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秘書長,那我先走囉!」助理小瑜站在門口揮揮手。
「好,Bye-bay。」由於這陣子工作比較不忙,加上明天是周休,關羽莎便讓大家早點下班。
關掉筆電,她邊收拾桌上的檔,邊構思晚上該煮什麼東西,來抓住杜奇峰的胃。
想到心愛的男人,胸口暫態蕩起甜蜜的漣漪。
那天晚上,她還以為會心臟麻痹,可當那極致的一刻來臨,耀眼的白光從她腦中劃過,接著全身細胞像導了電似,那種通體舒暢的感覺,彷佛靈魂出竅、飛上了天堂。
雖然意外成為杜奇峰的情婦,但她並不覺得委屈。
罵她下賤無恥也行,說她丟盡新時代女性的尊嚴也罷,可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即使淪落為暖床的工具,她也甘之如飴……唉!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到卡慘死」吧!
話說回來,其實杜奇峰待她也很不錯呀!
他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不但讓她做喜歡的工作,偶爾還會來接她下班。假使時間尚早,兩人就去超市買些食材,然後回家一起做料理,有如一對平凡的小夫妻。
儘管他大部分的時候仍板著臉孔,可一上了床,他就變成饑渴難耐的野獸,不斷的向她需索。
因為擔心縱欲會影響他的體力,她特地幫杜奇峰熬了中藥補身,未料這個男人更加倡狂,每次都把她「啃」到體無完膚、哀哀求饒……
以為是杜奇峰,她欣喜地抬頭,唇邊的笑意卻立即僵住。「爸爸?你怎麼……來了?」
「我是基金會的董事長,為什麼不能來?」關中牟沒好氣地道。
呿!瞧女兒那副驚嚇的表情,好象他是妖魔鬼怪似。
「我不是那個意思……」
趕忙為他倒杯熱茶,關羽莎不禁暗呼好險。幸虧杜奇峰人不在這裏,否則被父親看見的話,她就很難解釋了!
「放心,爸爸不會再挪用基金會的錢,妳不必防我像防賊似。」
因為捨不得愛女吃苦,關中牟只好拿祖產去抵押,一等銀行撥款下來,就馬上轉回基金會的戶頭。
「我只是想問妳,殷駿有沒有提到什麼時候要結婚?」
現下他手頭的資金不多,還欠了銀行一筆債,眼看年底就要大選,他如何周轉得過來?
原以為殷駿回國後,會很快上門提親,屆時他便能以「岳父」的身分要求金援。偏偏那小子毫無動靜,簡直急煞他了。
「阿駿剛接『星光百貨』,在交出漂亮的成績單前,他是不會成家的。」關羽莎找了個藉口搪塞。
「我不管,反正妳要儘快搞定他!」
「這……」她一臉難色。
「爸爸會催妳,全是為了妳好。因為我昨天打電話問候三夫人時,她向我透露,有不少人在覬覦殷駿,還叫妳加把勁呢!」
即使巫美貞只是輕描淡寫,但關中牟認為,她應該是察覺到兒子有哪裡不對勁,才會提出警告。
「現在的女孩子呀,沒幾個有羞恥心的,明知人家有對象或老婆了,還是照樣投懷送抱……」
他不屑的批評,卻教關羽莎窘然無語。
如果父親曉得她在倒追一個「名草有主」的男人,而且還自甘當情婦,不打斷她的腿才怪咧!
「為免節外生枝,妳得先下手為強。」關中牟陰惻惻地笑道:「一旦妳懷了殷駿的種,這門親事他就賴不掉了。」
「嗄?」訝張的下巴差點脫臼,「我、我怎麼可能懷他的孩子?」
「為什麼不可能?難道他都沒有碰妳嗎?」
早在小倆口交往之初,關中牟就暗示女兒要「開放」點。
雖然莎莎較為害羞,不過殷家的男人生性風流,相信血氣方剛的殷駿,應該做不到「動心忍性」的地步吧!
「他……」關羽莎既不能承認,又撒不出更扯的謊,只好說:「他一向重視防護措施,我根本沒有機會。」
「傻瓜!妳可以偷偷戳破他的套子,再加上一點刺激……」他拿出一包粉末,「只要吃了這個,包准他一整夜『對妳愛愛愛不完』。」
「可是我──」
「行了!」關中牟不給女兒機會推託,就將東西塞給她,「爸爸就等妳的好消息了。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爸……」目送父親離去,再看看手中的藥粉,關羽莎心情不禁變得好沉重。
天哪!她幾乎快招架不住了,可如果坦白說出,她和殷駿的交往只是個幌子,爸爸肯定會氣炸的!
捂著太陽穴,關羽莎正大感頭疼,殊不知門外的檔案櫃旁,有雙慍然的黑眸在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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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殷駿的祖父殷旺自交棒後,就搬到山上的別墅養老,平常深居簡出,也不太過問世事。
難得老人家這回答應辦個熱鬧的壽宴,因此不單一表三千里的遠親,「殷聯集團」的下游商廠,都爭著來為他祝壽。
關中牟也收到了邀請函,卻因故不克參加,便叫女兒代表出席。
本來關羽莎打算送完賀禮就走人,哪知三夫人把她拉去介紹給壽星,還留她在貴賓包廂用餐,在殷家人的盛情下,她根本脫不了身。
等回到家,已將近十點。
那時杜奇峰並不在,由於他近來工作較忙,關羽莎也不以為意。可過了午夜,男主人仍未出現,手機又不通,她不禁擔憂起他的安危。
正輾轉難眠,忽然聽見開門聲,她立即衝向客廳。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今天有應酬。」杜奇峰淡聲道。
「你好像喝了不少?」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她好意過去攙扶,卻發現他領口有幾處鮮明的印子,「這不是……口紅印?」
無視她錯愕的表情,他逕自鬆開領帶,「少用那種眼神看我,妳都可以和情人幽會了,為何我不能在外面花天酒地?」
「你……」他莫名其妙的嘲諷雖然令人生氣,關羽莎還是貼心的幫他脫下外套,並轉身要去準備解酒的熱茶。
「為什麼不吭聲?」鐵臂橫然一擋,「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我不想路一個喝醉的人辯駁。」但即使她告訴自己,別去計較他的逢場做戲,胸腔仍像灌了十斤的醋般,酸得好難受。
「我沒醉,而且清醒得很!」
杜奇峰迫近的五官,罩著一層寒霜。
雖然意外收了關羽莎當情婦,可他並未看輕她。相反的,他很珍惜兩人獨處的時光,還對她百般呵護,在床第間也力求表現,就是希望這小妮子能因此忘卻舊愛,永遠留在他身邊。
沒想到,她居然聽從她父親的安排,打算以「竊種」的手段取得殷家少奶奶的入門票?
這幾天,他一直在觀察關羽莎的動靜。果然,她今晚就藉口說要參加同學的喜宴,其實是跑去找男朋友。
而尾隨的他,也偽裝混進餐廳,還看見她陪同殷駿及其長輩,出來向各桌賓客敬酒,似乎頗得殷家人的認同。
在快要散席時,他又目睹一位美婦拉著她的手,說:「羽莎,這麼晚了,妳就跟阿駿回他的公寓過夜吧!」
「伯母……」關羽莎馬上紅了臉。
「放心,伯母是過來人,不會去打擾你們小倆口的。」那美婦接著吩咐殷駿:「你回臺灣後就只顧著工作,都沒時間和羽莎約會,今天可要好好補償人家,聽到沒?」
「遵命!母親大人。」
目睹兩人相偕離開會場,杜奇峰幾乎快崩潰了。
天知道他多想上前拆穿關羽莎的計謀,天知道他多想公然把她搶走,但理智卻不容許他放肆。所以,他只好殺到自家酒店解開,還破天荒點了幾位美眉作陪……
「我還以為妳今天會夜不歸營呢!」支起那張令人傾倒的麗顏,他譏諷道:「怎麼?是不是殷駿無法滿足妳,所以妳又回來找我相好?」
「姓杜的,請你嘴巴放乾淨點!」
饒是關羽莎修養再佳,也受不了這莫虛有的指控。什麼滿足、什麼相好,難道在這男人眼中,她真是那麼淫蕩無恥嗎?
「比起妳這副朝三暮四的身體,我的嘴巴算很乾淨了。」杜奇峰冷笑地解開褲頭。
「你想做什麼?」關羽莎瑟縮了下,心底竄起不祥的預感。
「你認為呢?」一雙狼爪襲來,唰唰幾聲,她單薄的襯衣即被撕成碎片、掉落在地面。
「不……」她嚇得想後退,卻被他用破掉的襯衣綁住雙手。
「妳們女人最口是心非了,嘴巴拚命說不,其實心裏哈得要命!」他嗤之以鼻。
「我是真的累了,我不想做……」關羽莎不願在此情況下和他結合,因為這會讓她想起初次的恐怖經驗。
以為她臉上的倦容,是和另一個男人縱情狂歡所致,杜奇峰的妒火不覺燒得更旺。
「別忘了,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妳隨時得履行『情婦』的義務!」他用力捏揉著豐盈的蜜桃,「告訴我,殷駿可有這樣摸妳的奶子,嗯?」
「沒有!」無辜的秋瞳,立即泛出一層水霧。
那雙粗魯的狼爪,固然抓得她好疼,也比不上他粗鄙言語的侮辱,來得讓她心痛。
「那他是直接做囉?」她身上雖然找不到吻痕,但也顯示出這女人的小心翼翼,連「偷吃」都不留證據。
「沒有、沒有、沒有!」猛搖的螓首迭聲否認。
「哼!妳有沒有背著我偷腥,我一驗就知道了。」將她壓按在圓形的沙發上,杜奇峰又使勁一扯,毀掉最後的屏障。
早在撕開那件襯衣時,他就動了欲念,現在又看見這副令人噴火的香臀,他的分身更是繃硬如鐵。
關羽莎來不及逃跑,腿兒就被強行架開,接著一把粗大的肉刃從後方擠入──
「啊!」乾澀的嫰穴,哪堪如此蠻悍的佔有?她不禁痛得掉淚,「好疼……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妳?等我爽夠了再說吧!」
其實杜奇峰也察覺到,她的花甬不似剛歷經激情般的潮潤。可惜他已被嫉妒沖昏了頭,滿腦子只想著懲罰這女人,哪管她能否適應?
感覺鐵杵一寸寸深入,關羽莎的淚也一顆顆崩落。因為他無情的蹂躪,不單傷了她的身,更傷透她的心。
她實在不明白,杜奇峰何以性情大變,用如此殘酷的方式對待她?還是說,她從頭到尾都錯看了這個男人?
最不可思議的是,即使沒有任何前戲,即使在被強迫的情況下,她仍然有反應,不到一份鍾,花徑就泌出春水。
「好一個浪娃,這麼快就濕了!」有了愛液的滋潤,杜奇峰動得更為順暢,力道也更加強勁。
「啊啊……」呻吟的小嘴無從反駁。
的確,經過他一番調教,她的身體己經變成主人手指一勾、馬上就有響應的欲奴。
「看看妳這副德行!」大手抬高她下巴,逼她正視前方的儀容鏡,「是不是跟妓女一樣淫蕩?」
只見明亮的鏡面上,跪趴著一位頭髮散亂的裸女。
雖然她模樣狼狽,但朱唇微張,雙眸含撫帶媚,玉臀還高高翹起,如同色情片裏的女優般騷浪。
「沒錯……」關羽莎忽地笑了起來,「我天生就是淫蕩,就算遭到強暴,我照樣可以樂在其中。」說著,還故意將他的手挪移到胸前。
若非心已死絕,她不會把自己貶得這麼低賤。
但由於臉頰被垂下的髮絲遮住,杜奇峰並未發現她眼角的淚光,只注意到她誘人的雪脯。
「賤人……」忿然描住那對腫脹的椒乳,他報復似的瘋狂搗弄她的蜜穴,「可惡、可惡、可惡……」
「賤人」是罵她,「可惡」則是在罵自己。
該死的!他明知這女人已經賤到骨子裏,卻還是情不自禁地為她癡迷、為她癲狂……
「啊啊啊……」承腏著狂暴的摧殘,關羽莎反而有種被淩虐的快感,沒多久,她就到達亢奮的高點。
同時間,杜奇峰也被收縮的花環逼到絕境。
「噢……」熊腰一顫,頑強的巨龍即噴出灼熱的種子。
但發洩之後,理智跟著歸位。
細看身下促喘不已的雪胴,印著青青紫紫的淤痕,連花貝也腫得像要溢出血似,他不禁對自己粗暴的行為感到懊悔……
罷了!既然抓不住這小妮子的心,他何不早點放她自由?
一抽出分身,杜奇峰就說:「妳走吧!」
「走?」回望的杏瞳佈滿迷惘。
解下關羽莎手腕的束縛,他冷然道:「我們的交易結束了,請妳馬上離開,我不想再見到妳。」
原來,這男人是玩膩她的身體了,才棄之如敝屣……
「好……我收拾完東西就走。」
拖著酸疼的身子,關羽莎蹣跚地走進浴室梳洗。
直到合上門,她強忍的淚終於潰堤……
「表姊、表姊……」
連聲的呼叫,加上五根晃動的手指頭,才喚回關羽莎飄遊的魂魄。「霏霏?妳終於來啦!」
「什麼『終於』?」楊郁霏嘴兒一嘟,「人家到這裏好一會兒了,是表姊對我視而不見的!」
「對不起,我正在想事情……」
自從和杜奇峰分手後,她的靈魂就經常出竅,不知神遊到哪兒去。唉!顯然她在離開時,忘了把心一塊兒帶走。
「想得那麼專注,八成是和殷學長有關囉?」楊鬱霏打趣道。
上回在君悅飯店沒能多聊,她一直想約表姊吃飯。哪知這女人比總統還忙,直到今天才有空出來聚餐。
不過聚餐是藉口,重點在於探問「八卦」。
聽說表姊已經見過殷家的老太爺,也非常得那位長輩的緣,所以她更想知道,今年有沒有機會當伴娘?
關羽莎只是無奈地笑了笑,「我們先點餐吧!」
幾分鐘後,服務生就送來兩客牛排。
看著油膩的肉塊,在高溫的鐵盤上滋滋震動,一股噁心感忽然由胃部竄出,她不禁掩著口鼻衝向洗手間。
楊鬱霏愣了下,也立即跟去瞧瞧,就見她對著洗手台吐得稀哩嘩啦,臉色蒼白如紙。
「表姊,妳還好嗎?」
「難受死了。」漱完口,她氣虛地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對油煙味很敏感,連空腹太久也會想吐……」
「妳是不是……有了?」記得之前二嫂懷孕時,也出現過類似的害喜症狀。
這大膽的臆測,頓時提醒了關羽莎。
對哦!她一向準時報到的大姨媽,這個月還沒來呢!可杜奇峰和她嘿咻時幾乎都有做防護措施,除了……
老天!她該不會被那最後一槍給打中了吧?
嚇壞的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反而讓楊鬱霏以為,她是默認了。
「太好了!這真是一則天大的喜訊……」
其實表姊身邊有不少的追求者,但她從未和別的男人單獨出遊或約會,可殷駿回台才三個月,她就有了身孕,因此她對於精子的供應者,並不會做第二人想。
從震驚中回魂的關羽莎,惶然抓著她的手道:「霏霏,妳千萬別講出去,我、我還不能……」確定呢!
「安啦!我知道臺灣有個怪習俗,在懷孕的前三個月不能到處宣揚,所以我會守口如瓶的。」
「我……」知道愈描愈黑,關羽莎也不便多說。
勉強回座與表妹再聊了會兒,她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先行離開,並在回家的路上買了兩份驗孕棒。
令人沮喪的是,測試的結果全都一樣──她中獎了。
沒想到她剛離開杜奇峰,就懷了那男人的孩子,這命運之神開的玩笑也太大了吧!
然而,關羽莎並不想怨天尤人。
怪只怪自己盲目的追求愛情,才會弄得傷痕累累、身敗名裂。況且她也沒有多少時間傷感,因為眼前前重要的,是如何收拾殘局。
照道理,她可以要求孩子的爹負起責任,但杜奇峰視她為「人盡可夫」的蕩婦,怎會相信這是杜家的骨血?
而如果她找殷駿商量,他一定會建議「斬掉後患」……撫著尚未隆起的腹部,光想到要殺害一條無辜的小生命,關羽莎就覺得心好痛。
雖說孩子的父親殘酷無情,可畢竟是她摯愛的男人,她怎麼下得了毒手、摧毀這顆愛的結晶?
苦悶、不安、焦慮,再加上害喜的不適,讓她吃不下,也睡不著。幾天之後,關羽莎就因為血壓過低,昏倒在家中。
恰巧辛玉蘭來臺北探望女兒,才及時發現,把人送去醫院,進而揭開她暗結珠胎的秘密……
「莎莎,妳總算沒有辜負爸爸的期望,這麼一來,殷駿就非得喊我一聲『岳父』不可了,哇哈哈哈哈!」
稍後趕至的關中牟,不禁樂得開懷大笑。
「天底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得知丈夫慫恿女兒下藥一事,辛玉蘭簡直被打敗了。
他還得意洋洋道:「這叫『出奇制勝』。如果不要點手段,怎麼讓莎莎飛上枝頭當鳳凰?」
懶得與丈夫爭辯,她回頭反問女兒:「妳不是說,這孩子是不小心有的?如果妳想拿掉,媽媽絕對支持。」
「辛玉蘭,妳別破壞我的好事!」關中牟當場變臉。
「強摘的瓜不甜,我可不希望莎莎一生的幸福,毀在你的一時糊塗。」
「妳這女人……」
眼看戰火一觸即發,病床上的關羽莎突然道:「我要留下孩子,可是我不結婚。」
「為什麼?」四隻鬥雞眼同時轉過來。
「因為……」欲言又止的她,終究沒有勇氣說出真相。「你們讓我對婚姻失望透頂,我寧可獨立撫養孩子,也不要像爸媽一樣,永遠過著這種彼此憎恨的日子。」
啞口無言的關中牟,不禁與妻子互覷一眼;後著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很有默擙地來到病房外討論。
辛玉蘭先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找殷家負責囉!」
關家的女兒怎麼可以當未婚媽媽?這個臉他可丟不起。
「我不是問你這個。」她歎口氣,「我現在才瞭解,破碎的婚姻會帶給子女多大的傷害,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停止爭吵了?
「我不要離婚!」
衝口而出的關中牟,表情隨即變得忸怩。
「雖然妳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卻是我明媒正娶、唯一認定的妻子,所以……我死也不會簽字的!」
「中牟?」沒想到丈夫對她如此看重,辛玉蘭不禁感動得撲進他懷裏,「其實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因為我心裏還是愛著你的呀!」
「真……真的嗎?」緊擁著妻子,她眼眶一熱,「都怪我不好,只顧著交際應酬,才會把妳氣跑。」
「我也有錯,如果我肯體談你,我們全家會多麼和樂融融……」
「所以我們算扯平囉!」支起風韻猶存的美顏,關中牟難得肉麻地道:「老婆,我好想妳哦!妳什麼時候搬回來和我一起住?」
「討厭……」輕捶丈夫一牶,她嬌差的模樣宛如初戀的少女。「咱們的事不急,還是先解決女兒的問題吧!」
「好!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三夫人,看她怎麼給我們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