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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一切都結束了?
隨著門內吼聲的傳出,青帝立刻讓墨湘君稍候,自己誠惶誠恐地急急跑向那門中。
洛珊珊好奇地往門內張望,立時看見有四匹巨大的,鼻中噴火的黑馬停在那門之后,黑馬眸光犀利,直刺人心,似是有著無窮的魔力,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恐懼。
“不要直視煉獄火馬的眼睛,你會陷入黑暗。”傺月輕聲提醒。洛珊珊立刻移開視線,朝馬后看去,隱隱看見一個身披如同烈焰一般火紅披風的男子,由于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長相和披風下的穿著,只看到他的頭上似有一對赤紅色的犄角。難道他就是冥王?
那威武的男人高高站于馬車上,隱隱可見青帝與他說了什么,他朝這邊看來,但只是看了一眼墨湘君,立時,墨湘君開始平移,似是不想讓那男子看見。然后,青帝又匆匆跑回來。
“冥王有令,請神君好好查辦此事,給他一個交代。”
“好。”
“那么,請大家讓讓,冥王要收逃犯了。”
墨湘君聽罷,往邊上避讓,傺月將洛珊珊和鈴兒拉至一旁,提醒:“小心。”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從那巨大的門后而來,立時飛沙走石,宛如要將世界萬物都吸入幽冥世界之中。
傺月拉住被氣流帶起的長發,不滿地沉臉:“最煩風中凌亂了。”說罷,他從布袋里掏出了一把傘,撐開,立刻他隨風揚起的發絲和衣衫都停落下來,宛如他撐開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小世界。洛珊珊和鈴兒沾了光,可憐墨湘君站在一旁無論如何都擠不進來。
就在這時,一只黑色物體從他們面前嗖一聲掠過他們面前,飛往被破壞的陰陽門。洛珊珊一看,是冥獸。緊跟著,又一個白影,好眼熟啊,是那只第一個攻擊她的男鬼,于是,緊接著一堆接著一堆被吸進了那個陰陽門上的破洞,她納悶,這什么方法呀,就像抽水馬桶那么壯觀。
“如果不是我破壞迷蹤陣,他也沒那么容易召回。”墨湘君平淡地說,可是整句話的含義似乎就不怎么平淡了。而已經被風吹得凌亂的他,滿頭滿身都是塵土。
當最后一只鬼魂被吸入那個破洞時,整個世界都平靜下來,然后,只見陰陽門上的破洞忽然變得火紅,就如被烈焰融化一般慢慢縮小,直至閉合,最后,瞬間消失在空氣之中,空間的那條裂縫,也隨之消失不見。
“啾啾啾啾。”蟲鳴突然襲來,稱出了世界的平靜。黑夜之中,一縷月光從天而降灑在了眾人的身上,拉出了大家的影子。
傺月收起傘,無聊地說:“散場了散場了,回家回家”
“這就完了?”洛珊珊也有些意猶未盡。總覺得應該還會發生什么?既是人為,那那只幕后黑手難道在計劃失敗后不應該做點什么?
墨湘君開始在原地蹦跳,每一次都跳落一地塵土。
“小影人?!”突然,鈴兒驚呼起來,欣喜地指向一旁。大家朝那里看去,是一棵大樹,而樹下的影子里,小影人正高高站著。
“小影人?!”洛珊珊也欣喜起來,立刻上前,“我們都很擔心你,你沒事吧。”
小影人搖搖頭,慢慢溶入洛珊珊的影中,她撫摸胸口說:“幸好你沒事,如果出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秦川交代。他下次來,你還是回他那兒去吧。”
因為小影人失蹤而懸起的心,終于放下,洛珊珊拉住鈴兒的手,一起回家。她可不會去深想之后的事,并不是她大條,她不過是個打醬油,看熱鬧的,這些破事自有神仙墨湘君去跟進。
墨湘君終于將全身的灰塵蹦完,然后回到傺月身邊,傺月一直摸著下巴看洛珊珊的影子。
“怎么,覺得有問題?”墨湘君面無表情地問,抬眼看了看,劉海是還沾著一片枯葉。
傺月伸手勾過墨湘君的肩:“小影人是秦川的,但現在被掉包了,你說,對方什么目的?”
“往秦川那里送奸細!”墨湘君一臉搶答成功的神情,“那要不要告訴珊珊啊。”
“不用整件事說不定都與那個秦川有關,但與我們無關,所以兄弟”他拍拍墨湘君的胸膛,“慢慢查,我們可幫不了你,你懂得”
“啊————?”墨湘君失望地拖個長音,早知道,他就不攤上這事而,惹這個麻煩了。
第二天,城西街口一大清早來了一隊士兵,可是,當他們看見百姓都照常生活時,面露疑惑,小聲嘀咕:“奇怪,圣使叫我們來收尸,哪里有尸體?”
這話正好被買菜的洛珊珊聽到。而賣菜的百姓疑惑地看那隊士兵,因為墨湘君的法力,他們早就不記得昨晚發生的鬼事。
“啊——死人啦——死人啦——”忽然,一聲尖叫劃破清晨的寧靜,金牌媒樓里的媒婆張一臉煞白地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跑。喊得跟殺豬沒什么兩樣,“死人啦——死人啦——車老板死啦——”
士兵立刻上前,問人死哪兒了?
媒婆張慌慌張張帶他們往回走,立刻,百姓統統尾隨。洛珊珊拉起和她一起買菜的鈴兒一趕緊去圍觀,她邊跑邊問鈴兒圣使是什么。鈴兒告訴她,就是國師的部下。
她一聽,就停下腳步,怒道:“昨晚的事一定與那個變態國師有關!”
車老板死得很慘,像是被野獸開了膛破了肚,里面的臟器被拽出來,掛在身上,四周也都是血,看暈看吐了一片,從沒見過有人死那么慘的。就是是整天宰豬的屠夫林,看完后拿刀的手也哆嗦不停。
洛珊珊聽大家這么說,沒敢進去看。只從人縫之間瞄了一眼,就看到滿地的血,還有半拉場子。立刻,她吐著會“快食一家”。就是她看恐怖片再多,里面的畫面再血腥,那也是假的,看完她照樣哈皮地吃紅燒肉。
可真當看了這樣的場面,她還是毛骨悚然,惡心嘔吐。
“車老板死得活該。”她身邊的鈴兒說。
她吐得臉色蒼白,擦了擦唇角:“怎么說?”
“他賣小孩,被他害死的孩子不少。”
原來是他妹的人販子。
抬頭,她看見“快食一家”停了一輛馬車,她認出那輛馬車,是秦川的,朋友的到來多少緩解了她嘔吐的不適。她和鈴兒匆匆回轉。
到正門時,正看見秦川有趣地拿著她設計的餐盤欣賞。而墨湘君正給他上了一杯茶。
“秦川你來了?”她熱情說道,墨湘君見她回轉,上前取下她背在身后的菜筐。
聽見她聲音的秦川轉身,露出會心的笑容:“珊珊回來了。”
“恩,到里面坐啊,站在這兒做什么?”洛珊珊請他入內,他笑著放下餐盤,隨她入內。
在請秦川入客堂后,她笑道:“你先坐會,我去叫大哥。”說罷,她退了出來,鈴兒隨后給秦川上茶。
她進入傺月的屋子,他房門開著,卻看見他在忙著收拾包袱。他忽的轉身,朝她張開手臂,熱情洋溢并且十分激動地說:“親愛的,本神法力恢復,可以送你回家啦!”
立時,她怔在了原地。回,回家?現,現在?而在她怔愣片刻后,她的神情慢慢扭曲,慢慢變得夸張:“你!說!什!么?!”
傺月轉變神情,露出神圣而光輝的笑容:“凡人,本神很負責地告訴你,我們可以回家了。當然,你可以選擇留在這兒,但是本神,要回去復命。”
“你耍我嘛!”洛珊珊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因為心情實在過于復雜,極有可以回家的激動,又有被戲耍的憤怒,還有事業剛剛起步就要離開的不甘,更有選擇回去還是留下的糾結。
神經兔沒有給她一個過度,一個提前通知,而是那么突然地告訴她,他們可以回去了!難道她就這樣回自己的世界,這里的一切就這樣結束?
第四十八章 又回去了。。。
自從洛珊珊跟著神經兔,日子也變得神經。命運從來不按譜來安排。她不想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嘛,神經兔告訴她自己法力沒了,要很久才能恢復,說估計她老死都不一定能回去。當她死心想在這里好好過的時候嘛,神經兔又突然說法力恢復了!他使她的心情有如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驚險刺激。
她調整了半天心情,才少許恢復一些鎮定,瞪向傺月:“你昨天都沒恢復法力,今天怎么突然就恢復了?”
傺月眨眨眼,瞇眼而笑:“是啊,我也很驚訝,突然之間,我就有法力了,好神奇啊。”
抽眉,她就知道有問題,一直覺得他很有問題:“你不是說要逃避天庭的責罰,怎么,你現在想回去自首了?!”
他單手扇風:“我忽然覺得在這個連肥皂劇都沒有的世界還不如回去坐牢,現在天上的VIP牢房可是還有仙女按摩的喲。”
“你玩我!”她怒指他,“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你這樣耍我?!”
“nonono,不是耍,是報恩”
“報恩你妹!你這個瘋子加騙子!”她再也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他笑瞇瞇地揚手,揮舞起來,就像歌舞劇那么夸張:“喲,喲,話說那是千萬年前……”
她傻眼,神經兔居然在那里RAP了。
“你我相遇小河邊,哈,你才五歲頭扎兩小辮,我被捉住到村上賣錢,哈……”
!!!她撫額,這是山寨版《白蛇傳》嗎?ORZ。。。。。
“你見我流血心生疼惜,立用果子將我來交歡。哈獵人覺得你可愛,同意來交歡,你替我包扎放我回林間,噗噗,嗤噗,噗呲噗呲噗——”
一個囧字,在洛珊珊臉上出現,RAP最后,還有一段B-BOX,這只兔子果然與時具進。。。
“說完了?”
傺月一個回旋,對著她拋了個媚眼,飛了個吻:“嗯哼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她捏了捏拳,如果她身邊有板凳,她肯定扔出去:“意外你妹!你以為你是壽君超(中國達人秀里即興饒舌歌手)啊?!還是以為你是白娘子啊?!鬼才會相信你的話!報恩有這樣報的嗎!”
聽完她的話,他并不發火,而是一撩劉海,神情忽然很裝逼起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相遇的那天,是你的大劫之日。我只有將你暫時帶離那個世界,才能助你度劫,現在,大限已過,你可以回去了。”
這個版本,洛珊珊聽著感覺還有點靠譜:“可是你為什么要戲弄我?”她實在無法理解他的行為,實在不解地問他。他笑了,還是將嘴咧到最大的那種:“這個純粹是本神的惡趣。哦哈哈哈哈——”
!!!他這么說,也就是她只能認命。遇到一個無賴的神,你還能拿他怎樣?投訴他?不行,他說他是在幫她度劫報恩。大劫她洛珊珊還是懂的,每個人都會有個大劫什么的,過了,就長命百歲,過不了,就去西游。所以如果去觀音姐姐那里投訴,萬一要她依舊應劫豈不完了?算了,如果真如那只神經兔所說,他畢竟救了她一命。
“那為什么突然現在要走?”她問得認真。一時間,傺月的神情也變得認真:“經過昨晚的事,我們不能卷地更深,這不是我們的世界,你明白嗎?秦川我不去見了,你最好也與他少接觸。”
她低頭想了想,伸手:“大白兔奶糖。”
他看著她的手,露出溫柔的微笑,從布袋中掏出大白兔奶糖放入她手中,柔聲交代:“快去快回。”
“恩。”她轉身出去,回到客廳,秦川微笑地品茶,她坐到他的對面,將大白兔糖放到他面前:“給,謝謝你一直這么照顧我。”
秦川略帶好奇地看她放下的糖:“這又是什么?”
她拿起一顆剝開糖紙放到他嘴前,他怔了怔,眸中掠過一絲她沒有發現的遲疑,她拿著糖說:“張嘴。”
在那絲遲疑之后,他張開了嘴,她將糖塞入,他有些不適應,可是很快,奶香在他的嘴中化開,香甜無比,他立時驚嘆于這糖的美味。
“這是奶糖,要盡快吃,遇熱會化。”洛珊珊交代著,將剩下的糖往他身前推了推,似是想起什么,“這糖我不隨便給。”
他聽完心中有絲溫暖的東西,其實,別人的東西他也從來不隨便吃。在這里,他能放下所有的戒備,他感覺很溫暖舒心。
“對了,月兄呢?”他問。
“出去了。”她簡單地答,“我馬上也要準備開市,真不好意思,不能久陪你。”她抱歉地看他,他還沉溺在奶糖的香甜中,見她一直盯著他看,他回過神,立時起身:“那我不打擾珊珊忙了。下次我晚上來。”
“真不好意思。”她還是抱歉地看著他。不想說要離開,因為那又要解釋半天,既然他們只是萍水相逢普通朋友,也無需將一切都交代清楚。
他微笑著,彎腰將桌上的糖放入衣袖中,似是想起什么,從袍袖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并不大的,細長的松木盒,遞到洛珊珊的面前:“小小禮物,希望珊珊喜歡。”
洛珊珊接過,他頷首一笑穿鞋離去。鈴兒和墨湘君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好奇地看她手里的盒子。鈴兒更是催促:“珊珊姐,快看看是什么?!”
洛珊珊打開了盒子,盒中是一根黑木發簪,那玄黑的顏色就像上了一層清漆,帶著柔和的暗光,而它全身天然的紋理及其柔順美麗,如同是人工所繪,在發簪的頂端鑲嵌了一顆白色的明珠,簡潔的做工卻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而且,帶著撲鼻的清香。
“是神木發簪!”鈴兒露出羨慕的目光,“只有貴族才能佩戴,這個秦川真闊綽。”
洛珊珊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對神木發簪沒有什么經濟概念。畢竟,在她的世界,這樣款式的木簪首飾店里到處可見。但感覺上,應該是這里比較貴重的禮物。這也難怪,這里物資匱乏,加工業更加滯后,金銀首飾少見,做工精美的木簪在這里,也已經屬于奢侈用品。
她看了一會,還是挺喜歡這跟木簪的,總得帶點東西回去。于是,她將松木盒放好,然后也掏出大白兔奶糖,給墨湘君和鈴兒都塞了一把,兩人都有些迷惑。她再次做了一下掩飾:“這是糖,這樣吃。還有,鈴兒,這是賬房的鑰匙。”她拿出鑰匙交在鈴兒手中,鈴兒露出更加不解的神情,她繼續說道,“我和大公子要出趟遠門,你可以用賬房里的錢請幾個工人,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要幫我好好打理……”她說不下去了,聲音開始哽咽。無論如何,這家店都是她的心血,一下子放棄,讓她怎么舍得?
聽到這里,鈴兒和墨湘君都露出驚訝的神情,鈴兒舍不得地握住她的手:“那姐姐可要早點回來,鈴兒會想你的。”
“我……”洛珊珊哽咽難語,越想越舍不得“快食一家”,越想越怕自己意志動搖,不想回去,她反身就奔回自己房間,多待一刻,多糾結一分,多憂郁一寸。
墨湘君立刻到傺月的房間,正在整理包袱的傺月轉身看他。他一直淡定的臉上,終于有了絲認真的神情:“是不是不會再來了?”
他一笑:“或許吧。這樣看緣分。”
他竟是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開心:“這個任務終于結束了……”
可是在他還沒暢快完的時候,傺月忽然說道:“這個任務結束了,還有那個任務”
立時,他焉了下去,一臉的沒經。傺月走上前,對他眨眨眼:“說不定我還回來幫幫你哦”
他睜圓眼睛,感覺如獲重生。
這時,洛珊珊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背著包袱進來,鈴兒遠遠觀望,不敢貿然跟進來。洛珊珊垂頭喪氣地走到傺月面前,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好了。”
傺月點點頭,拉住她的手:“閉眼。”
她閉上了眼睛,忽然想跟墨湘君說聲再見,于是,再次睜開,可是,眼前竟已經高樓林立,人流喧鬧的街頭。她怔住了,怎么只在扎眼之間,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一時間,她竟是有些無法適應突然嘈雜的聲音,和悶熱的空氣。
“那么,再見。”她的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吶吶地轉頭,是一身休閑裝扮的傺月,清爽的短發,一身杰克瓊斯的休閑冬裝。她因為尚未完全適應,而有些呆滯,他笑笑,不等她說再見轉身就走,可是走了兩步又似是想起什么,轉身回來,“翻譯蟲和翻譯眼鏡就留給你了,像你這種英語不及格的人,在當下社會是很難混出點名堂的,所以我就算是做個善事,幫幫你,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哦”說罷,他俯下臉,在她呆滯的臉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再次轉身離去,消失在人流之中。
她繼續僵立著,這就……回來了?這算……異世一月游?
洛珊珊感覺自己有如南柯一夢,總覺得事情,不會就此結束,她有可能,還會遇到那只讓她變得神經的,神經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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