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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三食]魔法捲軸製造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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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13 10:12:42
第一百七十章劣勢

比魔法?

不!

空間戒指裡的魔法卷軸級別太低,從帕安的身體情況來看,根本不可能用卷軸砸贏,但是要用全系魔法咒語這種太過冗長的咒語,基恩相信自己念完一個魔法咒語帕安足可以念完同級別的五個魔法咒語。

用己之弱對敵之強,基恩沒那麼傻。

不過想起來也挺可笑,自己修煉的是魔法,到頭來卻原來原依賴狗頭人改造後的身體和兔子教的雷光變,但是很顯然,對付魔法師用這種方法十分有效。

他右腳用力一踏地,借力進入雷光變中,身體幾乎在瞬間就到了帕安面前,有如瞬移一樣的速度是身為魔法師的帕安無法反應的。

帕安只能看著基恩的拳頭在自己眼前變大,拳風吹拂得頭發飛揚,然後結結實實印在了自己臉上。

但是和先前一樣,即使用上全力,拳頭上的感覺仍然是如同擊打在水面上,並貫穿了過去,短暫的一瞬間,基恩幾乎以為自己一拳打穿了帕安的頭,然而帕安的身體散成了水,失去支柱般嘩啦啦和泥水混合在了一起。

基恩發泄般對著水踢了一腳,踢得水花四濺。

“哈哈哈……嘿嘿嘿……”

帕安譏笑地聲音從身後傳來。基恩沒有轉身。直接用雷光變倒退過去。一腳踢過。將帕安水一樣地身體踢成兩截。又散成一片水花。

“基恩。沒用地。我已經是不死地身體。你沒辦法傷害我。天下沒人能傷害我。我們之間地對決註定會是你輸而結束。誰是魔法天才?我才是魔法天才。而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個小乞丐。我早該知道地。你只是一個乞丐。因為遇到老師才一飛沖天。沒有老師。你什麼都不是。真是可笑。一個什麼都不是地小乞丐卻用冷眼傲視旁人。不就是仗著老師地威望嗎?狗仗人勢!現在老師不在。你又能做什麼?只會乾瞪眼?哈哈。看你那個蠢樣。我會把你撕成一片一片地拿去喂狗。除非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求我饒你一命。我倒是可以考慮不殺你。”

帕安這回在二十米之外地林邊出現。滿臉譏笑。

基恩面向他。眼神漸漸冷下去。冷得象萬年地寒冰:“你挺恨我?瞧我不順眼就恨我是不是?知道我會怎麼對待賤踏我自尊地傢伙。帕安。我本來看在你是希伯來地學生份上沒有動殺心。是你逼我地。”

“哈哈。那你來殺我啊?”帕安大笑。

基恩沒有動。正如帕安所說。他現在確實束手無策。帕安地身體和水神神使克拉麗莎純水態地身體不同。還保持著人地身體。但是卻又有水神神使克拉麗莎地共性。那就是能將身體變成水。這又和溫蒂妮被愛葛妮絲趕走時用魔法遁走不同。根本就不像是魔法。正如他變態強壯地身體。是帕安身體地特性造成地。

“怎麼?不來了?”帕安心中大快,魔杖深淵之藍一舉,笑道:“讓你看看傳說中的藍色深淵魔法吧。”

原以為基恩聽到這個魔法會大吃一驚,但是沒有從基恩臉上看到哪怕一絲驚訝或駭懼,帕安有些不爽,大聲念起咒語。

基恩哪會讓帕安從容念咒,想也不想,雷光變過去就是一拳,又把帕安打成了水,咒語聲也就中斷了。

基恩見咒語能中斷,心中大定,如此一來反成了誰也奈何不了誰地地步。

帕安再次凝聚出身體,冷笑道:“怎麼?怕了?怕我用出藍色深淵魔法。”

基恩冷笑道:“哪那麼多廢話,有本事你施展出一個咒語看看?”

帕安臉色一變,正如基恩所想,他地身體成為水後是一個咒符都念不出來的。他在西方雲霧林地一處湖泊邊苦修(雲霧林是帝國西方探疆出的一片山林),無意間被一個湖中未知地水態魔獸咬了一口,身體從而起了奇怪的變化,能和水溶合,在水和人兩種形態間轉變,而他天生魔力屬性是水,正是如魚得水,魔力修煉以驚人地速度增長,一年的時間就到了八級,從中可沒有煉化一顆魔核,要知道他身為希伯來的學生,深知煉化魔核的弊端,他的心氣比誰都高,一心要成為超越希伯來的存在,自然不會去做限制日後發展的蠢事。

他的身體不是任何時候都能變成水,只有在水中和水溶合才能做到那一步,所以他接到考爾德給的委託後,就遠遠守候在基恩家外等待雨天,本來他可以用魔法造一場雨出來,但是魔法雨畢竟不如自然雨時間長,而且還會損耗不少魔力,為了保險起見,他一直尾隨在基恩身後出了帝都。

由於帝都外亂民如潮,他吊在後面很遠,基恩倒是沒有發現,直到他等到久候的大雨,繞到前面來等待。

不過帕安也是才知道自己變成水後用不了魔法,沒人破壞他的身體怕是永遠不會知道。

兩個人一時間就在大雨中互相瞪眼。

過了片刻,帕安化成水消失。

基恩立即將魔核旋轉速度調高一倍,凝神感應。

過了許久也沒感應到帕安重新出現。

“走了?”基恩並不高興,帕安身體的變態出乎意料,他完全沒有辦法,想起來今後遇到帕安豈不是總是這樣互相奈何不了對方?帕安成了一個打不敗的對手。

他正要招手叫曼茜等人過來繼續上路,忽有所感,豁然回頭。就見帕安踏著一團水花從千米之外的山頭飛來。魔法杖深淵之藍亮起耀眼的魔法光芒,溫度已然在急劇下降。

基恩剎那間就明白了,帕安是遠遁到遠處,算好咒語地時間,將咒語念了一大半這才飛過來,估計到近前藍色深淵地魔法正好完成。

沒有辦法再阻止帕安完成藍色深淵這個九級魔法。基恩深知九級魔法的威力,出於一種對藍色深淵的戒心,沒有辦法,他開始念起全系魔法咒語,火系的九級魔法炎火之盾。

他現在的魔力才剛剛六級,要完成九級魔法是件根本不可能的事。就算拿著天誅權杖也不確信自己是否能夠施展出來,內心深處出於對葛羅亞絕強實力而產生出地信任,又是抱著嘗試的態度,反正目前沒有別的辦法。

帕安到了三十米遠時,嘴中吐出藍色深淵魔法咒語的最後一個咒符,深淵之藍魔法杖那耀眼的藍光頓時呈一道光環散開。所過之處那漫天降下的雨珠一時間停住不動。仿佛天地在這一刻突然靜止了。

沛然地水系魔法元素從天地從魔法杖中散發出來,雨珠瞬間凝結成了冰珠。地面鋪蓋起厚厚的冰層,樹木成了冰的結晶。它們散發出深藍色的光芒,能瞬間凍結血液的寒氣彌漫到一裡之外。

雖然有心裡准備。但在這雨天之下,藍色深淵的威力仍超出了想像,基恩終止了咒語,大聲道:“曼茜,你們快離開。”

濕漉地身體結成了冰,寒氣入體,他用力一掙,碎冰滾滾落下,但是隨即又結了一層,他不斷用力動著四肢,避免被凍結在裡面。

數條一米粗地冰鏈如蛇一樣從地面遊走出來,深藍色的鏈子就在這一裡方圓繞了一圈又一圈,縱橫交錯,一層又一層,繁複得眼花繚亂,密不透風,它們以基恩為中心,形成一個百米高地柱形,最頂端封住,遮蔽住天空。

這不是晶瑩剔透的世界,深藍色地光芒讓柱體呈現出幽幽藍色,裡面空間並不是柱體般的空曠,那些雨水形成地冰珠仍漂浮在空中,密集地幾乎無法讓人呼吸,寒氣形成的霧讓一切顯得不真實,飄渺、霧氣彌漫,朦朦朧朧,抬頭看不到頂,只看到藍色的延續,越遠越是藍,深得接近黑色,看不出有多高,仿佛無窮無盡,有如真正的深淵,而自己則處在深淵的最底端。

這就是名副其實的藍色深淵,和記載中一樣,只是內部多了那些冰珠。

基恩一邊驅散著不斷凝結的冰霜,一邊張眼四望,他不免有些沮喪,還是被藍色深淵封住了,寒氣上雖然不如溫蒂妮改過之後的藍色領域,但是仍讓人難以抵擋,而且很顯然,這次將會承受藍色深淵魔法真正的攻擊。

視線被阻隔了,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可眼下不是擔心曼茜等人是否會被魔法波及,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突破出去的方法。

帕安臉色淒白,施展藍色深淵耗去了他幾乎所有的魔力,他出現在上方十米的一條橫鏈上,俯視著做著各種動作的基恩。和別的九級魔法不同,藍色深淵施展出來後就和他的意識相連,利用精神力控制,攻擊可以在一念之下展開,他不急於展開攻擊,等待了許久,終於能看到基恩狼狽不堪的樣子,這令他十分暢快,基 恩越表現得狼狽,他越是高興。

胸中蘊藏已久的濁氣一朝得到釋放,少不了要在基恩面前得意一番。

“小乞丐,是你強還是我強?哈哈,看你滑稽的樣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跪下求我。”

回應帕安的卻是冰徹的目光,灰色雙瞳充滿殺氣和兇狠,令不覺寒氣的帕安打了個寒戰,產生出一股慌亂。

基恩停了動作:“帕安,你死定了。”身上的衣服又是沒了,好象最近總是不順,每次和人對殺,身上的衣服總是會被剝得幹乾淨淨。

對於自己不敢直視基恩雙眼而產生出的懦弱和懼意,帕安即是不解又是生氣,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怕一個被自己困住的人,生殺大權掌握在手,懼怕毫無道理。這種懦弱的情緒不該出現在自己身上。他用一種極為淩厲的聲音喝道:“基恩,是你死定了。”

帕安沒有注意到,**身體地基恩沒有一點被凍結地跡象了。

有葛羅亞的靈魂,對寒氣,基恩有相當的抵抗力,只是藍色深淵的寒氣太濃。避免不了體表之外會被凍住,不過……基恩從未真正用過天誅權杖,天誅權杖的作用總是限於對葛羅亞的召喚,當然,這種召喚也是自動,而在剛才忙亂運動之間。他有意導用天誅權杖裡地魔法元素,溫和的氣息立即籠罩了全身。

他這種用法不是魔法運用的正途,更像是鬥氣的運用法門,普通魔法師根本無法運用,而他意識之海獨特的魔力漩渦讓他對魔力的精控達到匪夷所思地地步,這種導用和魔導師對魔法原力的本質瞭解使用不同。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精神力和天誅權杖連起來後。基恩才算是體會到葛羅亞這根魔法杖的強大。

通體紅寶石裡面凝結的不是一個魔法陣,而是各個獨立卻又混在一起的十四個不同魔法陣組成。複雜程度遠比想像的要大地多,它們利用魔法杖本身聚集地魔法元素運轉。又有魔法陣不斷收斂空氣中彌散著的火系魔法元素,還有魔法陣抑制魔法元素不外泄……各個魔法陣起著不同地功能。斂聚了難以想像的濃厚火系魔法元素,有這麼龐大地魔法元素利用,也就不需要向火神借用更多的力量,如果有葛羅亞一般地對魔法原力的理解,在某種程度上不用再依賴神的力量。

從中基恩能看到葛羅亞修煉的方向,對葛羅亞瞭解越多,基恩是越發的佩服。

他也能想像得出葛羅亞給這根魔法杖取名為天誅的意思,魔法杖本身聚集的就是天地間散遊的火系的魔法元素,利用它施展魔法,不就是如同天地的懲罰一樣嗎?

帕安是不知道基恩此時的心思全不在他身上了,說出“你死定了”的話後見基恩一點反應沒有,無疑更令他惱火,真是混蛋啊,到了死亡的時候,仍是那麼冷冽輕視。

他大喝道:“你去死。”

靜止不動的冰鏈發出喀喀的聲音,又開始動了起來,空間中冰珠齊齊搖了搖,突向基恩射了過去。

沒有任何閃避的空間,這些遍佈整個空間的細微冰彈如雨射在了基恩身上,“咄咄咄……”一片響聲,打得基恩左右搖晃。

但僅僅是搖晃而已,基恩裸露的身體留不下任何一點傷痕。

基恩稍稍寬心,這個藍色深淵和溫蒂妮的領域是大不相同的,從天誅權杖仍能收斂魔法元素就能看出,九級魔法藍色深淵不過是封印的活動空間。

他又開始念起火系的九級咒語,這次不是炎火之盾,而是炎火之劍。

從學到全系魔法咒語開始,他就認為全系魔法咒語不適合實戰,過長的念咒時間不止殺不了對方,就是自保也不行,但是事無絕對,雷光變、改造後的身體,讓不可能變得可能。

他心知對帕安沒有辦法,現在只能是想辦法突出去,只要突破出去,耗盡魔力的帕安只有逃走。

冰彈打在毫無防備的基恩身上,卻是傷不了基恩一根寒毛,甚至還在冰彈中神定自若的念咒語,帕安駭然,意念一動,藍色深淵全面發動。

冰鏈滑動的速度驟增,就象在旋轉,轉眼到了極為可怕的速度,視線只能看到一片冰影,看不清冰鏈的形態。

冰鏈本是縱橫交錯糾結在一起,這麼飛速的滑動,方向自然也不是單一的,錯綜複雜,引起的氣流也就雜亂無章,氣流帶著寒徹入骨的寒氣,風勁強悍,宛如可怕的風暴,水系魔法中竟然產生出風暴的效果,實在無法想像,光是這強橫無匹的風暴在有限的空間中肆虐就足以將普通的身體撕得粉碎,基恩雖是不怕,但也受到影響,靠他強勁有力的雙腿也不能穩立在這風暴中,甚至連站立都不能,他一邊盡力穩住身體,一邊集中精神力以最快的速度念咒。

風暴來回激射,迭加增威,不一會。基恩就再也站不住。被吹拂起來,失去了身體的控制,在冰鏈壁上彈射,這些極速滑移地冰鏈有著無數尖刺,刮在身體上立即就是火辣辣地疼,甚至在風暴的怒吼中能聽到尖刺刮在**上的聲音。明顯感覺到在堅硬如鐵的肌膚上劃出一道道傷痕,全身上下立即被疼痛刺激著。

這不過是藍色深淵起始的威力,身體高速彈射,視線也是模糊,隱隱約約看到鏈壁出現大量幽藍的光芒,“嗚嗚”地深沉低吟。在身體又一次彈到鏈壁上,並撞上其中一個,基恩立即就知道幽藍光芒是一群轉動的一米的冰輪,鋒利無比的冰輪在他後背劃開一道深口,這一下他再不能從容念咒了,好不容易念了半天的咒語硬生生中斷。要知道現在他的身體處在高速彈射中。不用等念完咒,這些冰輪足以奪去他地小命。

他反應算是極為快速了。一看到這些冰輪心就寒了一半,當即忍痛狠狠砸在冰鏈上。雖然造不成任何破壞,反而讓拳頭皮開肉綻。但是卻借力彈向地面,在整個藍色深淵中,地面反而是最安全的所在。

再借用雷光變,身體如電一樣射到地面,又是一拳,在堅硬的地面砸出半米的小坑,雙腳再用力踩進去,將足踝陷進冰層之中,如此一來,勉強將身體停留在了下麵。

這時他才有閑看一下自己的身體,這一看差點沒嚇他一跳,身上皮開肉綻觸目驚心,沒有一點完整的地方,鮮血出來立即就被冰住,血紅地冰渣凝結在翻開地皮肉上,入目一片紅色。

慘!

如果不是溫度寒冷,流血都足以流死。

這還是在基恩身體變態強硬的情況下,他沒有天真地認為待在下面就會安全,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指一勾,勾出所有四級以上的魔法卷軸。

一年多來,四級以上地魔法卷軸他存了有四、五百卷,這四、五百卷魔法卷軸同時出來蔚為大觀,他用魔力拼命鎖住,伸指點碎一卷再生術,治療的光暈照在身上。

又點碎一卷神聖系地高級祝福術,身體又罩上一層五彩繽紛的光芒,盡量加強力量、敏捷等等,同時還點碎了一卷五級的火系防禦魔法焰光。

果然,上百數量的幽藍色冰輪“嗚嗚”的開始在空間裡彈射,它們射在冰鏈上不規則的反彈加速,很快就看不到實影,根本無法反應,就是雷電的速度也不過如此。

風暴、沒有規則運動的大量冰輪,形成了一個絕境,而更可怕的是,冰鏈形成的空間會緩緩收縮,最後收攏成一團,將裡面封住的敵人絞得粉碎。這就是九級藍色深淵的真正面目。

基恩沒有停著等待,在他拿出魔法卷軸的一刻起,他又念起咒語,同時手指不停點在焰光的魔法卷軸上,很快就將十卷焰光魔法卷軸點碎,身上冒出十層層疊的紅色火焰光罩。

一個冰輪劃過,焰光魔法護罩立即崩潰了八層,才勉強將速度降到一定程度能看出輪廓的冰輪彈開。

基恩稍鬆口氣,那冰輪要是直接擊潰十層焰光,他不止會受傷,周圍漂浮的魔法卷軸也會被擊毀一大半。

他咒語不停,手指也不停,焰光沒了就用土系的五級魔法龜甲。以前因為沒有防禦魔法卷軸而吃過虧,後來他每種系別的防禦魔法都會准備十卷。

一陣土系魔法元素光芒閃過,一層層如龜面一樣的防護罩包裹住他,現在他不求別的,只求能爭取時間完成炎火之劍的九級魔法。

面對于範圍性的藍色深淵魔法,炎火之劍最大的優勢是將攻擊集中在一點,只要能完全炎火之劍,相信破出藍色深淵的成功性極高,至於神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輕易展示在人前。

點碎完龜甲魔法卷軸,周圍暫時靜了下來,基恩沒有停手,又把十卷四級的水系防禦魔法卷軸水幕球點碎,然後是四級的氣系魔法初級的風之屏障。

再就是將四十卷火系四級的紅炎魔法卷軸全部點碎,在這狹隘之極的小空間裡,四十卷紅炎一同燃燒,火焰產生出的高溫轉眼升得極高極高,如果外層的魔法護罩都被擊碎,這些紅炎的威力就會在瞬間釋放發出去,其威力絕不是普通的疊加那麼簡單。

希伯來曾教過他,魔法的威力不是單純的看魔力需求的大小,有時候合理的運用會有意想不到的威力。

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以基恩的聰明,無疑是將“靈活運用”四字發揮得淋漓盡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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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脫困

帕安待在冰鏈之中看著基恩做出種種反應。

基恩變態強硬的身體讓帕安目瞪口呆,沒有鬥氣護體,沒有魔法保護,純靠身體承受,換成任何一個正常身體,早就成了一堆肉末。

帕安懷疑,只怕基恩在南探途中也被什麼奇怪魔獸給咬過。

他不由慶幸,幸好老師將深淵之藍傳了給自己,否則的話就算有不死的身體,面對基恩也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少不了被羞辱。

現在唯一等待的就是等待勝利。

帕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有了深淵之藍,有了不死身體,不久的將來自己會站在眾人都仰望的高度,老師一定會把帝都魔法學院院長的位置傳授給自己。

冰輪呼嘯,一道道藍色的光線撞擊下去,龜甲護罩一碰就散了,接著是水幕球屏罩,露出裡面初級的風之屏障。

帕安冷笑不已,你有再多的魔法卷軸有什麼用,就想憑這些中級魔法抵抗藍色深淵?真是有夠白癡,小乞丐就是小乞丐,徒做垂死掙紮。

他沒有在意從初級的風之屏障中透出的深紅火焰,在他認為,那也不過是中級的火系魔法罷了。

冰輪沒有懸念的將十層初級的風之屏障擊碎,但就在擊碎的剎那,壓抑已久的火焰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炸了開來,焰火在暴風中激蕩到冰鏈壁上,迴旋向上,一直將整個空間充滿,蓬散開來的高溫瞬間就溶化了些許冰面,而那些在空間中無規則運動的冰輪卻是在高速以更快的速度溶化,原本有一米的大冰輪縮小到不足二十公分,內部空間內霧氣忽地就更加的濃厚。

這個威力顯然是高級魔法才有地威力。

帕安一呆。隱隱約約看到被火焰充斥地暴風中出現幾個龐大地影子。看上去象龍。縮小了地冰輪射過去只聽到“奪奪”地響聲。沒有多久。所有地冰輪都消失在龍影地身上。

火焰地威力很快在藍色深淵下變態淡。那幾個影子逐漸顯露。四條木龍把基恩包在了中間。木龍身上千瘡百孔。還有殘餘地冰輪插在上面。基恩身上籠罩著五彩光芒。傷勢竟然全好。

木系魔法和神聖系魔法……

帕安一眼就認出來了。跟隨希伯來多年。希伯來不止教他水系魔法。還要他熟悉各系魔法地威力和特性。包括魔法體系中地旁支。雖然木系魔法中沒有有關木龍地魔法。但是很顯然。眼前地四條龍是木頭成型地。而神聖系魔法最特別地光輝就是顏色。五彩迷離。

看到這兩種魔法。帕安大叫不可能。從頭到尾基恩用了五種魔法卷軸。火、氣、土、木和神聖系。而在一年多前三大學院內部魔法交流會上。基恩還用過水系地冰棱刺。這麼算下來。到目前為止。他所看到地。基恩前前後後就用了六種魔法。這叫他如何相信?

一個人修習魔法到魔導師境界就可以說是少有地天才。

一個人修習兩種魔法到大魔法師境界也能被世人認同是魔法天才。

而現在,基恩卻用出了六種魔法。

帕安咬緊下唇。絕對不可能,這些魔法卷軸絕不是基恩製造的,他絕不相信,否則的話……

燃燒的火焰終是被藍色深淵消耗得一干二淨,帕安不惜一切催動殘餘魔力,又生出四十餘個冰輪,很快,冰輪呼嘯的聲音又開始急促響起。

十幾道藍影折射多次後射了過去。

木龍很快被撕碎,但見基恩又連點浮在身邊的魔法卷軸,又是冒出八條木龍,硬碰硬把射向他的五個冰輪擋下,然後又是連點……

兩只烈風蒼鷹卷進風暴……

四隻……

六隻……

每點碎一個,就會多出兩只火系的烈風蒼鷹,轉眼之間風暴之中有上百個烈風蒼鷹被糾纏得擠著亂飛。

上百個烈風蒼鷹破損不了藍色深淵,但是它們一同散發出地高溫顯然有疊加地作用,那些剩餘的冰輪不停穿過也就會不停變小,有些彈射向基恩,卻又被一堆五級火系魔法烈焰波迎上。

帕安嘴唇發白,幾乎要氣瘋,真想沖過去對著基恩大喊:“你他媽地只知道用魔法卷軸的嗎?”但是他不敢,他八級魔力施展出九級魔法,本就很牽強,一些更加強大地攻擊手段無法施出,只能拼命化出冰輪,消耗掉了殘餘魔力,現在連動都幾乎動不得。

眼看著冰輪一個個漸漸消失,帕安卻是沒有任何辦法,他想過千萬種基恩應對的方法,就是沒想過基恩會只憑一堆中級魔法卷軸來應對,這個打擊換成誰也無法接受地。

很可惜的是,他再沒有能力催發更強大的攻擊,現在只能是等藍色深淵收攏,而基恩還想靠中級魔法來應對根本就不可能,最終基恩還是會死在藍色深淵的魔法中,這算是一個安慰。

基恩心中也是發苦,為了應付冰輪的攻擊,他用光了可以選擇的魔法卷軸,身前雖然還漂浮著兩百多卷,但都只剩下除開火系之外的中級攻擊型魔法卷軸,眼下是沒有任何用處,而炎火之劍的魔法咒語還只念到一半。

他沒有多想,仍是在不斷念著長得不能再長的全系魔法咒語,要是再有冰輪產生,迫不得已只有是利用神劍的威力闖出一條生路。

過了片刻,意想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只是冰鏈形成的空間縮小了一半,被擠壓的風暴更是大得響起“喀喀”的聲音,身體竟然也有撕裂一樣的痛感。

不過多少是寬了些心,反正剩下的魔法卷軸一無用處,還要騰出精神力控制,除了留下三卷再生術魔法卷軸索性全部收回到空間戒指中。

這番一心二用很是少見,不過看出他在念咒卻沒有任何辦法的帕安已經感到麻木了,基恩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現出異常,讓帕安除了呆滯還是呆滯。他看到基恩收起魔法卷軸只是感到了一種蔑視,就好象在對他宣言:“你來啊,老子不怕。”偏偏他現在只能等,這樣的勝利毫無快感。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冰鏈形成的空間已不足最初地三分之一,風暴象一把把尖刀刮在身上,這和八級以上的氣系魔法威力相差無幾。

皮膚到了承受的界限,開始裂開。鮮血滲出,又立即結成了冰。

基恩堅忍。一邊繼續著咒語,一邊又點碎一卷再生術,配合身體強力的複原能力,硬生生承受。

肌體癒合又撕開。就象在進行一場拉鋸戰,複原的速度比不過傷害的速度,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深。

更難受的是這種癒合又撕開的痛苦,這種痛苦難以想像,一陣陣劇痛如潮水湧進大腦,考驗著堅強地意志,意志要是稍有鬆懈。魔法咒語就會立即打斷。

如鋼鐵一樣的意志支撐著他。任何困難、任何生死攸關地時候都從來沒有放棄過,所受的經曆磨難太多。多到可以忽略**上的痛苦

終於,他第一次在實戰中將全系魔法咒語念完。而且還是一個九級的魔法,已經被凍得麻木地身體甚至感覺到了冰鏈觸及到了肌膚。空間只剩一線。

魔力瘋狂湧出,天誅權杖耀起奪目的光芒,亮得有如天空之中的太陽,龐大沛然的火系魔法元素瘋狂集中在頭頂之上,一柄三米長中間熾白的深紅火劍倒豎在頭頂上方,濃縮凝聚的火焰吞吐不定,掃到冰鏈上,“哧哧”的響聲中冰鏈立即不斷被氣化,它散發出的焰火壓迫力竟然暫時阻止了冰鏈地收攏,而這無匹地風暴也無法撼動它分毫。

帕安全然無法思考了。他第一次見基恩念咒施展魔法,然而第一次見到的就是九級魔法。

炎火之劍!火系地九級魔法。

他利用魔法杖施展出了九級水系魔法,現在基恩利用魔法杖施展出了九級火系魔法,忽然間他升起強烈的不安,不好地感覺油然而生:基恩要逃了,那個小乞丐要逃了。

但是他阻止不了。

看著炎火之劍,基恩心下大慰,成功施展魔法的成就感前所未有,他朝帕安所在地位置瞥了一眼,從容的收起兩卷再生術魔法卷軸,取出一卷漂浮術撕了,然後對著帕安的方向冷聲道:“有本事你別逃。”

他暴喝一聲,炎火之劍頓時向上激射,而在控制炎火之劍激射的同時,基恩進入雷光變狀態,緊跟在炎火之劍的後面。

也就在這時,藍色深淵猛地一縮,合攏了……

曼茜等三人站在雙龍嶺一座小山上,藍色深淵的威力逼迫她們不得不離得更遠,那如潮水一樣行走的冰面覆蓋了數裡,上空下起了冰雹雨,草樹成冰,形成晶瑩剔透的世界,美麗景色下透漏著冰冷的死亡氣息,寒流冷到她們骨子裡。

就在三人的注視下,數道冰鏈在冰面之上形成壯觀的柱體,它們就象一條條藍色巨蛇翻轉身體,看得三人心都寒了一半。

曼茜無比擔心,輕喚著:“基恩!”

百麗兒收緊魔法長袍,強自鎮靜,莞爾一笑:“不要擔心,你忘了他的背後還有自然女神嗎?”她是知道的,所謂的自然女神就是銀月,銀月不會坐視不理,在她看來,有強大的銀月暗中相助,基恩是怎麼都不會有事,最多是有驚無險。她現在更多的是在想今後該走向哪裡,一次南探回來,她成了不能見光的逃犯,和基恩不同,她沒有能幫助自己的強大朋友,處境之劣是無以複加的,甚至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經過許多事情的經曆,基恩在桑席心中留下強大的印象,桑席也不象以前那樣沖動了,他笑呵呵地說:“我老大是什麼人?老大是我老大呢,敢找我老大麻煩,他是找死呢!”

這種近乎白癡一樣的推論反而有著清心甯神的作用,曼茜緊握著劍柄,是啊。基恩是什麼人?他可是神使啊,曾幫助三族度過滅族危機的神使。

時間過得極為慢長,藍色深淵由扁低的柱形開始變得瘦高,卻久久不見基恩不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焦慮、擔憂又開始蠶食曼茜地心,她幾次要沖過去,都被百麗兒拉住,百麗兒問道:“你不相信他為什麼又要嫁給他?”

還小的時候。父親對權貴久等不至產生出暴戾,對母親多次打罵。百麗兒問母親,父親是不是個壞蛋?母親回答說不是。百麗兒就又問,那父親為什麼老打你?母親回答說父親是在生自己的氣。百麗兒認為母親是在騙自己,便說我們走吧。離開他。母親許久沒有說話,最後喃喃自言自語:我不相信他為什麼又要嫁給他?

幾年之後,百麗兒才懂這句話的意思:他說會對我好,我相信才會嫁給他,既然嫁給了他,就要一直相信他,相信他的承諾,相信他不是真的要打我。相信他心裡有著巨大的痛苦。既然我不能為他做些別的事,就讓我分擔他地痛苦。

百麗兒拉著曼茜道:“你是基恩的妻子。就該相信他有能力保護你,相信他對你地一切承諾。相信他就是對他最好的支持,你冒冒失失地過去。到頭來只會讓他煩惱和痛苦,這是你需要的嗎?”

望著百麗兒金色的雙瞳,從沒有這麼近距離地和這個一直讓她忽視的人類少女凝視,這個人類少女有著極為複雜的眼神,曼茜看出了彷徨,看出了猶豫,看出了哀愁……她看出了很多東西,還有決然,如此複雜的眼神實難想像。

精靈鎮靜了下來,眺望著藍色深淵一步步收縮,她的心甯靜,要想成為人類的妻子,就要象人類女人一樣,對丈夫信任。

她看著藍色深淵收攏成細長入雲的柱子,臉色平靜,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道火光在已經有千米高的冰柱頂端炸開,一把熊熊燃燒地火劍沖了出來,在天空之上爆發出一片火海,原本濃雲密佈地天象是被點了一把火,如同在枯草中丟下一點火星,雲層被點燃,迅速蔓延數裡上空,原是不斷落下的冰雹轉眼變成熱浪滾滾地傾盆大雨,和地面的冰層一遇,整個大地騰升起白色地霧氣。

就在火劍沖出冰柱的一剎那,三人遠遠地都看到一個人影跟著沖了出來。

“出來了,他出來了!”曼茜難喜得跳起來,親熱地一把抱住百麗兒:“你說地真對,說的真對。”

百麗兒提起的心放了下來,望著冰柱的轟塌,芳心酸酸的,心道:“你是憑自己的本事出來的嗎?基恩,你明白嗎?我也在為你擔心啊。”

桑席大叫道:“看見沒有,老大是我的老大,哈哈……”

不理解桑席的意思,曼茜和百麗兒一對望,齊齊沖下山去。

天空火焰燃燒了很久,熱浪溶化了冰川,道上泥水流湍急,曼茜帶著百麗兒靈巧地在樹尖上跳躍,而桑席則在泥濘中大步流星。

三人行進的速度很快,不一會遠遠就看見基恩坐在泥濘中,身體罩在一層水系的魔法光輝下。

到了近前,三人一看到基恩體無完膚,血肉翻轉,胸前甚至露出了肋骨,均是被嚇呆了。曼茜眼前發黑,差點沒昏過去。

桑席咆哮起來,舉著巨錘在周圍亂竄,嘴中大叫:“混蛋小子在哪裡,出來,出來……”

“他沒事的。”百麗兒聲音發澀,用了再生術的基恩是不會有事,但就是心裡難受。

基恩沒有昏過去,在脫離的剎那,藍色深淵合攏給他身體造成嚴重的創傷,要不是身體強壯得離譜,根本就沒有機會沖出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帕安,帕安直接化成一灘水混在泥水中逃走了,拿他無可奈何。

這一次的對決只能算是個平手,再准確的說是自己輸了。

為了在藍色深淵魔法裡存活下來,他損耗了大量的魔法卷軸,論起金錢價值至少有十萬金幣以上,如果是買來的魔法卷軸,絕對算是用錢砸走的對方。

不過從這一戰中。基恩深刻體會到不同環境下魔法的選擇是如何重要,難怪希伯來曾說一個雙系的八級大魔法師並不比一個九級的單系大魔法師弱,在生存和環境的選擇上,雙系八級大魔法師反而擁有不可相比地優勢,對於基恩這種灰色魔力,希伯來是大為看好的。

基恩的傷十分嚴重,不過再嚴重的傷只要不死,再生術都能將生命挽回。何況基恩的身體恢複能力驚人,血肉以驚人的速度重新組織結合。不需要多長時間,就又會生龍活虎。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泥濘不曾流盡的濕潤地面,突然冒出一團黑煙。黑煙中一個穿著黑色魔法長袍的人出現在面前,寬大地魔法長袍不止遮住每一寸肌膚,就是魔法帽簷下的面容也用一個黑色面具遮住,眼睛地地方用兩塊黑寶石片擋住,當真是遮得密不透風。

當這人突然出現,基恩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死氣,這種死氣有種強烈的吸附力,深藏在生命海洋中的靈魂本體也產生出了顫栗。就好象有股力量要將靈魂拉出生命海洋。拉出身體,飛向黑袍人。

這是天然散發出威壓地一種。直接面臨著靈魂本體散發出的威壓。

基恩都有如此的感覺,更別說曼茜等人。她們的心都幾乎要脫腔而出。

基恩臉色變了,不用想。這人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無疑是沖著他們來的,現在他四肢無力,根本沒有一戰的能力,而銀月的靈魂氣息最近都隱伏得很深,證明銀月在荒淵之地還沒有閑下來,他無意在這個時候去騷擾銀月,在他心中,銀月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現在能依靠地只有葛羅亞和神劍了。

想到這裡,基恩冷靜下來,還沒有到最壞地地步。

曼茜緊張得抓住劍柄的手指節都蒼白了,她一個箭步攔在了黑袍人和基恩之間,清澈秀氣地眼眸此時瞪得如同一隻老虎。

百麗兒則是尖聲大叫:“桑席,回來,保護你老大。”說著便默念起咒語。

還在林中亂竄的桑席聞聲立即就竄了出來,“蹬蹬蹬”幾個大步沖了回來,一到近前,立即就感受到不同尋常地威壓,捂住胸口叫嚷:“啊啊啊,我的心要跳出來了。”離得越近這感覺也就越強烈,但是他仍沒有絲毫猶豫,“咚”地一聲跳到了曼茜身前,大聲道:“老大老婆退回,有我桑席在,誰也不准動老大。”

“哼!”

黑袍人輕輕一哼,四人心髒就是“咚”得一聲狂跳,他視線隨意地掃視:“幾個小娃子,識趣的話老老實實跟我走,否則把你們變**肉乾。”

他的聲音嘶啞低沉,聽在耳裡十分難受。

桑席哈哈大笑,指著黑袍人道:“我認得你。”

這話一出,黑袍人就是一驚,基恩等人也是一怔。

“你認得我?”黑袍人陰聲冷笑:“那你說說,我是誰?”

“黑面,你是黑面,黑色的面具,就是黑面。”

“?”黑袍人明顯是松了口氣:“胡說!”

但桑席緊接著的一句話就讓黑袍人全身一震。

“我在考爾德家裡見過。”

在場幾人,除了曼茜不知道考爾德是誰,其餘人都知道。

考爾德,魔法公會的會長。

空氣一時凝固沉重。

桑席道:“小時候多朵拉帶我去考爾德家玩,我在後院的一間房裡看到過你,那時你可是掛在牆上,當時一見到你,我的心就跳個不停,就和現在一樣……”說到這他似是想起什麼:“不對啊,你怎麼跑出來了,你不是被考爾德關起來了嗎?”

“哈哈,桑席,人人說你傻,在我認為,你一點也不傻,那時你才五歲,卻能將那時的事記得一清二楚,不錯,很不錯。”

黑袍人把面具摘了下來,不是考爾德又是誰?

當年考爾德還不是魔法公會的會長,他偶然一次路過多朵拉府,無意得知多朵拉創造出什麼全系魔法咒語,一時起了心思,邀請多朵拉去自己家中研討魔法,那時考爾德已經是八級大魔法師,在魔法公會有極高的聲望,多朵拉自然屁顛屁顛就去了,還把桑席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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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孤注一擲

兩人討論魔法,桑席則在院中獨玩,考爾德哪會防備一個五歲的孩子,沒有去管。

交流了一會,考爾德用話牽引到全系魔法咒語的事上,可是全系魔法咒語這事多朵拉為了討好妻子私下說的,甚至連希伯來也不知道,大多一個人有了不得了的成就,就會到處宣揚,以示自己的才能,考爾德哪會想到多朵拉把事隱瞞著在。

多朵拉一聽就警覺了,自然不肯相告,說是對老婆的吹牛,長長男人的面子,這話考爾德還真相信了,要知道當時多朵拉是魔法學院公認資質極差的一位,他也是存著僥幸的心理請多朵拉上門,多朵拉否認了也就不再多問,隨便應付了一陣便送客了。

沒想到就是這二十年前的一件小事,暴露了身份。

本來在這片無人的地方,不需要戴什麼面具,只是考爾德一向慎重慣了,大白天出來行些不光彩的事,難免不擔心不遇上幾個路過的人,而且這面具也不是凡品,本身就有攝魂的作用,是黑暗魔法師難得的寶物,所以這才帶著面具出來。

如今一個照面就被桑席點破,考爾德見四下無人,索性就取下了面具,對付這幾七級至九級的孩子,他還不屑于利用攝魂面具的威力。

盯著一身黑袍的考爾德,基恩冷笑起來:“堂堂帝都魔法公會的會長也會趁火打劫,我就不明白了,你也是瞧我不順眼嗎?”

考爾德搖頭道:“基恩,你是希伯來院長的學生,我是看在希伯來的面子,來保護你的。”

基恩譏笑道:“好象我現在不需要保護吧?”

考爾德歎息道:“唉!希伯來常對我說,你這個學生性格極冷,拒人千里之外。果然是這樣,這種性格可不好。唉。現在不是討論你性格好壞的時候,基恩,南探隊長威爾斯的事你是不是還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他死了。”

“是啊。因為他地無知和膽怯。提前回來。牽連了整支南探隊伍。基恩。陛下下了皇詔。南探隊伍所有人都將會處以極刑。現在帝國雖大。但是你還能到哪裡去呢。你跟我走吧。我把你安排在魔法公會地密室裡。等風頭一過。再讓你老師去求情。說不定還能免罪。”

考爾德說得極為真摯。這話要是別人聽了。說不定就信了。只是基恩見慣虛偽面容。這種貓哭耗子假慈悲地虛偽他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何況考爾德話中破綻很多。稍一細想就知考爾德心懷不軌。

基恩以前少語。不喜歡說話地人心思就多。心思多地人也就顯得深沉。考爾德這番話裡地破綻轉念之間就找到幾處。

首先。考爾德出現地時機不對。哪有這麼巧剛好和帕安大戰之後出現?

其次。就算第一條是湊巧。自己身受重傷。場面淩亂。考爾德出現後卻像是沒有看見。連問都不問一聲。帕安就算不是他指使來地。大戰之時也必定在場。既然在場。為什麼不上來幫忙?

只看這兩點,基恩就確定考爾德是懷著歹意來的。

基恩是不信的,精靈曼茜也不信。

為什麼?

精靈天性單純,但是別看精靈單純可愛,她們地感覺卻十分靈,考爾德身上有著令她心悚的死氣,考爾德氣息收斂十分完美,就是希伯來這樣的魔導師也無法察覺隱藏在他身體內地死氣,這種死氣是修煉真正黑暗魔法產生的,考爾德十分注意這一點,但是卻瞞不過精靈敏銳的感覺。

一個懷有死氣的人說的話,曼茜是萬萬不會信的。

曼茜擔心基恩信了考爾德的話,輕輕喊道:“基恩……”

基恩搖搖頭,示意曼茜不要說話,他努力站了起來,將桑席和曼茜都攔在身後,沒有寒意的冷光,臉上反是堆起了笑容,經過叢林裡的錘煉,他也學會虛與委蛇,拖著重傷的身體用上魔法師之間最尊重地禮節:“會長重情重義捨生忘死,這等情操讓學生深為感動。”

考爾德聞言心中一喜,他好言好語哄騙基恩回去就是想留下一層窗紙,日後希伯來要是無事出來,也好有個退路,只要把基恩哄騙回去,就有機會套出基恩身上藏著地秘密。

畢竟不象坎拉奇巧舍能言,迎奉拍馬,說出一句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拍下去,索性話鋒就此一轉:“只是學生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辦完後一定回來向會長尋求庇護,希望到時會長大人不要拒絕地好。”

說完基恩心中就是老大的不舒服,要不是考爾德實力驚人,自己又是重傷,而且大仇未報,這些話是絕不會向要害自己地人說出口的。他從小屢受欺淩,也不曾低聲下氣,是個甯死不屈地性子。

考爾德和基恩相距不過五米,清清楚楚看到基恩身上的傷在癒合,他心中暗驚,越發覺得基恩藏著不少秘密,他悵然歎道:“三大領主叛亂,北方路途遙遠,為什麼就不能等戰事結束再去呢?你不會是怕死,想要投奔叛亂的領主去吧?你不要看到帝**隊連續吃了敗仗就對帝**隊失了信心,這些出戰的軍隊可不是皇室的精銳,形勢真要變成岌岌可危,陛下一出,不止魔法公會要參予進去,黑龍騎士團也會為了保護帝都而出現,再以陛下深不可測的實力,三大領主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你可不要走錯路啊。”

基恩淡然道:“帝國再亂也和我無關,會長大人不用擔心,啊,現在時間不早了,會長大人請回吧,就在帝都等我回來。”

考爾德仍不死心:“你受傷這麼重,何苦要堅持到北方去呢,回去養好傷再說。”

一個堅持要走,一個堅持要留。兩人面對面找著各式各樣的藉口推來推去,基恩甚至說出“我出生在北方。我非要回去拉屎”的藉口,而考爾德竟然回了一句“魔法公會也有給你拉屎的地方”,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撕破了臉皮。

考爾德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陰聲道:“你真不肯跟我回去?”

基恩冷冷地針鋒相對:“你真不讓我走?”

到了這時說再多的話也無用處,借著這個時間。基恩身上的傷好了三分,力氣有所恢複,臉皮一撕破立即先下手為強。

猛一聲高喝:“殺了他。”

手指一勾。四十卷魔法卷軸飄出空間戒指,清一色的四級氣系魔法連珠驚魂雷,當即點碎四卷,天空頓時就是一連串“潑拉”聲,每兩道粗壯的閃電合在一起,總共八道,接連劈下。

與此同時,基恩身後一直虎視眈眈地桑席也是發出一聲暴喝,高高躍起,躍過基恩。九勇士鎧甲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三米長地驚天錘在頭上掄起一股旋風,產生出如山一樣凝重的壓力。他的這種大無畏的氣勢顯得極為磅礡,無人敢輕拭其鋒。

曼茜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這把樣式簡單九勇士曾用過的劍,鋒芒畢現地劍身兩側劍脊上刻化著精靈族的魔法。劍柄處刻著精靈語:森林女神的歎息。

她地左手一把抓在了鋒利的劍鋒上,玉潤珠滑般的纖手頓時就被劃破了,鮮血流進劍脊處的咒語刻痕中,濃厚綠芒從劍脊迸發出來,她清喉嬌囀,動聽之極的詠唱。

而一直有所准備的百麗兒立即飛快地吐出一直在念著的咒語的最後一串咒語。

基恩一聲喝,四個人幾乎在同時動起來。

考爾德沒想到年紀小小的基恩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果敢決斷,面對強大地對手敢於先一步動手,同時又被曼茜獨特地咒語聲吸引,驚訝中驚魂雷的電光瞬間而至,倉促間黑霧應念而生,籠罩了身體,八道驚魂雷幾乎不分先後落在上面,接踵而至地沖擊波將他震地踉蹌後退,黑霧也被震得散了開去,露出本體,隨即就感到迫人的壓力,桑席暴喝著,象座大山壓了下來。

桑席就像是預知到他會退開,躍起地身體剛好就處在他的頭頂,巨錘帶著可怕地聲勢落下,考爾德只來得及側了下身體,巨錘側鋒落到了他的左肩上。

轟!

桑席的攻擊總是帶著山搖地動的威力,大地震顫,地面陷了下去,錘下黑煙繚繚,桑席哈哈大笑:“小樣,看你不死……”笑聲未落,驚天錘收了回來,大坑中哪有考爾德的屍體。

桑席又驚又怒:“操他娘啊,真沒死。”

大地一裡之內忽地升騰起滾滾黑氣,考爾德在五十米之外出現,他嘴角掛血,剛才那一擊畢竟沒有完全躲開,巨錘的勁氣傷了內腑,臉色更是慘白,他右手抬起,不指桑席反指向還在詠唱的曼茜:“你是一個精靈?”他無比驚訝,曼茜長劍閃現的綠芒和聽不懂的咒語,讓他心神不守,不然也不會被基恩和桑席有機可乘。

可他話剛說完,一片金色的金屬從地下鑽了出來,將他包裹在了裡面,形成四米的金球,金球立即就是一扭,扭成了麻花,只是這麻花中間卻鼓出了一大塊,金球發出“喀喀”的聲音。

桑席狂奔過去,驚天錘和鎧甲上褐色光芒一時亮得刺眼,一錘落下,大地又是一顫,他那沉重之極的巨錘合著全身的力量將金球砸扁,地面的黑氣翻起波潮。

瀟灑地把驚天錘舞出一團光,重扛回到肩頭,桑席得意洋洋:“小樣,這回該死了吧……咦,黑氣怎麼更濃了?”

桑席沒有注意到,扁平的金球有一道裂縫,一縷黑氣不斷從裡面飄出來,混合進周圍彌漫的黑氣中,他要是在這個時候補上一錘,已有魔導師實力的考爾德怕是要怨死在裡面了。

這也算是考爾德命不該絕,桑席思維簡單,要是換成另外一個大腦發育正常的人,他絕無法逃生。

曼茜咒語沒停,“森林女神的歎息”精靈魔法是利用精靈精血施展的魔法。咒語之長是精靈魔法中少有的。

三十六卷魔法卷軸漂浮在身前,基恩凝神捕捉考爾德的身影。百麗兒一擊不成,再度念起咒語。

對精靈語有些瞭解的基恩聽出曼茜這段咒語非同小可,大叫道:“桑席回來,保護她們。”

桑席扛著巨錘鼓著眼睛,一邊四下張望一邊跑了回來,把兩個女人擋在身後。

基恩忽然感覺到了考爾德地動靜。但是卻有幾十處之多,遍佈周圍,他臉色一變。毫無保留地將三十六卷驚魂雷魔法卷軸盡皆點碎,他也不指望連珠驚魂雷給考爾德造成傷害,只希望能拖延時間到曼茜將精靈魔法完成。

他的捕捉十分精確,魔法卷軸剛點碎,幾十個考爾德同時出現,將四人包圍在中間,三十六道連珠驚魂雷壯觀地從天空落下,准確無誤落在三十六個考爾德身上,三十六個考爾德散逸成一團黑煙,但是還餘下九個考爾德。

基恩心中一跳。就要從空間戒指裡勾出魔法卷軸。

但是連續吃了兩次虧地考爾德再沒有大意。其中出現在曼茜身後的考爾德已經完成咒語,那些考爾德身體散逸的黑煙凝聚過去。形成一柄兩米多長的黑色長槍,槍頭的空間都呈現出扭曲之態。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

對真正黑暗魔法並沒有什麼瞭解地基恩心頭泛起難以言明的恐慌,他幾乎沒有多想。就在考爾德作勢投槍之時,身體一閃就到了曼茜的身後。

考爾德僅僅是做出投槍地姿勢,並沒有向一名武士那樣將槍投射出去,黑色長槍在手中豁然消失,又豁然出現在基恩眼前,三十多米的距離仿佛不存在,黑色長槍就好象在面前舉起一樣,然後基恩就感到右肩一疼,都沒看清黑色長槍的去向,右肩就被穿出一個大洞,槍頭扭曲的空間有著可怕的撕碎力量,直透進內腑,立即就將右肺攪爛。

基恩狂噴鮮血的同時,就聽到“當”一聲響和桑席的驚呼,而他的身體已經被一股巨力帶起,撞向曼茜,他飛快回頭,曼茜的頭盔已經被擊飛,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散發出清雅地綠芒,滿頭地綠色長發散亂地在空中飛舞,她詠唱的聲音依舊沒停,仿佛魂在物外,沒有察覺到剛才黑色長槍掠過是如何地驚險。

眼見要撞上曼茜,基恩咬牙進入雷光變,從曼茜身側斜斜飛過,摔進黑霧中。

“老大……”

桑席怒吼怪叫,雙目充血,“嗖”的一聲,他地速度突然驚人的快,出現在投槍地考爾德左側,考爾德早有准備,九個考爾德合成一個,卻是合在桑席背後的那個考爾德身上。

桑席的體感也似是變得靈敏,身體一動,驚人的速度在原地產生出一股風,他反是跑到了考爾德身後,但在黑霧之中忽地爬起四個黑色火焰骷髏,四把火焰長刀一同架住了桑席的驚天錘,巨大無匹的力量雖然壓得四個黑焰骷髏彎下了腰,卻是被擋下了。

四個骷髏嘎嘎幾聲叫,和桑席戰在了一起。

這時百麗兒的咒語完成,那種金系魔法又一次出現,但是吃過一次虧的考爾德在金球成型前,身體直接散成一團煙,躲了開去。

百麗兒又驚又怕,跑向基恩,只見基恩又用了一卷再生術,躺在地上大口噴血,洞穿的右肺更是可怖,斷了的肋骨斜插在左胸,百麗兒頓時淚如雨下,差點哭出聲來,好在她已經不是以前柔弱的少女,心知這一哭立即就會影響到曼茜,她使勁捂住嘴,跪在基恩身邊。

“沒、沒有事……”基恩聲音微弱到幾不可聞,只聽得百麗兒控制不住地抱住了他,泣聲道:“我不怕,和你死在一起我不怕。”

“果然是個精靈。”考爾德陰森森的聲音在曼茜身後響了起來,他看清了曼茜長發中露出的精靈特有的尖長耳朵,“真是天助我,嘿嘿。”

基恩大驚失色,他也不知哪來的力量,忽地推開百麗兒直立起,一個雷光變就到了曼茜和考爾德之間。

心中憤怒大叫:“葛羅亞,你這個老不死的。再不出來老子就死了。”

考爾德陰聲道:“你實在讓我好奇,離奇的速度。強壯的身體,全體系魔法的運用,小小年紀是怎麼練地?嘿嘿,還有龍甲,哈哈,你不用瞪我。回去後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出來。”

一裡之內的大地上濃密地黑霧僅有二十公分,但濃稠得象水一樣,考爾德退後一步。兩只黑黑的骷髏手臂伸了出來,接著又是兩只,骷髏手臂抓住了基恩的腳,一對接一對,轉眼下半身便被骷髏手臂抓滿,再轉眼看其他人,情形都和他一樣。

百麗兒已經嚇壞了,全身僵硬不停尖叫。

桑席也是無法掙脫,站在原地將驚天錘舞得極是狂亂。

曼茜卻仍在念著有比全系魔法的咒語,心性堅定的精靈抗拒了對死物的恐懼。將所有希望放在既然完成地“森林女神的歎息”精靈咒語上。

基恩看清局面後緩緩回頭。意識之海葛羅亞正在歎息:“我說小傢伙,上次你撞進溫蒂妮小姐的域內冰山。我可是受了不輕地損傷,他的實力太強。出來於事無補啊。”

“你出來還有一線生機,你不出來我們就都死在這裡。你看著辦好了。”

基恩語氣極為平淡,葛羅亞歎了口氣:“好吧好吧,我就覺得奇怪了,你怎麼老是惹這麼強的對手。”

考爾德眼見大局已定,松了口氣,他轉到精靈正面,搖搖頭道:“雖然不知道你念的是什麼魔法,但是你繼續念下去我可是要殺人了,先殺誰好呢,嗯,先殺……”他突然停頓下來,不可思議地盯著精靈身後。

忽地失聲道:“葛羅亞……”

修習真正黑暗魔法的魔法師對靈魂的存在有種特別的感應,每個人的靈魂氣息都不同。

葛羅亞身為宮庭**師掌首,時常派宮庭**師到魔法公會傳遞皇帝的聖命,有時候葛羅亞會親自過去,考爾德見過葛羅亞多次,對葛羅亞的靈魂氣息十分熟悉。

紅光一閃,基恩重攔在曼茜之前,手上拿著天誅權杖,身上罩著兩米高地人形火焰,黑霧中升出地骷髏手臂剛一接近就散化成黑煙。

考爾德驚駭不已,大聲道:“為什麼會是你?”

深紅色雙瞳睜了開來,妖嬈的焰火吞吐,攝人心魂。

“哼,你敢打破禁忌出賣靈魂偷學黑暗魔法,膽大包天了。”葛羅亞沉聲威嚇,對於眼前這人,葛羅亞沒有印象,他地靈魂在溫蒂妮領域內被基恩無意間受到創傷,實力比以前更弱了幾分,面對一個隨時有可能施展出領域的黑暗魔導師,葛羅亞一點勝算也沒有,可以說他現在是徒擺出威嚴地空架子,沉聲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還不快走。”

考爾德哪能一個會被威脅地人,他冷笑一聲:“你生前我還怕你幾分,現在只剩下靈魂躲在基恩身體裡,我還怕你什麼。”

考爾德取出了攝魂面具戴在臉上,對於沒有身體的靈魂,攝魂面具的威力是無法想像的,這也正是他控制溫蒂妮的手段。

面具一帶上去,雙瞳就流出妖邪的光芒來。

攝魂面具有種極強的吸力,火焰頓時就劇烈搖曳起來,飄向了考爾德。

基恩意識之海中葛羅亞大叫道:“小傢伙,不好了,逃啊!”

不等基恩回應,葛羅亞飛快縮回進基恩體內,藏匿進魔法陣深處。

基恩再無別的辦法,神劍飛出空間戒指,右手一探抓在手中,沖天劍氣飛入雲霄,將天空之上的陰雲都驅散,乳白色劍華散發出的迫壓同時將大地黑霧驅散得一干二淨,那四個火焰骷髏的靈魂之火也受到影響,桑席立即脫困出來,一錘一個解決。

“你去死吧!”

基恩一劍朝考爾德劈過去,長長的劍華有如將天空劃分兩半。

考爾德大驚失色,是神聖力量,他修習真正的黑暗魔法,最懼怕的是神聖力量,換成其它系的魔導師,劍中蘊含的神聖力量雖然強大,卻也不是強大到突破聖域的地步,只要張開領域,倒是能抵抗下來,只是他修的是黑暗魔法,真正的黑間魔法,本來神早就消失在這個位面,他無所謂畏懼,可是現在……

幾個咒符吐出,他的身體立即崩散成黑煙,鑽進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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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垂死

這一劍的威力驚天動地,雙龍嶺一邊的山峰劈成了兩半,大地裂開了溝壑。

一劍劈完,神劍立即就放進空間戒指。

一縷黑煙從溝壑中繚繞升起,重新凝聚出考爾德的身體,考爾德取下面具大口噴血,他逃得再快,也快不過神聖力量的激發。

在幾個小孩子面前接連吃虧,考爾德已經出離的憤怒了,指著基恩道:“好,好,小子你還藏著神的遺物,你他媽的真陰,你會後悔的,我會在你面前淩辱你的女人,嘿嘿,讓你生不如死……咳咳……”又是幾口血噴出來,考爾德怒道:“你還有什麼本事直管施出來,在我的領域之內看你怎麼飛天。”

基恩苦笑,神劍是他最後一招,神劍的反噬幾乎讓他無法動彈了,到了這個地步他是黔驢技窮,除非把銀月召來,當然,那樣足以又將考爾德嚇一跳,只是……

正在考爾德念咒的時候,曼茜輕輕吐出一個字:“生!”

說不清是個什麼感受,沒有絢麗的魔法效果,甚至是原本籠罩在曼茜身上的綠色魔法光芒也消失在泥土中,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無法想像的生氣,這是一種某種無形的生命力量,它沒有形態,沒有光彩,看不到摸不著,卻蓬勃、生機盎然。

心靈沐浴在生機中通體舒暢。

很快,眾人驚奇地發現大地生出了萌芽,迅速成長,轉眼間長成參天大樹,它們密集排列,枝葉相連,就好象手牽著手,將考爾德和眾人隔了開來。

雙龍嶺本是一林山一石山,現在全是這種枝葉密不透光的參天大樹,成了一大塊森林。雙龍已然混成一體。

無論是誰已被這景象駭住了。光線暗淡。五米之外不能見。落進裡面想走出來難如登天。

林中傳來考爾德憤怒地咆哮。明明之前相隔五十米。可傳過來地聲音聽在四人耳中仿佛極為遙遠。

基恩全身無力。失血過多。雙眼發黑。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到。他斜靠在樹上:“就……這樣了?”

這就是森林女神地歎息?沒有別地攻擊啦?在森林裡只有普通人才會迷失。象考爾德這種人。怎麼能攔得住?

桑席似是永遠不會緊張。他實在是……驚得更傻了。摸著大樹傻傻道:“是真地啊。這樹是真地啊。”

“曼茜……”

百麗兒驚叫一聲,基恩心頭一顫,斜靠在大樹上的身體一下子直了起來。

不用他過去,百麗兒將虛弱而站立不穩的曼茜扶了過來,到了近前,基恩才勉強看到,曼茜一眼看到基恩胸上地大洞,一下子撲過來把基恩抱住。失聲哭起來。

基恩感覺到生命在快速流失。他勉強又用了一卷再生術魔法卷軸,魔法的光芒照亮了周圍。他苦笑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考爾德可是還在附近。”

曼茜一抹淚珠。低聲道:“這些樹在一定時間內有極強的生長力,破壞了會複原。他一時過不來。”她轉頭對著還在愛撫大樹的桑席叫道:“桑席你過來,把神使抱起來。”

桑席這才想起基恩受了重傷,慌裡慌張過來,將基恩抱起。

“百麗兒,你抓住桑席,我們要離開了。”

百麗兒依言抓住桑席粗壯的胳膊,曼茜強打精神,抓住桑席另一隻胳膊:“跟我走。”

她走向了面前的大樹,跨步直接走了進去。這等奇異的情景讓桑席驚叫,百麗兒見桑席臉貼著大樹怪叫就是不進去,在後面就是一推,一起擠進了樹中。

他們剛剛進入樹中,附近一棵樹轟地斷成兩截,大樹斷後又瘋狂生長,而在生長之前,一個兩米高地黑焰骷髏跳了過來,考爾德則坐在骷髏肩上。

一看無人,考爾德簡直要瘋掉了,這些樹木表面看上去普普通通,地下的樹根盤雜,散發著魔法地光暈,組成了一個大的魔法結界,他無法用黑暗魔法脫困出去,只能是召喚出亡靈生物尋找基恩等人。

“精靈魔法,哼,精靈魔法……給我砍……”

雙龍嶺邊緣,曼茜牽著桑席從樹中走了出來,精神一鬆懈,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草地上,而桑席懷中的基恩卻先一步暈過去。

桑席見老大和老大的老婆一同昏了,還以為兩人都死了,六神無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鼻涕眼淚齊下,大叫:“老大,老大老婆,你們醒醒啊,不要丟下我啊,我好可憐啊,多朵拉死了,媽媽死了,老大你死了,老大老婆也死了,我也要死,我也要死啊。”

百麗兒芳心也是慌亂,還以為基恩真死了,跟著就哭了,但她畢竟還沒傻到不去察看一下,一摸,兩人都還有氣息,但是兩人氣息都十分微弱,生命垂危。

基恩身受重傷沒有立即就死已經是奇跡,曼茜卻也是這樣百麗兒就不明白了。

看到桑席鼻涕又長又粘,都快沾到基恩昏睡地臉,百麗兒惡心的要命,怒道:“他們沒死,快收起你的鼻涕。”

桑席用力一吸,長達二十公分的鼻涕“咻”的一聲就給收回到鼻腔去了,然後“咕嘟”咽了下去。

百麗兒差點沒嘔吐。

桑席喜上眉梢:“沒死?”

“沒死!”

“太、太好了。”

基恩身上再生術的魔法光輝還在發著微弱的光芒,連續使用再生術,複原的效果極為微弱,而身體本身地複原能力卻因為黑槍侵入體內地力量被大幅度抑制,再加上與黑暗力量絕然相克的神聖力量,兩種力量在體內爭鬥肆虐**,要不是**強悍地複原能力,身體早被撕成了碎片,而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看得出肌肉地生長,卻也看得到肌肉被持續破壞,生長和破壞你來我往,相爭不下,沒死就是天大地奇跡了。

仔細檢查完兩人,百麗兒憂心忡忡,眼下基恩可以說只吊著一口氣,當務之急是要尋找處安全地所在清理傷口和止血。

她們所在是雙龍嶺北方邊緣。卻離大道很遠,曼茜選擇的出口在僻靜的山丘之後。隱隱約約聽到溪水潺潺流動的聲音,除此之外顯得格外清靜。

百麗兒讓桑席平抱起基恩,特別叮囑別讓基恩受到顛簸,桑席把驚天錘捆在身上。雙臂平托起基恩,雙腳大步如飛,上身巍然不動。

相比之下百麗兒要艱難的多,曼茜很輕,柔若無骨,但是百麗兒仍背得吃力,上過雨的地面十分滑,她幾次差點摔倒。都用手撐住。瓊姿花貌的面容淌下了汗,也淌出一臉堅毅。

兩人找到了那條溪澗。兩面靠著小山,周圍野草橫生。小溪由山上流下,原是處無人跡地地方。但是現在兩人卻看到了六個人在溪邊休憩。

五個人穿著鎧甲,一個人穿著魔法長袍。

其實轉過山丘,百麗兒就發現了他們,但是同時對方也發現了她,她知道要避開是不可能了,而且桑席視若無睹,先一步過去,離六人五十米處上游將基恩輕輕放了下來。

百麗兒硬著頭皮過去,在這個時候她可不想惹是生非,不敢多望,把曼茜放下,然後從空間戒指取出一個探疆時用的小壺,讓桑席打些水,自己則取出帳蓬安紮。

草地濕氣很大,她先鋪了厚厚一層棉墊,打完水地桑席一回來就讓他把基恩和曼茜抱了上去,並排放在一起,再安紮好帳蓬。

做完這些百麗兒已經是香汗淋漓,她終於是安心不少。

顧不得休息,她讓桑席在帳外盯著那六人,要是有什麼不好的意圖一個字:殺!

以桑席威武不凡的紮眼外表,又有不凡的九勇士鎧甲襯托,百麗兒相信對方不敢輕舉妄動,最多是好奇地盯看。

事實也是這樣,那六人見桑席氣度不凡,別說穿著樣式奇特的鎧甲,就是背後的巨錘也有不小的威懾力,他們只是好奇的觀看著。

百麗兒取出貼身的手帕,沾濕,開始清理基恩傷處的泥汙。

基恩全身上下都是傷口,胸口又有一個洞,真是不**樣,百麗兒止不住就哭了,她一邊落淚一邊清理,很快一壺水就用完了。

她叫進桑席,又讓桑席打水,讓他快去快回。

桑席一離開,下游處六人中那個穿著魔法長袍的人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在帳外道:“是百麗兒小姐嗎?”

聲音十分熟悉,百麗兒一聽這聲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蛾眉當即就蹙了起來。

帳外不是別人,正是以前她想攀附地宰相小兒子皮爾斯•威利。

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百麗兒眼珠子一轉,立即用錦布把曼茜地頭包住,假意裝成欣喜若狂的聲音:“啊,皮爾斯公子,是你嗎?是你嗎?”她一頭沖了出去。

那人飛快揭下頭罩,滿臉喜色:“百麗兒小姐,果然是你!”

棕色卷發,眼睛細長,不是皮爾斯又會是誰。

皮爾斯激動萬分,作勢欲抱,百麗兒巧妙躲過,拍掌歡跳:“見到你真地是太高興了。”

皮爾斯道:“我也十分的高

這時桑席已經跑了回來,百麗兒立即迎上去,小聲道:“別多話。”

老大不醒,桑席將一腔希望放在百麗兒身上,當即嗯了一聲。

“這位閣下是……”

皮爾斯態度恭敬,和以往大不相同。

百麗兒嬌笑道:“是基恩地小弟。”

皮爾斯眼角挑了挑:“基恩?他在這裡?”

百麗兒望瞭望那邊站起的五人,指著帳內:“就在裡面。”

百麗兒引皮爾斯進去,皮爾斯一見基恩滿身駭人地傷口,驚道:“他傷得好重,怕是快死了吧。”

這話立即就引起桑席的不滿,百麗兒忙使了個眼色,低低“嗯”了一聲,眼簾立即低垂,怕皮爾斯看到她眼中的淚花。

皮爾斯心胸狹隘。早年基恩得罪他的事一直懷恨在心,此時卻不表現出來,而是歎道:“真是可惜。”

百麗兒心中大奇,皮爾斯怎麼象變了一個人?試探道:“你不恨他嗎?他以前可得罪過你。”

皮爾斯和基恩的過節最初就是由百麗兒引起的,在這裡遇到百麗兒和基恩本就感到奇怪,聽百麗兒語氣,倒是不再恨基恩了。

威爾斯的事皮爾斯比任何人都清楚,龍在天對南探成員地處罰決定皮爾斯也一清二楚。立即就猜測兩人是因為龍在天的絕罰而被迫走在一起的,但是很明顯。基恩的這個小弟實力很強,正拿著一對牛眼瞪著,有種令他窒息的壓力,剛才不過說了一句“快死了”就象要吃人一樣。再說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樂觀,他又不是傻子,哪敢說“恨”,搖搖頭道:“不恨了,過去的事不提了。”

皮爾斯的心性百麗兒是很瞭解地,並不輕信,她接過桑席手中的手壺,一邊輕輕為基恩清理傷口。一邊柔聲道:“皮爾斯公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基恩和帕安一戰衣服盡毀,全身是**地。百麗兒卻就這麼淡定地在基恩**的身體上清理傷口,皮爾斯大是詫異。嘴中道:“在家裡閑著無事出來逛逛。”

說完他突然是想到什麼,臉色一變。之前雙龍嶺一時下雪下冰雹,接著是山搖地動的亂響,後來又是突然莫明其妙的瘋長出大樹,嚇得快穿出雙龍嶺地他跑到了這裡,難道之前那些響動和基恩有關?

“百麗兒小姐,不久前雙龍嶺……”

百麗兒立即就知道皮爾斯要說什麼,立即介面道:“嗯,我們回來後被追殺了,基恩雖然打跑了九級魔法師,但是……你看到了,他也受傷了。”

皮爾斯驚駭道:“他打跑了九級魔法師?”

在皮爾斯看來,這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

百麗兒緩緩起身,染紅的手帕交給桑席:“再去弄點水來。”

桑席白了皮爾斯一眼,悶聲不響地跑了出去。

百麗兒面朝皮爾斯,臉上露出哀愁之態:“皮爾斯公子,你有什麼辦法救他嗎?”

眼見桑席不在,皮爾斯望望百麗兒又望望基恩,譏笑道:“要我救他?他可是得罪過我,我現在沒有落井下石就是好的。哼,你對他這麼好,怎麼,喜歡上他了?”言語中充滿了嫉妒,他還一直沒留意到臉上有血的曼茜也是一個漂亮得驚人的美女。

果然本性還是如此啊!

百麗兒心中大是失望,但是她現在實在束手無策,卻又不想就此看著基恩等死,皮爾斯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身為宰相的兒子,懷中總有一些救命的東西。

“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呢?”百麗兒心都疼了起來,“最後樂園”一年地時光,朝夕相處,她地心不知不覺早就系在了基恩身上。

“基恩他在南探時救了我很多次,我欠他很多。”

皮爾斯厭惡道:“但是我沒有欠他的,這是他咎由自取。”

這時桑席又是回來,百麗兒沒有吭聲,飛快將水用完,又讓桑席去清洗手帕,桑席立即又離開。

百麗兒壓住心中地厭惡,想不透自己以前怎麼會和這種人同流合汙,她淡淡道:“你不瞭解他……”

皮爾斯立即道:“我瞭解他,我調查過了,他出生在北方坦桑城,是個乞丐,你可是一個貴族……”

“但他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何況是救命大恩!”

百麗兒盯著皮爾斯:“叢林中發生過什麼事你絕難想像。但是你想想,他連九級魔法師都能趕走,如今地實力絕不是以前可比的,今天你在這裡救了他,他等於是欠你一個人情,這種機會不是人人都有地。”

皮爾斯陰毒、小氣、自私、無知,但他絕不是一個蠢成不會為自己打算的白癡,百麗兒這番話讓他心中就是一動:“他真的是有恩必報?你也是這樣的打算吧?”

小人之心啊!

百麗兒真想把這個小人踢出帳去。

外面又傳來桑席奔跑如馬的腳步聲。

百麗兒閉上了嘴,接過洗得幹乾淨淨的手帕,和桑席純淨地眼睛一對。芳心平靜下來,論起無私的真誠,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如桑席,自己也不如。

她輕柔無比地擦著翻卷的傷口,淚水咽進肚中,不用她再提醒,桑席接過手帕就跑了。

“是,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百麗兒嫣然一笑。笑容如花:“關鍵是能不能救活他。”

皮爾斯呼氣頓時急促:“能救活呢?我要是能救活他,他是會欠我一個人情。那你呢?你呢?”

百麗兒是又喜又怒,皮爾斯果然手上有貨,但真是不要臉之極了。

心中惱怒,臉上卻笑得更是燦爛:“皮爾斯公子。你是知道的,我一直以來就很傾慕你,只要你不怕我如今的身份……一個逃亡者的身份,能和你在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皮爾斯心情大爽,大笑道:“彼此彼此”

百麗兒心中一怔:“……什麼彼此彼此?你……和我一樣,逃亡?”

“嘿,救了他再說吧。”

皮爾斯這時倒是大方起來了。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卷再生術魔法卷軸。再生術魔法卷軸是市面上珍貴之極地卷軸,皮爾斯真是珍之又珍。象撫摸少女一樣愛撫著,他心疼道:“你看。這可是難得的寶貝,一卷都是幾萬金幣。他醒後你可要一定告訴他,是我用再生術魔法卷軸救他地。”

百麗兒失望之極,瞪著皮爾斯久久不語,再生術魔法卷軸的珍貴她不是不知,只是跟著基恩久了,基恩用魔法卷軸如喝水,製造起來又輕松異常,魔法卷軸的珍貴早在她心裡大打折扣,何況再生術魔法卷軸現在對基恩一無所用,搞了半天,皮爾斯只拿出這麼一卷東西,她如何不失望透頂。

“你這麼盯著我是什麼意思?”皮爾斯不滿意百麗兒的反應,就好象自己拿出地是個無用的垃圾。

百麗兒毫不掩飾地說:“還有別的東西嗎?再生術魔法對他的傷沒用,他空間戒指裡的再生術魔法卷軸多著呢。”

皮爾斯一愣:“沒用?他的再生術魔法卷軸很多?”

百麗兒直接打擊他道:“基恩是水系魔法師,再生術魔法卷軸製造了很多,足足幾百卷,你還拿著一卷再生術魔法卷軸當寶貝,真是笑死人了。”

皮爾斯張張嘴,愣是找不到話反擊,自己把再生術魔法卷軸當寶,人家當草,這個打擊對于一個宰相的兒子來說,面子損得太大了。

看到百麗兒一臉的譏笑,宰相兒子地脾氣就上來了:“少看不起人。再生術魔法卷軸算什麼,媽地,這個呢?你們有這個嗎?”

皮爾斯拿出的是一個瓶子,百麗兒一見下驚呆了,這時桑席又是沖了回來,一眼看到,立即就把百麗兒地囑咐丟到腦後,大叫道:“哇,好可愛的小傢伙。”大手一把就抓了過來,放在眼前細細觀看。

皮爾斯臉色大變,桑席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手一震,瓶子就到了桑席手裡,他厲聲喝道:“還給我。”

“去去,看看而已。”桑席不理會他,看了會,臉色就沉了下來,“喂,你把她關在小瓶子裡做什麼,她多傷心啊。”

說著就去擰瓶蓋。

“不要!”

“不要!”

皮爾斯和百麗兒幾乎同時出聲,百麗兒心想皮爾斯既然拿出那小東西,那小東西一定關系到基恩生死,桑席這麼一來豈不是將小東西放跑了?

皮爾斯氣急敗壞大叫道:“這是我地……”

但為時已晚,兩人沒有桑席動作快,瓶蓋擰開了,桑席還一個勁地道:“小乖乖,別哭別哭,你自由了。”

瓶中飛出了一個綠色的小東西,一對薄膜般地翅膀揮扇,身體赫然是一個縮小版的人體,挺翹的胸脯,動人的曲線,十足一個女性,她個子不足八公分,通體淡綠色,面容豔美,飛出後她也不立即就逃,而是綠光一閃,就鑽進桑席的頭發裡去了。

皮爾斯呆滯半晌,突地大叫道:“把他還給我,否則的話……”

桑席雙眼一翻:“否則怎麼樣?”

他這一瞪,直瞪得皮爾斯臉色發白,惶聲道:“你那麼凶做什麼。”說著恨恨離開。

皮爾斯剛走一會,百麗兒想起什麼:“不好。”

這時皮爾斯在外面叫開了:“百麗兒小姐,我勸你立即讓那頭豬把東西還我,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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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13 10:14:33
第一百七十四章小精靈的淚

皮爾斯身後站著五名騎士,是皮爾斯的隨從。

桑席大步一出來,二話不說,驚天錘取在了手中,在頭頂上舞了一圈,單手捏著柄尾平指向皮爾斯,雙目圓瞪,吼叫道:“你小子想怎麼樣?想打架,來來。”

他的身材極高,二米有餘,又是壯到極點,一百多斤重的錘子被他這麼捏著柄尾就輕輕松松平舉,簡直就是一座巍峨的山,他那大嗓門的吼叫又象打雷一樣,無形中就產生出迫人的壓力。

皮爾斯臉色發白,不由退後幾步,躲到五名騎士身後,本來現在的他不該到處惹是生非,只是桑席搶去的東西實在太珍貴,心中雖然感到了害怕尤自硬著頭皮大聲道:“你搶了東西還發狠,你還講不講理了?欺負人啊你。”

這種事情皮爾斯平時沒少幹,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就覺得冤了。

這時那個小東西從桑席頭發中探出小腦袋,狠狠盯了皮爾斯一眼,又鑽了回去。

桑席麻煩小壺盛水太少,頭盔被他取下取下盛水用了。(前一章的小BUG)

皮爾斯不是一個講理的人,桑席卻是一個不懂講道理的人,只要他覺得對的就會去做,哪會跟人講道理,桑席張嘴就道:“誰搶你東西了,老子只是把她放了,我又沒落著,怎麼著,想打架,老子才不怕你。哼,看你賊眉鼠眼,把那麼可愛的小東西關起來就知不是好人,再說了,你拿在手裡就是你的,那我拿在手裡就是我的啦?老子明白了,原來你想搶我東西。來來來,不就是打架嘛,誰怕誰啊!想欺負我,哼。看誰欺負誰。”

弱智的桑席能說出這番無賴的話,直聽得帳蓬內的百麗兒捂嘴偷笑,以前皮爾斯仗勢欺人,現在桑席仗武力欺人。真是輪回報應,她一時又想到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又是一陣黯然神傷,發生過的事就是發生了,是抹不去的。基恩就是這樣才一直對自己心懷芥蒂。

皮爾斯臉色數變,見自己屬下個個猶豫不決,心知弄不好會吃虧,以前他有老子照著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家裡起了爵位繼承地爭奪,一無是處的他實在不是哥哥們的對手。但他也有點小聰明,索性從密室中偷了父親最珍貴的東西出來。准備投靠東方大領主紮貝奇,這一路上什麼都要靠自己。一時就害怕起來了,但是他實在不能丟失掉那東西。那可是作為投靠紮貝奇地見面禮,沒了禮物,紮貝奇還不是一腳就把自己踹飛。

他深知父親地脾性。偷走父親最寶貴地東西等於是沒了回頭路。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別地選擇。

白皙地臉升起一團潮紅。皮爾斯大叫道:“百麗兒小姐。你出來說句公道話。”

百麗兒款款出來。皮爾斯一喜:“百麗兒小姐。你說說看。基恩這個小弟是不是搶走了我地東西?你是親眼看見我是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來地。是我地對不對?”

清眸流盼。依次從幾人臉上掃過。視線最後定在皮爾斯臉上。嫣然巧笑。這紈絝子弟還真對我報希望呢。

柔荑卷著一縷秀發:“你說地是什麼東西啊?”

皮爾斯不敢相信。百麗兒地聲音明明含嬌細語般嫵媚動聽。此刻聽在耳裡直讓他發涼:“你、你……”

百麗兒抿嘴笑道:“你什麼你啊,你可是宰相公子呢,什麼東西沒見過,怎麼能打他東西的主意呢!別欺負塊頭大的人笨啊,桑席我說的對不對啊?”

桑席摳著腦門傻笑道:“也不是我地啦,姐姐你今天可真美。”

百麗兒心中又嗔又喜,嗔他傻呼呼否認不是自己的東西,喜他一年多來今天才說自己漂亮。

皮爾斯跳起來,指著桑席對百麗兒道:“你聽聽,他自己都說不是他地。”

桑席大眼一翻:“我什麼時候說了?誰聽我說了?”他立即是翻臉不認帳。

皮爾斯氣急敗壞:“都聽見了,所有人都聽見了。你們說,你們聽見沒有?”

皮爾斯用力推他旁邊的騎士,那騎士支支吾吾卻是一個屁都沒放出來。


這些騎士都有六級地實力,能清晰感覺到桑席的強大,現在一個個心裡都將皮爾斯罵得要死,再說皮爾斯逃出家門,他們之所以跟隨皮爾斯出來,選擇雙龍嶺地道走本就沒有安好心,看中的就是皮爾斯空間戒指裡地財富,要不是雙龍嶺突然發生大戰,皮爾斯早就被他們宰了,逃到這裡後心思都想著誰在雙龍嶺大戰,直到雙龍嶺平靜後,他們才開始尋思著是不是就在這裡動手,沒想又被百麗兒等人毀了時機。

皮爾斯等於是被百麗兒等人給救了,此時哪還會幫皮爾斯說話,只是他們現在還是皮爾斯的屬下,突然反叛也拿不到實質的好處,也就隱忍,等面前的事和平解決了,再尋地方逼皮爾斯拿出空間戒指裡的財富,然後殺了他。

百麗兒咯咯輕笑:“看見沒有,不止我沒有聽見,他們可都沒聽見呢。”

皮爾斯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熱血一上湧,吼道:“百麗兒你這個小賤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要你好看。你們給我上。”

憤怒之下他不忘躲遠,免得被打鬥波及。

然而當他失去理智要用武力奪回寶物,五名屬下卻齊齊道:“我們不能隨便欺負人。”

皮爾斯驚呆了,不敢相信他們會說出這種話:“你、你們說、說什麼?”

一名騎士搖頭晃腦道:“少爺,我有幸跟隨宰相大人見過陛下一面,陛下曾對宰相大人說過一句話……”

皮爾斯已然是渾渾噩噩,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喊著:“他們都不聽話了,他們都不聽話了……”嘴中無意識地問道:“什麼話?”

“陛下有一句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意思是說有修養的人不要強奪別人的東西,少爺,我們還是走吧。”

“你、你……”

“喂,你們不打架了嗎?”桑席反覺得無趣了:“真沒意思,說打又不打。不打又要打,你們是豬啊。”

五名騎士目光閃躲,互視一眼,陪笑道:“不打。不打,是我們少爺不對,我們這就帶他走。”

五人施了騎士禮節,轉頭走到皮爾斯身前。架起皮爾斯就走。

皮爾斯狂怒大叫:“放開我,你們反了啊,我要你們去搶回我的東西,你們架我做什麼?”

一人湊在皮爾斯耳邊,低聲獰笑道:“再叫老子立即宰了你。”

瞬息之間皮爾斯只覺得沉入萬古深淵。身子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眼中流露出極大的恐慌,他再怎麼愚蠢也知道這五人不安好心了,但他猶抱一線希望:“你、你們要要做什什麼?”

“你真是蠢啊。我們跟著你有什麼好處?自然是為了你空間戒指裡的財富,難道還為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打打殺殺?”

皮爾斯終於絕望了。周圍刮起了風,百麗兒在風中有如弱柳扶風。美麗不可端物,但是越來越遠了。越來越看不清了,他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叫:“百麗兒小姐。救我……”

可百麗兒卻微笑著朝他揮揮手,仿佛是知道會發生什麼,在向他告別。

百麗兒聽到皮爾斯的呼救聲,想到五人反常的舉動,心知要發生什麼了,她雖然厭惡皮爾斯,卻也不忍看著他死去,只是……基恩現在重傷,桑席雖然強大,但是對方有五個人,她不能冒險,只能是目送這個即將消失的人。

堂堂一個宰相地兒子,就這麼死在了野外。

皮爾斯等人一消失,桑席頭發中的小東西立即飛了出來,圍著桑席的頭轉個不停。

桑席呵呵傻笑,身體跟著她轉,轉了十幾圈頭腦發昏,一屁股坐在地上,惹得小東西捧腹嘻嘻直笑。

“你叫什麼啊?”桑席咧開大嘴問。

小東西立即捂著嘴飛似地逃開,小手揮個不停:“臭,臭,好臭。”

遠古的森林曾經活躍著一群生有雙翅地精靈,她們和精靈一族並不是相同的種族,傳說她們小小的身體凝聚地是森林旺盛的生命力,她們全部是雌性,吸食朝露為生,她們棲息在樹內,每天夜裡才會出來嬉鬧玩耍,黑夜下地森林被她們身上的綠光點亮,寂靜的夜色被她們的笑聲感染,她們將黑夜下的森林襯托地夢幻般美麗奪目。

晨星,是這小東西的名字。

桑席用天真和無畏的精神將她解救出來,搏得了她的芳心,長達十年地囚禁一朝脫困,這份感激被她充分表現著,圍著桑席上下飛舞。

萬年古神大戰後大陸上的秘密多如牛毛,百麗兒聽後驚奇之色漸漸淡去,皮爾斯將晨星當寶,難道有救人活命地能力?

“晨星,晨星……”

百麗兒叫小東西名字,小東西卻是置之不理,百麗兒只有提醒桑席:“桑席,你老大快死了呢。”

桑席這才從歡喜中清醒過來,沖進帳蓬跪在基恩身邊又開始他那特有的嚎啕大哭。

晨星慌亂不安,小小脆聲安慰,可桑席一旦悲痛起來就是一百頭牛都拉不住,淚水就象那個河呀,嘩啦啦地落到胸上,又順著鎧甲落到厚厚地棉墊上,轉眼濕了一大塊。

小精靈天性歡快純淨,受不了這種負面情緒的氣氛,極容易感染,跟著就垂垂落淚,陪同一起哭泣。

小精靈地淚清清淡淡,有草木的味道,又有一種……對了,曼茜施展魔法時那種生生不息地生氣。

淚水滴落在了基恩身上,瞬間滲透進基恩的身體,一滴又一滴,很快,傷口飛速生長……癒合……結疤……

百麗兒喜出望外,手掌伸在小精靈下方,接了幾滴。倒在曼茜臉上,不一會,曼茜臉上漫出兩抹紅霞,呼吸由弱轉強。心跳平穩有力。

得救了!

百麗兒喜極而泣,這時她注意到小精靈身上光芒微弱,身體搖搖晃晃,心中一驚。忙道:“桑席夠了,你老大活了。”

哭聲嘎然而止,隨即就聽到桑席哈哈大笑:“老大被我哭活了!”

小精靈跟著破涕為笑,搖晃著飛進桑席的發中,桑席雜亂的頭發成了她臨時的居住地。

百麗兒感慨萬端。好人有好報,善良讓桑席獲得了小精靈的心,這比強迫關押要有用的多。視線無意間掃到地上用來關押小精靈地瓶子,瓶子橫倒在地。裡面積有一些淡綠的水液,百麗兒撿起瓶蓋一看。上面有一個小洞,頓時恍然大悟。

他們把晨星關在瓶中。失去的自由的晨星鬱鬱寡歡,時常流淚。他們用此方法取晨星地眼淚,蓋上小洞一是通氣所用。二是倒取晨星眼淚所用,想來這十年,晨星一直就在瓶中沒有出來過,芳心憐憫。

她把瓶子撿起,用魔法變成一個新的金屬蓋蓋上,收進自己的空間戒指。她要回東方,基恩要去北方,兩人終有分開的時候,這些精靈淚水正好在關鍵時刻用來保命。

基恩外傷複原極快,就是胸口最重地創傷也恢複如初,看不出任何受傷過的痕跡,體內黑暗力量和神聖力量被另一股外來的生命力量鎮壓,全部進了意識空間,黑暗力量被魔核吸收,神聖力量仍是圍繞在魔核周圍。

而那股外來的生命力直接和生命海洋混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瀕臨死亡的身體奇跡般地痊癒了。

基恩醒時很是誇張,他是猛地彈跳了起來,把百麗兒和桑席嚇了一大跳,看到一臉戒備又茫然地灰色雙眼,百麗兒遮住嘴使勁地笑,卻沒發現基恩還是裸著身體。

桑席是望望百麗兒,又望望基恩,“呵、呵”傻笑。

基恩完全清醒過來:“我們逃出來了?”

看著基恩強壯的身體,百麗兒這才忽然想起基恩是光著身子的,之前基恩全身上下傷口可怖還沒什麼,現在……她偷偷飛快一瞥基恩下身,紅暈滿臉,偏過頭去。

桑席這時反應倒是很快,直接手指基恩下身叫道:“老大羞羞,不穿衣服。”

基恩尷尬無比,穿好衣服後將曼茜抱在懷裡,不無擔心道:“她怎麼樣了?”

“我想她會沒事吧。”

百麗兒將基恩昏後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中途桑席不斷插嘴,基恩冷笑道:“這是皮爾斯地報應。”他望瞭望桑席,亂發中隱隱散發出綠光,不細看還以為那裡的頭發是淺綠色地。

“她怎麼樣了?”

基恩嘴中的“她”指地是小精靈晨星。

百麗兒道:“可能她的眼淚是她生命地一部分,我想,她現在很虛弱吧。”

基恩點點頭:“要弄清她用什麼方法恢複活力,我們不能就這麼看著。”

百麗兒“嗯”了一聲。

曼茜終於是醒了過來,三人都是松了口氣,曼茜見到基恩完好無恙,也不起身,倦在基恩懷裡低聲道:“你沒事就好。”

“桑席出來,我有事問你。”百麗兒知趣的拉著桑席出去。

差一點生離死別,兩人少不了濃情蜜意一下,撫摸著曼茜嫣紅地臉,基恩責怪道:“森林女神的歎息到底是什麼魔法,對你的身體竟然有這麼大的損傷,你真是太亂了。”他攥緊拳頭:“考爾德我饒不了他。”

曼茜雙臂環著基恩脖頸,羞態可人。

她低聲道:“森林女神的歎息其實就是……逃跑用的精靈魔法,它用的不是魔力,是生命力,那個魔法師太強了,所以我就……”

輕描淡寫的語氣中含著濃濃的深情,基恩抱緊她,苦笑道:“還真是亂來,下次不准再用了。”

“沒關系的,我們精靈的壽命要比你們人類長的多,損失一些不是正好嗎?不想等你老死後還一個人活著……”

“別說了。曼茜,別說了。”

帳外,溪澗邊。

“桑席!”

“哦!老大和老大老婆是不是在裡面做我和東菲兒做的事啊?”桑席的思維明顯沒有和百麗兒處在同一個方向。

百麗兒白了他一眼:“跟你說正事呢,你把晨星叫出來。”

“做什麼啊?”

“幫她恢複身體。剛才她可是哭了許久,很傷身啊。”

“……不會吧,我也哭了好久,而且我總是在哭。身體沒傷口啊。”

百麗兒耐心解釋:“你這麼強壯天天哭都沒事,她可不行了,看看你,是她多少倍呢,她哭一次可不得了。會哭死地。”

桑席瞪大眼珠子:“啊?!”

百麗兒心中好笑:“她現在喜歡和你在一起,你一哭她就要哭,你天天哭她豈不是也要天天哭?你是沒事的,她可是會哭死的。”

桑席亂發一動。晨星露出她的小腦袋瓜子,盯著百麗兒。

百麗兒微笑道:“晨星。我想幫助你,但是不知道怎麼幫助你。所以需要你指點一下,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恢複身體。”

桑席忙道:“是啊是啊。我可不想看你死,今後我再也不哭了。”

只見晨星小嘴巴動啊動地。出於矜持,百麗兒和桑席相隔有些距離,而且桑席又高,身為魔法師的她聽不清楚,於是湊近了過去,才聽清是:“快讓這個大塊頭先去洗個頭,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讓他去洗他不聽呢。”

百麗兒啞然失笑,在叢林她就知道桑席就象一個孩子不愛洗澡,基恩常常是命令他去,他才委屈地去洗,她可沒那個本事命令他。

百麗兒面色一正:“桑席,現在有件大事要你去辦,關系到你老大的生死。”百麗兒心想:基恩你別怪我咒你死啊,你在裡面軟玉香懷,他又聽你一個人的話,我只能是哄騙他了。

桑席立即就道:“誰敢動我老大,我拆了他地骨頭。”

百麗兒面無表情地道:“如果是你呢?”

桑席張大嘴半晌回不過神:“我、我怎麼害老大了?”“你還不知道啊,平時老大是不是離你很遠?”

“嗯,他好象不喜歡我靠近,為什麼啊?”

“這就對了,因為你臭啊。”

“……不臭啊,哪臭啊?”桑席拼命嗅著。

“自己的臭自己當然感覺不出來,但是桑席,一個人身上的臭對另外一個人是具有極大殺傷力的……”

百麗兒說到這裡時,晨星捂著鼻子小腦袋拼命點著。

百麗兒壓著笑一本正經:“你想永遠跟著老大,不乾淨點可不行,沒看見他一醒後就大皺眉頭?”

“是啊……”

“就是因為聞到了你的臭。”

“啊?!”

“他重傷初愈,你這麼一殺傷他,他還不立即就倒下?所以我把你拉出來,免得你誤殺了自己地老大啊。”

“我、我的個媽啊,我的臭有這麼大的威力?”

百麗兒忙偏過頭,終是忍不住悶聲笑,這壓在心裡地笑實在難受,好不容易她回轉過來,面容很嚴肅,不過卻是滿臉紅霞了:“不怕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打不過的對手,你就躲一個月,一個月不洗澡,保證對方再見到你立即就會逃之夭夭。好了,不要這樣瞪我,快去洗個頭,老大要是出來還聞到你身上臭味,那可不得了,你不希望老大有事吧?”

結果,桑席沒有洗頭,而是刷刷刷,乾淨俐落地脫了鎧甲脫光了衣服,撲通一聲,跳進了溪澗,羞地百麗兒心中惱罵:“學什麼不好,學你老大光屁股。”

晨星坐在百麗兒肩頭,腿擺來擺去:“你可真是會忽悠。”

百麗兒笑了笑:“我這不是為你好嘛。”

“你們四個人是朋友嗎?”

“嗯!”是朋友嗎?百麗兒心中沮喪,基恩怕是還沒把她當朋友吧。

“晨星,謝謝你救了我的兩個朋友。”

“我是無意地,你們人類沒幾個好人,把我關了十幾年。”

“還是謝謝你,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地,基恩和曼茜的命是你救地。我們該怎麼報答你呢?唉,先說說怎麼幫你恢複身體吧。”

晨星望瞭望四周,指著一棵大樹說:“恢複很容易,讓我在樹裡睡上一會。你們可別趁我睡時走了,我還要你們幫忙呢。”

百麗兒歎道:“唉!實話實說,對於人類來說,你實在是難以想像的寶貝,我們雖然沒有將你占為己有的意思,但也不會把你丟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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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13 10:14:52
第一百七十五章等待已久的機會

這一夜四人就在這溪澗邊休息了一晚。

夜色下小精靈晨星卻是獨自在大樹的枝葉間盤旋,光亮的身影孤零零,說不出的孤獨。

天色還沒亮的時候基恩就起來了,白天的大戰心還有餘悸,在最危險的時刻,他也沒有向銀月呼救,反而是用魔力盡量阻隔了因為生命本能而發出的信號。

他再顧不得是否惹起路人的注意,穿上了黃金龍甲,就在帳蓬處望著遠處盤旋的孤影,仿佛看到自己孤獨的行走在北方的雪地中。

曼茜鎧甲的頭盔失去了,他們不敢回頭去找,只好用塊錦綸蓋住。

就在他們把帳蓬收起,叫喚過來小精靈晨星准備繼續上路,忽聽到小丘另一面“西西梭梭”的聲音。

聲音十分細微,但瞞不過基恩和曼茜的雙耳。

基恩想也沒想,用了四卷漂浮術,帶著三人用雷光變沖到了高空上。

從上方往下看,只見十幾只黑焰骷髏呈扇形搜索過山丘,大變樣的雙龍嶺冒著騰騰黑氣。

考爾德是還沒有放棄啊。

基恩不敢再停留。往北飛走。

晨星坐在桑席頭中。一邊看著身下朵朵白雲。一邊問道:“那個叫基恩地。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呢?”對這個救了自己一命地小傢伙。基恩心懷感激。同時又憐憫她地遭遇。溫語回道:“去北方。”

“去北方啊?”晨星極是失望。又問:“你什麼時候再回來?”

基恩不語。百麗兒替他回道:“他不准備再回帝都了。”

晨星聞言黯然神傷。縮回進桑席發中。

四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只聽到風在耳邊呼呼地吹。

過了不久。百麗兒忽道:“基恩,放我下去吧,從這裡我就要轉向曙光行省了,我們……該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聲音帶著顫音,說不出的憂傷,她知道,這一分別就是永別,日後再沒有相見的一天。

下方並沒有什麼城鎮。大道在這裡交叉,從北往西前往帝都的人流極大。而往東的人卻幾乎沒有,帝國民眾對於這次領主地叛亂,很多人顯然並不看好,龍在天建立的黑龍騎士團和民間的騎士團不同。它龐大,人人實力高強,與其說是騎士團不如說是一支無敵的黑色軍隊,在以往二十年,黑龍騎士團豎立了不可爭鋒的威望----黑龍一出,誰與爭鋒?

“就是這裡嗎?”基恩語氣聲調和以往一樣。他帶著三人飛了下去,落在交叉路口。引起眾人側目。

無視旁人目光,基恩又問了一次:“你從這裡往東?”他拿下了面具。和百麗兒相視,一個不爭的事實告訴他。他並不想讓百麗兒離開,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而是出於對百麗兒的同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百麗兒地身世有些許相似的地方。

“嗯!”

百麗兒只是這麼“嗯”了一聲,既不轉身離開,也不說話,就那麼深深凝視,目光灼燒得基恩不敢直視。

“多加小心!”

“你也是!”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氣氛不免有些尷尬了。

“你……不上路嗎?”基恩硬著頭皮問。

“要走了。”話是這樣說,腳卻沒有挪動分毫地意思。

基恩等了一會兒,人流不斷向他們行注目禮,這樣下去可就僵在這裡了,基恩咳了一聲:“我要走了。”

“啊?!”

“你還有話說?”

“你、你……我們再不會相見了……”百麗兒的聲音越發的顫抖了,她下意識看了眼曼茜,曼茜卻看在別處,好象十分好奇人類的遷移行為。

“是啊,不會再見了!”基恩感歎一聲,一年多朝夕相處,百麗兒地變化他是看在眼裡的,多少有些傷感。

明知道不會再見,一別就是永別,但是從基恩口中親自肯定,百麗兒就忍不住要落下淚,即便是要永別了,他也沒說什麼關懷的話,她偏過頭去,不讓基恩看到眼中的淚花。

“那……再見了!”

“再見,百麗兒!好好活著,為自己活著。”

基恩不再猶豫,帶著曼茜和桑席緩緩升空。

桑席大叫道:“美女,再見!”

等到基恩升到三十多米高,百麗兒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突然朝基恩的方向跑了兩步,大叫道:“基恩……”

“還有什麼事?”基恩在高空問。

“……一路好走。”

一直看著基恩等人越來越小,心越來越空洞,直到消失在天際,百麗兒就在道路中間大哭,淚水止不住的流,望著遠方地白雲,希望白雲中突然穿出他的身影……許久,許久……

基恩不會回頭,她知道地,可是直到最後,她也沒說出自己心底的秘密,她不會和精靈曼茜爭什麼,只想在永別地時候讓基恩明白她的心,但是到了最後,自慚形穢地她喪失了勇氣,也許直到死,她還會後悔一時的懦弱,後悔以前地無知。

“走好,基恩,我愛你!”

飛出很遠,曼茜都沒有說話,而基恩也沒有出聲,心裡象少了些什麼,這感覺不好受。

“為什麼呢?她明明喜歡你的,為什麼要離開呢?”小精靈晨星冒了出來,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基恩和曼茜很知趣地回避這個問題,保持了沉默。

桑席大笑道:“她傻唄!”

“這樣啊?不過我看她很聰明啊,比你聰明太多了。”

桑席不滿道:“胡說,誰比我聰明?我是最聰明的人。”

晨星豎起小小的手指搖著:“聰不聰明是別人的評價,只有傻子才說自己聰明。”

桑席道:“切!自己聰不聰明不說別人怎麼知道?別人不知道怎麼會說你聰明?”

“這是枉做聰明,是傻。”

“哼,你不懂!”

“你懂?”

“當然了!我是最聰明的人啊。”

他們兩個就這麼爭論起來。

巨大的閃電無休止地洗禮著整個荒淵之地,每一次雷電狂瀾的降臨,都仿佛是荒淵之地地未日,它來得既無先兆,又沒有規律性,就像是神在時不時發泄怒火,創造出無數個深淵,而很多荒淵之地的生物和亡靈都會在雷電中消失。

每當這個時候。荒淵之地地下深處那些生物和亡靈就在雷電中顫栗,而地面。則是死氣沉沉,看不到一個活動著的東西,即便荒淵之地的君主們,同樣閉洞不出。但這一次不同。就在雷電交加的大地上,一團銀色的光芒貼地急速飛行,她靈巧地在雷電及身時閃避,速度和反應快得不是視線能跟上的。

雷電貼著她不斷擊出一個又一個深洞,每一次散開的力量波紋掃過銀光,銀光都會起一陣顫動。

這團銀光正是銀月。

在荒淵之地地時間不算短了。沒日沒夜的修煉,同時又和黑暗騎士丹倫布克曼一起偷偷摸摸遊走在荒淵之地。捕殺了大量在人類中算是進入聖域地亡靈生物,奪取了它們的靈魂之火煉化。她的實力與日俱增,體內黑色魔核聚集了浩瀚的力量。為了維持兩種力量地平衡,她導出一部分進入銀華蓮。和本體力量溶合,銀華蓮細密鱗片結構邊緣出現了黑色的細線,隱隱有突破魔域的可能。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增加力量那麼簡單了,要突破魔域進入魔王的實力層次,需要掌握的是力量本質,更深度的理解力量規則,形成自己獨特地力量控制,魔王層次之後就是將自己獨特的力量控制方法逐步轉化為屬於自己地力量本源,不再依靠外力。

這就是銀月所追求的力量極限,選擇地是一條成神的道路。

銀月想成為一個神,不再受位面約束地神。

為了盡快突破魔域,她選擇了和魔王實戰,她現在不缺少力量,缺少的是掌握一種力量規則,只有通過更高層次地對手實戰,才能從中體會力量的本質。

她觀察過幾次黑天使和黑龍王的較量。

黑天使維隆有黑暗原力,又擁有天使的雙翼,通過黑暗原力維隆掌握了速度規則,配合天使原有的強力攻擊,黑天使幾乎可以橫著走,不過銀月認為,黑天使還沒有真正消化黑暗原力,那個黑暗原力是哪個神死去留下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完全掌握後,黑天使根本不會再懼怕黑龍王,黑天使之所以時常找黑龍王的麻煩,就是想讓黑暗原力歸位,從而現出黑暗力量本源的真正面目。

而黑龍王奧菲莉亞通過黑魔能量掌握了什麼銀月卻沒有看出來,在黑暗深淵裡面對黑龍王,她只覺得無法抵擋的強大,就好象兔子遇到了老虎,完全沒有任何機會。

銀月不知道,黑龍王奧菲莉亞通過兔子傳授給基恩的雷光變,從中已經領悟到了速度規則,實際上已經掌握了速度規則,黑天使的速度黑龍王已經無所畏懼了。

很可惜的是,她一直小瞧了兔子,而且兔子就算施展雷光變也不及她的速度,所以她從來就沒有親身體驗過雷光變,而基恩抱著她從黑暗深淵逃走的時候,那時的她卻是重傷而且根本無心留意。

其實人類用魔法借用神的力量得到的瞬移魔法,已經是速度規則的低級形態,問題是身為魔獸本體的她,卻是無法利用魔法去親身體驗的。

荒淵之地原有八位魔王,不過海雷已經死在黑天使手下,如今只剩下七位。

銀月選擇的是魔王埃爾韋拉。

黑天使殺了魔王海雷之後,七魔王住到了一塊,而不久之後。黑龍王則和黑天使達成口頭協議,七魔王要是聯手攻擊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另一人理當救援。

兩個君王領地相隔近十萬公里,這個距離對兩人而言並不算長,相反和七魔王們領地之間地距離相比卻是很近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黑天使欺負黑龍王不能出黑暗深淵的缺點。

這種距離,以黑天使和黑龍王的實力。支撐到對方到達沒有任何問題,何況兩人都擅長速度。這是七魔王遠遠不及的。

而兩人一達成協議,均同時將魂識散發了開去,將聯手的消息傳遍荒淵之地。

七魔王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七魔王聚在一起有好有壞,好處是方便了銀月在荒淵之地的行動。殺了大量七魔王的屬下,銀月的存在已經不是暗處地事,不過銀月煉化的銀華蓮有一對翅膀,七魔王雖然能飛,卻稍有不及銀月地速度,他們又不敢分開。也就無法進行大範圍的圍剿,眼睜睜看著銀月一天強大一天。

當然。壞處也不小。七人一體,銀月最終的目的是要和其中一人決戰。他們不分開,銀月始終沒辦法達到目地。

正當銀月煩惱時。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魔王埃爾韋拉卻是突然離開了。回到了自己的領地,打打殺殺重新親自管制手下的軍團。

一開始銀月以為是七魔王來誘殺黑天使的,可是一個月過去了,黑天使不止沒有出現,就是埃爾韋拉也沒回去。

不過銀月還是不放心,她想到君王們可以用魂識傳音極遠,她本打著在實戰中突破魔域,如此才有勝利的機會,和埃爾韋拉戰鬥肯定要持續相當長的時間,萬一埃爾韋拉不顧君王顏面,拉下臉向其餘君王求救,那她只有是死路一條了。

所以銀月一直等到荒淵之地上這恐怖地雷電狂瀾出現,以魔王們速度上的弱點,只有硬抗雷電才能行走在這恐怖地天地間,以數十萬公里的距離,他們要是趕過來,不被活活劈死才怪。

銀月是小心又小心了,當然,她用實戰突破來作為勝利地契機,這個決定本身就是十分冒險了,萬一領悟不了呢?其結果就是埃爾韋拉將她淩虐至死。

出發之前,銀月將同源鏈輪和基恩的聯系遮罩掉了,和埃爾韋拉一戰受傷是不可避免地,她擔心基恩會又一次傻乎乎地跑過來,到時真就死翹翹了,只是銀月沒想到,她把同源鏈輪遮罩的同時,基恩就遇到人生中最大地危險,而留在基恩生命海洋中的靈魂意識傳遞了多次信號----基恩並不能真正遮罩靈魂意識的傳遞,銀月一次沒收到,差點是後悔莫及。

機會雖然難得,基恩的命卻更重要。

要知道同源鏈輪可不是簡單的靈魂相系,為了借用強大的力量,同源鏈輪連接的是雙方的生命,一人死,另一人同樣也會死,這點基恩不知道,銀月可是清楚的很,當然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基恩不能死的更深沉原因,那就是不捨得。

銀月盡量貼近地面,感應著空氣中細微的波動,每一次閃電落下,她都能提前反應,以靈巧的動作躲閃。

在這天怒之下,飛行近五萬公里,這也是一種冒險,稍一大意,只要一道雷電落在身上,調整至顛峰的狀態立即就會被破壞,根本不用去交手,直接回去睡覺好了。

正因為這樣惡劣的環境,銀月相信埃爾韋拉是絕想不到的。

在荒淵之地很少有高山,大多是遼闊的平地,飽經雷電摧殘的地面地勢起伏不會太大,但是很多,埃爾韋拉所在的領地是一個個巨大怪石堆砌起起伏不平的地面,有時候雷電擊在上面抹去存在的痕跡,有時候擊在地下更大的堅硬岩石上又會擠壓出新的碎石凸起。

埃爾韋拉的領地下是一塊大得難以想像的巨大岩石,也就形成特有的丘陵地形。

丘陵深處,一處千米直徑的大洞邊緣豎立著四尊三十多米高地石雕,獸頭人身,頭有雙角,雙眼泛著紅色光芒,四尊石雕面朝四個方向。角上的黑色電光組成一道黑色光幕,粗壯的雷電落在上面,強大的能量散成無數細小的電芒遊走,沒入進雕像體內,轉換成光幕的能量,光幕便更堅固。

這是利用了雷電的力量來抵擋雷電,不用擔心洞口上方的防禦罩會被雷電毀掉。

但是這層能理防禦罩僅僅是起到防禦雷電地作用,只覆蓋洞口上方的空間。四尊雕像本身是沒有被保護到地,一般情況自然沒什麼意外。除非有人打上門。

埃爾韋拉那三米有餘的高壯身體斜靠在洞府中,聞聽著大地的震顫,頭上漆黑雙角角尖黑色電流“滋滋”作響,他的模樣和洞口上地四尊雕像一模一樣……說反了。是四尊雕像模仿著他的樣子雕刻而成。

埃爾韋拉懶洋洋掃過洞中匍匐著的二十位軍團首領,有骷髏、有化**形態的荒淵魔獸,他們是埃爾韋拉龐大軍團的中流砥柱,一個個有著王者的氣息,但是當埃爾韋拉地牛眼輕描淡寫地掃過著,他們一個個趕緊埋下了高傲的頭顱。

他們身前有一具散了架地黑暗騎士的骨骼。靈魂之火在埃爾韋拉巨掌中搖曳。

“哼!不自量力。”

埃爾韋拉聲音響如洪鍾,洞中頓時就是一片沉悶地回聲。洞頂碎石象下雨一樣落下。

“你們還有誰想挑戰君王的位置?”

正因為屬下對君王位置地沖擊,埃爾韋拉不得不冒險獨自重返領地。作為一個君王,他必須獨自面對屬下的挑戰。這是君王必有地尊嚴,但是對付外來的強敵。七位君王則會連氣同枝,共同應對。

好在他的領地離黑天使的領地極遠,中間又有六位君王擋著,他倒沒有過多的擔心,快速解決完權位之爭重返回去,不會有什麼危險。

只是敢於挑戰君王位置的黑暗騎士之王齊克,趁他不在領地時,實力突飛猛進,確有撼動埃爾韋拉君王位置的本事,埃爾韋拉雖然打敗了齊克,卻一時間要不了齊克的命。

於是展開了一場君王對挑戰者獵殺的遊戲,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埃爾韋拉才在雷電狂瀾下將齊克捉住,抓出了齊克的靈魂之火,一個強大的靈魂之火。

為了對屬下產生震懾作用,埃爾韋拉沒有吞下齊克的靈魂之火,雷電狂瀾阻礙了回去的時間,卻也是極為安全的時間。

他把齊克的靈魂之火彈進洞中黑池裡,黑池鼓冒著泡,齊克的靈魂之火一落進去,黑池沸騰起來,那團靈魂之火上下起伏,發出直接響在眾人靈魂深處的慘叫。

二十位軍團首領大氣不敢出一口,直接折磨靈魂的做法讓他們個個心寒。

埃爾韋拉拍拍手:“這就是挑戰君王的下場……”

說到這裡,他臉色突然一變,猛地站了起來,散發出的威壓立即壓得眾人身體“咯咯”的響。

埃爾韋拉雖然沒有刻意留心地面的情況,但是強大的實力仍讓他發現了一股雄厚的力量在飛速接近,行進的速度之快就是他也感到不可思議。

“銀月這小娘們找上門想做什麼?”

埃爾韋拉很快辯識出銀月力量的波動,他們七位君王都曾遠遠感應過銀月的力量,可是銀月太過狡猾,感應靈敏的就跟一隻狐狸一樣,遠遠發現他們的存在立即就逃之夭夭,對於這個新近冒出的異類,顧忌著黑天使的七位君王毫無辦法。

埃爾韋拉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出去攔截,但是很快,他將心底的擔憂給抹去了,銀月變得再強大,頂著雷電過來,根本不足為慮,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去承受這天地之威,再說……屬下們是看不出來的,齊克敢挑戰君王的寶座,實力並不低,臨死時的一擊給他的靈魂本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他需要時間恢復。

埃爾韋拉重新躺了回去,感應著銀月的一舉一動。

軍團首領們不知道君王是什麼意思,沒有一個人敢動下身體。

慢慢地,埃爾韋拉眉頭又是皺了起來,銀月的速度似是越來越快,他心頭冒出不好的感覺:“難道這小娘們沒有受到雷電的攻擊?”

等銀月進了千公里的範圍,埃爾韋拉躺不住了,已經可以完全正確肯定,銀月是沖著他的洞府來的。

“看來她是不知道我回來了啊,敢到這裡……”

埃爾韋拉一瞥眾屬下,一定是來打他們的主意,哼,她會沖進洞來的。

埃爾韋拉沒有出去,他坐下來等,等銀月無知地闖進來。

他感應到銀月越來越近……終於到了洞口上方……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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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13 10:15:13
第一百七十六章各懷鬼胎

    埃爾韋拉沒有等來銀月沖進洞府的身影,而是等來一聲嬌喝:“埃爾韋拉,出來受死。銀月前來挑戰。”

    埃爾韋拉還沒有反應過來,洞外傳來轟轟隆隆的響聲,過了不久,一尊殘破的雕像落在了萬米下的洞底,撞擊的氣流飛沙走石。

    伏在下麵的二十名軍團首領個個臉泛喜色,打吧打吧,打得越激烈越好,他們跪在那裡一動不動,這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埃爾韋拉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喝道:“你們跟我出去。”

    軍團首領們心中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

    有人壯著膽子道:“君王,我們沒有您那樣的實力,這麼出去……”

    埃爾韋拉也是氣糊塗了,雷電狂瀾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們七魔王被黑天使逼在一起,並不意味著心無芥蒂,各魔王實力相當,屬下強弱基本上決定了領地的大小,這次被屬下挑戰君王之位,其餘六魔王無不存在看好戲的心理,事實上聯手對付黑天使並不需要七個魔王,只需要四人就能和黑天使打成平手,只是七個人可分不出兩組,這才擠在一塊。

    埃爾韋拉自然不會讓這些軍團首領出去送死,冷眼從各人面上掃過:“你們都給我躲好了,回來再找你們算帳。”銀月稍等一會,不見埃爾韋拉出來,飛到另一座雕像前。銀槍一揮,攔腰掃斷,半截雕像落進洞中。

    沒有聽到雕像撞擊地面的聲音,不過一會,埃爾韋拉單手舉著雕像從洞中跳了出來,銀月微微一笑,來了。

    她不等埃爾韋拉落地,銀色光芒大盛。漆黑的天地一時亮堂起來,她淩空一槍刺去,槍芒帶著撕裂空間地聲音,拖出寬達四十余米的溝壑。

    埃爾韋拉哪想到象銀月這樣地強者也搞偷襲。手上又舉著一個幾十噸重地大傢伙。迫不得已只能是把那半截雕像拋了過去。身體借力後退。腳尖又在地上一點。身體一下子橫移到百米之外。

    銀芒擊碎了雕像。貼著埃爾韋拉地身體射向了遠方。

    埃爾韋拉臉色鐵青。腳一落實喝道:“銀月你……”

    天空一聲炸響。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埃爾韋拉一驚。話縮回到肚中。他反應實在是快。雷電巨大地能量要落到什麼地方他可以捕捉得清清楚楚。只是這粗達百米地閃電不是他地速度所能躲過去。他一拳朝上擊出。閃電落到上方五十米多高地地方似是遇到一股強大地阻力。閃電從中擊散。分散地電蛇向四面八方遊走。呈現出一裡多地璀璨半球沖上高空。

    卻在這時。埃爾韋拉後背感應到一股細銳地疾風。他真是連番吃驚。銀月什麼時候到地後背是一點都不知道。

    “銀月。你就是想這麼偷偷摸摸地和我打嗎?”

    埃爾韋拉赫然轉身,就見銀槍槍尖已然離自己不足一米,槍尖是若隱若現,仿佛要隱匿進空間中,就好象處在兩個位面之間一樣,十分怪異。

    不足一米這個距離對於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來說太近了,但埃爾韋拉仍是反應了過來,原本擊散雷電後垂在身側的右手不知怎麼就到了胸前,中指飛快一彈。

    “啵!”

    無形的力量正正撞在了銀槍槍尖上,銀月全身一震,幾乎把捏不住,銀槍從半隱狀態現了出來,她地身體也因這股力量反彈得倒飛如電。

    不過這也好,埃爾韋拉最大的缺點就是速度,沒辦法追擊。

    事實上埃爾韋拉並沒有動一下身體,他只是又一彈……

    這回銀月看清了,無形的力量並不是由埃爾韋拉本體的黑暗力量激射,而是手指巨大力量彈揮間引起的空間扭曲,或者說是埃爾韋拉的**力量讓空扭曲了起來。

    扭曲的空間紋路以更快地速度追上了她的身體,銀月雙翅一振,身體陡然拔高,那股指力從她雙腳下方過去,扭曲地空間波紋讓她的身體都打了一個轉。她暗暗心驚:是力量規則嗎?這力量也太驚人了。剛才偷襲地一槍可是她長時間鑽研出來的。

    剛來荒淵之地地時候,和黑暗深淵附近的黑焰骷髏王大戰,被黑焰骷髏王逼進了位面夾縫中,就是有了這種生死體驗才有今天這偷襲一槍。

    很顯然,魔王埃爾韋拉仍是能准確捕捉銀槍地實質槍身。

    這麼一來,她准備良久依仗的秘招是無用了。

    她也不氣餒,艱苦的戰局是預料中的,如果真輕易得手也失去了自己的本意,她飛到埃爾韋拉上方五十米,卻不飛下。

    埃爾韋拉也能飛到空中,只是在這雷電狂瀾之下,他哪敢就這麼飛上去,那還不是成了吸引雷電的目標?

    他冷笑著仰望銀月,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傻了還是能硬抗雷電的威力。

    根本就不需要等,銀月剛飛臨埃爾韋拉上方,如同大海厚實的黑雲咆哮著,兩道雷電是同時劈向了銀月。

    而令埃爾韋拉想不到的是,就在雷電初起的剎那,銀月是化成了一道銀光,直接到了千米之外去了,那兩道交叉的雷電在空中糾葛到了一起,直接就落向了他。

    好個狡猾的女人。

    埃爾韋拉心中大罵,猛地一拳搗出,這一拳直接是絞亂了空間,大地裂開無數道口子,剝離出碎石,碎石又轉眼化為粉末,和合二為一的雷電碰撞出的響聲讓遠在千米之外地銀月頭昏目眩。

    銀月一咬銀牙。強忍著大腦的不適,又一次遁到了埃爾韋拉身後,銀槍又是變得若隱若現起來,疾刺!

    埃爾韋拉這次是早有預料,一拳擊出後也不轉身,又是一拳從脅下穿出,他喝道:“還想偷襲?”

    這一拳沒有擊中,他心有所感。一抬頭,果然不出所料,銀月又飛到了他的頭頂上方,這一下埃爾韋拉可算是明白這女人的打算了。這女人想利用雷電狂瀾的威力。

    這種打法真是……太無恥了。

    埃爾韋拉還來不及發火,雲層中又是一道閃電劈下,銀月又跑到了千米之外。

    無可奈何,埃爾韋拉只能揮拳抵擋。

    在他揮出拳頭的時候,銀月貼地激射過去。這回她沒有再偷襲,而是在激射過程中正面就是一槍。

    銀光從槍尖透出來,詭秘地在空中來回走出一道曲折的路線,空間產生出肉眼可見的裂紋。

    埃爾韋拉嚇了一大跳,銀月地攻擊正好在他右拳剛剛擊打出去的時候,而這時拳勁還沒有和雷電相交,把握的時機十分毒辣。不得已腳下用勁,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讓他彈射到百米之外。“看槍!”

    銀月嬌滴滴大喝地聲音卻是從他身後傳來,埃爾韋拉反手就是一拳。他也不存著一拳打中銀月的念頭,正要鎖定銀月身影補上幾拳。眼中卻看到那道銀光轉了個頭,又是折射過來。他又驚又怒只好一腳迎著踢過去。

    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能令空間扭曲,威力強大,原以為這一腳足以把那道能量擊散,又令他不可置信的事發生了,銀光卻是主動折射了開去,繞到了他的左側,而銀月也避開了他那一拳,伸手抓住了那道銀光。

    埃爾韋拉這才看清楚,那道銀光赫然是條光鞭。

    銀月現在是左手執鞭右手執槍,她也不再躲閃,光鞭如蛇遊行在空中,將埃爾韋拉包在了中間,鞭頭不斷擊向埃爾韋拉,同時將自己地速度展現到極致,只見無數個銀月圍著埃爾韋拉上下左右亂飛,銀槍不斷從中伺機刺出,一時間打得埃爾韋拉手忙腳亂,占盡了上風。

    天空之中的雷電也不時落向兩人,每當這個時候,銀月就是飛也似的逃開,埃爾韋拉又不得不去應付那天空的怒火。

    如此一來,埃爾韋拉是叫苦不迭,這麼打下去他終有耗盡力量的時候,而且更讓他惱火的是銀月遲不來早不來,非要在這個時候來,不止因為處在雷電狂瀾中束縛住了手腳,更因為他的靈魂受到了創傷,這讓他不能盡力而為。

    埃爾韋拉不得不承認,銀月是個強勁地對手,他的威嚴在接受有史以來最淩厲地挑釁。

    相反銀月是越打越有信心,她的速度優勢完全克制住了埃爾韋拉地笨拙,再利用天地之威彌補力量上的欠缺,可以說她看到了勝利地契機,不過這個勝利需要很長的時間。

    她越來越放得開手腳,耐心地消磨著埃爾韋拉地力量,銀槍從各個方向刺出,出槍的位置越來越刁鑽,無孔不入,而左手的銀鞭更是在埃爾韋拉下面亂竄,兩者配合,攻擊是全方位的,常常把雄壯高大的埃爾韋拉逼得跳起來,狼狽不堪,氣得埃爾韋拉發出如牛一樣的嚎叫。

    到了這時,銀月可以確定埃爾韋拉掌握的是力量規則,要不是埃爾韋拉肌肉博起都能彈出氣流,埃爾韋拉早就落敗了。

    銀月不得不慶幸,自己挑中的第一個對手屬於被自己克制的類型,現在埃爾韋拉等於是空有一身驚天動地的蠻力,卻是毫無用處。

    現在銀月只要小心一些,打上個幾天幾夜,勝利唾手可得。

    地下深處,洞府之中,那二十個軍團首領個個豎著耳朵。

    “不是吧,君王好象不妙啊!你們聽他的聲音,是不是現出火牛的原身來了?“君王這回慘了,估計被女人追打他的牛屁股在,打得他又羞又惱又是不甘。”

    “三號,這你都聽出來了?”

    “五號。你別不信,銀月那娘們我見過,那娘們的速度嚇死人,我看除了黑天使沒人比得上,咱們地君王速度又慢,這回可是要吃虧了。”

    “說得有道理。喂十一號,你最靈光,你說君王會敗嗎?”

    “不要叫我十一號。請叫我的名字阿呆,哼,那頭牛蠢的要命,腦子不好使。記不住我們的名字,非要給我們排上號,害得我們見到其它魔王下麵的兄弟沒臉抬頭。”

    這十一號是黑武士,臉乾瘦乾瘦,倒是和骷髏差不了多少。

    “……十一號。你叫阿呆啊……你敢罵君王大人?”

    “哼,有什麼不敢的,告訴你們,君王輸定了。”

    這話讓這群同僚們吃驚不小,都盯著十一號:“你確定?”

    十一號望望眾人,一言不發推開他們走到黑池邊,將還在黑池中掙紮的靈魂之火抓了出來。眾人都不知他要做什麼,只見他口一張。就將那靈魂之火吞進肚中。

    這一下眾人明白了,十一號反了。

    但是現在沒一個人上前阻攔。大家實力本來差不多,現在十一號吞了靈魂之火。傻子都知道十一號現在可不好惹。

    十一號吞食的靈魂之火後頓顯痛苦之色,一縷縷黑氣從五官冒出。繚繞在身體周圍,他本身地力量和靈魂之火同源,沒有多久,黑氣就滲進肌膚中去了。

    從外表看,十一號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但眼光如電,神色和氣勢與之前大不相同,他直接就坐到君王的位置上:“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新的君王。”

    “十一號,你的腦子是不是不好使了,想當君王不是隨便說說地,你就這樣坐上去,其他君王是不會認同的。”

    “我看他是活膩了想死,以為吞了靈魂之火就能和君王抗橫,你想死別帶著我們一同去死。”

    “媽的,虧我們還以為他的腦子靈光,聽到他的名字才知道是個呆子。”

    剩餘十九位軍團首領嘩然,他們聚在一起盯著十一號,大有你動手我們就和你拼了地意思。

    十 一號冷笑著:“你們沒聽出來嗎?他們在雷電狂瀾中拼殺,到最後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到時候我出去收拾了他們,再吞下兩人的靈魂之火,你們想想,到時我還有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現在我給你們一個向我效忠的機會,跟著我絕對比跟著一頭蠢牛要好的多,我可以讓你們分管領地各處,平時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需要向我進貢靈魂之火,都留給你們自己享用。怎麼樣?我這提議如何?”

    軍團首領們立即就有幾人心動,一些謹慎的人問:“你這樣做等於是背叛,就不怕另外六位君王大人興師問罪?”

    十一號哈哈大笑:“荒淵之地以實力為尊,誰強大誰就說了算,我要是吞食了埃爾韋拉和銀月的靈魂之火,單對單,他們誰會是我地對手?再說他們現在最懼怕的是黑天使維隆,只要我願意和他們結成同一陣營,對他們說我是挑戰而勝,這種事情他們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軍團首領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個個臉現懊悔之色,都在後悔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阿呆果然是靈光呢!

    “阿呆,我們願意跟著你!”

    一人首肯,其餘人頓時應聲附合。

    十一號環視眾人,他還算冷靜,微微一笑:“現在還不是高興地時候,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到上面去候著等待時機。”

    等十一號離開洞府上去,十九人立即就小聲議論起來,他們不是傻子,總覺得事情沒十一號說的這麼容易。

    “不如我們逃了吧!十一號絕沒有好下場地,君王們是最恨背叛者的,其餘六位君王要是認可了他,等於是有了先例,那還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地腳。”五號提議。五號這麼一說,眾人都覺有理。

    “但是逃到哪裡去呢?”

    五號道:“還能逃哪裡去,自然是帶著軍團選擇一位君王加入了,我想他們一定會非常樂意我們加入的。”

    三號道:“先不急著投奔別地君王。我們可以先逃遠一點,讓小地們探聽虛實,十一號真成功了我們再投奔也不遲,要是君王贏了,我們再回來。”

    地下洞府萬洞相連,當下軍團首領們各自離開回自己軍團那去了。

    埃爾韋拉在上面要死要活地拼命,下面卻是散了沙,還有一個在偷伺。他的統治、他君王的位置都在這一戰之中。

    但情形實在不容樂觀,雷電牽制了他一大半的力量和精力,剩餘一小半對付銀月這樣的強手是遠遠不夠的,他的身上已經留下了五道淺淺的傷口。那是光鞭留下地,這麼下去,遲早是敗亡。

    在高位坐久了,拼命這個詞就離得很遠了,即使處在這樣的劣勢下。埃爾韋拉也沒想到趁著力量還旺盛的時候拼命,畢竟銀月不是黑天使,要不是在這樣的鬼天氣下,實力還不能對他造成真正地威脅。

    戰鬥仍在膠著狀態。

    地面被兩人打出一個又一個的大坑,雷電的威嚴在兩人頭上閃爍,這場大戰在荒淵之地極為少有,黑天使和黑龍王多次磨擦也不曾全力以赴。聲勢浩大全力而為導致散逸的能量遠在天邊的其他君王們都有所覺。

    六位魔王暗自駭然,他們能感應出埃爾韋拉地能量波動。埃爾韋拉久久不歸,他們還以為埃爾韋拉仍在接受君王位置的挑戰。

    “真是一場大戰啊!”

    魔王赫瑟爾是只風鷹。他滿含譏諷地道:“埃爾韋拉久久不能打敗挑戰者,我們是不是可以讓那位挑戰者成為新的君王呢?海雷一死。再補充一位君王進來也未嘗不可。”

    “呵呵,你不覺得現在的君王人數本就太多了嗎?”說話的是魔王中唯一的女性伊文捷琳。她是一條魔蛇,和她的身體一樣,聲音柔若無骨,充滿媚態地眼睛在每位君王臉上滴溜溜轉過,“以我看,他們都死了才好,最好黑天使維隆也被吸引過去,呵呵,說到這,我倒覺得是不是過去在周圍搞一下伏擊呢?只要黑天使一死,黑龍王 就不足以為慮了。”

    “這個提議好!”獨眼巨人化身的佰爾吉亞站了起來。

    伊文捷琳嬌笑道:“哦?你贊成啊?”

    佰爾吉亞獨目如電:“埃爾韋拉弄出這麼大地動靜,維隆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對我們來說,也是絕佳的機會,利用埃爾韋拉作餌,伏擊維隆伊文捷琳滿臉笑容頓時變得面無表情:“要去你自己去,我只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一個人去對付黑天使?那真地是開玩笑了,佰爾吉亞見其他人都沒有行動的意思,個個面無表情,心知自己受到了愚弄,狠狠哼了一聲又坐了下來。

    “哎喲,我肚子好疼呢,你們就在這慢慢坐著,我回去休息了。”伊文捷琳扭動著蛇腰,扭出了洞府。

    他們七位君王說是聚在一塊,之間相隔也有個上百里。

    伊文捷琳一走,赫瑟爾忽地捂著頭道:“頭疼,我也回去休息了。”跟著就離開了。

    兩人這麼一走,彌休托甯、拉姆、紅紛紛找藉口離開,只留下佰爾吉亞一人。

    佰爾吉亞恨道:“騷娘們,在老子地盤上玩耍老子,遲早宰了你。”

    伊文捷琳並沒有回到自己洞府,而是在中途鑽出地面,恢複成兩百米長地巨蛇原身,在雷電中游走如飛,一個眨眼就是數裡,前去的方向正是埃爾韋拉大戰地那個方向。

    狡猾的大蛇不認為謹慎的黑天使會在雷電狂瀾肆虐的時候出來,認為遇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奪取一位君王靈魂之火的機會,還有一位無限接近君王實力的靈魂之火。

    七位君王聯合起來的強大遠遠沒有獨自強大來得自如和高傲,兩個強大的靈魂之火足以讓她處在和黑天使及黑龍王同樣的高度,到時來去自如誰能管得了她?

    伊文捷琳不會想到,和她有同樣打算的還有四位君王,在她走後不久,赫瑟爾等人從自己的府地位置收斂氣息偷偷摸摸地出發,個個興奮又緊張,投入進雷電交加的夜色裡。

    正如伊文捷琳的預料,黑天使感應到遠方若有若無的戰鬥氣息,他沒有立即出去,七君王膽小如鼠,出現這種狀況很有可能是個圈套,不過在他深思了許久之後,忽然覺得,是不是該去七君王聚集的領地裡去看一看呢?七君王要是在設伏,可是沒必要在幾千公里那麼遠的地方。

    這個念頭一升,黑天使再壓制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打不過跑得過嘛,荒淵之地誰的速度又能超得過他?要是七君王不在那裡,正好大鬧一番。懷著這種念頭,他起身前往七君王集聚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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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13 10:15:37
第一百七十七章背信棄義

黑龍王奧菲莉亞同樣感應到天邊的戰鬥,對銀月的力量她有著深刻的瞭解,銘心刻骨的經曆時常刺痛著她的心,不用仔細分辨,立即就知道是銀月向其中一位魔王發起了挑戰。

不過幾個月,銀月的力量增長如斯,奧菲莉亞深感不可思議,她有種預感,遲早有一天會和銀月有場最終的大戰,在那個可惡的人類男人面前來一場大戰。

望著那遙遠的遠方,她淡淡道:“你就變得強大吧,越強大越好,我要在基恩面前徹底打敗你……”

想起基恩,她又沮喪又憤恨:“讓我念念不忘的人類,你無情無義,終有一天你會得到我最嚴厲的報複。”

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了,銀月和埃爾韋拉的力量全部激發了出來,三裡之內狂風都繞著路走,一圈圈力量波動將周圍凸出的岩石摧毀。

埃爾韋拉怒吼連連,雄偉的身體十幾道傷口觸目驚心,銀月的攻勢和雷電讓他疲于應付,顯得極為狼狽,靈魂的創傷更是隱隱有大發的動態。

埃爾韋拉心下焦急,再這麼下去可就真的會敗了。

幾萬年來,荒淵之地誕生了數百位君王,由於荒淵之地充滿了黑暗力量,無不修煉了黑暗力量,他們擁有不死的生命,到今天,只剩下九位,每一位君王無不是通過實力在生死存亡之間贏得這至高無上的位置。

被銀月逼迫到走投無路的埃爾韋拉仿佛重新感受到以前挑戰君王地日子,戰意開始從心底滋生。他漸漸清晰認識到,眼前這個穿著一身銀色鎧甲的女人是他成為君王以來最強有力的挑戰者。

利用雷電,確實是取巧,可那也需要取巧的本事。

埃爾韋拉不再隨著銀月地銀鞭亂竄。表面上看銀鞭地威力遠遠超過銀槍地威力。實際上銀槍是將猙獰地面容掩藏在銀鞭地光華之下。真正厲害地不是飄忽不定詭奇莫測地銀鞭。而是銀槍。隱藏在槍身裡地力量足以威脅到他地生命。

埃爾韋拉不愧是荒淵之地地君王。冷靜下來後雙足牢立在原地。他地缺點是速度。再怎麼移動也跟不上銀月地速度。索性原地不動應付著銀槍和銀鞭地攻擊。若是顧及不到。任銀鞭抽擊在身上。銀鞭雖然厲害。卻最多只能在表面留下傷口。

銀月已經將速度地優勢發揮地淋漓盡致。無論埃爾韋拉怎麼應變。她絕不會停下來。她一直就在不停地動。拖出地殘影有上百個。身體帶起地勁風都能在堅硬地石上留下深深地槽。更別說繚亂地銀鞭和不斷刺劈出地銀槍還有埃爾韋拉恐怖地力量攻擊。上十裡地地面上到處是縱橫交錯地鴻溝。密密麻麻地可以說除了埃爾韋拉所站立地地方。沒有一處完好地地面。

直把在洞口偷看地那個黑武士阿呆看地心中發寒。卻也越發地期待兩人打成兩敗俱傷。只是打來打去。打得也太長了點。算算時間都過去兩天了。

銀月從埃爾韋拉地雙瞳看到了變化。正好。她一直就在等。等埃爾韋拉用出力量規則地攻擊手段。從埃爾韋拉地攻擊中來領悟。這就是她地想法。

她見埃爾韋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地槍上。於是抽出體內一直沒有利用地黑暗魔核。銀鞭頓時成了黑銀兩色。鞭頭穿進了埃爾韋拉兩腿中間。往上一揚。朝著埃爾韋拉下身刺去。

埃爾韋拉罵了句:“好狠毒的女人。”左手穿過去對著鞭頭一彈。

之前他不知彈過多少次,每一次都輕松異常,這一次……銀鞭沒有彈開,手指頭反是一疼,埃爾韋拉卻也不亂,立即又連彈兩下,這才把銀鞭從胯下彈出。

這時天空悶響陣陣,雲層急劇翻滾,一道雷電破雲而出,這道雷電和以往大不相同,直徑要小上一半,但是紅的像是條火。

這是雷電狂瀾即將要結束的象徵,往往這個時候雷電威力會更大,更密集。

每次的雷電狂瀾都會持續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次,時間很短,只有幾天功夫。

銀月不及多想,身體一晃立即到了百米之外,而在這時,埃爾韋拉卻突然大喝道:“一起來承受它的威力吧。”

埃爾韋拉沒有再發拳和雷電相抗,而是伸出寬大的手掌,朝脫離遠遁的銀月淩空一抓,這種純以五指力量收攏產生出的勁流直接讓空間旋轉了起來,銀月身體一滯,心中剛叫了聲不好,一股遠超過她雙翅力量的吸力將她倒吸回去。

只見原是激射遠遁的銀光突然就倒射了回去,兩股完全相反的力量幾乎要撕碎她的身體,銀華蓮落下了十幾片細小的鱗片,被狂風一吹,點點輝光飛入遠方。

雷電來的速度不是常人能反應的,埃爾韋拉穩立身形不動後就有了這種打算,要和銀月比拼身體的承受力,動作之快剛好將銀月拉進雷電的威力之下。

這種兩敗俱傷的行徑實在是埃爾韋拉的無奈之舉。

用身體本體力量直接抗橫天地之威,即便是君王也不會安然無恙,但是埃爾韋拉相信,掌握了力量規則之後強壯得就是巨龍也比不過的身體,承受力是遠遠強過銀月的。

幾乎是同時,紅色的雷電落在了兩人身上。

大地崩塌,兩人打鬥良久,離埃爾韋拉洞府有一裡之遠,即使是這樣,崩塌範圍之大也波及了過去,和原來的深淵連在一起,仿佛是被擴大了一樣,而洶湧澎湃的氣流吹倒了剩餘的兩座巨型雕像。躲藏在雕像之後地十一號阿呆,被吹得連滾帶爬,滴溜溜滾出了十幾裡之遠,一路上幾道雷電落在身後,嚇得他魂飛魄散。

黑武士也算是機靈,一路滾一路留意,終於是遇到一處新生的深淵,立即控制身體滾了進去。驚魂未定下一時不敢出去,雷電狂瀾最後的瘋狂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黑暗中,天空和大地連接出無數道紅色電影,荒淵之地比我們想像中的地獄還要可怕。一圈圈能量波紋交彙,又一次改變著荒淵之地的面目,其中有一道十分巧的又落進兩人戰鬥的地方。

足足一個小時,陰雲散盡,天空重新有了光亮。

阿呆仔細聽了聽外面地動靜。好象戰鬥終於是停了,他的心跳加快,激動、興奮、緊張……新的君王就要誕生了。

阿呆飛快跳出了洞,也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五個面面相覷的傢伙,離他僅有百米地距離,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五人……滿腔的**被當頭一盆冷水潑熄。

天空一放亮,在這平地位面。氣息收斂的再怎麼完美也是無用。

沒有任何障礙物視線可以看到很遠很遠,五位君王都是尷尬。他們走到一起面面相覷,竟是忘了去看一眼新出的深淵裡兩人的情況。

聽到響動。五位君王是同時轉頭,個個冒著兇狠地眼光。他們五人心懷鬼胎跑這來,最怕被人看見,都起了殺心。

黑武士阿呆哪看不出五位君王的殺心,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頭貼著地面。

“埃爾韋拉屬下軍團首領十一號拜見五位君王大人。”

“十一號?”伊文捷琳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你再說一次叫什麼?”

“十、十一號!美麗的君王,我叫十一號。”黑武士再不覺得這名取得糟糕了,能搏君王一笑,這小命是保住了,不由得就挺感激埃爾韋拉的,這記性不好有記性不好的好處,關鍵時刻能保命。面對君王的怒火,他甯願當個小丑。

伊文捷琳“咯咯”笑得花枝亂顫:“你這話我愛聽。”

黑武士大喜。

赫瑟爾冷哼一聲:“你怎麼在這裡?”

黑武士心中一緊,惶恐不安道:“我、我擔心君王的安危,所以……”後面地話不需要說出來,他偷偷觀察著五位君王的臉色。

“這麼說來你很忠心了,埃爾韋拉倒是收了一個好屬下啊。”

“謝謝君王誇獎,屬下不敢。”

五位君王互視一眼,突然將黑武士圍了起來。

黑武士大驚,“君王……”

五位君王卻是不理,他們一眼就看出這個十一號澎湃地力量,已然是動了心。他們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是一直騷擾他們的銀月在和埃爾韋拉對戰,貪心不止沒有消褪,反而是更濃了,這是一個機會,將實力提升一倍橫行荒淵之地地機會,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也就絕不會讓見到他們的黑武士活下來。

他們互相看著。

赫瑟爾道:“怎麼說?”

伊文捷琳笑道:“我們有五個人,下麵有兩個,怎麼分都不可能平分,依我說,你們大男人不如讓著我點,給我好了。”

彌休托甯這個疾風豹化身地君王冷笑道:“你想得倒是好,拿了他的靈魂之火後先變強,然後再看我們四人互相爭鬥去搶奪另外兩個靈魂之火,好從中得利是不是?”

被彌休托甯一語道破心思,伊文捷琳也不生氣:“呵呵,你不也是這樣想地嗎?”

五人個個心思都是這般,絕不肯輕易鬆口,那黑武士絕不是甘心就死的貨色,說起來他也是心懷大志的傢伙,不然也不會冒險吞了同伴的靈魂之火。

這時他見五個君王為自己的靈魂之火爭奪不休,卑躬的姿態一掃而空,站了起來,身體挺得筆直,冷眼看著五人爭吵。

五人見黑武士這種姿態,也不爭吵了。

五人一沉默,黑武士就說話了:“你們吵得累不累呢?”

五人無言以對。

“累了的話大家一起商量怎麼辦?”

“商量什麼?”開口很少的紅是只焰狼,一開口就知自己問了個傻話。這不是明擺地事嗎,商量怎麼分黑武士的靈魂之火,只是哪有人會和別人商量怎麼分自己靈魂之火的,他反應慢了半拍,也就問了出來。

黑武士鄙視著五人:“這麼想要我的靈魂之火?哼,包括我,埃爾韋拉總共有二十位軍團首領,算上總首領是二十一人。總首領因為挑戰君王位置失敗死了,靈魂之火……不怕告訴你們,那個靈魂之火被我吞了,可那又怎麼樣。我最多是比其他軍團首領強早一些,你們既然打定主意奪取埃爾韋拉君王的靈魂之火,為什麼不把其餘軍團首領的靈魂之火一並取了呢,雖然我們的靈魂之火對於你們來說很微弱,但是數量可以彌補。你們一人分上幾個總不是能平均下來嗎?”

伊文捷琳笑道:“你這十一號腦子倒是靈光,但是他們人呢?你不會是打著讓我們去搜尋的主意逃走吧?”

黑武士呸了一聲:“我左右是個死,好不死那群蠢貨。他們已經向我效忠,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都會出來。”

伊文捷琳不屑道:“向你效忠?你真以為自己能指揮動他們?叫來我看看。”

黑武士原地轉了一圈,魂識散了開去,召喚軍團首領集合。

但是沒有一個軍才首領回複。也不見出現。

黑武士心沉到穀底,他原打著趁混亂尋找機會逃出去。雖然機會渺茫,總好過自己一人對付五位君王。

伊文捷琳冷笑道:“沒話說了?白癡!”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五人真是為一個黑武士傷透了頭腦。放在平時,他們是不會在意實力弱小地軍團首領的。只是眼下能為自己增強一分實力都好,深淵中可是還有兩個強大的靈魂之火在等著他們。

正當五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地面突然一陣晃動,傳來數聲大響,還有埃爾韋拉地暴喝。

黑武士趁這個機會突然發難,濃厚的黑煙從身體裡冒了出來,一拳打在地面上。

他的實力雖然在五位君王面前不值一提,卻也是強橫之極,這一拳又是全力而為,地面頓時出現深達上百米的大坑,陷了下去,而他趁此是用力一踏,跳出了坑,向埃爾韋拉原來的洞府射去。

他也算是機警過人了,洞府下面萬洞相連,只要逃進洞府,五位君王為了埃爾韋拉和銀月地靈魂之火,絕不會離開追趕,逃走的機會有,只有一個。

但是如意盤算在實力遠強過他的君王面前徒勞無功。

五位君王算是小瞧了黑武士,被弄了個措手不及,但他們的反應快得離譜,相對而言速度要快的赫瑟爾在四人之前到了黑武士身後,一手穿進了黑武士胸膛,一把抓出了黑武士的靈魂之火。

黑武士急奔的身體仍沒有停,沖出百米掉進洞府中。

赫瑟爾毫不猶豫就要吞下靈魂之火,伊文捷琳等人不約而同同時發難,四位君王聯手,均是淩空抓向赫瑟爾,他們手法不一,用地力量規則也不一樣,混合在一起卻出現令人意外的結果,空間是直接被撕開,露出一個大口子,這個大口子不是通向任何一個位面,而是位面夾縫---暴虐地空間亂流,連神都不能在裡面立足的亂流。

空間裂口生出強大地吸力,赫瑟爾身子一凝,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被吸了進去,連同手中的靈魂之火。

空間裂口出現地時間極為短暫,位面空間本身吻合的堅固結構立即複原,就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剩下地四位君王還是第一次同時用上掌握了的能量規則出手,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均是呆了。

這不是規則中最強大的規則之一嗎?

最強大的規則有三種:空間規則、生命規則和時間規則。其餘普通規則有力量規則、速度規則、自然規則、精神規則四種。

三種強大的規則在君王們眼中看來,是屬於神才能掌握的規則,還沒有哪位君王能掌握其中之一。他們多是掌握了後面四種。

很巧地是,伊文捷琳掌握的是自然規則,自然規則最淺的體現是人類中的四系魔法。

彌休托甯這只疾風豹掌握了速度規則,不要認為速度和風系魔法有關,速度規則產生的速度是極為驚人的,事實上人類的瞬移魔法並不屬於風系,只是人類不知道而已。速度規則倒是兔子的雷光變差不多,可以說是雷光變地頂級形態。施展起來時**分散成細微的結構,然後重新組合,只是這個過程太快,無法用肉眼分辨。

拉姆是頭白虎。他和埃爾韋拉一樣,掌握的是力量規則。

至於紅,則掌握了精神規則,這是一種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力量法則,靈魂弱小地從實力再強大也無法抵擋精神規則。只是很可惜,一般來說,到了君王級別,沒有哪一個的靈魂弱小,所以紅可以說是君王中實力最弱的。

不同屬性的力量施展這些規則的力量展現不盡相同,形態也不一樣。

彌休托甯雖然和黑天使同屬性也都掌握了速度規則,不過黑天使還有一對翅膀。原本就極擅長速度,黑暗力量又更加強大。這就讓彌休托甯地速度及不上黑天使了,就是拿能在天上飛的銀月也毫無辦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速度規則並不屬於攻擊性的規則,所以僅僅掌握了速度規則而修煉的力量不夠雄厚的話是坐不上君王的位置的。所以彌休托甯十分注重體內黑暗力量地修煉,這才讓他被其餘君王認可。

剛才那一抓並沒有含有規則力量。但是彌休托甯確實也用上了速度規則,想著以最快的速度趁著一抓之時沖過去阻止赫瑟爾吞食靈魂之火地舉動,身體只往前沖了數米遠,就停了下來。

四個君王從來就沒想過聯手同時用上規則會能完全破開空間,一怔之後均是狂喜,如此一來只要他們四人聯手,豈不是可以將黑天使和黑龍王打敗了?

但是很快,彌休托甯大叫了一聲,叫聲充滿驚惶和恐慌,三人不由就看了過去,這一看,三人均是愣住了,彌休托甯右臂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右臂呢?

沒了?

伊文捷琳吃驚道:“什麼時候沒了?”

彌休托甯憤怒狂叫,他的右臂肩關節處並沒有傷口,就好象是天生地獨臂,他憤怒之極:“它要了我的一條胳膊,一條胳膊……”

深明速度規則地彌休托甯瞬間就明白了,速度規則會細化**,混合進三人規則中的速度規則產生地力量包含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代價!

伊文捷琳三人同時想到這個詞,果然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不用多想,三人都知要想再聯手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這次丟的是手,下次別把腦袋丟進去,那可就成了一命換一命了。

三人隨即心有靈犀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又是一抓,又是同時施展出規則力量。

一是有著試驗的心態,二是正好借機除去把後背露給他們的彌休托甯。

彌休托甯盛怒下沒有任何防備,身體“蓬”的一聲散成了血霧,靈魂之火彈出老遠,不等三人去抓,深淵之中突然飛出一團銀光,銀月從深淵之中飛了出來。

被紅色雷電擊得正著的銀月頭腦發昏,眼睛發黑,不止身體就是靈魂也受到了震撼,銀華蓮殘破不堪,嬌小的身體各處布滿傷痕,鮮血迸射,轉眼鮮血染紅了銀華蓮。

銀月知道這時正是性命攸關的時候,身體陷落的同時,一咬舌尖,疼痛立即就讓她保持了幾分清明,銀槍冒出璀璨之極的光芒,而槍身是陡然變得漆黑。

槍在手中消失,又在埃爾韋拉右胸出現,中間無跡可尋,仿佛跨過了空間超越了時間。

埃爾韋拉憑借身體超人一等的強悍和實力,所受的傷要比銀月輕得多,但他之前靈魂本體受創不輕,承受的又是雷電狂瀾最為兇狠的落幕雷光,這一下更是傷上加傷,靈魂受的傷反比銀月要重的多,這是埃爾韋拉始料不及的。

所以埃爾韋拉幾乎成了半昏狀態,不過力量規則強化的是**,各方面強化到顛峰,憑借身體對危險的本能反應,依舊避開了左胸要害,銀月集中全力投出的一槍不過是刺穿了他的右胸。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地的紅色雷電又有一道落了進來,兩人立即支撐不住同時暈厥。

荒淵之地每年至少會產生一次雷電狂瀾,在同一次雷電狂瀾中,兩道雷電同時落在一處地方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還是最淩厲的紅色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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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空間亂流

    戰鬥的地方出現了超過萬米的深淵,面積近十平方裡。

    銀月和埃爾韋拉被落下的土石深埋了進去。

    埃爾韋拉先醒了過來,靈魂遭受重創的他深刻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失去無數年的死亡威脅深深刺激了他的靈魂,身體就在巨石堆中響起一連串骨骼伸展的脆響。

    彌漫出的龐大力量扭曲了身體周圍的空間,巨石經受不住空間扭曲引起的無匹力量被撕碎成細小的碎屑,向上升起。

    就在這片石幕中,埃爾韋拉現出了本體,一頭十米多長六米高的巨牛,黑色身體有著無數的褐色條紋,傷口迅速複合,他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雙目通紅地盯著躺在巨石中的銀月。

    銀月看上去無比淒慘,銀華蓮失去了已往的華麗,破爛得就像是用刀劍在上面砍了幾百次幾千次,腹部破損了一大塊,裡面血肉模糊,雙臂上幾乎已經看不到鱗甲,有的只是刺進**中的甲刺,胸甲也失去了三分之一,露出右邊的半個羊脂般的**,而她身後的翅膀也是折了一半,哪還有半分人形。

    就是這麼一個女人,把他逼到了絕境,逼出了原形,埃爾韋拉雙目充滿怒火,頭一低,兩支牛角對准銀月,狠狠沖了過去。

    擋在前面的大石不用撞上去就被強大的壓迫力壓得粉碎,他發出的力量可以完全凝聚而不會有絲毫逸散,力量的形成是肌體內細微結構所產生的爆發力,力量規則就是重組它們,讓它們地爆發力達到**本身的最大化。同時將這種爆發力完全凝結,結合體內修煉的能量,產生出撼天動地地可怕破壞力。

    現出原形的埃爾韋拉將**力量發揮到了顛峰。無形的壓力將空間瘋狂的擠壓,百米的範圍,裡面的壓力如山,那些巨大地岩石碎得如揚起的灰塵。

    這種恐怖之極的力量一產生,銀月在靈魂本體極度危險的不安中醒了過來,一睜開美麗而虛態畢現的藍色雙眼。就看到了埃爾韋拉龐大嚇人地牛身,那對憤怒的紅眼已然到了近前。

    她想避開。卻發現身體被強大地力量所壓迫。動彈不得。詭奇地空間扭曲形態讓她心有所悟。但在眼前。她來不及多想。只能激發所有地力量。殘破地雙翅瞬間被黑暗力量修複。銀色雙翅轉眼間變得漆黑如墨。擋在身前。

    轟!

    埃爾韋拉結結實實頂在了銀月身上。

    兩人交手幾天。這還是埃爾韋拉第一次結結實實擊中了銀月。但是這一擊地威力卻是埃爾韋拉所有地力量。

    埃爾韋拉將銀月頂進了岩石中。並一路狂奔。在堅硬如鋼地岩石裡狂奔出三裡。牛角將黑色雙翅撞得粉碎。一隻牛角頂進了銀月腹部。並貫穿過去。

    銀月一口血噴在了埃爾韋拉地右眼上。她身體不能動彈。卻是借吐血地時候將黑暗力量蘊含了進去。這口血頓時將埃爾韋拉地右眼打瞎。

    埃爾韋拉本就要忍受靈魂崩臨解體的巨大痛苦,右眼鑽心地疼痛讓他全身一顫。控制力立即弱了幾分。

    銀月感到身上壓力一輕,銀鞭豁然出現在掌上,一圈圈纏在貫穿自己的牛角上。

    “斷!”

    銀月低喝一聲,銀鞭炸了開來,三十多公分粗地牛角從中炸斷,身體一輕,壓力感大減,身體從埃爾韋拉上方翻過,沒有遲疑,銀華蓮從身體各處退走,本體力量全部集中到斷翅上,新的銀翅成型,雙翅一展,朝外飛射。

    身體受傷嚴重,靈魂本體也受到重創,體內力量也消耗得油盡燈枯,銀月自知沒有任何勝算了,集中殘餘力量要逃走。

    埃爾韋拉拼死拼活好不容易爭取到慘勝地機會,又被銀月打斷了風光威嚴的牛角和打瞎了一隻眼睛,簡直就是抹殺了他的尊嚴,哪會放過銀月,哪怕自己也到了極限,在這之前卻非要取銀月的小命奪取她的靈魂之火,否則以他的傷勢,其他君王知道後非要落井下石不可。

    埃爾韋拉可不知道,其他君王早就在上面為了他的靈魂之火而互相殘殺了起來,無論如何,他也逃不過此次大劫。

    兩人一追一逃,很快出了埃爾韋拉撞出來的三裡通道。

    一出通道,銀月的雙翅立即展現出優勢,向萬米深深淵上方飛去。

    埃爾韋拉咆哮如雷,轉身奔上了淵壁,四蹄每一下深入進岩石,竟然奔跑得如同平地,只是速度上是遠不及銀月,眼見相隔越來越遠,埃爾韋拉知道,銀月要逃掉了。

    還原牛身的埃爾韋拉在力量上要增出數倍,但是蹄子顯然沒有手好用,此時要是人身,他只需要彈彈手指就能將虛弱到極點的銀月給彈下來,現在……他只能是望著銀月的背影興歎了。

    這也是埃爾韋拉甯可用人身也不用牛身的原因所在。

    但埃爾韋拉並沒有因此停了下來,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了他的心智,不甘心就此放走銀月的情緒左右了他的行為,他奮力朝上狂奔,卻不知如果就此回到淵底還有機會闖出一條生路,跑到上面卻只有死路一條,棄而不舍的精神此時卻是將他帶進死亡。

    銀月精疲力竭,體內力量已是乾枯,如果不是憑著一口氣,早掉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逃不了了,最多是飛出深淵,眼前已是朦朧不清,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她都到了極限,瀕臨死亡的時候沒有後悔這次的挑戰,意識之海裡而是不由浮現出和基恩相識、共同生活的一幕幕:

    她和他在窗臺親吻,從而掉了下去。

    他為她不要命地和強大的黑龍王拼命。

    他喜歡凝視她。卻又閃躲著她地目光,總想著要親吻她。

    他很弱小,卻無畏強大的實力。識之海,她地嘴角慢慢地挑起微笑的弧度,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浮出兩朵紅雲。

    真是很甜蜜的回憶啊,很少,卻很溫馨。

    可是……

    基恩,原諒我。我再回不去了,真的,我已經盡力了。

    她飛出了深淵,正准備用最後的力量切斷同源鏈輪,這樣即使她自己死了。也不會拖累基恩。

    但就在這時,不清地視野中飛來一團黑東西,她下意識抓到手中,一入手就感覺出那是一團強大至極的靈魂之火。

    沒有片刻的停留,一口就吞了下去,身體摔在了深淵邊緣。

    伊文捷琳、拉姆、紅,三位魔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傻了,靈魂之火啊,一個君王的靈魂之火啊。他們無法相信到手地靈魂之火卻被重傷的銀月突然竄出奪走。

    鎧甲殘落,遮不住身體。牛角還插在腹中,地面轉眼被鮮血染紅。顯得弱不禁風的嬌小身體微微顫抖著。

    就是這麼一個垂死的人從他們手中奪走了靈魂之火。

    三人郁悶歸鬱悶,誰都知道現在是奪取銀月靈魂之火的大好時機。只是三人聯手襲殺了彌休托甯,心中都害怕另外兩人聯手偷襲自己。誰也不敢再跑在前面,於是……三人沒有立即就下手,而是互相擠眉弄眼交換著眼神,好不容易達成了共識,就在原地同時出手殺了銀月。

    一人一隻手。

    三隻手。

    三隻君王的手,齊齊往前這麼一伸……

    一頭黑褐色的巨牛從深淵中跳了出來……

    “嗖!”

    原本躺在地上的銀月卻同一時間橫移了三十多米。

    埃爾韋拉全身一震,三位君王眼睜睜看到他那壯實的牛身出現一道道裂紋,龜裂至全身,然後掉下了一塊肉,血噴了出來,接著又是一塊,一塊接一塊,壯實地身四分五裂開來。

    拉姆道:“我的天……”他一時忘了三人本來就是要奪取埃爾韋拉地靈魂之火,原本要擊殺銀月的攻擊落在埃爾韋拉地身上,反成了誤殺的局面,反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伊文捷琳這回反應極快,身體立即一陣亂扭現出了二百米長地蛇身原形,蛇尾往兩位君王身上一彈,不需要移動,蛇頭已經張口射向那團黑褐色的靈魂之火。

    “嗖!”

    一道影子從她眼前一晃而過,就見百米之外銀月一手撐在地面上大口喘氣,另一隻手則抓著那團靈魂之火。

    伊文捷琳又驚又怒,大叫道:“還等什麼,讓她消化了彌休托甯地靈魂之火再吞下埃爾韋拉的靈魂之火,我們再拿她沒有辦法了。”

    拉姆和紅兩君王被伊文捷琳蛇尾掃得生疼,正要向她興師問罪,一聽,悚然而驚。

    拉姆和埃爾韋拉一樣,領悟的是力量規則,遠遠一拳擊出,腳一蹬地面,地面頓時陷下去一大塊,而他已然飛過百米躍到了銀月上方,又是一拳朝下擊出,五道黑線在空間的扭曲中罩了下去。

    而紅則是仰頭發出無聲尖嘯,五裡內大地崩裂,碎石鋪天蓋地倒騰而起。

    至於伊文捷琳遊過去,用長長的蛇身包圍住銀月,張嘴吐出一道電箭,不是射向銀月,而是射在自己身上,劈裡啪啦聲中,二百米的蛇身化成了電火。

    說起來慢,實際上連眨眼的時間都不用。

    三個君王全力聯手起來。

    他們剎那間都想到一個可怕的後果,七位君王已經死了三個,如果再死一個而且連一個靈魂之火都拿不到的話,今後遇到黑天使就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面對三人同時出手,銀月動都沒有動。

    事實上現在銀月幾乎是動彈不得,她不知道自己吞下了彌休托甯的靈魂之火,但那股雄厚沛然的能量讓她明白自己是吃了一個君王的靈魂之火。強大地能量差點抹去自己本身殘剩的可憐的力量,痛苦得幾乎讓她呻吟,好在三個君王給了她時間。就在那麼短暫地時間裡,她強行煉化,將一部分能量聚集到乾涸的魔核中,意識之中頓時就領悟到這團靈魂之火本體所印記有的速度規則,這讓她在面對三個君王第一次攻擊時強行挪開了身體。

    事有湊巧,埃爾韋拉恰好在這個時候跳出了深淵。代替自己正面迎上了三個君王的攻擊,在看到埃爾韋拉的靈魂之火,銀月沒有猶豫,哪怕身體正受著無比的煎熬,又利用那速度規則搶走了埃爾韋拉地靈魂之火。

    因為她清楚認識到。重傷的身體吞下一個靈魂之火應付不了三個君王,如果吞下兩個應該有逃生的機會。

    只是這一次利用速度規則之後,體內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翻江倒海起來,一時讓她動彈不得,眼睜睜望著三個君王全力圍攻。

    君王們的攻擊封住了所有方向,沒有任何逃走地可能。

    而且靈魂本體在紅的無聲長嘯中臨近崩潰,讓她痛苦不堪,無法抵擋。

    藍色的眸子射出毅然決然的光芒,她猛地就把埃爾韋拉的靈魂之火也吞到了肚中。要亂就更亂一些吧。

    伊文捷琳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不要……”

    巨大的響聲中,大地裂開了。一個比雷電狂瀾造就的深淵還要大上一倍的深淵出現了。

    漫天灰塵久久不散。

    “她死了嗎?”

    紅有些懷疑,因為他感應不到哪怕一點氣息。“難不成打得粉身碎骨一點渣滓都不剩?連靈魂也煙消雲散了?”

    “不妙啊,這樣一來我們不是等於什麼沒落著?”拉姆滿臉愁容:“下手太狠了點吧。應該留點力的。”

    伊文捷琳變成了人身,這時她再笑不出來:“下去看看。”

    三人縱身飛了下去。很快就到了深淵底部。

    三人分頭將深淵底部探了一遍,沒有銀月地屍體,哪怕是一點殘屍都不見。

    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臉色無比難看。

    拉姆猜測道:“會不會吃了他們的靈魂之火讓她突然領悟了規則力量?”

    “你地意思是……空間規則?”紅的呼吸緊迫起來,現在看來,只有是利用空間規則才能逃得這麼乾淨,難道銀月成神了?

    伊文捷琳冷笑道:“你們覺得有這可能嗎?不要自己嚇自己,消化一個強大地靈魂之火是那麼容易的嗎?何況是重傷下吞了兩個,依我看,銀月這女人來曆不明,多半是其它位面來地,關鍵時刻利用位面位標逃了。”

    話是這麼說,但三人總覺得心神不甯,同時又是無比懊惱,大家辛辛苦苦互相殘殺容易麼?背著陰險的名聲殺了三個君王,到頭來卻是一個靈魂之火都沒到手,真是瞎忙活一場。

    三人互相看著,眼睛又是擠弄起來,利用眼神交換看法,回去後該怎麼向佰爾吉亞解釋。

    君王有君王地尊嚴,象這種虛偽的事高傲的君王們是不屑為之的,想都不會去想,更別提用言語和魂識說出來,當然了,這種擠眉弄眼的事還是可以的嘛,反正他們沒說也沒想,只是擠擠眼睛皺皺眉毛,大家回去後說出各自見到的事實,當然了,既然是事實,也就不會有什麼區別了,反正沒有串通一氣以“事實”說話。

    正當三人眼睛越瞪越厲害的時候,忽有所感,臉色慘變,同時望向同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正是七君王聚首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個人:佰爾吉亞。

    他們同時接到了佰爾吉亞的魂識:“混蛋,你們在哪裡,全都跑哪裡去了,快來救我,黑天使來了。”

    三人的心沉到了穀底,腦子中都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銀月是不會想到因為自己的挑戰,從而引發了荒淵之地力量格局的改變,從她最初進入荒淵之地,十大君王在她挑戰埃爾韋拉之前就死了一個。她挑戰埃爾韋拉之時卻是引發連鎖反應,七魔王一下子死了四個,剩下三個聯合起來在實力上並不畏懼黑天使。但是再也無法對黑天使造成傷害,以黑天使的速度,如果利用她這樣地打法,三魔王遲早要死在黑天使手中。

    而她那一戰又給黑天使提了醒,所以說伊文捷琳等人今後的日子將十分不好過。

    那麼銀月到哪裡去了呢?

    正如伊文捷琳的猜測,她吞下第二個靈魂之火後。五髒六腑雖然疼痛得無法想像,但是強大地力量終究是讓她有了一絲動彈的能力,她利用了同源鏈輪的力量,但是很可惜,她並沒有回到基恩身邊。

    空間的打開和三君王的攻擊是同時的。龐大無匹地力量攪亂了同源鏈輪的牽引力,她被卷進了空間夾縫,空間亂流能夠輕易撕碎她的空間夾縫。

    她意識處於半清醒半昏睡狀態,兩個靈魂之火的力量徹底爆走,散逸出體外,圍繞著她的身體。

    更糟地是銀月只煉化了第一個靈魂之火,也就是彌休托甯的靈魂之火,抹去了彌休托甯的意識,但是埃爾韋拉的靈魂之火卻沒來得及煉化。也就是說埃爾韋拉的靈魂之火還留有埃爾韋拉的意識,這對於吞噬靈魂之火來增加實力的人來說是最危險的。而且銀月此時靈魂之弱幾乎輕輕一吹就能滅掉。

    銀月的靈魂處在如此不堪地境界,任何一個弱小的靈魂都能輕易抹殺她地靈魂。從而占據她的身體。

    可笑地是,埃爾韋拉此時的靈魂卻比銀月地靈魂還要不如。

    如果說銀月的靈魂象燭火一樣輕輕一吹就能熄滅地話。埃爾韋拉的靈魂則只需要用呼息的方式就能給滅掉了。

    但現在的危機不是來自埃爾韋拉,而是這空間夾縫的亂流。

    荒淵之地雷電狂瀾引起的狂風就足夠嚇人。但要是和空間夾縫的亂流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足一提。

    這是連神都不敢輕涉的地方。

    銀月一進入空間夾縫,就被亂流吹到不知何處了,她的靈魂受創太重,陷入生命海洋中沉睡。

    本來她絕無倖免被立即撕碎的命運,偏偏埃爾韋拉的靈魂之火沒有**,根本就沒有沉睡之說,他仍是不甘心,總要拼命掙紮一下。

    銀月靈魂本體陷入沉睡,對埃爾韋拉來說是個機會,只要有一個喘息之機,治療一下靈魂的創傷,不用多,只要強過銀月的靈魂本體就行,縱然機會很小,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機會,甚至更少,他都要拼搏一番。

    如果他沒有這種拼搏之心,也不會成為一代君王。

    於是埃爾韋拉控制著兩個靈魂之火強大的能量將銀月包裹住,他的行為在極短的時間內保護了銀月的**,一個瞬間,銀月的**就被刮出千里,前方赫然出現一個黑色的巨大石頭在亂流中移動。

    這在空無一物的空間裂縫裡實難想像的,簡直就是奇跡,而更奇的是石頭中間還有一個洞,還是背對著亂流。

    他們的速度和巨石的相對速度並不大,埃爾韋拉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拼了老命控制銀月的一隻手臂,抓住了貼身而過的巨石,躲進了背風的洞中。

    這麼一來,暫時安全了。

    埃爾韋拉立即開始利用龐大的能量修補自己的靈魂,可就在這時,他驚奇的發現銀月體內竟然有兩種力量,其中一種竟然是有著魔核。

    魔核是黑暗屬性,自動聚集體內的黑暗能量,這種吸附力放在以前,埃爾韋拉是不屑的,但是可憐他現在靈魂衰弱的無以複加,爭奪黑暗能量竟然比不過一顆小小的魔核。當初銀月絕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想法,反而是救了她一命。

    魔核只能吸附黑暗能量,很不湊巧的是,彌休托甯的靈魂之火是純粹的黑暗能量,至於埃爾韋拉本身是還具有土屬性能量的,但是這是他本身的力量,本身黑暗能量不斷流進魔核,又怎麼可能修複受創太重的靈魂本體?

    試了無數次,一次又一次,最後埃爾韋拉終於放棄了,他的靈魂之火已變成純淨的褐色,靈魂本體不用呼息方式的滅掉了,自個就快滅了。

    埃爾韋拉欲哭無淚,真是天要絕他啊!此時他萬分後悔,早知不行,何必要將這個置於死境又吞食了的女人救下,還不如同歸於盡的好。

    可到了這個時候,他是再沒有能力控制銀月的**自己跑出去了。

    就這樣,一頭牛死在了銀月的身體裡。

    當然,從進入空間裂縫到巨石的過程,銀月是怎麼都不會知道了,後來銀月把這段奇跡歸為基恩的虔誠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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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13 10:16:25
第一百七十九章驚回五千年前

沒有時間的概念。

銀月醒時靈魂本體傷勢好了不少,聰慧的她看到周圍惡劣的環境,稍一思索就猜到自己處在什麼地方。

她沒有慌亂,曾經和黑焰骷髏王的大戰讓她有一次極短暫的經曆,現在處境無比惡劣,但那又怎麼樣,往好處想:我不是還沒死麼?

正是這種樂觀的心態,銀月甚至觀賞起空間夾縫的風景,哪怕這風景是惡劣無比可以輕易撕碎她身體的狂風。

許久許久,她看出了什麼,空間亂流有著無數個方向,但總體的方向卻是推著巨石一直往前,而在這漆黑無邊無際的飄渺世界,有著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存在,亂流遇到明明是空無一物的地方,就會轉向,有時甚至會滯留減速,而有時卻變得更加狂亂。

她立即忍痛拔出腹部的牛角,開始修複身體療傷。

兩顆靈魂之火被她吸收了,本身力量也慢慢恢複了,**完美無暇,靈魂完全複原……

花了很長時間,一個月兩個月,或者更長的時間。

她不吃不喝卻沒有饑餓感,只感覺到自己的強大,遠超出原有的力量,煉化彌休托甯的靈魂之火時,她就掌握到了速度規則,現在的她不比荒淵之地任何一個魔王差,甚至更強,她走進了魔王境界。

實力突破了魔域成了魔王,全新的感覺讓銀月對力量有了更清晰的認識,速度規則的掌握並不能讓銀月滿足,因為她要找到突破空間夾縫出去的方法。

銀月開始觀察起空間夾縫中先前發現地奇特地方。許久。腦中電光一閃:位面。是位面空間地空間壁!

一時間思海翻滾。對位面開始有了一個更為清晰地認識。

甚至猜測出空間夾縫地形成。

每個位面都是極為穩定地。但並不是沒有位面崩坍地時候。一個位面崩潰後。其空間就會被其它位面擠壓。從而形成空間夾縫。而導致位面崩潰地力量則成為空間夾縫中地亂流。

這個猜測是極為大膽地。如果照此推測下去。所有位面最終都會崩潰。

按這個猜測推下去。位面崩潰地越多。這亂流就越強。當其它位面穩定地結構不堪承受。最終地結果是反而將其它位面壓迫崩潰。

銀月沒敢繼續想下去。有時候想得太多沒用,必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要讓一個位元面崩潰需要何等強大的實力。

可能神能做到吧,不過一旦成為神,自然就會知道位面隱藏的危機,又怎麼可能會去破壞一個位面呢?

畢竟,空間夾縫可是連神都無法存活地地方啊。

不過也許神的力量也不足以毀滅位面,否則遺棄之地萬年前的古神大戰,早就將遺棄之地毀。又怎麼會有未日審判的存在。

銀月搖搖頭,她已經瞭解到了位面和空間夾縫的關系。就算不對,也差不了多少。

她努力伸展出精神感知。不需要很遠,夾縫中到處是空間壁。只需要伸展出去,就能夠撞上。

她細細感覺著空間壁的結構。慢慢的,藍色雙瞳能看到了,看到空間壁那穩定之極的結構。

但是在這穩定的空間結構中,銀月仍是找到了不穩定地地方,那些地方正是她們這些實力絕強的強者利用種種手段穿越空間地法則,就好象是一道道門密佈在空間壁上,每個位面上的這些門都是相對應地。

利用這些門就是----空間規則。

銀月剎那間就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現在地關鍵是要從無數個位面中找到遺棄之地,或者荒淵之地。

每個位面的結構都是相同地,不同的是門的形狀和數量,門越少的位面越穩定,也說明裡面的生物越是強大。

這就簡單了。

遺棄之地顯然是眾多位面中極弱的位面,當然,類似遺棄位面的位面不會是少數,甚至有可能還有比遺棄之地更弱的位面存在。

不過銀月卻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因為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她輕易找到自己熟悉的兩個位面,那就是位標。

意識之海有兩根線是通往那兩個位面的,她掌握的是最初級的空間法則,還不能自由選擇位面,只有是利用位面位標了。

她沒有著急,坐在洞中重新組合起銀華蓮。

還是為了維持兩種力量的平衡,她轉換了一部分黑暗能量,使之混合進銀華蓮中。

一層層細密的鱗片漸漸浮了出來,這次和以前有所不同,黑暗力量不再是在邊緣成黑線,而是出現在鱗片表面,呈花狀,如果細看,就和基恩帝都家中花圃裡的牡丹一個樣,它們精緻的出現在每片小小的鱗葉上,這讓整個銀華蓮呈現出黑色的花紋。

這是鎧甲本身,而身後的銀翅卻保持了一貫的純正,雙翅一展,風姿卓然,既英氣逼人,又美豔無雙。

如果按好色兔子的話說:“真是傾城傾國傾世界的尤物,我見猶憐啊!”

巨石在空間亂流中的速度是驚人的,快到銀月也無法把握瞬間而過的位面,她凝神注目,靈魂忽有所感,迅速靠近的位面和她意識之海冥冥相連,是那個,來不及多想,銀光護體,斜斜沖了出去。

亂流吹得她無法控制身形,顧不上選擇哪一個門,銀槍一揮,隨便闖進其中一個,眼前就是一亮,終於脫困而出。

隨即耳中聽到喊殺震天的怒吼。

就在她的下方,森林邊緣,刀光劍影。利箭如雲,鐵騎沖進森林震動大地,一輛輛巨型弩車射出又長又粗的鐵箭。勢如破竹,就是大樹也無法擋下它們的去勢……各種魔法展露著它們美麗而猙獰地面容,滿天飛舞……

人類軍隊以不可想像的威猛沖擊著森林,不斷向前進,大樹成片成片地倒下,他們穿著青色鎧甲。如同青色的潮水,一**湧進去……

而在人類軍隊地對面,是一大群慌不擇路的獸人、精靈和矮人,這是一面倒的戰爭,面對人類強力的攻擊他們無法抵擋。節節敗退,丟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到了後來,他們完全喪失抵抗的勇氣,獸人們更是丟下了大量一直護衛著地獸人婦女和孩子,這些婦女和孩子很快被人類士兵追上,用手上已經卷口的武器砍下她們的頭顱,然後繼續追殺。

人類軍隊殺紅了眼,喊著“殺光”的口號不停地追殺。有的獸人被追地精神崩潰,跪地求饒。不由分說,闊劍揮了過去。獸人的頭顱在空中走出一道弧線,不知落到哪裡去了。

這是一場滅族戰爭。人類將無情、殘酷發揮到了極致,他們不會心慈手軟。只要是異族,不管婦女和孩童,刀劍都會無情地招呼上去,他們一個個都快成了血人,面容扭曲得異常的恐怖。

從上往下看,人類軍隊正在合攏包圍圈,潰逃的三族前方是一座高山陡峻的山壁,而人類的魔法師用著各種各樣的魔法驅趕著三族逃向高山的方向,兩支浩大的軍隊從側包圍過去,士兵一個接一個,密不透風,只要包圍圈合攏,三族一個都逃不了。

銀月立在百米高地半空,一頭霧水,搞不清在叢林深處的三族怎麼會突然和人類打起了戰爭。

她地身影很快被人類發現,殺紅眼了的人類沒有猶豫,箭雨飛至,一輛巨弩車調高了方向,兩米長地巨箭發出驚人的破風聲,一位火系魔導師甚至召喚出一條火系巨龍,沖了過來。

面對箭雨,銀月動也不動,箭枝射在銀花蓮上紛紛折斷跌落,她素手輕輕探出,抓住了巨箭,箭頭離她面部不過十公分,卻是硬生生止住了去勢,她將巨箭當成長槍一樣舞了個槍花,銀光一閃,到了火系巨龍頭部上方,箭柄砸在巨龍頭上,火系巨龍哀號一聲,巨大地身體墜了下去,摔進人類大軍中,頓時壓死上百人,又有幾百人被火龍身上的焰火燒得慘叫連連,不一會成了灰燼。

火系巨龍感受到銀月地強大威壓,竟然擺脫了咒語的束縛,逃向叢林深處。

銀月盡量壓制著澎湃的力量,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人類的攻擊,銀色光輝如神一樣照耀著大地。

人類士兵驚慌起來,追擊慢慢停了下來,他們仰頭望著如神一樣的女人,他們小聲議論:“是神降臨了嗎?”

“神來懲罰我們了……”

恐慌如瘟病一樣漫延開來。

但不等他們去膜拜,銀光一閃,天空中的“神”便不見了,不久後人類的首領發出了繼續攻擊的命令,於是他們強打起精神繼續追殺,但是氣勢已經是大打折扣了,在遇到求饒的獸人時,誰也不願意親手去結束那獸人的性命。

於是出現奇怪一幕,人類士兵一個個從那獸人身邊沖過,卻沒有一個人舉起手中的刀劍招呼過去,於是那跪在地的獸人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人類大軍從他身邊穿過,視若無睹。等他回過神後,跳起就跑,跑了不久又遇到人類軍隊,於是又跪地求饒,然後又活了下來,於是再跑,再遇到……

不知道遇到多少個軍團,而他卻是毫發無損,奇跡般地逃離了人類軍隊的包圍圈。

多年後回想,那獸人無法用其它的語句來形容當時的驚險,自然也不會說自己是求饒而活下來的,他只會用一句話來感喟:“偶滴娘啊,偶太英勇了……不說了,那真是奇跡啊,奇跡……”

類似這樣活下來的獸人不在少數,但他們都對自己的經曆避而不談,怕死求饒那可是懦夫的行為,誰又會說呢?

銀月沒有離開,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必須要找人問個清楚,基恩和三族在一起有一年時間,她選擇了找三族地王者。

逃竄的三族被逼迫到了大山的崖壁前。他們聚在一起三個種族分成三堆,密密麻麻,三族之王正在大聲爭吵。

矮人王憤怒責備獸人無端挑釁人類,搶奪人類女人,殘殺人類男人和孩童,摧毀了和平。這才引起了人類地怒火,十幾個帝國聯手來剿殺他們,牽連了矮人。

精靈王用更尖銳的語言罵獸人和人類的殘暴、無知。

獸人王則將所有的過錯算在人類的頭上,說人類本性殘忍、陰毒,無惡不作。獸人就是看出人類的本性,這才想方設法削弱人類地實力,獸人族高風亮節,擁有高貴的品德,為了三族生存,不惜挺身而出,和人類比陰謀,比毒辣,比殘忍。為的就是要將卑鄙無恥的人類殺光,獸人王大義凜然地反駁:“我們擁有偉大的獸格!之前對人類地種種挑釁是為了讓人類撕開虛偽的面具。”

但一說到現在該怎麼辦。獸人王就沮喪之極,無奈地說:“我們錯了。錯在不該和人類比殘忍、比陰險……人類的卑鄙是我們遠遠比不過的,他們很無恥的不和我們獸人正面交鋒。只會利用武器和人數上的優勢打壓我們、欺負我們,面具撕了。他們就不要臉了,現在……我們沒有辦法了。”

就在這時,銀月根據強者的氣息,到了三族之王十米上空,問道:“你們在叢林好好的,為什麼跑出……”她看清三族之王長相,心下一愣:“費雷蘭、米基、羅諾呢?三族之王在哪?”

銀月的出現三族之王在逃跑過程都看見了,看見了銀月是如何輕松地把一頭巨龍拍到了地上,實力高強地嚇死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地朋友。獸人王竟是懂得這一點,他仰望著銀月,獸眼中滿懷希望:“我們就是三族之王,朋友,你是哪位?”

和人類臨近生活數百年,三族中很多都會人類的語言。

銀月震驚莫名:“你說什麼?”

“我是精靈王塞爾斯伯裡,他是矮人王羅亞,這位是獸人王米力。”精靈王謙遜地說:“我們就是三族之王。”

“是力量地力,米力。不是米粒。”獸人王補充了一句。

銀月啞口無言,無法想像事情怎麼變得這麼奇怪,她緩緩飛下,問起緣由。

這一問,銀月是大吃一驚。

五千年前?

自己跑到了五千年前?

聯想種種“最後樂園”裡所發生的事,銀月終於明白了一切緣由,原來那尊自然女神像正是自己,就因為自己回到了五千年前,幫助三族度過滅族危機……

她望著這三個聖域強者,忽覺這事實在有趣,於是散發出純淨地本體力量,銀輝鋪蓋了大地,她輕淡而無比威嚴地告訴三族之王我是自然女神,降臨位面救贖三族。

她的實力是不容置疑地,但她是不是神三族之王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獸人王就要提出質問,精靈王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攔住獸人王,首先跪拜,躬迎女神,然後將自然女神降臨解救三族的消息揚聲傳了開去。

精靈一族見精靈王跪在銀月面前,紛紛下跪,這群高貴的精靈一直以來就是人類捕捉的對象,這次受獸人族牽連也沒多少怨言,就在休整的時候,他們已經擦去了身上的血汙,臉上靜默帶著深深的憂傷。

不用獸人王和矮人王傳話,精靈族的舉動立即引來獸人和矮人的膜拜,對於絕望的他們而言,女神的降臨無疑帶來了生的希望,不用去懷疑女神的真實性,就算是假的,此時他們也甯願相信是真的,至少她在天空上展露出的實力多少是有人看到了。

當然,總有那麼些思維愚笨的獸人會不自覺地發出疑問:“是女神嗎?怎麼證明啊?”

然後這些獸人就被旁邊充滿希望的傢伙打趴在地,憤怒地罵道:“混蛋,女神就是女神,還用證明嗎。沒感覺到她老人家散發出的力量是多麼的溫馨,偶醉了的心告訴偶。她就是女神。”

接下來銀月地舉動更是證明她是貨真價實的女神。

銀月拿出了銀槍,迎著山壁一槍刺過去。

轟隆隆悶響不絕。

大地顫動,傳出百里之外。

人類的聖域強者駭然。魔導師面無血色,圍攏地大軍暫時停下了動靜。

人類派出了一群探子,很快回報到大軍統帥面前。

“山、大山被、被貫穿了……獸人、矮人和精靈都在歡呼……”

“歡呼什麼?”

不用探子彙報,大軍統帥聽到了震天吼地的聲音:“自然女神,自然女神……”

探子顫聲道:“女神降臨了。”

大軍統帥喝道:“胡說,五千年誰見過神的降臨?你敢擾亂軍心。來人,拖下去處死。傳令下去,全軍進攻,不能讓他們逃了。”

一槍穿透大山開出十幾裡的山道,威力驚天動地。天空隱隱泛紅。

簡直是駭人聽聞。

三族之王敬畏心大生,忙讓三族族人通過。

山洞直徑十余米,獸人推開精靈和矮人搶先往裡就奔,銀月心中暗怒,閃電般過去,一槍橫掃,將獸人掃出十幾米遠,然後沉聲道:“精靈和矮人先過,獸人最後過。”

獸人王心中雖然不滿。也只能是壓在心裡。

不久,人類大軍沖殺臨近。還沒穿越山洞的有近八萬人,大多是獸人士兵。

獸人士兵被人類士兵的巨弩和魔法殺怕了。人類軍隊數量之龐大更讓他們心寒,是他們地十幾倍之多。他們聞聽到人類軍隊沖鋒的號角,頓時瘋了般往洞口沖。喪失了交鋒的勇氣。

獸人王的王威在此時發揮不了一丁點作用,他想要獸人士兵結隊抵擋,卻反被獸人士兵擠推向了洞口。

銀月站在洞口舌綻如雷,震得獸人東倒西歪,銀槍一掃,頓時將十幾個獸人掃飛。

“米力,你再不控制住他們,你們獸人一個也別想通過。”

獸人王哭喪著臉應了聲,舉起戰斧狂吼:“孩子們,給我頂住……”

沒有退路的獸人終止激發了血性,人類步兵一出現,他們狂吼著沖了上去。

獸人王著急喊道:“我是要你們頂住,不是要你們沖鋒,回來,回來……”

這麼一來反讓獸人士兵猶豫了。

精靈王面無表情地罵了句:“愚蠢。”

人類士兵立即結陣互相肩靠肩,長槍平舉,組成密集槍陣,齊聲吶喊向獸人們擠壓過來。槍陣是人類想出對付獸人地方法,否則的話以獸人的力量足可以以一對十。

慘叫、咆哮、怒吼……

外圍亂成一團。

銀月緊守洞口,餘下的精靈和矮人以最快的速度穿過,精靈王塞爾斯伯裡和矮人王羅亞走在最後,只剩下獸人了。

獸人王的注意力一直就注意在洞口,立即喊道:“孩兒們,跟我進洞了啦!”

他的聲音何等響亮,獸人士兵們更是毫無戰心,一窩蜂地往回跑。

銀月見狀只能是感歎獸人王米力完全沒腦子,遠遠比不上五千年後的獸人王米基,難怪獸人會被人類殺得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了。

她沒有等獸人,甚至懶得看他們一眼,先一步進了山洞,在洞地另一頭等待獸人。

獸人士兵陸續從山洞裡跑了出來,獸人王米力夾在中間,僅僅過來三萬多獸人戰士,接著便出現人類士兵的身影,銀月沒有多想,銀槍一揮,拍在山洞上方,將洞震塌,如此一來算是暫時安全了。

三族到了這時才齊齊松了口氣,獸人士兵更是為逃脫生天而歡呼起來。

“自然女神”地喊聲響遏行

銀月卻是心生煩惱起來,跑到五千年前不是她的本意,她最想地是該怎麼回過,只是她忽然想到要是自己不依照曆史的軌跡走,未來怕是就會改變,到時基恩南探,也就不會有那麼些奇遇,還很有可能會死在叢林深處。

三族之王過來向銀月感謝,銀月望著林中散聚地三族族人,他們在互相為對方包紮傷口,小孩在哭哭啼啼,一片淒愴景象。

銀月忽然就想到一個問題:這到底是命運的安排還是神地意願呢?

這個問題沒法回答,也不需要回答,為了基恩,銀月沒有選擇,如果還想再見到基恩的話,就只能帶著三族走下去,按照五千年後得到的資訊走下去。

真是很可笑啊,五千年之前的事和五千年之後的成了因果循環,是因也是果,是果也是因,到底是五千年前影響著五千年後,還是五千年後反影響著五千年前呢?

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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