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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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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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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3 19:25:55 |只看該作者
289 更大的優點

   “你沒、沒事吧?”喬冷蝶擔心地看著有點走神的費倫

    費倫回過神來,擺手道:“沒事!”

    “真沒事?”喬冷蝶仍有些擔心,因為她很清楚費倫教她的無殺真氣威力有多大。

    “說了沒事就沒事。主要是你剛才招式雖然跟我使得一模一樣,但用的力道不對,”費倫強調道,“來,放開你的經脈,我來教你怎麼用力。”

    喬冷蝶聞言照做,完全放開了自己的經脈。這也就是她被費倫洗了腦,要是換個人,恐怕都不會把自己的命完完全全交到別人手上。

    費倫深知極陰魔體的“吸收”特性,當下提醒道:“我只會演示一遍,你一定要深刻感受,最好一次就能記住,明白嗎?”

    喬冷蝶連連點頭。

    費倫忙站到喬冷蝶身後,以前胸貼上她的後背,兩手拿住她的雙腕,把無殺玄金氣全都轉化為無殺真氣,海量湧入喬冷蝶體內,同時道:“跟我一起動。”

    精力集中的喬冷蝶屁股挨著費倫的胯,卻絲毫沒覺尷尬,隨著費倫的動作而動作,仔細感受著費倫的真氣在她體內的運行和旋轉。

    費倫一邊對抗著喬冷蝶的極陰魔體比上次在葡京大門外更強勁的吸力,一邊將無殺真氣在第二戰鬥形態每一招每一式中的力道變化和旋轉變化演繹得淋漓盡致,或吸、或粘、或旋…•••如果說第一戰鬥形態連普通人都可學的話,第二戰鬥形態的習練非真氣修煉已登堂入室者不可。

    一番演示之後,費倫以超強的身體自控能力關閉了向外輸出真氣的經脈,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極陰魔體比北冥神功更勝一籌的吸附力。

    隨後一內視,費倫駭然發現,他體內的真氣總量竟生生少了三成,這還是他在一分鐘內演示完成的結果,若把時間再拖長點會不會被喬妞吸成人幹,他心裡也沒底。

    極陰魔體就是極陰魔體,身體容量超大,即便吸了費倫三成的真氣,喬冷蝶體內也無一點飽脹欲裂之感,就好像一個大水缸裡倒進了半瓶C的純淨水一樣,跟沒事兒人似的反而見費倫有些虛脫的樣子,關心道:“阿倫,你、你沒事吧?”

    費倫比手道:“沒••••••沒事!打坐一下就好了。”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閉目調息起來。

    沒多一會,費倫調息完畢,睜眼看著一臉擔心的喬冷蝶道:“戰鬥形態中每招每式的勁道變化都記住了嗎?”

    喬冷蝶點點頭,道:“記住了,身體自然而然就記下了,不過最後幾式力道似乎有些不足。”

    廢話!當時費倫已經被吸得七葷八素,能保持真氣變化的準確已屬不易,還想用出強力的勁道,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費倫已經可以預見當喬冷蝶突破到無殺真氣第六層、《無殺真經》小成時,即便是他與喬妞正面搏殺,勝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

    “我只是讓你記住真氣運用上的變化比如旋轉,比如刺針,再比如纏繞,至於真氣的用量和力道全由你根據實際的戰況和自身真氣量的多寡而決定,千萬別形成身體記憶,明白了嗎?”

    喬冷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閉目想了一會,旋即睜眼道:“行了,你放心吧,我已經強化了有關真氣變化的記憶,而真氣力道運用上的相關記憶,已被我摒棄掉了。”

    費倫聞言,差點又傻了眼愕道:“你有這樣特殊的記憶功能,應該學什麼都快吧?怎麼我聽說你的中學成績很差呢?”

    喬冷蝶癟嘴道:“這我怎麼知道,總之叫我學課本上的知識,我看不上三分鐘就會打瞌睡。”

    這話讓費倫若有所悟,瞬間意識到上天給了喬冷蝶一種頂級天賦之餘,拿走了她另外一些東西,就好比硬要一個天生對音樂敏感的傢伙學物理一樣他回回考試不及格也就不足為奇了。極陰魔體,看來就是一種修煉兼戰鬥的天賦對於學習科學文化知識什麼的,占不到半點便宜。

    想通這點後,費倫沖還準備辯解點什麼的喬冷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哂笑道:“我知道你對以前學習很有怨念,現在嘛,有我照顧你,成績什麼的就別再計較了吧!”

    “哦!”喬冷蝶乖巧得如貓咪般應了一聲。

    “既然你說你已經記下了真氣的變化,那就去訓練大廳殺幾頭狼給我瞧瞧,沒問題吧?”

    喬冷蝶咬了咬櫻唇,猶疑的眼神掃視了幾下一言不發的費倫,最後變得無比堅定道:“如果是你要我這麼做,我這就去!”

    費倫微微頷首道:“去吧!你只有把學到的戰鬥形態運用純熟了,以後才能幫上我的忙。”

    喬冷蝶嬌軀微震,重重地點了點頭,毅然決然地進了訓練大廳。

    等她走到大廳中!間站定,費倫即刻用話外音宣佈:“第一次,就先對付一隻狼好了。”

    喬冷蝶聞言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霎時拉開了架勢——第二戰鬥形態起手式。

    負責放狼的費倫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特意使了個壞,把最靠外、也就是在喬冷蝶最側面的那只狼給放了出來。

    可惜這樣的為難對擁有極陰魔體、真氣時刻運轉的喬冷蝶來說根本就不算難題,她只是腳下微微一錯,以左腳為軸,右腳輕巧地以足尖劃出一個半圓就已經正面對上了正合身撲來的惡狼。

    “啪!”

    喬冷蝶左手一記輕描淡寫的橫掃,就將惡狼的兩隻前爪俱都拍開。若換作是一天前還未修煉無殺真氣的她,是決沒有可能蕩開狼爪的。

    “嘭!”

    幾乎在喬冷蝶左手拍中狼爪的同時,她的右手也一巴掌結實地扇在了狼鼻上。

    整只惡狼頓時從半空落下,一個趔趄,在地上打了個滾才翻身站穩。

    這是一記連環招,說著慢、可實際運用的時候兩手的先後間隔不得超過百分之一秒,喬冷蝶第一次在實戰中施展此招,竟然就輕鬆做到了。

    不過費倫看了她的表現後,卻怒不可遏,在話筒裡吼道:“喬冷蝶,你右手為什麼要改爪為掌?還有,你左手用了幾分力道?為什麼那只狼的前爪還可以杵地?”

    實際上這一招的右手式是一個端酒杯的爪刺動作,趁敵方被拍斷上(前)肢、整個身體連帶著頭顱都一塊轉向同一側的大好時機,一舉刺瞎對方的雙眼,並以真氣摧毀對方的顱骨,侵入大腦。換言之,格殺一頭狼,甚至虎豹,抑或一個人,只用這一招就夠了。

    值得一提的是,整個第二戰鬥形態全是由一些“予人或動物軟肋要害以及骨骼脆弱之處為打擊物件”的招法所組成,往往一個照面就能令人或動物喪失戰鬥力或致死。

    有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可費倫想說的是,骨之易折皮將附焉。資深的第二戰鬥形態者就算是對上霸王龍,只要真氣足夠,照樣可以一擊碎掉它其中一條支撐腿的第一骨關節,而霸王龍一旦倒地,那它就不再是恐龍世界的霸王,而是一座待宰的肉山。

    “搏殺就是你死我活,不准手下留情!再來!”

    聽到費倫滿是怒氣的話語,喬冷蝶即刻拋棄掉了那些憐憫的心緒,待惡狼再撲過來時,她一記手刀趕在狼吻之前準確命中了惡狼的脖子,擊碎了它的頸骨。

    惡狼頹然落地,卻還沒有完全咽氣。喬冷蝶今次沒再悲天憫人,踏前小半步,一記掃踢毫不留情地命中了狼顎,帶歪了整顆狼頭。

    “漂亮!”費倫在話筒裡贊了一句,“再來,這次是三頭狼!”

    從殺三頭狼、後背上被抓出兩道血槽,再到殺五頭狼,左前臂只被輕微撓傷••••••最後殺九頭狼,喬冷蝶也毫髮無損,費倫又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她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講過一遍的錯誤,她就不會再犯。

    有許多人在學習生活中就是這樣,犯過一遍的錯誤,下次遇到還會再犯,有個成語“屢教不改”就恰如其分地形容了這一現象。可喬冷蝶就沒有這種毛病,說一遍即知錯能改,單只這一點,她就強過許多學武、或者說學習文化知識的人。

    費倫相信,這種性格上的特點,極陰魔體是引申不出來的。也許,喬妞是天生的女戰士吧!

    除卻向應急小組成員們演示那一次,今天光是教授和喬冷蝶單練就又被幹掉了四十幾頭狼,費倫“違規”運進港的百十頭狼也就剩不到一半了。因此,見喬冷蝶對第二戰鬥形態已爛熟于胸,費倫便跟她來了次合練,很輕鬆就將剩下的惡狼斬盡殺絕了。

    當負責管理特別訓練室的警長堅過來收拾殘局時,看到滿地狼屍,一隻活口也無,差點沒被嚇死。

    “費、費SIR,這些狼全被你徒手幹掉了?”

    “一小半是我幹掉的,其餘的是她殺的。”費倫渾不在意地回了一句,隨手在喬冷蝶腰肢上輕拍了拍,道:“走廊盡頭轉左,你就能看見浴室了,自己去!”

    輕傷的喬冷蝶點點頭,不假辭色地越過了警長堅,徑直拐去了女浴。

    警長堅卻絲毫沒覺得喬冷蝶不禮貌,反而瞪圓了雙眼,八卦道:“不會吧?這靚女師姐這麼能打,一人殺幾十頭狼,哪個部門的啊?”

    “她是我女朋友,有心考員警,所以就帶她來試試身手!”費倫隨口胡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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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3 19:26:41 |只看該作者
290 戰書

    洗浴完穿戴整齊出來,費喬二人到了車庫。!

    剛坐進車內,費倫就讓喬冷蝶撩起上衣,他給她上藥。

    可是衣服一挽起來,費倫頓時傻了眼,喬冷蝶粉背上的血槽已然癒合,只留下兩道如蚯蚓般難看的鮮肉色疤痕。

    “冷蝶,你覺得背上還疼嗎?”

    喬冷蝶直搖頭,道:“不疼,反而有點癢癢的感覺!阿倫,你說我是不是被狼爪子上不乾淨的東西感染到了?”

    “扯淡!”

    喬冷蝶不知道,費倫可是一清二楚,極陰魔體有百毒不侵之能力,這裡的百毒不侵甚至包括一些神魔都難以招架的劇毒,不過這話也只有等到喬冷蝶完全信了修仙修魔那一套費倫才會直言相告,否則講出來徒惹煩惱而已。

    要不然,喬冷蝶問他是怎麼知道仙魔的,他總不能回答在輪回空間裡面見識過吧?且不論主神會不會懲罰他的問題,單只極陰魔體這事兒就會越描越黑,令喬冷蝶產生不信任。

    “我怎麼扯淡了?”喬冷蝶接著費倫的話茬嬌憨問道。

    “那些狼都打過疫苗,我是用來訓練手下組員的,要是真攜有病毒,那些組員會比你先出事,可你有聽過哪個員警因為怪病離奇死亡的麼?”

    喬冷蝶偏頭看後,皺著瓊鼻道:“你們員警部把消息封鎖了也不一定……哎喲!”

    費倫敲了她一個爆栗,隨手掏出兩塊鏡片,擺好角度道:“封你個大頭鬼,自己看。”

    喬冷蝶通過鏡面反射看到了自己玉背上的兩條紅蚯蚓,霎時驚訝起來:“這••••••怎麼回事?我背上的傷好噁心啊!”

    “啪!”

    費倫又給了她一個爆栗,斥道:“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之前那兩道血槽幾乎可以看見骨頭,你見過有人這麼快就傷口癒合的嗎?”

    喬冷蝶瞬間懵了,對呀,這是咋回事?莫非我是妖怪?想到這她不禁魔怔起來。

    費倫不得不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令其回神,道:“這說明你體質特異,有別于常人。”

    喬冷蝶卻一下想起了她死去的老爸道:“阿倫,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小時候那些很小的磕碰傷我也是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好了,當時還小,不懂這些,可這會不會就是我和老豆配對配不上的原因呢?”

    根本就是這個原因,而隨著極陰魔體日漸成熟費倫相信喬冷蝶不藥自愈的能力會益發強大,不過他卻不願看到喬冷蝶始終對喬父的病耿耿於懷,當即喝道:“哇靠你老豆是被嚴興南那個雜碎派人扔下樓的好不好?你已經為他報了仇了!再說了,這個世界上,父母與子女配不上對的家庭比比皆是,你還糾結于此幹毛啊?”

    被這一通吼,喬冷蝶竟不管不顧,回身撲進費倫的懷裡,嚶嚶哭泣起來,甚至就連上衣也沒拉下,就那麼亮著。

    費倫好一通安慰才算讓她止不住了哭聲。此時喬冷蝶發現了上衣的尷尬,羞不可已,費倫卻阻止她放下衣擺道:“你後背上的傷雖然癒合了,但那兩道疤應該會存在很長時間,不如我幫你上點藥加速恢復吧!”

    喬冷蝶霞飛雙頰,弱弱點頭,又默默轉過背去,算是同意了。

    費倫忙祭出烏玉再造膏,為喬冷蝶敷在疤上。敷完之後,他駭然發現,在藥膏的幫助下鮮肉色的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去紅退腫。

    這樣驚人的變化令費倫徹底無語,他是真有點嫉妒喬冷蝶的極陰魔體天賦了。

    也就在費倫YY以後怎麼和喬冷蝶陰陽交修之時莊勝的突然來電嚇了他一跳。

    費倫怒極,正想像火山般爆發,可輪回空間中無數血的教訓讓他深知,憤怒可以,但失去理智的暴怒就顯得愚蠢了,所以接通電話時,他竟倏然冷靜下來,以極其淡漠的口吻問道:“阿勝,有事嗎?”

    “師父,太子接到了戰書,打算明天去參加比武。”

    “參加比武?!”費倫眉頭大皺,齊垣太此人,他是想培養起來解決一些齷齪事兒,如果在比武中致殘或致死,那他豈非白費力氣了,“什麼比武?”

    電話那頭的莊勝遲疑了一下,終歎氣道:“唉~~師父,這事兒還得從我以前那個師傅說起……”

    原來,齊垣太和莊勝以前的師傅大小也算個武林名人,在東南亞武術界頗有些聲望。

    不過武林中人的聲望自然是靠打打殺殺得來,名聲越響的人,造得殺孽也就越多,這跟那些跨國資本集團累積原始資本是一樣一樣的。

    太子和莊勝以前的師傅還算好,靠著搏殺了幾個東瀛人,贏得了口碑,如今雖然他人已經不在了,但師債徒還的道理卻在,東瀛人趁著東南亞論武大會給齊垣太這個大徒弟下了戰

    一番解釋過後,費倫卻越聽越糊塗,奇道:“東南亞論武大會?這會我怎麼沒聽說過。”

    “其實這論武大會有點華山論劍的意思,每隔五年的七月中旬,由東南亞各國那些豢養真正武術高手的集團輪著舉行,今次輪到了菲律賓,由阿亞那家族負責承辦。”莊勝不厭其煩地解釋道,“師父,您是高人,但名不顯於江湖,沒人曉得您的厲害,自然就不會邀請你了。”

    費倫陰惻惻道:“華山論劍的那都是絕頂高手,你說的論武大會有這麼高段嘛?”

    莊勝聞言瞬間了,趕緊賠不是,說了一大通之後,再度問道:“師父,給太子的戰書除了本人以外還可以帶多幾個人去,您要不要去看看?”

    “想讓我去給太子押陣是吧?”

    莊勝嘿嘿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師父您老人家。”

    “明天我正好還有點空,跟去看看也無妨。”費倫哂道,“關鍵是……可以殺東瀛鬼子,這一點我很滿意!對了,論武大會是採用生死擂吧?”

    莊勝道:“有生死擂,也有一般用以切磋的擂臺,不過給太子的戰書上已寫明瞭會一較生死。”

    費倫淡淡道:“那就好,明天一塊去見識見識所謂的論武大會。”

    “師父,不是明天,是今晚!”莊勝為難道,“如果想參加論武大會的話,我們至少得乘坐今晚最後一班飛機去菲律賓。”

    “唔~~今晚?”費倫猶豫了一下,問身邊的喬冷蝶道,“你現在的功夫已經初窺堂奧,想不想跟我去菲律賓實戰一下?”

    喬冷蝶秀美微蹙道:“殺人?”

    費倫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去!”喬冷蝶非常清楚費倫對她的期望,她也願意成為費倫的左膀右臂,所以根本就沒多猶豫。

    “那就再好不過了!”

    費倫可以肯定,現今的喬冷蝶在戰力方面不輸於那些暗勁高手,甚至就算遇上了化勁高手也可以拼一拼。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群戰,喬冷蝶就更無懼了。因為第二戰鬥形態就是從群戰、亂戰、混戰中誕生的,所以想對付喬冷蝶,最好是派一個夠狠夠辣的暗勁或化勁高手與她單挑,若是群起而攻,效果反而會奇差無比。

    喬冷蝶眼下唯一所欠缺的,僅只是長期殺人所凝煉而成的戾氣。本來費倫打算把她送去非洲歷練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嘛,有論武大會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豈非可惜了?

    “OK,阿勝,那咱們今晚就走,你先去幫我預定四張最晚去菲律賓的機票。”

    “好的師父,我這就去辦,妥了通知您!”莊勝見費倫答應,聲音裡的那股高興勁就甭提了,“我還得通知太子一聲,他小子要知道了,肯定比我還高興。”

    費倫掛上電話,開車出了PTU總部,順帶給妮露打了過去,讓她直接去機場匯合。聯絡好妮露後,他又給至玄去了個電話。

    “嗨,忽悠大師,在做嘛捏?”

    電話那頭的至玄沒好氣道:“有事嗎?對了,紫參須呢?我急得著用呢!”

    “有,隨時都有,只要你這兩三天陪我出國一趟,紫參須隨時奉上。”

    “最近兩天不行,我要出國!”至玄顯然有事。

    費倫愕道:“不會又有前幾天義大利那種批幾小時命給你一百萬美金的傻帽撞上門吧?”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去菲亞特開股東大會那天,至玄單獨出去了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手裡拎了個皮箱,裡面裝了一百萬美金舊鈔,正是費倫口中的那位傻帽富豪給的香油錢。

    “沒有,我這次出國有別的事,要登機了,不跟你聊了。”至玄說到這就想掛電話。

    “誒~~慢來慢來,讓我猜猜你打算去哪裡?”

    這時,手機裡隱隱傳來飛去泰國曼谷的航班最後一次登機提醒。至玄以為費倫想靠這提示音猜她會飛去哪兒,難得起了玩味之心,笑道:“那你猜啊!”

    “你一定是飛去……馬尼拉,對不對?”

    電話那頭一窒,好半晌才響起至玄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菲律賓的?不對呀,論武大會的邀請函不會發給你這種差佬的?一定是莊勝,他接到了戰書對不對?”這一猜算是八九不離十了。

    “靠,戰書這種事你也知道,看來你當莊勝的師父應該比我更稱職些!”費倫不爽道。

    “別不爽了,其實莊勝不告訴你以前他師傅那些江湖恩怨,只是不想你多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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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4 18:48:43 |只看該作者
291 “墊場”

   其實費倫也就是這麼一說,並沒有真怪莊勝的意思,畢竟莊勝以前師傅因斬殺東瀛人也結下的梁子在他看來根本不叫梁子。

    “既然你已經打算去馬尼拉了,那咱們就在菲律賓匯合吧!這樣也省我一張機票!”費倫說完這句,再不給至玄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是夜,費倫攜喬冷蝶、妮露、莊勝還有齊垣太飛抵馬尼拉。

    航班降落的時候,還不到當地時間午夜十二點。

    菲律賓這邊也有費倫豢養的傭兵部隊,在機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聯絡過了,所以一下飛機,就被接上了早等在停機坪的加長型凱迪拉克。

    凱迪拉克前後還各有一輛年出廠的寶馬SUV算是護駕。整個車隊在同機乘客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開走了。

    車上。

    負責安保的雇傭兵頭子問費倫道:“老闆,現在去哪兒?”

    費倫看向齊垣太,道:“太子,你接的戰書,說一下具體地方吧

    齊垣太道:“老大,戰書上只說了明早七點••••••”說著他看了下表,見已過了零點,遂改口道:“呃不,應該是今早七點,在半島酒店等,其他就再沒有了。”

    “行吧,那就先去半島酒店。”

    到了半島酒店,一查,預訂房間的客戶名之中果然有齊垣太的名字,不止他,連莊勝和至玄的名字也有。

    費倫當即讓前臺打了個電話去至玄的房間,將她叫到了樓下大堂。

    大堂雅座。

    至玄見到費倫,多少有點驚訝,歎道:“沒想到你真跟來了,差佬參加論武大會,這真是聞所未聞!”

    費倫聳肩道:“我可不是什麼員警,身在異國他鄉,就一觀光客而已!”

    至玄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掃了眼邊上坐著的喬冷蝶等人微微一笑道:“你這麼晚叫我下來,不可能就是聊聊天這麼簡單吧?”

    “當然不是,你先到,能介紹下論武大會的情況麼?”

    至玄苦笑了一下道:“論武時的具體情況跟UFC差不多,只是沒有八角籠,擂臺是開放式的,而且今次的大會也不像往屆一樣在海島上舉行,而是改在了郵輪上,最重要的是,武鬥的地點會放在公海。”

    話說到這個份上費倫等人哪有聽不明白的道理,說白了,這屆論武大會生死擂的台數恐較往屆為多所以主辦方才會把生死擂放在郵輪放在公海上,這樣一來,就算死再多人,菲律賓警方也管不到。

    費倫疑道:“這些事,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至玄白了費倫一眼,明顯對他的懷疑有所不滿,難得撇嘴道:“因為我是這屆論武大會的公證人之一。當然,你要說我是裁判也可以。”

    費倫無語凝噎,懶得跟她再多說什麼招呼上喬冷蝶等人,徑直往電梯間而去。

    阿亞那集團舉辦這次論武大會,還算大方但凡受邀的人都給預留了豪華套房,齊垣太和莊勝就各有一間。可惜隨行而來的費倫仨人卻沒有,所以到了房間樓層後莊勝不得不主動把他那間套房讓了出來。

    等入住妥當之後,費倫通過房間裡的內線電話把太子和莊勝叫了過來。

    “照至玄的說法,這次是在郵輪上論武,所以咱們得提前做點準備!”費倫道。

    “怎麼準備?”太子愕道。

    費倫隨手從茶几底下拎出個黑色垃圾袋,從裡面掏了兩把格洛克和四個彈夾出來。

    “師父,這……”

    莊勝和齊垣太面面相覷,之前在港島機場他們可沒見費倫帶行李啊?怎麼這會就冒出槍來了捏?隨即想到那群在機場接他們的傭兵,又釋然了。

    “老大論武大會不准攜帶火器,肯定是要搜身的。”太子提醒道,“這槍帶在身上恐怕多有不妥吧?”

    費倫微愕,旋道:“既如此,你們倆一人一間房,留下來應付意外來訪的人,我和冷蝶她們出去一趟。”說完,把幾上的格洛克都別在了後腰上,招呼上隔壁屋的喬冷蝶和妮露離開了。

    齊垣太和莊勝面面相覷,太子呆道:“師弟,老大這是想幹嘛

    “誰知道••••••”莊勝直搖頭,“不過我估計有人會倒大黴了,特別是東瀛人。”

    淩晨兩點,費倫回轉,身邊只跟著喬冷蝶,妮露則不知所蹤。莊勝和太子雖覺奇怪,卻沒敢多問。

    實際上,費倫在馬尼拉也有不動產物業以及兩艘遊艇。當然,不止菲律賓,東南亞各國他都擁有一至兩艘遊艇不等,而每艘遊艇的註冊人姓名每年都在換,但始終不是他本人。

    費倫已讓妮露帶上一應武器,開上其中一艘遊艇出海去布裡亞斯島待命到時候論武大會的郵輪不管是拋錨在菲律賓以東洋面還是以西洋面,她都可以利用追蹤定位裝置及時趕到支援。

    早上六點,半島酒店餐廳。

    費倫四人正坐在一塊吃飯,至玄湊了過來,掃了一圈,奇道:“妮露呢?”

    喬冷蝶剛想說話,費倫卻一把摁住她的手背,道:“妮露對論武不是那麼感興趣,還在睡懶覺。”

    “是嗎?”至玄顯然將信將疑。

    費倫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哂笑道:“忽悠大師,你這麼關心妮露幹什麼,來,坐下一塊吃飯!”

    至玄聞言,老實不客氣,在費倫空手邊坐了下來,還叫來waiter點了一份清淡的早餐。

    早餐很快上來,至玄剛吃了兩口,側面就有七八個黑衣男女推著一副輪椅湊了過來。

    這群人又敵意,但並非針對費倫而發,所以他的模糊感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示警。不過當這群年齡參差不齊的傢伙進入費倫的絕對感知後,他仍沒有偏頭掃視過去。

    一群人到了費倫餐桌兩米開外站住,其中負責推輪椅的中年黑衣男以生硬的中文道:“齊君,沒想到你這麼好膽識,真敢來送死,我小野英二佩服!”

    齊垣太顯然認識湊上來這幫人,當即就想站起來罵娘,費倫卻一瞪眼阻止了他,悠然道:“wmUter,過來!”

    一名男侍者立馬湊了上來,鞠躬問道:“先生,有事您吩咐!”

    費倫手一比那群黑衣男女,哂道:“端盤肉骨頭送過去,省得他們一大清早就llL吠!”

    這話一出,那群黑衣男女都勃然色變,即使是那個坐在輪椅裡閉目養神的老者也倏然睜開了眼睛,爆瞪向費倫,就差沒把他生吞活剝了。

    其中更有個身高頂多一米六、塊頭卻相當虯實的光頭排眾而出,指著費倫喝道:“你敢侮辱我們大和民族的武士,我要和你決鬥!”

    費倫淡淡道:“我從不和狗決鬥!冷蝶,幫我教訓教訓這條吠犬,斷它兩隻爪子。”說完,虛影一閃,他已經到了輪椅前,把住了輪椅兩邊的扶手,沖老者道:“老傢伙,你說你區區一個化勁初段還帶著一堆狗玩意出來招搖撞騙,害臊不害臊啊?”

    “哢!哢!”

    與此同時,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香風拂過,跟著就聽見了骨頭碎裂之音,鑽入耳內,仿佛就像環繞身歷聲那麼清晰。

    等喬冷蝶站回費倫身邊時,光頭這才感到兩隻手皆有劇痛侵腦,不禁“啊”一聲慘叫出聲,猶如肥豬被尖刀捅了菊花一樣。

    包括至玄在內,在場之人無不駭然,看喬冷蝶的目光都不禁多出了幾分戒備。一干東瀛狗更是心頭淒淒慘慘戚戚,因為他們沒一個人看清喬妞的出手動作。

    輪椅上的老鬼子倒是看清了,可他被費倫擋著,根本無法出手救援光頭。

    雙手腕骨俱碎的光頭現時腦門上全是冷汗,再沒了剛才囂張的模樣,看向喬冷蝶的目光忿恨中帶著恐懼。

    出了這樣的事,費倫吃早餐的興致已被打得煙消雲散,他絲毫沒在意鬼子們的表情,沖至玄道:“裁判女士,相信你也看到了,有人硬往槍口上撞,我也沒法子。”說完朝太子和莊勝一揮手,道:“還愣著幹嘛?走了!”

    “站住!不准走!”

    就在費倫轉身的時候,鬼子們當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赫然是站在推輪椅的小野英二側後的一名東瀛女子。

    這女子明顯是小野英二的徒弟,而且費倫一眼就看出她可能是這幫鬼子中資質最好的,加上臉上的肌膚較別的鬼子細膩,說明養尊處優慣了,相信她的家庭出身不是一般鬼子能比的。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費倫從未把任何東瀛女人放在眼裡,除非是已接受過洗腦的。至於東瀛的男種,費倫以往殺之時,總讓他們死得比狗還低賤。

    所以別看這東瀛女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五官精緻,丹鳳眼炯然有神,身高也過了一米六,頓住腳步的費倫卻絲毫沒有假以辭色,反而旋過頭,眉頭大皺道:“老東西都沒說話,你出來亂吠代表什麼?”“你的女人重傷了我師兄,這筆賬還沒算清楚,休想離開這裡!”東瀛女兩眼死死盯著費倫,就欲排眾而出,卻被輪椅老者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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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郵輪上的校友

    費倫挖了挖耳朵,根本不看東瀛女,反而把目光瞄向了小二和輪椅老鬼子。

    這裡畢竟是半島酒店,就算江湖中事江湖了,鬼子們不動手官方手段,但真打壞了東西,酒店方面肯定是要索賠的,不僅影響不好,還划不來,所以大可不必。

    再說了,鬼子們與齊垣太的恩怨費倫真不想一腳插進來,只可惜這些他媽鬼子實在太討厭,有事沒事,也不分場合,在人吃早飯的時候往上湊,不給點教訓,難不成費倫還要招待他們一頓?

    不過,教訓給了就足夠了,沒必要糾纏,所以費倫直接把目光落到了老鬼子和小野的身上,看他們怎麼說,若真要當場開幹,他絕對奉陪到底。

    見小野英二臉色陰晴不定,老鬼子也是著嘴不說話,費倫哂道:“既然有狗跳出來,我不可能不打,狗就是這樣,被打怕了,它就不會再沖人亂吠了。小野••••••二,是吧?”

    “是小野英二!”東瀛女雖被老鬼子拽住,但嘴上仍強得很。

    費倫擺手道:“都二嘛,差不多,光頭斷爪的仇儘管找我,不過放條母狗出來亂吠就是你的不對了。”說著拍了拍喬冷蝶的香肩,沖正欲說話卻被老鬼子使勁捏了一下手背的東瀛女慢條斯理道:“我的女伴既能弄斷光頭的兩隻爪子,莫非你以為她就不能打算母狗的腿了?”

    “你••••••”東瀛女聞言恨不得上來生啖費倫的肉,可惜卻被老鬼子死死攥著,難以擺脫。

    費倫看到這一幕,撇嘴道:“老狗,你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其實你們要是不在我吃早餐的時候亂吠,今天也就沒這事了,所以該挨!”說完,在別桌論武大會受邀者的詫異目光中

    施施然走掉了。

    喬冷蝶莊勝緊隨其後。至玄倒沒隨費倫而去,反而沖老鬼子微微頷首,繼續吃她的早餐。

    東瀛女想追費倫,掙了一下卻沒能擺脫老鬼子的手箍,不由急道:“爺爺!”

    老鬼子終於打破沉默,道:“那個傢伙我看不透,你最好別去惹他!英二,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找人去通知一合齋收功,咱們該出發了。”

    “嗨!”小野英二沖老鬼子鞠了一躬隨即朝身邊一個黑衣男揮了揮手。男鬼子應命而去。

    等小野英二把老鬼子推進電梯,門關上啟動之後,見身邊只有小野英二和孫女在老鬼子再度開口道:“幸好這才我們過來捎帶上了一合齋,不然沒人是剛才那個支那人的對手。”

    “就那個囂張的傢伙?”東瀛女愕然,“連爺爺你也不是他對手嗎?”

    老鬼子瞪了自家孫女一眼,嗟歎道:“人家囂張自然是有資本的,中華大地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與此同時,費倫等人也進了走廊另一邊的電梯,太子道:“老大,剛才那個蹲輪椅的老傢伙就是我師傅的仇人,當年他和他哥哥二挑一同師傅決鬥結果一死一殘,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費倫略略點頭道:“阿勝,看來你們倆以前的師傅挺厲害嘛!”這話說得莊勝和太子接茬不是不接茬也不是。

    出電梯沒多久,齊垣太和莊勝就同時收到了短信,要他們去酒店門口等車。四人剛出酒店門口就見有一整隊房車開過來,在菲律賓,也就阿亞那集團有這樣的大手筆。

    每輛房車擋風玻璃的左上角貼有邀請函的編號,齊垣太挨個望過去,很快找到了貼有他和莊勝編號的房車。

    費倫一行即刻登車,副駕駛位上一名皮膚黝黑的女子沖齊垣太道:“你好,齊先生我是你的聯絡員,在抵達會場之前我將為你介紹沿途的風土人情。”

    太子瞄了眼聽完這話就臉青臉黑的費倫,斥道:“你廢他媽什麼話?老子不想聽風土人情,你閉嘴就好!”

    黝黑女子一窒,嘴唇懦懦幾下,終沒敢發出聲來。

    房車隨後啟動,一直開出馬尼拉市區,朝波利略島開去。看來至玄說得沒錯,論武大會將在公海上舉行。

    阿亞那集團的車一路通行無阻,很快便到了海邊的一個私人港口。下了車,就見碼頭上清一色的快艇一溜排開,顯然是在等他們。

    在黝黑女子交涉過後,費倫四人上了快艇。駕駛人員隨即發動,快艇乘波破浪而去。

    六十節的航速,開了近三個多小時,日頭已近中天,費倫等人終於在無邊無際藍天白雲的海上,看到了一艘豪華大型郵輪。

    不用猜,這艘大型郵輪肯定也是阿亞那集團的產業。說到底,西裔出身的阿亞那集團在菲律賓政經兩界的影響力十分巨大,甚至說他們是菲律賓的土皇帝也不為過。豪華遊輪這種小事對他們來說也就不值一哂了。

    眼前這艘郵輪不僅大,華,最高層的甲板上,還停放著三架直升機,更有兩架正在郵輪上方進行低空警戒。

    太子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裡相當羡慕。費倫卻多少有些不屑:“菲律賓猴子倒真會樹大招風,郵輪這種目標實在太大,要是關島美軍心血來潮,隨便派艘軍艦來,要扣押或擊沉這艘郵輪輕而易舉。”

    莊勝愕道:“扣押?擊沉?他們敢這樣做?”

    費倫哂道:“沒有什麼敢與不敢,只在乎這樣做能得到多大利益。

    幸好阿亞那集團跟華府還算有點交情,不然我說的事未必不會發生,你別忘了,這裡已經是公海了。”

    太子和莊勝頓時無語凝噎。

    快艇靠近郵輪後,上面立刻放下了繩梯。此類繩梯相當不穩,算是對來參加論武大會的人的一個考驗。

    登上了甲板後,眼前豁然開朗,足足有幾個籃球場大的甲板上,撐著許多休閒太陽傘。其中幾張躺椅上已經有人,看上去身份很不一般,邊上還有三點式泳裝美女斟茶倒酒地伺候著。

    另一邊略小的一塊甲板上,已經用合成材料搭建起了一個扎實的擂臺,上書“生死”二字,看來這一回會有不少江湖中人血濺七步。

    見費倫等人上了甲板,正接受檢查,躺椅上有人偏頭瞥了一眼,微愣了愣,即刻起身走了過來。

    來人是個男的,看眉目明顯是個混血兒,費倫覺著有幾分眼熟,但始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哈哈,費倫!”穿著浴袍的混血男湊上來就想和費倫來個熊抱。

    費倫稍稍躲開,遲疑道:“你是……”

    “天呐,你居然連我都想不起來了,我實在太傷心了。”混血男“哀怨”道,激起了費倫一身的雞皮疙瘩。

    見費倫對他戒懼漸深,混血男不滿道:“你真想不起我是誰啦?”

    費倫直搖頭。

    “給你提個醒,鮑威迪導師,這總該想起來了吧?”

    費倫腦中靈光一閃,用手指著混血男道:“你是那個學長•••…費爾南多?”

    “對對對,你終於想起我啦!”混血男費爾南多顯得相當開心。

    費倫仍是直搖頭,嘖嘖有聲道:“不敢認,你脫光了衣服就這德性,我實在是不敢認!”

    費爾南多一愣,旋即濃眉倒豎,就想過來箍費倫的脖子,嘴裡還振振有詞道:“你說什麼?居然敢不認我這個學長,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費倫哪能讓他勒到脖子,輕巧一閃,還順勢把他帶了個趔趄,滿不在乎道:“學長而已,我在哈佛遍地都是,不差你一個。”

    費爾南多好不容易站穩後,怒道:“可我最近兩年在哈佛認下的學弟就只你一個。”

    “關我屁事,誰叫你其他的時間都拿去把妹了。”費倫撇嘴。

    “我堂堂阿亞那集團的第二繼承人還用得著把妹?女人倒貼還來不及!”費爾南多暴跳如雷。

    “那還是你的事,關我屁事!”

    費爾南多見費倫油鹽不進,終於不再繞彎子,道:“上次我就想讓你幫忙介紹一下阿布拉莫夫,你沒答應,現在你來了我的一畝三分地,總該勉為其難答應了吧?”

    費倫故意敲了敲額頭,道:“上次你有說過這事嗎?”

    看到費倫的表情,費爾南多幾欲抓狂:“怎麼沒說過,我••••••”

    “打住!”費倫比了個stwp的手勢,道:“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不過眼下我是來觀摩論武大會的,有事等論武完了再說!”說完,還掃了眼四周在注意這邊的人。

    費爾南多瞬間明白到眼下的確不是個談事的好時候,況且此時又有兩撥人從繩梯上來了。他只好道:“那就等晚上,咱們回了馬尼拉再把酒言歡。”

    費倫心裡非常討厭菲律賓猴子,即使面前的費爾南多是西班牙裔也不例外,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既然你是地主,那到時候我聽你安排!”

    費爾南多聞言喜笑顏開,再次擺出熊抱的姿勢,這次費倫沒有拒絕,與他抱了抱,心裡面卻很想把他扔下海,好歹忍住才沒這樣做。

    擁抱過後,費爾南多叫來了自己的美女管家,吩咐道:“朱茜,費倫是我的校友兼好友,你給安排個好位置!”

    剛剛費倫和費爾南多的笑鬮,朱茜早就看在了眼裡,自然不敢怠慢,忙頭前引路,把費倫四人帶到了西側的貴賓席中間偏左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又讓侍者趕緊端上飲料和果點。

    這讓後上甲板的幾撥人羡慕之餘又頗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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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防人之心

    等把朱茜打發走以後。

    “哇靠,師父,沒想到你在這大老遠的海上還有熟人,佩服佩服!”莊勝此刻對費倫有種五體投地的感覺。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笑,輕掰下小塊糕點嘗了一口,沒發現有毒,便對喬冷蝶道:“點心還能入口,吃點吧!”

    喬冷蝶乖巧地吃了半塊點心,一抬頭就瞧見了“熟人”,附費倫耳輕聲道:“小野英二也來了。”

    費倫淡淡道:“看見了,背輪椅那個嘛!”

    這時,小野正背著輪椅爬上繩梯,剛一踏上甲板,其後老鬼子的身影“一飛沖天”,躍出甲板三尺高,穩穩地落到了小野剛放下的輪椅

    隨後,之前在半島酒店餐廳叫費倫站住的那個東瀛女也上了甲板,此時她已經換過一件絲質黑衣,不再緊繃,反而流光華彩,在海風的吹拂下,漣漪不斷。

    費倫不得不承認這東瀛女皮膚很白,黑色的絲衣配上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精巧的五官和三分英氣的臉蛋,顯得顧盼生輝,頗有吸引力。

    甲板上,離她比較近的年輕人目光幾乎全都鎖定在她身上,就連莊勝也嘖嘖出聲,歎道:“可惜了可惜了,這是個女鬼子,不然簽下她,捧兩年絕對能紅。”

    齊垣太聞言爛笑起來,正想附和莊勝的話,費倫卻道:“你們不是說蹲輪椅的老鬼子是仇人嗎?我賭那東瀛小妞是他孫女。”

    這話令太子和莊勝面面相覷。

    費倫卻不再注意那個東瀛女,反而朝十點鐘方向瞥去。那處也有一架繩梯,此時正有一群印度阿三身手皎潔地登上了甲板。

    “不是說東南亞論武大會麼?怎麼連印度人也來了?”費倫皺眉道。

    莊勝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師父,印度應該是受邀國,上一次論武邀請的是巴西那邊的柔術高手。

    他話音剛落,最後一個踏上甲板的印度阿三引起了費倫的注目,因為他的身形氣度像極了帕拉瓦,說是孿生兄弟也不為過。

    這廝穿著寬鬆的白色汗衫,自然捲曲的頭髮隨意紮成一條長辮拖後•登上甲板時手上還做著結印,這種古怪的手勢應該只有印度古佛教才會流傳。好在這傢伙身上沒有帕拉瓦和墨斯克那種屬於“死神”的陰詭氣質,否則費倫可能在第一時間就會動殺機。

    不過這個印度白汗衫的感官相當敏銳,費倫稍瞟了他一眼•這貨就看了過來。準確地說,他發現的不是費倫的目光,而是喬冷蝶的目光。

    喬冷蝶眼下各種經驗尚淺,自然不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目光,而像印度白汗衫這種高手的靈覺十分敏銳,毛孔對周圍細微變化的感知尤其靈敏,所以只要目光稍微聚焦在他身上•就會被立刻察覺到。

    印度白汗衫的眼神陰鷙,予人凶冷恐怖之感,可惜對喬冷蝶這種天賦異稟的妞震懾卻不夠•反倒把太子和莊勝嚇得心頭齊齊一窒。

    費倫對印度白汗衫的眼神視若無睹,沖他微微頷首,嘴角更牽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

    印度白汗衫立刻意識到費倫的可怕,與同伴竊竊私語了幾句,竟主動湊了過來。

    到了費倫近前,印度白汗衫知趣地停留在了一丈開外。一丈,是印度白汗衫自認為可以應付任何突發情況的絕對安全距離。

    “閣下心神之強大,氣血之旺盛,實乃本尊恁多年來所見第一人。”印度白汗衫雙手合什沖費倫鞠了一禮•“未知閣下姓甚名誰?”

    費倫卻眉頭大皺,自打在輪回空間中當上隊長後,就再也無人敢在他面前稱尊道寡•這印度阿三實在有夠狂妄,少不得要給點教訓。

    想及此,費倫冷笑道:“一丈?真的是安全距離?”說完•人影一閃。

    印度白汗衫微微蹙眉,正想有多表示,卻倏然雙眼圓瞪,因為費倫竟在話音未消之際,從丈外的板凳上,到了他的九點鐘方向,更以手刀向他劈來•半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肩胛骨上方不足寸許之地。

    印度白汗衫大驚之余,整個左肩和左手詭異一扭•竟以左手掌鉗住了費倫的手腕。

    “古瑜伽術?!”看到如此招數,齊垣太和莊勝驚駭莫名。

    可惜費倫更是超出了印度白汗衫和在場之人的想像,在被擒住手腕的情況下,五指改劈為啄,以眼鏡蛇咬人的方式迅雷不及掩耳地“勾吻”了白汗衫的手腕一下。

    印度白汗衫如遭雷殛,柔韌度已達極致的身體瞬間化作遊魚,左右擺晃了幾下,迅速與費倫拉開距離,退到兩丈開外,戒懼地看著他。

    費倫屑屑一笑,道:“古瑜伽術,不過爾爾。”

    印度白汗衫沖他施禮道:“!閣的功夫高明至極,那羅延拜服!”!

    “妙@毗天!?”費倫星目微闔。

    “正是!”白汗衫那羅延又拜了一拜,“未知閣下的姓名•••…”

    費倫哼道:“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其實這個時候,他對那羅延已動了殺機,就算這印度阿三身上沒有“死神”的氣息,但跟帕拉瓦應該是系出同源,保不齊哪天就會找他麻煩。

    要知道,那羅延的功夫是不如費倫,但對付其他人卻夠了,特別是對付目前的喬冷蝶亦綽綽有餘,與其錯過今天之後,處處提防著這個印度阿三,不如就近幹掉一了百了。

    即便那羅延知道了帕拉瓦的死訊卻沒有為其報仇的念頭,費倫也不願留下這麼個隱患,對他而言,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於費倫的不客氣,那羅延顯然早有心理準備,當下又施了一禮,倒退著向後又走了幾步,這才轉身離去。

    直到此時,太子和莊勝才從震撼中回神,看費倫的眼神更是高山仰止。

    幸好費倫和那羅延交手那一下極快,而方圓幾丈內又沒人,所以並沒有引人關注,不然僅這一下就能讓小鬼子們怯戰不出。

    不多時,又有幾撥人陸續上到甲板。此刻偌大的甲板上雖不是人滿為患,但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地方都人頭湧湧,熟識的武林人士都在相互打著招呼。隨後,各找各的座位,紛紛坐下。

    時已近正午,可周圍的三點式美女只為前來參加論武的江湖人士提供飲料瓜果,而沒有飯菜。各個武者也都不在意這個,似乎早預料到了這種情形。

    費倫卻清楚知道,在現在這個世界裡,真正修煉出武俠小說上所說的那種真氣的傢伙萬中無一,大多內家修煉都是以養生法來達到強健(剛)、溫潤(柔)自身經脈和肌肉的目的。

    所以,許多內家武者的食量都大得驚人,但這並不是他們到了飯點就要胡吃海塞的理由。

    內家武者講究一個氣血旺盛,說穿了,就是自身血液能夠給身體各部位提供多少養份、輸送多少氧氣,而如果在比武之前吃大量東西的話,就會讓更多的血液供給消化系統,這樣於比武不利,于生死之戰更不利。

    這種時候,也就是上生死擂之前,在調整狀態和少量攝入食物兩方面必須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否則很可能讓別人有機可乘,進而丟掉小命。

    等台下都坐得差不多了,費爾南多那個老小子灑然登臺,開始代表主辦方阿亞那集團致詞。一通廢話之後,才改了來自東南亞幾個武術大國的裁判們登臺亮相,至玄赫然在列。

    隨後,一個走路都有點顫顫巍巍的錦袍老頭上臺宣佈規則。別看他走路有點打飄,但口齒清晰,中氣十足。

    “本次論武大會分為兩個部份舉行,一是預設生死擂,二是自由交流;自由交流也分為兩部份,一是切磋,二是恩怨擂。”

    恩怨擂聽著入耳,只不過是換了一種說法,實際上還是生死擂。

    費倫聽到這兒,臉上不禁泛起了屑笑,如此掩耳盜鈴有意思嘛!操性!心念電轉間,他不禁問莊勝道:“臺上那老頭,他誰啊?”

    “不是吧師父,您連他都不認識?”莊勝多少有些意外和訝然。

    費倫瞪了莊勝一眼,淡淡道:“我有必要認識他麼?”

    想想費倫恐怖的武力,莊勝趕緊拍馬道:“那是,師父您老人家就好比隱居襄陽城外的獨孤求敗,是隱士高人,完全沒必要認識中華國術總會的名譽會長裘莫權。”

    費倫念叨了一下“裘莫權”這名字,抬手給了莊勝一個爆栗,斥道:“這老傢伙已入化勁,我可以藐視他,但你還差他幾條街那麼遠!”

    莊勝聞言,心驚的同時腆著臉道:“師父,我也知道跟裘會長的差距甚大,你老人家好歹教我點東西唄!”

    費倫又看了他一眼,道:“行,這沒有問題!等我銷假以後,你就到員警部跟我的手下一起練習搏殺格鬥吧!到時候我會教你點特別的東西。”

    莊勝聽了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多謝師父!”

    旁邊的齊垣太一臉豔羨,嘴巴動了動,心裡話卻始終沒敢出口。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太子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貪多嚼不爛,我上次輸給你的真氣還在吧?行功路線沒忘記吧?繼續練下去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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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作死的胖子

    齊垣太一愕,接著心頭狂汗自打他上次戰勝半步化勁後,隨著香車美女的生活接踵而至,他雖然也有練拳,但運轉那絲些微無殺真氣的修煉卻給耽擱了下來,起初“放鬆”為兩天一次,現在改成一週一次了都

    幸運的是,從前幾天接到戰書開始,太子就開始閉關,不僅練拳,而且煉氣,可惜臨時抱佛腳的事費倫又怎會看不出來,所以才點了他一下

    犯一次錯可以原諒,不過費倫指點了這一回之後,如果隔倆月再看,太子的身體狀況還是如眼下這般狗屎,費倫不介意把他真真正正地打成一坨屎

    感受到費倫清楚表達出心意的目光,齊垣太不自禁打了個哆嗦,發誓今次若能從生死擂上活著走下來,他一定天天搬運個百十來周天真氣

    喬冷蝶卻不管齊垣太在想些什麼,奇道:“這預設的生死擂和恩怨擂都是不死不下擂,為什麼要分成兩撥來進行呢?”

    莊勝連忙解釋道:“喬小姐,其實很簡單,生死擂供門派之爭,可以是對外的門派,也可以是對內的門派,這個可以幾派聯合對陣另外幾派聯合,但當事門派必須在聯合門派中佔有一席之地”

    “而恩怨擂是解決個人仇恨的場所,可以親自上陣也可以找人代打,就拿太子哥來說,他這次過來就是打恩怨擂的”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恩怨擂涉及面較小,如果東瀛人這次是直接挑戰我以前的師門,相信許多與我師父有舊交的別派人士都會出來助陣因為這已經不是門派之間的問題,而是一個民族在挑釁另一個民族”

    喬冷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費倫顯然清楚個中情況,淡淡道:“冷蝶,等下太子的恩怨擂,你代他打吧!”

    齊垣太一怔,沒等喬冷蝶有所表示,就連連搖手道:“老大使不得使不得,嫂子怎能幫我打擂,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費倫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令他生生把後半截話咽回了肚裡:“太子,管好你的烏鴉嘴,否則我不介意讓它永遠閉上”

    太子噤若寒蟬

    喬冷蝶這時點了點頭,道:“生死擂我想試試!”

    費倫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只要你打出我教的東西,就不會輸!”

    此刻,朱茜端了個銀盤過來,身邊還跟了個身著錦緞練功服的胖子

    費倫往盤裡瞄了一眼,發現其內放了張帖子,上書“生死帖”三個黑字,左下角還有兩個小黑字丁未,看來類似的生死帖不止這一張

    “費先生請問你們幾位等下有哪些會上擂?”朱茜面帶微笑道,“上擂的人就請在帖子裡簽上自己的名字”

    費倫道:“如果我想上擂……打人填了你們就能幫我安排麼?”為了不暴露狼子野心,他話到嘴邊,竟改“殺人”為“打人”

    主動上生死擂?朱茜以為自己幻聽了,她還從未聽過這麼古怪的要求要知道,這生死擂可不是那麼好上的,“不分生死不下擂”也不是說給旁人聽的戲文

    錦袍胖子也以古怪的眼神看著費倫,卻沒有多說一個字

    知朱茜也就是個打工妹,費倫也懶得再多問,提起筆就在帖子上落了自己的款見費倫都這樣了,喬冷蝶三人自然不甘落後,紛紛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公證人簽字”朱茜見狀唱道

    胖子隨即提筆在費倫幾人的名字上龍飛鳳舞地畫了個花押,而後瞟了喬冷蝶一眼,陰惻惻道:“年輕人,一點武者體格都沒有,還上趕著送死,真不知道你們哪兒的自信”

    費倫聞言,眼神頓由平和轉為危險如果胖子在他們幾個落筆簽字之前說話,還算是好心提醒,雖有碎碎念之嫌,但費倫不會怪他,問題是尼瑪簽字畫押都完了再說這種話,就完完全全成了譏諷,費倫如何會給他好臉色看

    其利如針、其冷如鋒的眼神嚇得胖子心頭狂跳,費倫森然道:“你個死胖子就有武者體型了麼?滾蛋!!”

    胖子哆嗦著嘴唇,抖動著手指指向費倫:“你、你你……”

    “冷蝶,幫我送他一程!”

    話音剛落,朱茜還沒來得及勸解什麼,就只覺眼前一花,喬冷蝶已然繞到她身後,一記掃踢廢掉了胖子的左膝,緊接著在胖子失去重心時當胸一踹

    “啊”

    直到這個時候,胖子才感受到從膝蓋上傳來的劇痛,殺豬般慘叫出聲,而他整個人卻在向後滑行,呃不,應該是向後飛行,所以慘叫聲顯得特別淒厲,特別冗長

    這下子,想不吸引其他地方的人注意都不可能,而此時算是身在喬冷蝶背後的朱茜差點沒嚇得尿出來,不是因為胖子實力有多高深,而是因為喬冷蝶剛才一瞬就到了她背後,實在是快得像鬼一樣,她只覺得頸間涼颼颼的,寒意十足

    胖子慘叫聲止,整個人陷在擂臺沿上口吐白沫,有人立刻跑過去看他,而費爾南多則帶著人直奔費倫而來

    “怎麼回事?”費爾南多惡瞪向朱茜,旋又換上一副關切的表情,問費倫道:“阿倫,剛才怎麼回事?你沒傷到吧?”

    費倫擺手道:“我沒事,有的人太聒噪,只能打發了”

    “你沒事就好,要不要我派倆保鏢保護你?”

    費倫斜了費爾南多一眼,道:“你是想給我添累贅麼?”

    這話一出,不止費爾南多身後的幾個保鏢在瞪眼,費爾南多也在瞪眼,道:“我的保鏢都是精英,怎麼可能是累贅呢?”

    費倫撇嘴道:“保鏢就不用了,你讓朱茜留下就可以了”

    “行吧,就按你說的辦”費爾南多拍板道

    朱茜聞言,忙道:“那我把生死帖送過去就回來”

    “廢話!”費倫和費爾南多異口同聲道:“生死帖由他(我)帶過去就可以了”

    說話間,費倫動作稍快一點,從朱茜手裡奪過銀盤,一轉手就塞到了正準備來拿的費爾南多手上,隨即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等費爾南多回去沒多久,擂臺上一聲發喊,一個穿著紅袍的矍鑠老者宣佈道:“第一場,由梁派八卦掌對陳氏太極!”

    剛宣佈完畢,原本還點嘈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費倫也安坐了下來,看向臺上,嘴裡輕輕道:“內鬥?百家爭鳴時搞內鬥還差不多,現在……可惜了!”

    莊勝聽見了費倫的話,接茬道:“師父,別看是內鬥,這一擂可不這麼簡單”

    “哦?”

    “八卦和太極兩派皆為內家拳,三體式乃最基本的樁功,聽說他們兩派是為了爭一本精修三體式的秘笈,這才開打的”莊勝八卦道

    費倫一聽,訝然失笑:“樁功這玩意除了苦練竟還有秘笈?這我倒是頭一回聽說”

    朱茜從旁道:“不是秘笈,而是一套三體式鐵木示範人偶,據說是清末流傳下來的”

    費倫聞言眉毛一挑:“有這等事?”

    如果是人偶示範,那倒是初學乍練者不可或缺之瑰寶畢竟師傅教授加糾正也做不到人偶模型那般準確

    現代環境日趨惡劣,尋常少年男女的綜合素質反倒不如近代那些富戶人家出身的公子小姐,所以門派要想傳承,需得廣納門徒,再從中選中好苗子加以培養,但上一輩的師傅又稀缺得很,因此教授基本功成了最大的難題

    人最大的本能就是模仿,要是有模型依葫蘆畫瓢外加師傅從旁指點,就省事得多,而且還不容易練岔了,否則單憑老一輩教授,恐怕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時代全靠經濟掛帥,如果不多收點徒弟,豈能光大門派,豈能把先賢絕學傳下去,豈能吃香的喝辣的攢足棺材本

    說到底,還是人為財死,一個“利”字在作祟

    心念電轉間,費倫就想了這許多,不禁暗自搖頭

    喬冷蝶見狀,柔聲關心道:“阿倫,沒事吧?”

    “沒事!”

    此時已有人跳上了擂臺,看身形步伐,功夫竟比齊垣太還要深厚些

    太子眼力不差,自然看出了這一點,心下凜然,知如果自己上臺與其對陣,決討不了好去

    朱茜從屁兜裡摸出個小本,翻開瞄了一眼,介紹道:“費先生,現在上臺的是梁派的二代弟子廉離,他這場的賠率是一賠二點一”

    “嗯?還有賠率?”費倫愕道

    “是有這個東西,不止這一場,每一場擂臺都有賠率,盤口由阿亞那集團開出,童所無欺!”朱茜說到這頓了頓,“不過……”

    “不過……費爾南多先生之前特別交代過,不接受費先生的投注”從剛才帶“生死帖”的事兒,朱茜就看出費倫跟費爾南多的關係非同一般,這會兒說這話,她真有點難以啟齒

    費倫哂笑道:“不接受我下注,有這種事兒?why?”

    “費爾南多先生說,他有求於您,所以怕因為投注的事兒傷了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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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試探中的驚險

    費倫對朱茜的解釋多少有些無語,卻也知道這是人家的!,眾目睽睽之下,實不好反客為主。

    喬冷蝶見費倫有點糾結,精緻的下巴一眼,道:“朱茜小姐,費爾南多先生一定沒有不准我下注吧?”

    這話問得朱茜瞠目結舌,沉吟了半晌才道:“沒這麼說過,喬小姐你可以下注。”又一指臺上已經站定的兩人,“不過這場的盤口可能已經收了,只能等下一場了。”

    “沒問題,下一場就下一場,謝謝!”喬冷蝶淺笑著點了點頭。

    朱茜又看了眼費倫,見他沒有反對,便取了自己後腰上的步話機,通知收注小組送個pass機過來。

    臺上。

    另一人身著一襲白袍上臺,與黑袍的廉離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的身形步伐都已入了台下眾人的眼。

    今次來參加論武大會的少有外行,見此二人上了生死擂,多少有點惋惜。

    梁派的廉離和陳氏的陳少禾兩人都不滿三十歲,卻均已踏入了暗勁中段,算是他們那個年齡段中的佼佼者,而今次參加論武的門派有一半都來自大陸,見此一幕,怎會不歎息。

    齊垣太顯然也是心有戚戚焉,道:“師父,臺上這兩人功夫都比我高一些,但他倆對上的話應該是半斤八兩,這次論武必然有一個要死在這裡,可惜了!”

    費倫哂道:“練拳的人死於對決搏殺,倒也不算枉死,反倒是這種生死擂一點必要都沒有。”

    莊勝聞言頗為遺憾道:“這還不是因為火器的出現,讓三五個普通人有了亂槍擊殺武術高手的可能。”

    “這倒是大實話。”費倫點頭贊同,“想想古代那些萬人敵,在亂軍叢中仍會受傷,那還是冷兵器時代,何況現在,亂槍打死老師傅的事比比皆是。”

    與此同時臺上的廉離開口了:“陳兄,我們之間並無仇恨,可是卻被逼得在這擂臺上決一生死,當真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陳少禾面無表情沖廉離一抱拳,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廉兄,請!”

    費倫見狀不禁微微搖頭,“身不由己”正是此時臺上兩人的真實寫照,但為門派利益而爭,亦無可厚非。

    朱茜道:“費先生今次兩派不僅賭上了那套練功人偶,還各押了一億軟妹幣,算是下了血本也是本次大會的一個重頭戲。”

    這時,至玄施施然地來到擂臺下邊,輕描淡寫道:“想必擂臺上的規矩二位都懂,我就不多贅述了。公平較量,生死勿論!開始!”

    刹那間,整個郵輪甲板上鴉雀無聲,只隱隱可聞波濤聲和海風凜冽之聲。

    有所謂太極奸,八卦滑。寥寥六字,已從反面形象的揭示了太極和八卦的深刻特點。八卦掌又稱遊身八卦掌所以站定了打八卦,一輩子也無所成。

    所以台下一喊開始,陳少禾剛站定廉離就圍著他遊走起來,步伐十分穩健,反倒沒了剛才登臺時那份灑脫。

    陳少禾緊緊盯著廉離的身形這樣的圍走路數他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因此早有些經驗,他眼睛一直盯著廉離的肩腰胯,身體也隨之轉動。

    八卦掌大師董海川曾傳下口訣,招招不離腳變化,站住即為落地花。可見八卦掌的“變化”皆由“走”中而生,站定了那就如泥中之花一般既沒了活路也生不出變化。

    也就在這個時候,廉離突然近身發力迎面一掌打向陳少禾,速度並不算快,這招實是在摸功底,也就是咱們常說的試探。

    陳少禾腳尖輕點,抬手接勁,輕易閃過了這招試手。旁人看去,覺得他使用招數十分謹慎,殊不知這正是太極的奸猾老道之處,在沒有把對方的招式弄清之前,不會輕意用出殺招。

    廉離見了陳少禾的動作,手掌一翻,身子往下一沉,躲過了陳少禾後手朝他面門上的撩帶招式,掌式旋即變換了一個方向,又向陳少禾襲去。

    費倫看到這幕,不禁感慨道:“此二人無論招式還是臨敵經驗都頗為老辣,算是大陸武術界難得的人才,可惜物競天擇,今天始終有一個會殞落。”

    莊勝雖是武癡,但眼光始終稍差一點,愕道:“師父,他們才交手兩個照面而已,哪有什麼老練毒辣可言?”

    費倫瞪了他一眼,道:“你得出這種答案,也正是你入我門,我卻沒怎麼教你東西的根本原因。冷蝶,太子,你們倆看出什麼了嗎?”

    齊垣太搖搖頭,道:“老大,我只看出了一點,剛才陳少禾的後手撩帶是直沖廉離眼睛去的。”

    這話讓莊勝駭然失色。

    插眼、鎖喉、撩陰!禁忌毒招,在一般的比試中是不允許出現的,但在生死擂除了撩陰不許使用外,其餘兩招都是可以用的,可不管中了這兩招的哪一招,結果都會很淒慘。

    這也正是讓莊勝驚駭的原因之一,他完全沒看出剛才兩個看似平淡的回合裡面隱藏著如此殺招,若換了他上臺,此刻恐怕已被陳少禾把眼珠子給摳出來當泡踩了吧!

    可費倫對太子的分析不置可否,反而饒有興趣地瞥向喬冷蝶。

    喬冷蝶淡淡道:“廉離的腿上功夫應該不比手上弱,剛才那兩下試探,他的腳尖一直瞄著陳少禾的小腿迎面骨呢!只可惜,陳少禾僅給他一個出腿的機會,就是他使‘撩眼手,那一下。”

    此話一出,連太子都驚了,暗暗咂舌臺上二人剛對上就已經換了生死一招。

    “不錯、不錯,冷蝶你的眼光很不錯!”費倫贊道。

    值得一提的是,八卦VS太極,那真可謂是旗鼓相當。要知道,八卦圖的中心就是太極,而八卦掌和太極拳兩種拳法均有“遇擊則圓轉以走”之說,所以臺上的廉離和陳少禾基本上都是在遊走中過招,看上去一點沒有功夫電影那種快准狠的意思,可台下的行家們卻看得個個屏住呼吸,心頭狂跳,因為個中驚險,實不足為外行道也。

    幾招試探之後,陳廉二人對對方都有了一定瞭解。當下,陳少禾腳步微微一錯,左手直奔廉離的手掌而去,他的出手速度陡然加快,與剛才的招式動作判若兩人,卻正合了太極似慢實快的真意。

    廉離的掌恰與陳少禾的拳撞上,兩者發出很輕地聲音,因為他倆都沒有迸發內勁,莫看招式兇狠,實為虛招。

    對過這一下後,廉離立刻轉身,滑到了陳少禾背後,緊接著又是一掌拍去。

    陳少禾本身對圓轉滑步就有深刻的理解,與廉離對過一下後就知對方在跟他耍滑,力道全不在掌上,好在陳少禾自己使的太極拳更是如此,殺招未出之前,大多數時候都是虛接虛擋。

    見廉離滑向身後,陳少禾略一矮身,屈膝擰轉,借助髖胯、膝彎、腳踝之力,輕鬆轉圜過身體,拳頭更是從腋下穿出,與廉離的劈掌接了個實實在在。

    “啪!”

    這一下拳掌相對,聲音之清脆,就好像游泳池高臺上倏然下放了一艘平底的救生艇拍在水面上。

    結結實實對過一記之後,兩人像忽然開了竅般,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實打實地過起了招,從開始的不著力,到漸漸增加為三分力、四分力、五分力,兩人力量越打越大。

    之後,拳掌交接的啪啪聲不絕於耳。

    “師父,他們這是……”

    費倫哂道:“這就是生死擂……兩人試探過後,發現對方奸猾無比,若用虛招尋找機會的話,不知要打到猴年馬月去了,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打算以力決勝。”

    喬冷蝶接道:“看來陳少禾要勝了。”

    “這又是為什麼?”莊勝奇道。

    喬冷蝶撇嘴道:“不為什麼,因為他接招時,手上的形變比廉離要小。”

    費倫也看出了這點,道:“這傢伙可能還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橫練功夫。不過就體型而言,金鐘罩更有可能一些。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在力拼中的消耗會少於廉離,不出意外,活著走下擂臺的應該是他!”

    這番分析不僅讓莊勝和齊垣太大開眼界,也令邊上的朱茜暗暗吃驚,她沒料到費倫的預測與費爾南多手下盤口專家組的預測驚人的相似。

    果不出費倫所料,陳少禾最大的優勢就在於橫練功夫,他在每一次對拼中的消耗都略小於廉離,一次的優勢不明顯,但十次百次的對招,這差距就凸顯出來了。

    廉離此時也看出了這點,知道情況對自己不利,兩邊鬢角都冒出了細汗,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累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廉離心裡十分清楚,否則留給他的就只有一個“死”字。想及此,他奮起餘力,出掌的速度比之前更勝三分。

    陳少禾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其實不止是他,藍天白雲之下,觀戰的行家們已深知臺上陳廉二人分生死的時刻即將來臨。

    又一次對照的間隙,陳廉二人身形均微微一滯。廉離大吼一聲,曲膝下蹲,雙手肩關節向前一錯,肩胛骨好像從肩窩中彈沖出來,掌上力量陡然增加了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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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門派利益至上

   看到廉離的這招,費倫竟眼前一亮,低喝道:“厲害!”

    可惜全場這麼多內行,能看出這招厲害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齊垣太和莊勝顯然不是那十指之數,正面面相覷著

    “的確厲害!”喬冷蝶顯然也看出了這招的高明,“這招把左右都封死了,如果不想硬接的話,就只有退後一途  ”

    齊莊二人齊齊一愕,再一看陳少禾所處的位置,竟不知什麼時候被逼到了台邊附近,冒然後退,不消兩步就得踩出擂臺

    如果掉下擂臺,就會被判輸,即使沒被對手打死或重傷,也得當眾從甲板上跳下海去,而一旦跳入海中,至少得在水裡泡三個鐘頭才可以打撈,這是死規矩

    要知道,這郵輪開到公海這地界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天有不少生活垃圾被拋入海,船體附近自然遊弋著不少肉食海生物,包括鯊魚

    所以,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跳海跟自尋短見沒什麼分別,即便他是武林高手也一樣

    陳少禾顯然非常清楚這個問題,當下微退半步即刻站定,在廉離雙掌搠臨身體之際,倏然發力大口吸氣,他肺部劇烈內壓,導致胸口驟然塌縮下去

    胸前的肌肉、骨骼,在肺內壓的作用下,硬生生向內塌陷了近兩寸距離,同時兩手全力撩向廉離雙掌的腕部

    接近兩寸的距離,正是廉離八卦掌全力一擊、力透目標物的極限所以當他雙掌臨接陳少禾胸口之時,陳少禾胸口神來之筆般向內塌縮,掌上的力道剛好沾上陳少禾的白袍卻根本沒接實他的胸膛

    “啪!啪!”

    兩下掌聲幾乎合二為一,陳少禾胸口的衣服受了八卦掌一擊,頓如敗絮,片片紛飛

    看著那如煙灰般飄散在海風裡的碎片,太子和莊勝見了不禁暗暗乍舌其實不止他們,台下那些被長輩帶著來見世面的年輕武者們也都倒吸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八卦掌的真實威力竟比電影上看到的還要兇猛

    只可惜廉離的暗勁只打透了衣服,離陳少禾的肌肉皮膚差之毫釐

    有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這不單單指“火箭發射”這樣的高精尖也囊括了高手搏殺,毫釐之差,便是天人永隔之路

    廉離差了毫釐,令陳少禾避過一劫在鬼門關溜了一圈又回來了

    台下太子和莊勝看傻了眼太子更覺不寒而慄,廉離和陳少禾才暗勁中段就如此厲害了,那上一次他到底是怎麼打贏半步化勁的?這一刻,他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動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我傳給你的東西在,如果你上擂同他們倆任何一人對決,根本用不著打到這種搏命的程度就能解決戰鬥”說完沒怎麼在意地掃了眼正豎著耳朵旁聽的朱茜

    齊垣太先是一愣,瞬間明白到所謂的“東西”就是無殺真氣他不敢置信,又詫異地看了費倫一眼,得到費倫肯定的笑容,這才確定下來,心底欣喜若狂

    臺上,廉離使出了殺手鐧,卻在最後時刻打空,心中哀歎之餘,卻仍沒有放棄警覺性,可惜剛才一連竄的動作,使得他舊力才卸、新力未生,體力消耗甚劇,暫時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攻勢,只能即刻後退,企圖穩住陣腳,容後再戰

    但是,之前一直與廉離鬥得旗鼓相當的陳少禾怎麼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也就在廉離退後的一刹那,他立刻逼出了之前與廉離硬拼所留下的臟腑為,肺部改吸為吐,喉中的為連帶著肺部的濁氣頓時衝口而出,猶如利箭般,直射廉離的面門

    不得不說,廉離施出殺手鐧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後退,所以在殺手鐧落空之時能夠下意識後退已是了不起的本能反應,而實際上他心裡已經有點亂了方寸,甚至對這場生死擂有點絕望,只是多年習武所養成的堅韌性格在支撐著他,讓他做出了後退的選擇

    因此,廉離後退的一霎僅有防禦招式的準備,卻萬萬沒有想到陳少禾居然用為噴他,加上血箭乃刻意為之,只半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廉離,不偏不倚地飆到了他臉上

    “啊”

    廉離只覺雙眼一痛,下意識慘叫出聲,視線更是一片模糊,只覺面前人影憧憧,根本不辨東西南北

    看到這幕,費倫撇嘴道:“廉離完了!陳少禾機變倒是夠了,可惜有點下三濫!”

    齊莊二人聞言狂汗無他,在他倆眼裡,有時候費倫做事比陳少禾爛多了,不僅爛,而且還狠毒得多

    陳少禾自己也不覺得自己下三濫,他噴出為後不僅感到渾身輕鬆,更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決勝良機

    好機會!

    陳少禾腳下滑步陡然加速,一下就搶到了廉離左側,迅猛出拳,進步搬攔捶,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廉離心臟附近的肋骨,下手之狠辣,絕對是往死裡整的典範

    廉離眼睛睜不開,早已有些慌亂,如今聽到風聲,深知危險降臨,連忙向右後閃去,堪堪讓過了陳少禾的殺招

    可惜陳少禾的攻勢不發則已,一發就猶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絲毫不給廉離喘息之機,腳踩太極,兩手似慢實快的出拳錯落有致,間或發聲,看上去圓轉如意、形體優雅,實則暗藏殺機,細聽之下,竟有音爆之聲,可見其拳速之恐怖

    費倫再度低聲贊道:“這陳少禾在太極拳上有這種造詣,也算是不凡了”

    莊勝愕道:“師父,他打這麼快,哪是什麼太極啊!”

    費倫瞪他一眼道:“太極只重其意,不分快慢,你連這都不懂,還怎麼當我徒弟?”

    莊勝聞言有點傻,還以為費倫要把他逐出師門,差點沒當場跪下,哭喪著臉道:“師父,我不是王語嫣,什麼武功都懂,我只是個遇見什麼新奇武術都想練它一練的武癡而已!”

    費倫最見不得大男人一副慫樣,擺手道:“行行行……武癡是吧?回頭我教你十套八套拳法,你記好了自己回家慢慢研究吧!”

    莊勝一愣,旋即大喜:“多謝師父!”

    喬冷蝶到底仁心仍存,故意潑冷水道:“空有招式,不通拳理,練一百套拳也是白搭”

    莊勝聞言,聯繫到擂臺上陳少禾正施展的太極“快”拳,頓時跨了臉,哭喪道:“師父,還請你老人家傳我一招仙吃遍天的功夫吧!”

    費倫先惡瞪了喬冷蝶一眼,這才敷衍莊勝道:“就你那資質,回去我考察一下再說”

    莊勝見費倫的態度似有鬆動,不敢再過份強求,端正坐好,目光重又落回臺上

    陳少禾音爆之拳僅有十之一二,完全是惑敵之用,其餘攻向廉離的拳都陰柔無比,漸漸地,不帶半點風聲

    “太極之陰陽變化,不在彼(敵),不在此(我),在乎於攻守之強弱平衡,此消彼長,彼消此長,惑彼以方,攻其無備……”

    隨著費倫這一通念叨,臺上陳少禾悄然滑步到亂了方寸的廉離身後,雙拳重重擊中了他的背心

    廉離如遭雷殛,一個趔趄撲倒擂臺上,大嘴一張,連吐了幾大口鮮血,已然身受重傷

    陳少禾並未就此放鬆,踏前半步,一腳跺在了廉離的右腳跟和腳踝上

    “哢嚓!”

    骨碎聲當場響起,清晰入耳抓住機會

    受此一擊,廉離改撲為趴,徹底捲曲在擂臺上

    陳少禾知道廉離已失去了戰鬥力,立時收了攻勢,不再追擊,還遙沖廉離抱了抱拳,臉上一點獲勝的欣喜都沒有,反而有種兔死狐悲的悽愴

    費倫見到這幕,心頭冷笑,抱著胳膊漠然道:“這個陳少禾,還是嫩!”

    齊垣太和莊勝愕然看向費倫,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臺上,廉離趴在那裡喘息著,好半天才道:“少禾兄好功夫,好機變,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冤了!”說完,沒再多廢話,好腿一蹬檯面,竟毫無留戀地竄出擂臺、竄出甲板,墜向了大海

    台下,許多將要登臺一決生死的傢伙都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既然身在門派,就必須以門派利益為重這道理就好比虔誠信耶穌的教徒撞見了一個信真主還詆毀耶穌的傢伙,絕對會爭得面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流血犧牲

    其後,又有一對泰拳流派和一雙空手道流派進行了內鬥對此,費倫幾人就像看猴戲一般,外國人嘛,打生打死,死多少都不存在

    特別是那倆空手道流派的對決,上臺的倆鬼子一死一重傷,看得費倫鼓起掌來,甚至很惡毒地希望重傷的鬼子下臺就咽氣,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不過他的掌聲也引起了在場所有東瀛鬼子的敵視,對於這一點,費倫毫不在意,反而向他們比出了割喉的手勢

    東瀛鬼子們相當記仇,生死擂總共四場,最後一場剛一完結,他們當中便有人向費倫他們發出了自由交流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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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不死也重傷

   “自由交流”這名兒實際上只是聽著好聽,真要站上臺去切磋,小命不會丟,但絕對會重傷,斷胳膊斷腿稀鬆平常

    不過東瀛人既然當眾提出了要切磋,費倫沒理由不應戰,因為這已經不是他個人的面子問題,而是民族之間的矛盾

    周遭那些來自大陸的武者們都在等著費倫回話,若是他不敢應戰,這些人肯定會跳出來反向東瀛鬼子們提出交流的要求

    見狀,費爾南多不幹了,他還等著費倫幫他介紹遊說教父阿布拉莫夫呢,怎可能讓他被東瀛人所傷,忙緊急過去跟裘莫權相商

    沒想到裘莫權沒給他一點面子,沒聊兩句就站上了台,遙問費倫四人道:“請問費師傅,你是否願意跟東瀛人交流切磋?”

    “當然!”費倫說著比出兩根手指頭,“不過最多交流兩場”

    東瀛鬼子那邊立馬有人叫囂道:“如果你親自下場,就是交流一場也可!”看來鬼子們是鐵了心想給費倫一點教訓

    費倫倒會順杆爬,沖裘莫權聳了聳肩,攤手道:“如他們所願,那就交流一場好了,我會親自登臺!”

    裘莫權見狀,不禁對費倫投來了贊許地一瞥,道:“既如此,就由東瀛剛柔流空手道與費師傅先切磋第一場”

    東南亞各國均知大陸武界和東瀛武界的矛盾,對於裘莫權的這個決定毫無異議,他們都想看看大陸人和東瀛人的笑話

    也就在費倫上臺前費爾南多又湊了上來,道:“我說,就算是切磋也很危險你真打算上去?”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我也想說,阿布拉莫夫搞的是遊說,你阿亞那集團不缺錢,直接找上門去不就完了嘛?為什麼非得扯上我?”

    費爾南多霎時愕然,費倫懶得理他,徑往擂臺而去

    看到穿著一身d&g手工休閒西裝的費倫施施然走上台整個人閒庭信步的模樣令台下大陸流派的武者們暗自搖頭,這哪兒是上臺切磋的樣子?

    不過大陸武者大多講究修身養性,倒也沒人出言數落費倫的著裝反倒是東南亞其他諸國的武者們見到費倫這個樣子都不禁嗤笑出聲,有幾個鬼子和菲律賓當地武界的傢伙更是撫掌大笑起來

    費倫略掃了一眼那幾個笑得最囂張的傢伙,而後目光落到了對面走上台的東瀛鬼子身上東瀛鬼子一身武士服打扮,留著平頭不僅人長得短杵還有點羅圈腿皮膚黝黑,留著小八字鬍

    台下,之前在半島酒店與費倫發生衝突的東瀛女憂心忡忡道:“爺爺,您不是說只有柳生(一合齋)君才是他的對手嘛,藤田君能行嗎?”

    “放心,十一郎的實力就算打不過,也能全身而退”輪椅老鬼子哂道,“再說了這是交流切磋,不是生死擂”

    東瀛女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至玄做為本場的裁判及時登臺,宣佈道:“兩位,請注意,這不是生死擂,而是交流切磋,不可踢打下陰,不可傷及對方性命,聽清沒?”

    東瀛鬼子聞言,咧嘴笑了起來,指著費倫道:“當然,我會留他一條狗命的”

    至玄聽得微愕,蔑了鬼子一眼,心說費倫留你狗命還差不多,嘴上卻沒說什麼,只是偏頭看向費倫

    費倫沖她略略點頭,表示聽清了,隨手脫掉外套扔給了台邊的莊勝至玄見狀,知費倫已對東瀛鬼子動了殺機,不禁替鬼子默哀了半秒鐘,輕飄飄退下臺去

    “敝人藤田十一郎!”東瀛鬼子在費倫面前丈外處站定,鬆鬆垮垮的一抱拳道:“請!”

    費倫看到鬼子這個動作,眉頭微微一皺在輪回空間中學習古武時,最先學的就是武禮,而像東瀛鬼子這般的武禮,會被視為挑釁他原本只打算斷東瀛鬼子手腳的念頭頓時改為了令其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打定主意後,費倫把襯衫的第一個扣子解開,展了展手臂,活動了兩下,感覺到伸展自如這才抱拳回禮

    別看藤田言語囂張,但他在登臺前就受了輪椅老鬼子的指點,知道費倫不可小覷,便打算以言語刺激費倫,當下囂張道:“希望你別是東亞病夫才好!呵呵!”

    這話一出,費倫沒怒,台下倒有不少大陸武者怒了,向鬼子的挑戰聲此起彼伏,最後還是裘莫權出面,聲潮才被壓了下去

    費倫臨戰時一向沉著冷靜,絲毫沒在意鬼子赤果果的挑釁,反而以手背對著藤田,做了兩下“你他媽攻上來呀”的手勢

    藤田實際上的年紀與費倫差不多熱血衝勁仍存,加上他主動申請出戰,未嘗沒有炫耀之心,看到費倫反挑釁,頓時怒了,腳下急近步,左手就是一記手刀橫劈,朝費倫的頸間攻去

    台下的喬冷蝶看到這招,不屑道:“幼稚!”

    太子聞言多少有點愕然,他看不出鬼子這招幼稚在哪兒

    臺上,費倫微一側身,輕而易舉閃過了鬼子的手刀

    這個時候藤田的身體突然前沖,下三路用出斧式踢腿,對著費倫的小腿踢去他臉上自信滿滿,顯然是期待著這一下陰招將費倫擊倒

    觀戰之人都屏住了呼吸,卻駭然發現藤田這一記踢腿沒帶起絲毫風聲

    觀眾席上,與那羅延同來的卷髮印度青年哂笑道:“呵呵,那個華人怕是要中招了!咦?師兄,你眉頭皺這麼緊幹嘛?”

    不得不說的是,之前費倫與那羅延交手那一招太快,青年當時分神看美女(東瀛女)去了,再注意時,費倫和那羅延已經一觸即分,看清交手狀況的有數幾個印度阿三都不願把那羅延棋差一著的事宣之於口,所以青年並不知道有這回事

    那羅延瞪了青年一眼,道:“你說臺上那人會中招?笑話,就是我中他也不會中”

    卷髮青年聞言愕然

    與此同時,周圍不少年輕高手也都在愕然,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藤田的掃踢實在太快了,幾乎化出殘像!他們仿佛預見到費倫之後的倒楣樣,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憐憫之色

    藤田的腿離費倫越來越近,近到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要成功了

    孰料,恰在此時,費倫驟然發力,身影一閃便欺進了藤田身側,腳下猛踩住他支撐腿的腳背,緊接著肩頭猛靠在藤田小鬼子還算結實的胸膛上

    “嘭!”

    身體交接的悶響聲

    “哢!”

    腿骨關節脫臼的聲音,而且不止一聲,是三聲,三聲合一

    這樣的情景讓觀戰的行家們瞬間愕然,而更讓他們駭然的是,藤田如同敗絮般飛了出去,但他的整個身體並沒有完全隨力而飛,被費倫踩住的腳底板還釘死在檯面上,生生與小腿撕裂開來,鮮血灑了一路,猩紅的血線沿著藤田拋跌的方向滴落

    看到這驚人一幕,輪椅老鬼子不可思議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毫無所覺地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尼瑪,是不可能,他周圍的東瀛鬼子也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在看他,因為老鬼子的雙腿不僅經脈寸斷,連骨頭都碎成了一百好幾十塊,這樣還能站得起來,只能用“奇跡”二字來形容

    輪椅老鬼子的突然矗立,引得太子、莊勝,還有一干知道他為什麼蹲輪椅的武者們驚呼連連

    裘莫權一干負責仲裁的人也如老鬼子般從座位上彈起,各個雙眼中都是震驚和駭然如鬼魅般的驟然一擊,整個過程就好像天雷倏然劈下一樣突兀,其淩厲狠辣彰顯無遺

    “蓬!”

    藤田重重地摔在擂臺上,又翻滾了幾下,白眼一吊,直接暈了過去費倫都不稀再看藤田一眼,拍了拍手,理了下衣服,腳底一磕,將藤田斷掉的腳底板直接踢下了海

    做完這一切後,費倫又跺了跺腳,自言自語道:“媽的,這一招許久不用,都生疏了啐,竟然沒達到預期的效果!”說罷,施施然下了擂,還向台邊的至玄擠了擠眼

    以後這鬼子就算想把腳接回去,也只余安義肢一條路可走

    值得一提的是,藤田雖然一個照面就被打得不省人事,但他受的傷遠非斷腳那麼簡單本來費倫想的是將藤田整條腿就扯下來,結果這鬼子的踝關節比他的膝關節髖關節脆弱一些,肩靠之力勃然迸發之下,只是扯爛了鬼子的膝和髖,並沒能扯掉

    幸好費倫肩靠那一下還透了絲無殺真氣入藤田體內,重傷了他的心脈和肺脈,雖不致死,但從今往後這鬼子會走幾步就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少了只腳,想要生活自理,恐怕困難重重

    費倫走下臺後,經過大陸武者身邊時,他們紛紛鼓掌叫起好來對於掌聲,費倫坦然受之,更向武者們舉手致意,算是回禮

    至於泰國、馬來等地的武者一直處於當機狀態,他們誰也沒想到費倫竟能一招擊飛藤田,還將他打得重傷昏迷,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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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14 18:57:18 |只看該作者
298 通殺的規矩

   在這些武者呆滯的目光中,東瀛鬼子派了幾個人上來幫中的藤田處理好了腳傷,將他抬了下去,而坐在鬼子叢中的柳生一合齋正捏著下巴、雙眼無焦距、眉頭大皺。

    費倫從上臺脫下外套、再到一招靠翻藤田、最後淡然下臺,柳生都看在眼裡,他發現由始至終費倫的呼吸都未有絲毫的改變,而且休閒西褲和白襯衫上甚至連多餘的褶皺都沒起一下。

    說實話,這樣的對手柳生沒有信心能戰而勝之,可偏偏恩怨擂上他們東瀛這邊會挑戰太子,而他就是打擂人。

    鬼子在擔心什麼是鬼子的事,切磋交流仍在繼續,可惜不出人命的打鬥費倫沒甚興趣,穿好衣服回到座位上就和齊垣太聊了起來。

    “太子,等下同東瀛鬼子的恩怨擂,就讓冷蝶替你好了。”

    “啊?”齊垣太驚愕一聲,急道:“這不太好吧?萬一喬小姐有個三長兩短,我、我……”

    費倫擺手道:“放心,你死了她都不會死。”

    齊垣太微愕,無語凝噎。

    實際上,姑且不說費倫對喬冷蝶很有信心,就算喬妞真敗了,他也有絕對的把握大殺四方,將其救下。

    切磋交流的場次雖然較多,但各門各派的武者都是點到即止,拆解三兩招疑點難點就會下臺,如此一來,進度倒是頗快。

    也就兩個鐘頭不到,十幾場交流切磋就已經打完收功。

    隨著一聲鑼響,裘莫權再次登臺,宣佈道:“恩怨擂正式開始!第一場,印度那羅延對東瀛小野英二。

    費倫聽得一怔,驀然看向身邊站著的朱茜,愕道:“這兩方又是怎麼回事?”

    朱茜搖頭道:“不好意思,費先生,他們兩方的恩怨我也不大清楚。”

    “那可以下注嗎?”費倫又問。

    朱茜愣了一下•道:“當然,我先幫您問一問賠率。”說完,她走到一邊,端起步話機詢問起來。

    隔了一會•在那羅延登臺前,朱茜轉回來,道:“費先生,那羅延的賠率是一賠一點一,小野英二的賠率是一賠三點八。”

    費倫聽完哂笑道:“看來連莊家都不太信任鬼子啊!”頓了頓又道,“那行,幫我押五千萬鎊在那羅延身上。”

    五千萬••••••英鎊?!朱茜聞言•被費倫的投注額給嚇了一跳,忙抄起步話機向自家老闆費爾南多請示。

    費爾南多回道:“他既然押得起,就說明不會在乎這點小錢•照收就對了。”

    朱茜得了指令,這才為費倫奉上了POSS機,還提醒了一句:“費先生,今次的恩怨擂與以往不同,雖然仍是生死擂的規矩,但每一擂的對決時間為一炷香,時間一到即作不分勝負論,通殺!”

    這話一出,不止費倫•就連之前為他介紹論武大會規則的莊勝也是一愣,呆道:“那要想解決恩怨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哼,真有心決一生死•十秒鐘就夠,一炷香太多餘了。”費倫冷笑著掏出了百夫長卡,隨手將投注額刷清。

    殊不知•這種恩怨擂的方式是阿亞那集團為了配合投注而設,事先已經跟裘莫權等一干元老級人物商量好了,如果真拖了一炷香,莊家通殺的話,到時候利益均沾,東南亞國家的武術總會和登臺的門派都可以分到錢。

    最重要的是,在費爾南多看來•能用錢收買的恩怨根本就不能稱其為恩怨,完全沒必要在臺上分生死•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就好了嘛!

    因此,但凡申請登臺解決恩怨的,那麼至少有一方有大意願幹掉另一方,所以拖過一炷香的機會還是很小的,而真要是拖過了,那只能說明殺人心切的一方實力未夠。

    看到費倫滿不在乎地下了注,朱茜、太子還有莊勝都在暗暗乍舌,只有喬冷蝶對此無動於衷,目光緊盯走上台的小野英二,她想看看小鬼子憑什麼與她都未必打得贏的那羅延一決生死。

    小野英二在那羅延面前丈外站定,陰沉地問道:“妙@毗天,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和我們大和民族作對?”

    本來那羅延找到的愛洲勝次,也就是蹲輪椅的老鬼子,可惜愛雙腿無法動喚,實力還不如大徒弟小野英二,只好把他推出來應戰。

    說實話,小野英二的實力,不如柳生一合齋,但柳生是愛洲請來為他自己的大哥報仇的,當然要留到最後,讓報仇的事最有把握。

    再說了,柳生此人極為愛惜羽毛,不喜歡打無把握之仗,所以他是肯定不會對決那羅延的。眼下愛洲提前遇到了恩怨戰,小野英二這個弟子自然要服其勞。當然,若非今次恩怨擂改了規則,小野英二是絕對不會替愛洲勝次服這個勞的。!

    那羅延哂道:“我想幹什麼,愛洲那個老傢伙應該很清楚。”

    小野英二聞言一怔,偏頭看了眼愛洲,沒想到愛洲臉上也是一臉茫然,明顯不清楚那羅延的意思。

    那羅延見狀,眼中凶光大盛,陰鷙道:“看來我師兄帕拉瓦的下落還真要著落在你們這幫東瀛狗身上了。”說完,不待小野英二再辯,腳下一點,身體便如利箭般射向了他。

    小野英二臉現駭然之色,不敢硬擋那羅延,連忙向後退去,企圖利用他自認深不可測的體力和較快的身法耗掉那羅延的銳氣,同時拖延時間。

    費倫聽到臺上那羅延念叨的話,頓知上次假鈔案期間,帕拉瓦在抵港之前,肯定事先去過東瀛,與鬼子談妥了偽鈔電板的交換條件。只是不知他怎麼又跟蹲輪椅的愛洲扯上關係了,不過這並不妨礙費倫堅定殺那羅延的心,因為這傢伙明顯很在乎帕拉瓦。

    “休想拖延時間!”

    那羅延暴喝出聲,頓時速度大增,一下便欺近了小野英二。

    見那羅延這個該死的印度阿三面目猙獰地撲過來,小野英二心頭狂跳,不甘就伏的他怒吼一聲,轉身一記手刀轟出。

    “哈!”疾奔中的那羅延左腳倏然在擂臺上一墊,右腿瞬掃而出,如鐵棒一樣殘暴地揮動,直掃在小野英二左臂上,將這小鬼子整個掃飛了出去,其力道之大仿佛被卡車撞上了一般,倒跌出三米多遠,差點沒直接掉下擂臺。

    要知道,恩怨擂除了新增時間限制外,規則跟生死擂如出一轍,掉下擂是要被逼跳海的,而一旦入了水,你就是再有能耐,能耐得過鯊魚嗎?

    “噗!”

    手搭在台沿的小野英二剛穩住翻滾的身體就想爬起來,沒想到喉頭一甜,汙血就從他嘴裡噴了出來,不用問也知受傷極重。

    那羅延並不急於追擊,反而緩步踱到小野英二面前,俯視著他道:“讓愛洲說出我師兄的下落就饒你一命!”

    這話一出,台下有押了那羅延勝出的武者頓時叫駡起來,誰知被他冷眼一掃,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吭聲了。

    小野英二滿臉驚駭地爬起來,仍沒受到那羅延的追擊,瞄了眼台邊的限時香,小心思又開始死灰復燃。

    那羅延蔑視著他,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三、二、一•••…”見愛洲和小野仍沒有答案,聲音頓時變得殘暴:“你可以去死了!”說話的同時,一拳轟出,砸向小野,竟隱隱帶起音爆。

    “嗡!”

    驀然,那羅延前傾的身體猛地一滯,旋即上半身和下半身呈九十度彎折,完全違反了人體物理學規律,雙腿如反弓般微一發力,整個身體霎時彈射開來,一蹦三丈遠,這才站定,霍然惡瞪向愛洲勝次身邊的東瀛女。

    費倫也灼然瞪向東瀛女方向,眼中殺機大盛。

    無他,剛剛這女鬼子竟使出了蚊須針,替小野英二化解了那羅延必殺的一擊,而如果輪回空間中的記錄沒錯的話,蚊須針出自華夏奇人之手,無聲無息,專破護體罡氣,後輾轉歸於唐門,向不外傳,怎麼連鬼子也會?

    莫非出了漢奸?很有這個可能。費倫心念電話間,已打定主意要好好問一問那個東瀛女鬼子。

    場中還有幾個高手也都瞪向了東瀛女,顯然很不滿她插手恩怨擂。費爾南多更是咆哮起來,立刻派了幾個黑西裝過去拿住東瀛女,絲毫沒給愛洲老鬼子面子,將她押離了現場。

    小野英二也有點傻眼,不過愕然之餘,卻沒忘了連滾帶爬與那羅延拉開距離。

    “死去吧!”那羅延盯視了東瀛女一會,悍然向臺上的小野英二發動了猛烈的腿攻。

    “嗤嗤!”

    那羅延凶戾的枯腿帶著破空呼嘯聲,瞬間橫掃到了小野眼前。

    小野知躲無可躲,不甘地大吼一聲,雙腳猛跺,硬生生插進了檯面,定住身體,全力一拳轟出,直擊那羅延的鞭腿。

    “哢嚓!”

    骨斷筋折的聲音不可回避地響起,小野痛呼一聲,蹭蹭蹭連退了幾步,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消耗甚劇,手臂上鑽心的痛更令他滿頭大汗。

    “哼!”那羅延身體落地,再次單腳輕點檯面,又是一腿劈出,劃破長空,如棒球棍般掃向了小野的肩膀。

    小野見那羅延攻擊又到,臉色慘然,他這次再沒了硬撼那羅延腿攻的勇氣,只能極力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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