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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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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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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7 21:21:10 |只看該作者
249 興南末日

    也就在費倫“調戲”嚴興南的當口,妮露把最後一個半死不活的古惑仔架到了喬冷蝶面前,還隨手遞給她一把軍匕,道:“冷蝶,自己看著辦!”

    喬冷蝶沒有猶豫,扯過軍匕就朝四肢盡斷的古惑仔心口捅了五六七八刀。捅完之後她就跑到船欄邊大吐特吐,甚至連那個古惑仔到底有沒有咽氣也不管了。

    費倫不禁搖了搖頭,看來喬冷蝶對嚴興南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就連殺人這種重罪也阻止不了她報仇。

    果不其然,吐完之後的喬冷蝶又摯著軍匕轉回古惑仔面前,再加捅兩刀,確認他死透了,這才擺手,偏頭道:“阿倫,如何讓嚴興南死在恐懼之下,現在你該告訴我了吧?”

    “簡單……”費倫說完這倆字就鑽進駕駛室讓遊艇停了下來,還拋了錨,回轉後接茬道:“就在這裡,隨時都可以讓老嚴心膽俱裂、死於恐懼。”

    “就這兒!?”喬冷蝶明顯不太相信。

    費倫也不多解釋,親自過去將嚴興南提溜起來,用結實的高強度尼龍繩把他一雙手腕捆得死死的,吊上了後舷用來釣鯊魚的金屬支架,再把尼龍繩空餘的一端纏緊在絞盤上。

    起初,膝蓋骨疼痛難當的嚴興南並沒在意費倫的舉動。等費倫弄妥一切、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時,嚴興南才倏覺不妙,道:“費sir,你、你想幹什麼?”

    “呵呵,我又不會殺你,還能幹什麼?”費倫獰笑著飛起一腳把嚴興南踹出了船舷。

    “撲通!”

    嚴興南毫無懸念地紮進了海水中。

    費倫聞聲而動,操作著金屬支架伸向海面,接著收緊尼龍繩。將嚴興南從海水裡拽了起來,令其懸空到雙腿打直後剛好可以沾到海水的程度。

    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後,費倫對喬冷蝶道:“現在明白了?”

    借著遊艇上的探照燈,喬冷蝶清楚地看到嚴興南正努力地向上彎曲著雙腿,儘量遠離海面。

    “我想我明白了。謝謝!”喬冷蝶的俏臉上難得流露出一絲“大仇即將得報”的笑意,說著她惡狠狠地按下了魚槽的傾倒鍵。

    頓時,魚槽裡的那些古惑仔屍體全被倒入了海中,恰好就浮浮沉沉漂蕩在嚴興南懸吊處附近的海面上。

    血腥味四散,沒等多久,費倫就瞧見遠處有不少鯊魚鰭正朝這邊運動過來。

    喬冷蝶和嚴興南也很快發現了這一情況。不過他們二人一興奮一恐慌。

    不多時,鯊魚群開始毫不留情地吞噬、撕咬那些古惑仔的屍體,那令人恐懼到牙酸的咀嚼聲讓嚴興南寒毛炸起,如蛇般儘量往高處捲縮起軀幹,儘量遠離身下不足半米已被染得通紅的海水。

    五個古惑仔,不到十分鐘就被十幾頭鯊魚分食殆盡。嚴興南嘴裡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叫,竟雙手逮著尼龍繩拼命往上爬。

    喬冷蝶見狀,稍微一松絞盤,尼龍繩一放再一緊,嚴興南只覺身體一抖,吃不住勁,手一松又重回原位。努力上爬的那幾下頓成無用功,甚至腳差點沒踢著正在下邊轉悠的鯊魚鰭。

    “啊——啊——”

    嚴興南更高八度的慘叫聲響起,還想故技重施向上爬,喬冷蝶也不以為意,等他爬上一段後,再度鬆緊絞盤,令老嚴回歸原位、白費力氣。

    妮露見狀不禁莞爾,順帶最後一具古惑仔的屍體也推落海中,道:“冷蝶,差不多得了。讓姓嚴的沾沾腥,相信鯊魚們會感興趣的。”

    喬冷蝶會意,當即把絞盤松多了一些。被吊著的嚴興南猛地一落,他捲曲著的雙腿和屁股頓時泡進了滿是血腥的海水裡。

    四下裡全是鯊魚鰭在晃悠,本身沒有心臟病的嚴興南只覺心臟打鼓般狂擂。幾要跳出胸腔,他的慘叫聲又一次劃破夜空,原已有些疲累的雙手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子力氣,抓著尼龍繩不管不顧地向上爬。

    喬冷蝶見此,臉上全是戲謔和復仇的快意,還順著嚴興南的心意收緊了絞盤。

    嚴興南只覺自己越爬越輕鬆,正微松了口氣,喬冷蝶又撒盤了。

    “啊——啊——”

    哀叫哭嚎不知幾度響起,喬冷蝶看準時機,倏然止住絞盤的轉動,嚴興南捲曲的身體又度繃直,雙腿膝蓋以下更是浸在了海水裡。

    恰在這個時候,近處的一頭鯊魚魚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咬掉了嚴興南髖部以下的身體。喬冷蝶也被鯊魚的兇殘嚇了一跳,趕緊收繩,不過吊起的僅有嚴興南的上半身。

    在探照燈的幫助下,費倫三人都看到嚴興南下半身斷口處血糊拉絲,腸肚懸掛。喬冷蝶見之噁心不已,頭一偏,“哇”地一聲再次吐了出來,手上更是一松。

    此時嚴興南並未死透,怒瞪著船舷處的費倫等人,淒厲哀號道:“費倫,你不得……”

    尼龍繩狂掉。

    “好……啊——”

    “撲通!!”

    接著,再沒了嚴興南的聲音,只有鯊魚奪食的撲騰聲從海裡傳來。

    “爽了嗎?”費倫問剛吐完的喬冷蝶。

    喬冷蝶瞄了眼那光禿禿順海風飄蕩的尼龍繩,忽然跪倒在甲板上,朝著西北港島的方向遙拜,嘴裡喃喃道:“老豆,你安息吧!我已替你報仇了!”說完,嚶嚶綴泣起來。

    費倫也不勸她收聲,只是沖妮露打了個眼色。妮露會意地點點頭,轉去駕駛室,起錨開船,全速往港島方向駛去。

    費倫也搬來漂白水開始清洗甲板和魚槽,喬冷蝶哭了一陣,稍稍恢復了情緒,見狀抄起刷子,幫忙清理現場的血跡。

    清洗完畢後,費倫拿來乾淨的運動服讓喬冷蝶換過。至於換下的衣服,翻過所有衣兜沒有其他物品後便拋進了大海,任其隨水漂去。

    天亮後,費倫在隔音艙給陳澤昆打了個電話,道:“大sir。我女朋友病了,想跟你請個假,在家照顧她一下。”

    “女朋友病了?那就陪她去看醫生嘛!”陳澤昆道,“不過眼下你們重案組正是忙的時候,我只准你半天假,看可以嗎?”

    “thankyou。sir!”

    回到港島附近海域,已是大天亮,費倫和喬冷蝶駕著摩托艇沿原路返回沙灣,妮露自把遊艇開去遊艇會。

    沙灣海景別墅。

    費倫沖完澡出來已經十二點過,享用了惠子弄的午餐後,他正打算趕去警局上班。喬冷蝶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

    “你這又在幹嘛?”

    “阿倫,謝謝你幫我報了大仇!”喬冷蝶叩頭道,“我喬冷蝶說一不二,以後給你當牛做馬,絕無怨言!”

    “行行行……你先起來吧!”費倫一把將喬冷蝶扶起,“最近一段我很忙,你就先跟精靈住一塊。別到處亂跑,懂?”

    喬冷蝶點頭道:“沒問題,我全聽你的。”

    重案組。

    費倫和一干同事打完招呼後,問道:“關了一晚上,錢志森怎麼樣?”

    戴岩道:“這傢伙果然是個癮君子,今兒上午又哭又鬧又撞牆,現在要死不活的。”

    “sir,要不要即刻提審他?”李立東問。

    施毅然附和道:“sir,我怕那個姓錢的多發幾次毒癮,要麼沒命要麼沒了癮。到時就不好辦了,所以我贊成阿東的提議。”

    “沒命?沒癮?這兩種都不太可能。”費倫哂笑道,“多來幾次毒癮,吸毒者們就會渾身酸軟無力,連撞牆自殺的力氣也沒有了。怎麼沒命?至於沒癮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根據科學研究表明,古柯鹼中的外源性阿片肽能夠改變大腦的突刺結構,從而令人產生藥物依賴。試想想,生理結構上的改變有那麼容易糾正回來麼?”

    莫婉寧愕道:“啊?吸食古柯鹼,改變生理結構……sir,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此時,傳真機響起。

    戴岩過去一看,道:“費sir,是鑒證科那邊的指紋報告出來了。”說完,遞過一遝打印紙。

    費倫接過隨手翻了翻,道:“鑒證科的同事工作挺上心嘛!現場及周圍總計三百七十二的指紋他們都採集了樣本,為咱們下一步的偵查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那咱們現在要怎麼做?”李立東問。

    費倫笑道:“咱們先去喝下午茶,回來就提審錢志森。”

    下午茶過後,電梯審訊房。

    “喂,看看這是什麼?”步入房間的費倫玩弄著手中的一小包葡萄糖。

    捲曲在角落的錢志森連小尾指也沒動喚一下,抬起眼皮瞄了一眼,頓時來了精神,道:“阿sir,給我,快給我,我要粉!”說著,竟生猛得如同見到了骨頭的惡狗,朝費倫撲來。

    可惜錢志森只是動作像惡狗,可沒一點惡狗撲食的力度和速度,費倫輕鬆一讓,就躲過了他的撲擊,再一翻手,那一小包葡萄糖灑然消失在他的掌中。

    “粉、粉呢?”錢志森有點傻眼,臉上生出一絲歇斯底里的瘋狂,竟竄將起來企圖掐費倫的脖子。

    費倫輕鬆將他放倒在地,整整衣服,老神在在地坐到審訊位子上,漠然道:“想要粉沒問題,不過你得先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什麼問題?你問,你儘管我!”

    看來錢志森為了能吸粉,已然喪失理智了。

    (1:鱷魚和鯊魚的咬合方式不一樣,鱷魚嘴裡的牙齒應該算是磨牙,鯊魚嘴裡則是撕裂型的牙齒。鱷魚吞食獵物靠的是鎖咬住獵物、而後死亡翻滾,以旋轉力撕掉獵物的某一部份囫圇吞下肚去,鯊魚的方式恰好相反,先撕碎獵物再吞,所以有咀嚼聲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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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7 21:22:03 |只看該作者
250 破事兒

  重案組。

    曾曼拿著報告在門口問:“費SIR……在嗎?”

    留守在辦公室的施毅然抬眼望來,旋即笑臉相迎道:“是曾醫生啊,快進來坐。”

    “怎麼就你一個?費倫人呢?”

    “他們都去監控室了。”施毅然隨口道,“費SIR正提審嫌犯,一時半會不得空,你有事?”

    曾曼比劃了一下手上的文件,道:“是啊,關於港大猝死案的解剖報告已經出來了。”

    “要不我幫你把報告轉交給費SIR?”施毅然隨口探問了一句。

    “不必了!”曾曼婉拒,“報告上有兩處地方我得親自跟費倫解釋一下。”

    施毅然聞言,曖昧地瞟了曾曼一眼,說了句:“要喝水自己倒啊!”便又埋頭做事了。

    電梯審訊房。

    “聽孫波說,你找他要過嫖資?”費倫把玩著手裡的葡萄糖,“有沒有這回事?”

    錢志森微愣,旋即問道:“阿SIR,我要是實話實說,能抽上粉嗎?能讓法官輕判嗎?”

    費倫戲謔道:“你想要占到的好事太多了。”頓了頓又道:“當然,如果你真說了實話,我會向法官求情的。”

    錢志森咬咬牙,道:“對,有這事兒,怎麼了?”不得不說,他實話實說也是逼不得已,一來是為了費倫手裡的“粉”,二來是因為參加過party男生不止孫波一個,討要嫖資的事兒並不保密,警方早晚會查個一清二楚,不如索性承認了,或能爭取寬大處理。

    對於錢志森的直接承認,費倫也感到有點意外,道:“那你們最近一次開party,最近一次找人收錢,都是什麼時候?”

    “就上週末嘍!至於收錢也就是前兩天的事。”錢志森連非法討要嫖資的事都說了,對於性party自是毫不諱言,畢竟聚眾亂搞,只要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你情我願,就不會犯法,倒是收錢的問題性質更嚴重一些。

    “上週末?”費倫隱隱感覺到伊白麗的死與這次聚會不無關係,“那party一共有多少人?男女生各有幾個?都有誰?”

    “阿SIR,上週末的聚會說實話有點亂,我哪能記得那麼清楚……嗯!?”說到這,錢志森額頭上又冒起了豆大的汗珠,嘶吼道:“呃……啊……阿SIR,給我點粉吧!給我粉……”更伸出被拷在一起的雙手想要來奪費倫手上的那一小袋葡萄糖。

    費倫知錢志森毒癮發作,頓時將他壓在身下。

    毒癮發作之人的蠻力相當大,可在費倫的強力壓制下,錢志森連拱身也無法辦到。兩人足足僵持了十多分鐘,錢志森的癮頭才算退去,整個身體軟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費倫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淡淡道:“等你把問題交代清楚了,我手裡的(糖)粉自然是你的。”

    錢志森默默點頭,心知費倫已拿住了他的死穴,沒法不屈服。

    “那就說說上週末的party男女生的情況吧!”既然已從孫波那裡證實伊白麗也參加過party,所以費倫覺得有必要搞清楚最近一次party的詳情。

    錢志森沉吟了一下,道:“女生我倒全都認識,但男的我就認識那麼兩三個而已。”

    “那就先說女生都有誰!”費倫抄起支筆,隨手翻開了記錄簿。

    “有建築系的宗欣桐……商學院的龔俐……醫學系的章柏芝……物理系的汪……”錢志森一邊回憶一邊道,“哦對了,還有中文系的伊白麗,總共五個女生!”

    費倫一一記下這些名字,撇嘴道:“男的呢?不會剛好也五個吧?”

    錢志森搖頭道:“不算後加入的,應該有七八個……不然收的錢也不夠分給那些女生啊!”

    費倫怔了怔,心忖這些學生的開放程度不亞于美國大學啊!

    “都有哪些人?報一下他們的名字。”

    “阿SIR,我說過了,只認識其中兩三個而已!”錢志森道,“至於其他人都是轉介來的。”

    費倫也不勉強,退而求其次道:“那就說說你認識人的名字。”

    “有對門寢室的孫波,以及我一個學長鄧楠,另外就是數學系的四眼。”錢志森懶得隱瞞,一股腦兒說了出來,“我就認識這三個,其他人都有點臉熟,在校園裡偶爾碰見過,但叫不上來名字。”

    “數學系的四眼?他具體叫啥名?”費倫哂笑道,“不然你讓我去港大數學系找一個戴眼鏡的學生,這不扯呢嘛?”

    “我想想……四眼這外號跟他名字很像,哦對了,他姓石,叫、叫……石岩!”

    “你確定?”

    “確定。”

    聽到這兒,費倫邊在本子上記錄邊整理了一下思緒,又問道:“你剛說還有後加入的……後加入的男生你認識麼?”

    錢志森狂搖頭道:“一個也不認識……不是,應該說後加入的男生我就數了個人頭數,主要是那天我上完章柏芝後吸了一回,然後就嗨大了,騎在龔俐的大屁股上差點沒‘馬上瘋’,後來緩過來,看人都雙影,誒不對,應該是三影吧?”說著,還疑惑地看向費倫,仿佛想從他這裡確認一下那天party到底看人是幾個影。

    費倫見狀,不禁翻了個白眼,暗忖老子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怎知你看人幾個影?想到這,他再沒繼續審下去的心思,索性起身步向門口。

    “阿SIR,我的粉……”都到了這個時候,錢志森還念念不忘吸粉。

    費倫隨手拋出那包葡萄糖,邪笑道:“慢慢吸,別嗆著!”說完,徑出了電梯房。

    與此同時,戴岩等人也從監控室轉了出來,和費倫在走廊上碰了頭。

    “SIR,怎麼不繼續問?”莫婉寧不解加忿忿道,“咱們還沒弄清那傢伙到底收了多少錢呢!”

    費倫擺手道:“沒什麼實際意義,嫖資的多少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別忘了,我們在查伊白麗的案子。”頓了頓又道:“現在有兩件事要做,一是找到鄧楠和石岩,把他們帶回來問話,這個交給玳瑁和阿東你們倆去辦!”

    “YES,SIR!”

    “其次就是摸一摸那幾個女生的情況,但別打草驚蛇……阿寧,能做到嗎?”

    “沒問題,SIR!”

    “OK,那就行動吧!”費倫擊掌道,“阿寧,你回辦公室叫毅然跟你一塊去。”

    莫婉寧點點頭,往廊頭的辦公室趕去。

    佈置完任務,費倫倒無事一身輕,雙手插兜也往辦公室踱去,剛到門口就撞上施毅然冒冒然竄出來,後邊還跟著莫婉寧。

    “SIR,剛從情報科那邊傳過來的資料。伊白麗手機上最後三個電話號碼有眉目了。””施毅然把手上的傳真遞給費倫道。

    費倫瞄了眼傳真,發現伊白麗手機上倒數第三個號碼是一個叫汪芸的女性,赫然正與錢志森交代的那個物理系女生同名,而倒數第二個號碼則是錢志森常用的手機號,至於最後那通來電,號碼出自太空卡,沒法查找源頭。

    “等下你們去港大,重點摸一摸這個汪芸的情況。”

    “YES,SIR!”

    施莫二人齊應一聲,趕緊忙事去了。

    費倫又瞄了兩眼三個手機號的相關資料,垂著眼皮進了辦公室,一抬頭就瞧見了曾曼:“你怎麼在這兒?”

    曾曼微揚玉顎,道:“我過來送屍檢報告,等在這裡不可以嗎?”

    費倫怔了怔,避重就輕道:“那報告呢?”

    “在這兒!”曾曼對費倫的態度微感詫異,但還是遞上了報告,“不過有兩處地方我得跟你詳細說明一下。”

    “哦?!”費倫隨手翻開報告,擱到曾曼眼前,問道:“哪兩個地方?”

    曾曼指著其中一處【藥物闡述】道:“由於死者猝死後,不到三個鐘頭就進行了屍檢,所以我在死者的血液裡發現了氨甲醯苯唑這種藥物。”

    “抗癲癇類藥物?!”費倫愕道。

    聽到費倫這話,曾曼愣了愣,道:“你知道這種藥?”

    費倫嘴角勾起道:“好像跟你說過吧,我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

    曾曼聞言,翻了記漂亮的白眼,道:“你有說過嗎?也許吧,可我不記得了。”說完,竟轉身往門口而去。

    “喂喂,你不是說有兩處地方嗎?”費倫在她後面道。

    “另外那處地方與剛才我指的不盡相同,你自己注意一下就會發現。”曾曼頭也不回地揚了揚素手,很乾脆地走掉了。

    費倫不以為意,回到自己辦公室研究起屍檢報告來,看了一陣就覺出了不對勁:“不大對頭啊,氨甲醯苯唑這種東西溶入血液後應該會被分解吧?怎麼還能檢測出原體呢?”想到這,他抄起電話給曾曼打了過去。

    曾曼其實並未走遠,就在拐角的電梯間,她本還期待著費倫能追出來,請吃晚飯,結果等了五六分鐘,狗屁人影都沒有,氣鼓鼓地正打算坐電梯離開,電話就響了。

    瞄了眼來電,發現是費倫辦公室的,曾曼心裡多少覺得有點驚喜,響了三聲才接通電話,嘴上語氣不善道:“幹嘛?”

    “Doctor曾,能回來一下嘛?有件事跟你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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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8 19:15:56 |只看該作者
251 混毒

    重案組,費倫小辦公室。

    聽完費倫的解釋後,曾曼呆愣了好一會才道:“你的推斷很有道理……也就是說,死者血液裡的氨甲醯苯唑是化合後的產物,而非口服所產生。”

    費倫頷首道:“氨甲醯苯唑的合成藥理相當複雜,加上人體本身更是極為複雜的存在,所以暫時沒法找出死者血液中為何存在氨甲醯苯唑的原因。”

    曾曼聞言,柳眉倒豎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法醫科的報告做得不專業嘍?”

    費倫合上報告,斜了曾曼一眼,道:“我可沒這麼說過,倒是有些人心虛,自然而然就這麼認為了。”

    “你說什麼?”曾曼差點沒被這話給氣死。

    費倫攤手道:“我有說過什麼嗎?你該不會幻聽了吧?”

    曾曼對費倫那是真心沒轍,只能威脅道:“呐,現在已經五點了,照你剛才在電話裡所說的,快請我吃飯!”

    費倫擺手道:“放心,我說話算話,就跟我在電話裡說的一樣,你吃飯我出錢……全港九的食店任你挑,今晚你想吃多少吃多少,等你吃盡興了,記得明早把帳單寄來,我負責埋單!”

    曾曼聽完這話大囧,搞半天費倫說的是這麼個請吃飯,而不是親自陪她去吃,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再說了,別看費倫說得爽快,想怎麼吃怎麼吃,問題是,這餐飯是需要先墊付後報銷的,換言之,就算曾曼賭氣打包一大堆,餐費也得在她全副身家之內,了不起千兒八百萬,對費倫來說只是毛毛雨啦!

    想通這些之後,曾曼哪還好意思繼續待在費倫辦公室,氣得摔門而出,直接走掉了。

    費倫渾不在意曾曼發脾氣,抄起電話叫了外賣,開始翻找起有關氨甲醯苯唑的化合資料來。不得不說的是,看過法醫報告後,費倫幾乎可以肯定伊白麗是他殺的。

    個多鐘頭後,戴岩和李立東將鄧楠和石岩押了回來。

    費倫難得把鄧石二人關到了一起,盤問了他倆一番,可惜兩人都拒不承認曾經參加過性party的事實。費倫也不勉強他們承認,只是臨出問訊室時,多說了一句:“關於party,錢志森那傢伙好像拍了視頻留作紀念,所以關你們48小時,你倆沒意見吧?”

    鄧楠和石岩頓時面面相覷,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和不妙之感。

    等費倫從審訊室出來後,去瞭解女生狀況的施毅然和莫婉寧也回來了。聽完了他倆沒甚價值的情況彙報後,費倫隨即宣佈下班。

    入夜,沙灣海景別墅。

    如今的喬冷蝶除了想對費倫報恩之外,已然了無牽掛。

    費倫洗完澡出來,沖她道:“冷蝶,到臥室來!”

    喬冷蝶聞言,俏臉頓生酡紅,羞不可已。不過本著言出必踐的心思,喬冷蝶還是在古精靈和妮露曖昧的笑容中緩步上樓。

    臥室。

    出乎喬冷蝶料外的是,費倫並沒有急不可耐地褪去她的衣衫,奪去她的第一次,而是命她盤坐在床上。放鬆心情,聽費倫閒扯家常。

    在這樣的情況下,心神鬆懈的喬冷蝶很快便思緒恍惚,進入了最容易洗腦的狀態。費倫當即刺中了她的洗腦冥穴,開始正式替她洗腦。

    第一次洗腦進行得比費倫想像中更順利,喬冷蝶恢復常態後,不覺對費倫增多了半分親近。

    動了動身子,發現胯體並無不適之感,喬冷蝶心下訝異非常,對費倫不禁又高看了一眼:“阿倫,如果不是知你那幾天晚上跟妮露姐和精靈打得火熱的話,我真要懷疑你是否不行,又或者是基佬了。”

    費倫聞言,扯過喬冷蝶的身子,在她渾圓挺翹的香臀上重重地拍了一記,斥道:“男人是不可以說不行的,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香臀吃痛收緊,喬冷蝶只感胯間隱秘處微麻,芳心羞不自已,嘴上卻挑釁道:“就地正法就就地正法,誰怕誰!”

    “啪!”

    費倫又給她p瓣來了記狠的,疼得喬冷蝶心頭微顫之餘又隱隱在期待些什麼。

    見她美眸半闔的模樣,費倫知喬妞已動情,卻並沒有趁虛而入,因為這不符合他的最大利益。

    對於極陰魔體而言,魔道築基功法《無殺真經》未臻圓滿之前破身,那都是大大的浪費,甚至可以說是暴殄天物。

    沒錯,暴殄天物。

    因為不管極陰魔體者是男是女,一旦與其陰陽交修,自身功夫都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提升,可如果極陰魔體者築基未成,那麼她(他)以後的修煉速度將大幅降低,甚至有可能不如普通的魔道修煉者。反之,極陰魔體者築基完滿後,她(他)將再不受男女**的限制。

    眼下對於費倫而言,他不僅想要借助喬冷蝶極陰魔體之便,為自己謀求更快的修煉速度。更重要的是,他還想將喬冷蝶培養成為一名超級打手,所以此刻與喬冷蝶發生男女關係顯非最佳時機。

    心念電轉間,費倫再拍了喬冷蝶的屁股一記,而後施施然站起身,離開了臥室。等喬冷蝶回過神來,視線所及處哪還有費倫的影子。

    翌日,費倫一大早就來到了重案組。

    不過,戴岩來得更早,已經坐在位子上見縫插針地複習著升級試的內容。

    隨後其他人也陸續到了辦公室。

    等正式上班的時候,李立東踩著點進了辦公室,身後還跟著兩個西裝眼鏡男。

    “SIR,這兩位是鄧楠和石岩的律師,他們想保釋當事人。”

    費倫聞言微怔,哂道:“兩位,不好意思,你們的當事人涉嫌一樁刑事案,警方需要扣留他們48小時。現在時間未到,不得保釋!”

    倆律師面面相覷,頓時沒了主意。

    費倫懶得理他們,也不等他們離開就轉回自己的辦公室,繼續研究各種合成氨甲醯苯唑的複雜方程式。

    氨甲醯苯唑是精神類藥物,具有鬆弛肌肉的作用,從這一點上看,它的藥理性與心臟猝死的病理背道而馳,可偏偏伊白麗又是死於心臟猝死,實在是有些說不通。

    好在再千奇百怪的殺人手法費倫在輪回空間裡也見識過,所以他並沒有因為看似不可能而放棄將兩者聯繫起來。

    終於,經過無數次化合演算後,費倫終於找到了一條混合方程式,可經由人體內特殊生物酶的催化作用產生神經性毒素和氨甲醯苯唑。這種催生出來的神經毒能夠令人體的心肌急劇痙攣,人工形成“猝死狀態”,令中毒者暴斃。

    可問題在於,費倫之所以能夠寫出這麼一條方程式來,是因為他在“科幻類”輪回任務中無意間學到了一些化學知識,而根據任務中的資料顯示,地球科學家要到2015年才會發現此種合成神經毒素,而現在可是十幾年前的兩千零一年,這就有人用出這種毒了?

    如果僅僅是有人偶然發現也還好,可若是從輪回空間中流出……想及此,費倫的眼神變得極度危險起來。

    眼下當務之急,自然是找出那個兇手,來驗證心中所想。思忖之間,費倫抄起電話打去了法證部。

    論起來,費倫跟霍師也算是老熟人了,霍師相當清楚費倫查案的風格,所以接到費倫電話時,他頭一句話僅有五個字:“報告出爐了。”

    “這麼快?”

    “哈,連夜做的。”霍師笑道,“知道你破案神速,我這不是怕拖了你神勇幹探的後腿嘛!”

    “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就等你這句話。”霍師一副奸計得逞的口氣,“不過報告你得親自過來拿,因為有些證物是個報告附在一起的,沒法傳真。”

    “OK,我儘快過來!”

    中午,法證部。

    霍師直接端了個透明的有機玻璃箱過來放在桌上,道:“呐,報告和證物全在這裡了。”

    看著跟枕頭差不多大的玻璃箱,費倫多少有些無語,卻也只能接受,取下夾在箱蓋上的報告粗略翻看了一遍,從中果然發現了那條混合方程式所需的幾樣無毒化合物,換言之,的確有人通過混合下毒的方式謀殺伊白麗。

    見費倫有些神思恍惚,霍師拿手在他眼前晃動,道:“喂、喂,你看什麼這麼入神?”

    費倫回神笑道:“沒事兒,我在想報告裡提到的那幾樣化合物。”

    霍師釋然道:“噢~~那幾樣東西無毒也無味,可能是不小心沾到證物上去的吧,沒什麼稀奇!”

    費倫對這話不置可否,暗忖有了合適的溫度、以及生物酶的催化,其間的變化“禍事”你想不出並不奇怪。

    又與霍師閒扯了兩句,費倫簽好字後,端著箱子轉了出來,剛到走廊上就碰見了梁慕晴。

    “咦?費大哥,你……是來取報告的麼?”梁慕晴主動招呼道。

    “對啊!”費倫邊回應邊看了下手錶,“阿晴,快中午了,等下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可以嗎?”梁慕晴顯然在替費倫著想,“你手上的證物不用馬上送回總部歸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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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女人嘮嗑

    從辦公室跟出來的霍師剛好聽到這話,接茬道:“沒事,如果你們倆真想去吃飯,把證物擱我辦公室就行。”

    “不用!”費倫婉拒道,“阿晴,反正你這邊還有半小時才下班,我先把證物和報告送回港島總部,等下在樓下等你,OK?”

    梁慕晴臉色微微一滯,仍道:“好啊!”

    費倫遂沖梁霍二人點點頭,徑直離開了。

    等費倫徹底沒了影,霍師倏然開口道:“慕晴誒,男人不能老慣著,你這樣不行!”

    “霍老大,謝謝你關心!”梁慕晴幽幽開口道,“不知你聽沒聽過,在這個世界上,據說有兩種幸福……”

    “兩種幸福?!”

    “對,兩種幸福!”梁慕晴說這話時似陷入了某種回憶,“一種是經歷之後才會發現的幸福;另一種是在當時刹那就能感受到的幸福。後一種太珍貴,只要能得到一絲一毫這樣子的幸福,往後的一生人中僅靠回憶這種幸福就會覺得很幸福了。”

    雖然梁慕晴說得有些繞口,但三十大幾、早過了兒女情長年紀的霍師還是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好半天才道:“那、那慕晴你……”

    “自打我在那部熊熊燃燒的車子裡再次見到費大哥,以後我每次一見到他,就會覺得很幸福!”

    聽到梁慕晴如此回答,不知怎地,小兒子都已經開始上小學的霍師竟無比地羡慕起費倫來。

    費倫的車技自然不是蓋的,雖然有路面限速、小塞車、證物歸檔等原因,但他往返員警總部和何文田也僅用了半個小時,實在有夠神速。

    不過當費倫驅車到法證部樓下時,竟看見妮露開著瑪莎拉蒂載了古精靈剛到。

    “你們這是?”

    兩女瞧見費倫,也相當詫異。古精靈解釋道:“慕晴叫我們過來一塊吃飯。”

    費倫微愕,多少有點省悟到梁慕晴的用意,又問:“冷蝶呢?”

    妮露哂道:“她還沒緩過來,所以不想動喚,不過有惠子她們陪著,應該沒事!”

    費倫下意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古精靈插嘴問道:“阿倫,你怎麼也過來這邊了?”

    費倫隨口胡謅道:“跟你倆的目的差不多,我正想找阿晴一起吃午餐。”

    妮露聞言,頓時陰陽怪氣道:“是也想找?還是已經約好……”

    “啪!”

    她話還未完,費倫就意識到他順嘴扯的謊被識破了,當即在她的大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哎喲!”妮露捂著屁股閃到了古精靈身後,一副小女子怕怕的模樣,還嘟囔道:“我們倆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幹嘛就打我一個?”

    費倫聞言被氣樂了,心忖你個傻洋妞,知道歸知道,但當面說出來就是你的不對了。正想再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點記性,梁慕晴的聲音在遠處揚起:“誒~~精靈,露露,你們都來啦!”

    倆女回應一聲,撇下費倫,過去和梁慕晴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

    “怎麼樣?我今天穿這個好看嗎?”梁慕晴偷偷問黑妞意見。

    費倫也聽見了她這話,背靠著附近的柱子瞟將過去,頓時也有點被特意換過裝的梁慕晴吸引了。

    梁慕晴此時並非白大褂罩身,而是穿了一套素雅的淡色OL裝,五官精緻的俏臉上略施粉黛,嫋嫋婷婷地站在黑妞和妮露身邊,正掩嘴輕笑著。幸好古精靈和妮露都各有各的美態,倒也不至於在她面前自慚形穢。

    不得不說,梁慕晴是那種天生的優雅女人,不單單指相貌,就連她的風姿也卓爾不群,其身形體態更是柔軟和韌度兼備,動作拿捏之間矜持和溫婉並重。

    也正因如此,梁慕晴的每一個動作、每一下撩撥才會擁有一種鮮活的內在美。這種美少了三分驚豔卻多了幾分優雅,帶有一種適可而止的距離感卻又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優雅的風情盡在其中。

    見古精靈一番打量,卻遲遲沒有作出評價,梁慕晴又道:“那上次那身兒怎麼樣?”

    這一問黑妞似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道:“那天那身兒好!那身不僅好,關鍵是鞋也好!今天你這鞋平跟的,顯不太出你的腿型。”

    梁慕晴聞言怔了怔,省起上次和古精靈出街shopping穿得是一雙酒杯跟的水晶高跟鞋,加上她一七一的身高,的確蠻配的。

    “那水晶鞋好嗎?我記得是在那個店買的,就太古廣場那家店,你去過嗎?”

    “你說的是專門賣女式鞋子的那家店吧?”古精靈愕道,“我去過啊,怎麼沒看見那雙鞋?”

    梁慕晴一愣,道:“不對呀,我買鞋也就是上上次出街shopping的事,那天咱倆一塊去的,就那雙69998的水晶鞋,你沒看到嗎?”

    倆女這一聊就起了興致,加上妮露在邊上時不時插句嘴,竟把費倫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起初費倫還沒太在意,畢竟她們仨也算是舊識,加上他最煩在幾個女人之間找平衡了,索性讓她們聊會兒,融洽融洽,等下坐一塊吃飯才不至於尷尬嘛!

    沒曾想,仨女這一聊開,居然刹不住話頭了。七八分鐘後,多少有點不耐煩的費倫湊到仨女身邊,正欲強行打斷她們的聊天,卻遠遠瞥見法證部的一干精英步出電梯,當即改口提醒道:“阿晴的同事來了,咱們還是先上車再說吧!”

    梁慕晴聞言秀眉微蹙,也不看後面,小聲道:“費大哥說得對,咱們先上車吧,上車再聊!”

    黑妞和妮露自無異議,竟都上了瑪莎拉蒂。

    妮露即刻發動車子,一溜煙開走了。費倫苦笑搖頭,鑽進了道奇蝰蛇,發動車子尾隨而去。

    席間,聽著仨女的家常閒話,費倫真真無語了,看來不管美女醜女,只要是大眾上班時間有閒情逸致逛街的女人,平時聊的八卦不外乎購物、美容、健身、保養之類的話題。

    一頓飯下來,費倫吃得是沒勁透頂,仨女倒是津津有味。

    費倫多少帶著些怨念回到了重案組,剛一進辦公室,戴岩就湊上來道:“SIR,那個叫鄧楠的毒癮剛過,要不要審一審?”

    費倫一怔,道:“審,為什麼不審?讓阿東跟我一塊審!”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審訊室。

    “鄧楠是吧?看來的毒癮不比錢志森淺多少啊!”李立東玩味道。

    上次例行問詢時,費倫隻字未提錢志森,所以今次一聽到錢志森的大名,鄧楠反應相當大:“米爾森!?他在哪兒?”

    費倫哂道:“就在隔壁,要是沒他指路,我們怎麼可能抓你和石岩回來。”

    “難怪……我說你們怎麼找上我和四眼了。”鄧楠露出恍然之色,“性party的事雖然不太秘密,但知道的同學都諱莫如深,應該不會輕易說給你們警方聽,敢情是米爾森沒管好自己的嘴巴。”說到這,他眼中的怨毒之色漸深。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想出去之後找錢志森報仇?”李立東滿臉的戲謔,“不過你得先保證自己能扛過毒癮,還要能出得去才好!”

    鄧楠顯然也在考慮這個事情,用手拍了自己的臉頰**掌,道:“阿SIR,如果你們能讓法官從輕發落我的話,我肯定會知無不言言不無盡。”

    “算盤倒是打得不錯!”費倫撇嘴道,“不過你得搞清楚兩點,第一,你得交待出有價值的線索,我們才會幫你求情;第二,我們也只能幫你求情,至於會不會輕判,那是法官的事情。”

    鄧楠顯然比錢志森考慮問題全面得多,面對同樣的“求情說辭”,他哂笑道:“阿SIR,別唬我了,什麼叫有價值的線索,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費倫不置可否道:“反正憑錢志森的證供和法證的報告我們也可以落案告你,至於保釋你甭想了,到底跟不跟我們合作,來個有問必答的遊戲,就看你自己了。”言下之意,交待的線索有沒有價值還就靠他來判斷。

    鄧楠雙眼怒瞪,顯然是聽懂了費倫的話,旋又洩氣道:“OK,阿SIR,你們隨便問吧!”

    “聽說你們上週末也舉辦了party,男女生各有哪些人,你還記得吧?”李立東問。

    “女生就五個……”鄧楠既已打算坦白從寬,所以毫不隱瞞,一溜說出了伊白麗等女生的名字,“至於男生嘛,第一波加上我和米爾森還有四眼總共八個人,有兩人不認識,另外三個分別是趙勇、李金帆和吳二奎。”

    李立東忙把這些情況一一記了下來。

    “可錢志森說有兩撥男生,後一撥人的情況呢?”費倫道。

    鄧楠微愕,道:“這我就沒注意了,當時幹得正起勁,嗨翻天的時候哪會注意身邊都有誰啊?不過第二撥得有四五個吧,具體人數記不清了。”

    費倫卻窮追不捨道:“攏共才五個女生,你們十幾個男生就算有歇的,也得共用吧?你沒注意旁邊,總不會連跟你一塊幹女的男生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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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重大嫌疑

   關於“同幹”這個問題,費倫也問過錢志森,可惜那傢伙因為差點馬上瘋,所以第二撥男生來了以後,看人都重影的他就歇菜了,癱在一邊喘氣,他眼中的現場直播盡是些人影在晃動,至於到底誰跟誰在做,他他**一個也沒看清。

    不過相同的問題,在鄧楠這兒有了不同的答案:“好像是個化學系的小男生吧,但我並不認識!”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化學系的?”李立東追問道。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純屬猜的。”

    “猜的?”

    費倫的劍眉不禁皺了起來,鄧楠見後心頭一緊,忙補充道:“那傢伙留了個典型的學生平頭,一身地攤貨,戴著個黑框眼鏡,模樣挺土的,身高頂多一米七出頭,過來和我搭伴幹妞的時候手上還拿著遝檔,首頁抬頭有化學系的標識。”

    “就這些?”

    “沒了,我記得的就這麼多,不過……”

    費倫聞言,雙眼半眯了起來,偶爾流露出的精光比鋒芒還利,寒聲道:“不過什麼?”

    鄧楠被費倫盯得心頭發毛,沒敢過多遲疑,道:“不過那小子挺奇怪的,打*就打*嘛,幹女生嘴的時候還一臉猙獰,嘴裡念念有詞,不過當時寢室裡啪啪聲此起彼伏,他念的是什麼,我就真聽不太清了。”

    這話讓費倫心思大動,邪笑道:“不錯,你提供的線索還算有點價值。”

    “那阿SIR,向法官求情的事……”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得上來,我會幫你向法官求情的。”費倫道。

    “您說!”

    “答我問題的時候千萬別猶豫!”費倫又惡瞪了鄧楠一眼,快速發問道:“你和那個黑框眼鏡男同幹的哪一個女生?”

    鄧楠被瞪得心頭一跳,脫口答道:“伊白麗,是伊白麗!”

    李立東立馬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喝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伊白麗這*子是中文系的系花,以前還給米爾森做過一段女友,後來因為沒錢吸粉,又不想讓父母知道,便在米爾森的慫恿下加入了party撈快錢,她第一筆收入就是我掏的,怎會弄錯?”

    李立東側頭看了費倫一眼,顯然有點驚訝這個事實。

    費倫並未盡信鄧楠的話,接茬道:“照你的意思,你上過伊白麗不止一次兩次,對吧?”

    “對,得有三四次吧!”鄧楠毫不遮掩地承認。

    費倫道:“那她有什麼體貌特徵,比如胎記之類的,能說說嗎?”

    鄧楠想了想,道:“要說胎記,伊白麗身上還真有一處,就是她臀縫左側上方一點點又塊鹿蹄形狀的紅斑,不知這算不算?”

    聽到這話,費倫倏然站起,漠然道:“好了,今天就先問到這裡吧!”說完,徑出了審訊室。

    李立東連忙跟出,奇道:“SIR,怎麼不繼續問呢?我覺得還可以深挖。”

    “阿東,問得越多,透露的資訊也就越多。”費倫淡淡道,“因此,審訊的第一要點在於,千萬別讓嫌犯知道你在想什麼!”

    李立東意識到費倫這是在提點他,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費倫續道:“馬上提審石岩,從側面證實一下剛剛鄧楠所說的情況。我有種預感,關於眼下伊白麗離奇暴斃在舞臺上的案子,恐怕就要著落在這個既有性又有毒品的party上了。”

    “明白,我這就通知毅然準備!”

    個多鐘頭後,訊問石岩完畢,從他口中證實,上週末的party鄧楠第一炮幹的是章柏芝,後來換到伊白麗身上繼續打洞,的確有個黑框眼鏡男和他一起玩上下夾攻,不過那個男生他也不認識。

    好在石岩又提供了另一條線索,頭一撥的八個男生中間,除了他自個兒,有六人他都是認識的,這其中包括錢志森、鄧楠、趙勇、李金帆、吳二奎,以及韋聞山,而那個黑框眼鏡男好像就是韋聞山轉介來的。

    得到這個線索後,費倫馬上向王一鵬多申請了些人手,去港大將韋聞山趙勇等四人都拷了回來。

    據韋聞山交代,黑框眼鏡男叫謝冬傑,港大化學系大二生,他也是在去年底聖誕前夕的一個聯誼會上偶然認識的。兩人一見如故,很快成了挺談得來的朋友。

    由於這個謝冬傑的生活比較拮据,今年的前幾個月韋聞山並沒邀請他參加錢志森組織的party,不過五月下旬的時候,謝冬傑得了個化學系的什麼獎,有了一筆不菲的獎金。

    與此同時,為了增加收入的錢志森給出了“轉介抽成”的好處,韋聞山這才把感情生活比較木訥的謝冬傑拖過去解悶,但也就上週末那麼一次而已!

    韋聞山還交代說,那天謝冬傑一到party現場,掃視了一圈之後,臉色就由原本的“興奮”變得“陰沉”,甚至搶在他之前佔據了最後一個空位,先一步操上了伊白麗的嘴,而且顯得特大力。

    這一系列線索令費倫覺得很有必要拷謝冬傑回來詳細調查,不過他剛轉出審訊室,戴岩就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沉聲道:“SIR,王SIR剛打電話來說,港大又暴斃了一個男生,死狀跟伊白麗幾乎一模一樣,他叫我們出現場。”

    費倫心頭微動,道:“知道那男生叫什麼名字嗎?”

    戴岩道:“叫閔文野,怎麼了?”

    費倫隱約意識到什麼,二話不說,又轉回了審訊室,問韋聞山道:“閔文野,認識嗎?”

    韋聞山愣了一下,道:“這名兒聽著耳熟,但想不起在什麼地方停過了。”

    費倫連猜帶蒙地提醒道:“party上的第一撥男生當中……”

    韋聞山恍然道:“啊~~這個閔文野不會就是李金帆口中的阿野吧?”

    費倫隨即吩咐跟進來的戴岩道:“去問下李金帆,看到認不認識閔文野。”

    戴岩會意,趕緊落實這個問題去了。

    幾分鐘後,當費倫集合好重案組各人時,戴岩及時趕了回來,道:“SIR,你猜得果然沒錯,party上第一撥八個男生當中我們暫時還沒掌握名字的正是閔文野。”

    施毅然聞言驚叫道:“不是吧?這還沒開始調查,嫌疑人就死了,有沒有這麼邪啊?”

    費倫搖手指道:“在我看來,一點也不邪,因為兇手另有其人,並非閔文野……走,咱們先去港大看看!”

    港大,校內茶餐廳。

    閔文野倒斃在靠近落地窗的餐桌上,現在已被封鎖起來,不少男女生站得遠遠的,正朝這邊指指點點。

    費倫帶著人剛到,就被校長徐一安堵上了。

    “費SIR,不是我想編排警方的不是,但我聽說之前的女生伊白麗貌似是被毒殺的吧?”徐一安嘴上雖不客氣,但老臉囧成了苦瓜,顯然連著兩起學生暴斃的案件發生在校內,令他受到了不小的壓力,多少有點寢食難安。

    費倫避重就輕道:“看來徐校長的消息很靈通嘛,可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誰告訴你伊白麗是被毒殺的呢?說出來我未准認識。”

    徐一安自然知道私下裡刻意打聽案件的內幕有妨礙司法公正之嫌,當下沒敢接費倫的茬,只是道:“我調閱過伊白麗以往的病歷,發現她並沒有既往心臟病史,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是被謀殺的。”

    費倫調侃道:“呵呵,徐校長還真是有當福爾摩斯的潛質啊!”

    徐一安訕笑一下,沒敢再追問伊白麗案子的相關消息,直接敗退了。

    目送徐一安走遠,費倫即刻吩咐戴岩等人勘查現場,而他來到閔文野的屍體旁,從內兜(隱戒)裡掏出一副一次性針管。

    跟過來的莫婉寧見狀,奇道:“SIR,你這是要做什麼?”

    “抽血,抽死人的血。”說著,費倫在閔文野屍體上找了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扎針下去,抽取了少許已經略顯黏稠的死人血,同時吩咐道:“阿寧,把針孔這個位置用筆圈上,免得法醫那邊的人說三道四。”

    “YES,SIR!”

    費倫揣好那小半管死人血,轉進了男衛生間的廁格,隨即擠了點血在手指上,放進嘴裡試了試。

    果然,閔文野的血液裡同樣含有氨甲醯苯唑。不得不說,費倫的舌頭比醫學儀器檢測快多了。

    確定閔文野跟伊白麗的死因一樣後,費倫並沒有返回餐廳現場,而是獨往化學系行去。

    幾經打聽之下,費倫終於在港大專門租用給學生的實驗室裡找到了謝冬傑。

    這個時候,謝冬傑正在聚精會神的做實驗。

    在旁的同學指點下,費倫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屬於謝冬傑的實驗台左近,掃了一眼臺上,並未發現想像中可以用來混毒的那幾種化合物。

    也對,有誰會傻到把殺人工具亮出來的嗎?

    實驗中的謝冬傑很是投入,費倫就站在距他身後不足五米處,他愣是從頭到尾都沒察覺,直到做了一半,側身來取潔淨試管時才被嚇了一跳。

    看著眼前的黑框眼鏡男,費倫道:“謝冬傑是吧?”

    “我是。”謝冬傑顯得有些遲疑,“你、你哪位?怎麼杵在邊上連個大氣也不帶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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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比較頑固

   費倫亮證道:“員警!”

    謝冬傑心頭一突,略微結巴道:“有、有事嗎?”

    費倫哂道:“有沒有事,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謝冬傑剛才只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已經鎮定下來,道:“阿SIR,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嗎?看來我需要給你點提示了。”費倫譏誚道,“上週末,錢志森的寢室。”

    謝冬傑臉色微變,卻仍嘴硬道:“誰是錢志森?我根本不認識。阿SIR,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認識?那和你一起幹炮的鄧楠你總不會忘吧?”費倫屑笑道,“再不然韋聞山你該認得吧?他們倆都在警局等著你呢!”

    謝冬傑終於勃然色變。

    “說說吧!”費倫淡淡道,“我可以不拷你回去,但你得把知道的事都抖落明白了。”說著,還掏出手機摁下了錄音鍵。

    “阿SIR,我沒碰毒.品,吸毒的是他們。”謝冬傑裝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但說出的事情僅只冰山一角。

    費倫自然明白謝冬傑打的什麼主意,步步緊逼道:“沒問你吸毒的事,我只是想瞭解宗欣桐幾個女生是怎麼回事?”

    謝冬傑微愕,眼底閃過一絲驚懼,憨聲道:“我們沒什麼的,只是男女生之間鬧著玩罷了。”

    “鬧著玩?幾個大男生騎一個男生也是鬧著玩?”費倫譏笑道,“我聽說還啪啪作響呢!”

    謝冬傑臉色變得有些難堪起來,仍詭辯道:“阿SIR,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男多女還是一女多男,只要你情我願,員警好像管不到這些吧?”

    “我可沒想管你們的破事兒!”費倫哂道,“不過你們男女混戰之後,錢志森收了錢,我就不能不過問了。”

    “沒、沒這回事!”謝冬傑心頭一驚,說話也開始磕絆起來。

    “那要不要我把錢志森帶來當場對質啊?”費倫冷笑道,“還是我直接把你拷回局裡再對質?”

    謝冬傑頓時啞口無言。

    費倫窮追猛打道:“再說了,你吸沒吸毒,這事兒還有待調查,說不定毒.品都是你提供的呢!”

    謝冬傑聞言臉色劇變,眼底閃過的恐慌之色被費倫成功地捕捉到了。

    本來後半截話只是費倫隨口一說,沒想到謝冬傑的反應這麼大,這讓他直覺有問題:“不會那些古柯鹼真是你提供的吧?”

    “沒,怎麼會?”謝冬傑連搖雙手,矢口否認。

    費倫卻趁機一個箭步跨到謝冬傑身邊,擒住他的手腕,哢嚓一聲給他上了銬子,道:“不管有沒有,照你剛才所說,錢志森寢室的party你參加過總是沒錯的,所以我需要帶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謝冬傑被費倫的突襲搞懵了,並未作出過激反抗,反倒在眾目睽睽之下,乖乖被押出了實驗室。

    孰料,費倫剛把謝冬傑押到了閔文野倒斃的餐廳附近就又碰上了徐一安。

    徐一安瞟了眼謝冬傑雙手上蓋著衣服,不豫道:“費SIR,你們警方這兩天已經帶走了不少學生,老這樣亂抓人不是個辦法吧?”

    費倫哂笑道:“徐校長,警方辦案自有一套,拿人也有拿人的規矩,你亂指揮恐怕不妥吧?”說著,他還掃視了一下周圍遠遠圍觀的港大學生。

    徐一安聞言,臉色更加陰沉,道:“看來費SIR是沒把我的話聽入耳嘍?”

    “徐校長,聽沒聽入耳沒有關係!”費倫屑笑著搖頭道,“我只知道你再這麼擋著路,恐怕我不得不告你妨礙公務了。”

    徐一安聞言,差點沒當場發作,但見費倫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仿佛在等著他犯錯一般,終好歹忍住氣,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費倫目送徐一安離開,謔笑兩聲,押著謝冬傑上了支援而來的衝鋒車。

    將謝冬傑弄進衝鋒車的隔間鎖好,費倫又吩咐車旁駐守的同事幫忙照看,這才轉進了餐廳,徑直來到了正在勘驗閔文野屍體的曾曼身旁。

    “Doctor曾,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曾曼頭也不回道:“男死者暴斃的情況跟那天那個女生的死狀極為相似,看來我回去後的第一件事不是驗屍,而是檢測一下死者的血液。”

    “聰明!”費倫贊了一句,“如果血液報告出來,請第一時間傳真給我。”

    聽到這話,曾曼倏然回頭瞪向費倫,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費倫搖手指道:“我知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屍體不會說謊,你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麼?”

    一個鐘頭後,現場問詢和搜證的工作基本完成,費倫等人跟大隊回了總區總部。

    不過經過之前在學生實驗室的交鋒,費倫認定謝冬傑是個頑固份子,所以打算晾他一晾,一到重案組就命人把他塞進了電梯房。

    “喔,好臭!什麼怪味?”謝冬傑一進房間就忍不住捏緊了鼻子。

    負責押送他的李立東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角裡那馬桶沒刷乾淨,加上有些嫌犯不太自愛,吃完了盒飯偏不把飯盒塞出門口,在這房裡擱上幾天後自然就有股餿味。這餿味混合屎尿味,自然……嘿嘿!”說完,對謝冬傑難看異常的臉色視而不見,嘭一聲關上門,徑直離開了。

    瞬間,整個房間極具安靜下來,只有天花頂上的通風機在嗡嗡作響。

    謝冬傑無語之餘,試著打開塞飯盒的門洞看了看,發現外面還有一層鐵皮門把洞口罩得嚴嚴實實,微光不透。馬桶後面的牆洞也是如此,至於牆洞後面通到哪兒,他就不知道了。

    殊不知,馬桶後的牆洞通到這一層男衛生間最靠裡的一個廁格,不過眼下這個廁格已經被費倫命人加裝了鐵籠,除了清潔大嬸要清洗馬桶時才偶爾由專人打開之外,其餘時間都是上鎖的。

    值得一提的是,電梯房南牆上還有道密不透風的防盜門直通隔壁的電梯審訊房,平時都是反鎖的,鎖芯是費倫親自設計的,從電梯房根本打不開。

    說白了,電梯房完全就是一個從生理到心理都會對人形成嚴密禁錮的囚籠。

    費倫剛進辦公室,戴岩就湊過來道:“費SIR,那些個party男生有倆已經關夠了48小時,有律師來保釋,咱們要不要放人?”

    “放人?笑話!”費倫冷哂道,“除了我最後抓回來這個謝冬傑之外,剩下那些個男生或多或少都有吸毒,還聚眾亂搞,最重要的是,錢志森收了不少錢,而其他幾個人都有轉介別的男生加入party,這算不算拉皮條?”

    “那落案告他們?”戴岩探問道。

    “先別忙!咱們手上的證供還不太充分,告什麼告?”費倫擺手道,“不過錢志森等男生都吸毒,咱們可以把他們送去強制戒毒嘛!當然,聯絡戒毒所那邊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我們有理由把他們扣在警局繼續訊問嘛!”

    戴岩瞬間懂了,道:“我這就去回了律師,同時向戒毒所那邊發函,問問他們下一期能不能安排錢志森等人去戒毒。”

    聽到戴岩說“下一期”,而不是“這一期中途加入”,費倫就知戴岩完全領會了他的用意,頷首道:“OK,就這麼辦!”

    等戴岩打發走了律師回來,費倫命他連同李立東三人分為兩個組,繼續審問錢志森一干男生。

    安排好了重案組的工作,費倫趁還有點時間才下班,當即驅車趕到了中區警署舊樓。

    剛上完衛生間的薑雪在樓道裡撞見了費倫,美眸一轉,大聲招呼道:“GoodAfternoon,SIR!”

    費倫當然知道她是在給辦公室裡的其他人提醒,卻不以為意道:“阿雪,好啊!等下我倒要看看你這兩天鍛煉眼力的成果。”

    “啊!?”

    “啊什麼啊,跟我來!”說著,費倫徑往大辦公室行去。

    進了辦公室,池問寒等人早已列隊站好。

    費倫見狀,哂笑道:“佇列站得不錯,可就是不知道本事練得怎麼樣了,要是還不行的話,嗯,我可以給一哥打報告,介紹你們去儀仗隊!”

    池問寒等人聞言,苦著一張臉,暗中誹腹不已。

    費倫懶得看他們的臭臉,揮手道:“都去練功房!”

    簡易練功房。

    “辛宇,出列!”

    聽到費倫的命令,辛宇不敢怠慢,立刻小跑出佇列,站上了擂臺墊。

    “這兩天眼力有進步沒?”費倫問。

    辛宇略一遲疑,道:“十中六沒什麼問題,勉勉強強十中七。”

    “勉勉強強!?”費倫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掃視向其餘的組員,道:“這麼說,你們這些人沒一個能達到十中七的要求嘍?”

    大半人聽到這話都佝下頭去,只有池問寒、姜雪和古侯一的腦袋還支棱著。費倫見後,旋然一笑,道:“你們三個,報報各自的成績。”

    池問寒正色道:“十中八!”

    姜雪略顯傲然道:“勉強十中九!”

    “十中七!”古侯一道,“全賴辛宇傾囊相授。”

    看來終還是有些組員找到了正確的練習方法後能練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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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新的訓練內容

   對於池問寒三人的回答,費倫不置可否,淡然道:“其他人呢?”

    池問寒掃了其他組員一眼,代答道:“介於十中五六,最差的也達到了十中五。”

    “這麼說,離我規定的十中七還差得很遠嘍?”費倫冷漠道。

    眾組員聞言,心頭俱是一緊,沒人敢和費倫掃過來的目光接觸,可即便這樣,費倫仍發現包括池問寒在內的組員一個二個眼仁都佈滿了血絲,看來他們這兩天沒少用功。

    看到這種情況,費倫不禁歎了口氣。組員們還屬於人類範疇,要他們在恁短的時間內眼力有成顯然是件不太現實的事。

    關鍵處在於,他們沒有受到過輪回者那種無時不刻存在的死亡威脅,自然無法激發出人體內在最深的潛力,也就不可能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逼迫自身快速增強實力。

    更為重要的是,這裡沒有輪回空間那種幾近完美的恢復治療,眼睛練瞎了那就真瞎了,所以沒有組員真敢把自己的眼睛往廢了練。

    鑒於這些因素,費倫終沒狠下心讓未達到“十中七”的組員即刻捲舖蓋走人,蔚然一歎道:“待我驗過之後,但凡眼力沒達到十中七者,通通記黃牌一張!”

    計莫知愕道:“黃牌?!”

    費倫寒聲道:“本來沒達標的人應該立馬滾蛋,但考慮到你們總體練習眼力的時間不長,所以就多給你們次機會,如果有誰再多得張黃牌,足球場上是什麼規矩,那他就什麼下場。”

    眾組員聞言,頓覺亞歷山大。

    可費倫的訓話還沒完:“希望你們搞清楚,機會可一不可再,這話絕不是開玩笑!”

    其實費倫還有些話沒說,如果不是這些組員都是員警部的人,換成他的私軍的話,不達標的廢物肯定早就被*掉了。

    還有就是,組員被退回原部門,上面肯定還要派人來遞補,而新來的組員有很大可能還不如原來這幫廢柴。只是這席話不能挑明瞭說,不然組員一個二個還不有恃無恐啊!

    好在費倫聲色俱厲的訓話還是起到了應有的效果,組員們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正在氣頭上的費倫拿自己作了出氣筒。

    可惜的是,在隨後的格鬥眼力測試中,所有的組員還是一個沒跑了,全被費倫幹爬在地上,雖沒有骨斷筋折,但費倫的拳腳盡照準了人身上最疼的地方使力,但凡中招的組員少說也得疼上一星期,而且很有可能留下一輩子的肌肉記憶。

    要知道,肌肉記憶(①)這種事相當悲催,一旦形成,甚至過去幾十年,被打過的地方仍會隱隱作痛,可謂長一輩子的記性。

    暴揍了所有組員一通後,費倫嘴上卻假惺惺贊道:“嗯~~還不錯,你們每個人的眼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古侯一捂著屁股道:“那還被你捶得這麼慘?”

    費倫瞪他一眼道:“還有更慘的,想不想試試?”

    古侯一趕緊躲到了薑雪身後,一副“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你”的模樣。

    費倫見狀,懶得跟他再計較,道:“鑒於你們的眼力還不成熟,格鬥技的教授只能暫緩。”這話讓眾組員心頭一涼,“但是,眼力的訓練不可鬆懈,而且在你們儲備體能、訓練眼力的同時,我還有新的東西要教給你們。”

    話說到這,所有組員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別看費倫逼他們練眼力好像很辛苦似的,但在平常組員間的實戰格鬥中好處是顯而易見,各人都感覺得到自己長了功夫。

    至於被費倫爆揍的糗事,眾組員都自覺地忽略了,在他們看來,費倫的格鬥技根本就不屬於人類的範疇,要是能學上個一招半式,那他們個個都有雄霸員警部一方的資本了。

    自然而然地,一聽費倫有新東西教給他們,眾組員都特別來勁。

    “事先聲明,接下來我所要教的東西你們一旦學會,切不可持技為非作歹,否則我即使坐牢,也不介意將他殺掉!”費倫冷冷地說完這番話,凜冽地目光如刀鋒般在各個組員的臉上刮來刮去。

    組員們心裡頓時激動了,持技為非作歹會被清理門戶,看來這技能要逆天呐!但各人面上卻絲毫不敢流露出半分喜色,都靜靜等待著費倫的下文。

    “走,回辦公室再說!”沒曾想,費倫一揮手,當先出了練功房。

    大辦公室。

    所有組員都到齊了,最後卻發現費倫走不見了。

    組員們正打算去找時,費倫提溜著個金屬箱子走進了辦公室。

    費倫隨手把金屬箱擱在前端的大桌上,見眾人都眼巴巴地盯著箱子,遂招手道:“到桌前來,呈扇形列隊!”

    “呼啦——”

    十名組員立刻湊了過來,將大桌的前面圍了個水泄不通。

    費倫也不多說什麼,當即打開箱子,拿出個鐵疙瘩來。

    鐵疙瘩呈梯形的圓盤狀,上頭稍小,底盤略大,平均直徑跟標準的籃球差不多,厚度也有三分之一個籃球的直徑。

    有個組員是真心沒見過這種東西,冷不丁問道:“SIR,這是什麼呀?”

    結果話一出口,頓時遭受了其他組員的白眼。

    一向不怎麼繃得住話的古侯一解釋道:“老式的ATmine,就是咱們俗稱的反坦克雷。這種雷……”

    見古侯一還想侃下去,費倫不悅地打斷道:“說得沒錯,我手上這顆的確是反坦克雷,但有一點我要強調的是,無論是新式的也好老式的也罷,不管它是步兵雷還是反坦克雷,其雷的構造和原理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我接下來要教給大家就是,拆、裝雷!”

    眾組員頓時了然,難怪費倫會說出清理門戶的話來,因為一旦學會了高明的佈雷技術,在城市中對普通民眾的威脅將不是一般的大。

    費倫再度用冷冽地目光掃視著每個組員,淡淡道:“下面我就正式開講……雷,不管是哪種雷,甚至是**包,定時炸彈,又或者其他見所未見的引爆裝置,其結構原理都是大同小異的。”

    “簡單點說,在我眼中,用電子雷管或計時器引爆的炸彈和最初以明火引線點爆的**包沒什麼兩樣,因為引線燃燒的時間如果計算得恰到好處,就等同於定時了……”

    “下面我來講一講這顆反坦克雷的基本構造……”

    費倫講得很快,組員們無一不全神貫注才能夠勉強跟得上。即便這樣,講完的時候,窗外已經黑透了,至於下班的時間早就過去不知多久了。

    “接下來,我會演示一遍拆裝雷的過程,希望大家看清楚!”說著,費倫套出張黑巾蒙上了雙眼,口中念念有詞道,“一二三,開始!”

    古侯一見狀,悄然摁下了自己電子錶上的碼錶功能。

    費倫雙手摸雷,開始按順序一一拆掉反坦克雷的各種部件,兩手配合連續動作下,不足十秒就把整個雷給拆成了一個鐵殼子,然後又摸索著零件把雷完完整整地裝了回去。

    “哇塞,十六秒二,這、這也忒快了吧?”古侯一看著碼錶上的時間不禁叫出聲來。

    其餘各人也有點瞠目結舌,冷場了兩三秒才發出驚歎之聲。

    費倫對此絲毫不以為意,一把扯掉眼巾,旋即發現薑雪正欲伸手去碰那個反坦克雷,頓時暴喝道:“別動!”

    薑雪戛然頓時素手,和其他組員一起詫異地看向費倫,鬧不明白他哪兒來這麼大反應。

    費倫緩緩道:“這顆雷的藥可沒去掉,信管我也是裝上了的。”

    這話一出,眾組員臉色俱都一白,下意識就往後退出了七八尺遠。旋即,他們省起剛才費倫完全是蒙著眼在拆、裝雷,要是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此時此刻,每個組員心裡都升起了一股叫“後怕”的情緒!

    費倫見他們怕了,這才看似迅速實則謹慎地拆掉了信管和擊針,然後拿起雷隨手扔向了離得最近的古侯一。

    古侯一還算有種,見雷飛來並沒有躲,而是手忙腳亂地接住了,不過臉色泛青,顯然有些害怕。

    費倫哂笑道:“放心,沒了觸發裝置,這東西就是個鐵王八!”

    古侯一哭喪著臉道:“費SIR,不帶這樣玩人的。”

    “誰讓你們不知天高地厚來著!”費倫撇嘴道,“記住,以後你們每天拆裝三百次這種反坦克雷,就像打籃球練習運球一樣,一定要練到能玩出花來為止。”

    這時,計莫知也插話道:“SIR,拆裝沒問題,可要是這種還拌著藥包的地雷,我們暫時還沒把握零出錯。”

    古侯一附和道:“就是就是,有**在也未免太危險了一點!”

    費倫哂道:“放心吧,就算你們想練習實彈拆除,我還怕你們把這樓給拆了。”頓了頓又道,“來幾個人,跟我去武器庫取你們的練習用雷。”

    待人手一雷後,費倫隨即宣佈下班,也不理組員們剛領到練習雷的新鮮勁,直接走人,駕車回了沙灣別墅。

    (①:俺自己就有過這種經歷,十幾年前發燒去診所打了一針退燒針,結果到現在屁股被紮過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兼且按壓的時候會肌肉緊張。俺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女醫生兇神惡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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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深夜槍戰

   吃過晚飯,費倫正打算繼續給喬冷蝶洗腦,至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費倫接起電話後,難得調侃了一句:“喂,師太,有什麼事麼?”

    至玄窒了窒,嗔道:“我是貧道,不是師太。”

    “頻道?哪個頻道,鳳凰台還是翡翠台?”費倫裝傻道。

    至玄徹底無語了,性子一向比較平淡的她顯然不適合開這種玩笑。費倫也感覺出了這點,忙正色道:“這麼晚了,有重要的事?”

    “對,你不是讓我幫你找那種古怪玩意嗎?”至玄解釋道,“我打聽到了一個拍賣會,手上有一份大概資料……”

    “行行行,知道了,三個鐘頭後我過來。”費倫不容置疑地說完這句,直接掛了電話。

    三小時之後,費倫替喬冷蝶洗腦完畢,隨即驅車前往淺水灣。

    此時已近二十…,外面早已是燈火輝煌,費倫開了道奇蝰蛇出來,沿著薄扶林道向東疾馳。

    到了黃竹坑道志新工業大廈附近,夜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費倫稍稍減緩了車速,就怕這深更半夜的突然竄出一個橫穿馬路的傢伙。畢竟橫穿馬路這種事,各國都有,只是發生得多或少而已。

    要知道,人們的法律意識在晚上的時候往往比在白天薄弱,若真開車撞倒了人,費倫到底是不管呢?還是不管呢?還是不管呢……

    可惜的是,老天爺就這脾氣,你想好事的時候,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但一旦有了不好的預感,它馬上就給你應驗了。

    這不,一個女人披頭散髮地橫沖上馬路,對對直直朝費倫的車頭撞來。

    幸好道奇蝰蛇的刹車系統夠給力,加上車速本身就在緩降中,費倫眼疾手快這才緊急刹住了車,沒有撞上人。

    停車後,費倫降下車窗罵開了:“叼你老母,作死啊……”話音未落,模糊感知倏生警兆。

    費倫想都沒想,身體瞬間匐倒在座位上。

    “砰砰!!”

    連著兩槍,一槍打在了車頭燈附近,另一槍飆在了車窗旁的倒後鏡外殼上。這邊槍聲一響,街上頓時尖叫聲四起,走夜路的行人亂作一團,四下竄逃,沒幾下整條街就只剩小貓兩三隻了。

    費倫瞬間意識到這兩槍並非針對他,而是差點撞上他車的那個女人,只是其中一槍的彈著點離他太近,模糊感知這才預警的。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是神槍手,也不是每個神槍手都能像費倫一樣保證每一槍都指哪打哪。

    即便身為員警,費倫也沒想管這檔子閒事,不過頭髮散亂腳步又不太穩的女人在槍響之後仿佛驚弓之鳥,奮起餘力搶到車窗前,抓住車門就不打算鬆開:“先、先生,救命……”

    費倫瞄了眼門邊的女人,發現她滿臉是汗,弄糟了妝容,沾濕了頭髮,很有些虛脫的樣子,一副想要拼命表達的樣子,可除了剛才喊救命的話,就再憋不出半個音來,感覺像被人下了藥,再向下看去,衣衫有些不整,蕾絲邊的xiong罩也微露了出來。

    “上車!”

    既然對方求上了門,費倫現時又是個員警,自然不可能不幫忙,反正也是舉手之勞,他索性開了門,一把將女人提溜上車,塞到了副駕駛位上。

    也就在費倫隨手帶上車門的一瞬間,他看見三個黑西裝男子追到了對面的人行道上,手上還拿著短槍,不禁哂笑道:“呵,夠囂張,還真以為員警下班就沒人理了?”說完,翻手摯出格洛克,朝為首之人連開兩槍,分毫不差地洞穿了對方的雙手。

    “員警!放下武器!”

    費倫暴喝一聲,正打算下車,受傷的黑西裝男沖同伴一偏頭,另兩人立馬把槍口對準了費倫,隨即火星吞吐。

    “砰!”“砰!”“砰!”

    “草!”費倫暗罵一聲,縮回了車裡,邊一手摁低副駕駛位上女人的頭,邊窩下身體,同時支起格洛克朝窗外又開了兩槍。

    “砰砰!!”

    槍聲過後,倆還擊的黑西裝男仰面就倒,每人的眉心上都多出了一個血洞。這次費倫警告在先,對方仍然開槍還擊,所以他沒有再手下留情,直接將兩個敢於向他動槍的傢伙當場擊斃。

    短暫的槍聲頓時戛然而止。

    那個雙手受創的黑西裝男見勢不妙,轉身想跑,費倫抬手又是兩槍。

    “砰砰!!”

    黑西裝男頓感左右膝彎一疼,而後雙腳再用不上力,直接跪倒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費倫瞥眼不知何時已然昏迷過去的女人,小心翼翼地下了車,看了看周圍早跑得空無一人的街面,來到黑西裝們的附近,掏出電話給周啟光打了過去,把槍戰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周啟光這個警校校長一聽,頓時不淡定了:“費倫,你別慌,我這派警校的教導隊過去支援你。”

    說完便掛了電話,顯是安排人手去了。

    “我沒慌!”費倫沖著自己的手機嘀咕了一句,同時掃視向四周,只在斜對街五十米開外發現了一個攝像頭,旋即翻出塑膠手套戴上,一把捏在了黑西裝男的槍傷上。

    黑西裝男頓時疼得冷汗直流,慘叫出聲。

    “說說怎麼回事,為什麼追我車上那個女人?”費倫漠然的聲線彷如神祇。

    “我、我也是受、受雇行……”他話還未完,費倫手上就又加了分力,“啊——”黑西裝男淒慘的叫聲霎時劃破夜空,惹得附近居民樓的住戶不少都下意識地關窗拉簾。

    費倫邪笑道:“別拿廢話敷衍我,說實話!”

    “真、我真是受雇行事……”黑西裝男使勁搖著頭。

    “可惜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費倫用手捏開黑西裝男的嘴,翻手摯出條毛巾塞了進去,然後比出根指頭插進了黑西裝男手上的槍眼裡,掏啊掏,摳啊摳……

    黑西裝男的身體劇烈抖顫起來,口中發出恐怖的嗚嗚聲,槍傷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滴淌。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車上那女人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追殺她,誰派你來的?如果還沒有令我滿意的答案,我不介意弄瞎你的雙眼,understand?”說著,費倫隨手摯出一根大頭釘在黑西裝男的眼前不遠處晃了晃。

    黑西裝男慘白著臉沖費倫點了點頭,費倫這才取下了他嘴裡的毛巾。

    “我真的只是受雇行事,不、不知道主顧……沒騙你……真的……我發誓!”黑西裝男眼淚和汗珠混在一起滑落下來。

    費倫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塞上了對方的嘴,看了看四周,又略微挪動身體擋住了攝像頭的拍攝角度,手裡的大頭釘開始下壓。

    黑西裝男見狀,不顧雙手的傷痛,欲用大臂抱頭,意圖阻止費倫行刑。沒想到費倫的大頭釘只是個幌子,他倏然抓起黑西裝男的頭髮,猛然翻轉,將他的左眼照著旁邊地上的一顆石子撞去。

    石子棱角分明,劇烈撞擊下輕易擠爆了黑西裝男的眼球,而且費倫的手勁相當恐怖,這一“下按”更將對方的鼻樑弄塌了大半。

    “嗚嗚……咳、咳咳……啊啊啊啊——”半臉全是血的黑西裝男咳出了嘴裡的毛巾,滿地打滾叫喊著、慘嚎著……

    “我同事的支援沒那麼快,至少還得兩三分才能到,儘管叫吧!”費倫戲謔道,“我還是那句話,告訴我實話,告訴我實話,就放你一馬!”

    黑西裝男聞言,終於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極度的疼痛引發了他前所未有的神經緊繃,令他整個人的氣力都有點透支,再起不了反抗之心。同時,他也深恨費倫的血腥手段,打算此事過後一定要投訴他。

    “既然願意說了,那就搞快點,不然我可以保證,在警車到達之前,一定會幹掉你!”費倫一副對待螻蟻的口吻,“最多說你受重傷還打算以毒針刺殺我,”說著,手指間竟倏生出一枚藍汪汪的毒針。

    黑西裝男驚異突然冒出的毒針之餘,更是徹底怕了費倫的詭詐手段,忙道:“是、是蔣先生叫我們抓那妞回去的,我真不曉得那個妞的名字。”

    “哪個蔣先生?”費倫蹙眉道。

    “正興,蔣祺揚先生。”

    費倫愕道:“蔣洪的小兒子麼?”

    “對,他上個禮拜才從法國留學歸來。”黑西裝男此時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回來就為非作歹?”費倫冷笑道。

    這時,警笛聲隱隱傳來,費倫瞬間換了副面孔,幫黑西裝男捋了捋頭髮,拍著他的臉頰道:“我叫費倫,以後你見到了蔣祺揚,別忘了跟他提我的名字!”言罷,費倫回到道奇蝰蛇內,試了試女人的脈搏,發現她還處於疲勞昏迷中,便沒多打攪她。

    不過,費倫自覺這件事沒黑西裝男說的那麼簡單,畢竟抓一個弱女子而已,用得著動槍嘛?所以趁女人昏迷,費倫搜了搜她的身,結果一無所獲。

    等大隊趕到,費倫才發現,不止警校教導隊的來了,還有兩輛衝鋒車也趕了過來。

    處理現場的事,費倫自然交給了他們去做。女人和受傷的黑西裝男也讓救護車運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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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8 19:28:19 |只看該作者
  257 又被投訴了

  淺水灣86號。

    做完筆錄的費倫趕回這裡時,本還想著打電話,卻發現至玄早就到了。

    落座後,費倫問至玄道:“你說的那個拍賣會什麼時候開始?具體在什麼地方?”

    至玄沒有說話,只是遞了本圖鑒到費倫面前。

    掃了眼圖鑒的封面,費倫微愕道:“法國南特?”

    至玄點頭道:“對,這個拍賣會就在南特郊區的一座古堡裡進行,時間是下個月五號。”

    “七月五號嗎?”。費倫喃喃念叨了一下這個時間,側頭問道:“幸子,這個時間段我有什麼安排沒有?”

    幸子忙從侍女服的腰包內掏出一部手機,翻查記事錄後,道:“主人,下月初你將去義大利出席菲亞特的股東大會,如果行程順利,會有充足的時間繞道法國。”

    費倫擺手道:“去不去還不一定,先讓我看看拍賣圖鑒再做決定吧!”說著,拿起面前的圖鑒翻看起來。

    入眼第一幅廣告畫,其上的拍品赫然是一顆重達二十點六克拉的天然鑽石,這樣的東西對於珠寶界人士或愛好珠寶的人來說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標出的一百萬美金起拍價,費倫相信決不會是最終的成交價,但對於他的吸引力——無限趨近於零。

    第二件拍品是《花瓶裡的三朵向日葵》,圖鑒上說,此次拍賣的畫為梵古真跡,起拍價七百五十萬美金。費倫同樣相信這個價格決不是這幅畫的終價。

    可惜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東西沒人辯得清真偽,除非是古老經書之類的物件,否則費倫一概沒興趣。在他看來,買別人的油畫還不如自己臨摹一幅來得賞心悅目,所以《向日葵》對費倫的吸引力根本為零。

    隨後的拍品圖鑒上標注的起拍價越來越高,但都是些普通物件,並沒出現讓費倫眼前一亮的東西,也就在他有點不耐煩的時候,倒數第五張圖鑒上的價格和物品終於煥然一變。

    半人參。起拍價一億美金。

    圖鑒上的人參沒有頭,只有三分之二莖身和下面的參須,參表呈紫色。單是賣相就不同凡響。費倫卻看得眉頭大皺,斥道:“這他媽是哪個二貨出的拍品,極品紫參被搞成這副模樣,靈氣大喪。還標價一億。想錢想瘋了吧?”

    至玄之前已經看過整本圖鑒,自然知道費倫在罵些什麼,當下笑道:“我倒不這麼認為,這樣的紫參若參頭還在,當屬無價之寶,誰肯拿出來拍賣?”言下之意,正因為少了參頭,人家拿出來賣一億才合情合理。否則紫參完整恐怕沒人肯亮出來。

    費倫一愕,灑然笑道:“你說的也對!”同時心情大好。看來這拍賣會很有料嘛!想及此,他迫不及待地翻到了倒數第四頁。

    埃及第三十王朝時期,荷魯斯秘錄,起拍價一億九千萬美金。荷魯斯,在埃及神話中被尊為鷹神,王權的守護者,外形幻化為鷹,是奧西裡斯與伊西斯之子,而法老即為在人間現世的荷魯斯。所以說,如果拍品是真的,費倫覺得多花幾個億拿下這卷秘錄都是值得的。

    要知道,三十王朝時期乃古埃及最鼎盛的時候,在時間段上大致接近于華夏戰國時期,這一時期的卷軸能保存到現在,實屬不易,就是不知圖鑒上的卷軸是像桶面上的圖那樣僅供參考呢還是真的。

    倒數第三頁,是一瓶橙色的液體,圖鑒上沒標注任何名稱,也沒多做說明,起拍價兩億五。對費倫而言,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拍品意義不大,相反,沒見到實物就不敢輕易下判斷的物件才能引起他的足夠重視。

    圖鑒最後兩頁上面只打了兩個濃墨重彩的問號,至玄適時解釋道:“我私下打聽過了,後面兩件拍品的起拍價都在五億朝上。”頓了頓又道:“不過照五年前那一屆來看,或許沒出現在圖鑒上的東西不止兩件,可能是三四五六七八件也未准!”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費倫揮手阻止至玄再說下去,“看來這個拍賣會我很有必要親自去一趟。”

    至玄聞言,小聲探問道:“那……能不能捎上我?”

    根據圖鑒上的說法,每個參加拍賣的人必須先在瑞銀的指定帳戶上匯入一億美元的保證金,拍賣之後多退少補。

    當然,這個指定帳戶其實是個戶頭組,下面可以建若干個子帳戶,而每個子帳戶就代表一個拍賣會名額,一旦有(一億)新款匯入,帳戶下就會自動建立一個新的子帳戶,而瑞銀方面自然會找匯款人索要資料。如此一來,組委會既保證了競拍者是真正出得起錢的傢伙,同時又盡可能地保全了競拍者的**。

    費倫瞥了眼滿臉期待的至玄,yin惻惻道:“行,反正我也不缺那點錢,但到時候你得聽我指揮!”

    “沒問題,一切聽你安排。”至玄迎上費倫的目光,一口應下,隨後兩人各懷鬼胎地笑了起來。

    翌日,總部投訴科。

    又是鐘偉銘和淩舒兩個人。

    對上正惡瞪著他的淩舒,費倫也頗覺無奈,他就一個小小的督察而已,為毛每次被叫到投訴科接受問詢時,淩大處長都會出現呢?

    殊不知除了前面兩次是故意針對外,後面淩舒刻意出現都是為了費倫好。畢竟如果是監管處處長(淩舒)給出的意見報告,警監會方面都會給予足夠的尊重,從而作出有利於費倫的結論來。

    費倫其實也隱隱猜到了這一點,但並不覺得他和淩舒的交情好到了可以相互遮掩的地步。

    一番投訴及相關情況描述之後,淩舒冷聲問道:“費督察,昨晚二十三時十五分許,你在黃竹坑道志新工業大廈附近擊斃持槍歹徒兩名,擊傷一人,有沒有這回事?”

    費倫哂道:“madam,我覺得有必要糾正你的口誤,我的的確確擊斃了持槍歹徒兩名,還擊傷了剩下那名歹徒,而不是!人字的描述不準確,因為人也有可能是指路人。”

    這番辯白讓剛調來投訴科、負責記錄今天問詢內容的女警大感詫異。她沒想到進了投訴科還有人敢這樣直截了當跟淩大處長說話。

    淩舒聞言也是一愕,旋即徵求意見道:“鐘sir,你覺得費督察的糾正可對?”

    鐘偉銘的心態倒是不偏不倚,道:“當然,有些人稱或人物的指代還是描述得更清楚一些為好,畢竟這些將來是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的。”

    “ok,既然偉銘你都這麼說了,我沒意見!”說著,淩舒看向了負責記錄的女警。

    女警會意,忙在剛才那段對話內容上添加了注釋,將“人”修改成了“持槍歹徒”。

    “那兩名歹徒率先開火,你將他們擊斃也算是正確的判斷,這一茬我就不問了。”淩舒繼續道,“可是第三名歹徒的兩隻手腕俱被子彈洞穿,這你要作何解釋?”

    費倫聞言笑道:“madam,請你弄清楚一點,你所說的雙手被打穿的歹徒是第一個朝我舉槍的傢伙,我在表明身份的同時,自然要阻止他使用手槍,所以打穿他的雙手沒什麼好說的吧?”

    淩舒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費倫接著道:“況且,我一上來就廢掉仨歹徒之一,不僅讓歹徒方少了一個即戰力,也有震懾另兩名歹徒的意思。”

    “那擊傷他雙腿又怎麼說?”鐘偉銘適時插嘴道。

    費倫聽到這個問題,表情顯得更輕鬆了:“事情明擺著,唯一存活的那名被我擊傷了雙手的歹徒有逃跑的企圖,而我當時還窩在車裡……”

    “madam,你知道的,襲警是重罪,在我表明身份後,毫無顧忌地用熱武器襲警就更是如此了,說明他們根本就目無法紀,沒把咱們員警部放在眼裡,其性質惡劣的程度簡直難以言狀,所以我為了不讓他流竄社會,進而危害到廣大市民,不得不當場擊傷了他的雙腿,謹防他逃跑。要知道,像這種頑固份子,他就算只剩一條好腿也足以逃……”

    “得得得得得得得……打住!”淩舒有點不堪忍受費倫正義凜然的長篇大論,不得不叫停。聽他這麼一解釋,那仨歹徒甭管死傷得怎樣,結果就倆字——活該。

    “鐘sir,你怎麼看?”淩舒再次問起了鐘偉銘的意見。

    鐘偉銘不置可否道:“解釋倒也合乎情理和邏輯,但問題是僅存的那名持槍歹徒投訴費倫你濫用私刑!”

    費倫可不上鐘偉銘語言陷阱的當,故作驚詫道:“濫用私刑?真是笑話,我對誰濫用私刑啦?”

    淩舒撇嘴道:“自然是那個歹徒投訴你對他濫用私刑嘍!”

    費倫屑笑道:“到底我有沒有對他濫用私刑,驗個傷不就一清二楚了,何必來問我?”

    “費督察,歹徒身上除了槍傷就是瞎了隻眼,他說那隻眼是你給弄瞎的。”鐘偉銘道。

    費倫並不正面回答做沒做過這事,只是攤手道:“驗傷報告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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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8 19:29:24 |只看該作者
258 漸漸浮出水面的案情

    驗傷報告自然驗不出什麼,頂多是黑西裝男因突然失重摔倒,臉頰一側率先觸地,眼球擠在石子上,進而導致了最終的悲劇。至於指紋之類的東西全被簡簡單單一雙塑膠手套所掩蓋。

    所以當費倫向鐘偉銘提出這個問題時,他難得露出了個無奈的表情。因為至少在表面證供上,費倫是“無辜”的,加上他又是警務人員,就算黑西裝男硬要私人告刁狀,真到了法庭上,法官也會傾向于相信費倫多過相信三合會背景的黑西裝男。

    “驗傷報告倒很正常,但我還是想聽你親自解釋一下。”鐘偉銘只能如是說。

    費倫忙把早就自我催眠好多遍的臺詞詳詳細細的“描述”了一遍。淩舒和鐘偉銘根本聽不出破綻,只好又例行詢問了幾個問題,便草草結束了此次問詢。

    重案組。

    戴岩等人對錢志森一夥的盤問進展情況良好。

    費倫回來略略看過筆錄後,發現性party大致運轉情況跟他想的差不多。

    “聚眾女**”這事起初是伊白麗的主意,因為她和錢志森都沾上了毒癮,所以需要一個錢很快的管道。後來錢志森玩膩了伊白麗,乾脆把她也攪成了ji女之一。

    錢志森根據伊白麗提出的操作模式,以毒品控制女生,進而半強迫或脅迫她們加入性party**,至於男生光顧之後,他就以眾男生當時留下的借據在事後找他們收錢,更別出心裁,以熟客轉介生客的方式部份減免嫖資,算是做到了客源不斷。

    根據錢志森、鄧楠一干人的交代,參加過性party的港大男生總共有六十多個,少則一兩次,多則四五次,只有他們這一撥人幾乎次次不落,全都參加了。

    之前得了費倫的授意,戴岩等人明確告訴了錢志森這幫人伊白麗在彩排舞臺上被毒殺暴斃的事,這令他們多少有些詫異,但沒人想得出究竟是誰竟會謀殺表面看似光鮮、實為ji女的伊白麗。

    不過,費倫卻從口供中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大三的伊白麗在港大的男女生中相當有號召力,而且男生當中有不少都是她的愛慕者。

    這一點也更加印證了費倫對謝冬傑的懷疑,只可惜現在時機未到,還不是提審謝冬傑的時候。不過這並不妨礙費倫旁敲側擊從錢志森等人甚至是港大其他男生那裡瞭解一下伊白麗粉絲們的情況。

    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檯曆,費倫道:“玳瑁,你帶毅然去港大再側面打聽一下伊白麗那些個仰慕者的情況。”

    “YES,SIR!”戴施二人領命而去。

    “阿寧,等下你負責監控,我還想再審一審錢志森一夥。”費倫繼續吩咐。

    “YES,SIR!”

    見費倫沒給他分配任務,李立東愕道:“SIR,那我呢?”

    “今天兆強出院,你去接他。”費倫淡笑道,“告訴他,組裡太忙,回來了給他接風!”

    “得嘞!”

    審訊室。

    “錢志森,你覺得你在港大算得上優秀麼?”

    “阿SIR,你這是什麼話,我當然優秀啦!要不然伊白麗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我。”

    “死心塌地跟你?!是跟你的毒品吧?”費倫臉上在笑,眼神卻如刮骨鋼刀,“對了,你毒品到底哪兒來的?別告訴我小賣部買的。”

    錢志森只瞟了費倫一眼,目光就趕緊避讓開去,猶猶豫豫道:“這個……真不好說,其實我是在網上郵購的。”

    費倫哂道:“這話倒是把毒源推得一乾二淨……好了,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我聽說在港大,伊白麗的粉絲不少,其中不乏成績長相家世背景都頂尖的傢伙,你覺得你跟他們比起來優勢有多大?”

    錢志森頓時啞口無言。本來剛上大學那會兒,他老豆的公司經營得還算不錯,薄有資產,可惜隨著這兩年世界經濟蕭條,小本生意無處不難做,家裡的公司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他也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撒錢的錢大少了。

    至於賣相,一百滿分的話,他頂多七十朝上,並不算出眾,而成績,他也僅在入學第一年拿了個末等獎學金,之後迅速泯然於眾,不值一提了。

    錢志森相信,警方肯定可以將這些資料查個底兒掉,所以他就算想吹牛皮,也沒那個底氣。

    見他沉默以對,費倫打開手上的資料夾,稍微掃了一眼,道:“因為亂搞男女關係,兩年多以前,你懷疑自己得了性.病,去了醫院檢查……根據當時的體檢報告,你胯莖的勃起長度十一點二釐米,並不算粗壯,照此一項,就連生理上對女生的吸引力也弱得可憐。”

    費倫這是典型的打人專打臉揭人專揭短,錢志森聽完這席話,臉色變得卡白。

    對錢志森的臉色視而不見,費倫依然故我道:“你要錢沒錢,要勢沒勢,成績長相均不出眾,生理上也沒【長】處,你覺得你碰上伊白麗的頂級男粉絲,能占上風麼?”

    聽到這裡,錢志森終忍不住暴怒道:“阿SIR,我得了阿麗的芳心,她愛我愛得死心塌地,愛情是沒理由可講的。”

    費倫眼神愈趨平和,哂笑道:“愛得再深再纏綿也得吃飯,不然你們倆不會想出【性party】這種害人害己的攬錢方法。”

    錢志森聞言,再度沉默下去。

    費倫對錢志森的態度並不介意,哂道:“其實我來,只是想問問,你既然跟伊白麗搞上了,就沒情敵之類的找你麻煩麼?”

    錢志森愣了愣,搖頭道:“這還真沒有,也許是阿麗在那些粉絲中威望頗高的緣故,反正我和阿麗在一起的時候,碰到熟人或她的粉絲總能聽到對方的祝福。”

    費倫的眼神又鋒銳起來,道:“夜路走多了還撞鬼呢,你們碰到陌生粉絲,對方不可能總撿好聽的說吧?再想想,仔細想想!”

    錢志森不得不在費倫的逼視下強迫自己回憶過往,靈光一現間,倏然省起了半年前的一件往事:“阿SIR,還真有那麼一回,大概去年聖誕前的幾天吧,學生會方面組織了一個聯誼會,當時我和阿麗正處於如膠似漆的階段,本不想去參加聯誼會,但阿麗是學生會幹事,她必須去,所以我也跟去了。”

    “當時不少熟人都在,因為聯誼的關係,大部份男女生很快就笑鬧在了一起,我和阿麗更是毫無顧忌的親著嘴,結果對桌有個小男生突然猛拍桌子站起來,嚇了我倆一跳,也沒太聽清他指著我們鼻子罵的那些話,後來旁邊有幾個男生把他拖走了,其中一個我還挺熟的樣子。”

    費倫聞言,眼中精光暴漲,瞪視著錢志森道:“那個小男生是誰,能想得起來麼?”

    錢志森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道:“不知道,真不認識。”

    “那那個熟人呢?你不會也想不起來了吧?”說到這,費倫的臉唬了下來。

    錢志森見狀,額上的細汗變成了汗滴,拍著腦門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哦,對了,應該是阿山沒錯了!”

    “阿山?!韋聞山?”

    “對對對,就是他。”錢志森雞啄米般點頭。

    “行吧,你先休息,我有空再來看你!”說著,費倫站起身往外走去。

    “誒~~阿SIR,我全交代了,什麼時候能出去啊?”錢志森問。

    費倫瞥了他一眼,邪笑道:“正因為你什麼都交代了,所以才要在這裡多住上一段……你難道沒聽過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第二審訊室。

    費倫把韋聞山提溜到了這裡,將聯誼會上錢志森遇到的破事兒提了提,而後道:“你們勸走的人是誰?別告訴我你想不起來!”

    韋聞山怔了怔,道:“這有什麼想不起來的,不就是阿傑嘍,也就是經過這麼個事兒,我和他才認識的,後來又把他轉介去參加了米爾森的party!”

    費倫的雙眼眯了起來,寒聲道:“你確定是謝冬傑?”

    “當、當然!”

    費倫忙把筆錄推到他面前,道:“看看跟你說的一樣不一樣,沒問題的話就簽字。”

    鑒於根本就沒問幾句,韋聞山很快看完,發現沒問題便落了款。

    費倫扯過筆錄,立刻叫來軍裝同事把韋聞山送回羈押室,他自己徑直來到了王一鵬辦公室。

    等王一鵬看完韋聞山的口供後,費倫道:“王SIR,我建議立刻對謝冬傑的住處進行搜查。”

    王一鵬愕道:“不用抓謝冬傑回來訊問麼?”

    費倫嘴角一勾,淡笑道:“昨天我就用別的理由把謝冬傑抓了回來,如今有了旁證,我覺得很有必要搜一搜他,所以來向你申請搜查令。”

    王一鵬微愣之後哈哈大笑,道:“你呀你,能被大SIR稱為【神勇幹探】,果然不簡單!”

    “那搜查令……”

    “放心,我這就簽給你!”

    費倫拿著搜查令剛轉出王一鵬辦公室,李立東就打來了電話:“SIR,強仔我已經接回來了,就在辦公室。”話裡透著喜氣。

    “我馬上到!”費倫回了一句,掛斷電話,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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