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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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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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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7 00:08:44
959 誰搞誰?

    “妞,你的便宜爺早就占光了!”

    聽到費倫這話,愛莎不禁羞紅了小臉,啐道:“你就是個大色狼!”

    費倫聞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妞,你的量詞用錯了,不應該是【個】,而是【條】!”說完還故意挺了挺髖。

    愛莎見狀俏臉紅透,以手捧臉道:“死色鬼!”

    “嘿嘿!”費倫頓時眉飛色舞地笑了起來,本欲再調戲愛莎幾句,沒曾想前麵車流的速度倏然快了起來。

    愛莎忙打岔提醒道:“這下終於可以快點到機場了。”

    費倫不置可否,卻也沒再調笑愛莎,專心開車,在交警的指揮下滑過了交通事故發生的地段,隨即加速往機場方向駛去。

    綴在後麵的普桑很幸運,交警剛好放過它就暫時攔了路。車上的墨鏡男隻覺這一幕是天都在幫他,於是剛過事故路段就急吼吼道:“老三,快追,別跟丟囉!”

    “哥,你就放心吧,我的車技你還信不過?好歹當年東望洋大賽我也是做出過最快圈速的。”彪漢老三自吹自擂道。

    晾衣杆老六一聽,頓時譏誚道:“三哥,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再說你那最快圈速不當場就被人破了嘛!”

    “滾蛋,搗你的藥去吧!”彪漢老三斥了晾衣杆一句,腳底下卻悄然加了油門。十來分鍾後,墨鏡男仨人所坐的普桑已然追近到隻隔費倫和愛莎一輛車的地步。

    不過,墨鏡男卻發現了一個不太好的問題。那就是方向:“誒我說,這條路好像是去機場的吧?”

    “對啊!”彪漢老三隨口應了一句,旋即失聲叫道:“壞了。那肥羊該不會是要去機場趕飛機吧?”

    “未必!”晾衣杆老六唱反調道,“說不定是去接人,要是趕飛機的話,誰他媽放心把上百萬的車擱機場停車庫啊?”

    這話一出,墨鏡男和彪漢皆愣,待回過神,墨鏡男道:“老六說得不錯。也有可能是那肥羊送靚妞趕飛機!”

    晾衣杆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那我寧願是肥羊趕飛機!”

    彪漢老三聞言怒道:“老六,這有了錢什麼女人沒有啊?尼瑪還真是要色不要錢!”

    “我好色我樂意!”

    與此同時,奔馳上。

    “allen。後麵有輛老款桑塔納,出了三環就一直跟著我們!”

    費倫不動聲色道:“早看見了!”實際上,他在發現普桑跟蹤後就讓趕去機場彙合的一號螞蟻拐了個彎,直接附在了普桑上。甚至連墨鏡男仨人在車裏聊的什麼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要不要……”說到這。愛莎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算啦,這裏是京城,首善之都,咱還是手下留情的好!”費倫哂道,“當然,前提是到了機場後那幾個上趕著投胎的家夥別主動往槍口上撞!”

    愛莎對費倫的想法雖不甚滿意,卻也不會反對,總之他是她男人。聽男人的話總是沒錯的。

    “哥,要不要在半道上把奔馳給撇下來?”眼瞅著離機場越來越近。彪漢老三終忍不住問道。

    “不用了,再過幾分鍾就到機場了,你當其他人都是瞎子啊?”墨鏡男擺手道,“老六,藥弄好沒有?”

    晾衣杆將粉末撒進一張交疊的洗臉巾內裏,然後灑了些水在洗臉巾上,道:“剛剛好!”

    彪漢逮著空子瞅了一眼,笑罵道:“老六,就一張啊?你他媽就顧著你自己吧!”

    “一張還不夠麼?”晾衣杆又掏出個塑料袋將微濕的洗臉巾籠了進去,道:“三哥,到時候我迷昏靚妞,省得她叫把人召來,憑你跟哥的手段對付那肥羊還不手到擒來?”

    彪漢聞言,立馬怪腔怪調地學道:“迷暈靚妞,省得她叫,把人召來……我看是迷暈了方便你上吧!”

    “三哥,不揭我老底你要死啊?”晾衣杆不爽道。

    “死倒是不會,不過不說你兩句我這心裏就過不去那坎兒!”

    晾衣杆頓時無語凝噎。

    這時,機場建築群已曆曆在目,費倫駕駛著奔馳就在一號航站樓門口停了下來。本來他是不想停的,可從路的另一頭過來一輛國安的警車,後座上赫然坐著潘為民,正降下車窗向他招手呢!

    潘為民的車很快在路口調了個頭,擦著一路跟蹤而來的普桑,停到了費倫車後。正打算下車尾隨行動的墨鏡男仨人頓時停住了動作,隻感心裏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要不要這麼寸啊?眼看肥羊就到手了,斜刺裏生生殺出一輛警車!

    更讓墨鏡男仨人直眼的是,車上下來一個肩膀上扛一級警監銜的中年警察,走到奔馳邊上,待肥羊下車,親切地與其握手。

    值得一提的是,國安局隸屬於安全部,屬副部級單位,所以身為副局長的潘為民也就隻能掛一級警監的銜了。

    “哥,這樣……咱們還動手嗎?”晾衣杆突然覺得後脖梗有點發涼。

    “等等看,說不定那老家夥隻是過來亮個相!”墨鏡男道。

    與此同時,同潘為民麵對麵的費倫臉色相當不悅:“潘局,你跟蹤我們?”

    潘為民笑著擺手道:“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信,但我真沒跟蹤你們,隻不過我讓手下查了一下你離京的時間,知道你還有幾十分鍾就該飛了,而我又正好沒什麼事,所以打算過來看看,能碰上就送送你!”

    費倫聞言皮笑肉不笑道:“那還真是巧啊,這就碰上了!”

    “是有點巧!”潘為民同樣皮笑肉不笑地應道。

    費倫見狀,知這老狐狸對自己不放心,當下倒也能理解他為國盡職盡責的心,索性改變話題道:“對了潘局,我說那人你們抓到手了嗎?”

    “當然,我手下最得力的兩個處長正在突審,相信很快會有好消息!”潘為民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

    潘為民一愣,掀眉道:“什麼消息?”

    “有幾個家夥不自量力跟了我一路,還配了迷藥打算弄我女朋友……”說到這,費倫斜了一眼警車後麵的普桑。

    “那肥羊看過來了,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巧合的吧?他怎麼可能發……”彪漢老三的話音未落,晾衣杆身邊的車窗就被一陣陰影籠罩了。

    晾衣杆一看,倏然發現了一個魔鬼身材的冰山美女。墨鏡男同樣也看到了,駭然失色道:“肥羊的女友!?”

    話音未落,隻聽“哐當”一聲,正準備降下車窗對美女口花花幾句的晾衣杆就驚恐地發現滿麵寒霜的愛莎竟突出一手,硬生生穿透了車窗玻璃,伸到車內,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

    剛發了半個音,晾衣杆就仿佛被捏住了脖頸的鴨子,再出不了聲!這還沒完,捏住晾衣杆脖子的愛莎居然殘暴地將晾衣杆老六從車窗玻璃上的破洞中生生拖了出去。

    “哢哢……哢嚓……”

    一連串玻璃崩壞的聲音過後,晾衣杆老六竟活生生用自己瘦弱的軀幹在玻璃窗上擠爆了一個大洞,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已掛得巾巾吊吊,而婐露的地方更是道道血口,甚為嚇人。

    奔馳車旁,潘為民順著費倫的眼神自也看到了愛莎暴力拽人出車窗的一幕,雖早就聽糜飛宣講過愛莎的武力,但親眼所見老潘又是另一番感受。

    這尼瑪也太暴力了吧?那家夥還活著嗎?不過當愛莎把晾衣杆扔到他腳邊,晾衣杆打著滾喊疼時,潘為民就確定這瘦猴還活著,而且中氣還挺足。

    愛莎可不管潘為民想什麼,一腳踩住晾衣杆的胸口,從他的兜裏掏出個塑料袋來,裏麵裝的正是那張能迷暈人的洗臉巾。

    費倫從愛莎手上接過塑料袋,打開往洗臉巾上嗅了嗅,哂道:“潘局,是哥羅芳,不信你聞聞!”

    潘為民卻沒有聞,隻吩咐身邊的手下道:“把袋子拿回去好生化驗一下!”

    其中一名隨行警察聞言很是詫異地瞥了費倫一眼,這才接過了袋子,不信邪地也聞了一下,頓時人就有點搖搖欲墜了,幸好邊上的另一個警察見他不妙,趕緊扶住,這才沒栽倒在地。

    潘為民見狀多少有點尷尬,摸著鼻子道:“費先生,倒是讓你見笑了!”

    “沒什麼,不知者不罪嘛!”話雖如此,費倫卻是一臉的戲謔,說著他又指了指愛莎腳下的晾衣杆,道:“這家夥人稱老六,應該還有幾個同夥,那輛普桑上就有兩個,他們攪在一起的時間應該不會太短,又都不是什麼勤勞致富的貨色,所以……”

    “放心,這種人我絕不姑息,不過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好人的?”潘為民多少有點納悶。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懶得答他。與此同時,墨鏡男和彪漢老三已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正打算腳底抹油,可隨著七八米外的愛莎扭頭注意上他倆,彪漢一緊張,連打了幾次火都沒打著。

    隔遠聽見打火聲,費倫立馬吩咐道:“愛莎,去把那倆家夥也拎過來!”話落,愛莎已然閃現在了普桑司機位的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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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7 0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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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莎,去把那倆家夥也拎過來!”費倫剛說完,愛莎已然閃現在了普桑司機位的窗邊。

    彪漢看到愛莎後頓時嚇得渾身哆嗦,很光棍地開了車門,舉手投降道:“姐、大姐,我認栽成不?”

    按說彪漢的武力值也還不錯,不過看了剛才晾衣杆生鑽玻璃的表演後,他頓時沒了反抗的想法,畢竟今天出來火器沒帶在身邊,身上的甩刀根本拿不出手。

    不過彪漢幹脆投降不等於墨鏡男會束手就擒,他趁彪漢老三舉著手乖乖下車的一瞬,打開另一側的後座車門,溜下了車。

    愛莎見狀嘴角泛起冷笑,當即一腳踩在彪漢老三微曲的膝蓋上,彈身而起,另一腳跟進踩在車頂沿上,腳踝發力,整個人又多躍起近兩米高,恍如大鵬般滑翔而下,一腳踩中了正往航站樓門裏跑的墨鏡男之踵。

    墨鏡男隻覺左腳後腳跟的反射區劇痛,整個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與此同時,被愛莎踩著膝蓋借力的彪漢老三也抱著腿滾到在地,慘叫連連。

    潘為民瞧見了愛莎製服二賊的整個過程,心有戚戚焉之餘眼神卻在發亮,道:“費先生,你這女友過於暴力了,不過倒是有當警花的潛質!”

    費倫哂道:“警花?我看是霸王花還差不多!”

    “都一樣!”潘為民歎道,“隻是可惜……她是個美國人吧!”

    “廢話!”費倫吐槽道:“就她那長相,你想說她是華人也不可能啊!”

    “她是不可能。那你……”

    “別扯我!”費倫擺手道,“我有正當職業,而且不缺錢!”

    潘為民頓時沒話說了。

    這時。愛莎提著墨鏡男的腳脖子倒拖著他下到馬路上,墨鏡男的臉在路沿上磕了好幾下,終於把墨鏡給磕掉了,原來這人是個小眯眼,不僅如此,還把牙磕掉了十來顆,整個人也被疼醒了。隻可惜愛莎可不管這些。生生拖著他來到了彪漢身邊,冷哂道:“死了沒有啊?你是自己站起來走,還是我拖你走?”

    叫得正歡的彪漢瞄了眼墨鏡男的慘樣。當即就閉了嘴,還單腳立了起來,強忍疼痛,滿頭大汗道:“我、我自己、自己走!”

    愛莎聞言不置可否。瞥了眼彪漢已被她踩得露骨的膝蓋。哂道:“你這腿的仇別記我身上,要是你這同夥不跑的話,我也不至於踩你!”

    得,這話簡直就是一推二五六,很有費倫的風範!

    待把小眯眼和彪漢也押到晾衣杆身邊堆著,那個攙扶同事的警察來回掃視了他仨好幾眼,倏然道:“局長,這三個家夥我看著好麵熟啊!”

    潘為民聞言一挑眉。道:“哦?是嗎?不會是掛了號的吧?”

    “說不好,反正眼熟就是了!”

    費倫聞言接茬道:“那正好。你們押回去慢慢審,我倆得趕飛機去了!”

    聽到這話,潘為民本想借故留難一下費倫和愛莎,旋又一想,抓人傷人這種小事恐怕留難不住美國妞愛莎,更觸不到費倫半根毫毛,索性放這一馬,結個善緣好了。

    心念電轉間,久未親自動過手的潘為民從腰間摸出兩副銬子,當場就把小眯眼和彪漢給拷上了,接著又從手下警察那兒借來副銬子,將晾衣杆也拷了起來。

    等把三人全塞進了警車後廂,潘為民這才衝費倫道:“費先生,既然你要走,我送你過關!”至於晾衣杆他仨受的都不是什麼致命傷,在老潘看來,早治晚治都一樣。

    費倫卻時刻不忘自己hongkong警察的身份,提醒道:“那三個賊雖然合該受傷,但不治卻不太好吧?所以我們倆通關就不勞潘局送了!”說罷,轉身牽起了愛莎的素手,旋又轉過來拋出一串車鑰匙給潘為民道:“對了潘局,這奔馳就先擱你們國安好了。”

    “哎、哎……”潘為民抓著車鑰匙叫了兩聲,卻發現費倫和愛莎已然融入了人流中找不見了,“靠!”

    又左右眺望了幾秒,發現真找不著人後,潘為民索性招呼手下道:“小王,你扶小陳上這輛奔馳,我開警車!”

    另一邊,一應證件齊全的費倫和愛莎很快辦完了通關手續,那根金條也順利過了安檢,隨即又領到了登機牌,隻可惜機場廣播尚未通知登機,他倆隻好在候機廳坐著閑扯。

    “愛莎,你說我到了中東,換過什麼形象好呢?”費倫問。

    “換形象?”愛莎微怔,她尚不知費倫能任意改變體型樣貌的牛逼能力,其實費倫眾多的女人中,活生生見過他變成另外一人的一個都沒有,“你是說易容吧?”

    “差不多吧!”費倫不置可否,也懶得細細解釋,反正到時候愛莎自然就會知道。

    “我覺得吧,易容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的膚色也改了,而且最好是反差特大的那種!”愛莎玩味道,“如果你到時候能由黃種人變為一個黑人,那就厲害了,就算在當地展開屠殺,也沒人會聯想到你!”

    “行,黑人就黑人!”費倫一本正經地回道。

    愛莎聞言一愣,旋即輕笑道:“嘻嘻,我說著玩的,你還真打算這麼幹吶?”

    “為什麼不可以?”費倫詭笑道,“我現在倒是擔心你,即便你到那邊換過另一個身份,但形象氣質神馬的還是沒改,難保不會被有心人記住!”

    愛莎卻滿不在乎道:“我也可以易容啊!”頓了頓又道:“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的易容水平在【死神】內部算得上一絕……”

    “還有這事兒?我怎麼沒聽你提過,有多絕啊?”費倫愕道。

    愛莎聞言哼道:“你從來就沒問過人家,人家還要故意顯擺出來麼?”

    費倫大汗。事實上,不是他不問,而是沒那個必要,見愛莎有點小生氣,難得哄道:“既然你有此本事,到了那邊我也就不用煩了!”

    愛莎難得見費倫說軟話,頓時喜笑顏開道:“那是,有我在,你就等著變黑人吧!”

    也就在費倫和愛莎聊得火熱之時,一抹討厭的男聲插了進來:“請問兩位,你們也是飛新加坡麼?”

    費倫循聲望去,隻見搭訕男三十出頭的樣子,長得頗為帥氣,一身最新款的阿瑪尼西裝,鼻梁上還架著副平光的金絲眼鏡,實在很有成功人士的範兒!不過他的目光隻略一掃費倫便掠了過去,盡數落在愛莎臉上身上。

    費倫眼睛微闔,正打算出口成髒打發了這貨,沒曾想愛莎先他一步道:“好笑了,我們去哪兒需要跟你報告麼?脫線!”

    阿瑪尼男聞言差點沒氣歪了鼻子,不過他倒是好涵養,極力忍不住氣,正欲辯解,費倫又搶在他前麵道:“這位先生,光是你鼻孔出氣就老大一股臭味,想必是胃病犯了吧?”

    阿瑪尼男聞言一怔,旋即哈了口氣在手上自己嗅了嗅,沒味,卻倏然看到愛莎一臉的嫌惡,頓時意識到中了費倫的套子,當即惡狠狠道:“我可沒胃病!”

    “怎麼?你不信我?我說你胃有病就是有病,說不定還是癌呢!”費倫一臉篤定道,“知道我幹什麼的嗎?或者說你知道我大學學什麼專業的嘛?”

    “學什麼?”阿瑪尼男下意識反問道。

    “敝人畢業於哈佛醫科,內外科都比較精通,我說你有病那就肯定有病,不信我替你診斷診斷!”費倫忽悠道。

    “怎麼診斷?”阿瑪尼男又接了一嘴。

    費倫正打算繼續忽悠,機場廣播卻通知登機了,他隨即站起來,攜上愛莎就走,再不甩阿瑪尼男。

    “哎哎哎……別走啊!”

    等上了飛機,進了頭等艙,費倫和愛莎剛在空姐的幫助下找到位子坐下,阿瑪尼男又追了過來。

    坐在中間位子的費倫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再一瞄右手邊的位子上已坐了一位貴氣逼人的美婦,當下嚷道:“空姐,這位先生(阿瑪尼男)打擾到我了,麻煩你請他離開!”說完,在得了空姐回應後,他眼尾也不再掃阿瑪尼男一下,反而轉過頭與左手位子上的愛莎眉來眼去。

    與此同時,空姐走到阿瑪尼男身邊,微微欠身道:“先生,這裏是機艙,請不要隨意走動,回到您的位子上去好嗎?”

    阿瑪尼男聞言臉色一僵,道:“我也是頭等艙!”

    空姐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道:“請問您是幾號座位,我帶您過去!”

    阿瑪尼男瞥了眼費倫和愛莎,終於在空姐半強迫的恭請下走到頭等艙最後一排靠角落的位子坐下。

    空姐雖然看見阿瑪尼男臉色不豫,但離開前還是說了一句:“謝謝您的配合,先生!請問需要來點什麼嗎?”

    “不需要!”阿瑪尼男說出這句話時,費倫卻在心中暗暗道:我想你很快就會需要了!顯然,阿瑪尼男並未發現已悄然潛入他衣兜的一號螞蟻。

    當然,如果阿瑪尼男之後再不主動搭訕的話,費倫興許會放過他,但要是他不識趣,那就怪不得費倫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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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 交淺言深

    航班很快起飛,直上夜空,待飛行平穩後,費倫和愛莎各自將靠背放低,開始閉目小憩。

    不過還未等費倫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那阿瑪尼男的聲音就又在耳邊響了起來:“這位夫人,我能跟你換個位子嗎?”

    費倫霍然睜眼,瞪向正杵在右手邊過道上的阿瑪尼男。

    仿佛感應到費倫的目光,阿瑪尼男扭過頭很得意地瞟了他一眼,旋又繼續看向美婦,期待她的回答。

    美婦瞟了眼費倫,又掠過他瞄了眼遠端座位上的愛莎,眸底頓時閃過一道精光,衝阿瑪尼男冷冷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這人有一毛病,坐定了位子就不喜歡挪窩了。”

    “這……夫人,如果你願意跟我……”

    沒待阿瑪尼男說出好處條件,美婦就抬手摁了呼叫器,將空姐叫了過來:“麻煩你把這位先生請走,他很煩!”

    應召過來的空姐就是之前那一位,見了阿瑪尼男後一副了然之色,也不跟他磨嘰別的,直接抬手作了個“請”的手勢,道:“請吧先生!”

    阿瑪尼男聞言有點尷尬,再瞧費倫時卻發現對方根本就連眼尾也沒瞟他一下,這才稍減鬱悶,可沒曾想,當他轉身起步時,費倫的座位方向上卻輕爆出一聲屑笑:“嗤——”

    聽到笑聲,阿瑪尼男很想轉過身與費倫言語理論一番,但稍一偏頭就瞥見了押在身側的空姐,當下打消了這個念頭,心底卻暗暗發狠道:等到了新加坡,我要你好看……

    隻可惜阿瑪尼男不知道的是,也就在他心下暗恨的當口,費倫已經判了他死刑,嘴角也噙起了獰笑,旁邊座位上的愛莎無意間瞥見了他的笑容,不禁以【眼神傳訊】詢問道:“怎麼?那家夥惹你生氣啦?”

    費倫擺擺手。以眼神回道:“沒事兒!”可惜他越這樣,已算了解他脾性的愛莎越明白那個穿阿瑪尼的討厭家夥多半是沒救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費倫打算等航班快到新加坡時讓一號螞蟻悄悄地給阿瑪尼男注射點兒基因毒素,當然劑量得控製好,保證他比著一刻鍾的時間死翹就成!這樣一來,既能保證航班降落,同機乘客順利下機離開。又能讓阿瑪尼男再沒機會在他耳邊聒噪。

    不得不說,費倫這個想法絕毒,一般人根本不會這麼做。不過,他選擇此種激烈手段倒也避免了在新加坡滯留期間受阿瑪尼男家族打手的騷擾。當然,這是後話,費倫並沒有預見到。隻是陰差陽錯避免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另一邊,空姐將阿瑪尼男“押送”回座位後,來到美婦身邊輕聲問道:“夫人,您的要求我已經達成了,請問還有別的需要麼?”

    美婦明眸流轉,淡淡道:“給我來杯清水吧!”待空姐應聲而去後,她倏然偏過臻首看向費倫道:“這位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你女朋友應該是在機場旁到那個穿阿瑪尼的家夥的吧?”

    費倫微微側頭瞟了眼美婦,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快奔四的熟女豐神俊美,五官精致,其容色澄明有若天上皓月,令人不敢直視,但費倫顯然沒受美婦的容色影響,輕笑道:“算夫人你猜對了。未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隻不過那家夥我恰好認識,如果我沒記住的話,他應該是姓陳,雖僅是陳家旁支,卻也算得上獅城當地的名門望族,而且這個人傳聞不太好。換女人如換衣服,用過就算,所以想提醒你和你的女朋友小心一點,等航班在獅城落了地。早走為妙!”

    美婦這番話倒是將費倫說得一愣,旋即哂笑道:“夫人,你不覺得你剛才的提醒有交淺言深之嫌嗎?還有……以你的姿色,貌似不比我馬子差吧?那家夥怎麼沒看上你?”

    “我?我歲數這麼大了,誰會在意我這麼個老年婦女啊!”美婦掩嘴輕笑道,“再說了,我有這個,諒那家夥也不敢把我怎麼樣!”說著,她玉手輕抬,將左小尾指上的銀戒指亮了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那戒指樣式樸拙,上麵還有一排很細小的銘文,費倫眼神極好,一眼就看清那是排英文,寫著:“I.love.you.forever,落款是LEE!”

    費倫看出這應該是一款很老式的婚戒,卻被美婦戴在了小尾指上,頓時意識到對方不是離異就是喪偶,立馬起了一絲促狹的心思,壞笑道:“夫人,可別妄自菲薄,你才三十七歲零五個月而已,誰敢說你是老年婦女啊!”

    這話一出,美婦勃然色變,明眸圓瞪:“你……你怎麼知道我年齡的?”

    費倫聳肩道:“隨口猜的唄,沒想到還猜對了,如此一來,咱倆之間就不算交淺言深了!”

    實際上,自打費倫突破到基因鎖四階初期,其思感絲對人體基因的敏感度就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但凡被思感絲掃過的人體,他一下就能得知此人的身體狀況以及基因年齡。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基因年齡就好比樹的年輪一樣,甭管這人麵相皮膚看上去有多年輕,但真實年齡絕逃不過費倫的法眼。

    美婦卻不信費倫是猜的,因為她自己的容貌自己清楚,看上去不過三十一二的樣子,甚至於比那些三十出頭的女人看上去還顯年輕,但對方偏偏一絲不差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年齡,甚至連月份都一點不差,實在不是一次就能猜得中的,所以生出這般想法的她再看費倫的眼神已帶出絲絲不善,寒聲道:“猜?這位先生,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的確不好笑!”費倫撇嘴道,“不過夫人你怎麼看也不像樂於助人的那一類人,可剛才那番勸諫還真是活雷鋒啊!”

    美婦聞言一怔,旋即道:“好,我承認我主動與你搭訕有其目的,我可以告訴你個中原因,不過在我說出答案後,你也得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到我年齡的……”言語間,她把【猜】字的音咬得特別重,顯然是有點憤懣加不信任。

    費倫聞言大大咧咧地比了個“OK”的手勢,道:“沒問題,請說!”

    “我覷準機會找你搭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在航站樓前不經意間看見你和潘為民貌似很熟的樣子,而我早就想認識他了,所以才好心提醒你一下!”美婦果然直言不諱吐露了原由,“我講完了,輪到你了!”

    費倫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道:“夫人,實不相瞞,我是相術師,對於你的年齡,我真是猜的。”

    聽到這個答案,美婦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臉開始散出陣陣寒氣,不過就在幾欲發作之際,她又倏地冷靜了下來,抬手摁了呼叫器,同時道:“等下肯定有空姐過來,有本事你就猜中她的年齡!”

    費倫聞言卻耍起了賴:“夫人,我要是猜中了有獎麼?”

    美婦一聽,差點氣結,微斥道:“沒獎,但至少可以證明你沒有偷窺我的隱私!”

    費倫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謔笑道:“既然沒獎,我完全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愛咋咋地!”說罷,果然閉目養神去了。

    美婦見狀氣得狂翻白眼,輕咬櫻唇猶豫了一下,狠心道:“那你要怎樣才肯證明?”

    費倫睜眼上下斜睨了美婦幾個來回,壞笑道:“夫人,你既然把戒指戴在了小尾指(表示單身或離婚或決心獨身)上,我有啥要求你還能猜不到麼?”

    美婦立馬意識到什麼,霎時俏臉漲紅,聲音瞬間抬高八度,斥道:“你、你無恥!”她這話一出,頓時引得前後座位上的乘客側目,已然走入機艙的空姐也連忙加快步伐趕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空姐問。

    費倫沒有理會空姐,衝美婦哂道:“夫人,我哪裏無恥了?我隻不過想邀你共進晚餐而已,而你戒指的戴法又恰好表示你沒有另一半,如此一來,倒也省了不少麻煩,因為我這個人一向不喜與陌生男人共進晚餐。”

    美婦聞言一愕,旋即省悟到自己被費倫帶偏了,不由得心中暗惱,恰好此時她的眼角餘光正瞥見向這邊望來的愛莎,當即反擊道:“好啊,如果你真猜得中,我倆共進晚餐沒問題啊,不過你的女朋友恐怕就要吃醋嘍!”說到最後半句,她故意放開了音量,讓在場乘客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那些男乘客聽見美婦的話頓時樂了,因為他們都知費倫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心說這下有好戲看嘍!沒曾想愛莎適時開口道:“這位夫人,我男友與你共進晚餐我為什麼要吃醋?甚至你們倆去開房我也不會吃醋的,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這話一出,不止那些看熱鬧的男乘客傻了眼,就連美婦自己也斯巴達了,暗忖:莫非這世道變化太快,我已經跟不上節奏了?

    費倫見狀偷著樂,順便還以【眼神傳訊】回了條信息給愛莎:“妞,你的回答太給力,等飛機落地,咱倆大被同眠,爺到時候好好犒勞犒勞你!”

    愛莎聞言媚眼如絲,隨即回瞪了倆字:“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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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 慘樣

    也就在愛莎媚眼如絲回瞪他之時,費倫的思感絲已然探查到了空姐的基因年齡,成竹在胸。

    美婦的尷尬很快過去,恨了愛莎一眼,卻也不便找她的茬兒,隻好回歸正題道:“這位先生,就按咱們剛才說好的,如果你猜中,我願與你共進晚餐,可要是你猜不中呢?”

    “很簡單,你不是想認識老潘嘛,我引介給你認識!”費倫大喇喇道。

    美婦聞言明眸中精芒連閃,向費倫比出玉掌道:“那咱們一言為定!”

    費倫見狀,伸手與她擊了一掌,調笑道:“沒想到你小手還挺滑的。”這話一出,頓時惹起了男乘客們一片噓聲。

    美婦也紅了下臉,暗啐一口,正想說話,費倫卻先她一步道:“夫人,我說的可是真話,你手真挺話的。”

    美婦被噎得直翻白眼,沒好氣道:“先生,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行,不說就不說!”說著,他瞟了邊上的空姐一眼,道:“那我猜了啊!”

    “慢!”美婦阻止道:“先生,請按一下你的呼叫器,猜這位空姐的不算!”

    聽到這話,不僅趁熱鬧的乘客納悶,空姐也終於繃不住了,一臉不爽道:“這位夫人,還有這位先生,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麼啊?”

    費倫攤手道:“我說我是相術師,這位夫人不信,非讓我猜你的年齡,不過現在她又變卦了!”說著,他抬手摁了一下自己的呼叫器,旋又道:“這位前天才滿二十五歲的美麗空姐,我猜得對嗎?”

    “啊?!”空姐一臉訝然,捧著臉蛋有點不知所措。

    美婦見狀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大感不妙。其實她讓費倫另喚一位空姐過來,不過是小心謹慎使然,卻根本不以為費倫能猜對。但見眼前這位空姐的樣子,她意識到費倫十有八九是猜中了這位空姐的年齡,但是,這怎麼可能!?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時候,一位四十出頭的大媽級空姐走了過來,看裝束是乘務長,進了圈子後。她蹙眉瞥了眼仍有點臉紅的空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楠姐,我……”

    費倫適時擺手道:“沒事沒事,我隻是不小心猜中了這位空姐的年齡而已……”說著,他故作大師樣端詳了一下長相還算周正的乘務長,哂道:“你看著挺年輕。沒想到還差五個禮拜就四十四了!”

    這話一出,乘務長本就顯黑的臉色頓時黑得跟鍋底一樣,費倫卻絲毫不以為忤,反而轉向美婦道:“夫人,她的臉色你已經看到了吧?你說我猜中沒猜中?”

    美婦倒也幹脆,直接道:“那……算你贏好了!”說完,眼尾也不掃乘務長和另外一位空姐。更不理那些盯著她曼妙嬌軀雙眼放光的男乘客,施施然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般。

    倒是那乘務長黑著臉掃視了一圈周圍趁熱鬧的男乘客,硬邦邦道:“各位乘客,這裏是頭等艙,請保持風度,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圍觀的七八名男乘客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什麼他媽叫頭等艙要保持風度啊?難道經濟艙就可以沒風度了?非得坐下才有風度嗎?還是他媽站起來上個廁所也叫沒風度?當然,男乘客們都自持身份,並未與乘務長當場展開理論,卻都暗暗記下了這筆賬,打算飛機一落地就投訴這乘務長。

    費倫倒是沒打算投訴乘務長,不過坐下後才發現上了美婦的賊當,畢竟共進晚餐這個事肯定得他掏腰包。更重要的是,一頓飯下來,他跟美婦也就算熟稔了,到時候美婦再請他引介潘為民。他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想及此,費倫才意識到美婦的精明,敢”qing ren”家早就想好了,反正陪他吃頓飯而已,又不是開房,左右都不虧,還能拓展人脈,何樂而不為?

    “哼哼,想從我身上占便宜,門也沒有啊!”費倫心下一陣冷笑,畢竟“共進晚餐”是約好了,可時間未定,一百年以後再吃也可以啊!

    打定主意後,費倫懶得再想這事兒,暗中給一號螞蟻發了個【待命】的指令後,便假寐睡去。倒是愛莎,見費倫真有睡著的跡象後,索性不睡了,找空姐要了本雜誌,一邊翻閑篇一邊替自家男人放風。雖然飛機上不可能有什麼突發狀況,但她依舊這麼做了,倒把一直在暗地裏留意他倆的美婦給氣得要死,心底一個勁替愛莎感到不值:那個臭男人有什麼好的,你居然這麼護著他……

    不過航程漫漫,美婦還是很快眯了過去。倒是那個被費倫猜中年齡的漂亮空姐時不時就會來費倫的位子旁邊轉悠一下,見費倫似乎真的睡著了,欲言又止之餘還溫馨地取了薄毯來替他搭上。

    幾個鍾頭後,航班已出了南海範圍,正在向新加坡方向飛行。與此同時,沒等空乘提醒準備降落,費倫就已醒轉過來,看到愛莎正無聊地翻著雜誌,遂起身跨過走道,擠進了她的座位,與她頭碰頭道:“小傻瓜,你就沒睡會兒?”

    愛莎搖搖頭道:“我不困!”

    “你說不困就不困麼?我說你困了,快睡!”費倫霸道道。

    愛莎依言靠在他肩膀上,乖乖閉上了雙眸,仿佛真的睡了過去。費倫見狀一笑,暗中通知一號螞蟻行動,同時幫愛莎固定好安全帶,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也就在空乘提醒大家係好安全帶關閉電子設備準備降落時,阿瑪尼男正忿忿偷瞄著費倫和愛莎你儂我儂,卻未發現一隻螞蟻輕靈地鑽進了他的褲筒,在他的毛腿上選中了一個毛孔,小小地叮了一嘴。

    阿瑪尼男隻感自己的小腿突然麻了一下,倒沒怎麼在意,可就在所有人係好安全帶,飛機已經明顯開始往下降時,他身體深處卻驀地傳出陣陣敲骨吸髓般的劇痛。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了整個機艙,可問題是班機已在降落的過程中,幾乎沒人能夠站得穩,空姐們就算聽見了阿瑪尼男的慘叫也沒誰過來瞅他一眼。至於其他乘客就更不可能了。於是乎,在航班下降過程中,阿瑪尼男一直慘叫不斷,那聲音大得幾乎蓋過了飛機的轟鳴聲。

    等飛機完美地落到機場跑道上,減速到一定程度,空姐這才從乘務艙小跑而來,湊到阿瑪尼男身邊探看他的情況。

    隻可惜受了微量基因毒折磨的阿瑪尼男眼下已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他十根手指頭全是血,臉上、頸間、胸口……更是道道指頭深的血印子,甚至恐怖,就連湊上去看情況的空姐也被嚇得一趔趄,下意識驚叫道:“啊——”

    費倫不用看也知阿瑪尼男的慘狀,心中冷笑不已:這還不是最慘,等他徹底斷氣,隻怕肌肉能從他的骨骼上一塊塊脫落下來,到時候不嚇死人也能把人給嚇暈嘍!

    費倫正轉著念頭,他右手邊座位上的美婦卻沒忍住好奇,起身探看了一眼,頓時被阿瑪尼男的慘樣嚇得臉色泛青,哆嗦著手想從腳邊的行李櫃中取出自己的物品趕緊閃人,可手上居然一時乏力,連櫃門都打不開!

    見狀,費倫起身走到美婦身後,故意用髖抵住她的豐臀,戲謔道:“我來幫你!”

    美婦相當敏感,甫一接觸便閃到了一遍,警惕地看著他,冷冷吐出倆字:“無恥!”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輕笑道:“夫人,你數落人能不能花樣翻新一下?別老是那兩個字,你不煩我都嫌煩!”

    美婦一聽,竟忍不住孩子氣似的跺了跺腳,顯然是被費倫的輕薄動作和言語氣極了。可惜的是,隨著慘不忍睹的阿瑪尼男出氣多進氣少,頭等艙裏已然亂作了一團,沒誰還有空理會費倫跟美婦間的小摩擦!

    好在費倫也不是真想要調戲美婦,見她不悅,也就隨手拉開了櫃門,徑直回身叫醒了愛莎,取了他倆的挎包,掩在亂哄哄的乘客中迅速下了飛機。

    當然,一號螞蟻也在費倫的暗中招呼下潛下了班機,消失在茫茫的停機坪上。不過費倫讓它別跑遠了,畢竟陪愛莎去城內取過身份證件後,他們就得轉機離開。

    不過也就在費倫和愛莎通關後到了機場出口外時,機上那位美婦正好坐著一輛加長型林肯堵在了他倆身前。

    “這位先生,在機上我倒是忘了請教你的台甫……”

    費倫聞言怔了怔,道:“我叫王霍,不知你怎麼稱呼?”

    “李江鳳凝,雖然現在已是淩晨,可王先生難道忘了共進晚餐的承諾了嗎?”美婦李江鳳凝咄咄逼人道。

    費倫不假辭色地擺手道:“我現在可沒空應付你,明年再說!”

    “明天是吧?那好,請王先生留個聯絡方式唄!”李江鳳凝顯然沒有死心。

    孰料費倫重複道:“李夫人,我想你年紀大了,聽力不太好,我說的是【明年】好吧?”

    李江鳳凝聞言一怔,旋即意識到費倫在逗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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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3 死挺了

    李江鳳凝聞言一怔,旋即意識到費倫在逗她玩:“你……”

    “好了李夫人,我跟你不熟,先就這樣吧,曬優啦啦!”費倫揶揄中冒了句曰語,挽起愛莎的手,徑直鑽進後麵的一輛出租車,毫無留戀地離開了。

    林肯車內的李江鳳凝見狀氣得砸了下門,卻拿費倫沒什麼好辦法。倒是坐在她身邊的女保鏢頭子提醒道:“夫人,要不要通知交管,攔停那輛出租?”

    李江鳳凝聞言冷哂道:“姓費的在大陸擁有相當的人脈,我可不是陳家那沒用的貨,他得罪了人可以不再去大陸,而我還有大樁的生意在那邊,如果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找茬兒的話,姓費的嘴上不說,心裏頭肯定不會舒服!”

    “那怎麼辦?”女保鏢頭子問。

    “好辦,你派人跟上姓費的和他的女友,隻要他們倆還在獅城,總會有碰到難處的時候!”李江鳳凝自信滿滿道。

    “我這就吩咐下去!”

    也就在女保鏢頭子掏出手機撥號的同時,兩輛不起眼的小轎車尾隨著費倫和愛莎所坐的出租離開了樟宜機場。

    不久,電話接通,李江鳳凝的命令被女保鏢頭子很好地轉達了下去。與此同時,有外線電話打進了女保鏢頭子的手機,接聽過後,這位保鏢的臉色頓時比死了爹媽還難看。

    李江鳳凝見狀秀眉微蹙道:“有什麼問題?”

    “陳家那個沒用貨在送醫途中不治身亡!”女保鏢頭子道。

    李江鳳凝聞言一愣,旋即哂笑道:“他死得好啊,這樣一來,不知多少女子要謝天謝地了,而且他這一死,陳家應該會找機上乘客的麻煩,如此,我也就好出手幫姓費的了!”

    同一時間,坐著出租車正往獅城市內趕的費倫和愛莎卻一點也沒有麻煩即將纏身的覺悟。

    “愛莎。你那東西擱在哪兒了?”

    “銀行,在渣打總行的保險櫃裏放著……”

    “那就好!”費倫點了點頭,隨口吩咐司機道:“去城內的渣打銀行總行!”

    司機回了句好,暗地卻起了歪心,畢竟費倫和愛莎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否則也不可能坐出租,他打算把費倫二人送到目的地後。聯絡一些臭味相投的家夥過來搶劫他倆。

    半個多鍾頭後,費倫和愛莎在獅城渣打總行的門口下了出租,付過車錢後,兩人相攜進了銀行。一通手續下來,愛莎終於拿到了保險櫃裏的寄存物品,兩本護照。一把格洛克和幾個彈夾,以及大約兩萬美元的應急資金。

    出了銀行後,愛莎起了玩心,在橫巷中倏然將格洛克亮在費倫麵前:“當當當當……Allen,你看這是什麼?”

    費倫絲毫不覺驚訝,撇嘴道:“不就格洛克么八嘛,你有我也有!”說著。他伸手往後腰上一摸,果然掏出把型號相同的格洛克來。

    “呃……你這、這把槍哪兒來的?”愛莎錯愕無比。

    “廢話,自然是隨身攜帶嘍!”費倫不無得意道。

    “那你怎麼過的安檢?”說到這,愛莎驀地省起前事,“對了,還有那些金塊,你到底藏哪兒了?”

    費倫神秘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又把格洛克插回後腰,悄然攝進了隱戒。

    愛莎見費倫笑得詭異,索性將自己的槍迅速塞進挎包裏,一下子環住了他的粗腰,小手朝後摸去,卻始終沒有摸到費倫剛才收回後腰的那把格洛克:“槍呢?”

    “什麼槍?”費倫謔笑著反問。

    “就你剛才亮出來那把么八!”

    費倫哂道:“愛莎,你眼花了吧?我剛才哪有亮槍?”

    “你……不說算了!”愛莎略略有點生氣。卻又不好衝費倫發火。

    費倫見狀在她的櫻唇上輕啜了一口,微歎道:“我還是那句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愛莎見費倫說得正經,臉色這才多雲轉晴:“信你啦!”言語間。手也摟他更緊。

    費倫趁機吻得更深一點,和愛莎口舌交纏起來。

    也就在兩人激吻之時,巷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唷,這小倆口已經咬上了,也不說等等哥幾個,也讓咱們開開洋葷!”話音剛落,湧進巷口的七八個混子隻覺眼前一花,跟著太陽穴一痛,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下一秒,費倫的身形才顯現在眾混子軟倒斃命的地方,又一秒,愛莎趕到他身邊,掃了眼地上已無聲息的混子,道:“Allen,你不該在這兒殺他們!”

    “為什麼?”費倫掀眉道。

    “你忘了咱們從機場過來時跟蹤在出租後麵的可疑車輛啦?”

    “當然沒忘!”費倫施施然道,“我就是殺給他們看的,這叫殺雞儆猴!”

    愛莎聞言一陣,旋即道:“那現在咱們怎麼辦呀?”

    “簡單,你不是會易容嘛,咱找個沒監控的小旅館改頭換麵了再說!”

    也就在費倫和愛莎離開橫巷後不久,有兩個華裔男子衝進了巷子,看到一地屍骨未寒的混子,俱都大驚失色。吃驚過後,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快閃!”

    一個小時後,當愛莎從名為“無限愛”的小旅館出來時,已變為了一名稍有姿色的熟女大媽。不過讓她想不通的是,費倫在沒要她幫忙的情況下,竟真的變為了一名高大威猛長相卻粗鄙的黑人,有點像演刀鋒戰士那貨。

    更讓愛莎想不通的是,這黑皮膚也太真實了吧?怎麼也不像是【易色】出來的,反倒有點像新生長出來的一樣,而且費倫眼下的體型已超一米九,與原先一米八出頭的模樣也差太多了吧?

    凡此種種,都令精通易容的愛莎好奇不已,可費倫就是憋著不解釋,差點沒把她憋瘋。好在費倫答應了她,在此行目的達成後會揭開謎底,這才令她稍安勿躁。

    有了新的體型容貌,又有了新的身份證件,所以費倫和愛莎很容易就登上了飛往迪拜的航班。至於那個阿瑪尼男死挺所引發的連串後果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倆。

    又是一段長途飛行,裝作互不認識的黑人費倫和熟女大媽愛莎在迪拜國際機場安全落地。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潘為民收到消息:“目標消失!”

    出了機場後,費倫便與愛莎分道揚鑣了,該交流的他倆已經在航班上用【眼神傳訊】交流完畢,剩下的就隻是行功而已!

    當初九么么事件中,十九名恐怖份子有十七名來自沙特和阿聯酋,而眼下費倫就身處阿拉伯聯合酋長國之一的迪拜,所以說,在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裏不是沒可能探查到恐怖頭子拉燈的下落,關鍵是采用的方法是否正確。

    在費倫看來,恐怖組織之所以能夠存活下去,隻因他們手裏掌握著兩樣東西,一是武器,二是毒.品!有武器就有戰鬥力,而有毒.品就會有資金,畢竟這世界上從來就不缺少為了一時似真似幻的快.感而不要命的癮君子。

    當然,目前這世界上每年消費毒.品最多的國家是美國,但就是這樣美國仍好生生地做著“世界警察”,在費倫看來,這實在是很奇葩的一回事!

    黑市武器交易和黑市毒.品交易有時候會同流合汙,但更多的時候是風馬流不相及的兩回事,畢竟就算是武裝販毒,也很少有毒販傻到會直接拿毒.品換軍火的,概因軍火不能當飯吃,還是錢實在,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而且武裝毒販也是怕被人黑吃黑的。

    也正因為如此,費倫和愛莎在機上就交流好了,他們到迪拜後,一個去找武器交易的黑市,一個去尋毒.品交易的黑市,而費倫選的是毒.品這一塊。

    不過對於迪拜,費倫是人生地不熟,好在他懂得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趁著已經是下午酒吧開業的點,他索性讓出租司機載他去了市內最大的一間PUB!

    本來門童看費倫是黑人,又麵生得緊,並不打算放他進吧,但在兩張富蘭克林的開路下,門童終抵不住誘惑,還是破例放了他進去。不過在費倫進門前,門童好心提醒道:“先生,由於你是黑人,所以進去以後請低調點兒,否則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費倫聞言雙眼微闔道:“怎麼?你們這酒吧還搞種族歧視嗎?”

    “Oh,NONONO……隻不過你一看就不是信奉真主的料,所以很容易招人敵視的……總之,你進去就知道了!”

    如果是平時,一個小小門童敢跟他這樣說話,恐怕早就被費倫幹掉了,可惜此時他有正事兒在身,完全沒興趣找門童的茬兒,隻衝其比了個“明白”的手勢,便大步流星進了PUB!

    由於時間還早,此時吧內僅小貓兩三隻,還有幾個明顯非中東人的洋妞正聚在角落裏的一張矮幾周圍調侃閑扯著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這些恐怕是酒吧的坐台.小姐!

    發現費倫進到吧廳,其中兩個洋妞朝他這邊望了兩眼,紅發的那個嗤笑道:“嗤~~黑鬼,穿得還不咋地,一看就沒油水!”

    的確,費倫變換成黑人容貌後,他就將一切穿戴配飾,比如百達翡麗的腕表等等,都給收了起來,加上體型增大增高,衣服都是在機場商店裏臨時買的,自然不會是什麼貴價貨,也就難怪久經風塵的坐台.小姐看不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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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 動輒傷人

    一紅發一金發倆坐台.小姐雖看不上費倫,不過見他醜得挺有範兒,還是多看了幾眼。

    與此同時,費倫靠著吧台坐下,隨手拍了張富蘭克林在台子上,衝酒保吩咐道:“來杯威士忌,加冰!”

    仍瞅著費倫的倆坐台.小姐眼睛一下就亮了,概因那張百元美鈔。要知道,她們可不是拉斯維加斯奢侈夜店裏的那種高級貨,包一次夜都要上千美金,一百美元足夠費倫在她倆隨便哪個身上來一發了。也正因為如此,當費倫呡了口威士忌衝倆女勾手指頭時,金發和紅發對視一眼,乖乖地端著酒杯湊到了他身邊。

    “嗨,帥哥,你剛才衝人家勾手指頭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去找樂子?”金發倒是很會說話,一上來口氣就嗲嗲的,相當誘人。

    相對的,紅發小姐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撇嘴道:“本來我是不接黑鬼生意的,看你還算有錢,這樣吧,算你便宜點,兩百美金一炮,五百包夜,怎麼樣?”

    聽到同伴的出價,金發小姐被嚇了一跳,因為紅發給的價貴了一倍有餘,平時像她們這種小姐包夜隻要兩百就夠,但問題是,做為同行,她這個時候卻不好拆紅發的台。

    費倫聞言又呡了口酒,這才淡淡道:“幹淨嗎?”

    倆小姐齊齊一愣,顯然沒明白費倫的意思。

    “就是問你們有沒有艾滋之類的病……”

    這話一出,倆小姐都顯得有點尷尬,紅發更是怒不可遏,衝費倫豎起中指道:“泄特……”

    也就在紅發張嘴開罵的當口,費倫倏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中指。隨即毫不留情地一掰,將整根白皙的春蔥玉指連皮帶肉扭了下來。

    “啊啊——”

    紅發慘叫聲起,吸引了吧廳裏的所有人,而近距離觀看到費倫殘忍斷指一幕的金發小姐和酒保更是傻了眼,圓瞪雙目。愣在了當場。

    “別叫了!”費倫惡瞪了一眼抱著手扯著嗓子慘嚎的紅發小姐,“你再叫……信不信我把這根中指塞進你”pi yan”裏?”

    這話一出,紅發頓時噤若寒蟬,她相信以費倫剛才表現出來的殘虐,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不過她卻沒這麼輕易服軟,畢竟每一個場子每一位坐台.小姐那都是有人罩著的。紅發自然也有人罩著,此時正好就在角落裏坐著,所以紅發直拿眼去瞅他,企望此人能夠出麵替她討回公道。

    嗯,也不能說是什麼公道,畢竟黃賭毒都算是在道上混的。而道上的規矩或者說公道就是,誰他媽實力強拳頭硬就可以說話大聲,至於講理,那是雙方實力差不多,拚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場麵,才有可能坐下來談判!

    因此,見費倫單槍匹馬、隻一個人。罩這間酒吧坐台.小姐的那個混混頭子便帶著幾個小弟圍了攏來,顯然打算人多欺負人少。

    “嘿,黑鬼,你知不知道這個場子誰在罩?我看你他媽是想被扔進波斯灣裏喂鯊魚吧?”那個混混頭子一上來就是滿嘴不著邊際唬道。

    若費倫是一般人的話,興許真就慫了,可這廝也不想想看,一言不合就跟斷紅發小姐手指的費倫能是普通人嘛?

    果不其然,費倫不聲不響地聽完混混頭子的話,又輕呡了一口威士忌,卻倏然將剩下那半杯酒全潑在了混混頭子臉上。趁對方驚惶抹臉之際,從後腰上掏出把沙鷹頂在對方腦門上,陰惻惻道:“我他媽煩著呢,別來惹我,OK?”

    混混頭子的幾個小弟見狀。頓時大驚之色,其餘人等更是臉色煞白,兩股戰戰,欲逃而不敢。要知道,中東雖是戰亂叢生之地,但也並非每個人都有槍,至少混混頭子手下的這些看場小弟就沒有,平時他們也隻是拿些砍刀、鋼管之類的嚇唬人。說到底,還是因為混混頭子沒太多進項,買不起武器,他們這個小團體中僅有混混頭本人有把USP,但在附近幾條街上已經很不得了了!

    當然,迪拜的黑幫不會混得這麼差勁,真正出挑的幾個大型黑幫槍支普及率能達到三比一甚至更高,不過目前這個市內最大酒吧的所在地以及附近幾條街那都是由迪拜酋長國酋長的其中一個兒子在掌管,關於這一點,迪拜的幾大黑幫都清楚,所以沒人敢來這幾條街搶食,否則這些黑幫將要麵對的決不會是眼下找費倫茬兒的混混頭子這種連火器都撇不出幾把的小混混,而是迪拜的軍隊。

    可惜的是,費倫這個外來貨根本就不清楚這些,一上來就猛打猛衝,當場嚇傻了一批人。其實,就算知道了這裏的黑幫格局,他也不會在乎,畢竟他隻是個過客,來酒吧也僅僅想要找幾個販毒的小拆家,進而順藤摸瓜,找到從恐怖組織手裏接貨的毒梟而已。

    感覺到一個冰冷的硬東西頂在自己額頭上時,混混頭子抹臉的動作頓時僵住了,任憑酒水淌下臉頰,顫聲道:“大、大哥,有話好好說,你、你先把槍收起來……成嗎?”

    “嗝……”

    費倫打了個酒嗝,手借故抖了一下,嚇得混混頭子三魂沒了七魄,生怕沙鷹就此走火將他腦袋給轟飛:“大哥,我我我……”

    費倫卻根本不聽他講話,反而用另一手掏出大把富蘭克林拍在吧台上,問道:“有粉嗎?給我來點兒?”

    “粉?!”混混頭子愣了一下,旋即趕忙應道:“有有有……”不過說完這句他就後悔了,哭喪著臉道:“可是大哥……這個點吧裏人太少,賣粉的還沒開工啊!”

    費倫聞言聲音瞬間冷了八度:“你們自己就沒有留著吸的嗎?”

    “啊……這個,我不吸粉的大哥!”混混頭子感到額前的槍口來回晃悠,他的心也跟著晃悠,不停向真主安拉祈禱:“別走火啊千萬別走火”,同時他嘴上勸道:“大哥,吸粉有害健康,你最好別吸!”不得不說,活了三十大幾,他這是頭一回當好人勸誡別人。

    也許是難得做一回好事被安拉聽見了,費倫居然一下收回了沙鷹,把杯子推給酒保道:“再來一杯!”說完又轉向混混頭道:“那啥……你不吸粉,你手下的小弟還有這些個小姐就沒吸粉的嗎?讓他們勻我點兒!”

    混混頭一愣,趕緊瞪向自己麾下的小弟和小姐,喝問道:“誰他媽有粉,先掏點出來?”

    大部份人聞言均麵麵相覷,看來都他媽是好孩子,老半天,正當混混頭臉上快掛不住時,被費倫掰斷中指的紅發小姐弱弱道:“老、老大,我包裏還、還有點粉!”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然看出了費倫的強勢,報仇之心雖還有,但報仇之事卻連提都不敢提了。

    混混頭聞言急道:“那快他媽拿來呀!”別看費倫沒再拿槍指著他,但槍還握在手上呢,隨時都可以扣扳機要人命,加上沙鷹威力又大的事情,他可不想因此變殘廢或丟了小命。至於說他自己的那把USP,正在後腰上插著呢,可他不敢拔,生怕稍一輕舉妄動就被爆頭。

    紅發小姐聞言先掏出塊手帕以拇指按在傷處,隨即才用單手從坤包裏顫顫巍巍摸出一小包冰來:“喏,我隻有這個!”

    “這是近兩年才新開發的冰.毒吧?呵呵,我還沒用過,正好試一試!”費倫不等混混頭伸手去拿,便一把搶過了那極小的一包冰,旋又從台子上的那疊美鈔中抽出四五張扔給紅發小姐,道:“吶,我這人是講道理的,這些就當冰資了。”

    紅發小姐見狀,雙眸放光之餘,也頓時糾結了,因為費倫給的錢有點多了,在混混頭麵前,她不敢獨吞,同時,她也有些後悔,早知費倫是這樣的肥羊,她剛才就不應該豎中指,現在中指沒了,生意也沒了。

    貪財的混混頭自然知道紅發小姐在想些什麼,本來他是不會輕易讓到手的錢白白流失,但沙鷹當前,他還是能分得清孰輕孰重,當下道:“既然是這位大哥給你的毒資,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收起來!”

    紅發微怔了怔,這才趕緊撿起那幾張富蘭克林,一邊偷著樂去了。

    這時,費倫又拿槍口對著混混頭道:“叫你的人都散了吧,你留下陪我聊會兒!”

    “啊?”混混頭被這話嚇了一跳。

    “怎麼?你不樂意?”費倫冷聲道。

    “樂意、樂意……”混混頭在槍口隻能違心說話,“你們都散了吧,去各忙各的!”

    “老大!!”幾名小弟聞言頓時齊齊上前一步,大有一言不合動手之勢。

    混混頭一看,差點沒被嚇死,甚至惡意地猜測這他媽的幾個小崽子是不是準備趁機篡他的位,當即大吼道:“都他媽給我滾蛋,趕緊!”幾個小弟這才悻悻然退去。

    費倫見狀哂道:“看來你威信挺高的嘛!”說著,把那一小包冰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要來點兒?分你一半!”

    混混頭臉色一白,擺手道:“不了,我不吸毒!”

    “不吸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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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7 00:10:40
965 揪到條小魚

    “不了,我不吸毒!”

    “不吸毒好……”費倫隨口讚了一句,仿佛在說“不吸煙好”一般,接著手掌一攥,就將那小包冰給捏成了粉末,再用另一隻手揭掉了破爛不堪的塑料包,將粉末湊在鼻孔邊一吸而沒。

    混混頭直接看傻了眼,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吸毒的,實在是……實在是太奇葩了!

    “吸、吸……”

    費倫翕動了兩下鼻子,蔑向混混頭道:“看我幹嘛?叫喝的呀!”

    “哦、哦!”混混頭連連應聲,旋即向酒吧比了個來杯酒的手勢。

    酒保先幫費倫斟滿了酒,這才為混混頭也倒了半杯威士忌。混混頭還沒來得及喝,就發現費倫張嘴幹下去大半杯酒,最後一個酒嗝打出:“爽!”

    混混頭聞言驀地有點心驚膽顫,因為天知道是不是費倫剛才吸了粉的效果上來了,而他手上還握著沙鷹,這要是一時興起扣了扳機,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啥……剛才的冰粉太少,不過癮,你們這兒賣藥丸的什麼時候來?”費倫隨口又問了句令混混頭心驚膽顫的話來。

    “快、應該快了……”混混頭隻能拿話搪塞費倫,心說你這家夥有槍,等下賣粉的來了,恐怕還得勸他別賣給你這家夥,不然幻勁兒上來了,少不得要爆掉幾個人的腦袋。

    殊不知費倫實際上清醒得很,卻裝作有點迷糊的樣子。繼續追問道:“快……能有多快?說具體時間!”說著,又拿槍口在混混頭臉前指指點點,“要、要精確到分鍾!”

    混混頭的目光一直在跟著黑洞洞的槍口轉悠。聽到費倫的話,他不敢不回答,趕緊瞄了下時間,回道:“大概再過十分鍾吧!”

    “行,四分鍾就四分鍾,要是賣粉的貨還沒出現,我就拿你是問!”說話間。費倫的槍管差點沒戳到混混頭臉上。

    混混頭汗透浹背,差點沒尿褲子,好歹忍住。糾正道:“大、大哥……我說的不是四分鍾,是十分鍾、十分鍾……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那個十!”

    “啊?要這麼久啊?你就不能打個電話把人提前叫過來?”費倫黑著一張臉,比劃著沙鷹道。

    混混頭這下不止背上出汗,就連額頭上也全是豆大的汗珠了:“大哥、老大。別看黃賭毒、黃賭毒向來連在一塊說。實際上這三條道是分開的,至少在迪拜城內是這個樣子,我手下隻是管了十幾號小弟四十來個小姐而已,既不涉賭也不販毒,不過由於臉熟的關係,跟那些小拆家買點粉倒是沒問題,可主動拉他們過來銷貨這種事我是不敢幹的,否則一旦出了問題。恐怕要不了第二天我就得被扔進波斯灣裏喂魚。”

    雖然這番話混混頭說得合情合理,費倫可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把沙鷹頂在混混頭前額上,漠然道:“要麼你把人叫來,說不定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要麼現在就被我爆頭,你自己選!”

    混混頭清楚感受到了費倫的殺機,當下一哆嗦,恐懼地望著費倫,一副左右為難的可憐樣。

    費倫繼道:“別跟我這兒賣萌,我數三個數,要麼叫人要麼受死,一……二……”

    “我打,我打電話!”到底還是小命重要,眼見費倫的手指真有按壓扳機的**,混混頭終是沒敢拿自己的小命賭著一把。

    “那就快點!嗙!”費倫說到這忍不住拿槍托在混混頭腦袋上敲了一記,頓時令他左前額鮮血直流,“媽的,剛才還跟老子磨嘰了一大堆,現在改打電話啦?真他媽是個當漢奷的料,快打!”

    混混頭聞言不敢去擦額頭上淌下的血,哆嗦著手掏出手機,正打算撥號時,一個消瘦的光頭進了吧廳,還時不時與那些小貓兩三隻打招呼。

    “啪!”費倫又重重拍了混混頭的後腦勺一下:“看什麼呢?打電話,不然我真崩了你信不信?”

    “信、我信,老大!”混混頭呈舉手投降狀,“不過大哥,那光頭就是附近一帶賣粉的小拆家!”

    “那光頭就是?你要敢騙我,小心你的腦袋!”說著,費倫倏然伸手到混混頭背後,將他的槍給下了,然後將沙鷹和搜來的usp統統收藏起來,一步三搖地踱到了光頭麵前。

    混混頭渾身發軟坐在吧台旁,早就起了閃人的念頭卻無論如何賣不動腿,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原來費倫早就發現他有槍,卻遲遲沒有發作,這樣的隱忍性格誰他媽要是說費倫喝醉了他就跟誰急。不過想清楚這點後,混混頭也愈發地汗濕後背了:如此猛人,不可與之為敵!

    費倫可管不上混混頭的想法,他慢搖搖來到瘦削光頭男麵前,問道:“兄弟,有粉賣嗎?”

    光頭男扭頭瞥了費倫一下,見他是生麵孔,眼神瞬間警惕起來,冷冷道:“有麵粉,五美元一袋,要麼?”

    費倫對他的警惕不以為意,哂笑道:“麵粉能吸麼?能產生幻覺麼?”

    光頭男又正兒八經地瞪了費倫一眼,旋然笑道:“你這人……有點意思!”說著,從屁兜裏摸出一小包古柯堿來,“本來這包東西是我留著自己吸的,不過你要是當著我的麵把它吸完了,我就賣粉給你!”

    費倫瞄了一眼光頭男指間夾著的小塑料包,微微訝異道:“這怕不有三十克吧?一次過吸下去,多半會要了小命!”

    “怎麼?你怕了?那就一邊玩去,我可沒功夫搭理你!”光頭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仿佛把費倫當蒼蠅般打發。

    費倫卻玩味道:“不過我擔心的不是小命的問題,而是我錢包不夠,若把這幾十克粉都吸了,你回頭找我後賬,我暫時可掏不出恁多錢啊!”

    “放心,你隻要敢吸,就當我請你好了!”不得不說,這些毒販還真他媽夠奇葩,請天請地請吃飯,但這夥子人居然專門請人吸粉。

    孰料費倫聞言竟興奮地搓手道:“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說罷,不待光頭男回神,他已然將那小包古柯堿奪在了手裏。

    “哎……”

    光頭頗感意外,他其實隻是想借【請吸粉】這個由頭將費倫趕走而已,沒想到費倫還真他媽不要命,打算一次就吸大量的古柯堿。在明白對方是在找死後,他雙手抱胸,老神在在地衝費倫道:“兄弟,有吸粉的工具嘛?要不要我借你一套?”

    “用不著!”費倫一擺手,如先前吸冰那般將整包粉都倒在了掌心,隨即鼻孔湊近,一個大力鯨吸就將所有古柯堿粉末全都吸進了肺部。

    見狀,光頭男傻了眼。

    費倫卻跟個沒事兒似的,拍了拍光頭的肩膀,嚎道:“爽——”

    光頭狂翻白眼,心說等下感覺一上來,你就該爽不出來了,為你默哀幾秒吧!

    可惜,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一刻鍾轉瞬而過,費倫依舊臉色如常屁事沒有,發現此點後,光頭微微有點色變,正打算忽悠費倫跟他回老板的私人研究所,孰料費倫摸出一疊富蘭克林硬塞在光頭手裏,拍著他的肩膀道:“那啥……還有粉吧?照剛才那樣再給我來半包!”

    光頭一聽,徹底無語了,因為剛才那包古柯堿是他今天來這邊酒吧賣前半場的量,畢竟尋常癮君子一次最多吸個兩三克就滿足了,哪像費倫這樣,一次近四十克都給吸進了肺裏,實在是很好很強大!

    也就在光頭猶豫之時,費倫又把沙鷹掏了出來,頂在光頭腦袋上:“說……你到底賣不賣我粉?咦,你的頭怎麼變倆了?”

    光頭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打了個突兀,本來他還寄希望於混混頭那幫看上子的小混子,可費倫的後半截話表明了這貨吸進去的粉產生效用了,換言之,他手上的沙鷹隨時有可能走火,萬一這火走到自己頭上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想清這一點後,光頭男頓時省了叫保安(混混頭他們)過來解決麻煩的打算,反而順著費倫的語氣誆道:“你想要粉沒問題,不過我身上可沒這麼多,你得跟我去貨倉拿!”

    “沒問題,咱這就走吧!”

    費倫答應得幹脆,於是乎,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槍頂著光頭的腦袋往吧廳後門而去!不少吧客見狀一陣哄鬧,但最終卻沒有一個打電話報警的。因為但凡來得早的吧客那都多多少少有點道上的關係,知道光頭男所在的黑幫其勢力之大,一點也不怵當地警局,而且他們混黑的最要麵子,肯定不會願意光頭男被綁這件事有警察插手,所以為了避免馬屁拍在馬腿上,眾人都沒有打電話,一個二個心裏反而還在替費倫默哀,知他多半第二天就會被扔進波斯灣喂鯊魚。

    費倫押著光頭男轉到後巷,才發現天色已然黯淡下來,附近華燈初上,當即故意甩了甩腦袋,問道:“貨倉在哪兒?”

    光頭留意到費倫甩腦袋的動作,不敢怠慢,直言不諱道:“就在前麵一個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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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9 19:47:33
966 還有更狠的

    “貨倉在哪兒?”

    光頭留意到費倫甩腦袋的動作,不敢怠慢,直言不諱道:“就在前麵一個岔口!”他是真怕費倫幻覺一上來,直接扣扳機試試他的腦袋到底是兩還是一,那可就玩大了。

    “那就快走!”費倫用沙鷹推了光頭的腦袋一下。

    光頭深切地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吸什麼都別吸毒,得什麼病都別得精神病,因為精神病殺人從不計較後果還他媽不犯法,所以他沒敢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作出反抗,乖乖地走到了後巷的第一個岔口處,稍一拐彎,就抬手敲了邊上的一道門。

    “咚咚!”

    敲門聲響過之後,房間裏麵好半天才傳出一個沉悶的男聲:“誰?”

    費倫聞言,立馬用沙鷹的槍管捅了捅光頭的後腦勺,光頭會意,趕緊沉聲應道:“我!”同時心中起疑,這貨不是幻覺上來了麼?怎麼還能聽懂人話?

    房間裏又靜了兩秒才有人聲傳出:“進來!”

    費倫以眼神示意光頭推門進去,但若膽敢提前示警,腦袋立馬搬家。

    光頭讀懂了費倫的眼神,不敢在此脫險的關鍵時刻放么蛾子,當下乖乖地照辦。

    沒曾想,屋子裏很寬敞,也很幹淨,一點也沒有門外的髒亂差,更讓費倫奇怪的是,連家具都沒有多少,更隻有一個人就在沙發上坐著。

    這是一個壯年人,五官長得很猙獰,第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凶相,坐在那裏給人一種既穩且猛的感覺,不過穿著卻很普通。如果費倫沒走眼的話,都應該是大街上的地攤貨,實在有點怪異。

    當然,要說這個凶相壯年人有什麼給費倫印象深刻的話,那麼一定是他那雙眼睛。如鷹凖般銳利,卻又鋒芒內斂!

    “光頭,你這是?”

    凶相壯年人見費倫跟著光頭一起進屋,有點詫異,要知道光頭在格鬥搏擊上雖及不上他,但也算是一把好手。等閑三五人休想近身,加上他還帶了火器,怎麼就被人拿槍頂著頭呢?

    “阿巴茲,這貨一次吸光了我半場的賣【料】,所以腦袋不怎麼清醒,我怕槍走火。隻怕被他押回……”光頭話音未落,就倏然發現一雙大手已從後扣住了他的頭骨,接著他隻聽到“哢吧”一聲,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再也醒不過來。

    “啪嗒!”

    費倫毫不在意地將光頭的屍體扔在地上,衝壯男阿巴茲謔笑道:“有一點他說錯了……”

    阿巴茲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還有心情問道:“哪一點他說錯了?”

    “很簡單。我的槍可不會走火!”說著,費倫亮了亮沙鷹的槍托底部,那裏根本沒裝彈夾。

    阿巴茲終於有點怒氣上臉,正欲發作,費倫卻續道:“還有,我雖然吸了點毒,但那隻帶給我一丁點愉悅,幻覺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實在是可惜了你這個手下……”

    阿巴茲聞言終於怒不可遏,一字一頓道:“他-是-我-的-親-表-弟!”與此同時。他的一隻手已經插進了沙發坐墊的縫隙,費倫毫不懷疑,眼下任何一絲異動,都可能讓那隻手變為普通人的催命符!

    聽到這話,費倫微微一怔。聳肩攤手道:“啊哈,那我隻能表示遺憾了,不過你應該慶幸,人都有一死,你表弟比你先死!”

    阿巴茲聞言咬牙切齒地吼道:“我讓你也死!”話落,他那隻沙發坐墊縫隙間的手倏然抽出,連帶著墊子被掀翻,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手上還摯著把AK47!

    費倫見狀,還沒等阿巴茲將槍口對準他,便已一個跨步來到了阿巴茲眼門前,抬手就握住了AK頭前的槍管,發力一捏,便使槍管整個形變得不成樣子,有的地方窄得連彈頭都通不過。

    可是阿巴茲明顯已被仇恨燒紅了眼,幾乎在費倫捏癟槍管的同時就扣了扳機,隻聽“嘭嘭嘭”一陣悶響,接著“砰”地一聲,整把AK頓時炸了膛。

    一陣碎片崩過,費倫屁事沒有,阿巴茲卻滿臉桃花開,捂著臉慘叫著從沙發滾落地上,指縫間全是血。

    費倫見狀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剛才呢?”頓了頓又道:“別他媽號喪了,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說著,隨手幫他清除了碎片止了血,但臉上被崩瞎的一隻眼和半個鼻子費倫卻沒那麼好心將其修複。

    阿巴茲在費倫手從他臉上拂過後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再一摸,頓時勃然色變,看費倫的眼神像在看魔鬼:“你、你你……你為什麼找上我?”

    費倫攤手道:“很簡單,聽說你有路子從奧薩馬.阿瓦德.本.拉燈那兒購冰?”

    阿巴茲一聽“拉燈”的名字,頓時勃然色變,連連擺手道:“沒、沒這種事……”開玩笑,現在國際黑市上已有傳言,說九么么就是拉燈策劃發動的,目前拉燈就是坨臭狗屎,誰沾誰倒黴,這要是讓華府知道他與本.拉燈有聯係,那就算不死也得脫成皮!

    不過見費倫臉色垮了下來,已然對其產生極端恐懼的阿巴茲趕緊補救道:“這位先……老大,你要是想購冰的話,我可以另外幫你介紹條路子。”

    費倫擺手道:“不是路子的事,而是我找拉燈有別的買賣要談,understand?”

    阿巴茲愣了一下,隨即更惶恐了,因為想費倫這樣殺人不眨眼的瘋子,要是說他想搞次大型恐怖襲擊,說出去絕對有人信。

    費倫也看出了阿巴茲在怕什麼,當下瞥了眼已經完全死挺的光頭,道:“這家夥有兒女吧?”

    阿巴茲聞言一怔,費倫立馬咧嘴笑了起來:“啊哈,看來是有的,想必你也有家人吧?”

    阿巴茲一聽這話,終於悟到點什麼,駭然色變道:“你、你這個惡魔……”

    “少他媽廢話,你到底有沒有路子聯係上拉燈?”費倫直接了當道。

    阿巴茲搖頭道:“我隻跟他見過一麵而已,還是別人轉介的……”

    “誰轉介的?”費倫追問道。

    阿巴茲繼續搖頭道:“也許你稍微有點異於常人的能力,但像你們這種人我也聽說過,是叫能力者吧?但幫忙轉介的那個人,你惹不起,因為他手下至少有五名以上的能力者!而我,其實隻能算是他麾下的一個毒.品小拆家!當然,我說的這些你可能不信,但卻是事實,若非我的外祖母和拉燈的外祖母有那麼一點點血緣關係,那人也不可能把我轉介給拉燈認識!”

    費倫聞言,貌似天真地笑道:“呵呵,想不到你還是拉燈的親戚!”實際上他卻知道,拉燈在波斯灣的遠房親戚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若非這樣,向來喜歡斬草除根的美國佬在前世就不會隻誅首惡和其他幾個主要從惡,而沒有大開殺戒了。

    聽到費倫的言語,阿巴茲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僥幸和興奮,在他意識到費倫這魔鬼是一名能力者後,他就知道靠自己的武力根本沒法報仇,因此,想要雪恨的話,就必須把這個惡魔引導一個可以製住惡魔的地方去。

    當然,為了能使費倫相信他的話,阿巴茲所說的幾乎全部都是真的,隻不過有一樣他稍稍做了掩藏,那就是上麵那個轉介他的大毒梟所網羅的能力者不是五名,而是十一名!在阿巴茲想來,就算能力者有高下之分,就算費倫再厲害,但同時對上十一名能力者也絕對會敗亡身殞吧?

    可惜的是,以費倫變態的聽力,自然聽得出阿巴茲在講某句話時心跳陡然加快,不過他並不十分在意,因為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使打不贏,逃還是能逃掉的,所以他反而很好奇究竟是哪個家夥這麼大能力,居然能網羅五名以上的能力者同時為他效力!

    “我這個人耐性比較有限,說說吧,你的販毒上線究竟是誰?”

    聽費倫再次問起那人是誰,阿巴茲壓住心頭那絲大仇終於有望得報的喜意,麵無表情道:“他的名字實際上並非什麼秘密,但凡在波斯灣沿岸販毒的團夥幾乎就沒有不知道他……”

    “啪!”

    阿巴茲正說得起勁,費倫掄圓了一耳光扇在他臉上,不耐煩道:“說重點,廢話老子不想聽!”

    阿巴茲被扇得有點發懵,卻不敢至少在目前不敢違逆費倫的命令,當下有點似小媳婦般委屈道:“他叫阿布.西爾蒙.巴格達狄,乃是波斯灣真正的地下安拉!”

    “呵呵!”費倫聞言不禁笑出聲來,“地下安拉?你這話要是讓那些虔誠的穆.斯.林聽見,估計今天就得上絞刑架!”

    阿巴茲麵色一緊,顯然也知費倫說的是事實,不過他嘴上是不會服軟的:“西爾蒙還有弟弟,聽說早就與拉燈認識,叫什麼貝克爾,這家夥很有頭腦,覺得基地.組織目前做的是隻是小打小鬧!”

    費倫聞言掀了掀眉,哂道:“這個叫貝克爾的家夥倒有點見識,的確,恐怖襲擊永遠隻能是非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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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9 19:47:59
967 沒人性

    “這個叫貝克爾的家夥倒有點見識,的確,恐怖襲擊永遠隻能是非主流!”

    阿巴茲不太懂費倫用中文表達的“非主流”,但能聽出不是什麼好話,當下也不主動吭聲,悶悶地木在那裏。

    費倫卻不放過他,拎著阿巴茲的後脖梗強製讓他站了起來,道:“OK,西爾蒙.巴格達狄是吧?帶路去找他!”

    瞥了眼光頭表弟的屍體,阿巴茲不敢磨蹭,徑往後門轉去,道:“請跟我來,這邊有條密道。”

    費倫聞言不置可否,還真就乖乖地尾隨著阿巴茲往後麵去了。實際上,阿巴茲所說的密道不止隱蔽,更重要的是那裏有數量不菲的攝像頭,足夠將費倫各個角度的樣貌拍個一清二楚了。

    可惜阿巴茲不知道的是,現在這副黑人形象隻是費倫的假相而已,隻待完成屠戮基地.組織的目標後,這副黑人尊容就將永遠消失在地球上。

    到了後門後,阿巴茲掏出鑰匙撥弄開門上簡易的機械鎖,帶費倫進了一個封頂的小院子,而後又穿過了七八家打通的房間,這才算見到了天曰。

    費倫瞄了眼出到大街上來的藥店門麵,不禁問道:“剛才過的那些房間就算是密道?”

    “啊,對!”阿巴茲應了一句,旋又道:“你看我們是坐出租過去,還是我把我的車召過來?”

    費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就用你的車吧!”

    對於這個答案,阿巴茲顯得相當意外,同時也疑神疑鬼起來。他鬧不明白,難道費倫就不怕他趁著電話召車的當口通知大批手下帶著火器過來圍攻他麼?抑或他還另有所持?

    想到這點後。阿巴茲終於打消了冒險的念頭,規規矩矩地隻是把自己的加長型凱迪拉克喚了過來。當然,隨車的還有個保鏢,不過費倫顯然沒把這種普通人放在眼裏。

    上了車後,偌大的後車廂裏就隻有費倫和阿巴茲兩個人。撇開那些先進的享樂設施不談,其實車廂內的氣氛相當沉悶。

    阿巴茲身上的火器早就被費倫收繳了,加上他見識過費倫迅疾的身手,現在就算軟座底下藏得有火器,他也完全沒心思靠突然襲擊摯出來“突突”費倫,所以他覺得在見到西爾蒙之前。如此沉默下去不是個辦法,必須跟費倫虛與委蛇,這樣才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啥……這、這位老大,你要來點酒麼?”阿巴茲小心翼翼地探問道。

    費倫嘴角泛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哂道:“我辦正事之前從來不喝酒!”頓了頓又道:“還有,剛才你請我喝酒的話根本是違心的。看來你還一心想著為你那個光頭表弟報仇啊!”

    阿巴茲聞言心頭一凜,完全想不通他的演技究竟哪兒不過關了,居然這樣就被看穿了。

    “哼哼,我勸你還是不要想報仇的事了,這樣的話,對你和你的家人都有好處,不然到時候我會掛了你。也會掛了你全家!”費倫說這話時聲線極度平穩,仿佛在述說“人渴了就要喝水”般的事實。

    阿巴茲聽到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那種顫栗的感覺讓他意識到費倫絕不是在說笑。這種感覺讓一向在迪拜販毒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阿巴茲幾乎快瘋掉,可偏生沒有好的方法去挽救,就好像看著家人陷入沼澤卻沒法拉他們一把一樣。

    能有這種想法,說明阿巴茲還沒進入歇斯底裏的狀態,換言之,他在心態上就已經輸了費倫一大截,更遑論戰鬥實力了。

    隨著凱迪拉克在迪拜城內左突右拐了近半個小時,阿巴茲的心也越來越忐忑。看著這個自詡的小拆家有點開始坐立不安的模樣。費倫獰笑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快到西爾蒙.巴格達狄的駐地了吧?”

    阿巴茲聞言貼著單頭玻璃窗朝外瞅了一眼,確認地點後才道:“沒錯,最多再隻有幾分鍾的車程,我們就應該到目的地了!”

    也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當口。費倫的模糊感知突然示警。

    驀地!

    費倫眼睛裏開始閃爍起金芒,無殺玄金星力瞬間及於體表,如果這時候有陽光射入車內,阿巴茲鐵定會看到費倫身體周圍有一層稠密的金色霧氣纏繞,而且那霧氣會在光照下時不時閃出如螢火蟲般的亮點。

    這就是無殺真氣中融合了玄金之力和星力的效果,而這種效果想要被世人看到,無殺真氣至少得有六層的水平,更重要的是,費倫得把真氣發揮到極致,在及於體表的情況下,反複綿密的鼓蕩,這才會有一目了然的特效顯現,否則即便有點特效,也會大打折扣,尋常人肉眼幾不可辨。

    當然,眼下處於昏暗的車廂中,阿巴茲自然無緣看到費倫全力展開無殺玄金星力的效果,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本身的感受,一種極端的壓迫感轉瞬就將他全身的汗毛壓伏在皮膚上,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也就在阿巴茲恐懼萬分、不停搓著自己的皮膚時,費倫的思感絲組合再組合,變成了三根無形的雷達掃描針,以費倫的身體為圓心,分別與地麵形成二十五度、五十度、七十五度夾角,毫無阻滯地穿透凱迪拉克車身,發散出去。

    隨著三根無形掃描針開始掃描警兆出現方位上的虛空,費倫已隱隱知道那是什麼,而隨著距離警兆越來越近,那三根由思感絲彙聚而成的掃描針開始分叉,漸變成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鋪天蓋地地罩住了那警兆……

    呼——

    終於!

    費倫的思感終於捕捉清楚了警兆來源,那是一架武裝直升機!

    當然,直升機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架武裝直升機眼下正全副武裝,機身那兩條很短的側翼下懸掛著專打坦克的“小牛”導彈,而模糊感知的示警,恰是源於此種導彈。

    “小牛”導彈說是導彈,實際上是一種超音速的穿甲高爆彈,即使以費倫如今的身體強度,硬挨一發的話估計也得吐血受輕傷、狼狽不堪,也正因為如此,久未示警的模糊感知才會主動示警,表示此種武器對他是有一定威脅的,需要他留意。

    說實話,也怪費倫許久沒接到模糊感知的示警,變得有點太敏感了,若真是對他有重大威脅的話,模糊感知就不會隻是示警,而是警鍾狂鳴了。

    說來也巧,今天大毒梟西爾蒙正與一個軍火商交接軍火,空中那家武裝直升機就是今次軍火買賣的物品之一,之所以升空完全是在試飛,結果倒把費倫嚇了一小跳。

    當然,費倫也有自己的猜測,他在“看”到武裝直升機後,瞬間聯想到西爾蒙,心說直升機不會是在給這老小子護駕吧?生出此種想法後,費倫對西爾蒙這個大毒梟多多少少生出了幾分欣賞之意,畢竟一個毒販能混到這種程度著實不易,如果對方識相的話,他在考慮是不是饒其家人一命,反正眼下的黑人模樣並非真臉目!

    也就在費倫幫西爾蒙.巴格達狄計劃著身後事的時候,車內顯得異常安靜,而坐在對麵的阿巴茲一雙眼睛驚恐地望著費倫,他並沒有看清費倫真氣及於體表的模樣,但他的汗毛皮膚卻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車廂內的驚人變化,這種變化幾乎使他快要瘋掉,他想藉吼叫來宣泄那種壓抑卻又不敢,在幾近窒息的時候嘴裏隻能不斷地碎碎念著:“魔鬼,魔鬼……”

    好在阿巴茲將欲瘋狂的前一刻,費倫收回了思感,同時也收斂了無殺玄金星力,這就好像被山洪裹挾幾乎遭到沒頂時,突然發現洪流變成了潺潺的溪流,阿巴茲瞬間緩過氣來,緊繃的身體瞬間癱軟下來,連小尾指都不想動喚。

    全身冷汗涔涔的阿巴茲在這一刻極度虛脫,沒有任何抵抗之力,這也使得他的心緒變得極為敏感,而極為敏感的心理也瞬間令他感悟到或者說觸碰到某些他之前沒有發現或忽略掉的東西。

    此時此刻的阿巴茲駭然發現,費倫平淡無波的言語表情下,潛藏著一顆鐵石之心,而且對方的思維無時無刻都充滿著暴虐,配以他的鐵石心腸,簡直冷血殘酷到極點。

    阿巴茲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在自家表弟殞命後,他沒有答應費倫去找西爾蒙的話,對方肯定會毫不遲疑地殺了他,而且這個冷血殘酷的男人一定還有別的方法能找出他口中所謂的轉介人,雖然究竟是什麼方法阿巴茲一時還想不到,但他就是預感到這個男人一定有方法!

    鐵血霸道!!

    這是阿巴茲現時給費倫的評價,在他腦子冒出這個評價之時,他的身體在顫栗,甚至膽氣在退散,有個詞怎麼說來著,膽寒,對,就是膽寒,阿巴茲此刻就有種膽寒無比的感覺。

    要知道,拉燈這種恐怖份子雖然可怕,但恐怖份子做事也是有追求有目的,他們看上去濫殺無辜,卻絕不是濫殺無辜的瘋子。

    可費倫給阿巴茲的感覺是,隻要是妨礙了他的人,哪怕是妨礙了他說某句話,他就很可能毫不猶豫地將其幹掉,哪怕妨礙他的這個人是個女人,甚至小孩!

    如果讓阿巴茲知道費倫曾在好幾次輪回任務中真這麼幹過,他可能會當場嚇尿,畢竟猜測臆想與現實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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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9 19:48:17
968 好大一坨

    不得不說的是,隨著費倫實力的逐步提升,模糊感知和絕對感知發出的警兆變得越來越少,如今的他即使對上持霰彈槍的匪徒兩種感知也不會發出半點預警,原因很簡單,霰彈槍的殺傷力已不足以對費倫造成傷害。

    所以,當模糊感知察覺到武裝直升機、稀罕示警時,費倫才會如此敏感,但結果隻是虛驚一場,反倒是把對座的阿巴茲給嚇得尿意頻傳,隨時都可能流在褲襠裏。

    費倫收回思感後,很快發現阿巴茲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當下哂道:“你幹嘛一副見鬼的表情?”

    聽到問話,阿巴茲如驚弓之鳥般卷曲進角落裏,以手掩麵道:“你、你你……別殺我!”

    “我殺你幹嘛?你還得給我帶路呢!”費倫好笑道。

    “砰!砰!砰!……”

    阿巴茲突然跪坐在皮沙發上一直對費倫磕頭,嘴裏還碎碎道:“帶、帶完路,你……你也、可不可以不、不要殺我?”

    費倫嘴角不自禁扯了一下,泛起一絲嘲諷笑意,調侃道:“你這頭磕得也太假了吧?額頭一點事兒沒有,還他媽不見血!”

    阿巴茲一聽,趕緊連滾帶爬撲騰到地上,就著鋪了墊布的車地板“嗙嗙”狂磕頭,其用力之猛,即使有墊布隔著,沒兩三下他的前額就迅速紅腫起來,再不複之前費倫押著光頭進毒倉時,他坐在沙發上那種從容淡定。

    可惜的是。對於費倫而言,從輪回空間歸來的他三觀盡毀,人命死活神馬的全憑喜好和心情。信手為之……

    值得一提的是,人之所以是人,不在於會使用工具或有頭腦什麼的,而在於其適應性。

    在燧人氏還沒有開發出鑽木取火的那個年代,人群部落照樣能夠茹毛飲血延續下去,而人類社會發展進步到今天,有的人連殺隻雞都拙手笨腳。這就展現了一個適應性的問題。

    對於單個個體的人而言,想要生存或改變當前的生存狀態,那麼除了本事之外。就是需要極端的適應性,而沒有適應性的人很容易就會落後於時代。

    就拿殺雞來說吧,平常不會殺絕對沒人說什麼,因為這件事無關乎生存。但當一個人流落荒島。身邊隻有野雞可食時,那他還是得殺雞,就算殺了之後茹毛飲血卻始終還是要殺,而一旦這人殺雞殺慣了,適應了,他就會把殺雞當剪草。其實殺人也是同一道理,殺得多了就會造成對生命的漠視,漠視之後也就自如了。

    當然。費倫的層次比【漠視】還要高很多,那是因為他在輪回空間殺過的人就跟他吃過的飯粒一樣多。達到這種程度之後,他的心(理)簡直比阿喀琉斯的身體還要刀槍不入。

    不過心理狀態再好也架不住天上的武裝直升機異動。當試飛的武裝直升機開始朝地麵降落時,費倫的感知警兆又起,好不容易才被他給壓了下去。

    可憐一直在磕頭的阿巴茲,再一次感受到了身上汗毛被壓伏緊貼在皮膚上的過程,嚇得他磕頭磕得更猛了。

    隨著凱迪拉克停下,對於車廂內“呯呯”作響的磕頭聲,費倫大感不耐,終於開聲喝道:“好了,別磕了!”

    “謝大人不殺之恩,謝大人不殺之恩……嘭嘭嘭!”又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阿巴茲這才如受氣小媳婦般起身。

    瞄了眼他紅腫出血的額頭,費倫哂道:“還愣著幹什麼?帶路!”

    “啊?哦、哦!”阿巴茲趕緊連滾帶爬地撞出車門去,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費倫隨即從容下了車,沒來得及幫他搭門的阿巴茲見狀趕緊誠惶誠恐地站在了他身後。

    偏頭瞄了阿巴茲一眼,費倫蹙眉道:“你站我屁股後頭幹什麼?前頭帶路!”

    阿巴茲聞言一個激靈,卻不敢對費倫的話有絲毫反駁,忙佝著腰,如龜公般頭前引路。坐在凱迪拉克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的司機和保鏢見到這一幕隻覺不可思議。

    保鏢納悶道:“老板這是怎麼了?”

    司機瞪他一眼,斥道:“老板的規矩你不知道嗎?不該問的別問,不然小心腦袋!”

    保鏢打個寒顫,不敢再亂說話,隻弱弱道:“那你說,我現在要不要下去保護老板?”

    司機又一瞪眼,冷笑道:“老板的規矩你不知道嗎?沒他的命令,誰敢不原地待命?想死的話你就去!”

    保鏢又打了個寒顫,不再吭聲。

    與此同時,費倫在阿巴茲的引領下七拐八繞,很快進了這處廢舊碼頭。要知道,就在波斯灣邊上的迪拜,別的沒有,石油和碼頭那肯定是不缺的,也正因為資源豐富,所以這處舊碼頭才能被大毒梟西爾蒙以合法的手段給盤下來。

    碼頭貨場裏到處是廢棄的集裝箱和汽車,因此這個地方像廢舊金屬回收站比像碼頭更多一點。

    不過地方破歸破,但外圍的警戒哨卻一點不含糊,在第一個路口處就有六名警衛,外加一個沙包機槍點。六名警衛三個挎著ak47,兩個挎著榴彈槍。還有一個用的是mp5。

    本來以西爾蒙的財力,就算全部手下都用mp5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迪拜這個地方常常會有沙塵暴發生,加上中東的氣候環境,架構精細零部件較多的mp5經常會出現進沙卡機的問題,而皮實耐用的ak47就沒這個缺點,即使進了沙子,拿根鐵釺什麼的捅一捅,照樣能打得響。

    對於這點小細節,費倫看在眼裏,多少也是有一點欣賞的,畢竟真到槍戰的時候,你mp5打不響就算射速再趕ak有優勢那也是白搭。

    當然,對於首道門卡的武裝力量,費倫根本沒放在眼內,倒是阿巴茲不敢怠慢,如平常那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亮明身份。

    其實有倆門衛本就認識阿巴茲,聽到表明身份後,立馬道:“阿巴茲先生,您突然提出要見老板,這不太合規矩呀?”

    阿巴茲聞言心下焦急,瞄了眼站在十米開外的費倫,隨手從屁兜裏摸出一疊富蘭克林來硬塞到警衛頭子手上,道:“我還能不知道個規矩,我是真有急事想要見巴格達狄先生!”

    警衛頭子瞥了眼手裏的票子,又瞄了下阿巴茲額上的磕傷,還以為他在外麵出了事受了委屈,稍微猶豫了一下道:“您請見老板這件事,我們說了不算,得請示,至於老板見不見您,沒個準!”

    阿巴茲連忙道:“那就麻煩你幫我請示一下吧!”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和費倫這個鐵血殘忍的家夥待在一起了,可問題是如果沒有巴格達狄的幫忙,他知道他是不可能甩掉那個惡魔的。

    “那您稍等,我這就去電話問一下!”

    “好的。”

    沒多久,警衛頭子從門崗亭回轉,笑道:“恭喜阿巴茲先生,老板說可以見您,他還說要給你介紹個朋友!”

    阿巴茲聞言大喜,連忙走回費倫身邊,恭請費倫與他一塊進入警戒區,沒曾想兩人轉回門卡時,警衛頭子卻又將他們攔下,麵無表情道:“阿巴茲先生,按照規矩,你是可以多帶一個人進去的,但搜身不可避免!”

    這話一出,阿巴茲渾體一顫,幾乎沒怎麼思考就扭頭看向了費倫,因為他知道,這個惡魔身上攜帶著不少於兩把的短槍。

    費倫自然明白阿巴茲望他是什麼意思,當即平抬雙手,衝警衛道:“錢包、手機……這些可以帶吧?”

    “當然先生,隻是不能帶武器!”警衛頭子回了一句,隨即向身邊一個同伴打了個眼色,那人立馬將ak背在背後,走過來在費倫身上上下搜略了一番。

    不過當這名警衛摸到費倫胯下那老大一坨時,立馬愣住,愕然望向費倫。

    費倫知他在詫異什麼當下笑道:“嘿man,我胯下可沒藏槍!”

    警衛從手感上自然也感覺出來那不是槍,卻也相當驚詫他的尺寸,忍不住玩笑道:“你那就是槍,專門打洞的槍!”

    “嘿man,打洞是打洞,不過是女人的洞,我對男人可不感興趣!”費倫也調侃道。

    警衛聞言菊花一緊,趕緊鬆開那一坨,回道:“我也對男人不感興趣!”說完,還衝警衛頭子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等把阿巴茲也搜了一遍,將費倫兩人都放進警戒區後,警衛頭子和其他幾個小夥伴忍不住問那搜費倫身的警衛道:“本登,你剛才摸著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男人那玩意!”警衛本登倒不忌諱這個話題。

    “那你怎麼一副見鬼的表情?”

    “我能不見鬼麼?那家夥的常態尺寸幾乎跟我最興奮的時候差不多!”

    “哇靠,不是吧?”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

    已經隨阿巴茲通過第二道警衛門卡的費倫並不知道首個門卡處那幫中東老爺們正在八卦他的生理尺寸,否則他絕對會跳腳道:“我靠,你們這群人吃飽了沒事幹是吧?要不要我搓硬了捅你妹幾家夥啊?”

    好在阿巴茲很快帶他走到了第三道警戒哨外麵,而這算是最後一道內圍警戒圈的那邊有大量的集裝箱貨櫃牆擋路,而從貨櫃牆後麵不時傳來(試)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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