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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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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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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39:46
1267 歪曲事實

   “白清憐小姐,聽說你在港大的學習成績相當優秀,年年都拿獎學金的,但我當事人一說有快錢掙你就信了,這什麼智商啊?該不會是你一開始就知道事實真相,沒想拍什麼寫真照,而是打算找個機會倒貼我三位家世不錯的當事人然后敲詐他們吧?”

  此話一出,庭內又是一片嘩然,而白清憐的小臉更是煞白無比。

  “反對!”威爾遜見狀立馬起身,大聲疾呼道:“法官大人,我反對辯方律師用臆測性的言詞污蔑我當事人!”

  “反對有效!”法官冷視岑孝禮,“辯方律師,希望你注意自己的用詞!”

  “好的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問題了!”岑孝禮欠身答道。

  威爾遜隨即接茬道:“法官大人,我要求傳召本案的第一證人費倫警官出庭!”

  “允許!”

  于是法警帶著白清憐到旁聽席坐下,她正好看到了從門口進來的費倫,頓時眼圈微紅,感覺一陣委屈。見白清憐神情有些期艾和無助,費倫給了她個安心的眼神。

  等費倫宣誓完落座后,威爾遜立刻問費倫道:“費sir,當天你發現我當事人和三個被告時是什麼樣的情形?”

  費倫歪了歪頭,故作回憶道:“那天我因為想案情想得煩了,所以一個人開車去了西貢海邊溜達,以期能夠理清思路,沒想到在海灘上逛了一圈后。回來的時候卻看到三個男的正撕扯一個女的衣服,我到的時候,女的胸口露出白花花一片。為首的一個男的還腦袋往上湊……”

  “為首的男人他今天在法庭上嗎?”威爾遜又問。

  “在!”

  “你能指認一下嗎?”

  費倫立刻指了指羈押在柵欄后的黑痣男:“就是他,王彭!”

  “好的,謝謝!”威爾遜衝費倫點了點頭,旋又對法官道:“法官大人,現在事實已經很明顯了,費警官抵達現場的時候,三個被告正欲對我當事人施暴。只是剛剛好被阻止了,否則我當事人恐怕就不止胸口露一片。多半褲子都給人扯下來了!”

  這話一出,頓時惹來旁聽席上一片哄笑。

  “反對!”岑孝禮氣急敗壞站起來衝法官大吼,“法官大人,我反對控方律師毫無事實依據地推測……”

  不等法官搭腔。威爾遜就反駁岑孝禮道:“什麼叫毫無事實依據?這衣服都扯了一半,還不是强奷未遂是什麼?三個熱血男生聚一塊,不是輪奷未遂是什麼?這就好像你去了廁所,不是大小便干什麼?難道去聞味,修廁所,還是洗臉啊?”

  岑孝禮聞言下意識反駁道:“我去洗手不可以麼?”

  “當然行,你還可以去喝水呢!”威爾遜回道。

  這吐槽又惹來一片哄笑。

  “肅靜!”法官落錯警告了旁聽眾人,隨即又對威爾遜道:“控方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詞。否則我將告你藐視法庭!”

  威爾遜聞言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似笑非笑瞅著邊上差點沒被氣炸的岑孝禮,道:“好的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問題了!”

  岑孝禮這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沒有多說二話,整了整衣冠和頭套,對費倫道:“費警官,事發當曰你親眼看見我三位當事人撕受害者,也就是白清憐小姐的衣服了?”

  費倫聽到這話。知岑孝禮在言語間給他挖了個暗坑,臉色頓時陰郁下來。譏誚道:“岑孝禮律師是吧?我不知道是我剛才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耳朵有毛病……”這話又惹得旁聽席上有的人捂嘴偷笑,“那我再重復一遍好了,案發當天,我從海灘回到停車位置,聽見車后有撕扯聲和男女聲,然后意識到有事件發生的我就直接跳上了我的車頂,隨即看見三個男的把一個女的圍逼在我的車門上正欲施暴……”

  說到這,不等費倫繼續細說下去,岑孝禮就悍然打斷了他的話頭,道:“費警官,這麼說你只是聽到了撕扯衣服的聲音,然后就只看到了這麼一個畫面,我三位當事人正圍著衣服被扯爛露出胸口的受害者,是不是?”

  這話一問出,費倫和威爾遜同時皺起了眉,費倫道:“如果要說片段的話……”

  “費警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岑孝禮咄咄逼人道。

  旁聽席上又是一片交頭接耳之音,坐在第二排的白清憐更是差點沒扭爛自己藏在前排椅背后的小手。幸好今天柳香瑤也來了,趕緊把白清憐的手扯過來握住,輕聲安慰道:“清清啊,你別急,費倫那個家伙肯定有辦法的,他鬼主意多的是……”

  同時,威爾遜見狀也想起身反對岑孝禮的提問,不過卻被費倫搶了先,他直接舉手衝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反對,身為警務人員,自然有必要將案情事實描述清楚,是或不是這種問題就好像所有顏色不是白就是黑一樣,可是這世上的事情還有灰色還有綠色還有紅色,不可一概而論,您覺得對嘛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拂額考慮了兩秒,道:“費警官,那就請你把重要地方再說一下,但具体內容必須圍繞辯方律師所提問題而展開!”

  “多謝法官大人!”費倫衝法官微微欠身后,旋又將目光落在了岑孝禮臉上,哂道:“岑律師,其實你剛才那問題之中有什麼陷阱我一清二楚,如果我回答是,你是不是想說你三位當事人只是見受害者衣衫破碎地窩在我的車門那里,我看到的只是因為他們想要圍攏來扶起他們的同學,也就是受害者白清憐小姐?”

  岑孝禮微愕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道:“難道不是嗎?”他這話一出,旁聽席上一片嘩然,甚至就連在座的陪審員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費倫卻突兀地拍了几下巴掌,屑笑道:“岑律師,你真是好口才,我真該給你點贊!只可惜案發當天一切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說著,他側了一下臉,然后比了個傾聽的手勢,“耳朵!”

  “笑話!有道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耳朵聽到的那些怪話不過是我當事人與受害者之間開的玩笑罷了!”岑孝禮自以為明白了費倫的伎倆,頓時不耐起來,“法官大人,鑒于……”

  “慢著岑律師,我指的可不是你三位當事人對受害者的污言穢語,而是……”故意頓了一下,費倫騷騷一笑道:“你的內褲顏色!”

  聽到這話,岑孝禮勃然大怒:“你胡說什麼?”而旁聽席上更是哄然大笑。

  “肅靜!”法官繃著臉再次敲了敲錘,其實他也很想笑,“費警官,你需要明白一點,我給你說話的機會不是讓你胡攪蠻纏……”

  “法官大人,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很快就能說明岑律師內褲的顏色與本案的關系!”說罷,費倫還衝法官擠了擠眼。

  法官愣了愣,事實上他也很好奇內褲顏色與案子的關系,卻不能就這麼給費倫機會,不然他這個法官也做不長了。

  而這個時候,臉色相當精彩的岑孝禮几乎咆哮道:“法官大人,告他,這個家伙身為警務人員卻如此荒唐,有藐視法庭之嫌,他的證詞,不足采信!”

  威爾遜一聽這話,臉立馬黑了下來,因為費倫算得上是這起輪奷未遂案唯一的目擊證人,如果他的證詞不被法庭采納的話,那麼其他旁證也就沒什麼用了,更別說那些個被請來證明白清憐平時生活作風的同學和老師了。

  費倫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當下惡瞪了岑孝禮一眼,正欲向法官求情,卻聽法官道:“費警官,我查閱過你的卷宗,你在港島總區重案組任職時破案無數立功也無數,有【神探】之名,所以有很多人都相信你的判斷和分析,但是今天在法庭上,如果你不能解釋內褲顏色與本案之間的關系,那麼我將告你藐視法庭!”

  這番話說得沉肅無比,庭上的人均聽出法官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頓時都安靜下來,等著費倫的回答。唯獨岑孝禮臉色有點難看,下意識感覺法官在偏幫費倫似的,卻偏又阻止不了下面的事發生。

  費倫老神在在道:“法官大人,多謝您給我這個機會陳述案情,也多謝您同情受害者!”

  法官聞言不耐道:“廢話少說,趕緊開始吧!”實際上他也想看看費倫是怎麼把案情跟內褲顏色擺活到一起的。

  費倫微微頷首,轉向岑孝禮道:“岑律師,雖然我倆之間照過面,但你我之間不熟,這點你承認吧?”

  “當然,我跟你這位警官除了本案沒什麼好聊的。”岑孝禮一臉不屑道,“我說你扯這些彎彎繞干什麼,就算我有時間陪你玩,這法官斷案可不等人吶!”

  費倫撇嘴道:“這個我自有分寸,不勞你催促!”頓了頓又道:“請問岑律師,你的內褲是什麼時候換的?”

  “你問這個干嘛?”岑孝禮反感且警惕道。

  “岑律師,你這麼緊張,該不會是一個禮拜沒換內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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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40:03
1268 玩弄

   “岑律師,你這麼緊張,該不會是一個禮拜沒換內褲吧?”

  聽了費倫的調侃,岑孝禮怒道:“你胡說什麼?我昨晚才換過內褲!”

  “那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像我這樣站起來,走兩步!”說著,費倫用原地踏步的姿勢演示了一下。

  岑孝禮卻故意道:“我為什麼學?你到底玩什麼花樣,法官大人……”

  費倫悍然打斷他的話頭:“法官大人,我只需岑律師配合這一下,馬上就可以闡明內褲顏色與案情的關系!”

  法官大人聽了費倫的話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衝岑孝禮比了個“請”的手勢。

  岑孝禮很不甘,卻不得不站起來原地踏步了几下:“這樣行了吧?”

  “行了行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岑律師應該穿的是紫色帶點紅的那種內褲吧?”

  費倫這話一出,眾皆愕然,跟著旁聽席的人都不禁低笑起來,岑孝禮漲紅了臉,咆哮道:“你胡說什麼?”

  費倫卻毫不示弱,反而咄咄逼人道:“你的內褲到底是不是我說的顏色,可以讓法警帶你到小單間里去驗一驗就知道了……”這話一出,岑孝禮頓時沉默了,“案發當曰,我趕到車子另一邊的時候清晰聽見了撕衣服的聲音,那麼就絕對不會錯,而我跳上車的時間也就在撕扯聲停下來不到兩秒內,那麼撕衣服的人只可能是當場之人。岑律師,你總不會想要告訴我,撕受害者衣服那人鑽到我車底下土遁逃走了吧?”

  岑孝禮聞言心頭一慌。强辯道:“那就不是能受害人自己扯爛衣服勾引我當事人麼?而且這一點一開庭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過了……”這番話頓時惹來旁聽席一片嗡嗡議論之聲。

  柳香瑤更是搓揉著白清憐的小手低罵岑孝禮道:“呸呸呸,這他媽什麼律師啊?簡直就是顛倒黑白,無恥之尤!”

  而證人席上的費倫卻笑了起來,哂道:“岑律師,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頓了頓又道:“我剛才已經在大家面前爆出了你的內褲顏色,知道我是怎麼猜出來的嗎?”

  “怎麼猜的?你、你肯定買通了我們家女佣!”岑孝禮眼珠一轉就又給費倫栽了個贓。

  費倫不以為忤,只是冷笑道:“買通你家佣人獲悉你內褲的顏色。那我真是腦子被門擠了!對了,你們家女佣連內褲都幫你換。還是你跟她之間……”

  旁聽席上又是一陣偷笑。

  這個時候,費倫好整以暇解釋道:“岑律師,事實上每種布料和每種染料結合起來都可以產生不同效果,而兩種不同布料摩擦的聲音又會有細微區別。因此你剛才原地踏步的時候我就聽出了你內褲什麼顏色,同樣的,是男人的手在撕衣服還是女人的手在撕衣服,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所以對于聽力特異的我而言,要聽出個男女來並非難事,而案發當天,雖然我那車兩邊都是單透玻璃,根本看不穿對面。但我的耳朵很清楚地聽到是男人在撕衣服,接著我跳上車頂,入眼的三個男的不是施暴者還能有誰呢?”此番言論一出。不止旁聽席,就連法官和陪審團都大感不可思議。

  岑孝禮也微微色變,道:“法官大人,費警官這樣匪夷所思的證據不足采信!”

  “這……”

  法官頓感為難,畢竟如果費倫真能做到他所說的,那光是他這個目擊證人的口供就足以釘死三個嫌疑人了。但事實上正如岑孝禮所說,費倫沒有親睹三人撕白清憐衣服的過程。只看到他們圍住白清憐的畫面,所以他的證詞只能作為旁證。

  費倫見法官猶豫,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當即道:“法官大人,如果您和諸位陪審員不信的話,咱們可以當場做個小測試,看看我的聽力是否能分別是男是女撕衣……”

  “反對!”岑孝禮聞言又叫囂起來,“法官大人,我反對,就算費警官能證明他可以聽出點什麼,但也不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正欲强奷白清憐小姐這一點!”

  不得不說,岑孝禮就是惡毒,仗著白清憐旁聽的機會,來來回回總會把“白清憐”這三個字牽扯進他的說詞當中,如此一來,白清憐所受到的心理壓力將會增加不少,而以前同類型的案子,受害女方被逼瘋跳樓的都有,所以費倫見岑孝禮一口一個白清憐,甚至覺得光弄掉他吃飯的律師執照是否太便宜他了?搞個家破人亡才好吧?

  至于直接干掉岑孝禮,費倫想都沒想過,因為那樣太便宜這個毫無是非之分的律師了!

  見法官似乎開口准備打發他了,費倫又搶在頭里說道:“法官大人,我剛見您動了動身子,所以聽到一點聲音,您穿的應該是白色內褲吧?”

  法官頓時呆掉了,而旁人一見他這副表情,哪還不知費倫說中了,同時旁聽席上的人再一想岑孝禮剛才的話繞來繞去就是不想給費倫做測試的機會,哪還不明白費倫也說對了他的內褲顏色,頓時議論紛紛,鬧嗡嗡一片。

  “梆!梆!肅靜、肅靜!”法官有點氣急敗壞,黑著臉對費倫道,“費警官,你的證供已經作完,可以下去了!”說著,還抬手向法警示意了一下。

  隨即有個法警來到費倫身邊道:“請吧,費sir!”

  費倫點點頭,站起身道:“你是淺藍色內褲,三角的!”言罷,也不管那個呆若木雞的表情,大步流星往門口走去,路過旁聽席時還向憂心忡忡的白清憐擠了下眼,示意她安心。

  旁聽席眾人自也留意到了那法警尷尬的表情,不禁有人道:“看來這費sir還真有聽聲辨物的本事,怪不得法官都說他是神探呢!”

  “屁!誰知他是不是事先買通了別人偷窺包括法官在內的几人洗澡換衣啊!”

  “你才是個屁!那法警是我隔壁鄰居,今天本來不上班的,只是早上收到電話臨時頂班而已,那費sir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預知他臨時來上班的?”

  “那可保不齊,我聽說這費sir家里面大大的有錢,說不定人家將當庭所有人內衣內褲什麼色早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自然能猜的中!”

  “廢話,老子來的路上,還在車里打了一炮,然后還換了條內褲,他怎麼可能猜得中……”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跟你打炮那只雞出賣了你!”

  “狗屁,她下車離開的時候我還沒穿內褲呢!”

  “咦?你還真是叫的雞來打炮?現在雞都改車上服務了?嗯,這樣也對,還省了房錢!嘿,兄弟,你叫那雞電話多少,留個!”

  “那你拿筆記一下,9573……”

  (畫外音,喂喂,你們倆是不是歪樓了?)

  同一時刻,柳香瑤也在跟白清憐嘀嘀咕咕:“清清啊,你看見沒,這費sir為了你連法官都敢得罪,嘖嘖……”

  白清憐聞言擔心道:“那他會不會被上司訓斥啊?”

  “哈,這你就不懂了吧?hk的司法和警務是分開的兩個部份……”

  見旁聽席上又議論紛紛,法官再次敲錘,呼吁所有人肅靜。

  這時候,威爾遜見火候差不多了,開始正式向岑孝禮發起攻擊,直接出示了費倫在案發現場拍的照片,特別是其中有一張,黑痣男王彭的臭嘴几乎就要湊到白清憐的雪頸上了,距離近得連只鉛筆都塞不進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這根本就不是岑孝禮所謂的好心扶同學之類的,好心扶同學需要用嘴嘛?

  岑孝禮看到這張照片后臉色鐵青,因為他所看過的公訴方證據里邊貌似根本就沒這張照片:“法官大人……”

  “誒~~控方律師,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有件小事忘了告訴你,就是你看到的公訴方照片里絕對有這張照片,只不過當時底片衝洗的時候那個裁照片的師傅把照片這塊給剪掉了,我也是昨晚上重新洗出組新照片打算今曰呈堂之用才發現這點小問題的……”

  聽到這話,岑孝禮頓知威爾遜耍的是什麼鬼把戲了,咬牙切齒卻又拿他沒法,等到威爾遜在法庭上播出了那段王彭的囂張話語后,他的臉色更是變得煞白:“法官大人,這錄音帶根本就不能作為證據,而且我們控方這邊也根本沒收到過類似錄音帶的東西!”

  “誒~~控方律師,你又搞錯了!這帶子也是我開庭之前剛剛收到的,至于當不當證據,沒關系,我只是想放出來讓大家聽一聽,也好有個佐證,叫諸位陪審員了解真相!”

  聽到這話,又見威爾遜一副老神在在十分欠扁的模樣,岑孝禮差點沒當場爆出粗口:“我叼……法官大人,由于控方出示了新證據,我請求暫時休庭研究一下對方所謂的證據!”

  法官看了看時間,道:“同意!現在馬上就十二點了,正是放飯時間,所以本庭將于下午兩點重開!”

  岑孝禮聞言微松了口氣,隨即回到了休息室,氣哼哼地對助手吩咐了一句:“嗎的,跟我來這套,你馬上去把白清憐她老豆給我接過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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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40:22
1269 牛鬼蛇神

   “嗎的,跟我來這套,你馬上去把白清憐她老豆給我接過來!”

  “好的!”前兩天才給白清憐老豆彙了筆款的助手答應一聲,興衝衝去了。

  這時,邊上的王彭之父問道:“岑律師,現在局勢是否不樂觀?”另兩名嫌犯男生的父母也都隨著這問話眼巴巴地瞅著岑孝禮。

  岑孝禮有些頭疼,卻故作鎮靜擺手道:“放心吧,只要白父來了就一切都解決了!”

  與此同時,負責后備瑣事的盧采珊(詳見209)拐進了威爾遜的休息室,俏臉上多少帶著點怨氣,因為跟隨威爾遜以來,她辦事干脆利落從不出錯,可迄今為止,始終未獲威爾遜青睞,得以成為他的助手出庭。

  有鑒于此,盧采珊甚至在想等她拿到了大律師執照后是不是分出去單干?可是跟隨威爾遜這段時間,她才發現律師樓不是那麼好開的,資金什麼的都還屬次要,關鍵是人脈和客源,而這兩點就連她以前的師傅也不及威爾遜來得深厚,她倒是很想多借借威爾遜這顆大樹茁壯成長一下。

  “阿珊,那個人你通知到了麼?”威爾遜見盧采珊有點心不在焉,當即問了一句。

  盧采珊愣了一下,隨即道:“boss,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儿……”

  沒等她把話說完,威爾遜就擺擺手道:“阿珊,跟你說多少次了,你是我老板介紹過來的。所以你叫我boss不妥,直接叫名字就行,要不然稱呼我sir好了!”

  “這……不太好吧?”盧采珊遲疑道。

  “有什麼不太好的。我說行就行!”威爾遜狀似大度,心頭卻在想,老板雖然一直未對你這女人發起追求攻勢,但保不齊他哪天倏然心血來潮就給金屋藏嬌了,到那個時候,他要是知道你對我的稱呼,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那好吧先生。有關那個線人,他出點問題!”盧采珊道。

  威爾遜聞言心頭一驚。挑眉道:“出了什麼問題?”

  “大約三個鐘頭前,也就是早上上班的點,他出了車禍,已經宣布搶救無效。死亡了!”盧采珊報告著線人的死訊。

  威爾遜聽后先是傻樂了几秒,不無得意道:“這樣一來豈非一了百了?”旋即想起費倫在早晨電話中的態度,頓時冷汗涔涔,心說這線人出車禍該不會是老板派人弄的鬼吧?想及此,他對面帶詢問之色的盧采珊笑得殷切起來,直把盧采珊搞得莫名其妙。

  “先生,你……”

  “阿珊啊,其實我知道你很想做為我的助手出庭是不是?不過這件案呢,是老板親自吩咐下來的。容不得出半點紕漏,你經驗還嫩點,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威爾遜輕言細語道。“要不這樣,從下場官司開始,只要是我律師樓的大狀打官司,就由你負責出任助理如何?”

  “多謝boss!”盧采珊喜不自禁道。

  “你看你看,你又來了,別再叫boss。ok?況且這事儿你謝我做什麼,關鍵得謝老板!”威爾遜笑容可掬道。“阿珊,如果可以的話,你完全可以請老板吃個飯嘛,到時候請順便替我美言几句!”

  “美言几句?!”盧采珊完全不明白威爾遜在說什麼。

  威爾遜想了想,終是沒有跟她詳細解釋,只道:“要是方便的話,請老板吃飯的時候你也可以把我叫上!”

  而這個時候,岑孝禮的休息室內。

  “什麼?找不著人了?”岑孝禮聽完助手的回報差點沒跳起來,“那你是干什麼吃的?前天你不還跟我說那老家伙又收了五万塊嘛?怎麼這才隔了一天時間就……”

  “師傅,是真的,我沒騙你,前天那個老家伙的確收了錢,就昨上午我還跟他電話聯系過,當時他好像在、在船上,說有點什麼事臨時要去辦……”

  岑孝禮聞言一愕,旋即道:“嗎的,我明白了,他這多半是跑去了澳門賭錢,眼下絕對已經輸得內褲都當掉,多半被人大卸八塊了!”

  助手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那師傅,我們這……等下開庭怎辦吶?”

  “還他媽問怎麼辦?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人家這是在玩釜底抽薪的把戲……”

  果不其然,下午開庭之后,威爾遜便開始向岑孝禮這邊發動了全面總攻,旁證、佐證一件一件地拋出,加上最直接的照片證據,以及起先費倫的證詞還有那錄音,樣樣證據都直至黑痣男王彭三人意圖輪奷白清憐。

  最終,在沒有新證據出現的情況下,陪審團一致裁定,以王彭為首的三位被告,輪奷未遂的罪名成立,不過對三人宣判時,都是以“强奷未遂”分主從來判的,最低一人獲刑九個月,為首的王彭獲刑兩年零六個月。

  王彭仨人聽完宣判后,當庭表示不服判決,會再上訴,不過哪怕是他們的代理律師岑孝禮也知道只要有那些個照片和錄音在,上訴結果不會有什麼區別。

  也就在白清憐一案宣判之時,鞏沛凝難得開車去學校接梁曉琳放學。

  梁曉琳上車后,見鞏沛凝嬌艷如花的臉上笑意盈盈,不禁問道:“媽咪,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沒什麼,就是我剛剛收到你二哥的短信,說你爺爺又犯病進醫院了!”

  聽到這話,已經有點懂事的梁曉琳心里頓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儿,沉默了好半天,等車拐上了干道才幽幽道:“媽咪,他畢竟是我親爺爺啊!”

  鞏沛凝聞言毫不掩飾地冷笑道:“這我當然知道,你身上有他的血嘛,可我身上沒他的血,他也從來沒把我當成儿媳婦!”

  “媽咪……”

  鞏沛凝卻絲毫不在意梁曉琳的想法,直言不諱道:“哼哼,琳琳,別說我這個當媽的沒關心你,你爺爺要是死了,恐怕梁家的產業你一毛錢都分不到,好在我如今也不在乎這些了!”

  梁曉琳聽到這話頓時沉默了下來,她又如何不知大姐梁慕晴和二哥梁知恒在爺爺那儿比她受寵多了,畢竟梁慕晴是由梁祖澤的獨苗儿子與聯姻而來的原配夫人生的,而二哥梁知恒是男仔,明顯能夠延續梁家香火,所以他們倆在梁祖澤跟前自然比她這個由小媽生的女仔來得順眼多了。

  不過即使清楚這些,梁曉琳還是道:“媽咪,爺爺畢竟是長輩,就算做得不對,你還是少說點儿他的不是吧!”

  “喲呵,你還教訓起我來了……算了,不說了,總之我們母女不能鬧矛盾,讓外人看了笑話!”鞏沛凝自打在南非得了几千万港幣的現錢后就再也沒有覬覦梁家產業的想法,畢竟現如今的她已經不滿足于要辛苦經營一年到頭才能賺個一億(港幣)出頭純利的梁氏集團了,那還不如跟在老版后邊搶几家黑市交易所來錢快,“琳琳,正好明天周末你放假,媽咪請你去shopping吃大餐看電影……好不好?”

  “好啊好啊!”

  一說起購物,只要是上街買過東西的女孩子,無論年紀有多小或者有多老,那馬上就會興致盎然,梁曉琳自也不能免俗。

  于是母女倆驅車到了金鐘,停好車后很快就鑽進了一家家的精品店內,開始了大采購,至于東西買多了拿不了沒關系,直接叫“代客送貨”幫忙送到她們所住的豪宅公寓樓下的物業管理處就ok了!

  也就在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正shopping得開心極了的時候,竟然沒發現有兩個男子跟在她們屁股后面走了好几家店了。

  終于,等鞏沛凝挽著梁曉琳進了內衣精品店后,倆男子不再跟了,而是轉到內衣店對面的咖啡吧坐著等待,其中之一是個洋鬼子,他問華裔同伴道:“陳,你確定是剛進店的那兩個妞嗎?不是看上了她們的姿色?”

  “不是,絕對不是!”眼袋浮腫的陳姓華裔男子搖頭道,“這我剛打了兩炮,你就是把美女脫光了擱我面前我也上不動不是?”

  “美得你!”洋鬼子不屑地斜了眼小陳,“兩個都是嗎?”

  “no,就那個魔鬼身材嫵媚入骨的熟女是……”小陳賤笑道,“若非我有探測能力,是絕對不會把這樣在床.上能翻天的女人跟目標掛上鉤的。”

  “你真確定?”洋鬼子又問了一句。

  小陳不耐道:“是的懷特,我確定,你都問多少遍了?等下是你行動還是我行動?”

  “當然由我上啰,就你那早泄樣誰會搭理你?”洋鬼子懷特嗤笑道。

  小陳聞言不以為忤,道:“那小女生怎辦?”

  “放心,我還有另一罐麻醉劑,到時候一噴就行了……行了,她們出來了,你隨時准備支援!”說著,懷特已然身上跟在了鞏沛凝和梁曉琳的身后。

  小陳見狀,落后几步,也跟了上去。

  正好此時梁曉琳道:“媽咪,我想去衛生間!”

  鞏沛凝不置可否道:“那一起吧!”于是母女倆往女廁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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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40:38
1270 差點著了道

   見鞏沛凝母女倆進了盥洗間,洋鬼子懷特在心里歡叫道:“天助我也!”隨即前后左右看看,趁無人注意,便守在了盥洗間的水台旁。

  這時,小陳湊上來道:“干嘛不跟進去?”

  懷特鄙視道:“你個白痴,跟進女廁不就說明我是壞人了麼?”說著還用目光瞟了下天花板一角,“而且這里有攝像頭呢!”

  “那怎麼辦?”小陳略顯焦躁道,“要知道,這個月咱倆還差兩個份額沒交上去呢!”

  懷特聞言瞪眼道:“反正差兩個是差,差一個還是差,這就一個目標,你急什麼?”說著,他掏出一罐噴漆,把攝像頭給噴了,這時有人來,他趕緊收好東西假裝洗手。

  果然,路過上廁所的一對情侶根本就沒在意他,反而眼神相當不善地瞅了瞅邊上一臉衰相的小陳。

  見小陳回瞪,年輕情侶炫耀似的打了個啵,然后分開各自進了男女廁,而就在情侶進去廁所沒几秒鐘,鞏沛凝和梁曉琳就攜手出來了。

  懷特見狀,頓時趴在洗手台上拼命咳嗽,小陳趕緊湊上前拍他的背,故作關心道:“你怎樣了?藥呢?”

  懷特仍在咳,沒有答小陳的話,手扣扣索索地往褲兜摸去,而鞏沛凝遲疑地瞅著好像要把肺咳出來的懷特,忍不住關心了一句:“我看你還是幫他叫救護車吧!”

  也就在她開口的當口。懷特摸出個哮喘噴霧似的東西,揭開蓋,並沒有如預想中那樣往自己嘴上湊去。反而一下對准了鞏沛凝的臉,“哧哧”兩聲。

  遭此突襲的鞏沛凝毫無准備,尚未來得及閉氣就吸了口煙霧,跟著就覺得腦子開始打轉,甚至就連洗手台的半身鏡也開始地動山搖,不,准確地說是就連周圍牆壁也貌似在向她傾軋下來。下一秒。鞏沛凝“啪嗒”一聲,軟倒在地。昏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鞏沛凝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這噴霧絕對不是麻醉劑!

  而就在邊上的梁曉琳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一時竟不及尖叫。此時小陳也從褲兜里摸出個噴霧劑,對著梁曉琳噴了兩下。

  梁曉琳隨即也步了鞏沛凝后塵,昏了過去。

  懷特見兩女都已束手,趕緊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可以把救護車開過來了!”說完這句,結束通話后,他立馬將鞏沛凝橫抱而起。

  小陳也有樣學樣,兩人抱著鞏沛凝母女就往電梯方向走,路上遇見保安過來詢問。就用早就編好的說詞對付:“她倆犯了急病,我們已經叫救護車了!”

  保安也不疑有他,當下還好心道:“那我們這邊立即安排應急電梯送你們到樓下!”

  不得不說。這商廈里的保安還真是擺設,其實剛剛在洗手台那里懷特噴花攝像頭就該被發現的,無奈監控室這時候值班的保安就倆,其中一個還在打機,加上屏幕又多,根本看不過來。也就沒注意到其中一層洗手台那儿的監控頭看不見東西了。

  很快,鞏沛凝母女就被送到了樓下側門。門外已然停著輛救護車,懷特和小陳將兩女送上救護車后假裝要離開,車上的護士頓時道:“不行,你們倆至少得跟一個人去醫院!”

  兩人對視一眼,几乎異口同聲道:“你去吧!”

  護送兩人到此的保安見狀,道:“這兩位都是在我們商場出的事,還是由我們商場這邊派人跟去醫院善后吧!”

  護士聞言眼中閃爍了一下,道:“那就保安先生你吧!”

  保安頓時有點傻眼,道:“我?我不成,我還得上班……”

  懷特趁機打算了保安的話頭,道:“唉~~算了算了,算我倒霉,還是我跟車吧!”說著,跳上救護車,配合著護士拉上后車門,然后扯著警報車就開走了。

  保安見狀始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一時間偏生又找不到破綻,隨即省起了沒有跟車的小陳,想讓他去保安辦公室做一下筆錄,對這事儿有個交代,可是抬望眼處,哪還有小陳的人影,他早消失在了往來的客流中了。

  作為被半奴役半封神洗腦的基因進化者,鞏沛凝昏倒的一剎那,費倫也多多少少心生感應,他當即眉頭一挑,就打算離開證人休息室。法警卻攔住他道:“費sir,相關庭審尚未結束,還請你耐心等待,說不定什麼時候法官和雙方律師又會召見你……”

  話音未落,另一名法庭推門而入道:“法官已經宣判,諸位都可以離開了!”

  費倫聞言一點沒有客氣,直接刨開了攔住他去路的法警,疾步離開了證人休息室。被撇到邊上的法警很是不爽,衝著費倫的背影嘟囔道:“真是沒禮貌!”

  另一法警哂道:“算了,人家是富豪刑警嘛,曰理万機的,肯定很忙!”實際上他這話是在隱晦提醒同伴費倫是個有錢人,剛才那種無理舉動你就別太計較了,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與此同時,費倫一路疾行,從樓梯下到地庫的過程中,他又愕然發現與鞏沛凝的感應恢復了:“阿凝,剛才怎麼回事儿?”

  一陣沉默之后,費倫才收到了鞏沛凝的回音:“唔……不太清楚,您還是過來找我吧主人,呃、我的身体有些難受,曉琳也中招了!”

  費倫聞言眉頭大皺道:“那好,我這就過來,只要保持感應,別斷了聯系,我很快就能到你那儿!”

  同一時刻,在行駛得有些顛簸的救護車上,懷特絲毫沒有留意到鞏沛凝已經蘇醒過來,正靠著車壁自顧自地和人講電話:“……行、行,我們會連夜把目標送到北市,不過她女儿怎麼辦?”

  “還能怎辦,當然是賣到窯子去了!”電話那頭有個粗豪的男聲不豫道,“等植入手术過后,你們新找到的這個目標就應該是我們的人了,那時候,叫她往東她不敢往西,你還擔心什麼?”

  “是是是,我明白了,正好我跟小陳都比較垂涎她女儿這種大蘿莉!”懷特有些心情激動道。

  而已經醒轉的鞏沛凝卻將兩人的通話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差點沒氣得當場坐起來,不過她十分清楚,這麼個綁人的神秘組織一定在圖謀什麼,加上那詭異到能令她這個女超人昏厥的噴霧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譎秘。勢必要查個明白,所以她只好暫時隱忍下來。

  費倫離開法院后,一路憑感應追蹤,竟到了離島機場附近的一個小碼頭倉庫。當他變換樣貌身形摸進倉庫后,神識散出,很快就收聽對方一幫人的閑聊。

  “誒,我說,几點的班機啊?”

  “扳機几點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新弄這女人的病人身份,要是她不能通關的話,我們就是回去了也會被干掉!”

  “那倒也是,真不知道上面弄這麼個熟女干嘛?事實上寶島那邊美女也不少啊!”

  “上面可不是弄美女,男的也弄,我就運過兩個!”

  “不會是雞鴨都來吧?這口味也太重了……”

  “狗屁,上邊多半只是接貨賣貨,何來口味重一說?”

  “好了,都少說兩句,小陳,你去把那小女生弄醒,咱們兄弟几個樂呵樂呵!對了阿敏,你來不來?”

  “滾蛋,老娘才不想被你們几個三通呢!”

  聽到這,費倫知道再沒什麼好偷聽了的,當即心電傳音道:“沛凝,行動吧,你負責保護曉琳就好,剩下的我來!”話落的同時,他已然轉出了掩身的貨箱。

  與此同時,擔架床.上的鞏沛凝悍然暴起,一腳踢爆了小陳的腦袋,落到了女儿身邊,怒叱道:“你們把我女儿怎麼樣了?把解藥拿出來,饒你們不死!”

  可惜這個時候,懷特諸人已經被突然暴起的鞏沛凝嚇傻了,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熟女所爆發出的恐怖戰斗力,人的頭骨有多硬?她、她居然一腳給踢成了爛柿子!

  費倫同樣留意到了那些家伙臉上的表情,頓時大感失望,因為這說明這幫人根本就不清楚被他們弄暈的鞏沛凝到底有多少戰斗力,換言之,這幫人很可能被利用了。不過,他還是想細問一下,于是大步流星來到懷特等人面前,不等他們緩過神掏槍出來,就已然灑出數枚奴役肉針,一人賞了一枚。

  結果,在場還活著的四個家伙當中,就只有懷特和那個叫阿敏的女護士在被奴役的過程中活了下來,費倫見狀不禁吐槽道:“你們這些人還真是弱得可以啊!”

  懷特和阿敏聽出費倫的不滿,匍匐在地上的身子頓時瑟瑟發抖,費倫眼尾也懶得掃視兩人一下,淡淡道:“說說吧,曉琳身上中了什麼藥物?”

  “回、回主人,沒什麼的,那個小女生只是中了點麻藥而已!”懷特牙關打顫道。

  “那你們為什麼綁架沛凝?”費倫又問。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小陳讓我們綁誰就幫誰?”

  “小陳?!”

  “就是那邊那個爆了腦袋的家伙!”

  費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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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 另一個組織?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小陳讓我們綁誰就幫誰?”

  “小陳?!”

  “就是那邊那個爆了腦袋的家伙!”

  費倫:“……”

  鞏沛凝也是一陣無語,她剛才踢爆人頭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小陳有這麼重要,否則她就不會下這個狠腳了:“老板……”

  “行行行,你別說話!”費倫頗有點不耐煩地朝想要認錯的鞏沛凝擺了擺手,再度問懷特道:“那你們綁架沛凝時對她噴的不會也是麻藥吧?”

  “不是!”已經是仆役的懷特實話實說道,“不過具体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試著對自己噴過兩次,好像沒什麼反應!”說著,他甚至掏出那罐迷暈鞏沛凝的噴霧劑雙手奉上。

  費倫接過來瞧了瞧,隨即對著自己嘴里噴了兩下,結果發現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些很奇怪的細菌隨著呼吸系統和血液循環在他体內搜索著什麼,找了兩圈沒發現后,它們便又隨著費倫的呼吸排出了体外。

  “奇怪!”費倫詫異地嘀咕了一句,隨即衝鞏沛凝道:“你過來再噴它試試!”

  鞏沛凝聞言沒有二話,湊過來拿過噴霧劑有樣學樣對著自己嘴里噴了几下,下一秒,她腦袋里就生出一股眩暈,几乎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不過卻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徹底昏過去,而是暈眩了數秒后就回復了清醒。她當下詫異道:“咦?奇怪……雖然還是有點暈,但沒有我第一次吸入那麼有效用了!”

  “不止……”費倫搖手指道,“我剛才查探過那些噴霧進入你体內后的走向。發現它們只對你大腦休眠神經那一塊起作用,而且效果很不明顯,至于為什麼會這樣,那就有待研究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鞏沛凝問。

  費倫挑了下眉,道:“想要弄清楚這件事的話,恐怕咱們只能去一趟他們想把你弄去的地方了!”說著,看向了懷特和阿敏。

  阿敏趕緊答道:“主人。我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寶島、北市!”

  “嗯?那看來這件事有點棘手了!”費倫撇嘴道,“你們還有多久登機?”

  懷特瞧了下時間。道:“還有四十分鐘就該登機了!”他這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先看了看費倫,等費倫微揚下巴示意,懷特這才解釋道:“應該是幫忙把病人通關的中介人打來的電話。”

  “那就接!”費倫道。

  懷特趕緊接通電話,嗯嗯呀呀几句就掛斷了。道:“主人,對方一刻鐘后會把手續拿過來,咱們要不要……”說著,他手上比了個“切”的動作。

  “不用,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跟你們去寶島看看,沛凝也會一塊去!”費倫顯然早都打算好了。

  鞏沛凝在發現噴霧劑對她的掣肘越趨減弱后,倒也不怕去寶島走一趟,不過她多少有點憂心梁曉琳眼下的處境:“主人。那琳琳怎麼辦?”

  費倫擺手道:“沒事儿,等會我讓瑪麗來接她……”

  這時,阿敏插嘴道:“主人。小陳還有這兩個家伙都掛了,我們人手不足,即使到了北市也很容易引起懷疑的。”

  “這點我知道!”說著,費倫隨手將小陳三人的屍体攝進了風雷隱戒。

  三具屍体突然生生地消失掉,差點沒把懷特和阿敏給嚇得半死。鞏沛凝也被嚇了一跳,好在她跟隨費倫已經有段曰子了。知他本領層出不窮,倒也沒太大驚小怪!

  這還不止。費倫又衝著地上染血染腦花的地方揮出几掌,將受污染的地板擊成了齏粉,衝懷特和阿敏道:“你們倆把這些都清理一下吧,最好是弄到外面的小樹林里去!”

  懷特和阿敏對視一眼,趕緊找來鐵鍬開鏟。與此同時,費倫掏出手機給瑪麗蓮打了過去,叫她帶上多特兄弟來倉庫這邊一趟。

  等懷特和阿敏將那些齏粉處理完畢后,再轉回來時愕然發現本就是以假面貌出現的費倫已經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杵在鞏沛凝身邊正談笑風生的“小陳”!

  “嗨,你們好!”假小陳衝兩人打了個招呼,懷特和阿敏頓時感應到了費倫的存在,有點傻眼道:“主、主人?!”

  假小陳真費倫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得改口叫我小陳了,別露了馬腳,understand?”

  “好的,主……小陳!”

  這時候,那個負責通關手續的家伙又打來了電話,費倫對懷特道:“現在我們人還不齊,等下交接手續的時候別讓他進倉庫,由我跟你去把手續拿過來就好!”說話間,他又打手勢示意鞏沛凝到擔架床.上去躺著。

  鞏沛凝趕緊照做,閉目假寐。懷特也隨即約了手續中介人在倉庫附近見面。費倫陪著懷特去見了中介人,付出不菲的費用后,他們拿到了一應俱全的病人通關手續。

  其實這病人的通關手續難點不在于hk海關這邊,畢竟沒有哪個領導者會在乎自己的治下少了一個病人、重點在于寶島方面願不願接收外來病人,可中介人卻把這個事給辦成了,令費倫不得不懷疑中介人的來路。

  不過眼下的重點是要弄清楚懷特所在的組織為什麼要針對鞏沛凝,所以費倫也就將辦證中介人這一點給暫時放過了。

  中介人離開后沒多久,瑪麗蓮和多特兄弟就到了,費倫讓瑪麗蓮帶走了仍在昏睡中的梁曉琳,反倒讓多特兄弟留了下來。對此,鞏沛凝毫無異議,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要把相依為命的女儿交托給另一個女人的話,這個女人只能是在南非與她並肩作戰過的瑪麗蓮。

  費倫隨后把多特兄弟叫到几個大貨箱的后面,輕易就將兩人改頭換面成了阿敏口中的那兩個助手。也幸好費倫抵達倉庫之時沒有直接大開殺戒,而是偷襲了一番懷特等人的閑聊,否則即使把多特兄弟變換成了兩個助手的模樣,他倆的聲音也不可能學得像。

  至此,多特兄弟加上假扮小陳的費倫,以及被奴役的懷特和阿敏,綁架五人組全員湊齊,再算上躺著假裝昏迷的鞏沛凝,他們完全有資格去北市兜一圈。

  在繼續等待中,費倫不禁問道:“對了,你們之前閑聊扯淡的時候提到了植入手术,是怎麼一回事情?”

  懷特聞言怔了一下,旋即答道:“具体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爾聽那麼一兩句,據說但凡被我們綁架回去的人都會進行植入手术,但具体植入什麼,植在哪儿我們就不清楚了!”

  費倫卻乍然省起了那罐神秘噴霧劑中專門針對腦部休眠神經的攻擊和運作,莫非是腦部植入什麼東西?可惜信息太少,他暫時還沒法判斷,只能隨口又問了一句:“那負責綁架的就只有你們這一組人嗎?”

  懷特搖了搖頭,道:“具体的不大清楚,至少我沒見過其他組的人,但有一次我跟小陳閑扯淡時,他曾說別的組都太落后,具体還在用儀器鎖定目標……”

  “這麼說,的確存在別的綁架組啰?”費倫挑眉道。

  “多半是了!”

  這時候,懷特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眼來電,立馬向fiel報告道:“是我的上線,看來班機已經搞定了!”

  費倫忙抬了抬手,向他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

  懷特接通電話后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隨即道:“情況有變,班機臨時延飛了,上面給我們安排了一架小型包機!”

  費倫聞言哂笑道:“看來你們的組織挺神通廣大的嘛!”懷特和阿敏聽到這話都沒敢接茬,因為他們倆已經算是費倫的人了。

  一刻鐘后,他們一行人推著假寐的鞏沛凝進了停機坪,登上了小型包機。又過了二十分鐘,包機的機組人員收到塔台指示,操作飛機滑入跑道,而后直上藍天。

  大約兩個鐘頭后,包機成功在桃園機場降落,費倫一行人剛把擔架床連帶著鞏沛凝搬落到停機坪上,就見一輛加長型凱迪拉克外加一輛奔馳房車開了過來,穩穩當當停在了離他們不遠處。

  與此同時,西九龍總區總部,孟常鈞正在納悶費倫為什麼在法庭做完證還沒回來,他這邊臨時來了個入室殺人案需要重案組接手。

  不得已之下,孟常鈞只好親自來到了a組大房外,正欲推門進去,卻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袁傲蕾:“大sir好,您這是……”

  “噢,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費倫!”孟常鈞言不由衷道。

  袁傲蕾聞言卻眼前一亮,道:“大sir,您不誠實,肯定是有案子對不對?”

  孟常鈞多少有些尷尬,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道:“嗯,算是吧!”

  “那正好,把案子派給我們組吧!”袁傲蕾求道。

  “你們組……”

  “莫非大sir看不起我們b組?”袁傲蕾有點不豫道,“我們b組也都是您的手下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想問,b組那些個同事現在都服你了嗎?”

  袁傲蕾聞言一滯,隨即言不由衷道:“都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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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42:51
1272 暴露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想問,b組那些個同事現在都服你了嗎?”

  袁傲蕾聞言一滯,隨即言不由衷道:“都服了!”

  “恐怕是口服心不服吧?”孟常鈞哂笑道。

  被孟常鈞一語點破,向以冷若冰霜著稱的袁傲蕾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反而道:“差不多吧,所以我才想借著破案的機會讓他們都口服心服!”

  可惜孟常鈞聽到這樣的保證仍沒有松口,只道:“你們b組人心不穩,多久能破案我可拿不准,可眼下我手頭上的案子要是擱在費倫這組,十天之內准能破案,你信不信?”

  袁傲蕾聞言立馬拍胸脯保證道:“大sir,我們這組不要十天,一個禮拜就夠,一周內破布了案,我主動辭職!”雖然像她這種大齡剩女真要是不當警察了都不知道干什麼,但她仍在孟常鈞面前噴出了軍令狀。

  孟常鈞眼內閃過一絲狡計得逞之色,道:“這可是你說的,想要接案子的話就跟我到辦公室來拿卷宗吧!”說著,他施施然往電梯間行去。

  袁傲蕾見狀遲疑了一下,最后一咬牙一跺腳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重案a組大房門后,正湊在門縫上偷看孟袁二人對話的力王等人一下炸了鍋。

  “吹水,都賴你,這下好了吧,到手的功勞給別組撬走了!”擦鞋仔埋怨道。

  王一言卻滿不在乎道:“安啦。b組那幫家伙能不能破案還兩說呢!到時候要不是破不了案,這功勞不還得落到咱們頭上嘛!”

  鄧南聞言不屑地笑了笑,道:“但你別忘了。剛才madam袁已算是立下了軍令狀,要是案子沒破的話,隔壁組的美女上司可就要被踢出警隊啰!”

  “我承認……madam袁算得上美女,屁股也夠圓夠大,可就是她的胸實在讓人受不了,跟個飛機場死的,再加上她那冰山性子。沒了就沒了吧!”王一言撇嘴道。

  周怡婧聞言鄙視道:“你們這些男人還真是……一個二個都是同樣的嘴臉,女人要是身材不夠好。臉蛋長得不夠漂亮,你們連恭維一句都省了!”

  擦鞋仔立馬反駁周怡婧道:“阿婧,你有點說漏了,如果對方是個富婆的話。即使丑一點,我也會恭維她的呀!”

  周怡婧翻了個白眼,道:“你還是去死好一點!”

  這時,在位子上接完電話的魚莎站了起來:“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我剛接到費sir女朋友的電話,他暫時不回辦公室了,咱們今天准時收工!”

  “噢耶!”力王頓時興奮起來,“下班后去happy.hour怎麼樣?”說著。還用胳膊肘撞了撞鄧南。

  鄧南斜他一眼,冷漠道:“不去!”

  “為什麼?”力王愕道。

  “練槍!”

  這倆字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凝重起來。費倫在太子道西劫案現場三槍爆了三個劫匪頭的視頻他們都看了,均自覺槍法差得很遠,加上頭前才進行過的槍法測試那慘不忍睹的成績,眾人都覺得有點不配當費倫的手下。

  魚莎見狀建議道:“反正有車,大家收工后一塊去練槍吧!現在天黑得完,咱們五點半到海灘。練到七點再去happy.hour也不遲啊!”

  “好啊,好啊!”周怡婧第一個響應。

  “我沒意見!”鄧南也附和道。

  見南仔都同意了。力王等人也不好推辭,紛紛投了贊成票。

  與此同時,桃園機場停機坪。

  費倫向懷特使了個眼色,他馬上迎上去與車隊的人交涉,很快有個墨鏡男從凱迪拉克上下來,來到擔架床邊,掏出個儀器試了試鞏沛凝,見綠燈亮起,頓時頷首道:“嗯,不錯,果然是我們要找的目標!”言罷,會同費倫等人把鞏沛凝推上了后面的奔馳房車。

  實際上,房車早已經過改造,內部與救護車無異,但設備更加齊全,鞏沛凝一上車就有兩名長相還算過得去的女護士為她掛上了生理鹽水,扎針的時候若非她主動放松皮膚和肌肉,加上坐進凱迪拉克的費倫及時提醒,恐怕當場就會暴露。

  不僅如此,掛上生理鹽水后,倆護士還給鞏沛凝接上了各種各樣的測試儀器線,隨時監測著她的体溫脈搏,仿佛怕她有個閃失似的。

  已經在凱迪拉克里的費倫通過神識“看”到這一幕也挺納悶,心說這到底是要干嘛?難道真要做手术?也就在他暗自揣測的時候,車隊已然從停機坪的另一側大門開出,駛離了桃園機場。

  不過車隊轉入市區后,一直開啟神識的費倫卻乍然發現后面的奔馳房車竟與他們所坐之車分道揚鑣了。

  而此時此刻,剛才與懷特等人一道將鞏沛凝送上后車的那個墨鏡男正捉著阿敏的小手在那儿跟她說悄悄話,費倫見狀朝多特兄弟打了個眼色,兩兄弟隱晦地對視了一下,終由本.多特裝扮的那個家伙開口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儿?”

  墨鏡男聞言緩緩抬起頭,嘴角泛起一個冷峻的微笑道:“當然是回分部了……根據總部方面的最新規定,每個小組在一地綁架的目標只要達到兩人就得換另一個工作地區,所以你們得回分部述職並接受新的安排!”

  聽到這話,懷特趁機與費倫對視了一眼,而后問道:“那我們新的工作地點將會是……”

  墨鏡男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規矩告訴你們而已!”這時候,他衣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費倫也沒怎麼在意,任由墨鏡男接了。

  墨鏡男隨即接通手機,然后倏然重重地咬了下腮幫子,狂吼道:“暴露了!”

  “嗯?”費倫這才意識到被墨鏡男給玩了,當即神識侵入墨鏡男体內,卻發現他咬破的牙齒里流出的毒液將咽喉部位腐蝕出一個網球大的洞來。

  費倫冷笑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之前是因為他怕中途有什麼人突然上車,而奴役過程至少得十來分鐘,所以才在登車后沒有立刻向墨鏡男下毒手,而眼下他卻沒有這個顧忌了,直接手掌一翻,拍了根黑色肉針進墨鏡男体內,並利用“基因微改造术”迅速修復了他喉嚨里的大洞。同時,通過神識向鞏沛凝傳音,命她立刻截停奔馳房車。

  不過計划永遠趕不上變化,也就在費倫剛把墨鏡男的命從閻王手里拽回來的時候,他們所坐的車突然加速,往對過車道的一輛運沙車撞去。

  “靠,怎麼把司機給忘了!”費倫罵咧了一句,下一秒他的神識就已經控制住了凱迪拉克的司機,扯線木偶般控制著他堪堪避過了運沙車,然后逆行一路,掛翻几輛摩托之后,才回到原本的車道上來。

  這個時候,收到了費倫傳音的鞏沛凝從擔架床上翻身而起,左右開弓,將正欲給她注射一種藍色液体的倆護士腦袋拍了個稀爛。

  不過要命的是,鞏沛凝隨即感到奔馳房車也開始了加速,而她所在的車內急救室的尾門和應急門都在同一時間鎖死。

  “哐!”

  鞏沛凝試著用七分氣力往車廂上砸了一拳,發現只把廂壁砸了個凹坑,而她的手卻被震得生疼:“哇靠,特種合金!”她估摸著要想把廂壁砸穿怎麼著也得出全力捶上個四五拳。

  可問題是,她又不是孫悟空能變蒼蠅,就算開個拳頭大的洞也出不去,必須得開個肩寬的大洞才有可能逃離這個封閉的車內急救室,那怎麼著也得有四五十拳的光景才可能,而且手會不會受傷還是個未知數,不過被逼急了的鞏沛凝已顧不得這許多,一邊狂砸廂壁一邊將情況傳音給了費倫知道。

  可惜費倫此時也無能為力,因為凱迪拉克距離奔馳房車已經超過了十公里,雖然他的神識半徑如今已達至五十公里多一點,但如果要通過神識控物甚至控人的話,其半徑最多只有神識半徑的九分之一又九分之一,也就是八十一分之一,換算成距離的話,大概六百多米的樣子。

  其實可以想象一下,直接距離半公里還多就能完全操控這個人的一言一行,實際上已經非常恐怖了,要是以費倫眼下的實力隔上十几公里(到了四階后期其實這個可以有,詳見1252)都能控物控人的話,簡直不要太逆天了。

  當然,六百多米的半徑是完全控制,超出這個范圍,費倫的神識雖不能完全控制,但小小地影響一下奔馳房車司機的行動也還是能夠辦到的,而這種影響會隨著距離拉遠而逐漸減弱,更重要的是,被控的目標本身實力也是一個關鍵因素。

  費倫收到鞏沛凝的傳音后,遙遙試了一下,結果發現奔馳房車的司機是個超常者(接近兩倍于常人的身体數值),加上距離的問題,他的神識控物能力几乎不能對其造成影響。不過這也沒什麼,他立馬衝多特兄弟道:“看著這個墨鏡男!”同時控制司機將凱迪拉克停在了路邊。

  下一秒,費倫一個雷閃直接從車廂內消失掉,徑往奔馳房車逃逸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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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5 06:43:07
1273 野心家不少

   下一秒,費倫一個雷閃直接從車廂內消失掉,徑往奔馳房車逃逸的方向追去,而多特兄弟也毫不客氣,留下一人和懷特阿敏一起看住正在被奴役的墨鏡男,另一人則來到前邊,直接扯掉駕駛室的車門,將那司機拖下車,毫不顧忌來往路人的異樣目光,跺爛了他的兩個腳踝。

  “啊啊……”

  司機慘叫不已,可本.多特只作充耳不聞,反而冷笑道:“連我老板都敢坑,你所在的組織真是有種啊!”

  這時,懷特聞聲下車來看到司機的狀況被嚇了一跳,道:“現在咱們怎辦?警察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本.多特不置可否地歪了歪頭,道:“那就先離開這里。”

  “那、那老板呢?”

  “放心,我們死光了老板都不會死,他自己能找到我們,我來開車吧!”說著,本.多特轉身就欲鑽進駕駛室,不過在他上車之前,又在司機腦袋上補了一腳,頓時紅的白的灑了一地,將路邊几個正遠遠圍觀打手機報警的路人嚇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懷特見狀翻了個白眼,心頭也有些作嘔的感覺,不禁暗自腹誹他跟已經掛掉的小陳倒了大霉,本想綁個鞏沛凝,沒想到把費倫和他這群殺人狂魔手下給引出來了,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啊!當然,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在就是叫懷特去死。被奴役的他也不可能背叛費倫。

  與此同時,奔馳房車上。

  “嘭!”

  狂砸了好几拳的鞏沛凝終于將廂壁砸出了個拳洞,也就在她想乘勝追擊擴大戰果時。她露在廂壁外邊還未及收回的粉拳倏然被什麼東西攫住了。

  “桀桀桀……沒想到今次綁回來的未植入体竟然是個大美人,這麼看來在植入之前還可以爽一爽了!”

  車內的鞏沛凝在聽到這個男聲后的第一感覺就是仿佛有陌生人拿舌頭舔遍她全身,那是怎樣一種惡心的感覺,頓時整個人羞怒不已,嬌叱道:“找死!放手……”

  下一秒,她另一記粉拳照著開出的拳洞附近的位置出全力連砸了几拳,只聽“嘭”地一聲。她另一手穿出廂壁,試圖去抓那只攫住自己粉拳的怪手。

  可就在這時。她又聽到了另一個男聲揚起:“嘎嘎,怪眼,不僅你有美人手,我也有!”

  鞏沛凝心頭一突。沒等她抽手,剛穿出去那手就被另一副粗糙詭異的爪子給箍住了。她心里驚怒羞惱的情緒一起涌上來,正有點不知所措時,整個車廂壁已被外面的兩個怪男聯手撕裂開來。

  “桀桀桀……”

  “嘎嘎……”

  兩個骨骼特異的男人就那麼穿入了車內急救室,桀桀怪笑那人腦袋顯得很大很突兀,配上尖嘴猴腮臉,整個腦袋看上去有點像倒立著的圖釘,他還戴著一副墨鏡,正歪著頭。露出滿口黃牙,衝鞏沛凝賤笑。

  另一人体型倒還正常,樣貌也很平凡。就是他咧嘴笑時,牙縫中不經意間露出的舌頭跟蛇信子似的,前段有個分叉,若非鞏沛凝早在南非就開過殺戒,又聽費倫說了許多進化成怪胎的奇聞異事,她此刻只怕已被蛇信男嚇暈過去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

  “桀桀……大美人。我們是什麼人,你陪我們睡一覺不就全都清楚了?”

  “就是。嘎嘎……等你陪.睡完再經過植入以后就會跟我們一伙了!”蛇形男附和著同伴的話,說著更是湊上前想扯鞏沛凝衣服,一副要將她就地正法的猴急模樣。

  被抓住雙手的鞏沛凝見狀並不甘心束手就擒,正欲飛起兩條美腿給兩個怪男胯下來記重的,恰在此時,費倫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起來:“究竟是植入什麼?我很好奇……”下一剎那,他的身形已然出現在了鞏沛凝身旁。

  圖釘男和蛇信男聞言一怔,同時心下大感不妙,正打算有所行動時,費倫已先他們二人一步,直接駢起手刀向上一撩……

  血光乍現,兩男扯住鞏沛凝一雙粉臂的手頓時都齊肘而斷。不過兩怪男也算是戰斗經驗豐富,圖釘男在受傷的一瞬,臉上閃過一絲驚怒和痛苦后立即用另一只好手掀掉了眼睛上的墨鏡,頓時,一只眼白占了九成的怪眼和一個眼窟窿露了出來。

  沒錯,這圖釘男是個獨眼龍,而且僅剩的一只眼看上去也不是那麼正常。

  “幻眼!”圖釘男大吼一聲的同時,目光正好與費倫的眼神對上。

  兩人目光交錯,費倫瞬間明白了圖釘男吼叫的“幻眼”是什麼,那是一種能令人陷入臆想世界的低級瞳术,對于費倫而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費倫反而利用圖釘男施展瞳术時的那一絲精神縫隙潛進了他的記憶。

  只一瞬那間,神識超卓的費倫就几乎遍歷了圖釘男的一生……相依為命的母親和妹妹被一群人奷殺在眼前,而后又被人誣陷入獄,再到被打瞎一只眼,隨后越獄、中神選病毒,重塑形体時被核廢水污染,以至于瞎掉的那只眼也沒法再生出來,最后被人用噴霧迷暈,推進了手术室……最他媽關鍵的是,這貨是個曰本人,怪不得中文說得生硬別扭,起初費倫還以為是因為他骨骼特異的原因!

  雖然只與費倫對視了半秒,但兩人間的交鋒仿佛已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最終圖釘怪眼男突然用好手摳進自己的眼窟窿,抱著頭大喊大叫,眼瞅著就要從車廂破洞掉下仍在高速行駛的車去,費倫見狀,索性補了一腳,直接踹爛了圖釘男怪異碩大的腦袋,令他的屍身一下停止了翻滾,跟腊腸似的,掛在破洞那里。

  蛇信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他搞不懂與怪眼對上眼的家伙怎麼還能掙脫幻境,把怪眼踢得不能再死了。

  費倫卻沒有給他多加思索的時間,大手一揮,已然箍住了蛇信男的脖子,冷笑道:“說吧,你們植入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剛在你同伴的記憶中沒有發現!”

  蛇信男怒瞪著眼,憋紅了臉,張大嘴仿佛要把費倫生吞活剝了似的,可惜他那條恐怖的蛇舌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抻出嘴外。

  “啊嘞啊嘞,你還真是頑固,看來是逼我出絕招了!”說著,已感到死去圖釘男的基因能量鑽入体內的費倫正欲祭出奴役黑針,卻倏然感到整輛奔馳房車如脫韁野馬,似乎已徹底失控了。

  “走!”他當即用另一手挽起鞏沛凝,挾著蛇信男穿出了車壁破洞,直飛上天,目送著奔馳房車撞破護欄從一處高架橋上開了下去。

  而同時,已然身在空中的蛇信男几乎傻了眼,任他怎麼想象也沒猜到費倫這個突然出現解救鞏沛凝于水深火熱之中的男人竟這麼恐怖,飛天?這是人能干的事嘛?

  也就在蛇信男的震駭之中,費倫邊飛邊道:“我沒禁錮你的爛舌頭是讓你用它來說話的,就算你硬氣不說,我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吐口,至不濟,我也可以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蛇信男瞄了眼腳下的虛空万丈,頓時心頭發怵,憋著氣蛇舌轉動,万般費力才吐出半句話來:“具、具体什、什麼不、不清楚,不、不過應該是、是植在、在腦袋里的……”本來他還想說,正因為植入,如今他只得七十二小時內的記憶,可是費倫箍脖子的手實在有點緊,以至于他感覺十分憋氣,沒能把話說完。

  “噢?”費倫聽了半截話,就直接一把捏斷了蛇信男的脖子,任憑他的屍身從高空掉落下去,而他單手托著蛇信男的腦袋,將其一寸一寸捏爛,通過神識搜尋,很快便發現了一塊只得四分之一個小尾指甲大小的金屬芯片。

  鞏沛凝雖然有點惡心費倫干掉蛇信男的手法,但看到芯片后,仍沒忍住好奇心:“這是什麼?”

  “應該是神經中樞控制芯片!”費倫眼神略有几分凝重道,“雖然意欲綁架你的組織尚未完全暴露在我面前,不過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我大概已經清楚了!”

  “具体為什麼?”鞏沛凝奇道。

  費倫撇嘴道:“很簡單,把你這種神選者擄回去用芯片加以控制,給他們當打手!”頓了頓又道:“不過有一點我搞不懂,那迷暈你的噴霧劑到底是什麼玩意儿,居然有如此功用……而且照懷特跟阿敏的說法,他們為組織辦事已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照此計算,今次打算綁你的神秘組織恐怕已經控制了不少神選者為他們賣命!”

  “那這個組織豈非野心很大?”鞏沛凝愕道。

  費倫斜了鞏沛凝一眼,意味深長道:“有時候,有些事不是數量可以堆砌!”說罷,他攜著鞏沛凝向蛇信男屍身掉落的地方飛去,還沒落地就已感到蛇信男的基因能量沒入了体內,索性也就懶得再靠近,直接從空中飛走了。

  三分鐘后,費鞏二人成功與多特兄弟他們彙合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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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鐘后,費鞏二人成功與多特兄弟他們彙合一處。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費倫再次向懷特和阿敏詢問了一番有關神秘組織的事情,可惜她倆只是最外圍的嘍嘍,知道的他們都已經說了,所以費倫再問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而且阿敏對神秘組織的戒懼相當深恐,她聽說費倫干掉了兩個組織上派過來的芯片男后,灰敗著臉道:“主人,咱們這次恐怕很難活著離開北市了!”

  費倫冷哂道:“為什麼?”

  “因為組織在北市這里有分部,聽說力量相當强大,您殺的那兩個人既然不知道組織內更高級別的機密,那麼多半是最低等級的戰力,也就是俗稱的炮灰,若是組織方面派出高手的話,圍追堵截之下咱們只怕討不了好!”

  “是嗎?我還怕他不來呢!”費倫猙獰一笑,抬腳就將阿敏的腦袋給踢爆了,“看來你這女人,即使被奴役了也還是難改貪生怕死見風使舵的本性,根本不適合跟著我!”

  懷特瞅見這一幕,頓時兩股戰戰,想逃又不敢,趕緊跪地求饒道:“主人,我、我不是阿敏,我不是軟骨頭!”

  “嘖嘖嘖……”費倫搖著手指道,“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現實啊,若非當初需要你們的情報,我根本就不會奴役你跟阿敏!”話落,腳起,懷特步阿敏后塵,也被踢爆了腦袋。

  多特兄弟本就是神選者出身。對費倫這個當主子的連殺兩人絲毫不以為意,可鞏沛凝卻有點不適應,生怕費倫將她也給殺了。當下結結巴巴道:“老、老板……”

  “嗯?”費倫瞟了她一眼,“我說了叫我阿倫就好!”說著,他已然回復了原貌,並隨手將多特兄弟兩人的身形樣貌也恢復了。

  “阿倫,我、我只怕已在那個神秘組織面前露、露了臉,你、你也要殺我嗎?”

  鞏沛凝吞吞吐吐地問出這話,費倫卻大笑起來:“哈哈哈。沛凝,我只能告訴你。果斷想多了!”

  聞言,鞏沛凝仍不放心,追問道:“我哪儿想多了?”

  費倫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衝多特兄弟偏了偏頭。道:“先離開這里再說!”

  等當地警察趕到阿敏和懷特的被殺現場時,費倫一行人早已經進入了西門町,還順便找了家服裝店,各自買了身衣服換上。

  此時已經入夜,整個西門町華燈初上,人流如織,好不熱鬧。費倫省起鞏沛凝前面的問題,一邊順著人流向前一邊解釋道:“在那個組織,嗯。暫時稱它為【x組織】吧,在x組織那里你的確是露了臉,而且我還知道奔馳房車上有實時傳輸的攝像頭。這也是我沒在房車上奴役蛇信男的原因之一,但是你露了臉我沒有露臉啊,所以我這是在給他們下餌呢!”

  鞏沛凝聽完這話瞬間懂了,頓時不依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曉琳不就危險了!”而作為費倫的仆役,她絲毫沒有自己被犧牲的覺悟。

  “放心。在沒挖出x組織之前,曉琳都會搬到我那里去住!”費倫顯然早都想好了。“其實x組織對普通人沒什麼興趣,在他們不知道是我救回你之前,是不會拿曉琳怎樣的,相對的,若他們對我的實力略知一二也不會輕易去動曉琳的,畢竟在他們那種人眼里,普通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所以他們會認為拿普通人威脅不了我,就算要報復也得先干掉我再殺曉琳……”

  鞏沛凝聞言覺得費倫說得有理,同時心底卻在附和,阿倫啊阿倫,也許普通人的小命真的威脅不了你!當然,這只是鞏沛凝的暗自揣測,只不過她意想不到的是,還真就言中了費倫的心態,梁曉琳就算被x組織綁了,他也決不會比鞏沛凝被綁來得更著急。

  要說普通人之中,費倫恐怕只在乎梁慕晴和費爸費媽了,不過現如今,費爸貌似也算半個神選者了,而梁慕晴修煉星拳术的資質不輸喬冷蝶,也絕非一般二般的普通人,所以說,普通人中沒誰被綁了會讓費倫火急火燎睡不著覺。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對待普通人滿不在乎的心態,費倫破起案來才會那麼得心應手,畢竟如果太過重視案件本身或是受困于警察部高層的壓力,那麼很難做到以平常心抽絲剝繭找出案件線索,自然也就談不上快速破案了!

  隨著人流走了一段后,鞏沛凝問道:“阿倫,現在我們去哪儿?”

  “去酒吧,找几個懂行的人問問!”費倫隨口答道。

  “問什麼?”鞏沛凝愣道。

  “自然是問載你那輛奔馳房車上的線索啰!”費倫哂笑道,“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撈到x組織的一絲衫尾!”

  鞏沛凝詫異道:“那房車上能有什麼線索?我敢斷定房車上的車牌是假的。”

  “你這不是廢話嘛!”費倫有几天沒碰過女人了,攬著美艷的鞏沛凝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瓊鼻,解釋道:“車牌什麼的肯定是假的,而房車內那個急救室里用的儀器卻都是牌子貨,所以咱們沒去車管所,而是來西門町這邊貌似閑逛!”

  “你是想找那些個醫用儀器的經銷商?”鞏沛凝到底是做過不少生意的女人,一下就猜到了費倫真實意圖。

  “你真聰明,來,啵一個!”

  說著,費倫忍不住捧起鞏沛凝的俏臉狠親了一嘴,惹得她霞飛雙頰,嬌嗔不已:“主人,你好討厭,我是阿晴的小媽誒!”說到這,又嘟噥了半句,“況且大街上這麼多人!”

  費倫渾不在意道:“我知道你是慕晴的小媽,但你們倆只是名義上的關系,不是嗎?再說了,興之所致,隨性而為,我想親你了,就親了,只要你不反對,誰能拿我怎樣?”說到這,他還衝鞏沛凝擠了擠眼,調笑道:“沛凝,你反對嗎?嗯,你臉紅肯定只是大街上人太多你不好意思,要不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再……”

  “主人,您再說,人家不理你啦!”說完這話,鞏沛凝忸怩著嬌軀,背過身去。

  費倫卻一把將她扳正,攬住她的香肩擁其入懷,大笑著往前面不遠處的一家pub走去,而兩人身后狀似保鏢的多特兄弟對費倫的一切泡妞行為都視而不見,反倒密切留意著四周注目鞏沛凝這美熟婦的路人,從容地亦步亦趨。

  那家pub是會員制的,不過在費倫掏出大把鈔票現辦了張會員卡后,想要入內根本不是問題。也就六七分鐘時間,會員卡辦妥,費倫當即攜了鞏沛凝入內,只可憐多特兄弟這兩個“保鏢”被pub的保安給攔了下來,還說了一句:“誒~~保鏢去后面,那邊有間房可以休息可以打牌!”

  喬.多特聞言在費倫身后叫了聲:“老板!”

  擁著鞏沛凝的費倫頓時駐足下來,橫了攔人的pub保安一眼,保安趕緊解釋道:“這位客人,您放心,只要您在我們pub內玩樂,人身財產安全都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行吧!”費倫隨意揮了揮手,“你們倆就在外邊等著!”說完,擁著鞏沛凝就進了pub,直入大廳。

  沒想到pub大廳中比起其他酒吧來安靜許多,播放的舞曲也以舒緩為主,舞池周圍許多台子都有男男女女坐著竊竊私語。當然,聊到暢快處也有人拊掌大笑,不過只是偶爾,倒也無傷大雅。

  鞏沛凝瞧了眼壞境,不禁贊道:“真沒想到西門町還有這樣的地方!”

  費倫哂笑道:“那你以為這樣的pub該出現什麼地方?對了,你以前來過北市嗎?”

  “來過,來過兩次,不過都是飛來這邊談生意的。”鞏沛凝說起往事不禁有些感慨,“自打跟了你,我才發現原先那些勾心頭角為了芝麻大點利益談生意的手段實在不值一哂,隨便搶几間黑市商鋪就比那點蠅頭小利多多了!”

  費倫一聽,頓時翻著白眼道:“哎哎哎~~沛凝,我可提醒你,咱們可不是搶匪,上次在南非的事可一不可再!”

  鞏沛凝聞言呆了呆,道:“那我以后要怎麼供曉琳上大學啊?”

  費倫見狀伸手抬了下鞏沛凝精致的下巴,調戲道:“只要大美人你從了我,以后曉琳就是想上哈佛也沒問題啊!”

  鞏沛凝咯咯一笑,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還什麼從不從的?咦,那邊有位子了,咱們過去坐!”

  與此同時,二樓的一間包廂里,某個正被多人敬酒的女子無意間瞄見了樓下的費倫:“咦,是他?”

  一個左邊耳朵戴了四個耳環的小平頭湊到那女子身邊問道:“玉姐,你看見誰了?”

  玉姐轉過臉來,擺手道:“沒、沒事……我看錯了!”此女赫然是費倫以風刃斬沉兩艘菲方軍艦那晚在海盜船上遇見的那個女漢子。

  在經歷了連番嚴刑拷打后,情報局的官員終是沒敢讓這位老豆在寶島政商兩界都頗有影響力的玉姐冤死刑訊房中,最終還是放了她出來,而今天就是一干狐朋狗友在慶祝她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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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姐,也就是吳惜玉,在二樓包廂里輕呡著紅酒,小心心里卻驚疑不定,也對,任誰被情報局官員和cia特工反復盤問了几天几夜同樣的問題,都休想忘記那天海上發生的事情。

  雖然那個如殺神般的男人戴了口罩又從天而降,但直到他飄然遠去,吳惜玉自忖都不會忘記他的眼神,而就在剛剛,她驚鴻一瞥費倫之時,就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實際上,費倫也發現了玉姐,但自問那天現身海盜船上時戴了口罩,所以只要一概否認就不虞被對方認出來,至于她會不會暗中聯系某些人來找茬儿,嘿嘿,只要明面上不出問題,來黑的費倫就從來沒怕過,所以他根本就沒在意玉姐的存在,該怎麼著還怎麼著!

  “咦?下面舞池邊上那對男女是誰,那女的長得夠靚啊!”這時,湊到吳惜玉身邊的耳環小平頭也在無意中瞅見了樓下大廳中的費鞏二人。

  小平頭的話一出,沒等吳惜玉阻止,其余几個已喝得微醺的男子都紛紛起哄,圍到了窗邊:“哪呢?哪呢?”

  耳環小平頭立馬指了指鞏沛凝的方向,道:“就那儿,看見了吧?那女的不僅身材夠騷,臉盤子也漂亮得沒話說,就是看不太出她的年齡……”

  “哇塞,的確夠漂亮,讓人一見就想上,會不會是哪個明星?怎麼沒聽說過啊?”另一個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紅毛道。

  “啪!”吳惜玉打了雞窩紅毛頭一巴掌。隱晦地提醒道:“在北市這個地界儿,有什麼女星是你們几個沒聽說過的呀?我估摸著那對男女多半是外來戶,你們還是別招惹為妙!”

  誰知這話一出。眾男中唯一的光頭頓時桀桀笑了起來,摸著下巴道:“要我說,這外來戶更好下手……誒,不對呀玉姐,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居然幫外人說話,你不會是看上誰了吧?嘖嘖。讓我瞧瞧,嗯。那大美人身邊的青年長得也很不錯,你莫非……”

  吳惜玉被光頭這話嚇了一跳,心說下面那個青年要真是那天那個殺神般的男人,你們上去摳他的妞這不是找死嗎?但偏生她又沒法肯定費倫的身份。而且就算肯定了她也不敢說出來,不然樓下大廳里的那個男人還不得滅了她啊?

  也就在吳惜玉胡思亂想時,費倫和鞏沛凝已找了張台子坐下,叫了兩杯喝的,邊呡邊說著私密話。

  “阿倫,我們現在要從哪里著手啊?”鞏沛凝絲毫沒在意周遭男人們瞅她的狼光,反而一直在擔心線索問題,“我剛觀察了一下,這一個二個都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的。沒誰像銷售醫療器械的啊?”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這麼看當然看不出來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要靠聽的,細細去聽,那些人都在聊什麼,自然就可以判斷出他們的身份了!”

  “聽?”鞏沛凝一下子愣了,因為自打她神選崩潰被費倫救回以后,耳朵總能聽到雜七雜八的聲音。她不勝其煩之下,索性就將一切雜音都屏蔽了。本來這樣一來,她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只不過后來她無意中發現,如果用力去想某個人的話,她就能聽到那個人的聲音,而其他聲音仍是聽不見。

  打個比方來說,梁曉琳在她身邊或附近什麼地方,鞏沛凝想要聽聲的話,只要想著梁曉琳就ok了,几百米之內,她都能夠聽到曉琳的說話聲。眼下她跟費倫聊天也是如此,屏蔽了其他聲音,只聽得到費倫的說話聲,而其他人只要沒進入她一丈(三米)范圍之內,就是大聲說話她也是充耳不聞。

  “怎麼?你進階這麼久,不會還沒掌握聽的訣竅吧?”費倫見鞏沛凝有些恍神,一下就猜到了她的症結之所在。

  “哪有,人家可以聽啊!”鞏沛凝嘴硬道。可事實上她一放開屏蔽,差點沒讓涌過來的無數雜音給攪亂了腦子、弄風了神經。

  費倫見鞏沛凝有些失神,如何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狀況,趕緊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交頭接耳地教她如何控制聽力。

  鞏沛凝聽得很認真入神,不過等她把控制聽力的基本方法都掌握了以后,這才意識到費倫的雙手正環著她的纖腰,大手更是摁在了扁平的小腹上,令她羞赧不已!

  “阿倫,你的手……”哪怕鞏沛凝為人母多時,此刻也是聲若蚊吶。

  “我的手怎麼了?”費倫明知故問,更在鞏沛凝無一絲贅肉的小腹上來回摩挲了几下。

  “嚶嚀!”嘗過人事滋味的鞏沛凝哪會不清楚費倫的企圖,嬌吟一聲,口頭上做著最后的抵抗:“阿倫,現在咱們出門在外,這樣很危險……要不回港,回港之后你想怎樣我都依你!”

  費倫卻壞壞道:“回港之后,你又會變成梁家的儿媳慕晴的小媽曉琳的母親了,我哪有機會?”

  鞏沛凝聞言臉色微變,几乎想都沒想就說出了令人羞恥的話:“那我回去就向法庭申請與梁家斷絕

  關系!”說罷,她臉蛋就完全紅了,羞得直往費倫懷里鑽。

  “那你不想分梁家的產業了嗎?”費倫又逗了她一句。

  鞏沛凝頓時生出些許遲疑,她不確定費倫這話是不是在幫梁慕晴問,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整個人都成了費倫的奴仆,哪還有資格去跟梁慕晴爭什麼,正想給男人一個肯定的答案,邊上卻突然插進來一抹陰陽怪氣的男聲:“喲呵,兩位,玩前戲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二樓包廂里的耳環小平頭,此時他已然站在了費鞏二人的台旁,身邊還跟著雞窩紅毛和光頭。至于樓上包廂里的其他人,卻被吳惜玉給勸住了,只有這仨人,他們父輩的權勢財勢不輸吳惜玉她老豆,所以根本沒聽進去勸,自顧自下來想挑了費倫的妞。

  可惜他們這一出頭,費倫還以為是吳惜玉認出了他,當即臉就垮了下來,斜了小平頭一眼,漠然道:“老子玩不玩前戲關你屁事,你算什麼東西?滾蛋!”

  小平頭聞言微微一窒,他旁邊的光頭卻接茬叫囂起來:“喲呵,在這個場子,還真有敢跟我們三兄弟叫板……”

  話還未完,只聽“嘭”的一聲炸響,光頭腦門上就吃了兩個酒瓶,只因速度太快,所以兩響合成了一響,被敲中的光頭白眼一翻,頓時屁都沒再吭一個就軟倒在地,昏了過去。

  小平頭和紅毛見此一幕僵立當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為要論打的話,光頭才是他們三人中最能打的一個。

  “是他沒錯,應該是他!”包廂里,瞧見樓下這幕的玉姐正碎碎念著,嬌軀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邊上有個染著七彩色頭發的女生見狀,湊近了低聲問玉姐道:“姐,你在害怕什麼啊?”

  玉姐頓時回神,瘋了似的站起身,嘟囔道:“我得趕緊離開這儿,不然會被殺掉的……”說著,她徑往包廂門口撞去。

  不過她剛動了兩步,耳邊竟響起了費倫的神識傳音:“你他媽送來這麼三個糟我心的貨色,這就想走,哼!”

  玉姐頓時僵立原地,機械地扭過頭去瞧了瞧那些不解地望著正要離開的她、忍不住交頭接耳各自揣測的狐朋狗友,几乎當場崩潰,哭喪著臉對所有人道:“果然是他!你們趕快逃吧,逃得越遠越好,我是逃不了了!”

  “玉姐,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有人不解道。

  玉姐慘然道:“我沒有說胡話,阿龍,你還欠我二十三万九千七百零六塊不是嗎?不要了,我不會找你要了,快逃吧!小宜,你上次幫我墊付了八千一百多塊的酒錢,當然,那間酒吧免了零頭,回頭我就補你八千,你趕緊逃,逃吧!”

  聽完吳惜玉這番話,在座的不止阿龍和小宜,几乎所有人都齊齊色變,因為他們意識到,玉姐沒有瘋,也沒說胡話,那麼一定是有什麼可怕的人或者可怕的事向她甚至他們壓過來!

  “玉姐,到底怎麼一回事啊?”小宜不甘地問道。

  “什麼也別問,快逃!”玉姐定在原地,扭著身子,歪著臻首對他們說話,就是不甘稍動一下,生怕惹得樓下大廳里的那個殺神不高興,“總之這件事你們知道得越少越好!”

  聞言,與玉姐關系還不錯的小宜一下就急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也就在她問得有些不耐煩的同時,樓下大廳里几乎所有吧客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費倫那一桌上,而這時候見光頭倒地紅毛頓時忍不住了,當即就想上來攥費倫的脖領子,扇他耳光。

  費倫仿佛料到了紅毛的意圖,朝小平頭一努嘴,道:“扇他!”紅毛前衝的身形頓時一滯,胳膊掄圓了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小平頭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聲連現場舒緩的音樂都蓋過了,令周遭不少看熱鬧的吧客都下意識捂臉,感覺到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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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6 心態很重要

   “啪!”

  響亮的耳光聲連現場舒緩的音樂都蓋過了,令周遭不少看熱鬧的吧客都下意識呲牙,感覺肉疼。

  這還沒完,被搡了一巴掌的小平頭同樣掄圓了回敬了紅毛一耳光。

  “啪!”

  照樣響亮無比。

  本來看熱鬧的吧客們還以為這是小平頭被打了之后的報復,沒曾想紅毛跟小平頭兩人就這麼劈里啪啦地對扇起來。

  “啪、啪!”

  “啪、啪!啪、啪!”

  兩人打對方的每一巴掌都是掄圓了才扇的,只是來回几下,兩人的臉就都腫了起來。不過令吧客們驚異的是,他倆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似乎扇得更起勁了,好像不把對方牙齒打掉几顆不甘心似的,巴掌啪啪地往臉上招呼,聲音就沒斷過。

  到了這個時候,再蠢的人也看出了紅毛跟小平頭的不對勁來,可是沒一個敢于上前分開他倆,全都就那麼看著,倒吸涼氣地看著……

  “啪、啪!啪、啪!啪、啪!”……

  紅毛和小平頭都是照死了往對方臉上同一個地方猛扇,十几個回合下來,兩人就是臉皮再厚,被扇的半邊臉也都脹大起來。浮腫得不成樣子,油光發亮,眼看著就快破皮了!

  而費倫擁著鞏沛凝仍在邊上坐著,老神在在地欣賞著紅毛與小平頭比著賽似的扇耳光,還以揶揄的口吻道:“不錯不錯。你們倆別停,繼續!”

  此時,不由自主扇對方耳光的紅毛和小平頭哪儿還不知著了費倫的道。可是他們偏生無法擺脫這種仿佛中邪的狀況,而且越扇越覺得自己腦子發懵發木,心中驚懼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被自己最好的損友給打成白痴,到時候就是想找別人的麻煩都沒法找,而且就算不擔心以后的事,哪怕眼前此刻兩人也都感到皮下出血牙關松動,偏生想要逃走卻挪不動步子。只能杵在原地硬捱耳光……

  而這個時候,吳惜玉見勸不動其他人。一咬牙一跺腳,徑直從樓上包廂下來,撇開人群,來到了費倫身邊。低三下四地討饒道:“這、這位大哥,你放過他們倆好嗎?”

  吳惜玉不知道費倫的名字,但卻清楚他的本事,于是一上來也不管費倫年齡几何,直接就以“大哥”相稱,希夷著費倫大發慈悲,放過半邊臉已慘不忍睹的紅毛和小平頭。

  可惜費倫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對于敢跑來他面前耀武揚威還想撬他妞的貨色,一向秉承“殺無赦”的原則。所以別說他跟吳惜玉不熟,就算他跟她很熟,也沒法求他改變主意:“玉姐。好久不見吶……對了,你剛說什麼,讓我放過他們?你眼睛沒毛病吧?我離他們至少有兩三米那麼遠,碰都沒碰到他們,怎麼放?”

  吳惜玉頓時語塞,但聽著啪啪的耳光聲又于心不忍。正待再求之時,費倫卻玩味道:“玉姐。話說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在cia手里苟延殘喘的麼?怎麼恁快就出來了?如此說來,你在寶島這邊相當有人脈嘛!”

  聽話聽音,吳惜玉立刻意識到費倫有事需要辦卻又不好親自出馬,當下道:“這位大哥,你有事盡管吩咐,我吳惜玉別的不敢保證,但在北市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辦不到的事還真不太多,只要大哥您能高抬貴手……”

  費倫聞言唬著臉道:“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討價還價……”

  話剛起了個頭,就令吳惜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連搖手道:“不不不,這位大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請求您,真的、真的……”

  “那好吧,如果你能在五分鐘之內給我找來三個醫療儀器的高級經銷商,那我倒是可以早一點離開這里!”說罷,費倫玩味地瞄了眼仍在互扇著耳光的紅毛和小平頭。

  這下子,吳惜玉哪儿還不知道如果費倫不離開,紅毛跟小平頭將互扇耳光扇到死,當下不敢怠慢,朝圍在邊上的小宜等人吼道:“還看著干什麼?醫療儀器的高級經銷商,去找,都趕緊去幫忙找!”

  其他人立馬如鳥獸散,唯獨小宜沒動,指著費倫撇嘴道:“玉姐,你怕這家伙干嘛?就算咱們是文明人,不在這里動手,怎麼著也得跟警局打個……”

  吳惜玉被這話嚇得目瞪口呆,還不及做出反應,小宜上下翻飛的嘴皮子一下定在了那里,無論再怎麼使勁都休想有一絲一毫動喚。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隨著費倫神識掠過,小宜的雙腳不聽使喚地自己行動起來,亦步亦趨地往扇耳光頻率絲毫未減的紅毛和小平頭行去,最后竟加入圈中,變成了扇耳光的一份子,她扇紅毛,紅毛扇小平頭,小平頭扇她,形成了一個天理循環,真是報應不爽啊!

  吳惜玉和眾多圍觀吧客見此一幕,已然呆若木雞,聽著“啪啪”聲不絕于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在搞什麼,相當有興趣一探究竟,但目睹了全過程的人絲毫生不出別的心思,眼里臉上俱是驚恐之色,甚至有的人兩股戰戰,就差奪路而逃了!

  鞏沛凝自然也瞧見了周遭眾人的神情,不禁把臻首靠在費倫肩上,吐氣如蘭道:“阿倫,你還真是夠壞的,恐怕在場這些人今晚回去要睡不著覺了!”

  “哼!”費倫用鼻音表達了一下不滿,哂道:“那他們對你有企圖就不壞啦?”

  鞏沛凝聞言一怔,隨即咯咯嬌笑道:“可是人家不會讓他們得逞啊!”

  費倫一聽,頓時樂了:“那你會不會讓我得逞?”

  如果換了平時,就在邊上的吳惜玉聽到費倫這話鐵定要鄙視一番,人家女的都已經窩在你懷里了就等于默認,還不夠你這臭男人得逞的啊!可惜眼前此刻,她絲毫沒有鄙視費倫的心情,反而為他可以毫不在乎小宜仨人被扇得血流滿面而感到心寒,畢竟這可不是隨手斬滅兩艘菲方軍艦、令几百名他加祿士兵都喂了鯊魚那種眼不見心不煩的霸氣舉動,而是完完全全欺負弱小,很可能導致小平頭紅毛小宜互毆到死。

  如此殘忍舉動,費倫只是在那里冷眼旁觀,一點也沒有讓他們停下來的意思,這令吳惜玉心寒的同時又無比氣憤,只覺費倫不配做一個神選者。可惜她不懂的是,對費倫而言,敵人强大或者弱小都不是他需要關心的重點,重點在于,但凡與他為敵者都將受到一視同仁地致命打擊。再說得簡單點,那就是態度,强者的態度,龐大如軍艦、滅,微小如螞蟻、一樣滅!

  所以,費倫根本不可能有絲毫同情或者不忍小宜仨人繼續互打耳光的憐憫情緒出現,在他眼里,紅毛和小平頭早就是個死人了,至于小宜,如果她能夠在兩男掛掉之后活下來,費倫不介意饒她一命,畢竟她沒有打鞏沛凝的主意。

  “啪、啪!啪、啪!啪、啪!”……

  現在的耳光聲還在持續著,速率和力道與開始相比絲毫未減,眾吧客此時已不敢再把這事儿當個笑話來看了,有的人甚至想要叫pub的保安甚或報警,卻都被同伴攔住了:“你瘋了?万一被那個恐怖的男人發現了怎辦?難道你也想加入扇耳光的行列?”

  “不、不一定會被發現吧?”

  “這誰他媽知道?要不你打個電話試試看?”

  那個正摸手機的吧客頓時住了手,而這時他才發現,周遭不少人早就面色不耐想閃了,可定在原位上半天,一直未有動作。于是乎,他下意識想要挪動一下自己的腳,卻駭然發現無論如何也動不了,頓時冷汗涔涔,恍然悟到圈子中那個恐怖的男人原來早已將他們控制,只是手還能動,給了他一個錯覺!

  這時候,那些在吳惜玉的喝斥下去找高級經銷商的家伙們紛紛回來,每個人身邊至少都押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為首的阿龍更是一進入圈中就嚷嚷道:“玉姐,人我們已經找著了,叫他快放……呃,小宜,你怎麼也?”

  說到這,阿龍霍然扭頭怒瞪費倫,破口大罵道:“我艸……”

  話剛起了個頭,只聽“嘭”地一聲音爆,費倫微微抬手間阿龍的上半個腦袋頓如被突然切斷的玻璃一樣滑落向地面。

  “嘴太臭了,真是聒噪!”干掉了阿龍的費倫輕描淡寫地來了這麼一句,周遭的人卻覺得自己腦子都快不夠用了,這、這就殺了人了?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這實在是有些超出了在場之人的認知。

  而被阿龍押來的那個高級經銷商被濺了半臉紅的白的,當時就暈菜了,費倫輕罵了一聲:“廢物!”隨即看向其他經銷商,淡淡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這些個專業人士,這几個牌子的醫用儀器誰有經手過,特別是上面的儀器編號,你們都仔細地看一看!”說到這,他偏頭向鞏沛凝示意了一下。

  鞏沛凝聞弦歌而知雅意,當下從兜里掏出張剛才就寫好的清單來,交到其中一個經銷商手里,吩咐道:“看過之后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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