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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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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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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5 07:27:26
889 暫不動手

    “你傻啊,我們隻是讓人這麼宣傳,又沒說要真的收購,到時候知道了東西的下落,直接搶過來不就完了嘛!”

    西野眼前一亮:“這辦法不錯!”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這就聯係珠寶公司!”說著,小島掏出手機開始打給相熟的公司。

    與此同時,費倫在自家書房內收到了一號螞蟻的信息反饋,不禁哂道:“看來這些小曰本還真是在找藏寶圖碎片!呃……就是不知他們手裏有幾塊,算了,還是先別動他們,確認一下再說!”

    所謂的確認一下,其實很簡單,費倫打算飛到京城後再把從幹休所找到的那倆碎片拿出來亮一下,如果這西野和小島還跟來,那麼再幹掉他們也不遲。

    打定主意後,費倫通過遙感意念給一號螞蟻下了道命令,讓它監視西野等人直至登機。

    可惜直到吃過晚飯,小曰本方麵仍沒有什麼動靜,倒是在別墅大門上發現了一張古玩公司收購碎片的傳單。

    帶著仨女趕到機場後,辦完所有登機手續,臨起飛前二十分鍾,費倫才給一號螞蟻發布了撤回的命令。

    一刻鍾後,一號螞蟻成功潛上航班,與費倫彙合,不過他收妥一號滿意,過道上就傳來一抹略帶驚喜的叫聲:“費倫?”

    “呃,周燕,你怎麼在這兒?”費倫假裝驚奇,實則對方一上飛機就注意到了,隻是沒想到這妞還真跟他一樣。也是買的頭等艙。

    周燕略顯嗔怪道:“我回京城上班啊,怎麼不能在這兒!”說著,還瞄了眼前排回頭望來的喬冷蝶仨女。惹得仨女心下暗惱,卻不得不窩回座位去。

    “回京城上班?”費倫有些愕然,“哪個單位啊?”

    周燕在費倫身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擂起小拳頭比劃了一下,道:“你覺得咧!”

    “呵呵!”費倫笑了笑,沒再深問下去,卻知周燕十有八九在保密單位工作。否則她要是警察的話,肯定直接就說了。

    這時,前排的希林接到了伊萬卡的電話。

    “喂。伊萬卡,你在哪兒?怎麼樣了?”

    “哼,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小妞,還知道關心我麼?我跟你講。我不打算在鷺島投資了。看那個費倫怎麼辦!”

    “啊?”

    希林驚叫出聲,惹得頭等艙不少人都注目過來,空姐更是趕緊湊到她身邊,探問道:“這位女士,您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希林連連擺手,再去聽電話時,卻發現已變成了盲音,隻好在手機上編輯了條短信。發給費倫。

    費倫點開短信掃了一遍後,不禁給氣樂了。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錢是人家的,想不想投資還不是伊萬卡一句話的事兒,索性懶得理會那妞,當即回複道:“沒事,用你的名義投資就行,到時候我會讓tz公司方麵多打一筆資金給你,然後通過你的投資賬戶轉入國內,這樣就沒問題了。”

    希林看完短信後,當即回頭衝費倫略略頷首,算是同意了他的主意,心底卻在哀歎這一回伊萬卡把費倫得罪慘了。

    殊不知費倫根本沒太在意這個,反而給費美君發了條“已飛往京城”的短信。不久,班機騰空而起,飛離了鷺島。

    航班降落京城時已經深夜,好在費倫早就在京城飯店預訂了房間,與周燕在機場分道揚鑣後,他便帶著仨女直接打車到了京城飯店,住進了高級套間。

    套間內。

    “allen,等參加完你妹妹七號的婚禮就回hk麼?”剛洗完澡出來的希林一邊抹頭發一邊問正斜倚在沙發上打機的費倫。

    費倫蔑了希林一眼,道:“帕麗絲,有些事兒打聽太多對你沒好處,ok?”

    希林聞言不滿地撅起了小嘴,盤腿坐到費倫身邊道:“那你怎麼什麼事兒都跟冷蝶和愛莎通氣?”

    費倫道:“她們跟你不一樣,是隨時都會跟恐怖份子拚命的存在,這點你不已經知道了嗎?”

    這話令希林一呆,旋即道:“你就這麼狠心讓冷蝶和愛莎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去拚命?”

    聞言,費倫的目光緊攫著希林,倏然冷酷一笑,道:“她們可不是去拚命!”

    “那是什麼?”希林愕道。

    “說了你也不會明白!”費倫懶得解釋,“總之呢,婚禮過後,你可以回港島,也可以回美國……當然,你最安全的去處是這兒的美國大使館,也別多待,在使館內住一禮拜就成!”

    希林聽到這話,反而愈發好奇道:“那你跟冷蝶她們去哪兒?”

    “當然是把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希林聽得一呆,費倫卻趁機橫抱起她:“別多想了,睡覺!”

    翌曰,十月四號。

    吃早飯的時候喬冷蝶一臉的幽怨,顯然在鬧心昨晚費倫與希林一塊睡的事兒。

    費倫明明看見她臉色不好,卻也不解釋,隻是道:“今天我有點私事,要單獨出去一趟,你們吃完了就自己找節目吧,但必須在一起,understand?”

    “沒問題!”愛莎和希林齊齊點頭,唯獨喬冷蝶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費倫見狀撇了撇嘴,哂道:“冷蝶,發脾氣沒什麼,不過亂發脾氣就不好了!”

    “阿倫,我……”

    費倫擺手道:“什麼都不用解釋,等我辦完事回來再說,ok?”

    喬冷蝶聞言覺得有點委屈,卻仍乖巧地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費倫告別仨女,在飯店門口打了輛出租就開始瞎轉悠。

    等車開出一段後,見費倫始終沒說話,出租司機忍不住道:“先生,你想去哪兒?”

    費倫扔過張紅票去,道:“師傅,我昨晚上才到京城,你先帶我在附近轉轉吧,不會差你車錢的。”

    司機一聽,知道來了大買賣,趕緊應承道:“好叻,那咱們就先圍著故宮繞一圈?”

    費倫不置可否道:“隨便!”說罷,他悄然掏出了那兩塊在幹休所找著的寶圖碎片攥在手裏。

    同一時刻,遠在鷺島的西野和小島相當惱火,收購碎片的消息散出去了,可惜送上門來的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麼是玻璃碎片要麼是瓷器碎片,而且看樣頭都是新東西,老物件一樣沒有,更別說寶圖碎片了。

    這不,剛又送走了一個想拿做舊陶瓷碎片蒙錢的王八羔子,西野氣得差點沒摔了自己的手機。

    小島卻不以為意:“西野君,沉住氣好不好?我們打著收古玩碎片的名號,自然少不了紮錢的家夥,畢竟古玩這一行十有九騙,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這我也知道,可是那東西明明就近在眼前,咱們偏生還在這兒大海撈針,實在是令人氣悶!”西野一邊嘟囔著一邊打開隨身攜帶的保險箱,“小島君,把你身邊的那塊碎片也拿出來吧,我要再確認一下!”

    小島聞言有些無奈:“抵達鷺島後你不已經看過幾遍了嘛,消失了就是消失了,真是固執!”說著,伸手入懷,掏出個密封金屬小盒,“啪嗒”一聲扔在了西野麵前。

    西野沒在意小島的態度,從保險箱內拿出屬於自己的兩塊碎片,與金屬小盒內的碎片拚湊在一起,剛要升起失望的情緒,卻驟然發現下塊碎片的坐標竟然又重新出現了。

    “哇靠,這個經緯度怎麼與之前相差這麼多?”西野叫罵起來,聲音中卻透出狂喜。

    小島聞言也連忙把腦袋湊了過來,瞄了眼坐標後,奇道:“這個新的經緯度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說著,他取過地圖冊翻了一下,很快發現新的坐標赫然是京城。

    “京城?不是吧?怎麼可能跑那麼遠?不會是坐標誤報吧?”西野愕道。

    小島指著碎片道:“你以為這是什麼東西?誤報?怎麼可能?既然出現了坐標,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下一塊碎片真的在這兩天之內去到了京城。”

    “我說小島君,京城可是華夏的心髒所在,而下一塊碎片又被人刻意帶到了那兒,你說會不會得到這塊碎片的家夥是政斧的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要真這樣的話,碎片入手的事情就有點棘手了!”小島顯然也在擔心這個,“這樣西野君,你通知外麵的人手回來,咱們這就趕去京城!”

    “好!”西野應了一聲,剛想打電話給手下人,卻不知怎的,腦海裏忽然閃過費倫的臉龐,忙抓住小島的衣袖道:“小島君,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人知道了我們在找碎片,所以才躲到京城去的?”

    “嗯?你為什麼這麼想?”小島蹙眉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直覺!”

    情知西野直覺很準的小島聞言眼前一亮,道:“這麼說,你有懷疑的人囉?”

    “有一個,但我得先到他的別墅去確認一下!”西野有點興奮道。

    “如果他真人去鏤空了呢?”

    “那碎片十有八九就在他身上!”西野篤定道。

    小島聞言,搖頭道:“那倒未必,畢竟從北市到鷺島,坐標信號可是消失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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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5 07:27:43
890 故友之妹

    “那倒未必,畢竟從北市到鷺島,坐標信號可是消失了兩天!”

    “但我就覺得是那個支/那青年!”西野固執己見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就先去他的別墅看看吧!”小島說到這,卻又倏然駐足道,“慢著,咱們最好還是別現身,找幾個人隔遠觀察就是了。”

    西野聞言一愣,旋即省悟過來:“好,就照你說的辦!”

    半小時後,手下人有消息反饋回來,稱費倫的別墅裏已空無一人。

    “果然是他!”西野狂喜不已,“這回看他往哪裏跑!”

    小島卻不如西野樂觀,道:“西野君,雖然你的直覺十有九中,但我覺得還是先查一下你所遇到的那個青年的身份為妙,先別說咱沒法肯定碎片在他身上,就是他真有碎片,萬一要是塊鐵板,咱也不好弄不是?你可別忘了,這是在支/那,而非本州島!”

    對於小島的話,西野還是肯虛心接納的,當下道:“那就查一查吧,你我分頭行動,找相熟的支/那狗打聽,然後再信息彙總!”

    小島讚同道:“就這麼辦!”說著,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一個鍾頭後,西野和小島看著打聽來的消息都有點傻眼:“娘的,這還真是塊鐵板!”

    “是啊……甭提他省委書記公子大舅哥的身份,就是對方反恐英雄兼億萬富翁的身份我們也不敢硬碰硬,畢竟這家夥的資產比咱們隻多不少!”

    “那現在怎麼辦?”西野問。

    小島陰笑道:“還能怎麼辦。雇凶、暗算!”

    西野聽得心頭一跳,道:“你瘋啦,這裏可是大陸。況且以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這家夥入境可是持有的美國護照!”

    “那敢情好,你說要是一個美國人死在這邊,國際輿論會有什麼反應?到時候支/那政斧光是應付嘴仗就會一個頭兩個大,還有空來理我們麼?”

    西野不無擔心道:“但支/那政斧一定會全力緝拿凶手的……”

    “誠然如此,但隻要不讓殺人的家夥知道我們的身份就萬無一失了。”

    “你的意思是,通過殺手網站發布任務?”

    “賓果!”

    也就在西野和小島打著如意算盤時。費倫又一次撥通了以前肖忠華(詳見239)留給他的電話。

    “喂,找誰?”電話那頭再度傳出費倫上次電聯(詳見340)時聽到過的那個女聲。

    “找肖忠華!”

    “我哥不在,有事兒你可以打他的辦公室電話!”

    費倫怔了一下。道:“他辦公室電話幾號啊?”

    問話一出,對麵接電話的女聲就愣住了,旋即換上了冷漠的語氣:“那就奇了怪了,你連我哥辦公室的電話都不知道。怎會知道這個電話的?”

    “姑娘。你莫非連我的聲音都忘記了麼?”費倫直感好笑道。

    對麵女聲明顯愕了一下,隨機道:“聽著有點耳熟,具體的想不起來了……”

    “我是南海一故人,找你哥,幫忙轉達一下吧,就說我來京城了,想約他出去喝酒!”

    “哦~~原來是你啊,喝酒是吧?行。我幫你轉,那就先這樣。拜拜!”說著,女聲直接撂了電話。

    費倫多少有點無奈,卻也隻能認了。

    另一邊,肖璿掛斷電話後就開始碎碎念起來:“南海一故人,你這廝終於來了,知不知道本姑奶奶想你很久了,你這家夥上次打來的電話竟讓大哥臭罵了我一通,問我為什麼不關心一下你的情況,我跟你這家夥又不認識,憑什麼關心啊?真是的……總之,你這次落我手裏就甭想好過,看本姑奶奶怎麼拾掇你!”

    念叨到這,肖璿開始翻起了自己的電話簿,猛然看到周燕的名字,頓時嘿嘿賊笑起來:“小燕子,就你了,你那麼能打,今次也隻有你出馬才搞得定!”說著,她接通了周燕的電話。

    “喂,小燕子嗎?猜猜我是誰?”

    “璿姐,別鬧了行不行?今天加班,我這兒正忙著呢!”

    “不是吧?你們總參這麼忙?”肖璿故意埋汰道。

    周燕聞言沒好氣道:“你們市局就不忙嗎?”

    “嘿嘿,我上月底剛請了半個月大假,就算忙也輪不到我啊!”

    “放大假?我看某人是因為暴力執法而被暫停職務了吧!”周燕竊笑道。

    “呀~~小燕子,原來你都知道了,那還來譏諷我,真不是個好東西!”

    “行了行了璿姐,你有事就直說,別兜圈子好不好?我真忙!”

    “那行,我就直說了,其實也沒別的事兒,就是想請你幫個小忙!”

    “說唄!”

    “是這樣,有個男的,老騷擾我,你能不能幫我教訓他一頓?”肖璿沒安好心道。

    周燕聞言一愣:“他騷擾的是你,我教訓他幹嘛?再說了,以你璿姐的身手,貌似用不著我吧?”

    “我這不是被停職了嘛,所以還得勞您老人家大駕,最多……事成之後我請你吃大餐!”

    “你得了吧你,大餐?十塊錢一碗的混沌啊?”周燕笑罵道,“行吧,你約好了時間地點再給我打電話!”

    “約好了約好了,已經約好了,就今天中午十二點半,老莫餐館!”

    “我倒是有時間,不過老莫那地兒的東西不太合我口味!”

    “那就改全聚德好了!”肖璿道。

    “呃……敢情你還沒約人家啊?”

    “你這頭好了我回頭就約,諒他不敢不來!”肖璿霸氣側漏道。

    “我說璿姐,瞧你這架勢估計要鐵樹開花呀!”

    “滾……”肖璿剛罵了個開頭卻發現周燕那頭已經掐斷了電話,頓時氣不過,結果再打卻占線,她隻好狠戳摁鍵,把電話打給了費倫。

    “喂,是肖忠華的妹妹吧?”

    “沒錯,是我!”肖璿覺得沒工夫跟費倫磨牙,當即道:“我哥說了,中午十二點半,全聚德,不見不散!”

    “十二點半全聚德,沒問題!”費倫話音剛落,那邊已掛了電話。有鑒於此,他不禁嘟囔道:“這什麼毛病?不會是肖家有欠家教吧?”得虧肖忠華不知道這事兒,否則鐵定將肖璿狠抽一頓。

    費倫自然也不太清楚肖璿的怨念,衝出租司機道:“師傅,這玉泉山怎麼走,你知道嗎?”

    “清楚是清楚,不過那一片有軍管區,一般的車根本進不去!”司機答道。

    “哦~~是這樣啊!”費倫聞言索性懶得按照肖忠華留的地址找過去了,反正中午就會見麵,“那師傅,你載我在三環以內逛逛吧,半上午給你一千,怎麼樣?”

    “沒問題!”出租司機答應得爽快至極。

    很快,一上午就在閑逛中溜過,費倫讓司機把車開到全聚德,彙了車錢就佇在門店旁候著,大概兩三分鍾過去,十二點半整,費倫正想給肖忠華打個電話,孰料手機正好響起。

    “嘿,真是準時,不愧軍人!喂……”

    “你人到了嗎?我怎麼沒看見你?”

    費倫也沒在意是肖璿打的電話,直接道:“我就在門口杵著呢,你哥認得我!”

    “哦,好好好,看見你了!”說完,肖璿掛了電話,嘴裏嘟囔著:“我也認得你!”言罷,用胳膊肘碰了碰鄰座的周燕,“小燕子,還木著幹嘛?就那人,你上去幫我教訓他一頓,今兒中午全聚德烤鴨隨你吃!”

    周燕指了指費倫道:“你確定就他?他騷擾你?”

    “對啊,沒錯,就他,上!”肖璿說得很有些“關門放狗”的意思。

    可惜周燕卻沒有這覺悟,她徑直下了出租車,穿過馬路來到費倫正麵不遠處,招呼道:“費倫,你怎麼在這兒,真是巧啊!”

    “周燕?”費倫終於品出點不對味來,畢竟這肖忠華妹妹的電話剛打完沒多久,這周燕就好巧不巧的出現了,實在有點反常。

    “倫哥,我這麼叫你可以吧?”周燕主動套近乎道。

    “可以啊,不過你不是說回京上班的麼?這個點是出來吃飯?”費倫探問道。

    “不是吃飯,是有個朋友想讓我來教訓你一頓,結果我不知道是你,就來了,然後……呵呵,就這樣了唄!”周燕說完這話,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費倫聞言愕道:“你請來那人不會是肖忠華的妹妹吧?”

    “沒錯啊,就是肖璿!”周燕沒怎麼考慮就把肖璿給賣了。

    費倫無語凝噎,不解道:“她怎麼會讓你來教訓我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

    “總有個理由吧?”

    “她說你騷擾她!”周燕說完這話腮就紅了。

    “這話你信?”

    “我不信,不過她給我打電話那會兒我不知道是你,所以信了!”周燕說到這兒頗感不好意思。

    這種事,費倫也不好怪周燕什麼,畢竟人家跟肖璿是閨蜜,幫忙什麼的都很正常,當下道:“肖璿人呢?”

    周燕一指:“對街出租車裏坐著呢,探頭探腦那個就是!”

    費倫循指望去,果然發現對街出租裏有個女人正愣愣看著這邊,仿佛還沒搞清楚狀況似的。

    當下,費倫就橫穿過馬路,來到肖璿車邊,玩味道:“肖忠華的妹妹,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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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5 07:27:59
891 捉錯力

    “肖忠華的妹妹,沒錯吧?”

    費倫一臉揶揄地瞅著肖璿,發現她雖然眉宇間跟肖忠華有三五分酷似,但總體來說卻比老肖這黑皮好了不知凡幾。

    是的,肖忠華一身長年暴曬打熬的肌膚黝黑,而肖璿卻白皙至極,頗有雪美人之感,加上她三分英氣七分嫵媚的俏模樣,姿色即使比起周燕來亦不稍遜半分,更難得的是,她的罩杯似乎比本就胸脯飽滿的周燕大了兩個碼。不過,其身高幾何,由於她坐在車內,費倫一時間也難以揣度。

    “你、你你……跟小燕子認識?”肖璿驚愕道。

    “怎麼?許你認識就不許我認識?”費倫哂笑道。

    “不是……就算你認識小燕子,但我跟她什麼關係?她怎麼沒按我說的來,教訓你一……噢~~我知道了,你該不會被老周家看上了吧?”

    不得不說,女孩子無論漂亮與否,八卦天賦是一定少不了的,顯然肖璿也是有這天賦的,而且天賦屬性絕對不低。

    費倫歪了歪頭,道:“誒~~別瞎猜啊,被周老知道了可不得了!”

    “那是為什麼?我看多半就是……”肖璿顯然已經先入為主。

    好在這時候周燕也湊了過來,隱隱聽到肖璿的話,上來就拍了她一巴掌,叱道:“虎妞,你又在瞎聯想些什麼呢?當心我捶你喔!”

    肖璿聞言色厲內荏道:“誰捶誰還不一定呢,怕你啊!”

    這時。費倫插話道:“肖璿,虎妞?你怕不怕周燕我不知道,但剛才的事你要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的話。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就算你哥來了也不好使,信不信?”

    “靠!”肖璿頓時衝了起來,結果一不留神,腦門撞在了車頂上,“砰”地一聲,相當實在。“哎呀,痛痛痛……”等痛感稍減,她立馬接茬道:“我就不信你膽敢襲警!”

    費倫聞言詫異非常:“你居然是警察?”說罷。還扭頭看了看周燕。

    略點了點頭,周燕道:“虎妞的確是警察,還是刑警呢,可惜上月中旬被調到了交通服務大廳。最近更是被勒令停職反省!”

    肖璿一聽。杏眼瞪得溜圓:“小燕子,不帶你這樣的,怎麼揭我老底啊?莫非這人還真被你相中了?”言語間很是眉飛色舞,看樣子一點也不擔心費倫揍她。

    可費倫卻不是什麼善茬,當下揪住肖璿的脖領子道:“你亂嚼周燕的舌根我沒話說,畢竟她不歸我管,但你把我扯上就是你的不對了。”

    本還有心開玩笑的肖璿隻覺脖領子一緊,頓時色變道:“本來我看在老哥的麵子上。沒親自出馬就算你運氣,你還真敢動手?”說著。一記擒拿,扭住費倫的手腕就欲掰扯。

    邊上的周燕見此一幕卻有點幸災樂禍,暗忖:虎妞啊虎妞,搏擊格鬥什麼的我雖然能勝你,但也隻是一招半式,可今天你碰上了費倫,想不吃癟都難!

    果不其然,肖璿鉗住費倫手腕的玉爪一發力,差點沒把自己光潔的指甲給摳下來。她隻覺自己的手不是在掰扯血肉之軀,而是在跟腕粗的鐵條較勁。

    要知道,人體可是有應激保護機製的,這種機製能最大限度防止人體受到外來傷害,可問題是這種機製必須有個提前認知。打個比方來說,擂起拳頭捶牆壁還捶得山響,但人的手卻一點兒事都沒有,這就是人在捶牆之前事先已對牆壁的硬度有個預估,所以隻要捶牆的力量在手骨的可承受範圍之內,那麼牆壁的反震力是不會傷到手。

    相反,要是以為是張紙板,一心想要以拳頭洞穿,結果一拳捶上去,卻發現紙板其實鐵板,這個時候即使潛意識的應激保護機製生效,那也是沒用的,因為保護機製再怎麼保護也有個限度,一旦超出這個範圍,人體就會遭受嚴重傷害,比如跳樓,人體撞擊地麵的一瞬,應激保護機製照樣會啟動,但效果隻能是微乎其微。

    眼下肖璿就是如此,她不知費倫的身體強度,掰腕這一下幾乎用了全力,結果就悲劇了,指甲雖然沒被完全扯下來,但也有幾塊指甲被掀翻了,血流不止,更糟糕的是,其中有兩個骨節更是呈現出反關節骨折的現象。

    在劇痛連心的一瞬間,肖璿終於想通了一些事,她倏然省悟到小燕子之所以不對費倫動手,恐怕也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吃了大虧。

    閃念完畢,接著她就抱著手痛叫出聲來:“哇靠~~好痛!!痛死老娘了,你手鐵打的麼?”

    見她吃到了苦頭,費倫便鬆了手,臭屁道:“差不多吧,就是鐵打的。”

    肖璿聞言雖恨得不行,但心知傷勢要緊,忙嚷道:“小燕子,快快快,送姐上醫院!”

    一直在看笑話沒吭聲的出租司機也對費倫刮目相看,但動作卻不慢,趕緊打著了火,衝肖璿道:“姑娘,要不要把這男的也捎上,再怎麼說,他可是當事人!”

    這時,拉開車門坐進出租裏的周燕幾乎與肖璿異口同聲道:“不用了,找他還不容易麼?治傷要緊!”

    本想也跟著上車的費倫聞言,索性止住了拉車門的動作,反而透窗扯過肖璿的傷手,“哢嚓”兩聲,以巧勁兒接回了她反關節骨折的兩指:“指骨替你駁回原位了,有些小的骨間磨損,養上一個月,別用大力,就會恢複如初,否則很容易反複脫臼!”說完,也不理有點目瞪口呆的肖璿,回身往全聚德而去。

    等費倫在全聚德內找了個座兒,又點了兩隻鴨子,周燕和肖璿居然徑直找了過來,而且肖璿的傷手已經包紮上了,看紮口處,貌似還挺專業的樣子。更值得一提的是,兩女皆穿平跟鞋,而肖璿比身高么七零的周燕竟還要高出個腦帽兒,配上她的胸圍規模,端是前凸後翹,不輸周燕半分。

    “倫哥是吧?我們能坐下嗎?”肖璿腆著臉笑道。

    費倫擺手道:“別,我不是你哥,你是我哥才對!”事實上,今年快二十四的周燕比肖璿小了近四歲,而費倫的年齡正好介於兩女之間。

    “倫哥,你開玩笑啦,人家是女的。”肖璿嘴上發著嬌嗔,人卻趁機坐了下來。

    費倫對她坐不坐的不甚在意,反而調侃道:“女的怎麼了?不是有女中豪傑麼?還有巾幗不讓須眉一說,這樣的女人咱爺們都得讚一句【女漢子】,所以我得叫你一聲哥!”

    這段歪理把肖璿聽傻了眼,周燕卻在邊上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暢笑,引得周圍食客側目。

    等省悟過來,肖璿低聲下氣道:“倫哥,之前是小妹的錯,這廂給你賠不是了!”

    費倫既不接受也不拒絕她認錯,隻是哂道:“貌似你歲數有點大吧?”

    肖璿聽得一怔,這話要是別人說起,她早一巴掌扇過去了,不過眼下麵對費倫,實力不如人的她也隻好忍氣吞聲,卻不肯吐露真實年齡。

    費倫也不在乎這個,續道:“總之呢,你我認識源於你哥,所以咱倆也算平輩論交,所以這哥啊姐的,咱還是按年齡來,我二十六,想必該稱你一聲姐吧?”

    “該!”沒等肖璿答話,周燕一個字就揭了她的老底,惹得肖璿惡瞪不已。

    費倫卻不想再繼續聊年齡大小這種問題,反而指了指肖璿的手道:“這手……沒去醫院?”

    肖璿渾不在意道:“都小傷,不用去了!”既然費倫已幫她接駁好了指骨,當慣刑警的她自然不會在乎指甲掀翻這種小兒科的傷勢。

    見她豪爽,費倫笑笑也不多說什麼,話鋒一轉道:“你哥最近在忙啥?我給你打電話約他,居然現在還不見人影兒!”

    肖璿一聽,頓時赧然道:“倫哥……”

    “別,你是我姐,叫我阿倫就好!”費倫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其實你的電話我還沒通知我哥,所以……”

    也就在肖璿羞於往下說的時候,一抹有點陰陽怪氣的男聲從邊上傳來:“唷,這不是燕子和璿姐嗎?怎麼今天改口全聚德了?”

    費倫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油頭粉麵、留著冠希發型、穿全套酷奇的小年青往他們這桌湊來,走路有點帶蹭,一副顧盼生風、牛皮哄哄的吊樣。

    兩女也看到了酷奇青年,雙雙流露出厭惡之色,其中的肖璿更是叱道:“賈正經,你來全聚德吃東西我管不著,但千萬別靠我太近,要是影響到我的食欲,說不定你又得下糞坑涮一回!”

    酷奇青年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因為周圍的食客在聽到【糞坑】二字後就沒有不皺眉的,更甚者還做出了捂鼻的動作,實令酷奇青年的麵子丟得有點大。

    沒曾想,費倫加多一句道:“難怪他一靠近,我就聞到股屎味兒!”這話的聲音壓得極低,可架不住它就像在人耳邊念叨一樣,在場食客每一個都聽得清清楚楚。

    酷奇青年聞言臉色劇變,不禁怒瞪費倫道:“你這家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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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2 大庭廣眾下的克製

    “你這家夥是誰?”

    聽到酷奇青年的話,費倫裝傻充愣道:“你在跟我說話麼?”

    酷奇青年麵露猙獰道:“難道不是你剛才說我身上有屎……”說到這,他倏然發現自己這種說法有點奇葩,趕緊住了嘴,卻仍引來周遭食客一陣哄笑。

    費倫聳肩道:“不好意思,我也隻不過是順理成章這麼說下來的,畢竟剛剛肖璿說什麼【又得下糞坑涮一回】,她為什麼要說【又】?既然你涮過一回,那不跟涮羊肉似的,沒味才怪了!”

    “你找死!”酷奇青年聽到費倫這番說詞,終於按耐不住,把手往後腰上伸去。

    費倫見狀冷笑道:“這裏可是公眾地方,別把你身上的小砸炮拿出來丟人現眼,免得到時候鬧到不可收拾!”

    這話說得輕巧,卻令周燕和肖璿齊齊色變。周燕更是拍案而起,怒道:“賈小子,趕緊止了你的想法給我滾,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酷奇青年聞言,手立馬頓住了,臉色陰晴不定地瞪著費倫,顯然內心相當掙紮。

    費倫卻仿佛不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繼續刺激道:“我跟你說,小砸炮(64和77手槍的通俗叫法)真心殺傷力不到,你要不往腦袋上放槍,基本打不死人,不信你可以試試!”

    聽到這話,酷奇青年反而冷靜了下來,把手揣回褲兜裏道:“看來你這人挺懂槍械的嘛,不過照你說的。我會找個機會在你腦袋上開一槍試試!”

    “噢~~是嗎?那我真是太榮幸了!”費倫一臉戲謔道,“那啥……肖璿。你說他這算不算威脅我的人生安全吶?”

    肖璿隱約知道費倫HK警察的身份,不禁翻了個白眼道:“這事兒你甭來問我,你自己解決好了!”

    費倫攤手道:“我怎麼解決,我在京城又沒有執法權,你不是刑警麼?”

    酷奇青年聽到費倫和肖璿的對話,臉色愈發陰沉了。反倒是周燕道:“倫哥,你就別耍寶了行不行?我們單位的副總還想約你過去聊一聊呢!”

    這話一出,別人還沒覺著什麼。可肖璿和那酷奇青年眼中都覺不可思議,因為他倆都清楚周燕所在的工作單位,更清楚她口中的副總是何等的位高權重。

    酷奇青年此時已有點退堂鼓的心思,卻仍不甘心就此放過費倫,不過他也明白,若在周燕領導未見費倫前就傷了他,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單位的副總?啥單位啊?我又不認識他。不見!”費倫以為周燕在開玩笑,於是配合著矯情了一番。

    周燕聞言有點急了:“倫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他老人家真想邀你過去聊一聊,本來我打算等下吃上飯了再說這事……”說著,還恨恨地瞪了眼酷奇青年。

    酷奇青年見周燕神色鄭重。心頭頓時“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今天有點莽撞了,之前見費倫一拖二與京城衙內圈最著名的兩朵霸王花談笑風生,他就想給攪黃了,沒想到卻碰上個硬茬兒!不過他也想好了。回頭就打聽打聽費倫的身份來曆,如果沒有他表現出來那麼硬。等其與副總(參謀長)見過麵,就找個機會好生拾掇拾掇他。

    打定主意後,酷奇青年衝周肖二女騷騷一笑,隨即嚷道:“服務員,旁邊的那桌我要了。”說著,指了指費倫仨女斜對麵的桌子,而後走過去大喇喇地坐了下來。

    女服務員見狀,頓時急得滿頭汗,走過來解釋道:“先生,不好意思,你坐的這桌已經有客人預訂了!”

    酷奇青年顯然霸道慣了,冷笑道:“這不人還沒來嗎?我坐都坐了,怎麼著?你還打算用八抬大轎把我起開?”

    這話說得膈應,但凡聽見的食客都不自覺皺了皺眉,不過卻沒有一人發出譴責之聲,全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費倫本來也不想管這事兒,但見其他人都不管,他反而有了管一管的興趣,當下衝周肖二女哂笑道:“都說京城人才濟濟,我看還真是,不僅這天才鬼才多如繁星,這會占座的歪才怪才也不少嘛!”

    這席話聲音不大,卻又如剛才那般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耳朵裏。大家都不是蠢人,一次這樣還可以說是巧合,但兩次都這樣,想不惹起人的好奇心都不可能,可惜酷奇青年在惱怒之下卻忽略了這一點,把桌子拍得山響道:“小子,你說什麼啊?”

    費倫蔑了他一眼,道:“說的普通話,你聽不懂嗎?意思很簡單,趕緊滾蛋,別他媽坐那兒影響我的食欲!”

    “操!”酷奇青年終於忍不住了,當即從後腰上拔出小砸炮,不過還未等他頂上膛火,眾人就覺眼前一花,費倫已然閃現在酷奇青年麵前,把住小砸炮的套筒,大拇指一掰,就將擊錘給拗斷了,隨即哂道:“有槍了不起啊?”

    這話極盡挖苦之能事,不過此時的酷奇青年已被費倫展現出的暴力給恫嚇住了,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麼。相反,周遭食客和邊上的服務員見酷奇青年掏出槍來,都被嚇了一跳,可隨即眼瞅著費倫沒費什麼勁兒就把手槍擊錘給掰斷了,他們怔愣之餘隻以為酷奇青年掏出的是把假槍、玩具槍,但轉念一想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卻無法深究。

    與眾食客不同的是,周燕和肖璿卻有點麵麵相覷。她倆當然清楚酷奇青年掏出的是真槍,可這真槍在費倫的手底下也太不禁折騰了吧?就這麼沒了擊錘,那這槍還不如燒火棍好用呢!

    “小燕子,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舍得出賣我了,恐怕你早就被人家阿倫的強大武力所征服了吧?”肖璿嘴上調侃著,心裏已被費倫的強力所折服。

    “你瞎說什麼呢?”周燕香腮微紅,用胳膊肘頂了下滿臉壞笑的肖璿。

    “咦~~臉紅叻,還說不是?”肖璿調笑著周燕,一點沒擔心費倫和酷奇青年衝突加深,因為在她看來,賈家小子比根攪屎棍強不上多少,若沒了賈家的庇護,那連攪屎棍都不如,哪會是費倫的對手。

    與此同時,費倫冷盯著酷奇青年,森然道:“你是想自己滾出去,還是想我扔你出去?”

    酷奇青年瞄了眼手上已斷掉擊錘的小砸炮,此時哪還不明白他的武力值跟費倫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再糾纏下去隻會自取其辱,所以下意識站了起來,幾乎沒怎麼猶豫就往後退,可他惶急之下卻忘了身後椅子的存在,頓時撲跌在椅背上,然後摔了個倒栽蔥,以屁滾尿流地方式連滾帶爬出了全聚德。

    費倫對酷奇青年逃跑的姿勢不感興趣,反而指著那一片狼藉對身邊的女服務員道:“不好意思,弄得亂了點兒!”

    女服務員瞄了眼歪斜卻沒受損的桌椅,感激涕零道:“沒關係的先生,我會收拾……”

    “那就好!”費倫略略點頭,轉回了周肖二女所在的桌子,不禁哂道:“剛那小子你們認識?也實在有夠奇葩的?”

    “誰說不是呢,那小子叫賈征,我們都叫他賈正經,實際上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東西,曾經還打過小燕子的主意呢!”肖璿開始爆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那蛤蟆樣,配得上小燕子麼?”

    見閨中好友說起自己的隱私,周燕不禁拿眼偷瞧費倫的反應,發現男人沒什麼表情變化後,不禁有點小失落,同時心頭暗恨肖璿自作主張,當即在桌下踢了她一腳。

    肖璿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立馬反問道:“小燕子,你踢我幹嘛?”

    “哼!”周燕瞪她一眼,卻並不解釋什麼。

    費倫雖心知肚明周燕小動作的因果,卻不好在此事上規勸什麼,於是餐桌上竟一時靜默下來。好在此時有服務員端上烤鴨來,這才打破了三人間的小尷尬。

    “來吧,都一點了,先吃點東西,邊吃邊聊!”說著,費倫率先動手取了兩張薄餅。兩女見狀,也都跟著開動起來。

    等各吃過兩三個麵醬蔥絲鴨片餅後,周燕道:“倫哥,我跟你說的副總邀請你那事兒是真的,可不是開玩笑,主要是我們單位想讓你介紹一下有關反恐的經驗!”

    “反恐經驗?!”這話讓費倫和肖璿齊齊一愣,當慣刑警的肖璿更是盯著費倫猛瞧,突然一拍腦門道:“我說怎麼一見麵看著你就有點眼熟呢,原來你是……”

    費倫趕緊打斷她的話頭道:“看出來就行了,別瞎嚷嚷!”

    肖璿不禁籲了口氣,不禁壓低聲音樂道:“這下好了,你有【反恐英雄】的頭銜,就算賈正經回去向他大哥哭訴,他哥也拿你沒法子了!”

    “賈征他哥?”費倫納悶道,“什麼意思啊?”

    肖璿聳肩道:“也沒什麼,隻不過賈正經有個很護犢子的老哥,叫賈長,在咱們京中的圈子裏,可是頂頂有名的一號人物!”

    “賈長?怎麼取了這麼個怪名兒?”

    “賈家這一代就倆兄弟,名字是他家老爺子起的,合起來就是【長征】!”周燕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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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3 琉璃廠

    “賈家這一代就倆兄弟,名字是他家老爺子起的,合起來就是【長征】!”周燕解釋道。

    費倫聞言多少有些無語,不過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兒,他也不好置喙什麼,反而岔開話題道:“算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燕兒,你還是說說你上班那單位到底是個……”

    周燕歪了歪頭,沉吟片刻,用手指蘸了點果汁寫下“總參”二字,旋又抹了去,道:“倫哥,剛才那倆字看清了吧?”

    費倫撇嘴道:“你寫得那麼大開大合我能看不清嘛!不過介紹反恐經驗那事兒我就不去了,回頭我直接發篇相關的電子文檔給你,轉給你們副總(參謀長)應該就沒問題了!”

    周燕聞言考慮了一下,道:“我先試試吧,不過沒準,說不定副總他老人家是看上你這個人了呢?”

    費倫擺手笑道:“根本不可能,你別忘了,我可是HK警察,目前入境又是持的美國護照,就這樣的身份還能在你們單位混?別逗了!”

    周燕不禁愣了一下,旋又道:“那也不一定,凡是總有例外嘛!”

    “涉及國家安全,怎能容許例外?”費倫搖了搖手,不再同周燕繼續扯這個,轉而問肖璿道:“你哥一天到晚忙什麼呢?國慶長假也不見休息,過兩天我可就走啦!”

    肖璿騷騷一笑道:“不好意思阿倫,你今兒上午的來電我還沒來得及轉給我哥,所以他暫時還不知道你來了。不過你放心,回去我就給他打電話。明天你就能見著他了!”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瞄了眼她的傷手,道:“那你這手,老肖要是問起來,你怎麼說?”

    “當然實話實說唄!”肖璿不禁有些得瑟,“就說我跟你交手,卻被你不小心給傷了!”

    這話明顯有點顛倒黑白,周燕聽後頓時有點小忿怒:“虎妞。你……”

    費倫卻比了個“打住”的手勢,製止了周燕幫腔,衝肖璿道:“你這麼說也算不錯,的確是我先動的手!”

    肖璿本是想藉機拿捏或者說逗弄一下費倫,沒曾想費倫還真就同意了他這套說詞,頓時有點被他的胸襟打動了,麵現羞赧之色。

    殊不知費倫很清楚。肖忠華見識過他的身手,就算再蠢也不會相信像費倫這樣的高手會在切磋中收不住手。換言之,實際上費倫在給肖璿挖坑,而這妞被他賣了還在感謝他。當然,肖忠華聽過情況後會不會護犢子那就得兩說了。

    邊上,周燕將肖璿的羞澀表情看在眼裏。心頭竟泛起微酸,忍不住又偷瞥了費倫一眼,見他神態如常,這才微鬆了口氣。

    費倫自然察覺到了周燕的小動作,卻不便多說什麼。隻能道:“都愣著幹嘛?吃烤鴨啊!還有,燕子你下午不加班麼?趕緊吃吧!”

    等吃完買單離開全聚德時。分道揚鑣之際,周燕道:“倫哥,你抵京的事上麵昨晚上就知道了,事實上就算我們單位不邀請你,也還是會有別的單位邀你前去參觀交流的……”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幫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幹?研究反恐就研究反恐嘛,非請他去幹毛啊?不過麵上他卻不動聲色,淡淡道:“他們請他們的,我不去就是了,難道還能硬綁了去?”

    肖璿玩味道:“那可說不準,軍中那幫兵痞可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費倫渾不在意道:“那也得打贏我才成!”

    肖璿聞言,譏誚道:“我看你也沒什麼真本事,就會欺負像我這樣的弱女子!”說著,還抬起傷手晃了晃。

    費倫對她的自賤之語不以為然,畢竟別人不知道,他卻一清二楚,之前肖璿拗他手腕那一下,要是換個人來,隻怕腕骨不脫臼也會傷到肌筋,一段時間內鐵定變雞爪,絕對丟死個人!

    不過費倫並不打算駁斥肖璿,待周燕上車離開後,反而問道:“燕兒說你是市局刑警,想必在這京城地麵上,你應該認識不少人吧?”

    “沒錯,我人麵兒是挺廣的!”肖璿倒也不避諱這個,直接透了底,“怎麼?你有事兒求我?”

    費倫懶得跟她磨嘰,直言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托你幫我留意幾個人!”

    肖璿聞言,美眸一亮,職業病又犯了,刨根問底道:“什麼人?跟你有仇?”

    “沒仇,隻不過覺得他們挺鬼祟,還偶然間聽說他們會來京城!”費倫開始忽悠肖璿道。

    肖璿奇道:“怎麼個鬼祟法?”

    “也許你聽燕兒提過,我之前去鷺島參加了我堂妹的婚禮……”

    “我知道,是宋雷的婚禮吧?那小子以前被我揍怕了,所以這回連喜帖都沒給我發,老娘也不稀罕,還省了份子錢呢!”

    費倫聞言很想吐槽,最終忍住,繼續有板有眼地忽悠道:“我在鷺島買了套別墅,就是別墅區那種別墅,結果昨天參加完婚禮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有人在別墅區附近鬼鬼祟祟的……”

    “對方怎麼鬼祟了?”

    聽到這問題,費倫開始了關鍵性的九分真一分假的忽悠:“那人探頭探腦東張西望就不說了,關鍵是,我會讀唇,他在路邊自言自語的時候口型明明是曰語,可湊到跟前問我事兒的時候卻是普通話,還問的盡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所以我不能不懷疑他!最最可以的是,他用曰語碎碎念的時候提到過【京城】、【古董】等字樣……”

    肖璿聽完這番話,果然起了嚴重的好奇心:“這麼說,他是在找什麼囉?”

    “十有八九是這樣子,而且在他跟我詢問情況時,我隱約感覺到他並非獨自一人來華!”

    聽到這,肖璿終於重視起來,道:“照你這麼說,這些小曰本應該在不久的將來進京?”

    “應該會,如果他們沒有臨時改變尋寶之旅的話!”

    肖璿也覺得會,當下道:“那你有沒有那人的照片影像之類的東西?”

    “怎麼?你肯幫忙?”

    “廢話,到底有沒有?”

    “有,我從別墅附近的攝像頭視頻中截取了幾張那人的照片。”說著,費倫掏出改造手機,調出照片遞了過去。

    肖璿沒先看照片,反而把目光落在了改造手機上:“哇靠,你這什麼手機?居然能存儲圖片?”

    “實驗室產品,花了我十幾萬美金!”

    這話一出,打算弄部類似手機的肖璿立刻翻起了白眼:“我說你這個反恐富豪,有錢也用不著這麼跟我顯擺吧?”

    “我哪兒顯擺了,不過是覺得用著方便而已,錢不錢的倒沒考慮!”費倫撇了撇嘴,轉而指向照片道,“就是這個家夥,以他的腮型來看,應該是曰本人無疑!”

    “那好,我這就把照片拿回去,讓局裏的技術員臉譜搜索一下,看看這人有沒有前科!”

    “face.search?不是吧,現在你們內地警察辦案的方式這麼先進了?”費倫愕道。

    “那倒也不是,不過部委前倆月的確從美國引進了一套臉譜引擎,這下正用得著!”說罷,肖璿就打算從費倫手中奪過改造手機。

    費倫怎麼會讓她奪到,輕描淡寫地一縮手,就讓肖璿的小算盤落了個空:“手機不能給你,我看還是找個優盤先把照片轉儲進去吧!”

    肖璿見狡計落空,倒也沒怨誰,隻是不爽道:“哼,小氣鬼!”

    費倫沒理她,還真就找來一個優盤,把西野的幾張照片由手機上轉了過去。

    肖璿得了優盤後,氣鼓鼓地上了出租車,再見也沒有說一聲,就一溜煙的沒影兒了。

    費倫對此不以為意,倒覺得肖璿嬌憨得可愛,畢竟她賭氣歸賭氣,卻沒有因此耽擱正事兒!

    隨後,費倫也上了出租。

    “先生,去哪兒?”司機問。

    “琉璃廠!”

    畢竟這個世界連藏寶圖碎片這種東西都出現了,所以費倫既來京城,自然想到琉璃廠去碰碰運氣,就算淘不到碎片,以他的眼力,撿一兩個小漏還是綽綽有餘的。

    大半個鍾頭後,費倫的身影出現了琉璃廠古玩一條街上。

    街道兩旁形形色色的老宅門店以及時不時出現的老攤子,實在形成了一種不可多得的文化氛圍,可惜費倫目光掃過之處,倒有大半東西是仿貨、贗品,實在有點煞風景。

    特別是他路過一賣青銅器的攤子時,其上擺的幾件青銅器看似鏽跡斑斑,實則不知在哪個糞坑裏浸泡過,搞得但凡路過的精明主兒沒一個肯上手的。

    許是看費倫年輕,攤主見費倫在瞟他的攤子,忙湊上來搭訕道:“怎麼樣啊哥們,有上眼的沒有?”

    費倫搖頭道:“你這攤子上的東西我都看不太準,還是走了的好!”

    攤主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一聽費倫這話,頓時有些驚疑不定,因為“看不準”是行話,意思是你這些東西都是蒙貨,可攤主還真就不信費倫年紀輕輕的,隨便瞟一眼就能把他攤子上的東西都給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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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4 又一片

    攤主不信費倫能把他攤子上的東西看透,當即扯住費倫道:“哥們,你隻瞟了一眼就說看不準,不會是在誆老哥哥我吧?”

    見攤主這麼死皮賴臉,費倫有些不豫,當下悶聲道:“不是誆,而是我這鼻子早些年出了點毛病,變得有些敏感,所以糞味屎味什麼的一聞就著,處理也沒用啊!”

    攤主聞言微微色變,因為費倫基本上已經把話挑明了:你這泡過糞水的東西就別拿來埋汰我了,ok?明白他意思的攤主不禁訕訕一笑,旋即眼珠一轉,笑容可掬道:“兄弟,你這眼神也太犀利了吧?不瞞你說,我這攤子不是熟人根本就不出挑!”

    又是一句行話,簡單點說,意思就是不是熟人我根本就不拿真東西出來見眼。可惜費倫與攤主不過剛剛才認識,信他這話就有鬼了,正欲隨口打發了這攤主,卻倏然省起藏寶圖碎片的事兒,淡淡道:“行,那就看看唄,不過千萬不要再拿這類東西來汙眼了啊!”

    “得叻!”

    攤主應了一聲,就欲往不遠處的門店裏跑。費倫卻又一把拽住他,道:“如果是好東西,碎片也沒問題!”

    “啊?”攤主怔了怔,“兄弟,你說的可是青銅碎片?”

    費倫微微頷首:“然!”

    “不是吧?那玩意可不比碎瓷片,賣不起什麼價啊!”攤主顯然有些懷疑費倫在玩仙人跳,畢竟在古玩這個行當裏。賣主訛買主、買主訛賣主的事兒都時有發生,並非說他是攤主他就牛,如果被人做好了局。照樣有上當的時候。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顧慮,也沒說別的,隻道:“賣不起價是一回事,但千金難買爺喜歡,隻要你的東西是好東西,我相中眼了,自然會出錢買下!”

    攤主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兒。反正他那兒還有好多支離破碎的青銅殘片湊不齊一整的,拿出來一些讓費倫挑選也沒什麼。

    “沒問題,隻要老弟你喜歡!”說罷。攤主一哧溜,鑽進了街邊門店。

    等了七八分鍾,攤主和一個瘦得跟晾衣杆似的夥計費勁地抬了一隻箱子出來,最後更是下下細細地擱在了費倫腳邊。那動作輕的。就好像箱子裏裝的不是青銅器而是精細的瓷器一樣。

    費倫對此一點好感也欠,反而開口就帶刺兒道:“老板,你別又是蒙我吧?弄這麼大一口箱子,還從門店裏抬出來,你咋不直接邀我進門店裏看呢?”

    殊不知,此時那間門店裏,這攤主的另一個夥計正再圈一隻大肥羊,最怕的就是費倫這類懂行的人進去多嘴。所以攤主才會把青銅器弄到街麵上來讓費倫掌眼。

    費倫也正是以思感絲“看”到了這些,才故意有此一說。就是想試試攤主有何詭辯。

    攤主自然不可能把門店內的真實情況告知費倫,當下眼珠滴溜溜一轉,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我那門店內光線比不得這街麵上充足,到時候走了眼可怪不得我!”

    這個借口雖不充分,卻也還算能搪塞過去,費倫當下也懶得計較那隻肥羊的“生死”,略抬了抬手,道:“那就把箱子打開看看吧!”

    事實上,他的思感絲早已把箱內探遍,其中的青銅器有十七件之多,卻隻有三件是真品,而這三件真品之中,還有兩件是古仿的,實在令人搖頭。

    何謂古仿,就是古代人仿更古代的器皿文玩,比如明仿宋、清仿明等等,實在不勝枚舉。這類東西,除了極個別的,很少有達到原物價值的。不過也有那種後仿的超過原物價值的東西,比如唐伯虎臨摹前朝哪個畫家的畫啊,說不定畫出的畫價值比原作家的畫價值還高,但此類都是個例,不具普遍性,特別是擱在青銅器上,更是如此,畢竟最重視青銅器的時代乃在上古夏商周。

    “哐當!”

    隨著箱子被打開,一陣煙塵飛揚,攤主和那夥計都捂住口鼻,向後退開兩步,唯獨費倫杵在箱子邊,沒有挪步,甚至直接抄起其中一件羊尊道:“這件不錯!”

    攤主一看,頓時不淡定了,因為費倫手裏拎著的正是這一箱子東西裏唯一一件真品、正品,於是結結巴巴道:“怎、怎麼?老、老弟看上這件了?這件東西可不便宜唷!”

    “我知道不便宜,但我又沒打算買!”說著,費倫隨手把青銅器往夥計的方向一撂……

    攤主見狀,頓時不淡定了,衝夥計大喊:“四毛,快,接住!”

    夥計四毛也知這件羊尊是真的,趕緊不要命地上前,好懸沒抱住,最後卻被羊尊的突起部頂在了胸口,差點沒岔過氣去,而在他翻白眼的同時,嘴裏不禁出溜了一句粵港髒話:“我頂你個肺啊!”

    費倫又隨後拎起了那兩件古仿青銅器,不禁嘖嘖搖頭道:“可惜是後仿,值幾個錢,但價值不大!”說著,又欲扔出。

    攤主終於繃不住道:“哥們,別扔,扔壞了你可賠不起!”

    費倫偏頭瞄了眼攤主,哂笑道:“你怎知我賠不起?要不要打個賭,我要是賠得起呢?”說著,卻把倆古仿的青銅器狠狠地搪進了攤主懷裏,差點沒把他的隔夜飯給頂出來。

    做完這些,費倫卻一下停了手,佇立在箱邊再不動喚,反而拿眼瞄向攤主,似笑非笑道:“就這點兒存貨?”

    攤主雖然惱恨費倫的暴力,卻不想就此搞砸生意,因此並未馬上發作,聽到費倫問話,再一瞄箱子裏的那些個作假的青銅器,心下不禁有些駭然費倫的眼力勁兒,不禁哭喪著臉道:“老弟,這些可都是不錯的存貨啊!”

    “是嗎?”費倫半句他的鬼話都不信,“咦?箱底還有碎片,快,那個誰,把這些青銅器擺出來,我想看看碎片!”說著,還指了指四毛。

    夥計四毛顯然不願做這事兒,但在攤主的眼神示意下,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則,還是將箱子裏剩下的十幾件青銅器全都一一撈了出來,擱在了旁邊的攤子上。

    費倫一直在邊上抄手看著,直到四毛把青銅器都撈完了,他這才蹲下來,開始撿箱子裏的青銅碎片看。

    到了這個時候,攤主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他媽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後生絕對是一古玩行家,當然,其他種類的古玩他不甚了了,但至少在請同類古玩上了,他認為費倫絕對是大師級別的人物。

    不過費倫就算真是青銅器大師攤主也不怕,畢竟古玩這一行的水實在太深了,就算識貨又怎麼樣?識貨有識貨的賣法,這些攤主個個都人精似的,絕對會把價格往上提十倍甚至幾十倍,要不然你就買不到好東西、真東西!

    當然,這是在攤主知道買主是個識貨之人的前提下才能這麼幹,否則就算是真東西,那也肯定賣不出去,畢竟真正願意在古玩上進行投資的人還是少數,跟玩股票的人比起多少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費倫蹲下細看了一下那些碎片後,發現其中有七八塊極小的居然在模樣跟造型上與藏寶圖碎片極其相似,頓時就有買下的打算,當下揀起一片撚在手中問攤主道:“老板,這碎片賣不?”

    見費倫拿起了碎片中最不起眼的幾塊之一,攤主有些失望:“賣!”說著比出一個巴掌道:“五千一塊!”實際上,這碎片就是他上次去進貨時順道拾來的,根本就無本。

    費倫聞言喃喃道:“有點貴,就這幾片嗎?沒別的啦!”

    攤主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本來還有幾片,可惜最近清倉了一次,就不知落到哪個旮旯裏去了!”

    “那實在有點可惜……”

    沒等費倫把話說完,邊上的四毛弱弱舉手道:“老板,我枕頭底下還有幾片類似的。”

    這話一出,頓時迎來了攤主一記飛踹:“個兔崽子,吃我的喝我的,還敢沒老子的東西,趕緊去給我拿來!”

    四毛聞言,捂住屁股飛也似的跑了,沒多一會,拿回個口琴盒子,打開一頭,往地上一倒,叮叮當當一陣脆響,口琴盒裏又倒出十二三片類似藏寶圖碎片的青銅殘片。

    哦不,其中有一塊青銅殘片竟然呈灰色,居然就是他媽的藏寶圖碎片。

    費倫看到後,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精光,用手劃拉了一下那塊寶圖碎片,在上麵留下了一絲思感,旋又虛圈了一下地上近二十塊殘片,道:“老板,這些我一塊要了,能不能給個折扣!”

    聽到這話,攤主眼前一亮,嘴裏卻叫苦道:“不行啊,我當初進貨時,這玩意著實不便宜!”

    費倫哂笑道:“好了老板,你蒙誰呢?我給你個價,要麼這些殘片你砍一半價賣我,要麼你自己留著玩,給你十秒鍾考慮!”說著,隨手將指間的那塊殘片也滿不在乎地扔到了地上。

    攤主見狀,知費倫有走人的打算,但卻不肯被砍一半價:“要不這樣老弟,你再提點,提點兒我就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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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5 07:29:23
895 候個正著

    “要不這樣老弟,你再提點,提點儿我就賣!”

  費倫聽到這話,淡淡一笑道:“那就兩千三吧!”

  兩千……三?!這不剛才還砍一半嘛?

  攤主給費倫這話氣得直抖:“你、你……我不賣了!”

  費倫翻個白眼,道:“你愛賣不賣,就留著這些碎片填茅坑吧!”說著,拂袖欲走。

  攤主見狀,頓時一個激靈,回復清明,意識到剛才自己衝動了,畢竟這些碎片是無本的東西,在他眼中也沒什麼價值,若此時不借費倫這個冤大頭把貨出了,那就真的只能扔茅坑里了。

  這樣的事情,攤主當然不會讓它發生,趕緊拽住費倫道:“老弟,你就別埋汰我了,兩千三就兩千三!”

  費倫聞言嘴角泛起戲謔的微笑,他目前已經在那塊寶圖碎片上做了手腳,就算不掏錢買也有几百種辦法把碎片弄到手,所以說出的話也就沒有剛才那麼客氣了:“不好意思,兩千三是剛才的價,現在嘛,我最多給你出到兩千!”

  攤主一聽,臉都綠了,有心想不賣吧,可之前他叫價時比出一個巴掌,實際上的心理價是五百,結果給喊成了五千,現在雖然被費倫几整几不整給砍到兩千,但仍可大賺,問題是,半分鐘之前,價位本來在五千的,這一會儿工夫就少了恁多,他的心在滴血啊!

  其實吧,攤主的表現也算是人之常情!這做生意的,特別是古玩這一行,要是把東西給賣便宜了,心里就跟吃了個蒼蠅似的,攤主現在就有這感覺,而且還不是一只,是好几只。

  因此,攤主掙扎道:“兩千?兩千少點吧?我這碎片可都是真東西!”

  “我也沒說你是假的啊!”費倫皮笑肉不笑道。“不過,現在的價嘛……”

  聽到費倫拖長的尾音,攤主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惶急道:“得得得……兩千就兩千。賣你了!”

  “那就讓伙計給我找個小盒子,把碎片都裝上!”費倫道。

  雖然扎到錢但心情仍不太爽的攤主頓時惡瞪了四毛,然后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喝斥道:“傻站著干嘛?還不把你手上的盒子拿過來?”

  四毛被踹得一跳,捂著屁股卻不肯遞過盒子。

  見狀,費倫瞄了眼四毛,衝攤主哂道:“他手上的盒子髒點儿,能找個干淨的不?”

  四毛一聽費倫這話,不等攤主發話,便飛也似地跑去找干淨盒子了。

  攤主見此一幕。又罵咧了兩句這才作罷,轉而向費倫比了個“money”的手勢,道:“老弟,你看是不是……”

  費倫擺手道:“別忙,等盒子拿來。殘片裝上,確認無誤后,錢自然不會少你的。”

  攤主聞言知費倫信不過他,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們這行騙人騙己的事儿實在太多了。

  很快,四毛找來盒子,把費倫相中的殘片都給裝了。待費倫接過盒子,思感掠過,確認那塊寶圖碎片也在盒內,這才伸手入懷,掏出四扎紅票扔到攤主面前,道:“老板。點點吧!”

  攤主手搭在其中一扎紅票上,摸了摸成色,知是真鈔,當下賠笑道:“不用點了,我信得過老弟!”

  “那咱可就錢貨兩訖了。”

  “是、是!”

  費倫掂了掂手里的盒子。再不掃攤主半眼,直接走人了。

  等費倫不見影儿了,四毛道:“老板,那家伙就穿了一件單衣,懷里怎麼擱得下四疊紅票?”

  攤主聞言一愣,他剛才還真沒留意這個問題,旋即面色大變,趕緊挨張檢查費倫甩下的四万紅票,卻發現票子都是真的,松了口氣的同時,卻也有點納悶,抬眼見四毛還傻站在那儿,當即又踹了他一腳,指著一干青銅器道:“還不趕緊給我收了!”

  費倫遠離剛才那個鋪子后,就轉進了一家賣刻刀畫筆顏料等物件的門店。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老式褂袍的中年人瞅見費倫后問道:“這位小兄弟,想買點什麼?”

  費倫道:“老板,給我來套工具!”

  “我們這儿的工具可多了,你要什麼樣的?”中年男問。

  “仿具,你們這有嗎?”

  中年男聞言一怔,旋即搖手道:“老弟,實不相瞞,最近條子抄得緊,那類東西就算有咱也不敢賣啊!”

  “真沒有?”

  “真沒有!”

  “如果我出雙倍的價呢?”費倫道。

  中年人只是搖頭。

  “三倍!”

  中年人還是搖頭:“最近風聲真的很緊,我勸老弟還是暫避几個月風頭吧!”在他想來,費倫年紀這麼輕,仿的東西肯定也是毛躁不堪,到時候很容易被警方順藤摸瓜,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

  見中年人怕惹禍上身,費倫只好離開了門店,畢竟光天化日,他總不能硬搶吧?

  剛轉回街上,肖璇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喂,費倫嗎?”

  “我聽著呢,有事嗎?”

  “干嘛啊?你吃槍藥啦?”聽費倫語氣不豫,肖璇頓時有點毛了,“本……小姐本來是有好事儿要告訴你的,但你這副態度,本小姐懶得伺候,掛了啊!”

  “誒誒誒……我說你別矯情行不行?”費倫撇嘴道,“有什麼好事儿就說唄!”

  “那你得請我吃頓好的。”肖璇開始挾恩圖報。

  “請吃飯沒問題,但消息得有用才行,否則你想都別想!”

  “這點我可以保證,我的消息你肯定感興趣!”

  “講!”

  “你不是給了照片讓我找那几個曰本人嘛!”

  “怎麼?他們有消息了?”

  “沒錯,他們今天上午的飛機來京,我想這會差不多快到了吧!”肖璇爆料道,“怎麼樣?這消息你有興趣吧?”

  費倫沒正面回答肖璇的問題,反而道:“他們坐的哪班飛機!”

  肖璇難得沒有矯情,直接報出了航班號。

  “好,你繼續幫我查他們,大餐沒有問題,回頭叫上你哥,咱們一塊去吃,我請!”說完這句,費倫直接掛了電話,七拐八繞地出了琉璃廠姐,搭上出租,直奔首都國際機場。

  半小時后,換了身裝束又換了張臉的“中年人”費倫出現在了機場內,稍一打聽便獲悉了西野一行的航班正在著陸。

  費倫得到這消息后,真有點感慨“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隨后他很容易就在下機的乘客中找見了八字胡西野,並趁著人多眼雜的機會,暗射了一道思感絲在對方身上,以做標記。

  跟出機場后,費倫隨便招了輛出租,慢悠悠地吊著西野等小曰本的車隊,一直到喜來登酒店,最后更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利用假身份證住到了西野和小島兩人的隔壁。

  套間內,費倫一邊偷聽兩個小曰本的談話一邊把從琉璃廠淘到的殘片拿了出來,隨即他驚奇地發現,其中那塊灰色的寶圖碎片居然與在干休所找到的那兩塊碎片之一的無法匹配的那塊合上了。

  接著,新的坐標出現,就他媽的在隔壁。這下子,費倫完全確定了小曰本西野從鷺島來京城的目的。與此同時,他聽見隔壁的西野道:“小島君,把你的碎片拿出來吧,我再試試!”

  試什麼?費倫腦子稍微一轉彎就猜了個*不離十,趕緊把藏寶圖碎片統統攝進了隱戒里,只剩那些青銅殘片在几上。

  過了不久,隔壁又傳來了西野有些怨懣的聲音:“八嘎,果然還是沒有!小島君,現在咱們怎麼辦?”

  “再派人仔細查查那個支/那青年的底細,然后找到他,先禮后兵!”小島顯然早都打算好了。

  費倫聽到這,不禁冷笑連連,心說狗曰的小鬼子,還他媽學會用成語了,要想碎片,有本事就來拿吧!不過他又有點納悶,雖然小島嘴里說的很模糊,只是什麼支/那青年,但費倫清楚,說的十有*就是自己,可對方到底是怎麼認定自己的呢?就算老子跟西野照過面后當天就沒在別墅住了這也不應該呀?殊不知,這就是小曰本的特點,慣于捕風捉影,寧殺錯不放過!

  好在費倫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別說現在小曰本惹到他了,就算沒惹到,一旦心情不爽,他也肯定會殺几個小鬼子來玩玩。

  要是西野和小島知道費倫是這種性格,打死也不會再尋什麼支/那青年再找什麼碎片了,畢竟寶藏再好,也得有命享才行啊!

  費倫在兩個小曰本的隔壁又偷聽了個多鐘頭,邊聽還邊用肉須上生出牙釉質的奇怪生化刻刀雕琢起了那些青銅殘片,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買不到仿具,他也只有自己變了。

  隨著費倫的精雕細琢,青銅殘片的外觀愈發像真正的寶圖碎片了,直到西野和小島下樓吃飯,他這才收工,拾掇好一應物件,施施然到樓下大堂退了房,離開了酒店。

  本來費倫大可以將兩個小曰本和其手下擊殺在酒店房間之內,但考慮到這里是京城地界,太過張揚大可不必,所以暫熄了殺人之念,打算等小鬼子們外出時再說,反正他如今有了另兩片隨時能顯現西野具体位置的寶圖碎塊,小曰本們覺得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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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6 引蛇出洞

    反正費倫如今有了另兩塊隨時能顯現西野具體位置的寶圖碎片,小曰本們絕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回到京城飯店時,已是晚飯的點兒,費倫索性叫上仨女去吃了些東西。

    入夜之後,費倫照例修煉打坐,試圖觀想出全副四麵佛圖像,可惜仍舊差之毫厘,這令他多少有些鬱悶,卻也知道精神修煉方麵的事兒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將比所謂的“走火入魔”更可怕。

    就寢時分,為了能隨時對付小曰本,費倫稍作考慮,便爬上了喬冷蝶的床,不過卻破天荒地沒有在女人身上耕耘,隻是單純的睡覺。

    雖說費倫還沒達到每晚無女不歡的程度,但一個大美女與他同睡,竟不能激起他的性趣,這實在不能不說是身為女人的恥辱,喬冷蝶有些出離憤怒的同時,對此也相當詫異,兩人躺在床上靜默半晌後,她終忍不住道:“阿倫,我……好了!”

    “嗯?什麼好了?”費倫一直在考慮什麼時機用寶圖碎片把小曰本引出來的問題,自然沒仔細聽喬冷蝶的說話內容,更沒在意她的語氣。

    “我那個好了!”

    “那個是什麼?”費倫愕道。

    “就是那裏……”

    “哪裏?”費倫有些了悟,卻仍在裝傻。

    喬冷蝶氣悶之餘,抓起他的大手摁在了自己小腹上。

    “今晚沒心情,有正事!”費倫道。

    “那你在希林身上就有心情?”喬冷蝶不禁譏誚道。“真不明白那個洋妞有哪點好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毛孔還粗……”

    費倫聞言忍不住打斷了她的碎碎念:“但至少帕麗絲在耐受力方麵比你強,而且她玩得很開,前後都可以來!”說著,他的大手在喬冷蝶小腹上按了按。

    “前後?”喬冷蝶微微一愕,旋即反應過來,有些臉紅道:“我也可以呀!”

    “那咱們改天試試,今晚不行。我真有正事兒!”費倫一本正經道。

    “什麼正事?”喬冷蝶忍不住探問了一句。

    “殺鬼子!”

    “鬼子?”喬冷蝶愣了一下,便省悟到費倫口中的鬼子就是曰本人,而且專指曰本男人,“真不明白你對曰本人怎麼這麼大怨念!”

    費倫下意識回道:“你是港人,還不太感同身受,我……”說到這,他倏然意識到自己移民前還是他媽的英國人呢!

    果不其然。喬冷蝶大惑不解道:“你貌似是從英國移民過來的吧?”

    “是,可我小時候接受的是中華的私塾教育!”費倫又開始瞎扯了。

    “私塾教育?!莫非就是那種專門教【之乎者也】的蒙學?”

    “差不多吧!”費倫假裝喟然一歎,“當時是祖父這麼安排的。”

    “你祖父?”

    “他已經去世好多年了,倒是留了一筆不菲的遺產給我!”

    “怪不得!”喬冷蝶恍然大悟。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你那麼有錢……”

    “對於我的財富,你就這麼認為的嗎?”費倫有些好笑道。

    “我就是這麼認為的……雖然我知你還有其他的賺錢門路,甚至賭術也是世界上一等一的高。但咱們華人不都講究個飲水思源嘛,要是沒你祖父留下的錢,你能有本做大嘛?”

    聽到喬冷蝶這一番言論,費倫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解釋什麼,索性頷首道:“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喬冷蝶對費倫的這句誇讚相當滿意。正欲窩進他懷裏撒嬌,卻倏然省起一個關鍵點。道:“你說你今晚要殺鬼子,可咱倆同睡一床,若沒點動靜,希林和愛莎會不會懷疑啊?”

    費倫聞言一怔,旋即道:“愛莎不會,希林倒有可能!”

    “那怎麼辦?等下如果你摸出酒店去,而這房裏又沒動靜的話,惹人疑竇就不妙了!”

    “沒事兒,我早有準備!”說著,費倫竟從枕頭底下(隱戒)摸出盤磁帶來。

    喬冷蝶奇道:“這磁帶有什麼用?”

    “也沒什麼,就是錄了段兒上回咱倆合體時的叫聲!”

    “合體?!”喬冷蝶先是一愕,旋即想明白了其中含義,頓時啐了一口,“你這人真是壞死了!”說著,還攥起粉拳在他胸口擂了幾記。

    費倫賤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說罷,在她臉蛋上香了一下,又道:“等下我離開之後,你就負責放磁帶,兩麵都放,然後自己睡覺!”

    喬冷蝶紅著小臉道:“要是滿屋子都是那種聲音,人家怎麼睡得著嘛!”

    “你傻呀,不會用無殺真氣封住聽覺麼?”

    “對喔!”

    半個鍾頭後,九點四十多,費倫成功卸掉了窗戶玻璃,溜出了飯店。至於房間裏,自有喬冷蝶負責安回玻璃,播放磁帶。

    由於是出去殺人掠貨,費倫直躍過數幢高樓的天台,利用【基因控製】改頭換麵後,才下到了街上,隨手招了輛出租車,衝司機吩咐道:“八六一酒吧KTV!”

    開車的司機是個二十六七的小青年,聞言微愣了一下,旋道:“哥們,那地兒你這樣的人去不太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

    “去那兒的都是小男生小女生,你說你一中年大叔……嘖嘖!”

    不得不說的是,費倫此時的形象還真就是一個胡子拉碴快奔四的大叔,去那種年輕人聚集的酒吧的確不大合適。

    “少廢話!我去找我閨女不行啊?”說著,費倫直接扔了張紅票到前座上。

    青年司機頓時作恍然大悟狀,一副理解的模樣道::“得嘞大叔,您坐穩嘍,一會兒就到!”

    二十幾分鍾後,費倫到了八六一酒吧門口,付過車錢後,正向往酒吧裏麵走,那青年司機就衝路邊一個正抽煙的黃毛道:“嘿,波子,這大叔是來找他女兒的,幫忙帶個路唄!”

    黃毛不陰不陽地瞅了青年司機一眼,扔掉煙屁股,道:“OK,就給你個麵子!”

    “那就謝啦,大叔,回見!”說著,青年司機開著出租一溜煙走掉了。

    費倫有些腹誹青年司機多管閑事,卻不好直接拒絕黃毛,索性拍了張紅票在他手上,道:“小老弟,你給我帶進去就行了,就算找不見我閨女,找見她同學也行!”

    黃毛瞄了眼手裏的紅票,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笑道:“大叔,帶你進去完全沒問題,不過裏麵人多眼雜,你未必就能瞅準你閨女和她的同學,要不給我說說你閨女長啥樣,我也好幫你找人!”

    費倫聞言,心說我閨女還不知在哪個娘們肚子裏憋著呢!嘴上卻道:“這……我手頭一時也忘帶她照片了,嘴又拙,說不好的,等下還是我自己找吧!”

    黃毛聞言一怔,旋即撇嘴道:“大叔,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寶貝你閨女,覺著我不是好人對不對?”

    “這……”

    “哼哼,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跟我走吧!”說罷,黃毛當先走向了酒吧大門。

    不得不說,黃毛在八六一人頭挺熟,費倫跟著他幾乎沒受到什麼詰問就進大廳。

    “大叔,你既然想自己找,那就去找唄!”黃毛淡漠道,“不過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一聲,最好別惹事兒,到時候我可不會出麵保你!”

    費倫對此不以為意,揮手就將他給打發了,隨後轉到吧台處找了個位子坐下:“酒保,給我來杯威士忌!”

    年齡絕不過三十的酒保詫異地看了費倫一眼,這才轉身去倒酒,嘴裏還在嘀咕:“怪了,這大哥怎麼進來的?”

    等酒上好,費倫稍呡一口,隨手翻出那兩塊能湊在一起的寶圖碎片在指間來回撥弄。他很清楚,眼下這個點,隻要西野沒睡,基本上就能引蛇出洞。

    事實上也果真如此,臨睡前的西野還真就把手頭上的三塊碎片又湊到了一塊兒,這是他最近一段每晚必做之事。

    “我說西野君,坐標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你再看它也是消失了,不過至少咱們可以肯定,第四塊碎片已落入他人之手,而且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你說的那個支/那青……”

    沒等小島把話說完,西野忽然叫了起來:“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坐標又出現了!”

    “在哪兒?”小島頓時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去拿地圖冊。

    西野隨即報了個經緯度,沒兩秒,小島道:“找著了,八六一酒吧,在華清東路北麵!”

    “叫人,咱們這就過去!”西野道。

    小島卻擺手道:“不能這麼莽撞,八六一酒吧我知道,在那兒混的大部份是附近的大學生,我們這些生麵孔一去就會引人注目!”

    西野聞言急道:“那怎麼辦?說不定等下坐標又消失了!”畢竟這是好不容易的一次機會,要是錯過,下次不知等到什麼時候了。

    小島道:“你不是認識那個支/那青年嗎?咱們去八六一酒吧外麵監視,一旦他出來就跟上他,找個僻靜地方再下手!”

    “對對,要是我認識的那隻支/那豬出現在酒吧,那麼可以肯定碎片百分百在他身上!”

    小島頷首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畢竟之前咱們也隻是猜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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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0:12:49
897 小懲

    兩塊寶圖碎片在費倫指間來回翻動得正起勁的當口,旁邊有兩個長相清秀的女生生生湊了過來:“大叔大叔,你這個怎麼玩的?能教教我們嗎?”

    費倫手一翻,讓兩塊碎片神奇地滑回掌心接駁到一塊,他瞄了一眼,發現其上坐標果然開始變動,頓知西野這個小鬼子十有八九已經往他這兒來了,心情大好之下,本想拒絕倆女生的話一開口卻變成了調侃:“小妹妹,指間翻動小物件的技巧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不過學了手指會變粗喔!”說完,還故意瞄了眼倆女生的春蔥玉指。

    不得不說,其中一個女生的手型指型之美,足以充當手模。

    兩個女生聽到費倫的話,再一瞧費倫的手指,的確比她們粗了好幾圈,頓時打起了退堂鼓:“那算了大叔,我們還是不學了!”

    也就在兩女打算退走之際,一個男生湊過來道:“念青,別聽這老伯胡說八道,就他玩那玩意兒我也會,哪會讓手指變粗啊,美化指型還差不多!”

    兩女聽得一愣,其中那個可充作手模的女生更是詫異地望向男生道:“孟翔,你真的會?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費倫聞言,不等孟翔解釋,率先哂笑道:“他當然會,而且應該是剛剛才會,是那邊那個男生用嘴巴教會他的……”說著,費倫指了指十點鍾方向的一張吧桌,那兒正好坐著一個穿班尼路短衫頭發油亮得連蒼蠅都站不穩的男生。

    倆女生循指望去。瞧到那班尼路男生後,頓時都皺了皺眉,顯然那男生給她們的過往印象就不太好。況且兩女很清楚,費倫【指間玩物】的技術不是一句半句話就可以教好的。

    孟翔見狀有點色變,當即咋呼道:“老伯,沒證據別亂說,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

    費倫哂道:“別叫我老伯,我可沒那麼老,不過你要是叫我大爺的話。我會很欣慰!”

    孟翔頓時怒發衝冠,吼道:“你占我便宜,你大爺的!”說著。揚起拳頭就欲向費倫砸來。

    費倫豈會讓他砸中,輕輕一閃,腳下再略略一勾吧椅,頓時附近的人就聽見“嘭嚓”一聲悶響。無他。孟翔揮來的拳頭正中吧椅凸起部分的頂端。而且吧椅的距離剛剛好,不太遠也不太近,正巧將拳頭的反作用力發揮到了極致,直接把孟翔的手骨給弄折了。

    “哎喲!”孟翔抱著手跳著腳在那兒轉著圈地慘叫,就差沒打滾了。

    費倫卻毫不憐憫,譏諷道:“嘖嘖,骨頭斷了吧?誰叫你這麼不小心,早點些眼藥水不就好了嘛!”

    眼藥水?!

    倆女生一時詫異。都沒明白費倫話裏的意思。孟翔捂著傷手,心裏恨極了費倫。卻又很納悶他的話意。

    費倫續道:“你要是眼神不那麼刺,也就不會折手了!所以呀,下次想要打人之前,先把你的眼病治好吧,否則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

    聽到這話,倆女生齊齊一怔,旋即“咯咯咯”地掩嘴偷笑起來。孟翔卻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瞪著費倫,恨不得痛扁他一頓。

    “唷,還真不在乎自己眼神不好,又攥拳頭了!”費倫哂笑道。

    兩女聞言看去,發現果不其然,孟翔的另一隻好手不知什麼時候握緊了拳頭,其上青筋冒起,看樣子隨時準備出擊。

    好在這個時候,那位班尼路青年端著酒杯踱了過來,把住孟翔的肩膀道:“翔子,收著點吧,這位大叔是高手,你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說到這,又轉向費倫道:“我沒說錯吧,大叔?”

    費倫聞言根本就不正麵答他的問題,反而戲謔道:“侄兒乖,侄兒好,來,大叔給你錢買棒棒糖吃!”說著,扣扣索索從屁兜裏摸出塊一元的硬幣施舍般丟到了班尼路青年腳下。

    班尼路青年見狀,涵養再好也沒法忍住了,當即手一揚,就想把手中的酒杯砸向費倫。可是眾人隻覺眼前一花,費倫已然來到班尼路青年的身側,鉗住了他端酒杯的手腕,冷笑道:“小子,在女生麵前動粗多不好啊!”說著,五指漸漸收緊。

    班尼路青年吃不住痛,自覺鬆開了手,酒杯自然而然墜向地麵,不過沒等落地,隻見費倫翹起腳尖就把酒杯給墊住了,而且不止墊住,那高腳杯竟然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平衡在了費倫腳尖上,半滴酒也沒撒出。

    見此一幕,周遭的人新奇多過駭然,而班尼路青年卻是駭然多過新奇,滿眼驚惶地看著費倫:“你、你是龍……”

    “我隻是個大叔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費倫說著話,隨手一抖,就將班尼路青年推了一趔趄,“隻要你別再子假父威,我是不會把你打出翔的。”說著,又一踢腿,腳尖上的酒杯頓時向上竄起,最終被費倫的大手穩穩握住,還是沒有撒出半滴酒來。

    瞧熱鬧的吧客看見這幕,紛紛鼓起了掌,好在吧廳裏嘈雜無比,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而班尼路青年則捂著疼痛欲裂的手腕,衝費倫惶恐點頭,嘴裏還忙不迭道:“是是是……”

    相反,邊上倆女生看費倫的眼神開始放光,其內透著興奮,那個叫念青的女生更是大膽問道:“翔!?大叔,什麼意思啊?”

    費倫懶得多解釋,隻道:“土話,跟【屎】的意思差不多!”這話一出,班尼路青年那跟班孟翔的臉色要多綠有多綠,這尼瑪根本就是在指桑罵他嘛!可惜,連他的主子班尼路青年都不敢造次了,更何況他!

    “翔=屎?!”女生念青隨口念叨了一句,聲不大,卻剛好夠孟翔聽見,他的臉色霎時更綠了。

    “好了,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大夥兒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費倫揮手將周邊的吧客驅散,重又坐下來呡了口威士忌,眼尾再沒掃一眼班尼路青年和他的跟班。

    班尼路青年此時卻不敢有絲毫怨言,趕緊退走,待出了酒吧,孟翔從後麵追上來道:“鵬少,咱們為什麼怕那個老伯啊?”

    “啪!”

    話音未落,班尼路青年就回手扇了孟翔一巴掌,叱道:“你他媽想找死就去,個白癡!”孟翔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就費倫那身手,比曾見到過的【龍衛】隻強不弱,換言之,費倫很有可能是龍衛中人,要真是這樣的話,他一個衙內可惹不起。

    孟翔捂住臉頰道:“鵬少,我……”

    “!”班尼路青年大吼一聲,又怒瞪向孟翔,“還有,夢翔(屎)這名字不能用了,得改!”

    “可是……這名字是我姥爺親自起的啊!”孟翔委屈道。

    “我管你是誰取的……”

    與此同時,念青和另一個女生纏著費倫坐在了他的旁邊,開始問長問短,那勁頭都快趕上居委會大媽了。

    費倫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時不時留意一下掌中兩塊碎片接駁到一起後所顯現的坐標,發現西野果然在向他靠攏。

    念青注意到費倫在看手心,當下湊過來道:“大叔,你在看什麼?”

    費倫手掌一合,衝她瞪眼道:“你管我在看什麼?有病!”說著,拍了張紅票在吧台上,徑直走掉了。

    女生念青撇撇小嘴正打算追,卻被同伴拽住,道:“青青,你沒發現那個大叔對你沒興趣嘛,何必呢?”

    “我是不服氣,他居然都不正眼瞧我!”自詡美貌的念青鼓著腮幫子道。殊不知,在費倫眼中,她也就八十分左右的姿色,實在難入法眼。

    費倫又在酒吧裏閑逛了兩圈,再一看碎片坐標,發現西野已然身處在八六一酒吧附近,可遲遲定在一處,不見動靜。

    腦筋稍微一轉,費倫就明白了其中的緣故,自言自語道:“守株待兔?鎖定目標?還真是天真呢!”當下把碎片攝入隱戒,改由思感鎖定西野,又等了幾分鍾,才轉出了酒吧。

    八六一酒吧對街的一個單位裏,西野和小島都在。

    “小島君,你說我們是不是派幾個人進酒吧找找?反正有照片!”

    小島微微搖頭道:“我看還是再等等吧,畢竟我們不可能在酒吧裏麵動手,不然惹起眾怒,就算是曰本人的身份也保不了我們!”

    “也對,讓我再來看看對方的坐標……咦?消失了!”西野驚異道。

    小島聞言湊過來瞟了一眼,道:“幾分鍾前不還有坐標顯示了嘛?媽的,對方說不定喬裝了,甚至很可能在剛剛那段時間離開了酒吧!”

    西野傻眼道:“那怎麼辦?剛才幾分鍾至少有十部出租車開出!”

    也就在兩個小曰本有點著慌找不著人之際,費倫已通知感知西野的位置,找到了埋伏在八六一酒吧周圍的幾處暗樁,並一一將這些小鬼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扭斷了脖子,甚至還有時間用血阿修羅墜吞噬掉他們的血肉精華,更用不死冥火燒掉了人皮和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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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0:13:22
898 大伐

    “慢著,我想對方應該還待在酒吧裏,否則坐標一消失,他就離開,不正好被我們撞個正著嘛!”小島道。

    聽到這話,西野眼前一亮:“嗦嘎,嗦嘎,一定是這樣,那小子多半是不大清楚那碎片的價值,把玩累了,所以就收起來了……”說到最後,他的話音卻越來越小,原因無他,因為他發現這段分析中有點矛盾。

    小島更是色變道:“西野君,不對,碎片本身形狀既不規則也不好看,你說的那個支/那青年要是不清楚碎片的功用,他怎麼可能把玩這麼久呢?”

    西野其實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那你的意思是……”

    “你說他會不會已經弄明白了碎片的用處,甚至手裏頭不止一塊碎片啊?”小島說到這已經有點心驚膽顫了。

    西野也流露出駭然之色:“要是他有兩塊碎片的話,說不定上麵顯示的坐標就是我……”

    “啪啪啪……”

    這時,房間一角竟響起了掌聲。

    兩個神經正緊張的小曰本西野和小島霍然望去,駭然發現不知何時,角落裏竟出現了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你是誰?”西野喝問道。

    “中年人”費倫哂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曰本鬼子跑到我們華夏大地上來幹什麼?”頓了頓又道:“那個誰,西野對吧,麻煩你把揣褲兜裏的手拿出來好嗎?畢竟現在整個房間的信號都被我屏蔽了,就算你想電話求援也不可能啊!”

    這話令西野和小島一陣喪氣。不過小鬼子就是小鬼子,忍耐力相當不錯,小島當即道:“閣下。你堵著我們,究竟想要獲得些什麼呢?”

    費倫歪了歪頭,撇嘴道:“其實也沒什麼,隻要你們乖乖把碎片交出來,我就饒你們一命,如何?”

    西野和小島聞言對視一眼,均看見對方眼底的難以置信與駭然。不是那個支/那青年獲得的碎片嗎?怎麼變中年大叔了?

    費倫似乎猜到他們在想什麼,當下道:“如果你們不交的話,那我隻有幹掉你們再搜了。反正老子昨天剛殺掉一個華裔青年,也不怕再多殺你們兩個!”

    聽到這話,西野和小島頓時恍然而悟,不過仍垂死掙紮道:“閣下。碎片就在桌上的箱子裏。不過這箱子有點特殊,既有密碼又有自毀裝置,要是不知道密碼隨意打開箱子的話,那就會【轟】地一聲,碎片變碎沫了!”

    費倫聞言知道這倆小鬼子心裏仍存僥幸,也懶得理他們,哂笑道:“是嗎?那很好啊,至少不是灰飛煙滅。我還有辦法把碎沫給組……”話還未完,他整個人一閃便到了西野和小島跟前。

    倆小曰本被費倫這手“閃現”給嚇懵了。正震驚時,卻被費倫的大手一左一右鉗住了脖子。

    “哢嚓!”“哢嚓!”

    連著兩聲脆響,西野和小島的腦袋在費倫的手上耷拉了下來,顯是斷了氣。

    費倫將他們丟作一堆,掏出血阿修羅墜扔在屍身上,任其吸噬血肉精華,而他自己則翻手祭出兩塊寶圖碎片後,很快確認小鬼子的碎片就在桌上的箱子裏。

    費倫也不打開,直接將箱子攝入隱戒內,然後才以意念暴力破解的方式弄開了箱子,隨即驚喜的發現箱內竟有三塊碎片,而不是之前預想的兩塊。至於裝碎片的箱子,則根本沒有小島所說的爆炸裝置,況且在隱戒內,時間流速無限趨於禁止,就算有裝置想要爆炸,也會被無限延遲。

    不過裝碎片的箱子其密碼裝置顯然已被弄壞,整隻箱子也就沒什麼用處了,費倫隻好把箱子連同西野和小島的人皮跟衣物都燒成了飛灰。

    掃淨首尾後,費倫覺得今晚的行動實在值得,因為新的一張灰色藏寶圖居然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湊齊了五塊碎片,實在是邀天之幸。至於十幾個小鬼子一夜之間消失的事兒,就有官老爺們頭疼去吧,反正深夜離開所住的酒店,這些個小曰本是絕對不會向酒店方麵通報他們的去向的。

    從對街的單位悄然溜出來,費倫沒有再回八六一酒吧,而是繞向了西苑方向,與京城飯店所在的王府井街區完全是南轅北轍。這也是他的一貫做法,行動時來回的線路絕不重複。

    可惜時已十一點過,附近街區的出租已不太好搭,心情大好的費倫索性懶得等車,直接用兩條腿趕路,專揀那種小道胡同走,隻要大方向對,遇牆翻牆遇水淌水,十分鍾都不到,就抵達了西苑附近。

    但就在經過掛甲屯路附近的一條胡同時,費倫倏然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拖拽聲,接著有個女聲尖叫:“救命……”喊了一半又沒聲。

    本來這種不平之事,費倫是不想管的,不過他現在中年人的形象很是需要一些時間上的證人與費倫的本尊形象撇清關係,所以他還是循聲找了過去。

    在胡同深處一個沙堆後麵,兩個混子模樣的青年正壓著一女的,猛撕對方的衣服,嘴裏更是不幹不淨。

    “小妞,別怕,我們哥倆謀財劫色不害命,關鍵是要看你怎麼配合了!撕啦!”

    隨著衣衫的撕裂聲,費倫隱約看到女的罩杯外露,同時其中一個青年捂住對方嘴的手也被掙了開來:“大哥、兩位大哥,錢我不要了,都給你們,別、別搞我行不行?”

    “那不行,不搞你我們還得花錢叫雞,多浪費啊!”

    費倫此時已悄然來到仨人附近,哂笑道:“我說哥們,劫財就行了,色能不能留給我?”

    這話一出,本以為附近沒人的倆青年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往後退開的同時霍然望向費倫:“你、你哪兒冒出來的?”

    “你管我哪兒冒出來的,把人姑娘的身份證留下,拿了錢趕緊滾蛋!”費倫淡淡道。

    “哇靠,你以為你算老幾啊?”見費倫是個人,其中一個青年立馬掏出刀子衝費倫走了過去。

    沙堆上的女人正披頭散發,見此一幕嚇得直往旮旯裏縮,邊縮還邊拉扯著自己身上已所餘不多的衣物。

    費倫見青年持刀過來,也懶得掏槍嚇唬他,直接閃身過去,一腳尖點在了他的膝蓋上。

    “啊——”

    慘叫聲頓起,持刀青年一下萎頓在地上,費倫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直接將他的手紮穿,盯死在地上,冷戾道:“給你活路你不走,別要來惹我!”說罷,看向了另一個家夥。

    剩下那青年已經被同夥的慘狀嚇得兩股顫顫,幾欲先走,可是腿不停使喚,怎麼邁也邁不開,隻能也掏出刀子,顫顫巍巍地指著費倫:“你、你你……你別過來!”

    “我不過去!”費倫淡漠道,“隻要你自己挑斷一根腳筋我就不過去,否則我過去就是斷你丫雙腿,信不信?”

    本來這話隻是費倫嚇唬他的,沒想到這**一愣,隨即大吼一聲,瞧那模樣像是要落荒而逃,結果手起刀落,一刀紮在了半月板附近,寸長的匕首全捅了進去:“哥、哥們,這夠了吧?”

    費倫微微一愕便即回神,哂笑道:“你還有點狠頭,行吧,今天就先放過你們倆了,把姑娘的身份證拿出來吧!”

    那**青年不敢怠慢,趕緊把挎在脖子上的坤包扔了過來,費倫撿起來翻了翻,把那女的的身份證和一應卡片全掏出來扔給了她,道:“姑娘,快走吧,別報警!”

    “啊?是是是……我不報警,不報警!”說著,那女的一邊扯衣服一邊撿卡,落荒而逃。

    費倫則把坤包扔到了**青年跟前,哂道:“人家也就是一個打工妹,包裏才三百來塊現金,瞧把你們能的……”說罷,施施然朝那女人溜走的方向一步三搖的走了。

    現場,隻留下那兩個痛得渾身打顫的混子。

    不過,待費倫轉過街口時,剛救的那女的鬼一樣出現在他麵前,披頭散發,若非費倫是吃雷的膽子,說不定就給嚇趴下了。

    “你怎麼還沒走啊?舍不得那錢?”

    “不是大哥,我家就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陪我回去啊?”女人撩了下頭發,露出極為清秀可人的麵龐。

    費倫打量了她一番,頓時覺著人那倆混子劫個色也沒什麼錯,就這姿色,他都有劫色的衝動了。當然,這隻是想想,費倫卻不會因此而挾恩圖報,沉吟片刻,他索性脫下自己的襯衫給女人披上,道:“這樣吧,我今天就送佛送到西一回,把你送到你家院子外麵,可好?”

    女人感激地點點頭,還想說什麼,費倫卻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你前麵帶路吧,我後麵看著你就行了,不會讓你出問題的。”

    女人聞言愣了一下,道:“大哥,我叫阮玉蓉,你呢?”

    “走吧,磨嘰什麼?”

    阮玉蓉隻好前頭帶路,費倫在後麵吊著,結果這女人的家並不近,直轉了好幾個胡同,差不多走了有四公裏,才到她家院子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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