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夢雲]我發誓,純屬意外【戀愛方程式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
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0:09
  第九章
  
  岑軾煬說黃玉玲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以他那優越的條件,就算他不去找女人,女人也會主動找上他。
  
  再說,不是有人這麼說過,男人有男人的需求,就算他明明不想,一經女人的挑逗還是很難控制祝
  
  「喂、喂、喂,你給我解釋清楚,你現在那是什麼神情?」瞧黃玉玲用盈滿猜疑的目光直瞧著他,岑軾煬當場快被她氣得吐血。
  
  難得他肯對她剖心坦白,告訴她這個除了自家妹子知曉的天大秘密,這女人給他的響應竟是滿心猜疑,簡直就是「印老爺買皮絲煙——不識好歹。」
  
  瞧他又讓自己給惹火,黃玉玲趕緊雙手交疊,猛向他點頭認錯。「好啦,對不起,我不懷疑你就是,你別再跟我發火了好嗎?」她好怕,真的好怕。
  
  她不只怕他生氣,更怕他不肯理她。
  
  冷眼一瞟,岑軾煬雙手抱胸,硬是不肯妥協;哼,這女人想要求得他的饒恕簡直是妄想!
  
  誰教她愚蠢得不肯相信他的真話,卻傻到老把他的氣話當成是聖旨般仔細聆聽,真是越想越嘔、越想越氣。
  
  「其實我會懷疑你也算是你的光榮。」既然低聲下氣求饒他都不肯接受,黃玉玲索性來個反向操作。
  
  「喝!你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懷疑我也就罷了,竟還厚顏到說你的懷疑對我來說也算是我的光榮;我呸,這渾話誰信誰就是傻瓜。」她若想用這種方式讓他完全氣消,那更是愚昧至極。
  
  「軾煬大哥,你若想定我的罪可以,但也得給我一個申訴的機會啊!」要不,她可真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申訴?好,你要申訴我岑軾煬就大方點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千萬莫再把我惹惱,要不我就跟你沒完沒了。」說完,他還不忘裝腔作勢一番,存心想嚇嚇她。
  
  「我之所以不信你的話,追根究底你也得負上一半的責任……唉,你先別生氣等我把話說完,你的怒火若依舊沒消我黃玉玲必定敢作敢當,一切隨你處置。其實我懷疑的不是你,而是那些常對你示好的女人;想你要人才有人才、要容貌有容貌,在錢財方面,以你騁煬百貨現在每日的營業額來看,更是同業無法與之比擬。試想以你這般完美的三才條件,當真沒有任何女人如我這般對你死心塌地嗎?」就因他的條件過於優越,她才會感到自卑、覺得自己真的配不上他;這點難道他當真不知曉嗎?
  
  看她擺出一副自憐的模樣,岑軾煬心裡的怒火全被平息不說,更多了份對她的心疼。「傻瓜!」愛憐地輕捏一下她那可愛的俏鼻,他雙臂一攬,將她抱坐於自己的大腿上,以極曖昧的姿勢逼她正視他那張俊臉,跟著娓娓道出早該讓她知情的往事:「你知道我有個破碎的家庭嗎?」
  
  一聽這話,黃玉玲實在不知該怎麼安慰他,只能伸出一雙玉臂緊緊擁住他,單純地想給他一點安慰、一點力量,讓他的神情不要變得那麼哀愁;畢竟她會心疼他啊!
  
  難得這小女人肯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岑軾煬心滿意足地笑了。「其實說破碎還是有點太誇張,只不過我的雙親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交際應酬,甚至各有各的情人,他們之間幾乎沒任何交集,惟一有的就是我和軾茹;對我們兄妹二人,他們從不關心,若非因為我爺爺和我奶奶當初有立下那份遺囑,他們早離婚各奔前程去了。看到這樣的父母,軾茹的心裡怎麼想我不知道,可對我來說,我的心真是沁寒到極點,甚至再也不肯相信世間的任何情愛,更難以想像這天底下當真有感情甚篤的親密夫妻。也就因此,無形中我開始鄙視女人,再加上那些親近我的女人全都抱有同樣的心態,更是教我心寒;直到你出現,我方才知曉原來這天底下還有如你這般單純的女人,一心只想付出、一心只想討好我,就連為我準備早點也不曾伸手向我要錢。對了!講到這個可讓我想到一件事。」
  
  突然,岑軾煬的臉色一變,除了滿臉歉意之外,還多了一股讓人不容忽視的怒意。「告訴我,你之所以到牛魔王兼差,可是為了我和軾茹的早餐費用?」
  
  「呃……」瞧他那臉陰鷙,再看他雙眸中隱含的怒火,黃玉玲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只能三緘其口,來個傻笑應對。
  
  早知道這女人不善說謊,更不懂得掩飾心情,不用她說,單看她那抹心虛的傻笑,岑軾煬也能瞭解這問題的答案絕對如他所料一般。
  
  想到此,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她穿著牛魔王酒吧制服的模樣;不由自主地,他的手開始解開她胸口的衣襟。
  
  那白皙、撩人心神的肌膚惹得他呼吸急促、惹得他迫不及待想再度佔有她,所以他直逗得懷中的女娃嬌吟不已。
  
  「告訴我,你那天所穿的衣服尚在?」他邊忙著汲取她的甜美,還不忘問這別有用意的問題。
  
  「噢!」一聲嬌吟,幾乎被他逗弄得無法言語的黃玉玲只能拚命點頭,間接回答他的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下次我們溫存的時候,你記得要穿上那件衣服;還有,我絕對不允許你在別的男人面前穿上那件制服知道嗎?」隨著這霸道的命令一落,他的唇便貪婪且飢渴地覆住了她的唇……
  
  當他用他凌厲的攻勢佔有她的身子時,黃玉玲的整個腦子早已失去理智;她邊點頭應允邊扯開他的衣物,用自己的小手滿足他,然後狡猾得逼他再也忍受不祝
  
  一把將她作怪的小手撥開,直接以自己的慾望取代一切,他把她挑惹得渾身無力,方才結束這瘋狂、短暫的纏綿。
  
  ***
  
  當享受完溫存的歡愉之後,時間已然接近晌午時分,岑軾煬和黃玉玲兩人乾脆拿黃玉玲一早起床所做的早餐當午餐來吃;直到餵飽彼此的肚子後,岑軾煬這才心甘情願地開車送黃玉玲到她工作的地方。
  
  當車子停駛於芷雲花坊前,黃玉玲便迫不及待趕著下車。
  
  只是那任性慣了的岑軾煬根本就不肯輕易饒她,瞧她越是急迫,他便越不想讓她下車,還擺出一張壞壞的笑臉、指指自己的唇,張著大眼期待她主動有所表示。
  
  看他如此,黃玉玲又怎會不知他到底想要些什麼;只是,當她看到「泥鰍工頭」就站在大門前觀望著他們之時,只好輕聲求饒:「別這樣,有人在看呢!」
  
  「管她的,要看就讓她去看,最好讓她看得鼻血猛流,心臟負荷不了最好。」
  
  任性的人說任性的話,這實在也沒什麼好奇怪,可最難為情的還是她呀!
  
  為了打發他,更為了不讓伍妮秋看她的笑話,黃玉玲便匆匆在他臉頰上啵了一下,轉過身就想下車。
  
  「太草率了。」不甘心她如此草率應付,岑軾煬索性自己來,猿臂一伸,輕而易舉便將她給擁入懷中,不待她開口抗議,直接以吻封緘;他熱情到讓她嬌喘不息後,方才滿意地放開她,還滿臉得意地對她說:「不錯!經過這一吻,你這張粉嫩嫩的圓臉已變得白裡透紅,就算不化妝人家也會誤以為你有撲上一層粉。」
  
  面對他的任性與霸道,還有那完全不知羞的詞語,黃玉玲又是靦腆、又是氣憤,但卻捨不得責怪他一句,只羞著地問:「請問,現在我可以下車了嗎?
  
  「當然可以。」這話一落,岑軾煬便親自替她打開車門讓她下車,隨即匆匆留下一句拜拜後就這麼揚長而去。
  
  看他走得瀟灑,黃玉玲可是頭皮發麻,心知自己鐵定很難拗過伍妮秋的逼問。
  
  果然,她人方才走到芷雲花坊的大門口,伍妮秋便展開雙臂,一把攔住她的去路,更饒富興味地質問她:「這一個早上的時間你跟他上哪兒去了?你可知周文凱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就只因為擔心你、關心你的安危。」
  
  聽到這話,黃玉玲當真愧疚至極,可也不迴避橫眉豎目的伍妮秋,清清楚楚對她坦白:「泥鰍工頭,很抱歉,我可能要辜負你的一番好意,更可能會辜負周文凱這個好男人。」
  
  「你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就為了那個該死的岑軾煬嗎?」已氣黑整張俏臉的伍妮秋真恨不得能狠狠地揍她一拳,更恨不得能一拳將她給打醒。「難道你就真的這麼愚昧,寧願接受他的同情、他的垂憐,也不願接受周文凱的真心真意?」惱怒到極點的她說話已口不擇言了。
  
  她知道這番話會傷害黃玉玲,也知道這番話無疑是在看不起她。
  
  可今天她若不把話給說得重一點,她擔心黃玉玲這傻得過頭的女人會不顧一切,如同一隻撲火的蛾,明知火會傷人,卻毫不畏懼地承受被火灼身之苦。
  
  伍妮秋那殘忍又犀利的言詞教黃玉玲無言以對,只因黃玉玲承認自己確實很愚昧,就算無法得到岑軾煬的真心,只換來他的同情、他的垂憐,也會感到心滿意足。
  
  至於往後……黃玉玲什麼也不敢想、什麼也不敢假設,只求過一日算一日,貪婪地搜集她與岑軾煬在一起的總總回憶,就算會因此而孤獨一生也毫無怨言。
  
  瞧她一句話也不願辯駁,只蹙著一雙蛾眉,默默忍受她的侮辱、殘忍謾罵,伍妮秋當真是越看越生氣,就惱這女人實在太過沒用,簡直丟盡天底下所有女人的臉。「你……」
  
  「好了,妮秋!」在裡頭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周芷裊終於挺身說句公道話:「不管好壞,這都是玉玲自己的選擇;我相信她會做這樣的選擇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我們雖是她的好友,卻不能干涉她,只能尊重她,知道嗎?」
  
  被老闆娘這一喝止,伍妮秋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摸著鼻子萬分無奈地賞那蠢女人一個白眼,跟著就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看伍妮秋進了花坊,黃玉玲也準備跟著進去,並深深對周芷裊點個頭。「對不起,老闆娘,早上我未經你的允許就擅自休假;還有,謝謝你。」至於謝些什麼,她相信就算自己不說,芷裊姐也應該曉得才是。
  
  「玉玲,關於你無端休假的事我並不在乎,我真正在乎的是,你可得仔細想想、謹慎考慮,什麼才是你所想要的、什麼才是你該爭取的。老實說,我對岑軾煬這男人實在不存任何好感,更知曉這男人冷漠與無情,還有他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女人,所以他會同情你、可憐你,實在出乎我意料之外;有些事我不好說得太過明白,一切還是得靠你自己去摸索,知道嗎?」
  
  對老闆娘這番頗有涵義的話,黃玉玲感動得紅了眼眶。「芷裊姐,你放心,我心裡早有最壞的打算,不管將來會演變成啥樣的結局,我自信自己有這勇氣去承擔。」
  
  「那就好。」低歎一聲,周芷裊的心裡當然有所感觸,畢竟愛情這回事雖是傷人,卻也甜蜜得讓人無法拒絕。
  
  ***
  
  回到家,沐寓吃飯,再陪自己的雙親看出八點檔連續劇後,黃玉玲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取出私藏的日記本。
  
  她把今天她和岑軾煬所發生的一切詳細記錄於日記本之中,另外有關周芷裊與伍妮秋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也詳細記錄於其中。
  
  這日記本藏有她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得知;這日記本是她的珍藏,也是她愛岑軾煬惟一的見證。
  
  她不怕自己受苦,就怕岑軾煬會膩了她,不再找她。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她思忖當他用完他所有的同情心與悲憫心之後,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她?
  
  咬著筆,她整個人的靈魂全飛到岑軾煬身邊,腦子裡很清楚地浮現出他五官,還有他喜怒哀樂的總總神情。
  
  對他幼年時期的遭遇,她不只為他心疼,更為他淌下了淚,就恨不得能代替他承受一切的痛苦。
  
  也許,在他人的印象之中,他是個冷漠且不懂珍惜感情的男人,更是個睥睨全天下女性的大沙豬,可之於她,她卻無相同看法。
  
  試想,一個會同情她、懼怕她會因此想不開的男人,若無一顆慈悲的心,又怎能做到這個地步?
  
  就在黃玉玲想得過分專心之時,一顆小石子突然從外頭穿過被打開的窗戶,落在她的床底下。
  
  外頭有人!會是誰呢?
  
  懷著好奇的心思,黃玉玲爬下床,逼近窗戶往外頭一看——
  
  天啊!這一看可把她嚇得慌亂失措,整個人更是坐立難安。
  
  她怎麼也沒想到岑軾煬會在這深夜時間來造訪她,更沒想到這人竟膽大得以爬窗的方式想一窺她的閨房。
  
  跟著她又回頭一看,看著方才自己攤開在床上的那本日記本。
  
  「不!這本日記本可不能讓他看到。」眼看岑軾煬順著她家庭院的大樹一路往她的房間逼近,黃玉玲心急如焚地想著該把那本日記本藏到哪個地方較為安全呢?
  
  床底下!
  
  就在她慌亂得滿腦子迷糊之際,腦中突然浮現這個念頭,於是黃玉玲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把日記本給塞到床底下去。
  
  跟著她緊張兮兮地探頭一瞧,哪知就這麼恰巧,岑軾煬剛好也爬上她房間的窗;兩人這一照面,黃玉玲是緊張兮兮,岑軾煬則是心情愉快,還不忘給她一個香吻。
  
  「你瘋了嗎?為何半夜跑來我家,還爬樹、爬牆地到我房間裡來?」這話黃玉玲問得又急又小聲,就怕讓自己的父母知曉她房間裡頭正藏著一個「野男人」。
  
  白眼一翻,岑軾煬非常受不了地開口:「女人,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這麼勇敢、熱情的分上,先賞我幾個吻嗎?」說出這些輕佻的言詞之後,他更是大膽地將她攔腰一抱,直接把她送上她那張單人床,同時擠身上去並躺在一起。
  
  面對他這般瘋狂的行徑,黃玉玲被嚇得連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瞠著雙眸,看他逐漸拉近兩人的距離。
  
  眼看他的唇就要吻上自己,她這時方才清醒過來,小手一擋,故意擺出嚴肅的神情質問他:「告訴我,你今晚來此究竟有何目的?」
  
  被她這一擋,岑軾煬當然惱火,可看她難得擺出嚴肅的神情,他也知曉若真跟這女人槓上,一定沒啥好處,索性佯裝一臉哀怨,控訴她的「惡行」:「你真是無情,還非常不懂情調耶,難得我岑軾煬肯放下身段,為你做出這般瘋狂的行徑,你不懂得配合也就罷了,還故意阻止我偷香。」
  
  看一個大男人竟裝出那副讓人看了會感到噁心的哀怨神情,黃玉玲差點被他給逗笑。
  
  可一想起他那瘋狂的行徑,她眉頭一鎖,更想逼他說出答案。「你要的香吻我可以給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讓我瞭解你今晚來此的真正目的才行。」她就不信以這男人複雜的心思,會單純到只是想造訪她,索取幾個香吻這麼簡單。
  
  看她那不肯善罷甘休的嚴肅神情,岑軾煬不禁深深一歎,「你這女人還真是讓人氣得牙癢癢,該聰明時,你偏把大腦收起來不肯運用;不該聰明時,你卻又精明得像個智多星。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來此的真正用意,我就老實告訴你好了。今早,我送你到花坊後,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你為何沒帶我回來跟你老爸、老媽見面,更甭說是吃頓便飯什麼的。還有,嘿嘿,我實在很懷念你在牛魔王酒吧裡穿著那身衣服的模樣,倘若可以,我希望你現在就再穿一次給我看。」
  
  聽完他來此的目的之後,黃玉玲出現短暫的怔忡,甚至還挺懷疑自己的聽力是否出了問題。
  
  不會吧,這男人之所以深夜造訪她的閨房,就為了這兩個這麼無聊的原因?這、這未免也太瘋狂、太不可理喻了吧!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0:34
  第十章
  
  瞧黃玉玲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岑軾煬的心裡更加無法平衡,想她都已經把別的男人帶回家裡,而他不過才稍稍提了一下,她就表現得那麼震驚,簡直故意讓他的面子掃地。
  
  為了幫她恢復理智,他也不顧什麼憐香惜玉,索性伸手按住她線條美好的雙肩,用力地一搖再搖;直到她回過神,他才抱怨著說:「那個叫周文凱的王八羔子都能讓你帶回家拜訪你的雙親,還非常幸運地跟你的爸媽吃過好幾頓便飯,可我呢?我的長相很可怕嗎?還是你認為我沒資格見你的雙親?說!這點你可得給我好好解釋,要不我絕不輕饒,還會鬧得你雞犬不寧,直教你心甘情願帶我回家見你的父母才甘心。」
  
  面對他的任性與霸道,黃玉玲只反問他一個問題:「你瞭解你所提的這個要求代表著什麼意義嗎?」
  
  「不過就是雙方見個面,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要不,你說、你說,你自己說,這究竟代表什麼意義?」其實岑軾煬的心裡清楚得很,只是臉皮薄不好意思直言,到最後乾脆把這有點尷尬的問題全拋給她。
  
  殊不知,他這樣的話又讓黃玉玲想歪了。
  
  只見她落寞地一笑,跟著才搖搖頭道:「說真的,這點我也不太能夠瞭解;不過……」神情一整,她一臉嚴肅強調:「周文凱之所以認識我的雙親完全是個巧合,同時也是妮秋巧妙的安排。」
  
  「真的?」岑軾煬一臉懷疑。
  
  「從我倆認識開始,我騙過你嗎?」
  
  「嗯,不曾。」這點毋庸置疑,只因黃玉玲一點也不善於說謊,就算她當真說了,也會很快就被他拆穿。「你說你父母之所以能見到周文凱,完全是土鯉一手安排的?」若真是如此,那他到底該找誰來替他安排這種巧遇比較好呢?
  
  「不是土鯉,是妮秋;她是我的同事,周文凱也是經由她介紹給我認識的。」真是,哪有人胡亂篡改別人的名字,簡直失禮至極。
  
  黃玉玲才剛把話說完,岑軾煬當即全身緊繃地抓著她的肩膀逼問:「你說那個土鯉……」看她一臉頗為不悅,他不得不趕緊改回:「你說那個泥鰍不只安排周文凱見你的雙親,同時也是她介紹你認識那個蠢男人的?」不妙、不妙,看這事情的演變當真是越來越不妙。
  
  他若不趕緊行動把黃玉玲給追回到他身邊,早晚這傻女人會被那只泥鰍給出賣,甚至還可能會傻傻地幫她賺錢數鈔票呢!
  
  這種事他岑軾煬怎麼也不允許,非得把黃玉玲跟那只泥鰍隔離不可。
  
  看他神情又是凝重、又是氣憤、還不斷地咬牙切齒,偶爾還會露出一臉奸詐詭譎的笑容,黃玉玲不由得好奇一問:「軾煬大哥,你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看起來又嚴肅、又凝重,還讓我感覺你好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呢?」
  
  「呿!什麼狐狸,你難道就不能想些比較好的形容詞嗎?」話說到此,岑軾煬突然一笑;這一笑不只耐人尋味,還笑得讓人寒毛聳立,甚至心生恐懼。
  
  黃玉玲一看就想跳下床,好跟他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
  
  「看你往哪兒逃!」他健壯的身子倏地往她軟綿綿的身軀一壓;看她一臉驚慌,岑軾煬玩得更是起勁,還不忘用鼻子拚命地聞著她的身子。「不錯,你洗過澡了對吧?用啥牌子的沐浴乳,怎全身都是牛奶的味道,好香啊!」
  
  「軾煬大哥,求求你克制一點,我老爸、老媽就睡在我房間的隔壁,若不小心讓他們聽到聲音,他們可是會過來探個究竟的。」就怕被父母發現她與他之間的「姦情」,黃玉玲當下希望他趕快恢復理智,不要太過肆無忌憚、太過無法無天。
  
  「沒關係,這問題很好解決,只不過你似乎忘了我今晚來此的另一個目的。」
  
  看著岑軾煬說話的神情,黃玉玲立即聯想起另外一個男人;她記得那個人姓歐陽,招牌的表情就是滿臉邪氣,而眼前的岑軾煬跟他正好有某種程度的相似之處,使得她心驚膽戰不說,還害得她全身起雞皮疙瘩。「軾煬大哥,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耶。」面對這情況,黃玉玲惟一的辦法就是裝傻。
  
  啪的一聲,黃玉玲那多肉的臀部很不幸地慘遭他的毒打;打了她之後,岑軾煬還不忘來個嚴刑逼供:「說,你把牛魔王酒吧的那套制服藏到哪裡去了?」
  
  喔,她就知道,這男人鐵定滿腦子黃色思想。「軾煬大哥,你別鬧了好嗎?難道你真忘記我方纔的警告?」
  
  「我沒忘啊,不過我好像也告訴過你,這問題很好解決不是嗎?」濃眉一挑,岑軾煬一臉邪惡地再逼問她一次:「說,你到底把那套衣服藏到哪裡?」
  
  「呃,我忘了。」不肯輕易妥協的黃玉玲迅速編個很爛的理由搪塞。
  
  「喔?」忘了是嗎?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對她手下留情。
  
  岑軾煬當即伸出祿山之爪,拚命往她身體最敏感的地方抓,抓得她想笑卻又不敢笑得太過大聲,只好咬著牙拚命忍耐。
  
  「這麼能忍,不錯嘛!」她越是能忍,他就越是想捉弄她,所以不只粗暴地把她身上的睡衣扯得破破爛爛,還邊搔她的癢。「說,你投不投降?你若再不投降的話,可就別怪我用更加嚴苛的手段對付你喔!
  
  她拚命忍,還邊搖頭表示死也不肯向他投降。
  
  豈知,她這舉動使得他變得更加邪惡,連她身上惟一剩餘可以蔽體的衣物也不放過;最後,他挑逗她,直惹得她心癢難耐。「好!我說、我說,求求你別再這樣對我了,我投降就是、我投降就是。」
  
  一聽她肯投降,岑軾煬當即結束動作;老實說,折騰黃玉玲同時也是在折騰他自己,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失控,他趕緊放開她那赤裸誘人的同體,以命令的語氣說:「現在你馬上把那套衣服找出來,還有,要給我乖乖換上知道嗎?」
  
  「知道了啦!」此時此刻的黃玉玲雖是無奈地配合,但更感到滿心疑惑。
  
  為什麼剛認識他時,他表現得就像個紳士一般,不只溫柔待她,甚且還非常疼惜她,怎麼今晚全變了個樣,讓她好生疑惑。
  
  可疑惑歸疑惑,她依舊順著他,這樣的心態算不算自作自受啊?
  
  怕他再度對自己使壞,黃玉玲只好乖乖找出那套制服,然後直接到房間中的浴室裡換上。
  
  等她換好衣物出來,眼前竟出現一幕令她錯愕不已的景象。
  
  一個男人,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就站在床邊,笑著對她招手,而她居然也毫不遲疑地偎近他身旁。
  
  一看獵物已然踏入自己所設的陷階,岑軾煬當即拿起一條在她房間找到的細繩,趁著她還怔忡無法回神之際,一把將她綁住,還拿了件衣服緊緊摀住她的小嘴。
  
  終於從失神狀態回過神的黃玉玲,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慘遭如此無禮的對待;她拼了命地掙扎,更想出聲求救,無奈就是怎麼也掙脫不開他對她的束縛。
  
  就這麼地,一個弱小的女子慘遭他的「魔爪」,經歷一次又一次誘人刺激的感官享受。
  
  等他心滿意足地解開她身上的束縛時,黃玉玲早已全身虛脫、閉上雙眸,直接到周公那兒找他老人家去了。
  
  而那個詭計得逞的男人則趁著天未亮時,再循著原路,悄悄回到他的住處。
  
  說也奇怪,玩了一整晚的他不只不覺得累,甚至還精神抖擻地準時上班,真是怪!
  
  ***
  
  為了把黃玉玲跟那只土鯉完全隔離,以免伍妮秋這存心不良的女人帶壞她,岑軾煬乾脆把那個整日只會喝令別人作東作西,自己卻完全懶得動手的餐廳主廚給革職,隨即親自駕車往芷雲花坊「搶人」。
  
  正忙著招呼客人的黃玉玲一看到岑軾煬出現,雙眼當即一亮,興奮又高興地直奔他面前,「你今天怎有空到我這裡來?是想來買花嗎?」
  
  濃眉一挑,岑軾煬非常自大地說:「我從不買花的,因為我從不追求女人,只有女人來追求我的份,知道嗎?」
  
  聽了這話,黃玉玲不由得心頭一震,一臉憂心地問:「你又有新的追求者嗎?」倘若是,那她是否該自動退出,以免讓自己更加難堪?
  
  看她滿臉憂心,岑軾煬笑得可賊了,更大方到不在乎在場的觀眾,直接勾起她的下頜,對著她的櫻唇貼上自己的唇。「別胡思亂想,我來此的目的是要找你的老闆娘商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在嗎?」
  
  黃玉玲還來不及回答,就見岑軾煬大搖大擺地走向正在櫃檯忙得團團轉的周芷裊。「周小姐對吧?有空嗎?如果有空,能否找個不被人打擾的地方,讓我倆好好商談一下?」
  
  看他充滿自信的模樣,還非常精明地判斷出她的身份,周芷裊不由得輕輕一笑,反問他說:「岑先生是吧?倘若可以的話,是否能容我問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訕然一笑,不等周芷裊問,岑軾煬便逕自回答她想知道的問題:「這花坊裡頭除了玉玲之外,就你和那個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瞅著我的女人;對她我完全不存好感,也不在乎她對我的觀感,只因她根本不吻合玉玲描述你的形象。玉玲曾說,芷裊姐是個大方的老闆,也是個非常懂得照顧下屬的好大姊,更是個能體恤、溫柔待人的女人;綜合玉玲對你的形容,我自信自己應當沒認錯人才是。」
  
  不錯!
  
  雖然她不曾與眼前這男人打過交道,可單從他所說的言詞以及他看人的精準度看來,她周芷裊已不難瞭解黃玉玲那丫頭為何如此執著於他。
  
  「來吧!我帶你到花坊後頭的儲藏室,那兒有寧靜的空間,正好符合你的要求。」話落,她當即在前頭帶路,而岑軾煬也跟了進去。
  
  直走到堆滿雜物的儲藏室,周芷裊方才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他。「岑先生,不用客套,也毋需拐彎抹角,無論你想談些什麼,我希望你能長話短說。」不是她不懂得客套,而是她向來就討厭說話扭扭捏捏、不幹不脆的人;這種人她最懶得應付了。
  
  「好!既然周小姐如此豪爽,岑某也就不跟你客套了;一句話,我要玉玲過來幫我。」
  
  抿唇一笑,周芷裊非常聰明地下了個精準無比的斷言:「我想岑先生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最主要是想隔離妮秋跟玉玲對吧?」伍妮秋生性聰敏、黃玉玲單純老實,想來岑軾煬是看準這點,才不得不想辦法隔離這兩個女人。
  
  這一想,周芷裊同時也頓悟一個事實,原來這男人對黃玉玲也非無心,更非只是單純地同情她、可憐她,而是真心真意待她、愛她。
  
  微微一笑,不想替黃玉玲作決定的周芷裊索性把所有問題全回拋給黃玉玲自己去解決。「很抱歉,岑先生,你所提的要求我實在無法替玉玲做主;不如這樣好了,我讓玉玲放一個小時的假,你親自約她出去好好談談,好嗎?」
  
  「好!」只要她不為難,他便有自信可說服黃玉玲那心軟的女人。
  
  「那我就在此先祝你馬到成功嘍!」不管結果如何,周芷裊惟一希望的就是乖巧的黃玉玲能得到幸福就好,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
  
  在周芷裊應允後,黃玉玲意外地得了個空,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出來吃頓便飯。
  
  席中,她吃得津津有味,還對這家餐館的美食讚不絕口,只可惜對面那個有心事的男人不怎麼捧場,還表現出一副苦惱的模樣,一雙濃眉都快擠成一團。
  
  看岑軾煬如此,黃玉玲不由得擔心一問:「軾煬大哥,你是不是碰上什麼難解的問題了?」不管是什麼問題她都會盡力幫他,只要他別再流露出那令她心疼不已的愁苦神情就好。
  
  好了!正煩惱不知如何開口的岑軾煬一聽她主動問起,當即佯裝愁苦地說:「呃,你知道的,我百貨公司的二樓不是有家餐館嗎?」
  
  「是啊,這我知道。」說起來那家餐館還是促使她認識他的媒介呢,她怎可能輕易忘記。
  
  「最近我突然發現餐館的客人減少很多,追根究底方才知道問題就出在主廚身上,因此我毅然決然把他辭退;只是辭退他之後,想再找個值得信任的人來頂替他還真是困難哪!」這話他說得煞有其事,還不忘佯裝煩惱的神情。
  
  看他如此,黃玉玲立即建議:「其實現在失業的人很多,我相信軾煬大哥你只要貼出廣招人才的告示,這問題應該不難解決才是。」
  
  「呵呵!瞧你說得簡單,但對我來說卻極為困難;你的建議說實話我也做了,可就是找不到一個能令我滿意的主廚。」他這是見招拆招,至於他的話是否屬實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怎麼辦?」聽他這麼一說,黃玉玲更替他擔心。
  
  看她也跟著自己一起煩惱,岑軾煬很狡猾地祭出他最後的絕招。「其實這問題說困難也困難,說容易倒也容易,只要有個人肯答應幫我,我相信這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既然有人能幫你解決問題,你為何不趕緊找他出面?」不知其話意的黃玉玲就這麼單純地中了他的詭計。
  
  「我現在所面對的人不就是我的救星嗎?」這話夠明白吧?她若還聽不懂,那也只能怪她太過愚蠢了。
  
  他現在正面對的人?黃玉玲依舊一頭霧水,左瞧右看,還就是找不到岑軾煬口中的那個人。「軾煬大哥,你現在說的到底是誰啊?」
  
  白眼一翻,岑軾煬非常受不了地直接把話給說明:「不就是你嗎?你的廚藝我親自嘗過,所以對你我是信心十足;現在就等你點頭,一切的問題立即能迎刃而解。」
  
  一聽他所指人的正是自己,黃玉玲傻了,還呆了!她很納悶、不確定地再向他求證一次:「軾煬大哥,你現在正在跟我開玩笑對吧?」
  
  叩的一聲,實在已受不了這愚蠢女人的岑軾煬索性先賞給她一記爆栗,跟著才一臉正經地回答她:「此事如此嚴重,誰有那個心情跟你開玩笑。」
  
  是她?軾煬大哥指的當真是她?這可真令她為難。
  
  怎麼辦?此時此刻的她當真不知自己該怎麼抉擇才好。
  
  斟酌一會兒,她終於回答他說;「軾煬大哥,這件事能否讓我先回花坊跟芷裊姐商議之後,再給你一個肯定的回復?」
  
  「不用啦,在我和你出來之前,我早已跟你的『前任』老闆商議過了;她的意思是完全尊重你,絕不勉強。」
  
  擰起柳眉,黃玉玲非常清楚這樣的話確實是周芷裊會說的;因此她牙一咬,終於做了決定。「軾煬大哥,你要我幫我就幫,不過我希望你還是趕緊找個可信賴的人才出來,因為我不知道以我的能耐能幫你多久。」
  
  聽她說出這樣的答案,岑軾煬不由得有點惱怒。「對自己有自信一點,別老是看不起自己;不管任何事,就連感情這事也包括在內,你該對自己的魅力以及手藝抱有充足的信心才是。」這話頗有深意,就不知黃玉玲這小迷糊蛋是否聽得明白。
  
  想想,愛上這樣單純、自卑的女人,還真是他岑軾煬苦命啊!
  
  ***
  
  前幾日,察覺自己的身子很不對勁,黃玉玲不得不走趟醫院;只是她萬萬也沒想到,竟會讓她發現一個非常煩惱的大問題。
  
  怎麼辦?她將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肚皮上,腦中不斷想著她肚皮裡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還有她是否該把這消息告訴孩子的父親?
  
  她雖猶豫也高興,但還有一股深深的恐懼;她怕,就怕岑軾煬不想要這孩子,更怕他會無情地叫她把孩子拿掉。
  
  這種事她說什麼也不肯做,今天孩子若當真沒了,她也沒那個意願繼續活下去。
  
  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跑去問周芷裊,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周芷裊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恭喜,跟著還不忘建議她直接找岑軾煬商量,更相信她一定會有滿意的收穫。
  
  想到此,黃玉玲突然感覺一陣疼痛從自己的手指傳來;等一回過神來,黃玉玲才發現自己竟又無端端失神,以至於切菜切上自己的手指頭。
  
  看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受傷的手指湧出,黃玉玲心慌意亂只想找張面紙止住血,好繼續煮菜。
  
  哪知,就在這時岑軾煬突然跑進廚房。
  
  一看到他出現,黃玉玲趕緊將受傷的手伸到自己背後,還漾著抹極為僵硬的笑容面對他。「軾煬大哥,你怎麼又跑到廚房來?」
  
  提到廚房,黃玉玲不由自主地羞紅一張圓臉,只因兩人曾在這兒失控地發生某種程度的纏綿;就在緊要關頭,一個廚房小弟突然闖進,霎時三人都感到尷尬無比,岑軾煬更是惱羞成怒而破口大罵,直把那個小弟罵到狗血淋頭,使他不顧一切往外頭沖,這情況才終止。
  
  看她臉頰上出現紅暈,岑軾煬便瞭解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妨放大膽子,再邀她繼續上次那場未完的「戰役」。
  
  心裡才有這邪惡的想法,岑軾煬突然察覺她的手一直放在身後不伸出來,肯定有所蹊蹺;拉起她的手,他立即看到她受傷的部位。「你是怎麼弄的?這麼大的傷口還想隱瞞,你當真以為我岑軾煬是個瞎了眼的呆子嗎?」一看到她受傷,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著她回自己的辦公室。
  
  「你給我在這邊乖乖坐好不許動,我馬上去找急救箱,好幫你包紮傷口。」話落,他當即翻箱倒櫃,好不容易才找到急救箱;而後他拿出藥水準備幫她上藥,「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耐一點,不准哭,更不准流淚知道嗎?」
  
  「知道了啦!」看他那緊張兮兮的模樣,黃玉玲差點忍不住笑出來;若非怕會惹他生氣,她早抱著肚子好好大笑一番。
  
  頓時,黃玉玲心緒一轉,就想著肚子裡的孩子;再看岑軾煬一臉溫柔,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包紮傷口,她不由得衝動說出口:「軾煬大哥,我懷孕了,你知道嗎?」
  
  一聽這天大、地大的好消息,岑軾煬突地意外得面無表情,甚至還往地上一坐,張著一雙驚訝不已的眼眸直瞅面前這神情不安的小女人。
  
  兩個人同樣無語,心裡也各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再也受不了這種沉悶氣氛的黃玉玲開口就想告訴他,要他不用煩惱,這件事她自己便可解決。
  
  哪知,他的速度比她還快,一開口就說:「既然你已經懷孕,那我可得趕緊準備婚禮才成,要不若等到你肚子凸出來,到時可會讓人看笑話的。」
  
  聽到結婚兩字,黃玉玲心裡又狂又喜,但仍無法忽視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
  
  「軾煬大哥,你娶我可是為了負責任?」倘若是,那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嫁給他。
  
  「負責任?你竟然說我娶你是為了負責任?」被這笨女人氣得幾乎吐血的岑軾煬還真想狠狠地打她一頓,若非看在她現在的身子貴重、欺負不得,他老早就賞她一記爆栗了。
  
  「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我若真無心於你,不要說你已經懷孕,就算是你已經嫁給我,我也不屑碰你一下;簡單一句話就是——咳,我娶你的理由是因為我愛你。」前頭的話他說得氣憤難耐,還幾乎是用吼的方式道出,可後頭那句最重要的話他卻說得滿臉暈紅,甚至還聲如蚊蚋。
  
  雖然他說得極為小聲,可她依舊聽得清清楚楚;一得知這男人當真愛上自己,黃玉玲感動得流下眼淚,還不顧形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抱住他,然後告訴他:「我也愛你,好愛好愛,真的!」
  
  「女人,克制一點好嗎?別把鼻涕、眼淚全往我身上抹,這很髒的,知道嗎?」這話他雖說得有點殺風景,可他依舊無法克制自己,又深情、又溫柔地抱著她,心裡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但這話若說出口,豈不是又害她變得更愛哭了嗎?
  
  唉,算了!誰教自己要招惹這樣的女人,愛就愛了,他岑軾煬就認命點吧!
  
  只是有關於結婚這檔事,真要準備起來還挺麻煩的,就不知這愛哭女人的雙親是否願意代勞,讓他當個負責出錢的準新郎倌就好?
  
  ——本書完——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25 02:49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