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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送貨「一」
中國雲南,一個邊境城市蒙沙,是金三角走大陸這條線的貨物集散地,由這城市,經過廣西—廣東—台灣—運抵海外。現在這條線被暫時性關閉,所以現在需要從這條線運出的貨物只有改道,比如就有經過武京再南下。現在主線被停,各路神仙各顯神通,以期望把另一條開通。最好是經過自己的家門口,以分得一杯羹。
蒙沙市中心的一家高級賓館,今天入住了三位客人,不錯,正是經過了兩天兩夜的長途跋涉從武京市來的王天兄弟三人。
羅放一進賓館房間就癱倒在床上,怎麼說也不起來了,三兄弟也就王天好一些,劉濤也扛不住了,挨著羅放也倒了下來。這是一個大套房,有兩間房間,一個客廳,一間房間有兩張床。看見他們兩個這樣,王天也只有自己出去逛逛看。
來的一路上並不平靜,在昆明往蒙沙的這段路要換三次車,路上的檢察站就有二十多個,特別是在進入蒙沙的時候,幾公里就有一個,王天他們還親眼看到兩個帶槍的被武警當場擊斃,真可謂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一路上的乘客不是販毒的,就是吸毒的,很少有跑到蒙沙來旅遊的,王天他們的行李都快被武警翻爛了,特別是長相粗獷的羅放,身上被搜了四五遍,幸好有小天,手槍錢款都放的好好的。
蒙沙的街道並不寬,也不是很長,就算用心想找一找名勝和美景,估計那個邊防檢查站可以算一個,別的還真是找不出來的了。特產?這裡的特產除了毒品,不會再有別的。街上行人很少,只有幾個枯瘦的漢子不斷拉住身穿工整,帶著保鏢的人在推銷什麼,王天從旁邊經過,可能是同行相斥,保鏢警覺的把手伸進衣下擺。
柳逸很煩,真的很煩。面對中國大陸這一次最大的掃毒行動,他也只有按兵不動,蒙沙這裡暫時是安全的,但蒙沙外一個師的外地駐軍並不是一個擺設,來柳逸這裡買貨的十六個買家,十個被人贓並獲,當場擊斃,還有六個算是走運,沒到蒙沙就被檢查站扣留,嚇的別的買家紛紛回頭,自己這個蒙沙最大的賣家,坤成將軍中國的總代理,也只能在家堆貨玩。昨天將軍又打來電話,詢問貨的銷售情況,我能和他說連一公斤都還沒有銷出去,那不是找死嘛我。都怪林昆這個緬甸鬼,不守道上規矩,殺人搶錢,幹掉了蘭州軍區副司令的兒子,干你就干的乾淨點,偏偏又色慾熏心,留下了一個小浪貨,現在東窗事發,你倒是可以跑到緬甸躲起來,我他媽的家大業大,往哪裡跑。
柳逸心情煩悶的站在窗前,望著街上蕭條的景象。蒙沙原先是多麼的繁華呀,人來人往,大街上到處都是自己的馬仔,那是多麼令人振奮啊。可現在呢,看看下面那幾個枯瘦的漢子,磨破嘴皮子也賣不上一個都他媽的怕了。
嗯?柳逸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人,身材很高,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這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難道又是一個淘金者?打了個響指,從後面跑出兩個人,柳逸指了指街中的那個人:「搞清楚他的底細,別打草驚蛇。」
王天把街走了兩遍,大致的價格也搞清楚了,35元人民幣,便宜的讓人難以相信。這麼高的利潤,怪不得他們趨之若鶩。蒙沙的蕭條也讓王天感受深刻,這是那些混混在嘴裡吹噓的蒙沙嗎?看來,人民民主專政卻實厲害。
身後的兩個人已經跟了他半條街了,王天詢問過的人,他們都要重新問一遍,這樣看來也不像是有惡意的,難道是大賣家在觀察我?這也好,一次性搞定。
站在賓館十分鐘了,還是沒人和他接洽,王天只有轉身上了樓。身後的兩個人在問明了王天的房號後,也轉身離開了。
「老闆,那個人住在大豪賓館210,有三個人,登記的是武京人,聽馬仔說,確實是武京口音。他沒有問別的,只是問了貨的行價。」兩人其中的一個高個子向柳逸做了匯報。
「唉,真是個淘金的,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柳逸倒是不怕他是警察,自己的火力對付幾百個警察是綽綽有餘。蒙沙這塊地方,從來都是我們幾個大賣家說了算,那倒底賣不賣呢?賣給他,他是鐵定運不走,還要賠上他的命,不賣吧,又不符合我柳逸做的原則。說不定這還真是個機會呢。轉身對剛才說話的人說道:「把我的請帖送過去,晚上我請他們吃飯。」
王天回到房間,看了看兩兄弟,羅放的呼嚕隔著門都聽的見。想想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做,就乾脆回到另一間房補個覺。
睡下沒多久,敲門聲響起,王天手槍上膛,開門一看,是跟蹤王天的那個高個子。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那人拿出一張請帖,雙手遞給王天:「王先生,我老闆有請,希望你晚上7點光臨寒舍。」
「柳逸!」王天看了看請帖上的主人名,這個人可是大名鼎鼎,聽武京混混吹噓時提到過,吹牛的人說他見過柳逸,其他的混混則是一臉敬意。王天就是在那時聽到的。
「好的,請回復你大哥,我一定準時到。」
高個子聽到這話,說道:「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完轉身就走。
王天叫住他,問道:「還未請教這位兄弟貴姓?」
「免貴姓馬,你叫我小馬就可以了。」
「馬兄客氣了,以後還要你多多關照啊。」
「你不用客氣,那我先告辭了。」說完,深點一下頭下樓而去。
關上門,回頭看見羅放和劉濤都拿著槍,暗自高興這兩兄弟還沒有失去警覺,看了看表,說道:「晚上7點有大餐吃,現在還可以睡幾個鐘頭。」話沒說完,兩兄弟已經衝進了臥室,搶起床來。
六點半,王天三兄弟已下了樓,正要向大堂經理詢問地址,卻發現小馬正站在那裡等候。
「讓馬兄久等,真是不好意思。」王天拱手道。
「沒什麼,車子已經在候著,可以走了嗎?」小馬客氣的說。
上了車子,聊起了天,知道小馬叫馬曉元,本地人,現年25歲,還是天津大學的畢業生,一直在柳逸手下做事,是柳逸的心腹。
遠遠看到柳逸的別墅,柳逸正含笑站在門口。
王天三人下了車,柳逸眼前一亮。這三人可謂是儀表非凡,自己閱人多矣,像這幾人還真是少見。一個威武雄壯,一個精明強幹,更特別是走在前面的王天,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自信的笑容淺掛在臉上,整個人顯得愈加的從容不迫,也許他們還真是好的合作夥伴呢。
王天也在打量柳逸,這個混混口中的傳奇人物,個子不高,還有些削瘦,精幹的雙眼炯炯有神。人物畢竟是人物,彷彿這次封鎖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依然一副精神矍鑠的樣子。
柳逸迎上前去:「王先生大駕光臨,讓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王天和柳逸握了一下手,說道:「柳先生,客氣了,我們是久仰你的大名」,又指了指兩兄弟,「這位是我的二弟羅放,這位是我的三弟劉濤,我們兄弟三人還需要你多多照顧啊。」
「王先生太客氣了,應該說是我要你們多照顧,你們才是我的衣食父母啊。」說完,手一揮:「請!」
一行人走進了門口,王天看了看站在兩帝的八個保鏢,會意的和兩兄弟拿出手槍,放在了其中一人打開的皮箱裡,空手走過感應儀。
柳逸非常驚詫,這三人怎麼會用如此古老的這種五四手槍,與他們的形象也太不相符了。
在柳逸的陪同下,王天三人步入宴席,在一陣杯光灑錯之下,賓主盡歡。
羅放和劉濤酒足飯飽,極沒形象的躺在沙發上,王天點了點頭,兩兄弟馬上跑出去和美女到游泳池鬼混去了,有大哥在,肯定會搞定了,輪不到他們倆在旁添亂。
柳逸給王天倒了杯紅酒,說道:「你的兩兄弟都是性情中人啊。」美女的笑聲不時傳來:「年輕真好,王天先生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天直了直腰,知道要談正事了。
柳逸打開雪茄盒,剪斷一截,遞給了王天,身後的保鏢立馬給王天點上了。柳逸也點上了一根,說道:「這是正宗的古巴雪茄。」
深深的吸了一口,王天立馬愛上了這個東西。
「王天先生,我就開門見山,你這次來是想買多少貨,你知道的,蒙沙現在貨是要多少就有多少,這我不瞞你,當然瞞也瞞不住,我自己手上就積壓了好幾噸。」
王天心中默默的估算了一下。三萬五一公個自己的八百萬大概可以買上兩百二十多公斤。想到這裡,說道:「我是初涉此業,不懂的地方還望柳先生多多提攜。這一次,我想先進兩百公個不知柳先生可以給我個什麼價。」畢竟是此道上大名鼎鼎的人物,王天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直接說了出來。
「貨並不多」,柳逸沉吟了一下,「但我要提醒你,這段時間還沒有超過十公斤的貨從蒙沙流出去。我怕你血本無歸啊。價錢嗎,好說,我可以給你三萬一公斤。」
聽到柳逸說到了自己的強項,自信的笑了笑:「這個柳先生不用擔心,我有我自己的渠道,運出蒙沙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柳逸聽到王天這樣說,大感興趣,自己正在為出不了蒙沙急的焦頭爛額,這一位卻從容不迫,還真不能小瞧了這個年輕人:「王先生,我們也不要再先生來先生去的,太生疏了,如果你不嫌棄,我就托大叫你一聲老弟,你看怎麼樣」,轉開了話題。
王天大喜,和這位黑道巨擎攀上交情,自己以後做事可真是方便了不少,趕緊答應:「好的,柳大哥,這是我高攀了。」說著就要拜下去。
柳逸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上道,自己也確實喜歡這樣的年青人,趕緊把王天拉住:「生受了,生受了,一見面我就覺得和老弟投緣,這下好了,真成了一家人了。」
兩人又互相客氣了一翻。
重新坐下,言語之間親切了許多。
「今天我們不談生意了,咱哥倆好好聊聊。」柳逸高興的拉著王天到花園。王天也瞭解了柳逸的一些情況,現年47歲,打過仗,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是一個團長,榮立過二等功,戰爭結束,就在蒙沙定居,負責金三角的毒品銷售。手中真正的力量是一支超過四百的由中國退役老兵組成的軍隊,叫逸風營,但聽混混們說,人數早超過了千人。
王天也把自己的情況簡單說了下。
「老弟,我看你們三人的配槍都是五四,那裡我們這一代用的槍,太不符合你們的身份了,老哥給你一個見面禮」,招手叫來了侍從吩咐了一句。
不一會,侍從端著一個盤子過來,兩支槍面雕著一隻飛揚的老鷹的金槍躍入眼簾,王天立刻迷住了。道上混的,最在意三樣東西,美女,車子和手槍。這兩把槍造型優美,將力與美結合的天衣無縫,槍長約22厘米,掂了掂約有一公斤。抽出彈匣,容量為十二發,都是鋼蕊子彈。柳逸在旁邊介紹說:「這兩把槍是我在德國定制的,世上只有這兩把,子彈也是配套的,一百米內仍具殺傷力,初速800M/S」羅放和劉濤雖然在旁邊鬼混,心神卻一直留在王天身上,看見有人拿了手槍過來,趕緊跟了過去。
柳逸看了看兩兄弟,說道:「全都有,你們也去選兩把以防身。」看見王天點頭,兩兄弟歡呼的跟著侍從進了屋。
過了一會,兩人出來了,羅放雙手兩把銀色的沙漠之鷹,劉濤則挑了兩把史密斯·韋森小左輪,他說這槍秀氣,比較襯他。
看到王天三兄弟興高采烈的樣子,柳逸也興趣大發,說道:「走,咱們去試試槍。」帶著王天三人帶到試靶場。
三人的槍法,給了柳逸太多的驚奇。
只看劉濤快速的拔出槍對一個移動的槍靶連續六槍,分別打中頭,腦和四肢,羅放也不含糊,7粒子彈槍槍爆頭,王天更誇張,瞄都不用瞄,直接把十二個移動靶攔腰打斷,快的柳逸都沒有反應過來。「天才,絕對是天才。」柳逸自認比不上任何一個,苦笑著放下手槍。
一個晚上賓主盡歡,約定了明天見面的時間。王天兄弟三人滿意的帶著六把槍和上千發子彈回到瞭解賓館。
「老闆,五四槍上的指紋已發給了吳軍,這是吳軍傳過來的資料。」馬曉元恭敬的把資料遞給了柳逸。
王天,孤兒,21歲,武京大學畢業,求學期間成績優異,但被記大過兩個。畢業一年後換了五家公司,都沒有過試用期,懷疑是有人脅迫,……
羅放,21歲,父親在其五歲時因殺人罪被判死刑,母親改嫁,由王天的父母收養,與王天感情極好,初中畢業當過三年兵,因斗歐而復員,在武京一個豬肉攤賣了一年豬肉,經常受欺負,幾天前退了攤子……
劉濤,20歲,父母健在,與王天感情極好,武京警察學校畢業,當了一年警察,幾天前離職……
看完了這份資料,柳逸閉上了眼:「有趣的三個人。」臥底不可能,就算是臥底,我又怕過誰來。如果他們真的有可以出貨的路子,那這生意還有真的一做。
打定主意,對仍站在旁邊的馬曉元說道:「你覺得這三個人怎麼樣?」馬曉元想了想,說:「我想可以賣給他們,他們貨要的也不多。…」
柳逸打斷了馬曉元的話:「我不是想只賣貨給他們,而是想用他們運貨的路子,你想想,如果他們沒有穩妥的路子,以三個新手,敢到蒙沙來淘金嗎,千萬不要小看他們,今天你也看見,他們的槍法不是一般的確好,這是普通人嗎。」揚了揚資料,「不要只看這些表面東西,這些都沒有用,有一句話叫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三個人都非池中物,你要多看多想,這樣我才能放心把生意交給你管理,不要把眼光放在眼前,要放遠,要長遠投資,你明白嗎。」
馬曉元聽著柳逸的教誨,若有所思的不斷點頭。
柳逸還是比較滿意馬曉元的,沒有再多說,直接吩咐道:「叫下面的人,準備好,嗯,三噸的貨,弄好了告訴我。」
馬曉元驚詫的張了張嘴,沒說話,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還是太年輕了」,柳逸對著馬曉元的背影歎了口氣。
柳逸在辦公室約見了王天兄弟三人。
沒說什麼客氣話,柳逸直接問道:「老弟,你真的有把握?」
「是的,大哥,謝謝您的關心。這是我的強項,不然我也不敢來,800萬已是我全部的家當了,我沒有把握不會賭的。」王天肯定的點點頭。
「好,」柳逸下定決心道:「我給你一噸」,攔住要開口說話的王天,「不用你付錢,條件就是你們給你帶兩噸貨到廣州,這個條件,你能不能接受?」
王天驚呆了,這種好事都有,看了看羅放和劉濤,兩兄弟驚喜的朝王天直點頭。
王天道:「大哥,這樣做你就太吃虧了。」
「不,我並不吃虧,你不瞭解情況,只要這批貨到了廣州,蒙沙的封鎖立馬就會解除,市面上有了貨,軍隊再封鎖也沒有意義了。你知道嗎,三噸貨,只要你運了出去,就是大哥的大恩人。」
王天想了想,答應下來:「好的,大哥,我一定會把貨運出去的,只是時間上……」
「半個月,半個月可不可以」,柳逸聽到王天真的辦法,焦急的說道。
半個月,都夠自己跑幾個來回的了。「沒問題,只是運輸的路線和方式恕我不能如實告訴大哥,因為這是……」
「我瞭解,這些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能斷了你的財路吧。」柳逸大度的說道,「你到了廣州,找這個名叫劉敬元的人,這是他的照片,還有這半張紙幣,是接頭暗號,給他後,你就不用管了。」柳逸把一張照片和半張紙幣給了王天。
王天接過了照片和紙幣,柳逸把馬曉元叫了進來,吩咐他帶王天去提貨,特別提到了王天的要求。
王天走到了門口,轉過身來,對柳逸說道:「大哥,我們初次見面,你真的這麼相信我嗎?」
柳逸看著王天的眼睛:「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我相信你。」
王天鄭重的點點頭,和馬曉元一起下了樓。
王天一行人到了蒙沙市一個大型的倉庫前,一個獨立的貨倉開著門,一輛廂式貨車停在裡面。王天走上前去,馬曉元向旁邊的保鏢點點頭,兩個保鏢拉開門。貨被碼成三堆,都是一公斤裝的小袋:「這是老闆給幾位裝備好的,請點點。」
羅放和劉濤爬上車,仔細清點了一下,開了一包,用手指粘了點舔舔,向王天點點頭。
王天轉身和馬曉元握了下手:「代我向柳大哥表示感謝,到了廣州後,我會打電話的。」
馬曉元召集了保鏢,對王天說:「既然是你的要求,那我就把人給撤了,我們後會有期。」說完,帶著保鏢離開了。
羅放從出辦公室就開始算一噸貨多少錢,終於等到沒有外人了,趕緊問王天:「大哥,一噸貨值多少錢呀,我算了半天也沒算清楚。」王天也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在武京就值上一億7千萬,如果到了廣州,應該值的更多,不會少於兩億。」「兩億?」羅放張大了嘴巴,這得讓我殺多少頭豬啊,劉濤也呆住了,這要是堆在一起,應該可以把我給埋了吧。王天也不說話,看著兩兄弟失神。等了好久,發現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忍不住一人一個巴掌拍醒他們:「一點小錢,就把你們倆嚇住了,那以後怎麼辦,不給嚇傻了啊!」好笑的打趣兩兄弟。
「小錢?」劉濤反應過來,聽大哥這樣說,也知道以後是財源滾滾。看到羅放還在做夢,偷笑一聲,掐住羅放的屁股,一扭,羅放殺豬的聲音頓時響起:「誰,誰掐我,肯定是你,老三,你又陰我!」劉濤一本正經的說,「大哥讓我掐醒你的。」羅放看著王天笑嘻嘻的望著自己,嘀咕一句:「算我倒霉,又被你鑽了空子。」
「大哥,你說柳逸真的有這麼信任我們?」劉濤畢竟在警察部門待過一段時間,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飯。
「相信我們?不,應該說柳逸相信自己,他相信我們不敢吞他的貨。可以這樣說,我們一出蒙沙,整個黑道的眼睛就都盯在我們身上,而柳逸的貨,放在蒙沙只會爛掉,不能流通的商品,還叫商品嗎。你不能指望他們用毒品拌飯吃吧。」頓了頓,接著說道:「柳逸現在也是在賭,賭我們有一條他不知道的運輸路線,我想,肯定柳逸的頂頭上司在催促他了,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大方的送貨給我們。」王天把柳逸的情況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頂頭上司?那會是誰,柳逸是最高的賣家了,難道,難道是他?」劉濤心中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神情開始嚴肅起來:「對,就是他,只有他才會把柳逸這個在中國一跺腳,整個黑道就亂顫的人物逼到今天如此兩難的境地。那個控制全世界六成毒品交易量的人物。」王天朝劉濤笑了笑:「但這些現在對我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只需要知道,這次我們是真正撿了個大便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對,對,以後再說。」羅放聽的是一頭霧水,趕緊插話:「我們現在是不是直接去廣州,廣州我還沒去過呢,這一次我要好好玩玩。」邊說邊手舞足蹈起來。
「玩玩玩,就知道不玩,玩不死你。」劉濤也放下心事和羅放開始對嘴。
王天跳上車,把貨全部收進了異空間。打斷了他們倆:「劉濤,前面開車,羅放,把你們倆的手槍交給我,我來給你們保管。」
三人把車開到一個僻靜之處,又去包了一輛車,安安全全的過了檢查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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