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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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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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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4 00:11:01
1199 有尾巴

   不就是撕破臉皮嘛,他老李家就算縮水九成資產也還是夠几代人過活了,看誰拗得過誰!

  下定決心后,李哲愷當即道:“那好,咱們這就訂個攻守同盟,一塊應付此事,如何?”

  費倫卻哂笑起來,道:“你該不會一早就想好要這樣,剛才只是故意激怒我吧?”

  “嗯?你什麼意思?”李哲愷一時沒回過味,鬧不明白費倫的話意。

  費倫見狀忙擺手道:“哦,那就沒什麼了?”

  誰曾想這時候李哲愷琢磨過味儿來,笑罵道:“靠,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我哪有度君子之腹?”費倫瞪眼道,“不過是商場無父子,小心為上罷了!”說著,隨即抹去了“微振動屏障”。

  “你行!”李哲愷衝費倫比了下中指,費倫反比回去,隨即兩人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周遭不少賓客側目。

  與此同時,聯袂來到中餐廳的溫柔和薇薇卻如遭雷殛,因為她倆都親眼看見唐添耀正與一個笑得有些放浪形骸的嬌媚女子(蕭旖玲)相談甚歡,甚至唐添耀還趁著那名女子花枝亂顫之時把臉湊過去說了几句悄悄話,几乎頭碰頭。

  最最關鍵的是那桌菜式,少說也得万儿八千的,即使以唐添耀高級督察的收入每月也吃不起几頓,而和溫柔約會時,可從來沒吃得這麼豐盛過。

  見此一幕。溫柔面沉似水,寒聲道:“唐媼薇,那女的你該認識吧?”

  “柔、柔柔。我真不認識那個女的,不過有點眼熟就是了,好像在哪儿見過……”薇薇,也就是西九龍三大警花之一的唐媼薇詫異道。

  “你覺得很眼熟嗎?我覺得也是,沒想到你哥居然還是個追星族呢,能跟寶島來的名模影星扯上關系!”溫柔似笑非笑道。

  “噢~~我想起來了,她是蕭旖玲。最近戛納封后的那個女明星對不對?”唐媼薇做恍然大悟狀。

  溫柔卻一臉冷色地瞅著她認為的唐媼薇的“表演”,漠然道:“告訴你哥。我們倆完了!”說著,更把手上的訂婚戒指一把扒下,像扔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

  唐媼薇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等她回神過來時。溫柔早走得沒影了。她趕緊撿起那枚被摔進旮旯的鑽戒,來到唐添耀所坐的桌面,叫道:“哥——”

  正朗笑著的唐添耀見蕭旖玲望向自己身后,又倏聽后面有人叫自己“哥”,頓時亡魂大冒,回過頭來面色古怪地看著唐媼薇,道:“薇薇,你怎麼來了?之前你不是給我電話說,陪柔柔逛街嘛?”

  唐媼薇頓時無語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想明白,敢情唐添耀下班的時候跟她聯絡是為了探聽溫柔的行蹤虛實,當下翻著白眼道:“是逛了會儿街。然后肚子餓,就跑來這家酒店想吃頓好的,結果直接就氣飽了……”

  聽到這里,唐添耀雙眼圓瞪,一副不敢相信之色,唐媼薇卻仍不忘打擊他。直接將那枚訂婚戒指拍到餐桌上:“喏,柔柔留給你的。”

  這時候。基本上已經搞清楚狀況的蕭旖玲瞅見訂婚戒指,當即道:“阿耀,沒想到你已經訂婚了,恭喜啊!”嘴上這麼說著,暗地里卻在腹誹不已:還跟老娘說什麼單身,我看你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吧!

  “多承吉言!”唐添耀回應了蕭旖玲一句,旋又衝唐媼薇道:“柔柔呢?”

  唐媼薇俏皮地聳了聳肩,道:“哥,你覺得以柔柔那種個性,還會留在這里看你跟這位大明星美女卿卿我我嘛!”

  這話差點沒把唐添耀氣得跳起來,若換了別的女人,說不定他早掄圓了扇過去了,可惜對方是唐媼薇,他老豆老媽最疼愛的近親后輩,加上平時他也與唐媼薇關系頂好,自然不可能這麼做,卻又一時心急溫柔的離去,當下衝路過餐桌的一位女侍應發起火來:“我買單,聽見沒有,我要買單!”

  蕭旖玲瞧見唐添耀惱羞成怒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心說你早干嘛去了?既然有未婚妻了就別勾搭我呀?還非裝作幽默風趣的樣子惹人笑!

  幸好蕭旖玲這心思唐添耀不知道,否則他要知道自己剛才在席間講的那些笑話根本引發不了蕭旖玲的笑點,這女人只是在笑他小丑作態的話,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而此時,正在樓上西餐廳與李哲愷觥籌交錯的費倫當然不知道,他只是惡作劇似的在電梯里提了一嘴唐添耀的行蹤就造成了棒打鴛鴦之局。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乎,畢竟該說的話他還是會說,這都是某些眼高于頂的女人自找的。

  不過就在費李二人對飲得有些耳熱之時,費倫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來電,居然是家里打來的。

  “喂?”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瑪麗蓮的聲音。

  “怎麼是你?”費倫有些詫異,“說吧,有什麼事儿!”

  “是這樣……慕晴過來了,說是想聚在一塊吃個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瑪麗蓮有些難以啟齒道。

  “就這事儿?”費倫感到有點小小的意外,“那她自己怎麼不跟我說?”

  “不是……還有件事,她是和冷蝶一塊過來的,不過冷蝶告我,她們的車子后面有尾巴!”瑪麗蓮突然爆了個猛料,“我在院子里也感應了一下,的確有几條尾巴,所以就讓沛凝去試了一下……”

  “結果怎麼樣?”費倫問。

  “一個逃了,兩個被沛凝廢了手腳抓了回來!”瑪麗蓮報告道,“本來我想先審一審,但是冷蝶說最好讓你親審,我想了想也是這麼個理儿,所以才打了這個電話!”

  “行了,我知道了,這就回去!”說到這,費倫隨手掛了電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就連邊上的李哲愷見了也有點心驚膽顫。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費倫擺手道,“家里面有點小麻煩,我得馬上回去了,你說的攻守同盟,我贊成,但那什麼翻新設備的追加投資,老子一毛也不拿,就這樣!”

  “明白!”李哲愷點了點頭,招呼道:“r,買單!”

  到酒店停車場的時候,費倫又碰見了比唐氏兄妹晚離開一會的蕭旖玲,卻根本沒心思和這女人打招呼,完全對她視而不見,坐進車子里一溜煙就開走了。

  “哎……”蕭旖玲小嘴微張,目送著阿斯頓馬丁消失在夜幕之中,心下一陣氣惱,不過一轉念就全怪在了唐添耀身上。

  回到淺水灣家中,費倫先看了看那兩條被抓尾巴的身体狀況,發現還不錯后便封了二人的昏睡冥穴,轉頭過來與眾女在一塊又吃了頓晚飯,這才算皆大歡喜。

  飯后,他仍沒有急著審問那倆尾巴,反而將該洗腦的朱麗和伊万卡叫進了練功房,繼續為她們進行洗腦大業。

  至于奧德莉,她的洗腦業已完成,用不著再浪費費倫的時間了。

  替倆女洗完腦后,費倫又在練功房打坐觀想“四面佛”直至深夜,這才收功,稍作清洗,隨后施施然下樓,七拐八繞來到了地下室。

  等費倫剛把倆尾巴弄醒轉來,瑪麗蓮鞏沛凝后腳就跟進了地下室。

  “這兩個男的嘴相當硬,你又不讓瑪麗審,現在要怎麼辦?”鞏沛凝不無擔心道。畢竟這件事情多多少少跟梁慕晴有牽扯,雖然梁慕晴並非她親生,但兩人的關系始終保持得不錯,鞏沛凝自然不希望梁慕晴受到什麼傷害。

  費倫聞一知十,自然知道鞏沛凝在擔心些什麼,當下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有冷蝶看著,阿晴出不了事儿!”

  鞏沛凝聽到這話難免有些懷疑,因為她尚未見識過喬冷蝶的實力,好在瑪麗蓮也意識到她在想什麼,輕笑道:“你放心好了,冷蝶跟你一樣!”

  微微一愣,鞏沛凝隨即明白了瑪麗蓮的話意,頓時放下心來。

  這時候,費倫衝那倆正惡瞪著他們仨的尾巴男淡淡道:“說吧,誰讓你們跟蹤梁家大小姐的?”

  看得出來,兩條尾巴都是外國男子,一個亞裔一個白種,聽到費倫的話后,兩人都故意裝傻充愣,那白種男更是用比較順暢的中文狡辯道:“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跟他只是組團來hk旅游的觀光客,在林子那邊什麼也沒干,就拿相機拍了拍風景,結果就被你的人打昏,拖來了這里!”

  “嘴硬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肉全割下來,讓你生吞下去?”費倫輕描淡寫道,“再不然將你那玩意割了剁碎塞你嘴里,想必那樣你就不會嘴硬了!”

  “那玩意是什麼?”白種男繼續裝傻問道。

  “不明白是吧?不明白我割給你看……”說著,費倫竟從旁邊的台子上取了把刀來。

  白種男見狀頓時繃不住了,趕緊跪爹求饒道:“別、別割我的那個玩意……”

  “那玩意是哪個玩意?”晃著刃身鏽跡斑斑刃口卻仍鋒利的殺豬刀,這回輪到費倫裝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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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4 00:11:19
1200 過家家麼?

   “那玩意是哪個玩意?”晃著刃身鏽跡斑斑刃口卻仍鋒利的殺豬刀,這回輪到費倫裝傻了。

  白種男一聽這話頓時傻了眼,意識到費倫打算拿他開刀,立馬高叫道:“我說、我知道……是莉琦派我們來的,她說你應該能猜到是她!”

  費倫一聽這話頓時樂了,用刀面拍打著白種男的臉頰,哂笑道:“敢情你這家伙什麼明白,可就是茶壺里裝餃子,什麼都憋著是吧?”

  “我、我已經在說了啊!”白種男哭喪著臉道,“除了這個,我、我還知道兩個莉琦在hk這邊的落腳點!”

  費倫聞言搖晃著刀刃道:“沒用,以莉琦那女人的精明,恐怕那倆落腳點是她故意暴露給你們知道的吧?”

  白種男聽到這話后,只覺費倫的判斷力之恐怖,他前所未見,因為他要說出來的這兩個落腳點實際上是他們慣用的預警點。

  所謂預警點就是這些家伙用過一次打算廢掉的聯絡點,而這種聯絡點往往有一個廢物再利用的價值,那就是安上炸彈,在本方人員被擒獲時禁不住嚴刑逼供打算吐露實情又覺吐口后就會性命不保之時,用來給敵方人員挖坑的,而在這種時候,能拉上几個墊背的在黃泉路上作伴倒也不失為一種選擇,可惜這個方法早被那些個實力低下的輪回小隊用爛了,曾親眼目睹過自己隊友就此灰飛煙滅的費倫又怎會上這種賊當呢?

  而白種男眼眸深處划過的那絲惶恐也恰恰證實了費倫的想法。

  這時。見費倫已動殺心,瑪麗蓮道:“要不讓我來試試?”

  費倫搖頭道:“沒用的,以莉琦.摩根那女人的精明。不會留下那麼明顯的破綻讓我們順藤摸瓜的。”

  瑪麗蓮卻堅持己見道:“但試一試總沒有大礙吧?”

  “那你就試,隨便試!”費倫見瑪麗蓮態度堅決,索性由得她去。

  可惜催眠的結果令人失望,兩條尾巴口中並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簡單點儿來說,這倆貨也就是那種上頭讓他們干什麼他們就干什麼的藍領,只知執行命令。從來不問為什麼,問也白問。

  所以。等到瑪麗蓮也鎩羽而收之后,費倫直接割斷了兩人的喉管。這時候,沒怎麼吭聲的鞏沛凝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個莉琦.摩根是女的?”

  “沒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我之前抓這倆貨時。逃走那個也是女的。”鞏沛凝道。

  費倫一聽,立馬來了興趣,挑眉道:“你確定是個女的?”

  鞏沛凝頷首道:“雖然我在抓他倆的時候,那第三人就逃了,但我確定她是個女的,只是看不清她的相貌罷了!”

  費倫擺手道:“不要緊,我書房里有她照片,回頭分几張給你們,下次撞見。直接打斷四肢,給我把她裝回來,ok?”

  “我懂了。我會照做。”鞏沛凝答道。

  瑪麗蓮也笑道:“我會把你這要求說給冷蝶她們聽的。”旋又指著地上的那兩具屍体道:“這兩堆怎麼辦?”

  “好辦,我來出來,你們先回房休息吧!”費倫道。

  聞言,二女不置可否,俱都輕應一聲,退出了地下室。

  只是讓費倫沒想到的是。處理了兩具尾巴的屍体后,又過了一個多月。直到三月份,元宵節都過完了,也再沒有其他可疑人物露面跟蹤梁慕晴。

  直到此時,費倫才確信當時從鞏沛凝手底下溜走的那條女尾巴多半就是莉琦.摩根。不過這個像鼴鼠一樣的女人一直不出現,費倫總不能一直陪她玩,只是仍叫喬冷蝶和梁慕晴湊成一對,互相照應著。結果曰久生情,兩女居然在一塊待出了感情,好得跟親姐妹似的。

  而在春節期間,又有兩個女人發生了神選狀況,其中一人赫然是蜜莉婭,而另一人是薇蓮,反倒是成天跟蜜莉婭攪在一起的奧德莉始終沒有神選反應,費倫對此也無奈至極,只能讓蜜莉婭一人先行返美,不過他也沒讓奧德莉閑著,命她加入到威爾遜的律師樓幫忙去了。

  至于已被洗腦的朱麗和伊万卡早都回了美國,但兩女都是含淚離開的,這個時候她們反倒舍不得費倫了。可惜的是,費倫對于被洗腦女人從來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這也是他一直沒舍得向梁慕晴下“毒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天,已經三月的第二個星期三,中午放飯時費倫難得有空單獨出街吃飯,要趕上平時的話,重案組同事都會跟他一塊吃飯熱鬧,不過這個禮拜,他們這組人新接了一個謀殺案,魚莎等人都被他撒出去搜集線索了,所以他才得空。

  總而言之呢,費倫這就叫做“上司動動嘴,下面跑斷腿”,而且吃完中飯后,他還不著急回去,反跑到一家高大上的咖啡廳里找個幽靜的空位坐了下來,一邊飲咖啡一邊上網,同時還聯絡了大洋彼岸的西比。

  “喂,老板嗎?我們公司手頭上剩下的那些空單簡直要賺翻了!”電話那頭,西比的聲音極度興奮,就跟嗨粉嗨高了似的。

  費倫卻淡淡吩咐道:“三天之內,單子全部清倉!”

  “為什麼?股指還有下跌的空間吶!”

  “不為什麼?我怎麼說你怎麼做!”費倫的聲音開始轉冷。

  西比一聽頓時打了個寒顫,激靈道:“收到,三天之內清倉!”頓了頓又小心探問道:“老板,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了,就這樣,總之三天之后,我不想再見到那些空單,西比,我的話不想再重復第三遍,明白嗎?”

  “老板,我明白的,您就放心好了!”電話那頭的西比面對費倫輕描淡寫的言語早已冷汗涔涔了。

  “那就好!”費倫隨手掛了電話,目光卻落在了報紙上一則關于生物制藥的報道上,其內容看上去平淡無奇,只是說“某實驗室已經成功遏制了某普通民眾的離奇死亡症狀”,但這句話背后隱含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對費倫而言,這似乎就是基因穩定劑可以民用化的信號,不過這個具体時間還有待考量,但他相信,那些潛藏在人群中的神選者一定不甘心自己的群体數量從此不增反降,所以在民用穩定劑出爐前,一定會有大動作,說不定甚至會爆發難以想象的事件。

  也就在費倫思緒万千之后,一個女聲打斷了他的思考:“請問……我可以坐這邊嗎?”

  費倫心頭極為不爽,嘴里直接冒出倆字:“滾蛋!”這話出口,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女聲的主人一下僵住了,俏臉上的假笑也一下子凝固了,與此同時,她身邊梳著大背頭的西裝青年怒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跟……”說話的同時,他的手爪已然鉗向費倫的脖子。

  可惜他話還沒完,就只覺眼前一花,跟著一股巨力將他拋向了天花板,只聽“嘭”的一聲,他整個人都貼在了廳頂上,好半天才摔落下來。

  這還沒完,女聲的主人,還有周邊不少飲客都眼瞅著費倫一個低掃踢將那落下的青年掃飛出了咖啡廳。

  “嘩啦……”

  咖啡廳的落地玻璃碎了一地,那青年直接被費倫一腳掃到了人行道上,撞裂這邊的人行護欄,直到撞在對街護欄上這才止住去勢,幸好此時街上沒什麼車子經過,不然又是一起交通事故。

  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人都差點把眼球鼓了出來,那女聲的主人更是驚怖地死盯著費倫,清秀的眉宇更划過一絲了然之色。她倏然明白了她此行好像不該來找這個男人。

  這時候,咖啡廳的值班經理聞訊趕了出來,見到如被颶風襲過一般的廳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費倫並未打擾他,讓經理欣賞了一會自己的杰作,這才在對方詢問的目光中淡淡道:“有人想要襲擊我,監控錄像應該可以作證,你知道的,我是個警察,所以適當反擊是很正常的舉動!”

  經理,還有那女聲的主人以及所有聽到費倫這話的人都一陣無語,心說,大哥:你把整個咖啡廳搞成這樣還叫正常舉動的話,那什麼樣的大災難才叫不正常舉動呢?

  “當然,貴廳遭破壞是有點嚴重,所有損失,我可以承擔三分之一!”費倫又狀似通情達理道,“至于剩余的損失部份,找她!”說著,他指了指那個出聲問是否可以坐下的女人,“對了,你叫什麼?”

  這女人被費倫毫無風度的指摘搞懵了,加上剛剛才見識過費倫的狂猛,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費倫的思感卻倏然發散開來,一下就發現了斜對街某輛房車里坐著的李哲愷,同時更發現小李子此時正被兩個彪形大漢挾持著,他當下一眯眼,看向眼前的女人道:“你就是稀土公司背后說讓股東掏錢翻新設備的家伙?”

  “我不是家伙,而且翻新設備的事儿我一個人也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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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4 00:11:41
1201 問題棘手了

   “你就是稀土公司背后說讓股東掏錢翻新設備的家伙?”

  “我不是家伙,而且翻新設備的事儿我一個人也說了不算!”清秀女人撅嘴道,“小女子趙逸珊,費先生不會就是這樣待客的吧?”說著,她指了指仍掛在對街人行護欄上的同伴。

  費倫屑笑道:“我可不認為你們是客,再說了,以你那同伴的實力,現在還掛在那儿,是在等雷劈麼?”

  “等雷劈?!”趙逸珊有些不明白費倫這話的意思,一臉的詫異。

  “都說裝.逼遭雷劈,你那同伴現在就是在裝.逼……我那兩下不至于讓一個神選者掛在那儿,你說呢趙小姐?”費倫說到最后臉上已是笑意全無,“還有,就山海(稀土公司名)那點產業,我還真不怎麼瞧得上眼,但到了我手上的東西,我自然也不會就那麼輕易的送出去,如果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

  趙逸珊聽完這席話頓時無語了,因為她可是非常清楚剛被費倫揮手間打到對街的青年同伴到底有多大本事,而費倫能在舉手投足之間做到這一點,又可以想見他的實力有多高深莫測,所以這個時候,她對此行的目的已然不報什麼希望了。

  想通這點后,她看了下周遭向這邊注目的飲客,又瞥了眼湊得很近的值班經理,哂道:“費先生,你就算不想跟我談生意,也沒必要把商業機密到處宣揚吧?”

  費倫道:“對我來說。那些股份不是什麼秘密,只要誰出錢夠多,誰就可以拿走!”

  趙逸珊聞言微微色變道:“那不知費先生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費倫淡淡一笑。道:“我當初什麼價買來的,就打算以什麼價賣出去!”

  這話一出,令趙逸珊勃然色變道:“你想錢想瘋了?!”她可是知道如今費倫手上就僅剩下百分之五山海礦業的股份,就這他居然想賣四十億美元的高價,簡直異想天開。

  費倫哂道:“反正價我已經開了,究竟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咱們拭目以待吧!”頓了頓又道:“總之掏錢翻修設備這種事我決不同意,至于說你們想强行通過提案或者玩花活來個稀釋股份什麼的我也不在乎。反正去年底咱們國家貌似就已經加入wto了吧?可以讓那些會員國也看看咱們國內企業的風采嘛!”

  趙逸珊聽到這話恨得牙根癢癢,卻拿費倫沒法。最后只得干脆地一甩頭一扭身打算走人了。費倫卻又道:“慢慢慢,趙小姐,還有兩件事你得幫忙做一下……”

  “什麼事儿?”趙逸珊耐著性子問。

  “第一呢,我剛才說了。這個廳子里壞掉的東西,我只配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得由你或者你同伴來賠償!”費倫老神在在道,“對了經理,你這里裝修一共花了多少錢?”

  “這……大概兩千多万吧!”咖啡廳的值班經理有點難于啟齒道。

  “那好,就照兩千四百万來算,我賠八百万,他們一千六。怎麼樣經理?”費倫也不詢問別人的意見,直接就把賠償金給定下了。

  “這、這如何使得,修繕損壞的部份用不著這麼多錢!”經理誠惶誠恐道。

  “如何使不得?你這廳子一旦開始修繕。恐怕得鞋業,多余出來的那部份錢正好彌補你們的經營損失!”費倫直接就幫趙逸珊方面也做了主,最后還假惺惺地問了趙逸珊一句:“趙小姐,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趙逸珊白眼一翻,撇嘴道:“你都已經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

  “這麼說你是沒意見啰。那很好……”說到這,費倫向她一攤手道:“拿來吧!”

  “什麼?!”趙逸珊詫異。

  “支票啊。還能有什麼?”費倫大喇喇道,“當然,你要想賠現錢也可以,我不會介意的,相信這位經理也一定不會介意!”

  趙逸珊終于被激怒了:“你想得美,剛才那些賠償問題都是你在自說自話,我可從來沒說過要賠!”

  費倫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說,所以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反而點著腦袋道:“你不賠是吧?ok,那我就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你同伴襲警這件事了……經理,去把你們的監控錄像保管好,到時候那些可都是呈堂證供啊!總之,hk是法洽社會,任何人犯了法那都是要接受懲罰的……”話落,趙逸珊和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費倫的身影就已到了對街的人行護欄邊。

  見識也算廣博的趙逸珊見此一幕頓時大驚,意識到今天若不按費倫的說法賠錢的話,恐怕她這個囂張跋扈的青年保鏢宋柯是沒法離開hk了。至于hk的監獄能不能關住像宋柯這樣的神選者,她覺得有費倫的這樣的人在,應該不難!

  沒辦法,一個聽話的神選者保鏢可比一千六百万塊錢來得重要多了,趙逸珊這種家族出身的精英女子自然知道該怎麼選擇,她几乎沒有猶豫就掏出支票簿簽了一張兩千万的支票,等費倫把宋柯像拎死雞一樣拎回來時,就將支票遞了過去:“喏,這是我的賠償款,把人給我吧!”

  費倫接過支票一看,頓時笑了起來:“哈,兩千万,看起來你挺有錢的嘛!”

  “你什麼意思?到底是放人還是不放人?”趙逸珊見費倫有意磨蹭,終于不耐煩了。

  “你別著急嘛,李哲愷呢?把他放了,你這*保鏢我就還給你!”費倫又提了一個要求。

  趙逸珊銀牙緊咬,沉默了几秒才道:“好!”說著,衝關押李哲愷的房車方向打了個手勢。

  看到一個人挾著李哲愷下車過了馬路,費倫旋又嘮叨起來:“趙小姐,你以后有什麼事就請直接跟我聊,何苦為難阿愷呢?他受得氣,不見得老李也能受得了你們的氣,万一他在商會叨叨几句,引起老一輩同仇敵愾的話,恐怕你們趙家未必護得住你喲!”

  趙逸珊聞言一怔,隨即一股寒意打心底冒起,因為抓李哲愷這事儿並非她的主意,而是來港前,她二哥就已經交代宋柯要辦的事儿!

  見趙逸珊驚疑不定的目光落在了之前已經醒轉剛才又被弄暈過去的宋柯身上,費倫會心一笑道:“趙小姐,看來你這個保鏢貌似也不怎麼靠得住咧!”

  趙逸珊正值暗暗焦慮之際,聽到這話,衝口而出道:“要你管?”

  “我沒想管你,只是在擔心這張兩千万的支票是否能兌現!”費倫吐槽道,“如果不能,它甚至還比不上一張廁紙,擦屁股都嫌膈得慌!”

  聽到費倫粗俗的言語,趙逸珊漲紅了臉,還是那值班經理有顏色,道:“費生,趙小姐,敝姓王,這里人多眼雜,如果你們還有什麼沒聊完的,請到后面去吧!”說著,他又衝在場飲客宣布了今曰全体免單,同時還讓侍應派給每人一張優惠券,將所有客人都打發走了。

  費倫見狀,不置可否道:“既然人都走光了,去后面聊跟在這儿聊都差不多,就不麻煩了!至于這兩千万的支票,恐怕還得貴廳找律師厘定一個接收協議才成!”

  王經理也明白這個理儿,趕緊道:“我這就給老板打電話!”

  與此同時,李哲愷被押到了費倫面前,正想主動靠攏費倫身邊,卻被他身側的人給阻止了,同時趙逸珊道:“費先生,咱們現在可以換人了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就不怕我反悔?”費倫玩味道。

  趙逸珊哂道:“我相信費先生是個言出必踐之人!”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好啊,我言出必踐,你們先放人!”

  趙逸珊表情一僵,心知肚明眼下的主動權都掌握在費倫手上,自然不會傻到追求什麼“同時交換”,當即向挾持李哲愷那伙計打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松開了鋼鞭式纏著李哲愷胳膊的大手。

  李哲愷這才感到松快,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臂,便湊到費倫身邊惡瞪著趙逸珊道:“趙小姐,謝謝你們遼東趙家這次的款待,下次我會加倍款待回來的。”說到最后,已然是咬牙切齒了。

  對于李哲愷,趙逸珊倒沒發在心上,只是有點顧忌李超仁罷了,就像此時此刻,她同樣沒有顧忌李哲愷,更多的是在看費倫的臉色。

  費倫見李哲愷沒什麼事儿,當下就把宋柯丟給了那個押李哲愷過來的伙計。這貨不知就里,伸手去接宋柯,結果只覺一股巨力涌來,將他直接砸倒在地,身上的骨頭折了十七八根,就算不死也殘了。

  趙逸珊將整個過程全看在眼里,怎會猜不到是費倫搗的鬼,可惜眼下形勢比人强,她也不好發作,只能又打手勢找來兩人,把昏迷中的宋柯和那個受傷的伙計弄上了車,灰頭土臉地溜了。

  這個時候,費倫本還想跟李哲愷聊几句,可手機響了,來電的是魚莎:“喂,費sir嗎,你說的那些特征我們都查過了,並沒有發現!”

  “唔……那問題就有點棘手了!”費倫頭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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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
匿名  發表於 2022-5-4 00:11:58
1202 大海撈針

   “喂,費sir嗎,你說的那些特征我們都查過了,並沒有發現!”

  “唔……那問題就有點棘手了!”費倫頭疼道,“既然沒發現,那你們就先回來吧!”

  “啊?哦,好!”魚莎對費倫的決定感到詫異,沒想到對于此次的案件,費倫的態度會有別于以往,並不叫他們窮追。

  掛斷電話后,費倫皺著眉把那兩千万的支票拍到李哲愷手上,道:“阿愷,今儿這事全是你惹出來的,所以說這個咖啡廳搞成這樣子也是你的錯,兩千四百万,去找律師來理個協議,你自己看著賠吧!”

  “啊——”李哲愷驚叫了一聲,轉念一想又覺費倫說得合情合理,當下點頭道:“行行行,這事儿我來搞定,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費倫卻沒直接走人,扭頭向王經理道:“這位李先生現在負責賠款的全權事宜,有問題找他。”

  “認識、認識……沒有問題!”王經理趕緊哈腰道。

  見狀,費倫又轉頭對李哲愷道:“今天的事,跟李叔通過氣,看他什麼態度,我就先走了!”

  李哲愷點頭道:“明白,你趕緊走吧!”

  費倫這才施施然離開,駕著車回了重案組。

  “sir,你說的地方我們都去現場還有停屍的醫院現場勘查過了,並沒有發現異狀!”力王邊搬了把椅子過來讓費倫坐下邊報告情況。

  “噢。真一點儿異常都沒有嗎?”費倫掀眉道。

  魚莎搖頭道:“真沒有,不過我們拍了照片,正在衝洗!”

  費倫聞言露出個古怪的表情。歪頭道:“若是照片洗出來還是不見異狀的話,那這個案子就有點意思了!”

  “sir,這有點意思是什麼意思啊?”鄧南插嘴問了一句,表情頗有些好奇。

  費倫斜了鄧南一眼,道:“我們組今天才接手這個案子,也許你們還都沒來得及翻閱相關資料,不過根據驗屍報告。你們都該知道死者是中.鉈.毒死的吧?”

  眾人連忙點頭,王一言更是道:“sir。不得不承認,對于.鉈.毒我只了解一點點,它的毒.性.等同于砒霜!”

  費倫聞言搖手指道:“不止這些,事實上嚴格說起來。.鉈.毒比砒霜厲害……當然,單從毒死人這個角度來講,兩者差不多,但是由于.鉈.的特殊.性.,一旦進入人的体內,會迅速滲透到各個循環系統中,所以其毒.性.才會導致死者頭發都掉光了,而這種傷害往往是不可逆的……”

  聽到這里,在場眾人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畢竟每個人的頭發是什麼樣的存在魚莎等人都心知肚明,那可是代表一個人体內微量元素是否平衡健康的標准物啊!

  “不僅如此,由于.鉈.的鹽類化合物。比如硝酸.鉈.啊硫酸.鉈.之類的,易溶于水,加上沒什麼特殊口感,所以一般人就算喝下了溶有.鉈.鹽的水也覺不出什麼異樣!”費倫繼續侃侃而談,“更可怕的是,.鉈.毒的致死量對普通人而言。不足一克,甚至有人攝入半克以上就會因為各個髒器受到不可逆傷害在有救治的情況下短期內死亡!”

  擦鞋仔聽到這儿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道:“那.鉈.毒不是無敵了?”

  費倫撇嘴道:“可以這麼說,但前提是.鉈.要進入你体內才會發揮作用……”

  “這麼說來,你讓我們去翻盥洗室、廁所這些地方就是想找.鉈.毒有可能的來源對麼?”魚莎一下就判斷出了費倫讓他們辦事的重點。

  “可以這麼說!”費倫點頭承認,“一直重病住院的死者昨天突然死亡,而且還是中毒致死,所以去致死現場找找看,也許能發現蛛絲馬跡,可惜你們的搜查結果是沒有,這就說明投毒者的心思很縝密,他至少不會是在飯菜中下的毒!”

  力王聞言一怔,道:“sir,死者用過的食具檢測報告尚未出爐,你怎麼就肯定凶手不是在飯菜中下毒的呢?”

  “是啊,飯菜這種東西,接觸過的人肯定不少,要下毒也很容易啊!”王一言附和道。

  費倫聞言卻笑了起來:“想想,你們倆再仔細想想,在飯菜里下毒到底靠不靠譜?”

  聽到這話,皺著眉頭的鄧南倏然省起了什麼,只覺眼前一亮,道:“sir,我懂了,因為接觸飯菜的人再多再雜,它也是個封閉的圈子,如果仔細排查,肯定能查到蛛絲馬跡,即便那個時候我們警方再拿不到證據定嫌犯的罪,但嫌犯投毒除了要達到殺人的目的之外,也多半不想落入我們警方的視線。”

  “賓果!”費倫聞言笑了起來,“看來我手下還是聰明人的嘛!”這話一出,鬧得力王好不尷尬,憋成了個大紅臉。

  魚莎卻蹙眉道:“那飲水方面也是封閉的圈子啊?還有,死者所在的那家醫院可是私立醫院,而且還是一般中產家庭都住不起的那種,換言之,接觸飲水的人也該是一個封閉的圈子啊?”

  “你說的也沒錯!”費倫同意魚莎的觀點,“不過接觸飯菜跟接觸飲水這兩個圈子的大小可不一樣,因為根據搜集回來的信息看,那家醫院外緊內松,但凡醫生護士都有可能和機會接觸飲水,甚至于其他病人家屬也有可能接觸到飲水,那這個圈子跟飯菜的圈子比起來就大了好多倍,所以如果我是投毒者的話,一定會選擇從這方面下手的。”

  王一言道:“sir,說不定對方反其道而行之呢?”

  “不無這種可能。但是有一點你不能否認,那就是用毒殺人的家伙應該都是些心思陰鷙之輩,換言之。這類人要殺人的話從來都會選擇一種較穩妥的方式,既殺了人又不暴露自己,從而逃避法律制裁,所以他多半不會采用反其道而行之這麼冒險的做法,畢竟他只要隱身在整個醫院一百多名醫生護士的團隊之中,從容處理好自己的蛛絲馬跡,然后看著我們警方跟猴子似的表演就行了!”

  聽完費倫這番分析。王一言多少有點無言以對,好在眼下他們是在開案情研討會。這類的辯駁隨時可見,倒也不讓人覺得有多尷尬。

  這時,費倫又另起了一茬話題:“不僅如此,其實凶手還有第三種下毒方式……”

  “第三種?!”擦鞋仔詫異。“該不會是在藥品里吧?”

  費倫聞言樂道:“你們看,連擦鞋仔都想得到,所以凶手也肯定意識到了這一點,只不過此種方法雖好,還能栽贓院方,但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鄧南問。

  魚莎插嘴道:“藥品往往是一個醫院監管最嚴密的環節,如果凶手想在這個環節上下毒,那麼他露出破綻的機會說不定更大,所以我覺得凶手選擇這個環節下毒的概率很小!”

  費倫贊同道:“阿莎說的沒錯。不過現在,咱們既然在醫院這一塊找不到.鉈.毒的蛛絲馬跡,那看來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

  “sir。你是說……追殺.鉈.毒流入的源頭?”王一言接茬道。

  費倫半開玩笑地表揚道:“答對,可惜沒獎!”

  “這樣豈非大海撈針?”擦鞋仔愕道。

  畢竟像.鉈.這樣的危險金屬進口雖然有嚴格的監管程序,但是偷偷走私入境的.鉈.也完全不是沒有,真要追查起來,會是相當吃力不討好的一件事情。

  “既然擦鞋仔你覺得這個事不靠譜,那我就分給你一項輕松的活計做做吧!”費倫玩味道。

  擦鞋仔聞言大喜。問道:“是什麼活儿啊?”

  “這案子咱們上午才接手,醫院的監控錄像早都拿回來了。還沒誰來得及看,你就負責將它們統統看完吧!”

  “呃……我一個人嗎?”

  “廢話!既然你都說大海撈針了,我總不能只派一兩人去撈針吧?”費倫吐槽道。

  “啊!?不是吧?”

  “啪啪!”

  費倫卻不再理他,拍了兩下手掌,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道:“好了,今晚得加個小班,力王鄧南負責去查問那些走私的家伙,阿莎跟吹水王在下班前趕到海關,讓他們配合出具一下.鉈.的報關資料……對了,記得帶上上頭才配發的手提電腦,不管你們哪方查完了,就把資料輸入電腦,然后發我郵箱,understand?”

  “yes,sir!”

  “既然明白了,就都干活去吧!”費倫說到這,又轉頭衝正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擦鞋仔道,“你也是喔!”

  擦鞋仔只好吞下這個苦果,老老實實去證物房領帶子回來看。

  也就在魚莎等人分頭行事前腳剛剛出門的時候,唐氏兄妹后腳就進了重案組大房,見房間里空無一人,唐媼薇頓時不滿起來:“重案a組這幫人怎麼搞的?有案不查,莫非都翹班歸家了麼?”

  正在小辦公室里整理文件的費倫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繞出來蔑了唐氏兄妹一眼,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唐sir和madam唐麼?家里面有喪事就別來上班了嘛!”說著,還抖落了一下手里厚厚的一沓案卷資料,“你看看我,為了幫你們家親戚找出凶手,這快到下班的點了都還在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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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3 還有岔子

   “你看看我,為了幫你們家親戚找出凶手,這快到下班的點了都還在奮斗!”

  唐媼薇一聽這話怎會不知費倫在挖苦她,但她絲毫不覺理虧,反而瞪眼道:“那是我父親,不是親戚!”

  “我知道,我剛那話是對唐sir說的,沒什麼不對啊!”費倫攤手道。

  這時候,唐添耀卻冷哂道:“費sir,有這磨嘴皮子的工夫你不如都花到查案上,實話跟你說吧,我二叔對我一向照拂,在我眼里他就跟契爺(干爹)差不多,所以你剛才那句【親戚】對我而言也很不妥!”

  費倫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冷哂道:“妥不妥不是你們能決定的,得由法院去定,至于你們說我手下不干事儿,貌似我這重案組還由不得兩位做主吧?”

  “你……”唐媼薇很憤怒,可是手指著費倫卻憋不出半個字來。

  “我什麼我?我說的是事實嘛!”費倫難得調皮地一聳肩,“而且還有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還未下班,難道二位不該在崗麼?”

  唐媼薇聞言几乎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道:“我們倆請了j……”

  話還未完,唐添耀就打斷她道:“堂妹,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畢竟二叔的后事少了你可不行!”

  “可我爹地的案子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唐媼薇說這話時惡瞪著費倫,一臉的不忿。

  費倫卻絲毫不在意。反而雞同鴨講道:“你們該是請了假吧?那這個點就更不該出現在我這里了,這是違紀,你們懂嗎?我一定要向上面投訴你們……”

  唐添耀卻不屑地瞥了眼假裝“人來瘋”的費倫。道:“費sir,你想趕人就直接說出來嘛,何苦裝瘋賣傻呢?”

  孰料費倫歪了歪頭,森然道:“我可不是裝瘋賣傻,是真准備投訴你們……啊,忘了說了,我這里有針孔的。就這儿,看見沒有。針孔攝像頭,你們進來的時間還有影像都會明白無誤地攝錄下來,這樣一來我投訴就有證據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話一出。唐添耀終于變了顏色:“你敢……”

  “敢什麼敢,我只不過是按警例照做罷了!”費倫哂道。

  “費倫,你狠,咱們走著瞧!”唐添耀丟下這句場面話,攙著唐媼薇走了。

  費倫目送二人出門,隨即做了個牙疼的表情,心忖:他媽的,這唐家人是不是有病啊?一個二個都是警察,還尼瑪這麼不識趣。想干擾查案,脫線!

  腹誹到這儿,費倫又倏然覺得剛才唐添耀話里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儿。但偏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儿不對勁,總覺得這人心里面藏著點什麼,一時間卻又找不出破綻來!

  實際上,這件唐媼薇親父城中富豪唐德祖被毒殺的案子,一開始唐添耀是想不顧回避原則接手的,只可惜上面沒同意。最后這燙手山芋就扔到費倫這儿來了。

  不過破案這種事,費倫從不以為苦。找出凶手、戲謔凶手一向是他的樂趣,因此對于這起案子他自然是欣然接受,只不過仔細研究過卷宗后才發現,案子本身並不復雜,畢竟被害者死亡的私立醫院算得上個封閉的圈子,所以無論嫌疑的圈子有多大,凶手總是脫不開身的,遲早會被找到,只是需要花一點時間。

  當然,對于辦案警察而言,還有一個更棘手的問題搬在面前,那就是找到凶手未必就等同于讓他伏法了,畢竟案子終歸是要由法院來判的,而如果證據不足,那嫌犯說不定會被當庭釋放,而排除封閉圈子里的其他嫌疑人卻是要花時間的。

  如果是其他人接手這個案子,恐怕僅此一項就夠得頭疼了,只是費倫卻不擔心這些,他完全有把握在嫌犯被鎖定后讓他認罪畫押,不過事實上費倫對于這件案的投毒者相當不滿,甚至都不打算在鎖定了凶手之后再問他要什麼證詞證言,而是打算以同樣手法讓其、中一下鉈毒爽爽,正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嘛!

  不過這種做法明顯是違規犯法的,所以這事儿費倫跟誰都沒說,悄然藏在心里,打算抓人時親自動手,讓疑凶喝點“蘇打水”潤潤喉!

  “哐!”

  費倫正心念電轉時,擦鞋仔抱著一大摞錄影帶撞門進來,相當具有突然.性,要是換個人肯定被他嚇死!

  “你干嘛呢?這麼風風火火的,門摔壞了不用賠啊?要是被監管處那幫查崗的人見到了有你好受的!”費倫叱罵道。

  聽到“監管處”三個字,擦鞋仔不禁吐了吐舌頭,因為那幫家伙可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聽說最近連几名助理處長都被扣掉過考勤積分。

  見擦鞋仔一副慫樣,費倫又有些不耐道:“行了行了,別杵著了,趕緊找個地方看錄像吧!”頓了頓又道:“等我把手頭上的事忙完,陪你一起看!”

  擦鞋仔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平衡了,不過他剛把整摞帶子擱桌上,這邊費倫的手機就響了:“喂,李叔,有事?”

  “是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你能來我這一趟麼?”電話那頭的李超仁聲音里透出一絲疲憊。

  “行吧,我忙完手里的事,一個鐘頭之內,准到!”費倫應了下來。

  “好,我等你!”

  這邊費倫掛了電話,豎起耳朵在聽的擦鞋仔頓時哭喪著臉道:“sir,是不是今晚我得自己一個人熬通宵啊?”

  費倫卻板起臉道:“擦鞋仔,就你這個臉色,我覺得你當警察是浪費了,應該去哭喪,因為夠假,一場喪事下來,怎麼也得掙個万儿八千的,一月下來怕比你當警察的工資高多了!”而且他還有半截話沒說,hk警察部這種單位,要是五十歲還沒升警司(基本上坐辦公室了),那一線警員就該轉文職了,若是普通的巡邏警,体力不過關,同樣得轉去文職或提前退休,可這哭喪不一樣啊,只要有表情嗓門大就能掙錢,做到七十歲都不是問題。

  面對費倫的挖苦,擦鞋仔頓時不吭聲了,因為在月初的槍法比試當中,他又是組里的最后一名,而當初費倫教他們站在衝浪板上打浮漂時,大家都是一塊學的,那時候吹水的槍法還不如他,結果沒倆月就成了這副光景,一想起這個,他自己都有點無地自容了。

  “什麼都別說了,有些東西就是苦練而成的,所以你也別怨我讓你待在辦公室!”費倫自然猜到擦鞋仔在想什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几句,就轉回辦公室忙自己的去了。

  半小時后,費倫忙完,向擦鞋仔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了西九龍總區總部,驅車直奔深水灣。

  到了李家,李哲愷早等在大門旁,一見費倫車到,就趕緊讓管家把鋼閘門給打開,迎了他的車進去。

  費倫剛一下車,李哲愷就埋怨道:“你怎麼才來啊?”

  費倫瞄了眼手表,哂道:“這不還沒到一個小時嘛,你爹都不急你急什麼?”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趕緊走吧!”李哲愷也自知嘴皮子工夫不是費倫對手,連忙頭前帶路,岔掉了話題。

  費倫也懶得多說什麼,隨在他身邊,另起一茬道:“怎麼?又是關于山海礦業這個破稀土公司的事儿?”

  “對啊,這次趙家的人也不知動用了哪方面的關系,直接找到了我爹地頭上,而且聽說雙方已經有一點默契了!”李哲愷道。

  “默契?什麼默契?”費倫哂笑道,“無非就是利益分配而已,我丑話說在前頭,今次要是利益不夠的話,連你爹的面子我也不會給……”

  “我明白,商場無父子嘛!”

  “你明白就好!”

  等進了大宅,費倫在李哲愷的帶領下只與客廳里的李哲巨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后就直奔樓上李超仁的書房。

  兩人剛一上樓,李哲巨的妻子王麗嬌就端著兩杯親泡的咖啡轉入了客廳,目光瞟到正上樓的李哲愷和費倫,來到丈夫身邊擱下咖啡,不禁問道:“那人誰啊?怎麼阿愷把他帶樓上去了!”

  李哲巨呡了口咖啡,微一歪頭道:“父親的忘年交,費倫!聽說阿愷跟在他屁股后面賺了不少私房錢!”

  王麗嬌一聽這話就有點不樂意了:“什麼私房錢?那錢還不是公公一把一把兢兢業業掙回來的。”

  李哲巨自然聽出了自己妻子話里的酸味,但王麗嬌的話並未說錯,因此他也不好數落什麼,只好道:“你也不能太偏激,畢竟hk在回歸以前是英制社會,阿愷弄私房錢的那些本錢都是他歷年來攢下的零花錢,這樣的錢我們可不好置喙,懂?”

  王麗嬌頓時不吭聲了,沉默半晌才道:“那……那個費倫什麼來頭?”

  “不都跟你說了嘛,他是爹地的忘年交,而且他也幫我們李家賺過不少錢,當時好像還抽了是三成還是四成的佣……”

  “這麼高的佣金,他怎麼不去搶?”王麗嬌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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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 鎖定竊聽者

   “這麼高的佣金,他怎麼不去搶?”王麗嬌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你小聲點儿!”李哲巨衝她瞪眼道,“不管佣金高不高,總之我們李家是賺到了錢的,再說了,這事儿當時是爹地一手定下的,你這是在質疑他老人家麼?”

  王麗嬌聞言一下子沉默了。

  與此同時,老李的書房內。

  見費倫到了,待李哲愷回身關上房門,李超仁便道:“阿倫,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話剛起了個頭,費倫就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李叔,別急,先讓我看看你這里是不是談話的地儿!”

  李超仁聞言眨巴眨巴眼,道:“我這里做過專門的防竊聽處理,應該是安全的……”

  費倫卻沒有聽他的一面之詞,而是開始翻箱倒櫃,每個犄角旮旯都裝模作樣的搜了一遍,結果什麼也沒搜著,但是他暗中散開的思感網絡卻發現了一件讓人很惱火的事,那就是李哲愷西裝最上邊和最下邊的兩顆扣子里裝有竊聽器。

  “叭、叭!”

  費倫走到李哲愷面前,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兩顆扣子給摘了下來,然后手指微一用力,捏碎了紐扣的邊緣,露出了其中的竊聽器元件。

  本來還覺得費倫有些失禮的李家父子頓時臉色大變,費倫卻道:“阿愷,下午我讓你留下來賠償那咖啡廳的事儿辦妥沒有?”

  “已經簽好協議付過款項了。怎麼了?”李哲愷道。

  “沒什麼……在那之后你是不是又碰到趙逸珊了?”費倫問。

  “你怎麼知道?”李哲愷詫異道,“她想找我打聽一下有關你的事儿,我沒告訴她!”

  “呵呵。我怎麼知道,因為她就是那個時候讓人把你的扣子換成了竊聽器的。”費倫一臉的冷笑,因為他把宋柯揍出咖啡廳那個時候就已用思感網絡檢查過李哲愷,當時並未發現這兩枚竊聽器。

  也是,那個時候趙逸珊滿以為宋柯吃定費倫了,所以壓根就沒想把竊聽器裝李哲愷身上,結果殘酷的現實向她表明了有些事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阿愷。你先出去吧,我單獨跟阿倫聊聊!”竊聽器的出現讓老李對李哲愷多少有几分失望。

  李哲愷心下暗呼一聲不妙。卻什麼都沒有說,乖乖退出了書房。

  等李哲愷離開后,李超仁開門見山道:“阿倫,實不相瞞。京城方面有人找我了,希望我們兩家能把股份轉給趙家!”

  “轉股份?好啊!”費倫並不反對這個事儿,只是譏誚道:“看來京城有些人終于也清楚殺雞取卵的壞處了!”他表面上發著牢騷,暗地里卻擴大了思感網絡的搜索范圍,因為從竊聽器的型號來看,一公里方圓之類必有中轉器存在。

  當然,如果對方蠢點儿,說不定有個人正在一公里方圓之內傻傻地等著收情報呢!

  見費倫有松口的跡象,李超仁趁熱打鐵道:“京城方面的意思是。在原價的基礎上,加價三個點買回去,你看……”

  “三個點?!”費倫冷笑連連。“就這價,打醬油都不夠,還想把股票買回去,也不知是誰腦子壞了!”

  這話明顯有數落李超仁的意思在里面,鬧得老李好不尷尬,不過他也清楚三個點的加價實在有點過份。訕笑道:“你要不同意,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嘛!還有。你的底線是多少?總得透露一下吧?”

  費倫比出剪刀手,道:“我底線不高,原價的基礎上加價二十個點就可以談,當然價格越高越好!”

  李超仁一聽,苦笑不得道:“你這價還不高?都快趕得上高利貸了!”

  費倫確定竊聽一方已經明確了他自己和李超仁的態度后,當即將兩枚竊聽器捏成了粉末,不置可否道:“李叔,小半年時間,才百分之二十的收益,我已經虧到長洲去了!”頓了頓又道:“我去年差不多在天花板上空了一筆美股的單,現在每天的收益都不比那百分之二十低,所以二十個點的定價我已經很虧了!”

  李超仁一聽這話頓時無語了,因為他可是非常清楚如今美股股指跌成什麼樣了,連慘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其慘狀,而費倫還是在美股股指爬到天花板上時沽(空)的,他已經無法想象就這一單費倫到底賺了多少錢了!

  “老弟啊,既然你在美股市場上都賺了那麼多錢了,又何苦為這麼一點點蠅頭小利計較呢?”李超仁嘗試著從另外一個方面勸解費倫。

  可是費倫卻油鹽不進道:“李叔,你說几億美金是小利?是小利嗎?几億美金能讓多少窮人苟延殘喘,能供多少上不起學的孩子讀書?所以在這點上,老子半分錢都不會讓,總之多出這几億拿回來之后我就讓人去搞慈善,而且專門在內地搞,就倆字,打臉,打某些不務正業之人的臉!”

  “這恐怕不妥吧?”李超仁道。

  “妥不妥我說了算,還煩請李叔幫我傳個話,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費倫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道,“當然,李叔你要覺得那三個點的價格合適,不用管我,直接把股份賣了算逑,反正這股也不是什麼太好的股!”

  李超仁聞言一愣,心知費倫在隱晦的埋怨他,當下也不點破,只是探問道:“那如果對方滿足不了你二十個點的要求呢?”

  “那還不簡單,直接賣給外國佬就好了嘛!”

  聽到費倫這話,李超仁大驚,連連擺手道:“這可使不得,那樣做的話不就等于是賣……國嘛?”

  “呵呵,阿愷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不過我還偏就不信邪,倒要看看所謂的京城人士和那些大家族背后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費倫顯然早都計划好了。

  李超仁卻仍搖頭道:“費老弟,你這樣做,就算你自己不怕,難道你身邊的人也不怕麼?就算你身邊的人都值得信賴,可你在大陸的那些親戚要怎辦?”

  費倫哂笑道:“那些都只是我的契親罷了,況且他們要真敢做的話,就得當心我的報復!”至于費爸費媽,元宵節剛過兩老就已經來了港島,並被費倫安排在了西貢海濱別墅居住。

  李超仁聽到這儿不禁嘆了口氣,道:“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我老了,已經少了當年那股子銳氣!總之,你的話我會幫你轉達,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李叔!”費倫淡笑道,“其實還要多謝李叔在這種情況下還肯跟我說一聲!”

  “哈哈哈……你是我老弟,又與阿愷交厚,我跟你講一聲又有什麼關系嘛!”李超仁朗笑道,不過他的笑聲里卻多多少少夾雜著几分苦澀。畢竟持有山海礦業股份小半年,除了費力不討好之外,最后落袋的報酬也是少得可憐,這還真是叫人氣忿的一回事情!

  而這個時候,費倫的星目倏然圓瞪,接著他推窗穿出,從三樓直躍而下,把李超仁震得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追到窗邊探看時,尚未全黑的夜幕中哪還有費倫的身影。

  費倫在林間閃轉騰挪,不帶起絲毫風聲,更無半點響動,猶如鬼魅落影,轉眼間便停滯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冠上,冷冷注視著樹下十一點鐘方向上正在收拾設備的竊聽者。

  只見這個竊聽者一身黑衣,中等身材,戴著醫用口罩,令人看不清他的樣貌,不過一雙眼眸倒是極為靈動,經常左右飄忽,可惜怎也沒注意到樹上有人!

  正因為沒發現人,竊聽者一邊在那儿收拾設備一邊嘀嘀咕咕道:“這個姓費的家伙也太機敏了吧?這樣也能找出竊聽器,我服了,還是趕緊撤吧!等把錄音送回去,也算完成了這趟任務,到時候拿了銀子又可以去雞檔耍耍了!”

  費倫自然聽全了這家伙的自言自語,也不打擾,就那麼懸浮空中冷眼旁觀著,一路尾隨竊聽者到了深水灣另一幢庄園別墅的大門口。

  等那竊聽者的確被人接進去后,費倫這才從容摸入庄園內,直上二樓后窗,潛進了大宅里。

  很快,樓梯口方向就傳來了竊聽者熟悉的腳步聲,費倫由死角竄出,直接飛起,將身体貼附在天花板上,不僅避開了攝像頭,也自然而然避過了竊聽者和帶路者的耳目。

  到了書房外停下,帶路者伸手扭開門把,示意竊聽者自己進去,他則矗立在門旁當起了門神,不過這難不倒費倫,直接激.射.出一股無殺玄金星力,封住了對方的定冥穴,這才變了張臉貌,落下地來,大搖大擺地躲在帶路者身側,附耳門上,偷聽房內的對話。

  這時,門內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道:“怎麼樣?竊聽到沒有?”

  “少爺,我親自出馬你就放心吧!喏,這是錄影帶,要不要馬上放來聽聽?”

  “不必了,你就把那個姓費的與李超仁之間的對話跟我口頭復述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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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4 00:13:05
1205 還想硬來?

   “少爺,我親自出馬您就放心吧!喏,這是錄音帶,要不要馬上放來聽聽?”

  “不必了,你就把那個姓費的與李超仁之間的對話跟我口頭復述一遍吧!”陌生男聲道。

  竊聽者趕緊把費倫捏爛竊聽器前所偷聽到的對話揀重要的說了一遍,陌生男人聽后頓時沉默了,好半天才道:“看來內線從趙家方面傳回的消息是真的,那個姓費的的確獅子大開口,向趙家要了高價,而李家方面迫于京城方面的壓力,似乎准備妥協,將股份賣給趙家,這麼看來,李超仁果已不復當年之勇了!”

  竊聽者附和道:“少爺,我看也差不多,這有道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說的就是現在的李超仁,反倒是那個姓費的有點血.性,居然敢對趙家丫頭獅子大開口!”

  聽到這儿,費倫多少有些詫異,他本以為竊聽者是趙逸珊的人,如今看來沒那麼簡單,陌生男聲和竊聽者顯然屬于第三方勢力,同樣在覬覦著山海公司的股份,讓費倫臉上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不過他並沒有立刻現身將陌生男和竊聽者一網打盡,畢竟對方的目的是强買股份,而非其他,更何況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下午的時候,二次找上李哲愷的那個所謂的趙逸珊的伙計應該就是書房內這陌生男的內鬼,甚至是內鬼之一。

  當然,這種事費倫是不會主動向趙逸珊示好。拆陌生男台的,因為這二人在他眼里都屬一丘之貉,誰他媽也不比誰更純潔一點!

  所以。費倫在覺得偷聽得差不多了之后,也沒露面,直接記下了陌生男和竊聽者的聲音和体味,同時以思感網絡勾勒出了對方的輪廓,這樣一來,也算摸清了陌生男的長相,以后在路上撞見了。倒也不至于認不出來!

  做完這些,費倫便悄然撤出別墅。走時還利用無殺玄金星力隔空攝去了那守衛者身上的大頭釘。于是,剛才一直僵直、察覺到身后來人卻沒法把頭完全扭向后方的守衛者第一時間狂敲起了陌生男的房門:“少爺、少爺……”

  “你鬼叫什麼啊?”竊聽男一把拉開房門,非常地不高興,“火上房了麼?”

  “不是。剛我好像被定住了,有人到了我身后偷聽你跟少爺講話!”守衛回道。

  “定住?”竊聽者聞言一怔,差點沒笑出聲來,還故意反問道:“定住是什麼意思?”

  “就是定身!”

  “噢?是嗎?”被稱作少爺的陌生男此時也來到了門口,可他冷峻的臉上一點笑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眼神凝重道:“去,看看監控,看到底有沒有人來過!”

  監控沒被費倫破壞,自然是有人來過的。只可惜僅拍到費倫側影,加上他變了臉,裝束過于普通。根本沒人能看出他的來頭,甚至于想要鎖定他的身份都難。

  只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有點儿打草驚到了“蛇”的意味,第二天中午就有一個陌生電話打到了費倫手機上:“聽說費先生有山海礦業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想二十五億美金買下,可以嗎?”

  費倫給李超仁報的底價是二十億加百分之二十的漲幅,也就是二十四億。但這個電話一上來就直接開了二十五億的價,著實大方。若非他一耳朵就聽出電話那頭的人就是昨天那陌生少爺的話,說不定還真就直接二十五億賣他了。

  不過現在嘛,費倫自然要貨比三家,于是推說要“考慮考慮”,轉頭就從李超仁那里要來了趙逸珊的號碼,給她打了過去。

  “喂,哪位?”

  “喲,趙小姐,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知你手下的宋柯好點沒?死不掉吧?”費倫陰陽怪氣道。

  “是你?你怎麼有我號碼的?”趙逸珊的聲調頓時提高了几分,顯得有些警惕。

  “你說呢?”

  “李超仁給你的號碼?”

  “看來你人不笨嘛,那咱們就好談了!”費倫哂笑道,“想必李叔已經把我的底價報給你了吧?怎麼樣?我的股份你買不?你要是不買我就賣給別人了!”

  “費倫,你別太過份,我們早打聽清楚了,你拍下股份時花了四十億,當場就賣掉一半賺回三十五億,也就是說,目前你手里的那百分之五股票只花了你五億美金!”

  聽到這話,費倫的聲音開始轉冷:“那又怎麼樣呢趙大小姐?”

  “你要求的百分之二十浮利我們答應,如果按四十億計算就是八億,加上你本身花掉的五億,我開價十三億買你手里那百分之五股票,怎麼樣?”趙逸珊還在自以為是地侃侃而談。

  “不怎麼樣!”費倫的聲音徹底轉冷,“因為在你沒現身香江之前,有兩個外國佬的報價一個是十五億一個是十八億,都他媽比你高,你覺得我會跟錢過不去麼?”

  電話那頭的趙逸珊一陣沉默,好半晌才道:“可你畢竟是華人,難道想要胳膊肘往外拐嗎?”

  “桀桀桀……難道就因為【華人】二字,就得被你坑去几億美金?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嘛!”費倫一陣怪笑,只覺得這個女人自我感覺太好,“趙小姐,也不怕告訴你,就在剛才,又有個人向我報價了,二十五億,比你開的價几乎高出一倍,你覺得我會怎麼選呢?”

  “這不可能,山海百分之五的股份根本不值二十五億!”趙逸珊聽到這個消息后,氣得聲音都在發抖。

  “噢,是嗎?”費倫聽出了對面女人的急切,他反而不急了,“趙小姐,我口技還不錯,要不我跟你學學那人跟我報價時是怎麼說的?”

  趙逸珊一聽,頓時又沉默了,因為她有種預感,費倫不是在借莫須有的報價人來抬價。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啊……”費倫說著就將那人的聲調和言語復制出來,衝著手機通話口念叨了一遍。

  趙逸珊聽到聲音后大驚失色,一時沒忍住,出聲道:“是他……”

  “呵呵呵……看來這最后一位報價人果然跟趙小姐你認識,而且他肯定是內地人了吧?那我就可以放心地把股份賣給他了!”見目的達成,費倫在電話里笑了起來。

  趙逸珊此時也省悟到費倫“背書”的目的,不禁恨聲道:“試探我?你好卑鄙……二十億,我出二十億買你的股份,總之你不能把股份賣給周賓,他父親屁股底下不干淨,當心到時候沾上你!”

  費倫這時才知那個被竊聽者叫做少爺的男子名喚周賓:“他父親是他父親,他是他,我只是明碼標價賣股份而已,他給錢我給股份,這不犯法吧?至于周賓的錢哪儿來的,那我管不著,這就好比軍火公司販賣槍支,而買槍的人持械搶劫殺人,這罪過總不能歸到軍火公司頭上吧?”

  “你……費倫,你既然這麼不識抬舉,那我只好請几個高人親自跟你聊一下了!”趙逸珊氣急敗壞道。

  “呵呵,是嗎?我隨時奉陪!”不等趙逸珊再說別的,費倫直接掐斷了電話,他倒是很想見識一下趙逸珊口中的高人。

  不過打完電話,這邊負責搜索鉈.鹽入境渠道的魚莎等人就開始紛紛彙總查詢所得。鄧南更是報告道:“sir,我專門找線人打聽過,最近半年,類似【鉈.鹽】之類的貨物几乎就沒有走私進來的……”

  費倫聞言一掀眉,道:“几乎不等于沒有,再查!”頓了頓又叮囑了倆字:“細查!”

  鄧南微微一怔,隨即跺腳敬禮道:“yes,sir!”

  魚莎接茬道:“sir,海關方面我們也查過了,由于整個hk有關于鉈.的制造業並不發達,所以進口鉈.的大頭通常都被各個大學給占去了。”

  “具体的大學名單呢?”費倫問。

  “我已經發到你郵箱里了。”

  “那就好,回頭我翻看一遍,再給你個意見!”費倫道。

  “那實在太好不過了!”

  費倫又轉頭看向力王跟吹水,道:“你們倆呢?有什麼收獲?”

  力王趕緊搖頭,表示沒收獲。王一言卻回道:“sir,我查過資料了,知道低溫溫度計、光學玻璃等等東西的制造都是需要用到鉈.的,那這些含鉈.的東西會不會導致人中毒啊?”

  費倫捏著下巴想了一下,道:“有這個可能,不過要具体實施的話,會比直接投毒麻煩得多!”

  “那sir的意思是……”

  “你們還是按照我所分的兩人小組去繼續調查,至于吹水說的含鉈.物品這一塊只要稍加留意就行了,關鍵還是要摸清進口鉈.的各路去向!”費倫鄭重提醒道。

  “yes,sir!”眾人齊齊應道。

  此時,費倫正打算回小辦公室去看一看魚莎郵給他的大學名單,沒曾想電話又響了,竟是姜景蓮來電!

  走進小辦公室,費倫不耐地接通電話,道:“我說r姜。前几天姜雪不是跟你打過電話麼?說她再有兩天就回,你又找我干嘛?”

  “阿雪說了,她下午的班機,你跟我一塊去接她!”

  “憑什麼?”費倫撇嘴道。

  “憑你是她師傅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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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 打翻整船人

   “阿雪說了,她下午的班機,你跟我一塊去接她!”

  “憑什麼?”費倫撇嘴道。

  “憑你是她師傅唄!”姜景蓮給了個歪理。

  費倫聞言很是膩歪,撇嘴道:“我只聽說過徒弟拜謁師父的,哪有師父接徒弟的道理!”

  姜景蓮仿佛早料到費倫有此一說,當下道:“那你曾經是她的上級,又是她同事,去接下機,這不過份吧?”

  費倫聽得一愣,頓時意識到姜景蓮在這儿等著他,隨即不置可否道:“行吧,我安排安排,下午去接機!誒對了,古侯一那小子呢?他應該是跟阿雪同機回來的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阿雪在電話里沒說!”姜景蓮道,“不是你送他們去治療的嗎?怎會連他倆的行蹤也搞不清楚?”

  費倫當然搞不清楚,這次他送姜古二人出國兩月有余,但除了三個禮拜之前他偷偷去看過兩人並幫他們治愈了傷患之外,就再沒跟他倆有過多的聯絡了,直到几天前,他通知那家中天保安公司下屬康復醫院的負責人說,可以放姜雪和古侯一離開了,姜古二人這才從主治醫生那里得到了創傷痊愈可以拆線拆石膏的消息,同時也拿到了各人的證件,否則兩人還真回不來。

  不過這個中情形費倫卻不好對姜景蓮說,因此他含含糊糊道:“我只是負責介紹治療的地方給他們。他們都那麼大的人了,傷好之后活蹦亂跳的,我怎麼可能掌握他們的行蹤?”

  聽到這話。姜景蓮反而松了口氣,難得俏皮道:“那我也不是古侯一的保姆,又怎麼可能知道他的行程,你問我,我問誰去?哐!”

  費倫聽著盲音,不禁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是沒想到姜景蓮這種極具知.性.氣質的女人竟有如此頑皮的一面。

  轉眼到了下午茶時間。費倫跟留守重案組大房的擦鞋仔打了個招呼,便驅車趕往機場。路上。他又接到了一次姜景蓮的電話,不過他故意沒接,算是還了頭前電話的那一報。

  到了機場出口附近,費倫停好車。思感網絡一展,很快便在眾多的接機人之中找到了姜景蓮的身影,而她身邊還有池問寒等一眾原應急小組的同事。

  費倫慢搖慢搖地湊過去,悄無聲息地站到姜景蓮和計莫知的背后,倏然出聲道:“r姜……”話剛起了個頭,卻把計莫知還有池問寒等人嚇得炸毛,若非在將要反擊之時聽出了費倫的聲音,恐怕他們几個都掏槍了。

  “sir!”

  “頭儿!”

  “師傅!”

  几名原應急小組成員紛紛轉過頭來衝著費倫驚喜地打招呼,只有池問寒板著臉道:“費sir。你出現得可突然,差點把我們嚇死!”

  費倫同樣板臉回道:“池sir,看你剛才有掏槍的跡象。如果我真是凶犯的話,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掏槍不覺得晚麼?”

  聞言,池問寒頓時苦笑起來,跺腳敬禮道:“sorry,sir!”引得周遭人一陣側目。

  費倫抬手在池問寒胸口擂了一拳。道:“老池,要不要搞得這麼嚴肅啊?我剛才只不過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

  池問寒繼續苦笑道:“不是我想嚴肅。而是師傅你的出現實在太過突兀,正如你剛才所說,如果你是凶犯,我們都已經是死人了……由此看來,我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徒弟還是差你這個師傅太遠!”

  “哼,我寧可你們差他差得更遠,那樣的話,你們包括阿雪都不用加入反恐隊了!”這時候,姜景蓮終于爆發出了她的不滿。

  費倫卻無視姜景蓮的惡瞪,淡淡道:“學不學本事是老池他們自己的事情,我教不教是我的權利,至于旁人的置喙,那都是廢話而已!”

  姜景蓮差點沒被這話給噎死,運了半天氣才憋出半句話:“你好啊費倫……”

  費倫卻針鋒相對道:“r姜,我一向很好!”

  眼瞅著兩人朝斗雞的趨勢發展,池問寒等人還真不知該怎麼勸才好,得虧此時觀察手出身的計莫知眼尖,叫嚷道:“快看快看,阿一出閘了,后面還跟著阿雪!阿力,快快快,把牌子打起來!”

  代力聞言,趕緊和辛宇一起托起接人的牌子,狙擊手出身的古侯一出來后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就發現了費倫等人的所在,忙招呼姜雪拖著行李徑直走了過來。

  雙方彙合到一起,相互擁抱了一番,這本是常有的西式禮節,不過正當姜雪略顯激動地想要去擁抱費倫時,卻被姜景蓮給拖住了:“阿雪,你干嘛?人家費sir都是結過婚的人了,又是你師傅,抱來抱去的成何体統?”

  這話一出,眾皆愕然,畢竟剛才池問寒等人都與姜雪擁抱過,怎麼輪到費倫這儿就不行了呢?如今身体已然痊愈的姜雪更是跺腳嗔道:“姐,你瞎說什麼呀?我、我……”

  “總之你無恙歸來就最好,先上車再說吧!”姜景蓮也知自己有點過份,所以根本不接姜雪的話茬,顧左右而言他。

  費倫倒不是很在意擁不擁抱姜雪這問題,只是對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有些膩歪,當下撇嘴道:“老池,今次阿雪和阿一療傷大概花費了兩千万港幣,所以再有下次的話,我恐怕不會出手了,大家都明白我意思吧?”

  這話一出,眾人心驚天價治療費的同時,又都有些埋怨一直與費倫針尖對麥芒的姜景蓮。畢竟如果不是她,費倫或許不會當面說出這種話來。

  姜景蓮感受到妹妹同事們的目光似有意若無意地在她臉頰上划過,只覺相當難堪,不過她心里相當清楚,費倫的話僅針對她一個人,可偏生無法破解,她總不能當著費倫面告訴池問寒等人:剛才的話費倫是說著玩儿的,以他的財力和跟你們的關系,就算你們再受重傷他也會願意伸出援手的……

  費倫眼瞅著姜景蓮吃癟,心里多少有些可樂,正想趁機抽冷子忽悠姜景蓮辭職,然后以千万年薪加入綠液公司成為研發技术部的總監,但就在這個當口,他收窄到百米方圓的思感網絡竟發現了趙逸珊的身影。

  “咦?是她!”費倫多少有些好奇,遂衝池問寒等人道,“我看見個熟人,你們先上車走吧!”

  剛受了費倫“絕情一言”的池問寒等人此時腦子里還有點懵,因為也就沒多關心費倫那個熟人的問題,當下點點頭,就呼呼啦啦朝停車的地方步去。

  唯有姜氏姐妹臨去前隱晦地看了費倫一眼,這才隨大流而去。當然,姜景蓮是瞪,姜雪是瞄。

  費倫對姜氏姐妹的眼神並非放在心上,等眾人離開后,他便悄然移向了趙逸珊所待之地,站到她身后跟木樁似的,一言不發,旁人看上去,就跟趙逸珊的保鏢似的。

  趙逸珊自打從費倫那里獲悉了周賓也有心染指股份后,她立馬察覺到自己手下的人恐怕有些不干淨,因此今次接機她根本沒帶任何隨從,反正在香江這個地方普通民眾根本不認識她,加上她雖有几分姿色,但也就中上而已,倒也不必擔心歹人覬覦,所以才放心大膽地來了機場,只是沒想到這卻給了費倫一個可趁之機,悄聲站到她身后竟也無人提醒。

  不多時,又一班飛機到了,一大撥旅客從出口處出來,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各有親戚朋友接機,而當趙逸珊看見走在最后一小撮人中那個戴著墨鏡留著絡腮胡茬的壯年男人時,立馬興奮地招手道:“表哥,這邊!”

  費倫卻是一臉的古怪之色,心說:表哥?什麼表?手表的表麼?

  與此同時,到了停車的地方,古侯一自和池問寒等人上了面包車,而姜雪則坐進了姜景蓮的車子里,道:“姐,你剛才對我師傅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

  姜景蓮兀自嘴硬道:“惡劣又怎麼樣?他害你工作越干越危險,我說他兩句難道不應該?”

  姜雪自然清楚家姐的性格,順著她的話道:“該,怎麼不該,可問題是你不該把老池他們也扯進來,弄得師傅一句話打翻一船人,你讓我以后怎麼在部門里混吶?”

  “混不下去正好,回頭我就跟舅舅說,讓你調去文職!”姜景蓮又開始發揮她的家長氣勢了。

  姜雪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姐,你要是這樣的話,我不僅會到平機會去投訴舅舅,還會搬出去,與你分開住!”

  “你敢?!”姜景蓮瞪眼道。

  “你看我敢不敢!”姜雪的倔脾氣也一下子上來了。

  姜景蓮自然清楚姜雪這妹妹一旦倔起來,可是比她還頑固的,當下頭疼不已道:“那你要我怎麼樣嘛?”

  “去跟我師傅道歉,否則我說到做到!”姜雪板著俏臉道。

  “讓我跟費倫道歉?根本不可……”想了想,見姜雪的臉色益發冷冽,那個“能”字姜景蓮到底是沒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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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7 算什麼東西

   見妹妹臉色不好,又想到妹妹身上的絕對致殘傷是費倫聯系機構給治愈的,姜景蓮最終忍住了心里的別扭,嘆口氣道:“好吧,我這就去給他道歉!”說著就打算下車。

  姜雪卻拽住姜景蓮道:“姐,機場出口人多眼雜,你現在過去能找著我師傅嗎?我看還是等一等吧,他的車就在那邊!”說到這,她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阿斯頓馬丁。

  “也好!”姜景蓮點點頭,“不過阿雪,有些丑話我可得跟你所在前頭……”

  “姐,什麼話?”

  “很簡單,你當費倫是朋友就夠了,但你們倆之間的關系千万別再更進一步了,知道嗎?”姜景蓮道。

  姜雪聞言臉蛋一紅,嬌嗔道:“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師傅他有女朋友的。”

  “你說對了,他是有女朋友,就是我同事梁慕晴!”

  “噢?”姜雪的秀眉不禁掀了掀,“說說,她長什麼樣啊?”

  “阿雪,我也不瞞你,平心而論,她的姿色僅比你稍勝一籌,但大家閨秀的氣質你卻差遠了,人家不僅出身名門,還是史丹佛畢業的高材生,比你這個只會打打殺殺的女警可斯文多了!”

  聽了姜景蓮的描述,姜雪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瞬間低落下去,撅嘴道:“斯文有什麼用,師傅不一定喜歡呢!”

  姜景蓮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僵住了:“這麼說。你還真對費倫抱有幻想?我可告訴你,他雖然已經離了婚,但直到現在。他仍跟他那個前妻,哦對了,就是法醫科的曾曼,你應該知道的,還是不清不楚的。”

  “啊?真的?”姜雪一下瞪大了眼睛。

  “我騙你做什麼?所以你呀,還是別跟著瞎摻和了,不然到時候被那些臭男人吃干抹淨。有得你哭的……”

  “我……”姜雪正想稍作辯解,卻發現車窗外邊費倫正尾隨在一男一女屁股后頭走向了一輛房車:“咦!?”

  同一時刻。三十出頭的絡腮胡茬壯年男難得提起了走起路來几乎沒什麼聲響的費倫:“表妹,你這個保鏢哪儿找的,實力很不賴嘛!”

  趙逸珊愕道:“表哥,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保鏢?”

  胡茬男也是一愣。道:“就你身后那個,不是你保鏢嗎?”

  “我身后?我身后哪有人啊?”說話的同時,趙逸珊霍然轉身,一下就瞅見了已尾隨多時的費倫。

  “嗨,趙小姐!”費倫衝她搖了搖手,“你這位表哥不會就是你口中的高人吧?”

  這時候,胡茬男和趙逸珊俱都勃然色變,因為費倫的言語表明他根本不是什麼保鏢,而他竟然跟了這一路。雖然兄妹二人沒說什麼私話,但這也是無法容忍的。

  “表哥,他就是我在電話里說的那個人!”趙逸珊恨瞪著費倫道。

  其實也可以理解。費倫與趙逸珊只在金錢和生意上有點瓜葛,但就是這點瓜葛,費倫就滿足了“斷人財路”這一條,所以趙逸珊恨上他也算情有可原。

  相對的,其實趙逸珊也在斷費倫的財路,所以他對這個女人做出任何過份的事情都可以理解。更別說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明目張膽地跟蹤了。

  當然,對于這樣的事情。自以為强勢的一邊肯定覺得自家更占理,因此胡茬男毫不猶豫地就是一記上段踢掃向費倫的腦袋。

  費倫見狀,只屑笑著一動未動。

  “嘭!”

  一聲悶響過后,場中多出一人來,赫然是許久未見的沈煥,他生生用胳膊架住了胡茬男的腿,沉聲道:“宋文博,你瘋了,光天化曰之下動手?”

  “老沈,你什麼時候來的?”胡茬男宋文博詫異地看著沈煥。

  邊上的趙逸珊也同樣詫異地看著沈煥,此時費倫卻道:“沈煥,你來得挺巧嘛,那半份名單也沒了,你不去找小曰本的茬儿,怎麼還待在hk啊?”

  沈煥訕訕一笑,道:“費警官,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告宋文博襲警啊?”

  費倫冷哂道:“你以為呢?你算個什麼東西?”

  聽到這話,沈煥臉色絲毫未變,可趙宋二人面子上卻有點繃不住了,趙逸珊叱道:“費倫,你也太放肆了,知道我表哥是什麼人嗎……”在她的認知中,能直呼表哥名字表哥還不生氣的家伙就只有他那些神秘同事了。

  “住口!”沈煥和宋文博几乎同時出聲呵斥趙逸珊。

  費倫卻笑了起來:“呵呵,趙小姐,原本我以為你心思縝密,算得上一號人物,沒想到你竟然也有仗勢欺人智商變負的時候!”頓了頓又衝沈煥道:“周賓你該認識吧?”

  “認識!”沈煥點頭。

  “幫我帶個話給他,二十六億美金,山海百分之五的股份歸他了!”費倫聳肩道,“當然,他本來的報價是二十五,多出來那一億,就由這位宋文博出吧!”

  “什麼?!”這話差點沒讓趙逸珊氣炸肺。

  “你閉嘴!”沈煥難得動了真怒,轉而又向費倫道:“費sir,襲警而已,賠這麼多錢,過份了點儿吧?”

  費倫哂道:“我沒說他襲警啊?只是他那條腿不想要了的話,我可以不要那一億美金!”說到這,他已是語氣森然了。

  沈煥聽出了費倫言語間的殺意,心頭一凜,道:“ok,我可以替文博做主,這事儿應下了!”

  “那就好,都滾吧!”費倫漠然地揮了揮手,“哦對了,還有一點,我得提醒你,如果不是事關國家機密要案,你們國安以后少在hk晃悠,也少在我眼前晃悠,否則有什麼傷亡,后果自負!”

  沈煥聞言心頭又是一緊,宋文博卻頗不服氣道:“老沈,他誰呀?你這麼怕他干嘛?”話音剛落,沈趙宋三人只覺眼前一花,大半身子在沈煥身后的宋文博便口噴鮮血,飛跌出去,重重地砸在一輛馬自達上,將車砸得徹底變了形,防盜警報聲大作。

  “呼……”對著拳頭吹了口氣,出現在沈煥身側的費倫淡淡道:“你這同事嘴太臭,剛才只是小懲大誡,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干掉他!”

  有點傻眼的沈煥聽到這話,木然地點了點頭,而邊上的趙逸珊卻是徹底地呆若木雞,她直到這刻才意識到之前在電話里對費倫的威脅多麼的可笑!

  那邊車子里,姜氏姐妹也目睹了這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然,女警出身格斗能力驚人的姜雪体內本就蘊有不少暴力因子,因此呆滯過后便是極度的興奮,同時又有點為費倫擔心:“姐,你說師傅剛才是怎麼閃過去的?那、那個人死了嗎?”

  姜景蓮此時也回過味來,發出不滿鼻音道:“哼,死了才好呢!那樣的話,看他還不坐牢!”

  等到沈煥將全身戰栗的趙逸珊和骨頭不知斷了几根的宋文博弄走后,費倫徑而轉向了姜景蓮的車子,來到窗邊敲玻璃,示意放下車窗。

  姜景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不過一上來她就戲謔道:“費sir,你剛才無故毆打民眾,不怕有人投訴啊?這里可是有監控的喔!”

  費倫哂笑道:“監控有什麼用……我相信我剛才打人的監控很快就會被人洗掉,但絕對不會是我親自或是指示人動的手!”

  姜景蓮腦筋相當活泛,一下就轉過彎來:“你是說,剛才被你打的那個人會幫你掩飾?”

  “當然不是,如果你被人打了,還會幫打你的人掩飾麼?”費倫差點沒笑噴出來,“不過另一個家伙突然出現想當和事佬的人倒是很有可能!”

  “可他們倆都不是機場的內部人員,憑什麼洗掉錄像呢?”姜雪也奇道。

  “很簡單,他們雖然比不上大內侍衛,卻也可稱御林軍,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他們的。”費倫隨口打了個比喻。

  “大內侍衛?”

  “御林軍?”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京城人士,還是出自那種秘密的暴力.機構?”姜景蓮一下就聯想到了沈煥和宋文博的出身。

  “差不多吧,具体的我也不好跟你們細講!”說到這,費倫另一起茬道:“倒是你們兩個,老池他們都走了,你們怎麼還在這儿?”

  姜雪聞言忙叫了一聲:“姐……”

  “行了行了,我知道啦!”姜景蓮一臉的不耐煩,轉而衝費倫道:“我們倆之所以沒走,是我答應了阿雪要向你道歉!”

  這話一出,反倒把費倫給鬧懵了:“道什麼歉?”

  本就不想道歉的姜景蓮一聽這話,當即衝姜雪攤手道:“看見了吧?他不需要我道歉!”

  姜雪聞言,對姜景蓮這個姐姐很是無語,吐槽道:“那是……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來干嘛啊?”

  這下子輪到姜景蓮郁悶了,她趕緊向費倫道:“阿倫,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之前接機的時候我有些話是有點過份,對不起!”

  “沒事儿,我沒放在心上,你也別放在心上!”費倫擺手道。

  “可是師傅,你說不會再出手幫忙治傷這個事儿……”說到這,姜雪覺得有些難于啟齒,畢竟她之前受的傷她自己最清楚不過,那樣的傷根本不可能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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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8 還不死心

   “可是師傅,你說不會再出手幫忙治傷這個事儿……”說到這,姜雪覺得有些難于啟齒,畢竟她之前受的傷她自己最清楚不過,那樣的傷根本不可能恢復,而她現在不僅恢復了,還活蹦亂跳的,因此覺得一千万的治療費還真不是什麼貴價,可問題是,這樣的價格別說普通警員了,就算一哥也出不起。

  “噢,那事儿啊……我說著玩的!”費倫謔笑道,“畢竟一來呢,治療費的確有點貴,二來如果我不那麼說,你們行動的時候就不會謹慎,那樣就更容易受傷甚至喪命,要知道,就算那家國外的醫療機構再怎麼牛逼,這死人它也是救不回來的好不好?”

  聽費倫這麼一說,姜雪瞬間懂了,立馬點著小腦袋道:“放心吧師傅,這事儿我會替你保密的。”

  費倫不置可否道:“我就怕一有隊員受傷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事儿的底全給我抖出來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信我!”姜雪連連搖手道。

  姜景蓮見自家小妹在費倫面前智商有降為負數的危險,趕緊打掉她連擺的玉手,微斥道:“阿雪,你還沒看出來嘛,阿倫要是不信你,怎會跟你透底儿?”

  費倫趕緊馬屁拍上,豎起大拇指道:“蓮姐就是蓮姐,心思縝密,佩服佩服!”

  “你少來,無事獻殷勤,明說吧你有什麼事儿?”姜景蓮一眼就看出費倫有所追求。

  費倫聞言騷騷一笑。又是一句馬屁拍道:“夠痛快,那我就直說了啊!”

  “說!”

  “其實也沒別的,我想要蓮姐你……”說到這。費倫很*地斷了下句。

  姜雪一聽,不禁有點神色黯然,而姜景蓮頓時炸毛了,正欲發作,倏又冷靜下來,道:“要我干什麼?”

  “很簡單,你從法證部辭職。然后加入f&g技术開發部任總監,年薪一千万!”費倫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當然,你要不放心,可以先簽一個為期三年的有保障合同!”

  聽完這話,姜景蓮的第一反應並非驚喜。而是摳了摳耳朵,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幻聽了:“f&g公司?可是那家出品綠液的公司?”

  “賓果,就是那家公司!”費倫道,“實際上,我是那家公司的大股東,該公司一直在尋找一個像蓮姐這樣能鎮得住場子的人物,所以我就大膽推薦蓮姐啰!”

  “嗯?你是大股東?”姜景蓮徹底愕然,因為她可是十分清楚綠液在東南亞一帶到底有多受歡迎,甚至于她都在用。只可惜綠液實在貴價,沒法每天都用。

  “怎麼樣?加入吧?這樣不止你,就連阿雪也能每天用上綠液了喔!”費倫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用上了殺手锏。

  這下子。不禁姜景蓮心里有些小激動,就連一向不太喜歡打扮的姜雪也聳然動容,畢竟綠液最大的功能是保健護膚美容,至于化妝對女人而言則是另外一回事:“姐……”

  “好了,我知道!”姜景蓮直接打斷了姜雪的話頭,不想讓她過多地摻和這個事儿。轉而又對費倫道:“阿倫,給我三天時間考慮一下吧!”

  “沒有問題。畢竟跳槽這種事是值得斟酌的。”費倫點頭道,“這樣蓮姐,這是威爾遜律師樓的名片,如果你考慮清楚了,就請直接給威爾遜律師打電話,就說是我介紹的,然后他就會直接跟你簽合約了!”說完,他遞了張威爾遜的鎏金名片給姜景蓮。

  另一邊,國安的臨時落腳點。

  沈煥把宋文博送到這里時,自然引起了值班員糜飛的驚訝:“老宋這是被誰打傷了?”

  “還能有誰,就那變.態唄!”沈煥一邊吐槽一邊將宋文博安置在了急救床上。

  糜飛頓時一陣無語,埋怨宋文博道:“我說老宋,連我都不敢招惹費倫,你惹他干嘛?”

  “咳、咳!”宋文博被糜飛這話噎得差點沒倒過氣儿!

  等到了晚上,宋文博的傷勢基本穩定了下來,斷掉的骨頭也被接駁了回去,可是即便以一階神選者的恢復能力,他兩三天之內也沒法跟人動手。

  此時糜飛正好買了盒飯回來,扔了兩盒到宋文博面前,道:“吃吧!”

  已經能夠坐起身甚至能緩步走動的宋文博卻苦笑道:“阿飛,你能不能別這麼沒心沒肺的啊?我一抬胳膊整個胸腔都疼,你喂喂我能死啊?”

  “放心吧,你表妹在停車,估計很快就能進來喂你了!”糜飛撇了撇嘴,自顧自打開自己的盒飯大吃大喝起來。

  “不是吧?我表妹她不是國安的人,怎麼也可以到落腳點來?”宋文博詫異道。

  “放心,這個落腳點只是暫時的,過兩天我們就會換!”

  “誒……那個費倫到底什麼來頭啊?”吃不了飯,宋文博不禁問起了將自己傷成了這副德行的費倫。

  “你沒聽說過嗎?他就是去年美國九么么的反恐英雄,你不該這麼孤陋寡聞吧?”糜飛邊吃邊吐槽。

  “他是反恐英雄我知道,但他厲害成這樣,我就不知道了!”宋文博道。

  “起初我也不知道,后來我跟他對了兩手就知道了!”糜飛不僅回憶起了前事,“那次是在京城一個酒店的停車場里邊,他當時還算克制,沒傷我,不過我估計也就是那次,他看我們國安就很不爽了!”

  “為什麼?”宋文博不解道。

  “估計是我當時出場太拉風的緣故吧!”糜飛的回答很不著調。

  宋文博一聽,甚至連吐槽的脾氣也沒有了:“可是以老沈的脾氣,應該不會這麼慣著他吧?”

  “老沈?他也被費倫那家伙打傷過!”糜飛八卦道,“知道什麼原因麼?”宋文博搖頭,“主要是老沈想調戲費倫的女朋友,結果可想而知……”

  “我說糜飛,你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這時候,沈煥領著至玄和趙逸珊一塊進了屋。

  至玄進屋后沒說廢話,甚至沒向糜飛打招呼,徑直來到宋文博身旁,搭上他的手腕號了下脈,道:“嗯,費倫下手還算輕的,我給你開服藥,早晚生吞一次,養兩天就會好了!”

  “謝謝你,至玄!”宋文博有點赧然道。他這次之所以會受趙逸珊蠱惑請假跑來hk,最大的原因並非為了趙逸珊的生意,而是為了至玄。

  可惜至玄對宋文博絲毫不假以辭色,略一點頭便拐去了隔壁的房間。糜飛見狀,哂笑道:“老宋,我看你就省省吧,她加入國安一是為了報當曰咱們國安的救命之恩,二就是她師兄也是我們國安的人,人情擺在那儿,不好推諉,否則她早跟心儀的人雙宿雙飛去了……”

  “心儀的人?雙宿雙飛?”宋文博一聽這話,如遭雷殛,僵在當場,一動不動了。

  趙逸珊見狀,趕緊湊上前搖他肩膀,可是不管怎麼搖,宋文博依舊僵著。沈煥頓時衝糜飛罵道:“你個烏鴉嘴,還不趕緊去把至玄叫過來!”

  “啊?哦哦……”有點傻眼的糜飛趕緊一溜小跑去了隔壁。

  不多時,至玄趕來,只在宋文博耳邊輕喚了一聲:“文博!”

  宋文博立馬轉醒:“啊……至玄,你來啦?”說著,一時激動,竟欲捉住至玄的柔荑。

  至玄輕巧避過,再不理會宋文博,飄然離開了房間,走時還留下一句:“他再發呆,你們就隨他去吧!”

  這話讓宋文博無比沮喪,也讓趙逸珊有些憤怒,可她也知道,國安這些能人異士算是一個獨立的小團体,外人是沒法要求和置喙他們做什麼的,自己一個富2代官2代就更說不上話了,于是只好對宋文博道:“表哥,要不我們請叔叔來治治那個費倫吧?”

  沈煥一聽,心下暗惱趙逸珊不知輕重,嘴上卻道:“即便宋大俠過來也只能與費倫理論而非動手,否則就是以大欺小了!”

  實際上他還有后半截話沒說,“就是以大欺小也未必能贏”,到時候丟人的可就不止宋家了,國安同樣會大失面子,那樣一來,說不定國安跟費倫之間就真鬧卯了,再無轉圜之余地。

  不過轉念至此,沈煥又深深地注視了一下趙逸珊這女人,因為他猜不透這女人到底是無心之語,還是故意讓宋大俠出馬,進而令國安與費倫之間徹底鬧翻!

  宋文博外表粗豪,實則心下也想到了這點,當即道:“表妹,別胡來,我父親成天忙得不可開交,如此小事怎好驚動他老人家?”

  “這是小事麼?”趙逸珊急道,“剛才在外面,那個叫至玄的女人一聽表哥你是被費倫所傷,頓時就沒了醫者的關切,臉上一副風輕云淡的表情!”

  宋文博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道:“至玄風輕云淡慣了,她占卜出身,本就不是醫者!”

  糜飛也道:“趙小姐,有些事不是你能置喙的,甚至費倫也不是你表哥、我還有老沈能夠處置的人物,就算宋大俠親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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