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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兩只雄兔子的私密談話
聽到傺月問他是否還是處男,墨湘君忽然神情有些沮喪:“我倒是想沒,可是九公主吧,她說我太圣潔,不可褻玩,你說我哪里長得圣潔了?”他將臉靠近傺月,一臉的無辜,雙眼水汪汪,傺月汗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平日被他欺負的兄弟,居然會有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情感。
他捋了捋劉海:“那……九公主最后選擇嫁給你,莫不是因為她一直沒有對你下手?”
“差不多吧。”墨湘君撓了撓頭,“我是圣山最后一個處男了。哎……可我怎么覺得這是我的悲哀呢?”他睜大眼睛看傺月,“看兄弟你風流的樣子,應該已經嘗過個中滋味了吧。”
“咳!咳!”他的話,讓傺月一口氣嗆到,他舔舔唇,不答反問,“那你還打算娶九公主嗎?”根據男人多年的經驗,這種問題還是回避地好。
“當然不娶。”墨湘君淡定地,緩慢地回答,“我又不是豬,不是我種的地,為什么要我去收。拖吧,等孩子生了,看著像誰,也就知道孩子他爹是誰了。”豬真可憐,只要說到蠢啊笨啊,他每次都逃不掉。
傺月聽到這里,有了一種想說話,又說不出的感覺。同樣身為男人的他,如果遇到這種事情,估計也會無語。
這個九公主的私生活相當糟糕,居然連孩子的父親是誰也搞不清楚。他到并不覺得這位九公主是個壞女人,這點,墨湘君也未覺得。因為在神族,是真正的男女平等,男神可以花天酒地,女神也可以,這主要看RP(人品)。只是相對的,女神風流的數量少一些。
反正男神的原則是,身備TT,安全做事,大家安全,才是真的安全,而且,既然是神了,自然有些特殊本事,例如隨心所射,就像中國的球門,想射就射。
其實這與人類是相同的。女媧最初造人時,并未制定男尊女卑的概念,只是指定了男人與女人各自的職責,男人干活,女人孕育。這從字形上也可以看出,“男”字里有一個力字,主體力活;“女”字中間凸起,像一個懷孕的婦女,主人類的繁衍。各司其職,讓人類生生不息。
若說尊卑,那最初女媧時代,還是以女性為尊,但那時,也沒有明確男人為卑。只是慢慢的,隨著歷史的進程,男人被寵壞了,出現了男尊女卑的現象。直到洛珊珊的年代,當文明漸漸發達時,男尊女卑的現象,才慢慢有所好轉,女性的地位開始上升,最后將變成和他們神族一樣的男女平等。
而且,尤其在洛珊珊存在的這幾年,女性地位直線飆升,因為房價太貴啦,只要女人有房子,男人也就入贅嫁了,再也不管神馬好不好聽,難不難看啦。或者生孩子時,更多的男人祈禱的是女孩,再也不是男孩,傳宗接代神馬的,在房價面前,統統都是浮云。
只要有房,男人的尊嚴也可以放一放,或許制定男尊女卑的老祖宗,也沒想到男人的自尊,會有一天會敗在飆升的房價之下。
“哎……”傺月和墨湘君同時嘆口氣,兩個男人坐在房檐上,一起望天發呆。
在他們的身下,洛珊珊送秦川再次進入店鋪,阿達一個人站著,見主子出來,立刻打開門板,洛珊珊提燈送秦川出門,秦川卻是沒有馬上離去,胖胖的秦川站在她面前,就像四塊門板。
秦川輕笑起來,洛珊珊奇怪地看他,他垂眸笑道:“令兄和珊珊都是有趣的人,秦某還是第一次遇到由姑娘相送。”
“哦”原來他是因此而笑,洛珊珊反倒覺得沒什么,畢竟在她的世界,女孩子送客屬于正常行為,只是這里不是,于是她解釋道,“我哥是個懶人,你剛才也看見了,他動不動就躺下去,沒一個坐樣。”
秦川回憶片刻,笑了起來。他看著洛珊珊男孩的打扮,不知怎的,心中生氣一股感慨。總覺得女兒家拋頭露面是一件讓人心中疼惜的事情,于是,說道:“珊珊可否陪秦某再走一段?”
洛珊珊也沒多想:“好,那我就送你出這條街吧。”
秦川頷首而笑,他欣賞洛珊珊的爽朗。
洛珊珊出門前,先搓了搓臉,然后放上胡子,她快速的易容,也是秦川一直留意的事情,而且,還有那位突然出現的二公子。想問,可是話到嘴邊又收回心中,他不想再讓她覺得自己是在調查她,破壞他們才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
下次吧,真成朋友了,也就會無話不談。
可是,他已經習慣調查別人,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什么。于是,他沉默著在她身邊行走,相對于他,她顯得嬌小,需要人的保護。
二人走在人流之中,這條不夜的街道,到了晚上,是三教九流的天堂。阿達緊緊跟隨在他們身后,眸光銳利,時時注意身邊而過的那些混混們。
他沒有問題,但洛珊珊有,于是她問:“國師跟兔子有什么過節?他的坐騎不也是只兔子嗎,為何要追捕其它兔子?”
終于有了一個話題,他很高興,于是說道:“不是所有兔子,而是黑兔白兔。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國師行事十分隱秘,他甚至沒有親信。”
“沒有親信?!”她吃驚地抬眸,看向他,“這個人這么小心?我知道了,黑土白兔一定可以消滅他,所以他害怕,就要把所有的黑土白兔干掉。”
秦川大吃一驚,這樣大膽的話,她也敢說?若是被國師的探子聽到,只怕他也護不住她。不過想想正是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心里雖然為她的大膽擔心,也覺得她這話聽起來卻有幾分玄機,于是道:“珊珊怎會有這樣大膽的假設?”
“哦我書看得多嘛。”洛珊珊得意起來,學著傺月一甩劉海,“書是穿越,呃,不對,是人生最實用的課本,反正這黑土白兔不是可以消滅他,就是可以幫助他,比如成仙之類的。”
洛珊珊的話里,秦川再次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語:穿越。雖然她說得很快,而且說話奇怪,但他依然留意到了。不過,她對國師抓黑土白兔的分析讓他覺得有理。國師確實在修煉,一個星耀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野心,他要成神,統治神居住的圣山天都。
講到了國師,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他好奇地問:“珊珊那日是如何逃脫紅玉的抓捕的?”根據影族匯報,當時隱約看見洛珊珊在與紅玉交談。
這次又說到了洛珊珊得意之處,她得瑟摸摸小八字胡:“紅玉是只雄兔子沒錯吧。”
“不錯。”他點頭。可是這又與整件事有何關系?
“所以本姑娘就泡他。”
“泡?”他面露疑惑,難道是泡茶的泡?
“就是追。”看他聽不懂,她只有進一步解釋,哎,文化差異太大,真難溝通,見他還是有些迷茫,就再再解釋,“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逑。”說完,她又想起這里還沒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他該不會還是聽不懂吧。
不過這回,秦川聽懂了,畢竟洛珊珊說出的是這里辭賦的格式,原來她還會做辭賦,他想,這或許與她看書看得多有關。于是他笑道:“在下明白了,可是……紅玉是兔子,而珊珊你是……人,怎么……泡他?”
“那你逑過淑女沒?”洛珊珊反問。
他搖搖頭。
洛珊珊一笑,停下了腳步,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那等你哪天逑了,我再告訴你,我逑女孩,可是很有一手的哦。”她挑挑眉,分外自得,然后對他揮揮手,“我先回去了,拜”
他一怔,看了看四周,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完了整條街,今日怎么覺得時間過得分外地快?
看著她輕快而去的背影,可以看出她依然沉浸在自得之中,他笑了笑,逑女孩嗎?可惜他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他如果能像這對兄妹看上去那么清閑,就好了。比如像那個哥哥總是懶洋洋地躺著,像那個妹妹總是自得其樂。
“主子,真不告訴他們這里即將發生的事?”阿達感覺到自己的主子是想收那對兄妹為己用。
秦川凝望洛珊珊消失的方向片刻,瞇瞇的眼睛忽然睜了睜,露出一抹分外銳利的光輝,唇角一勾,轉身戴上斗篷,不言離去。
阿達微露疑惑,看了看主子深沉的背影,緊跟其后,與秦川一起消失在了越來越暗黑的夜色中。
第三十五章 吹個球
洛珊珊提著燈顛啊顛地往回走。街坊鄰里向他揮手:“送客啊?”
“是啊,送客。”
“客人好尊貴哪。東城的?”那個問。
“嘿嘿,不然怎么在這里混?”她笑地故作神秘,街坊鄰里就是這么八卦,就跟她以前的鄰居大媽一樣,她一搬來,她們就分外積極熱情“關心”她的的情況,幾乎祖宗輩做什么都要問個清楚。
“鋪子打算什么時候開張啊。”又一個問。
她揮揮手:“快了快了,到時來捧場啊。”
“一定一定。”大家都笑著說,可是那笑容里又有幾分戒備,似是怕與他們的鋪子開得一樣,來跟他們搶生意。
“你家二位公子可有相好的?”這是他們對面那家名叫花艷樓的妓院的姑娘問的。
她抬頭看二樓窗口問這句話的姑娘們,她們一個個風姿妖嬈,肚兜半露。她挑挑眉:“我說,大冬天你們開窗乘涼啊。有本事把我家兩位公子勾過去啊”
“我們會的”姑娘們紛紛甩起香帕,咯咯而笑。
她笑笑搖頭,春天快到了(春天是萬物發情的時候),沒辦法,她肯定想不到會有一天自己在左棺材,右屠夫,前妓女的地方開一家店。不過,這倒是開快餐的最佳地段,人流多旺啊。這里不僅僅有妓院,還有集市,所以白天也不用擔心沒人光顧。
她回到店鋪,鈴兒在店鋪里等她。
洛珊珊回到店鋪,玲兒正在等她,在鈴兒放門板時,她看看鈴兒身上破舊的衣衫,隨口說:“鈴兒,你會做衣服嗎?”
鈴兒立刻認真地答:“原先看掌柜的做過,也學了些,大叔要做衣服嗎?”
洛珊珊一囧,估計這輩子也只有鈴兒會叫她大叔了,都怪那只神經兔。這鈴兒也真是憨直,神經月交代她看見自己戴胡子就要叫大叔,她還真這么死心眼地叫。她抽抽眉:“我是說你給自己做一身……”
當洛珊珊說到這里時,鈴兒愣在了原地,從未有過一個主子,給她做過新衣服。盡管洛珊珊是說讓她自己做。
那邊洛珊珊繼續說:“這里這么多布料,你挑一匹給自己做,記住要做的漂亮些,新店開張,你可不能穿那么難看哦。”說著,她伸手刮過鈴兒小小的下巴,調戲了她一下,“你長得這么可愛,可別埋沒了”說完,她顛顛地轉身而去,殊不知她有時其實和她口中的神經兔很相像,她走到一半回頭,“當然,做完別忘記也給我做幾身,哈哈哈,買衣服的錢都省了。”她雙手一拍,似是得了大大的便宜,哼著周杰倫的《雙截棍》嘿嘿哈黑而去。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終于不再做奴隸,而是老板,怎能不爽?
而鈴兒繼續呆呆的,她已經感激地說不出話來。
回到院子時,洛珊珊卻發現無論神經兔還是小黑兔都不見蹤影,回頭見鈴兒來了,便問:“兩位公子呢?”
鈴兒指指上面,笑著答:“在上面說悄悄話。”幾位新主子的溫和,讓她也漸漸變得放松。
洛珊珊抬頭一看,可不,兩只兔子正在上面聊天。屋檐之上,兩人交頭接耳,看似親昵。要知道,房頂可是戀人培養感情的溫床。無數本電視劇里,無論古代還是現代,都會出現小戀人在房頂上你儂我儂的情節。她眉一挑,肯定有JQ(奸情)?于是她看向鈴兒:“有梯子沒?”
鈴兒領會她的用意,立刻搬來梯子,牢牢扶住。她悄悄爬了上去,探出一個腦袋,偷窺不遠處抵肩而坐的二人。他們會說什么呢?她想。通常在房頂上的小戀人會說什么。
一個說:看,今晚的月亮好美,但依然不及你容顏。
另一個說:月亮代表我的心,大餅代表我的情。。。
她一臉黑線,肚子餓了,忽然很想吃大餅。
就在這時,只見神經兔在朗月之下從他那個神奇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個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東東,小東東有外包裝,在銀白的月光中反射出暗昧朦朧的光。他拿起墨湘君的手,放到他的手心,然后曖昧一笑:“拿著,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什么見面禮這么曖昧?洛珊珊瞪大眼睛,無限好奇。
墨湘君結接過那個小方塊,純善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這是……”
神經兔眸光一閃,勾過他的脖子,洛珊珊以為他要說悄悄話,哪知他卻大聲說道:“這是純情少男必備,讓你擁有美女少婦,推到直男的極品小兄弟戰衣。”
“噗!”洛珊珊差點從梯子上直接掉下去,TT(套套)就TT,說得那么復雜,神經兔就喜歡嘩眾取寵。也就是這聲“噗”聲,徹底暴露了洛珊珊。其實傻子都能看出,神經兔是故意那么大聲地說話,逼她噴的,人家是神仙,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靠近?
墨湘君的臉還是有些迷惑:“什么……是直男?什么……是戰衣?”
傺月瞇眼而笑,回頭看洛珊珊,洛珊珊一愣,他對她拋了個媚眼:“這種高難度問題要不你來回答?”
黑線掛滿洛珊珊的臉,她一縮腦袋:“咳咳,我還是不打擾二位奸情了。”TT都拿出來了,她還不自覺退避。
“別嘛”哪知那神經兔嬌媚地說了一句,伸手食指勾勾,立時,洛珊珊整個人飄飛起來,不受控制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過去,直到懸浮在傺月和墨湘君的上空。
傺月對墨湘君挑挑眉,墨湘君眨了眨眼睛,淡定地往外側挪了一點,于是,在他和傺月之間空出了一個極小的位置。
騰在空中的洛珊珊似乎已經預見了即將發生的事情,果然,傺月“啪!”一個響指,束縛她的那股力量陡然消失,她直接墜落,趴在了二人之間那極小的位置上,臉直接貼在瓦片之上。
她爬起來,很淡定地擦了擦臉上的房檐灰,對傺月說道:“神鍋,下次您叫小的過來命令即可,就不勞您的法力了。法力好神,您老身體要緊。”
“恩乖”傺月摸摸洛珊珊的頭。洛珊珊面無表情,可是心里呢?自然是問候傺月和他祖宗N次方遍。如果上天許她一個愿望,那一定是把神經兔劈回原形,然后被她日日欺壓,夜夜凌辱。
坐在兩只兔子之間,她覺得有點擠,她轉頭瞇起眼睛又對著墨湘君放寒光,這就叫狐假虎威,她忌憚傺月,卻并不怕墨湘君。
也是墨湘君好欺負,他在呆滯片刻后,很自覺地又往外挪了點。
“喂,還不快跟香香解釋戰衣和直男。這應該是你們什么女最喜歡做的。”傺月身體后傾,雙手支在瓦片上,有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但是,多了一分等著看大姑娘臉紅的神情。
洛珊珊一挑眉,暗道:想捉弄我?哼,我不怕。一甩頭,劉海飛了飛,她回頭看墨湘君,伸手:“戰衣呢?”
墨湘君老老實實交出。洛珊珊拿在手中,一看,嘿,這肯定是兔子用的,上面標明:胡蘿卜味。
其實洛珊珊吧,自己還真沒用過戰衣。她房間抽屜里的還是居委會大媽搞什么計劃生育工作時發的,當時凡是他們小區里的男女青年人手兩個,囧死人。而她又沒有男朋友,那她最后用來做什么了呢?嘿,正常人肯定想不到。
前面說了,她是一個懶人,但她也喜歡養花。懶人養花最后的結局是花基本干死。于是,她用TT裝水,這東西能裝好多水。然后用針扎了一個極小的洞,于是,她就可以一周不去管那些花了。一周后,再換兩個,反正居委會大媽會很熱情地不定期發這東西。
她把胡蘿卜味的戰衣拿在手中,然后嘶啦,撕了包裝袋,立時,一股噴香的胡蘿卜味撲鼻而來!
“原來是吃的!”墨湘君雙眼立時放光,小嘴都張了開來,燦爛的月光下,水潤潤的唾液,潤濕了他的紅唇,透著亮的紅唇分外誘人。
洛珊珊笑笑,拿出里面的東東,滑膩膩的,還是胡蘿卜的橘紅色。她甩了甩,找到口子,然后,做出了一件讓傺月都目瞪口呆的事情,她開始吹了,像吹氣球一樣吹。
傺月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又一次低估了洛珊珊惡搞他的本事。
氣球越吹越大,大如冬瓜,洛珊珊想,這個裝水可以一個月不用去管花了。然后,打個結,拍了拍,給墨湘君:“拿去玩吧。”然后,唱起了《大話西游》里吳孟達的經典臺詞:“吹個球,吹個大氣球,吹個氣球玩球球”
墨湘君從未見過氣球,而且還帶著胡蘿卜味,他開始像洛珊珊之前那樣拍著玩,終于在他淡定的神情里出現了開心的笑容:“這個真好玩。”
一旁的傺月第一次陷入僵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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