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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襲玦]總裁的秘密寫真【豪門男人的秘密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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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8 00:17:17
  第九章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黑眸不禁染上一抹笑意,他走向她,出其不意的一把橫抱起她。
  
  「啊!」廣真玥低呼一聲。
  
  「你、你幹嘛呀,突然抱起我。」她緊張地說著,他的氣息離她好近好近,還有體溫,是錯覺嗎?總覺得他身上的體溫奸熱好熱,即使隔著衣服,她依然能感覺到。
  
  「你不知道新郎要把新娘抱上床嗎?」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抹笑意,他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臉蛋,將她抱到床上,輕輕放下,人也跟著覆上她,一手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壓到她,一手則抬起她低垂的小瞼。
  
  「你今天好美。」睇著她,他啞聲說著。
  
  「呃,謝謝。」清楚的看見他眸底的慾望,她忽然覺得喉嚨好乾,不自覺的伸出粉舌輕舔了舔唇瓣。
  
  這個不自覺的舉動觸動了冷寒宇心裡的慾望,眼眸一暗,他迅速低下頭吮住她的粉唇,然後和她舌尖相互纏繞,他逗著、吮著,誘惑她也隨著他起舞。
  
  漸漸的,在他的吮吻下,她好奇的回應他的吻,學著他吻她的方式,一一回給他。
  
  她的回應將他身體的慾望誘得更深猛,他的手也沒休息,大手來到她發上,將盤住黑髮的髮簪拔出,瞬時,美麗的黑綢散落在水藍色大床上,泛著美麗的光澤。
  
  這番美麗的景象刺激著他眸裡的慾望,大手採入柔軟的長髮,將她的頭輕輕捧起,兩人的唇舌仍互相交纏,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他的另一隻手解開她雪白的腰帶,腰帶一解,純白的和服立即一鬆,大手一層一層的撥開其衣服,直到碰觸到柔軟的肌膚。
  
  「不要。」顫著聲音,她輕輕搖頭,幽蘭氣息凌亂,敏感的身體微泛著一抹紅暈,黑瞳泛著一層水透眸光。
  
  *
  
  *
  ***
  
  屋內,甜蜜的激情展開。
  
  屋外,失意的人獨自憔悴。
  
  木下靜子紅著眼,看著燈光暗沉的傲揚居:心裡滿是不甘和護意,她緊咬著唇,咬得血絲都已泛出。
  
  她恨,恨廣真玥搶走她愛的人。
  
  她怨,怨冷寒字愛的人為何不是她。
  
  她明白冷寒宇一向只把她當妹妹看待,可她不要當他妹妹呀,她愛他,想與他永遠在一起,誰知廣真玥的出現卻打破了她的希望。
  
  緊握著拳:心裡不由得恨起廣真玥,明知愛情沒有誰恨誰的道理,可卻還是不能控制自己。
  
  看著傲揚居,她可以想像裡頭的甜蜜,可宇哥哥懷裡抱的人卻不是她,而是廣真玥。
  
  為什麼?廣真玥有什麼好?她連愛不愛宇哥哥都說不出口,卻能當宇哥哥的妻子,而她呢?愛宇哥哥愛了那麼久,卻永遠只能是妹妹。
  
  多麼不公平!
  
  閉上眼,木下靜子在心裡忿忿想著,不甘的淚水不住滑落。
  
  恨恨的瞪了傲揚居一眼,她轉身迅速跑離,不知跑了多久,她才止住疲累的步伐,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竟跑到街上。看著寂靜的街道,伴著她孤身一人,木下靜子不禁啞聲失笑。
  
  「你很恨吧?」突地,背後傳來粗啞的聲音。
  
  「誰?」木下靜子一驚,趕緊轉身,驚戒地看著暗處的人,「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是可以幫你的人。」來人慢慢走出黑暗,一張陰沉兇惡的臉立即在月色下顯現,而那雙黑色眸子閃著陰冷的邪惡。
  
  「你是……」木下靜子瞇起眼,看著來人,一個人名迅速閃過腦海,「景煞。」
  
  「呵,真是好眼力。」不否認自己的身份,景煞陰聲笑了。
  
  「你想做什麼?」木下靜子瞇起眼,不敢有絲毫大意。
  
  「放心,我對你沒惡意。」景煞攤了攤手,「而且我還可以幫你達成願望。」揚起唇,他定定看著她。
  
  「幫我達成願望?」木下靜子擰起眉,不懂他的意思。
  
  「你不是很討厭那個廣真玥嗎?因為她搶了冷寒宇……我可以幫你解決她。」瞇起惡眸,唇邊的笑滿是陰狠。
  
  「呵,你以為我會信你嗎?」木下靜子冷冷一笑,「你對閻門的恨意人所皆知,你會這麼好心?」
  
  「你錯了,我不恨閻門,我恨的是冷寒宇。」景煞冷聲道。想到冷寒宇,眸裡不禁閃過一抹深沉恨意,「而你,恨的是廣真玥,對吧?」
  
  「你想說什麼?」木下靜子瞇起眼,隱約猜到他的意思。
  
  「殺了冷寒宇並不足以消除我的恨意,唯有殺了他的妻子,讓他痛苦一輩子我才甘心。而你,恨著廣真玥,只要我殺了廣真玥,冷寒宇就是你一個人的。」陰笑著,景煞緩緩丟出誘餌。
  
  木下靜子沒有回話,她知道自己該立即離開,可景煞的話卻讓她心動了,明知不該,可她卻不禁開始想像,如果廣真玥不在了,那她就可以藉此安慰宇哥哥,奪得宇哥哥的心。
  
  「如何?」景煞輕聲詢問,可看著木下靜子閃爍的眼眸,對於答案早有把握。
  
  木下靜子看著他,遲疑了好一會,可私心卻還是戰勝一切。「好。」握著拳,她毅然答應。
  
  廣真玥,誰叫你不愛宇哥哥,你若愛他,我會成全你;可你卻不愛他,這樣的你,根本配不上宇哥哥。
  
  咬著牙,木下靜子在心裡暗暗想著,既然廣真玥人在福中不知福,那就別怪她心狠。
  
  ***
  
  她想這樣的婚姻也算幸福吧。
  
  手上的畫筆在畫紙上繪下最後一抹色彩,她放下筆,靜靜看著畫中的男人,細緻的小臉微微揚起一抹笑。
  
  總算將這幅畫完成了,畫裡的俊美男人是她已結婚半個月的丈夫。
  
  她輕眨丁眨眼,吐了口氣,想起這半個月的婚姻,唇畔凝著一抹幸福。他對她很好,疼她、寵她,還有兩人間火熱的激情……想到那一幕幕激情片段,小瞼不禁漾起一抹紼紅。
  
  雖然,他還是常常捉弄她,惹得她瞪眼,可是這樣的生活好熱鬧,這種生活是她從未想過的。
  
  她在廣家所見到的婚姻均是冷漠的,明明是親密的夫妻,可卻比陌生人還不如,她不想要這種婚姻,所以猶豫、遲疑。
  
  可是他卻打破了她以前的認知,他對她寵愛非常,問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他總是笑著吻住她,淡淡的說一句——誰叫她是他老婆。
  
  老婆,她喜歡這個字眼。
  
  而且她也發現婆婆和公公之間的恩愛,不同於她父母之間的冷漠,他們兩人恩愛非常,一個眼神就能瞭解彼此的需要。
  
  她心裡有著羨慕,因為他們之間的眼神告知旁人他們有多恩愛,而她和冷寒宇呢?
  
  他極寵她,對她很好,這樣的生活是幸福的,可莫名的,她的心卻感到一股空虛,她想要更多更多,卻不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只是偶爾,她好想問他,是不是只要是他妻子他就會寵她,是不是即使對像不是她也一樣?
  
  她無法想像那種情形,一想到他懷裡抱著另一個女人,心頭就傳來一股剌痛。為什麼呢?這樣的婚姻已經比她想像的幸福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揚眸看著畫裡的男人,廣真玥不禁悄悄逸出一聲輕歎,她到底還想要求什麼呢?
  
  「廣真玥,你還想要什麼呢?」她低聲問著自己,可答案卻連自己也答不出來,寂靜的畫室依然一片靜默。
  
  淡淡的,她不禁無聲笑了,是她要求的太多了吧,是該滿足了,心頭的空虛,或許是自己還不能適應已嫁作人婦的心情吧。
  
  廣真玥以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不容許自己再多想,她緩緩站起身,想去找丈夫,讓她看看自己的畫作。
  
  想到冷寒宇,小臉不自覺的漾起一抹柔笑,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鏡子,審視著鏡裡的自己。
  
  淡紫色的和服上繡著市松和櫻花瓣的圖案,淺紫色的腰帶上垂著一個蝴蝶流穗,烏黑的長髮以簪挽起,發上僅別一個粉色紫蝶髮飾,細緻柔美的小臉輕揚著一抹笑,鏡面映出的人兒淡雅如畫,於人春天般的氣息。
  
  看著鏡面映出的自己,確定沒有一絲不妥,她才踩著優雅的步伐,慢慢走向書房。
  
  她記得他有說他今天一整天都會在書房處理公事,後天他們就要回台灣了,他得趁這兩天將日本的事處理完。
  
  想到台灣,廣真玥不禁感到胃部一陣緊縮,她可沒忘記在台灣還有一場婚禮在等著他們,她相信她和冷寒宇在日本先行結婚的消息,一定已經傳到廣家耳裡,而且這場婚禮還沒有邀請他們,父母的怒火她已可想像。
  
  廣真玥搖了搖頭,唇瓣不禁揚起一抹無奈,不過那是冷寒宇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他得自己去解決,她可不想面對父母的怒火。
  
  看來這趟離家一點收穫也沒有,她還是一樣脫離不了廣家的掌控,而唯一改變的是,她有一個疼她的丈夫,不知這算好還是不好。
  
  對了,她怎麼忘了還有丈夫的秘密?這半個月她完全把這件事忘了,沉浸在幸福裡,卻把這重要的事給忘了。
  
  待會她可要好奸盤問他,到底秘密是什麼,為什麼其餘人都知道,就她不知情,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可不許他繼續瞞她事情。
  
  來到書房,她正要出聲時,裡頭的交談卻率先傳人她耳裡。
  
  「京閻集團即將在台灣創一個分公司,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度假村的土地企畫,你竟然就用一場撞球把它輸掉了?」裡頭,冷閻的低吼清楚的傳人她耳朵。
  
  門外,廣真玥下意識的吐了吐粉舌,實在沒勇氣告訴公公,那場球賽會輸她得負一半責任。
  
  「輸了就輸了,不然能怎樣?」閒散的慵懶語調揚起,她可以想像俊臉上的無所謂,以及斜睨的眼神。
  
  想著那狂傲的表情,廣真玥差點笑出聲,卻及時忍住,不敢吵到裡頭的兩人,算了,等他們談完她再來奸了。
  
  她正這麼打算,腳步也跟著要走離書房時,後面的談話卻立即讓她止住腳步。
  
  「放心,就算沒有那塊度假村的土地,京閻集團在台灣的分公司一樣可以順利發展,先不論京閻集團的勢力,還有玥兒的出身呀。」低沉優雅的語調輕柔發出,卻讓她漸漸寒了身子。
  
  「廣家。」冷閻低語。
  
  「沒錯,廣家在台灣的政商勢力強大,我既然已娶了玥兒,只要我開口他們不可能不幫,畢竟京閻在台灣的分公司一創立,對他們不無好處,而且他們也對京閻集團的勢力很有興趣,不然也不會急著把玥兒嫁給我。」傭懶的語調含著一絲嘲弄。
  
  廣真玥僵住身子,緩緩轉過頭,瞪著相隔的紙門,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反正彼此互相利用,廣家想佔全部便宜,門都沒有……」嘲諷的語調依舊,自門裡緩緩傳出。
  
  那是冷寒宇的聲音,是她新婚半個月的丈夫的聲音,那低醇的聲音總在她耳際訴著柔語,令她感覺甜蜜,可為何現在她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只覺得冷,刺骨般的冷。
  
  「至於玥兒,她已是我的妻子……」
  
  夠了!她不需要再聽下去了!
  
  閉上眼,廣真玥迅速走離書房,快步來到庭園,看著池塘映出的人影,眸漸酸澀。
  
  眨了眨眼,她啞聲失笑,淚珠順著笑聲滾落,清澈的池水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悲慘樣映出,握緊拳,她憤然合上眼眸,貝齒緊咬著唇瓣。
  
  原來,幸福的背後是如此虛假,是如此骯髒,她被設計了一切,還以為他是因為喜歡才娶她,原來根本不是,他娶她只是為了利益,她的價值只源於廣家勢力,她的婚姻是以利益為基矗
  
  哈!她還以為,至少是以喜歡為基礎,沒想到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她害他輸了撞球,所以他選擇以她的婚姻來當作賠償嗎?
  
  「冷寒宇!」她握緊拳,指尖陷入掌心,她卻完全感覺不到痛楚,只覺得恨,好恨好恨!那這些日子的溫柔代表什麼?只是虛幻,只是偽裝嗎?
  
  噁心!思心透了,他為什麼能裝得這麼像?而她就像個傻瓜,被他玩弄著,卻還不自覺。
  
  不期然的,她想起公公婆婆第一次看到她時的異樣,還有木下靜子所說的秘密,原來所謂的秘密就是這個,他們都知道冷寒宇的目的,就她不知情,傻傻的踩入陷阱,還傻傻的連自己的心都付了出去!
  
  連自己的心都付了出去?!
  
  廣真玥為這個突來的念頭驚愕,她、她剛剛在想什麼?自己的心都付出……
  
  她瞪大眼,卻不禁低笑出聲,笑聲愈來愈大,淚水和著笑,伴著心裡的痛,不自覺的滾落。
  
  原來,原來她早巳把心付了出去。
  
  難怪她會覺得不滿足,難怪她會想要求更多,難怪她會覺得再多的幸福卻依然空虛,難怪她會猶豫、茫然,難怪她會不排斥嫁予他為妻,難怪……
  
  想著以往的心情,廣真玥不禁感到好笑,原來一切原因只因她愛上了他,所以潛意識才渴望他也能對她有一點點喜歡。她求的不多,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好,她就滿足了。
  
  可他呢?卻編了一堆謊言,讓她傻得相信他,可實際上卻只把她當成利用工具,沒有愛,甚至連喜歡也是假的……
  
  「多可笑。」閉上眼,她啞聲自嘲,冷風吹拂,她卻不覺得寒冷,因她的心比冷風更寒。
  
  靜靜的站在池塘旁,任由風拂,知覺早已消失,蒼白的臉上余著淚痕,她就這樣靜靜站著,直到後方傳來聲音。
  
  「原來你在這裡,我在屋裡找了你好久。」冷寒宇笑著走向她,可一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時,笑容立即收起。
  
  「怎麼了?怎麼哭了?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誰惹你傷心了?」他擔憂的看著她,大手—攬,將她抱進懷裡,俊顏漾著憂心。
  
  廣真玥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看著他臉上的擔憂,水眸冷漠,不含一絲溫情。
  
  「怎麼了?」察覺她的神色不對,冷寒宇微擰起眉,隱約覺得不對勁,「玥兒?發生什麼事了?」
  
  「你的演技真好。」啞著聲,她的語氣滿是嘲諷,連注視他的眼神也帶著冷厲。
  
  「什麼?」冷寒宇一愣,不懂她的意思。
  
  「別裝了。」廣真玥推開他,冷冷笑著,「是我蠢,才會傻得相信你的話。什麼喜歡我?呵,你是喜歡廣真玥這三個字,還有背後所代表的廣家勢力吧?」
  
  「你在說什麼?」冷寒宇皺起眉,不懂她怎會突然說出這些話,一個想法閃過腦海,難道……「玥兒,你是不是到過書房?」
  
  「是又怎樣?」廣真玥冷冷嗤笑,臉上滿是嘲諷。
  
  「你誤會我的話了……」他想開口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不會相信的。」廣真玥打斷他的話,「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冷寒宇,你真行,把我要得團團轉,你看我像個傻瓜一樣隨你起舞,一定很得意吧?」
  
  「不是這樣的。」冷寒宇緊皺著眉,「玥兒,你別這樣,冷靜下來。」她這樣子他們根本無法談話。
  
  「我很冷靜,再冷靜不過了。」她的神情漠然,對他,心裡滿是憤恨,怒氣控制著她,讓她不顧一切的說出傷人的話。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也從沒喜歡上你,就算不嫁給你,我還是要嫁給別人,嫁給誰對我而言根本就無所謂。」她聳了聳肩。
  
  「你的第二個條件不是要我好奸想想嗎?我想清楚了,就算對像不是你,我一樣會嫁,你不是唯一人眩」廣真玥冷冷說著。傷痛讓她以冷漠保護自己,她絕不會讓他知道她愛上他,更不會讓他再次傷害她。
  
  「這是你的答案?」冷寒宇沉下臉,黑眸直直看著她,想看清她眸底思緒,可看到的卻是冷漠嘲諷。
  
  「沒錯。」廣真玥抬起臉,毫不畏懼的與他相視,
  
  「很好。」冷寒宇輕聲笑了,「不愧是廣家公主,夠無情,夠冷。我冷寒宇在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他拍了拍手,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立即離去。
  
  等他離開了,廣真玥才慢慢蹲下身子,兩手搗住嘴,止不住地低泣出聲。
  
  她做到了,她贏了。可他憑什麼用那種受到傷害的眼神看她?好似錯的人是她……
  
  她閉上眼,淚水不住滑落。可他離去時的眼神一直在她腦裡浮現,怎麼也掃不去,心裡是滿滿的痛。
  
  她後悔了,她後悔跟他說那些狠話了,他會怎麼對待她呢?結束這場婚姻?還是繼續下去,卻冷漠以對?
  
  不!她不要!她不要這種婚姻,她要他繼續寵她、疼她。她不要他的冷漠,她不要……
  
  可是來不及了,因為她的狠話將一切都結束了。
  
  「宇……」她哭喊,聲音哽咽。
  
  不!她不要就這樣結束,她要去找他,她要告訴他,她方才說的話全是謊言,全是無心的。
  
  才這麼想,她立即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是宇嗎?
  
  她驚喜的轉過身子,可卻立即被一塊布搗住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竄入鼻間,眼前瞬時一黑。
  
  她整個人往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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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8 00:18:26
  第十章
  
  冷寒宇憤怒的以拳擊向牆,想著廣真玥的狠話,及那決絕的表情,怒火漸盛。
  
  原來他所付出的她根本看不見,原來他在她心裡根本沒任何份量。
  
  「多可笑。」閉上眼,他自嘲地笑了,順著牆他緩緩滑落身子,將頭埋進曲起的膝蓋,就這樣靜靜坐著。
  
  突然,女僕的驚呼聲傳來。
  
  「少爺、少爺,少夫人不見了。」一名女僕驚慌的站在門前,大聲叫著。
  
  冷寒宇抬起頭,迅速起身,拉開門。「少夫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他瞪紅眼,怒聲吼著。
  
  「我、我要去叫少夫人準備用晚餐時,怎麼都找不到她的人,卻在庭園撿到夫人發上的頭飾。」她趕忙遞出手上的粉紫蝶飾。
  
  冷寒宇迅速拿過女僕手上的頭飾,眸一瞇,迅速衝出房門,「畫室呢?有找過嗎?」他大吼,不等女僕回答,迅速來到畫室,可畫室卻空無一人,只餘一個畫架,架上放著一幅畫。
  
  那是他。
  
  完美的筆觸將他的神韻全數繪出,再加以華麗的色彩,形成一幅鮮艷的搶眼畫作。
  
  冷寒宇緩緩走向畫架,手指輕撫著畫紙,眼一閉,他立即大吼:「吩咐所有人,務必把少夫人找出來!」在日本她人生地不熟的,絕不可能到處亂跑,還有掉在庭園的髮飾……
  
  難道……有人綁走他的妻子?!
  
  「是!」女僕接獲命令,立即慌張的跑開,可卻不小心撞到前面的人,「對、對不起。」她趕忙道歉。
  
  「沒關係。」一名穿者白色休閒服的俊雅男子淡淡一笑,等女僕離去後,他才揚起眉,看著待在房裡的男人。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頭一次見你神色這麼難看。」俊雅男人輕笑,語氣淡然。
  
  冷寒宇揚起眸,眉一牛「悠,你怎麼會來?」是紀悠然,他的好友,還有他身後的黑衣男子,冷厲的氣勢,邪魅的俊顏,讓人不容忽視,他知道這名黑衣男子,他也是「閻皇」的高級幹部之一。
  
  「你的婚禮我沒空來參加,今天是來補送禮的。」紀悠然微微一笑,說明來意。
  
  「是嗎?」冷寒宇輕應一聲,此時的他沒心情跟紀悠然說話,「我還有事要辦,你自己找事做。」丟下這句話,他立即走出房門。
  
  「宇,這份禮你要不收,可是會後悔的。」紀悠然輕說道,隱藏在鏡片後的黑眸掠過一絲笑意。
  
  「什麼意思?」聽出紀悠然話裡似乎另有涵義,冷寒宇轉過身,擰眉看著他。
  
  「方纔我和夏來閻門途中,看到靜子載著那名讓你輸了度假村的女孩,喔,不對,那女孩現在是你的妻子了。」揚起唇,紀悠然輕笑著。
  
  「紀悠然!」冷寒宇立即衝到紀悠然面前,手上不知何時已放著一片薄刀,銳利的刀片抵著紀悠然的頸項。「你看到了玥兒竟然沒救她!」他怒吼。
  
  紀悠然無辜的笑了,對頸上的刀刀全然不在意,「我怎麼知道你的玥兒是被綁了?而且身邊又是靜子,我以為靜子是載她去逛街。」他的語氣滿是無辜。
  
  「你!」冷寒宇瞪著他,明白紀悠然是在裝蒜,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別緊張。」紀悠然以手指輕輕推開頸邊的薄刀,「夏在車子上黏上追蹤器。」他看了身旁的黑衣男子—眼。
  
  黑衣男子不發一語,僅是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方盒,將方盒丟給冷寒宇。
  
  接過方盒,冷寒宇立即衝出門。
  
  「夏,走吧。」踩著優閒的步伐,紀悠然也跟在冷寒宇身後。
  
  呵,他可是頭一次看到冷靜的好友如此慌張,接下來的戲他不繼續觀賞怎行呢?
  
  ***
  
  「唔。」廣真玥緩緩睜開眼,覺得頭好暈,她甩了甩頭,小嘴逸出痛苦的申吟。
  
  「你醒了。」
  
  身旁,冷淡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
  
  廣真玥張開眼,看向發聲處,「靜、靜子?」她立即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她一轉身就看到靜子站在她身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靜子以白布搗住鼻,然後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驚愕的看著兩人目前的情形,只見她們兩人被綁在椅子上,她用力扭著繩子,卻掙脫不掉。
  
  「對不起。」木下靜子低聲道歉。
  
  「靜子?」廣真玥擰起眉,不懂她的意思,「你為什麼要迷昏我?」
  
  「因為我希望你死。」木下靜子直言說出一切,「我恨你搶了宇哥哥,所以和閻門的仇家交易,誰知自己卻也被反咬一口。」她嘲諷一笑。是她太蠢了,竟然相信景煞的話。
  
  「你錯了,我根本沒搶走冷寒宇過。」廣真玥低下頭,苦苦一笑,「他娶我,只是因為廣家的勢力可以幫助京閻集團。我們之問的婚姻只是利益交換,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秘密吧?」
  
  木子靜子看著她,低聲笑了,「原來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難道宇哥哥有多麼愛你,你看不出來嗎?」
  
  「冷寒宇愛我?」廣真玥抬起頭,眸子瞪得大大的,「你別開玩笑了,他根本就不愛我。」
  
  「你什麼都不知道,卻輕易就得到一切,我好羨慕你。」斂下眸,木下靜子輕輕一歎。
  
  「什麼意思?」廣真玥擰起眉,不懂她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告訴你。」木下靜子看著她,秀顏冷漠,「我討厭你,所以絕不可能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發現。」
  
  「我不懂你的意思。」廣真玥搖頭。自己去發現?難道她在書房外聽的還不夠嗎?這個發現就夠她痛的了。
  
  木下靜子沒有回答,反而問她:「你愛宇哥哥嗎?」黑眸直視著她,可答案她已能猜到了,廣真玥方纔的表情早已表達一切。
  
  「嗯。」遲疑好一會,廣真玥才緩緩點頭,「可是他卻不愛我。」咬著唇,她黯然低語。
  
  木下靜子沒有回話,只是閉上眼,澀然笑了,她知道她完全沒有機會了,可心裡卻也有著一股釋然,至少宇哥哥得到他所愛的人,這樣就夠了。
  
  「這種時候,你們還有心情談什麼愛不愛的。」突地,一道陰沉的聲音自暗處傳來。
  
  「景煞。」木下靜子寒下眼,冷冷看著他。
  
  「呵,這就是冷寒宇挑選的妻子?」景煞伸手拾起廣真玥的臉。
  
  「別碰我。」廣真玥不悅地躲開他的手,水眸漾滿嫌惡。
  
  她眸底的嫌惡惹怒景煞,「賤人,你那是什麼眼神?」他一怒,狠狠給了真玥一巴掌。
  
  「景煞!你敢動閻門的少夫人!」見真玥被打,木下靜子立即怒吼。
  
  「真玥,你要不要緊?」她緊張的看著廣真玥,她已做了一件蠢事,讓閻門的少夫人身陷險境,她絕不容許自己再讓真玥受到任何傷害,可她現在也被綁著,根本無能為力。
  
  想到此,山下靜子不禁再次後悔自己愚蠢的舉動,可惡,要是讓真玥受到任何傷害,她該怎麼跟宇哥哥交代?
  
  廣真玥搖頭,臉頰早已紅腫,血絲自唇角泛出,可眸子卻無絲毫懼意,依然冷冷的瞪著景煞。
  
  「好!不愧是閻門的少夫人。」見廣真玥倔傲的模樣,景煞大笑出聲,「不讓我碰,我就偏碰給你們看,就不知老子上過的女人,冷寒宇還要不要!」話落,他立即用力扯著真玥身上的和服。
  
  「景煞!你敢!」木下靜子怒吼。
  
  「老子就上給你看,讓你知道老子敢不敢。」景煞惡狠狠地笑著,大手不停在廣真玥身上捏揉,廣真玥沒有反抗,也沒有哀求,只是寒著一雙眸子,冷漠的看著他。
  
  那清澈無懼的眸子讓景煞更憤怒,「瞪什麼瞪!」他大手一揮,要再打下一掌時,砰一聲,槍聲響起,穿過他舉起的手掌。
  
  「藹—」景煞哀嚎,抓著汩汩冒出血液的大手,在地上翻滾著。
  
  「玥兒,你要不要緊?」冷寒宇立即街上前,抱住廣真玥,迅速地將綁住她的繩子解開,大手緊緊抱住她。
  
  「宇?」見到冷寒宇,她不禁一愣,直到被擁入溫暖的懷抱,她才有了真實感,隱藏的懼意在安心後立即化為淚水。她張手抱住他,大聲哭著。
  
  「噓,別哭,沒事了。」抱著她,他柔聲安撫。
  
  「宇,你們先離開吧,這傢伙就讓我和夏幫你處理,就當作是度假村的謝禮吧。」紀悠然解開木下靜子身上的繩子,俊雅的臉龐揚著淡笑。
  
  「夏,你說是不是?」他轉頭看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沒有回話,手上的槍猶冒著煙,腳尖踩著景煞受傷的手,狠狠一轉,霎時,哀吼聲迴響。
  
  「嗯。」冷寒宇點頭,抱起廣真玥,淡淡看了靜子一眼。「走吧。」
  
  「是。」靜子垂下頭,默默跟在冷寒宇身後。
  
  見他們離開了,紀悠然才優閒的坐到一旁的椅子。
  
  「夏,動手吧。」淡笑著,他輕聲道。
  
  隨著話落,痛苦哀嚎又響起,在暗暗的倉庫裡回散不去。
  
  ***
  
  「唉。」夕陽下,廣真玥幽幽歎口長氣,自從從日本回來後,冷寒宇就對她不理不睬,唯有在她被綁架回來那個晚上對她溫柔外,隔天後就不再理她,把她當成隱形人般。
  
  廣真玥抿著唇,兩手捧著小臉,再次輕歎,在她被救回來那晚,她在他懷裡大聲哭著,他的懷抱好溫暖,讓她好依戀。
  
  那晚的她,暗暗決定,就算他不愛她,她還是要待在他身邊。誰叫她愛上了他,她可以努力讓他愛上她,還有她那天說的傷人話語,她也要收回,誰知,她根本找不到機會跟他說話。
  
  「怎麼辦?」她低喃,難道她就要這樣放棄嗎?
  
  「夫人怎麼了?一直歎氣。」經過附近的管叔見她緊皺著眉,不禁關懷的走向前,柔聲詢問。
  
  自從少爺和夫人自日本回來後,兩人就很不對勁,一點都不像新婚夫妻,反而像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管叔。」廣真玥看向管叔:心裡的鬱悶讓她好難受,使她一聽到管叔溫柔的聲音,立即眼眶泛紅。
  
  「耶?」看她紅了眼眶,管叔立即緊張起來,「怎麼了?怎麼哭了?」
  
  「管叔……」癟著嘴,廣真玥立即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怎麼辦?他一定不肯原諒我。」
  
  誰知管叔聽完她說的話,卻呵呵笑了,「夫人放心,少爺這麼愛你,怎麼可能不原諒你呢?」
  
  「他愛我?」又來了,怎麼每個人都說冷寒宇愛她,靜子這麼說,連公公婆婆也在她離開日本前這麼告訴她,「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說冷寒宇愛我?」
  
  「耶?怎麼夫人你還不知道嗎?」管叔瞪大眼,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
  
  管叔淡淡一笑,「來,夫人請跟我去一個地方。」他拉起廣真玥,帶她來到竹居。
  
  「這、這裡不是……」西邊小房間。 管叔怎麼帶她來這?
  
  管叔將她拉到房門前,「夫人,你進去看就知道了。」
  
  「可是這裡不是禁地嗎?」廣真玥不解地看著他。
  
  「是呀,這房間是少爺的秘密禁地。」丟下這句話,管叔微微一笑,一夫人進去看就知道了。」他彎下身子,恭謹離去。
  
  「管叔……」看著管叔離去的身影,再看向面前的房門,廣真玥咬了咬唇,小手握住門把,緩緩將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幅畫作,畫裡是同一名女孩,臉上的神情有淡然、有笑顏、有憤怒……各式各樣的神情,而那畫裡的人,她比誰都熟悉。
  
  可,讓她眸裡泛淚的卻是眼前的男人,他正輕吻著畫裡的人兒,俊顏溢滿溫柔。
  
  聽到開門聲,冷寒宇轉過身,沒想到卻會看到她,俊顏滿是訝異,「玥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才想問你,這房裡怎全是我的畫。」眸裡盈著淚,她嘟起小嘴,嬌嗔地瞪著他。
  
  「我……」冷寒宇啞口無言,俊顏奇異地漲紅。
  
  看他紅了臉,廣真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你、你臉紅了?」她有沒有看錯?
  
  「閉嘴!」冷寒宇粗聲吼著,趕緊別過臉。
  
  「才不要。」廣真玥冷冷一哼,小手緊緊抱住他。「每個人都說你愛我,我原本不相信,可是看著這滿室的畫作,我信了。」那畫者的筆觸,已說明了他對她的愛。
  
  冷寒宇沒有回話,只是僵著身子,他沒忘記,她說過她不愛他。
  
  「宇,我也愛你。」將臉埋進他懷裡,她低聲說著。
  
  「你說什麼?!」冷寒宇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我說,我愛你。」抬起臉,廣真玥羞窘地笑了,「我一直想跟你道歉,那天在庭園說的全是氣話,不是真心的。」
  
  「玥兒……」看著她,冷寒宇忍不住低下頭深深吻著她,「書房的話……」他要向她解釋,那天的話是個誤會,對他來說,任何利益都比不上她,他只是不悅廣家想把她當作換取和京閻集團合作的利益,所以才會想反利用廣家,讓他們佔不到便宜。
  
  「噓,不要說了。」她吻住他的唇,「我相信你。」他的畫已說明一切。
  
  「玥兒。」看著她,他不禁笑了,不住在她美麗的唇瓣點上輕吻。
  
  「不過,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搗住他的唇,她張圓眼,好奇的看著他。
  
  「呃……」冷寒宇支吾,頭一次說不出話。
  
  「說嘛!說嘛!」她搖著他的手,嬌聲要求。「人家想知道嘛!」
  
  「閉嘴!」他低吼,才不想把這麼丟臉的事跟她說,乾脆以吻封住她的疑問。
  
  「唔……」突來的深吻讓廣真玥一時迷了神志,只得乖乖的隨著他的吻起舞。
  
  哼,沒關係,她遲早會問到的。
  
  她在心裡這麼打算,張手環住他的頸,輕柔回應他的吻。
  
  滿屋的畫作包圍住相吻的兩人,愛意滿滿。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3-10-8 00:18:51
  秘密
  
  他永遠記得那一夜,那片大海,以及對著大海吼叫的她。
  
  那晚,她穿著白色的雪紡紗,像個瘋子對著大海狂喊,而他剛好在一旁的堤岸休息,卻被她的吼聲吵醒。
  
  他不悅地坐起身子,想知道是哪個瘋女人半夜來到海 邊大吼大叫,卻看到了她,一抹倔強又脆弱的身影。
  
  揚了揚眉,看著那張美麗的秀顏,一抹熟悉自腦海閃過,絕佳的記憶力讓他輕易想起她是誰。
  
  喔喔,廣家公主,至於名字……忘了。
  
  撇了撇嘴,他滿是玩味的睇著那抹身影,大半夜的,她穿這樣還赤著腳,又是在海 邊,是想自殺嗎?
  
  想死就死,幹嘛沒事在海 邊吼,擾他睡眠。
  
  不悅地哼了哼,眼角卻瞄見一群男人緩緩靠近她,揚了揚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非常清楚,不過卻完全不想出手救人。
  
  白癡到半夜來這裡的女人,他沒有救的慾望。
  
  所以他靜靜的坐在原位,欣賞著一切。呵,不知這位上流公主會是怎樣的表情?驚慌失措?還是後侮?還是認命接受一切?
  
  支著頰,他好奇的想著,饒富興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可,他全猜錯了。
  
  她很鎮定,冷冷的注視所有人,像個女王,即使處於劣勢依然傲視群倫。
  
  好!不愧是廣家公主。
  
  他幾乎想為她喝采了,可真正讓他救她的原因,卻是她臉上那抹倔強。明明眸裡清楚的掠過一絲懼意,可她卻依然不求救,倔強的反抗。
  
  而那一閃而逝的脆弱,不知為何卻緊緊揪住他的心,等他意識過來時,卻發現自己已救了她。
  
  一股莫名的懊惱浮上腦海,他在幹嘛呀!沒事救個女人,真是自找麻煩。
  
  對自己莫名的舉動感到憤怒,讓他任性的將一切過錯全推到她身上,所以他故意對她說出惡劣的話,可看著她無車的臉,他卻莫名感到一股心虛。
  
  他一氣,丟下她,自己騎車走了。
  
  可沒一會,卻又後悔了。當他騎回原來的地方找她時,卻再也找不到她。
  
  不會發生意外了吧?
  
  他莫名的急了,衝動的派出手下調查她的消息,總算得知她已被家人抓回去,這讓他鬆了口氣。
  
  自那後,他常常想起她,在紙上畫下一張一張的她,並將她的畫擺在竹居的西邊房間。 管叔看到房裡的畫,沒有說什麼;他爸媽看到房裡的畫,老爸但笑不語,老媽則是追問他,畫裡的女孩是誰;至於靜子,則是嫉妒地看著畫,不發一語。
  
  這個秘密,除了這四人和他以外,無人知曉,就這樣靜靜的藏了數年。
  
  而他呢?看著滿室的畫,心裡卻溢著一種奇特的柔情,他不懂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心情,更不懂自己在做什麼,幹嘛像個白癡做這種傻事,可卻控制不了自己。
  
  直到某天,他知道了,他愛上她了。在那夜,在那個海 邊,在看到她那抹隱藏在倔傲後的脆弱時,他的心就受她吸引了。
  
  他知道,他要她。
  
  可他不急,他靜靜的等著時間來到,總算,四年後,他等到了。
  
  當他在飯店看到她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在幹嘛?一個女孩子半夜在飯店的PUB流連,她不怕發生事情嗎?
  
  於是他跟在她身後,強迫進入她房間,然後,他看到床旁的行李,他明白,他的機會來了。
  
  所以,他設計一切,誘拐她來住他家,並要管叔告訴她竹居的禁令,特別是西邊房間,他期待她去開啟。
  
  直到那一晚,他在西邊房裡畫著她在書房的睡相,卻隱約聽到木板的嘎嘎聲,他心思—閃,走出房門,將西邊房間半掩。 果然,如他所猜測的,他看到她了。
  
  他希望她發現房裡的秘密,可卻又害怕她知悉了會逃開。他的膽小讓他出面阻止,故意戲弄她,而背對著門的她卻沒發現管叔早巳悄悄將燈關掉,把房門掩上。
  
  而他,卻清楚的看明一切,卻故意不說明,只是想捉弄她,看她發怒的模樣。她不知道,她生氣的模樣好美。
  
  可是他卻快把她弄哭了,他心裡急,柔聲安撫,就在即將吻上她時,她的父母找上門來了,而這也是他設計的,他故意放消息給廣家,並如他預測的,廣家強迫他娶她,他樂意而行,並順利娶到她。
  
  他明白她還不懂愛,可沒關係,他會慢慢敦她,而她也只能愛他一人,她是他的,早在四年前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決定了。
  
  而如今,他總算得到她了,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
  
  現在,那雙靈活的大眼總是追著他,如銀鈴般的聲音更常常 逼問他——
  
  他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呵,他才不會告訴她,至少不是現在。
  
  也許,等他們變成老公公、老婆婆後,他會輕輕的在她耳畔告訴她,他對她是一見鍾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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