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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曼綠]求愛嬌嬌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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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47:40 |倒序瀏覽
求愛嬌嬌女 作者:曼綠 

嗚嗚嗚……她好可憐喔!年紀輕輕就得了胃癌
為了不讓自己帶著遺憾投向上帝的懷抱
她決定要鼓起勇氣,對暗戀多年的男生要求交往
只要能成為他的女友一個月,她便心滿意足──
本來她以為這會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畢竟他身旁不乏美女,實在沒道理會對她有興趣
可沒想到他不但把她吻得忘了今夕是何夕
還要她搬進他家,日日夜夜享受他「愛的撫慰」……
正當她沉醉在「性福又幸福」的甜蜜戀情裡
卻發現原來她的絕症只是一場烏龍!
哇咧……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唉,為了能繼續待在他身邊,她只好將心虛擺一旁
能瞞他多久就瞞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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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48:06
  楔子
  
  在小週末的夜晚,台北的街頭熱鬧喧囂,原本擁擠不堪的騎樓因為逛街的人熙來攘往,比平日更寸步難行。
  
  人群中,一位做上班族打扮的女子,提著大包小包,臉色疲憊的跟著前進的人潮緩緩的移動。
  
  紀芸晴最討厭擠在人群裡,摩肩接踵的情形讓身材較嬌小的她有被淹沒的感覺。
  
  突然,她聽到前面有騷動的聲音。
  
  「哇!是施曼麗本人!」
  
  原來是一位家喻戶曉的女明星在這裡現身。
  
  「在拍片嗎?怎麼出現在這裡?哇!她本人比電視上漂亮耶!」有人興奮的叫道。
  
  「不知道喔!看起來不像是在拍片,好像是和男友出來吃飯吧!」
  
  「看到沒?她男友長得很帥。」
  
  好奇的路人忙著竊竊私語,都忘記走路了。
  
  被迫停下來的紀芸晴不悅的皺起眉。大明星有什麼好瞧的!真不知道這些人在大驚小怪什麼?
  
  不過,她心裡是這麼嘀咕著,卻忍不住好奇心,和大家一樣,往騷動的方向望過去,畢竟不是每天隨隨便便都能在街上見到紅得發紫的女明星。
  
  眾人目光焦點的女明星施曼麗有個亮眼的外表和高姚的身材,紀芸晴雖然長得玲瓏嬌小,但是只要踮起腳來,還是能看到施曼麗艷麗的臉蛋。
  
  哇!真的是美人耶!紀芸晴暗暗的讚美,緊接著打量她身旁和她舉止親密的高大男子。
  
  白英揚!
  
  一窺視出這名男子,紀芸晴當場傻眼。
  
  怎會是他?一個她從高中時就暗戀的男人!她嚴重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如果她還繼續起疑自己的眼睛,只要看他和施曼麗因為現場愈來愈混亂,而衝進一部停在路邊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就清楚自己並沒有看走眼。
  
  真的是白英揚!呼嘯離去的,是全台灣進口不到五台的法拉利。紀芸晴知道這是愛開跑車的白英揚目前最寶貝的車子。
  
  突然之間,她有想哭的衝動!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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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49:21
  求愛嬌嬌女1
  
  原來,親吻是這樣美好的滋味
  
  感覺到你溫熱的嘴摩挲自己的唇瓣
  
  挑逗自己的舌尖
  
  甚至屬於你身上的味道都聞得一清二楚……

  
  
  第一章
  
  一隻手輕輕的將門關起來,剛當上媽媽的夏沛寧生怕關門的聲音,會吵醒好不容易哄睡的兒子。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客廳,想要和南下到台中拜訪他們的小姑閒話家常。
  
  可是,映入眼簾的情景,教她怒不可遏,忘掉為了哄兒子睡覺而冷落客人的愧意。
  
  「紀芸晴!你被豬附身嗎?一個六寸大的起士蛋糕,你竟然全部吃光光!」一發現用來招待客人的蛋糕一塊不剩,夏沛寧忍不住破口大罵。
  
  她還沒吃到一口咧!
  
  外形亮麗的夏沛寧即使一個月前才生下孩子,身材卻很快的恢復像從前小姐時的苗條。
  
  甜美可人的紀芸晴捂著嘴打嗝,無辜的對著這個曾是她的手帕交,但最後成為她嫂子的夏沛寧說:「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吃完……」
  
  被丟在客廳發呆的她,猛然間想到很不愉快的事情,然後就將蛋糕塞進嘴裡,一直塞到她發現叉子叉不到一塊蛋糕可以吃為止。
  
  這讓愛吃甜食,卻沒口福的夏沛寧口氣欠佳,憤怒的她不把紀芸晴的可憐樣當回事,「少來!你這不是第一次了!你就不怕胃又痛了嗎?」
  
  同窗多年,早摸熟了彼此的壞毛病。紀芸晴飲食不正常,不是不吃,就是一吃起來毫無節制,年紀輕輕便把胃給搞壞,常常痛得送急診。
  
  逕自以為她年長幾歲,懂得愛惜身體,沒想到積習難改,還是依然故我。
  
  紀芸晴哭喪臉的癟嘴,「哎!好像真被你烏鴉嘴說中,我胃疼了起來!」她抱著發痛的小腹,「我身上有藥,趕快幫我倒杯水過來。」
  
  最近她的胃常飽餐後就疼痛,所以現在出門,都不敢忘記把藥帶在身上。
  
  夏沛寧不再責怪,立刻衝進廚房端來溫開水,交到紀芸晴手中,「溫水倒來了。」
  
  「謝謝。」紀芸晴接過來,趕忙將醫生開給她的藥配水吃下去。
  
  夏沛寧看她拿的是醫生開的處方藥,而不是藥房買來的成藥,皺著眉問:「最近常鬧胃痛?」
  
  紀芸晴的胃痛是陳年宿疾,但這一、兩年來似乎好了不少,很少看到她喊痛吃藥。
  
  「嗯……」藥才剛吞下,還沒發揮止痛的效果,紀芸晴苦著臉,蜷曲著身子回答。
  
  夏沛寧眉擰得更深,生氣的數落,「不是有好一陣子不再犯了嗎?你一定是故態復萌,該吃的時候不吃,然後想吃的時候又不忌口。」
  
  哎呀呀!這女人怎麼結婚生子以後,還是喋喋不休?
  
  「還好啦!不完全這樣。」紀芸晴甩開臉,一半承認一半不承認。
  
  她只是偶爾心情鬱悶,就懶得張羅食物吃,才不是什麼老毛病又犯了。
  
  至於為什麼心情會不好,還不就是上次為兄嫂生下的寶寶大肆採買東西時,不幸在街道上看到某一幕畫面……
  
  反正從那天起,只要不經意的回憶起來,她的心情就很低落、很低落……
  
  「是嗎?你乾脆搬來台中和我們住,你的三餐我來照料。」已成為全職家庭主婦的夏沛寧,並不瞭解她的思緒,這麼命令著。
  
  她因為丈夫紀雲豪到台中工作,所以夫妻兩人從台北遷居到台中生活,留下小姑紀芸晴一個人看顧台北的住所。
  
  紀芸晴大聲的拒絕,「我不要!我在台北住得好好的,幹嘛來這裡打擾你們小倆口。」
  
  雖說沛寧和哥哥小孩都生下了,可是,兩人結婚不到半年,還算新婚燕爾,她才不要搬來當電燈泡。
  
  再說,誰知道這對夫妻會不會最後把她當成免費保母,把襁褓中的小侄子丟給她帶。她才沒那麼蠢!
  
  夏沛寧叉腰質問,擺出長嫂如母的氣勢,「不然呢?放縱你繼續靡爛下去?」
  
  打從兩人是同學起,她就很關心紀芸晴的生活,更不要說當她嫂子以後。
  
  而且,公公婆婆退休後到美國頤養天年,不由她照顧紀芸晴,讓誰來照顧?
  
  「拜託!我正常上下班,假日還會配合加班,是大家眼中生活最嚴謹的人!」紀芸晴輕嗤。
  
  靡爛?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最愛窩在家裡,不出去鬼混。
  
  「誰跟你說這個?讓我們照顧你不好嗎?」夏沛寧逼問她。
  
  「哎呀!不是這樣,你好煩……」紀芸晴匆然覺得她有理講不清。
  
  「我也不想這麼雞婆啊!」夏沛寧歎了口氣,「你啊!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要是年紀輕輕就得了不治之症,會後悔有些事該做卻來不及做。」
  
  怎麼扯到這去?紀芸晴不悅的抿唇,「你怎麼把話說得那麼嚴重?」
  
  可是,她忍不住心想,真有一天她得了絕症,不讓自己後悔,她一定會……
  
  驀地,臉頰紅了起來,她羞赧的低下頭。
  
  夏沛寧沒發現她的異狀,自顧自的講下去,「我不是危言聳聽,世事難料不是嗎?而且你想想看,要是你得了絕症,到死都還沒有和白英揚交往過,是不是會抱憾死去?」
  
  紀芸晴從高中時代,就暗戀著丈夫紀雲豪的同窗好友白英揚,只是紀芸晴臉皮很薄、很嫩,一直不敢向人告白。
  
  紀芸晴猛然抬頭,不平的反駁,「才不是這樣咧!我如果真的得了絕症,我一定會在死前和他交往。」
  
  她才剛幻想著,自己若真的活不久,一定要鼓起勇氣,向白英揚提出交往的要求。
  
  這話聽多了,夏沛寧都快聽出繭來,「是嗎?最好是這樣!」
  
  她當作耳邊風,聽聽就算。
  
  明顯的被人小覷,紀芸晴出聲抗議,「喂!別瞧不起人,我、我……」
  
  唉!要真有勇氣,何必得了惡疾才敢提出交往?連她也好看輕自己。
  
  看她把話說得結結巴巴,夏沛寧不想強人所難,話題一轉,「胃還會不會痛?要不要到客房躺一下?」
  
  紀芸晴搖搖頭,婉拒她的好意,「不用了,不痛了。」
  
  胃是好多了,可是她的心情還是一樣的沉重。
  
  ************
  
  星期一的早晨,紀芸晴向公司請了半天的假,到一家大型醫院聽取上次胃部檢查的報告。
  
  難得星期一的上午看診的病人不多,不需要等候太久就輪到她了。
  
  被護士喚進來後,她主動的坐在醫生面前的位子上。
  
  「紀小姐,最近還好吧?」看來五十開外的老醫生親切的問候。
  
  紀芸晴點點頭,心虛的回答,「還好,陳醫生。」
  
  她漫不經心的生活,使得胃的狀況並沒有好多少。
  
  陳醫生從紀芸晴還是學生時就治療她,知道她並不是一個肯乖乖聽話的病人,要不然以她輕微的胃潰瘍,早該在飲食控制得當之下,不會經常復發。
  
  「還好?」陳醫生扶扶掛在鼻樑上的眼鏡,聲音突然有些嚴厲,對她不聽囑咐過規律的生活,有些悻然,「你這胃要好,不只是吃吃藥就算了,你的飲食、生活一切都要跟著正常,不然就算你天天跑醫院也不會根治。」
  
  「是、是,我知道了。」紀芸晴忙不迭應聲點頭,就怕這個老醫生和往常一樣,一開口就停不下來。
  
  陳醫生看她虛心受教,停止了嘮叨,開始翻閱出她的病歷表,「我們來看看上次檢查的結果,嗯……」
  
  倏地,桌上的電話鈴響起,他放下病歷表接起電話,「喂!這裡是腸胃科,喔!是方醫生啊!怎樣,有事嗎?」
  
  「什麼?!有些問題?有什麼問題?」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陳醫生突然提高分貝的問道。
  
  紀芸晴看到陳醫生兩道灰眉蹙起,似乎有什麼突如其來的問題發生。
  
  「好,我知道,我現在就趕到病房去看看。」陳醫生對話筒另一端的人說道。
  
  陳醫生掛斷電話後,立刻看向紀芸晴,「紀小姐,我今天下午要開刀的病人有些問題,我現在必須去看一下,很抱歉要讓你在這裡稍等一下。」
  
  要動手術的外科醫生突然發現病人有些問題,所以身為病人主治大夫的他必須親自跑一趟瞭解狀況。
  
  「喔!沒關係,我可以等。」紀芸晴不介意的答應。反正她也想要去一下廁所。
  
  「嗯!謝謝你。」陳醫生說完,轉身就離開。
  
  一看到醫生離去,紀芸晴立刻問今天門診的護士,「護士小姐,我可以去上一下廁所嗎?我等一會兒就會回來。」
  
  「沒關係,陳醫生不會那麼快回來。」護士客氣的回答。
  
  「喔!好,謝謝。」聽到護士說可以,紀芸晴提著皮包,快步走出門診室。
  
  ************
  
  這家大型醫院因為正在擴建門診這一塊區域,所以拆掉的隔音設備讓從廁所回來的紀芸晴在門口就聽到門診裡隱隱約約的對話——
  
  她聽到一句「紀小姐」,不禁停下開門的動作。
  
  紀小姐?在說她嗎?說她幹嘛?
  
  紀芸晴眨眨眼睛,將頭靠在門板上,豎耳細聽裡面的動靜。
  
  「什麼?!發生癌變,變成胃癌喔?你說的是季小姐嗎?」這名女子是醫院裡的其他護士,有事來找陳醫生。
  
  「對啊!就是她得胃癌。很訝異吧?據說發生癌變的機率不大,只有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所以單純的以為胃潰瘍變嚴重了,卻沒想到是胃癌。」說話的是今天門診的護士。她因為同事問起陳醫生,便將他為何不看門診,而跑到樓上病房的原因說出來。
  
  「真的嗎?好可憐喔!她還很年輕耶!」來找陳醫生的護士的聲音裡透露了無限同情。
  
  「是啊!」門診護士贊同的說。
  
  聽到這裡,紀芸晴快聽不下去了,她突然覺得全身發冷,四肢發軟。
  
  她喘不過氣來,扶著牆壁走到病人在等候看診的椅子上坐下。
  
  青天霹靂!她得了胃癌!她得了胃癌!胃癌兩個字像個夢魘一般,重重的壓在她心口上。
  
  她不管經過的病人、家屬,抑或是醫護人員的側目,忽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淌淚。
  
  天啊!她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老天要懲罰她呢?讓人生旅程還走不到三分之一的她得了不治之症!
  
  她好傷心,傷心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也好悲哀,悲哀自己還沒談戀愛就要香消玉殞……
  
  她受不了了,她要逃開。
  
  紀芸晴冷不防的用力的站起來,嚇到從她前面經過的年輕男子。
  
  「哇!小姐,你、你怎麼了?」男子看到她臉色蒼白還掛著淚痕,一時忘記她就是嚇到自己的人。
  
  「我、我……」紀芸晴看著這名面露擔心的男子,眼淚不斷的灑下,「我、我沒事,嗚……」一說完,她也頭不回的往醫院大門衝出去。
  
  「啊!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人?」她突兀的跑開,留下身後的男子錯愕的看著她的背影。
  
  ************
  
  甫從電梯走出來的陳醫生覺得自己好像看到紀芸晴,不過,他眨一眨眼,懷疑是自己眼花。
  
  「咦?怎麼沒看到紀小姐?」一走進門診室,他發現多了一名護士,卻少了紀芸晴的身影。
  
  「不知道,她剛說要去上廁所,但很久都還沒回來。」門診護士回答。
  
  「喔!」他轉頭問另一名護士,「Miss林,你在等我嗎?有什麼事?」
  
  「是的,陳醫生,臨時有一份資料要請你簽名。」這名護士將手中的資料交給陳醫生,然後問他,「陳醫生,那位季小姐要不要緊?」
  
  她曾值過腸胃科的門診,所以這一科有些病患她也認識。
  
  陳醫生低著頭看資料,「喔!你是說要開刀的季小姐嗎?她不打緊,今天下午可以順利開刀。」他忽然覺得不對勁,抬頭看牆上的時鐘,「奇怪了,過這麼久了,另一位紀小姐怎麼還沒回來?」
  
  「那要不要先看下一個病人?陳醫生。」門診護士插話問道。
  
  「嗯!好,就先讓下一個病人進來,再等紀小姐回來。」想起進來之前好像看到紀芸晴的背影,陳醫生心想,她可能暫時有事吧!
  
  ************
  
  夜深人靜,電話的鈴聲驚擾了這刻寧靜。
  
  倏地張眼的夏沛寧慶幸自己沒有睡得很沉,要不然她一定破口大罵這時間打電話過來的人。她拿起擺在床邊的話筒。
  
  「喂!哪位?」畢竟是擾人清夢,口氣絕對不會太好。
  
  「沛寧,是、是我……」從話筒裡傳來的聲音,粗嗄低沉。
  
  夏沛寧凝神後,才聽出是何許人,「芸晴?是你嗎?你怎麼了?」還算清醒的腦袋突然想到她是一個人住在台北,急急的問:「發生事情了嗎?芸晴。」
  
  她祈求老天,千萬千萬不要讓紀芸晴發生不幸。
  
  「我、我……」紀芸晴聲音哽咽。
  
  聽到啜泣的聲音,夏沛寧臉整個嚇白,「芸晴,快告訴我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從床上坐起來,心底感到恐怖。
  
  「嗚……」紀芸晴只是哭,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不要什麼都不說啊!快點告訴我。」夏沛寧聲音提高,吵到了躺在旁邊熟睡的丈夫。
  
  紀雲豪揉著惺忪的睡眼,「誰啊?半夜打電話來吵……」
  
  「是芸晴,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就只有哭。」她拿開話筒告訴丈夫。
  
  紀雲豪也跟著坐起來,「小晴?」知道對方是唯一的妹妹,他整個人清醒過來。
  
  「芸晴,你哥哥也醒過來了,有什麼事趕快告訴我們。」夏沛寧催促著。
  
  紀芸晴一愣,電話裡的哭泣聲停止了。
  
  「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沛寧……」她囁囁嚅嚅的,「你說得對,我太不愛惜自己了!」
  
  「什麼?!」夏沛寧搞不懂她怎麼莫名其妙的冒出這句話,「你沒事吧?有壞人到家裡來嗎?」
  
  「沒有,沛寧,我很安全,家裡沒事。我只是想跟你說……」
  
  「你想說什麼?」聽到她報平安,夏沛寧寬心了許多。
  
  紀芸晴深深的吸一口氣,才回答,「我會在走完人生的盡頭之前,完成我從以前就不敢做的事,我不會讓自己抱憾離去。」說完,喀的一聲把電話掛斷。
  
  「芸晴、芸晴……」聽到嘟嘟的聲音傳來,夏沛寧才放棄的掛上電話。
  
  長相俊美的紀雲豪皺起眉看著妻子,「她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說了一堆莫名其妙我聽不太懂的話。」夏沛寧想不透的回答,「不過,人倒是沒發生什麼意外。」
  
  「喔!」紀雲豪想了一下,然後沒事般的躺下來拉上被單繼續睡。
  
  「你不擔心嗎?也不想問我她說了什麼嗎?雲豪。」顯然夏沛寧對丈夫文風不動的表現很驚異。
  
  「不擔心,也不想問。」紀雲豪看著妹妹長大,怎會不明白妹妹的性子迷迷糊糊、莽莽撞撞。
  
  「啊?」
  
  「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紀雲豪拉著妻子躺下。
  
  「喔!」夏沛寧抱著丈夫睡。可是,她不像老公可以坦然的睡著,她心想,她明天一大早一定要撥一通電話給紀芸晴,問清楚她今晚說的一席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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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50:01
  第二章
  
  徹夜輾轉無眠到天亮,紀芸晴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咖啡提神。
  
  「我要咖啡。」她向招待她的秘書李婷開口要求。
  
  不行,陳醫生說她要少喝刺激性的東西,她忽然想起。
  
  「不加糖,謝謝。」算了,都已經得胃癌了,還有什麼需要在乎的,她自暴自棄的想。
  
  「好的。」步入中年的女秘書對她溫和的笑。李婷看她眼睛紅腫,無精打采,也覺得她這時候需要的是咖啡的刺激。
  
  李婷走後,紀芸晴一個人在這個豪華的會客室裡,坐在舒適的高級緹花沙發上。
  
  這裡是白英揚辦公的場所,在一棟氣勢恢宏高聳的建築物裡。白英揚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企業——白氏集團的一分子,雖然年紀甚輕只有二十八歲,可是,早被當成企業接班人的他,表現不負眾望,由他一手打造的娛樂事業幹得有聲有色。
  
  她會認識白英揚,是因為哥哥紀雲豪的關係,他們兩人從高中時就是同班同學。她記得哥哥第一次帶白英揚回家,是她讀高一的時候,那年紀的她愛看愛情小說,又超愛幻想,常遐想著有一個白馬王子翩然的出現在面前……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她真的遇見了,白英揚就像白馬王子一樣降臨。他英俊高大、器宇軒昂,雖才二十歲,可是渾身上下充滿了男人成熟的氣概,讓情竇初開的她,蠢蠢欲動,不可救藥的迷戀他。
  
  爾後,她就像傻瓜一般,眼中再也沒有其他的男人存在,芳心為他大亂,七情六慾全被他一人左右。
  
  但是,她這份愛意從沒傾訴,隨著年歲漸長,更不敢說出來。
  
  「唉!」紀芸晴輕輕的歎口氣。如果她沒有發生這件事,讓她下定決心,或者她這輩子就這樣暗戀他到老死。
  
  原來,有些人可以長命百歲,有些人卻可能暴病而卒,她若不能像沛寧一樣結婚、生子,甚至和丈夫廝守一生,至少她可以含笑死在最愛的男人懷裡吧?
  
  她不要帶著悔恨上天堂,她要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戀愛!
  
  於是,她來找白英揚,這就是她今天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讓你久等了,紀小姐。」端著咖啡出現的李婷,突然出聲。
  
  「喔!謝謝。」心事重重的紀芸晴將咖啡接過來。
  
  李婷趁著白英揚出現之前開始和她話家常,「你哥哥他們夫妻最近還好吧?」因為她認識紀雲豪,所以紀芸晴今天才可以通行無阻的到總經理辦公室。
  
  「和往常一樣!」紀芸晴端起咖啡就喝。她哥哥就是那一張冷冷冰冰的臉孔,不管什麼情形下看起來都一樣,所以好或不好都差不多吧!
  
  「喔!那紀太太小孩生了沒?好久沒看到她了……」李婷話說到一半,突然有人敲了敲會客室的玻璃門。
  
  敲玻璃門的是白英揚,他提醒大家他的出現,隨後走進來。
  
  「白總,我先下去了,你和紀小姐聊聊。」李婷退出去,順手關上門。
  
  紀芸晴站起來。她好緊張,她的夢中情人現在就盯著她看。
  
  「嗨!白大哥。」她害羞的打招呼。
  
  白英揚高大偉岸,有一張令女人傾心的俊臉,和一對黑白分明讓人容易沉溺於其中的俊眸。
  
  「你坐下來。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帥氣的白英揚坐下來問道。對她的出現感到莫名其妙,所以他剛才打了通電話,先知會他好哥兒們紀雲豪這件事。
  
  然而,紀雲豪只是冷冷的告訴他,聽她來這裡要說什麼就好,似乎對妹妹找上門來不覺得很奇怪。
  
  「呃、呃,我……」紀芸晴吞吞吐吐的,可是兩眼又目不轉睛的注視他。
  
  哇!他真的好帥!為什麼他長得這麼帥呢?帥到這樣沒天良,讓她想去愛別人都不可能。
  
  嗚……若是死去前還不能和他在一起,死後她也要常回來探望他。
  
  又用這種眼光看他!白英揚不自在的蠕動了身子,「小晴,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真是奇怪,比她更美的女人熱情如火的望著他,他都能不為所動,為什麼這種挾帶天真、沉醉的眸光會讓他如芒刺背呢?
  
  說真的,某些時候他還真怕好友這個妹妹。
  
  「白大哥,我、我……」紀芸晴哭喪著臉看他,想到自己不幸得了癌症,不禁悲從中來,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嗚……」
  
  白英揚愕視著她,然後衝到她身旁,摟著她安慰,「怎麼哭了起來?」
  
  他的大手好溫暖喔!他的味道好男人喔!他的身體好堅硬喔!她需要這個男人做她的避風港。
  
  白英揚只是摟著她的肩頭拍拍,她卻順勢的將臉埋在他的肩窩。
  
  白英揚對她身子挨過來,擰起了眉心,輕輕的推開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不要光哭不說,小晴。」
  
  他並不是害怕她的眼淚、鼻水會弄髒他的高級西裝,他忌諱的是,不該和他當作妹妹看待的女生太親密。
  
  要知道,他雖然玩世不恭、遊戲人間,可是,什麼女人可以碰,什麼女人不可以碰,他涇渭分明,並不會被下半身給支配。
  
  紀芸晴抬起臉把眼淚拭掉,哽咽的宣佈,「白大哥,我、我得了絕症。」
  
  「絕症!」白英揚星眸瞠大,震駭的說。
  
  紀芸晴一吸一頓的抽氣,「對!我有胃癌。」
  
  這小妮子在開玩笑嗎?
  
  「是醫生這樣告訴你嗎?」白英揚細細的審視她全身上下,對她看來健康卻宣稱罹患胃癌,半信半疑。
  
  「我、我,嗚……」紀芸晴又哭了出來。光是偷聽護士這麼說,她都受不了,更何況親耳聽到,她一定當場昏厥。
  
  白英揚當她身體的顫動是承認,忙著關懷的安慰她,「別哭了,你來找我,是想要我介紹你專門治療胃癌的權威嗎?」
  
  除了想依賴他的人脈外,他實在想不出紀芸晴找他能做什麼?
  
  紀芸晴含著豆大的淚珠搖頭,「不是的,白大哥。」
  
  「不是?」白英揚好生訝異,「不然呢?」
  
  紀芸晴停止了哭泣,兩眼水汪汪的望著白英揚,「白大哥,我希望在死前,你能完成我的心願。」
  
  「心願?」不知為何,白英揚對她的請求感到惴惴不安。
  
  「對!」彷彿下了好大的決心,紀芸晴用力的吸氣,「我要和白大哥在一起一個月。」
  
  「在一起一個月?是想當我的秘書嗎?如果李婷首肯的話,我就答應。」白英揚希望自己沒會錯意思,善解人意的對她說。
  
  紀芸晴用力的甩頭,忽然害臊起來,「不是這樣的!白大哥,我希望能當你的女朋友一個月。」終於開口了,令她有鬆了口氣的喜悅。
  
  聞言,白英揚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他張口結舌的問:「什麼?!你知道你說什麼嗎?」
  
  紀芸晴用力的點頭,「當然,我知道自己說什麼。」她為自己能鼓起勇氣提出交往的要求,感到自傲無比。
  
  她感到驕傲,可是白英揚卻感到頭大,他擰著眉說:「小晴,我一向把你當成妹妹看待……」
  
  他的原則是朋友的妹妹不能碰,一碰必定出事。
  
  朋友會熱烈的和你聊女人,可是不會有興趣和你談論他的妹妹。
  
  「但是我不是你妹妹啊!」紀芸晴馬上抗議。他這種拒絕的說法多傷人!她可是從來不把他當成哥哥看待。
  
  「小晴……」她這麼固執,白英揚這下真覺得棘手,「你還小,不懂我這類男人碰不得。」
  
  他當然明白像紀芸晴這類單純天真的女生會喜歡他這種多金、英俊,又嘴甜的男人,但問題是他們只會處處留情,鮮少真正把男女之情放在心上。
  
  「我不怕!」紀芸晴勇氣滿滿的回答,「再說我年紀不小,我有二十四歲了。」
  
  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大家總把她看成小孩?
  
  「小晴……」白英揚對她的冥頑不靈,愈來愈缺乏耐心了。不過一聽她說有二十四歲,他還是禁不住往她雖然小巧玲瓏,卻已發育成熟的身體瞄去——
  
  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該大的不會很小……
  
  猛然想到自己在幹嘛,白英揚懊惱的呻吟一聲,大掌往臉上抹去。
  
  忽然,眼角的餘光瞥到透明玻璃窗外,李婷興趣盎然的往裡面看過來,顯然她已知道他遇到了麻煩。
  
  不管李婷在外面幸災樂禍的笑,他惱火似的把窗簾拉下來。
  
  他回頭看向這個倔強的燙手山芋,「小晴,不是我不答應你,我認為你治病才是當務之急——」勸導的話還沒說完,紀芸晴卻從中打岔。
  
  「是因為白大哥有了女朋友,才不肯答應嗎?」紀芸晴猛然想起在街頭曾看過的那一幕。
  
  白英揚停了一下,「沒有。」
  
  橫豎就是不答應,和他有沒有女朋友根本無關。
  
  紀芸晴好高興他沒有女朋友,可是一下子又洩氣,神情悲苦的問:「那為什麼不要我呢?」
  
  難不成他真的看不上自己?
  
  白英揚愣了愣,才駁斥,「你怎麼聽不懂我的意思?」
  
  他不想傷害她,但是真要他直截了當的拒絕嗎?
  
  他遲遲不肯答應她的要求,讓她忍不住哭了起來,「白大哥,我、我好喜歡你……」
  
  「什麼?!」白英揚張口結舌。
  
  他會驚詫倒不是說他對紀芸晴的傾心感到意外,而是她一旦說出來,他就必須去正視她的情意,這使他頭皮發麻,感到為難。
  
  「我喜歡你好久了,本想說這輩子能暗戀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是……我不甘心死去之前只能暗戀你,不能和你在一起。」她斷斷續續的把心底的話傾出。
  
  白英揚沒料到她有這番心思,一時之間,被她深摯的情愫給懾住。
  
  她嗚咽的繼續說:「白大哥,答應我一個月的時間跟你在一起,一個月後,我會回到醫院……讓我即使躺在病床上,也能回憶這一段日子。白大哥,這是我唯一的心願……」
  
  她說得悲悲切切,令看在眼裡的白英揚的心迅即的發生變化。
  
  怎麼辦?白英揚進退維谷。為了避免有損友誼,他從不去染指朋友的妹妹,可是今天發生這種事,他能狠下心摧毀紀芸晴的心願嗎?
  
  對照紀雲豪冷若冰霜的臉孔,紀芸晴的嬌容好淒楚,好教人憐惜不捨。
  
  霎時,白英揚的心發生劇烈的動搖。
  
  該死!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哪裡?要是沒有這股自制力,以他的事業必須和演藝圈扯上關係,不就時時陷入桃色風波嗎?
  
  沒錯!趕快將莫名其妙萌起的慾望撇到一邊,先假意答應她,然後讓她知難而退。這是他常用來對付那些肖想攀附他成名的女人,無往不利的招數。
  
  心中一有數,他開始虛與委蛇,雖然他極不想用這種方式,去對付看來純情的紀芸晴。
  
  他輕輕的吐口氣,原本不耐的臉龐堆起令人心跳加快的笑容,「小晴,告訴我,你戀愛過沒有?」
  
  沒想到他有此一問,紀芸晴眨著含淚的大眼睛看他,「沒有。」
  
  長到這年紀還沒有戀愛的經驗,讓她說著,杏臉浮上紅霞。
  
  「喔!」聽到這個答案,白英揚對自己有些開心感到迷惑。
  
  「你是不是因為我沒談過戀愛,所以不答應我的交往?」紀芸晴霍然想到,驚慌的問他。
  
  「嗯!不是。」白英揚否認,他心裡開始擬定怎麼讓她知難而退的計畫。
  
  紀芸晴撫胸的鬆了口氣,好奇的張望在沉思的白英揚。
  
  發現紀芸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猛瞧,他神色一斂,正色的問:「小晴,你真的喜歡我嗎?」
  
  紀芸晴點點頭,也隨他正經八百的回答,「是的,白大哥,我喜歡你。」
  
  以往會讓她面紅耳赤的話,今天一連說了好幾次,教她為自己的大膽開心。
  
  白英揚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他點一點頭,表示感受到她堅不可摧的情意。
  
  「我明白了。」說罷,他湊近她,忽然托起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即刻撲上去。
  
  「唔……」沒想到他來這一招,紀芸晴兩眼詫異萬分的盯向他。
  
  白英揚在她唇邊好心的提醒,「乖,閉上眼睛。」隨後舌尖專注的細舔她需要滋潤的唇瓣。
  
  閉上眼睛之後,紀芸晴敏銳的感覺到他熾熱舌尖的存在,當他撬開似的要衝進她小口裡,她主動的打開。
  
  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天旋地轉,胸口的氣提不上來。
  
  他的舌尖一闖到她的櫻桃小口裡,立刻去糾纏她那羞怯的小舌,迫使她被動的回應他的熱情,緩緩的隨著他舌尖的撩撥而興奮起來。
  
  「唔……」不消片刻,紀芸晴整個人已經沉醉於他像醇酒可以灌醉人的濃吻之下。
  
  白英揚繼續吻著她,蹂躪著她的櫻唇。她甜美的味道讓他忘掉自己的本意,原本只是想利用她的純真把她吻得心神恍惚、神魂顛倒,卻沒想到像是上癮一樣,一發不可收捨。
  
  直到親得她喘不過氣來,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兩人重重的粗喘著,緊盯著彼此,白英揚黑色的眸子充滿了駭異。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盯著盯著,就主動把她擁進懷中,還吻得她頭暈眼花?
  
  一定是他一時衝動而已,這其實是沒什麼、沒什麼……
  
  最後,他極力冷靜下來,對她說:「小晴,今天晚上你到我的住處。」
  
  他決定提早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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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50:41
  第三章
  
  人已經在白英揚華宅的紀芸晴,恍恍惚惚的坐在牛皮沙發上。
  
  她整個人從白天到暮色降臨的這段期間,都維持著驚愕的心情。
  
  這是真的嗎?即使白英揚當時立刻將他家的鑰匙交給她,她仍不敢相信白英揚會邀她回家。
  
  一再在腦中重複白英揚邀她回家這個訊息,讓她漸漸的確信,臉上的疑惑、驚詫立刻被欣喜、雀躍取代。
  
  眼前華麗又充滿個人品味陳設的房子就是白英揚的家,沒錯,她人就是在這裡。
  
  最後,她開心的手舞足蹈,直到累了才又安靜下來。
  
  坐在沙發上,她開始沉思,為什麼白英揚要邀她來他的住處?
  
  她匆地臉上泛紅,神情嬌羞。只要一想起白英揚,不可避免的也會想起今天白天在他辦公室的那一吻。
  
  她曾悲觀的以為她的初吻要到七老八十才會獻出,沒想到今天一個失神就被攫奪,而且還是被她的白馬王子給奪走。
  
  說真的,得來全不費工夫。她得意的哈哈大笑。
  
  不過,原來親吻就是這樣,不但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嘴摩挲自己的唇瓣,挑逗自己的舌尖,甚至屬於他身上的味道都聞得一清二楚……
  
  不知怎的,她心口猛地跳得很用力,撲通的聲音愈來愈大……
  
  哎呀!不能再遐想了,再想下去,她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等她不再那麼激動,漸漸緩和,她才又回想到適才的問題,白英揚為什麼要她來他的住處呢?
  
  難不成,他找自己回來接吻嗎?她趕忙摀住熱起來的臉蛋。
  
  不,不可能,這個吻對自己才有意義,對他而言,一個吻不代表什麼,按八卦雜誌對他的報導,親吻可能就像白開水一樣稀鬆平常得很。
  
  而且,他自始至終都沒開口答應兩人的交往,不是嗎?霎時,她為猜不出他的用意感到煩躁。
  
  就在紀芸晴為他心亂如麻時,白英揚已經悄悄的回到家了。
  
  他看到紀芸晴坐在沙發上,一張臉顯得困擾,不知道在煩悶什麼。
  
  「怎麼了?小晴。」他丟下脫下的外套,站在她面前。
  
  仰臉看向站在眼前巍峨的男人,紀芸晴立刻忘掉自己沮喪的原因,一雙杏眼熱情的盯著他。
  
  她傻頭傻腦的望著自己,讓白英揚不禁笑出聲,輕點她的額頭,「我問你怎麼了,為何不回答我?」
  
  紀芸晴立刻回神,臉頰泛著紅暈,緊張的站起來。「沒有啦!」
  
  白英揚覺得好笑,按著她一起坐下來,「是嗎?有乖乖的吃飯再過來嗎?」擔心自己不能提早回家,所以吩咐她先去吃飯。
  
  「有,我有吃。」來這裡的路上,她經過一家便利商店時,就買了一個飯團先充飢。
  
  「嗯!」白英揚很高興她聽話,溫柔的撫順她的髮絲。
  
  他沒注意他目前的舉動,可是紀芸晴發現到了,她支支吾吾的,有些興奮又有些訝異,「你、你……」
  
  「我怎麼了?小晴。」白英揚裝傻的問。
  
  經她的提醒,他現在知道他在幹嘛!不過,他不會急著縮手,仍舊撫摸她一頭柔順的烏髮。
  
  其實,會邀她來自己的家,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就是要打消她和自己交往的妄想,要她瞭解,和他在一起,絕不是小孩子玩的家家酒,男人和女人的相處不是單單牽牽手、打個啵就算了,還會有更進一步的行為。
  
  不過,他始料未及的是,白天的一個熱吻,讓他綺念頓生,提早執行今晚的計畫。
  
  所以他開車回家的一路上不斷的質疑自己,到底是擺脫她還是期待她的熱情,較讓自己迫不及待?
  
  「你的手……」紀芸晴害羞的告訴他。
  
  「不喜歡我摸你嗎?」白英揚不只撫摸她,甚至連身體也跟著欺近。
  
  整個身子突然被他陽剛的氣息圍繞住,紀芸晴血液加速,滿臉紅暈,「喜歡。」
  
  「這樣呢?喜不喜歡?」他的大掌不再只流連她發上,已經悄悄的滑落在她細嫩的小臉上。
  
  白英揚抬起她的雙頰,認真的打量著。
  
  認識她好多年,雖然知道她甜美可人,可是,他從沒有以男人的眼光來審視這張俏麗的臉孔。
  
  她眉清目秀,有一張不肥但圓圓可愛的小臉,杏眼也圓圓的骨碌碌的轉動著,皮膚白皙粉嫩,摸起來很細膩,櫻唇紅嫩且豐滿,讓人想一嘗再嘗……
  
  當下,他猛然發現,當不再把她看成妹妹時,他竟然為她情不自禁起來。
  
  頓時,他苦惱似的蹙起眉來。
  
  不應該這樣才對……
  
  紀芸晴不明白他若有所思的神色,「白大哥……」
  
  她呢喃般的輕喚,教白英揚迅速的回神,他嘴角微微勾起,「叫我英揚。」
  
  英揚!英揚!她在心底不知叫了千百回了,能直接叫他的名字,她樂不可支。
  
  「英揚、英揚……」她的聲音裡有濃烈的情感。
  
  她那濃得化不開的熱情,白英揚聽在耳裡也是極為動聽,「傻瓜,這麼喜歡叫我,怎麼不回答喜不喜歡我摸你的臉?」他的大手仍捧著她的杏臉。
  
  「喜歡,我很喜歡。」紀芸晴不知羞的回答。
  
  她原本就是個熱情的人,壓抑著本性令她很痛苦,如今有機會釋放,會敦旁人訝異且推翻加諸在她身上害羞的形象。
  
  「是嗎?那麼你也喜歡我今天白天的吻囉?」十分滿意她的回答,白英揚忽然壓低身子,在她耳畔問道。
  
  白英揚的問題,讓紀芸晴羞赧了一會兒,才窘窘吶吶的回答,「嗯……」
  
  那一個吻簡直教她樂翻天。
  
  「你的聲音好小,我沒聽見,再說一次好不好?」明明整張俊臉都已快貼上她了,他還故意佯裝聽不見。
  
  紀芸晴臉頰發燙,杏眼羞怯的半掩,匆然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心神一蕩,終於吐露,「我……很喜歡你今天的吻。」
  
  「是嗎?」白英揚扣著她的臉,漫不經心的問,整個心思全在她那張誘人犯罪的朱唇上,「那麼你應該不介意再讓我吻一次。」
  
  「啊!你……」紀芸晴驚惶的張開小嘴,他的唇猝不及防的靠過來,扎扎實實的封住她的小口。
  
  一觸及他靈活的舌尖,紀芸晴像觸電般的輕悸,很快的便被身上竄出的電流打垮,投降似的任由他在嘴裡翻雲覆雨。
  
  「唔……」他柔軟的舌尖不斷的挑逗她,逗得她難以抑制,隨著他的深吻暈頭轉向。
  
  白英揚用力的摟抱她,一雙大手緊緊的按住她腦後,貪婪的嘴不住的探索她的櫻桃小嘴,索取從她小嘴裡發現的甘美。
  
  他深深陷在這個激烈的熱吻中,全然不自覺自己已失控了。
  
  直到他執意的掠奪終於讓她忍不住,胸中的空氣快被吸光,讓她急忙的推開他,「白、白大哥……」
  
  她微微的掙扎,讓白英揚如醉方醒般的放開她。
  
  天啊!他剛做了什麼?他臉上頓時一陣青白交錯。
  
  紀芸晴氣喘吁吁的看著他,「白、白大哥,你在生氣嗎?」逕自以為自己推開的舉動惹得他不快。
  
  白英揚否認的搖搖頭,「不是。」他是為自己對這個吻著魔感到不安。
  
  不就是簡單的兩片唇舌交纏,有必要為這樣的吻失控嗎?他定定的盯著她,猛然有打退堂鼓的想法,欲取消今天要執行的計畫。
  
  他又拿複雜的眼神瞥視她,她不自在的垂眼,「白大哥……」
  
  他揚起她的下巴,「小晴,忘記改口要叫我英揚嗎?」
  
  他決定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索性今晚就執行計畫,徹底打消她想要兩人交往的妄念。
  
  「英揚……」心悚他亮眸中閃動著狡黠的神采。
  
  「知道今晚我為什麼找你來嗎?小晴。」白英揚問她。
  
  紀芸晴搖一搖頭,眼中有著茫然不知,「英揚,你是為了什麼找我來?」
  
  這也是剛剛困擾她的問題。
  
  白英揚將她抱來坐在大腿上,見她沒有絲毫的掙扎,含糊其辭的說:「因為今晚我們要在一起。」
  
  「什麼?我不懂。」紀芸晴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雙頰卻不由自主的火熱起來。
  
  白英揚兩眼忽然射出邪氣,「哦?我想,你等等就懂我的意思。」
  
  他抱著她站起來,腳跟一轉,在她的驚愕中,往他的臥室走進去。
  
  ************
  
  一被丟在寬大、舒服的床鋪上,紀芸晴恍然大悟白英揚的居心。
  
  白英揚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一臉邪肆,「還需要我告訴你,今晚我找你來的用意嗎?」
  
  紀芸晴好緊張,瑟縮著身體。
  
  原來他的企圖是……她描繪不出此時心中的異樣,有著恐懼但又摻雜著興奮。
  
  她嬌羞的看著站在床前的他,他高大威猛,臉上掛著放蕩的笑意,她忽然明白自己也有一份旗鼓相當的非分之想。
  
  反正自己也不久於世了,索性今晚和他一起雲雨歡愛,就算他最後還是拒絕兩人交往,至少她也領受過被他疼愛的滋味。
  
  她發怔的對著自己猛瞧,讓白英揚有那麼一點悸動,他忽視這股會害人沉不住氣的感覺。
  
  「你如果害怕,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完後,他竟有些納悶。這句話怎麼好像也在提醒他似的。
  
  「我、我……」紀芸晴小嘴半啟,到嘴的話猛然嚥下。
  
  誰教她臉皮薄,磨不開,明明心裡想得要命,可是雙眸一對上他可以將人生吞活剝的目光,首肯的話便沒出息的全吞下。
  
  白英揚沒料到她之所以噤聲不語是因為心猿意馬,兀自以為她是驚恐不安,「怎麼了?不敢說嗎?不敢說我就當你同意了。」
  
  殊不知這正中下懷,了了紀芸晴的心願。
  
  「你……」紀芸晴心悚悚的看他低下身子,大手撲過來。
  
  白英揚兩膝跪在床沿,按住她發抖的雙肩,好心的建議,「害怕嗎?要當我的女朋友,這點肉體接觸就不能害怕,不然我勸你及時回頭還來得及。」
  
  他思忖,她應該是處女之身,對和男人耳鬢廝磨會有一份恐慌,所以指望用這種強佔的手段把她給嚇退。
  
  可惜,事實有些不如他揣測。
  
  她搖搖頭的否認,「我不怕。」早已決意豁出去,怎麼可能被他三言兩語就給說服放棄。
  
  白英揚驚訝的揚眉,「是嗎?」看來是他的手段還不夠激烈,才在她臉上看不出懼色。
  
  他猛然一笑,似乎有對策的展開攻勢。
  
  他將整個健壯的身體壓低靠在她身上,然後俊臉置在她胸口磨蹭。
  
  他一邊聞她身上的馨香,一邊發自內心的說:「知道你不會拒絕,真讓我高興。」
  
  他開始解開她衣物的扣子,解開一、兩顆後,輕舔著露出大片滑膩帶光澤的肌膚,不住的讚美,「真美、真香……」
  
  「唔……」紀芸晴躺在床上,馴服的讓他為所欲為。他體重給的壓力並不輕,卻被他唇舌所經之處激起的快意蓋過,令她不能自制的呻吟。
  
  聆聽她宛轉的輕吟,白英揚眉開眼笑。她的嬌體敏感脆弱,輕輕佻逗就激起一串串的火花在她體內作祟。
  
  「英揚……」紀芸晴急遽的粗喘,不明白為什麼全身熱滾滾?
  
  白英揚沒回應她,他貪心的嘴仍在她身上忘情的游栘,他不光解下她一、兩顆扣子,在他貪得無厭的索求之下,扣子已全解開,上半身的衣衫也隨之被脫下拋在床底。
  
  紀芸晴昏昏沉沉,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覺得他熾熱的嘴好厲害,凡是他碰過的地方,就像被祝融肆虐過一樣,狂烈的燎燒起來。
  
  白英揚的嘴點點的落在她迷人的胴體上,他看著仍被胸衣裹住的椒乳,大手伸出要去釋放它們,
  
  紀芸晴可以感覺到白英揚的大手焦急的扯下她的胸衣,她驀地感到難為情,兩手忸怩的阻止他的妄動,「不要……」
  
  「不可能。」白英揚鼻觀急促的翕動,撥開她阻擋的柔荑,一雙大手微微發抖的扯落她的胸罩。
  
  俄而,她如水蜜桃般豐滿嬌嫩的渾圓就映入他眼簾,瞬間迷惑住他的心神。
  
  迎入眼前的玉乳白嫩飽滿,上面還點綴著桃紅的花蕾。白英揚難忍情慾的驅策,雙手貪婪的捧住它們,一低頭就含住她迷人的粉紅乳尖。
  
  「啊——」紀芸晴驀地逸出尖叫,他輕啄乳尖的動作激出一陣陣讓人無法思考的快感。
  
  不管她身子大力的扭動,白英揚恣意的蹂躪她飽滿的椒乳,舌尖凌厲不斷的舔舐、畫圈,大手也使勁的搓揉、捏擠,引得她嬌吟連連,渾身酥麻。
  
  紀芸晴清純的身子讓他邪肆的嘴給撩撥得連連輕顫,嬌軟乏力,她既羞赧又害怕,全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失控的在他身下喘息顫抖。
  
  「哦……小晴、小晴,你真美……」白英揚在她耳畔喃喃的低語,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小臉上。
  
  無法回應他熱情的誇讚,紀芸晴腦中一片混亂,心臟劇烈的上下震動,不自覺的拱起胸脯,縱容他在上面玩樂。
  
  這滾滾而來的激情迅速的攫取她的意志,她只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像失了魂的浮沉於情慾的漩渦裡。
  
  她整個人柔若無骨,讓白英揚的慾火欲罷不能,玩弄她胴體的大手有自己的意識,往下遊走,來到了她的下半身。
  
  他熟稔的脫下她的裙子,手指按住底褲濕透的地方,然後臉上綻放一抹曖昧的笑容,「小晴寶貝,你已經濕了。」
  
  紀芸晴聞言,羞愧難當,可是身體卻壓抑不住的擺動。
  
  白英揚看她滿臉羞紅,不禁哈哈大笑,兩手扯住她的褲頭用力的往下拉,眨眼間,她不著寸縷的躺在他眼前。
  
  白英揚拉開她忙亂,要護胸又要蓋私處的小手,「小晴寶貝,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遮掩。」
  
  「我、我……」紀芸晴滿臉通紅的瞥視白英揚,悚懼他猶如獵人般灼灼的目光。
  
  白英揚因為她的柔情媚態,慾望更加的激昂、振蕩,他忽然放開她一隻小手,改而去探索眼前不斷誘惑他,被萋萋細毛覆住的蜜穴。
  
  「啊……」他的大手觸碰她最敏感的部分,她的小口不由得發出迷人的嬌吟。
  
  他熟練的雙手挑撥著連紀芸晴自己都不知道的隱蔽,當他溫熱的嘴唇又去吻她的肩膀,逗弄她殷紅的乳頭時,她幾乎快忘記怎麼去呼吸。
  
  白英揚的嘴、大手,霸道的在她迷人的嫩體上肆虐、攻擊,在他的想像中,這樣青澀的身體應該不能惹得他興致高昂,然而,卻始料未及的使他熱血沸騰……
  
  冷不防的,白英揚及時憶起他引誘她的目的,原本迷濛的眸子竄出了驚惶,所有的動作都像定格般的不動。
  
  該死!他千該萬死,險些著了自己的道。照他的計畫,不曾經過人事的紀芸晴這會兒應該十分懼怕他的魔爪,抗拒著他猥褻的舉動,而不是她一臉神魂顛倒,他隨著她慾火焚身。
  
  白英揚忽然的頓住,讓沉淪於他魅力之下的紀芸晴不明究竟的看著他,她身子開始煩躁,逸出的嗓音有著慾求不滿,「英、英揚……」
  
  白英揚充耳不聞,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紀芸晴春情勃發的嬌顏。
  
  「英揚……」見他紋絲不動,仍在亢奮中的紀芸晴難忍的央求。
  
  白英揚終於回神,他渾身一顫,因她銷魂的吟哦讓他控制住的慾望又開始騷動,從牙縫中硬進出這句話,「你想要我嗎?」
  
  紀芸晴用力的點頭,欲眸所釋出的熱切、急迫教人吃驚。
  
  該死!白英揚喃喃的咒罵。聞言,他竟然興奮起來,且渾身焦躁不安。
  
  不,不能這樣!紀芸晴美麗的身子是讓人愛不釋手沒錯,但是,在情場上身經百戰的他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年輕小伙子,能肆意遊走女人堆而不被套牢,依靠的是,他可以保持沉著冷靜的心。
  
  他深深吸一口氣,原本緊繃的臉孔忽然鬆懈下來,嘴角帶著一抹性感,「小晴寶貝,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他絕對不能被一個可能是處女的女人打敗。
  
  在他身下喘息不輟的紀芸晴點點頭,張大了圓潤的大眼睛,「知、知道。」
  
  白英揚在她嫩體上的大手繼續著剛剛停下來的動作,他半掩著雙眸問道:「那麼你是早知道我會這麼做?」徘徊在她鼠蹊處的手掌忽然去捻揉她沾滿愛液的花唇。
  
  「啊——」他欺陵花唇的地方,傳來一道銳利的快感,讓紀芸晴小嘴發出一聲激動的吟叫。
  
  白英揚不管她激烈的反應,一手在她花穴的肉瓣上使勁的搓揉,另一手仍舊玩弄著她那對富有彈性的椒乳。
  
  看著她嫩體被大片紅潮淹沒,白英揚忍著興起的慾火,不懷好意的繼續問:「小晴,曾有人對你這麼做過嗎?」說著,他忽然伸出手指,往她緊窒的蜜穴采入。
  
  「啊!」不曾被人闖入的花甬,冷不防的遭白英揚的擠入,紀芸晴敏感的大叫一聲,兩腿緊緊合攏,夾住他的大手扭動。
  
  雖然害怕他大手的侵入,但是因為他在花徑的活動,卻讓自己渾身燥熱,陣陣的電流傳遍全身。
  
  紀芸晴甬道的緊窒,已讓白英揚冒出一身熱汗,然而,她兩腿緊夾不放他的手,教他血脈債張,下體脹得痛楚難當。
  
  好緊!她幽穴花徑濕滑狹小,白英揚油然生起想佔領她肉體的慾望。
  
  「英揚……英揚……」紀芸晴臀部扭得愈狂烈,插在她花穴裡的手指就陷得愈深。
  
  這一刻,汗水淋漓的白英揚心潮澎湃,猛然意識到他的目的已走調。在此情此景之下,明知和她魚水之歡會讓自己萬劫不復,仍阻止不了他的需要,他已無可救藥的貪戀她姣美的肉體,無法若無其事的退出。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可以說敗得一塌糊塗。
  
  「該死!」白英揚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
  
  「英揚?」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咒罵出聲,香汗淋漓的紀芸晴半張著迷濛美眸看他。
  
  白英揚勉強的露齒一笑,自嘲道:「是我咎由自取。」話甫落,他忙著剝去身上的衣物。
  
  在他身下的紀芸晴見他以電掣風馳的速度脫得精光,他結實矯健的體格,讓她看得嘴唇乾燥、目眩神迷。
  
  一身慾望勃發的白英揚用力拉開她的兩腿,跪在當中,一雙精眸虎視眈眈的看著失神望著他的紀芸晴,聲音顫抖不穩,「小晴,如果你後悔還來得及。」
  
  這麼說,無非是存著一丁點希望,想藉著她的拒絕,阻止自己鑄成大錯。
  
  可是,他並不知道,紀芸晴早在他行動之前,早存有和他溫存的綺念,他的警告,對她來說根本多此一舉。
  
  英揚,即使下一秒會山崩地裂、翻江倒海,也阻撓不了我想和你合而為一的念頭。在開口說出願意之前,紀芸晴的心底有這番告白。
  
  她毅然決然的點頭,「英揚,我要你。」
  
匿名
狀態︰ 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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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51:27
  求愛嬌嬌女2
  
  滾滾而來的激情迅速的攫取我的意志
  
  只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
  
  像失了魂般浮沉於情慾的漩渦裡
  
  無法自拔,全面投降……

  
  
  第四章
  
  大勢已去,想要力挽狂瀾顯得徒然、可笑,和無濟於事。
  
  白英揚全身的血液彷彿倒流似的衝進腦門,他立刻高舉她的玉腿架在他的肩頭上,扶著她圓滿的翹臀,一聲低吼飛出,旋即撞入她被紅色花瓣保護的桃花源。
  
  「啊……痛……」他魯莽的闖入柔軟的私密處,紀芸晴痛得哀哀叫,下半身奮力的頂開他粗壯的堅硬。
  
  聽見紀芸晴大聲的喊痛,灼熱的堅挺來到她花穴的一半就停住,大粒的汗珠不斷的從他額上滴落,他克制著慾望的叫囂,極力的安撫她,「噓!小晴寶貝,我還沒進去。」
  
  什麼叫還沒進去?
  
  紀芸晴皺著一張臉,咬著唇瓣,「不要,好痛、好痛……你走開……」
  
  私處被硬生生撐開的痛覺,讓她不禁後悔起來。
  
  白英揚叫苦連天,頭都剃到一半了還能喊停嗎?如果她能早五分鐘要他走開,彼此會皆大歡喜。可是,現下教他全身而退,倒不如拿一把刀先將他給殺了。
  
  不過,她像張白紙般無瑕純潔,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歡喜。
  
  他忽然倒抽一口氣,因為被她銜住的重要部分,對她身體不停的扭轉,已經無法漠然置之。他兩手壓制住她抗爭的胴體,然後往前一挺,他男性的堅挺像把利刃,衝破她的女性薄膜,從兩人連接處流出潺潺的鮮紅的血液。
  
  「啊……好痛……」比起適才的痛楚,現下如火灼般的疼痛才讓紀芸晴體會出什麼叫痛不欲生。
  
  白英揚按住她翻滾的身體,「忍耐點,等一會兒就不痛了。」
  
  他全身被一層熱汗給覆住,按捺住想在她體內馳騁的慾望,忍受著激情對他的無情攻擊。
  
  被白英揚給束縛住,不能動彈的紀芸晴也只能淒慘的在他身下流淚。不過,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股劇痛,快被一股不熟悉但是很舒爽的刺癢給鎮住。
  
  「英、英揚……」體內揚起的歡愉讓她不由自主的擺動身體。
  
  白英揚知道自己的付出,終於有了結果。他鼓勵著,「哦!小晴寶貝,跟著我一起動。」
  
  他大手輕狂的攀住她的椒乳,下身開始緩緩的蠕動,堅硬的男性開始貫穿她濕熱的花穴。
  
  「啊……」拱起的臀部跟隨著他擺動,紀芸晴終於嘗到男女交合的歡愉,她菱唇微啟,不斷的吟出令人臉紅的嬌啼。
  
  下半身有他不間斷的撞擊,上半身有他雙手的愛撫和嘴唇的逗弄,沉淪於激情之下的紀芸晴感覺到他無所不在、無所不至的挑逗。
  
  「啊……啊……」紀芸晴漸漸的能配合他的律動,情緒愈來愈高昂、熱烈,呻吟不休。
  
  她表現得十分狂放,急切的挺身迎合,讓白英揚受到鼓舞,強悍的挺進、穿插她狹窄濕熱的花徑,瘋狂的要她。
  
  紀芸晴小臉漲紅,翻天覆地的歡愉在她四肢百骸流竄,沒有出口宣洩這滔滔般的激情,她只好無助的擺動、扭轉身子。
  
  「哦……小晴寶貝,我愛死你了。」火根被緊緊吸附的感覺,讓白英揚發狂的在她體內衝刺,他大手捏擠著她白皙的椒乳,貪婪的嘴不斷的落在她細白如雪的肌膚上。
  
  怎麼也沒想到,這副青澀、純真的嫩體帶給他的快樂,是其他的女人望塵莫及的,讓他第一次嘗試就上癮了。
  
  他深入淺出,輕捻慢揉她的身子,她著迷般的盯著他,口中不住的發出嬌吟,感覺自己好像沸騰的水壺,滾燙的血液達到沸點在她體內翻騰。
  
  須臾,他絡繹不絕的衝刺、抽送,讓她愈來愈無法接納這股嬌嫩的身體還陌生的激情,她喘著氣,搖動愈來愈緩慢。
  
  終於,一股猶如汪洋大海的暖潮全面的包圍她,她放棄主動提臀隨他搖晃,整個人往後仰,在高潮引來的滔天巨浪中沉沉浮浮。
  
  匆地,她飛奔到激情的終點,她身體拉緊,放出痙攣的呻吟聲,「啊……」
  
  聽到她深陷在高潮的歡愉吟哦,白英揚咬牙的奮力挺進,兩手不斷的玩弄被他揉紅的椒乳,在他感受到她花徑肉壁的壓迫時,時而去細嚙她胸前的肌膚。
  
  太美妙了,白英揚萬分難捨這銷魂的淫窟,可是,他漸漸的感到銳不可當的歡愉在下體蓄勢待發……
  
  他努力不懈的持續衝刺、撞進,在一道白光閃現之後,仰頭發出野獸般的長吼,一陣狂猛的抽搐,傾洩所有的精子,爾後,才疲軟的倒在她身上。
  
  *********
  
  兩人接連奔向高潮後,隨之而來的是咻咻的喘氣聲。
  
  原來,這就是魚水之歡!還沉溺於高潮餘韻裡的紀芸晴,久久的不能自已。
  
  而躺在她身旁的白英揚則繃著一張臉,除了驚駭自己的自制力瞬間崩潰外,對激情過後,要馬上面對的事實,隱隱不安。
  
  趁現在,佔有她的愧意還沒有在心裡扎根前,馬上讓她知道,這僅是逢場作戲,是很簡單、很平常的男歡女愛,不能拿來約束彼此。
  
  「小晴……」待呼吸漸平穩,他忽然出聲。
  
  紀芸晴吃力的轉頭,通紅的小臉滿是情意的望著他,「什麼事?英揚。」
  
  她一張臉羞答答,佈滿雲雨之後的紅暈,讓白英揚看得渾然忘我,將要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心悚他灼熱的視線,紀芸晴羞赧的撒嬌,「英揚,為什麼這樣看我?」
  
  白英揚霍地呼吸迫急,神色狼狽,終於忍不住身體的衝動,「該死!你這個妖女!」咒罵衝口而出之後,他一個翻身,立刻佔有她的身子。
  
  迅速點燃的慾火,讓他顧不得令他費神的事,只想一逕的沉淪於這歡愛帶來的酣暢中……
  
  *********
  
  當夏沛寧要放棄這通久久不接的電話時,忽然傳來對方迷迷糊糊的聲音,「喂!哪位?」
  
  這聲音正是她遍找不著的紀芸晴發出的。
  
  「是我,你大嫂夏沛寧!紀芸晴,你這幾天是給我死去哪裡?打去家裡、公司都找不到你!」夏沛寧劈頭就罵。
  
  「我、我……」被嚇醒的紀芸晴在電話另一頭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夏沛寧的問題。
  
  最近在躲避夏沛寧的她,因為在睡夢中聽到手機鈴聲大響,糊里糊塗的接起,忘掉一大早有可能是夏沛寧打過來的。
  
  夏沛寧眉蹙起,滿腹的疑雲,「我什麼我?為什麼不管什麼時間打到家裡,你都沒接電話?你是不是不住在家裡?還有,你為什麼突然辭掉工作,都沒人知道你的下落?」
  
  想不到連她工作辭掉都知道,紀芸晴不禁佩服夏沛寧的神通廣大。
  
  「我、我沒事啦!請你和哥哥不要擔心。」紀芸晴囁嚅的說。她會躲避,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現況。
  
  她顧左右而言他,引起夏沛寧的不滿,「不可能!你一個星期前半夜突然打電話來,然後莫名其妙的失蹤,教我不要擔心是不可能的。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為何神神秘秘怕我們知道?」
  
  「這、這……」紀芸晴結結巴巴,猶豫著該不該透露某些事情給夏沛寧知情,平息她的怒氣。
  
  此時此刻的她,正在享受從未擁有過的男女激情,要她誠實的告訴沛寧,她正和英揚同居著,能不能?
  
  不,不能對沛寧吐實。
  
  好不容易擁有英揚,讓她變得患得患失,只好辜負沛寧拳拳的心意。
  
  抱歉啦!沛寧,我現在難以啟齒。等我一個月後離開英揚,我會將這段荒唐的經過全盤托出。但現在請不要打擾我,讓我和英揚快樂的度日子。拜託、拜託!紀芸晴在心裡默默的乞求。
  
  夏沛寧不耐她忽然噤聲,急躁的問:「怎麼不說話?你想隱瞞什麼?」
  
  「沒啦!你不要多心,是我最近胃不舒服,想一個人靜靜休息一陣子……」紀芸晴吶吶的回答。」胃不舒服?你不是去看醫生了嗎?醫生怎麼說?」夏沛寧記起她確實因為胃痛而受折磨。
  
  「呃、呃……醫生他說、他說……」紀芸晴支支吾吾,思索著該怎麼說才不會讓夏沛寧狐疑。
  
  紀芸晴含糊其辭,讓夏沛寧湧起不安的念頭,不容分說的決定,「你不用說了,明天我到台北陪你去醫院一趟。還是找陳醫生治療,對不對?一到台北,我會告訴你。」
  
  再追想紀芸晴半夜打電話的那樁事,夏沛寧更覺得這當中不對勁,有蹊蹺。
  
  「啊?」紀芸晴張口結舌,不意她明天要來台北。
  
  「一到台北,我會聯絡你,再見!」夏沛寧大聲的說。
  
  「啊!沛寧、沛寧,不對,你怎麼可以……」紀芸晴勸她打消主意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夏沛寧已經匆匆的掛斷電話。
  
  紀芸晴對著話筒出神,心底十分的擔憂、慌張。
  
  慘了,沛寧來台北,會不會發現真相?要是她知道,自己沒去治療,反而跑去找白英揚要求交往,會不會一刀殺了她?
  
  還有,她哥哥……能不能平心靜氣看待好友和妹妹在一起?
  
  *********
  
  「怎麼了?是誰打電話來?」一雙粗糙的大掌,忽然撫摸在發呆的紀芸晴。
  
  紀芸晴一凜,險些將睡在她旁邊的白英揚給忘記,「沒有啦!是我大嫂。」
  
  從幾天前她搬進白英揚的華宅後,他們就一直同床共枕。
  
  兩人第一次做愛的隔天早上,白英揚從她身上享受到歡愉後,突然告訴她,他答應她的要求,在這一個月內兩人做一對情侶。
  
  她聽到這個消息,欣喜若狂,當天就搬進他家,而且將她的工作給辭掉,打算在這一個月裡,盡情的享受他的陪伴。
  
  「嗯!」白英揚只顧著愛撫她軟玉溫香的身體,絲毫不在意她和夏沛寧聊了什麼。
  
  「啊……」紀芸晴長長的呻吟,白英揚將她身上的被單給撥掉,大掌不斷的撫觸她逐漸發熱的胴體。
  
  白英揚微微粲笑,「想要了嗎?」他逼近她,伸出的魔爪在她光裸的肌膚上遊蕩。
  
  「嗯!」紀芸晴靦腆的點頭,眼底閃著慾望的火苗。朝夕相處下來,她早已習慣白英揚在早晨的索取。
  
  「乖。」白英揚很高興她的首肯,捉著她臂膀親上她的頸肩處。
  
  兩人在一起,她從未拒絕他任何的索討,這讓本來就貪戀她的白英揚對她的慾望更加旺盛、勃發,幾乎只要看到她的人就心癢難耐。
  
  他不斷落在鎖骨上的吻讓紀芸晴氣息沉重,猛然躍上腦海的問題,讓她急著想問他,「英、英揚,我、我有件事想問你。」
  
  白英揚抬起臉,盯著她已泛紅的臉,「什麼事?」他放開她的肩膀,問道。
  
  紀芸晴滿臉紅霞,害羞的啟齒,「我們第一次歡愛之後,你為什麼隔天早上答應我提出交往的要求?」
  
  白英揚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有些怔住,「你想問的就是這個?」
  
  紀芸晴用力的頷首,認真的神情表示她急著想知道答案。
  
  白英揚半垂俊眸思索了幾秒,曖昧的笑說,「哈!因為你讓我覺得我們在床上可以搭配得天衣無縫。」
  
  這些話僅是實情的一部分,他沒吐露的是,他深深的迷戀和她的魚水之歡,且讓他不能自拔。
  
  往昔,不管結交的是名門淑媛或是演藝圈的艷星,他都當作打發時間的消遺,可有可無,直到像鄰家女孩的紀芸晴莽莽撞撞的闖入他的生活,他的行為舉止才發生了巨變。
  
  原來,他會想要一個女人!這讓在情場上左右逢源,卻從不付出真心的他惶然,生恐一個掉以輕心,很快的告別快樂的單身生涯……
  
  不對!她不是說在一起一個月嗎?一個月過後,兩人就分道揚鑣,她去做她的治療,他則過他的日子。
  
  對!這一切都是他自尋煩惱,想太多了。
  
  為何會對她有種種複雜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兩人的交往不同一般,是基於同情她的關係。
  
  這樣一想,他鬆了一口氣。
  
  「嗯……原來你喜歡和我在床上。」紀芸晴明白他的意思。原來自己在床上的表現讓他喜歡上了。
  
  這會兒她心口很悶,不過又極力的安慰自己。雖不是她癡心妄想,他是喜歡上她,可是,至少比他說出是同情她生病又沒男人要,才勉強答應她來得好。
  
  然而,她還是十分懊悔,幹嘛貿然開口問他這個問題,藏在心裡不好嗎?
  
  兩人各自冥思不語,將剛剛炒熱的氣氛給冷卻下來。
  
  是白英揚最先意識到空氣中的異常,他伸出手觸碰紀芸晴,「小晴,你在想什麼?」
  
  紀芸晴甩開鬱悶的感覺,嫣然一笑,「不告訴你。」
  
  她不該太貪心,只要曾和他在一起過,就該心滿意足。
  
  「不告訴我?」白英揚賊賊一笑,眼底閃著捉弄,「怕不怕我抓癢,嘿嘿嘿……」話甫落,大掌迫不及待的撲向她。
  
  白英揚很清楚她敏感的部位,將她撩得吟出如銀鈐般悅耳的嬌笑聲。
  
  「哈哈……不要啦!」
  
  紀芸晴笑到乏力的仰躺在床上,任由白英揚在她身上搔癢、使壞。
  
  「說!我要知道你剛剛在想什麼?」只要找到她身上的敏感帶,白英揚就惡意的輕拂、掠過。
  
  他的大掌好像從四面八方撲過來,紀芸晴笑得喘不過氣來,「哈哈……好討厭,我、我……」
  
  「你什麼?快說。」他忙碌的大手慢慢的靠向她起伏的胸口。
  
  「我……」紀芸晴可以感覺到他的觸碰不一樣了,夾雜著迫切的慾望奔向她。
  
  白英揚忽然低下身子,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曼頰上,「等一下再告訴我,先讓我嘗你的味道。」
  
  紀芸晴抬頭,等不及的迎接白英揚落下的唇舌,她不需要催促,已經自動自發掀開菱唇,佇候在她唇瓣上迴繞的他。
  
  「唔……」兩人焦躁的舌頭交纏,紀芸晴不由得發出嚶吟。
  
  白英揚的舌尖細舔著她,靈活的掃過她的貝齒,逗弄她的舌尖,最後吸吮她口中的芳美。
  
  兩人的深吻熱情濃郁,同時都感受到體內興起的慾望來得雷霆萬鈞。
  
  「啊……英揚……」紀芸晴勾住白英揚的脖子,在他身下嬌喘不休。
  
  「乖……小晴寶貝……」他輕柔的掠奪她緋紅的唇瓣,探索她唇齒間的甜美,直到她快換不過氣來才放開。
  
  紀芸晴氣喘吁吁,澄亮的圓眸變得朦朧不明,被吻腫的嘴顫動著,「英揚……我、我……」
  
  方纔這個纏綿的吻,讓她立即慾火上身。
  
  白英揚也喘著氣,嘴唇勾起一抹促狹,「怎麼了?小晴寶貝,有什麼要告訴我?」
  
  他佯裝不知,其實是要她主動的說出。
  
  「討厭!」他故意戲弄她,她忿忿的瞪他一眼,「我、我……」臉嫩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在他身下扭動著纖腰,傳達她強烈的需要。
  
  白英揚立刻感覺到她柔軟的私處在挑釁他的自制力,他的吸氣益發急促,原本想捉弄她的心情猛地消失殆盡,意志迅速的被下體產生的慾望給控制。
  
  「小妖女!」他咬牙低聲咆哮。
  
  話音甫落,白英揚將身體栘到她正上方,在她屏息以待中,推開且彎曲她的雙腿,固定住她的腰,像餓虎撲羊一樣,一鼓作氣的衝進她已泌出愛液的花穴,塞滿她的花徑。
  
  「啊!」承受他強硬的衝擊力道,紀芸晴難忍的輕喘嬌吟。
  
  白英揚發出粗嗄的聲音,然後臀部開始滑動,頂在她體內的堅挺猛烈的挺進、退出,肆意的在她身上發洩氣勢洶洶的激情。
  
  他的驍勇,促使著紀芸晴激烈的擺動腰肢,貼著他下體領受他剛猛的衝刺,讓可以使人欲仙欲死的歡愉,擾亂她的神智,支配她的身體。
  
  「啊……」在貫穿全身的快感支配下,她嬌吟低喘,香汗淋漓。
  
  白英揚紅著眼,狂野的在她緊窒的花穴裡衝刺,強有力的大手也分別握住她上下搖蕩的椒乳,將體內不斷洶湧翻出的慾望,從她嬌嬈的胴體中獲得滿足。
  
  兩人在慾海裡翻來覆去,直到紀芸晴嬌柔的胴體,承受不了這一波波可以將人搞得暈頭轉向的銷魂快感。
  
  霎時,在她身體的高潮排山倒海的湧起,「啊……不要……」她咬著下唇,弓起身體,全身痙攣。
  
  白英揚在她花徑裡急切的來回抽送,感受她的花唇緊緊的咬住他的堅挺,他青筋浮起,幾次狂猛的擺腰,熱燙的精液才傾倒於她體內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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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51:48
  第五章
  
  台北四月底的天氣,乍暖還寒,陰晴不定。
  
  紀芸晴瑟瑟的抱住自己,目光呆滯的眺望遠處。
  
  走在她後面的夏沛寧輕拍她的肩膀,「芸晴,你怎麼了?會冷嗎?」
  
  她今天陪同紀芸晴到醫院,兩人在看過門診後,現在才步出醫院大門。
  
  原來全是她疑心生暗鬼,紀芸晴人根本不要緊,陳醫生說她是胃潰瘍,才不是她想像中嚴重的情況。
  
  可是,紀芸晴從剛剛聽到陳醫生的回答後,整個人就很不對勁,一臉愁雲慘霧。
  
  不明白紀芸晴為何心緒不寧,夏沛寧忍不住跑到她前面繼續問:「芸晴,你不舒服嗎?怎麼老半天都不吭一聲?」
  
  紀芸晴停下了步履,神情痛苦,「沛寧,我該怎麼辦?」說完,她張臂激動的撲到夏沛寧懷裡。
  
  ************
  
  夏沛寧瞠目結舌的瞪著坐在她對面的紀芸晴。
  
  兩人現在在一家裝潢得不錯的餐廳裡,選擇最角落、最安靜的一隅交談。
  
  她難以置信紀芸晴剛剛對她吐露的實情,「你在開玩笑吧?芸晴。」喝下一口咖啡後,她問道。
  
  紀芸晴用力的搖頭,「你剛也聽到陳醫生問我上次為何不說一聲就離開醫院……」
  
  夏沛寧心頭一凜,「因為你聽到門診護士提到『季』小姐得了胃癌!」
  
  難怪她不斷的追問陳醫生,非把他病人的大名搞清楚不可。
  
  笨!真是荒謬絕倫!把護士口中的季小姐,當作是她這個紀小姐,然後哭著跑出醫院,也不用腦袋想一想,天底下何其多的紀小姐,陳醫生的病人不光她一個紀小姐,更何況人家還是季節的「季」,而不是她這個糸字旁的「紀」。
  
  為何紀芸晴做事老是粗率、莽撞,她都快要受不了!
  
  夏沛寧很用力的吸口氣,然後大聲的斥罵,「你到底要笨到什麼時候?」
  
  還是她親親老公最瞭解自己妹妹的性子,連理都不想理。
  
  夏沛寧的叱喝,引起了餐廳內其他客人的側目,紀芸晴羞得無地自容。
  
  「你、你不要這樣……」覺得夏沛寧壓根兒不明瞭她心裡的苦楚,淚水在眼眶周圍盤桓。
  
  夏沛寧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憫,惡聲惡氣的,「我怎麼樣?罵你笨不對嗎?」
  
  知道自己理虧,可是紀芸晴仍禁不住反駁,「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哪知道還有一個季小姐存在,在陰錯陽差之下,她才搞烏龍。
  
  要知道,乍以為自己得到癌症時,她也是痛不欲生好一陣子。
  
  當然,在事後,她也不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得了胃癌,畢竟她沒向陳醫生求證過,而且和白英揚同居以後,飲食正常,胃很少犯痛。
  
  只是,和白英揚在一起太快樂了,使得她好害怕事實真相,寧願自欺欺人,只求能多一刻待在白英揚身邊。
  
  「我又沒說你故意!」夏沛寧橫她一眼,用一種很瞭解的口氣說:「我相信你做的蠢事不會僅僅這麼一件!」
  
  被夏沛寧一諷,紀芸晴臉倏地紅起來,「我沒做蠢事!」
  
  她不覺得主動向白英揚要求交往很愚蠢,只是……不能再拿絕症當藉口,是不是就要離開他?
  
  思及此,體內揚起一股酸澀,揪著她的胃。
  
  夏沛寧細細的審視突然靜默的紀芸晴,對她神色黯然,滿腹狐疑。
  
  咦?按理說,她這會兒不是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得到癌症?然而,她卻愁眉苦臉,如喪考妣般。
  
  嗯!有問題。夏沛寧擰眉,想到她剛才在醫院大門的神情。
  
  「你是不是在這段期間,做了什麼事?」夏沛寧不忘觀察她臉上的反應。
  
  聞言,紀芸晴愀然變色,「我、我……」領悟瞞不住姊妹淘犀利的目光,只好頷首承認,「我跑去找白英揚。」
  
  果然!夏沛寧點點頭,「然後呢?」她感興趣的是她接下來的話。
  
  「我向英揚提出交往的要求……」紀芸晴吞吞吐吐的說。
  
  從兩人可以分享心事、說知心話開始,夏沛寧就知道紀芸晴愛慕著英俊瀟灑的白英揚。
  
  只是,紀芸晴可以成天滿嘴的白英揚,就是從不見有任何告白動作,只有默默的暗戀著他。
  
  「不壞、不壞!還有勇氣跟他告白。告白結果怎麼樣?他答應了你,對不對?」她的臉湊近紀芸晴,笑著調侃她。
  
  連稱謂都改變了,不再是當作兄長的白大哥,而是可以一起談情說愛的英揚囉!
  
  紀芸晴羞赧的點頭,臉上泛出嬌態,「嗯!我們在一起了。」
  
  夏沛寧聽到後,為她雀躍不已,「真的嗎?你和他在一起,我也真的替你高興……」發現她圓亮的杏眸忽然黯淡的垂下,夏沛寧又問:「有什麼不對嗎?」
  
  「沛寧,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紀芸晴含含糊糊的說。
  
  夏沛寧一頭霧水,好生訝異她臉上露出的無奈,「你到底想說什麼?芸晴。」
  
  紀芸晴怯怯的抬眼,夏沛寧關心的眼神,使她忍不住招了,「沛寧,我告訴英揚我有胃癌,可能時日不多,希望他能在我所剩不多的日子裡,實現我想和他交往的願望。」
  
  「什麼?!你這麼對他說?」夏沛寧恍然大悟,激動的站起來。
  
  她們這裡的騷動,引起週遭客人的白眼。
  
  夏沛寧發現自己的失態,趕快坐下來,她壓低音量,「你這麼說,他就答應了?」
  
  紀芸晴果然實現她當初承諾的話,只要生命所剩無幾,就鼓起勇氣追求白英揚。
  
  難怪這陣子不見她的蹤影,原來她不顧一切的離家,跑去和白英揚同居……
  
  想到這些,讓夏沛寧猛然不悅,想斥罵她,竟然不告訴為她憂心忡仲的兄嫂。
  
  「不是,他一直拒絕我,直到我們……」紀芸晴的臉蛋突然被紅潮淹沒,分心的回憶起兩人初次的雲雨之歡。
  
  看到紀芸晴的酡顏,夏沛寧再笨,也都能猜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白英揚這廝膽大包天,竟敢連好朋友的妹妹也吃了,她決意要將這件事告訴老公紀雲豪,請他老大出來主持公道。
  
  紀芸晴繼續將話說完,「然後他答應我們在一起一個月。」
  
  「不對,為什麼只在一起一個月?」夏沛寧發現不對,立刻提問。
  
  「當初我告訴他,相處一個月以後,我便會去醫院治療。」紀芸晴吶吶的解釋,「不過,我想,也有可能他認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所以才會答應我的要求。」
  
  夏沛寧聞言啼笑皆非,想生氣又發不出,「哪有人像你們這樣!把男女的交往當成什麼?兒戲嗎?我真敗給你們兩人。」
  
  隨後,她抿唇思考,大膽的揣度,「所以你現在是不是在擔心沒有絕症纏身,就不能和白英揚在一起嗎?」
  
  要不然怎有人在真相大白後,還垮著一張臉。
  
  「對,沛寧,我該怎麼辦?要不要跟英揚老實的說?」紀芸晴拿不定主意,希望冰雪聰明的夏沛寧能指點她。
  
  今天早上,白英揚知道她要去醫院,還特別告訴她,如果需要,他可以抽空帶她去看他介紹專治胃癌的權威醫生。
  
  他如此關懷、照顧她,讓她覺得對他說謊過意不去,可是,她又擔心,真坦誠無諱的告訴他,有沒有可能他感到被要弄,然後氣得要分手?
  
  紀芸晴如今騎虎難下,說與不說,都使她飽受困擾。
  
  夏沛寧窺視出她心裡的不安,忙著安撫她,「你就把事實真相說出來,他可能一開始會生氣,可是等氣一過,想到你並沒有隱瞞他,說不定就原諒你了。」
  
  白英揚這男人她不但認識也很熟悉,除了因為紀芸晴不時將他的豐功偉業念給她聽以外,他也是她老公紀雲豪的莫逆之交。依她瞭解,他這個人雖然花名遠播,但風流卻不下流,不失為謙謙君子。
  
  她想,敢對紀芸晴出手,大概也是因為對她有幾分意思,要不然解釋不出為何對紀芸晴下手。
  
  真如她推斷的嗎?沛寧會不會太樂觀啊?
  
  「真的?」紀芸晴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如果他敢生你的氣,就請你哥哥替你出頭,畢竟你可是被他給吃乾抹淨。」只要提到自己的老公,夏沛寧就一臉的驕傲得意。
  
  一聽到夏沛寧抬出她哥哥紀雲豪,紀芸晴急著合掌哀求,「叫我哥哥替我出頭?不要啦!拜託、拜託!沛寧,你千萬不要告訴哥哥,我不要讓英揚認為我拿哥哥勉強他。」
  
  和白英揚溫存是她甘心樂意的,拿這個來脅迫他毫無道理。而且,如果他不肯屈服,豈不是害哥哥和他產生嫌隙。
  
  「有什麼關係?」對她的拒絕,夏沛寧柳眉攢起,隨後妥協的說:「好啦!我不會告訴雲豪,不過,當我知道你受委屈,我可是不會置身事外。」
  
  雖然樂見芸晴和白英揚在一起,不過還是怕她受欺陵。
  
  「不會啦!英揚對我很好,這點你不用擔心。」紀芸晴趕忙說明。
  
  她沒說謊,英揚平常就對她體貼入微,更不必提一到晚上,兩人熱情的纏綿繾綣。
  
  「嗯!」夏沛寧點點頭,知道兩人相處融洽,放心許多,「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必擔憂白英揚知道真相後會生氣,反正任何人跟你相處久了,就知道你本性迷糊,犯這樣的錯不足為奇。」她話中有話的說。
  
  怎麼明明教她放心的話,可是暗地裡像在譏笑她愚笨?紀芸晴聽來格外的刺耳。
  
  不過,她也希望沛寧所言不假,英揚在聽完她的解釋之後,能夠既往不咎,一笑置之。
  
  「嗯!我知道了。」紀芸晴悶悶的回答。
  
  ************
  
  「你今晚怎麼了?」白英揚按遙控器將電視關掉,認真的注視一整晚心不在焉,看來有心事的紀芸晴。
  
  發現白英揚無端的關掉電視,而且漆黑的俊目關注的投在她臉上,她的臉倏地一紅,身子在沙發上不安的蠕動,訕訕的回答,「什、什麼怎麼了?」
  
  「今晚我一回來,就覺得你不太對勁……」白英揚揉著下巴,犯疑的端詳她。
  
  她整個人變得很沉默,不像平常一看見他回到家,就拉著他不放,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說些她白天發生的趣事。
  
  紀芸晴假裝驚訝,心虛的說:「有嗎?我覺得還好啊!」
  
  「是嗎?」白英揚察覺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皺皺眉,「說說你今天去醫院的事,醫生怎麼說?」
  
  他猜想,會不會是今天醫生對她說出壞消息,所以讓她一整天心緒不定。
  
  紀芸晴猛地一顫。怎麼問起她的病情?他是不是瞧出了什麼端倪?
  
  和夏沛寧分手,回到家後,她不斷的在思索,要不要告訴白英揚真相?
  
  她尋思良久,舉棋不定,最後因為畏懼失去白英揚,讓她心一橫,不管對不對,決意不讓他知道實情。
  
  其實兩人在一起的天數快接近一個月了,說出來應該不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是,她不敢擔負這個風險,情願不聽夏沛寧的建議,繼續欺瞞下去。
  
  只是,用隱瞞的態度和他共同生活,又教她惴惴不安。
  
  「醫生他說、他說……」她忙著在腦海裡找尋他會相信的理由,「他跟我說些將來可能進行的療程。」
  
  「就這些?」她輕描淡寫的話,教白英揚眉鎖得更深。
  
  他大惑不解,怎麼每次詢問有關她病情的事,她就語焉不詳,教他想要關心都不知從何關心起。
  
  或許,他有空該打電話問問紀雲豪,看這傢伙知不知道他妹妹葫蘆裡賣什麼膏藥?
  
  「不只這些啦!還拿些藥——」紀芸晴嘟嘟囔囔的說。
  
  「你下次什麼時候去醫院?我陪你去。」白英揚切斷她的話,斷然的宣佈。既然她不輕易透露病情,乾脆直接陪她去醫院向醫生問清楚。
  
  紀芸晴張大眼睛,朱唇半啟,「你要陪我去!」
  
  算算日子,她下次的門診,是他們兩人交往滿一個月以後。
  
  難道……滿一個月後,他仍要和她繼續交往下去?紀芸晴忘掉他陪她去醫院,就有可能知道真相,頓時心花怒放,眉開眼笑。
  
  「嗯!」白英揚立即應聲,對她下一秒匆然喜形於色,感到好笑。
  
  紀芸晴聞言更是樂不可支,「太好了!」
  
  這意味什麼?意味著他們會繼續交往下去!
  
  白英揚看她開懷得像小孩子一樣喜孜孜的,覺得自己適才太多心了。要是她刻意隱瞞他什麼,她一定會全力阻止自己陪她赴醫院,而不是樂得手舞足蹈。
  
  他定睛凝視著她,察覺到跟她交往的這陣子,他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許多,雖然他不能具體而微的說出改變的地方,但是,懶得對女人付出時間的他,懂得關心自己的女人的確是實情……
  
  自己的女人?白英揚想到這裡,不自覺的勾唇輕笑。以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就是女人黏住他。
  
  就像在紀芸晴之前的當紅女星施曼麗,除了居心叵測的覬覦他之外,還無時無刻的纏住、牽絆他,讓他難以消受她的佔有慾,在交往不滿一個月,就匆匆的提出分手。
  
  紀芸晴開心的心情漸緩和下來,好奇的注視在沉思的白英揚,「英揚,你在想什麼?」
  
  白英揚立刻回神,咧嘴哂笑,「我在想……」賊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轉一圈,「不如我用行動告訴你。」
  
  不可思議!這個女人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引起他的性趣。
  
  「什麼?!」紀芸晴眨眨睜大的眼睛,眼看他有力的魔爪伸過來,這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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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52:13
  第六章
  
  兩人同時都坐在沙發上,而且坐得很靠近,紀芸晴想要躲開白英揚的祿山之爪,非得要擁有獵豹迅捷的速度。
  
  「不要啦!影片還沒看完。」來不及逃出的紀芸晴猛力的推開他的侵犯,害羞的說。
  
  「影片明天還可以看,現在先滿足我的慾望。」無視她抗拒的動作,白英揚將她肩膀捉過來,埋入她的頸背,印下重重的一吻。
  
  「啊!」他一個熱吻,頓時擊敗她的防範,她身子一抖,感覺到他熾熱的舌尖舔舐著她的耳根。
  
  「英揚……」紀芸晴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無意識的垂下頭,讓他將頭髮撥開,優閒自得的咬嚙她脖子後的嫩肉。
  
  她無言的屈從,讓白英揚肆意的玩弄她,隨後,他兩腿伸直躺在沙發上,將她抱過來,讓她坐在腰部上面。
  
  沙發夠寬敞,紀芸晴可以坐在他腰上,兩腿彎在他腿側。
  
  白英揚兩手交疊放在腦後,催促她,「小晴寶貝,你知道我要幹嘛!趕快在我面前脫下衣服。」他想要玩不一樣的前戲,今天換由她勾引他。
  
  「什麼?!要我脫下衣服?」紀芸晴驚愕的問。雖然兩人歡愛無數次,不過要她主動的脫下衣服,倒是頭一遭。
  
  「不要嗎?芸晴。」他下身拱起,去撞她貼在他腰部的私處,「那麼今晚什麼都沒有喔!」他奸猾的說。
  
  「啊!不要……」被他下體一頂,紀芸晴感覺私處緊張的瑟縮一下,而且泌出了淫汁,她心悚的叫道。
  
  「那就乖乖的聽我的指揮。」白英揚輕浮的命令。
  
  紀芸晴愣住,覺得他今晚回然不同往常,較邪肆,也較令人心癢難熬。
  
  「英揚,我、我聽你的話。」她困難的吞吞口水,心口撲通的跳。慾望來得好快,教她想漠視他的恫嚇都無法。
  
  白英揚沾沾自得的勾唇一笑,「先脫去你的衣服,留下內衣內褲。」
  
  紀芸晴依言脫下衣服,因為害羞白英揚如炬的目光,遮遮掩掩的褪去衣服,留下護住重要部位的貼身衣褲。
  
  白英揚愜意的觀賞紀芸晴的脫衣秀,雖然過程中,她沒有專業人士的熟練,懂得勾魂懾魄,可是,褪去衣物後的胴體,卻比靠此維生的更讓人熱盼。
  
  「英揚……」紀芸晴面紅耳赤的抱住她雄偉的胸前。雖然是聽令白英揚的口號行動,不過,這看來像主動的在引誘他,讓她羞得不敢抬頭。
  
  「現在脫掉你的胸罩。」白英揚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瑰麗的嬌軀,「記得慢慢的脫。」怕她慌張的脫去,會掃了他盎然的興致,他不忘叮嚀。
  
  紀芸晴乖巧的開始脫下她的胸罩,羞怯的眼偷偷的去觀察他的反應,一看見他臉上貪婪猴急的模樣,霎時,她頓下動作,解下環扣的胸罩仍留在胸前。
  
  就差一步,她上半身的春光就要曝露,白英揚皺眉的拉下她的手。
  
  頓時,她養眼銷魂的嫩體讓他一覽無遺。
  
  太美了!仰躺著觀賞她曼妙的曲線,令白英揚禁不起心裡的蠢動,伸手撫摸他挑逗好幾百次,卻仍愛不忍釋的胸脯。
  
  他兩手端著她一對沉重的玉乳,輕揉慢捻著,惹得她不由自主的向後傾。
  
  「啊……英揚……」紀芸晴勉強撐起被他撩得發軟的上半身,細聲輕吟著。
  
  「怎麼了?芸晴,不喜歡我這樣嗎?」他一邊問,一邊使力愛撫她的嫩體。
  
  「我、我……」紀芸晴氣喘吁吁的搖頭,身子隨著他大手的撩撥而扭動。
  
  他不斷觸碰她的椒乳,手指故意去捻她看來才剛甦醒過來的粉紅乳尖,扭轉扯弄,惹得她渾身輕悸不止。
  
  「不喜歡嗎?」白英揚凝視著被他扯得硬起來的花蕊,喉嚨乾澀得猛吞口水。
  
  「我、我好喜歡。」紀芸晴忘記羞恥,誠實的說。
  
  「是嗎?喜歡就做給我看!」他忽然放開她,輕狂的要求。
  
  「什麼?!」紀芸晴半睜著迷離眼眸,不明其意的看著他的俊臉。
  
  白英揚邪邪一笑,眼底逸出恣意妄為,「像我玩你乳房一樣,你也玩弄它們。」
  
  「你是要我……」紀芸晴看到白英揚明白她意思的點頭,「可是……」
  
  要她自己愛撫自己的身體,讓她不禁退怯。
  
  但是白英揚不會讓她半途而廢。
  
  「快點!」他焦急的去牽她的小手,帶著去摩挲她飽滿有彈性的乳房。
  
  紀芸晴還來不及縮手,就被迫撫摸自己的身體,她赫然發現,這撩逗的行為已不再單純,她被教導撫摸自己的渾圓,居然惹出她一身慾火。
  
  「啊……」紀芸晴搓揉著自己的豐滿,小嘴吐出放蕩的吟哦。
  
  不久,她不再需要白英揚的帶領,她的身體會坦然的告訴她需要什麼。她以她最喜歡的力道捏擠著她的玉乳,然後扯弄、扭轉著硬起的紅蕾,忘情的陶醉於自己撩出的激情裡。
  
  陣陣可以酥軟骨頭的酣暢從她按住的地方射出,讓她的情慾猛然竄起,沸騰她的肉體。
  
  白英揚著迷的看她佈滿春意的媚態,按著她的纖腰,下體不斷的拱上、落下,去撞她已滑到他下體凸起處的私處。
  
  「啊……英揚、英揚……」紀芸晴激情難耐的吟叫著,被他騷擾的私密處泌出透明的黏液,濡濕了她的底褲。
  
  她的淫聲浪語和胸前劇烈晃蕩的白色乳波,刺激著白英揚興奮的感官,他受不了的伸手去壓她的背脊,讓他可以品嚐到她兩隻亂顫的圓球。
  
  「啊……」他含住她白皙的酥乳,牙齒恣意的去啄她發癢的乳尖,使得她無力招架的趴向他。
  
  她的身體已被他的魔力操縱,激烈的翻騰、扭轉,暈頭轉向而且不能自制。
  
  看著她扭曲著小臉,激情愈飆愈高,白英揚也感覺到週身流竄的血液達到沸點,他將漫遊在她嫩體的大手抽回,趁她心神恍惚時,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英、英揚……」瞬間,整個人變成在白英揚身下喘息,紀芸晴微微仰起茫然的臉,不解的問。
  
  白英揚忍住身體的亢奮,強擠出笑意,「寶貝,不要說話,讓我愛你。」話才落下,飢渴的嘴便迫不及待的吸吮她嫣紅的乳尖。
  
  「啊……」紀芸晴顫聲吟哦。她漂亮的乳房很敏感,禁不住白英揚特別的寵愛。
  
  她迅速的投入激情中,讓白英揚的大手撫遍她玲瓏勻稱的曲線,貪婪的唇舌蹂躪她嬌嫩、碩大的椒乳,加劇她身上冒出的慾火。
  
  「哦……寶貝,你實在太甜了……」她帶給他身體的歡樂太強勁了,教他忍不住的在她耳畔嘀咕。
  
  紀芸晴粗喘,偏著臉讓他忙碌的吞尖在她敏感的耳朵作祟,「啊……」
  
  忽然,白英揚不再蜻蜓點水的吻她艷紅的臉頰,轉而去吻她噘起的櫻唇。
  
  兩人唇舌熱情的糾纏縫緒,她的丁香小舌依戀著他火熱的接觸,和他難分難捨,直到他發現新目標才中斷。
  
  「英、英揚……」紀芸晴乏力的躺在沙發上,看著白英揚往下挪栘,採出手去碰觸她的腿根處。
  
  「寶貝,你這裡的好濕。」白英揚壞壞的揚笑,張開的大掌覆住她私處的隆起處。
  
  感覺他恣肆的愛撫自己的鼠蹊處,紀芸晴羞赧的別開臉,「不要這樣……」
  
  「哈哈!」白英揚聞言咧嘴大笑。不管他做幾次這樣的動作,她總是一成不變的臉紅羞愧。
  
  他促狹的問她,「不要什麼?請問是不是要我把手收回去?」嘴巴裝模作樣的請示她,其實大手已毫不客氣的玩弄她的私處。
  
  他按壓住她柔軟的私處,故意在上面擦動,等到她忍不住的跟隨他的動作搓動腿根,才故意停下來。
  
  「啊?為什麼不動了?」發覺他的動作不再孟浪,她不解的抬頭。
  
  白英揚嘻嘻的一笑,「誰說我不動?我不僅要動,還要埋在裡面。」說完,他將她濕答答的底褲扯下,丟在沙發下。
  
  「啊!」紀芸晴驚喘一聲,發現兩腿被抬高且敞開,心慌慌的問:「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白英揚曖昧的對她一笑。他先是低頭,迫不及待的貼向她沾滿銀液的花穴。
  
  他跳過她私處萋萋的細毛,直接舔向她濕淋淋的花唇。
  
  「啊……」紀芸晴激烈的顫動,被箝制住拉開的腿根處,有白英揚黑色的頭顱不停的鑽動。
  
  白英揚兩腿跪著,靈活的舌尖輕舔著她流出濃稠愛液的花穴口,細細的啃咬有皺褶的花唇,放浪的戲弄她的身子。
  
  聽到白英揚嘴巴發出嘖嘖的聲音,紀芸晴不禁臉紅,胸口劇烈的上下振動。
  
  全身有如熱水滾燙的熱度在血管裡持續升高,她感覺自己的意識隨著激情的飛奔,愈來愈不能掌控。
  
  「啊……」她不斷的嚶吟,用激動的吟哦排出身體承受的激情壓力。
  
  白英揚不歇手的繼續撩撥她的身體,他手指先撥開腫脹的紅色肉瓣,在發現顫抖的花核,才伸去舔弄。
  
  教人酥麻的歡愉隨著他使勁的彈弄敏感的花核,源源不絕的湧來,惹得她猛烈的搖頭,發出最教人臉紅的呻吟,身子重重的拱起、掉落。
  
  「啊……英揚,不要……我不行了……」身體一下子擠來的快意,令紀芸晴承受不住,激動、亢奮的大喊大叫。
  
  白英揚仍然故我,不改變可以將她逼瘋的性愛技巧,用力扳開她想合攏的大腿,繼續撥弄煽動她體內的慾火。
  
  「啊……不要……」白英揚的執意,將紀芸晴身體湧起的歡愉愈築愈高。
  
  冷不防,紀芸晴有衝上雲霄的快感,然後眼前一黑,感覺自己像枯葉般輕飄飄的落下。
  
  「啊……」衝到歡愉之頂端後,她全身拉緊,在激情的餘波中無助的顫抖。
  
  *********
  
  渾身仍抽搐的紀芸晴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瞼,看著白英揚手忙腳亂的脫下身上的衣物。
  
  不一會兒,白英揚即一身赤裸裸的來到她上面。
  
  「英揚……」紀芸晴看到白英揚全身肌肉繃緊,亢奮高舉,禁不住猛舔下唇。
  
  「小晴寶貝……啊……」白英揚抬起她的俏臀,將自己的昂首緩緩的插入她的花穴。
  
  「啊!」即使嚴陣以待他的蒞臨,紀芸晴仍在花徑被他的碩大撐開時,難忍的尖叫一聲。
  
  白英揚滿頭大汗,焦急的問:「會不舒服嗎?」兩人幾乎夜夜翻雲覆雨,對她仍不能一下子適應他的粗壯感到心急。
  
  紀芸晴微微的搖頭,輕吐著氣,「不會。」只要她肌肉放鬆,就不會那麼難受。
  
  聽她說不會,白英揚鬆了一口氣,「我開始動了!」因為慾望的催促,他一手捉住她乏力的大腿,旋即移動腰部。
  
  「啊……」白英揚摩擦她緊小甬道的動作好勇猛,教她臉扭曲,忍不住的放聲吟哦。
  
  她漸漸能承受他強悍的撞擊,扭動著纖腰追隨著他放肆的律動,讓升高的激情在她體內堆疊。
  
  白英揚空出一隻手撥開她飛亂的髮絲,他要完全的看到她為激情癡狂的臉蛋。
  
  「啊……寶貝,你好美。」他忍不住按住她咬住的唇瓣。
  
  紀芸晴努力的配合白英揚抽動的節奏,當他碰觸她乾澀的唇時,她受誘惑的去舔舐他修長的手指。
  
  看到她粉紅的舌尖不住的往他的手指舔弄,他著迷似的認真看著,彷彿被吻的是他貫穿幽穴的昂揚。
  
  兩人忘我的遵循亙古不變的律動,白英揚望著她津津有味的含住自己的手指,熾烈燃燒的情焰讓他身下的抽動猛然加速,猛力的衝擊她柔軟的花唇。
  
  「啊……」他加快的速度,擦出更多凌厲的快感在她體內氾濫,她難以抑制的呻吟。
  
  白英揚抽回手,握住她的玉腿纏住他擺動的腰際,然後兩手伸出去揉捏她飽滿的椒乳,低下臉,去吸吮她乳丘上綻放的紅蓓。
  
  面對他全面包圍似的佔有,紀芸晴激烈的甩頭,柔荑在他堅硬的肩頭抓出爪痕,血絲交錯的泌出。
  
  「啊……英、英揚,我不行了……太快了,我受不了……」抵擋不住白英揚如萬馬奔騰般的衝刺,紀芸晴發出乞求的吟哦。
  
  「哦……寶貝,忍著點……」白英揚興致勃勃,對她的要求無能為力,只能按支配身體的需要,不間斷的在她身上宣洩慾火。
  
  紀芸晴瘋狂的尖叫,浩浩蕩蕩的歡愉的在她體內升起,讓她心醉神迷、昏昏沉沉,理智全拋,只為激情而焦慮、激動。
  
  俄而,讓她瘋掉的快戚已達到她能容忍的極限,她匆感覺到神經的緊張。
  
  「英揚……我、我……」她滿臉通紅的叫道。
  
  「哦……寶貝,我知道,慢慢來。」感到她咬住他堅挺的花穴劇急收縮著,白英揚扭曲著嘴角,安撫著她。
  
  可是,脆弱的她無法力抗瞬間爆出的強烈快感,她猛然被拋到激情至高處,一陣黑暗降下。
  
  「不……」口中發出最銷魂的呻吟,陪伴她衝到高潮頂端。
  
  感覺她花宮的縮緊,白英揚奮力的往前衝,他灼熱的堅挺仍堅持不懈的在她花穴裡穿插,他咬牙,忍受她花徑強烈的排擠,渴望把他還未饜足的慾望,從她體內深處肆意的索討。
  
  「啊……」紀芸晴氣息沉重,痙攣的身體仍遭白英揚的慾望欺陵,嬌啼不休。
  
  突然,他狂野抽動惹出的快意,正以飛快的速度積累在他的腹部,他重重的粗吼一聲,放鬆全身的肌肉,隨即噴出滾燙的白色精液。
  
  最後,他疲憊的倒在紀芸晴的身上,隨著她顫動的胸口上下起伏……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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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52:51
  求愛嬌嬌女3
  
  曾經以為,美夢不可能成真
  
  所以一旦實現時,我小心翼翼的維護著
  
  即使得以謊言來假裝
  
  愛人,請原諒我的情非得已……

  
  
  第七章
  
  電影首映會的現場上,此起彼落的鎂光燈正對著站在舞台上的男女演員閃個不停。
  
  站在舞台中最亮眼的施曼麗,揚起迷人的笑靨,搔首弄姿的秀出她婀娜的體態,讓記者的鏡頭對著她猛拍攝。
  
  雖然她在這部即將發表的新戲裡,戲分極輕,勉強算是女配角,可是她艷光四射、明麗照人,仍搶走了本部電影不如她耀眼的女主角的鋒芒。
  
  在場的記者對她在戲中的角色,反應冷淡,話題繞著她和本部電影的出資人,也就是白氏集團接班人白英揚打轉。
  
  「沒有,英揚知道我的演技還生澀,這時候還不足以擔任女主角,所以還未替我量身訂做一部新戲。」施曼麗笑咪咪的回答記者的問題。
  
  在場的記者對她可以不忌諱的談論和白英揚的關係,都爭先恐後的搶著發問,造成這場記者會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她身上。
  
  然而,在舞台後面的白英揚一聽到施曼麗的回答,不禁皺起眉首。身為這部新戲出資公司的負責人,他必須克盡職責,在新戲的首映會上露面。
  
  因為他僅僅是幕後的出資人,所以他只要清楚媒體對這部新戲的反應就好,毋需佔有媒體的版面。
  
  不過,新戲發表前的記者會上,施曼麗侃侃而談與他的關係,讓他有些悻然,極力和她撇清關係的努力,在這當頭全付諸東流。
  
  都已和她談分手了,這女人還故意給外界兩人仍在交往的錯覺!難道真要他出面昭告天下,兩人分手,才能戳破她說的謊言嗎?
  
  他忿忿的轉頭,對舉辦這場記者會的策畫人咆哮,「現在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向施曼麗發問,把男、女主角當佈景嗎?叫主持人把焦點轉到男、女主角身上。」
  
  記者會的工作人員,都是經常合作的夥伴,看他難得的發脾氣,皆驚愕的趕快提醒主持記者會的主持人切換話題。
  
  沒多久,收到工作人員暗示的主持人,果然將話題硬扯到被冷落的男、女主角身上,各家媒體記者才中斷了對施曼麗的發問。
  
  看到這情形,白英揚才怒氣略減的暫離。
  
  ************
  
  電影首映已開始,白英揚在演出的中途離席,他只需知道媒體對電影的反應情形,因為媒體的評價往往對票房有絕大的影響。
  
  所幸,在戲院內觀賞的觀眾反應良好,平息了他在首映會前產生的怒氣。
  
  然而,就在他要離開戲院,回到公司之前,在走廊被尾隨他離座的施曼麗喊住,「英揚。」
  
  白英揚慢慢的掉頭,眉頭攬起的看向奔至他面前的施曼麗。
  
  「有什麼事嗎?施小姐。」想到她剛才不當的發言,白英揚刻意冷漠。
  
  「英揚,有必要這樣生疏嗎?為什麼不叫我小曼?」美麗的施曼麗嬌嗔的說。
  
  她好不容易在參與這部新戲演出時,搭上了英俊又多金的他,可是,交往不到一個月,他竟然提出分手。
  
  白英揚俊眉一揚,用殘酷又絕情的口氣提醒她,「我們已分手了,你不懂嗎?施小姐。」
  
  「為什麼?英揚,我做錯什麼事嗎?」施曼麗傷心的問。
  
  她前思後想,想不出他為什麼不要自己?對她來說,他既富有又英俊,是難得的金龜婿,她往後要榮華富貴過一生,就是把他給套牢住。
  
  然而,他很快的對自己失去興趣,幾乎要粉碎她嫁入豪門的夢想。
  
  「不為什麼,而且你也沒做錯什麼事,施小姐。」白英揚懶得對她解釋。
  
  這女人對白太太的頭銜有非分之想,令他感到厭惡,所以交往一陣子之後,明白她的企圖,斷然的提出分手,毫不留戀她迷人的風情。
  
  他和女人幾段的戀情,就數和她交往的期間最短暫,而且最令他不耐和不屑。
  
  「既然我沒做錯什麼事,你為什麼不要我?英揚。」施曼麗不死心的追問。
  
  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演藝圈首屈一指的當紅女星,如果傳出她被白英揚甩了的消息,別說面子掛不住,很有可能她的演藝生涯也會受影響。
  
  白英揚皺皺眉頭,對她的嗔怪很不以為然,「上次不是說清楚了嗎?我們不合適,而且我對你沒感覺了。」
  
  不欲和她糾纏不清,他轉身就要離開。
  
  「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英揚。」看見他要提步離開,施曼麗趕忙拉住他的臂膀。
  
  白英揚不悅的看向貼在他手臂上的柔荑,「你不明白嗎?我對你沒興趣,施曼麗。」他決然的撥開她的手,對她的冥頑不靈,愈來愈不耐煩,「你冷靜一點!你條件很好,願意和你交往的男人不知凡幾,不差我一個男人。」
  
  他頓了一下,忍不住挖苦她,「當然,擁有萬貫家財的男子不多,不過,只要你有心,天下無難事!」
  
  他絕對相信這類拜金的女人,有一個靈敏的鼻子,可以嗅出是不是有錢人。
  
  聞言,施曼麗有被說中的困窘,但是她迅速掩飾,佯裝慘然,「你怎可以這樣說?我只愛你一個人——」她聲音悲苦的說,極有自信以自己的演技,讓他相信自己的深情。
  
  只是,白英揚看穿她的伎倆,毫不客氣的打岔,「很抱歉,我無福消受。」他陰鷥的一笑,損她幾句,「嘖嘖!你的演技有進步,我會考慮投資下一部戲,要不要請你當女主角。」
  
  說畢,連一句道別的話也不肯說,他頭也不回的留下施曼麗一個人離開。
  
  俄而,施曼麗睜大精繪的美眸,瞪著白英揚高大的背影消失,原本淒慘可憐的嬌容驟變成張牙舞爪的怒容。
  
  可惡!居然不把她看在眼底,看她無舉足輕重,殘忍打敗高傲的她,說分手就分手。
  
  她不甘心,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白英揚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女人!
  
  ************
  
  「唔……」紀芸晴踮起腳尖,讓白英揚得以扣住她的臉,深情的擁吻她。
  
  在清晨,該是出門上班的時間,兩人渾然忘我的在客廳大門口熱烈的交纏。
  
  白英揚貪婪的吸吮紀芸晴朱唇裡的甜美,濃烈、狂野的把她吻得暈頭轉向,不能自拔。
  
  「啊……」感覺胸口的氣息要被抽盡,紀芸晴才勉強的推開白英揚熱情的深吻。
  
  「哦……寶貝。」白英揚將下巴抵在紀芸晴的頭頂上,氣喘吁吁的呻吟。
  
  紀芸晴努力的調整急促的呼吸,兩腿乏力,身體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你、你上班快遲到了,英揚……」
  
  她不過是要給他一個出門前的輕吻,祝他有美好的一天,卻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吻得又深又濃,激得兩人心浮氣躁、蠢蠢思動。
  
  「嗯!我知道。」白英揚低身靠在她的臉頰上,喃喃的說。
  
  紀芸晴仰起臉蛋接受他親暱的輕吻,直到他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才依依不捨的放手。
  
  「路上小心,英揚。」紀芸晴深吸口氣,臉上佈滿紅彤,站在門口,看著他提起公事包打開大門,準備出門。
  
  等白英揚離去的背影完全不見,她才悠悠的轉頭,回到客廳。
  
  「我想想,今天要做什麼啊……」她嘀咕著。從住在這裡起,她宛如白英揚的妻子一樣,整理家務。
  
  她想了一下,現在開始換季,有些冬衣收起來之前,要先拿去送洗。嗯!就這麼辦,等她把廚房裡的碗盤洗乾淨,再出門。
  
  「叮咚!l
  
  從客廳走到廚房的半路,紀芸晴聽到門鈴響起。
  
  她起疑的看向門口。
  
  奇怪!是英揚嗎?她住在這裡將近一個月,幾乎沒有客人來拜訪。
  
  想想,有可能是白英揚半途踅回,她興奮的衝到門口,打開大門,沒看清楚來人,就問道:「英揚,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帶出門……」說到一半,她忽然愣住。
  
  對方沒有回應,只是冷著一雙美眸打量她,女子的聲音又尖又細,「你是誰?」
  
  「怎麼會是你!」紀芸晴認識這名不速之客,錯愕的瞪視站在她面前的施曼麗。
  
  ************
  
  紀芸晴還沒開口請她進來,一臉慍色的施曼麗已不客氣的登門闖入。
  
  「你是誰?怎麼出現在英揚的家裡?你是不是和英揚同居?」施曼麗劈頭連珠炮似的問。
  
  是一個跑白英揚新聞的八卦記者通風報信,告訴她,白英揚正和一個女人同居。所以當她一得知,立刻火速的殺到這裡來,要見識是什麼樣貨色的女人,讓白英揚寧可不要她。
  
  哼!原來就是眼前這個小賤人,搶了她的英揚,害她被甩。施曼麗惡狠狠的瞪著紀芸晴不放,對她不如自己耀眼、絕色,眼底泛出輕蔑。
  
  紀芸晴斂神後,看到施曼麗倨傲無禮的眼神,臉色一僵,「我是紀芸晴,我是誰關你什麼事?我又沒請你進來,你怎麼可以擅入!」她也不甘示弱,話一說完,便急著推施曼麗離開。
  
  施曼麗突如其來的出現,讓她惶恐不安,她可沒忘掉施曼麗曾和白英揚在街頭引起的騷動。
  
  「我是英揚的女友!你沒看到報紙嗎?」施曼麗甩開她的手,厚顏的說謊。
  
  昨天電影的首映會上,她大方的談論白英揚,已給記者們一個錯覺,她正和白英揚熱烈交往中,所以今天娛樂版的版面,都洋洋灑灑的刊登她和白英揚的戀情。
  
  紀芸晴還記得白英揚曾對她說,他沒女朋友。
  
  「你少騙人了,你是他女朋友的身份是報派的吧!」她的氣勢是不輸施曼麗凶悍,但是,她不免心存懷疑,說不定白英揚騙了她,施曼麗真的是他的女友。
  
  畢竟,她可是曾親眼見到白英揚和她形影相依的現身在公開場所。
  
  不過,即使施曼麗可能真是白英揚的女友,自己不會讓她氣勢凌人的欺負。
  
  被紀芸晴說中,施曼麗略有些狼狽,然而,她善於遮掩,沒讓紀芸晴發現,「你少天真了!像白英揚這樣風流倜儻的男人,胃口那麼大,不會只有你一個女人。」
  
  她很聰明,拿一般人認為英俊有錢的男子不會安分的普遍印象,動搖她的自信。
  
  果然,紀芸晴著了她的道,她臉色一沉,氣呼呼的反駁,「你胡說八道!英揚不會腳踏兩條船!」
  
  說真的,她不確定英揚是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因為她總覺得自己不夠光明的得到他,所以有很多事,她心虛,不敢去盤問,例如:兩人現在是什麼關係?
  
  施曼麗是個心機重的女人,在演藝圈打滾久了,不只會察言觀色,連說謊、掰故事的本事也一流。
  
  她看到紀芸晴眼底的徬徨,煞有介事的扯謊,「要不要知道,我發現多少個自稱英揚的女友?我前天才拿一筆錢,打發掉一個和英揚交往半個月的女人。」
  
  紀芸晴身體一顫,雙眼瞪大的看向施曼麗狡猾的臉孔,生氣的咆哮,「你說謊!英揚外面沒什麼女人!」
  
  她會激動,是因為白英揚和她在一起之前,就如施曼麗所言,風花雪月事跡不斷,是個情場浪子。
  
  施曼麗假裝不以為忤,惡意的笑說:「你這句話好熟悉,幾乎每個女人發現英揚不只她們一個女人時,都這麼說。」
  
  「你拿出證明,要不然我憑什麼相信你?」紀芸晴怒道。她才不會被施曼麗幾句話給煽動,她寧可相信白英揚目前除了她,沒有其他的女人。
  
  「哈哈!」施曼麗掩嘴大笑,「你真想看證明嗎?我勸你不要,除了為英揚傷心外,你還能做什麼?」她一臉有恃無恐,彷彿手上真握有白英揚花心的證據。
  
  要證明還不簡單,找幾個想在演藝圈闖的女生出來做偽證就行了。
  
  紀芸晴臉色蒼白,仍執意的強辯,「我不能憑你一句話就——」
  
  施曼麗不耐的截斷她的話,口氣惡劣的道:「我才不在乎你信不信!你只要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
  
  來這之前,她是氣急敗壞的想知道,是誰讓白英揚甩了她。如今,當瞭解紀芸晴是一個外貌、身材皆不如她的女人之後,她卻不甘心。
  
  不甘心紀芸晴明顯輸她一截,卻能得到白英揚的寵愛珍惜。
  
  據她瞭解,白英揚過去交往的對象中,沒有一個女人能登堂入室住進他家,進而和他同居生活。
  
  紀芸晴能前所未有的和白英揚同居,代表了眼前看來單純的紀芸晴對他而言非同一般。
  
  施曼麗氣結。沒有人,即使是像白英揚這樣出色的男子,都不能貶低、看輕她。
  
  突然,一個邪惡的念頭掠過她心頭,她不計後果,決意報復白英揚對她的薄倖、絕情。
  
  別怪我,英揚,誰教你不要我,讓我這口氣吞不下去!
  
  早被滿腔妒火給蒙蔽的施曼麗,殊不知在太歲頭上動土,已經把自己推入萬丈深淵。
  
  紀芸晴瞇起眼,疑心重重的問:「你有什麼目的?」
  
  施曼麗勾起一個她最教人著迷的笑容,撥撥她如烏雲般的鬈發,眼中閃著歹毒光芒,「我是來請你離開英揚的身邊……」她頓一頓,然後慢條斯理的啟齒,惡意的投下一個震撼彈,「因為我懷了英揚的孩子。」
  
  心口轟隆一聲,紀芸晴搖搖晃晃的找一張最靠近她的沙發坐下來,她渾身血液彷彿被抽光,失去血色的叫道:「你胡說!」
  
  施曼麗說謊!她一定是為了騙她離開白英揚,才漫天撒謊。
  
  可是,為什麼心彷彿被一把刀撫過,痛得讓她快掉淚。
  
  施曼麗立刻發揮她的演技,原本趾高氣揚的模樣,變得楚楚可憐。
  
  「紀……我叫你芸晴可以吧?」她看紀芸晴沒異議,繼續說著,「我們同是女人,希望你能同情我的處境。」
  
  她在心裡竊笑臉色淒苦的紀芸晴愚笨,這麼簡單就被騙。
  
  「什麼?我不要!」紀芸晴聽到她哀求的話,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才不要去同情她的情敵,奪走白英揚的女人!
  
  施曼麗忽然感覺紀芸晴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立刻變了一張臉,口吻粗暴,狂傲的說:「不然呢?你仔細想想,英揚有那麼多女人,為何只有我能懷孕?想也知道,我對他來說,是不同你們這些女人!」
  
  紀芸晴聞言,目瞪口呆的看著施曼麗,顫聲的問:「你說的是實話嗎?」
  
  「對!我說的是實話。」施曼麗一副「你終於明白」的不屑神色,然後繼續扯謊,「當然,英揚對我也很重要,像我一個當紅的女明星,敢冒著未婚生子,可能會損害我演藝生涯的風險,也是因為我愛著英揚。」說來深情款款,沒有一點凝滯、不好意思。
  
  紀芸晴已無心聽她說下去,她強抑淚水傾瀉,指著大門,要她離開,「你夠了吧!你走!」
  
  施曼麗示威夠了,自己也沒必要繼續聽她教人作嘔的情話。
  
  「要我走可以,不過,你要記住我懷了英揚的骨肉,趁早離開他的身邊。」施曼麗深信今天一番談話,一定會搞得紀芸晴和白英揚的關係緊張。
  
  反正白英揚已經不要她了,她才不在乎他的觀感。她能耍這個看起來很生嫩的紀芸晴,胸口的不平就去掉一半。
  
  至於往後,就看著辦吧!
  
  由此看來,她有這想法,想必也是覺悟到白英揚在知情後,絕不會饒過她。
  
  「要不要離開英揚,我自己會決定,用不著你多嘴。」紀芸晴已經受夠施曼麗的蠻橫、不講理,她生怕委屈的淚水會不爭氣的在她面前流下,急著推她離開客廳。
  
  施曼麗沒想到紀芸晴聽到後居然不受影響,還敢出言攆人,她老羞成怒,口出惡言,「你等著吧!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英揚不會要你的,到時候,你哭哭啼啼也沒有……」直到被推出門口且被用力的關上大門,她才閉上嘴巴。
  
  最後,施曼麗只好怒目切齒的瞪著已關緊的大門,狼狽不堪的對裡面的人咒罵不輟。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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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8 00:53:26
  第八章
  
  白英揚並不知道白天所發生的風波,他按最近養成的習慣,在下班後,不在外面逗留,乖乖的回家吃晚飯。
  
  一打開大門,精明的他嗅到不尋常。整問房子是暗的,好像又回到他一個人住時的清冷、空蕩蕩。
  
  他厭惡這種感覺。他放下手上的公事包後,跑到廚房去。
  
  會不會是小晴胃癌發作在家昏倒了?
  
  想到這裡,他在廚房找不到人之後,神色驚慌的轉往他和紀芸晴一起睡覺的臥室。
  
  進到臥房,一看到紀芸晴嬌小的身子側躺在床上,他不自覺的鬆一口氣。
  
  他打開房間的燈走向她,語帶關心,「小晴,人不舒服嗎?是不是胃痛?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先帶你去醫院……」走到床前,他才發現她淚流滿面。
  
  「你怎麼哭了?」白英揚驚訝無比的問。
  
  紀芸晴沒理會他的問題,猛地將臉埋在枕頭,拒絕他的關懷。
  
  她明顯的拒人態度,讓白英揚不明所以,「你是怎麼了?在我的氣嗎?」有限的一瞥發現她並無痛苦之色,所以猜測她是在生氣。
  
  但又為什麼生氣?
  
  白英揚在她沉默一陣子之後,繼續追問:「紀芸晴,你沒聽到我的問題嗎?你在生我什麼氣?」
  
  他自認對她比交往過的女生還要好十倍,她還有什麼不滿?
  
  他把她看成自己的女友、女人,不只照顧得她無微不至,還細心呵護她,認真的看待兩人交往,她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對他發脾氣?
  
  紀芸晴始終不回答他的問題,逕自埋在枕頭垂淚,這使得他的耐心漸漸罄竭。
  
  他坐在床沿,強有力的大手用力推她的身子,讓她的臉朝上,可以正視他滿臉怒色。
  
  「你在哭什麼?小晴。」他終究心疼著她,即使怒氣衝天,一看見她可憐的模樣,聲調不由得變溫柔了。
  
  白英揚將她兩肩固定住,讓她不能轉身,她泣不成聲的哭著,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嗚……」
  
  白英揚好不捨她哭得肝腸寸斷,把她抱在懷裡,輕拍著安撫,「怎麼了?告訴我,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呢?」
  
  紀芸晴躲在他懷裡哭了一下子,才抽抽噎噎的說:「今天有個女人找過來……」
  
  白英揚俊眉一揚,「是誰?是施曼麗嗎?」
  
  女人?他立刻想到給他不擇手段印象的施曼麗。
  
  紀芸晴點頭,隨即含淚的問他,「你曾和她在一起,對不對?」
  
  「我是曾和她在一起,可是不到一個月就分手了。」白英揚簡單的回答。
  
  果然是施曼麗這女人!竟不知死活,明目張膽的跑來他家找小晴示威,這不是擺明向他挑戰嗎?
  
  很好!他不會饒過她,決定給她一些苦頭吃。
  
  紀芸晴臉上忽然漾出一抹慘笑,沙啞的聲音有些懷疑,「但是報紙上說你們正在交往!」報紙娛樂版可是很詳盡的描述兩人戀情的發展。
  
  白英揚不悅的擰眉,俊眼炯亮的直視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認為我在說謊嗎?」
  
  居然不相信他的話,而去相信記者瞎扯的報導。白英揚心頭一股怒火正撩起。
  
  「昨天她回答記者的問題,你也在現場,你為什麼不當場否認呢?」這報導她看得鉅細靡遺,看得心頭泛酸。
  
  白英揚驀地勃然大怒,「紀芸晴,你到底要說什麼?是想直指我是騙子嗎?」
  
  他目前掌理的就是白氏集團旗下的娛樂事業,難免會接觸三教九流的人,更遑論還會和知名影視歌星合作。
  
  再加上他單身又多金的形象,不管他有沒有對象,媒體都會把他的緋聞寫得繪聲繪影,像真有一回事。
  
  真正的問題不在於他的緋聞對象是施曼麗。一群人的飯局,記者也可以寫成他和某女星單獨吃飯,像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如果他動輒就公開否認,不只徒勞無功,又把自己給貶為藝人。
  
  所以,若昨天他出面否認和施曼麗的戀情,只會愈描愈黑,不如他故意和某個女星去吃飯,對他和施曼麗的緋聞殺傷力來得大。
  
  紀芸晴推開他,傷心的搖頭,「我沒有。」然後喃喃自語,「我也不夠資格。」
  
  白英揚瞇起眼睛看向她,雖然她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不過,他仍聽得清楚,「你說什麼?」
  
  紀芸晴拾起臉,神情苦澀,「不是嗎?我們怎麼在一起的,你很清楚,你是同情我,才答應我的要求在一起。」
  
  施曼麗的出現,逼得她去正視她為何能夠和白英揚在一起。
  
  根本不是白英揚對她有意思,是她厚臉皮,以不久於世的理由,無恥的要求白英揚和她交往。
  
  而最好笑的是,兩人在一起後,才發現是烏龍一場,她人無恙,只不過是胃潰瘍,才不是得了什麼胃癌。
  
  說來說去,就是不知道白英揚是不是喜歡著她,所以才疑心自己。
  
  白英揚的臉忽然拉了下來,聲音冷冽,「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現在很後悔我們在一起嗎?」想到有此可能,他心頭火起,音量不自覺提高。
  
  他並不知道紀芸晴對自己拿藉口強求他在一起,感覺內疚,逕自以為她是後悔兩人在一起。
  
  因為對他來說,答應她的交住,不是完成她什麼美夢的偉大情操,而是自己對她有一份連他也難以解釋的渴望,渴望著兩人朝夕相處。
  
  如今,她竟說兩人在一起,是出自他同情的關係,也難怪會惹得他怏怏不平。
  
  紀芸晴很訝異他的說法,「我沒有!」忽然黯然神傷,「我是不配罷了。」
  
  聞言,白英揚怒火更熾,氣惱的話紛紛出籠,「夠了!你不用找理由強調我們兩人不適合,如果我沒記錯,你說你只待在我身邊一個月,如果你想走,請自便!我不會強留下你。」
  
  紀芸晴聽到這番話,花容失色,驚駭的瞠視他,「你、你要趕我走?」
  
  她心裡受到很大的震撼,他居然開口要她離開。
  
  趕她?白英揚眉頭一皺,滿不在乎的說:「對!你想走就走,不用在意我。」
  
  他哪是趕她,他是遂其所願,兩人好眾好散。
  
  一陣悲痛如潮湧,紀芸晴強忍著淚水淌下,「你、你……」
  
  果然如她想的,他不是因為戀上自己才和她交往,所以當兩人有隔閡時,他才能輕鬆的說分手。
  
  就好像建築物的基礎做得不穩固,所以只要有任何的輕晃,地基會下陷,建築物就會岌岌可危。
  
  白英揚忽然站起來,神色嚴寒,盯著她淒迷的臉蛋一會兒後,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紀芸晴看到他要離去,慌忙的喊住他:「英揚,你要去哪裡?」
  
  她有預感他這一走,兩人的關係就真的無法再挽回。
  
  白英揚背著她輕嗤一聲,聲音十分的冰冷,「我走開,你才方便收拾你的東西離開。」
  
  要他留下來看她興高采烈的離去嗎?別想,他情願一個人去苦吞因她想離去產生的愁悶鬱結,也不要眼睜睜看她離開他的生活。
  
  「你、你……」紀芸晴終於忍不住淚水湧上來,悄然的流下。
  
  他真的不要她、不喜歡她,才會狠心的趕她定。
  
  白英揚杵著等待她的回應,然而是一片寂靜無聲,他牙一咬、心一橫,邁步走離開這裡。
  
  看著他決然離去,紀芸晴壓抑不住心裡的傷痛,趴在床上,盡情的痛哭。
  
  從現在起,她又回到沒有白英揚的日子。
  
  *********
  
  日子悠悠的過了兩個月,已是燠熱的七月。
  
  不知道是熱還是其他原因,紀芸晴懶洋洋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夏沛寧講電話。
  
  「沛寧,你都不用陪寶寶嗎?整天和我講電話沒關係嗎?」紀芸晴突然冒出一句和聊天話題無關的話。
  
  從她搬回紀家的房子之後,遠在台中的夏沛寧幾乎天天打電話關心她,她當然知道夏沛寧是為了什麼,只不過她的盛情已超過她能負荷的。
  
  「沒關係,有保母幫我。」夏沛寧回答,「你老哥可不是娶我回來當老媽子的,他要我美美、輕鬆的當紀夫人。」
  
  每次談到丈夫,夏沛寧心裡就甜滋滋的,一副幸福小婦人的樣子。
  
  「是喔!那你沒其他的事可忙嗎?」紀芸晴終於忍不住她的電話轟炸,不客氣的問。
  
  「沒有。」夏沛寧不以為忤,反而大聲宣佈,「你現在是我忙碌的對象。」
  
  自從得知紀芸晴和白英揚分手,夏沛寧就像母獅守衛著小獅一樣,對紀芸晴關懷備至,生怕她因為失戀而一蹶不振、心灰意懶。
  
  她原本想叫丈夫紀雲豪替自己的妹妹出頭,向白英揚討回公道,為什麼要負紀芸晴?難道他不知道紀芸晴愛他愛得死心塌地?
  
  可是,紀芸晴極力的勸阻,要她和丈夫別插手,因為她說男女感情不能勉強,不能說誰負誰,只有誰愛誰多一分,誰就多一分傷心。
  
  看她為愛而遍體鱗傷,夏沛寧也跟著難受。所幸,經過時間的撫慰,雖然無法回到她從前無憂無慮的樣子,不過,也不再是剛失戀時淒苦慘絕,已漸漸的能重拾歡笑,重新出發要去找工作。
  
  只是,偶爾她會不自覺的悵然失意,這讓夏沛寧看到後感慨萬千,不敢鬆懈的關注她。
  
  「什麼?!」紀芸晴驚呼。緊迫盯人叫關心喔?她在心底大喊吃不消,「你不怕我哥哥吃醋嗎?沛寧。」
  
  夏沛寧遵照她的意思,不讓兄長知道她曾和白英揚在一起過,所以對她異常的行為沒有引起丈夫的注意,感到奇怪。
  
  「不會啊!我關心他妹妹有什麼好吃醋的。」夏沛寧理所當然的說。
  
  真頭痛!紀芸晴發現可能會有一段長時間,要忍受夏沛寧無微不至、無孔不入的「關切」。這樣想來,還真令人毛骨悚然。
  
  其實,她不是嫌夏沛寧煩,畢竟,她能很快的從失去白英揚的哀傷中爬起來,有一半的功勞都要歸於夏沛寧。
  
  只不過……她還是依戀著白英揚,所以當夏沛寧很努力的要讓她忘掉他時,她就覺得對不起夏沛寧,因為她實在無法辦到。
  
  「嗯!這樣啊……」紀芸晴心情猛然亂糟糟,「沛寧,我中午沒吃,肚子忽然好餓,改天聊好不好?」
  
  「什麼?!都下午幾點了,你還沒吃飯?」夏沛寧驚異,想到她又飲食不規律,禁不住苛責,「都幾歲了,還不懂照顧自己!」
  
  紀芸晴害怕她的斥責沒完沒了,趕忙說:「好啦!我知道了,讓我先去吃頓飯,改天再聽你的訓,再見。」說罷,就要掛斷電話。
  
  「喂!等一等,先別掛斷,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雲豪說這個週六要回台北住一個星期。」
  
  「你們要回來?」紀芸晴問道。
  
  「對!住一個星期才回台中。你趕快去吃飯吧!我先掛電話,bye!」夏沛寧掛上電話。
  
  紀芸晴發呆的看著話筒,然後才放下電話。
  
  雖然她已過慣了一個人生活,不過,她還是很高興哥哥一家人週末會回來。
  
  *********
  
  白英揚點燃一根菸後,才將看來昂貴不菲的都彭打火機丟在吧檯上。他輕吐一口煙,吐煙的動作看起來優雅迷人。
  
  站在吧檯後面的酒保對白英揚一笑,「白先生,今晚還是雙份威士忌嗎?」
  
  「嗯!」白英揚點頭,將菸灰掉在酒保遞過來的菸灰紅上。
  
  趁酒送過來之前的空檔,他又吐一口煙,神情充滿了索然。
  
  「白先生,這是你的酒。」酒保將威士忌推到白英揚眼前,然後補充一句話,「這杯酒是孫小姐請你的。」
  
  「孫小姐?」白英揚轉頭,順著酒保的視線瞥過去,坐在夜店角落一隅,一名打扮艷麗的女人對他頷首。
  
  沒興趣!
  
  白英揚無聊的轉回頭,捻熄了菸頭,吞下一口酒,「不必,酒錢我自己付。」婉拒了任何想搭訕的女人。
  
  在為下一個客人調酒的酒保驚訝的抬眉一下,彷彿他看到的是洗心革面後的白英揚。
  
  「白先生,你有一陣子沒來,最近又常來?」酒保問道。雖然白英揚不似存心來夜店獵艷的男人,不過倒也不曾冷漠的拒絕女人的示意。
  
  他想,白英揚一定是在消失的這一段日子裡,發生什麼事吧!
  
  「嗯!」白英揚僅是悶悶的點頭,苦悶的再吞一口酒。
  
  看到白英揚並沒有意思攀談,酒保訕訕,也不敢再問下去。
  
  「給我一杯琴酒,Peter。」不久,一個身形偉岸的男子插在白英揚身旁,向酒保點酒。
  
  原本暮氣沉沉、獨酌的白英揚,一聽到這個低沉帶磁性的男性聲嗓,驚訝的抬頭仰看他。
  
  「雲豪,你怎麼在這裡?你回台北了啊!」白英揚對冷不防出現在夜店的紀雲豪問道。
  
  紀雲豪接過酒保送來的酒,飲一口,才姍姍的回答白英揚的問題,「嗯!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總公司有事,召我回來台北一個星期,至於會出現在這裡……」他冷冷的看白英揚一眼,賣弄關子的不說。
  
  白英揚不自覺的緊張,「哦?是為了什麼?」不會是找他找到這裡吧?
  
  紀雲豪比比後面,揭曉答案,「陪同事一起來。」
  
  「嗯!」白莢揚登時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逕自以為紀雲豪是來找他算帳。
  
  其實,他幹嘛看到紀雲豪就緊張?冷靜下來後,他很清楚這個老朋友根本不可能為了妹妹跑來指責他。
  
  不過,他竟覺得紀雲豪這種明知有事,卻隻字不提的行為,有點討厭,讓他沒機會打開天窗說亮話。
  
  照理說,他應該扯著他領帶,然後暴跳如雷的威脅要和他妹妹在一起……
  
  「沛寧最近還好吧?從你們小孩滿月後,就沒見過她。」紀雲豪性子冷,很少自動自發的說出自己的近況,白英揚索性主動問他,當然也是希望他能不經意洩漏妹妹紀芸晴的近況和病情。
  
  紀雲豪點點頭,「還好。」
  
  「那小孩呢?」
  
  「也還好。」
  
  「嗯……」
  
  突然,圍繞兩位英俊男人的氣氛冷下去,連周圍的喧嘩吵鬧都打不進去。
  
  紀雲豪看著一臉懊惱的白英揚,久久才出聲發問:「你想問什麼?」
  
  白英揚將最後一口酒飲下,怒氣衝天的說:「我需要開口問嗎?我以為你再清楚不過了。」
  
  算他眼瞎,竟曾欣賞過他惜字如金的性子。
  
  他就不相信,以紀雲豪的精明,會不知道他和紀芸晴的事情,會不清楚他在意紀芸晴的近況。
  
  事到如今,他必須承認,這一陣子,他就是為紀芸晴的離去鬱鬱寡歡,心傭意懶。
  
  所以,對紀雲豪明明心知肚明,卻還佯裝一副狀況外,萬分的惱火。
  
  紀雲豪俊眉一揚,偽裝驚訝,嘴角上彎的問:「嫌我話少嗎?還是抱怨我沒把家裡每一個人的近況一一報告給你知道?」
  
  白英揚難得臉紅、狼狽。
  
  「該死!你明知道——」大手一把捉起紀雲豪的領口,白英揚惡狠狠的對他咆哮。
  
  該死!這傢伙居然在看他笑話。
  
  這時候,紀雲豪的手機匆然大響,打斷了白英揚氣急敗壞的音量。
  
  紀雲豪立刻推開白英揚的手,狡黠的露齒一笑,「很抱歉,先借我一分鐘,講一通電話。」說罷,不管白英揚肯不肯,開始講手機。
  
  白英揚愣了一下,看著紀雲豪自顧的說下去,絲毫不把他的憤怒看入眼底。
  
  過一會兒,紀雲豪終於講完電話,白英揚大手揚起,立刻發飆,「你少耍人了!」
  
  「等一等。」紀雲豪阻止他的妄動,「家裡現在有事,我必須去醫院一趟。」
  
  白英揚大手霍然停在半空中,俊臉鐵青,「為什麼要去醫院?難不成是小晴出事了?」紀家人也只有罹患胃癌的紀芸晴才有可能送醫。
  
  紀雲豪不置可否,眼底掠過一抹促狹,淡淡的說:「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我先走了。」人一轉身,揚長而去。
  
  看著紀雲豪匆忙的背影,白英揚趁他還沒完全消失前,丟下一句話,「酒錢先記著。」然後便行色匆匆的尾隨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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