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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官敏兒]煞到狐狸精【清純狐狸精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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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29 01:29:27
  第九章

  郎心宇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他凝視著前方胡媚兒的身影,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又是挑逗又是親暱的肌膚相觸,他筆直地走向她,握著拳揮開一個擋在他面前的男人——

  卻依舊有不下七、八名的陌生男子站在他的面前,爭相搶奪著和胡媚兒共舞的機會。

  眾人包圍的她就像是個高貴倨傲的女王,目光從不專注落於某一個男人的身上,恣意率性地擺動著嬌軀,昂然地舞出自己的節奏與世界。

  郎心宇雖然高瘦,手臂卻結實的足以揮開每一個隔擋自己的男人。儘管稱不上披荊斬棘,但是他一步步的靠近胡媚兒時,卻也是經過一番推擠拉扯。

  「喂,你幹什麼!」一個金髮男子氣忿地推了推他。

  郎心宇睨了他一眼,手臂一揮、手肘一弓,那人當場被他給格出一尺之外!

  踉蹌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往後倒,撞翻了擺放零食啤酒的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掩蓋了音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胡媚兒止住了舞步,愕然看見郎心宇朝自己一步步的走來。

  他的眼神好堅決、神情好認真,視線緊緊地盯著她,瞧得她心好慌、人好亂!

  「喂,你想找碴嗎?」另一個孔武有力的黑髮男子衝上前,不由分說的掄起拳頭就往郎心宇的左臉頰打去!

  「心宇!」胡媚兒震驚地捂著嘴失聲低喊。

  在她的驚呼聲中,原本側跪在地板上的郎心宇踉蹌的站起身,趕在黑髮男子下一記拳頭抵達前,揮臂予以反擊,男子悶哼一聲被揮倒在一旁。

  排除了第二個障礙物,郎心宇甩著疼痛的右手,抹去嘴角流淌出來的鮮血,繼續邁開腳步走向胡媚兒,而另一個想充英雄的男人又擋在他的面前。

  節奏強烈的快板舞曲仍然大聲放送著,震撼每個人的耳膜,卻沒有人有那個跳舞取樂的心思。

  胡媚兒不忍心地手捂著嘴,凝視郎心宇被不同的男人給揮拳打倒,再看著他不屈不撓地站起來反擊,她當場鼻頭一酸、熱淚盈眶。他是認真的,是嗎?他是認真的想走向她的,對不對?自己能夠這麼期待,是不是?

  先前熱舞的場面已經變成了一場猶如競技場的爭奪戰。

  獎品是胡媚兒,而郎心宇是堅決地、鐵了心的要贏走她!此刻的他臉頰腫了、嘴角流血了,下顎還有著明顯的瘀痕。

  很落拓、很狼狽。

  可是卻深深地打動了胡媚兒的芳心!

  當一個人高馬大的美國人仗著身材的優勢,將郎心宇重重揍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時,胡媚兒再也忍不住衝動地奔上前去,跪坐在他的身畔伸出手想攙起他。

  「心宇,你有沒有怎麼樣?!」一串心焦的熱淚瞬間滾落在她姣好的臉龐。怎麼辦,他流血了,嘴角流了好多血……

  「走開,媚兒。」郎心宇竟輕輕揮手推開她。

  她的淚水乍停,「心宇?」

  忍著嘴角破裂的痛楚,他嘗試對她笑了笑。「這是我的戰爭,你別管。」他握了握她微微顫抖的手,「在這裡等我,我會來接你。」

  她眼眶裡翻滾的淚水在剎那間滑落,那是她對他第一次向她許諾的回應。

  避開胡媚兒的攙扶,郎心宇咬緊牙關、支手撐著地板,踉蹌搖晃地站起身。

  「心宇,夠了!不要去!」她在他的身後泣訴低喚。

  他只是頓了頓,繼續往前走,回應那個美國人的挑釁。

  「郎博士,加油!」

  一句吆喝聲從圍觀的人群中竄了出來,緊接著便是第二聲、第三聲……

  「對啊,郎大哥,加油,不要輸給那個死阿斗仔!」

  「加油,郎博士,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美國人高傲地昂起下顎,眼裡閃爍著對郎心宇的激賞,他作勢揮了揮拳。「我可不會退讓。」

  郎心宇扯開唇角微笑著,用手背擦去自已嘴邊濕鹹的血,「我也希望你不會。」

  「獎品是那個女人嗎?」美國人問。

  他的眼神霍地轉為認真,「我不可能讓你有機會碰她的。」因為媚兒是他的,是他郎心宇的!

  美國人擺出戰鬥姿勢,「試試看才知道!」他也不給郎心宇站定的時間和機會,猛然跨上前就是一記左鉤拳。

  郎心宇沒躲過,當場被他強悍的力道打得往後一拋,跌跌撞撞的坐倒在地。突然間,四周的鼎沸人聲似乎變得好遙遠。他晃了晃沉重的頭,搖醒自已昏沉的意識,努力地爬起身繼續應戰。

  「我勸你放棄比較好。」美國人一邊作勢揮拳一邊閒涼開口,「有腦袋的人都知道你絕對贏不了我。」

  而他的回應是側過頭吐出嘴裡的污血,毫不畏懼地迎視他。

  「你的體型根本沒辦法跟我比,你輸定了!」

  他仍然不予理會,搖晃著高瘦身體迎戰。

  「我這壯碩的身材可不是唬人的,是我練出來……」

  美國人的吹噓突然被郎心宇一記重拳攻擊給打斷,他想閃開,卻被反應靈活的心宇給一腳絆住,龐大的身軀立刻重心不穩的往後踉蹌跌去,還沒站穩,郎心宇旋即一個箭步跨上前,弓起手肘悍然頂向他——

  砰咚一聲,將近一百九十公分的美國人倒在另一張桌子上,桌腳應聲斷裂!

  現場足足靜默了三分鐘。

  「耶!郎博士贏了、他贏了耶!」一聲雀躍的歡呼聲勾出另一陣欣喜熱烈的吆喝聲。

  直到這一刻,胡媚兒終於能呼吸。

  眨眨眼擠出眼眶裡的淚,她不曉得自己的臉頰早已被洶湧的淚水給佔據。當溫熱的淚珠在她臉龐上化成兩道冰涼,她這才恍然察覺該抹淚。

  「媚兒,恭喜,他贏了。」龔霞君走過來搭上她的肩。

  胡媚兒愣了幾秒,破涕為笑!睨了好友一眼,她尷尬而羞澀地伸手胡亂拭淚。

  她揚起眉睫凝視那一抹獨自站在空地上接受眾人歡呼的高瘦身影,看著他渾身上下戰鬥過後的狼狽,她不知道為什麼淚水越流越多總是擦不完……而她的嘴角卻還噙著一抹笑。

  被擊倒的美國人吃力地以雙手摸地想爬起來。

  歡呼聲稍稍暫歇。

  「剛才的打鬥不算數!你攻擊我的腳!」

  郎心宇聳聳肩,「沒有人說不能攻擊腳。」

  「不可能,你不可能打贏我的!我們的身材相差這麼多!」

  一瞬間,郎心宇笑得更燦爛了,他回頭瞥視身後的胡媚兒一眼,再回頭朝坐在地上的美國人眨眨眼,「我的確是不可能打贏你,可是今天的我有幸運女神眷顧。」

  「幸運女神?」

  郎心宇的笑靨太璀璨,扯裂了嘴角流出更多的血,可他卻彷彿不覺得痛。

  「對,就是她。」胡媚兒,他的女人,是他郎心宇的幸運女神。

  不再搭理那個美國人,郎心字眼角突然瞥見自已身上的格子襯衫早已成了破布一塊,比殘破的舊窗簾還要慘不忍睹。他苦笑著搖搖頭緩緩轉過身,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踩著遲緩的腳步,慢慢走向胡媚兒。

  「郎大哥,你今天好帥哦!」秀芬雀躍地拍著他。

  「機會難得嘛。」他笑得憨直謙虛。

  「什麼嘛,原來你喜歡媚兒啊?竟然肯為那隻狐狸精這麼拚命!」董芯薇酸酸地開口。

  郎心宇的反應只是羞澀地搔搔頭。「沒有啦,還好我運氣不錯,還活著,沒被打死。」

  當他終於英雄式的走到胡媚兒面前,她仰起頭睇著他……啐了一句,「狼狽死了!」

  口吻是責備的粗魯,然而一雙柔手卻溫柔地輕輕撥開他那遮住雙眼的髮絲。

  他淡淡地笑了笑,扣住她的手緊緊地握著。「這是我第一次打架耶。」原來勝利的滋味這麼美妙,難怪阿勇對打鬥總是樂此不疲。這一刻,他終於多少體會到了一隻袋鼠王的心情。

  「以後不准再打了!瞧你,衣服破破爛爛的還外加鼻青臉腫,真是醜得嚇死人!」胡媚兒怒說著,淚水又不受控制的從她的眼眶中宣洩而出。

  她伸出另一隻手觸摸他滲著血絲的嘴角和他下顎處的瘀青,心疼之情溢於言表。「看你變成什麼模樣了!本來還勉強可以看的臉現在腫得跟面龜一樣,你是豬頭啊?連眼睛、鼻子在哪邊都找不到。還有你的嘴角!都裂開了,好嚴重,一直流血……」

  「媚兒,我還站著,我沒死。」郎心宇覺得自已有提醒她的必要,因為她好像把他當成快被揍死的懦夫了。

  「那又怎麼樣?」她開始擂打他的肩,「你把我嚇死了!」

  他也乖乖的站著讓她打,像敲鑼打鼓一樣,砰咚砰咚地響亮有聲。

  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原本像個英雄似的郎心宇,此刻在胡媚兒的面前卻成了徹徹底底的搖尾病貓。追根究底起來,原來胡媚兒才是最強的那一個!

  「喂,你夠了沒?」倒是龔霞君看不過去,弓起手肘撞了她一記。「人家剛剛經過好幾場激鬥耶,你不把他打成吐血心裡不爽是不是?」

  「我氣嘛、我害怕啊!」

  胡媚兒突然大聲地哭了起來,幾乎讓眾人跌破眼鏡,她就像個小女孩似的低下頭,孩子氣的抹淚哭訴。

  嘎?原來妖媚的狐狸精也有純真稚氣的一面啊!

  「王八蛋!我都叫他不要打了,這傢伙竟然不聽!他竟然敢不聽我的話!」

  原本就對胡媚兒呵護備至、聽從有加的郎心宇,一見愛人低頭泣訴,心底更是歉疚極了。「對不起,我跟你道歉嘛,媚兒。我以後不跟別人打架了,我絕對聽你的話不打了!」

  「你下次敢不聽我的話,我先把你的腿打斷讓你趴著,看你還要怎麼跟別人鬥!」

  「好、好,我的腿等著你。」

  她淚勢一收、媚眼一瞪,「什麼!」

  「唉,好啦、好啦,你們是夠了沒?要演親熱戲回自己的屋子去啦!想害我們噴鼻血哦?」龔霞君推了推他們兩人,趁著湊近胡媚兒的瞬間,她將一把鑰匙塞進她的手裡。「今晚我去跟秀芬睡,你們兩個好好玩啊!」

  基金會的眾人也團團圍了上來,「獻吻,媚兒姊要獻吻啊!」

  一群人起哄的聲音特別熱鬧,胡媚兒難得羞怯地咬著唇瓣微微低下頭,而郎心宇則是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

  「好啦,快吻啦!」龔霞君不耐煩的開口,「你們兩個就乾脆一點親一親,給她們這些怨女爽一下!」

  「就是嘛,快點啊,媚兒姊!人家郎大哥是英雄耶,還為了你跟所有男人挑戰哦!」

  「媚兒,這……」郎心宇頭一次看見胡媚兒嬌怯羞澀的模樣,他的心深深一折!「喂,你們別鬧了,媚兒她會害羞……」

  龔霞君覺得有趣極了,「狐狸精還會害羞哦?」

  胡媚兒仰起頭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說的扯著郎心宇的衣領,主動吻上他瘀腫的嘴唇。「這樣大家滿意了吧?」

  「好、好像還不夠。」郎心宇又開心又害臊地摸摸臉頰。

  「你多嘴什麼!」她瞪了他一眼,悄悄湊近他的耳邊,「等一下回房間我再給你吻個夠。」

  他立刻傻氣兮兮的點點頭,「好。」

  「郎大哥,把媚兒姊扛起來!」大夥兒又開始起哄,鼓掌吆喝道:「扛起來、扛起來!」

  胡媚兒又羞又氣,頭一次為了一個男人而感到不知所措。在此熱鬧氣氛的催化下,郎心宇也不扭捏,大方地將她攔腰扛起!

  「你在幹麼?」胡媚兒掛在他寬闊的肩上,羞惱地不住擂打他的背。

  「我在'收穫'。」郎心宇稚氣地回頭朝她笑了笑,瘀青紅腫的臉上漾著無法比擬的歡愉。

  「謝謝大家、謝謝你們的掌聲。」空出一隻手朝眾人揮了揮,郎心宇就像扛一捆茅草似的扛著胡媚兒,在所有人的歡呼目送下走回小木屋。

  豐收!呵呵,自己好像是個捕到大野熊的獵人哦。他突然這麼覺得。

  真高興!

  ×××

  小木屋裡散落一地的衣裳,原本穿在胡媚兒身上的那一件米白色連身長裙被拋掛在檯燈的上頭,本來就不算明亮的屋子,更是因此顯得曖昧。

  「媚兒。」

  入夜深沉中,一片寂靜裡傳來郎心宇溫柔的嗓音。

  「嗯?」

  「頭抬起來一下好嗎?我幫你把枕頭放好。」

  「不要,我要睡在你的手臂上。」

  客廳的地毯上,胡媚兒安適地枕躺在郎心宇的懷裡,一條薄被覆住他們兩人光裸的身軀,空氣中瀰漫著歡愛過後的親暱氣息,熏陶得胡媚兒好愜意、好溫馨。

  「枕頭會比較舒服哦,媚兒。」

  「不要!我喜歡你的手臂。」

  「真的嗎?」興許是因為方纔的激情歡愛,郎心宇的聲音顯得有些磁性醉人。

  「但是我擔心你會覺得不舒服。」

  「不會。」她微側過頭吻上他寬闊的胸膛,「我喜歡貼近你的感覺,很溫暖。」

  簡單的幾個字卻像是給了他莫大的讚美,他難掩欣喜地俯首親了下她的額,「我也喜歡你的靠近。」

  淡淡地噙起一抹笑,她探出柔滑舌尖舔了舔他的胸口,再伸出手拭去上頭的濕痕。「這是我的。」

  「嗯。」郎心宇圈繞她腰肢的手臂悄悄收緊。

  「別人不能用哦!」

  「好。」

  多少覺得滿意了,胡媚兒的青蔥玉指輕輕滑過他的下顎來到他的喉結,感覺他嚥了嚥口水,她笑了出來,淘氣的指尖再度順著曲線而下,在他的鎖骨上繞了繞……

  「媚兒。」他的嗓音倏地瘖啞。

  「嗯?」

  隨口一哼,她挑逗的指尖從他的鎖骨繼續向下,刮過他的胸口、在頂上轉了轉又緩緩往下挲去……她仰起首狐媚地對他燦美一笑!

  他閉上眼、顫巍巍地吸口氣,深刻感覺她的手帶給自己的無上快感。「我以為剛才那三次已經累壞你了。」

  她清脆迷人的笑聲響起,「是你累壞了吧?沒用的傢伙。」

  驀地睜開雙眼,郎心宇動作飛速地翻身壓覆在她的身上。「你的手感覺到我累了嗎?」

  她流轉的眼波嫵媚中飽含異樣的挑逗,「沒有。我倒覺得……」她刻意徐緩地移動手,滿意地聽見他壓抑的抽氣聲。「我覺得你精神似乎好得很。」

  「不是似乎,是'已經'!」

  郎心宇霍地揮開薄被,急切地將自己激動的臉龐埋進胡媚兒高挺渾圓的乳峰!他挑逗著她,聽見她輕微的抽氣聲,才露出淺笑,終於替自己扳回一城。

  接下來她翻雲覆雨的嬌喘呻吟聲,和他粗嘎低沉的低吼聲,反覆地在客廳中響起。

  當天空微亮、夜晚逐漸逝去的時刻,胡媚兒和郎心宇相互棲靠著彼此的額頭深情相擁著,兩人光裸的身上僅圈裹著一條薄被,將他們倆圍繞住,在電視音樂頻道的情歌放送下甜蜜依偎著,踩著慵懶隨性的舞步深情慢舞。

  「天亮了,心宇。」

  「嗯。」

  胡媚兒吸口氣,伸出雙臂攬上他的頸項,吻了吻他的脖子,她閉上雙眼。「今天就要回美麗殿了。」

  「對。」

  「我們怎麼辦?」

  他收緊懷抱將她更貼近自己的懷裡。

  「何映娟怎麼辦?」

  「媚兒……」

  「你又要拿我怎麼辦?」

  掩不住口吻中的蕭瑟,胡媚兒眨眨眼。她本來不想哭的,根本就不應該哭的!但是一滴晶瑩的淚珠還是悄悄地滑了下來,沒入她圈摟住他的手臂間。

  「我不知道……」

  她聞言一僵。他不知道什麼?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拒絕她嗎?是這樣嗎?!

  瞅視著她緊繃的神情,郎心宇笑了開來,伸手擰了擰她的鼻尖。「我不知道原來狐狸精也會有在意的時候。」

  「你敢嘲弄我?!」

  他寵溺地用堅實的雙臂圈圍著她,好脾氣的任由她在自己的胸口又擂拳又嚼咬的。

  「郎心宇,你得到我之後就開始變得很囂張哦!你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了是嗎?」將強烈的不安掩飾在跋扈之後,胡媚兒的心因為等待而顫抖著。

  他為什麼還不告訴她?為什麼還不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他究竟選擇誰?何映娟,還是她胡媚兒?

  當她正氣忿地想轉開身,郎心宇及時地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給拉了回來。「媚兒,我早就作好選擇了。」

  「你沒有跟我說啊!」

  「因為我是跟映娟說。」

  「你!」果然是何映娟比較重要!

  「我告訴她,我愛的人是你,只有你,也一直是你,媚兒。」

  郎心宇並沒有等到胡媚兒的回答,他得到的是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合主動的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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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搭著遊艇回到普吉島的郎心宇和胡媚兒在眾人暖昧、調笑聲中,親密地牽著手搭車返回美麗殿。

  當所有人延續著亢奮的心情嘻笑喧鬧地下了車,赫然瞥見站在大門口等待的何映娟,大家的笑聲驀地停住了,掩起笑容尷尬地退到一旁。

  終於,郎心宇高瘦的身影從遊覽車上步下,但是他的視線沒有望向前方,所以沒看見前頭的何映娟,他始終是回過頭雙眼專注地凝視尾隨在自已後頭的胡媚兒。

  「心宇,攙著我嘛!」

  遊覽車的最高層階梯上出現了胡媚兒的身影,她嬌聲喚了一句,立刻換來郎心宇慇勤攙扶的臂膀。

  「這階梯不陡啊。」他不解風情的低喃。

  笨蛋,她在撒嬌嘛!這樣都不懂。「人家手上有拿東西啊!」胡媚兒信口胡謅了一個借口。

  「哪有?你的行李都在我的肩膀上了。」

  她嘟起紅唇、抽回手,「不要你扶了!」哼,借她撒嬌一下都不行。吝嗇!

  他寵溺笑著再把她的手捉回自己的大掌裡,「可是我還是想牽著。」

  心頭迅速滑過一抹甜蜜,她倨傲地昂起下顎,「好吧,勉強借你牽一下。」

  郎心宇愛極了胡媚兒這種故作高傲的驕蠻神采,他笑擰了擰她的鼻尖,換來她一記推撞——

  兩人笑鬧的視線一揚,正好迎上何映娟的雙眼!

  郎心宇秀逸臉上的笑容退了去,握著胡媚兒的柔手,他筆直地回應何映娟的凝視。

  一旁的胡媚兒望了望何映娟,又調轉眼眸注視身旁的郎心宇……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奇怪了,這種場面其實她見多了,多少男人瘋狂追求她,其中當然不乏有妻兒、有女友的男人。她遇過的場面有的甚至比現在還要緊張火爆!

  但是為什麼從來不緊張、不將這種情況放在眼裡的她,如今神經會如此的緊繃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郎心宇的特別嗎?

  一思及此,胡媚兒的手下意識地益發握緊他。

  彷彿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安,郎心宇悄悄地施力捏了捏她的小手,默然地給予她堅定的支持和力量。

  始終沉默不語的何映娟注意到他們兩人深情交握的雙手,她咽去梗在喉間的淒楚,昂首笑了笑,「心宇,你的行李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沒忘記吧?今天我們得回澳洲去了。」

  胡媚兒原本就已緊張得沒表情的臉龐,當場更加僵硬。她霍地仰起頭看向郎心宇,「今天回澳洲?」

  郎心宇原先還想張口否認,可他想了想、轉了轉眼珠,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對耶,我忘了。」

  〔你!」胡媚兒當場氣結!這人的腦袋究竟是怎麼回事?比豬頭還不濟事!

  何映娟笑得更溫柔燦爛了,「我就知道你忘了,還好我已經事先幫你把行李打包好,就差把你肩膀上的那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裡,我們就能上飛機了。」

  她也不等郎心宇的反應,直接走上前親暱地從他手中接過那一袋小行李,逕自往回走去。「你啊,一直都是這樣忘東忘西的,我也早就習慣你了。對了,我剛剛打了一通電話給喬治,告訴他我們要回去了。」

  何映娟這一場自導自演的獨腳戲演來親密自然,彷彿她和郎心宇之間的關係依舊。所有人沉默地望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何映娟並不想接受事實,對吧?凝視著她瘦削的背影,胡媚兒頭一次有歉疚的感覺。

  為什麼以前自己從來都不覺得這樣奪人所好,是一種極度過份的行為呢?又為什麼在碰上了郎心宇之後,這一切的感受竟是如此自然地湧上她的心頭呢?

  悄悄仰起頭,她凝視郎心宇溫柔的眼,輕輕伸出右手扣住他的手肘,「心宇,我不想放棄你。」他帶給她的感受太美好、太深刻,是過去不曾有人讓她領受過的。

  也不知哪來冒出的浪漫因子,郎心宇心動地淺笑著執起她的手,湊近嘴邊吸唇輕啄。

  「嗯,媚兒,千萬別放棄我。」他對她笑了笑,再放開她的手溫柔卻堅決地走上前,拉住何映娟的手肘,從她手裡拿回自己的小行李袋。

  「心宇?」何映娟臉上強裝的笑容開始瓦解。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謝謝你幫我整理行李,映娟,但是我有一些東西想交給媚兒,所以我想再去她房間重新打包一遍。」

  「心宇!」

  「我記得了,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是嗎?我會在半個鐘頭後將行李拖到這裡。」

  美麗殿的房間裡,胡媚兒坐在一張單人床上,雙手撐著床沿,低垂著頭,百無聊賴地晃動自己的腳丫子。

  另一張單人床上擺滿了郎心宇的衣物、行李。他背著她,忙碌地折迭衣服、打包行囊。

  「你跟何映娟一起睡了幾天?」

  「嗯?」

  「我問,你們在美麗殿同房一共睡了幾天?」

  郎心宇垮下肩寵溺地回頭凝視她,可她沒有看他,只是一個勁的低著頭、踢地板。「媚兒,我和映娟睡的是兩張單人床。」

  「單人床也能辦事。」

  「我沒有在辦事,我都在看書。」

  她冷哼,益發使勁地踢著地板。「是哦,和女人在房間裡蓋棉被看書!」

  他看穿她的煩躁和暴怒,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拉起。

  她飛快揚起眉睫睨了他一眼,「說話啊!」

  「你先說。」

  「為什麼要我先說?你為什麼不先說!」

  他也不跟她辯,靜靜等待著……他竟忘了狐狸是一種很小心眼的動物。直到五分鐘過去,她仍緊閉著小嘴不開口。他歎口氣,「媚兒,我的時間不多,該出發回澳洲了。」

  他話一出口,胡媚兒立刻飛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圈住他的頸項!「我不要去澳洲!」

  「媚兒……」

  「你來台灣!離開澳洲,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台灣!」

  唉,這才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距離,遙遠的北半球和南半球。「媚兒,其實狐狸在澳洲也能夠生活得很好……」

  「不要!」

  「澳洲也很適合胡爸、胡媽生活,那裡的大野狼跟紅狐狸都……」

  她從他的懷裡稍稍退開,「你夠了沒有?我不是狐狸,我爸媽也不是大野狼和紅狐狸,你要我講幾百遍才聽得懂!」

  他有點委屈,「我以為這種比喻你比較聽得懂。」

  「聽你在鬼扯!」又氣又嗔怨的睇了他一眼,她不禁埋怨起自己怎麼不找個正常一點的男人去愛?

  人人嘴裡的狐狸精愛上了一個耿直傻氣的動物學家,這算不算是愛上了自己的天敵?

  「媚兒,」郎心宇寵憐地拂了拂她的劉海,輕吻著她的鼻尖。「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思考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他的溫柔安撫住她,她緩緩偎回他的胸膛。「要多久的時間?人家說再深的感情都會被遠距離給拖垮的。」

  他皺眉,「誰說的?」

  「電視劇和小說都這麼說的。」

  「那種東西不看也罷。」專門破壞人家的感情。

  「我給你一個月。」胡媚兒從郎心宇的懷裡仰起頭,依依不捨的眼神中卻又含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威脅。

  「一個月後你若是再不出現在台灣、出現在我面前,就去別的男人懷裡找我吧!」

  ×××

  澳洲。

  郎心宇回到工作崗位上也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了,因為園區裡的母袋鼠阿香在生產之後有了嚴重的排斥幼袋鼠的傾向,光是為了妥善處理這一件事,就讓他忙碌得幾乎連三餐都無法按時進食。

  這一天深夜,手術室的燈才剛剛熄滅,結束手術台上工作的郎心宇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舒緩疲憊,隱約還能聽見自己的頸骨喀喳喀喳的聲響。

  「心宇,手術結束了嗎?」一個準備下班離開的同事迎面碰上他。

  「嗯。」

  「很辛苦吧?沒想到阿香對自己的孩子這麼狠,幾乎要把它脆弱的肚子踹破!」

  「是啊。」他一邊扯下沾滿袋鼠血跡的塑膠手套,一邊沉重歎氣,「我看阿香真的不適合哺育小袋鼠了,該替小袋鼠尋找另一個媽媽才行。」

  「你啊,對動物總是這麼認真專注。喂,不提了,我要先走了。對了,你要記得把小袋鼠放進保溫箱裡免得它失溫哦!」

  「我知道。再見!」向同事揮了揮手,郎心宇踩著疲憊的步履蜇進辦公室。

  誰知道還沒跨進門口,裡頭赫然爆出一聲怒吼!「該死的,你竟敢這麼對她?!」

  伴隨著吼聲而來的,是一記猛烈的揮拳!

  毫無防備的郎心宇立刻被揍倒在地,後腦勺硬生生的撞上身後的牆堵。他吃痛的皺緊眉頭,舌尖不意外地嘗到了嘴裡鮮血的腥鹹。「強森?你……」

  同事強森激動地揮舞雙臂,「郎心宇,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敢這麼對待映娟?你竟然為了一隻狐狸精拋棄她?!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工作上的好夥伴!」

  郎心宇掙扎著想起身,原本就已疲憊至極的他在拳頭的重擊和後腦勺的撞擊下,開始搖搖欲墜。「強森,我知道是我對不起映娟,但是愛情和親情、友情不一樣……」

  「還說,你竟然還有臉辯解?」強森不由分說的又想衝上前掄拳揍人!

  何映娟及時拉住他。「強森,不要!」

  有些狼狽的郎心宇歉意地望了何映娟一眼,面對壯碩強悍的強森,他依舊堅持坦承。「愛上媚兒,我一直都沒有後悔過!」

  一聽見這句話,原本忍著淚的何映娟終於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映娟,走!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掉一滴淚!」強森氣忿難當的吼著,可對何映娟的攙扶動作卻是百般的溫柔。

  是夜,郎心宇拖著疲憊搖晃的身軀狼狽地回到家。

  將自己拋進沙發裡,他歎口氣斜斜地倒向沙發,抓起一個抱枕摟進懷裡,閉上眼……「媚兒。」好想她!好想、好想她!

  孤獨的身形側躺在沙發裡,寂靜的四周只有時鐘的滴答聲,提醒他這世界仍舊運行。可是他好孤單!雖然這世界不停的在動著,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被拋甩在一座無人聞問的孤島……有一種無法排解、泫然欲泣的寂寞,深深掏空著他。

  突然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霍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撲進另一頭的沙發椅撈起話筒。「喂?!」

  「你在家?」

  他肩一鬆,笑了。「我當然在家啊。」

  胡媚兒嬌媚的聲音從北半球傳到南半球郎心宇的耳裡,「查勤。我以為你和別的女人去狂歡了。」

  感覺空氣和生機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將頭仰靠在椅背上,輕鬆地閉上眼笑道:「我沒有啦。」

  「我不信。拿著你的話筒在屋子裡繞一圈,我要聽聽看有沒有別人的聲音。」

  「媚兒……」他不禁失笑,「就算有人在,只要不出聲,你不也一樣察覺不出來?」

  話筒立刻傳來她躁怒的斥責,「借口!難道真的有野女人在你屋子裡,所以你才不敢照我的話做?」

  「好、好,我聽你的。」他口吻裡的笑意更深了,拿著無線電話站起身,開始聽話地繞起房子來。

  「現在到哪裡了?」胡媚兒有些厲聲地問道。

  「廚房。」

  「接下來呢?」

  「上樓梯啊,聽見我踩著階梯的聲音了嗎?」

  就這樣,郎心宇獨自在澳洲的夜晚……還好,並不太寂寞。

  ×××

  台北。

  「砰」的一聲巨響,胡媚兒辦公室的門板被撞了開來。正在打電腦的她僅僅只是揚起眉睫睨了門口一眼。

  「你頭上的髮髻好可怕,像我死了二十多年的曾祖母。」龔霞君斜倚在門邊,雙手環胸嚴厲地批評。

  胡媚兒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謝謝長官的讚美。還有,建議你下次換一句,這個讚美詞屬下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是嗎?那你肯定沒聽過接下來的這一個吧!」

  「什麼?」

  「喂,瞧我一下行不行?」

  胡媚兒果真聽話的只看了龔霞君一眼。

  「好,你沒興趣是不是?看樣子是我多管閒事了。好吧,那我就把關於郎博士的消息扔掉好了。」

  「霞君!」胡媚兒突然的急切一喚,留住了她的腳步,讓龔霞君的臉上得意揚揚。

  「什麼關於心宇的消息?」在胡媚兒沒有察覺的瞬間,她的眼眸裡飛快閃過一抹焦心和憂慮。

  「我聽澳洲墨爾本動物園傳來的消息,說好像是因為郎博士的疏失還是什麼的,結果害死了一隻小袋鼠,聽說這件事鬧得滿嚴重的呢!」

  胡媚兒瞧了龔霞君一眼,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據說郎博士現在是遭到留職停薪的處分,園方正準備開會決議如何懲處。」

  她一邊說著,胡媚兒一邊關閉電腦。

  「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郎博士現在豈不內疚死了?他是那麼認真對待動物的人,要是因為他自己的疏失……」龔霞君看著胡媚兒拿起皮包、外套走過自己的面前,「喂,你要去哪裡啊?」

  「我要請長假,長官。」話說完,她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她回到家三兩下整理好簡單的行李,向大野狼和紅狐狸……唉,都被那呆頭鵝傳染了,討厭!她向爸、媽簡單說了一聲「我要出國,幾天就回來」之後,就搭上計程車,走了。

  ×××

  郎心宇將車子停妥之後,抱著滿滿一袋餅乾泡麵步下車走出車庫。當他掏出鑰匙將它插進鑰匙孔裡,他的眉頭倏地一皺……開了門進屋,他輕輕放下懷裡的紙袋望了望屋子裡。剛剛好像聽見二樓有聲響傳出,他戒慎地踩著階梯上樓。

  緩緩伸手推開臥室門板,他看見那一張應該空無一人的床鋪上似是躺了一具纖細的身軀。他慢慢地走近……

  「心宇!」

  「映娟?」他著實吃驚,接下來的畫圖卻更叫他震驚,「你沒穿衣服躺在我床上做什麼?」

  何映娟忍住羞澀的掀開遮掩在自已身上的棉被,徹底顯露她光裸的身軀。「我在等你。」

  「把衣服穿上!」他拉起棉被想覆住她,「你這樣會感冒……」

  「不會!」她竟然主動急切地撲進他的懷裡,聳起的雙峰緊密貼在他的胸口。「我知道你會給我溫暖的!心宇,你不要拒絕我!愛我,心宇,求你愛我!」

  「映娟,你……」

  「哼!原來澳洲的白天這麼熱情啊?」

  另一抹冷涼至極的嬌媚嗓音從門口傳了過來,郎心宇霍地回頭!「媚兒?!」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斜倚在臥房門邊的胡媚兒高傲地昂了昂驕傲的下顎,她一腳踢開腳邊的行李,以絕對美麗的姿勢走進臥室裡。

  「我不介意留在這裡觀戰。」她風姿綽約地坐進牆邊的沙發上,雙手傲然環胸看著眼前這一幕。「你們應該也不介意吧?」

  郎心宇掩飾不住心底的又驚又喜,「媚兒,我……」

  胡媚兒不語,只是一個勁地睨著他,嚴厲的眸光在郎心宇和光裸的何映娟之間來回梭巡。

  看著胡媚兒高傲嫵媚的姿采,何映娟又妒又恨!她的手益發地攀緊郎心宇的頸項,直到自已裸袒的身軀緊密貼著他,不留一絲空隙。「心宇是我的!」

  胡媚兒挑了挑眉,閒涼地睨了何映娟一眼,狀似無趣地觸了觸指尖。「何小姐,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不是說你脫光了衣服就絕對能佔上風的,這一點,」她凌厲的瞪她一眼,「你難道不知道嗎?」

  「胡媚兒,你!」

  「好了。要做愛就請盡快吧!我一趟路大老遠的跑來,總得要有些樂趣。看完了,我就走。」

  走?「媚兒!」郎心宇想掙脫何映娟的癡纏,誰知她卻益發摟得死緊。抽不開身,他只得急切地喊著心上人。

  「快點啊,郎博士,人家已經脫好了衣服等辦事呢。你不會這麼不濟吧?」

  胡媚兒冷眼旁觀的淡漠,著實慌了郎心宇的心!她在生氣,他知道,她非常、非常的生氣!再不說些話,媚兒真的會走,她真的會走得遠遠的,讓自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

  「我只要你,媚兒!相信我,我一直只要你一個人!沒有別人,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媚兒!」

  裸身緊摟住郎心宇的何映娟,不敢置信地望著他!自己分明已經緊緊地抱住他,為什麼他的眼裡還是只有胡媚兒一個人?最沉痛的打擊和無比的羞辱當場重擊何映娟的心!她霍地推開他,不意外的看見他立刻奔向胡媚兒。

  狼狽顫抖的套上衣服,何映娟望著胡媚兒身旁的郎心宇恨聲吼道:「我和強森在一起了!我和他上過床了,好幾次!他說他老早以前就一直愛著我,強森跟你不同,你聽到了嗎?郎心宇,強森他比你優秀幾百倍、幾千倍!」

  面對何映娟歇斯底里的吼叫咆哮,胡媚兒並沒有出言譏諷、落井下石,她只是默默地聆聽著。

  「我已經決定和強森結婚了,下星期就和他一起飛去阿拉斯加結婚!我嬴你了,郎心宇。我並沒有被你拋棄,聽見沒有?是我先拋棄你的!你這個廢物!沒用的男人……」

  「何小姐,衣服穿上了,你可以走了。」胡媚兒終於冷涼開口。

  「胡媚兒,你這下賤的女人……」

  「再見。不送!」

  當瘋狂狼狽的何映娟終於離開時,胡媚兒驀地起身往房門走去。

  郎心宇立刻追上前扣住她的手肘,留佳她的腳步!

  她霍地旋過身,緊咬著唇反手就賞他一巴掌!

  「媚兒……」郎心宇忍著臉頰的痛楚,依舊溫柔地喊她。

  「你好大膽子,敢這樣對我!」死命地握緊了小拳,她止不住渾身的顫抖,盈盈淚光迅速充塞她的雙眸,將她的眼瞳點綴得晶光閃亮。

  「相信我好嗎?我是愛你的。忠心不貳。」

  不顧她的掙扎反抗,他溫柔將她圈入自己的懷中,把臉埋進她的髮瀑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我好高興你來了。媚兒,我真的好高興!」

  「你讓別的女人光著身子躺在你床上!」

  「不是我要她這麼做的……」

  「你給我搞清楚,郎心宇!我才是狐狸精,只有我能這麼做,不准你搞這一套把戲!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我們換個公平一點的說法好不好,媚兒?我們兩個都別這樣做,可以嗎?」

  「看我高興!」

  他點點頭,更加地擁緊她。「你怎麼會來?」

  「我來帶你回去。」她終於在他的擁抱中放鬆下來。

  「回去?」

  「回台灣。一句話!走,還是不走?」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3-10-29 01:30:25
  尾聲

  結果當然是不用說的啦,郎心宇怎麼鬥得過胡媚兒的強悍?他當然是包袱款款跟著走嘍!

  頂著國際知名的動物學博士頭銜到台灣,郎心宇立刻被延攬進入台灣最大、最熱鬧的那間動物園裡。

  而當澳洲墨爾本動物園終於查出害死小袋鼠的禍首另有其人時,郎心宇已經不可能再回那裡去為他們效命了——為什麼?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胡媚兒不准啊!

  「怎麼會知道是誰害死了小袋鼠呢?」

  和丈夫走在人潮洶湧的動物園區裡,胡媚兒一邊嚼著熱狗一邊詢問。

  郎心宇俊秀的臉龐黯了黯,「因為調閱出監視器的錄影帶,他們發現錄影機將映娟把毒劑注射進袋鼠體內的畫面拍得一清二楚,於是映娟便被園區給解雇了,唉!」

  她美眸一瞟,「歎什麼氣?你捨不得是不是?」

  「沒、沒有啊。」他連忙澄清。

  「喂,心宇,別顧著跟老婆說話。」胡志遠興致勃勃的拉著他,「快點告訴我野狼區在哪裡?我想去看看我祖宗。」

  李美鳳也跟著湊熱鬧,「什麼!先說紅狐狸在哪裡啦,我想去見見我的親戚哩。不知道大家過得好不好哦?」

  「怎麼樣也比不上你好啦!」胡志遠閒涼嘲諷,「我才不相信有哪一隻紅狐狸能比你還龐大。」

  「是唷,」李美鳳假笑,「那我勸你別去野狼區了。丟臉哦!哪一隻野狼像你這樣營養不良的?」

  「什麼!你說我營養不良?」

  「你還不是笑我胖!」

  胡媚兒翻了翻白眼,「爸、媽,你們夠了沒?」她嗔怒的眼眸又轉向丈夫,「都是你說什我爸是大野狼、我媽是紅狐狸,你真把我家當動物園啦?!」討厭!

  郎心宇搔搔頭,「胡爸、胡媽……呃,我是說爸、媽,我先帶你們去看無尾熊交配好不好?」

  「交配哦?」他倆的雙眼登時一亮!

  「這是因為心宇的特殊關係才能夠讓你們進去看哦,有沒有興趣啊?」胡媚兒藉機鼓吹。

  他們當然立刻有默契地猛點頭!

  「快、快,在哪裡?我們去看看人家無尾熊怎麼交配,好歹也教你爸幾招!」

  「臭婆娘,你要我當無尾熊哦?」

  幾個人熱熱鬧鬧的進入無尾熊區,他們運氣好,正巧碰上人家正在嘿咻嘿咻的時候。

  明志遠和李美鳳趴在欄杆上看得兩眼一愣一愣的。「怪嘍,原來無尾熊嘿咻的時候跟狗一樣哦?」

  啐了丈夫一記,「笨!人家那種姿勢叫作後背式,就是你常常做不好的那一種姿勢。學一學行不行?」

  「我哪裡做不好了?」

  聽著父母又開始槓起來,胡媚兒不耐煩地揮揮手,「喂,你那一本動物交配學有沒有帶出來?」

  「有啊,一直擺在辦公室,怎麼了?」郎心宇溫柔地撥了撥妻子披垂的如瀑髮絲。

  「拿給我爸媽,讓他們好好學一學。」真煩!

  「媚兒,那我們呢?」他突然深情地低下頭湊近她的耳畔。

  她媚眸一瞟,笑意淺現。「幹麼?」

  「把書拿給爸媽,那我們怎麼辦?」在她的凝視下,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雪頸。

  揚起眉睫瞟了瞟尤加利樹上頭正嘿咻得熱絡的無尾熊,她意帶挑逗地輕輕蹭向丈夫,「動物園裡哪兒有什麼隱密的地方啊,郎博士知道嗎?」

  「知道,當然知道。」他情難自禁地壓抑著,對於妻子熱情卻又若有似無的磨蹭挑逗,悄悄地喟出一聲歎息。

  「那還不帶我去看看啊,郎博士?」抵著郎心宇起伏不穩的胸口,胡媚兒笑得妖嬌極了。「我們去試試看無尾熊它們這一招好不好用?還是上一次獅子的姿勢比較舒服。嗯?」

  對於她的建議,郎博士當然沒有異議。

  娶到了一隻高效嫵媚卻又不失純真的狐狸精,事實上,郎心宇覺得自已真是幸運極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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