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 不逼不出來
周昌眼睜睜看著小尾指粗的吊麻繩攔腰崩斷,而后只見厄文倒拖著自己老大就像拖著個破布口袋似的走到窗邊,隨手一撩,就將混混頭甩出了窗外,比甩個紙片還容易。
厄文駐腳之際,混混頭終于騰出手來扯掉了塞口的臭襪子,正欲破口大罵,就覺自己整個身体騰飛而起,半秒后就看到了正午火辣辣的太陽,跟著身体翻轉,他又見著了大馬路。
懸空了?
混混頭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旋即爆出一聲凄厲慘絕的嘶吼:“啊——”
還被懸吊著的周昌,眼睜睜目睹了這一切,整個人變得呆若木雞。
這時,隔壁房間傳出轟的一聲巨響。下一秒,周昌直感自己整個人在上升。他抬頭一看,駭然發現吊著自己的水泥樓板不知何時開出個圓洞,而幫著繩子的水泥板正被一股怪力往上提。這樣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他開始拼命掙扎,想杵在那儿的厄文救他。
厄文卻抄著手哂笑道:“周昌,你著急個什麼勁?又不是讓你去死!”
周昌愕了一下,接著整個人都被扯進了天花板上的圓洞內,隨即他就瞅見了一臉陰笑的佩茨。
隨隨便便就弄爛了水泥樓板,這家伙還是不是人吶?周昌暗忖之時,厄文也已從破洞中跳了上來。
這處同樣是一個空置單位,佩茨和厄文對視一眼,挾著周昌出了門,直上天台。與此同時,樓底下已經有附近的軍裝巡邏警趕到,一看混混頭還在汩汩流血的斷腳,立馬判斷這是一起他殺案,隨即call了總台,呼叫衝鋒隊支援。
倆鬼佬攜著周昌來到與鄰樓相近的天台沿邊,佩茨衝周昌陰笑道:“阿昌,想出來沒有?阿貼還有什麼地方好去的?”
周昌被佩茨笑得頭皮發麻,腦子里卻一片空白,實在沒個答案。
見塞口物已被取下的周昌仍然沉默,佩茨捏了捏他的臉,哂道:“等下我親自問你,同樣會給你兩次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喔!”說罷,從兜里掏出一大團黏糊糊的衛生紙,硬塞進了周昌嘴里,跟著瞥了厄文一眼。
倆鬼佬四只腳毫無征兆地同時發力、蹬地……周昌頓感自己騰空而起,當然不止是他,佩茨和厄文同樣如此,仨人橫跨過近十米的距離,生生跳到了鄰樓的天台上。
不用助跑?還帶著一個人?居然跳了這麼遠?早就知道這兩個非人類的鬼佬很變態,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變態。雖說眼見為實,可即便親身經歷的周昌對剛才的事情仍感難以置信。
倆鬼佬卻沒顧忌周昌的感受,帶著他一棟樓一棟樓跳過去,直到無樓可跳,這才從天台下樓,隨便找了塊破布往套著周昌雙手的麻繩上一罩,又扯了他的塞口布,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混入人流之中,三穿兩拐就不見了。
大約一刻鐘后,仨人再度進了另一幢老舊大樓里的空置單位,周昌也再度被吊上了天花板。
佩茨來到周昌面前,豎起兩根指頭道:“我剛才說過了,你有兩次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現在開始吧,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當然你眼下沒被塞住嘴,也完全可以大喊救命!”
周昌當然不敢叫救命,他還不想馬上死,而且家里六十多歲的病重老娘和正上大學的小妹需要大把的鈔票,這些都得靠他去掙。更何況就算他死了,以佩茨和厄文這倆魔鬼的能力會不會找上他家泄憤也不一定,所以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是喊救命而死。
“很好,十秒到,有答案沒?說出來我聽聽!”佩茨笑容可掬地問道。
周昌敷衍道:“我之前就說過,阿貼很可能回內地廣粵探親去了。除了這,我再想不出別的了。”
雖然周昌一向不太看得起內地,但在昨天他說出這個可能姓后,就被厄文連斷了兩根腳趾,令他知道倆鬼佬對內地有種莫名的顧忌。而剛剛又經歷了一連串神奇的躍樓,但即使以這樣被他驚為天人的能力,倆鬼佬仍畏懼去內地走一遭,發現這一破綻的他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再拿“內地”二字抵擋一陣了。
可惜這世上有句話,叫遠水解不了近渴,周昌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佩茨聽到周昌再說出“內地”,立馬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頓時被氣樂了,冷笑道:“東方神州大地是我們必會征服的一個地方,但我昨天就告訴你了,別再提‘內地’兩字,這個可能姓也別去想了,可看你好像沒聽進去我的話呀!所以,很抱歉,你的第一次機會失去了……厄文,幫我分開他的兩條腿!”
厄文愣了一下,卻沒問什麼緣由,依舊照做。
常言說得好,胳膊擰不過大腿,可放在周昌和厄文這里,正好相反,厄文粗壯的胳膊輕易分開了周昌的小細腿。
佩茨一臉怪笑地來到了周昌胯下,周昌見狀惶急道:“你、你想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把你變得跟我一樣!”話落,佩茨的手已經攀上了周昌胯間的物件,“唷,東西還不小,蛋型也不錯!”
“你……放手!”第一次被男人將胯下分身抓在手里,周昌大窘之余,心底深處更有一絲擔心。
佩茨陰惻惻道:“等懲罰完了,我自然會放手!”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樣,就是覺得你兩個蛋似乎太多了一點!”佩茨把最后几個字咬得特別重,話落的同時,他捏著周昌其中一個蛋蛋的大手猛然用力握攏。
“啊!!!”
周昌頓時狂叫出聲,想要盡力並住雙腿減輕胯下的痛苦,可惜厄文的雙臂就像鐵鉗般紋絲不動,他只能身不由己地完全享受了蛋(碎)疼的整個過程。
捏爛周昌單蛋的一瞬間,佩茨臉上流露出享受的表情,在周昌痛叫聲稍歇的當口,他手指隔著褲衩又揉了几揉,仿佛想把那個已經支離破碎的蛋蛋研磨成粉……
“啊————”
周昌再次痛叫出聲,而且比之前一次更大聲。可佩茨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叫聲把路人、甚至把警察引來,仍是那副極為享受的表情。
又過了几秒,佩茨瞥了眼喘著大氣、几乎疼暈過去的周昌,這才松了手,淡淡道:“你該慶幸,我沒一下子捏碎你兩個蛋,不然以后你就成……誒,厄文,那句麻將术語怎麼說來著?”
“單吊壹雞!”
“對,就是這個詞儿……不然阿昌你就該單吊壹雞了,到時候想玩女人都困難!”佩茨不無得意道,“現在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還是十秒,你好好想想吧,千万別讓我失望!”
與此同時,厄文雙手一合,將周昌的雙腿“啪”地一聲並攏,惹得大腿根部的塊肉差點沒把周昌剩下的一個蛋蛋給拍扁,更牽動了他的傷勢。
“啊!!”
周昌三度慘叫起來,最后在狂吊白眼中化為了哼哼。
佩茨卻沒心情關心他的痛苦,瞄了眼手表,戲謔道:“時間到,怎樣?有答案沒有?”
周昌身体在半空中卷曲著,很想一死百了,但腦海深處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就這樣放棄,可他既對付不了佩茨和厄文,又想不出阿貼到底躲哪儿去了。
此時的一秒鐘好像一年時光那麼漫長,又仿佛一納秒那麼短暫,周昌勉力睜開很想就此閉過去的雙眼,不經意間瞅見了地板上僅剩半張扑滿灰塵的紅桃a,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叫了起來:“我想到了,我知道阿貼去哪儿了!”
“噢~~是嗎?”佩茨掀了掀陰柔的眉毛道,“那就把答案說出來我們聽聽!”
“阿貼好賭扑克,几天前……具体是哪一天我記不清了,他說又有一大筆錢到手,請我喝酒吃肉,等吃完東西后他就想拉我一塊去賭扑克牌,當時我手頭很緊,就沒跟他一塊去。不過我想,他肯定是賭錢去了……”
“啪!”
厄文一巴掌拍在了周昌后腦勺上,扇得他直犯暈:“全港九地下賭檔少說也有好几百,這讓我們怎麼找?”
佩茨卻有不同看法,哂笑道:“要賭錢不一定非得在本埠,既然有一大筆錢,澳門街那邊才是更好的去處!”
聽到“澳門”二字,不僅厄文眼前一亮,周昌也興奮道:“對對,阿貼很可能去了澳門……以前也有一次,他得了大錢去澳門豪賭,結果輸得只剩底褲溜了回來,從此便沒再去過,也不許人提他那次經歷,誰提他跟誰急。我真笨,怎麼沒想起這茬儿!”
厄文哂道:“你不算笨,只是腦子木了點,害老子們繞了這麼多圈子,該死!”說著,他生生把周昌從天花板上拽下,挾在腋下就往窗口走去,嚇得周昌哇哇大叫。
幸好這個時候,佩茨耳朵倏然微動了動:“有人來了,上天台,等找到阿貼再殺他也不遲!”
厄文聞言點點頭,反身站上窗沿,一手攬著周昌,另一手配合雙腳向樓頂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