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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左晴雯]雲且留住【風谷傳奇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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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4-1 00:29:12
  第九章
  
  結果,在黑夜分秒不差的來拜訪大地時,初家寧卻爽約沒有去探望武敘鈜,反倒是武敘鈜自己來見她了。
  
  「誰准你進來的,快滾出去!」初家寧不耐的咆哮,夜空中那顆圓滾滾的皎潔銀月讓她心情惡劣至極;也不知道為什麼,每逢月圓之日起的一個星期天,她的脾氣就特別差、心情也特別壞。
  
  因此,每次到了月圓之日,大夥兒就會識趣的四處走避,能不靠近她,就盡量不靠近她,免得慘遭池魚之殃,那才划不來。
  
  武敘鈜卻表現得悠遊自在極了。「你為什麼討厭滿月?」
  
  本來初家寧是想開罵的,然而,就在四目交接之際,一股似熟悉又陌生的情愫卻在眼神交會間引爆,讓她出口的話,變得格外溫柔,人也跟著溫順許多。
  
  她維持側坐在窗台上的姿勢,仰望天上的無瑕明月,吐了一口氣,淡淡的輕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失憶的這五年來,我最討厭滿月了,每當滿月之日開始的一個星期間,我就會心情大壞、鬱悶至極,心還會莫名的抽痛;醫生說,很可能是在失憶前,於滿月之日,我曾遭遇什麼不愉快的事所殘留下來的記憶痕?所致。可是,這五年來,我無論怎麼努力想,就是想不起來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那就不要去想──只要現在過得快樂就好了──」武敘鈜不知何時已悄然移至她身邊,輕摟著她的肩膀,初家寧則順勢偎在他身上。
  
  依偎在這個男人懷裡,初家寧頓時感到心情好轉許多,不再那麼沈鬱,更不再有心痛的感覺,反而有一種依戀的感覺從沉澱的記憶中裊裊升起,讓她變得貪戀。「好奇怪哦!我心情好多了呢!」
  
  「真的嗎?那你想不想讓心情更好?」武敘鈜柔情似水的在她耳畔低語。
  
  「莫非你有什麼好法子?」初家寧不置可否的問道。
  
  「跟我來就知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騰空抱起,穩當的捧在懷中,凝睇著她的黑眸,流瀉著語道不盡的深情。
  
  初家寧被他瞬也不瞬的熱烈視線,瞧得心兒小鹿亂撞,胸口直直髮燙,彷彿整個人都要被他那宛如磁石般的黑眸吞噬般,但絕對不是討厭的感覺,只是感到窘迫不自在罷了。
  
  武敘鈜很輕很柔的將她安置在馬背上,讓她側坐,自己則瀟灑帥勁十足的躍上馬背跨坐,將初家寧穩穩當當的圈在兩臂之間。
  
  
  初家寧一向最討厭被人如此對待,因為她本身就是個騎馬好手,始終認為像個弱不禁風的淑女側坐在馬背上真是滑稽透了,一點也不威風;所以從不肯讓人如此待她,連未婚夫孟擎風都只能和她並駕齊驅,沒那個機會和她共乘一騎。
  
  但是今夜,她卻甘之如飴,一點也不想反抗,反而將自己的香軀往武敘鈜的懷裡舒舒服服的靠躺,貪心的索求他懷中獨有的那股溫暖和難言的幸福感。
  
  尤其傾聽他沉穩的心音那種感覺,更讓她有種不知名的懷念和感動。
  
  「我們以前就認識嗎?」初家寧似夢囈般呢喃。
  
  武敘鈜漾起深刻的笑意,不答反問:「你以為呢?」
  
  「是我在問你話耶!你怎麼可以反過來問我,沒誠意,哼!」
  
  家寧!我的家寧!我是敘鈜,你的費裡克斯啊!你知道嗎?
  
  他好想放聲狂喊,將壓抑在心底的話全數?喊出來,但是他卻不能。
  
  當他獲知他的小討厭喪失記憶,忘了他、也忘了從前時,他的心情只能用墜落深淵來形容。重新振作之後,他認定家寧的失憶、忘了他,忘了和他在一起的種種,是上天給他的懲罰,懲罰他不知惜福;更是家寧對他的報復,報復他的殘忍、狠心、傷透了她的心。
  
  所以,面對她的口口聲聲「不認識他!」,像錐子一次次的錐痛他的心口,他都默默承受,這是他欠她的、他該償還她的。
  
  他是可以不管孟擎風怎麼想,儘管告訴她過去的一切,但是他不願意這麼做,他要憑自己的一片赤忱重新追求她。只因為他認為仗著曾經和她共譜的那段戀情,來強迫現在的家寧接受他、重回他的懷抱,太卑鄙、對家寧也太不公平了。
  
  因此他才決定對過去絕口不提,再一次以自己的深情愛意,擄獲佳人芳心,讓她重新愛上他,如此,他才能原諒自己,才能確信自己足夠資格擁有這份夢寐以求的永恆戀情。
  
  被他緊裹在懷裡、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初家寧,小心翼翼的輕吐著一小口、一小口的氣,除了他強力的擁抱,讓她呼吸困難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怕吐氣過於用力的話,她心口那顆不安於室的心會按捺不住的從自己的口中跳出。
  
  怎麼會這樣呢?從第一次見面,接受他的邀舞,被他摟在懷裡那一刻起,只要和他靠近、在一起,她的心跳就從來沒有規律過;但是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他,又不願被他發現她「心口的秘密」,所以,她只好以惡作劇、戲弄他的方式來接近他。
  
  「很抱歉……我失態了……」好不容易平復自己過份激動的情感後,武敘鈜強裝鎮靜的低首凝睇懷中的小美人。
  
  「沒……沒有關係……」唉!沒想到她也有連一句話都講不清楚的窘迫時候,「你想起你的老婆嗎?」三八!她居然醋味橫生。
  
  武敘鈜眸底的深情愈加熾烈,投給她一個足令她心跳變本加厲的深刻笑容。
  
  初家寧慌亂的垂首,拚命維持鎮定的說:「你……很愛你的老婆……就是你在『雲且留諄寫的那一位和我同名的『菲妮西亞』?」怪怪!她的心都快變成醋酸釀製工廠了。
  
  「沒錯!和你同名的菲妮西亞是我永恆的戀人,更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我的愛只屬於她,永遠都是!」他的話既篤定又充塞赤裸裸的深刻情感。
  
  初家寧吃味極了,明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製造醋酸,但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猛發酸。「你的菲妮西亞好幸福哦──她現在在哪裡?」
  
  從初家寧口中聽到這個問句,武敘鈜不禁有種啼笑皆非的失落感和悲慼,「她在很近卻又很遙遠的地方!」
  
  好一句耐人尋味的回答。初家寧卻忽略他言語間的黯然神傷,急切的追問想要的答案,「這麼說她現在不在你身邊□?」
  
  武敘鈜笑得既矛盾又複雜,擁抱她的雙臂又加重幾分力道,在在透露出他的堅決。「我一定會找回我的菲妮西亞的!」
  
  這麼說來,她還有機會□!初家寧心花怒放,歡天喜地的更加用力的膩在他的臂彎中,從他溫暖可靠的臂彎中,欣賞今晚的月色。
  
  「今晚的月色好美!」連初家寧自己都很詫異這話會出自自己的嘴巴。她一向最討厭滿月之日的啊!怎麼今夜,不,應該是這個男人出現後,她的心情便愈變愈開朗,心中的陰霾沈鬱早被驅逐出境,煙消雲散了。
  
  因為有他,所以月夜變美了!這個答案早已深植初家寧的心坎,只是她假裝不知道罷了。
  
  是夜,初家寧又作了一個既神秘又古怪的夢。
  
  在夢裡,她依偎在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懷裡,奇怪的是她並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安心甜蜜;他們好像在一個天然洞穴中,兩人靜靜的望著洞外的雨景,夢中的她似乎很怕打雷,而那個男人則一直在她耳畔溫柔至極的安撫她、頻頻哄她:「別怕,有我在!」夢中的她真的不再怕大雷雨了,而蜷在那個陌生卻又熟悉的懷抱中,道盡人世間的種種,十分甜蜜。
  
  對了!夢中的她,懷裡還有一隻稀有的銀色狐狸,好乖巧伶俐,似乎是那男人的同伴,非常惹她喜歡。
  
  令她百思不解的是,夢中的男人叫她「家寧」,那不是費裡克斯的老婆的名字嗎?但她卻聽得心酸而從夢中逃了出來。
  
  驚醒時赫然發覺,自己早已淚下沾襟。
  
  為什麼為她也無解,只是依稀記得,夢中那男人的聲音好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夢醒後偏又想不起來。
  
  不經意的,昨夜和武敘鈜共騎一駒漫步月光下的浪漫綺景,毫不客氣的闖進她的腦海,霸佔她所有的思緒,酡紅了她的雙頰。
  
  她好小心、好小心的輕吐了一小口氣,唇邊勾起甜蜜滿足的弧形。
  
  雖然心中還有許多難解的謎團,但她卻可以確定一件事,就是──今後,她不會再討厭滿月之日了,她有強烈的預感,因為他!
  
  ***
  
  今天的「格蘭登」城堡,依然陽光絢爛,很有風度的迎接再一次不請自來的非稀客──莫雲樊。
  
  城堡的主人杜希文和往常一樣,非常友善親切的招呼他。
  
  玄日和絳月這一對城堡總管當然隨侍在側。
  
  「這麼說來,敘鈜那小子自那一夜皇室晚宴結束的這一個多月來,都住在孟擎風的城堡,和失憶的初家寧朝夕相處□!」若說莫雲樊是個愛管閒事的包打聽,絕對不會太過份。
  
  「是啊!那個死腦筋的傢伙,居然傻傻的說,家寧的失憶是上天給他的懲罰,更是家寧對他最嚴重的報復,他是罪有應得,所以他要從原點開始,重新追求家寧,直到家寧重新愛上他為止。」杜希文的字句中儘是對摯友的疼惜。
  
  「那敘鈜是不打算告訴家寧失憶前的事嘍?」莫雲樊吹了一聲口哨。
  
  杜希文頷首回道:「敘鈜說過,除非他確定家寧已經重新愛上他,把他看得比孟擎風還重要,否則他絕對不會提起往事來增加自己的勝算,你說他傻不傻?」
  
  「敘鈜是很傻沒錯,不過你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莫雲樊頗有深意的直視著杜希文,語氣變得較?正經些,「難道你真的打算等心荷妹子三年,相信『見死不救』說過的賭注,認定心荷妹子會甦醒過來?」
  
  「心荷一定會醒來,她不會?下我一個人的,絕對不會!」
  
  此時,呈現在杜希文臉上的,不再是溫和親切的表情,而是回復到他還是「紅門」門主夏侯鷹時的冷峻堅定、懾人心魄。
  
  莫雲樊見狀,啜了一口「絲路」,重展吊兒郎當的笑言道:「看你們兩個都這麼堅強執著,我可以不必擔心了。」
  
  「你不必擔心我和敘鈜,」說這話時,杜希文又回復身為杜希文該有的溫柔,「我看你倒是要多費心想想怎麼解決一下任紅門門主的事,免得到最後,門主之位就落在你頭上。」
  
  「呸!呸!呸!你少烏鴉嘴,我莫大少是何許人也,豈會讓那種蠢事發生在我身上。」他一副「你在說笑話嗎?」的表情嗤笑。
  
  「我想也是!」杜希文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像莫雲樊這種男人,是絕不會讓自己陷於最糟的情境的,他的座右銘可是:「寧可死道友,不可死貧道」哩!
  
  艷陽高照,微風徐徐,實在是個適合偷閒玩樂的好日子呢!
  
  ***
  
  在同一片晴朗的天空下,「卻爾斯」城堡亦是笑聲連連,製造者是此刻正在林蔭下野餐嬉鬧的武敘鈜和初家寧。
  
  「天啊!我好厲害哦!簡直是音樂奇葩,竟然聽你唱了一次就學會『雲且留諄這首歌了!真是不得了!」「謙虛」這個字眼似乎和初家寧絕緣。
  
  武敘鈜每天最重要的生活目標就是逗她開心,只要能令她開懷大笑,他就算絞盡腦汁也無所謂。「那表示你有音樂天分啊!」
  
  其實他最想告訴她的是:「雲且留諄這首歌是她自己創作的,她當然一學就會、駕輕就熟了。
  
  但他還是強忍了下來,現在還不是揭露真相的時候,一切都還言之過早。
  
  武敘鈜大方的讚美,簡直讓初家寧樂翻了天。真是奇怪,這首歌聽說是費裡克斯的老婆作詞作曲的,照理她應該會很排斥,但是她卻沒有,反而很喜歡,愈唱愈起勁,尤其喜歡費裡克斯聽她唱歌時的神情;而且,愈唱愈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似乎,在記憶深處,也曾有個男人如此深情不移的聆聽著她唱歌……悠揚悅耳的音樂,在清脆的歡笑聲陪伴下,一起飄進了城堡西邊二樓的窗台,歡天喜地的造訪孟擎風的雙耳。
  
  「舵主,放任菲妮西亞小姐和費裡克斯先生這樣可以嗎?」
  
  和孟擎風同一個鼻孔出氣,同時也是知道五年前「真相」的少數人之一的香主(即副舵主)正色的問道。
  
  始終凝視著蔭下兩人歡笑嬉戲的孟擎風,唇邊掛著一抹蓄勢待發的殺氣。這一個月來,他都是這副殺氣瀰漫的駭人氣勢,誰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時會爆發。他捻熄手上的香煙,平淡的說道:「再等一下,我要確定一件事,再等一下就好了……」他這話三分是說給身旁的香主聽,七分是在說服自己再和「忍」字多做幾天朋友。
  
  「舵主是想確定這個費裡克斯是不是死而復生的紅門『四大御使』之一武敘鈜,還有,那個杜希文是不是也和紅門有關?」
  
  「沒錯!」孟擎風眼中有詭譎的閃熠。
  
  ***
  
  初家寧愈來愈不瞭解自己了。她明明是孟擎風的未婚妻,?
  
  什麼一顆心、整個人想的全是費裡克斯?
  
  擎風說過,她是個孤兒,從小和擎風一起長大的,既然如此,她和擎風就不可能是什麼「政策婚姻」,也就是說,她和擎風是相戀而許下鴛鴦誓盟的。
  
  那麼,是她變心了?或者車禍所造成的失憶,奪走了她對擎風的男女之情,只留下兄妹和朋友的情誼?否則,這五年來,她為什麼始終對擎風都沒有來電的感覺?
  
  反而是對費裡克斯,從初次見面就心跳不已,絕對是所謂的「一見傾心」,只不過她不敢正視這個問題,因為這會讓她烙上「變心」的印記。
  
  然而,她的心卻是那麼老實而無可救藥的深?費裡克斯所吸引,雙眸追逐的是他、心裡戀慕的是他、嘴巴叫喚的還是他,連在夢中幻想的也是他!
  
  哦!不,在夢中,除了費裡克斯,還有一個叫「敘鈜」的陌生男人。
  
  說到夢中的事,初家寧便深深自責。
  
  莫非她天生是顆風流種子?所以才會老是夢到兩個男人,而且其中那個叫「敘鈜」的,還是個不知長相的男人,還老是叫錯她的名字,直喚她「家寧」。說也奇怪,那個叫「敘鈜」的男人,聲音和費裡克斯好像。
  
  難道她在潛意識裡想取代費裡克斯的老婆,所以才會在夢中把自己化身為「家寧」?也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叫「敘鈜」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初家寧不禁輕歎一聲。心中的謎團,像雪球般愈滾愈大,一天大過一天,她卻又不知該問誰?可以問誰?
  
  要命的是,已是如此矛盾糾結的窘境下,霸住她所有思念細胞的依然是費裡克斯和那個叫「敘鈜」的男人,而且這兩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幾乎重疊在一起,是一種極熟悉又令她心顫的懷念感覺。
  
  天啊!難道她今生注定要負了擎風?……
  
  ***
  
  武敘鈜眼神凝滯,若有所思的望著桌案上的字條,忽會兒,又情難自製的輕歎一聲。
  
  本來他希望能再多一點時間和家寧以現在的方式相處,他有感覺,現在的家寧已逐漸為他所吸引,慢慢的愛上他,他相信只要再過一陣子,他在家寧心中的地位和份量就能超越孟擎風。
  
  誰知天不從人願,孟擎風已經對他真正的身份起疑,而且掌控了某個程度的證據,準備對他發動正面行動;他再不走人的話,不但會脫不了身,還可能會拖累希文,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
  
  低凝著案上那張杜希文費盡心血才輾轉傳遞到他手上的條字,武敘鈜不禁又歎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只好提前採取下一個步驟了!
  
  於是他提振了一下精神,起身去找初家寧。
  
  ***
  
  「到杜希文公爵的私人城堡去玩?」初家寧兩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對,希文的『格蘭登』城堡。」武敘鈜笑容可掬的響應。
  
  「就是那座建在河中水島上,每遇到大雨來襲,水位就會上漲,和外界斷絕聯絡,成為孤城的『格蘭登』城堡?」
  
  「沒錯!」
  
  「我去!太棒了,我一直想去瞧瞧那座奇妙的城堡究竟是什麼模樣呢!我們什麼時候動身為」初家寧難掩興奮的問。其實,對她而言,只要是和她的費裡克斯在一起,不論去哪裡,她都會歡天喜地的;只不過,她沒把這個藏在心中的小秘密告訴她的費裡克斯罷了。
  
  她的熱烈反應讓武敘鈜的心情又振奮了幾分,思索半頃,便接著說出最重要的一點:「你想不想來點刺激的?」
  
  「想!快說!」她最喜歡刺激的事兒了。
  
  而武敘鈜就抓准了這一點,「很好,那我們就別告訴孟擎風和這個城堡中的任何一個人,趁著今夜偷偷溜出城堡去,希文會在城堡外頭接應我們,等我們順利安抵『格蘭登』城堡後,讓孟擎風他們著急一陣子,我們再和他聯絡,你看如何?」
  
  聽起來好像私奔哦!這話初家寧只敢說在心坎裡,不過臉上卻有掩蓋不住的紅嫣。她並用了較「含蓄」的句法回答:「好像很好玩,就這麼辦吧!」事實上她根本是勢在必行的。
  
  「一言?定!」武敘鈜嘴上笑得很瀟灑,心裡隱藏的卻是壯士斷腕,非得馬到功成不可的雄心壯志。
  
  他已經沒有退路,更不容許失敗,一旦東窗事發,他很可能會永遠失去他的家寧,而他絕對不會也不能讓這麼恐怖的事情發生!
  
  ***是夜,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刻,武敘鈜和初家寧偕伴偷偷摸摸的展開「私奔」大行動。
  
  潛逃途中,初家寧幾乎安靜得過份,武敘鈜忍不住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初家寧欲言又止的深凝他半晌才言不由衷的說:「沒事……」
  
  「原來你已經開始對我有秘密了?」武敘鈜即刻裝出一副悲天慘地、仿若世界末日到來的頹喪貌。
  
  初家寧偏就吃他這一套,「別這樣嘛!我只是覺得……我好像也曾經有過摸黑潛逃的刺激經驗……」而且是和夢中那個叫「敘鈜」的男人!最後一句她很聰明的省略掉。
  
  武敘鈜百感交集的暗叫:那是當然的!我們曾經共赴生死的從「雲風」逃脫,再由「絳山機徹逃離「紅門」,那樣驚濤駭浪的事,你當然會有殘留的記憶痕?啊!
  
  不過,他還是強裝若無其事的輕摸她月光般柔亮的金髮,道:「可能是你在失憶前曾有過類似的經驗吧!憑你這麼活潑愛冒險的個性,可能性很大哦!」
  
  「我想也是!」每回聽了他的話,初家寧的心就會像吃了藥效神奇的定心丸似的,安定了許多。同時,愛他的心情也隨之又加深了幾分。
  
  這回,他的話又讓她有了突破性的想法──該不會她在失憶前就認識了「敘鈜」這個男人,所以才會老是夢到他吧!
  
  正當她想得出神,走在她前面開路的武敘鈜突然停下腳步,害她整個人撞到他身上去。
  
  「怎麼回事?」初家寧輕撫著撞疼的鼻子悄聲的問道。
  
  「到了,希文正在牆外接應我們,所以,接下來我們必須攀爬牆上那條繩索,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初家寧朝他視線的方向望去,根本看不到什麼繩索,只看到烏漆抹黑的一片,她不禁好奇的問道:「哪有什麼繩子?對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長才,否則怎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行動自如,箭步如飛?」她從開始潛逃時就發現這個奇妙的事實,只是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機會問。
  
  但最令她詫異的不是這個奇妙的事實,而是她居然一點也不意外,反而有一種莫名的瞭解,彷彿她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似的。
  
  武敘鈜又是一個複雜的笑,只可惜在黑夜的遮掩下,初家寧沒機會瞧見。「這個問題下次再回答你,現在,先閉上你的小嘴,我們要開始攀爬了。」
  
  「嗯!」初家寧意外的合作。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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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匿名  發表於 2014-4-1 00:29:58
  第十章
  
  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可惜的是好景不常,當他們到達城牆的頂端,正準備翻出城牆外時,背後霍然亮起雜沓的人聲和光亮以及警吠叫的聲音。
  
  武敘鈜當機立斷的對牆外的杜希文喊道:「希文,接住,拜託你了,趕快離開,不用管我!」
  
  語畢!完全不給初家寧反應的機會,便將她猛力推落,在初家寧的尖叫聲中,杜希文穩穩的接住了從天而降的佳人,不由分說的便按照武敘鈜的指示,載著初家寧,駕著直升機迅速飛離。
  
  被綁死在座位上的初家寧,朝著機窗拚命的喊道:「費裡克斯!危險、費裡克斯!放開我!我要去救費裡克斯!」
  
  最後映入她眼中的一幕是──城牆上的費裡克斯被孟擎風一槍射落墜地,然後被孟擎風的手下制服,用槍指住太陽穴。
  
  
  
  「放開我!我要去救費裡克斯!」初家寧痛徹心肺的嘶喊。
  
  如果她事先知道,這個「私奔」遊戲的代價會是這樣,說什麼也不會玩的!一直到這個生死關頭,她才赫然明白,原來她早已深愛著費裡克斯,更甚過未婚夫孟擎風千百萬倍。
  
  證據是:當她目睹孟擎風一槍打下費裡克斯時,她心中有一股立刻將孟擎風碎屍萬斷的殺意。
  
  然而,直升機在杜希文的操控下,還是頭也不回的朝「格蘭登」城堡全速飛去。
  
  ***
  
  夜空下的孟擎風,呈現出來的駭人氣勢,絕對不輸給魔王撒旦。
  
  森冷殘酷的眸底,清清楚楚的溢瀉出沸騰的殺氣。
  
  「你還真會裝啊!大名鼎鼎的武御使敘鈜大人!」孟擎風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充塞著顯而易見的恨意。
  
  幸好他還挺上道的,在確定武敘鈜沒有逃走之意時,便下令制服武敘鈜的手下退下,大有和他一對一衝突的味道。
  
  武敘鈜表現得十分鎮靜,原本他就不曾樂觀的以為他和家寧都能順利逃脫,畢竟「唐邦」名滿天下的「蓋世太保」之一的孟擎風並非浪得虛名的等閒之輩,能夠順利的送走家寧,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好說,好說,我只不過來向孟大少要回我最重要的寶貝罷了!物歸原主,不算過份吧!」武敘鈜的能耐絕不下於孟擎風。
  
  孟擎風冷不防的縱聲狂笑,「很好!夠種!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你是頭一個,看在你這份膽識上,我給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他莫測高深的深深看了武敘鈜一眼,才接續道:「我們來決鬥,一槍決生死,如果你贏了,菲妮西亞就還給你,如果你輸了,就乖乖的當個真正的死人!」
  
  雖然僅是一瞬間,但武敘鈜確實捕捉到了孟擎風那稍縱即逝的真正感情──這個男人也愛著家寧,出自真心真意的愛著家寧!所以,他才會對他有著如此深刻的恨意!
  
  「在決鬥之前,我必須先跟你致謝,謝謝你這五年來如此用心的對待家寧。」他的話說得非常懇切。
  
  「這不關你的事!」話雖如此,孟擎風的眼中卻再一次流竄過深情的閃熠。
  
  該說的話說完後,武敘鈜便回到正題,「由你定吧!決鬥的時間和地點!」
  
  孟擎風沉笑數聲,便乾脆的定出時間和地點,「日出的時候,就在這個地方!」
  
  意思就是要在這裡待到黎明來訪。
  
  「行!」武敘鈜倒也爽快。
  
  ***
  
  杜希文把初家寧平安的送回「格蘭登」城堡,便將她關在城堡最高處的房間裡,命令絳月小心盯牢她之後,便帶著玄日前去搭救武敘鈜。
  
  初家寧在高處不勝寒的窗口,對著漸行漸遠的直升機猛叫:「放我出去!我也要去救費裡克斯,聽到沒有!」
  
  那直升機當然是沒聽到她的嚷叫,自顧自的飛出她的視界。
  
  初家寧約莫是喊累了,退回牆角的一隅,冷靜下來思索更可行的方法。
  
  她仔仔細細的將整個房間端詳了一遍,旋即掉入更深的絕望深淵。
  
  此處房門從外頭緊鎖,又有人看守──看守人想當然便是絳月──所以想從門口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出口,就只剩下那個沒有窗欞的窗口了。
  
  問題是,那個看似毫無防備的窗口下,卻是怵目驚心的洶湧濤流,再加上如此高的高度,若真跳下去,不摔死也會淹死,萬萬行不通。
  
  「這可怎麼辦才好……」
  
  初家寧六神無主的在屋內來回跺步,就是想不出一個較?妥當的辦法。
  
  在她心急如焚的來回跺步間,旭日不知不覺中,悄悄的透露第一道曙光,而在未來得及全面佔領大地之前,便被一大片「不速之烏雲」遮掩去所有的光芒,原本該愈變愈亮麗的穹蒼,霎時烏雲罩頂,緊接著便在一陣驚天動地的雷鳴聲中,下起傾盆大雨,而且雨勢愈來愈大,閃電頻鳴,像極了世界末日降臨的情景。
  
  轟──隆──!
  
  初家寧似乎是被震耳欲聾的雷聲懾住了,嚇得定在原地動也不動,兩眼睜得如銅鈴般大,呆滯的瞪視著天邊忽明忽滅的可怕雷光,被封印的記憶似乎逐漸崩毀。
  
  「救我──費裡克斯──」她的腦海有如萬馬奔騰般紊亂失序,好像有一股偌大沉鬱的不明黑團即將自記憶深處爆開,一顆心毫無道理的猛跳。
  
  她居然這麼怕大雷雨,五年來,她都不曾害怕過的呀!
  
  「費裡克斯──」
  
  意外的是,在驚慌失措的恐懼中,「敘鈜」那個男人的影像卻在心中愈放愈大,幾乎和費裡克斯重疊。
  
  該死!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想著那個連臉都看不清楚的夢中男人。
  
  但不知為什麼,她愈是命令自己停止去想「敘鈜」,「敘鈜」的影像就愈加清晰的烙印在她的腦海、心湖,偏偏只有臉部看不清楚。最不可思議的是,好像有股不知名的龐大力量,一直在催促她、強迫她去挖掘早已沉澱的記憶。
  
  轟──隆──又是一聲令人膽戰心驚的巨雷。然而,每一次雷鳴,似乎就勾起她多一分的記憶,好像快想出什麼被她遺忘多時、卻很重要的東西呼之欲出,牽引著她無怨無悔的走向雷雨交加的窗邊。
  
  「再一下子就好了──再一下子──」初家寧像在唸咒般,不停地喃喃重複著相同的執著。
  
  任憑狂風暴雨、紫電驚雷如何放肆狂飆,都阻擋不了她移向窗邊的腳步。
  
  對此刻的初家寧而言,再大的雷雨,都像消音的影片般,一點也影響不了她的心情。
  
  「再一下下就好……」
  
  ***
  
  眼看決鬥時間將屆,卻兀突下起瀚瀚雷雨,武敘鈜不禁心頭大亂。
  
  正好杜希文和玄日的直升機趕到──「敘鈜,快上來!」杜希文打開艙門,冒著暴風雨探出頭來?喊。
  
  玄日在杜希文的示意下,放下機上的梯子。
  
  「知道了!」武敘鈜轉身便打算躍上從天降下的梯子。
  
  「膽小鬼!不准逃走!」孟擎風朝武敘鈜的左腳側邊,威脅性的開了一槍。
  
  武敘鈜因而回頭,朝他疾步走去,拉起孟擎風的手上的槍,按住孟擎風的手指扣下扳機,往自己左肩開了一槍。
  
  在孟擎風驚愕得說不出話時,以懾人的氣魄和氣勢表示:「這槍算我食言、請你延期決鬥的代價,但是請你諒解,我必須立刻趕去保護家寧,家寧那丫頭最怕這種大雷雨了,我再不去,她一定會無助的哭成淚人兒!」
  
  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按住鮮紅的左肩,箭步奔向梯子,不顧肩傷,以最快的速度往上攀爬。
  
  「舵主──」孟擎風身旁的侍從才剛要說些什麼,但被孟擎風大手一揮擋下去。
  
  「你們全都留在這兒,稍後再派一駕直升機跟來。」
  
  「是,舵主!」
  
  孟擎風交待完畢,便尾隨武敘鈜攀上梯子,不帶火藥味的仰頭道:「現在是休戰期間,多載我一個無所謂吧!」
  
  武敘鈜和杜希文交換了一下眼色,武敘鈜便回眸對腳下的孟擎風道:「格蘭登歡迎你。」
  
  直升機便在大雷雨中,由駕駛技術精湛的玄日操控,險象環生的高速向前直飛。
  
  ***
  
  雨勢愈來愈浩大,雷聲亦愈來愈大,閃電更是愈來愈逼近「格蘭登」城堡。浩浩雨勢早已讓河川水位暴漲,格蘭登早已成了四面環水的孤立城堡。
  
  初家寧攀附在窗台前,引頸仰望雷雨交加的穹蒼,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海中,「再一下子我就會記起來了──」
  
  偏偏老天無眼,一個足以毀天滅地的巨雷筆直的朝初家寧所在的方向直劈而下。
  
  轟──隆──!
  
  「啊──」初家寧在一聲慘叫聲中,隨著被擊碎的窗台落石,一起往下墜落。
  
  在墜落的?那,「敘鈜」那張始終模糊不清的面孔,霎時變得格外清楚,並和費裡克斯的臉重疊在一起。
  
  「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初家寧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目前的危急處境,欣喜若狂的接收那如潮水般湧回她腦海中的那些失去五年的記憶。
  
  「家寧──危險──」拚命趕回來的武敘鈜,正好目睹初家寧從窗台墜落的一幕,臉色大變,不顧一切的打開艙門,二話不說的往初家寧墜落的方向猛力俯跳而下。
  
  「呆子,你找死啊──」孟擎風伸出手要攔阻不要命的武敘鈜,卻被一旁的杜希文阻止。
  
  「別白費心機了,他不會聽你的,你攔不住他的,對敘鈜
  
  而言,家寧是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寶貝,你想你能阻擋得了一個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嗎?」杜希文語重心長,言簡意賅的表明心?。
  
  如果今天落水的是他的心荷,他的做法一定和敘鈜完全一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他太瞭解那種愛逾生命的深情是什麼,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阻止武敘鈜。
  
  他的話對孟擎風而言,簡直就像青天霹靂,衝擊得孟擎風頓時全身無力,沿著艙門,緩緩滑坐在艙門邊,啼笑皆非的叫嚷著:「瘋子──你和武敘鈜都是瘋子──你們都不是正常人──是完完全全的瘋子──」
  
  所以,他這個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鬥贏武敘鈜這個連命也賭上的瘋子!
  
  他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
  
  因此,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在落水前的?那,用沾滿鮮血的臂膀,千鈞一髮的勾抱住佳人,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懷中佳人,雙雙落水的武敘鈜和初家寧──「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你是敘鈜──我一個人的費裡克斯──你終於來接我了──終於──」初家寧還沒把話說完,便激動得淚流滿面,痛哭失聲。
  
  面對這個絕地逢生的天大驚喜,武敘鈜激動得全身顫抖,在確定懷中佳人安然無恙之後,便狠狠的將她緊抱不放,「愛你──我愛你──家寧──你終於真的回到我身邊來了──太好了──」
  
  「敘鈜──敘鈜──」初家寧除了不停的重複呼喚心上人的名字之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任憑滾燙的淚和著浪浪雨勢泉湧奔騰。
  
  「對不起──家寧──這幾年辛苦你了──家寧──我的家寧──」武敘鈜也忍不住淌落熱淚。
  
  「不准你說抱歉──我們之間不需要那種陳腔爛調──你該知道的──對不對──」初家寧深情似海的噙淚哽咽。
  
  「嗯──對──我們之間只需要無盡的愛──」話未斂口,他已經熾情難耐的吻上她如花瓣般輕柔的唇瓣。
  
  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有情人成眷屬的一對佳偶,就在狂風暴雨環伺、波濤洶湧的激流中吻得渾然忘我。
  
  直升機上的杜希文一個勁的猛笑,眼中儘是不吝惜的祝福。
  
  孟擎風忍不住道:「姓杜的,你還不快下去救你那個血流如柱的不要命夥伴嗎?」
  
  「再一下子無所謂,我如果現在去打擾他,他會恨死我的!」杜希文笑容可掬的回答。
  
  「所以說瘋子就是瘋子!」孟擎風瀟灑的站起來,身上已不復見方纔的失魂落魄,又是一身的傲氣。「請轉告你那個瘋子夥伴,就說決鬥取消了,我才不想和瘋子沾上關係,穢氣!」
  
  說完,孟擎風便奮力一跳,騰空移至前來迎接他的自家直升機,不再回顧的瀟灑走人。
  
  直到孟擎風的直升機消失在雨中,杜希文才收回目送他的感激視線,示意玄日放下梯子,準備下去搭救困在水中的負傷王子和淚人兒公主□!
  
  雷和雨依然放肆囂張的肆虐,卻一點也掩不去熾烈濃郁的深情摯愛!
  
  時序是紅歷九十八年仲春。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4-4-1 00:30:24
  尾聲

    紅歷九十八年﹒暮春今天的「格蘭登」城堡又有一個超級閒人來串門了,討下午茶喝。這個超級閒人不是別人,正是「紅門」大名鼎鼎「白虎堂」堂主莫雲樊。
  
  他悠悠哉哉的喝了一口閒茶,才萬世太平的道:「這麼說來,敘鈜那小子此時正和家寧妹子恩恩愛愛的回『花間集』,去向丁盼荷提親□!」
  
  「是這樣沒錯!」杜希文又向隨侍在側的玄日和絳月要了第二壺「浪漫巴黎」。
  
  莫雲樊窮極無聊的又挑起另一個話題:「『唐邦』那個不識趣的小子沒再來騷擾你們吧!」不識趣的小子自然是指「唐邦」的「蓋世太保」之一孟擎風。
  
  「他也是明白人,不會那麼不上道。」杜希文溫和沉穩的笑言。
  
  原來「紅門」、「唐邦」和「風谷」之間,有個不成文的約定就是──對於脫離這三大勢力的成員,除非其有危害三大勢力的情事發生,否則三者都不可以無端加以為難。
  
  再加上,自從杜希文脫離「紅門」後,「紅門」便一直派人暗中保護他,何況還有身手不凡的「日月雙影」護駕,以及「風谷」的介入。「唐邦」就算真的確定了杜希文真正的身份,也不敢輕舉妄動──除非他們想同時和「紅門」及「風谷」?敵。
  
  何況,在「紅門」和「風谷」合作無間的巧手運作下,「唐邦」至今還未能確定杜希文真正的身份呢!
  
  「羨慕敘鈜和家寧嗎?」莫雲樊的嘴巴就是閒不祝
  
  「不!再過一年多,我和心荷也會重聚的!」杜希文既深情又篤定的說道。
  
  「說得好!」莫雲樊言語間儘是祝福。
  
  接著,兩個悠哉的閒人又開始高談闊論的暢談不休。
  
  調皮的風兒,惡作劇的吹翻桌案上那本「雲且留墜的封面,輕輕佻翻了幾頁,正好停格在題著「雲且留墜那首歌的扉頁上,那字字句句,正是武敘鈜對初家寧最深的愛意──你像一片薄雲,偶然投影在我的生命領空,在我的心口寫下了最美麗的奇?;
  
  當你飄然遠去,走出我的世界,帶走我的靈魂;
  
  我倉惶失措,只能望空?喊:雲且留住,雲且留住;
  
  伴我同行,伴我同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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