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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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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9:00:04 |顯示全部樓層
019 找車很容易
等把易煥押送到總區,法醫那邊晚上值班的人也來了,剩下驗傷的事兒自然有其他人守著,費倫就不用管了。

臨出發去長沙灣前,費倫提議道:“宋SIR,叫你的人還是把槍帶上吧!”

宋奎一愣,道:“有必要嗎?”要知道,他們特遣隊如非特殊情況,向來是不帶武器的。

費倫指指窗外的夜色,道:“很有必要!”

宋奎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吩咐左右道:“叫弟兄們帶上家伙。”

整好裝備,一行人來到車庫,宋奎道:“PI費,你和madam跟我一起坐前車,剩下的人坐后車。”

費倫自無異議,兩車人一前一后駛出了總區總部。

等車上了干諾道,宋奎問道:“PI費,長沙灣這么大,怎么找?”

“就是!”謝亦欣也附和道,“說不定人家偷了你的車直接就裝船起運了。”

費倫瞄了他倆一眼,露出邪笑,也不說話,只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千禧年的時候,手機功能還很落后,除了電話短信,連個照相功能都沒有,更別說GPS定位了。費倫的手機表面看上去很老舊,實際上在美國深造的時候,他為了更好的融合光團能力,曾在阿布拉莫夫的轉介下進入黑水保安公司進行特訓,順便讓黑水幫他訂購了一些軍用器材,用于手機的改造。因此,費倫的手機實用功能一個也不少,錄音錄像定位追蹤樣樣都行。

“你把手機掏出來干嘛?”謝亦欣奇道。

“當然是定位嘍!”費倫淡笑道,“那輛法拉利雖然價錢不高,但畢竟是限量版,所以在運抵港島之后我就在上面加裝了追蹤器,免得有不開眼的家伙溜了去,找不回來!”

謝爆妞一聽,頓時雙眼放光,把臉湊到費倫的手機邊,問道:“這玩意怎么用?”

費倫指了指手機屏幕上的紅點,道:“我的法拉利應該就在這兒,紅點上方的數值是具體的經緯度!”

謝亦欣趕緊拿出車上的地圖,按坐標搜索起來:“找到了,這里,長沙灣,發潤大廈!”

費倫卻撇了撇嘴,道:“這沒有谷歌就是麻煩,還得對照地圖。”

“谷歌什么東西?”爆妞是不懂就問。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說了你也不懂!”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宋奎問道:“費老弟,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手機的定位可靠嘛?”

“宋SIR,放心!”費倫擺手道,“我的追蹤器雖然是前兩年美國國防情報局淘換下來的舊產品,但絕對靠譜!”

宋奎瞪大了眼:“莫非是……軍用的?”

費倫點頭道:“沒錯,貼片式的,高性能,所以不用擔心。”

宋奎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費倫一定要他和手下帶上槍,敢情他有十足把握找到法拉利。

謝亦欣卻奇怪道:“費倫,那你之前在監控室為什么還想看錄像呢?直接追蹤不就完了。”

費倫白了她一眼,道:“madam,你動動腦子好不好,要是能直接追蹤的話,我何必繞這么大一圈呢?”看謝爆妞仍滿頭霧水的樣子,費倫不得不繼續解釋道:“簡單來說,以現在的技術,沒法把GPS定位反射器微量化,所以不能和追蹤器集成在一塊,只能由我手機搜索到追蹤器后再對它進行定位,你的明白?”

謝爆妞仍狂搖頭,俏模樣萌極了,若非宋奎就坐在前排開車,費倫鐵定在她臉上啵一個,不過現在他只能露出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道:“好吧,我再說得簡單點,法拉利上追蹤器的功率半徑在三公里左右,其實之前在車庫我就已搜索過一次了,只可惜沒搜到,所以當那個業務經理說程宏琿的公司門面在長沙灣這邊時,我才會說‘這就對了’,因為長沙灣離中環的直線距離已經超過三公里了。”

謝亦欣這才恍然大悟,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肩膀,埋怨道:“你早這么說不就完了嘛!”

費倫卻嘀咕道:“你有點技術含量好不好,最后那種解釋是講給幼兒園小盆友聽的。”

“去死!”

到了發潤大廈附近,費倫一行人遠遠就停了車,摸到了近處。

看著烏漆麻黑的大廈,謝亦欣小聲問道:“要不要CALL支援?”

費倫瞪了她一眼,道:“什么情況都沒搞清楚就叫支援,這不是浪費警力嘛!”

宋奎也贊成費倫的說法,道:“PI費,事件是由你引出的,現在我們就七個人,你來安排吧!”

費倫道:“我已經研究過發潤大廈的圖紙了,大廈內的升降機不足以運送車輛到二樓及其以上的樓層去,當然不排除對方拆車后再分塊運到上層樓內,而我們的目標是地下車庫,除了正面庫門外,車庫還有兩個側后門也可供車輛出入。這樣,宋SIR,讓你四個手下分別把住兩道后門,必要的時候可以提前開槍……”

“提前開槍?什么意思?”其中一個特遣隊員奇道。

“咱們人手不是不足嘛,聽到有人開車朝后門跑,你提前放空槍,若是偷車賊,必然心虛,以為咱們設好套子在等他,自然就會掉頭了。”費倫解釋道,“當然,也不排除有人能看破這條空城計,到時候你們也別硬拼,放車子過去就完了。”

“放跑偷車賊?這怎么行!”謝爆妞和一名長相比豬扒好不了多少的女特遣隊員異口同聲道。

“廢話!”費倫斥道,“今晚沒情報沒資料,也不知道對方的人數,我們這樣的突襲行動首要保證的是自身安全,understand?”

女特遣隊員沒有遲疑,立即答道:“YES,SIR!”

謝爆妞卻多少有些不忿,宋奎怕她跟費倫頂起來,忙道:“那我們三個呢?”

費倫道:“我們仨等下一起從正門進去。好了,大家還有沒有問題?”

除了謝爆妞,其他人個個都點頭表示沒問題。

對表后,宋奎的四個手下立刻兩兩一組,向地下車庫的兩道后門摸去。

他們離開后五分鐘,費倫三人也徑往車庫正門靠去。

由于費倫突前打頭陣,所以正門柵欄亭里的黃毛管理員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他放倒了。

宋奎和謝亦欣隨后趕到,都頗為好奇的踢了踢昏躺地上的管理員。

“不用試了,我用了點迷酚,沒個把鐘頭醒不來!”費倫稍加解釋,順手擺弄了幾下監控系統,將所有畫面定格后,繼續朝前摸去。

等到了正門通道與車庫大廳的結合部,三人發現巨大的卷簾門早已放下,只留了一道離地不足半米的縫隙,里面隱隱有燈光和人聲透出。

謝爆妞當即就想匍匐溜進去,費倫卻一把拽住她,打手勢讓她和宋奎靠墻。

費倫排頭,三人站到墻角后,他隨手掏出手機蹲下伸進卷簾門內,朝門后兩邊的方向一通狂拍,然后又收了回來。其后,他把拍來照片讓謝亦欣和宋奎細看了一遍,打手勢讓他倆爬進去后朝右邊門角躲,因為那里放置了一大堆貨。

謝宋二人點頭會意,費倫立刻一個前俯臥撲倒在地,順勢一滾就進了卷簾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把兩人都看愣了。等他們爬進門后,卻徹底震驚了。

之前由于費倫控制了角度的關系,手機拍的照片不是天花板就是卷簾門后左右兩邊的貨物,這一進門,謝亦欣和宋奎才發現,整個車庫大廳里密密麻麻地停放著不下五十輛豪車,而費倫的那輛法拉利正停在一把巨大的焊切槍左近,恐怕他們再來晚一會兒,法拉利就得被大卸八塊了。

大廳正中有三輛車車頭靠在一塊,引擎蓋上或坐或站著五六個小太保,正在聽一個站在其中一部車頂上戴墨鏡全身皮裝的家伙大放厥詞。

“等把今天新到這批車的零件拆下來,加固我的無敵戰車,下個月的東望洋大賽我看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隱在暗處正錄像的費倫聽得一怔,這才省起見習督察八個多月的培訓一晃而過,眼下已經快到千禧年底了,正是東望洋大賽舉辦的時候。搞半天這些家伙偷車目的性還很強!

皮裝男放完厥詞后,問其中一個左耳全是耳環的手下:“沙皮,車的銷路怎么樣?”

耳環怪馬上答道:“比利哥,你放心好了,船頭下訂單,四驅車有多少要多少,等你改完車,把不用的拿去賣,也能賺不少啊!”

一直在錄像的費倫等的就是他們這番對話,既然證據有了,他不再掩藏,把手機收進隱戒內,風一般沖了出去:“全都別動,警察!”

宋奎和謝亦欣被費倫的生猛嚇了一跳,也趕緊跟了出來。

皮裝男和小太保們一愣,接著如鳥獸散,就打算逃竄。

雖然有易煥的事在前,費倫不便在宋奎面前施展飛針絕技,但這里幾乎就是半個改車工廠,地上到處是鐵定鏍絲,他隨便一踢,就有四五個鏍帽準確無比地電射向小太保們的后心后腦。

有兩個小太保慌不擇路,竟向費倫三人這邊奔來,其中之一被鏍帽正中面門,兩眼一對,當場翻到在地,而另一個則撞到了謝爆妞和宋奎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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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9:00:30 |顯示全部樓層
020 去馬會找線索
小太保們一個沒跑了,而皮裝男疾速竄向墻角搭下的一大塊帆布,顯然有什么企圖。

費倫見狀,哪容他得逞,右腳一掃,地上十幾根鐵釬子灼然飛起,電射向皮裝男。

剛和謝爆妞一起把撞到手里的小太保拷上的宋奎看到這幕,駭然失色,驚呼道:“費老弟,腳下留情!”

可惜飛出的鐵釬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在皮裝男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十幾根鐵釬嗵嗵嗵嗵全都扎進了他身側的混凝土墻,臨時形成的鐵柵欄竟將其箍在墻面上動彈不得。

在場所有看到這一奇景的人全都瞠目結舌,只感難以置信。

費倫卻絲毫沒覺得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情,漫步踱到皮裝男身前,不屑道:“跑?偷了我的車還敢跑?你膽子倒是不小。”說著,他摘下皮裝男臉上的墨鏡,輕飄飄扔地上,用腳碾成了沫子。

皮裝男長得還算周正,不過一臉的痞相,聽了費倫的話,他馬上叫囂起來:“阿SIR,我又沒犯法,你這是非法禁錮。還有,你踩壞我的墨鏡,我要投訴你!”

費倫隨手翻出一枚大頭釘,在皮裝男眼睛前面兩三厘米的地方反復晃悠,獰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踩壞你墨鏡了?”

皮裝男亡魂大冒,心里清晰感受到一旦他說哪只眼睛看見了,費倫定會毫不猶豫刺瞎他那只眼睛,甚至兩只一塊刺瞎也說不定。

要知道,瞎一只眼還可以繼續在道上稱老大,可要是兩眼都被搞瞎了,恐怕就是有柯鎮惡的屬性,在如今的道上也混不開吧!

“說啊,阿SIR問你話,怎么啞巴了?”費倫戲謔地看著皮裝男,大頭釘開始朝著他的眼睛緩緩移動。

皮裝男見了差點沒當場尿褲子,著急忙慌磕磕絆絆道:“阿、阿SIR,我、我的墨鏡是自、自己摔碎的,與其、其他人無關!”

費倫手中的大頭釘卻并沒有停止移動,只聽他哂笑道:“自己摔的?墨鏡又沒長腿,怎么可能自己摔?”

看著離眼睛越來越近的大頭釘,皮裝男知道要是再結巴的話他的眼睛就完蛋了,當即閉上眼,又急又快道:“阿SIR,墨鏡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爛的。”

“這才對嘛!”費倫在夸他的同時,收回了大頭釘,用指甲在皮裝男的眼皮上劃了一下,嚇得他大叫一聲,褲襠一熱,尿了。

被反拷著唯一清醒的小太保看到費倫整治自家老大的手段后,徹底服了,在爆妞手底下連掙扎都不掙扎了。至于宋謝二人對費倫施展的威嚇手段權當沒看見,畢竟威逼嫌犯的事他們也做過,只要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上面是不會追究的。

對于已經嚇破膽的皮裝男來說,費倫看他腰間鼓鼓肯定帶著槍,卻也懶得搜他身,隨手掏出幾副手銬,將地上昏迷的小太保們都反拷了起來,又讓宋奎把后門的手下叫進來,同時CALL支援。

宋奎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等電聯完畢,他湊到有些渾渾噩噩的皮裝男身邊,抓住墻上的鐵釬搖了搖,發現竟紋絲不動,直感不可思議。

“費老弟,你的腿力簡直恐怖啊!”

費倫擺手道:“在混凝土墻上扎鐵釬這種事就好比一張白紙角度剛好就能把我們的手扯出口子一樣,不是力大力小的問題。”

宋奎一愕,覺得費倫說得有理,但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費倫卻不管他的疑惑,待大部隊一到,和謝亦欣作了道別后便駕著法拉利先閃了。

不得不說的是,本來法拉利是涉案車,得留下來作登記,但宋奎很好說話,考慮到案涉五十多輛完整的豪車以及上百輛零碎,不差這一輛半輛的,也就讓費倫直接開走了。

回到淺水灣的豪宅,費倫在倆結扎女仆櫻子和幸子的服侍下,享受了一番女體按摩浴,又和她們玩了一個多鐘頭的水戰,發泄了些精力,這才吃了點夜宵,上床就寢。

第二天一早,費倫趕到總區上班時,發現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等進了辦公室,沒等他問人,戴巖三人就圍上來一通拼命的鼓掌。

費倫一頭霧水:“干嘛干嘛干嘛?”

戴巖笑道:“費SIR,你真是不夠意思,和madam一起偷破大案,也不帶上我們仨!”

費倫愕道:“什么大案?我怎么不知道?”

“別裝傻了,費SIR!”李立東打趣道,“就昨晚在長沙灣破獲的那個偷車改車團伙,你別跟我說你沒份啊!”

費倫恍然:“原來是這案子啊,我不過是跟去找我自己的法拉利罷了!”

“可宋SIR的報告上不是這么說的,他說是由你主導,他和madam從旁協助破獲的這樁案子!”施毅然道。

費倫一愣,貌似目前的狀況跟昨晚他和宋奎商量好的不大一樣。

這時,某文職女警推門而入,沖費倫道:“費SIR,大SIR有請!”

“哦,知道了!”費倫應了一句,回頭沖戴巖三人道:“我先去,回頭請你們吃大餐。”

“好耶!”

費倫敲門進入陳澤昆辦公室才發現宋奎和謝亦欣都在。

“鼓搗摸你,SIR!”

“PI費,坐!”陳澤昆招呼道。

費倫落座后問道:“大SIR,找我有什么事?”

陳澤昆嘆道:“是關于昨晚那個盜車集團的案子,雖然咱們這邊人贓并獲,但律政司方面研究過相關證據后,覺得為首的董曉堃很可能脫罪,頂多能告他一條‘私藏槍支’!不過宋奎說你對付董曉堃很有一套,希望你去審一審他,看能不能讓他主動認罪!”

費倫掃了眼謝亦欣和宋奎,發現他倆或多或少都有點沮喪,隨即拍了拍額頭道,“哎呀,忘了忘了忘了,大SIR你看看這個短片能不能告得了董曉堃!”說著掏出手機,點選了地下車庫那段視頻播放,遞了過去。

陳澤昆接過一看,立刻拍案叫絕道:“有了這個,咱們就可以釘死董曉堃了。”

謝亦欣瞪了費倫一眼,提醒道:“大SIR,關鍵還要看這段視頻有沒有被動過手腳。”

陳澤昆此時也反應過來,唬著臉道:“PI費,這么重要的證據你怎么不早拿出來,若是在九七以前,單一警員接觸過的視頻證據法庭是不會受理的。”

“啊?還有這種規定嗎?”費倫有點傻眼。

宋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現在條例早改了,只要視頻沒被動過手腳,法庭就會認可,這回控告董曉堃足夠了。”

“那就好!”費倫松了口氣,“大SIR,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別忙走,把你的手機拿回去,然后在宋奎的陪同下,寫份移交證據的報告,把手機里的視頻拷貝出來!”陳澤昆吩咐道,“另外,有關昨晚長沙灣案子的報告你也要寫一份。”

“啊!!”

好在回辦公室的路上,謝亦欣小聲告訴他,長沙灣案子的報告周末以前交給她就行了。費倫聽后,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等完成報告把視頻移交給特遣隊后,已快十點了,但上班頭一天就破獲了兩起大案,搞得整個總區無人不知的費倫應付完那些時不時找過來套近乎的同事后卻還不能歇著,因為法醫法證那邊把碎尸案的報告傳過來了。

費倫進了謝亦欣的辦公室,把傳真過來的報告放她桌上,指著其中幾行,道:“madam,報告指出尸塊中含有純種.馬肉,你怎么看?”

謝爆妞仔細瀏覽了報告,并沒給出答案,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馬會看看!”經過昨晚一起破案,費倫和謝亦欣的關系融洽了幾分,交流時不知不覺就顯出了隨意,“把每一匹純種.馬的下落都好生查一查。”

“我同意!”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后,便叫上戴巖三人去馬會查馬。

案發地點周圍的銅鑼灣、天后還有跑馬地都有馬會,但馬場卻只有跑馬地才有,所以費倫一行直奔主題,很快趕到了跑馬地馬場。

一番問詢和翻查后,費倫他們才終于弄明白馬場這里只有近期參賽的馬主和馬匹資料,而完整的資料則保存在跑馬地的賽馬會所內。

費倫跟謝爆妞合計了一下,吩咐戴巖道:“玳瑁,你帶著阿東和小然在這里繼續詢問,重點是最近發生的怪事,把事情的細節問清楚,越詳細越好!我和madam去一趟會所。”

“沒問題!”戴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隨后,費倫和謝亦欣趕到了光山道附近的賽馬會所,向門衛亮明身份后,才得以入內。

會所內的人衣著光鮮,盡顯名流風范。他們之中一部分是馬主,另一部分是來這里見識交際的年輕后輩、公子名媛。當然,這其中不乏進會所蒙混之輩,打算靠衣著談吐釣個凱子或富婆什么的。

費倫一身休閑西服,在人堆里顯得不倫不類。爆妞更甚,她上身OL裝,下身一條寬松的阿迪達運動褲,雖然身材仍是前凸后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會所中人。

兩人來到前臺,出示證件后正想問問服務人員相關的賽馬資料問題,孰料一個衣著光鮮滿臉青春痘的家伙左擁右抱著兩名嫩模就擠了過來向爆妞搭訕:“美女,身材很辣嘛,怎么稱呼?”

謝亦欣瞪了這家伙一眼,冷冷道:“警察!”

“唷,原來是madam啊,我還以為是mo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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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9:00:53 |顯示全部樓層
021 不爽一輩子
“唷,原來是madam啊,我還以為是model!”滿臉青春痘的家伙說這話時陰陽怪氣的,分摟倆嫩模的手還從腋下伸多了點出來,揉捏她們的胸部。

“無恥!”謝爆妞見狀揮起玉手就想抽這家伙,還好費倫眼疾手快,一下扯住了她的手。

“怎么?madam還想打人吶?我好怕喔!”青春痘滿臉戲謔道,“現在可是眾目睽睽,警察打人的后果madam應該清……”

“滾蛋!”費倫斜視著青春痘,猛然打斷了他的話頭,“再唧唧歪歪,我告你妨礙公務!”

青春痘卻渾不在意,痞里痞氣道:“這位阿SIR,你居然敢大聲吼我們這些良好市民,信不信我一天投訴你三次,弄到你被警隊開除為止啊?”

費倫聞言,笑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那麻煩你快去投訴吧,等下崗以后,我一定會天天去找你們全家談心。”說這話時他看向青春痘的目光狠戾異常,“但現在,別擋著我辦差,馬上給我滾!”

“你、你……”青春痘被費倫眼中的兇光給嚇著了,一時半會兒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不過發生在前臺的這一幕,周圍不少人都在覷望,謝亦欣也悄然扯了下費倫的衣襟,暗示他適可而止。

這時,大堂的保安經理帶著幾名手下趕了過來,道:“阿SIR,madam,你們查案可以,但……”沒等這經理把話說完,另一邊就有個費倫耳熟的男聲橫插進來打斷了他的話頭。

“嗨,阿倫,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你!”

費倫看也不看來人,撇嘴道:“小李子,我這正煩著呢,你來湊什么熱鬧?”

已經湊到近前的李哲愷聞言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但仍拍了拍費倫的肩膀,道:“什么事兒啊?火氣這么大!”

什么情況?

周遭看熱鬧的會員們都有點呆滯,那差佬喊李家小超人為小、小李子?而小超人童鞋似乎還不以為意。

滿臉青春痘的家伙和他身邊的兩個嫩模更是傻了眼,這、這臭警察怎么跟小超人搞到一塊去了,看樣子交情還不錯,這、這……

保安經理更是慶幸,還好他沒把話說完,不然得罪了小超人的朋友,只怕工作就做不長了。

費倫斜視著青春痘,漠然道:“哼,剛才有人讓我不爽了,那我就讓他一輩子不爽!”

李哲愷不豫地瞪了青春痘一眼,道:“阿倫,別跟小盆友一般見識,你好歹也……”

費倫卻慨然打斷了小李子的話頭:“也什么也,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的。好了,不陪你聊了,我還要做事!”說罷再不甩李哲愷和其他人,向謝爆妞使了個眼色,開始向服務人員打聽情況。

李哲愷無奈之余,只好在費倫身后道:“阿倫,那稍后我電話聯系你!”說完轉身而去。

這一打岔,青春痘再不敢叫囂,摟著倆妞,灰溜溜地離開,追小李子去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紛紛回頭,各自聊著剛才看到的一幕,紛紛猜測李哲愷和費倫的關系。

至于保安經理,趕緊在費倫和爆妞身側獻殷勤道:“阿SIR,madam,你們要查什么,或許我可以幫你們!”

費倫本不想理他,但這話正中靶心,便和爆妞商量了一下,兩人分頭問案。

很快,費倫和謝亦欣就搞清了幾點問題。

在港島的純無一例外都是賽馬,而這些賽馬無論現役還是退役,都不會發生販售馬肉的情況,至于病死的賽馬,衛生署方面會進行及時的回收處理。

從表面上看,純肉根本就沒有機會流入市面,這就是費倫和謝亦欣問詢后得到的初步結論。

找了張臺坐下,點了兩杯喝的,謝亦欣問費倫道:“有什么想法?”

費倫無奈道:“看樣子有點棘手了,咱們現在必須得搞清三個方面的問題,首先,讓各分區的同事幫忙留意魏丹虹;其次,根據會所提供的名單確認那些近兩個月內沒有賽馬死亡的馬主名下各匹賽馬是否都在;最后,重點查一查那些報病死或安樂死的賽馬。”

把費倫的建議一一記下來后,謝亦欣拍板道:“就按你說的辦!”

青春痘追上李哲愷后,趕緊低聲下氣地追問道:“李哥,李哥,剛剛那位阿SIR到底是誰?你怎么和他那么熟稔啊?”

李哲愷瞥了青春痘一眼,哂笑道:“聽說你想投訴阿倫?我巴不得,你趕緊去吧!”

“啊?這、這……”

“我爸爸和我都不希望阿倫當警察,要是你能把他投訴下崗的話……”李哲愷攤手道,“說不定阿倫向你們家發難時,我爸爸會保你一命!”

青春痘聞言,差點沒當場哭出來,但仍心存僥幸,打聽道:“李、李哥,那位阿SIR莫非是你家親戚?”

李哲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圖,心中起了蔫壞,用平時說話的一般性表情道:“不是!”

青春痘暗松了口氣,心里卻睚眥必報地想到,臭警察既然沒李家的背景,想怎么玩都可以。可惜,費倫比他還睚眥必報,在打聽賽馬的時候就把青春痘的家世背景打聽清楚了,回去總區的路上,他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大洋彼岸。

“唔……喂?”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剛從睡夢中驚醒,甚至連來電顯示都沒看。

“西比,是我!”

“啊?老板,您這么晚了給我打電話,一定有急事吧?”對方本還迷糊的聲音瞬間清晰起來。

“我現在火很大,給老子把港市0494的股價壓到現在的一半。”

“0494?豐利貿易?這支的股價只虛高了百分之十七,不好弄啊,老板!”

“以本傷人你不會嗎?”

西比被費倫這話嚇了一跳,趕緊道:“懂了,老板!我保證不會虧本,對方一定會大吐血。”實際上只要資金夠多,強行壓低股價,然后低吸高拋,操作得好,虧本的確不會。

“行了,我只看結果,做得好的話,你今年的獎金多一個點。”

西比大喜:“多謝老板,你就擎好吧!”

等費倫打完電話,負責開車一直刻意控制著法拉利車速的謝亦欣問道:“跟誰打電話呢?”

“沒誰,一個朋友!”費倫搪塞道。

爆妞聽了有點不爽,美眸隔著墨鏡瞪向他。

費倫心頭一動,道:“對了,你炒股不?”

“……炒,怎么了?”

“有個發財的機會,想不想知道?”費倫詭笑道。

“得了吧,能有什么機會,小心ICAC查你!”爆妞撇嘴道,“誒不對,剛剛你打電話不會就是在說這事吧?我好像隱約聽到0494什么的。”

“對,是在說這事兒,想不想知道?”

謝亦欣點頭道:“有發財機會誰不想知道啊,不過你先別忙說,玳瑁他們也炒股,回去再說!”頓了頓,她又奇道:“阿倫,你認識小超人,開得起法拉利,還跑來當警察?家里到底是干嘛的呀?”

“madam,你管我?我可不是嫌犯,不接受問詢的。”

這話堵得爆妞直翻白眼。

回到重案組后,謝亦欣把事兒跟戴巖三人一說,大家都興奮不已,但真到訂單的時候,他們都下倉不多。

費倫見狀,道:“都滿倉吧,要是虧了,我那輛法拉利賠你們。”

“費SIR,這可是你說的。”李立東反問了一句,當即下單滿倉買入豐利。

謝亦欣三人也都改到四分之三甚至更多的倉位下單,不過他們定的買價只是目前豐利股價的一半多一點。

下午盤一開,豐利股價即行跳水,十分鐘不到就跌掉了三成股價(①)。

收到消息的謝亦欣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靠,費SIR,你的消息也太準了吧?”戴巖愕道,“這樣會不會被ICAC請去喝咖啡啊?”

費倫擺手道:“沒事兒,繼續做事!”

與此同時,豐利貿易公司一片混亂。

“國侖,怎么回事,咱們的股價為什么暴跌這么多?”老大馬國金問。

老二馬國侖緊著擦汗道:“據下面人說,是因為有大筆資金強力介入,暴力打壓咱公司的股票。”

“大筆資金?有多大?”

“至少五億……”

“那馬上調集資金反擊!”馬國金咆哮道,“我要對方血本無……”

“大、大哥,是五億美金!”

馬國金的聲音頓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戛然而止。

這時,之前在賽馬會所跟費倫鬧了一場的青春痘剛吃完午飯回來,進入豐利公司后正琢磨著怎么讓大伯老爹出手整治一下那個臭警察,孰料見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慌慌張張的。

“喂!”青春痘叫住一人,“你們這是怎么了?”

“啊?二少爺!”被叫住的人顯然有點恍惚。

“我問你怎么了?”

“哦,公司股價大跌,大馬董和小馬董正在辦公室里商量對策呢!”

“公司股價大跌?這怎么可能?今兒上午不還穩中有升嘛?”

(①:千禧年時港市沒有漲跌幅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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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一個挑一群
大洋彼岸,深夜,TZ(忒賺)金融投資公司。

“西比,剛才那一波打壓我們損失了三千七百萬美金,還要繼續?”

“繼續,當然繼續!”西比一臉才扔掉三千七百塊的表情,“我跟你們講,這回老板的火大了,他什么脾氣你們難道不清楚嗎?要是不能把這支0494打壓到一半的價錢,咱們就等著被炒魷魚吧!”

問西比話的那個操盤手一聽,不禁打了個寒顫,回頭就把剛收來的一千萬股以比均收價還少一塊的價位掛了出去。

其他操盤手也趕緊行動,紛紛低價打量,不到五分鐘,0494的股價又跌了百分之十四。

西比看了眼屏幕,道:“加把勁,還差一點,跟風割肉的有多少?”

“百分之六十幾的小散戶都在跟風出貨!”

“很好!”西比笑道。

“頭兒,有人在跟我們搶貨!”

“哈哈,看來對方公司進場了,跟他們對搶!”西比指示道,“然后繼續打低股價,看他們怎么死!”

“西比,那樣我們會損失很多的。”

“庫吉,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老板想出氣,懂嗎?他給我的電話指示就是以本傷人。”西比強調道,“再說了,以老板的財力,就算是發生金融危機,依然會有很多錢,損失幾億算得了什么?”

“可咱們的工作是替老板賺錢,不是賠錢!”庫吉據理力爭道,“要是賠得太多,等過了這一茬指不定老板會怎么想呢!”

西比哂道:“放心,這支0494實際價值很高,即使咱們把它打成廢紙收購過來也是有利可圖的。”

“最好還是逼對方認輸,然后低吸高拋!”庫吉道。

“隨便,見機行事吧!”

港島,豐利總部大樓內。

馬國金和馬國侖眼睜睜看著十億港幣投進股市后自家股票的價位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又開始全線飄紅(①)。

雖然馬氏兄弟也有幾十億美金的身家,但那是所有動產不動產全部加一塊的總和,其實真正能調動的現金也就幾十億港幣的樣子,誰曾想幾分之一的現金流砸下去,在幕后的炒家面前竟是那么的不堪一擊。這要再砸錢吧,怕結果還是一樣,最關鍵的是,豐利集團并非豐利貿易一家公司,還有幾家公司就指著這些現金開工發薪,而銀行方面也還有貸款要還,一旦資金斷鏈,后果將不堪設想。

此時,青春痘急急從外邊推門進來:“大伯,爸,咱們的股價現在什么價位了?”

馬國金陰著臉子沒有說話,而青春痘的老爹馬國侖沉色道:“小智,你上哪兒去了?”

青春痘馬化智吱唔道:“也沒去哪兒,就是去吃了個中飯!”

馬國侖看了眼時間,氣道:“吃中午飯你吃到三點才回來,夠可以的啊!”

“老爸,我……”馬化智還想解釋,一直沒開口的馬國金打斷道:“老二,小智還很不成熟,我看金融證劵部部長的職位他還是退位讓賢吧!”

馬國侖瞪了馬化智一眼,恨自家兒子不爭氣,仍耐不住求情道:“大哥,股價被打跌與小智關系不大吧?”

見他老子在幫他說情,略有急智的馬化智趕緊承認錯誤:“大伯,以后我一定準時上下班,再也不遲到早退了。”

到了這份上,馬國金還能說什么呢?畢竟是他親侄子,只能道:“先這樣吧!”

馬化智眼底閃過絲絲喜色,朝股價屏幕上湊了一眼,旋即大叫:“大伯,飄綠了!”

馬氏兄弟齊齊轉頭瞧去,果然發現0494的股價開始上揚。

“大哥,看來他們是想低吸高拋,借咱們的殼賺錢吶!”

“誰說不是呢!”馬國金神情凝重地點點頭,“嗎的,也不知道得罪誰了,把這種敗壞聲譽的事硬往我們身上套!”

“就是,真他媽不爽!”馬國侖也附和著罵道。

孰料,馬化智聽到“不爽”二字,如中了定身魔法一般,頓時怔愣當場。

賽馬會所。

同樣姓李,同樣有個城中名人李億基當老爸的公子哥李家成一邊和身邊的女明星打情罵俏一邊抽空問道:“哲愷哥,今天上午你在前臺招呼的那人是誰啊?”

李家成問話時裝得很隨意,就是不想李哲愷覺得他是故意打聽。

孰料李哲愷回答得更隨意:“我爸的一個朋友。”

這答案差點沒把正在品紅酒的李家成給嗆著,還待再問時,他的手機響了。接通之后,那邊只說了一句,李家成的臉色就變了:“什么?!你再說一遍,把話說清楚一點。”

電話那頭的人又重復了一遍,李家成確定消息后捂著手機對李哲愷道:“哲愷哥,出大事了,豐利的股票下午一開盤就跳水,跌得只剩一半了。”

李哲愷波瀾不驚道:“正常!”

“正常?!這還正常?”李家成瞪大了眼睛,“要是引起連鎖反應,恐怕連超仁叔也坐不住吧!”

李哲愷卻一點都不擔心,又呡了口紅酒后,站起身來,道:“我先回去了。”

港島總區總部。

謝亦欣已經以重案組的名義把協查魏丹虹的通告下發到各個警區了,只可惜一時間很難得到反饋。

戴巖三人也開始按照賽馬會所提供的馬主電話一一打過去詢問,看馬主手下的賽馬是否有缺失或離奇失蹤的。

基本上一個電話要講四五分鐘,連續三個多小時下來,說得戴巖三人口干舌燥,就剩吐舌頭了。不過他們卻甘之如飴,因為股票0494他們幾乎在最低價買入,眼看快收盤了,此時0494的股價已經上沖到比下午開盤時還高了五塊。

費倫則一直在研究雞頭英皇彪的資料,又打電話去出入境管理處問了一下,發現對方還滯留大陸沒有回來。不過隨后他就發現,原來英皇彪也只是幫別人看雞欄的,銅鑼灣東區那塊的生意全是由一個叫嚴興南的社團堂口老大所罩。

有根有底就好辦,費倫當即打算去銅鑼灣找嚴興南聊聊。

“madam,我出去一趟,下班的時候可能不回來!”

“去哪兒?”爆妞問。

“銅鑼灣。”

謝亦欣秀美微蹙:“要我跟你一塊去嗎?”

“不用,我就是去會會嚴興南,又不是去打打殺殺。”

“什么?你打算去找南老大?”謝爆妞一雙美眸瞪得老大。

“對,我只是去問他幾句話而已,他要是自詡良好市民的話,應該會配合吧!”說完,不等爆妞再問,費倫便徑直離開了。

費倫走后幾分鐘,謝亦欣的臉色一直陰晴不定,最后猛下決心,沖到辦公室大廳,道:“玳瑁,你們三個跟我一起走!”

開著法拉利到了高威士道附近,費倫找了個車庫把車停好,又在周圍轉了幾圈,這才繞到了興南大酒樓的門面前。

興南大酒樓的大門采用復古風格,雕龍畫鳳,裝修得很氣派,單就這門臉,照費倫估計就得花上大幾百萬(港幣)的裝潢費。既然下這么大本,那酒樓就絕不會僅用來吃吃喝喝,招待賓客。只要稍有點常識的警員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這酒樓最大的用途多半是洗黑錢。

酒樓門前是寬闊的人行帶和一長溜花臺,不少頭發衣著都陰陽怪氣的小太保正三三兩兩或蹲或站或坐,散聚在附近。

費倫來到酒樓門口就打算往里面走,卻被門邊代客泊車的綠毛小弟攔了下來:“瞎眼了還是不識字?沒看見那塊牌子嗎?現在酒樓暫不對外營業。”

“我不吃飯!”費倫淡淡道,“找人!”

“找誰?”

“嚴興南!”

“艸,你混哪里的?南老大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啪!”

費倫甩手就給了綠毛一巴掌:“艸,就憑你一個小混混也敢對警察說艸,是不是欠練?”

“我艸,條子打人了!”綠毛小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可惜沒等他喊出第二嗓子,費倫直接踹碎了他的膝蓋骨,令他只剩下痛哼了。

“呼啦——”

酒樓大門口一帶的混子聽到綠毛的叫喚,立馬全都聚攏過來,圍成N圈,把費倫包了個里三層外三層,而且還不斷向中間壓迫,很有點威赫的意思。

也不知這些混混以前用同樣的手段恐嚇過誰,只可惜他們今天遇到了費倫。

只聽費倫大喝一聲:“警察!”

“桀桀桀桀桀……”

“臭警察,竟敢在南老大的地盤耀武揚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干死這個條子!”

周圍上百號混子冷笑著起哄,繼續縮小包圍圈,向費倫迫近。他們以為費倫怕了,其實費倫只是表明一下身份而已。

近了,混混們與費倫的距離呼吸可聞,他眼神一冷,倏然動了。

費倫的右腳化作數道腿影,毫無意外地點中了離他最近的七八個混子的小腿迎面骨。

“啊!”“啊!”“啊!”“啊!”“啊!”

一連串的嘶痛聲在混混群里響起,慘叫聲撕心肺裂。

(①:港市漲跌顏色與內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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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聊一聊
接著,后面的混混擁上來,再被費倫用同樣的小踢腿放倒。

“啊!”“啊!”“啊!”“啊!”……

慘叫之聲連綿不絕,響徹于興南大酒樓門前的空曠地帶。

附近過往的行人曾幾何時見過這樣一個人打一堆混混還打得對方哭爹喊娘的情況,遠遠觀望著,都有點目瞪口呆。不大一會,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全站滿了人。若非這時的拍風遠沒有后世鼎盛,恐怕費倫群挑的火爆場面已經被上載上網了。

等放翻三四十人后,混混們終于覺出了苗頭不對,同時也對費倫心生懼意。

這時,混混堆中有人喊了一句:“抄家伙!”

最外圍的混混立馬四散,顯然是去找武器砍刀之類的東西去了,而里圈的混混看著滿地呻吟的傷號,不敢再上前挨踢,卻依舊圍堵著,不讓費倫有逃跑的機會。

可是都已經開打了,費倫哪還會杵在原地等著被人圍砍,混混們不過來,他便主動靠了上去,仍是那一招,上身閃躲格擋,將一干攻過來的拳腳拒之身外,腳下連連低踹,半分鐘不到,又放翻了二十多個小混混。

正在三樓和手底下一群混混頭子開會的嚴興南已過不惑之年,仍一點不顯老,五官有四樣都長得特別周正,但一雙陰狠的吊三角眼卻破壞了整體形象,令他的面貌看起來無比乖戾。大門口的情況早有人飛報于他,不過當他走到窗口往下瞧時,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滿地都是哀嚎連天的混子,中間立著個一臉邪異笑容的夾克青年,此時外圍幾十個混混手持砍刀鐵棍殺向他。

“這就是那個條子嗎?”嚴興南問身邊的手下。

“對,就是他!”來報信的手下回道,“就是這個臭警察至少踢斷了幾十個兄弟的腿!”

圍在嚴興南身后的混混頭子們聽了這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挑幾十?恐怕當打之年的南老大也做不到吧?

此時,這一堆趴在窗臺處看熱鬧的社團老大們看到了驚人一幕。

費倫抬腳把一個正抱腿呻吟的混混踢得橫滑出去。這混混的身體好像絆馬索似的將沖在最前面的七八個混混全搞翻在地。費倫趁機閃身上前,奪過其中一個混混手中的短刀,鋒刃順勢在對方的雙腕上帶了一下。

“啊——”

手中兇器被奪還遭此厄運,那混混慘烈無比的痛叫起來。遠遠瞧著熱鬧的群眾見這邊開始真刀真槍,立刻撥打了999!

其他混混見了自己同伙被割斷手筋的命運,并沒有被唬住,反而齊齊大喊,一窩蜂地圍殺上來。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持械圍攻警察,費倫也被混混們的囂張刺激得熱血上涌,差點沒當場使出在輪回空間中歷經千錘百煉的“刃搏殺術”(①),將這幫子混帳東西斬殺殆盡。

最終好歹忍住,也不敢用“特種作戰精通”中的冷兵器殺敵術(②),費倫只好用出刺客“費倫”的刺殺術,而且沒敢挑刺混混們的要害。

孰料,嚴興南及一干混混頭子差點沒被費倫施展出的刺殺術給嚇死,因為刺客“費倫”的刺殺術只有三部分,挑刺、格擋以及閃躲,動作簡練得猶如寒夜里的流星一閃而逝,一擊斃、呃不,一擊傷敵。

“唰!”“唰!”“唰!”……

不到兩分鐘,剩下的三十多個持械混混全都躺在地上翻滾哀嚎。如斯情景,讓窗邊的嚴興南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其中有幾個色厲內荏的混子頭更是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竟不約而同的在嚴興南身后弱弱地叫了一句:“老大……”

這時,尾隨費倫而來的謝亦欣等人和三部沖鋒車幾乎同時趕到,排眾進來后,他們俱都被眼前哀鴻遍地的景象給震傻了。

什么情況?

EU隊員們趕緊掏槍在手,就打算向場中的費倫圍去,還好謝亦欣湊上來亮了證,又一指費倫道:“他是自己人!”

EU們稍微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敢徹底放松,畢竟傷了一地混混,天知道會不會有更多混混沖出來。三部車的指揮官碰頭商量了一下,立刻分出一部車的隊員上穿裝備,剩下兩車的人留在現場維持秩序和CALL救護車。

謝亦欣來到血跡斑斑的費倫身邊,先滿眼憂色地打量了他一番,這才問道:“阿倫,怎么回事?”

費倫脫下外套擦了擦濺在皮膚上的血,笑道:“madam,別擔心,這不是我的血!”

謝亦欣略感羞惱,微斥道:“我問你怎么回事?”

費倫指著滿地的混混道:“我表明身份,想找嚴興南,他們居然對我群起而攻,所以,你看到嘍,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謝亦欣聞言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施毅然卻繞到費倫另外一邊,沖他悄悄豎起大拇指道:“費SIR,你不愧是我的偶像!”

“阿SIR,你無故打傷我這么多手下,要怎么算呢?”此時嚴興南在一眾手下的簇擁下,出到了門口,一上來就先聲奪人。

費倫陣仗見得多了,豈會被嚴興南這幾句話繞進去,當即哂笑道:“嚴興南,你承認是你的手下就好。還無故打傷?那他們手中纏著的砍刀莫非是玩具不成?要不要我取下來在你脖子上試試?”

嚴興南心頭一顫,面不改色道:“阿SIR,你這樣算不算在恐嚇我?”

費倫屑笑道:“我有恐嚇你嗎?是你自己睜眼瞎,我跟你辯辯理而已!”

這話一出,嚴興南身后的混混頭子們群情洶涌,叫囂著要費倫不得好死。

費倫怡然不懼,冷笑道:“嚴興南,你看看你的手下,他們一個二個都在威脅警察,難道你就不怕我挨個抓他們回去問話,告到他們破產?”

嚴興南倒不在乎那幾個律師費,但費倫這話明顯是在挑動人心,他要是一個應對不好,只怕手底下就會有人離心。想到這里,他不得不打起了太極,直接轉移話題道:“阿SIR,聽手下說你點名找我,不知有何見教?”

費倫擺手道:“放心,我不是O記,不查社團人士,只是想找你問幾個簡單的問題,如果你誠實作答,我沒理由為難你!”

“阿SIR,放心,我是良好市民,自然是知無不言!”嚴興南暗自松了口氣,費倫給他的壓力相當的大。

費倫聽到這話就笑了,還向謝爆妞得意的挑了挑眉。

謝亦欣想起了之前在辦公室里費倫對她說的那些話,暗啐了一口,嘀咕道:“我也能猜到一個社團老大的言行,有什么了不起嘛!”實際上,欠缺一線辦案經驗的她還真不一定能猜中。

費倫沒有理會爆妞的嘀咕,沖嚴興南道:“既然南老大愿意給面子,那咱們就找個地方聊聊吧!”

嚴興南一側身,道:“請上樓!”

到了二樓的豪華雅間,嚴興南和費倫謝亦欣隔著餐桌面對面坐下后,戴巖三人與一干混子頭分站在他們身后,互相瞪眼。

費倫兩下望了望,笑道:“南老大,我先介紹一下,這位madam呢,就是我的頂頭上司港島總區重案組高級督察謝亦欣,而我是重案組的見習督察,叫費倫!”

嚴興南此刻已經擺脫了費倫“大開殺戒”的影響,波動的心緒平復下來,氣勢漸升,道:“阿SIR,madam,我很忙,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費倫不以為意,掃視了一圈那些個混混頭子,道:“英皇彪,南老大認識么?”

嚴興南一愕,道:“認識倒是認識,怎么?他惹事兒了?”

費倫冷笑一聲,道:“南老大,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希望你搞清楚!”

嚴興南眼中閃過怒色,卻好歹忍住道:“我也有大半個月沒見過英皇彪了。”又微微偏頭朝背后的手下道,“你們有誰見過他嗎?”

“沒有!”“沒有!”

聽到一片沒見過的聲音,費倫倒也不感意外,反而道:“那英皇彪看的那些雞欄有誰熟悉的,別再告訴沒人熟悉,否則就是在敷衍老子了。”

嚴興南還以為費倫等人要調查他的嫖業,有點怒了:“阿SIR,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費倫隨口扯謊道,“英皇彪手下有個妞叫魏丹虹的,她撿了我一件重要的東西,人卻不見了,希望南老大能把她找出來,不然我天天來你們這里喝茶恐怕不太好吧!”

嚴興南很不高興道:“阿SIR,你這是在威脅我?”

費倫搖手指道:“我沒有威脅你,在沒尋到魏丹虹之前,每個禮拜我肯定會到你這酒樓來消費一兩次的。”說到這,他又轉頭問爆妞道,“madam,你還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

謝亦欣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道:“沒了,走啦!”說著站起身,當先向門口而去。

(①:此為費倫在無數次輪回任務中自行鍛煉出的能力之一,主神瞧不上,所以并沒有被兌換)

(②:融合后的“冷兵器精通”中的殺敵術比刺客“費倫”的刺殺術還要略微高明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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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僵住的案情
“等等!”嚴興南身邊的一個手下突然冒出頭叫住了費倫一行,“阿SIR,你打傷我們那么多人,這湯藥費該怎么算啊?”

費倫斜了一眼這位梳著辮子頭滿身紋身的馬仔,屑笑道:“你們南老大都沒說話,你哪位啊?跳出來吆五喝六的,莫非想取而代之?”

滿身紋身的馬仔一臉迷茫,一時間竟沒聽懂費倫言語中的險惡用心。

戴巖見狀,立刻湊到費倫耳邊介紹道:“費SIR,這家伙叫屎強,中五都沒畢業,看樣子他是沒聽懂你的意思。”

費倫無語至極,沖嚴興南翻白眼道:“南老大,你有這樣沒文化的手下,真的很可怕,說不定他哪天就受人挑唆,把你剁了也不一定。”

再次的挑撥之言,終令嚴興南微微色變,發話道:“阿SIR,madam,你們慢走,我很忙,就不送了!”這話屎強算是聽懂了,趕緊站回人堆里,不敢再胡攪蠻纏。

費倫聳肩道:“既然南老大不打算找我要醫藥費,我也就不刻意告那群混混襲警了,至于EU方面會怎么處理,就不是我說了算了!”說完,再不理一干社團人士,讓謝亦欣等人先行,又飛了張名片到嚴興南面前,這才大搖大擺地出了雅間。

至于酒樓門口,七八輛救護車往返多趟才把受傷的混混們全部送到醫院。EU還在現場收集那些兇器做為物證。

其中一位比費倫高半個腦帽、虎背熊腰、國字臉的警署警長級指揮官見爆妞等人出了酒樓,便湊上來打招呼。

“嗨,madam謝,高升了啊?”

“喲,小弟,都成警署警長了,怎么還當車長嘿?”謝亦欣打趣了這人一句,話鋒一轉道,“來小弟,跟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在重案組的同事,他叫戴巖,這是李立東,這位施毅然,最后這吊兒郎當的嘛……”

“我知道,費倫SIR嘛!”國字臉回道,“現在總區誰不知道他。”

費倫摸摸鼻子道:“客氣客氣,madam,這位是?”

“他叫胡第,灣仔警區沖鋒隊的,在警校的時候當過我的學生。”謝亦欣介紹道。

費倫恍然大悟,趕緊戴高帽:“胡哥威猛,原來是madam謝的高徒,怪不得!”

“哪里哪里,還是費倫SIR你比較厲害,我聽目擊群眾說,那么大一幫混混全是你干倒的?”

胡第這話問得粗中帶細,費倫似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滴水不漏道:“我表明身份后,他們對我群起而攻之,逼不得已,我才自衛反擊的。其實我就不該把槍留在警局,要帶了槍,我早鳴槍示警了。”

“原來如此!”胡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費倫SIR,雖然你的理由完全說得過去,但我們還是要替你做個筆錄。”

“應該的。”

就在現場附近的沖鋒車上做完了筆錄,等費倫走到停車的地方,謝亦欣還等在那里。

“戴巖他們呢?”費倫邊開車門邊問。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謝爆妞也不謙虛,坐到了法拉利的副駕駛位上,“目前碎尸案頭緒還很亂,無法確定受害者和嫌疑人,查賽馬的事也要慢慢來,畢竟每一個馬主都有頭有臉,若是不配合咱們還得苦口婆心地勸,真是倒霉!”

費倫發動車子,道:“其實問題的關鍵是受害人的身份,如果真是魏丹虹的話,那線索就會有很多,要不是的話,那就棘手了,關鍵在于這鳳姐魏丹虹沒留下什么齒紋DNA什么的,不然讓法醫那邊做個檢測就知道是不是她了。”

爆妞忽發奇想道:“我們可以去她工作的地方找找有沒有她的毛發呀!”

“謝大小姐,你省省吧!現在干那種事的地方都講求干凈,魏丹虹失蹤快一星期了,你認為那些地方會沒換過床單被褥嗎?”費倫撇嘴道,“而且我們沒魏丹虹的DNA,就算真在那種地方找到了毛發,又如何確定是她的呢?”

這話合情合理,謝爆妞被說得一噎。

費倫又道:“我倒是覺得,咱們該回去查查近十年來的卷宗,看有沒有同類型的案件可以并案偵查的。”

“切,等你想到這點早過時了。”剛被費倫冒了一頭,現在抓住他的謬誤,謝亦欣馬上反諷道,“本姑奶奶早就查過了,沒有類似案件,所以連環碎尸案你就不要想了。”

費倫對于爆妞的譏諷報以苦笑,一轟油門(①),沖上了干道。強烈的貼背感令謝亦欣大叫:“你可是警察,小心駕駛,別超速!”

轉天上班,豐利的股價雖然還在往上,但在費倫的指示下,謝亦欣等人俱都出清了手里的股票。平完倉后,多的像爆妞,賺了二十幾萬,少的如施毅然,也賺了八萬塊。整組人都喜笑顏開。

“玳瑁,你和阿東去盯死那個屎強,我找人打聽過了,他和英皇彪換過帖,是鐵桿兄弟,本身也做一些雞欄生意,昨天咱們向嚴興南提出找人的事,估計昨晚他就已經到英皇彪的雞欄翻過了。”

這話一出,謝亦欣幾人都愕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們昨晚去跟他?”剛得了幾十萬塊錢差點沒笑爛臉的爆妞霎時變了顏色。

費倫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道:“靠,你是madam好不好,這些都該你提前想到才對!”

“你……”謝爆妞差點沒被氣炸肺,“好啊,既然我是madam,玳瑁和阿東就不用去了,你去跟屎強,跟不到消息就別回來!”

“我去就我去,可我一個人去怕不符合規矩啊!”費倫哂笑道。

“兩人共同行動、相互證明這種事也不是絕對的,叫你去就去!”爆妞蠻橫道,“出了問題我負責!”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去嘍!”費倫無所謂道。

戴巖湊過來勸道:“madam,費SIR去不妥吧?還是我和阿東……”

“玳瑁,你什么都不用說了。”謝亦欣打斷道,“既然他耽誤了一晚上獲知魏丹虹消息的時間,那就該去把人或線索找回來。”

這話有點胡攪蠻纏了,戴巖三人都覺不妥,但鑒于警隊的上下級制度,卻又不好發表意見。倒是費倫顯得滿不在乎,悠然道:“madam謝,你還真以為屎強一晚上就能找著魏丹虹?各警區的同事可不是當假的,他們比屎強找在前面都沒找著,屎強何德何能?”

“呃……”謝亦欣一怔,無語凝噎。

“好了,先走一步,你們繼續查馬,我出去曬曬冬日陽光!”費倫沖幾人打了個手勢,不等謝爆妞改變主意就竄出了辦公室大門。

開車到了街上,費倫給TZ投資公司打了個電話,問了問豐利的事情。西比告訴他說,這兩個半天搞下來,只賺了不到一百萬美金。

雖然這點錢還不夠費倫零花的,但他卻向西比下了死命令:“以后每隔一天就給我像昨天那樣拉伸一下豐利。”

西比聞言有點傻眼:“老板,一直這樣做的話,我們會虧很多的。”

“放心,你不是說豐利那邊進過場,后來又退縮了嗎?”費倫給西比支了記毒招,“以后拉伸,豐利那邊要是不進場,你就把0494打成廢紙,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西比忙不迭應下,心里卻在想,看來老板真打算玩死0494呀,這得多大仇啊!

打完電話后,費倫開著法拉利到了屎強轄下最大的高檔雞欄——宏利賓館。其實嚴興南手底下除了英皇彪和屎強這倆大雞頭外,還有幾個小雞頭,不過這些小雞頭在外面混還得靠嚴興南的牌子,所以就算真被他們找到了線索,也會第一時間上報嚴興南,而嚴興南如果不想費倫經常騷擾他的生意,應該會主動聯系,提供線索。

見代客泊車的小弟過來,費倫并沒有立刻把車鑰匙交給他,而是隨口問了一句:“屎強呢?”

小弟很警惕,反問道:“哪條道上的?找強哥干什么?”

聽到這話,費倫笑了:“看來屎強還真在這里……去,跟他說,就說費SIR到了!”

小弟瞪大了雙眼:“你是……條子?!”

“廢話,趕緊去!”費倫摁了他的頭一下,“不然昨天興南大酒樓門口那一百多號混混就是你的下場!”

本還想大放厥詞的小弟一聽這話,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回過神,屁股尿流地奔上了樓。

不一會兒,屎強就連滾帶爬地跑了下來。

不得不說的是,屎強這人其實膽子很小,昨天之所以敢跳出來叫住費倫等人,那是仗著人多,加上想在南老大面前露露臉,而今聽說那個能單挑一堆人的猛將警察找上門,竟連逃跑的心思都生不出,撲爬連天的趕來聽用。

“費SIR,您來了,有什么吩咐嗎?”屎強滿臉堆笑道。

費倫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聽說你昨晚去翻英皇彪的雞欄了?找著魏丹虹沒有?”

“沒、沒找著!”屎強小心翼翼結結巴巴道,“我把彪子手下所有的妞都問遍了,可就是沒有魏丹虹的下落。”

“哦,是嗎?”

“是是是是是……絕對是!”屎強連忙道,“我哪敢欺騙費SIR您吶!”

(①:千禧年之前的法拉利車型幾乎全是手動變速,即使千禧年后,其手自一體的車款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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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意外出現的線索
費倫卻斜著眼,似有不信道:“是嗎?真的沒找著?”

“真的沒有!”屎強哭喪著臉道,“費SIR,不就一只雞嘛,要是找著魏丹虹,我哪敢不告訴您啊!”

從這話就可以看出這些社團老大的人性涼薄,在他們眼中,那些鳳姐只不過是用來斂錢的工具,礙手礙腳的隨時都會被拋棄。

不過這種事費倫在輪回空間里見得多了,倒不怎么在意,卻也不想屎強就此過關:“強仔,在銅鑼灣還有天后這一塊,你和英皇彪的雞欄有些地方相交,就沒出現過摩擦?”

屎強臉色一變:“費SIR,你這話什么意思?該不會認為是我把魏丹虹……”

費倫撇嘴一笑,道:“事實怎樣的我不知道,未準真是你又或者你手底下哪只雞見魏丹虹生意好,將人剁了也不一定。”

屎強一聽,臉色劇變。他手上是有過人命,可那都十好幾年前的事兒了,而且算是江湖仇殺,又做得隱秘,就算警察追究也不會一查到底,畢竟死的那倆貨也是賣過粉賣過槍的。現在費倫說他殺雞,這屎盆子扣得,簡直就是豈有此理,若不是顧忌著費倫彪悍的戰力,屎強早叫人過來圍攻他了。

“費SIR,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啊!”屎強一副楊白勞的表情,“雞欄的生意是做不完的,為了幾千塊的生意就去殺人,我還沒窮到那個地步。”

費倫屑笑道:“那可不一定,你沒窮到那地步,未準你手下人家里已經揭不開鍋了呢?”他這話是硬把屎強往坑里拽。

屎強汗如雨下,唬著臉道:“費SIR,你說話要再這樣無憑無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行了行了,我就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費倫擺手道,“不過做鳳姐這一行的妞流動性很大對吧?那以前魏丹虹在你的雞欄做過沒?”

屎強聞言,臉色終于徹底變冷,道:“費SIR,你要有證據就抓我,你要沒證據,對不起,恕不奉陪了!”說完,不等費倫再開口,他轉個背離開了。

看著屎強匆匆而去的背影,費倫嘀咕道:“看來這雞欄里還真有不少齷齪,若是我負責掃黃打非就有得煩了。”

不一會,估計是屎強見費倫坐在大堂沙發這里不打算走了,便派了個頭發綠黃相間的消瘦小弟過來盯著他:“阿SIR,我叫憨仔,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做。”

費倫指了指邊上的單人沙發,道:“坐這里,別出聲!”

許是屎強早就跟憨仔描述過費倫的強悍,所以這貨倒也聽話,立馬乖乖坐下,當了個悶聲寶寶。費倫也不跟他多說什么,半闔的眼中卻在不停觀察經過大堂的男男女女。

到了中午,費倫漸感饑餓。屎強親自提了兩個豪華盒飯過來,先賞了憨仔一盒,又笑容可掬道:“費SIR,要不要吃點?”

這貨表面上看著有點冒傻氣,實際上卻很陰險,如果費倫接了他的盒飯,恐怕下一刻就會被投訴,甚至被告到ICAC!

費倫嘴角逸出一絲冷笑,站起來走到屎強身邊,在他的后腰上拍了一巴掌。

“干嘛?費SIR,我好心好意拿盒飯給你……”話還沒說完,屎強的眼就直了,因為他的錢包已經到了費倫手里。

費倫不陰不陽地打開錢包,差點沒把屎強驚得跳起來,好歹忍住叫人來搶回錢包的沖動,道:“費SIR,你可是警察,偷拿我的錢包可是犯……”

費倫打斷他話頭道:“我不是偷拿你錢包,只是想付賬而已。”說著,他從屁兜里摸出一張一千塊的港幣塞進了屎強的錢包,“盒飯給我,錢包還你,不然我就只能把這個撿到的錢包交到警局了,相信我的同事會對錢包里的物品做詳細記錄的。”

屎強臉色發綠,趕緊把盒飯遞到了費倫面前。

費倫接過盒飯,隨手將錢包拋還給他,重又坐了下來:“屎強,下回你要是再敢跟我動心眼,我把你屎打出來,信不信?”

“誒誒誒,明白明白!”屎強一邊翻查著錢包里的東西一邊點頭哈腰地退遠了。

吃過飯,喝完湯,費倫(24歲)去借了個廁所,回來時看見一個后生仔扶著一個五迷六瞪頭發花里古哨的少女正在前臺那吵嚷著什么。

本來宏利賓館就不是什么正經人家,接待少男少女開房的事屢有發生,不過今天有費倫這位阿SIR在場,柜臺小妹不得不向后生仔索要身份證。

后生仔拿不出證件,因此就鼓噪起來:“靠,你們宏利我又不是沒來過,往常都不要身份證的,怎么今天就……”

沒等他把話說完,屎強就帶著幾個小弟從樓上下來,破口大罵道:“艸,住店亮證天經地義,再他媽敢廢話一句,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屎強滿是紋身的手臂把打扮得自以為很古惑的后生仔給嚇住了,他明白到屎強這伙人恐怕就是真正的社團人士:“我、我不在你們這兒開房了還不成嗎?”

“那趕緊給我滾!”屎強咆哮道。

一旁的費倫卻發現了頗多的古怪,喝道:“慢著,他們倆不準走!”他這一出聲,屎強忙帶人圍住了正想攙少女離開的后生仔。

“你、你們想干什么?”平時在學校在外面都很扚(尸吊會被屏蔽)的后生仔突然害怕起來。

屎強屑笑道:“不干什么,只是這位阿SIR要問你話,所以你暫時不能走。”

“阿SIR?!”后生仔吃了一驚,想不通什么時候社團人士和警察攪到一塊了,同時也明白到為啥柜臺小妹今天會找他要身份證了。

費倫走攏來亮了亮證件,道:“總區重案組見習督察費倫,我現在懷疑你意圖迷.奸這名少女!”說著,他還沖邊上一直沒吭聲的少女揚了揚下巴。

后生仔臉色大變,慌忙擺手道:“阿SIR,我沒、沒……”嘴上在否認,腳底卻想抹油。

不用費倫動手,這種事見多了的屎強一腳就踹在了后生仔的膝彎處。

“撲通!”

后生仔跌跪在地,被屎強身后的馬仔摁住。費倫扶過少女,發現她果然半昏半迷,遂取了張餐巾紙在她嘴角抹了些唾液來聞:“哼哼,迷.奸.水!”偏頭沖后生仔問道:“哪弄來的?”

后生仔咬著嘴唇不肯開口,費倫也不勉強,直接掏出銬子將他拷了,又沖屎強道:“去取些冰水來!”

屎強忙打眼色讓小弟去了,又道:“費SIR,你看我這里問案實在是不方便,要不要把他倆送回警局?”

“莫非我打擾你做生意了?”費倫笑問道。

屎強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哪里話!”

“放心,要是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你這兒沒什么事兒,我指定走!”

“啊?哦!”屎強吱唔了一聲,心底暗喜,反正白天鮮有人來開房,生意很少,也耽誤不了什么。不過他自忖還是得趕快打聽到魏丹虹的下落,把費倫應付過去,不然條子天天來點到,手下人也會覺得不自在。

等冰水拿來,往少女臉上一淋,她便渾渾噩噩的醒了。

費倫并不馬上問她話,只是取下她手腕上的小包,翻出了里面的身份證(①),冷笑道:“屎強,你過來看看,十五歲零兩個月,嘖嘖,幸好你沒收留他們,不然我今天就叫人封了你的店,信不信?”

屎強心肝一顫,額上又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這時,少女清醒過來,看著一幫臭男人圍著她,差點沒被嚇死,當場驚叫起來:“啊——”

費倫只覺滿耳噪音,嫌惡道:“閉嘴!”

可少女只管叫,哪會聽他的,還是屎強比較牛叉,揮舞著滿是紋身的胳膊吼了一句:“干,他媽再叫,老子把你先.奸.后殺了!”

少女頓時收聲,可憐巴巴地望著屎強的紋身,喃喃道:“老大、大哥,放我走吧!我還未成年。”

費倫趁機亮證,道:“梁曉琳是吧?我是總區重案組見習督察費倫,你不用怕!”

少女一愕,道:“你是警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的確確是警察!”費倫把自己的證件遞過去讓她瞧了個清楚,“至于怎么知道你名字,因為看了身份證唄!”

少女梁曉琳終于確定了費倫的身份,又發現她的坤包在費倫大腿上放著,趕緊一把奪過,翻看了一下,確認沒丟東西后這才松了口氣。

“放心,你包里的財物我沒動過!”費倫淡淡道,“說說吧,你是怎么被那家伙迷倒的?”

妝容被冰水汗水淚水污得一塌糊涂的梁曉琳順著費倫的目光發現了迷暈她的后生仔:“季波,你這個王八蛋!”說著就想沖過去。

費倫卻一把把她拽住,道:“梁曉琳,你放心,只要確定了這家伙的罪行,等他進了牢里,少不得有人給他拳腳按摩,還是先說說案情吧!”

梁曉琳聞言,嗚嗚綴泣起來,開始斷斷續續講述起她被迷的經過來:“……波仔,哦不,季波他說請我吃牛肉面……”

費倫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自忖這女生包里有幾萬塊,居然會被忽悠去吃幾十塊一碗的牛肉面。

“……結果那家的牛肉嚼頭不對,而且那個味道很怪,也許是肉放太久,餿了吧!總之我勉強咽下一塊后就直泛胃酸……”

聽到這,費倫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鋒銳,反問道:“既然牛肉難吃,你為什么還要吞下去呢?”

“……雖然牛肉很難吃,但湯面很香,我當時實在是餓了,所以就……后來季波見我差點噎著,就遞給我瓶飲料,結果喝了之后我頭就有點發暈了……”

費倫眼神更亮了:“你們在哪兒吃的牛肉面?”

(①:HK身份證發放給年滿11歲或在港逗留多于180天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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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人肉和馬肉
梁曉琳一愣,道:“就在前面街上,叫什么雄記。”

“后來呢?”鑒于屎強一干社團人士就在邊上,費倫不得不若無其事地繼續問下去,順便掏出手機撥打了999。

“后來、后來我好像跟他出來那家店,然后就什么也不記得了……直到看到你們!”梁曉琳說到這又恨恨地瞪了墻角的季波一眼。

聽到這里,費倫一邊向控制中心說了宏利賓館的位置一邊沖屎強道:“強仔,剛才發生的事你和你一幫手下都看見了?等下警察來了,幫這位小妹妹佐證一下,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這是小事嘛!”屎強忙不迭道,實際上心里早把費倫祖宗八代都罵遍了。

沒多久就有一輛沖鋒車趕到,當場做妥筆錄后,費倫提出要把梁曉琳帶走,協助查案。說到底季波和梁曉琳連房間都沒進,更沒滾到一張床上,罪證僅憑人證,很難定罪。

沖鋒車的指揮官也明白這個事情,所以略微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費倫的要求。

再征得梁曉琳本人同意后,費倫便帶著小臉一塌糊涂的她往賓館門口而去,屎強看費倫離開,心花怒放,在后邊大聲恭送道:“阿SIR慢走!”

費倫頭也沒回,朝后面擺了擺手,道:“屎強,你放心,哪天找到人了我就不來了!”

“啊?!”

到了停車的地方,見費倫拉開了法拉利550的車門,梁曉琳驚喜莫名,湊到車旁,像愛撫小貓一樣摸著法拉利的車身,小嘴里嘟嚷道:“哇,我心中的夢幻飛車耶!可惜我爸都不舍得給我買。”

費倫無語了,摁了摁喇叭,沖梁曉琳調侃道:“小妹妹,你的臉靠我車太近了,把我車弄臟了怎么辦?”

梁曉琳一愕,對著倒后鏡照了照,然后叫嚷起來:“哎呀,我的妝……”

“先上車,等車開上路就沒人會注意你的妝了。”費倫道。

“哦、哦!”梁曉琳應了兩聲,趕緊跳上了法拉利。

費倫發動車子,順手從車柜里拿了紙巾給她:“像個鬼一樣,擦擦吧!”

梁曉琳的注意力卻完全沒在臉上,邊擦邊問道:“費SIR,這550是你的嗎?”

費倫白了她一眼,道:“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要是這車是你的,就借我開幾天。”梁曉琳倒是一點沒覺得自己的要求很過份。

費倫撇嘴道:“憑什么?就憑你錢包里有幾萬塊錢和VISA白金卡么?買套車胎都嫌不夠!”

的確,限量版的法拉利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首先必須得是法拉利會員才可以,費倫本身不是,他還是托了小李子的福才搞到的這輛550!

“我知道我的錢不夠,連租你這輛車都不夠……”

費倫適時插嘴道:“租?我看你真是只豬,550全世界就那么幾百輛,你上哪兒租去。”

“所以呀,我為你引路,你借我車開開,這公平合理吧?”梁曉琳提議道。

費倫不屑道:“切,想得不錯,你要是不愿意帶路,大不了我回去把季波弄來指路。”

哪知梁曉琳抱著他左手就不撒開,一直晃悠:“好不好嘛,就借人家開一小會兒,過過癮就好!”

費倫斥道:“鬧什么玩意,正開車呢!”

梁曉琳這才悻悻然松手,費倫又問:“是從這邊拐過去嗎?”

梁曉琳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兩眼憐色地盯著費倫。

可費倫什么人,在輪回空間中為了生存可斬殺任何活物的血腥屠夫,根本不為梁曉琳的眼神所動,徑直開車轉過了前面的彎道。

果不其然,彎道后面就有一家面館,此時飯點已過,生意卻依然火爆。

把法拉利開到能停車的地方,費倫沖梁曉琳道:“你在車上等著,我下去看看。”

“好!”梁曉琳眼中閃過狡黠的喜色,孰料費倫順手拔走了車鑰匙。

不一會,費倫就拎了八桶外賣的牛肉面出來,回到車上:“來,幫我嘗一下牛肉,看是不是你吃到的那股餿味。”

梁曉琳把頭一扭,道:“不干!”

“沒讓你吃下去,就是嘗嘗味道,嘗完了吐出來就行!”費倫又解釋了一遍。

“不行,沒報酬的事我才不做呢!”梁曉琳歪著頭道。

費倫哂笑道:“你想要什么報酬?開法拉利?”

“沒錯,我就是想開一開550,如果你愿意借我開的話,我就幫你做事!”梁曉琳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費倫佯裝不信:“就你?你會開車嗎?”

“怎么不會,我連蘭博基尼都開過呢!”梁曉琳得意道。

“OK!”費倫掏出手機摁下播音,“咱們來聽聽你剛才說了什么。”手機一字不落地重復了費倫和梁曉琳的對話。

梁曉琳迷糊道:“你什么意思啊?”

“沒什么意思,只不過根據你的身份證顯示,你連16歲都未滿,要怎么開車上路啊?”

費倫這話一出,梁曉琳立刻愣住了,回神后就想搶手機。費倫輕松躲過,道:“要是你不想我告你非法駕駛和襲警的話,就乖乖嘗嘗牛肉吧!”

梁曉琳差點沒被氣哭,忿忿道:“你是警察耶,怎么這樣啊,脅迫市民!”

費倫搖頭道:“我可沒有脅迫你,是之前你自己答應要幫我查案的,當時可沒誰逼你。”

梁曉琳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最后只能胡攪蠻纏道:“我現在不想答應了不可以啊?”

“沒問題呀,你想走下車走就是了,我回警局后會按照規矩把你違法亂紀的事兒如實上報備案。”費倫老神在在道。

梁曉琳沒轍了,情非得已地抄起筷子,端過一桶面夾起牛肉品嘗起來。

“呸,這牛肉是好的,不是我吃到的那個味!”說著,梁曉琳就想把嘴里的牛肉吐出來。

費倫趕緊拿過一個多買的空紙筒接著被她吐出的牛肉,道:“品嘗完后都往這里邊吐,別到處亂吐,不然就該挨罰款了。”

“嗤,守財奴,跟我爸一樣!”梁曉琳低罵了一句,擱下了手中的面桶就想去端第二桶。

費倫阻止她道:“桶里每塊牛肉你都必須嘗一遍。”

“什么?那我不干了,你要告我告去!”梁曉琳的公主病毫無征兆的爆發了,若非是在她心目中的夢幻車子550內,她恐怕會當場摔了面桶。

費倫見狀,不得不施出殺招:“如果你照我說的做,我就把550借你開三、兩天!”

梁曉琳心里一喜,開始討價還價:“小氣,借我開一個禮拜我就做!”

“最多三天,不干拉倒!”費倫不容置疑道。

“摳門!算了算了,三天就三天,這可是你說的。”梁曉琳把話咬死,飛快地品嘗起牛肉來。

沒多久,光是品嘗那個味道梁曉琳就有些反胃了,可她往邊上一瞧,頓時愣住了。因為費倫正把她嚼過的那些牛肉一一放進嘴里,嚼爛后又吐出來。

還好知道自己妝已經花了的梁曉琳并不以為費倫在愛慕她吃她的口水,但仍覺得有點胃酸上涌:“好惡心啊,你干嘛?”

“沒什么,只是想確認一下這些到底是不是牛肉。”費倫淡然道,“你只是幫忙的,漏判錯判無關緊要,但我是重案組的,不能出錯!”

梁曉琳心里一顫,被費倫臉上平靜而較真的神情給震到了。接下來,她強忍著反胃,開始細品起牛肉來。終于,吃到第七桶時,她又發現了那種嚼頭不對略帶餿味的牛肉。

等費倫嘗過梁曉琳吐出的肉后,臉上微微色變。他確定這不是牛肉,而是人肉,只可惜這人肉被煮熟了,DNA雙鏈結構被破壞,完全沒法確定到底是哪個人的肉了。而梁曉琳之所以覺得肉餿,其實是因為人肉跟馬肉、貓肉類似,PH值呈酸性(①),她覺得味道怪而已。

見費倫色變,梁曉琳問:“怎么了?”

“沒什么,咱們把剩下的牛肉也嘗嘗,看還有沒有?”費倫道。

梁曉琳雖覺奇怪,但仍照做,在吃到最后一桶倒數第二塊肉時,她又覺出了怪味:“這塊也有點餿!”

費倫照樣嘗了二遍,這回他勃然色變,因為這不再是人肉,而是塊馬肉。他趕緊找了個塑料口袋,將那塊熟人肉和才吃到的熟馬肉裝到一起,妥善保管好,拿出手機打給了謝亦欣。

爆妞那邊才接通電話,費倫馬上道:“madam,什么都別說了,趕緊叫全組人到銅鑼灣西街這個拐口來!”

謝亦欣一聽,頓時有些心驚:“到底怎么了?”

“總之趕快過來就對了!”費倫說到這就撂了電話。

想想光景街大劫案那么大的陣仗費倫都沒慌過,現在他的語氣中竟帶著些微焦急,謝亦欣就再也坐不住了,沖到辦公室大廳朝戴巖等人道:“全都跟我走!”

(①: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酸味,這種酸性舌頭一般感覺不到,只會覺得味道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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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被投訴?
謝亦欣表面上時不時與費倫抬杠,實際上挺關心他的,所以通完電話沒多久,她就帶著整組人趕到了雄記面館。

費倫見他們來了,隨手把塑料袋丟到了謝亦欣懷里。

“這是什么?”謝爆妞一邊問一邊打開袋子,看到了那兩塊被嚼得稀爛的肉。

“依我估計,一塊是人肉一塊是馬肉。”費倫聳肩道,“但具體是不是,還得檢驗過才知道。”

“什么?!”重案組幾人都驚了。

謝亦欣更問道:“這兩塊肉你哪兒發現的?”

費倫一指馬路斜對面的雄記:“在這家店賣的牛肉面里吃出來的,其實最開先還是這位小妹……”

“嘔——”

沒等費倫把話說完,就在邊上聽見說“人肉馬肉”的梁曉琳一通狂吐,差點沒把膽汁給嘔出來。

費倫拍了拍額頭,有些無語,剛才光顧著介紹線索,結果污了梁曉琳的耳朵,他忙用手輕撫著爬在車門邊的梁曉琳的背:“琳妹妹,沒事沒事,煮熟了甭管什么肉都可以吃的!”

“嘔——”

胃里剛好一點的梁曉琳一聽這話,又狂吐起來。

謝亦欣白了費倫一眼,對他惡心梁曉琳多少有點不滿,心里卻在奇怪他到底是怎么分出人肉馬肉的,難道真是靠嘴品出來的?想著想著,一向大條的她都有點泛惡心了。

費倫一邊繼續輕撫梁曉琳的背,一邊沖謝爆妞道:“madam,咱們證據不足,先別打草驚蛇,把這家店盯死了就成!”

“廢話!我還不知道嗎?要你教?”說著,謝亦欣即刻吩咐戴巖三人將面館監視起來,同時CALL了狗仔隊過來。

見謝爆妞還記得早上那茬兒,費倫知趣地收聲,繼續安撫吐得就剩酸水卻還在反胃的梁曉琳。

這時,突然從旁邊傳來一個男聲:“你這個混蛋,搞大我妹妹肚子,她還未成年的。”

緊接著唰地一聲,費倫聽聲辯位,腦袋微微一偏,斗大的拳頭從他眼前擦過。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有所誤會,費倫還是屈指在來拳的手腕處一彈。

對方如遭雷殛,只覺整只手一麻,趕緊縮了回去。費倫這才回過頭,看見了一個帥氣陽光的后生仔,年紀大概比梁曉琳大不了多少,模樣依稀在哪里見過。

不過費倫僅只微微愣了一下,便道:“小子,我是警察,鑒于你可能有所誤會,剛剛偷襲我的事兒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我說出這話之后你再要動手的話,我就只能帶你回警局,告你襲警了!”

謝亦欣也趕緊過來費倫這一邊的車門,手摸向后腰,看樣子隨時打算幫忙。

后生仔眼中卻全是驚喜愕然:“大哥哥,你不認得我啦?”

“大哥哥?”謝爆妞納悶地看向費倫。

“我不認識他!”費倫攤手道,“不過看他的樣子有些面熟。”

“大哥哥,你真不記得我了?我是恒仔啊!”后生仔一副激動的模樣。

稍稍恢復過來的梁曉琳不滿道:“二哥,人家哪有被搞大肚子,你又在亂認什么大哥?”

恒仔道:“三妹,我沒有亂認大哥,這位大哥哥就是當年救過我和大姐一命的那個好心人啊!”

梁曉琳霎時瞪大了眼睛:“莫非就是你和姐姐差點出車禍那次?”

“對啊!”

費倫旁聽這一陣后,也回憶起了往事,笑道:“哦,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打算給我錢治傷的小弟弟啊!”

恒仔忙自我介紹道:“大哥哥你好,我叫梁知恒,我姐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這個救命恩人,沒想到咱倆在這里碰見了。”

又瞥了一眼費倫所乘坐的550,已經懂事的梁知恒才明白當年掏錢給費倫的舉動確實魯莽了:“這位大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沒等費倫說話,已經恢復生氣的梁曉琳調皮道:“二哥,連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很遜誒!他叫費倫,是個很摳門很小心眼的警察!”

其實費倫不是小心眼,而是不喜吃虧,當下瞥了眼梁曉琳,哂笑道:“也不曉得是誰之前太餓,囫圇吞了塊餿肉下肚。”

梁曉琳聞言,又靠在門邊大吐狂吐起來。

已經知道自己妹妹沒被搞大肚子的梁知恒愕道:“費大哥,我妹妹她是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吃了點不干凈的東西。”費倫擺手道。

邊上的謝亦欣倒看出了一點端倪,湊到費倫耳邊小聲道:“阿倫,這位小妹妹不會吃過那家的牛肉面吧?”

費倫勾起嘴角,好歹忍住沒笑出聲,道:“就是因為她吃過我才找到這家面館的,不然你以為是怎樣?”說著,又隨手輕拍了拍梁曉琳的背,“琳妹妹,等下還要麻煩你到警局做一下筆錄,把你如何發現餿肉的過程講清楚,以便將來做為呈堂證供。”

肚子里已經吐得不剩什么的梁曉琳一聽這話又泛起了干嘔,誰知梁知恒還在旁邊火上澆油:“費大哥,這是應該的,警民合作嘛!小妹,你聽見沒有,等下去警局,把你吃壞肚子的經過交代……”

“嘔——”

梁曉琳一聽,又吐出一洼酸水。

“好了,不說這么多了!”費倫道,“madam,雖然不抱太大希望,但咱們還是把你手上的塑料袋送去檢驗一下吧!”

“好的。”謝亦欣點頭同意,剛想開車走人,電話就響了。

接完電話后,謝爆妞的臉色很不好看,對費倫道:“阿倫,剛才投訴科的副科長偉銘SIR打來電話,叫你回總部一趟。”

“干嘛?”費倫愕然。

“叫你去就去,總之不是什么好事。”謝爆妞吐糟道。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madam,那麻煩你把梁曉琳送回警局做下筆錄,檢驗的事只能押后了,其實也沒什么好檢驗的,都煮熟了,基本查不到什么。”

謝亦欣點點頭,聯同梁知恒把怏怏的梁曉琳扶下了法拉利。

梁知恒并沒有馬上上謝亦欣的車,又湊回來道:“費大哥,剛我聽到madam在跟你說投訴的事兒,我爸我媽在警局認識不少人,要不要我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幫你打聲招呼?”

費倫擺手失笑道:“不用了,這是投訴,任何人打招呼都不好使。”不過他在心底多加了一句,除非你媽就是那個凌舒,也許能有點用。

沒錯,投訴及內部調查科隸屬于監管處,所以這回費倫又落在了跟他并不對盤的凌舒手里。

但愿那美熟女不知道他被投訴了,或者不那么記仇吧!費倫如是想著,開車回到了總區總部。

可惜事與愿違,費倫到投訴科時,不僅副科長鐘偉銘在,凌舒也正等著,她冷艷的俏臉加上極富張力的身材襯著白色的警服實在是很有……制服誘惑。

雙方落座后,凌舒開門見山道:“PI費,昨天你當班吧?”

這話問得鐘偉銘一愕,本來今天的問詢該由他來做,卻被凌舒搶了過去,還問得這么古怪,他實在有點搞不懂狀況。費倫卻知凌舒在譏諷他,看來這美熟女不是一般的記仇。

“是,我當班,怎么了?”

“有人投訴你在興南大酒樓前行為不當及粗言穢語,你怎么解釋?”凌舒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心底卻難得有些快意。這種情緒令她略感羞惱,對比她小了十歲卻給她帶來別樣情緒的費倫也更為不忿。

面對凌舒的質問,費倫前所未有的淡定,聳了聳肩,反擊道:“madam,我覺得你該編好問題,問我是或者否就行了。”

凌舒一怔,旋即怒拍桌子道:“我在問你合理的解釋,沒問是與否。”

費倫哂道:“看來madam變得理性了!”

“哼!”凌舒發了一聲鼻音,強忍住不再受費倫挑釁。

邊上的鐘偉銘只覺莫名其妙,都拍桌子了,這還理性?不對,madam凌一向淡然,少有發脾氣的時候,今兒這是怎么了?

見兩位上級都不再說話,費倫便把昨天在興南大酒樓門口的事件復述了一遍,最后總結道:“大概情況就是這些,madam,我想換了是你,在面對上百個混混謾罵圍攻時,也少不得要罵娘反擊吧?”

“哼,那種情況下,我自有我的判斷!”凌舒嘴上打著太極,心底卻認可了費倫的做法,甚至有點崇拜費倫的無所畏懼。單挑一百多混混,想想都令她這個做文職的頭皮發麻。

見凌舒不再說話,低頭寫寫畫畫,而該問的都問完了,鐘偉銘忙沖費倫打了個眼色,道:“PI費,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至于你的投訴,我們研究過后,會給出結論。”

“YES,SIR!”費倫站起敬了一禮,又沖凌舒道,“古德拜,madam!”這才徑直出門而去。

比較嚴重的投訴會交由獨立監察警方處理投訴委員會聯同監管處高層一起議處,但像費倫這種小投訴,一般是投訴科這邊先定一個結論,然后再交由委員會審核通過。所以等費倫一離開,鐘偉銘就問:“madam,這件投訴你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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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味蕾的勝利
凌舒心里其實早就有了計較,但她嘴上卻道:“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良好市民怎么看我們警隊。”

這話看似有理,但鐘偉銘始終覺得怪怪的,卻沒有明言,只是道:“圍觀市民對警察教訓小混混倒是一片叫好之聲。”

凌舒攤手道:“這不就結了,你把所有相關的材料整理一下,然后交到委員會那邊,相信很快會有結論的。”

“嗯?madam,你不先給個結論嗎?”鐘偉銘愕道。

“說實話,我對費倫這位同事帶有個人主觀情緒……”凌舒并不掩飾她的喜惡,“所以先讓委員會給結論吧!”

鐘偉銘恍然大悟,心說怪不得這么小一件投訴案處長都親自出馬,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因。

費倫回到重案組辦公室,心里卻在想著投訴的事兒,這他媽到底是誰投的呢?起初他有點懷疑嚴興南,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會,畢竟這種不痛不癢的投訴頂多讓他升不了職,可若是他因此繼續留在一線工作,反而于嚴興南的生意有礙。

所以費倫覺得這么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嚴興南是不會做的。可不是他,又能是誰呢?對于這種放暗箭的人,費倫自打某一次通過輪回任務時差點被陰死后就特別憎惡,發誓有一殺一,也就不難想象此刻他胸中的怒火了。

謝亦欣車上,見梁曉琳精神好了一點,梁知恒便問道:“妹妹,你同學說你跟波仔出去了,怎么會遇見費大哥的?”

不提還好,一提這茬梁曉琳就來氣:“波仔?二哥,你別在我面前提季波那個王八蛋,他想迷.奸我,幸好費SIR救了我!”

“啊?!”梁知恒吃了一驚,“到底怎么回事?妹妹,你跟二哥我好生說說,改天碰上我揍他個狗曰的。”

“行啦行啦,二哥你就別貧了!”梁曉琳不耐煩道,“就你那小身板,季波揍你還差不多,不過那王八蛋現在被費SIR的同事送去警局了,也不知定不定得了罪!”

開車的謝亦欣插嘴道:“基本上沒什么可能,就算真定了罪,也會很輕,最多罰他社區勞動。”

梁曉琳恨恨道:“便宜那王八蛋了,差點壞了本小姐的處女。”

等回到警局,謝亦欣正想把梁曉琳帶去做筆錄,就撞見了費倫。

“這么快就問完了?”爆妞詫異萬分。

費倫撇嘴道:“不然你以為要問多久?冷面熟女親自過問,我都不稀罕跟她解釋。”

“冷面熟女?!”謝亦欣思忖一下,面露驚容道:“你不會在說madam凌吧?”

“不是她還有誰?”

謝亦欣忍不住爆了粗口:“靠,你小子真夠膽大,敢給她亂取綽號,被她知道你就死定了。”

這時,被警員帶去一邊的梁曉琳也跑過來湊熱鬧:“費SIR,你那法拉利什么時候借給我開?”

“隨時都可以,畢竟你吐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費倫揶揄道。

“好耶!”梁曉琳當場跳了起來,“那等下我就把550開回家。”

“不行!”謝亦欣和梁知恒幾乎同時道。

“你們干嘛?借個車而已,為啥不行?”梁曉琳不爽道。

謝亦欣道:“很簡單,你即將制作筆錄,而筆錄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所以阿倫不能跟你有任何利益糾葛,至少在這件案沒水落石出前不能。”

梁曉琳聞言怔了怔。費倫一拍腦袋,驚呼道:“靠,我怎么把這茬兒忘了。”

梁知恒也趕緊拖梁曉琳到了角落,道:“老妹,不單是madam說的那個原因,另外你連駕照都沒有,想連累費SIR么?要是被老姐知道,看她不吃了你!”

梁曉琳似乎很怕她老姐,縮了縮脖子,道:“大不了等我領了駕照再借好了。”

隱隱約約聽到梁氏兄妹對話的謝亦欣同樣怔了怔,剜了費倫一眼,道:“她沒成年你還借她車,成心的是吧?”

費倫摸摸鼻子道:“過兩年她再借也可以嘛,反正車放在我家又不會跑掉。”

等替梁曉琳做完筆錄,送梁氏兄妹離開警局后,費倫和謝亦欣一合計,立即趕往法醫部,打算送檢那兩塊爛肉。

到了法醫部,費倫發現張昱晨出現場了,還好吳蘊博在,他找上門把事情提了提,老吳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決定親自動手。

一番檢查下來,吳蘊博很遺憾地告訴費謝二人:“實在抱歉,蛋白質被完全破壞掉了,沒辦法提取到DNA!”

費倫撓撓頭,靈光一現,道:“吳副主管,上次送檢的尸塊還在吧?”

吳蘊博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反問道:“費SIR有什么想法?”

費倫擺手道:“不算是想法,我只是打算借一塊馬肉借一塊人肉,把它們煮熟了嘗一嘗。”

聽到這話,吳蘊博和謝亦欣俱都臉色微變。

“不要誤會,我可不是什么變態!”費倫道,“其實每個人或動物,它們身上的肉無論肥瘦,其肉質中的細胞間隙大小都會有微量的不同,甚至個體的氣味在煮熟后也不盡相同,所以我想藉此粗略的判斷一下我們后送來的肉是否跟尸塊中的人肉馬肉相同。”

費倫的描述有些專業,謝爆妞聽得一頭霧水,吳蘊博卻兩眼發光,贊道:“好主意!可惜這種方式目前只存在微乎其微的理論依據,科技上更不可行,只能靠人的舌頭嘗試。費SIR,你確定要這么做?”

費倫沒有理會向他連打眼色的謝亦欣,點頭道:“我確定!”

“那好,我幫你!”

吳蘊博很快取來了尸塊,而且為了確保廣泛性,他甚至從十幾塊人肉和五塊馬肉上分別切割下了一點,還編了號。

“費SIR,一至十三號是人肉,十四到十八號是馬肉!”吳蘊博介紹道,“根據我們之前作出的法醫報告,這些人肉屬于同一個女性,這些馬肉也屬于同一匹純種.馬,希望你能有所發現。”

“好的,請開始吧!”費倫示意道。

吳蘊博早就準備好了裝有蒸餾水的燒杯,他隨開加熱,開始燒水。之后,水開了,把肉塊放下去,煮熟一塊費倫嘗一塊,看得邊上的謝亦欣想吐。

費倫面不改色把十八塊肉嘗遍后確定了一件事,牛肉面中的人肉和馬肉跟尸塊中的人肉和馬肉絕對絕對出自同一個人和同一匹馬。如果誰說那家雄記沒問題,打死他都不信。

“怎么樣?有發現嗎?”吳蘊博問。

費倫瞟了他一眼,笑道:“老吳,你應該早就猜到答案了,何必問呢!”

吳蘊博心照不宣地一笑,道:“可惜你的判斷沒法做為呈堂證供。”

“不要緊,只要兇手露出端倪就行!”費倫說完這話,便叫上謝爆妞,告辭離開。

等到了車上,之前憋著沒出聲的謝亦欣問道:“你真確定那家雄記面館有問題?”

“沒錯,百分之百的肯定。”費倫說到這兒伸出舌頭指了指,“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舌頭上的味蕾比蜥蜴更發達,同一種肉質和味道吃過一次就決不會忘記,不過這算是我個人的秘密,希望你不要到處亂散。”

謝亦欣芳心微喜,連連擺手道:“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那就好!”

隨后,謝亦欣聯絡上戴巖三人,得知狗仔隊已到,以后他們會負責跟進面館的老板和打工仔。

費倫倏然想到什么,在爆妞沒掛電話之前提醒道:“告訴狗仔隊的同事,兇手很可能有一把至少一尺半長、極致鋒利的刀具,千萬小心!”

謝亦欣聽得一愣,趕緊把話轉給了戴巖,并吩咐他們收工下班。

翌日一大早,費倫等人齊聚重案組辦公室,進行早會。

在謝亦欣的示意下,戴巖開始介紹查到的情況:“madam,費SIR,我們已經查過了,那家雄記面館的老板加伙計一共就三個人,老板章雄,老板娘也就是章雄的妻子紀思珍,還有個伙計叫姜隆!章雄負責和面打面切零碎,他妻子就負責下料煮面,姜隆負責招呼客人和送外賣,大致情況就是這些。”

“狗仔那邊有消息嗎?”謝亦欣問。

李立東忙查了查傳真,回道:“暫時還沒有資料傳過來,不過照時間,稍晚些時候應該會有第一批照片和資料傳過來。”

“OK,這家雄記面館眼下就做為我們的第一嫌疑對象。”但費倫不得不提醒道,“不過魏丹虹的下落和賽馬的事還得繼續查,不然殺人動機殺人地點殺人兇器全都沒有,就算我們抓了嫌疑人也沒法定罪!”

謝亦欣也贊同他的說法,道:“那好,大家繼續昨天手頭上的工作!”

與此同時,豐利總部大樓。

馬化智正在辦公室和女秘書調情,哪知證券部的副經理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把兩人嚇了個半死。

“干嘛干嘛干嘛?不知道敲門嗎?滾出去!”馬化智怒不可遏道。

可是副經理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嚷道:“總經理,不好了,開盤才三分鐘,咱們公司的股票又開始跳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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