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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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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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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19:12:29 |只看該作者
069 急轉直下

等費倫到戴岩他們這一桌坐下,掌聲才漸歇。

    施毅然當先起哄道:“費大哥,你一個人立這麼大功,不夠意思啊!”

    費倫愕了愕,看向謝亦欣和仇兆強,意味很明顯,這一人之功算啥意思?那他們倆呢?沒功勞總有苦勞吧?

    謝亦欣連忙擺手解釋道:“我真沒幫上什麼忙,所以沒功很正常,強仔被記了些小功,加上他以前在別的部門積累的功勞,應該夠升級試了。”

    仇兆強用好手撓撓頭道:“我哪有什麼功,如果不是費SIR機敏神勇,這案子不僅破不了,搞不好我們都得擱在案發現場!”

    費倫擺手道:“這不奇怪,我早就說過,那些搶匪都是職業軍人或殺手,他們的作戰方式絕對專業,不是一般的匪徒可比……強子,你當時的表現已經很好了。”

    聽話聽音,謝亦欣尷了一尬,悶著不出聲,費倫覺得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忙轉移話題道:“不說了不說了,點餐吃飯,這頓我請!”

    李立東和施毅然應和一聲,問清各人的口味,幫著買飯去了。

    莫婉寧關心道:“費SIR,你背上的槍傷痊癒了嗎?”

    提到槍傷,謝亦欣又尷尬了一下,費倫卻不以為意,笑道:“早好了,反倒是兆強手臂上的傷要嚴重得多。強子,現在沒事了吧?”

    仇兆強一臉的後怕:“肉去了一大塊,但沒傷到神經和骨頭,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惜那些負責押運的同事就沒我這麼幸運了。”

    “對了,那些犧牲的同事上面怎麼安撫的?”既然說到這兒了,費倫就多關心了一句。

    戴岩道:“還能怎麼辦,照規矩發放撫恤金和其他津貼給那些家屬唄!”

    謝爆妞瞪了他一眼,道:“還好啦,我聽說這次光撫恤金就要發放近四千萬!”

    費倫聞言卻有點不以為然,十七個同事,一條命也就二百來萬,實在有點寒磣。不過想歸想,他嘴上並不做任何置評,反而趁機打聽道:“被搶走的兩件珠寶找到了嗎?”

    “你筆錄裡所描述的那個迷彩人警隊一直沒找到,所以那兩件珠寶也銷聲匿跡了。”謝亦欣道,“不過英國方面對那兩件珠寶並不重視,說是小物件,只讓保險公司賠了幾十萬英鎊就了事了。”

    費倫有點意外,很想現在就掏出那兩個金屬珠寶盒打開來瞧瞧,不過好歹忍住,沒這樣做。

    很快,李施二人買好飯回來,大家紛紛開吃,也都不再聊有關工作的事兒,只說些閒話家事。

    這些天,隨著珠寶搶案的告破,根據費倫的筆錄,別組的同事終於找出了半山伏屍案受害者的身份,是個從大陸來港旅遊的化學教授,失蹤已經半個月了,旅遊團方面早都報了案。至於那件賽馬暴斃案也被安在了那夥珠寶搶匪的頭上,畢竟在觀塘工房裡發現的尼尼奧以及後找到的強沃和羅勒都是中肉毒而亡,其體內殘存的肉毒桿菌芽孢的遺傳基因與從那匹叫金得利的賽馬身上提取的肉毒芽孢DNA一致。

    吃過午飯,回辦公室閒聊了一陣,費倫又請大夥去喝了個下午茶,之後寫了兩份報告,就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哈,無驚無險,又到五點!”戴岩邊看表邊招呼費倫道,“阿倫,去HappyHour怎麼樣?”

    費倫婉拒道:“算了,我不去了,剛出院,想回家好好休息兩天!”

    對於這樣的解釋,戴岩也能理解,便不再勉強。

    謝亦欣同樣拒絕了戴岩的邀請,等戴岩他們都走了,爆妞來到費倫身邊,道:“阿倫,你不是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去咋樣?”

    若是擱在平時,費倫也就答應了,可今天他打算去處理迷彩人的屍體,所以想都沒想就否道:“不了,我的法拉利還停在車庫,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謝亦欣沉默了一會,難得撅嘴道:“你的傷才剛好,我送送你這救命恩人不行啊?”

    “咳……咳……”費倫沒想到爆妞會突然提起這茬,他輕咳兩聲,板起臉道:“既然你知道我救了你,那救命恩人的話你都不聽了麼?”

    這話把謝亦欣堵得那個氣悶,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嘁~~懶得管你!”

    擺脫了爆妞,費倫開著車去了元朗的寵物糧食廠,如同上次一樣將迷彩人做成了狗糧,至於他那身會變色的迷彩衣,也同樣一樣火燒了個乾淨,這樣才不至於讓過多的麻煩事、特別是那啥死神糾纏上。況且變色迷彩衣美國的軍火商應該能製作得出來,只要費倫發個訂單過去,再花上一點小錢就行了,又何必貪小便宜撿死人的衣服穿惹一身騷呢!

    費倫還把那個由冰彈裡取出的裝有液體的特氟龍塑膠小球用一隻小紙船盛著放進了寵物糧食廠附近的一個死水塘子裡,隨後找了個高點,組裝好從洋鬼子那兒得來的狙擊槍,裝上消聲器,一槍狙爆了小球。

    “哧——嘭!!”

    小球裡飛濺出的液體不僅腐蝕掉了紙船,還與水發生了劇烈的反應,最後竟產生了爆炸。

    費倫對這樣的情景並不陌生,罵道:“嗎的,是氟銻酸!看來那幫珠寶搶匪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原來尼尼奧早就暗中做好了一批特殊的氟銻酸冰彈,打算等珠寶換了錢就找機會幹掉同伴、獨吞贓款,沒想到卻被塞松先一步毒死了。

    幸好死水塘比較偏僻,爆炸聲並沒有引來人,費倫從容收好狙擊槍,又等了一會,確定沒人來,這才施施然離開。

    開車回到淺水灣家中,費倫洗了個澡就徑直入了練功房。兩個金屬珠寶盒上的暗鎖還真是很難開,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費倫借用工具、動用了久未動用已被主神削弱為靈級的開鎖術,花了足足十七秒才打開。

    其中一盒裡裝的是枚銀制的戒指,看戒上的銘文,應該是早期英王室某個公主大婚時曾經用過的東西,除了紀念意義之外,本身的價值完全不值一提。

    另一隻盒子,也就是對無殺玄金氣有致命吸引力的那只盒子裡除了泡沫模子外,也就只有一顆鑲嵌其上的血色琥珀而已。

    這琥珀的個頭很小,比黃豆大不了多少,顏色倒很純正,如血一般紅,費倫見後,失望之餘,竟生出一股將其囫圇吞下肚去的欲望。

    對於這樣的事情,費倫百思不得其解,他兩指撚起琥珀,對著燈光照了照。

    “咦?!這是……”費倫驚奇地發現,這顆小個頭的血色琥珀內似有一丁點兒的液體在晃動,若非角度正確再加上費倫如鐳射掃描般的眼力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難道無殺玄金氣就是受這液體所吸引?”費倫自言自語,有些猶疑不定,“嗎的,這中間的液體到底是什麼玩意呢?是賜人壽命的仙液還是要人性命的毒液呢?”

    遲疑了一會,費倫一咬牙一橫心,打算從無殺玄金氣所欲,大膽試一試。不過在試之前,他還是從隱戒中祭出了三顆保命光球之一,以防不測。

    準備好一切,費倫毫不猶豫把血色琥珀拋進了嘴裡,用他那堪比鱷魚咬合力的磨牙瞬間將琥珀壓裂開來,其中的液體流出,順喉而下。

    “轟——”

    一股強大的、濃密得嚇人血腥能量瞬間沖入費倫體內,他丹田內的無殺玄金氣開始一漲一縮,瘋狂地運轉起來,盡情地吸收著轉化著這股龐大的能量,甚至無殺玄金氣中都開始有了絲絲血色。

    費倫欣喜若狂之下,全神控制著無殺玄金氣,開始瘋狂吸收!不過很快問題就來了,在海量能量的灌注下,費倫周身經脈很快便被能量充盈,再增長下去,只怕會將經脈撐爆。幸好無殺玄金氣具有滲性,他趕緊放開,讓無殺玄金氣能夠自由透出經脈,滲入五臟六腑和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骨骼。

    不得不說的是,濃密的血腥能量無論從能量的級別還是質素來說,都比無殺玄金氣要高出一截,所以別看只有一丁點入體,但轉化的過程是漫長的是可怕的。即便費倫放開了身體,任無殺玄金氣最大限度地吸收血腥能量,但體內能量的增長仍可以用飛速來形容。

    心肝脾肺腎……頭骨,頸椎,胸腔,脊背,髖,四肢……費倫的臟腑和骨骼也很快被血色的無殺玄金氣填充和洗禮了個遍。費倫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飛速提升,真氣充盈給他帶來了絕妙的舒爽感覺,他甚至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

    可世上的事從來就沒有“頂好”一說,當費倫覺得體氣充盈之際,問題來了,血腥能量仍在不停轉化,但僅只兩層的無殺玄金氣已無力再吸收,釋放出的多餘能量便開始衝擊費倫的皮膜毛孔,企圖逃離費倫身體這個大悶罐。

    問題是,費倫之所以能讓無殺玄金氣滲透全身,那是因為他正在照《玄金功》的方式行功,真氣及於體表卻不會因毛孔開放而泄,這樣才能產生金鐘罩的效果。

    血腥能量雖牛,但還沒辦法突破玄金功最基本的功法原則,因為這個基本原則從玄金功第一層開始到最後一層都必須遵守,若果血腥能量可以衝破的話,那豈不是說它已經能夠破得了十二層相當於A級的金鐘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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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19:13:33 |只看該作者
070 破除壁障的曙光

血腥能量無法突破玄金功的基礎規則,可費倫又不敢撤掉玄金功打開毛孔把血腥能量放出去,原因很簡單,因為他若一收功,充盈體內的無殺玄金氣便會倒灌回經脈,撐爆周天經脈那絕對是分分鐘的事兒。

    費倫騎虎難下之時,沒法出逃的血腥能量竟開始鬧騰他的身體了。

    血腥能量先是單純地破壞費倫身體,沒曾想費倫經過幾倍強化的身體耐受力相當不錯,楞是頂住了血腥能量的破壞勢頭,仿佛若有靈性的血腥能量只好臣服,開始試圖改變費倫身體的基因排列。

    如果基因排列改變成功,費倫身體對能量的容納就會變得更廣闊,自然也就能容納血腥能量了。可惜有主神的基因限制在那兒擺著,血腥能量撞過去只是碰壁。

    當然,也不能說是完全碰壁,費倫隱隱感覺到,在血腥能量的衝擊下,那層膜開始有鬆動的跡象。可惜血腥能量後頸不足,四處碰壁之後,它只好走上了唯一的絕路——與已經飽和排他的無殺玄金氣拼個魚死網破,看看到底誰才能在費倫的身體裡占主導地位。

    血腥能量和無殺玄金氣就像兩幫古惑仔一樣,誰也不服誰,在費倫的身體裡展開了搶地盤的戰鬥,砍殺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這下差點沒把費倫給折騰死,他只感覺自己比當年吞下了孫猴子的鐵扇公主還苦逼,人家鐵扇公主好歹只是肚子疼,他是全身無一處不疼,很想把身體撕裂開來看看裡面到底怎麼了。

    不得不說的是,血腥能量大概只有四分之一被無殺玄金氣轉化吸收了,而後碰了幾次壁,消耗掉一些,大概還剩下一半,全力對付無殺玄金氣,無殺玄金氣還真有點頂不住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費倫可不答應,畢竟血腥能量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以後能否受他控制,這都是沒譜的事兒,所以他強忍著身體的苦痛,開始全力運轉僅只兩層的玄金功。

    血色的無殺玄金氣被血腥能量消弭了一部分,可隨著玄金功的運轉,新的、沒有轉化吸收過血腥能量的無殺玄金氣源源不斷地產生出來,加入了戰鬥。這種情況就好比當年鬼子(血腥能量)侵華,俺們的抗日武裝(無殺玄金氣)越打越多一樣。

    僵持一段時間之後,頗有靈性卻沒有後援補給的血腥能量就急眼了,它開始以自爆(神風特攻隊)的方式攻擊無殺玄金氣和費倫的身體。

    “轟!”“轟!”“轟!”“轟!”“轟!”

    外界聽不見的,無聲的,連續的能量爆炸在費倫的體內各處同時發生,他只覺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甚至還來不及動用那枚保命光球。

    良久,費倫悠悠轉醒,內視之下,愕然發現,略呈淡紅色的無殺玄金氣(液)在體內經脈中汩汩流淌著。

    真氣……液化了?!這不是A級功法修煉到後期才會產生的現象麼?如此情狀讓費倫難以置信,他凝神靜氣,再次內視,看了個透澈,才最終確定下來,無殺玄金氣的的確確液化了。

    費倫稍稍試了一下,發現液化後的無殺玄金氣遍佈全身形成金鐘罩的時間比以前更快了。最關鍵處在於,他清晰感受到一階基因鎖的壁障比剛才血腥能量企圖直接改變基因排列時更鬆動了,而與今天以前的堅如磐石相比,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曙光!絕對是突破基因壁障的曙光!這樣的發現讓費倫不禁多了幾分驚喜,因為對他來說,不管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樣,錢都不是最重要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可惜血腥能量這樣的東西絕非凡品,想要再得到只能看運氣了,費倫暫時也無法可想。

    稍稍一動,打算起身的費倫赫然發現他從頭到腳都被血泥覆滿了。是的,血泥,那種汙血混合著黑黏雜質的泥狀物。血泥臭不可聞,費倫卻哈哈大笑著一躍而起,跑進浴室洗刷刷去了。

    第二天是週六,費倫本想約小李子去打打高爾夫,沒想到李哲愷在電話裡回說他即將啟程去內地談生意。

    “我說小李子,你這麼拼幹嘛?”費倫調侃道。

    “還不都因為你,幾年就掙了別人一輩子也掙不來的錢,我這才被老頭子壓迫,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李哲愷在電話那頭埋怨道,“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帶我發筆小財嗎?怎麼就沒下文了呢?”

    “啊哈,這事兒我還真忘了,不過發財的機會多的是,等你從內地回來再說吧!”費倫拍腦門道,“對了,這次你去內地,具體會到什麼地方談生意呢?”

    “廣粵省、福閩省以及申城,怎麼了?”

    “你要去福閩?”費倫微感訝然。

    “是啊!”

    費倫腆著臉道:“那你到時候能不能拐個彎,去潮汕附近的一個小縣城考察考察?”

    “潮汕?小縣城?”

    “其實那小縣城在鷺島與潮汕之間,有點不好找,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話出口後,費倫又覺得有點冒失了。

    小李子自覺其中有貓膩,想看看費倫到底搞啥名堂,一口答應下來:“方便方便,中間我會去鷺島考察幾天,你告訴我地名就行了,無非就是花點錢找當地人打聽打聽!”

    “叫安東,是個小縣,你到了之後,隨便考察兩天,投個兩三千萬就行了。”費倫道,“投資的錢我來出!”

    李哲愷愕了一下,道:“我說阿倫,你到底想幹嘛?選擇投資有這麼馬虎的嗎?”

    “我當撒紙錢不行?”費倫不豫道,“你應就應,不應就算了,打聽那麼多幹嘛?”

    “反正也就是跑個腿,我答應還不行嘛!”李哲愷道。

    “那行,到時候我派個人跟你一塊去,也好有個照應。”費倫道,“對了,你坐哪趟班機?”

    李哲愷報了航班號,又道:“你還派什麼人,怕我不去麼?”

    “不是,安東那地方民風有點彪悍,多個人也好保護你!”費倫略略解釋道,“況且我派的也不是外人,就是你那武癡表弟莊勝。”

    “不是吧?你真收他為徒啦?”

    “沒有,算是記名弟子吧!”費倫一言帶過,不願多談這個話題,“好了不說了,我這就讓莊勝去訂機票,到時你們倆機場匯合就行。”

    掛了小李子的電話,費倫又給莊勝打了過去,結果卻是他那個漂亮小秘tina接的。她吱吱唔唔半天,最後終於透露莊勝到醫院看齊垣太去了。

    問清是哪家醫院後,費倫也沒再打莊勝的手機,親自開車到了醫院,又用警官證假公濟私了一把,輕易查清了齊垣太的病房號。

    到了病房外面,費倫發現不少古惑仔都堵在這裡,顯然太子的威望很不錯,即便受了重傷,仍有不少擁躉。

    費倫也沒去管那些混混,徑直走到門前,打算推門而入。

    一個古惑仔叼著根沒點燃的煙,歪著腦袋問道:“喂,你誰呀?想幹嘛?”他這一出聲,其餘的古惑仔紛紛扭過頭來,齊刷刷瞪向費倫。

    費倫淡淡道:“你管我是誰?我找太子,讓他出來見我。”

    “艸,你以為你……”小混混的髒話才剛出口,費倫就猛然揮手扇在了他臉上。

    “啪!”

    混混如遭雷殛,直接被掄倒在地,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靠!阿毛被他打暈了,扁他!”

    “兄弟們上!”

    在幾個古惑仔的叫囂聲中,眾混混把費倫圍了起來,蠢蠢欲動。

    也許是鬧得太大聲,病房門突然打開了,莊勝出現在門口,喝斥道:“吵什麼吵?”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不少混混還七零八落地喊道:“老大!勝老大!”

    費倫抱著手,邪笑著蔑了莊勝一眼,道:“阿勝老大,很威風嘛!”

    這話聽在莊勝耳裡猶如晴天霹靂,慌忙排開混混們,來到費倫跟前,膝頭一軟就跪在了地上:“費大哥,我……”

    費倫眼神一厲,抬腿就將他踹了出去。

    莊勝被踹得朝後連打了幾個滾,最後生生跌進了病房門去。這一幕讓周圍的混混傻了眼,俱都僵立當場。

    反倒是莊勝,去勢止住後立馬爬了起來,咳出兩小口鮮血,又跪回到費倫面前,不敢再吱聲。

    “看來你沒長記憶啊,我說的話你都忘了!”費倫冷笑著把莊勝又踢飛出去,重重摔在牆上,再門板似的砸在地上。

    莊勝再吃爬起來時已滿嘴是血,看得古惑仔們心裡發寒,他們就沒見過出手這麼狠毒的人。

    說到底,太子曾是莊勝的救命恩人,費倫也不便太過份,只是想讓他長點記性,當下冷冷道:“跟我走!”說完,轉身而去。古惑仔們紛紛下意識退後,好讓費倫離開。

    莊勝只囑咐了一句:“看好太子哥!”二話沒說,就追著費倫去了。

    到了醫院外面,費倫把去內地的事給莊勝交代了一遍。

    莊勝疑惑道:“師父,到了安東,我具體要做些什麼呢?”

    “什麼也不用做,保護好小李子就行!”費倫擺手道,“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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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19:14:29 |只看該作者
071 madam也有窘迫的時候

莊勝不疑有他,痛快張嘴。費倫翻手彈了顆丹藥進他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莊勝只感一股熟悉的藥味順喉而下,接著身上的傷痛都灼熱舒泰起來:“師父,這是?”

    “烏玉再造丹,專門內服的,效果跟膏藥一樣。”

    “謝謝師父!”莊勝說著感謝的話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師父,求您老人家恩典,給太……齊哥一條活路吧!”

    費倫眉頭大皺道:“我不是說過了,他的傷還死不了。”

    莊勝搗頭如蒜:“可、可是他以打聞名,要是沒了功夫,在油麻地怕是混不下去了。”

    費倫瞪眼道:“他混不下去關我屁事,這件事不要再提了。”頓了頓又道,“我聽說你開了家什麼公司,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你大可以幫他謀個閒職或資助他做點小買賣,別的江湖恩怨你就不要牽扯進去了,懂?”

    莊勝聞言,默默點頭,不敢再求。隨後他打電話讓tina訂機票,然後就趕去了機場。

    等接到小李子的資訊、說莊勝已與他匯合時,費倫已駕著遊艇出了海,將洋鬼子和迷彩人做成的狗糧散進了大海。

    傍晚時分,費倫才在維多利亞港靠了岸,駕車去了玖蘭吧喝酒。

    剛坐下沒多久,況玖蘭就湊了過來:“哎呀呀,歌王來啦,好久不見!”

    費倫笑問道:“玖蘭姐,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湊合!”

    “那些小混混還有沒有過來?”費倫又多關心了一句。

    況玖蘭一聽就笑了:“有你們這些阿SIR罩著,誰還敢來呀!對了,要不要上去唱兩首?”

    費倫擺手道:“算了,今天沒那個興致。”

    況玖蘭也不勉強,陪費倫喝過一輪後,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快到十點的時候,費倫駕車往薄扶林道而去,路過西環一條岔道時,遠遠瞧見三個男人正圍著一個女人拉拉扯扯,邊上還停了兩輛車。

    由於是背對著,費倫也看不清女人的樣子,只能聽到那三個男人笑得很賤,而女的在不斷尖叫,顯然被猥褻了。

    這大晚上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雖然她聲音很大,但附近也許就費倫一個聽眾。

    費倫本沒有那麼多正義感,只不過如今好歹頂著員警的身份,不由歎了口氣,方向盤一打,把車滑了過去,靠邊停下。

    女人聽見有車開過,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突然掙脫開那幾個男人,反身跑向了費倫的法拉利。

    跳下車的費倫定睛一瞧,這跑過來的不正是淩大處長嘛!

    可惜淩舒不走運,剛跑了兩步就腳下絆蒜,撲倒在地,結果被三個男人捉到,又是重打屁股又是揉胸,總之很慘就對了。

    此時,費倫已經看清那三個男的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絕不是什麼正經人,而由於車燈光照的關係,淩舒並沒有看清費倫的樣貌,只是把他當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淒厲叫道:“救我!先生,救救我!”

    她這一出聲,三個心思都在淩舒美妙身體上的混混也注意到了費倫,其中一個瘦竹竿似的黃毛大大咧咧道:“少他媽管閒事,趕緊給我滾!”

    另一個紫發卻道:“慢著,這哥們貌似開的法拉利,哈,看來今晚要財色兼得!”

    一直沒動喚的費倫哂笑道:“哥們,你們玩女人我不管,可要是想打劫我,別怪我和你們拼命!”

    “那就快滾!”黃毛重申道。

    費倫老神在在道:“我當觀眾不行啊?”這話讓還在拼命掙扎的淩舒心都涼了半截,她以為費倫也想分一杯羹。

    “喲呵,竹竿,你看見了吧?這就是賤骨頭,硬要給老子們送錢!”說著,紫發把淩舒推給兩個同夥,從腰後拔出把半尺長的匕首,挽了個刀花,朝費倫逼來。

    費倫等的就是這個,他要是直接亮明身份,只能按程式抓人,現在嘛,他可以正當防衛。因此,當紫發把匕首遞向他胸口想逼迫他掏錢時,費倫雙眼微眯,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記無比狠辣的低掃踢,正好掃中紫發的膝蓋外側。

    “哢嚓!”

    紫發的膝關節被費倫這一記掃踢徹底廢掉了。

    “啊——”

    與此同時,紫發也在慘叫聲中橫飛到丈外,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落地後又滾了四五圈這才爬在地上抱著腿繼續淒厲慘叫。

    這一腿把當場之人全震住了,紫發的體重好歹有一百三四十斤,結果被人一腿掃飛,怕不是在拍電影吧?怎麼紫發的傷勢看起來好像是被車撞的,還不是普通的小車、而是卡車撞的。

    見到如斯情形,竹竿立馬慫了,有些恐懼道:“哥、哥們,咱們都是出來混的,你要喜歡這妞就帶走,沒關係的!”

    另一個白毛卻有點微醺,當下叫囂道:“竹竿,尼瑪也太熊了,紫發也是,一個照面都頂不住,還怎麼出來混呐!”

    正在地上翻滾的紫發差點沒跳起來罵娘,但戒于費倫這頭猛虎還在,他只能在心裡罵罵白毛就算。

    “看著點兒這妞!”白毛對竹竿交代了一句,也搖搖晃晃朝費倫走來,期間還扯下了纏在腰間的鐵鍊,稀裡嘩啦地甩動著,以壯聲勢。

    費倫邪笑著站在原地沒動,反而掏出了N久以前買的劣質煙點上,等白毛的鐵鍊快沾上身時,他這才一個閃身欺進鏈幕,摘下嘴裡叼的香煙,杵在了白毛臉上,其實若非淩舒也在場,他這一下鐵定杵進白毛眼睛裡了。

    被煙頭一燙,白毛哪兒還有心情舞鐵鍊,下意識用手捂臉,費倫緊接著又是一記低掃踢,將他的膝蓋踢碎得跟紫發一模一樣。

    “啐!”費倫照著在地上翻滾嘶叫的白毛吐了口唾沫,冷笑道:“這都是你們自找的,我可是正當防衛!”說著,他拍了拍褲腿,施施然走向竹竿。

    竹竿一看,費倫這手段也太狠了,好歹忍住沒有尿褲子,嚇得渾身哆哆嗦嗦,想要落荒而逃卻邁不開步子。等費倫走近,他竟然撲通一聲給跪下了:“老、老大,饒命!”

    淩舒也看呆了,動輒斷人手腳,這手段也太毒辣了吧?這種場景也就電視上演過,現實中她還是頭一次見,實在有些突如其來的震撼,見費倫走近,她甚至有種才脫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直到與費倫當面,淩舒這才驚愕道:“費……倫?”

    費倫意味深長地笑道:“淩姐,可不就是我嘛!”說完還在淩舒春光乍泄的妙體上來回掃視,“黃毛,還不滾?”

    竹竿愣了一下,這才省起他自己染的是黃髮,趕緊連滾帶爬奔向車邊,末了又拐彎去把斷腿的紫發和白毛扶起來,一塊兒蹦蹦跳跳地上了車,飛也似的開走了。

    淩舒一雙美目灼灼看著費倫,他刀削般的臉龐,他英俊的五官,他冷酷的氣質,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都深深印入了madam淩的腦海裡。

    不過夜風襲來,打破了淩舒的胡思亂想。費倫見她有些瑟縮,便脫下外套為她裹上。

    淩舒俏臉一紅,小聲道:“謝謝!”

    費倫指了指路邊還停著的另一輛車,道:“壞了?”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淩舒馬上想起了剛才那些不愉快的經理,美好的心情立時煙消雲散,轉而板起臉道:“PI費,你身為警務人員怎麼可以放走那三個古惑仔呢?”

    費倫似早料到她有此一問,聳肩道:“我的淩大處長,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莫非你想讓我被那些混混告暴力執法啊?再說了,你也不想非禮的事兒鬧得幾大總區人盡皆知吧?”

    淩舒聽得一愕,旋即把前後事情想了一遍,這才面色稍霽:“難怪你之前會那麼說,算你啦!”其實今晚若非淩舒在,那三個混混鐵定逃不掉被費倫打成腦白癡的下場。

    費倫看了眼手錶,道:“都十點半了,你那車壞了吧?要不就先擱這兒,我送你回去!”

    淩舒瞄了眼費倫手腕上的寶璣,點頭道:“好,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說著去她自己的車上取了些東西。

    隨後,兩人坐上法拉利,一溜煙離開了現場。

    “你家在哪兒?”

    “半山,中兆閣!”

    “噢,那地方我知道,你坐穩了!”

    費倫剛把話說完,淩舒就一臉嗔怪著叫道:“身為警務人員,不許飆車!”

    “madam淩,你要不要這麼嚴肅啊?”費倫無奈道,“現在是下班時間,超了速我會交罰款的!”

    淩舒露出個小女兒情態,撅嘴道:“不行,別以為你開法拉利戴寶璣就可以橫衝直撞!”見她一慣冷漠的臉上露出嬌憨的神色,差點沒讓瞟過來的費倫走神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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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兩槍打沒了一億

車開到中兆閣樓下,淩舒一邊弄掉安全帶一邊問道:“要不要上我屋裡坐會兒?”說這話時,她美眸中還閃過一絲狡黠。

    費倫擺手道:“這麼晚了,還是不打擾了。”

    淩舒媚了他一眼,故意道:“那我把外套還你!”說著就欲褪下掩在嬌軀上的衣服。

    費倫心頭生出一股火熱,摁住淩舒的手道:“最多我陪你上去,也好拿回我的外套。”

    淩舒巧笑倩兮,嗔道:“這還差不多!”

    深夜的電梯根本沒什麼人,費倫和淩舒湊在電梯裡,挨挨碰碰,孤男寡女,很是有點曖昧。隨著樓層數字變大,費倫心裡的欲望也越來越大。

    到了十樓,淩舒拐向東北角的住宅門前,又狡黠地回眸瞥了略顯迫不及待的費倫一眼,這才掏出鑰匙開了門:“囡囡,有客人來了,快多拿雙拖鞋出來!”正要跨進門的費倫瞬間石化。

    沒多一會,一抹清麗的蘿莉音從樓中樓的樓梯上傳來:“來了來了……媽咪,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跟著,一個穿著粉色齊膝連身裙、不出十一二歲的蘿莉就小跑到了門口,模樣清純可愛,與淩舒有七八分相似。

    不用問,這肯定是madam淩的女兒,費倫將心頭那股邪火瞬間壓下去一半,人家女兒在,還能怎麼搞?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蘿莉看見費倫,顯然也很意外,擱下拖鞋就問:“媽咪,這位是?”

    淩舒美眸含笑道:“哦,這是我同事費倫。冰兒,快叫費叔叔!”

    “讓我uncle?”蘿莉冰兒滿眼詫異,沖費倫撅嘴道,“喂,你今年幾歲啊?怕大不了人家一輪(=十二歲)吧?”

    這蘿莉的言行似成熟又不那麼成熟,費倫無奈之餘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邊換鞋一邊露出狼外婆似的壞笑:“冰兒,你又幾歲啊?說不定我還真就大你好幾十歲呢!”

    “哼,你難道不知道年齡是一個女人、特別是美女的秘密麼?”冰兒發出重重的鼻音,似乎有點生氣,扭過頭不再理會費倫,沖淩舒道:“媽咪,我去放水,你也好洗洗!”說著,無視掉madam淩身上那件男式外套,徑往浴室而去。

    這一點讓觀察入微的費倫很詫異,不知蘿莉冰兒是假裝視而不見呢還是真的沒注意,要是前者的話,那madam淩這女兒簡直早熟得可怕。

    “阿倫,冰兒才十歲,你別跟她計較。”淩舒招呼費倫坐下道,“我先上去換件衣服,待會兒替你沖咖啡。”說完,娉婷而去。

    費倫靠在沙發裡,卻不經意地打量著淩舒家中的陳設,並沒有發現夫妻合照之類的東西,正納悶著,冰兒就又轉回了客廳:“咦?阿倫哥哥,我媽咪呢?”

    “她上樓去了。”費倫頭也不回道,“冰兒,都快十一點了,你怎麼還沒睡呢?”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想泡我媽咪,門都沒有!”冰兒對費倫再出鼻音,“反正明天是星期天,我想多晚睡都可以。”

    其實費倫也不是想泡淩舒,只打算藉著曖昧各取所需罷了,但被個十歲小蘿莉一語道破天機,費倫差點沒被噎死,好歹順過氣,威嚇道:“冰兒,難道你不知道晚睡對女人的皮膚是糟踐嗎?”

    冰兒顯然不那麼容易上當,哼道:“如果能夠監視住大色狼的話,晚睡個一天半天的又有什麼不可以?”

    費倫聞言囧到了極點,卻明知故問道:“大色狼?誰啊?”

    “誰問就是誰。”扔下這話,冰兒再不理會費倫,上樓找淩舒去了。

    費倫那叫一個憋屈,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瞭解到,原來自打前夫去世之後,淩舒家中就很少有單獨的青年男性到訪,平時來的男同事要麼鬍子都生白了要麼就是和其他同事一塊來,這也是蘿莉冰兒一見費倫就生出警惕的根本原因所在。

    不久,淩舒母女從樓上下來,也不知madam淩同冰兒講了些什麼,她竟主動跑到費倫面前豎起大拇指道:“阿倫哥哥是大英雄,幫媽咪趕跑了壞人!”

    費倫一臉愕然,身著明黃色睡袍的淩舒捂嘴輕笑,道:“阿倫,你再坐會兒,我還得再去沖洗一下!對了,你那件外套有點髒,趕明兒我拿去幫你乾洗一下再還你!”言罷,不容費倫分說,就轉進了浴室。

    冰兒主動倒了杯涼白開端給費倫:“阿倫哥哥,之前我錯怪你了,喝水!”

    這話令費倫好不尷尬,人家小蘿莉一點也沒錯怪,遂站起身來,道:“冰兒,夜了,叔叔得回去了,替叔叔給媽媽道聲別,好不好?”

    “好的,阿倫哥哥!”冰兒一本正經道。

    “哥哥”這個稱呼卻讓費倫很受傷,看來蘿莉冰兒對他始終有所戒備,打算硬把他跟madam淩的輩份岔開來,用心何其險惡!不過對此,費倫暫無應對之良法,只能由著她,悻悻然離開了淩舒的家。

    目送費倫進了電梯,冰兒的小臉上露出個惡魔般的微笑:“想跟我爭媽咪,門都沒有,隨便軟硬兼施一下,就讓大色狼敗走!”

    回到淺水灣家中,費倫把一腔邪火都發洩在了櫻子和幸子身上,折騰得倆女僕死去活來,直到淩晨三點才偃旗息鼓。

    不得不說,在殺手的世界中,領暗殺任務容易,但要想尋到暗殺目標卻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因此,暗殺馬化智的一億賞格掛出半月以後,還未有人完成任務。

    美國,紐約。

    馬化智和李逸風抵達美國兩個多星期,從西海岸玩到東海岸,並沒有一丁點不爽的跡象。今天他倆打算先去紐約市內逛逛,等到了晚上,就去地下拳市觀戰。

    “阿風,我要的早餐呢?尼瑪倒是打電話催一下啊!”馬化智站在總統套的露臺上朝房內叫囂,“嗎的,等老子發達了,一定回HK搞死那個姓費的。”

    “好的馬少,我這就打電話問一下!”李逸風遙遙應了一聲,就往座機走去,沒想到剛拿起話筒,門鈴就響了。

    “誰?”

    “送餐的。”

    李逸風不疑有他,過去拉開了房門。

    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絡腮胡男子推著餐車經過李逸風進入了房間,等李逸風關上房門的一刹,他突然回身一手緊捂住李逸風的嘴一手把住他的後腦殼,猛然發力一扭。

    “哢!”

    李逸風的頭瞬間轉過了一百五十幾度,絡腮胡一鬆手,他就白眼一翻,轟然倒地。

    聽到異響的馬化智剛想進屋看個究竟,迎接他的卻是格洛克18黑洞洞的槍口。

    對上絡腮胡冷血的目光,馬化智差點沒被嚇死:“哥、哥們,你打算幹嘛?搶劫麼?要錢我給錢,別殺我!”說著他扣扣索索地去掏錢包。

    絡腮胡咧嘴獰笑道:“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命,自己拷上吧!”說完,扔了兩副銬子到馬化智腳邊。

    “你、你想綁架?好好好,我配合你,我完全的配合你!”馬化智撿起銬子,自覺自願地先拷上了雙腳,再又拷上了自己的左手,沒等他出聲叫絡腮胡幫忙,絡腮胡已迅快地伸過一隻手來把他的右手也拷了起來,更毫不留情地一腳揣在他胯下。

    “嗷嗚——”

    馬化智悶聲慘叫著橫飛了出去。絡腮胡卻從餐車下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針盒,從裡面取出一支針劑,笑吟吟地走向正在地上翻滾的馬化智。

    “你、你想幹什麼?”馬化智是又疼又氣又急,可惜此時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化智馬?”絡腮胡用生硬的華語問。

    馬化智夾著腿扶牆站了起來,道:“哥、哥們,我、我是叫馬化智,問題是我好想沒、沒得罪過你吧?”

    絡腮胡隨手擠出點針管中的不知名藥液,哂笑道:“你是沒得罪過我,但你得罪了錢!”說罷,一針就紮在了馬化智脖子上。

    “咚!”

    正想替馬化智注射,絡腮胡就聽到極遠處傳來了重狙槍響。

    “法克!”

    絡腮胡暗罵一句,伸手去拽馬化智。

    “咚!”

    剛把馬化智扯開半個身位不到,狙擊槍響再現。

    “嘭!”“嘭!”

    連著兩下轟響,頭一槍在馬化智身後的牆上留下個碗大的洞,後一槍直接帶飛了馬化智的天靈蓋,滿臉青春痘的他甚至還來不及慘叫就已經殞命。

    馬化智的腦漿濺了絡腮胡一聲,他一點不覺得噁心,只是趕緊躲進了死角,罵罵咧咧道:“法克喲麻仁,兩槍打沒了一億,甭管是誰,老子跟他沒完!”

    翌日一大早,HK,馬家。

    “什麼?!智兒被人狙殺了!”聽聞這個消息,馬國侖失神之間將話筒掉到了地上。

    馬國金正好從樓上下來,見馬國侖一臉神思恍惚的樣子,關心道:“老二,怎麼了?莫不是公司又出事了?”

    “大哥!”馬國侖悲愴地叫了一聲,“智兒,智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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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19:16:42 |只看該作者
073 別靠太近,容易誤會

“什麼?”馬國金也大吃一驚,“國侖,會不會搞錯了?”

    “紐、紐約警方通知我們去認屍,說是當場找到了智、智兒的護照!”馬國侖說完這句,一屁股癱在沙發上。

    馬國金聞言晃了兩晃,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正巧此時從樓梯上下來一位雙十年齡打扮時尚面容姣好的女子,見狀趕緊幾步,將馬國金一把扶住:“爹地,你怎麼啦?”

    馬國金在女子的攙扶下,有氣無力地坐到沙發上,哀歎道:“蕊兒,你堂哥去了!”

    馬蕊奇道:“堂哥只是去美國了,又不是生離死別,爹地你傷心個什麼勁兒?”

    馬國侖插言道:“蕊兒,化智他死了,被人狙擊死了!”

    “這怎麼可能!?”馬蕊只覺難以置信,“雖然暗殺這種事,在全世界都時有發生,但堂哥第一次去美國本土,哪會得罪誰,怎麼可能被暗殺呢?”

    這話提醒了馬氏兄弟,他倆對視一眼,齊齊道:“莫非這事兒是……”

    “是什麼?”馬蕊問。

    馬氏兄弟卻不答他,馬國侖更是面色猙獰地站起來道:“大哥,我找他去!”

    “國侖,你回來!”馬國金叫道。

    可死了兒子的馬國侖正陷於無邊的悲痛和氣憤中,哪會聽得進話,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吃過早飯,已經把無殺玄金氣練到二層頂峰的費倫正打算去港九的古玩市場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再碰上血色琥珀,沒想到老李就打電話過來約他去打高爾夫。

    長者有請,加之和老李關係不錯,費倫也就答應了,隨後驅車到了位於深水灣的高爾夫球會。

    費倫到球會大門口時,老李和莊月華幾乎前後腳也到了,三人寒暄了幾句,就在李家的一眾隨從簇擁下進了球會。

    費倫的高爾夫球會員卡是年前老李幫他辦的,但一次也沒用過,今天終於逮著亮了一把。因為是第一次使用會員卡,所以球會方面馬上為費倫安排了兩個球童幫著拎包,還有個專職的女教練隨行講授一些打高爾夫的注意事項。

    李超仁見了,樂道:“老弟啊,我和月華是事忙,所以很少來球會這邊,可你有會員卡怎麼都不經常過來玩玩呢?”

    費倫摸摸鼻子道:“這不就來了嘛,倒是李叔你怎麼想起約我打球了?”

    “昨天老二去內地前跟我提了一嘴,我這不就來陪你嘛!”李超仁笑道,“正好也放鬆放鬆!”

    見老李和費倫談笑隨意,周圍的人莫不詫異。

    之後,一行人來到第一洞邊的遮陽席坐下,費倫隨口問道:“莊姨,你的公司轉型得怎樣了?”

    “正在做市場調研和整體規劃!”莊月華笑道,“這還要多謝阿倫你給我支了記好招!”

    “哪裡話,莊姨!”費倫擺了擺手,老生常談道,“關鍵還是要做出品牌和口碑!”說著,他走到第一洞的發球台,從球童那兒抽了根木杆,隨手揮杆開球,一杆就攻上了果嶺。

    “漂亮!”老李從望遠鏡中看到此球,不禁叫起好來。於是一行人才剛落座就又起身往果嶺而去。

    到了果嶺,瞄了眼離洞不足十碼的小白球,費倫謙讓道:“莊姨,這球還是你來吧!”

    莊月華搖了搖手,道:“我只是陪老李出來散散心,不打球!”

    李超仁臉皮夠厚,哈哈一笑,道:“看來這球合該我打進!”用推杆推球而出,本以為必進,沒想到小白球擦洞而過,最終停在了離洞不足三碼的地方。

    費倫難得勾起了嘴角,輕鬆將球掃進了洞,笑著搖了搖頭:“趕得好不如趕得巧!”

    老李也啞然失笑,選了根木杆,隨手開了第二球。一行人就這麼走走停停,期間聊著感興趣的話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第五洞。

    這時,一輛高爾夫球車從後面追上來,車上除了司機,赫然坐著馬氏兄弟和馬蕊。原來馬國金不放心馬國侖一人來找費倫,就攜著女兒一起來了,也想順便讓馬蕊見見費倫這個馬家的大仇人。

    李超仁見馬氏兄弟一副凶戾的樣子,眉頭皺了皺,主動招呼道:“唷,國金兄弟也來打高爾夫?”

    馬國金正想開口,沒曾想馬國侖搶過他的話頭道:“仁哥,今天我們倆兄弟找費SIR有要事要說,可否請你和華姐先回避一下?”

    老李又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望向費倫,見他似笑非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當即道:“費老弟,那我就到下一洞等你!”

    費倫微微頷首,李超仁見後不再廢話,攜著莊月華領著隨從往第六洞而去。隨後,費倫打發走了球童和教練,高爾夫球車也在馬國金揮手示意下開遠了。

    當場,就剩下四人而已。

    “有事請講,沒事的話我還要繼續高爾夫。”費倫兩手杵著球杆,望著馬家三人冷冷道。

    馬國金和馬蕊站得稍遠,看樣子並不打算說話。

    馬國侖來到費倫面前,正欲張嘴向他咆哮,可到底是商界大亨,極致憤怒的話剛到嘴邊,馬家老二卻倏然冷靜下來,根本不提馬化智的事:“其實沒什麼啦,我不過是想過來跟費SIR打個招呼……對了,以後我們馬家呢,會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費SIR,如果你在執法中有什麼違規的地方,那我們一定會盡到好市民的責任,向投訴科舉報你。”

    費倫皺了皺眉,這傢伙針對自己倒沒什麼,可在他即將起行回大陸尋親前想要摘掉他的警銜這就不能容忍了。

    “所以費SIR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了,朝九晚五,別遲到早退,出門開車要小心,千萬別超速!”馬國侖越說越來勁,也越靠越近,唾沫星子都快噴到費倫臉上了,“還有,市民打電話向你求助你千萬不要藉故推脫,不然……”

    馬國侖話未說完,費倫倏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稍稍加力,讓他把後半截話全吞了回去。馬國侖只覺得脖子像是被一把大號鋼鉗攫住了一樣,別說吸氣,就連呼氣都困難,整張老臉漲得通紅,雙手不住在費倫的胳膊上拍打,試圖掙脫。

    可惜一切努力都徒勞無功,費倫的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緊扣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臉上泛起陣陣冷笑。

    馬國侖的雙腳不停地撲騰,可就是夠不著地面。看呆了的馬國金和馬蕊此時才反應過來,雙雙大驚,再顧不得其他,連忙跑了上來,一邊掰費倫的手一邊大叫道:“費SIR,你想幹什麼?想謀殺嗎?快放手!”

    可費倫的手又豈是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人能夠撼動的。看著馬國侖已經吊起了白眼,費倫這才鬆手把他扔到了地上。

    馬蕊趕緊把馬國侖扶起來,一邊幫劇烈咳嗽的馬國侖捶背,一邊面帶恐懼地看著費倫。邊上的馬國金胸口起伏不定,氣很不順,指著費倫半天嗝不出一個屁來。

    費倫冷冷地掃了馬氏兄弟一眼,道:“襲警可是要坐牢的,以後說話記得離我遠一點,不然很容易誤會。”說到這,他掏出錢包,取出一遝千元港幣,灑向三人道:“對了,聽說馬化智死在了紐約,還真是不幸呐!我好歹與他相識一場,這些錢就當是給他燒紙了。”

    這話一出,馬國金張嘴嘔出一大口血來,仰面就倒。

    費倫見狀,沖馬蕊哂笑道:“美女,這下你可以分遺產了!”說完,再不理會三人,雙手插兜,施施然往第六洞走去。

    孰料,還沒走到第六洞,費倫就接到了謝亦欣的電話,讓他回總區總部開會。費倫只好給老李打了個電話告罪,提前離開了球會,開車趕往軍器廠街。

    路上,費倫通過手機連上了美國幾顆備用的軍用衛星之一——NRSX76!不得不說的是,這顆軍用衛星是費倫這幾年搞定的性能最優越功能最齊全的肉雞。通過NRSX76,費倫又多連結了十幾層肉雞,幾乎繞了地球一圈,這才連上了歐洲的某個簡易留言網站。

    隨即,費倫在留言板上貼了一張圖片,看不懂的人只當它是一幅抽象畫,但懂得意思的傢伙就會把圖片還原成代碼,再從其中找出暗語:“在大中華地域之外,任意獵殺馬國金馬國侖一家,每幹掉一位成員可獲賜烏玉再造丹兩枚!”

    發完圖片後,費倫就不再管了,開始一心一意駕車,不過在途徑司徒跋道和兆輝道時,卻生生目睹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小轎車追尾,鑽進了前面貨車的尾部下麵。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貨車上拉的是油罐,傾覆下來,淋滿了小轎車,轎車過熱的引擎蓋一下就將車身上燃點很低的油給點著了。

    “轟——”

    一團沖天大火倏然在馬路一側爆開,嚇壞了路人,現場顯得一片混亂。有識之士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999!

    費倫停下法拉利,靠近事故現場,隨即發現熊熊燃燒的小轎車裡有個人在不停拍打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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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19:17:29 |只看該作者
074 救險

看著烈火中那只隱約在車窗後胡亂拍打的手,費倫不禁想起了往事。

    在輪回空間初期,有次過任務時,費倫曾被大火包圍,等火被撲滅時,他已經變成了焦屍,後來是一個隊友歷盡千辛萬苦復活了他,只可惜後來這位隊友被人一招打得神形俱滅,加上他已經復活過一次,所以費倫想盡辦法也無法將之二度復活了。

    心念電轉間,費倫覺得車內那人就好像當年的自己,他難得起了一回同情心,毫不猶豫地沖進了火場。

    此時此刻,恰有個女記者也在事故現場,本想拍點小新聞,沒想到她從鏡頭裡生生看到遠端的費倫從法拉利上下來,只是稍一猶豫就撲進了火場。

    哇靠,大新聞!

    女記者拿起照相機就一通連拍,此時她只恨攝像師沒跟在身邊,無法第一時間錄下珍貴影像。女記者腦子裡甚至已經想好了新聞標題:“富家公子奮不顧身火場救險!”

    費倫脫下外套挾在腋下,腳下發力猛蹬幾步,然後飛身雙腿朝前搠向小轎車的後擋風玻璃,從火燒得猛的地方竄了進去。

    “他瘋了嗎?”圍觀的市民發出陣陣驚呼!

    那女記者也看傻了眼,幸好她的手還沒忘記工作,拍下了費倫橫在半空雙腿插進熊熊烈火的珍貴照片。

    整個人摜進小轎車的費倫並沒有發瘋,在跳進大火的前一刻,他將體內的無殺玄金氣運轉到了極限,及於體表,同時低頭含胸,扶住了臉頰,因此疾速穿過火焰的一瞬間,除了毛髮被燒卷、表皮被灼傷之外,就再無大礙了。

    由於油滲入的關係,小轎車內有些地方已經生出了明火,溫度極高,落在後座上的費倫一眼就看見被變形的車前部和安全氣囊卡在駕駛位上的女人。

    是的,女人。這女人的臉被氣囊斜卡著,面部朝向窗外,費倫從後面看不到,不過卻聽得到她驚恐的叫聲和用力拍打車窗的聲音。

    費倫駢指如刀,直接在女人耳後的部位將氣囊開了道口子,不然一旦氣囊被加熱到足夠程度,發生爆炸,說不定能崩爛女人的整張臉。

    少了氣囊,被夾住的女人稍稍鬆快了一點,剛想掙扎,費倫及時道:“別亂動!”

    聽到費倫的聲音,好歹還有些心理素質的女人極力抑制住了逃生欲望,定住了身體,費倫心知時不我待,當即把佈滿無殺玄金氣的兩手伸到駕駛位下方,分左右扣住兩個角,猛然發力一捏。

    “哢嚓!”

    駕駛位內部兩個可轉動的機簧立刻壞掉了,不過費倫手心的表皮也被燙起了血泡,稍一用力就變成血糊拉絲,看上去極為恐怖。

    費倫顧不得許多,雙手掰住駕駛位靠背,猛一發力,嘭一聲巨響,靠背和女人雙雙平躺下來。

    費倫這才瞧見女人的臉,極為驚豔,看著有兩分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你的腳卡住沒有?沒有的話,我這就拽你到後座上。”

    女人臉上的神色既無助又慌亂,看到費倫後,突然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費大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費倫皺眉道:“不好意思,我在問你腳的事情!”他知道眼下情況緊急,又知道危難中的人容易鑽牛角尖,所以避而不談認不認識的問題。

    “我的腳能動,應該沒被卡住!”女人道。

    費倫對女人的話卻不敢全信,沒一下發力將她完全扯到後座上,而是一點一點地把她拖拽到自己身邊。等到能夠完整地看見她的兩隻腳後,費倫這才松了口氣。

    女人撲進費倫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火勢越來越大,並開始朝失控的方向發展,嗶剝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們走!”費倫沒有給女人更多的感動時間,一手摟著她,對著身邊的後車門就是一腳猛踹。

    本已經有些微微形變、極難打開的後車門在費倫狂暴的腳力下變得如破紙片般,“嗖”一聲就飛了出去,劃過七八米的距離才怦然落地,還好圍觀眾人都沒有靠得太近,不然這一下鐵定被誤傷。

    跟著,費倫用外套罩住女人的頭臉,挾著她從空蕩蕩的後車門跳了出來,狼狽地逃離了轎車烤箱。

    “轟——”

    這時,車身上的大火已然引爆了小轎車的油箱,整輛車後半部份被劇烈的爆炸抬上了一米多高的半空,再跌落下來,變得一塌糊塗,兩隻後車輪變成了風火輪,南轅北轍向著圍觀群眾滾去,嚇得市民紛紛奪路而逃。

    看到這一幕,費倫懷中的女人後怕至極,情緒很不穩定,雙手死死纏著費倫的腰,就是不鬆開。

    此時,費倫才注意到眼前極為驚豔的女人頂多不過雙十年華,雖然蓬頭垢面,仍難掩天生麗質,她撲在費倫懷裡,像一隻跌出鳥巢的幼鳥,不安地抖顫著,嚶嚶哭泣,搞得費倫多少有點不自在。

    “這位小…姐,已經沒事了,你先鬆手行不行?”大庭廣眾之下,費倫還真不好說什麼重話,“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有燒爛的地方,我身上也有被灼傷的地方,都得處理不是?”

    女人一聽費倫被灼傷,立刻離開了費倫的懷抱,上下打量著他,驚惶問道:“費大哥,你傷到哪兒了?”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小姐,我們好像不認識吧?別亂認大哥好不好?”

    “費大哥,你不記得我啦?”女人眼中顯出委屈之色,“我是……”

    恰在此時,一直在拍照的女記者湊上前來,亮了亮記者證,支起錄音筆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兩位!請問這位先生,我見你開著法拉利從司徒跋道下來,幾乎沒有猶豫就沖進火場救這位小姐了,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不得不承認,這位元女記者的身材容貌都相當的好,若一百是滿分的話,她兩樣都可以評到八十五分朝上,不去當女明星還真是浪費,可惜跟被費倫從火場救出的女人一比,就顯得平凡了。

    費倫本來不想回答女記者的提問,可隱約聽到警笛聲,明白有同事已經趕來,若此刻不回答問題,事後被公共關係科知道了,那又是個事兒,於是攤手道:“我當時沒想別的,因為我是個員警!”

    “什麼什麼?你是阿SIR?”女記者敏銳覺察出費倫身上或有更大的新聞,正想再問,驚豔女人卻無意間發現費倫兩隻手掌都血肉模糊,頓時驚叫道:“費大哥,你的手……”

    費倫這下真的怒了:“小姐,我真不認識你,別亂認大哥,OK?”

    女記者倒不失時機把錄音筆支到驚豔女人嘴邊,問道:“小姐,你剛才說認識這位元阿SIR?”

    驚豔女人對女記者卻一點不客氣,斥道:“亂採訪什麼?滾開!”

    女記者沒想到驚豔女人對她跟對費倫完全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一時沒回過味,僵在了當場。還好這時候消防隊的同事抵達現場,一部份忙著滅火,另一部份在現場市民的指點下找了過來。

    費倫從褲兜(隱戒)中掏出證件,表明了身份,又指了指一直纏著他手不放開的驚豔女人,道:“這位小姐剛從火場出來,受驚過度,情緒不太穩定,疑似有腦震盪,麻煩你們把她送去醫院!”

    “費大哥,人家好得很,沒事兒!”驚豔女人不依道,“倒是你的手……”

    費倫用哄精神病的口吻道:“哦~~乖乖,我的手沒事,既然你叫我大哥,就聽大哥的話,去醫院看看!”

    驚豔女人相當聰明,哪兒聽不出費倫是在哄她,拋出個極為無奈的漂亮白眼,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費倫的手,在消防人員的扶持下上了擔架。

    “呼——”

    目送驚豔女人上了隨後趕來的救護車,費倫長出了一口氣。一直跟在他身邊不肯走的女記者問道:“費SIR,你真不認識剛才那個女孩子麼?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認識你耶!”

    “你確定她不是思覺失調?”費倫一邊反問一邊亮出血糊一片的雙掌,“不好意思,我得去處理一下我的傷勢!”說完,坐上法拉利,點火啟動,揚長而去,氣得女記者直跺腳。

    等費倫拐個彎去把燒得參差不齊的頭髮理成了板寸,再處理了一下手上和身上的傷勢,纏上繃帶趕到總區總部時,簡報室的警官(①)會議已經開始了。

    “報告!”

    整個簡報室的人齊刷刷看向門口,目光都聚焦在了費倫身上。其中爆妞的目光更是恨鐵不成鋼,不過看到費倫滿身的繃帶時,頓時變為了驚愕。

    臺上的大SIR陳澤昆也有點訝然,道:“PI費,我想你遲到一定有原因,先坐下吧,散會後到我辦公室詳細解釋一下。”

    等費倫在謝亦欣身邊落座,陳澤昆繼續剛才的話題道:“下麵來說一說新年期間的輪崗事宜!”

    (①:見習督察及以上級別稱為警官,警署警長及以下級別稱為員佐級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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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原來是她

  “……鑒於新年將至,各分區各部門請假的同事較多,所以上頭臨時決定增加今年的輪崗名額,即使一線部門,只要是滿編的,就必須抽調出一兩名除指揮官以外的同事進行為期兩周的輪崗!”

    對於陳澤昆的這席話,坐在下麵的費倫聽得一頭霧水。邊上的謝爆妞嘀咕道:“切,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居然是安排輪崗,沒勁!喂,你的傷怎麼弄的,重不?”

    費倫沒看爆妞,只是指了指上面,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謝亦欣順著費倫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陳澤昆在瞪她,心虛地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好,我的話就到這裡,各部門回去議一議,爭取明天(週一)下班前把名單交上來!”陳澤昆話音剛落,不少部門的負責人都議論起來,更有不少人臉上都帶著一股子興奮勁兒。

    陳澤昆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又回身多說了一句:“哦對了,飛虎隊、機場特警隊和G4不接受輪崗!”這下,那些負責人臉上的興奮之色瞬間沒有了。

    看到這兒,費倫算是明白了,年關將近,請假的人不少,警隊需要調配人手,平衡警力,輪崗這種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謝亦欣去臺上領了兩張表格下來,見費倫還坐著,便舊事重提道:“阿倫,你身上這傷到底怎麼弄的?”

    費倫渾不在意道:“烤的,怎麼了?”

    “烤的?是燒的吧!”謝爆妞撇嘴道,“怎麼燒的?”

    “啊,你不提這茬我還忘了,得去大SIR辦公室解釋一下。”說完,費倫徑直出了會議室,把爆妞晾在了原地。

    來到陳澤昆的辦公室,費倫剛敲門進屋坐下,淩舒就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年越古稀長相富態的老者。

    由於老者就在淩舒側後,費倫雖看了她一眼,卻沒敢流露出任何曖昧之色。反倒是淩舒,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陳澤昆也瞅見了淩舒的笑意,詫異之下還以為眼花了,揉揉眼睛再仔細看過去,卻又找不到了:“madam淩,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費倫站起身來,想暫時回避一下,madam淩舒向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微微側身,把身後的老者讓了出來,介紹道:“陳SIR,這位是報業大亨梁祖澤先生,他非常感謝我們警隊救了他的孫女,想見一見你們這一區的見習督察費倫!”說這話時,費倫分明瞧見了淩舒眼中的笑意。

    陳澤昆臉現古怪,站起來和梁祖澤握了握手,探問道:“梁老先生請坐,不知你認不認識費倫督察呢?”

    梁祖澤在費倫身邊從容落座,道:“不認識,正因為不認識我才要感謝他冒死沖進火場救了我大孫女一命!”接著,他把個多鐘頭前發生在司徒跋道和兆輝道交叉口的交通火險講了一遍。

    到了這個時候,費倫才知道這其貌不揚的老者竟是那驚豔女人的爺爺,而邊上的陳澤昆和淩舒俱都勃然色變。

    不過,淩舒不想讓外人知道她和費倫過從甚密,好歹忍住沒出聲,卻擔心得緊呡住嘴唇都不知道。

    “PI費,原來你之前遲到是因為搶險救人!”陳澤昆邊感慨邊指了指費倫身上的繃帶,“你身上這些是……燒傷?!”

    費倫擺手道:“不礙事,沒傷到真皮,休息兩天就會結痂!”

    梁祖澤驚訝地看著費倫,道:“莫非你就是費SIR?”

    “老先生,身為HK警隊一員,救你孫女出火場是應該的,謝就不必了!”當著大SIR和madam淩的面,費倫只管撿漂亮話說。

    “好、好、好!”梁祖澤一連叫了三個好,“費SIR,有你這樣捨生忘死的員警在,我們這些市民也就安心多了。不知你可否隨我去看一看我孫女,她可是一直都在念叨你這個救命恩人!”

    “這個……”費倫瞬間無語了,若非陳澤昆和淩舒當面,他鐵定一口回絕梁祖澤的請求,管你什麼報業大亨影業大亨。

    倒是陳澤昆很看重梁祖澤報業大亨的身份,當下道:“PI費,你就隨梁老先生去看一看他孫女吧!如果有需要,我也會安排公共關係科跟進的。”

    梁祖澤聞弦歌而知雅意,擺手道:“陳SIR,我今天既然親來,傳媒方面的宣傳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會安排,包保費倫奮不顧身救人的事蹟街知巷聞,你們警區也會跟著名聲大噪!”

    費倫聞言一個頭兩個大,但礙于陳澤昆和淩舒都在,只能提醒道:“梁老先生,你孫女是這件事的當事人,怕不好過於曝光吧?”

    梁祖澤反倒一點都不擔心:“沒事,既然費SIR同意,那我們這就走吧!”

    陳澤昆接茬道:“也好,PI費,你就跟梁老先生去吧,報告回來再寫。”

    梁祖澤馬上起身,沖費倫比了個先請的手勢。

    費倫難得謙虛道:“長者走先才是正理。”

    梁祖澤露出個滿意的笑容,當先出了陳澤昆辦公室。費倫跟在他屁股後面,經過淩舒身邊時還沖她擠了擠眼。

    淩舒嫵媚地白了他一眼,順帶著半轉身,好似目送梁費二人離開,這才沒讓陳澤昆看出端倪。

    等聽不到梁祖澤的腳步聲後,陳澤昆才道:“madam淩,這件事你怎麼看?”

    淩舒略一思忖,道:“雖然梁老先生給了承諾,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讓公共關係科從側面報導一下比較好!”

    “我也是這樣認為!”陳澤昆贊同道,“那就通知公共關係科,讓他們聯繫消防處,先瞭解一下情況。”

    到了車庫,梁祖澤的臉色就不如剛才在辦公室那麼和藹了,他以半吩咐的口吻對費倫道:“費SIR,坐我的車吧,賓利雅致!”

    費倫微微皺眉,回了一句:“不了,我有車,法拉利550!”這話差點沒把梁祖澤噎死,不過老傢伙眼中全是不信。等費倫去取車、真開回一輛550停在他身邊後,梁祖澤這才省悟到他小看了費倫:“費SIR,也不怕跟你明說,我那大孫女將來會繼承我一半的事業,所以她不可以也不能愛上一個淨資產不足十億美金的男人!”

    費倫被這話搞得莫名其妙,懶得辯解什麼,淡淡道:“梁老先生,到底去不去看你孫女?如果你事忙的話,我還要回家養傷!”

    此時,梁家的司機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梁祖澤道:“OK,反正我孫女也想見見你,跟我來吧!”說著,他坐進車裡,揮揮手,讓司機開車為費倫領路。

    結果車出了總區之後,並沒有往醫院方向而去,倒上了黃泥甬道,往淺水灣開去。

    車開到半路上,淩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被梁祖澤欺了一把的費倫心情並不太好,陰陽怪氣道:“喂,madam,有何吩咐啊?”

    淩舒窒了一下,冷聲道:“沒吩咐,不過你要是敢掛我電話,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畢竟淩舒的職位擺在那兒,又幫他兜過事,費倫立馬服軟道:“好好好,你不掛我就不掛,這總成了吧?”

    又沉默(遲疑)了兩秒,淩舒終開口問道:“你、你的傷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死不了!”費倫滿不在乎道。

    “不行,反正你去醫院看梁老的孫女,順便治治傷,聽見沒?”

    費倫本想說你是我什麼人呐這麼管我,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好好好,聽你的就是了!不過我跟你說,那個梁祖澤勢利得很,在報紙上宣傳警隊的事兒估計有點懸,你看著辦吧!”

    淩舒怔了一下,旋即道:“放心,公共關係科那邊我們也有安排!”

    “那就好!”

    “記得看傷,你在開車,我就不多說了!”淩舒道。

    “你聽出來啦?”

    “廢話!”淩舒嬌嗔著掛了電話。

    終於,為費倫帶路的98年版賓利雅致拐進了淺水灣82號的院子。

    費倫隨意停了車,來到梁祖澤身邊,哂笑道:“沒想到跟老先生還是鄰居,我就住在86號!”

    梁祖澤老眼微闔,臉色稍霽道:“看來費SIR的家世不凡呐!”

    費倫笑而不答,當先往院東頭的別墅行去。在瞭解了梁祖澤的勢利眼後,他再也沒有尊老讓賢的心思了。

    梁祖澤反倒不以為意,慢吞吞跟在費倫身後進了別墅。

    剛步入客廳,費倫就撞見了一個熟人:“咦?恒仔,你怎麼在這兒?”

    梁知恒先是一喜,隨即疑惑道:“費大哥,你這是?你怎麼跑我家來了?”

    費倫瞬間有所明悟,問道:“莫非梁祖澤……老先生是你爺爺?”

    “對啊!”

    “那今兒上午我從燃燒轎車裡救出的那個女的是……”

    “哎呀,費大哥,原來真是你救了我姐,之前我還以為同名呢!”梁知恒開心道,“你前後都救了我姐兩回了,真是我姐的大救星!”

    費倫卻翻起了白眼,難怪他看那個驚豔女人眼熟,原來就是當年差點被貨車撞死的那個清麗女孩。

    這時,梁祖澤剛好從後面上來,聽到梁知恒的話,訝然道:“恒仔,當年你和你姐在校門口出事,莫非也是費SIR救了你們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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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輪崗

   梁知恒正想回答梁祖澤的話,費倫卻打斷道:“對了,你妹妹曉琳呢?怎麼沒見她?”

    這話一出,梁祖澤和梁知恒這對祖孫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梁祖澤更是冷哼一聲,徑直上樓了。

    梁知恒趕緊把費倫扯到一邊,道:“費大哥,你是不知道,我爺爺不待見曉琳,所以她跟我小媽住在跑馬地那邊。”

    費倫若有所悟:“難怪她提都不提你們家跟我是鄰居的事兒!”實際上,82號和86號只是號數挨得近,還是很有一段距離的。

    “啊?費大哥,你也住這一區嗎?”梁知恒驚喜道,“那我姐……”話音未落,費倫在火場救得那個驚豔女人已如蝴蝶般從樓梯上飄了下來。

    “費大哥!”

    驚豔女人嬌呼一聲,不管不顧撲進了費倫懷裡。梁知恒當面,費倫略有些尷尬,但軟玉溫香在懷,他還是小小地陶醉了一把。

    分開之後,費倫細細打量著面前的驚豔女人,之前蓬頭垢面的她此時不但容光照人,一雙美眸更前所未有的明媚,熠熠生輝,臉廓五官猶如文藝復興大師妙手雕成,直有多一分則嫌過、少一分則未夠之感,溫軟而富有彈性的皮膚,有種黃種人難得的白皙(①)和水潤,娉婷婀娜的身姿更是奪人眼目。

    最難得的是,她那雙瞳子仍如幾年前一般乾淨透澈一塵不染。如此美人兒,已經不能用驚豔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驚為天人呐!

    “你……”

    費倫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驚豔女人就仿佛心有靈犀般,道:“慕晴,我叫梁慕晴!”

    “那個……你沒事吧?”

    見費倫說話有些磕絆,梁慕晴莞爾一笑,道:“我沒事……”轉而注意到費倫身上和手上的繃帶,擔心道:“費大哥,倒是你的傷,沒事吧?”

    費倫擺擺手,正想說沒事,卻霍然偏頭瞪向樓梯口。樓梯上站著梁祖澤和一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至玄。

    被費倫淩厲的眼神掃到,不僅梁祖澤感到難受,就連玄功有成的至玄也有點不自在,但她面上並未表現出來,反而沖費倫微微點了點頭,絲毫不為偶然重逢感到意外。

    當著梁祖澤這勢利眼的面,費倫自然不好再捉著梁慕晴的粉臂,不動聲色地放了開來,朝至玄陰陽怪氣道:“沒想到大師騙吃騙喝都騙到淺水灣來了!”

    梁祖澤顯然是至玄的忠實粉絲,聽了費倫的話,當即暴喝道:“放肆!大師的神通豈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

    對於瘋狂粉絲梁祖澤的喝斥,費倫沒有理會,只是沖至玄道:“既然大師如此神通,卻又無法算我父母,那不如算算我的過往如何?”

    至玄苦笑道:“費居士,就不要折煞貧道(②)了,你雖身在三界五行中,但你的根卻不在這裡,我又如何能算得出?”

    費倫看不慣至玄一副什麼事都成竹在胸的模樣,哼道:“你這話騙鬼還差不多,本事差就本事差嘛,還死鴨子嘴硬!”

    至玄淡淡一笑,沒再接話,反倒對梁祖澤道:“梁老居士,本來我還鬧不清你孫女的戾煞由何而化,如今看到費居士,頓時豁然開朗,有費居士在,你孫女以後自能歲歲平安,大可不必再操心了!”言罷,也不待梁祖澤說其他的,她便施施然走下樓梯,經過費倫三人身邊,靜靜地離開了。

    費倫不屑道:“哼,裝神弄鬼!”

    “費大哥,至玄姐姐可不是裝神弄鬼,就說那次我和恒仔差點在校門口出車禍吧,她早在那之前就批中我和弟弟有大劫,結果沒想到被費大哥你擋掉了!”說到這兒,梁慕晴美眸異彩連連,灼灼盯著費倫。

    此時梁祖澤也回過味來,瞬間換上笑臉,走下樓套近乎道:“費老弟,沒想到你竟是晴兒的……”

    費倫打斷道:“我什麼也不是,我只是個員警!好了,梁小姐我也已經探望過了,就不留了,告辭!”這話把梁祖澤頂得胃疼,他要是早知道連至玄都忌憚費倫,又如何會表現出勢利眼呢?

    “費大哥!”梁慕晴期艾地叫了一聲,“留下來吃過午飯再走吧!”

    費倫的鐵石心腸從來都是不分人的,心情好時他或許還能遷就一二,問題是眼下他看到梁祖澤就不爽,哪還有心情在梁家待下去:“不用了!”頓了頓又沖梁知恒道,“恒仔,有空帶上曉琳去我那兒玩!”說完,看也不看梁祖澤,徑直走掉了。

    目送費倫開著法拉利出了院門,梁慕晴氣哼哼地回到別墅內,沖梁祖澤嗔怪道:“爺爺,你到底跟費大哥說了什麼嘛?”

    梁祖澤兩手一攤,道:“沒說什麼啊,我就是說沒十億淨資產別打我孫女主意而已!”

    “啊?我不理你了!”梁慕晴扔下這話,氣呼呼地跑上樓了。

    翌日,費倫身上和手上的灼傷已然結痂,不過東一塊西一塊的血痂實在不雅,他便仍纏著繃帶到了總區上班。

    剛一進辦公室,見他一身繃帶,眾同事就圍了過來,問長問短。

    費倫好一通解釋才擺脫了口水潮。沒想到剛打發走了戴岩等人,謝亦欣又湊了過來,質問道:“阿倫,你昨天去了大SIR辦公室之後怎麼就不見人了?”

    “你這不廢話嘛,昨兒周日,我見完大SIR,自然回家嘍!”

    聽到這個解釋,謝爆妞挑不出什麼毛病,只能幹瞪眼。

    費倫續道,“對了,輪崗的事安排得怎樣了?老實說,我也想調個輕鬆點的部門,安逸幾天!”

    爆妞小下巴一揚,道:“你想得美!警官級別的想要輪崗基本沒可能。”

    費倫詫異道:“不是說除了指揮官以外的人都可以參與輪崗嘛?”

    “說是這麼說,可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先例!”謝亦欣撇嘴道,“再說了,真要把你調去巡邏部門,坐辦公室的人已經夠多了,難道讓你這見習督察上街巡邏嗎?”

    費倫愕然。

    這時,最後一個到辦公室的施毅然揮舞著報紙道:“喂~~大家快來看報紙,費SIR上頭條啦!”

    “什麼什麼?我看看!”仇兆強馬上湊了過去,扯過報紙念道:“神勇幹探奮不顧身,驚險火場勇救佳人!”

    隨即,眾同事都圍了過去,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好在還沒到上班時間,不然整間辦公室跟個菜市場一樣,實在有礙觀瞻。

    等上班時間一到,謝亦欣讓眾人安靜下來,隨後宣佈了輪崗的事,讓大家議一議。

    一番討論後,莫婉寧主動申請回交通部輪崗,大家也都沒有異議,正準備定下名單時,謝亦欣辦公室案頭的電話響了,接聽過後,爆妞的臉色霎時垮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宣佈道:“剛才大SIR打電話來說,咱們重案組的輪崗,費倫必須參與,加上剛才定下的婉寧,就報他們倆吧!”

    眾人自然無異議,費倫卻直感詫異:“怎麼有我了?”旋即又有點興奮,“太好了,終於可以按時上下班了。”

    謝爆妞瞪了他一眼,道:“婉甯原本就是騎警,回交通部輪崗上面是一定會批的。阿倫,你打算去哪個部門輪崗?大SIR讓你自己挑!”

    費倫想都沒想就道:“既然阿寧回交通部,那我也去交通部吧,正好有個伴!”

    這話一出,爆妞眼睛瞪得牛大,就差沒把費倫當場給吞了。可惜費倫輪崗的事是由陳澤昆親自拍板決定的,她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只能幹瞪眼。

    反倒是莫婉寧有些驚喜:“費SIR,說不定輪崗的時候咱們也能在一個組呢!”

    李立東打擊她道:“婉寧,省省吧,見習督察騎鐵馬巡邏,你認為這可能嗎?”

    輪崗名單既已定下,雷厲風行的謝亦欣隨後就把名單交到了王一鵬處。午飯的時候,費倫和莫婉寧就接到上面通知,他倆下午就可以去港島交通部報到。

    其實交通部就在總區總部隔壁,所以吃過飯後,費倫和莫婉寧一塊去了交通部那邊。

    交通管理科的張警司是莫婉甯的老上司了,所以對她的工作安排並不為難,做回原職就成了。可他對費倫就有些頭疼了,因為見習督察就沒有騎鐵馬上街巡邏的先例,可陳澤昆偏還這樣吩咐了,還說由他來做費倫的思想工作,這叫什麼事兒嘛!

    不過,張警司也算是警務處高層的老油條了,他並沒有馬上把工作安排說出來,而是道:“PI費,你對工作安排有什麼想法?”

    費倫攤手道:“沒什麼想法,不過我聽說外出巡邏無論白班還是夜班都是按時上下班的。張警司,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老張一聽就笑了:“按時上下班這很正常嘛!既然你想騎鐵馬,那我就破例一回,調你去一線的鐵馬巡邏隊!”

    費倫略感驚喜,敬禮道:“張警司,那就多謝了!”

    (①:有少部份亞裔女人天生膚色白皙,這應該是一種基因變異)

    (②:道士無分男女,男道士為乾道女道士為坤道,而新世紀的道士已經很少自稱貧道,基本都自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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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如此執法

    既然張警司拍了板,於是費倫順理成章地變為了一名巡邏騎警。

    這可能是交通部成立以來頭一個騎鐵馬巡邏的督察了,因此第二天正式輪崗上白班時,眾多跟他一起出勤的警員大感困惑,誰也搞不懂為什麼這個輪崗過來的督察會喜歡上馬路吃灰。

    不過很快就有消息靈通人士爆料說,原來輪崗過來的這位見習督察就是最近在報紙上大出風頭,前幾個禮拜連破了四樁大案的神勇幹探費倫,一時間費倫的大名鬧得整個巡邏部門沸沸揚揚,一眾新老騎警對他敬畏有加,即便費倫對陌生同事不苟言笑,但仍有不少同事專門繞路過來“偶遇”他,只為了說一聲:“鼓搗摸你,SIR!”

    參加完簡報,檢查好裝備,配好點三八,整隊人一齊跨上鐵馬,駛出了總部大院。由於莫婉寧是老騎警了,加上又和費倫同事過一段時間,所以管理他們這隊人的文督察就把費莫二人安排成了一組。

    出警之後,費倫沒有顯示他的車技,只是老老實實駕著鐵馬跟在莫婉寧屁股後頭,用通話器問道:“阿寧,上次見你貌似駐守大浦西貢那一區,怎麼跟老張和老文這麼熟啊?”

    “費SIR,我昨天不是跟你提過他們倆是我的老上司嗎?”莫婉寧笑道,“我中五畢業就考了警校,受訓完畢就分到了港島交通部,一年多以前才調到了東九龍總區!”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看來你人面挺廣的嘛!”

    莫婉寧笑笑,沒再說話,專心駕駛,往銅鑼灣一帶駛去。

    等到了銅鑼灣道的交叉路口後,費莫二人靠邊停下,莫婉寧道:“費SIR,今天我們主要負責禮敦道、怡合街和波什富街之間這個三角區域的巡邏。”

    費倫對銅鑼灣這一帶了若指掌,鋪派道:“OK,那我就先去禮敦道和波什富街的交匯處,到那兒之後我通知你一下,然後就按逆時針巡邏,中間還可以去那些岔道看看。”

    “好!”莫婉甯一口應下,費倫即刻跨上鐵馬,往禮敦道而去,到了地頭後,他知會了莫婉寧一聲,兩人便開始了一天的巡邏。

    一上午很快過去,費倫倒也不含糊,但凡看到違章停車的就上去開罰單,只幾個鐘頭就開了一大疊告票。

    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兩人匯合一處,莫婉甯看到費倫手上的單子,差點沒傻眼:“費SIR,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費倫道:“有什麼誇張的,反正違了章就罰嘛!”

    “不是,我是說你看我,一上午十來單,達到平均數就成了,既警醒了市民,又不至於太冒!”莫婉寧道,“別個同事的罰單一天也就那麼多,要是太冒的話,到底是人家工作失職呢?還是你工作太過較真?”

    費倫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只是頭一天干騎警太興奮,當下笑道:“都不是,是今兒咱們這區自願違規的傢伙太多了!”

    “費SIR,罰款只是手段,教育市民遵守交通法規才是正途!”莫婉寧苦口婆心道。

    費倫哪會聽她的,只是道:“有些人不等錢包癟,他是不會肉痛的。你還不餓嗎?吃飯吃飯!”

    莫婉寧無奈,只好去櫃檯費倫叫飯。

    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到了費倫手機上,他遲疑一下,接聽起來:“喂,找誰?”

    那邊傳來一抹有幾分耳熟的好聽女聲:“喂,是費倫先生麼?”

    “我是,你是誰?”

    “我是莊老闆的秘書,tina!”

    費倫一時沒回過味:“哪個莊老闆?”旋又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莊勝吧?”

    “對對,上次在86號外面我還見過您一面呢!”tina套近乎道。

    費倫不豫道:“有事說事。”

    tina也知費倫不好惹,趕緊道:“費先生,是這樣的,莊老闆去大陸前囑咐我,要是公司有什麼事我沒法替他拿主意的話,就找你!”

    “廢話!公司又不是我的,關我屁事。”費倫說完這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幾秒鐘後,tina不依不饒地又把電話打了進來:“費先生,請您聽我說,莊老闆的公司已經好久都沒開張了,他人又突然跑去了內地,眼下生意上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求您就幫莊老闆拿個主意吧!”

    費倫真心不想管這種破事兒,不過tina那句“突然跑去了內地”倒是提醒了他,好歹莊勝也是他支派去福閩的,這事應該管一管:“那好吧,我可以管,不過下午六點以後我才有時間,甭管那客戶有多大的架子,你都把他約到君悅酒店的西餐廳去,今晚我做東!”

    “好,多謝費先生了,謝謝!”tina千恩萬謝地掛了電話,然後沖身邊一個跟莊勝長得有六七分相似卻大上十幾歲的中年男人道:“臣先生,費倫先生答應了。”

    中年男卻有點喪氣:“真不知道阿勝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非要跟這姓費的搞在一起。”

    tina道:“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點,費倫先生應該相當有錢,他住淺水灣86號的。”

    中年男愕然,隨即道:“那這次的投資他能出多少?”

    費倫和莫婉寧吃完中飯,稍事休息,繼續巡邏。兩人在銅鑼灣道路口往前駛了一段,正打算分開,就見一輛GTR跑車斜刺刺逆行過來,吱嘎一聲停在了路邊。

    之前還在勸費倫要淡定要少開罰單的莫婉甯立馬就不淡定了,扯響警號就把鐵馬駛了過去。費倫見莫婉寧已經上去了,反倒不急了,開著鐵馬慢悠悠地靠了過去。

    倆古惑仔跳下GTR,剛想往岔道內的迪吧走,就被莫婉寧攔了下來,厲聲斥道:“你們的車剛才違規逆行,駕照、身份證!”

    其中一個黃毛像是頭目,當即道:“哇,madam,你這麼大聲吼我們良好市民呐?”

    “對不起,剛才我親眼見到你們的車逆行過來,麻煩駕照、身份證!”這第二句話莫婉寧的語氣稍微軟了一些。

    倆古惑仔馬上覺得莫婉寧好欺負,另一個頭髮花花綠綠的混混大張雙手,嬉皮笑臉道:“madam,剛才可不是我開的車,也沒帶身份證,不過你盡可以搜我身。來吧,隨便摸!”說著,還向莫婉寧欺近了兩步。

    莫婉寧何曾遇到過如此難纏的混混,好不尷尬,弱弱地退了小半步,僵在當場不知該怎辦才好。

    可惜好死不死,隨後過來的費倫也聽到了混混的話,他靠邊停下車,湊上前哂笑道:“行吧,我這就來摸一摸,看看你有沒有藏藥丸!”說著,他的右手捏得嘎嘣響,沖著花頭髮混混長仙人桃的地方就去了。

    花頭髮混混嚇了一跳,連忙夾緊褲襠退到了黃毛身邊。

    費倫沖黃毛冷笑道:“駕照、身份證,趕緊!要不然我叫拖車來把你這輛GTR拖走。”

    黃毛有點色厲內荏,但鑒於小弟在旁,仍硬著頭皮道:“我這GTR現在停的地方可沒有違規,你憑什麼拖走?”

    這問題把已經緩和過情緒的莫婉寧說得一愣,費倫卻不甚在意地笑笑,從錢包(隱戒)裡掏出一疊千元港幣,也沒數,徑直走到黃毛身邊,把錢全塞進了他的衣兜,搞得他一頭霧水,然後回身就踢出了帶風的一腳。

    “呼——嘭!!”

    GTR的前擋風玻璃被費倫一腳給踢花了:“OK,現在這車可以拖走了吧?”

    這話一出,不止倆混混,就連莫婉寧的眼睛都瞪得牛大,還有這麼執法的?而且一腳能碎了擋風玻璃,這腳力得有多大?

    “把你們的駕照身份證拿出來,我要登記一下,馬上!”

    所以,當費倫舊話重提,倆混混忙不迭地翻出了各自的證件,交到了莫婉寧手上。至於費倫,他倆敬而遠之,很怕費倫把他倆當成擋風玻璃踢了,那樣的話,絕對會殘廢,就算事後投訴,頂多讓費倫丟工作,於他本人的身體無礙,但他倆殘了就是殘了。

    接過倆混混的證件,莫婉寧忙著記錄和開罰單,此時一群不三不四地古惑仔從迪吧裡走了出來,為首一人瞧見黃毛,遠遠罵道:“野雞,你個衰仔,老子叫你來開會,你杵在那兒幹嘛?”

    “老大,我……”

    黃毛的話剛起了個頭,費倫的聲音就插了進來:“屎強,幾天不見,你看起來威風了許多嘛!”

    “唷,這不是費SIR嘛!”屎強可是聽說費倫為了破雄記麵館案,親自吃人肉吃了N塊(以訛傳訛),現如今乍聽到費倫的聲音,差點沒嚇尿,趕緊小跑過來,想都沒想就給了黃毛腦袋一巴掌,“草泥馬,野雞,莫不是你們倆得罪費SIR了吧?”

    沒等黃毛開口,費倫哂笑道:“那倒沒有,只是我剛才不小心碰花了GTR的擋風玻璃,所以賠了點錢給他們,不信你看,我同伴正寫收據呢!”

    屎強一看,莫婉寧正在開罰單,回手又給了黃毛一巴掌:“艸,你居然敢在費SIR眼皮底下違規,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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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19:20:39 |只看該作者
078 搞半天是投資這個

    不過屎強話鋒一轉,問道:“費SIR,我記得您好像是重案組的吧?怎麼幹起巡邏警了?”

    費倫不陰不陽地瞅了他一眼,撇嘴道:“你管我?倒是你的手下混得挺不錯嘛,都開上GTR了!”

    “哪裡哪裡,其實不瞞您說,這車是我借給他倆開的。”屎強賠笑道。

    費倫聞言,指著GTR道:“這車,你的?”

    “對對!”屎強連連點頭。

    費倫又飛起一腳,“嗙”,把車頭燈給踹爛了:“該賠多少錢?”

    屎強瞬間石化,恢復常態後連忙賠笑道:“哪能要費SIR賠錢!”

    沒曾想,費倫晃晃悠悠地走到另一個車燈前,邪笑道:“是不是踹壞不用賠?”

    屎強哭喪著臉跟過來,道:“費SIR,您老人家別玩我了行不行?”

    “我在問你用不用賠?”

    “賠、要賠!”屎強說著讓賠錢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好像死了爹媽一樣。

    費倫掏了幾千塊出來,隨手塞在屎強的領口裡,哂笑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其實錢還差點,但屎強哪敢再找費倫要。

    周圍的混混對自家老大這麼害怕費倫大惑不解,不少人都躍躍欲試,只要屎強一聲令下,他們就敢上來圍攻員警。可惜屎強從頭到尾都賠著笑臉,直到莫婉寧開好罰單。

    費倫從莫婉寧手裡接過罰單,再重重拍在屎強胸口上:“記得把罰款交了,不然你的雞檔我會天天光顧的。”

    屎強點頭哈腰道:“會交的,我會按時交罰款的。”說完,沖黃毛打了個眼色,讓他趕緊閃先。

    等黃毛扯著花頭髮與眾古惑仔混在一起,屎強也打算開溜,沖費倫舉手敬了個禮,正要轉身,費倫道:“慢著屎強,我還有話問你。”

    屎強囧著臉道:“什麼事兒啊?費SIR!”

    “我聽說最近嚴興南的勢力都伸到中環去了?還在那一帶賣藥丸,有沒有這回事啊?”費倫不陰不陽地問。

    “啊?有這事嗎?我沒聽說過呀!”屎強裝傻道,“再說了,嚴老大的事兒我們這些做小的怎麼敢過問?”

    費倫聞言,不耐煩地揮揮手道:“行吧,滾蛋!”

    屎強趕緊一邊鞠躬一邊往後退,直退到七八米開外這才轉身紮進了混混堆,然後一群古惑仔呼呼啦啦縮回了迪吧。

    “老大,不就一個臭條子,你幹嘛怕他?”黃毛問。

    屎強扭身就給了他一個爆栗,斥道:“你知道個屁,我要不是聽阿毛說你被員警堵了,我會帶人下來替你站場?會遇上剛那個員警?嗎的,你知不知道那員警是誰?他是個瘋子,連人肉都敢吃的瘋子,南老大都敬他三分,不敢動他,何況你、我啊?”

    吃人肉?

    這席話說得周遭的混混一陣反胃,不時發出幹嘔之聲。

    “費SIR,這車……”莫婉寧指了指GTR,擔心道,“你剛才那種態度,會不會被人投訴啊?”

    費倫渾不在意道:“剛才那傢伙是嚴興南的左右手之一,如果不想我以後每天去掃場的話,借他兩個膽,他也不敢自找不痛快。”

    “銅鑼灣扛把子嚴興南?”莫婉寧臉上多少有些緊張,顯是聽過嚴興南的大名。

    “除了他還能有誰,一個混混頭而已,不用太緊張。”費倫擺手道,“繼續執勤!”

    整個下午一晃而過,再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到了下班時間,費倫叫上莫婉寧,騎著鐵馬回了交通部,交上一天的罰單後,就換衣服下班了。

    費倫開車到了君悅酒店,坐電梯直上西餐廳,剛出電梯口,覺得有點尿急,就拐去了盥洗間。豈料走到門口就和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哎呀!”

    費倫下盤何等穩健,女人驚叫一聲,連著後退了好幾步,又被費倫輕扶了一把,這才站穩。

    這女人面容姣好,臉蛋白暫俏麗,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更有一對水靈靈的媚眼,可惜一張嘴,就讓費倫感覺她像潑婦一般:“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啊?走路不長眼的?”

    費倫淡淡道:“小姐,無意間相撞,這是雙方的責任。”

    “怎麼?你撞人還有理了?我說你兩句都不行?”女人不依不饒道,“你也不照照你自己,穿一身休閒西裝,身上酸臭的要死,就敢學人家來吃西餐,懶得理你!”說完,她一揚下巴,趾高氣揚地走掉了。

    這種無厘頭的女人,費倫同樣沒心情跟她計較,但也知自己身上的確有點酸臭,畢竟在交通警服裡憋了一天,怎麼著也會出點汗,而交通部不像飛虎隊提供洗浴,所以有臭味很正常。他搖了搖頭,進男廁小解一番,出來洗了把臉,然後掏出手機打給了tina,問明瞭訂桌的位置。

    沒想到,等費倫找到tina預訂的座位後,又瞧見了剛才在盥洗間門口那個無厘頭女人,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費先生,你來啦?”tina招呼一聲,親自為費倫拉開了主位的高背座椅。

    費倫掃了無厘頭女人一眼,那女人臉上立刻生出幾分不自在,身子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動著。

    等費倫落座,tina趕緊當起了介紹人。她指了指那位與莊勝臉型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道:“費先生,這位是莊老闆的表叔莊臣,同時也是我們亞新投資公司的業務經理。這位是……”

    “慢著!”費倫舉手阻止tina繼續說下去,“我想先弄清一點,今天這生意,是由亞新注資嗎?”

    tina遲疑了一下,點頭道:“是的,費先生!”

    “那你來找我幹嘛?浪費我時間!”費倫不豫道,“你連花錢都不會嘛?”

    tina被數落得有些惶急,終於不管不顧趴在費倫耳旁道:“老闆公司賬上只得三千萬港幣,對於這次投資怕是不夠數,本來麗德國際集團也打算參與這次投資,哪想到他們竟然中途變卦,撤資了……所以還請費先生幫幫忙!”

    “麗德國際?林健悅的公司?”費倫突然生出點興趣,“對了tina,你們這次是投資什麼?”

    聽到這話,另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和那無厘頭女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tina道:“投資電影!”說著指了指眼鏡中年男,“這位是著名電影人劉瑋強(惡搞,勿對號入座)先生!”頓了頓又指向無厘頭女人,“這位美女是……”

    費倫擺手道:“不用介紹她了,入正題,這次打算投資什麼電影?”無厘頭女人很想起來駡街,但礙于劉瑋強當面,只能忍住。

    莊臣言簡意賅道:“是一部關於員警和黑幫相互派臥底打入對方內部的戲,叫……”

    劉瑋強適時接道:“無間道!”

    費倫穿入輪回空間前自然看過這部片子,知道很不錯,而且還算賣座,當下一拍手,道:“OK,莊勝是我小弟,他想投資電影我自然得罩著他。”說到這,掏出支票簿唰唰唰地簽好,扯下支票隨手遞給了tina,“這次就投這麼多,看看劉先生能弄出什麼樣的效果來!”

    tina接過支票一看,驚訝出聲:“三千萬?!”

    劉瑋強聞言翻了個白眼,這個錢數有點不夠,但也差強人意。至於那無厘頭女人,看向費倫的目光充滿了鄙夷,才掏三千萬港幣出來,裝什麼大尾巴狼?

    莊臣卻清楚tina不是沒見過錢的女人,支票上肯定有問題,索性湊過去瞄一眼,當即就把眼睛瞪了出來:“英鎊!?”

    三千萬英鎊?

    劉瑋強一想清這個錢數後,差點沒把下巴給驚掉,三億多港元投資一部電影,這是什麼概念?港島開埠以來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吧?

    無厘頭女人更是驚愕當場。

    “tina,具體的投資合同你找專門的律師負責敲定,understand?”費倫淡然道,“我只有兩點要求,首先,電影一定要精益求精……”這話深得劉瑋強之心,他聽得大點其頭。

    “其次……”費倫指著那無厘頭女人道,“她不能在電影當中露臉。”

    這話讓劉瑋強一愕,無厘頭女人卻呆若木雞。

    tina激動道:“費先生,這絕對沒問題,不過一部電影也用不了三億港元這麼多呀!”

    莊臣附和道:“是啊,費先生!雖然我也很看好這部戲,但能不能收到三億票房都沒個准!”

    “蠢材!”費倫斥道,“你們不會把這個臥底片拍長一點,拍成系列嗎?一億拍一部,拍個三部剛剛好!”

    這話完全說到劉瑋強心坎裡去了,他本來就是想拍系列電影,可苦於連一部電影的投資都拉不到,還怎麼系列呢?

    “不過,我剛才說的那兩點一定要寫進投資合同裡。”費倫又強調了一句,“今天就先這樣吧,點餐吃飯!”說著,他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遞給tina道:“拿這張卡去找餐廳經理,讓他過來見我!”

    tina接過卡一看,發現既不是什麼打折優惠卡,也不是VIP金卡,但鑒於是費倫的命令,便毫不猶豫地去了。

    此時莊臣藉故去了盥洗間,一進男廁他就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十幾秒後,電話才接通,莊臣迫不及待道:“喂,是林生嗎?”

    “我是!”電話那頭傳來林健悅的聲音,“莊臣,這時候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生,有人注資三千萬英鎊進了亞新,你收購亞新的計畫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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