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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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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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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8:55:03 |只看該作者
009 爆妞的請求
謝亦欣聞聲望去,見西裝革履的謝季泉步下臺階,立馬不依道:“爸,你怎么這樣啊?我是真有正事!”

“喔!?”年近五十面方耳闊的謝季泉見女兒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微感訝然,忙走過來牽著她的手坐下,探問道:“是工作方面的事?”

“對!”謝亦欣點頭。

“那去我書房談吧!”謝季泉道。

宋麗貞看了看表,提醒道:“阿泉,你等下不是還要回總部開個緊急會議嗎?”

謝季泉擺手道:“不礙的,離開會時間還有一個鐘頭,來得及。”說完,他把謝亦欣領上了樓。

父女倆剛進了書房,還沒等關門,劉媽就捧著托盤過來,在門口道:“小姐,夫人讓我把蓮子銀耳湯給您端上來。”

每次回家都會喝到老媽親手熬的銀耳湯,謝亦欣早膩了,經常嚷著不想喝,不過今天她卻一反常態,爽快地拿過湯碗,揮發劉媽走了。

謝季泉見到這幕,深感好奇,正欲詢問,謝亦欣卻把銀耳湯擱到了他面前,道:“爸,這是我孝敬您的。”

既是女兒的一片孝心,謝季泉當仁不讓,捻起湯匙品了幾匙,這才道:“說吧,我的乖女有什么事求老爸啊?”

謝亦欣并沒有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要求,而是道:“爸,以我升級試的表現,年內應該能晉升高級督察,聽說總區重案組的萬國輝總督察會在下半年請大假,之后會晉升警司是么?”

“你晉升的事兒上面自有考量,不過萬國輝的小道消息你從哪兒聽來的。”謝季泉一邊回答女兒的問題一邊在仔細觀察她。

其實從剛剛在樓下見面開始,敏銳的謝季泉就覺得自家女兒有點不對勁,但到底是哪里不對,他一時半會卻并未發現。

感受到老爸的注目,謝亦欣心里多少有點發毛,她趕緊打岔道:“爸,你怎么這樣啊,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也方便工作調動嘛!”

“調工作?你該不會是想去重案組吧?”謝季泉問。

“就是啊,我想到一線去大展身手!”謝亦欣興奮道。

“不行!”謝季泉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為什么?”謝爆妞的俏臉垮了下來,瞬間猜到了老爸的心思,“難道因為一線危險,你這個二十多年的老警察就不顧行為準則,硬要壓制女兒,不讓我去沖鋒陷陣么?”

謝季泉被這話質問得啞口無言,他的確有這樣的心思。

見老爸不說話,謝亦欣更激動了:“總之我不管,我會向上面申請調去重案組,如果你硬要駁回,那我一定會去平機會告你!”說完就想一怒走人。

謝季泉卻突兀喝道:“慢著,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謝亦欣趕緊摸了摸高圍領,眼神閃爍道:“我脖子?沒事啊!”

“哼哼,你一向自詡青春活力,少有穿高領衣服的時候,今兒個怎么改品位了?”謝季泉冷笑道,“把你的領子拉下來我看看,一定有問題!”

這話一出,算是觸了雷了,謝亦欣霎時火山爆發,大嚷道:“我說了沒問題就沒問題,總之我一定會調去重案組的。”說著已快步走到門口,想閃。

孰料,謝季泉老神在在道:“你最近都在警校上班,出了什么事總會有人知道的。”

謝亦欣聞言,如中了定身魔法般,立時頓住身形,回過頭訕笑道:“爸——我的脖子真沒什么,你就別刨根問底了嘛!”

謝季泉右邊眉毛不自禁一挑,道:“這么說,你脖子還真有事兒?”

“沒、沒事!”謝亦欣連連擺手,眼神開始閃躲。

“難道真要我親自去警校打聽打聽?”謝季泉施出殺手锏。

謝爆妞徹底沒轍了,果斷扯下衣領,露出仍未消散的手印,賭氣道:“看吧看吧看吧,讓你看個夠!”

謝季泉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寒聲道:“這怎么回事?誰干的?”

謝亦欣拉上衣領,淡淡道:“不是誰干的,是你女兒我自找的,與人無尤!”說完果斷走人,離開了書房。

自家女兒的頸子上印著手指印,謝季泉當然不肯善罷甘休,他連忙追出房間,在樓道里拽住了謝亦欣的手:“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干的?”

“我自己掐得總成了吧!”謝爆妞開始胡說八道。

謝季泉為之氣結,斥道:“扯淡!指印那么粗,跟你的手對得上號么?”說到這,他愣了一下,旋又道,“慢著,這么粗的指印應該是男人的吧?不會是某個警校學員的吧?”不得不說謝季泉的聯想力就是豐富,一下就猜中了事實。

謝亦欣聞言,把頭偏向一邊,忸怩道:“老爸,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別瞎想了!”

“我是在瞎想嗎?”謝季泉似笑非笑道,“不過你有句話倒是沒錯,事情沒我想的那么糟糕!”

“爸——”謝亦欣不依道,“你又在瞎想了。”

謝季泉卻笑而不語,就那么一直看著謝爆妞。

“爸,我跟他真的沒什么,他很討厭我的。”謝亦欣不自覺就勒出了實話。

“是嗎?”謝季泉蘊著鼻音反問道,“去重案組也是為了那個……他?”

話到這個份上,謝爆妞也不再矯情,直言道:“是、也不是,總之如果您同意我調去重案組,那您就得批準我自由甄選組員!”

謝季泉立馬給了謝亦欣一個“我懂”的眼神,平常干練颯爽的爆妞頓時霞飛雙頰,落荒而逃。

當天下午,謝季泉就從任高峰那里打聽出了自家閨女口中的那個“他”,聽到自家閨女在費倫面前完敗,還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相信世侄任高峰是不會騙他的。

作為人事及訓練處處長,費倫的報名資料很快出現在謝季泉案頭,當看到欺負他女兒的小子竟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時,他臉上竟流露出些微笑意,仿佛相中了乘龍快婿一般。

與此同時,正在警校宿舍內打坐練功的費倫不禁打了個寒顫,差點令他走火入魔。

費倫趕緊收功,走下床來,自言自語道:“靠,不會是主神一直盯著我吧?”等了一會,見沒什么事,他便重新盤腿坐下,繼續練功。

轉眼間,半年一晃而過,除了槍械訓練課那一個月外,費倫還偶爾見過謝爆妞,之后就再沒見過她了,只是偶爾聽老任提起,爆妞即將晉升,所以有些事情要忙。

費倫對此不甚在意,除了完成應有的訓練任務和階段測試之外,每天雷打不動地練習著玄金功,期望有所突破。

這天,費倫再次行氣時,偶然進入了內視的境界,發現之所以第二層玄金功達不到“護器”的地步是因為內氣足夠充盈,而他的經脈有些地方卻不通,簡單來說,就是刺客“費倫”的身體在以前被練殘了。

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雖然行功時內氣會按照一定的經脈和竅穴運轉,但在玄金功第二層這個階段實際上內氣運轉僅是一個大的方向而已,根據殘篇中的說法,只要運轉合乎陰陽變換的規律,就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

費倫曾在輪回空間里見識過無數的內功心法,像玄金功這種情況簡直就是獨一份,要擱其他內功上鐵定走火入魔,但他早在美國留學時就已經試過,的確是只要順陰陽窮變化,內氣就不會出現暴亂(走火入魔)的情況。

想想也是,玄金功說到底還是金鐘罩功法,只是較為特殊的一種罷了,金鐘罩的內功向以圓滿為最甚,內氣充盈骨髓經脈臟腑筋肉,以達到增加人體承受力的目的,所以若要玄金內氣按照一定的經脈路數行走,那辦不到,更不可能像一陽指那樣,走走手少陽三焦經,發出關沖劍。

因此問題就來了,按照玄金內氣的尿性,它要從A穴位到B穴位,可以走C經脈過去,也可以走D經脈過去,還能滲過去,整個過程是完全沒有硬性規定走哪條道的,所以費倫行功時根本察覺不到經脈細微處有所堵塞,這就好比水管中的鐵絲網眼,有的網眼被臟東西堵住了,但其他網眼還通,水照樣可以流過去。

眼下,費倫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打通這些堵塞的經脈,讓全身經脈盡通,徹底達成護脈之功。不過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因為他意念操控玄金內氣還只是方向性的,離入微級還差得很遠,所以沒法靠意念把內氣束成絲線去捅掉經脈里的臟東西。

明白了自己身體的狀況,費倫心里微微一嘆,不得不收功。畢竟疏通經脈這個活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而如果不經脈盡通,“通脈”階段就無法圓滿,自然談不上“護器”了。

不過費倫也并不太著急,因為玄金功他攏共才只有兩層功法,目前他已經是第二層前半段了,又有什么好急的呢?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煉神、或者說精修念力,以期能夠入微操控玄金內氣。

可惜沒等費倫煉神有所進展,他的警訓生涯就已經結束了。遺憾的是,由于費倫奉行藏拙策略,名譽棍獎(最佳受訓督察)被一名叫黃樂的見習督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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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8:55:31 |只看該作者
010 收麥子
已經從謝老不修那里得知費倫底細的謝亦欣在結訓儀式當天也趕到了警校,當她聽到名譽棍被授予給了一名叫黃樂的見習督察時,差點沒當場跳起來。

謝亦欣敢肯定,比武的,黃樂一定不是費倫的對手,至于比文,哈佛的雙料碩士會輸給一個從底層警員升上來的督察么?

等儀式結束后,謝爆妞私底下找到了警校領導,打算為費倫鳴不平。

“周校長,我想你解釋一下,為什么PI18166沒有獲得名譽棍呢?”

若是一般人如此質問他,警校校長周啟光未見得會作答,但謝亦欣到底是頂頭上司謝季泉的千金,他就不好不回答了。

“18166?喔,你是說那個費、費……”

“費倫!”謝亦欣寒著俏臉接道。

對于謝亦欣的不忿,周啟光有些難以理解,頗有深意地看了爆妞一眼后,這才笑道:“世侄女,費倫那小子的成績在這一期學員中也是拔尖的,只可惜他跟黃樂比起來,各科成績都稍差那么一點點,所以這名譽棍沒法頒給他了。”

“這怎么可能?!”謝亦欣對老周的說辭難以置信。

周啟光聳肩攤手道:“本期學員的成績都已經匯總到了謝SIR那里,要是世侄女不相信的話可以回去問問謝SIR!”說完,不再理會謝爆妞,揮手示意了一下,徑直離去。

謝亦欣心里忿忿不平,卻又不好再叫住老周,只能一個人呆在原地生悶氣,還好這時任高峰湊了過來,關心道:“亦欣,干嘛呢?阿倫領了人事處的上崗通知都要回去了,你不去跟他見一面?”

謝亦欣撇嘴道:“有什么好見的,反正下個禮拜上班就能看到。”只可惜爆妞嘴雖硬,腳底下卻不由自主地朝警校大門方向移去。

看著言行不一的謝亦欣,任高峰跟在后面忍俊不禁,偷笑了一路。兩人到了大門口,就瞧見費倫已經走到了馬路對面的一輛勞斯萊斯旁。

老任趕緊把爆妞拽住,揣測道:“靠,阿倫不會是想上那輛車吧?”

謝亦欣甩開任高峰的手,道:“咱們過去打個招呼不就清楚了嘛!”話剛說完,對過的勞斯萊斯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眼鏡青年,笑著和費倫來了個熊抱。

看清青年樣貌后,任高峰的眼睛瞬間瞪得賊大,吃驚道:“小超人李哲愷?!”

謝亦欣也被突然出現的城中名人搞得有點懵,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進退了。

費倫其實早就發現了馬路這邊的任高峰,和李哲愷擁抱完后,他立刻朝老任打了個回見的手勢,隨即登車,一溜煙走了。

等再也瞧不見勞斯萊斯的車影,任高峰就調侃開了:“靠,阿倫這小子隱藏得夠深的啊!看他跟小超人的關系絕對非比尋常,爆妞妞,恭喜你,釣到個金龜婿!”

謝亦欣俏臉一紅,惱羞成怒道:“早就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妞妞!”說著就想去擰老任手臂上的肉。

任高峰豈能讓她擰到,朝旁邊一躲,直接閃人了。謝爆妞惱他說破自己的心思,立馬追打了上去。幸好此時周圍沒什么學員,不然轉天又會是一則八卦。

車上,費倫玩味道:“李哥,你今天怎么這么有空想到來接我了?”

李哲愷仿佛沒聽到費倫話中的揶揄,笑道:“其實我忙得不可開交,正好借著來接你的機會,放松放松!”

“真這么簡單?”費倫掀眉道。

“就這么簡單,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接你,夠哥們吧?”李哲愷腆著臉道,“當然,我老爸還有話帶給你。”

費倫直接無視了小李子的無恥,問道:“什么話?”

“麥子已收,要就去拿……這話到底什么意思啊?”李哲愷復述完李超仁的話后就問出了他一直好奇的問題。

費倫斜了小李子一眼,道:“你不明白?”

“不明白!”李哲愷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

費倫臉上流露出遺憾的表情,道:“那只能說明李老哥不想讓你明白,小孩子就別多打聽了。”這話把前排的司機雷得外焦里嫩,差點沒當場踩剎車。小李子更是一臉囧態,好不尷尬。

還好費倫又拍了拍李哲愷的肩膀,續道:“這樣吧,現在就載我去李叔那里,到時候咱倆一起見李叔,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李哲愷大喜,忙吩咐司機轉去中環。

抵達李氏公司后,李哲愷的臉就是通行證,費倫和他一路穿門過戶,連停都沒停,就徑直到了李超仁辦公室外。

敲門入內后,李超仁見是費倫來了,不禁怨道:“阿倫你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迎接你嘛!”

費倫玩笑道:“若是李叔親迎,趕明兒我豈不是要上頭條?”

李超仁也朗笑起來,道:“就憑你做出的成績,我看連上一個月頭條都不為過!”

寒暄之后,兩人分賓主落座,一心想留下來聽聽什么是“麥子”的小李子連忙干起了斟茶倒水的工作。

接過李哲愷遞來的茶杯,費倫道:“行了行了李哥,你別忙了,坐下來聽聽我和李叔說什么吧!”

見費倫這個主導者都不反對,李超仁自然樂得小兒子旁聽。屁顛屁顛落座的李哲愷更是正襟危坐,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

入正題后,費倫開門見山道:“李叔,刨了稅,這回咱們收了多少美國麥子?”

李超仁沒說話,只是用手比了個三,又比了個五。

費倫見后,微微頷首道:“一成多一點的利,已經很不錯了。”

李哲愷卻滿頭霧水道:“爸,阿倫,這三五到底啥意思啊?你們倆在打什么啞謎?”

費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和李超仁相視一笑,拿起桌上的紙筆寫道:“把35乘個百億USD的單位就對了!”

看到紙上的字,李哲愷失聲叫道:“三千五……”倏覺不對,趕緊用手把嘴給捂上了。

費倫把字條放煙灰缸里燒了,哂笑道:“李哥,別這么驚訝好不好?你看我和李叔就一點兒不驚訝!”

李哲愷翻了個白眼,露出個罕有的沒有氣的表情,仿佛在說:“我能跟我爸比么?我能跟你這個變態比么?”還好他這話沒說出來,不然鐵定被李超仁敲得滿頭包,大罵他不爭氣,連“青出于藍”的心態都沒有。

費倫沒去關心小李子心里想什么,沖李超仁道:“李叔,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抽傭方案,我要先單開兩成的麥子,再加上我出的那三成力(錢),應該是這個數!”說著,他比了個一五四零。

李超仁笑道:“麥子我早準備好了,就等你備好倉庫,我隨時可以運進去。”

費倫馬上隨手寫下了兩個瑞銀的不記名賬號遞給李超仁,道:“就這兩個倉,李叔你看著辦吧!”李超仁接過紙條瞧了一眼,道:“好,十天之內麥子就會全部運到。”

“那我就等李叔的好消息,先告辭了。”說完,費倫站起了身。

李超仁也站了起來,道:“我送你!”

費倫擺手道:“別,我可不想上頭條!”

李超仁莞爾一笑,也不強求,目送費倫出了辦公室,這才拍了拍有點呆滯的小李子,不豫道:“哲愷,瞎想什么呢?”

“啊?哦……咦?爸,阿倫去哪兒了?”李哲愷前言不搭后語道。

見小兒子還沒完全回過味,李超仁不禁有些氣結。這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平時自家小兒子管理起生意來還算靈醒,可跟大氣沉穩的費倫一比,無論是心態還是心智都差了一大截。

若是費倫知道李超仁所想的話,他一定會嗤之以鼻,想小李子大氣沉穩、處變不驚,可以呀,把他扔輪回空間里過五六次任務,能囫圇個兒活下來還沒瘋掉的話,就絕對可以!

感到李超仁盯著自己,久久不語,李哲愷心里多少有點發毛,忙抄起電話撥了費倫的手機號。

李超仁見狀,氣更不順了:“還打什么電話?阿倫早走了。”

小李子呼吸一窒,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道:“爸,那些麥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超仁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小兒子:“去年中秋過后,阿倫從美國打電話來,跟我商量……”說到這,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三個字——“沽納指”!

看清字后,李哲愷呆若木雞,終于明白為什么老爸和費倫要打啞謎了,敢情他倆打劫美國人去了,怕隔墻有耳,這才用寫的。

其實美國的互聯網泡沫早在1995年就開始凸顯,只是一直沒有破滅,千禧年三月上旬的時候,納斯達克指數還攀到過5100多點的高位,但隨即跳水,最后跌到兩千點上下,市值蒸發了三萬億,費倫和李超仁干這一票才得利三千五,真心不算多!

轉眼就到了禮拜一,費倫還不太適應淺水灣豪宅里的大床,所以早早就起了身,晨練一圈后,特招來的兩名東瀛女仆已幫他備好了早餐。

洗漱完畢,隨意吃了點東西后,費倫便在女仆的服侍下穿戴整齊,揣好上崗通知,到車庫開了小李子好不容易為他搞到的法拉利550Barchetta-Pininfarina敞篷版,上班去了。

可是一上路,沒頂篷的快感就來了,無數的氣流一直往費倫臉上撞,無怪小李子把車交給他時千叮嚀萬囑咐,開車一定要戴上頭盔。

“戴頭盔?那不變成騎摩托了?”費倫一邊嘀咕一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墨鏡貼眼戴上,駛進了淺水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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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8:55:59 |只看該作者
011 火爆的早晨
因為時間較早的緣故,路上沒太多車,費倫駕著法拉利550很快就駛出了淺水灣道,進入了灣仔中南部的跑馬地。

HK金融非常發達,商業銀行很多,ATM機更是不計其數,而跑馬地這個每逢馬賽就要交通改道的地方,各銀行都在這兒設了分行,所以每天早上,都有不少押款車(俗稱悶罐)進入這一區,費倫一路上就碰到了好幾次。

等車拐進光景街(①),因為是單程路,費倫不得不把車速降到三十以下,正抱怨時,前方幾十米處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嚇了他一跳。

在輪回空間中曾不下千次聽過相同的炸響聲,費倫瞬間判斷出前方的巨響源于何物:“這是……C4?”

沒有猶豫,費倫立刻把車泊在路邊,背對建筑物,悄然靠了上去,打算瞧個究竟。不過照他判斷,光景街這里銀行不少,既然動用了C4,十有八九是搶銀行。

幸好時間還早,大部份街店都沒開門,也沒什么路人,倒是省去了費倫更多的麻煩。

摸到爆炸點附近,聽到銀行大門外的警鈴狂響,費倫迅速貼墻,不,應該是貼門,他的后背貼上了一家店的合金柵欄門,借著店與店之間微朝外凸的隔墻做掩護,使用快速觀察的辦法,腦袋探出去,立刻收回來,已然將現場情況一目了然。

原來剛才的炸響并非針對銀行,而是押款車,兩名戴頭罩的劫匪正湊在一起再次把C4黏在翻了個底朝天的押款車車門上。另四名劫匪手持AK47,相互打了通手勢,兩兩一組,各往押款車頭尾的馬路中間把風。

本來劫匪們的陣型萬無一失,也就不必要那個居中策應的人,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費倫已潛到了眼皮子底下而沒被發現。

不過費倫十分清楚自己當前的處境,正有倆劫匪朝著他這面向馬路中間走,雖說他們的目的在于阻斷單行過來的車流,以方便打劫,可一旦這倆貨站到了馬路中間,由于角度的關系,想不發現他都難,到那個時候,他毫無疑問會暴露在對方的火力之下。

費倫可不認為他強于常人幾倍的身體就能抵得住AK,所以他不得不有所行動。唯一的好消息是,跑馬地警署離這里只有幾分鐘車程,那里的同事應該很快能趕到。

趁著倆劫匪剛剛起步、斜向走入馬路、視線留有死角的當口,費倫貓著腰迅速摸向了押款車方向,同時伸手入懷,從隱戒中捻出幾枚大頭釘夾在指間。

“嗖、嗖、嗖、嗖!”

“噠噠噠噠……”

費倫甩出大頭釘的同時,其中一個走向馬路中間的劫匪好死不死地偏了下頭,眼角余光正好掃到鬼祟的費倫,當即狠戾的開了火,用子彈招呼他。

幸好戰斗本能早已深入費倫的骨髓,AK機簧響動的同時,他就猛朝前竄,一下躲到了押款車后面。與此同時,安裝C4的兩名劫匪頸側各中一枚大頭釘,如中手刀,眼睛一翻就昏倒在地,而背對押款車守另一邊的兩名劫匪后頸中招,被大頭釘定在了原地,不得動彈。

躲到車后的費倫并沒有閑著,他手疾眼快地弄下了C4上的雷管,又扯下劫匪挎在身上的AK,端在手里。可惜,“噠噠噠噠”的槍聲毫無間歇,將他壓制得抬不起頭。

“咔嚓、咔嚓!”

突然,上膛的聲音從路邊銀行的玻璃門內傳來,打算向馬路上兩名劫匪還擊的費倫身體微僵,想都沒想就扯起腳邊昏迷的劫匪擋在了身前。

“哐當!噠噠噠噠噠噠……”

猛烈的火舌擊碎了玻璃門,從銀行里面向外傾吐,將費倫置身的地方罩了個密不透風。

“噗噗噗噗噗!”

數不清的子彈瞬間把擋箭牌劫匪打成了馬蜂窩,其中一些子彈更是穿過劫匪的身體射向費倫,使得費倫不得不用槍托去格擋,根據火力,他瞬間判斷出銀行里還有三名劫匪。

“該死!”

生出如此大的紕漏,費倫心火直冒,暗罵了一句,而他胸中戾氣也倏然暴漲,畢竟拿人擋槍的做法已經犯了警例。

“這是你們逼我的!”費倫嘴角泛起獰笑,用腳挑起另一個劫匪再給自己加了又一道肉盾。

兩道人肉擋箭牌重疊在一起,AK子彈再也沒有那么容易穿透了,趁著這個機會,費倫憑藉超強的腕力,把AK伸出了肉盾朝向銀行店面內,僅憑聽聲辯位,就來了個點射。

“噠、噠、噠!”

三聲短促的槍響后,銀行內的火力瞬間少了大半,費倫卻暗罵道:“法克!”因為他只聽到兩下子彈入肉的聲音。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銀行里的槍聲離他越來越遠,顯然僅剩的劫匪已經退進內室,或據守或弄人質去了。

與此同時,馬路上那倆劫匪已然逼近押款車尾,踏上人行道,到了費倫的側面。

費倫想都沒想,拖了個血肉模糊的肉盾擋在車尾方向,他自己卻拎著AK迅疾竄向車頭,閃到了被大頭釘定在原地的劫匪正面。

“噠噠噠噠噠噠……”

又是連串的槍響,不僅把費倫留在原地的兩個劫匪肉盾擊倒,還將費倫找的新肉盾——定在原地的其中一個劫匪后背打成了篩子。幸好費倫用大頭釘射中的穴位很神奇,就算劫匪沒了活氣,仍直挺挺的在原地杵著。

不過追擊費倫的倆劫匪也不是傻子,見他身形詭異,三兩下就解決掉幾名同伴,已然心生怯意,打算撤離。其中一個沖銀行內大喊道:“老六老八老九,說話!”另一個則繼續朝費倫這邊零星射擊。

聽到喊聲,費倫心叫不妙,銀行內幸存的那名劫匪勢必會挾著工作人員出來,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按照警規,人質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他將會束手束腳。

更讓費倫頭疼的是,若是讓劫匪安然離去,或被即將趕到的同事逮了活口,那他拿活人擋槍的事說不得就會暴露。

有鑒于此,費倫不得不主動發起攻擊。當然,不是傻挺挺的跳出去,那樣他將會暴露在兩桿AK的火力網下,而是用模仿自某部電影并曾在輪回空間中成功施展過多次的一招——甩槍。

其實甩槍能夠牛頓慣性定律和伯努利原理來解釋,簡單來說就是在子彈射出的垂直方向上施加一個橫向作用力,讓子彈在縱面線路上變得彎曲。

費倫曾經計算過,假設目標距離為20米,用射速每秒420米的手槍繞過寬度為40CM的人,想要命中目標的話,甩手的速度僅要八米每秒就夠了,關鍵是要在合適的時機射擊。

可惜眼下費倫沒有手槍,就是有,他沒去警局報道前也不能用,只能用現成的AK,但問題就來了,他與倆劫匪的距離不是二十米而是十米,AK47的初速更高達每秒710米,所以子彈從擊發到射中目標只需約零點零一四秒,進而甩手抖腕的速度就要從原本的每秒八米暴增到每秒二十八點六米。

費倫不是施展不出這個速度,而是一旦施展,他確信自己的手腕將被拉傷,至于傷勢會有多重,那就說不好了。

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由不得費倫猶豫,他沖著另一個被定在原地還沒掛掉的劫匪森然一笑,緩緩退開幾步,隱隱瞥見車尾倆劫匪的槍管,猛然甩腕扣槍。

這時,銀行內最后一個活著的劫匪朝街上嘶吼道:“五哥,我這邊有三個人質,就算警察趕到也不怕,可老八老九都掛了,我要那家伙償命!”

“噠、噠,噠、噠!”

回應他的是幾下彎出詭異弧度的點射,車尾的倆劫匪應聲而倒,其中就包括那個五哥。

“嘶——”

甩槍完畢,費倫的右手腕刺痛了一下,有些火辣辣的,看來每秒二十八點六米這個速度超出他的極限手速并不太多。

“我艸尼瑪!”銀行里的劫匪老六顯然看到了自己同伙倒在血泊之中,“外面的家伙,你狗曰又不是警察,多管什么閑事?”

“抱歉,我是警察,只是忘說了……噠噠!”伴著這句話飛入銀行的還有兩顆子彈,一顆打在老六左臉上,一顆正中他眉心。

“嗚哇——”

血濺了比老六矮大半個腦袋的銀行女職員一頭,嚇得她失聲痛哭起來。

費倫卻沒心思關心她,反而來到押款車旁扯開已經松動的車門,伸手進車內探了探幾名押款員和司機的脈搏,確認他們昏迷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要是他們醒著,恐怕輕易就能發現他拿活人擋槍的事。

不過對費倫來說,最幸運的是,被劫的這家銀行門外沒有攝像頭,雖然對街有,但由于押款車擋住了視角的關系,應該拍不到他拿劫匪當肉盾的過程。

至于最后那個被同伙擊斃的劫匪,只能算是費倫在躲往車頭的過程中被他們自家人誤傷的。當然,還有個劫匪活著,費倫正在考慮要不要滅口。

此時,街口隱隱傳來警車聲,費倫瞬間有了決定,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讓最后那名定在原地的劫匪自然死亡掉。

(①:本書中所有具體到案件發生地的街名都會顛倒,如景光街改為光景街,非筆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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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第一天上班就遲到
當費倫走到劫匪面前,扯下他的頭套后,竟訝然失笑:“你這蠢貨剛剛該不會企圖逃跑吧?”

“你、你到底在、在我身上做了什、什么手腳?”劫匪扭曲著五官,磕磕絆絆地問道。

費倫淡淡一笑,道:“也沒什么,只是扎中了你的逆鱗穴而已……聽說過‘龍之逆鱗觸之即死’嗎?這八個字其實沒錯,只不過死的不是觸碰逆鱗者,而是龍!”

實際上,逆鱗穴是費倫在一次輪回任務中從某本上古典籍殘本中偶然獲知的人體七大冥穴之一,本不叫逆鱗穴,只是他自個兒取的名罷了。

“嗯!?”劫匪聞言,瞪圓了雙眼。

“本來你要是不動的話,以我的獨門手法取釘,你還能夠多活個一年半載,可惜你……嘖嘖,可惜了!”話是這么說,可費倫臉上一點可惜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很是幸災樂禍。

劫匪的臉愈發扭曲,五官極其猙獰,面部肌肉隨即開始無意識地震顫痙攣,七孔流血,最后體內骨骼一陣咔咔亂響,他竟直挺挺地倒斃在地,沒兩秒便不動了。

費倫趁機拔掉幾名劫匪頸上的大頭釘,收進了隱戒。

這時,伴著“完啦完啦完啦”的聲音,兩部沖鋒車逆行開進了光景街,在離事發銀行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打橫停了下來。跟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同事端著手槍散彈槍煞有介事地下了車,打頭的家伙還從車尾取下了防彈盾。

費倫知道接下來他們將會喊話,趕緊把上崗通知書拿出來疊了架紙飛機飛過去,又進銀行小心搜索一番,確定沒有漏網的劫匪后,順帶把三名銀行職員領到街上,讓他們跑去沖鋒隊那邊。

三名銀行職員臨跑之前,費倫還不忘叮囑那個被淋了滿頭血的女職員:“跟他們說一聲,我也是警察!”

其實那女職員已經嚇得半死,根本傳不了話,費倫的話實際上是說給另兩名面露惶恐之色的男職員聽的,不過人在驚魂未定的時候,正對他說話基本不會被聽入耳,所以費倫只能沖女職員說,希夷那倆男的在還魂后能回憶起他的話。

仨職員過去以后,很快被沖鋒隊的人圍住,費倫見到這幕后,不禁暗自嘀咕:“也不怕是人肉炸彈!”

那兩名男職員果然沒讓費倫失望,很快回神,記起了費倫的說辭,立馬轉述給了問詢的警察。現場指揮官接報后,這才有心情通過望遠鏡把紙飛機通知書上的彩照和遠處費倫的相貌作比對,之前他還以為是費倫分散他們這邊注意力的計策。

很快,一隊人過來,把費倫圍了個嚴實,同時進行搜身。雖然這是很屈辱的事情,但對方也是照規矩辦事,前后兩次甩槍雙手都輕微拉傷的費倫不得不在眾多槍口的照看下服從。

而更多的小隊隨即過來,將銀行內外地毯式搜索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后,便讓隨行而來的救護人員把那些個被震傷昏迷的押款人員緊急送往醫院。至于勘查現場還有善后的工作自然由后續隊伍跟進。

等搜完費倫的身,現場指揮官也確認了他的身份,快步走攏來,贊道:“PI費,干得不錯!”是不錯,一人單挑九個手持AK的悍匪,任誰也得夸費倫一句。

費倫疲累地擺了擺手,道:“沒什么,應該的。”

“認識一下,跑馬地警署展長風督察!”

費倫略笑笑,道:“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展長風也笑了:“當然不用,不過照規矩,你得去警署做一下筆錄。”

“沒問題,但我得先跟上司打個電話,不然會被記遲到的。”

“當然可以!”

等費倫打完電話后,一個頂多二十長相青澀的高級警員在展長風的授意下湊過來道:“費SIR,我叫郭賓,這邊請,咱們坐車回警署。”

費倫一指來路方向,道:“我的車在那邊。”

郭賓一愕,旋即笑道:“那咱們就坐你的車吧,正好把車省下來給我同事。”

“沒問題!”

不過等費倫走到停車的地方,拉開車門坐進法拉利550后,郭賓徹底傻了眼:“費、費SIR,這是你的車?”

“是啊,有什么問題?”

筆錄過程非常順利,費倫在跑馬地警署只耽擱了二十分鐘就開車離開,可惜路上已是上班高峰,車速比龜爬好不了多少。

費倫前腳一走,郭賓后腳就在警署里八卦開了:“諸位諸位,你們知道那費SIR開的什么車來警署么?”

“嗤,能開什么?難不成是勞斯萊斯?”

“不是,但也差不多,是才上市不久的Ferrari550耶!”

“是不是真的啊?那一型的車全球才只有幾百輛,港島有嗎?”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我剛才就是坐那車回來的。”

“切,反正是你嘴巴在說,我們又沒看見!”

被擠兌到這個份上,郭賓急了:“不信咱們去調警署監控瞧瞧。”

與此同時,中環軍器廠街港島總區總部(①)內,謝亦欣意氣風發地走進了重案組辦公室。可是由于灣仔那邊傳來了早上光景街銀行劫案的消息,辦公室內的警員們正討論得熱鬧,連這一區的高級警司王一鵬領著謝爆妞進來都沒發現。

看到這種場面,謝亦欣的臉色很不好看,反倒是王一鵬不以為意,干咳兩聲吸引了手下的注意力:“你們討論案子也得注意形象,別七嘴八舌!”

組員們全都肅容敬禮,異口同聲答道:“YES,SIR!”

王一鵬兩手往下壓了壓,道:“好了,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謝亦欣高級督察,她將接替萬國輝的工作,直接領導你們,大家歡迎!”說著,他率先鼓起掌來。

幾名組員卻興致缺缺,稀稀拉拉地鼓了幾下掌,若非看爆妞身材模樣挺有料,恐怕這幾下掌聲都欠奉。

也是,重案組講究的是能打能拼,女的一般吃不了這苦,有這么一個頂頭上司,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今后還怎么辦案啊?

王一鵬看出了這些手下的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那好,你們忙!”沒辦法,爆妞是人事處長老謝的閨女,他總得給幾分面子,況且這一區的陳總警司在這事兒上也是點了頭的。

“古德拜,SIR!”

等王一鵬消失在走廊,謝亦欣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好了,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說到這,倏覺不對,“咦?費倫呢?費倫怎么沒來?”

組員們面面相覷,不知謝爆妞在問誰,好在其中一人突然想起什么,道:“madam,剛才有個電話是請假的,好像就叫費倫,不過我說我們頭兒不在,他就掛了!”

“啪!”謝亦欣聽完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上班第一天就遲到,有組織無紀律!”

三個組員都被爆妞突然冒出的火氣嚇了一跳,不知她發哪門子瘋,還好一個警長級的老資格組員大起膽子問道:“madam,還自不自我介紹了?”

謝亦欣銀牙一咬,道:“當然,為什么不介紹?”

這時,一個文職女警敲門進來,道:“費SIR在不在,警務處周副處長來了,正在簡報室,想請他過去見一下。”

眾人愕然,還好謝亦欣反應夠快,連忙問道:“周副處長找費倫有什么事?”

“是關于早上光景街搶案的事情,周副處長想詢問一些情況。”女警答道。

眾人石化,謝亦欣更是啊了一聲:“哦對了,費倫他……”說到這,爆妞心里開始天人交戰,正考慮著是否要為費倫掩飾一下。

恰在此時,費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剛上廁所去了,不好意思!”

女警忙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費倫道:“告訴周SIR,我很快就過去。”說完,把對方打發走了。

“抱歉,我來晚了!”費倫先若有深意地瞥了謝爆妞一眼,又向辦公室眾人打了個抱歉的手勢,“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費倫,剛從警校畢業,編號PI18166!”

三個老組員卻一點輕視的意思也沒有,齊聲喊道:“費SIR好!”

接著,其中資格最老的警長級組員自我介紹道:“madam謝,費SIR,我叫戴巖,在警局干了十多年了,平時他們都叫我玳瑁!”

戴巖是個老警察了,一米七六的個頭,看上去雖然消瘦,身體卻相當精悍,之所以這么多年還是個警長,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一時沖動,在抓捕罪犯的過程中違規開槍,留下了不良記錄,所以得不到晉升。

“madam,sir,我叫李立東,在重案組干了兩年半了,剛升的高級警員!”說話的是三人中最矮的一個,但身高也有一米七出頭的樣子,模樣屬于放進人堆就很難找到的那一型。

最后一人叫施毅然,警員級別,從警校畢業不到一年,身高一八三,比費倫還高點,國字臉,沉穩中帶著威猛,在總區總部頗有女人緣,算是個內部消息通。

等三個手下自我介紹完畢后,費倫回過頭,沖著爆妞玩味道:“madam謝,我想我們之間就不用介紹了吧?”

“哼!”

謝亦欣用鼻音表達了她的不滿,剛想說點什么,費倫卻搶先道:“先別忙著說話,等我去見完周副處長,你再講也不遲!”說完,不再理她,直接甩頭走人了。

(①:HKP總部和港島總區總部都在軍器廠街,毗鄰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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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簡報室的交鋒
“madam,你跟費SIR……”李立東欲言又止。

謝亦欣臉色微變,轉而平復,道:“我跟費倫沒什么,在警校的時候,我是教官,他是學員,僅此而已……好了,中午飯我請,大家做事!”

“好耶!”李立東和施毅然都叫了起來。

最清楚重案組情況的戴巖也笑著介紹道:“madam,除了那些陳年舊案之外,目前我們手里只有一宗案子需要隨時跟進。”

“什么案子?”

“山馬村(①)碎尸案!”

正當謝亦欣開始跟組員們討論案情時,費倫正在簡報室接受周副處長的問詢。

周副處長全名周繼昌,乃是分管行動的副處長。警務處的兩個副處長分管行動和管理。行動這邊下轄兩個處,行動處和刑事及保安處;管理那邊也有兩個處,人事及訓練處和監管處。

簡單來說,周副處長并非謝爆妞父親的頂頭上司,但他的第一句話就把費倫問愣了。

“聽說你是季泉SIR的世侄?”

“誰?”費倫以為自己幻聽了,“季、季泉SIR是誰?”

這一反問,周副處長也愣了:“你不認識謝季泉處長么?”

費倫狂搖頭,道:“不認識!”但他心里卻已經猜到了爆妞與這謝姓處長的關系。

“那就好!”周副處長嚴肅的臉上終于擠出一絲笑意,“我就說嘛,季泉不會那么沒分寸。”說到這,他還沖邊上一位三十幾許正在寫寫畫畫的熟女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費倫一進簡報室就注意到了這名扛著高級助理處長肩章的熟女,她高挺清秀的鼻梁上雖然架著一副淡雅的無框眼鏡,但略微上挑的眼眉唇角令她驕傲的內心展露無疑。

不過費倫得承認,對方有驕傲的資本,單憑她希臘女神般近似完美的臉廓就已能笑傲群芳。更何況費倫能看到對方放在桌下的雙腳,因此斷定此女身高應該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間,加上她足有C罩杯的飽滿胸脯,只要腰身不太臃腫,絕對是神級美女一名。

在費倫所見過的女人中,除卻輪回空間里的不算,也就只有幾年前他救的那個差點出車禍的女孩在美貌上能夠與之一較高下,至于其他漂亮女人,或多或少都要差點。

可惜這枚美熟女此時神情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見費倫的目光落在熟女臉上,周副處長笑道:“PI費,你看我,忘記介紹了,這位是監管處的高級助理處長凌舒!”

費倫雖然滿心疑惑監管處長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但仍不忘打招呼:“鼓搗摸你,madam!”

凌舒除了略微點頭外,再沒有任何表示。

周繼昌見費倫問候完凌舒,立即干咳一聲,肅容道:“PI費,現在有幾個問題我們需要向你確認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費倫聳聳肩道:“周SIR請問。”

周繼昌沖他微微頷首,正想提問時,凌舒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道:“打斷一下,PI費,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天在這里的所有對話都將被記錄。”

雖然費倫早知是這樣的情況,但凌舒盛氣凌人的語氣仍讓他火大,悍然回擊道:“希望madam凌將剛才那句話也記錄在案!”

凌舒足足瞪了費倫三秒有余,這才回道:“我會的。”

見兩人頗有點劍拔弩張的意味,反倒是職級最高的周繼昌干笑兩聲,打圓場道:“PI費,不要生氣不要生氣,madam凌也只是就事論事。”

費倫冷笑道:“我知道你們想問劫案的事,但就事論事也得注意語氣。”言下頗有針對凌舒之意。

凌舒依舊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表情,道:“你知不知道你兩小時前擊斃的九名劫匪有兩名菲裔人士和三名新加坡人士(②)?”

費倫聞言,表情由冷轉寒,雙眼微瞇,目光像針一樣扎向凌舒,道:“madam,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外國人就能公然持槍在港島大街上搶劫了么?”

凌舒平靜無波的眸色終于出現了閃爍,并沒有馬上回答費倫的問題。周繼昌咳嗽一聲,提醒道:“PI費,注意你的言辭!”

“sorry,sir!”費倫道了句歉,又說:“sir,madam,有問題就請問吧!”

周繼昌和凌舒對視一眼,很快形成默契,由老周提問道:“PI費,案發現場附近居民反應,你在和劫匪駁火前并沒有表明身份,請問這是否屬實?”

費倫聞言,瞬間遲疑了。這種是與不是的問題很容易掩蓋事實真相,若按這個套路問下去的話,他不僅沒功,還可能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有鑒于此,費倫并沒有直接回答兩位上司的問題,卻反問道:“sir,madam,請問一位還未正式上崗,甚至不在當班時間的見習督察在街上聽到爆炸聲后,是否可以不管不顧?”

“呃……關于這個問題……”周繼昌結巴了。

凌舒本就冷冰冰的俏臉雪上加霜,道:“PI費,請你不要轉移話題。”

“madam,這不是轉移話題,而是我所提出的問題是之前問題的基礎,如果沒有答案,我很難繼續回答你!”費倫老神在在道。

凌舒氣得銀牙緊咬,最后才不得已道:“可不可以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③)!”

費倫露出勝利的笑容,道:“我是清楚,但你總得給我個準話兒吧?”

“啪!”凌舒拍案而起,“你不要得寸進尺!”

費倫被站起來的凌舒嚇了一跳,當然不是被她的氣勢,而是身材。這熟女madam腰細髖闊,想必后面的臀部規模不小,而她的胸因為之前伏案疾書的關系,費倫目測錯誤,哪是什么C罩啊,根本就是DD罩杯,比起謝爆妞的身材來,尤勝三分!

最關鍵處在于,凌舒的身材給費倫一種彈性十足的感覺,并沒有因為她年紀的關系有所變形,甚至一丁點臃腫松弛都沒有。

“極品,贊!”費倫悄然嘀咕了一句。

見費倫嘴在微動,卻沒聽見聲,凌舒不禁問道:“PI費,你說什么?”

費倫心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既然我們大家都清楚答案,那后面的問題我就不回答了,請警察部頒給我個好市民獎吧!”

這話一出,周繼昌和凌舒俱都瞠目結舌。

也是,如果費倫是以市民的身份阻止了這場劫案,那警務處高層的問詢是作用不到市民身上的。難道市民見義勇為還要向匪徒表明身份嗎?

不過凌舒倒也倔得可以,眼眸一轉,又道:“那本madam就向良好市民費先生問幾個問題,這總該可以吧?”

“當然可以,不過既然是警官問話,那我希望我的律師在場!”費倫悠然道。

凌舒一愕,硬氣道:“可以!”她答應的速度之快,旁邊的周繼昌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費倫瞟了眼周繼昌,見他有點隔岸觀火的意思,當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港島的大律師行大多聚集在中壞,離港島總區總部很近,所以費倫叫的律師很快就到了。

當看到費倫的私人律師威爾遜時,周繼昌和凌舒均感驚愕。

威爾遜,回歸前的皇家大律師回歸后的資深大律師,整個港島司法界有一半以上的大狀和法官是他的門生故舊,所以不管什么案子,到了他這兒,無理都能搶三分,甚至就連現任的警務處長見了他都要給幾分薄面。

“嗨,老板,您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進了簡報室的威爾遜直接無視了周繼昌和凌舒,徑直走向費倫,就打算給他個熊抱。

威爾遜五十多歲,是典型的英國佬,身材雄壯不說,比費倫還高了半個頭。見他抱過來,費倫趕緊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老威,你要敢抱過來我就敢扣你薪資!”

威爾遜露出個無奈的表情,道:“老板,我只是好久沒見您,想要表達一下我的敬意!”這話差點讓周凌二人忍俊不禁。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你站在原地就算敬我了。”

威爾遜委委屈屈地站著不動道:“那好吧!”

費倫擺手道:“說正事!”

威爾遜立馬擺出了一副撲克臉,不懷好意地瞪向周繼昌和凌舒。

跟著,費倫把凌舒的要求說了一遍,威爾遜立馬叫了起來:“老板,你既然是良好市民,我可以保證,只要你不愿意,你就可以不回答警方的任何問題!”說完又瞪了凌舒一眼,“這位madam,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老板要求離開!”

凌舒一窒,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威爾遜又向周繼昌道:“周SIR不會反對吧?”

周繼昌干咳兩聲,道:“不、不反對!”

“誒老威,不要這樣嘛!”費倫打手勢讓威爾遜退到了一邊,“我愿意以一個良好市民的身份,把整個見義勇為的過程向警方描述一遍。”

這話讓周繼昌和凌舒松了口氣。殊不知,費倫繞這么大一圈就是想自己描述劫案經過,而不是回答是或否,不然高層得到的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甚至有可能南轅北轍。

(①:重申一遍,涉及案件具體地名時將前后顛倒,比如馬山村改為山馬村,非筆誤)

(②:其實凌舒是想費倫清楚劫案的國際性,有些事必須調查清楚才能令諸方質疑銷聲匿跡)

(③:姓資的警察只是拿錢工作的一種職業,而姓社的警察往往與仕途掛鉤,所以不可同日而語,在此均不作妄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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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分開行動
當凌舒聽到費倫在甩出大頭釘的同時劫匪就開火了,心頭不禁一跳,好在面上并未表現出來,這才沒當場出糗。

隨后,費倫說到銀行里突然冒出三個劫匪向他開火時,在場三人都吃了一驚。費倫順勢就把地上兩名昏迷歹徒的死亡次序顛倒了。

“……劫匪以為倆同伙已經被我殺了,便朝我覆蓋式開火,我躲閃了一下之后,就拎起一具尸體擋在了身前。”

凌舒詐道:“PI費,你確定經過是這樣嗎?銀行里邊可是有監控喔!”

費倫微愕。威爾遜不豫道:“這位madam,請注意你的用詞,莫非現在HKP已經有向良好市民誘供的權力了么?我當事人將保留追究你的權力。”

凌舒臉色微變,顯然威爾遜的話很有威力。

這時,費倫跳出來當好人,道:“誒老威,madam不是在誘供,而是在提醒我!至于剛才描述的那段經過,的的確確就是我說的那樣!”實際上在最后復查漏網之魚的時候,他就發現銀行店面內的監控早被劫匪破壞了。

見費倫回答得無比篤定,凌舒也無可奈何,只能如實記錄。

之后費倫說到最后一個劫匪時,只說他突發疾病,死因不明,不關他的事。事實上,就算法醫部那邊找到了釘眼,也無法跟劫匪的猝死聯系起來。因為七大冥穴并非固定的穴道,想要刺中得講究時機和手法,缺一不可,不清楚關竅的人想要通過試驗破解其中的奧妙,幾率不比連中三次彩票高多少。

不過警務處高層還是給了費倫面子的,除了兩大巨頭就再沒有其他人參與問詢。因此,費倫在整個描述過程中,除了于他不利的關鍵處略加改動之外,剩下的全都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就連甩槍的原理他都解釋了一番,聽得三人直感神乎其技。

“OK,良好市民的講述差不多了!”費倫攤手道,“madam,sir,我可以走了吧?”

沒等周繼昌說話,威爾遜搶先道:“老板,您根本就沒犯什么事,是否離開這里,完全不用征求他們的意見。”

這話令周繼昌和凌舒好不尷尬。

費倫卻沖他一擺手,道:“老威,你說話過了啊!”

威爾遜趕緊躬身站到了費倫側后,不再言語。

周繼昌咳嗽兩聲,緩和了一下氣氛,道:“PI費,你可以去忙了。”

“YES,SIR!”費倫應了一聲,帶著威爾遜離開了。

等費倫二人消失在門口,凌舒不禁問周繼昌道:“周SIR,這費倫到底什么人啊?怎么就連威爾遜都對他言聽計從?”

“有錢人!”周繼昌知道監管處在沒有正式開檔案調查某人時,只能看到該人的基本資料,所以他對凌舒有此疑問并不覺得奇怪。

凌舒扯了下嘴角道:“港島的有錢人多了,什么程度?”

“很有錢!”周繼昌看過費倫那份瑞銀開具的一億英鎊資產證明的影印本,自然曉得他不是一般的富有。

通往總部外面的走廊上,威爾遜百思不得其解道:“老板,我真想不通,你有幾十億英鎊的財富,為何要當一個小警察呢?”

費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威爾遜,這世界上牛逼的律師很多,你想被我炒魷魚嗎?”

“哦不、不、不……”雖然威爾遜的業務很多,但像費倫這樣每年供給他千萬英鎊律師費的客戶僅此一家而已。

“既然不想被炒魷魚,那你該干嘛干嘛去!”剛說到這,費倫的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佩奇打來的,“老威,等等!”

有點沮喪的威爾遜正想離開,聽到費倫叫他,忙意氣風發地湊過來道:“老板,有事您吩咐!”

費倫卻沒理他,而是接通了電話:“喂,佩奇,是我!”

佩奇在電話里告訴了費倫一件事,那就是目前谷歌發展良好,正是需要錢擴張的時候,但由于目前美國的大環境,風投的要價都很高,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他才給費倫打了這個電話,問他需不需要再多擁有一些谷歌的原始股。

這正是費倫求之不得的事情,不過他并沒有馬上表達出意愿,而是反問道:“風投要價多少?”

“幾家風投出價都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兩千萬百分之八原始股權的樣子。”

聽到這個回答,費倫心里冷笑,什么時候風投都變慈善家了,目前的谷歌只是一家很有發展潛力的小公司而已,兩千萬美刀只換百分之八的股權這不扯呢嘛,百分之十八還差不多。

不過費倫假裝沒看出佩奇打的馬虎眼,笑道:“既然咱們之間合作良好,那我就給你報個實誠價,兩千萬,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

“這……太多了吧?百分之五成不?”佩奇還想壓價。

費倫漠然道:“那你找別人吧!”

佩奇連忙嚷道:“別、別掛電話……好好好,就按你說的辦,百分之七點五,兩千萬!”

“成交,明天我的私人律師威爾遜就會飛到LA,一旦股權合約簽訂,我的款項就會轉進谷歌的賬戶!”費倫道。

“那我等他!”

打完電話后,費倫吩咐威爾遜道:“你馬上飛LA有沒有問題?”

威爾遜一挺胸,道:“沒問題,老板!”

“記住,兩千萬USD換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別給我搞砸了!”

威爾遜點點頭,又自作聰明道:“老板,我能不能在相同的價錢下,逼谷歌多吐點股權出來?要是這事兒辦成了,你會不會獎勵我?”

費倫冷戾的橫了他一眼,道:“我獎勵你去死,別他媽自作聰明!”

威爾遜一縮脖子,忙不迭道:“是是是……我明白了,兩千萬換百分之七點五的股權!”

費倫這才臉色稍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在這件事上別出紕漏,我多獎勵你三百萬英鎊作勞務費!”

威爾遜大喜:“老板,保證完成任務!我這就吩咐秘書訂機票。”

“滾吧!”費倫笑罵一句,不再理他,徑向重案組而去。

重案組辦公室內,謝亦欣看過所有案卷資料后,向隔間外問道:“玳瑁,這案子是昨天才發生的,案發現場還處在警戒中么?”

“應該是吧!”戴巖不太確定道,“因為案子是早上才交過來的,我還沒具體問過,要不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問問?”

謝亦欣隨手做了個打的手勢,又縮回她自己的小隔間里繼續研究案卷。

不一會兒,戴巖探頭進門道:“madam,案發現場的確仍在警戒之中,你要過去看看么?”

謝亦欣站起來道:“我正有此意!”說著,來到辦公室大間,打算叫手下人跟著她一起去。

施毅然問道:“madam,費sir還沒回來,不等他?”

謝亦欣橫了他一眼,斥道:“難道費倫不回來,我們就不做事了嗎?”

施毅然噤若寒蟬,心底卻有些竊喜,看來madam和sir的關系并不怎么融洽。

“走啦!”謝爆妞一揮手,仨手下都跟她出了辦公室。

“靠!”費倫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辦公室非常郁悶,“不會集體早退了吧?”

還好戴巖這個“保姆”工作很到位,他早就留了一份案卷在費倫的辦公桌上。費倫一目十行瀏覽完后,瞬間判斷出發現碎尸的地方多半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現在他要做的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法醫部親眼看看那些碎尸塊。

想到就做,費倫當即到停車場取了法拉利,開車到了法醫部。

來到殮房外,費倫正想敲門,就聽見里面有人說話。

“曾醫師,警察部那邊特意交代過,這九具尸體需要盡快給出報告!”

“好的,我知道了!”一抹柔聲應道,“不過也真是的,一大早就死了這么多人,搞什么啊?”

“曾醫師,莫非你沒看新聞嗎?早上跑馬地光景街銀行大劫案,一位見習督察大展神威,就地擊斃了你面前這些劫匪!”

“我從來不看新聞!”柔聲道,“以一抵九,不會這些劫匪都沒帶槍吧?”

“哪有,我聽說劫匪個個都手持AK47,火力猛得不得了!”

“這怎么可能?”柔聲訝道,“咦?這個槍傷好奇怪喔,入肉之后的軌跡怎么成弧形?”

聽到這里,費倫終于找到了插話的時機,不期然推門而入,道:“因為子彈縱面的飛行軌跡是彎曲的!”

房中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兩女被嚇了一跳,旋即恢復鎮定,其中個高的一個用剛才的柔聲問道:“你是誰?殮房重地閑人不得進入。”她異常烏黑的眼珠給費倫留下了較深的印象。

“我不是閑人,我叫費倫,這些家伙就是我擊斃的。”費倫用嘴努了努臺子上的劫匪尸體。

邊上的矮個女護士媚了費倫一眼,道:“做為當事人,你就更不能進來了。”

費倫攤手道:“我沒想打擾你們,只是聽說山馬村碎尸案的尸塊被送到這邊來了,想親眼看看。”

“不行!”柔聲女醫師一口回絕道,“你并非法醫部的人,因此不能參與或干涉我們的工作。”

費倫翻了個白眼,很無語道:“我不是想教人做事,只是想瞧瞧尸塊,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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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少了些東西
柔聲女醫師用她異常漆黑的眼珠盯著費倫看了足足有兩秒鐘,才道:“不行!”

對方再次的否決搞得費倫有些火大,但規矩如此,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要是你不放心,我戴手套,穿保護衣,你們兩個人四只眼在旁邊盯著我總成了吧?”

柔聲女醫師仍搖頭道:“不行,我現在的工作是檢驗這九具尸體,然后寫出報告。”

費倫不豫道:“醫生,我頂多耽誤你十分鐘,這也不行嗎?”

“不行,現在我要工作了,請你出去。”柔聲女醫師堅持道。

費倫終忍不住道:“我看尸塊是為了破案,找出線索為受害人伸冤,你這女人怎么這么軸啊?”

“軸?什么意思?”女醫師的柔聲開始變得銳利。

“是好話,頂頂的好話!”費倫屑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女醫師若是還看不出費倫在嘲諷她的話,就真是個白癡了,正想發作,法醫部的副主管推門而入,道:“曾曼,這位是?”

被叫做曾曼的女醫師微蹙秀眉,剛想說話,費倫搶先道:“這位SIR,我是港島總區重案組見習督察費倫,想看一看山馬村碎尸案送來的尸塊,當然,僅只是看一看!”

副主管三十好幾的樣子,西裝革履,一副成功男士的派頭,他先瞥了眼費倫夾在胸口上的證件,才稍露豫色道:“費SIR,我是法醫部的副主管吳蘊博,如果你真是只想看一看的話,我并不反對,請跟我來吧,尸塊不在這里。”

“多謝!”費倫喜道,臨走前還不忘朝曾曼投去略略得意的一瞥。不過出門時,他隱隱聽到矮個女護士牢騷道:“曾醫師,這都什么人啊?”

來到一間稍小一點的檢驗房,吳蘊博道:“費SIR,鑒于山馬村案的檢測還沒有來得及做,你提的要求已經踩線,所以在看尸塊前,你必須簽字聲明;還有,整個過程我們需要錄像,并請多一位我的同事見證!”

費倫微愕,旋即道:“沒問題,應該的。”

吳蘊博馬上抄起內線電話,摁了個號碼道:“昱晨,過來我這里一趟。”擱下電話后,他又從抽屜里拿出張表格,“費SIR,請填表,然后把聲明和簽字留在備注欄。”

等費倫把表填好,一位身穿白大褂儀表堂堂的男醫師正好推門而入。

吳蘊博適時道:“昱晨,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港島重案組的見習督察費倫,費SIR,這位是我同事,法醫部主任醫師張昱晨。”

費倫當即和張昱晨兩手相握,互道:“你好!”

之后吳蘊博把費倫的要求說了一遍,張昱晨臉色微變,直到吳蘊博展示了費倫的聲明,這才稍霽,卻對費倫鄭重其事道:“費SIR,在看尸塊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一定一定不可以接觸尸塊,也不得在期間打噴嚏或呼吸過重。”

“我明白,這些吳副主管已經跟我說過了,我決定穿上保護衣。”費倫頷首道,“至于使用保護衣的費用(①),我會及時劃撥到你們法醫部賬上。”

實際上,費倫難得打噴嚏,本來戴口罩即可,但他怕自己的皮屑掉在尸塊上,那樣就撿都撿不起來了。

一切準備妥當后,張昱晨才推出了裝有尸塊的殮尸箱。

打開箱蓋后,冷凝的白霧散去,只見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尸塊布滿箱底,看來把尸塊擺進殮尸箱的除了負責這件案子的張昱晨就沒有別人了。費倫略數了數,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塊的樣子。

費倫早就從案卷中得知受害者是個女的,看到這樣的狀況后也不覺如何訝異,反而通過保護衣內的耳機問道:“女受害人的性征部位呢?”

這問題讓吳蘊博和張昱晨面面相覷,同時對年僅二十幾歲的費倫再不敢生輕視之心,因為能夠面不改色直面這些尸塊的警察他是第一個。

等了幾秒,專責這案子的張昱晨才道:“費SIR,雖然我還沒有仔細檢驗過,但我也發現女受害者胸暈和下身三角區部位的碎塊不在,有可能是兇手將之丟棄到別的地方了。”

費倫聆聽著張昱晨的分析,目光一一掃過那些尸塊的切口,發現兇手用來切割人體的利器應該極致鋒利,并且短不了,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肉碎塊中竟然摻雜有別的動物的肉塊。

“張主任,你確定這箱子里的尸塊都是一起的嗎?”費倫問。

張昱晨不豫道:“費SIR,你這話什么意思?莫非你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費倫擺手道,“因為我發現有十幾塊應該不是人肉,大約是馬或貓身上的肉塊,不信你們仔細觀察這幾塊肉的纖維,跟別的肉塊是不是不太一樣?”說著,他用帶了手套的手零星指出其中幾塊可疑的尸塊。

吳張二人似有不信,當即小心翼翼取了其中之一,放在顯微鏡下仔細觀察。

之前尸塊放在殮尸箱里,費倫沒法把頭湊得太近,加上有防護頭罩阻隔,所以看得不是太真切。現在肉塊取出來,他趁機湊近觀看,而后十分篤定道:“這應該是塊馬肉,不信你們可以取這塊肉旁邊的幾塊尸塊來比對一下,那些都應該是從受害者身上切下來的。”

吳張二人照做,果然發現了兩者在肌肉纖維上的細微不同。

費倫卻已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資料,開始走到房間一角,脫掉身上的保護衣。

張昱晨是個工作狂,一旦開始工作就會沒完沒了,倒是從旁協助的吳蘊博見了費倫的動作,忙走過來道:“費SIR,怎么,不看了?”

費倫道:“該了解的我都已經了解了,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那我送你出去吧!”此時此刻,吳蘊博對費倫的觀感已與之前大不相同,“費SIR研究過法醫專業嗎?”

費倫把保護衣放妥在桌上,一邊推門而出一邊道:“法醫科沒特別研究過,不過我是醫學碩士,所以對這方面比較敏感一點。”

吳蘊博眉頭一挑,頗有興趣道:“噢?不知費SIR是哪所醫科大學畢業的?”

“哈佛!”

碎尸案本身的現場問卷調查是由灣仔警區重案組(②)的同事做的,后來上面臨時決定把案子移交到總區重案組這邊,所以謝亦欣帶人重新勘查現場本身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不過正如費倫所料,發現尸塊的地方是一棟舊樓的天臺,并非第一案發現場,謝亦欣這路人馬的二次搜索幾乎一無所獲,好在戴巖領著李施二人,憑藉著豐富的辦案經驗,重做了一次問卷,倒是從附近居民口中問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回到總區重案組辦公室,謝亦欣立馬召開短會,匯總得來的線索。

戴巖率先發言:“madam,根據阿東問到的情況,附近有個疑似做一樓一鳳的女孩子,叫魏丹虹,最近兩天沒人見過。”

施毅然接道:“玳瑁哥,不是疑似,這魏丹虹就是鳳姐,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光顧過她的客人,據那客人描述,魏丹虹是他光顧過的鳳姐中少有的高質素,所以雖然是大半個月前的事了,他仍然記得這個女人。”

“說不定就是因為長得太漂亮,魏丹虹得罪了其他的鳳姐,才被人下黑手。”李立東道,“madam,你怎么看?”

謝亦欣道:“目前手頭的線索還太少,并沒有足夠證據顯示死者就是魏丹虹,不過既然摸出這條線索,那在法醫法證的報告出來之前,咱們就先找一下這個魏丹虹,確定看看她是不是失蹤了。當然,大伙也別忘了,現在是午飯時間。”

戴巖三人聽得一愣,旋即齊齊歡呼道:“madam英明!”

其實,若非今天是第一次跟下屬見面,若非目前毫無證據指出魏丹虹跟碎尸案有關,謝爆妞是決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午飯的事,頂多在辦案的過程中讓人買幾個叉燒蛋撻之類的東西充饑。

當整組人打算往餐廳去的時候,謝爆妞愕道:“費倫呢?該死,這家伙還沒回來!”

戴巖道:“也許是費SIR還在接受問話吧!”

話音剛落,眾人就見他們這一區的大SIR陳總警司陪著周副處長從走廊盡頭的過道穿過。

謝爆妞見后,氣哼一聲,道:“咱們走,不管那個家伙了。”

等到了餐廳找好座位買好飯,坐下開吃后,謝亦欣這組人才發現周圍的警員都在討論早上光景街大劫案的事。

見爆妞露出傾聽關注之色,施毅然忙獻殷勤道:“madam,要不讓我去打聽一下。”

“嗯!”謝亦欣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施毅然如接懿旨,立馬端著餐盤去了文職女警較多的一邊。不久,他就轉了回來,臉上還殘留著震驚之色。

李立東一拍他肩膀道:“小然,看你震驚的模樣,打聽到什么大新聞了?”

施毅然刨開李立東的手,不滿道:“去去去,你懂什么,我終于知道上頭為什么要叫費SIR去問話了。”

(①:因為費倫的要求不在辦案程序之類,這額外的費用只能由他負擔)

(②:港島五大總區都設有重案組,每個總區下面的警區也都設有重案組,有什么特別重大或垮警區的案件就會交給各總區重案組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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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8:58:42 |只看該作者
016 警隊名人
“為什么?”戴巖問。

邊上的謝亦欣也流露出關切之色。

“因為費SIR從徒手開始,再到搶槍,最后成功擊斃劫案中的所有悍匪,你們說牛不牛?”施毅然一臉向往之色,“現在我宣布,以后費SIR就是我的偶像,絕對的偶像!”同時,他心里追求madam謝的野心也小了許多。

當然,如果費倫跟謝爆妞之間沒曖昧的話,施毅然是不會介意替補的。

“徒手?!”謝亦欣三人瞪大了眼睛,簡直不能置信。

施毅然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道:“要不然我怎會封費SIR做偶像?最厲害的是,費SIR在擊斃劫匪的過程中用出了神乎其技的槍法……”

李立東似有不信,道:“神乎其技!?頂多一槍穿倆,能有多神?”

“一槍穿倆算什么?人費SIR用的可是甩槍!”施毅然說這話時得意洋洋,仿佛用出甩槍的是他一般。

謝爆妞詫異:“甩槍?!”

“是的madam,甩槍!”施毅然點頭,“子彈可以繞過前面的障礙物,擊中障礙物后面的目標。”

這話一出,謝亦欣三人的表情瞬間凝滯,比驚愕還驚愕。

戴巖最先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這、這么說,子、子彈的飛、飛行軌跡是彎、彎曲的?”

施毅然驕傲的一點頭,道:“沒錯,若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問其他同事。”

戴巖還真有點不信,他立刻學施毅然端著餐盤去了別處,沒多久轉回來,呆呆坐下,沖謝李二人道:“沒錯,甩槍!”

謝亦欣得了戴巖的證實,又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之后,暗地里卻咬碎了銀牙。

好你個費倫,難怪你不想收徒弟,原來還掖著這樣的絕技!不行,姑奶奶得想個辦法,好好的想個辦法,一定要把這“甩槍”絕技學到手。

這時,費倫進了餐廳,剛想去買餐,有見過他照片的低層警員立馬湊過去招呼道:“費SIR好!”

“費SIR好!”“費SIR好!”

費倫頗有點莫名其妙,但仍一一回應,好不容易捱到柜臺前:“來個特價午餐!”正打算遞錢過去,賣飯的胖子滿臉堆笑道:“費SIR,不用了,這頓我飯榮請客!”

“飯、飯榮是吧?我們好像第一次見面吧?”

“是、是第一次見面,不過費SIR你的大名已經譽滿整個港島總區了,我飯榮想沾沾你的光,所以這頓,我請!”

費倫聞言點了點頭,道:“行吧,有機會我回請你!”

飯榮遞過盛滿飯菜的餐盤,咧嘴笑開了:“好嘞!”

接過餐盤,轉身過來,費倫目光略掃便發現了謝亦欣等人的所在,徑直走了過去。

戴巖和李立東齊聲道:“費SIR好!”

施毅然更是趕緊起身讓座:“費SIR,坐我這里。”

孰料費倫剛剛坐下,謝爆妞砰一聲放下餐具:“飽了!”說完,起身扭頭就走。

費倫直感莫名其妙:“什么情況?”

戴巖道:“費SIR,你是不是得罪過madam?”

“沒有啊!”費倫搖頭道。

“真沒有?”

費倫遲疑了一下,道:“要算有的話,應該也是在警校的事了,這么久了不會還記仇吧?”

戴巖三人頓時流露出“懂了”的表情,施毅然坐到爆妞的位子上,嗟嘆道:“費SIR,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如果女人記仇的話,她能記一輩子!”

費倫和戴李二人卻像看神經病一樣瞪著他。

“你們看我干嘛?我說得有錯嗎?madam也是女人,自然免不了流俗!”施毅然還在侃侃而談。

此時,爆妞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施毅然,你說誰流俗?”

“啊?!”施毅然嚇了個半死,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madam,你怎么……”

“怎么又回來了是吧?”謝爆妞大力捏著他的肩膀道,“你跟我走,去查些資料!”

“可、可是我飯還沒吃完呢!”施毅然一邊推諉一邊用目光向費倫等人求救。

可惜費倫三人都很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無一聲援他。

等施毅然被爆妞半拖半拽地弄走后,費倫問道:“玳瑁,山馬村的案子,你們上午查到了什么?”

戴巖即刻將鳳姐魏丹虹介紹了一番。

李立東從旁道:“這個女人很可能已經失蹤兩天了,目前她最有可能是受害人。”

“不能妄下斷語!”費倫一邊扒飯一邊道,“我去法醫那邊仔細看過那些尸塊,其中夾雜著一些頂級馬肉塊,我估計兇手應該是個有錢人、甚至于很可能極有地位,或者說兇手跟這類有錢有地位的人或多或少有牽扯。”

“費SIR,為什么這么說?莫非那些馬肉是……”

“玳瑁,你想的沒錯,尸塊中夾雜的馬肉,應該是純種.馬的。”有關這一點,費倫在法醫部時并沒有透露。還有另一點他也沒說,那就是大部分尸塊都是從人身上活剮下來的,只有少量肉塊是在受害者徹底斷氣之后才被切下。

“這么說,有賽馬被剁了?”李立東意識到案件的嚴重性。

“而且是活剮的方式,更重要的是,馬肉沒有病變。”費倫語出驚人道。

戴巖一拍桌子道:“那就簡單了,既不是病馬,那一定就是在役或退役的純種.馬,如果有突然失蹤或死亡的,應該能查到!”

李立東站起道:“那我們現在馬上去查!”

費倫擺手示意他坐下,道:“不急這一時三刻,法醫部那邊已經在對馬肉進行檢驗,稍后會有詳細的報告出來,等有了報告再去查也不遲!”

照規矩應該如此,所以李立東又坐回了位子,奇道:“費SIR,這馬肉的報告沒出,那相關馬肉的分析你從哪兒知道的?”

費倫喝了口湯,左手伸出兩指分指向自己的雙眼,道:“我自個兒用眼睛看的,怎么了?”

戴李二人盡皆愕然。

“放心,我的分析絕對靠譜!”

粉嶺,PTU總部大樓,特別任務連(SDU)的總部也設在這里。

放映室,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很模糊的駁火片段,只半分鐘不到,短片就播放完了。

“大家看了這段短片有什么感想?”行動A組的指揮官厲鋒問道。

隊中的狙擊手古侯一撇嘴道:“厲SIR,畫面這么模糊,能有什么感想!”

“就是,只能看到一個人拿著把AK先用右手甩,又用左手甩,甩來甩去很好玩么?”另一個肌肉發達的組員雷強附和道。

有了這倆貨帶頭,其他組員也開始紛紛攘攘。厲鋒見狀,打斷道:“暴強說得沒錯,短片中的人開槍時的確把AK甩來甩去,但他并沒有瞎甩,而是成功利用甩槍的動作,命中了目標。”

眾人霎時默然,古侯一豎起食指道:“喔,我知道了,這段片子應該是今早光景街大劫案的監視錄像吧?片中那人應該就是見習督察費倫。”

雷強不太相信:“甩槍?有沒有那么夸張啊?”

“絕對有那么夸張!”一直沒出聲的A組智囊計莫知道,“不行大家仔細看現在定格的畫面,就是甩槍的手臂那個部位。”

不少組員馬上拿起望遠鏡朝屏幕看去,還有人嚷道:“什么也沒有啊,槍、身體,咦?這人的手臂哪兒去了?為什么能看到后面的墻壁?”

計莫知接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我想費倫SIR的手臂不是消失了,而是他揮臂太快導致形成了殘像,不信大家可以仔細看看那面墻壁,是不是比其他的地方要模糊一些。”

古侯一仔細看后,道:“還真是這樣!”

“我想,費倫SIR揮臂的速度我們這里沒有一個人能達到,如果這短片不是假的,那么至少在臂力方面他就比我們強得多!”計莫知總結道。

這話一出,A組眾人全都靜默下來,大家都是玩槍的,自然知道超強的臂力對一個槍手來說意味著什么。

此時,厲鋒拍了拍手,吸引到眾人注目后,道:“正如計佬推測的那樣,這段片子沒有經過任何剪輯,我已經問過上頭了,甩槍確有其事,而且費倫還利用甩槍成功擊斃了三名悍匪,相當了得!”

計莫知心中一動,道:“那不如請費倫SIR過來給我們上堂課怎么樣?”

厲鋒難得笑道:“還是計佬聰明,我正有此意,不過目前港島總區重案組那邊正有大案子在辦,所以講課的事只能押后了。”

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有許多SDU隊員不信什么甩槍,等著費倫來了給他好看。

費倫吃飽飯后,左右抻了抻雙臂,發現早上甩槍受的拉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他用碗中剩下的湯漱了漱口,又取了塊薄荷糖塞在嘴里,這才道:“玳瑁,阿東,山馬村的案子眼下有兩個事情要辦,一就是確認受害者身份,二就是尋找馬肉的來源。”

“SIR,那咱們先做什么?”戴巖問。

“自然是先去打聽一下那個鳳姐魏丹虹的下落嘍!”費倫撇嘴道,“至于偵尋馬肉方面,等法醫的報告出來我們才能有更明確的方向。”

戴李二人均點頭認可。

“那好,玳瑁,你和阿東去打聽一下,看看魏丹虹是跟哪個雞頭的。”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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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8:59:06 |只看該作者
017 法拉利不見了
費倫打發戴李二人去辦事后,獨自來到了大SIR陳澤昆的辦公室。

“PI費,找我有什么事嗎?”陳澤昆問。

“大SIR,我想申請更換私人佩槍。”

陳澤昆皺眉道:“私人佩槍,什么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我私人掏錢從國外進口一些短槍,在警隊登記后做為我個人的警用佩槍!”

“你這不是搞特殊化嘛!”陳澤昆不豫道,“況且佩槍是不能夠帶回家的,而單獨管理你的私槍,又將開銷一筆納稅人的金錢。”

費倫聞言,心頭頗為不爽,語氣不覺生硬起來:“但我堅持認為目前的點38佩槍不利于我在重案組開展工作。”

“你堅持認為什么?給我個理由。”陳澤昆道。

費倫面色一肅,道:“理由有三,第一,點38有效射程太短,威懾力不足;其次,容彈量太少,只有六發,一旦再遇到光景街那樣的劫案,交起火來殊不樂觀;最后一點,也是最致命的一點,點38射速慢換彈更慢,這完全是在拿一線警員的生命開玩笑。”

“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明白,至于換裝與否,上面自有考量,不是你我一言可決的。”陳澤昆攤手道,“而你申請私槍,就現階段來說,是絕對行不通的。”

費倫似早料到了這一點,道:“大SIR,那我申請改槍,這總可以吧?”

其實千禧年的時候,港島警隊已經有給特殊部門換裝的意圖,正在醞釀之中,費倫也就想提一嘴,讓上面引起重視,實際上對他來說,甭管是點38還是格洛克都一樣。

陳澤昆不動聲色道:“改槍?你想怎么改?”

費倫淡笑道:“這個屬于技術秘密,不方便透露,總之不會把左輪改成自動手槍。若大SIR答應,回頭我就打報告上來!”

陳澤昆略一沉吟,道:“行吧!我允許你對你們整組人的佩槍稍加改動。”

費倫面色一僵,敬了個禮道:“YES,SIR!”

出了辦公室,費倫暗罵了一句老狐貍,如果整組人的佩槍都改了的話,那他豈非要教整組人打槍?

等到下班的時候,費倫已經做好了改槍報告,交到了陳澤昆那里。這時,謝亦欣四人也前后腳趕了回來。

見費倫老神在在坐在辦公室里飲茶,謝爆妞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人怎么回事啊?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你倒好,躲懶躲得倒挺自在!”

孰料費倫亮出腕上的江詩丹頓,看了一眼,道:“五點過兩分了,madam!”

謝爆妞氣結,而比較關注時尚流行的施毅然卻瞪大了眼睛:“哇塞,費SIR,你戴的這是江詩丹頓?我沒眼花吧?”

戴巖和李立東雖然查案在行,但對這些牌子貨沒太聽過,齊齊問道:“江詩丹頓?什么東西?”

“就是費SIR手上這表啊,但凡江詩丹頓的真貨,最便宜也得要十萬港幣!”施毅然兩眼放光道。

戴李二人恍然之中,看費倫的目光也多出了幾分羨慕。

費倫不以為意道:“這都朋友送的。阿然,你喜歡啊?借你戴幾天!”說著,就打算把表退下來。

施毅然連連擺手道:“費SIR,不用了,這么貴的表戴手上,我要是弄掉了就不好了。”

謝爆妞看不過眼,微斥道:“瞎顯擺!”說完,就打算收拾東西下班。

費倫卻一口叫住了她:“madam,雖然法醫法證那邊的報告還沒出來,但咱們至少得把今天查到的情況匯總一下吧!”

謝亦欣瞪他一眼,道:“那好,就匯總一下。”

也是,重案組哪分上下班時間,有事就做,這才是重案組的信條。至于剛才費倫亮時間,那是他故意氣謝亦欣的。

戴巖當先開口道:“費SIR,關于魏丹虹跟哪個雞頭的事兒我們已經查了,她長期在天后站那一片做生意,跟的是英皇彪!”

李立東隨即接道:“費SIR,英皇彪是銅鑼灣東區最大的雞頭,從九十年代初期就開始在那片活動,勢力根深蒂固,不過我跟玳瑁哥追查他去向時,發現他最近一禮拜去大陸了。”

“另外,我和阿東還摸了摸賽馬的事情,發現銅鑼灣、跑馬地還有天后的賽馬會登記的賽馬有上千匹那么多。”戴巖又道,“費SIR,看來想要搜尋純種.馬肉的來源估計很困難啊!”

費倫不置可否,只是掏出一個比巴掌還小的硬皮本,用密語把這些情況都記錄了下來。

而第一次聽到馬肉這條線索的謝爆妞瞪大了眼睛,愕然道:“玳瑁,那個馬肉又是怎么回事?”

戴巖忙解釋了一番,謝亦欣聽后不屑道:“切,法醫報告都還沒出來就瞎猜測,簡直是浪費納稅人的錢!”

費倫懶得理她,自顧自做好筆記。

“madam,你們那邊又查到了什么情況?”李立東問。

謝亦欣遲疑了一下,道:“暫時沒什么進展。”

李立東微愕,用肘碰了碰施毅然:“什么情況?”

施毅然倒吸一口涼氣,悄然道:“能有什么情況,被madam當了一下午沙包唄!”他說得雖然小聲,卻仍被耳尖的謝爆妞聽到,惡瞪了他一眼。

李立東幸災樂禍道:“誰叫你午餐的時候亂說話,有得受了你!”

這時,費倫停止了寫寫畫畫,道:“madam,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請同事們去喝幾輪嗎?”

謝亦欣瞪了費倫一眼,暗恨他搶了臺詞,拍掌宣布道:“要是大家沒事的話,就去喝酒,我請!”

“耶!”

等到了停車場,眾人看到費倫的法拉利座駕又是一陣羨慕,施毅然更是早早地跳進了副駕駛位。唯獨謝爆妞嘀咕了一句:“腐敗!”

費倫雖聽見,卻不以為意,反而問她道:“madam,去哪兒好呢?”

“蘭桂坊!”

因為蘭桂坊是步行街,到了地頭后,費倫他們也只能把兩輛車子停在附近的車庫。進去之后,找了家熟店,點了一打半啤酒和七八樣小點,坐下聊天打屁。

七點以后,店里和街面上的人逐漸多起來,費倫等人也喝得微醺,戴巖家里因為還有老婆和孩子要顧,便先走了。

費倫和謝亦欣三人又換了家店喝了兩輪這才散去。李立東和施毅然各自打車回家,而費倫和爆妞則去取車。

可到了停車的地方,除了那輛上面配給重案組辦案的大眾車之外,費倫的法拉利竟不翼而飛。

俏臉紅嘟嘟的謝亦欣見到這幕頓時樂了,沖費倫咧嘴笑道:“哈哈,報應啊報應,你現在知道得罪本姑奶奶會遭報應了吧?”

費倫苦笑了一下,道:“謝爆妞,你好歹也是警察,市民的車不見了,有你這么樂的嗎?要是被人拍到上了新聞,只怕你老爹也保不了你!”

這話還真戳在了爆妞的死穴上,她趕緊噤聲,四下望了望,發現沒人之后,這才松了口氣。誰知費倫一指上面,哂道:“監視器工作尚好呢!”

謝亦欣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假公濟私道:“既然你車丟了,那咱們就去把監控錄像拿回來,一查到底!”

費倫邊往升降機那邊走邊道:“不用那么麻煩,既然我的車放在車庫也能丟,那這家的管理員一定有問題,直接找他就成了!”

等費倫和謝亦欣趕到監控室時,那管理員正打算跑,爆妞就欲追上去將其摁翻,費倫卻先她一步,兩根大頭釘分釘進了管理員的兩個后膝彎。

管理員只感腳下一虛,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想逃也逃不了了。

爆妞見狀,側臉看向費倫:“這就是你的飛針絕技?”

“不是飛針,是飛釘!”費倫糾正道。

“姑奶奶喜歡叫飛針,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費倫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徑直過去,看了看尖嘴猴腮的男管理員,收回兩枚大頭釘,施施然道:“想必你已經把剛才那段錄像刪除了是吧?沒關系,要是你不想說的話,就一輩子蹲輪椅吧!”

尖嘴猴腮臉顯然久混社會,頗有些痞性,索性改跪為躺,道:“這位應該是阿SIR吧?要是你不想我告你隨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話,你最好幫我的兩腿恢復知覺。”

這時,謝亦欣也走了攏來,聽到他這話,當下怒道:“幾百萬的車子在你當班的時間丟了,還說跟你沒關系!”

“本來就沒有關系,頂多算我失職。”尖嘴猴腮臉不無得意道,“可要是阿SIR堅持不替我恢復的話,他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謝爆妞聞言芳心一顫,看向費倫,希望他先替這狗屁管理員恢復雙腿的活動能力,別惹禍上身。

沒曾想費倫渾不在意,用手指了一圈周圍,戲謔道:“真是可惜呀,這監控室外沒監控,誰又能證明我打過你踢過你還是摸過你呢?你的腿說不定是先天有病,自己殘的,關我屁事!”

這話讓爆妞一愣,尖嘴猴腮臉更是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我要去法院告你!”

“告我什么?告我用大頭釘扎了你一下,然后你的腿就不能動喚了?”費倫哂笑道,“可惜沒有醫生能證明我扎你跟你的腿不能動有必然關系,法官又怎會入我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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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神級眼速
費倫的話讓尖嘴猴腮臉隱約覺得有些不妙,但他仍色厲內荏道:“總之是你下的手,我一定會去告你!”

謝亦欣聞言,趕緊很隱蔽地扯了扯費倫的衣服。

費倫安慰著拍了拍謝爆妞的手背,沖尖嘴猴腮臉冷笑道:“你要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甚至連律師都可以幫你請,港島律師界前十名的大狀任你挑,看看到時候是法官會判我故意傷害呢還是你這家伙誹謗警務人員!”

尖嘴猴腮臉一聽這話冷汗就下來了。

費倫又道:“老兄,我也不逼你,到底是法拉利重要還是你的雙腿重要,自己選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要是你的腿失去知覺超過十分鐘,恐怕連神仙都救不了。”說著他看了看表,“已經過了三分鐘了,我不急!”

尖嘴猴腮臉汗如雨下,謝爆妞看向費倫的眼中卻充滿了小星星,因為費倫的逼供手法對方根本抓不著一點把柄。

過了兩分鐘,費倫見尖嘴猴腮臉仍硬撐著不說,懶得再等,沖謝亦欣道:“madam,麻煩你看著他,我去看看監控錄像能不能恢復!”

臉色微酡的謝爆妞半反對半撒嬌道:“不行,我也要去!”

費倫流露出無奈的表情,隨手倒拎起尖嘴猴腮臉,道:“隨便你!”

到了監控室,門緊鎖著,謝亦欣還想去尖嘴猴腮臉身上翻鑰匙,費倫卻兩指一翻,彈出根巴掌長的鐵絲,輕易就將鎖頭給撥開了。

謝爆妞看直了眼,嘆道:“費倫,你不去當賊真是太可惜了!”

費倫沒好氣道:“madam,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

“你以為呢?”爆妞媚了他一眼,順手把尖嘴猴腮臉拷在了門把上。

“搜下他的身份證!”費倫邊說邊坐到控制臺前,開始檢索之前的錄像。

果然,正對法拉利車位的監控鏡頭有大約半小時的錄像被洗掉了。

謝亦欣在尖嘴猴腮臉身上沒發現身份證,看了眼空白的監視屏,問道:“怎么辦?”

費倫笑道:“還能怎么辦,恢復刪除的錄像唄!”說著,他從懷里(隱戒)掏出張軟盤插進了電腦主機內。

謝亦欣奇道:“這什么東西?”

“視頻恢復程序!”費倫答道。

“你還懂電腦?”謝爆妞一臉的驚訝。

費倫簡單解釋道:“上大學的時候,我還兼修了MIT的計算機專業課程,恢復錄像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謝爆妞愕道:“MIT什么東西?”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不解釋,自己去查!對了,既然找不到這家伙的身份證,那就把這棟大廈的物業經理找來問一問吧!另外,別忘了打個999,報一下案。”

謝亦欣沒得到想要的回答,頗有點不爽,嘀咕道:“到底你是頭兒還是我是頭兒?”

費倫一邊拷貝程序做著恢復的工作一邊道:“問題是車被偷了的是我,不是你。”

等費倫把錄像恢復出來后,尖嘴猴腮臉表情有點崩潰,倒豆子般吐道:“阿SIR阿SIR,我說,我什么都說,是金毛堅給了我兩千塊讓我替他把風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費倫瞥了他一眼,漠然道:“晚了,后半輩子準備蹲輪椅吧!”

尖嘴猴腮臉一愣,接著沖爆妞哭天搶地道:“madam,madam,你幫我求求阿SIR吧,我還有一個兩歲的女兒要養,我不想變殘廢!”

謝亦欣瞬間遲疑了,看向費倫,希夷他能手下留情。

費倫哂道:“madam,你不會是在同情他吧?要是我們放過他,那就是我們失職了。”

“可是他的腿……”

“他的腿怎么了?”費倫詭笑道,“莫非你真以為我扎他兩針,他腿就瘸了?”

這話問得爆妞一愕,好半天才道:“那他怎么站不起來?”

“他站不起來,關我屁事!”費倫一邊冷笑一邊操作著控制臺,十六個畫面同時快進,播放著從一小時前開始的錄像。

還待爭辯的謝爆妞看到如斯奇景,頓時傻了眼。同時傻眼的還有接報后剛剛趕過來的物業經理和特遣隊同事。

回神之后,謝亦欣對費倫的神級表現已見怪不怪,反而關心道:“丟車的那一層應該是七八九號鏡頭,要不要放慢點,看清楚一些?”

“不用了。”費倫笑道,“你招呼同事吧!”一次才十幾個畫面而已,對他來說遠沒有到達眼力的極限。

聽了費倫的提醒,爆妞扭頭過去就看見了特遣隊的宋奎。

“咦?宋SIR,你怎么親自帶隊過來了?”謝亦欣奇道。

宋奎也是高級督察,伸手與爆妞相握,道:“剛在中環臨檢完,接到報案我就帶隊過來了,madam謝,什么情況?”

謝亦欣忙介紹了一番,宋奎聽完后微驚:“什么?法拉利不見了?”同時,他心里猜測著費倫的家世背景。

旁邊他一個手下卻嘀咕道:“十幾個畫面同時快進能發現什么?浪費時間!”

耳尖的費倫回頭瞥了這人一眼,悠悠道:“麻煩這位同事幫個忙,把二號、四號、七號、十三號以及十六號監視器倒回至晚上七點十七分的地方。”

這位仁兄看了眼宋奎,見他沒有反對,立馬照做。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跳過,五臺監視器的畫面同時在七點十七分三十秒的時候花了一下,若不是擺在一起看,恐怕是人都會以為這只是信號干擾出現的畫面不穩而已。

這樣的發現讓特遣隊的一干隊員呆若木雞,老辣的宋奎卻直覺這里面有問題,因為其他監控頭并沒有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同樣的花屏現象,完全可以排除信號干擾的可能。

“把時間調到二十分鐘之后!”費倫再次下令。

令眾人驚奇的是,七點三十七的時候,五臺監視器的畫面也出現了類似的花屏現象。更意外的是,車庫幾個出口的監控鏡頭并沒有被人動手腳,但卻沒有發現法拉利出入。

費倫又把前后兩次花屏期間出口處的錄像反復觀看了幾遍,最后指著畫面上的一輛中型貨車道:“我的法拉利應該是被裝在這輛車上運出去的。”

宋奎也認同費倫的判斷,馬上讓手下向控制中心查詢那輛車的車牌,結果控制中心回復說,那輛貨車是套牌的,沒有資料。

費倫似乎一點也不為線索斷了而擔心,拍了拍尖嘴猴腮臉的肩膀,哂笑道:“不怕,這不還有一個同謀嘛!對了,經理,你們這監控管理員什么來路?”

“這人叫易煥,剛從牢里放出來沒多久,是一個熟客介紹到我們這里來工作的。”物業經理道。

此時,尖嘴猴腮臉突然沖宋奎大叫道:“阿SIR,我要投訴,投訴這位SIR,他故意傷害我的身體,令我雙腿殘疾,我要驗傷!”

因為有物業經理在場,這指控相當嚴重,宋奎當場色變,看向費倫道:“PI費,你有什么解釋?”

費倫瞥了眼面帶猶豫的謝亦欣,隨手翻出一根大頭釘扎進自己的手背,道:“宋SIR,我的的確確在這人逃逸時甩大頭釘扎中了他的大腿彎,不信你可以檢查一下他的膝彎,兩邊都應該有一個釘眼,再就沒有其他的了,這一點madam可以作證,而且還可以叫法醫來替他驗傷。”

見費倫實話實說,正想著要不要幫他隱瞞的謝亦欣松了口氣,重重點頭。

這番解釋合情合理,又有謝亦欣點頭佐證,宋奎再瞄了一眼費倫手背上的大頭釘后,指示手下道:“幫這姓易的家伙看看傷,然后通知法醫過來!”

那同事瞧了下費倫,道:“頭兒,這……”

“就照宋SIR說的辦,這樣也好還我清白!”費倫淡然道,“經理,你接著說,那個熟客是誰?”

尖嘴猴腮的易煥馬上又叫了起來:“阿SIR,你就這么相信你同事的一面之詞?你看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可要給我主持公道啊!”

到了這個時候,宋奎要是還看不出易煥想打岔的話,那他就真是白癡了:“把他給我拖出去,看緊啰!讓法醫來,當場給他驗個傷,省得污了費SIR!”

宋奎的話讓謝亦欣多少有些擔心費倫,費倫卻渾不在意,沖經理道:“繼續。”

物業經理生怕惹禍上身,忙不迭道:“那熟客叫程宏琿,是個貨車公司老板,他公司大部分的貨車都停在我們這一區。阿SIR,你剛才指的那輛貨車就有幾分像他們公司的。”

“那他的公司開在哪兒?”見有了線索,謝亦欣問話的聲音不覺尖利起來。

“他公司的門面不在港島這邊,聽說是在長沙灣碼頭。”

費倫聞言笑道:“這就對了嘛!”

“什么對了?”謝亦欣奇道。

“等下再說。”費倫一邊敷衍爆妞一邊沖宋奎道,“宋SIR,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探究竟?”

宋奎笑道:“雖然特遣隊最近主抓掃黃,但偷車案也沒少辦,自然得去瞧瞧!”說完,就回頭吩咐其中一個手下看牢易煥,等法醫來。

費倫卻不太贊同宋奎的做法,道:“宋SIR,反正我們都要過海,為了避免出紕漏,不如多拐點路,把這姓易的押回總區。”

“也好。”宋奎稍一遲疑便同意了,“小杰,打電話給法醫那邊,讓他們直接去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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