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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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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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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15:27
719 唇槍舌劍

    “不過你得答應我點兒條件,我才能答你的問題!”

    聽到這話,桑妮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恨不得一下掐死費倫,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什麼條件?”說到底,是她求人,不是人求她。

    “首先第一條,你既然想問我問題,這諮詢費是不能少的,一個問題就暫定一萬美金吧!”費倫淡淡道。

    “什麼!?”桑妮聽到這個條件差點沒跳起來。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費倫顯然早就想好了忽悠的話,“你去跟律師談話,人家收不收費?要是吧?我這可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你愛問不問,不樂意這邊請走!”說著,還比了個“拜拜不送”的手勢。

    桑妮聞言翻了個白眼,有點無語:“可這一萬一個問題也太貴了吧?”

    “這不廢話嘛,你也不打聽打聽,像我這種一秒鍾幾十萬上下的家夥,肯浪費時間回答你問題,你占大便宜了知道嗎?”

    桑妮聞言都有點無力吐槽了,畢竟她來之前就了解過,費倫八進四的賭局攏共用時不足一個鍾頭,卻贏了近二十億美金,這均攤下來,可不就是一秒鍾幾十萬上下嘛!

    “好吧,我答應你!”

    “那麼,第二條件,我要一個保證!”

    這個條件倒讓桑妮愣了愣:“什麼保證?”

    費倫聳肩道:“很簡單,不管你從我這裏得到了什麼線索,我都要你保證不會向其他人透露線索來源,至於上庭作證這種事就更不行了,understand?”

    桑妮又是一愣,暗忖:想藉此封我的口?哼哼。等你露出破綻,自有人會招呼你,老娘才懶得再次露麵呢!想及此,她幹脆點頭道:“行!我保證不把這事兒透露出去……”說著,掃了魚莎、哈特等人一眼。“可要是你的女人或手下把這事兒說出去了,那我可不負責啊!”

    “放心,他們是不會說出去的。”費倫哂道,“至於你嘛,空口無憑,總得有點實際行動吧!”

    桑妮愕道:“什麼實際行動?”

    “廢話!”費倫板著臉道。“就連做禮拜都得有個虔誠樣兒,你就這麼隨便說一句【我保證……】,誰信啊?”

    桑妮瞬間懂了:“那你想怎樣?”

    費倫聞言先瞄了一眼身材頗為有料的桑妮,又掃視了一下落地窗外形形色色的比基尼,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隻要你現在脫得一絲不掛,讓我一飽眼福。我就信你的保證!”

    “啪!”

    桑妮頓時拍案而起,叱道:“你別太過份啊!”

    這話頓時吸引了哈特等人的注意,一幹黑水傭兵見狀就想圍過來,費倫卻朝他們比了個打住的手勢,又衝窗外努了努嘴,道:“你看池邊那幾個妞,不也三點全露嘛。也沒人拿她們怎樣,對吧?”

    桑妮順著費倫努嘴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幾個全身清潔溜溜的女人在池邊玩水,頓時想辯都沒得辯了,隻能咬咬下唇,俏臉漲得通紅,雙眼死死盯住費倫,一字一頓道:“你確定要這樣的保證?”

    費倫早知在瑪麗蓮的提醒下知道了桑妮的身份,自然是本著玩死對方不償命的想法,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廢話!你見過有主動降價的律師麼?”

    “法克尤!”桑妮頓時爆了粗口。同時向費倫比出了中指,情緒有點失控的跡象。

    看她這個樣子,費倫心裏偷著樂之餘,聲音卻很平靜道:“罵歸罵,這保證是不能省的。麻煩你快點兒!”

    桑妮聞言怒不可遏地吼道:“罵你怎麼了?我要是讓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你會不罵人?”

    費倫搖頭道:“不罵……隻要你也把衣服脫光,咱們兩個坦誠相對,我絕對不罵!”

    桑妮聽到這話,俏臉仿佛要滴出血來,惡瞪費倫道:“你就是個流氓!”

    “小姐,我流你哪兒了?”費倫哂笑道,“你大可以不問我問題嘛,這樣你也就不用保證了,既省錢,也省了那個……嗯哼!”

    桑妮聞言恨得牙根癢癢,終還是服軟道:“好,我答應你!”說著,用憤恨與屈辱的眼神望著費倫,同時伸手就要去解衣服。

    費倫見她真有脫衣的打算,也被美國妞的大膽奔放給小驚了一跳,急忙摁住她的小手,下意識就用中文說了一句:“算了,還是改曰吧!”

    “你說什麼!?”桑妮大驚之餘,抬手就朝費倫臉上扇來。

    還好費倫反應極快,一下就捉住了桑妮的手,愕道:“你幹嘛?”

    桑妮氣苦道:“看還不夠,你還想fvck.me!”

    費倫聞言一愣,旋即差點沒爆笑出聲,暗忖:說你懂中文吧,你偏要曲解我的話意,說你不懂吧,你偏生還曉得【曰】字有fvck的意思!但值此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得不糾正道:“我的意思是,【保證】不用現在就兌現,你還是先問問題吧!”

    桑妮聽到這話,暗呼了一口長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嘴上卻得理不饒人道:“這是不是就是你們華人所說的有賊心沒賊膽,抑或銀樣蠟槍頭?”

    費倫聞言暗自恚怒,這要不是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在場,老子早讓你脫得清潔溜溜,還在這冷飲店裏走上三圈你信不信?不過怒歸怒,他麵上卻不動聲色,冷笑著用中文道:“我又改主意了,咱倆找個地兒,曰後再說!”

    這回桑妮還算沒理解錯誤,頓時不幹了,嚷道:“憑什麼fvck我,你出爾反爾!”

    費倫搖手指道:“我可沒出爾反爾,隻是想在你身上證明一下銀樣蠟槍頭的威力!”

    桑妮頓時臉紅如血,正想奉承費倫兩句,把這茬兒化解掉,孰料費倫續道:“你要不幹就算了,我也可以不回答你的問題!”

    “你……”

    “我什麼我?沒想到你一個推理小說迷還挺懂中文的嘛!”費倫又不輕不重地點了一句。

    桑妮聽到這話,心頭狂跳,正想解釋一下,費倫哂道:“也對,說不定有些古怪的推理小說,其中有些線索就是以中文寫就的……”

    桑妮頓時欲言又止,暗暗心驚,因為費倫這話正是她想找的借口。

    就在兩人都一時沉默的當口,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白種女人也想往費倫這桌湊。外圍的兩名黑水傭兵立時把她攔了下來:“幹什麼?”

    白種女人瞪了傭兵一眼,指向費倫和桑妮道:“他們兩個我都認識,是我朋友,我過去打個招呼不行啊?”

    桑妮其實早就看見了白種女人,但明顯很不待見對方,當下一手擋在臉側,小聲道:“費倫,別讓她過來!”

    費倫卻偏不如她意,看向那白種女“熟”人,揚聲道:“哈特,讓柏麗兒過來吧!”黑水傭兵這才放行!

    與費倫碰過兩次麵的柏麗兒又惡瞪了擋路的倆傭兵一眼,這才來到桌旁,向桑尼打招呼道:“嗨~~老同學!”說著,竟轉到費倫這邊,衝他道:“挪一下唄,我不跟她坐一起!”

    費倫也看出了兩女的不對付,抿嘴笑了笑,稍一移動便坐到裏座去了。這下子,他更加貼近沒拉上窗簾的落地窗,哈特等傭兵見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柏麗兒見費倫讓了位,卻並不馬上坐下,反而從坤包裏掏出包紙巾,在費倫剛坐過的椅子上來回擦拭了幾遍,這才豐臀輕移,坐了下來。

    雖然費倫知道,往往做柏麗兒這一行的女人更容易產生潔癖,但她剛才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卻激得費倫有點兒不爽,可對方畢竟隻是擦了擦座位,這種小事當場發作又有點太那個了,所以他覺得實在有些憋氣!

    落座之後,柏麗兒似有意若無意地用粉臂擦蹭費倫的手臂,明顯有幾分勾引的意味,這一幕看在鄰桌的克麗絲汀娜和魚莎眼裏,惹得兩女暗恨,不過還沒等她倆怎麼著,費倫就先一步用手使勁摩挲被柏麗兒碰到的皮膚。

    柏麗兒見狀,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很想扇費倫一巴掌,但在眾傭兵環視之下,卻沒敢輕舉妄動。

    不止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就連對座的桑妮瞅見這幕也一下樂了:“唷,柏麗兒,去年同學會上,你不是號稱男人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嘛!”

    柏麗兒聞言,俏臉漲得通紅,瞪了費倫一眼,氣鼓鼓道:“有的男人……噗——”話剛說了半截,她豐臀間就屁響了,惹得眾傭兵紛紛捂住口鼻。

    費倫當下哂笑道:“你這女人坐個位子都這麼麻煩,先擦一遍,接著還非得吹一遍,有完沒完啊?”

    這話一出,幾女皆愣,旋即克麗絲汀娜、魚莎和桑妮都掩嘴偷笑起來。

    “你……”

    也就在柏麗兒遭囧、想衝費倫破口大罵之際,斜對麵的二號樓(整個金殿由三幢樓組成)上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費倫當機立斷,一下從座位上彈起,躍過幾米高度,掛在了天花板上。

    下一秒,柏麗兒的雪頸間爆起一朵豔麗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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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15:49
720 得罪了什麼人?

    下一秒,柏麗兒的雪頸間爆起一朵豔麗的血花,而落地窗上僅有一個小小的彈孔。

    外麵人來人往的露天泳池嘈雜不已,根本沒誰注意到這裏的情況,甚至就連冷飲店內隔得稍遠客人也沒留意到這邊的情況,隻有對座的桑妮,還有鄰桌的魚莎和克麗絲汀娜看到柏麗兒頸間飆血,一時沒反應過來,都有些發愣。

    可是,子彈擊穿玻璃的聲音卻讓在場的黑水傭兵們炸了刺,為首的哈特狂吼道:“敵襲!”說著,就朝費倫的桌子圍去。

    吊在天花板上的費倫見狀,衝哈特喝罵道:“蠢貨,先把阿莎和克麗絲帶離這裏!”同時,他的思感絲沿著子彈來的方向就反向追了過去,雖然二號樓距離一號主樓有些遠,從樓底到樓上的斜向距離就更遠了,但是以費倫眼下的思感能強度,如果隻化出幾根思感絲的話,延伸幾公裏都沒問題。

    聽到費倫指令的哈特微怔了怔,旋即決斷道:“泰龍,帶上你那組人,護著兩位小姐撤離!”

    “是!”泰龍應了一聲,立刻和手下的兩個傭兵搶到了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身邊。

    魚莎此時也反應過來,道:“這是……有人狙擊?”

    “是!”泰龍應了一句,“現在我們必須撤離,因為咱們不知道還有沒有槍手暗藏在其他地方!”說著,向倆手下打了個眼色。

    倆傭兵立馬護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就往冷飲店的應急通道撤去,而泰龍則負責殿後。

    費倫見泰龍和他的手下保護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開始撤退,當即分了根思感絲朝露天泳池掃蕩過去,很快就同瑪麗蓮聯絡上了。她二話不說,就那麼穿著比基尼朝二號樓狂奔而去。一路上但凡遇到不開眼的男人,就通通催眠,讓其跪到牆根處自擼。

    費倫暗地裏同時操縱著兩根極長的思感絲,也不管中槍的柏麗兒和主動開始撤離落地窗邊的桑妮,在天花板以壁虎遊牆的方式遊到冷飲店靠裏的地方。這才主動落了地。

    圍在桌子邊的哈特等人看到這幕幾乎全都傻了眼,不遠處的桑妮更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費倫,顯然對他玩的這一手很感興趣。

    與此同時,在費倫思感的指引下,瑪麗蓮毫無懸念地在二號樓二十三層的樓梯間堵住了那個槍手。通過思感絲收到這一反饋信息後,費倫便主動切斷了與瑪麗蓮的聯係。反正槍手落到她手裏,想不主動交代都不行!

    從天花板上下來的費倫眼尾也不掃一下桑妮,幾個大步追上泰佬等仨傭兵,一左一右攬上魚莎和克麗絲汀娜的纖腰,低喝道:“這邊,走!”說著。直接轉進了樓梯間。

    不得不說,這時候去坐升降都不由己的電梯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所以走樓梯間是最正確選擇。當然,對普通人而言,這種選擇也未必不會被敵襲者算計在內,但相比於隨時可夠被一勺燴的電梯廂,走樓梯的生機多少要大些。

    泰龍也非常認可費倫的選擇。讓兩個手下負責開路,他繼續殿後,而擁著兩女的費倫也沒有閑著,收回的兩根超長思感絲一南一北似雷達般不停地旋轉掃描,於是乎方圓一公裏內但凡身上藏有刀具或武器的遊客都被費倫一一找了出來,不過還好的是,他發現的這些人都沒有攻擊他們的傾向。

    不久之後,費倫便攜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轉進了金殿主樓已經重新開放的二號貴賓廳,找了張台坐下。至於泰龍哈特等人,因為帶了武器。全被擋在了賭場之外,不過等荷官把撲克和飲料上齊時,哈特和泰龍兩人已繳了武器,聯袂而來。

    費倫見狀,招呼道:“都坐下。一起玩幾把!”

    哈特顯然沒這打算,反而道:“費先生,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您看是不是先回總統套房?”

    “回什麼房?扯淡!”費倫堅決不同意,“如果我是襲擊者的話,恐怕早就趁著咱們不在安好炸彈了!”

    哈特和泰龍聞言狂汗,他們差點忽略了這一點,同時也意識到,費倫把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帶來貴賓廳是最正確的選擇,因為這裏人不少,又沒有狙點,一旦展開襲擊極容易誤傷無辜,進而把暗殺鬧成群體襲擊事件,就算最終能殺了費倫,那也是得不償失的一回事,很可能會被州府甚至華府追殺到死。

    “不過費先生,一直待在貴賓廳這裏,也不是個事兒吧?”泰龍道。

    費倫擺擺手道:“放心,待不了多大會兒!”

    聞言,哈特和泰龍雖感奇怪,卻也不多問,隻是躬立一旁,並不就座。

    費倫對此也不以為意,反而招呼起兩女喝東西。

    魚莎憂心襲擊的事兒,端著杯子並未動嘴,道:“阿倫,出了這種事,不如咱們向領事館求助吧?”

    “不用,沒那麼嚴重,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家夥這麼不開眼,敢往槍口上撞!”說著,費倫一把拍出那張古登輸給他的三億五千萬鎊的本票,冷哂道:“真他媽有不開眼的,老子就懸賞暗花,搞死他個狗曰的!”

    哈特瞄了眼本票上的數額,咂舌道:“費先生,你要真懸賞三億五,我們黑水公司就想接下這個業務!”

    費倫掃了他一眼,道:“這事兒你恐怕做不了主吧?”

    哈特連忙拍胸脯道:“我可以馬上聯絡公司的業務經理古德約翰森先生!”

    費倫聞言笑笑,比了個“請”的手勢,哈特見狀激動不已,趕緊掏出手機走到角落上打電話去了。

    克麗絲汀娜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美眸流轉間呡了口飲料,無比狡黠道:“Allen,憑你剛才在天花板上遊走的身手,似乎不用這麼怕人暗殺吧?當然,我不是說你活該被人襲擊……”

    費倫擺手道:“你不用解釋,我懂你的意思,覺得我賞紅開太高了,對吧?”

    克麗絲汀娜先瞄了眼身側的泰佬,旋即點點頭,表示肯定。

    “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倒是不用花這個冤枉錢,但為了省去你們倆的後顧之憂,這個錢必須得花,understand?”

    別看費倫說得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克麗絲汀娜聽到這話,有點拜金的她心裏感動得無以複加,沒想到僅為了她跟魚莎的安全著想,眼前的男人就肯拋出幾億美金的懸紅幹掉襲擊者。

    相對的,感性的魚莎比較欣賞那種肯為自己擋槍的男人,對費倫這種砸錢行為多少有點看不上眼,好在他倆一起扛槍戰鬥過(詳見598),算得上過命的交情,愛屋及烏之下,根本生不起反感之心,還有點小感動。

    旁聽的泰龍卻心頭凜然,因為他和同伴私底下開玩笑時,都或多或少垂涎過兩女的美色,還拿她倆的名字開過玩笑,現在聽到費倫輕描淡寫的言語,哪兒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忙將這個事牢記心頭,打算回頭就提醒那幾個口沒遮攔的同伴,畢竟好幾億美金的暗花,放眼全球都不那麼好扛,如果因為YY女人把小命給YY掉了,那才叫一個得不償失呢!

    費倫自然不知道泰龍在想些什麼,他之所以來貴賓廳完全是因為他早都跟瑪麗蓮約好了。果不其然,沒等那邊哈特打完電話,瑪麗蓮就湊到了他們這張台子旁:“可以坐下嗎?”

    “當然,請坐!”費倫抬手示意了一下。

    瑪麗蓮隨即坐到了費倫的對麵,拿起一副新撲克,手腳麻利地去掉封皮和廣告牌,迅速但不專業地洗了兩遍,道:“你們想玩什麼?”

    魚莎和克麗絲汀娜都知這女人是個高手,當下紛紛搖頭:“還是你跟費倫玩吧!”

    瑪麗蓮不置可否地瞄了費倫一眼,道:“也好,想玩多大?”實際上暗地裏卻已開啟了【眼神傳訊】,正向費倫彙報從槍手那裏得來的信息。

    “你最近是否得罪什麼人了?”

    “我得罪的人多了……你們【死神】,還有NSA、CIA以及FBI,這些我都有得罪!”

    “那就不好判斷了!抓到的那個槍手也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隻知道點皮毛,除了他的資金賬戶密碼和接受任務的網站賬戶密碼以外,我就知道他這一單如果幹成了,能得一千萬酬金!”

    “我才值一千萬?!”

    “咯咯咯……不然你以為呢?”

    “他什麼時候接的任務?”

    “前天晚上!”

    “前天?也就是六十四進三十二那天(詳見704和705),我想我知道得罪誰了!”

    “誰?”

    “你猜?”這句話,費倫不是用眼神,而是用嘴說出來的。

    見狀,瑪麗蓮也收了【眼神傳訊】,嗔怪道:“我就問你玩多大,你還讓我猜,沒意思了吧?”

    費倫藉機板起臉道:“既然沒意思,那幹脆別玩!”

    “不玩就不玩!”瑪麗蓮索性把牌一摔,抬手打了個響指,招呼道:“那個誰,給我來杯白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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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16:11
721 比狠

    費倫見了瑪麗蓮的做派,心裏暗暗好笑,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冷臉,惡瞪了她一眼,實則在以眼神傳訊:“去幫我把席拉.杜普寧和喬爾.威廉斯都弄成白癡!”

    瑪麗蓮收到訊息後美眸一亮,頓時明白了今天的襲擊到底是誰搞的鬼,嘴上卻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麼?”同時以眼神回問道:“就你說那倆小角色,直接搞死不更好?”

    費倫又瞪了她一眼,傳訊道:“既然是小角色,活受罪比死了好!你這樣,先讓他們變白癡,然後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小便失禁……”

    “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瑪麗蓮回了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這時,費倫站起身,接過她剛才的話茬道:“美女見過不少,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我們走!”說著,招呼上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就欲離開。

    正好此時,哈特打完電話轉了回來,道:“費先生,總部那邊已經答應了,不過您這邊具體的任務是……”

    “先回房再說!”

    十分鍾後,總統套房內。

    費倫讓哈特一幹人在外麵候著,他自己回到臥房,拿出台筆記本電腦連上網路,輸入瑪麗蓮【眼神傳訊】告訴他的網址,很快就進了一個頁麵看上去極為簡陋的任務網站,上麵盡是一些閑聊八卦的版塊。

    不過費倫知道,這隻是幌子。德性跟某些傳播愛情動作片的網站一個樣,必須用該網站的vip號登錄,才能看到“新鮮”的東西。好在這一點難不倒費倫。他隨手又輸入了從瑪麗蓮那兒得來的槍手的用戶名和密碼。

    果不其然,登錄頁麵跳轉之後,網站內容為之一變,閑聊扯淡的版塊下方頓時多出幾個任務版塊。可惜的是,槍手的用戶名權限太低,隻能進入其中兩個子版塊。

    實際上,能夠瀏覽所有任務版塊的家夥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在網站發布的任務傭金總額高並且實際支付額度也高的富豪用戶,另一種就是接的任務數量夠多獲得的傭金夠高的殺手個人或集團,簡而言之。就是過去你花過許多錢的大客戶或得了許多傭金的大殺手才有資格或得更高的瀏覽權限。

    更具體一點來說,這個名為繁星的殺手網站其會員等級由各色鑽石用戶名來區分,最低級的就是赤鑽,由低到高分別為赤橙黃綠青藍紫。是按照彩虹的顏色劃分的。最高級別就是紫鑽,目前網站還沒有一個這樣的客戶或殺手。

    赤鑽作為網站的初級會員,想要晉升橙鑽,必須在網站累積過百萬美金的實際交易額,而橙鑽晉升黃鑽,則需要完成千萬美金的交易額,黃鑽晉綠鑽,則需一億交易額。綠鑽升青鑽,則需十億。

    到了青鑽以後還想往上升。除了要完成十億美金的交易額外,還要求該會員對論壇有重大貢獻,到目前為止,網站總共有七個家夥升了藍鑽,聽說都是以讓網站在某一國或幾國政斧打擊下存活下來為功勳晉級的。

    費倫目前,呃不,應該說那個槍手隻是一個橙鑽會員,所以眼下他也就隻能在赤鑽區和橙鑽區晃悠了。

    赤鑽區都是些傭金不足百萬的小任務,自然沒什麼新聞可瞧,倒是橙鑽區,傭金最少的任務也有一百五十萬,而最大一單任務的傭金達到了一千二百萬。

    費倫在搜索欄輸入一千萬字樣進行搜索,頓時有十七八條欄目跳了出來,其中就有“擊殺美籍華人費某,傭金一千萬”的條目。

    順利點進去一看,才發現裏麵不少人跟帖,有接任務+1的,也有閑扯淡的,不一而足。再一看該貼的狀態,赫然是“進行中”,接任務的會員數十二,任務時效(倒計時)42小時37分。

    “看樣子還挺專業的嘛,可惜【前費倫】那個時候還沒這種網站!”費倫一邊瀏覽帖子一邊感慨。殊不知,這個網站是在win98上市之後才搞起來的,而且目前的業務僅限於美洲和歐洲。至於非洲方麵的大量傭兵任務,繁星網暫時還搶不過像黑水這樣的專業保安公司。

    可惜的是,費倫的橙鑽權限不夠,看不到接任務的會員名單,不過這難不倒他,利用熟稔的黑客技術,沒幾下就將接任務的會員名單拖到了一個網上郵箱內,但是整份名單隻有用戶名,沒有各人的真實資料。

    費倫又試了一下,發現繁星網根本就沒有會員真實資料數據庫,而想要發布任務的話,在沒有“支付寶”的年代,會員必須先在繁星網指定的銀行開辦匿名的資金擔保業務,這樣一來,既能夠保證任務完成後傭金會及時給付到位,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證會員**。

    總而言之一句話,目前費倫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還有十一個家夥在暗處貓著,隨時準備予他致命一擊。

    不過,這對費倫而言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威脅,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因為那些殺手們再強,能強得過nsa的劊手組麼?

    費倫隨即將郵箱中的名單抄寫了一份在紙上,又隨手在繁星網上注冊了一個名為scourge的用戶名,這才推出了網站。

    轉到外麵客廳,費倫把抄好的名單交到哈特手裏,道:“目前已經證實有十二個家夥接了暗殺我的任務,在未來兩天內,這個數量可能還會持續增加,你們黑水有信心嗎?”

    “這完全沒問題,前總教官劉易斯會親自帶隊過來,整整一個連的人,我想他們目前已經在軍機上了。”哈特拍胸脯道。

    “不止這麼簡單,三億五千萬英鎊可不是那麼好掙的,你們不僅要替我幹掉那些殺手,還得保護她們兩個的安全……”說著,費倫指了指魚莎和克麗絲汀娜,“understand?”

    “費先生,您就放心吧,關於這一點,我已經早跟總部方麵彙報過了,上麵的意思很明確,首先保證您和您親友的安全,畢竟我們黑水是保安公司來的,這要是雇主都掛了,我們的牌子也就砸了!”

    費倫不置可否道:“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

    也就在費倫和哈特談妥雇傭任務之際,警察找上門來,帶隊的又是那個克羅伊斯。

    “嗨,mr.費,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費倫看著打趣的克羅伊斯,直盯得他發毛,這才道:“我可沒想跟你見麵,可問題是你們賭城的治安也太次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警察是幹嘛吃的!”

    克羅伊斯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正色道:“mr.費,我今天來,就是想詢問一下關於有人狙殺你這件事……”

    沒等他把話說話,費倫便攤手道:“sorry,我還是那句話,無可奉告!而且你要搞清楚,是別人來殺我,不是我去殺別人!”說完,比了個送客的手勢。

    克羅伊斯頓時囧了,不豫道:“mr.費,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想我們警方很難幫到你!”

    費倫懶得再跟他囉嗦,揚聲道:“哈特,幫我把幾位警官請出去!”

    哈特對於費倫這個大金主的話自無不應,克羅伊斯和他幾個手下隻好狼狽地退出了總統套房。

    翌日,四強賽。

    麵對來勢洶洶的費倫,梅恩上來第一句話就挖了個陷阱:“allen,我隻是八億賭本,你好歹也讓我玩兩局吧!”

    費倫卻道:“才八億啊,不用那麼浪費時間,一局就夠了!”

    “你就那麼肯定你能穩贏我?”梅恩冷笑道。

    費倫一點不為梅恩的氣勢所影響,哂道:“當然,我十分確定,因為第一局由我選賭法嘛!”

    “那你想賭什麼?”

    “很簡單,搖骰,比大!”說著,費倫還掃了眼貴賓席上坐在何鴻生左近的瑪麗蓮。

    瑪麗蓮見費倫看他,立馬媚眼飛揚,【眼神傳訊】道:“allen,你就瞧好吧,一旦你贏下梅恩,那邊的席拉和威廉斯就該屎尿齊流變白癡了!”

    “那敢情好!”費倫回了她一個眼神,又看向梅恩,道:“怎麼樣?你是直接棄權,還是非要跟我賭?”

    這種時候,梅恩當然不可能棄權,否則他就會信心盡毀,以後再不能在賭壇上混了:“我賭!”

    “那好,把賭具拿上來!”

    荷官聞言,趕緊呈上骰盅和骰子,費倫和梅恩一人一副骰盅三粒骰子,倒也公平合理。

    “我們倆一起搖!”梅恩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沒問題,八億!”費倫也懶得去兌換籌碼了,直接扔出了那張瑪麗蓮輸他的十億本票。

    梅恩見狀咬了咬牙,道:“我不占你便宜,我押八億外加我的右手,就跟你賭桌上這十億本票!”

    費倫聽得眼內精光一閃,淡淡道:“右手是你吃飯的家夥,換賭左手吧,不然我可不答應!”

    梅恩聞言一怔,旋即眼內凶光畢射,咬牙切齒道:“你真是夠朋友,就賭左手!”殊不知,這家夥一直以來都在隱藏實力,左手才是他的慣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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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16:30
722 進決賽

    兩人賭注一出,台下觀戰的諸多豪客俱都大呼小叫起來,顯然為看到賭手這麼刺激的對局而興奮。

    不得不說的是,自打本次賭賽向公眾開放至今,幾乎場場對局都是賭籌碼賭家產,還沒哪場對局有過賭手賭命的壯舉,這讓觀眾們多少有點遺憾。不過現在好了,因為賭手的場麵已然出現,惹得一幫子整天閑著沒事幹、不是砸錢玩女人就是吸毒亂搞的豪客都大覺刺激。

    台上,看出左手才是梅恩慣用手的費倫本來也就隨口一說,但沒想到梅恩竟答應賭了,這多少有點出乎他的料外。

    見費倫眼神古怪地望著自己,梅恩哂道:“不用這麼奇怪的望著我,我的目標是賭壇第一,但你比我年輕,如果輸在你手上,這個第一也就沒什麼希望了,所以少一隻手又有什麼關係呢?”

    別看梅恩說得輕鬆,但費倫明顯感受到了他破釜沉舟的決心,暗忖:你這麼有賭性的人,偏偏碰上了我,可惜,實在可惜!

    不過感慨歸感慨,該下狠手時費倫是絕對不會含糊的,所以他當即招呼裁判道:“這都賭手了,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把契約拿上來!”

    “哦,好的,馬上!”

    這賭手畢竟是傷人身體的一種賭博方式,自然得提前簽下自願書,不然被警方找後賬可就麻煩了。

    等梅恩簽好自願書給費倫過目後,裁判當即宣布道:“二位,賭局可以開始了!”

    話音剛落,費倫和梅恩看也不看桌上的骰盅骰子,互相對視著就將各自的骰子罩進了骰盅裏。稀裏嘩啦地搖了起來,甚至連盅底都沒要。

    費倫隨意搖了七八下後便把骰盅往台麵上一扣,這就算完事了。梅恩卻聽出費倫搖出了三個六,當即把骰盅從右手換到左手,更加猛烈地搖了起來。

    其實不止梅恩聽出了費倫搖的點數。就連台下的不少賭術高手也心知肚明,這其中就有喬爾.威廉斯。

    “師傅,費倫搖了幾點?”席拉問。

    “豹子,十八點!”威廉斯道。

    “他豈非立於不敗之地了?”

    “那可不一定,這局比大可沒規定不能把骰子搖碎囉!”威廉斯哂笑了笑,旋又皺眉道。“不過我現在就擔心那天的局麵會重演!”

    “你說那天是哪天?”

    “就費倫與瑪麗蓮對賭那一天,第二局,瑪麗蓮的骰子不翼而飛了兩粒……”

    與此同時,何鴻生身邊的金誠眉頭大皺:“九爺,這一局費倫不太妙啊!”

    老薛也附和道:“的確,我現在才看出來。梅恩那家夥的慣用手竟然是左手!”

    何鴻生對兩人的話不以為意,擺手道:“那有什麼關係呢?我相信費老弟已是成竹在胸!”經過連續這麼多天的驗證,他對費倫的賭技極具信心。

    聽到這話,老薛和金誠互望一眼,也不好再贅言。

    “哐!”

    梅恩終於將骰盅重剁在賭台上,道:“你我一起開盅吧!”

    “沒問題!”費倫手扶上骰盅,吩咐道:“裁判數一二三!”

    裁判微怔。旋即照做,喊道:“一、二、三……揭盅!”

    話落,兩人齊齊掀開骰盅,費倫這邊自然是三個六,而梅恩的盅下隻得一塊骰子的碎片孤零零地躺在那兒,上麵赫然是紅紅凹凹的一點。

    更可氣的是,那塊【一點】的小碎片周圍幹淨得連點粉末都找不著,更遑論其他的骰子碎片了,這樣的狀況仿佛在嘲弄所有認為梅恩贏定了的家夥。

    其他兩粒骰子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全場的觀眾都開始大吵大嚷著吼出這個問題,可惜向來我行我素慣了的費倫怎可能答他們的問題。隻是向有點傻眼的裁判道:“還愣著幹嘛?宣布結果啊!”

    裁判這才回神,揚聲高叫道:“第一局,搖骰比大,費倫勝!”

    梅恩苦笑了一下,倒也不含糊。抄起壓著自願書的鋒利匕首,一下紮穿了平攤在台麵上的左手腕,還咬緊牙關使勁地拖拽了幾下匕首,讓刀口開得更大一些,這才慘然笑道:“費倫,你贏了!後麵兩局我棄權!”

    這話一出,大部份早有心理準備的觀眾倒也能夠接受,不過席拉和威廉斯都雙眼發直,似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此時,他倆又聽得裁判隱約宣布道:“由於……費倫晉級本屆拉斯維加斯世界賭博大賽決賽!”

    眼神發直的席拉和威廉斯聞言渾體一哆嗦,雙雙翻起了白眼,接著兩人屎尿齊流,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麵兒大小便失禁了!一時間,整個貴賓廳臭味彌漫,令眾人頓有烏煙瘴氣之感,紛紛掩鼻遁走!

    費倫見狀,知道瑪麗蓮在席拉和威廉斯身上動的手腳奏效了,當即拿回賭台上那張十億美金的本票,有樣學樣捂住口鼻,朝裁判和荷官說了一句:“那個誰,把籌碼都給我存起來!”言罷,趕緊撤了。

    也就在貴賓廳眾人唯恐避之不及之時,CIA副局長哈希斯突然收到一個壞消息。

    “副局,麗諾比婭已經差不多有四十八小時沒跟我們這邊聯係了!”

    “什麼?!這種事你們怎麼不早報告?”

    “可局裏規定,像麗諾比婭這一級的特工,任務期間四十八小時不聯絡才需要上報,我這都早報了!”

    “狗屁!馬上再去聯絡她們,要是還聯係不上,就定位!”

    “技術組已經試過定位了,麗諾比婭似乎一直待在酒店房間裏睡覺!”

    “現在什麼時候,大上午的,這怎麼可能?立即讓拉斯維加斯那邊的人過去查探一下,看看出來什麼狀況!”

    “好的,副局!我這就去辦!”

    與此同時,NSA監聽點內。

    “桑妮人呢?”阿梅納問。

    “她還在睡……你也知道,這妞每天至少睡眠十二個小時!”尤度笑道。

    “真是浪費生命!”阿梅納難得挖苦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道:“照桑妮昨天的說法,她就那麼肯定費倫與菲碧根克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說沒關係就是沒關係,看來菲碧和根克之死,應該另有隱情!”鮑伯.漢森顯然知道桑妮的能力,也很相信她給出的結果。

    阿梅納對此不置可否,隻道:“不過現在有人盯上費倫了,咱們能否利用這點做做文章?”

    尤度冷哂道:“做什麼文章?你該不會是想扮成暗殺者去襲擊費倫吧?”

    漢森也被嚇了一跳,道:“照桑妮看到的情形,費倫一躍四五米高、直接附在天花板上的情形絕對是中華古武!換言之,費倫這家夥應該是個古武術的高手,難怪局長弄的暗殺行動都失敗了,所以咱們最好也別輕舉妄動!”

    阿梅納聞言屑笑道:“你們要是不願去的話,我一個人做這事兒總沒問題吧?”

    “阿梅納,我勸你最好別亂來!”尤度漠然道,“再說了,就算真殺了費倫又怎樣?你別忘了,根據桑妮得出的結論,這家夥跟菲碧根克的死毫無關係,你這不是謀殺無辜嘛!”

    “你們就這麼相信桑妮的話?”阿梅納怒道。

    “當然,因為她擁有測謊靈覺,而且這些年來從未誤判過!”

    聽到尤度這話,阿梅納呆了呆,似有不信道:“她真從未錯過?”

    “廢話!”漢森不豫道,“況且死掉的菲碧和根克都是咱們同事,兔死狐悲之下,桑妮怎麼可能在這種事上扯謊?”

    阿梅納頓時沉默下去,眼神陰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尤度見狀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搞清那晚總統套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才便於找到凶手!”頓了頓又道:“同時咱們還得把費倫是古武高手這事報上去!”

    費倫逃離貴賓廳後,很快回了總統套房,因為昨天下午遭遇襲殺的緣故,魚莎和克麗絲汀娜上午起床之後哪兒也沒去,盡都待在屋子裏了。

    見費倫回來,魚莎立馬把自己打算回LA的想法跟他說了一下。

    “不急,再待一天吧,明天上午決賽完後我們仨一起回去,然後咱倆正好飛紐約!”費倫顯然也已經計劃好了。

    魚莎卻道:“可是剛才你沒在,邁卡威打電話過來跟我說,趙益國他們打算明天上午直飛NY,我怕到時候趕不上班機!”

    “趕不上就不趕,咱們完全可以包機飛紐約嘛,頂多也就晚半天時間而已!”費倫勸道,“至於趙益國那邊,我來打電話跟他說!”

    “那好吧!”

    費倫見魚莎答應下來,當下掏出摩托V60打給了趙益國。

    “喂,老趙,是我,費倫!”

    “原來是阿倫,我說你小子,居然把我們的美人魚單獨拐到賭城去了,忒不地道了吧?”

    “什麼啊,我跟阿莎隻是看邁卡威這老屁眼好說話,就溜出來旅遊一把,這種事怎麼到你們嘴裏就全變味了呢?”

    “你拉倒吧,我怎麼說也是結過兩次婚的過來人,還不知道男人什麼脾性,都是見了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主兒,你也一樣!”

    “行行行,我也一樣!咱先不說這個了,我有正事跟你講……”

    “什麼事?說!”

    費倫當即把他想跟魚莎稍遲一點飛NY的事解釋了一遍,趙益國倒也沒說什麼好歹:“哦,這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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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 先下手為強

    “哦,這事兒啊,我這邊沒問題,關鍵還是你倆在洛城警局的交流評語……”

    費倫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放心,邁卡威那老屁眼這點麵子還是會給我的。”

    “那就行了,不過九月十一號咱們交流團全員就得在ny警察總局集結,到時候你們倆可別遲到了啊!”

    聽到趙益國這句叮嚀,費倫麵現古怪之色,嘴上卻忙不迭應道:“我和阿莎會坐十號最後一趟航班飛紐約!”

    “那就沒問題了!”趙益國知道,賭城飛紐約慢則**個小時,快則五六個鍾頭,隻要十號起飛,十一號白天肯定能到ny。

    可惜,有的時候,人計劃得再好,也往往趕不上天時地理的變化。實際上,從費倫魚莎打算脫離大部隊單獨行動開始,某些人的命運就開始悄然轉向。

    當然,打電話這一刻,費倫根本就沒預見到這些,否則以他的個性,絕對會跟趙益國他們的大部隊一起行動。

    與老趙通話結束後,費倫衝魚莎得意笑道:“搞定!”

    魚莎這才憂心稍去,道:“可惜黑水的人到目前為止才擊斃五個想襲擊你的人,而且還不包括狙殺你那個槍手!”

    費倫倒對黑水後半夜的工作成績很滿意,畢竟狙殺他那槍手已經被瑪麗蓮弄成了腦白癡,殺不殺都無所謂了,而黑水的人能夠在淩晨一點抵達賭城後立馬展開工作,還幹掉了五個殺手。這充分證明了他們地頭蛇的本質,至少在對付普通殺手這一點上,黑水傭兵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這時。盥洗化妝完畢的克麗絲汀娜從裏間繞出來,一下擠坐到費倫身邊,嗲道:“allen,明天你和莎莎飛紐約,那我怎麼辦?”

    費倫道:“自然是回洛杉磯囉,你沒有工作嗎?”

    克麗絲汀娜搖頭道:“我原來的模特經紀公司什麼德性你也清楚,我已經和他們解約了。所以我暫時處在失業狀態!”

    費倫聞言饒有興趣地瞧著克麗絲汀娜,道:“那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

    “我想進軍影視圈……”說到這,克麗絲汀娜用手肘碰了碰費倫。“誒,你有沒有什麼好介紹?”

    費倫伸手刮了下克麗絲汀娜的瓊鼻,笑道:“克麗絲,沒想到你的野心還不小!”

    克麗絲汀娜聞言立馬抱住費倫的手臂。用大胸蹭啊蹭的。不依道:“人家哪有什麼野心嘛!”

    “行吧,不管你有沒有野心,總之等明天我比賽完了,你就回la,我讓黑水的人護送你回去,暫時就先住我那山莊裏,這樣亞裏對你也好有個照顧!”

    “嗯哼!”克麗絲汀娜點頭應了下來,又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費倫裝傻道。

    克麗絲汀娜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嬌嗔道:“我知道你早有計較,就直接告訴我嘛!”

    費倫嘿嘿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打算,這事兒成與不成還得蜜莉婭跟康卡斯特集團的人談了才知道!”

    “全美第二大的電信公司?!你找他們談什麼?”克麗絲汀娜愕道。

    “你難道不知道它是環影的後台大老板麼?”

    “環影?環球影業!?”

    “廢話!如果這事兒能成的話,你進軍好萊塢就不成什麼問題了!”費倫老神在在道,“本來我直接砸錢投資電影也可以,但那樣的話,隻是一錘子買賣,沒太大意思……”

    “啵!”

    沒等費倫說完話,克麗絲汀娜已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狠親了一嘴。魚莎見狀下意識撇過臻首,小嘴微動,也不知在碎碎念個啥!

    入夜,因為翌日就要與費倫分道揚鑣,於是克麗絲汀娜與他抵死纏綿,達旦而伐,叫了大半晚,到最後才沉沉睡去。

    也就在費倫和克麗絲汀娜激戰正酣時,nsa監聽點內。

    阿梅納打好了每天的例行報告,將幾人推測費倫是古武高手以及菲碧根克出現在總統套房裏的前因後果都詳述了一遍。

    當阿梅納正準備把報告傳真回nsa總部時,尤度湊巧看到了報告。

    “咦?照你報告裏麵寫的意思,菲碧和根克本來是打算去偷費倫的手機,結果就掛掉了,對嗎?”

    阿梅納聞言翻了個白眼,哂道:“就是這個樣子,不然你以為呢?”頓了頓又道:“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嗎?”

    尤度搖頭,隨即道:“我還以為菲碧和根克去找費倫是因為維塔身殞那件事呢,那事兒我在總部看到過簡報,沒想到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如此看來,費倫就有嫌疑了,畢竟他的加密短信傳進了北美防空網絡,卻又不知所蹤,這實在是一個很大的不安定因素啊!”

    鮑伯.漢森是網絡技術專家,聽到尤度這話,眉頭大皺道:“加密短信傳進北美防空網絡?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阿梅納幾人齊齊望向漢森。

    “很簡單,因為想進入防空網絡得有一個一百二十八限位的口令密匙,而這個密匙每隔兩小時就會自動更換一次,不是擁有相當權限的人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獲悉密匙!”

    “難道就不能從外部破解麼?”多少懂一點電腦技術的桑妮奇道。

    “理論上任何密匙都有破解的手段,但問題是時間,破解一個一百二十八限位的密匙,即使用世界上最先進的大型計算機來運算破解,至少也得三個月的時間,除非……”

    “除非什麼?”阿梅納掀眉道。

    “除非防空網絡內部有某一台或某幾台服務器向外發送接收請求,那它向外發送的請求信息當中就會自動加載複雜加密算法下的亂碼密匙,外部雖然破不了,但服務器卻能夠在這個時候接受對口的數據包,如此一來,一般的網路監視看到的情況就會是【數據包瞬秒防空網絡的防火牆,直接傳進內部】這樣一種情形!”

    “照你的意思,這防空網絡內部有與費倫勾結的人?”尤度皺眉道。

    “不排除這種情況!”漢森道,“而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或小團體的話,那麼這個人或小團體在軍方的地位應該不會太低!”

    阿梅納等人都是人精,哪會不明白漢森的弦外之音,一時間俱都皺起了眉頭。

    “那菲碧和根克掛掉這件事就不管了?”桑妮明顯不願接受這樣的結果。

    尤度瞪了她一眼,道:“不是不管,而是要看怎麼管……如果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把這茬給報上去,一旦傳到軍方耳朵裏,被那些與費倫勾連的人所得知,恐怕連蓋耶局長都扛不住。”

    桑妮梗著脖子道:“怎麼扛不住?軍方誰跳出來誰就與費倫有勾結!”

    “那你有證據嗎?”漢森顯然不讚成魯莽行事,“就憑那幾個技術員的網絡監控日誌根本證明不了什麼,因為北美防空網絡的端口上還附加有垃圾數據過濾處理係統,這是為了防止戰時大量冗餘數據堵塞端口而設計的,它能夠將遊弋在端口附近的某些垃圾數據包主動吸收進去拆解處理掉,天知道當時防空網絡是否把費倫的加密短信當成了垃圾數據!”

    當然,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加密短信包的定向性直接指向防空網絡端口,這還是說明費倫發送短信包的行為是有意的,因此防空網絡的接受應該也是有意的,而非把短信包當成了垃圾數據,可問題就在於,誰也沒法證明這一點,光以技術上的可能性不以證據是沒法搞掉軍方高層人士的,說不得還會被對方反咬一口。

    此時,阿梅納毅然決然道:“要證據是吧?我這就去費倫那兒把手機偷來!”不得不說,菲碧和根克的死讓往昔冷靜睿智的她多少有點喪失自我控製力。

    尤度顯然也看出了阿梅納這種狀態,當仁不讓道:“不就是偷個手機嘛,你去還不如我去!”

    “不行,我們組的事兒由我自己解決!”阿梅納斬釘截鐵地否決道。

    尤度聞言翻了個白眼,正待再勸,桑妮先他一步道:“什麼你們組我們組的,費倫那家夥的身手可不弱,我看你還是跟尤度組長一塊去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聽到這話,尤度看了阿梅納一眼,道:“也好!”

    阿梅納多少有些不樂意,但又不得不認同桑妮的建議,隻好半推半就地應了下來。

    見阿梅納答應了,桑妮頓時舉雙手歡呼起來:“噢耶,這樣最好了,你們倆去偷費倫手機,鮑伯值夜,我去睡覺了!”

    仨人聞言一怔,紛紛搖頭失笑,對桑妮這“女睡神”實在是甘拜下風。

    隨後,阿梅納和尤度聯袂離開了監聽點,乘電梯往總統套房升去,也就在他倆進電梯不久,樓梯間的門悄然打開,一道蒙麵倩影猛然竄到了拐角的攝像頭下,掏出一罐塗鴉用的噴漆,將頭頂的攝像頭給噴成了一片色。

    倩影動作很快,連續依葫蘆畫瓢,不到一分鍾就將樓梯間到nsa監聽點所在房間這一路上的攝像頭都給噴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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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 證明了清白

    倩影動作很快,連續依葫蘆畫瓢,不到一分鍾就將樓梯間到NSA監聽點所在房間這一路上的攝像頭都給噴花了。

    可偏生這後半夜,監控室的值班保安倦意正濃,這幾百個監控屏幕,有那麼幾個倏然出現問題,誰都沒在意,全“點頭”打瞌睡去了!

    與此同時,NSA臨時租用的監聽房內,漢森剛繞進衛生間小解就聽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擰開了。

    “咦?你們這麼快就……”漢森的話才剛起了個頭,頓覺眉心一痛,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

    隻見衛生間門的落地霧玻璃外倩影一閃而過,接著客房裏七八個負責監控費倫一切通訊的技術人員也都如漢森那般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泄特!沒想到都兩天多了,我暴增的那部份精神力還不能隨心所欲地操控!”倩影掃了眼躺了一地的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說話聲不是瑪麗蓮還有誰。

    嘀咕完後,瑪麗蓮似乎還不死心,蹲下探了探其中一名技術人員的鼻息,不禁感慨道:“我去,還真成腦白癡了!”

    值得一提的是,瑪麗蓮的“攫神眼”既能透視又能催眠控物啥的,不僅厲害還功能繁多,所以隔著一般的牆啊門之類的,照樣可以直接催命人,可問題是,她自打突破至一階中期後,不僅身體強度加強了,就連精神力也增長了不少,但這精神微控能力或者說攫神眼的控製力卻始終沒法達到和過去一樣圓轉如意的水平。

    因此,最近兩天,如果是麵對麵藉攫神眼催眠的話,瑪麗蓮尚能保證百分百成功。但若她與目標之間隔了東西,那就時靈時不靈,很容易就把人弄成腦白癡,所以七號那天,瑪麗蓮才非得把騙貝絲開了門才催眠她。畢竟有些消息由費倫親自過問最好。

    相對的,今天她潛來NSA的監控點,隻是想給這些家夥一點顏色瞧瞧,能催眠最好,但如果精神上用力過猛那也沒什麼,最多變成腦白癡罷了。所以她進門後察覺到衛生間裏有人,當即就發出了加強版的的攫神眼進行隔空催眠,後又如法炮製,以眼神秒掉了所有技術員。

    其實精神微控不到位這件事還真不怪瑪麗蓮,而是她毫無基因解鎖的經驗所致,事實上。要想控製好精神力,首先得控製好自身增加的那部份身體力量。這就跟籃球員暫時撇下球技練了幾個月肌肉力量一樣,就算當初運球、投籃的手感以及技術都還在,可如果不適應一段時間的話,照樣會發生球運到腳上,又或連投不中的尷尬場麵。

    這實際上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在身體能力都不能夠完全掌控的情況下。又憑什麼在此基礎上控製已經增多的精神力呢?所以,瑪麗蓮這兩天對自身精神力掌控的修煉雖不能說是白費,但也是本末倒置事倍功半的做法。

    也就在瑪麗蓮想去看看衛生間裏被她弄翻的是誰時,裏間臥室倏然傳來一個女聲:“誰?鮑伯,誰在外麵?”

    瑪麗蓮聞言,攫神眼立馬透牆而過,掃視過去。

    居然是她?

    看清桑妮的模樣後,瑪麗蓮頓時沒了將其弄成白癡的打算,反而躡手躡腳往衛生間退去,同時攫神眼幻境開啟。打算將桑妮誘出臥室來照個麵。

    桑妮始終沒聽到外間有人回應,納悶之餘,心中警惕頓生,悄然摸下床,輕柔地來到門背後。側耳細聽,結果還是沒聲音。

    漢森的戰鬥力如何,作為他的隊友,桑妮一清二楚,她相信沒人能少無聲息地放倒漢森,所以等了沒多久,便拉開門探頭望了出來。結果客廳中什麼事也沒發生,幾個技術員仍一如之前般坐在儀器前一絲不苟地監聽著。

    奇怪了,她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

    桑妮納悶不已,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問道:“鮑伯呢?”

    “我在這兒!”【鮑伯.漢森】從衛生間裏轉了出來。

    桑妮聞聲奇道:“鮑伯,你的嗓音怎麼怪怪的?”

    【鮑伯.漢森】顯然不是真的鮑伯.漢森,是由瑪麗蓮幻化而成,可惜她從未聽過漢森的聲音,因此無法模擬,以至於被桑妮聽出了破綻,不得不蹙眉掩飾道:“大概是剛才漱口時嗆了口水……”

    桑妮還不及分辨話真話假就覺眉心被蟄了一下,視線頓感模糊,好一陣才回複清明。與此同時,【鮑伯.漢森】變成了瑪麗蓮,咯咯笑道:“桑妮.漢斯是吧?去把所有的數據搗毀,然後跟我走唄!”

    聞言,桑妮立即照辦,用以監聽的儀器當場搞爛,無法就地銷毀的硬盤數據直接裝進黑色垃圾袋,甚至於客廳內兩個不起眼的針孔都被她給找了出來。

    隨後,瑪麗蓮接過桑妮上交的垃圾袋,領著渾渾噩噩的她就出了門,消失在樓梯間。

    與此同時,避過哈特等人耳目,蒙著麵悄然潛入總統套房的尤度和阿梅納正在翻箱倒櫃,結果客廳裏一無所獲。

    因為菲碧根克之死而變得毛躁的阿梅納當即衝尤度比了個【我進臥室找找看】的手勢,而事實上臥室裏的費倫早已察覺到兩人的動靜,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出聲罷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想阻止阿梅納行動的尤度不小心擦到了幾上的水杯。見狀,兩人大吃一驚,齊齊伸手去接杯子,孰料手打手之下,竟接了個漏!

    “啪嚓!”

    水杯落地摔了個稀爛,臥房裏也頓時傳來費倫的喝叱聲:“誰?誰在外麵!”話音剛落,他已拉開房門赤條條衝了出來,恰好與想閃的尤度和阿梅納撞了個正著。

    “嘿嘿,欺上門來了,找死!”費倫冷笑一聲,第一戰鬥形態的近身搏擊招式就朝兩人的麵門搠去。

    同一時間,聽到總統套房裏有響動的哈特等人也在外麵狂撞起了門。

    尤度和阿梅納之所以沒選擇從大門逃跑,就是因為走廊上有近二十個黑水的人守著,且個個配有自動火器,雖然他的火係異種能力相當強悍,但在走廊這種狹窄地方,除非是要拆樓的節奏,不然根本施展不開,還可能在亂彈之中傷於槍下,畢竟火乃無形之物,傷人可以,擋子彈就難了,加上阿梅納在側,那就是最好的活靶子。

    聽到費倫的冷笑聲,尤度也還了個冷笑,道:“誰找死還不一定呢!”說著,雙掌瞬間運起火係異種能量,單掌上擋,格住費倫搠向麵門的手,另一掌卻向費倫胸口印去。

    相對來說,比尤度還不長於近身格鬥的阿梅納就要狼狽一些了,隻能用雙手堪堪架住了費倫撩向她麵門的爪子。

    說時遲那時快,費倫的雙手先尤度的火掌半步與兩人短兵相接上,手腕微微一抖,純粹的無殺真氣頓時從他指間溢出,襲向尤度和阿梅納的眼睛。

    尤度被費倫手上的細微變化駭了一跳,再顧不得掌擊費倫的胸口,仰麵就是一個倒翻。阿梅納就慘了,隻能猛向下把臻首埋進兩臂當間,這才躲過了致盲的危機,不過氣勁過處,她的頭發被硬生生削掉了幾縷,甚至連頭皮都被帶出了幾道血印子。

    沒曾想,費倫得理不饒人,飛起一腳就踹在了阿梅納的小肚子上。

    阿梅納頓時慘呼一聲向後跌了出去,費倫見狀正欲乘勝追擊,將兩人重傷,豈料先一步後仰倒地的尤度霎時爆發,向著大門和費倫所在的臥房走廊上同時發出一記臉盆大小的焰火球。

    費倫不太清楚尤度這焰火球的底細,因而想試一試,但又硬接下來出什麼毛病,隻好暫止追擊,雙掌平推,以純粹的無殺真氣凝成氣盾,迎向焰火球。

    “砰!!”

    大門被哈特等人撞開,結果迎接他們的是兜頭蓋臉的一團大火。兩邊的火球幾乎不分先後撞上了費倫的氣盾和領頭的哈特泰龍。

    “嘭!嘭!”

    南轅北轍的焰火球連續爆開,尤度見狀,趕緊扯上阿梅納撞向了側麵的落地窗:“走!”

    費倫被焰火球炸開的氣浪震得微微一滯,而另一邊首當其衝的哈特和泰龍就慘了,兩人都被掀飛了出去,還帶得身後的傭兵們齊齊向後飛跌。

    如此大的爆炸聲將才入睡未久的魚莎也給鬧醒了,她打開房門一瞧,正好看到費倫赤條條的後背和臀大肌……

    費倫自然聽到了魚莎那房的開門聲,頓時提醒道:“阿莎,有人潛入,把門關上!”

    看得發怔的魚莎聞言不禁俏臉緋紅,“喔”了一聲,“啪”一下關上了門。至於費倫那屋的克麗絲汀娜,早因前不久的床戰而疲憊不堪,炸響聲隻是讓她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小嘴嘟囔了兩句,就又陷入了夢鄉。

    撞破落地窗從樓上一躍而下的尤度倒是從容不迫,一手攬著阿梅納一手從後腰上拔出把繩槍,在剛下落不到一樓的距離後,便“哢”地一聲射向了總統套房下麵兩層的一扇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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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17:22
725 坑死人的巧合

    “嗖嗖嗖……”

    超強的纖維繩在前端重物的帶動下連續繞了落地窗的鋼架框好幾圈。

    “嘣——”

    隨著尤度和阿梅納的下落,纖維繩瞬間崩緊,止住了兩人的下落趨勢。自然而然地,兩人也以弧線軌跡撞向更下麵一層的落地玻璃。

    尤度的身體強度雖然還及不上開啟一階基因鎖的人,但即便這樣,想要踹碎落地玻璃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隻要異種能量灌體,他的身體強度就能暴漲幾個層級,甚至能堪堪抵住費倫的攻殺,所以兩人很輕易就撞進了落地玻璃,在客房的地毯上連著滾了好幾圈,這才止住衝勢。

    問題是,尤度和阿梅納闖進的是客房臥室,此時正好有一對中年男女在床上做運動,突覺室內狂風大作,又猛地出現了兩道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於是乎那男的驚嚇過度,萎倒沒萎,卻風邪入體,頓時就馬上風了。

    “啊呀——”

    女的也瞬間大叫出聲,似乎想召人來救援。逃亡中又蒙著麵的尤度見此情形,也懶得多說什麼,一個大步就躍上了床,雙手駢指如刀,火係異種能量灌掌,一人一手刀,重重切在中年男女的頸側,隨後猛然倒翻而回。

    中年男女頸間頓時噴出兩團血霧,卻一點也沒沾上尤度的身。

    “你怎麼把人給殺了?”同樣蒙著麵的阿梅納驚道。

    “不殺他們難道等他們叫人來啊?走了!”說著,尤度當先朝大門外行去,同時又從屁兜裏摸出罐塗鴉用的噴漆。好死不死的,他這罐噴漆的顏色竟與之前瑪麗蓮用那罐一樣。

    於是乎,蒙麵的兩人大搖大擺地轉到了走廊上。尤度負責開路,見攝像頭就噴,隨後他倆鑽進了電梯,噴花攝像頭後,開始迅速改變著裝外貌……

    不過當尤度和阿梅納在上兩層下了電梯。然後走樓梯回到監聽點所在樓層時,立馬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兩人對視一眼,飛快趕到監聽點所在房間,果然發現房門虛掩著,接著進屋就發現了一地的白癡,包括鮑伯.漢森。

    這樣的情況讓尤度的頭一下大了好幾倍。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揚聲問轉到臥室門口的阿梅納:“桑妮呢?”

    臥室除了床,沒幾樣東西,阿梅納一眼就看盡了:“她不在房間。”待尤度也湊到門邊,她更是進房去瞅了眼床底下,“床下也沒有。應該是失蹤了!”

    尤度頓感已有幾個大的頭變成了十幾個大,恚怒道:“找!立馬發動咱們在賭城的所有關係,一定要把桑妮給我找出來!”

    阿梅納聽到這話,沒好氣道:“這不是重點好不好?當務之急該把漢森等人送去醫院……”

    “你懂個屁!”尤度斥道,“你知道桑妮的父親是誰嗎?那可是漢斯參議長,她出了事不止你我,就算是蓋耶局長也擔不起這個責!”

    阿梅納聞言一愣。參議長漢斯的名字她當然聽過,沒想到桑妮居然是他的女兒,不過隨即她就冷笑起來:“參議長的女兒怎麼了?咱們NSA可是直接對總統負責,漢斯還管不到蓋耶局長頭上!再說了,以我們身為能力者的實力,用得著怕一個普通人麼?”

    “說你傻吧你還會抖機靈,說你不傻吧你還蠢得沒邊了……漢斯是管不到局長頭上,但建議換個局長還是有這個權力的吧?再說了,以蓋耶局長的年紀,他也差不多到點了。反正隻要讓總統自己選一個新的局長,那麼誰也說不出漢斯的好歹來!”

    聽到尤度這話,阿梅納頓時有點傻眼,這就像好萊塢導演睡女星,美利堅政壇上明著接受捐款(賄賂)一樣。潛規則已經不再是潛規則,隻能稱之為明規則,而在這一點上,漢斯雖然沒有任命NSA局長的權力,但人事建議權還是有的,前提是隻要他能抓出一點點蓋耶的小錯,然後將其無限放大就行了。

    這實際上跟總統競選時,兩黨候選人指桑罵槐、互相揭短有異曲同工之妙!政洽就是政洽,特別是美國的政洽,不管披上如何光鮮亮麗的外衣,背地裏的肮髒稍微有腦子的人都可以想見。舉個很有諷刺意味的例子,當年羅斯福競選總統,連著幾屆的競選對手都拿羅斯福的殘疾進行惡毒攻擊,還美其名曰為美國人民著想,說大眾如何能把未來幾年的命運交到一個身有殘疾年老體弱的人手裏雲雲……

    歲數大、身有殘疾這種事,但凡是個有良知的中國人就不會藉此揭別人的短,可諸如此類的冠冕堂皇之詞卻頻頻出於美國政客之口,可以想象這幫人暗地裏有多麼的齷齪,阿梅納雖不太懂政洽,也不玩政洽,但並不妨礙她類推出對方相應的下作手段。

    不過尤度話還未完,繼續道:“至於你我這樣的小嘍嘍,在局裏這麼多年,幹的盡是得罪人的活兒,你覺得咱倆要是被開除掉,沒了NSA這層保護傘,會有好嗎?”

    聞言,本就已經心神動搖的阿梅納更是渾體劇震,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原來她已與NSA糾葛這麼深,甚至到了無法忍受被NSA拋棄的地步。

    一時間,向來頗有主見的阿梅納也變得六神無主起來,下意識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全權做主吧!”

    尤度顯然早有計劃,當即做出了安排:“那好,你現在就去監控室調取這一層的錄像,我這就給局長打電話,把情況向他彙報一下!”

    阿梅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轉身出門而去,可就在尤度接通蓋耶電話的同時,阿梅納慌裏慌張地跑了回來,嚷道:“尤度,大事不妙……”

    “shut.up!”尤度立馬衝阿梅納吼了一句,旋又對著手機道:“局長,我沒說您……現在情況是這樣的……”

    幾分鍾之後,尤度才結束了與蓋耶的通話,多少帶著幾分神氣道:“局長說了,搜尋桑妮這件事由我牽頭負責,咱們可以動用賭城一切與NSA有關的力量,務必在二十四小時找到桑妮!”說到這,發現阿梅納還傻愣愣杵在那兒,頓時話鋒一轉,“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

    “啊?哦,走廊上的攝像頭早被人用噴漆噴花了,而且噴漆的顏色貌、貌似和你之前在樓上用、用的那罐相同!”阿梅納磕磕絆絆地把話給說圓了。

    “什麼?!”尤度差點沒驚得跳起來。也就在他麵色陰晴不定,極速思考該怎麼應對眼下這局麵的時候,虛掩的房門外傳來大批的腳步聲。

    “誰?”聽覺遠超常人的阿梅納問了一句。

    “嘭!!”

    話音剛落,虛掩的房門就被大力撞了開來,接著就見SWAT的防彈盾出現在房門口:“不許動,投降吧!”

    見此陣仗,阿梅納下意識舉起了雙手,而再無繩槍的尤度並不想束手就擒,當機立斷之下,沒走窗戶,反而火係異種能量盈身,生生在牆上撞出個大洞來,逃進了隔壁的套房……

    翌日一大早,何鴻生帶著手下早早來到總統套房外候著,還好沒過多久費倫就起了床,讓被燎成無眉大俠的哈特放了何鴻生進屋。

    “我說老何,決賽不是十點鍾才開始嗎?這還差幾分才七點,你這麼早跑來成心是想讓我休息不好是吧?”

    何鴻生聞言一愣,旋即賠笑道:“值此決賽關鍵時刻,我哪敢吶我!要不……你再去睡個回籠覺?”

    “算了,既然已經起來了,還睡什麼睡!”費倫擺手道,“對了,你這個時間來找我,有事嗎?”

    “怎麼沒事兒?出大事了!”說這話時,何鴻生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費倫卻哂道:“能出什麼大事兒?淩晨的時候,我這兒才出大事了呢!”

    何鴻生大驚失色道:“啊?你這裏真出事了?”

    這老小子驚訝的表情相當誇張,但蘊含的演技一點都不次,費倫一時間竟難以分辨他是真驚訝還是假驚訝。

    不過費倫也懶得計較這些,抬手指向落地窗:“看見那塊落地玻璃了嘛?顏色是不是與旁的有點不一樣?剛換沒幾個小時!還有,剛才你在走廊上想必也注意到了吧,哈特和泰龍的眉毛頭發都被火燎掉了不少,就淩晨偷入這總統套間的倆賊幹的。”

    何鴻生一聽就奇了:“頭發都被燒了,那倆賊還用了火?”說著,還瞅了瞅四下的擺設,並未發現有火燒過的痕跡。

    費倫隨口釋疑道:“隻是小火而已,就跟雜技裏那個吹火表演差不多,其他東西燃點達不到,還真就沒燒起來,不然你現在恐怕都見不著我了!”

    何鴻生暴汗,趕緊拍馬道:“這說明老弟福大命大,我葡京賭場的造化也大!”

    費倫搖手道:“哪有那麼多福啊命的,純粹運氣好而已!誒對了,你剛才說的大事兒到底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德尼爾森那老小子心髒病再度複發,進醫院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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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 最終的賭局

    “還能有什麼……德尼爾森那老小子心髒病再度複發,進醫院了唄!”

    聽到何鴻生這話,費倫愣了一下,道:“這算什麼大事兒啊?”

    “這還不算大事兒啊?”何鴻生愕道,“那老小子可得罪過你!”

    是得罪過你吧?

    費倫暗自腹誹,嘴上卻道:“仔細想想,這倒真是件大事兒,至少對老何你而言,這是件大大不利的事兒!”

    何鴻生挑眉道:“怎麼講?”

    “你想啊,德尼爾森此時病發,自然不可能來參加中午的賭賽閉幕式了,這顯然會影響到葡京的廣告效應!”

    何鴻生聽得一愣,旋即擺手道:“也沒什麼,反正老弟你這次闖進決賽,我葡京賭場沾你的光,已是大大揚名!當然,如果德尼爾森那老小子撐不過這一關,因病而亡,那就更妙了!”

    費倫一怔,道:“怎麼個妙法?”

    何鴻生嘴角不禁流出耐人尋味的笑意,道:“我聽說德尼爾森的幾個兒子都不太成器,他要是掛了,這偌大一間金殿恐怕就得破落下去,甚至於咱們還可以聯合其他賭場中人,散播金殿賭場風水不佳克死老板的消息……”

    話雖如此,但實際上老何心裏盤算得更多,因為隻要德尼爾森一掛,他就可以想辦法盤下金殿,抑或不出麵隻投錢到其他賭場,坐看賭城其餘幾虎分食金殿這隻肥羊,到時候他也可以分得一杯羹。總之不管怎樣,在葡京名聲已經借費倫連戰連捷打出去的今天,賭賽冠軍什麼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尼爾森會不會就此掛掉!

    一時間。費倫當然猜不透何鴻生的心思,幸好他也沒必要去猜,隻是順著老何的話道:“風水不佳?這美國佬也信風水?”

    “怎麼不信?”何鴻生掰著指頭道,“有許多正宗的美國賭客都這樣……硬幣是正是反,今天星期幾。單數日期還是雙數日期都可以促使他們到賭場裏輸一圈,所以隻要把風水解釋成諸如此類的迷信就不愁沒人信!”

    這話倒不假,實際上迷信這種東西雖然科學否定它,但全世界有不少賭客股民之類的人都或多或少受到它的影響!

    費倫見何鴻生如數家珍,有與他聊風水八卦的趨勢,當即道:“行了行了老何。咱不談這個了,吃飯去!”

    何鴻生聞言微怔,雖還有點兒意猶未盡的意思,好在尚能剎得住車,隨手指了指臥房的方向,道:“要不要叫上你那倆女朋友一塊去?”

    費倫擺手道:“不用了。等下回來我幫她們帶點就OK了!”

    待吃過早飯回來,魚莎已經起身,費倫擱下帶回的兩盒精裝早餐,便轉到裏間換衣服去了。

    等費倫換好衣服出來,克麗絲汀娜居然也起身了,正和魚莎在客廳的幾子上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餐。

    見狀,費倫訝然道:“克麗絲。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克麗絲汀娜笑魘如花道:“沒事兒,我睡得差不多了,你這不馬上要決賽了嘛,我想跟你一塊去看看!”

    費倫聞言略愣了愣,旋即道:“沒問題!阿莎,你要不要一塊去?”

    魚莎喜出望外道:“我也可以一起去嗎?”

    “廢話,不然我邀請你做什麼?”費倫憋著笑微斥道,“還不趕緊點吃東西!”

    兩女頓時歡叫一聲,如老鼠啃餅幹般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而後又用神一般的速度換好衣服。出現在費倫麵前。

    事實上,兩女神一般的換衣速度也用了二十來分鍾,就算是神的速度,那也是女神,這若是再換一套。怕不是要決賽遲到。

    “我這件淡紫色的低胸連衣裙怎麼樣?”

    “我的衣服搭配如何?”

    克麗絲汀娜和魚莎都在探問費倫的觀感和意見。費倫稍瞄了一眼兩女凹凸有致的身材,然後指了指克麗絲汀娜的大胸,道:“連衣裙不錯,就是你這胸看上去有點太飽滿太擠了!”

    克麗絲汀娜聞言立馬就囧了,隨即道:“那我去換一套……”

    費倫連忙扯住她道:“別介,就這樣挺好,至少能吸引我的眼球!”

    聽了費倫拐彎抹角的馬屁,克麗絲汀娜甭提有多開心了,一把挽住費倫的臂彎,道:“那就走唄!”

    魚莎沒得費倫稱讚,多少有點不開心,卻並不露在臉上,有樣學樣挽起費倫另一邊手臂,仨人齊齊出了總統套房。

    到了貴賓廳樓層,費倫剛攜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走出電梯,何鴻生就帶著老薛等人湊了上來:“費老弟,你不說回房換衣服嘛,怎麼才來?這決賽馬上就開始了!”

    費倫下意識瞥了眼左右的魚莎和克麗絲汀娜,笑道:“我這不來了嘛!”

    何鴻生順著費倫的目光掠處,這才注意到光鮮靚麗的魚莎和克麗絲汀娜,人老成精的他頓時省悟到肯定是兩女換衣服才耽擱了這許久的時間,當即就情不自禁地來了一句:“女人真是麻煩!”

    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聞言微微色變,卻又不好對號入座駁斥何鴻生。費倫見狀,也知反駁何鴻生就是讓兩女對號入座,於是巧妙地來了一句:“老何,女人是否麻煩,這種事還真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說到這,還故意把身邊兩女攬得更緊了些。

    何鴻生聽到這話,立知剛才的言語失當,不得不苦笑道:“費老弟呀,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就明白囉!”頓了頓又擺手道:“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費倫不置可否,攜著兩女隨何鴻生一行進了貴賓廳。其間,克麗絲汀娜悄聲問道:“MR.何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老何可是有好幾個老婆的大亨,遺囑之爭唄!”

    “天,他不是阿拉伯人吧?怎麼能娶幾個妻子的?”克麗絲汀娜不覺間就起了八卦之心。

    “說了你也不懂!”費倫懶得跟她解釋港澳七十年代以前的事。

    不過等兩女隨何鴻生一行在觀眾席上落座後,隔了何鴻生十好幾個人的魚莎開始向克麗絲汀娜八卦賭王以前的“英雄事跡”!

    費倫仍是短袖套馬甲,風度翩翩地上了賭台,卻驚奇的發現坐在他對麵的不是想象中的洛德,而是絡腮胡畢夏。

    “畢夏是吧?”費倫笑問了一句,“奇了怪了,我聽說你跟洛德在初選的時候就比了一場,那次應該是你輸了,昨天你是怎麼贏他的?”

    絡腮胡畢夏朗笑道:“還能怎麼贏洛德,自然是靠賭技贏他的。”

    費倫聞言哂道:“看來你信心很足嘛,帶夠賭本沒有啊?”

    “你放心,這次我準備了全副身家跟你賭,甚至還可能賭命喔!”畢夏針鋒相對道。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正八卦得歡的魚莎和克麗絲汀娜更是心都揪了起來。

    “莎莎,那人剛才說、說什麼?賭、賭命!?”

    “嗯!”魚莎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賭命!”

    克麗絲汀娜瞳孔一縮,道:“如果Allen輸了,那會怎麼樣?”

    魚莎剛想委婉地解釋一下,孰料她身旁另一邊傳來一抹相熟的女聲:“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砰】,吃花生米嘍!”

    克麗絲汀娜和魚莎頓時齊齊看去,與她倆毗鄰而坐的不是瑪麗蓮還有誰?

    “你、你怎麼在這兒?”魚莎奇道。

    “剛才那個位子明明坐的是一個老婦人!”克麗絲汀娜也道。

    瑪麗蓮聞言笑了起來,反問道:“我很老麼?跟別人換個位子不成麼?”其實她一直就坐在這兒,隻不過剛才她對兩女施展了一記【鏡像】,微妙得甚至連費倫也一時不察。

    俗話說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瑪麗蓮很清楚,兩女雖夠不上手心手背的肉,頂多算個手指甲,但也不能戲弄得她們太過份了,否則被戴上了封神咒的她一定會比戴了緊箍咒的孫猴子死得還難看,所以隻是略略調戲了一下兩女,便現出了真身。

    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對於瑪麗蓮的反問都不好作答,加上憂心畢夏所說的【賭命】,一時間倒有點沉默是金的感覺。

    瑪麗蓮一眼就看出兩女在擔心什麼,當下笑道:“安啦,就算真賭命,Allen怎麼可能會輸?”其實她還有半截話沒說,那就是有她在這兒,即便出了什麼么蛾子,也能秒秒鍾搞定畢夏。

    “你曾經輸在了費倫手下,憑什麼這麼肯定?”瑪麗蓮的話讓魚莎心下稍安,卻不敢盡信。

    瑪麗蓮哂道:“正因為我曾經輸給過Allen,所以我清楚他的實力,畢夏根本就不是對手!”

    沒曾想聽到這話,克麗絲汀娜反而更擔心起來:“不是吧?你一個手下敗將也能看清Allen的實力?”

    瑪麗蓮聞言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沒好氣道:“你們愛信不信,總之我已經買了兩千萬外圍,一賠一點五,賭費倫贏!”

    兩女一聽,這才心下稍安,總算不那麼擔心費倫了。

    與此同時,賭台上的費倫道:“第一局賭什麼,你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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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賭台上的費倫道:“第一局賭什麼,你選吧!”言下之意,仿佛在提醒畢夏,你小子初選成績比我差!

    畢夏自然明白費倫的話意,當時臉就黑了,沉默了好幾秒都沒說話。

    費倫見狀,哂道:“這樣吧,畢竟是決賽,咱們三局一塊賭怎麼樣?”

    “三局一塊賭?你什麼意思?”畢夏皺眉。

    “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讓你把三局的賭法都選了唄!”費倫淡淡道,“你說賭什麼,我就跟你賭什麼!當然,賭命也是可以的,不過輸的人得當場從這裏跳下去!”

    畢夏聞言瞳孔猛縮,因為費倫在言語間表現出的信心實在是太強大了。

    見畢夏陰著臉子不回答,費倫催道:“怎麼樣?行不行給個話!”

    “好,依你!”

    這幾個字,畢夏幾乎是吼出來的,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震散費倫彌漫在空氣中的信心,旋即又話鋒一轉,陰惻惻道:“不過……三樣之中有一樣我想賭梭哈,但梭哈與其他賭法玩不到一塊去,你說怎麼辦吧?”

    迎上畢夏陰鷙的眼神,費倫一點都不受他的影響,道:“這還不簡單,那就分開玩唄,先玩另外兩樣,再玩梭哈!”

    畢夏瞳孔再度縮緊,他想不通費倫是怎麼看出他最強的賭法是梭哈的?要知道,今屆賭賽上他還從未同人對賭過梭哈。

    可問題是,若依了費倫的話,先玩另外兩種賭法,一旦輸了,按照賭賽規則。他也就相當於輸了賭賽,即使費倫肯奉陪到底,同他再玩一局梭哈,他也沒那個臉,更沒那個心情了。

    想明白這點後。畢夏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先玩梭哈,再玩其他!”

    費倫聞言哂笑道:“我就怕你沒那個本錢!事先聲明啊,如果玩完梭哈,你要沒錢了,我可不跟你賭命,因為你的命根本不值錢!”

    畢夏被這話氣得不輕。咬牙切齒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那好,第一局就賭梭哈!”說著,費倫望向裁判道:“上牌吧!”

    裁判聞言立馬向附近一名中年男荷官打了個手勢,那位中年男荷官當即從貴賓廳的賭具櫃裏拿了三十六副嶄新的撲克出來,都裝在盤子裏,一起端上了賭台。

    看到費倫頤指氣使裁判和荷官。對座的畢夏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因為提出梭哈的是他,現在費倫倒反客為主了,可偏生他還挑不出刺兒來,想不鬱悶都不行!

    費倫瞄了眼盤子裏的撲克,道:“拿這麼多副牌來幹嘛?”說著比出三個指頭,“三把。我隻要三把,三把之內必梭哈!”

    這話說得裁判和中年男荷官齊齊一愣,不止他們,就連對座的畢夏和台下的觀眾俱都愣住了,因為為了今天的決賽賭局,費倫又特地兌了六億美金的籌碼,加上之前一路賭下來暫存在賭場的籌碼,攏共是十五億,莫非他想在三把牌之內梭哈掉十五億美金的籌碼?這也太瘋狂了吧!

    畢夏愣了一下之後,旋即回過味來。原本已在氣勢上弱了一頭的他知道眼下要是再示弱,恐怕等會兒在牌局上根本沒信心出千。

    雖然出千是個技術活,但也很考驗人的心理耐受力,畢竟出千就等於考試作弊,人皆有羞恥之心。所以作弊(出千)的時候難免心慌意亂,這要是沒有絕強的信心hold住,肯定會露出破綻。

    露破綻不要緊,關鍵是出千被抓是要砍手的,對於畢夏而言,要是少了用以賭博的手,那還不如殺了他!

    所以,心念電轉間,畢夏腦子裏已經有了計較,當即打了個響指,道:“來呀,把我的籌碼拎上來!”

    話音剛落,觀眾席最前排就有個黑西裝拎了隻豁大的皮箱上台,送到了畢夏手邊。畢夏把皮箱放上賭台,隨手打開。

    眾人一看,頓時嘩然。因為箱子裏盡是麵值百萬、甚至五百萬(①)的長方形籌碼。

    畢夏根本不在乎別人的驚歎,隻是冷冷盯著費倫道:“這箱子裏有十億,加上台麵上的五億,我還是那句話,梭哈的時候,我會賭命!”

    費倫攤手笑道:“沒問題呀,隻要你到時候還夠十五億的話!”言下之意,等第三把牌的時候,你的籌碼恐怕遠不如我,拿什麼來賭?

    要知道,梭哈牌局中,如果已經發了第五張牌,籌碼較少的一方同樣可以梭哈自己的全部籌碼,而籌碼多的一方,隻要付出與對方同等的籌碼就可以了,而不必全梭。這也算是給籌碼較少方一個翻身的機會,不然像二三四張牌一樣,人家大你就得跟,跟不起就自動出局,那根本沒法玩,還不如直接比誰錢多就可以了。

    當然,第五張牌時,如果籌碼較少方梭哈了,是不能再加注“賭命”之類的賭本的,因為他梭哈的籌碼本來就較少,如果再加注的話,那籌碼較多方直接大掉少方的全部籌碼不就完了嘛,憑什麼還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所以,想賭命必須是到了第五張牌雙方籌碼差不多或是籌碼較多的一方主動提出來的加注,而籌碼較多方主動提出“賭命”這樣的加注,可以想見,雙方得多大仇啊?

    “哼!我夠不夠十五億還用你教?”畢夏針鋒相對地回道。

    裁判見費倫和畢夏唇槍舌劍鬥得不亦樂乎,趕緊示意荷官把多出的撲克放回賭具櫃。荷官連忙照辦,卻不知擱回去的牌裏麵有一副早被費倫利用隱戒越來越強大的收攝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調了包。

    很快,中年男荷官回轉,開始正兒八經地拆掉第一副撲克的封皮,又拿掉了大小王和廣告牌,道:“兩位,需要驗牌嗎?”

    “不用!”“不需要!”

    費倫和畢夏幾乎不分先後否決了荷官的提議。

    荷官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無奈,開始小心翼翼地洗牌,然後連問卡牌也省了,再小心翼翼地發給二人各一明一暗兩張牌。

    費倫的明牌是紅心J,而畢夏的明牌是梅花A,見狀,他看也不看底牌,搶在荷官頭前笑道:“哈哈,我先說話!”

    “慢著!”費倫倏然出聲叫停,接著隨手推出一億籌碼道:“你先把底注下了再說!”

    “一億?”畢夏的臉色有點難看起來。

    “你可以不下啊,那這把算你輸!”費倫老神在在道,“反正這第一局賭梭哈,就隻賭三把牌,你自己看著辦!”

    聞言,畢夏的臉色更難看了,心頭罵道:媽的,隻賭三把你還想用底注逼我認輸,算盤打得也忒精了一點吧?想及此,嘴上立馬道:“一億就一億,也不是什麼好了不起的事兒!”說著,他也隨手推出了一億籌碼到賭台當間。

    費倫哂道:“OK,現在你的梅花A可以說話了!”

    畢夏惡瞪費倫一眼,道:“兩億!”言罷,又推了兩億籌碼到台中。

    “跟!”費倫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可由始至終,他都跟畢夏一樣,連底牌都沒看過一眼。

    荷官見狀,趕緊為兩人發上第二張明牌,費倫方塊J,畢夏梅花Q!

    看到這樣的牌麵,不等畢夏說廢話,費倫直接道:“三億!”說著,如之前一般推出了大堆籌碼。

    本還想說兩句場麵話的畢夏被費倫的舉動噎得不輕,為了奪回氣勢,立馬接茬道:“跟,再大你兩億!”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因為畢夏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間就已押出了八億籌碼。費倫的嘴角也泛起一絲戲謔,道:“照跟!”說著,又再推出兩億籌碼。

    荷官見了,也不多置喙什麼,繼續給兩人發出了第三張明牌。費倫黑桃J,而畢夏則是梅花J!

    這兩張牌一現,現場頓時嗡嗡作響,觀眾們都在議論紛紛。

    “哇靠,冤家牌,絕對的冤家牌!”

    “冤家什麼啊,人家三條!”

    “另一邊還是同花呢!”

    “沒見老底,誰知道是不是同花!”

    “就是,三條才是實打實的……”

    不用於大多觀眾看好三條,像老薛金誠之類賭術高手反而更看好畢夏手中的同花。

    “九爺,目前牌麵費先生不妙啊!”金誠道。

    何鴻生對此不置可否,倒是金峰唱起了他老子的反調:“那也未必!畢夏的牌麵四條已是不可能,隻要他湊不齊同花順,那麼我師傅還有福爾豪斯的機會贏他!”

    金誠被噎了一下,旋即指罵道:“你……你個兔崽子!”

    “誒~~阿誠,阿峰還是孩子嘛!”何鴻生阻止了金誠【教育】金峰的舉動,讚同道:“況且他也說得沒錯,首(第一張)尾(第五張)兩張暗牌湊成同花順的機會可比湊成對子的機會還要小!”

    不過,台上的畢夏對自己的牌相當有信心,撚起那張【梅花J】,得意地笑道:“哈,還好在我這裏,要是在你那邊,這把就沒得玩了!”

    此時,荷官道:“同花說話!”

    畢夏瞅了眼自己的底牌,隨後淡淡道:“就一億吧!費倫,你要想跟的話,就盡管跟!”

    費倫聞言冷笑了一下,仍未看底牌,隻道:“如你所願,我跟!”

    (①:前次父母港澳遊,看到過單枚兩百萬的籌碼,所以五百萬的籌碼不算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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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18:20
728 雨點小

    “如你所願,我跟!”

    聽到費倫的話,畢夏無所謂地笑笑,衝荷官道:“發牌!”

    荷官立馬給兩個各發了一張暗牌。

    畢夏看也不看,直接掀開,沒曾想這張暗牌竟是梅花K!

    梅花AKQJ,這下子全場嘩然,不少觀眾都在台下竊竊私語。

    “哇靠,還真是同花順啊!”

    “那也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剛才人翻第五張牌時,連看都沒看,這得多自信啊!”

    “……”

    這個時候,畢夏麵前就最開先發的底牌沒亮,現場大部份人都覺得,那張底牌十有八九是梅花十。當然,這沒什麼根據,不過人人心裏都隱隱有這種感覺!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隨手翻開荷官發的第五張暗牌,赫然是黑桃十,畢夏看清楚這張牌的花色後,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費倫將他的微妙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心底多少感到有點好笑,麵上卻一如既往地淡漠道:“畢夏,你之前不是說要賭命嘛,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

    畢夏聞言瞳孔一縮,反而有點躊躇了。大約兩秒後,他才推出麵前全部的籌碼,道:“我梭哈!”

    費倫等了幾秒,始終沒聽到畢夏說【賭命】,頓時不屑道:“呵呵,看來你膽子還是太小,我跟你個梭哈,另外再加上我這條命!”

    這話一出,在台下觀戰的賭術高手們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對於會記牌的賭術高手來講,一兩副撲克以常規手法洗亂洗轉後,他們很輕易就能記住每張牌的花色點數以及順序,隻有當賭了幾十把後。體力精神衰弱,賭術高手們才會出現記錯的情況!

    所以,像金誠老薛這幫家夥早看穿了兩人的底牌,畢夏是方塊十,順子。而費倫是梅花九,三條帶兩單,順子贏!

    當然,這隻是沒亮牌的情況下是如此,但所有高手都明白,在【賭命】這個大前提下。兩人鐵定會出千保證自己的牌麵盡可能的大,這樣孰勝孰負,結果尤未可知!

    聽到費倫說要“賭命”,畢夏反而猶豫了,好半天才搖著後槽牙道:“就跟你賭命!”

    費倫毫不在乎他的語氣,朝裁判打手勢道:“上生死契!”畢夏聽到這話。臉上的蠻肉不禁突然牽扯了幾下。

    台下的克麗絲汀娜一聽【生死契】三個字,當即意識到費倫是想來真的,掩嘴驚呼了一聲,就欲衝上台阻止他。

    孰料,克麗絲汀娜剛抬起屁股,就發現她全身動彈不得。同時,身邊瑪麗蓮的聲音揚起:“娜娜。稍安勿躁,這種小場麵,費倫是不會輸的。”

    魚莎一聽這話,也有點繃不住了,道:“這都賭命了,還小場麵?”

    瑪麗蓮搖手道:“賭命是賭命,但輸的那方才會賠命,贏的那方沒什麼損失,簡直可以算作無本買賣!”

    “你就這麼肯定阿倫不會輸?”

    “當然!”

    與此同時,台上的費倫和畢夏已經在生死契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裁判驗看之後,道:“既然如此,二位就請開牌吧!”

    荷官聞言立時接道:“MR.費,請先開牌!”

    “No.problem!”費倫很隨意地應了一句,又很隨便地翻開了底牌。梅花十的牌麵差點沒亮瞎眾人的眼睛,“不好意思,福爾豪斯!”

    對座畢夏的眼珠子更是差點沒瞪出來:“你、你……”

    “我什麼?”費倫舉起就戴了枚隱戒、光禿禿的左手,戲謔道:“你想誣蔑我出千是嗎?可惜我穿的短袖誒!”

    畢夏聞言瘋狂地叫囂起來:“你的底牌絕對不可能是梅花十,你的底牌絕對不可能是梅花十……我要驗牌,驗荷官手裏剩下的所有牌!”

    可惜,當場裁判容不得他這麼胡鬧,冷笑道:“畢夏先生,廢話少說,請開牌!”

    其實開不開牌都無所謂,憑畢夏現在的牌型,少了梅花十,無論如何也沒法贏過福爾豪斯,除非他能再變張梅花十出來。問題是,一副牌就一張梅花十,他要再弄一張出來,不僅會被認定為出千,賭局照樣要作輸倫!

    “我不開牌、我不開牌……我沒輸,我沒輸,費倫出千,他出千換了底牌!”畢夏怒指著費倫狂叫道。

    “得了吧畢夏,願賭服輸!”費倫站著說話不腰疼,哂笑著勸了一句,而後瞟向了台下坐著的瑪麗蓮。

    瑪麗蓮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接著正在那兒大吵大鬧的畢夏隻感眉心一痛,整個人根本不受控製,隨手就翻開了台麵上的底牌,赫然是張方塊十!

    見狀,荷官馬上宣布道:“MR.費,福爾豪斯!MR.畢夏,順子!這把牌,福爾豪斯贏!”

    費倫聞言,拍手道:“裁判,我要求立即執行賭注,所以你也把整個決賽的勝負宣布一下吧!”

    聽到這話,裁判有點傻眼,但更傻眼的是台下觀眾,之前不是說好賭三局麼?不是說好這一局梭哈賭三把麼?怎麼這才一把就結束啦?

    於是乎,整個場麵一滯,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起身來到落地窗邊,抬腿就將一整塊落地玻璃踢得粉碎,好在這個時候,酒店周圍沒刮什麼大風,所以整個貴賓廳裏隻有些紙片飛舞,並未出現狂風猛灌如鳥獸散的場麵。

    不過,費倫踢碎落地玻璃的場麵在旁人看來並不稀奇,可落在裁判荷官等一幹金殿內部人員眼中,簡直不可思議,因為金殿的落地玻璃可是花了大價錢專門定製的防彈玻璃啊!這是人腿能踢碎的?

    費倫當然不會為這些人解釋自己的腿力有多重,反而衝瘋魔般砸東西、不讓任何人靠近的畢夏比了個【請】的手勢!

    瘋魔的畢夏見狀,當即抄起一把高背椅就向窗洞邊的費倫衝來。費倫趕緊一臉怕怕地閃入了附近的觀眾叢,而舉著椅子的畢夏竟剎不住車,直接竄出了窗洞。

    “啊——”

    一聲慘叫隱隱傳來,甚至順著微風,不少觀眾還聽到令人牙酸的骨頭撞地聲。不過,畢夏奇葩墜樓,倒也省了生死契的執行,這讓裁判略鬆了口氣,當場宣布費倫獲得本屆世界賭王大賽冠軍。

    隨後是頒獎儀式,可惜金殿老板德尼爾森還在醫院躺著,所以整個儀式就從簡了,而且由於第二名畢夏已經墮樓身亡,所以倒替主辦方省了一億兩千萬的獎金。

    不過就在費倫接過冠軍獎杯和獎金之後不久,樓下傳來消息,畢夏不僅自己死了,還砸死一個正幫男人口活儿的雞女。當然,最悲催的還是那個大上午就讓雞女幫他吹的男人,這家夥的分身生生被雞女給咬掉了,還不如直接被畢夏砸死的好。

    待費倫把獎金支票和一堆籌碼都兌現存入瑞士銀行的匿名賬戶後,便攜著魚莎和克麗絲汀娜回了總統套房整理行李。

    沒多久,何鴻生帶著一幹手下也到了,見費倫就樂:“這次多虧你,我們葡京可算揚名了!”

    “沒事!”費倫擺手道。

    何鴻生也知費倫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但他卻比較看重,遂道:“費老弟,咱們談好的後續傭金是我現在就給你打到賬戶裏,還是等回了港島再給你?”

    費倫想了想,道:“幫我在彙豐開個戶,全存港幣!”

    “沒問題!”何鴻生難得比了個OK的手勢。

    這時,金誠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他一看短信,頓時有點樂,旋又變得麵色沉肅,附何鴻生耳不知說了一句什麼。

    何鴻生聽完之後,老眉微蹙,偏頭問道:“機票訂好沒有?”

    金誠連忙答道:“一個小時以後的航班!”

    何鴻生聞言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轉過來對費倫道:“德尼爾森剛剛死在了醫院,看來我得走了……費老弟,你們也趕快離開吧!”

    費倫點頭道:“那好,老何你趕快走吧!”

    何鴻生也不矯情,立馬帶上人,呼呼啦啦就離開了。

    等人走後,費倫隨即跑進臥房,衝魚莎和克麗絲汀娜道:“沒收的東西都不要了,咱們現在就走!”

    兩女聞言愣了一下,回神之後也不問為什麼,直接合上屬於自己的行李箱,拎上就跟費倫走。幾分鍾後,他們仨便在哈特等一幹黑水傭兵的簇擁下到了大堂,結賬離開。

    臨上車前,費倫偶然聽見有人議論被跳樓的畢夏砸死的那個雞女原來是個帶勾的shemale,叫榮祖兒什麼的,詫異之餘,他嘴角泛起了一絲臆笑。

    隨後,費倫等人的車隊開出金殿,直奔麥克卡蘭機場。

    “Allen,你剛才上車前笑什麼?”克麗絲汀娜奇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省起今次賭賽贏了不少錢,高興嘛!”費倫隨口敷衍道。

    克麗絲汀娜信以為真,笑道:“是呢,你的確贏了很多錢,沒想到你的賭術這麼厲害!”

    魚莎倒不關心這個,反而問道:“我們為什麼走得這麼匆忙?離航班起飛不是還有兩個多鍾頭嗎?”

    “沒有為什麼,隻是金殿老板德尼爾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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