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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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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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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7:51:0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八二回 輕鬆收服

   這個龍蝦大聖的修為,剛剛過了第十一重小周天,十二重小周天還沒有圓滿,而且在來之前,已經受了內傷,使他實力,大打折扣,別說是張桐親自出手,就是黑遝頭和白曉寧聯手,這龍蝦大聖也未必能夠討到便宜。

   而張桐直接使出玄元控水訣,目的也是為了一擊成功,將其生擒活拿,順便問問,附近情況。想必這個龍蝦大聖,修為還算不弱,又是本地土著,應該知道不少內情。

   可令張桐沒有想到,當他驅動水流擊去,本想向上回對付黑遝頭和白曉甯一樣,利用玄元控水訣把水凝固,將那龍蝦大聖困在其中,誰知那龍蝦大聖居然有些古怪,雖然躲閃不及被張桐發出的水流,給打了一個跟頭,但是跟著,水流凝聚,將其裹在當中,卻被他身影一閃,直接突破了出來。

   張桐看在眼裡,不禁“咦“了一聲,同時也在剛才龍蝦大聖從水流的禁錮中掙脫的來的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空間波動,這才恍然大悟,心裡暗暗忖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明明關閉了水府外面的入口,這個龍蝦精還能闖進來,原來是具有一些鑿穿空間的神通!”

   其實說起來,龍蝦大聖的這種神通,跟吞金葫蘆裡面那三道空間禁制的用途也差不多,只不過作用還遠遠不如。

   實際上,這個龍蝦大聖的神通,只能稍微影響一下空間構成,如果遇上稍微堅固一些的空間結構,就不能發揮作用了,更不可能,鑿穿晶壁。

   所以在看破了其實質之後,張桐心中的驚異也隨之散去,而那龍蝦大聖,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壓箱底的手段已經被張桐窺看通透,反而脫出水流捆鎖之後,愈發惱羞成怒。

   本來這個龍蝦大聖也非等閒之輩,前翻曾經提過,在這曆水上游,還有一條黑水河,裡面盤踞不少水妖,乃是附近霸主,其中為首一個,名叫李太子的,在他手下還有一相,二君,四大元帥,八大將軍。這個龍蝦大聖原來就是那個李太子手下的八大將軍之一。

   尤其龍蝦大聖天生具有一種神通,能夠打破空間,施展起來,十分詭異,在他同級之中,極少遇見對手,若非他的修為沒有十二重小周天圓滿的境界,也不至於落到八大將軍之列,至少也要提拔一個四大元帥之一。

   只不過這個,龍蝦大聖,天生具有異能,也使他養成了一種,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性格,對於那個李太子,更是心中不服,認為李太子無能,沒有資格,發號司令

   這一次,這個龍蝦大聖,也是因為得罪了李太子,險些被擒拿問罪,最後還是仗著他的空間神通,才險之又險的逃了出來。

   本想先到曆水水府躲藏一陣,等避過了風頭再說,卻沒想到,時運不濟,居然又遇上了張桐,早把他此前發現的這水府給占為己有了。

   龍蝦大聖本來心裡就憋著一股邪火,又被張桐操縱水流給打了一個跟頭,驚怒交加,頓時爆發,舉著兩隻大螯就沖過來,對準張桐,當頭便打。

   張桐剛才一下失手,就已看出了這個龍蝦大聖底細,這時見他重來,心下更也不慌,只不過看這龍蝦大聖生具空間神通,殺了實在可惜,內心動了側隱,想要把他收服,跟黑遝頭和白曉寧一樣。

   所以張桐也沒動用飛劍,仍然催動玄元控水訣,不過這一次知道這個龍蝦大聖能夠攪亂空間,便也不想捆鎖,而是操縱水龍,凝成一把丈許多長的寶劍,迎那龍蝦大聖的兩隻大螯斬去。

   龍蝦大聖沒想到張桐水法這樣厲害,竟能隨意化形,心中微微一驚,卻仍不肯示弱,見那水劍打來,舉著兩隻大螯,當做兩柄大錘,交叉向上,迎擊上去,登時轟鳴一聲,水劍猛的一震,居然被他擋住!

   “哎?這個龍蝦精好大的力氣!”兩邊乍一遇上,頓時一股巨力從那水劍上回饋回了張桐的身上,雖然這點力道,對他現在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在煉器境界,確已相當少見

   而那龍蝦大聖,比張桐還要震驚,他不知道張桐已經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只看張桐年紀,又是一個人類,就算修為再高,能有多大本領,充其量也就是十來重小周天的境界,仗著一身力大無比,心裡打定了主意,這一下雙螯並舉,非要把張桐打來的水劍擊碎不可。

   豈料居然事與願違,非但沒有把那水劍打散,還把他自己震得血氣翻湧,加上先前從黑水河水府那邊突圍出來,巴經受了內傷,這下傷上加傷,更加嚴重,險些吐血,還是他強自忍著,才把體內的傷勢給壓制了下去。

   “這個小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真氣這樣強悍,好像沒有底兒似的?”龍蝦大聖心中震驚已經無以復加,同時也生出了幾分恐懼,現在這種情況,多半取勝無望,萬一要是戰敗,豈能還有命在!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龍蝦大聖內心狂吼。“我不能死!我還沒有殺了姓李的那個直娘賊報仇,我絕不能死!”

   龍蝦大聖再次大吼一聲,精神陡然一震,頓時再次奮起,索性也不顧受了重傷,再次把他的空間神通使了出來。

   本來這種空間神通十分消耗真氣,就算在他沒有受傷的時候,每天也只能使用三次,否則一多,就要反噬,十天八天恢復不過來。

   今天先是從黑水河逃出來,加上剛才進入這裡,又掙脫了張桐捆鎖,這個龍蝦大聖已經使用了三次空間神通,這回再次使用,也真玩了命了。

   “哈!小子受死!給我殺!”龍蝦大聖陡然暴喝,身影驀地一閃,好像子彈一般,直向張桐射而去。

   雖然這個龍蝦大聖的空間神通,還不能直接鑿穿空間晶壁,但是用於加快速度卻也不容小覷,張桐只覺眼前一晃,那雙大螯已經打到。

   這一下已是龍蝦大聖使出十層力道的一擊,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不能擊殺張桐,等一會使用空間神通的反噬上來,他就再也沒有取勝的機會了。

   “這回我看你還往哪兒逃!”龍蝦大聖抱著必勝的信心,咬牙切齒,心中暗叫,直把通身力氣都聚在了兩隻大螯上面,就想一擊結果了張桐的性命,眼看就要得手,誰知這時,精光一閃,張桐卻把身子一轉就消失不見了。

   “呃?”龍蝦大聖一擊落空,登時大吃一驚,再待回身尋找,卻突然感覺身後惡風不善,心下微微一沉,就知怕要不好,忙想再去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大腿上傳來一股力量,一下就給他踹了個跟頭。

   而且隨著張桐這一腳把龍蝦精給踹躺下了,還傳來了一絲那龍蝦精前所未見的氣勁,侵入他的體內,順著經脈,微微一繞,本來這個龍蝦精倒地之後,還想奮起爬起,就算不能再戰,也要拼命逃走,豈料那股氣勁侵入體內,立刻就把他的真氣全都壓制在了丹田,任他如何催動,也都不能提聚。

   “啊!我的真氣!你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廢了我的修為!”這下這個龍蝦精可真害怕了,他從一個河底啃泥的小蝦,一直修煉到現在,已經二百多年,如果修為被廢,多年成就,毀於一旦,就算他心志多麼堅韌也要承受不住。

   “哼!大呼小叫什麼!”張桐哼了一聲,瞪了那龍蝦精一眼,隨即轉又冷笑道。“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不是讓我跪下跟你賠罪麼?”

   “你….”龍蝦精一聽,頓時滿臉漲得通紅,不過這廝性子也光棍,雖然心裡怕死,卻不肯求饒,只把臉一扭,也不看張桐,甕聲甕氣道。“剛才是俺有眼不識泰山,你修為高深,俺甘拜下風,何必再拿俺開心!”

   “哦?”張桐微微一笑。“既然甘拜下風,就罰你給我看守水府百年,以懲戒你今天冒犯我的罪責,你心裡可服麼?”

   那龍蝦精微微一愣,沒想到張桐這樣輕易就饒了他性命,不禁揚起頭來,看著張桐,一臉異色,好像不敢相信似的。

   “怎麼?你還不願意麼?”張桐皺了皺眉,又是冷冷問道。

   “不!”龍蝦精連忙答道。“多謝上仙饒命!”

   這龍蝦精雖然個性倔強,但是他也不傻,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張桐打算饒他性命,他立刻不敢造次,稱呼也跟著改了。

   “行了,起來吧!”張桐哈哈一笑,見他隨即把打入龍蝦精體內的那一絲法力也給收了回來,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原先在哪修行?怎麼跑這兒來了?”

   剛才已經見過張桐的實力,龍蝦精心知自己遠遠不及,即使張桐收為法力,讓他恢復行動,他也沒敢妄動,而且經這片刻,他使用第四次空間神通的反噬也跟著發作,體內真氣,縮成一團,連他平常十分之一的修為都發揮不出來。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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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7:53:55 |只看該作者
【劍氣驚鴻】第三八三回 林長天 白連生

“回稟上仙!我名叫龍天一,原先是上游黑水河水府的分水將軍,因為得罪了李太子,險些被擒治罪,全憑一點神通,這才逃到這裡。

   ”龍蝦大聖乖乖答道,連他身份來歷,全都據實說出。

   “李太子?”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龍蝦精,原先竟是那個李太子的手下,不禁皺了皺眉道:“就是哪個雲麓山烈火老祖的私生子?”

   “上仙也認識那姓李的?”龍天一一聽張桐提到李太子的口氣,絲毫沒有懼怕,頓時令他心裡生出一個念頭:“這個少年小小年紀,就有這般修為,剛才對付我時,也沒使出全力。而且他一張嘴就道出,那姓李的私生子的身份,知道這件事,也不足為奇,但是直言不諱敢說出來的卻不多見。這一次姓李的那廝,殺我同族兄弟,此仇不報,誓不甘休!但是憑我單槍匹馬,如何能撼動姓李的,不如趁此機會借助這個少年的力量,或許還有機會,能夠報仇雪恨,殺了那個姓李的孽障!”

   這龍蝦精也是靈機一動,瞬間在心裡閃過了這些念頭,隨即把心一橫,暗暗下定決心,只要張桐能夠幫他報仇,他便死心塌地效忠張桐。

   此刻,張桐還不知這龍蝦精的打算,聽他疑問,便即答道:“談不上認識,原先曾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你且放心,我跟他沒交情,斷也不至於拿你去跟他討賞。”

   “上仙修為高深,豈會與那種小人為伍!”龍天一一聽張桐保證,心裡也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早猜出,按照張桐口氣,跟李太子應該不是朋友,但是這些都是他的猜測,又怎比得上張桐的承諾。

   “行了!其他休要多講,日後你就跟黑遝頭一起給我守護水府,等到百年之後,自會還你自由。”雖然當因為七殺劍圖和岷山雙妖的關係,令張桐跟那李太子稍微鬧了些不愉快,但是現在張桐也懶得再去追究。

   畢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而且那李太子雖好對付,可是他那老爹烈火老祖乃是乃是雲麓山的妖道巨擘,即使張桐現在達到了煉神境界,與烈火老祖的差距也不是一點半點。

   那烈火老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的巔峰,跟原先蕭靜雅一樣,都己煉成元神,只差最後一步,就能練神返虛,絕不是張桐這種剛剛結成元丹的小字輩惹得起的。

   所以張桐聽到龍天一跟李太子有仇,便也不欲再去打聽,等到把話說完,就要轉身回去,繼續研究那張火鴉陣的陣圖。

   “上仙且慢!”龍天一這時已經打定主意,想求張桐,幫他報仇,豈肯輕易放棄,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兒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引起張桐反感就糟了,所以閉口不提報仇,轉是叫住張桐道:“上仙!俺有一事不明,懇請上仙解惑。”

   “哦?什麼事?你說吧!”張桐看了看那龍蝦精道。

   “敢問剛才上仙禁住我真氣的那股力量可是法力嗎?”龍天一試探著問道,本來他也不太敢相信,張桐這樣年紀,會是煉神高手,但是那一絲侵入他體內的氣息,卻令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那種前所未見力量,輕易壓制他的真氣,除了法力還會是什麼呢!

   “原來是這個呀!”張桐微微一笑,本來他也沒想隱藏修為,只不過沒有必要的時候,他也不至於把煉神境界掛在嘴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恰在這時,既然龍天一問起,倒也不用隱瞞,張桐笑著答道:“不錯!就是法力,不然你認為我憑什麼能夠輕易壓制你的真氣。”

   “啊!”包括龍天一在內,連司在一旁的白曉寧和水塘裡的黑遝頭,全都大吃了一驚,尤其是龍天一,雖然他的心裡早有猜測,張桐極有可能是達到煉神境界的高手,但是此刻得到確認,仍然令他震驚,幾乎說不出話,眼中全是興奮之色。

   “上仙果然是煉神境界的高手!”龍天一驚喜之後,連忙撲身跪拜道:“剛才小的不知是上仙,多有冒犯之處,還請上仙贖罪!”

   同時白曉甯和黑遝頭也反應過來,忙也跟著跪下,只不過黑遝頭,因為身體關係不能跪拜,只能浮在水裡不停頷首表示一下。

   對於這些煉氣境界的人,給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跪拜磕天,也是天經地義,全都發自內心,不是被逼無奈。

   甚至白曉寧心裡更是竊喜無比,沒想到收服了自己的這個少年,非但修為高深,而且真真切切,是達到了煉神境界的高手。

   “行了,都起來吧!”隨著修為增加,張桐現在的心境也跟原先不司,見到他們跪拜,也都安然受下,然後擺了擺手,淡淡叫起他們,隨後正要返回市內繼續修煉,誰知就在這時,在那水府外面,突然轟隆一聲,仿佛地動山搖似的,連同水府裡頭都跟著搖晃起來。

   張桐頓時皺了皺眉,心中大是不快,剛解決了一個龍蝦精,居然又有麻煩接蹲而來,眼中殺機閃現,已是微微動怒。

   “什麼人居然頭該在我水府附近攪擾!難道非要殺幾個人立威才行嗎?”張桐心中暗道,更加不勝其煩,身影驀地一閃,已經出了水府,來到外面的水域。

   緊跟著還沒等張桐站穩腳跟,又從他身旁不遠,傳來了一聲爆炸,跟著就聽有人桀桀笑道:“龍天一!你跑不了的!太子已經圈定,你就藏在附近,特命我們攜帶百枚癸水陰雷,如果你再不出來,引動陰雷爆炸,可就炸死你啦!”

   說話直接,又是從水面上投下一顆陰雷,張桐一聽,這才明白,原來對方竟是跟著那個龍蝦精來的。

   “還真是麻煩!”張桐心中暗怪龍天一不小心,怎麼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若非那水府入口隱秘,又已加了禁制,這怕早就暴露,把那龍蝦精堵死在裡頭了。

   不過現在張桐已經收了龍天一看守水府,卻無論如何不會為了一時安寧,把他再交出去,但是任其亂炸,也不是個辦法,正好張桐和李太子也有一面之緣雖然算不上什麼交情,但他現在達到煉神鏡界,實力強橫,自不必說,相信這點面子,那李太子不會不給。

   張桐拿定了主意,催動法力,分水而上還沒出水面,就遠遠看見離他千餘丈外,卷起一片三四丈高的浪頭上面托住一群人,全是頂盔鎧甲,氣勢森然猶如軍隊,足有百十號人。

   其中為首的一個穿著一襲金色魚鱗甲,正是張桐上回在莽蒼山遇見過的那位李太子。此時那李太子正坐在一架金色王座之上,一臉怒色面色陰沉。在他身邊則是一名身著白色儒服的中年書生,長得十分英俊,氣質儒雅,面如冠玉,雖然站在李太子的身旁,但是給人感覺卻比李太子還要高貴。

   張桐本想直接沖出水面憑藉修為,強行傾軋,就算李太子是烈火老祖的私生子,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也只能乖乖的就範。

   可是在見到那名中年書生之際,張桐卻不禁眉頭一皺,心中生出幾分忌憚,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暗忖道:“這中年書生好深沉的氣息!我居然看不透他的深淺,莫非也是達到了煉神境界的高手?”

   想到這裡,張桐不禁多加了幾分留心,沒有莽撞出去,如果對方真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加上那些幫手,真要發生衝突,張桐必定陷入以寡敵眾的境地。

   “聽說那李太子的手下號稱有,一相,二君,四大元帥,八大將軍,不知道這個白衣書生是哪一個?或者是烈火老祖特意派來,保護李太子的保鏢。”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暗暗盤算,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如何應對,可是誰知,就在這時,在那半空之中,居然又來了一撥人馬。數道劍光,倏忽而至,隨即顯現出三男一女,其中為首一個乃是一個六旬老者,穿著一身道袍,化白鬍鬚,飄灑前心,乍一看去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韻,只不過那雙眼神,目露凶光,卻是不善。

   在那老者身後,另外二男一女,也都臉色緊繃,死死盯著下面李太子這一大幫水妖,神色之中,除了仇恨,還有貪婪之色。

   “嗯?這些人看他們穿著款式應該是格珈山的弟子,前番在天邪大陣,天邪宗固然損失慘重,但是聽說烙珈山還更淒慘,連門中僅次於掌門的大長老都死在了裡頭,現在正該休養生息,怎麼會來到了這兒,還對李太子他們爆出敵意?”

   張桐越想越覺得狐疑,更加沒幹輕舉妄動,反而取出了上一回在南海時,尹春娘給他的隱身靈符,同時催動玄元控水訣,把他通身氣息收斂,守在水下,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在那水面上頭,李太子也發覺有些不妙,抬頭看著絡珈山那四人,臉色愈發嚴峻,冷冷的道:“林長天!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雲麓山一族跟你們絡珈山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幹什麼!”

   “哈哈哈!”那為首的,年約六旬,也就是被李太子稱為林長天的老者大聲笑道:“什麼井水不犯河水!上回天邪宗在郎夏國擺下天邪大陣,令我教損失慘重,最後幾乎覆滅,你們雲麓山的人,暗中勾結天邪宗,給他們通風報信,以為我們查不出來嗎!”

   說話直接,那名老者,連他身後三人,全都殺機盡顯,緊盯著李太子,還有他身邊那名白衣書生。

   “林長天!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李太子一聽,立刻也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是平常的紈絝子弟,而是被他父親烈火老祖寄予厚望的兒子,一聽林長天把這麼大罪名,按在了雲麓山的頭上,這事非同小可,一旦處置不力,極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令雲麓山的千年基業毀於一旦。

   “誤會?”林長天仰天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證據,容不得你們狡辯!還有你,白連生!當初就是你派人把天邪大陣的消息,傳給我們烙珈山的,你也是罪魁禍首!罪不容誅!”

   隨即林長天又把目光落在了那個中年書生的身上,用手點指,眼神之中,殺機更勝,好像恨不得把那中年書生碎屍萬段也不解恨。

   而那中年書生見到林長天把矛頭指向了他,卻也怡然不懼,身影驀地一閃,已經升到半空,跟那化白鬍鬚的老者平齊,遙遙相對,冷冷笑道:“林長天!雖然你是珞珈山的長老,可是說話可要負責人的,說我們雲麓山勾結天邪宗,就把證據擺出來,如果沒證據就亂說,好像瘋狗一樣,可是有失身份。”

   這個名叫白連生的中年書生,不疾不徐,面色沉靜,但是說出話來,卻能把人氣的七竅生煙。

   “好小子!白連身!”林長天早就忍不住心中怒火,用手直指,厲聲叫道:“不要以你達到煉神境界,就能在老夫面前倡狂,實話告訴你,還差得遠呢!”

   隨即話音沒落,只見劍光一閃,一流白色匹練已經飛射出來,對準了白連生,電也似的,激射過來。

   “來得好!今天我就領教一下你們珞珈山的厲害!”白連生長嘯一聲,也是怡然不懼,隨之掌中光芒一閃,就在瞬息之間,一連放出三道寶光,其中一道青色,一道紅色,還有一道藍色,三道寶光,三環套月,想著林長天的飛劍迎擊過去口

   兩邊都是煉神境界的修為,出手自是極快,就在眨眼之間,已經當頭碰上,頓時之間,轟鳴一聲,隨後綻開一團熾白色的精光,在那精光裡面,又是一片爆閃,發出了一連串“叮叮噹當”金鐵交鳴的動靜。

   “叱!三元飛環果然不俗!不過想破老夫飛劍,你還差了一點火候!”林長天一面催動飛劍,一面冷冷笑道,司時體內法力猛然爆發出來,隨著話音沒落,半空之中,劍光突閃,好像一輪皓日當空,瞬間威力暴漲倍餘。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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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7:56:23 |只看該作者
【劍氣驚鴻】第三八四回 激鬥不停

“哼!珞珈山從什麼時候開始,也玩起劍術來了!”白連生冷笑一聲,絲毫也沒把林長天突然爆發的劍光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格珈山的陣法還有些威力,但是若論劍術,實在是不入流。

   “白連生!你找死!”林長天本來就心中暴怒,此刻又被敵人小視,頓時心中更恨,不用咬牙切齒,把法力提聚到了極限,心裡暗暗打定主意,非要一劍把白連生劈死不可。

   但那白連生,不管怎麼說,也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即使修為比林長天略有不如,可差距極小,要將其殺死,卻也不那麼容易,即使林長天把法力催動到了極限,迎那三色飛環,也沒占到便宜。

   反而是白連生,趁勢陡然而起,猛又大喝一聲,從。中噴出一團黑氣,飛到半空,見風就長,瞬間化成一片烏雲,就把方圓百丈全都罩住。

   “黑煞罡氣!”林長天見那烏雲展開,不由得大吃一驚,臉上愈發凝重,冷森森道:“想不到這數年不見,你居然練成了黑煞罡氣,怪不得敢在老夫的面前叫囂!”

   “叫囂不敢!倒是要領教一下林前輩的高招!”白連生淡淡笑道,聲音不高,氣度儒雅,但是語氣之中流露出的氣勢卻絲毫不弱。

   “哼!”林長天哼了一聲,也不再說話,再操縱飛劍,竟比剛才還要淩厲三分,只見驀地一閃,勢如蛟龍一般,穿入白連生放出的黑煞罡氣,上下翻飛,左右攪動,狠狠將那傾軋過來的烏雲抵住。

   與此習時,跟著林長天一起來那三人,不用特意吩咐,也都動了起來,不過這三人都不是煉神境界的修為不敢擅自加入林白二人的戰團,轉是把眼光落在了李太子和他手下那一班水族的身上。

   “張師兄!這些水妖助紂為虐,也都不是好人留他們活著,也是個禍害,我們先把他們全部絞殺,回頭再助林師伯除那妖孽!”

   其中那名唯一的女子厲聲叫道,一張頗為漂亮的俏臉上,此刻卻殺氣騰騰,雙眸之中,寒光爍爍好像早就抑制不住要斬妖除魔了。

   另外那兩個男子也都是躍躍欲試,這時聽那女子一提,也都露出贊同之色長嘯一聲道:“好!林師妹提議正合我意!”

   “不錯!殺了這班妖孽,也算給死在天邪大陣的同門報仇!”另外一個男子立刻隨聲附和,跟著話音沒落已經放出飛劍,對準李太子和他身邊的幾十個水妖就打下來。

   “大膽!你該對本太子動手!”李太子沒想到這三人居然真敢對他下手,見那劍光飛來,頓時臉色劇變。

   這些年來,李太子盤踞在黑水河,雖然名義上跟雲麓山沒有多大關係,但是他父親烈火老祖,早就派人叮囑,在暗中照顧他,所以附近一些散修妖怪,懾于烈火老祖的淫威極少敢來惹他,甚至他去尋釁,也多半忍一時之氣,這多少令李太子的內心深處滋生出了一些自高自大的心理。

   即使剛才,在半空中,林長天跟白連生已經打鬥起來,李太子也沒認為他自身會有什麼危險,直至跟隨林長天來那三人出手,才叫他陡然警醒,連忙叫人結陣,打算合力抵擋。

   本來這個李太子的修為也不弱,加上上回他父親烈火老祖又給了他一套子母陰雷劍,更加令他實力大漲,如果那三個絡珈山的弟子,單獨遇上一個,他也心中不懼,但是對方三人一同殺來,卻令李太子有些忌憚。

   主要是因為,此番李太子前來追蹤龍天一,身邊除了一個白連生之外,全是些蝦兵蟹將,實力實在不濟,不能引為臂膀。

   李太子手下號稱有一相,二君,四大元帥,八大將軍,但是真正有實力的就是一相、二君,這三個人,其中“一相”,就是正在跟林長天激鬥的白連生,乃是煉神境界的高手,是烈火老祖特意派來保護李太子的。

   剩下的“二君”星然沒有達到煉神境界,但是在練氣境界,也是頂尖高手,實力強橫,非比等閒。至於其他的“四大元帥”“八大將軍”則多少有些攢雞毛湊撢子的嫌疑。

   諸如上回那個鯉魚將軍李萬山,號稱是八大將軍之一,其實修為稀鬆平常,全靠一張嘴,能說會道,溜鬚拍馬,才得到了這個位置。

   轉是龍天一,天生具有空間神通,在“四大元帥”“八大將軍”之中,實力最為強悍,等閒兩人聯手,也難與他匹敵。

   而且此番,實力僅次於白連生的“二君”,全都沒來,連“四大元帥”,也沒在場,所謂的“八大將軍”,只來了兩個,其中還有一個就是那個草包的鯉魚將軍。

   所以這個時候,李太子一見那三人聯手攻來,臉上頓時有些難堪,自忖獨力難支,忙命人結陣,不管怎麼說,他手下這幾十號蝦兵蟹將,再加上他居中主持,即使不能得勝,也勉強能支撐。

   可是誰知,李太子這便話音還沒落,在他身後的一些水卒就有些膽小害怕的,偷偷縮進了水裡。

   李太子修為不弱,這種情況,豈能不覺,當即臉色更加難看,不由得叫駡道:“好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平時領了我的餉錢,到了緊要關頭,居然臨陣脫逃!”

   其實也不怪出現這種情況,跟著李太子來的這些蝦兵蟹將,平時也沒有什麼操練,說白了就是烏合之眾,平時搖旗呐喊還行,指望他們打仗,卻是癡心妄想。

   尤其見到對方還有煉神境界的高手,在空中跟白連生打得天昏地暗,更加把這些膽小的水卒嚇得魂不附體,也顧不得別的,全以性命要緊,大不了離開這段水域,再到別的地方去安家,也犯不上真為李太子賣命。

   所以才一轉眼間,李太子帶來這百十號人,就已沒了一大半,至於剩下這些人,也都無心戀戰,之所以沒有走,都是別有顧忌,而非是不怕死的。

   這一下李太子可陷入窘境了,要說他也跟著逃走,一來名聲不好聽,再來另外一邊,白連生還在激戰,如果他也走了,將其單獨留下,等這三人騰出手裡從旁策應,就算白連生修為再高,也要寡不敵眾。

   所以李太子無論如何也不能退,他必須頂住,不然傳出去,讓他父親知道,必定萬分失望。而他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如果烈火老祖對他失望,他也就再也沒有出頭的希望了。

   “該死!這群沒用的東西!等過了這一次,哪個臨陣脫逃,必定狠狠處置!”李太子一面心中暗想,一面硬著頭皮,將他真氣催動,放出子母陰雷劍,直向那三名珞珈山的弟子迎擊了上去。

   而此刻,張桐藏身在水下,把這些情況全都看在眼裡,內心卻愈發狐疑起來,不禁暗暗忖道:“咦?剛才那幾個姓林的長老,。。聲聲說雲麓山的人勾結天邪宗,而且二話不說,直接動起手來,看他信誓旦旦,也不像是胡說八道,難道上回真是烈火老祖手下的人給天邪宗通風報信了?”

   不過張桐想到這裡,很快又搖了搖頭,現在天邪宗式微,根本不可能跟四派三宗可橫,而烈火老祖也不傻,如果跟天邪宗勾結,一旦東窗事發,必定難以善終,甚至多年維護的雲麓山的基業,也要毀於一旦,以那老奸巨猾,怎麼可能辦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內情?”張桐默默心想,不過這些事也不干他的關係,所以張桐懷疑一陣,便也不去深究,轉又把注意力,落在了上面的戰場上。

   這個時候,那林長天和白連生打得愈發激烈,一個催動飛劍,一個滾動烏雲,勢均力敵,各不相讓,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李太子那邊,暫時也能維持,憑藉他那套子母陰雷劍,一共七口,一母六子,劍光過處,陰雷爆炸,威力端也不弱,再加上他身邊總還剩了幾個悍不畏死的嫡系,與他聯手施為,雖然落居下風,可是短時間內倒也能夠抵擋。

   張桐見到這種情況,也不好再去插手了,本來依著他的心思,是想跟李太子攀談一下,一來把龍天一的事說明了,免得李太子繼續糾纏下去,二來也可趁機跟李太子攀攀交情。

   雖然這個李太子的修為不入張桐眼界,但他畢竟是烈火老祖的兒子,其中這些關聯,也不能不考慮。

   然而現在,李太子這一幫人跟珞珈山發生了衝突,張桐卻不好再捲入進去,如果處置不好,兩邊都得罪了,反而裡外不是人了。

   所以張桐內心略一思忖,就拿定了主意,當即轉身回去,不管他們打生打死,也不想隨便參與進去,等他們打累了,自然也就散了。

   然而令張桐沒有想到,就在他潛隱行跡,返回了水府之後,外面“轟轟隆隆。”氣勁爆發,聲勢愈強,足足一天一夜,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打鬥的動靜越來越大,連深處曆水底下的水府都受到波及,時而搖晃起來,好像地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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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7:57:53 |只看該作者
【劍氣驚鴻】第三八五回 火雲幡

   “媽的!這幫人還打起來沒完了!”張桐罵了一聲,心裡也是狐疑,要說林長天和白連生,都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能夠操縱天地之氣,體內法力,綿綿不絕,可是李太子和另外三名珞珈山的弟子,卻都是練氣境界的修為,真氣有限,不堪久戰,別說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就是連續五六個時辰,恐怕就累得像死狗一樣了。

   “難道外面又來了別的人?”張桐不禁皺了皺眉,又是仔細一聽,內心愈發篤定,外面傳來那些動靜,絕不僅僅是林長天和白連生這兩個人發出來的

   “想不到我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安身之地,這一次居然又成了人家的戰場,幸好這水府外邊的空間晶壁厚實,等閒攻擊也波及不到裡面,就是這些動靜,聽著令人心煩。”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好整以暇,又把心神收斂回來,靜氣冥神,一心冥想,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入定修煉,雖然這水府隱於河底,一般情況不會被波及到,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張桐也不差這一兩天修煉,索性暫時忍忍,也算不了什麼。

   可是令張桐始料不及,外面的爭鬥居然沒完沒了,就在過了第一天之後,緊跟著又是三天三夜,一刻不曾停歇,而且各自增援,單是張桐感覺到的,煉神境界以上的高手,就有不下十來個人。

   這期間,張桐也沒再出去杳看,只憑他感覺到的這些氣息,卻也不難猜出,定是在這期間,珞珈山和雲麓山這兩邊都派來了幫手,致使戰鬥不斷升級,絲毫沒有停止跡象。

   “看來這回真是要出大事呀!”張桐再次從冥想之中退了出來:“珞珈山和雲麓山這兩家,誰也不肯退讓,而且不斷加碼不知道他們最後如何收場。”就在張桐心想之際,在那曆水水府的上面,果然亦如張桐所料現在已經打成了一團,只見漫天,烏雲滾滾,雷聲爆炸,方圓百里之內,全都寶光擎動,你來我往,四下翻飛。

   尤其在那中心最為囂張的卻是一團紅色火雲,足把周圍千丈全都蓋住,散發出一股凜倒的熱力看似好像一團雲霞,實際到了近處,竟是一團火焰直把周圍的一切水汽都要蒸乾了,雖然品質仍然比不上張桐的五蘊之火,但是絕對的數量,卻遠遠勝出,兩者不能比擬。

   而在那火雲的上面不到三四丈高,懸浮著一個容貌極美的紅衣女子,手中擎著一杆同樣紅色的長幡,微微搖動一下,身下那片火雲,便往周圍湧去,四週挨著她的三四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居然都近不得身。

   再者那名女子,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面若桃李,身段也是高挑,胸臀高挺,體態豐腴,比之普通的青澀少女,還要增添了不知多少成熟美豔的氣息。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美麗女子,就憑一擊之力,居然抵住了三四個與她修為相若的高手,可見她的實力,又是何等強悍,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範疇。

   “哼!珞珈山,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謀事不密,受了損失,還敢推卸責任,把屎盆子扣到咱們雲麓山的頭上!”那女子晃動寶幡,再次逼退了四名珞珈山的長老,同時長嘯一聲,認準一名老者,陡然從那紅色雲團之中,分出一道火龍,徑直卷殺過去。

   這時圍攻那名女子的四人,統共是三老一少,全都是煉神境界,不過其中三人都是剛剛達到煉神境界,轉化法力不久,修為還不太強,只有一個為首的老者,已經締結元丹,指揮其他三個,同進同退,一齊圍攻。

   只不過這名老者,在珞珈山也是成名多年之人,讓他跟人聯手圍攻一個女子,實在顏面上有些不好看,怎奈那紅衣女子天生就是純火之體,手中那杆火雲幡更是一件至寶,已經煉製了二十八重禁制,催出一片火雲,威力端是巨大。如果在平常時候,他遇上這樣的敵人,只需四處遊擊纏鬥,倒也不難應付。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兩家擺開陣仗,容不得他使出這種戰法。只能硬著頭皮正面對抗,足足用了四個人,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這時又聽見對方嘲諷,這名老者連同跟他一起的另外三個人,臉上都不好看,想要反唇相譏,怎奈平時沉默寡言,也不像那紅衣女子一樣巧舌如簧,只有暗暗較勁,不住催動法力。

   轉是另外一邊,一個並沒出手的年輕人,身邊還跟了兩名修為不弱的女子,看似身份不凡,聽見那紅衣女子嘲笑,臉上甚是不願,把腳一跺,恨恨的道:這個賤人是誰!怎敢如此囂張!可惜師父賜我那口靈機劍這次沒有帶來,不然一刻斬殺,豈容她在猖狂!”

   在這年輕身邊的兩名女子也是紛紛不平,隨著那年輕人把話說完,立刻就有一名女子接道:“少主不知,這個女人名叫紅九娘,乃是雲麓山那邊有名的悍婦,修煉諸天火法,實力端也不弱,不過比之少主,她還不夠看的。少主稍安勿躁,可別一時激憤,誤了掌門師伯囑咐的大事。”

   “哼!算是便宜了她!”那個被稱為‘少主,的年輕人,聽到那女子提醒,臉色略微緩和,冷冷哼了一聲,這才把眼光從那紅衣女子的身上移開,轉又向另外一個方向望去。

   此時,另外一邊,戰況比這兒還要激烈,又是六個煉神境界的高手捉對廝殺,除了一開始張桐曾見的那個林長天和白連生之外,還有四名煉神境界的高手,而且全都結成元丹,甚至有兩個人,已經元丹一轉,乃是當場之中修為最高。

   “林九霄!枉你們珞珈山自稱名門正派,居然派人騷擾一個後輩,莫非欺我雲麓山無人嗎!”其中一名身穿藍色道袍,已經修煉到元旦一轉的老者,一面催動寶光,一面厲聲大叫。

   而對面一個紫面大漢卻冷笑一聲,更加不講理,直接叫駡道:“怎地!咱們就是欺負你無人怎地!一群披毛戴角的孽障,也敢在這大言不慚,今天本大爺就宰了,烤成肉串,當下酒菜!”

   說罷之後又是一陣大笑,直把對面那名老者氣的七離生煙,恨不得一下把那紫面大漢打死才能解恨,怎奈兩人修為相當,所用法寶也勢均力敵,到現在已經鬥了多時,仍然奈何不對對方,更休說憑一時激憤,直接斬殺了敵人了。

   “紫東來!你找死!”那老者本是一隻山貓成精,能夠達到煉神境界,更加難能可貴,平生最是忌諱,有人提到他的出身,而這紫面大漢明顯當著和尚罵禿子,更讓這老者心中殺機凜然。

   不過這老者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心知殺不了那個紫面大漢,心念又是一轉,隨即計上心頭,眼光已經落在了剛才那個觀戰的年輕人的身上。

   這老者本是雲麓山的長老,對於珞珈山的弟子頗有些瞭解,一眼認出這今年輕人名叫林威,正是珞珈山的掌門梁中書的親傳弟子,更有種傳聞,說這個林威,其實就是梁中書跟另外一位林家小姐的私生子,表面上是師徒,實際卻是父子。

   這名老者也是氣急攻心,眼含毒光,內心暗忖:“反正現在已經跟珞珈山撕破了臉,不如我先把這個小子宰了,到時候梁中書那老兒震怒,定讓這紫面莽夫吃不了兜著走!”

   那老者心裡拿定了注意,當機立斷,虛晃一招。而那紫面大漢不知對方意圖,以為那老者想要退卻,立刻眼睛一亮,連連催動法力,緊跟著撲了上來,就想抓住機會,趁那老者氣勢一弱,想要占個便宜,即使不能擊殺,也要讓那老者留下點“紀念”

   可是那紫面漢子沒想到,對方那老者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林威,身子剛要一撲,就見那老者手上,陡然電光一閃,隨後一流電光,直向後面的林威射殺過去。

   “老匹夫!你敢!”直至這時,那紫面大漢才大吃一驚,臉色局面,厲聲大叫,再也顧不得去攻擊那老者,立刻返身回來,想要就近攔擊。

   但那老者處心積慮,就要一擊得手,又豈肯讓他如願,見那紫面大漢去救,立刻回身糾纏過去。

   也正是這微微耽擱一下,那老者打出的電光已經射殺而至,林威和他身邊的兩名女子全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場中修為最高的那名老者會突然向他們發難。

   這林威雖是珞珈山的掌門的弟子,資質也算上佳,修煉更也刻苦,但他畢竟年紀有限,修為也沒有達到煉神境界。

   這一次跟隨前來,乃是他師父梁中書另外有一件要事命他去辦,突遭無妄之災,頓時使他大駭。

   不過林威不愧出身名門,遇到生命危險,也是雖驚不亂,見那電光飛來,立刻飛退的同時,也把飛劍放出,向前抵擋過去,並且他的腳下,隨之驀地一閃,居然浮現出了許多淩亂的神紋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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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8:01: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八六回鬥九天元陣

“鬥九天元陣!給我開!”隨著林威的腳下浮現出無數神紋古字,再當他大喝一聲,瞬間結成大陣,將他護在當中。

   而且這鬥九天元陣,也是當初落伽仙子遺留下的七十七張陣圖之一,只不過林威雖是梁中書的嫡傳弟子,又是絡珈山林家的少主,但是他的修為沒有達到煉神境界,按照絡珈山的規矩,仍然不能賜予陣圖,所以他發動的這座鬥九天元陣也僅是他自己修煉參悟的,而非當初落伽仙子的那張陣圖,所以威力自然差了百倍。

   眼見那老者打來的拿到電光飛來,鏘的一聲,金鐵交鳴,林威先前放出的那口飛劍就已被那電光撞飛了開去。而那電光來勢卻僅一頓,然後來勢不減,直又向林威的心間射來,奪命一擊,全無留情。

   同時那名老者也看見林威施展出了鬥九天元陣,心中微微冷笑:“哼!一個後生小輩,以為一個似是而非的鬥九天晃陣就能擋得住老夫的本命雷光!如果當初落伽仙子留下的陣圖在手,老夫還要稍稍忌憚幾分,但是現在,憑你修為,還差得遠呢!”

   那老者一面心想,一面再次催動法力,將那電光的威力又提升了幾分,使它確保能夠一擊斃命,直接把林威打死,讓那紫面大漢,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小子!死吧!到了陰曹地府可別怪老夫心狠手辣,怪就怪你投錯了胎,成了絡珈山的弟子!”那老者眼見得手,已經喜形於色,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豈荊恰在這時,就在他那道本命雷光,打中了林威展開的鬥九天元陣,直接將其破開,隨即在下一刻,就要把林威打死。

   就在這個當口,突然從天而降一聲暴喝,竟也不知是什麼手段,那老者的本命雷光,隨著那醫生大喝,頓時微微顫動,好像遇到剋星,不及晃動幾下,便自消散開來。

   “誰!”那老者大吃一驚,這道本命寶光乃是他修煉多年的法術,威力極大,非同中可,平時若非緊要關頭,他也不舍輕易動用,居然被人一喝,就給直接破去,頓時令那老者又驚又怒。

   “哼!王老怪!你也活了有二百年來,居然有臉對我林家一個後備小子出手,難道就不怕同道笑話嗎?”

   隨著那來這問了一聲,緊跟著就聽一個溫潤儒雅的聲音緩緩答道,然後不疾不徐從半空中顯現出一名穿著淡青色儒衫的中年書生。

   “林老鬼!是你!”那名被叫做王老怪的老者,瞧見那個中年書生,頓時臉色一變,立刻飛退開去,似乎非常忌憚。

   “好啦!都別打了!”那中年書生見那老者退卻,也沒有出手追擊,反而淡淡喝了一聲,但那語氣之中,卻有一種威嚴,非但是絡珈山這邊的人,就連雲麓山那邊的眾人也都聞聲而止。

   “林九州,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名老者雖然心中忌憚,但是在場這些雲麓山的人,就屬他修為最高,只有硬著頭皮道:“一開始挑事兒的是你們烙珈山,現在說要停的也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後來的那名中年書生,聽到那老者質問,也不見動怒之色,只是淡淡笑道:“王老怪,這個你還問不著,剛才來之前,我已經跟你們邱長老商量過了,這回是一次誤會,應該互相克制,雙方各退一步,如果繼續發展下去,誰都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你跟邱長老商議過了?”那名姓王的老者一聽林九州提到了邱長老,心裡也微微松了一口氣,至少有邱長老出面,這件事不用他負責,即使將來再出什麼意外,也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林九州淡淡的道:“並且你這次回去,還請轉告烈火老祖一聲,這一次的事件,並非那麼簡單,有人暗中挑撥離間,想讓我們兩家不死不休。我們格珈山已經查出了兩名叛徒,你們回去也需仔細辨別,免得被人,有機可乘。”

   隨即把話說完,林九州便不再看那姓王的老者,已經轉身領著格珈山的人,各自架起遁光,不用片刻之間,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雲麓山這邊的人,不由面面相覷,臉色卻不大妙。

   “白連生!你也跟我回去!”等到那些絡珈山的人走遠了之後,那名姓王的老者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後瞅了白連生一樣,稍稍思忖,然後說道:“這次事件是你最先在場,等回去之後還需親自跟山主解釋,另外少主那邊,也要派人通知,最近小心一些。”

   說話直接,又把眼光落在了紅九娘的身上,道:“這件事就有勞九娘了!並且白連生要回山去一趟,這段時間還得九娘代為看顧一下少主,剛才絡珈山那班人也說了,恐怕有人在暗處圖謀不軌,林九州的人品還是可信的,既然他說出口了,那麼十九,不會有錯口”

   “什麼!”紅九娘天生純火體質,別看是個女子,脾氣非常火爆,一聽那姓王的老者安排,立刻打交道:“讓我去看著那個混球兒!”

   “九娘!你就稍微遷就一下吧!”對於這個紅九娘,那姓王的老者也實在有些駕馭不住,只有苦苦求道:“現在非常時期,實在不能大意,況且時間不會太長,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少主的安全,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

   “哼!”紅九娘哼了一聲,沒有在說別的,算是答應下來,但是看她的臉色也知道,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似乎對那個李太子的意見非常大。

   “好!就這樣安排了!其他人,跟我走,我們回山!”隨即那名姓王的老者,又跟眾人喝了一聲,轉身化作遁光,已經先行遁走。

   剩下其他的人,除了那個紅九娘,忙也一同跟上,轉眼之間,這水面上,剛才還在激戰,卻不到片刻就偃旗息鼓了。

   只留下紅九娘,一臉的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獨自化作一道遁光,直向曆水上游的黑水河水府飛了過去。由於這幾天戰況飆升,早在第一天夜裡,李太子就退出了,帶領他的幾個手下,回到了黑水河的水府當中。

   而且別看這一番大戰,看似轟轟烈烈,打得如火如荼但是真正死傷的也只有李太子手下的一些水卒,損失了二十多個,至於其他的人都是煉神高手,各自都自保手段,最多就是受傷並無生命危險。

   轉是李太子,這一次不但吃了大虧而且顏面上也不好看,手下那些水卒,見到敵人還沒等打,就逃散了大半,這令一向心思頗高的李太子實在難以接受。

   就在紅九娘到達黑水河水府的時候,李太子還在洞府裡面操練他手下的那些水卒。只不過吃了這一次的教訓,李大子可遠沒有原先那麼懷柔了,而是拿出了鐵血手段令行禁止,有進無退不論哪個水卒達不到要求,立刻處以重刑,絕對沒有容情。

   紅九娘來到水府之後,見到這種情形,也沒什麼表示,只是狠狠瞪了李太子一眼,便到水府中找了一個房間開始修煉起來。

   而那李太子,被這輕描淡寫的一瞪,卻嚇得一縮脖子,似乎對紅九娘非常懼怕,也沒敢再去打擾,只顧一心一意,操練這些手下,直至過了小半個月,自覺有些成效,最後優勝劣汰,使他手下只剩八十水卒,總算脫離烏合之眾,勉強可算是精銳了。

   “弟兄麼!這些天你們訓練的很好,本座很滿意!”李太子站在水府門前的臺階上,對著下麵八十名水卒精銳大聲說道:“但是這還不夠,我們必須從哪兒跌倒,再從哪兒爬起來!上回追蹤龍天一那個叛徒,卻在半路遇上強敵,讓他逃過了一劫,這次我們再去,一定將他擒來,作為祭旗,洗刷恥辱!”

   李太子一面鼓舞士氣,一面說出了這一次的目標,其實在李太子的心裡,最恨的還是格珈山,尤其是林長天那四人,令他出醜,大失顏面。

   只不過絡珈山的實力太強,憑他這點本事,暫時還惹不起。而且這半個月來,不斷纖來消息,絡珈山已經和雲麓山打成了諒解。此前那次誤會,乃是有人挑撥,誰也不能再提,更不能尋釁滋事。

   所以就算李太子想找絡珈山報仇,現在也不是時機,轉是龍天一,是他手下叛將,知根知底,沒有靠山,正是用來試刀的物件。

   從一開始,李太子也沒打算放過龍天一,這半個多月來,一直未曾放棄,派人在曆水水府周圍盯著,認定龍天一就隱藏在附近。

   而且李太子也非等閒之輩,從上回龍天一忽然消失不見,再聯想到三年前,曆水水府,突然消失,立刻令他靈機一動,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

   所以這次,非但是要擒回龍天一,更主要的還是想找到隱藏起來的曆水水府,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或許趁機能撞到仙緣什麼的。

   只不過這後一個目的,只在李太子的心底貯存,他跟誰也沒有提起,只在表面宣稱,要擒回龍天一,隨後浩浩蕩蕩,帶著手下八十水卒,除了水府之後,捲曲一股浪頭,就直向下游奔去。

   與此習時,張桐還不知道,那李太子已經把主意達到了他的頭上,自從上回格珈山和雲麓山雙方大戰了一場之後,這半個多月來,倒也清靜不少。

   本來上回,等他們散走之後,張桐還想趁機發一些死人財,卻沒想到,那兩幫人,看似打得兇狠,實際都有一些克制,居然沒死什麼人,只波及到了幾個水卒,對於張桐來說,實在意興闌珊。

   這幾天,張桐也是閒暇,剛剛修煉了一會火鴉陣,正想起身去上回他無意中發現的那個密室取一些封靈玉來。

   為了封印那個黑臉道人,當初建造這間密室,使用了不少封靈玉,張桐本來也不知道該怎樣使用這些封靈玉,也就放著沒動,只想將來時候,什麼時候需要,再來取出賣掉,或者換取丹藥,或者交換法寶。

   但是隨著這幾天,張桐鑽研火鴉陣,突然靈機一動,心裡暗暗想道:“這座火鴉陣變化多端,陣位非常繁複,尤其火鴉飛舞,令人眼花繚亂,如果我取一些封靈玉,暗藏在火鴉陣中,如果敵人陷入陣中,我再突然發動,利用封靈玉,把敵人封印,豈不又多出了一重克敵制勝的手段!”

   張桐想到這裡,頓時眼睛一亮,立刻雷厲風行,就要去那密室取一些封靈玉試試,如果他這種想法能行,無異於是一件大好事。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原先的火鴉陣有什麼瑕疵,只不過張桐現在修為有限,不能把這部陣法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致使許多變化,全都不能運轉,反而使這種投機取巧的辦法,者起來十分有用。

   但是到了將來,隨著張桐修為增長,對火鴉陣的理解也跟著漸漸加深,這種使用封靈玉修改陣法的方式,反而會影響火鴉陣的威力。只不過至少現在,這樣一個辦法,對於張桐來說,還是相當有使用價值的。

   “好!說幹就幹!我就試一試,加入了封靈玉的火鴉陣,到底有什麼變化!”張桐心裡暗暗拿定主意,起身出了房間,正要前往密室,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居然感覺到水府的入口傳來一陣異樣動靜,好像有人,想闖進來!

   “嗯?”張桐頓時止住了腳步,不禁皺了皺眉,心裡暗暗忖道:“是什麼人,居然能夠發現我這水府的入口?”

   司時身影一閃,也顧不得再到那間密室去取封靈玉了,直接來到水府的入口,就聽外面“喀拉喀拉”的響聲,好像什麼東西在啃食東西。

   “主上!”這時龍天一見到張桐過來,急忙上前拜見,同時也發現了,水府入口傳來的聲音,立刻臉色一變,深深鎖住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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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8:02:1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八七回 噬天鼠

  “怎麼?你看出什麼來了?”張桐一見龍天一的神色有異,立刻當面問道。
  
  “回稟主上,如果屬下沒看錯,這應該是噬天鼠,是那姓李的手下,四大元帥之一,徐元帥的圈養的一種靈獸,轉能吞吃各種禁制,看來咱們水府的入口已經被發現了。”龍天一面色凝重的回答。
  
  “噬天鼠?徐元帥?”張桐的臉色不變,卻是冷笑一聲,然後把手一揮,一股法力已經震盪在了水府的入口上,登時就聽“吱”的一聲尖叫,那個在外面的噬天鼠,就被張桐給震了開去,隨即張桐一閃,直接出了水府。
  
  本來張桐也沒想刻意隱藏這座水府的存在,現在既然被人找上門來,索性當面說清,沒什麼避諱的。
  
  “誰!竟敢傷我的噬天鼠!”就在張桐出來之際,一個尖利高亢的聲音已經大叫起來,張桐順著一看,卻是個又高又瘦,長得尖嘴猴腮的中年漢子,手中正捧著一直肥碩的紅毛老鼠,一臉焦急之色,好像非常心疼。
  
  在那中年漢子的身後,則是李太子還有他那一班手下,只不過這一回經過半月操練,這些水卒遠比上次精悍許多,其中為首幾個,更是修為不弱,都已達到了十一二重小周天的境界。
  
  “哦?原來是李太子呀!”張桐瞅了那抱著老鼠的中年漢子一眼,隨即又把目光落在了李太子的身上,哈哈笑道:“上回一別,李太子風采依舊,卻不知到我這小小水府來有何貴幹啊?”
  
  “嗯?是你!”李太子本來還沒認出張桐來,聽了張桐這一說,這才陡然想起,兩年前在莽蒼山,那一次還險些糟了張桐的毒手這回再次見著,頓時吃了一驚。
  
  “哈哈!原來李太子還記得在下!”張桐接著笑道:“只是太子領著這些人,興師動眾,氣勢洶洶,來堵我家的大門,又不知是什麼意思?”
  
  “這是你家?”李太子微微一愣:“你不是珞珈山的弟子麼?”
  
  張桐被當面質問,卻也沒有多少尷尬,反而理所當然的一抱拳道:“原來太子還記得呢!不過在下還要跟太子告個罪,上回那些說辭只是一時胡言,太子可別當真,其實在下就是一介山野散修,哪會是什麼珞珈山那種名門大派的弟子!”
  
  “你……”李太子登時氣的滿臉漲的通紅,本來他早就懷疑張桐根本不是什麼珞珈山的弟子但是現在從張桐嘴裡親口說出還這樣輕描淡寫,心安理得的樣子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更叫他心裡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
  
  “好!好!好!”李太子一連叫了三聲:“當初我就懷疑你這宵小之徒,不是什麼良善,現在再次遇見,非要與你分說個明白!”
  
  說話直接,也是惱羞成怒,擺手就要命手下那些水卒連同手下‘二君’‘四帥’沖上去把張桐拿下,再狠狠的拷打,方解心頭只恨。
  
  卻不料,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張桐那邊已經大笑起來:“李太子要與我分說什麼?即使真要分說,也是我去雲麓山拜見你父烈火老祖,單憑你一個煉神境界尚未達到的後輩,如何有資格跟我大言不慚!”
  
  “什麼!”這下那李太子,連同他身邊一同來的一幫部下,全都大吃了一驚,尤其是李太子,臉上陰晴不定,簡直難以置信:“你說什麼?難道你已經達到了煉神境界不成!”
  
  “在下不才,正好在一年之前,得了一些奇遇,達到煉神境界,結成一顆元丹,不知太子以為如何呀?”張桐淡淡笑道,再看李太子這班人的眼神,已經帶了一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本來李太子還想命人上來圍攻張桐,但是這時,那句命令,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畢竟他也非是常人,因他父親烈火老祖,本身就是雲麓山的首領山主,手下不少都是煉神境界的高手。
  
  所以李太子作為烈火老祖的私生子,所見的煉神境界的高手並不少,雖然他本身的境界沒有達到,但是眼力並不差,剛才見到張桐,微微吃了一驚,也沒有往這方面想,直至這時張桐提起,他才猛然發現,張桐身上的氣息,居然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甚至比那天那個姓王的老者還要精純強勁。
  
  李太子的眼神之中,不由得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心裡不由得對張桐的怨念更深,只不過現在兩人已經站在了不同的層次上,即使仗著身後又烈火老祖撐腰,他也不敢造次,萬一惹惱張桐直接把他殺了,就算日後烈火老祖幫他報仇,那時他連命都沒了,報仇又有什麼意義!
  
  “原來閣下已經達到煉神境界,真是可喜可賀,剛才多有冒犯,不知此地乃是閣下仙宅,還望閣下見諒則個。”
  
  李太子見機的也快,心知惹不起張桐,立刻改弦更張,當面賠起罪來,畢竟對方是煉神境界的高手,就算當著一干手下的面,也沒有什麼拉不下臉的。
  
  “好說!好說!”張桐見他識趣兒,也沒當面羞辱,反而淡淡的道:“既然來了,不然到府裡坐坐如何?”
  
  李太子這時只知張桐是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其他底細,一概不知,哪敢輕易涉險,萬一進了水府,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鼈,完全由得張桐隨意拿捏。
  
  李太子忙擺手道:“多謝閣下盛情,在下還有要事,這一次就不打擾了,下回備其禮物,自當前來叨擾。”
  
  “看來這個煉神境界的名號,果然是嚇人的攔路虎,嚇得這個李太子,都不敢進門了!”張桐心中暗笑,不過表面上,卻也不流露,只是笑了笑道:“太子隨意,我聽說太子的水府就在上游的黑水河,說來你我也算是鄰居了,日後多多走動才好。”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李太子一聽張桐這樣說,也微微松了口氣,知道張桐看在他父親的面上,不願與他為敵,同時眼珠一轉,內心轉又想道:“看來三年前這座曆水水府突然消失,多半就是因為這個人的關係,現在他已經占了這座水府,想來憑他的修為,如果不請出父親,我也沒有機會把這水府奪來。而現在這種形式,剛剛跟珞珈山翻臉,雖然表面有所緩和,但是兩家私下,已經埋了禍根,早有要有一次大戰。父親現在能派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在我這坐鎮,已經相當不容易了,更不可能,再分人手,讓我來奪這水府。既然這樣的話,我倒不如,跟他結交,結成攻守同盟,在這曆水一代,也是一大勢力。”
  
  李太子心思玲瓏,算得上智計百出,面對當前這種局面,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原本對張桐的一些敵意,立刻煙消雲散,哈哈笑道:“閣下說的不錯,我們兩家水府本是鄰居,正該守望相助,如果閣下有空,也可到我水府來坐坐。”
  
  隨後又說了幾句場面話,李太子就打算要告辭了,雖然他有意跟張桐結交,但是兩家畢竟還不太熟,如果表現過於熱情,反而令人懷疑,繼而生出反感。
  
  所以李太子也沒有太過熱切,反正來日方長,倒不急於一時,但是就在這時,那個抱著噬天鼠的瘦高漢子卻心存不忿,剛才張桐出來,直接運用法力,震傷了他的噬天鼠。
  
  本來這瘦高漢子以為,張桐和李太子必定一言不合,非得動起手來,誰知一轉眼間,居然峰迴路轉,兩家握手言和了,頓時令這瘦高漢子心中不忿,忙擠到李太子的身邊,低聲道:“太子!龍天一!”
  
  李太子微微一愣,其實他又哪會忘了這一次出來的初衷,相比起來那個龍天一實在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他也得過且過,不想再去追究。
  
  哪知這個瘦高漢子居然一點沒有眼力,偏偏在眾人面前提醒,頓時讓李太子覺得十分難堪,暗暗瞪了那人一眼,糊塗也裝不下去,只能勉強一笑,又跟張桐笑道:“哎呀!剛才見到閣下,卻忘了還有一件事要跟閣下請教。”
  
  其實張桐一早猜出,定是龍天一的事兒,只不過他現在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作不解道:“哦?不知太子有什麼事,只管跟我道來。”
  
  李太子笑著問道:“也沒什麼,就是前些天,府裡出了一個叛將,名叫龍天一的龍蝦精,逃到附近,突然不見,不知道閣下可否見著了?”
  
  “龍天一?”張桐故作有些為難,然後卻不答反問道:“不知這個龍天一犯了什麼罪?值得太子興師動眾?”
  
  李太子一聽,就知龍天一必定躲在張桐這裡,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處置起來卻有些棘手,如果非要討回龍天一,勢必會得罪張桐,剛才設想那些,比如結成同盟,也都成了泡影,如果不討回來,則會喪失銳氣,在這一幫手下面前丟臉。~(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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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八回 水火相擊

  頓時之間,李太子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心裡不由得把那個多事的瘦高漢子給恨透了,所幸他的反應極快,瞬息之間,權衡利弊,便已有了決斷,好整以暇的笑了笑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本來這個龍天一也是我手下的一員愛將,但是他有一個兄弟,因為犯了規矩,被我命人斬殺,令他懷恨在心,居然反叛出去,還揚言要殺我報仇,對於這種宵小之徒,如果不能除之,豈能高枕無憂!”

  “原來如此!”張桐搖了搖頭道:“這可有些難辦了,如果早知道這個龍天—跟太子有這些瓜葛,我也不能將他收下!”

  “那個叛徒果然在閣下這裡!”李太子一聽張桐承認,立刻眼睛一亮,以為張桐要順他的意,把龍天一交出來,可張桐接下來的話,卻又令他十分失望。

  只聽張桐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前翻此人無意間闖入我的水府,居然癡心妄想,想把我殺了,將這水府,占為己有!這我豈能容他,當即動起手來,就把他給制服,本想直接殺了也就罷了。但是這廝苦苦哀求,我也念他修行不易,就允他為我看守水府百年。如果早知此人竟是太子的仇敵,我也不至於坐下承諾,現在事已至此,太子你看……”

  “這……”李太子這才知道,是自己會意錯了,張桐根本就沒想交換龍天一,不由得有些不快道:“不知閣下打算如何?”

  張桐笑道:“既然那人是太子仇敵 我本不該包庇,但是在此之前,我已答應了他 讓他給我看守水府百年,一言既出不能反悔,否則豈非成了無信無義之人!不然太子給我留個臉面,只要那人在我水府之中,就留他芶延殘喘 若他膽敢出去,再被太子遇上,是殺是剮在下也不管了。”

  李太子本來以為張桐會拿實力壓他,比他放過龍天一,如果那樣的話,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縱然他想跟張桐交好,也只能翻臉了,不然當著眾人他若認慫服軟,以後也就沒有臉再發號司令了。

  轉是張桐這個法子,雙方各退一步,而且無形之中,等於把龍天一囚禁起來,倒也說得過去。

  “好!就依閣下之言,這次我就放了那廝一回!”李太子故作豪爽,把手一揮,哈哈笑道:“不過有言在先我可是給了閣下面子,如果日後那廝膽敢出來,再落到我手裡,閣下可不能干涉!”

  “這是自然!”張桐心中也喜,不管怎麼樣,至少表面上,他跟這個李太子沒有發生衝突,也為以後聯繫打下了一個伏筆。

  而且張桐也非真心想把李太子交成摯友,最多能做個酒肉朋友也罷了,互通有無,互相利用,也就是極限了。

  本來到了這時,雙方已經達成一致,就要和平解決,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在這曆水水面的上方,竟陡然傳來了一股凜冽的熱氣,仿佛要把河水都蒸乾了似的。

  “誰!”張桐登時吃了一驚,這股熱力襲來,傳到到水面下,居然不次於他體內的五蘊之火,似乎還更強大,在場之人,除他之外,連同對面那些水卒妖怪,全都臉色劇變,露出極其難受的神情。

  “不好!快退!是紅九娘那個瘋婆子!”李太子亦是震驚無比,同時大聲叫道,立刻催動真氣,跟他身邊另外幾個修煉到十二重小周天的水妖頭領,一併撐起了一道藍色光幕,把手下這八十水卒,全都籠罩在了當中,然後飛快向旁退去,避開那股熱力侵襲的方向。

  “紅九娘!你要幹什麼!想把我們都燒死嗎!”李太子惱羞成怒的叫道,卻並沒有人回答,緊跟著一道火舌,陡然從天而降,打入水中,幾乎瞬間,就把江水蒸發,產生大量水汽。

  李太子一見,心中也是害怕,知道那紅九娘乃是雲麓山有名的女瘋子,為人處世不能以常理揣度,就算他是烈火老祖的兒子,真要叫起真兒來,那紅九娘也不懼。

  李太子不敢拿他小命開玩笑,見那火舌落下,再也不敢叫囂,急忙退在一旁,看這紅九娘究竟想要幹什麼。

  而那道火舌,也並非對準李太子而來,而是鎖定了張桐,進入水面之下,電也似的打來。

  張桐首當其衝,頓時感覺到一股熾熱無比的火力,即使身在河底,也有一種要被烤乾的感覺。

  “這是什麼火?怎麼這樣厲害!”張桐微微一愣,不過他也並不驚慌,本身這條曆水就是當今著名的一大水系,水氣充盈,非比尋常,在這種地方使用火法,當即就要大打折扣,十層威力也就發揮七八層。

  所以張桐在驚訝拿到火舌厲害的同時,倒也不慌亂,見那火舌打來,立刻催動法力,把玄元控水訣轉動了起來,頓時之間周圍的江水,全都納於他的掌控,隨即快速收縮,在張桐的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這個時候,這些江水已經融入了張桐體內的真靈之水,再也不是凡水,凝聚過來之後,跟那火舌碰上,登時“轟”的一聲,直把周圍方圓幾百張的水全都炸開,形成一個巨大的真空漩渦。

  而在水面上頭,則是陡然湧起了十多丈高的巨浪,快速想四周潰散,形成兩堵水牆,攪動的河中魚蝦,全都沖到了半空。

  在那水牆的上方,一面紅衣女子正在懸空而立,身下踩著一團紅色火雲,見那巨浪湧起,卻是咦了一聲,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嫣然一笑,喃喃說道:“想不到這曆水河底下,居然藏有這種修為的高手,倒讓我有些意外,正好可以解解悶!”

  說罷之後,紅九娘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跟著腳下微微一踏,登時那圖案火雲,猛的又是一陣,一下從中噴出三道火舌,再次快速的向水下射去。

  本來這次紅九娘出來,就是為了保護李太子,畢竟現在非常時期,剛剛跟珞珈山言和,仍有可能出現意外,她也不敢掉以輕心,去沒想到,竟在這裡,遇上了張桐。

  其實烈火老祖把李太子安排在曆水這一代,並非無的放矢,反而老謀深算,另有長遠打算,利用李太子把整個曆水流域的中段控制中,然後再往兩邊延伸,輻射雲麓山的勢力。

  只不過這些內情,烈火老祖並沒跟李太子說過,也是為了培養這個兒子,讓他自己慢慢領悟出來。

  但是紅九娘身為雲麓山的長老,對於烈火老祖這些謀算,早就心知肚明,並非像李太子,一知半解並沒體會其中真意,反而把眼光都局限在了小小的黑水河。

  本來這一次趁著拘捕龍天一的機會,佔據曆水水府,也算把他勢力,向前推進了一大步,誰知這個時候,張桐突然出現,又扮演了攔路虎的角色。

  張桐這時還不知道,他的出現已經成為了雲麓山向曆水流域擴張的障礙,見到紅九娘不由分說,不住發出火舌,心中震驚之餘,也激起了他的怒火,暗暗罵道:“這個瘋婆娘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跟她無冤無仇的,怎麼話也不說,出手就打?”

  張桐不敢怠慢,見那三道火舌緊隨而至,一面催動水流迎擊,一面把心一橫,不管什麼緣故,既然對方要打,那索性就奉陪到底。

  “真靈之水!顯物化形!”張桐催動玄元控水訣,隨著神念一動,在他周圍的水,瞬間冒出一團光芒,然後好像一個麵團的似的,微微儒動起來,不到片刻之間,已經化成了一條栩栩如生的巨大水蟒。

  只見那只水蟒足有二十多丈長,身子更有井口般粗,通體銀色,鮮活無比,見那三道火舌飛來,立刻張開大嘴,“噗!”“噗!”“噗!”一連噴出三道水箭,電也似的飛擊過去。

  這也是張桐得了那口朱雀劍之後,結合劍靈顯化,自已琢磨的來的,雖然這只水蟒並非真靈,但是憑著張桐分出一絲神念,再加上玄元控水訣的精妙,一旦施展出來,也是威力不凡。

  眨眼之間,三道水箭就跟那三道火舌撞在了一塊,三者幾乎不分先後,轟的—聲,混在一起,而且這一次水火衝擊,比剛才的威力還要大出數倍,暗流洶湧,水汽蒸騰,直把退到一邊的李太子,還有他手下一幫水卒,都給卷了進來,東倒西歪,哭爹叫娘。

  “哼!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吃我一擊!”張桐接下那三道水箭,再次冷哼一聲,片刻不同,催動法力,操縱那條真靈之水凝成的水蟒,陡然向上,分水而出,直沖出去。

  “咦?竟是真靈之水!”見那水蛇一出水面,紅九娘立刻一愣,她本身修煉火法,天生跟水相克,所以對於水法,她也非常瞭解,—看就看出了張桐這條水蟒的本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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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回 白骨道人

   “哈哈!想不到你竟是修煉水法之人!”紅九娘見到張桐運用玄元控水訣凝成的那條水蟒從水下飛射出來,頓時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如此正好,你我二人,水火不容,正該大戰一場!”

   說話之間,那團火雲亦是滾滾捲動,向著四周,擴散開來,幾乎瞬間,就把方圓百丈全都罩住,氣勢洶洶,遮天蔽日。

   而相比起來,張桐凝成的那條真靈之水的水蟒,就顯得要弱得多了,通體只有二十丈長,盤踞在水面上,更顯不出身形。

   幸虧在這曆水的水面上,水汽充盈,幾乎無量,隨著張桐法力催動,玄元控水訣立刻收攏周圍水汽,融入水蟒之中,不到轉眼之間,那條銀色水蟒已經從二十丈長,猛漲到百余丈,龐大的身軀,盤在水面上,腦袋向上,高高揚起,緊跟著嘶吼一聲,便從口中噴出一流水柱,直向半空中的火雲上射了過去。

   “哼!螢火之蟲,也敢放光!”紅九娘見張桐催動巨蟒反擊,也是怡然不懼,雖然五行之中,水能克火,但是紅九娘對她練就的火雲有絕對信心,不管什麼對手,只要火雲傾軋,全要燒成灰燼。

   隨那水流打來,直接從上往下,按了下來,頓時之間,只聽又是轟的一聲,由水蟒口中噴出的那道水流瞬間蒸發,然後那片百餘丈方圓的火雲,更也來勢不止,直向那條水蟒,狠狠砸了下來。

   經過剛才那幾次試探,這一次也是張桐和紅九娘第一次硬碰硬的一擊,本來他們二人的修為相若,都是結成元丹的層次不過要論精通水火法術,張桐仍比紅九娘遜色了不止一籌。

   畢竟紅九娘本身就是純火之體,這些年來專修火法,幾乎整個身心都融入了火中,其中種種體會,遠非張桐能及。

   而修煉玄元控水訣才不過數月,而且並非精專一門,而是為了水火相濟,才會修煉這門控水之法,煉成之後也沒怎麼苦練所以自然不能跟紅就想相比。

   但是張桐也有一個優勢,就是占了地利便宜,在這曆水之上借助自然水汽,勉強也跟紅九娘拼了一個平手。

   並且張桐心裡有底,他最厲害的飛劍尚未使出來如果激戰之際,突然放出飛劍定能打那紅九娘一個措手不及,就算不能斬殺,也要將其重傷。

   只不過張桐還想繼續在曆水水府居住下去卻不能直接把紅九娘給制死,不然的惹惱了雲麓山,就算張桐現在的修為,達到了煉神境界,也決計抵擋不住。

   所以也不急著分出勝負,正好借著這個紅九娘打磨一下玄元控水訣,把這門控水之法使用得更加熟練,反而成了他另外一個收穫。

   張桐有此打算,便也不求速勝,仗著水面之利,也不實用別的手段,只用玄元控水訣,就跟紅九娘周旋起來,兩人你來我往,各自施展手段,直打得天昏地暗,足有數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下,也沒分出勝負。

   反而是張桐,把玄元控水訣施展得越來越順暢,甚至一些細微變化,愈發得心應手,煞有一些隨心所欲,舉重若輕的架勢。

   與此同時,紅九娘似乎也看出張桐遊刃有餘,心中不禁吃驚,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從一開始就低估了對手的實力,現在這種情況,想在水上獲勝,幾乎已不可能。

   “想不到這小子,看似年紀輕輕,居然還有些手段,也不知是什麼來頭,到這曆水附近,究竟什麼目的,莫非也是針對我們雲麓山來的?”

   紅九娘心中暗做哨咕,攻勢絲毫不曾減弱,雖然早就看出,張桐不是弱者,但這樣輕易收手,她卻實在不甘心。

   “哼!就算除不了你,我也要讓你吃些苦頭,知道本姑娘的厲害!”紅就想心中暗想,眼看張桐愈發遊刃有餘,心裡也是惱怒,索性把心一橫,就要使出絕招,非讓張桐付出代價不可。

   豈科就在這時,還沒等紅九娘催動法力,把她那杆火雲幡拿出來,卻突然從天而降一股淩厲無比的氣息,緊跟著一道白光,電也似的,激射而至,直向紅九娘的頭上就打了下來。

   “誰!”紅九娘頓時一驚,連忙抬頭望去,只見那道白光,陰惴惴,冷森森,竟是一顆碩大的人骨骷髏,好似一顆流星墜落似的。

   “白骨道人!是你!”紅九娘一見那個骷髏,立刻認出來人,不由得心下一沉,如果放在往常,她也不懼這個白骨道人,但是現在卻有些棘手,僅僅一個張桐,就夠她對付了,現在再加上一個白骨道人,更加捉襟見肘,倆邊不能兼顧。

   而且這個白骨道人跟張桐還不一樣,她跟張桐最多只能算利益之爭,並沒有逼得仇隙,而這白骨道人,卻是她家世仇,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只不過這白骨道人也非孤家寡人,身後另有靠山,就算烈火老祖,也要忌憚三分,所以這些年來,兩人誰也奈何不得誰,相互鬥了幾番,仇恨越積越深。

   不過最近這幾年,紅九娘已經沒有見過白骨道人了,有傳聞他去南海,得罪了一個高手,直接被人斬殺了,還有傳聞他意外得了一部道書,正在潛心苦練,打算一鳴驚人,總總傳聞,不一而足。

   尤其是第二種傳聞,一段時間,甚囂塵上,一開始紅九娘還不相信,卻沒想到這一次再見,那白骨道人果然修為大漲,雖然沒有達到元丹一轉的境界,但是單就實力而言,足足暴漲將近一倍。

   “白骨道人!早就聽說你得了一部道書,原先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然不假!”紅九娘一面高聲叫道,一面身影一閃,虛晃一招,向後退去,脫離了與張桐的戰鬥。

   張桐也是識趣,一聽紅九娘一口道出了那來人的名頭,就知二人必有前仇,不願意被攪合進去,而且後來那個白骨道人,突然出手,趁虛而入,明顯也是利用張桐,讓張桐也難生出好感,一見紅九娘飛身退避,索性也趁機退出了戰團。

   然後,再待定睛一看,只見東北面天際之間,“倏!倏!倏!倏!倏!”的一連飛來五道遁光,全都電也似的,速度居然極快,眨眼之間,來到近前。

   其中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一臉凶相,雙目灼灼,盯著紅九娘猙獰笑道:“小賤人!想不到貧道剛回到西南,就遇上了你這個小賤人,真是有緣分啊!”

   “哼!”紅九娘亦是俏面含煞,比剛才對付張桐時,還要更加兇狠,手中一杆火幡,已經拿了出來,微微搖動之間,腳下火雲,再度暴漲。

   這兩個人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互相也不用多說,眼神微微一碰,便已打在一處,一個搖動火幡,一個操縱白骨,一刹那間便是數個來回,險象環生,你死我活。

   尤其是紅九娘,取出火雲幡之後,她腳下的那團火雲,頓時威力激增,足比剛才,漲了倍餘。

   張桐立刻迎面感覺到一股凜倒的熱氣,以那火雲為中心,方圓千丈之內,全都燃起大火,瞬間就把周圍的空氣全都抽乾。甚至張桐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吸力,把他都要攝過去,然後捲入火中,活活燒成飛灰。

   張桐登時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催動葫蘆劍訣,才把那股力量抵消,司時大吃一驚,內心暗暗訝然:“想不到剛才這個紅九娘,居然也沒使出全力,如果一開始時,她就拿出火幡,僅憑我的玄元控水訣,也抵擋不住她的火法。”

   而就在張桐暗忖之際,紅九娘腳下的烏雲已經向白骨道人傾軋了過去,瞬息之間,轟轟轟轟,一陣劇烈急促的爆炸,白骨道人發出那個碩大的人頭骷髏當即淩空炸開。

   不過,這個人頭骷髏,乃是白骨道人苦心祭煉的一件法寶,妙用也是繁多,雖然炸裂開了,卻並沒露出頹勢,反而隨那白骨道人大喝一聲,陡然分光化形,一下變成數百,好像蝗蟲過境,直向紅九娘撲殺過去。

   “哼!老不死的東西,還以為這回你能有些長進呢!原來還是這些老黃曆!”紅九娘冷笑一聲,似乎白骨道人這些手段,早就了然於胸,只見話音沒落,就把她手中那杆火雲幡一搖,登時火光四射,那上百個骷髏,三分之一,首當其中,當場被震成了齏粉,剩下三分之二,也未全得倖免,又有一半被火舌捲入,一個一個,燒成飛灰。

   連同張桐在內,在場的這幾個人,全都受到震撼,能把火法使用到這種程度,在他們這個層次,幾乎登峰造極了,就連張桐的五蘊之火,本身品質比紅九娘的火雲高出一籌,也決計發揮不出這種摧枯拉朽的威力。

   “好厲害的小女娃!”就在紅九娘發出悍然一擊,破去了白骨道人的人頭骷髏之後,跟白骨道人一同來的令外的四個人中,其中為首的一個黑衣老者,不禁皺了皺眉,然後一指身邊,一名中年大漢:“這女娃的火雲厲害,白骨一個人討不到便宜,你去搭一把手,速戰速決,不要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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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〇回 朝露劍

  這名黑衣老者,穿著雖不華麗,但是說話極有氣勢,語氣之中,不容抗拒,一臉沉靜之色,好像人間的帝王一樣,順之者生,逆之者亡。

  那名中年大漢,聽到老者吩咐,亦是不敢不從,立刻飛身上前,加入戰團之中,跟白骨道人一同圍攻紅九娘。

  與此同時,在那老者的身邊,另外一名年紀在這五個人中最輕的,看那模樣也就在三十多歲的青年,卻把目光落在了張桐的身上,眼中露出貪婪之色,跟那黑衣老者道:“首座,剛才我看見那個小子用的控水之法非常精妙,正好跟我合用,容我把他擒住,逼問出來,不知可否?”

  “哦?”那黑一老者面無表情的順著那人所指,看了不遠處的張桐一眼,冷冷的道:“手腳麻利點兒,不要耽誤了正事兒。”

  “是!首座放心!咱辦事你還不放心麼!那人的水法雖然精妙,可惜運使不熟,難以發揮威力,而且他的修為才剛剛締結元丹,比我差了一層,絕對萬無一失。”那年輕人哈哈一笑,雙目之中,寒光爍爍,已經死死鎖定了張桐。

  而張桐這邊,一面注視紅九娘那邊的戰況,一面也暗暗關注著黑衣老者這兒的動靜。就在那個年輕人毫不掩飾的,以一種惡意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張桐就已經有了察覺,隨即對望過去,心中冷冷笑道:“哼!看來這個人是把我當成了軟柿子,閑著沒事,想捏一捏。”

  “嘿!小子!如果識相的,乖乖把你修煉的水法交出來,還有真靈之水,念你修行不易,我也饒你不死否則的話可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得到那個黑衣老者的允許,那名年輕人立刻朝張桐飛了過來,看著張桐的眼神,盡是戲謔之意,絲毫也沒把張桐放在眼裡,好像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而是一隻螻蟻,不值一提,不堪一擊。

  “哦?你是誰?既然讓我交出功法,總也得留下個名頭吧!”張桐不以為意的淡淡的問道。

  “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死心了!”那年輕人一聽張桐的語氣,就知道不會乖乖就範,不過他也不著急,也不避諱,直接答道:“既然你要死個明白,我告訴你也無妨,我道號金霞道人,住在東北長白山的天池,將來你想尋仇,可別忘了地方。”

  “長白山天池?你們是長白派的人!”張桐微微一愣,立刻在姜梨花的記憶中搜索,找到相關的資訊,東北一帶,本就苦寒,民風彪悍,連帶著修真風氣也是如此,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盤踞在天池的長白派,闔門上下,最是好鬥。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還知道咱們長白派的名號!”那個自稱道號‘金霞’的年輕人哈哈笑道,似乎對於張桐能夠知道長白派的名號感到十分滿意,但是同時,動起手來,卻絲毫也不留情。

  不等把話說完,金霞道人突然出手,只見他的身前瞬間聚起一片水霧,凝聚成劍,驀地一閃,就向張桐飛射了過來,速度竟比張桐原先使用的玄英赤睛雙劍還要快出數倍。

  而且那道水劍,本是水汽凝成,在這曆水之上,更也變化多端,氣息來回閃爍,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加之速度又快,端是詭異無比。

  並且就在金霞道人出手之際,那名黑一老者,為了萬無一失,又跟他身邊剩下的另外一個長得尖頭尖腦,眼色陰霾,五官容貌,好像老鷹的一名老者,點了點頭,耳語幾句。

  這名老者名叫靈鷲道人,修為比那金霞道人還要微微高出一籌,已經達到元丹一轉的極限,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達到二轉,是五個人中,實力僅次於那名黑一老者的第二強人。

  此番這一幫人,跟那黑衣老者從長白山趕來西南,乃是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去辦,實在耽誤不得,而且金霞道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長白派的掌教‘雪山道人’的本家侄兒,身份非比尋常,絕對不容有失,所以那名老者也顧不得什麼道義了,直接吩咐靈鷲道人一同前來圍攻。

  因此就在金霞道人出手之際,靈鷲道人也幾乎同時出手,只見他的雙手一分,一黑一白,兩道劍光,已經飛射出來,並且在他的背後,浮現出無數金色的神紋古字,頃刻漫天亂閃,化成一座大陣,與那兩口飛劍相合,一併向張桐攻擊過來。

  靈鷲道人這種手段也有一個名堂,叫做‘劍陣相合”把飛劍融入陣法,威力還要更大,也算是當今長白派的一個招牌。

  這種劍陣相合的手段,既有飛劍的速度,又有陣法的威力,如果施展的好,兩者優勢互補,相輔相成,威力更大。但是施展的不好,反要弄巧成拙,互相成為拖累,反倒不如單獨一個更好施展。

  顯然靈鷲道人並不屬於後者,他這將近三百年的修為,幾乎一大半都投入到了劍陣相合之上,這些年浸淫下來,早就融入了骨髓,隨他心念一動,飛劍,陣法,同時轉動,兩者互相結合,幾乎沒有一絲瑕疵。

  而且這個靈鷲道人出手非常狠毒,催動劍陣相合,看似來勢極猛,好像一下就要把張桐打死似的,但是暗地裡卻另藏詭計,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困住張桐,如此猛衝猛打,實際只是佯攻。

  虧得張桐專修劍術,心念通達,洞悉毫釐,見那金霞道人和靈鷲道人一同攻來,頭腦之中,清晰無比,仿佛洞若觀火,二人各種意圖,全都了然於心。

  就算靈鷲道人再老奸巨猾,也騙不過張桐的靈覺,見那兩口飛劍,融入陣法之中,當即有了防備,心裡暗暗冷笑:“哼!看來這只老鳥比那什麼金霞道人還要難纏!”

  也就在這一刻,靈鷲道人施展劍陣相合,發出那座大陣,已經後發先至,到了張桐跟前,一下將他罩住。

  張桐立刻感覺到,周圍一股淩厲無比的氣息,無數風刃,快速旋轉,形成一道屏障,直接把張桐和曆水的水汽隔絕開來。

  因為剛才遠遠看見張桐跟紅九娘相鬥,連同那名黑衣老者在內,這一幫人全都以為,張桐是個專修水法的修真,所以靈鷲道人一出手,就想搶佔先機,隔絕周圍水汽,使張桐失去地利。

  如果張桐真是專修水法,這一下還真要吃個大虧,失去曆水的水汽加持,立刻就會使他實力銳減。

  靈鷲道人也是暗暗得意,隨即也不爭功,安心守住陣法,就等金霞道人出手,擒住張桐,逼問功法。

  因為金霞道人的特殊身份,即使靈鷲道人的修為略微高些,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來討好金霞道人。

  而那金霞道人亦是瞧出便宜,見到張桐被困,立刻眼睛一亮,催動那道水汽凝成的劍光,電也而至!分心刺殺!

  別看這道劍光,好像是用水汽凝成,但實際上金霞道人這道劍光,卻是一口不折不扣煉製了二十六重禁制的上乘飛劍。

  只不過這口朝露劍,本身乃是玄元重水祭煉而成,又使用了無數靈藥熬制,加上每天早晨,吐納露水靈氣,所以依著神念,便可化為水汽,無影無形,煞是詭異。

  如果張桐因為見到這道劍光是水汽凝成,誤以為不是飛劍,難免誤判強度,驟然之間定要吃個大虧,甚至可能,直接喪命。

  金霞道人也憑著這口朝露劍的特性,曾暗算了好幾個修為比他高的敵人,這次又使出來,也是為了保險,意在一招取勝,然後跟靈鷲道人聯手,趁勢直接把張桐制住。

  不過張桐並不是普通人,如果金霞道人用這種方法對付別人還行,可是張桐修煉葫蘆劍訣,內心劍意猶存,腦中念頭通達,就在金霞道人把那口朝露劍釋放出來的一刻,張桐的心裡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飛劍的氣息。

  “哼!把飛劍化為水汽,遮遮掩掩,雕蟲小技,也想騙我!”張桐心如明鏡,隨即見那銀色劍光飛來,索性不再保留,直接心念一動,催起葫蘆劍訣,登時嗡的一聲,一道熾熱的紅色劍光噴射出來,迎那銀色水劍,狠狠斬了過去。

  在場之人,誰也沒想到,張桐的體內會陡然爆發出一股磅礴的熱力,甚至不弱于紅九娘腳下的那團火雲,隨即紅光一閃,速度更是極快,金霞道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鏘的一聲,兩道劍光,狠狠撞上。

  金霞道人立刻覺感覺到了一股狂暴無比的力量從朝露劍上回饋回來,令他神色劇變,簡直難以置信。

  作為朝露劍的主人,金霞道人的心裡最清楚不過,世間萬物,有利有弊,同樣他這口朝露劍因為本身材質的緣故,再加上後來煉製刻意增加了化為水珠的功效,使得這口飛劍,比之同級飛劍,強度自然弱了許多。

  一般遇上禁制稍微少一些的飛劍,還能正面抗衡,如果禁制相同,或者更多的話,這口飛劍就要抵受不住了。(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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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17 18:11:17 |只看該作者
第三九一回 長春道人

   眼看兩道劍光交擊,發出”鏘一,的一聲金鐵爆鳴,隨即精光亂閃。金霞道人那道銀色劍光,當即就在張桐的朱雀劍下,化為一片飛濺四射的水珠。

   “啊!這是什麼飛劍,勁力居然這樣強!難道是三十重禁制,生出劍靈的飛劍!”金霞道人滿臉駭然,本來以為這一下過去,十有八九,必定得手,卻做夢沒有想到,居然是這種意想不到的結局。

   而且更令他難以薑信的,就在兩口飛劍撞擊的瞬間,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這口朝露劍的本源禁制都被撼動,如果繼續硬撼,極有可能,直接毀去。

   “怎麼回事!這不可能!難道這人有大來頭!否則怎麼會有這樣厲害的飛劍!”金霞道人連同發出陣法捆鎖張桐的靈鷲道人全都大吃一驚。

   卻不知道,張桐所練,無論是葫蘆劍訣,還是其他幾和劍法,皆是當今頂級,加上這口飛劍,更是煉製了三十重禁制,生成了朱雀器靈的寶劍,施展出來,威力之大,自然與俗流不同。

   而且這一次金霞道人的朝露劍也是遇到了剋星,如果普通飛劍,就算不敵,最多撤退,也決不至於傷及本源禁制。

   可偏偏遇上張桐這口朱雀劍,本是蘊含南明離火之精華,又被張桐注入了五蘊之火,兩種靈活相熔,威力立時膨脹,一遇朝露劍的癸水本源,就像貓兒聞見了腥味兒似的。

   “憑你這點本事,也敢大言不慚,想要殺人奪寶!”張桐一拒得手,亦是氣勢大振,朗聲大笑,與此同時,飛劍去勢更猛,將那金霞道人的劍光破去順勢逆溯而上,直將斬殺過去。

   “好賊子!竟敢壞我飛劍!”金霞道人大驚之餘,更加震怒,扯著嗓子,厲聲大叫,本來他沒把張桐放在眼裡,自恃水法了得,又有朝露劍,作為殺手鐧,卻沒想到張桐還藏了後手

   “哼!我非但破你飛劍還票殺了你呢!”張桐聞聽金霞道人大叫,不禁冷笑一聲,隨即話音沒落,體內的法力已經再次催動起來,催動朱雀劍驚鳴一聲化為火鳥,只有十多丈長,直向金霞道人掠殺過去。

   “劍光化形!”金霞道人和一旁策應的靈鷲道人,還有子外一邊。那個黑衣老者,見到朱雀顯現,全都吃了一驚。

   雖然剛才金霞道人感覺到朝露劍的本源禁制受損,就隱隱猜出張桐的這口飛劍,已經達到了三十重禁制是生具器靈的至寶。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的心裡仍然抱有一絲僥倖,希望是自己猜錯了,直至此就,親眼見著,才不得不承認了現實。

   “該死!你究竟是什麼人!”金霞道人此時再也沒有剛才的氣焰。眼神之中露出恐懼之色,如果說一般法寶,達到二十重禁制,漸漸生出靈性三十重禁制後,則會生成器靈,也是法寶強弱的一道分水嶺。

   一旦達到三十重禁制,生出器靈之後,威力急劇增長,尤其與器靈相合,顯化真形,威力更大。

   所以一般就算修為相等,如果一方擁有一件生具器靈的法寶或者飛劍便要占絕優勢,幾乎不可逾越,除非修為相差數個層次,才能彌補這種巨大的差距。

   顯然金霞道人跟張桐之間並不存在這種巨大的修為層次的差距,甚至在這幾個,人中,修為最高的黑衣老者也僅僅達到了煉神境界牙,丹二轉的修為,甚至不如上回被張桐斬殺的金吼天王。

   “不好!此人飛劍厲害!是一個狠角色!”與此同時從旁策應的靈鷲道人也臉色劇變,連忙收回陣法和他那兩口飛劍。

   靈鷲道人的這一黑一白兩口飛劍,如果論及品質,只是五金精華。還不如金霞道人的朝露劍,更加不敢跟張桐朱雀劍硬碰,生恐稍有閃失,兩口飛劍,全都投毀,到那時候,他可要欲哭無淚了。

   “嗯?”另外一邊,那名黑衣老者也不由得皺了皺眉,對於張桐實力,感到十分意外,再待凝視過來,已經少了幾分輕視,甚至微微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讓金霞道人胡來,這下卻平白惹來了一個強敵。

   “金霞!靈樞!你們去幫白骨和黑煞去料理了那個女娃兒,這個小子由我親自對付!”那名黑衣老者看出張桐飛劍厲害,心知僅憑金霞道人和靈鷲道人聯手,仍然不足以取勝,因他另有要事,不能耽擱太久,索性決定直接出手。

   “是!首座!”金霞道人和靈鷲道人一聽,全都如徑重負,同聲同氣,一齊答道。其實剛才一見張桐的朱雀劍能夠化形真靈,這兩個人就只自知取勝丹幫,面對這種具有異寶的敵人,他們兩個人誰也不願拼命,隨著話音沒落,就聽倏倏兩聲,二人當即退卻,然後直往紅九娘那邊殺了過去。

   而張桐臉色微變,也沒有趁勢追擊,雖然仗有飛劍之利,但是張桐也沒有自高自大的認為,能在三招兩式之間,斬殺一個煉神高手,況且在一旁還有一個修為更高的黑衣老者正在虎視眈眈。

   即使那黑衣老者把話說完,並沒立就就出手,張桐也深深感到,一股壓力,滾滾而來,令他心中生出一絲危險的警兆。

   這名黑衣老者,名叫長春道人,在東北一帶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經揚名立萬,達到了煉神境界,是長白派百戰堂的首座,並且修為已經到了牙,丹二轉的極限,只差一絲就能突破過去,闖過牙丹三轉的大關。

   而且這個長春道人還跟其他元弈二轉的人不同,因為他早年機緣巧合,曾經得到前輩遺澤,服用一顆仙丹,使他五內通透,心無雜然,所以對於一般人來說,難以逾越的元丹三轉的壁隨,對於他來說卻不存在,只要功行一到,自會水到渠成。

   這也是長春道人能夠僅憑元丹二轉的修為,就當上長白派百戰堂首座的一個重要原因,潛力巨大,前途光明,甚至將來有可能煉成雲。神,企及練神返虛的更高境界。

   原先張桐所遇的,修為最高的敵人,就是那個誰有一種的金吼天王,已經達到元丹三轉的境界,又是誰有一種,比普通修士,實力更強,若那一回,不是金吼天王大意輕敵,中了張桐的暗算,也不可能慘死,最受屍骨無存,連體內的真靈之水都被張桐煉化。

   而這個,長春道人的修為雖不及金吼天王,但也相差不了多少,勉強可以抗衡,並非不堪一擊。至於換了張桐,這個長春道人,更是明顯佔據優勢,單是修為境界,就比張桐高出兩個層次。

   幸虧張桐上回在海上,誅殺金吼天王時,得了這口朱雀劍,令他在法寶上占了便宜,不然不用動手,直接投降算了。

   畢竟煉神境界不同于原先在煉器境界時,張桐憑藉劍訣之利,能夠越級斬殺,看似也不費勁,但是達到了煉神境界之後,一個層次和一個層次之間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大,就箕那些名門大派的精英弟子,生來得天獨厚,又有師門栽培,也不敢輕易挑戰比自己修為更高的對手。

   現在長春道人出手對付張桐,亦是打定主意,以大欺小,恃強淩弱,一下就令張桐陷入了險境,唯獨一戰,沒有退路。

   此戀張桐心中的警兆巳經愈發清晰,盯著長春道人,片刻不敢分心。

   “年輕人!你很不錯!小小年紀就有現在的修為,實在讓老大感覺汗顏呀!”長春道人望著張桐淡淡的說道。“老夫本來不欲與你為敵。可惜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你識趣的話,把那口飛劍交出來,老夫也不為難你。”

   “哈哈哈!老匹夫!難道你在白日做夢嗎?居然說起夢話來了!”張桐大笑一陣,雖然他對這名老者非常忌憚,可讓他交出飛劍。卻是萬萬不可能。

   而且張桐一聽長春道人把主意打到了朱雀劍上,就知道今日萬難善了,索性把心一橫,直接撕破了臉,陰惴惴道。“哼!虧你這老匹夫說得出口,還想要我的飛劍,竟也不看看,你這條老命,有沒有福分受用。”

   那長春道人聽完也不發怒,只淡淡的歎了一聲道。“看來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呀!剛才老夫給了你機會,可惜你不曉得珍惜,可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然後不等話音落下,就見那長春道人陡然把手一揚,登時就從袖口下麵射出一流光輪,快速旋轉,疾如電也,就往張桐腰間繞去,想要將他懶腰割斷。

   張桐見那精光擎動,心中那和危機感陡然暴漲,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催動法力,把那口朱雀劍催動起來,化作一流火光,直將飛射過去。狠狠撞上那個金色光輪,當場就是一連串急促的金鐵交鳴的爆炸聲音了

   “該死!怎麼回事!”就在飛劍與那光輪碰上的一瞬間,張桐頓時刻覺到胸中一陣氣悶,好像被什麼壓住,令他幾乎喘不上起來,同時腦海之中,又是一陣眩暈。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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