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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更半夜去偷
“我們這樣......不太好吧?”富拙終于忍不住小聲叨嘮了一句。
“就知道你是個窩囊廢,連這個膽兒都沒有!”楚夢君小聲罵道,同時在富拙的腳上使勁的踩了一下,富拙痛得幾乎叫出了聲。
敲梗的人漸漸遠去,楚夢君趕緊靠近富拙小聲的說道:“快把梯子搬過來放這。”
富拙猶豫地將梯子搬向楚夢君指的位置,梯子剛剛好可以夠到院墻。楚夢君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富拙卻一臉的不愿意,畢竟這是他爹的店,這樣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潛進去偷東西實在是不太好。
“瞧你那德性!”楚夢君罵道。
“官府已經將這個店封了,咱們這么進去萬一被官府知道就麻煩了,況且我爹做什么生意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即使有錢,那錢也......”富拙實在不喜歡用死人的錢。
“哼!你爹可是京城有名的裁縫,別看他平時吝嗇得要緊,這手心里肯定藏著一把銀兩,咱們現在不去拿來,難道等官府都給搜光?哼,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楚夢君冷著臉看著富拙,她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嫁了他了。
富拙不出聲了,他向來聽媳婦的話,假使他不愿意,那也只是心里面想想。
梯子并不長,但富拙爬起來卻感覺極其的漫長,他的心一直沒有停止過激烈的跳動,他發現這種作賊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到是楚夢君一直處于興奮的狀態,一點也看不出緊張,現在連富拙都不禁要笑自己窩囊。
院子里出奇的靜,只能聽到自己發出的輕微的腳步聲。富拙不禁向楚夢君靠了靠,能感覺到活人的氣息,這樣會讓他心里感覺好受些。
“你去里院睡覺的那屋看看,我去那間木屋。”楚夢君命令道,她對那間木屋一直充滿了好奇。
“啊?”富拙不禁哼嘰道,他可不愿意一個人呆在一間陰暗的屋子里。
“去啊,你!”楚夢君終于忍不住用力的將富拙推向了里院,富拙沒有絲毫準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楚夢君白了他一眼,也不去理他,轉身朝著木屋走去,富拙揉了揉自己摔疼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里院。
睡覺的屋子這么簡陋,富拙著實沒想到,他幾乎沒怎么進過這間屋子,即使進過也沒什么印象,現在一看,還真是有點寒酸。桌子凳子倒是有,還有張炕,就是看起來破了些,另外還有幾個發舊的箱子像是放衣服的,再有就是些破茶碗、碎布頭等等之類的東西。富拙將剛點燃的燭燈放在桌子上,自己隨便的到處翻了翻,連他這個兒子都不知道老富會將銀兩藏哪,唉,富拙只有嘆息。他一屁股坐在炕上,雙腿一盤,身子靠著墻,閉目休息了,他才懶得找。
一陣冷風吹過,富拙趕緊睜開了雙眼,他剛才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了他,他左右望了望,沒有人,什么都沒有。富拙心中感到奇怪,他剛才的確感到有人靠近,他還以為是楚夢君,可是......又是一陣冷風吹過,富拙不禁感到脖子有些發冷,他伸手摸了摸,一股陰寒的感覺由心而升,難道有鬼?富拙下意識的將身子向里面靠了靠。
角落,富拙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望向角落,但是他總感覺那種陰寒之氣來自于那里,他不自覺得挪動了身子,走下炕。
角落很暗,暗得看不清有任何東西,富拙遲疑了一下,還是壯著膽伸手摸了下去。
是一個帳本,富拙沒想到真的找到樣東西,只不過這個帳本是黑色的,上面用白字寫著‘帳本’,其它沒什么特別的。也許是爹記錄生意的帳本,不小心掉在這了,富拙心中想道。本來打算翻開看一眼,但一想到這個店所做的生意,不禁遲疑了,還是拿給楚夢君看吧,她向來是個賊大膽的女人。
富拙在準備推開木屋門的時候,又感到身后有股涼氣襲來,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子,同時扭頭向身后望了一眼。沒有人,還是什么都沒有,也許是天太黑了,心理有些緊張吧,富拙想到此,推開了門。
楚夢君正彎著腰一頭扎進筐中翻著里面的東西,那個平時放死人的床上早已堆滿了布料、線頭之類的東西。富拙不禁搖了搖頭。
“發現什么了嗎?”富拙說道。
楚夢君嚇得躍了起來,背靠著墻渾身打著哆嗦,當她看清是富拙的時候,立刻又恢復了平靜,沉著臉說道:“搜完了?找到什么東西了嗎?”
富拙不禁心中暗笑,原來楚夢君也會害怕,他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哪。他清了清噪子道:“沒找著什么,只找著一個帳本。”富拙從懷中取出了剛找到的那個黑色帳本。
“帳本?”這個聲音幾乎是從楚夢君的鼻孔中發出,聽起來很含糊,她不屑一顧搶過帳本,一屁股坐在身旁的凳子借著凄慘的燭光隨意的翻看著。
楚夢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耳中清楚得聽到自己喘著粗氣的聲音,她的心在激烈的跳動,她的手抖動得越來越厲害,厲害得連帳本都拿不住了。
帳本應聲掉在地上,楚夢君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她顫抖的抬起已經有些發木的頭,看著富拙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么。
一滴鮮紅的還殘留著某種熱氣的血落了下來,悄無聲息地淹沒在一堆碎布頭間,細小的血滴就像是針眼兒般大小,殷紅的血點就像是一顆碩小的紅痣牢牢地長在咽喉的正中間。楚夢君吃驚地望著富拙說道:“你怎么了?你的脖子上怎么有個血點?怎么還在流血?怎么......”楚夢君終于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話語,她瞪大眼睛望著前方,她清楚的看到一樣東西出現在富拙的背后。
一只細小的縫衣針輕輕的在彌漫著死人味的空氣中飄舞著,一根紅色的絲線隨著縫衣針的擺動而調換著各種姿勢,一只保養得很好的手正掌握著這只針的命運。
楚夢君的五官在瞬間幾乎扭曲在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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