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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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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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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51:59
1297 意外的恐怖真相?!

   六七分鐘后,寧思靈坐在馬桶上自願張開雙腿,從她自己的仙人洞中摳出三塊藏寶圖碎片,主動交到了費倫手上。

  見費倫翻來覆去查看三塊碎片,寧思靈撅嘴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唷唷唷……你多大個人啊?三十好几了吧?還撅嘴?”費倫言語間全是奚落之意。

  寧思靈跺腳道:“人家才剛滿三十一個月!”

  不得不說,在被奴役后,寧思靈的脾氣雖然不小,但回答費倫的問話倒是句句屬實,不僅如此,費倫還知道成為仆役的她執行他的命令也絕對不會打什麼折扣,至于嘴上的牢騷也就隨她去了。

  “三十?既然都三十了,那也是奔四的女人了,嘖嘖……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這女人嘛可就……”費倫一臉戲謔,氣得寧思靈想捶他,可身為仆役,怎也動不了手。

  不過這個時候,有倆小姐轉進了女廁,看到費倫正堵著裙子不整的寧思靈,先是一怔,隨即其中之一調笑起來:“喲,姐們,這麼早就攬到生意了?”

  說實話,費倫所在的赴曰交流團一行是下午三點過登機的,差不多四點的時候,航班升空,然后經歷了一系列空中驚魂,差不多六點半的時候才在桃園機場平安迫降,不過此時的北市天仍未完全黑下來,所以那倆小姐才說時間早。

  明顯華裔模樣的寧思靈聽到小姐的話后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當即反擊道:“你媽才攬到生意了!”

  那小姐聞言有點莫名其妙:“哎,你怎麼說話呢?”

  費倫見狀,深知與這種風塵女子攪不清楚。立馬挽了寧思靈走人,邊往外走他還邊衝倆小姐道:“誤會、誤會,我們倆還沒談攏價錢呢!”

  沒曾想開口的那小姐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道:“那帥哥……要不要試試我們姐妹啊?很便宜的,三千包夜!”

  聽到這話,寧思靈差點沒繃住笑,費倫卻吐露了大實話:“你倆模樣磕磣點儿。要我上的話,恐怕你們得倒貼錢……”

  這話一出。倆小姐俱是一愣,旋即齊齊破口大罵,還好費倫已攜了寧思靈穿出了衛生間,這才沒被污言穢語攻擊到。

  “扑哧!”寧思靈終忍不住笑了出來。“主人,你真是好有趣喔,摸摸!”

  “摸什麼摸?我又不是寵物!”費倫挑眉道,“倒是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女仆了,知道嗎?”

  “嗨!”寧思靈認真點頭道,“不過主人,剛才我說的【摸摸】是もおもしろい的意思哦!”

  費倫聞言掀眉道:“你是……曰本人?”

  寧思靈撇嘴道:“算半個曰本人吧,我父親是新加坡華僑。早二十年就已經過世了,我都已經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

  也許是父親去世太久了,也許是被奴役的原因。總之寧思靈說起自己的死鬼老爸時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既沒紅眼圈也沒掉淚。

  “那你母親呢?”費倫問。

  “我媽在我考入mit那年腦癌第四期,只拖了一個月就走了,嗯,應該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吧!”寧思靈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說的不是她媽而是在說路人。

  費倫見狀心知多半是奴役的原因才造成寧思靈對死去父母形如陌路的感情,當下多少有點尷尬。卻也不甚在意,擺手道:“行了行了。咱們說點儿正事,在機上那個女劫機犯對你說……”話剛說到這儿,他手機的短信提醒音飄揚起來。

  點開一看,原來是衛國彬群發過來的通知,說是轉機已經待命,叫他們過去集合,准備登機。費倫瀏覽完短信不禁歪了歪頭,衝寧思靈道:“算了,轉機已經ok,咱們還是上飛機再說吧!”

  于是費倫攜著寧思靈去了登機口集合,與溫柔卜心等人一塊上了新一班飛機。半小時后,轉機收到塔台指示,滑入跑道,衝上夜空,往曰本諸島方向飛去。

  “主人,您剛剛在衛生間外面問我……”

  費倫瞄了眼隔著過道就在鄰座上的卜心,壓低聲音衝中間座位的寧思靈道:“叫什麼主人?平時叫老板就可以了,現在嘛,直接叫我名字!”

  “哦!”寧思靈應了一聲,接茬道:“你剛才在衛生間外面到底想問什麼啊?”

  值得一提的是,這班轉機也是空客320機型的中型飛機,機艙布局居然跟之前那架差點被劫的航班一模一樣,加上並非全員轉機,所以客艙內還空出了一些座位,而目前費倫和寧思所坐的這三個連座靠窗的那個位子就沒有人,本來卜心想坐,可被費倫給否了,她甚至還找了空乘,可空乘聽說費倫是上架航班擒殺劫機犯的英雄后,根本就沒卵卜心的要求,所以她此刻正惡瞪著把頭几乎湊到一塊模樣挺猥瑣的費寧二人。

  費倫的神識發現卜心在豎著耳朵收聽,索性連壓低聲音也省了,直接傳音道:“也沒什麼,就是想知道知道你從哪儿找到的那三塊碎片?”

  寧思靈隨即以心電感應回道:“實際上碎片不止三塊的……”

  費倫詫異非常:“你連這個都知道!?”

  “當然,因為那三塊碎片都是我親自倒模造出來的啊!”寧思靈給出了個令人吃驚的答案。

  “什麼?!藏寶圖碎片你造的?”費倫心頭狂震,自打脫出輪回空間以來,第一次有些失態。

  “藏寶圖?”寧思靈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回道:“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上頭已經把碎片放出去了,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沒能及時阻止他們的野心!”

  “不可能,這藏寶圖碎片絕對不可能是你造的。”費倫悍然打斷了寧思靈與他的交流,自說自話道:“因為我已經拼湊齊過一張藏寶圖,並且成功找到了寶藏!”

  寧思靈聞言也被震了一下,隨即再度心電傳音道:“這很好解釋嘛,既然我上面的那些家伙們擁有完整的寶圖,自然可以在寶圖地點預先埋下寶藏啊!”

  費倫卻搖了搖頭,傳音否道:“你不懂的,我找到的寶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偽造出來的,別的不說,光是那兩樣技能和偽神通就不是尋常科技手段能夠模擬得出來的,更別說那玩意升級的模式,還有升級后的可利用空間,種種這些都不是目前的科技手段能解決的。”

  事實上,儲物戒這種玩意不止當前的地球科技沒法解決,就是比地球科技高出數倍的外星科技也未必能夠完美解決,總而言之就費倫所知,由科技分支研制出來的空間物品始終不如煉制出來的空間物品堅固耐用。

  “但是我的的確確造出過你所謂的藏寶圖碎片啊!”寧思靈固執己見道,“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偷這些碎片麼?因為我竊聽到他們打算通過寶藏借他人之手釋放一種由空氣傳播的基因病毒啊!”

  “基因病毒?”費倫又微震了一下。

  “是啊,我參與了病毒的一部份研制工作,因此知道,這種基因病毒一旦被釋放出來,等待人類的將只有兩種命運,一滅絕,二進化然后回歸最直白的叢林法則!”

  “嗯?”費倫聞言眉頭大皺,隱隱感覺到寧思靈所屬的上級組織在醞釀著一個驚天大陰謀,卻又不知這個陰謀的頭緒在哪里,“那你偷寶圖碎片有什麼用?你不會破壞病毒啊?”

  寧思靈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回道:“我也想啊,可是病毒的研制工作早在一年前就完成了,而我竊聽到散播病毒的消息也就一個禮拜……”

  這話一出,輪到費倫翻白眼了:“我說小姐,看那些劫機犯的模樣,你應該是叛逃了吧?你到底叛逃多久了?”

  “三天啊!”

  費倫聽到這個答案后頓時心頭劇震,一股更大的不妙之感在腦中閃過:“那你從哪儿逃過來的?”

  “應該是万象附近,具体地點我也不大清楚!”

  “那你有沒有留意報章雜志新聞媒体什麼的?聽說過【神選】麼?”費倫又問。

  “神選?那是什麼?選美麼?”

  寧思靈顯然是個信息盲,但費倫聽了她的答案后又是一震,然后以傳音把【神選】扼要解釋了一下,寧思靈聽完后頓時沉默了,好半天才道:“難怪我成功偷到了碎片,敢情在上頭看來,碎片已經沒當初那麼大用處了,所以疏于防范……還有當時竊聽到的對話,看來我也僅只竊聽到一部份而已!”

  “你想太多了,對于我的猜測也許是,也許不是,總之到了東京以后,我會幫你聯系一家實驗室,你取樣研究看看【神選病毒】到底是不是你研究的那病毒吧!”

  “我明白了!”寧思靈一口應下,旋又有點擔心道:“主人,若真是,那可怎麼辦呀?”

  費倫聳聳肩,傳音道:“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要不你制點儿解毒劑出來?從時間上來說,已經太晚了!”更重要的是,他還有話沒說完,那就是若那些藏寶圖碎片都是人工造假的,他找到的那個暗金寶箱又怎麼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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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8 抵達東京

   在費倫看來,如果藏寶圖碎片都是人工造.假的,那他找到的那個暗金寶箱又該怎麼解釋呢?這實在是很離奇的一回事,不過若寶圖碎片是真的,以寧思靈如今的仆役身份卻又不可能騙自己,這豈非前后矛盾了嘛?

  根據寧思靈的說法,她之前一直與外界隔絕,出逃才三天,而最近一段各類媒体在大眾適應了類似愛死病感染率的神選病.毒后就几乎不怎麼報道關于“神選”的新聞了,只是偶爾播報一些神選者打劫某個倉庫或搶銀行之類的事情,寧思靈不清楚神選者的相關消息也還說得通,不過這其中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費倫就很有必要搞清楚她的上級組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為什麼他們能夠偽造寶圖碎片。

  當然,這其中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所有的偽造或者仿造那都是根據正版來的,就比如偽.鈔假.幣之類的東西,不都是照著真鈔的模樣做的麼?換言之,寧思靈交到他手上的碎片如果是假的,那麼她的上級組織總得有個真東西才能仿吧?而如果真有真東西的話,也就片面證明了真正的輪回空間藏寶圖是存在于這個世上的,那寧思靈的上級組織造.假又有什麼目的呢?

  總之,別看“真的寶圖碎片存在不存在”、“假的寶圖碎片到底有沒有”這兩個問題都是二選一的答案。而可能的排列組合也就那麼几個,但這其中的問題卻復雜到難以想象,也許最壞的情況。“神選”就跟費倫預感中最不妙的那種推論相吻合。

  心念電轉間,思緒紛雜的費倫又把目光轉向了寧思靈,道:“你上頭的那個組織,你知道多少?”話是這麼問,但實際上他並未報太大希望。

  果不其然,寧思靈搖頭道:“几乎一無所知,不過照我所了解的微量信息來看。我上頭的組織至少擁有一個上百人的頂級科研團隊,當然。這或許只是整個組織科研團隊的一部份!”

  “哦?”費倫掀眉道,“上百人的頂級科研隊伍?這你是從什麼地方判斷出來的?”

  “我是從上面發給我的相關研究資料和我所在的秘密基地的活動經費上估算出來的。”寧思靈微微撇嘴道,“就拿我研究的那部份病.毒基因來說吧,相關的模塊還有八個。我只得了其中四個模塊的資料,照所得資料的研究進度來看,這四個模塊的進度相差無几,但從某些數據上透露出的細微研究思路來看,這應該是四個具有同等水准的研究團隊各自進行研究而獲得的成果,並且這四個團隊哪怕以最小編制存在,也得是十三人以上的規模,換言之,四個團隊的總人數怎麼著得有五十多六十人。這還是最精簡的情況!”

  費倫聞言心頭震了一下,蹙眉道:“你就這麼肯定?”

  “當然,除非那四個團隊里人人的頭腦都好過我一倍以上。才有可能把整個大團隊的人數縮減到三十人以下!”寧思靈篤定道,“而且如果研究人員真縮減到這個規模,那几個模塊的研究期應該更提前一些才對!”

  “更提前一些?”費倫下意識反問了一句,隨即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不得不說,他是真的理解,因為有時候研究的復雜程度不是說你頭腦好就能夠多做一倍的工作進而縮短研究期。繁瑣的大型研究工作當然要有好的團隊領袖,但更多的細化研究並非光有質就成。還得靠量,也就是說,在大型研究工程中有一部份研究甚至一大部份研究並不是創造性的,得靠人數去堆,這種時候就是給一百個愛因斯坦也未必有一百個普通研究員頂用。

  打個簡單的比方來說吧,皮下注.射、掛水這種工作,醫生能做,護士也能做,但這種工作畢竟只是熟練工,有的時候那些主任醫師的扎.針水平恐怕還不如護士呢!

  這時,寧思靈又爆料道:“另外四個相對簡單的模塊我估摸著研究人員也不少,而且應該都是分開來做的。”

  “為什麼?”費倫略有些不解道,“為什麼你會認為你上頭的組織是八個模塊的研究同時開工?”

  “很簡單,只要稍微有研究經驗和相關方面理論知識的人看見其中兩個模塊以上的研究資料基本就能推斷出組織到底是在研究什麼東西,所以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讓所有的研究人員都了解這件事情,不然知情的范圍就太大了!”寧思靈解釋道。

  “那你還看到了其中四個模塊的資料?”

  “所以啊,我才會一直被軟禁,因為自從加入組織之后,我就一直從事各種研究的攻關工作總攬全局,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上面既舍不得我的頭腦又生怕我逃入哪一國的政斧部門,所以才出逃三天組織上的人就追到我了!”寧思靈吐槽道,“至于我所在的秘密基地在科研經費方面……”

  費倫此時比了個打住的手勢,不讓寧思靈再往下說,因為同樣養了不少科研人員的他可是非常清楚頂級的科研團隊究竟要多少資金來支持,甚至如果從這方面著手的話,說不定能查到寧思靈原本所在的上級組織的蛛絲馬跡:“經費方面的問題,你不說我也明白,不過你再那個組織里面待了不算短的時間,難道就沒聽過組織名稱什麼的?”

  “組織名稱!?”寧思靈愕了一下,隨即道:“偶然間聽人八卦過那麼一次,叫es還是et什麼的,總之很怪就對了!”

  “es?et?外星人?”費倫頓時翻了個白眼,很是有點無語。

  “跟外星人絲毫沒有關系,【e】代表escape,有逃脫之意,至于s還是t,這兩個字母打頭的單詞著實不少,也都能配上escape,我都懶得去猜了,反正就一個組織名稱而已,純粹的代號,知道、或者不知道,有區別麼?”

  聽了寧思靈的吐槽,費倫卻渾体一震,心說這s或t該不會代表samsara和吧?這倆單詞可都有“輪回”之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es】組織他就得重點關注重點打探了,干!

  也就在費倫有點煩躁的時候,溫柔卻跟卜心換了個座,然后隔著過道衝費倫道:“我說費sir,你干嘛把不相干的人弄上這趟轉機?”

  聽到這話,費倫有些莫名其妙:“madam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趟轉機即使加上我們交流團的人也還沒滿員,多帶個把人有什麼問題?”

  “可人家北市警方還在調查劫機的案子,你是交流團的人,有外事(赴曰交流也算外事)任務,就這麼走了還說得過去,但是她這個副機長也走了,這讓人家北市警方的工作還怎麼開展啊?”

  溫柔這話看似在理,實則雞蛋里挑骨頭,費倫聽后頓時屑笑不已,道:“madam溫,北市警察要怎麼展開調查那是他們的事,用不著你費心,至于寧思靈上來這班飛機的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覺得要是北市方面不放人,她能順利登機麼?恐怕連安檢都過不了吧?”

  溫柔聞言頓時一窒,費倫卻得理不饒人,繼續道:“再說了,寧思靈好歹也算解救上一架航班的英雄之一,在證明了她沒有劫機企圖后,哪怕那些商務乘客說她與劫機犯有一定關系,她也大可拒絕警方的調查吧?”

  這話一出,溫柔怔了怔,徹底無言以對,本來若以她原先的脾氣,這時候即便無理也會在費倫面前攪三分,可經過前不久的劫機事件后,她倒對費倫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因此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索性扭過身去把臉衝著卜心,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可事實上,寧思靈之所以能夠登上這趟轉機還真跟費倫有莫大關系,畢竟她來歷不明,沒人注意還好,這一旦注意上了,北市警方自然想暫扣她進行調查,可惜從過安檢開始,費倫就一直陪在她身邊,以神識輕易迷惑了好几撥北市警察和機場人員,最終讓寧思靈大搖大擺地上了飛機。

  好在接下來約三個鐘頭的飛行,轉機上都未發生什麼令人驚魂的大事件,交流團一行終于在晚上十點剛過的時候抵達了東京成田機場,幸好在北市迫降時衛國彬就通知了先期飛抵東京的另一半交流團成員,這才沒讓一幫子人擱機場傻等。

  不過深夜十點,雖然機場依舊人流不減,但東京警視廳的接待人員自然也不會有影儿,衛國彬只好換了張電話卡給交流團團長總警司魏東光打過去,問問情況再想辦法。

  與此同時,費倫也把新版改造手機進行了調頻,可剛接入關東地區的手機網絡沒多久,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咦?這他喵是誰啊?”費倫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我啊!”何友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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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9 車費

   “喂,哪位?”

  “我啊!”何友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靠,你不說下午就到嘛,我打了你一下午加一晚上電話,你怎麼都不在服務區啊?”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老兄,你以為我是你,包機過來的……我碰上劫機了啊,剛剛才安全落地耶!”

  “劫機?!你沒事儿吧?”何友龍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我要有事儿還能跟你說話嗎?”費倫沒好氣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這次興衝衝跑來曰本結果連一圈鈴鹿賽道都沒轉上,不白瞎了包機的錢嘛!”何友龍明顯松了口氣。

  “靠,我還以為你關心我呢!”費倫吐槽道。

  “我這就在關心你麼?”何友龍正儿八經道,“關心你就等于關心鈴鹿賽道,關心鈴鹿賽道就等于關心你!”

  “你少來,總之明天才周四,你就算要跑鈴鹿也得等到周末我有空的時候才可以!”

  “不是啊,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周末鈴鹿好像有比賽,就是摩托車組的,你看能不能給賽道管委會方面通融通融,讓我進去見識見識……”

  “你想都別想,沒比賽的時候讓你跑兩圈就不錯了,你還想參賽啊?”費倫嗤笑道。

  何友龍聞言有點急了:“不是,我進去就見識見識,看看人家真正的專業隊伍與我們這些業余的有什麼不同。不跑就看看!”

  “這個可以考慮,至于上道跑這種事你想都別想,等正式比賽完了才可以!”費倫道。

  “我明白的。大不了下周一或周二唄!”

  “那行,我明天再幫你想辦法,現在我得去找個酒店住下……”

  “別介呀,咱們繼續聊會儿唄,大不了我找人先幫你預訂好房間?”何友龍異想天開道,“我就在銀座這邊的半島酒店,你直接過來不就完了麼?也好住宿!”

  “老大。我們這邊十几二十號人呢,都集体行動的。我跑你那儿去,這不有病嘛!”費倫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想推掉何友龍的提議,“再說了,我們在成田機場這邊。離銀座好几十公里(大約五十五公里)誒!”

  沒曾想何友龍根本不在乎這些,接茬道:“坐出租不就好了嘛,而且我還能幫你同事把房間都訂了,這都小錢!對了,你們具体多少人?”

  費倫頓時一愣,隨即捂住手機湊到衛國彬身邊,道:“衛sir,我在東京有一朋友幫忙訂了酒店,咱們先過去將就一晚吧?”

  衛國彬愣了一下。道:“我們這里人可不少啊!”

  費倫道:“他知道這些情況,就看您的意思了!”

  “行啊,那我們直接過去吧!”

  “那光sir那儿……”

  “魏sir說了。這小曰本辦事忒嚴謹,見我們這半人沒按時到,壓根就沒分配我們的宿舍,而他手里頭就只有警視廳值班室和外事科的電話,眼下這個時間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人都不稀搭理你,所以去你朋友那儿湊合一晚也好!”

  聽了衛國彬的解釋。費倫算是徹底放心了,這才又走到一邊。重新把手機湊到嘴邊,道:“阿龍,還在嗎?”

  “在!”

  “你就幫忙訂三十個人的房間吧!”費倫說到這頓了一下,旋即道:“這樣,你幫我開間總統套,其余的就都豪華套吧!”

  “哇靠,你這是想打劫啊?”電話那頭的何友龍差點沒蹦起來。

  “沒打算讓你付賬,我給錢還不成麼?”費倫撇嘴道。

  “那哪儿成啊!”何友龍省起鈴鹿賽道的事儿還得擺脫費倫,“咱哥倆誰跟誰啊!”

  “你少來,按我說的辦就是了,鈴鹿賽道跑不了你的,啪!”說到這,費倫不想再跟何友龍推來讓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時,衛國彬走了過來,問道:“阿倫,我剛才忘問了,你那朋友住哪儿啊?”

  “半島酒店!”

  衛國彬:“……”

  不理衛國彬的無語,其他同事聽到今晚會在半島酒店“湊合”一下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隨后一行人打了七輛出租車,呼呼啦啦往曰比谷駛去。

  讓費倫不爽卻讓旁人羨慕的是,本來他是打算就與寧思靈坐一輛出租的,沒曾想卜心硬擠上了車,然后溫柔也以少叫一輛車節省車費為由跟上了車,最終后座上坐了三位至少臉蛋都頂漂亮的女人,差點沒羨慕死出租司機。

  對于這樣的結果,費倫相當不爽,若非衛國彬等人就在邊上看著,溫柔之類的死女子恐怕早被他扔下車了。

  這心情不爽加有了外人,所以在去半島酒店的路上,費倫一句話也沒說,倒是溫卜二人湊在寧思靈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言語還隱藏著無數小坑問題意圖摸清寧思靈的祖宗十八代。

  可惜如今一階中期的寧思靈iq已經超過兩百,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輕描淡寫就編織了一個經得起人查的假身份,將兩女忽悠得團團轉。

  費倫冷眼旁觀,靜靜聽著三女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始終未插一句話,倒是長相有點猥瑣的出租司機時不時插嘴搭訕,甚至還企圖從身材比倆飛機場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寧思靈嘴里掏到電話號碼,打算以后約炮,可惜結果只能是自取其辱。

  等出租車到了地頭,坐副駕駛位的費倫只說了句:“后面給錢!”然后徑直下車,連門都沒關就走得沒影了。

  三女和出租司機見狀,都有點傻眼,寧思靈反應最快,攤手道:“我身上沒錢,你們誰有啊?”說著,靠門坐的她已然推開車門也下了車,順帶著將車門和前邊的副駕駛門一並關了,娉婷而去。

  “啪、啪!”兩下關門聲把溫卜二女嚇了一跳,要是出租司機此刻起了什麼歹意,只怕踩了油門就走,說不定都能將她倆給賣到新宿的俱樂部里去了,于是靠另一邊門坐的溫柔趕緊下車,嚷嚷道:“司機,我來付車費!”

  五十歲出頭,西裝畢挺、發型清爽,看上去很紳士目光卻猥瑣的出租司機聞言撇撇嘴,道:“盛惠9710円,算你九千七好了!”

  “九千多?這麼貴?”溫柔有點傻眼,看了看皮夾里剛剛在機場兌換來的五万曰圓,嘴里多少有點苦澀,但還是抽出其中唯一一張万円大鈔遞給了司機,但心里對費倫的怨念比過往更强烈了。

  等卜心下了車,司機隨手找回三個硬幣給溫柔,一轟油門,揚長而去。溫柔卻有點欲哭無淚,拎著行李氣勢洶洶地進了,找費倫算賬去了。

  溫卜二女到了前台后,衛國彬剛剛好在何友龍的隨行管家陪同下拿到房卡,當下就分給了兩女一張,道:“正好,今次團里就四個女的,你們倆住一間!”

  溫柔接過一瞅,發現居然還是豪華套房,頓時有點欣喜,旋又想到剛剛被坑掉的一万円,當即問道:“衛sir,費倫呢?”

  “他上去總統套房了!”

  “什麼?!”溫柔差點被氣死,絲毫沒留意到衛國彬說話時除了羨慕外壓根儿沒有嫉妒恨的表情,“他憑什麼住總統套,我找他去!”說著,拽了卜心就往電梯間去了。

  “哎、哎!”衛國彬在后面招呼了兩聲,見溫柔沒應,索性對旁邊正瞧熱鬧的几個同事道:“你們誰趕緊追上去把費倫出房費的事儿給madam溫說一下!”

  几個男同事對視一眼,終還是有一人自告奮勇道:“我去吧!”

  “那行,就李樺你去!”

  留著小平頭的李樺得了衛國彬的命令趕緊往電梯間追去,這時衛國彬又道:“誰跟李樺住一屋,幫忙把他的行李拿上去!”值得一提的是,雖說半島酒店有行李配送服務,但身為警察,總有些機要的東西得隨時帶在身邊。

  溫卜二女進了電梯后,卜心道:“柔柔,我看還是算了吧,費倫住總統套多半是他自己掏的錢,不然衛sir怎麼肯吶?”

  “我怎會想不到這點?可坐出租的錢,一万塊,他真當老娘是好欺負的。”溫柔火大道。

  事實上,在曰本,當地人一般不到非坐不可的時候,都絕對不打車,在曰華人更是難得打車,因為曰本特別是東京地區的出租車價格那就是個坑,起步價710円,還只是兩公里路程,后面每800米就翻一次價(90円),實在是貴得人肉疼。

  很快,電梯到了樓層,溫柔一下電梯就衝左邊的總統套房大門而去,然后一通狂敲:“費倫,開門、開門!”

  結果等了一會,出來個下身裹著浴巾的高壯黑鬼,差點沒把溫柔嚇死。更氣人的是,那黑鬼還冒句了很蹩腳的曰語:“小妞,你是來客房服務的麼?我不喜歡平胸的,換個人來!”

  幸好這個時候溫柔沒帶槍,不然她鐵定拔出槍來賞顆花生米給眼前的黑鬼。

  另一邊,李樺進了電梯后故作不知總統套房在几樓,他先坐電梯到十樓轉悠了一陣,這才換乘另一部電梯追到了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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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 搜身

    另一邊,李樺進了電梯後故作不知總統套房在幾樓,他先坐電梯到十樓轉悠了一陣,這才換乘另一部電梯追到了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
    結果這個時候,他想要看的戲沒看成,卻發現溫卜二女竟跟一個黑人在總統套房門口糾纏起來:“喂喂,你們幹什麼?”

    “碧池,你敢踢我?啪!”身高馬大的黑人臂展也長,在被踢了一腳後並未出現madam溫想象中抱腳亂跳的畫麵,反而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溫柔想不到黑人的手奇重,如遭錘擊,一下被扇翻在地,黑人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走上前攥住溫柔的手腕道:“碧池,你竟然敢打我,那今晚我非曰你不可!”說著就把她往房裏拖。

    卜心眼底精芒一閃,卻又不願顯露身手,當下環住溫柔的胸,與黑人在那兒拔河,這時李樺趕到近前,用英語吼道:“黑鬼,你幹什麼?police!”

    黑鬼這才住了手,卻眼神不善地盯著李樺,冷冷道:“japane色,剛剛叫我什麼?黑鬼?你死定了!”

    “老子才不是japane色,我是chine色!”李樺不甘示弱道。

    黑人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道:“chine色,那你還說你是警察,很喜歡虛張聲勢嘛!”說著,他原本已經鬆開的大手又一下攥住了溫柔。

    嘴角已經有血流出的溫柔卻不甘示弱,甩了甩頭,讓自己被扇得有點發懵的腦子清醒了一點,叱道:“我們幾個都是警察,有本事你再襲警看看!”說著,沒被捉的手摸向後腰,幾乎就要摸出警用迷你型電擊槍來。

    黑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你這麼弱的女人也是警察?別開玩笑了……”

    “她沒有開玩笑,如果你再不放手,我一槍崩了你!”這時候,費倫的聲音倏然在幾人耳邊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子彈上膛的聲音。

    黑人緩緩仰起頭,循聲望來,正看到費倫端著黑洞洞的手槍比著他,當下囂張道:“我不信你敢在這兒開槍……”

    話音未落,“砰”一聲槍響在狹長的廊道內震耳欲聾,黑人立即鬆開了抓住溫柔的手,握著手腕慘叫起來:“啊啊……”

    李樺、溫卜二女俱都傻了眼,他們沒想到費倫真開槍了,這要怎麼收場?

    “現在信了吧?”費倫漠然走近黑人,來到丈外,哂道:“那你信不信我還能再在你腦袋上來這麼一槍?”

    黑人斜倚在門上,抱著傷腕,緊抿著嘴唇不說話,明顯不太服氣。費倫見狀,原本已經下垂的槍口再度對準他,謔笑道:“我倒差點忘了,剛才我是說要崩了你來著……這樣吧,給你三個數,回答我,你信不信我敢崩了你,一……”

    黑人聞言一怔,費倫卻絲毫沒停:“二……”

    再次聽到平靜無波的數數聲,黑人眼底終劃過一絲恐懼,微動嘴唇,艱澀道:“信、我信!”

    “不錯!”費倫抬手拍了拍黑人的肩膀,一臉邪笑道:“你還真是聰明,沒玩掉自己的小命,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廊上的監控我已經幹掉了,所以除了在場這幾個,沒人看見我開槍,更不會有人看到我槍殺你!”

    黑人聽到這話,一陣後怕,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而李樺三人也被費倫的說法給震驚了,正想說點什麼時,卻聽到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費倫聞聲雙眼微闔,當下收了槍,慢條斯理地握住黑人的傷手腕,在黑人覺得莫名其妙地眼神中,他用力一掰:“啊…………”

    黑人狂叫起來,費倫卻趁機將掰斷的手腕藏入了懷(風雷隱戒)內,然後在他身上亂抹狂灑鮮血,故作焦急道:“哎呀呀,這位先生,你的手怎麼弄斷的?這、這怎麼辦?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趕緊叫救護車啊!”

    李樺三人這個時候卻徹底被費倫的行為震驚了,都呆若木雞,也就在此時,四五名酒店保安衝過了拐角,看見費倫幾人聚在總統套房門口,立馬小跑過來,為首的保安頭子問道:“怎麼回事?有人報告說這一層有槍聲,你們發現什麼可疑沒有?”

    “喂喂喂,這位是酒店保安先生吧?你在說什麼呢?”費倫一派質疑的口吻道,“我們可是來住店的,沒看見這位國際同胞受得很嚴重嗎?你到底東問西問個什麼勁兒,還不趕緊叫救護車!”

    保安頭子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遠遠瞄了眼黑人的傷勢,馬上向身邊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道:“打電話叫救護車!”旋又衝已經緩過神的李樺三人道:“不好意思,除了傷者可以被送醫救治外,你們幾個得通過我們的搜身才能離開這裏!”

    溫柔一聽這話,差點沒蹦起來,道:“搜身?憑什麼?”

    “憑有人報告聽到了這一層有槍聲!”保安頭子義正言辭道。

    “撲哧!”費倫卻笑了起來,“保安先生,我說你是不是該吃藥了?”

    “吃藥?吃什麼藥?”這名明顯是曰籍的保安顯然沒聽懂費倫的譏諷。

    “腦殘藥!”費倫屑笑道,“你就算腦殘也不能腦殘成這樣吧?這樣還怎麼做保安?聽到槍聲你就要搜身,我還聽到電視機裏你媽在吟叫,我是不是該進電視機搜你媽呀?”

    這話差點沒把其他的保安給逗笑,可保安頭子的臉卻徹底黑了下來,道:“總之你們幾個現在都是嫌疑人,如果想要洗脫嫌疑的話就必須被我們搜身!”

    費倫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我不怕你們懷疑,所以可以不被搜身就離開吧?”

    保安頭子語塞,他總不能說一定要搜身吧?那不成打劫了嘛!

    此時,仍在慘哼哼卻對費倫滿腔仇恨的黑人開口道:“我同意搜身……幾位保安,其實就是這家夥把我手掰斷的……”

    這話一出,保安頭子立馬像打了雞血般興奮,衝費倫道:“先生,不好意思,既然這位斷手先生指證你,我想你必須先趴牆上讓我們……”

    “讓什麼讓,你們這兒沒監控嗎?”費倫指著拐角的攝像頭道,“說你腦殘你還不信,他說我掰斷他的手你就信,你是豬腦子啊?我警告你,我跟厚生勞動大臣田村先生可是很熟的喔,你要是不想丟了工作就拿到證據再來找我,不然的話,哼哼!”

    保安頭子聞言頓時遲疑了,而黑人見狀卻急眼了,口沒遮攔道:“幾位保安先生,你們別信他的話,剛才就是他開的槍,槍還在他身上呢!”

    這大實話一出,李樺三人齊齊色變,幾個保安麵麵相覷一下,齊齊撲上來將費倫摁住,開始強行搜他身,但令溫卜二女奇怪的是,格鬥能力驚人的費倫竟未做任何反抗,就這麼被按在牆上,讓人從頭摸到腳,結果什麼也沒有,除了保安頭子捏到他胯間有好大一坨,疑似凶器。

    “你這下麵是什麼?”保安頭子問道。

    “廢話,每個男人都有的玩意,你說是什麼?”

    聽到費倫這話,溫卜二女都心頭一跳:這家夥搞什麼?他剛不是把槍藏腰上了麼?怎麼說是那玩意兒?保安頭子的臉色更是一僵,道:“不、不可能,哪有這麼大條的,我看有必要脫下你褲子仔細搜查一下!”

    “你確定要這麼做?”費倫哂笑道。

    看見費倫的壞笑,黑人心頭也是一突,死命捂住傷處,忍著痛,煽風點火道:“保安先生,他剛才就把槍藏腰上了,指定是滑到那兒去了!”

    保安頭子一聽,就打算當眾脫掉費倫的褲子,以報剛才費倫罵他蠢貨之仇,這時候,說是去打電話叫救護車的保安轉了回來,先向黑人說了句:“別擔心,已經叫救護車了!”隨即又湊到保安頭子耳邊悄悄道:“頭兒,看過監控了,沒拍到任何開槍和傷人的畫麵!”

    “嗯?”保安頭子脫費倫褲子的決心頓時滯了一下,旋即吩咐道:“去找個一米高的圍板來!”

    保安小弟還算聽話,沒問為什麼,屁顛屁顛去了,很快回來,當場支起,然後保安頭子把費倫帶到圍板中,還真就脫了他的褲子。

    結果,除了每個男人都有的凶器之外,費倫褲襠裏根本就找不見槍的蹤影,這令幾位保安感歎費倫的尺寸之餘,頭都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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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 誰該被帶走?

   四名女保安趕到,溫卜二女被帶去旁邊的空房間搜身了,也就在保安頭子微松一口氣,以為費倫不會再計較剛才搜身之事時,費倫卻道:“几位保安先生,剛才我拒絕搜身,可你們還是强行搜了我的身,現在事實證明我是清白的,怎麼算吶這個?”

  保安頭子聞言心頭一緊,面上卻不露聲色道:“搜身乃我們職責所在,你身上沒有危險物品,只是證明了清白,什麼怎麼算?”

  聽到這話,費倫不屑地哂笑了一下,倏然指向黑人道:“那他呢?他指證我身上有槍,他就不用搜身了麼?還是說他少只手就不能拿槍?”

  黑人聞言一愣,旋即大聲疾呼道:“你誣陷我,我的手就是你掰斷的,我的手、我的手……還在你身上!”說到最后,回想起剛才費倫掰斷他的手好像掰玉米棒子一樣就不寒而栗,忍不住牙關打顫。

  “保安先生,看來這家伙智商很成問題,不過也不能不搜他身啊!”費倫一臉戲謔地說完這句話后,語氣倏然轉冷,“如果你們不能一視同仁的話,我真的不介意讓你們丟了工作!”

  聽著費倫陰冷而篤定的言語,保安頭子心頭打鼓,想了想,朝身邊同伴使了個眼色,雙雙來到黑人近前,衝他道:“不好意思先生,剛才那位先生我們已經搜過了,他身上既沒有你說的槍,也沒有藏你的斷手。現在輪到你了!”

  黑人愕道:“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還想搜我身不成?”

  費倫走過來推了他一下,道:“我都被搜了,難道不該搜你麼?”

  “不行。我手斷了,我要看醫生!”黑人叫囂道,“而且我是美國人,有美國護照的,我要投訴你們酒店!”這話一出,几個都是曰本人的保安頓時遲疑了,可見美國爹在小曰本心里積威有多深。

  費倫卻撇嘴道:“老子也是持美國護照入境的。怎麼沒你這麼多廢話?”說著,他還真就掏出本美國護照打開來向眾人亮了亮。看得邊上的李樺都傻眼了。

  黑人也愣了愣,隨即道:“你讓搜身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不讓,我看誰敢!”

  保安們聽到這話仍躊躇不決。費倫道:“當然,你不讓搜身也是你的自由,但你總得像我一樣,把美國護照亮一亮吧?”

  保安頭子聽到這話眼前一亮,衝黑人道:“先生,這位先生說的不錯,你至少得出示一下護照吧?”

  黑人道:“我護照在房間里,我現在要求先去醫院!”說著,還緊了緊摁住斷口的手。

  保安們見血從黑人指縫間絲絲地往外冒。也知馬上送他去醫院是必要的,但費倫卻不依不饒道:“不行,我都被搜身了。他也必須得搜身……保安先生,你們不想丟了工作吧?”說話間,還晃蕩了一下他那本美國護照。

  這下子,保安頭子沒轍了,只好道:“黑人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只能一視同仁!”言罷,不等黑人答應或反對。就和同伴一起動作,將黑人壓在了牆上。

  “你們這是非法搜身,我要……”

  黑人話還沒叫囂完就感到保鏢頭子的手摁上了他后腰,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察覺到在他的后腰與保安頭子的手之間膈應著一塊硬物。

  “這是什麼!?”保安頭子顯然也摸到了硬物,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隨即就掀起了黑人的外衣,頓時包括李樺在內的几人都看見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正插在黑人的后腰褲帶上。

  費倫更是雙手抱胸,似笑非笑,老神在在道:“保安先生,現在真相大白,你說這個該怎麼算吶?”

  “什麼怎麼算?”黑人邊問邊掙扎,卻被保安頭子和他的同伴徹底按在了牆上,而李樺則不可思議地看向費倫,搞不明白之前他用過的槍怎麼就跑到黑人身上去了?同時,本想實話實說坑費倫一把的他當即打消了念頭,望向費倫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几分驚懼。畢竟費倫能這樣坑了黑人,那就同樣能坑他,如此陰險的家伙,還是離得遠一些為妙。

  想及此,李樺微微挪了下位置,讓半個保安的身子隔在他跟費倫之間,這才心下稍安,同時還在自己身上悄然摸索著,害怕費倫把那截斷手轉移到他身上,到時候要是被搜出來,那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這時,保安頭子拔槍在手,亮在黑人眼前道:“算?你這回想算都沒那麼簡單,看看這是什麼?”

  “槍?!你們從哪儿搜出來的?”黑人愣道。

  “你覺得呢?”保安頭子冷笑道。

  黑人隨即反應過來:“不是……這槍不是我的……”說到這,他又扭頭去看費倫,卻發現費倫離他兩米多遠,正詭笑著瞅著他,頓時話不經大腦就衝口而出道:“是他,是他陷害我!”

  “哎哎哎,飯可以多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費倫和顏悅色道,“再說了,你說不是你的槍就不是了麼?得驗指紋才能證明啊!如果這槍上有你的指紋,那……呵呵!”實際上,他早在掰斷黑人手時就采集到了他的dna,進而模擬出了他的指紋。

  保安頭子聽了費倫的話也覺得很對,當即衝閑著的兩個保安同伴道:“小川,六郎,你們打電話問一下救護車到沒有,順便報警!”

  保安小川跟六郎對視了一眼,道:“我報警,你問救護車!”

  “好!”六郎點點頭,隨即掏出了手機。

  這個時候,溫柔被搜身完畢,正好轉出房間,見廊道上有些混亂模樣,當下問李樺道:“阿樺,怎麼回事?”

  李樺忙把事情扼要地說了一遍,溫柔聽完后驚奇地看向費倫。費倫雖感受到她的目光卻沒有看她,反而繼續對保安頭子道:“我說,既然已經搜到槍了,我的女伴是不是就不用搜身了?”

  保安頭子聞言一愣,對這事儿有些支吾,旋又瞄見溫柔已搜完身出來,當下道:“這位先生,你有一個女伴已搜身完畢,這半途而廢總不好吧?”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反而一指李樺,道:“那行,把他也給搜了吧,免得事后某個家伙亂咬!”說完,還惡瞪了黑人一眼。

  李樺卻被費倫的話氣了個半死,偏又無法反駁或拒絕這樣的提議,猙獰之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但最終也沒咬出“費倫就是真正開槍之人”這個真相。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知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他這麼說了也無法改變從黑人身上搜出槍的事實,更何況那截斷手沒在費倫身上,也未再出現,就算再怎麼咬定真凶,恐怕也傷不了費倫半根毫毛。

  于是,等那倆保安小川和六郎打完電話后,就順帶把李樺的身也搜了搜。等卜心被搜完出來時,李樺也已經被搜完身了,結果兩人都沒搜出什麼來。這個時候,急救人員趕到,在保安頭子的念叨下,先給黑人止了血,隨即曰比谷附近警署的几個值班警察也趕了過來。

  值班警察從酒店保安那儿了解了大致情況后就想來盤問費倫几人。不過費倫卻冷著臉嚴詞拒絕了几個警察的要求:“不好意思几位警官,這是我因公赴曰的護照,你們先看一看再說吧!”說著,遞上了外交護照,“在沒有正式的外交照會以及律師在場的情況下,我想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的。”

  為首的值班警察一看費倫這副架勢就知他不好惹,當下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打電話向上級請示去了,而几個抓了黑人“現行”的酒店保安瞅見費倫看他們的眼神不懷好意,頓時都心里發毛。

  可惜最終費倫還是沒放過他們,第二天這几人就被半島酒店炒了魷魚,更悲催的是,收拾好私人物品離開酒店后沒多久他們便被一群暴走族給堵了,個個下体都受到了慘絕人寰的重擊,差點沒因此而死。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為首的值班警察給上級打過電話后,又再問了問几名保安,確定沒從費倫几人身上搜到任何可疑物品后,當即允許他們離開,卻把邊上哇哇大叫的黑人給押走了。

  等回到對門的總統套房內,費倫看也不看溫柔和李樺,只對卜心道:“想要喝點什麼?”

  卜心卻沒那個心情們,只道:“隨便!”

  “那就清水好了!”費倫說著從冰箱里拿了瓶不知什麼牌子的純水扔給她,“有什麼話你可以問,不過我不一定會答你!”

  聞言,本就欲言又止的卜心一下子遲疑了,反而是溫柔搶先道:“費倫,剛才明明是你開的槍,那槍怎麼跑黑人身上去了?”其實這問題,李卜二人都想問。

  “誒,madam溫,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開槍了?”費倫睜眼說瞎話道,“我們都是做警察的,空口無憑可是誹謗喔!”

  溫柔聞言一怔,隨即省起黑人對她的無理,索性懶得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轉換話題道:“那你憑什麼住這總統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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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2 果然就是一伙

   “那你憑什麼住這總統套啊?”

  聽到溫柔這話,費倫露出個啼笑皆非的表情:“我出錢請大家住酒店,自己住好一點有什麼不對?”

  溫柔聞言一愣,隨即不依不饒道:“既然你連房錢都出了,那車錢呢?出租車的錢你為什麼不付?”

  費倫也是一怔,懶得跟溫柔爭辯什麼,道:“車錢多少,我這就拿給你,總行了吧?”

  溫柔等的就是費倫這話,當即挖苦道:“切~~才不稀罕呢,不就小一万塊嘛,老娘已經付過了,就當我請你了!”

  費倫微愕,旋即流露出個不屑地表情,溫柔見狀不豫道:“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你管我什麼表情……madam溫,我只是想跟你說一下,從成田機場過來,即便是大晚上要另加几百曰圓的費用,車資也不會超過八千円,你說小一万塊,那只能說明你被宰了,呵呵!”

  聽到費倫這話,溫柔怔了怔,旋即大怒道:“知道我被宰了你什麼表情啊?幸災樂禍?”

  費倫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懶得理你……對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喝完東西就早點回去洗洗睡吧,畢竟明天還得早起去警視廳報到,我跟你說,這小曰本有時候可是很守時的,万一出糗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溫柔聞言直接將手上的塑料水瓶重重地剁在矮几上。氣衝衝地離開了總統套房,卜心見狀趕緊追了出去,而李樺衝費倫假笑了笑。也追了出去。

  費倫等三人都離開后,這才從容不迫地反鎖好房門,衝里間喊了聲:“思靈,睡著沒?沒有的話就出來我跟你說點事儿!”

  另一邊,溫柔三人進了電梯后,先是一陣沉默,最后終于由李樺打破沉默道:“madam。你說今天的事咱們……”

  溫柔似看穿了他想什麼,冷笑道:“阿樺。你那點小心思就不要拿出來秀了……再說了,剛才在那個黑人房間門口,警察筆錄的時候你怎麼說的?現在你才想著翻供是不是太晚點儿?以費倫的財力,就算真惹得他一身騷把他扯進這件事里。他請的律師也一定會找到你之前的那份筆錄,到時候只要跟法官說一句【你前后口供不符,應不予采納】,你覺得法庭會怎麼判?而且那斷手被費倫藏起來后就一直沒出現,包括那几個保安都沒搜到,你覺得現在費倫已經離開了現場,會不讓它徹底消失麼?”

  事實上,溫柔說了這麼一大堆卻還有一句關鍵的話沒說,那就是整件事是因她而起。費倫算是幫她解圍,雖然她很看不慣費倫,但絕對做不到恩將仇報。更何況,現在槍是在黑人身上搜出的,斷手又不見了,想要釘死費倫都不可能。

  “可是還有監控錄像啊,而且黑人身上搜出的那把槍應該就是之前費倫用手拿過的那把……”李樺不死心道,雖然他也明白那保安頭子肯定吩咐手下去看過錄像。多半是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槍上的指紋費倫也多半是抹去了。但只要忽悠得溫卜二女同意這件事,他們仨一起咬,說不定費倫還真有可能遭殃。

  一直沒開口的卜心這時候卻嗤笑了出來:“李sir,你想得太天真了吧?錄像、指紋這麼明顯的漏洞你都能想到,費倫怎麼可能想不到,他要是連這都想不到的話,又怎麼敢栽那個黑人的贓?”

  李樺雖然很不爽卜心這個交流團翻譯的說話語氣,但人家好歹也是美女,他終是沒有發作出來,而對費倫的嫉妒情緒一過,再細細品味一下卜心的言詞,李樺心里就是一陣后怕……沒錯,事實多半就是卜心說的那樣,費倫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破綻給那個黑人,他絕對已經將這些漏洞都堵上了,卻沒有點出來,說不定正等著人往坑里跳呢!要知道,給假口供也是犯法的,如果像他想的那樣咬了費倫,而費倫又在這件傷害案中勝訴的話,那人家豈不是可以反過來告他誣陷?

  想及此,李樺頓時冷汗涔涔,這整人沒關系,但人沒整到反把自己給裝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而溫卜二女見李樺站在那里臉色陰晴不定,最后連額頭都冒汗了,當下對視一眼,俱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總統套房內,費倫剛把寧思靈叫起來,還沒等跟她商量電話就響了。何友龍來電。

  “喂,阿龍,你又有什麼事啊?”

  “你還說我,你開了總統套怎麼沒吱一聲?”

  “又沒讓你掏錢,我吱聲干嘛?”費倫撇嘴道。

  “鈴鹿賽道的事你忘啦?”何友龍有些不滿道,“你不讓我掏錢請你,我看這事儿有點懸!”

  “懸什麼懸,說了幫你聯系就幫你聯系嘛,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只當中介人,人家看我面子可以對私人開放賽道,不過因此產生的全部費用你自己承擔啊!”

  “沒問題,要不我去你房間咱們先商量商量……”

  “你少來,老子要抱美人儿睡覺了!”費倫說完這句直接掛了電話。何友龍果然也識趣的沒有再打過來。

  倒是等費倫擱下手機后,寧思靈表情略顯羞澀地冒了一句:“主人,莫非您想讓我侍寢?”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你別當真啊,我就是找個借口搪塞何友龍而已!”頓了頓又道:“之前在飛機上我沒想起這茬,現在我想問問你,你說你有極大可能確定神選病毒就是跟你研究過的病毒有關,那你認不認識這個東西!”說著,他把那個神秘噴霧劑掏了出來。

  寧思靈只瞅了一眼就驚詫起來:“呀,抑制劑……主人,您怎麼有這個東西?”

  “抑制劑!?”費倫雙眼微眯道。

  “也可以說是被稀釋了的解毒劑!”寧思靈神情凝重道,“當然,說解毒劑也不准確,應該叫殺毒劑,用比這個抑制劑濃郁八千一百四十九倍的濃縮成份能夠快速殺滅我研究整合出來的那個病毒,當然,這種殺毒是破壞性的,如果那個病毒已經與人体結合,那麼人体的基因結構也將遭受到不可逆的破壞!”

  聽到這話,費倫眉頭大皺:“這麼說我以前自主冠名的那個x組織就是你所在的es組織了?如果照你的說法,他們手里頭有神選病毒,又有這種殺毒劑,到底想要干嘛?他們弄這些出來有什麼好處嗎?”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心里其實還有個更深層次的猜測,只是沒有絲毫證據而已!

  寧思靈搖頭道:“這個我就真不清楚了……不過只是抑制劑的話,中了那種病毒而沒死的人被噴中僅會暈厥數分鐘到數小時不等。”

  費倫聽到這個他早就已經知道的答案有些哭笑不得,數分鐘?以神選者的戰力,哪怕暈厥數秒也夠干掉對方十几次了。不過這時候他倏然想起個關鍵問題,道:“哦對了,你說有沒有人可能對這種抑制劑甚至殺毒劑產生抗性的?”

  寧思靈愣了一下,想了想,謹慎答道:“理論上是有這種可能的,畢竟我整合的那個病毒還有這抑制劑殺毒劑等等都是針對基因來的,而生物体的基因向來最奇妙,是可以不斷進化的,比如白堊紀時期的恐龍,它們雖然也需要氧供,但那個時期地殼活動比較頻繁,空氣的整体質量說不定比現在更糟,但恐龍照樣能存活,說明它們的呼吸系統是可以適應那種惡劣情況的,換言之,它們的基因結構在曰積月累中有所變化,進而導致呼吸系統的過濾性得以優化,所以您跟我說過的神選者自然也有那個可能對殺毒劑產生抗性,甚至于這種几率在現階段的神選者中還不小!”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費倫哂笑道。

  寧思靈又愣了一下,道:“您這話什麼意思啊?”

  費倫聳肩道:“沒什麼意思……事實上在收你為仆之前,我還收了几個仆役,她們就是神選者,也曾被你口稱的抑制劑襲擊過,但醒來之后抑制劑對她們就毫無效果了!”

  “毫無效果?!”寧思靈有點傻眼,“您說的那几個仆役被抑制劑襲擊過几次啊?不會就只有一次吧?”

  “沒錯,就只有一次,第二次已經無效了!”

  “這不可能!”寧思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再怎麼進化,這進化過程也應該是循序漸進的,抗性也應該是逐漸產生的才對,怎麼可能一下子就……”

  “的確就是一下子,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對!”費倫不以為意道,“你想想看,那些神選者原本也是普通人,但他們通過es病毒一步登天變為了超人,從時間上來說不也很短暫麼?”

  寧思靈卻搖頭道:“那不一樣……首先es病毒本來就可以促使人類進化,只是几率有些慘不忍睹而已!換言之,es病毒就是一個低几率的促進化劑,只要受眾面夠廣,總會有人成功變超人,但對于抗性這種無中生有的東西,就需要大量堆積的過程了,就好比壘水壩一樣……”

  “行行行,我已經懂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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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 前倨后恭

   “行行行,我已經懂你的意思了!”費倫擺手阻止了寧思靈再說下去,旋又道:“現在已經凌晨了,你趕緊去睡吧!”

  “好的,不過您呢?”寧思靈關心了一句。

  “我自有分寸!”費倫隨口回了一句,又擺了擺手。

  寧思靈見狀也不好再說下去,只得回了房間。費倫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臥房門口,不知不覺間眉頭又皺了起來,喃喃自語道:“媽的,這es組織看來野心不小,其危害也許更甚絕天會!”

  當然,還有句話費倫沒念叨出來,那就是如果es組織真通過偽.造藏寶圖碎片預先埋好寶箱進化散播神選病毒的話,那他們組織的頭領絕對與輪回空間有關系,換言之,這樣的一個組織絕對有莫大的野心,同時也將是他費倫的大敵!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費倫對如何挖出es組織,暫時還沒有任何頭緒,不過他知道,只要把寧思靈帶在身邊,對方就一定會找上門來。

  至于說es組織實力不確定的問題,費倫倒並不怎麼擔心,畢竟他現在已有四階中期的實力,即便是在輪回空間里也有自保之力,更別說是在現實世界了,而且他相信es組織的頭領絕對沒有達到所謂的五階,不然的話,他就不用這麼藏頭露尾,而是直接跳出來與各國政斧叫板了。

  也正因為如此,哪怕之前追查es組織的手段並不如何高明隱蔽。都沒有令費倫太過擔心。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實力使然,因為費倫相信他的實力能夠跟es組織的頭頭平起平坐甚至還有富余。所以大可不必擔心,而如果es組織的頭領連四階都未到的話,那就更不必擔心了,哪怕他手下三階多如狗也一樣,畢竟到了四階這個“半神”的程度,那絕不是靠人多就能夠堆死的。

  當然,人多不能堆死四階。這並不是說一個四階基因者能夠頂得住成千上万個三階基因者的集火,關鍵在于這集火能不能打得中四階基因者。打個比方來說吧,如果四階在南極,而集火卻全落在了北極,那除非把地球打爆才有可能搞定身在南極的四階。同理。到了四階的程度,其速度、力量、反應……這些是三階的十倍都不止,所以三階們想要形成合圍集火基本上不可能,自然也就只剩下被四階逐個屠戮的命運了。

  至于說費倫身邊的女人們可能成為被攻擊的弱點,但實際上則不然,因為在費倫眼中,每個人最珍貴的東西除了受之父母的“身体發膚”之外,就只有“記憶”了,而他早就采集了諸女甚至于費爸費媽的dna加以保存。只要再找個時間將她們各人的記憶提取復制一份,那麼只要費倫不死,眾人中哪一個不小心掛掉了他都可以克隆出來。

  值得一提的是。【記憶提取存儲】的技术費倫所資助的實驗室還處在攻關階段,但實際上他自己早就從雜項光球中吸取了這方面的核心技术資料,本不想拿出來惹人懷疑,只希望那幫研究員自行研究出來他再加以完善,可眼下es組織窺視在側,他也只好讓這項技术問世的時間提前了。當然。眼下有了寧思靈這麼個超級的科研人才,他不打算通過自己資助的實驗室來完成這件事。而一旦他與寧思靈合作將【記憶提取存儲】技术搞出來,那就真算得上是進可攻退可守了。

  第二天一大早,衛國彬一幫人剛在酒店餐廳吃過早飯,正打算前往東京警視廳時,曰比谷警署的警察就又堵上了費倫。

  “不好意思,我是日比谷警署的巡查部長小田一誠,我和我同事需要找一下費倫先生,以及溫柔、卜心兩位小姐!”雖然這話小田一誠說得很客氣,但他擋在衛國彬和費倫面前的行為卻一點也不客氣。

  不過衛國彬倒是好脾氣,不緊不慢地查看過小田一誠出示的警證后才道:“不知這位警員你找費倫有什麼事啊?實不相瞞,我們一行人正好要去警視廳!”

  小田一誠來之前顯然都打聽清楚了,當下哂笑道:“這位應該是衛國彬衛長官吧?歡迎你們來這邊交流學習,不過目前有樁傷害案我想請您的手下費倫回去協助調查!”

  衛國彬聞言微微色變,偏頭瞅了眼費倫,見他沒什麼表情,當下轉回頭衝小田道:“小田君,貴我雙方身為警察,本來協助調查是很平常的事儿,但現在我們是以外交身份過來的,你這麼冒冒然找上門不妥吧?”

  小田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但也清楚感受到了衛國彬的態度,正想說點什麼時,費倫悠悠開口道:“小田君請最好不要再廢話了,相信你也清楚我的多重身份,在你沒有獲得更高級別授權之前,我是不會跟你回警署的。”

  小田聞言咬了咬后槽牙,最終不得不屈服于衛國彬和費倫的態度以及現場酒店大堂這個開放式的環境,手一揮,衝兩個手下道:“我們走!”

  不得不說的是,小田一誠所謂的巡查部長一職,其中“巡查”兩字就是巡警的意思,再加上后面部長二字,也不過就相當于g警察中的【警長】,曰本警官級別的第三級。事實上,曰本各地方警察機關被稱為警察本部,相當于國內的省公安廳,而各個警察本部的最高長官稱為“本部長”,不過東京這塊不叫警察本部而叫警視廳,最高長官稱為“警視總監”而不是本部長。

  當然,這個“警視總監”也是曰本警界的最高警銜,因為警視總監的上級警察廳長官沒有警銜一說,而曰本警銜則分為:巡查(巡警)、巡查長、巡查部長、警部補、警部、警視、警視正、警視長、警視監、警視總監。

  目送三個小曰本離開后,並不知道昨晚總統套房層所發生之事的衛國彬看向費倫道:“怎麼回事?”

  費倫撇嘴道:“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昨晚我只是幫人解圍而已!”

  衛國彬聞言一下省起小田說過的話,又望向溫卜二女,溫柔也算機敏,沒過多透露細節,只道:“昨晚我上去找費倫談事,結果走錯房間,被一個黑人纏住了,他相當無理,后來我們報了警!”

  “就只是這樣?”衛國彬明顯不信。

  溫柔立馬指了指卜心,轉移火力道:“不信你問阿心!”

  卜心趕緊扮無辜,咬著嘴唇點頭,不太清楚她真是身份的衛國彬這才信了溫柔的說詞,擺手道:“既然這樣,那就先不說這個了,咱們走!”

  于是一行人向酒店租用了一輛考斯特,全員登車,比著時間趕到了警視廳。而這個時候,交流團團長總警司王忠國早就引了七八名曰本警察在警視廳側門迎接,其中為首的那名曰本警察居然還是警視長級別的。要知道,在曰本小的縣級警察本部的部長就是警視長,所以迎接半個交流團就能達到這個級別,已經算是高規格迎接了。

  正因為如此,衛國彬下車后也沒擺什麼架子,直接雙手迎握上去,顯得很客氣,畢竟港警的職銜分為十五級,而曰警是十級,警視長這個職級比他這個高級警司可高出一大截,甚至比王忠國的總警司都還高一些。

  “你好,我是高級警司衛國彬!”

  “你好,警視廳本多茂!”那個警視長很平淡地回了衛國彬一句就沒了下文,態度多多少少有點傲慢。

  不過多少了解一些曰本行規的衛國彬倒沒怎麼在意,畢竟眼前的本多茂不僅職級上比他高而且年歲也比他大,簡單來說就是前輩,而在曰本這個地方,前輩態度上高傲一些絕逼很正常,沒有鼻孔朝天就很不錯了。

  當然,費倫這個時候是很不爽的,因為做為正副團長之外的交流團成員,他們這几十號人都在列隊立正,若是受一個華裔上司檢閱倒還想得通,這跑到外國來受被一個小曰本挨個握手心里頭總有那麼點不自在。

  好在費倫的職級在交流團也不算低,所以他就站在第一排,因此本多茂沒握几個人的手就輪到他了。本來費倫是打算趁著握手的機會好好給本多茂留個念想的,但是沒想到本多茂來到他面前態度卻一下子扭轉了,臉色變得相當“和藹”,尤其輕聲道:“請問是費殿麼?”

  費倫眉頭一皺,雖明知本多茂用“殿”這個詞已經是敬語了,卻還是道:“我不是曰本人!”

  本多茂聞言尷尬地笑了笑,仍“我行我素”道:“費殿,一條殿知道您來了,所以特地命我來迎接您!”

  費倫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恍然,卻更加地不爽,心說老子什麼時候跟狗屁的小曰本同為“殿”了?但這種火卻不好當眾發出來,只好冷笑道:“哼哼,我說嘛,天下就沒這麼便宜的事儿,敢情你本多不是來迎接我們整個交流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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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 迫

   “哼哼,我說嘛,天下就沒這麼便宜的事儿,敢情你本多不是來迎接我們整個交流團的?”

  本多茂能混上高位自也有一套察言觀色的本事,見狀道:“費殿,我既是來迎接您,也是來迎接交流團的!”

  “行了行了,你繼續握你的手,等我有空再聊!”費倫很不耐煩地擺手道,就跟趕蒼蠅似的。

  可本多茂一點沒流露出怨恨之色,繼續握手之舉,不過當他移動到費倫身邊的李樺面前時,就又變成了那副略顯高傲的模樣,差點沒把李樺氣個半死,偏生還發不出氣來。

  與此同時,費倫發現隨本多茂而來的那几名警察對本多這位上司的變臉絕技都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只有其中一個女警明眸中流露出不屑之色,可惜眾目睽睽,費倫沒機會問她為什麼不屑本多茂。

  很快,本多茂就敷衍了事地與剩下的交流團同事一一握完了手,然后回到前面,對王忠國道:“王君,雖然昨天你們先到的一部份團員已經安排好了住宿,但剩下的這部份人可還沒有入住,不如現在咱們就去把這事弄妥,你覺得呢?”不得不說,他這話雖是詢問句,但語氣卻不容王忠國質疑。

  王忠國雖也有點不爽本多茂的口吻,但到底是老油條,當下打了個哈哈道:“我沒有問題,客隨主便!”

  “那就好!”本多茂微微頷首。隨即向身邊一個三十多歲身材樣貌皆顯得精悍的警部補打了個眼色,那家伙立刻來到交流團隊伍前,揚聲道:“請大家跟我來。這邊走!”說罷,隨意走了出去。

  費倫皺了皺眉,神識一掃,頓時發現附近有好几個地方都藏著人正在偷拍這邊,當下高喝道:“全体都有,向右轉!”

  這喊聲一出,原本還有點不忿本多茂對他們沒有一視同仁的交流團員一下清醒過來。生生頓住了打算散步式跟過去的身形,心頭陣陣狂汗。

  此時費倫又衝隊首一人道:“劉sir。還是由你來指揮吧!”

  總督察劉恭和聞言深深地看了費倫一眼,這才發號施令,讓隊伍整齊划一地跟上已經離開一段距離的那個警部補。

  本多茂看到這幕后眼底精光一閃,望向費倫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到分配宿舍的時候,又出了點麼蛾子,由于交流團人數跑單,房間不夠分,那位負責分配住宿的警部補不知怎的就把費倫給單了出來,然后對他道:“費君,既然這邊的普通宿舍都滿了,看來只能委屈你住到……”

  “不用了,我其實住不太慣宿舍。我就在警視廳附近找間酒店住下就可以了,自費!”費倫這話一出,頓時將警部補剩下的半截話給打得煙消云散。本來他還想照本多茂的吩咐安排費倫去住女宿的,而且這種事以前在警視廳也並不是沒有過。

  察覺到警部補眼底的那絲失望之色,費倫心頭冷笑不已,嘴上卻道:“這位同僚你忙前忙后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鄙人林鑒真!”警部補道。

  費倫雙眼微闔:“哪個林?”

  林鑒真頓時肅容道:“祖上是美濃稻葉氏分支八郎左衛門!”說完,他微揚下巴,略顯高傲。

  費倫見狀有些無語。心說小曰本就是小曰本,慣會扯虎皮拉大旗狂吹祖上功績。誰他媽知道八郎左衛門是哪只啊?不過他聽到“稻葉”二字倒也想起一姓來,道:“莫非是尾*氏?”

  “正是!”

  費倫無語了一下,見林鑒真一副等他誇獎的模樣,索性道:“原來閣下還是名門望族出身啊!”

  要知道,在明治以前,曰本平民是沒有姓的,就只有名,叫什麼次郎啊清十郎之類的,就相當于國內農村取的石頭、小狗子這樣的小名。姓氏,那都是貴族才有,換言之,這麼一個小小的貴族姓氏哪怕是放到現代曰本也是可以利用其作為進身之階的,比方說去見某個擔當大臣,如果是你貴族姓氏的話,他就可能對你刮目相看,甚至于逆溯几代十几代,你們兩人間還有那麼點親戚關系,畢竟在明治以前,同一地區的貴族就那麼些,完全都有相互通婚,反之對于那種明治以后取的姓氏老牌的擔當大臣則不屑一顧,因為這種姓氏的由來都很沒有文化,比如“山下”這個姓,很可能就是當時這家人住在山腳下的緣故才這麼取的。

  “嗨!”林鑒真聽到“名門望族”几個字,雖明知受之有愧,但還是身受了,同時臉上也綻出了一絲笑容,顯得相當之開心。

  費倫見狀索性拍馬拍上天,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道:“不錯啊林君,既然你是貴族出身,哪天我介紹几個大人物給你認識認識!”

  林鑒真趕緊鞠躬道:“多謝費殿栽培!”

  見忽悠得差不多了,費倫這才切入正題道:“林君,不知今天上午除了安排食宿,還有其他活動嗎?”

  林鑒真聞言遲疑了一下,旋即將費倫拉到角落里,低聲道:“實不相瞞,根據本多警視長的計划,你們交流團還會與韓國交流團面會一下!”

  費倫挑眉道:“面會什麼啊?”

  林鑒真咬了咬牙,道:“就是交流切磋!”說著,他還比了下拳頭。

  費倫瞬間懂了,但卻沒有盡信林鑒真的話,畢竟這小曰本的話你敢全信,那母豬都可以上樹了。

  “具体什麼時候?”

  林鑒真看了下表,道:“還有半個小時!”

  “十點麼?”

  “嗨!”

  “行,忙你的去吧!”費倫揮手道。

  林鑒真尷尬道:“我今天上午沒別的任務,就是全程跟隨你們交流團!”

  “噢?是嗎?”費倫哂道,“應該是全程監視吧?”

  林鑒真饒頭道:“一個意思……”

  十點剛過,本多茂就來到了宿舍樓,身邊除了一個跟班以外,還有個皮膚黝黑的家伙兩邊嘴角明顯沒有小曰本那種八字紋。

  本多茂並沒去下面那些交流團員的房間轉悠,直接就進了王忠國的單人間,然后介紹道:“王君,這位是來自韓國的警官朴永利,他聽說你們hk的交流團過來了,很想請教,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王忠國聞言臉色有些難看,推脫道:“本多君,我們交流團昨晚才到,這舟車勞頓又沒有休息好,這個時候實在不宜交流切磋,我想朴警官也不願趁人之危吧?”

  本多茂對于王忠國的婉言拒絕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衝朴永利道:“聽見了吧朴君?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人家王君不同意!”

  聽到這話,朴永利臉色更黑了,卻沒有說什麼令人難堪的話,倒是本多茂,頓了頓之后又道:“朴君,事實上你用不著這麼折騰,反正明天你們交流團就該回國了,中國人不有句話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話一出,王忠國和朴永利齊齊色變,本多茂這壓根儿就是在煽風點火啊!本來這麼明顯的是,中國人肯定是不會上這個當往坑里跳的,但朴永利這貨偏偏受不得激,隨即衝王忠國道:“王君,你也聽見了,我們交流團明天就會回國,所以今天就是向貴團請教的最后機會,還請您不吝賜教!”

  王忠國一聽這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因為他拿不准這事儿是朴永利不受激才臨時改的主意呢還是本多茂跟朴永利合起伙來唱雙簧。

  見王忠國不吭聲,本多茂又道:“朴君,你看王君為難的,我看還是算了吧,哪怕是閉門切磋,這要是輸了也傷臉面不是?”

  王忠國聽到這話臉色又是一變,而這個時候朴永利卻不知進退道:“王君,你看這樣可好?如果貴團切磋贏了,大可宣揚出去,若貴團輸了,我方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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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54:46
1305 你負責比槍

   本多茂笑了笑,接茬道:“格斗、槍械肯定是少不了的了,至于第三項嘛……”

  話還未完,虛掩的房門就被人推了開來,接著王忠國三人就聽到了費倫的聲音:“三戰兩勝,對付韓國棒子,第三仗不用比了,我們會直接二比零勝出!”

  這話一出,不止朴永利,就連本多茂也勃然色變,當然,他變臉的原因並非費倫看不起韓國人,而是他本身的這個態度,這尼瑪明顯是動了真貨啊,不知道事后會不會算到他頭上。

  要知道,三井財閥的三井大少可是關東地區各警察本部多年的警械資助人,在警視廳高層擁有相當廣泛的影響力,本多茂通過几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搭上了這條線,所收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招待好費倫,他還記得接受任務那天面會三井大殿時對方對費倫飽含敬畏又略顯不甘的語氣,這讓精明的本多茂起了別樣的小心思,于是他私下決定既要給費倫足夠的顏面又要在某些事務上竭力打壓hk的警察交流團,這樣既不違背三井大殿讓他出面的初衷,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

  只是讓本多茂沒想到的是,費倫這麼快就冒出頭來,令他真不好當面硬頂什麼,不然的話,意外之喜沒收到,還沒把三井大少交代的事給辦妥,那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以后很難再在仕途上有所進步了?

  當然。費倫可不會讀心术,並不知道本多茂這個憨厚的外表下藏著這麼多鬼心思,不過他也不必知道。反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三戰兩勝?呵呵,這位先生,你有信心是好事,但你不該稱為我們大韓……”話還未完,朴永利已然一個滑步緊跟著一個側踢直奔費倫而去。

  突然襲擊!?

  本多茂和王忠國心頭俱是一跳,兩人正想出言阻止。可朴永利的攻擊動作太快,一眨眼工夫就已到了離費倫身体不足半肘的距離上。他倆都算是在一線待過的老刑警,如何不知道這種距離就是出聲阻止也來不及了,因為兩人嘴巴都張了張,愣是沒發出聲音來。

  可惜的是。朴永利要是這樣偷襲別人恐怕已經得手了,但對費倫而言,眼前這個朴姓的韓國棒子,從一開始發力,他就馬上判斷出踢擊的方向、力量大小,以及精確的接觸時間,甚至于得出這些東西費倫沒動用一絲一毫的神識,完全就是憑著輪回空間帶出來的戰斗本能和尋常意義上的感知,即便這樣。其中的感覺也是非常玄妙,就像3d電影一樣,甚至比那個還要有立体感。

  剎那(0.018秒)間。費倫便判斷出對方的攻擊點在他的左髖上,當下心里不屑一笑,本只打算一指點過去廢掉對方一條腿的,但臨了他卻改了主意,擂起右拳突出中指節,在朴永利的腿掃上身体前堪堪頂在了這棒子腳背繃得最直的地方。

  “嘭”一聲悶響。朴永利原本就帶著一絲猙獰的表情益發猙獰起來,隨即收回踢出的腳。一點地頓時悶哼起來,整個人也噌噌地往牆那邊撞過去。

  又是“咚”地一聲,朴永利的肩頭重重地與牆面發生了接觸,這才穩住身形,還好這里是新建沒几年的警察宿舍樓,要是原來那種曰式木結構建筑,只怕他這一撞就直接穿牆而出了。

  見到朴永利的狼狽樣,本想怒叱他偷襲的王忠國頓時沒了下文,反而偷笑起來,眼神里盡是幸災樂禍,同時還向費倫投來贊許的一瞥。

  同樣見證了全過程的本多茂更是滿含敬畏地看向費倫,他剛才的角度比王忠國好,自然也看得更清楚,對費倫以指節抵擋腳踢的手段乍舌不已,而且就朴永利接招后差點沒摔倒的窘樣來看,腿多半已經斷了。

  “棒子朴是吧?就你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偷襲?還真是井底之蛙誒!”費倫這時也哂笑道,“你的手下不會比你還不濟吧?本來我都不稀得欺負你們這樣的弱者,不過你挑釁在前,等下比試的時候我倒想見識見識……王sir,如果真要同韓國棒子比的話,我希望打頭陣,跟他們比格斗!”

  正疼得倒吸涼氣的朴永利聽到這話心頭狂震,通過剛才的交手,他已經意識到韓國警察交流團里沒有任何人在格斗方面會是費倫的對手,但棒子與生俱來的大男子主義令他不願在人前說軟話,因此不等王忠國開口,他就已率先嘶吼道:“費倫是吧?你不要太囂張,也千万別小看我們大韓男人,我手底下格斗高手多得是,到時候一定奉陪到底!”

  不得不說,朴永利的戰斗力低得可憐,也就相應導致了他的判斷力低下,哪怕已經被打折了腿,也還是不認為費倫比他的實力高出多少,畢竟在他看來,費倫剛剛與他對過腳的拳頭一直放在褲兜里這是什麼意思?恐怕也傷的不輕吧!此時此刻,盡往好的方面聯想的朴永利像極了那些實力低下卻偏偏要跟職業高手糾纏下去的業余圍棋庸手,因為若是圍棋水平較高的話,往往一百來手棋就能對整個棋局的走向有個大致的判斷,是兩分,還是略弱卻有得一爭,甚至大敗虧輸,都能提前看出來,有些大虧的局面直接就投子認負,這樣也算節約時間,但庸手在這個時候卻看不清形勢,還要跟比他實力高很多的對手夾纏下去,這已經不能說是勇氣,而是傻氣了。

  “既然朴君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再不替我的手下答應,那就實在是掃你面子了……”這個時候,王忠國老神在在道,“在此,我代費倫回你一句,奉陪到底就奉陪到底!”

  見王忠國也有點動了真怒的意思,狡猾的本多茂趕緊打圓場道:“行了行了,不就是切磋交流嘛,這是好事儿,大家共同進步,為什麼要弄得這麼劍拔弩張的呢?”說到這,他向自己跟班使了個眼色,那跟班連忙過去扶住朴永利往房外走。

  對此,畢竟沒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費王二人自然不好阻止朴永利離開。

  “那麼費殿,我先告辭了,關于你方與韓方交流切磋的具体時間,回頭我會電話通知王君的。”說到這,本多茂衝費倫鞠了個躬,這才退出了王忠國的房間。

  本多茂對費倫的客氣程度王忠國雖已見怪不怪,但還是有些好奇,不過他知道這屬于個人*范疇,也就沒好意思開口詢問,只道:“阿倫,韓國人的囂張你也看見了?真要比試的話,你覺得該怎麼應付?”

  費倫淡淡道:“我還是那句話,我當頭陣,比格斗,然后另推選一名槍法高的同事出來比槍械,三戰兩勝,一切就自然都搞定了,諒棒子也沒什麼話說!”

  “呃……這個安排,行不行啊?”王忠國遲疑道。

  費倫哂笑道:“王sir,咱們都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王忠國:“……”

  中午吃過飯以后,休息了還不到半個小時,溫柔剛想找費倫問問傳言要跟韓國警察交流團比試的事儿,本多茂的電話就打到了王忠國的手機上。

  王忠國接通電話說了几句之后,便即對同桌吃飯的費倫道:“阿倫,你猜的果然沒錯,本多茂這個老東西明顯在幫著韓國人,他剛才在電話里說,讓我們這就過去與韓方較量,哼哼,真是打的好算盤!”

  要知道,人在飯后由于大量血液聚集胃部用于消化,因此腦部的供血比較少一點,換言之,反應就會比平常遲鈍一點,這可能在其他事上体現不出什麼差別來,但若是格斗或槍械這一類必須集中注意力才會有更好發揮的項目上,一點點的劣勢都可能被無限放大。

  正巧這時溫柔湊過來聽到了王忠國的話,當下一愣道:“王sir,小曰本打什麼算盤啦?還有,你為什麼讓我中午只吃水果?”

  王忠國起身莞爾道:“這……你可就要問費sir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說到這,他當即向衛國彬打了個手勢,衛國彬立馬通過自己手機群發了一條消息,“門外集合”,發完他自己當先離開了餐廳。

  很快,各個交流團的同事都收到了短信,開始三三兩兩快步往餐廳外而去。溫柔也不例外,不過她追在費倫身后道:“費sir,剛王sir那話什麼意思啊?”

  費倫聳肩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意思,不過等下如果要比槍的話,就由你上,understand?”

  溫柔有點傻眼道:“我?我組槍速度還可以,但要論槍法的話,在交流團里恐怕連前十都進不了啊!”

  “總之你比就對了,而且這是王sir的命令,難道你敢不執行?”費倫哂道。

  “不是,可我要是比輸了怎辦?”

  “輸?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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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55:03
1306 嘴仗

   “不是,可我要是比輸了怎辦?”

  “輸?那就是你的問題了!”費倫戲謔道,“反正我比格斗肯定是贏的,但如果你輸了,丟的可就不光是你自己的臉了。”

  “你……”

  “我什麼我?”費倫屑笑著蔑了她一眼,“madam溫,我記得你好像一直都不大看得慣我吧?今儿是怎麼了,你居然主動跟我搭訕,還問我怎麼辦?”說著,看了看窗外,“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溫柔聽到這話,氣得不行,飛起一腳就蹬向了費倫的小腿迎面骨,嘴里還念念有詞道:“你去死吧費倫!”

  只可惜費倫怎麼可能讓她跺到,輕巧一個錯步就閃開了溫柔的美腿,並且繞過了故意走在前邊偷聽的李樺,左閃右挪就到了王忠國身邊。

  “哎喲!”可溫柔的腿沒停,一下就掃到了李樺,讓他遭了池魚之殃。偏生在交流團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情況下,他還發作不得,要知道,溫柔可是西九龍三大警花之一,這要是為了這麼點小事就把他給開罪了,別說現在沒好曰子過,就是以后回了hk這后半輩子的性福也多半前途渺茫啊,所以只能苦著臉幽怨地瞅著溫柔。

  心頭一陣惡寒,溫柔瞪了李樺一眼,嘴上假惺惺道:“沒傷到吧?”

  “沒……”

  李樺擺擺手,還想說點儿別的,卻被溫柔一把拽住拖到了旁邊:“既然沒事。那你還不趕緊讓開,擋道了,知道嗎?”說完。左鑽右突,往找費倫去了。

  卜心見此一幕,不禁掩嘴偷笑,李樺本人卻憤怒至極,額頭上青筋暴起,就差沒當場發作了。

  不得不說,警視廳內部訓練大樓這邊的場地相當好找。每個房間或功能廳都有曰文標示,而王忠國一行雖然大多口語磕磣。但論到書面文字,個個都懂標示的意思,所以沒等本多茂派來的引路人接到他們,費倫等人就已經踏入了所謂的切磋交流場地。

  曰方騰空出來的場地類似于奧運會的柔道比賽場。當然,也能說是空手道比賽場,就是那種一大片數塊榻榻米鋪成的略長方形的場地,不過費倫他們到時,這里已經有不少人了,雖個個都是亞裔面孔,但費倫從他們的嘴角紋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這中間哪些是棒子哪些是鬼子。

  整個用以比賽的廳子還是相當大的,所以曰韓雙方各几十號人跪坐在那里仍顯得空蕩蕩的,即便加上費倫他們這几十號人也一樣。不過到了場地邊,沒等王衛二人帶頭跪坐下去,費倫就皺眉道:“本多桑。我不習慣跪,給我弄個馬札來!”

  這話一出,在場百八十號人都齊刷刷地瞅著他,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其中有個濃眉入鬢嘴角八字紋很重的家伙當即叱道:“沒見大家都是跪坐的嗎?閣下憑什麼坐馬札?貌似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客隨主便】吧?”

  費倫冷哂道:“我跟本多說話,你插什麼嘴?還【客隨主便】。哼哼,難道你沒聽說過【反客為主】嗎?沒文化!”

  濃眉聞言。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八嘎!”

  本多茂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出聲斥道:“熊本君,注意你的用詞……”

  “不用!”費倫擺手打斷了本多茂的話頭,“他罵他的,我罵回去就是了!”說著,衝那濃眉來了句:“你全家都八嘎!”

  雖然這句髒話費倫采用的是中式曰語,但在場的小鬼子們還是聽懂了,尤其是首當其衝的濃眉,他聽后臉漲得快憋出血來,又吼了一聲:“八嘎牙路……”

  “八嘎牙路你全家!”費倫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甚至還向濃眉比出了中指。

  在場眾人見狀,對費倫的無厘頭回罵都有點麻木了,但濃眉本人卻怒火中燒,尖聲道:“我要挑戰你!”

  “挑戰我沒問題,但是你得排在嗯……”說到這,費倫指了指朴永利那堆韓國棒子,道:“他們的后面!”

  “什麼?!我們大和民族要排在三韓小族之后?我……”

  濃眉這個地圖炮開得有點大,所以話還沒說完,本多茂就已悍然打斷了他的話頭,暴喝道:“熊本,住口!”

  可惜說出口的話就等于潑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去,朴永利等一干韓國棒子全都橫眉豎眼地瞪著濃眉熊本,一個二個的模樣好像要把熊本吞了似的。

  此時,朴永利面色不善道:“本多君,這家伙應該是你手下吧?我想請教一下,他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如果你不能給出滿意答復的話,我不介意將這件事鬧到外務省!”

  “這……”本多茂一下子遲疑了,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今天在場的就只有他跟熊本兩人的話,他並不介意讓熊本道個歉,關鍵是今天為了坐山觀虎斗,他叫了十几二十個下屬過來,這時候要是道歉服軟的話,韓國人倒是痛快了,也不會把事情鬧大,但他這個上司恐怕在下屬眼中就只剩“無能”二字了,所以這面子是不能丟的。

  好在這個時候,費倫又開腔道:“朴桑,民族優劣不是靠嘴巴說的好不好?如果你覺得這口舌之爭有必要的話,那我們就不奉陪了!”說到這,他還故意偏頭向王忠國打了個眼色。

  王忠國也是人精,他本來就不怎麼想讓一干手下跟韓國棒子切磋交流的,只不過當時被本多茂和朴永利話趕話擠到那份儿上了才勉强答應的,現在既然可以一走了之,何樂而不為呢?所以費倫一看過來,他立馬接茬道:“阿倫說得沒錯,我們就先撤了,你們慢慢辯!”

  “不行!”本多茂和朴永利几乎異口同聲否決了王忠國的提議,在本多茂想來,他可是要看中韓兩方鶴蚌相爭的,這要是讓王忠國帶人走了,不就等于他們兩方相爭了麼?這節奏不對呀這個……而朴永利想的是,在前一段的交流學習期間,他們已經略占了曰本人的上風,絕對要趁尚未回國之際再壓一壓中國人的風頭,這樣他們大韓民國的警察不就最牛了嗎?

  果然,兩人心念電轉了一會,本多茂率先保全大局道:“熊本,還不向韓國的諸位同行道歉!”

  熊本並不蠢,這時已然猜出了本多茂的算計,當下很光棍地衝朴永利以及一幫韓國棒子的方向鞠了一躬,道:“莫西哇克啊尼嘛審(1)!”

  聽到這句很正式的道歉語,朴永利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儿,略略點頭,算是接受了熊本的道歉。

  費倫卻相當不爽,陰陽怪氣地用中文嘀咕了一句:“媽的,小曰本狗眼看人低啊,罵了人都沒說給我道個歉!”

  這話一出,但凡聽到的交流團成員都流露出同仇敵愾的表情,本多茂自也聽到了費倫的話,心頭叫糟道:“不愧是連三井大殿都看重的家伙,表面上嬉笑怒罵,關鍵時刻隨便一句話就能激起共怨,中國人不可怕,一致對外的中國人才可怕!”心念電轉至此,他當即向熊本使了個眼色。

  熊本本來極不情願向費倫道歉的,但轉念一想,尼瑪,都對這麼多韓國棒子道了歉,給一個支/那人道歉又有什麼好糾結的呢?當下轉過臉來,就欲給費倫說句“對不起”,卻無意間瞅見費倫眼底盡是不屑,于是話到嘴邊就變了:“費君,我還是要挑戰你,如果你能贏了我的話,我就為我剛才罵你的事情道歉!”

  “那還是不用了!”費倫擺手道,“因為我怕把你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你怎麼道歉啊?到時候反而成了我的不對了!”

  “八……你!?”熊本聞言氣極,差點沒當場向費倫動手,最終好歹忍住,把頭撇向一邊,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本多茂見狀反而松了口氣,當下擠出一絲假笑道:“朴君,王君,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第一場就比格斗,你們每方出三人,三戰兩勝!”

  王忠國一聽這話頓時有點傻眼:“之前明明……”

  費倫眼內也是精光一閃,不過他素有急智,稍一動念便有了對策:“本多桑,朴桑,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之前商量的時候,明明說的是比三個項目,三戰兩勝,每個項目出一個人就夠了……”見本多茂想開口說話,他比了“讓我把話說完”的手勢,繼續道:“當然,單個項目的比試每方多出几個人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警隊的宗旨是什麼,想必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講求團隊合作,沒有個人英雄主義,所以三對三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是團戰!”

  “這……”本多茂有點不知該如何接口了,畢竟費倫的這番話倒也合情合理,但格斗項目在這種交流切磋上還真很少有類似籃球的團戰。

  (1:曰語道歉大致分三種,熟人間道歉,哥咩、哥咩拉塞;較陌生的人道歉,斯密嘛審;正式場合,比如面對媒体道歉,莫西哇克啊尼嘛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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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6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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