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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辛琪]帥哥哥【強力春藥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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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6 16:11:07
  第八章
  
  「怎麼不是!如果你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時還會想著別的女人,那還能有別的答案嗎?老兄,恭喜你,你戀愛羅!」
  
  成昊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沉默了半天才勉強開口試圖辯駁,「可是對方完全不懂我的所學、所知,一點也不懂我的工作,兩個差異如此之大的人如何能長久?而范翠茹跟我談得來,懂得我的工作……」他猶自掙扎著。或許是無法接受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就陷入情網,尤其對像還是一個不精明又有著迷糊個性的女人,跟他心目中的理想伴侶條件相距太遠的關係吧!
  
  「感情的事哪能論斤論兩的討價還價?如果真的可以,那就不是真感情了。我雖不曾對任何人產生過這種情緒,但是起碼我懂得一點:感情的事跟外在的條件、身後的背景都沒有直接的關係。就好像我們三人一般。」邢少昕直言道,不希望好友因一時看不清事實而白白失去一段珍貴的感情。
  
  「說得好!」袁智傑握拳往面前茶几桌面一捶。「看我們三人,即使分離多年,不也感情不變,歷久彌新!」
  
  這番話如醍醐灌頂,成昊終於露出今晚第一個開朗的笑容。
  
  「誰跟你有感情!我們三人之間是友誼,『友誼』這兩個字你懂不懂呀?」他沒好氣的笑罵。
  
  「你懂我的意思,少挑我的語病啦!」袁智傑抓起桌上酒瓶斟滿自己的杯子。「喂,昕,貴客光臨,才拿出一瓶美酒待客,太不夠意思了吧!」
  
  邢少昕立刻給了袁智傑厚實的胸肩一拳,「屁話一堆!」他乾脆一次抓來數瓶同樣的酒。
  
  「嘩!昕,你突然開竅啦!這麼大手筆!」袁智傑瞪直了眼。這種酒的後勁很強耶!他不過是隨便說說,聽幹嘛當真?想灌死他嗎?「你不是嫌我小氣?」邢少昕似笑非笑的看著好友的苦臉,「讓你喝個夠還嫌,不如給昊喝……他才剛告訴我,他替我做的投資前途看來很不錯喔!」他打開手中的酒瓶。
  
  「真的?」袁智傑立刻雙眼發亮,「怎麼處理?投資在哪裡?我可不可以參一腳?」
  
  「你夠有錢了,還要參什麼!」邢少昕不甚認真的駁斥。
  
  「未雨綢繆啊!萬一這次的計畫推動沒有成功,那我多糗呀!總得儲存娶老婆的本吧!」袁智傑理直氣壯的申訴他想參一腳的理由。
  
  邢少昕翻了下眼,嗤鼻以對。
  
  「計畫可行,也會成功的。」負責推動袁智傑口中計畫的成昊終於稍事振作,加入討論。
  
  「你那麼有把握?」袁智傑並非不信任好友的能力,只是什麼事總有萬一吧!
  
  「我可不想砸壞自己的招牌。」成昊淡聲道。
  
  「咦?」袁智傑揚眉,「說來聽聽!」
  
  成昊看了人來瘋的好友一眼,淡聲拒絕,「等下回你來我公司時再討論。」
  
  「為什麼?」袁智傑張大眼追問。
  
  「因為今晚我只想喝酒,不想談公事!」笨!公私不分的傢伙。
  
  袁智傑立刻失望的垮下肩。算了,下回討論就下回討論吧!
  
  成昊終究沒有如願達成喝醉的目的。他腦中有太多思緒擾亂,讓他怎麼也醉不了。
  
  離開邢少昕的住處已是凌晨時分。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夏末秋初的風仍是溫熱的,而那張日日夜夜懸在腦中的面孔並未被飲下的酒液沖淡,反倒是在濃厚的酒精下,催逼出極力想壓下的渴望衝動。
  
  於是,在冷清的街道走了數分鐘後,他終於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然後他對司機說出那個已深印在他心版上的住址。
  
  直到他將鑰匙插入凌荷心住處的大門鎖孔內,他猶不知當他面對那張令他懸念不已的容顏時,他將如何做,或是他該說什麼。
  
  結果,他根本不必說,也不必再想。等到他不死心的將整間公寓的燈打開,仔細的檢查一遍後,他終於確定凌荷心並不在公寓內。
  
  凌晨時分,一個甚少出門,也不過夜生活的人會跑到哪裡去?成昊將自己有些疲累的身軀丟在客廳的沙發上,心中充滿驚訝與懷疑。
  
  難不成在他不再來此之後,荷心已經學會了夜間出遊的樂趣?抑或是她又如同上回,跟隨好友出門「見識」並「順便」找尋作畫的「素材」?思及此,他突然發現白己無法忍受凌荷心又找到另一名有著「標準比例」身材的「素材」。
  
  豈止是不能忍受而已……成昊驀然覺醒,並開始疑惑:假若自己對凌荷心有如此強大的佔有慾,為什麼自己做得到在數月間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連踏入她的住處一步也沒有?難道就只因為范翠茹跟他有共同的理念興趣,他就可以忘卻自己當初對凌荷心的單純、憨美所產生的悸動與喜愛?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呀!
  
  如果在這段時間內,他的盲日、混亂又混蛋的行徑傷害了她,並讓她收回了之前投注在他身上的情感,那他是不是可以嘲笑自己的愚蠢呢?他還有機會嗎?他是不是已經失卻了往日的優勢,就在他已經醒悟之時?混亂的思緒佔滿了他腦中,直到窗外天色微亮,他終於屈服在疲累與酒精之下,在沙發上沉沉睡著了。
  
  一夜過去,凌荷心並未出現。甚至接下來的數日也一樣。
  
  成昊的心在等待中變得更加焦躁不安。
  
  這天傍晚,背著背包,手提個小旅行袋的凌荷心神情平和的走進自己的住處,臉頰上有著接受陽光洗禮的紅潤色澤。
  
  「嗄!」
  
  她尚未來得及將背包卸下、行李丟下,雙眼已瞄到客廳沙發上的人影,因而驚呼出聲,呆立當場。
  
  一臉陰鬱的成昊正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盯著她的黑眸裡波濤洶湧。
  
  一個她不認為還會再出現的人,竟然毫無頊警的出現,怎不令人感到驚訝與驚「嚇」呢?「這些天你跑哪兒去了?」多日的等待已讓成昊心中的不安升至最高點,怒火亦伴隨而至,口氣中的暴躁已遮掩不住。
  
  她那是什麼表情?像是見了鬼似的!成昊不滿的情緒節節升高。
  
  凌荷心被他的低咆吼回了神智,也吼掉了手上仍提著的行李袋。
  
  「我去台東。」她直覺問答,並無隱瞞。
  
  「台東?一個人?」成昊聞言,懷疑的看著她。她不是才跟她的好友去過台東?「嗯。」她點著頭,有大半的思緒仍停留在突然見到他的驚嚇中。
  
  他怎麼又跑來了?他不是已經快結婚了嗎?在台東待了半個多月,她想了很多,心情也沉澱下來,失去成昊的心痛減輕許多,卻並未遺忘。如今她在毫無心理準備之際乍見到他,不僅感到震驚不解,胸口急促的跳動也讓她明白,今生想要忘記他,恐怕是很難了。
  
  「過來。」成昊沒好氣地喚道。他又不是瘟疫,站那麼遠做什麼?「喔!」一臉呆相的凌荷心在他的命令聲中,聽從向前。
  
  「你一個人跑去台東做什麼?」待她一走近,他立刻再問。
  
  「呃……畫畫。」情緒漸平復的凌荷心猶豫了下才吐出一個理由。她可沒笨到告訴他,她去台東是為了療養他拋棄她所造成的傷。
  
  「畫畫?」他揚高眉,對地上的小旅行袋投以一瞥。畫具沒帶,她要怎麼畫?不過她身後的背包嘛……
  
  他倏地伸手將她的身子拉近,令她坐在他身旁,並快速的拉下她背上的背包。
  
  「你在台東有親戚?我可不相信你捨得花錢住旅館。」知道她無法一心二用,他口中發出疑問引開她的注意力,大手則是迅速打開背包袋口,伸入掏探。
  
  沒一會兒功夫,他就掏出一本厚厚的素描本。他快速的翻閱起來,試圖尋找蛛絲馬跡。
  
  「我在台東沒有親戚啦!倒是上回跟潔芋去台東時認識了一位住在山裡的左大哥。這回我去台東都是住在他家,他……啊!你做什麼?」凌荷心話說了一半,猛然發現成昊正在翻閱她這回帶去台東的素描本,立刻撲上去制止他繼續翻看。
  
  天吶!那上面有好幾幅她因為思念他而畫下他的畫像……喔!這太丟臉了!
  
  成昊在看到幾幅自己的素描時,心中的焦躁原有些平息,她急切阻止他翻看的行徑卻讓他心中懷疑再起。他閃避過她的阻止,堅持翻看下去,直到他看到一幅令他怒火高漲的畫像——
  
  一個陌生卻是俊美無儔的年輕男子,栩栩如生的被仔細描繪在素描簿上。
  
  「他是誰?」他擔心的事竟然發生了,她真的又找到另一位足以讓她入畫的男子了!
  
  已放棄阻止他翻看畫本的凌荷心嘟著嘴,不悅的往畫本一瞄。
  
  「那是左大哥啦!」她沒好氣的回答。好莫名其妙喔!未經人家同意就翻看人家的畫本。而且要問人家問題,語氣還那麼暴躁不耐煩。
  
  「這回你去台東就是住在他家?」成昊詢問的語調陡地降低,語氣充滿暴戾氣息。
  
  「對啦!」凌荷心心中有氣,絲毫未察覺他語調中的不友善。「上回認識他時,他就說隨時歡迎我去小住。」而且人家左大哥也不像成昊現在這樣橫眉毛、豎眼睛的,一副很想宰了她餵狗的模樣。
  
  「你倒是不浪費時間嘛!」見她連一點心虛的表情也沒有,成昊忍不住冷冷的哼出嘲諷。
  
  「什麼?」她掃來茫然的一眼。
  
  「我才幾天沒來找你,你就不安於室的去找另外一個男人,還乾脆住在他家裡……你到底置我於何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妒火,成昊咬牙咆哮,惡人先告起狀來。
  
  凌荷心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奇怪,她去朋友家作客,雖說住的時間稍長了些,但也不算犯下滔天大罪吧!他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嗎?更何況還給她冠上「不安於室」這四個大字,太離譜了!
  
  「沒有話說了?」成昊怒眼睨她。
  
  「呃……成先生……」她才勉強開口,即被他強力打斷。
  
  「你叫我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對他改了稱呼。
  
  「成先生啊!」她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理直氣壯的回答。
  
  「我是你的情人、愛人、男朋友,你忘了嗎?」他簡直快被她氣壞了!
  
  「才不是呢!」快速強烈的心跳過後,她揚起泛著紅暈的小臉嚷了一句,接著又在他嚴厲的目光下降低了音量,「本來就是嘛!我們早就不相來往了,而且你也快跟別人結婚,我們早就不是什麼情人了,我不叫你成先生要叫你什麼?」她嘀嘀咕咕,卻是一點也不含糊的將話說清楚,不想再抱著希望了。
  
  成昊盯著她漲紅卻帶著倔強神色的小臉,知道自己真的是搞砸了,失去了一切優勢。
  
  「我沒有要跟別人結婚。」他終於勉強做了解釋,並懷疑她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相信。
  
  果然,凌荷心瞄了他一眼,「不管你是不是要結婚,反正我們已經分手了是事實。」她擺明了不信的態度令成昊眼中的光彩黯了幾分。
  
  「我沒說要與你分手。」他咬牙,語氣強硬說道。當他終於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意後,她休想輕易撇清他們之間曾經擁有過的,休想他會答應與她分手!
  
  凌荷心聽了他的話,沉默了下才又再次開口,「你……你是不是和你的女朋友吵架了?」才會賭氣再回頭找上她這個「舊」女友。
  
  「你……」她眼中不容錯辨的神情令成昊氣炸了。沒想到她竟會將他來找她的目的想歪!
  
  凌荷心被他週身散烈出的怒氣所驚,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中忖想,難道她猜錯了?「不……不然就是……就是你與女朋友分手了,所以才來找我填補空閒。」見他直勾勾地瞪著自己的恐怖目光,她忍不住又突發奇想,待話說出口才警覺到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因為……
  
  成昊的臉色更加難看。
  
  「呃……」察覺自己說錯話的凌荷心,掩飾的憨笑幾聲,「咳,我這樣說好像有點不應該喔!」
  
  「你是什麼意思?」成昊終於發作,「你為什麼不猜我是因為喜歡你、愛你,才不願意跟你分手?」他狠狠的低咆。
  
  「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呀!」凌荷心不假思索的反駁。
  
  「什麼意思?」他逼近她,眼神更加黯沉。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才不會兩三個月連理都不理我,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她頓了下,臉上突然露出開朗的憨笑,「放心啦!我已經原諒你用不告而別這種方法來跟我分手了,而且——」她倏地住了口。
  
  「我真會被你給氣死!」成昊猛地由齒縫中迸出一句,高大的身軀由沙發中站起,快速地越過客廳,直朝大門而去。
  
  他再不想法子冷靜下來,他一定會做出把她抓來打一頓這種毫無理智的事來,因為他真的、真的好想把一些正確的想法打進她那顆莫名其妙、胡亂猜測的腦袋瓜裡面!
  
  大門重重被關上的巨響震醒了凌荷心,也清楚的告訴她成昊已離去的消息。
  
  她重重一吁,軟軟的癱向沙發,臉上已無之前勉力掛上的開朗笑容,澄淨的眼眸中烏雲升起。
  
  好不容易才將被成昊拋棄的陰影趕走了一些,他又在她猝不及防下出現,並帶著她從未曾見過的眼神、表情與怒火。
  
  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吧!也是她之前一直看不透的部分。而他的這種表現,不得不讓她懷疑起其中所蘊含的意義……
  
  真的是如她所想的那種意思嗎?他真的喜歡她、愛上她了嗎?不了!她那顆希冀的心又開始想追討非分之物而產生困惑與痛苦。但這種感受一次已然太夠了!
  
  她應該已經度過那段時期了才對,而不是如此時坐在沙發上回想著成昊在面對她時,那令她心跳加快、臉上溫度升高的眼神……
  
  那是深情的眼神嗎?不,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拚命回想他的動作、他的表情,以及他那令人臉紅心跳的魅惑眼神……難道她還要任他再一次侵入她的生活奪取一切?凌荷心猛然由沙發中站起身,臉上一片堅決。她不想再那樣了!
  
  她要去找件事來做,無論是什麼事,只要能讓她不再滿腦子想著那令人眷戀的偉岸身影就好。
  
  不論是什麼事……
  
  午夜時分,去而復返的成昊放輕腳步踏入屋內唯一有著光源的畫室,看到蜷縮在窗前沙發椅中的凌荷心。
  
  他走近她,俯頭望著她臉上令他喜愛的每一寸。陷入睡眠中的她,眉心微微蹙起似是有些不安,讓他忍不住心疼的伸手撫開她的眉心……
  
  他終於知道以往每回見到她時,心中湧現的那股溫暖的感覺是什麼了!
  
  那是深情的眷戀與無法言喻的深陷。而他竟不自知……
  
  他不明白之前自己為什麼會愚蠢的認定,兩情相悅的人還必須包含一些特定的條件,例如相同的興趣、同等的智慧,甚至要求對方必須言之有物他真是愚蠢!潛意識中的界定讓他的思緒混淆,也幾乎是輕易的放棄自己真心所喜愛的人兒。
  
  愛情哪需要自我設限的要求外在的條件?他之所以喜愛她,不就是源於初時她令他耳目一新的印象?之後他利用她的單純及對他的迷戀,進而侵入她的生活,佔有她的心靈與肉體。而就在兩人已臻水乳交融之境時,他卻選擇了放棄她並傷害她。
  
  如今,當他乍然領悟,她還能再次敞開心懷接納他嗎?他們還能再回到從前那心靈契合、坦然相處的恩愛時光嗎?這回就由他來等待吧!他打算一直一直「黏」在她身邊,直到她再次相信他,並接受他的感情,到時她將……不,她一定會成為他心愛的妻!
  
  堅決的目光帶著一貫的霸氣閃耀在他佈滿深情的眼底。
  
  「已經抓在手裡的東西,我為什麼會盲目的看不清而輕易的放開手呢?」他喃喃自語地蹲在凌荷心面前,輕輕的拉來佳人的小手並仔細地握在自己的大掌中,感歎自己所浪費的時光。
  
  凌荷心在不安穩的睡眠中感受到微細的騷動,漸由混沌中清醒過來,慢慢地睜開眼——
  
  一張熟悉的男性臉龐令她原本平穩的心因驚詫而緊縮,而過於貼近的臉孔與男性氣息更是讓她反應不及。
  
  「醒了?」俊臉湊近,成昊口中呼出的灼熱氣息拂上她的臉龐。「笨荷心,睡在這裡也不怕著涼……」
  
  凌荷心尚不及回神,成昊的話已隨著他貼近的唇,消失在兩人密合的嘴中。
  
  靈活的舌尖探入了她的口中,令她的腦中轟然作響。成昊直接快速又熱情如火的吻讓她尚未完全清醒的腦子更加迷糊了……
  
  一吻結束,成昊將凌荷心嬌小的身軀抱坐在懷中,肆無忌憚的讓她的臀部緊抵在他雙腿之間已然昂揚的男性堅挺,灼熱的眼眸凝住她嫣紅的小臉,感受著擁她入懷那久違的深濃滿足。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顫動的眼睫與微喘的氣息彰顯出她心中的無措。
  
  他下午不是才氣沖沖的甩門離去,怎麼晚上又跑來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而她竟也毫不反抗的任他恣意妄為……
  
  「我累了,自然是回來睡覺羅!」成昊露出詭魅的笑容,心中暗喜她對他的親吻的反應,分明就是尚未對他忘情。而這一點不僅令他更加亢奮,心中不安的因子也稍減了幾分。
  
  「睡……睡覺?」凌荷心納悶地轉了轉眼珠。
  
  「對啊!我都在這裡住了好些天,當然是回來這裡睡覺了。」
  
  凌荷心驚呼一聲,「你……你住在這裡?」她微張著小嘴,神情驚訝。
  
  成昊撇唇一笑,「有這麼難以相信嗎?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你這些天都不在家?」
  
  凌荷心更加困惑的鎖起眉心,「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探望我親愛的女友不需要理由才是吧!」他捧住她的小臉,用自己高挺的鼻尖揉蹭著她小巧的鼻頭,黑眸中的熱焰不減。
  
  凌荷心被他親暱的動作驚呆,無措的雙唇開合了幾次,仍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中亦充滿迷惑不解。
  
  他明明已經……為什麼現在又表現得一副不曾離棄她的模樣?成昊瞭然的看進她迷惑的眼底,知道她心中的困惑與懷疑是因何而起,而他最想抹去的就是她眼中因他的傷害而產生的害怕與退卻!
  
  毫無預警的,成昊抱起懷中的人兒,轉身朝畫室外走去。
  
  「來吧!看你滿身油彩的,就讓你的親密愛人來替你服務,幫你洗個香噴噴的澡後再上床睡覺吧!」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成昊邊走向浴室,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建議。
  
  對成昊那霸道又不容人有反駁意見的行為,單純心性的凌荷心完全無招架的餘地,任由他將她「押」進浴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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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6 16:11:43
  第九章
  
  成昊站在辦公桌前,對得力的手下凱西下達了一串指示,說完即抓起西裝上衣,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老大,又要叫我和維利留守公司啊?」凱西故意苦著臉問。
  
  「你們又不是不曾代理過我的工作。最近我比較沒空,你和維利就多辛苦些吧!」成昊回應。將一切事務交代完畢,他的心早已飛向愛人的住處。
  
  在他瞭解自己感情的歸屬後,他採取緊迫盯人的策略「黏」住凌荷心,日夜陪伴在她身旁,以期早日消弭之前他所帶給她的傷害,讓她卸除這些日子來築起的心防。
  
  「『又』要去找凌小姐啦?」凱西調侃地追問。
  
  「是又怎樣?」成昊揚起一邊眉反問,眼底卻是與口氣不符地溫柔。
  
  「那麼,凌小姐才是老大心日中的『真命天女』羅?」凱西故意引用之前報章雜誌上的用詞。
  
  瞧瞧老大這些天來的異常行為,他可以肯定的說,之前的范翠茹可算是老大的一時迷惑,而那株原本被老大丟棄,而今又撿回的「小花」  ,才是老大真心的歸屬。
  
  「沒錯。」成昊坦白的承認,「只要荷心肯點頭,你們就可以叫她一聲『總裁夫人』了。」他的語氣有著篤定與一絲無奈。
  
  之前他的負心逃避,換來的就是她如今的不信任與隱含在肢體語言中的疏離。唉……
  
  「那我與維利就拭目以待羅!」凱西竊笑地應了聲。看來對方似乎不太甩他們老大哩!不過老大將來打算與誰共結連理都可以再說,現下另一個問題他不得不提起。
  
  「老大,」他叫住打開辦公室門扉的成昊,「范小姐此時還在會客室裡等著見你,而且她前幾天也曾上門來找你。」
  
  可憐吶!人家天天上門來,可惜老大已忘記兩人之前的親密,對苦等的佳人不理也不睬。
  
  成昊身形頓了一下,眼中浮起複雜的神色,「我去見她。」他丟下一句,旋即朝會客室而去。
  
  才打開會客室的門,他就見到范翠茹面露欣喜的由椅上站起迎上來。
  
  「昊,這陣子你可真忙,我來了好幾趟都撲了個空。」她笑望著他,眼底有一絲詭異的光彩,不過語氣倒是如同以往般溫柔灑脫。
  
  「對不起,翠茹,最近我可能都沒有空跟你討論那件企畫案。反正日後還有時間,我再打電話通知你來可好?免得你又白跑一趟,浪費時間。」成昊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意思表明,知道以她俐落的個性並不會太在意。也幸好他尚未向她許下任何承諾,否則定會對她更加過意不去的。
  
  范翠茹垂下眼睫,復又抬眼,唇角勾起諒解的笑容,「是嗎?你早該告訴我你很忙的。沒關係,你儘管去忙,我等你的電話。」她揮揮手,爽快的應允。
  
  「好。」成昊鬆了口氣,「那我就不陪你了。我還有事。」他在話落之際已旋身向外走出。
  
  「我——」揮動在空中的小手驀地僵住,待成昊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范翠茹緩緩放下手臂,轉身拿起桌上的公事包。
  
  待她再轉回頭,從未有人見過的怨怒竟然浮現在她那張美艷的俏臉上。
  
  凌荷心一點也不喜歡當一隻縮頭烏龜,可是她卻不得不當。尤其當她每天早晨醒來,發現身旁有一張迷人帥氣的男性睡臉時,想逃避的感覺就更加明顯。
  
  成昊用行動來表示對她的重視與感情,對她百般呵護及照顧,實在是比口頭上空泛的言詞更令她感到心動與受呵寵的感動。尤其她的心底依舊存在著對他的感情眷戀,他處處充滿深情的行徑更讓她心中防備的圍籬幾近潰倒。
  
  她承認自己還是愛著他的,但是之前他突然對她不理不睬,半句話也沒交代的拋棄行徑,卻是重重的傷了她的心,也是讓她一再躊躇,遲遲不敢再次敞開心胸接納他的原因。而最糟的是,她也無力抵抗他執意加諸在她身上的魅力……
  
  「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很會發呆呢!」成昊揶揄的嗓音驀地響起,打斷了凌荷心的神遊。
  
  凌荷心猛然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一逕「瞪」住的睡臉,竟不知在何時已睜開了眼。她驀地漲紅了臉,「啊!你醒了。」
  
  「我的臉上多長出了一隻眼嗎?你都看呆了。」成昊臉上浮起溫柔寵溺的微笑,眼裡閃著戲謔,「還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你捨不得移開眼?」
  
  他大言不慚的話語立刻引來凌荷心的白眼與抗議,「哪有!我才不會……唔!」抗議的話未完,已被覆蓋住她紅唇的炙熱唇舌給打斷了。
  
  成昊挑弄地吸吮她的唇辦,渴求的手四處游移,在她柔嫩的身子上點起一簇簇的慾望火花……
  
  他的大手伴隨著探入她口中的舌尖動作,拉開覆在她胸上的被單,大掌熟稔地罩上她胸前的高聳,指頭挑逗地揉捻著高聳頂端的嫣紅突起……
  
  凌荷心全身一顫。不會吧!他們昨晚已經做了兩次了呀!難不成他又想要了?她慌張地掙開他糾纏的唇舌,手忙腳亂的拉開他那只不規矩的大手。
  
  「等一下……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不是該去上班了?」滿面潮紅的瞪著他,凌荷心慌張地喊著。
  
  「我已經交代過了,這幾天我不會到公司去。我要留在這裡陪你。」成昊盯著她那雙經過他的親吻後更顯迷濛媚人的大眼,眼底的慾火兀自悶燒。
  
  「什麼?」凌荷心頓時目瞪口呆,既心悸於他眼中噬人的飢渴,又不敢置信他竟說出如此荒唐不負責任的話語。難怪早上已過了大半,他仍是賴在床上不起床!
  
  「你是公司的總裁耶!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地不去公司上班!」她終於低嚷出來。
  
  「不管那些了。親親,還不過來?」成昊拉開她阻擋的小手,將她的身子再次拉近貼緊自己,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下腹已蠢蠢欲動的堅挺男性慾望。
  
  「你……」火紅再次在她的臉上炸開,兩隻小手無措的動著。
  
  成昊抓住她的兩隻小手,將其箝制在她的頭頂,翻身壓在她身上,充滿慾望的吻再次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並逐漸加深,靈活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深處翻攪,勾出她無意識的呻吟……
  
  他積極地品嚐她,一隻大掌挑逗地撫上她的嬌軀,那如絲水滑的觸感讓他流連不捨,而耳畔傳來她低柔的嚶吟聲更助長了欲焰的燃燒……
  
  就在他將她的雙腿撥開並將手指探入其間時,奏著輕快音樂的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凌荷心身軀一僵,猛地睜開眼,「昊……」她掙扎著扭動身子,「讓我起來,有人在門外……」她伸手推他。
  
  「別管它!」成昊斷然回道,愈發將頭埋入她細緻的粉頸間揉蹭。
  
  「不……不行啦!」她慌張的喊著,因為門鈴聲又響了,彷彿非要按到有人回應不可。
  
  成昊亦有所覺的由她的身上翻下,鬆開對她的箝制。「你去打發那個不識相的傢伙,快點!」他不甘不願地說。
  
  凌荷心紅著臉下床著衣,瞥了一眼仍舊躺在床上、一臉不悅的成昊,心中突然豁然開朗。
  
  何必老是想著他可能會再一次傷害她的假設性問題呢?這段日子來,他已經在言談、行為作下一次又一次的保證了,那麼她又為何儘是死鑽著牛角尖不放?她的個性從來也不是這麼彆扭的才是!
  
  凌荷心勾起甜蜜的微笑,再次瞥了床上偉岸的身影一眼……或許她該告訴他,她還是很愛他的……
  
  「親親?」成昊看著凌荷心似乎又陷入神遊的狀態而感到疑惑,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卻是讓他想立刻將她拖上床並壓在身下。
  
  「等我,我馬上回來。」凌荷心小聲的丟下一句,不敢再多看他健碩完美的裸露身軀,匆忙地「逃」出臥室。
  
  大門才一打開,一道纖巧的身影夾帶一陣香水味直驅屋內。
  
  「你……你找誰?」凌荷心尚不及反應,那有著無比美艷臉孔的主人已站在臥室與客廳之間,用極端不友善的眼神盯著她。
  
  「我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可以輕易在短短的數日中奪走成昊!」陰沉怨怒的嗓音由美艷女子擦著完美唇色的唇辦中吐出。
  
  「你……」凌荷心不解的猛眨著眼。
  
  「我的名字叫范翠茹。這個名字對你應該不陌生吧!」范翠茹語氣不善的提醒。
  
  這麼一個長相平庸,除了一雙大眼而無其他可取之處的女人,竟然能讓成昊拋下公事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有哪一點勝過她?!
  
  范……咦,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哩!凌荷心疑惑地看著這個讓她感覺也有些面熟的范翠茹……
  
  互「視」的兩人因過於專注,根本沒注意到臥室床上的男人因不耐等待而下了床穿好衣物,且來到了虛掩的臥室門旁。
  
  「啊!」凌荷心猛地低呼一聲,腦中靈光一現,終於想起范翠茹正是前兩個月盛傳成昊即將娶進門的女友。她甚至比報章雜誌所刊的照片更美上幾分。
  
  「范小姐,你是來找昊的嗎?」她恍然的問,目光不覺瞟向虛掩的臥室房門。
  
  「少明知故問!你以為我不知道昊今天有個極重要的會議要開,所以他根本不在這裡?我是特地來找你的!」特意挑成昊不在的此時前來,范翠茹毫不遲疑地卸下淑女的面具,打算給這個奪人所愛的賤人一個教訓。
  
  「嗄?」凌荷心被她突然轉變的表情嚇了一跳,小嘴微張的怔愣住。
  
  哇!怎麼翻臉了?而且成昊不是還好端端地待在臥室裡嗎?哪有去開什麼會議!
  
  「還有,你有什麼資格直呼昊的名字?誰給你這種權利的?!」范翠茹見她沒什麼反應,於是加重語氣。
  
  「是他要我這樣叫他的呀!」凌荷心看著她愈發陰沉的臉。對方明顯的敵意讓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以後不准再這樣叫他,懂嗎?」范翠茹瞪著她,「另外,你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逼使他天天來這裡陪著你?你可知道,糾纏別人的未婚夫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啊!」
  
  由私家偵探交給她的報告,她才知道,她一直見不到面的成吳竟然天天在此,陪著這個名不經傳的小畫家。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這情形所包含的深意,只因她承受不起這種打擊!
  
  又不是我叫他來的!凌荷心眨著眼,心裡咕噥著。不過……
  
  「成昊向你求婚了?」她忍不住脫口問道。
  
  突來的問話讓范翠茹臉上來不及掩飾地泛起難堪,也讓一向習慣觀察別人的凌荷心看到了真正的答案。
  
  「就是!」范翠茹逞強地撒謊,「我奉勸你不要再糾纏成昊了,只有我才是最符合當成昊伴侶的女人,你不會知道我在他身上放下了多少心力!即使今天他暫時被你絆住,那也只是玩玩,很快的,他又會回到我身邊的!」
  
  看對方似無啥反應,她心中的怒火更熾。
  
  「喔!」凌荷心愣愣的點頭,不知道如果她繼續與成昊在一起,會不會三不五時就跑來一個女人怒罵她。這種情形她可不愛呢!
  
  看凌荷心似乎沒有聽進她的警告,范翠茹決定再說些打擊對方信心的話。
  
  「你知不知道成昊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你知不知道他的興趣又是什麼?他平時最喜歡談論什麼話題?他最喜歡哪一種女人?」范翠茹斜睨著她,「你不知道對不對?可從成昊在紐約還未被『達爾』挖角時,我就注意他了。我追逐他的腳步回來台灣,將他的一切喜好研究得透徹後,才用他最喜歡的形象去跟他見面。你知不知我是費了多少心力才辦到的?所以沒有人有資格來與我爭奪他!」她使盡心機,就是為了得到成夫人的寶座,好享受隨之而來的榮華富貴,而且也唯有成昊這個金融界的天才配得上她。
  
  這樣做不就是欺騙嗎?凌荷心不敢苟同的看著一瞼算計的蒞翠茹,不認為用這種法子爭取而來的婚姻會有什麼幸福可言。
  
  凌荷心正想開口,卻被驀然響起的冷言阻攔了。
  
  「范小姐的用盡心機還真是教成昊受寵若驚啊!」臥房門旁突然而來的諷言,讓原本專注在對方身上的兩人雙雙將目光投向發聲處。
  
  范翠茹立時神色大變,凌荷心則是不適應的眨著大眼,心中納悶地想著,他到底在那邊偷聽多久了?「昊……」范翠茹張口欲言,心中慌亂不已。她明明由成昊的秘書那裡拿到了他的行事歷,並確定他今晨一定會出席那場重要的會議,怎麼會……
  
  「不必再說了。」成昊冷靜地舉手制止她欲自圓其說的掙扎。假若今日他沒有臨時起意留在床上糾纏荷心,恐怕他也聽不到如此精采的一段話。
  
  原本對范翠茹的淡淡歉意已然消失無蹤。真沒想到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皆只是一場精心策畫的戲!
  
  財富地位真的能代表一切嗎?「事已至此,請回吧,范小姐,我想往後我們也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成昊深沉的眼凝視著范翠茹那青紅交替的美艷臉龐,心中實在非常慶幸自己並沒有愛上她特意塑造出來的「女人」。
  
  苦心計畫意外被揭穿,范翠茹小口張合幾回,終是黯然離去。
  
  范翠茹離去後,看著臉上猶帶著冷意且坐在客廳沙發椅上的成昊,凌荷心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
  
  「昊,你好像真的很有錢也很有地位喔!想嫁給你的女人都得處心積慮的盤算研究,然後再表演一番,想起來還滿好玩的。」
  
  「取笑我?」成昊無奈的睨她一眼。
  
  「哪有?」凌荷心吐吐小舌,「說實話,我還滿佩服她那種追求事物的執著精神,只是我一點也不贊成她所採取的方式。說真的,從今天這位范小姐的行為看來,真的有很多女人想抓住你這隻金龜兼白馬耶!」她忍不住調侃他。
  
  「可不是!很多女人都想抓住我,可就你這笨荷心不想!」成昊睨她一眼,沒好氣又酸溜溜的反諷。
  
  這些日子來,他不知使盡多少心力,可惜他這個遲鈍又頑固的愛人就是不開竅!
  
  「誰說的!」凌荷心猛地脫口反駁,臉頰也驀地燒紅了。
  
  成昊先是一愣,隨即反應快捷的領悟了她話中的含意,興奮的神色立刻染上他的黑眸。
  
  他立刻將坐在一旁的凌荷心抓到懷中,「你想抓住我?」他俯下頭,語氣帶著不敢置信的欣喜。
  
  「你不氣我了?」對他之前的錯待,她已不再怨他了嗎?凌荷心的臉色更加紅艷。她想起之前曾向自己保證,一定要誠實的告知他,她心中猶未改變的真正心意。
  
  「是……是的,我想抓住你。」她鼓起勇氣坦白,聲如蚊蚋,卻是清晰明確。
  
  「我愛你,昊。我早就不氣你了。我……我只是害怕……」
  
  狂喜與深情湧上他深沉的黑眸,他擁緊她,激動地廝磨著她的髮絲。
  
  「我也愛你,我的親親荷心。」
  
  凌荷心在他的懷中露出滿足的憨笑,大眼中湧起感動的迷濛。
  
  她猶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看上她,但她卻是衷心的感激上天,讓她能得到他真心的愛情。
  
  良久——
  
  「等我準備好,我們就結婚,好嗎?」他托起她的下巴,微笑的啄吻她的紅唇。
  
  啥米?「准……準備……」凌荷心腦中突然一片空白。這也人快了吧!他們才剛瞭解彼此的真意,就要談到結婚?「怎麼了?親親。」他感到她身子的僵硬,不解地望著她。
  
  「呃……昊,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適合結婚嗎?」她乾笑了聲,想起自己很久以前所立下的不婚宣言,以及自己與他完全不同的個性及生活形態。
  
  「適合。適合和我結婚。」他心情未受影響的笑應。
  
  「你不怕我是另一個范小姐?」她再問,皺皺小鼻斜睨他。
  
  「不怕。你沒那麼『聰明』。」他輕點她的俏鼻,語氣寵溺。
  
  「你罵我笨!」她找起碴來。
  
  「沒有。你不想嫁給我?」他微笑問道,但眼中已升起隱約的懷疑。
  
  「也不是。只是以前我常常在想,像我這種生活不怎麼正常的女人真的可以過婚姻生活嗎?所以……」她發現好像有些難以表達心中的顧慮。
  
  「你想太多了。最近我幾乎天天到你的住處過夜、和你生活,也沒見你有什麼適應不良的地方。」他溫柔的說道。
  
  「是嗎?」凌荷心怔愣了下。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耶!可是……
  
  「嗯……我還是再想一想好了。反正我們也不急嘛!」她朝他燦然一笑。
  
  成昊盯著她的眼,突然湊近她的耳畔。
  
  「放心,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說服你的。」他朝她的耳內吹氣。
  
  灼熱的氣息令她猛然打了個寒顫,一股壓迫感朝她侵襲而來。
  
  「昊……你……」
  
  他伸舌舔著她細緻的耳垂,黑眸中閃著威脅算計的流光。
  
  「我會……好好的、快速的,說服你的……」他逞說邊舔,甚至含住她白嫩的耳垂吸吮了起來。
  
  「別……別這樣……」她慌張地直嚷,一陣難耐的酥麻感竄過全身。
  
  「別怎樣?還是……你答應了?」他細細嚙咬著嫩肉柔肌。
  
  凌荷心全身湧上熱潮,「哪……哪有人這樣的啦!」
  
  「答應了嗎?」他低笑地威脅著。
  
  「呃……別……別再咬……好癢……」
  
  「我偏要咬,我要咬到你答應為止……」奸笑聲揚起。
  
  「哼!我就偏不答應——啊!你……你又在做什麼?!」
  
  「答應了嗎?」
  
  「啊……呃……」
  
  看來他的親親也有某些方面的偏執。既然如此,那他就跟她耗到底了!
  
  成昊心情愉悅的再次俯下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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