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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賈童]好愛不離開【絕世好男人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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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22 00:21:28
  第十章

  「什麼,你們排在十三號?這真是個不吉利的數字?」

  「可是我喜歡十三號,它可以讓我產生前面十二組部是垃圾的優越感;」

  若愚坐在後台看他們換好衣服,別上參賽牌,「這次比賽好像由體育頻道報道,我說你小子,三天之內上了兩次電視,感覺不錯吧;」

  「你還不是,報紙都登過了,想必非常有成就感?」

  若愚的拳頭蠢蠢欲動,她在想把夏江的瞼揍歪了會不會影響他拿名次。

  半決賽以前的比賽根本不用擔心,就他們的水平來說,進入總決賽部是很樂觀的,淘汰到只剩下六組選手的時候,比賽才真小進入到白熱化的激烈角逐中,看得若愚直往眼睛更滴眼藥水,他們轉得她都頭暈。

  一套組合表演結束後,中場休息期間,若愚打起精神竄到後台去發牢騷:「這種運動簡直是要看客的命,我的眼睛已經招架不住了。」

  「五號的實力還可以,其他的我看沒什麼了不起。」美靜作著伸展動作,隨意地過一下接下來的舞姿。

  「你們把毛巾放到哪裡了?」若愚看著他們大汗淋漓的樣子問。

  「剛才來的時候掉在了地上,髒了,我洗乾淨後掛在了櫃子上,」美靜指了指上面。

  光憑個子可夠不到,若愚搬了把椅子來,夏江立刻強烈反對:「這把椅子就快散架了,不要用。」

  「哪會那麼巧啊,我就站上去3秒鐘。」若愚開始手腳並用地往上爬,抓住了毛巾的一角往下扯。

  「你給我下來!」夏江急速衝了過來,勢頭十足。

  「你、你要幹什麼!」若愚抱著毛巾吼道。同時猛地一蹦,老掉牙的椅子「吱呀」一聲,連皮帶骨頭散了架子,夏江抓住了若愚,兩個人翻滾在地上,疊羅漢似的絞在一起,

  若愚揮開頭上的毛巾,「我已經跳起來了,如果你不衝過來根本不會摔跤。」

  「如果我不接住你,你就摔成神經病了!」

  「你才有病。」若愚矯健地一躍而起。

  夏江也想站起來,站了兩下沒爬起來,氣得指著若愚,「都是你,害我扭到腳了,現在怎麼辦,你給我上去比賽啊?」

  「什麼,你個破人扭到了腳?你有沒有搞錯啊。」若愚衝過來,「這種關鍵時刻你告訴我你扭腳了.我簡直想把我的拳頭化作流星衝破阻撓盡情降落在你的頭頂。」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扭到?我上山追野兔都沒摔過,你這個掃把星!」他毫不留情地罵道。

  「你——」

  「你們不要吵了!」美靜吼道,「現在怎麼辦?」

  「繼續比賽。」

  「當然是去醫院。」

  夏江和若愚同時說道。

  對看一下,夏江破口大罵:「你頭腦秀逗了,我這個時候去醫院什麼都白比了。」.若愚一泛耳光扇過去,「你才發羊顛瘋,你有投有想過萬一扭到骨頭你這輩子還跳什麼呀?」

  「我本來就不打算跳一輩子。」

  「瘸子也不要。」

  「你咒我啊?」

  「瘸子。」

  「不要吵了!」美靜又是一聲巨吼,」不比賽的話是不可能的,誰也不甘心到了這一步才說放棄?」

  「可是你要他瘸著去跳嗎?」若愚嚷嚷道。

  「你不跳舞不比賽是不會明白的!」美靜第一次朝著她吼叫道。

  若愚被她震住,悶悶地看了看兩人。

  「拉我起來,去保健室。」夏江打破沉寂,沉著臉伸出手,「你真是個超級麻煩!回看台的時候記得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

  群舞和獨舞之間的間隔時間很短,來不及確定扭到的程度如何,就要繼續重返前面的舞台。若愚回到看台上——」怎麼樣,他們有沒有信心拿第一啊?」夏老娘信心十足地間。

  若愚沒心思回答,心裡七上八下的,轉得那麼快暈不暈啊?跳得那麼急疼不疼啊?這首歌的節奏怎麼那麼快啊?繃帶夠不夠緊啦,冷敷有沒有用啦……沒等結束她就又跑進了保健室,

  「怎麼樣怎麼樣,現在怎麼樣?」她一路嚷嚷地闖進去,美靜半跪在長凳邊檢查白色的繃帶,夏江那條修長的小麥色皮膚的腿上佈滿了汗珠,

  「我要你背我回去,死丫頭!」夏江叫囂道,偷偷曲起一條腿的膝蓋,不為人知地擦去了汗水。

  「真的要比下去?」她抖抖嗦嗦地問。

  「最後兩輪了。」

  「至少進入前三甲啊;」美靜的語氣十分埋怨,這不能怪地,本來是行希望奪冠的,一下屈就前三名,夠委屈了。

  「你回看台去,我們也要準備下一場。」

  越是到後來‥決賽、選手就越累,因為對手的減少,他們登場的次數也就相對頒繁,中間間隔的休息時間也相應地縮減,體力透支是常有的事。

  最後一個動作,是男方突然跪倒摟著女方的腰.看得出夏江跪下去的時候多少是有點措手不及,若愚摀住眼睛,心裡叫著這下完了!不過美靜的反應還算機敏,她馬上作出了臨時更改動作的決定,伏下身做深情狀遮住了男方的頭部和肩膀.觀眾的掌聲響起,比賽真的完結了。

  ※※※

  「該死的裁判,快點判呀,老婆生孩子啊?這麼慢!」若愚在看台上叫道.急不可待地跳著腳;

  「季軍……」裁判猶豫了一下,」5號選手。」

  掌聲。

  「亞軍,」有看一眼結果,若愚恨不能給他點把火,「11號。」

  「冠軍……」裁判又故意停頓了一下,全場屏住呼吸,裁判露出了微笑,「13號!」他把結果舉高,發出一聲歡呼。

  「這個破人真是欠揍,不咒他全家死光他就是不說。」若愚很無良地跳下座位,無視三個歡呼擁抱的家長,直直朝下面跑去。

  ※※※

  「你瘋啦,快放我下來!」

  「至少把你背上床。」

  「有輪椅不用,你神經病啊?」

  「姓夏的,你、你敢說我,敢說我神經病?我老爸都不敢這麼說我!」她老爸會講她有病,但沒指明一定是神經病。

  「姑奶奶我求求你,別逞強背我了,就你那身骨頭,還不如輪椅結實呢。」

  「我就是要把你背到樓上去!」她賭著氣說,「我就不信,十幾級台階我都邁不上去!」

  累得氣喘如牛的若愚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夏江在她後面的神態,似笑非笑,若有所思,意味深長,樂在其中。

  「呼……」若愚把夏江甩到床上,坐在床沿大大地喘了口氣,「好久沒跟你摔跤你變成豬啦,我看少說也有一百三十斤。」

  「是你減肥了吧?」夏江很自覺地把腿收回去,

  「膘肥體重的怕沒人肯要。」

  「我膘肥體重?」若愚指著自己的鼻子,「那你就是膀大腰圓。」

  「是啊是啊,跟你總是半斤八兩。麻煩你把電話簿拿過來,我要叫外賣。」

  「叫外賣幹嗎?」雖然這麼說,若愚還是把電話簿拿了來。

  夏江看了若愚兩眼,「我媽我爸做的東西會吃死人的,不叫外賣難道吃傢俱嗎了

  若愚一下子跳了起來,「想叫我下廚就直接說好了,拐彎抹角的,你是不是男人?」

  「我可沒有敢勞動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夏江查著電話本撥號,「何況不是我臭你的手藝,做來做去可以吃的就是一個紅燒排骨和平橋豆腐羹,叫你煎個雞蛋也要從旁監督,若是牛排葷粥之類的,端上桌子恐怕只剩下裝飾材料可以吃。」

  幾句話說得若愚怒髮衝冠,「那你還吃得搖頭擺尾,還吃了好幾年!早說,大小姐還不樂意給你做呢。」

  「早些是我吃錯藥了唄!啃的是排骨想像中是鮑魚,向唐伯虎學習。」他撥通了號碼,「喂,是啊,我想訂一份四人份的披薩和海鮮粥,兩份不要放醬。」

  若愚奪過電話摔在一邊,「好吧,你不想吃紅燒排骨是吧?那我今天就露一手給你看,做道別的!」

  夏江慎重地與她對視,忽然小聲問:「不是蔥否排骨五香排骨糖醋排骨吧?」

  「等著瞧!」她轉身出去了。

  夏江確定她走了以後,把電活拾起來,裡面傳出一聲大叫:「除了披薩海鮮粥還要什麼,要不要鮑魚龜翅猴頭菇?」

  「她走啦,你還挺會隨機應變的嘛:」

  電話那頭舒了口氣,「我說你……車好這次只是訂外賣啊,萬一下次你們吵架了你說要找個小姐,把電話打過來,讓我老婆聽見了我就死定了!」

  「誰叫你是我朋友,認命吧。」

  「我怎麼會認識你們這兩個破人!」歐路非兀自感歎道。電話沒說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丁一眼號碼,居然是若愚打來的,嚇得他大驚失色,難道被發現了?「喂,緊急狀況,不跟你說了,拜拜。」

  「拜拜。」夏江收線,十分愜意地靠在床上看起雜誌。

  那邊歐路非深呼吸一下,按下接聽鍵,語調盡量平和地說:「喂?」

  「你從墳墓裡爬出來接電話啊,這麼慢!」若愚刻意壓低卻怒不可遏的聲音傳來,「喂,你經常在外面吃飯,有沒有一兩家外賣做得比較好的餐廳,給我推薦一下啊?」

  「啊……」歐路非傻了眼,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什,什麼……麼?」

  「哎呀你別蘑菇了好不好,趕緊告訴我啊,夏江那個活祖宗還在樓上等著我做飯呢,你也知道我除了會做個排骨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可是海口已經誇出去了,總不能讓他看笑話啊。」

  終於從呆滯中醒過來的歐路非開始努力地憋笑,

  「你……等……我……一下。」摀住手機狂笑一陣後,清清喉嚨正色道:「這家還不錯,你記號碼?」

  「好好。」若愚洗耳恭聽,「嗯,記住了,你要給我保密喔,拜拜。」掛上電話,她開始撥打那個號碼。

  另一頭歐路非一掐斷線就開始笑個沒完?

  ※※※

  不到二十分鐘夏江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丫頭,你是不是把我的廚房燒了?為什麼還沒好?」

  「再等一下!」若愚拿著手機盯著大門左顧右盼。

  「你沒燙著吧?」他又喊道。

  「我好得很!」若愚不耐煩地叫著,「這幫破人,小心我扣他們飯錢。」

  她剛發完牢騷,忽然看見一輛寫有「多多美食外送專車」字樣的小麵包開過來,喜出望外地跳腳,「終於來啦,終於來啦!」

  可是不等她樂完,歡喜的表情就迅速凝結在臉上——只見夏江父母的車也貼在小麵包的後面開過來,「啊?不是吧……」

  當小麵包在門口停下時,夏老娘也下了車,「奇怪了,怎麼會有送外賣的?喂,小子,你們是送到這裡來的嗎?」

  從小麵包車上跳下一個穿著白襯衫打著紅領結的男孩,對了對地址,說:「沒錯啊,是這裡,請您查收一下吧。」

  「哦,」夏老娘剛要接過定單,忽然若愚一把搶過去,揮著手驅趕外賣小弟,「錯了錯了,是隔壁要的,他們經常搞錯地址啦!嘿嘿嘿……」

  「可是若愚,隔壁是你家啊!」夏老爹疑惑地說。

  「呃……是我家的隔壁啊!對對,就是他們沒錯,我沒要外賣!你快點走吧。」把外送小弟一把塞進車裡關上車門後,她又像趕豬回豬圈一樣把夏家夫婦往屋子裡塞,「叔叔阿姨,你們快點上樓去看看夏江。」

  「他怎麼啦?」夏老娘緊張地問。

  「他……」若愚抓耳撓腮地想了想,「他說很想見你們!」

  「啊?兒子——」夏老娘一頭衝了進去。

  夏老爹瞄了瞄裡面,再看看若愚,「若愚.你圍著圍裙是不是要做飯?叔叔來給你打下手吧,」

  「啊?」若愚正在努力張望外送小弟的車,聞言乍然一驚,「不、不用了,您還是上樓去看看夏江吧,他一定很想見您!」

  「不至於吧,晚點看不是一樣嗎?」夏老爹問?

  「個一樣,當然不一樣,不去就來不及了,快去吧!」她把夏老爹推進房子.卻看見夏老娘扶著夏讓下樓的情景,心裡不巾得叫苦不迭,「你、你怎麼下來了啊?」

  「我還是怕你把我家給炸了。」夏江一本正經地說。

  夏老娘則掐了若愚一把,「死丫頭,嚇老娘一跳!」她衝進去的時候夏江正在看《花花公子》雜誌,被她嚇得幾乎跌下床來。

  「……」若愚看看身邊兩老一少,「你們,你們全部都到客廳裡坐著,看著電視,飯很快就好了!誰也不要來幫忙,今天看我的!」

  「好,既然若愚這麼說,我們就不要給地礙事了。」夏老爹頗為贊同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若愚用監視的眼光看他們三個部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視機後,才半放心地走進廚房,打開窗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出去,穿著拖鞋跑過草坪,翻過柵欄,五十米越野賽衝刺,終於看到了那輛白色的小麵包車,她一挽袖子,衝出去,「停——車——啊——」

  小麵包一個緊急剎車,小弟探出頭來,「啊,是你?」

  「不、不好意思,是我,我叫的,外送。」她上氣不接下氣道。

  「啊?那剛才?」

  「是這樣……」她努力在腦子裡想一個完美的理由,

  不想小弟一臉我瞭解的神態,「小姐,是不是那家人虐待你,不給你飯吃?」

  若愚「啊?」地愣住,這小哥想像力夠豐富呵!

  可是她的一愣卻被小弟理解成難言之隱,他同情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有錢人就是沒人性,看不起傭人!我上次打工的店就是這副德行。如果下次你惠顧我們店,我會盡量隱蔽地送來。」

  「就、就算是吧!」她看時間所剩無幾,只好一把拖著小弟,原路返回後,若愚看看四周,沒有異常狀況,於是從窗戶翻進來,再把外送小弟的籃子接了進來,「好了,這是錢,你回去吧。」

  「小姐,你確定,真的不要我幫忙嗎?」外送小弟一臉正義地問。

  「不用啦,我搞得定的!」她啞著嗓子說完,打算關上窗戶,小弟卻把頭伸進來說:「那,這是我的名片。」

  「好好好。」她搶過來,把他的頭推出去,關上窗戶,拿出盤子把外送盒子裡的菜裝進去。

  這時,夏老娘走了進來,「若愚,雖然阿姨不是很會做飯,我還是看看有什麼町以幫上你忙的——啊!」地驚叫一聲,盯著眼前琳琅滿目的菜餚張大嘴,「都是你做的?天老爺!」

  「這個……」若愚咬著指甲想,忽然看見流理台上還沒有處理掉的裝外賣的盒子,嚇得趕緊側身擋住,手背到身後,將油膩膩的盒子一個個往袋子裡裝。

  「若愚,你真是太厲害了!」夏老娘在吃了兩口後非常激動地抱住了她直搖,「這菜好吃得簡直就像五星級酒店裡大廚的手筆!阿姨把它瑞出去了!」看著歡天喜地的夏老娘消失在廚房裡,若愚趕緊把裝了盒子的袋子塞到垃圾桶裡,還用腳踩了兩下,這才忐忑不安地來到餐廳裡。那裡,夏家的一窩人早巳混戰起來,為了一塊魚排互扇耳光,

  「你們太不像話了,若愚辛苦了半天,你們不等她就開始吃,簡直是混賬透頂!」夏老爹驚堂筷一拍桌子,把爭奪中的兩母子吼靜下來後,趁機夾走他們筷子上的雞肉大塊朵頤,邊嚼邊口齒不清地說:「若愚,來,來坐。」

  「嘿嘿。」她在圍裙上擦擦油膩的手,坐了下來,夏老娘發現她面前沒有碗筷,馬上條件反射地喊了一句,「夏江去給若愚拿碗筷!」

  夏江也條件反射地想站起來去廚房,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才是最應該發標的人,於是很理所當然地繼續吃著說:「夏江已經死了!」

  夏老娘正要發威,經丈夫指點,想起兒子今天受了傷,馬上笑容滿面地說:「我去,我去!」邊說邊站起來走進廚房,臨行不忘拍丁一下丈夫的頭,低聲說:

  「把那塊魚豆腐給我留著!」

  夏老娘進入廚房後,一時想不起自家的碗筷放在哪裡(真是賢妻良母),撓撓頭開始四處尋找,忽然發現地上有張名片,撿起來一看,「多多美食外送」,再想起回來時看到的麵包車,頓時明白過來,嘿嘿奸笑著把名片塞進口袋,取了碗筷走出來。

  父子倆已經為了一棵青菜心反目成仇,夏江邊同父親奮戰邊問若愚:「這菜真的是你做的嗎,我怎麼覺得好像和你一貫的水平不太符合啊?」,

  「這個……呃……」若愚結巴起來,她本來就不善於說謊,正在猶豫是否說出真相來,夏老娘一個爆栗加頭,不過不是她的頭,而是兒子的頭。

  只聽她一聲暴喝:「你這蠢材,當然是若愚做的!人家為了你搞得混身是油,你這狼心狗肺的還在這裡說風涼活,你媽我都是怎麼教你的?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南生.你要是對不起若愚,你就不是我兒子!」

  她的餘音繞樑三秒鐘後,其他人都愣愣地看著她;

  「我幹什麼了?」夏江不解地問;

  夏老爹則很愛慕地看著老婆,「家有悍妻,大復坷求?」

  若愚呆得說不出話。

  夏老娘極有風度地坐下來,舉起筷子,喝今道:「看什麼?沒看過美女發火是不是?都給我吃!吃完還要舔盤子,一滴油也不許剩!」邊說邊轉向若愚,很肉麻地慈祥道:「若愚.阿姨給你夾塊雞……」

  「謝……謝謝阿姨?」她尷尬地低頭去嚼,全然不知夏老娘看著她笑得無比滿足好像撿到個寶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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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22 00:21:56
  尾聲

  電視台的採訪和拉丁舞的比賽都結束了很長一段時間後,若愚和夏江都過著平和的生活,只不過雖然事情過去了,招聘啟事和耽美女生的餘波依然時不時地來騷擾他們那麼兩下,弄得兩人都煩不勝煩巴不得早點放春假才好。

  不過雖然心裡都覺得煩,可是嘴上卻是另外一副表現,比如此刻。

  「你不要再來纏我了,我說過那個招聘已經無效了!」

  「怎麼會呢,可是你現在還沒有公開的對象啊。」

  「我不想談戀愛了行不行啊?」她把書換了個手,真重。

  「戀愛就是要談的嘛。」

  「你——」她指著對方的鼻子,「你再煩我小心我扁你。」

  對方看看她的拳頭,那麼一點兒根本無足為懼,「我喜歡被你打。」

  若愚汗毛豎起來,「變……變態。」

  「總之,請答應跟我約會吧!」

  「你死心吧。」她明確地拒絕後,一轉身,看見夏江和另一個女生從大樓那邊走過來的樣子,有說有笑很是親暱,憋得她一肚子火,馬上扭頭盯著那男生,「你是不是想追我?」

  「是啊!」對方很激動地說。

  「那我給你一次機會,」她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他們走近了,故意提高嗓門:「看你有沒有誠意。」

  「啊?」那男生一怔,喜不自禁,「好啊好啊!其實打從我第一眼見到你起,我就覺得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

  而另一頭呢,則是這麼回事——

  「夏江學長,你真的不考慮跟我交往嗎?」

  「不好意思,我其實有喜歡的人……」他忽然住了嘴,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景色,

  「是誰?」小女生跟著看過去,只見若愚趾高氣昂地看著天,另一個男生激動地朗誦著肉麻到極點的詩歌,「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在你眼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張若愚,你在幹嗎啊?」他指著跪在地上的男生問。

  若愚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來,「你怎麼在這裡?」她看看地上的男生,「我沒辦法,他一定要表白,那就試試看給他個機會。咦,這個美女是淮啊?」

  「我、我喜歡夏江學長,不過……」小女生看看他們倆,下面的活沒說出口,就被若愚打斷,「是嗎,那恭喜你了!這個看起來很不錯喔!」

  「總比地上那個順眼,泰戈爾的詩念成這樣,還不如去撞牆。」他嗤之以鼻地繞過去。

  「不會啊,我覺得很浪漫,有些東西你是不會懂的?」她朝他的背影叫道。直到確認看不見了,才哼一聲,抬腿要走。

  「若愚,你考慮跟我約會沒?」地上的男生問。

  「好啊。」她說。

  「真的?」嘴咧到耳根。

  「這個月32號晚上25點月球上見。」說完揚長而去。

  「若愚——若愚——為了你,月球我也去!」他鍥而不捨地叫著,「除非你有了喜歡的人,否則我絕不罷休——」

  ※※※

  拐過彎後,若愚掏出手機來打給歐路非,「老兄,拜託你,這次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哇,什麼事這麼嚴重啊?」歐路非剛和老婆親熱完,還留戀在溫柔鄉中不願離去。

  「你到我的學校裡來一道啦,幫一次就可以了!」她說著說著瞧見剛才走開的夏江又折了回來,向她快步走過來,立刻改詞。

  「什麼?你死也沒用,我不會答應的!不用了,我給你提供一種更加方便簡潔又死得徹底的法子,去臥軌吧,火車碾過去就沒有感覺了,一點都不痛,而且火車也沒事,多好啊。」她偷偷一抬眼,夏江抱臂站在眼前看著她,「你看著辦吧,反正我不會答應的!」「啪」的掛了電話,她跩得二五八萬地看著夏江,「幹什麼啊?」

  「你至於說得那麼毒嗎?什麼男人部被你氣死了!」

  「你、管、不、著!」她囂張地說:「生命太短,來不及和下等男人噦嗦。有什麼事快點講,我還要去取東西。」

  夏江很正色地把手撐在牆壁上,「不要把感情當遊戲玩了,這種遊戲你玩不起的。」

  「我玩不起,你玩得起啊?」隨時隨地身邊站著個女人,算是正經男人嗎?「再說了,我不是在玩,我是在選擇,說不定有一天,一個好男人就會被我找出來喔。」她揮揮手,「讓一讓,我還趕時間。」說著,悠閒地走出去。

  白癡,還不叫我?!她邊走邊想,等著身後有反應,腳步也就不自覺地放慢了,可是走出五米,十米,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你這人真無聊——」她一轉身,身後空空如也,再左右張望一下,不見人影,「王八蛋!」她不由得咬牙切齒地詛咒起來。

  歐路非掛掉電話後,感到無法得罪若愚這樣的魔頭,於是披衣起床。

  「你去哪裡啊?」嬌妻倚在床頭問。

  「我馬上回來,拜拜。」

  關門聲傳來後,柳思琪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手邊,剛才歐路非俯身時,把口袋裡的手機滑出來掉在了床上。她拿起電話,從床上站了起來。

  ※※※

  「你終於來了,死人!」若愚一把把進入校門的歐路非拖過去。

  「什麼事非要現在不可啊,我剛和思琪……」

  他的話被若愚粗暴地打斷,「你給我閉嘴,如果你還知道我是你和你老婆的紅娘,就給我老實地聽話,否則我讓你們馬上離婚!」

  「你、你太歹毒了吧?」歐路非驚魂未定地說,

  「認命吧。」她斜著眼道,「只要你裝作是我的男友,跟我挽著手在學校裡走一圈就可以了、」

  「就這樣?」

  「就這樣!」

  「為什麼?」

  「我不想被蒼蠅騷擾啊!」

  「可是要裝男友,夏江應該比我更像吧?」

  「你哪那麼多廢話,你還想不想要你老婆了?」

  「好好好,算你狠。」他急忙收回話頭,

  若愚擺了幾個姿勢,終於勉為其難地將手伸進他的臂彎裡,

  歐路非很無奈地說:「不是這樣啊小姐,要親暱一點的。」

  「要你教!」她罵道,「就這樣了,走!」

  果然挽了上得檯面的男人效果就是不同凡響,已經有好多人側目過來,不管男女都是一派驚羨:

  「還有多遠?」歐路非小聲問;

  「到後面的校門就放你回去,」她壓低聲音說,「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一個大頭蒼蠅看見:」

  「大頭蒼蠅?若愚.你對人的稱呼越來越有檔次了。」

  「又煩頭又大,我也沒有其他的詞彙好形容了。」……

  路過舞蹈館的時候,美靜與他們迎面撞上,「若愚,今天……哇,這位是?」她露出的眼光讓若愚一陣發毛,趕緊擋在中間,「他是我的哦!」

  「什麼?」美靜一轉頭盯著她,眼裡全是失望。

  「廢話,你沒看見我挽著他啊?」她特意亮出了兩人的POSE。淚水慢慢溢出美靜的眼眶,讓若愚一陣不忍——對不起了,姐們,可是,就算他不是我的男人,也已經名草有主,你就趁早死了心吧!你說得不錯,好男人都絕種了,我們真是命苦啊!

  「哇——」美靜嚎啕著揚長而去,魔音穿耳,讓兩人都氣血翻騰不已,

  「你們學校的女生真夠厲害的啊。」歐路非挖著耳朵說。

  若愚揪了他一把,「她可是我的生死至交!」羅密歐之家就在前面,那可是一直糾纏她的死胖子頻繁活動的地方,這次他總該死心了吧?

  ※※※

  美靜一路衝到休息室,她跑過去的地方所有人都在揉耳朵皺眉頭,休息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後,驚天動地的嚎叫聲就充滿了舞蹈館,所有人都很默契地看向夏江,吐出兩個一致的字眼:「你,去!」

  靜寂了兩秒鐘,夏江以他超高的分貝叫了一聲:

  「女人真是煩死丫!」然後則認命地起身去敲門。

  「美靜!美靜!怎麼了?」

  裡面靜了一刻.忽然又更加洶湧地哭叫起來。

  大家更加賣命地揉耳朵,並且指著他,「你、進,去!」

  他只好扭開門把手,「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我、我,我失戀了啊——」她哇哇地哭著,

  「你又失戀了?」他啼笑皆非地問,抽了張面紙,

  「你什麼時候戀愛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剛才。」

  「剛才?」

  「剛才我看到一個帥哥,你不知道他有多帥,簡直比電影明星還要酷,我在美國都沒見過那麼正點的男人,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一定以為這樣的男人絕種了。」美靜抽抽噎噎地說,

  「然後呢?搞半天你還沒認識他啊?」

  「然後我當然是想去表白了,可是,可是他——」

  「他有女朋友了?」夏江一皺眉.「小姐,為什麼你每次失戀都失得這麼沒創意,你稍微新鮮點兒好不好?」

  美靜看著他,「哇——我都失戀了,你還——哇——」

  「是是是,那破人實在太沒福氣了,居然看上除了你以外的女人,真是沒眼光啊!」

  美靜點著頭,「就是嘛!不過話說回來,他女朋友你也認識的。」

  「我還認識?那最好了,我去給你出氣。」夏江裝模做樣地挽袖子。

  擦擦眼角,美靜正色地說:「我忘了告訴你了,他女朋友就是若愚,他們剛才挽著手一起在學校裡走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忽然看見夏江眼裡一抹憤怒的神色閃過,不過她還來不及確認呢,後者就「噌」的站起來衝了出去。

  ※※※

  羅密歐之家,每天都是滿員,當若愚挽著歐路非在二號桌坐下來,送水的服務生都差點撞翻了桌子。

  「若愚,這是?」

  「不好意思忘了介紹,這是我男朋友,他剛從國外回來,今天剛來看我的,是吧路非?」

  歐路非非常合作地勾了勾她的下巴,「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騷擾你啊,像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王八蛋?」

  「那些不要管他,只要你回來了一切不就解決了?」

  「說得也是,誰那麼不想活了?碰我的女人啊。」

  他優雅地翹起腿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點燃了一支香煙,眾人自動散去。

  若愚看看時間,目的已經達到,不宜過度張揚,萬一被夏江那個傢伙看到的話一切就前功盡棄了,主意打定,她迅速把飲料喝乾淨,一把拖起歐路非,「好了,撤吧。」

  不過老天弄人,等他們剛走出羅密歐之家,就看見了皺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的柳絲琪。

  「啊……絲、絲琪……」歐路非立刻慌了陣腳,「你怎麼會來啊!」他低聲說,「我不是叫你在家等我嗎?」

  「好啊,你,原來你,」她哭哭啼啼地指著兩個人,「我終於明白了!」說著扭身就跑。

  歐路非指著若愚,「我被你害死了!絲琪……」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嘛。」若愚嘀咕了一句,尾隨著追去,一直追到校門口,才把她逮住。

  歐路非拚命地解釋,就差沒當眾給她下跪。若愚一把扳過她的肩膀,嚴肅地盯著她說:「絲琪,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逼著路非跟我一起演戲的,因為我在學校裡被某些無聊的男人糾纏得受不了,所以才要他幫忙扮我男朋友的。」

  柳絲琪狐疑地看了看她,「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不找夏江,他好像更適合吧?而且任何人都會相信你們是戀人的。」

  「呃……」她啞口無言。

  歐路非叫道:「是啊,為什麼你非要找我不可?你一定要負責給我老婆解釋清楚,要是我的幸福毀在你手裡,我就馬上去臥軌,然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我是,我怎麼跟你們講啊,夏江那個傢伙,他——」

  「我明白了,」柳絲琪忽然若有所思地說,「難道說,你是因為暗戀他,想借路非來讓他吃醋,讓他明白你的心意嗎?」

  她這一說,歐路非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老婆,還是你最聰明。」

  「你們說什麼啊,才沒有那回事呢。」她急急分辯道。

  「如果你不是喜歡他,為什麼不找他扮你男友?」柳絲琪咄咄逼人地問。

  歐路非也附和:「是啊,無法解釋呀。」

  若愚被逼得差點背過氣去,不過看著柳絲琪疑惑的眼神,算了,目前沒有比安撫她更加重要的事,不管怎麼說畢竟是自己把他們撮合在一起的,難道要由自己毀掉嗎?她呼一口氣,點點頭,「是啊,不這麼做,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們也知道,他那個人雖然一貫放浪形骸,可是如果不逼他的話他是不會說真話的,說不定還會反將你一軍呢。」

  柳絲琪放心地點點頭,破涕為笑,「我也覺得你們剛才很不對勁,可是,既然是要讓夏江吃醋,要不要路非幫你演得再過火一點啊?」

  「不用了吧?」她打心底裡冒寒氣,

  「這個你就不懂了,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到位嘛,你們要是早點告訴我,我會幫你們策劃得更好的!」

  「謝謝你,你還是和你老公恩恩愛愛的,我就滿足了。」她腳底抹油,想開溜。

  柳絲琪一把拽住,「不行啊,你們之所以現在還是老打擦邊球,就是缺少臨門一腳,若愚,我們相信,你們是相愛的!接下來,只需要逼他說出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了,至於怎麼表白嘛,有很多方法啦,比如醉酒,比如,生離死別,如果你們不想鬧大,還可以來場婚外戀讓他吃醋……」

  若愚瞪著歐路非,眼神明顯在問,你怎麼教導你老婆的?結婚前她還不是這個樣子!後者很無辜地別過頭去,那能怪我嗎,別忘了她可是少女小說迷,每天準時收看八點檔的肥皂劇。

  柳絲琪依然在滔滔不絕:「其實我覺得若愚你可以親自去表白啊,不是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嗎?你只要來一點兒暗示就可以了啊,勾引你會不會?」

  若愚連忙堵住她的嘴,「那種事對別人還可以,對他我可做不出來!要是我對他說我喜歡他,只有兩個結果,一是他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半身不遂,二是他笑得面部抽筋肌肉萎縮從此毀容……」

  「還有第三個結果。」

  「嗯?」若愚看著眼前兩個.人的嘴巴剛才都沒有動,那是誰在說話來著?她擰著眉,小心翼翼地回頭,一看……

  身後站的,除了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冤家,還有淮啊?

  若愚手上的書全掉在了腳背上,幾十斤的重量她全不知道疼,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下她的自尊心全毀了!

  「好棒哦,這真是我看過的最意外的喜劇結局了!」柳絲琪拍著手叫道。

  歐路非一把摀住她的嘴,「對望中的男女都是處於夢遊狀態,隨便叫醒會魂飛魄散!我們還是快點閃,去夏家通報這個天要下金子的好消息。」

  柳絲琪抿嘴一笑,「對哦。」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走掉,若愚和夏江依然處於對望狀態……

  ※※※

  若愚從怔忪中反應過來,呆呆地說:「你、你剛才說,說什麼呢……」

  夏江什麼話都沒有說,也來不及說,若愚看見他那雙總是深邃、總是銳利的眼睛,此刻是那麼的溫柔,如同一泓秋水,他的唇也帶著秋天的太陽的味道,清爽,溫暖,籠罩著她整個身心,她一下子明白過來,愛就如頭頂上的陽光,無論你是躲在陰暗的小屋裡,還是奔跑在無垠的田野中,它都始終不離不棄地籠罩在你的上方。

  夏江把書撿起來,忽然笑出聲來說:「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啊,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

  若愚接過書來,想了想,微笑著說:「是從剛才那一分鐘起。你呢?」

  「我嘛……」他思索著看了看上方,陽光正從茂密的樹葉間傾瀉下來,「我恰好相反,從知道世界上有張若愚存在著的那一分鐘起,」

  「這可麻煩了。」若愚說,「接下來我們豈不是要開始談戀愛了?我真沒想過跟你談戀愛是什麼樣子呢。」

  「是有點麻煩,因為如果說朝夕相處打情罵俏就是戀愛,這樣的戀愛我們怕是已經談了十幾年,怎麼辦呢?通常談十幾年的戀愛,不是分手,就是……」

  「沒門!」若愚高聲打斷!

  「我都還沒說怎麼樣。」他提高嗓門。

  「你一打呵欠我就知道你是無聊還是犯困,這麼點潛台詞都聽不出來我豈不是白認識了你十幾年?」

  夏江轉轉眼睛,低聲問:「真的沒門?」

  「沒門,」她說,慢慢笑起來,「……不過,有窗戶。」

  後記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就這樣主人公非常無意地騙到了一個已經絕種的好男人,有人說,這樣的故事實在是太平淡了,打打鬧鬧就說完了本該光鮮亮麗或者委婉淒絕的過程,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瞬間就到了結束的時候。其實這世上有一種愛情是由細節構成的,平時絕對想不起來究竟發生過什麼具體的值得記住的事,也沒有可以用來記住的鑽戒或者相片,可是當你躺在床上,會想起今天搶了他故意輸給你的麵包,你會覺得他為什麼總是那麼巧合地出現在你需要傘,或者一條毛巾,甚至一個肩膀的時候,當巧合成為習慣,愛情就這樣平凡無奇地誕生。

  有一個旅行家說:最美的景色是遙遠的地平線,像沙漠之水的幻影;有一個物理學家說:最美的景色是經過羽翼間折射的霞光,永遠無法企及;一個音樂家說:最美的景色是五線譜上跳動的音符,近在眼前卻抓不住;只有一個普通的女子說:最美的景色是當你凝視著他的眼睛,看見裡面只有一個你的倒影……

  愛情者,不過傻瓜一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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