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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撩惹淑女保鏢[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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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1:25 |倒序瀏覽 | x 1
撩惹淑女保鏢 作者:夢雲

於公,帥邵麒是幹練有為的青年實業家兼好上司
於私,他卻被稱為是辣手摧花的超級惡少
身邊太多妄想攀龍附鳳的女人令他極度蔑視異性
不過這個撞見他好事、一身清靈的女孩卻不禁教人耳目一新
哦?她奉命前來保護他?好一個接近他的新理由。
想要她的人必須教她愛上他?
這倒新鮮。自動上門卻又不許他碰--
既然如此,他樂意奉陪,定要她純淨的身子沾染他的氣息……

自出世以來沒見過這等卑劣、無恥的男人
滿腦子邪惡不堪的思想,簡直教人不敢恭維
若非責任在身,她真想一走了之不管他的死活。
進駐他家只為圖個行事方便,哪知他這個人比任務還麻煩!
不但大刺刺地光著身子現形,還三不五時對她偷襲摟吻、毛手毛腳
幸好她可以藉著「瞬間移動」來自保
順便讓他嘗嘗「吃」不到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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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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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2:08
  終於…… 夢雲

  這個故事曾經遭到育貞姑娘要求重修的嚴格考驗。

  嗚……為了這件事,夢雲傷心的哭了好久,真的!

  在這之前,夢雲也不是不曾遭到出版社退稿或重修的要求,只是……

  這都已經是第六本書了耶!之前的那五本都是一次就順利通過育貞姑娘的考驗,而今,夢雲的第六本書卻慘遭這樣的逆境,這教夢雲如何能不開始自省,夢雲的小說是不是有越寫越退步的傾向?

  想到此,夢雲不禁要大喊:「不要啊!」這天大的打擊讓脆弱的夢雲幾乎無法承受。

  不過,夢雲心中那堅強的一面卻適時的抬起頭來。

  沒關係,有被要求重修的經驗,這就代表夢雲會有進步的一天,正所謂:沒有批評,哪來的進步,對不對啊?

  呵呵!皇天不負苦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在夢雲辛苦的筆耕之下,終究還是有所收穫--這本書終於順利過關了!

  真是可喜、可賀啊!

  有了這次的經驗之後,夢雲未來可要更努力了。

  夢雲會努力的讓每本書都能夠一次就通過考驗,更會努力的讓每本書都能夠深深撼動所有讀者的心,讓讀者在心裡跟夢雲產生共鳴。這是夢雲衷心的期待,也是夢雲織夢的目標。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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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2:32
  第一章

  「帥氏」企業,是由帥家三兄弟胼手胝足所共同創立的。

  由於三兄弟的見解精闢,且行事手腕高明,所以在短短的幾年間,就讓帥氏成為商界人士口耳相傳的奇跡。

  帥氏企業的營業項目包羅萬象,由三兄弟各展身手,負責不同的部門。

  老大帥邵麒個性較為機靈巧變,交際手腕高明,所以由他負責廣播、娛樂事業最為合適。

  老二帥邵琝個性冷靜、自持,行事有條不紊,思緒細密更是別人所不及的,在在生產事業方面,做得有聲有色。

  老三帥邵浚個性暴躁、易怒,原本志不在商圈的他卻在哥哥們的強勢壓迫下,勉為其難的擔負起帥氏名下的運輸事業。

  三兄弟各司其職、各展所長,不到幾年的光陰就把帥氏企業的名聲打得響亮非凡。

  然而,在他們努力擴展事業版圖的同時,也得罪不少人,其中以跟他們常有牴觸的任氏家族最具威脅。

  任氏的負責人為人陰險狡詐,做事更是不擇手段。他對帥氏這根眼中釘、肉中刺早就覺得礙眼,甚且恨之入骨,曾經誓言非除掉他們下可。

  故事的引爆點,就從這個地方開始。

  *****

  看著眼前這十二層樓高的建築物,白儒楓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對母親所交代的這個任務,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心中總有股排斥的感覺。

  雖然很想乾脆逃避,但以她負責、理智的個性來說,卻不容自己做出如此任性的行為。

  倏地,她想到二妹那天生反叛的個性,溫柔的搖頭一笑,想來如果是二妹的話,鐵定二話不說直接走人;哪會像她這樣,明明不喜歡這個任務,卻被自己的性格所束縛。

  唉,算了!既然人都已經來了,還是進去吧!

  一踏進帥氏企業的大門,就看到入門處的服務台。

  「小姐,你好。我想見你們公司的董事長帥邵麒先生,請問你是否方便代為通報一聲?我姓白。」

  基於禮貌的原則,白儒楓沒有直闖邵帥麒的辦公室,轉而向前,先跟櫃檯小姐打聲招呼,請她代為通報。

  正忙著接聽電話的櫃檯小姐一聽到這如春風般溫和的聲音,不免驚訝的抬頭一看--哇!好有氣質的女孩啊!

  看著她身穿白色短衣、白長裙的俏麗模樣,讓人不僅有種驚艷的感覺,更被她全身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所吸引。

  從帥氏創業以來就司職櫃檯的小姐,一看到白儒楓的出現,腦中浮現的第一個 一念頭--又是一個拜倒在帥邵麒董事長西裝褲下的可憐女孩。

  唉!真是造孽啊!董事長怎麼可以摧殘這樣一個具有靈氣又美麗單純的好女孩呢?

  櫃檯小姐一顆仁慈的心,不禁為眼前這女孩叫屈,因為她錯把一份真摯的感情浪費在花心的董事長身上,這教她如何不為這樣的一個女孩惋惜呢?

  論起董事長的為人,在公事上,他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位好上司,更是一個有遠見、能力又強的好青年;但若以私底下的感情生活來說,他卻是一個被稱為辣手摧花的魔鬼。

  雖然心中的好感促使她很想放這女孩通行,可是礙於董事長曾經下達的命令,卻也只能狠下心腸。「你找我們董事長嗎?他現在不在,如果你有急事的話,可以留下你的聯絡電話,等董事長回來,我再幫你轉達。」當然,董事長人正在辦公室,只是為了避免麻煩,她乾脆以說謊來減少可能會發生的糾紛。

  聽到她的回答,白儒楓並不點破,只是唇邊勾起一抹別具涵義的微笑。「沒關係,不麻煩你了。」既然用這個方法見不到帥邵麒本人,她也只有用自己的方法去見他了。

  沒有讓櫃檯小姐為難,白儒楓假意的走出大門口,然後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瞬間消失不見,留下來的就只剩她所獨有的淡淡香氣。

  *****

  這棟大樓的第十二層樓,是帥邵麒的個人辦公室。

  為了享受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帥邵麒不只獨佔這整個樓層,更大膽的將它全面打通,讓空間更遼闊。

  以隔間來說,他簡單的用一些布簾隔開辦公室、私人臥室,至於人類最基本的需求場所,他則大膽的採用幾近透明的霧藍玻璃來作隔離。

  所以十二樓不只是帥邵麒的辦公場所,也是他私人居住的寓所,更是他尋歡作樂的天堂樂園。

  從來就不捨得虧待自己的他,此時正在這完全只屬於他的地方,忙著做他最喜歡的一件事。

  他的雙手盈握著豐滿的椒乳,猛然一掐,殘忍的掐痛這個連名字都無法教他記住的嬌艷女子。

  望著眼前妖嬈女子的痛楚神情,他心中奇異的升起一股狂野的喜悅。

  緊盯著她神情上的變化,他倏地低頭張口攫住掌中的那抹紅點,以熟稔的技巧啃啃咬咬的,為她的身體點燃更加炙熱的火焰。

  雖然胯下脹疼的慾望正亟欲解放,但邪佞如他卻忍住衝動,以更加蠻橫強勢的態度,伸手進入她褻褲裡的私密處。

  當一根修長的手指突地侵入她下體時,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紅艷的檀口也因為這突來的攻勢而逸出陣陣的浪吟聲。

  在他無情的抽動下,她配合著搖動腰肢,貪婪地要求更多熱情的賜予。

  女子的熱情反應讓他知道她已經瀕臨高潮的邊緣,只要抽出手指、挺身進入她下體的甬道,兩人就可以得到至高無上的喜悅。

  但他卻惡意地不肯給兩人一個痛快,他按捺下慾望,邪佞地將口貼上她的白哲玉耳。「太快了,再忍一忍。」說完,他的手馬上抽離她的身體,跟著快速的拉開褲襠上的拉鏈,並壓下女子的頭,意欲讓她的口含住他的驕傲。

  經驗豐富的妖嬈女子知道他這舉動的意思,而她也樂於配合。

  蹲下身子,張口一含,她含住他的硬挺,跟著用唇、用舌、用手盡情的舔吮、愛撫,極盡所有技巧只為了取悅他。看著他臉上那絲愉悅的神情,女子心中更是洋溢著滿滿的驕傲。

  當帥邵麒的忍耐到達最高極限時,他推開女子的頭,跟著將她推倒在超大型的辦公桌上,站了起來,一手扶住下體,對準她潮濕的蜜穴狂飄而進。

  「噢--」這似痛苦又歡喜的呻吟聲,是因為他的堅挺滿足了她體內的空虛,更滿足她的需求;他的衝刺,更帶著她爬升到情慾最高的境地。

  正當兩人將要飛躍上顛峰時,噹的一聲--

  電梯門開啟的聲音傳來,顯示有人前來打擾,思緒依然清明的帥邵麒滿臉不悅的瞪向電梯門口,他訝異的看著出現在那裡的陌生女子。

  她是誰?為何他從來不曾看過如此充滿靈氣的美麗女子呢?

  自詡對女人一向過目不忘的他,竟看著這名陌生女子而怔忡起來,同時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他衝刺的動作。

  而在他身下的那名女子卻因背對著電梯門,並不知道有人闖入,只是對他的停頓覺得不滿,為了徹底滿足自己無底的慾望,她只能自動自發的搖晃下半身,企圖拉回他所有的注意力。

  白儒楓再怎麼樣也想不到會面臨眼前這種窘境,看著眼前春情蠢動的一幕,她不由得羞紅了小臉,囁嚅的低語著:「對不起……請繼續。」說完,她再次退回電梯中,想等他們完事之後,再出面向他表明來意。

  看著陌生女子消失在電梯門的身影,讓帥邵麒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急切,正當他想抽離身體時,身下那女子卻不依的夾緊雙腿不讓他退出。

  「不要!你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我。」為了能夠留住他,她不顧羞恥的更加努力擺動腰肢,逼他捨不得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該死!」隨著這聲唾罵,他更加用力的抽動下體,完全不顧他身下那名女子的感受,自私得彷如一隻狂蠻的野獸,極盡所能的攫掠。

  妖嬈的女子卻在他這種幾近野蠻的攫掠行為中,得到了無上的滿足感。

  帥邵麒常帶笑的嘴角再次勾勒出一抹譏刺的笑容,他更加殘暴的抽動,沒有憐惜,只有侵略。在這純屬獸慾的性交上,他「總算」滿足了自己。

  「起來,穿好衣服,我送你出去。」不快的抽離身體後,他草草的整理身上的衣物。

  不是他忽然之間變得體貼,而是他對躲入電梯裡的女子產生高度的興趣。

  如果不是她的話,這次他不會發洩得那麼狼狽,更不會連一絲的快樂也感覺不到。

  可惡!這個無情的男人,休想這樣就打發她走。女郎憤恨的這麼想著,跟著一身曲線玲瓏的赤裸身段,再次偎入他壯碩溫暖的胸膛之中。

  帥邵麒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推,「別讓我對你留下更不好的印象,這樣對你的前途不會有任何幫助。」因為身份地位之便,他想玩她這樣的女人,機會多得讓他感到厭倦,所以,他對她產生不了任何眷戀之情。

  聽到他說出口的威脅之後,女子一張妖嬈嬌媚的小臉霎時變得慘白無比。「給我五分鐘,我馬上準備好。」雖然心中很想再留在他身邊,但若跟前途相比,這就顯得微不足道。

  睥睨著她火速的拾起衣物、匆忙的躲入浴室後,帥邵麒心中對她更加鄙視。哼!又是一個妄想攀龍附鳳的投機份子!

  思緒一轉,他想到電梯裡的那名陌生女子,難道她也是其中之一嗎?她這樣莫名的闖入他的辦公室,索求的是什麼呢?

  *****

  既尷尬又匆忙的躲入電梯裡,白儒楓手捧著漲紅、發燙的小臉,虛弱的把背靠向電梯門,不安的想著--

  天啊!如果她不那麼莽撞的話,就不會碰到像剛剛那樣尷尬的場面了。

  不知她這樣鹵莽的行徑,是否打擾到人家的好事?他會怪她嗎?

  這時,她不禁為自己的莽撞而覺得懊悔。

  但隨後她又自我安慰,這也不能怪她啊!如果不是樓下櫃檯小姐不肯幫她通報的話,她也不會面臨這種尷尬的場面。

  現在是大白天、又是辦公時間,誰能料想得到有人會這麼邪惡的在此時此地進行那種事。所以,這根本不能怪她!

  況且她今天會來這裡,也是為了要幫這個男人度過他生命中的危機,相信待會兒跟他坦誠一切之後,他應該可以體諒她的衝動行事。

  當白儒楓還很努力的在心中做著基本的自我建設,電梯卻選在這時悄然開啟,她倚靠在電梯門的身子頓失所依,自然的往後傾斜,眼看就要跌躺在地--

  倏地,一雙強壯的手臂飛快地托住她仰躺而下的身子。

  抬眼一瞧,她對上了一雙興味濃厚的挑逗眼眸。

  不錯嘛!這個女人的點子倒是滿新鮮的,單單為此,他對她的興趣更濃了。

  「你該走了,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話是對著身後女子說的,帥邵麒的視線卻始終停在眼前這張充滿靈氣的小臉上。

  不知他是在對另一個女人說話,白儒楓呆愣了下。

  連續的出糗讓她甚感挫敗,也為自己在他面前連番失態而覺得丟臉。

  她飛快的站好身子,低垂下頭,連眼睛都不敢看向他的方向,隨即被他拉出了電梯。而那名與她錯身而過的女子,在走進電梯門的剎那,所瞥視在她身上的狠毒目光,她並沒有發覺。

  螓首低垂,雙手不安的在身前絞著,看著她這樣的不安模樣,帥邵麒的心中揚起更深的嘲弄。這個女人的故作姿態倒有幾分像樣,如果她的目的是往演藝路線發展的話,日後她必是成就非凡。

  「說吧!把你來找我的目的說清楚。」等她說完目的後,接下來就是他開口索求他所要的代價。

  目的?「不!不是目的,我來這邊是因為我擔負的責任。」靈力讓她察覺到他心中的邪惡念頭,她趕緊加以澄清,免得他繼續誤會。

  「責任?」確實!這個名詞用得很好,她的基本責任就是取悅他不是嗎?

  感受到他心中的邪惡思想,原本盤踞在她心頭的那抹不安霎時消失不見。

  這個男人真的是無藥可救!張狂的個性讓他極度輕視女人,更讓他誤解她來這兒的目的。

  調整自己的心情,白儒楓用平靜冷淡的聲音說道:「我的任務就是要保護你的安全。」

  她的話讓他錯愕了幾秒鐘,跟著爆出一聲聲狂妄的笑聲。

  他笑得無法自抑。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以他一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大男人,會需要像她這樣身高未滿一百六十的小女人來保護自己的安全嗎?

  「你的笑話,確實很好笑。」他說得有點像在讚揚,卻也像在譏諷。

  「不要笑!我是認真的。」白儒楓萬萬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無禮的反應,心中不由得升起怒氣。

  「不知道你是否記得當年曾經寄宿在你家中的那四個可憐母女?如果你記得的話,那事情的前因後果,我解說起來會更加容易,我們……」

  就這樣,白儒楓開始以認真無比的態度,慢慢地對他解說一切的因果關係。

  她的嗓音很脆、很嫩,讓他聽起來覺得很好聽、也很舒服;她長得雖美,但跟他在一起過的女人,哪個不美麗呢?所以這點對他來說並不稀奇,他看上的是她脫俗出塵的氣質。

  而她一身的素白衣物,更為她的氣質添上一股在別的女人身上看不到的靈氣。

  那股純淨的靈氣,讓他看得很……礙眼,卻也很喜歡。哼!這種感覺倒是非常的矛盾,不過就是這股矛盾在吸引著他。

  帥邵麒的嘴邊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蘊涵深意的雙眼顯出一絲嘲弄的意味。

  他想--真的是很想,抹煞她那身純淨的靈氣,讓她的身體沾染他的氣味。

  他邪惡的雙眼從她臉上的五官慢慢地梭巡下來,柳眉、杏眼、翹而挺的鼻……

  大體而言,她的五官確實是構得上美女的行列。

  他簡單的做出結論之後,雙眼繼續再往下梭巡,從她逕自侃侃而談的小嘴、白皙細緻的頸項,到她胸前的柔軟。

  帥邵麒皺起了眉,看向她略顯嬌小的胸部,雖然離他的標準還有些距離,但他勉強可以接受。

  整體來說,她的身材確實是乏善可陳,但他對她的興趣既然不在於她的外表,就不妨降低標準去屈就她吧!

  帥邵麒很直接、也很野蠻的把視線固定在她下半身的某一點,徘徊流連,久久不去。

  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在聽她說話嘛!白儒楓憤恨的想著,心中有一股衝動,乾脆就這樣不顧一切的撒手而去,不管她答應母親什麼,也不管所肩負的責任,但她就是做不出來。

  「如果你有在聽的話,現在你應該懂了吧!」生平第一次怒氣填膺,白儒楓壓抑下脾氣,為自己那席話做了一個簡單的結論。

  「有個像你這樣的美女自願留在我的身邊、保護我的安全,我為什麼不樂於接受呢?」帥邵麒話裡的嘲弄意味更濃。她當然可以留下來,但功用卻與她口中所說的不同,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卻不需要她可笑的保護。

  感受到他邪惡的念頭,白儒楓很想再出口反駁他,但知道這個男子天生霸氣的個性,她乾脆放棄自己單方面的「自言自語」。

  算了!只要他肯給她待在他身邊的機會,她的目的就算達成了一半。「既然你已經接受我必須待在你身邊的事實,那就請你安排我的住處吧!」

  冷靜的頭腦裡是細密的思維,她首先考慮到這個很現實的問題。

  帥邵麒雖然訝異她的迫不及待,但反觀他想得到她的慾望又何嘗不狂炙呢?既然大家是你情我願,那不妨就將好戲直接開鑼吧!

  他以傭懶閒適的態度跨步到她面前,只手攫住她的下巴,視線緊緊的盯著她一臉平靜無波的神情。

  「是你說要無時無刻的待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安全,那我住在哪兒,你就必須跟著住哪兒,這還、需、要、問、嗎?」他故意說得很重,順便把口中的熱氣,噴向她的容顏。

  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下巴的主權奪回來,但也因為他強施的力量而弄痛自己,「既然事情已經這麼說定,那就請你帶我到我的房間,我想先休息一下。」會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為她的身體由於趕路的關係,已經顯得有些疲倦,為了使自己能更加集中精神以應付他所有可能不當的行為,她必須先讓自己恢復體力才行。

  想來,他會比他未來所面臨的危險更讓她疲於應付。

  「你倒是滿急著想跳上我的床嘛!」

  故意曲解她話中的原意,他大手一指,指向不遠處的那張大床,順便誇張的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逗逗這個有趣的女人。

  而她回應他的只是一個白眼,跟著就逕自往大床的方向走去,不再跟他玩這種針鋒相對的無聊遊戲。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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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2:55
  第二章

  將手中堆積的工作處理到一個階段,帥邵麒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在已是下班時間。

  雖然忙碌了一整天,但他卻毫無疲倦的感覺。

  將身子舒服的靠向椅背,他的腦中開始計畫今天晚上的餘興節目。

  該去找哪一個女人玩玩呢?

  玫瑰?不好!那個女人最近變得越來越黏人,再去找她的話,無異是給她一個黏他的機會。

  玲玉?這個更不好,囂張跋扈的個性已經讓她變得越來越不可愛,女人還是溫馴一點,才會討人喜歡。

  百合?她太熱情了點兒,今天晚上他不需要那麼刺激的活動。

  雅真?哈!那個女人還真是無趣得緊!

  想來想去,他想了十多個正在交往中的女伴,但沒有一個女人符合他今天晚上的需要。

  忽然,他記起了現在正躺在他床上、那個渾身充滿潔淨靈氣的女人。

  呵!決定了,就是她。

  為什麼不?是她自己送上門的不是嗎?

  帥邵麒篤定心中的想法之後,傭懶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向自己的床。

  來到床邊,帥邵麒張著一雙連在黑暗中也能閃閃發亮的精銳眼眸,凝視著床上仍在沉睡中的女子。

  身子仰躺,雙腿併攏,雙手交握於腰腹上,她的睡姿還真是端正得讓人產生不了任何遐想。

  唇邊勾起一絲邪惡的微笑,帥邵麒腦海中浮現一個想法,眼前這女人在陷入激情的時候,是否也是這樣的正經、這樣的端正呢?

  這倒是一個頗值得他深入探討的問題不是嗎?既然有心探討出答案,那就只有親身經歷一途囉!

  不錯!他喜歡現在這個主意。

  他極為輕緩的爬上自己的床,跟著側躺在她身邊,一手托住自己的頭,另只手則摸索上她沉睡的容顏,以粗糙的指腹感受她臉上細緻滑嫩的府觸。

  指上的觸感明白的告訴他,這個女人擁有讓任何女人羨慕又嫉妒的細嫩肌膚;鼻息間所吸進的淡淡清香令他感到舒服,卻也形成一股致命的誘惑。

  無關於任何情愛,他心中只有一股邪惡的念頭,想讓她純淨的靈氣沾染上世俗的污穢。

  好貨!真的是好貨!這個女人確實擁有非常好的條件,足以迷惑任何一個男人的心神。

  俯身向前,他將自己的唇輕輕的貼合上她柔嫩的唇瓣。

  她的唇好軟,軟得讓他無法狠下心用力去舔舐它,只能伸出舌尖,去感受她的軟嫩滑順。

  他貪婪的舔吮著她唇間的香甜,將那誘人的香氣攫入他的口中細細品味。

  這麼甜美的滋味,讓他不禁有些沉醉,從腹部升起的強大慾望,令他在不知不覺中狂肆的加深了這個吻。

  白儒楓在沉睡中感受到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唇上似乎有種令她厭惡、煩躁的酥癢感覺,擰著雙眉,她慢慢地撐開眼瞼,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張充滿侵略與邪氣的臉孔。

  仔細一看,她看出了這個男人心中那股邪惡的心思。

  她震驚得想用手想推開這無禮的男人,但微弱的力道根本撼動不了他那健壯的身軀。

  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她心念口訣,在他還來不及察覺的情況之下,狼狽的脫逃。

  原本抱滿懷的柔軟馨香卻在眨眼間倏地不見,這種感覺真的教人很不愉快,也讓他有幾分錯愕。

  帥邵麒簡直不敢相信!他怔仲的看向原本還無助的躺在自己懷中的白儒楓,她竟然能夠在眨眼之間從他的懷中脫困而出,她是怎麼辦到的?

  得到自由的白儒楓不悅的皺著眉頭,回頭一看,床上那個男人正以不敢置信的眼神凝視著她。

  「你是怎麼辦到的?」已經到口的美食居然會從他的口中逃逸而出,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只怕任誰說破了嘴,他也只是嗤聲一笑。

  「剛來這裡時,我就已經對你說明我的身份,而我來這兒的目的是要保護你,並不是來滿足你那自私的獸慾。」不悅的擰著雙眉,白儒楓一臉冰冷的再次重申她來此的目的。

  帥邵麒不耐的揮了揮手,他感興趣的不是這點。「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為何你能夠從我的身邊逃出去?」面對越是困難的挑戰,他心中那股狂野的征服欲就越是強烈。

  她確實已經成功地挑起他全部的興趣!

  這個問題如果沒有獲得一個真正的解答,他就一日無法採擷到她這朵渾身充滿靈性的花朵。

  感應出他心中充滿了無限的邪惡,白儒楓氣惱他竟如此的不尊重她,「如果不是出於我的自願,這輩子你休想近我的身。」乾脆一次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他老是玩這種無聊至極的遊戲。

  「是嗎?」他皺著眉,開始用心思索這個阻礙在他面前的難題。

  不是她自願的話,他就真的別想近她的身嗎?

  反過來說,如果是出於她的自願,那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貼近她囉!

  他的唇邊慢慢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更加專注的凝睇著她。

  這場遊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原本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而今眼前的情況,卻增加了他掠奪的困難。

  既然她主動挑釁,他沒有理由不去接受不是嗎?

  原來在掠奪她身體的時候,還必須附加一個前提,那就是誘她先交出一顆心來。

  交往過無數的女人,還從沒碰過這種情況,這麼破天荒的挑戰,還真是讓人興奮得躍躍欲試啊!

  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心,如果僅專屬於自己,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這種不曾玩過的遊戲,激發出他本性中所隱藏的殘忍。

  既然她已經勾起他的興趣,那他不陪她玩玩,豈不讓人笑話了嗎?

  這個男人,真的是已經自大到讓人覺得厭惡!不需用到自己天生的靈力,他的邪惡早已經是用雙眼就可以看出的,對這樣的他,白儒楓感到無力極了。

  這個男人狂妄得教人覺得心寒!她討厭他,而且是討厭極了!

  一向平靜無波的眼神,添上了一股厭惡之色,這是她的第一次。

  在這寂靜的房中,兩人正以各自的意志力凝視著對方、進行一場意志之戰!

  如今就看誰的意志堅定,誰就是勝利的一方。

  一個是充滿了想獵食的野蠻獸性,一個則表現出極端厭惡的神情。

  但在厭惡的背後,彷若隱藏著讓人驚慌的黑暗。白儒楓雖然能夠感受那種黑暗的恐怖,但卻因為能力有限,讓她無法察覺分明。

  怕的是連她自己都未曾發現,一向對世人抱持一視同仁、公平對待的她,也開始懂得討厭人的心情。

  這絕對是她第一次對人產生平等之外的惡劣人性。

  *****

  「小楓楓,麻煩你幫我拿條浴巾過來,好嗎?」

  雖說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而且他請求的口氣也用得恰到好處,不卑不亢。

  但白儒楓依然是猛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雙水亮的大眼,則是不敢苟同的瞪向玻璃窗內的那個模糊身影。「我不是你的奴僕,要東西不會自己出來拿啊。」她小聲的嘟噥著。

  這個男人也未免太過於隨便了吧!跟她又沒有多熟,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就逕自幫她取了一個噁心肉麻的匿稱,這樣的他,還真的是令她頗不以為然呢!

  久候不到她的回應,帥邵麒乾脆就這樣渾身赤裸裸、濕淋淋的走出浴室,也不管全身連件遮掩的衣物都沒有,便大方的從她面前經過。

  惡劣的他甚至在走到她面前時故意停下腳步,假裝正對著眼前的某一樣東西產生了極大的興致。

  而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就是眼前這個正擰著眉、低頭沉思的玉人兒。

  他難得有耐性的靜靜等候,心中揣想著,當她回神看到他時會出現什麼樣的神情,這讓他頗為期待。

  才剛回神,白儒楓訝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全身赤裸的惡男。

  天啊!這個男人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看他就這麼將赤裸的身體展現在她眼前,她萬萬想不到他竟會如此的不知羞恥,更料不到他會有這麼大膽的舉止。

  在經過初時的震愕之後,她一雙小手飛快的掩上雙目,「帥先生,能不能請你稍稍地遮掩一下自己的身體之後,再出來散步啊?」

  心中自有打算的他,看著沙發椅上遮住眼睛的女人,唇邊漾起了一抹邪氣的笑容,更加惡意的走至她面前,彎下身子,將臉貼近她遮住眼睛的雙手。「沒辦法,我也想稍稍地遮掩一下,無奈的是,有個很小氣的女人怎麼都不肯幫忙,所以我也只好委屈自己,讓這一身強健的體魄大方的展現在她面前囉。」說完,他向前扳開她遮住眼睛的雙手,逼她正視自己。

  雖然知道他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白儒楓卻想不到他會直接扳開她的手指,來不及閉上的雙眼,就這麼將他的赤裸盡收眼底。

  霎時,一股翻騰的熱潮讓她的臉色暈染成一片紅艷,她低呼一聲,雖然已經火速的閉上眼睛,但惱人的遐想已然闖進她純淨的思維之中。「趕快穿上衣服啦!」她焦急的喊著。

  這個男人,實在是……教人不敢領教他的邪惡、他的毫不知羞。

  雖然逗弄她讓他覺得非常有趣,但令人訝異的是,他的身體竟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她掀起了狂熾的欲潮。

  只因為看到她臉紅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味道,「張開眼,不看就可惜了喔!這種機會,相信你到現在還遇不到吧!」逗她,不只逗出樂趣,而且還逗出他身體感官上的渴望,這雖是他始料不及的,但他已是欲罷不能了!

  如果不是瞭解在沒有得到她的心之前,絕對不可能有近她身的機會,現在這個女人可能已經躺在他身下呻吟了。「看嘛!這也是屬於教育的一種喔!可以幫助你瞭解男人的身體構造。這樣說來,我的犧牲還真是滿有作用的呢!」玩得不亦樂乎的他以更加親匿的口氣,貼近她的耳旁,喃喃的輕哄著她,順便再奉送上一口熱氣。

  看她的臉色變得更加暈紅,他唇邊那股邪惡的笑容更深了。

  隨著他那口熱氣,白儒楓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臉更加的灼熱,她不由自主的將雙眼閉得更緊。「謝謝你的犧牲,但是我不需要,所以還是請你收回吧!」面對這樣厚顏無恥的男人,她真的是無法可想,只能無助的被他困在這張椅上動彈不得。

  看她看得有點出神的帥邵麒,在恍惚之間,雙眼的視線竟然無法離開她臉上那抹紅色的絕艷,他渾然不覺的坐下她身旁的位子,跟著手臂一伸,就將她的嬌小身軀固定在自己的懷中,「不需要?那還真是可惜啊!」他現在一心一意想的就是嘗嘗她口中的味道是否如他所想像中的甜。

  灼熱的視線變得更加的炙人,他不由自主的伸舌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唇瓣,慢慢地傾身向前,將自己的唇對著她的紅唇貼近。

  因為閉著眼睛,所以白儒楓無法看到他此時的行為,直到他的唇覆上她的,她才驚覺到這個男人竟然又在吻她了。

  震驚的她,不顧一切的張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張貼近放大的邪魅臉孔,她猛地倒抽一口氣後,才想到自己應該避開。

  誰知她才這麼一想,他卻恍如能感應似的,一雙大手竟然猛力的固定住她細弱的雙肩,一雙推拒的小手被他壓著貼向他赤裸的胸膛,教她進退不得。

  眼看著他的舌已經妄想要撬開她禁閉的唇瓣,她氣惱得不顧一切,默念口訣,再次狼狽萬分的從他懷中逃逸,留下來的依然只有她那身自然的體香。

  「該死!」再次體會到明明在懷的溫暖霎時消失無蹤的挫敗感,他倍覺憤怒。

  很好!這已經是那個女人第二次從他懷中逃離的紀錄了!

  他的個性一向是越得不到的越要得到,而且是不擇手段、不計任何代價,他跟她卯上了!

  在這場與她的戰爭之中,他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就被她接連重挫兩次,這個紀錄讓他的心更加狂執。而就在這堅定的狂執情緒裡,他那顆從不受拘束的心,竟開始對她有了執念。

  一顆執著想征服她的心,讓他忘了男女之間所有的一切情事,就是從在乎開始撒下情種的。

  *****

  好不容易從他懷中逃出的白儒楓,縹緲的白色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夜晚無人的街道上。

  一想到樓上那個以胯下之物在思考事情的混蛋,白儒楓真是氣得火冒三丈!

  遊蕩在無人的街道上,她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但心中的思維卻始終圍繞在帥邵麒身上。

  媽媽啊!這點你是否曾經算到?

  面對現在這種混亂的情況,她實在是萬分頭疼。為什麼他就不能表現出一點君子風度?為什麼他會這麼的不知羞恥?又為什麼他竟大膽到能將自己赤裸的身體展現在她的面前?

  心中的埋怨到這時,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剛親眼所見的那一幕,她的臉再次紅了。

  喔!不想了!不想了!

  不能想、不要想、不去想。白儒楓努力的在心中做著心理建設,但有用嗎?這恐怕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的事。

  她就這樣獨自一人在外遊蕩一整夜。

  *****

  他的書櫃裡面,收藏的書籍真的很多,種類更是琳琅滿目,舉凡哲學、宗教、思想、史地,還有一些小說文學,真的是林林總總什麼都有。

  這是白儒楓來到這兒唯一獲得的好處。

  雖然在幼年時候,她曾經跟著父親學習到不少知識,但自從家變之後,她和母親以及兩個妹妹為了修習更深一層的靈法,因而避居到一座無人島,之後就一直很少有機會接觸到那麼多的書。

  如今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所以,每日閒暇時,她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看書。

  手中拿著一本剛剛才從書櫃中尋到的散文著作,她正打算專心的閱讀時--

  「麻煩幫我泡杯咖啡,可以嗎?」帥邵麒甚至連頭部沒有抬,就不客氣的下達這個「命令」。

  不想再跟他起任何爭執,白儒楓心不甘、情不願的暫時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的沙發椅上,認命的起身為他服務。

  「你要的咖啡。」簡單的沖泡一杯三合一咖啡之後,她轉身端給他,卻又忍不住輕聲的說一句:「咖啡最好還是不要喝太多,對身體不好。」會這麼說的原因,實在是一天下來,她為他泡咖啡的次數已多到數不清。

  沒有任何的言語,他抬起頭,給她一個深深的凝視之後,然後才伸手準備接過她手中那杯熱騰騰的咖啡。

  倏地,他大掌一握,連同杯子以及她端著杯子的小手一起握住,拉近他的胸前。

  面對他出乎意料的動作,白儒楓直覺還是小心的端著那杯熱咖啡,而在一心無法二用的情況之下,她被帥邵麒拉坐上他的大腿。

  「你會關心我嗎?」如果會的話,就代表她的心已經是屬於他的,那他達成目標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你愛上我了嗎?你會關心我嗎?這種類似的問題,他每天王少要問上好幾遍,問得她都覺得厭煩。

  白眼一翻,她沒好氣的捧著杯子,「你的咖啡。」算是她雞婆好了,沒事幹嘛去關心他的身體。

  不用聽她的回答,單單看她這種態度,也能知道她的答案是什麼。

  不過,他並不覺得氣餒,所謂烈女怕纏郎,他就不相信她能夠抵擋得住他每日的緊迫攻勢。

  「喂我!」沒有打算接過她手中的杯子,他乾脆耍賴的要她餵他喝。

  「你別太過分,我還有事情要做,沒空!」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對他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她俏臉一沉,直接加以拒絕。

  「算了,你會有什麼事要忙,不過就是看書而已嘛!」耍賴要到最高點,他更不知羞的向她撒起嬌來。「喂我嘛!書等一下再看,反正它也不會跑掉啊!我真的很需要你,相信我好嗎?」他邊說邊猛眨眼睛,表現出一副很飢渴的模樣。

  透過屢次交手的經驗,白儒楓知道他一向是以厚臉皮作為戰勝她的手段,而她對此偏就是莫可奈何。

  況且,以現在跟他這麼親匿的姿態,她更是困窘得只能妥協。拿高手中的飲料,送到他嘴邊,「喝吧!」冰冷的語氣是想明白的告訴他,這已經是她的極限,最好他能夠識相一點。

  「可是……好燙耶!」他更誇張的表現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向她控訴杯中的飲料熱度太高。

  笑話!如果他是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人,他就不叫作帥邵麒。他一向所堅持的座右銘是--別人不要的,他偏要;別人要的,他偏不給。

  況且,此時被他擁在懷中的柔軟身軀是這麼的香、這麼的誘人,他不多抱一會兒,豈不辱沒了他的花名!

  忍、忍、再忍!沒關係,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得到報應;所以,現在吃虧未必 一代表以後也吃虧。

  白儒楓被他激得幾乎想發飆,但理智的個性告訴她,就算現在跟他抗議堅持到底,她還是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她將杯子拿在自己的嘴前,猛力的吹著氣,用力的呼著,想把心中的怒氣,藉由這個動作,稍稍地宣洩一些。

  漾著一抹邪氣的笑容,他低頭凝視著在自己胸前嘟起紅唇的她,如果現在他將唇覆上她的,不知她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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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好了嗎?我等著喝這杯咖啡已經等好久。」雖然很想一嘗她唇間的滋味,但帥邵麒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做。不是他忽然良心發現,而是忌諱白儒楓拿在手中的那杯咖啡。

  畢竟咖啡倒在身上那種黏答答的感受,不是他所願意忍受的。

  「既然等很久,那就代表它早已經是溫的了,幹嘛還要我費事的去吹涼?」對他這種既任性又矛盾的要求,她還真的是頗不以為然。

  「也對!那就謝謝你的服務。」為了順利達到下一個目的,他爽快的在這時饒饒過她,轉而張口,等著她把杯子再度送上前來。

  這個人沒有手嗎?就算有,也已經殘廢了!心中狠毒的如此詛咒他之後,白儒楓才舒坦的將杯子拿近他的口,一口接著一口的餵著他。

  等那杯咖啡被他喝到約剩三分之一後,他才滿足的推開杯子,轉而勸誘著她:「你也喝喝看,真的是很香、很好喝。」

  咖啡的香她是知道的,只因為當開水一沖,那股香氣就已經直衝著她的鼻翼而來。雖然很想,但--抬起頭,她頗為不安的看著他,心中不免疑惑這樣的飲料真的好喝嗎?

  「喝喝看,相信你會愛上它的。」好像伊甸園中引誘亞當吃下禁果的毒蛇般,他喃喃的勸哄著她。

  在他如此費心的鼓勵之下,白儒楓吞了口口水,毅然決然的將咖啡端起唇邊,淺嘗一口--惡,確實不錯!難怪他會愛上它。

  接下來,她兩三口就解決了杯中剩餘的咖啡。

  尚意猶未盡似的,她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了舔紅唇的四周,想把留在唇上的香氣也一起吸納進自己的口內。

  對她這樣無心的誘惑,他蘊涵著情慾的雙眼不由得暗下來,隨即沒有任何的遲疑,他直接俯下頭張口一含,狂霸地攫住她柔軟的紅唇。

  前一秒鐘,她還沉迷在咖啡的浪漫香味之中;後一秒鐘,眼前一暗,正忙著流連回味的唇舌竟被人侵佔所有權,這令她措手不及!

  她瞠大雙眼,屏住氣息,隨即訝異的發現他竟然在吸吮著她的舌頭,為什麼?

  帥邵麒心中一陣暗笑,因為他發現了這個女人的純真。

  雖然已經有幾次碰她唇的經驗,但最後總是被她逃脫。這樣子深吻的經驗,她肯定不曾有過。

  在濃烈的咖啡香氣之中,兩人唇舌的交融顯得更加濃郁纏綿。

  他愛極了她的毫無經驗,更愛極了她的措手不及,他貪婪的吸吮著她唇舌間的柔軟滑膩,享受著她純真的甜美。

  「吸氣--呼氣--」如果不是發覺到這個女人竟然「忘了」呼吸,他斷然不會捨得就這樣結束這次纏綿的深吻。

  非常標準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全然無措的她在他的「教導」下,努力的吸進新鮮的空氣,補充大腦中所缺乏的氧氣;混沌的腦細胞在新鮮空氣的供給下,總算恢復應有的反應。

  一回過神,她看到他臉上那抹曖昧邪氣的笑容,霎時羞紅了臉,憑著本能反應,未經過任何的思考,她雙手一推,就將他狠狠地推開,同時急急地站起來。

  帥邵麒在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就這樣連人帶椅的一起仰跌在地上。

  「啊--」這是他摔跌在地所發出的哀號聲音。

  沒想到這一推會造成這樣的結果,聽到他的慘叫聲,白儒楓先是緊張的回頭看著他,等確定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時,她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也讓她倍感羞窘!

  她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轉身,想走回她原本盤踞的沙發椅,但身後的他卻不肯輕易的放過她。

  「對了!我忘了跟你說,這杯咖啡真的很香,比任何一杯都--香。」俐落的站起來之後,他一邊扶起自己的座椅,一邊還刻意的加重語氣挑逗她。

  白儒楓臉上熱燙得發紅,連回頭瞪他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快速的走回沙發椅,匆匆地將書拿起來,就這樣一頭埋入書中。

  將她所有一切的反應全都納入眼中,帥邵麒的唇邊緩緩地浮起一抹惡魔般的邪惡笑容,看來征服她的心已是指日可待的事。

  他甚是自滿的想著,從來他看上的獵物,沒有理由讓她從自己的指間滑過,不管對象是如何的冰清玉潔,都難逃他特意設下的陷阱。

  見好就收一向是他致勝的關鍵,今日能夠逗她到這樣的程度,只怕已經是她約最高極限,狗急都會跳牆,何況是她呢!

  他可不想在還沒有收網前,就把獵物給嚇跑了。

  就這樣,兩人存在的空間恢復難得的平靜。

  但在不久之後,白儒楓才驚覺到她竟然把書本給拿反了,那--剛剛她到底在看什麼呢?

  *****

  「你能不能睡過去一點兒?」黑暗的房間裡,幽幽地傳來這麼一句話。

  「不要!」很任性、也很乾脆的拒絕。

  帥邵麒甚至還故意往她身旁挪靠過去。

  「那是否可以請你起來穿上衣服?不要這樣裸著身體睡覺。」他蓄意貼近的高溫軀體,讓白儒楓更加的心煩氣躁。

  「不要,我不習慣。」任性與霸道一向是他的習性,沒有理由為了她而改變。

  「可是……」無法平靜的心,讓她想盡量遠離他貼得極近的燥熱身軀,想出聲抗議卻無論如何也羞於開口。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對他一如往常的惡劣行徑,此時會多了不同的感受,就好像……自己的身體,在一日之間變得更加敏感。

  「你今天晚上怎麼那麼囉唆?睡覺!再不睡的話,我多的是辦法可以幫助你早早入睡。不信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就來嘗試看看。」心裡對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已經有了答案,所以他反倒不急著更進一步的逼她,只是帶著惡意逗弄的唇,親密的將熱氣貼靠在她的耳旁緩緩吐出。

  聽到他的威脅,再加上此時他在自己耳旁的干擾,她很迅速的閉上雙眼,不敢再開口說半句話,也不敢再有任何要求,本就顯得僵硬的身軀更是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不過,雖然她的眼睛已經閉上,但心就是無法寧靜。

  她無法如往常一樣的快速入睡,對他貼近於自己身旁的溫熱軀體,心裡更是感到一股說不出的龐大壓力。

  為什麼?

  搞不懂、厘不清的思緒,讓她就這樣恍恍惚惚、似睡非睡的過了漫長的一夜。

  *****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兩個人。一個眼神專注的凝視著電腦螢幕上的報表,雙手更是飛快的跳躍在鍵盤之上;另一個則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籍。

  兩人各據一方,各自進行手邊的事情,沒有任何交談;但存在於他們四周的氣氛,卻是相當的融洽,不突兀也不緊張。

  手中按著滑鼠,帥邵麒把忙了一整個下午的工作成績按下存檔鍵之後,終於放下心來,慵懶的將背靠向椅子,順便伸了伸懶腰,讓自己僵硬的肌肉稍稍地活動、活動。

  轉頭一看,他看向正坐在沙發椅上的白儒楓。

  微低的螓首、柳葉般的細眉、不用任何人工色料點綴就顯得艷紅的唇瓣,還有那白皙賽雪的肌膚,在半遮面的烏黑秀髮襯托之下,更顯出她姿容的絕艷迷人。

  這個女人的美麗是毋庸置疑的,但她那顆冰冷清淡的心靈,卻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連著幾日來的追求,雖然出現了一丁點的收穫,但在她嚴謹的守護態度之下,就這樣僵持著,不退也不進。

  更氣人的是,每每到了重要關頭的時候,她總是會故技重施的自他懷中消失逃逸,這真的讓他覺得很不爽。

  算一算,好像從她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出去獵艷過,而他從不曾有過這種紀錄。

  不行!他絕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

  好!就這麼決定。今天晚上正好有個機會,可以讓他好好的大展一下自己的魅力,順便也讓那個女人知道他--帥邵麒可是眾多女人爭相覬覦的好對象。

  *****

  「能不能請你稍稍地把一些笑容掛在臉上,不要擺出那種好像人人都欠了你幾千、幾百萬的表情,好嗎?」

  從他強迫她陪著一起出席這個宴會開始,一路上她始終保持著這種讓人愉快不起來的沉悶臉色,向他表明她心中的不悅,甚至一直到走進宴會裡,她的臉色依然未變。

  冷漠的神情依然沒變,白儒楓看著眼前熱鬧繽紛的宴會場合,口氣清冷的回答他:「不喜歡,你可以不看;不喜歡,你剛剛就不該強迫我跟你一起來。」從小,她就不喜歡暴露在人群中,因為在這種場合裡,只會讓她敏銳的靈力受到干擾。

  世人的心太過於複雜,不是她所能負擔的。

  「是你說要來保護我的安全,而我不過是順從你的願望而已。」呵!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事實上他只放了一半的心思在她身上,另外那一半,則擺在宴 會中所有出入的女性。

  囤積的慾火如果再得不到適時的發洩,恐怕今天晚上他別想有個好眠。

  忽地,帥邵麒的眼睛一亮,終於讓他發現到一個足以勾起他興致的獵物。

  「你自己玩,我不陪你了!」他簡單的打發了她,就急匆匆的往他新發現的獵物前進。

  看他一副猴急的模樣,白儒楓的心除了感到一絲不解的苦外,也更加明白,這種男人不可能為了任何一個女人,而放棄他喜於獵艷的本性。

  唉!這不是她早該體驗到的事實嗎?只是為何今日她的心卻會有這麼深的失落感呢?就在她再次落入這幾日來想不通的疑問時--

  「請問,你是白家的大姊,白儒楓嗎?」一個不知名的男性走近,不甚確定的開口打斷她的思緒。

  「我是,你是帥家老二帥邵琝嗎?」其實這個問題無異是多餘的,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神情跟那個惡男倒有著幾分相似。「你在等的那個人,應該還沒去找你吧!」會這麼問,是因為她看出他心中的問題。

  帥邵琝無奈的搖頭笑道:「說實話,我已經遇見她了,只是她連讓我開口自我介紹的時間都吝於施捨。」苦等那麼多年,為的就是她的心,而她一顆不肯受拘束的心,卻老是讓他捉摸不定,也讓他倍感無力。

  「會的,早晚她都必須到你身邊,逃也逃不掉,這是屬於她的宿命。」看出他所有的深情都只為了自己的二妹,白儒楓不禁為妹妹覺得高興。

  但在高興的情緒之下,她為何又會有一股泫然欲泣的傷懷呢?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希望她是因為愛我而心甘情願的陪著我,無關乎任何宿命之說。」無奈的笑容裡,添上了一絲苦澀。

  自十五歲那年初見她時,他的一顆心早就已經遺失在她身上。無奈當時佳人年紀尚小,要不然,他會不顧一切的留下她,讓她完完全全的只屬於他。

  他言詞中的深情撼動了白儒楓一顆純淨的心靈,對他這樣無悔的付出,乍然之間,她無話可說。

  心中頗有感觸的想著,同樣是一母所生,兄弟間的性情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差異。一個深情得讓人感動,另一個則多情得讓人……心痛。

  為這突來的心痛感受,她不由得擰眉深思。

  就在兩人沉溺在各自的思維時,一個不好的預感襲上她的心。「不奉陪了,我必須去保護屬於我的那份責任。」

  雖然擔心,但因為在這眾目睽睽的場合裡,她無法使用靈力,只能抱著一顆焦躁的心,順從自己的直覺火速的前往。

  被獨自遺留在原地的帥邵琝,雖然摸不清楚事情的發展,但由於看她離去時凝重的臉色,他擔心是否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所以也緊隨在她身後。

  *****

  正當白儒楓順著直覺尋到屋外僻靜的一角,原本以為會目睹他身陷險境,誰知她所看到的並不是如她所感應到的危險,反而是一場旖旎纏綿的擁吻鏡頭。

  看著眼前那對男女毫無掩飾的熱情,她傻傻地怔在那兒,一步也離不開。

  好痛!心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痛楚!

  為什麼?她又不是不曾見過他這般荒唐的行徑,為何今日的感覺會那麼不同於以往的感受呢?

  而跟著在她身後出現的帥邵琝,因為瞭解大哥的習性,所以他只是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雙手交握於胸前,靜觀眼前這場旖旎的畫面。

  瞠大了雙眼,白儒楓呆愣地看著他的大手不知羞的從女子的背後,掀開女子身上那件超短的裙子。

  原本以為他這樣無禮的舉止,理當獲得那名女子一巴掌的對待。

  出乎意料的,那名女子不只沒有阻擋他的意願,甚且還相反的主動配合。

  眼見她身上那件黑色的底褲,隨時有被他褪去的危險,無邊春色即將袒露於世人的眼中。

  眼前所見的一幕,不只僵住白儒楓的身子,更揪痛她那顆脆弱的心。

  就在她命令自己盡快移開腳步時,忽然--眼角餘光竟驚駭的發現,那名女子手拿著尖銳的利器,正要刺向帥邵麒的身體。

  「危險!」眼見已經來不及救他,她在十萬火急的時刻裡,只能無助地大聲提出警告。

  但眼前的一切卻在眨眼之間完全逆轉過來,那名女子手上的利器還來不及刺進他的身體,手就已經遭到他無情的鉗制。

  帥邵麒毫不留情的力道,不只捏痛那名女子的手,更逼得她把手中的利刃丟下。

  「你這樣的行為可是很不乖的喔!要玩這麼危險的遊戲,至少也應該先警告一聲才對啊!」輕佻的語氣卻不搭調的配上他眼中的冷戾。

  「躲著的人應該出來了吧!」抬頭,他冷冷的環視四周的黑暗,忽然進出這句話來。

  雖然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藏身在這裡的,但白儒楓還是乖乖地正要站出去時,背後一隻大手卻緊握住她的肩頭,阻止她的行動。

  懷著滿腹的疑問,她不解的回頭一看--

  只見帥邵琝依然噤聲不語,只是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安靜的答案。

  正當她還在疑惑這個搖頭所代表的意義時,在這寧靜的黑暗世界裡,突然跳出七、八名身穿黑衣的大漢。

  七、八名大漢一現身就聯手出擊,招式凌厲的對帥邵麒發動攻擊,而原本被他鉗制在胸前的女子則趁此機會趕緊脫逃。

  「想逃嗎?」帥邵琝冰冷的吐出一句話之後,隨即身形一閃,火速的追上那名女子。他必須把握住唯一的活口,否則怎麼有證據來證明那個人的罪行。

  對那名脫逃的女子,白儒楓並沒有花費多餘心思去注意,她只是滿臉焦急的看著眼前的這場械鬥。

  當看到危機逼近了他,她的心就焦急的狂跳,因為她除了本身擁有一些靈力以外,並沒有遇過這種近身打鬥的機會;她看得心驚膽戰,卻是束手無策。

  雖也想要向前幫忙,但她又不敢貿然插手,就怕自己會越幫越忙。終究只能心懷擔憂,忐忑不安地盯著眼前的這場紛亂。

  白儒楓渾然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直到一隻大手安撫的按在她的肩膀,她才驚訝的回過頭去。

  「別擔心!以大哥的能力,要應付這種場面絕對綽綽有餘,你就放下心來,好好的在一旁觀賞吧。」對自己兄弟的能力,帥邵琝有著絕對的自信。

  或許是他那份平靜感染了她,聽他這麼一說,白儒楓倒也真的放下心來,安靜的看著眼前的械鬥場面。

  覺得他已經耗費不少的體力,也玩夠本了,帥邵麒一反剛剛點到為止的攻勢,轉而招招凌厲的直取敵方命脈。

  就因為他的態度轉變,戰局馬上急轉直下,變得更加緊張,讓一旁觀看的白儒楓不由得看傻了眼。

  沒想到帥邵麒的自衛能力竟然是這麼的強!

  終於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帥邵麒睥睨的看著橫躺在地上的身軀,「你們兩個也應該躲夠、看夠了吧!還不出來嗎?」

  啊?難道還有躲在暗處的敵人嗎?這是白儒楓聽到他的話後直覺的反應,她怔愕的四處梭巡。

  「現在他說的是我們兩個。」提醒她的同時,帥邵琝也順便推她一把,讓她暴露在大哥的眼前。

  一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兩人,帥邵麒開玩笑式的出招,直攻向帥邵琝的顏面,但在他連閃都沒閃的身影前,霎時收住手,轉而將站在他面前的她奪回到自己懷中。「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小子,竟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你親生大哥被惡人打得落花流水,也不知道要出手相助一下。」

  雖然三兄弟一向各自行事,但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卻絲毫不受影響。

  「我還以為大哥一向所秉持的原則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給大哥有完成這項壯舉的機會,所以,身為你二弟的我,也只好睜只眼、閉只眼,當作什麼都沒看到。況且……」

  「你也不需要任何幫助,更不需要我的保護,看來我這趟是多餘的。」心裡受到不少的震撼,白儒楓無意識的接下帥邵琝的話。

  這句話一出口,嚇住了眼前玩鬧的兩兄弟,也同時震醒白儒楓的意識。

  她終於認清一個事實,眼前這男人的自保能力絕對是綽綽有餘,那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必須待在他身邊呢?

  還有,他不過是她的責任罷了,為什麼剛剛她的心裡面會為他如此擔憂?在他每次面臨近身的危險時,她的心就狂跳得好像即將死去般,為何會有這反應呢?

  種種悟不出的疑問讓她的臉色更加凝重,皺緊的雙眉不見有舒坦的一刻,卻反而越擰越深。

  看著她的小臉越見蒼白的神色,帥邵麒有種即將失去她的瘋狂念頭,他不由得更加用力的將她緊擁在自己懷中。

  搖搖頭,他撇去了那種好像即將失去她的驚慌,故意用毫不在乎的語氣說道:「這個問題,好像在你剛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向你說明過了不是嗎?」調侃的語氣,只為了要完全否決剛剛心中突生的荒謬感受。

  抬起頭,她凝神的看著眼前那張已然熟記在腦海中的俊容,「既然如此,那我留在這裡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同樣,他的話都還未說完,懷中的佳人再次無聲無息的消失。

  對這種他絲毫無法掌握的情形,他不由得氣惱的低咒一聲:「該死!」

  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忽然的失蹤?「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從不曾碰過這種狀況的帥邵琝,驚愕的提出他的疑惑。

  「靈力!就是那該死的靈力,否則她早就是我的人了!」憋著滿肚子的怒火,他不再有心情去回答帥邵琝的任何問題,一轉身就直往門口的方向直衝,他誓言回家之後,一定非得痛揍那個女人一頓,要她以後斷然不可再這樣無聲無息的在他懷中消失。

  他決定再也不要忍受她這樣的行徑!

  看著大哥充滿怒火的背影,帥邵琝心中擔心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令他掛心的她--是否也擁有這樣的靈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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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3:42
  第四章

  看到自己又回到這個屬於帥邵麒的地方,白儒楓的心是無比的震撼。

  為什麼?只因使用靈力做瞬間移動的最主要環節,就在於心;簡單來說,就是她心裡想去哪裡,靈力就會帶著她到哪裡。

  難道她的心,已經認定這個地方是她的歸屬?

  可是事實已經證明,他確實不需要她的保護,那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再留在這個地方不是嗎?

  可是她的心為什麼又帶著她回到這個地方呢?

  還有,看到他面臨敵人的無情攻擊時,她為什麼會為他如此擔憂害怕?

  又為什麼看到他幾次身臨極端險境時,她的呼吸會隨著他的安危而紊亂?

  他危險時,她不敢呼吸,就這麼揪心、屏息,直到確定他安全無恙,她才能恢復正常的呼吸。

  種種想不透的問題,不只讓她困擾,更讓她就這麼呆立在原地,久久……都不曾挪動一下。

  好不容易,她為自己所有的失常找到合理的解釋時,時間已經悄悄的過了將近半個小時。

  原來……她為他緊張,是因為自己所肩負的責任:而她會再回到這個地方,最主要的原因是……

  忽然,門被用力撞開的聲音響起,緊跟著進來的是一個渾身狂燒著怒火的帥邵麒。

  對他這樣無禮的行徑,白儒楓只是以冷淡的眼神一睨,沉默的與他對視。

  「你是什麼意思?」當帥邵麒馬不停蹄的從宴會場所趕回,門一開,看到的又清楚的表現出對書的喜戀。

  意想不到的答案,讓他不由得驚愕良久。

  原以為牽絆她、留住她的該是他帥邵麒才對。

  沒想到她說出口的竟是一堆沒有生命的書!

  就只為了這些沒有生命的笨書!他帥邵麒竟然會輸給這些沒有生命的物體。

  這不只讓他無法置信,更讓他的心燃起更狂熱的怒氣,「就為了這些書是嗎?」他不只說得咬牙切齒,一雙陰狠的眼睛更是冷冷的射向陳列書櫃上的書籍。

  「你要做什麼?」雖然可以感應到他心中逐漸浮起的破壞念頭,但她還是不肯相信他會惡劣到拿這些書出氣。

  「你說呢?」沒有正面回答,他以行動代替口頭上的答案。

  「不行!你不能這樣對待這些書。」為了遏止他的行動,白儒楓只能不顧一切的抱住他的腰身,堅持不讓他有毀壞書的機會。

  「放手!」這個一向不曾主動近他身的女子,如今竟然會為了一些書而破例,這讓他更加的氣急敗壞,同時也更加堅定他要毀掉這些書的念頭。

  「它們不過是一些沒有生命的書,沒有那個本事惹你生氣;惹惱你的是我,你想發洩怒氣,就針對我。」抱著他的力道絲毫不肯鬆懈,她就這麼在他懷中,仰起頭毫不畏懼的與他那蓄滿怒火的雙眼對抗。

  「你……」不懂!他是真的不懂,為什麼她會為了捍衛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而表現出如此的強悍傻勁?

  他不只被她激得連話都說不出,更讓他為她那股不顧一切的傻勁所折服。

  折服?不!他絕對不會為任何女人折服。為了否定心中那令他厭惡的念頭,更為了教訓她,他一低頭就以狂猛的姿態,霸道的攫掠她那柔軟的唇瓣。

  他竟然又在吻她了!

  對他這意外的攻勢,白儒楓震愕得瞪大雙眼,跟著情緒急轉遽變,她挺身反抗他,用力的反抗他!

  不顧一切,她用自己的雙手猛力的捶打他那壯碩的胸膛,而且還試著要推開他。

  白儒楓使盡渾身力氣,卻依然撼動不了他一絲一毫,換來的就只是一身的疲憊,還有凌亂粗重的氣息。

  帥邵麒無視於她任何反抗的力量,只孰著於侵略她的紅唇,充分利用他的唇、齒、舌去吸吮、去啃嚙、去逗弄,竭盡所能的誘惑,他要她完全的臣服。

  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只為他,而不是為那些該死的書本。

  但她反抗的意願也絲毫不遜於他的執著,在費盡所有力氣仍無法掙開他的情況之下,她只能狠下心一咬--

  就在他為她唇上甜美的滋味而迷醉時,意外襲來的痛驚醒了他。這痛同時也讓他生出一股殘忍的報復,他毫不留情的張口一咬。

  最後所得到的結果,是終於如白儒楓所願的掙脫帥邵麒的禁錮。

  分開之後的兩人,沒有言語,雙方皆以最凌厲的目光做無情的廝殺。

  他的視線不曾移開,但嘴角處卻浮起令人畏懼的冷戾笑容,邪惡的雙眼佈滿一種極端狂妄的輕視。他緩緩地以手拭唇。

  看到手指上那艷紅的血跡,他的眼再次對上她唇瓣上的鮮紅液體,「你說,這是你的還是我的?或者是你、我皆有?」

  不曾傷人,首次傷人的對象竟然會是應該受她保護的他,這不只讓她心生愧疚,更讓她覺得整件事的譏諷性。

  「不能怪我,是你先惹起的。」或許是為了減低自己心中的歉意,她竟然學會了諉過,而這讓她更加的無言以對。

  他對她的推卸行為沉默以對,只是用冷戾邪惡的眼神,無情的批判著她的錯誤。

  他的眼神不只逼出她的心虛,更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讓她就這麼在他無形的威逼之下,再次遁逃而去。

  「膽小鬼。」望著她再次突然離去,他沒有追出去,卻冷冷輕輕的罵了一句。

  既然這裡有足以吸引她留下來的東西,那他又何必去追?只要守著這個地方,她自然會再心甘情願的回來。

  唯一讓他覺得懊惱的就是--吸引她的竟然不是他!

  惱怒的看向他引以為傲的收藏,這曾經是他的驕傲,而今他卻恨不得能夠一舉殲滅它們的存在。

  但為了留住她,他縱然不願,還是得忍受它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超過他的事實。

  *****

  「茶水都冷了,你不會再換嗎?屋子的四周佈滿了灰塵,你不會清一清嗎?」

  從那天的爭執過後,他變得非常難以相處。

  不再主動的親近她,卻轉而喜歡找她的碴。

  不是嫌她的咖啡泡得不夠味道,就是嫌她屋子過於凌亂,再不然就是以一雙盛滿怒氣的眼睛,無情的對她加以鞭答。

  對他所有無理取鬧的行徑,白儒楓除了忍之外,還是只有忍。

  只要他不過分,她都可以忍。在心裡,她更是常常的自我安慰,這樣很好啊!兩人間維持這種似僱主與僕傭的單純關係,應該就是她最想要的。

  但--為何在她心中最角落的地方,卻常常有種莫名的失落?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整天就只知道捧著那些書,這樣就懂得怎麼做人了嗎?沒有勞動哪會有收穫的道理你不懂嗎?」抬頭一瞧,看她連動都沒動的靜坐在原地,讓他不由得更加憤怒的咆哮。

  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書本,她緩緩地站起身,以卓越的忍耐功力,平靜的面向著他,「茶水我剛倒不久,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冷了;至於四周的環境,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就已經整理過。」

  她竟然還敢反駁他!「是嗎?你現在的意思就是我冤枉你了?」很輕、很柔的語調,但卻散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狠戾氣。

  雖然已經感受到他的威脅,但她依然還是屏住氣息,無語的輕點了頭。

  隨著她那點頭的動作,突然迎面潑過來那被他批評為冷掉的茶水。

  涓滴不漏,所有的茶水全部被她身上的白衣服所接收。一身雪白的衣物,在茶水的滲透下,慢慢地渲染成一大片、一大片的暈黃。

  這副慘狀,不只怔住了她,更侵蝕入他的心。

  低下頭,白儒楓難過的看著自己一身的髒污,雖然不想哭,但一股熱流就這麼不受控制的湧上她的眼眶內。

  倔強的緊咬著下唇,她一邊命令著自己不准哭,但淚水卻依然一顆接一顆的滑落,她再也無力遏止。

  既然止不住淚水,白儒楓只能維持著低頭的姿勢,不願將自己懦弱的一面呈現在帥邵麒眼前。

  看她連哭都哭得那麼倔強的模樣,有種心疼、有股懊悔,種種情緒就這麼翻攪在胸口,他更氣了!

  但這次卻不是針對她,他氣的是自己。

  為什麼事情會這樣發生?他的本意只是要吸引她正視他的存在、讓她感受到他的魅力、逼她面對他的需要。

  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超出他的掌控。

  這種脫軌的情緒是他所不曾經歷過的,正因為如此,才更加的讓他心煩氣躁。

  帥邵麒決定再也不要忍受她一副無限委屈的模樣,火速的站起身走向門口,跟著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好似宣告他逃離現場的事實。

  可是就在大門才剛砰的一聲關上時,門內即傳出她哭得傷心的委屈聲。

  這逼得他更加狼狽的火速逃離。

  偌大的空間,只留下抱著滿腹委屈哭著的白儒楓。

  *****

  帥邵麒在變,白儒楓也在變。

  她變得只要有他的存在,她表現出的就是一副兢兢業業的小心謹慎模樣,只要他的眼神一冷,她就算是在看書,也會敏感的抬起頭、打起精神,以全副的注意力應付他的需要。

  但她的這些變化,根本就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面對她這種他所不想要的改變,他的心更煩、更悶,為了不想再繼續看她這樣的轉變,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逃。

  他完全的放縱自己,在外尋求慰解;無情的放任自己的行為,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採花蜂,盡情的遊戲在群花之中。

  這該是他所習慣的生活,但為何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心靈的空虛感受就變得更讓他無法忍受?

  他的整顆心全放在她身上,或許就是因為只專注於她,所以讓他疏忽了週遭逐漸逼近的危險。

  就在一個持續放浪的夜裡,一場迫近身來的危險,幾乎奪去他寶貴的生命。

  *****

  病床上,躺著一個胸口裹著層層白色紗布的男子。

  一張慘白的容顏,好似和四周的白融合成一體,讓人見了幾乎要心慌的懷疑他是否就會這樣沉睡到不知何時該醒。

  從帥邵麒受傷開始,一直堅持要守在床邊的白儒楓,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不由得再次落下淚來。

  看著這樣的他,她愧疚,因為她辜負了母親所交付的責任;而盤踞在胸的更是一種椎心的疼痛。看著他靜躺的身子,不只失去了往常的活力,連他常常表露於外的逼人氣勢也不復存在,她真擔心他是否能夠撐得下去。

  想起她接獲他受傷消息的那個夜晚,她一樣是無眠的只等著他的遲歸。

  夜半響起的電話聲是催得她莫名的心驚膽跳,她整整讓它響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才顫抖著手,動作遲疑的慢慢拿起話筒。

  全身起哆嗦的她,不只心跳劇烈,更在聽到話筒另一邊所傳遞來的清息時,差點停止心跳。

  一接獲消息,她在放下話筒的同一時刻,馬上不顧一切的運用天生與後天修煉而來的靈力,火速的趕往醫院門口。

  在手術房外,她一邊憤恨自己的無能、一邊懊悔,卻什麼事也不能做,只能焦急的等著。在那一刻裡,她真恨不得能代他承受一切痛苦,更恐懼他是否會這樣就離她而去。

  無關於任何責任問題,只在於她對他所付出的一顆真心,也就是在那時,她才正視自己真正的心意。

  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早已經愛上了他!

  「邵麒,求求你,撐下去,不要就這樣撇下我,求求你。」同樣的呢喃,她不知在他的耳旁已經訴說多少次,只求能夠讓他馬上甦醒,她可以不計一切代價。

  她一邊祈禱著上蒼能夠發發慈悲放了他,一邊日夜不分、無怨無悔的親手照料他。

  忽然,床上靜躺的人兒終於有了動靜。

  剛開始,他只是低低的呻吟著;白儒楓聽到那聲呻吟,焦急的附耳傾聽。跟著在他緩緩撐開雙眼時,她興奮得不顧一切,激動的握住他一雙大手。

  「邵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這種失而復得的至極喜悅,是這麼的教她感動,她的淚就這樣汩汩而流。

  「你怎麼又哭了?」雖然氣若游絲,但他的眼神卻已經回復平時的銳利,帶點厭惡的看著她臉頰上滿佈的淚痕。

  跟著他好像發現什麼天大驚人的事般,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眼,「你在為我擔心嗎?為了什麼?責任?或者純粹的只為了我個人的安危?」

  激動到不可自抑的白儒楓只是不停的搖著頭,說不出任何話來。「我、我去找醫生來。」面對他這樣咄咄逼人的問題,她一面為他的清醒而終於安下了一顆擔憂的心,一面卻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逃。

  但她的人才剛站起身,一隻大手卻堅持的扯住她的小手。

  回頭一望,她看到的是他眼神中堅持要獲得答案的固執。

  「我現在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不需要醫生來煩我;告訴我你的答案,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

  面對他一甦醒就表現出來的霸氣與固執,她無奈的只能乖乖地再次坐回原先所坐的位子,「現在先不要說這些好嗎?安心的靜養,等你真正回復健康之後,我保證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眼神中的霸氣沒有絲毫讓步的傾向,他就這麼默默地與她的眼神交纏,時間彷若過了有一世紀之久,他才終於決定先放過她。

  「可以,這個保證我接受、也記住了,但我討厭看到你的淚水,擦掉它,不要讓它再次在我眼前出現。否則,我會讓你後悔曾經把它給流下來,知道嗎?」雖然身體虛弱不堪,但他的霸氣卻沒有絲毫的收斂。

  他還是如此的狂妄霸道,這才是她真正認識的他。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能真正的放心,不去驚動到醫生,就這樣放任他再次沉睡。

  明知道這樣的男人,不是她所能愛上的,因為她十分瞭解自己。

  她很脆弱,禁不起他的無情,更承受不住他花心的行徑;但一顆堅持愛上他的心,卻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了。

  怎麼辦?這個問題不只迴盪在她心中困擾著她,更幽幽的迴盪在醫院的病房中,久久……久久不散。

  *****

  「太好了!總算脫離了那令人厭惡的白,回到自己的地盤上,真的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對吧?」門一開,看到眼前所熟悉的環境,帥邵麒心情的愉悅自是不在話下。

  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一起回來的白儒楓,聽到他這樣彷若在自問自答、又像是在跟她討論問題似的,只是無語的輕輕一笑,不表示任何意見,先將手中所提的行李,安置回它們所應該在的地方。

  「你的傷口痛不痛?肚子餓不餓?先吃點東西好吃藥,好嗎?」

  面對這種一天之內要出現幾十次的問題,他不耐的皺眉,「我已經好了,不要 一再把我當成病人,我討厭這種感覺。」其實在心裡,他反倒為了這次受傷而感到雀躍、慶幸。

  至少在這次事件中,他最大的收穫應當是他可以感應到她心情上的轉變。

  雖然她口頭上並沒有明說,但從她照料他的細心與溫柔的態度上,他可以大膽的揣測,這個女人是真的愛慘了他。

  因為能逼出她對他的愛,所以他決定要原諒那個暗箭傷人的混蛋,只是……這可能嗎?相信以二弟的能力,應該早已為他好好的回送對方一份大禮了,這是屬於他們三兄弟間的默契,不用任何言語就可以溝通的心意。

  「你沒事吧?傷口又在痛了嗎?」看他不言不語,只是低垂著頭,讓她再次為他而擔憂,也就是因為擔憂他受傷的身子,所以她毫不設防的靠向他的身旁。

  倏地,帥邵麒伸手握住白儒楓的一隻小手,然後一使力,她就這麼毫無防備地跌入他的懷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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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4:04
  第五章

  白儒楓跌入帥邵麒懷中的姿勢,真的是很……呃……不文雅。

  白色長裙隨著她跌落的姿勢而上翻到大腿之處,一雙美麗修長又白皙的美腿,就這樣不可避免的暴露在一雙貪婪的眼眸之中,被他盡情的欣賞。

  她羞澀的忙著想掙扎坐起身,一邊還要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但所有一切的努力,卻在他緊鉗的懷抱之中化為徒勞。

  她抗議般的抬起頭,想爭回應得的尊重,卻迎上一雙盈滿狂熾慾火的瞳眸,逼得她不由得屏息,就這麼無法動彈的靜躺在他懷中。

  「你應該沒有忘記你在醫院裡對我所承諾下的保證,現在……」語氣很輕、很柔,但他眼中的慾火,卻是完全相反的狂熾灼熱。「也該是你履行的時候。」

  為了這個保證,他乖乖地配合,任她和醫生的擺佈,雖然厭惡,但為了她親口的承諾,他可以做任何的妥協。

  此時此刻也該是她兌現承諾的時候!

  臉頰上感受到的是他好似燃火般的指觸,力道雖輕,但那股熾熱卻焚得她心慌意亂。

  想躲開,但他強大的力量卻讓她動彈不得,眼神極力的想迴避,但那雙燃起狂熾慾火的目光卻緊緊的鎖住了她。

  「你想知道什麼?」她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躲不了,唯一的方法就是面對。

  邪惡的漾起一抹笑容,他沒有開口,只是直接俯下頭,對著她的紅唇輕輕的一印,「你的心,我想知道的就只有你的心,要完全的坦白,不能有半點的隱藏。」

  隨著一句句逸出的狂妄要求,他的大手更是緩緩地移向她跳動溫熱的胸口,慢慢施壓,他要清楚的感應她是否有半句的謊言。

  這舉動無形之中給了她一股強大的壓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更何況現在她的身子已完全被他緊緊擁住。

  這種種不利於自己的情況,逼得白儒楓只能無奈的輕輕點了下頭,但她依然倔強地緊咬住下唇,雙眼緊閉,以躲開他那雙炙熱逼人的眼眸。

  搖搖頭,帥邵麒非常不滿意她這種無聲的答案,雖然心中知道她點頭的意思,但他偏執地要她親口說出。「講!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他雖然無法逼她自動睜開雙眼,但卻改以極親匿的態度,傾身向前,在她的小嘴前,狂妄地下達霸道的命令。

  幾乎沒有距離的悶熱感,打亂了她的心,更擊潰她體內所有的力量,讓她只能無助、無力的向他投降。

  「我愛你!」極具爆炸性的一句宣言,扯緊她的心,卻取悅了他。

  白儒楓睜眼看向他,她眼中所表露出的深情卻震撼了他。

  「無關於任何責任問題、任何條件,就只是簡單的因為愛你,所以我心甘情願付出所有的一切,溫柔、癡心,還有一顆最誠、最真的心。」話一旦說出口,她更不再無隱藏、不加掩飾的表白她所有的心意。

  但他呢?回報的會是什麼?

  「你愛我嗎?」揪著心、屏住氣,她渴望的眼神凝睇著他,想知道他所回答的是否出自真心。

  愛?他對這個字眼有點嗤之以鼻。「我要你,是真心的想要你。」就因為想要她,所以他以未曾有過的耐心去撩撥她、魅惑她,為的就是他所覬覦的這副迷人的身子。

  要?原來他只是要她而已!

  無關乎情,更與愛無關,連喜歡都談不上,他要的就是從她的身上取得他所追求的「性」。

  好諷刺,是吧?她真傻,也只有傻子,才會去渴望一個向來花心的男子能給她一顆真誠相對的心。

  真能把自己給他嗎?但這已經不是她現在所能深思的問題,因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將滿腹狂熾的慾火傾瀉在她的身上。

  隨著他的動作,她被安置在那張屬於他的大床上,跟著承受的是他熱情撒下的綿密細吻。

  從眉、眼、鼻到紅唇,他絲毫不肯放過。

  代表她心中輕微抗議的小手,貼向他受傷的胸口,卻因為擔心而不敢使力,就這樣讓她的手去感受他胸口處跳動的旋律。

  他的心跳有點亂、有點急,原來她竟還能夠擾亂他的一顆心啊!

  體會出這項事實的她,心變得狂喜起來,跟著更貪婪的覬覦他的愛,也許他也是愛她的!

  執著的推開他正忙碌不停的頭,抱著他,白儒楓再次殷切的開口:「回答我,你愛我嗎?」

  親熱被打斷,是真的令人掃興!下腹脹疼的慾火,更是讓他幾乎失去所有的耐性,但躺在他身下的那個小女人,眼神中的那股迫切的渴望,卻揪緊了他的心。

  他懊惱不已,雖然厭煩這種談情說愛的事情,但為了目的,他可以給子一部分的妥協。

  張口,他想給她想要的答案,但無論如何就是吐露不出半句愛的宣言。不過,聰明的他是懂得變通的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雖然他的回答是無聲的,但這就足以滿足她那顆渴愛的心靈。

  激動不已的她緊緊的捧住他那張俊魅的面容,欣喜的落下顆顆晶瑩的淚珠,「你真的愛我嗎?」只要擁有他的愛,她已別無所求,哪怕要她現在就死,她也會毫無怨言的接受。

  顫抖的紅唇緩緩貼向他剛毅的唇瓣,只要有他的愛,她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他想要的,她全都願意無怨無悔的付出。

  這出乎意料的一吻,雖然讓他有著一時的錯愕,但一向聰明懂得把握住任何一刻良機的他,哪有輕易放過佳人這首次投懷送抱又送吻的道理。

  完全反被動為主動,帥邵麒拉下她捧住自己臉龐的小手,吻上她的檀口,迫切的以極快的速度除去她上半身的累贅。

  兩張密合的唇,沒有因為身軀的移動而分開。

  他吻得急切、吻得深入,自私的只想索求她心甘情願的付出。

  雖然他的動作粗魯,而且控制不當的力道也弄痛了她,但她還是無所謂的甘之如飴,擁有了她最渴望的愛之後,她還有什麼是不能給他的?

  情場浪子又如何?一心只想覬覦她的肉體又如何?此時的她就像一隻撲火的傻飛蛾,就算知道他一向的惡劣行徑,也心甘情願的付出她的一切啊!

  他炙熱的唇貪婪的吸吮著她口中甜美芳香的滋味,霸道的手更放肆的揉捏起她胸前的粉紅蓓蕾;他傾盡所有的技巧,邪惡的要挑引起她體內隱藏的炙人慾火。

  雖然已經有著奉獻一切的心理,但當他的唇離開她的紅唇時,她依然還是不放心的捧住他正要移往胸前的頭。「告訴我,你真的愛我嗎?」殷切的問詞,以及長睫上沾染的晶瑩淚珠,是她渴望得到心疼的鐵證,只希望他千萬不要有任何欺騙她的行為。

  「愛!怎麼會不愛呢?」而他沒說出口的是,他愛死了她的軀體,更愛死了現在的銷魂滋味。為了目的,就算無心,他終究還是能夠說得出口。

  女人這種東西,歷久以來的習慣,就是要哄;不哄,怎能讓她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呢?

  聽他嘴上所說的回答,以及感應到他心裡所想的一切,白儒楓眼中的淚淪落得更凶,原來他還是無心的呀!

  可是望著他眼中因為隱忍著巨大慾望的痛苦,她又會不捨!怎麼辦?真的應該給他嗎?

  身下小女人的不幹不脆,終於引發了惡人心中的怒氣,狂炙的慾火沖昏了他的理智。「我都已經說愛你了,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扯下了她捧著自己臉龐的小手,他以冷戾的口氣質詢她,要是她敢在這個時刻再喊停的話,他斷然不會再因顧慮她的感受而罷手。

  白儒楓知道她已經進退無路,就算現在知道他無心又能如何?

  罷了!既然他想要的話,那就給他吧!

  至少在這個時候,他是愛她的。

  就算他愛的是她的身子,那又如何?

  他既然要,就給他吧!

  終於下定主意的她無言的閉上眼,以沉默應允了他所有一切的要求。而在她閉上眼睛的同時,一顆代表著無悔愛意的淚珠,就這麼無聲的自她白哲絕美的容顏上滑落。

  看著她無言的動作,帥邵麒知道她終究還是屈服了,這也等於解開了他心鎖的鑰匙。

  有如一隻被放出柙的猛獸,他狂野的只想吞噬眼前的美食。

  任何的言語在這時都是多餘的,他以霸道強勢的作風,欺身在她柔弱纖細的嬌軀之上。

  難耐積壓已久的慾火,他一張口就含住她嫩弱香甜的檀口。

  吸吮、舔舐,帥邵麒使盡所有知道的技巧,霸道的要求她付出同等的熱情。

  在這互動的關係之下,白儒楓因為他的熱情而漸漸變得難以控制自己,一聲嚶嚀就這麼從她的口中逸出,隨即被他緊黏的唇給接收。

  兩張密合的唇正忙著交融纏綿時,一隻邪惡的大掌狡猾的乘虛而入。

  它大膽的闖進兩人貼合的身軀之中,恣意揉捏著她胸前軟綿的雪峰。他以自己厚實的掌心去測度她胸前的柔軟程度,更邪佞的用修長的手指,捻揉她峰頂上的紅色珠玉。

  他放肆的手引發她體內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昏脹的腦袋卻依然搞不懂這陣突來的反應為何,有種酥麻,有種想要卻又想推拒的矛盾,這莫名的感覺讓纖細的她幾乎要承受不住。

  這具身體真的是她的嗎?這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當她正忙著釐清自己身體的反應時,他的唇已然在這時離開了侵佔已久的紅唇,卻邪惡的轉而向下,狂妄地霸住她胸前的美景。

  胸前的柔軟遭到他唇齒的侵襲時,隨他而來的那股炙熱變得更加狂烈,她幾乎要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不……要……」斷續不清的呢喃,連她自己聽來,都分不清楚這是拒絕亦或不知羞的向他要求更瘋狂的佔有。

  從體內湧出的莫名感受卻不給她有任何遲疑的機會,加上他連番的挑弄著她純真無邪的身軀,逼得她幾乎要招架不住了!

  邪肆的他在嘗盡她胸前的誘人滋味之後,更加迫不及待的轉移陣地,一雙大手狂猛地撕扯著她下半身的白裙。

  那件軟滑的白色布料禁不起他這樣的對待,很快地成為一塊塊像似飛揚在半空中的白色雲彩,慢慢地飄落在大床四周,形成將他們包裹在雲彩中的浪漫風厲。

  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渾身充滿慾火的主人任意的玩弄,卻嫩弱得不知該如何去反抗。

  白儒楓只能緊閉雙眸,雙手用力地扯著床上的被單,渾身顫抖不已的默默承受他所有傾瀉在她身上的激情。

  他--則像是一隻已經被壓制許久的猛獸,要將爪下的無辜獵物撕裂咬噬到屍骨無存般,殘忍的掠奪她身上所有的一切。

  帥邵麒一雙似著火的俊眸,在看到她那僅著一件白色褻褲的美麗胴體時,變得更加的狂熱。倏地,他坐起身來,火速的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

  他迫不及待的只想用全身的剛硬去測度她迷人的柔軟肌膚,更想將自己下腹堅挺的慾望,貫穿入她嫩弱纖細的體內,享受完全被她包裹的快感。

  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他很快的就脫去身上的衣物。

  當他赤裸的身軀完全覆上她的嬌軀時,在她私處上摩擦的硬挺,惹得白儒楓更加心亂不已。

  「張開眼,看著我。」沙啞的語音隱含著絕對的霸道,一雙精銳的眼眸,火熱的注視著躺在他身下顯得嬌弱無比的她。

  她慢慢張開的水亮大眼中,凝聚的是絕對的嬌弱與羞怯,對上的卻是他絕對的強硬與霸道。

  當兩雙截然不同神采的眼眸在半空中交會時,帥邵麒被心中突然湧起的感受震愕住!

  從不曾有任何女人能夠用一雙眼眸就完全地迷惑住他的心靈,讓他迫不及待的只想侵佔她攝人心魄的身體。

  可是就在他伸出一隻手想碰觸她私處的時候,一隻小手卻在半途中阻止他的動作。

  帥邵麒不高興的扯開她欲加以攔阻的小手,狂妄的將它壓制在床上,健壯時身體更藉著這個動作,完全地覆上她柔弱的軀體。

  「不准你在這個時候還想退縮,知道嗎?」霸氣灼熱的口在說出要她絕對服從的命令後,又火速的貼上她的紅唇。

  自己真的已經沒有退路了嗎?雖然已經決定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他,但心中那股不安,卻擾得她踟躕。

  捉摸不定的心思,讓她在無意間開始輕微的掙扎著,希望他能就此結束所有一切的發展。

  完全密合的身體,讓他能輕易的就瞭解她依然還在抗拒的心思,為了不讓她有任何的退路可想,他以絕對狂霸的姿態,猛地扯下她身上唯一蔽體的底褲,逼她完全的裸裎。

  修長的手指更趁著這扯去衣服的動作,毫不遲疑的撥弄起她身上幽密的私處。

  帥邵麒靈活的手指熟稔的捻揉著她私處的肉蕾,在她難耐的呻吟聲中,倏地闖入她已然濕潤的禁地之中。

  在他這樣激狂孟浪的動作之下,一陣陣從下腹竄升而起的莫名快感,狂猛的席捲她無助脆弱的身子,更主宰她的意識。

  當她私密處分泌出來的溫熱液體完全沾濕他那只挑逗的手時,他邪惡自得的更加蓄意去撩撥她。

  他俐落的運用長指,毫不留情的在她柔嫩的私處作怪,恣意的刺激著她體內脆弱的神經,猛烈的在她的體內持續不斷的抽動著。

  修長的手指在感受到她情不自禁的收縮時,他卻依然不肯輕易放鬆所有的攻掠行動,倏地低首,含住她熱情紅潤的乳尖,盡情的吸吮、咬嚼,意在點燃她體內更加狂熾焚身的慾火。

  白儒楓在他這般連番的攻佔行動之中,漸漸地忘卻她本來的拘謹個性,蜷縮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卻也情不自禁的向上弓起,彷若無恥的要求他更多熱情的賜予。

  雖然已經感受到她完全臣服的表態,但他卻依然不肯罷手,不只手指上的動作不見停歇,忙碌的唇舌更緩緩地沿著她紅潤的乳尖,一路向下,來到了她的肚臍,敏銳的舌尖邪惡的在她迷人的小小肚臍眼處,劃下了無數的圓圈。

  白儒楓嬌弱的身體受不住他這般邪惡煽情的動作,渾身輕顫不已;艷紅的小口也因為陣陣幾乎要人命的快感,而吟哦出聲聲的動人樂章。

  在她這樣極度熱情的表現之下,他依然還是不肯罷手,在唇舌把玩夠了她的肚臍之後,即刻再往下繼續無情的攻掠。

  當他來到她腿間茂密的叢林地帶時,雙眼變得更加的狂熾火熱。看著她的私密處因為自己手指不斷的抽動,滑膩溫熱的液體已然沾滿他那只作惡的大手。

  倏地,他忽然抽出在她體內作惡的手,含入口中。

  看著他如此邪惡的動作,她震撼得倒抽一口氣,可是緊跟著他俯下頭的動作,卻讓她不敢置信的想挪身躲避。

  但嬌嫩白皙的腿跟卻遭到他大手的鉗制,她在動彈不得的無助之下,眼看他的唇含住自己的花蕊。

  「不要!」難以想像他竟會這麼做,她的小臉更加的羞窘漲紅。但緊跟著從體內所蔓延開的快感,卻讓她再次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向他索求更多。

  他的舌尖盡情的探入她的體內,邪惡的唇嘗盡她所有的甜蜜,感受到她戰慄的身體內部傳來一陣陣的熱燙時,他知道她已然快達到慾望的顛峰。

  就是現在--他的口終於離開她的私密處,但他卻轉而坐起身子,就這麼將身下的硬挺對準她的甬道一舉攻入。

  在這無情的攻掠行動中,碰到意料中的阻隔時,他依然邪惡的不肯停歇,就這麼毫不留情的採取猛烈狂妄的姿態,殘忍的刺穿那層代表女性純潔的薄膜。

  痛!隨著他的進入而傳來的刺痛讓她瑟縮著想要叫停,但在他猛烈的律動下,一股比剛剛還要來得瘋狂的感覺取代了原先的痛楚。

  痛苦中所隱含的快感,逼得她放棄所有的顧慮,情不自禁的尖叫出來,在下腹的緊縮之中,她的熱情同時也帶動他的動作,讓他在緊縮的甬道裡加速抽動的速度。

  在兩人盡情地付出與奪取的同時,他們終於得到致命的快感。

  *****

  當所有的激情退去,平靜的腦袋終於有了清明的思緒。

  望著身旁已然熟睡的容顏,他卻有著滿心的疑惑。

  為什麼?她竟然能夠帶給他那在別的女人身上得不到的激情感受?

  她並不比所有他曾經交往過的女人來得美麗,她也絕對比不上她們的妖嬈魅惑,充其量,她贏她們的就只是那身純淨的氣質。

  可是在床上,那種氣質形同廢物,他並不需要它們的存在啊!

  沒有任何做愛技巧,生澀的她卻比別人更多出一股要命的吸引力。

  是因為對她的新鮮感吧!一定是的,否則自己不可能會對她產生那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逃避自己內心更深處的聲音,而滿足於現在他所想到的答案。

  既然是新鮮感在作祟的話,那多嘗幾次不就得了。

  相信只要他多嘗幾次她的味道之後,她就和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了,對!一定是這樣的。

  在這樣的一番自我安慰之後,他自私的不顧疲倦、已然熟睡的她,堅持再嘗一次她的味道。

  帥邵麒灼熱的唇毫不憐惜的攻佔她的檀口,邪惡的雙手更是火熱的摸索著她玲瓏纖細的身段。

  沉睡的白儒楓因為不堪這樣的騷擾,不舒服的嚶嚀一聲,無意識的轉身,躲避他在她身上所撒下的熱情。

  但他卻霸道的罔顧她的逃避,火熱的唇執意不肯離開她的;火熱的手,更是持續不斷的進行著對她的騷擾。

  完全貼合而沒有任何距離的兩具身軀,讓他下腹的堅挺就這麼對準她的私處,毫不困難的挺身進入。

  他的闖入終於還是驚醒了沉睡的她。

  白儒楓一張開眼,即看到他近在眼前的俊逸臉龐,「不要,我已經累了,真的。」連日來不眠不休的照顧他,再加上剛剛經歷的瘋狂,已經徹底的沽耗她的體力,她不自禁的掙扎著,希望他能體貼自己疲倦不堪的身體。

  「累了,你就睡,不用招呼我,我自己忙得來。」在說話的同時,他抽動的身子依然還是沒有停止的傾向。

  「可是你這樣,我怎麼睡得著呢?」雖然極度疲倦,但她還是在他堅持的動作下逐漸轉醒。

  「如果真的睡不著的話,那就一起加入我吧!」狂妄霸道的他一看到她又想開口說話,隨即不耐的低喝:「閉上眼睛,看是要睡覺或是要加入,隨便你,但就是不准你開口拒絕。」

  為了完全抑止她的拒絕,他更加賣力的表現自己旺盛的精力。

  在他的堅持之下,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陷入他的熱情需索中。

  就這樣,在這漫漫長夜裡,兩人的旖旎纏綿,在他不斷的索求之下,持續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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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4:26
  第六章

  兩人的關係,從那日開始,有了巧妙的轉變。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帥邵麒傭懶的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他眼睛第一個看向的地方--沙發椅上。

  看著她低頭專心閱讀的模樣,他心中感到一絲不悅,只因為她對他的忽視。

  他任性的將雙手用力拍向身前的辦公桌,蓄意製造好大的一聲噪音。

  然而,距他不遠的女人,依然還是無動於衷的專心沉迷在書中世界。

  他更加的不高興!

  順著雙手支在桌面上的力量,他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旁定住不動,他要等, 等她從書裡的世界回到他的身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她依然還是專注的看她放在大腿上的書本。

  一個快速的動作,他霸道的奪下她手中的書本。

  受這意外的干擾,白儒楓不悅的抬眼一瞧,才看到原來是他搶了她的書。「還給我。」小手向前一伸,她急著想要回讓她看得欲罷不能的好書。

  對她伸過來的小手,他連看一眼都嫌懶,「我工作做完了。」委屈的語氣,好像她已經□視了他足足有一世紀那麼長的時間。

  「做完了?」抬眼,她訝異的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才驚覺到時間竟然過得那麼快!

  「我不只做完了工作,甚至還站在你身後大約有一個鐘頭的時間,但你卻完全忽視我的存在。」為了引發她的愧疚,他把短短的一分鐘,加長到六十倍之多。

  「對不起。但這本書真的讓我看得入迷。」不懂得人心險惡的她,單純的為了剛剛對他的忽視而感到愧疚。緊跟著她又想起他受傷剛好的身子,不知能否承受得住這樣的疲勞。「你的身子還好吧?」

  忽略了她對他的關心,他不耐的點頭算是回答,想起當初她對書本的癡愛,控制不住的酸意湧上心頭。

  她竟為了一本書而入迷,這讓他不悅的瞇起雙眼,「這本書讓你入迷?」他問得好輕、好柔,但語氣卻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不對嗎?」她不解的問著,雙眼也開始打量起他拿在手中的書本,這本書有罪嗎?不知是她太過於敏感或是什麼,總之,現在她能感覺的是這本書似乎得罪他很深似的。

  看她的眼睛直盯著書本瞧,這讓他氣惱得直接把手中的書本呈拋物線丟出,毫不留情的將書丟進字紙簍裡。

  看她竟然心急的想去撿起,他狂猛的拉回她的身子,就這樣將她鉗制在他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你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這樣不愛惜書本呢?」她一雙怒目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麼任性!

  他正準備要跟她好好的把話給說清楚,但張口無言,連他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是什麼原因,他會看這本書那麼的刺眼,而他又要拿什麼跟她吵呢?

  算了!「我餓了,陪我出去吃晚餐。」反正對她,硬的一向是行不通,那就不妨把姿態放軟一點吧!

  「可以,我先撿書。」他的及時軟化,迅速的將她心中剛燃起的怒焰給熄滅,但她的心中仍掛念著在字紙簍裡的書本。

  「我的肚皮比較重要,書,可以等一下吃飽飯回來再撿。」霸道的他不肯再給她有任何辯駁的機會,直接拉著她一起出門。

  至於那本書,去死算了!哼!

  *****

  「歡迎、歡迎!帥先生,歡迎你的光臨,請問還是老位子嗎?」精明、記憶力特強的侍者,在看到老客戶的大駕光臨,馬上阿諛的向前熱切的招呼。

  精明的侍者看到陪伴在帥邵麒身旁的又是不同的女人時,聰明地不置任何言詞,直接熟練的招呼他們到他最喜歡的位子上去。

  當兩人一起就座之後,侍者馬上拿出餐廳的菜單,熱心的詢問客人的需要。

  「你想吃什麼?」放棄往常自作決定的獨裁,他溫柔的詢問她的意見。

  皺著眉,白儒楓低頭看著手中的菜單,對上面一看三不知的諸多名稱,根本無從選擇起。「算了!只要是素食,我都可以接受。」

  對她這一向吃素的習慣,帥邵麒不悅的擰眉,「幫我們準備兩份海陸大餐。」既然她的選擇不符合他的要求,當然他就霸道的奪回自主權。

  「不要!我吃不慣。」

  但她的意見當然遠不及出錢大老的意見,所以自然不受餐廳侍者的注意。

  看著侍者毫不理會的態度,白儒楓氣惱得轉頭看向正自鳴得意的帥邵麒,「那兩份海陸大餐如果真的送來,就請你自己享用吧!我無福消受。」

  聽她竟然敢這樣出言要挾,他真氣惱得想罔顧她的肚皮,可是又怕她真的餓壞了,所以只能無奈的招回欲離去的侍者,要求改變剛剛所點的餐食。

  「這樣你滿意了吧!」等侍者一離去,他表情陰沉,略顯客氣、疏遠的詢問她。

  「還好啦!你生氣了嗎?」故意裝作不瞭解他神情陰沉的原因,她同樣以客氣的態度,稍稍有禮的關心他一下。

  「不敢!」這個女人真的是被他慣壞了,竟然敢這樣對他!

  難得調皮的念頭,讓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尖,為了掩飾臉上喜悅自得的表情,她故意低下頭,假裝忽然對眼前的餐具產生極大的興致。

  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臉上,所專注的就只是她那剛剛的俏皮動作。

  看著她倏地伸出的粉色舌尖,腦中竟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它的味道,甜!香!種種曖昧的鏡頭,就這麼浮上他的腦海。

  該死!他竟然又想要她了!下腹緊繃的慾望,明確的傳達他這個念頭。

  如果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對,他也許早就不顧一切的撲向她,盡情擷取她所有的甜蜜。

  不過,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卻依然無知的沉醉在他剛剛難得的妥協中。

  腦中無限的遐思繼續折騰著他年輕強壯的身體,而難抑的慾火令他變得臉色潮紅,開始坐立不安,但一雙不規炬的大眼,卻還是貪婪的繼續擷取她的美麗。

  從她艷紅的唇到她白皙若瓷的頸項,還有那突起的鎖骨,一直無止境的往下,來到她胸前那惹動綺念的突起。

  為了窺探她更多的美麗,帥邵麒假裝不小心的將叉子掉在地板上。

  一聲鐵器落地的聲音讓白儒楓不解的抬頭一看,當她看到他滿臉的紅潮時,她卻不解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臉色。

  「我幫你撿。」說完,她正要低下身子幫他撿起時--

  「不要!我自己來。」他趕緊出聲制止她的雞婆,笑話!這可是他蓄意製造約機會,豈可被她破壞。

  在他低下身子要撿起叉子時,一雙賊眼就這麼瞄向坐在對面的她的下半身。

  但他竟然什麼春色也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穿的白色長裙,還有她勉強裸露出來的小腳,而她的小腳甚至還被她所穿的白色涼鞋給遮掩了一大半。

  頓挫的慾望讓他一抬起身子,就莫名其妙的下達一個讓她摸不著頭緒的命令。

  「下次出門,裙子穿短一點!」

  這是什麼話?難道他已經霸道得連她身上穿的衣服也要管制嗎?

  「為什……」她正想提出問題,卻被送上食物的侍者打斷。

  好不容易當侍者離開之後,她正要重提剛剛的疑惑--

  「吃飯吧!」

  他的霸道,又再次逼她把話給吞回去。

  算了!也許是讓她聽來會生氣的答案,為了自己的食慾著想,還是等回去之後再問個清楚吧!自我安慰一番,她終於還是決定妥協於他的霸道之中。

  帥邵麒全副心思已經遠離面前的食物,將桌上的食物塞入嘴巴,自然的咀嚼、吞嚥,但他的一雙眼睛就是離不開眼前的她。

  他知道她吃下了哪些東西,更清楚她咀嚼時的秀氣模樣,也察覺到她在美食之後,總會意猶未盡的伸舌舔吮著小嘴四周。

  看著她吃,讓他也覺得東西好吃,雖然他不記得自己到底吃下些什麼,但他就是覺得很好吃,當然,這是指以她為食物而言。

  當她再次用舌尖舔向她紅唇的四周時,他終於決定再也不要忍耐了!

  *****

  在非常故意的不小心之下,帥邵麒弄倒了桌上的一杯甜酒,而且,那杯酒剛好面向著她倒下。

  「噢--好慘啊!」他虛偽的裝出很遺憾、也很抱歉的模樣,「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儒楓無奈的低下頭,看著因為閃避不及而遭殃的白色衣服上所沾染的紅色液體,她真的不知該拿它怎麼辦才好。

  「需不需要到化妝室去清洗一下?」狂野邪惡的色狼,假裝很熱心的提出這樣貼心的建議。

  聽到他這樣的建議,她欣喜的拚命點頭,「謝謝!我是真的需要。」說完,她就火速的拋下他,趕緊站起身,想去詢問侍者化妝室的位置。

  不過,根本就毋需她來費心這個問題,身後一道更加熱心的聲音已經給了她明確的答案。「直走,碰到牆壁往右走就是了。」 沒有任何的懷疑,白儒楓完全遵照他的指示,傻傻地讓自己陷入大野狼辛苦布下的陷阱中,卻還滿懷著感激之情。

  看到那道白色的纖細身影,隱沒在自己所指示的地方之後,帥邵麒臉上的神情更加的狂野難馴。

  揚著一抹詭計成功的神秘邪笑,他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神情倨傲的轉往佳人所在的地方前進,執意將心中邪惡的念頭付諸行動。

  *****

  氣惱中帶點嫌惡,白儒楓擰著眉,看著鏡中胸前那一片已然渲染開來的污漬。

  一向喜歡穿白色衣物的她,不可諱言的是有點潔癖,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更加無法忍受身上穿著這樣的衣服。

  不行!看來不脫下來稍稍地清洗一下,她真的會受不了!一打定主意,她馬上將心中所想的付諸於行動。

  極其快速的解開身上衣服的扣子,她脫下衣服,將沾上污漬的地方拿到水龍頭底下,用力的搓揉,希望能夠盡量的將它清洗乾淨。

  就在她專心於手頭上的工作時,忽然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她身後穿過腰肢,邪惡的罩住她胸前僅穿著胸衣的柔軟。

  突如其來遭人輕薄的動作,白儒楓來不及產生害怕的感覺,直覺反應就是用手肘用力的向後一撞。

  「嗯--」

  當身後傳來一聲必然的悶哼時,她才轉身面對那個突然出現的惡人,舉高手打算狠狠地再教訓他一下。

  「住手!是我。」沒想到這個一向溫柔的女人,會在忽然間變得如此的凶悍,帥邵麒趕緊放開罩在她胸前的大掌,轉而在千鈞一髮之際扯住她正要揮下的纖手。

  「是你!」認出來人後,白儒楓放下那顆剛才還感到害怕的心。「你是怎麼進來的?」沒想到意外出現的惡徒竟就是他,她出自直覺,驚訝的問著這個讓他聽來很傻的問題

  「走進來的啊!」含著一抹嘲弄的笑容,他故意曲解她的問題,給了她一個很 當然的回答。

  無奈的賞給他一記白眼,「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不在外面等,幹嘛跑進來?」

  對這個白眼,他根本就視而不見,只因為現在他所專注的是她僅著一件胸衣的裸露曲線。「我進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說是幫忙,但他到底幫的是什麼忙,大家心照不宣,不講明也罷!

  看著他一雙佈滿火熱貪婪的眼眸,白儒楓直到這時才發覺她身上接近於赤裸的事實。

  雖然全身上下的每個地方,早就被他摸遍、吻逼,但在他這樣逼人的灼熱視線之下,她依然還是忍不住的臉紅心跳,不自在極了!

  「呃……這邊的事,你也幫不上忙,倒不如先到外面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出去。」雙手環抱在自己的胸前,她羞澀得只想遮掩一些自己外露的春光。

  眼睛早已經吃夠冰淇淋的帥邵麒,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她給打撈,況且這可是他費盡心血布下的局,他絕不會這麼乖乖的聽話出去。

  「可是……怎麼辦?我很需要你的幫助欸!」一臉煞有其事的為難表情,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無辜、無助。

  「需要我的幫助?到底是些什麼事情呢?」現在?這個地點?她怎麼想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就是這個嘛!」帥邵麒回答得曖昧不明,但卻邪惡的用手去牽起她遮掩在胸前的小手,緩緩地來到自己的胯下,讓她的小手親自去感應他所需要的幫助是些什麼。

  小手的觸覺感受到他胯下那極度堅挺的熱源時,霎時,全身的血液彷似在這一刻全部衝向她那張精緻美麗的小臉。「不要……這種地方怎麼做?」害羞的她,根本就無法想像那種情景,不小心碰觸到那話兒的小手,更是掙扎著想離開這令人難堪的地方。

  可是緊鉗的力道卻不肯妥協,他順著手中拉住的小手,一個用力,就將她給拉靠在自己懷中;熱情的唇,更是邪惡的貼向她誘人的白皙貝耳,喃喃低語著:「不准說不要,這種事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不行呢?試試看嘛!包管你有完全不同的感受喔!」邪惡的惡魔,邪佞的在她耳邊輕哄著,意在逼她跟他一起犯罪。

  「可是……」

  在她還來不及開口拒絕時,他已然失去所有的耐心,一個隱含著絕對霸氣的吻,就這麼完全的吻沒了她所有的拒絕。

  熾熱的吻持續的加溫著,他的大手忙碌的襲上她胸前溫熱的柔軟,盡情的搓揉、撥弄,更忙著解開她身後的扣子。

  他的吻,不只吻掉她僅剩不多的理智,更吻去她所有細微的掙扎。白儒楓只能全身軟綿綿的攀住他壯碩的肩膀,任他恣意妄為。

  好不容易脫去她身上的胸衣,用力的將她提坐在洗手台上,貪婪的唇舌馬上取代手上的工作,他就這麼低下頭來,盡情的擷取她胸前的甜美。

  這樣邪惡執著的動作,讓她根本就開不了口拒絕,只能無助的沉淪在他邪惡的撥弄之中。

  深諳她身體每一處的敏感地帶,他極盡所能的去撩撥她的感官,讓她在不自禁的情況之下,慢慢地淪陷在這撩人的熱情遊戲中。

  持續加溫的熱情,讓他更加不能控制自己幾欲焚身的慾火;難抑的激情,讓他的手直接到她裙擺的下方,就這麼將它往上一掀,掀到腰部的地方,更掀出她私處迷人的誘惑。

  「不!不要在這邊。」在下半身也趨近裸露時,她已然迷失的理智倏地飄回昏脹的大腦裡,讓她及時阻止他正要闖入禁地的惡手。搖搖頭,她對他提出微弱的抗議。

  「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還想狠心的拋下我不管。」帥邵麒完全忽視她無力的抗議,執意要求她全面的配合。在還未得到她的首肯前,他已霸道的伸手探進她的褻褲,恣意撥弄著她私處的花蕾。

  受不住他這樣霸道撩人的撥弄,一陣陣擾人的致命快感,就在她還來不及開口拒絕的時候,席捲了她全身敏銳的感官。

  白儒楓想蜷縮起身子,拒絕他一切的惡劣行徑;卻在無法控制的情況之下,低喘出充滿激情的氣息。

  他壯碩的身子,趁著她完全迷失的時刻,強硬的闖入她修長的兩腿之間,霸道的逼她的私處完全袒露,接著他以極其快速的動作,扯開身下褲襠上的拉鏈,就這麼狂妄的佔有了她。

  他激烈的進出她溫熱緊密的身體,他的霸道瘋狂,讓她更加無力的軟倒在他懷中。現在的她,只能放任自己的身體去感受他所有的熱情、接受他所有的攻佔行徑。

  不夠寬廣的室內,充斥著他激烈的低喘以及她嬌弱的呻吟,他使盡所有的力量,去享受她的身體所能帶給他的快感。

  倏地,體內一陣緊縮,讓她爬升到慾望的顛峰世界;而他同時也熱情的將體內豐沛的種子,深深的埋入她溫熱迷人的軀體內。

  當一切回歸平靜,昏脹的腦袋也漸漸地變得清明。

  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原本只是來這兒吃頓飯而已,竟也會演變出這種無法控制的局面?

  她慢慢地回想,從進這家餐廳開始到不受控制的後續發展,就這麼想著、想著,她竟慢慢地跌入女人天生的迷障之中。

  為什麼他跟餐廳侍者這麼熟?可想而知,他必然是這裡的常客。

  為什麼他會知道這家餐廳盥洗室的位置?又為什麼他敢這麼大膽的在這屬於公眾的地方跟她做這種事?

  他常跟別的女人一起來嗎?也曾經這麼瘋狂的跟她們在這個地方做這種事情?

  還有,為什麼這間化妝室會沒有任何人闖進?

  難道說,這是一間屬於他私人包下作樂的場所嗎?

  一想到他曾經在同樣的地方、同一種姿勢、同等的熱情,激烈的品嚐別的女人。一股不受控制的酸意,就這麼從胸口之中渲染而開。

  隨著這股酸意充斥在胸臆中那種令人窒息的鬱悶,不只惱了她的人,也氣疼她的心。

  「放開我!」被腦中冥想的景象給氣糊塗的她,再也受不了他所有的接觸。

  很美!很甜!讓他得到從來不曾有過的喜悅。他眷戀不捨地不想就這麼離開她的身體,他甚至還貪婪的想要再來一次……

  但他也知道,懷中這容易害羞的小女人,是斷然不可能容許他的。

  好吧,就這麼放過她吧!「給我一個吻,我就乖乖的離開你的身體。」嘟起嘴,他頂著一張厚臉皮向她索吻。

  看著他,想像著他也曾經這麼要求別的女人,這讓她賭氣的撇開頭,「不要!」

  終於看清她在生氣的事實,「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生氣呢?」面對佳人的無端怒火,他初時還能夠好脾氣的關心一下,希望她能夠適可而止。

  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她用力推開他依然還埋在體內的身軀,然後跳下洗手台,整了整身上的儀容。這時她才想到剛剛被自己忽視已久的白色上衣。

  擰著眉,她看著已然濕透的衣服,這讓她更加氣惱自己,為何要隨他任性的胡作非為,慘的還是她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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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4:49
  第七章

  有點哀怨、有點憤怒,白儒楓想到造成她面臨如此窘境的罪魁禍首,回首再投給他一個怒氣十足的眼神。

  算了!就這麼穿上吧!

  「這裡不是有台烘手機嗎?先把衣服烘乾一下吧!」雖然帥邵麒對她的怒氣感到莫名其妙,但看她穿著一件濕衣服,他既不願、也不捨。

  從鏡中,她無言的看他一眼,衝動的想開口問明心中的疑惑,但隨後一想,又擔心結果真如她所想像,那她……

  算了!還是不要問吧!

  穿上衣服,她以沉默的態度做著無言的抗議,逕自走出這間充滿激情回憶、卻也令她難堪的場所。

  雖然曾想回去繼續用餐,但身上的濕衣再加上不愉快的情緒,讓她已經失去所有食慾,所以她乾脆走到外面停放的車旁,靜等著他的出現。

  隨她身後走出來的帥邵麒,只來得及看她開門走出餐廳,她這等無理取鬧的態度,點燃他心中的怒火。

  不能再寵她了!她這樣的無理取鬧,如果是在別的女人身上,他早就不言不語的逕自離開,連甩都不甩。

  沒有理由她能夠得到跟別人不同的待遇。

  要賭氣,誰不會?就看誰的段數高。

  *****

  哭了一夜,白儒楓的眼睛已經浮腫得幾乎要睜不開了。

  看著射進屋裡的陽光,她想到昨夜他在送自己回到住處之後,連一句話也懶得跟她交代,就無情的直接離開。

  目送隱沒在夜色之中的車影,她忍耐多時的淚水,終於忍不住的決堤。

  被傷透的心,痛得她幾乎按捺不住。

  幾番細想,卻都是無盡的悔恨。

  她想不通,明明早就已經知道那個男人的花心本性,為何還要把一顆心放在他身上?

  面對她的怒氣,他竟然狠心地沒有任何的輕言誘哄;只要他肯,就算是欺騙的言詞,她也會傻氣的相信啊!

  付出真摯的感情,換來的卻是一顆傷痛的心,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夠完全的將自己的心封死?

  不再付出、不再感受,更不要再繼續愛他。

  可是……這……可能嗎?

  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女人真傻,不是嗎?

  但一切的疑惑、一切的悔恨,在電梯門的開啟聲中,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卻全都化為烏有。

  她瘋狂的跑進他張開雙手、等待的懷抱之中,盡情的擷取他懷中所有的溫暖。

  *****

  「還在生氣嗎?」一回到家,看著她一臉哭得淒慘的神情,帥邵麒的心中才稍稍地感到一絲平衡。

  因為在外遊蕩了一夜的他,其實也不好過。

  本想任性的去找別的女人尋歡作樂,可是只要一想起她,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提不起勁。

  但滿腔積壓的怒火,又讓他不甘心就這樣回家面對她的怒氣。

  他知道,如果在這樣的情緒之下回家,兩人之間鐵定會有一番爭吵。

  為了避免兩人在狂熾的怒火中說出讓彼此都後悔的不當言詞,所以他一直躲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中喝著悶酒。

  一直到天亮,一直到他越想真是越不甘心,憑什麼他不能回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就這麼回家了。

  本以為,他會看到她依然賭氣的小臉;更以為,她可能早就沉睡在夢鄉之中。

  但所有的想像,都遠不及親眼所見的景象來得讓他震撼、來得讓他心疼。

  知道昨夜她也不好過,他的心才真的是平衡了一些。所以現在他才能夠心平氣和的抱著她,呢喃低語的關心著她。

  「不會了!我再也不要跟你嘔氣了,真的。」一夜的孤寂,已經讓白儒楓嘗透苦果,她不想再嘗一次那種摧心撕肝的痛苦。

  她對自己的感情他早已知道,否則兩人間的關係,斷然不可能會前進到這般親匿的地步。

  令他心悸的是她這種全然無悔的付出。對這樣的她,他卻無措的不知該怎麼去回應她。

  這個鐵了心決定愛他的傻氣女人,卻無視於他的無措。

  為了能夠完全的挽留住他,白儒楓首次拋掉女性的矜持,主動的踮起腳尖,將 -紅唇貼合在他的唇上。

  火熱的吻,帶著一絲絲的絕望。她要!要他的人,就算他無心又如何?只要能夠留點回憶在腦中,那……

  不敢想像的未來,讓她更加急促地用顫抖不停的小手,幫他扯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只希望能夠完全的再次感應他在自己體內的力量。

  她迫切的需要他!

  意想不到的熱情讓他雖有幾秒鐘的怔忡,但一回過神之後,他就這麼靜止的任她恣意妄為,放任她脫去他身上的所有衣物、放任她熱情的吻著自己、放任她那軟綿綿的小手對他身體所做的騷擾。

  不夠純熟的技巧,卻能夠完全的燃起他體內的狂熾慾火;生澀的吻技,卻成功的撩撥他體內所有的熱情。

  當她的小嘴學著他往常的動作,舔吮上他男性的乳頭時,一聲抽氣,就這麼不自禁的呼出。

  她確實擁有完全逼瘋他的能力!

  可是他卻心甘情願的為她瘋狂,更放任自己去享受她這第一次難得的主動。

  白儒楓擰著眉,為難的看著他們之間的身材差異,不知應該怎麼去做,才能夠讓她的私密包裹住他已經傲然挺立的男性。

  「傻瓜!你忘記床的用處了嗎?」懷著滿腔溫柔的笑意,帥邵麒牽著她,兩人一起走向房間中的那張大床。

  赤裸的兩人一起來到床邊之後,他卻放開她,逕自躺在床上,雙手枕著自己的後腦勺,愉悅的等著她。

  「你不幫我?」她實在不懂,除了他在上的姿勢之外,還有什麼姿勢可以讓他進入自己的體內。

  「要,就自己坐上來吧!」他真的已經很努力配合,這樣的姿勢,已經能幫助她很容易的行事。

  「坐上去?坐在哪裡?」搞不懂狀況的她無知的問著。

  稍稍地撐起自己的頭,他眼神邪惡的看向她身下的某一點,「看你身上哪個地方需要我,就坐在那個地方囉!」

  漲紅著臉,她實在是不敢想像,可是看他的模樣,顯然不可能幫助她。

  咬著牙,白儒楓終於下定決心,就這麼坐上他的下腰處,可是不管怎麼移、怎麼坐,它就是不肯進入。

  洩氣的一歎,她無助的低頭看他,「它就是不進去,怎麼辦?」都已經累得汗流浹背了,它卻是不肯聽話,她應該怎麼辦?

  「傻瓜!你要用手牽著它進去啊!」

  「用手?」她很驚懼的將手拿在眼前看,然後紅著臉,再次咬牙下定決心。

  當細嫩的手碰觸到他身上灼熱的堅挺時,她的臉更紅了,但她依然還是厚著臉皮,就這麼牽引著它進入自己體內。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她彷彿已經耗盡身上所有的力氣,軟趴在他的胸膛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對她這靜止不動的狀態,他不滿的提出抗議道:「你不能就這麼不動啊!要動,它才能夠給你所想要的。」不打算讓她有任何退路,他握著她的肩,將她提離自己的胸膛,逼她坐起身子再次俯看著他。

  「怎麼動?」現在就已經覺得這麼累了,她開始後悔剛剛的主動。

  「前後、左右、上下,總之怎麼動都行,隨你的意,只要讓你自己能夠得到快樂,就對了!」他很盡職的教導生澀的她。

  怎麼動都可以?那她就學他的樣子吧!

  於是破天荒的瘋狂經驗就此展開,完全不同的凌駕快感,更是衝擊著她。

  在腰部那雙大手的幫助之下,她盡情的徜佯在他的身軀上,淫蕩的動作更是狂野得令人害羞。

  在胸部被他溫熱的大掌搓揉撫弄的時候,她更是無助的感到自己即將崩潰。

  倏地,某種更加急切的需要,逼得她只能更加賣力的搖晃著自己的下半身,貪婪的想滿足自己這無盡的需要。

  同樣的狂野,同樣的激烈需求,逼得他雙手扶住她的腰部,積極的反被動為主動,盡情的將下腰處一上一下頂向她甜蜜的花徑。

  終於,在他的緊繃、吶喊與她的抽搐、收縮中,他們共同滿足了彼此的需求。 一

  *****

  雖然手中的書本有其迷人的地方,但白儒楓依然忍不住頻頻抬頭,偷偷地去觀察帥邵麒的一舉一動。

  正忙著跟人講電話的他,有時精明、計較的跟對方談合約方面的事宜;有時又看他神采飛揚的幫對方計畫一切的宣傳活動。

  有笑、有怒、有冷冽、有執著,也有嚴肅的一面;他神情上的千變萬化,每每讓她看得眼花撩亂。

  她幾乎摸不清楚真正的他,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雖然心中的疑問無解,但她就是癡傻的愛上每個模樣的他。

  終於跟電話那頭的難纏客戶敲定一切之後,才剛把電話放下,帥邵麒的視線很自然的又飄到坐在對面椅子上的那個女人身上。

  很坦白的眼神,清楚的表達出對他的愛意,這讓他不由得心中一熱,以同等的熱情回望著她。

  兩人灼熱撩人的相視目光,就這麼無聲的在空中交纏著。

  只是時間一久,臉皮較薄的那方,就忍不住先開口打斷這無聲的溝通:「你在看什麼?」看得她臉紅心也跳,真的是羞死人了!

  邪惡的一笑,他聰明的把問題丟回給她,「那你又在看什麼?」

  看你!沒有聲音的回答。這幾日來,她變得更加的喜歡看他。

  也許是心中的不安全感作祟,也或許是恐懼自己終究會有離開他的一天。這一天早晚都會到的,等他那顆不肯安定的心,對她產生倦怠或者是厭惡之時。

  無法強求,白儒楓只能貪婪的將他所有的表情,全數悉心的收藏在她的腦海中,等將來被迫離開他之後,能夠支持著讓她有活下去的動力。

  當一隻修長溫熱的手,觸摸上她深擰的眉頭時,她才驚訝著,他是在什麼時候靠近她的?

  「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想到連眉頭部皺得那麼深?」手能撫平她深皺的眉頭,卻似乎還是不能幫她平息心中的難受,所以他又溫柔的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個輕柔如暖風的吻,順便一把將她擁入自己懷中,試圖撫慰她受雜事困擾的心靈。

  「想你。」

  「想我?」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讓他稍有不悅,「那你可該罰了!既然是在想我,怎可皺眉?你應該以甜甜的笑容想我所有的好才對。」說完,他即刻俯下頭,打算以一個熱情纏綿的吻,激烈的懲罰她的過錯。

  可是一雙小手卻在這時摀住他想要貼上她的唇瓣,「先告訴我,你會有對我產生厭倦的一天嗎?」擰著心,她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不……一定。」硬生生的將「會」字改掉,添上三個字的答案。

  這個問題,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因為他深知自己的習性,他從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產生過久的興趣。

  她--已經是一個例外。

  即使是夜夜春宵,他對她的味道卻依然是百嘗不厭,所以「不一定」是最佳、也是他最誠實的答案。

  是不一定,不是不會。

  可是能夠聽到這樣的答案,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真的!

  雖然在心中,她很努力的在說服自己,但心裡深處的苦,卻不甘接受這樣的說法。這個苦,它正慢慢的擴散,席捲了她的一顆心,讓她深埋在他懷中的小臉,顯得哀戚且悲傷。

  感應出她這異常的平靜是為了什麼,因為一絲絲的愧疚,他推開她,笑得熱情也真誠的對她提出邀請。

  「不想這些了,它們太悶也太傷神。走!我帶你到外面走走。」不想讓她繼續在低潮的情緒中鑽起牛角尖來,所以他照著慣例,霸道的搶過她手中的書,就這麼毫不愛惜的將它丟到一旁,拉起她,強迫她跟他一起出去。

  *****

  從不曾陪女人逛街的帥邵麒,首次破例陪她。

  雖然是破例,但他卻陪得心甘情願,也陪得心情愉快。

  只因為她臉上那不曾消失的笑容,讓他的心也跟著輕鬆不少。

  唯一讓他感覺不好的就是,路上一些男人所投射在她身上的眼光。

  是欣賞也是愛慕,但卻讓他覺得礙眼。

  每當碰到這種情形,他的手臂總是會很自然的搭上她細弱的肩膀;眼神則嚴厲的直射過去,直到那些男人收回那種刺眼的目光,他才會善罷甘休。

  對他這明顯表現出來的獨佔欲,白儒楓不僅不覺得厭惡,相反的,她感到有種濃濃的幸福感瀰漫在自己的心頭,溫暖了她那顆心。

  她貪婪的希望這種情形能夠一直持續下去,這條路能夠長到讓他們走完一生一世,而他對自己的獨佔欲,能夠這樣保持著永遠不變。

  雖然知道這樣的自己是真的很傻,但她就是按捺不住自己那顆渴愛的心。

  可是這畢竟只是她的空想,更是她癡傻的冀望。

  然而這一切在一個女人的突然闖進之後,輕易的就被破壞。

  「邵麒,親愛的!你最近怎麼都不來找我呢?」大膽擠掉白儒楓的陌生女子,以一身玲瓏誘人的曲線取代她原先所佔據的位置,更無恥的將一雙小手來回撫摸他壯碩溫暖的胸膛。

  在這樣忙碌的當兒,黃百合甚至還頗為囂張的以殺氣十足的眼光、無情的掃向正怔忡且不知如何是好的白儒楓。

  哼!就憑她?想跟她搶男人,道行還算太淺了吧!

  對這意外闖入他懷中的女人,帥邵麒低頭給了她一個厭惡的眼光之後,馬上無情的推開她,「我很忙,沒空招呼你。儒楓,我們走。」打發走黃百合,他正想重新牽回白儒楓的小手,誰知她卻躲開他所伸向她的那隻大手。

  對他這樣無情的態度,她也許應該自得,但只要一想到,這種待遇遲早也會有親臨她身上的一天,她感同身受的為那名陌生女子覺得悲哀。

  所以她忍不住拒絕了他。

  望著自己那只牽不到她手的空蕩,邵帥麒覺得既難堪又憤怒。「既然你不想再繼續逛下去,那我們就回去吧!」完全不給她有再次拒絕的機會,他就這麼強硬的拉著她,霸道的拖著她一起離開。

  被迫的身子,雖然無法奪回主權,但她還是在臨走的一刻,回過頭給那個正傻傻站在原地的陌生女子一個有禮的點頭,算是道歉。

  不過她的道歉,在黃百合的眼裡,卻看成了她的囂張。

  正因為如此,黃百合心中暗暗立誓,早晚她會擠掉那個女人,取代她的位置,讓那女人成為真正的下堂婦。

  *****

  「說!剛剛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拒絕我?」她的拒絕惹得他發火,更惹得他心慌。狂飄的怒氣令他將無辜的她壓向牆壁之上,執著的追問她閃避的理由。

  面對他的狂怒,她卻是平靜得不太尋常,「只是為自己的未來鋪路而已。」

  她的平靜卻再次激怒了他,狂猛的掐緊她的下巴,「鋪路?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那個女人所面臨的情況,我早晚也會碰到。相信到時,我定然下願意見到你就這樣無情的牽著另外一個女人離開,這樣我會受不了的!」面對他這樣無情的心,她的平靜再也無法維持下去,嘶聲吶喊出她心中真正的恐懼。

  對她的恐懼,他卻是完全的忽視,現在他心中唯一在意的是--

  「你現在就在想離開我的事。」瞇著眼,他冰冷的追問。

  「這不是遲早都會發生的嗎?」這也是她迫切想知道的事。會發生嗎?在什麼時候?

  「你--」不對!她這樣的想法,不是正符合他的原則嗎?什麼情、什麼愛,他全都不屑一顧。他要的就是她的身體,就是兩人所共享的肉體娛樂,如今既然已經得到,就只等著對她產生厭倦的一天。

  當那一天真正來臨之後,她能夠瀟灑的自動離開,不正符合他的要求嗎?

  可是為什麼他就是霸道得不許她有任何想離開他的念頭?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厭煩,更讓他生氣。

  低下頭,他認真的想在她眼中尋得深情。

  瞧見那深情一直都存在她那雙水盈盈的大眼之中,可是為什麼她卻在想離開他之後的事?

  煩!真的是很煩。難道所有的女人代表的就是一個煩字?

  因為心中那想不通的鬱結,讓他只能狂霸的低下頭,熱情的攫住她顫抖不已的小口,以激烈的熱情去逃避所有一切煩人的問題。

  他心中的逃避,她無從知曉,但對他不肯回答的態度,她卻自有一番詮釋。

  絕望的深情,讓她無力拒絕他這樣激烈的熱情,只能放任自己盡情的給予,無悔的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既然他想要,那她就全部給他吧!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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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5:11
  第八章

  「白小姐,請你接受這封信。」紅著臉的年輕新進員工首次嘗試寫情書,向心中愛慕的對象表明自己的心意。

  「信?」不曾沾染任何情愛的女子,不懂得他神情中那代表著思念的情意。白儒楓傻傻的伸手準備接過那封信時,一隻霸道的手卻火速的搶過了它,當著兩人的面,將它撕得粉碎。

  「上班時間,你在做些什麼?」殘忍的撕毀信件之後,他眼神凌厲的射向那個妄想動他女人的無恥男子。「如果你這麼無心於工作的話,那現在就可以東西收一收,準備回家吃自己吧!」不能容許這樣的人存活在自己的身邊,為了保護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只有殘忍的驅逐他離開。

  完全無視於他臉上的難堪,帥邵麒一心只想殘忍的打擊他。

  這個妄想動他女人的小子,注定非得死在他的手上,而且他保證會給他一個非常難堪的死法。

  漲得通紅的臉,年輕人難堪的想開口覓得一現生機:「我……」

  可是他的口才開,帥邵麒的一句話卻無情的將這一線生機給抹煞了。

  「滾!什麼話都不准說。」

  「不!」看不慣他這樣無理的態度,又不忍看這個男子慘遭不平等對待,白儒楓沒有任何的遲疑,一個「不」字就想否定他的判決。「他不過是要我看一封信而已,沒必要因為這樣就辭退他。況且,你還無理的將信給撕毀了。」

  「看信?你知道那是一封什麼信嗎?」自己的女人,膽敢為別的男人求情,這已經讓他礙眼;而今她竟然還責怪他撕毀那封信,這讓他更覺得生氣。

  「不過就是信而已。」她很坦然的對上他的怒氣,卻不懂他這怒氣因何而來。

  「如果我說那是一封求愛的信,你還肯接受嗎?」

  他這樣明白的解析事情真相,不只傷了一顆純情少男的心,更讓白儒楓霎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身旁男子一臉的尷尬,卻讓一向心慈的她不忍再殘酷的傷害他。「就算是封求愛的信,也應由我自己來判斷該不該接受,你無權為我決定任何事。」

  她這樣執意護著別人的態度,惹得帥邵麒更是怒氣騰騰。「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想決定什麼?」

  他狠戾的宣告,不只讓那名男子清楚的知道她屬於他的事實,更加殘酷的揭發他們之間曖昧的關係。

  不過這還不能讓他甘心,他要傷她,就像她惹他生氣這般,「或者說,你想把我教給你的所有技術,應用在別的男人身上?」

  這種隱喻的話,徹底的傷了白儒楓的心。她抖著小嘴,眼眶中更是盈滿委屈的淚水,捂著嘴,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胸中的苦讓她只能流著淚轉身而去。

  「儒楓……」才剛伸出手,開口想叫住她,但依然怔忡在一旁的男子,卻讓自尊心極高的帥邵麒打消想追上她的念頭。

  為了維護他那可笑的自尊,他只能憤怒的瞥了那男子一眼後,忿然的轉身離去。

  獨自被留下的罪魁禍首,就這樣無地自容的傻站在那兒。

  就算是再傻的人,看到、聽到老闆這樣明白的表示之後,也應能後知後覺的瞭解,原來自己心目中傾慕的對象早已經是老闆的人了。

  輕輕的一歎,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做錯了,不只得罪老闆,還讓自己失去這份高薪的工作,這損失值得嗎?

  *****

  一路上,帥邵麒就這麼踩著憤怒的腳步,回到自己所盤踞的十二樓。

  煩躁的心,充滿的是對自己最近失常的疑惑。

  可惡!可惡!為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對女人,他獨佔的心一向平淡。只執意的相信,所謂的美就是要眾人共賞。

  對別人,這樣的理念是絕對行得通,但為何偏偏就只有她是例外?

  回想以往所經歷的一切,這種情形已經發生不只一次了。他曾經再三的提醒自己,但每每總在事情發生的當兒,就失去了令他自豪的冷靜。

  就像剛才,他看到那男子給她情書時,他一邊叮嚀著自己不可衝動行事,但一見到她竟然伸出手想接受那封信時,所有的理智與提醒,全部被他拋在腦後。

  狂熾的怒氣讓他衝動的向前奪下信,並撕毀了它;在面臨儒楓對那個小子的袒護時,還無情的傷了她。傷了她,他雖然不願,但也沒必要不捨的不是嗎?

  可是看她就這麼傷心的離去,他的心竟感同身受的為她難過。

  如果剛剛不是有那個傻子擋在那裡的話,也許……

  不!不會的!他根本就不屑於去做那種安慰女人的傻工作。

  正當他的心在做著掙扎時,一個女人卻在這時翩然的闖入他的地方。

  「邵麒,我又來看你了。」黃百合刻意的打扮自己,一身極其透明的布料,不只清涼,而且還非常的節省。

  一雙桃花眼賊賊的觀看著四周,想弄清楚那個女人是否有跟他同居。

  當然!所得到的答案讓她覺得非常滿意。

  「你來做什麼?」冰冷無情的言詞依然不變,但看著她眼神中的那抹算計,讓他慶幸白儒楓這時不在。

  「哎呀!別那麼無情嘛!算算日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那種非常愛做的事,難道你都不想嗎?」頂著異常厚的臉皮,她魅惑的攀上他壯碩溫暖的身子,小手更是輕佻的撫摸上他寬厚的胸膛。

  越摸,她就越覺得興奮!底褲裡那潮濕的幽穴,更是尖嘯著想渴求他的憐愛。

  「離開我的身體。」正想無情的推開懷中的誘惑,她卻彷若早就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硬是纏上的四肢,用力的將自己緊鑲入他的懷中不放。

  「你真的捨得推開我嗎?」黃百合更加邪媚的將她艷紅的香唇貼合上他霸氣的唇瓣,不深入,只是輕輕的讓她的紅唇來回的摩擦著他。

  對她這樣傾盡所有一切技巧的誘惑,帥邵麒卻完全無動於衷,只是冷著一雙眼,默默的看著她,就好像在看一場黃色電影。

  沒有反應,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激情反應!

  不肯承認自己失敗的女子,只能更加無恥的在他面前大膽的跳起脫衣舞。

  憑借她以往所熟稔的技巧,舞動搖晃著她玲瓏纖細的曼妙身軀,豐滿的雙乳在脫去束縛之後,無恥放浪的晃動著。

  冷眼無情無緒的看著她的表演,他也深自疑惑著;面對這樣煽情的畫面,若在以往,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撲向前,貪婪的擷取她心甘情願的付出,而她熟稔的技巧,更足以滿足他一切的需要。

  但今日為何他的身體卻彷若一癱死水般,完全無動於衷,心中充斥的依然是那張臨去前所留下的傷心面容,這讓他挫敗,更讓他煩悶。

  黃百合併無法感應到他心中的煩悶,一心想傾盡所有的技巧,去蠱惑、牽引他的悸動。

  隨著展現在外的裸露胴體,她更加煽情的傾身向前,靠入他的懷中。雖然他的雙手依然沒有行動,但她卻自動自發的將一雙柔軟的唇瓣,貼合在他剛硬的唇上。

  正當他想推開她的時候,一道女性尖銳的呼聲完全打斷他們的行動。

  才剛從外面逛回來的白儒楓,萬萬想不到迎接她的竟是這樣不堪的畫面。

  不受控制的驚呼聲,就這麼脫口而出。

  好熟悉的畫面,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是面臨這樣的不堪。

  當時,她說了什麼?好像是--「對不起,請繼續。」

  同樣的話,同一個人所說,但心境上卻是完全的不同。

  抱著一顆徹底被傷痛的心,她止不住的淚緩緩滑落,轉身再次逃開。

  完全被她的闖入給怔住的兩人,一直到她轉身離去之後,才各自回過神來。

  「真掃興!不過沒關係,既然她已經離開了,那我們再繼續玩下去吧!」她的眼中隱藏的是絕對的自得與喜悅,對於自己終於能夠打擊到那個讓她覺得礙眼的女人,頗為自負。

  看著那道匆促逃離的白色身影,帥邵麒雖然心急地想去追趕,卻被胸前緊緊攀住的女人阻礙了行動。

  「你走,立刻滾出我的地方。」毫不留情,他憤怒的用力推開了她。

  「邵麒,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正常了?」她想不通,這個向來狂妄、享受性愛的男子怎麼會忽然之間叫停?

  這種情況,不曾有過。

  不相信他捨得放棄眼前她這活色生香的誘惑,黃百合再次想用手去挑逗他男性慾望時,卻被他無情的扯開。

  「滾!馬上給我滾,從此不准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會不惜毀了你的一切。」心情沮喪的他,只能把滿腔的複雜情緒發洩在她身上。

  「不,邵麒,你不能這樣對我!」不敢相信他會這麼無情的對待她,黃百合絕望的想再攀回他身上,但在他一個凌厲的眼神之下,又瑟縮不前。

  「現在滾,我還可以手下留情;如果再不滾的話,你從明天開始,就再滾回去做你的脫衣舞孃吧!」為了完全遏止她的妄想,他無情的以要挾為手段。

  不想再回去過那種惡夢般的日子,黃百合狼狽的撿起地上的衣物,火速的穿回自己的身上,更加神速的從他的眼前消失。

  「啊--」一聲吶喊,帥邵麒用力的握拳撾向桌面。

  滿心的悔恨,他深深地自責著自己這形同背叛的行為,雖然剛剛他沒有真正的參與其中,但他容許她的貼近,這就已經是不可原諒的錯事。

  他忽然想起負氣出走的女人,擔心她會做出傻事,他連自責的時間都沒有,只著急的追出去找人。

  *****

  拖著一身的疲憊,帥邵麒慢慢的走回住處。

  整整找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他根本不知道她會跑到哪裡去。這樣盲目的尋找,他一直持續到天色大亮,才妥協的終止。

  但一顆心還是盈滿對她的擔憂,就怕她會從此離開他,更怕她會出事。

  才開門走進,誰知迎接他的竟是意外的驚喜。

  她回來了!他難以置信的眨眼,看著裹在被單裡的那個嬌小人兒。

  感謝老天再次將她送回到他的身邊!

  懷著一顆既驚又喜的心,帥邵麒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失而復得的喜悅激盪著他幾乎無法自持。

  俯看她沉睡的容顏,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企圖平靜心中的激動。

  可是哆嗦的身子依然清楚的顯示出心情上的激盪。

  不行!他要嘗嘗她的味道才能確信。

  無止境的渴望,帶動著他緩緩低下身子,就這麼攫住她芳香誘人的紅唇。

  盡情的吸吮著她口中的甜蜜,直到此刻,他的心才真正的踏實多了。

  但踏實之後,席捲而來的又是完全激烈的慾望。

  欲罷不能,令人想一嘗再嘗的甜蜜,讓他深深地沉迷在這樣的誘惑之中。

  唇舌交融的感受是這樣的深沉,讓他更加不能自主的用手去撫摸她那纖細誘人的體態。

  迷濛的睡夢中,白儒楓彷彿夢到他回來了!

  從那個女人的身邊再次回到她的身邊,但是這可能嗎?

  是夢,一定是夢!只有在夢境中,她才有可能會感受到這樣激烈的熱情。

  有憐愛、有珍惜,更有一種好像代表感情的情愫存在。

  對,這一定是夢!

  用夢來說服自己,白儒楓就這麼絕望的想沉淪在這樣甜美的夢境之中。

  嚶嚀一聲,她全力配合著他飢渴索求的激情。

  一雙小手作夢似的纏繞上他的頸項,她盡情的配合,更容許他在夢中的恣意妄為,只希望自己能夠滿足他所有的需要。

  她的配合,更加蠱惑了他!

  帥邵麒決定不再等待,猛然掀起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以極快的速度,為兩人褪下彼此身上所有的衣物。

  當兩具同樣裸裎的軀體互相貼合之際,他貪婪的用自己結實的身體,去體會她全身的柔軟與纖細。

  不肯稍歇的唇,忙碌的在她小臉上佈滿細膩輕憐的蜜吻,然後再流連忘返的回到她香甜的唇瓣之上。

  熱情的雙手,盡情的撫摸身下那令他絕對癡迷的玲瓏曲線。

  「邵麒……邵麒……」一得了空的小嘴,反覆呢喃的總是這個讓她掛心的名字,深刻的表達出她內心的飢渴。

  「在這兒,我就在這兒。」很自然的回應著她,他激烈的只想撫平她心中的不安。

  當他的堅挺感應到她已經為他完全做好準備時,沒有遲疑,只有堅定的執著,他就這麼直接的進入她。

  原以為是夢,但那種真實的感覺卻讓她倏地睜開眼,正視在她身上的人。

  看著他,她有著幾分錯愕,更有幾分喜悅,這個男人終究還是回到她的身邊!

  可是昨天那殘酷的一幕,卻適時敲醒她所有理智。正想推開他、拒絕他時--

  他身下的陽剛卻已在她陰柔的私處內作怪,它大膽的進出,霸道狂猛的抽動。

  終究不能拒絕的她,只能無奈的再次迷失自己。

  氣她在最後關頭還一副想拒絕的態度,讓他只能猛烈的進攻她的身體,逼她交出完全的自己。

  執著的唇,火熱的鉗緊她嬌嫩的唇瓣,帥邵麒霸道的以絕對的熱情去否決她心中任何一丁點拒絕他的癡想。

  他不許!絕不許她有任何拒絕他的念頭存在。

  狂熾野蠻的動作,雖然沒有任何的憐惜,卻帶給兩人同樣激烈的情慾表現。

  在他的緊繃、低呼之中,他掠奪得更加迅速狂猛,雙手緊鉗著她嬌嫩的臀部,使兩人更加的貼合,霸道的向她索求一切。

  在身體內部的緊縮與吶喊之下,她卻依然只能無助的交出自己的所有……

  *****

  激情過後,卻是無限的恥辱,白儒楓想不到自己竟是這麼的廉價!

  廉價到連她都忍不住唾棄自己。

  「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只是你唾手可得、一個非常廉價的玩物?」哽咽的說著,她雖然心傷,卻還是倔強的壓抑住所有的淚。

  抱著她,他執意不肯放開她溫暖的身軀,卻在「玩物」兩個字之下,那份溫暖全無,有的只是令人心寒的酷冷。

  他憤怒她對他們之間所共享一切的蔑視。「對!你倒是滿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只是一個擁有玩物身份的女人。」

  不對!這不是他想要說的話,可是忍不住的衝動卻讓他緊接著說出更殘忍的話:

  「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屬於我帥邵麒的玩物,就請你以後識趣一點,不要干擾我的任何好事,否則別怪我把滿腔的激情發洩在你的身上。」

  這些話一說完,剎那間,空氣中留存的是一種致命的平靜。

  沒有聲音,連呼吸都是輕微平穩的。

  她眼中有抹絕對的死寂,彷彿在這一刻中她已經完全死心。

  面對她這樣的死寂神情,他焦心的想開口否決自己剛剛說出口的混帳話,可是卻因她緊跟著下來的冷冽語氣而被迫吞沒回去。

  「我知道了。」很簡單的四個字,卻同時判定了兩個人的死刑。

  背過身子,小手緊緊的扯住被單,她絕情的將他從心頭摒除。

  被推拒在心頭之外的感受,讓他渾身冰冷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幾次衝動想開口道歉,卻讓極高的自尊給狠狠地壓抑下來,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他乾脆也學她的樣子,背過身躺下,不再言語。

  這天,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談,只有冷戰的冰冷氣氛瀰漫在他們之間,侵襲兩人皆已疲倦的心靈。

  *****

  他們之間的冷戰,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白天,他們可以如此,但每到夜晚,他滿腔的熱情,總是激得他貪婪的擷取她身上所有的甜美。

  而她全力的配合,雖然能夠暫時滿足他的心,可在事後她總是冷冷的一句--

  我這個玩物,可讓主人盡了興?

  很諷刺的言語,不只刺傷了他的心,同樣也反撲向她。

  她知,他也知,但就是抑止不住的想傷害彼此。

  唯有這樣,她才能夠保有隨時準備離開的一顆心。

  主觀的愛情,讓她對他失去了客觀的心靈感受能力;為了保護自己,她無奈的只能用無止境的殘酷手段來提醒自己的角色。

  這日--一件更重大的事情,就這麼爆發了。

  「請用茶。」客套的微笑,帶著一絲迷人的風采,不只迷惑了帥邵麒本人,連遠道而來的貴客,也深深的被她給吸引住。

  「下去吧!」客人眼中的神采,讓犀利精明的他發覺到了。

  一股不悅惹惱他,為了減低別人對她產生覬覦的機會,所以他任性的遣開她。

  從義大利遠道而來的貴客,不只具有客人的身份,更擁有他多年至交的情誼。

  瞭然的一笑,在佳人走出辦公室之後,客人馬上語帶調侃的提出要求:「這個女人不錯!等你玩膩她之後,可否相讓?」無心,只是純粹的為了好玩。

  「你--」「休想」二字因為看到門邊那白色飄逸的長裙,教他硬生生的吞回,殘忍捉弄的心讓他冷嗤一聲,「想要,可以隨時來取。」任性的只想傷她,只因為連日來她帶給他的挫折。

  他的話才剛說完,一道巨大的聲響馬上傳來,緊跟的是她無禮闖入的身影,「你為什麼要對我如此的殘忍?你這樣是在撕裂我的心,你知道嗎?我都已經被你傷得體無完膚,你還要這樣殘忍的在我心上插上狠戾的一刀才甘心嗎?」她狂猛的嘶喊出對他的不滿,佈滿淚水的小臉上是絕對的哀戚。

  「下去,不准在客人面前無禮。」雖然知道她的傷痛,但強烈的自尊心卻不許他在好友面前表露出心軟的樣子,他不想惹得他有笑話自己的機會。

  搖搖頭,她不敢相信他是這般的無情。「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到此結束吧!」下定決心,她再也忍受不住他這樣的絕情。她是人,無法像草木一般的無情、無性,他的無情,讓她只能無奈的選擇離開他,永遠!

  看著她斷然離去的身影,他有著一抹驚慌,想去追回她,但卻在一雙涵義頗深的眼神之下,猛然的煞住腳步。

  剛硬的手掌,握了又鬆,鬆了又握,他努力的在心中做著自我掙扎。

  「去追回她吧!如果你再不追出去的話,也許這輩子就這樣跟她結束一切的關係。她的外表雖然柔弱,但那顆心顯然比石頭來得硬。若她打定了主意,你是斷難再挽回的。」好友死要面子的個性,他怎會不知。不想讓他在將來的日子裡有後悔的機會,他只能雞婆的開口提醒他一下!

  「多事!」雖然多事,但卻完全說中他心中的渴望,沒有任何的遲疑,他馬上健步如飛的追出去,就這麼將遠道而來的貴客給單獨留下來。

  「唉,想必向來不信愛情的他,已經沉淪在愛河之中了,那就祝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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