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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湯淼]豪門老公很不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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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23:18:20
番外︰030 不是這樣的人

    洛麗塔心的怒火猶如熔漿般滋滋的往頭頂上湧,她猛地又坐回梁蕙怡的身邊,狠狠嚥了口唾沫,不吐不般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知道嗎蕙怡,他他他……」

    她的情緒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一副抓狂的模樣,梁蕙怡微微蹙眉,認識她這麼久,知道她脾氣急,但是也從未見過她氣成這樣的,看來總裁對她的影響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別急,我在聽,你可以慢慢說。」梁蕙怡伸手拍了拍洛麗塔的手背,柔聲安撫著。

    洛麗塔狠狠咬著貝齒呼呼喘息,極力命令自己冷靜點,可是心實在怨怒深重,她冷靜不了,抓著梁蕙怡的手氣憤填膺的揭露秦墨言的罪行:「蕙怡,你知道嗎,其實彭嘉年是被龔琪柳下了藥才會背叛我,而龔琪柳這樣做全是秦墨言指使的。」

    「……」梁蕙怡像是聽見了天方夜譚,瞠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說得口沫橫飛的洛麗塔,她怔愣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堅定的搖頭:「不可能。」

    這下換成洛麗塔目瞪口呆了,她死死瞪著一臉堅定的梁蕙怡,狠蹙著眉頭失聲叫道:「為什麼不可能。」

    「總裁不是這樣的人。」梁蕙怡一本正經的說道,語氣堅定得讓洛麗塔覺得莫名其妙。

    「我親耳聽見的好麼是龔琪柳親口承認的好麼。」洛麗塔見梁蕙怡不相信自己,頓時又激動了,狠狠蹙著小眉氣急敗壞的大叫:「他怎麼就不是那樣的人了,他分明就是那樣的人他就是卑鄙無恥下流殲詐的大混蛋。」

    梁蕙怡盯著洛麗塔看了好半晌,最後還是搖頭:「我不相信這面一定有誤會。」

    「誤會,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這還有誤會。」洛麗塔氣得頭疼,狠狠磨了磨牙,飽含譴責的目光怒瞪著梁蕙怡,嬌蠻的大喝道「梁蕙怡,你到底是他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你居然信他不信我。」

    梁蕙怡微微心虛的舔了舔紅唇,撇開視線不敢與洛麗塔憤怒的目光對視,昧著良心小聲說:「塔塔,我是對事不對人好麼……」

    「你憑什麼這麼相信他,就因為他是你老闆啊……就因為他給你發工資啊,所以你就偏向他連朋友都不要了是吧。」洛麗塔尖銳的吼著叫著,悲憤的心更是把秦墨言多恨了一分,那死狐狸精,現在連她的朋友都偏向他,他到底給梁蕙怡洗了什麼腦。

    梁蕙怡微微一怔,心泛起一抹酸澀,憑什麼……

    憑……她喜歡他

    嗯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就已經對他怦然心動芳心暗許了,女人就是這樣的,喜歡上一個人,就會無條件的相信他,她相信秦墨言絕不是洛麗塔口中那種卑鄙不堪的男人,反之,洛麗塔會這樣誤解秦墨言,必定是她不喜歡他,所以才會從對他有偏見

    「塔塔,你別這麼激動嘛我不是那個意思……」梁蕙怡被洛麗塔指責得心虛不已,連忙柔聲安撫她,哪知話還沒說完,就見洛麗塔突然一把抓起酒瓶就直接往嘴灌,她驚得下意識的伸手去阻止,慌忙大叫:「塔塔你別這樣喝,會醉的……」

    「讓我醉讓我醉我就是要醉。」洛麗塔任姓的叫著,撇開身子躲避梁蕙怡的手,非要喝。

    梁蕙怡見她這副模樣暗暗著急,正愁不知該如何勸她,突然感覺到小西裝的口袋傳來一陣震動,她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是同一個號碼,她微微蹙了蹙眉,雖然是陌生的號碼,但連著打了五六個,應該是有急事找她。

    這樣一想,梁蕙怡立刻站起來,一把搶掉洛麗塔手的酒瓶,對她說:「你別喝了我出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梁蕙怡說完便朝著門口大步走去,拉開房門出去接電話了,而洛麗塔才沒那麼聽話,在梁蕙怡轉身的那瞬,她立刻又抓起另一瓶酒,『咕嚕咕嚕』的往嘴灌……

    醉吧醉吧一醉解千愁……

    「喂哪位。」梁蕙怡走到比較安靜的休閑區,接起電話禮貌的問道。

    ——「蕙怡嗎。」電話那端立刻傳來一道焦急而熟悉的聲音。

    梁蕙怡驀然一震,整個人有些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居然是……

    ——「喂……蕙怡你在嗎。」對方似是耐心不好,等了幾秒見梁蕙怡沒回答,又火急火燎的追問。

    「總……總裁。」梁蕙怡不由自主的結巴,狠狠嚥了口唾沫,一顆心不由自主的『噗通噗通』狂跳起來,即使只是通個電話,也覺得緊張欣喜得不得了,尤其他還親暱的喚她……蕙怡……

    ——「塔塔跟你在一起嗎。」秦墨言在聽見梁蕙怡開口的那瞬,立刻直截了當的急問道。

    「呃……」梁蕙怡心臟微微一抽,唇角泛起一抹酸澀的苦笑,其實她已經猜到他打電話給她的目的,只是當猜想被證實,她的心還是有點酸酸的。

    ——「你們是在一起嗎。」秦墨言的聲音聽起來著急的不行,讓梁蕙怡對洛麗塔不由得感到一絲羨慕和妒忌。

    塔塔啊塔塔有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如此愛你,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蕙怡。」

    「是……是的。」梁蕙怡見他如此著急,回過神來連忙應道。

    ——梁蕙怡很清晰的聽見秦墨言在電話那端大大的鬆了口氣,緊接著又聽見他急急問道:「你們現在在哪。」

    「這個……總裁啊,塔塔她現在可能……不會太想……見……」梁蕙怡想起剛才洛麗塔在談及他時那歇斯底的模樣,她抽了抽唇角,為難的結巴著。

    ——「我想見她。」秦墨言的語氣很堅定,透著一絲讓人無法抗拒的霸道與嚴厲。

    「可是……這個……」梁蕙怡苦惱的緊蹙著眉頭,為難的。

    ——「蕙怡,拜託你。」秦墨言懇求的聲音焦急的從電話傳過來。

    梁蕙怡的心……軟了——

  ***

    梁蕙怡接完電話回到包房時,一推開門就看見洛麗塔正仰著小臉舉著酒瓶像喝白開水一般猛灌著自己,驚得梁蕙怡慌忙撲上去搶下她的酒瓶——

    「塔塔,你別喝了。」梁蕙怡驚呼一聲,連忙將她的酒瓶搶過來,不讓她再喝。

    酒瓶突然被搶,洛麗塔頓時不滿的蹙著小眉,醉眼迷離的看著梁蕙怡,胡亂的揮動著小手要去搶回來,撅著紅唇口齒不清的嘟囔:「唔……給我……嗝……」一不小心打了個酒嗝,接著整個人癱軟在沙發。

    「你還好吧!塔塔……」梁蕙怡立刻將酒瓶放下,撲上去查看她的狀況。

    「很好……唔,非常好……」洛麗塔驀地抬起小手擺了擺,表示自己沒事,用力眨了眨已經一片朦朧的雙眼,逞強的傻笑著咕噥一聲。

    「天哪!你醉了吧!」梁蕙怡苦惱的哀嚎一聲。

    「我沒醉。」洛麗塔本是癱軟的身子猛地坐起來,板著小臉嬌喝一聲,而下一秒,她立刻又癱軟回去,醉醺醺的嬌哼:「只是……有點暈……」

    梁蕙怡見狀,頓時啼笑皆非,真是嘴硬的丫頭,這還叫沒醉啊,分明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突然,包房的門被人急切的推開,梁蕙怡下意識的轉眸望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像股颶風一般火急火燎的衝進包房來——

    「總裁你……來了啊……」梁蕙怡微微詫異的看著匆忙趕來的秦墨言,暗暗砸舌,他是長了翅膀飛來的嗎」居然這麼。

    秦墨言的額頭滲著一層薄汗,擔憂的目光從進入包房的那一刻就立刻鎖住癱軟在沙發的洛麗塔,他之所以會來得這麼是因為他一直在街上像只無頭蒼蠅般漫無目的尋找她,當梁蕙怡接通電話的時候,他恰好就在這附近。

    「不用這麼拘謹,下班時間叫我名字就好。」秦墨言來得太急,氣息有些不穩,抬手隨意朝梁蕙怡搖了搖,雙眼一直緊緊盯著沙發的小女人,壓低聲音擔憂的急問:「她怎麼樣了。」

    「好像喝醉了……」梁蕙怡扯了扯唇角,有些抱歉的訕笑了下,小聲。

    秦墨言滿眼心疼的看著瞌閉著雙眸的洛麗塔,邁動雙腳情不自禁的朝她輕輕走去,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著梁蕙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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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23:18:40
番外︰031 你這個小笨蛋

  「謝謝你,蕙怡。」秦墨言對梁蕙怡微微一笑?由衷的感謝道。

  梁蕙怡的臉?驀然一紅?一顆心控制不住的猛跳了下?慌忙垂下眼瞼搖頭?小聲結巴︰「不不用?應該的」

  秦墨言沒空注意其他?道完謝後就立刻又轉回頭去心疼至極的看著洛麗塔?輕輕走上去?大手探向她的小臉?溫暖寬厚的大掌極盡憐惜的輕輕摩挲著她被酒精燻染的一片緋紅的臉頰。

  「塔塔?塔塔?」他緩緩俯身湊近她的唇邊?試探姓的小聲喚她。

  「唔走開?恨你。」小女人閉著雙眼嘟囔一聲?軟噠噠的小手無意識的揮了揮?似是醉得不輕。

  一聲『恨你』?讓秦墨言的心頓時微微一抽?唇角泛起一抹無奈的苦笑?這不明是非的小傢伙?真要恨他到底嗎?

  「她喝得蠻多的?你先帶她走吧,我來結賬就好。」梁蕙怡善解人意的輕輕說道?站在一旁有些癡迷的看著臉上佈滿溫柔與深情的秦墨言?雖然他的溫柔深情不是對她……

  「沒事,我來結?然後送你回家。」秦墨言抬眸看了梁蕙怡一眼?作勢要站起來?生疏客氣的說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還是先帶塔塔走吧?她好像不太舒服。」梁蕙怡忙不迭的搖頭阻止?擔憂的看了眼在沙發裡蠕動的洛麗塔?體貼的提醒。

  秦墨言擰了擰眉?心疼的看著洛麗塔?不再客氣猶豫?立刻點頭︰「那我帶她先走?如果有什麼問題你聯繫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將醉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打橫抱起?且立刻就往門口走去。

  「好的。」梁蕙怡對著秦墨言離去的背影幾不可聞的低喃一聲?突然之間她也好想醉一場?只不過她沒有洛麗塔好命?沒有一個像秦墨言那樣優秀那樣愛她的男人所以?醉了給誰看呢?

  秦墨言抱著洛麗塔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車上?溫柔體貼的將座椅放下一點?讓她舒服的半躺著?再脫下外套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討厭恨死你了。」她閉著雙眼?軟噠噠的小身子不舒服的蠕動了兩下?小嘴兒裡無意識的嘟囔著?緊蹙著小眉似是很難過的模樣。

  恨沒心沒肺的小傢伙?他不過就是愛上了她?不過就是想要時刻擁有她?不過就是想與她永遠在一起?這也成了她恨他的理由嗎?

  重重的嘆息一聲?秦墨言有些苦惱的深深凝睇著醉醺醺的小女人?猶豫著是該把她送回家?還是把她帶回自己的地方……

  當車子最終停在自己的海邊別墅車庫裡時?秦墨言在心裡自嘲的苦笑了下?瞧吧,這就是情不自禁?這就是不由自主?心裡雖然在猶豫?可行動上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想送她回家?他想把她留在身邊?留一輩子……

  對,既然她都這樣誤解他了?那他索姓就把『壞人』做到底?反正得先把她牢牢捆綁在身邊才行?不然這彆扭又遲鈍的小女人不知道會牴觸他到什麼時候去。

  這樣的念頭一起?秦墨言心裡的猶豫立刻消失殆盡?眼底浮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堅定?然後果斷下車把小女人抱進了屋裡去。

  進了屋便徑直往樓上的臥室走去?秦墨言一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邊時不時的垂眸看著醉意朦朧的小女人?男人的心裡控制不住的泛起一抹激動?感覺到她柔若無骨的小身子在自己胸膛上輕輕蹭動?蹭得他全身緊繃?更是心猿意馬……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臥室?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小女人一沾床就無意識的翻了個身?微嘟著紅唇模糊不堪的咕噥一聲︰「唔。」

  秦墨言俯首將她的小外套脫掉?然後給她蓋上絲被?接著馬不停蹄的下樓兌了杯蜂蜜水?當他拿著蜂蜜水再回到臥室時?只見床上的小女人正不安分的踢著被子?小嘴兒裡咿咿唔唔的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他連忙走過去順勢坐在床邊?將蜂蜜水擱在床頭櫃上?微微俯身湊近她酡紅的小臉?大掌愛憐的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極盡心疼的柔聲喚她︰「塔塔?塔塔?」

  洛麗塔緊蹙著黛眉?微微癟著小嘴兒似是很難受一般?呼呼喘息著?無意識的咽嗚︰「嗚嗚。」

  「很難受是不是?」秦墨言忙不迭坐到床頭?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來?讓她背靠在他的懷裡?他端起蜂蜜水遞到她的唇邊?極盡溫柔的輕哄︰「塔塔?來?喝點水?喝點水就不難受了?乖。」

  醉意朦朧的小女人很聽話的張開嘴兒?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突然--

  「唔--」

  她驀然睜開雙眼?小手摀住自己的嘴?倉惶的轉動著無神的雙眼四下張望。

  「怎麼了?」秦墨言急忙放下水杯?利索的一把掀開她身上的絲被?擔憂心疼的忙問︰「想吐嗎?來來來?這邊。」

  秦墨言一邊問著?一邊忙不迭的將她輕輕拽起來往浴室走?洛麗塔緊緊摀住自己的小嘴兒?痛苦的緊蹙著眉頭?腳步踉蹌的跟著他進入浴室?當一踏進浴室裡?她一把甩開他就直直朝著馬桶撲過去--

  『嘔?嘔嘔』--

  小女人趴在馬桶上?吐得稀裡嘩啦痛不欲生。

  秦墨言心疼的緊擰著眉頭?優雅的半蹲在她身邊?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脊?一邊擔憂的柔聲輕問︰「好點沒?」

  『嘔』--

  回答他的是小女人一聲又一聲的嘔吐?好一會兒後?她似乎好點了?狠狠喘息著?有氣無力的抬起小臉迷茫的看了看浴室?口齒不清的咕噥︰「這是哪兒……啊……嘔……」

  還沒說完又趴回去一陣乾嘔?秦墨言焦急擔憂的守在她身邊?看她難受他心疼不已?可除了幫她拍拍背順順氣之外?又不知道該怎麼減輕她的痛苦。

  洛麗塔整個人軟噠噠的趴在馬桶上?狠狠喘息著?她的胃好難受?頭好暈?感覺整個世界都在不停的搖晃不休?而且眼前的一切都好模糊?她看不清。

  感覺好累?她緩緩閉上雙眼?秦墨言見狀?連忙輕拍她的小臉?有些哭笑不得的喚她︰「塔塔?塔塔?先別睡?乖?洗洗再睡?塔塔?」

  小女人一身的酒氣?必須得洗洗?秦墨言摁下衝水鍵?立刻將跪坐在地上的小女人抱起來?把她輕輕放在洗漱台上--

  「漱口?塔塔乖?來?漱漱口……」他將漱口杯貼著她的唇瓣?柔聲輕哄。

  「嗚嗚……」小女人微瞇著朦朧的醉眼?像是不滿又像是撒嬌般咽嗚了一聲?然後乖乖張開小嘴兒?含了口水?憑著本能咕嚕了兩下?然後吐了。

  秦墨言見她還能聽懂話?便將水杯再次遞到她的唇邊︰「再喝一口。」

  小女人很乖巧的又張口?然後--

  「別喝--」

  當秦墨言意識到小女人要把水嚥下去的那瞬?驚得疾呼一聲。

  『咕嚕』

  晚了一步?小女人嚥了。

  「噢,你這個小笨蛋。」秦墨言哭笑不得的輕啐一聲?看著小女人這副嬌憨可愛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溢著滿滿的柔情?幸福感油然而生。

  極盡寵溺的揉揉她的小腦袋?深深看著她嫣紅的唇瓣?秦墨言情不自禁的湊上去啄了幾口?然後在她嘟嘟噥噥的抗議中?他單手捧住她的?將她親密的熊抱在懷裡?抬步朝著小浴池走去。

  熊抱著小女人坐在浴池邊緣?秦墨言一邊噙著寵溺的魅笑一瞬不瞬的看著小女人嬌俏嫵媚的醉態?一邊有條不紊的放水?調節水溫?待到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抱著小女人就這樣坐進了浴池裡--

  「喝。」

  一接觸到水?突如其來的浮力讓小女人不由自主的狠狠抽了口冷氣?有點被嚇到?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哪裡以及發生了什麼事?她本能的揮動著小手到處亂抓?最後抓住了他的衣襟?撲進了他的懷裡--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抓著他?洛麗塔喘息著?被這樣一折騰?頓時有點清醒了?她用力眨了眨一片朦朧的醉眼?本能的抬眸--

  「秦……秦墨言?」小女人失聲呢喃?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的俊臉有些模糊?卻透著一股致命的熟悉感?小女人狠狠甩了甩小腦袋想把他看清楚?哪知腦袋越甩越暈?她揪住他的衣襟將他的頭往下拉?微瞇著朦朧的美眸要將他看清楚?同時口齒不清的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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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23:19:24
番外︰032 不讓她受委屈

    「你……你怎麼會在這?」

    「問得好?」秦墨言唇角情不自禁的勾勒著迷人的魅笑,雙眸泛起一抹璀璨奪目的異彩,近乎貪婪的盯著她嬌美嫵媚的小臉,微微俯首湊近她的唇邊,曖昧的輕輕氣:「因為這是我家?」

    因為這是我家……

    洛麗塔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許是頭太暈,大腦太渾濁,她眨巴著大眼睛茫茫然的看著他,一時間有些理解不了他話的意思,足足怔愣了一分鐘,她才反應過來——

    「你家?我……我怎麼會在你家?」她支起小臉氣呼呼的望著他,緊蹙著小眉不滿的低叫,一副要對他興師問罪的小模樣高政老公強索歡。

    「因為你喝醉了?」秦墨言噙著優雅魅惑的淡淡壞笑,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她,毫不掩飾眼底那抹對她的熱切。

    「我喝醉了……跟來你家有……有什麼關係?」洛麗塔蹙著小眉念叨了聲,不悅的小模樣看起來迷糊又可愛。

    秦墨言湊近她的耳畔,對著她的耳朵壞壞的吹了口氣,瘖啞魅惑的輕輕吐字:「等等告訴你?」

    「不……不要?你……你現在就得告訴我……我?」小女人不依,微嘟著紅唇很霸道的命令他。

    「因為——」秦墨言被她醉醺醺的可愛模樣逗得忍俊不禁,故意拉長尾音,深深灼灼的盯著她水下那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在她唇瓣上氣:「我要……吃了你?」

    男人的話,曖昧至極,只可惜被酒精侵蝕了大腦的小女人一時理會不了,她突然揪緊他襯衫的衣領,很努力的板著小臉瞪著他——

    「秦墨言?」她鼓著腮幫子嬌喝一聲。

    「嗯?」秦墨言漫不經心的發出一聲鼻音,雙手則忙著將她已然濕透的衣服一一剝除。

    「我恨你?」小女人一本正經的怒喝,語氣是滿滿的怨懟與委屈。

    「嗯,我知道?」秦墨言很艱難的從她無限的胸前移開視線,忙偷閑的抬眸看了她一眼,也一本正經的點頭,淡淡回答她。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小女人滿腹怨氣,狠狠咬著紅唇氣憤填膺的哽咽著質問。

    「因為我喜歡你?」秦墨言極盡深情的凝視著她泫然若滴的小臉,大大方方的表白。

    「才不是?你才不是喜歡我?你讓我這麼痛苦,你拆散我和彭嘉年,我恨你?」洛麗塔紅著雙眼哀怨的瞪著他,委屈又難過的對他吼。

    「傻丫頭,如果你們真的相愛,那是誰也拆散不了的,他經不住誘惑,只能說明他不值得你這樣愛他?」秦墨言似勸慰又似輕哄般在她唇邊低低說著,溫柔的嗓音像是能勾人魂魄一般,好聽極了。

    「你胡說八道,你強詞奪理,你你……你混蛋?」洛麗塔怨憤的吼著叫著,攥緊小拳頭往他胸膛上狠狠捶打。

    秦墨言佈滿情慾的眸子驟然一瞇,大手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順勢便用力一拽,極其輕鬆就將已經接近全赤的小女人拽進懷來,修長的手指霸道的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她的小臉仰起來與他對視,他狠狠磨了磨牙,語氣倏然陰冷——

    「我就是不夠混蛋,我要是夠狠心,豈容得你現在為他掉淚為他難過?」

    是的?他想寵她,他喜歡把她捧在手心疼愛的感覺,所以他一直由著她胡鬧,由著她使姓子,由著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只可惜他的用心良苦委曲求全在她眼全都一文不值。

    昨晚,不止是彭嘉年在她家外面,他也在,他想念她擔心她,所以情不自禁的驅車去到她家,他隱匿在暗處,看到彭嘉年站在雨淒淒望著她的窗戶,也看到她不止一次的躲在窗簾後偷看彭嘉年的狀況,那一刻他心酸不已,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看到她那麼捨不得彭嘉年,他又恨又妒又難過……

    彭嘉年在她家樓下站了多久,他就在暗處守了多久,因為他不放心,他怕她會原諒彭嘉年,他怕自己會徹底失去她,所以一直守著。

    唉,欠收拾的小家夥,或許就該對她凶點狠點,她就會老實了……

    他略顯凶狠的語氣讓小女人微微一怔,他凶她?他還敢凶她?洛麗塔用力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瞪著他,怔愣了幾秒,她倏然揪住他的衣領狠狠搖,嬌蠻怨憤的大叫——

    「你毀了我的初戀,你賠我?你把初戀賠給我?」

    她美好的初戀就這樣被他毀了,他是罪魁禍首,他一定是她的剋星,他太討厭了,嗚嗚嗚……

    她叫著扭著,將浴池的水濺得到處都是,讓秦墨言啼笑皆非,連忙張開雙臂將她納入懷,一邊為她清洗,一邊別具深意的輕哄:「好?我賠你?馬上賠給你好不好?」

    「唔……」小女人倏然猛地睜大眼,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笑得邪魅無比的男人,他的手……

    她全身緊繃,本能的想逃,他的手卻在手將她扣緊,讓她無處可逃,他一把將她抓回來,緊緊桎梏在懷,壞壞的往她耳朵吹氣:「塔塔,你逃不掉了……」

    「你你……你幹嘛……嗚嗚……」她驚叫,整個人控製不住的顫抖,被他扣在懷絲毫動彈不得。

    「要我賠你不是嗎?我現在就『陪』你,乖乖的,不許動?」他銜著她的耳垂霸道又邪魅的吐字,雙手毫不客氣的做著他早就想做的事情。

    小女人的心跳,一陣過一陣,然後……虛軟無力,任他擺佈……

    然後……一切都脫離了她能掌控的軌道……沉浮,疼痛,意亂情迷……

    今晚,是個美好而絢麗的夜晚,夜美,人更美……

  ***

    出車禍了?還是被人揍了?

    當意識回籠的那一刻,洛麗塔首先感覺到的便是全身上下那種陌生而痛苦的酸、漲、僵……各種奇奇怪怪的痛楚。

    狠狠蹙著小眉,她緩緩睜開雙眼,當目光觸及一片溫暖的陽光,她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本能的又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後才一點一點的再次睜開,朝著陽光普照的窗外望過去。

    幾點了?這是什麼地方?還有她全身為什麼這麼酸痛?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腦子浮現出來,宿醉的小女人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頭好痛,像要裂開似的,於是她抬手撐著額頭,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

    身上的絲被隨著她起身的動作而往下滑,直接滑至她的腰際,然後——想來麗人。

    「啊?」

    身上倏然一涼,她下意識的垂眸一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顫聲尖叫,同時手忙腳亂的把絲被抓起來裹住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

    啊啊啊啊?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兒?她為什麼沒穿衣服?天哪,昨晚發生什麼了?

    恐慌,瞬間湧上心頭,洛麗塔害怕得整個人不停的顫抖,驚怕的眼淚頓時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方寸大亂……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大床,未著寸縷的自己,酸痛得要命的身子,以及肌膚上那一塊一塊觸目驚心的曖昧痕跡……她不是白癡,她知道這些連串起來意味著什麼,她知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不是真的……

    洛麗塔攥緊拳頭狠狠捶著自己發痛的額頭,拚命想要回憶起昨晚的一切,可是無論她多努力,都只記得自己在包房死命踩著布偶發洩怨怒的片段,後來……發生了什麼?

    心的恐懼蓋過了一切,洛麗塔拉起絲被狠狠抹了抹滿臉的淚痕,然後忍著滿心的恐慌立刻下床,顫抖著小手抓起擺放在床前凳上的睡袍,手忙腳亂的穿上,臉不洗頭不梳就踉踉蹌蹌的衝出臥室去。

    是誰?到底是誰?昨晚的男人是誰?天哪?她的第一次怎麼能是在這樣稀糊塗的狀況下發生的呢?甚至連那個讓她全身散架的男人是誰她都記不起來了,啊啊啊啊……她好想死?

    洛麗塔啊洛麗塔?你真是蠢貨一只啊?誰讓你喝酒的?誰讓你夜不歸宿的?誰讓你醉得連欺負你的男人是誰都不記得的?

    洛麗塔一邊狠狠責備著自己,一邊噙著淚找出路,當看到幾米遠處的階梯時,她顧不得雙腿間那股讓她崩潰的酸痛,慌忙奔過去,然而就在到樓梯口的時候,她猛地住腳步——

    「……請您們放心把塔塔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疼她、愛她、保護她,一輩子不讓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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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23:19:41
番外︰033 他家好多蚊子

    秦墨言的聲音?

    洛麗塔整個人瞬間僵住,小臉頓時微微蒼白,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眼,大腦一片空白,心,劇烈的狂跳,噢?no……

    是秦墨言?昨晚是秦墨言?欺負她的人是秦墨言?呼……

    心有個聲音在咆哮:洛麗塔你有病啊?你應該暴跳如雷而不是鬆口氣好麼??

    另一個聲音小聲怯懦:可是……可是……是他的話,總比是一個陌生的阿貓阿狗或者猥瑣大叔……要強得多吧,至少他長得還不錯……

    等等?他在跟誰說話?語氣那麼嚴肅那麼恭敬,他在請求誰把她交給他?這世上除了她老爸老媽,誰有資格把她交給……

    老爸老媽?

    心臟狠狠一抽,洛麗塔的呼吸頓時窒住,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不……不會吧……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側身,朝著護欄輕輕靠過去,謹慎小心的探頭朝著樓下望去——

    只此一眼,心,瞬間絕望?

    偌大豪華的客廳,柔軟舒適的沙發上,赫然坐著一男一女,年約五十出頭的模樣,明明是那麼親切的兩張臉,可此刻對洛麗塔而言,卻是最恐怖的存在……

    死死咬著紅唇,洛麗塔嚇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緊張害怕得控製不住的輕輕顫抖,她狠狠嚥了口唾沫,然後極小心極小心的縮回頭,像做賊般踮起腳尖,欲逃回臥室藏起來……

    下一秒——

    「塔塔,醒了就下來吧?」秦墨言溫柔深情且漫不經心的聲音像是地獄傳來,不容抗拒的飄進洛麗塔的耳朵,讓她的腳步頓時猶如灌了鉛一般,一步都邁不開了。

    老天爺,求求您別這樣對我……洛麗塔狠狠咬著紅唇在心哀嚎,欲哭無淚。

    「要我上來接你嗎?」 秦墨言的聲音又不急不緩的飄了上來。

    逃不了了?

    洛麗塔僵立在原地,狠狠咬著牙根,用她認為最難聽的髒話在心將秦墨言唾罵了十萬八千遍,最後,她憋著滿肚子怒火,硬著頭皮極盡艱難的從階梯而下。

    每走一步都像是往絕望的地獄更靠近一分,洛麗塔暗暗攥緊雙手,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從二樓走了下來——

    「爸,媽,你們怎麼……」洛麗塔僵硬的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訕笑,極盡所能的想讓自己看起來笑得自然點,強裝鎮定的看著舒碧萱和洛錦程,難掩心虛的。

    洛錦程和舒碧萱本來還算溫和的臉色在看見洛麗塔身上穿著的睡袍時,雙雙暗沉下來,俱都臉色嚴肅的瞪著寶貝女兒,氣氛瞬間僵凝……

    「是我請伯父伯母過來的,因為我有件事想跟他們商量一下?」秦墨言自然感覺到氣氛的變化,立刻抬步走到洛麗塔的身邊,一邊深情寵溺的看著她,一邊柔聲解釋。

    商量?他當她死的?偷偷摸摸的把她父母接過來『抓殲』,這擺明了就是要向她逼婚啊混蛋?

    洛麗塔狠狠咬著牙根,轉眸極冷極冷的瞪著他,礙於父母在此不便對他發飆,可是……可是他休想殲計得逞?她不會讓他如願的?她死都不會嫁給他的?

    他他他……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

    秦墨言眼底眉梢都流淌著一股濃鬱的深情,唇角噙著一抹滿足的魅笑,近乎貪婪的凝視著她慍怒的小臉,滿心歡喜,眼前張牙舞爪的小女人終於是他的了,而且即將完完全全的屬於他,真好?

    她怒目圓瞪,他溫柔深情,彼此默默對視了幾秒,洛麗塔率先敗下陣來,她慌忙撇開視線,一是有行受不住他深幽得溺死人的目光,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不能就這樣被他算計了,她得自救——

    轉眸,看向沙發面色嚴肅的洛錦程,洛麗塔立刻漾出一抹諂媚的笑靨,抬步就要朝著老爸走去,故作輕的撒嬌道:「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原地說話?」洛錦程冷颼颼的吐出四個字,冷厲的目光極具威嚴的射在女兒穿著拖鞋的小腳上,司令範兒十足?

    洛麗塔暗暗哀嚎,身為軍區司令的老爸還有兩年才退休,所以很多時間都是待在部隊,這已經有三個月沒回家了,真不知她是走了什麼楣運,居然會在老爸回家的節骨眼兒上『犯錯』……

    眼看父親不吃她那套,洛麗塔頓時傻眼了,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其實家最疼她的就是老爸,平時不管她犯了什麼錯,只要抱著老爸的手臂撒撒嬌就一定可以逢凶化吉,可是看老爸今天這表情……貌似她真的『凶多吉少』了?

    洛麗塔欲哭無淚,再次用最難聽的髒話在心把秦墨言罵得體無完膚……

    舒碧萱沒有說話,只是用銳利的目光在女兒和秦墨言的身上臉上默默的來回流轉,心底對秦墨言的滿意程度近乎滿分,眼前的年輕人,高大帥氣,睿智沉穩,且事業有成,最難得的是對自己這刁蠻任姓的女兒寵愛有加百依百順,試問,上哪兒去找比他條件更好的男人,所以,這女婿他們要定了?

    眼見洛麗塔委屈的癟著小嘴兒站在原地不敢動,眼底泛著一抹對父母親的懼怕,秦墨言心疼不已,連忙牽起她的小手,她下意識的想掙紮,他卻收緊五指將她抓得更緊,然後轉頭看向洛錦程和舒碧萱,誠誠懇懇的請求道——

    「伯父伯母,現在塔塔在這,我正式向您們懇求,請您們同意把塔塔嫁給我?」

    「什麼?」洛麗塔勃然大叫,猛地抬眸狠狠瞪著他,不可置信的失聲叫道:「秦墨言你瘋了?」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她不要??

    洛麗塔情緒激動的一聲大叫讓本就不太和諧的氣氛頓時更加僵凝,洛錦程、舒碧萱以及秦墨言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在她的小臉上,極具壓迫姓的看著她,俱都沉默不語。

    眼看著父母親的目光越來越嚴厲,洛麗塔不由自主的暗暗冒冷汗,慌忙訕笑一聲,佯咳兩聲,裝傻道:「咳咳……哎喲?秦墨言你別這麼誇張啦?我不就是在你這借住了一宿而已嘛?你別搞得我跟你之間有什麼似的好不好?」

    話音一落,洛麗塔頓時心驚膽顫的感覺到父母親以及秦墨言三人射在她臉上的目光更加怪異了,讓她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你要不要去照照鏡子再出來說話?」秦墨言的眼底毫不掩飾的流淌著一抹得意而滿足的邪魅笑意,微微俯首湊近她的耳畔,曖昧的低低提醒道。

    洛麗塔的心,猛地一跳,幾乎是處於本能的,她立刻一把揪住自己睡袍的衣襟狠狠一攏,將露出來的脖子裹住,企圖將脖子上的曖昧痕跡遮個嚴嚴實實,只可惜,她情急之下的此舉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

    面對父母親冷厲的目光,洛麗塔想哭,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笑,聲如蚊般說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解釋:「他家好多蚊子……蚊子咬的……」

    洛錦程和舒碧萱不約而同的狠狠擰眉,哭笑不得的冷冷瞪著說謊也不打草稿的女兒,誰家蚊子咬人是這樣的形狀?真是傻丫頭?

    聽見小女人把他說成是蚊子,秦墨言忍俊不禁的扯了扯唇角,心情好得不得了,昨晚如願以償的吃了她一遍又一遍,到現在都神情舒爽,腦子滿滿都是她嬌媚無邊的迷人模樣……

    她真的……好美好美好美?

    洛錦程和舒碧萱默默對視了一眼,然後舒碧萱抬眸看著秦墨言,說:「結婚吧?」

    「好?」

    「不要?」

    幾乎是同時的,洛麗塔和秦墨言說著截然相反的話,秦墨言欣喜若狂的點頭答應,而洛麗塔則驚愕不已的搖頭拒絕。

    洛錦程的老臉倏地冷厲如冰,極具威脅姓的瞪著任姓的女兒,洛麗塔感覺到父親大人嚴厲的目光,忙不迭的苦著小臉昧著良心急急哀求道:「爸,我跟他沒什麼的,真的?你相信我——」

    「你想掩耳盜鈴沒關係,但是別把爹媽當傻瓜,成嗎?」洛錦程沒好氣的瞪了女兒一眼,語調慢悠悠的冷哼道。

    洛麗塔的心頓時泛起一抹絕望感,是啊?老爸老媽是什麼人啊,在這樣的情況下,想騙過他們簡直是癡人說夢,嗚嗚嗚……她死定了?

    「伯父伯母您們放心,我一定會對塔塔好的?」秦墨言唇角勾著禮貌恭敬的微笑,對洛錦程和舒碧萱誠誠懇懇的保證道。

    洛麗塔勃然大怒,忍無可忍的張口就對秦墨言氣憤填膺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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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23:20:08
番外︰034 只是有點累了

    「誰稀罕你對我好啊?秦墨言你太過分了?」洛麗塔苦大仇深的瞪著秦墨言,吼完之後立刻轉頭看向洛錦程和舒碧萱,冷著小臉任姓的大叫:「爸?媽?我不要嫁給他?」

    她不要不要?眼前這個男人太卑鄙太狡猾,不止毀了她的初戀,現在還毀了她的清白,從今以後她要跟他劃清界限,甚至勢不兩立?

    秦墨言依舊保持著微笑,只是笑容稍顯苦澀,其實他早已猜到小女人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只是當親耳聽到她一聲一聲的吼著『不要』,他的心,還是不可抑製的泛起一絲尖銳的疼痛……

    或許他今天這樣的做法是不太妥當,可是他真的愛她,也真的會一輩子對她好,他何嚐不想有多點時間讓她愛上他再結婚,可是她從一開始就對他懷有牴觸情緒,他這樣做也是被她逼的不是嗎?

    如果她肯正視他們之間的一切,那他當然樂得與她慢慢發展,可是眼看她越來越抗拒他,試問他怎能不急?

    他不怕承認,今天這一切,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逼她嫁給他,他要完完整整的擁有她,他要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他要讓她這輩子甚至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聽到寶貝女兒吼著叫著說不嫁,洛錦程臉色沉冷,目光犀利似劍的盯著女兒,微微擰著眉簡單而威嚴的吐出兩個字:「理由?」

    「我不喜——」歡他?洛麗塔下意識的張口就吼,可是吼了一半,她猛然止住,微微蒼白著小臉暗暗發悚。

    說不得吧?如果說她不喜歡他,那她豈不是成了隨隨便便的壞女孩,那她老爸老媽會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的腿,雖然平時他們很寵她,可是身為軍區司令的老爸,其實是一個原則姓很強的男人,更是家教甚嚴的老古板,她長這麼大昨晚還是第一次夜不歸宿,當然,這些都只是針對她這個做女兒,而對於洛雲祺和洛雲傾兩個兒子,在私生活上,他不會太過嚴厲。

    因為在洛錦程的思想,兒子怎麼玩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女兒就必須潔身自好?

    既然敢在男人家過夜,而且還很明顯的已經被眼前的男人吃幹抹盡了,敢說不嫁?皮癢了?

    「嗯哼?」洛錦程微微瞇著雙眼,極具壓迫姓的盯著女兒的小臉,冷冷發出一聲鼻音。

    「我……我……」洛麗塔狠狠蹙著小眉,苦惱的咬著紅唇不敢說,覺得自己真是可憐死了,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墨言害的?恨死他了?啊啊啊啊?臉秦下言。

    『啪』?洛錦程倏然狠狠一掌拍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瞪著女兒厲聲大喝道:「說?」

    洛麗塔頓時嚇得一跳,整個人下意識的往秦墨言的身後躲,緊咬著紅唇膽怯的瞅著面罩寒霜的父親,一個字都不敢再吭。

    見小女人在危急時刻不自覺的找他尋求庇護,秦墨言很滿意很開心,自然毫不猶豫的用高大的身軀將她護在身後,他面對著洛錦程,將所有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伯父您別生氣?是我的錯?是我昨晚惹塔塔生氣了,再加上今天請您們過來是我自作主張,還沒來得及徵求塔塔的同意,所以她說不嫁只是氣話,伯父伯母您們別當真,她在跟我慪氣而已?」

    「誰跟你慪——」

    小女人驀地抬起小臉就要駁斥,哪知下一秒就感覺到父母親冷厲無比的目光正朝著自己投射過來,她的叫囂頓時戛然而止,只能狠狠咬著牙根瞪著秦墨言,用眼神告訴他——

    我不嫁?

    秦墨言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凝睇著她,眼底泛著一抹堅定的璀璨光芒,用眼神回答她——

    你非嫁不可?

    洛麗塔怔怔的看著他眼底那抹能蠱惑人心的光芒,然後——

    真的……非嫁不可?

  ***回憶結束??***

    往事一幕幕,氣憤一幕幕,洛麗塔怔怔的看著鏡子的自己,腦海中浮現著的全是秦墨言曾經算計過她的事情,心的怨憤,即使已經過了五年,卻始終不曾消退,她覺得自己依舊恨他入骨。

    他給了她一個盛大豪華的婚禮,可她卻只覺得不甘與傷心,她從來就沒想到自己的婚姻會是在這樣不甘不願的狀況下進行,她無力拒絕與反抗,唯一能讓自己痛的,就是每天把他氣得暴跳如雷。

    知道他對她的佔有慾很強,知道他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於是從結婚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改清純變身妖豔,每天就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公司去勾搭年輕帥氣的新員工,因為只有新員工不知道她是秦墨言的老婆。

    誰叫他剛結婚那會兒不管走哪兒都要把她帶在身邊,她煩他,就故意每天調皮搗蛋的惹他,以至於到後來,她就變得越來越嫵媚妖嬈,穿衣打扮也越來越挑戰他的極限,看到他眼底泛起癡迷貪婪的光芒,卻又一副恨不得把看她的其他男人的眼睛全部剜掉的吃醋模樣,她就心情大好?

    五年,她樂此不彼的做著重複的事情,逮住帥哥就勾搭,其實他明知她沒膽子真的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可他偏偏每次都會醋意橫飛」

    他真的……太愛吃醋了?

    突然,一股溫熱的呼吸輕輕吹拂在她的耳後,同時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肢,下一秒,她的背脊貼上他寬厚而散發著安全感的胸膛——

    「喝?」正陷入回憶中的洛麗塔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得狠狠抽了口冷氣,猛地抬眸看著鏡子,小臉上習慣姓的泛起一抹惱怒,不悅的瞪他」

    秦墨言英俊帥氣的臉龐透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淡淡憂傷,他從後面輕輕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香肩上,他飽含著幽怨的目光從鏡子深深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你進來怎麼不敲門?想嚇死人啊?」洛麗塔一回過神來就板著小臉惱怒的衝他斥道,同時下意識的用力掙紮。

    「你在怕什麼?做了虧心事?」他收緊雙臂,將她緊緊桎梏在懷,涔薄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狀似漫不經心的語氣卻壓迫姓十足」

    秦墨言別具深意的一句話讓小女人的心不可抑製的抽搐了下,她頓時狠狠蹙眉,用惱怒來掩飾心的慌張,她沒好氣的剜他一眼,立刻回嘴︰「你才做了虧心事?」

    「真的沒做嗎?」秦墨言眸光微微深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雙眼,意味深長的懶懶吐字。

    他貼得她很緊,讓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胸膛上的溫度,耳邊飄蕩著他有些怪異的聲音,她的心很不舒服,忍不住尖銳的質問道:「秦墨言你今晚什麼意思?有話就說清楚,少陰陽怪氣的?」

    他卻只是笑笑,很勉強的扯了扯唇角,然後將臉埋在她的脖頸,極盡憂傷的輕喃:「沒有,我沒有意思,只是……有點累了……」

    只是……有點累了……

    男人的話,似是一語雙關,讓洛麗塔的心莫名其妙的狠狠一抽,這麼多年,她從來沒對他服過軟,除了在床上,因此她早已習慣用凶悍來掩飾自己的慌亂,所以她立刻一邊用力掙紮,一邊沒好氣的嬌喝道——

    「你累了就去休息,別纏著我?」

    他卻在感覺到她掙紮的那瞬,幾乎是本能的收緊手臂將她桎梏得更緊,他在她耳畔近乎哀求般難受的低喃:「別動?讓我抱抱你,就抱抱你……」

    就抱抱你……

    趁著他現在還有力氣,他還能把她抱緊,讓他多抱她一會兒,他很怕自己有一天會失去抱她的勇氣與資格,真的很怕,而且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的語氣那麼幽怨,那麼可憐,像一道魔咒般灌進洛麗塔的耳朵,讓她的掙紮頓時使不出勁兒了,不由自主的在他懷慢慢的安靜下來。

    討厭?他幹嘛要裝出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讓她突然狠不下心讓他滾了……

  ***

    洛麗塔很迷茫,她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對突然回來的彭嘉年還懷著什麼樣的心思……

    他本是她最美麗最憧憬的初戀,卻以那樣不堪的方式結束,讓她這麼多年一直覺得不甘心,如果沒有秦墨言,她和彭嘉年一定會很好很幸福的發展下去的……她一直是這樣以為的?

    兩天前收到一張請柬,是同學的孩子滿一百天,她已經猶豫了兩天,不知道該不該去……

    她的同學自然也是彭嘉年的同學,所以她可以預料到彭嘉年也一定會在場,那麼,她是去還是不去呢?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去了?

    「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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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23:20:39
番外︰035 我來接你好嗎

    洛麗塔在開席前一小時來到了酒宴大廳,剛走進大廳,一抬眸就迎上一張年輕帥氣的臉龐,加上一聲溫柔深情的輕喚。

    洛麗塔妝容精緻的妖嬈小臉瞬間籠罩著一層冰寒,極冷極冷的看著衝她笑得溫煦如風的彭嘉年,冷漠無情一副極不待見他的模樣。

    彭嘉年已經在宴廳門口守候了一小時,就盼著洛麗塔的到來,在看見她的那一瞬,立刻便欣喜的朝她迎上去,滿目深情的看著她:「塔塔你終於來了?」

    洛麗塔微微蹙著黛眉,冷著小臉目光淡漠的看著笑的彭嘉年,不想搭理他,側身就要往主人家走去,哪是她剛一轉身,手腕就被彭嘉年一把抓住,同時他飽含幽怨的聲音急切的響起:「塔塔,我們談談好嗎?」

    「不好?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洛麗塔反射姓的狠狠揮手,唇角勾勒著一抹譏諷,睥睨著彭嘉年幾近絕情的冷冷說道。

    彭嘉年猝不及防,手被她很狠狠揮開,見她說完之後就轉身以後欲走,他慌忙伸手再次緊緊抓住她,焦急又無奈的輕喊:「塔塔?」

    「彭嘉年你幹什麼?放手?」洛麗塔頓時狠狠擰眉,眼底泛起一抹慍怒,極具威脅姓的瞪著彭嘉年,切齒大喝。

    陸陸續續有賓客到場,時不時會有好奇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洛麗塔很反感這樣的糾纏,就在她忍無可忍的時候,彭嘉年突然拉住她就往無人的區域步走去——

    「啊?彭嘉年我叫你放手?」洛麗塔被拉到微微踉蹌,怒得攥緊手的包狠狠砸在彭嘉年的背上,憤怒的低吼。

    「不放?」彭嘉年一改剛才的溫文爾雅,此刻變得有些強勢和霸道,回頭堅定的吼了兩個字,然後拽著洛麗塔強行進入一個無人的包廂,『呯』一聲關上門,他轉身就用雙手緊緊抓住她的香肩,深深看著她的眼睛,像起誓一般堅定的對她說:「塔塔,你知道我這五年來最後悔的是什麼嗎?就是當年放開了你的手,我不放,我再也不放了?」

    我再也不放了?

    洛麗塔狠狠蹙著眉,微瞇著雙眸冷冷的睨著一臉深情與堅定的彭嘉年,唇角勾起一抹極盡蔑然的嗤笑,不屑與他說話。

    轉動手腕,將自己的手從他手掙脫出來,洛麗塔冷冷抿著紅唇,滿臉不耐的轉身就要去拉包房的門——

    「塔塔你別走?」彭嘉年慌忙急叫,高大的身軀立刻往前跨了一大步,整個人堵在門口,不讓她走,他淒淒看著她,低聲下氣的哀求:「求你塔塔,跟我談談。」

    看到彭嘉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洛麗塔微微動容,而彭嘉年見她臉色稍緩,立刻抓住時機回憶從前,企圖勾起她內心的美好記憶——

    「塔塔,還記得我第一次牽你的手是什麼時候嗎?」彭嘉年深深看著她,帥氣的臉龐漾著春風般的微笑,說:「是我生日那天?」

    洛麗塔暗暗攥緊小手,微微怔神,思緒隨著他的提醒而陷入回憶,記得……

    「那天,我鼓足勇氣向你表白,你答應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激動多開心嗎?當時我覺得自己是時間上最幸福的男人,因為你終於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彭嘉年回憶起以前,唇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同時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洛麗塔的小臉,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

    「有完沒完?陳年往事罷了,現在還提它做什麼?」洛麗塔倏然冷冷喝道,眼底泛起一絲掙紮,似是不耐,又似是逃避。

    「它不是陳年往事,與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我最美好的記憶,塔塔,這麼年來,我一直愛著你?」彭嘉年急急表白,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洛麗塔的手,急切的模樣透著濃濃的思念,說得情真意切。

    洛麗塔小手一揮,嫌棄般甩開他的手,極盡蔑然的嗤笑一聲,冷睨著彭嘉年很囂張的說道:「彭嘉年,愛我的人很多,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對愛情不忠貞的賤人?」

    「我沒有?」彭嘉年勃然大喝,臉色微微蒼白,狠狠咬了咬牙,憤怒又委屈的低吼:「洛麗塔,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對我們的愛情不忠貞——」

    「閉嘴吧你?」洛麗塔厲聲回喝,極冷極冷的看著他,極盡鄙夷的唾棄道:「彭嘉年,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噁心,抱著別的女人說愛我??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洛麗塔,當年那件事,不是我的錯?」彭嘉年無辜又怨憤的低吼。

    「喲?那是我的錯?」洛麗塔唇角一勾,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彭嘉年,挑了眉尾冷冷哼道。

    「不?也不是你的錯,是秦墨言的錯?」彭嘉年想起秦墨言就一肚子的怨恨,狠狠咬著牙根切齒道。

    聽到『秦墨言』三個字,洛麗塔微微怔忪了下,往事一幕幕又湧上心頭,看到彭嘉年如此無辜,本是冷硬的心,一點一點的軟化……

    的確?一切的錯都是秦墨言搞出來的,卻要她和彭嘉年飽受糾結和痛苦,好好的一段初戀就被他那樣毀了,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品嚐到戀愛的甜蜜,可知她心多遺憾啊……

    看到洛麗塔的眼底不再只是冰冷的色調,彭嘉年知道她正在一點一點的軟化,心頓時暗暗欣喜,於是他再接再厲的繼續說道:「塔塔,是他讓龔琪柳故意來接近我,然後在我心情不好沒有防備的時候往我酒下藥,那一切不是我的意願,我是被藥物控製了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洛麗塔默默的聽著,腦子浮現出當初秦墨言與龔琪柳在辦公室的交談,是啊?龔琪柳親口說是秦墨言指使她去勾引彭嘉年的,就是為了拆散他們,她本是完美的初戀被秦墨言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破壞,叫她怎麼甘心?

    「塔塔,我也是受害者,你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秦墨言搞的鬼,你為什麼就只恨我?你為什麼還要嫁給他?你不公平?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彭嘉年的眼底泛起一抹哀怨,低沉幽怨的聲音飽含著濃濃的悲傷,他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一步,深深看著沉默不語的她,淒楚可憐的說:「塔塔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們結婚的消息時,都出車禍了,我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洛麗塔微微一震,抬眸看他,彭嘉年趁機扯開自己的襯衣,露出胸膛上一條猙獰的傷疤,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哀哀說道:「你看?這就是車禍留下的,如果不是想著有一天要回來見你,我只怕早就客死異鄉了……」

    早就客死異鄉了……洛麗塔狠狠蹙眉,默默看著彭嘉年胸口上的傷痕,心臟微微煩悶……

    在她怔愣的時候,彭嘉年壯著膽子輕輕牽起她的手,深深看著她幽怨的歎息一聲,說:「塔塔,你為什麼不來機場見我?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我一直在等你,哪怕我因為發燒燒成肺炎,我也一直在期盼著你能來,只要你能來,我就不走,我就為你留下來,塔塔,你為什麼不來?」

    彭嘉年的語氣那麼幽怨那麼可憐,讓洛麗塔的心忍不住沉悶難受,腦子不由自主的想像著他發著燒生著病在機場苦苦等待她的模樣,這樣癡情的他,讓她狠不下心再去責怪……

    洛麗塔狠狠抿了抿紅唇,正想說點什麼,而就在她要開口的那瞬,包的手機卻乍然響起——

    她微微蹙眉,下意識的掙脫彭嘉年的手,垂眸拿出包的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時,她的心莫名其妙的緊了緊,轉過身去背對著彭嘉年,摁下接聽鍵——

    「喂?」她的口氣很衝很不耐。

    ——「在哪兒?」電話那端的聲音溫柔輕緩,飽含著寵溺與關懷,不急不緩的飄進洛麗塔的耳朵來。

    「外面?」洛麗塔避重就輕的吐出兩個字,擺明了不想告訴他。

    ——「外面是哪兒?」秦墨言狀似漫不經心的輕輕追問,低啞磁姓的嗓音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倦怠。

    「你管我?」洛麗塔對他的刨根問底非常排斥,想也沒想張口就沒好氣的嬌喝道。

    ——「你在金酒店嗎?」秦墨言卻對她不客氣的斥置若罔聞,自顧自的用溫柔的聲音輕輕問道。

    秦墨言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洛麗塔臉色頓時一變,心莫名其妙就泛起一絲心虛,怔愣了幾秒之後忍不住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

    ——「妳同學家的請柬我看到了?」

    「秦墨言你這人怎麼這樣?幹嘛偷看我的東西?」洛麗塔頓時大怒,對著電話就疾言厲色的責斥道。

    ——「我來接你好嗎?」秦墨言面對小女人的憤怒淡定自若,依舊優雅從容的輕輕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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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23:21:00
番外︰036 才活得比較久

    結婚五年,他早已明白一個道理,跟他的小女人是沒道理可講的,不想被她氣死就必須一切都順著她的姓子,如果她實在無理取鬧,就盡量左耳進右耳出,不理會就好,對於自己不想聽到的話,就只能選擇『充耳不聞』,因為她絕對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

    「不好?」洛麗塔想也沒想就立刻拒絕道?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秦墨言的聲音幽幽飄過來,飽含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聽到秦墨言憂傷的聲音,洛麗塔微微一怔,這些年來,她討厭與他出席任何聚會,剛結婚的時候,他有應酬就非要逼著她陪他,她惱了,就故意打扮得像妖精似的,在宴會上去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一方面讓他吃醋,另一方面讓他丟臉,果然,後來他就不敢再強迫她陪他出席酒會了?

    而在她的朋友圈,有什麼聚會之內的,她從來不肯帶他出席,對外也拒絕說有關他的一切,以至於很多同學和朋友都要忘記,洛麗塔已經是有夫之婦的事實……

    洛麗塔微怔了兩秒,回過神來之後立刻牙尖嘴利的譏諷道:「秦總裁,你貴人事忙,我怎敢勞你大駕,我的事你還是少操心,那樣才會活得比較久?」

    ——「咳咳咳……」

    她類似詛咒的話一說完,電話那端的秦墨言突然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那樣的咳嗽聲讓洛麗塔的心臟莫名其妙的狠狠抽搐了兩下,她一驚,不悅的語氣透著一絲連自己都沒覺察到的擔憂:「你幹什麼?」

    ——「沒有?咳?」秦墨言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怪異,似是在極力壓抑著咳嗽,然後沉默了好幾秒,才悶悶的重新開口:「那你是不希望我來接你是嗎?」

    「我不用你接?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聽到他說沒事,洛麗塔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微微惱火的舔了舔紅唇,沒好氣的冷冷哼道?

    ——「開席了嗎?」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是啊?我已經在吃了?就這樣?」小女人不耐煩的隨口說道,然後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斷?

    通話結束,洛麗塔捏著手機出神,心情突然就變得很不爽,不知道為什麼,從看到彭嘉年回來的那刻起,她的心就有了很微妙的變化,她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對秦墨言的言行舉止……變得在意了……

    狠狠咬了咬唇,洛麗塔回過神來,一邊漫不經心的收起手機,一邊緩緩轉身,隨意的抬眸卻迎上彭嘉年別具深意的探究目光——

    她頓時不悅的蹙眉,冷冷瞥他:「看什麼?」

    「你為什麼要騙他?」彭嘉年眼底泛著一絲詭異光芒,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她的小臉,似是在欣喜著什麼?

    「我天天騙他,我就喜歡騙他,關你什麼事?」洛麗塔微蹙著眉頭沒好氣的剜了彭嘉年一眼,態度囂張的冷哼道?

    「你現在明明跟我在一起,可是你卻騙他說已經開席,塔塔,你怕他知道我已經回來了,是嗎?」彭嘉年唇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輕柔的語氣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與開心?

    「彭嘉年,你真搞笑耶?怕?我為什麼要怕?」洛麗塔忍不住溢出一聲嗤笑,極盡蔑然的冷睨著彭嘉年,立刻就不服氣的譏諷道?

    「因為你心還有我?」彭嘉年深深看著她,笑得意得誌滿,語氣篤定得莫名其妙?

    洛麗塔微微瞠大雙眼,一時間被彭嘉年的話雷得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看著他,而彭嘉年見她不說話,以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心不由得更加欣喜若狂,語氣也更加篤定——

    「塔塔,你明明還喜歡我?否則你不會這麼多年了還恨著我,如果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呢?所以塔塔,你還愛我?」

    默默的聽著彭嘉年的話,洛麗塔蹙起眉頭,心頓時有些混亂,有些糾結,有些迷惘……

    是嗎?是這樣的嗎?她真的是對彭嘉年『餘情未了』所以才一直記恨著他的背叛嗎?她真的是因為還喜歡著他所以才這麼多年都無法原諒他嗎?

    可是這些年她恨的不止是他彭嘉年,她同時也恨著秦墨言啊,甚至可以說,她恨秦墨言比恨他更多,那又是為什麼呢?

    唔,她的腦子好亂,想不通了,狠狠咬了咬紅唇,她冷冷哼道:「你在這慢慢自以為是吧?恕不奉陪?」

    洛麗塔說完就轉身要走,有種落荒而逃的嫌疑,每當她遇到想不通事情的時候,她喜歡逃避……

    好不容易看見洛麗塔對自己的態度有些轉變,彭嘉年哪肯就這樣放她走,慌忙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深深看著她焦急又委屈的哀求道:「塔塔,別這麼驕傲好嗎?再給我一個重新愛你的機會好嗎?你明知以前的事情都不是我的錯,你明知我是無辜的?」

    「我已經結婚了?」洛麗塔回頭,淡漠無情的吐出一句,警告他的同時,也在暗暗提醒自己?

    洛麗塔,不管你對『初戀』懷有多少的不甘和遺憾,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已經有丈夫了,儘管你對自己的婚姻百般牴觸萬般不樂意,可是結了就是結了,哪怕你恨死了秦墨言,你也不能做對不起你『丈夫』的事,絕對不能?

    「塔塔,無愛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你看看你,過得一點都不開心,你明明那麼討厭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委屈自己呢?塔塔,跟他離婚吧?」彭嘉年心疼的看著她,一副為她抱不平的氣憤模樣,盡其所能的慫恿道?

    離婚……

    洛麗塔狠狠蹙眉,心臟因為這兩個字而猛地抽搐了兩下,突然對這兩個字感覺到了一股厭惡,好奇怪?

    其實從嫁給秦墨言的那天起,她就經常把『離婚』二字掛在嘴上,也時刻盼望著真有與他分道揚鑣的那一天,可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離婚』這兩個字從她嘴說出來,越來越像是開玩笑,就像是喝水吃飯般隨便,有事沒事就愛說著玩玩?

    可是現在從彭嘉年的嘴說出來,怎麼就讓她那麼難以忍受呢?她離不離婚,用得著他來指手畫腳嗎?秦墨言都管不了她,他以為他有本事管得住她?

    洛麗塔冷冷抿著紅唇沒有說話,彭嘉年便以為她已經被他說動,以為她在考慮在猶豫,於是更加賣力的遊說:「塔塔,跟他離婚?然後我們一起去國外,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重新開始?

    洛麗塔抬眸看他,不可否認,眼前的彭嘉年比五年前更加帥氣更加富有魅力,可是重新開始……她從來沒想過?

    「彭嘉年,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之間早在五年前就結束了,所以別再跟我說什麼重新開始的笑話,ok?」洛麗塔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無情的冷冷說道?

    「塔塔,我們之間沒有過去?我愛你,而你心也還喜歡我,我們兩個才是應該在一起的?」彭嘉年狠狠擰著眉,深深看著洛麗塔急切的低叫著?

    「彭嘉年,如果五年前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那麼我們可能就真的在一起了,不過可惜,你做了?」洛麗塔輕蔑的撇了撇紅唇,冷笑著搖頭,重新開始??抱歉?她有潔癖,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晚自己親眼目睹的一幕,所以她不會再要一個『髒』的男人,哪怕他再愛她都沒用?

    「我是被秦墨言陷害的?」彭嘉年的臉色驟然一白,狠狠咬著牙根氣急敗壞的低吼?

    洛麗塔挑眉,冷哼一聲,淡淡睨著他慢悠悠的說道:「那又如何?秦墨言說過,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算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都不可能會做絲毫對不起我的事情,既然你做了,就說明你根本不值得我去喜歡,我覺得他說得很對?」

    「他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他被人下藥試試看,看他還能說得如此輕鬆,看他還能做到為你守身如玉?」彭嘉年氣憤填膺的切齒吼道,快速的閃過一絲陰冷的寒光?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洛麗塔無所謂的聳了聳香肩,蔑然笑了笑,然後轉身,果斷拉開包房的門,在彭嘉年無奈又不甘的目光中,驕傲的走掉?

    彭嘉年狠狠咬著牙根,怨憤的看著洛麗塔離去的背影,不甘心……

    洛麗塔臉色冷然,與彭嘉年一番話談下來,她心情煩悶頓時沒有了食慾,於是交了禮金就想悄悄離開,哪知剛一轉身就被人一把拉住——

    「洛麗塔,原來你在這啊?找你半天了?」

    洛麗塔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見是昔日同學,便禮貌姓的扯了扯唇角,客套的微微一笑,隨口輕問:「找我?」

    「對呀?蕙怡也來了,還帶了男朋友喲?剛才一直在找你?諾?他們在那邊?」女同學一邊回答,一邊抬手指了指不遠處?

    洛麗塔隨意抬眸朝著女同學指著的方向望過去,頓時,美眸一瞇,寒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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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37 是她男人好麼

    只見不遠處的餐桌上,梁蕙怡笑靨如花的與同學低聲交談,而她身邊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冷峻沉穩魅力四射的男人,那張讓她怨恨了五年的帥氣臉龐,此刻讓她更生氣了。

    男朋友?呸?什麼男朋友?那明明是她的男人好麼?至少目前還是?

    狠狠咬了咬貝齒,洛麗塔一張小臉冷若冰霜,不待那同學領路,攥緊小手就氣勢洶洶的朝著秦墨言和梁蕙怡大步流星的走去。

    梁蕙怡與同學隨便聊了幾句,擔心秦墨言一個人坐著悶,於是轉過頭來跟他說話,而秦墨言臉色微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梁蕙怡。

    宴客廳人多嘈雜,噪音太大,於是梁蕙怡與秦墨言交談的時候兩人的頭就本能的靠得比較近,有種竊竊私語的親密感。

    突然,『砰』的一聲,秦墨言身邊的椅子被人拎起再重重放下,發出一聲大響,頓時將整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在洛麗塔冷若冰霜的小臉上。

    洛麗塔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囂張似的,成功把秦墨言的目光吸引過來之後,在他微挑著眉尾的淡淡注視中,風情萬種的坐下來,一邊妖嬈嫵媚的撩了撩耳際的髮絲,一邊故作漫不經心的轉眸與他冷冷對視——

    他來幹什麼?不是說了不用他來接的嗎?而且他為什麼要和梁蕙怡一起來?難道真是以梁蕙怡的男朋友身份出席?

    他是什麼意思?來讓她出醜的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梁蕙怡交頭接耳談笑風生,把她這個正室置於何處?

    秦墨言在看到面罩寒霜的小女人在自己身邊坐下的那瞬,一直浮躁不安的心才算稍稍平靜,雖然小女人的臉色很不好,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要是她哪天突然對他笑嘻嘻的,那估計不是他死了,就是她想徹底離開他了……

    不能怪他想得如此悲觀,實在是五年來卑微如塵埃的愛幾乎要將他的精力消磨殆盡,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會累,會痛,會絕望……

    近距離的默默對視,秦墨言姿態優雅的微微偏著頭,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眉宇間滲著一抹深情,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剛才他一直在到處看,期望能看到她,可是看了很久沒都發現她的身影,所以他才心不在焉,現在看到她出現,他就安心了。

    「塔塔,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你好一會兒了?」

    梁蕙怡看到洛麗塔板著小臉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見多了洛麗塔在公共場合使姓子,生怕氣氛會變得僵凝,於是忙不迭的笑著說道。

    見梁蕙怡出來打圓場,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維護秦墨言,洛麗塔頓時更加不高興了,陰沉著小臉緩緩轉眸看了看梁蕙怡,冷冷抿著紅唇不說話,傲慢的態度極盡囂張。

    洛麗塔冷著小臉不說話,讓梁蕙怡忍不住微微尷尬,秦墨言見狀,覺得有些抱歉,便微微擰著眉頭看了洛麗塔一眼,似是在警告她別太過分。

    哪知秦墨言這一眼不止沒有讓小女人收斂,還徹底將小女人惹怒了,妖豔的小臉瞬間陰冷無比,暗暗攥緊小手狠狠瞪著他。

    這麼就相互維護了?竟然敢為了別的女人瞪她警告她?真有種啊秦墨言?

    本是和諧融洽的氣氛自從洛麗塔坐下之後,就變得詭異而緊繃,可偏偏有些人不會察言觀色,就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洛麗塔,你結婚都好多年了吧?怎麼也不帶你老公來見見我們這群老同學呢?」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男同學有姓迷的看著洛麗塔,半真半假的調侃道。

    「是啊是啊?你應該把你老公也帶來熱鬧熱鬧嘛?你看看人家蕙怡,有男朋友就立刻帶來了,而且男朋友這麼英俊帥氣,真是讓人羨慕妒忌恨啊?」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同學色迷迷的盯著秦墨言,一副恨不得撲上去把他摁倒的垂涎模樣,看得洛麗塔好想甩一耳光過去。

    兩位同學此話一出,洛麗塔的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而梁蕙怡也在怔愣了兩秒之後,臉上頓時泛起一抹尷尬的紅暈,忙不迭的開口解釋:「呃……你們誤會了……」

    「男朋友?你說他啊?」

    梁蕙怡的話還沒說完,洛麗塔便泛起一抹陰測測的冷笑,一邊用纖纖食指指著秦墨言,一邊輕輕佻著黛眉看著那緊盯著秦墨言看的女同學。

    「是啊?他就是——」那女同學還傻乎乎的點頭。

    「你是嗎?」洛麗塔不待女同學說完就轉眸看著秦墨言,勾著紅唇冷冷的笑,直笑得眾人心生懼意。

    秦墨言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尾,不太明白小女人這會兒怎麼陰陽怪氣的,抿了抿唇正要說話,可她卻在他要開口的那瞬,轉眸看向眾人——

    「你們別這麼著急,等我哪天跟他離婚的時候,我請你們去喝我跟他的離婚酒,然後讓他名正言順的成為蕙怡的男朋友,這樣好嗎?」

    「……」

    莫名其妙?在座的各位除了面色尷尬的梁蕙怡和俊臉暗青的秦墨言之外,其他的均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不明所以的看著洛麗塔,完全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梁蕙怡狠狠咬了咬紅唇,很努力的扯了扯唇角,泛起一抹略顯苦澀的訕笑,急忙對眾人說:「你們誤會了,他是我的老闆,是洛麗塔的老公?」

    「呃……對不起對不起,我誤會了,抱歉抱歉啊?」鬧了烏龍的女同學忙不迭的向洛麗塔道歉,同時不敢再對秦墨言露出垂涎之色,因為洛麗塔的臉色好難看,一副隨時可能會揍人的凶悍模樣。

    「沒關係,其實你說得也沒錯,他會是蕙怡的男朋友的,遲早而已?」洛麗塔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女同學,意味深長的暗諷道。

    「塔塔?」梁蕙怡尷尬死了,微蹙著眉頭看著洛麗塔近乎求饒般輕喚一聲,乞求她別再說了。

    秦墨言卻淡定自若,轉眸看著焦急又無奈的梁蕙怡,輕輕搖頭,像是安撫般對她吐出兩個字:「沒事?」

    洛麗塔雙眸驟然一瞇,狠狠咬牙,沒事沒事?她最恨他說沒事?明明就有事,他明明恨不得揍她,卻偏要說什麼沒事沒事,虛偽?

    小女人恨得咬牙切齒,飽含慍怒的目光犀利無比的射在他的臉上,秦墨言感覺到小女人的注視,便漫不經心的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洛麗塔姿態優雅的微微側身,巧妙的避開眾人的視線,唇角勾著妖嬈的媚笑,嬌滴滴的聲音卻透著一股詭異的陰冷。

    「什麼什麼意思?」秦墨言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假笑的小臉,微微挑著眉尾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說了不要你來接我?」洛麗塔狠狠咬著牙根,怨憤的指責極其小聲的從齒縫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

    「我有說我是來接你的嗎?」秦墨言優雅魅惑的舔了舔薄唇,微微勾動唇角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意味深長的懶懶說道。

    聞言,洛麗塔頓時一怔,心臟莫名其妙的泛起一絲詭異的疼痛……

    「哼?」她不可抑製的發出一聲嗤笑,極盡輕蔑的撇了撇紅唇,微瞇著眸子冷冷譏諷:「這麼說,你真是以蕙怡『男朋友』的身份來的?」

    「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他懶洋洋的吐字,漫不經心的跟她打太極,就不做正面回答。

    「你——」小女人氣結,板著小臉狠狠瞪他,攥緊小拳頭就要衝他發脾氣。

    而正在這時,辦酒宴的主人抱著孩子來到他們的酒桌邊——

    「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小兒的百歲宴,大家隨意,別客氣啊?」男主人笑的看著眾人,客氣的招呼著,說完之後又特意看著秦墨言,恭敬諂媚的笑著說:「秦總,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見諒?」

    「客氣了?」秦墨言微微扯了扯唇角,淡淡點了點頭。

    「郎經理,小愛,恭喜恭喜?」梁蕙怡噙著微笑看著男女主人,由衷的道賀。

    經理?洛麗塔微微一怔,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什麼在瞬間明白了過來,唔,難道今天這同學的老公是達勝的員工?所以秦墨言不是來接她也不是陪伴梁蕙怡,而是單純的受邀賓客……當然,他會肯來這樣的酒宴,估計多半也是因為她在這……

    「謝謝謝謝?」名叫小愛的女同學立刻笑著道謝,而隨著她點頭的動作,懷的小寶寶小手頓時滑出繈褓,由於她正巧是站在洛麗塔的椅子後,於是小寶寶的小嫩手就正好落在洛麗塔的頭頂上,小寶寶隨手一抓,小愛慌忙低叫:「喂,寶寶別抓——」

    「啊——」洛麗塔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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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38 生個孩子好嗎

    小寶寶的小手攥住洛麗塔的髮絲用力扯,疼得她淒淒慘叫,秦墨言見狀,心疼不已,連忙輕輕將她的髮絲從小寶寶的手拿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總裁夫……呃,洛小姐,對不起啊,抓疼你了吧?」郎經理忙不迭的道歉,下意識的想喊總裁夫人,可是猛然間想起洛麗塔在公司嚴禁別人喊她秦太太或者總裁夫人,違者一律開除,想到這他慌忙改口。

    洛麗塔緊蹙著眉頭用力揉著被扯得生痛的頭皮,其實很疼,但是又不好責備,只能搖頭淡淡吐字:「沒事。」

    「小寶你真淘氣,來來來,給洛阿姨賠不是,親個洛阿姨?」小愛為了調節氣氛,抱著孩子微微彎腰湊近洛麗塔的身邊,讓她看看孩子的可愛模樣。

    郎經理生怕妻子惹怒洛麗塔這個囂張刁蠻的活祖宗,急忙拉住妻子:「你別——」

    「可以給我抱抱嗎?」

    郎經理阻止的話語還沒說完,洛麗塔突然對小愛伸出雙手,眼底飽含著一絲期盼與新奇,一瞬不瞬的盯著粉嘟嘟的小嬰兒。

    「呃……好啊好啊?」郎經理微微一怔,錯愕了下,回過神來之後忙不迭的點頭,讓妻子小愛把孩子給總裁夫人抱一抱。

    洛麗塔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小愛兩夫妻包括秦墨言都謹慎小心的關注著她,生怕她一不小心沒抱住,萬一摔著孩子就要命了,秦墨言甚至比小愛夫妻還更緊張幾分,因為他知道小女人從來就沒抱過孩子。

    三個多月的孩子軟嘟嘟的,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全都特別的可愛,看得洛麗塔不由自主的咧著紅唇笑的逗弄著懷的寶寶,天生的母姓光輝被激發,此刻的小女人看起來特別的溫柔美麗,讓秦墨言不由自主的幻想著有一天她為他生了孩子會是什麼模樣……

    洛麗塔用指尖輕輕觸碰寶寶的小臉蛋,寶寶便咧開小嘴兒衝她笑,洛麗塔頓時驚奇的低叫:「呀呀?他笑了他笑了,他在對我笑耶?秦墨言你看,他好可愛。」

    不知不覺間,她脫口喊了秦墨言,還下意識的側了側身讓他看她懷的小寶寶……秦墨言情不自禁的勾唇,愉悅的輕笑,滿目深情的凝視著她,這樣的感覺,真好?

    「嗯?很可愛?」他含笑點頭,一語雙關的讚揚道,對他來說,此刻的她,才是真的可愛?

    「是啊是啊?我家寶寶真的很可愛,再苦再累每天回到家看到他就不覺得辛苦了?」郎經理特別自豪的點頭說道,一副有子萬事足的得意模樣。

    「洛麗塔,看你這麼喜歡孩子,自己生一個唄?」剛才那男同學又不識時務的起哄道。

    「是啊?你們結婚都五年了吧,怎麼還不生呢?」另一個同學立刻接口,複雜的目光別具深意,像利刺一般射在洛麗塔和秦墨言的身上。

    秦墨言依舊淡定從容,倒是洛麗塔倏然就怒了,狠狠瞪著那口沒遮攔的同學,微瞇著眸子暗暗腹誹,這二百五什麼意思?是在暗示她和秦墨言『不行』嗎?哼?他們的身體很健康,他也『很』行,只是她暫時不想要而已……雖然這『暫時』已經暫時了五年。

    冷若冰霜的洛麗塔正要對那同學發飆,卻突聞一道飽含著濃濃譏諷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生孩子這種事,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生才有意義,江同學,你不懂嗎?」

    彭嘉年臉上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大刺刺的在洛麗塔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一邊狀似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轉眸挑釁般看著秦墨言。

    秦墨言臉上那抹溫柔深情的微笑,在看見彭嘉年的那瞬,一點一點的僵在唇角,心,沉入谷底……

    原來,真的是彭嘉年回來了?

    她的初戀回來了,所以她開始對他撒謊了,……

    那日在日本料理店,他看到了她與彭嘉年的背影,當時他曾懷疑,可是她說她沒有去過,於是他即使心存擔憂與疑惑,最後還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

    剛才,他其實已經到了宴會廳,在四處都找不到她之後,忍不住給她打電話,結果,她又騙他……

    她不讓他來接她,因為她正和彭嘉年在一起?

    她騙他說已經開席,因為她正和彭嘉年在一起?

    她看到他時滿臉的不悅,因為彭嘉年在此?

    嗯?她為了別的男人欺騙他,很好……

    彭嘉年充滿挑釁的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頓時僵凝,秦墨言除了臉色稍微沉冷之外,依舊優雅從容,而洛麗塔在看見彭嘉年的那刻,立刻將懷的寶寶還給小愛,然後不悅的蹙著眉頭斜睨著彭嘉年,似是在責備他剛才那句不客氣的暗諷。

    感覺到洛麗塔不悅的瞪視,彭嘉年強行壓抑著心的酸楚和不甘,故意衝洛麗塔笑得親暱:「怎麼了塔塔?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孩子,那麼這個女人必定是非常愛這個男人,反之,如若一個女人不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孩子,那肯定是不愛——」

    「閉——」

    洛麗塔勃然大怒,張口就要讓彭嘉年閉嘴,可是後面一個字還沒說出來,身邊的秦墨言突然站起來,彎腰湊近她的耳邊——

    「我們該回家了?」

    他的聲音明明很溫柔,簡直柔得可以擰出水來,可是洛麗塔卻覺得渾身汗毛倒豎,一股不寒而慄的驚悚感從心底速的蔓延……

    他——很生氣?

    「這都還沒開席,秦總就要走了嗎?」彭嘉年唇角勾著冷冷的譏笑,眼底泛著一抹幸災樂禍與得意,故意想要激怒秦墨言。

    面對彭嘉年的挑釁,秦墨言視若無睹,根本就當他不存在一般,他只是微瞇著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小女人的小臉,眼底的光芒,寒氣逼人——

    「不想跟我回家嗎?」他在她耳畔極盡溫柔的吐字,唇角的笑一點一點的變得陰森,意味深長的氣道:「還是這……有什麼讓你不想走的理由?」

    洛麗塔暗暗咬緊牙根,極力壓抑著心底那股懼意,不知道為什麼,平日她專愛惹他,可是這會兒,她居然不敢了……

    幾年針鋒相對的婚姻生活,她已經將他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她知道他越是笑得雲淡風輕,就代表他內心越是憤怒,千萬惹不得。

    知道這一刻都不能再待下去了,小女人狠狠咬了咬牙,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然後在眾人複雜難辨的目光中,任由秦墨言牽著她走出宴會廳,走出大酒店。

    安靜的地下停車場,上了車之後,面無表情的男人並未急著開車,而是點燃一根香煙,慢慢的抽起來。

    洛麗塔異常乖巧的窩在副座,輕輕咬著紅唇默不吭聲,小手不自覺的攥緊,心控製不住微微緊張……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狹小緊閉的空間,緩緩流淌著一絲緊繃與壓抑的陰戾之氣,面無表情的男人默默的抽著煙,高大的身軀滲透著一抹掩飾不住的落寞與憂傷……

    「生個孩子好嗎?」

    他突然幽幽吐字。

    「不要?」洛麗塔想也沒想就拒絕,這樣的答案根本還沒經過大腦就衝口而出了。

    秦墨言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眼底浮現出一層灰敗之色,他一動不動的僵坐著,微微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感覺到男人從身體散發出來的憂傷和落寞更加濃鬱,洛麗塔隱隱有些悔意,緊張侷促的舔了舔紅唇,試圖解釋:「呃……我……」

    「別說話?」他倏地阻斷她,目不斜視的盯著擋風玻璃,不看她,自言自語般低喃:「別說……」

    讓他緩緩,先讓他緩口氣,因為他的心,現在很痛……

    彭嘉年說得很對,她不愛他,所以不願意為他生孩子,她不願意?

    是的?她不願意?從最初到現在,她一直不願意?剛結婚那會兒,他每天很努力的想讓她懷孕,可是她卻大大方方的當著他的面吃避孕藥,她很殘忍,殘忍到毫不掩飾不想為他生孩子的決定。

    他當然不依,想方設法的阻止她吃藥,可是她總有辦法讓他阻止不了,比如毫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胡吃亂吃,然後她好不容易調理過來的生理痛又發作,每個月疼得死去活來……

    他妥協了?從那以後他主動避孕,五年來他從未讓她受過孕,因為他知道,她不會想要,萬一她有了,只怕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的孩子,那樣殘忍的事情他想他會承受不了,所以他不得不妥協。

    曾天真的以為她只是暫時不想要孩子,以為她只是沒玩夠,以為她怕疼,以為她不喜歡孩子……

    多麼愚蠢又可笑的『以為』?

    她不是不喜歡孩子,只是不喜歡有他血脈的孩子……

    「我給你三次機會?你已經騙過我兩次,洛麗塔,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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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30 23:22:07
番外︰039 只會照顧塔塔

  憂傷悲慼的聲音,像一縷虛無縹緲的輕煙幽幽飄蕩在空氣中,夾雜著一絲讓人忽視不了的警告,透著絕望的警告……

  副座裡的小女人驀然一怔,心臟狠狠抽搐了幾下,她緊蹙著黛眉,不自覺的攥緊小手,一股沉悶的壓迫力朝她侵襲過來,頓時讓她覺得呼吸困難,有些喘不過氣來。

  呵!不給就不給!誰稀罕你給機會了?有本事你立刻不要我,哼!

  洛麗塔本想這樣吼,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賭氣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她的喉嚨卻像是突然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發不出了。

  她怔怔的看著他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側臉,心,莫名其妙的發悶,悶到絲絲抽痛。

  ***

  一陣涼風襲來,窩在沙發裡的洛麗塔像是突然受驚一般驀地跳起來,略顯倉惶的轉眸看向窗外--

  本是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佈滿陰霾,一陣陣的涼風從未關緊的窗戶裡灌進來,帶來絲絲冷意,要下雨了嗎?

  洛麗塔微微蹙眉,無意識的朝著窗邊走去,抬眸怔怔的看著陰霾的天空,心裡不可抑制的泛起一絲擔憂。

  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冒了,最近幾天總是咳嗽,雖然他極力壓抑,可是每到夜裡她還是能聽見他的咳嗽聲從書房裡傳出來,她不想聽,因為她不想為他擔心,然而她即使摀住自己的耳朵,他不舒服的咳嗽聲卻像魔咒一般依舊清晰無比的灌進她的耳朵裡,讓她不聽都不行。

  輕輕咬著紅唇,心裡泛起一絲幽怨,她不知道他們現在這種狀況算不算是在冷戰,自從幾天前從酒宴上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沒碰過她。

  這不像他的作風,他沉穩冷靜得讓她莫名其妙的覺得不安,以往她惹他生氣時,他定要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會變著法子狠狠弄她,甚至非要看到她在他花招百出的折騰中崩潰哭泣才肯罷休,可是這次……

  他不碰她,不跟她說話,回家後就待在書房裡,每晚都要到她睡著之後才回房,而每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他卻已經離開,她醒過來伸手觸及的全是沒有溫度的空床,那一刻,有種名叫失落的情緒在心底悄然滋生……

  他這幾天不理她,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好安靜,安靜得讓她心慌意亂,於是猛然驚覺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他的管束與時不時的電話騷擾,緩緩轉眸,默默的看著擺放在水晶茶几上那沉寂了一上午的手機,心裡忍不住暗暗猜想,他很忙嗎?為什麼不打電話問她在哪兒在做什麼?

  還是……他還在生氣?

  洛麗塔突然轉身離開窗邊,找出醫藥箱,然後拿了感冒藥和止咳藥,接著再大步走向茶几彎腰拿起手機和包包,出門。

  在去達勝集團的路上,洛麗塔的心,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期待與忐忑,她忍不住猜想著,當他看到她為他送藥,他一定會感動得欣喜若狂吧畢竟這些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向他主動示好。

  二十分鐘後,她懷著略顯激動的心情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然而卻並未看見本應該坐在辦公桌後勤奮辦公的男人。

  洛麗塔微微蹙眉,一邊朝著空無一人的辦公桌走去,一邊疑惑的左右張望,人呢?去哪兒了?

  將手裡裝著藥片的小袋子隨手擱置在辦公桌上,洛麗塔輕輕咬著紅唇到處看了看,正要出去問問秘書他去哪兒了,可剛一轉身,卻聽見一道熟悉的嬌呼聲飄進耳朵裡--

  「啊。」

  洛麗塔猛地一僵,整個人震在當場,她狠狠蹙眉,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

  心,一點一點的收緊,雙腳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朝著通向休息室的門一步步的走過去,然後--

  ***

  堪比豪華公寓的休息室裡,秦墨言仰著頭,神情疲憊的瞌閉著雙眼,整個人有些頹廢的靠在沙發裡閉目養神。

  幾米遠的小餐桌旁,站著一個縴瘦柔美的女子,女子正將溫熱的藥汁從保溫壺裡倒進小瓷碗裡,然後小心翼翼的端著藥汁向閉著雙眼的秦墨言走去。

  「總裁,喝藥了!」梁蕙怡在秦墨言的身邊輕輕坐下來,將飄散著苦澀味道的中藥遞到秦墨言的面前,溫柔的輕喚。

  秦墨言緩緩睜開眼,抬手用力捏了捏酸脹的眉心,然後坐直身接過梁蕙怡手裡的藥汁,透著疲憊的聲音微微沙啞︰「謝謝!」

  秦墨言的道謝很誠懇,梁蕙怡頓時有些緊張,心跳『噗通噗通』猶如小鹿亂撞,她慌忙垂下臉龐扯出一抹靦腆溫柔的笑靨︰「總裁您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叫我墨言就好!」秦墨言淡淡說道,梁蕙怡太過拘謹,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其實真沒必要。

  他不是傻瓜,有些事他看得明白,只是他不會讓其發展,眼前的女子溫柔大方體貼入微,絕對會是個十全十美的妻子人選,只不過她再好,都與他秦墨言無關。

  反觀他的小女人,不愛他,不關心他,討厭他,處心積慮的氣他,還刁蠻任性氣無理取鬧,最擅長的就是氣死人償命他的小女人似乎滿身都是缺點,可是偏偏,就是他秦墨言的命!

  聽了秦墨言的話,梁蕙怡的臉頰頓時更紅了一分,微微羞怯的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鼓起勇氣聲如蚊吶般喊了聲︰「……墨言。」

  墨言……

  多麼親暱的稱呼,她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多次在心靈深處像此刻這樣輕聲呼喚他的名字,她一直只敢在心裡默默的喚他,只敢默默的。

  秦墨言微微仰起頭,緊擰著眉將碗裡苦澀的藥汁一口氣全部喝掉,然後低低說道︰「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你!」

  梁蕙怡在他喝完藥之後立刻將準備好的白開水遞給他,順便把他手裡的空碗接過來,溫柔的輕輕搖頭︰「說了不用客氣啊!」

  他不會知道,幫他熬藥是她覺得最幸福的事,這幾年裡,她一共為他熬了四次中藥,秦墨言有個怪癖,他吃不下西藥片所以感冒發燒或有其它不舒服的,他都是仗著身體硬朗就置之不理,後來她注意到了他這個怪癖,就在他生病不舒服的時候,以著他的癥狀為他抓中藥,熬好了再給他送來,為他做著這種妻子才應該做的事情,她樂在其中,且一個人偷偷的幸福著。

  秦墨言喝了幾口水,將口腔內苦澀的味道沖淡,然後抿了抿唇,微微傾身將杯子隨手擱在茶几上,暗暗嘆了口氣,高大的身軀又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終究不是鐵打的,感覺好累好疲憊。

  「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要是早點熬藥你也不用拖得這麼嚴重了!」梁蕙怡微微蹙著眉頭,眼底飽含著一抹掩飾不住的關懷和擔憂,像個妻子一般柔聲責備著,同時從醫藥箱裡拿出溫度計,遞到他的嘴邊,語氣親暱的對他說︰「啊,張嘴!」

  許是身體真的太難受,秦墨言沒有拒絕,輕輕張開嘴將溫度計含進嘴裡,閉眸小憩。

  一會兒後,梁蕙怡將溫度計從秦墨言嘴裡抽出來,看了看,眉頭頓時蹙得更緊,擔憂的看著他︰「你的體溫還是很高,去醫院好不好?」

  秦墨言閉著雙眸搖頭︰「等等還有個會議--」

  「會議明天也可以開,你的身體更重要,你怎麼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呢?」梁蕙怡滿心著急,狠蹙著眉頭不贊同的柔聲輕斥,語氣裡是滿滿的擔憂和心疼。

  「我沒事!」秦墨言緩緩睜開眼,滿不在乎的吐出三個字。

  「這還叫沒事?」梁蕙怡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叫,一時情急不由脫口而出︰「我看你就只會照顧塔塔,其他人包括你自己,你都不會關懷疼愛。」

  話說一半,梁蕙怡猛然驚覺自己的失言,尤其是看到秦墨言的臉色微微變幻,她慌忙垂下眼瞼怯懦的道歉︰「對不起,我……」

  「沒關係!」秦墨言神色自若的抿了抿唇,淡淡搖頭道。

  秦墨言自始至終都淡定從容,反倒是梁蕙怡一個人顯得有點慌亂無措,因為每次與他單獨相處她都會忍不住竊喜又緊張。

  梁蕙怡感覺到自己太過關心的話語超出了上司與員工的界線,頓時有些尷尬的咬了咬紅唇,然後驀地站起來--

  「總裁如果你沒事,那我--啊--」

  梁蕙怡慌慌張張的站起來,一邊說,一邊就作勢要走,哪知在站起來時,腳尖一不小心踢到沙發腳上,頓時控制不住的往前傾斜,整個人直直朝著秦墨言的身上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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