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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新婚的夜晚,紀文淵與程雨潔在他們愛的小屋——位於仰德大道上的別墅裏宴客,此時正燈火通明,賓客雲集呢!
嘻鬧聲與音樂聲不時從別墅裏傳來,熱鬧滾滾、響徹雲霄。
宴客廳足足有一千坪大,客人卻是滿滿一室,而且冠蓋雲集,在場的多半是紀文淵的好友、下屬,難得大家可以齊聚一堂,氣氛更加活絡。
若說白天的婚禮是屬於親戚們的宴客,晚上就是屬於同儕間的歡樂了。
紀文淵一身黑色燕尾服,看起來文質彬彬、相貌堂堂,是多少待嫁女兒心夢寐以求的好先生人選,想不到他居然也會踏進愛情的墳墓,而且還是四人之中最早踏入的,真令人跌破眼鏡!
他的三個摯友當然不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除了來會一會新娘子,並且損一損他。只是當他們四人齊聚,就像四個耀眼璀璨的發光體,讓宴客廳的懷春少女們不斷的拋媚眼過來。
外表冷酷,連聲音都冷冷的冷厲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想不到你會是我們四人之中第一個想不開的,她有什麼魅力竟能讓你想要閃電結婚?」
冷厲宸看了一眼在角落靜靜吃著自助美食的新娘子,她的長相平凡,雖然上了精緻的妝容,但還是一句話,就是很平凡!是那一種讓他過目即忘的女子,路上就可以隨便抓來一堆。
「她或許平凡,但跟她在一起,我會感受到平靜。」
紀文淵溫柔的語氣讓許瑞麟哇哇大叫,「你不是什麼都喜歡循規蹈矩,按照計畫表來安排的嗎?想不到你也會墜入情網,不按牌理出牌!」
古之問注意著新娘子身上的衣物,「她就是你壓榨我一周內要設計完成晚禮服的主因?」
「你設計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真的很完美。」紀文淵微微一笑。
幸好他也猜對了她的三圍,才能讓名服裝設計師所設計的衣服襯托出她窈窕有致的好曲線。這襲粉橘色馬甲禮服讓她的雙峰更形高挺,露背的設計更讓她整個美背清楚呈現,纖腰配上俏臀、美腿,她的臉蛋或許不能驚豔,她的身材卻可以使男人迷醉!
許瑞麟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你真的是深藏不露,雖然我們覺得她很平凡,但或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只要你覺得她適合你,我們也只有默默祝福的份。」
「這杯喜酒,我喝了!」冷厲宸輕輕的敲了敲紀文淵的酒杯,然後乾完手中的酒。
「你要善待她,別忘了,我們沒結婚就算了,一旦結婚,『寵妻俱樂部』可就成為我們婚後的緊箍咒,隨時要小心,要防範。」
「別說我了!下個踏進婚姻的可能是你,或者是你,還有你!」
被紀文淵點到名的冷厲宸一臉事不關己,許瑞麟一笑置之,古之問則只是聳聳肩而已。
「紀,我們沒有你那麼想不開!」古之問拍了拍他的肩,「別冷落了嬌妻,記住教條,那是罪無可赦的重罪!」
「走,去找她。」許瑞麟拉著他的手往程雨潔走去,「新娘子,我們把新郎還給你了,你可別怪他稍微離開一下哦!」
「沒關係。」程雨潔微紅著臉。
紀文淵抱緊了她的細腰,看著三個摯交好友,「我有預感,你們也逃不出婚姻這條路。」
聞言,許瑞麟頭皮發麻,「饒了我吧!」
冷厲宸面無表情,「女人,就像衣服,沒有人一輩子穿同一件衣服而不會膩不會破。」
程雨潔瞠目,接著,她瞪著他。
「你怎麼可以輕視女人!你也是女人生的。」
許瑞麟覺得有趣的看著這一幕,故作揶揄的道:「冷,你在女人堆中向來是所向無敵,想不到今天也會讓你遇到不被你外表迷惑的真女子!只可惜她已經是朋友妻,不然我也想追她了。」
紀文淵把程雨潔摟得更緊,眼帶防備的看著風流倜儻、放蕩不羈的許瑞麟。
冷厲宸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像冰。
程雨潔偎進紀文淵的懷裏,覺得他對女人的殺傷力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不要怕冷,他過去曾被女人所傷……」紀文淵在她耳邊輕輕細語。
「紀,不要像女人一樣說著悄悄話!」冷厲宸沉聲要求。
「冷,你也該從女人堆中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幸福。」紀文淵看他遊戲人間,卻還是滿身孤傲,也感到心有不忍。
「我的事自有打算,別替我操心!」他不領情。「我有事先走了。」
冷厲宸眼神睥睨,輕輕一瞥,就有許多名媛千金紛紛動了心,眼神追隨著他而去。
「那邊有我認識的人,我去打個招呼。」許瑞麟也走了開去。
一身神秘而優雅,宛如十八世紀貴族的古之問看著滿臉喜氣的紀文淵跟程雨潔,看他們的外表或許不搭,像是俊男配平凡女,但在氣質上卻又相當的融洽。
古之問舉杯,「我祝福你們。」
紀文淵語重心長,「之問,你也該找個女伴了!」讓媒體的謠傳甚囂塵上也不是明智之舉,畢竟他的性向正常,並不是所謂的「同性戀者」。
古之問輕輕聳動雙肩,頭也不回的走向另一邊去跟相識的同伴說話。
紀文淵輕輕一歎,然後關心著身邊的可人兒。「會累嗎?」
程雨潔搖頭,「還好。」
因為他們是主角,陸續又有許多客人對他們說—些客套的祝福話語,程雨潔面對一屋子不認識的大人物會感到心慌,但是紀文淵從頭到尾都牽著她的手,給她溫暖的扶持,讓她也能平心靜氣的一一回以笑靨。
程雨潔由衷的深愛著溫文爾雅的紀文淵,他讓她覺得自己好幸福,能夠嫁給他,真的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
「雨潔,恭喜你。」來道賀的是跟她一樣在飯店裏工作的服務生劉芳。
「芳,謝謝你來。」程雨潔笑容如蜜。
「想不到你真的好幸運,麻雀變鳳凰的傳奇在你身上應驗了。」劉芳又羨又妒的說道。
程雨潔害羞的垂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劉芳話題一轉,把她從頭看到腳,「你今天真是漂亮,像個公主一樣的高雅。」劉芳不吝讚賞。
「會嗎?不過這襲禮服真的好漂亮。」
「聽說是古先生的傑作,雨潔,你真的好讓人羡慕,你知道嗎?你這襲禮服可是許多新娘子有錢也買不到服裝界名人古先生親手設計的,你比她們幸運太多了!你知道總經理有多疼你了嗎?」
程雨潔又驚又喜,頻頻望著紀文淵。
「他只是舉手之勞!」紀文淵不居功,溫柔的眼神看進程雨潔的眼底,「好了,我們一起跳支舞!」
紀文淵帶著程雨潔滑入舞池,程雨潔面有難色,吞吞吐吐的在他耳畔輕聲喃道:「我……我沒有學過舞……我不會跳……」
「我會帶你,你全身放輕鬆,我往前,你就往後,跟著我……對……」
紀文淵正想讚賞她有跳舞的天分時,不料卻被她踩了一下。
「我……」她面有歉疚跟慚色。
「沒關係。」他強忍下來,繼續帶舞。
他們跳舞的同時,也陸陸續續有更多客人成雙成對的滑向舞池
雖然他的皮鞋被她的高跟鞋踩了幾次,但他還能忍住,待一曲舞畢,他快快帶她遠離舞池,走向屋外的庭院一隅。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雨潔咬著下唇,感到羞窘難堪。
「我沒怪你。」他真心的說道。
她知道!但她的內心就是感到慚愧。
程雨潔抿抿唇,逸出苦笑。「我好怕我會出糗,鬧出笑話!」
「別想得那麼嚴重。」他安慰她。「有再危險的事,都有高個子為你擋著。」他指的高個子就是他自己。
程雨潔甜甜的笑了,卻又想到自己隱瞞的真相,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有件事……我不知道……」
「什麼事?」他揚唇微笑,耐心的等候。
「我……我想問你……你最不喜歡什麼?」
「什麼?」他微微挑眉,「你指的是食物,還是其他?」
「不是吃的……那,吃的有嗎?」
「吃的方面,我不偏食,若是其他……」他沉思了幾秒後才回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蒙在鼓裏的感覺,簡言之,我不能忍受被欺騙。」
程雨潔憂心忡忡,一臉愁雲慘霧。
「你臉色看起來不對勁,怎麼了?」
他對她的關懷她感受得到,她希望這樣甜蜜而窩心的相處方式能長久下去!
所以,她決定要向他坦白。
「就是……其實我——」她閉上雙眸,鼓足勇氣正想要說的時候,紀文淵的手機卻響了,當場她鼓脹的勇氣全部消失無蹤。
「我接個電話。」紀文淵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父親打來的,他就慢步往前走,然後跟對方談話。
程雨潔的眉宇間有一抹濃愁。
她現在不說,以後還有機會解釋嗎?
不,不!她不能喪氣。
以後有得是機會跟他獨處,她一定要培養好足夠的勇氣,讓他知道她沒懷孕這件事。
她真的不想再瞞他了!
那感覺,壓得她的心沉甸甸的,好難受!
夜深人靜,程雨潔洗好澡穿著深紫色的睡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
今晚是他們兩人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雖然之前他們已經先上床了,但……今晚是特別有紀念性的夜晚,她的內心在洗澡之前原本是充滿期待的。
洗完澡後,她的欣喜被憂鬱取代了。
她好怕他真的會要了她!
她……她沒有辦法啊!
程雨潔好想奪門而逃,但離開房間,只要是他的領域,她都逃躲不過。
浴室裏水聲嘩啦,紀文淵正在裏面沖洗。
程雨潔黯然神傷,愁容滿面。
經過舒爽而溫暖的溫水淋浴之後,紀文淵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你在等我嗎?讓你久等了。」
程雨潔一看到他出來,就全身緊繃,口氣囁嚅,眼神閃爍,「呃……是……我在等你……不,不是……我沒有……」兩排睫毛顫顫震震,遮掩住她藏不住心事的雙眸。
紀文淵目光熠熠而充滿溫和的眼神看著她,「想睡了嗎?」
「是……」她驚覺不對,急忙改口,「不,不是……」
她又發覺自己怎麼說都有語病,城是捂口不敢再開口。
她裝累的話,兩人要同床共枕,他不就順理成章的可以迅速履行夫妻義務?
她要拖延時間……但她—否認,又有語病。
單純失措的程雨潔發覺自己不適合有心事,但也為時已晚。
她一臉驚惶,讓他心生疑竇。
「有什麼事嗎?」
「我……」
她欲語還休的朱唇豐紅欲滴,勾起紀文淵心底的騷動。
「有話明天再說!」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程雨潔兩頰腮紅,他的氣息已經撲天蓋地而來,盈滿她的鼻腔,而下一瞬間,她的紅唇也已經被霸道而溫柔的侵佔了。
紀文淵血脈狂熱的波動著,一碰上她,他就感到欲火沸揚。
他熾熱的唇瓣狂妄的吞噬著專屬於她的甜蜜汁液。
「淵……文淵……」
她的小口因喘息而微微開啟,正好迎接他熱情的進駐。
他的吻,可以像綿綿細雨般深情,也可以像狂風暴雨般熱情,她口裏的津液全被他掠奪席捲而去,而她被他如此火熱的深吻著,心魂早就叛離了自己的身軀,宛如飛到他身上去了。
他要什麼,她都願意心甘情願的奉獻!
程雨潔狂跳的心聲聲叫著愛他、愛他……
是的,她愛他!
女人是否都逃不過愛情的吸引?
在他要了她身子的同時,她的心靈仿佛也在同一時間烙印上了他的氣息!
唯有他,讓她縈懷牽掛,念念難忘。
程雨潔心靈重震。
天!她一定要告訴他實話!「淵……我——唔唔——」
她的嘴唇被他霸悍封緘住,「雨潔,我的雨潔……現在不適合多話……」
他含住她的下唇,又咬又吸,帶給她麻麻癢癢的感受。
她縮了縮,他又纏了上來。
舌尖與舌尖的戰爭,總是她被他牢牢纏住,無法逃脫,就像她的心,也一直在淪陷之中……
紀文淵突然出手,恣意妄為的揉撚著她的椒乳,肆無忌憚的吸舔她的頸項。
程雨潔大駭,全身一僵,動手推開他。
「你拒絕我?」紀文淵神情立變,陰沈得駭人。
「我……不是……是不行……」
紀文淵聽不下她吞吐猶豫的解釋,他上床把她壓在身下,「今晚你是我的妻子,我有行使身為丈夫的權利!」
「不……不……」
他的大掌往下一摸,發覺她的底褲變厚了。
「你——」他怪異的看著她。
她羞不自勝,「我……」
「你在這裏放了什麼?」他的手指摩擦著她的底褲。
程雨潔發覺他的手在那裏來回動作著,雖然隔著厚厚一層,她還是有感覺!
「這是什麼?」見她遲遲不回答,他想要一窺究竟。
「不!不要看!」程雨潔雙手拉扯著底褲,就怕泄了底。
「我要你的答案!」紀文淵口氣極為溫柔的輕問,眼神卻精爍犀利的盯著她的臉部表情不放。
程雨潔淚霧從眼底湧現,鼻頭也酸澀起來,連聲音也哽咽了。
「對不起……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
「知道什麼?」他隱約感覺到事有蹊蹺,也有所臆測,但……不會正好是他心裏所想的那件事吧?
「我……不,是它……它本來就都不準時,我也不知道它會在這時候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誠惶誠恐的樣子活像他在虐待她似的。
紀文淵發現事情不單純!
「說清楚一點,好嗎?」
「我……我的好朋友剛剛來了!」程雨潔說話的口氣好像在哭訴。
紀文淵當場宛如被雷電打到一般,腦門一片轟然作響,整個人震懾住。
「你……沒懷孕?」
她一臉淒然的搖頭。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他目光冷冽的看著她,寒著聲一宇一句的問道。
「我……我怕你會不要我!」她拋開尊嚴,委屈的說道,兩顆鬥大的淚珠也滾滾而落。
紀文淵卻一點也不為所動!
她犯了他的大忌!她有很多可以坦白的機會,卻一再錯失,直到他發現了不對勁,才要哭哭啼啼,試圖以淚水感動他。
紀文淵臉色一冷,聲音也冰寒得教人背脊發麻。
「我相信,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婚姻是建立在欺騙上的,而你也不會希望我會因為無法忍受你的欺瞞而大怒,最後給你一張離婚協議書來收場。」他氣得口不擇言,說了重話。
晴天霹靂!
程雨潔的身子搖搖欲墜,血液停頓,呼吸一窒,臉上血色全無。
離婚協議書?他想要跟她離婚是嗎?
她沒有懷孕,就不值一顧了嗎?
程雨潔忍不住鑽起牛角尖,為自己感到可悲!
他什麼時候要跟她離婚,是明天嗎?那她不就成為一日新娘了嗎?
今日結婚,明天離婚……她覺得這樣的婚姻就像兒戲,不!她無法接受,她一點也不想離婚!
他為什麼要對她說出這麼狠心的話,他一點也不愛她嗎?
他……真的是因為以為她懷孕而想要娶她,並不是因為他對她有感情,是這樣的嗎?
難道,一切全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程雨潔泫然欲泣,望著繃緊臉、眯著犀利眼眸的紀文淵,她再也控制不住搖搖欲墜的淚珠跟滿腔痛心的酸楚,抽抽噎噎的掩面啜泣。
「我……對不起……對不起……」
她哭得真情流露,不能自已,紀文淵看得心也跟著抽痛。
他別開臉,心中的煩躁像一把烈焰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氣得想要破口大駡,「別再在我面前哭了,我最討厭女人哭!別哭了……該死!」他煩悶得想要罵人,想要跺腳,「該死」這句口頭禪就這麼衝口而出。
這小女人,就是有本事讓他無法對她置之不理!
程雨潔把他的口頭禪當作是對自己的責駡,因而傷痛欲絕,牛角尖愈鑽愈深,愈是往死胡同裏鑽,給自己無形的壓力也愈大。
他認為她該死嗎?
他在罵她,他在恨她,是不是呢?
她黯然的眼底有著掩不住的心痛,「對不起。」她急忙抹去臉上的淚痕,但是愈抹卻愈流愈多。
紀文淵心煩意亂,「你再哭,我就離開這個房間!」
「不……求求你,不要……我不哭了。」她卑微的說道,用力的吸氣,吐氣,做著深呼吸的動作,才勉強止住淚意。
「你什麼時候知道沒有懷孕的?之前你不是會孕吐?」他想厘清原因。
一定是某個地方讓他誤會了,他需要確定清楚!
「我一直都不確定,是你帶我去見我父母、順便提親的隔天,我自己去看醫生才得知的……我沒有孕吐過,上次會吐是吃事後避孕藥造成身體不適……」
「你對藥物過敏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擰著眉心。
「我怕你不要我……若我說了,那你……還會娶我嗎?」她愈說聲音愈輕。
紀文淵的內心很清楚。
他會!
他並不是因為她可能懷孕而娶她,他是因為她身上有讓他喜愛的特質而選擇她當他的新娘。
但目前他不想把這個事實告訴她。萬一她以後總喜歡欺瞞他,那怎麼成?他必須先嚇一嚇她,給她一個教訓才行!
紀文淵避開她的問題,沒有回答。「今晚我會去睡書房。」
他本想擁著她做一整夜的床上運動,但她的身子卻不允許。
他的情欲在剛才的熱吻中已被點燃,若是看得到卻吃不到,他的長夜漫漫也太過難熬了!
說來也真諷刺,今晚還是他的新婚之夜呢!
這全要怪她的欺騙!
想來他就忍不住氣憤,所以他看也不多看她一眼,扭頭直接走出了新房。
程雨潔的眼眸、心底,同時湧現出最深沉的悲淒。
他會不會明天就丟給她一張離婚協議書了呢?
如果是,那她當他妻子的美夢,只有一天就要破滅了……
她抹去怎麼擦也擦不完的淚水,不斷的告訴自己,「程雨潔,你這麼平凡,你能夠有這麼難忘的婚禮,有這麼俊逸的老公,就算只有一天的時間,你也應該知足了。」
是啊!就算明天真的離婚了,她也將在他身分證上的配偶欄裏留下痕跡,至少,她是他的前妻……
今天,是新娘子,明天,即將成為前妻……
程雨潔痛心疾首,渾身乏力,眸子裏滿載著濃濃的憂傷哀淒。
他不要她了……她是個棄婦……她是個棄婦!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她的心好像要炸開了,她的眼前迅速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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