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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蜜見]新娘送上門!【幸福企畫所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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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27:08 |倒序瀏覽
新娘送上門!(幸福企畫所之三)作者:蜜見 

雖然說「幼齒」的比較補身體
但一個十八歲的逃婚新娘自動送上門
他還是沒那個膽子把她吃下去
只能把她當成小妹妹呵護照顧
等到晚上才欲火焚身地關在房裏自己解決……
話說某一晚,他正準備要「解放自己」
這清純小妹妹卻突然來敲他的房門
身上還穿著一件惹火的性感睡衣!
好,既然她敢大膽地挑起他的欲火
他當然也就毫不客氣,要她負責滅火……
從那晚之後,他更是自私地故意藏著她
讓兩人愛的小窩夜夜上演臉紅心跳的戲碼
可他卻忘了「紙包不住火」這個道理
總有一天會有人上門來,要把她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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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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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27:43
  序  蜜 見

  蜜見又上門啦!

  上次說好要送一個幼齒的給高擎補眼睛,這次果真送來一個羞澀的娃娃新娘,一眼就煞到這個瀕臨絕種的新好男人,不只乖乖送上門,還大膽地半夜模上床,想給他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娃娃新娘是誰囉!只是沒想到膽小如鼠的梁希蕾竟懂得主動勾引男
人,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是溫馴的貓咪,卻招惹到一隻餓過頭的猛虎,一下子被拆吞入腹。

  別看高擎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其實他是個真正的「炒飯」高手,下手一點也不手軟,硬是將熟飯炒成了稀飯!

  不過,蜜見不甘心這麼快將兩人送作堆,所以派了一堆人來攪局,反正安琦、黎茗這兩位少奶奶閑著也是閑著……

  只是,後來狀況有些失控,這兩個小女人竟乘機報「老鼠冤」,整得高擎差點抓狂。

  哎呀,他們的恩怨自己解決,已經不關蜜見的事啦!

  「幸福企畫所」裏的要角們都有了好的歸宿,蜜見也該功成身退了。不過,有些想法還在腦中盤旋,好象有些人還沒給他們交代。

  畢竟他們不是「金玉盟」的人,不能算是本系列的故事,那就以番外篇來解決好了!

  讀者寶寶猜到是誰了嗎?蜜見不會讓你失望喔!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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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28:29
    新娘送上門! 1

  小心翼翼修補的心

  慎重地交到你手裏

  希望你好好珍惜……



  第一章

  梁希蕾從未感覺如此無助。

  在外人眼中,她的人生是值得欣羡的──

  無父無母的小孤女被豪門親戚收留,念的是昂貴的私校,出入都有司機接送,還即將嫁給臺灣前十大富豪,一輩子過著錦衣玉食的少奶奶生活。

  但是別人並不知道,她一直有著生活在牢籠裏的苦悶和無奈。

  因為寄人籬下,她學會當個乖巧的木偶任人操弄,只為媽媽臨終前的交代──要對嚴家感恩惜福。

  因此,她聽從嚴夫人安排嫁給她的外孫黑澤朗,但是她怕極了那個大她十二歲的恐怖男人。

  那天她下樓時,客廳傳來嚴夫人和黑澤朗祖孫倆的爭吵─

  「你如果想得到我手上的股票,就得娶蕾蕾,你們的第一個孩子必須姓嚴。」嚴夫人強勢地宣告著。

  事實上,梁希蕾十五歲時,嚴夫人就有這樣的打算

  黑澤朗的聲音和嚴夫人一樣冷硬。「我會做到。但那只小老鼠只會得到我的種,別指望我會花任何心思在她身上!

  他手指著起居室的門,躲在門後偷聽的梁希蕾以為自己被發現,趕緊往後退一大步,躲進廚房裏大口喘息,任由恐懼的淚水滑落

  ******

  人生就這麼被當作交易的條件,梁希蕾卻沒有反抗的勇氣。

  坐在「金玉盟」的化妝間,梁希蕾木然地望著鏡中的自己,一雙大眼漂亮卻無神,像是
沒有靈魂的芭比娃娃。

  美髮師幫她梳好高貴可愛的公主盤髻,並在頭頂上裝飾華麗的小皇冠,很像她房裏擺設的公主芭比。

  但是,連芭比娃娃都比她有勇氣,至少她可以選擇愛不愛肯尼──梁希蕾無奈地自嘲。

  想到待會兒要和那個恐怖的男人一起拍婚紗照,她的臉立即垮下來。

  怎麼辦?她一定會當場昏倒……

  無助地看向化妝間門口,卻遲遲未見到她的婚禮顧問黎茗。

  選禮服那天她和黎茗談了一下,她便喜歡上這個溫柔的大姊姊,也對她的自信和體貼崇拜不已。

  只要有她在,自己就不會這麼緊張;但今天從進「金玉盟」到現在都沒見到她。

  忽然間,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梁希蕾眼睛亮了一下,卻發現同樣親切溫柔的笑容不是來自黎茗,而是一名長得相當帥氣的陌生男子。

  她驚慌地調回視線,為兩人眼神的接觸感到不自在。

  男子筆直走到她身後,和美髮師打了聲招呼,便透過鏡子朝她微笑,聲調和笑臉如和風般舒暢。「梁小姐,妳好!

  梁希蕾緊張得滿臉泛紅,朝他露出靦腆笑容。「你好。」

  她很少跟異性眼神接觸,更別說交談了,男人的笑容在強烈燈光的照耀下猶如熾熱的陽光,明亮得讓她不敢逼視,所以眼神一和他接觸,她立即低下頭。


***********

  好漂亮的小女孩!活像真人版的芭比娃娃,美得讓人離不開視線!

  高擎初次見到梁希蕾時,內心讚歎不已。

  一雙大眼幾乎占滿小巧的瓜子臉,在精緻的眼妝襯托下有如嬰兒般澄澈透亮,感覺就要溢出瑩瑩水光;小巧挺直的鼻樑讓她的五官顯得立體,卻不失柔和;微微嘟翹的嘴唇覆上一
層珍珠柔光,如同沾上朝露的粉紅玫瑰花瓣清純誘人。

  驚豔之情一閃而過,高擎很快地自我介紹起來。

  「我叫高擎,是『金玉盟』的總經理。因為黎小姐無法繼續承辦您的婚禮,所以由我接手為您服務。」

  梁希蕾聞言猛一抬頭,眼眸霎時盈滿淚水,嬌唇微微輕顫,驚慌的神情看來楚楚動人。

  好一個純真的娃娃新娘!

  像她這樣的女孩該是被捧在手心的絕塵明珠,倍受夫婿及夫家寵愛,但他從黎茗那兒得知事實並非如此。

  高擎暗自惋惜她的遭遇,並告訴自己該花更多的心思來幫她。他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身體往前傾,拉近兩人的距離。

  「很抱歉,我知道忽然換人讓妳感到錯愕,但是別擔心,我會盡全力幫妳,而且黎茗的助理也會繼續為妳服務,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妳覺得如何?」

  「我……部可以。」梁希蕾輕聲低語。

  事實上,她動都不敢動。第一次有男生這麼溫柔親切地和她說話,她不知道怎麼回應。

  儘管對黎茗無法幫她而感到心慌,但高擎的態度和笑容神奇地沖淡了失望,讓她的心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這種感覺不像黑澤朗帶給她的恐懼,倒像在學校見到心儀的數學老師時的反應。

  「那麼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高擎伸出手,希望為她打氣。

  梁希蕾含羞帶怯地抬起頭,笑得好靦腆。

  她試著伸出手,纖纖小手一下子被包覆在厚實的大掌裏,她感覺一道力量由溫暖的掌心傳導全身,像是觸電一般。

  她很快地縮回手,為自己的失態感到尷尬,並習慣性地輕吐小舌。

  高擎因她的純真稚嫩感到莞爾,黎茗告訴他這個小新娘十分內向文靜,沒想到這麼害羞……

  「妳的笑容很漂亮,應該多笑。」他走到她身後,透過鏡子對她說話,「來,看看鏡子裏的自己,試著露出笑容。」他有如催眠師耐心地引導她。

  梁希蕾像個聽話的學生抬起頭,怯懦地望著鏡子裏的高擎,顯得不知所措。

  「沒關係,妳可以把我當成一根木頭,別理我。」

  高擎的自嘲把梁希蕾逗笑了,他繼續鼓勵著她,「對,就是這樣……來,看著鏡子裏的小美女,在心裏由衷地稱讚她:妳是最美麗的……」

  梁希蕾試著對鏡子露出笑容,卻有些僵硬。

  「咦?這樣不夠誠意……」高擎假意皺眉,「這樣對小美女很失禮喔!她心裏想著:要是我願意進入演藝圈,那些偶像啦、口愛教主都沒得混!」

  梁希蕾再次被高擎逗笑,他乘機助長她的氣勢。

  「對,就這樣,看著她,鏡子裏是不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這番話雖是鼓勵,卻也是由衷的讚美。

  「嗯!」梁希蕾對著鏡子試圖露出所謂的「自信笑容」,雖比上次自然,卻仍不很肯定。

  高擎繼續引導她,「再說一次,是不是很漂亮?」

  梁希蕾終於正視不一樣的自己。化了妝的她看來比平常成熟許多,脫去一些稚氣,卻多了她所陌生的感覺。說實在的,她滿喜歡這樣的自己,不再像個小女孩。

  「嗯!」她對著鏡子裏的新娘點頭,露出絕美的笑容。

  淡淡的,微微羞澀卻帶著神秘,是一個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笑容,讓高擎不禁看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老天!真不應該讓她笑……天知道有多少男人甘願付出一切,只為博她一笑!所謂「一笑傾城」應該就是這般境界。

  「高……」梁希蕾想知道這樣的笑容是否及格,卻不知如何稱呼他。

  「妳可以叫我『高大哥』……」他悄悄吸口氣,展露滿意的笑容,「就是這樣,妳做得很好,待會兒拍照時就這樣,做得到嗎?」

  「嗯!」梁希蕾想到黑澤朗那張嚴厲的面孔,烏雲又開始罩頂,方才的自信頓時蒙上陰影。

  高擎猜想著她的心結所在,在嚴夫人和黑澤朗面前,她永遠無法放開自己,似乎一輩子都必須活在他們的陰影下。

  對於這個無解的困境,他只覺得無奈。現下只能幫她建立信心,拍出美麗的婚紗,在婚禮上展現最自信的一面。

  高擎再次為她打氣。「別管他人的看法,妳就是妳,一個最美麗的新娘,所有人都是為了貪看妳的美麗而來,妳能做的就是讓大家驚豔、嫉妒,知道嗎?」

  在他的注視下,梁希蕾真的認為自己變美了,彷佛世界只剩她一個女人。

  「知道。」她回以同樣認真的笑容,看得高擎內心一震。

  「好女孩,就是要這樣……」他趕緊起身,以輕快的語調掩飾心跳,「妳先坐一下,我出去看看準備好了沒?」

  高擎朝她一笑,快速往外走去。

  梁希蕾則撫著灼熱的臉頰,望著鏡子露出羞澀的笑容。

  「高大哥……」她偷偷喚著。

*********

  高擎快步走進攝影棚,攝影師告知他已準備好,就等主角到齊。他先要助理去請來梁希蕾,趁新郎出現前拍些新娘獨照。

  此時,一道纖小、背脊卻挺得筆直的身影走進攝影棚。

  嚴夫人意外前來,仍是盛氣淩人的模樣。

  「那位黎小姐呢?不是說好由她主導這次婚禮?」她今天專為這件事而來。她最討厭事情不按她的計畫進行。

  高擎也不知道黎茗為何突然要求退出這個案子,那天她甚至在他面前落淚……

  黎茗一向是「金玉盟」最擅長處理難纏客戶的高手,但是幾天前她和黑澤朗去了一趟巴黎選禮服,回來後就請辭這個案子,他懷疑和黑澤朗有關。

  現下大家都在忙,高擎只好親自接下這個案子,光是應付嚴夫人的追問叨念就讓他大傷腦筋。

  不知解釋了幾次,老太太卻不接受,仍舊不斷數落黎茗。「哼!當初還說什麼全力以赴,不負所托,最後還不是只出一張嘴……」

  嚴夫人靠坐在攝影棚邊的沙發上,繼續「盧」著高擎。「快叫她過來,不然我要毀約!」

  「夫人……」他正想繼續說服,黑澤朗翩然而至,挾著不容忽視的氣勢。

  高擎毫不費力就猜出他是誰,因為黑澤朗的高傲神情和嚴夫人如出一轍。

  「你好,黑澤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高擎,『金玉盟』的總經理,也是這次婚禮的策畫人。」

  黑澤朗面無表情地回握他的手。「你好。」

  他的眼睛環顧四周,卻沒見到該出現的人兒,高擎的話讓他眉頭一皺。「不是由黎茗主導嗎?怎麼會換成高總?」

  「黎小姐因為身體狀況不佳,改由我來承辦貴府的喜事。」高擎陪著笑臉,直覺他比嚴夫人難纏。

  難怪梁希蕾不敢違背嚴夫人的意思,對黑澤朗更是懼怕萬分,她根本就是誤入叢林的小白兔,每天在虎口邊緣掙扎求生。

  高擎眼角餘光瞄到梁希蕾遠遠站在另一頭,雙手交握胸前,驚懼地瞪著大眼,方才建立的自信蕩然無存。他甚至感覺得到她身體的顫抖……


***********

  「新娘子已經準備好了,請黑澤先生先到化妝間約略上個粉底……」高擎繼續陪笑,希望偷點時間幫梁希蕾打氣。

  黑澤朗瞪著自己的新娘,眼底盡顯不耐煩。「黎茗呢?」

  「黎茗在忙……」感覺梁希蕾的瑟縮,高擎試著緩和現場氣氛。「不如我們先拍照,待會兒我去找她來。您看,新娘子正等著,她這樣是不是漂亮得像個娃娃?」

  「她怎樣,我不在乎。」黑澤朗怒視著梁希蕾,嘴角一撇,顯現極度的嫌惡,「黎茗違背承諾,我也沒必要屢行約定拍照。」

  冷漠地看了祖母一眼,黑澤朗頭也不回地走出攝影棚。

  高擎本想追回黑澤朗,但梁希蕾的啜泣聲拉回他的腳步。見她哭著朝另一個方向奔去,他輕歎一聲,緊追上前。


*******

  好可怕的男人!

  梁希蕾提著曳地的裙襬盲目地在攝影棚裏竄逃,黑澤朗那雙冷冽的眼眸猶如怪物在後頭
緊追不已,一旦被追上,她便逃離不了成為惡魔祭品的命運。

  天呀!誰來救她?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直到撞進高擎懷裏。

  「啊──」梁希蕾尖叫一聲,歇斯底里地掙脫箝制。「放過我!放過我……」

  她的脆弱讓高擎心疼不已,為免她傷害自己,他只能緊緊將她鎖入懷裏,溫柔地在她耳畔輕聲細語。「噓……噓……沒事了,沒有人會傷害妳……」

  熟悉聲調讓梁希蕾的緊繃頓時放鬆,她忍不住伏在高擎胸前號咷大哭。「啊……啊……啊……」

  她不計形象地宣洩,積壓在小女孩心中數年的委屈化作悲號,令人聞之鼻酸。

  「乖……蕾蕾乖……別哭了……」高擎輕拍她的背,猶如對待脆弱的小妹妹,「乖……哥哥疼妳……」

  對於年紀小他一輪、體態又如此纖細的梁希蕾,他忍不住將她當成自己的小妹。

  以前,他也是這般呵護著小他六歲的妹妹,在她受委屈時提供溫暖的懷抱和慰藉。只是,小女孩長大了,只會依在老公的懷抱,他也不再對誰這麼呵護備至。

  高擎的溫柔讓梁希蕾哭得更凶,除了過世的母親,從未有人這樣抱她,用如此輕柔的語調安慰她……

  她媽媽是嚴夫人的遠房侄女,在梁希蕾十歲那年過世,嚴夫人便將無依無靠的孤女接回家照顧。雖被嚴家收養,但梁希蕾沒有改姓,只稱嚴夫人為奶奶。

  這位巨億集團創辦者當年在業界是個響叮噹的人物,素有商場鐵娘子之稱。作風一貫強勢的她不喜歡別人違背她的意思,親切和笑容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尤其對待一個收養的小孤
女。

  從來到嚴家,她一直沒有朋友。每天放學時間一到,司機就在校門口等著,嚴夫人不准她和同學出去,更要她防範周遭的人別有用心。

  不想為嚴家製造麻煩,她甚少和外人接觸,嚴家也只有嚴夫人和幾名傭人、司機,他們也謹守分際,不敢和梁希蕾有工作以外的交流。

  她的情緒,甚至內心的寂寞,都沒有人在乎或關心。

  如今有人將她當作寶貝般疼惜,聽到她內心的呼救,忍不住一古腦兒對他傾訴全部的委屈。

  「好了,別哭了……」抱住他腰際的手臂抓得死緊,高擎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再踰越分際,只能任她發洩。

  唉!如果他是黑澤朗,才不忍心傷害這麼脆弱的稀有動物,只會將她捧在手掌心疼惜呵護……高擎為梁希蕾的命運唏噓不已。


************

  本以為逃過一劫,可以不用拍婚紗照,結果當天晚上,黎茗打電話給梁希蕾,通知由她
繼續籌辦這場婚禮,並於後天進棚補拍。

  梁希蕾掛了電話,心中憂喜參半。由黎茗繼續當她的婚禮顧問,讓她很安心,但一想到這樣就不會再和高擎有所接觸,有種失落感讓她整夜難眠。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再見他了……

  那天她不只在他面前糗態百出,髮髻亂了,妝花得像個鬼,還把他的襯衫哭濕了一大片,西裝外套也被她抓得皺巴巴……天吶!她當時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是他一點都不生氣,還溫柔地幫她拭淚,稍作整理以免引起他人側目,這般體貼溫柔讓她傾心不已。

  而且,她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似乎聞得到陽光灑落的感覺;還有他的笑容,他的懷抱好寬闊、好溫暖……

  這晚,高擎的笑容不斷在梁希蕾夢裏縈繞。

  進了嚴家之後,她第一次在夢中微笑。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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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28:59
  第二章

  再一次拍攝婚紗,梁希蕾不同於上次的無奈,心情多了些雀躍和期待。

  一進「金玉盟」,她忍不住東張西望,希望能見到那張讓人心境放鬆的笑臉,可惜直到拍攝前都沒見到高擎的蹤影。

  於是一雙盛滿希望的明眸又蒙上灰暗,見到黑澤朗時,她又變成了驚慌緊繃的小白兔。

  儘管黎茗一直在旁邊鼓勵,但梁希蕾還是沒勇氣靠近黑澤朗,更別說和他有親密接觸。

  黑澤朗依舊板著臉,但他對黎茗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一樣,非但戲謔地摟著她示範親密姿勢,還奇跡般地對她露出笑容,其他人當場傻眼。

  梁希蕾好佩服黎茗,她怎麼都不怕那個大惡魔?還敢和他靠那麼近……

  懷著恐懼的心情,梁希蕾和黑澤朗始終保持距離,拍了一張極為生疏的婚紗照。

  *****

  高擎最後還是忍不住來到攝影棚,但他沒有現身,只在門口站了一下。

  他為自己找了一個藉口,說是看看黎茗是否能應付得來,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往梁希蕾飄去。

  這兩天,腦海不斷憶起窩在胸前顫抖的身影,她的嬌弱無助讓他始終放心不下。

  今天她的神情還是一樣害怕緊張,高擎忍不住輕歎。何時她才會再次露出那樣傾城的笑容?

  不知道他的心為何對陌生的小女孩如此羈絆,大概是對小妹親情的投射吧?高擎笑自己的婆媽,悄悄退出攝影棚。

  *****

  拍照後,黑澤朗和嚴夫人先行離去,梁希蕾待在「金玉盟」卸妝梳洗,順便護膚按摩,這是針對准新娘安排的美容課程。

  做完之後,梁希蕾黯然地走出美容會館。她不急著回家,反而坐在庭院樹叢後,不時往辦公室方向望去,希望見到高擎,看一眼也好。

  等了近一個小時,應該是下班時間了,「金玉盟」的部分員工紛紛離去,卻沒見到渴望的身影。司機打電話來說已經在外面等了,梁希蕾這才放棄,準備離去。

  忽然大門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高擎走了出來,身旁護著一位漂亮的孕婦,兩人開心談笑。

  高擎小心翼翼地護著孕婦走到一旁的賓士車,幫她打開前座車門,不時叮嚀她小心,接著走回駕駛座,兩人開車離去。

  梁希蕾望著車子慢慢駛離,感覺心碎了一地。

  她失神地回到家裏,客廳傳來嚴夫人的質問:「怎麼那麼晚?」

  「做了按摩,還有做臉,花了一點時間。」梁希蕾只好走向客廳,低垂著頭站在一旁。

  「吃飽了嗎?」嚴夫人斜睨著她。

  「在那邊吃過了。」事實上,她根本沒有胃口。

  「嗯!」嚴夫人拍拍一旁的沙發,「坐下來,奶奶有些話跟妳說。」

  梁希蕾依言坐下,低頭不語。

  「不要垂頭喪氣的,頭抬起來!」嚴夫人皺著眉斥喝著。

  梁希蕾聞言立即抬頭,一雙大眼無神地回望著她,嚴夫人更顯不悅。

  嚴夫人強壓下怒火,打量梁希蕾好一會兒,最後才輕歎一聲。「唉!妳這孩子就是這樣,讓人無法疼到心坎裏。」

  對於不夠伶俐嘴甜的梁希蕾,她就是無法由衷地喜愛。「奶奶知道妳乖,知道妳聽話,但要做個討人喜歡的女人,光這點是不夠的。」

  今天在攝影棚,她觀察到孫子和黎茗之間暗藏的情愫,讓她這個老太婆既訝異又擔憂。

  冷情的孫子很少對女人主動表露興趣,卻當著其他人和自己的新娘面前和黎茗調情,他到底打算怎麼樣?

  偏偏梁希蕾像個小媳婦一樣膽怯、還特意遠離黑澤朗……看得她是又氣又急。

  雖說這是樁交換婚姻,但她還是希望自己拉拔大的女孩能抓住孫兒的心。

  嚴夫人突然伸手拂去梁希蕾額間的髮絲,難得慈祥地說:「瞧妳,漂亮得像個小公主,應該被男人捧在手心疼惜……」

  她輕歎一聲,「奶奶知道朗兒脾氣不好,也知道妳很怕他,但既然答應嫁給他,就要克服心理障礙,學著去瞭解他,男人呀,就喜歡被取悅……」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梁希蕾茫然地望著老人。

  「妳要把自己當作女人,試著去勾引他……」嚴夫人說得起勁,但一瞧見梁希蕾的木然,不覺氣餒,「唉,妳什麼都不懂,怎麼鬥得過別的女人?」

  梁希蕾根本不懂她話裏的含意,她才不想和別的女人鬥,只要黑澤朗別靠近她,他和別的女人怎樣都無所謂──梁希蕾暗自想著,卻不敢說出來。

  「妳要先學著怎樣取悅丈夫……」嚴夫人見梁希蕾毫無反應,只好講重點,「不然,要怎麼度過新婚之夜呀?」

  「新婚之夜?」梁希蕾猛然抬頭,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就是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呀!學校沒教過嗎?」她的遲鈍讓嚴夫人忍不住搖頭,「夫妻不在一起怎麼生孩子?」

  「生孩子……」梁希蕾的臉色更加蒼白。一想到必須和黑澤朗發生關係,忍不住渾身顫抖。

  「蕾蕾,妳這麼膽小,怎麼引起朗兒的興趣呀?」嚴夫人開始為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悔。

  黑澤朗擺明不將梁希蕾放在眼裏,怎麼有興趣碰她?假使為了生孩子硬是屢行夫妻義務,梁希蕾一定會吃盡苦頭,她真擔心梁希蕾在新婚之夜昏了過去……

  「奶奶沒辦法教妳這些事……對了,『金玉盟』不是有安排這些課程,妳一定要專心學習,知道嗎?」嚴夫人莫可奈何地看著她。

  沒辦法,現下也只能儘量讓她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梁希蕾輕咬嘴唇,心情陷入谷底。

  *****

  隨著婚禮腳步將近,梁希蕾的婚前訓練也進入緊鑼密鼓階段。

  想起嚴夫人之前的訓誡,梁希蕾硬著頭皮接受了黎茗安排的性教育課程。

  這天,黎茗將她帶進放映室,準備播放「金玉盟」特製的影片。播放之前,她先問梁希蕾:「要不要我留下來陪妳?」

  梁希蕾猛點頭,怕被獨自丟在此地。

  這是「金玉盟」特地委託日本拍攝的性愛錄影帶,找了片演員真槍實彈演出,但劇情和畫面都經過特別處理,感覺相當精緻唯美。

  影片主要闡述的是男歡女愛的愉悅,教導男女如何運用氣氛和技巧取悅另一半。

  片中男演員為女演員輕解羅衫,過程中不斷愛撫她的胸部,女人口中逸出舒服的吟聲,兩人不時以舌頭舔弄彼此。

  梁希蕾雙手緊握,坐立難安,渾身發熱。

  接著,男人扯下女人的蕾絲內褲,手指往濕潤紅灩的陰部輕撫,梁希蕾身子微顫,下體傳來一股陌生的濕意。

  她不自在地挪動臀部,掩飾自己的異樣。

  接下來換女人挑逗男人,女人光裸的身子不斷在男人身上磨蹭,隨著男人的手指不間斷地搔弄陰部,女人舒服得時而吟喘、時而輕啜。

  梁希蕾極力壓抑自己的呼吸聲,感覺心臟就要從胸口跳出。

  粉紅的舌尖在男人胸前遊移,舔弄如一旦的乳頭,接著慢慢下移至腹部,纖手先是隔著內褲摩裟著胯間的突起,接著脫下男人的內褲,赤紅的硬挺彈跳入目。

  女人將嘴湊上前開始舔弄男人的硬物,並將它含在口中,男人發出舒服的喘息和嘶聲。

  梁希蕾倒抽一口氣,卻很快捂住嘴巴。

  天吶,要她這麼取悅黑澤朗,她根本做不到!她根本無法忍受他的碰觸!

  驚恐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隨著男人開始舔弄女人私處,她難以抑制身體的顫抖,開始掩面哭泣。

  「嗚……不要……嗚……」

  黎茗知道小女孩被嚇壞了,趕緊關掉電視。

  「好了,不看了……」她拍著梁希蕾的肩膀,試著安撫她,「沒關係,別害怕,男女之間的性愛很正常……」

  「不要,我怕……我不要結婚……」梁希蕾抬起淚眼,有如驚弓之鳥。她急著往外頭奔去,「我要回家!」

  黎茗不再逼她。「好,好,別怕,那我送妳出去,司機應該在外頭等著。」

  「不用了!」粱希蕾頭也不回地朝門口奔去。

  她匆匆跑出大廳,卻在門廊撞上一道強壯的身影。

  「蕾……梁小姐,妳還好嗎?」男人摟住纖腰穩住她的身體。

  梁希蕾抬起淚眼,發現高擎正關切地望著她。

  「我……」方才的性愛畫面不斷在她腦海重演,影片裏的男人臉孔竟換成高擎。她忍不住想像他赤身裸體的模樣……

  突來的遐想讓梁希蕾心虛地紅透臉頰,她慌亂地將他推開,「我要回家!」

  她匆匆往停車場奔去,留下莫名其妙的高擎。

  *****

  經過那天的震撼教育,梁希蕾更不想嫁給黑澤朗。

  她想逃,逃到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這樣就可以不用嫁給那個男人……她孩子氣地想著,卻想不到具體的辦法。

  該怎麼辦?誰能幫助她?

  眼看婚期一天天逼近,她只能望著日曆乾著急。

  星期日這天,她謊稱到「金玉盟」做,讓司機載到門口後,便在外面遊蕩了一個下午。

  在百貨公司的咖啡座待了很久,正要起身回家之際,忽然看見高擎一個人從超市走出來,手上拎了一袋東西。

  梁希蕾沒有叫他,只是悄悄跟在後頭,隨他走向一旁的巷道。

  她忍不住想知道他家在哪裡。

  高擎的腳步很快,梁希蕾只能小跑步跟隨在後,還得東躲西藏。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儘管緊張得雙腳直發抖,卻沒有讓她卻步。

  高擎在一家小水果攤停下,挑水果的同時和老闆有說有笑,爽朗的笑聲連躲在遠處柱子後面的梁希蕾都聽得見。

  她好喜歡他的笑聲,渾厚有力,很溫暖的聲音……她心頭湧入一道暖流,忍不住露出微笑。

  買好了水果,高擎繼續往前走去,轉進一條小巷子,進入一棟面對小公園的電梯大廈。他和管理員打了招呼,便往電梯走去。

  梁希蕾躲在對面公園樹下抬頭仰望,過了五分鐘,五樓的燈光亮起,她看到高擎拉上窗簾。

  凝望著蒙矓燈光,梁希蕾的眼睛眨也不眨。

  他家會是什麼樣子?應該和他的人一樣溫煦吧?

  這麼溫柔體貼的男人一定很愛老婆,還有即將出生的小寶寶……為什麼她不是那個被他疼愛的幸運兒呢?

  一眨眼,盈眶的淚水滑落,她沒有伸手擦拭,只是依戀望著窗簾後移動的身影。

  *****

  這天,回家的心情特別沉重……

  梁希蕾失神地望著窗外,心魂不知飛往何處,直到車子停下,才發現附近環境的陌生。他們正在某棟建築物的地下停車場,司機黃伯伯回頭對她露出歉意的笑容。

  「小姐,別怕,是總裁想見妳,還不讓我告訴任何人……」

  「總裁?!」聽到黑澤朗想見她,梁希蕾不由得慌亂起來。

  不容許她有退縮機會,車門已被打開,是黑澤朗的保鏢阿強。「小姐,請隨我來。」

  梁希蕾戰戰兢兢地下車,保鏢輸入電梯密碼,幫她按了三十樓。「總裁在家等妳。」

  梁希蕾獨自待在電梯裏,眼睛直盯著樓層顯示燈,只覺自己一步步通向地獄。

  *****

  高擎獨自搭計程車回家,微醺的他心情有些複雜。

  今晚在一一頂樓舉辦了空前絕後的世紀婚宴,本是巨億集團總裁黑澤朗和梁希蕾的婚禮,新娘卻臨時換成黎茗。

  婚禮前兩天,黑澤朗到公司找他,希望「金玉盟」能配合演出這場「新娘掉包計畫」,因為他真心愛上黎茗。

  眼看好朋友找到真愛,高擎由衷祝福她,心裏卻忍不住擔心原本的新娘梁希蕾。

  黑澤朗沒交代她的去處,只說她不會再回嚴家,更讓高擎的心懸在半空中。

  她除了嚴家,沒有其他去處,能去哪裡呢?就算黑澤朗幫她安排住宿,他也不可能照顧她。

  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獨自在外生活,會不會遇到危險?

  唉!他真像個老爸爸,擔憂著行蹤不明的女兒……高擎搖頭苦笑,眼看到家了,連忙掏錢付車資。

  管理員不在,高擎正要拿出鑰匙開門,忽然發現有道身影從門邊路燈後站出來。他轉頭看了一下,卻見到一雙無辜的大眼正望著他。

  「妳怎麼在這裏?」他萬萬想不到,今晚逃婚的新娘竟出現在他面前……

  梁希蕾一身男孩裝扮,淩亂的髮絲垂落棒球帽外,看來有些狼狽。她在小公園等了一個晚上,見到高擎關懷的眼神,忍不住流下淚來。

  「我……我沒地方去……」她忙著擦拭淚水。

  在外頭徘徊一個下午,獲得自由的她一心只想見到高擎,希望他的溫暖撫慰彷徨的心。

  「好……不哭了……」見她哭得像個被遺棄的孩子,高擎一顆心都融化了,「妳在這裏等很久了?」

  梁希蕾拚命點頭,淚水怎麼都止不了。

  「找到住的地方沒有?」

  「沒有……」她的表情更顯悽楚,似乎真的走投無路。

  高擎不禁怨起黑澤朗的無情,竟對一個十八歲小女孩置之不理……

  「來,別哭了。」他趕緊遞出手帕,毫不遲疑地提議,「如果沒地方住,要不要暫時住在高大哥家?」

  事實上,一見到她出現,懸在心中一整晚的大石頭終於放下。

  梁希蕾止住淚水,詫異他這麼快就決定收留自己。「可是……你太太……會不會在意?」

  她原本只希望能看看他,沒想到要打擾他的家庭。況且,她不想見到他和太大親密的模樣,她無法承受那樣的心痛。

  高擎拿起她手上的手帕為她擦乾眼淚。「高大哥孤家寡人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太太?」

  被淚水洗淨的眼眸更加澄澈明亮,凝望他的神情那麼無辜,猶如渴望被憐愛的小孩,高擎忽然好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但他很快甩開這種遐思,不斷告訴自己這只是對一個小妹妹的疼愛。以她的年紀,都可以叫他叔叔了……

  高擎見梁希蕾怔然不語,察覺自己或許太一廂情願。「如果妳覺得這樣很奇怪,高大哥另外幫妳安排住的地方……」

  畢竟,哪個女孩願意住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裏?

  「不會奇怪!我住你家就好!」梁希蕾連聲制止,生怕高擎改變主意。

  她好想大聲歡呼!

  知道他還沒結婚,也沒有女朋友,眼底原本的悲傷消逝無蹤,烏黑的眼瞳閃耀著興奮的光彩,枯萎的心房也開始萌發希望的種子。

  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急切,她趕緊補上一句。「如果不會太打擾高大哥的話……」她垂下眼睫,又回到原先的拘謹羞澀。

  「當然不會。」高擎沒錯過她方才的表情。那樣的她才像一個正常的十八歲少女,正值青春洋溢的年紀。

  他希望能幫她找回屬於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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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29:19
  第三章

  「來,請進,以後就將這裏當作自己的家。」

  兩人進了客廳,高擎忙著介紹環境,最後將梁希蕾帶到客房。「這裏是妳的房間,不如嚴家寬敞舒適,希望妳住得習慣。」

  他去過嚴家位於安和路的豪宅,光是客廳大概就有他家那麼大,更別說裏頭的佈置有多麼富麗堂皇。

  「我很喜歡你家,還有這個房間……」梁希蕾回以羞澀的笑容,「我覺得很溫暖。」

  他家真如她的想像,佈置雖然簡單,卻處處透露溫暖的氣息,和他的人一樣,令她覺得很安心。

  「那就好。」高擎忽然想到什麼,「對了,妳吃晚餐了嗎?」

  梁希蕾搖搖頭,肚子適時咕嚕地叫了一聲。她尷尬地望著他,「對不起。」

  「別這麼說,都已經十一點了,肚子餓很正常……」他輕拍她的頭,「下次別這樣虐待身體,知道嗎?」

  「嗯!」梁希蕾輕吐舌頭,流露出從未顯現的俏皮,看得高擎心頭怦然一動。

  「那……妳先洗個澡,我煮面給妳吃。」高擎鬆開領帶,只覺房裏好熱。

  正想離開房間,梁希蕾輕聲喚住他。「可是……我沒帶衣服。」

  打量一下她纖細的身材,他的恤應該可以當裙子穿。「沒關係,如果妳不介意,先穿我的。」

  「謝謝高大哥。」望著他的背影,梁希蕾忍不住露出微笑,感覺春天已然來臨。

  *****

  高擎換上家居服,在開放式廚房為梁希蕾煮面。

  工作忙碌的他平時很少開夥,還好前幾天儲備一些生鮮烏龍面,蛋也還有,雖不豐盛卻足以果腹。

  將面端上一旁的小餐桌,看了下時間,梁希蕾已經在浴室裏待了一個小時。

  家裏有兩套衛浴,他房裏那間設有按摩浴缸,另一間則專供客人使用,只有小小的淋浴間。

  他讓梁希蕾使用房裏的浴室,還放了水讓她泡澡,希望舒緩緊繃的神經。

  高擎走進房裏查看,浴室裏頭寂靜無聲,從毛玻璃也沒瞧見裏頭移動的身影。

  「蕾蕾,洗好了嗎?」他敲敲門,沒有回音。

  這丫頭該不會怎樣了吧?

  他有些慌張,敲在玻璃門上的聲音加重,梁希蕾依然沒有回答。

  擔心她發生意外,他急著推開玻璃拉門,發現梁希蕾躺在浴缸裏睡著了。

  看來她真的累壞了……高擎悄悄鬆口氣,彎下身準備將她喚醒,目光不經意掃過嬌小纖細的胴體,再也移不開視線。

  她的身材雖然嬌小,比例卻相當勻稱,雪白的肌膚經熱水的浸潤呈現誘人的粉紅色,大小適中的乳房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小巧的乳尖如粉櫻花苞兀自挺立。

  高擎忍不住吞咽口水,強迫自己轉移視線,眼睛卻不聽使喚地往下遊移。一接觸到三角地帶隨波逐流的芳草,全身血液直往胯下衝去。

  不行,他不該這樣……

  梁希蕾忽然張開眼睛,對上高擎熾熱的雙眸,嚇得輕呼一聲。「啊……」她急著遮掩赤裸,身體一時失去平衡地沉入水中。

  高擎一個箭步撈起慌亂掙扎的身子,將她緊抱在懷裏。

  「咳……咳……」被水嗆到的梁希蕾不斷咳嗽,小手抓緊高擎的衣服,他則忙著為她拍背。「沒事了……沒事了……」

  等她停止咳嗽,高擎抄起一旁的大浴巾披在她身上。

  「妳還好嗎?」他邊抓起浴巾幫她擦臉,邊輕柔地拂去黏在臉頰上的髮絲。

  梁希蕾又咳了一聲,搖頭不想他擔心。「沒事……」

  「抱歉,我剛剛叫妳沒響應,怕妳出意外,所以過來看看,誰知道嚇到妳了。」

  高擎感覺她心有餘悸,小心翼翼用浴巾包住她的身體,將她抱出浴室,放在自己床上。

  梁希蕾坐在床上凝望著他,心臟差點跳出胸口。從未和男人如此親密,而且是心儀的男人,她的身體緊張得輕顫。

  披在身上的浴巾有些鬆開,一隻凝乳從隙縫中彈跳而出,嫣紅的乳尖高高翹起美麗的弧度,像是邀請男人品嘗。

  高擎感覺胯下腫脹得難受,他無法繼續待在房裏。

  「可以自己穿衣服嗎?」他極力不看裸露在外的美腿,聲音因為壓抑而緊繃,表情也不似以往的溫柔親切。

  「可以。」梁希蕾以為高擎為自己的笨拙而生氣,難過地垂下頭不敢看他。

  「面煮好了,穿好衣服出來吃。」

  高擎趕緊逃離房間衝進另一間浴室,讓冷水衝去渾身的燥熱,卻無法消解下體的疼痛,只得像往常一樣,靠萬能的雙手解決需要。

  他的腦中不斷浮現梁希蕾那副純真稚嫩的胴體,沒幾下就宣洩而出。

  他對自己的失控懊惱不已。空窗了五年,或許該談戀愛了……

  *****

  第二天,梁希蕾十點才醒來。

  她已經好幾年不曾晚起,即使放假也一樣。帶著忐忑的心情出了房門,高擎立即放下報紙對她露出親切笑容。

  「睡得好嗎?」

  「嗯!」梁希蕾不知所措地待在原處。她什麼都沒準備,連牙刷也沒有,所以不敢開口說話。

  寬鬆的恤掩飾了玲瓏有致的身材,下襬卻只蓋住大腿的一半,裸露的雙腿不自在地併攏。

  雖然尚未梳洗,長髮顯得淩亂,但靦腆嬌羞的模樣像極了清晨沾濕露珠的草莓,看來可口極了……高擎忍不住想著。

  「浴室裏有一套盥洗用品,妳先拿去用。我今天不用上班,待會兒我們去外面吃飯,再去買些妳需要的用品。」高擎將視線轉回報紙上,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兩人簡單用了早餐,便來到百貨公司。

  梁希蕾選了幾件輕便的上衣和牛仔褲,這些都是她在嚴家從沒嘗試過的打扮,看來顯得有活力多了。

  高擎卻覺得這樣的她看來更顯稚氣,硬是幫她選了幾件雪紡紗洋裝。

  「可是……這些衣服好貴。」梁希蕾看了看標價,雖只是以前她所穿的名牌洋裝的零頭,但一件也要五、六千元。

  而且她從沒穿過這麼亮麗花俏的衣服,嚴夫人總希望她打扮得像個大家閨秀,不辱嚴家的名聲。

  「沒關係,進去試試看。」高擎笑著催促她,店員在一旁慫恿著:「對呀,妳男朋友眼光很好,小姐穿起來一定很漂亮。」

  梁希蕾一聽立即臉紅,害羞地望著高擎。他沒有反駁,只是對她露出鼓勵的笑容。「快去試呀!」

  梁希蕾羞澀一笑,抱著衣服喜孜孜地走進試衣間。

  她先試了一套點綴著藍色花朵的粉色上衣,緊縮的下襬像件飄逸的小裙子,下半身配了一件綴有蕾絲的緊身七分褲。

  待她一走出試衣間,店員連忙發出讚歎聲:「哇,好可愛,好象雜誌裏的模特兒!」

  梁希蕾害羞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高擎,他則露出滿意的笑容。「很漂亮,真的很像模特兒。」

  梁希蕾試了好幾件,高擎都說好看,最後全都付了錢。

  「還有什麼需要買的?」

  梁希蕾欲言又止,最後鼓起勇氣。「我……沒有內衣和內褲。」

  「那就去選幾套吧!」高擎帶著她往內衣樓層走去。

  面對琳琅滿目的式樣,梁希蕾真不知如何選起。

  事實上,她從沒自己買過內衣褲,都是管家幫她買的,而且都是簡單保守的款式。看著那些縷空雕花的性感內衣,她羞得眼睛不知該往哪裡看,比高擎還彆扭。

  店員熱心地介紹幾款式樣,梁希蕾實在不知如何取捨,只好對高擎露出求救的眼神。

  最後還是他幫她選了幾件適合年輕女孩的款式,「那就先試試這幾件吧!」

  梁希蕾進入試衣間的同時,高擎走出內衣區,靠著欄杆望著挑高的中庭。

  昨晚的記億仍在腦海縈繞,他忍不住想像她穿著那些性感內衣的模樣,下體又開始蠢蠢欲動。

  以前的女友們一穿上專門挑逗男人的性感睡衣,總讓他的欲望特別勃發。雖然梁希蕾的身材和模樣稍顯稚嫩,卻有股純真嬌嫩的吸引力,讓男人不禁想入非非。

  唉!他該不會得了什麼「戀童癖」吧?不然怎會對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產生不該有的遐想?她是那麼地信任他,將他當成大哥哥般依賴……

  店員的呼喚打斷高擎的沉思,他快速地刷了卡,也沒問梁希蕾買了些什麼。

  「累了嗎?要不要回家了?」

  「嗯!」梁希蕾拎著內衣的袋子,露出甜美的笑容。

  *****

  隔天,高擎一進公司,大家都在談論黎茗意外成為新娘的事。

  挺著大肚子的安琦匆匆走進他的辦公室。「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你和問天事先都不告訴我,害我沒辦法參加黎姊的婚禮。」

  前天晚上婚禮結束後,左問天才告訴老婆這件事,被安琦念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盼到高擎上班,她怎樣也無法忍住這口氣。

  高擎只能苦笑。「我們也是不得已呀!黑澤先生事先要求我們保密。」

  「看來這位黑澤先生很愛黎姊,算他識貨,像黎姊這麼好的女人,再怎麼難搞的男人也會『百煉鋼而成繞指柔』。只是,意外成為新娘,黎姊一定很錯愕。」

  「這種經驗妳也有過,妳應該很清楚。」高擎忍不住糗她。

  當時左問天也是以類似的方法將安琦騙進禮堂,她還在婚禮上感動得哭了好久。

  「你還敢說咧!當時也不先知會一下,算什麼好朋友?」安琦嘟著嘴抱怨。

  想到在幾百個賓客面前出糗,她忍不住臉紅。懷孕進入最後一個月的她還是那麼美,小巧的臉龐比以前看來豐腴,卻也增添說不出的韻味。

  高擎一向羡慕左問天,有這麼好的女人愛著他。

  如果安琦當初愛的人是自己,現在她肚裏的孩子就會是他的,即將當爸爸不知是怎樣的滋味?

  望著安琦暈紅的臉頰,高擎不禁想起曾有的愛慕之情。

  對於安琦,他不曾產生強烈的欲望,怎麼反倒對梁希蕾有異樣的感覺?她才是他該當成妹妹的人呀!

  「高擎,你聽到我的話嗎?」安琦的手不斷在高擎眼前揮舞,他這才回神。

  「呃,抱歉,我剛在想事情,妳說什麼?」

  「我說,那位原本該是新娘的梁小姐不知怎麼了,聽說她很害羞,才十八歲,又無親無故的,能去哪裡?為了成全黎姊,真難為她了。」

  安琦雖沒見過梁希蕾,卻聽黎茗說過她有多麼畏懼黑澤朗。那麼膽小的女孩要逃婚,該有多大的勇氣?

  提起梁希蕾,高擎回答得有些心虛。「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或許有親戚收留吧!」

  收留梁希蕾的事,她曾要求別告訴任何人,以免被嚴夫人逮回去,高擎也答應為她保密;但此時他卻對自己的瞻前不顧後稍感懊惱。

  當時沒考慮到公司立場,貿然收留梁希蕾,實在違反他一向縝密的行事作風。萬一讓別人知道他藏起嚴家的逃婚新娘,對自己或「金玉盟」的形象都不利。

  為今之計只能暫時瞞著大家,或許他該儘快幫她在附近找到新的住所。

  「唉!希望真是這樣。」安琦緩緩起身,「我去忙囉!不吵你了。」

  「走路小心!」高擎不忘在後頭叮囑。

  安琦揮揮手無奈地回應:「哎呀!怎麼大家都被問天傳染了?」

  等安琦離去,高擎馬上撥了家裏的電話。

  那頭傳來梁希蕾慵懶的聲音。「喂?」

  「是我,起床了嗎?」高擎忍不住放柔聲音,「昨晚睡得好嗎?」

  「嗯,剛起床。」一聽到熟悉的聲音,梁希蕾趕緊從床上坐起,聲音變得不太一樣,「睡得很好。」

  「我做了早點,放在餐桌上,妳太瘦了,要多吃一點,知道嗎?」他細心叮囑著。

  「我知道,我會吃光光。」梁希蕾的聲調不由自主地撒嬌了起來。

  「嗯,乖孩子。」高擎輕笑著,因她孩子般的語氣。「妳今天要做什麼?」

  「待在家裏呀!」她已經將他家當作自己的家。

  「待在家裏不悶嗎?」

  「不會,我可以找些事情做,像是幫你整理家裏、拖地,還有煮飯……」她努力想著自己能做什麼。

  「大小姐,這些妳會嗎?」很難想像在嚴家長大的她會做這些事,她看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他懷疑她連洗個碗都不會。

  「怎麼不會?我以前幫媽媽洗過碗,也拖過地,媽媽生病時,我還煮飯給她吃。」梁希蕾不服氣地回答,她不想當個米蟲,更不願喜愛的人看輕自己。

  她被嚴家收養之前,一直和媽媽相依為命,直到十歲母親因病過世,才被嚴夫人收養──這是高擎從黎茗那兒得知的故事,坎坷的身世讓他更覺心疼。

  「好,我知道妳會,但妳不用做這些事,會有歐巴桑來幫忙打掃。」他笑著安撫她,「餐桌上放了一些錢,妳拿去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喔!」梁希蕾訕訕地回答。

  他果然不相信她會做。她又不是生來就是茶來伸手的大小姐,也不喜歡被當成花瓶。

  「怎麼不說話?生氣了嗎?」她的沈默讓高擎覺得不對勁。

  「沒事,我知道了。」她振奮起精神,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孩子氣。她決定改變自己,讓他刮目相看。「你什麼時候回家?」

  「我今天不用加班,七點就會到家,到時候再接妳出來吃晚餐。」

  「嗯,我在家等你。」說完這句話,梁希蕾整張臉都紅了,只能暗自慶倖高擎沒瞧見。

  他們的對話好象電視裏夫妻的對白,感覺好甜蜜喔!

  「好,晚上見。」掛下電話,高擎不自覺地笑開。第一次覺得,有個人在家裏等他感覺也挺不錯的。

  另一頭的梁希蕾則撫著發燙的臉頰,對著電話傻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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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30:15
     新娘送上門! 2

  如影隨形的寂寞

  因為你的陪伴

  漸漸地隨風散去……



  第四章

  以往,高擎很少準時下班。升上總經理後,他總是留在公司處理公事,或到各組看看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地方。

  但今天接近五點時,他便覺得心浮氣躁,頻頻看手錶,最後終於忍不住提早在五點半離開,秘書則以訝異的眼光目送他。

  一進住家大樓,管理員老蔡熱切地詢問著:「高先生,今天這麼早,是不是擔心妹妹一個人在家?」

  老蔡自然而然將梁希蕾當成他的妹妹,高擎也不置可否。「是呀!」

  「哎喲,你那妹妹長得比電視上那些名模還漂亮!她是不是都住在國外?氣質就是不太一樣……」老伯伯叨念著,「她應該只有十五歲吧?兄妹倆年紀差這麼多,你一定很疼她。」

  老蔡的話讓高擎聽來剌耳,卻讓他有所警惕。他不該再對梁希蕾有任何遐想,連一絲念頭都不可以,否則外人會如何看待他們?這樣對她也不公平。

  「是呀!我很疼她。」高擎笑得極為苦澀,卻也讓自己冷靜許多。

  有些鬱悶地進了電梯,開了家裏的門,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獨居這麼久,一回到家能說出這句話,他竟有些暈然。

  只見梁希蕾匆匆跑來,對他笑得好開心,仍掩不住羞澀。「你回來啦!」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舊恤,滿頭秀髮紮成馬尾,雙頰像蘋果般紅潤,手上還拿著一把湯匙,顯然正忙著。「我以為你會更晚。」

  「不想我這麼快回來呀?」高擎一進門就聞到廚房傳來的香味,「嗯……好香喔!」

  「我……煮了些菜,還燉了蘿蔔湯。」他的讚美讓梁希蕾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在家吃就好了,所以擅自拿了錢買了一些菜。」

  她邊攪拌著湯,始終不敢正視他的眼,「你不會介意吧?」其實她也不確定這麼做對不對,擔心他認為自己多事。

  高擎在流理台前的高腳椅坐下,笑望著她。「有這麼漂亮的小廚娘做菜給我吃,高興都來不及!」

  「真的?」梁希蕾猛一抬頭,喜出望外的臉龐溢滿光彩。

  「小傻瓜,當然是真的,我只是不想妳太累。」高擎寵溺地摸摸她的頭,眼睛忙著望進鍋裏,「哇,我好久沒喝蘿蔔湯了……聞起來有媽媽的味道喔!」

  「這是我媽媽教我煮的,她最愛喝蘿蔔湯。」梁希蕾急欲取悅他,「你要不要先喝一碗?我炒個青菜就可以開飯了。」

  「我正這麼想……」高擎拿過碗來正想裝湯,梁希蕾卻將碗接過去,「我來就好。」她小心翼翼盛著熱湯,雙手卻微微顫抖。

  從五點開始,她就像個小妻子在廚房忙進忙出,心裏湧現無比的甜蜜,嘴角始終揚起期待的微笑。但一面對他,先前的自信全沒了……

  不知道這合不合他的胃口?會不會太鹹或太淡?

  一個閃神,一瓢湯沒有舀進碗裏,反而往自己手上淋。

  「啊……」她忍著灼痛將碗放下,疼得握緊拳頭,原本白皙的手頓時通紅一片。

  高擎飛快地奔向她身邊,抓著燙到的手在水龍頭下沖水,心疼地數落著:「這麼不小心!早知道我來就好了。」

  他不時輕撫已然紅腫的手,邊忙著拿出冰塊倒入盆子裏,表情甚為專注。一抬頭看著梁希蕾,卻發現她的眼角噙著淚水。

  「很痛嗎?」他幫她拭去淚水,梁希蕾露出微笑直搖頭。

  「又哭又笑,真像個孩子!」他愛憐地對她一笑,拉著她的手往冰水裏浸,「要浸久一點才不會起水泡,忍著點……」

  梁希蕾依戀地望著高擎專注為自己療傷的神情,愛意盈滿胸口。

  她好愛他,愛得心都疼了……

  純真的心性讓她顧不得羞怯地從身後環住高擎的腰,發燙的臉頰貼近寬厚的背脊,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語著:「我愛你,高大哥……」

  直覺告訴她不能讓這麼好的男人從手中溜走,她要緊抓住自己的幸福,她要一輩子成為被他疼愛的幸運兒!

  突來的熱情讓高擎一時呆愣住,從溫軟嬌軀傳來的熱度幾乎燒灼他的理智,加上圈緊腹部的小手差點碰觸火山源頭,欲望一下子便高舉投降。

  「我愛你……愛你……」梁希蕾貼緊高擎背脊的臉頰不斷廝磨著,如夢似幻地囈語著,那麼地渴求,令人無法抗拒。

  高擎不禁撫上她的手,身體因欲望而緊繃。

  他多想轉過身將她抱緊,回應她的表白,但他知道不能這麼做。

  極少接觸男人的她怎會瞭解愛?她對他的依戀只是源自極度的不安全感,是一種對父愛的投射,而他恰好在最無助的時刻在她身邊。

  他不能那麼自私,染指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她還有機會接觸同年紀的男生,談一場青春火熱的戀愛,她的對象不該是他這個足以當叔叔的三十歲男人。

  高擎深吸一口氣,輕輕拉開梁希蕾的手,若無其事地說:「蕾蕾,別鬧了!我去找看看有什麼藥膏可以消腫……」他沒有看她,直接大步走進書房。

  梁希蕾撫著發燙的手背,臉上流露掩不住的失望。

  *****

  接下來的日子,高擎的態度依舊和善溫柔,但梁希蕾知道他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因為他根本只把她當妹妹看待。

  她的愛意不曾因此稍減,想和他永遠在一起的渴望與日俱增。

  她不要當他的妹妹,她要成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甚至想幫他生個孩子,成為這個溫暖城堡的女主人,被他疼愛的女人。

  十八歲少女的愛如此火熱堅定,梁希蕾第一次打定主意為自己爭取幸福。

  每天,她在家裏忙進忙出,甚至要求高擎辭退打掃的歐巴桑。她希望親自為他打裏這個家──他們共同的小窩。

  這樣的想法讓她臉上不時洋溢幸福的笑容,變得稍微豐腴的她看來更加豔光照人,整個人也顯得比以往自信。

  她的改變是高擎樂於見到的,但也感到愈來愈苦惱。

  梁希蕾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紅玫瑰,鮮嫩欲滴的嬌豔每每讓他把持不住,幾乎想伸手摘下它,不讓任何人瞧見她的美麗。

  他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每次見到她的笑容,以及包覆在寬大恤裏的曼妙身段,都不由自主地產生想佔有她的衝動。

  當然,理智仍舊淩駕欲望之上。

  想到自己像個好色的怪叔叔,意圖染指純真的小女孩,高擎便忍不住苦笑,眼底盡顯無奈。

  「高擎,你怎麼了?怎麼一直對我女兒傻笑?」

  婦產科頭等病房裏,高擎前來探視甫生產的安琦,手裏抱著她和左問天的小女兒,一顆心卻飄回家裏等待的人兒身上。

  左問天急著抱回女兒,「喜歡小孩,就快點找個女人幫你生!」因為高擎曾追求過安琦,讓左問天對這位好友還是存有一絲妒意。

  「我找誰生呀?」高擎沒好氣地看著好友,腦海卻浮現梁希蕾抱著小娃娃的模樣。小媽媽抱著小娃娃,那景象多麼惹人憐愛!

  「誰管你?總之別打我女兒的主意!」左問天以為他仍未忘情安琦,於是移情至女兒身上。

  安琦取笑丈夫的佔有欲。「可是,我已經請高擎當小天使的乾爹了。」

  「你怎麼都沒跟我商量?」左問天喃喃抱怨。

  安琦接過女兒,輕撫著老公的臉頰,笑得好溫柔。「你喔,現在就這麼寶貝女兒,以後她要嫁人了怎麼辦?」

  「那就一輩子留在我們身邊囉!」左問天說得理所當然。

  高擎望著這對恩愛的夫妻,心裏羡慕得很。

  「放心,我雖然孤家寡人一個,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嬰兒感興趣好嗎?何況小天使是我的乾女兒,我保證比她老爸還疼她。」

  「哼,你想得美!」兄弟倆開始鬥起嘴來。

  此時,黎茗領著黑澤朗進了病房,見到眾人開心不己,對安琦的小娃娃更是愛不釋手。「好可愛喔!我也希望能生個小女孩。」

  安琦看著黎茗的小腹,開始聊起媽媽經。「才三個月還不知道性別,不過我想嚴夫人應該比較喜歡男孩。」

  「可是他比較喜歡女孩……」黎茗對身後的黑澤朗露出甜美笑容,「朗,你要不要抱抱看?」

  「可以嗎?」黑澤朗有些遲疑。叱吒商場的大老闆居然對一個軟綿綿的小嬰兒沒轍。

  左問天擔心女兒被黑澤朗摔在地上,趕緊抱回手中,「我看算了。」寶貝的模樣惹來大家的取笑。

  望著黎茗幸福地依偎夫婿懷中,高擎故作不經意地問起:「你們已經搬回嚴家了嗎?」

  「沒有,雖然奶奶接受了茗,但是我們覺得享受兩人生活比較自在。」歷經生離死別的痛,黑澤朗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飾對妻子的愛,雙手始終環住她的小腹。

  黎茗卻露出擔憂神色。「雖然一切問題都解決了,但我很擔心蕾蕾,一直都沒她的消息。朗說蕾蕾拒絕了他安排的住所,不知去向,這麼單純害羞的小女孩獨自在外,我怕她會發生什麼危險,奶奶也希望她能回家……」

  安琦也附和。「對呀,我也和高擎提起這件事。黑澤先生,梁小姐真的行蹤不明嗎?還是你偷偷藏起她?你也說出來讓我們安心嘛!」

  「別擔心,她只說找到一個會疼她的男人,現在應該和他在一起吧?」黑澤朗犀利的雙眸若有所思地射向高擎,高擎不自在地別過頭。

  「原來她早已有喜歡的人……可是,她的生活這麼單純,怎麼有機會認識其他男人?」安琦的問題和當初黎茗所提出的一樣。

  「對呀,沒想到蕾蕾這麼勇敢,會為了喜歡的男人逃婚,我還以為她膽小得連和男人講話都怕。」

  「愛情會讓人變得勇敢,希望那個男人能好好珍惜她。」黑澤朗這句話故意對著高擎說,「如果你是那個男人,應該會很疼愛這樣的小女孩吧?高總。」

  當初他將梁希蕾找到辦公室談判,她嚇得直發抖。

  一知道不用和他結婚,小女孩當場趺坐沙發,一臉難以置信。他本想幫她安排住所,甚至讓她出國念書,卻被她拒絕。經過他稍加詢問,她才怯懦地「招供」,說想先去找高擎。

  黑澤朗也不阻止她,在他眼裏,除了黎茗,其他女人的事和他毫無關係。不過,為了讓老婆心安,他覺得有必要幫梁希蕾。

  高擎回答得極不自在。「如果是我,應該會把她當作妹妹來疼吧!梁小姐年紀和我差那麼多……」

  「對呀!蕾蕾怎麼可能喜歡高擎這種歐吉桑?她的男朋友應該和她年紀相仿吧!」黎茗輕笑著,想都沒想到有這可能。

  「有些事很難說……」黑澤朗笑得若有所思,「當初我還不是差點和她結婚?我的年紀應該和高總差不多。」

  黎茗斜睨著老公,一臉嬌嗔。「喔,你後悔娶我了,最後還是覺得幼齒的比較好喔?」

  黑澤朗雙手將她圈得更緊。「幼齒的留給別人,我只喜歡我的老太婆!」

  一席話引來哄堂大笑,兩雙夫妻兀自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中,沒發現高擎的笑容有多苦澀。

  該將她送回家,否則離不開了……他暗自下了決心。

  *****

  高擎一路心事重重,回到家卻見到客廳一片黑暗,梁希蕾沒有如往常帶著甜美笑容在門口迎接。

  難道她出去了?這時間她會去哪裡?

  「我回來了!」他狐疑地開了燈,這才發現窩在沙發上的梁希蕾。她甚至沒轉頭看他。

  「怎麼不開燈?」不尋常的氣氛引起高擎的關切。梁希蕾一徑抱著膝蓋低頭不語。

  「怎麼了?我太晚回來,生氣啦?」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高擎溫柔地看著她。

  「沒事。」梁希蕾沒有回應他的注視,逕自站起來走進廚房,「我剛煮了面,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她對他露出勉強的笑容,接著又轉開視線。

  高擎沒再追問,他坐在吧台前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心裏盤算著該怎麼說出方才的決定。「這個……蕾蕾,高大哥有事想和妳商量。」

  梁希蕾終於正眼看他,一臉疑惑。

  無辜的神情讓高擎更難以啟齒,但他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剛剛我碰到黎茗和黑澤朗,他們說……嚴夫人已經接受他們結婚的事實,還希望妳能回嚴家……」

  梁希蕾愣了一下,烏黑的雙瞳霎時溢滿水光。「你……希望我回去?」

  高擎發現自己無法別開視線,卻仍強迫自己說出違心之論。「我覺得……這樣對妳比較好,畢竟我們不是真的兄妹,住在一起會招來異樣眼光……」

  話一說完,便瞧見鬥大的淚珠滾落白皙的臉頰。「我根本不想當你的妹妹,也不怕別人怎麼想,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高擎輕歎一聲,為她的執著心疼,為自己的無奈煩心。

  「蕾蕾,妳還小,還分不清愛和親情,妳以為自己愛我,但那只是對一個兄長甚至是父親的情感投射,那不是愛!」

  他狠心將她推開,親手扼殺初萌芽的情種。

  更多的淚滑落她的臉頰,「這根本不是理由,你不肯愛我,是因為你心裏早有忘不了的人……」

  「不是這樣,我心裏哪有什麼人?我是為妳好。」高擎不懂梁希蕾為何這麼說。

  梁希蕾很快從口袋掏出一疊照片放在他眼前,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什麼為我好?根本就是因為你愛著另一個女人……我見過她,在『金玉盟』……她懷孕了……」

  今天下午她在書房打掃,忍不住翻開他的抽屜,想更瞭解他,卻發現令人心痛的秘密。

  高擎拿起相片,裏面都是安琦甜美的笑容。

  那是有次公司旅遊他為她拍攝的照片,那時她和左問天的戀情尚未公開。後來他覺得那些照片拍得很好看,也沒想到要丟掉,本想拿給安琦,後來也忘了……

  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他不覺得有什麼好解釋,倒是梁希蕾窺探他的隱私,讓他覺得不悅。「妳偷翻我的抽屜?」

  梁希蕾從未見過高擎這般嚴肅的神情,指控的語氣讓她更覺委屈,忍不住爆發濃烈妒意。

  「我就知道你喜歡她,你對她笑得好溫柔,眼神就像看一個心愛的女人,你永遠不會這麼看著我!」此刻,她不再是甜美羞怯的小女孩,嫉妒讓她口無遮攔。

  「妳胡說什麼?!安琦已經結婚了,剛生了個女兒,妳別亂說!」高擎只覺梁希蕾無理取鬧,耍孩子脾氣。

  「我沒胡說!即使她結婚了,你還是忘不了她!」梁希蕾哭著指控,「所以你不愛我……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

  好痛苦……為何讓她嘗到愛情的甜美,又給她嫉妒的苦澀?

  悲淒的哭聲讓高擎心如刀割,但他強迫自己不要心軟。就讓她這麼認為好了……

  這次他沒有上前安撫,只是平靜地說:「妳還是回嚴家好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他不要她,真的不要她了……梁希蕾抬起迷蒙淚眼望著高擎,嫣紅的嘴唇不時輕顫。

  「我不會回嚴家,也不會再煩你了!」她絕望地說著,然後轉身往門口奔去。

  「蕾蕾!」她決然的語調讓高擎的心一陣揪緊,等到他奔出家門,電梯已經下樓了。

  高擎連忙衝下樓梯,此刻外頭開始下起大雨,他毫不考慮地奔入雨中,追尋著早已消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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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直到十一點,高擎才拖著疲憊的身軀,淋得一身濕地回到家裏。

  出了電梯口,窩在牆角的身影讓他死絕的心又燃起希望。他一個箭步衝到角落,蹲在梁希蕾面前,輕輕撥開她臉頰上的髮絲。

  梁希蕾一見到他,迷蒙的大眼又蓄滿淚水,可憐兮兮地說:「我不想和你分開……」她渾身濕透,像只迷路的小狗冷得發抖。

  漫無目的地在雨中徘徊一個晚上,雙腳不聽使喚地又回到這裏。

  她想了一個晚上,儘管他不愛她,她也要和他在一起,這樣的執著總有一天會感動他,發現她的美好。

  「蕾蕾……」高擎感動得眼眶泛紅。

  盲目尋找了一整晚,整顆心既擔憂又悔恨,高擎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想失去她,因為她已不知不覺融入他的骨血,更侵佔了他的心。

  見她冷得直打顫,他趕緊斂起心緒將她拉起,「妳濕透了!快進去泡個澡。」

  進門後,他直接將她帶進浴室,忙著為她放洗澡水。一轉頭,發現她還杵在一旁發抖。

  「趕快把濕衣服脫下來呀!這樣會感冒的。」

  梁希蕾努力解開扣子,手指卻抖得不聽使喚。「我……我……」她的臉頰慘白,嘴唇幾乎沒有血色。

  「我幫妳!」高擎一心只想趕快讓她泡進熱水裏,也沒有想太多,直覺地幫她解開扣子,直到身上只剩內衣褲才停手。

  望著白色棉質胸罩包覆的兩顆小肉球,比之前所見的還豐盈,他忍不住憶起頂端的兩點紅梅有多麼小巧誘人。

  他艱難地吞著口水。「接下來可以自己脫嗎?」

  梁希蕾抖得牙齒直打顫,試著將雙手伸到背後脫下內衣,卻怎麼也辦不到,只能無助地望著高擎。

  「沒關係。」高擎將身體貼近她,雙手伸到後頭解開胸罩,順勢將它脫下,一雙瑩白玉乳彈跳入目,上頭的蓓蕾凍成淺粉紅色。

  幫她脫下胸罩時,他的指頭不經意碰觸到乳尖,梁希蕾顫了一下,頂端很快變硬,稍稍恢復了櫻色。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只是輕輕碰到那兒,體內便傳來一股熱氣,消減了身上的寒氣。

  從未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梁希蕾羞得不敢看高擎,身體抖得更厲害。

  高擎更是忍得辛苦,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幫她。「別害羞,扶著我……」他在她身前蹲下,開始脫她的內褲。

  當濃密的毛髮映入眼簾,幾乎搔刮到他的臉頰,胯下兄弟頓時背叛他的理智。從秘密花園飄來的處女馨香更是考驗著他的意志,簡直要了他的命!

  他故作鎮定地將內褲往下脫,「來,把腳抬起來……」

  儘管打定主意要將她留在身邊,儘管想要她的欲望難以克制,高擎仍不願太急躁,生怕嚇到她。

  他要慢慢引導她,等她二十歲時再教導她性愛的美妙……

  梁希蕾聽話地抬起腿,他濃烈的鼻息傳到腿根處,讓她感覺私處沁出一股熱流。

  憶起之前看過的性愛錄影帶,她想像高擎的手指正撫弄她哪裡,不禁縮緊幽穴,渾身輕顫不已,抓住他肩膀的手稍加使力。「嗯……」

  她情不自禁的沉吟讓高擎誤以為是因為寒冷,趕緊抱起她輕輕放入熱水裏。

  「會不會太燙?」他蹲在浴缸旁,用手試著水溫,問得若無其事。其實他忍得好辛苦,幾乎無法站起來。

  梁希蕾遮住雙乳和三角地帶,含羞帶怯地望著他。「不會……」她不經意地舔著嘴唇,不知道這樣的動作讓高擎差點泄出。

  「那……妳泡一下,我先出去……」高擎幾乎是奪門而出。

  梁希蕾熾熱的眼眸追隨著離去的身影,似乎意會了他的反應代表什麼意義。

  *****

  當晚,高擎怎麼也無法入睡。

  胯間的鼓脹雖然解除,但騷動持續折磨著他。

  為了舒緩被撩起的欲望,他只得從抽屜裏找出收藏的光碟,躺在床上準備以雙手好好撫慰蠢動的分身。

  片子裏的日本女優有著一雙大眼,不時無辜地瞅著男演員,欲拒還迎的模樣著實勾起男人的欲念。

  她的身形雖然嬌小,卻勻稱得凹凸有致,高擎望著螢幕,女優的臉孔和身材竟和梁希蕾的身影重疊,無助地躺在男人身下淫喘嬌啼,他的欲望一下子便昂揚高舉。

  「嗯啊……嗯啊……」隨著男人的指尖撩撥,女優發出淺細的吟聲,助長了高擎的欲念。他將手伸進寬鬆的四角內褲裏,握著硬杵開始套弄起來。

  片中男人正要插入女人的濕穴時,高擎感覺硬杵又脹大幾分。他想像自己極力撐開梁希蕾的窄穴,裏頭一定窄得銷魂無比……

  「呃……」光是想像便讓他招架不住。

  正當他沉浸於綺想之際,敲門聲讓他霎時停了手。

  「高大哥……你睡了嗎?」門外傳來梁希蕾輕細顫抖的聲音。

  「喔,還沒……」高擎一陣慌亂,陷入年少時代手淫差點被發現的窘境。他趕緊套上睡褲,關掉電視下床,卻來不及關掉。

  打開門,梁希蕾穿著短到大腿的恤,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雙手抱著打顫的身體,看來似乎很冷。

  「我好冷……可以跟你睡嗎?」無辜的眼眸如孩子般乞求著。

  高擎心裏大呼不妙。依目前的狀況,他隨時可能撲向她,將她給吃了……

  強抑不該有的念頭,他關切地撫上她的前額。「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額頭有些涼,顯然沒有發燒。

  梁希蕾繼續懇求,眼睛幾乎招得出水。「我只是……不敢一個人睡……外面在打雷……」

  高擎完全無法說不,因為她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惹人憐愛。或許也因為今晚的事,讓她覺得不安……

  「過來吧!」高擎走回床鋪,拍拍身邊的位置,「很晚了,快點睡。」他趕緊上床,掩飾胯下的隆起。

  渴望的身軀就在旁邊,這下他更別想睡了!只是,胯下脹得難過的熱杵該如何解決?

  「要關燈囉!」

  加大的雙人床上兩人各據一方,中間留下一小塊空隙。高擎慶倖床夠大,不去碰觸她應該沒事。

  等她睡著再進浴室解決好了……

  「晚安。」梁希蕾將被子蓋到下巴,動也不敢動。但她的心狂跳得厲害,因為心虛和興奮。

  房間露出微弱燈光,寂靜得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不一會兒,高擎心想梁希蕾應該睡著了,另一頭卻傳來窸窣聲,然後他便感覺床鋪的晃動。

  正想起身查看她是否安好,她卻悄悄朝他靠過來。高擎假裝睡著,觀察她的意圖。

  梁希蕾緊張得直發抖,以為高擎睡著了,她終於可以執行想了一整晚的計畫──她要取悅他,像影片裏演的那樣。

  她還記得嚴夫人說過的話──懂得取悅男人,勾引男人,才會討他喜歡。

  如果能讓高擎喜歡她,什麼事她都願意做!

  怕他拒絕自己,她只能想到這個方法爬上他的床。今晚,她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換上之前買的性感內衣。

  高擎帶她去買衣服的那一次,店員不斷在試衣間鼓吹她試穿這一套,說是保證讓男朋友血脈僨張。

  她忍不住買了,還好高擎只負責刷卡,沒有察覺她買了什麼。

  在衣櫃躺了一個多月,這套內衣終於派上用場。換上它時,她的手抖得差點扣不上背後的鉤子。

  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要退縮,要勇敢爭取所愛!

  以為高擎睡著了,梁希蕾先是脫去身上的恤,然後偷偷偎向他,將身子貼近他身側。見他沒有反應,似是睡得很熟,一雙纖手開始撫向赤裸的胸膛,指尖掃過如豆的乳頭。

  憑著之前對影片的記憶,她俯身趴在他身上,以舌尖輕舔結實的胸肌,如羽毛般輕掃,手指同時撚弄豆大的乳頭。

  高擎的身子顫了一下,為她的大膽感到不可思議。

  這害羞的小女孩居然有勾引他的念頭?!感覺她身體抖得厲害,應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讓他更覺憐惜。

  況且,他愛極了她在他身上製造的驚喜!就讓他暫時享受這旖旎片刻……只要他不回應,她應該不知道如何繼續。

  見高擎沒拒絕她的碰觸,緊閉雙眼似是很舒服,梁希蕾更加大膽,櫻口含住硬實的乳頭開始舔弄。

  高擎又震了一下,情欲愈發高漲。

  他只能出聲阻止,以免接下來不可收拾。「蕾蕾,別鬧了,快點睡……」

  他試著表現對她的挑逗沒感覺,不在乎的語調彷佛只是制止淘氣孩子的行徑。

  梁希蕾沒有退縮,反而快速鑽進被子底下。

  高擎只覺溫熱的女體更貼近他,顫抖的手指解開他寬鬆的睡褲,很快摸上脹得快要爆開的熱杵。

  黑暗裏,梁希蕾努力克服羞澀,手指顫抖地圈住挺翹的熱根,笨拙地上下套弄。

  「蕾蕾!」

  高擎倏地坐起身掀開被子,卻見到梁希蕾身穿性感惹火的紅色薄紗內衣,正趴在他的胯間,白皙的嬌臀在他面前擺動著,隱藏在薄紗內的私處若隱若現,就著床頭的小燈,他甚至看見底褲已經沁出透明黏液。

  還來不及回應這活色生香的畫面,他感覺熱杵被含在口中,濕軟緊窒的觸感讓他身體不禁顫抖,支撐不住地躺回床上。

  「呃……」天吶!她將他含得好舒服……

  見高擎似是很享受這樣的碰觸,知道自己取悅了他,梁希蕾的動作更加大膽。她艱難地張大小嘴,慢慢將硬杵整根吞沒,再從口中吐出。

  儘管小嘴被塞得難過,從尖端沁出的黏液味道怪怪的,但她還是沒有停止口中的吞吐。

  「嗯……嗯……」取悅他的同時,也感覺自己那兒沁出一陣熱液,難以言喻的快感從下體竄升,她情不自禁地擺動嬌臀,心中湧現莫名的渴求。

  雪白翹臀覆蓋著煽情的紅色薄紗,在面前極盡魅惑地擺蕩,高擎忍不住伸手探入微張的雙股之間,那兒已經濕得不象話。

  隔著薄紗搓揉著腫脹的花蒂,沾滿蜜液的粉貝如含羞草急遽緊縮。她的臀扭動得更激烈,試圖擺脫陌生的搔麻。

  「嗯……嗯……」她沒停止口中的吞吐,小嘴卻隨著窄穴的收縮將口中的硬物含得更緊,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流泄嘴角,將他的胯間染濕一片。

  高擎再也忍不住狂烈的情欲,決定這次不放過她。

  這個小處女膽敢挑起他的欲火,就該由她來滅火!

  此刻他只想佔有她,讓她知道,千萬別輕易勾引男人,後果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大掌緊扣紅豔的花心,開始猛烈快速地來回摩擦,梁希蕾感覺下體幾乎快被燒灼,異樣的快感由那兒蔓延至下腹。

  「啊啊……啊……」她再也無力取悅他,只能趴伏在他胯間無力吟喘,試圖併攏雙腿躲開這既舒服又折騰的碰觸,「不要弄了……啊……」

  「現在說不要太晚了!」

  高擎一把抓住無力的大腿讓她跨坐胸膛,讓她的雙股對著他的臉,輕易地扯破纖薄的底褲,濕潤紅腫的花心在他眼前綻放。

  「嗯……不要這樣……放開我……」梁希蕾驚恐地往後望,不知高擎到底想做什麼,難堪的姿勢令她又驚又懼。

  本以為成功地取悅了他,誰知一向溫柔無害的他會突然使出這麼大的力氣,像只狂猛的野獸扯破她的內褲,一下子奪回主導權。

  恐懼讓她如羔羊般顫抖,卻又帶著莫名的興奮和期待。

  綻放的羞花不斷在他眼前輕顫,開合的穴口沁出陣陣熱潮,處女的馨香如上等春藥,催促著他摘下這朵純真的幽蘭。

  他的指尖先是以磨人的速度輕撚外翹的花蒂,濃烈的鼻息噴至敏感的花心,惹得梁希蕾吟聲連連。「啊……啊……」

  「舔我的寶貝,快點!」他輕聲引誘著,取悅她的同時也渴望被愛撫。

  儘管渾身軟弱無力,梁希蕾還是乖乖握住已經變得赤紅的硬杵,如舔舐霜淇淋般舔洗著。「嗯……嗯……」

  「就是這樣……啊!好舒服……」高擎沙啞地稱許,沒有停止手指在花心間的玩弄。

  「嗯……我好熱……」下頭被弄得好癢好麻,梁希蕾根本無法好好完成指令,只能無力趴伏在他胯間。「不要弄了嘛……」

  她回過頭哀求著,卻對上邪肆狂野的眼眸。

  「寶貝,妳這裏好濕……要不要我舔妳?」高擎揚起挑逗的笑容,邪佞的模樣和一向的溫文大相徑庭,讓梁希蕾心頭一顫。

  這樣的他好陌生,好象隨時會將她吞噬的野獸……梁希蕾猛烈地搖頭,眼底盈滿淚光哀求著:「不要……」

  她試著挪動身體,逃離即將吞噬她的情潮。

  楚楚可憐的表情更勾起高擎征服的欲望,激發他雄性的掠奪特質,只想好好蹂躪眼前顫抖的小母獸。

  大掌扣住想逃離的雙股拉向眼前,手指用力撥開緊闔的粉貝,接著伸出舌頭猛力彈弄外翻的花蒂,不顧她觸電般的顫動。

  「啊啊……不要弄了……啊……饒了我……」梁希蕾下意識扭動著屁股,一股快意由濕濡的舌尖湧向窄穴,陌生的欲潮好似巨浪快要將她淹沒。

  高擎仍不放過她,手指將濕漉漉的穴兒撐得更開,柔軟的舌尖猛然衝入窄穴,第一次的戳刺便將梁希蕾送上高潮。

  「啊──」她的身體先是緊繃輕顫,接著便無力癱軟在他胯間……

  *****

  「這樣就到了?」

  高擎輕舔唇角,噙著滿足的笑意坐起身,扶起虛軟無力的身軀,貪看她因高潮而泛紅的誘人身段。

  沒想到生澀的小女孩這麼敏感,熱情得令他喜出望外。忍著不釋放漲滿的欲念,他想慢慢引導她,激出更多的熱情。

  輕撫著被薄紗包覆的小巧乳房,訝異她何時買了這麼性感的內衣。

  難道她早有預謀勾引他?真是大膽的小處女!

  就是這份傻勁讓他捨不得放開她,一點一滴融化他的抗拒。

  快速解放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在她身邊躺下,手指先是隔著薄紗輕撚小巧的蓓蕾,讓它很快在他手中變硬。

  「嗯……嗯……」陣陣酥麻讓梁希蕾不由自主地挺起上身,渴望更多的撫觸。「高大哥……」

  「我在這兒……喜歡我這樣弄妳嗎?」高擎熟練地撩起她的欲火,「我想舔妳這裏,就像妳剛剛做的……」

  扶起她的背解開胸部的束縛,他急著佔有屬於他的少女胴體,大掌霸道地握住一隻凝乳,柔軟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啊……大哥……嗯……」

  梁希蕾根本無法思考,只是本能地回應他的愛撫。身子莫名的空虛讓她難過得扭動身體,她想要更多……

  情欲難耐的模樣助長他的攻勢,高擎迫不及待箝住雪乳讓尖端高高挺起,將它納入口中盡情舔弄。

  口中的紅梅雖然小巧,鮮嫩的口感卻比任何女人更能激起他的性欲,舌尖忍不住極盡玩弄著。

  「啊……哥……啊……」梁希蕾無助地搖晃峰首,緊閉的雙腿忍不住互相摩擦,藉此紓解下體傳來的灼熱。「我……好奇怪……啊……」

  「別怕,哥哥會讓妳舒服得飛上天!」他的手指再次探入緊閉的腿間,卻被她夾得難以動彈。

  「來,張開腿,讓哥哥好好疼妳……」他一邊輕哄著,同時以自己的腿頂開她的,用膝蓋固定不讓她逃避。

  「嗯……」梁希蕾瞇著雙眼,迷蒙地望著心愛的男人,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他汗濕的臉頰以及寬厚性感的唇。

  高擎將她的拇指納入口中,舌尖不時輕舔著,手指更忙碌地在張開的私處廝磨輕轉。

  「嗯……我要……」她望著他無助地哀求著,卻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只覺得身體熱得像要燒了起來。

  「別急,我的小蓓蕾……」高擎笑她的難耐,卻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

  他挪動身體伏在她身上,用手臂撐住自己的重量,生怕壓壞脆弱的小蓓蕾。他愛憐地在她額頭、臉頰和眼皮上烙下無數的吻,接著輕啄纖薄的櫻唇。

  梁希蕾下意識張開嘴,任由溫潤的唇舌往裏頭攻佔。她不知該如何回應這猛烈的攻勢,舌尖只能隨他起舞。

  高擎沒有停止靈舌的攻勢,趁著梁希蕾被吻得意亂情迷之際,架開她的腿,將窄臀擠入雙腿之間,飽脹的熱杵自動找到溫熱的源頭。

  他試著扭動健臀,矛頭在窄穴前端磨贈輕刺。

  「嗯……嗯……」梁希蕾不安地移開臀部,想避開微微的刺痛,但這濕濡的接觸奇妙得令她期待更多。窄穴急遽地收縮,不知想將穴口的硬物推開還是納入體內。

  「呃……我受不了了!」高擎猛地坐起身體,撐開她的大腿拉向自己,碩大的圓頭往窄穴裏擠去,試著一舉貫穿她。

  「啊!會痛……」痛楚讓梁希蕾自情欲中蘇醒,她抬起上身發現他的意圖,嚇得臉色蒼白。「不要……不是這樣的……」

  那天的影片她只看到一半,根本沒想過所謂的「男女結合」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到那只巨棒試圖刺進自己的身體,她毫無心理準備。

  她用力翻轉身體急著起身,嘗試爬下床,卻被高擎由身後攫住。「噓……小蓓蕾,別怕……」

  該死,再不進去就要爆炸了……

  「不要,會痛……」背脊緊貼著厚實的胸膛,感覺他心臟的狂跳。她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卻沒勇氣承受可怕的疼痛。

  掙扎之際,她的手按到電視開關,片正進行到最高潮──男人的碩根在女人體內猛烈衝撞,她激狂地迎合男人的撞擊,放浪地淫喘嬌啼。

  梁希蕾瞪大眼睛看著電視,又驚愕地望向高擎。

  他緊貼著她的身體,乘機在她耳畔低語哀求:「第一次都會疼,我保證很溫柔……給我好嗎?」

  伏在她股間的碩長再次試著輕刺,梁希蕾趴在床上,視線忍不住朝電視瞄去。男人在殷紅的秘處戳刺的特寫赫然入目,女人則無力趴在床上淫叫得聲嘶力竭。

  想像體內被他的碩大所充滿,她下意識興奮得渾身顫抖。

  她要和他結合,成為他的女人!更何況她根本無法抗拒他的任何要求……

  「嗯!快點……哥哥……我要你……」她勇敢地將臀部往後頂,渴望和他合而為一。

  呢喃軟語和撒嬌的稱呼讓高擎再也撐不住。「呃!小蓓蕾……」他含住她的耳垂,大掌扣住纖細的腰肢,「剛開始會痛,忍耐一下……」

  扶住脹得發痛的硬梃,一股作氣往窄穴挺進,直擊她的最深處。

  「啊──」兩人同時發出叫聲。

  椎心的進犯讓梁希蕾痛得飆淚,小穴本能地緊縮,想推開入侵的異物,卻壓迫得高擎差點泄出……

  他靜止不動地在她耳邊喘息著,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液。「乖……不哭了……要不要我抽出來?」

  她極力壓抑著痛楚,故作堅強地搖頭。「我要你……快點……」

  電視裏那對正達到水乳交融的境界,男女的喘息此起彼落,梁希蕾知道高擎忍得辛苦,不想讓他失望。

  她試著前後擺動嬌臀,卻痛得淚水直流。

  高擎知道她正努力迎合自己,心疼之餘卻不想退縮。他要讓她嘗到性愛的美好,和她一起奔赴極樂境界。

  「別急,小蓓蕾。」他輕聲安撫她,大掌捧起晃動的豐乳,不斷揉弄挺翹的乳尖,另一隻手尋到兩人交合處,撥開濃密的小森林,就著黏液開始撩撥敏感的珠核,那兒一下子便開始充血腫脹。

  「啊……啊……」梁希蕾暫時忘了破身的痛楚,另一波快感幾乎淹沒她的知覺,下體隨著他的節奏擺動。

  高擎不禁加快揉撚的速度,幾乎在珠核上擦出火花。

  「啊……我快死了……啊啊……」

  這次的高潮勝過前波的猛烈,高擎卻沒讓梁希蕾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倏地捧高癱軟的嬌臀開始卯盡全力衝刺,每一次的重擊都牽引出更多的愛液。

  川流不息的黏液減輕了疼痛,隨之而來的狂猛欲潮幾乎讓梁希蕾淹沒其中,她只覺自己被推向欲潮的頂端,幾乎就要飛上天。

  「啊啊……我怕……啊……」她伸出手往身後狂亂地揮動,見不到他讓她極為不安。

  「要到了嗎?別怕,我在這裏!」高擎停止抽送,並由她體內抽出。

  翻過梁希蕾的身體後,再次趴伏在她身前,硬挺艱難地刺進張開的大腿間。

  「用腿環住我的腰!」

  梁希蕾聽話地照做,相擁的身軀緊得毫無空隙。隨著衝刺的頻率愈來愈密,她的嬌吟也愈來愈激昂……

  「啊……哥……哥……啊啊啊……」胸口盈滿的愛意和欲望一般強烈,年輕的心無法乘載這麼多的感情。

  在高潮來臨時,梁希蕾忍不住哭喊出最單純的心思:「啊──我愛你──」

  「蕾蕾……」高擎也忘情地呼喊她的名字,盈溢的感動將他送上畢生最激狂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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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31:52
  第六章

  週末早晨的廚房裏,梁希蕾正對著一鍋鹹稀飯傻笑。

  趁著高擎還沒醒來,她希望為他煮一頓豐盛的早餐。

  事實上,昨晚發生那麼親密的事,她真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面對他,因此一醒來就偷偷逃進浴室,淋浴後又睡不著,乾脆起床煮早餐。

  想起昨晚的大膽獻身,以及他貪得無饜的索求,她忍不住輕吐舌尖,白皙的臉頰染上一片紅霞。

  原來男女之間是這麼回事,親密得難以想像。

  當他充滿她體內那一刻,她終於有種身為女人的自覺!憶起被塞滿的感覺,私處忍不住緊縮一下,卻傳來一絲疼痛。

  「嗯……」她沉吟了一下,手中的湯勺不小心掉到地上,她趕緊拾起。「真是粗心鬼……」

  彎著腰站在水槽前喃喃自語時,忽然有人從身後抱住她。

  「怎麼不多睡一點?」高擎慵懶的聲調在梁希蕾耳畔低吟,雙手扣住她的腰,胸膛緊貼著梁希蕾的背。「我以為一醒來就會看到妳……」

  睡醒那一刻,他翻身想攬她入懷溫存一番卻撲了空,當時真有種無法形容的失望。

  一進廚房,便見到他的小女人趴在流理臺上,嬌翹的臀部若隱若現,他那永不饜足的兄弟當場高舉投降。

  梁希蕾感覺腰際被硬物頂著,羞得臉都紅了。

  「我想……幫你煮早餐。」她羞怯地別開臉,夜晚的勇氣到了白天瞬間蒸發,她又變回那個害羞的小女孩。

  高擎不許她再縮回殼裏,既然有了親密關係,他要她毫無保留地為他獻出熱情。

  「我只想……吃妳!」大掌霸道地佔有挺翹的乳房,圓潤的耳珠也納入口中恣意舔弄。

  「啊!別在這裏……」天吶,他怎麼可以在廚房做那種事?梁希蕾試著推開高擎,「稀飯快涼了……」

  本以為他是個正經穩重的男人,誰知道經過昨晚的親昵,他的行徑竟如此瘋狂,彷佛變了個人似的,讓她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妳還有心思想著稀飯,可見我不夠賣力!」高擎笑得邪佞,將她的身體壓向寬敞的流理台,接著拉高她恤的下襬,底下的白色內褲不似昨晚的火辣,卻透露一股讓人想欺負的純真。

  「嗯……不要這樣嘛……」好羞喔!這個姿勢曖昧得令人害羞,卻又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興奮。

  高擎雙手探入白色內褲裏觸及嫩滑的肌膚,大掌在挺翹的臀部輕撫摩挲,引來陣陣輕顫。

  梁希蕾忍不住扭腰擺臀,「嗯啊……別這樣……」

  「不喜歡這樣?那……這樣如何?」臀部遊移的手掌往兩側移動,撐開內褲的鬆緊帶將它往下脫。

  她的抗拒讓他愈發興奮,尤其早上的她看來如此秀色可餐……

  「啊!不可以……」梁希蕾試著搶救下體的屏障,高擎卻將她的身體壓制在流理臺上,抬起雙腿硬是脫了她的內褲,將一雙美腿架開。

  窄臀擠進她的股間,高擎解開睡袍的系帶,裏頭不著一縷,昂舉的陽物在光裸的臀間輕彈。

  他舉高圓潤的雪臀,讓硬物在她的股溝間磨蹭。

  「嗯啊……嗯……不要嘛……」嬌小的梁希蕾雙腳根本無法著地,只能無助地搖晃雙腿想擺脫這羞人的姿勢。「會被看見……」

  趴伏的她望向落地窗,窗簾已經拉開,雖然房子面對著公園,但她還是擔心春光外泄。

  「別害羞,我的小蓓蕾,沒有人會看到。」

  感覺一股熱液沾濕腫脹的灼熱,他再也忍不住地分開緊翹的臀瓣,硬挺試著往窄穴衝去。

  「嗯……好痛……不要再來了……」

  稚嫩的窄穴經不起徹夜的索求,早已紅腫不堪,甚至比之前還要緊窒,根本無法接納他的碩大。

  「小蓓蕾,忍耐一下……」高擎的身體和音調因欲望輕顫,再次撐開窄穴入口,窄臀不斷往前頂去。

  「啊!好痛啊!」梁希蕾因疼痛渾身顫抖,轉過頭淚眼婆娑地哀求著,「哥哥……不要嘛……」

  高擎霎時心軟,意識到自己的孟浪,他心疼地撈起虛軟的身軀抱在懷裏。

  「對不起,蕾蕾……」對她的欲望像是永無饜足的一天,他只想一輩子深埋溫暖中,都忘了她那裏如此脆弱。

  抱起仍然輕顫的嬌軀走向客廳,他在沙發上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將她摟在胸前輕哄著。「乖,不哭了。」

  見他恢復了以往的溫柔,梁希蕾抬起淚眼委屈地指控著:「人家……那裏好象裂開了,好痛……你還一直……要進來……」

  高擎輕啄微腫的豔唇,疼惜地吻去滾落的淚珠。「別哭了,是大哥不對。」他撩起恤,露出濃密的小森林,「來,張開腿,大哥瞧瞧是不是真的裂開了……」

  他真擔心昨晚的激狂傷到她,若真的裂傷,是不是該去看醫生?好久沒碰處女的他認真地想著。

  「不要看!」梁希蕾害羞地拉下恤,將腿併攏。

  高擎拉開她的手,試著說服她,「沒關係,大哥已經是妳最親密的人。妳如果真的受傷,大哥會很心疼。」

  聽他這麼說,梁希蕾心頭泛起陣陣甜蜜。

  最親密的人……這句話神奇地撫慰孤寂的心,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

  聽他心疼自己,梁希蕾不再有所保留,她的身心一併為他敞開。

  見她羞澀地低垂著頭,高擎輕輕拉開她的腿,她果真不再抗拒。

  「別害羞,大哥看看……」他低頭探進雙股之間,她的私處果真紅腫不堪,花蒂還微微外翹。「躺下來,大哥檢查看看裏面。」

  將她的身軀放倒在沙發上,抬起雪白修長的雙腿往她胸口壓去,紅腫的花心完全在他眼前綻開。

  高擎伸出手指扒開小小的穴口,引來梁希蕾一聲輕呼。「嗯……」

  「會痛嗎?忍著點……」他伸出一指探入穴口輕點,然後喃喃說著:「穴口只是有些破皮,還好沒有裂開。」

  「嗯……哥……」梁希蕾雙手緊掐著墊在腰際的抱枕,閉著眼睛不由自主地呻吟。

  他碰觸之處雖然有些刺痛,但腰際卻升起一陣騷麻,整個背感覺好熱……

  「大哥知道很痛,忍耐點,我再看看裏頭。」以為她的不安來自疼痛,高擎繼續安撫著。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多希望脹得難受的硬挺能取代手指……

  他試著探入一指,只深及第一個關節,梁希蕾卻難耐地扭動下體,小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背,「啊……哥哥……我……啊……」

  這是什麼感覺?那裏感到既疼痛又空虛,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好象從身體傳出一陣搔癢,就在他快要搔到癢處時,那感覺又忽然消逝……

  空虛和失望讓梁希蕾不安地扭動,高擎感覺一股愛液從穴口沁出,這才正視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赤裸裸的欲望不言而喻。

  知道她想要了,他笑著逗弄她:「小蓓蕾,妳怎麼了?」

  他故意移開手指,她卻將他的手拉回,無意識地輕揉著自己的私處,「我……不知道……哥哥……蕾蕾……要……」

  碰到刺痛,她忍不住皺眉,卻沒停止手邊的動作。

  高擎任她擺佈,繼續逗著她。「蕾蕾想要什麼?」

  強烈的欲望未獲得滿足,梁希蕾忍不住輕泣,「我要……要哥哥……弄我這裏……」

  欲求難耐的媚態簡直要人命!

  他很樂意滿足她的所有需要,但她的狀況真的經不起再一次的蹂躪……儘管自己瀕臨爆發的邊緣,高擎仍極力克制自己,決定先取悅她。

  對她的身體早己了若指掌,他知道用另一種方式可以滿足她。

  「要哥哥弄哪裡?是不是這裏?」手指撥開濕滑糾結的芳草地,裏頭的珠核早已覆上一層滑液。

  他以兩指撚住校果兩側開始滑動,惹得梁希蕾淫聲連連。

  「啊……那裏……」對,就是那裏!快點……梁希蕾無助地搖晃著小腦袋,雙手緊掐著身下的沙發,卻抓不住任何支撐。

  知道她快要到達高潮,高擎用力捏住珠核,加快手指的摩擦頻率,一下子轉圈,下一秒又前後揉擰。

  「啊啊啊啊啊……」被搔到癢處的痛快一下子將梁希蕾送上高潮,只見她蜷起腳趾,身體開始僵直,嬌軀顫抖不已……

  見她達到高潮,高擎立即收手,以沾滿滑液的手指環住胯間瀕臨潰堤的硬杵,開始快速套弄,沒幾下便狂泄在她仍然抽搐的小腹上。

  「嗯……」滾燙的熱液讓梁希蕾又是渾身一顫。

  高擎趴在她身上,緊緊抱著輕顫的身軀,濃烈的喘息彼此相融,久久不能平息。

  *****

  「在做什麼?」每天一有空閒,高擎便忍不住撥電話回家。

  事實上,他根本不容許自己閑下來,以免梁希蕾乘隙佔據他的腦袋。

  「沒有啊!在準備晚餐。」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帶著甜甜的柔媚,令高擎一陣心猿意馬。

  「那麼,晚餐吃什麼?」他語帶笑意問著。

  「有菜脯蛋、烤雞腿,還有炒青菜……」梁希蕾一一報告著,最後擔憂地問著:「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她每天最期待的時刻就是兩人共進晚餐,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為了抓住他的胃,她每天在家都看電視學做菜,還努力做筆記。

  高擎笑她的自尋煩惱,於是故意逗她,「只要妳做的,我都喜歡吃!不過我最想吃的只有一樣……」

  「那是什麼?我去學!」梁希蕾果然認真地追問。

  「那就是……」高擎刻意壓低聲調,以沙啞的嗓音說出答案,「我的小蓓蕾!她身上的每個部位都讓我忍不住想要細細品嘗,尤其胸前那兩顆誘人的小蓓蕾,更想吸取她豐嫩多汁的小穴兒……」

  淫穢字眼如春藥般令他忍不住興奮起來,電話那頭的梁希蕾更難以招架。

  「別說了,你好壞喔!」言語的挑逗讓敏感的私處沁出濕意。

  梁希蕾不自覺露出的撒嬌語調讓高擎的心都融化了。「天吶!小蓓蕾,我現在好想要妳。」

  除了年少初嘗性欲那段時期,他未曾這麼耽溺於肉體關係……不,應該說他的靈魂和肉體從未同時這麼渴望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對情愛或性都懵懂無知的小女孩……

  已經一星期沒碰她,卻感覺像禁欲了一輩子。累積體內的欲火可說一觸即發,而且鐵定一發不可收拾。

  「哥哥……」梁希蕾忘情地呼喚著,「蕾蕾好想你……」

  此刻,高擎恨不得丟下一切衝回家!

  不能再這麼沉淪了,這裏可是辦公室!畢竟是個成熟的男人,高擎努力咽下口水,試著讓自己降溫。

  「乖,我今天會晚一點回家,妳先吃飯,不用等我。」恢復往常的溫柔聲調輕哄著,他只能藉由忙碌阻止自己的衝動。

  「喔!」梁希蕾的語調有掩不住的失望,「可是我想等你回來一起吃。」

  「小傻瓜,餓著了,大哥會心疼。」他的胸口泛起奇異的幸福感,卻又心疼她的癡傻,「聽話好嗎?」

  「嗯!」梁希蕾掛上電話後,頹然地躺倒在沙發上,因想念他而心慌。

  高擎同樣不舍地掛上電話,對自己像個青少年般衝動苦笑不已。

  「哇,好難得看到高總露出這種笑容耶!」黎茗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是不是談戀愛了?」

  結婚後她沒上班,卻老喜歡往「金玉盟」跑,還直嚷著生完小孩要回來上班。

  高擎趕緊收回笑容,故作不耐煩地看著老友。「妳怎麼三天兩頭跑回娘家?小心老公休了妳!」

  沒有親人的黎茗真的將「金玉盟」當作娘家,高擎、安琦這班好友則是她的親人。

  「哼!他休了我最好,剛好可以回來上班賺奶粉錢!」黎茗自在地窩進辦公桌前的椅子,自得的模樣就像在家裏。

  「別傻了,黑澤朗一知道妳回來這裏,待會一定馬上趕過來逮人。」高擎趕緊和她畫清界線,「他已經警告過我好幾次,千萬不能讓妳回來工作,否則就讓咱們這家小公司生存不下去。」

  「他敢!」黎茗氣呼呼地扠著腰,「他只是把我當作生孩子的工具,要我乖乖在家當黃臉婆!我已經快要變成高齡產婦了耶,還要我幫他生五個孩子,哼!當初真該叫他娶蕾蕾,生到三十歲剛剛好!」

  老公的霸道讓她憤恨不平地叨絮著。

  高擎聽她提及梁希蕾,故意試探著。「有梁小姐的消息了嗎?」

  提到梁希蕾,黎茗便覺對她虧欠。「沒有,奶奶很擔心她,還派了征信社找她,可是蕾蕾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完全沒有消息。」

  征信社?

  高擎神色跟著一變,這陣子的濃情蜜意讓他忘了這些事,知道嚴家積極找梁希蕾,他真不知接下來要如何處理兩人之間的事。

  難道要他登門拜訪嚴夫人,請她答應將梁希蕾嫁給他?

  面對那位眼高於頂的倨傲老人,他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還擔心可能會被控告誘拐良家婦女……

  而且,屆時黎茗會怎麼看他?「金玉盟」的同事,以及外界會如何看待這件事?嗜血的狗仔隊一定極盡所能加油添醋,他不希望梁希蕾受到任何傷害……

  「高擎,你怎麼了?」黎茗只覺好友怪怪的,「剛剛還容光煥發,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凝重?」

  高擎很快就掛上一貫的溫和笑容。「沒事,只是想到一個小女孩流落在外,不免覺得心疼。」

  「對呀,我和奶奶都擔心她被男人騙了,我們猜想她可能在網路上認識來路不明的人,傻呼呼地跟人家跑了!」黎茗自顧自地猜臆著,「只是我家那口子什麼都不說,只說蕾蕾很安全,我想他根本不顧蕾蕾的死活!」

  「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低沉的男聲打斷黎茗的叨絮。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來緝拿嬌妻的黑澤朗。

  「我不是叫你別來了,司機會載我回家?」黎茗隨即賭氣地轉過身不看黑澤朗。

  黑澤朗快步走向黎茗,從後頭攬住她的肩膀,不顧形象地輕聲撒嬌著:「我想妳嘛!寶寶今天乖不乖呀?」

  「跟他老爸一樣不乖!」黎茗用力推開他起身,「我還不想回家,我要去找冬冬她們,你不要跟來喔!」

  她瞪了老公一眼後逕自離去,將黑澤朗丟在高擎的辦公室。

  「真是倔強的女人!」黑澤朗無奈地望著高擎,兩人搖頭苦笑。

  「你這才發現呀!」高擎坐下來,黑澤朗跟著坐在方才黎茗所坐的位置,「要喝點什麼?」

  「不了。」黑澤朗望著牆上所掛的畫,隨意地問著:「蕾蕾還好嗎?」

  喝了一口茶的高擎差點噴出來。

  「你……你說什麼?」即使聽得很清楚,他也不打算承認。

  「你知道我說什麼。怎樣?那只小老鼠嘗起來味道如何?」黑澤朗身子往前傾,曖昧地問著,輕賤的語調彷佛談論著應召女郎,惹得高擎頓時火冒三丈。

  要不是看在他是好友老公的份上,他一定當場揮拳教訓黑澤朗。

  高擎極力壓抑怒氣,嚴厲地指責。「黑澤先生,請你不要侮辱蕾蕾,她不是那種女孩!」

  太過生氣的他急著為梁希蕾出頭,忘了該裝傻。

  「是嗎?有哪個好女孩會主動攀上一個不太熟識的男人?瞧她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高總必然迫不及待將她吃乾抹淨,關在家裏當個暖床的小愛奴吧?」黑澤朗無視於高擎的怒氣,繼續火上加油。

  其實他是故意試探高擎的。聽他的回答,梁希蕾應該住在他那兒,讓黑澤朗稍感安心。

  只是,兩個月過去了,高擎依舊隱瞞梁希蕾在他家的事實,真不知這兩人之間進展得如何,黎茗每天追問,他真希望能儘快公開這件事,省得麻煩。

  「我會對蕾蕾負責的!」聽他將兩人關係說得不堪入耳,一向好脾氣的高擎不由得動了肝火,「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你憑什麼用有色眼光看待我們的關係?」

  見高擎猛然起身,一副要單挑的模樣,他和梁希蕾的關係到何種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高擎在業界一向以行事嚴謹、溫和沉穩聞名,卻讓人隨便一激便露了餡,黑澤朗不禁沾沾自喜。

  「喂,你笑什麼?」高擎惡狠狠地瞪著黑澤朗。

  「哈哈,高總果然是個多情的人。」黑澤朗決定不再逗他,「蕾蕾跟你在一起我很放心,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對茗透露她的行蹤?還有我奶奶,她對蕾蕾很愧疚。」

  高擎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頓時哭笑不得。「你這奸商!早知道當初不要配合你,讓你娶不到黎茗!」

  「如果我沒娶到黎茗,你也得不到蕾蕾呀!」黑澤朗仍舊嘻皮笑臉,

  「喂,只是開個玩笑,幹嘛那麼嚴肅?」

  「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公開我和蕾蕾的關係。」在無人能傾吐的情況下,高擎只得對黑澤朗吐露心聲,說出自己擔憂的事,希望借助黑澤朗的幫忙。

  「這個嘛……」黑澤朗想了一下,「『金玉盟』這邊可以編個理由搪塞,不過要小心黎茗,她的心思很細密,一下子就會戳破漏洞;至於那些八卦雜誌,我稍加施壓應該會買帳;最難搞的,就是我奶奶。」

  「我也是這麼認為。」高擎頹喪地靠向椅背,「你奶奶鐵定控告我誘拐良家婦女,還好蕾蕾已經成年了。」

  黑澤朗先是沈默,然後悠悠吐出一句,「蕾蕾還有半年才滿十八歲。」

  「天吶!」高擎更加絕望。

  「當初奶奶故意謊報蕾蕾的年齡,以免大家說她這個監護人濫用職權,將未成年少女推入一樁政治婚姻,」黑澤朗帶著歉意望向高擎,「而且,我奶奶已經計畫找到蕾蕾後,幫她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婆家嫁了,以為這樣就是對她的補償。」

  高擎完全說不出話來。他不但落了個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還要眼睜睜看著所愛的女人嫁給別人……他這總經理頭銜雖然好聽,卻不及那些豪門貴冑身價的萬分之一,對嚴夫人來說,他和巨億集團可不算是「門當戶對」。

  「不過,你也別氣餒,」黑澤朗真不知如何安慰高擎,「奶奶那邊我會慢慢灌輸她正確觀念,你這邊也要多努力。」

  「多努力?」高擎失神地問著。

  「就是學我那一招,『生米煮成熟飯』呀!」黑澤朗對當初的「新娘掉包計」感到沾沾自喜,「不過,你可以改用『先上車後補票』這一招,到時抱個小娃娃回家,奶奶就不會計較了,現在只要有小娃娃都能讓她心軟。」

  「你說……先讓蕾蕾懷孕?」高擎壓根沒想到讓梁希蕾這麼早懷孕,「但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

  想到第一次的激狂程度,他不禁想像她肚子裏若是已經有個小生命……

  「那就只能繼續藏著她,等到蕾蕾滿十八歲,有自主權再公開。」黑澤朗忽然正色地看向高擎。「喂,你先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愛她?」

  高擎毫不遲疑地回答:「我愛她。」厘清自己的心緒,他不再有任何懷疑。

  「很好。」黑澤朗顯然很滿意,「雖然我曾經很討厭蕾蕾,那是因為當初根本不想娶她,以至於看到她就煩心;不過她也算是個單純的孩子,我不希望你只是一時貪鮮,想玩弄她的純真。」

  「我會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高擎只覺黑澤朗多事。

  「你可要記得自己的承諾,我不想看蕾蕾受到傷害,不然我老婆知道了,肯定一輩子不理我!」

  黑澤朗只能應付一時。他當然希望高擎和梁希蕾兩人的關係儘快公開,省得老婆一再追問。

  「不會有這一天。」高擎說得斬釘截鐵。

  「那就先祝福你們成功!」黑澤朗看看手錶,很快地起身,「我該去逮人了,免得這女人賴在這裏不走。」

  「應該是趕著去哄老婆吧?」高擎早看出黑澤朗只是靠著嘴巴逞強,一遇到黎茗就沒轍了。

  「嘿嘿,幹嘛戳破呢?」黑澤朗笑著離去。

  高擎想到家裏守候的女人,終於瞭解黑澤朗當初懇求自己的心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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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32:55
     新娘送上門! 3

    雖然傷心還是無法放手

    對你的愛戀

    怎麼也放不下……



  第七章

  這晚,高擎忙到九點多才回家。

  一進門,發現梁希蕾窩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悄悄走近沙發,卻被茶几上一張張草稿吸引。

  拿起來一瞧,那是用鉛筆簡單描繪的服裝設計草圖,筆觸顯得生硬,一看就知道是梁希蕾的創作。

  雖看得出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但有許多漂亮的點子在裏頭。其中一張看來像是婚紗,簡潔線條沒有太多綴飾,卻充滿女性的柔美優雅。

  他不知道她有這方面的才華,只要經過栽培,假以時日必能大放異彩。

  無意間發掘她不同的面貌,高擎更覺她像個無窮盡的寶藏等待他挖掘,而他則是唯一獲得「專利權」的男人……想到這點,心頭不覺湧現無比的驕傲。

  蹲在沙發邊看著她酣睡的嬌容,高擎憐惜地伸出手指,以指腹輕撫嬌嫩的臉頰。

  梁希蕾發出一聲輕歎,睜開迷蒙的雙眼,對著高擎露出嬌憨的笑容。

  「你回來啦?」

  高擎回以溫柔的微笑。「怎麼不去房間睡?」

  「我想等你……」她捧著他的大掌在臉上摩挲,發出貓咪般的沉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高擎抱起她,讓她坐在腿上,梁希蕾則嬌羞地窩在他懷裏,聆聽強壯有力的心跳。

  「今天有想我嗎?」纖長的指頭輕刷著柔順的長髮,他愛極了這種互相依偎的親昵。

  「嗯!」懷中的人兒回答得極為輕聲。

  「有多想?」高擎忍不住逗弄她。

  梁希蕾輕咬著唇,悄悄露出羞赧的笑容,接著抓起高擎的大掌往自己胸口貼近,「很想……想得心都痛了。」

  「那麼可憐?」高擎忍不住握住那團愛不釋手的綿乳,輕輕揉捏起來。

  「要不要哥哥好好疼你?」

  他抬起她佈滿紅暈的臉,吻上因期待而嫣紅欲滴的嫩唇。

  「嗯……」光是親吻,就足以讓梁希蕾意亂情迷,「哥哥……」

  這星期他總是將她吻得暈頭轉向,夜裏也只是相擁而眠,卻都沒有採取進一步行動,她甚至懷疑他已經對她失去「性」致……

  因此,這晚她格外主動,希望能重燃他的熱情。她的手掌開始在他胸前遊移,並試著往下移動。

  此時,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她故意忽略饑腸轆轆的感覺,主動獻上嬌唇在他嘴邊輕舔。

  高擎知道她為了等他沒吃晚餐,為她的傻氣而心疼。

  「不是要你先吃嗎?」他沒有回應挑逗,像個教訓不聽話的孩子對她皺眉,「大哥是怎麼說的?」

  梁希蕾心虛地輕吐小舌。「人家……不餓嘛!」

  「這樣不行!」高擎先起身,將她拉了起來,「我也餓了,想嘗嘗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梁希蕾很快收起失望的表情,獻寶似地說著:「我新學的菜色喔!」

  兩人手牽手走向開放式廚房,甜蜜地享用遲來的晚餐。

  *****

  餐桌上,梁希蕾忙著幫高擎夾菜,像個盡職的小妻子。

  高擎滿足地輕撫肚子,「哇,好撐……再過不久,我一定被你養得像豬那麼肥!」

  「亂講,你一點都不胖。」梁希蕾笑著撫上高擎的肚子,「而且男人胖一點也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到時候你會嫌棄我像個癡肥的糟老頭!」高擎假意自嘲,「十年後你正值女人最漂亮的時期,我就變成不值錢的中年男人羅!」

  「不會的!」梁希蕾趕緊放下碗筷走到高擎身後,趴在他背上安撫著,「不管你變成怎樣,我都愛你。」

  急切真摯的保證讓高擎感動不已,雖說只是逗她,但他仍擔心兩人年齡的懸殊。

  她那麼年輕,只有過他一個男人,尚未見識到外頭年輕小夥子的魅力,他怕往後眼界開了,她會毫不遲疑地離開。

  「或許你應該到外頭見見世面,尋找年紀相當的男生交往,這樣的關係也比較正常;」高擎儘量說得淡然,「我看你對服裝設計很有天分,或許出國找個好學校,以後也可朝這方面發展。」

  他由衷地這麼認為,但每說一字,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畫過一道深痕。

  聽他這麼說,梁希蕾更顯慌亂,攬著他的手臂更加縮緊,濕濡的嫩唇在他臉頰印上無數個吻。「我哪裡都不去,只要你還要我,我會一輩子留在你身邊。」

  生怕他有意將她送走,她急得流下淚來。

  感覺臉頰的濕濡,高擎訝異地回頭,對上一雙無助的淚眼。他將她撈到懷裏坐在腿上,愛憐地拭去她的淚。「哭什麼呢?儍蕾蕾。」

  「不要把我送走……」她可憐兮兮地哀求。

  高擎真的徹底投降了!激動地將她攬緊,他決心一生呵護手中的小蓓蕾。「傻蕾蕾,大哥怎麼捨得將你送走呢?」

  「哥……」梁希蕾急切尋求他的保證,「你答應我的喔!」

  她抬起淚眼,熱切地吻上他的唇。「啊……我好愛你……哥哥……」

  梁希蕾激動地跨坐在高擎腿上,狂亂地吻遍他的臉、他的唇。她想取悅他,跟他結為一體。

  只有這樣,他才捨不得送走她……

  高擎不再壓抑高漲的欲望,胯間幾乎一下子就高舉硬挺,隨著嬌軀的扭動不斷抵向張開的下體。

  「你這小妖精……」他的唇舌一舉攻入毫無防備的小嘴裏,將她吻得嬌喘連連,嬉戲的舌尖牽引絲絲透明津液,從沉吟不息的嘴角流瀉而下。

  「啊……啊……」本想勾引他,結果每次都被逗弄得意亂情迷,梁希蕾只能任他在身上製造一波波快感。

  高擎抬起健臀往上頂起,鼓脹的胯間猛然攻向脆弱的私處,薄薄的底褲早已濕透了。

  「啊……哥哥……啊……我好熱……」梁希蕾身子扭動得更激狂,下體在他胯間搖擺磨蹭,身體的渴求讓她的腦子不斷呐喊著:我想要,想要你……

  「別急,哥哥幫你解熱……」高擎抱起她往沙發走去,兩人的唇舌不曾須臾分離。

  將她放倒在沙發上,他快速地脫下她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內褲。

  大掌撫上一雙雪白綿乳,捏住頂端的櫻苞輕輕揉撚。「這裏熱嗎?」

  「嗯……好癢……」梁希蕾拱起乳房,一副欲火難耐的模樣。

  「你的小蓓蕾變得好紅好硬,看來好可口……」高擎輕舔嘴唇,接著俯下身含住其中一朵櫻苞,舌尖恣意彈弄。

  「啊……啊……好癢啊!」

  他也沒忽略另一朵櫻苞,輪流地將她們舔得嘖嘖作響。

  「嗯……嗯……」梁希蕾難受地扭動下體,感覺全身的熱氣和搔麻由乳尖往身下竄去,似要著火一般。

  一股熱液狂泄而下,她以為自己忍不住尿濕了,羞愧地紅了眼眶。

  怎麼辦,一定會被他嘲笑……

  「怎麼啦?不舒服嗎?」高擎察覺梁希蕾的不安,停止唇邊的進攻,望著她羞愧的表情。

  「我……嗚嗚……」她緊夾著雙腿,生怕被發現。

  「這裏怎麼了?讓我看看……」高擎溫柔地哄著她,就要撥開她的雙腿,豈料梁希蕾夾得更緊。

  「不要!我……」她抓著他的手,慌亂地哀求著,「我要洗澡……」

  「別急,待會兒我們一起泡澡。」高擎更想一采究竟,硬是撥開她的腿,梁希蕾卻急得大哭。

  「別看!我尿褲子了……好髒……」她撫著下體,卻觸及一大片濕潤,更加羞愧地別過頭。

  高擎看她大腿內側覆上晶瑩的水光,沙發也沾濕了,不由得露出寵溺的笑容。

  「噓……別哭,你不是尿濕,是舒服的證據,表示小蓓蕾喜歡哥哥的愛撫,喜歡我碰你……」

  哭紅眼的梁希蕾遲疑地看著他,「真的嗎?」她根本不懂這些,只能全心信任他。

  「別害羞,讓哥哥看你有多濕……」他輕輕撥開她的手,雙手拉著內褲邊緣,托起纖腰將內褲往下脫。梁希蕾擔憂地望著他,在下體接觸到空氣時輕吟一聲。

  「嗯……」見他直盯著自己的私密部位,那裏不禁漾起奇異的快感。

  「嗯……別看……」她害羞地扭動身體,試圖阻止他繼續往下脫。

  高擎不容她拒絕,一把扯下濕透的底褲,很快拉高緊攏的雙腿,將它們扒開架在自己肩上。

  「嗯啊……不要這樣……」難堪的姿勢讓梁希蕾羞紅了嬌軀,「放我下來!」

  她慌亂地踢著雙腿,卻被強有力的手臂箝制住,將她拉得更近。

  「寶貝,你真的好濕,好敏感……」高擎目不轉睛地望進水光盈盈的幽穴,眼神進射出濃烈的獸性,呼吸跟著沉重起來。

  「嗯啊……哥……」眯起如貓的眼眸,梁希蕾迷蒙地望著高擎,他眼底的赤裸欲望如利刃射進體內,令她既害怕又期待。

  憶起他曾用唇舌玩弄她那裏,舒服得令她幾乎昏了過去,梁希蕾不由自主地緊縮穴口,另一波愛液跟著傾泄而出。

  「嗯……」嬌軀隨之輕顫不已,難耐的模樣更激發高擎探索的欲望。

  「哥哥還沒做什麼,就那麼濕啦?」沙啞的音調充滿挑逗,他接著伸出手指畫過粉貝間的隙縫,含入口中輕舔。

  「不要!好髒……」他……他怎麼可以吃那個?

  梁希蕾急著制止他瘋狂的行徑,他卻回她一個食髓知味的笑容。「你這兒像蜜一樣甜,哥哥還要!」

  見他低下頭開始舔弄大腿內側,她慌亂得不知所措,大腿不斷打顫。「別舔了……」

  溫熱的唇舌漸漸往中間遊移,高擎接著張口含住嫣紅潑瀲的花心,用力一吸,將流瀉而出的蜜液納入口中。

  「啊——」梁希蕾腰部一挺,身體開始僵硬,整個心魂都被掏空。

  高擎不讓她有喘息的餘地,抵住穴口的舌尖來回不斷輕顫。

  「啊啊啊啊……」梁希蕾根本擋不住如此激狂的折騰,瞬間衝向欲潮的巔峰。

  高擎放下虛軟的嬌軀,以最快速度脫光衣物,抱起尚昏沉的梁希蕾讓她胯坐腿間,擎天熱柱對準張開的小穴,濕潤的圓端先在穴口轉動輕刺。

  「嗯……嗯……」下體被硬物撐開,稍稍的疼痛和更多的快感讓梁希蕾無意識地輕吟出聲,穴口不由自主地開合,欲拒還迎。

  「啊……嗯啊……」她閉著眼睛仰起頭,輕細的嬌吟由嫣紅的唇瓣間逸出,兀自沉浸於迷幻的感官世界,那模樣有說不出的魅惑。

  高擎的唇舌倏地佔有她的,猛烈汲取芳馨的氣息和口中的津液,然後扶著她的腰肢重重往下一坐。

  「呃——」利刃入鞘,穴壁傳來的猛烈緊窒壓迫出極致銷魂。

  突來的充實幾乎塞爆體內,將梁希蕾自迷離的高潮中喚回。她身體一震,尖叫聲被全數納入他口中,只剩下悶雷般的吟喘。

  來不及喘息,身體又被高高舉起,再次趺坐在他腿上,一次次重擊幾乎頂到子宮深處,也將她的意識震得支離破碎,感官在欲望裏載浮載沉。

  「啊啊……哥……哥……啊……」雙唇一獲得自由,淫叫聲隨著每次撞擊高潮迭起。

  初嘗情欲的她根本招架不住如此猛烈的攻擊,只能像個布娃娃任他進犯,垂掛的雙腳猛烈晃動。「啊……啊……」

  高擎怱然加快衝撞的速度,像是要把累積的欲火一次宣洩,每一次都擊得又快又深。

  梁希蕾緊緊攀住他的頸背,哭喊得聲嘶力竭,再次達到高潮。「啊——」

  「輪到我了,小蓓蕾。」高擎愛憐地吻去她的淚,抱起嬌弱的身軀走向臥房。

  他仍深深嵌在她體內,隨著走動不斷搗弄顫動不已的穴壁,對他來說是個艱難的考驗。

  「嗯……」梁希蕾也感受到他在體內製造的騷動,上一波的風暴還來不及平復,另一波快感又接踵而來。

  高擎迫不及待將她放在雙人床上,將虛軟的雙腿舉高壓至她身體兩側,艱難地在窄穴裏抽插。

  「啊啊啊啊……」更多的愛液川流而下,潤滑了熱杵,更助長它的攻勢。

  高擎加速挺進抽出,頻率愈來愈快,插得又深又猛,肌肉拍擊聲夾雜著汲汲水聲充斥房內。

  猛烈快感排山倒海襲來,梁希蕾不知經歷幾次高潮,最後身體一僵,哭喊出每個細胞的強烈愛意——

  「啊……哥哥……愛你!」

  *****

  浴室裏,高擎舒服地躺在寬敞的浴缸中,梁希蕾則躺在他胸前,昏昏欲睡。

  雙腿佔有地夾住她的,軟綿緊實的翹臀抵住胯下,他又感覺蠢蠢欲動。唇舌忍不住舔弄她貼近的耳垂,大掌有意無意揉著被熱水浸得嫣紅鮮嫩的小乳尖。

  「嗯……別玩啦!」整晚的需索無度讓梁希蕾簡直累癱了,不由得出聲抗議。「讓人家休息了嘛!」

  「好,不弄了……」高擎親吻她的髮,雙手將她環得更緊。

  「蕾蕾,」激情過後,他只覺得渾身淋漓暢快,頭腦更加清楚,現實狀況再度躍入腦中。「你是不是還不滿十八歲?」

  「嗯?」梁希蕾意識尚為昏沉,「你說什麼?」

  「我說,你還不滿十八歲,是嗎?」高擎稍稍提高聲調,讓她不想聽到也難。

  他沒瞧見她一臉的為難。遲疑了一下,她才喃喃說著:「嗯!還要半年。」

  她無意隱瞞,只因為他從未問起。

  「你喔!」高擎故意用力往她雙乳一捏以示懲罰,惹得她大叫一聲,卻不敢反駁。

  高擎繼續摟著她,故作微慍狀。「你知不知道,你的監護人嚴夫人可以控告我誘拐?雖然你已滿十六歲,不算誘姦未成年少女,但嚴夫人仍然可以告我誘拐。」

  「我……不知道。」梁希蕾心虛地低下頭。她不知道自己可能為他惹上麻煩。

  「所以,在你滿十八歲之前,別讓她知道你住在我家,知道嗎?」高擎諄諄告誡著,「嚴夫人已經派徵信社找你,所以你出門要小心。」

  「我知道。」她像個孩子乖順地點頭。

  「不過,這段期間要委屈你了。」高擎的下巴輕拂她的髮,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如果讓嚴夫人找到你,我們就沒辦法在一起了。」

  「不要!」梁希蕾急切地轉過身,牢牢攀住高擎的頸背,「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沒有人能夠拆散我們!」

  「傻蕾蕾,我也不想讓你離開呀!」高擎無法想像她不在身邊的孤寂,他已經離不開她了……

  「哥哥……」梁希蕾用力環住他的腰,他的懷抱溫暖得像座安全的港灣,讓孤獨的她再也不想遠揚。

  *****

  這天開始,梁希蕾極少出門。

  在家的時間除了打掃煮飯,她會上網找尋很多關於服裝設計的資料,自己在紙上畫著玩。

  她最熱衷的便是婚紗設計。她心裏有個甜蜜的計畫——她要穿上自己設計的白紗,在高擎親手策畫的婚禮中,和他步向一生一世的未來。

  在圖上盡情揮灑想像力,不禁想像自己穿著這件白紗的模樣。

  保守的她不習慣太性感的禮服,因此整個領口采高領削肩設計,強調肩膀和手臂的優美線條。

  她也不愛蓬裙的設計,覺得那樣太孩子氣,還是合身的直擺剪裁讓她看來不那麼嬌小,配上三寸高跟鞋,和一百八十幾公分的高擎站在一起顯得較登對。

  梁希蕾滿意地看著改了又改的作品,不斷編織著美夢。夢中的他們笑得好甜蜜,互相凝望的眼底只有彼此的存在。

  她多希望這天趕快到來,兩人共組家庭,她要為他生好多小孩,一家人永遠不分開……

  突然,電鈴聲打斷她的夢境。

  高擎怎麼這時候回來?是不是忘了帶什麼?

  梁希蕾輕巧地奔向門邊,一心認為外頭的人必定是高擎,笑著開門。

  「又忘了帶……」話沒說完,門外嚴肅的臉孔讓她愣住。「奶奶?!」

  嚴夫人一進門就給梁希蕾一個巴掌。「你真大膽!年紀輕輕就攀上男人,還自動送上門!」

  花了近十萬請徵信社找梁希蕾,嚴夫人本心疼她流落在外,誰知她竟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才逃婚!

  擺明的事實讓老人家氣昏頭,只覺她辜負自己一番好意。

  「我沒有……」梁希蕾撫著發燙的臉,委屈地流下淚水,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

  「都住進男人家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住了幾個月,要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嚴家的面子往哪裡擺?」

  「我和高大哥是真心相愛的,奶奶……」梁希蕾拉住嚴夫人的手哀求著。

  「真心相愛?哼,你真傻,被玩了還不知道!有哪個男人會放過白白送上門的女人,等到玩膩了就一腳踢開了!」

  嚴夫人根本不聽梁希蕾的解釋,「這個高擎看來溫文有禮,在婚紗界小有名氣,誰知道竟是誘拐小女孩的衣冠禽獸!」

  當徵信社報告梁希蕾的狀況,嚴夫人真不知如何形容當時的震撼。

  她知道黎茗和高擎很要好,他明知道他們急著找梁希蕾,卻將她藏起來不作聲,分明意圖不軌。

  「看著好了,我鐵定不放過他,讓他在臺灣生存不下去!」嚴夫人拉著梁希蕾的手,「走,跟我回家!」

  「不要!奶奶,求您放過我,我要和大哥在一起……」梁希蕾哭喊著,「我不要回家!」

  嚴夫人又甩了另一個巴掌。「你就這麼賤,急著巴上男人,不顧我嚴家的聲譽?真枉費我養你那麼多年!」

  「奶奶,求求您……」梁希蕾跪了下來,「請您成全蕾蕾。」

  養育了八年的孩子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撇開她,嚴夫人徹底寒心。她努力眨著眼睛,用嚴厲武裝悲傷。

  「如果你想親眼看到高擎身敗名裂,就留下來吧!」她淡淡說著,放開梁希蕾的手轉身就要離去。

  最後一句話讓梁希蕾心頭一震,她上前拉住老人。「奶奶,您要對高大哥怎麼樣?」

  嚴夫人頭也不回。「沒有人能從嚴家奪去任何東西,我要他付出相對的代價。」

  「不可以!」梁希蕾急得掉淚,「您放過高大哥,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自己來找他,他只是好心收留我……」

  「既然一切都是你引起,就看你自己怎麼收拾!」

  見嚴夫人緊抿著唇,梁希蕾知道她鐵了心。她強忍心痛做出決定。

  「好!我跟您回家。」她不能讓高擎為她失去一切,只能忍痛割捨這段不被祝福的感情。

  「你確定?」她臉上的淒然讓嚴夫人稍稍心軟,但仍面無表情斜睨著她,「到時候可別怨我。」

  「蕾蕾不敢。」回望著曾以為會是永遠的家,不舍的淚水紛紛滑落。

  「還看什麼?捨不得就留下來呀!」嚴夫人不耐煩地催促,逕自往門外走去。

  梁希蕾怕她改變主意,很快抹去淚水,有如行屍走肉地關上門,一顆心卻遺留在裏面。

  *****

  「求您讓我見見蕾蕾!」

  高擎一回到家見不著梁希蕾,從管理員的描述大概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趕到嚴家。

  嚴夫人端坐在昂貴的法式沙發上,淡然地警告著:「高先生,我都沒控告你誘拐我的被監護人,你還有臉到我家裏要人?」

  「事情不是您所想那樣……」高擎知道不能和嚴夫人硬衝,只能忍著脾性對他解釋,「當初是蕾蕾來找我,說她無處可去,所以我才會收留她。」

  「無處可去?笑話!我堂堂嚴家的大小姐會無處可去?」嚴夫人一心認定梁希蕾是為了高擎逃婚,讓她覺得很受傷。「如果真是這樣,你應該立刻將他送回來,不是將她禁錮在家裏!」

  她繼續咄咄逼人。「孤男寡女共處這麼久,想必我們蕾蕾已經被你吃乾抹淨了吧?」

  高擎也不否認兩人有了親密關係,只想以誠意打動嚴夫人的心。「您誤會了,我和蕾蕾是真心相愛的,我正想找時間帶她回來向你提親……」

  「真心相愛?呵呵,以你的年齡都可以當她叔叔了!分明想欺負我家蕾蕾年幼無知,占她便宜。」嚴夫人斜睨著高擎,對這段感情十分不屑。

  她根本沒想到,當初她還打算將梁希蕾嫁給與高擎年齡相當的黑澤朗。

  高擎正色地為自己辯護。「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家世,高攀不起嚴家,但我對蕾蕾一片真心,請您讓蕾蕾嫁給我。」

  「如果我不答應呢?」嚴夫人眯著眼睛望向高擎。

  「那我會帶她走。等她滿十八歲,就不用聽您的擺佈。」高擎勢在必得。

  「你以為……我會任由你帶走她?」嚴夫人笑他的不自量力,「依嚴家的勢力,光是『誘拐』罪名就足以讓你在業界待不下去,況且,我手邊多的是證據。」

  「為了能和蕾蕾在一起,我願意放棄一切,只要她還要我!」高擎毫不考慮地回答。

  「呵呵!說得真好聽,不過,還得看我們蕾蕾願不願意跟一個窮途末路的老男人在一起。」

  「她一定願意。」高擎毫不懷疑。

  「那……就讓高總親自問她羅!」嚴夫人喚來傭人。

  不久,梁希蕾在高擎的引盼之下緩緩走下華麗的螺旋梯。

  「蕾蕾……」笑意盈盈地望著心愛的女人,高擎走近樓梯伸手想要扶她,「來,跟大哥回家……」

  要不是嚴夫人在場,他肯定將她抱個滿懷!但梁希蕾卻表現得很怕他,遠遠地避開,逕自繞過他身邊走向嚴夫人,並躲在她身後,惶恐地望著高擎。

  高擎不懂她為何有這種轉變。「蕾蕾,別怕,是高大哥呀!我來帶你回家……」高擎以為她被嚇壞了。

  「不要!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梁希蕾瑟縮在嚴夫人身後,又回復之前膽小柔弱的模樣。

  「蕾蕾,你不記得大哥了嗎?你不是說過要永遠和我在一起?」高擎緩緩逼近,柔聲地安撫著,卻掩不住內心的恐慌。

  她怎麼變得不認得人似的,是不是嚴夫人給她什麼刺激?

  見他靠近,梁希蕾趕緊閃到另一邊,恐懼得開始啜泣。「奶奶,叫他走,我好怕喔!他又要抓我回去,對我做出那種很痛的事,我不要……」

  「蕾蕾,你說什麼?」不實的指控像顆炸彈在高擎腦中引爆,炸得他心魂俱裂。「你再說一次!」

  「奶奶,叫他走!」梁希蕾緊抓著嚴夫人的肩膀,渾身不斷顫抖,「他脫光我的衣服……強迫我……做那種事……好痛啊!」

  嚴夫人轉身拍拍梁希蕾的肩膀,「好了,你先回房間休息。」

  傭人要來帶走梁希蕾,高擎卻執意拉著她。「蕾蕾,你說清楚,大哥什麼時候強迫你?」

  他不明白事情怎會演變至此?明明都是她主動勾引他,現下她卻擺出受害者的姿態,反控他性侵害……他真的被搞糊塗了!

  「啊……別碰我,色狼!」梁希蕾一把甩開高擎的手,飛奔上樓。

  「蕾蕾,別走!」高擎本想追上去,嚴夫人終於打破沈默。「高先生,你已經聽得很清楚了。」

  高擎止住腳步,回頭狠狠地瞪著她,眼眶泛紅。「你這老太婆,到底將蕾蕾怎麼了?」怎麼才隔一天,原本美好的世界都變了?

  嚴夫人只是淡淡說著:「我一找到蕾蕾,她立即哭訴你囚禁她,並對她多次性侵害,我們去醫院做了檢查,她簡直被你蹂躪得……體無完膚。」

  她無奈地搖頭,「要不是家醜不能外揚,我早已控告你誘拐強姦,讓你一輩子蹲苦牢!」

  高擎不敢相信,梁希蕾毫無掩飾的愛語言猶在耳,他怎能相信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不會!不是這樣的……」

  內心深信的情愛和承諾在他面前崩解,高擎感覺自己掉落無盡的深淵。他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只要你以後不繼續纏著蕾蕾,過去的事我不再追究。」嚴夫人見他失魂落魄,眼底閃過難測的光芒。「你走吧!」

  高擎不再逗留,如遊魂般飄出嚴家大門。大門一關上,樓上便傳來淒厲的哭號。

  嚴夫人抬頭望向樓梯的盡頭,眼底閃過一絲歉疚。但她很快甩開不該有的心軟。

  等蕾蕾長大,會感激她的——嚴夫人一心這麼認為。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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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2-24 00:33:21
  第八章

  五年後

  在左問天和安琦位於陽明山的新豪宅裏,幾個好朋友齊聚一堂。

  偌大的院子,小朋友們在草地上快樂地奔跑追逐。

  「乾爹,送你!」五歲的小天使送來一朵早春初開的杜鵑花,親昵地賴在高擎身上,「乾爹,你怎麼都不笑?媽媽說,要常逗乾爹笑,不然他會忘記怎麼笑。」

  童言童語讓高擎不禁莞爾。「乾爹這不是笑了嗎?」

  「對呀,乾爹笑起來好像太陽一樣溫暖!」小天使開心地在他臉頰上一啄,很快又加入同伴的行列。

  高擎撫著濕濕的臉頰,慈愛地望著乾女兒,稚嫩的語調不斷在腦海盤旋。

  笑容像太陽一樣溫暖……有個純真的女孩也曾這麼對他說,但她卻不知去向,彷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悲傷瞬間取代臉上的笑意。只有在孩子面前,他才記得怎麼笑。

  「喂,高擎,難得回來一趟,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屋內的人派黑澤朗前來關心,「進去和大家聊天呀!」

  「在這裏看風景很好。」高擎遠望山下的大臺北景色,如同他的心情一般蒙朧。

  「你呀!」黑澤朗在高擎身邊的木椅坐下,「都那麼久了還忘不了過去?別再等了,找個女人共組家庭比較實際。」

  他看著奔跑的孩子,不忘大喊提醒兒子:「群群,要照顧弟弟妹妹們喔!」

  「知道!」遠方的嚴為群玩得滿臉通紅,不忘呵護著自己三歲的妹妹和左問天兩歲半的兒子。

  黑澤朗繼續說著:「孩子真的很可愛,你再不找個女人生孩子,年紀大了就力不從心羅!」

  他故意逗著高擎,他卻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說:「我只想蕾蕾幫我生孩子。」

  「拜託,搞不好她結婚了,或是有男朋友……」

  「她不會。」這是高擎的信念。

  黑澤朗輕歎口氣。「唉!都怪我奶奶,她當初不應該拆散你們……她直到斷氣前還感歎著沒看到蕾蕾,她死不瞑目……」

  當年嚴夫人帶回梁希蕾後,便威脅她,要高擎主動對她死心,否則會告他誘拐。於是,梁希蕾才會忍痛指控高擎性侵害。

  每每想起那段往事,高擎的心就像是再被淩遲一次。

  黑澤朗看著他,滿心愧疚。「如果當初你先來找我,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黑澤朗不明白高擎在嚴家受到什麼刺激,兩天後才知道梁希蕾被帶回嚴家,他立即回去一探究竟,嚴夫人卻將梁希蕾送上飛機,派人將她帶到英國,說是先避風頭,等過陣子再接回來,安排個好人家嫁了。

  老人家在他面前大發脾氣,威脅著要讓高擎在臺灣混不下去,還指派黑澤朗執行這件事。他卻不客氣地罵了頑固的老人一頓,要她立即將梁希蕾送回來。

  嚴夫人怕唯一的孫子生氣,不情願地聯絡英國那邊,誰知道卻傳來梁希蕾失蹤的消息。

  事實上,梁希蕾一到英國便如斷線風箏不知去向,再也沒有消息。

  「一切都過去了……」高擎說得淡然,五年的痛苦思念卻讓他未曾安睡。

  後來黑澤朗來找他,說明了一切真相以及梁希蕾失蹤的消息,當時他忍不住痛哭失聲。

  為了保全他,她不得已反過來指控他,她怎堪承受這麼大的痛苦?她是那麼地脆弱,那麼愛他……

  見高擎失神地望著遠處,黑澤朗拍拍他的肩膀。「好啦!別想了,可能很快就會有消息。」

  高擎回以苦笑,兄弟倆一起走回屋裏。

  *****

  挑高的客廳裏,黎茗和安琦、左問天坐在一旁的大餐桌邊不知討論什麼,氣氛相當熱切。一見到高擎,大家立即噤聲,面面相覷。

  安琦和黎茗交換了個眼色,才對高擎說:「高擎,你來給點意見。」

  「我已經不管臺灣的業務了,」高擎在安琦旁邊坐下,「現在『金玉盟』由你全權做主。」

  四年前,高擎負責開拓「金玉盟」在大陸的市場。至今,在各大都市已有十多家分店,挾著臺灣第一品牌的威勢,每家生意都好到必須一年前預約。

  臺灣「金玉盟」則由安琦當家,左問天負責婚紗設計和歐洲方面的接洽,並不時到大陸幫高擎的忙。

  兩年沒回臺灣,高擎決定這次回來兩個月,好好休息一下。

  「哎呀,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嘛!」安琦嘟著嘴抱怨。

  高擎手指敲著桌子,故作無奈。「好啦!要給什麼意見?」

  「就是呀,問天在法國找到一位婚紗設計師,這個女孩很年輕喔!是從臺灣過去的,目前在法國設計界剛嶄露頭角,但是她卻毅然回臺灣發展,願意成為『金玉盟』的專屬設計師。」

  「然後呢?」這些事一向由左問天接洽,高擎不覺和他有關。

  「以後我們就不必仰賴國外的設計呀!到時候,反而國外廠商要向我們訂購禮服,因為很多大明星指定要這位元設計師的作品,像上次安潔麗娜•茱麗亞結婚那套婚紗就是她設計的!」

  「很好呀!」

  高擎的興趣缺缺讓安琦有些氣餒,只好以眼神向黎茗求救。

  她趕緊幫腔。「主要是,這位設計師委託『金玉盟』籌備婚禮,她決定回臺灣結婚。」

  「喔?那就幫她籌畫呀!」高擎看著黎茗,又望向黑澤朗,「你也想插花嗎?那要看某人願不願意放人。」

  「唉,兩個小頑皮就夠忙了,肚子裏還有一個……」黎茗瞪著丈夫,

  「我這只母豬現在除了生孩子,還能幹嘛?」

  黑澤朗摟緊老婆,寵溺地笑著:「你沒聽過,天下最偉大的事業就是當個母親?」

  黎茗狐疑地瞪他。「誰說的?」

  黑澤朗嘻皮笑臉地指著自己。「就是你那第二偉大的老公呀!」

  夫妻倆又開始打情罵俏,左問天不耐煩地制止。「喂,克制一點,正事要緊!」

  安琦對老公投以感謝的眼神。「最近其他顧問都忙,我人又不太舒服,她這個案子很趕,婚期定在一個月後,我至今都沒想到什麼好點子。」

  左問天佔有地撫著她的肚子,笑得神秘,大家馬上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是怎樣?比賽誰生得多是嗎?」高擎伸手向兄弟道賀,「好啦!誰叫我自投羅網,剛好這兩個月休假……要幫什麼忙?」

  「就是想怎麼籌備婚禮呀!這個女孩想舉辦小型婚禮,只有幾位好朋友參加,她也沒什麼親人……」安琦一副賴上高擎的樣子,「如果是你,會為心愛的人籌畫怎樣的婚禮?」

  「無聊!」高擎瞪著她,根本不想回答。

  他轉頭望著窗外,似乎看見梁希蕾穿著白紗在那裏對他招手。陽光灑在她身上,將她全身染上一層金光,美得令他眩目。

  「快點啦!你就想像一下嘛!」安琦繼續死纏著高擎。

  「我們會先找個小教堂辦個簡單儀式……觀禮的人不要太多,都是至親摯友……」高擎仍沉浸幻想,喃喃低吟著,「婚禮結束後,直接回家裏辦個小型派對,像國外那樣,在庭院用餐,然後請餐廳來家裏外燴……」

  「好棒喔!」安琦和黎茗同時讚歎出聲,「就這麼辦!」

  高擎不可思議地瞪著兩個女人,只覺她們太草率了。「可是,她家大到有像這樣的庭院嗎?」

  安琦興奮地點頭。「有!和你家一樣大,格局也差不多!」

  高擎沒好氣地說:「那不就和你們家一樣?」

  事實上,他剛買的新房子就在左問天他們家隔壁,房子格局一模一樣。黑澤朗和黎茗則住在不遠處。

  前幾天剛回臺灣,安琦興匆匆地宣告已經幫他買了隔壁的房子,說是怕他老了沒人照顧。而且還擅作主張幫他請設計師裝潢,要一個月才會完工。

  對於老友的好意,高擎只能苦笑,不得不接受。目前他暫時不打算搬離現在的家,那裏有太多回憶讓他割捨不下。

  「對啦!」安琦眼神閃爍,「那在家裏不會太寒酸嗎?」

  「婚禮最重要的是相愛的兩個人,如果沒有太多客人,我認為順便邀請親友來新房參觀很好呀!」不太可能的願望能在別人身上實現,他也稍感安慰,「那位委託人喜歡奢華嗎?」

  「她很低調喔!事實上,這個女孩有些害羞,雖然在法國待很久,但她很少公開露臉,這樣更引起大家的注意。」

  「那就可以呀!」高擎就事論事,「不過,咱們這攤賺什麼呀?『金玉盟』何時開始接這種小案子?」

  安琦看著老公,笑得有些心虛。「沒啦,這是為了一位好朋友的特別服務。」

  「好朋友?你們以前認識這位元設計師?」

  左問天回答得有些遲疑。「嗯!不過不熟,而且……你也認識。」

  「我認識?」高擎一臉茫然。

  左問天觀察他臉上的表情,試探地問著:「明天早上我們有個會議,在安琦的辦公室,你……要不要來看看?」

  「再說吧!」除了工作,高擎對任何事都引不起興趣。

  *****

  隔天高擎本來不想出門,但在家裏也悶得發慌,只好出去走走。無聊地到處閑晃,最後還是進了「金玉盟」。

  進去看看好了……

  走到熟悉的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裏頭左問天和安琦正對著一名長髮女子說話。

  應該是那位婚紗設計師……高擎此刻沒什麼心情敍舊,本想待會兒再來,正要轉頭離去,眼尖的安琦叫住他。

  「高擎!」

  他無奈地回頭,正巧女子也回過頭——一頭長髮飄逸輕旋,小巧的臉蛋緩緩映入眼簾,然後是一雙澄澈明亮的大眼。

  「蕾……蕾?!」高擎傻住了,低喃出夢裏不知喚了多少回的名字。

  雙腿自動引著他走進辦公室,來到魂縈夢系的女人跟前。「蕾蕾,是你嗎?」

  「高大哥……」梁希蕾回望著他,眼睛眨也不眨,黑白分明的眼瞳閃動瀅光,「是我,我回來了。」

  梁希蕾極力保持鎮定,緊握的雙手和輕顫的身體卻洩漏她的情緒。

  高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觸摸酡紅的臉頰,確認它是否和從前一樣柔嫩。但伸出的手先在半空中停頓,然後緩緩縮回。

  「回來就好……」想到她這次回來是為了舉辦婚禮,高擎強忍錐心刺痛,瞬間換上淡然的笑容,「這些年辛苦你了。」

  沒有人看出他的心在淌血,生命正一滴滴流失……

  等了五年終於盼到她,她卻即將成為別人的新娘……教他如何承受這種蝕心的痛苦?

  「不苦……」梁希蕾熱切地望著高擎,泫然欲涕,「我對不起你……」話一說完,淚水跟著滑落。

  當年指控他的那一幕,和當時他臉上的錯愕,多年來不斷淩遲她的心,每每讓她從惡夢中驚醒。

  「別哭!高大哥知道你是被迫的……」高擎拿出手帕遞給梁希蕾,溫柔的模樣一如往昔,「都要成為新娘子了,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啊——他的心好痛,誰來幫幫他?

  高擎撐起搖搖欲墜的意志力,凝望著深愛的面容。「我都忘了恭喜你……」他極力展開笑顏,希望她心無罣礙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大哥……」梁希蕾哭得好心酸。

  她抬起淚眼,拿著手帕擦拭他的臉。高擎伸手往臉頰一抹,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他尷尬地拭去淚水。「瞧,高大哥年紀大了,變得婆媽了……看你找到幸福,我應該高興才對。」

  梁希蕾沒有回答,只是一逕望著他掉淚。

  「好啦,重逢應該是高興的事,」左問天面帶苦澀地出來打圓場,「這麼久沒見,晚上大家一起吃飯敍舊吧!」

  安琦早已哭倒在老公懷裏。

  高擎努力穩住情緒,嘴角微微牽動。「你們去吧,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他試著對梁希蕾露出笑容,「改天再聊。」

  他緩緩走出房間,努力眨去淚水。

  「大哥……」梁希蕾淚眼凝望著高擎的背影,捨不得轉開視線。

  安琦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肩膀,嗚咽地說:「這下你應該相信高擎還深愛著你吧?」

  梁希蕾點點頭,淚花紛落。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知道嗎?」

  梁希蕾朝她一笑,猶如沾了露水的粉紅玫瑰。

  *****

  高擎連續兩個禮拜沒露臉,只是坐在家裏發呆。他連窗簾都沒拉開,外頭是白天或黑夜都和他無關。

  安琦和黎茗來了很多通電話,不外乎安慰他,並說梁希蕾很想見他。

  見了面能怎樣?高擎將臉埋進手掌裏,希望不用面對殘酷的現實,腦海裏卻不斷浮現梁希蕾穿著白紗的模樣,想像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扭擺嬌吟,那情景讓他痛不欲生。

  他對自己太有信心,忘了當時梁希蕾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果然如當初所料,一旦讓她見識外頭的世界有多寬廣,這段自以為是的傾慕很快就會被拋開。

  倒是他這個歷經滄桑的中年男子一逕沉溺過往,比年輕人還要癡情……

  他該把這房子賣了,早點回到上海,和她的婚禮錯開……他想逃得遠遠的,這樣就不用和她以及她摯愛的夫婿生活在同一塊土地上。

  儘管這麼想,他還是百般不舍。這裏有他這輩子最美麗的回憶……只剩下回憶了……

  電鈐響起,高擎抹去眼角的淚水起身。

  應該是黎茗或安琦,她們大概怕他會在家裏燒炭,為情自殺,特地趕來探望。

  面無表情地打開門,正想嘲弄那兩個多事的女人,站在門外的卻是他最怕見到的梁希蕾。

  「我……可以進來嗎?」她微微低頭,只是抬起眼睫忐忑地望著他。

  「喔!請進。」高擎愣了一下,這才後退讓她入內。摸摸臉上的胡碴,他懊惱自己不該讓她瞧見這副落魄的模樣。

  梁希蕾以顫抖的雙腿緩緩步入屋內,逕自環顧不曾改變的屋內。她不敢說話,生怕淚水不聽使喚。

  「坐!」高擎禮貌地邀請,「要不要喝點什麼?」

  粱希蕾搖頭,對他笑得靦覥。

  「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高擎指著身上穿了兩天的恤。

  「沒關係。」

  兩人的對話客氣得有如剛認識的朋友。

  見高擎匆匆走人臥室,梁希蕾這才起身,緩緩走向開放式廚房。往日為心愛男人洗手做羹湯的心情從未遺忘,她還記得他吃著她煮的食物時,有多滿足……

  輕撫著流理台,回想他總喜歡在她煮菜時從背後偷襲她,將她壓在流理臺上逗得她心癢難耐……紅暈飛快染上她的臉,讓她有些口乾舌燥。

  想為自己倒一杯水,卻發現水壺一滴水都不剩。

  心疼他不懂得照顧自己,梁希蕾熟練地裝滿水燒開水,還把散亂的杯子歸位。

  高擎從臥室走出來,鬍子也刮乾淨,一改之前的頹廢。發現梁希蕾在廚房忙著,嬌小的身影忙進忙出,不禁看得癡傻。

  當年的他,總喜歡在廚房裏愛她,貪看她又急又羞的模樣,讓他更加亢奮。很久沒振作的分身忠實反應他的思緒,他趕緊甩開不該有的想法,如同當初對她的抗拒。

  她不再是他可以觸碰的女人了……他悲傷地想著。

  梁希蕾一轉頭,注意到站在角落的高擎。「對不起,看了這些杯子,忍不住想幫你整理。」她尷尬地輕吐舌頭,臉上紅暈不曾退去,「還燒了開水……」

  「沒關係。」高擎暗自咽下口水,心臟怦然狂跳。

  她真的比以前更美了,像朵盛開的玫瑰,嬌豔欲滴……想到某個幸運的男人就要摘下這朵玫瑰,他就嫉妒得要發狂。

  為了掩飾內心的掙扎,他只得板起臉孔,強迫自己不再愈陷愈深。

  「怎麼有空來?」他在沙發上坐下,「籌備婚禮應該很忙。」

  梁希蕾趕緊回到客廳,在另一邊的沙發坐下,關切地望著他。「我想來看看……你好不好。」

  他的態度生疏得讓她不知所措,好多話想對他傾訴卻又說不出口。

  「沒什麼好不好,還不是那樣。」高擎笑得冷淡。

  此時水壺的笛音響起,高擎和梁希蕾同時起身奔向廚房,又同時在半路停了下來。

  「我來好了。」粱希蕾忘了這已不是她能做主的廚房,飛快地關上瓦斯。「要不要喝茶?我來泡茶。」

  她熟練地打開櫥櫃拿出茶具,抓了水壺的手把想燙茶具,卻忘了上頭的木柄已經掉落,只剩鐵片的手把非常燙手。

  「啊……」她驚呼一聲將茶壺放下,細嫩的手掌已被燙出一條紅痕。

  「蕾蕾!」高擎反射性地打開水龍頭,抓住她的手不斷沖水,真情流露地叨念著:「還是這麼不小心,萬一受傷了,怎麼當新娘子?」

  此情此景那麼熟悉,梁希蕾再也克制不住泛流的淚水。

  高擎關切地轉頭看她,卻被她臉上的淚水嚇了一跳。「很痛嗎?」

  梁希蕾沒有回答,忽然忘情地抱住他,伏在他背上痛哭失聲。「大哥……」

  她的失控讓高擎一怔,悽楚的哭號令他不覺鼻酸。

  他溫柔地拍拍攬住腰際的纖手,微微哽咽地說著:「來……先放開大哥,讓我看看你的手有沒有起水泡?」

  梁希蕾猛搖頭,淚水沾濕了高擎的背。「不要……我一輩子也不要放開……」

  高擎忍不住掉下淚來,為現實的無奈。「聽話,你已經要結婚了,不可以再孩子氣……」

  滾燙的男兒淚一顆顆滑落在梁希蕾手上,她放開手,將他轉向自己。兩人淚眼相對,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是誰先撲向對方懷裏,或誰開始吻誰,下一秒兩人的身體已經重疊得沒有一絲空隙,四片唇瓣互相膠著。

  「嗯……嗯……」兩人同時喘息著,狂猛的情潮如旱季的森林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用力扯開對方的衣物,激動得幾乎站不住腳。高擎將梁希蕾推向流理台,一把掀開雪紡紗裙子,蕾絲內褲應聲而裂。

  他的大掌用力佔有氾濫成災的私處,毫不溫柔地用力搓揉。

  「啊……啊……哥哥……」梁希蕾只能靠著流理台撐著無力的雙腿,因為欲望而渾身顫抖。「快點……我要你……」

  她急著扯下他的運動褲,解放早已勃發的硬物,手掌用力磨蹭灼熱的源頭。

  「呃……蕾蕾……」急於宣洩禁錮的欲望,高擎這次沒有時間取悅她,只想儘快衝入渴想的女體裏。

  抱起梁希蕾坐在流理臺上,架開她的雙腿,硬杵一下子衝入渴望的暖穴。

  「啊啊……輕一點……」尚未濕透的穴口傳來絲絲刺痛,梁希蕾忍不住哀吟出聲。

  毫無節制的律動幾乎將她的身體震碎,她勉力撐住身體,貪心地想包容全部的他。

  「呃……好緊……」高擎果真放慢速度,訝於裏頭的緊窒一如往昔。

  「這樣還會痛嗎?」

  梁希蕾搖頭,為他的溫柔落淚。她忍不住吻上他的唇,癡迷地低喃著:「啊……哥哥……哥哥……啊……」

  高擎反過來佔據她的唇舌,手指並伸到兩人交合處,找到芳草覆蓋的花核。一碰到那裏,梁希蕾忍不住下體一顫。

  「嗯……嗯……」他熟練地揉擰敏感的核心,如同神秘的按鈕,毫不費力地開啟她身上的愛欲狂潮。

  「啊……哥哥……」下腹竄起猛烈的火苗,讓梁希蕾欲火難耐,「快點……」

  一波波愛液輕泄而下,沾濕了抽插的硬杵,讓它的進犯更無阻礙。

  「抱緊我……」高擎用力擺動窄臀,將一波波熱力挺進她體內,直達深處。

  「哥哥……蕾蕾愛你呀……」梁希蕾抱著高擎全身猛烈顫抖,哭喊出的愛意不知因為情還是欲。

  高擎沒有細想,聲聲愛語如強烈的催化劑,將他送上久違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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