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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吧!隱入暗夜的山寂。羅熾無名的月愁。没有目的,為了離群而離群。
只是靜靜斜偎在滿州響林的山野,看著晚夕昏落,聽著暮溪倦逝。遠處鄉火屋閃,牛歇歸田,昇起一幕人倫,炒出整窩家歡。這是個遙遠的化外,只因我的心在渺冥。
並非有什麼自哎自憐。疲吧!或者說倦怠感。心弱,難免感到無助。志短,不覺力有未逮。當期望值歸零時,往下的數解,即顯得無方。可能寸步難行;也或許柳暗花明,端視人生籌碼的質變。
我並不呀異自己的心緒逆折,沈緬的心早有蛛絲微掛,只是還不到破網火候。順著今日的頹廢,把塵封的意懶洪洩,讓泉廢的消沈井抽,我只在乎眼前即逝的新夜霞彩,我只忘情脚下瞬息的悠然水歌。一切。各有所思。
微觀横流過的歲月,没有太多的歌泣,只有零星的浮水烙印。更多的反照,竟僵持在生命的迴光。古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無意癡論非份富貴,只因貧賤自知。迴盪腦際的是,死亡!你準備好了嗎?
生之何歡,死之何憂。說似朗口,卻不入真昧。半百年紀,雖未及花甲,亦不離鬢白,生有何歡,仁智互見,難有定論。死該何憂,肥瘦一致,懵懂渾沌。我不是悲秋找哀,之所以碰觸禁忌,只是燃起生命的認真以對。或許活得絢麗,是個喝采,但亡後鋪陳,似更貼己意。善待臨終,離世不致慌措;了然往生,輪迴方有坦途。
我無法武斷身後來世,信口開釋靈異。可確定的歷境,當無可悻免的魂斷鶴昇,伴隨的靈識宇開,將是宙漿須彌,窮自在而無一羈絆。在這亙古的秒閃瞬剎,欲從何往?至今,仍扼腕當下的滅逝,未能究明實相,或業障深孽妖擾;或累世無明覺難。
縈繞死生氛圍,不覺魚過風吹沙。周遭黑丘鬼草,烏林魅枝,不住的風動,恰能煽惑不安的心礙。仰望幽邃寰宇,銀迢薄熙;腑察深黎墨海,黑幢怒號,但我並不怵騖,只因我更灰澀。這是個暗設的巧工,善意的牽引,讓我的心歇腳,讓我的倦茶閒。這個夜,有著馬上得到的寧靜,也有著無邊淒清的歲月。但無論如何,我都概括承受,照單全收。不被世人所瞭解,也是種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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