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暗的天幕漸漸地褪去,溫和的日光由透著白暈的雲層射出,澄黃微紅的太陽接著由海平面緩緩地升起,染得海面一片波瀾璀璨。
戲著天光的海鷗,成群翱翔在蔚藍的海上,齊嗚著愉悅的歌曲,彷彿歌頌著自由。
聽見漸近高亮的鳥嗚聲,及太陽照射到身上的微熱,可透疲累的睡意霎時褪去。
「籐愛,醒醒,天亮了。」他輕輕地搖醒懷中的佳人。
「天亮了……」惺忪的睡眼射進幾道漸熱的陽光,籐愛適應了許久才睜開眼。
「你看,海面的日出,好美。」可透緊抱著她,仍不忘幫她摩擦取暖。
「嗯,真的好美。」籐愛心甜地納進他的懷裡,和他兩手交握。
學生時代她也曾和同學夜遊到海邊等待日出,當時她覺得那只是一種天然景象,根本不足為奇。
然而現在她體驗到了那種被天然神秘色彩催化,和愛人相依相偎的甜蜜感受。
「想想,其實還得感謝那些大圈仔呢!」可透的手指調皮地摳玩她的掌心。
「為什麼要感謝他們?」籐愛的手心被搔得一陣酥癢。
「要不是他們的追捕獵殺,我們兩個人怎麼會『患難見真情』呢,你說對不對?」可透的鼻子埋入她的脖間,吸取她的體香。
「什麼爛邏輯!」籐愛忍不住搔癢地逸出甜甜盈笑。
「啊!」可透驚喜地大叫一聲,指向由海面直駛而來的一艘小船。「太好了!有船從對岸開了過來,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過去請求幫忙。」
「我跟你去。」籐愛撐起身體想站起來。
「你的腳扭傷,還是不要隨便走動得好。」可透急忙扶住她,怕她跌倒。
「我的腳不會痛了。」經他一夜細心的推拿,她的腳踝已經不再那麼腫痛,可以行走了。
「那一起走吧!」可透走到她身旁,還是不放心地扶著她。
在洞穴口,可透脫下大衣,使力在空中揮甩、大聲喊叫,希望行經而過的船隻可以發現他們。
「你們怎麼會困在這裡?」
開著私人船艇來此看視環境的兩名釣客聽到可透的求教,趕緊將船停泊在岸邊。
「我們好玩,昨晚下來岸邊戲水,結果遇到海水漲潮,所以被困在這裡。」可透和兩名中年年紀的釣客如熟識多年的好友,熱絡自在的交談。
「哇!你們還真是命大,這裡的潮水漲得很快,一下子就會漲滿整個岸頭,只有這邊的地勢高過漲潮線,你們能找到這個洞穴還真是幸運,不然可能就被沖走了。」留著一臉落腮鬍的釣客欽佩地拍拍可透的背。
「是啊!我們真的滿幸運的。」可透低頭凝睇籐愛一眼,眼裡滿溢著深情。
接收到他溺愛的眼神,籐愛羞赧地回報一抹嬌媚甜美。
「上船吧!我們先載你們出去。」戴著鴨舌帽的釣客放下船板,讓可透與籐愛上船。
「謝謝,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可透小心地扶著籐愛上船。
「助人為快樂之本,別跟我們客氣。」
蓄著落腮鬍的釣客連忙倒了兩杯熱水給可透與籐愛取暖止渴。
「謝謝……」籐愛感謝地道。
這是她第一次跟人道謝。
以往遇到困難,她絕對不會開口向人求助,一切自己解決,就算別人從旁協助她也會認為是理所當然,毋需言謝。
反觀可透,他雖擁有權貴的身份,卻甘願為她放下身段,爭執時也總是他讓步,對旁人也是平等對待,不擺高姿態,不盛氣凌人,自己真的需要學習他的風範才是。
「船上只有麵包跟一些三明治,沒什麼好招待的,真不好意思。」戴著鴨舌帽的釣客拿出兩個餐盒,遞給可透和籐愛。
「我們才不好意思,帶給你們這麼大的麻煩,真是謝謝你們。」可透知道籐愛已經餓了許久,趕緊貼心地為她打開餐盒,再拿個三明治給她。
「在外就是要靠朋友,大家相互幫忙呀!」蓄著落腮鬍的釣客邊說邊掌著舵航向對岸。
「就是說嘛!」戴著鴨舌帽的釣客跟著應和。
兩名釣客的豪氣及熱忱讓可透及籐愛倍感感動,也無比自在,四人就在談笑中,不知不覺地過了二十分鐘,船隻開到海岸,停在接著平緩斜坡的岸頭。
「你們往北方走,約五分鐘就會看到市區。」
兩名釣客同時指向建有高樓大廈的一區。
「好的,我們知道了,真是謝謝你們的幫忙,麻煩留個聯絡電話,改日一定到府好好答謝。」
「哎呀!相逢自是有緣,不必了、不必了。」
兩名釣客瀟灑地揮手謝絕可透的好意,然後開船離開。
可透走出海岸,首先看到的是一家便利商店。
「對了!籐愛,你昨晚一整夜沒回家,打個電話報平安吧!我想嘉伯伯一定擔心極了。」其實除了報平安外,他還希望泰亞瑞知道他們安然無事,間接警告他偷襲計畫失敗了。
「我常在外面通宵不回家,老爸已經習慣了,突然打電話回去,他一定會覺得奇怪,又會囉唆一堆,要是知道我們被狙擊就更慘了,絕對會把我綁在家裡不准我出門,我才不要打電話回家。」籐愛說了一堆,主要還是不想讓父親為她的事提心吊膽。
可透瞭解她的顧慮。「好吧!那我們先搭計程車回家洗個澡,把髒衣服換掉。」
「嗯。」籐愛點頭,和他一同坐上招攔到的訐程車。
「這就是你家?!」磁卡刷下,大門一關,籐愛不禁驚呼出聲。
籐愛原本猜想以可透衣著華麗的程度來說,家裡裝演必定豪華無比,無一不是講究氣派的巨大飾品,結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這楝位於市區中心的獨楝別墅,是兩層樓的挑高格局,外觀造形簡單,以紅橙色為主,純歐式庭院風格,大門外的迷你庭園種植著各類的小花、小草、小樹、小盆栽,看來極為清新典雅。
而內部擺設全是重視生活品質的機能型傢俱,沒有任何多餘的複雜裝飾,客廳以粉藍色為基調,在日光透過青藍色落地窗所射現的藍色光暈映照下,如同水波燦爛的海底,看來遼闊而悠然。
「嗯,這是我個人獨居的房子,以後也就是你的家。」走到她的前方,可透的兩手圈成大圓,從她的頭頂套下至腰身。
「我要洗澡了。」他曖昧的笑意惹得籐愛好不羞澀,忙解開他圈圍住她的手。
「我拿衣服給你換。」可透捏了下她的下巴,轉身進入房間。
「你這裡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以前有女人住過嗎?」看到他從衣櫃隨意拿出的三套洋裝,她心裡就大大不爽。
「我不想騙你,以前的確是有女人住過,這些都是她們留下來的,我不知道怎麼處理,就這樣堆到空房的衣櫃。」可透把衣服放在沙發上,讓她自己挑選。
「哼!大色魔就是大色魔,『金屋』裡藏過這麼多『嬌』!」她轉過頭去,看都不看衣服一眼。
「我發誓,不會了,不會再讓任何女人進來,以後這『金屋』裡就只藏你這個『嬌』,專屬你這個『嬌』的。」可透又把她圈進手臂,額頭抵著她的。「還有,這個身體也只屬於你!」
「別想再用甜言蜜語來哄我!」籐愛彆扭地推開他。「我不要穿她們的衣服!」她氣的將沙發上的衣服推到地上。
「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喔!」可透的手指點點她噘高的小嘴。
「我才沒有吃醋。」籐愛故作慍怒地轉身走向浴室。
「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吧!」可透仍是一臉嘻笑,搭著她的肩跟上。
「不要,等會見你又會……」她說不出兩人在健身中心更衣室裡發生的事情。
「我會忍到我們兩個都把澡洗完的。」可透嘴巴上是這麼說,手卻已經開始不規矩的撫弄她的身體。
「啊!你說要忍的……」籐愛的外套及背心瞬間被他脫下,丟至地上,他的大手直接由下伸進她高領的薄衫裡面,揉捏她的胸部。
「是你讓我忍不住的。」可透一手將她的臀部壓向他。
「先洗澡啦!」籐愛想逃離,卻被可透一把抱起。
「邊洗邊做會更羅曼蒂克。」可透抱著她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
熱水直接由頭淋下,把兩人全身淋濕。「啊!都濕了啦!」籐愛大叫道。
「來!」可透幫籐愛一一褪去她身上其他的束縛。「也幫我。」
經由他的牽引,籐愛來到他的胸口,一顆顆地解開他襯衫的鈕扣,再解開皮帶、褲頭,最後是底褲。
「你的身體好美。」此時兩人已經全身赤裸,可透如欣賞珍寶似的,目光由上至下,觀視著她每一寸肌膚。
「不要這樣看我……」雖然早已看過彼此的身體,然而如此仔細的注視還是讓她覺得羞赧。
「怎麼害羞了,你該為你的美貌驕傲的。」她雪白的肌膚因熱水的沖燙及羞怯轉變成了誘人的粉紅,在他眼裡看來像是以粉色水晶雕琢而成的維納斯女神,美得教他驚艷。
「我才不像你,這麼自戀、這麼自大。」她想起他在更衣室時擺弄的健美姿勢,不禁在心裡噗哧一笑。
「我這叫自信。」他自傲地挑起眉峰。
「又來了,自以為是的自大狂。」她佯裝不屑他的狂妄。
「這是事實,我有自信可以保護你、有自信永遠愛你……」壞邪的笑意此時爬上他的俊臉。「也有自信讓你高潮。」
「你怎麼又扯到那裡去,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原先沉浸在他深切告白甜蜜中的她,聽到他後面加上的語句,頓時又是一陣羞澀。
「不相信啊!證明給你看。」可透抬起她的腿勾住他的腰身,直立的堅挺猛地刺入她的蕊心。
「啊……那裡還沒……」乾澀的內部突地刺入碩大的物體,產生痙攣似的抽痛,讓她的身子登時一軟,倒入他的懷中。
「感覺不一樣吧!」他繼續推動著腰臀,將自身的昂揚插入她下體的最底層。
「可透……」她痛得緊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肩膀部位難耐的留下一排齒痕。
「放鬆自己,不然我沒辦法動作。」她的內部緊窒地吸附著他,讓他難以加快速度。
「不行……」她微睜著迷離的雙眼,無助地凝視著他。
「身體放輕鬆,仔細感受被愛撫的滋味。」他兩手的拇指輕緩地揉壓她的太陽穴,順著她的耳形撫摸,手掌下滑刷過臉頰,停在脖頸動脈之處細膩地按摩,移下鎖骨部位,依著胸前的圓弧撫弄,漸漸地摩旋至中心的紅點。
「嗯……」感受到他手指經過每寸肌膚所摩擦生起的火燙快感,她像被點燃引線,等待著燒至炸彈核心,在瞬間引爆一樣的亢奮。
他的大手改由她的側腰曲線溜下,轉過臀部的俏圓,探進兩人的結合之處,搔弄著彼此,熱唇在她的耳畔輕輕地呵氣。「你也來愛撫自己。」
她嬌羞地凝視著他。
「你知道自己的敏感點在哪裡,好好地愛撫它。」可透示意她的手伸入蕊心,撫弄自己。
經由他的眼神引誘,籐愛的手怯怯地伸進下身位置,找到漸漸綻放的花瓣,緩緩地撩撥,點刺腫脹的小核。
「噢……」快感爆發的剎那,她逸出興奮的浪吟,手指全然沾滿由穴口流滲而出的蜜液。
「讓我嘗嘗你的味道。」拉起她的手,可透舔食著她手指上的愛液。
她的指尖在他唇舌舔含、挑逗之下,竄起一種不可異議的戰慄。「可透……」戰慄之後激起的是無限的渴望。
「想要了嗎?」可透感覺她的內部已經充分濕潤。
「愛我……」迷炫在兩人濃濁的情慾氣味中,籐愛強烈的渴求被填滿、被疼愛。
應她的要求,可透緊抓住她的腰身,開始奮力往上衝刺。
「啊……可透……」才一個衝刺,她已然達到高潮。
他兩手扶住她的大腿,一個用力,把她騰空抱起,讓她整個人攀附在他身上,兩腿緊扣住他的腰際。
無言的默契,她在同時間以兩手勾緊他的脖頸,配合著他的動作,下身向前挺進,全然和他結合為一體。
他先是一陣快速的頂刺,然後放緩速度,改以旋轉方式在她的內部蠕動,再狂猛衝擊,反覆寵愛著她。
蘊著溫濕及朦朧霧氣的浴室,隨即佈滿濃烈的情慾氣味,迴盪起激狂的身體節拍,以及男女濃熱的呼喘。
浴缸的熱水此時滿溢出來,流洩一地,發出潺潺的水流聲。
他緩下動作,抱著她順著以人體工學設計的浴缸坐下,讓兩人胸下部位可以完全浸入熱水,再開放按摩水柱開關。
「嗯,好棒……」強勁的水柱直衝著籐愛的身體,刺激著她每個敏感地帶,激起的水泡像是軟綿的小球,滾動摩擦著她的皮膚,令她情不自禁地逸出舒服的呻吟。
突地,可透轉個方向,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時,把兩人的下體對著一個出水口,讓水柱刺激兩人的結合之處。
「啊……太刺激了……」她直覺自己的蕊瓣快被水柱沖裂。
「還有更刺激的。」他將她的大腿扳開至最大,再使勁將自身的昂揚頂進她的密穴。
前方有可透狂猛的衝刺,後身有水柱強烈的沖刷,雙重的刺激下,籐愛禁不住一陣快感刷竄,往後弓起身子,高聲尖叫。
他陡地抽出硬挺,扶高她的腰身,要她背對著他坐下。
「這……」被他帶領著反過了身,她還是不敢坐下。
沒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他強勁地拉她坐下,再將硬挺重新戳入她的窄穴。
「啊……可透……這樣不行……」不止是穴口被碩大充塞的快感讓她亢奮不已,正對下體衝來的水柱,衝開她的肉瓣,直襲著小核。
他故意沒聽到她情難自禁的呢喃,靠著浴缸,頭枕著圓壁躺下,兩腳撐開她的大腿,讓水柱能夠全部衝擊著她,箝住她的手腕,向後微拉,然後用力挺腰上刺。
「啊……受不了,我不行了……」尖叫一聲,籐愛霎時到達高潮。
還未到達情慾頂點的他仍是繼續挺動腰身,改由和緩的速度愛她。
「可透……吻我……」她轉過頭,渴求地望視著他。
他當然不會讓她失望,再將她抱起正對自己坐下。
還在激情溫存中的她,內部因他填充的瞬間,而再次達到情慾的巔峰。
他捧起她迷醉的小臉,將她凌亂濕貼在額前的頭髮順至耳後,細膩地親吻著她的紅唇,給予她最溫柔的體貼。
感受著滿足窩心的甜蜜,她主動扭動身體,也想讓他享受釋放體內灼熱情慾的快意。
「你這個小淫娃,知道我想要什麼。」可透調皮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一起。」籐愛勾緊他的頸項,亟欲再感受一次快感的刺激。
「嗯,一起。」可透再強猛地推進,直到高潮來襲。
「再來。」一段細柔的撫摸之後,可透的心頭又起騷動,轉身將胸膛壓上躺在身旁的籐愛。
「你還想要?!」天啊!這個男人是超人嗎?從浴室到房間已經連做了三次,竟然還可以不停親熱。
「我實在沒有辦法抗拒你的魅力,來!寶貝,我想再愛你、疼你。」可透一手邪佞地游移到她的下腹。
「有人?!」籐愛聽到客廳大門被人打開的聲音,連忙阻止他。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啊?」可透也聽到了,他萬分不捨地收回動作。家裡裝設了數道安全監控,除非有磁卡鎖匙及知道密碼的熟人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進得來的,而且老爸出國,屬下更不可能未經通報就貿然進入,那剩下的就是……
「可透,你在家嗎?」韓涪媚朝著房間方向嬌柔的喊叫著。
果然是她!分手後,故意不把磁卡鑰匙還他的韓涪媚!可透的眉頭慍怒地越皺越緊。
進門的人是女的!她知道別墅的開關密碼,可見她與可透的關係相當親密。籐愛氣恨地瞪視可透一眼,兩眼迸射兩道烈火。
「還說不會再有別的女人進來,原來又是騙我的花言巧語!」
「籐愛,我沒有騙你啊!磁卡鑰匙是以前給她的,我認識你之後就和她講好分手了啊。」可透舉手發誓。
「鬼才相信你!」籐愛圍著浴巾進浴室,穿上洗淨烘乾的衣服。
「籐愛!」可透不斷敲門,籐愛還是沒回應。
「可透,原來你在房間啊!」一看到可透,韓涪媚像是粘到黏膠一樣,立即貼了過去。
「我不是說過,過來之前要先打電話經過我的同意嗎?」可透憤怒地推開韓涪媚。
「我打去公司,秘書說你不在,打手機你又關機,所以我就來家裡等你了。」韓涪媚裝無辜地眨眨畫得妖艷的眼睛。
「你現在給我聽清楚,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你不要再來了!」可透伸手要她還回磁卡。
「馬可透,你這個負心漢,真的這麼絕情!」韓涪媚把磁卡丟向床鋪。
「其實你也只是想利用我的權勢來襯托身價而已,這段時間你上盡頭條,應該已經夠了吧!」可透早就知道韓涪媚接近他的目的。
韓涪媚的臉色相當難看,沒想到他會知道她處心積慮勾引他的動機。
此時,穿好衣服的籐愛從浴室出來,更把韓涪媚嚇了一跳。
籐愛一看到進來的人原來是形象美艷的知名女星韓涪媚時,心頭的怒火燃得更加熾烈。
「籐愛!」可透急著解釋,連忙拉住籐愛的手。
「拿開你的髒手!」籐愛用力甩開他的手,卻沒有離開,顯然心裡還是願意再給他一次解釋機會。
「原來你已經有了新歡,難怪會拋棄我,當初火熱的時候還說什麼愛我,激情一過,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韓涪媚幽怨地坐在床沿哭了起來,還以無辜的眼神向籐愛求助。
他居然也對其他的女人說過愛她?!
籐愛胸口的怒火、妒火像被潑灑到汽油一般,瞬間爆燃,一燒不可收拾。
「你夠了!不必在我這裡演戲!」可透朝韓涪媚狂怒地吼道。要不是她是女人,他早就狠狠給她一拳了。
「忙你的風流帳吧!」籐愛用手肘重撞他的腹部出氣,悻悻然離去。
「籐愛,不要走啊!」可透趕忙追出。
見兩人離去,原本神情哀傷的韓涪媚立即換上怨恨的模樣。
「媽的!把我當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即去,我忍受你的氣焰已經很久了!」走出客廳,韓涪媚把看中許久的冰玉古飾放進皮包。「去你的『太子』,跩什麼跩!等著瞧,我一定會報復你的,就不要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不然一定要你好看!」
走到沙發旁邊,她差點被籐愛的外套絆倒。
「媽的!這一件一定是那個狐狸精的!」
等等!她好像看過那個狐狸精,對她有點印象……韓涪媚仔細回想。
「啊!我曾經在慈善義賣會場上看過她,她是澤靖企業老闆嘉焰峰的千金,也就是和馬可透弘堂有著私交的澤靖堂堂主的女兒嘉籐愛。」她洩恨似地踢踩著籐愛的外套。
「咦?!這是什麼?」自籐愛的外套口袋掉出一個銀色的物體,韓涪媚蹲下觀看。「這不就是我廣告代言的數位相機嗎?還沒正式上市,她怎麼會有?裡面有拍攝顯示,看看她拍了什麼?」她好奇的打開螢幕,看到拍攝的照片時,驚訝地大叫一聲。
這是偷拍照片!那個狐狸精幹嘛偷拍馬可透的裸照啊?
「該不會只是為了好玩吧?」韓涪媚要把相機放回籐愛口袋的前一秒突然停止動作,腦子閃出一個邪惡的點子。「嘿!我是白癡啊!現在我手上有他的裸照,就可以藉此威脅他,狠狠地敲他一筆!」邪念一起,她改把相機放進自己的皮包。「哼!馬可透,誰教你喜新厭舊。這算是給你的教訓!」摸著皮包裡的相機,她仰頭陰笑,愉快的走離別墅。
「籐愛,這次真的是意外,認識你之後,我真的沒有再和任何一個女人來往,相信我,我也當著你的面和韓涪媚斷絕關係了不是喝?」可透擋住籐愛,將她一把抱住。
「滾回你的溫柔鄉吧!好色男!」籐愛重重地甩他一個巴掌。
可透的臉頰霎時被烙上紅熱的掌印,發出陣陣火燙的刺痛。
「我們的關係一定要搞得這麼敵對嗎?為什麼你總是把我的好意扭曲,誤會我的為人,不相信我的話,我們相處的方式難道不能和平一踮嗎?」可透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下被誤解的憤怒。
「放開我,我要回去了!」籐愛掙脫他的箝制。
「不!我絕不讓你走!」讓她回去等於送她落入泰亞瑞的魔掌,太危險了!
「你沒資格限制我!」籐愛抬起膝蓋,狠狠地朝他下身的要害踢去。
「籐愛……你……」可透在沒有防戒的情況下,就這麼硬生生地被踢中要害,他悶叫一聲,痛苦地蹲了下來。
氣急敗壞的籐愛推離可透後,招了計程車就走,沒注意到蹲在地上、流滿冷汗,難受到不能行走的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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