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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黎孅]邱比特的詭計【命運好好戀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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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6 00:42:50
  第八章

  
  豪華、氣派、華麗……所有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她所看到的一切。
  
  寧兒知道芊芊母親娘家十分富有,卻沒有想到是這麼風光,她也才知道為什麼芊芊她們母女參加今天的晚宴時,會這麼慎重的打扮了。
  
  常在電視上出現的政商名流全出席了今天的場合,她著實被這有濃濃政治味的宴會給嚇到了。
  
  「別緊張。」芊芊發現寧兒微微顫抖著,回頭笑著捏了捏她掌心。「我們是來玩的,別管大人的事情,玩得開心就好。」
  
  「芊芊說的沒錯,寧兒,這裡也有不少與你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你們不妨一起聊聊天,玩得高興一點。」楊媽媽笑著對臉色有些蒼白的寧兒笑著,試著減輕她的緊張感。「我知道,謝謝你們。」寧兒的緊張和不安,在看到她們母女親切的笑容俊消失了些。
  
  起聊聊天,玩得高興一點。」楊媽媽笑著對瞼色有些蒼白的寧兒笑著,試著減輕她的緊張感。
  
  「我知道,謝謝你們。」寧兒的緊張和不安,在看到她們母女親切的笑容後消失了些。
  
  「寧兒來,我帶你去見我外公。」芊芊一手牽著她的手,一手提著裙擺,快步地上樓梯,來到范鐵雄的書房。
  
  
  「等等,芊芊。」寧兒慌張的一邊提著裙擺,一邊分心跟上她急促的步伐,她顯得有點不知所措。「這樣不好吧?會不會打擾你外公啊?」
  
  「不會,在宴會開始之前,我外公都會躲在他的書房裡看一些公文啊什麼的,我表哥就是遺傳到我外公的工作狂性格,才會那麼拚命工作。」芊芊抱怨著。
  
  「芊芊,你這是在批評誰啊?」寧兒好笑的問。
  
  一呵呵,這個不能說,噓——」朝寧兒眨了眨眼,她淘氣地笑道。「來吧,別讓我外公等太久,我跟他說了我會帶朋友來玩上不待寧兒阻止,她在二樓長廊上左彎右拐,走得寧兒頭都昏了?才來到范鐵雄的書房前,她輕敲兩下,靜待三秒鐘,開了六就進去。
  
  「外公,我來了。」芊芊孩子氣的大叫一聲,嘻嘻哈哈的撲向老當益壯的范鐵雄,香了他臉頰一記。「我好想你哦。」
  
  「你這小妮子,大老遠就聽見你喳呼的聲音,也不莊重一點。」讓孫女逗得笑得闔不攏嘴的范鐵雄,嘴上雖是斥責的語氣,不過一向凌厲的視線卻是飽含寵溺。
  
  「外公,人家帶朋友來耶,留點面子給我好不好?」她佩起嘴嬌嗔一道。
  
  「噢,你帶了朋友來給外公看啊?」
  
  「當然嘍,寧兒來。」她朝寧兒招招手,拉著她,兩個女孩娉婷的站在他面前,一臉笑意盈盈。「外公,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寧兒,你看,她很漂亮吧?」
  
  「漂亮。」范鐵雄對眼前這清麗的年輕女孩非常有好感,他不會看錯,這女孩心地善良,她和芊芊在一起,絕對是芊芊受她的照顧比較多。
  
  「寧兒,這是我外公,你也跟我一起叫外公吧。」
  
  「外公好。」寧兒羞澀地笑了下。「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什麼話,就當自己家好好玩,你們年輕人有你們年輕人的玩法,不要拘束,玩得高興就好。」范鐵雄讓兩個女孩右一聲外公、左一聲外公的叫得心花怒放。
  
  「咦?外公,表哥呢?」芊芊四下張望,奇怪沒在書房看見同樣是工作狂的表哥。
  
  「我讓你表哥回房去換衣服了,賓客都一一進門了,他竟然還穿著上班的西裝!這像什麼話嘛。」說起病體初癒的長孫,范鐵雄就有一肚子的火氣和滿心的不捨。
  
  才剛從醫院回來沒多久,范帝斯就立刻投入工作中,常常因為工作而忙得廢寢忘食,怎麼說他也不聽,也不怕自個的身子撐不祝
  
  「哦,這表示表哥快來嘍,那我們要趕快走了。」芊芊緊張的四下張望,就怕范帝斯突然出現。「外公,我帶寧兒來是看看今天有什麼青年才俊可以認識的。」
  
  「芊芊!」寧兒小瞼爆紅,好友的出賣讓她覺得丟瞼死了。
  
  如果芊芊的外公以為她是來釣金龜婿的,那……那很難堪耶!
  
  「你這丫頭,這種話讓帝斯聽到你試試!」范鐵雄無奈地搖搖頭。他這外孫女平時是很端莊、文靜,但瘋起來的時候簡直不可理喻,偶爾出人意料的表現,常常讓人跌破眼鏡。
  
  「所以不能讓他知道啊,我們走了哦,外公,千萬不要出買我們。」芊芊調皮的眨眨眼。
  
  「外公,你別聽芊芊胡說,她……她不是那個意思的。」寧兒急著解釋,就怕一泛鐵雄誤會她是會攀龍附鳳的那種人。
  
  「我知道,寧兒,別擔心,芊芊的個性從小就是這樣子,你多擔待了。」他笑著安撫緊張的寧兒。「好好的玩吧,別把芊芊說的話放在心上。」
  
  「嗯,謝謝外公。」知道范鐵雄沒有因為芊芊的話而誤會,寧兒不禁鬆了一口氣。
  
  「好討厭哦,你們兩個。」芊芊嘟嘴抱怨著。一不相信我說要找男朋友的話是不是?好,我就認真的找給你們看!」她撂下狠話。「寧兒走,我幫你找幾個家世不錯又長得帥的男生給你認識。」二話不說,她拖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寧兒往外走。
  
  「芊芊!」寧兒開始後悔了,她跟她來參加這宴會是不是錯了?「你不會是玩真的吧?」
  
  「當然是玩真的嘍。」芊芊的語氣十分正經。「我怎麼可以讓你再想著那個阿帝?!」
  
  「芊芊!」
  
  「下一個男人會更好,你別老想著那個沒有形體的靈魂,你看,好多人在看你呢。」緩緩的步下一樓來到宴客大廳,芊芊已回復她千金小姐的溫婉端壯,美麗的瞼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嗨,芊芊。」她的話還沒對寧兒說完,她那些年輕的表哥們都圍了上來。「介紹一下你身旁的美女好嗎?」
  
  在別人搶先一步之前,芊芊的表哥們紛紛表示他們對寧兒的高度興趣。
  
  芊芊回頭,朝訝異的寧兒拋去神秘一笑。
  
  舞會,開始了。
  
  
  
  范帝斯在聽到爺爺告知小表妹帶了朋友來玩時,他只是笑笑,沒說什麼,但爺爺接下來告訴他的,則是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找男人?芊芊是瘋了嗎?玩過頭了吧!把朋友帶到這裡來找男朋友,不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這個芊芊真是頑皮過了頭,他決定看到這愛玩的小表妹時,一定要好好的訓她一頓。
  
  高大挺拔的身材穿上精緻的手工西服,范帝斯的一舉手、一投足,皆是宴會上未婚女性注目的焦點。
  
  他沒理會那些愛慕者的眼光,站在大廳中央,四下望了望,不意外看見以他那頑皮表妹芊芊為中心,被眾多年輕男性包圍的小團體。
  
  無奈地笑了笑,他筆直地走向他們。
  
  他一靠近就聽見男人們刻意的討好。
  
  「如果不嫌棄的話,寧兒,我能否有這榮幸送你回家呢?」
  
  「這個……」站在芊芊身旁的寧兒,手足無措地面對眾男的示好。
  
  「二表哥,如果寧兒讓你送,那其他人怎麼辦?」芊芊嬌笑道。「慢慢來,以後有的是機會。」
  
  原來開口說要送寧兒回家的人是范帝斯的弟弟,范仲齊。
  
  「我有沒有聽錯?我親愛的芊芊表妹帶朋友來、我的。宴會上做什麼?找男朋友嗎?」范帝斯深覺這場面荒謬得可笑。
  
  「啊!帝斯哥哥。」楊芊芊發現范帝斯出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看他的臉色那麼難看,想必是從外公口中得知她今天帶寧兒來的目的,糟!帝斯哥哥會罵她的。
  
  「芊芊,你帶朋友來怎麼不介紹給我認識呢?」他微微一笑,視線瞟向站在她身旁的寧兒。「你是……」在四目相接的剎那,他腦際間過一抹流光,像是想起了什麼,但那感覺太快了,他根本捉不祝
  
  
  一呃……」芊竿僵笑著,頭皮發麻的將寧兒介紹給表情怪異的他。一這是寧兒,我最好的朋友。」
  
  「你好。」寧兒心跳如擂鼓般,卜通卜通地劇烈跳動,妝點完美的小臉也因緊張而泛起紅暈。
  
  范帝斯,他果然是阿帝。
  
  記憶中的阿帝俊帥、挺拔,雖是一抹半透明的靈體,但強烈的存在感常讓她不得不注意到他,如今他站在她面前,她摸得到、碰得到,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忍受著不能彼此擁抱的煎熬。
  
  只是,現在站在她眼前的,是范帝斯,不是她的阿帝,而他還記得他所說過的嗎?他……還記得她嗎?
  
  「寧兒……」范帝斯反覆咀嚼這個可愛的名字,唇邊泛起淺淺的笑意。
  
  「帝斯哥哥,你不用去交際應酬一下嗎?」芊芊暗示道,想將他打發走。
  
  自從范帝斯來到她們面前,她們身邊有意的追求者迅速少掉一半,全是懼於他的氣勢和詭譎的笑容。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耶,帝斯哥哥今天好奇怪哦。芊芊察顏觀色,小心翼翼的對付著她難纏的表哥。
  
  「我缺一個舞伴陪我開舞。」他唇角揚起,眼光直勾勾地瞅著清新出塵的寧兒。
  
  「需要我幫你嗎?」芊芊指指自己。
  
  「不用了,我找到我的舞伴了。」他別有用意地笑了笑。
  
  「啥?」她不懂他的意思。
  
  「仲齊,不用麻煩你送寧兒回去。」他轉身對弟弟陰惻惻地笑道。
  
  「為什麼?」范仲齊不明所以地反問。
  
  「因為我會送。」他朗聲道。
  
  「什麼?」芊芊和眾男異口同聲地驚呼。
  
  「啊?」寧兒不敢相信地望著一臉正經的一泛帝斯,心跳激烈得幾乎要迸出胸口。
  
  他……他想起來了嗎?他一直都沒亡心記她是誰,對不對?
  
  在眾人訝異的注視下,范帝斯大手一伸,握住寧兒的小手,輕輕一拉,便將她拉進懷裡。
  
  許多人見到這場面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尤其在看見范帝斯摟著寧兒踏入舞池翩翩起舞時,不少人的眼鏡跌破了、下巴也脫臼了。
  
  范帝斯摟著的那個女孩,是誰啊?
  
  她哪來那麼大的魅力,讓他放下一干對他傾慕的名媛千金,而選了她開舞呢?
  
  這個問題,沒人能得到解答。
  
  在范帝斯開舞之後,許多與會嘉賓也紛紛踏進舞池翩翩起舞,也不過那一下的時間,范帝斯和寧兒就消失在眾人面前,沒人知道他們上哪去了。
  
  「寧兒……」芊芊快哭出來了。「仲齊哥,帝斯哥哥把寧兒帶去哪裡了?」她只能巴著身邊的二表哥,追問好友和范帝斯的下落。
  
  「我也想知道他帶寧兒上哪去了。」一泛仲齊咬牙切齒地。「竟然被他搶先一步,太過份了!,」先看到寧兒、先對她開口邀約的人是他耶!怎麼會被大哥給搶先一步了呢?
  
  扼腕啊!
  
  「我……我要去找外公!」芊芊狗急跳牆,小腳一蹬,提著禮服裙擺,跑上樓去找今天還未在宴會上露面的范鐵雄求救。
  
  只是她早有心理準備,外公也二疋拿表哥沒辦法的,就是不知道寧兒現在處境安不安全了…….:
  
  ***
  
  「你帶我來這裡幹麼?」寧兒甩開他的手,生氣地質問。
  
  他從宴會上拖她進舞池,摟著她的腰跳了好一陣子的舞,又趁亂把她帶離,讓她想跟芊芊說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他連拖帶抱的來到這楝房子位於三樓的.....他的房問。
  
  范帝斯皺著好看的眉,深思地看著嬌俏的寧兒。
  
  說真的,他也不懂為什麼他會帶她來這裡,他的房間一向不許閒雜人等進入,就連芊芊也只許到外頭的起居室,根本踏不進他的臥房,但現在,他卻讓她進來了,一個見面還不到一個小時的女孩,他只知道她叫寧兒,連她姓什麼都一小知道,可他就像著了魔似的,硬是拖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她來到他的私人天地。
  
  「喂,你說話啊,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問了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回應,寧兒生氣的雙手擦腰嬌斥著。
  
  「我覺得你穿得太暴露了。」話才剛說出來,范帝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怎麼會說出這種……像是醋罈子打翻了的話?而且佔有慾十足。
  
  說頁的,剛才她穿著這一身白色小禮服跳舞時,他內心突然興起了想殺人的念頭,就因為一雙雙盯著她看的驚艷目光,讓他不爽到了極點。
  
  寧兒聞言整個人楞祝
  
  他……他說什麼?他剛剛那口氣可是在吃醋?他會在意她的穿著暴露?!
  
  這讓寧兒想到和阿帝相處的時光,每當她洗完澡穿著清涼的細肩帶和短褲出來,都會被阿帝三申五令,絕對不能穿這樣出去。
  
  他記得....原來他一直都記得。
  
  喜悅的泡泡不停的湧出心頭,寧兒忍著要溢出口的笑意,兇惡地道:「要你管,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不!我們一定有關係。」范帝斯止目定地說。
  
  「哦,我們有什麼關係?」她睨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等著他答出令她滿意的答案。
  
  她把他給問倒了。
  
  是啊,他們有什麼關係?一個小時前他才得知她是表妹最好的朋友,名字叫寧兒,連她住哪、今年幾歲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認為他們有關係呢?
  
  不懂。
  
  「不,我是覺得你很熟悉……很眼熟……」
  
  「什麼?」寧兒雙眼瞇了起來。「我很眼熟?!」
  
  「我們一定見過,對不對?」范市斯疑惑的望著瞼色頓時慘白的她。
  
  寧兒只覺得全身冷得發抖,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腦子轟地一聲。
  
  他說她很眼熟……
  
  原來她只是眼熟而已!是誰說絕對不會忘了她的?明明是他,結果呢?他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也把他對她許下的承諾給忘得一乾二淨!
  
  她氣得小臉漲紅,緊握著拳頭,才沒有衝上去槌打他的胸膛。
  
  冷靜片刻,氣瘋了的腦子逐漸恢復冷靜,她微微一笑,柔柔的嗓音道出她的調侃,「范先生,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用這一招來向女孩子搭訕已經不流行了。」
  
  「我不是在向你搭訕,我是真的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看見她臉上流露出的冷漠,范帝斯急得冒冷汗。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向來只有別人看著他臉色冒冷汗的份,何時他也會為一個人慌張成這樣子了?而且這讓他慌張的人,還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有嗎?范先生,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本人。」寧兒說著半真半假的話。她也的確是在今天才親眼見到他本人,她之前所接觸的,是他的靈魂,一抹不知道自己過去的靈魂
  
  他叫阿帝,她一個人的阿帝,不是琨在站在她面一刖,這個富可敵國的范家大少爺。
  
  「我有沒有認錯我很明白。」范帝斯自信而肯定地道:「我們絕對見過面。」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是嗎?那麼請問我們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見過面呢?」寧兒甜甜的笑問。「你答不出來吧,早跟你說了這種搭訕法已經不流行了。」
  
  「好吧,就當作我們完全不認識。」他從善如流。「剛才有怠慢你、讓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請你見諒。」他竟突如其來的低頭認錯。
  
  一我接受你的道歉,那請問我可以走了嗎?」提起裙擺,寧兒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看這裡的擺設風格,她猜測這裡是他的房間……想來就覺得很不安全!光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她就覺得露骨得讓人渾身發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保不會擦槍走火。
  
  「不——我還沒說完。」范帝斯擋在她前頭,阻止她離去。「我的自我介紹還沒有結束。」他一臉認真地說。
  
  「你……」她快被他搞瘋了,他到底在幹麼?「快說吧。」他死纏爛打這一點就跟阿帝滿像的。不自覺想起她見到他的那一天,阿帝窮追不捨的跟在她身後的模樣……就為了她,是唯一看得見他的人。
  
  他微微一笑道:「我叫范帝斯,帝王的帝,斯文的斯,相信我,我絕對不是一個斯文溫柔的帝王。」
  
  「啥?」他的自我介紹太奇怪了,寧兒完全傻眼。
  
  「我們或許不熟,但從這一刻起,你將會熟悉我的存在。」他自信滿滿地笑道。
  
  「什麼跟什麼?」她整個人楞住了,他在說什麼啊?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你是芊芊的同學?好朋友?」擋在她面前,靠近她,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要你管。」她口氣很沖地回答。
  
  范帝斯好笑的挑眉,「淑女不是應該在別人自我介紹之後跟著介紹自己嗎?怎麼你沒有呢?」
  
  「我……」她被他靠近的高大身軀給迷惑了心智。
  
  這就是阿帝的身體,只要伸手,她就可以摸得到……
  
  不行--
  
  理智拉回了寧兒,她才沒在這一刻出糗。
  
  「我對不禮貌的男人沒有興趣!」她高傲地抬起下巴。
  
  她不會原諒他的,絕對不會!他竟然忘了曾經對她許下的承諾,說好不會忘了她的人,卻偏偏忘了,她忍受相思之苦得到什麼?只有一句「你很眼熟」……:,
  
  「有興趣也好、沒興趣也罷上一泛帝斯淺笑。「我都會在近期之內擄獲你的芳心。」他對她,誓在必得。
  
  他這狂妄的宣言讓寧兒羞得滿面通紅。
  
  「神……神經病,誰理你啊!哼。」哼了哼氣,她用高跟鞋往他腳上一踩,轉逃離他的勢力範圍。
  
  范帝斯動也不動,彷彿被她踩到像是被蚊子叮一樣,他眼瞬也不瞬地,笑看她倉皇的逃離自己身邊……
  
  「寧兒……」他仔細咀嚼這個名字,嘴角揚起詭譎的笑容。
  
  看來,除了一泛帝斯本人,不會有人知道他心裡在盤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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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6 00:43:17
  第九章

  
  當寧兒結束今天的選修課程,回到租賃的套房時上外的在樓下警衛室門口看見一泛帝斯。
  
  她當作沒看到他似的從他面前走過。
  
  「羅寧兒!」范帝斯喊住那對他視而不見的嬌小人兒,一臉無奈。
  
  從來沒人敢對他視而不見,她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她對他的態度讓他高漲的男性自尊心嚴重受創,不禁懷疑自己的男性魅力是不是失靈了,她土見對他不屑一顧。
  
  「你怎麼知道我的全名?」寧兒驚訝地停下腳步,轉頭瞪著他問。
  
  「我范帝斯要查一個人不是什麼難事。」他雙手插進西裝褲口袋裡,一副優閒的模樣。
  
  昨天在寧兒倉皇逃離他之後,他便捉了親親表妹到跟前嚴刑拷問,問的問題都是有關寧兒的,她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住哪裡、家裡有哪些人,還有——她有沒有男朋友?
  
  當然最後一個問題才是重點,是他最在意的,可惜,芊芊的嘴比蚌殼還緊,什麼也不說,還用那種防賊似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挫敗得幾近抓狂!
  
  但如果他這麼輕易放棄,他就不叫一泛帝斯了。他花了一番工夫才挖出羅寧兒的詳細資料,這才得知,她是芊芊的大學同班同學、死黨、超級好朋友。
  
  好朋友是不會互相出一買的,他知道在表妹身上是挖不到什麼內幕,而且,芊芊還有可能成為他的絆腳石,所以了,求人不如求己,他直接殺到她在學校附近租賃的住處樓下等她,讓她措手不及!
  
  「你來這裡幹麼?」寧兒氣呼呼地質問。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凶悍的對他說話,可是她只要一想到他竟然忘了承諾過她的話,一把無名火就在心底熊熊燃燒,口氣也就跟著沖了起來。
  
  「來找你」面對她兇惡的態度,范泛帝斯倒是回以輕鬆自在的笑瞼,完全沒她的「恰北北」給嚇到。
  
  「有什麼好找的?無聊!」寧兒斥了一聲,不再理會他,抱著課本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寧兒,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他臉皮極厚的開口。
  
  「為什麼我要?」她才沒那麼好心讓他上樓。
  
  「這是淑女的待客之道嗎?天氣這麼熱,我從中午等你到現在,都被太陽曬一頭暈了。」他竟然使出卑鄙的苦肉計。
  
  寧兒看了看他古銅色的俊顏泛起了被曬傷的紅暈……想到他為了等她在大太陽底下站了一下午,心裡小小的抽痛了下,湧出濃濃不捨。
  
  一時的婦人之仁讓她心軟。「隨……隨便你。」說完,她氣嘟嘟的走進大樓內,沒再回頭看他一眼。
  
  如果寧兒回頭,那麼,她會看見他臉上掛著得逞的得意笑容。
  
  電梯內狹小的空間讓她感覺到他強烈的存在,他的體溫、他的呼吸,和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包圍著她,讓她安心……
  
  他是真的,不再是摸不到的靈體。
  
  寧兒覺得自已很奇怪,心裡氣他,不想和他說話,但身邊有他,她又覺得很安心……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彆扭得連她也覺得自己很討厭。
  
  電梯到了,她沒說話,直接踏出電梯,拿出鑰匙開了門,一踏進門就在客廳看見一同分租房子的學長,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吹冷氣、喝可樂、看電視。
  
  「咦?寧兒,你:你帶男人回來!」學長驚訝得被可樂嗆到。
  
  「我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學長。」寧兒急著解釋。
  
  「我們就是那種關係,有什麼好解釋的?」看她急著撇清兩人的關係,范帝斯心底燃起了怒火。「寧兒,你的房間在哪裡?」
  
  事實上,看寧兒住的地方出現一個男人,他受到的驚嚇也不小,醋罈子又打翻了,他霸道的伸出手,圈住她的肩膀,佔有慾心十足的模樣。
  
  「呵呵——」學長噗咽一聲笑出來。「寧兒的房間嗎?直走右轉第二間,聲音別太大聲,體諒一下我女朋友不在身邊的心酸。」
  
  范帝斯釋懷地笑了。「謝了。」這傢伙還滿上道的嘛。
  
  「學長?」寧兒杏眼圓睜,沒想到一個屋簷下的室友會出賣她!.
  
  「走吧,我們到你房間好好聊一聊。」范帝斯笑道,強硬的牽著她來到她房間。
  
  「你不是說你要喝水嗎?喝完就趕快走吧你!」寧兒掙扎著,無奈她的力氣敵不過高頭大馬的范帝斯,嬌小的身子硬是被他拖著走。
  
  「你以為我上來只要喝杯水這麼簡單?」深沉難懂的眼神望進她眼底,嚴肅的俊顏透露著堅持。「你不會以為我的口口的就這麼簡單吧?只喝一杯水?」好看的薄唇微揚。「你應該察覺到的,我要的,絕對不只是一杯白開水而已。」
  
  是呀,她當然知道了,以他充滿侵略性的舉止來看,他要的,哪會只是一杯平淡的白開水呢?她心裡明白,她是拒絕不了他的。就算他不記得他們曾有過的回憶,她也拒絕不了他啊!
  
  「進去吧,我有話問你。」他的嗓音如醇酒般,讓寧兒醉在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裡,呆呆的開了房門——
  
  范帝斯見機不可失,拖著她閃身進入,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隔絕了門外好奇的窺視眼光。
  
  ***
  
  仔細打量著寧兒的房間,范帝斯的眉頭始終深鎖著。
  
  為什麼他會覺得她的房間!他來過?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他曾在這個房間待過一段時間似的,他甚至知道房間內那白色的門後,是間不到兩坪的小浴室。
  
  怪了,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明明昨天才和你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我會覺得你似曾相識?」
  
  「我怎麼知道?」寧兒沒好氣地回答。
  
  她就是不想告訴他他的靈魂曾和她形影不離的相處過一個月,不想告訴他他們曾經那麼親密的在一起———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模式交往。
  
  她不是氣他忘了自己,才不將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只是她能怎麼說呢?他現在完全沒有那一個月的記憶,如果她說了,他會相信這不可思議的事實嗎?連她自己都覺得她遇到的事情太過詭異,像夢一樣,不像真的。
  
  「這麼說你也許覺得老套,但我真的懷疑——我們前世是不是一對夫妻?不然我怎麼會覺得你很熟悉呢?」范帝斯認真地道。「更怪的是,我竟然覺得你的房間很熟悉,我甚至知道那扇門後是一間小小的浴室,只有蓮蓬頭沒有可以泡澡的浴缸,而你的貼身衣物是晾在哪裡」
  
  「閉嘴!」」用兒紅了小臉,扯著喉嚨叫他閉上嘴。
  
  他……可惡!
  
  那時她明明對阿帝千交代、萬交代,不准他穿牆而過偷看她洗澡,更不准趁她不汪立息的時候到浴室裡去偷看,沒想到他竟敢給她陽奉陰違!
  
  「難道我說對了?」他驚訝地問。一我以為是我的幻覺,怎麼會這樣呢?」
  
  「你問我我問誰?」她沒好氣地說。「把事情忘光光的人又不是我!」話才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幹麼那麼豬頭的說這種會讓人起疑心的話呢?
  
  范帝斯捉住了她的語病,危險的瞇起眼。「寧兒,請你不要瞞我。」
  
  他和寧兒一定有過什麼,不然她說什麼忘光光?但這是何時發生的事呢?
  
  記憶中他不曾和她有任何接觸過,而他記憶中唯一的空白,是他因車禍昏迷不醒的那兩個多月。
  
  難道是那兩個月內他和寧兒有了接觸?不可能,那時他躺在病床上,仰賴呼吸器活命,哪有可能下床?
  
  除非他靈魂出竅,但這怎麼可能?現實生活不會出現這麼戲劇化的怪事。
  
  「我忘了,但你記得,不是嗎?」范帝斯情急地道。「我忘了,可是你可以告訴我。」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寧兒不甘心的說。「為什麼你不自己去尋找答案!」
  
  「寧兒,我們明明可以在一起,為什麼你一直將我往外推?」他總覺得她一直下意識的拒絕他,這是為了什麼?
  
  他明明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情意,而他也都這麼明白的表態了,為什麼她還要矜持?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寧兒眼眶泛紅。「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一聲聲哀淒的控訴和傷心難過的小臉,讓范帝斯胸口一陣揪疼。
  
  「別哭。」大掌撫上她清秀的小臉,以指抹去她滑下的淚珠。
  
  「你明明答應我你不會忘了我的,可是你沒有。」珍珠般的淚水不停滑落,滴在他的掌心,煨燙了他一向冷硬的心。
  
  「對不起!」看她掉眼淚,內心油然生起濃濃不捨,平靜的心湖也因為她的淚水激趄陣陣漣漪。
  
  一種心被揪緊的感覺,像被人掐住似的,難過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而他竟然也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老天,難道寧兒曾經在他面前哭過?但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扶著她坐在單人床上,有力的雙臂圈著嬌小的她,他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輕聲拍哄的話戛然停止,范帝斯的視線專注的投射到書桌旁那一副熟悉的塔羅牌上。
  
  他上前拿起審視,「這牌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表情古怪地問。
  
  「芊芊送我的生日禮物,怎樣?不行嗎?」寧兒粗魯的擦乾眼淚,一把搶過他手上握著的牌,寶貝似的抱在胸口。
  
  「我記得那是我送我爺爺的七十大壽禮物。」他皺著眉頭。「芊芊把它送給你當生日禮物?」
  
  「對,這副牌現在是我的東西了。」她抱緊牌,說什麼也不放手。
  
  「我沒有要跟你搶的意思,既然東西在你手上,那麼這就是你的東西。」他無車的高舉雙手。「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看看?」她懷疑地瞅著他。
  
  「沒錯。」如果他告訴她,他覺得這副牌很可疑,她會不會嚇得不敢把牌借給他?
  
  「拿去。」她沒好氣的將牌遞給他,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取出精緻的塔羅牌。
  
  愚者、魔術師、女教皇……皇帝?!
  
  范帝斯的眼神在手指接觸到「皇帝」這張牌時轉變。
  
  「皇帝?」
  
  寧兒看他拿著那張牌,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她的心悸動了下。「你記起來了?」
  
  「不.....」他看見牌上英俊的皇帝朝他眨眼,他一楞,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你沒有想起來。」她失望的低下頭來。
  
  封印解除--
  
  他耳邊依稀聽見一道嬌脆的女聲,從遠方傳來這近似魔魅的輕吟。
  
  在那道聲音消失的同時,他的記憶如破閘洪水般湧入他腦中。
  
  如孤魂般在大街上遊蕩一個月,不知道自己是誰,沒人看得到他,直到一股拉力將他拉到寧兒面前……
  
  「老天--」他怎麼可以忘了那些?!他驚恐的看著寧兒梨花帶淚的小臉,心像被撕扯般疼痛。難怪寧兒會生他的氣了,他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她的,但他卻食言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你走吧,范先生。」寧兒武裝起自己,對他下了逐客令。
  
  「寧兒,別這樣。」范帝斯從她身後抱住她。「我錯了,別不理我,我不該忘了我答應過你的話,我說過我絕不會忘了你的,該死!」他低咒了聲。
  
  要不是那古怪的上帝搞鬼,他早在醒來的那一刻就前來找回他的寧兒。
  
  寧兒轉過身,不敢相信的睜大眼。「你……」
  
  「我想起來了。」他微微一笑,輕柔的撥撥她的劉海。「我是阿帝,你一個人的阿帝。」
  
  聽到他這麼說,寧兒幾乎要激動得尖叫出聲,她摀住唇,阻止了洩出唇邊的驚呼。
  
  「你……」
  
  「我想起來了,那張皇帝解除了我被封印的記憶,所以我想起來了寧兒,我想起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個多月,在我們之間發生的大小事。」
  
  她楞楞的看著他。「為什麼你會忘記?又為什麼你會記起來?」這情況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在我消失的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女人。」說到這個女人,范帝斯不禁咬牙切齒。
  
  「女人?」
  
  看出了寧兒的不解,他只好慢慢的解釋他遇到的那個詭異的女人,以及她古怪的封印起他對寧兒的所有記憶。
  
  「你真的想起來了?」他的解釋合情合理,但寧兒還是不安。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想起來我們的爭執和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抱著她的感覺真好。范帝斯回想起當初摸不到、碰不著的心酸,就不禁想補償自己,好好抱她抱個過癮。
  
  「你想起來了,那你體會出老天爺讓你遇到這些事情的原因了嗎?」寧兒好奇的問。
  
  「當然,老天爺會這麼做,是為了讓我遇見你。」他噁心的甜言蜜語。
  
  「別以為你講這種話討好,我就會原諒你!」她生氣地掙開他的懷抱。「走開啦!」上她還有帳沒跟他算清楚,如果現在就放過他,他會以為她好欺負。
  
  「寧兒?!」他傻眼。
  
  為什麼他說他記憶恢復了,寧兒沒有高興的撲上來抱住他,又哭又笑的給他熱情的吻?
  
  電視都這麼演的,不是嗎?
  
  「我記得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寧兒故意提起。「我不跟有婦之夫沾上關係,我對當人家的第三者沒有興趣。」明知道他已和未婚妻解除婚約,但她就是想整整他,讓他緊張一下。「況且,你已經要當爸爸了。」
  
  「芊芊沒告訴你嗎?」范帝斯急得冒冷汗。「我和嘉愛已經解除婚約了,她肚裡的孩子更不是我的,而且我不可能和一個企圖殺我的女人結婚。」他臉色陰沉地吐出最後一句。
  
  「殺你?」她倒吸口涼氣。「怎麼回事?」
  
  「我會發生車禍,是因為我不同意當嘉愛肚裡孩子的父親,嘉愛怕丟家裡的臉,不願解除婚約,所以她才會選擇與我同歸於荊」
  
  這個私人恩怨,范帝斯低調而堅持提出告訴,讓驕縱成性的劉嘉愛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的天埃」寧兒緊張得手心冒汗,捉著他的雙手,急得察看他有沒有受到什麼傷。「你沒事吧?」
  
  「我現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說呢?」他失笑道。「我很好,別擔心我,倒是你,寧兒,你瘦了好多。」腦子裡仍記著她流淚的模樣,心疼的撫上她削瘦的臉。
  
  「那好,你人沒事那就好,我還有話沒有跟你說清楚!」她凶巴巴的拍開他的手。「既然你恢復記憶了,那你應該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吧。」
  
  「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牢牢的。」他立誓般嚴正申明。
  
  「那你一定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吧?」她斜眼睨他。
  
  「當然,這一次是真的,我絕對不會忘了的,寧兒。」他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哦,這麼說來,你一定記得我說過,不准你到我浴室去的嘍?」她突然甜甜的朝他拋去一笑。
  
  「我記得。」他微微一笑。
  
  「那麼你有違背你的承諾嗎?」她的聲音更甜了。
  
  「怎麼可能!我都答應你絕對不會進浴室了,我怎麼會食言呢?」他義憤填膺地。
  
  「這麼說來,你沒進過我的浴室、更不曾偷看過我洗澡嘍?」她繼續問道。
  
  他舉起手立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哦,這樣子埃」她笑得眼彎、唇兒彎。「阿帝,我忘了我的去角質乳液放到哪裡去了耶,你幫我找一下好不好?」
  
  「那瓶黃色的透明玻璃瓶?」為求確定的,范帝斯問了一次。
  
  「嗯,就是那瓶。」她眼一閃,笑容依舊甜膩。
  
  「不是放在洗手台上面嗎?我去找。」說著,他走到浴室,像在自己家一般,在他剛才所說的地方,找到了她要的去角質深層潔膚液。「不是在這裡嗎?在這麼明顯的地方為什麼沒看到?」
  
  「你說呢?」寧兒的笑容甜得要擠得出蜜來了。「放在那明顯的地方為什麼我會不知道?」她口氣一變,咄咄逼人地。「還說你沒有進過我浴室,你騙人!」
  
  「我……」范帝斯一窒,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著了她的道,可惡--
  
  「寧兒,別生我的氣……」他陪笑討好著。
  
  「你走開啦!」她氣得揮開他伸來欲抱她的大手。「還說你是正人君子,我我看你根本就是色狼,你有偷看我洗澡,對不對?」她指著他鼻尖指控著。
  
  「我……」他原本想否認,但在看到她瞪得老大的眼,善意的謊言就吞了回去,乖乖的說出實話,「對....」
  
  「啊!」寧兒尖叫著。「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氣死我了,我討厭你!」她發了瘋似的尖叫、吵鬧,臉上有羞窘的紅暈。
  
  「這……寧兒,我是情不自禁!」范帝斯有冤屈要伸張。「我愛你、我渴望你,這……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偷窺還有什麼逼不得已的?!」寧兒吼道。
  
  「唉,自從我們確定彼此心意--也就是我們交往後,除非芊芊出現在你面前,否則我不會離開你超過兩公尺的距離。」他面有難色地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能離你太遠,得和你黏在一起。」他無奈地歎息。
  
  她這時想到她浴室的空間,和他所說的安全距離,這讓她小臉發白。「也就是說——你看我洗澡長達一個星期!」她差點昏倒,那……她不就醜態畢露了?
  
  「你……你竟然不告訴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氣得拿起隨手捉到的東西就往他身上丟。
  
  頓時無辜的塔羅牌散落一地。
  
  「沒道理我會說啊,寧兒,不能吃你、抱你,我已經夠痛苦了,至少讓我眼睛吃吃冰淇淋吧!」他說這話時的樣子像極了無賴,
  
  「范帝斯!」寧兒小瞼爆紅地嬌斥著。「你……你這個無賴。」
  
  
  「寧兒,我們不該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爭吵上,既然,我看也看過、抱也抱過了,你是不是該認命的成為我的人?」
  
  「你休想!」她嚴正拒絕,「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不過她的拒絕聽起來沒什麼說服力就是了。
  
  「是嗎?」范帝斯挑了挑眉。「你以為你有說不的權利?」
  
  「不然呢?你想怎樣?」她挑*地道。
  
  「不怎樣埃」他微微一笑。「吻到你答應為止。」
  
  一不……」她的抗議、不滿和咒罵,全落入他嘴裡,吞進肚子消失不見。期待已久的吻,在這一刻激情點燃,寧兒的掙扎沒有持續多久,她便輕歎一聲,雙手圈住他頸項,生澀的回吻。
  
  他讓她等了好久好久噢!看在他回來找她的份上,好吧,她網開一面原諒他嘍。
  
  只是——她該怎麼告訴芊芊,明明昨天才和范帝斯在宴會裡認識,今天他們就互擁吻得難分難捨……
  
  噢,好煩哦,不想了,吻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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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6 00:43:41
  第十章

  
  芊芊來到寧兒住的地方,她擔心的一整天無心上課。
  
  「寧用兒,為什麼你今天沒有上課?」來到寧兒的房間,她擔心的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呢?害我擔心死了!」
  
  「我……對不起啦,芊芊,我……我今天睡晚了。」寧兒紅著臉說道。
  
  昨天下午范帝斯來找她,從那時候起,他們兩個人就沒有踏出房間一步,直到中午,范帝斯才在她的糾纏下到外頭去買午餐。
  
  那個吻——到後來變了質,吻著吻著,他們就滾到床上去了,激情一發不可收拾,就——做了。
  
  一般人也許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和一個見面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人上床,但阿帝——范帝斯,在她的心裡面住了好久好久,久得在心頭落地生根,滿滿的相思和愛立息難抑,她想藉著肌膚之親確定他是真的存在,而不再是一抹碰不到、抱不到的靈魂。
  
  事後她心裡踏實多了,而且,在激情時,她親耳聽到他說他愛她!
  
  「你昨天太晚睡了嗎?不然怎麼會晚起呢?你一向是乖寶寶,蹺課的事你做不來,就算報告趕得再晚,第二天你一樣可以精神奕奕的上課。」芊芊不解地皺起了眉頭。「你昨天做了什麼啊?為什麼那麼累?」
  
  她的問題讓寧兒的小臉紅似火燒。
  
  「沒……沒有埃」寧兒心虛地否認。
  
  「不說....寧兒,你瞞了我好多事哦,連我表哥那天拐帶你去哪裡你也沒跟我說,我都擔心死了。」她抱怨著。
  
  一我.....沒啦,芊芊,說了你不要罵我哦,我....我見到阿帝了哦。」寧兒開心的告訴好友這個喜訊。
  
  「什麼?阿帝?那隻鬼,」芊芊驚呼。「寧兒,你睡掉了一整個早上的課,不會是為了那個阿帝吧?」
  
  「就是他埃」她嬌羞地笑著。
  
  「寧兒!」見寧兒那一副沉醉在愛河的模樣,她只覺頭皮發麻。「不管怎樣,你那個阿帝……他都不是人啊,你不要再被他迷住了!」
  
  寧兒聽了不禁噗啦一聲笑出來。「芊芊,你很反對我和阿帝在一起,對不對?」不知道范帝斯聽到他親親表妹是這麼的反對他們在一起,心裡會是作何感想,臉上的表情又會有多精彩……她好想看哦。
  
  「當然反對,寧兒,你還這麼年輕,你還會遇到更好的男人,就算……好吧,就算阿帝真的很棒,又高又帥令你傾心,可……可他只是一隻鬼啊,這……人鬼殊途,你別想不開哦,寧兒。」芊芊緊張地道。
  
  「噗——哈哈哈哈……」寧兒受不了的抱著肚子大笑不止。「芊芊,你以為我會想不開嗎?」
  
  「廢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人鬼殊途啊,你和阿帝那隻鬼在一起,他是鬼,而你是人,你想跟他在一起,不就是……跟他一起去嗎?」芊芊理所當然地道。「寧兒,你千萬別想不開,真的,沒必要為了一隻鬼賠了你一生,你還年輕……」
  
  「哈哈哈哈!」寧兒笑得直不起腰來,趴在床上抱著枕頭狂笑。
  
  「你還笑!寧兒,我是真的很擔心你耶。」芊芊看她笑得誇張,不禁急了起來。
  
  「我看你是聊齋看太多了。」一道無可奈何的男聲從房門方向劈來。
  
  「咦?這個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上芊芊疑惑地偏頭想。
  
  「真的嗎?那是我家阿帝的聲音,很有磁性對不對?芊芊。」寧兒好玩地道,期待好友爆笑的反應。
  
  「你你你你家阿帝?」果然,她被嚇得臉色蒼白、口齒不清。「為什麼我聽得見你那個阿帝的聲音?你不是說只有你才看得到他、聽得見他嗎?天啊,為什麼會這樣?」芊芊害怕的不敢回頭。「寧兒,他……不會想捉我去當替身吧?」
  
  「你以為是倩女幽魂嗎?笨蛋。」范帝斯沒好氣的賞了表妹一記爆栗。
  
  「痛!打人會痛———咦?怪了,阿帝不是靈魂嗎?為什麼他打得到我?!」芊芊驚恐的轉身,看向打她的人。
  
  這一看,楊大千金芊芊小姐的嘴巴大得可以塞進一顆鹵蛋。
  
  「怎麼?舌頭被貓吃掉了?」范帝斯將買回來的午餐放在寧兒的書桌上,打開碗蓋,香味撲鼻的牛肉麵香立刻瀰漫室內。
  
  「哇,是牛肉麵耶。」寧兒吸了吸鼻子,高興的拍了拍手。
  
  范帝斯拋給她一記溫柔得要溺死人的笑容。「還不快來趁熱吃,麵糊了就不好吃了。」
  
  「好。」寧兒甜甜的笑答,下床來到書桌前,淅瀝呼嚕的吃起范帝斯帶回來的愛心午餐。
  
  「小心燙,慢慢吃,這裡還有泡菜和豆乾之類的小菜,吃一點。」他慇勤的替她挾菜,怕她吃太快被燙著了,還把西瓜汁插好吸管,送到她嘴邊餵她喝。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芊芊看著眼前怪異的畫面—怪聲怪調的尖叫著。
  
  「有眼睛不會看啊?笨蛋芊芊。」范帝斯沒好氣地道。
  
  他在記恨芊芊說的那句人鬼殊途——媽的!他徹底被這句話給打敗了。
  
  「我在看啊,你是誰啊?」芊芊見鬼的看著那一瞼溫柔對寧兒噓寒問暖的男人,他……他是寧兒的阿帝嗎?長得好像帝斯哥哥哦。「你長得好像我表哥!」
  
  她表哥范帝斯不是一個會討好女人的男人,他會疼會寵,但絕不會這麼無微不至。至少她就沒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就連她,頂多也只是帶她買東買西而已,哪可能讓他大少爺捧著面給她吃?
  
  想得美!
  
  「我嗎?我是寧兒的阿帝,不巧我的本名叫范帝斯,你說我是誰?」他齜牙咧嘴的朝她露出獰笑。
  
  「噢不!」芊芊捧著瞼,不敢相信地驚呼。「你真的是帝斯哥哥?」
  
  「你說呢?親愛的芊芊。」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的眼睛真大啊,竟然認不出你表哥我是誰。」
  
  「天礙…這麼可能?帝斯哥哥,你……你和寧兒?」她指著兩人,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幹麼這麼驚訝,我在這裡很奇怪嗎?」范帝斯微微一笑。
  
  「廢話,當然奇怪啊!」她忍無可忍地吼道。「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辦公室裡批公文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在寧兒的房間?你和寧兒什麼時候變成這種關係了?」
  
  「對耶,你不用上班嗎?」寧兒聞言也抬起頭,擔心的望著他。「你昨天下午就來我這了,連今天也沒進公司,這樣不會影響到工作嗎?」
  
  「不會。」一泛帝斯回她一抹深情的微笑。「我向公司請了假,況且我新聘的特別助理能力不錯,我可以安心把工作交給他。」
  
  「那就好」她甜甜一笑,回頭繼續吃她的午餐。
  
  「什麼?我一定是聽錯了!」芊芊無法相信她所聽到的。「我那有工作狂的帝斯哥哥,竟然把工作丟給特助,從昨天就跑來寧兒這裡……我的天啊,這一定是夢,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被這詭異的事給嚇得六神無主。
  
  「寧兒和帝斯哥哥……這……怎樣都無法把他們湊在一起,他們明明前天才第一次見面,怎麼才兩天兩人的感情就好得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芊芊想得頭都痛了,小臉皺起,苦著臉求救的看著寧兒。「寧兒……」
  
  寧兒見好友一臉苦惱,著實於心不忍。「芊芊,別再想了,老實告訴你吧,其實,阿帝就是范帝斯……」
  
  「礙…」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們兩人。
  
  想起了寧兒告訴她的,再把阿帝這個形象套進表哥這個人,這麼一來,寧兒的遭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送給寧兒的那副塔羅牌是表哥買來送給外公的大壽禮物,而他在車禍後,靈魂被靈力極強的塔羅牌吸附住,這也合情合理,畢竟他是買下那牌的人。
  
  然後,她將牌送給寧兒,表哥於是帶著空白的記憶和寧兒相識、相戀,到後來他回到自己身體,記起了寧兒是誰,一連串的發展令人跌破眼鏡。
  
  不過不管如何,看到現在他們感情這麼好,芊芊除了覺得羨慕之外,也為他們高興。
  
  在她親愛的表哥被未婚妻背叛之後,她反倒覺得寧兒比那嘉愛更適合他。
  
  「原來是這樣哦,帝斯哥哥,沒想到寧兒口中的阿帝是你!太巧了。」
  
  「更巧的是我被你彈開不下十次。」一想到那時只要她一靠近寧兒,他就會被彈離十公尺之遠,范帝斯就氣得牙癢癢的。
  
  他到現在才知道,她們的感情真的很好,這讓他心中警鈴大作,他直覺,芊芊會是他和寧兒之間的超大菲利浦!
  
  「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啊!」芊芊假笑著。「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帝斯哥哥,你們發生的事情好神奇哦,真像連續劇情節。」她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在他們傷心欲絕的那段時間裡,他就在她身邊,看著她和寧兒說話、上課……而她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很好,你也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過於離奇,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他朝她使了個眼色。「關於我和寧兒發展神速的理由,你應該知道怎麼對外公佈了吧?」
  
  「一見鍾情啊,愛得乾柴烈火咩,這麼簡單我當然知道嘍,對了,寧兒.....」芊芊聰明的想到完美的對外說法。「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我表哥從昨天下午就來這裡找你,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去?」
  
  「是阿。」寧兒在他們表兄妹談話的過程中,已解決掉一大碗的牛肉麵和一堆小菜,更把西瓜汁喝了半杯之多。
  
  她抽了張面紙擦了擦嘴,滿足的打了個飽隔,這才笑意盈盈的面對芊芊。
  
  「哇!」芊芊好驚訝的哇了聲。「該不會害你今天早上爬不起來上課的人,就是我表哥吧?」她曖昧的來回看著兩人,發現他們真的有曖昧關係,否則,她不會看見他們被一個好大的粉紅色愛心包圍,連身後的背景都是玫瑰色的!
  
  她露骨的問話讓寧兒羞紅了小瞼,扭扭捏捏的咕噥著,「臭芊芊!」
  
  「芊芊,別笑寧兒。」心疼寧兒被表妹饃得小臉通紅,范帝斯護短的以眼神警告表妹別玩得太過份。
  
  「哼,現在你的寶貝是寧兒,所以都不疼我了哦。」芊芊噘嘴抱怨著。「我要跟外公說你有了寧兒就開始欺負我。」
  
  「去說埃」對於她的威脅,范帝斯顯得老神在在。「不過就我所知,爺爺對寧兒的印象很好。」早在昨天他來找寧兒之前,他就先請示過爺爺的意見。
  
  讓他十分意外的,爺爺竟然對寧兒印象深刻,直誇她是善良純真的好女孩,而他在表示對寧兒有好感,打算追求她時,爺爺二話不說的應好,還頻頻催促他快快將寧兒追到。
  
  一定是她甜甜、充滿活力的笑容讓爺爺對她充滿好感,他自個不也是被她甜蜜蜜的笑給迷得團團轉嗎?還因為她有男同學在他不在的時候對她大獻慇勤而大吃飛醋——如果現在讓他逮到那些膽敢垂涎他女人的毛頭小子,他一定給他們一頓好打!
  
  「對啊,外公真的很喜歡寧兒耶,寧兒,如果你嫁給帝斯哥哥的話,不用怕表哥會在婚後欺負你哦,我媽咪和我外公都好喜歡你,我媽咪還說,下日要參加宴會,還要找你一起來。」芊芊突然想起母親的交代。
  
  「等等……」范帝斯瞇起了眼。「芊芊,你說姑姑怎樣?她要找寧兒參加什麼宴會?」
  
  「媽咪說都好啊,只要能把寧兒打扮得美美的,她的心情就會很好。」芊芊照實回答。「前天寧兒的造型是不是美呆了啊?表哥,是媽咪親手弄的哦,寧兒的身材、比例都好,皮膚也細緻有彈性,稍微化個淡妝就美翻了,連仲齊哥也對寧兒有興趣。」她說得過於興奮,沒有察覺范帝斯的表情陰沉得可怕。
  
  「你是說,那身白色的小禮服,無肩又低胸的那一套,是姑姑親手挑給寧兒穿的?」他語氣輕柔的不可思議。
  
  「阿帝,你別生氣。」寧兒察覺了他的怒意,拍拍他的臉安撫他。
  
  「提醒我,別讓寧兒和姑姑走太近,還有,一定要記得叫我把仲齊給派到西伯利亞去開分公司!」他咬牙道。
  
  「呃……看寧兒打扮得美美的不好嗎?」芊芊被他強烈的佔有慾給嚇到了。
  
  「對啊,我美美的不好嗎?」寧兒也想問,為什麼她不可以和楊媽媽走近?她也喜歡被打扮得像公主一樣,最好美得他神魂顛倒,眼睛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只有她一人。
  
  「寧兒乖,你這樣就夠美了,沒必要穿著暴露展現你的風情,不過,若你想打扮得美麗又性感,可以,但只限於我的床上。」
  
  「喂!范帝斯!你你……你講話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寧兒被他強烈暗示的話給惹得全身泛紅。
  
  「我講話就是這麼直接,你還不能習慣嗎?看來是我的口水吃得不夠多……」「討厭啦!」
  
  看他們小倆口若無旁人的打情罵俏起來,楊芊芊可以肯定,她之前賣的那些高級童裝、玩具、娃娃車,很快就可以發揮他們優良的功用了。嘻,不過她還會再買買買,誰叫這是她第一次當姑姑呢?
  
  「帝斯哥哥,我看我買的那些嬰兒用品應該不會放到發霉了,還等不到你的小孩出生吧?我可以很快就當姑姑的,對吧?」芊芊企盼的小臉仰望著范帝斯。
  
  ,」個沒問題,為兄的會盡全力替你辦到。」他微微一笑,答應表妹這個小小的請求。
  
  「什麼、什麼、什麼,你們表兄妹在說什麼?」寧兒驚恐的看著他們在她面前達成協議。
  
  「芊芊想當姑姑了,我們不應該讓她失望的,對不對?」他的眼一沉,嘴角浮上了不懷好意的笑。
  
  這……這個笑容太令人熟悉了,寧兒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我不要。」
  
  「芊芊,你還在留在這裡幹什麼?」范帝斯皺眉看著坐在床上的表妹。
  
  「我?」芊芊不解的指指自己。「我不能留下來哦?你嫌我是電燈泡哦?如果小是我帶寧兒到宴會上去玩,你就見不到她了耶!你不感謝我還趕我哦?」她氣憤地抱怨著。
  
  他翻了翻白眼。「笨蛋芊芊,你留在這裡我怎麼讓你當姑姑?」
  
  「哦哦哦哦——」她明白了表哥的暗示。「是,我這就離開,表哥請慢用。」她馬上起身離開。
  
  「芊芊!」寧兒嚇得撲上她,一把抱住不放。「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怎麼了?看你一臉被嚇到的樣子。」她不解地問。
  
  「我不要了,他……他……他好恐怖。」寧兒整張小臉皺起。
  
  「恐怖?—」她聞言一楞。「難不成我表哥會玩SM嗎?」
  
  一才不是!是……是他體力太好了啦……」她說著,小瞼迅速染紅。
  
  「呵呵,你要高興才對啊,你的性福絕對無虞,就這樣嘍。」芊芊也紅著臉說,拍拍寧兒的肩,給她加油打氣。「大嫂,我等著抱你和表哥的小娃娃哦。」
  
  「我不要!芊芊——「寧兒本想捉住她,但腰際環繞的粗壯手臂阻止了她的行動。
  
  而抱著她的那個男人,竟然還親自打開房門,用眼神逼迫芊芊離開他們的視線,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間門,再落了鎖。
  
  嗚嗚嗚嗚,她不要活了,她的名譽全被范帝斯這惡人給破壞光了,門外的人會怎麼想?嗚——
  
  「你為什麼苦著一張臉呢?」范帝斯輕柔的吻了吻她的粉唇,熾熱的吻一路往下,來到她細緻的鎖骨,輕輕的吮出一個個專屬於他的印記。「我表現得不夠好嗎?好吧,我委屈一點,再來一次,不滿意我們再試。」
  
  「噢不!」寧兒驚恐的拒絕全數落入他嘴裡,再也吐不出任何一個字。
  
  被趕出門外的芊芊則紅著瞼離開,不敢再打擾表哥的好事。
  
  不過她真的很期待寧兒和表哥的小孩出生——雖然還早,他們才剛交往,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結婚,不過沒關係,她可以等。
  
  但如果這回再讓她得知她要當姑姑的消息,她瘋狂購買的不會只是嬰兒用品,她連漂亮的孕婦裝也會買—呵呵,她和寧兒絕對不會有姑嫂問題的。
  
  芊芊高興的想著,拿出手機撥了電話請司機來接她到外公家。
  
  她要趕快告訴外公這個好消息,寧兒和帝斯哥哥在一起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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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6 00:44:03
  尾聲

  
  熟練的將二十二張大阿爾克娜和五十六張小阿爾克娜打散,七十八張牌混在一起,以順時針方向充份洗牌後,再分成三等份,依照順序將牌堆疊,橫放在自己面前,右端朝欲占卜的人轉了九十度。
  
  「爺爺,你想算什麼?」」用兒甜甜的笑問。
  
  「我心裡默念就好了,你快算。」范鐵雄催促著她快些將牌障排好。
  
  「好好好……」往下數第七張,放在一的位實,如此反覆十次,才排好了塞爾特十字占卜法的牌陣。
  
  和范帝斯交往邁入第二個年頭,寧兒和芊芊正式成為大四學生,而范帝斯也邁入三十大關了。
  
  今天寧兒受人所托,用那副她和范帝斯結識的塔羅牌,幫范鐵雄這人老心不老的老人家用塔羅牌占卜。
  
  「爺爺,第一張牌表示你現在的情況,出現的是正位的、命運之輪。,這……」這牌好熟悉啊!她覺得這第一張命運之輪出現的方式真是令人熟悉埃
  
  」是什麼?不好嗎?」
  
  「不是啦,這張牌不錯,爺爺,表示你會有意外驚喜哦。」她笑著解釋,要老人家放心。
  
  「哦,真的嗎?」范鐵雄笑得闔不攏嘴。
  
  「可是在第二張牌出現了逆位的魔術師,爺爺……」她皺起了眉頭。「你最近身體還好吧?脾氣別老是這麼大,和阿帝兩個人互喊比誰的聲音大。」她知道這對祖孫爭執起來是很恐怖的,常常為了公事朝對方互吼,他們說這叫作溝通,不過這種溝通方式還真是嚇人呢。
  
  「呵呵呵,寧兒你占卜的還算準。」
  
  「塔羅牌是一種相信直覺的占卜啊,牌給我什麼感覺我就怎麼解釋嘍。」
  
  「解釋到這裡就可以了,寧兒,你知道我占卜的問題是什麼嗎?」范鐵雄一臉神秘樣。
  
  「爺爺,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呢?」寧兒真覺得老人家的問題很可愛。
  
  「我問的是我什麼時候可以抱曾孫,剛剛你是不是說我有意外驚喜?怎麼樣?你的肚子有消息了吧?」老人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肚子。
  
  一有……有嗎?」她嚇了好大一跳。「不……不會吧?我應該不會這麼早有小孩的。」不過這話說得連她自己也不確定。
  
  「是嗎?」他犀利的眼瞇起。「你們年輕人三天兩頭在外面過夜,也早該生個曾孫讓我抱抱了。」
  
  「爺爺,我還年輕啦!」她紅著臉尖聲道。
  
  「你年輕可是我老啦!你說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他中氣十足地吼著。
  
  「才不會呢,爺爺會長命百歲。」
  
  「你又知道我可以等到那時候了?」范鐵雄吹鬍子瞪眼地。
  
  「爺爺的吼聲這麼大、這麼有力,一定可以活到一百二十歲的。」寧兒笑著說。
  
  「你……你這小妮子真是……」他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窗兒總有辦法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這兩年來他不斷的逼她趕快答應和帝斯把婚事辦一辦,生一個白白胖胖的曾孫給他抱,但寧兒總是以她還年輕、還要讀書的理由來搪塞,但現在,她就快大學畢業了,不趁這機會逼她答應嫁進范家,怕她又準備要考研究所,這一耽擱恐怕還要再等個兩年!
  
  「爺爺,你別急啦,我又跑不掉,為什麼要急著叫我和帝斯結婚呢?來日方長嘛,等玩夠了,自然會答應他的求婚埃」
  
  「哼,你這丫頭心早玩野了。」范鐵雄沒好氣地道。
  
  「人不癡狂枉少年嘛!別說你沒年輕、沒玩過哦,我才不相信呢。」她淘氣的皺了皺小鼻子。
  
  「好……算你有理。」范鐵雄到嘴的話被她給堵了回來。
  
  誰能想到嚴肅、不苟言笑的商場悍將范鐵雄,竟會被一個未出社會的小女孩給堵得說不話來?說出去絕不會有人相信的。
  
  「寧兒,原來你在這裡!」芊芊將頭探進書房,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一怎麼來找外公都沒有告訴我?害我一個人被表哥念了大半天。」
  
  「怎麼說?阿帝念你什麼?」」用兒好奇地問。
  
  「還有什麼?」一屁股坐在寧兒身一芳,她開始抱怨。「不就是我媽帶你去做沙龍啊,又被一些貴婦誤以為你是我們遠房親戚,纏著我媽咪要幫你介紹青年才俊的事,還有還有,上次和電機系的聯誼被他知道了,他也念了我半天,說我為什麼不阻止你參加。」她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自己不敢跟你開口就來煩我,討厭死了啦,寧兒你要補償我。」
  
  「好啊,那有什麼問題?」寧兒大方應允,捧著她的臉,在她頰邊親了一下。「這樣呢?」她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彩。
  
  「嗯,勉強可以接受。」芊芊一副「我很委屈、我很勉強」的表情,但事實上她忍笑忍得快受不了了。
  
  「楊芊芊!」范帝斯咬牙切齒地衝了進來。「你在做什麼一.」
  
  「給你老婆我大嫂疼啊,怎麼樣?吃醋了嗎?」她嘻嘻笑著,一點也不怕他瞼上的表情有多臭。
  
  「疼就疼幹麼親來親去?」他咆哮著。
  
  「不行哦?女生親女生會怎樣?你很小器耶。」她嘟著嘴抱怨。「寧兒,表哥欺負我啦。」
  
  「乖,我們別理他。」容兒笑著摸摸她的頭。「晚上我去你房間跟你睡哦。」「好。」
  
  「不可以!」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芊芊高興的應答聲,另一個則是范帝斯的嚴重抗議。
  
  「你真小器!」寧兒瞪了他一眼。「爺爺,你看啦,阿帝都這樣霸道,所以我才不想嫁給他。」她馬上打起小報告來。
  
  「我———」一泛帝斯有理說不清……好吧,他承認他的醋勁是大了些、不可理喻了點,但這都是因為他太愛寧兒了啊!誰叫她常常不領情,總是跟芊芊黏在一起,他才會氣得失去理智。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寧兒我們別吵了,快來吃你的牛肉麵吧。」范帝斯第N次投降,他也承認,婚後他絕對是PTT自的會員,絕絕對對是個妻奴——如果老婆是寧兒,那麼他甘之如飴。
  
  「哇,好棒哦,紅燒牛肉麵耶,」寧兒開心的接過他買回來的熱騰騰、燒呼呼的紅燒牛肉麵,她最愛吃的食物就是牛肉麵了,一個星期不吃上一碗會全身不對勁,最愛那種麻、辣、燙混合的極致快感!
  
  她把最愛的牛肉麵一碗碗取出,體貼的分發給爺爺和芊芊,拍拍身邊的位置,要范帝斯坐下。
  
  「快來啊,面涼就不好吃了哦。」
  
  范帝斯微微一笑,因為她不經意的小動作而感動得胸口發燙。
  
  「開動嘍!」在他坐到自己身邊後,寧兒馬上興奮的大喊開動,掀開塑膠碗蓋,香味四溢的牛肉麵香立刻充滿整個書房。
  
  「惡……」
  
  奇怪了,這迷人的香味沒有引起寧兒的讚歎,反倒引來她的乾嘔。
  
  「寧兒,你怎麼了?」范市斯看見她皺著眉頭乾嘔的模樣,整顆心都擰了。
  
  「我……嗯!」她忍受不了胃部一直冒出的酸意,推開他,衝到洗手間裡,抱著馬桶狂吐不止。
  
  「寧兒!」范帝斯臉色發白的緊跟在後。
  
  洗手間裡寧兒的乾嘔聲,沒有阻止范鐵雄和芊芊這對祖孫進食,只見他們完全不受影響的吃著美味的牛肉麵,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好好吃噢,外公。」芊芊嚥了嚥口水,讚歎牛肉麵的美味。
  
  「嗯嗯嗯,這家牛肉真夠味!」
  
  「咦?怪了,外公啊,你未來孫媳婦吐到這樣為什麼你一點都不緊張啊?」
  
  范鐵雄懶懶的瞥了她一眼。「你好朋友吐到連胃都快翻出來了,怎麼不看你緊張得叫救護車啊?一
  
  「為什麼我要?」芊芊奇怪的道。「這很正常不是嗎?」
  
  「是啊,懷孕初期會孕吐是很正常的事,用不著大驚小怪。」
  
  「可是外公,裡面那個准爸爸緊張得快要昏倒了耶,我們要不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啊?」她有點不忍。
  
  一個星期前寧兒有點小感冒,正巧范帝斯出差人不在國內,芊芊請了家庭醫師幫她看病,這一看可不得了,家庭醫師竟然診斷出寧兒已有身孕,這個消息她不敢瞞著外公,拉了醫師向范鐵雄報告,兩人卻沒告訴寧兒這消息。
  
  「寧兒不是你表哥,她絕對會猜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范鐵雄倒是一臉的老神在在。
  
  「這倒也是,帝斯哥哥遇到寧兒的事情就變成白癡了。」芊芊歎了口氣。「而且是EQ負兩百的笨蛋。」
  
  「那我們等著寧兒吐完後出來告訴我們好消息吧,芊芊,要小心一聲,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范鐵雄小小聲的和外孫女咬耳朵。
  
  「這當然嘍——嘻,太好了外公,我買的那些嬰兒用品放了兩年,現在終於可以拿出來了。」她興奮得幾乎語氣不穩。
  
  「噓——小聲點,他們出來了。」范鐵雄小聲斥責著。
  
  「是,我知道了。」說完,她立刻埋頭苦吃,一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咳咳,我有事情要由旦布。」范帝斯整個人暈陶陶地,腳步虛浮不實——他幾乎要以為這是場美夢了。
  
  「什麼事?」范鐵雄和芊芊兩人故作不解的問。
  
  「寧兒——應該是懷孕了,我要做爸爸了!!所以——我們決定,在寧兒下個月畢業典禮之後結婚。」
  
  「真的嗎?我要當姑姑了,哇——好棒哦。」芊芊演技精湛的尖叫歡呼。
  
  「寧兒,你的占卜真準,這真是個意外驚喜!」范鐵雄故作樂不可支的大笑。
  
  「呃……」寧兒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裡怪,只好任准老公寶貝的抱著,接受好友和爺爺的祝福。
  
  「所以芊芊,你買的那些嬰兒用品放了兩年,最好找個時間給我拿出來洗一洗,我不要我的寶貝女兒穿有灰塵的舊衣服。」范帝斯沉浸在當爸爸的喜悅中,整個人輕飄飄的,像踩在雲端般不真切。
  
  「好阿好啊,那有什麼問題。」芊芊忙不迭點頭說好。
  
  「說到婚禮,我得找個時間南下向寧兒的父母提親。」范鐵雄想到什麼似的彈跳起身,矯健的身手看不出來他已上了七十歲。
  
  芊芊和范鐵雄逕自忙碌去了,只留下范帝斯和寧兒兩個人留在書房裡。
  
  寧兒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她肚子裡有了小孩,但想到她遲來的月事和剛才莫名其妙的噁心,這要她不承認都難。
  
  看來最高興的人是范帝斯了,這個意外在她子宮著床的孩子,讓他有了名正言順逼婚的借口。
  
  「我覺得……這好像一場夢哦。」寧兒喃喃自語著。
  
  「怎麼說?」
  
  「我想起我二十歲生日那天許的第三個願望,我要神讓我交一個超讚的男朋友,還要很浪漫我突然覺得我們相識的經過很浪漫耶。」她嬌笑著靠著他胸膛,回想他們結識和相戀的經過,這簡直是經典浪漫大作!
  
  「我覺得最浪漫的事是我遇見了你。」他深情的望進她眼底。
  
  「阿帝」寧兒眼神一柔,唇邊掛著笑。「我真高興我遇見的是你。」
  
  兩隻愛情鳥相互依偎,互訴情衷,濃情蜜立息的讓週遭的氛圍染上了淡淡的玫瑰色,愛心泡泡不停的冒出。
  
  這對正在耳鬢廝磨的愛侶,沒有發現那副被冷落的塔羅牌上,出現了異樣的變化——
  
  堆疊在牌最上方編號零的「愚者」,竟然調皮的眨了眨眼!
  
  這……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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