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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似乎亮了。
臺北的冬季總下著細雨,由十樓的落地窗望出去,天空灰濛濛的,好冷。
女人看著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臉龐,在這樣的空間和時間下,鵝蛋臉上的精緻五官顯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李寧靜,過完今年的舊曆年正巧滿二十五歲,A大外文系畢業,從大二就開始了第一份工作,至今已堂堂邁入第五個年頭——
她是龍騰集團負責人衛聲濤的專屬情婦。
而層媲美五星級飯店的舒適華寓,則是衛聲濤供養情婦的金屋。
她像是被他養在籠裏的金絲雀,以自由換來無憂無慮的物質生活,讓他獨佔她的美麗。
「想什麼?]
隨著低嗄的詢問,男性健壯的手臂由身後突襲她纖細的腰枝,溫熱強壯的身軀隨即欺上,親密的貼著她的背脊和俏臀。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她側過臉頰,正巧貼向他的唇。
男人沒有作答,低頭親吻她的耳垂,一路往下輕咬她的香肩,掌握住她的敏感帶,語帶抱怨地說:[我不喜歡你穿著衣服。]
寧靜固執地拉住前襟,在他懷中徒勞無功地掙扎著,細喘著氣。
[這不是衣服,是睡袍……]
「一樣。我不准你穿。」他霸道地說。
「你不是……早上有會議?你不要這樣……會遲到的……」
昨晚,她聽見他跟公司的人講了幾通電話,還用筆記型電腦聯絡著,知道他今天早上有個重要會議。如果兩人再繼續耳鬢廝磨下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衛聲濤不理也不想理,還變本加厲將她的睡袍由雙肩扯下,一對美麗的乳房瞬間彈露出來。
接著,他的大掌分別罩住兩邊渾圓,以高超的技巧緩緩揉弄著,感覺那份飽滿和誘人的細膩。
「嗯……濤,你、你會遲到的,上班會遲……遲到……我們不要這樣……」她從來就不是他的敵手。她咬著唇破碎地喃著,身子又酥又軟,整個人往後倒進他的胸膛。
[我是老闆,高興遲到就遲到。]他話中似乎摻著笑意。
[可是……可是我們昨晚已經做過了……]她忘記幾次,只知道他要了她好幾回,熱切又難以抗拒的對她撒下迷惘。
他總喜歡以狂猛的方式愛她,擺佈了她的身軀,掌握著她的七情六欲。
[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他忽然將她打橫抱起,不主親吻著她的臉,跟著走向另一頭的大床。
[我就是要你。]他聲音好低。把她放在床上的同時,壯碩的胸膛隨即覆上她的嬌軀,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她迷惘的眼睛。[別忘了我們的契約,當我想要的時候,你無權拒絕。]
是的。她是他專屬的情婦,是他買來的發洩欲望的工具,她是他的,永遠沒有說[不]的權利。
寧靜抿著紅唇,不知是不是天氣的關係,今天她的心情特別低落。
看著男人英俊無比的面容,聽著他宣示所有權的話語,一股淡淡的悲哀隨著情潮籠罩而來。
她沒有權利拒絕他,她早就是他的,完完全全的。
「說!說你是我的。」他扣住她潔美的下巴,眼光炯炯有神。
「我是……是你的……啊……]他的舌頭以折磨人的速度逗弄著高聳的乳尖,寧靜把持不住,小嘴發出細細的嚶嚀,身體不由得拱向他。
得到滿意的答案,衛聲濤勾出淺涼的笑,抬起她的大腿,下身一沉,將自己的欲望滿滿地衝進她的柔軟裏。
「啊——」寧靜細緻的眉微微皺起,是一種混合痛楚的快感,矛盾地主宰了她的靈魂。「濤……輕一點,你、你太大了……」
衛聲濤兩道劍眉同樣皺起。兩人在一起已經四、五年,他是她第一個男人,教導了她男女間所有火辣辣的情事,雖然如此,他好象總是要不夠她。
她的緊致和溫暖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你可以的。」不想忍耐,也忍受不住,他兩掌握住她的腰微微托高,熱燙的男性欲望已經開始攻城掠地,狂猛地在她腿間進出。
「啊啊——濤……太快了,我、我頭暈……啊——」
寧靜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昨夜的縱欲再加上現在猛烈的歡愛,她真的提不起半分力氣,只能像個布娃娃隨男人擺佈,任他在她身體裏點燃最懇野的火焰,把她燒成灰燼。
她的哀求聽在衛聲濤耳裏如同催情劑一般,男人不退反進,動作愈來愈快,兩人交合的地方隨著一下下撞擊發出滋滋聲響,她濕潤的花心正漸漸地包容他的侵犯。
「你為什麼還是這麼緊?老天……」衛聲濤的寬額冒出細汗,粗糙的手掌撫遍她全身,最後停在那對美麗的乳房上,指尖忽鬆忽緊地玩弄箸頂尖上的紅梅,覷著她們在他指間堅挺綻放。
「濤……我不行了……」
「我還不想停。」他的欲望還沒得到完全的紆解,強壯的胸膛將她壓進軟被裏,唇攫獲她的,深深吻住她的哀求。
他下身的進攻雖放緩速度,但探索得更深更重,淺淺撤出接著又重重一擊。
「啊——」寧靜被他禁錮在身下,私密處的熟度已燃燒到臨界點,她修長的玉腿無所適從地高抬著,最後終於環在他的腰上,無言地請求著他。
「你是安全期吧?」他心中明明知道,還是多此一問。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對她的身體和生理變化簡直了若指掌。
寧靜咬著被吻得略略紅腫的唇,虛弱地點點頭。
「乖女孩。」他贊許地牽動薄唇,眼中閃動兩把火焰,忽然間衝刺起來。
[濤!啊——]
他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堅硬的欲望抵進溫暖的深處,在那個安全的地帶釋放出灼熱的種子,佔有了她的呼吸和靈魂。
她是他的。
而他,從來不屬於誰。
* * * * * *
三十二和絃的手機鈐聲響起,是一首可愛的歌曲。
寧靜下意識聽著,心中揚起些微的驚奇,柔軟的唇勾勒出美麗的弧度。
沒想到性情冷酷的他會把自己的手機設定卡通式的鈴聲,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形象。
鈴聲停止了。
她收回視線改而望向伏趴在床上沈睡的男人,想來這陣子他是忙得不可開交。由報章雜誌,她得知龍騰集團近來在商場上有幾個大動作,一下子跟歐洲某知名企業合作開發,一下子又是集團內部部分高層意見統合的問題。
昨天他剛結束為期三周的歐洲之行,拿回一張漂亮的成績單,她在電視新聞裏看見那些為他慶功的人,意氣風發的他身邊永遠不乏美女相伴,從名模女星到名門淑女,全為他傾倒。
而昨日龍騰集團的慶功宴上,他臂彎裏挽著的金髮美女聽說是此次歐洲企業外派來台的決策人物,是他往後的工作夥伴。
但她知道,那個金髮美女喜歡他。
光是藉由電視轉播,她就能從那個女子膩著他的親密動作和眼神中得知——那名金髮美女喜歡他,以肢體語言暗暗地表達著、邀請著。
心房微酸微痛,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啊……
本以為還要過好幾日他才會來找她,沒想到昨夜他會出現在她眼前,帶著風霜和疲倦,在她身上索求了一整夜的撫慰。
坐在床邊,寧靜的小手輕輕撥開他額前的黑髮。那是張冷峻帥氣的臉龐,兩道濃利的眉,挺直的鼻樑下是兩片十分有型的唇辦。沉睡的他睫毛微微翹著,有些孩子氣,也緩合了過於淩厲的線條。
她也喜歡他。她深知自己的內心,對他的感情甚至比喜歡更加深刻……
她愛他。
但早在一開始,她就喪失了平等的地位。她的愛說不出口,只能卑微地在他畫出的格子裏靜靜等待。
放在床頭矮櫃上的手機又開始唱歌了。
寧靜的心思被拉了回來,這一回她沒多想,伸手拿起他的手機按下通話鍵。
手機那頭傳來氣急敗壞的叫嚷,劈哩啪啦就是一大串——
「衛大老闆、衛大帥哥、衛大老爺,算我跪下來求你了,不管你現在在哪裡,求你趕快過來吧!昨天我不是把資料都mail給你,還特別叮嚀你今天一大早要召開合作會議?你、你竟然放我鴿子!哇!我怎麼這麼可憐?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特助,為什麼要被你們這些老闆、股東、合作人玩過來玩過去?哇——求求你趕快過來啦,那個歐洲來的辛蒂仗著自己有歐洲企業支撐著,一大早就在會議廳裏耀武揚威,我看她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就倒胃口,你好心一點,趕快過來救人啦!嗚嗚嗚……」
寧靜怔了怔,忽然覺得有點好笑,拿著手機輕輕開口,「您好……嗯……濤在睡覺,我不忍心叫醒他,會議的事可能還要麻煩您多擔待,一會兒濤睡醒了,我會轉告他快點過去公司,好不好?」
手機那端自憐自艾的哭聲忽然停止,靜謐謐的,透著詭怪的氣氛。
「喂?」寧靜以為通訊斷了,歪了歪頭正想按下停止通話的鍵,突然聽見對方一聲大吼,興奮地顫著聲音——
「別掛別掛!你、你你是……你是阿濤的女朋友嗎?你好,我是許正帆,言午許,正氣的正,一帆風順的帆。我是阿濤高中兼大學的死黨,是他的總經理特助。你和他交往多久?你住在哪裡?你是不是就是每天替他做愛心便當的那個神秘女郎?哇——這傢伙也太不夠意思了。還騙我說那個便當是叫外賣送來的……我就不知道臺北市有哪一家的外賣能把便當做得那麼精緻好吃!竟然騙我,我一定要——」
寧靜睜著大眼根本來不及回答,手機已一把被人搶去。
「說夠了沒?!」衛聲濤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對著手機那端的許正帆吐出一句,兩道銳利的目光卻沉沉地盯著寧靜,似乎同時問住二人。
聽不見對方又問些什麼,卻聽見衛聲濤斬釘截鐵地回答,「她是誰你管不著!我睡女人還得跟你報備嗎?!」
寧靜臉色有些蒼白,再難承受他冷峻的目光,咬著唇默默站起身,又來到那扇落地窗前。
外頭依舊飄著細雨。
片刻,衛聲濤結束和許正帆的通話,他像豹一般無聲無息地靠近,而寧靜卻在玻璃窗上與他詭譎深沉的目光接觸了,身子不由得輕顫。
「我說過,不准接我的手機。」他的聲音很低沉,聽不出來是不是動怒了。
寧靜垂下眼眸,柔順地說:「對不起……我看你睡得好熟,怕電話鈴聲吵醒你……我以後不會了。」
她和他的關係永遠見不得人。
她是他—時興起花錢買來的「東西」,是他的玩具而已。
李寧靜,你早該認清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你沒有自我,更沒有自尊,所有的情緒在那一年就塵封了。
連愛,也只能埋在深處。
衛聲濤抿著薄唇,忽然命令著,「過來。」
寧靜像只小綿羊一樣的乖巧,慢慢走到他面前。這麼直接又近距離地看著他,她粉嫩的臉頰很快地泛起紅暈,努力讓眼睛停留在他的五官,而不要被他赤裸的身體吸引。
「你愛吃義大利面,我燉了一鍋紅醬還有一鍋白醬,你先去沖澡,我幫你煮面……你想吃通心粉還是長條的面?我還煮了義式海鮮湯,你喜不喜歡?」
她知道他的口味,知道他喜歡吃什麼、討厭吃什麼,知道他一切生活的習性,看過他不為人知、如孩子般任性的一面,也領教過他冷酷外表下的熾熱和狂野,但她還是不瞭解他。
「吃飽了,你得趕快到公司去……你先去沖澡好不好?」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穿著衣服。」他的聲音還是很低,沒頭沒腦地丟出一句,兩眼緊緊盯著她頰上的紅暈。
寧靜先是一楞,臉蛋隨即被新的一波熱潮佔領,呐呐地說:「人家總不能沒穿衣服,光著身子在廚房煮東西……」
「為什麼不可以?」他挑起一道眉,腦中浮現那樣的畫面,光是想像就足以教人血脈僨張。
寧靜被他的問題弄得啞口無言,無辜地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擠出話,「那樣好奇怪……哪有人這個樣子的?」
他神情變得難以捉摸,俯在她耳邊壞壞地說:「下次,我就要看你光著身子在廚房裏煮東西給我吃……那一定很有味道。」
「嗄?!」寧靜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你、你不是說真的。」
「噢?」他欲笑不笑,瞄了眼廚房的方向,又邪氣地盯住她。「我再認真不過了。或許……你還可以為我表演一段鋼管舞?」
廚房全部採用歐式廚具,在流理臺上有一根不銹鋼管,如果把上頭倒懸的高腳杯拿下,倒挺適合當作鋼管舞表演的舞臺。
聞言,寧靜瞪大美麗的眼眸,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我不跳!我、我不會跳舞!」老天!他絕對是開玩笑的,他不是真要她這麼做……可是……可是依他的性情,也懂得開玩笑嗎?
「你會跳的。」他撫摸她發燙的臉,男性的氣息噴在她粉膚上。「你忘了你是我的嗎?我要你盡全力取悅我,用各種方式取悅我,這不正是當初你我契約裏的條件嗎?」
寧靜不回答,心微微發疼。
每回提到兩人之間的契約,提醒著她和他之間不能橫越的距離,她的心就難以控制的疼痛著。
衛聲濤陡地抱住她,在她輕呼的瞬間吻住她的小嘴,展開一個熱烈狂妄的法式長吻,粗糙的大掌或輕或重地壓著她的俏臀,將她抵向自己火熱的欲望。
「不可以……」寧靜推著他的胸膛,努力想逃開他的掌控,「你還要上班……你不去公司,那邊會大亂的……」
「如果只因為我一天沒去公司,龍騰內部就被搞得亂七八糟,就證明那群傢伙全部可以回家吃自己。我不請這樣的蠢才。」他終於「大發慈悲」,「好心」地放開她。
寧靜連忙從他身邊跑開,躲進廚房裏,接著又探出嬌美的臉蛋。
「你快去洗澡啦,等一會兒出來就有東西吃了。」
「我只想吃你。」他露骨地說。
寧靜不爭氣又紅了臉,不敢再看他,嬌小的身影完全縮進廚房裏。
衛聲濤發出低沉的笑聲,赤裸身體,雙臂高高舉起做了幾個伸展動作,然後哼著歌走進浴室裏。
* * * * * *
洗完澡,衛聲濤頸上掛著毛巾,隨意套上一件男用浴袍,坐在客廳的小吧台邊唏哩呼嚕地吃著寧靜煮的義大利面。
「也不把頭髮吹乾,回著涼的。」寧靜踮起腳跟,用他肩上那條乾毛巾細心地為他擦著頭髮。
「我還要湯。」他嘴裏塞滿面,有些口齒不清。
寧靜接過空空如也的湯碗到廚房瓦斯爐重新舀滿海鮮湯,再端回他面前。
「還要面嗎?」她跟著問,因為那盤奶油蘑菇面已經被他一掃而空。
「嗯。」他把空盤子推向她,埋頭喝起海鮮湯。
寧靜又端著空盤子走進廚房。這一次,她為他換了另一種口味,取出另一個乾淨的圓盤,將加了濃濃茄汁的義大利面卷成漩渦狀放在盤中。
她發覺自己好喜歡為他做這些事,煮他愛吃的食物,為他盛湯添菜,然後在一旁靜靜看著他把自己煮的東西吃得一乾二淨。
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小小、小小的幸福,可以容許她放在心中偷偷眷戀,不怕被誰發現。
「肚子好餓!」廚房外,那個男人像個孩子般嚷嚷著。
她的唇忍不住上揚。「就好了。」這一刻,她仿佛是幸福的。
端出一盤香味四溢的義大利面,還沒完全放下,衛聲濤手裏的叉子已經卷起麵條往嘴裏塞。
「吃慢一點……你就是這樣,才常常鬧胃痛。」她柔聲責備,為他端來一杯水。
衛聲濤大口咀嚼著,濃眉飛揚。「我的胃很久沒作隆了。」
仔細想想,好象自從有她為他料理三餐後,他胃痛的次數便漸漸減少了,近來三、四個月都沒再發作。
「你不吃嗎?」他奇怪地問。每回他大快朵頤時,她總愛坐在他身邊默默瞅著他,好象光是看他吃,她就跟著飽了似的。
寧靜搖搖頭。「我現在不餓,等一會兒再吃。」她喜歡看著他,喜歡享受這一段甜蜜的時光,這是她心中的小秘密。
「唔……」衛聲濤沒說什麼,又把注意力放回食物上頭。天知道他實在太想念她的廚藝了。三個禮拜在歐洲洽商,那些魚子醬、鵝肝醬、松露牛排、法國甜螺等等,即使再高級的食材也抵不過她的一碗家常面。
她比誰都清楚他的口味。
「我等一下要喝炭燒咖啡。」他只喝兩種咖啡,曼巴和炭燒。呵……他也好想念她煮的咖啡。
寧靜怔了怔,想起剛才那通電話。那個叫作許正帆的人似乎挺急的,要他過去處理公事,而他……他是大老闆,卻不知以身作則呢!
「公司的人在找你,你不可以偷懶啦。」吃飽飯就該認真工作了,他還想繼續喝下午茶嗎?
「怎麼?怕我公司倒了,養不起你嗎?」他隨口說出,吞掉最後一口面,拿起面紙擦拭嘴角。
「我沒有這個意思……」唉……她又忘記分寸了。他想做什麼的確輪不
到她來管。
他有些涼薄地扯唇。「就算我現在破產,這幾年我每個月固定彙一筆錢到你的戶頭,算一算你至少也存了一、兩千萬,不是嗎?」
寧靜不知還能說些什麼。在這個時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幸福的時段結束了……悄悄地歎息,她收拾著吧臺上的餐具,輕聲開口,「我來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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