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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湯淼]豪門老公很不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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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25:41
290 老婆你聽錯了

  「我怎麼了?」洛雲傾眨眨眼,故作一臉迷茫的樣子,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一邊牽著小女人走向床邊。

  「你怎麼瞎說啊?我哪有雙胞胎啊?到時候只有一個,你媽媽會認為我們欺騙她的,她該更討厭我了。」顏亦瀟緊蹙著小眉,輕咬著紅唇擔憂著急的怨念著。

  「真是傻老婆!」洛雲傾忍不住溢出一聲寵溺的輕笑,一邊笑啐一聲,一邊動作溫柔的將她摁坐在床邊,他則優雅從容的半蹲在她面前,抬眸深深看著她飽含幽怨的小臉,壞壞的笑著說:「不會的!你沒聽見我說是嶺子翊說的嗎?到時候可以賴在嶺子翊的頭上,就說他檢查錯誤了,再說了,媽媽抱上孫子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會去計較一個還是兩個,而且呀!我有雙胞胎的基因哦!你的肚子裡真是雙胞胎也說不定的喲!」

  他一邊說,一邊衝她擠眉弄眼,逗得顏亦瀟想生氣也生不起來,心裡的憂慮頓時消散了一大半,歪歪小嘴兒佯怒的瞪他一眼,嬌嗔道:「你就淨想美事!」

  洛雲傾嘿嘿的溢出兩聲奸詐的笑,然後將下巴輕輕擱在小女人的雙腿上,視線直直的對著她的小腹,瞠大雙眼怔怔的盯著她的小腹看,腦子裡情不自禁的幻想著寶寶的模樣……

  在剛聽說她懷孕的那一瞬,他的激動與興奮絕不亞於母親剛才的反應,當時他開心得滿屋子亂轉,那種喜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雙手輕輕扶著她的腰肢,洛雲傾嘟起嘴,湊上去隔著衣服吻她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的動作彷彿她是個易碎的水晶娃娃,寶貝得不得了。

  男人的呼吸穿透毛衣,熱乎乎的氣體輕輕吹拂在她的肌膚上,惹得她的小腹微微發燙,一種異樣的電流襲擊全身,她忍不住扭了扭腰,有些不太習慣身體裡那股突如其來的……情潮。

  感覺到她似乎不太舒服的扭動,洛雲傾輕緩的抬起頭來,顏亦瀟怕他看出她內心的蠢蠢欲動,忙在他疑惑的目光投射過來之前,轉過頭去板著小臉,佯裝不開心。

  「老婆你怎麼了?」洛雲傾一抬眸就看見老婆大人板著小臉氣呼呼的模樣,不由狐疑的挑著眉看她,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

  顏亦瀟輕輕咬著唇角,裝模作樣的沉默了幾秒,然後才緩緩轉過頭來,淡淡的睨著他,說:「我給你跪著認錯了?」

  「ON!老婆你聽錯了!我是說『我』給『你』跪著認錯!」洛雲傾立馬臉色一正,認真嚴肅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還特意咬重『我』和『你』兩個字。

  顏亦瀟挑眉,有些忍俊不禁,這狡猾奸詐的男人,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癟癟小嘴兒,顏亦瀟緩緩垂下眼瞼,輕輕咬著紅唇,絞著手指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洛雲傾有些急了,一把抓起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臉頰上,用臉頰在她手心裡蹭啊蹭,求著哄著:「又怎麼了?我的傻老婆!」

  「你說你對我的感情不能跟媽媽的相提並論!」顏亦瀟撅起小嘴兒,不悅的瞪著他,語氣酸溜溜的。

  「……」洛雲傾怔了一下,緊接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連忙站起來改為坐在她身邊,長臂攬住她的香肩,將她輕輕拖進懷裡來,親暱的抱著她,極盡溫柔的說:「你明知道我那是哄媽媽的,乖!別吃醋!在這個世界上,老公最愛的是你!」

  其實她倒並不是真的介意,只是……喜歡他哄著她寵著她的那種感覺。

  見她不說話,洛雲傾暗暗著急,修長完美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微微抬起來,深邃如墨的雙眼飽含著深情與寵溺深深望進她的眼底,語氣稍稍嚴肅的對她說--

  「寶貝兒乖,老公知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想啊,如果我幫著你,對我媽來硬的,那只會是兩敗俱傷,到時候你和媽媽的關係就更緊張了,當然,我們可以搬出去自己過自己的,可是她畢竟是媽媽,你和她都是我最重視的人,我當然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洛雲傾輕輕舔了舔薄唇,繼續說道:「其實媽媽很通情達理的,她不會總揪著一個人的錯處,只要把事情講開了,是我們錯了我們就認個錯,讓她老人家有面子了,她就會不計前嫌的!」

  他說得在情在理,顏亦瀟定定的看著他,默默的聽,心裡也很贊同他的觀點,畢竟一個婚姻裡面,並不只是他們兩個人,還要面對彼此的親人,所以包容心一定要有,既然是晚輩,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她能理解。

  「老公可以為你不要一切,包括親情,可是那真是你要的嗎?我不想要你失去,我想要你得到更多,我要大家都喜歡你,都疼愛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洛雲傾將她的小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啄,情真意切的說著。

  顏亦瀟輕輕扇動了下眼瞼,抿了抿紅唇正要說話,他卻以為她還在生氣,突然抓起她的小手往他胸膛上打--

  「我知道我有點貪心,我也知道我這樣的想法很自私,讓你受委屈了,你要是不高興你就打我吧,你打我出出氣!來!」

  顏亦瀟慌忙收回小手,嬌媚地瞪他一眼:「誰說我不高興?」

  「既然沒有不高興,那小嘴兒嘟那麼高做什麼?」洛雲傾唇角勾著一抹戲謔的魅笑,突然恍然大悟般叫了一聲,故意拉長尾音:「哦!我知道了--」

  顏亦瀟啼笑皆非的睨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他唇角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邪笑,目光灼灼的射在她的小臉上--

  「是想要老公親你吧!」他玩世不恭的衝她擠眉弄眼,接著立刻用雙手捧住她粉嫩的臉頰,說:「行!老公這就滿足你!」

  「洛雲傾你--啊--」

  顏亦瀟羞惱的瞪他,哪知下一秒,就被他力道適中的撲倒在大床上,吻,鋪天蓋地的襲來,纏綿悱惻情意綿綿……

  ***

  紙醉金迷的夜晚,豪華奢侈的夜總會,處處閃爍著耀眼的燈光,時時展現著放蕩的畫面,夜,一片迷亂……

  一個豪華大包,房門突然打開,一個高大魁梧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從包房裡大步走了出來,一邊隨手關門,一邊打著電話。

  阿觀把手機摁在耳朵上,一邊與電話那端的人低聲交談,一邊朝著走廊另一頭的休息區大步走去,休息區很清靜,一個人都沒有,阿觀走到落地窗前,單手揣在褲袋裡,隨意望著窗外的車流。

  幾分鐘後,正打著電話的阿觀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便一邊聽著電話一邊緩緩轉身,隨意的抬眸循聲望去,雙眼驀地一亮--

  一個阿娜多姿妖嬈嫵媚的年輕女子,一襲深V的黑色長裙,一頭性感的大波浪長髮披散在肩頭,白皙勝雪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妖嬈魅惑的姿態,再加上一張烈焰紅唇……嘖嘖!那模樣,美得那叫一個勾魂攝魄!

  女子修長白皙的手指間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一邊隨意撩了撩耳際的髮絲,一邊款步輕移的朝著休息區走來,然後在阿觀驚艷的目光中,優雅嫵媚的坐在休息區的沙發裡。

  美麗的女子坐進沙發裡,緩緩翹起二郎腿,於是開叉的黑裙立刻滑開,露出一雙白皙誘人的美腿,那一份誘惑,無人能抵……

  阿觀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盯著女子的美腿有點移不開眼,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邪肆的陰沉笑意。

  那女子坐下之後,輕輕轉動濃妝艷抹精緻無比的臉龐向左右看了看,然後才狀似漫不經心的輕抬眼瞼看向阿觀,揚手比了比手裡的香煙,嬌滴滴的問:「帥哥,有火嗎?」

  阿觀二話不說,直接從褲兜裡摸出打火機,兩個大步走進女子,然後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女子的身邊,點燃打火機遞到女子的面前,女子立刻將香煙含在烈焰紅唇上,用力抽了一口,點著了,再狠狠抽了一口,接著緩緩吐出淡淡的煙霧,美麗的臉龐在白煙中顯得有些虛無縹緲,卻也更加的迷人,那妖嬈的模樣,極盡勾魂……

  「小妞兒,你長得可真漂亮!」阿觀的雙眼閃爍著綠幽幽的狼光,直勾勾的盯著女子美艷的臉龐,唇角噙著一抹邪笑,由衷的讚美道。

  「謝謝大哥誇獎,做我們這行,不就靠這張臉皮吃飯嘛!」女子巧笑嫣然,緩緩抬眸媚眼如絲的看著阿觀,嬌嗲道。

  「你在這裡上班?叫什麼名字?」阿觀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邪肆的目光緩緩往下,落在女子修長白皙的美腿上,眼底滑過一絲垂涎。

  「對呀!我在這裡上班,你問我叫什麼名字呀,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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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26:52
291 敢惹東哥生氣

  女子像是存心吊胃口一般緩緩停頓了下,極具鉤挑意味的伸出舌尖舔了舔紅唇,然後才媚眼如絲的看著阿觀,嬌滴滴的說:「姐妹兒都叫我拉拉,客人就我叫貝拉,看大哥你覺得哪個順口,都可以的!」

  「貝拉……」阿觀微微挑著唇角,目光貪婪的盯著貝拉的雙腿,嘴裡無意識的細細嚼念了聲,然後抬眸似笑非笑的盯著貝拉妝容精緻的臉龐,隨意說道:「這裡我來好幾次了,好像沒見過你呀!」

  「我剛轉過來兩天,以前在別的場子裡做!」貝拉姿態優雅的抽了口煙,微微撅起紅唇吞吐著淡淡的煙霧,露出一個略顯滄桑的微笑,回答。

  「難怪……」阿觀微微揚起下巴,拉長尾音念道,做出一個恍然的表情,然後輕輕點了兩下頭。

  「大哥你一個人來玩的嗎?」貝拉轉頭左右看了看,狀似隨意的問道。

  「還有幾個朋友!」阿觀用下巴點了下自己包房的位置,淡淡回答,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貝拉的臉上以及身上流轉。

  「哦……」貝拉撅起紅唇,一下一下的輕輕點著腦袋,勾魂的小眼神兒若有似無的瞟了眼阿觀,然後裝模作樣的緩緩移開看向別處,將欲擒故縱發揮到淋漓盡致。

  「你如果現在有空,不妨上我的房去玩玩!」果然,阿觀被貝拉那妖媚的模樣迷得心癢難耐,立刻發出邀請。

  「真的呀!」貝拉立刻轉眸看著阿觀,驚喜的叫道,雪藕似的雙臂自然而然的勾住阿觀的手臂,緊接著又紅唇一癟,楚楚可憐的說:「不過大哥,雖然我是半路進房,但這小費……」

  「放心吧!只要讓哥幾個高興了,只會多你不會少你的!」阿觀豪邁大方的揚聲說道,然後站了起來。

  「謝謝謝謝!大哥你真好!」貝拉連忙跟著站起來,喜笑顏開的諂媚奉承著,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

  阿觀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邪肆的目光盯著貝拉高聳的胸口看了兩眼,心裡陰陰冷笑了兩聲,暗道,好?那要看你受不受得了……

  偌大豪華的包房,燈光昏暗煙霧繚繞,四五個體格健碩的男子各自環抱著美女,喝酒唱歌搖色子,正玩得不亦樂乎。

  阿觀走在前面,貝拉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也不知是怕生還是想要跟他套近乎,阿觀突覺手腕一緊,下意識的垂眸一看,只見貝拉漾著媚笑親暱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唇角一勾,阿觀露出一個頗為滿意的陰冷笑意,沒有拒絕貝拉的主動,任由她挽著手臂大大方方的走向略顯擁擠的沙發。

  貝拉美麗的小臉漾著嫵媚的笑靨,眸光流轉,悄悄打量著包房裡的幾個男人,除了自己手上挽住的阿觀,包房裡一共還有五個男人,其餘四個比較年輕的男子身邊都有美女相伴,只有最年長的中年男人是一個人默默的坐在沙發中間,面無表情優哉游哉的喝著酒。

  「東哥!」阿觀走上前,對著沙發裡和喝酒的賈東德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同時用腳踢了踢旁邊的一個男人,意思是讓那男人坐過去一點,那正與美女情歌對唱的男人看了阿觀一眼,忙不迭的挪動屁股給他騰了兩個位置出來。

  阿觀滿意,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進沙發裡,然後讓貝拉坐在他與賈東德的中間。

  「嗯!」賈東德頭也不抬的淡淡發出一聲鼻音,單臂環胸,一手持杯,翹著二郎腿姿態悠閒的靠坐在沙發裡。

  「貝拉,還不快叫東哥!」阿觀用肩輕輕撞了撞貝拉的香肩,提醒道。

  「東哥好!」貝拉立刻漾著妖媚入骨的笑靨,對賈東德諂媚的喊了聲。

  賈東德的目光依舊淡淡的盯著前方的大屏幕,未曾看過貝拉一眼,也不做應答,只是自顧自的淺抿著杯中酒,一副不近女色的君子模樣。

  見賈東德不理人,貝拉臉上泛起一抹尷尬與委屈,緩緩轉眸看著阿觀,癟了癟紅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阿觀唇角勾起一抹憐香惜玉的邪笑,舉止輕浮的摸了把貝拉嫩滑的大腿,湊近她的耳邊低低說道:「沒關係,東哥他是這樣的,我們玩我們的就好!」

  「嗯。」貝拉略顯勉強的扯了扯唇角,顯然對於被冷落有些不甘,但還是乖巧的對阿觀點了下頭。

  酒過三巡,貝拉臉頰酡紅,已有些微醺的模樣,這時阿觀轉頭與另一名男人攬著肩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貝拉一個人默默的坐了幾分鐘,見阿觀還沒有聊完的跡象,她頓時覺得有些無聊,於是端起一杯酒轉身看向賈東德--

  「東哥,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我敬你一杯唄!」貝拉微微傾身靠近賈東德,嬌嗲道,刻意放柔的音調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在人的心上,讓人心癢難耐。

  貝拉一邊說著,一邊主動舉杯與賈東德的杯子輕輕碰了碰,然後將杯子裡的酒豪邁的一飲而盡。

  賈東德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與貝拉撞了杯之後,便二話不說也將杯子裡的酒喝掉,依舊不曾轉頭看她,也不曾說話。

  「東哥,我給你倒酒!」貝拉慇勤的媚笑著,嫵媚妖嬈的微微傾身去拿起酒瓶就要往賈東德的空杯裡倒酒。

  賈東德若有似無的挑了挑眉,似是極反感貝拉的獻媚,於是在貝拉矯揉造作的扭著身子靠近他時,他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不悅,當瓶口正要往他酒杯裡倒酒的那瞬,他冷冷移開了酒杯。

  其實賈東德移開酒杯的速度並不快,貝拉本是完全可以剎住手的,可是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即便明明看見賈東德的酒杯微微移開,她依舊將酒水往下倒--

  於是醇香的烈酒,直直倒在賈東德的褲襠處--

  貝拉大驚失色,慌忙放下酒瓶,盯著賈東德一片濕漉的褲襠忙不迭的道歉認錯:「呀!對不起對不起,東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啊--」

  貝拉一邊驚慌的叫著,一邊下意識的伸手去擦拭賈東德的雙腿間,賈東德似是沒料到這個女人敢如此大膽的碰觸他的禁忌,微微怔愣了一秒,而就在這一秒,貝拉的小手就觸碰到了他的那處,卻詭異的發現手心裡是空的……

  說這停著。而就在貝拉的小手觸摸到賈東德的下一秒,賈東德騰地站起來,鐵鉗似的大手一把狠狠捏住貝拉的皓腕,一股劇痛立刻襲來,腕骨像是要活生生的捏碎了一般,痛得貝拉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慘叫,頓時滑坐在地毯上,美麗的小臉佈滿痛苦,冷汗淋漓。

  賈東德臉色鐵青,頰邊肌肉突突跳動,眼底佈滿陰狠毒辣的寒光,似是被觸碰到什麼底線,魁梧的身軀溢出一股強烈的殺氣,滿是厚繭的大手狠狠攥住貝拉的手腕,微微猙獰的表情像是恨不得立刻捏死她。

  「對不起,東哥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小心,都是我的錯,求你饒了我吧……好痛啊……」貝拉痛得眼淚汪汪,抬起頭來淒淒望著賈東德,苦苦哀求著,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

  賈東德本是異常的憤怒,可是當他的目光冷冷落在貝拉的臉上時,卻莫名其妙的被她楚楚可憐的眼神驚了一下,這樣的惹人憐惜的眼神,在他的腦海中,也有一雙……

  「臭女人,你找死是不是?敢惹東哥生氣?」阿觀正與同伴交談,突然聽到貝拉的叫聲,慌忙轉回頭來,一見賈東德動了怒,連忙騰地跟著站起來,想也沒想問也沒問就厲聲呵斥,同時抬手就朝著貝拉粉嫩精緻的小臉狠狠扇去:「我他媽扇死你--呃?」

  阿觀一臉凶狠的高高揚起手,嚇得貝拉本能的一把抱住賈東德的雙腿想要尋求庇護,賈東德微微一僵,頓時狠狠擰眉,反射性就想將她踢開,可當他垂下眼瞼觸上貝拉那飽含哀求的可憐目光時,卻詭異的抬不起腳,眼見阿觀的巴掌朝著貝拉呼嘯而來,賈東德敏捷的伸手,將阿觀的手腕用力抓住--

  阿觀的手掌,距離貝拉的臉頰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嚇得貝拉緊緊抱著賈東德的腿死死閉著雙眼,整個人瑟瑟發抖,預料中的巴掌沒有來臨,好幾秒後貝拉巍顫顫的閃動著睫毛緩緩睜開眼,噙著淚看向賈東德和阿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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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27:25
292 戳瞎你雙眼哦

  「東哥?」手腕被抓住,阿觀微微錯愕的看著賈東德,疑惑不解的輕喚一聲。

  賈東德狠狠擰著眉,似是嫌棄般冷冷看了眼貝拉,然後一腳將貝拉不輕不重的踢開他的身邊,同時放開阿觀的手腕,冷冷說道:「算了!」

  說完,賈東德板著臉轉身就朝著包房的門口走去,像是很掃興一般拂袖拍衣,大步離開。

  阿觀微微挑著眉看著賈東德離去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一絲詫異,他跟隨在賈東德的身邊快有十年之久,深知賈東德的殘暴與冷血,好似還從未見他輕易放過得罪他或是讓他動怒的人,無論男女。

  可今天東哥明明看起來很生氣,最後卻大發慈悲的放過著這個女人,這怎能不叫他覺得驚訝與好奇。

  「還不起來?坐地上很舒服?」阿觀在賈東德離開包房之後,才轉頭看向依舊跌坐在地毯上默默流淚的貝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雲淡風輕的戲謔道。

  貝拉狠狠咬著紅唇,噙著淚的雙眼佈滿委屈,極盡哀怨的看著阿觀,似乎在埋怨他剛才的落井下石。

  見貝拉目光飽含著怨氣,阿觀扯扯唇角露出一抹邪笑,然後拉了拉褲管緩緩蹲在她的面前,粗糲的手指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似真似假的說道:「喲!還生氣了?我告訴你,我打你是救你,要是讓東哥親自動手,你就是死路一條!」

  阿觀聽似漫不經心的語氣裡透著一絲冷厲與認真,一邊不急不緩的說著,一邊粗魯的拽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地毯上拉了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給他倒酒……」貝拉坐進沙發裡,委屈的抹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抽噎著。

  「東哥這人性情不定,我跟在他身邊十年了,從來沒摸透過他的心思,所以你以後眼睛放亮點,別去招惹他,知道嗎?」阿觀一邊徐徐勸說,一邊拿起酒瓶往酒杯裡倒酒,語調輕快的揚聲說道。

  「……」貝拉狠狠咬著紅唇,眼底泛起一抹膽怯,小心翼翼的瞅著包房裡其他的男人,一副想馬上離開的怯懦模樣。

  「你怕什麼?你只要把哥伺候好了,哥捨不得讓你死!」阿觀見她一副想臨陣退縮的模樣,自然不願到嘴的天鵝肉就這樣飛了,於是立刻將酒杯強行塞在她的手裡,再一把攬住她的香肩將她拽進懷裡,湊近她的耳邊曖昧鉤挑的低低說道。

  「唔,觀哥你好討厭……」貝拉立刻撅著紅唇嬌嗲一聲,欲迎還拒的偏著小臉躲避阿觀的親吻。

  「這樣就討厭了?那這樣呢?」阿觀一邊在貝拉的耳邊曖昧的呵氣,一邊將她大力摁在沙發裡,一隻大手直接而放肆的從她的裙擺裡摸進去。

  「觀哥……」貝拉嬌羞的咬著紅唇,抗議般低叫著。

  阿觀置若罔聞,早已被貝拉的勾起了情欲,直接將她摁住沙發裡就開始上下其手,捏得非常過癮。

  貝拉十分配合的不停嬌哼著,在阿觀埋首在她的脖頸間啃咬舔舐時,她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瞟了眼包房的門口,腦子裡浮現出賈東德離去時的背影……

  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貝拉一邊魂酥骨軟的嚶嚀,一邊緩緩攥緊右手,心裡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疑惑,為什麼她剛才去幫賈東德擦拭的時候,他的下面……什麼都沒摸到……

  ***

  格調優雅,氣氛浪漫的西餐廳,朦朧的燭光下,飄蕩著優雅的薩克斯,餐廳的一個幽靜的角落裡,有一對俊男美女坐在靠窗的位置--

  「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英俊瀟灑的男人手持紅酒杯,一邊優雅從容的輕輕搖曳著酒杯,一邊抬眸看著對面嬌俏美麗的小女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戲謔道。

  洛雲傾從接到顏亦瀟的電話之後,心情就一直處於亢奮中,他的小女人居然主動開口要求與他燭光晚餐,這簡直是太讓他驚喜交加了。

  溫暖的紅色燭光中,顏亦瀟精緻漂亮的小臉上透著幾分朦朧與夢幻,看起來美得像天上的仙女,讓洛雲傾恨不得抱住她狠狠啃兩口。

  聽到他的調侃,正微垂著小臉認真切著牛排的顏亦瀟緩緩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眼瞼看著盤子裡香噴噴的牛排,動作優雅的切下一小塊,放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嚼著,待到嚥下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說話--

  「那天本來是想去給你挑個禮物的,誰知道後來發生那麼多事……」顏亦瀟抿了抿小嘴兒,幽幽說道,然後抬眸看著他,勾動唇角漾出一抹乖巧的笑靨,端起手邊的牛奶要與他碰杯,說:「所以今天幫你補辦,老公生日快樂!」

  「謝謝老婆!」洛雲傾的心,瞬間灌入一股暖流,幾乎快要融化在小女人的柔情裡,見她舉杯,立刻將手裡的紅酒杯與她的牛奶杯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一邊優雅的淺抿著醇香的紅酒,一邊飽含期待的看著她嬌媚的小臉,問:「可有禮物?」

  顏亦瀟拿著刀叉的小手,驀地一頓,小臉莫名其妙就染上一層紅暈,她微垂著眼瞼,好半晌才幾不可聞的吐出一個字;「……有。」

  洛雲傾輕輕放下酒杯,對小女人類似害羞的小模樣很是好奇與喜歡,銳利的目光有目的性的一轉,然後就看見擺放在她身旁那張椅子上的小盒子,邊問就邊伸手去拿:「是這個嗎?買的什麼?我看看--」

  「不要!」顏亦瀟倏然大叫,立刻放下刀叉,在他的手剛要觸碰到盒子的時候,她反應激烈的一把將盒子抓起來放到另一邊的椅子裡,小臉更是緋紅一片。

  許是顏亦瀟的聲音太大,立刻引來其他桌客人的側目,洛雲傾左右看了看向他們投射過來的數道好奇目光,向眾人露出一個略顯抱歉的微笑,然後轉眸看著尷尬侷促的小女人,有些失笑的問道:「怎麼了?」

  「那個……」顏亦瀟微微用力的咬著小唇,羞惱的偷偷瞪了他一眼,然後有些扭捏的小聲嘀咕道:「回家再看啦!」

  這麼神秘?有驚喜?

  洛雲傾頓時雙眼一亮,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女人害羞的臉龐,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讓顏亦瀟更是心虛得如坐針氈,忍無可忍之後猛地抬眸瞪他--

  「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顏亦瀟板著小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把抓起叉子小幅度的指著他,淘氣又可愛的嬌喝道:「戳瞎你雙眼哦!」

  洛雲傾被她調皮的模樣逗得忍不住溢出兩聲低沉愉悅的輕笑,微微俯首,避開眾多好奇的目光,他瞄了瞄椅子裡的盒子,壞壞的勾著唇角衝她擠眉弄眼:「偷偷告訴老公,裡面是什麼?」

  「才不告訴你!」顏亦瀟小臉一撇,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傲慢的嬌哼道。

  「乖,說嘛……唔……」洛雲傾不依不饒,臉龐更加向她湊近了兩分。

  還沒說完,一塊香噴噴的牛肉就塞進了他的嘴裡,同時伴隨著小女人羞惱的催促:「快點吃東西,都涼了!」

  洛雲傾慢條斯理的嚼著嘴裡的牛排,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女人看,越是見她這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心裡越是期待這生日禮物,剛才她和喻歡歌以及盛果在一起,想必這是她的兩個閨蜜幫她挑選的吧,唔,怎麼辦?好想馬上把她帶回家拆禮物去……

  「你再盯著我看就別想要禮物了!」顏亦瀟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倏地抬起小臉佯怒的瞪著他,嘟著小嘴兒嬌喝道。

  「好好好!不看你不看你,我看窗外總行了……」洛雲傾立馬妥協的輕叫道,一邊笑著,一邊轉眸看向窗外,然而本是隨意的往窗外一看,他的眸光卻在瞬間冷凝下來,後面的話就直接無聲了。

  洛雲傾臉色倏然陰沉下來,微微瞇著雙眼,犀利似劍的目光直直射在餐廳外的對街,緊緊盯著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與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從對面的酒店裡走出來,然後他突然站起來--

  「你去哪兒?」顏亦瀟聽到他起身的動靜,下意識的抬眸看他,見他神色匆匆的的樣子便隨口問道。

  「我下去買點東西,你乖乖用餐,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嗎?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回來!」洛雲傾一邊急急說著,一邊抓起外套就走,不給顏亦瀟更多的機會詢問。

  「喂,你買什麼呀?等等去不行麼……喂……」顏亦瀟微微站起來,衝著他疾步而去的背影不悅的輕叫道,可是他卻置若罔聞,幾個大步就走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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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28:23
293 再危險也要做

  她的輕叫聲已經影響到其他正在用餐的客人,數道飽含著不滿與責怨的目光正齊刷刷的朝著她投射過來,顏亦瀟微微尷尬,慌忙又坐了下來,蹙眉咕噥了一聲,最後只能聽從他的叮囑,拿起刀叉聽話的慢慢用餐,乖乖等他回來。

  十分鐘後,顏亦瀟一邊慢條斯理的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頻頻看向餐廳的門口,那聲稱很快就會回來的男人還不見蹤影。

  微微蹙了蹙眉,顏亦瀟拿起餐巾擦了擦小手,然後輕輕站起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慢慢走去。

  進入洗手間,發現裡面滿人,顏亦瀟洗了個手耐心等待,百無聊賴間,然後看見前面幾步有個窗戶,鬼使神差的,她想看看窗外的夜景,便輕輕走了過去。

  繁華的都市,璀璨奪目的霓虹燈閃爍不停,夜景尤為的迷人,顏亦瀟輕輕勾著紅唇,心情舒暢的欣賞著眼前的一切美景。

  她的眸光隨意流轉,卻不期然看見三樓下的一個小黑巷裡,有兩個人正在爭吵拉扯……

  那是一個黑漆漆的小巷子,應該是餐廳的後巷,只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與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在巷子最黑暗的位置拉扯著,似是在壓抑的爭吵著什麼……

  顏亦瀟狠狠蹙著眉,死死看著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呼吸一點一點的收緊,不是下樓買東西嗎?怎麼會在黑漆漆的巷子裡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

  慍怒的眸光緩緩移動,落在那抹纖細的身影上,由於距離比較遠,顏亦瀟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但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而從那女子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一個風塵女子。

  風塵女子?顏亦瀟心裡狐疑頓生,她想不明白,他什麼時候跟這樣的女子扯上關係了?

  倏地,顏亦瀟臉色微微一變,因為她看見,那妖嬈嫵媚的女子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裡,而他……伸手抱住了那女子……緊緊的!

  心,狠狠一抽,疼……

  ***

  貝拉身著一襲性感貼身的黑色連衣裙,外面裹著一件黑色大外套,腳上是一雙及膝皮靴,整個人顯得高挑又嫵媚,姿態妖嬈的勾著阿觀的臂膀,從酒店大門不急不緩的走出來。

  剛要上車,貝拉的手包裡突然傳來一陣悅耳的鈴聲,貝拉鬆開阿觀的手臂,拿出電話一看,然後接起來--

  「喂……啊?你又被高利貸的砍啊?什麼?又要借錢?你上次借我的還沒還吶……」貝拉接起電話沒說兩句,就惱火的輕叫起來,一邊對著電話那端的人抱怨著,一邊佯裝隨意的往邊上走開幾步。

  正欲上車的阿觀見貝拉在接電話,便姿態悠閒的站在車門邊,隨手點起一根香煙,一邊漫不經心的吞吐著煙霧,一邊等候著貝拉接完電話好離開。

  「我的大姐,你說你就不能給我省省心嗎?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高利貸借不得……哭哭哭,你就會哭……」貝拉對著電話氣急敗壞的數落著,然後隨意的抬眸,就看見阿觀正吐出一口白煙,銳利的目光穿透虛無縹緲的煙霧直直射在她的臉上,貝拉勾唇,衝他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苦笑。

  「什麼事?」阿觀見她看過來,便抬了下下巴,不太關心的隨口問道。

  「沒事!一個小姐妹!」貝拉伸手摀住手機話筒的位置,微笑著對阿觀小聲說道,然後再把手機放置在耳邊,對著手機沒好氣的叫道:「喂,那你現在在哪兒啊?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來……」

  說完,貝拉一臉氣惱的結束了通話,然後一邊將手機放進手包裡,一邊抬眸抱歉的看著阿觀,嬌滴滴的說道:「觀哥,對不起哦!我不能陪你去吃飯了,你看……」

  「沒關係!你去忙你的!」阿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將抽了一半的香煙隨手丟棄在地上,用腳尖碾了碾,然後拉開車門坐上車,關上車門之後,他緩緩放下車窗,探出頭來看著貝拉,說:「需要幫忙說一聲!」

  「不用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搞定的!」貝拉嬌媚的輕嘟著紅唇,媚眼如絲的看著阿觀,接著微微彎腰湊上紅唇在阿觀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阿觀的唇角頓時勾起一抹邪笑,目光邪肆的盯著貝拉因為彎腰而若隱若現的胸口,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然後才緩緩抬眸看著貝拉嫵媚的小臉,問:「要我送你嗎?」

  「沒事,我坐計程車去就行!」貝拉連忙搖頭,退開兩步就朝著正向這邊靠過來的計程車揮手,然後微笑著對阿觀撒嬌道,再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觀哥再見!要記得給人家電話喲!」

  貝拉一邊揚聲說著,一邊匆匆跳進了計程車裡,接著計程車就從阿觀的車旁呼嘯而過,很快就消失在阿觀的視線裡。

  阿觀見貝拉坐上計程車走了,也緩緩啟動車子,剛才說要幫她,不過就是客套話,這個女人雖然很美很夠味,但他還不至於為她出頭,至少目前為止她還不夠資格!

  女人,他阿觀多的是,走了一個貝拉,他還有一個更好玩的……

  想到那個表面矜持,可一被挑起情欲就熱情如火的顏依寧,阿觀的眼底驟然騰起一股邪惡的光芒,車速直線飆升……

  載著貝拉的那輛計程車,在快速的繞了一條街之後,默默的停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待到阿觀的車消失在另一邊的街尾,貝拉一邊付著車錢,一邊轉動銳利的眸光四下瞟動,在確定無人盯梢之後,才小心謹慎的下了車。

  漆黑幽暗的餐廳後巷裡,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隱匿在最黑暗的角落裡,他微微瞇著雙眼,隱隱咬著牙,似是在隱忍著極大的怒氣,他的臉部線條冷厲如冰,雙臂抱胸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默默的等待著……

  幾分鐘後,貝拉出現在後巷裡,在進入巷口的時候,她佯裝隨意的彎腰拉了拉靴子,同時瞟動眸光快速的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進入小黑巷裡,且朝著那高大的身影徑直走去。

  待到兩人終於面對面時,靠牆而立的男人緩緩抬起頭來,犀利似劍的雙眼飽含著憤怒狠狠瞪著來到面前的嫵媚女子,陰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裡迸出來:「你在做什麼?」

  「做我應該做的事!」貝拉嫣紅的唇瓣輕緩的張啟,神色自若面色平靜,目光淡漠的與男人對視,雲淡風輕的模樣與男人的憤怒形成強烈的對比。

  「你應該做的事?你應該做的事是回你的英國好好當你的中文老師,而不是留在這裡胡作非為!」洛雲傾騰地站直身,狠狠咬著牙根衝著貝拉壓抑的低吼,氣得胸腔劇烈起伏著。

  貝拉目光淡漠的看著氣急敗壞的洛雲傾,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悲涼淒楚的苦笑,回英國?人回得去,可心呢?死了的心,該如果讓它復生?如果只是一副沒有心的軀殼,那離開還是留下,又有什麼所謂?

  貝拉並不說話,只是漾著虛無縹緲的苦澀輕笑,淡淡的看著盛怒的洛雲傾。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弄成這樣接近他們想幹什麼?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洛雲傾臉色鐵青,眼底佈滿了愧疚與憤怒,狠瞪著一臉滿不在乎的貝拉,真恨不得抓著她將她狠狠搖醒。

  「禽獸!畜生!可那又怎樣?」貝拉高傲的微微支起下巴,妖艷的小臉滿是輕蔑與厭惡,眼底驟然浮現出一抹狠絕,小小的身體裡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恨意,毀天滅地!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有多危險?」洛雲傾不可置信的看著貝拉,見她輕撇著紅唇無所謂的模樣,那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態度讓洛雲傾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忍不住心驚膽顫的切齒低吼。

  「我知道!可就算再危險,哪怕賠上我這條命,我也要做!」貝拉臉色倏然一冷,抬眸與洛雲傾對視,微微瞇著雙眼極其堅定的說道。

  洛雲傾看著貝拉那堅決的目光,不由得狠狠抽了口冷氣,啞了好半晌,才微微沙啞著聲音搖頭道:「你真是瘋了!」

  「我不是瘋了,我是心死了……」貝拉冷冷勾動唇角漾出一抹淒涼的苦笑,虛無縹緲的語氣透著一股極致的悲傷,那麼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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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29:10
294 已經來不及了

  「你--」洛雲傾狠狠咬牙,氣得雙眼泛起血絲,一邊謹慎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一邊壓低聲音對貝拉切齒道:「你做這樣的決定之前為什麼不先告訴我?」

  「如果我告訴你了,你還會同意我這樣做嗎?」貝拉緩緩抬眸嘲弄的看著洛雲傾,雲淡風輕的微笑著,淡淡哼道。

  不會!他當然不會!如果他早知道她有這種瘋狂的舉動,他一定會親自將她押上飛機,事情不解決就不會讓她回國!

  可是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剛才無意間看到她和賈東德的下屬手挽手的走著一起,他不知自己何時才能知曉她這不要命的行為……

  「不許再繼續下去,馬上停止!」洛雲傾咬牙沉默了幾秒,然後鐵青著俊臉冷聲命令。

  「不可能!」貝拉幾乎是立刻就搖頭拒絕道,續而眸光黯淡下來,眼底泛起一抹淒然與絕望,幾不可聞的幽幽說道:「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

  洛雲傾心臟狠狠一緊,其實打從剛才看見她挽著阿觀從酒店出來的那瞬,他的心裡就已經隱隱預料到了什麼,所以他才那麼憤怒那麼愧疚,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是!

  貝拉眼底泛著可疑的水光,她狠狠吸了口氣,將幾欲滑出眼眶的淚水硬生生的逼回去,然後緩緩抬眸看著洛雲傾,微微傾身湊近他的面前,飽含著決絕的目光直直望進他的雙眼裡,一字一句異常堅定的說道:「我已經連自己都出賣了,如果我就這樣撤離,我『死』都不會甘心的!」

  是的!她不會甘心的!當她脫光自己讓那個禽獸糟蹋的時候,她就已經視死如歸了,既然連死都不怕,那還有什麼是她做不了的呢?

  生無可戀,死亦何懼?

  當一個人真正到了絕望的時候,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了……周了著出。

  洛雲傾深深看著貝拉的臉,本是那麼青春無邪,如今卻濃妝艷抹,掩蓋了原本的模樣,她的傷心與絕望,他能理解,也很心疼和愧疚,而正因為如此,他才不願意讓她如此毀了自己,她還可以有更好的未來的,可以的……

  洛雲傾眸光倏然一凌,一邊伸手摸手機,一邊沉聲說道:「離開這裡,你還能有更好的生活,你還可以--」

  「不可以!」貝拉臉色一冷,猛地往後退開一步,紅著雙眼微微喘息著搖頭,狠狠咬著牙根哽咽道:「不可以的!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我給你安排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你重新開始--」洛雲傾狠狠擰著眉沉喝,一把拽住貝拉的手臂,焦急的勸說。

  「別說了,沒用的,沒用的……」貝拉的眼淚刷地滑出眼眶,她抬眸淒淒望著洛雲傾,不停的搖著頭,痛苦的狠狠哽咽。

  洛雲傾頭痛欲裂,狠狠咬著牙微微喘息,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思考著現在這樣的情況,該如何處理……

  貝拉淚流滿面,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悲痛欲絕的抽泣著說:「在做這個決定之前,我足足兩天沒合過眼,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做?我這樣做賠上自己又到底值不值得?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想不通,我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我只知道--」她微微停頓,抬眸深深看著洛雲傾的臉,狠狠切齒道:「如果我不為他報仇,我一輩子都不會快樂!」

  洛雲傾倏然無語,緊緊攥著貝拉的手腕,深深看著她悲慼絕望的雙眼,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打消這種自我毀滅的行為,因為她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狠狠磨了磨牙,他冷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他的日記!」貝拉輕輕扯動唇角,露出一個淒苦的笑靨,抬手用指尖輕拭眼角的淚水,盡量不把臉上的妝容弄花,幽幽吐字:「整理的時候不小心翻到的……我想這就是命,一定是他在冥冥中要我幫他報仇,所以讓我知道這一切……」

  「不是這樣的,他不可能贊同你這樣以身涉險,他的仇我會報,你只要好好的--」洛雲傾急急說道。

  「我好不了!他都不在了我怎麼好得了?」貝拉不待洛雲傾說完,就哀戚的哽咽出聲,語氣裡儘是絕望。

  洛雲傾狠狠擰眉,咬著牙根忍了又忍,深深歎了口氣,沉聲命令:「你準備一下,我馬上送你走!」

  「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離開A市!」貝拉立刻狠狠甩開洛雲傾的手,往後退開數步,冷著臉決絕的說道。

  「你--」洛雲傾氣結,抬手狠狠指著貝拉,氣得胸腔微微起伏。

  「洛市長,人這一輩子,有些事,是必須做的,而我必須做的事,就是為他報仇!你就算現在把我綁走,我也一樣會回來的!」貝拉無畏無懼的與洛雲傾凌厲的目光對視,唇角勾起一抹虛無縹緲的苦笑,輕悠悠的緩緩說道。

  「我說了,他的仇我會報!」洛雲傾氣急敗壞的重複道。

  「那不一樣!」貝拉紅著雙眼,直直看著洛雲傾的眼,她的眼底是滿滿的痛苦,她顫抖著舉起雙手,十指穿插進髮絲中,她狠狠揪著自己的髮絲,痛苦的哽咽:「你不會明白我的心裡有多痛苦,如果我沒有親自為他做點什麼,我……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我過不了……」

  「人死不能復生,你這又是何苦呢?」洛雲傾勸到口乾舌燥,又疼又急的看著痛苦不堪的貝拉,狠狠擰著眉頭痛欲裂。

  貝拉流著淚緩緩抬眸,突然撲進洛雲傾的懷裡,抱著他苦苦哀求:「求求你,讓我為他做點事吧!我想幫他報仇,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求你了洛市長……」

  她的哭聲很壓抑很悲痛,讓洛雲傾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垂眸看著懷裡顫抖哭泣的貝拉,洛雲傾緩緩伸出手,將這個悲傷絕望的小女人緊緊抱在懷裡,給她一絲溫暖與關懷。

  「求求你,我求求你……」貝拉一聲一聲的哀求著,壓抑的哭泣聲讓人聽著極其不忍。

  洛雲傾一手摟著貝拉的腰,一手輕輕扣著她後腦,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深深歎了口氣,無奈又愧疚的低喃:「韓素,對不起……」

  貝拉驀然抬起頭,支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看著洛雲傾,哽咽著說:「我知道單憑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請你盡量配合我保護我,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我知道他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我知道的!所以我一定會好好活著,我向你保證好不好?你別讓我走,讓我為他做點事,求你……」

  「他們很危險,他們都沒有人性的,你--」洛雲傾搖頭,狠狠擰著眉,為難至極。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接近他們,危險的事情總要有人去做,反正我現在無牽無掛一無所有,所以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不是嗎?我要去找出他們的罪證,我要報仇!」貝拉緊緊抓住洛雲傾的衣襟,滿臉淚痕的看著他,悲痛的切齒說道。

  「他們的證據不是那麼好找的,你別想得那麼簡單!」洛雲傾很頭痛,他已經愧對賀傑,怎能再讓她去涉險?

  「我知道不簡單,但是我相信,只要是人他們就一定有弱點,而且我還相信,惡人有惡報,他們的報應,很快就會來了!」貝拉微微瞇起雙眼,銳利的眸光滲透著一絲勢在必行的堅定,狠狠切齒道。

  「韓素……」洛雲傾眉宇間泛著為難與擔憂,歎息般低喃,讓她一個弱女子身陷狼窩,他始終無法放心。

  貝拉鬆開他的衣襟,抬手抹了抹眼淚,然後狠狠抿了抿唇,突然將聲音壓得很低,近乎自言自語的吐字:「你聽說我,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洛雲傾微微擰眉,垂眸看她,貝拉輕輕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邊,壓低聲音將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

  顏亦瀟輕輕靠在椅背上,單臂環胸,另一隻手端著牛奶杯,一邊漫不經心的淺抿著牛奶,一邊微蹙著眉頭盯著餐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腦子裡不停的盤旋著剛才看到的畫面,她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挺壓抑的,他抱著別的女人……

  突然,一股溫熱的氣息襲上她的後頸,緊接著一道低醇的嗓音輕輕響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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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30:02
295 衣服怎麼濕了

  「老婆,我回來了!」

  伴隨著熟悉的聲音與氣息,一個溫柔深情的吻輕輕落在她的臉頰,顏亦瀟狀似漫不經心的緩緩抬眸看著終於回來的男人,而洛雲傾在親了她一下之後,從她的身後繞到桌子對面緩緩坐下來,一派的優雅從容淡定自若。

  顏亦瀟面色稍冷,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在洛雲傾的臉上,然後一邊將手裡的牛奶杯擱置在桌面上,一邊移下目光盯著他的雙手--

  「你買的東西呢?」顏亦瀟輕輕舔了舔紅唇,用下巴點了點他空空如也的雙手,狀似隨意的淡淡問道。

  洛雲傾的雙手正拿起刀叉,聽到小女人如此一問,雙手微微一頓,他抬眸看著她,聳了聳肩一臉坦蕩的微笑道:「哦,關門了,沒買到!」

  「你想買什麼?」顏亦瀟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雙眼,繼續追問。

  「工作用品,沒事,明天買也行!」洛雲傾依舊笑得坦蕩無欺,說完就垂下眼瞼,切著已經冷掉的牛排,一副打算認真用餐的樣子。

  顏亦瀟輕輕咬著唇角,微微瞇著眸子玩味兒的盯著把冷牛排也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銳利的目光緩緩下滑,最後落在他的胸口上:「你衣服怎麼濕了?」

  「呃?哪裡?」洛雲傾聞言,反射性的攤開手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然後一眼便看見自己的胸口濕了一大塊,他微微蹙著眉像是在回想,嘴裡則下意識的叫道:「啊……這裡啊,可能是剛才……」

  「不小心撞到拿著水杯的服務生了?」顏亦瀟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陰測測的看著他。

  洛雲傾微微一怔,緩緩抬眸看著神色莫測的小女人,然後略顯不自然的舔了舔薄唇,訕訕一笑:「……對!老婆你真聰明!」

  顏亦瀟輕輕撇了撇紅唇,笑瞇瞇的看著他,不再說話,就看著他。

  半分鐘後,洛雲傾終於忍受不了小女人看似溫和實則咄咄逼人的小眼神兒,他小心翼翼的抬眸與她對視,佯裝好奇的問:「老婆你看什麼?」

  「看你鼻子會不會變長!」顏亦瀟勾著唇角睨著他,意味深長的輕輕說道。

  「什麼?」洛雲傾擰眉,沒聽懂。

  「沒什麼,我開玩笑的,吃飽了嗎?吃飽我們就回家了!」顏亦瀟卻並不正面回答,漫不經心的說著,突然站起來一邊拿起自己的東西,一邊往餐廳門口走,等都不等他。

  「哦哦,好,回家……」洛雲傾見小女人自顧自的往前走,忙不迭的放下刀叉,抓起餐巾隨便擦了擦手,然後急忙跟在她身後。

  結了帳,出了餐廳上了車,顏亦瀟懨懨的窩在副座裡,小臉撇向車窗外,目光空洞神色黯然,默不吭聲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洛雲傾嫻熟的駕駛著車子,時不時的轉眸去看副座裡的小女人,心裡微微發悚,嶺子翊說懷了孕的女人情緒會陰晴不定,那小女人現在這副樣子,是因為懷孕呢?還是有另外的原因?

  「老婆……」洛雲傾終於承受不了沉默的煎熬,騰出一隻手去輕輕抓住她的一隻小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裡,小心翼翼的喚她。

  「嗯。」顏亦瀟懶洋洋的應了聲,目光依舊看著車窗外,一副不想搭理人的小模樣。

  「你怎麼了?」洛雲傾輕輕捏了捏她的小手,擔憂的問道。

  「沒怎麼!」小女人極緩極緩的扇動了下眼瞼,淡淡說道。

  「那怎麼不說話?」男人不死心的追問。

  終於,她射過來一記淡淡的瞥視,不冷不熱的吐出三個字:「回家說!」

  「……哦。」洛雲傾啞了幾秒,然後轉回視線注意路況,緊緊捏著方向盤忐忑不安的『哦』了聲。

  接下來就一路無言,十分鐘後車子緩緩駛進車庫,洛雲傾牽著小女人進了家門,與在客廳的父母隨便聊了幾句,然後小兩口就回了自己房間。

  「老婆,我……」

  一關上房門,洛雲傾忙不迭的拉住正欲往衣帽間走的顏亦瀟,慌忙叫住她,有種坦白從寬的衝動。

  小女人明顯不對勁兒,板著小臉不理人的樣子讓他很不安,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雖然他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可是他擔心要是她看到什麼的話,會誤會……

  所以他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主動向她坦白比較好,畢竟他們好不容易才和好,他不要他們之間再生隔閡,他不要惹她不開心。

  「去洗澡!」突然被拉住手腕,顏亦瀟被迫停下腳步,轉眸看了眼一臉苦惱的男人,她直接嘟起小嘴努了努浴室,命令道。

  「啊?」洛雲傾微微怔忪,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小女人。

  「耳背啊?叫你去洗澡!」顏亦瀟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嬌嗔道。

  「不是,老婆你先聽我說,其實剛才……」洛雲傾著急,覺得不坦白他心裡慎得慌。

  「洗了澡再說!」顏亦瀟杏目一瞪,佯怒的衝他冷喝道。

  洛雲傾抽了抽唇角,薄唇張合了兩下,在小女人極具威懾力的瞪視下,最後只能蔫蔫的點頭道:「……好吧!」

  不甘不願的轉身朝著浴室走去,洛雲傾一邊脫著外套,一邊暗暗揣測小女人的心思,可是越揣測,他越是猜不透她想幹什麼……

  顏亦瀟看著洛雲傾進入浴室之後,才擰著小禮盒走進衣帽間,說好今天是為他補過生日的,所以即使她心裡有疑問和不痛快,她都忍著不發作,等他過了『生日』,再嚴刑拷問也不遲……

  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氤氤氳氳的熱氣中,高大挺拔的男人一絲不掛的站在花灑下,微微仰起頭,任憑熱水噴灑在他的臉上以及身上。

  洛雲傾心不在焉的洗著,心裡還在猜測小女人為什麼看起來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正想得出神,突然聽見--

  『吱呀』--

  浴室與衣帽間相連的小門,突然輕輕開啟,洛雲傾聽到響聲便下意識的抬眸循聲望去,幾乎是立刻的,他的眼底泛起一抹驚艷,直勾勾的盯著那背靠在門框上衝他放電的小女人……

  一襲薄如蟬翼的黑色蕾絲睡衣,把小女人玲瓏有致的身軀若隱若現的勾勒出來,神秘的黑色將小女人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的白皙水嫩,每一寸都那麼迷人心魂,誘惑,正在肆意蔓延……

  顏亦瀟慵懶嫵媚的背靠著門框,一頭柔順的長髮攏在一邊,她微微偏著小臉,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面對著那站在花灑下已經目瞪口呆的男人,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滿意的媚笑,然後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她輕佻眉眼,一邊媚眼如絲的望著他,一邊緩緩伸出粉紅的舌尖從左至右輕舔自己的上唇……

  『咕噥』!洛雲傾的喉結,情不自禁的狠狠滾動了下,呼吸,一點一點的變得粗重,他的雙眼像是黏在了小女人的身上,一絲一毫都無法移開,心跳控制不住的變得越來越快,快到像是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這小混蛋想幹嘛?明知道她現在懷孕了,不能滿足他,幹嘛還偏偏穿成這樣來誘惑他?

  洛雲傾一瞬不瞬的盯著小女人捨不得移開眼,可是心裡也忍不住哀嚎,這哪是驚喜啊?這分明就是懲罰!

  雖然極力隱忍,可是在看見小女人極具挑逗意味的舔唇動作的那瞬,洛雲傾的某處,還是很迅猛的『站』了起來……

  顏亦瀟雖然本就存著引誘的心思而來,可是在乍然看見他那急速變化的某處,還是忍不住羞紅了小臉,驀然就有一種想打退堂鼓的衝動,暗暗懊悔,真不該心軟啊……

  她真是可憐他來著,這些天裡,她知道他隱忍得很辛苦,不敢碰她不敢揉她,每晚輾轉反側好久都不能入睡,還多次偷偷去洗澡降溫,真挺可憐的。

  其實她有些不明白他怎麼就對這種事如此熱衷,沒懷孕之前,他每晚不要她一兩次似乎就無法安睡一般,每次她受不了嘟嘴抱怨的時候,他就會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哄著,為自己的情欲開脫,說什麼從她『死』後他就沒碰過別的女人,說什麼要她補償他這三年裡的辛苦和煎熬,還說什麼他愛她,所以他要瘋狂的要她,一直要她……

  平心而論,身為一個女人,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身子如此著迷,她覺得這也蠻好的,雖然有時候承受得有點辛苦。

  用力抿了抿紅唇,顏亦瀟暗暗吸了口氣,然後在洛雲傾炙熱的目光中,硬著頭皮朝他緩緩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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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31:02
296 表現還滿意嗎

  洛雲傾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瞠大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小女人朝自己一步步的走來,那黑與白的視覺感應,那若隱若現的誘惑,那勾魂的眼神兒,還有那妖媚入骨的笑靨……

  這小東西今晚是想要他的命啊!

  胸膛微微起伏,呼吸與心跳越來越急促,洛雲傾眼睜睜的看著小女人款步輕移的來到他的面前,與他一同站在噴灑著熱水的花灑下,幾乎是立刻的,她身上那薄如蟬翼的性感睡衣便濕透,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比什麼都沒穿還更具誘惑力……

  「老婆……」洛雲傾臉色開始潮紅,深深凝視著明明羞澀卻強忍著的小女人,一開口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快著火,他甚至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被小女人惹得燃燒起來了。

  「噓!別說話……」顏亦瀟緩緩貼上他的胸膛,微微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巴,柔軟的身軀像條小蛇一般在他身上曖昧的輕輕蹭動。

  「老婆,你別惹我……」洛雲傾快瘋了,狠狠咬著牙根痛苦的哀叫,慌忙一把摟住她的腰肢,不讓她再動,然而把她柔軟馨香的身子抱在懷裡之後,他卻更是心猿意馬了,某處,正極具威脅性的抵著她的小腹,蠢蠢欲動的彈跳著。

  「老公生日快樂。」小女人卻無畏無懼,主動伸出雙臂勾著他的脖頸,嬌嫩的唇瓣輕輕貼在他因為激動亢奮而微微顫抖的薄唇上,深深看著他的雙眼,溫柔的祝福。

  「小東西,你這樣整我,我怎麼快樂--呃?」洛雲傾忍不住用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湊近她的唇瓣切齒抱怨,哪知話還沒說完,她本是勾著他脖頸的小手就往下一滑,直接抓住了……

  他頓時狠狠抽了口冷氣,整個人顫抖了下,苦著俊臉看著調皮的小女人,哀哀求饒:「求你了老婆……噢……」

  她的小手開始……動了……

  「我不太會……你教我……」她媚眼如絲的望著他,小手笨拙的滑動著,緊張得好幾次都脫了手,忍著羞澀幾不可聞的說。

  平心而論,洛雲傾很享受,這樣的待遇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小女人肯主動這樣對他,這簡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事,狠狠嚥了口唾沫,他緩緩閉上眼,大手覆上她的小手,引導她……

  沒多久,小女人動了動小手,似乎不願意了,洛雲傾此刻正在興頭上,感覺到小女人輕微的掙扎,心裡頓時泛起一股失望,緩緩睜開眼哀怨的看著她。

  顏亦瀟卻對他幽怨的目光視若無睹,溫柔而不失堅定的將小手抽離,然後在男人失望的目光中,緩緩蹲下去--

  「老婆你幹嘛?」洛雲傾嚇了一跳,慌忙拉住她往下蹲去的小身子,眼底泛著一抹不可置信與驚喜,還有……期待!

  「你說幹嘛?」顏亦瀟抬眸,嬌媚無邊的瞥了他一眼,似嗔似怨的嬌哼一聲。

  小女人剛蹲下去一半就被他拉住,她便趁機在他精壯的小腹上輕輕咬了一口,惹得洛雲傾整個人猛地一震,那一處更是反射性的昂高了頭,差點彈在她的小唇上,她垂眸就能看見『它』正因為激動而溢出的絲絲透明……

  洛雲傾呼吸粗重,全身的肌肉繃得死緊,狠狠咬著牙根垂眸看著半蹲在他面前猶如妖精般的小女人,感覺到她的目光正盯著他的那處,他的心裡就更是無法克制的一陣陣激蕩起來,而就在他忍無可忍想把她抓起來時,她卻做出一個更要命的舉動……

  她伸出小粉舌……舔了他一下!

  「別,老婆……」他慌忙一把將她拉起來,鐵臂緊緊摟著她的腰肢,高大的身軀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著,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胛上呼呼喘息,嘶啞難耐的聲音說著違心的謊話:「我……我忍得住,老婆,我不想委屈你……」

  「我又沒說委屈。」顏亦瀟輕輕撅著紅唇,羞澀的小聲喃喃。

  洛雲傾驚喜又期待,他垂眸看著小女人一片緋紅的小臉,有些不太敢相信小女人會為他做這些,狠狠嚥了口唾沫:「可是……恩……」

  「再說我咬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女人就一把抓住了他,一邊面紅耳赤的嬌嗔道,一邊再次蹲了下去,然後直接張開小嘴兒--

  「啊,老婆,你咬輕點……」

  洛雲傾徹底投降,本就期待得要命,現在被小女人這樣優待,自是求之不得,於是大手情不自禁的輕輕扣住小女人的後腦勺,教她……

  很快,男人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聲音,在浴室裡此起彼伏,綿綿不斷……

  ***

  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被折騰得精疲力盡渾身無力的卻變成了小女人,軟噠噠的被男人從浴室裡抱出來,心肝寶貝似的邊走邊吻她已然紅腫的小唇,然後極盡溫柔的將她放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唔……」光溜溜的小女人懨懨欲睡,紅艷艷的小嘴兒無意識的咕噥一聲,一被放在床上就懶懶的翻了個身,整個人側趴在白色絲被上,那優美的身體曲線,簡直迷人至極。

  她倒舒服的閉眸小憩,洛雲傾卻不敢怠慢,將她放在床上之後就連忙拿來吹風,然後他坐在床邊,將她濕漉漉的小腦袋放在他的腿上,為她吹頭髮。

  吹風機發出『呼呼』的嘈雜聲,顏亦瀟微微蹙了蹙小眉,感覺到他的手指穿插進她的髮絲中,一邊為她吹發,一邊在她的頭皮上力道適中的按摩,唔,好舒服……

  幾分鐘後,顏亦瀟濕漉漉的髮絲在男人細心溫柔的動作下,變得柔順又乾爽,在洛雲傾關掉吹風的那刻,小女人緩緩睜開眼,看著眉宇間滲著深情與寵溺的俊臉,軟軟糯糯的嗓音輕輕喊了聲--

  「老公。」

  「嗯?」洛雲傾正隨手將吹風擱置在床頭櫃上,聽見她喚,便下意識的垂眸看她,溫柔的發出一聲鼻音,以示詢問。

  「開心嗎?」顏亦瀟將小腦袋舒服的枕在男人的大腿上,睜著清透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滿足而幸福的男人,問道。

  聞言,洛雲傾微微挑眉,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輕笑,將她輕輕抱起來讓她順躺在大床上,接著他緊挨著她身邊躺下,然後伸臂將她摟在懷裡,讓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他則湊近她的耳畔曖昧的呵氣,壞壞的戲謔道:「你是指剛才嗎?」

  顏亦瀟小臉一紅,羞惱的在他腰側狠狠擰了一把,懲罰他的明知故問。

  「嗷!」洛雲傾吃痛,誇張的叫了一聲,忙不迭的抓住她行兇的小手,放在唇邊愛憐的輕啄了幾口,然後歪頭吻上她的唇角,得寸進尺的壞笑道:「當然開心!你要是天天都這樣……」

  小女人抬眸狠狠剜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說『你想得美』,逗得洛雲傾情不自禁的溢出兩聲低沉的魅笑,收緊手臂將她更緊的桎梏在懷裡,開心極了。

  顏亦瀟舔了舔小唇,輕輕抬起小臉來,她側了側身,改為半趴在他的身上,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將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背上,眨巴著大眼睛直直望著他英俊不凡的臉--

  「那你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

  洛雲傾好看的劍眉微微一挑,眉眼深邃的深深凝睇著小女人,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才小女人在吞吐他時的那副勾魂小模樣,忍不住狠狠滑動了下喉結,用力點頭,俯唇下來湊近她的小唇,邪惡的讚美道:「非常滿意!想不到老婆你的小嘴兒可以這麼厲害--啊--」

  一隻小手,在他俯首下來的那瞬,突然毫無預警的揪住他的耳朵,在他發出慘叫的下一秒,只見小女人支起小臉瞪著他,極有威嚴的冷聲逼供:「剛才去哪兒了?」

  「啊?什麼?」洛雲傾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突然變臉的小女人,茫茫然的問。

  「吃飯的時候!」顏亦瀟板著俏臉,橫眉豎眼的嬌喝道,一副秋後算賬的架勢。

  洛雲傾眨了眨眼,眸光開始閃爍,有些無法與小女人銳利的目光對視,他略顯侷促的舔了舔薄唇,左右晃動著眸光小聲嘀咕:「那個……其實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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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43:06
297 我心裡只有你

  「嗯哼?」顏亦瀟衝他抬了抬下巴,微微挑著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極具威脅性的懶懶輕哼。

  洛雲傾狠狠嚥了口唾沫,深吁口氣,然後硬著頭皮迎上她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要求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你不許生氣!」

  其實他當時真不是故意欺騙她的,只是事情緊急,他沒有多餘的時間跟她解釋,所以才隨口說是出去買東西,他真的不是故意向她撒謊的。

  「你做什麼了?我為什麼要生氣?」顏亦瀟淡淡的睨著他,陰陽怪氣的哼哼。

  聽到小女人語氣怪怪的,洛雲傾反射性的搖頭:「其實我什麼都沒做--」

  「都抱上了還說什麼都沒做?」顏亦瀟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黛眉挑得高高的,不冷不熱的睥睨著他。

  「……」洛雲傾臉色頓時一變,擰眉看著陰陰冷笑的小女人,大腦有瞬間的呆怔,她……

  「我從洗手間的窗戶很『不小心』都看見了!」顏亦瀟迎上他飽含狐疑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解開他的疑惑,刻意咬重字音淡淡說道。

  洛雲傾怔了一秒,緊接著立刻回神,反應激烈的坐起來,大手抓住她的雙肩急急解釋:「老婆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你覺得我想像中的應該會是怎樣?」顏亦瀟緩緩抬眸看著他佈滿焦急的雙眼,似笑非笑的睨著他,面無表情的小臉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讓男人捉摸不定。

  「我跟她沒什麼,其實她……」洛雲傾狠狠擰眉,被小女人陰陽怪氣的小模樣慎得背脊直發涼。

  「我有說你跟她有什麼嗎?」顏亦瀟微微撇著小臉,懶洋洋的哼道。

  「不是,老婆你聽我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的心裡只有你--」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顏亦瀟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無奈的輕笑,沒好氣的挑眉瞥他一眼。

  「我怕你誤會我!」洛雲傾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面色嚴肅的深深看著她的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顏亦瀟唇角的輕笑,一點一點的收起來,她微微蹙著小眉,突然很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眼,定定的看著,好半晌後--

  「如果,我說『如果』--」她小臉微寒,銳利的目光直直射進他的眼底,刻意咬重字音,然後微微停頓了下,說:「如果我要你以後別管她,你……願意嗎?」

  別管她……

  洛雲傾心臟一緊,劍眉不由自主的皺起,他不知道小女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他不敢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才是正確的。

  「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看到他臉色肅然,顏亦瀟卻勾唇一笑,輕輕咬了咬唇緊緊盯著他的雙眼:「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顏亦瀟覺得自己真是好無聊,居然會給他出這樣的難題,瞧把他給為難得,都不敢說話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哎……

  洛雲傾的確很為難,如果小女人真的要如此要求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是兩全其美的,其實他並不是在『管』韓素,只是想適當的給她一點幫助和安慰,如果她的小女人真的這麼介意,那他以後會盡量避免和韓素接觸,或者讓別的人代替他去照顧韓素也行,如若真要完全『不管』韓素的死活,那似乎是不可能的吧,他有他的難處,不能因為愛她,就連做人的最基本原則都不要,不是嗎?

  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顏亦瀟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抬手輕掩著紅唇笑看著他,無奈的笑說:「我跟你開玩笑的!」

  洛雲傾還是擰著眉頭不說話,深深看著笑靨如花的小女人,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輕輕抿了抿紅唇,顏亦瀟緩緩收起唇角的笑靨,抬眸與他對視,眼底劃過一絲黯然,幽幽說道:「上次在殯儀館的時候,我也看見你抱著她--」

  「你真的去過?」洛雲傾瞠大雙眼看著她,訝然輕叫。

  「嗯!去了!本來想去安慰她幾句,哪知剛走到休息室的門口就看見你抱著她……」顏亦瀟輕輕點頭,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角,美麗的微笑略顯苦澀。

  「我只是--」

  「安慰她!」顏亦瀟立刻接道,然後看著他點了點頭:「我知道!」

  「老婆……」洛雲傾略顯著急的坐直身,心臟微微揪緊,她嘴裡說知道,可是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分明就有誤會他的跡象。

  「噓!你先聽我說!」顏亦瀟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輕輕摁在他的唇上,清透的雙眸深深看著他的眼,語氣輕緩而平靜的說道:「首先我覺得,身為一個妻子,看見自己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先不論是什麼情況,第一感覺肯定是不舒服的,對!我是吃醋!吃醋代表我又開始在乎你了!」

  我又開始在乎你了……

  洛雲傾的心,在那一瞬間像被灌了蜜一般,又軟又甜,眉眼頓時深邃無比,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在心間蔓延,他的唇角情不自禁的泛起一抹感激又感動的笑容,終於,曾經那個喜歡他的顏亦瀟又回來了!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小女人看著他輕輕吐字,摁著他唇瓣的手指緩緩撤離,她說:「我並沒有懷疑你什麼,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跟她沒什麼,我相信你心裡只有我一個,至少目前為止我還相信!」

  他一把抓住她撤離的小手,緊緊攥在手心裡,另一隻手臂一把摟住她的腰肢,將她輕輕拽進懷裡來,然後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起來與他飽含深情與狂喜的目光對視,他的聲音激動得微微顫抖,他一字一句認真嚴肅的對她說:「你要『永遠』相信!顏亦瀟,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的心裡都只有你一個,絕無他人!」

  洛雲傾像發誓一般對心愛的小女人許著承諾,字字句句都說得聲情並茂情真意切,眼底的柔情與寵溺猶如一汪春水,簡直可以將人溺斃。

  顏亦瀟深深回視他,將他眼底的真誠看得一清二楚,感動的同時忍不住泛起一絲傷感,眸光微微一黯,她轉而幽幽一歎,說:「所以當我看到她撲進你懷裡的時候,其實我的心裡更多的是難過和愧疚,她今天之所以這麼痛苦,都是因為我……」

  「不是!不許你這樣想!」洛雲傾立刻搖頭,急聲輕喝道。

  「是我!就是因為我!」小女人情緒微微激動,眼底泛起一絲紅潤,當得知賀傑是因為調查顏依寧而出的事,她的心裡就一直很難過,連累無辜的人,是她最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不!瀟瀟你聽我說,賀傑的事跟你沒有一點關係,那天是我太生氣才那樣對你說的,其實你沒有虧欠他什麼,如果真要怪,該怪我,是我讓他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是我的錯!」他微微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深深看進她的眼底,很嚴肅的對她說道,把所有過錯和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不想她有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

  「可是你也是為了我,所以說到底……還是因為我……」顏亦瀟微微哽咽,眼底的難過更加深濃了一分。

  賀傑就那麼走了,他的未婚妻那麼悲傷那麼難過,即使當時那個小巷很黑暗,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仍能感覺到從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那種生無可戀的絕望,那麼濃烈……

  「失去最愛的人,她一定非常痛苦,下次看見她,勸勸她,讓她別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顏亦瀟微微垂著眼瞼,擔憂的輕輕說道。

  聞言,洛雲傾微微擰眉,敢情這小女人以為韓素是在借酒澆愁?所以,其實她並沒看見韓素和賈東德的下屬在一起,所以她也並不知道韓素正企圖接近賈東德的身邊……

  那……要不要告訴她呢?

  告訴她的話,她一定也不會同意韓素這樣犧牲自己,可是韓素的態度那麼堅決,他們根本無力阻止,如此看來,告訴小女人也只是增加她的煩惱與愧疚而已……

  「如果她願意,就讓她常來家裡坐坐,看看我能不能開導開導她,好不好?」顏亦瀟支起小臉,急切的看著他,想要補償的願望是那麼的強烈。

  洛雲傾輕輕嚥了口唾沫,心裡還在猶豫,覺得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不告訴她,萬一以後小女人知道了,會不會又怪罪他的知情不報?

  狠狠咬了咬牙,洛雲傾緊擰著眉頭極其艱難的開口:「老婆,其實韓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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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44:32
298 陪我們哥幾個

  話到嘴邊,洛雲傾又猛地止住,微微瞇著眸子暗暗苦惱,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

  「她怎麼了?」顏亦瀟眨了眨大眼睛,微微疑惑的看著欲言又止的男人,下意識的追問道。

  洛雲傾暗暗攥緊雙手,狠狠咬了咬牙,本是打定主意要坦白,可是臨了,他卻略顯生硬的吐出三個字:「很可憐!」

  容許他再自私一回吧,小女人懷孕了,不宜太過憂慮,還是不告訴好了……

  「是啊,好可憐,哎……」小女人幽幽歎息一聲,然後主動偎進他的懷裡,小手抱住他的腰,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胛上,傷感的低喃:「所以,我們應該多關心她一點,以後別讓她出去喝酒,一個女孩子在外不安全,讓她來家裡吧……」

  洛雲傾伸出手臂將小女人緊緊摟著懷裡,下巴輕輕靠在她的頭頂,大掌愛憐的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淡淡的發出一聲鼻音:「嗯!」

  世間萬物,各有各命,韓素的一意孤行,是轉機還是劫數……或許,只有老天爺知道!

  但願賀傑在天有靈,保佑韓素能平安無事……

  ***

  郊外,一棟獨立式小洋樓,隨著『嗤』的一聲剎車響起,一輛汽車霸氣十足的停在小洋樓的門前,接著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阿觀千遍一律的黑衣黑褲,下了車就徑直要往小洋樓裡走,卻突聽身後傳來一聲嬌呼:「觀哥,你等等我嘛!」

  千嬌百媚的貝拉踩著高跟鞋小跑上來,一把抱住阿觀的手臂,嫵媚乖巧的湊上紅唇在阿觀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阿觀滿意,毫不客氣的伸手在她挺翹的臀上狠狠抓了一把--

  「啊!觀哥你討厭啦!」貝拉驚叫一聲,立刻嗔怨的瞪著阿觀,撅著紅唇不依的嬌嗲道。

  「這就討厭了?」阿觀眼底泛起一抹邪肆,不懷好意的目光直直射在她高聳的胸口上,然後湊近她的耳邊邪惡的小聲說道:「晚上咱玩點新花樣,包你不討厭!」

  聞言,貝拉唇角的媚笑微不可見的僵了僵,但立刻她就恢復如常,故作羞澀的捶了阿觀一下,輕咬著紅唇不再說話。

  貝拉嬌羞的模樣惹得阿觀溢出兩聲愉悅的大笑,一邊笑一邊朝著大門徑直走去,貝拉挽著阿觀的手臂,跟著他的步伐,唇角勾著淡淡的媚笑緩緩垂下眼瞼,掩飾著眼底那一片沒有絲毫溫度的冰冷……

  早就已經視死如歸了不是嗎?所以,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反正心已經死了,怎麼折騰這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又有什麼所謂……

  阿觀和貝拉走進小洋樓,一眼便看見大廳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阿觀立刻鬆開貝拉大步走上前來,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身邊,熱絡的說道:「東哥,你回來了?」

  半月前宋鴻召賈東德回南方辦事,所以A市就留下阿觀和另外兩個男人駐守,這沒接到東哥要回來的消息,乍然看見他坐在客廳裡,阿觀不免微微驚喜了下。

  「嗯!」賈東德淡淡的發出一聲鼻音,緩緩抬起頭來,一抬眼卻看見正走到沙發邊來的貝拉,略顯皺紋的臉瞬間冷厲如冰,目光凌厲的狠狠瞪了阿觀一眼。

  阿觀頓時頭皮一麻,立刻垂下眼瞼,不敢與賈東德陰狠的目光對視,暗暗繃緊了神經。

  「東……東哥……」貝拉一見賈東德那凶狠的模樣與狠厲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低垂著小臉僵立在原地咬唇怯懦著。

  賈東德卻置若罔聞,看都不看貝拉一眼,陰沉著臉騰地站起來,極有威嚴的冷聲命令:「阿觀,跟我進來!」

  說完,賈東德徑直朝著書房走去,阿觀不敢怠慢,立刻跟著站起來要跟上去,貝拉見狀,慌忙一把抓住阿觀的手臂,緊咬著紅唇噙著淚淒楚可憐的望著他,委屈擔憂的哽咽:「觀哥,對不起……」

  阿觀抿了抿唇,抬手輕輕拍了拍貝拉的臉頰,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拿開她的小手,然後快步跟著賈東德的身後走去。

  走進書房,只見賈東德背對著門,雙手背在身後冷冷佇立在辦公桌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陰狠之氣,阿觀關上門,狠狠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到賈東德的身後--

  「東--」

  『啪』!

  阿觀剛一開口,背手而立的賈東德就猛地回身,同時一記狠厲的巴掌硬生生的打在阿觀的臉上,血絲,頓時從唇角緩緩溢出……

  氣氛,瞬間僵凝,阿觀直挺挺的站著,臉頰立刻浮現出鮮明的五指印,他一動不動,不言不語,任憑嘴角的血絲一點點的溢出來,不曾抬手擦拭。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幾秒之後,賈東德微微瞇著陰冷的雙眼,冷冷盯著微微垂著眼瞼的阿觀,切齒問道。

  「不該隨便帶人來這裡!」阿觀立刻檢討道。

  這裡算是他們的秘密『基地』,除了他們自己人,不曾有人進來過,要找樂子還是什麼都是在外進行,所以賈東德見到他帶著貝拉來這裡,立刻就怒了。

  見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賈東德陰冷的臉色稍稍緩和,但目光依舊犀利無比的射在他的臉上,切齒冷哼:「既然知道還敢把她帶來?」

  「東哥,我辦事你放心,這半個月我仔細觀察過她,她沒問題的!」阿觀抬起眼瞼看著賈東德,保證般說道。

  「阿觀,女人,你想怎麼玩我可以不管,但是如果因為女人而誤了正事兒……」賈東德微不可見的擰了擰眉頭,一邊陰測測的說著,一邊緩緩轉過身去,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卻已經將後果的嚴重性清晰明確的表達了出來。

  「東哥,我跟了你十年,你還不放心我嗎?」阿觀忙不迭的表明心跡。

  「你!我自然是信得過,可是你的心……別被鬼迷了才好!」賈東德微微偏過頭來,淡淡的瞥了阿觀一眼,冷冷提醒道。

  「東哥你放心,我會注意的!」阿觀立刻點頭,恭恭敬敬的保證道。

  似有若無的輕歎一聲,賈東德緩緩轉回頭去,繼續背手而立,好半晌後,才冷冷吐出三個字:「出去吧!」

  阿觀暗暗鬆了口氣,點頭說了聲『是』,然後轉身出了書房,關上門一回頭,立刻迎上貝拉佈滿焦灼與擔憂的小臉--

  「觀哥,你……你的臉……」貝拉在看見阿觀臉上的巴掌印時,瞬間紅了眼眶,輕輕哽咽起來。

  「沒事!」阿觀抽了抽唇角,抬手狠狠拭掉嘴角的血絲,滿不在乎的淡淡說道。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貝拉狠狠咬著紅唇,不停的道歉,柔若無骨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撫摸上他的臉,一臉心疼的哽咽:「你疼不疼?一定很疼……」

  貝拉滿目柔情,紅著雙眼擔憂焦急的模樣讓阿觀心臟莫名其妙的狠狠一抽,心裡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被人這樣關心過了……

  「不疼!」他冷著臉,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然後不輕不重的甩開她徑直走向沙發坐下來,忍不住認真思考東哥剛才的提醒。

  可別被鬼迷了……

  「胡說!都流血了,一定很疼……」貝拉忙不迭的跟著坐在他身邊,顫抖著小手去輕觸他破裂的唇角,心疼難過的小聲抽泣。

  「嘖嘖嘖!我說貝拉,你不是愛上我們觀哥了吧?瞧瞧對我們觀哥這柔情似水的架勢,真是慕煞旁人啊!」

  突然,同樣坐在沙發裡的一個男人不懷好意的咂嘴調侃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在貝拉玲瓏有致的身軀上肆意流轉,像是在用眼神剝除著她的衣服一般。

  「就是就是!貝拉,什麼時候對哥幾個也這麼好試試?」另外一個男人立刻別具深意的附和道,眼底泛著一絲邪惡的冷笑,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與衝動。

  「少胡說八道!我才沒有--」貝拉小臉一紅,慌忙縮回小手,低垂著小臉忙不迭的否認道。

  「沒有什麼?沒有愛上我們觀哥?」距離貝拉最近的一個男人,一邊戲謔道,一邊毫無預警的伸手攬住貝拉的香肩,另一隻手則毫不客氣的朝著她的大腿摸去:「那行啊,那今晚你就陪我們哥幾個睡睡,我們早就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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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16:47:27
299 輪不到你來碰

  那男人還沒說完,那只剛摸上貝拉大腿的手就被狠狠抓住,還不待男人反應過來,只聽『卡』的一聲,男人的手腕立刻脫臼--

  「阿觀你瘋了?」男人痛得額頭滲出一層冷汗,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壓抑的切齒道,狠狠咬著牙根瞪著臉色陰狠的阿觀,強忍著痛楚與憤怒,顧忌著賈東德在書房,所以並不敢把事情鬧大。

  「大廣,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除非是我不要的,否則,輪不到你來碰!」阿觀唇角勾起一抹陰測測的冷笑,極盡蔑然的冷冷警告道。

  說話的同時,阿觀五指一鬆,似嫌棄般鬆開大廣的手腕,大廣狠狠咬著牙根隱忍著痛楚與羞辱,敢怒不敢言。

  幾個人之中,阿觀跟在賈東德身邊的時間是最長的,而且也是最受賈東德器重的,加上他心腸凶狠手段毒辣,所以其餘幾個即便妒恨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與他挑釁,許多好事都只能是他先享用了,才輪得到其他兄弟,比如顏依寧……

  氣氛頓時變得緊繃壓抑,沙發裡另兩名男子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連忙訕笑著打圓場--

  「哎喲,觀哥,瞧你,我們這不是開開玩笑嘛,你怎麼就動怒了呢?」一名男子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看著臉色冷然的阿觀裝模作樣的勸說著。

  「大廣你也真是的,開玩笑就開玩笑,做啥動手動腳的,還不快跟觀哥說對不起?」另一名男子則推了推大廣的肩,對大廣使勁兒使眼色。

  大廣一隻手狠狠捏著脫臼的手腕,緩解著尖銳的痛楚,冷冷抿著唇不言不語。

  貝拉輕輕咬著紅唇,屏住呼吸縮在阿觀的身後,一副膽怯驚怕的可憐模樣,靈透的雙眼在幾個男人之間來回流轉……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從阿觀的外套口袋裡傳出來,阿觀摸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後微微擰著眉頭毫不避諱的接起來。

  貝拉玲瓏有致的身軀緊緊貼著阿觀的手臂,清晰的聽見電話那端是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氣若游絲斷斷續續,似是在苦苦哀求著什麼……

  幾秒之後,阿觀略顯不耐煩的對電話那端的女人說了聲『等著』,然後就掛了電話,接著站起來用高人一等的目光睥睨著沙發裡的另外三個男人,說:「別說我有好事不想著兄弟,走吧!帶你們去玩玩好玩兒的!」

  一聽有好玩的,除了手痛的大廣,其餘兩個男人立馬興致勃勃的跟著站起來,擠眉弄眼一副興奮激動的模樣。

  「大廣,不去?」阿觀一手拍在大廣的肩上,陰測測的冷笑著問。

  大廣微微一僵,驀地抬起頭來:「去!為什麼不去?有觀哥關照,我一定好好玩兒個痛快!」

  說完就騰地站起來率先朝著門口走去,其他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然後二話不說跟在大廣的身後。

  阿觀看著三個同夥兒的背影冷冷一笑,正欲抬步,手臂卻倏然一緊,緊接著就聽見貝拉怯懦的輕喚:「觀哥,我……」

  「我現在有點事,你先回--」阿觀淡淡的看了眼貝拉,不冷不熱的說道。

  「如果你不是很久的話,我等你回來好不好?」貝拉緊緊抱著阿觀的手臂,微微支起小臉望著他,然後在他還來不及拒絕的那刻,她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邊,一副羞澀之極的模樣,極小聲的說:「小姐妹兒今天教了我一新招兒,等你回來,我好好伺候你……」

  阿觀雙眼一亮,唇角立刻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邪笑,毫不客氣的伸手在貝拉的胸上狠狠抓了一把,然後在她的嬌嗲中壞笑著說道:「好!我會盡快回來!」

  「你要快點喲,我等你……」貝拉送上紅唇在阿觀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漾著妖媚入骨的笑靨目送阿觀離開小洋樓。

  一直到阿觀他們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貝拉臉上的媚笑才一點一點的消失,緩緩轉眸,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直直射向書房……

  ***

  半個小時後--

  『叩叩叩』!

  纖細白皙的手指微微彎曲,貝拉抬手在書房的門板上有節奏的輕輕敲了三下,然後耐心等待。

  「進來!」

  幾秒之後,書房裡傳來一道低沉陰冷的聲音,貝拉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狠狠咬了咬牙根,努力壓制著心底的緊張與膽怯,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溫柔嫵媚的笑靨,輕輕推開書房的門--

  「東哥!」貝拉端著一個小瓷碗,一邊嬌滴滴的喊了聲,一邊款步輕移的走進書房裡。

  書房裡一片昏暗,空氣中緩緩飄蕩著一股醇厚而濃烈的酒氣,辦公桌的檯燈被調節到最暗的光線,落地窗也被厚重的窗簾重重遮住,整個房間給人一種密不透風的窒息感。

  在那一片黑暗的落地窗前,放著一張搖椅,搖椅裡正坐著閉眸小憩的賈東德,一隻手裡抓住酒瓶,另一隻手則捏著酒杯,在聽到貝拉的聲音時,他驀地睜開雙眼,犀利似劍的目光刷地朝著貝拉狠狠投射過去--

  「你怎麼沒走?」

  賈東德的聲音透著一絲不正常的嘶啞,臉色陰沉可怖,目光凌厲的瞪著貝拉冷冷喝道。

  貝拉美麗的小臉上漾著勾魂攝魄的媚笑,對賈東德狠厲的目光視若無睹一般,端著小碗一步步搖曳多姿的走上來,溫柔乖巧的說著:「東哥,我熬了點冰糖梨水,你--」

  隨著距離的拉近,貝拉下意識的抬眸看著賈東德,立刻便被他陰狠的目光震懾住,小臉驀然一白,似是被嚇到,忙不迭的結巴著解釋:「我……我反正沒事,我剛聽東哥你的聲音有點嘶啞,好像還有點咳嗽吧,所以我自作主張熬點了糖水,如果東哥你不喜歡,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走……」

  一邊楚楚可憐的道著歉,一邊慌忙要往後退,貝拉紅著眼眶委屈的咬著紅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賈東德微微撇過頭來,極冷極冷的看著往後退的貝拉,當看到貝拉那雙噙著淚花的雙眼時,眉頭狠狠一擰,鬼使神差的吐出兩個字--

  「過來!」

  陰冷的命令,容不得貝拉拒絕或是退縮,貝拉微微一僵,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有太多的猶豫,回過神來便急忙在賈東德極具壓迫性的目光中,捧著小碗戰戰兢兢的朝著臉色陰沉不定的他慢慢走去。

  「東……東哥。」貝拉膽怯的咬著紅唇,走近他的椅子旁輕輕蹲下來,然後像日本女子一般跪坐在賈東德的腳邊,一副完全臣服的卑微姿態,將小碗微微捧高至他面前,小小聲的喚道。

  賈東德一邊冷冷看著跪坐在腳邊的貝拉,一邊舉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烈酒,在辛辣的烈酒劃過喉嚨的下一秒,他倏地微微瞇著雙眼,神色複雜的死死盯著貝拉的雙眼,像是藉著這雙眼,在看另外一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容顏……

  見賈東德死死盯著自己看,貝拉微微緊張,忙不迭勾起一抹嫵媚的笑靨,直直跪著往前挪動了一步,將碗遞到賈東德的嘴邊,一隻小手拿起湯匙,作勢要餵他:「東哥你別喝酒了,對喉嚨不好,還是喝我這個吧,這個甜甜的,不苦……」

  賈東德狠狠擰眉,反射性的想要抬手將她的碗狠狠揮開,可是不知是燈光的問題還是酒精的問題,在她飽含著期盼與溫柔的目光中,他的手,突然無力抬起……

  再是怎麼鐵石心腸陰狠毒辣的人,內心深處,都有致命的弱點,都有不為人知的傷痛與脆弱……

  「東哥,張嘴,啊--」貝拉微微張著小嘴兒,舀了一勺糖水遞到賈東德的嘴邊,像哄孩子一般拉長尾音輕哄著,極盡溫柔的聲音猶如蜂蜜般絲絲侵進賈東德冷硬似鐵的心臟裡,鬼使神差的,他緩緩張開了嘴。

  一勺,兩勺,三勺……

  慢慢的,一口接著一口,賈東德死死盯著貝拉溫柔美麗的雙眼,無意識的吞嚥著甜入心脾的糖水,漸漸的,眼前這張年輕美麗的臉龐,與記憶深處那張讓他二十年來都不曾忘記的臉龐,緩緩重疊在一起……

  「東哥……」貝拉媚眼如絲的望著眼底泛著一絲迷醉的賈東德,聲音放得極軟,甜膩膩的輕喚著。

  『牧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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