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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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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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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2:43
919 烈狐來襲

    也就在費倫變成西野模樣,往曰本大使館摸去時,身在酒店的喬冷蝶迷迷糊糊之間體內的無殺真氣竟生出一絲警兆。

    有人!?偷摸進了房間?

    喬冷蝶意識到這個問題後,還以為是費倫回來了,正欲開口遙問他怎麼不走窗戶,卻倏然聽到那人躡手躡腳的走步聲,一下子,她本還微闔的鳳目豁然張開!

    不是費倫,絕對不是!

    因為費倫平時的腳步聲都相當輕靈,非常時刻更是無聲,喬冷蝶對此早就印記在腦海中,難以忘卻,而剛才那腳步聲聽在她耳裏不僅奇響無比而且韻律也跟費倫不一樣。

    應該是小偷,或是別的什麼歹人!頓時,喬冷蝶就將來人劃歸為敵人一類,本想即刻祭出無殺真氣,以無匹威勢將其斬殺,可一瞟身邊正熟睡的希林,猛然想起費倫尚未回歸,這動靜要是鬧大了,定會把酒店的服務人員引來,萬一被人發現費倫不在,那就糟糕了。

    想及此,喬冷蝶當下閉住口鼻,轉而入了內呼吸,悄然下床,來到了臥室門後,隨時打算暴起發難。值得一提的是,內呼吸是喬冷蝶魔氣入體後才堪堪領悟的胎息之法,本以為沒太多機會派上用場,沒想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烈狐的金牌殺手庫克(詳見916)今晚很鬱悶,他本欲借廁所打電話這招,殺幾個“偷聽客”玩玩,也算為即將到來的任務熱身,孰料他在廁格裏裝了半天,才隻有一個家夥送上門,更令他鬱悶的是。在西餐廳內,他一直沒找到機會將對方刺殺,不過對於一向耐心極好的庫克來說,這不算什麼,不就是浪費時間等機會嘛。他最拿手的就是這個了,畢竟等下去總比魯莽行動最終丟掉性命強吧?

    不過他還真是羨慕那個“偷聽客”,居然一拖二,有福送兩位美女回家。於是,庫克又驅車跟了一路,可等拐到那不知什麼山的山腳下時。無意間發現林間的暗哨,他一下就被驚到了。

    泄特!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居然會有軍警充作暗哨?!

    庫克暗暗乍舌的同時,麵上卻不動聲色,仍舊銜尾追了下去,直到他見那“偷聽客”將兩女送到警衛哨卡邊,隨即驅車走人後。才微鬆了口氣,喃喃道:“還真他媽是個白癡,要是你跟那倆女的一起回家,我也拿你沒辦法,但現在嘛,你自己往死路上走,怪得誰來?”於是。他又一路尾隨,最終到了京城飯店。

    在大堂前台,庫克摸出一本國際刑警組織的工作證件,冒充國際刑警,一番熟稔的英文溝通下,輕易就弄到了那名“偷聽客”所住的房間號。可惜的是,房間登記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女的,姓喬,而他跟蹤的那名“偷聽客”聽前台服務人員介紹,大家都叫他MR.Allen(費倫)!

    對此。庫克並不在意,不管對方叫什麼,他隻知道既已鎖定目標,下定了決心要殺對方,那就一定要將其幹掉。否則對他的殺手信心是一種絕大的傷害。好在藉用假國際刑警的身份,庫克輕鬆住到了費倫房間的對門,隻待夜更深一些,他就準備行動。

    備好消音手槍後,在房間門內閉目養神靜坐到後半夜,庫克這才睜開眼,不緊不慢地將槍插在後腰上,悄然溜出了房間,來到對門,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壞了鎖芯,溜進房去。

    已經是淩晨,豪華套房的客廳裏當然沒人,庫克對此絲毫不以為意,躡手躡腳來到臥室門邊,一手拔槍一手悄然轉動門把,推開了門。

    朝內望去,庫克瞥見大床上有女人的粉臂露在薄毯外,不禁心中冷笑,這姓費的“偷聽客”看來豔福不淺嘛!如此想著,他持槍的手已然繞了過來,正打算對準床上毯子內的人形。

    也就在這一剎那,庫克突然感覺到頭頂有破風之聲襲來,雖然很細微,但他長期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直覺還是察覺到了!

    不好!

    他下意識暗叫了一聲,也顧不得朝床上開槍,當即調轉槍口朝風聲來處比去,同時另一隻手臂彎曲,裹住了腦袋斜上方。

    可惜風聲襲來得太快,沒等庫克扣扳機,就隻聽“嘭”地一聲,腦袋上重重挨了一下,即使隔著手臂的厚度,仍把他震了個七暈八素,更要命的是,他用來抵擋襲擊的手臂幾乎像被斬馬刀砍中一樣,痛入骨髓。

    “撲通!”

    庫克的身體被巨大的襲擊力道帶得飛了起來,接著重重地摔在地上!不過他很清楚,除了手臂斷裂似的疼痛外,他的頭殼並未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太危險了!

    庫克十分明白對方剛才那一下暗襲如果砸在腦袋上會是什麼後果,心髒急劇跳個不停。若非手臂擋了一下,恐怕會傷及顱骨!

    媽的!

    想到這,庫克暗罵了一句,忍住疼痛,既抬眼皮又抬槍口,打算賞偷襲者一顆花生米,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兩條光滑美腿已然插到了頸邊,生生夾住他的脖子,隨即發力一擰,庫克頓時聽到自己的脖頸內裏發出陣陣類似於齒輪轉動的聲音!

    “哢嚓!”

    庫克的頭順著力道被扭轉了近一百八十度,生命力迅速從他體內抽離,就仿佛一根嫩芽被攔腰折斷般,死得不能再死。

    至死,烈狐的金牌殺手庫克都未看清殺他的是誰,他失去最後一絲意識前僅有一個念頭,頸邊的美腿好香啊!

    那一雙美腿自然屬於喬冷蝶,不過剛斃掉一條人命的她隻覺晦氣,還有絲絲惡心想吐的感覺。好在她到底受了費倫影響,多少有點不拿人命當回事兒,探手確定庫克沒有脈搏後,即刻起身搬了張高背椅把鎖芯壞掉的大門給頂上了。

    轉過頭,喬冷蝶強忍著反胃的感覺,將屍體拖進了浴室,泡進了浴缸裏。這樣一來,即使屍體大小便失禁,也不會流得到處都是。

    又喘了幾口粗氣,喬冷蝶忍不住吐槽道:“倒黴,沒想到我這麼輕易就殺了一個人!”念叨完後,她急切盼望費倫能早點回來,畢竟怎麼處理屍體,她完全沒有主見。

    與此同時,曰本大使館斜對麵的一幢辦公樓裏。

    “老段,醒醒,有可疑人物出現!”

    正在打盹兒的國安監視員老段聞言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哪兒呢?”說著,更是一把搶過夜視望遠鏡,朝大使館門口瞧去。

    “錯了,是來路,咱們的十點鍾方向!”同事提醒道。

    老段立馬調轉望遠鏡看去,待瞅清楚人後,頓時嚷了起來:“哇靠,這不就是失蹤名單上派第一位的小日本西野麼?”

    “啊?”沒看得太清楚的同事聞言吃了一驚,“我瞧瞧,好像還真跟照片上那個小鬼子西野有點像誒!”

    “什麼叫好像,他就是!”老段篤定道,“你要不信,那就通知露天組給他拍個近照!”

    “好叻!”同事當即掏出手機給露天組打了過去。

    由費倫改頭換麵而成的西野正在夜深人靜的使館路上走著,看起來殊為詭異,不過更怪異的是,這時竟迎麵走來一隊(四人)使館區的警衛。

    看到費倫後,整隊警衛立馬加快步伐呈扇形圍了過來:“你什麼人?不知道現在什麼時間嗎?居然跑來使館區溜達,趕緊回頭吧!”

    “八嘎!”費倫裝腔作勢地罵道,“什麼時候曰本人進自己的使館還需要你們支/那人同意了?”

    不得不說,做戲做全套,費倫在臨幹掉西野前得到了對方腦子裏某些生活習慣的片段,其中這個小曰本重複得最多的台詞就是“支/那人”三個字,所以費倫現在假裝西野,自然得把他的口頭禪掛在嘴邊,不然就不像那麼回事了!

    可惜費倫的態度再凶再傲慢,對麵幾個由國安假扮的警衛卻怡然不懼,領頭的更道:“既如此,檢查你的證件總沒問題吧?否則你說你是曰本人就是曰本人吶?”

    費倫聞言也不著慌,因為當初他幹掉西野和小島時,其餘東西比如人皮啊、衣物啊、錢包這些……都用不死冥火焚毀了,唯獨這幫子小曰本的護照還留著。聽領頭警衛說要查證件,他當即主動走到路燈下,摸出小鬼子西野的護照遞了過去。

    幾名國安假扮的警衛稍一檢查費倫遞來的護照,便確認是真的,當下也不好再加以阻攔,隻能放過費倫道:“嗯,證件是真的,如此西野先生請自便!”

    費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瞄了眼其中一個警衛,這才扭身繼續往曰本大使館行去。

    待費倫走遠了,領頭警衛立馬看向剛剛費倫臨去前掃視的那名警衛,道:“怎麼樣?照片拍下來了嗎?”

    “拍是拍了,不過剛那小鬼子好像發現了我的企圖!”

    “他發現就發現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啊?”

    “倒也是……”

    幾分鍾後,國安監視點內的人收到了風。

    “老段,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人就是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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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2:59
920 歪打正著

    “老段,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人就是西野……”

    老段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咬牙切齒道:“我幹他個小曰本的,竟然又打算玩賊喊捉賊的把戲?”

    “現在怎麼辦?”同事問。

    “我這就上報這件事,然後咱們得找個由頭,正正當當地把西野進出曰本大使館的畫麵拍下來!”老段道。

    同事點頭附和道:“也對,畢竟我們剛才偷拍的那些是沒法拿上台麵的。”

    也就在老段打電話向國安方麵報告發現西野時,費倫大搖大擺地到了曰本大使館門口。

    這個時候已快淩晨三點,負責徹夜警戒的大使館門衛正在打盹,費倫根本就沒驚動他,從柵欄門隙開的僅容人過的豁口溜進了大院,而後閑庭信步般到了大使館樓前,推開一條門縫閃了進去。

    不得不說,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差點沒把在遠處監視的國安探員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哇靠,這個叫西野的小曰本也太牛了吧?門衛居然都沒盤問他……還有,莫非夜間曰本大使館的樓門都不鎖的麼?”

    聞言,剛打完電話的老段湊過來看了看監控視頻,撇嘴道:“不是樓門沒鎖,而是這小鬼子用了開鎖技,瞧他的熟練程度,就算那些資深特工也未必趕得上!媽的,說不定西野小鬼子就是幹這個的。”

    與此同時,進了大使館樓內的費倫很是從容不迫,對於那些閃著信號燈的監控鏡頭更是不聞不問。如逛自家後花園般往樓上,目的很明顯,去找那些臨時被安置在大使館中留宿的往來人員。他相信。這些人中一定有cia的情報聯絡員隱身其間,一來是為了方便美曰之間交換情報,二來也可以作為美國方麵督促曰本的監視點。

    值得一提的是,往往這類情報聯絡員都知道許多普通諜報探員所不知道的辛秘,而由於美曰蛇鼠一窩的緣故,費倫正打算從這聯絡員身上搞清布萊切來華的因由。當然,這類聯絡員身份有可能是秘密的。也有可能在大使館內部是公開的,因此未必會留宿在使館,畢竟如果身份公開而又留宿使館的話。保不齊就會被國安方麵二十四小時嚴密伺候。

    不過在費倫想來,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某個或者幾個日裔美國人被cia這類情報機構秘派來當聯絡員,這樣既可以規避自身風險,也能有效地監視曰本人。但也往往是這類人。最容易變成雙麵或多麵間諜。

    由於存在各種可能性,情況複雜,手裏沒多少有效情報的費倫也沒期望一下子就找出那所謂的情報聯絡員,不過在往樓上走的同時,他倒是悄然放出了一號螞蟻,這樣一來,即使今晚他找不著人,也可以讓一號螞蟻潛伏在使館內。繼續尋找和監視。

    使館樓內偶爾有零星人員起夜經過走廊,但費倫在思感的預警下。每每提前察覺避開,始終沒與旁人照上麵。

    三轉兩繞之下,費倫很快來到了位於四樓的留宿區,想了想,他從屁兜(隱戒)裏掏出個巴掌大的金屬酒盒,在監控死角處將身上嘴裏弄得滿是酒氣,隨即裝醉搖搖晃晃地到了廊上,挨個門擰壞門鎖,竄進屋內與對方夾纏,弄得各房間裏很快雞飛狗跳起來。

    但因為他滿嘴的胡話也是地道的關西弁,又滿嘴酒氣,所以那些被鬧起床的小曰本除了罵罵咧咧之外,倒也沒把事情往大了宣揚,畢竟跟個醉酒鬼你能講清楚什麼理兒呢?就這樣,費倫輕易蒙混過關,一連找了七八個房間,仍沒發現聯絡員的蹤跡。

    事實上,他裝醉說的那些胡話可不是隨便說的,期間時不時會插幾句諜報術語,但凡是幹這一行的人聽到都會有所反應,加上他的酒鬼形象,和神不知鬼不覺的思感觀察,可以說,隻要是搞諜報的人就很容易在第一時間下意識流出的微表情上出現破綻。

    可惜,費倫一路鬧騰過來,始終沒發現這麼個人,也就在他扭壞第九個門鎖闖進去時,卻見到布萊切霍然從床上坐起,手裏還拿著把格洛克比向門口,喝問費倫道:“你,什麼人?”而在這家夥身邊,還睡著個亞裔小美人,估計是曰本妞。

    不得不說的是,今晚在小美人身上征伐了好幾回的布萊切相當疲累,之所以能在第一時間就舉槍指向費倫,概因之前費倫在廊上的鬧聲實在有點大,即便房間的隔音不錯,也仍有餘音傳進房內,擾得布萊切提前醒了,這才有了神速表現。

    對眼瞅著黑洞洞的槍口,費倫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地凶光,心說今晚老子要是不來,還真發現不了你個小狗曰的!隨即嘴裏嚷嚷道:“你這手電怎麼不亮?”說著,趨前幾步,還打了個酒嗝,熏得布萊切趕緊捂鼻。

    “泄特!這個死醉鬼,滾出去!”

    費倫裝的是醉鬼,怎可能這麼聽話,當下還欲糾纏,就聽廊上傳來聒噪聲:“靠,剛那醉鬼跑哪兒去了?我這門鎖讓他給弄壞了!”

    “不止……我這邊也是!”

    “八嘎,我的門鎖也壞了!”

    一兩個鎖頭壞了還好解釋,但相同的情況一起出現,白癡也看得出費倫居心叵測了,所以醉鬼西野(費倫)聽到這些議論後,便乖乖地照布萊切所說,溜煙兒似的退出了他的房間。

    布萊切有個表哥是長期酗酒者,因此他有對付酒鬼的經驗,本來大聲喝叱隻是對酒鬼當下酒性(格)的一種試探,他早已做好被繼續糾纏下去的準備。沒曾想費倫還真就依言退出了房間,布萊切頓時就傻了眼。

    這什麼情況!?

    布萊切腦子懵了幾秒後旋即覺得不對:“媽的,這條曰本狗該不會是在裝醉吧?”想及此,他趕緊跳下床,持槍追到了廊上。

    可惜走廊上亂哄哄的,哪兒還有費倫的蹤影?

    此時的費倫早已趁亂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了留宿區的公共衛生間,接著迅速拆下了防盜網,從通風窗爬了出去,攀上樓頂。

    由於通風窗的位置比較偏僻,所以恰好處在國安外圍幾個監控點的觀察死角上,這一點費倫在來的路上就用思感探查好了,否則他也不會選擇這條路溜出曰本大使館。

    到得樓頂後,對於費倫來講,自然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至於情報聯絡員的事,自有一號螞蟻慢慢查探,而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cia探員布萊切,剛剛已經見著了,同時也說明cia和特高科顯然在籌謀些什麼,不過再怎麼樣,應該也牽扯不到他身上。

    同一時間,安佑豐剛剛收到監視組副組長文延轉過來的消息:曰本失蹤人士之一西野在使館區現身,目前已入曰本大使館!

    看完這則短短的消息通報後,安佑豐直覺不可思議:“這……這消息什麼時候傳過來的?”

    “幾分鍾前!”手下答道,“雖然種種跡象表明那幫小曰本恐已慘遭不測,這消息看起來有點難於置信,但文副組長說了,他手下的露天小組已給那個西野偷拍了近照!”

    “有這種事?”安佑豐眉頭挑了挑,“這樣,你讓文延那邊把照片傳過來我瞧瞧!”

    “沒問題,我這就去辦!”

    待手下出去後,安佑豐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這事兒越來越蹊蹺了!”倏然,他腦海裏劃過費倫人畜無害的翩翩帥哥形象,頓生出一股微妙之感,“會不會跟他有關係呢?”

    想及此,安佑豐抄起秘密電話給另外一個手下打了過去:“老高,你馬上讓咱們在京城飯店的人想個由頭查一查,看看那個叫費倫的hk警察在不在他自己的房間裏!”

    “怎麼組長,你懷疑這個人跟我們正在查的失蹤案有關?不會吧,人家可是反恐英雄,怎麼會跟小曰本過不去……”說到最後,老高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他也起了疑心,“哇靠,如果真是他幹的小曰本,別的不說,老子至少要請他喝頓酒!”

    “少廢話,趕緊辦去!”

    “得嘞!”

    也就在老高輾轉布置任務的同時,費倫已然摸回了酒店房間。等嵌回落地窗玻璃,他發現喬冷蝶神色有點不對:“怎麼了?”

    喬冷蝶瞥了眼睡得跟小豬一樣的希林,悄聲道:“你走之後有人摸進咱們房間,我把他給做了!”

    費倫當即皺了皺眉,道:“不會是對門的那個家夥吧?”他早就知道西餐廳那個烈狐殺手尾隨到酒店,還在對門開了個房間,隻是沒想到對方竟膽大如斯,敢在酒店偷入房間近身殺人,實在是狂得沒邊了。

    “對門!?”喬冷蝶不解。

    對於喬冷蝶的疑惑,費倫懶得解釋,隻道:“屍體處理了嗎?”

    “還沒有,不過格殺現場我倒是照你教我的方法來回處理了好幾遍,應該幹淨!”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越過喬冷蝶往浴室而去:“待在客廳,別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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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3:22
921 小懷疑

  也就在費倫利用血阿修羅墜把庫克的屍体吸噬成人皮時,廊上傳來了敲門聲:“費先生,我是酒店客服部的,前台有您的國際長途……”
  “嗯?”

  浴室里的費倫隱約聽到聲音,下意識挑了挑眉,而在客廳里坐著的喬冷蝶更是霍然而起,一個箭步來到門邊,伸手將門抵得死死的。

  不過下一秒,費倫就將庫克的人皮和衣物攝入了隱戒,並迅速脫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褲,同樣攝入隱戒,又扯了條浴巾遮羞,閃身到喬冷蝶身旁,一把把她抵門的手拽了開來。

  喬冷蝶不解其意,愣愣望著他。費倫絲毫不以為意,坦然拉開房門,衝外面的服務生哂道:“你來得正好,我這門鎖壞了,馬上派人來修,費用算我的!”

  門外由國安假扮的服務生聞言怔了怔,旋又瞟了眼費倫赤婐而精悍的上身,略帶懷疑道:“這門鎖什麼時候壞的?怎麼被弄壞的?”

  費倫聞言眼內精芒一閃,立馬意識到眼前之人恐怕不是真正的服務生,當下撇嘴道:“你管什麼時候壞的?廢話還真是多誒,就說派不派人來修吧?”

  國安服務生頓時省悟到自己失言了,趕緊打住,恭敬道:“費先生,我只是個小小的服務生,您這情況我只能向上反映,至于上邊派不派人來,什麼時候派人來,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不派人來也可以,我向貴酒店高管投訴就是了,總之今時今日這種服務質素肯定是不行的。”費倫吐槽道。

  國安服務生不好接話,只能轉回原先的借口道:“費先生,前天有您的國際長途電話,麻煩您去接……”

  費倫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這麼夜了,我還是這副打扮,能去前台嘛?讓他們把長途轉到房間來!”

  “很抱歉。這恐怕不能夠,因為客房電話對外轉接有點問題,這几天酒店方面正在請人維修!麻煩您還是去一趟吧!”

  費倫聞言擺手道:“這樣,我給你個手機號。不管打電話的是什麼人,你直接把號碼告訴他,ok?”

  國安服務生愣了一下,最終不得不點頭道:“那好吧,費先生!”

  費倫隨即說了個他從未用過的太空卡號,等對方記下后,他皮笑肉不笑道:“記住幫我把門鎖的事儿反映一下,還有,別的服務生都叫我先生,你挺特別的嘛!”說完。不待對方辯解,“哐”地一聲把門掩上了,同時還把撇到一邊的高背椅扯過來重新頂上。

  門外,國安服務生苦笑不已,敢情費倫早就識破他的身份了。

  房間內。費倫通過思感“看”見國安服務生離開后,這才讓喬冷蝶把格殺庫克的具体位置指出來。

  “就在臥室門口!”喬冷蝶領著費倫到了臥室門前,“然后我順著這儿把他拖到了浴室!”

  聽到喬冷蝶說用拖的,費倫劍眉皺了皺,不豫道:“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不要拖,用抱或扛。把屍体扛到浴室去,understand?”

  “啊?這不太好吧?晦氣!”喬冷蝶雖然已算是殺了人開了葷,但女孩子的天性讓她多少有點不適應抱屍体這種事。

  費倫聞言瞪眼道:“活人你尚且不怕,還怕什麼晦氣!要是被別的什麼人看出蛛絲馬跡,那才是晦氣!”

  “可我是正當防衛啊,誰叫那鬼佬半夜深更偷摸進房間的……”

  “從法理上來講的確算是正當防衛。不過你把人給防衛死了,這就叫防衛過當,判你個几年不成問題,想進去吃牢飯嗎?”

  喬冷蝶趕緊擺手道:“不不不……不想!”

  “那就去守好大門,在我重新打掃完之前。別放任何人進來,懂?”

  “明白!”

  也就在費倫重新清理臥室門口的細微痕跡和毛發之時,安佑豐已收到了老高的回復:“副組長,那個姓費的在房間里呢,不過據小楊(服務生)說,他的表現有點怪!”

  “有點怪?怎麼個怪法?”

  “這都凌晨三點多了,他居然在洗澡,身上就圍了個浴巾!”

  安佑豐啞然失笑,道:“男人嘛,你懂的,做完那個事一身是汗洗個澡有什麼問題?我就有這毛病。”頓了頓又道:“不過看樣子,這費sir的体力相當不錯啊!”

  電話那頭的老高一聽,頓時也笑了起來:“可還有點別的問題!”

  “什麼問題?”

  “他房間的門鎖不知什麼時候壞了,小楊調監控想一探究竟,結果發現那一層的攝像頭偏巧出了故障……”

  “有這種事!?”安佑豐聞言也覺得多少有點問題,但是在完全憑推測的基礎上,這些小疑點根本沒法撼動費倫,更不能拿他怎樣,“這樣老高,你讓小楊他們加强對費倫的監控,但切忌不可打草驚蛇!”

  老高聞言苦笑道:“已經打草驚蛇了……”接著他把小楊在稱呼上的謬誤向安佑豐講一遍。

  聽完后,安佑豐也很無語,吐槽道:“靠,沒想到咱們這個香江同行居然這麼機敏,不過由小見大,如果那幫小曰本的失蹤真跟他和那什麼謝威廉有關,那麼他們一定謀划得很周密!”

  “放心吧副組長,再周密的計划也會有疏漏,如果事情真是他干的,我相信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第二天,沒睡几個鐘頭的費倫依舊起得很早,吃過早餐,又替仍賴在床上不肯起身的兩女各叫一份早點后,便出了門,驅車趕往阮玉剛所在醫院。當然,費倫並非去探望阮玉剛,而是想看看阮玉蓉這塊寶是否遁走。

  好在有愛莎看著,阮玉蓉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好被費倫圖謀的東西,自然也就沒有逃走的企圖,反而在費倫到病房后,把他拽到廊上,舊事重提,說起了替阮玉剛治眼的事情。

  “費先生,你昨天說小剛的眼睛有可能被治好,是不是真的呀?”

  “當然,只要我親自出馬幫忙聯系,然后花一筆錢,小剛的眼睛應該有復明的希望!”費倫胡謅道,“不過這希望到底有多少,還得我那個醫生同學診斷過后才能有定論!”這話說得相當沒有把握,可阮玉蓉偏偏信了。如果費倫直接告訴她百分之百復明,恐怕她反而會產生大大的懷疑。

  但事實上,甭說阮玉剛還保留了完整的眼球,就算他兩只眼睛都只剩下眶,以費倫目前的基因能力完全可以克隆一對別人的眼珠子給他嵌上,到時候只要利用【基因控制】和【基因微改造】把眼球基因稍作修正,徹底變成阮玉蓉的基因就不用擔心排斥了。可惜這樣神奇的變態醫治方法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公諸于眾。

  “費先生,你能不能這就聯系你那個醫生同學啊?我想給小剛一個驚喜!”說著,阮玉蓉還探過身到門口,偷瞟了一眼病房內已經醒轉卻神情沒落的阮玉剛。

  費倫攤手道:“這個完全沒有問題,不過你承諾的事情怎麼說?”

  “當牛做馬(詳見901)麼?”阮玉蓉咬了咬下唇,“我願意,只要你能讓小剛重新看見這個世界!”不得不說,天生看不見和見過這花花世界后再看不見完全是兩碼事,這也是阮玉蓉想讓自家小弟重見光明的最根本原因,因為阮玉剛在失明后就一直覺得了無生趣,否則也不會自殺了。

  費倫聞言擺手道:“當牛做馬倒不必,到時候你就來我身邊給我當個秘書就成!”

  阮玉蓉愕道:“可、可我從來沒有干過秘書,一點工作經驗也無怎麼辦呀?”

  費倫聽得一愣,差點沒笑出聲來,心說干秘書什麼的由我來就好了,不用工作經驗!面上卻假正經道:“經驗神馬的還不都是慢慢積累出來的,到時候邊干邊學,你一定能很快上手的。”頓了頓又道:“而且你体內的隱疾也得治不是嗎?”

  阮玉蓉弱弱點點頭,又覺得頗為不安,因為費倫給她的條件上實在太優厚了,不僅要幫她弟治眼,還要幫她治病,最后還給她安排個工作,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怎麼看怎麼不真實!

  費倫似看穿了阮玉蓉的想法,當下笑道:“其實吧,你該我兩万塊錢,我怕你不知什麼時候就跑了,所以想了這麼一轍把你拴在身邊,不反對吧?”

  阮玉蓉微微一怔之后,連連搖頭,卻也知道肯定不是為了這麼個原因,畢竟她坐過費倫開的奔馳suv,也打聽過了,就那車要近百万,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費倫見阮玉蓉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相當有萌范儿,正欲再打趣她几句,手機卻響了。

  是個陌生來電。

  “喂,哪位?”

  “我,華子!哈哈哈……”肖忠華在電話那頭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阿倫,沒想到你真來京城了,現在在哪儿呢?”

  “在醫院探望個朋友!”費倫實話實說道。

  “嗯?你在京城還有朋友?”

  “才認識沒多久,但也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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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
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3:38
922 沒有明言的賽車

    “嗯?你在京城還有朋友?”

    “才認識沒多久,但也算朋友!”

    肖忠華一聽,頓時覺出點味兒來:“男的女的啊?”

    費倫當即笑罵道:“關你屁事,甭瞎打聽!”

    “行行行,我不打聽,這總成了吧!”肖忠華難得服軟道,“對了,既然你在探望朋友,現在我就不打擾你了,等下完事你再給我撥過來,就這號碼,咱們聚聚!”

    費倫哂笑道:“已經完事了,我隨時可以過來,說地方吧!”

    “呵,那好啊,你開車來石景山這邊的八大處,我在三岔路口這等你!”

    “石景山?去哪兒幹嘛?”

    “現在九點半都不到,自然是找地方打幾槍嘍,莫非你這就想找地兒吃飯啦?”

    費倫聞言頓時不幹了:“打槍?沒意思,不去!”

    “你少來,趕緊過來,我可是在我戰友麵前誇下了海口,別讓我丟人成不?”

    費倫油鹽不進道:“是你誇口又不是我誇口,關我屁事!”

    “兄弟,別這樣成不成?哥哥求你一回,就求一回,給個麵子嘛!你過來也不一定非要打槍,總得亮個相吧?”肖忠華開始苦口婆心,“還有,燕子把介紹反恐經驗那事兒跟你說了吧?你就算不答應也總得當麵給人家老耿說一聲嘛!”

    費倫不禁翻了個白眼,道:“行行行,既然耿少將也在。我就給他個麵子,勉為其難過來一趟!”話是這麼說,其實是他很想找個機會問問耿報國。關於他那檔案上所說的祖籍(詳見238)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就太好了,等你,我先掛了!”

    結束通話後,費倫把愛莎叫到角落裏,叮囑她看護好阮玉蓉,這才離開了醫院,驅車趕往八大處。

    到了地方後。費倫果然發現久違的肖忠華在那兒等他,而且不止是他一個人,肖璿周燕還有夏爾蘭俱都在場。這樣的陣容讓費倫十分無語。但還是將車靠了過去,降下車窗與肖忠華來了個擊掌。

    “我說老肖,璿姐在這兒我能想得通,可要不要拖家帶口這麼嚴重啊?”

    肖忠華聞言衝他憨厚一笑。也不解釋。反而向仨女道:“是坐他的車還是坐我的車,你們自己選!”

    話音剛落,肖璿已然拉開費倫車的副駕駛門,坐了進來,吐槽道:“老哥,你開我的車招搖過市,還好意思說什麼你的車,真不害臊!”

    “就是!”周燕附和了一句。也上了費倫車的後座。

    夏爾蘭一看這情況,連忙吐了吐小香舌。道:“姐夫,這回我也幫不了你了!”說著,她也坐進了費倫的車。

    費倫見狀,不禁狂翻白眼,卻又不好說什麼,隻能衝尷尬杵在路沿上的肖忠華道:“華子,還愣那兒幹嘛?吹風啊?開車前麵帶路唄!”

    肖忠華聞言苦笑了笑,當即扭身上了前邊一輛軍牌車,發動起來飆上了幹道。

    費倫一見車架勢,頓時吐槽道:“哇靠,看來你老哥是冒火了!”

    “那你還不趕緊開車,晚了可追不上啦!”肖璿道。

    費倫老神在在道:“放心,就算你哥開再快,我也能吊在他後麵,不信你就看著吧!”說罷,還衝肖璿神秘一笑。實際上,他剛才跟肖忠華擊掌時,已然在對方身上下了思感標記。

    “你就吹牛吧,我哥車技好著呢!”肖璿顯然不信。

    夏爾蘭也附和道:“倫哥,你可不敢小看姐夫,否則到時候要是連他的車尾燈都看不到那就糗大了!”

    “放心,我要起步了,你們都扣好安全帶唄!”說著,也不等仨女回應,費倫已然同樣狂猛地起步,殺上了幹道。好在他起步雖猛,但後續車速並未超過道路限速,不過即便這樣也引得路口的交警側目,差點就騎鐵馬追將過來。

    瞄了眼儀表盤,肖璿發現車速保持在道路限速下麵一點點:“不是吧?你就這速度能追上我哥?”

    費倫對她的疑問不置可否,隻是笑了笑,一心一意看路開車。

    這時,後座的周燕臻首前探,同樣瞄了眼儀表盤,訝道:“倫哥,你的車技不會這麼精到吧?”

    “怎麼精到了?”夏爾蘭奇道。

    周燕道:“我們現在在轉大彎咧,你留意一下車速!”

    夏爾蘭聞言和肖璿一齊瞄向儀表盤,發現車速仍保持在道路限速下麵一點點。

    “哇靠!”

    “不是吧?”

    兩女見狀同時驚呼起來,費倫卻白了她們一眼,吐槽道:“你倆鬼叫什麼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麼?”

    肖璿誇張道:“怎麼可能不叫,你、你你你……這怎麼開的車?”

    “廢話,當然是手腳並用嘍!”

    “不是,我是想問,你這車怎麼連轉彎都能保持勻速?”

    費倫當然不可能告訴她是因為他用思感隨時堵放送油通路,令發動機實時輸出功率總能保持在一個較均衡的水平線上,進而不管車是直線行駛還是弧線行駛,都能基本保持勻速,嘴上胡謅道:“恐怕是因為我這台車原裝進口,電算控製係統比較精到吧!”

    “不可能,就算車載電腦係統的自動化做得再好,也沒可能在轉彎時還保持與直線行駛時一樣的車速,就連在這方麵號稱已算完備的gtr也做不到!”周燕顯然對車子有很深的研究。

    費倫卻撇嘴道:“gtr?小曰本算個什麼東西?奔馳可是德國貨!”說話間還裝作一副很不屑的模樣。

    夏爾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偽裝,哂道:“好了啦倫哥,你就別裝了,到底怎麼回事兒跟我們說說唄!”

    費倫抵死不認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說什麼啊?哈哈,你們看前麵,這不追上華子了嘛!”

    果不其然,前路上一輛軍牌車正不緊不慢地開著,顯然在等待也在顯擺著什麼。可惜都比較懂車的三個女孩子卻把肖忠華鄙視到了極點,心想:華哥,你拽什麼拽啊,起步的時候你要不超速,你以為能甩下費倫這麼一大截麼?

    當然,想歸想,但讓她們一直陪著費倫拖在肖忠華車後吃煙吐塵,怎麼樣也不甘心。年紀最小的夏爾蘭最沉不住氣,當下道:“倫哥,加速,超過華哥的車!”

    “就是,加速,超過我哥的車!”

    費倫卻不為所動,淡淡道:“別為難我啊,已經到限速上限了,再加就超速了!”

    “不是吧,跟在人屁股後頭,你就那麼能忍啊?”夏爾蘭激將道。

    費倫聞言一邊開車一邊還嘴道:“跟在屁股後頭好啊,後入式我比較欣賞!”這話一出,仨女俱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臉頰犯暈,紛紛暗啐不已。

    就連氣質最端莊的周燕也忍不住吐槽道:“倫哥,你剛才那話算不算占我們便宜啊?”

    “不算!”費倫自然不可能承認。

    “我看算!”肖璿瞪眼道,“至少是口頭便宜!”

    費倫肅容道:“我連嘴都沒親過你們,哪有口頭便宜?”

    仨女一聽,頓時炸毛了,就欲紛紛施展蘭花拂腰手,結果費倫先她們一步道:“別在我身上動手動腳啊,萬一車要是翻了,我可得找你們賠湯藥費!”說著,趁仨女微微猶豫之際,微一加速,在幹道拐彎處把車速提到了限速極限,一下與肖忠華的車並駕齊驅,更將他別在了外線。

    仨女見狀頓時齊聲歡呼起來,肖璿更是降下車窗大喊:“老哥,隻要你不超速,就永遠甭想追上費倫的車!”

    肖忠華聞言一愣,這才省起從剛才故意減速等費倫追上來開始,後方的奔馳就一直不緊不慢,勻速前進,而這過彎的車速好像並不比直線下降了多少。

    “哇靠,不是吧?難道費老弟還是個開車的高手?”

    想及此,肖忠華不信邪地開始控製著車速在道路限速以下,發力朝已轉直道的奔馳追去。oh.no,不應該說是發力,因為前後兩車在轉入直路後車速基本一致,也就談不上誰追上的問題了。

    開出一段直路後,肖忠華也意識到這點,終還是忍不住加了點速,直追到與費倫的奔馳齊頭並進,這才減緩速度與其並駕齊驅。

    不過當下一個拐彎來臨時,費倫勻速進彎的牛逼車技頓時又把減速進彎的肖忠華拋下了一大段距離。

    “哇靠,這樣也行?!”

    後車上的肖忠華見識了費倫的過彎後,頓時驚為天人。於是出彎後,他不得不加速到超過道路限速才又追上了費倫的奔馳車。

    接著又是一個彎,再一個彎……反複幾次之後,肖忠華終於甘拜下風,不再與費倫較勁,加速追上奔馳後,降下車窗喊道:“費老弟,剛那個路口咱們走錯了,應該右拐!”

    費倫聞言,心頭頓時有一萬隻草泥馬隆隆踐踏而過,他之前還在想,肖忠華這一路都跟下來了,說明他走的路是對的,孰料……

    仨女也聽到了肖忠華的喊話,無不抿嘴偷笑,夏爾蘭更是打趣道:“倫哥,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個黃司機,經常開瞎路!”

    聞言,費倫撇嘴道:“要不要這麼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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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3:56
923 長征兄弟

    等回到路口,轉上正確的岔道,肖忠華打手勢讓費倫把車停到了路邊。

    “老弟,行啊,車技這麼牛,連我都不是你對手!”肖忠華隔著兩扇車窗道,“下麵這段路沒什麼旁的車,要不要再比試比試?”

    費倫聞言頓知肖忠華剛才輸得多少有點不服氣,畢竟限速開車的話,誰位置有利誰就能笑到最後。當然,費倫能保持勻速轉彎也是一個原因。但是,如果車不限速,想開多快開多快的話,那麼賽車的變數又會多出不少,這也正是肖忠華敢再挑起比賽的原因。

    “算了,還是不要了!”費倫擺手道,“畢竟你妹和你小姨子還在我車上呢,萬一有個閃失,出個車禍什麼的,不值當!”

    肖忠華聽了微微一愣,旋即點點頭道:“也好,安全第一,我還是前頭帶路吧!”說著,發動車子,緩慢起步。

    費倫遂開車跟上,肖璿見狀,撇嘴道:“切誒,沒好戲看囉!”

    “你想看什麼好戲?車毀人亡麼?”費倫哂道。

    肖璿聞言隻能幹瞪眼,還真不好說什麼。夏爾蘭卻道:“我說倫哥,沒想到你挺有麵子的嘛,居然能讓姐夫聽你的,要知道他平時在部隊上,可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主兒!”

    費倫否道:“你姐夫可不是聽我的,而是聽對的,我說的話有理,他才肯聽……”

    仨女聞言俱是一怔,發覺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接下來的路。由於肖忠華沒有再不務正業,所以行得倒也順暢,很快就開到了目的地——西山衛戍司令部。

    事實上。肖忠華所在的部隊隸屬於京城衛戍區,而衛戍區部隊號稱禦林軍,屬於正部級軍區編製,掛靠在京城軍區名下,但並不受大軍區節製,直接服從中.央.軍.委調派,細算起來有幾個師的人馬。分團級駐紮於京城周邊,而司令部這邊,其實隻是個空殼子。並沒有多少部隊,就連肖忠華也不常來,一年也沒有幾回,不過今天。為了招待費倫。他倒是破天荒的在既不節又沒事的情況下跑來了司令部。

    當然,肖大隊的名頭在整個衛戍區那都是響當當的,司令部這邊也不例外,所以他想帶幾個親戚朋友進司令部參觀打槍,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登記過幾人的身份後,大門口的衛兵就放行了。

    實際上,司令部除了某幾個地方尋常人去不得之外。大多數地方跟平常的連隊並無二致,同樣有靶場訓練場這些地方。

    等把車開到停車場後。費倫一行就改了步行,在肖忠華的帶領下進了司令部辦公樓。

    進到樓內後,費倫假裝不懂道:“老肖,怎麼?你就在這上班?”

    肖忠華笑道:“那倒不是,我隻是在這兒有間辦公室,平時一般不來!”

    費倫道:“我隱約聽璿姐提起過,你好像一直待在部隊上,既然這裏你不常來,那部隊……”

    “我主抓訓練的部隊不在這邊!”肖忠華說到這就適可而止,不再往下說了。

    費倫也識趣地沒有往下追問。

    由於肖忠華的辦公室就在三樓,一行人並未坐電梯,拾階而上,一路行來,遇到的軍官見了肖忠華後都熱情的打招呼,更多的是叫首長,這讓跟在他屁股後頭的仨女感覺倍好。

    轉到辦公室後,眾人各找位子坐下,肖忠華隨即讓留守的警衛員弄來了開水,一一把茶泡上。

    費倫呡了口茶,與肖忠華和幾女東拉西扯閑聊了幾乎後就隱隱聽到東北角傳來幾聲槍響:“咦?老肖,這是……”

    “是槍聲,應該是從靶場那邊傳來的。”說著,肖忠華皺了下眉,“奇怪了,這個點不應該有人打槍啊?”

    的確,司令部大都是行政人員,所以訓練氛圍遠不如基層連隊濃厚,加上眼下正趕上國慶長假,輪休在所難免,每天去靶場練槍的人就更少了,畢竟即便是在軍區,這子彈也不是誰想領就能領的,肖忠華估摸著夠資格領子彈的軍官這會兒不是在輪休就該在值班,誰還有那個空閑上靶場呢?

    “姐夫,你之前不就說要跟倫哥比槍嘛,不如咱們這就過去靶場看看吧!”夏爾蘭唯恐天下不亂道。

    “對啊,反正我也有一段沒摸槍了,正好練練手!”周燕附和道。

    見自家老哥有些遲疑,肖璿湊趣道:“我也讚成!”

    仨女一致慫恿,但肖忠華並沒有就此同意,反而看向費倫道:“阿倫,你覺得呢?”

    費倫攤手道:“我無所謂,如果能夠見識見識咱人民軍隊的威風,倒也可以去看看!”

    肖忠華卻道:“你是想看我笑話吧?哈哈……”說完,他自己倒先大笑起來。

    “嘿嘿……”費倫也跟著笑了。

    笑過之後,肖忠華當即便帶著費倫等人到了靶場。

    可惜偌大的靶場上就隻有三兩隻,不過瞧清正在打槍的那人後,肖忠華的眼睛眯了起來,嘀咕道:“這家夥怎麼來了?”

    周燕顯然也認識打槍那人,當下衝肖璿低聲道:“璿姐,你看那不是賈長麼?”

    本沒在意打槍人的肖璿聽周燕這麼一說,頓時望了過去,先是瞅見了賈長,跟著看到賈長旁邊一人,霎時鳳目圓瞪,臉色黑了下來,罵咧道:“靠他個聶斌,我說他昨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呢,原來在這兒等著老娘!”

    費倫一聽她的嘀咕,再一瞧賈長身邊的賈征(詳見892),哪兒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肖忠華也聽到了自家老妹的嘰咕,當下問道:“璿,怎麼回事啊?”

    肖璿聳肩道:“不是我的事兒,是費倫跟賈征那小子……不,也算是我和燕子跟賈征那小子有點不對付,結果那天吃飯的時候,讓費倫給撞上了,然後他就幫我倆把賈征那小子給趕走了!”

    肖忠華沒入伍之前好歹也是京城衙內圈裏的一著名頑主,聽自家老妹說得輕描淡寫,卻知道費倫和賈征這趟梁子恐怕沒那麼容易揭過,當下笑了起來:“阿倫,你放心,既然到了京城,那一切有我這個地主給你做主!”

    這話說得相當霸氣,若擱在平時恐為費倫不喜,但在眼下此刻,費倫也知肖忠華沒別的意思,所以並沒往心裏去,隻道:“老肖,謝了,不過事情幹了,有麻煩我自己解決就好!至於說長征兄弟什麼人,我不需要打聽,也不需要知道!”

    肖忠華聞言愣了愣,旋即想到當初在南海上費倫的霸絕,便不再多言,隻拍了拍費倫的肩,道:“還是你牛!”

    正說話間,賈長兄弟倆還有那個被肖璿稱作聶斌的精瘦漢子一起走了過來,堵在費倫等人麵前。

    “唷,這不是忠華大哥嘛,好久沒見!”長得孔武有力不輸肖忠華的賈長主動打招呼道,“哈哈,還有璿妹子、小燕兒,蘭蘭也來啦!不過這位仁兄是……”最後他看向費倫,目光相當不善。

    差不多清楚了梁子的肖忠華哂道:“這位是我過命的兄弟,費倫!”

    聽到這話,賈長本就顯得有點狹小的眼睛幾乎全部眯了起來,而賈征身邊的聶斌卻一臉失算之色,顯然他也沒想到隨便幫賈長探聽個肖璿的下落行蹤,居然把肖忠華也給牽扯進來了。

    賈征也知道肖忠華的厲害,但在自家大哥出麵的情況下,卻並沒有退讓的心思,當下指著費倫道:“小子,那天你斷了我槍的擊錘,這賬怎麼算?”

    費倫冷笑道:“沒想到你當眾掏槍居然還能出現在這裏,實在是很吊啊!換了在hk,就憑你掏槍的行為,我就能當眾擊斃你,信不信?”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點陽春白雪的場麵頓時一寒,賈長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賈征更是衝賈長期艾道:“哥,你看他……我沒說錯吧?這小子囂張得很吶!”

    賈長顯然查過費倫的底,略一沉吟,又咧嘴笑了起來,道:“費私r是吧?聽說你在香江那邊很威風,九么么的時候更是在美國風光了一把,我不得不佩服!”說著,主動向費倫伸出了手,“交個朋友吧!”

    賈征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哥……”

    “閉嘴!”賈長惡瞪了弟弟一眼,依舊伸著手,不過眼中卻閃著危險的精芒。

    費倫見狀自然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當下剛欲伸手,肖忠華卻攔住道:“阿倫,我與賈長沒好到那份上,這個手不握也罷!”

    聞言,賈長差點沒氣歪了鼻子,卻還真不能把肖忠華哪樣。費倫有點小感動,偏過頭看向肖忠華道:“老肖,既然你與這姓賈的沒交情,何必幫他呢?”

    幫他?

    肖忠華一愣,旋即省起費倫的武力,當即訕訕一笑,道:“哈,我倒是把這茬給忽略了!”說著,收回手,不再阻止費倫。

    下一秒,費倫與賈長的手緊握在了一起,賈長毫不猶豫地發力,打算直接把費倫捏個哭爹喊娘,讓他在眾女麵前大大的出糗,那自家小弟的仇也就算報了,否則以對方“反恐英雄”的身份,他還真不敢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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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長心裏算計著,手上的發力越來越生猛。不過,他很快疑惑起來,因為他發現費倫在笑!

    是的,在笑。嘴角泛笑的那種!

    意識到這點後,賈長頓覺不對,旋即感到自己的手好似捏在了鋼筋水泥上。

    這時,費倫哂道:“賈長是吧?早上沒吃飯還是怎麼,就這二兩力麼?”

    賈長聞言微微色變,此時他手上的力道已出了**成之多,卻沒能把費倫怎樣,這令他有點泄氣之餘也生出一絲恐懼,不過行伍出身的他更知道,有時候堅持一下的必要性,於是獰笑道:“放心,我這才剛開始呢!”

    費倫哂笑:“那我倒有點拭目以待了。”

    聽到這話,在場旁觀的人俱都色變,包括肖忠華,他心說看來阿倫與賈家的哼哈二將梁子是越結越大了。

    看著自家大哥捏住費倫的手開始發力,賈征卻多少有點想不通,照平時大哥護犢子的勁頭,理應上來就給費倫一槍的,打死打不死另說,怎麼著也得致殘吧?

    可惜賈長顯然並未作此打算,因為他他比紈絝的賈征明白多了,華府宣揚的“反恐英雄”是沒有辦法一槍撂倒就完事的。說到底,一旦動槍,不管是打死還是打傷費倫這個“反恐英雄”,隻要華府借題發揮,那都是會被卷入世界輿論的敏感話題,而這種事不是他們老賈家能夠獨立承擔下來的。

    到了那種時候,說不定蟄伏起來的賈家死對頭們就會在關鍵時刻跳出來狠咬幾口。就算家裏能保得住他,也肯定是保不住賈征的,畢竟賈征以前在衙內圈的名聲就不好。肯定會被人翻爛賬,一旦落到在國內人人喊打的地步,那就沒救了。至於說將賈老二送出國,那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的一回事情!

    換言之,賈長不動槍的考量等於是變相救了自家二弟一命,隻可惜賈征這貨太也紈絝太也腦殘,一時間竟沒想通此點。

    當然。以上這些全是賈長自己的推測,他根本沒把“萬一掏了槍卻打不中費倫”這一最荒謬之結果計算在內。不得不說的是,在賈長這個全軍大比射擊第一名的認知裏。還有人能在他的槍口下逃生麼?

    不說賈長心念電轉,肖璿和周燕這兩個打女見了費賈二人的握手比拚,都有點小激憤。

    “嘖嘖,賈老大也真是的。別的都好。就是太護犢子,全軍大比總成績第二居然也好意思欺負費倫!”

    “璿姐,你把話說反了好不好,照我看,應該是倫哥欺負賈長才對!”

    “你這話怎麼說的?明明是賈長欺上門……”

    “欺上門是欺上門,但【欺負】可是靠實力的,賈長的實力也就跟我哥不相伯仲,根本就不是倫哥的對手!”

    當刑警的肖璿腦子自然夠用。聞言訝然道:“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虎哥不是費倫的對手?”

    “自然不是!”說到這。周燕苦笑了一下,卻沒點明她哥周虎在費倫麵前幾個照麵都沒走上。

    “費倫有這麼厲害!”肖璿眼前一亮,雖說她之前因為找茬已隱約感到費倫的牛逼之處,但始終沒什麼直觀感受,現在被周燕證實,頓時有點躍躍欲試。

    周燕見狀不禁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是省省吧!”

    肖璿一愣,隨即省悟道:“你也跟費倫交過手?”

    周燕聞言立馬想起被費倫一照麵扔落水的情景,當下搖頭道:“沒正麵交手過……”

    “那你怎麼……”話還沒說完,肖璿卻一下頓住了,因為費倫說了句:“賈長,發完力了吧?輪到我了!”

    在場之人對這話無不大驚,因為就剛才短暫的握手來看,賈家老大顯然在手勁上已出了全力,手臂肌肉都開始打顫,可費倫那隻看上去與賈長相比並不顯大的手卻堅如磐石,甚至連形變都微不可察,這得多硬骨頭才能辦到啊!

    賈長更是心驚不已,他用了多大力握手他自己心裏最清楚,以他想來,費倫的手就算是個鐵疙瘩,也得留下手指印吧?可現實是,沒有,一點也沒有,費倫的手簡直堪比鑽石,實在是硬得膈手。

    也就在賈老大心底生出一絲膽怯之時,費倫一直留力的手開始如鋼箍般收緊。

    “嗯?”

    第一時間,賈長就感覺到了自己手骨的形變。

    “喀、喀喀……哢哢哢……”

    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擠壓聲在眾人耳邊響起,賈征和聶斌雙雙色變,肖忠華和仨女也是心下暗驚,對於費倫有了新的認識。

    費倫絲毫不在意旁人的驚愕,堅定不移地收攏著手指。賈長額頭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他忍力驚人,還尋機開口道:“看來你反恐英雄的名頭果然不是白來的,我弟弟之前在你手上栽了跟頭也並不冤!”話雖如此,他心底卻叫苦不迭,原本賈征告訴他費倫徒手掰斷了手槍擊錘他還不信,現在信了,可也晚了。

    費倫哂道:“反恐什麼的我隻是適逢其會,倒是賈兄願與我握手,令我大感意外,受寵若驚吶!”話落,他的手上又加了兩分力。

    賈長頓時感到陣陣錐心裂骨的痛楚襲向神經,心知費倫的手力比他強大了一籌不止,但為了不至於當場出醜,他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就是不肯討饒或痛叫出聲。

    費倫見狀多少有點意外,畢竟以他的身體強度,雖然隻出了半成多的力道,但賈長能抵受住實屬不易。也就在費倫打算再度加大握力,直接了斷時,從賈長冒汗開始就有點猶疑不定的肖忠華終於開聲道:“阿倫,手下留情!”

    不豫地斜了肖忠華一眼,費倫哂道:“這話怎麼說的?”

    肖忠華瞥了賈長一記,又惡瞪了賈征一眼,這才附費倫耳道:“其實賈家老大為人還是不錯的,除了護犢子護到天怒人怨以外……”說到這,眼底卻閃過一絲怨念。

    留意到一切的費倫愣了愣,旋即哂笑道:“老肖,這麼說你也吃過賈長的虧?”

    肖忠華聞言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吃過點小虧!”

    賈征一聽,色變道:“肖老大,你他……落井下石,也忒不仗義了吧!”

    “閉嘴!”察覺到費倫的手沒再收緊的賈長喝斥道。

    也就在賈家老大吼出聲的同時,費倫手上猛的加力一捏,在賈長眼睛圓鼓而起時,又灑然鬆掉了:“既然老肖幫你求情,今次就暫且放你一馬!”

    賈長抱住自己陣陣劇痛的右手,意識到掌骨已經裂開,卻也知一派輕鬆表情的費倫多半留了情,當下顫聲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費倫明知故問。

    “為什麼放我一馬?”賈長不解道。

    費倫騷騷一笑,道:“我不喜歡護犢子的人,但喜歡護犢子護到天怒人怨的家夥!”這話一出,眾人齊齊一呆,這神馬邏輯?

    掃了一圈有點呆滯的眾人,費倫又道:“另外,我隻會放一馬而已,絕不可能有二馬、三馬、四馬,understand?”

    賈長聽得明白,木訥地點了點頭。

    “當然,那天與你弟結梁子的可不止我一個,如果你想找其他人的麻煩,我沒意見!”說著,費倫還故意瞥了眼剛才看熱鬧看得很歡的肖周二女。

    肖璿一聽這話,頓時跳腳道:“費倫,你這話什麼意思?”

    費倫攤手道:“自然是謝謝你哥帶我來衛戍司令部嘍!”說罷,還故意朝肖忠華擠了擠眼。

    肖忠華苦笑道:“阿倫,你不會是想看我笑話吧?”

    “哪有,就像你上次麻煩我一樣,我今次也麻煩你一下,不好麼?”費倫戲謔道。不得不說,在費倫眼中,這種程度的交鋒皆屬兒戲,大可不必太過認真。

    這時,夏爾蘭也看出了費倫的想法,湊趣道:“倫哥,姐夫吃虧那都是老黃曆,自打他參了軍,就再沒讓賈老大占了便宜去!”

    費倫聞言怔了怔,旋即道:“老肖,是這樣麼?”

    肖忠華點頭道:“沒錯,當年是吃了點小虧,這是大實話,不過轉天我就找茬報複回去了……”

    聽到這話,費倫倒沒狂汗或者吐槽什麼的,倒是腦子極其靈活的賈長暴汗不已,與手下心腹聶斌對視一眼,均感到費倫這人的可怕心機。

    媽的,難怪姓費的說放我一馬,卻沒有二馬三馬什麼的,敢情他是想讓肖忠華趁機報複我和老二,然後從旁使毒招……這、這尼瑪也太陰了吧?

    想通這點後,賈長看費倫的眼神越發忌憚起來,殊不知費倫隻是純粹想看熱鬧,至於幫忙什麼的,暫時沒想過。

    總之一句話,費倫根本就沒把賈氏兄弟放在眼裏,螻蟻一樣的人物,想放一馬就放一馬,想踩死就踩死,反掌之間,還不跟玩似的。

    可惜帶點腦殘屬性的賈征不這麼想,他還以為費倫怕了,見自家大哥怔愣在那兒沒說話,終又忍不住出聲道:“笑話,我哥需要你放一馬麼?”

    話落,迎來的不是費倫的回應,而是賈長的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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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4:34
925 打槍麼?

    “哥,你這麼看著我幹嘛?”賈征不解道。

    賈長疾言厲色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若非這裏是司令部靶場,費倫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照理說,以他們兄弟的身份,隨時佩槍都沒問題,但賈長卻有種麵臨戰場絕境的恐怖直覺,槍,或許製不了費倫。

    這直覺一旦生出,就如野草一樣瘋長起來,再也遏製不住。賈長看向費倫的目光也越來越戒懼。

    該死,老二到底是從哪兒惹了這麼個強人回來?賈長抱著傷手,心念電轉間生出無數個念頭,卻悲哀的發現,當有人借助“反恐英雄”的名頭抵消了他身上的家族光環時,一直引以為傲的強兵身份在人家麵前屁都不是。

    賈長越想越糟,越想越冷汗涔涔,邊上的聶斌看出賈老大情緒有點不對,趕緊碰了碰他,提醒道:“長哥,你鑽牛角尖了!”

    話一出,賈長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傷手,隨即一個激靈,意識到費倫將他手骨捏傷又輕巧放他一馬的事著實是個天大的陰影,居然令他不知不覺就魔怔了。

    念及此,賈長回複常態的同時,深心中卻隱隱埋下了一絲驚懼。

    這時,隻聽費倫朗笑道:“老肖,你不說請我打靶麼?趕緊吶!”頓了頓,又看向賈長道:“喂,姓賈的,你來不來,一起打槍!”言語間,仿佛絲毫沒把剛才賈征的挑釁放在心上。

    賈征感受到了費倫的蔑視。當即又違背了賈長的招呼,開口說話道:“哥,你傷了手。別聽他的!”

    費倫聞言謔笑道:“姓賈的,看來你弟弟還真是紈絝得可以啊!傷了隻手就不能打槍了麼?要擱戰場上,你傷了隻手敵人就不向你射擊了麼?真是笑話!”

    這話說得肖忠華、賈長還有聶斌三名軍人齊齊一凜,不為別的,隻因費倫話出口之前,他們仨都好像選擇性地遺忘了這一點。接著,三人倏然意識到現場的氛圍或者說氣場竟在不知不覺間被費倫給控製住了。如此荒誕離奇之事,他們在部隊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不過仨女就比較沒心沒肺了,仿佛完全沒受費倫的影響。周燕道:“好啊,我正想見識見識倫哥的槍法呢!”

    肖璿附和道:“我也是!”說著,還撞了撞費倫的肩膀,“咱們倆是同行。還可以切磋一下!”

    “那就太好了。我正好可以拜你們當中的勝者為師!”夏爾蘭湊趣道。

    費倫聞言哂道:“我可沒興趣收你這樣的徒弟。”

    夏爾蘭聽得一呆,旋即和肖璿雙雙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道:“你什麼意思?好像你贏定了似的!”

    “我當然贏定啦!”費倫篤定道。

    聽見這話,曾奮戰於諜報一線的肖忠華倏然省起當初被費倫救了一命回到京城後所看到的秘密調查資料,其中有一段是費倫在辦案期間曾打出甩槍的傳聞……子彈拐彎殺敵,莫非這是真的?雖然想到了,但瞥了眼邊上的賈氏兄弟,肖忠華到底沒有宣之於口。隻道:“阿倫,既然你有興趣。那咱們就打它幾梭子!”說著,掏出加密手機打給了警衛員,讓他幫忙去領些槍彈。

    費倫不為己甚,反而瞄了眼賈長的傷手,哂道:“姓賈的,你應該感到慶幸,至少我在捏你手時沒用特殊手法,否則你那手就是傷愈了也再碰不得槍!”

    賈長聞言心頭凜然,卻也在不覺間鬆了口氣。賈征就不一樣了,聽了費倫的話後,立馬湊到他哥身邊,捧著傷手道:“哥,咱們還是趕緊去軍醫院看看吧!”言語間,還對費倫怒目相向。

    費倫不以為然道:“瞪我幹嘛?那天你要不當眾掏槍,今天也就沒這事兒了!”這話看似有點找借口的嫌疑,但眾人都聽得出費倫是在譏誚賈征的惹禍能力,就差沒數落賈家家教差了。好在費倫最討厭拿【家教】二字說事兒了,這才留了口德。

    實際上,在費倫看來,這家教就好比大學,君不見多少名牌大學出身的家夥最終鋃鐺入獄,淪為階下囚,這可不是人大學教得不好,而是某些人自己行差踏錯罷了。

    不過,腦有殘疾的賈征當然聽不懂費倫帶點彎彎繞的譏諷,隻道:“我們倆兄弟的事兒還輪到你一個外人來置喙!”

    聞言,費倫直感好笑,攤手道:“我置喙了嗎?”

    “你……”

    賈征還待再說,賈長先他一步喝斥道:“你給我閉嘴!”

    聽著自家大哥嚴厲的語氣,賈征知道賈長也許是真的生氣了,立馬噤若寒蟬,不敢再胡亂開腔了。

    聶斌瞟了眼小心翼翼的賈征,又瞥了眼背過去與仨女閑扯的費倫,主動湊到賈長跟前道:“長哥,你要是不想現在去醫院的話,我會點正骨術,就先在這兒幫你看看吧!”

    賈長早知聶斌會祖傳正骨法的事情,當下也不矯情,伸出傷手讓他給看了。

    等警衛員把槍彈送到時,賈長的手已經在聶斌的幫助下固定包紮了起來。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反而率先來到警衛員所開的越野車後,支起後車門挑選起武器來。

    不得不說,肖忠華在司令部這邊麵兒還挺大的,警衛員運來的槍械裏長的短的都有,不過身處露天靶場,自然要長槍打起來才夠勁,所以費倫隨手挑了把九五,稍微比劃了兩下,吐槽道:“槍況整體來說還不錯,就是機簧有點鬆了,準心也有點偏了!”

    聞言,肖忠華狂汗不已,暗忖:就這你還說槍況不錯?沒毛病吧?不過想歸想,嘴上卻道:“應該不止一把九五吧?你挑別的不就行了?”說著,也走到了車後,隨手拎起另一把九五試了試,卻發現他手上這支毛病更多,雖然都是很小的毛病,但加在一起,恐怕打出去的子彈能偏到人家靶子上去。

    不信邪的肖忠華又連換了好幾把九五,發現每一把槍都或多或少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實不如費倫手上那把。

    意識到這點後,肖忠華看費倫的目光徹底變了,他沒想到費倫不僅在搏擊角力方麵有一手,竟然就連槍械也如此在行,看來上回的南海救援並非費倫湊巧莽撞之舉,而是藝高人膽大。

    費倫被肖忠華灼灼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毛,終忍不住道:“咳咳,老肖,我對走男人後門不感興趣!”

    肖忠華一愣,旋即在費倫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去你的,淨瞎想什麼呢!”

    費倫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道:“我可沒瞎想,要知道,你可是當兵的。”

    “當兵的怎麼了?”

    費倫聞言本想稍作解釋然後再打趣一番,孰料肖璿捷足先登道:“哥,難道你沒聽說過當兵三年半,母豬賽貂蟬麼?甚至說不定……”

    肖忠華瞪眼道:“說不定什麼?扯淡!”

    見他有發火的跡象,費倫趕緊安慰道:“行了行了老肖,我跟璿姐也就這麼一說,你還當真了!”

    “就是說也不行!”肖忠華不悅道。

    “那就不說,打槍!”說著,費倫取了兩個彈夾,自顧自往射擊台而去。

    肖忠華和仨女見狀,趕緊各自挑好槍支,跟著到了射擊台。當然,這其中夏爾蘭是不懂槍械的,所以她的槍自然是由她敬愛的姐夫代挑的。

    賈氏兄弟也不甘示弱,帶著聶斌,拎上他們之前擱一邊的長槍,也到了射擊台正麵。

    事實上,司令部靶場這邊的射擊台分為站立式和趴臥式兩種,一般來說,軍中練槍長槍居多,而且射擊姿勢大多采用趴臥,所以趴臥台那半部份早已被往來的訓練者們壓臥得寸草不生,光禿禿一片,甚至幹燥得揚塵,實在不適合身穿便服的費倫等人采用。

    更何況,以費倫的槍法,根本用不著趴臥,所以他端著槍來到站立式射擊台一邊,左手單手持槍瞄了瞄靶子,道:“這應該是兩百米靶吧?”

    “沒錯,你要嫌遠,我可以讓人把耙子拉到一百米……”

    費倫聞言還沒開口,邊上賈征惹人生厭的聲音就生生插了進來:“不是吧肖哥,這兩百米靶可是軍中強兵的基礎,調近了那不是墮我哥的名頭嘛!”

    費倫聞言故作不知地哂道:“強兵?有多強?比特種部隊還強麼?”

    “我哥就是特種兵!”賈征不無得意道。

    “那還這麼衝動,沒搞清狀況就找人握手?”費倫奚落道。

    正選槍的賈長聞言一滯,發現自己還真是犯了特種兵的大忌,沒有“知彼”就冒然替自家小弟強出頭,結果落了個傷筋動骨的下場。

    賈征可不知自家大哥在自省,當下故作輕蔑道:“不就手力大一點麼?有社麼了不起的,在軍隊裏,會這個才是王道!”說著,比了個【槍】的手勢。

    費倫看得好笑,玩味道:“要是你大哥手力、槍法皆不如我,那又怎麼算呢?”

    “這不可能!”賈征下意識反駁道,可轉念一想,又不敢如剛開始和費倫照麵時那般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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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6 隻贏一點

   “這不可能!”賈征下意識反駁道,可轉念一想,又不敢如剛開始和費倫照面時那般篤定,畢竟手勁也是他哥的强項,沒想到在費倫面前卻不堪一擊。
  見賈征有點學乖了,費倫不置可否,只是輕笑了一聲,便打算自己耍自己的去。沒曾想,賈征聽到輕笑聲,深切感受到了費倫的蔑視,當下腦子一熱,道:“你怎可能在槍法上勝過我哥,有本事就比一比!”

  “噢?怎麼比?”費倫滿臉戲謔道。

  賈征剛想越俎代庖替賈長划下道來,卻不經意地瞥見了賈長那只傷手,頓時渾体一震,連連搖手道:“不、不比了,我哥右手已經傷了,不比了!”

  費倫聞言好笑道:“這麼說,你哥打槍管用右手嘍!”

  聽到這話,肖忠華還有仨女都暗罵賈征是個蠢貨,哪有替自家親哥暴露火力的道理嘛,這個底也臥得太深了吧!

  賈長也暗罵了句“蠢貨”,卻又不能不替自家小弟撐住面子,當即上前几步道:“費倫,你既然相比,那就比吧!”說著還豎起了左手,“我這只手的槍法一點也不比自己的右手弱,等下你要小心了!”

  “小心不小心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倒是很好奇,你弟弟這麼腦殘的比賽提議,你為什麼願意應承下來?”費倫八卦道,“看來你們倆兄弟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啊!”

  賈長聞言並不解惑,只道:“要比就比,哪那麼多廢話!”

  費倫卻不著急,反而道:“比是可以比的,問題是我從來不打算參與沒有彩頭的比試,就比如剛才,我捏傷了你的手,這就是彩頭!”

  賈長聞言一凜,其實不止是他。在場所有人聽到這話心里都有點戚戚焉。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下來,賈長堅韌的性子就不容許他中途退卻,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彩頭!”

  費倫攤手道:“你有什麼樣的彩頭啊?千万別提錢,我跟錢有仇。沒個一兩億美金我是不會肯干的。”

  這話頓時把賈長頂在了南牆上,他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弟弟在万壽寺還有家俱樂部,就以此為彩頭吧!”

  “万壽寺的club?”費倫怔了一下,“占地面積多大?”賈長對此也不是太清楚,當即扭頭看向賈征。

  賈征卻有點不願用俱樂部做賭,期期艾艾道:“哥~~能不能換過別的?”

  “廢話,占地面積到底多大?”

  賈征見躲不過去了,只好道:“把外圍的地皮一塊算上的話。大半個足球場還是有的。”

  費倫聞言眼前一亮,道:“呵呵,面積不小,這樣才好玩,如此。那我就出三千万英鎊的彩頭吧!”說著,從懷里摸出張本票來,“這是渣打銀行的本票,金額正好是三千万!”

  聽到這話,眾人俱都被震了一下。夏爾蘭最先回過神來,當即蹦蹦跳跳來到費倫身邊,取過他指間的本票。眉飛色舞道:“國外的銀行本票以前只在書上見過,讓我來看看真的長什麼樣子!”

  費倫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卻也由得夏爾蘭折騰,反正她人就在自己眼前,是沒可能昧下本票的,再說了。才几千万鎊而已,就算夏爾蘭真的昧下了,費倫也不會太在乎,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有了殺人的借口。

  夏爾蘭拿著本票衝著天翻來覆去地看了几遍。最終嘆口氣道:“果然是真的,可惜這張本票不是我的。”

  “淨想美事儿!”肖璇過來數落了她一句,取過本票遞還給了費倫。

  “怎麼樣?”費倫拿回本票,看向賈氏兄弟,“我這個彩頭你們要接嗎?”

  賈征對于夏爾蘭的鑒定水平深信不疑,本還有些不願拿俱樂部作賭的他頓時道:“好,就照剛才說的辦!”不過他這回學乖了,末了還不忘問一句:“哥,你看呢?”

  賈長對自家小弟真是很無語,也很無可奈何,只能點頭道:“就這麼辦吧!”

  值得一提的是,賈長之所以這麼護著賈征,完全是因為他們倆兄弟的父親長期在外地任職,而當年賈母懷賈征時就對賈長念叨過無數遍,將來弟弟出生,當大哥的一定要照顧好小弟,當時的賈長已有六歲,自然記得母親的叮嚀,后來賈母難產,在醫生保住賈征后一命嗚呼,賈長對自己這個弟弟自然愛護有加,護犢子的屬性最終漸漸成型。

  事實上,若非賈老爺子和賈父都寵賈征這個么孫,外加上賈長的溺愛,賈征也不會生出如今這種張揚跋扈外帶一點腦殘的性格。

  不得不說,環境造就性格,而性格決定命運,眼下賈氏兄弟算是撞在了費倫這塊鐵板上了。當然,在賈征眼里,費倫還不算是鐵板,否則他也不可能見錢眼開這麼爽快就拿出俱樂部作彩頭。

  “好,既然你們答應了我所說的賭彩,那具体怎麼比,就有你們倆定吧!”費倫貌似大度道。

  賈征聽到這話頓時來勁了:“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既如此,那等下你就用左手跟我哥比槍吧!”

  聞言,肖忠華暗罵賈征蠢貨,心說連我都不知道阿倫哪只手的槍法更强,你就敢選左手,這不是往人槍口上撞嘛!

  仨女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紛紛捂嘴竊笑不已,而同樣想到這個問題的賈長臉色一片鐵青,卻又不好數落自家小弟什麼。

  見狀,賈征是覺得有點問題,卻又一時想不通問題出在哪里,聶斌忍不住悄聲提醒道:“征少,万一對方是左撇子呢?”

  賈征恍然大悟,急忙改口道:“不不不,你別用左手,還是用右……”話說到這,仍覺不妥,一時竟啞口無言。

  費倫翻了個白眼,替賈征的智商著急,哂道:“我看這樣吧,對我來說左右手沒甚區別,姓賈的就左手使槍,打十發,我左右手各打十發,但凡有一只手的環數比不過,就算我輸,怎麼樣?”

  賈氏兄弟聞言一愣,賈征道:“你的意思是,你雙手各打十發,以單手最差成績跟我哥比?”

  “賓果!”費倫瀟灑地打了個響指,“答對,可惜沒獎!”

  “行,干了!”賈征再度越俎代庖替賈征答應了。

  可惜賈長卻心里沒底,無他,概因費倫這個便宜給得太大了,而觀其篤定的表情,賈長突然對自己的左手槍法變得沒信心起來,不過旋即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患得患失的魔障當中,頓時又起了一腦門子冷汗,看向費倫的眼神變得愈發忌憚,卻也深深明白,如果想要擺脫這種情況,必須在接下來的比槍中勝出才行,否則費倫在他心里將會形成某種陰影。

  想及此,賈長倏然暴喝道:“老二說得對,干了!”說著,再不看費倫一眼,來到射擊台前,單手端起槍,用傷手的大拇指忍痛打開保險,對准二百米外的靶子,當即扣下了扳機。

  賈長不愧為特種兵出身,就憑他單手打九五而晃動極微就知其在這方面下過苦功,費倫略有几分欣賞之余,卻沒打算待會儿手下留情。

  “噠噠噠噠”,十發子彈一晃而過,很快射擊完畢,肖忠華拿起望遠鏡瞅了瞅靶子,發現彈著點都集中在靶紙的中心位置,當下真心地贊了一句:“好!”

  這時,費倫卻就這麼裸眼看去,念叨道:“一槍八環,七槍九環,兩槍十環,九十一環,是挺不錯的。”不過從這也能看出賈長的左手槍法應該不如右手。

  與此同時,報靶廣播響起:“一號靶,十發子彈全部上靶,總計九十一環!”

  就站在費倫身邊的周燕和肖璇前后聽了費倫的念叨和廣播,頓時被驚住了,雙雙霍然扭頭看向他,心說這可是二百米靶啊,得多好的裸眼視力才能看這麼清楚啊!

  費倫渾不在意她倆的目光,在賈氏兄弟的注視下也來到了射擊台前,不丁不八地隨便一站,先右手單手端槍,另一手隨手撥開保險,二話沒說就朝遠處的靶子“噠噠噠”地開了火。

  十發子彈一過,他立馬換了個彈夾又換了只手,側步來到相鄰靶位,再度開火。

  “噠噠噠噠……”

  費倫的左手射擊似乎比右手更快更猛,三下五除二就打完了十發子彈,看得眾人一陣側目。

  站在射擊台前,裸視遠眺一陣,費倫似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還都不錯,兩邊都是一槍八環,六槍九環,三槍十環,九十二!”

  賈征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當即嚷了起來:“什麼九十二?你唬人的吧?”

  話音剛落,報靶廣播就響了起來:“二號靶,十發子彈全部上靶,總計九十二環!三號靶,十發子彈全部上靶,總計九十二環!”

  聽到這廣播,賈征頓時怔愣在了原地,賈長瞥了眼費倫,向聶斌道:“去幫我把費倫的靶紙取過來!”他畢竟是特種兵,眼力遠超常人,雖然不如費倫那樣能完全看清彈著點,卻也隱約看出兩個靶子的彈孔形狀几乎形成了相同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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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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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靶紙很快被取了過來,不過負責取靶紙的聶斌臉色非常沉肅。

    賈長瞅見他的臉色,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聶斌搖搖頭,苦笑道:“長哥,你看了就知道了。”說著,左右手各持一張靶紙,遞到了賈長眼門前。

    “這……”

    隻見一圈一圈的環形靶紙上,十個彈孔均勻地分布,靶心十環圈內,三枚彈孔明顯呈等邊三角形分布,接下來九環區域的下半環圓上六個彈孔依次排開,很好地沿著環形圓走出了一個規範的圓弧,而最後一枚八環的彈孔,正好介於九環第三第四彈孔的正下方,所有十枚彈孔這麼一組合,稍微隔遠乍看上去就像個嬉笑的鬼臉。

    更重要的是,彈孔間的間距幾無二致,每個間距的誤差小到肉眼難辨。換言之,兩張靶紙上的鬼臉圖案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美則美矣,但細想想,凡是懂槍的人都會感到驚悚。

    也對,如何能不驚悚!

    要知道這裏可是露天靶場,一直都有微風拂過,但風大風小這可由不得人做主,也就是說,每一顆擊發時,現場的自然環境不可能絕對相同。同樣的,每顆子彈的製造工藝雖然差不多,但子彈內裏的藥量、子彈頭的重量等等這一係列東西也不可能絕對相同,加上每開一槍,槍支本身的機械構造就會出現一些細微的磨損,因此所有的這些細微誤差加起來。就使得設計者在每一次擊發時都必須有所微調,否則出現上一槍十環下一槍脫靶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上槍十環下槍脫靶”這隻是很極端的比喻。但要想命中高環數,在射擊過程中作出微調顯然是必須的,不過即使作出了微調,槍槍都命中了高環數,可要想控製彈著點均勻分布那也是天方夜譚一樣的事情。

    所以,當這樣的事情真實出現在賈長眼前時,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隨即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發現靶紙上仍是那兩個仿佛在嘲笑他的鬼臉。心氣頓時就一落千丈,無比沮喪。

    賈征就僅會打槍,對所謂的真正槍術僅僅一知半解、似懂非懂,所以他看到兩張靶紙上的鬼臉圖案後。並不覺得太過厲害。甚至還撇嘴吐槽道:“切誒~~什麼嘛,不就打了個圖案嘛,有什麼可狂的,也就僅比哥你多一環而已!”

    這話一出,不止是賈長,就連聶斌都忍不住了,幾乎與賈長異口同聲地喝斥道:“你懂個什麼?閉嘴!”

    賈征愣了愣,旋即麵色變得奇差無比。抖手指向喝斥他的聶斌:“你、你不過是我們家養的……”

    “啪!”

    難聽的後半截話還未出口,賈長已然甩手扇了自家小弟一耳光。斥道:“你給我住口,斌子是我過命的戰友,不是你可以置喙的!”

    早猜到賈征想說什麼的聶斌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但賈長的舉動讓他心頭多了一絲感動,厭惡地瞟了眼捂臉的賈征,勸道:“長哥,征少不是軍中人,自然不清楚著靶紙意味著什麼,就別怪他了!”

    賈長惡瞪了一眼自家小弟,忍不住罵咧道:“都二十歲的人了,還球逼不懂,好意思說自己是賈家的人?”

    本還怨念不已的賈征聽到自家大哥說出這話來,頓時對方是真的生氣了,當下不敢再與聶斌計較,反而服軟討饒道:“哥,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嘛!”

    “哼!”賈長冷哼一聲,正打算再說點兒什麼,不曾想邊上卻傳來了費倫的聲音:“誒我說,靶紙你們也看了,之前下的彩頭怎麼算啊?”

    賈長聞言一窒,卻沒想賴賬,當即道:“你放心,有關俱樂部的股份合同回頭我就找人給你送來!”

    費倫冷哂道:“俱樂部算個球啊,我說的是地契!”

    “你放心,那塊地盤也是屬於俱樂部的,你接收了俱樂部就等於接收了那塊地!”賈征見大哥不願賴賬,他索性也大大方方地把情況給費倫介紹明白了。

    聞言,費倫皮笑肉不笑道:“如此甚好!”在他看來,今躺來司令部,隨隨便便打個二十槍就能賺下京城市中心的一塊地皮,這買賣實在劃算。

    不過在場的除了聶斌,都是衙內,雖然清楚地皮的價值,但都沒太放在心上,反是肖忠華,從聶斌手上奪過其中一張靶紙,瞅上去就拔不出來了。

    見肖忠華怔愣在原地,頗為不解的肖璿湊了過來,嘴裏嘟囔道:“哥,不就一張靶紙嘛,有什麼好看的?”說著,也摟了一眼,頓時整個人僵住了。

    見肖氏兄妹如此,賈長的心裏一下平衡了,心說原來你們也沒見過這麼神奇的槍法啊!動念間,他再看向費倫的目光已沒了敵意,就剩下好奇了。

    周燕同樣注意到了肖忠華和肖璿的異常,當下也走了過來,卻沒到倆兄妹身邊湊趣,反而從聶斌手上討來了另一張靶紙,看見其上的彈孔後,勃然色變:“這、這這……”

    賈征發現一幫人都在驚訝費倫打出的那兩張靶紙,而他自己卻不大看得出其中的牛逼之處,因此心底破天荒地生出一個念頭來:我要學槍,我一定要學槍、學懂槍!

    與此同時,夏爾蘭也摟了幾眼那兩張靶紙,不禁衝費倫豎起大拇指道:“倫哥,沒想到你打出的彈著點還挺藝術的!”

    費倫絲毫不計較夏爾蘭不懂靶紙的內涵,反而難得謙虛道:“哪裏哪裏,也就博諸君一笑爾!”

    賈長聞言在心裏吐槽道:就你這槍法還是博諸君一笑?那我的槍法豈非連【獻醜】都不如?不過麵上倒絲毫不露聲色,衝費倫肅容道:“費兄弟,經過剛才這番比試我才知道原來前次你對我弟弟是手下容情了!多謝!”說著,還鄭重地抱拳為禮。

    費倫心說,什麼容不容情的,當時在全聚德,老子要不是沒執法權的話,早就一槍把你弟撂在地上了!麵上卻不以為意道:“謝就不必了,盡快把彩頭給我就行!”

    “你……”見費倫對自家大哥毫無恭敬之意,賈征的衙內脾氣又差點爆了。

    “我跟你費哥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賈長又惡瞪了賈征一眼,“把嘴巴給我夾住了,滾一邊去!”

    賈征雖覺委屈,但如父長兄的話他不敢不聽,當下乖乖地躲到一邊蹲地上畫圈圈去了。

    費倫見狀,哂笑道:“賈兄倒是好威信,呵呵!”

    “費兄弟貌似話裏有話!”賈長道。

    “其實也沒什麼!”費倫淡淡道,“隻是想說如果賈兄你的茬找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賈長聞言愣了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不到自己主動交好,費倫居然不給麵子。

    “是不是覺得我很不給麵子?”費倫皮笑肉不笑道,“拋開你背後的家族不談,我跟你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憑什麼讓我給一個一上來就找我茬的人麵子?”

    聽到這話,賈長細細一琢磨,頓時省悟到,對啊,對方憑什麼給他麵子?難道就因為賭了個彩?顯然沒道理嘛!

    想通這點後,賈長也沒甚糾結,當下道:“費兄弟,如果我說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你有什麼道盡管劃出來吧!”

    費倫聞言施施然瞟了他一眼,冷然道:“不好意思,你暫時還入不了我的法眼!”說完,也不理賈長變得有些難堪的臉色,轉向肖忠華道:“老肖,你能不能別盯著那張小醜靶紙發愣了?你要真覺著好,改天我給你打張大鬼出來,你拿回家掛牆上慢慢看!”

    這話一出,怔愣半晌的肖忠華立馬有了動靜,霍然扭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費倫道:“真的?!”

    “煮的。”費倫沒好氣道,“我說,還有個把鍾頭就到飯點了,咱也別在這司令部擱著了,成不?”

    肖忠華正想說好,同樣回過神的肖璿卻道:“不成!”

    “就是,不成!”周燕也附和道。

    不等費倫問為什麼,夏爾蘭便幫他說了:“為什麼不成?”

    肖璿瞪了夏爾蘭一眼,道:“不成就是不成,能為什麼?”說著,湊到費倫身邊,提條件道:“除非你教我打槍!”

    “對,我也是!”周燕又附和道。

    “還有我!”肖忠華湊趣道,“老弟,我也想學學你那槍法!”

    費倫翻了個白眼,吐槽道:“看你們仨的樣子是想拜我為師了,可連飯都不去吃,還要我先教,這不成了教祖宗了嘛!”

    仨女互望一眼,異口同聲道:“那就先去吃飯,飯後再教!”

    費倫聞言卻擺手道:“就你們幾個的資質,我可沒興趣收你們為徒!”

    肖忠華三人一聽,頓時就要炸刺,費倫卻又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雖然我沒有收徒的想法,不過卻可以教你們一個練槍的法子……”

    “什麼法子?快說!”肖璿急不可耐道。

    費倫瞟了眼想偷聽的賈長和聶斌一眼,道:“其實也不是什麼訓練秘法……”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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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5:31
928 那個計劃

    “其實也不是什麼訓練秘法……”

    費倫越是這麼說,在場的人就越是豎起了耳朵。

    “都知道那種鋁製的圓形洗澡盆吧?嗯,應該是上世紀**十年代的產品!”費倫開始忽悠,眾人一聽這話有點愣,“不要好,隻要那盆的容積夠你們站在裏麵而不沉水就行……”

    肖璿愕道:“什麼意思?”

    費倫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道:“話還沒說完呢,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肖璿頓時噎住了,想胡攪蠻纏幾句吧,卻見自家大哥和賈長等人都綠眉綠眼地盯著自己,可不駁斥吧,又覺得抹不開麵兒,躊躇兩秒,終還是肖忠華虎威尤烈,她沒敢造次,衝費倫訕笑道:“你說,繼續說!”心下卻把他記恨上了:你牛逼費倫,等過了這茬,看姑奶奶整不死你!

    費倫對肖璿的心理猜到了七八分,卻不以為意,接著剛才的話題道:“然後就去到海裏,人站盆裏,將堵上口的空啤酒瓶有多遠扔多遠,多扔幾個,再試著打打看吧!假如十個啤酒瓶,相距百米以上能全部命中,那槍法也就算入了門了!”

    眾人聽完這席話後,都眼角直抽抽,別看費倫嘴上說得輕巧,但光是在海麵上站在洗澡盆裏這關就不是那麼好過,沒點苦功隻怕站進盆裏多少次就會翻多少次,絕對不帶含糊的。

    “那啥……”費倫絲毫不在意肖忠華等人的怔愣之色,直言不諱道:“是不要該去吃飯了?你們要不想吃。我就自己去了啊!”說罷,他還真朝司令部停車場方向而去。

    肖忠華見狀,趕緊追了上去。周燕和夏爾蘭自然不可能落後,也跟了過去。原本還想藉機拿捏一下的肖璿見此一幕,隻能恨恨地跺了跺腳,也追著去了。

    被晾在原地的賈長仨人眼角抽了抽,俱都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半晌,賈長道:“斌子,剛費倫說的方法你聽清楚了?覺得怎麼樣?”

    “咱沒這麼練過。但應該能提高槍法!”聶斌道,“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費倫的槍法應該已經遠超海麵上射爆啤酒瓶這個程度了!”聶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認為也是,不過既然咱們連低級階段都沒達到。那就照著來吧!”賈長顯然已有考量,“斌子,先去弄鋁盆,然後……”

    “哥。我靠。你不會真以為那家夥教的方法有用吧?”賈征終忍不住吐槽道。

    “你給我閉嘴!”

    車上。

    今次回程的路上,肖忠華讓周燕負責開他那輛車,他自己則坐到了費倫車子的副駕駛位上。

    “費老弟,你剛才說的那個海麵訓練射擊法有效是肯定有效,不過咱這兒是京城啊,哪來的海呀!”

    聽到肖忠華的話,費倫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手指著車窗外的東方。道:“往東走,到處都是海!”

    這話一出。硬擠上車、一直在後座上繃著個臉的肖璿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肖忠華卻有點尷尬,頓了幾秒才道:“如此,就算我能請大假去海裏練槍,但我手底下那群小崽子咋辦?”

    “你不會把你的人全拉去海邊啊?”費倫撇嘴道。

    肖忠華苦笑道:“我隻是負責訓練,部隊又不是我的,沒上峰命令一兵一卒也休想調出駐地!”

    這倒是大實話,費倫聞言聳肩道:“那就沒別的辦法了,隻能花錢搞定。”

    “怎麼搞定?”肖忠華道。

    “很簡單,建個大點的遊泳池,買個鼓浪機,功率不要大,能掀起最高一米二左右的浪就差不離兒了,浪再大尋常的人也站不穩!”費倫張口就出了個餿主意。

    “這……恐怕得要不少錢吧?”

    “廢話!練兵哪有不花錢的?”

    “倒也是!”肖忠華最終還是默認了費倫的說法,至於剩下的事兒,他能做的也就隻有弄份計劃書,打個報告上去,看上頭批不批了。

    大半個鍾頭後,費倫一行驅車到了老莫餐館。

    下車的同時,肖忠華道:“費老弟,貴的地方我也請不起,咱們就在這兒吃吧!”

    “隨便,反正這地兒我還沒吃過!”費倫對吃食什麼的並不太講究,屬於吃糠咽菜也可饕餮山珍海味也可的那類型。

    見肖忠華和費倫已經做了決定,肖璿仨女倒也識趣地沒有反駁。

    不過到了席間,菜還沒上齊之前,肖璿故意刁難費倫道:“你不是在譚家廳那邊訂了燕窩嘛,要不讓他們給送過來?”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用心,絲毫沒顧忌肖璿的麵子,冷哂道:“璿姐,有一點恐怕你得搞清楚,這頓飯是你哥請我,而不是我請你,懂?”

    聽到這話,不止肖璿尷尬,就連肖忠華也有點犯窘,當下惡瞪了自家小妹一眼,斥道:“要吃燕窩你不會自己去買啊?”

    肖璿卻瞪了眼費倫,嘟囔道:“我這不是想打一打土豪嘛!”

    這話肖忠華沒聽太清,聞言立馬吼道:“你說什麼!?”而且一張老臉黑得跟鍋底差不多了。

    周燕見肖忠華真有點生氣了,趕緊打圓場道:“誒~~華子哥,璿姐也就這麼一嘴把式,純屬逗悶子跟倫哥開玩笑呢!”說著,還在桌子底下蹬了蹬費倫,示意他也幫忙說句話。

    費倫瞥了眼肖璿,見她眼底仍有忿忿之色,心裏大感好笑,正打算趁機再黑她兩句,孰料這時候一號螞蟻傳來監聽感應。

    “喂,是我!”這是個陌生的聲音,費倫印象裏從未有過。可惜的是,這個聲音是從電話筒裏發出,經由一號螞蟻放大好幾倍再轉到費倫識海裏的,所以當他要求一號螞蟻對聲音主人進行視覺辨識時,一號螞蟻那邊毫無反應。

    “泄特!我不是說我在大使館期間別打電話過來嗎?”這回是布萊切的聲音,費倫頓時眉頭大皺,暗忖:打電話給布萊切這人是誰?

    周燕見費倫皺眉,心叫不妙,以為事情要糟,沒曾想一心二用的費倫適時開口道:“老肖,璿姐想吃燕窩這也沒什麼錯,要不回頭我請?”

    肖忠華一聽這話,頓時愣了,他沒想到費倫是雷聲大雨點小,剛剛還在辯什麼“你請我請”的問題,轉頭就改了口。

    肖璿也愣了,她沒料到費倫還真在關鍵時刻幫她說話了,隨即看到周燕在打眼色,頓時省悟到自己閨中密友在其中的暗助。

    與此同時,費倫識海中的監聽感應仍在繼續。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找人去確認一下那個東西,然後才能按計劃對目標下手是吧?”布萊切道。

    “沒錯!”陌生聲音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上麵的意思?”布萊切顯然不太信任對方。

    陌生聲音顯然也感受到了布萊切的不信任,吼道:“廢話,我連具體計劃都不清楚,什麼我的意思?這自然是上麵的意思,我隻負責傳話!哐!”

    費倫遙聽到這兒,眉頭皺得更緊了。肖璿見狀,還以為他對幫腔後悔了,當下吐槽道:“同樣一句好話,如果語氣顯得不尊重,聽者也會誤以為是孬話!有的人既然幫忙說了話,可偏要作出一副死樣子,那還不如不幫腔!”

    聞言,費倫愣了愣才意識到肖璿是在說他,不過此時心中裝著事兒的他懶得與其理論,隻呵呵笑了兩聲,岔開話題道:“老肖,前兩天燕兒跟我說他們單位想請我去介紹一下什麼反恐經驗,你聽說過這事兒嗎?”

    “呵,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倒是你,有沒有打算去講一講啊?”

    費倫擺手道:“我想我還是算了吧,就別扯這蛋了,畢竟中美兩國的國情不一樣,反恐的應對方法也肯定不會一樣!”

    周燕一聽這話就急了:“倫哥……”

    “別!”費倫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我意已決,就別再勉強我了,ok?”

    周燕怔了一下,卻不把話說死:“我隻能把你的想法向上麵反映一下,至於上頭的決定,我可左右不了!”

    費倫哂道:“怎麼?我不同意去介紹經驗,他們還能綁了我不成?”

    周燕聞言沒有說話,肖璿卻故意唱對台道:“那可說不定喔!”

    費倫聽後翻了個白眼,正想吐槽,夏爾蘭先他一步叫了起來:“綁人?!那不跟土……”

    肖璿似猜到她想說什麼,連忙伸手捂住她嘴道:“爾蘭,雖然現在什麼都講言論自由,可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說的。”

    夏爾蘭掙開肖璿的手,不屑道:“切誒~~既然不能隨便說話,那還談什麼言論自由?”說著,自顧自地剝起了瓜子,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肖氏兄妹和周燕相視苦笑了一下,費倫見機道:“吶,你們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願去介紹反恐經驗了吧?原因就在於此!”

    周燕聞言忍不住嗔道:“倫哥,你這說的是哪兒跟哪兒啊?隻是介紹經驗,貌似與政洽立場什麼的不沾邊吧?”

    “可問題是,這沾不沾邊不是你我說了能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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