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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古心]惡少的女人【我是好男人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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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1:18 |倒序瀏覽 | x 3
惡少的女人(我是好男人之一)作者:古心

她肯定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才會遇上這麼死腦筋的臭傢伙!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他還信“指腹為婚”這檔子事啊?
是!她爸媽當年是把她許給了他,
但那又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嫁給他,
他就不能把那件事當玩笑嗎?
什麼?不能?!
因為他這輩子只打算結一次婚,
而他覺得她是個很適合的對象,
所以他決定遵從父命娶她!
這是什麼話啊?
如果他不愛她,她就不要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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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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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1:47
  楔子

  麻薩諸塞州

  「喂,你們真的都要回去?」出聲者,是一名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

  「廢話!不想回去就別回去,沒人逼你跟我們一道。」回應者,是另一名相貌堂堂的酷帥男子。

  「不然呢?再留下來拿博上學位?」這次出聲的,是一名斯文優雅的氣質男。

  「不回去,就留下!無須勉強。」最後一個開口的,是名樣貌粗獷的性格男。

  「噯,怎麼這麼說呢?沒有你們,我的人生哪還有意義?」俊美男故作西施捧心狀,裝出一臉的依依不捨樣。

  「少在那噁心巴啦的,看了就礙眼!」酷帥男輕撇了下唇,不悅的丟給俊美男一道飽含警告意味的冷瞪。

  「我看你倒是玩得很自得其樂,少了我們應該也不寂寞才是。」斯文男淺聲笑出,對俊美男的演出只覺好笑。

  「是啊!老是花裡來、浪裡去的,你一個人就可以玩得不亦樂乎,有沒有我們又有什麼差別?」性格男難得地也露出了笑容,並且奉上一長串的調侃。

  「哇,懶得跟你們說這些!說真的,你們真的這麼早就想綁死自己?」

  俊美男在意的其實是這樁。

  對他而言,要是能多玩幾年,他就絕不會趕著回去繼承家業,更甭提還有人要回去娶妻生子了……呃?這樣說,大家一定看得很迷糊吧?那好吧,先來個介紹好了。

  封昊霆,就是話回得很嗆的那位!身長一米八五,體格精壯,相貌酷帥有型,說起話來像個惡霸。所以啦,最適合他老兄的正字標記就是——「惡」!是故,別稱「惡少」。

  單勃,嘿嘿,就是那位長得很粗獷、很性格的仁兄!身長一米九八,是四人當中體型最虧義萬的壯漢。長相嘛,是沒有前一個帥,也沒另一個斯文有氣質,當然就更比不上他的俊美……呃,基本上,據外傳的說法是——他看起來其實是冷得有點嚇人!

  兩道濃濃的眉、長年糾結的眉心,還有一雙冷淡的眼……嗯,總之,他給人的感覺很冷就是了。所以羅,他的標誌就是——「冷」!他的別稱就是「冷少」啦!不過,這可不代表他會沒人愛喲!可是有一堆女人很垂涎他的身體哩!

  霍非凡,就是很溫文儒雅的那位斯文兄羅!身長一米八,較封昊霆梢瘦一些,但可不代表他是弱雞喲!真要幹起架來,他出手可也是挺狠的。

  不過呢,他最讓人佩服的一點是——癡!對於早已失去聯絡的舊情人,他老兄依舊是念念不忘,始終將那人記掛在心上,並且還誓言今生只愛她一人、絕無二心。啊,真是個超級癡情種!所以羅,這位仁兄的別稱就是「癡少」。

  最後一個,就是他——廉大少沐風是也。身長一米九二,「漢草」是沒單勃來得有看頭,不過還是很優的啦!至於他的長相嘛,那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勘之外就是「美」,這樣大家知道他是啥德性了吧?

  呃?什麼?他很「痞」?沒有啊,他哪有?他只是笑得邪惡了些,行事作風不合邏輯了些,其他的都很優啊!呃?應該算很優吧……曖,不管它!反正大家都叫他「痞少」就是了。

  好啦,介紹就到此為止,話題該轉回去了。

  「早晚都要回去,三拖四拖有什麼意義?你別在那龜龜毛毛了,要留就留、要走就走,哪那麼多廢話?」惡少封昊霆一出口又是很嗆的一段。

  「的確,反正都是遲早要面對的事,現在先回去適應也沒什麼不好。」癡少霍非凡仍是淡淡笑著。

  「我是真的讀到煩了,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了。」冷少單勃也跟著聳著肩頭。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決定了,那就這樣吧……」痞少廉沐風只好雙手一攤,跟著接受這件事實羅!

  十五歲那年,他們相遇在康乃狄克州紐哈芬市的「奧立弗」寄宿學院。

  十八歲那年,他們又志同道合的同時選上麻薩諸塞州的麻省理工學院,由此便可證明他們的友情是多麼的牢不可破。

  哦,還有,他們四個的友情之所以會如此堅固,還有一個最特別的原因,那就是——他們四個可都是難得的好男人喲!

  雖然,他們四個條件都很優,看上他們的女人也多到不勝枚舉,不過他們真的一點也不隨便喲!

  不是他們要標新立異,也不是他們性無能,而是他們都堅持愛用「國貨」!除了自己家鄉的女人之外,這些金毛、紅毛的外國妞,他們可是敬謝不敏!

  所以啦,感情這麼好的他們,要回去當然就一起回去羅!反正,大家好歹也都拗到了碩士文憑,這樣應該很對得起供他們來這苦讀的雙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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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2:31
  第一章

  「愛情,有時真的很沒道理。愛我的時候,說一生一世都會陪在我身邊。現在呢?愛上另一個人了,一生一世的承諾也就給了別人……我好恨!好想問問,我呢?被留下的我、失去你的我,該怎麼辦?以上是高雄小夢的來信……」慣性的念著聽眾的來信,慣性的回覆著聽眾們大大小小的問題,最後也慣性的放出聽眾們想聽的歌曲。

  然後呢?當然是時間一到,就慣性的下班走人羅!

  她呢,姓連名孟君,現年二十五歲。她除了是節目企劃及開發部的要角外,現在還暫代深夜節目的DJ。

  不過呢,她連孟君其實是生平無大志,只想安安樂樂的混吃等死……呃,不是啦,是想安穩平凡的過日子啦!

  但,對她而言,這恐怕是今生最難實現的願望了。因為……唉,現在的她,身邊正有一尊「超級無敵大怒神」,教她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地獄。

  真是——痛、苦、啊啊礙…收工時間,收拾好東西的人無奈的抬起頭,而後哀怨的對著頂上那白閃閃的燈光發傻。

  「連姊,你家的公獅子又打電話上來催了……」突地,同事的叫喚聲傳來,連孟君這才回過神。

  「唉!」重重的吐了口氣,連孟君好無奈的提起包包。「知道了,謝謝。」跟同伴們道了再見,連孟君垂頭喪氣的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

  噯噯噯,又得去面對那個脾氣很差、嘴巴很壞、耐性等於零的男人了……噯,她跟他,真是「冤家」啊!

  @@@

  踏出了電台大樓,連孟君連看也不必多看,直接走向停在大樓廣場前,那部紅得特囂張的新款法拉利。

  「動作怎麼這麼慢?你是在龜什麼?」才一坐上車,駕駛座上的人立即不耐的爆吼出聲。

  「不想接我,那就別來!你以為我愛讓你等嗎?」連孟君應的也很順,因為……唉,這些早已成了最近的例行對話,焉有說得不順的道理?

  「連孟君!」惱火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好好好,封昊霆先生,小女子我很感激您在百忙之中,還得抽空來接送我這個不會開車的白癡,這樣夠不夠謙卑了?可以回家了嗎?」拜託!又不是她求他來的,他大少爺不爽來就別來嘛,她還樂得輕鬆自在哩。

  連孟君心裡猛犯著嘀咕。

  「這還差不多!」不置可否的撇了下唇,對於連孟君這「低聲下氣」的討饒詞,封昊霆聽得還算是滿意。

  夫!什麼叫這還差不多?要不是近兒個暫接了一檔夜間節目,那她也不會被逼得要天天坐他的車回家了,唉,真是——衰!

  拉過安全帶繫住,連孟君依舊在心裡頭叨叨唸唸。

  而封昊霆將車子駛上道路後,雙眼雖是直視前方,卻對著旁座人淡淡說了句——「喂,我們該結婚了。」

  封昊霆只是隨意一句,卻嗆得連孟君快要噴淚。

  「咳——咳咳!結、結什麼婚?」咳聲連連,連孟君結結巴巴的重複問著。「結婚就結婚,還能結什麼婚?」賞了個白眼給連孟君,封昊霆不以為然的撇著唇。

  「誰、誰跟誰結?」還是結巴,因為她真的不想面對這個話題!

  天知道,她連孟君最怕聽見的就是「結婚」兩個字,只要一聽見這兩個字,她就全身上下都不對勁!

  再一個白眼,封昊霆開始想抓狂了。他脾氣向來不好,耐性自然就更差,面對外人或許還能漠然相對,但對身邊的人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你可以再白癡一點沒關係。」他剛沒說「我們」嗎?這台車上也就只坐著兩個人,不是他跟她結還能跟誰?

  「你!你才有病咧!」口吃的症頭在瞬間醫好,連孟君反口咬回去。可惡!他竟敢說她白癡?他才是丫呆咧!真是氣死人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聲音,很冷!這是封昊霆將要發狂的前兆。

  「嘿,講得好像我很想跟你吵似的?你嘛幫幫忙,我也不想跟你吵啊!

  「誰教你沒事要講那種無聊話來嚇人……」側過身,連孟君的正面對上封昊霆的側面。

  她知道自己現在該做的是滅火,而不是挑起更大的戰火,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嘛!

  要是她能學會忍氣吞聲抑或是裝聾作啞,那她早八百年前就能得道了,也不會老是被他氣到想撞牆。

  明知他那張嘴臭,明知他那死個性很爛,明知他狂妄自大到讓人想扁,明知他有一千一萬個讓人討厭至極的缺點……可,她偏偏就是離不開他,唉,可悲!

  「我說的話哪裡無聊了?那話一點也不無聊,我可是很認真在跟你說這件事!」黝黑的眸子依舊投射在前方,但封昊霆的火氣儼然已被挑惹至最高點。

  她竟敢說他的求婚很「無聊」?有沒有搞錯,他可是很認真的在跟她說這件事,她不以為意也就罷了,怎還敢這樣對他?

  「啊?」傻眼,怔祝連孟君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說真的,他如果是「真心」的,那她會很感動,也一定會接受,但重點是,一他根本不可能有「真心」!

  「封大少爺啊,你開的玩笑真的一點也不好笑!」心,其實是有些抽疼著的,但連孟君選擇忽略那種痛楚,繼續對他裝瘋賣傻。

  突地,封昊霆猛然踩下煞車,方向盤往左用力一打,緊接著便發出一陣刺耳的煞車聲……等到連孟君有所反應時,車身已穩穩的停在路邊。

  「你、你是想嚇誰啊?」驚魂未定,連孟君被嚇得伸手直拍心口。

  老天,還好她受驚嚇的指數夠高,不然豈不是會被他給嚇死?感謝老天爺,感謝她福大命大!要不然依他這等可怕的停車法,恐怕早就出意外了吧?

  「我不是在開玩笑!」沒理會連孟君的問題,封昊霆的怒氣還停在前一樁事上。

  「你……」才要說話,封昊霆卻又搶了白。

  「這婚是遲早要結的,你到底還想拖到什麼時候?」真是受夠了她的九推八拐,除了對他打太極之外,她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一年了,他回來也有一年了。剛開始,他忙著熟悉公司的營運跟事務,所以一直沒跟她提婚事。

  他這個人做事,向來都是有計劃的!好比,學業完成了,他就回來管理爸的公司。而現在,爸已經把公司交由他全權管理,那就表示爸已經認可了他的能力。

  所以,事業已算是有所成,接下來自然就是要完成終身大事了。而她,卻一直給他釘子碰,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我……」想抗辯,可惜還是沒人肯給她機會。

  「我已經等得夠久,也被兩家的爸媽催得很煩了,你最好是乖乖的就範,別再給我推三阻四的找些什麼爛借口!」不悅的擰眉瞪人,封昊霆把他的不爽表達的非常清楚。

  煩!不過是結個婚罷了,她有必要這麼囉哩叭嗦的嗎?他就不懂,嫁給他有什麼不好?她為什麼就是死也不肯點頭,問題到底是出在哪?

  究竟,是他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

  不意外聽見的會是這樣的話,只是仍難免會感到心傷。低頭,連孟君直盯著自己的腳瞧,為的是不讓他看見眼底的脆弱。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會去信「指腹為婚」這檔事?再說,婚姻又不是兒戲,你何必聽老人家的碎碎念?」既然沒有真心,這麼做只是讓她難過兼難堪罷了。連孟君在心底深深哀歎著。

  「婚姻的確不能兒戲,所以我只打算結這一次。」結婚是人生必經的一個過程,而他也從不排拒,所以他非常願意娶她。

  事實上,願意把她迎娶回家供著,這不單只是因為父母之命,更是因為他也早就認定了她!認定,她就是他今生的妻。

  至於,為何他會如此堅決的認定,這其中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緣由?說真的,他並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確實認定了她!

  也之所以,他才能心無旁騖的在異鄉求學,未曾理睬過圍繞在旁的花花草草。人生該做的事有很多,但就是不該浪費在男女之間的情感上,真的——沒必要!

  「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嫁給你。」她其實很想答應,但她不能!因為她不想這麼自私的綁住他,如果他不愛她的話……她跟他,認識很久很久了,打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認識了彼此,並且結下了一樁可笑的婚約。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雙方父母的感情極好,好到兩個媽一起懷孕、一起生,然後再把剛出生的兩個小娃娃直接捉來玩配對樂。

  唉,縱有萬般無奈也是莫可奈何,因為他們那時才剛呱呱落地,哪阻止得了那四個瘋大人?

  而且,更氣人的是——他們倆明明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了不起他也才早出生了幾秒,為什麼她卻注定要被托付給他?

  就只因為她是女孩,而他是個男孩,所以她就得讓他照顧嗎?嘖,這理論很討人厭,但她真的討厭他嗎?

  唉,不是的,她非但不討厭他,相反的……她愛他,而且很愛很愛!

  童年,大多是有幻想的,當然她也不例外。如果說,她是受困的公主,那麼他就是騎著白馬來解救她的王子,因為他總是為她打跑那一個接一個欺負她的壞男生……打小,他就很保護她!要是見著她被人欺負,他肯定會跑去把對方給狠狠欺負回來,這樣的事件總是一次又一次的上演,她根本數不清他究竟為自己伸張了多少次正義。

  對於他這樣的行為,她好感動也很感激,但她漸漸長大了之後,才終於明白……那不是愛!

  至少,他給她的……並不是愛!因為,在他心底,她不過是個包袱罷了,一個長輩交託給他的負擔。

  所以,她開始學著堅強、學著倔強,只因為—下她再也不要成為他的重擔。她想給他自由,她想放他走,為什麼他卻不懂?

  「為什麼?」這句問話,儼然已快成為他的口頭禪了,但卻從來沒有從她口中得到正解。而他,已經非常非常的不耐煩了!

  垂首,連孟君低頭思忖。這次,還能用什麼借口來證人?好像能唬的全唬過了,這不該說什麼才好?

  「這回,你的理由是什麼?」眉心緊皺,封昊霆硬聲追問。

  每一次,他求婚,她就拒絕,而且全是用些可笑至極的理由!說真的,他已經被她磨得快要失去理性了。

  打從回國的那天起,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年,但他們之間卻始終毫無進展,而他只能對此感到懊惱跟憤怒,但卻是什麼也做不得!

  一來,他不能逼她點頭;二來,他不能強押她上禮堂:三來,他不能脅迫她簽下結婚證書;四來,他更不可能直接把人架回家,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所以,他只能火大的生著悶氣。

  看著封昊霆那張怒極的俊顏,連孟君只能在心底猛歎氣。噯,她還能有什麼理由?真正的理由,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那就是——她不要嫁!

  除非……他愛她……

  「我不想結婚!」隨口一回,連孟君當是給了答案。

  「這個理由,兩天前用過了。」氣惱的駁回,封昊霆明擺著要聽新的說詞。

  「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被綁死!」借口找過太多,她哪會記得這半年來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小姐,你已經二十有五了。說老不老,但說小也不小了,這個時候嫁做人婦、生孩子做媽很剛好!」冷聲譏嘲,封昊霆的臉色益加陰鬱。

  「哎唷,我就是不想嫁你嘛……」癟嘴,連孟君小小聲的嘟嚷著。

  「嗯?」封昊霆濃眉一濘眼兒半瞇,陣陣殺氣隨後狂肆奔竄在這小小的空間裡。「不嫁我,你想嫁誰?」

  「我……反正嫁誰都好,就是不想嫁你啦!」急著要找新說詞,連孟君沒料到自己已經踩到了大地雷。

  嫁誰都好!她該死的竟敢對他說這種話?她當他是死人啊,這種讓人抓狂的話,她也敢說出口?氣怒攻心,封昊霆的臉色在瞬間轉為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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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3:00
  第二章

  封昊霆明顯的已快氣爆了。

  她那是什麼意嗯?他是哪裡不夠優質、不夠好了?她竟然敢嫌棄得這麼用力?還「嫁給誰都好」?Shit!這意思是說,其他男人都比他好就是了?

  「有膽,你就給我再說一遍!」終於,盛怒中的公獅子發出一聲驚人的爆吼,嚇得連孟君險險忘了要呼吸。

  可惡!她竟然敢明喻他不夠優?她是瞎了眼,還是腦子不夠清楚?他封昊霆要外貌有外貌、要體格有體格、要家世有家世、要地位有地位……他是哪裡不夠好了?

  呃?好凶!被封昊霆的怒眼給瞪到頭皮發麻,連孟君突然很想要裝傻矇混過去,不過恐怕有點難過關就是了。

  一雙眼左飄右閃,怎樣就是不敢對上那頭爆怒中的公獅子。唉,她好像真的惹惱他了耶?那……好吧,既然話都開了頭,就乾脆給它說到底吧!

  硬著頭皮,連孟君決定要豁出去了。反正,這些事遲早都要說明白的,她真的也厭煩了這種「他逼、她閃」的日子。

  「我說——我不想嫁給你!我不要嫁給你!我不可能嫁給你!」一口氣就說了好長一串,連孟君把話給大聲喊了出來。

  「這樣,你聽清楚了沒有?」抬眼,連孟君緊盯住封昊霆。這次,她不再逃了,她要勇敢的面對他!

  這檔事真的拖得夠久了,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總是該好好說個清楚明白,要不然……大家的日子都會不好過。

  怒紅的眼直瞪住喊話喊得很用力的連孟君,封昊霆的不爽已是不言而喻。只見他那修長的指在方向盤上不停敲打,顯示出滿腔的躁怒及不快。

  「我的忍耐一向很有限,這你是知道的。」言下之意——再惹他抓狂,後果請自理。

  「呃?」他的回話跟她說的話……有什麼關連嗎?

  她不過是很堅決的在表達自己的意願而已,這跟他的忍耐有不有限有啥關係?連孟君的眼底浮現出莫名疑惑。

  「打還在娘胎裡,我們倆就訂了親,你以為你能說不嫁就不嫁?」略薄卻有型的唇線微微向上挑勾起,封昊霆露出了惡魔般的魅笑。

  怒極,會反笑!但,那可不是真心誠意的笑,而是要讓對方死得難看的笑!

  拜託!又要老調重彈?他就非得提起那樁荒謬又可笑的「婚約」嗎?連孟君好無奈的垂首歎息。

  「你這人真是奇怪耶!都跟你說了幾百遍,這年頭早已經沒人會信「指腹為婚」那一套了,你為什麼不也跟著把它當笑話來看就好?」

  她討厭他老是以此來做為他們必須要結婚的理由,她也討厭他漫不經心又毫無誠意的求婚舉動,她更討厭他不把婚姻當成一回事!

  如果,他根本不會愛上她的話……那她嫁給他又有什麼意義?他的無心總是一再的刺痛著她啊!為什麼他卻不明白?

  「別人信不信這套,跟我沒關係。總之,我信!」封昊霆話裡的意思只有一樣,那就是——她連孟君,他封昊霆娶定了!

  「你!」後,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在跟一頭牛講話耶!他怎麼這麼講不通啊?

  「我的耐心已經快被磨光,你最好別再隨意考驗。」怒眸一射,封昊霆讓連孟君看清自己眼底的堅決。

  「你!」連孟君覺得自己真要被氣死了!「為什麼非娶我不可?你又不愛我!」

  終於,連孟君也被惹惱了!於是,她再也顧不得其他,將那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話給使勁喊了出來。

  她不懂!他根本就不愛她,為何堅持非要她不可?早些年,她對他的堅持總是抱著很多很多的期待,只是那些期待卻總是一回回的落空。

  而現在,她已經不再有期盼了,因為她知道一切都只是奢想。

  「愛?」忍不住的嗤笑了聲,封昊霆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都多大歲數了,怎麼還會相信那種可笑且不實在的虛空詞?」「愛」根本就是一個虛無且荒謬的詞,他壓根就不信有那種東西存在!

  那東西只有在童話世界裡才找得到!

  但,他跟她可都是活在真實的世界裡!現實的人生裡,不會有英勇的王子,也沒有被惡龍囚禁的公主,瑰麗的童話是不存在的,所以也不會有「愛」。

  再者,他跟她之間並不需要有那種不真實的東西!她是他的責任,從他有記憶以來,這就是他所認定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太過分了!他竟然敢恥笑她?連孟君氣惱的瞪著那張寫滿諷意的笑臉。「我就是相信,那又怎樣?」

  「你真的相信?」望著那張正經八百的亮麗容顏,封昊霆有些不敢相信的挑起了眉峰。

  「對!我就是相信世上有真愛,怎樣?」他那是什麼不層的嘴臉?愛情,本來就是真實存在於世間的,因為她就是沉迷於其中的人啊!

  沉寂在瞬間降臨,兩人對峙了好一陣,最後封昊霆竟笑了,那笑顏顯得十分詭譎且駭人。

  「好,這麼著,我就給你個機會!」兩指一彈,封昊霆相當突兀的丟出了這麼句話。

  「什、什麼機會?」天外飛來一筆,連孟君直覺不對勁。

  「我讓你去找尋所謂的『真愛』,期限到今年年底。只要你能證明世上真有那種愚蠢的情感,我就放你走。」封昊霆給了回應,卻是教連孟君傻得更為徹底。

  「什麼?」她……」她是不是聽錯了?

  「就這麼說定!到年底還有……」垂首,封昊霆看了不腕表,旋即又抬眸迎對上滿臉呆滯的連孟君。「一個月又兩天再二十二小時又四十五分,我等你。」語落,封昊霆不再理會連孟君呆若木雞的蠢樣,把車身轉回車道,而後疾速狂飆回住宅。

  @@@

  我讓你去找尋所謂的「真愛」,期限到今年年底。只要你能證明世上真有那種愚蠢的情感,我就放你走。

  完了,今晚肯定要失眠了。

  喔——好煩哦!往左一個大翻身,連孟君對著隨手可及的矮書櫃發怔。

  書櫃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各式書籍,但她卻是啥都看不清。

  什麼叫自找苦吃?像她這樣就是了!噯……還找「真愛」咧!她上哪去找啊?要真找得到,她早八百年前就跑人了,哪還會在他身邊留戀不去?

  說來說去,她也真是犯x,說什麼想走、想離開,根本就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真的要做卻根本做不來。

  想想,在他出國的那些年,她早就不知可以野到哪去了,但傻傻的自己,卻老是在家裡數著他出國的天數。

  每數過一日,心就多傷一回,但她卻還是不停的數數數……直到第九年又十個月再零五天,她終於數到他回來了,但自己卻又開始想逃避了。

  呼——吐出了哽在胸口的悶氣,連孟君又翻了個身。

  愛他卻不願意嫁給他,她知道這樣的自己很矛盾,但她就是決意如此,因為——他並不愛她!

  如果他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她就會好高興、好滿足了,可是他沒有……他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倘若,他對她有點喜歡、有點在意,那他就不會在離開的這些年都沒半點消息!九年又十個月再零五天……這麼多的日子,她天天都在等,卻始終沒等到半點消息!

  她從來就不貪心,哪怕只是一通電話,或者是一封信、一張明信片,她都覺得足夠,但他卻什麼都沒有給她。甚至,她也曾一心期盼,期盼封爸封媽到家裡來時,能帶來他的消息,並聽見他問候起自己……可是,仍然沒有!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等得心灰意冷,也終於徹底明白,他的心上……沒有她!

  如果他不愛她、如果他的心裡始終沒有她,那麼又何必因為長輩的戲言而綁在一塊?沒有愛,卻硬要牽扯在一塊,這樣的結局——她不要!

  女人其實很傻也很死心眼,哪怕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喜歡」,她都會覺得滿足且甘心為他付出所有。

  但,如果他連那一點點的心都沒有,不如就全都算了吧!她不要綁住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不管她有多愛他……都不要!

  只是,該怎麼做,她才能夠徹底拒絕他呢?又一個翻身,連孟君愁眉苦臉的思忖著對策。

  唉……看來,現下唯一的辦法是——她得去找個「真愛」來唬人了。

  @@@

  封家一早,封昊霆整裝完畢後,便下樓來到餐廳。

  「早。」打完了招呼,封昊霆便落坐於自己的位子上。

  「兒子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封昊霆才剛端起碗筷,封母呂冠瑩便迫不及待的發問。「什麼事?」眉一挑,封昊霆故作不知。

  「還能有什麼事?我跟你媽在意的也只有那事,你到底是辦妥了沒?」

  封父封宗碩也跟著問。

  嘖!大清早的,就忙著問這種事,兩個老人家也真夠閒的了。封昊霆在心裡不悅的叨念了不。

  「沒成。」撇了下唇,一想起她的拒絕,封昊霆就覺得更加不爽。哼!

  找「真愛」是吧?他倒要看看她能找出個什麼鬼東西來!

  「啊?」兩張老臉一垮,四隻眼全往封昊霆那兒瞪去。「又沒成?」

  「又」?這個字聽起來真是刺耳極了!封昊霆停下了動筷的右手,一雙精銳的眸回視著自家雙親。

  「沒成就沒成!幹嘛強調那個「又」字?」當他愛讓人拒絕?哼,是那蠢女人太不知好歹!

  「兒子啊,不是做媽的要說你,你怎麼比國父還厲害?」人家的革命次數,都還沒兒子被拒絕的次數來得多,唉……「這是褒還是貶?」牽強的扯了不嘴角,封昊霆忍住想翻桌的衝動。

  「廢話!當然是貶,難不成你還當那是稱讚?」封宗碩冷聲低哼。

  真是受不了!難道連頓早餐都不能讓他好好的吃嗎?擱下碗筷,封昊霆已被搞得胃口全失。

  「是啊,我比國父還厲害,所以……」起身,封昊霆打算閃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仍須努力!我走了,拜。」

  語落,封昊霆的身影已然消失,飯廳裡獨剩兩老面面相覷。

  @@@

  封氏企業集團總部執行副總裁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頂級的專業配備、豪華的擺置設計……任誰都能輕易看出,這兒必是重量級的人物才能坐鎮的地方;「今天有什麼行程?」公式話的問句,來自於正埋頭批閱公文的封昊霆口中。

  封昊霆的問句才落,訓練有素的特助立即捧起冊子,洋洋灑灑的報告了一長串——「十點要開內部高層會議,午餐與媒體新聞部的高級幹部有約,一點要到乙商討併購案的後續動作……」盡職的特助花了數分鐘的時間,才把一整天的忙碌行程給念完,然而封昊霆卻只是不以為意的挑了下眉。

  「就這樣?」

  「是的,這些是今天的行程。」合上記事本,特助恭敬的點頭應對。跟在這位未來總裁大人的手底下也有好一陣子了,特助相當清楚也瞭解這位上司的脾性。

  耐心——。凡事只求結局,繁複而不必要的過程都必須淘汰,他大老闆只要完美的Endins!「好,沒其他事,你就先出去吧。」擺擺手,封昊霆遣退了特助。

  「是的。」領命,特助即刻退場,還給老闆一個安靜的空間。

  門一被掩上,封昊霆便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是啊,他都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呢!倘若,她要是知道他即將成為她的大老闆,不曉得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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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短吁先行傳出。

  「唉——」長歎緊隨其後。

  這發出連連唉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陷入困境中的連孟君。

  真愛啊真愛,我要上哪去找你啊?唉……眉頭深鎖的人頻頻歎氣,歎得一旁的同事們都要跟著瘋了。

  「喂,你今天犯女人病嗎?」身為同一個同事——阿彬,終於受不了的先行發難。

  此話一出,整個叫cam的人全忍不住的悶聲笑了起來。

  白眼送去,連孟君惡狠狠的瞪著一旁的夥伴們,最後才把視線定格在最多嘴的那個人身上。

  「我犯什麼毛病,跟你老大有啥關係?」嘖,沒看見她正在煩嗎?

  「該不是又跟你家那只公獅子吵架了吧?」

  「枝仔彬,你不講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最痛恨有人踩她的痛處了,連孟君超級不爽的冷聲譏回。

  哈哈……全組人員悶笑到差點得內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阿彬組長最痛恨被人叫「枝仔彬」了,偏偏連家大姊老是喜歡氣他。

  「喂,我是在關心你,你凶什麼?」拷!又叫他那種「俗擱有力」的別名,她那張嘴就不能留點口德嗎?

  「喲—那我不就要謝謝你?」冷冷的掃了阿彬一眼,連孟君唇邊掛著的是抹不屑的笑。

  「甭客氣!我是看在咱們是同窗兼老朋友的份上,才勉強關心你一下的。」下巴高高仰起,阿彬送上一副「大恩不言謝」的踐樣。

  「呵呵!」回了幾聲虛假的笑意,連孟君接著道:「為了感激你的好心,下回你又被人甩的時候,我會記得多安慰你幾句的!」

  嘩!組長常被人甩哦?哈哈……笑聲愈演愈烈,阿彬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算你狠!」第N次的對戰,可憐的阿彬仍是連孟君的手下敗將。

  兩手一攤,連孟君擺上滿臉無辜,上頭還印著——是你先招惹我的!

  「看來,這兒倒是挺清閒的。」

  突地,一道帶刺的嘲諷憑空竄出,登時讓所有人全傻祝而這其中,又以連孟君傻得最為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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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會在這裡?」震驚得無以復加,連孟君的腦子陷入了一片空白。

  聳聳肩,封昊霆並不理會連孟君的錯愕,一雙眼逕自打量著現場的環境。當然,也不忘巡視了不連孟君的工作夥伴。原來,這就是她做事的地方?說真的,接送她雖已不下數次,但今日卻是他首度踏進這棟大樓。

  眼見封昊霆沒回應她的話,連孟君倒是有些急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她直把人往隱密處推去……「你來幹嘛?」刻意壓低說話的聲量,連孟君並不想成為眾人觀戲的對象,可惜身後卻有著一道道刺人的視線,直射而來。

  不成!她才不要成為眾人八卦的主角咧!兩手一抓,連孟君把人拖到逃生門外,成功的隔絕了眾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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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4:01
  第三章

  對於連孟君的行為,封昊霆只覺得好氣又好笑。輕倚著白色牆沿,封昊霆直望住背身緊抵住逃生門的連孟君。

  「怎麼?我不能來?」略薄的唇微微向上挑起,勾勒出似有若無的笑音。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哎唷,這跟你能不能來沒什麼關係,重點是你來這做什麼?」

  「若說是來關心你,你信不信?」背靠著厚實的牆壁,封昊霆將雙手往胸前一環,好整以暇的說著。

  「關心?」哇咧,騙肖仔,這種一聽就很不真實的謊言,虧他大少爺還說得出口?

  「少來了!說,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連孟君過於咄咄逼人的追問,再加上口氣也相當的不友善,這使得封昊霆也跟著不悅了起來。

  怎麼?與他人相處,她就能夠輕輕鬆鬆的展笑顏,為何與他卻總要針鋒相對?說真的,這問題……他其實有些在意。

  「我想,即將成為這兒「大老闆」的我,應當不須半點理由就能來才是。」淡淡的說了這麼句,封昊霆不意外會看見連孟君更為驚愕的表情。

  「什、什麼?」瞪大了眼,連孟君果真被嚇傻了。「你你你……你說什麼?」

  聽見了連孟君的問話,封昊霆直覺可笑非常。他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那好,他就再說一遍。

  「我說——我是來視察的,這樣你聽清楚了沒?」

  「視察……」這用詞不大對哦,真的真的很不對勁!兩手扶上額際,連孟君突然覺得頭好痛。

  「嗯哼。」對於她的訝異,封昊霆根本不以為意。事實上,他早料到她會有這等反應。封昊霆的回覆很簡單,連孟君卻覺得自己像是跌人了萬丈深淵。天,他這意思不就是說……等、等會兒,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怎麼從沒聽你提過這事?」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成為了封家旗下的產業之一?這未免太過離譜!

  他們每天都見得到面耶!而他竟然從來沒跟她提過這事?她是早就有聽說過電台的營運不佳,也有傳聞過公司即將要易主,但她沒聽上頭說過有去跟「封氏」接觸啊!

  上頭對於這事一直采勸保密防諜」的態度,所以底下的人向來都只能聽到風聲,但她怎麼聽也沒聽到「封氏」兩個字,現在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

  而他,竟然也沒事先知會她?這麼重要的事,他難道不覺得有必要先跟她說一聲嗎?陣陣怒火在心中狂燒,連孟君氣惱的是封昊霆的無心。

  為什麼?為什麼他對她總是如此的漫不經心?什麼都不告訴她,什麼都不知會她,現在……就連這等跟她相關的大事,他竟然也沒事前告知她?

  在他心底,她佔著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地位?

  朋友?不是!青梅竹馬?不是!世交知己?更加不是!她,連孟君,在他封昊霆心裡……根本是一文也不值!

  本是帶著怨怒的眸底,最後竟是不自主的添加進了淡淡哀傷,連孟君突然有股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

  「你又沒問。」一個聳肩,封昊霆把責任推回連孟君身上。

  「你!」真是夠了,誰會想到要問這種事?「好,你好樣的!」

  丟下了惱怒的眼神後,連孟君氣得轉身就要走。

  「喂,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探手,封昊霆輕易的將連盂君抓回身旁。

  驚詫或訝異,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她的怒氣卻不是他想見且樂見的。

  「生氣?」冷眼一瞟,連孟君自嘲的笑著,笑容裡有著許多的無奈及悲傷。

  「你在意嗎?你什麼時候在意過我有什麼樣的感覺、什麼樣的情緒了?

  不,你根本從來就不曾在意過!」甩開了封昊霆的手,連孟君頭也不回的離開。

  或許,這次她真的該看開了!這個男人的心裡沒有她,她一直都知道的。

  眼看著連孟君的身影消失,逃生門也跟著緩緩掩上,封昊霆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心,很悶。

  為什麼她要那麼說?他……沒有在意過她嗎?見鬼了!不過是一句話,他何必被左右?

  但,他真的沒有在意過她嗎?又,為什麼她這麼說的時候,看起來竟是如此的悲傷?右手往後頸撫去,封昊霆陷入了難解的謎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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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區,連孟君並不意外會看見眾人好奇的眼神,但她只能假裝不在意。

  故作無事般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安靜的收著東西。

  「喂,我剛剛才知道,原來那個人是我們的大老闆耶!啊你是怎麼認識那種大人物的?」倚在桌邊,阿彬先行出聲詢問。

  剛才,連孟君把封昊霆拖走後,留下的就是他們這群愣在當場的人。最後,大伙只好一塊閒聊,聊著聊著,當然就什麼事都聊出來羅!

  可能是上頭的人也覺得沒必要再保密了吧?畢竟新老闆都來巡視了,哪還會有什麼秘密可以保?

  所以啦,打破之前的絕口不提,現在上頭的人直接鬆口,答案就是——被連孟君拖走的那位仁兄,正巧就是「封氏」的少東,大伙未來的大大老闆!是故,大家對於連孟君競能認識這樣的大人物,感到驚訝不已。

  「……」沒回應,連孟君只是悶悶的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連姊真不夠意思,早知道公司是要易主給誰,怎麼不先把八卦報給大家聽……」報八卦?還早知道?見鬼,她要是早就知道有這回事,現在還會這麼不爽嗎?氣惱的收著東西,連孟君還是沒回半句話。

  「對嘛,公司這麼保密,連姊知道實情還不跟大家說,真是不夠意思……」說?說個頭啦!她也是此時此刻才知道這回事,怎麼說給大家聽?可惡,真是愈想就愈火!

  「停!」突地,身為眾人Leader的阿彬一個揚手,輕而易舉的阻止了大伙的你一言、我一語。

  「那些都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跟人家是什麼關係?他該不會就是那只常常打電話上來吠的公獅子吧?」其實,這才是大伙最好奇的事。哦,不過他有把「公獅子」講得很小聲,因為後頭有大大老闆的耳目在嘛!這種話當然不能講得太大聲羅!•「要你管啊!」抬眸,連孟君賞給阿彬一個超級冷眼。

  白目!沒看見她心情極差嗎?而且,好死不死的,阿彬竟然敢問她最在意的問題?哼!

  「幹嘛瞪人?」呼——好冷喲!阿彬冷不防的抖了下身子。

  不過……沒否認,不就代表她承認了?思,原來那只脾氣不大好的「公獅子」,竟然就是未來的大大老闆耶!大伙頓時了悟了一切。

  收完了東西,連孟君霍地站直身,一群圍在她四周的同事們全被她給嚇了一跳。

  「我要請假!」背袋一拿,連孟君掃開一條路,直直往外走去。

  「搞什麼?哪有人說要請假就給請的,你晚上還有節目要播耶……」阿彬自然是不放人走,一隻手直接搭上連孟君的肩,說什麼也不讓她走。

  「找別人代!總之,我就是要請假!」死命往前走,連盂君不理阿彬加諸在她身上的力道。

  她心情真的很糟,她真的需要遠離人群,她也真的需要好好冷靜的想一想,可,她……才走沒幾步,那個讓她心煩的禍首卻又再度出現在眼前。

  封昊霆沒料到一踏出安全門,看到的竟是這樣的情景。那人是誰?竟敢對她上下其手?

  不由得的,一把無名的怒火在他心底狂燒著。無暇細想究竟為何而惱,封昊霆只知道自己就是非常的不高興!

  「放開她!」飽含怒意的聲音搭上著火的眸,不單單是阿彬被嚇到,甚至連其他人都覺得有點害怕。

  「呃?」兩手一攤,阿彬迅速拉開自己跟連孟君的距離。

  當然,不單是阿彬離連孟君遠遠的,就連其他人也不敢靠她太近了。不過,不管火藥味再怎麼濃,大家卻還是想看戲……惱怒的瞪了阿彬一眼,封昊霆才把視線調回到連孟君身上。

  「上哪去?」看見她拿著背袋,封昊霆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不舒服,請假。」丟下話,連孟君看也沒看封昊霆一眼,直接與他擦肩而過。

  「哪不舒服?」就在連孟君經過自己身旁時,封昊霆采手抓住了她。

  心!我的心很不舒服!連孟君好想對封昊霆這麼吼。真的,她真的好想好想對他喊出那些藏在心底已久的話語,但……她不能!

  閉上眼,連孟君深呼吸了不,而後才又緩緩將眼睜開。

  「女人病!」撂下話,她想抽手,封昊霆卻仍不肯放。

  「要不要緊?」眉問的皺褶愈結愈深,封昊霆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但衝出口的話卻沒那麼溫柔。

  「只要你放手,讓我早點回去休息,就什麼都不要緊!」偏過頭,連孟君冷冷的說著。

  聞言,封昊霆猶豫了不,最終還是決定放手。

  一得到解脫,連孟君急急忙忙的往電梯方向走去。

  「我送你回去。」他在她身後喊著。「不必!」她的回答消失在已然合上的電梯裡。

  瞪著緊緊合上的電梯門,封昊霆著實是有些氣怒的。她到底在惱些什麼?不過就是件小事,她犯得著這麼生氣嗎?

  再說,景氣不好,他接收這家公司也算是幫了她大忙,她有什麼好氣的?女人,簡直莫名其妙也不可理喻!

  「老闆,還有行程未完成……」一直在旁看戲的特助,在好對落幕後,很盡職的把封昊霆給拉回現實世界中。

  「嗯?走吧。」回神,封昊霆只得將心中的不滿暫時扔開。

  罷了,回去再找她把事情搞清楚就是。抬腳,步伐往前邁出。但,才跨出一步,封昊霆卻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回過了身——「你,以後別再對她動手動腳!」不用多想,這話自是對著阿彬喊的。

  拋下話,再丟了個警告的眼神,封昊霆這才走人。

  「嘩——」接受到嚴重警告的人,頭上滿是層層烏雲。

  他……動手動腳?拜託,不就是搭個肩而已,犯得著把這事看得這麼嚴重嗎?阿彬擺上了滿臉委屈,覺得自己很是冤枉。

  「算了算了,工作工作!」擺擺手,阿彬要所有人回歸工作崗位。

  唉,真衰!他竟然惹毛了新老闆,看來他往後的日子不好過羅……連大小姐啊,真是被你給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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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公司大門,看著馬路上的車潮來來又往往,連孟君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呼——真是好!難得不負責任的蹺一次班,結果竟是沒地方可去?老天,這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單手橫放至額際,連孟君想了老半天,最終還是只能選擇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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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家——

  進了家門,走過玄關,一踏進客廳,連孟君便看見母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我回來了。」打了招呼,連孟君就打算走上樓。

  「耶?今天這麼早?」看見女兒這麼早回來,趙玉真不禁有些納悶。

  怪了,還很早耶,女兒那個什麼電台的工作,平時不都要忙到三更半夜?今兒個,怎麼會這麼早就下班?

  「是埃」她無力的應了聲。

  「怎麼說話這麼有氣無力的?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急忙走到女兒身邊,趙玉真探手撫向連孟君的額頭。

  「媽,我沒事啦,你別擔心。」給了抹牽強的笑容,連孟君繼續往前邁進,目標是自己的房間。

  「沒事?」總覺得女兒有些不大對勁,趙玉真擔心的再追問:「真的沒事?」

  「真的!」看著母親,連孟君努力的扮著笑臉。「我只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

  趙玉真亦步亦趨的跟在女兒身後,一顆心根本放不下。女兒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樣,這教她怎麼安得下心?

  「嗯咳,女兒啊,你該不是……又跟昊霆吵架了吧?」雖然女兒嘴上老說不在意人家,可她這做媽的怎會看不出來?

  「沒有!我為什麼要跟他吵?有什麼好吵的?」否認的太快,連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噯,真搞不懂你們小倆口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是吵吵鬧鬧的?有事好好溝通就成,犯得著這樣爭吵不休嗎?」趙玉真實在不能理解他們的行為。

  吵?她能跟他吵什麼?想要跟人家吵,也得要人家心裡有她才成,而他……根本從來沒在意過她,她拿什麼身份地位去跟他吵?

  她的心很痛,可是有誰懂?明知他不愛她,卻還是留在他身邊逞強,她的苦有誰能懂?連孟君的眸子浮出了淡淡水氣。

  「媽,別再說了好嗎?我真的好累……」不只人累,她的心也很累。

  「都二十五了,這婚事要是再不辦一辦,你們倆還打算拖到什麼時候?三十歲嗎?你礙…」「不要再說了!」終於,連孟君受不了的大喊出聲。

  「你……」被女兒突來的怒氣給嚇了好大一跳,趟玉真自是沒再說半句話。

  深深的吸了口氣,連孟君這才緩和了自己的聲調。

  「拜託,不要再跟我提這件事了,可以嗎?我跟他是不會有結果的!」

  喊完話,連孟君便一個箭步的往前衝。

  飛快的跑向自己房問,進了門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掩上門扉,連孟君將母親完全隔絕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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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上了鎖,連孟君拖著步伐走到床邊,整個人往柔軟的大床上倒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連好幾個「為什麼」在腦海裡竄來竄去,但其實她在意的始終只有一道題——為什麼,她要這麼的在意他?

  如果,她可以不在意他;如果,她可以不理會他;如果,她可以不愛他……那麼,是不是就不會覺得這麼受傷?

  倦極,累極,無奈至極……誰來把她打暈算了?翻過身,連孟君讓自己趴躺在床上,無力阻擋愈來愈多的心煩意亂及心傷。

  最終,她只能任憑傷心的漩渦將自己卷落,直下墜至黑暗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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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4:24
  第四章

  下了班,處理完公事,封昊霆直奔連家門。

  而,在進門後,還得花時間過連家長輩那道關卡,等他來到連孟君房門前,已是晚問九點整。

  「開門。」大掌拍向合緊的門扉,封昊霆還算是頗有禮儀的傳呼裡頭的人。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耐性宣告結束,封昊霆伸手往門上重重一拍,音量加大、聲量提高。

  「開門!」

  又是一陣靜默,封昊霆開始覺得不爽了。

  她可真有種!竟然敢拒他於門外?雙手緊握成拳,封昊霆氣怒得直想踹門。如果,家裡沒大人在的話,他保證自己一定會踹爛這扇門!

  「連孟君!」火大王極,封昊霆很想咆哮,但卻凝於連家還有長輩在,是故只能恨聲的咬牙切齒道。

  「睡了,請回!」

  終於,裡頭的人有了回應,但吐出的話卻是教封昊霆更加氣絕。

  「睡了?」見鬼!聲音明明就那麼清晰,一點也沒睡意,她竟然敢騙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是立刻就給我過來開門!要不,後果自理。」不爽到頂點的人,怒吼吼的對著房內人撂下狠話。

  「很煩耶!你來幹嘛的?」房裡人終於前來開門,只不過臉色是超級無敵的難看。

  「呃?」對哦,他來幹嘛的?給連孟君這麼一間,封昊霆這才納悶的自問著。

  嗯?不對!那他又為什麼不能來?噴,真是的,白天被她這麼一亂,竟是亂了整副心神。「我高興來便來,不成嗎?」伸手,格開擋在門中央的人,封昊霆大刺刺的登堂人室。

  「喂!你不要太過分!」有沒有搞錯?他說那是什麼鬼話?高興來便來?那她不高興讓他來,也沒啥不對吧?連孟君超級不爽的在心裡猛嘀咕。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沒理會連孟君的怨慰,封昊霆追問的是下午所發生的那件事。

  「哪有怎麼回事!」嘴一撇,眼一翻,連孟君打算裝死,就是不想回應。

  「幹嘛對我這麼不爽?」她想裝傻,他當然知道,不過他可沒打算讓她就這樣Pass過去。

  「這還敢問?雙手往胸前一橫,連孟君氣怒的直瞪著封昊霆。

  「還說咧!那麼大件事都沒告知我一聲,只要是人都會抓狂好不好?」

  聲音裡飽含著怒氣,音量也在瞬問提高了許多。

  「你一樣是做你原先的工作,公司政策也沒大幅變動,不過就是公司易了主而已,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封昊霆一個無謂的聳肩,卻是惹得連孟君更覺惱怒。

  「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欠、扁!」她,真的好想打他!小手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連孟君是真的很想扁人。

  「會嗎?」還是聳肩,封昊霆是當真覺得無關緊要,卻不懂連孟君為何要如此斤斤計較。

  「你!」真是氣到最高點,心中有諸多X想送人!

  「我不想再跟你講話,請移動尊駕,自己滾回家去!」再跟他對陣不去,她可能會忍不住想跳樓!

  不過,礙於她住的樓層不夠高,這一跳恐怕只會半身不遂,所以……她放棄跟他對陣!

  「但,我想跟你講話。」雙手環胸,封昊霆老神在在的坐上床沿,雙眼炯炯有神的盯望住那張氣紅的俏顏。

  「你!」有沒有人是被氣死的?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是了。

  探手撫額,連孟君深吸著氣又急急吐出,重複了好幾回這樣的動作,但心中的氣怒及煩悶卻始終未褪。

  「你真的很煩耶!要說什麼就快說,沒得說就給我滾回去,不要打擾我寶貴的睡眠時間!」雖然,她其實沒那麼早睡,但為了把人給趕走,她願意委屈自己早點躺上床!就算睡不著,她也甘願。

  看著連孟君那氣紅的嬌顏,封昊霆卻是暗忖在心底。

  到底,他堅持來這一遭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聽她破口大罵、為了看她送上怒顏?還是……「那男的是誰?」思緒末整理完,話卻是先行衝口而出。

  「嗯?」氣怒的紅顏在瞬問變成癡呆。

  「呃?」該糟!他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欺,不管它,問都問了,那就給它問到底吧!

  「那個跟你勾肩搭背、狀似親暱的傢伙,他是誰?」說真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意這檔事,但事實是——他,真的在意。

  「勾肩搭背?狀似親暱?」腦子飛快的轉了轉,連孟君急速搜尋著封昊霆口中所說的那號人物。

  嗯?呃?藹—她知道他在說誰了!不過,那關他什麼事?他問這做什麼?連孟君不解的搔搔後腦,想不透他的探問為何意?

  「那傢伙是誰?」問題一旦起了頭,就會想要追根究底,這是人之常情。

  「同事啊!」回應的理所當然,連孟君滿臉正經。

  「只是同事?」眼半瞇,封昊霆似是在探究她話裡的真實性。

  「不然咧……」理直氣壯,連孟君只覺封昊霆的問話很可笑。

  拜託!他那是什麼口氣、什麼問話方式啊?搞得好像她跟人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似的!嗯?等等,這該不是在說……他,很在意她吧?

  「你很在意?」甜蜜跟喜悅在連孟君心底同時竄升。

  「呃?沒有!我哪有在意什麼?」被拆穿了真相,封昊霆只覺難堪,當下便左躲右閃,死也不肯承認自己的確在意。

  「沒有?那你問什麼意思的?」噴!害她一時欣喜,沒想到卻是自作多情。

  「關心啊!不行嗎?」端回冷淡的俊顏,封昊霆在一瞬間已恢復成往昔的冷然面容,讓人著實看不出思緒。

  「關心?」柳眉一揚,連孟君露出自嘲的笑容。「那我不就還要謝謝你?」

  噴!她要的,根本不是這樣的關心好嗎?她要的……是他的在意、是他的心、是他的愛!

  喔……她在想什麼啊?抱著頭,連孟君在心底直哀嚎著,對於自己的想法感到萬般無力。

  明知要不到,就該懂得放棄!明知得不到,就該懂得不要再妄想!

  但,為啥她就是做不到?嗚嗚,誰能讓她戒掉這習慣啊?她多想忘了自己對他的那份愛、那份情……真的,她很想忘,卻是怎麼也忘不掉!

  唉,悲哀!深深一個歎息,連孟君的心情愈來愈糟了。

  「不用太感謝廠封昊霆一副「大恩不言謝」的模樣,軟連孟君氣得更想吐血。

  「好啦,你的問題問完了,可以走人了吧?」白眼送去,雙手一攤,連孟君現在只想趕人。

  「走就定,一直趕幹嘛?當我真的很愛來……」被驅趕數次的人終於不爽了。站起身,封昊霆不悅的往房門口直走去,一邊走則一邊碎碎念。

  「不想來就別來,我又沒求你來!」笑死人了,該生氣的是她耶!他在那邊念個什麼勁?

  走到門邊,手握門把,封昊霆開了門後,卻忍不住的又回過身「真的只是同事?」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在意這件事!

  趨步走上前,伸手把人推至門外,連孟君咧嘴狂吠——「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OK?別、再、煩、我、了!」門一甩,連孟君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用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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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一個人影翻來覆去的難以成眠。緊閉著眼,再往左一個翻身,時鐘的運轉聲卻仍然竄入耳際,逼得人直要發狂。

  「後——」終於,床上的人發出了惱怒的怨歎聲,接著便伸手扭開床頭上的燈。

  翻坐起身,呆滯的眼神直瞪往前方,連孟君只覺心煩又氣躁。

  都嘛是他啦,煩得她睡不好覺……哀怨的在心底唾罵著那個讓她不好過的惡人,連孟君滿臉的苦瓜樣。

  只手撐顎,側首瞟向牆上的鍾……夜半十一點?

  欺,睡不著,該怎麼辦?抓起放置在不遠處的電視遙控器,她隨意的轉著頻道,卻是怎麼也定不下心。

  唉,好無聊,不如……找人陪她去散散心吧!嗯,就這麼著!抓起擱在床頭循上的手機,連孟君找到了共度寂寞夜的最佳夥伴。

  「喂!來接我,我們去喝酒……什麼?你已經在喝了?不管啦,來我家載我,不然你就給我試試看!」

  撂完話,連孟君帥氣的切斷電話,然後開心的起身換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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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再來一杯!」豪氣的幹掉了杯裡的酒,連孟君對著吧檯裡的酒保再要了第二杯。

  「小姐啊!你不要緊吧?」緊隨其側的不是別人,正是連孟君的老同學兼同事兼朋友的阿彬。「我?當然不要緊啊!你看我像是有要緊的樣子嗎?」端起了酒保送來的第二杯酒,連孟君又是仰頭猛灌,一點也不在意烈酒的辛辣。

  就是有像,他才問的啊!阿彬愁眉苦臉的直望住猛乾杯的連孟君。

  「你是幹嘛啦?怎麼會突然想要找我喝酒?」連家小姐平時可是滴酒不沾的,今兒個怎麼會突然轉性?

  因為古語有記載,一醉能解千愁啊!不過,想是這麼想,連孟君自是不可能對人坦言心中所想。

  「你對喝酒的地方最熟啊!不找你還能找誰?」淡淡帶過,連孟君跟酒保要了第三杯。

  「嘿!你什麼意思啊?講得好像我是酒鬼似的……」不悅的嘟嚷著,阿彬沒發現到話題已被帶開。

  「沒人說你是酒鬼啊!我有這麼說嗎?」舉杯就口,連孟君送了他一記冷然的白眼。

  「你剛才明明就是那個意嗯!」噴,自己說過的話還敢不認帳?阿彬不屑的撇唇相對。

  「我哪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明明是——你常在夜店把妹妹,所以對這種喝酒的地方一定很熟,我有說錯嗎?』』「呃?」哇拷!這女人怎麼愈說愈難聽?不過她說的好像也是事實,害他也沒得反駁。尷尬的搔搔後腦,阿彬只能摸摸鼻子,乖乖的當起陪客。

  「……酒人愁腸,化作相思淚……」酒過三巡,面紅耳熱,連孟君已呈醉酒狀態。

  「啥米?你在講啥?」阿彬以為連孟君是在跟自己說話,趕忙附耳傾聽。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完全醉昏頭的人,口中喃喃有詞,卻讓旁人聽得霧煞煞。

  「喂!你是在說什麼鬼啊?沒事在那邊撂什麼古詩詞……」縱然她連大小姐的文采再好,也犯不著在這種時候興起吟詩作對的興致吧?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壓根沒聽進友人的吱吱喳喳,連孟君早已醉溺於自己的愁緒中。

  「哇咧?怎麼愈念愈詭異?」過多肉麻的詞句湊成串,阿彬只覺噁心到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別喝了啦,都醉話連篇了,還喝什麼?」眼看連孟君又端杯就口,阿彬趕忙奪下。這妮子該不是失戀了吧?要不,怎麼念的、說的全是那思不隆咚的斷腸情詩?

  「我要喝!你別擋我……」伸手,連盂君想搶回自己的杯子,渙散的目光卻對不准焦距。「不要再喝了啦!走,我帶你回家……」掏出皮夾,扔下幾張鈔票,阿彬拖著人就想走。

  「我不要回去……我還要喝……」揮手,連孟君想甩開阿彬的鉗制,卻因為過度使力而險險跌落地。

  「小心!」趕忙伸手將人穩抱在懷,阿彬忍不住開始碎碎念:「沒事喝那麼多做什麼?這下可好,醉得一塌糊塗了,看你明天怎麼辦?」

  「哎喲……呃!」打了個酒嗝,連孟君一個揮手,卻湊巧拍到了阿彬臉上。

  「拜託!乖一點啦,讓我送你回去……」被賞了鍋貼,阿彬卻不想計較。

  話又說回來……跟一個醉鬼,還能計較些什麼?所以就算羅,只要能讓他快些解脫,他什麼都無所謂了啦!

  「我不要回去……我還要喝啦……」半醉半清醒,連孟君口裡喃喃念著,相同的話語。「走了啦廠硬是扯開連孟君巴在吧檯上的手,阿彬一手攬住她腰身、一手則是抓緊她不聽話的手,把人往外拖。

  「我要喝……」顯然已經醉得昏天暗地,連孟君根本使不出力氣抵抗,只能任人拖行。

  「都醉成這樣了,還喝個屁啊!」撇唇、翻白眼,阿彬走得更快更急。

  「真是受不了你!不能喝就不要喝嘛,沒事把自己搞成這樣,這算什麼?沒聽過借酒澆愁是愁更愁嗎?你……」阿彬的諄諄教誨來不及落下句點,就教迎面而來的鐵青臉孔給嚇著,險險沒尖叫著喊出——看到鬼喔!

  「你帶她來喝酒?」突然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封昊霆。

  慍怒的聲音,在暗夜的空氣中飄浮,那種感覺真是怪可怕的。阿彬不禁害怕的吞了口唾沫,而後使盡全力的猛搖頭。

  「不……不是我!」被那張猙獰臉孔給嚇到口吃,阿彬險險連話都說不完整。

  哇哩咧!大大老闆怎麼會出現在這?看了看大大老闆那難看的臉色,再看看自己懷裡的醉鬼……完蛋了!上次才被大大老闆釘過,這下豈不是要死得更慘了?阿彬一臉的欲哭無淚。

  「我記得已經警告過你……」冷冽的眼神直瞪住連孟君的腰身,封昊霆對於那雙多出來的手感到相當不爽。「不、要、碰、她!」

  對方的咬牙切齒,阿彬怎可能沒感受到?當下手一放,雙手往空中做出投降狀。

  「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想送她回家……」手一鬆開,醉醺醺的連孟君立刻直往前倒,正巧倒人來人的懷抱裡。

  「……」沒說話,封昊霆只是惡狠狠的瞪住阿彬。「既、既然你來了,那人就交給你了,我走先!」沒種的人決定先行落跑,至於那位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嘛……老天會保佑她的,他就不管了!

  「嗯……還要喝……」醉昏頭的人,完全沒發現自己正身處險境,猶自喃喃自語的說著。

  還要喝?額上青筋暴凸,封昊霆被她的言行舉止給氣炸了!

  「怎麼?我沒認錯人吧?是不是你家的女人……」一道涼涼看好戲的笑音在他身後出現,封昊霆側過頭去,送上一記怒眼。

  「欠你一份人情,先記著!」望著緩步走至自己身側的友人,封昊霆連道謝都說得傲慢。

  「沒問題,就讓你欠!」笑著對好友揮手道別離,那人隨即消失在夜色裡。

  目送好友遠去後,封昊霆低頭望向醉暈在自己懷裡的人……等會就有她好看的了!

  @@@

  夜深三點鐘,帶著一個爛醉的女人,他能上哪去?送她回家?這恐怕不行,他對連爸連媽會很難交代!

  帶她回家?這也不大好,爸媽可能會認為是他欺負了她……用力呼出哽在胸口的一股悶氣,封昊霆最終只能帶她上飯店去投宿。

  進了高級飯店的頂級套房,封昊霆旋即把人丟到軟綿綿的大床上。

  「哦——」悶哼一聲,連孟君被甩得暈頭轉向,忍不住一陣噁心感直冒上來。

  「好難過……」從床沿滑落至地板,連孟君一手撫住肚子、一手遮著口,醉茫茫的眼根本啥都看不清。

  「活該!」佇立在不遠處,封昊霆依舊只是冷眼看人。

  不懂喝酒,卻硬是要喝成這副德性,這能怪誰?當然是她自己活該,但為什麼他卻又氣又心疼?

  「嗯……好想吐……」一陣噁心再犯,連孟君終於受不了那種難受,雙手直掩住口鼻,痛苦的低聲喃語著。

  一個白眼翻去,封昊霆最終仍是大發慈悲的把人給扛到盥洗室去。

  「嘔……嘔……」一陣急切的嘔吐過後,連孟君虛脫的癱在浴室的地板上,雙手則是牢牢的抱住馬桶。

  「沒事吧?」是生氣、是惱怒、是不想理她,但卻又不由自主的為她興起擔憂之心。

  明明對她的行為感到極為氣惱,但輕撫她背身的手卻使不出責罰的力道,反倒是異常溫柔的順撫著。

  「沒事……再喝……呃……」覺得好過點後,連孟君又有體力瘋言瘋語了。

  什麼?她還敢說要再喝?封昊霆的臉色瞬間轉為鐵青,險險一掌打死不知死活的醉鬼!

  「你有本事喝嗎?幾杯黃湯下肚就成了這副鬼德性,你竟然還敢再喝?」

  直起身,封昊霆惱火的破口大罵。

  「哎喲……你好吵哦……」被喊得耳朵好痛,連孟君拾起迷濛的眼對著高高在上的人。

  嗯?咦?怎麼覺得阿彬變了個樣?而且,還變得很像是……他耶!

  「呵呵,阿彬,我一定是醉了,對不對?不然……怎麼會把你看成他……」忍不住的傻笑出聲,連孟君幾番掙扎起身,試著想要站起來碰觸眼前的人。

  她喚他什麼。

  氣到極點,封昊霆抓起蓮蓬頭,而後扭開水龍頭……他將冰冷的水對著連孟君頭上直衝去。

  「藹—你幹什麼?」冷水自頭上澆來,連孟君終於有些清醒。

  「阿彬……咦?」本想破口大罵,但眼前所見卻教她再說不出半句話。

  「醒了沒?」看著渾身濕答答的落湯雞,封昊霆覺得好生爽快。

  杏目圓睜,連孟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這怎麼可能?她一定是在作夢!她明明跟阿彬在一塊,怎麼才喝了幾杯酒,身旁的人卻變成是他?

  「不對!不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伸出左手,食指在半空中搖晃,眼神仍舊渙散,連孟君低聲切切的頻搖首。

  「夢!我一定是在作夢,睡一覺就沒事了……」轉過身,踩著踉艙的腳步,連孟君打算離開讓她覺得錯亂的現常夢?她說這是夢?好,很好!他會讓她知道……這一切,再真實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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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4:52
  第五章

  迫上連孟君的腳步,封昊霆一個采手,輕易的便扯回那搖搖晃晃,連走路都走不穩的纖細身軀,而連孟君自然就落人了他的懷中。

  猛然俯首,封昊霆開始進行蠻橫的掠奪……這突如其來的一吻,教連孟君不由得怔傻祝怎麼會這樣?他竟然……這怎麼可能……兩唇緊密相貼,四目定定對望,突來的電光石火在兩人之間狂擺激盪,震得兩人不禁渾身一麻。

  絕對是夢!因為,現實中,他是斷不可能這樣對她的,所以這一定不是真實的世界!連孟君迷迷糊糊的這麼想著。

  「認真一點!」發現懷裡的人有些分心,封昊霆不甚滿意的輕聲喝斥著。

  「我……」想回嘴,但才一張口,卻被侵犯得更為徹底。

  封昊霆放肆的采舌人她紅唇中,執意霸住她特有的香甜,剽悍的舌尖更是惡質的糾纏住她那生嫩的丁香。

  「唔……」想逃,卻被人緊緊纏抱住,連孟君根本動彈不得。

  被吻到險險喘不過氣,連孟君僅能無力的靠在封昊霆身上。天!好奇怪,這個夢怎麼會這麼真實?

  吻,漸歇,封昊霆卻仍留戀不去。他該保有君子之風、他應該要退開身的……但,為何手腳就是自有意志?

  垂眸,封昊霆看見她嫣紅的俏顏:心下一陣激盪不已。該死!君子之舉,是不乘人之危,所以他不能在這時候佔她便宜……對,他不可以!

  可是……她看起來是這麼的美,而他的反應又是這麼的直接……這,他真的做得成君子嗎?

  說真的,他實在不怎麼想放棄這樣大好的機會!

  話說回來,他好像也沒必要強忍嘛!反正,她始終會是他的妻,那他又何須要忍?再說,一旦大事底定,她也沒得拒絕他了吧?

  這事,要是傳到了兩家的長輩耳裡……她不點頭答應嫁人都不成!

  雖然此舉確是小人了些,不過也該怪她自己,沒事跟他耗這麼久做什麼?

  思緒釐清,心意已決,封昊霆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彎下身,打橫抱起她的身子,封昊霆快步踏出了浴室,往套房裡的舒適大床直走去。

  將連孟君輕放置於床上,封昊霆熱燙的唇順著她的唇、下巴、頸項婉蜒而下。天旋地也轉,連孟君根本抵抗不了他的進攻,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而,不知在什麼時候,他竟已褪去了她身上濕透的衣物,大掌更是放肆的握住胸前那柔軟挺立的豐盈……灼熱的吻在百轉千回後,終於來到了她傲然挺立的胸前。封昊霆以雙掌握住她的柔軟,輕柔而緩慢的揉捏,邪惡的唇舌更是在兩隻豐盈上交換舔弄著。

  好熱,他在對她做什麼?這到底是什麼夢啊?怎麼會這樣……連孟君腦子裡一片熱烘烘,根本沒有辦法多做思考,唯一知道的是……她竟眷戀起這般的溫暖相對。

  似是玩弄夠了,封昊霆這才一口含住那已然綻放的粉紅花蕾,並且用力的吸吮著。

  「礙…」思緒全然潰散,連孟君的心念全然被他給牽引住,再無自我的思想。

  渾身輕顫,雙手無依的攀附在他肩上,連孟君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只能無助的低聲沉吟,任由他惡意的欺侮著自己。

  封昊霆輪流寵幸著她美麗的雙峰,強健的腿強迫地分開她緊閉的雙腿,一手甚至邪惡的進佔她光裸的腿間……「不要!」在感受到封昊霆的意圖後,連孟君突地繃緊了身子,她用力掙扎著,試著想要合上雙腿。他怎麼……他怎麼可以碰她那裡?天吶,就算是夢,這也太限制級了吧!連孟君又羞又急的想要逃開,卻是讓封昊霆給壓制在床上,半點也動彈不得。

  「你……你不可以……」好慌,好亂,羞意爬了滿身、滿臉,連孟君覺得好難堪。雙手緊抵在封昊霆胸前,她努力的想要逃開。

  都做到這了,要他半途放棄,那他豈不是很可憐?俯下身,附在她耳旁,他輕聲的誘哄著——「乖,沒事的,把自己交給我就好,嗯?」

  「我……」他的聲音好溫柔,溫柔得好夢幻!抬起美麗的水眸,連孟君直勾勾的望住他。這,真的是夢……沒錯吧?

  平時的他才不會對她這麼好聲又好氣,所以……這一定是夢吧?那麼,既然是夢,她是不是可以放肆的享有這一回?

  即便是在夢中也罷,只要能讓她擁有他一回,她也覺足夠……反正不就是春夢一場,她何須再故作矜持?

  是啊,不都說「春夢了無痕」嗎?那就讓她貪心的擁抱這一回吧!小手緩緩抬起,連孟君緊緊圈抱住封昊霆的頸項。

  閉上雙眼,她主動送上紅唇……兩唇相貼,他們共同譜出的是人間最美的樂章。

  連孟君突如其來的主動,無疑成了激情的最佳催化劑,封昊霆很快便又被挑起了那把最原始的慾望之火。

  原來,自己竟是如此的渴望著她?對他而言,這可真是件前所未有的事!從來,他就不曾渴望過誰,而她卻挑起了他這樣的心念思及此,他發覺自己再難從容相對。

  吻在瞬間變得又狂又熱,溫柔的撫觸也演變的愈來愈加狂野,封昊霆現不只想索討她的一切。

  他的手、他的唇所經過的地方,都像是著火般的難受,連孟君再也按捺不住地輕聲呻吟。然而,封昊霆卻不以此為滿足,他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

  灼熱的手掌悄悄滑落到她雙腿間,而後毫不客氣的進犯到她最隱密的私處,感受著她氾濫的情潮……「嗯?」發現了他的舉動,連孟君還是不免有些害怕的想並起雙腿,但他卻不讓她如願,執意在她體內挑惹出更多的情潮。

  「不要……」怎麼辦?她還是覺得好怪……全身都像是著了火似的發燙,她真的覺得好難受。

  「呃……唔……不要……」他的吻仍流連在她胸前,熱燙的指也穿過底褲的防禦,直逼進她最私密的禁地。

  「礙…不要……」好怪!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完全沒辦法思考。

  「乖,沒事的……」拾起身,封昊霆輕柔的再度欺吻上她的紅唇,而後輕聲安撫著。

  「可是……呃礙…」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封昊霆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不由自主的更加顫抖著。

  「乖,沒事的,我只是想讓你好過一些……」點點的輕吻,愛憐的撫過她的眼、眉,最終又落在她的紅唇上。

  「會痛……你的手……」他的手指毫無預警的進人了她,未經人事的她當然只覺難受。

  「沒事的,一會兒就會好了……你放輕鬆點……」撫上美麗花苞,封昊霆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震撼,他很努力的在讓她適應。

  不是沒有感受到封昊霆的溫柔,於是連孟君試著緩和自己的緊繃。漸漸地,他的輕柔撫觸惹得她不斷嬌聲低吟。

  明白她已經準備好了要迎接他,封昊霆便再也等待不下去了,在最後一次的試探過後,他的昂揚便直直進逼她緊窒的體內……「唔……好痛……」難受的仰起小臉,細秀的眉全擰成了一團,連孟君忍不住的低聲泣訴著疼痛。

  「噓,為我忍忍好嗎?」俯下身輕吻著她,封昊霆試圖安撫她的不安。

  他很努力的在等待她的適應,但……該死!她體內的緊窒真的好迷人,讓人實在難以忍受。

  他知道自己該體諒她的初嘗雲雨,但她卻甜美得讓他禁不住患要發狂「還疼嗎?」隱忍著滿腔的慾望,封昊霆緊咬著牙根等候她的回應。

  聽見了他溫柔的聲音,連孟君緩緩睜開被淚水浸濕的眼。夢裡的他竟是如此溫柔?淚美人在瞬間綻放出滿足的笑顏,而後用力圈抱住他的身子,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如果……如果她能永遠擁有這樣的他,那該有多好?這一刻,就讓她沉淪吧!

  得到了連孟君的應允,封昊霆自然是再也無法忍耐。緊抱住她纖弱的身軀,他忘情的在她溫暖的體內一再衝刺……封昊霆的狂野教連孟君根本無法招架,最終只能無助的攀附在他健壯的身軀上,感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

  隨著他一次次的深入、衝撞,她體內就愈像是有火在焚燒般,那快感是如此的感人,教她情難自已的禁不住配合著他而律動。

  她的窄穴如絲絨般緊緊的包圍住他,封昊霆難以自持的更加狂猛的佔有她,直至那最美妙的一刻來臨……

  @@@

  暗夜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天明。日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室內,為冷冽的冬日驅逐了些許的寒意。

  床上,一抹人影朝半空中伸起雙手,而後前後左右的搖擺著,做著最基礎的拉筋舉動……「哦——好痛!」酸疼的感覺侵襲而來,醒來的人發出了不適的低嗚。

  怪了!怎麼會這麼痛?感覺就像是被十部卡車輾過似的。

  緩緩睜開睏倦的雙眼,視線直盯著前方,人目所見是精緻的浮雕天花板……噫?她的房間什麼時候有重新裝潢過?

  噢……一開始想,腦子就疼的要命,但連孟君卻沒辦法停止思考,因為——她房裡的天花板不是長那樣啊!左手撫上抽疼的額際,右手往身旁直打去……這一打,卻教連孟君不禁更加錯愕。頭一側,連孟君看見了一張臉部特寫,而那張臉的主人竟是她熟到不能再熟的……「藹—」愣了三秒鐘,除了尖叫之外,連孟君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怎麼會這樣!

  震驚到無以復加,連孟君已經顧不得腦袋、身上的疼了,她現在都快被嚇死了,哪還有空去管那些小病小痛?

  「吵死了!一大早吊什麼嗓子?」猶在睡夢中的人,不悅的沉聲囁嚅。

  聽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連孟君更加想尖叫!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事了……那就是——他赤裸著上身,而且就躺在她身邊天吶!怎麼會這樣?耶,等等,不對!那……那她呢?猛地拉高覆蓋在身上的棉被,她垂眸往被子裡看去……這一看,她簡直想直接暈倒了!

  「啊啊藹—」這次,可不是叫個一兩聲就能停的了,因為,連孟君根本已經完全被嚇呆!

  被單下的景象好可怕!她未著寸縷,他也身無一物!

  完蛋了,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跟他、他跟她……啊!她不知道了啦!

  「閉嘴!」凌空飛來的大掌,此時正牢牢的蓋在她尖叫不斷的嘴上,而且還配著一聲超低的性感嗓音。

  「唔唔唔……」想扯開封昊霆的大手,偏偏他的力道就是比自己大上許多,連孟君只能用含怨的美眸死瞪著他。拜託,他可是被她那可怕的尖叫聲給吵醒的,而她竟然還敢理直氣壯的瞪人?

  噴,也不想想看,耳膜被震破的可是他耶!封昊霆極為不滿地狠瞪著那位製造出高分貝噪音的人。「不准再叫!」他有嚴重的低血壓,所以起床時的臉色是最糟糕也最嚇人的。當然,脾氣也是!

  「唔嗯……」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不頭,連孟君的眼底寫著滿滿的哀怨。

  瞪了連孟君二秒,在確信她真的不會再胡亂叫之後,封昊霆這才滿意的鬆手,然後——倒下身,他試圖尋回飄然遠去的睡意。

  喂……他那是什麼態度?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耶!他竟然敢給她就這樣躺回去繼續睡?連孟君不悅的瞪著那已然閉上眼的人。

  伸出手想推人,但想想又覺不妥,因為她的手要拉被子圍住自己的身體啊!於是,思考了兩秒之後,她決定用腳叫人——「喂——」一踢,她停不光腳丫,等待著封昊霆的回應。

  耶?不理她?再一踢,連孟君更大聲的喊人——「喂!」他不能就這樣睡著啦,她有話要問他啊!

  被踢的人不爽的往床的邊邊移動,怎麼也不想理會那只吵鬧的麻雀。

  後!他怎麼這樣啦?人家是真的有事要問他耶,他就這樣睡死了喔?連孟君不甘心的跪坐起身,把大大的被子往自己身上卷。

  低下頭,她往自己身上看了不……嗯,很好,包得夠密實!在確信無一絲春光外洩後,連孟君這才往他的方向移去。

  「喂!起來啦,我有事要問你……」愈是往他那頭移去,被子就愈是往她身上卷,到最後……封昊霆的身上已經是空無一物。

  「該死!」隨著被子的漸漸減少,封昊霆終於被冷空氣給凍醒。「你把被子都拉走做什麼?很冷啊!」

  「你那麼凶幹嘛?」她只是想問他事情嘛,他凶什麼凶?哼!果然,昨夜的溫柔都是騙人的……噫?呃?不對!什麼是昨夜的「溫柔」?

  如遭雷殛,記憶以光速倒轉,連盂君終於記起昨夜種種……天吶!讓她死了吧!

  「我凶?」笑話!他平時就都是這個樣子,她不是早該習慣了?

  伸手,他試著從她那頭拉過一丁點棉被遮身,偏她連半分都不願施捨,硬是跟他玩起拉扯大戰。

  「不要搶人家的棉被啦!」震驚歸震驚,但棉被卻是讓他搶不得!

  開玩笑,她裡頭可是光溜溜的,啥都沒穿耶!就算……就算他們已經進展到不該進展的地步,她還是沒辦法大方的袒裎相對。

  「我搶「你的」棉被?」聽見她的喊話,封昊霆不免好笑的瞪大眼。

  「小姐,我們可是躺在同一張床上,蓋的也是同一條被子,你怕著涼,我還怕感冒咧!」大手一拉,封昊霆企圖奪回屬於自己該享有的另一半權利。

  「你!」他這人平時呼呼喝喝也就罷了,好歹這時候也要有點紳士風度吧?

  「怎樣?」自鼻頭冷哼著氣,封昊霆不屈不撓的繼續爭奪卷在她身上的被子。「還一半給我!」拜託,大冷天的,是想害他傷風感冒嗎?

  「不要!」退退退……捲著大被子,連孟君直往後退去,一雙眼戒慎非常地盯在他臉上。

  「連孟君!你別太過分哦!」坐起身,封昊霆真的不高興到了極點,雙手往光裸的胸前一抱,他惡狠狠的盯住她不斷往後退的身影。

  哼,再退、再退啊!他倒要看看她還能退到哪去?冷笑在封昊霆的唇邊泛開,他冷冷的看著她繼續往後移。

  呃!他怎麼這樣看著她?感覺怪不懷好意的……「藹—」思緒轉到一半打住,因為她已經整個人裹著棉被摔下床去。

  「哈——活該!」訕笑聲自封昊霆口中傳出,他越過了半邊床,探頭低望著她的狼狽。

  「你你你……」被恥笑的連孟君在數度的掙扎過後,總算是站直了身子。

  直挺挺的站穩步伐,她本想生氣的罵個幾句,結果睜眼看清他的模樣後,她卻是尷尬的紅了整張俏顏。

  「啊!你!嗯咳……」媽啊!由上往下,想不看清他的赤身裸體還真難,羞澀的紅潮爬了她滿身、滿臉,就連耳朵也紅通通。

  受不了她的第N度吊嗓子,封昊霆氣惱的下床,隨即朝她邁步而去,只是他進、她就退,他再進、她便再退……一進再一退,反反又覆覆,惹得封昊霆一個不耐,索性猛地一個撲身,直接把連孟君往地上狠狠撲壓祝「你真的有夠吵耶!」一個撇唇,封昊霆的不悅表現的非常明顯。

  「藹—藹—」這樣一上一下的姿勢更形暖昧,連孟君更是驚慌失措的連連驚叫。

  「再叫?再叫,我就不客氣羅!」邪惡的笑飄揚在唇際,看得連孟君心驚又膽跳,當下立即噤聲,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不會吧!他不會一大早就獸性大發吧?

  「你不要亂動……」該死!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擦槍走火」嗎?

  沒聽進封昊霆的警告,連孟君還在努力的扭動,試著要逃出他的掌控之中。孰知,此舉只是將自己送人虎口的不智之舉,因為某人的獸性儼然已被徹底挑起。

  「是你惹我的!」俯首,封昊霆欺吻上她那粉嫩的紅唇。

  「唔……唔唔……」錯愕不已,連孟君不知道為什麼會演變成這種場面,但不管原因是什麼……都來不及了!

  因為,下一刻,她已經被情慾給淹沒了理智,再也不知反抗為何物……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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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5:08
  第六章

  「愛情為什麼不能有道理?

  愛情為什麼不能就此停留?

  難道別的女人真的比我好?那麼我呢,被留下來的我該怎麼辦?

  能不能、可不可以,只要你肯回頭,我願拿所有跟你交換……這是台南小閔的來信。好的,小閔,你的難過,我能瞭解也感受得到,不過你知道嗎?愛情,並不是委曲求全就能得到,希望你能夠放得開……」唉,說的果真是比唱的容易,連孟君不禁在心底「噓」著自己。

  一個真正放下開的人,卻去教一個情傷女子要放得開?她啊,果真是只有一張嘴會說……愈想,連孟君愈加的瞧不起自己。

  「現在,我們就播放小閔所點的歌,潘越雲所演唱的「情字這條路……」趁著放歌的空檔,連孟君把好友叫進播音室裡詢問。

  「阿彬,男人為什麼會跟女人發生關係?」

  「廢話!當然只有一個字……」阿彬打鼻頭哼著氣,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什麼字?」連孟君急急迫問,期待聽見答案。

  「當然是為了「爽』』啊!不然還會為了什麼?」低俗的答案衝口而出,連孟君也跟著送上一腳。

  「喔——會痛耶!」脛骨被狠踹,那種痛真是讓人直想噴淚。

  「痛死你活該!竟敢講那麼低級的話……」哼!沒水準的阿彬,她怎麼蠢到去問那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白癡?

  「我又沒說錯!不是為了「爽」字,誰還要做那種費力的操勞工?」說真的,做那檔事可是很耗體力的耶。

  「阿彬,你——」冷眼一掃一瞪,連孟君纖指直指向播音室門口。「給我滾出去!」

  「嘖!自己叫人家來的說……」摸摸鼻子,阿彬雖然深諳「惹熊惹虎,麥惹恰查某」的道理,但還是忍不住想碎碎念一番。

  執起任何能成為凶器的物品,連孟君威脅著要朝阿彬扔去。

  「不敢不敢,小的這就滾出去,太后請息怒……」趕忙快速滾離,阿彬可不想成為兇殺案的主角。

  看著阿彬逃之天天的身影,連孟君只是一個撇唇,而後回首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上,只是……心底的疑問卻是始終徘徊不去。

  還是不懂吶!他們之間是怎麼演變至那般情景的?

  唉——耳邊的歌,愈聽就愈無力,愈聽就愈想哭!

  她跟他……曖,也是一片茫茫然吶,猜不透也摸不著事實的真相究竟為何,最終只能任他導劇而她跟著演了,可悲卻無力抗拒。

  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這麼累?

  深深歎著氣,連孟君發現自己跟來信的聽眾根本沒差別,因為她們一樣都在愛情裡跌跌又撞撞……@@@下工時段,連孟君卻是東摸西摸的,壓根就不想走人。

  為什麼?這還用問,當然是因為她不想面對那個攪亂她心湖的男人嘛!

  嗚嗚,她好想要小叮噹哦!這樣她就不用他來接了,只要「任意門」一打開,她馬上就可以回家了說。

  「連姊,那個……」來喚人的同事語未落,連孟君已經知道下文是什麼了。

  唉,好吧!夢,只能作作,永遠遠成不了真。垂頭喪氣的拎著收拾奸的大包包,連孟君抑鬱的應著——「我知道我知道,有一頭公獅在狂吠嘛,我了!」自嘲的苦笑一番後,連孟君抱著萬般無奈閃人去。

  @@@

  「搞什麼?怎麼老是讓我等這麼久?」

  一上車,熟悉的一串抱怨又竄人連孟君耳裡,只見她眼一翻、聲一歎,只能也回以說慣的反攻詞。

  「不想來就別來,不高興來就不要來,我又沒有求你來接我……」唇一撇,肩一聳,連孟君伸手拉過安全帶繫上。

  「嗯?」猛然側首,封昊霆自然又被激怒。

  「好好好,當我什麼都沒說,咱們回去了……」半舉高雙手,連孟君做出休戰之姿。

  見連孟君壓低了姿態,封昊霆倒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一個撇唇、一個回首,車身便穩穩的駛上道路。

  行駛了二十來分,一直默默看著窗外的人終於發現不對勁之處。

  「喂,這不是回我家的路耶!」轉過頭,連孟君對著駕車的人直喊道。

  「我又沒說要回去。」沒理會連孟君的叫嚷,封昊霆繼續往前開。

  「那現在是要去哪?」奇怪了,他老兄的禮儀有點差耶,要去什麼地方應該先告知一聲吧?

  「幾個朋友約見面。」封昊霆的回答,聽在連孟君耳裡根本等於沒回答。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拜託,如果他有約,也該先送她回家!要不,讓她一個人搭計程車回去也成啊!

  除非……他是想介紹她給他的朋友認識?哇哇哇,不可能不可能!斷然的否決,在瞬間便抹殺掉剛冒出頭的喜悅之芽,連孟君在心底嘲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

  「的確是跟你沒什麼關係……」

  雖然,早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回應,但心卻還是忍不住的覺得有點……受傷。

  「不過,他們想認識你,而我沒理由拒絕。」封昊霆淡淡說著,說話的音調實在平到讓人感覺不出任何情緒。

  「噫?」瞠目結舌,連孟君被這料想不到的答案給震住了。

  他的朋友想認識她——

  這、這是什麼意嗯?是不是代表著……他要給她「正名」了?心跳突然急速加快,連孟君發現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為什麼?」小手輕撫上心口、連孟君緊張又期待。

  「什麼為什麼?」淡淡瞥了連孟君一眼,封昊霆不解此疑問從何而來。

  「他們幹嘛要認識我?」她問的是這個啦!他真的不懂嗎?連孟君不禁緊皺起眉頭。

  「早晚都要認識,哪來的為什麼?」封昊霆回以一個「你很奇怪」的眼神,氣得連盂君險險想跳車。

  「莫名其妙!你的朋友跟我有啥關係,憑什麼我早晚都要認識?」一堆難聽的國罵在連孟君腦子裡奔來竄去,險要衝口而出。

  害她抱著滿心的期望,結果他的回答竟是這般讓人失望?真是氣煞她了!

  「你是我的准妻子,怎麼會跟你沒關係?」封昊霆回得理所當然,連孟君卻是氣到險險岔了氣。

  「誰是你的准妻子啊?我什麼時候有答應要嫁了?你不要自己在那邊自作主張!」氣死人了,氣得她真的好想拿刀砍人!

  美眸瞠大,怒意橫生,一雙小手在膝上緊緊交纏、扭攪著,連孟君恨不得手上拽著的,就是封昊霆的頸項。方向盤往左打去,車子轉上另一條道路,行駛沒多久,封昊霆便把車停在一家店的門口前。

  喬好車位,解開安全帶,封昊霆這才轉首,正眼望住連孟君。

  「我一向都喜歡自作主張,這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淡漠的臉上,有一抹淺淺的笑,那笑容給人的感覺是——很欠扁!

  「你!」食指一伸,連孟君直指向封昊霆的鼻頭,罵人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倒是教他給先搶了白。

  「所以,我們的事,我也已經「自作主張」的先告訴兩家的爸媽了。」

  惡質的笑就掛在那張好看的臉皮上,封昊霆現不是滿臉的得意。

  「耶?什麼?我們什麼事?」不會吧!他該不是在說……連孟君插搖頭,直抗拒著那直湧上心頭的不安。

  他不會這樣對她吧?他不會真使出這麼賤的一招來對付她吧?可,他那樣的笑臉,真是讓人打從心底覺得發寒吶!

  「你說呢?」輕一挑眉,封昊霆把問題丟回給連孟君,旋即打開車門,逕自下車去。

  「喂!你什麼意嗯?」自然,急著想知道答案的人定是追下車來,一切都正中某人的下懷。

  老謀深算的人,一個勁的往前走。心慌意亂的人,則是直迫著前頭那道身影,直追進了某家店裡……@@@在這種深夜時分,店家早已過了打烊的時段,現下之所以還燈火通明,那自是為了某幾位特別人士羅!

  厚實的木雕門被往內推開,一串悅耳的風鈴聲傳來,店裡頭的人不禁同時轉頭相望,這才發現好友的到來。

  「喲——來啦?」眾人同時齊聲相問,跟著全數送上笑臉相迎。「嗯!」頭一點,腳步直往裡踩,封昊霆很快便加入了這支小團隊。

  「冷少沒到?」利眼巡過一番,封昊霆旋即發現還少了一位夥伴。

  「還在上工。」霍非凡輕聲笑應。

  「喂,不是說好要帶人來,人咧?」廉沐風笑得極為輕佻,看得人頗覺刺目。

  沒回話,封昊霆一手擺在桌上,另一手則往身後指著。

  「噫?」封昊霆這一比,大家才注意到連孟君的存在。

  呃?他們剛怎麼沒看到她?啊!她一定是跟在封昊霆身後進來的!也對,看她那小小個頭,躲在封昊霆身後的話,的確很難讓人發現到她的存在。

  發現到眾人的視線全數落在自己身上,連孟君有些傻了。她追上來,只是為了問清他話裡的意思,只是現下……好像不大方便哦?那,算了,她忍忍好了。

  不過,她現在到底是該走還留?尷尬至極的佇在原地,連孟君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孟君,是嗎?」突地,一道又輕又柔的聲音飄出,連孟君看見了一位長相相當甜美的女性。

  「呃,我是。」點點頭,連孟君還是停在原地。

  「我是瓊玲。」女子先行介紹著自己,繼而熱情的招呼著。「來嘛,過來坐啊,來嘗嘗我的手藝。」

  盛情難卻,但連孟君還是猶疑不定。

  封昊霆那傢伙好像沒有要介紹她的意思,那她自己走過去不是就變得很不要臉了?連孟君停在原地躊躇不前。

  「惡少,你這樣不行,怎麼可以把小姐丟在後頭?」霍非凡出聲了,語氣裡有濃濃的指責意味。

  惡少?這是在稱呼封昊霆嗎?連孟君雖然覺得有些困惑,但卻又覺得那稱謂極其合適。的確,他不只脾氣惡、性子惡,品性也很惡!總之,他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惡霸!「我又沒讓她在後頭罰站,是她自己不過來,這也是我的錯?」一個撇唇,封昊霆賞好友一記冷眼。

  「女人是……」霍非凡還想念,但封昊霆卻是不給機會。

  「是用來疼、用來寵的!我瞭解,我懂。」側過身,封昊霆對著猶呆站在原地的連孟君伸出手。「快點過來吧,不然有人要開訓了……」沒有說話,沒有反應,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為連孟君此刻在想的是——她,應該過去嗎?

  那裡沒半個她認識的人!而她唯一認識的那個,又好像不大想理她,那她過去幹嘛?她好像應該走,這樣比較對吧?

  「來來來……」廉沐風瞧出了連孟君的猶豫,於是起身直往她那頭走去。不一會兒、他已走到了她身後,雙手往她雙肩上一搭,硬是將人往前推。

  「別客氣,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才有聚會的意義啊!」把人送上座後,廉沐風笑臉吟吟的對著連盂君做介紹。「那個長得很斯文的帥哥是霍非凡,別稱「癡少」。」

  「而我呢,就是超級無敵俊美的大帥哥,廉沐風。基本上,大伙都叫我「痞少」,不過我是比較希望你可以喚我「風」、「沐風」,或者叫我「小風風」也是不錯!總之呢,很高興再見到你就是……」瞪著連孟君肩上的那兩隻手掌,封昊霆頓時覺得礙眼極了。伸手,封昊霆毫不客氣的猛拍掉廉沐風的手,順道不屑的輕啐了句「小風風?這麼噁心巴啦的稱呼,去叫別的女人喊,你別妄想我會讓她這樣叫人!」

  沒把封昊霆霸佔的話語給聽進耳裡,連孟君現下比較在意的是——她什麼時候見過這位俊美男?

  「我見過你?什麼時候的事?」眉心緊蹙,連孟君認真思忖著,但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睜瞠著一雙大眼,連孟君直望向那張美得過火的漂亮臉蛋,但,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有看過他。這麼漂亮的人……相信誰見過一次都會終生難忘啊!「算是見過了吧?不過,當時的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就是……」對著滿臉困惑的連孟君猛眨眼,廉沐風笑得很開懷。

  「醉得不省人事?藹—你有看到?」被這麼一提點,連孟君只覺滿面羞傀。後,光是想起那一夜,連孟君就好想哭。

  頭一回上酒吧,她就喝個爛醉如泥,更慘的是——隔天醒來還發現自己跟封昊霆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

  這些事就已經教她覺得夠羞慚了,沒想到竟然還讓他的朋友撞見?天吶,真是糗斃了!』她當時的醉態一定很難看吧?

  她以為只有他瞧見自己的失態,沒想到他的朋友也知道?那……該不會連後來發生的那檔子事,他們也全都知道了吧?

  哦——在心底直哀嚎著,連孟君有種想挖洞把自己給埋掉的衝動。

  眼看佳人一臉苦惱又羞窘的模模,廉沐風不免心生憐惜。抬手,他直往連孟君肩上搭去,而後笑著說道——「我當然有看見你,不然我怎麼跟惡少通……哦,你打我做什麼?」話還沒說完,腹部就突然的吃上一拳,廉沐風不悅的瞪向那卑劣的偷襲者。

  「講話就講話,不要給我動手動腳!」想當然爾,出拳的自是封昊霆。

  問他為什麼動手?很簡單,因為他討厭廉沐風對連孟君的頻頻示好!當然,他更討厭他們倆之間過於近的距離。

  哦——有人吃醋了!眾人一個點頭,全是一副瞭然於心的神情。

  當然,這些「眾人」自是不包含那位還沒進入狀況的連小姐,更不包含說話的當事者。

  「幹嘛?你們那是什麼表情?」怪得讓人覺得很不爽!封昊霆酷酷的臉上有絲慍惱。

  沒心去在意他人的神色,連孟君在意的還是自身的事。伸手輕扯封昊霆的衣袖,連孟君附在他耳畔,而後輕聲問著——「他那天也在?那他不就看到我的醜樣了……」在自己人面前現醜就算了,怎麼會丟臉丟到外頭去?而且那人還是他的朋友耶!完了,他們會怎麼看她啊?

  「要不是他來通風報信,我怎麼會知道你在那?」眉頭深皺,封昊霆發覺自己不是很喜歡她的問話方式。

  「噫?是他通風報信的?可是……我不認識他啊,他怎麼會認得我?」連盂君納悶至極的盯望住封昊霆。

  奇怪!這真的太奇怪了!若說她原先就識得他的朋友,那被認出來還無話可說,但她根本沒見過這些人啊!

  那,為什麼他的朋友卻能認出她?對哦,剛剛那個笑得很甜的小姐,她好像也認得自己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非他……一股暖暖又甜甜的喜悅竄上心頭,連孟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境,她現在才知道,他好像並不是真的那麼不在意她……是這樣吧?她可以這樣想吧?不是她在自作多情吧?他是不是……是不是其實也是有那麼點看重她?所以,才會讓他的朋友們早一步先認識她?

  「因為我們對你都很熟悉……」一道低沉到有些嚇人的聲音頓現,眾人一同回頭望向來者。

  「對我很熟悉?喝——」霍地轉首,連孟君被那突然出現的「冷氣團」給嚇到。

  「別怕別怕,那是我家老公啦,他人很好、脾氣也很好的,你可不要被他那副冷樣給嚇到哦!」瓊玲輕拍了不連孟君的肩頭,隨後便走上前給自家老公一個大大的擁抱。

  「哦……」還在適應中,連孟君只能直盯著那對恩愛夫妻發怔。

  「單敕,我們都叫他「冷少」,瓊玲是他的新婚妻子。如你所見,他們是夫妻,名正言順的。」封昊霆的介紹詞相當簡單俐落,三兩句就把最末出場的人物給搞定。他才不像廉沐風那個痞子,老是喜歡牽一大串的廢話,聽得人都煩。

  「那……為什麼他會說他們對我很熟悉?」好,適應完畢,連孟君抓出自己還是搞不清的問題發問。「開玩笑,你的照片有厚厚一冊,我們……」痞少的話還沒說完,句尾便被封昊霆給一拳打散了。

  「喂,你幹嘛又打我?還打我的臉……嗚,你好過分!」撫著自己抽疼的臉頰,廉沐風哀怨的瞪著封昊霆。

  「誰要你多嘴?」惡狠狠的瞪去,封昊霆眸底寫著——你敢再說一句,我就扁死你!

  「照片?什麼照片?」連孟君還是不懂。

  哎呀,原來惡少是怕羞啊?這下可糟了,他好像真的是多嘴了。廉沐風這才瞭然,而後覺得有些歉然。

  問的人,一臉認真;被問的……封昊霆是滿臉的窘樣,其餘人則是全然的尷尬。

  靜默的氣氛在瞬間降臨,大伙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開口再說上半句。

  瓊玲眼看情況不對勁,只得趕緊打圓唱—「哎呀,大家不是為了替孟君辦歡迎會而來的嗎?來啊,快舉起杯子,咱們來歡迎孟君的加入礙…」瓊玲手執兩杯,一杯塞人連孟君手中,一杯則是自己掌著,而後對著空中高舉起杯子。

  「呃?」歡迎會?歡迎她加入?這是什麼跟什麼啊?連孟君愈來愈納悶,也被搞得愈來愈迷糊了。

  「是啊,為咱們再度新加入一名成員乾杯!為惡少跟他老婆的美好未來乾一杯!祝他們倆白頭偕老、百年好合……水浴愛河……乎乾啦!」

  趕緊把尷尬的氣氛掃掉,廉沐風活像是司儀似的,直嚷著一段長長的台詞。

  「乾杯!」瞬間,玻璃杯相互在半空中撞擊著,敲響出一段悅耳的樂章。

  直到現在,連孟君還是搞不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卻還是被封昊霆強迫著一同參與這場熱鬧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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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5:36
  第七章

  「嘔……好難過……」酒量奇差的人,在瘋狂沒幾回後,便宣告陣亡。

  「沒事吧?」探手摟住那虛軟的身子,封昊霆不禁眉頭深鎖。

  「我……想吐……」雙手緊緊搗在嘴巴上,連孟君醉得茫茫的。

  「真是的,連喝水果酒也會醉?」嘴上是在指責人,手卻是忙著順撫她的背身,封昊霆的細心呵疼教眾人全看進眼底,不禁會心一笑。

  「還好吧?來,我帶你去洗手間,這邊走……」瓊玲趕忙上前扶住已然醉昏頭的連孟君,接著便帶著人往洗手問走去。

  眼看著兩個女人消失在某扇門後,大伙這才調眼望向封昊霆「看吧,就說他很在意她……」先行出聲調侃的是廉沐風。

  「你胡說什麼?少無聊了!」嗤聲相對,封昊霆自是不可能承認。

  「死鴨子嘴硬!」不怕死的廉沐風,再次不客氣的凸回。

  眼一瞇,冷眸一瞪,封昊霆終於想通了一件事。

  難怪!難怪這次的眾會,大伙會這麼堅持,非要他把人帶到不可!看來,肯定是痞少這傢伙在這些人跟前亂說了些什麼!

  「你可以再欠扁一點沒關係!誰讓你亂嚼舌根的?」怒焰在眸裡竄燒,封昊霆的手開始犯癢。

  「曖!老兄,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要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人家,別說一通電話了,我看就算是打了上百通,你也不會趕著去找人吧?」雙手一攤,廉沐風對於封昊霆的死不承認很沒轍。

  喜歡就喜歡、在意就在意、愛就是愛了……承認這些情感,很困難嗎?

  明明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分子,為什麼卻要搞得這樣百轉千回,然後再弄到誰也搞不懂誰,這樣很好玩嗎?

  實在是被封昊霆的死腦袋給打敗,廉沐風忍不住在心底深深的歎息著。

  怎麼有人就是這麼看不清自己?明明是一份這麼淺顯易懂的感情啊!

  「我去,只是為了接她回家,這有什麼不對?」莫名其妙!會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自然就要顧好她的人身安全啊!

  「惡少,還能珍惜時,就該好好珍惜,不要等到同我一樣失去了,到時要後悔也來不及了。」露出了抹苦笑,霍非凡不勝欷歡的輕歎著。

  「……」靜默無語,封昊霆只是以冷眼巡視著眾人。莫名其妙!大伙全吃錯藥了不成?

  「是啊,要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單勃輕拍著好友的肩,鮮少出現的笑容再度浮出。

  「你們幹嘛把事情搞得這般複雜?我跟她只是……」想辯駁,卻又遭友人給堵下。

  「只是什麼?你又想說——她只是你的責任,只是長輩交託給你的一項負擔?別再自欺欺人了,看清你自己的心吧!」霍非凡語重心長的再度歎道。

  「是啊!要是你當真不愛她、不喜歡她,甚至一點也不在意她,那又何必這麼緊張她?」廉沐風指的是那夜的情景。

  還記得,當他一通電話撥去,才開口說了這麼句——「我好像看到你未婚妻了,不過她會跟別的男人在一塊嗎?」

  然後,其他話就都不用再說了,因為電話那頭的惡少已經像頭發狂的獅子。接著,在他呈報上地址沒多久後,那位暴走的仁兄就出現了。

  試問,這樣的行為若不叫「在意」,那要叫什麼?嗯,或許「過度在意」這名詞更適合吧?廉沐風不禁在心底訕笑著。

  「仔細想想吧,她在你心底究竟佔著什麼樣的地位?這事,該是只有你自己才能想明白的。」執起杯,單勃對著封昊霆舉杯示意,而後仰首飲荊「噯,問問你自己吧,倘若有一天……你徹底的失去了她,結果會是如何?」視線落在遠方,霍非凡眸底有著明顯的悲傷。

  「不可能,我絕不會失去她!我跟她,是早就注定好要綁在一起的!」封昊霆氣惱的瞪住提出這道問題的人。

  他怎麼可能會失去她?她打小就被許配給他,他也從小就認定了她!他們絕不可能分開,更甭提會有失去她的可能!

  「要讓人分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更別提什麼注不注定了。」霍非凡再度出口,說出來的話依舊很不中聽。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非要這麼凸我不可?」封昊霆很是氣怒,單手直往桌上狠狠拍去,震得上頭的杯盤全都跟著往上一跳才又落回原位。

  「我只是實話實說,既然你不愛聽,那就算了。」霍非凡輕一聳肩,而後便住了口,不再多說半句。

  僵凝的氣氛持續了一陣,一直到另兩人的回歸後才逐漸緩和。

  「惡少,我看孟君她是真的不行了,你要不要先帶她回去休息啊?」扶著昏沉沉的連孟君,瓊玲小心翼翼的把人送進封昊霆懷裡。

  接過了醉到茫然的連孟君,封昊霆原先的惱意更甚。嘖,他被眾人群起圍攻,她大小姐倒是睡得快活!

  呼,用力吐了口氣,封昊霆只能在心底無聲歎息著。

  「無聊的話題就此打住,下回見面請不要再提這檔事!就這樣,先走了。」撂下警告,封昊霆旋即將懷中人打橫抱起,而後便往店門方向移去。

  「這麼多年來,你堅持只要她,這是為了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想過?」

  單勃突然丟出的疑問句,教那道離去的背身不禁僵祝回過首,封昊霆一雙黯黑的眸子裡寫滿了氣惱,其中還蘊藏著一種莫名又難解的複雜思緒。

  「要不是真心愛一個人,誰會把那一張張的照片收集的如此完善?惡少,在我們看來,你其實早就愛慘了她……」廉沐風補上了這麼句話,而後笑笑的揮手道別。

  「該死!」理不清心頭紊亂的人,最終只能選擇負氣的退離現常@@@仔細想想吧,她在你心底究竟估著什麼樣的地位?倘若有一天……你徹底的失去了她,結果會是如何?

  這麼多年來,你堅持只要她,這是為了什麼,你到底有沒有想過?

  怔然望著熟睡中的佳人,封昊霆被好友們丟來的問題給困住了。

  說真的,那些問題,他當真連想都沒想過,因為他從不覺得那些問題會是問題,為何他們卻要這般危言聳聽?

  他跟她,他們早就注定要在一起,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所謂的失去,不是?那,既是如此認定,為何此刻的他……卻會覺得心不安、神不寧?

  該死!他怎麼能被那些假設性的問題給弄得如此慌張失措?他又怎能被那些無聊的問句給困住心嗯?

  他沒有「只」堅持要她!他只是遵從雙方父母的決定,所以打小就認定她為妻,這樣的他有何錯?

  煩!一件原是如此簡單的事,為什麼經過幾個人的口後,卻變得如此煩人且複雜?

  「……唔……」熟睡的人兒淺聲嚶嚀,纖弱的身子往一旁翻去,調整好舒適的睡姿後,又沉人了香甜的夢境裡。

  瞪著那睡得滿足的人兒,封昊霆的心情卻是愈來愈不爽。嘖!他在這頭煩悶得要死,而她卻睡得像頭死豬?

  可惡!他萬般心煩到底是為哪樁?ShiI,不想了,反正再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

  一覺醒來,連盂君又是傻得徹底。

  不會吧!又來了?瞪著平躺於自己身側的男人,瞪著不同於自日房間擺設的屋子,最後再瞪回天花板,連孟君覺得自己有種想童牆的衝動。

  現在到底是怎樣啊?

  他們以前不會這樣的啊!怎麼最近卻是一再的出槌?哎喲,她真的搞不懂了啦!到底,他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難道,他就真這麼想娶她?所以,他才會跟她發生關係?所以,他才會帶她去加入他的朋友圈?

  可是,不管他怎麼做,她在意的還是只有一樁啊,那就是——他有沒有一點點的愛她?

  如果他不愛她,那麼不管他做了些什麼,她都不可能會點頭答應嫁給他的,他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噯,要說她固執也好,要說她過度執著也行,反正——她就是如此的堅持!

  如果早巳經丟了心,那麼至少讓她保有僅剩的尊嚴跟自主權吧!悄悄起身,趁著天色末曉、旁人未醒之際,連孟君悄然離去。

  @@@

  CRANYPUB"唉——」一聲聲的長吁兼短歎,聽得人不禁也跟著心煩。

  「連大小姐啊,你可不可以別再歎氣了?」實在是聽得難過,阿彬這才出言相勸,沒想到卻是遭人送上一記白眼。

  「不爽聽就閃遠點!」撇唇相譏,連孟君回以十萬分的火氣。

  「哇——小姐啊,你說話真是愈來愈沒水準,誰教你的啊?」天吶,怎麼脾性愈來愈糟,他家的好同學兼好朋友兼好夥伴是安怎啦?

  「不好意思哦,我一直是這個德性,你今天才看清我啊!」只手撐額,紅唇微掀,連孟君皮笑肉不笑的冷聲回應。

  煩!沒看見她心情很差了嗎?阿彬那死白目,竟然還敢來跟她玩「相聲」?找死!

  嘩,火好旺!是不是該閃人先?可是,嗚嗚,閃不得啊!

  因為,他今天又被找來陪酒了。欺,慘的是——他不只要陪酒,還得兼顧她連大小姐的身家安全。原因?還不簡單!就是一、連大小姐的酒量不好,所以他得看著點。

  二、連大小姐沒有交通工具,所以除了護花的工作得做之外,他還必須兼做司機。

  三、身為連大小姐的好同學兼好朋友兼好夥伴……唉,他阿彬也捨不得看她這麼意志消沉啊!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側過身,阿彬歎息以對。

  「……」撇首,無言,連孟君只是回望住他。

  「你以前根本不碰酒,突然變這樣……是不是因為「他?」印象中,是從大大老闆的事浮出檯面後,她大小姐才變得這麼古怪詭異的。

  「……」還是無言,連孟君根本不想回應這個話題。

  不提他,就比較不會想他;不想他,就比較不會心煩意亂:心情不亂,她就……唉,就算不心亂還是會心悶啊!

  唉……誰來敲昏她算了?煩悶至極,連孟君受不了的伸手猛抓頭,硬是把自己的一頭柔細髮絲全給弄亂了。

  「你就說嘛,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一塊商量商量,悶在心裡只會得病,根本也解決不了事情啊!」只手採上連孟君肩頭,阿彬好聲的勸說著。

  側首,連孟君直盯著阿彬看,久久都沒有說上半句話。

  「說吧!看在咱們交情這麼好的份上,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一手拍上自己胸口,阿彬信誓旦旦的說著。

  「哈!你能解決,我就……」「輸你」兩字沒出口,連孟君突然如遭雷殛般渾身一震。「對哦!可以用你來做假啊,我怎麼會沒想到這招?」

  他不是說了,只要她找到「真愛」,他會就此收手,從此不再逼她嫁他?

  而,眼前不就正巧有個人可以抓來用?不熟的人不能用,因為會扮得不像,可她跟阿彬早就熟到不行了,不抓他來用豈不浪費?

  「阿彬,你說,我們是不是好朋友?」仲過一隻手,連孟君也搭上了阿彬的肩頭。一個點頭,阿彬回應得理所當然。

  「那——」紅唇向上挑勾起一抹甜美笑意,連孟君用力拍了拍阿彬。

  「朋友有難,是不是該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呃……」按照常理來說,他是應該要點頭的,只不過……連大小姐的笑怎麼有點給它小恐怖?

  「還不點頭!」一個使力,連孟君屈肘鉗住阿彬的頸子。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敢問,連大小姐要小的做些什麼?」唉——真是誤交損友,阿彬暗自歎息在心中。

  「哦,不困難的,只是很簡單、很簡單的一件小事……」粲笑如花,連盂君伸出另一隻手拍向他胸膛。

  「什麼事?」媽啊!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升起,阿彬臉色難看的看著連孟君。

  「做我的男朋友!」答案揭曉!連孟君笑得開懷,阿彬卻是臉色發青。

  「不是吧!連大小姐啊,你別玩我了……」「我哪有玩你?我是說真的,你剛不也答應了要為我兩肋插刀、赴湯蹈火?」挑起細秀的眉,連孟君斜眼瞪人。

  「你瘋啦!你是想害死我不成?你家的公獅子是咱們現在的大大……大老闆耶!」想他死,也不要用這麼毒的一招!阿彬忍不住在心底哀嚎著。

  「喂!你的義氣咧?」不悅的皺起眉頭,連孟君直瞪著坐在自己身旁的人。

  「沒了沒了,全都沒了!」雙手在空中猛揮,阿彬決定收回先前所說的話。

  「你……」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卻數旁人給先行打斷。

  「喲?這麼巧,又遇到你了……」

  「誰?」回首,連孟君在看清來者的模樣後,當下便瞪凸了眼。「噫!是你?」

  那張美得過分的臉,相信任何人只要見過一次,都會難以忘記!而她,當然也記憶深刻。

  「這表示你還記得我羅?還好,我還擔心你已經忘了我呢!」來者笑容滿面,而後順勢往連孟君身側坐下。

  對著吧檯裡的酒保交代了聲,他才又轉首望向猶是一臉驚訝的連孟君。

  「這位是?」阿彬坐在一旁呆看了許久,愈看就愈是覺得眼前這名陌生人真是……好、美、啊!

  「喂!口水收一收啦,難看死了!」以手肘狠狠頂了下阿彬的胸口,連孟君對友人的失態感到相當丟臉。

  「嘶——」阿彬聽話的用力吸回快流出來的口水,一雙眼卻還是死盯著那突然加入的美人。

  「人家是男的!而且,他還是你大大……大老闆的朋友,你別再露出這種豬哥相了啦,真是丟人現眼!」伸手往阿彬的臉狠狠拍去,連孟君想打掉那難看的嘴臉。

  「啊?男……他是男的?」阿彬不敢相信的驚聲尖叫,好難過知道這樣的實情。

  「廉沐風,是不是?」探手,廉沐風滿臉笑意的跟阿彬示禮。

  「哦,我叫曹彬,大家都叫我阿彬,你好你好!」伸出雙手,阿彬用力握住對方的手……嘻嘻,男的也沒關係,重點是養眼就好!

  「藹—痛、痛痛……」阿彬的豬哥笑臉在轉眼問完全變了個樣,現下是痛苦的扭曲著。

  「我,還像是個女人嗎?」原先的和善笑容,不知在何時竟已變得陰森森。

  連孟君完全不解兩方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得出來——阿彬很痛苦。

  「不不不……完全不像!」救郎哦!他以後不敢再亂說話了啦!阿彬在心底直哀嚎著。

  「很好!」輕點了不頭,廉沐風這才滿意的收手。

  好不容易得到解脫,阿彬趕忙把手藏在吧檯下,再也不敢多吭半句話了。嗚嗚,他還是乖乖喝他的酒就好,再也不多嘴了。

  「據我所知,你酒量並不好,怎麼還來這種地方?」舉杯就口,廉冰風輕啜了口後才淡道。

  「呃?」怪哉,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連孟君心下才這麼一想著,廉沐風卻是已看透了她的想法。

  「你可真健忘!不都說過了,是我通風報信,惡少才會知道要到這來接你。再者嘛,上回聚會時,你又醉了一回,不會連這事也忘了吧?」

  再啜了口,廉沐風優美的薄唇上勾著一抹輕淺的笑意。

  「呃?」對哦,好像真有這麼回事耶!不過,怎麼今兒個這麼巧,又在這遇到他了?

  「這裡是我的店,在這遇到我也沒什麼不對。」這女人真是有趣,心裡想什麼,臉上就寫什麼,教人想看不清都難。

  「耶?哦,原來這是你的店啊!」奇怪了,他怎麼這麼清楚她心裡的想法?

  連孟君不禁擰目又皺眉的直瞪著廉沐風:心下則是懷疑著——他是不是會通靈啊?

  「嗯哼。」輕笑著點頭,廉沐風才又績道:「我是很歡迎你常來啦,不過惡少好像就不這麼想了……」以食指輕敲吧檯的桌面,廉沐風要酒保再送上一杯相同的酒。

  「他、他要怎麼想是他家的事!自主權在我身上,我愛來就來,他管得著嗎?」冷哼一聲,連孟君不悅的撇著唇。

  「是嗎?我怎麼想,都是我家的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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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4 00:06:19
  第八章

  突地,一道超冷的聲音自連孟君背後傳來,一瞬間,她不禁背脊發涼、手腳發冷,甚至連回頭看向來人的勇氣都沒有。

  「哦,忘了跟你說,我看到你的時候,已經先……」舉杯就口,廉沐風對連孟君送上歉意的笑。

  「謝了。」這句道謝詞,自然是封昊霆對著好友所說。

  往前走上幾步,封昊霆整個人就貼在連孟君背後,雙手往吧檯上一放,連孟君整個人就陷入了他的包圍之中……「不客氣!不過,你動作還真快,才這麼些時間,你就飄到了?」好像還不到三十分鐘嘛,沒想到惡少的動作竟是如此神速?

  果然,愛情的力量很偉大!偏偏,當事者卻是執意看不清事實吶,真是——蠢斃了!

  冷眼掃了好友一眼,封昊霆決意不理會對方的調侃,僅是將視線往另一方調去……「又是你?」絕冷的音調裡藏有一把狂熾的怒火,頓時讓人覺得又冷又熱,宛如在洗三溫暖一般。

  「呃……哈……哈哈……」被人狠狠瞪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可憐的阿彬。

  「那個,既然您來了,那我就不用再做陪了,我還有事……」想藉機遁逃,但屁股都還沒滑下高腳椅,就被兩道聲音給喝止祝「給我等一下!」出聲喝人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封昊霆跟連孟君。

  「呃?還有事哦?」尷尬的陪著笑臉,阿彬其實是很想哭的。

  「你不准走!」又是同聲一氣,廉沭風不禁為兩人的好默契拍手叫好。

  「哦——」哀怨的垂下肩,阿彬真的是萬般委屈說不出。

  「你!叫你別再碰她,你是聽不懂嗎?」竟敢視他的警告為無物?他——找死!帶著奔騰的怒火,封昊霆怒眼狠瞪著畏縮的阿彬。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阿彬使勁的搖頭擺手,用力的否認:冤枉啊,大人!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哪敢動連大小姐的主意?再說,他也不要那麼凶的女人啊!阿彬在心底直哀叫著。

  對於封昊霆的咄咄逼人,連孟君終於聽不下去了。一個回首,連孟君不滿的瞪住封昊霆。

  「你凶他幹嘛?」拜託!他那是什麼態度,當她是他的所有物嗎?哼,他叫阿彬不能碰她,阿彬就不能碰的嗎?

  擰眉,封昊霆對於她的態度很不爽!現在是怎樣,她擺明了就是在維護那個男人!

  「誰規定他不能碰我的?他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真愛」,所以他高興怎麼碰就怎麼碰,你……」句子未結,封昊霆已一拳狠狠擊上桌面。

  砰地一聲,不單連孟君傻了,圍坐在週遭的人也全被這聲巨響給嚇到。

  而,那位被陷害到最悲慘境界的人,此際只想偷偷落跑去……嗚嗚,跟他沒關係啦,他阿彬就算跟天借膽,也不敢跟大大老闆搶女人啊!

  @@@

  「你——給我再說一遍廠俯首,怒意盡寫於那雙黝黑的瞳眸中,封昊霆已達盛怒的境界。

  她說那男人是她的什麼?男朋友?還「真愛」?

  心口一窒,封昊霆直覺痛得難受!見鬼的,那他算什麼?她把他當什麼?婚事訂了、床也上了,她大小姐竟然敢跟他說這種話?

  封昊霆著實氣到了極點,只差沒當場就抓人來開扁!但,他卻沒仔細想過,其實自己根本就沒資格生氣。

  「說……再說就再說!」他以為他凶,她就怕他啊!連孟君頭一仰,刻意的擺出高姿態。

  「你自己有說過——只要我找到「真愛」,你就要放我走的哦!」食指用力的戳向封昊霆胸口,連孟君把他當時說的話給丟回。

  「我!」氣結,只因他找不出話來反駁。

  「怎麼?可不要告訴我,你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了?」趁著對方啞口無言之際,連孟君則是步步進逼。

  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全數落入旁人的耳中,卻是沒人敢插手。

  反正,大家還是看看戲就好,至於人家情侶想怎麼吵……只要不出人命,就隨他們吧!

  「你!」她現在這樣咄咄逼人是什麼意嗯?為了那男人,她就要這樣對他?愈想愈光火,大掌一探一抓——阿彬乖乖的被拎住襟口,雙目含淚的望著大大老闆。

  「你……」罵人的話還沒出口,連盂君倒是先搶了白。

  「喂!你想幹嘛?快點放開他……」伸手,連孟君用力拍著封昊霆的手臂,要他快快鬆開手。

  她竟然還這麼護著他門火大至極,封昊霆粗暴的一個甩手,阿彬被拋離了數步之遠。

  「哎喲喂礙…二隻聲慘叫,阿彬狼狽不堪的摔癱在地面上。

  火爆場面頓現,圍觀的人愈來愈多,但卻都很有默契的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距離之外。

  看戲嘛!看看就好,可千萬別波及到自己才好。當然,這是諸位在旁觀戲的人們的心聲。至於廉沐風嘛……他仍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原位,靜待精采的後續發展。

  他倒要看看死鴨子什麼時候會復活,從此不敢再嘴硬,呵呵「阿彬門」連孟君趕忙跳下高腳椅,意圖上前去查看好友的傷勢,豈料卻被人給阻擋祝「讓開!」美目含怒,連孟君氣惱的瞪著過度失常的封昊霆。

  「……」回以比對方更甚百倍的怒焰,封昊霆二話不說的扛起她就走。

  「藹—你做什麼?你幹什麼啊?」猶如麻布袋般的被他扛在肩上,連孟君不免驚慌又失措。

  「放我下來!封昊霆,你放我下來藹—」氣怒的尖叫出聲,憤恨的用拳捶打著,連孟君被封昊霆的粗野給駭住了。

  不理也不睬連孟君的慘叫,封昊霆依舊踩著重重的步伐離去,留下滿室詫異的圍觀人潮。

  「哇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憐的阿彬終於爬回了原位,用著極其不解的眼神望著廉沐風。

  廉沐風只是淺聲笑著,再輕啜了口冰酒後才淡淡說道——「為愛瘋狂!」

  四字落結,阿彬瞭然,但——干他屁事啊?為啥他要被大大老闆視為眼中釘?

  嗚嗚,連孟君啊連孟君,我要把你這損友給毀掉!阿彬在心底痛聲哀嚎,直怨歎自己誤交損友。

  看著一臉郁卒的阿彬,廉沐風不免有些同情起他的遭遇。不過,誰數他要跟在那位小姐的身邊,活該被人記恨羅!

  「喝吧!今晚都算我的。」要酒保為阿彬送上杯酒,廉沐風安慰的拍了拍阿彬的肩。

  「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悲哀的和淚吞下酒,阿彬忍不住的開始訴說起滿腹的委屈及心酸。

  @@@

  被倒吊到險險腦充血的人,現在雖是已安穩的坐在車位上,但整顆腦子卻還是熱得難受。

  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等到連孟君調氣養息好,準備要破口大罵之際,車身也以疾速往前奔去。

  「喂!你太過分了,給我停車!」側過身,連孟君整個背部貼在車門上,只因為這樣瞪人會比較有氣魄。

  「……」冷瞟了她一眼,封昊霆沒回話,依舊繼續猛踩油門。

  「封昊霆!」氣怒至極,連孟君惱火的喊著他的名。

  這次連丟個眼神給她都懶,封昊霆只是一個勁的狂飆,直奔向暗夜的盡頭。

  有沒搞錯,竟然連甩也不甩她?連孟君火大的怒瞪著封昊霆,卻是始終得不到半點回應。

  藹—她想尖叫!雙手緊握成拳,連孟君已經不知氣上了幾重天。

  「你該死的到底以為你是誰?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作人身自由?你根本不可以也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夠了,我真的受夠你了!你這個人自大又自負,而且還很過分的自以為是!為什麼你總是自我的這麼過分?

  好,算了,你愛怎麼囂張是你家的事,但為什麼老是要犯到我頭上來?

  你要多自我是你家的事,但請你給我搞清楚一件事,我連孟君,不是你的所有物!」怒火橫生,連孟君再也受不了他的蠻橫。

  不愛她沒關係,但請學會尊重她!不愛她沒關係,但至少放手讓她定!

  「你到底聽清楚了沒有?」怒意過後,僅剩的只是滿腹的無奈。雙手攤開,連孟君將自己的臉蛋埋人掌中,聲音透出的是無限的疲憊。

  「你不是我的誰,我也不是你的誰,我們根本什麼也不是,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的放了我?」

  一直在他身邊反反覆覆,她真的累了……關係愈扯愈不清,每當她試著劃清界限,他就愈是要闖入禁地,教她應付得好疲累。

  吱——尖銳的煞車聲傳來,刺痛了連孟君的耳。

  深夜時分,街道上冷冷清清,封昊霆將車子歪斜的停在路邊,十足惡霸的停車之姿。

  誰說我們什麼也不是?」冰冷的音調,彷如自地獄中竄出,凍得人不禁陣陣發寒。

  「我們……」冷不防的瑟縮著,但連孟君只能硬著頭皮回嘴。「我們本來就什麼也不是!」

  「有本事,你就給我再說一次!」一拳擊向方向盤正中央,刺耳的喇叭聲頓時響起。

  「我……」偷偷抬眼看了不封昊霆,連孟君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比以往的難看更勝幾分。

  呃?不怕不怕!有什麼好怕的?她又沒說錯也沒做錯,幹嘛要這麼怕他啊?就算她真的很愛他,但也不能老是都讓他吵贏啊!

  「你凶什麼?你以為每回都這樣凶,我就要怕你啊?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當我怕你啊!」頭一仰,連孟君用盡力氣的……逞強。

  「……」沒說話,封昊霆緊抿著薄唇,雙眸更是透出陰寒的冰凍氣息。

  「我說——我們,我跟你,本來就一點關係也沒有!除了是鄰居、除了是世交、除了雙方家長的交情好之外,我跟你半點瓜葛也沒有……」連孟君的話愈喊愈大聲,封昊霆的怒火就愈燒愈狂。聽到最後,他也已經氣瘋了。

  探手,他猛然掌住連孟君的後腦,硬是將她往自己這方抓來,然後——二話不說,先吻了再說。

  ShiT——再聽她講下去,他肯定會被氣到吐血!而唯一也最能徹底堵住她的方式,就是封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唔?唔唔……」驚詫之餘,連孟君旋即使勁掙扎。

  沒有放開的打算,封昊霆吻得激烈且狂暴,執意要得到她的屈服。

  蠻橫的唇霸佔住她的,輕佻的舌更是邪惡的挑勾著她。熾熱的舌尖輕輕劃過她細緻的唇線邊緣,探進那柔嫩的縫隙中……這個吻,來得太過突然且激情,連孟君自是毫無招架之力,最終只能氣喘吁吁的任人宰割。

  久久,封昊霆梢覺饜足,這才肯退開身。

  垂眸,入目的是那張粉嫩嫣紅的嬌美臉蛋,美得教人屏息,封昊霆不禁著迷的貪看著。

  什麼時候,她竟變得如此美麗動人?教人半刻也捨不得移開視線。什麼時候,她竟能如此輕易便勾去了他的心神?教他的思緒變得又混又亂,再難理清是非對錯。

  拇指在她紅腫的唇瓣上流連,封昊霆試著把紊亂的心緒理清,但卻無奈的發現……現下,除了她之外,他已經什麼都不想理睬。

  欺身,熱燙的唇再度緊貼上她的,他在她唇邊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著——「……我的!你是我的!這輩子,我都不會把你交給別人,絕不……」聽見了封昊霆的喃聲低語,連孟君不禁錯愕不已。他說什麼?他是不是說了什麼?那樣的語氣、那樣野蠻的獨佔方式……不!她不應該為此而覺得開心,她不能再這樣繼續自我安慰下去了啊!

  總是這樣!每回都是這樣!只要他表現出那麼一些些的在意,她就會忘了自己的堅持、就會忘了自己說過要離開他!

  天吶,她真的不能再這樣自欺欺人下去了!可是……怎麼辦?她的理智就是戰勝不了感情啊!她該怎麼辦?

  連孟君努力的想保有理智,情感卻是隨著他的挑逗而飛揚,最終……她只能陷入他狂野的激情漩渦裡,再難翻身。

  @@@

  說什麼都該奮力反抗的,然而為什麼她卻是跟著一同沉淪?

  就只因為他的一句話,她就輕易的被安撫了嗎?就只因為他表現出了一點點可能的在意,她就又要對他臣服了嗎?

  這樣的自己……很可悲,但她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先愛上的人,就注定會是輸家!這點,在她身上可以看得相當確切。

  縱使心中有著萬般無奈及更多的欷獻,雙手卻仍是不由自主的緊緊纏繞住他的頸項,求他給自己更多一點的熱情……兩舌交纏,熱吻依舊,燥熱的慾望在空氣中蔓延狂燒。

  單只是唇舌交纏,已不能滿足封昊霆的飢渴,他渴望的是更直接、更赤裸的親密接觸。於是乎,打昊霆的雙手開始不客氣的攻佔起別的地方。

  貪婪的指,順滑過連孟君纖細的身軀,急切卻不失溫柔的扯去她身上的衣物,進而采人、愛撫。

  狂熱的吻亦順勢而下,一一吻過她優美的下顎、柔嫩的頸項,而後在那迷人的鎖骨地帶流連不去。

  「嗯……」怎麼辦?整顆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渾身都熱得好難受。

  不知何時,連孟君的衣服已被整個剝開,就連及膝的裙也被撩到了腰問,而他的手更是邪惡的停在她那神秘而誘人的三角地帶。

  慾望一旦來襲,就很難有停下的道理,所以封昊霆早已顧不得身處何地,一心只想佔有她。

  長指穿過絲薄的底褲邊緣,進佔了她的禁地。粗硬的指輕摩過美麗的粉紅花辦,惹來連孟君渾身一陣輕輕抖顫。她敏感的反應,讓封昊霆彷似得到鼓舞似的,更是邪惡的以指按壓住那敏感的花核。長指一會兒搓揉、一會兒逗弄,惹的連孟君不由自主的陣陣嬌吟且淺聲喘息著。

  「喜歡我這樣碰你嗎?」附在她耳旁,封昊霆邪恣的輕聲問著。

  急促的呼吸、粗喘的氣息就這麼拂過她耳畔,連孟君被逗得渾身顫抖不已。

  「嗯嗯……」螓首不由自主的擺動著,連孟君根本早已失神,整個人已完全沉醉在那邪惡的挑逗勾引下。

  感受到她體內的情潮氾濫得不像樣,封昊霆笑得更加愉悅。長指猛然刺人她濕熱的花徑,邪肆且放浪的進出她緊密的幽穴,堅硬的拇指則是抵在她已然綻放的美麗花苞上。

  「藹—」不住的嬌吟出聲,連孟君難耐的扭動著嬌軀。

  美眸半睜,帶著迷醉的神情,連孟君癡迷的盯望著那正在自己身上放火的男人。

  熱!好熱!怎麼會這麼熱呢?小手無意識的擱在他肩上,連孟君全然不知所措,只能無助的緊緊攀附在他身上。

  「不要……不要……這樣……」

  空虛!好空虛!體內有種莫名的空虛,正強烈渴求著他來填滿,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求的到底是什麼。

  「想要解脫?」看著她嫣紅迷醉的俏臉,封昊霆揚唇,淡淡一笑。

  意亂情迷的點著頭,連孟君已經完全被情慾所擺佈。

  是的!她想要解脫!她想要他幫她除去體內那莫名的空虛!她想要他緊緊的抱住自己,她想要……老天!不管他要給她什麼,只要能讓火褪去就好!

  事實上,他也早已按捺不住,於是一得到她的應允,他立刻急切的解開褲頭,迅速的釋放出自己那腫脹難當的慾望中心。

  伸出雙手,封昊霆抓住她雙腿纏在自己腰上,而巨大的慾望中心則是輕輕在那濕熱的花徑外徘徊。

  「記住!只有我能這麼對你……」俯首,他輕吻住她唇時,低聲輕訴答。

  「什麼……藹—」在她還來不及意會他的語意時,巨大的灼熱已倏地貫穿了她,並且直抵至花心深處。

  「喝!」甜美的結合,讓封昊霆忍不住也跟著發出滿足的喟歎。

  「礙…嗯……」突來的充實,讓連孟君不禁眉頭深鎖。

  老天,她的體內是這麼的迷人、這麼的溫暖,惹得人幾欲發狂!封昊霆試著想等待她的適應,最終卻還是臣服在慾望之神的挑勾下,再也忍受不住的在她體內狂猛抽撤著。

  小小的天地,映透著羞人的春色,癡狂的兩人沉淪在激狂的慾海之中,根本早已忘記究竟身處於何地。

  又或者……壓根也沒人會在意這事了吧?此時此景,誰還有心思去顧忌其他?既已沉淪,不如就喪心個徹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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