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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應小璐]我的愛人有點怪【情人眼裡出西施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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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21 00:05:35
  第九章

  
  一回到家,戚名頤不耐煩地脫掉西裝,右邊袖扣被勾住了,他用力一扯,然後把西裝捲成一團,往沙發丟去,根本不理會它飛不了那麼遠的事實。
  
  他走進廚房,打開那瓶威士忌,用高腳杯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口飲荊
  
  衣雅玟在晚上大約九點多鐘回來,她才進門,就看到戚名頤歪歪斜斜的似躺又像坐般癱在沙發上,眼睛閉著。
  
  他看起來像是要人撫慰,然而他面色不善。
  
  她慢慢撿起地板上的西裝外套,疊放在手臂。
  
  他沉重地張開眼皮。「你回來了——」然後,輕描淡寫的向衣雅玟說了句:「還早嘛,怎麼不玩晚一點?」
  
  「沒有去哪玩,只是去新光三越買東西。」
  
  衣雅玟走到他對面,也不坐下,就扶著椅背站在沙發旁看著他。「你喝酒了?」
  
  戚名頤皺著眉,申吟了一下,「我好像喝多了一點。」
  
  「我泡杯咖啡給你。」她轉身走到廚房去,
  
  水已經注入,咖啡開始在爐子上煮了起來,衣雅玟站在咖啡爐前,心裡在想,戚名頤怪怪的,好像在為什麼事不高興。
  
  不一會,咖啡煮好,她把咖啡端給他,看著他撥弄著咖啡。「文佩珊還沒回來?」
  
  戚名頤抬眼看她。「還沒有。」
  
  「哦。」她小心翼翼地問,怕踩到地雷。「你晚上吃了沒?」
  
  「我在路上隨便買了兩個麵包吃。」
  
  「只有吃麵包!肚子會餓耶,要不要我給你做消夜?」
  
  「不用了,你去洗澡、睡覺。」他皺著眉說。
  
  衣雅玟不敢有意見,乖乖上樓洗澡,洗完澡後,乖乖上床睡覺,好像有人在監督她似的。
  
  她必定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突然,一陣敲門聲驚醒她,她正要說請進時,卻聽到隔壁的房門開了。
  
  她的房間雖有隔音設備,但窗子是開的,可以聽到戚名頤房中的談話。
  
  她聽到戚名頤說:「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原來,戚名頤在生文佩珊的氣,而且這氣似乎還不校
  
  「喂,你今天哪根筋不對?一開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話,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你把話說清楚。」文佩珊悻悻然地說。
  
  「今天下午有個女人來事務所要找你,你不在,所以她找我,她是東邦金控董座的太太,她說你是破壞她婚姻的第三者。」
  
  文佩珊雙眸大睜,臉上充滿驚慌。「她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她先生。」
  
  「你看看這些照片,」戚名頤拿出一疊照片,全是文佩珊和一個差不多五十多歲的男人,在飯店門口親暱的畫面。「你還能說你不認識他嗎?」
  
  「我……我是認識他,我怕你誤會,所以先前沒承認,他是我乾爸爸。」
  
  「白天是乾的,晚上變濕的嗎?」戚名頤冷淡地說,「就是他幫你買名牌的吧?」
  
  雖然文佩珊接的官司很多,錢賺得並不少,但是她出道才三年,賺得再多也不可能買得起那麼多名牌服飾和珠寶首飾,他一直奇怪,但從沒有想過她是被大老闆包養,才買得起那些高檔貨。
  
  我的老天啊!衣雅玟搗住自己驚訝的嘴,集美麗與頭腦於一身的文佩珊,竟也做有錢男人的情婦!
  
  「名頤,我知道我錯了,我會立刻和他分開……」文佩珊雙手在雙膝之間交握,眼睛瞪著地毯。
  
  他截斷她的話。「我沒發現的話,你知道錯嗎?你打算和他在一起到什麼時候?我們結婚後嗎?」戚名頤痛心地說。他曾想過娶她。
  
  「不,不會,我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真的……」
  
  「你會的,你控制不了你的物質慾望。」
  
  這時,衣雅玟突然驚覺到她是在偷聽別人談話,但她並不想關窗,反而更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這麼說你是不原諒我了?」文佩珊顫抖著雙唇問。
  
  「我無法原諒你,我和你在一起三年多,我從來沒有看別的女人一眼,而你卻一直劈腿,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戴綠帽。」戚名頤下顎緊繃。
  
  「你說謊!你是因為已經移情別戀了,才不肯原諒我!」
  
  那性感的聲音變得尖拔得不得了,她從未聽過這麼尖的聲音,充滿歇斯底里。
  
  「你自己做錯事,卻怪在我頭上,你太不講理了吧!」戚名頤突然粗魯地說。
  
  「你還不承認你愛上衣雅玟了——」
  
  戚名頤愛上她了!有嗎?她是當事人,怎麼都沒感覺到……
  
  「她跟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他冷冷地說著。
  
  看吧,她就知道他根本沒愛上她,文佩珊只是胡亂說給自己找台階下的。
  
  「我走了以後,你們就會發生了。」文佩珊轉身走出去,砰一聲甩上門。
  
  關門的迴響聲漸漸消逝,屋內的沉寂似乎強調著文佩珊的話語。
  
  「我愛上衣雅玟……」戚名頤躺到床上,望著天花板喃喃道,「我沒有。」
  
  沒有嗎?他思索著。他怎麼會愛上一張有無辜大眼睛的小臉蛋?他又怎麼不會?他在工作時,她那並不是特別漂亮的臉,始終出現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而且他似乎嫉妒她和華仔之間的友誼,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有種「她是他的」的心態,他不要別人看她或愛慕她,他這輩子佔有慾從沒這麼強烈過。
  
  他不清楚從何時開始喜歡上衣雅玟,記得有一天從辦公室開車回家時,一路上都在想她,想到回家可以看到她,就覺得很溫馨,那時他發現自己好像很習慣和她一起在家的時候,並沒有多去想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他已經很清楚自己在過去幾個月中,從不得不照顧她,到開始愛上她,到現在是極度渴望她。
  
  ***
  
  衣雅玟雙手環抱自己,凝視著床上的性感薄紗睡袍。
  
  這是晚上華仔帶她去新光三越,送她的禮物——為了色誘戚名頤。
  
  她當時還對華仔說,恐怕沒機會用到,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文佩珊劈腿被抓包,戚名頤怎麼都不肯原諒她,似乎跟她分手定了,而文佩珊也因此離開戚家。
  
  這真是天助她也!不過天助,也要人自助,她不能癡等戚名頤來敲她的房門。
  
  彷彿受到激勵般,衣雅玟換上薄紗睡袍,絲質睡袍貼在皮膚上的感覺和她平常棉質睡衣不同。
  
  她站到穿衣鏡前,不敢相信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真是她嗎?翡翠綠的薄紗睡袍,好似第二層肌膚般,緊緊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而且映襯出她白皙的肌膚。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醜小鴨變成美天鵝,變得好性感喔!
  
  戚名頤看到,會不會也覺得她很性感,然後推倒她呢……
  
  如果他和她做愛會是什麼感覺?
  
  驀地,一股熱潮淹沒了她。
  
  她抓起梳子,用力梳了幾下,然後再看看鏡中的自己。老天!她的臉上寫滿了我要抱抱的訊息,唇瓣嬌艷欲滴,勾惑人心。
  
  以前從來沒看過自己這樣的表情,也從未想過色誘男人……色誘成功後呢?她樂觀地告訴自己,也許戚名頤會愛上她。
  
  衣雅玟的內心雖翻騰不已,但心意已決。
  
  這是唯一能夠抓住戚名頤的機會,假如讓它溜走,他可能終其一生都不冒明白,有個叫衣雅玟的女孩極度為他瘋狂。
  
  衣雅玟抱持著「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決心,跑去敲戚名頤的房門。
  
  希望他還沒睡著。
  
  門後傳來戚名頤的聲音:「衣雅玟嗎?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有什麼爭?」
  
  他怎麼會這麼問?現在除了她,難道還有第二個女人?他不會是在等文佩珊回來吧……現在不適合想到那個女人。
  
  「你可不可以把門打開,我、我想起了一些事。」
  
  「我門沒關。」
  
  臨進門前,衣雅玟想了半秒鐘,迅速脫下睡袍內的內衣褲,全身只剩下一件睡袍,朦朧的遮掩同體。
  
  當衣雅玟走進房內時,戚名頤驚愕地張著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你……你……」
  
  她看著他,那雙眼睛明亮動人。「你要我嗎?」她的聲音幾乎發不出來。她要他,天啊,她多麼需要他用有力的雙臂抱住她。
  
  戚名頤一動也不動地盯著衣雅玟若隱若現的同體。
  
  他怎麼沒撲過來……她嚙咬著紅唇,緩緩將肩帶推開,整件睡袍因而順著她的身體滑落地面,蜷在她的腳踝。
  
  戚名頤飢渴地凝視她完美的軀體。
  
  「難道你不要我嗎?」她聲音裡有痛苦難捱的哀傷。
  
  天啊,她那麼性感,他的慾望再也無法阻擋他的理智了。
  
  「不要你?」他像火山爆發似地說:「我都快想死了,怎麼會不要你?」他要她,現在就要,不管她是別人的老婆,還是別人的媽!
  
  他將她拉向他,當他們肌膚相觸時,他倆的身軀皆興奮得微顫了一下。
  
  他雙手捧起她的臉,印上深情的熱吻,她也熱情的回吻他,舌尖在彼此的嘴裡交纏著。
  
  「我要你。」他細吻著她的頸項。他從沒想過他會這麼想要一個女人。
  
  他將她輕輕推倒在床上,他熾熱迷眩的目光深深鎖住她。
  
  「噢——衣雅玟——」他呢喃。老天爺啊,他不可置信地想,跟文佩珊在一起也沒有這樣的經驗,他像個初次約會的小男孩一樣性急!
  
  衣雅玟嘴角掛著微笑地看著他,想著她的美夢就快要成真了,即使戚名頤只是一時性衝動,就算只是露水姻緣,一夜情,她都無怨無悔。
  
  在這一刻,他們沒有任何思考,只有需要。
  
  初次翻雲覆雨的喜悅像電流般衝擊著她,一波又一波,飛向無法想像的雲端,兩人一同到達歡愉的頂端。
  
  淚水倏地自衣雅玟眼中流下,並將自己的臉埋在他那滿是汗水的髮內,他癱軟地躺在她身上。
  
  「我愛你。」她輕聲耳語,等著他的回應,卻只聽到他沉睡後發出均勻的鼻息。
  
  ***
  
  戚名頤支肘半抬起身子,看著衣雅玟的睡臉。她的睡相像個小孩子,蜷起膝蓋,弓著上身,兩手握合靠著下巴。
  
  他瞥一眼手錶,將近七點。他低身吻一下她光裸的肩,她立刻醒了。
  
  她舉起手,摸摸他的臉,把他拉向她。
  
  她吻一下他的額頭,撫平那亂七八糟的頭髮,然後說:「幾點了?」
  
  「快七點,給我一個早吻。」他的唇吻上她。
  
  當他的舌尖移至她性感的頸項時,他聽到她的氣息轉變。
  
  她吐出一聲歎息,伸手阻止他,輕聲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必須起床做早餐。」
  
  「不急。」他拉開她的手,依然故我地繼續他的探索……
  
  事後,戚名頤慵懶地輕撫她的髮絲。
  
  「你真使我瘋狂。」
  
  「不乖!大白天就不知節制——」她頑皮地朝他扮個鬼臉,然後跳下床。「你應該趕快起床,刷牙洗臉,然後去上班。」
  
  他申吟了一聲,躺回枕頭。「我今天不想上班,只想躺在床上。」
  
  她先將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來。「你不去上班,好嗎?」
  
  他想了一下。「那我們下午再去好了。」
  
  她回到床邊,吻一下他長出鬍渣的下巴。「弄好早餐後我會叫你,你還想要其他的嗎?」
  
  「你。」他對她邪惡地笑一笑。「吃完早餐後,我可不可以要你?」
  
  他的手游栘在她腰間時,她掙扎出他的魔掌。
  
  「看時間夠不夠囉。」她笑著說,走出房間。
  
  將咖啡壺的插頭插上後,衣雅玟打開冰箱,才發現柚子汁喝完了。
  
  她一想到這種果汁,就覺得酸死人了,可是戚名頤總是堅持要喝柚子汁,才能清除他喉嚨裡的髒空氣。
  
  「柚子汁沒了,我出去買。」
  
  她穿上一套寬鬆的家居服,聽見他充滿睡意的應聲:「馬上回來喔,達令。」
  
  「很快,吾愛。」
  
  空氣濕熱而黏人,這就是夏天!汗水從肩膀流下背脊,真令人受不了!
  
  她盡量走陰影的地方,朝莎也加麵包店走去,在那裡她可以買到戚名頤喜歡的麵包卷和柚子汁。
  
  想起昨晚的甜蜜,衣雅玟不禁心花怒放,跳起來大叫一聲。
  
  她奸快樂,覺得自己就像搭上熱汽球往雲端飛昇,那麼愉快。
  
  在莎也加,她買了半加侖的柚子汁,三條奶油麵包卷——兩條給戚名頤,一條給自己,然後迅速朝回家的路上走。
  
  她希望戚名頤還躺在床上,因為她喜歡把房門打開時所能看見的——陽光的光線照向床頭,他們兩人坐在床上分享這份早餐……她的腳步跨得更大,還有一條街,立刻就能到家了。
  
  衣雅玟走向戚宅時,看到有個婦人在門口探頭探腦,她大吃一驚。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她的後母!
  
  「我上天下地差點把整個地球都掀了起來,終於找到你了。」後母看到她後得意地大叫。
  
  「你找我?」打死她都不相信後母會找她。「你找我做什麼?」
  
  「關心你呀。」
  
  後母的回答令衣雅玟忍不住驚訝地瞪著她。「你也會關心我?」
  
  「當然,你離家時身上沒帶多少錢,你不知道我有擔心你在外面受苦,後悔那時怎麼不攔阻你……」
  
  「我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那些話說給別人聽吧。」衣雅玟聽不下去,打斷她喋喋不休的話。
  
  「好,我知道你出了車禍,失去記憶——不過,你看來不像失去記憶嘛——」後母又說,「現在住在大律師家。」
  
  後母已經找上門了,她得盡快告訴戚名頤實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找你是為了向你道賀,恭喜你釣到了金龜婿,乖女兒。」
  
  乖女兒?真佩服她有臉說得出口,她什麼時候把她當女兒看了?
  
  衣雅玟已經明白了她的來意。「又是為了錢!你又輸了多少?」
  
  「不多,幾百萬而已,相信大律師不會那麼小氣吧!」
  
  「你一毛也別想拿到!」
  
  「我把養你這麼大,你也該報答我——」後母立刻反駁。
  
  「你別笑死人,你什麼時候養過我了?你嫁給我爸三年,我從沒看過你出去賺一毛錢,倒是把我家幾千萬的錢都輸在牌桌上。」
  
  「好歹我是你的後母,沒有血緣關係,也有法律上的關係,你不會不管我吧?不然我可是會上法院告你遺棄罪,當然,我不希望走上這條路。」
  
  「別忘了,是你把我趕出我家的。」她咬牙切齒地提醒後母。
  
  「我可沒有趕你,是你自己要走的。」後母大言不慚地說。
  
  「我不走不行。」她留在家裡,每天都要看後母的臉色,做伊的小奴隸。
  
  「過去的事了,記那麼多做什麼!」後母開始虛偽的微笑。「我欠的錢下星期一要還,你請你律師男友星期二剛把錢送到家裡來。」
  
  「我說過一毛錢也沒有,你再想別的辦法吧。」她表情麻木地說。
  
  「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們的家也抵押給地下錢莊了。」
  
  「你跟我說也沒用,那又不是我的家。」她冷淡地說。
  
  「其實房子是登記在你的名下,你爸早就過戶給你了,我和律師騙了你。」後母接著說,一如果下星期一沒有三百萬你就得把你的房子賣掉。」
  
  「你太過分了!」衣雅玟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已經跟你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後母轉身要走,又回過頭,「剛剛有個高挑的女人進去你男友家,我只看到她的背影,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什麼!文佩珊來了!」衣雅玟立刻抽出鑰匙打開大門,進去後把門關
  
  客廳中飄蕩著香水味,是昂貴的法國品脾氣味,文佩珊慣用的牌子,但佩珊並不在客廳。
  
  她忐忑不安地走上二樓,聽見戚名頤的房裡傳出聲音,她悄悄接近門縫,像偷窺狂般窺視房裡面——
  
  文佩珊脫去身上名牌洋裝、內衣、內褲,露出全裸的背部,然後把自己的身體壓在躺在床上的戚名頤身上。
  
  不!不要!衣雅玟覺得從戚名頤房門口到她房間的路彷彿永無止盡,她整個人彷彿被抽成真空,踉踉艙艙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立刻崩潰在印花的床單上,滿心憤怒,交織著昏眩、失落、受騙的感覺。
  
  戚名頤才是超級大騙子!他欺騙了她的感情和身體。
  
  他有騙你嗎?她自嘲地想,他又沒說過愛你,是你自己送上門去的。況且,她老早就知道她又不是什麼世界級大美女,怎麼能夠綁住像戚名頤這樣的男人?自欺是件很可怕的事。
  
  衣雅玟從床底下拉出行李箱,把她的東西全塞進去,衣服、化妝品、衛生棉、洗髮精等,洗髮精不是她帶來的,但拿點紀念品可以吧?
  
  她塞得亂七八糟,她新買的幾件衣服都皺得不像話了。
  
  但她不在乎,她什麼都不在乎,她只想插翅離開這個傷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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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21 00:06:02
  第十章

  
  天空飄著雨,衣雅玟站在騎樓下,看著人群撐著雨傘在她面前來去的畫面。
  
  這些人都有家吧?大概很少人會跟一樣她沒有家——唉,只能先回那個家。
  
  雨小了一點後,衣雅玟搭上公車,雖然坐捷運比坐公車快到以前的家,但她並不想太早看到後母。後母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後去牌桌上游泳。
  
  她走進公寓時已過中午。
  
  她坐電梯上五樓,按了幾下門鈐,門內靜悄悄,後母沒來開門。
  
  被她猜得準準準,果然又去打牌,真是輸不夠。
  
  她用鑰匙打開大門,就瞥見了屋子裡的凌亂。
  
  看來,準備午餐前,她還得先花點兒時間收拾屋子。
  
  衣雅玟接滿一盆子的水,一邊倒入清潔劑,一邊叨叨念那個女人是豬啊,這麼髒也住得下去,每天只知化妝打扮,一點家事也不做。
  
  她很快地收拾桌上的報紙,然後開始擦拭地板。
  
  擦著擦著,衣雅玟不自覺地掉下眼淚來。當眼淚開始從她眼眶裡冒出來,就什麼也擋不住了。
  
  傻瓜,不要再哭了!衣雅玟揉了揉哭紅了的眼睛。哭死也沒有人會心疼的。
  
  忘了他吧!她告誡自己,得不到戚名頤,就最好死了這條心。
  
  但是她心知肚明,要忘掉一個深愛的人談何容易,那可能是好幾年以後的事吧,或者要等她死了以後……
  
  她強迫自己不要再想過去,要振作起來,世界還沒到末日。
  
  對了,這個家的世界末日倒是快到了,下星期一她不會有三百萬給地下錢莊。看來她得在下星期二則找到雅房和工作,事情好像又回到原點……
  
  不,不可能回到原點了。
  
  一想起昨晚和今早的纏綿,衣雅玟又想哭了。她永遠無法忘記戚名頤,也無法將他們曾擁有的一切從記憶中抹煞……
  
  一陣電鈐聲驚醒了沉思中的衣雅玟。
  
  誰啊?大概是收第四台費用的吧。
  
  她把門打開,卻見戚名頤站在門外。
  
  她非常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目瞪口呆說不出話,只能瞪著他英俊的臉龐。
  
  他們做愛溫存的記憶開始騷動著她,他曾帶領她一起追求美好的歡愉,此刻這種飢渴又開始鼓噪起來。
  
  戚名頤說話時她還沒有回過神,「為什麼不告而別?」
  
  衣雅玟還沒有回過神,戚名頤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搖晃她的身體。
  
  「衣雅玟,你怎麼了?中邪了是不是?」
  
  「不要搖了,我才沒有中邪咧。」
  
  「你正常最好。你去買個早餐怎麼就不知去向?你是不是恢復記憶,然後忘了回我家的路?」電影上演過當失去記憶的人恢復記憶後,反而會忘記失去記憶期間的事。
  
  「你中電影的毒太深了,我有回去你家,看到你正要和文佩珊劈腿。」
  
  「我沒有劈腿。」他答道,還舉起手做發誓狀。
  
  「你別想騙我,」她一臉懷疑。「我可是兩隻眼睛都看到你和她在床上。」
  
  他揚揚眉。「你有全部看完嗎?」
  
  「沒有,我哪看得下去。」她口氣不好的說。
  
  「唉,」他歎一口氣。「你應該看完,文佩珊進來我房間,我以為是你回來了,所以沒轉身去看,後來她撲到我身上,我才發現不是你,她一直苦苦哀求我和她做愛,但我沒有,只告訴她,我和她之間不可能了。」
  
  「為什麼不想和她做愛?」她還是覺得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因為我愛你!」他的回答是這般溫柔、平靜。
  
  「你愛我!?」她張著大眼睛看著他。「你從來沒說過你愛我……」
  
  「這還需要說嗎?我不愛你跟你上床做什麼?」
  
  她的臉上出現微笑。「那你是愛我才跟我上床的囉——」
  
  「天啊!不然你以為呢?我是隨便的男人嗎?」戚名頤怒瞪著她。
  
  「哦,我真不敢相信,我覺得我配不上你……」她喃喃地說。
  
  「你配得上,你是我此生所見最美好的女人。」他柔聲說道。
  
  「我的後母認為我是個既沒用又愚蠢,一天到晚只會作夢的人……」
  
  「作夢有什麼不好?再說我覺得你不只如此,你甜美,心地又好,是一個能使男人渴望待在家裡的女人。」
  
  「名頤,我好愛你。」她溫柔地告訴他。
  
  「我知道,不然你不會把你的第一次給我。」他將她拉進懷中。
  
  他們彷彿溺水的人般緊緊擁住對方,四唇飢渴地互吻著。
  
  一股熟悉的慾望瀰漫他體內。
  
  「我的房間在左手邊。」她輕咬他的耳朵。
  
  戚名頤抱起衣雅玟,一步步沉穩地走入她的臥室,用腳踢開門後,讓她躺在紫蘿蘭花樣的床單上,兩人一同進入瘋狂的境界……
  
  慾火終於燃燒殆盡,他們互擁著,靜靜躺在對方陵裡,讓彼此的呼吸緩慢下來。
  
  衣雅玟突然像失火了般大叫:「啊!我後母快回來了,你趕快穿衣服回家去。」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他跳下床,一面問,一面撿起地上的衣物。
  
  「明天就會回去,我和我後母有些事要解決。」她想明天把房子過戶給後母,並且去法院終止她們之間的法律關係。
  
  他偏過頭來,一臉古怪,「你好像都想起來了嘛?」
  
  衣雅玟閃動著眼神。「嗯……我老實告訴你,我在醫院就想起來了。」她的話小聲到幾乎聽不見。
  
  不過他耳力很好,聽得很清楚。他大聲地問她:「你是說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根本沒失去記憶!?」
  
  「對不起啦,人家……人家第一眼就愛上你,想跟你在一起嘛,所以才說了一個小小的謊話,你不會怪我吧?」衣雅玟噘起嘴,囁嚅著。
  
  戚名頤微笑著。「小傻瓜,我不會怪你,我只會更愛你。」
  
  ***
  
  戚名頤走後,衣雅玟垂下雙眼,意識逐漸朦朧。
  
  她翻身趴著,摟住一個大枕頭,她睏倦地想道,只要睡幾分鐘就好。
  
  不確定什麼東西吵醒她,像細微的申吟聲,或只是出生沒多久的小貓在叫……她不情願地張開眼睛,想到戚名頤和充滿希望的未來,就滿意地竊笑起來,她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這樣得意地偷笑了。
  
  她起床走出房間,看到後母正躺在血泊裡,她的胸前插了一把水果刀,鮮紅色的血液正從傷口往外流,沿著身體流到了地上。
  
  衣雅玟想尖叫出聲,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雅玟,雅玟,快去打一一九……」後母微弱的聲音說。
  
  她立刻巨應過來,跑去打一一九電話。
  
  「快派救護車,這裡有人受傷,流了好多血……」
  
  掛上電話後,她抓起一個椅墊,將它放在後母腦後,免得血液逆流造成氣胸。
  
  她的手、她的衣服都沾滿了鮮血。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殺你的?」衣雅玟問。
  
  「報應……報應吶……」後母氣若游絲地說。
  
  這個時候,平常來找後母打牌的牌友羅太太,從敞開的大門走進來——
  
  「怎麼沒關門啊?現在的治安又不是很好……」突地,羅太太尖叫著,「血!血!殺人了!」
  
  「衣太太,你快告訴我,是誰殺了你?」羅太太瞄了一眼衣雅玟。
  
  從後母慘無血色的嘴唇吐出來的話竟是——
  
  「她,我的繼女,衣雅玟。」
  
  衣雅玟的眼睛瞪得好大,聲音中帶著顫抖:「我沒有殺你,你為什麼要害我?」
  
  為什麼?她不懂,後母為什麼不說出殺人兇手的名字,反而要把她拖進地獄?
  
  「羅太太,你要作證是衣雅玟殺了我……」後母說完便斷了氣。
  
  羅太太隨即打電話叫警察,警察和救護車很快都來了,後母被蓋上白被單,用擔架抬上救護車後離去。
  
  而羅太太在警察面前指認衣雅玟為殺人犯。
  
  警官不帶表情地開口說:「衣小姐,你被捕了,罪名是謀殺你後母。」
  
  謀殺這兩個字在衣雅玟腦子裡轟然迴盪。「我沒有,我沒有殺她,你們抓錯人了。」
  
  這位辦案警察顯然不相信。「但是死者死前說是你殺的。」
  
  「她陷害我,我和她平常處得不是很好。」
  
  「你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殺了你後母嗎?」警宮似乎認定衣雅玟就是兇手。
  
  「不是,不是,我根本沒有殺她!」衣雅玟可憐地叫道。
  
  「如果不是你,會是誰呢?」警官非常冷淡地說。「這把水果刀就是凶刀,上面有好幾枚清楚的指紋呢。」
  
  「我沒有碰過那把水果刀。」衣雅玟被按下頭,坐進警車。
  
  在去警局的路上,衣雅玟又說:「警官,不是我。不是我,我可以發誓。」
  
  「你斬雞頭也沒用,辦案是看證據的,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警官取出一根煙,但是並沒有意思點燃它,只是在掌中不停捏弄著。
  
  到了警察局,衣雅玟按下指模,然後進入偵訊室。
  
  他們用檯燈照她的眼睛,似乎想逼她俯首認罪。
  
  「法醫認為她大約是在晚上八、九時遇害。」警官問,「那段時間你在家嗎?」
  
  「我在房間睡覺。」衣雅玟回答。
  
  「有誰可以證明你在睡覺?」
  
  她搖頭。「沒有。」那時戚名頤已經走了。
  
  「你在睡覺的時候都沒聽到什麼聲音嗎?比如說吵架或打鬥?」現場有打鬥的痕跡。
  
  「我很累,睡得很熟,所以什麼都沒聽到。」她從昨晚做愛做到早上,下午又做了一次,當然累壞了。
  
  「你是她唯一的家人,知不知道她有沒有跟人結怨?」
  
  「她告訴我她欠地下錢莊三百萬。」會是地下錢莊做的嗎?可是他們不是應該在錢沒拿到時才會殺人,而今天又不是還錢的日子。
  
  「這方面我們會去查。」警官寫在筆記簿上。「不過我想你很可能會被判刑。」
  
  「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想到自己將無辜入獄,衣雅玟啜泣起來。
  
  「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殺人,你最好請一位好律師。」
  
  律師!衣雅玟趕快打電話給戚名頤,並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她被留置在拘留所裡等戚名頤。那裡關了幾位躁鬱症女人,還有賣淫的女人。
  
  不久,戚名頤來到警局,為衣雅玟辦了交保手續後,去找辦案的警官。
  
  「我可以為衣小姐擔 保,她沒有殺人。」戚名頤堅定的說。
  
  警官沉吟半晌,若有所思地緩緩開口:「沒有破門而入的跡象,也沒有錢財失竊,所以不可能是強盜殺人,而且有目擊證人說,死者臨死前說是衣小姐殺的。」
  
  「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樣說!」她悲慘地看著戚名頤。
  
  戚名頤拉著她的手邊往外走,邊安慰她:「不會有事的,警察會抓到真正的兇手。」
  
  「希望如此。」衣雅玟臉上顯得憂心仲仲。
  
  ***
  
  衣雅玟動也不動地坐在沙發上,也不知坐了多久。戚名頤送她回他家後,開車回警局關心辦案的方向和進度。
  
  門上發出金屬相碰的聲音,有人把鑰匙插進門鎖中。是戚名頤回來了嗎?
  
  她一把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去門口迎接,看到推門進來的竟是文佩珊!
  
  衣雅玟瞪著文佩珊。「你怎麼來了?」
  
  文佩珊露出友善的笑容。「你不要看到我像看到鬼似的,我不是來跟你吵架打架,我是來安慰你,我已經知道你後母的事了,怎麼會發生那種事,真是的。」
  
  她眨了兩下眼,似乎很難接受文佩珊的好意。「我橫刀奪愛,你真的不介意?」
  
  「拜託,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和戚名頤分手,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高興呢!」
  
  「這我相信,你這麼漂亮,又優秀,不怕沒男人追。」文佩珊如果去走伸展台,林志玲可要讓出台灣第一名模的寶座了。
  
  是啊,她卻輸給她這個小賤人,叫她怎麼嚥得下這口氣。文佩珊心裡恨恨地想,嘴巴上卻虛偽地說:「我給你帶牛肉麵來了,你一定還沒吃晚飯吧?」
  
  「我沒想到吃晚飯,謝謝你。」伊真是好人款,她以前都誤會伊了。
  
  「多吃點嘛,我特別跑去桃源街買的。」
  
  文佩珊一直慫恿衣雅玟把面吃完。
  
  「我吃了好多了,很棒的牛肉麵,只不過我並不太餓。」
  
  「至少把湯喝完,這湯頭聽說用牛大骨熬了八個小時呢。」
  
  衣雅玟把湯暍光後,和文佩珊同坐在沙發上。有一會兒的時間是嚇人的靜默。
  
  衣雅玟突然打破了沉默:「我後母真的不是我殺的。」
  
  文佩珊拿出香煙盒,抖出一根,用紅唇咬著,擦一下打火機,把菸點燃。伊吐出一口煙,瞇細眼睛看著她,然後說:「我知道。」
  
  「你是第二個相信我的人,戚名頤也相信我沒有殺人,可是警察都不相信。」有股濃濃的睡意襲來,衣雅玟感覺到身體越坐越低。
  
  「我相信你,是因為我知道殺你後母的兇手是誰。」
  
  「是誰?你快告訴我。」她發現伊鑲著小珠子的香奈兒前襟,有一處微微皺起,和伊平日表現出的完美格格不入。而伊夾著菸的手指,似乎也不那麼優雅。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我。」
  
  她忽然瞪大眼睛,坐起身子。「你、你為什麼要殺她?她跟你有冤仇嗎?」
  
  「我跟她的冤仇可大了,她不該生下我後不管我,跟別的男人跑,我從小沒有母親,父親也因此一蹶不振,我能有今天,全是靠我自己,從高中半工半讀到念完大學,然後考上律師。今天上午她在門口看到我後,就找到事務所去,想要母女相認、想要我奉養她,甭想!」
  
  「原來你是她的女兒。」難怪她一直覺得文佩珊和後母不僅個性像,連長相都有幾分神似。
  
  後母從不提她自己的事,所以她和父親並不知道她有個女兒。
  
  「我不承認她是我母親,她除了把我生下來外,一天母親的責任也沒盡到。」文佩珊嗤之以鼻的說。
  
  「她卻在生命的最後一天,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她一口咬定我是殺她的兇手,企圖讓我替你背黑鍋,不過我相信警察會查得出來,因為水果刀上的指紋不是我的,你去自首吧,自首不是可以減輕刑責?」這點伊應該比她更清楚。
  
  「我不會去自首,因為我已經找好替死鬼了。」
  
  「你找了誰?」衣雅玟哈欠連連地問。
  
  文佩珊嘲諷地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戚名頤怎麼會喜歡你這個小白癡,就是你啊,我已經替你打好了遺書,你是畏罪自殺。」
  
  衣雅玟兩眼散發著怒意,瞪著文佩珊。「你在面裡加了什麼?」
  
  「安眠藥。」文佩珊冷冷地說,把煙蒂捻熄,然後放進自己的皮包裡。
  
  「你、你……我不要死,我要跟戚名頤在一起……」衣雅玟開始口吃了起來。
  
  文佩珊笑笑。「他就由我來安慰了。」
  
  「你、你是壞人,大壞蛋。」衣雅玟開始覺得天旋地轉,眼睛無法聚焦。
  
  「誰叫你要跟我搶戚名頤。」文佩珊圓睜著血紅憤怒的眼睛,瞪著她。
  
  突然,不遠處傳來警車震耳欲聾的鳴笛聲,聲音漸漸接近,似乎就在門外車道上。
  
  警車還沒停妥,戚名頤就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然後用手上早就拿出來的鑰匙開了大門。
  
  當他和警察衝入客廳時,屋子裡同時響起文佩珊的求救聲。
  
  「你們來得正好,快來救她,她吞了好多顆安眠藥……」文佩珊哭叫著。
  
  衣雅玟幾近癱瘓地躺臥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瞪著空氣,嘴唇都發白了。
  
  「滾開!」戚名頤粗魯地推開文佩珊,一把抱起衣雅玟,衝向浴室。
  
  他打開水龍頭,用水潑她的臉,然後把手指伸進她喉嚨裡,不到幾秒,衣雅玟開始嘔吐,一直吐,吐到快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一名員警見狀立刻說:「快聯絡救護車。」
  
  「她一直說她不想活了,」文佩珊還在自顧自地喋喋不休。「說什麼她不是有意要殺她後母,她們吵起架來,她一時失去理智,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刺了下去……」
  
  「你說的情節跟我們推測的一樣,但是殺人兇手不是衣雅玟,而是你。」警官又說,「水果刀上的指紋和衣小姐不符,於是我們調出戶政機關的檔案,發現是你的指紋,文律師,同時我們也發現你和死者是母女關係。」
  
  戚名頤抱著衣雅玟回客廳,她的意識看起來清醒多了。「沒錯,是她殺了我後母,也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她還想把我也殺了。」
  
  「不,我沒有要殺你……」文佩珊看著所有在場的人,忽然明白到自己已經坐困愁城,一切都結束了,於是她把所有事全盤托出——
  
  「是我殺了她沒錯,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沒打算那麼做。
  
  她中午來找我的時候,說她欠地下錢莊三百萬,又說如果我可以幫她還三百萬,保證以後不會來煩我。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想給衣雅玟幾刀。
  
  但是她阻止我,撲過來要搶水果刀,我不小心刺到她的心臟,事情就是這樣子。」
  
  文佩珊被銬上手銬時,救護車來了。戚名頤和衣雅玟一起坐上救護車,前往醫院做進一步治療。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4-5-21 00:06:18
  尾聲

  
  衣雅玟打開「快樂做蛋糕」的食譜,開始專心地做蛋糕。
  
  當她打蛋打到一半,戚名頤進來廚房。「又在做什麼?衣雅玟。」他進來廚房後就站在她身後,用手環抱著她的腰。今天中午他去醫院接她回來。
  
  「蛋糕,慶祝我福大命大。」要不是戚名頤回來得快,她的小命恐休矣。
  
  「我有更好的慶祝方式。」他在她耳邊呼吸。
  
  她心頭小鹿亂撞。「什麼方式?」
  
  「你說呢?」他輕嚙她頸項,語帶誘惑。
  
  衣雅玟微笑著轉過身,抬起手,圈住戚名頤的脖子,將手指探人他濃密的髮間,深情地吻著他的嘴唇。
  
  天與地開始旋轉起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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