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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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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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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22:00 |只看該作者
179 內衣店裡的曖昧

    費倫對於美女、尤其是無法威脅到他生命的美女的親近,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再說反正他都已經破天荒地答應了梁慕晴的逛街請求。

    兩人相擁來到廣場三樓的一家特色餐館,路上的回頭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幾。當然,主要是欣賞梁慕晴美色的,也有一小部份是回過頭來敵視費倫的。

    進了館子,費倫一口氣叫了不少吃的,不過等東西上齊了,梁慕晴基本上沒怎麼吃,只是端著杯橙汁,坐在對面看著費倫狼吞虎嚥,還時不時幫忙夾菜到他碗裡。

    “費大哥!”

    “嗯?”

    梁慕晴欲言又止,斟酌了半天才道:“我看你幹員警很忙誒!”

    “也不是太忙,我們這是有案子才加班。”

    “聽說你上周拆了ZF合署裡的炸彈?好像很危險呐!”梁慕晴說這話時眼裡全是憂色,顯然她非常清楚當日的凶況,但想想費倫的強勢,勸他改行的話終是沒敢說出口。

    費倫一邊大嚼一邊搖著筷子道:“對我來說,那不叫危險,而是刺激,懂嗎?甚至連刺激都算不上,因為拆那個炸彈就我而言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

    梁慕晴顯然不太相信費倫的話,但也不好指摘什麼,因為她和費倫的關係最多比普通朋友強一點點,連戀人都不是,又如何去勸呢?

    “行啦阿晴,你不用為我擔心!”費倫伸過手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我知道你想勸我改行,可員警是我註定要幹下去的工作。”說到這,他眼中流露出緬懷之色,“也許上輩子就註定了。”

    梁慕晴聞言多少有點愕然,怎麼還牽扯出上輩子來了?再一看費倫略帶傷懷的眼神,她心底不禁對費倫的過往好奇起來。

    吃完飯買完單之後,兩人來到店外,費倫問:“阿晴,先說好,陪你逛商店可以,但不能瞎逛,你有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

    梁慕晴靈動的眼眸一轉,咬著嬌豔紅唇,俏皮道:“有!”說著,她把費倫拉進了附近的一家國際名牌時裝店,還專門到了裡面的“店中店”專區。

    費倫抬眼望去,所有貨架上全是琳琅滿目的情趣內衣,這樣的情況讓他多少有點傻眼。好在費倫的心理素質那是經受過血腥考驗的,微一怔愣間便回復了正常,從從容容地挽著梁慕晴進了專區,還肆無忌憚地看向那些正在選購內衣的名媛貴婦。

    的確是貴婦沒錯了。這裡的內衣,就是最便宜的也要上千塊,如果不貴,哪來錢付帳?而敢在這種賣貴價貨的高檔店出入的女人也大都姿顏靚麗,否則要是連店裡青春活力、面容姣好的售貨小姐都比不上,還有臉買情趣內衣嘛?

    既然都進了專區,又有這麼多美女可看,費倫自然不會放過大飽眼福、狠餐秀色的機會。

    實際上,費倫看這些女人的時候,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欲望,只是純粹欣賞,不過他的眼光猶如實質,不比3D印表機的掃描光線差多少,許多女人都被他看得有點受不了,主動轉去別的貨架了。但也有大膽寂寞的,不時撩撩秀髮,或者單腿魅惑彎曲,向費倫發出勾引。

    更有甚者,在經過費倫身邊時,狠瞪梁慕晴一眼,手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插進費倫的褲兜,放張名片進去,在退出時還偷摸一把費倫胯下的小兄弟。每每此時,跟費倫暗中勾搭的女人都會摸到一根大傢伙,忍不住雙眼圓睜,異彩連連,禁不住向他拋個媚眼打個飛吻才扭腰擺臀款款離開。

    別看梁慕晴表面上故作不知,其實一切她都看在眼力,卻難得忍住沒有發作,還自哀自憐覺得自己魅力不夠。殊不知費倫對這種當街搭訕的女人一向興致缺缺,不是對她們的身體不感興趣,而是怕這類女人有病。要知道,他現在可沒有神魔之力,也不知十倍的身體素質能否扛得住愛死病。

    俗語說得好,不知死才不怕死,費倫在輪回空間裡幾曆生死,脫出輪回空間的過程搞得比唐僧取經還慘,所以有點小怕死也正常,最關鍵在於,因為跟不乾淨的女人亂搞,弄出病來,賠上小命,這種死法怎麼看怎麼像黑色幽默,費倫是不可能去觸這個黴頭的。

    值得一提的是,用身體素質抵抗病毒這種事,費倫只在當初進輪回空間時重視過,恁多年過去,一度擁有過神魔之力的他早忘了什麼樣的身體素質能夠抗住癌症、什麼樣的身體素質能夠頂住愛死病。

    不過,費倫還記得一個標準,如果身體屬性達到常人的三十倍,RPG火箭筒對他將構不成任何威脅;若過了五十倍,那當今世界的任何病毒都拿他沒轍了,甚至包括沙林毒氣那種玩意兒;而一旦突破一百倍,那除了被核彈在小殺傷範圍(①)內擊中,地球上已經沒什麼能阻止他的了。

    對於費倫注意別的女人多過注意她這種情況,梁慕晴早看不下去了,終忍不住探問道:“費大哥,能幫我選套內衣嗎?”

    此刻,費倫的目光又被一個渾圓性感的臀部所吸引,正在目測對方的臀圍,聽到梁慕晴的問話,他漫不經心答道:“可以呀!”等回過味來,才發現梁慕晴美眸中的那一絲絲狡黠。

    “費大哥能答應,實在太好了!”梁慕晴開心的笑了起來,唇角眉梢帶出萬種風情,頗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感。

    費倫看得微微呆了呆,才反應過來,再度上下打量起梁慕晴美好的身段來。

    “費大哥,你看什麼?”

    “你不是要買內衣,我在目測你的身材。”

    梁慕晴訝道:“這樣你就能看出來麼?”本來她還想找個機會把費倫勾進換衣間,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當然嘍!”費倫雙眼如炬,看得梁慕晴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他還故意圍著梁慕晴轉了兩圈,目光在她苗條而不失圓潤的身段上掃過,嘴裡嘖嘖有聲。

    驀地,梁慕晴的小心心裡竟升起一絲前所未有的緊張,好似生怕費倫不滿意,從她婀娜的身姿上挑出毛病來。因此,她的身體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隨著費倫目光的打轉而轉動。

    這時,費倫已經欣賞完畢,抬起眼簾,正好與梁慕晴仿佛在等待終審判決的目光不期而遇。

    “嗯嚀!”

    梁慕晴只覺得費倫的目光像在放電一樣,把她的嬌軀電得酥麻不已,不由嬌嗔道:“費大哥,你快選內衣呀,別老看我!”

    “阿晴,我不看你,怎麼目測得出你的胸圍啊?”費倫似笑非笑地盯著梁慕晴,“之前在樓下,我只覺得你是C,現在看來,恐怕應該介於D和D之間吧?”他捏著下巴道,“但又不到DD(E罩)的樣子!”

    梁慕晴被費倫盯得渾身發燙,勉強支撐著自己不軟倒,弱弱問道:“人家的真有那麼大嗎?”

    費倫用手虛比出胸部的形狀,壞笑道:“挑選最合適的內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的罩杯我也只是目測,作不得數,所以想來想去,只能挑這件黑色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渾身發軟的梁慕晴強打起精神伸手接過費倫從貨架上摘下的情趣內衣,正想說喜歡,但一看到樣式,頓時燒紅了臉。

    這是一件純黑色的幾乎全透明的網眼披掛式內衣,其實就是一塊薄紗加上一根頸部吊帶,穿的時候吊帶繞過頸後,薄紗輕覆胸前及小腹,再把下端的細繩繞到後腰上系一個結就搞定了。也只有這樣的情趣內衣才不用考慮罩杯的問題,但若梁慕晴穿上身,絕對夠帶勁夠刺激。

    可梁慕晴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回過味後,雙頰生暈,本就有些酥軟的身子竟生出了搖搖欲墜之感。

    費倫覺出梁慕晴的異樣,一手將她攬住。誰知不攬還好,這一攬梁慕晴只覺自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好費倫的胳膊不是一般的有力,輕易地將她扶正。

    孰料,梁慕晴玲瓏的嬌軀恰好貼上了費倫火熱雄壯的身體,她只覺心神蕩漾,俏臉滾燙無比,身子竟如軟泥一般直往下墜,瓊鼻內還不爭氣地發出了誘人的呻吟。

    不過費倫也一時間怔在了原地,眾目睽睽之下,頗有點進退兩難的尷尬。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刻薄的女聲傳來:“唷,這就好上啦?再怎麼也得去試衣間呐!”原來邊上有個女人看不得費倫那麼大頂帳篷不給她用,心生妒意,這才出言棒打鴛鴦。

    梁慕晴聞言,也不知從哪兒生出一股力氣,掙脫了費倫的懷抱,站正了身子,依舊緋紅著俏臉,舉著那件網眼內衣,細聲道:“既然費大哥中意,那我就買它吧!”

    費倫壞笑道:“買一件多沒意思,多買幾件換穿呐!”說著,又從貨架上摘了幾件開襠情.趣內褲遞到了梁慕晴手邊。

    梁慕晴見狀,臉紅似火,可還是忍著羞意接下了內褲,一併去收銀台結了帳。這一下就是好幾萬塊,收銀小姐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勝幾分,但見付帳的是梁慕晴自己,禁不住對跟在後邊的費倫一陣鄙夷。

    (①:小殺傷範圍,指核爆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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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22:42 |只看該作者
180 賊蹤

   付完帳出來,梁慕晴的俏臉仍然緋紅,費倫笑問道:“阿晴,還要逛其他的麼?”

    “逛,為什麼不逛?我還有別的東西要買呢!”說著,梁慕晴的美眸竟忍不住掃過費倫餘韻未消的帳篷,心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雙頰的暈色更濃。

    梁慕晴在看哪裡,費倫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迎上樑慕晴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既然答應了你,我自然會陪你逛到底。”

    費倫的眼神極富侵略性,梁慕晴的臉蛋再度火燒起來,避開他的目光,聲若蚊呐道:“費大哥,咱們走唄!”

    不得不說,梁慕晴相當聰穎,但凡進了店鋪,不管需不需要買東西,她都會買上一兩樣,如此一來,怎樣都符合費倫陪她逛街的條件。反正像太古廣場這裡的精品店,都有代客送貨服務,根本用不著她和費倫大包小包的提溜著。

    費倫心情尚可,陪著歡快的梁慕晴逛這逛那倒也不覺得無趣。

    兩人東逛西逛,來到了一家賣珠寶首飾的精品店門口。對於晶光亮色的東西,女人向來沒什麼抵抗力,梁慕晴也是如此,扯著費倫就興沖沖地進了大廳。

    這家店的大廳面積還算不錯,有一百五十平出頭,可裡面的珠寶雖然五光十色,但離頂級絕品還有一定的差距,想來是店面經理沒敢把貴價的極品貨色擺出來。繞是如此,幾乎每個櫃檯前都圍著三五個顧客不等,整間店客人絡繹不絕,卻不見秩序混亂,算是不錯了。

    費倫跟著梁慕晴來到專賣戒指的櫃檯前,梁慕晴指著一溜的訂婚戒指和結婚戒指,滿懷期待地問道:“費大哥,你喜歡哪款?”

    聽到這話,櫃檯小姐愣了。尼瑪,這是啥情況?一般不都是男的問女的中意哪款戒指麼?今兒怎麼顛倒過來啦?

    費倫隨便瞄了一眼那些戒指,撇嘴道:“品相和成色都很勉強。”說到這,不禁搖了搖頭。

    櫃檯小姐聞言,很想發作,但看到容色幾近完美的梁慕晴一身貴價名牌服飾,又忍了下來。

    費倫續道:“再說了,這種戒指你要來幹嘛?莫非你爺爺幫你找好了未婚夫?”

    梁慕晴微愕,旋即輕拍了費倫一把,嬌嗔道:“費大哥,你瞎說什麼呢?人家問下你的意見都不可以麼?”

    費倫攤手道:“那就別在這兒買,這就是我的意見!”頓了頓又道:“如果你真想買點首飾,就把這兒的經理叫出來,讓他亮點壓箱底的東西。”說完,他見梁慕晴有些躊躇,便不再看她,四下張望起來。

    梁慕晴見費倫故意轉過頭去,知他不會干涉自己,便用小動作示意櫃檯小姐拿她中意的那款戒指來看。

    鑽戒上手之後,看過、用過不少極品首飾的梁慕晴梁慕晴自也知道戒指的材質不好,不過她對樣式造型卻相當中意,很想問問費倫的意見,又有點怕費倫生她的氣。

    周圍櫃檯的那些顧客衣著光鮮,或挽著美女,或帶著小孩,個個看上去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不過在費倫看來,其中不少人的表情都是惺惺作態,而他們的行為、神色似極了隨時準備渾水摸魚的小偷,就差沒在臉上寫小偷兩個字了。

    對此,費倫多少有些啼笑皆非,卻也懶得點破,畢竟人家還沒真正下手開偷。

    梁慕晴猶豫良久,終於還是打算讓費倫給點意見,當下伸出素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正想說話,卻聽費倫驚噫了一聲。

    “費大哥,怎麼了?”梁慕晴問。

    費倫比了個“別說話”的手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斜對面一個櫃檯最週邊的兩個顧客。這兩個傢伙的挎包紐扣上,有若隱若現的微光在閃動。費倫敢肯定,他們的包裡別的沒有,但針孔攝錄機是一定少不了的。

    最關鍵處在於,紐扣對準的地方並非什麼裙底*光,而是店面內的環境,比如哪有暗門,哪有監控頭,哪有警鈴,費倫相信那兩個傢伙應該已經全都攝錄了下來。

    接著,兩人離開了櫃檯,邊朝大門口走邊起了話茬,費倫當即用出了讀唇術!

    “炯哥,你說季老大到底咋想的?我們的目標在九龍,為啥叫我們來港島這邊踩點捏?”

    “你管他這麼多,總之雄哥怎麼吩咐咱倆照做就是了,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也是,季老大就從來沒虧待過兄弟們!”

    “廢話!老子算是跟著雄哥的老人了,想當年他……”

    再後面的話,因為兩人已走出了珠寶店,費倫讀不到了,不過就這麼幾句話,他便推斷出,這兩個傢伙的老大十有八九就是季邴雄。當然,也有可能是季甲雄、季乙雄之類的人物。

    想到這,費倫心底微動,扭頭對梁慕晴道:“阿晴,你看上什麼就買什麼吧,全算我賬上,不過我現在有點事兒,得先走一步。”

    梁慕晴一聽,隨手把戒指擱下,問道:“費大哥,出什麼事兒了?”

    費倫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沒事,你慢慢選吧!”說完,站起身疾向大門而去。

    見費倫說走就走,梁慕晴哪還有心情買首飾,追著他屁股後頭就出了珠寶店。

    在店外廊上,梁慕晴緊趕幾步追上了費倫,道:“費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見梁慕晴夾纏不休,費倫多少有點不豫,但轉念一想又覺是好事兒,當即道:“阿晴,具體什麼事等下我再告訴你,你先去車庫把我的車開來!”說著,塞過了阿斯頓馬丁的鑰匙。

    梁慕晴忙不迭點頭應下,道:“你車位多少號?”

    “你先去車庫,我打手機告訴你幾號,記住手機別掛機!”說著,費倫匆匆追著那兩個踩點的傢伙去了。

    梁慕晴雖感莫名其妙,但仍按費倫吩咐,趕到了車庫,在費倫的電話指示下,找到了阿斯頓馬丁。

    開上車,梁慕晴很快又與費倫匯合到一處。

    “我來開車!”費倫道。

    梁慕晴忙換到了副駕駛位。

    等車拐上了金鐘道,綴在了一輛計程車後,費倫這才放平了車速,道:“阿晴,我剛才在珠寶店裡發現了兩個可疑人物,可能跟最近的案子有關,因此不得不跟一跟,不過這件事對於你來說相當危險,所以我打算在前面路口放你下車。”

    梁慕晴微愣了愣,道:“好啊,沒問題!”其實在剛剛換位時費倫就可以甩了她,眼下還跟她解釋了一番,這讓梁慕晴小心心裡相當滿足,“費大哥,你自己可得當心點兒!”

    “我知道!”

    費倫放下樑慕晴後,從金鐘一直跟過了海,在油麻地美邦大廈附近停了下來。見倆疑犯下了車,費倫也隨即靠邊停車,借著路人的掩護,跟在疑犯後邊左拐右拐,到了一家又髒又亂又差的賓館外。

    眼見著倆疑犯進了賓館,費倫正打算跟進去瞧瞧,不過進門之前,他習慣性抬頭朝四周圍看了幾眼,倏然發現斜對面的大廈上有鏡面反光。

    費倫迅速判斷出應該是有人在用望遠鏡之類的東西監視著賓館門口這一帶,他心裡微微升起不妙之感,即刻跑到賓館前臺,亮證道:“員警!你們這兒有後門嗎?”

    負責櫃檯的小子遲疑著不說話,費倫威脅道:“再不說,我就告你妨礙公務。”

    櫃檯小子忙道:“走廊到底,左拐再右轉就是後門。”

    話音剛落,只聽“哢嚓”一聲,費倫將櫃檯小子拷在了櫃檯上,道:“要是敢騙我,回來有的是時間收拾你!”說完,不再理他,沿著走廊追了下去。

    走廊到底左拐之後,費倫就發現邊上有一條後備樓梯,再右轉,恰好看到之前那倆疑犯正拉開後門鬼鬼祟祟地鑽了出去。

    費倫二話不說,貼到門邊,模糊感知和絕對感知全開,察覺沒有危險後,這才沖了出去。

    還沒走遠的倆疑犯聽到身後的門有響動,即刻回頭看來,正與費倫四目(六目)相對。

    費倫一邊施施然朝兩人靠近一邊掏出很早以前買的劣質香煙,道:“老兄,借個火啊?”

    孰料倆疑犯二話不說,手伸腰後,各拔出一把黑星手槍,嘴裡叱道:“臭條子,去死吧!”

    可惜,費倫此時已走到兩人七步之內,在他們的槍剛剛露出後腰之時,他已然逼近到兩臂的距離,一伸手,恰好拿住了倆疑犯的手腕。

    倆疑犯頓時感到腕子上傳來接實的感覺,正想大力掙脫,可下一秒手上傳來的巨力頓時讓兩人魂飛天外。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到了倆疑犯耳內,無比的劇痛差點沒把兩人疼昏過去!

    可即便這樣,費倫卻沒有半分停手的意思,順勢一撇,將倆疑犯的手腕硬生生掰斷,再欺前半步,雙手陡然加速,直接扼住了二人的咽喉,卡著脖子將他們都提了起來。

    費倫冷眼盯著倆疑犯,寒聲道:“躲在賓館斜對面大廈的是誰,說!”

    倆疑犯已經被費倫搞得半死,聽到他的話,仍硬氣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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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23:29 |只看該作者
181 狡詐的賊王

   “哼,還挺硬氣!”費倫發出重重的鼻音,將倆疑犯摜在了地上,隨手各拍了幾道生死符進他們體內。

    麻癢難當、又錐心刺骨的滋味頓時讓二人生不如死,他倆在地上哀嚎打滾,嚷道:“說了、說了、說了,快讓我們身上的鬼東西停下來!”

    費倫不為所動,漠然道:“先說!”

    “應該是曹四,肯定是他,他一向負責斷後……快讓鬼東西停下來!!!”

    “曹四?!”

    “是、是!他是雄哥手下頭號馬仔,最得雄哥信任!快停下來吧,求求你,求您!!”

    “雄哥!?是誰?”

    “就是季邴雄!!停、求你把鬼東西停……啊啊……”

    倆疑犯在生死符的折磨下,爭先恐後地吐露出費倫想要的資訊,正與他所揣測的一致。

    費倫隨即拍了兩道真氣進二人體內,倆疑犯只感到身上的無邊苦痛瞬間消失不見。

    “別以為好了就沒事了,你們口中所說的鬼東西可沒有解藥,眼下只是被我暫時鎮住了而已!”費倫哂笑道,“不信你們可以隨便逃走。”

    兩人均是極端貪生怕死之輩,聽費倫這麼一說,對於逃走的事,都是有心無膽。

    “季邴雄是在樓上落腳嗎?”

    倆疑犯對視一眼,其中的中分答道:“本、本來是,不過既然曹四到了斜對面大廈,說明季老大已經撤退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另一個卷毛道:“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蹤的,進賓館前也沒發現曹四在對面大廈,只是到前臺的時候,曹四給我們發了條短信,叫我們快閃!”

    聽完這段描述,費倫對季邴雄的謹慎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他人先撤了,卻沒有打電話叫外出踩點的卷毛和中分去新的落腳點,而是讓他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回到這家賓館,再安排曹四在對面監視,不管有沒有人跟蹤卷毛和中分,曹四都能幫助他倆去到新的落腳點。

    整個計畫相當周密和謹慎,只是季邴雄沒料到斜刺裡殺出個費倫。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與費倫估計的差不多,他不再盤問卷毛和中分,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總台,很快查到兩個小時前,西九龍的掃黃組突擊檢查了這一區。

    幹!

    掛上電話,費倫在心裡罵了一句。季邴雄一夥突然撤退的原因終於弄清楚了,雖然只是個巧合,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今天為了跟蹤卷毛和中分,他已經露頭了。

    值得慶倖的是,費倫沒讓梁慕晴跟來是對的,否則從今天起,梁慕晴恐怕也不得不接受警方保護。

    其實這事兒也怪不得掃黃組的同事,畢竟周休二日是黃、賭、毒活動最猖獗的時候。他們掃黃打非是為了工作,費倫想抓住季邴雄一夥也是為了工作。

    “對了,這家賓館叫什麼?”賓館髒亂差就是不好,費倫進來的時候愣是沒發現賓館的名稱。

    中分連忙答道:“叫利鴻!”

    費倫聞言嘴角逸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中了,這家利鴻賓館正是那份搜索名單上的地址之一。

    卷毛和中分卻被費倫的陰笑嚇得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心裡正犯嘀咕時,巷口傳來人聲:“你們在幹什麼?”

    費倫循聲望去,看到兩個軍裝巡邏警走了進來。這兩個軍裝顯然還沒過戒奶期,相當謹慎,見卷毛和中分一人斷了只手腕,地上還掉了兩把黑星手槍,毫不猶豫雙雙拔出槍指向費倫:“不許動,把雙手放頭上!”

    面對兩隻黑洞洞的點三八,費倫絲毫不覺害怕,反而還很好笑,哂道:“不許動又怎麼把雙手放頭上?”說著,掏出警官證扔了過去。

    待看清費倫的證件後,倆巡邏警這才連說SORRY,其中一人更是雙手奉還了費倫的警官證,又指了指卷毛和中分,道:“SIR,這兩個人……”

    “我抓的重要嫌犯!”說著話,費倫隨手把卷毛和中分的腕骨掰正了。

    “哢!”“哢!”

    兩聲令人牙酸的骨響,令倆軍裝一臉肉痛的表情,可作為當事人的卷毛和中分剛剛享受過生死符,這點正骨的小痛對他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看到卷毛和中分毫不動容的表情,倆軍裝暗暗乍舌,心忖這樣兩個悍匪都被費倫制服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費倫指了指卷毛和中分,道:“對了,麻煩你們倆CALL附近的衝鋒車過來,我想把他們兩個押回總區總部。”

    “YES,SIR!”

    港島總區總部。

    自打駱琛和成仁招供後,費倫就把他們移到普通羈押室去了,兩間電梯房自然空了出來。費倫把卷毛和中分各塞進一間電梯房後,吩咐值班同事不定時給他倆送點食水,然後就閃了。

    對於費倫來講,既然季邴雄和他的手下已經露了頭,就不怕抓不到他們,只是早早晚晚的事而已。

    回到淺水灣,費倫屁股還沒坐熱,威爾遜就打了個電話來。

    “老闆,桑尼同意您的報價了,他今晚就會飛到HK來跟你簽約。”

    費倫聽到這個消息,並不如何激動,撇嘴道:“你幫我招呼他住到半島酒店去,合同的事明兒中午再談!”

    “OK,沒有問題!”

    翌日,中午。

    費倫剛施施然走進大堂,還沒看到威爾遜,就撞見了一身運動休閒裝的喬冷蝶。

    “費倫!”

    喬冷蝶喊了一聲,費倫卻視而不見,直接從她身旁掠過,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費倫——”

    喬冷蝶扯著嗓子喊叫起來,引得大堂裡的人紛紛注目過來。她還不甘休,又多加了一句:“你要是再不應我,我就要開罵啦!”果然,這妞辣塊媽**性格沒變。

    不得不說,這女人漂亮倒是足夠漂亮了,而且美好的身段即使在蓬鬆的運動裝覆蓋下依然凹凸有致。可惜費倫對她的興趣不大,主要是受不了她滿口的髒話。要是一個大老爺們罵兩句髒話,多少還能贊一句豪放,可要是一個女人呢?特別是美女,出口成髒簡直就成了美味鮮湯裡的老鼠屎。

    “你要是不怕有什麼嚴重後果的話,就儘管罵吧!”背對著她說完,費倫頭也不回地走了。

    喬冷蝶張了張嘴,終是沒敢吐出一個髒字。

    跳舞出身的喬冷蝶眼下真被塞進了劉瑋強的劇組,飾演偉仔的前女友,戲份雖然很少,但劉瑋強依然給了她一百萬的片酬。後來她私底下打聽了一下,像她這種小配角,能拿十萬的片酬就頂天了。這也引起了劇組不少人的不滿,結果劉瑋強出來只說了一句話,阿蝶是大老闆的朋友,大家就都不鬧了。

    得了費倫三百萬的賠款加這一百萬的片酬後,喬冷蝶老爸的腎病完全得到了控制,只是如今還沒有合適的腎源進行換腎手術,但這並不妨礙喬冷蝶看清費倫的錢勢和人脈,所以她想找費倫再幫幫忙,看有沒有可能弄到合適的腎。

    雖然知道費倫的表面職業是員警,喬冷蝶卻沒有跑去總區總部找費倫,惹他反感,這也正是無賴妞高明之處。這段時間,喬冷蝶還向莊勝和梁慕晴打聽過費倫,可惜這倆人都不願告訴她任何消息,逼不得已之下,她除了定時照看病重的父親外,就只能每天跑來半島酒店撞大運,希望能等到費倫。

    喬冷蝶的運氣真的不錯,才等了兩個禮拜不到,就真碰見了費倫,只可惜費倫並不怎麼待見她。望著費倫在威爾遜的簇擁下步入電梯的背影,她咬咬牙,疾追了過去。

    “誒~~電梯!!等等等等……”

    見一個風姿綽約的大美女叫著沖了過來,同乘一趟電梯的幾位男士生生無視了費倫眼中的凶光,硬是指揮電梯服務員摁住了電梯,讓喬冷蝶及時趕到了門口。

    “小姐,這部是VIP電梯,請出示您的貴賓卡!”電梯服務員道。

    喬冷蝶聞言,有點傻眼,在費倫的瞪視下,根本不敢胡賴是他朋友。

    不過美女就是美女,在男人面前的優勢那是相當大的。見喬冷蝶尷尬地杵在門口,費倫身邊的一位洋鬼子道:“這女孩是我朋友!”

    這下電梯服務員沒話說了,沖喬冷蝶比了個“請”的手勢。

    喬冷蝶進電梯後,朝那洋鬼子微微頷首算作回禮,然後矜持而又娉婷地站在費倫身前,一副淑女模樣。後面的費倫掃視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這無賴妞不開口還好,絕對是極品美女一名,可惜一開口,反差太大,很難接受得了。

    幫助喬冷蝶進入VIP電梯的洋鬼子先一步抵達樓層,出去時竟伸手拉住了喬冷蝶的素手。

    “你幹嘛?”喬冷蝶嚷了起來,引得電梯中人側目。

    洋鬼子倒理直氣壯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你是我朋友,自然得跟我在一起,不然我想我會把你送到酒店保安部的。”

    “放你母親的狗臭屁!”喬冷蝶又開始出口成髒了,“有本事你再拉老娘一下試試?”

    除了費倫,電梯裡的男男女女都懵了,這、剛才這女孩說什麼了?莫非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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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隱晦的教唆

    可惜,出口成髒歸出口成髒,但洋鬼子顯然沒那麼容易被唬住,他依舊拽著喬冷蝶不放,道:“你要是再不跟我走,我只有通知保安部了。”

    這話讓喬冷蝶有點不知所措,很想飛起一腳給洋鬼子的襠部來下狠的,可在她正在糾結這麼做的後果時,一隻手倏然拿住了洋鬼子的手腕。

    費倫的手!

    洋鬼子吃不住痛,哀叫一聲,自熱而然地鬆開了喬冷蝶的手。

    費倫冷冷道:“堵在門口磨嘰什麼玩意?老子還有急事。”說著,把洋鬼子的手反繞了一圈,朝著電梯門外發力一送。

    洋鬼子踉踉蹌蹌跌在了走廊上,費倫一把打開電梯服務員的手,摁下了關門鍵。

    面對費倫的粗暴和強勢,電梯裡的人沒一個敢於出聲,加上各人也都有事,對於這樣的處理方式也還能夠接受。至於喬冷蝶是不是VIP,他們倒不甚在意。

    等電梯繼續上升,喬冷蝶才回過味來,扭頭看向費倫,用嘴型說了聲“謝謝”。費倫扯了扯嘴角,根本沒往心裡去。

    電梯升升停停,其他人紛紛抵達了目的樓層。最後,電梯裡就剩下費倫、威爾遜、喬冷蝶和電梯服務員四個人了。

    對此,費倫略感不滿,偏頭斥了威爾遜一句:“下次隨便找間房招呼桑尼就好,樓層低一些就更好了。”

    “是是是,老闆您說得是!”負責安排房間的威爾遜忙不迭應道,還偷偷抹了把冷汗。做為跟了費倫幾年的專屬御用大狀,他算是比較瞭解費倫的脾氣,明白自己這位老闆的喜怒無常和說一不二。

    “叮——”

    電梯終於到了桑尼所在的樓層,喬冷蝶並沒有先出去,而是蓮步輕移,讓到一旁,沖費倫和威爾遜比了個“請”的手勢。

    費倫見狀,知這女人怕是纏定自己了,不禁覺得好笑,微微搖了搖頭,信步出了電梯。威爾遜隨即跟上,替費倫引路。

    喬冷蝶也著急忙慌地跟在兩人後面,一副死纏爛打的架勢。

    感到電梯門已關上,正往下行,費倫倏然頓住腳步,回過身來,盯著喬冷蝶道:“你跟著我到底想幹嘛?”

    喬冷蝶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費倫,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要不剛才在電梯裡你就不會幫我了,求你件事兒行嗎?”

    “哈!”費倫只覺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之前在電梯裡,他只不過遵循了“外國人欺負本地人,當然幫本地人(詳見094)”的原則。

    旁邊的威爾遜也雙眼圓睜,像看見了什麼怪物似的瞪著喬冷蝶。老闆是好人?他還真沒見過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渣的好人。

    見費倫似乎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喬冷蝶一咬牙一跺腳,“撲通”一聲跪在了費倫腳邊,抱住他的雙腿泣道:“在我所認識的人中,也許只有你能幫我了!真的,求求你,幫幫我吧!”

    “看來你跟在劉瑋強的劇組裡,演技倒提升了不少嘛!”費倫哂笑道,“這樣有意思嘛?別鬧!”

    喬冷蝶聞言,如遭雷殛,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她給費倫的印象這麼差。想到這,不禁悲從中來,哭得更歡了,還老把眼淚鼻涕往費倫褲腿兒上蹭。

    威爾遜見了,不禁叫了起來:“喂喂,老闆,您的D※G手工西裝……十幾萬美金呐!”

    喬冷蝶聞言,頓時愣了,甚至連哭聲都停止了,整個人僵在了那裡,怔怔看著費倫褲腿上的淚漬,美眸深處的恐懼正不斷放大。

    費倫打開喬冷蝶的手,連看都懶得看她,吩咐了一句:“帶路!”威爾遜忙頭前領路,兩人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到了桑尼所在的豪華套間,威爾遜上去敲了幾下門,又表明了身份,門這才打開。對於這種情況,費倫相當不滿,好在桑尼親自開門,這才讓他惡感稍減。

    桑尼的保鏢迅速出來,繞過費倫和威爾遜,站住了門外走廊的左右兩側。

    “嗨,MR費,你好嗎?”桑尼看到費倫仍一如既往的熱情,張開雙手就想跟他來個擁抱禮。

    費倫卻沒興致跟桑尼像個基佬似的抱在一起,刨開他的手,直接進了房間。

    桑尼似乎早知費倫會這麼做,並不介意,滿臉堆笑地跟進了房間。

    雙方落座後,費倫示意威爾遜將合同拿了出來,一式四份,讓桑尼和他的律師過目。

    等他們看完後,威爾遜道:“合同應該沒問題吧?只要填上金額和轉讓的股票份額,再雙方簽名,這筆生意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桑尼的律師沖桑尼微微點了點頭,桑尼馬上道:“那好,咱們就按之前說好的價格,二十五億鎊百分之三來辦。”

    “不行!”費倫擺手道,“二十六億鎊……”

    這話讓屋裡的人俱是一愣,旋即,桑尼就想笑。

    “……百分之四!”費倫不容置疑道,“你要願意,咱倆立刻簽約,否則就請回吧!”

    桑尼霍然站起,嘶叫道:“MR費,你這是打劫!!”

    “是嗎?不過我怎麼聽說你在歐洲到處兜售菲亞特的股票,其他人給的最高價也就六點三億百分之一的樣子?”費倫冷笑道,“而且我還聽說,就這個價,不少菲亞特的股東都動心了!”

    桑尼聞言,一下泄了氣,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等雙方簽妥了合約、威爾遜和桑尼的律師各自收起一份後,費倫笑道:“桑尼,相信我的26億能夠幫到你的家族。”

    聽到這話,桑尼大驚失色,意識到他早就是費倫砧板上的魚了,可笑他還想占人家便宜:“MR費,你高明的談判手段我今次算是見識了,希望我們還能保持之前的友誼。”

    費倫道:“那下次我到義大利,桑尼你可得陪我到處逛逛。”

    桑尼聞言笑了起來:“隨時恭候!”頓了頓又道:“MR費,等股份轉讓完畢,下半年的股東大會,對於你來說就是第一次,我看你還是露個面為好。”

    費倫皺眉道:“具體什麼時間?”

    “七月中旬或下旬,總之不會拖到八月份去。”

    又聊了些別的話題,費倫在桑尼的恭送下告辭出來,走到電梯口那兒,發現喬冷蝶竟然還在。

    “費倫!”喬冷蝶期期艾艾叫了一句。

    費倫剛做成筆生意,心情正好,皺著眉看了喬冷蝶兩秒,道:“去我的包房談吧!”

    隨後,費倫三人坐電梯到了酒店的頂層套房。

    進屋後,費倫大刺刺坐下,道:“有什麼事兒直說吧!”

    喬冷蝶看了看杵在邊上的威爾遜,意思很明顯,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方便第三者聽到。

    費倫不豫道:“威爾遜是我的私人助理,有屁快放!”

    這下喬冷蝶沒轍了,吞吞吐吐把她父親的病情說了一遍。

    “尿毒癥?!”費倫微微蹙眉道,“這個病需要透析和腎移植,你有幾百萬,足夠治療,來求我做什麼?”

    “不是……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沒有腎源,透析治標不治本,我爸他恐怕撐不了幾個月了。”說著,喬冷蝶又跪倒在費倫面前。

    費倫對她的懇求無動於衷,漠然道:“換腎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除了要有健康的腎之外,還得看HLA配型(①),所以這個事兒我沒法解決。不過我能幫你找到HLA配型與你父親極度接近的正常人,威爾遜,這件事交給你來辦吧,免費幫她辦!”

    喬冷蝶聞言一愕,疑惑道:“找到這種人有什麼用?”

    費倫哂笑道:“這類正常人的腎肯定健康,不過我可是個員警,如果你犯罪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抓你!”說完,不再理會呆滯的喬冷蝶,一臉戲謔地離開了房間。

    喬冷蝶跌坐在地,只覺全身發冷,雖然費倫沒有明說,但他竟然教唆自己去殺人?這可把內心陽光面大於陰暗面的無賴妞嚇住了。

    回到淺水灣後,費倫吩咐西比向桑尼的戶頭上轉帳26億鎊,下午陪仍住在家裡的淩舒母女玩了會電動,剩下的時間全用來練功打坐了。

    週一早上,重案組。

    王一鵬掐著上班的點進了辦公室,一上來就問道:“阿倫,聽說你抓到了季邴雄的同夥?”

    費倫難得謙虛道:“就抓到兩個小蝦米而已,我估計這一回季邴雄恐怕會龜縮上一陣子,再想把他翻出來也許不那麼容易。”

    王一鵬道:“再不容易你也抓到人了,總能從那兩個傢夥嘴裡掏點東西出來吧?”

    “我會盡力的。”

    王一鵬拍拍費倫肩膀道:“總之放手去做吧,我和大SIR會全力支持你!”

    待王一鵬走後,費倫即刻問道:“玳瑁,我叫你送的地址名單呢?送去沒有?”

    “還沒來得及!”戴岩道。

    “那就別送了。”費倫道,“既然我抓了他兩個馬仔,就算那些落腳點真被圈中了,季邴雄也肯定是不會再回去了。”

    戴岩聞言一愣:“那我們前期做的工作不是白費了?”

    費倫笑道:“怎麼會白費?那些落腳點相當有用,咱們這就申請搜查令,去這些地方看看。”

    (①:HLA配型越接近,異體移植的排斥反應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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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25:44 |只看該作者
183 女神棍的忽悠

    在港島和九龍兩地,疑似季邴雄落腳點的地方有很多,但搜索卻進行得很順利,從各處搜出了大量的生活垃圾。後經中分和卷毛分辨,其中幾個落腳點的生活垃圾被他倆認了出來。

    卷毛和中分已被生死符控制,對於費倫的吩咐不敢不聽,經過反復辨認,但凡他們去過的落腳點的生活垃圾都被分辨了出來。

    隨後便是大量的分類和分析工作,卷毛和中分確定的幾處落腳點是重點,但其餘的疑似落腳點的生活垃圾,重案組並沒有棄之不用,同樣做了分析、分類。

    不過這些工作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堆砌,所以一連幾天,費倫除了去巡視狗仔隊大海撈針的情況外,就和戴岩等人窩在辦公室裡分門別類那些生活垃圾,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到了週四,費倫已經從那些生活垃圾中找出了規律,圈定了七八家有可能是季邴雄團夥作案目標的金表行和珠寶店。

    審訊室。

    早就寫下了認罪狀的卷毛和中分這兩天剛接受過體檢,醫生根本查不出他倆體內有異常。對於這樣的結果,卷毛和中分在大失所望之餘,不得不徹底屈服在費倫的yin威之下。

    費倫大刺刺坐在位子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卷毛,這家窩打老道的風華表行有沒有聽季邴雄提起過。”

    卷毛只略微回憶了一下就忙不迭答道:“是的,這家表行是季老大的第一個目標。不過它周圍的兩個最佳落腳觀察點現在已經被你們抄了,我想依季老大的性格,應該把精力轉到其他目標上去了吧?”

    見卷毛在費倫面前露了一把,中分也趕緊表現道:“阿SIR,我有重要線索要報告!”

    “講!”

    “窩打老道隔壁的彌敦道也有幾家表行被雄哥相中,他曾經對我說過,如果風華表行不好搶,就改搶這幾家!”中分爆料道。

    “對對,我也聽季老大提過一回。”卷毛急吼吼地接茬道,“而且以我的經驗來看,季老大故意空出彌敦道沒選落腳點,我想他十有八九在此處留了後手。”

    費倫不置可否道:“希望你們兩個猜中,不然那鬼東西(生死符)的滋味你倆還得再嘗一回。”

    卷毛和中分一聽,齊齊打了個哆嗦,正待求情,費倫卻理也不理二人,徑直離開了審訊室,甚至連門都沒有關。

    逃跑?!

    先不說這是在警局大樓內部,就是在警察局大門口,盡情享受過生死符的卷毛和中分也根本生不出半分這樣的念頭。

    “怎辦?”中分看向卷毛。

    “還能怎麼辦?像那個惡魔(費倫)說的那樣,仔細回憶與季老大在一起的每一絲細節,越詳細越好。”卷毛攤手道,“如果咱倆能幫他抓到季老大,說不定他會放我倆一馬!”

    “那個惡魔說的你也信?”

    “不信還能怎麼著?”卷毛反問道,“要不你說怎麼辦?”

    “我……就照惡魔說的辦吧!”中分沮喪道,“眼下也只有這麼個辦法。”

    重案組辦公室。

    “玳瑁,把我根據那些表行和珠寶店的位置圈出的新落腳點名單送到總台去吧!”費倫一進門就吩咐道,“還跟上次沒送出的那份名單一樣,請巡邏的同事幫忙留意一下。”

    “YES,SIR!我這就去總台。”說完,戴岩將名單放進公事包,出門而去。

    “阿寧留守辦公室。”費倫又吩咐道,“阿東,你和毅然去長沙灣狗仔的蹲點處,拿第一批照片回來,強子跟我去旺角的蹲點處。”

    眾人自無異議,分頭行動。

    狗仔隊旺角監控點的臨時指揮部設在了恒生大廈樓上。

    費倫和仇兆強趕到旺角地鐵站附近,把車停在了旁邊的亞皆老街,剛進恒生大樓,就在電梯門口撞見了熟人。

    只見出塵的至玄一襲素衣,施施然走出電梯,後面簇擁著三兩個老頭,老頭們身後還跟著八九個保鏢似的西裝男。

    雖然看見了至玄,費倫卻沒有主動招呼,正想推著看她看得呆了眼的仇兆強進電梯,沒曾想至玄倒主動堵了上來。

    得,她這一過來,老頭們和他們的保鏢也呼呼啦啦的圍了攏來,將費倫和仇兆強堵得動彈不得。

    “幹嘛?”費倫皺眉道。

    “費居士,多日不見,你風采如昔,但對我的成見依舊未改,實在是……”

    費倫撇嘴道:“我說至玄,你能不能別文縐縐的?對不起,我還有別的事兒,古德拜了你!”說著就想繞開面前這一大堆人。

    至玄毫不在意費倫的態度,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俏模樣。不過她身後的老頭子卻看不下去了:“年輕人,至玄大師能主動跟你打招呼是你的福氣,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費倫瞪眼道:“說什麼說?我一分鐘幾百萬上下,跟這女人說話,純屬浪費時間!”雖然這是大實話,可除了至玄,在場之人沒一個信的,幾個老頭臉上更生出幾絲淡淡的不屑。在他們看來,費倫想賺大錢,有上進心是好的,但空口胡謅就有點浮誇了。

    至玄見費倫態度堅決,也就省回了想要說的話,只一指仇兆強道:“費居士,這位想必是你同事吧?”

    費倫哂笑道:“怎麼?有什麼說頭?”

    “也沒什麼,只不過你這位同事今日必有血光之災。”至玄淡淡道,聲音不帶半分感情色彩,“輕則受傷,重則喪命!”這話說得仇兆強一愣,幾個老頭子也有些愕然。

    費倫冷笑道:“那你看我今日會怎樣?”

    至玄搖頭苦笑道:“費居士,你明知故問,又何必為難貧道呢!”這話又使得眾人一愣。

    其中一個長得很像胖頭陀的老頭奇道:“大師,這個人運程還有明知故問的說法嗎?還是大師以前替這位先生(費倫)算過?”

    至玄自然不會答他這個問題。倒是仇兆強惦記著“血光之災”,問道:“這位大師,我的血光之災有法化解麼?”

    至玄若有深意地瞟了眼費倫,道:“天機不可洩露!”

    “還天機呢?強子,我們走!”費倫一臉不爽地排開眾人,拽著或多或少有點迷信的仇兆強進了樓梯間。

    至玄見狀,絲毫不覺尷尬,迷霧般的美眸中反而有一絲竊喜。

    有個老頭子卻忍不住問道:“大師,剛才那人今日是否真有……”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至玄輕輕擺手道,“不過此二人均為港島總區重案組中人,到了明日,各位長者只要略一打聽,相信就能知道貧道斷得准不准了。”

    一直走到五樓,費倫才推著情緒不高的仇兆強進了電梯。

    “怎麼?還在想那個女神棍的忽悠之詞啊?”

    仇兆強苦笑道:“SIR,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不得不說,土生土長的HK人都多少帶點迷信的氣質。

    “放心,等下我們取了照片就回重案組,下午你就待在辦公室,然後晚上你去我那兒住。”費倫拍著仇兆強的肩膀安慰道,“我就不信了還,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你都跟我待在屋裡,還會出事不成?除非火災、地震還差不多!”

    聽到這話,仇兆強又苦笑了一下,知道費倫實際上也把至玄的話往心裡去了。

    狗仔隊臨時辦公室。

    費倫和仇兆強取了第一批照片後,又向留守的狗仔隊同事打聽了一下最近時段的監視情況,這才告辭離開。

    出了恒生大廈,費倫和仇兆強穿過人行道往停車位走去。或許是兩人走路的姿勢太囂張,從對面迎上來的倆巡邏警堵住他們道:“麻煩二位,身份證,謝謝!”

    費仇二人相視苦笑,掏出警證亮了一下。

    “SORRY,SIR!”倆巡邏警看過證件後,齊齊向費倫和仇兆強道歉。

    也就在這個時候,巡邏警的通訊器突然“嗶”的一聲響了起來:“太平道人行道方向有可疑男子開槍擊倒警員,疑匪共有四人,攜帶黑色挎包,懷疑持有自動武器,其他情況暫不清楚,請附近的警員立刻趕去支援,請附近的警員立刻趕去支援!”

    神了!至玄這妞還真有點神了!這是費倫聽到總台消息後的第一反應。他即刻偏頭看向面帶猶疑的仇兆強,道:“你去取車!”又沖倆巡邏警道,“你們兩個跟我來!”說著便當先竄入了洗衣街,往麥花臣遊樂場方向疾奔。

    仇兆強當然知道費倫吩咐他去取車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沿著洗衣街和亞皆老街的岔路口追了下去。

    可惜的是,洗衣街與隔壁的染布房街岔路實在太多,仇兆強追到第二個路口時就丟失了費倫三人的蹤影。

    到了麥花臣遊樂場北面的岔路口,費倫指示兩名巡邏警道:“我估計襲警的疑匪會從太平道流竄到隔壁的染布房街,你倆為一組,從遊樂場南面包抄過去,見到可疑的持槍男子知道該怎麼做吧?”

    “打腿!”“就地擊斃!”

    倆巡邏警的回答不一樣,但費倫卻不覺得他們的回答有什麼錯:“那就趕快去吧!我從北面包抄。”說完,他就徑往染布房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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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26:25 |只看該作者
184 貫穿傷

   費倫剛才從岔路口跑過來時,已經把手機切換到了目前這一區總台的聯絡頻道上,現在他的手機就像一個正在截聽的電臺,能完完全全收聽到附近幾個街區各處巡邏警與總台的通話。

    “總台,疑匪竄進染布房街後就不見蹤影了,應該是換了裝束。”

    “總台,廣華街路口暫無可疑人物!”

    “總台,白布街沒有發現異常!”

    “總台,山東街路口暫時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

    根據這些通話,費倫迅速判斷出,要麼是同事看漏了眼,要麼就是疑匪捨棄了染布房街南段的岔路口,朝北段而來,所以他行動相當迅速,一路疾奔,很快穿過了遊樂場北面的奶路臣街,轉入了人流熙攘的染布房街。

    染布房街雖然不如附近的亞皆老街、窩打老道、彌敦道那麼寬闊,卻也有四車道,算是附近這一區比較大的交通幹道了。不過這裡的地形相當特殊,整條街貫通南北,西側人行道旁商鋪和樓房林立,而東面的人行道依東鐵線而建,東鐵線的背後則是太平道。

    費倫站在奶路臣街與染布房街路口,放眼望去,街上路人的行色都很正常,或者說裝得很正常,想要在此種情況下分辨出襲警的疑匪,有相當的難度。

    眼下總台方面的呼叫此起彼伏,正是找出疑匪的最優時段,費倫深知一旦錯過了剛剛案發後的這十幾分鐘,再想找到疑匪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他集中精神,四下張望,眼神很快注意上了兩前一後、似乎互不認識的三個男人。

    仨男子兩個在前一個在後,前面兩人中有一個拎著黑色挎包,而綴後的那個傢伙也拎著一個黑色挎包。

    根據之前的情報,疑匪攜有挎包,照費倫估計,之前應該是人手一個,但現在為了掩人耳目,把四包東西合成兩包未必沒有可能。至於少掉的一人,分道揚鑣或混在附近人群中都是有可能的。

    此時情況緊急,費倫自然是有殺錯沒放過,當下橫穿過街面,徑向三人走去。也就在這個時候,三名男子中的一個看向費倫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波動。

    之前,費倫離三名男子有幾十米遠,他們沒一個看清費倫的長相,如今隔得近了,其中一人的眼神就生出了異色。

    眼力超常的費倫明顯捕捉到了這一點變化,心頭微動,旋即暴喝道:“員警!”

    不得不說,當員警的就是麻煩,眼下四周圍行人眾多,在沒有確定對方有武器的情況下,費倫是不能先亮槍的,不然寫報告事小,檔案被寫上不良記錄那就糟糕了。

    不過隨著費倫的暴喝,兩前一後三名男子均紛紛做出了掏東西的動作。費倫怡然不懼,腳下仍向三人靠近,吼道:“你們三個,靠牆,身份證!”嘴裡這麼說著,他的手卻籠進了衣袖裡,目光緊盯著剛才眼神波動那人的手。

    三人果然有問題,他們根本沒有聽從費倫的指示,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費倫甚至隱約看見了他仨衣襟底下的槍柄。

    在費倫眼中,三人掏東西的“慢動作”在繼續,下一個“慢動作”畫面時,他完全看清楚了。

    果然有槍!

    見狀,費倫毫不猶豫從衣袖(隱戒)中極速拔出槍來,二話沒說就沖著那個眼神有異的傢伙扣動了扳機。

    “砰!”

    眼神有異的男人才剛掏出槍,甚至還沒來得及指向費倫,他的眉心處就多了個血洞,接著他整個人就直挺挺的仰面而倒,手中的黑星手槍更是朝天響了一槍。

    “砰!”

    連著兩聲槍響,把附近的路人都嚇了一跳,接著有人看清了費倫和那三個男人手中的槍,開始抱頭鼠竄。

    這下子,引起了街面上的連鎖反應,逃竄的騷亂如水紋般擴散開去。一時間整條街上驚叫聲、呼喝聲、哭喊聲不絕於耳,甚至等紅綠燈的司機們也紛紛棄車而逃。

    剩下的兩名男子見同伴倒地,絲毫不見慌亂,還從容不迫地向費倫舉槍還擊。

    “砰砰!!”

    可是費倫比他們更從容,立在距他們十七八米的地方,不閃不避,腳下微移。幾顆子彈從他的身旁臉頰擦過,愣是沒傷到他半分。

    “砰!”“砰……”

    費倫連續扣槍還擊,第一槍又是毫釐不差地命中了對方眉心,可就在扣第二槍的同時,模糊感知倏然生出玄妙感應,他側後方有個人竟從包裡摯出了一把AK!

    想都沒想,費倫就飛身撲到了旁邊一輛小貨車的後面,他的第二槍自然打歪了,卻仍把仨男中唯一倖存的傢伙右額擦出了一道濃重的血痕。

    “噠噠噠噠噠!!”

    無差別掃射。

    躲到車後的費倫隨手(隱戒)翻出一面巴掌大的鏡子,通過反射親眼看到幾個奔逃的路人被亂飛的流彈掃倒,生死不明。

    好在那個傢伙手持的AK所用的彈夾並非彈鼓,而只是一般的30發裝彈夾。不過費倫從鏡子裡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傢伙眼熟,想想鏡中影像左右顛倒,他在腦中自行把畫面對調回來,頓時一驚。

    季邴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二六、二七、二八……”

    費倫數著對方的槍響聲換好了點三八的子彈。

    “三十!”

    數到這,費倫即刻閃出小貨車後,向旁邊停著的另一輛轎車飛撲過去,同時,身在空中的他支出點三八,瞄向了季邴雄。

    也就在這個時候,季邴雄使出了一招單手換彈夾,而路口北頭也傳來了仇兆強的喝聲:“員警!把槍扔掉,舉起手來!”

    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寸,單手換彈夾幾乎可以保證射擊的連續性,季邴雄見費倫被壓制在車後那麼久都沒有動靜,此時斜後又傳來了條子的喊話,他幾乎想都沒想,壓低槍口就來了個半轉身全自動射擊。

    費倫深悉AK在全自動射擊時槍口上揚嚴重的毛病,見了季邴雄這一手,他不得不搶在最佳射擊角度到來之前扣動了點三八。

    “噠噠噠……”“砰!”

    可即使這樣,依然沒能阻止呈螺旋狀散射的AK子彈飛向周邊亂竄的路人和仇兆強。不過點三八的子彈從季邴雄的側後腦穿入,清晰無誤地帶起了一抹血花。

    “嘭!”

    費倫撲跌地上,從車底望去,隱隱看見仇兆強倒地。

    真有血光之災?!

    費倫有些懵,心裡把至玄的祖宗罵了十七八遍,迅速起身,繞到兩車之間,支出鏡子看了一下仨男的方向,確認那個額頭受傷的傢伙已經趁亂逃走後,這才沖上了街面,徑往仇兆強跑去。

    路過季邴雄時,費倫隨手又給了他一針,封住了他的定冥穴。這樣一來,甭管季邴雄死沒死透,都無法威脅到他下一步救治仇兆強的行動。

    來到仇兆強身旁,只見他身下全是血,老大一灘。費倫即刻為他檢視傷情,發現他右胸和左臂上都有血,左臂是鮮血在冒,看來是擦傷,而右胸的傷勢相當嚴重,因為費倫掀開強子的衣服後只看到胸口上有個直徑不到一釐米的小口。

    貫穿傷!!

    費倫迅速又了判斷,二話沒說就祭出真氣封住了仇兆強右肺的血脈,又將他翻過身來,果然看到背後有一個直徑十幾釐米的彈孔,費倫忙從隱戒中掏出大把的棉紗,暫時把這個已經不怎麼流血的彈“洞”堵了起來。

    隨後又迅速用紗布把仇兆強左臂傷口上部給箍緊了,弄完這些,費倫邊替仇兆強把脈邊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還吩咐醫院方面必須帶夠三個單位的AB型血。

    呼~~還好,仇兆強的心跳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費倫趁機過去把季邴雄頸後的大頭釘取了下來,又探了探他的脈搏,發覺幾乎微不可察,看來如果他本人不出手,姓季的是沒救了。

    隔壁街窩打老道就有幾家頂不錯的醫院,沒兩分鐘,救護車就到了。

    車後門剛一打開,費倫就湊過去喝問道:“血包和輸血器械呢?”

    也許是費倫凶戾的眼神把急救護士給鎮住了,倆護士不自覺就把血包和輸血器械亮給了他看。

    費倫一把奪過,奔回了仇兆強身邊。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倆護士追了下來,卻見識到了費倫盲找血管的高超技藝。

    褪下仇兆強的褲子,手附玄水真氣輕易地消了毒,沒用任何器械的幫忙,費倫一下就把輸血針頭紮入了大腿靜脈血管,見到回血後,他即刻開始放流血包內的AB型血。

    一回頭,見倆護士怔怔地看著他,費倫相當不豫道:“發什麼呆呀?還不趕緊把人抬到車上去,送醫院!”

    “哦、哦!”倆護士急忙跑回車後門那兒拎了擔架下來,放到仇兆強身邊。之後,費倫和倆護士齊心協力把仇兆強送上了救護車。

    隨車醫生在確認季邴雄和他兩個手下已經死亡後,連屍都沒收,就上車讓救護車開走了。

    與此同時,大批員警趕到,費倫表明身份後,吩咐了其中一個帶隊的警長,讓他帶人去附近搜索那個額頭受傷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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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27:08 |只看該作者
185 有怨念得永生

    前後腳趕來的多部救護車,將槍戰現場遭殃的民眾也都送往了醫院,值得慶倖的是,這些人所受的槍傷無一致命。

    等西九龍總區重案組的同事趕到後,記掛著仇兆強傷勢的費倫便沒心情留在現場了。他與西九龍重案B組的頭兒羅超和高級督察交涉了一番後就即刻趕往了窩打老道的光華醫院。同時,還打電話通知了戴岩等人。

    大約半個鐘頭後,戴岩他們終於陸陸續續趕到了醫院。

    手術室門外。

    “費SIR,強哥怎麼樣了?”施毅然關心道。

    戴岩也道:“是啊,強仔會不會有……什麼,要不要通知他家人?”

    費倫歎道:“通知一下以防萬一吧!希望這家醫院的醫生水準不太次。”

    話音剛落,一抹冷冽的女聲質問道:“說什麼呢?”隨即手術門被推開,只見一個丹鳳眼、方臉下巴略尖、氣質清冷的女醫生單耳掛著口罩走了出來,“剛才是誰在說話?”

    費倫微闔著眼,道:“我同事的貫穿傷這就手術完畢啦?”

    女醫生被問得一愣,哂道:“笑話!這怎麼可能?病人送來才半個多鐘頭。”

    “那你出來幹嘛?”費倫不爽道,“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副台,縫個左臂擦傷就用了半個小時!”

    還真被費倫說著了,女醫生就是副台,縫合仇兆強的左臂擦傷還真就用了二十幾分鐘的樣子。她聞言犯窘道:“你懂個什麼?手術要弄的東西多了,首先必須清創,然後注意是否有骨折……”

    “打住!”費倫比了個手勢制止女醫生再說下去,同時接通了正在瘋狂震動的手機:“喂,大SIR,是,我這就回總部!”說完,吩咐戴岩等人守著,他眼尾都沒掃那女醫生一下,徑直離開了醫院。

    總區總部,陳澤昆辦公室。

    “啊哈,費倫,已經證實了,手持AK的那個疑匪就是季邴雄無疑,這次你們重案組又立了大功。”

    費倫臉上一點高興的表情也無,淡淡道:“季邴雄這一死倒也乾脆,可惜重案組之前做的部署和工作全都白費了。”

    “重案組的排查工作我也聽說了一些,怎麼能算是白費呢?”陳澤昆並不贊同費倫的話,“要不是你們的搜索和排查趕狗入窮巷,他們也不會提著大挎包裝著重火力在街上亂撞被同事懷疑上了。”

    聽到這,費倫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若非季邴雄隨身攜有AK,強子這次也不會重傷了。”

    “對了,兆強情況怎樣了?”

    費倫微微搖頭道:“我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手術,傷情很不樂觀。”

    陳澤昆皺了皺眉,正打算讓費倫去負責漏網之魚的搜尋工作,沒曾想話還沒出口,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了起來。

    接完電話之後,陳澤昆道:“阿倫,現場沒有搜到那個被你打傷額頭的傢伙。”

    費倫聞言,挑了挑眉道:“這怎麼可能?要不我親自帶人去搜。”

    “不用了,目前搜人的工作已經由西九龍重案組接手。”陳澤昆擺手道,“你還是再去看看兆強吧!”

    費倫多少有點掛心這事,也不推辭,當下開車又回了醫院。

    剛到手術室外,主刀醫生就從裡面走了出來,費倫一看,竟是之前皇后大道車禍時那位好心助人的柳醫生。費倫還曾與他搭檔做過手術,擔當過他的副台。

    “老柳!”

    “咦?費SIR!”柳醫生也頗感意外。

    費倫疑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在別家醫院麼?怎麼……”

    “這家醫院硬挖我過來,是不久前的事兒!”柳醫生簡單解釋了一句,又看了看圍在周圍的戴岩等人,“費SIR,莫非手術室的那位是你同事?”

    “正是,他情況怎麼樣?”

    老柳搖了搖頭,道:“你同事的情況不太妙,雖然傷口已經縫合,但還未度過危險期,因為之前失血較多的關係,他目前仍昏迷不醒,接下來24小時是關鍵,如果這段時間內無法蘇醒的話,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費倫也很無語,他知道這是由於貫穿傷撕裂了仇兆強肺部動脈,導致大出血,進而引起腦缺血所造成的昏迷。

    不得不說的是,被AK子彈打出貫穿傷是件相當要命的事情,一旦大動脈被擊破,在心臟泵血每秒八十幾毫升的強大壓力下,血可以**到10米以外的地方。當時如果不是費倫在現場,恐怕仇兆強連被推進手術室的機會都沒有。

    平時跟仇兆強關係不錯的施毅然立馬不淡定了,激忿道:“醫生,強哥不過是胸部中彈,多輸點血不就好了,為什麼會昏迷?為什麼醒不過來?”

    “閉嘴!”費倫喝斥道,“接下來的事,我們誰也幫不了強子,得看他的求生意志是否強烈了。”

    戴岩倒是比較冷靜,問道:“那醫生,如果我同事能夠醒來,他的傷會不會給他以後的工作帶來不便?”

    老柳沉吟了幾秒才道:“他左臂的傷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而右肺的貫穿傷得看他的身體素質以及恢復情況而定,如果恢復到最佳的話,應該有中槍前八九成的肺活量吧!不過我建議以後他還是不要再從事一線的警務工作,最好轉去文職。”

    李立東一聽,也不幹了,黑著臉道:“以強哥的脾氣,讓他轉去文職,還不如殺了他!”這話頂得柳醫生好不尷尬,若非看在費倫的面子上,他恐怕早甩臉走人了。

    好在此時仇兆強的家人趕到,把尷尬的場面岔開了,柳醫生解釋了兩句,藉故走掉了。孰料老柳前腳剛走,後腳丹鳳眼女醫生就揉著肩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你們這麼多人堵在這裡幹嘛?”

    “醫生,我們的同事呢?”

    “同事?!”女醫生愕了一下,道:“他剛結束表皮縫合,已經從另一邊送去ICU了。”

    “不是,剛那柳醫生不是說手術都做完了嗎?”莫婉寧奇道。

    沒等女醫生說話,費倫接茬道:“阿寧,做手術是這樣,重要的部份主刀醫生負責,剩下雞毛蒜皮的小縫合就由副刀來做。”說完,瞧也不瞧丹鳳眼女醫生,領頭往ICU而去。

    仇兆強的求生意志、或者說怨念無比強大,也就動完手術兩個鐘頭吧,他人就醒了。看到穿著保護衣陪在床邊的費倫和自家老媽,仇兆強張嘴第一句話就是:“SIR,我想……想再見見那……那位大師,讓……讓她指點迷津!”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搪塞道:“等你痊癒了我再領你去見她,不然你躺在床上見人,始終是對大師的不敬。”

    沒曾想這隨口胡謅的藉口仇兆強深以為然,當下道:“我一定……一定會儘快好……好起來的。”

    費倫好歹忍住笑,見仇兆強已經脫離了危險,事兒還挺多的他也就不準備再待下去了,指示李立東和施毅然輪流守在ICU,他叫上戴岩和莫婉寧回了總部。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多,離上午的槍戰已經過去五個多鐘頭,可負責搜人的西九龍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費倫決定不再浪費時間等下去了,他要找到那個額頭受創的傢伙,死活無所謂,總之一定要把他翻出來。

    不久,戴岩取來了季邴雄和他兩個手下的死狀照片,費倫拿著照片到了審訊室。

    “啪!”

    正趴在審訊桌上打瞌睡的卷毛和中分被費倫摔照片的聲音給驚醒了。

    “看看,認識麼?”

    卷毛和中分拿起照片仔細辨認了一下,旋即瞳孔放大,面露惶恐之色。

    “說話!”

    “這、這個是季老大!”卷毛指著仰面朝天腦殼下一灘血的死者照片道。

    費倫哂笑道:“季邴雄的臉長得這麼有特色,誰他**認不出來,用得著你來指啊?”

    中分趕緊指著另一張照片道:“這個……曹四!”

    費倫一看,發現這傢伙就是看清他樣貌後面露異色的那個疑匪,心忖,這就難怪了,敢情是之前見過自己。

    “最後這個是水哥!”卷毛指著第三個疑匪道,“只有他和曹四是季老大身邊的老人。”

    費倫陰惻惻道:“現在還有一個禿頂的傢伙逃了,你們知道他是誰不?”

    中分愕道:“應該還有兩人才對啊!”

    費倫聞言,雙眼微眯瞪著中分,直把他看得發毛才道:“對喔,我記得你們跟我說過季邴雄有六個手下的。”

    中分聞言,緊繃的身體陡然垮了下去,喘著粗氣哀求道:“費SIR,求您以後別老盯著我行嗎?你的眼神,你的眼神……”

    “我眼神怎麼了?”費倫笑著把剛移到卷毛臉上的目光又落回了中分臉上。

    中分一個哆嗦,佝下頭去,根本不敢與費倫對視。

    “嘭!”

    費倫猛一拍桌,斥道:“老子在問你們話呢,季邴雄的手下都……還—有—誰?”

    “還有兩個人都有點禿頂!”卷毛忙道,“一個叫洪兵,是從內地跟過來的,另一個叫阿定,是曹四在澳門招募的,負責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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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功夫總算沒白費

  聽到卷毛的回答,費倫馬上意識到被他擊傷的應該就是洪兵無疑了:“以前你們倆怎麼沒跟我提過這件事?嗯?”

    費倫的鼻音一出,卷毛和中分冷汗直冒,等了好一陣,中分才鼓起勇氣道:“費SIR,費老大,我們中了那鬼東西,簡直生不如死,你沒問的話,我倆哪敢亂說啊?”

    “那還是我的錯嘍?”費倫的雙眼棱了起來。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卷毛和中分連連擺手,生怕費倫又給他們好看。

    費倫不陰不陽地掃了二人一眼,道:“說說洪兵和阿定的性格。”

    “性格?!”

    “對,比如沉穩呐,音響之類的,再有就是他們的生活習慣,比如喜歡吃腸粉或喝可樂,總之細節,越詳細越好,只要是你們能想得起來的,統統告訴我,understand?”

    “明白、明白!”

    一個鐘頭後,費倫帶著兩人的口供,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卷毛和中分看著桌上費倫故意遺漏下來的季邴雄死狀照片,狂汗不已。

    “卷毛,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中分心有餘悸道,“這次我們就不該跟雄哥一起來香江!你看看,現在雄哥連命都搭進去了,我倆這還算好的。”

    “好個屁!”卷毛啐道,“你沒看出來嗎?我們兩個眼下已經被那個惡魔(費倫)控制住了。”

    “控制就控制唄,好死不如賴活著!”中分撇嘴道,“莫非你想像雄哥一樣躺地上?”

    重案組辦公室。

    “SIR,問出什麼沒有?”

    “根據卷毛和中分的描述,季邴雄僅存的倆手下一個叫洪兵一個叫阿定,都有小偷小摸、愛貪小便宜和賭博的嗜好,並且逢賭必下重注,說明這倆人的僥倖心理極重!”費倫陰鷙道,“而今次染布房的遭遇戰純屬偶然事件,我想被擊傷額頭的洪兵一定會龜縮回季邴雄新安排好的落腳點,也就是說,我們重新標注的這些地方,洪兵必居其一。”說著,他的手已拍在地圖上。

    戴岩興奮道:“太好了,之前做的分析工作總算沒有完全白費,我這就去聯繫PTU!”

    “慢著!”費倫叫住了戴岩,指著地圖上旺角的區域道,“我們今次搜索的重點是彌敦道、窩打老道和亞皆老街這三條幹道中間的三角區域。”

    莫婉寧湊到地圖前數了數,發現三角區內攏共才只有六個黑點,訝道:“費SIR,不會有這麼容易吧?”

    費倫篤定道:“容不容易,抓到人你就知道了。”

    “那還有一個叫阿定的了?”

    費倫笑笑,沒有說話。

    不得不說,有時候真是很無奈,做了大量鋪墊工作總會因為種種原因而成為無用功,幹員警這一行更是如此,各式各樣的線索就像迷宮,沒人知道追根溯源下去到底是死胡同還是解決案子的通路,但又不能不去查,因為查或有一絲希望破案,不查只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旺角,染布房街。

    費倫和戴莫二人剛帶著大隊PTU趕到這裡,羅超和就聞訊而來。

    羅超和大概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身材高大,相貌方正,不過他此時看向費倫的眼神頗為不爽:“費SIR,你帶這麼大隊人到我的管區,有何貴事啊?”

    費倫仿佛沒看到他的眼色,淡淡道:“沒什麼事兒,就是想來複查一下現場,看看有沒有可能在下班之前抓到那個被我擊傷額頭的禿頂疑匪。”

    羅超和聞言,眼睛差點沒噴出火來,咬著後槽牙道:“費SIR,現在搜捕疑匪的工作上頭已經交給了我,奉勸你別查過界!”

    費倫目光倏然轉冷,厲瞪著羅超和,寒聲道:“但是我的兄弟正躺在醫院的ICU,只剩下半條命,這筆賬我怎麼也要討回來!”

    羅超和被費倫瞪得渾身不自在,竟半天沒吭出一個字來。

    費倫懶得理他,向戴岩和莫婉寧打了個眼色,兩人隨即各領一支PTU小隊,按照每人兩個落腳點的預定分配方案搜了過去。

    跟著,費倫也帶著剩下的PTU揚長而去,氣得羅超和差點沒摔了手機。

    莫婉寧小隊距離要搜的兩處“預估”落腳點最近,PTU很快包抄到位,搜過之後,除了抓到兩隻野雞之外,什麼也沒有。

    費倫要搜的兩處落腳點也不太遠,只是方向與莫婉寧小隊正相悖,PTU分兩撥迅速撲上去之後,一個點撲了空,另一個點先有幾個放風的被制服,最後竟把兩幫交易古柯鹼的傢伙堵在了房內,當場搜出近千萬港幣的現金和近十公斤的古柯鹼。

    得知這一消息,費倫多少有點喜出望外,畢竟有了這一茬,相信不會再有人拿他擅自調動PTU的事情來說三道四。

    “費SIR,我這邊第一個落腳點撲空,第二個落腳點有異常情況,正在包抄!”戴岩在通訊器裡呼叫道。

    “詳細描述一下。”

    “我現正在KN55落腳點樓下,據附近居民反映,上面的落腳點在中午時分隱隱有慘叫聲傳出!”

    “是花卉街康寧樓五樓五號嗎?”

    “對對對,就是這個落腳點。”戴岩應道。

    “讓PTU包抄到位,屋裡的人不可放漏一個,如有持槍反抗,就地擊斃。”

    “YES,SIR!”

    待費倫趕到康寧樓樓下時,五樓五號傳出了乒乒乓乓的駁火之聲,接著就聽戴岩在通訊器裡報告道:“屋裡有兩個人,我們擊斃一人,控制一人,擊斃的那人額頭上有類似槍傷的痕跡,請過來看看!”

    費倫到了五樓五號,進屋一看,被PTU亂槍打死那人正是染布房街槍戰中被他擊傷的洪兵,而另一個略微禿頂的傢伙被堵著嘴蒙著眼綁在窗戶鐵架上,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

    “阿定!”費倫學著卷毛的嗓音叫了一聲。

    鐵架上的禿頂立刻激動地扭動起來,戴岩上去一把摘下塞住他嘴巴的臭襪子,禿頂頓時欣喜地叫道:“卷毛,你怎麼從警局裡跑出……”說到這,他漸感不對,止不住了聲音。

    費倫哂笑道:“卷毛好著呢,他擺好了牢飯在等你!”頓了頓,聲音轉寒道,“押走!”

    總區總部。

    費倫剛一回來就被陳澤昆叫到了辦公室。

    “費倫,你到底想幹嘛?擅自調動PTU,你到底還想不想升職了?”陳澤昆桌子拍得山響,“還想不想幹員警了?”

    費倫一臉的滿不在乎,還狡辯道:“我沒有擅自調動PTU,這可是大SIR你同意過的。”

    陳澤昆愕道:“我同意過的?”旋即聲音提高了八度,“我什麼時候同意過的?”

    “就今天早上啊,王SIR帶話說,你和他都會全力支援我(詳見182)!”費倫好整以暇道,“我一想,既然你們都全力支持我了,我調一隊PTU,搜幾處可疑民居總是可以的吧?結果如何,大SIR你都看到了,我可沒給你丟臉!”

    這話一出,差點沒把陳澤昆氣得爆血管,他捂著心口朝費倫猛揮手,示意他出去。

    費倫卻在臨出門前多加了一句:“大SIR,其實我就辦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您別太激動!”

    “滾——”

    等陳澤昆緩過氣來,正在計較怎麼解決費倫捅的簍子,沒曾想白紀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陳,聽說費倫抓到季邴雄團夥的殘餘份子了?”

    “是!”

    “那這小子可是立了大功啦!”白紀臣興奮道,“又是擊斃季邴雄,又是將其團夥一網打盡,還順帶端掉一個販毒集團,這功勞大得都可以升警司了。”

    “還警司呢?他個臭小子居然擅、擅自調……”

    “老陳,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兒了,夏侯那傢伙剛就費倫調動PTU的事兒詢問過我,我說你那張調令早交給我了,到時候他再來問你,可別說漏嘴。”

    陳澤昆聽得一驚,道:“SIR,這不合規矩呀!”

    “什麼合不合規矩,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的意思,understand?”

    陳澤昆掀眉道:“莫非是一哥的意思?”

    “啪!”白紀臣直接掛了電話,對此問題並沒有給予正面回應。

    陳澤昆聽著電話裡的盲音,極度納悶,上面?哪個上面?想半天,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搖了搖頭,隨手拿出張調令簽了,時間落款為中午一點半,脫藍那份讓秘書存檔,原件他親自送到了隔壁大樓白紀臣的辦公室。

    費倫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雖然已快下班了,但他還是開車趕到了警方指定醫院的羈押病房。

    “阿定,怎麼樣?手腳筋都接好了吧?”

    “哼!”

    “說說吧,季邴雄洪兵等人在染布房街跟我們警方槍戰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

    “哼!”

    “不想說?”費倫嘴角扯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隨即從兜裡掏出個小型答錄機,“給你聽點東西,保證你聽完之後就想說了!”

    “別唬我,什麼東西能讓我一聽就吐白,我他**才不信呢!”阿定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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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28:39 |只看該作者
187 應急處理小組

   “呀呀……噢……啊!!!”

    答錄機裡傳出極為淒厲的慘叫聲,感覺就像有人正在被鈍刀淩遲,阿定一聽就變色了,因為聲音他相當熟悉,不是卷毛和中分還有誰。

    “你、你們居、居然刑訊犯人……來、來人!來人啊!!”

    費倫擺手道:“別叫了,守在外面的同事我已經吩咐他們反鎖上門去吃飯了。你和我至少有半小時單獨呆在一起,說、還是不說,我只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十、九、八……”說著,他一翻手,掌中多出了把精緻的甩刀,隨著腕部的律動,無數絢爛的刀花綻放在阿定眼前。

    看到費倫嘴角扯出不懷好意的壞笑,阿定很擔心自己十秒之後的處境,沒等數到五,他就舉手投降道:“我說、我說!”

    費倫手上的刀花瞬間消散,他本打算十秒過後阿定不說就用生死符,沒想到這傢伙輕輕一嚇就拉稀了:“那就說唄!記住,事情描述得越詳細越好!”

    阿定既然已決定說了,自然不打算再有所隱瞞,聊起了槍戰前後的事。

    原來上午的時候,季邴雄幾人是想去打劫金鋪的,不過目標店面所在那條街口當時有交通警在,如果把車靠過去停在店面門口,那就是違規停車,如此一來,打劫行動還未開始就將被交通警盤查,實屬不智。

    不得已,阿定只能把車開到隔壁街停下,看著季邴雄四人懷揣黑星手槍拎著挎包穿過橫巷消失,即刻發動車子打算回剛才那條街接應,沒曾想剛到拐角就被一輛打橫過來的小貨車給撞死火了。

    與此同時,轉出橫巷還沒走到金鋪的季邴雄四人遇上了正在街上執行反扒任務的三位同事。反扒同事剛表明員警的身份,季邴雄就連開三槍,擊倒了其中兩人,剩下一名同事立刻掏槍還擊。雙方這一響槍,在拐角出了車禍的阿定一聽,就知道季邴雄他們跟條子接上火了,加上車子又出了問題,所以沒等交通警堵上來查問,他就直接棄車溜了。

    一番陰差陽錯之下,沒來得及亮出長槍的季邴雄四人被隨後趕到的巡邏同事逼上了太平道和染布房街之間的人行道,想攔路劫車都沒得攔。

    到了染布房街,季邴雄估計警方已經有了準備,再劫車逃竄的話保不齊會被附近的交通路障堵個正著,還不如隨人流從容退走。打定主意後,季邴雄讓三個手下走一路,他自己走一路,想藉此蒙混過關,結果卻撞上了費倫。

    二十幾分鐘後,費倫停止了錄音,拍拍阿定的肩膀道:“季邴雄找你這樣的膽小鬼幫他開車,只能說他活該悲劇!”

    至此,案情終於大白。不得不說,整個案子從駱琛被抓開始,季邴雄團夥連續做大案的美夢就已經開始崩壞。畢竟少了炸彈琛這樣一個爆破點,他們械劫銀行基本就沒可能了。

    之後,對生活垃圾的分析分類以及捉拿到卷毛和中分,令季邴雄一夥行蹤暴露,迫使他們不得不改變落腳點,進一步打亂和削弱了他們的發財大計。

    本來按部就班下去,重案組遲早也會摸上季邴雄的尾巴將其繩之以法,只不過純屬巧合的染布房街一戰,倒讓費倫省掉了許多手腳。

    從醫院裡出來,費倫就直接返回了淺水灣。這些天來,淩舒娘倆仍住在費倫家中,不過佟華的忌日後,淩舒與費倫之間的曖昧沒以前那麼多了。對此,費倫倒不甚在意,不過私下裡“舒舒”這個稱呼始終未改。

    晚餐時分,費倫向淩舒母女宣佈道:“舒舒啊,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可以搬回中兆閣去住了,因為季邴雄團夥已經全部落入法網。”

    淩舒聞言神色一黯,關於季邴雄的案子,她下班之前就已經有人向她打過小報告了,雖然她已料到重案組對她的保護行將結束,可沒想到費倫這混蛋這麼著急趕她走。

    想到這,淩舒看費倫的眼神由黯然轉為了不善,正想說道幾句,旁邊的冰兒就嚷了起來:“大叔,我不想搬走!你家的房子好大,又可以隨時打電動、游泳、看電影,還有健身房……”說到這,她的小嘴癟了起來,“你真要趕我和媽咪走嗎?”

    費倫聳肩道:“我也不想的。”說這話時,他眼裡盡是戲謔,看著淩舒似笑非笑。

    淩舒自然看到了費倫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好歹忍住,用商量的口吻道:“我回去,冰兒留在你這兒住,總可以吧?”看來她對沒了父親的冰兒相當遷就,知道費倫這裡的環境比中兆閣舒適一百倍,既然冰兒喜歡,就留她下來好了。

    冰兒一聽,哀叫道:“媽咪……”又沖費倫嗔道:“大叔——”

    可費倫今次根本不為冰兒的撒嬌所動,哂道:“舒舒,就算你不想帶孩子,也不能把冰兒扔給我啊,我又不是她爸!”

    這話要是平時說出來,淩舒或許會感到曖昧,可眼下她只覺氣苦,霍然竄起,扯過冰兒的小手,厲瞪費倫道:“冰兒,既然你費大叔不歡迎咱們,我們走!”

    “嗯、嗯!”冰兒點著小腦袋就打算跟淩舒一塊走。

    費倫啞然失笑道:“舒舒,你們現在就走我求之不得,那個誰,開車送她們回中兆閣。”其實他之所以要趕走淩舒娘倆,完全是因為他想在最近一兩天吸收式神陰血,到時候保不齊會出點什麼事兒,嚇到冰兒就不好了。

    孰料,淩舒聽見費倫的話,重又坐回了餐桌旁,犯擰道:“我現在忽然又不想走了,明天再說!”

    費倫見狀戲謔道:“你和冰兒明天不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月付十萬租金。”

    淩舒聽得一愣,旋即撇嘴道:“你還差這點錢嗎?真是小氣!”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而是保護任務已結束,難道你就不怕ICAC查嗎?”費倫正色道,“再說了,就算你月付十萬租金,也不能繼續留在我這裡。”

    淩舒秀美微蹙,不豫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和冰兒搬去85號住,反正那裡空著,就當你和冰兒替我看房子了。”

    淩舒愕道:“那你還收我租金?”

    “我的淩大處長誒,就是看在你們母女幫我看房子的份上,我才只要了十萬租金。”費倫攤手道,“不然你以為,像這種市值上億的頂級別墅,十萬塊錢一月能租得著嘛?”

    淩舒遲疑了一下,道:“行吧!不過我得先看看房子的格局和裝修怎樣,要是不好的話,我才不當這個冤大頭呢!”

    “這沒有問題,等吃完了飯,我就讓幸子開車帶你們過去參觀一下。”

    淺水灣的房子,特別是八十幾號的豪華別墅就沒有不好的,淩舒帶著冰兒參觀完後,那是非常滿意,當即表示願意租下來。

    這早在費倫的預料之中,他一個電話打到了威爾遜那裡,讓他第二天帶上租約去員警總部跟淩舒簽合同。

    翌日,費倫剛到辦公室,陳澤昆就親來通知他:“阿倫,過去隔壁大樓白副處長的辦公室,他有重要的事找你。”

    費倫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去了隔壁的員警總部。

    行動(副)處長辦公室。

    “阿倫,坐。”白紀臣看上去心情很不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關於季邴雄一案,你們重案組交上來的報告我都已經看過了,從連續炸彈案開始,到染布房街槍戰,重案組的同事做得非常好,尤其是你,所以上面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打算!”

    “不成熟的打算?”費倫皺眉道,“白SIR,恕我直言,幹我們員警這一行,任何不成熟的打算都將是致命的,特別是HK這樣的大環境,擁有槍牌就可以合法保有槍支,加上黑槍的流通,一線刑警可算是高危職業了。”

    白紀臣擺手道:“這一點我當然明白,不過我個人的看法是,這個不成熟的打算或者說計畫,對我們員警部,甚至對所有的香江市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說著,推過一個資料夾,“你先看完這份檔再說!”

    費倫帶著疑惑把檔流覽了一遍,再看看擁有行政長官、保安局長和一哥同時簽名的落款,總算明白了為什麼白紀臣叫自己過來的原因。

    HKPolice雖然在世界上享有盛名,可在執法過程中,總是因為各種複雜原因導致出現一些令人尷尬的紕漏,而這次合署大樓炸彈事件更引起了港府的高度重視和戒備。基於這種情況,在大陸國安部門的建議下,保安局決定成立一個特別事務應急小組。

    這個小組並非成建制,而是跟“談判專家”小組類似,其小組成員平時將在警隊各部門服務,臨時有事才會緊急召集起來,以應付棘手的特別事務。

    比如合署內被安放了炸彈諸如此類的事情,在檔中都被稱為特別事務,這其實無異於後世的恐怖襲擊,所以這種臨時徵召的應急小組是無法承擔反恐任務的。因此,費倫看完整個檔後,一推資料夾,淡淡道:“SORRY,SIR!我對加入這個小組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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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2 18:30:06 |只看該作者
188 至玄著了道

    “為什麼沒興趣?”白紀臣微感愕然,眼中盡是意外之色,“你的槍法、格鬥、戰術素養、排爆技巧以及刑偵的能力在目前的一線警員當中是數一數二的,一哥和我都覺得你是最適合的組長人選,你為什麼不願加入這個小組?”

    費倫沉吟了一下,道:“正因為如此,我才不願意加入!”

    白紀臣聞言,一臉不解道:“這又是何道理?”

    費倫攤手道:“很簡單,因為這只是臨時編制的隊伍,根本滿足不了時下的反恐要求!”

    “反恐?!”

    “恐怖主義,想必白SIR對這個詞不陌生吧?”費倫道。

    白紀臣聽後心中升起一絲明悟:“你的意思是……”

    “所謂的恐怖襲擊是藉由暴力不可避免地以政.治或擾亂政.治為目的,進而造成負面影響的一種有預謀的犯罪手段。”費倫侃侃而談道,“就拿那天駱琛在合署安放炸彈的事件來說吧,要是合署真被炸塌了,即便在那之前駱琛沒想損壞港府的形象,但是白SIR,你覺得合署垮塌這種事在市民心目中會產生怎樣的負面影響?”

    這話問得白紀臣啞口無言,後怕不已。

    “這還只是駱琛一個人心血來潮下造成的後果!”費倫繼續下猛藥,“如果是一個暴力團體呢?襲擊的物件由合署改為中環那些標誌性建築呢?”

    白紀臣聞言,倏覺自己後心冷汗涔涔了,乾笑道:“沒這麼誇張吧?”

    “問題不是有沒有這麼誇張,而是我能夠想得到,相信那些並不愚蠢的恐怖分子也一定能想到。”費倫毫不留情道,“若是他們用這種手段,造成市民或非戰鬥人員的嚴重傷亡,進而恫赫或脅迫政府實行或取消某些行動又怎麼辦?”

    白紀臣被費倫這一連串說辭搞懵了,多少有點呆滯道:“那你說怎麼辦?”

    “所以要反恐嘍!”費倫撇嘴道,“但這樣一個臨時徵召的小組,根本無法承擔這樣的重任!所以我是不會加入的。”

    白紀臣的腦子已經被費倫的連番話語攪亂,當下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揮退費倫,轉頭給一哥去了電話。

    費倫從白紀臣辦公室出來,臉上滿是戲謔,自言自語道:“相信看過九么么的現場直播後,這幫高層的心理素質會變得強悍起來吧!”

    回到重案組,費倫同戴岩和莫婉寧打了個招呼,就鑽進小辦公室謄寫昨天下午PTU突擊搜查六個落腳點的行動報告。

    這份報告和染布房街槍戰的報告一樣,費倫在其中都著力描述了戴岩和仇兆強的作用。槍戰報告中,他說仇兆強的及時出現令“賊王”季邴雄錯過了最佳逃跑時機,進而才會被擊斃,而搜索行動報告中,戴岩在現場的得當指揮,這才沒讓持有重火力的悍匪洪兵逃脫。

    費倫之所以這樣寫,是想為仇兆強多積些功,同時推薦戴岩去參加員佐級警員的升級試。不得不說,戴岩此人比較悲催,因為曾經的一點小錯誤,在警長的位置上幹了七年,依然還是警長,幾無升遷之望。

    不得不說的是,高級警員以上的員佐級警員有所謂的推薦晉升,雖名額甚少,但可直接成為見習督察,之後熬滿三年資歷,通過考核,可一躍成為高級督察,再熬五年,經遴選委員會推薦可為總督察,又兩年,經推薦可為警司。

    當然,以上所說的督察級晉升只是一般途徑。至於到了警司這一級後,基本就不用熬資歷年限了,因為更上層的人基本上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出缺才能遞補、或者有犯大錯提早退休的,保安局方面可以直接任命(一哥除外)。

    在費倫看來,整個重案組裡,人脈較廣、處事老練的戴岩更適合當他手下的一把手,不過比他更高一級的警署警長仇兆強在衝鋒陷陣方面則要強上許多,以至於現在李立東、施毅然和莫婉寧都有點不知該聽誰的好了。

    幸虧費倫在各方面都全面壓住了仇兆強,令他沒有多計較戴岩的事兒,整個重案組才相處和睦,辦起案來效率頗高,不過長此以往終歸不妥。本來以戴岩這些年所積累的功績已經足夠獲得遴選委員會推薦,直接晉升見習督察,但由於當年那點錯事,結果就被耽擱了。

    正因為如此,費倫想把戴岩推到與仇兆強平級的位置上,這樣兩人論資排輩將以警齡來論,仇兆強自然也就沒話說了。

    午飯之前,費倫就把報告弄好,交到了王一鵬那裡。喝過下午茶之後,見沒什麼事兒,他跟戴岩打了聲招呼,跑去探望仇兆強了。

    不過離開總區總部之後,費倫並沒有開車直接去醫院,而是打了個電話給莊勝,向他要了至玄的電話號碼。

    “喂,請問是哪位?”

    “我!”

    “費居士?”

    “明知故問,馬上滾到窩打老道的麥當勞來見我。”費倫粗魯道。

    “麥當勞?貧道不喜油炸食物。”

    “我又沒說要請你吃,趕緊來!啪!”

    雖然費倫在電話裡頤指氣使,但當他駕車到窩打老道和染布房街的岔口時,打扮萬年不變的至玄早已俏生生地立在了麥當勞門口,引起不少路人圍觀。

    費倫把車靠欄杆邊,朝裡面的至玄喊道:“上車!”

    至玄聞言,毫不費力地排眾而出,一個輕巧的騰躍就翻過了路欄,落到車旁,毫不猶豫地坐進了副駕駛位。

    不等那些觀眾反應過來,費倫就載著至玄揚長而去。

    等車速平穩後,至玄道:“這麼急著找貧道來,有什麼事嗎?”

    費倫哂道:“沒想到你看相還挺准的。”說完,丟了副“烏玉再造膏”進她懷裡。

    至玄不明所以地拿起了嗅了嗅,旋即露出驚訝的表情,道:“這藥……給我的?”

    “你想得倒美!”

    至玄聽後,難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費倫卻絲毫不受她期艾表情所影響,壞笑道:“除非你答應大爺幾個條件,藥才有你的份!”

    至玄被費倫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弄得芳心一顫,美眸深處掠過一絲羞澀,道:“什、什麼條件?”

    “很簡單,我那同事(仇兆強)受了極重的槍傷,恐怕難以恢復了,所以想借你之手,把這藥轉贈給他。”費倫娓娓道來,“到時候你只需贈藥半副,說這是玄門秘藥,我那同事必不會生疑。至於另外半副藥你就自己留著吧!”

    至玄聞言嬌軀狂震,猛然扭頭瞪向費倫。

    “瞪我幹嘛?”費倫奇道。

    “你不忍心膏藥之事落入你同事耳中,卻肯告訴於我,究竟是何居心?”至玄古井無波的心態終被破掉,竟沒自稱貧道。

    費倫哂笑道:“這種事,你知道總比我同事知道好吧?”

    不過在至玄聽來,這話完全是另一個含義——你死總比我同事死好吧!在這洞悉世事的出塵美女看來,費倫已對她起了殺心。

    費倫不陰不陽地笑道:“想太多了吧?只要你不透露膏藥的來歷,我自然不會拿你怎樣的。”

    “休想蒙我,你肯定是以為我一個江湖術士的死亡或失蹤很好蒙混過去。”至玄冷笑道,“只要隨便找個我外出雲遊的藉口就行了,對不對?”

    “呐,我可沒這樣說過!”費倫堅決否認道,“雖然我倆還算熟,但你要亂說的話,我一樣告你誹謗!”

    至玄心頭升起一股怨氣,哼道:“如果我偏要亂說呢?”

    “既然如此,膏藥還我。”說著,費倫伸手去奪至玄手中的“烏玉再造膏”。

    面對如此極品的療傷聖藥,至玄哪裡肯放手,正與費倫糾纏時,卻倏感手背一疼一麻,定睛看時,只見幾塊薄如蠶翼的冰片眨眼間融入了白皙的皮膚。再看費倫,他已收回了手,臉上盡是狡計得逞的詭笑。

    “你、剛才那冰片是什麼?”至玄心裡升起絲絲不妙之感。

    費倫渾不在意道:“也沒什麼啦,就是些冰片,至於效果如果,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你……”至玄還想說話,卻忽然覺得兩臂奇癢,隨即這種感覺蔓延到全身,緊接著是奇癢和劇痛交替,第一次痛癢的餘波還沒完全消退,至玄就被推到了第二次痛癢交錯的絕路上,仿佛坐過山車一樣,跟著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痛癢層層疊加,就像火上澆油一樣,令至玄心中的自尊和矜持慢慢銷蝕。

    “現在你對我的安排還有異議嗎?”費倫戲謔道。

    “沒、沒有……”

    “這才乖嘛!”費倫在至玄肩上一拍,輸了道真氣進她體內,暫時壓制住了生死符,還隨手掂起那副“烏玉再造膏”,將其一分為二。

    至玄癱在座位上直喘粗氣,好半天才道:“你……剛剛那些冰片到底是什麼?你對我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

    費倫癟嘴道:“對你身體動手腳?我暫時沒興趣。不過那些冰片倒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生死符!”

    至玄愕道:“生死符什麼玩意?”

    “矮油~~拜託,你是神棍誒,居然連生死符都不知道,應該好好補補武俠課了。”費倫陰陽怪氣道,“等你從醫院回去的時候,自己買套金大俠寫的《天龍八部》學習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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