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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靈異故事] 都市傳說-無用的神明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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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9 13:45:54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本帖最後由 華爵 於 2014-4-30 21:51 編輯







在閱讀前先盡一下告知義務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洋洋灑灑的寫了這個短篇,還非常沉悶

沒頭沒尾的,這個故事就這樣在我腦袋裡完整了

明明在念書的,卻不知不覺得抱起筆電狂寫

寫完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恐怖恐怖還是好不好看,總之就是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所以就貼了

請不用太認真看,這只是個故事

剩下的我們文末再說。




  早晨的太陽是溫柔的。



  踏著虛浮的步伐,她像是沒有目的的走著,卻又筆直的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身上穿著尋常高中的制服,臉上有著細邊鏡框留下的陰影,及肩的頭髮修整的非常整齊,不由分說地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女,還是絲毫不起眼的那種。



  她無表情地越過校門,無視過因為違反服裝規定而被扣著罰站的大批學生,說實話這年頭已經不流行霸凌,那些痞子混混模樣的學生對她這樣的人根本懶得理睬。當然,她欣然接受這樣無言的冷漠,心安理得地過著小社會模式似的校園生活。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懷疑她對於一切是否太過冷靜,好像缺了某一部分情感還是失了什麼功能,她感覺不到自己是否還活著──其實她也同樣有喜怒哀樂,只是那些情感卻像海沙堆積成的,才剛堆積起不久又馬上被沖散,心情差不多像是白紙那樣的空白,什麼都沒有,就算發生過也留不下。



  只是偶爾,當她瞥見那些畏縮著陽光的「非物質生物」,她才能稍微分辨自己是真正存在於物質之中,是個人類,是個不需要費心思就會自主呼吸的生物。



  但她很納悶,早晨的太陽很溫柔,為什麼要懼怕它呢?



  「陳蔓──」台上的老師大聲嚷出她的名子,才讓蔓回過神來,機械似的前去領改好的考卷。



  是的,她是這麼地經常、明明腦海裡只略過字支片語,時間卻飛也似偷偷溜走一大段,而這一大段時間,她往往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呆然的看著自己滿分的考卷,饒是今天在上午就有人喊她的名子,不然她可能就這樣毫無自覺的又過一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也不需要額外的思考了……



  她不管在外還是在內都鮮少說話,被不少人認定成自閉兒,也好險她或許在課業上有點天賦,雖然她整個人就是不討喜,卻也沒被極少往來的父母餓過一頓,只是兩家長輩看到她都會一陣嫌,因為她那個只用足尖的走路方式。



  所以她自小就生在這種不冷不熱的溫水之中,讓她有總擺脫不了的厭煩感,更別說有機會治癒她的「缺陷」,然而她打從娘胎裡就帶了陰陽眼這件事,更是沒對任何人提過。


  畢竟她缺心性不是一兩天的事,最重要的,雖然她一直對身邊的一切感到厭煩,卻也懶得去改變,如此而已。



        但一切在她度過無人知曉的十八生日當天改變了。


  其實至連她自己都忘了,包誇她的父母。至於之後回想起來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改變,還是她無意的看見自己那張陌生的生分證上,那組出生日期才知道的。


***


  那個一直潛藏在學校垃圾桶裡的男鬼,是第一個對她伸出手的。


  然後蔓回應了他。


  黃昏的街道裡,那是她每日上下學都會經過的地方;她停在原地,沒有驚恐、沒有抗拒,不太有把握的回握住男鬼的手,甚至接受了他,讓男鬼侵入了自己的體內。


  呵,看到這裡,你們難道以為會出現個人鬼禁忌的愛情什麼的?


  很抱歉,她是陳蔓,這樣的事還輪不到她。


  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的用本能去觸碰那隻拉著她衣襬的鬼手,明明她這麼習慣隱藏自己,從來不去惹任何跟麻煩沾上一點邊的東西,卻在那一瞬間深深的被陌生的情感給震住了。


  在蔓「觸碰」到男鬼的時,她被恨意給席捲,像是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情感的芬芳,即使是怨恨──為了感受到更多,她讓貪婪著她這副軀殼的男鬼進入自己的身體,還交出了身體的主導權,放任自己沉溺在恨意的海嘯哩,直到男人怒吼的聲音響起:「賤女人!骯髒的破麻!殺了妳!殺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還來不及從情感的海嘯衝擊中清醒過來,她被這一聲響亮的吼叫給驚醒,從在街巷裡的反光鏡看見扭曲的自己,正在發出不明的嚎叫。也許因為那名男鬼雖然搶了她的身體,究竟還不比她這個操作這身體滿十八年主人靈活,說話能聽清楚的只有同在一艘船的蔓,外面的人聽了只像在鬼吼鬼叫,還是男音。


  那個畫面有多詭異就多詭異,雖然這條巷子平時會經過的人不多,但附近的住戶已經紛紛探頭出看,流露明顯奇怪的眼神。


  也許是剛得到了一些情感,蔓感覺實在讓那些眼光看得不舒服,有些懷疑卻又不費吹灰之力的搶回的搶回身體的主導權,心裡一面安撫著爆躁的男鬼,一面思索該怎麼處理這些陌生的「情感」。


  她跑了開來,開始用力的吸氣吐氣,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該怎麼完全的吸收這樣的憤恨,而且無可宣洩,只能藉由跑步甩掉那股不屬於自己的怨恨。


  她的細邊眼鏡掉了,少了眼鏡的遮擋,跑得臉紅的模樣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女,隱隱的有著珍珠的色澤……此時男鬼正在她體內咆哮著。


  「安靜。」她說,而男鬼,止息了。


  她有些蹣跚的走著,同樣只用腳尖踩著地面的走法,她想趕快回家,卻不是因為喜歡那裡,而是需要一個空間喘息。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門口,連門口的管理員都嫌她昧氣似的連正眼也不給,只是繼續抖著腳抽菸,突然憤怒的情緒上湧,她突然很想很想……


  ……不,這不是屬於我的憤怒。


  小心翼翼的挪開視線,她被男鬼影響了,顫抖著關好家門,她幾乎是狂奔的回到她的臥室,用力的甩上門後就開始靠著門板豪笑──「哈哈哈哈哈──恩哈哈哈哈殺、殺死你們,妳這個、這個破麻,賤──賤!哈哈哈哈哈!」


  陳蔓發瘋似的邊哭邊笑,嘴哩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垂著門板,卻不知道只要扭動門把就能離開,詭異扭曲的模樣映照在立面的鏡子裡,陳蔓從另一個角度看著自己,欣賞著。


  這就是「情」嗎?就是我缺少的部分嗎?這樣的我,算是完整了嗎?


  她自我評估著,但似乎還不夠,她還想要、還想要更多。


  靜靜的躺在怨恨的波浪裡,她細細的品味著,連靈魂都跟著睡去。


  ***


  陳蔓醒來,是被手機裡設定的鬧鐘給叫醒的。


  她茫然的看著像是爆炸過後的房間,很肯定絕對不是自己做的。


  她閉上眼睛往自己的黑暗尋找,卻沒有再見到男鬼的身影,只留下滿滿的怨恨,和一個名子。


  吳遠芳。是那個男人,既思念又想將其碎屍萬段的女人,似乎是。


  她納納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蓬頭垢面,嘴角從原本的地平線下滑成一座山丘,無禮的外傭大赤赤的開啟她的房門,看了一眼後隨即尖叫著走開了,狂喊著老闆和夫人。


  陳蔓並沒有做多餘的反駁,等到她的父母親姍姍的從另一道房門中出來時,她已經從新換上了制服,收拾好上學用的物品,來不及收拾房間就要出門去了。


  她向父母微微的點點頭,「我出門了。」



  也許是看過她房間的慘狀,她的父親來到玄關,正好她才剛穿好鞋,準備踏進電梯。


  「不舒服的話,請一天假吧。」父親並沒有關上門,但隨即離去,陳蔓將踏出去的一隻腳收了回來,遲了很久才回應:「好。」


  她分不清楚這是什麼,也許這已經是她父母最大的善意又或者是對她的惶恐。


  她不知道,也分不出來。


***


  果然她的父母都是辦事俐落的人,她菲傭互相不想理睬,請了假卻沒限制她能去哪。第一次,她像翹課一樣的在街頭上晃,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再找些什麼。


  她特別喜歡走向陰暗的角落,期待著下一隻手攀上她。


  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原本就能看的見,但那些從來沒有注意到她的鬼魂們突然有了反應,在她經過時縮進腦袋,卻又在她的背後垂涎。


  那種對她敬畏又貪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陳蔓淡淡的想著,走了一整個像弄卻沒有半隻鬼手敢上來抓住她,只是到處嗚嗚咽咽,惹得她有些煩躁。


  出了巷口,她被突來的陽光給弄得一瞎,好不容易睜開了眼她卻從很遠的地方看見一個熟悉的小點。


  「是她!是她!是妳!妳妳妳妳妳妳──」她帶著狂暴的憤怒和思念衝向那個女人,臉上像是在哭的怪笑,但已經沒有男鬼的聲音了,她讓情感支配,發瘋似的不顧路上的車水馬龍奔了過去,迅雷不及掩耳的來到「吳遠芳」的面前。


  「好高興、我好高興啊,這麼快就遇見妳了,遠芳,我好想妳……」陳蔓不高,在穿了高跟鞋的上班族女人之前,就只到她的下巴,她高興的將雙手放了上去,在她的脖子上緩緩施力,「想妳……想到想,殺死妳,吶?我的遠芳。」


  「俊、俊岳?」吳遠芳吃力的看著比她矮小的陳蔓,沒有反擊,也沒有掙扎,她微微上吊的眼睛流出淚水,隨著她的眼線在她的臉上畫下兩條黑色的線,隨後氣絕。


  但整個街道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行人和車子來來往往,所有人都漠視了這場命案。


  陳蔓放下已經斷氣的吳遠芳,就在人行道上,她一愣一愣的走了開來,混進了趕著上班的人潮裡,過了一小段時間才有人驚喊著就護車,那時候的陳蔓已經站的很遠了。


  她好像被動的接受這一切,但明明做出這一切的又是她。


  「我殺了人。」像是又失去了情感的木偶,她再一次進入空洞的狀態,先前從男鬼身上得到的怨恨隨著吳遠芳的死只留下了淡淡的影子,她想再一次找到男鬼,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呆站在那個男鬼伸手住拉她的垃圾桶前,不知不覺又來到同樣的黃昏,她隱隱約約的從塞滿垃圾的隙縫中看到一陣光亮,陳蔓將垃圾桶蓋子掰了開來,在惡臭撲鼻的隙縫中挖出一枚男款的銀戒子。


  一時間,她懂了,她接收了男鬼的怨恨,並幫他完成了遺願,以及那個男鬼存在這裡的原因和來由。


  現在的那枚銀戒子,正發出一陣一陣的思念,卻也很快的消散在黃昏中。


  陳蔓端詳著手中的戒子,慎重的收進口袋裡。難得的,露出一抹難以理解的微笑。


***


  最近的陳蔓話變多了,也摘下了那副醜得要死的眼鏡,這才讓同學們發現這裡有朵不起眼的百合,正鬱鬱的發著芬芳。


  但大多數的時候,陳蔓還是非常的惜字如金,說話很少超過五個字。


  老師們都是高興的,他們認為這個有自閉症的資優生好像有被治癒的跡象,將來一定能為他們學校爭取到良好的校譽,所以開始熱切的關注陳蔓,並邀請她開始參加大大小小的比賽。


  陳蔓沒有推卻,只是微笑著點頭。


  不出多久,開始有注意到陳蔓的男孩展開追求,原因是他們都共同的感覺到:陳蔓終於有了人情味。


  雖然還有些陰沉,但陳蔓說到底也算是小美女一個,話少又這樣溫文儒雅的女孩在現代要哪裡找呢?


  表面上,陳蔓似乎開始步入正常的校園生活。


  但也有少數人注意到了,開始不自覺得迴避陳蔓。


  陳蔓悄悄的觀察著那些懂得迴避她的人,是贊同的。因為她身上的鬼氣愈來愈重,說來好笑,她身上的那股他們所謂的「人情味」,全都是從鬼身上搶奪來的。


  嗯啊,從鬼身上搶奪,進而吸收,讓他們的情感,變成我的。


  但是她不會就這樣白白的接收人家的情感,她會為每一個「奉獻」給她的鬼完成他最大的願望,就算他們已經被「自己」吸收掉了,再也聽不見、看不著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在陰暗的角落裡,她仰頭等著下一隻伸出來的鬼手,詭譎的笑聲迴盪在小小陰暗的角落,這是她吸收的某個女鬼遺留給她的「笑」,她很喜歡,在無人的時候,她不會壓抑這份情感,而發出來的,就是這樣的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


  像是在回應她一般,附近的黑暗也揚起同樣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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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9 13:47:02 |只看該作者

原來帖子有字數限制阿

本帖最後由 華爵 於 2014-4-19 13:50 編輯

***


  陳蔓以鬼為食已經將近兩個月,即使已經吸收了很多情感,她卻還是不怎麼驚訝,也沒向誰提過,即使是她一個禮拜前剛交上的同班男友。


  其實在她心底有些好笑,覺得這個勇敢追求她的同學像是笨蛋一樣,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但當那個男孩向她提出請求時,她沒有拒絕,只是淡然的點點頭。看著狂喜的男孩又蹦又跳,笑開的酒窩在他的雙頰上留下可愛的印記。


  陳蔓沒有說話,觀察著,好奇著這又是怎麼樣的情感,但她不能吸收活人,有著有形的軀體保護,行事起來總是不方便。


  不過也不是真的不行就是了。


  他們牽著手,聽著男孩一路聒噪的單方面說話,陳蔓不發一言,只是靜靜的聽。


  送陳蔓到了家門口,男孩揮手道別後就走了,陳蔓沒邀他留下來。她才進家門一會,又很快地走了出來,準備「進食」。


  最近她喜歡到離家裡不遠的公墓閒晃,看看那些土堆裡有沒有伸出來的手。


  她從來沒有強迫過人……或者說鬼,事實上她一直都是被動的,只是默默的前去尋找「渴求」她的鬼魂,然後給予回應罷了。


  也就是說,被她吸收掉的鬼們,都是自願的。他們將自己的情感當作祭品,給予渴情的陳蔓,然後陳蔓完成他們的遺願當作是報酬,但附帶的是魂魄本身也會跟著情感一起被陳蔓併吞。


  這就是等價交換。


  她無意的看了一眼公墓旁的土地公廟,那裡躲著一個簌簌發抖的老人。


  她走近一看,確定是掌管這塊土地的土地公。但老土地似乎很懼怕她,陳蔓從包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她將祭壇前的灰清了清,也不知道對不對就放了上去,雙手合十。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想給這個滿身是灰又沒有香火的老土地一點水淨身罷了。


  拍了拍衣裙,她離開,不用回望就能感覺得到老土地疑惑又崇敬的目光。也真的是可憐了他老人家,神明的光環居然落敗到讓她誤認為鬼魂。


  但比起這個,她更在意十呎之外的那頭「野獸」是什麼東西。


  陳蔓無聲的靠近,附近的墳墓像是被流彈掃過一樣,坑坑巴巴。因為太暗,陳蔓光靠人的眼睛實在沒有辦法分辨的很清楚,只知道這個絕對不是什麼尋常「野獸」,而是「怪物」。


  怪物認真的咀嚼著腐爛的屍體,完全沒有注意到陳蔓的存在,但屍體溢流出來的情感,卻讓陳蔓著迷不已的停下腳步,今天她還未進食,實在很餓。


  無視過那些還沒有完全脫離身體的鬼魂哀叫,陳蔓認為反正那些鬼魂也都被這隻怪物糊里糊塗的吃殘了,跟他要些情感來吃是不會違背到她的原則的。


  仔細想想,原來剛剛老土地害怕的不是她,而是這只怪物?或者說是兩個都怕?


  她邊走邊想著怎麼跟那隻怪物「溝通」,沒有懼怕的,只是她不小心踩斷一根腐朽的助骨,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響,那隻怪物轉過頭來怒難著她,看起來是不願意給她溝通的機會,馬上朝陳蔓撲了過來。


  呵呵呵。就在陳蔓還慢條斯理的想著如何應對,老土地卻從另一個方向撲過來了,老土地拿著倍化的木杖朝怪物劈了下去,暫時搶到空檔,跩著陳蔓就飛奔進矮小的林子裡。


  眼尖的陳蔓發現,老土地的一擊雖然偷得了逃跑的時間,卻沒對怪物造成重創,反而是那把木杖多了好幾條裂紋。


  「你可以不必救我。」陳蔓說道,現在那隻怪物正在空氣中嗅著,相信不久就能找到打擾牠進食的人。


  「老兒讓您賜予清泉……是不甚感激,這點小小的忙,還稱不上救。」老土地將臉孔的灰抹了開來,把沒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雖然那是一瓶充滿了怨恨的臭水。


  觀察著老土地的表情,陳蔓輕聲道:「那道是我對不住了,那瓶水是我剛從百尺外的商店買的,不知道會這麼快就染上我的味道。」


  聽了陳蔓的話,老土地更是一顫,「不是的……您、您您這樣高貴的……」


  老土地還來不及抖著說完話,那隻怪物又再一次撲了上來,他們這次沒來得及逃,只見陳蔓站了出去,那怪物定格似的停在原地,原本兇猛的神情突然變成了無辜的孩子一般,迷惘的看著陳蔓。


  時間像是禁止了、空氣也像是禁止了,陳蔓以詭異之姿扭頭回問著老土地:「那你說,我是什麼?」


  雖然她早就懷疑了,自己得存在,到底屈就於哪個定義?


  歷經教育的薰陶,她就算是白癡也明白不管是吸食鬼魂或者是從他們身上剝奪情感都是不正常的,一個正常的人不該需要這些,也不該有這樣的能力。


  只是她又能跟誰說?跟誰問呢?呵呵呵呵呵呵──


  這次她先伸手了,那隻怪物溫馴的像一隻小狗,謙卑的低了頭,但陳蔓用越來越詭異的角度扭頭看著老土地,「你說,我到底是什麼?」

 
 「不、不要阿大人!」老土地驚懼,但已經不敢再向前去拉開陳蔓,「您、您是渾沌,偉大的中立者,不該被他們染黑!不可以再吃了!」

  混沌?偉大的中立者?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是阿,她想起來了。


  她是那個無用的神明,有人曾經稱她為混沌、中立者,卻更多人稱她為「無用的神明」。


  因為她的存在就代表著空白,像是一切事物的界線、中立的鴻溝,卻幾乎沒有任何法力,既高貴又無用的神明。


  但是,白紙要染黑總比漂白還來的簡單不是嗎?


  「再說一次,我是什麼?」陳蔓笑著,像是終於得到了解答,但她卻像拾回了孩童的天真,故意的想再問一次。


  「您是……混沌大人、中立的……」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叫聲來自怪物,但也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下團團的黑霧。


  黑霧中,站著一個叫做陳蔓的女孩,重拾了她的細邊眼鏡,臉上的表情卻完全不同以往,她說:「不對喔,我是無用的神明,呵呵呵呵呵──」


  詭異的笑聲回盪,久久不去。


  無用的神明披著怪物的外皮,載歌載舞的前進,直至圓滿。


  而她發現,早晨的陽光,原來如此刺眼。  







都是傳說*無用的神明(完)





先謝謝看到這裡的各位

呃,因為是一篇速成文,我沒花太多心思,如果有句子不流暢還是錯字歡迎提報

話說回來我也很那悶自己寫了什麼,最後我說服自己把它當成一種寓言故事看

這篇文章還缺了很多地方沒寫進去,省略了很多,包誇陳蔓身分之謎和她的小男友後續等等

只能說實在沒時間再做這種額外的事...所以就直接帶過ORZ

其實很想先好好地寫完孟婆和女判

但我看一看還是決定「重新翻修」,所以等我考完試之後或許會整個做一些更改

還有發現了自己的能力不足要把想表達的故事好好轉譯成文字真的好難阿


BY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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