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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伊颻]艷薔薇【酒國名花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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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28:01 |倒序瀏覽 | x 1
艷薔薇(酒國名花之一)作者:伊颻

為了不讓她落入其它男人的狼爪,
他花了兩億鉅資買下她的「初夜」,
無奈卻礙於她那尷尬的「身份」,碰她不得──
拚了命強忍著快「破繭而出」的衝動,
深受那種「望而興歎」、「天人交戰」的折磨,
可是──那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在三更半夜、夜深人靜之時……
偷潛入他的房間想來個「惡羊撲狼」的戲碼──
既然如此……反正「小紅帽」都自動送上門來了,
那他這只「大野狼」也不用「餓鬼假細利」了……
哼!他竟敢無視於她這個身材惹火、性感美艷的美女的挑逗,
那他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嘻嘻……瞧他「那裡」都已經快「破褲而出」了,還在那故作鎮定──
好吧──看他忍的這麼辛苦,那她就幫幫他,
就不信使出了她的「魔爪神功」後,他還不乖乖的「棄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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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28:25
  楔子

  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璀璨霓虹燈下,鋼琴聲叮叮咚咚,伴隨著萬盞燈火的炫麗夜色,悠揚的旋律訴盡了許多蒼涼的故事,尤其是關於打滾在紅塵中那四名女子的風花雪月……

  香影夜總會——「玫瑰,聽說繽紛的火鶴、法曼的薔薇、仙樂絲的百合,昨天晚上她們的業績又是幾百萬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語氣誇張的對著有一張傾國傾城容顏的女子言道。

  此美麗的女子正是香影夜總會的當家紅牌——玫瑰。

  「她們好厲害喔!」玫瑰抿著性感的紅唇,一臉佩服的憨笑著。

  「拜託,人家我覺得你才厲害呢!她們算什麼啊,瞧你一夜的業績天天也都是上百萬以上啊!」

  「可是我還是覺得她們比較厲害,我好崇拜她們呢!」

  「唉,真被你打敗,」

  「我打算要拍賣自己的初夜了喔!」玫瑰臉上浮現出一抹嬌憨又略帶無奈的笑容。

  「真的啊?嘻,讓那些男人個個有機會,卻是人人沒把握也好喔!這會有好戲可看了……」

  繽紛夜總會——「火鶴啊,我聽說香影的玫瑰、法曼的薔薇、仙樂絲的百合個個業績也都天天上百萬喔!輸人不輸陣,輸陣就歹看面,你可要給我爭氣些!」繽紛的大班叨叨絮絮著。火鶴可是她旗下的紅牌,怎可被比下去呢?

  「你真囉嗦耶!你管人家賺多少錢幹嘛?」火鶴漫不經心的往修剪有型的手指甲塗上顏色惹火的蔻丹。

  「說得好像貪錢的人都是我,難道你就不愛錢嗎?」大班心有不平的咕噥著。

  火鶴審視著滿意的成品後淡淡的說道:「對了,我急需一筆錢周轉,所以打算賣掉自己的初夜了,你就看著辦吧!」

  「哎喲,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火鶴啊!」一想到大筆大筆的鈔票即將入袋,大班就笑得闔不攏嘴。

  「夠了,少噁心巴拉了!」火鶴不客氣的躲開大班像八爪魚般摟著自己的手臂。「我出去接客了!」

  仙樂絲夜總會——「百合,我聽說香影的玫瑰……」

  「我知、我知,那幾個紅牌昨晚的業績又是上百萬了是吧?」百合一臉的不屑,用眼角掃視著帶她的大班。

  「沒錯啊!」

  「那又如河?我打算賣出初夜了,她們敢嗎?」百合傲慢的說著。

  「太猛了!我立刻將這消息散播出去……」

  法曼夜總會——「薔薇,你知道嗎,我聽到了個勁爆的消息呢,聽說香影的玫瑰、仙樂絲的百合、繽紛的火鶴,她們都打算賣出初夜了——」

  「哼!」薔薇冷漠的仰高下顎,「是嗎?」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我們的當家薔薇也沒被她們三個比下去喔,像昨晚來店裡消費的男人,少說也有上百個,就只為了看薔薇一眼。」

  「對啊!」

  「總之你們這四朵名花真是不同凡響!」

  頓時,讚歎聲不絕於耳,討論聲浪更是此起彼落,每個人都不甘示弱的發表出自己所知道的最新訊息及八卦。

  「可不是嘛!」

  「我前兩天決定賣出自己初夜,你們少無聊的在這兒講他人是非了!」薔薇悶哼了一聲,大姐大的氣魄是人人所畏懼的,她的話嚇得眾人再也不敢多嘴。

  「……」

  四名女子皆為各家夜總會最知名的紅牌,她們是四個身份背景、際遇皆不相同的女子,為了不同的原因與理由而一頭栽入了這被世人所鄙視的行業。

  由於她們的絕麗容貌、不凡的談吐舉止,輕易且徹底的擄獲了每一個男人的心,讓一群為夜晚來尋歡作樂、交際應酬的名流男士如癡如狂。

  男人們為她們起了個封號——「酒國名花」。

  而此刻看來,一場「女人的戰爭」即將掀起……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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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28:51
  第一章

  激烈的吵架聲從傍晚開始一直持續到深夜,沈清盼坐在樓梯口,聽著父母難以入耳的彼此叫罵聲。

  她閉上雙眼,兩道淚水滑下她蒼白的臉頰。

  難道大人一定要這樣傷害對方嗎?為什麼?

  她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圈裡,從沒注意過爸媽的感情有什麼問題,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爸爸早就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還生了個妹妹,而媽媽也已經有了其他的男人。

  她好想下去求他們別再吵了,可是她怕。

  她只能無助的坐在樓梯口哭泣,直到「離婚」兩個字狠狠的敲進她耳裡。

  不,不可以!她要爸爸也要媽媽。他們分開的話,她該跟誰?

  望著母親氣憤地衝上來,她哭著抱住母親的腿,「媽,不要丟下我。」

  「你這個賤女人,馬上給我滾出這楝房子!」沈伴書追了上來,已經吵紅眼的他竟沒有發現平時寵愛的女兒就坐在一旁,粗魯的推著妻子。

  「我根本不屑你這間爛房子!大又怎樣?一點人氣都沒有!」李明蓉吼回去。

  「你閉嘴!」沈伴書揚手就給了妻子一巴掌。

  李明蓉重心不穩的跌倒,沈清盼因為抱著她的腿也跟著摔在地上。

  「你敢打我?好,反正今天撕破臉了,我可以不要贍養費、可以不要你任何一分財產,但是我要這孩子。」李明蓉搗著臉頰,抱緊沈清盼。

  「我不給!」沈伴書惡狠狠的叫著。

  「那麼我們法庭見!清盼,跟媽媽走。」李明蓉牽起女兒要回房。

  「噢。」沈清盼無措地來回望著父母,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李明蓉,我不會給你任何東西的,包括這個孩子。」沈伴書臉色陰沈得嚇人,似乎剛才打人的粗暴隨時可能再爆發。

  「你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了,讓我有個孩子又怎樣?」李明蓉抱緊女兒,對丈夫的無情感到憤怒。

  「就是因為你想要,所以我不給!」沈伴書用力扯住女兒瘦弱的手腕,這個小女孩就在兩個大人之間被拉來扯去。

  「媽……」畢竟母女連心,沈清盼哽聲喚著母親。

  沈伴書朝她怒吼一聲,「你這個小雜種,我可是你爸啊!」

  「媽,不要丟下我。」知道母親將要離開,沈清盼願意用任何代價留住她。

  「就算要跟你打官司我也在所不惜,我一定要清盼。」李明蓉抱緊女兒,不讓她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你想法官會把她判給一個富有的父親,還是人盡可夫又兩手空空的母親?再說你的男人願意收留這個拖油瓶嗎?」沈伴書有著十足的把握。

  在台灣,只要有錢,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

  李明蓉怔住了,她望著哭成淚人兒的女兒,知道自己一定要在愛情和親情之間選擇其一。她心疼地拍了拍沈清盼的臉頰,「清盼,媽也不希望和你分開,可是我有苦衷……」

  「什麼苦衷!你媽是為了男人不要你的。」沈伴書在一旁不屑地冷哼。

  「媽,不要丟下我,我要跟你一起走。」

  「對不起。」李明蓉咬牙將女兒推給那男人,回到房中收拾衣物。她聽得見女兒的哭泣,但是她現在不能帶著她啊!

  帶著簡單的行李走出房間,她望著在丈夫懷中不住扭動嬌小身軀的女兒,「清盼,以後你一定會怨媽,媽先跟你說對不起了。」說完,她含淚狠心離開。

  「媽——」沈清盼淒厲的哭喊。

  「吵死人了!」沈伴書居然將她往樓梯推去,她嬌小的身子在樓梯滾了好幾滾,然後就昏死在樓梯間的平台上。

  沈伴書甚至沒有費心地去查看她是否受傷便逕自轉身進房,還是沈家的僕人見已經沒人了才敢出來查看,他們趕緊把昏迷的沈清盼送到醫院,而她在醫院裡足足昏迷了十天才醒來。

  ***

  「薔薇,有人點你。」耳邊的呼喚聲既熟悉又陌生,沈清盼眨眨雙眼,回神望著鑽進來的媽媽桑,她微微點了頭,表示她知道了。

  她吸了口煙,發現才點上的煙已經燒至煙尾,原來她失神這麼久了。

  薔薇是她的花名,會待在這行裡的大多是隱姓埋名,她也依照慣例,不過為了讓「那個男人」——被稱為是她親生父親的人——難看,她還是故意透露了她的本名,包括她的身世。

  辛辣的煙薰繞著她的胸口,她緩緩吐出刺鼻的白霧,中國味濃厚的鳳眼微微瞇起,思緒跳進另一段時空——那兩個人到後來居然都不理她,她曾經稱之為媽媽的女人為了男人不要她,而她曾經視為天的父親將她送至國外的寄宿學校,除了每月固定匯來的零用錢之外,他甚至不讓她回台灣。

  沒錯,她沒有家,她的家在親生父母離婚、拋棄她之後就沒有了。

  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被送至國外,語言不通、身邊沒有人照顧,她剛到國外的前幾個月天天都在哭泣,直到有天她明白再也不會有人來看她、帶她回台灣,她才開始變得堅強。

  她在完成學業後立刻靠自己的力量回到台灣,沒想到才想「回家」告訴父親一聲她回來了,結果她居然被趕了出來。

  就像只野狗,她是被掃把打出她曾經度過十年美好回憶的地方。

  從此之後她再也不要親人,她也不要朋友,她要報復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她的學歷讓她找份高薪的工作並不難,她是故意在這種燈紅酒綠的環境討生活,因為她知道商人常常會到這種地方談生意。而她從不掩藏她就是沈伴書的女兒,她故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沈伴書在外頭有個在歡場打滾的女兒。她要讓他臉上無光!

  「唉唷,我的大小姐,人家在外頭催人催得急了,你還在這裡悠哉?快啦、快啦!」媽媽桑急驚風似的闖了進來,拉著她直要往外走。

  「我還沒化好妝呢!」沈清盼推開她的手,愜意的拿起艷紅的唇膏,噘起櫻唇仔細上妝。

  「快點啦!今天的客人不一樣,都是重量級的呢,待會你可得給我熱絡點,別再像冰塊似的。」

  「又是哪些豬哥了?李老闆?還是陳經理?周董?」她說的都是此道同好,常常結伴或是帶朋友來這裡花天酒地。

  媽媽桑突然一臉神秘的湊到她身旁,「都有啦!他們還帶來一個男的,看他們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那個人好像更有錢呢!」

  原來媽媽桑評人的標準是這個。沈清盼好笑的瞟她一眼。不過這樣說也沒錯,她們開門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要賺錢嗎?客人越有錢,她們就越能從他們口袋裡掏出白花花的錢來。

  她除了容貌絕麗、氣質優雅之外,她還從不讓男人帶出場,願意讓她坐台的還非得是大老闆才行,但尋芳客仍是對她趨之若騖。

  「待會你可得來我這裡晃晃,萬一周董的色爪又伸向我,我還是會依照慣例給他難看的。」說完,沈清盼扭著纖腰往外頭走去。

  「唉,你……」媽媽桑跟在她身後,無奈的連聲歎氣。

  有什麼辦法,這些男人就是賤骨頭嘛!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清盼這種冷冷的、酷酷的模樣正合他們的口味,所以就算清盼不能摸、不能親,想要點她台的客人還是每天都爆滿。

  「來,再給我喝!」

  一聽就知道是周董。沈清盼無奈的搖頭,不知道又是哪個可憐的小姐被灌酒了。

  她推開包廂的門,果然看見周董舉著滿滿的酒杯,逼著一名已經不勝酒力的新來小姐喝酒。

  「我說周董,你還是惡習不改啊!」她站在兩人面前,臉上掛著不屑的笑意。

  「嘿嘿,反正我們來這裡就是玩嘛,當然要盡情享樂羅!」周董見了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酒杯。

  「你先出去吧!」她讓看來已經半醉的小姐出去,免得待會吐了滿地。

  「我說薔薇啊,你也真是的,把我叫的小姐趕走了,我又不能摸你、又不能親你,那我……」周董微露不悅。

  沈清盼嘴角一勾,接過他手中的酒,「向你賠罪,我先幹了這一杯。」說完,她仰首將一整杯的琥珀酒液灌下。

  她的豪爽讓在場眾人拍手叫好。

  沈清盼環顧包廂裡所有人,精明的雙眼已經抓出了媽媽桑說的那個人,她的鳳眼微露詫異。

  她還以為是個很老的男人,沒想到卻是個三十來歲的成熟男人,他大概又是哪家公司的小開吧!

  他長得很好看,是那種可以當明星的長相,但是他的眼神太冷,不像是擅於與人嬉鬧的那類人。

  更不像是上酒家尋歡的男人。

  他和周董、陳經理或是李老闆都不同,或許是他的年紀,或許是其他因素,他看起來就是正派得多。

  但是會來這裡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不屑的撇開臉。

  「清盼今天心情不好?別這樣嘛!我給你介紹這位,他可是從國外回來的大老闆唷!」周董幾度伸手想要抓她,都在她冷冷的瞪視下不由地縮回。

  「哦?」她用冷漠的眼神睨著坐在她對面的俊挺男子,「還沒請教貴姓?」

  「傅,傅凌翔。」那男人一雙鷹隼般的利眼從她一進門就緊盯著她。

  「噢……」這個男人好像有聽過。

  「如果你覺得我很熟悉,的確,因為我和你父親是合夥人,更是好朋友。」

  傅凌翔望著眼前妖嬈的年輕女子,想從她的臉上尋找熟悉的輪廓。

  他曾經見過她,在她小時候,那時的她是個膽小的女孩,連他對她說話她都會嚇得轉身就跑,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和她重逢。

  要不是周董向他提及她的出身,恐怕他一時也認不出她來。

  「我記起來了,你和他的妻子好像還是姊弟?」沈清盼的眼神又冷了幾分,「你知不知道我很恨那個女人?」

  「我也知道你父親很氣你這種低賤的行為。」他的直言讓在場其他人都屏息靜默。

  傅凌翔居然敢這樣對沈清盼說話,下次不想再來啦?他不來就算了,可別連他們也被牽連才好。

  三個老闆偷偷互使眼色。

  冷冷瞪著他的沈清盼忽然笑了起來,「這點你就該去請教那位我曾經喚他作「爸爸」的男人,我會落到這地步,他可得算上一份呢!」

  「怎麼說?」沈伴書對這個在外頭放浪形骸的女兒從未有句好話,他還以為沈清盼是那種墮落的女人,但今天親眼看見她,他要對她重新評估了。

  她很美,不只外表美,她的氣質硬是和其他小姐不同,她的確值得讓男人花一大筆金錢。

  她不像其他小姐會讓男人牽著走,相反的,她很懂得控制男人,把在場這些玩遍大江南北的老闆們制的個個像聽話的小學生,甚至不敢隨意伸出祿山之爪,難怪她能在酒店裡掛紅牌,叱吒風雲。

  既然她父親是富商,她又何必流落於此?聽她剛才說的話,似乎對沈伴書和他姊姊十分憎恨,大概她是恨自己沒有受到家人的疼愛吧!

  「我已經說到不想說了,你們誰願意幫我說啊?」她懶懶的翻白眼,嬌滴滴地睨著其他三名老顧客,大家連忙七嘴八舌的將沈清盼的過去盡數向他報告。

  「難怪了。」傅凌翔瞭解的點點頭,望著她的眼神深沈而詭異。

  沒想到伴書會這麼對她,但是她報復的方法也未免太極端了。

  「什麼?」她等著他的惡毒言語。

  「你以為這樣就能給他報復嗎?你是讓他背上臭名沒錯,但是真正讓人看不起的,還是你。」他一針見血的切中要點,她的臉色因為他的話而變得鐵青。

  「我們可都不敢看不起薔薇唷!她還幫我們好幾次忙呢!像是跟外國老闆談生意,她的英語可是一極棒的!」周董對她的英語讚賞有加。

  「是啊!而且她連碰都不讓我們碰一下,更別說親啦、帶出場的,她跟其他小姐是不一樣的。」陳經理眼巴巴的看著沈清盼,卻不敢越雷池一步,怕佔了一次便宜,就再也沒有見到佳人的機會了。

  「她和香影的玫瑰、繽紛的火鶴、仙樂絲的百合,這幾位小姐可是這行中出名的「酒國名花」呢!」李老闆是內行人,把她鼎鼎有名的封號給搬了出來。

  三個老顧客爭相替她說話,就怕他們的寶貝不開心。

  今天帶傅凌翔來果然是不智的行為,他還不瞭解薔薇的個性,每句話都有可能惹火她。

  沈清盼失笑,「你們三個,沒想到你們對我的風評這麼好哇!」她風情款款地倒滿一杯酒,「來,我敬你們三位一杯。」

  「當然囉!而且你這種讓人看得到,卻又摸不到、吃不到的態度才搔得我們心癢癢的著迷不已,你們說是不是啊?」周董涎著笑臉道。

  「哦?」沈清盼眼波流轉,兩眼緊盯著傅凌翔。

  「你為什麼作賤自己?」傅凌翔替她感到心痛,她是個很美的女孩,年紀又輕,要什麼樣多采多姿的生活沒有?她卻寧可窩在這紙醉金迷的地方,葬送掉自己的青春。

  她睨著他,嘴角揚著虛偽的笑容,「你在乎嗎?」

  「因為你父親與我的關係,我是在乎。」傅凌翔正經的回答。

  聽他這麼說,她心中馬上有個點子形成,她可以利用眼前的傅凌翔來傷害「那個男人」。

  這全是復仇因子在鼓動她,只因為所有人都負她!

  「那個女人」她已經自食惡果,現在弄得自己淒慘無比;至於「那個男的」……她要狠狠的羞辱他,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女兒是個蕩婦淫娃!她才不管她得付出什麼代價。

  她的微笑突然蕩漾起來,迷惑了現場所有男人,包括傅凌翔。

  傅凌翔的眼神突然變得深沈,他盯著她媚惑的俏臉,呼吸漸轉急促。

  很少有女人能用一個眼神就勾動他的情慾,她是第一個讓他想不顧一切佔有的女人!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無論她願不願意給,依輩分他都算是她的長輩。

  「來,四位,薔薇再敬各位一杯,要乾杯唷!」她舉起酒杯,眼神特意在傅凌翔身上停留了許久,然後仰首灌下烈酒。

  她伸出舌尖舔掉唇上的餘味,妖嬈的模樣讓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的三個老顧客都看傻了眼,心頭直髮熱。

  她突然站起身,一反平時的冷漠挨坐在傅凌翔身邊,「我問你,來過這種地方嗎?為什麼以前沒見過你?」

  「我很久沒回台灣了,這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有,你應該叫我舅舅。」

  傅凌翔一本正經的說著,額頭卻忍不住冒汗。

  「舅舅?對我而言你是有點年紀了,不過叫舅舅,你還佔我便宜呢!」她柳眉一揚,不屑的翻白眼。

  舅舅?真的是舅舅又怎樣?如果「搞」上舅舅,不就讓「那個男人」更難堪嗎?

  傅凌翔是他的半個親戚、更是他的合夥人,如果能夠從他身邊親近的人下手,樂趣一定更多。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她的冷臉又笑開了。

  「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我聽說你是有名的冰山美人。」傅凌翔猜想自己有幸得到她的青睞,應該全是因為她的父親。

  「唔……」她微嘟紅唇不發一語,故意吊大家的胃口,然後才嫣然一笑,「我在打你的主意。」

  「我?」傅凌翔望著她冷艷的臉,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他撇開臉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喉嚨裡灌。

  「喝的真猛,你們三個也給我灌哪!你們不喝酒我們賺什麼?是吧?」她抬臉瞟著嫉妒得快抓狂的三人。

  「是、是……」三人哪敢不聽她的,咕嚕咕嚕把滿滿的酒液喝乾。

  她望著已經有些被她挑動的傅凌翔,心中已有了點子。

  如果傅凌翔真是「那個男人」的好朋友,基於這個立場,應該見不得她下賤,她就是要利用他這一點善心來報復「那個男人」。

  她靜靜的替空了的酒杯倒滿,然後鄭重的開口:「對了,下禮拜的今天……你們一定要來唷!」

  「為什麼?」李老闆、陳經理、周董一起好奇地發問。

  「因為……」她轉著水靈靈的大眼,「我要做一件事,而這件事也是你們一直很想要做的。」

  她的話讓極力想忽略她的傅凌翔都專心傾聽。

  「我要……」她的上身貼在傅凌翔的手臂上,有意又似無意的挑逗他,她的舌偷偷從紅唇裡探出來,輕舔著他的耳垂,「我要拍賣我的初夜,讓出得起最高價錢的男人佔有我的第一次。」

  她性感的聲音伴著她極為誘惑的言詞,讓傅凌翔的身子竄過一陣酥麻。

  這個女人,她是故意的!

  「真的嗎?那我也可以參加羅?」周董色瞇瞇的問。

  「可以,你們都可以。」沈清盼敷衍的說,她還是專注的注視著傅凌翔,「那你呢?你也來嗎?」

  「與我無關。」傅凌翔輕輕推開她,試著不理會她挑起的慾望和怒火。

  「那麼我就要請他們三個人放消息出去了,我相信不用一兩天,「那個男人」也會聽見。如果我真的成了妓女,他一定會感覺瞼上無光,呵呵。」她冷冷笑著,心裡頭卻七上八下的。

  她在賭,賭他會不會在乎,如果他狠心的不聞不問,那麼樂趣就少了一點,但是業界就這麼大,她的客人中有不少人都和「那個男人」熟識,這件事就算傅凌翔不願參與,「那個男人」也還是會知道的。

  她真想看他氣歪臉的樣子。

  誰叫他要那樣對她的,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問題是你還是處女嗎?」傅凌翔冷眼掃過她,被她逗惹的又怒又想要她。

  「那麼你來競標啊,如果你得標,不就可以知道了嗎?」她的小手故意在他身上又搓又揉的挑逗。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永遠都等不到我。」傅凌翔說完,甩開她在桌上丟下一疊鈔票就離開了。

  「唉啊!你把他惹火了耶!」陳經理擔心的說。他們公司的存亡就看傅凌翔了,可別被沈清盼給搞砸了才好。

  「放心吧!他的火是「慾火」,不會扯上你們的。」沈清盼瞇起雙眼,陷入深思之中。

  還是得他來才有意思,她真的很希望他會出現。

  至於其他人……可有可無,反正她只是一葉浮萍,沒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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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29:19
  第二章

  「薔薇、薔薇哪!你先停下來聽我說嘛!」身形肥胖的媽媽桑總算追上清盼,她拉住她,「你知不知道這消息放出去,引起多大的風波啊!」

  清盼冷冷地挑眉,「不好嗎?人越多酒開得越多,我這個紅牌給你多賺點錢,你該開心才是。」

  「好是好,問題是那些蒼蠅蟑螂的,什麼人都想要一睹你的廬山真面目,明天我這法曼夜總會不被擠爆了才怪呢!」媽媽桑已經打算明天多請幾個保鏢,免得到時出事,連店都被砸了。

  這禮拜來,薔薇要賣掉初夜的事弄得眾人皆知、人心浮動,挺讓人擔心的。

  「不是人越多越好嗎?」她無動於衷,一副天下事皆與她無關的模樣。她不在乎其他男人來不來,她只要一個男人來。

  「問題是萬一發生暴動怎麼辦?」媽媽桑擔心的是萬一被警察盯上,問題就大了。

  清盼冷笑,「簡單嘛!你要是真的嫌人太多,那就定下標準,手邊沒有上千萬的不許進來!」

  她的話引起其他小姐的驚呼。

  「千萬耶!我們一輩子不知道賺不賺得到……」

  「放心吧!他們出得起。」清盼坐下來不急不徐的化妝,她心頭一煩,把手上的化妝品全甩了。「化什麼妝!醜死算了!」

  「也對啊!薔薇其實根本不需要化妝就很美了。」

  「是啊,薔薇的美是天生的,不像我們一定要用化妝品來撐場面,萬一哪一天不化妝,業績一定會是零。」

  眾人吱吱喳喳的交換心得。

  雖然清盼不愛與人交際,總是冷冰冰的不理人,但是只要她們有難,被客人為難的話,第一個站出來的永遠是清盼,久了,大家也都知道她只是外冷內熱,她只是懶得和人做表面功夫。

  「你們知道就好了,快快快,客人慢慢多了,你們還在這七嘴八舌的閒聊,別讓客人等煩了。」媽媽桑開始數落其他小姐。

  「薔薇姊。」一名少爺小心翼翼的開門進來,他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所以眼光一直垂得低低的。

  「怎麼了?」清盼換好清涼的「上班服」,從屏風後頭走出來。

  「外頭有人找你。」

  「誰?」難道是「他」?不,他應該不是這麼衝動的人,應該不是他。

  「是……你媽……」

  清盼冷艷的臉突然繃緊,「我沒有媽!趕她走!」

  「可是她說很重要,事關人命。」少爺知道只要提起清盼姊的母親她就會抓狂,可是他看那個女人真的很著急,又百般求他,他只好試試看了。

  「如果你不想見她,我叫人趕她走好了。」媽媽桑怕清盼的心情受影響,一個火氣來了不上班,她的損失就大了。

  清盼頓了一下攔住她,「不用了,我自己出去,我要看看她的醜態。」她從皮包裡取出支票,嘴角帶著嘲弄的笑容走出酒店。

  她望著站在馬路旁的女子,心頭不禁一酸。

  這女人,她又何必呢?為了一個平凡到無趣的男人放棄她原本美好的生活,現在弄得這麼淒慘,她後悔了嗎?她是否已經後悔當初拋棄她和「那個男人」了?

  「清盼!」李明蓉看見她連忙迎上來,「我真的走投無路,只能來求你了。」

  「要多少?」她冷冷望著被現實折磨得蒼老不堪的女人,眼裡沒有一絲的憐惜。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能怪誰?

  「我……」李明蓉望著女兒鄙視的冷面表情,支支吾吾地開不了口。

  「你來,不就是為了要錢嗎?要多少?」清盼等著她開口,只要她敢說,她就敢給,她要讓這個女人知道,當初她拋棄女兒是多麼不智的選擇。

  「五……五十萬,我丈夫生病要開刀。」

  「嗯。」她開好支票塞給李明蓉,然後漠然的轉身回店裡。

  「清盼!」她喚住她。

  清盼懶懶的挑眉停下。「怎麼?還不夠?」

  「不,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真的很抱歉那時拋下你,可是你爸爸不肯讓我帶你走……」

  「跟你又如何?說不定我比現在更慘,我還要感謝「那個男人」當初硬把我留下呢。」起碼她還過了幾年平靜的生活,只是孤獨了些……

  李明蓉歎了口氣。「你還在恨我?」

  「我沒空跟你說這些,你「又」拿走我五十萬,我得回去好好伺候那些男人,才不會餓死。」

  「別再做這行了,這樣很不好,以後嫁不出去的。」李明蓉為這個恨著自己的女兒擔心。

  「如果我不做這行,你要錢的時候能找誰?」說完,她冷睨呆愣的李明蓉一眼,轉身回到店裡。

  嘴裡說一套、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套,哼,笑死人了。

  ***

  「薔薇……我聽說你……要賣了你的初夜啊?那就賣給我吧?嗯?」微醺的客人靠近清盼,用醉眼睨她。

  她微微側身,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等明天你再來吧!到時誰出得起最高的價錢,就能夠得到我的初夜。」

  「唉,怎麼你們四朵酒國名花都流行賣初夜呢?香影的玫瑰、繽紛的火鶴、仙樂絲的百合,還有你,法曼的薔薇。真是的,如果我全部都想要的話,可得花上不少錢呢!」

  「那還得看看你買不買得到呢!」清盼冷冷瞟他一眼,在他開口之前又塞了杯酒給他,「喝吧陳老闆,如果你們不喝完這些酒,明天你們全都不許進來!」

  她微扯嘴角,故意要逼這些男人把桌上十來瓶的酒全都開完。

  「你這個女人真厲害,什麼錢都賺。」有人這麼說。

  「你們這些男人不就喜歡用這種闊佬的方式來撒錢?」她一句話堵住了在場男人的怨言。

  「我們可是看你的面子才來的,不然還有香影、繽紛、仙樂絲那麼多家有名的酒店,我們何必來這裡?」有人對清盼的冷傲不滿。

  「唉唷,你這樣說不就是嫌我們這些小牌的小姐沒出息了?那以後只要清盼陪你們,我們這些「次等貨」都別獻醜了是嗎?」同包廂的小姐吃味的抱怨。

  「聽見沒?你惹的我們家小姐生氣了,還不快敬上三杯酒賠罪?」清盼和其他小姐一搭一唱的,再加上冷眸一揚,客人便乖乖的不斷灌酒。

  媽媽桑突然闖了進來,一向悠哉的表情帶了些驚慌,「薔薇啊!有別的客人吵著要見你。各位老闆好不好行個方便,讓我帶清盼到別的包廂去繞繞?馬上就把人還給你們,拜託啊!」

  「不行!我已經買下她兩個小時了,一分鐘都不能少!叫晚來的人等等。」

  醉紅了臉的林老闆猛搖手。

  「就一分鐘嘛!」媽媽桑陪笑說道。再不帶清盼過去,那位大哥可能要掀桌了,他們這一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哥呢!

  清盼樂得在一旁看眾人醜態,不替媽媽桑說話,也不安撫林老闆。讓他們吵翻了天,她還樂的輕鬆呢!

  「不管了。」見林老闆忙著倒酒,被逼急的媽媽桑抓起清盼轉身就跑。

  「我的大小姐,這位可是我們這一區的角頭老大,你千萬要對他客氣點,別擺臉色知道嗎?別把人給惹毛了。上次有家酒店招待不周,店馬上就被砸爛了。」

  媽媽桑連聲交代,神色如臨大敵。

  「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緊張,我看你還是回去安撫林老闆吧!他一定氣得火冒三丈。」說完,清盼閃身進了包廂。

  她又不是第一天在這行打滾,她起碼還懂得一點男人的心態,越是讓他們吃不著,他們就會越心癢……

  再想想,或許她賣了初夜之後,身價就將大不如前。

  這樣未必不好,或許她就可以找回寧靜了,只要讓「那個男人」被羞辱徹底,她就心滿意足了。

  用她的身體換得自己的心靈平靜,這應該划算吧?

  她不擔心自己辦不到,她的客人裡多的是「那個男人」的朋友、客戶或是同行,這件事大概已經傳到他耳裡了吧?不知道他心裡作何感想?

  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突然一隻不客氣的手抓住她的手臂,她驚跳了一下,錯愕的望著那男人。

  「你太不敬業了,我花錢不是來看你的臭臉。」理著平頭的男子冷聲道。

  「對不起,請你放開你的手,你把我抓痛了。」清盼瞪著他的粗厚大手,滿臉被冒犯的不悅。

  而其他人都傻瞪著眼,被她的大膽給駭住了。沒人敢對大哥這樣說話,尤其她又是一名女子,膽子可真不小!

  「你不也只是個讓人摸遍全身的歡場女人?有什麼好的?美是挺美的,那又怎樣?」關文廷輕蔑的上下打量她,把她當成一般在酒家上班的女子。

  清盼突然扯開了嘴角,一抹笑靨漾在她冷艷的臉上,竟也讓火爆的角頭老大看傻了眼。

  「我說……你可是少數膽敢碰我的男人。你說我讓別人摸遍了?唉,我明天還要賣我的初夜呢!你這樣說,要是話傳了出去,明天我的好事被你毀了的話,你等著瞧。」說到話尾,她的笑容斂成殺氣騰騰的警言,反正她早就一無所有,她還會怕這幾個流氓嗎?

  眾人又是一驚,一向都是他們這群流氓恐嚇別人,什麼時候輪到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女人對他們的大哥威脅了?

  「你……就這麼下賤,清白身子不要,要當個妓女讓人喊價?為什麼?」關文廷的好奇蓋過怒意,他抬手阻止蠢動的手下,認真追問。

  「報仇。」清盼捧起兩杯酒,一杯遞給他,一杯自己仰首喝了。

  「我第一次見到有人以糟蹋自己來報仇的,我沒念什麼書,但是這根本與常理不合。」關文廷不解的瞪著她,又轉向手下問道:「你們聽過這種事嗎?」

  「沒有。」眾人紛紛搖頭。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關文廷看著清盼,發現她越看越有味道,除了冷艷之外,她古典的氣質又深深的吸引他,看似脆弱的纖瘦身子更讓人對她感到心疼。

  「與你無關。」清盼等他喝下酒後又塞給他另一杯,「你今天把桌上的酒全喝完的話,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關文廷被她挑釁的直皺眉頭,頗為帥氣的臉上有著難得的氣惱。

  她放下酒杯,仰著臉冷睨他,「怎麼敢不知道?你不就是我們這一區的角頭老大嗎?但是那又如何?就算今天你看我不順眼、拆了這裡,大不了我換地方繼續做,此外,你要是敢動我,我會跟你拚命。」

  「就憑你?」

  「怎麼?難道你要試試?」她站起身,俏臉上儘是冷意,「能夠在這行打滾的小姐哪個沒點辦法?我沈清盼就一條命,你敢要,還得先看閻王敢不敢收!」

  一陣詫異的沈默後,關文廷突然拍手叫好,「你的確和其他小姐不一樣,像是隨時可以跟人拚命,難怪我們這些男人會願意讓你牽著鼻子走。」

  「是你們自願黏上來的,怪誰?」她冷笑一聲,傲睨在場的所有人。

  關文廷愣了愣,「你看不起我?」

  「我是看不起男人。」

  「哪個男人得罪你了?我幫你修理他!」關文廷直接想到這個原因。

  「不需要,我有自己的方法,你……」一陣吵雜聲由遠而近,然後有人猛然地推門而入。

  「薔薇!你回來,我買了你的鐘點,你快跟我回去……」醉醺醺的林老闆一看見清盼就伸手亂抓。

  「做什麼!」包廂裡關文廷帶來的小弟們一哄而起,與林老闆帶來的小弟們開始起了衝突。

  清盼驚呼著往後頭跑,她可不想成了亂仗中的受害者。

  「紅顏禍水。」她耳邊傳來輕笑聲,是關文廷。

  「我說薔薇啊!你能不能讓我好過一點?這下……我又要重新裝修啦!」媽媽桑哭喪著臉跑過來。

  「與我無關,要怪就怪林老闆和他。」她瞟了眼身邊偷笑的關文廷,然後睨著媽媽桑,「還有,你自己也太貪心了。」

  「放心吧!這裡的損失由我負責。」關文廷阿莎力的擔下包廂裡頭的損失。

  「那就好、那就好……」媽媽桑嘴巴這麼說,卻還是忍不住責備的瞪著清盼。

  「我要離開這裡了,煩死了。」清盼厭惡的轉身離開。

  明天各家酒店一定又要傳說法曼的沈清盼又闖禍了,真是惡名傳千里啊!

  她真是快受夠了這一切,污濁的空氣、煙味、酒味、男女的笑鬧聲……她真的受夠了!

  她站在酒店外,焦躁的點上煙,一口口的啜吸著。

  「怎麼,今天沒生意?」

  她被身後的聲音嚇得不小心被煙給嗆著了。

  「誰!」

  傅凌翔從角落後頭晃出來,高大的身子掩住了他身後的燈光,瞬間她被黑壓壓的陰影遮蓋。

  「你已經悲慘到躲在外頭抽煙了?」傅凌翔抽走她手上的煙,斜叼在嘴角,隱藏在黑暗中的臉深不可測。

  清盼氣惱的低咒一聲,要點起另一支煙。

  「女人抽煙不好看。」傅凌翔在她點火之前抽走了她手上的煙。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甩甩頭,想甩掉他的挑釁帶來的怒火,一頭長髮隨著她的動作飛揚在半空中。

  他挑眉,「有規定我不能來這裡嗎?」

  「無聊!」她現在沒心情跟他抬槓,轉身要走進酒店。

  傅凌翔拉住她,「我有話問你。」

  她厭惡的甩開他的手,「問就問,手放開!」

  「你真的要賣了你的初夜?」他應該忘了見過她這件事,可是這一個禮拜裡他不斷的想起她,想到她竟為了要報復從前不曾善待她的父親,不惜毀了自己,他既惱怒又心疼她。

  她的眼中閃耀著詭魅的光采,「怎麼,你要來?」

  「我不能讓你這樣糟蹋自己。」他望著她狡獪的神情,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不能?」她仰著臉質問他,這場秀可是為他而辦的,他不來……樂趣可就減半了。

  「你是我姊夫的女兒,我和你父親的交情也讓我不能視而不見。」他幾乎要為這個不懂珍惜自己的小女人而抓狂,他到現在都還不敢告訴伴書他的女兒做了這件事,不知道伴書聽說了沒?

  「所以你乾脆自告奮勇,想要……」她故意往他身上貼去。

  「不是!」他嘶吼著推開她,語氣中有一絲狼狽,「沈清盼,你別以為這樣做可以羞辱他,他不會在意的。」

  「既然這樣,你在這裡做什麼?」她雙手抱胸,冷眼笑看著他困窘的模樣,巴不得逼瘋他。

  他愣了一下,「我……我希望你們父女能夠重修舊好,你也能脫離這裡。」

  他最後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不可能!」她態勢絕決的撇開臉。

  望著她倔強的臉,傅凌翔深深歎息,「抱著怨恨過一輩子有何樂趣?你還這麼年輕,二十三歲而已吧?你的美貌可以換得多少男人心甘情願的愛上你?何必自毀前程?」

  「不會一輩子,只要我給了「他」致命的一擊,我就會心滿意足了。」她年輕的臉龐儘是期待的笑意。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這麼狠心對你,或許他一點都不在乎你做了什麼?」傅凌翔回想沈伴書這些年來對女兒的不聞不問,他猜想沈伴書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而且急欲擺脫過去的一切,包括他的前妻和這個女兒。

  他得說,伴書失去了很多,這個女孩是多少財富都換不到的珍寶。

  她的眼神出現一抹晃動。「起碼……我要把他的名聲弄臭,讓所有人知道沈伴書就算擁有家財萬貫,他的親生女兒卻被他逼得墮入風塵、任人估價……」

  「不要毀了你自己。」他低聲警告。

  「哼,早在他那時狠心的將我推下樓時,我就已經被他毀了。」從那時起,她便從天真的小女孩蛻變成孤僻冷漠的人。

  她不得不如此,一個誰都不要的人,她只能這樣封閉自己、保護自己。

  「傻瓜……」他不捨的輕歎。

  她吃了很多苦頭,他想像得到,但是拿自己的身體來賭氣,這根本不值得。

  酒店裡繼續傳來打架的撞擊聲,她猜想是不是連關文廷也加入戰局了。希望不是這樣,免得她明天的事也出問題,還是回去看看吧!

  「我要回去了。」她轉身,然後又回頭看他,「你明天會來嗎?」

  「你很期待我出現?」他吐著煙、將臉藏在朦朧的煙霧之中。

  她悶聲不吭的聳聳肩。

  「你想把我當成是復仇的工具?很抱歉,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一定以為利用他可以傷害伴書吧?她錯了,因為他不會來。

  「有沒有你都無所謂,反正這個消息已經發出去了,到了明天……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等著要我吧!」她有十足的把握,因為在這裡打滾的這一年多來,她早就知道男人們都想要對她一親芳澤。

  她無財無勢,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報復「那個男人」,傅凌翔彈掉煙尾,「那其中不會包括我。」

  她有一刻的失望,但她很快就掩藏下來。「無所謂,反正明天一定會有不少「他」的朋友來,希望消息傳得越大越好。」

  「我再說一次,別這樣糟蹋你自己,不值得。」他握住她的肩,盡最後一次努力。

  「你不瞭解被所有人拋棄的孤獨感,所以你不瞭解我受的委屈,你沒有權利站在這裡勸我、安慰我,因為你一向平步青雲、沒吃過苦頭,你和我不一樣!」

  她聲嘶力竭的怒吼。

  「那麼你繼續作賤你自己吧!最後如果什麼都沒得到,希望你誰也別怨,聽見了嗎?」他搖晃她,也被她激怒了。

  「你誰也不是,憑什麼教訓我!」她甩開他的手,氣沖沖的回到酒店。

  望著她回到那間混亂的酒店,傅凌翔氣惱又無奈的雙手環胸,望著夜色歎息。

  他明明可以對她視而不見,他也根本不需要為她的過去而心疼,可他卻始終無法忘了她,只因為她那雙脆弱的眼眸。

  他努力過,最後只得到她的憎恨。算了吧!既然她不領情,他沒必要繼續為她煩心,一切都是她自己己決定的事,與他毫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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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29:41
  第三章

  媽媽桑在更衣室笑開了她的血盆大口。

  「呵呵,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多人來,今天一定會很熱鬧。」媽媽桑來回搓著雙手,一掃昨晚幾間包廂被砸的郁卒。

  「我看是可以狠狠賺上一筆吧?」清盼毫不客氣的頂回去。

  「是啦!你的功勞最大啦!」今天清盼的心情異常暴躁,媽媽桑說一句她就回一句。

  「薔薇,你今天可要加油唷!聽說香影的玫瑰、繽紛的火鶴、仙樂絲的百合她們的初夜都是天文數字呢!」一名平時常受清盼照顧的小姐,小心翼翼的鼓勵她。

  「我要的不是錢。」清盼煩躁的連連歎氣。

  「那……你為什麼要賣掉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女人最寶貴的不就是自己的處子之身嗎?尤其像清盼這樣不賣笑也不賣身的小姐,更是這些早在風塵裡沈淪的小姐自歎不如的。

  比較起來,清盼的身價不知高過她們幾百倍!

  「因為我有一件事非做不可。」清盼自己也因這句話的提醒,心情穩定多了。

  是的,不管今天傅凌翔來不來,她一定要賣了自己,讓「那個男人」蒙羞。

  「我的大小姐,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可以上場了吧?客人都等不及了。」媽媽桑早已迫不及待的催促,好似白花花的銀子會跑掉似的。

  從前也有過這種事,她的酒店不但可以賺進一大筆酒錢,還可以打知名度,更重要的是,還可以抽頭呢!想也知道清盼可以買到多好的價錢。雖然這樣想太殘酷、現實了,但是再仔細想想,這是清盼自己願意的,她只是從中沾點好處罷了。

  只是不知道清盼怎麼會突然想開了,從前有多少老闆想包養她,她都拒絕了,或許從現在開始,清盼真的可以成為酒國名花之中的佼佼者。

  昨天被砸毀的幾間包廂,神奇的在一天之內就改裝成廣大的空間,這就是今夜她要賣了自己的舞台。

  站在門外,原本已做好心理準備的她卻忍不住地開始發抖。

  「怎麼了,後悔了嗎?」媽媽桑跟在她身後,發現她的怯步,「我可警告你,這個主意是你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就算你後悔了,也得由你自己去向裡頭的大老闆們賠罪,這種事我可不做。」

  「不用你替我操心。」清盼被她這麼一激,不再細想便推門進去。

  「來了、來了。」

  清盼目不斜視的走向為她而搭建的檯子,她雖然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卻又忍不住用眼角打量著前來的客人。

  她的一些熟客且又頗有家產的人差不多都來了,但是……「他」沒來。

  難道傅凌翔真的不打算來嗎?

  她垂眸,面無表情的她極力壓下心底的那一抹失望。

  「薔薇,你別這副死樣子,這樣誰願意出高價?」媽媽桑在一旁提醒。

  「知道了,快點開始吧!」她提振起精神,抬頭面對她的決定。

  她掃看在場所有人,然後詫異的睜大了眼。

  是關文廷,他怎麼也來了?

  「各位大老闆,今天我家薔薇決定賣了她的初夜,我們的規則很簡單,以出價最高者,或是薔薇願意的人為優先,如果她不滿意,那麼我們只好向大家說抱歉了。」

  「你真的還是處女嗎?」有人半開玩笑的問。

  清盼凝望著那人,「如果不是,我今天又怎麼會站在這裡?如果你不信,請你馬上滾出去!」

  「好了好了,我家薔薇今天因為這場面太大,所以有點緊張,也比較害羞,你們大家別在意啊!」媽媽桑暗地裡捏了清盼一把,暗示她別惹火了客人。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有客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發問了。

  「現在就可以了。」媽媽桑笑開了臉,「我們在這裡的都是熟客了,別客氣,就開始喊價吧!沒忘了我們今天從五百萬起跳吧?」

  「我出七百萬。」馬上有人舉手喊道。

  「吳先生,難道你不怕你老婆發現,戶頭裡少了七百萬竟是讓你買女人花掉了?」清盼笑睨著那個看來色瞇瞇,卻又極為懼內的男人。

  那男人在眾人取笑的注視下縮回了手,馬上少了一名競標的對手。

  「輸人不輸陣,我出一千萬。」一向最愛清盼陪伴的周董也笑嘻嘻的舉手喊出價碼。

  清盼望著他,心裡一想到她被這個色男人壓在身下她就反胃。

  還好馬上有人解救了她。「我出兩千萬。」

  接下來喊價聲依舊不斷,有些人讓清盼抓住了痛處,一一退縮,有些則是為了成為清盼第一個男人而爭破頭。

  「我出一億。」關文廷語驚四座,讓原本許多躍躍欲試的人都呆愣住了。

  一億耶!手筆也太大了吧!

  清盼帶著訝異斜睨著他。只是昨晚見過一面,怎麼他今天不但來了,而且還開了讓人咋舌的價碼,連她自己都想不到。

  「怎麼,嫌我敗家?」關文廷凝視著她,淡淡的笑了。

  「可以這麼說,這一億可以讓多少餓肚子的人吃飽。」大家爭的不就是錢財嗎?他卻一擲千金卻連眼都不眨一下。

  「你說得出這種話,就更值這個價了。」關文廷欣賞她傲然冷漠的氣質,除了她的美之外,她的硬脾氣更是讓他想要親近她。

  這個人……

  清盼無奈的歎息,那個她期待的人還是沒出現啊……

  「還有人要出價嗎?沒有的話就是關先生得標羅?」喜出望外的媽媽桑笑得闔不攏嘴。

  「我出兩億。」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門被推開,一個渾身充滿怒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關文廷沒想到有人比他還瘋狂,好奇的側臉打量究竟是誰。

  「傅凌翔?」清盼驚呼地望著傅凌翔走向她。

  「你非要把我逼到這種地步不可嗎?」傅凌翔咬牙切齒的對她低吼。

  「這位先生,請你退後一點,我們還沒確定是不是由你得標!關先生說不定還要喊價!」媽媽桑望著關文廷,眼中看見了白花花鈔票。

  關文廷微扯嘴角,今天他就算是荷包大失血,也要拚到面子,「我……」

  「我只要他。」在關文廷開口之前清盼連忙開口,免得他再喊價,眼眸直盯著傅凌翔,她今天所做的都是為了他啊!

  「薔薇!」媽媽桑快氣瘋了,發出殺豬般的哀嚎。這死丫頭害她少賺錢不說,還讓她打回了角頭老大呢!她這家店以後會不會天天有人來鬧事?

  「別忘了,我今天定下的規矩是出價最高或是我喜歡的人。」清盼轉身盯著關文廷,怕他從中攪局。

  「你喜歡他?」關文廷盯著眼前陌生的男子,懷疑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更懷疑清盼當真喜歡他?

  他們的年紀差了不下十歲,這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也不像是會在酒家打滾的男人,但顯然清盼認識他,而且今晚她就是在等他。

  「反正我今天就是要他。」清盼倔強的說,然後睨著媽媽桑,「兩億光是抽頭你也可以撈不少了,別太貪心。」

  「既然這樣,我們走吧!」渾身火氣的傅凌翔拽著清盼轉身要走。

  「怎麼可以這樣?今天應該是以出價最高的人才能帶她離開。」另外一名流氓故意找麻煩,起身攔住他們。

  「關你什麼事,如果讓你標到我,我就算是一頭撞死也不會讓你碰我」清盼見有人擋住她的去路氣得狠狠回嘴。

  「你……」

  「是啊!你不能就這樣算了,我也不服氣!」也有人心生不滿的跟著起哄。

  「你們……」清盼真是快被這些莫名奇妙的人給氣死了。她根本沒要這些人來,他們來湊什麼熱鬧?

  「各位別這樣,我們還是尊重薔薇的選擇吧!」令人意外的,關文廷出面替她說話。

  「你少管,我今天就偏不讓她離開!」說完,一陣亂仗就此開打,不但傅凌翔被眾人圍住,就連清盼都慘遭男人的祿山之爪。

  在保鏢以及關文廷的護衛下,傅凌翔終於帶著清盼逃出這一團混亂。

  坐在傅凌翔的跑車上,清盼依舊驚魂未定,許久之後才想起他已經帶她遠離市區。

  「我們要去你家嗎?」她眼眸盯著開車的傅凌翔,發現他的衣服被扯破,身上、臉上也有些傷痕,她竟笑了起來。

  「還笑!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弄成這樣?」傅凌翔是一肚子火。

  「你不是說你不會來嗎?你食言了。」她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臉孔,得意的笑了。

  「那又如何?我現在就送你回家。」他想起不知道她的住址,欲開口問她,不料耳邊卻傳來她帶笑的言語。

  「別忘了你用兩億標下我,你如果敢反悔,就算我不計較,媽媽桑和關文廷也不會饒過你的。」她銀鈴般的笑聲聽來好刺耳。

  「我說要付就會付。」他咬牙切齒地吐出語句。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她斜眼瞪他。別人巴不得要她的身子,他卻只想把她往外推,什麼道理嘛!

  「天啊!你以為我真的會掉進你的陷阱?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妳想要作賤自己請便,但是別扯上我!」

  「就算是職業道德吧!我收了錢就會去做。」她已經做了決定,就算他不要,她也會想盡辦法色誘他。

  「我也有選擇要或不要的權利!」說完,他離開大馬路駛向一條小徑。

  小徑的盡頭是一間精緻的木屋,傅凌翔在屋前的空地上隨意停車,然後粗魯地將她抓下車。

  「這麼猴急?」心想他或許真的想要和她上床,她的心怦怦地狂跳不已。

  「你想得美!」他開門的手激動的晃動,進了屋他將燈打開,清盼被突來的燈火眩惑了眼,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她又被推倒在沙發上。

  「你給我在這裡等著,我開支票給你,然後載你回家。」說完,傅凌翔上樓進了書房,他現在不想碰她,或看見她。

  他休想把她撇在這裡。

  清盼咬著牙爬起來,一雙冷艷的鳳眼燃燒著熊熊怒火,循著燈光和聲響找到他。

  「你一向這麼不聽話嗎?」聽見腳步聲,正低頭寫支票的傅凌翔無奈的歎息。

  「我只聽對我有利的話。」她踏著顫抖的步伐走向他,同樣顫抖的手指則無聲的解開胸前的扣子。

  隨著衣服輕微的落地聲,傅凌翔帶著不安抬起臉,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屏息。

  「天哪!你……快把衣服穿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只著胸罩的上半身,渾身發燙。

  「如果……我不要呢?」她走上前,短裙在他面前滑落。

  他閉眼想隔開她帶給他的感官衝擊,卻無法阻止他的心跳因此加速、他的血液因她而沸騰。

  不行,她甚至在輩分上該叫他一聲「舅舅」,當然,她絕對不會承認這個事實,因為她恨他的姐姐,相當然爾,她也狠他,今天她只是利用他而已。

  才定下心,不料一陣女人的幽香竄進他鼻內,在來不及反應之前,柔軟的身子落在他的大腿上,一雙手臂環住他的頸子。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逐出你的腦海,我知道男人們都想要我。」她在他的耳邊低語,然後伸出舌頭輕舔著他抿緊的雙唇。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想玩把戲,但他絕對不會讓她牽著鼻子走。

  「哦?那麼你為什麼在冒汗?為什麼又全身顫抖?」她的手滑至他的胸前,然後挑情的撥開他的扣子,他急遽起伏的胸膛漸漸露出,她也因為第一次勾引男人而緊張的喘息。

  她這些動作都是一年多來看著酒店裡其他小姐學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住手!」他猛然覺醒,用力抓住她蠢動的雙手。

  「你弄痛我了。」她泫然欲泣,含淚的雙眸哀求地看著他。

  傅凌翔緩緩鬆開手,「滾下去!看你這麼熟練,我這兩億一定是白花了。」

  她突然笑了起來。「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或許會讓你大為意外呢!既然花了兩億,真的不試試看?」

  「下去!」

  「如果我不要呢?」她嬌滴滴的睇凝著他冒火的黑眸。

  很好,他不像前天那樣冷漠,其實他很容易被激怒,尤其是她。

  她帶著冷艷的笑容挺身跨坐在他腿上,送上自己的紅唇,當他的大手猛力箍住她的細腰時,她掀起睫毛凝看著他,而他也正熾熱的望著自己。

  她低吟一聲閉上了雙眼,加深她的吻。

  難道她的吻太沒吸引力了,他真的一點都不心動?她失望的這麼想。

  但傅凌翔沒讓她失望太久,他的雙手猛地收緊,將她往他身上壓,原本被動的享受轉而主動侵掠地伸舌進去翻繞她的香舌。

  他突然爆發的熱情嚇壞了她,她抗議地扭動身軀。「你不是想要我嗎?為何要退縮?」傅凌翔微微退開,帶火的眼眸凝望著她火燙的雙頰和驚慌的眼神。

  她沒和男人上過床,甚至連她的吻都生澀得令人索然無味,但該死的,她就是勾起了他的慾望。

  「我要,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咬著下唇,一臉無奈,望著被脫去上衣的他。

  「那麼就等學會了再說。」他要推開她,但是她抗議的又黏緊他。

  「你可以教我啊!」

  「女人,沒有用的。」傅凌翔朗笑的回嘴。她挺有趣的,和其他經驗豐富的女人比較起來,她既純真又想裝風騷,結果卻很失敗。

  「下去吧,我送你回家。」他笑著說。

  「不。」她再度抗議,然後心一橫,雙手一拉將她的胸罩扯掉。

  「天哪!」傅凌翔望著她完美的豐胸,整個人都傻住了。

  「你喜歡嗎?」她知道他喜歡。她用自己顫抖的手握住他的,往她的渾圓罩上去,卻因這種陌生的感覺全身為之一顫。

  他凝望著她,雙手卻像有自己的意識般捧著她的渾圓,輕捏揉捻,然後他的食指、拇指掐住她燙紅的敏感尖峰輕輕揉搓。

  「呃……」她的體內因為他的搓弄起了一股奇異的灼燙感,從她的下腹漸漸往上蔓延,她不自覺的逸出嬌吟。

  「你喜歡嗎?」他用暗痖的聲音反問她,之後不等她的回答,低頭合住她堅挺的蓓蕾,牙齒時重時輕的嚼咬。

  清盼渾身顫抖著發出低低的輕喊。

  他滿意的輕笑,雙手撫住她的背,將她的上身向後擺躺在大桌上,吸吮她如蜜桃般乳尖的動作持續不斷,他抽出一隻手探向她敞開的私處,隔著薄薄的底褲摩挲著她的禁地。

  「是這裡嗎了?你要我碰這裡嗎?」他抬頭望著她如癡如醉的神情,冷酷的薄唇微微笑開了,他讓她仰躺在大桌上,以手撫弄她早已繃緊的花芯,一手則是忽輕忽重的捏壓她的腿間,一會她的蜜液便透過底褲沾濕他的手。

  「這麼快就濕了?」他低聲輕笑。

  他的手竄入她的底褲,找到了她的小核輕揉搓弄,他感覺到她的花瓣在他的指間漸漸綻放。

  「我……好熱……」她無助的攀著他嬌吟出聲。

  「別擔心,我替你除掉一點衣料。」他雙手捧著她的腰向上一舉,然後褪下她的底褲。

  他望著她腿間濃密的深色毛髮,眼神更加沈凝,其中還帶了一絲慾望的濃濁。

  「傅凌翔……」失去他的雙手和他的唇舌逗弄,清盼漸漸恢復意識,她喘息地呼喚他。

  「別急,你真熱情。」突然他將她不自主分開的雙腿分別架在肩膀上,引起她的驚呼。

  「別怕,我會給你快樂。」他望著她腿間的艷紅花瓣,抬手沾著從小穴中不斷汨出的汁液搓弄她的小核。

  「不!」她的身子緩緩堆起一陣陣輕顫,她弓起上身細聲尖叫。

  他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難道這也是做愛的一部分?可是她怎麼不知道?一定是她的性愛知識還不夠。

  可是現在才想補充知識已經太晚了……

  她的思索被下身突來的撕痛感喚回,她抗議地扭動著身子。

  「傅凌翔,好痛……」

  「這樣就喊痛?那待會你會痛死的。」傅凌翔的手指深陷在她的小穴內,十分滿意地感覺到她窄小的幽徑把他的手指緊緊包裡住。

  「你到底在幹嘛?」她哽咽著想抗拒他停置在身體裡的手指,卻在扭動間又將他夾得更緊。

  「噓,別哭」他揉弄她的手指加重力道捻抹壓弄,直到她輕呼者放鬆身子,他才開始在她體內抽動。

  「呃……」她睜大雙眼,被從未有過的邪惡快感嚇得驚慌,卻又不由得渴望這種感覺……

  「還疼嗎?」望著她不斷汨出蜜汁的小穴,傅凌翔幾乎要崩潰了。

  他從未如此的想要一個女人,只有她……

  「不了。」她卻依舊不安的抓住他在自己身上製造魔法的手,她怕極了這份陌生的感覺。

  天哪!她原本只是要引誘他,怎麼知道情況竟然全都反了,她在他的身下全然投降、毫無反抗能力,她像是他的玩物。

  那又如何?她原本就已經打算出賣自己的身子了不是嗎?她只是要報復,她不要享受。

  她不該、也不能隨他飛舞。

  「那麼……看著我。」傅凌翔突然停止抽動和撫弄的動作,霍地起身,在她恍惚的注視下解開褲頭,露出了昂揚的堅挺。

  清盼望著他巨大的男性,嚇得閉上眼。

  她從沒看過男人的「那裡」,原來是這麼的……

  「要我嗎?」他分開她早已無力的雙腿,將自己的勃起頂在她濕潤的褶皺間,卻忍著慾望不強行頂進。

  她咬著下唇不肯回應他。

  「不要我?」他的手指重回她腫脹的小核,惡意的揉捏幾下,馬上牽動她覆著薄汗的身子。

  「啊!要……」她無力的低語。

  「很乖。」他鬆了口氣,還真怕她抗拒呢!

  他的雙手握緊她不堪一折的細腰,然後往她火燙的花心挺進……

  「啊——」清盼的窄徑被他的巨大侵入,她疼的叫喊出來。

  「女人,我才進去一點點呢!」他被她的叫聲喝阻,打住準備要挺進的猛勢。

  「不要了。」她哭喊著拍打他握住腰間的手。

  「真的?」他咬牙強忍慾望,在要與不要之間掙扎,卻又忍不住肉體的呼喚,他的腰失控的挺進一點。

  「啊——」她瘋狂的抓著他的手臂,淚水滑落她的眼角,落在他的桌上。

  「噓,別哭,很痛嗎?」他彎身伏在她白嫩的嬌軀上,神色痛苦的問她。

  他被她的雙腿夾得緊緊的,他多想在她身體裡瘋狂抽送,但是他不能。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處女膜,證實了她從沒讓男人佔有過,可是這下她還算不算是處女?

  「不了,不會痛。」想起自己的決定,她驚覺自己差點毀了自己布的局,就算已經快痛死了,她也連忙否認。

  望著她年輕的俏臉上滿是痛楚,傅凌翔知道她在說謊。

  他閉眼讓自己在她的火燙之中再多停留一會,然後以堅強的毅力抽出堅挺離開她,艱難的坐回椅子裡。

  「穿上衣服。」他沙啞的命令。

  「為什麼?」她被他拉起,坐在桌上望著他,然而當她瞥見他明顯的慾望時,仍舊忍不住羞怯的撇開眼。

  「我不會讓你隨心所欲的,要糟蹋自己,滿街都是男人願意和你做,別選我。」

  他穿好褲子,將剛才開好的支票遞給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清盼望著他,白裡透紅的身子說明了她的慾望未消。「我不走,在得到你之前我不走。」

  「由不得你。」他陰沈的抬眼。

  難道她不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要了她?

  如果不是剛才看見了她年輕的臉龐、想起她的年紀和他相差十來歲、而且她還算是她的外甥女,他真的會要了她。「別哭了,你到底要什麼?」望著她倏地傷心落淚,傅凌翔慌張失措地想安慰她。

  「我……」清盼一時不能接受他突然的撤離,突然哭了起來。

  「你。」在未經思考前她便脫口而出了。

  「我?」他愣了愣,又突然將她抱下桌子,讓她面對自己跨坐在他腿上。

  在她阻止之前他用強勢的吻封住她的小嘴,探手捏住她依舊腫脹的小核揉弄,然後改用拇指搓弄,中指悄悄擠進她藏在隙縫中的小穴抽動,動作越來越快。

  他用空著的手調整她的位置,讓她的私處壓摩著他的挺起。

  當他感受到她的激動抽搐時,他也跟著嘎聲釋放,兩人相擁著同時到達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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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30:04
  第四章

  日上三竿,傅凌翔望著在沙發上酣睡的清盼,臉上既是無奈又是好笑。

  他居然留下她了。

  昨晚她大概被他挑逗得身子虛脫,就連清洗都得他代勞,自然他也不忍心再逼著她回家,就讓她住下了。

  她可能不知道,昨晚他輾轉難眠,就是因為她。

  他真想要她,想得快發瘋了,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他們之間的輩分關係。

  哼!可笑的是昨晚他們之間做的事早就逾越「輩分」了。

  清盼翻了個身,噘著小嘴不知在喃喃抱怨著什麼。

  望著她孩子氣的臉蛋,他淡笑著彎腰輕推她,「清盼,起來了,已經很晚了。」

  還好他是董事長,上班不需要打卡。

  「唔……」她依舊閉著眼,低吟著抗議他的騷擾。

  「你再不起來我要親你羅!」

  「誰這麼吵!」她怒吼著坐起身,看見那張困擾她一整夜的臉正近在眼前,嚇得放聲尖叫。

  「我這麼嚇人嗎?沒這麼醜吧?」傅凌翔一臉的無辜。

  「你……幹嘛?在我家幹嘛?」她驚魂未定地望著他。

  「小姐,第一、這裡是我家;第二、我叫你起床是因為我要上班了,我得先送你回家。」他忍不住盯著她套著自己的襯衫,酥胸半露的誘人模樣。

  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只想將她撲倒,不顧世俗、不計後果的要她。

  「天啊,現在才九點?我需要睡眠。」她皺緊眉頭,因為被打擾而不悅。

  「不能再拖了,我要去上班了。」想起她的作息與一般人不同,他雖然抱歉,不過也不能把她留在這裡。

  依她恨伴書的模樣,難說她不會遷怒於他,把他的家給燒了。

  逐漸清醒的清盼發現了他的眼神,本能的想要伸手拉住胸前的衣服,但再一想,如果她試試,或許能讓他做完昨夜他不肯做完的事。

  昨夜她雖然快痛死了,不過她知道他並沒有真的佔有她,這樣不夠,她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他。

  她故意撩人的抬手順著長髮,「非走不可嗎?」她懶洋洋的望著他,滿意的看見他眼底升起兩簇火焰。

  「怎麼了?你不是要載我回家嗎?」沙啞性感的聲音再配上撩人的動作,她幾乎要讓他慾火狂燒。

  但只是「幾乎」,因為他看見了她眼中的冷酷與算計。

  她只是利用他。

  要玩?行,他陪她。

  他的嘴角一揚,惡作劇的覆住她的。

  他抬手將她拉進懷裡,雙手探進她開敞的衣領,捧住兩隻渾圓揉捏。

  「傅凌翔……」清盼不確定的低吟。

  「嗯?」他的大掌捧住溫熱的豐滿不斷揉弄,拇指熟練的找到她的乳尖,規律的摩弄。

  「你想要我了嗎?」她無法自己的輕吟。

  她不該對他的挑逗有反應,不應該的……

  「你說呢?」他的唇在她頸間吸吮,留下一排暗紅色的印記。

  「在這裡?」她抗議他帶來的酥麻感,微闔的眼眸不確定地看著開敞的客廳。

  「不可以嗎?」他將她壓在沙發上,一手探進她的內褲裡,拉扯她的花瓣,然後尋找著她的小核,不懷好意的搓弄按壓。

  「可是……」為什麼她感到自己很低賤?是因為他想要在這裡做,還是因為他無情的眼神。

  他的手指觸碰到她激情的濕意,微微笑了。「你濕透了,你不只是要我佔有你的身體,你也想要得到快樂?嗯?」

  他的中指突然刺進她濕滑的秘徑中,拇指按壓著她發脹的小核,中指緩慢的進出抽送。

  「啊……」她嬌喘的閉上眼阻隔他的眼神,全身不由自主的打顫,她明明應該要控制他,可是全都反了,她倒成了他身下被玩弄的女人……

  「想要更多嗎?想不想試試我的火熱慾望進入你濕滑的小穴裡,用你的柔軟將我緊緊包圍?想不想我用一次次的衝刺把你推向高峰?想不想在我的身下尖叫出你的慾望?」他的手指隨著話語加速,另一手掐捏著她微顫的乳房,在上頭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記。

  「傅……唔……」她的下身隨著他的手指擺動,腦子亂哄哄的,除了他冷靜的銳眼之外,什麼都無法去想。

  傅凌翔看著她迷醉浪蕩的模樣,耳邊聽著她細碎尖銳的叫喊,眼神一冷,突然抽出手指離開她。

  「嗯?」像是從睡夢中被打擾一般,清盼嬌喘吁吁地凝望他,迷蒙的大眼無語的請求他。

  「玩夠了,該走了。」他帶著漠然起身,自在的整理稍嫌紊亂的外表。

  「你是什麼意思?」清盼坐起身,打量自己胸前的扣子全開、底褲也被褪至腳踝,而他卻毫不心動……

  「你是故意的?」她含恨瞪著他。

  「我只是要你明白,我不會成為你報復伴書的工具。」他嘴角譏誚的一勾,「我要女人大可到外頭去找,多得是我看得上眼的,你?哼,我對風塵女子沒興趣,對居心叵測的女人更加厭惡。」

  他滿意地看見她蒼白的臉龐,「這樣……你可以放棄了嗎?」

  「傅凌翔!」這下她才明白,原來他只是想羞辱她,他根本不屑於她。

  「嗯?」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混帳!」她尖叫著跳起來賞他一巴掌,只可惜傅凌翔早發現她的怒氣,輕易閃過。

  「世界上我最不想碰的女人就是你,所以你不用再多費心思了,聽懂了嗎?」

  他用力一推,清盼便倒回沙發上,他冷冰冰地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心中卻升起一絲不捨。

  她潸然淚下。「你以為……我真的這麼下賤,可以任你玩弄?難道我沒有自尊嗎?」

  「在我眼裡,你就是這樣。你可以為了仇恨出賣自己的身體,我看不起你。」

  「如果你是我,你就不會這樣說風涼話!沒有人要我,他們全都只為自己著想,而我只是沒用的垃圾,她執意離開,只隨口說了聲抱歉……而他,迫不及待的趕走我,那麼多年來不曾看過我……我能不恨嗎?」

  她像個孩子般哭泣,多年來的委屈在他的催動下一湧而出。

  「非要這樣不可嗎?難道你不能原諒他們?」他知道伴書和他的前妻都沒有好好照顧這個女孩,現在想想,他對她的態度似乎太殘忍了。

  但是她的行為就是這麼輕易的就能惹惱他,他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難道我不該嗎?如果我連「恨」都沒有了,我還要為什麼而活?」她睜著盈盈淚眼,年輕的臉龐除了無奈只有絕望。

  「別這樣,說的好像你沒人疼、沒人愛。」他來到她身邊,抬手替她拭去不斷滑落的淚水。

  她只是個年輕女孩,他對她的方式太殘酷了啊……

  「你說得對極了,我只是一個孤兒,活著……沒有意義。」她的眼裡只有一片絕望,空洞的回望他。

  「清盼,別這樣折磨你自己,這樣有什麼好?只不過是讓自己吃苦頭而已。」他捧起她淒蒼的臉,低聲安慰。

  「我也不想要多好,我的生活早就毀了,毀了……」他掄拳捶打他,發洩她心中所有的委屈與不滿。

  「別哭了,我還沒見你真正笑過,告訴我,你願意為我而笑嗎?」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但他真的是由衷的想安慰她。

  她突然淒厲狂笑,「你?憑什麼?沒人辦得到!」

  她推開他,眼眸帶淚的冷睨他,「傅凌翔,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對我而言,你和「那個男人」一樣。沒人可以給我溫暖、沒人可以給我愛,而我也不需要!」

  「錯了,你拒絕了別人的關懷和愛,你故意將自己關在冷漠的小圈圈裡,許多人想親近你、疼愛你,可是你從不給人機會。」

  「哦?像你嗎?你大概是想用你的身體來親近我、疼愛我吧?還滿意嗎?我相信你除了羞辱我之外,應該也得到不少樂趣吧?」她嘴角含著譏誚的笑,抬手撫弄他的臉。

  「別這樣!」他側臉避開她的逗弄。

  「現在,我只是一個讓人玩弄過的女人,恐怕連酒店都混不下去了……」

  「我根本沒碰你!」發覺自己的話有些矛盾,他怒吼著搖頭,「不,我碰了你,但是你還是處女!」

  「那又如何?哪個男人會用兩億買了我,卻又不要我?說出去大家會笑死你這個凱子。所以……我還是保持這個秘密吧!就算是為我們兩人好,嗯?」她年輕的臉上儘是老成的滄桑。

  「既然這樣,你就別回去了,那種地方待了也沒意義。」他怕她會沈淪在那複雜的環境裡,他實在不忍心見她這樣。

  「不然呢?你包養我?」她浪蕩的拉開衣領,故意嬌嗲調笑,「你應該很滿意我才對。」

  「沈清盼!」他抓狂的怒吼,兩眼卻又忍不住盯著她豐滿白嫩的胸脯不放,那對玉峰上頭還有幾個瘀痕,那是他弄出來的。

  「怎樣?」她以惹火他為樂。

  望著她猶帶淚痕的臉,再怎麼生氣的他也罵不出口,他搖搖頭,投降了,「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願意閉嘴了?很好。」她躊躇著不敢脫掉他的襯衫。

  「怕什麼?你不是巴不得我強暴你嗎?」他嘲弄的笑道,一雙眼邪氣兮兮的望著她。

  輸人不輸陣,她就脫給他看!

  「哼!」她咬著牙,把襯衫給脫了,用裸背背著他,搜尋不知道被甩到哪去的胸罩。

  「你要這個吧?」傅凌翔修長的食指上勾著的不就是她的內在美嗎?

  「還我!」她咬著下唇,一手護著胸前,伸出一手去搶。

  傅凌翔勾著她的胸罩故意舉得高高的讓她拿不到。

  「你……哼!」她氣得雙頰潮紅,背對他撈起昨晚的洋裝準備要套上。

  傅凌翔望著她優美無瑕的背部曲線,心頭又是一熱。

  天哪!難道他真的又拜倒她的腳邊?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可是他又想要更接近她……

  正生著悶氣,突然肩上傳來一股溫熱感,清盼屏息地發覺到是他的吻,身子一麻,她嚶嚀一聲不由自主的倒向他的胸膛。

  「乖,再拖下去我連公司都不用去了。」傅凌翔伸舌輕舔她肩上的肌膚,同時又惱火自己竟又對她起了反應——哪個男人會不對眼前的景象熱血沸騰?

  「嗯。」她猛地回神,發現自己竟然倒在他懷裡,羞得滿臉紅霞。

  還來不及逃開,她發現傅凌翔居然正在幫她穿胸罩!

  她屏息的不敢亂動,怕他會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可是……該做的、該碰的他全沒放過。

  她側臉用眼角偷睨他,發現用下巴枕在她肩頭的他也正望著自己,那眼神……好邪惡。

  他的手正在胸罩裡,握著她的渾圓,她的胸口發脹,似乎在回應他的雙手。

  傅凌翔望著她微啟輕喘的櫻唇,流連許久之後突然在她嘴角印上一個重重的吻,打破了兩人糾纏的視線。「別想太多了,快穿上衣服。」

  「你……很熟練嘛!」她索性不再看他,免得自己先被慾火給燒盡。

  「吃味了?」他挺得意的。

  「與我無關。」她臉色一整,又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女人。

  「別再回去了。」他拉著她,認真的要求。

  她揚起傲慢的下巴,「你誰也不是,管不著我。」

  「憑我是你的「舅舅」,這樣夠了吧?」實在是情非得已,他不得不扛出輩分來壓她了。

  她神色古怪的瞅了他一會,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哪個「舅舅」會用那種眼神看外甥女,還替外甥女穿內衣的?」

  真是敗給她了。

  自知理虧,他摸摸鼻子不敢再搭腔。

  ***

  送清盼回她的住處後,傅凌翔取消了公司上午的所有會議,在擺平清盼之前,他實在沒有心思辦公。

  他來到姊夫、朋友兼合夥人——沈伴書的公司。

  他得告訴伴書這件事,如果能夠解開他們父女之間的心結,清盼應該就不會再怨天尤人了吧?

  沈伴書腳步急促的走進辦公室。

  「有事?」他坐在辦公桌後,望著傅凌翔。

  「嗯。」傅凌翔沉重的點頭。

  「怎麼了?」沈伴書忙著整理剛才開會的資料,分神看著好友。

  「你還記得你的女兒吧?」不知道這樣的開場白會不會太直接了。

  沈伴書眼神一沈,「你是說小敏?」他指的是他後來生的女兒,「小敏那乖女孩會有什麼事?你別逃避現實了,你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吧。」

  傅凌翔沒好氣的瞪視著他。

  沈伴書停下手邊的動作,瞇眼望著傅凌翔,「真的是你?她值得兩億這個價碼嗎?」

  「看來真的是壞事傳千里,昨晚要不是我,你的女兒早就讓人給蹂躪了。」

  他沒好氣的回答。

  但是再想想,他……也等於蹂躪過清盼了啊!

  雖然伴書氣惱清盼,他還是無法對伴書說出昨晚他對清盼做的事,那實在太難以啟齒了。

  「別跟我提她!」沈伴書暴怒的敲著桌子。

  「起碼她也是你的女兒啊!」傅凌翔為清盼叫屈。難怪清盼會這麼恨她的父母了,原來伴書是用這種方式對待她。

  沈伴書和他的前妻李明蓉是大學同學,他們在大學一年級時就懷了清盼。

  或許是兩個人都太年輕了,奉女成婚、沈伴書又忙於事業,結果才十年就撐不下去了。

  最苦的還是清盼啊……

  「她以為做那種事就能讓我答應讓她回家?門都沒有!」他居然生了個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他真後悔當初生下她時沒馬上掐死她!

  他竟連清盼為何這麼做的原因都不知道。

  傅凌翔替他感到可悲,也替清盼感到不值。

  「誰說她要回家的?你完全想錯她的用意了。」他苦笑道。

  「什麼?」才剛越過不惑之年,沈伴書保養有方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愕。

  「清盼……她的恨超乎你的想像,她這麼做,只是想要弄臭你的名聲,她要讓全商界的人都知道你沈伴書有個從事特種行業的女兒,而你卻對她不聞不問。」傅凌翔的最後一句話帶著濃濃的指責。

  「她……休想!」

  「非得這樣嗎?」傅凌翔也被這對頑固的父女氣得快抓狂了。「你想想,她只不過是個小女孩,父母離異時母親沒有帶走她,而父親非但無情的將她踹下樓,還馬上送她出國、然後娶進別的女人,你要她怎麼想?」

  這些都是他這幾年來從沈家的下人口中得知的,伴書年輕氣盛那也就罷了,誰知道都四十歲的人了還是這模樣。

  「與我無關!我馬上登報和她脫離父女關係。」沈伴書絕斷的說。

  「也不知道她今後會怎麼過。」傅凌翔喃喃自語,「從前她還可以仗著清白之身拒絕男人,今天以後呢?她會不會就放棄一切了?」

  「你……」沈伴書被堵住了,一會後才找回聲音,「該死的傅凌翔,你碰她了?!」

  「呃……我很難回答。」糟了,怎麼自己扯上這話題?真是自找死路。

  看伴書怒髮衝冠的模樣,如果他一五一十的將他和清盼之間的事報告出來,他鐵定會被活活打死。

  「快說!」沈伴書不讓他問避,強聲逼問他。

  「我算是她的舅舅,我能拿她怎樣?」傅凌翔雙手一攤,煩躁的把問題打回去給他。

  「你們沒有血緣,而且只差十二歲,快說!」

  傅凌翔突然笑了起來。「你看看你自己,滿口說不在乎她、要斷絕和她的父女關係,一說到這個你卻像是隨時要宰了我似的。」

  「她……我是怕她髒了你,而且怎麼樣聽起來都很難聽啊!」真是恥辱!他怎麼會生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

  「噢。」既然他這麼說,他也不好反駁什麼了。

  兩人沉默對視許久,最後傅凌翔悶悶地開口:「她很誘人,只要是男人都會想擁有她。」

  話才說完,沈伴書越過桌子猛力的送他一拳。

  「你這混帳!」

  「該死的,我真是狗咬呂洞賓!」傅凌翔拍開他的手,也動怒了。「伴書,要不是她是你的女兒,我早就不顧她的計謀和她上床狂歡了,甚至我還想要包養她,而我全沒做,是看在你的面子啊!」

  「真是謝謝你啊!」沈伴書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十三年前你的衝動讓你失去了妻子和女兒,現在呢?你不後悔嗎?」

  「我已經有妻子和女兒了!那個女人、還有她生的孩子都與我無關!」沈伴書瘋狂的叫囂。

  如果清盼聽到他這麼說,一定會嘔死吧?

  「你真的很可悲,以為可以用逃避抹煞那一切,但是你的第一次婚姻是真正存在過的,你也還有一個女兒淪落在外。而她會做這麼偏激的事,不就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注意嗎?」

  「我的家務事不用你操心!」沈伴書依舊怒吼。

  「那麼……」傅凌翔無奈的起身,「你就等著清盼人盡可夫、繼續弄臭你的名聲吧!」

  沈痛說完,他冷漠的轉身離開。

  伴書需要時間思考,只是不知道得花多久的時間,是一天、兩天,還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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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30:26
  第五章

  夜幕降臨,光鮮又靡爛的夜生活才剛要開始。

  清盼睡了整整一天,才拖著疲憊的身子來上班,她的出現馬上引來所有人員的目光。

  她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們在猜昨夜她和那個「恩客」怎麼度過的。

  什麼都沒做,可又好像該做的都做了,害她全身酸痛。

  聽說頭一回做愛之後都會不太舒服,就是說這模樣吧?

  「唉唷!薔薇,你今天要是累了,就不要來了嘛!」媽媽桑一臉曖昧的對她直拋媚眼。

  「你的意思是我的身價不比從前,有沒有我都沒差了,是吧?」她的頭脹得泛疼,更沒精神好言相對了。

  「這什麼話啊!」媽媽桑見四周耳目眾多,神秘兮兮的把她拉到一旁。「聽我說,昨天你雖然被那位傅先生標走了,不過還是有很多老闆對你有興趣,他們一直跟我提要包下你呢!」

  「我沒興趣。」她白眼一翻,撇下媽媽桑大剌剌的走開。

  才走進更衣室,哄鬧的交談聲馬上因為她的出現而停止。

  她掃了眾人一眼,嘴角不悅的抿緊,這已經警告了所有人她今天吃足了炸彈,誰都別惹她!

  吵雜聲轉為細小的細語,忍了又忍,最後她霍的起身——「你們想知道嗎?很抱歉,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你們滿意了嗎?」她氣勢揚張的瞪著眾人。

  「怎麼可能?」這回眾小姐也顧不得怕她,異口同聲的大叫。

  清盼突地垮下臭臉,愁苦的低語:「其實……說他什麼也沒做好想也不對,反正我還沒「破身」啦!」

  「不會吧?那個人花了兩億耶!他是不是「不舉」啊?不然怎麼會……」有小姐大膽的接近她。

  「他……差一點佔有我了,可是我喊痛,還有其他的原因,最後他只是用其他方式……」說得她都臉紅了。

  見她不像平常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更衣室裡的小姐都圍上來關心。

  「怎麼會呢?那他的錢白花了啊!」

  「錢?」清盼愣了愣,「唉啊!我忘了跟他拿錢了。」

  昨晚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睡覺都來不及了,哪還有空去管那張她根本不在乎的支票。

  怎麼會這麼糊塗?讓媽媽桑知道了她會昏倒的,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再回去跟他要錢。

  「哇,如果我也能碰上那樣的公子哥就好了,長得英俊而且又多金,甚至不用做「苦工」。」有小姐開玩笑的說著。

  「什麼苦工,你一定是享受得要命呢!」一旁有人嘲笑她。

  「那……你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管他的,他愛散財也與我無關,反正他也是有原因才買下我的。」如果她不是他的「外甥女」,昨晚他會不會佔有她?

  「你們昨晚到底做到什麼程度啊?」又有人關心的追問。

  「就……」清盼咬著下唇,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眾人又是議論紛紛。

  「唉呀,你們這些麻雀說夠了沒?出去啦!客人來了。」媽媽桑又擠了進來,排開涎著臉靠在清盼身邊的小姐們,「薔薇啊,兩億拿到了沒?」

  沒有錢會死啊?「什麼都沒做,哪拿得到錢。」她沒好氣地翻著白眼。

  「什麼!?」媽媽桑塊昏倒了,「那……我的錢……」

  「沒有了啦!」清盼沒好氣地說完,撇下他就離開了。

  死要錢的,煩死了。

  ***

  一整晚下來,清盼的客人不斷,但是全都繞著一個問題打轉——她的初夜如何?

  她索性讓他們這些眼巴巴卻又吃不到的男人問不著,看他們一副心癢癢的模樣就好笑。

  敢對她提出要包養她的大老闆們,得到的卻是她兩道冷冰冰的白眼。

  她沈清盼還不至於流落到要靠男人吃飯,她有手有腳還怕養不活自己嗎?她只是為了「恨」啊……

  也因為她要賣了初夜的消息炒得太大了,今天指名點她的客人讓她應接不暇,她若有所思中又帶了份疲憊。

  她已經厭倦這種生活了。

  「你總是這樣漫不經心,還是特別忽略我?」

  耳邊的聲音有點陌生又似乎聽過,她懶懶抬眼,訝異的發現關文廷居然來了。

  「我以為你應該惱羞成怒,不會再出現了。」她睨若他,思忖他再次出現的原因。

  「我想知道你怎樣了。」關文廷聳聳肩,自嘲的扯著嘴角,「我猜你今天早聽膩了這個問題。」

  「是沒錯,不過對於昨晚打算用一億買下我的初夜的男人,我不會用對待其他人的冷漠對待你。」這個男人很有心,雖然他是流氓,卻不怎麼魯莽,在她看來,還是挺識相的。

  她喜歡這種人,乾脆、又不黏人。

  「你居然選擇那個男人而不要我,為什麼?」他想弄清楚自己輸在哪裡?

  「我不想讓你破費啊!」她懶懶的撫著長髮,逃避他的追問。

  他朗笑,「你這只蜘蛛精專會吸人血,掏乾男人的荷包,這話打死我都不信。」

  她失笑,「我也算是蜘蛛精?」這還是她從事這一行以來,頭一回聽到有人這樣叫她耶!

  「能夠勾動我心的女人,不是蜘蛛精是什麼?」

  清盼愕然,「你是說……」

  「我對你有興趣。」他簡潔了斷的說。

  「可惜我沒有。」她不給面子到了極點。

  「我不會這麼快就放棄的。」他明白這個倔強的女孩不是這麼容易被馴服的,正好,反正目前他也沒別的事好做。

  「別自討沒趣了。」她冷冷的掃他一眼。之後一個小時裡任關文廷怎麼逗她,她都不開口。

  男人,全是一個模樣,讓他吃不著就會緊黏著她不放。

  只除了一個人以外……

  傅凌翔,他是唯一不被她蠱惑的男人,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

  害她費盡千辛萬苦,卻……

  不,不對,她還是做到了,她雖然沒真的成為人盡可夫的女人,卻還是讓「那個男人」受辱了,不是嗎?

  或許這樣就夠了。

  「我在門口等你,送你回去。」到了打烊時間,關文廷不被她的冷漠打敗,已經預約了她。

  她皺眉,直覺想拒絕他,但是再想到前幾天他的手下砸場的事,還是順從他一次吧!挺怪異的,她並不怕他,或許是他眼中透出的真誠吧!

  到了門口,她正要上車時,一道人影擋住了他和關文廷。

  傅凌翔臉色陰沉得嚇人,「我有事找你談。」

  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下班後決定去見她,想和她再談一次,可是她根本不在,想也知道她還是來上班了。

  原本氣得打死都不想再理她,但發現她沒帶走支票,他還是來了,卻正巧看見她要上別的男人的車。

  「有事?」清盼睨著他,心跳飛快,臉上的紅暈被昏黃的燈光掩蓋住。

  昨天的事都還歷歷在目,心情尚未平復過來,他又馬上出現來擾亂她的思緒。

  「你總要這個吧?」傅凌翔揚著手中的支票。

  「啊,我正要向你拿呢!」她一臉假笑。

  「跟我走。」傅凌翔的眼神不在她臉上,而是她身後的男子。

  很帥的男人,年紀也比他輕,他身後帶的兩個一臉橫肉的小弟已經透露了他的身份。

  「喂!我大哥要的女人你也敢搶?」關文廷身後的小弟站出來叫囂。

  「你做了什麼?把自己賣了?」傅凌翔眼神一沈,大手激動的抓著清盼。她壞了自己的名聲不夠,還真的要當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你在說什麼啦!我只是讓他送我回家而已。」她氣的甩開他,躲回關文廷身邊。

  關文廷認出了這個氣呼呼的男人就是昨晚標走薔薇的人。「你是誰?憑什麼管她?」

  「我是她舅舅。」傅凌翔理直氣壯的叫囂。

  「舅舅?」關文廷一臉不信,這個男人看薔薇的眼神一點都不慈愛,反倒充滿「佔有慾」。

  「我才沒有舅舅。」清盼看向關文廷,「替我趕走他!」

  她不要再跟他獨處,她怕那種心悸的感覺,她寧可他嘲笑自己膽小也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真的?」關文廷見她猛點頭,也只得順她的意,要手下動手。

  眼見兩名魁梧的男人迎向他,傅凌翔非但不害怕,反而揚起一股野性的衝動。

  「想動手?我奉陪。」

  清盼見他當真要動手,這才慌了。「傅凌翔,你別傻了,你打不過他們兩個人的。」

  「看樣子現在不打也不行了。」傅凌翔認命又無奈,這是為了保護清盼,他甘願。

  清盼眼睜睜看著三人扭打成一團,傅凌翔的打架功夫算是不錯的了,但是他被兩人夾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她焦急的回頭看著關文廷,「你阻止他們好不好?」

  「你不是要甩了他嗎?又反悔了?」關文廷深究她慌張的神情。

  她在乎這個男人,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為這男人心慌意亂。

  「我……唉啊!」等不及說服關文廷,她衝過去拉開那兩個小弟。

  現在變成四人揪打成一團,關文廷歎息著走上前卻晚了,他眼睜睜看著清盼被推倒在地。

  「好了!」他怒吼的喊回手下。

  「清盼跟我走。」傅凌翔拉起她,看見她膝上受了傷,怒氣騰騰的瞪著關文廷。

  「嗯。」驚魂甫定的清盼點點頭,再看了眼關文廷,和傅凌翔沈默離開。

  ***

  清盼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瞅著一路上都不吭聲的傅凌翔,她坐在沙發上,看見他脫下被扯破的西裝外套。

  「對不起。」她悄聲說。

  傅凌翔睨她一眼,依舊保持沈默,從抽屜取出藥箱。

  「誰知道他會真的動手,我怎麼知道你會這麼不識相。」她看著他坐在身旁,然後抬起她受傷的腿靜默上藥,他的沉默比震怒更讓她心驚。

  「還有哪裡受傷?」他終於開口了,不過只有冷漠。

  她不確定的指著胸前。

  傅凌翔眼神更陰鬱了。「別想再勾引我,我現在沒那個心情。」

  「我哪那麼賤!」她被氣的快哭了,倔強的撇開臉,咬牙把背後的拉鏈拉下,她雪白的胸前真的有一道抓痕。

  「過來。」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清盼順從的坐過去,看著他專注的替自己胸口上藥,卻無暇理會自己的傷——他傷得更重呢!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又痛又酸,一滴淚滑落她蒼白的臉頰。

  傅凌翔抬眼看她,冰冷的眼神漸趨暖和。「哭什麼?」

  她吸著鼻子搖頭。

  他皺眉想了想,「還有哪裡疼嗎?」

  她還是搖頭。

  傅凌翔無奈的雙手一攤,「你生我的氣?」

  「對不起,害你變成這樣……」她用淚眼瞅著他,「你也受傷了,可是你只記得我的傷……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原來她是……傅凌翔哭笑不得,伸手把她摟進懷裡。

  「傻瓜,哭什麼?有人疼你應該開心才對啊!」他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不過她身上的煙味卻讓他極度不舒服。

  「去洗個澡,身上都是煙味。」他推開她。

  她賭氣的嘟起嘴。「這就是我的生活,既然你討厭,就不要來找我。」

  「去洗。」他今天沒興趣跟她玩遊戲,看著她要上別的男人的車,他已經快被氣瘋了。

  「不要。」她一副和他槓上的模樣。

  他點點頭,突然拉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撤掉它褪至腰間的洋裝,將他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快放我下來!」她拍打著他。

  「站好。」他將她放在蓮蓬頭下,「唰」地冷水噴灑在他們全身,一會後水溫才暖和起來。

  清盼呆愣地瞪大眼看他把自己的胸罩和底褲全脫了,小嘴嗯嗯啊啊的卻罵不出口。

  「洗吧!還是要我代勞?」他叉腰看著她。

  「滾出去啦!」她羞赧的伸手擋住重要部位。

  傅凌翔黑眸望著被她遮掩住的神秘地帶,在水柱下的她比平時更誘人,她的手遮不住她繃緊的兩朵乳峰、她纖細的手掩不住她的三角地帶……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抬手想碰觸她,直到溫熱的水沖刷他的手,他才清醒過來。

  他猛地收回手,轉身離開浴室。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成了色情狂,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天哪!他真中了她的邪嗎?

  不行,他一定要把持住,否則他會毀了一切,無論是她的將來、或是他和伴書的友誼。

  ***

  傅凌翔離開後,清盼才虛脫的放鬆下來。

  他剛才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但是真正讓她感到可怕的,是她居然想要回應他、投入他的懷抱。

  她站在水柱下許久,才平復了心情,將自己身上的氣味沖刷掉。

  她何嘗不對這種煙酒的味道反胃?只是時間久了,她似乎也麻痺了,如果不是傅凌翔提醒,她甚至忘了身上的味道。

  她隨手取了掛在門後的浴袍穿上。

  這是傅凌翔的,因為上面有他的味道她走到客廳,發現剛才也被淋濕的他還沒換下濕衣,正在打電話。

  傅凌翔見她出來,三兩句就結束電話。

  「要我送你回去?」他發現她自動霸佔了他的浴袍。

  他真羨慕他的浴袍。

  她搖頭,走到他面前,「先坐下,把衣服脫了。」

  他抬眉。「你還想……」

  「說什麼?我幫你擦藥啦!」她往他臉上一拍,正中他被拳頭招呼過的地方。

  他感到一陣刺痛,「你這個女人故意的。」

  「誰叫你剛才……要脫我衣服。快啦!」她催促著他。

  「所以也要我脫?很公平。」他一臉正經卻又好笑的搖搖頭。

  清盼望著他赤裸的上身,這才發現其實他很結實,難怪他捱得住兩個流氓的攻擊。

  她專注的凝望著他的胸膛癡癡出神,一會後才發現事情大大不妙。

  「喂,你幹嘛脫成這樣?」她瞪著他身上只剩一件小內褲,傻眼了。

  雖然他的身材真的很棒,但是她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或是……他是故意的?

  「我的衣服全濕了,不脫掉難道冷死我?」他眼底藏著笑,正經八百的說。

  「那乾脆連內褲也脫掉算了。」她沒好氣的說道。

  他想了想,然後點點頭,「也對。」

  見他當真開始脫起小內褲,她嚇得尖叫著轉身。

  「幫我擦藥。」他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煽情得要人命。

  「坐下。」她的眼光再也不敢放在他身上,目不斜視地替他上藥。

  傅凌翔笑睨她,「害羞了?昨天你怎麼就不像這樣呢?」

  她放棄了。

  她拋掉手中的藥水和棉花,「別忘了,昨天明明就是你對我上下其手,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哦?生氣了?我看你是不滿我沒讓你得逞吧?」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就算他再怎麼渴望她,他都不會讓她如願的。

  他不要成為她報復父親的犧牲品,這樣太輕蔑了他對她的疼愛。

  「是又怎樣?我……還不死心,還會一試再試,直到我達到目的為止。」清盼昂起下巴,揚言仍不死心。

  他吹了聲口哨,「我的確很受女性同胞歡迎,不過這還是頭一回有女人倒貼著非要我和她做愛。」

  「我不是倒貼,我是……有目的,行吧?」

  「那可以到外頭隨便抓個男人回來啊!」說是這樣說,但她如果真的敢這麼做,他會先掐死她!

  「我只要你!」她固執的說道。

  「我沒興趣。」他起身,清盼馬上閉眼,怕看到不該看的部位。

  傅凌翔微笑的抓起她的手往腰間探去,清盼碰到了他身上的布料,這才放心的睜開眼。

  可是……

  當她望著眼前的景象,還是快昏倒了。

  他……藏在內褲裡面的「東西」把內褲撐得鼓鼓的,隨時有爆開的可能。

  他的褲子穿了也等於沒穿。

  看到她的反應,傅凌翔滿意的咧嘴微笑。「你還是睡這裡吧!為你忙了一整天,明天我得早起到公司去,早點睡吧!」

  望著他的背影,清盼鬆了口氣,又有點被耍的氣憤。

  他根本料準她沒有勇氣接受他,才會像個暴露狂,把他的那個部位故意現給她看。他絕對是故意的!

  她不認輸,她一定會讓他忘記堅持,然後要了她。

  這就是她跟他回來的目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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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30:50
  第六章

  清盼悄悄地堆開他臥室的房門,裡頭一片漆黑,他大概真的睡了。

  哼,她才不會讓他這麼容易逃過這一劫。

  她原本想要把他從腦海中清除,是他自己又來招惹她的,這個便宜她不撿白不撿。

  她摸黑來到床邊,原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上他的床,卻被傅凌翔一把將她抓上床。

  「唉唷!」她嬌喊,也著實被嚇了一跳。

  「是妳?幹嘛?」傅凌翔起身開了小燈,微光之中的他看來十分惱怒。

  「我……想睡這裡。」她誘人的拉開浴袍的衣領,露出一大片雪白胸口。

  「滾下去。」他嘴裡怒斥著她,眼睛卻又忍不住盯著她的胸口猛瞧,心裡更喊著:再拉開點、再拉!

  「不要。」

  「再不下去,難保我不會強暴妳!」他咬牙切齒的警告。

  她愣了愣,隨即笑道:「那好哇!正合我意。」

  「想都別想。」他起身要把她推下床,沒想到清盼身子一軟,倒進他懷裡,他的手登時一軟,心跳加速。

  「抱我好嗎?」她抬臉,輕啄他繃緊的下巴,綿軟的小手環住他的腰,上身貼緊著他起伏的胸膛。

  「不可以。」他屏息,想剔除心裡的慾念。該死的,他真想把她壓在身下,瘋狂的一次次要她。

  「為什麼?」她銀鈴般的聲音好誘人。

  「因為妳是我的外甥女。」他知道這個理由太牽強,卻是提醒他自己的一個好理由。

  「我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難道你要因為這個可笑的理由拒絕我?天底下有多少男人想要我,你卻拚命把我往外推?」

  「因為妳沒安好心眼。」說完他又忍不住呻吟,因為她正咬住他的耳垂吸吮。

  「以一個處女來說,妳做的真是該死的好!」他的雙手壓在她細弱的肩頭,他知道他該推開她,卻又沉淪在她的軟玉溫香之中不想面對現實。

  「別忘了我在什麼環境工作,我要學還怕沒機會嗎?」她的手覆在他的胸膛上,故意輕佻逗弄,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他的乳頭,直到它又硬又挺。

  他抓住她頑皮的手,氣息粗喘。「別挑起我的慾火,我們負不起這個後果。」

  「用和我歡愛一次來抵,值得。」她突然將他壓倒在床上,覆住他的唇,挑逗的用舌尖在他嘴裡探索。一會後傅凌翔便丟盔卸甲,隨著她的舌飛舞,甚至主動加深了這個吻,幾乎快吸光了她肺中的空氣。

  他甚至不知道她身上的浴袍是什麼時候脫掉的,或許是他脫的也說不定,他忍耐再忍耐,卻捱不過她一再的投懷送抱。

  他實在沒辦法抵抗她的魅力。

  「等會……我快窒息了。」清盼吁喘著撤開,抬起上身凝望著他,「你明明想要我。」

  「沒錯,從看見妳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要妳,可是我不能。」但他的手卻在此時自有主張地握住她垂在眼前的雙峰,收指捏揉。

  她揚起嘴角,「可是你的身體卻背叛了你。」她已經取得勝利的第一步,相信下一步會更容易。

  「當然,難道妳感覺不到我想要妳想得快發瘋了嗎?」他的手暫時離開她綿軟的雙峰來到她豐滿的臀,然後向下一壓,讓她知道他的慾望有多強。

  「呃!」被他的灼熱慾望嚇到,她無意識的輕喘。

  「從昨晚到現在,我不斷的回想妳,妳的香味還留在我的鼻內、我甚至還記得我的手正好握滿妳的雙峰、甚至妳的曲線都時時搔弄著我……我極力的想把妳排除在腦海之外,妳卻不知死活的來騷擾我!」

  「這樣……不是正合你意嗎?」她與他唇對唇,分享著彼此的氣息低語。

  「不行!」他撇開臉,拚命壓抑心中的渴望。

  現在看起來,他才像是被蹂躪的對象。

  清盼咬著下唇硬是把他的內褲扯掉,眼眸望著他強猛的慾望,她無助的嚥著口水,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不許碰我!」傅凌翔看見她的目光正落在他最脆弱的部位上,他卻無法命令自己阻止她,只能消極的用言語嚇她。

  清盼望著他硬挺的勃起,在慌亂中想起酒店的小姐平時談論的事,她的手微顫的覆住他……

  「天哪!」他的腰際不由自主地彈跳一下。

  她望著他激烈的反應,猜想她從酒店同事那裡聽來的事情應該都是正確的,她再接再厲,用雙手環住他灼熱的勃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充實了她,而她的下腹也漸漸發熱……

  「該死的,清盼!放開!」傅凌翔被她無知又磨人的動作逼得發狂,想要把她壓在床上要她千百遍。

  她真的被嚇到了,雙手卻是更加的緊握。

  「噢──」他發出長長的一吼,快被她逼瘋了。

  「我……」她不知道是該停止還是繼續,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握緊,然後輕輕的上下抽動……對,就是這樣……」如果伴書知道他正在教他女兒如何取悅男人,伴書一定會拿刀砍死他。

  看著他痛苦又愉快的神情,清盼不知道他怎麼了,她只能傻傻的望著他,雙手的動作仍持續未停。

  「快一點……」他喘息的催促,勁瘦的腰隨著她的抽動加快跟著挺動,然後他低吼一聲,在她手中釋放……

  高潮,這次的興奮是他前所未有的。

  清盼望著手中灼燙的黏液,呆愣著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鼻間竄進一種濃重的味道,一種很奇異的味道。

  等傅凌翔恢復意識,起身抓起衛生紙擦掉她手上的黏液。

  「如果這樣可以讓妳開心,告訴妳吧,妳是第一個對我這樣做的女人。」他用瘖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

  「那……我呢?」她傻傻地望著他,還是不太確定發生了什麼事。

  「好險妳這麼做了,否則我真的會要了妳。」他獎勵似的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啄吻。

  清盼望著他,突然一滴淚珠奪眶而出。

  「怎麼了?」他連忙將她抱在懷裡細心呵護。他就是無法見她落淚,他快被她給逼瘋了。

  「你總是在欺負我,不讓我做我想要的,卻不斷的利用我……」她埋在他汗濕的胸前,挫敗讓她無助的在他懷中哭泣。

  「傻瓜,我這樣是為妳好啊!我佔有妳,只會對不起所有人。」他痛苦的低語。

  「我不管,我什麼都做不到,我怎樣都得不到我想要的……」她想離開他,才跨下一條腿又被傅凌翔拉了回去,她跨坐在他一條大腿上。

  「別哭了,以後妳會感謝我的……」他的身體突然變得十分僵硬,因為她腿間的濕液正巧抹熨在他的腿上。

  她這麼濕了,她想要他……

  他居然又想要她了。

  「該死!」他狂吼著將她壓倒在床上,「拒絕我。」他痛苦的向她哀求。

  他無力阻止自己,只有靠她了。

  「如果我不要呢?」清盼握著他的肩,期待這次真的能夠讓她如願。

  他的雙眼帶火,瘋狂的低頭吞噬她欲語還休的唇,狠狠的吸吮。

  他覆在她耳邊低語:「我要徹徹底底的要妳,聰明的就快走。」

  「我要你。」她期待的就是這一刻啊!

  他粗喘一聲,捧住她豐滿的乳房,低頭啃咬一邊的頂端,另一邊則用他的拇指挑弄。

  「嗯……」一陣酥麻感竄過她身軀,清盼收緊抱著他的雙手,雪白嬌軀貼緊他汗濕的結實胸膛。

  「喜歡嗎?那這樣呢?」傅凌翔用膝蓋撐開她虛軟的雙腿,手探入她的腿問,拉扯她腫飽的花瓣,黏稠的蜜液沾滿他的手。

  「嗯……」她星眸半掩,意識漸漸模糊,雪白的身子染上誘人的微紅。

  看著她撩人的放蕩神態,傅凌翔心頭一熱,幾乎想馬上要了她!

  他抬起她的雙腿架在雙肩上,望著她張開的私處被愛液浸濕的花瓣,他忘神的抬手撥弄她的花瓣,然後情難自禁的低頭含住她的花蕊,舌頭彈舔玩弄敏感脆弱的小核。

  「傅凌翔……可以這樣嗎?」清盼扭動腰肢,被他的舉動嚇壞了。

  「放心,把自己交給我。」他的舌突然挺直擠進她的小穴,強霸的塞滿她濕滑的小徑。

  「呃──」清盼弓起身子,媚眼大睜,雙手抓緊床單,被一股股他送給她的刺激快感沖刷得快要崩潰。

  「我不行啦……傅……」

  「叫我。」他的舌吮吻遍她的每一片花瓣,飢渴的命令她。

  「傅……啊──」她嘶啞的只能喊出一單字,驚愕之後,被歡悅的高潮衝撞得就要昏過去了。

  「再等等、等等……」傅凌翔啜飲著她甜蜜的愛液,發現她的身子抽搐,他才放下她的雙腿,他的勃起就抵在她腫脹敏感的私處。

  「清盼,給妳最後一次機會,走。」他用雙臂撐著上身,在完全失控前再一次勸她離開。

  她的回答是用修長雙腿纏住他勁瘦的腹,盈盈雙眼呼喚著他。

  他低吼一聲,雙手捧起她的臀,他的灼燙抵在她的入口,然後眼神一沉,挺腰推進──「啊!」清盼的如癡如醉因為他的侵入而繃緊,她頓時全身僵硬,「痛……」

  「別怕,妳是第一次,原本就會痛,等過了這一次,就再也不怕了,嗯?」傅凌翔趁著說話時微微挺腰,不料還是被她發覺了。

  「別動了,我不要了……」清盼的雙眼被淚水浸濕,她扭腰想避開他。

  他聲音沙啞的苦笑,「如果妳早一分鐘這麼說就好了,可是現在……」他的腰猛地一挺,一舉頂破她的薄膜,貫穿了她的下體。

  「啊──」她淒慘喊叫。

  「呃……」傅凌翔完全佔有了她,喘息著感受她體內緊縮的快感。

  他被她緊緊夾緊,明顯感受到她的抽搐痙攣……

  「聽我的話,放鬆身子,不然我動不了。」他竟被她完完全全的包裹抓緊,她太緊張了。

  「我沒辦法。」她無助的啜泣。

  「乖,別怕,我不會傷害妳的,對不對?」他的手來到兩人之間,找到了她抽動的小核,邪氣的撫弄拉扯。

  他的撥弄和溫柔低語安撫了她的恐懼,一會後她感覺不那麼疼痛了,吁喘著放鬆身子,夾緊他的肌肉微微軟化。

  「好乖,乖女孩。」他獎勵似的吻她,開始緩緩在她體內抽動。

  「還疼嗎?」他凝望她,仔細注意著她臉部的變化,強抑下體內狂囂的衝動。

  「唔……」她皺眉頭,還是不習慣他的巨大在她體內。

  傅凌翔加重撫弄小核的力道,配合著緩慢的抽插,讓她習慣。

  清盼望著他極為忍耐臉,還有滴落在她胸前的汗珠,知道他為了自己正強忍著。

  他瘋狂的想在她體內馳騁。

  她的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痛苦漸漸退去,化成一股莫名的喜悅。

  「清盼,妳好美……」他加深律動,由淺緩改為狂猛的搗撞,一次又一次頂至她的花心。

  她拱起的身子覆上一層薄汗,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下體開始抽動,將他的勃起更為夾緊……

  「不痛了吧?有沒有感覺到不同以往的興奮?」他低喘著在她小穴中狂猛衝撞,她的低吟輕喊讓他發了狂,他只想要永遠的佔有她,讓這份激情永遠不止……

  「嗯……」她急喘,雙眼閉緊,緊緊的攀著他,兩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

  一陣抽搐後,他抖著身子在她體內釋放,將發燙的精液灑入她體內。

  他仍舊繼續挺進,將她逼至巔峰,最後她竟在無窮的歡愉中昏死過去……

  ※※天長地久的蹤跡※※清盼在淺淺的啄吻中醒來,睜開眼,傅凌翔那張特大號的臉就在眼前。

  她想起了先前無恥的吟喊聲,她羞惱的偏開臉,埋進枕頭裡。

  傅凌翔的輕笑就在她耳邊,他分開她的腿,探向腿間。

  「不要,會痛……」她抗議著。

  傅凌翔望著床單上的血漬,思忖片刻,然後疼惜一笑,「起來。」

  「幹嘛?」她累得不想動。

  她得承認,他的確是個調情高手,雖然她只是頭一回……

  見她軟綿綿的不肯動彈,傅凌翔抱起她走向浴室,「站著別動,我替妳清洗就行了。」

  他將她放在水柱下,小心翼翼替她清洗她帶著血絲的腿間,暗示意味十足的雙眼從未離開過她。

  他瘋狂的想將她臉上的羞怯覽盡。

  清盼無法移開視線,當傅凌翔的手指在她花瓣間翻弄時,她嬌吟著閉上雙眼,靠在牆上讓一陣陣的快感沖刷著她。

  「呃……會痛。」當他的手指悄悄探進她的小穴時,她抓住他的雙手,羞赧的搖頭。

  傅凌翔理解的笑了笑,「對不起,我實一在太猴急了,妳是這麼誘人,我巴不得吃了妳……」他挺身壓住她纖瘦的身軀,在水柱下煽情的吻咬她早已經紅腫的唇,滿足又渴望的一嘗再嘗。

  「嗯……」她閉眼,雙手環緊他的腰,兩人的身體在水柱下緊緊相貼,霎時又醞釀出一股情潮……

  「清盼。」他舔咬著她的耳朵。

  「嗯?」她恍惚地睜開迷濛雙眼。

  「我們再這樣相互勾引,我會再度失控的要妳。」他握住她的兩抹渾圓搓弄著。

  「我……我……」她的喘息換成一聲輕歎,「我也想要你。」

  會不會太無恥了?可是她想要他。

  無關她的計劃,她真的想要他。

  他怔了幾秒,苦笑的埋在她頸間,「不行,妳會痛,還記得嗎?」

  「可是……」忍不住體內的騷熱,她弓身摩擦他發燙的身子。

  「不行。」傅凌翔要抽身。

  「不要走。」她用雙臂鎖緊他的腰,浪蕩的抬起玉腿在他臀腿間滑動挑逗。

  他低嘎的苦笑,「老天,妳學得真快,馬上就知道要怎麼勾引我了?再下去妳會把我搾乾的。」

  「我早就辦到了不是嗎?你說過不理我,哪一次當真了?你說不要我,還不是讓我爬上你的床?現在我要你,你不可以拒絕,聽到沒?」他如果敢要過她一回就甩了她,她會讓他好看!

  「如果我不讓妳得逞呢?」他捧著她柔軟的乳房,拇指撫弄著她敏感的紅色頂峰。

  「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她沉了臉,泫然欲泣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除非你不要我。」

  「傻瓜,妳自己感覺,我會不要妳嗎?」他的手捧住她的臀瓣向前一壓,緊緊貼住他高昂的慾望,「只要妳在身邊,我就停止不了要妳的慾望。天哪!我好像是野獸。」

  他就像是十七、八歲的小毛頭,一看到女人就性慾勃發,然而從他初次體驗性愛至今,只有她能讓他這樣瘋狂。

  「那麼……快點……」她仰首吻住他,身子更是微微擺動,刺激著他早就想要一展雄風的男性。

  他怒吼一聲,抬起一腿,將她的腿分得更開,然後抬至他的腰間,「用妳的雙腿環緊我。」他捧緊她的臀,壓抑的聲音充滿情慾的渴望。

  她好奇的睜大眼,「在這裡?」

  傅凌翔邪氣一笑,「不敢嗎?膽小鬼,聽我的,乖。」他抬起她,而她順從的用雙腿環住他的腰。

  「我……不知道這裡也可以做這種事……啊!」她因為他的堅挺猛地闖進幽徑中而尖叫。

  是痛還是喜悅?或是兩者交雜著?她也分不清楚了。

  「痛嗎?」他痛苦的憋忍著想在她體內抽送的慾望,怕會傷了她,甚至打算抽身……

  「不!」發覺他的打算,她驚呼著用雙腿鎖緊他,「給我……」她在他耳邊用銀鈴般的輕吟請求。

  就算是放縱吧!就這一次……或許以後她再也不能接近他了。

  為什麼他是與他有關的人?如果他只是個無關的陌生人那該多好?她就可以愛他了……

  愛?

  她猛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她的腦海裡居然浮起這個可笑的字眼。

  她不相信「愛」的,不是嗎?

  突然臀瓣被抓緊,她驚叫的瞪著傅凌翔,「幹嘛?」

  此時她才發覺他已經停下抽動,喘息的瞪著她。

  「不許在我們做愛的時候想別的事。妳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是不是那個想要載妳回家的男人?說!」他無法忍受她的心裡還有其它男人的存在,他想要擁有全部的她!

  「不是!」她好氣又好笑,沒想到他的醋勁這麼強。

  「真的?」他眼打量她,猜測她的話是真是假。

  「快,我要你……」她飢渴的吻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傅凌翔低吼著恢復衝刺。又突然改變腰臀的的韻律,推撞間還扭動著腰臀,摩弄著她的小核,引起她瘋狂的反應。

  「啊……」清盼一聲聲尖叫,被他高超的性愛技巧逼到崩潰邊緣,身子無止盡的顫抖。

  他低吼,猛地推進她的花心深處,最後深深的一擊,用有力的抽送將他的熱液射入她的體內……

  兩人緊緊相擁,分享彼此激情的顫抖,埋在清盼頸間的傅凌翔沈浸在高潮中又不免暗自惱怒──他還是要了她。

  這下事情可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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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31:12
  第七章

  經過一晚三次的激情,就連清盼都已經疲憊的睡著了,傅凌翔卻還是睜著雙眼無法入眠。

  他側躺著,正巧可以將清盼的睡容完全納入眼裡。

  他甚至無法克制自己收手不再碰她,要不是顧及她才歷經初夜,他還想搖醒她再來一次。

  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色情狂。

  他甚至忘了當初是多麼的義正嚴辭,說自己是她的舅舅,現在他才明白,他對她的感情不是長輩,而是男人對女人的。

  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他就想要她,根本克制不了自己。

  之後呢?他該如何收拾?

  他要怎麼向伴書說明這一切?他又要怎麼面對清盼?

  她需要人保護、需要有人疼愛,他願意給,但是她願不願意收?依她倔強的個性,怕是不肯的。

  她吃了很多苦頭,他知道,但是如果她不試著給自己一個機會接納過去,她會一直在怨恨和絕望中掙扎。

  他不要她這樣。

  清盼啊清盼,妳可知道我為妳傷透了腦筋?我到底該怎麼對待妳?

  妳到底需要一個疼妳的長輩,還是一個可以給妳愛情的男人?

  他無法兼顧兩者,他只能做其一,但是他不知道該做哪一個。

  而他自己則自私的希望是後者。

  他攬著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裡,輕啜著她的唇,雙手不住的撫摸她滑嫩的肌膚,克制不住滿腔情慾,飢渴的手指探向她腿間,撫弄她沉睡的花瓣。

  「嗯……」睡夢中的清盼抗議著他的騷擾。

  他苦笑的抽回手,強迫自己只攬住她的腰,不然他會忍不住再要她一回。

  明天等她醒來之後,他要好好和她談一回,第一件事,是要她辭了酒店的工作,然後或許可以安排他們父女倆見一次面,最後再談她和自己的未來。

  他知道未來或許困難重重,但是他要她,這點是無庸置疑的,或許一年兩年、或許十年二十年,也可能更久……但他就是不想放開她。

  想像得到他將有重重困難要跨越,但是他信心滿滿,只要清盼願意重新開始,他會陪伴她到永遠。

  他滿足的擁著她入睡,不知黑夜中的烏雲此時才漸漸朝他們襲來……

  ※※天長地久的蹤跡※※清盼被流水聲和不成調的歌聲吵醒,她抬眼看向時鐘,才七點。

  她呻吟著倒回床上,一會後又驚醒的彈坐起身。

  昨夜……她……真的做了那些事嗎?

  還是只是一場夢?

  可是浴室裡那個唱歌的聲音再明白不過的提醒她,那一切不是夢。

  她抬手用被單裹住赤裸的身子,發現她的胸前有不少的紅印──是傅凌翔的傑作。

  她做了,她讓傅凌翔落入她的圈套,拋棄了見鬼的親戚不親戚的借口而佔有她,她已經徹底的羞辱了「那個男人」。

  她該高興的,可是……為什她卻一點都不開心,甚至還有些懷念昨夜的每次纏綿?

  傅凌翔……昨夜他是多麼的溫柔,給了她完美的初夜──從前她根本不敢想像自己也能夠擁有這樣美好的回憶。

  如果是其它男人,也會像他這樣呵護她嗎?

  等等,她在想什麼!她抱著頭猛搖。

  她只是在利用他,不可以對他有感情的,不可以!

  那麼……

  她抬起蒼白的臉。

  她得重新武裝自己,當一個絕情的女人,以傷害他為樂、以傷害那個曾經將痛苦加在她身上的男人為樂。

  她是為了報復這些人而活,沒有享受情感的權和、沒有歡笑的理由。

  正當她在深思之時,浴室的水聲停止了,她抬眼望著浴室的方向,看見腰間只圍著毛巾的傅凌翔走出來。

  傅凌翔發現她已經醒了,露齒一笑,「把妳吵醒了?抱歉。」他走到床邊,抬起她的下巴,熱情的送上一個吻。

  「早。」他發現她傻傻望著自己,直覺事情有異,「怎麼了?」

  她垂眼逃避他的視線。

  見她沉默不語,他歎口氣坐在她身旁,「怎麼了?」

  清盼隨手抓了煙點上,她的腦子不太清醒,她需要煙提神。

  「別抽煙。」傅凌翔皺眉抽走她的煙。

  「哼!」她翻身滾離他,又點上煙,悶聲不吭的盯著他。

  猜她是在鬧情緒,他耐著性子。「在想什麼?」

  「昨夜……很棒,真的很棒……」她會永遠懷念昨夜。

  「我們可以繼續這樣下去。」他試著說服她。

  她仰首吐出白煙,「你真的這樣以為?」

  「清盼,別固執了,讓我保護妳。」他瞭解了,她還是不放棄,她還想要做那些無意義的事。傻女孩!

  她怪異的盯著他,然後仰首大笑,「你真的以為我是真心的?你忘了我為什麼要爬上你的床?別傻了。」

  他僵了臉,「我不懂,難道昨夜對妳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要做,何不好好享受?我的確要感謝你,但是我不會沉淪在情慾之中,不會因為你的性愛技巧就忘魂了。」她斜睨他,嘴角含著輕蔑的笑容。

  「昨夜的一切算什麼?我是妳免費的男妓?」他突然覺得想吐。

  「不,你忘了,你還付了我兩億。」她同情的笑著,「不然你可以向「他」要啊!」

  「見鬼了,沉清盼,妳以為這樣傷害我就能讓妳父親傷心難過?想都別想。」他低吼一聲,飛撲過去將她壓倒,眼底有兩簇火光。

  「試試就知道了,你還沒看到成果呢!」她清脆的笑聲洋溢在四周,「你知道嗎?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他眼打量她,決定暫時壓下怒火,除了自己的不滿之外,他得先安撫她。

  「那麼……妳要怎麼感謝我?」

  「你想要什麼?」她睜著大眼,故作無邪的反問。

  「答應我不要再回酒店上班。」

  她冷哼一聲,「不可能。」

  「這是妳欠我的。」他抓住她的肩頭,提醒她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她無所謂的輕笑,「我欠人欠得可多了,你想要討債,還得排隊等呢!」

  「妳不能只想要而不回報,懂嗎?」望著她一臉的無所謂,傅凌翔的失望越來越深。

  「我這就是在回報啊!不過那是對「那個人的」,至於你……我幫不上忙,如果我真的造成你的不便,我很抱歉。」

  「很多事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你說的是錢?」他在乎的是那兩億吧?

  「是我的心!」他沉重的道出心中深藏的情意。

  一直不告訴她,就是怕她會利用這點來傷害自己,但在他說出來之前,她已經辦到了。

  她傻眼了。「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難道這麼難以置信?」他苦笑。

  「我……反正我已經達到目的了,你愛誰……與我無關。」她推開他,倉皇的起身套上衣服。

  傅凌翔瞪著她,忽地陰鬱的笑了。「妳厲害,連我這個情場老手也被妳給耍了……我服輸。」

  「對了,還有一點我要先向你道歉,將來你的名字可能會被廣為流傅,因為你是我──法曼夜總會的紅牌──薔薇的第一個男人……」

  「夠了!妳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會親自動手。」他抓起煙點上,極力壓抑滿腔的怒氣。

  「唷,生氣了?再見了,我的「舅舅」。」她穿戴整齊後走向他,低頭在他頰邊印了一吻,在離開前她又嫵媚的回頭看他,「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千萬別忘了告訴生我的那個男人你幹了什麼好事。嗯?」

  「舅舅?」傅凌翔愣愣地看著她飄然離去,然後瘋狂的跳起來,將眼前所有的東西全都砸毀。

  他居然愛上一個只想利用他的女人,何其悲哀?

  ※※天長地久的蹤跡※※關文廷望著不要命似猛灌酒的清盼,再也看不下去她的自虐,搶走她的酒杯。

  「別喝了,都一個禮拜了,我都沒跟妳說上話。」聽說薔薇的心情一直都不好,一個月來像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爆炸,弄得沒客人敢買她,她的身價由紅翻黑,只有他有這膽量敢看她的臭臉。

  「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們男人全都一個樣,只是要我的身體,唯一真正對我好的……我卻不能愛他……」明明說好不再想他的,可是他受傷的神情總是不經意地浮現在她的眼前,逼得她心好痛。

  「那天帶走妳的那個男人?為什麼不能愛他?」關文廷當然知道她的脾氣和那個男人有關,但是他還是不打算放棄,他對眼前這個女子的興趣是前所未有的,因為她不同於一般的女人,她愛惜自己。

  「與你無關!」她毫不客氣的回嘴。

  心情不好?他嘖嘖舌。「你們真的上床了?」

  「別忘了他花了兩億買我,做我們這一行的,總要有點職業道德吧!你說是不是?」她眼,挑逗地看著他。

  「我還聽到了一些事,他是妳沒有血緣的舅舅,是真的?」他真的很好奇。

  「嗯,生我的男人娶了他的姊姊,所以我恨他也算有理,不是嗎?」

  關文廷不苟同的搖頭。「既然恨他,為什麼要和他上床?」

  「報復,我要讓所有人知道生我的男人有個多麼放浪的女兒,就連「舅舅」都不放過。」她仰首狂笑,尖銳的笑聲中沒有一絲喜悅,只有無盡的淒涼。

  「他怎麼說?」

  「他?」她捧著酒杯,眼神深沉,「他說他愛我,最後又趕我走。」

  她收回眼神,貼著他身側坐下,「很多男人想要我,你呢?別搖頭,我看得出男人眼底的慾望。你想要我,對不對?」

  她挑逗的在他耳邊呵氣。

  關文廷一抱推開她,「我不愛妳,所以我不會傻得和那個男人一樣被妳利用。妳這傻瓜,把這麼好的機會往外推?難道敗壞自己的名聲比他的愛更重要?」

  看樣子他還是離她遠一點,免得成為她復仇的棋子,尤其是他又對她挺有興趣的時候,他只能暫時遠離她了。

  「傻瓜?他也曾經這樣叫過我……一個月了他都沒來找我,他一定不要我了吧!」這樣也好,傅凌翔原本就是無辜的,只要他不來招惹她,她就不會去煩他。

  她知道自己很傻,但是如果放棄她現在的目標,他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明明知道,就該體諒她啊……

  望著突然嚶嚶哭泣的她,關文廷無奈的摟住她。「別哭了,如果妳想他,就去找他啊!既然他說愛妳,就還會要妳的。」

  「不,我不配擁有愛,而且他也不會要我的……」她已經喝得半醉,趁著醉意發酒瘋。

  「那……如果我想要妳呢?」他試探性的問道。

  「是嗎?」清盼抬起盈盈淚眼,或許是仗著醉意,她咬牙點頭,「要就來啊!只要你不怕被我利用,我很歡迎。」

  「是妳說的。」關文廷捧起她的臉蠻橫的吻住她,他的唇剛強的啃咬她的,粗魯的動作弄疼她了。

  清盼微怒的推開他,「你故意的!」

  「對不起。」他這回放緩了動作,然後輕柔的吻住她。

  這好像是「他」……

  清盼柔順的閉上雙眼,雙手渴望的搭上關文廷的肩,卻又猛然覺醒!

  不!不是他!不是他!

  她用雙手環住自己,哭得傷心欲絕。

  原本只是想試探她,也真的逼出了她的真心。關文廷看著她哭泣,捨不得撇下她,抱著她輕聲安慰。

  他看這兩個人大概只是鬧鬧脾氣,他就做一次好人吧!

  這雖然有違他的「流氓本色」,但是他對清盼就是有種奇特的感情。或許情人做不成,當個媒人也不錯吧!

  雖然不情願,但是他知道只要有傅凌翔那男人在,自己就亳無機會──那男人擄獲了薔薇所有的注意。

  待會送薔薇回家之後,他要去查查傅凌翔的住處在哪裡。

  不過如果他們兩人真的不成,他就不會再這麼有風度了,他隨時準備攻佔她的心!

  ※※天長地久的蹤跡※※夜還是這麼的涼,她已經厭倦了寒冬,卻又遲遲等不到春天……

  清盼手中還拎著酒瓶,腳步踉踉蹌蹌的走到她的套房外,睜著朦朧醉眼掏出鑰匙。

  「妳終於回來了。」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她掉了手中的鑰匙。

  「誰?」她慌亂的舉起酒瓶準備迎戰,不料酒瓶沒有蓋子,裡頭的酒液灑了她一身。

  傅凌翔從陰暗處走出來,彎身拾起鑰匙,替她開了門,粗魯的把她推進門。

  「你還來做什麼?」認出是他,清盼隨手拋下酒瓶,厭惡的聞到身上的酒味,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有點事想問妳。」傅凌翔滿臉陰霾,在黑暗中只有兩道銳利眼光瞪著她。

  「想問我這個月裡有過多少男人?嗯,我得算一下……」她拋開外套,認真的扳著手指開始算數。

  傅凌翔低吼的抓住她,讓她面對他,「妳和那個流氓說了什麼?」

  「流氓?你說誰?」她打著酒嗝,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楚他。

  「還記得我花了兩億買下妳,而那時開價一億的男人吧?」他忍不住滿腔怒火猛搖晃她。

  她歪頭想了想,「噢,你說關文廷啊?怎麼了?」她拍打他的胸膛,「別搖了!我快吐了。」

  「妳要他找我麻煩?」

  「沒有,我哪這麼無聊……他做了什麼?」印象裡好像關文廷跟她說過什麼要去找傅凌翔,她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啪」地一聲,傅凌翔把燈打開,清盼著眼擋開刺眼的燈光,等習慣之後才緩緩的睜眼看他……

  「天哪!你被人圍毆啦?」她驚呼。他的臉上、身上都有傷。才緩緩的睜眼看他……

  「沒錯,就是妳的老相好。」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她愣了愣,又突然大笑,「老相好?你說的應該是你自己吧?」她又打了個酒嗝。

  「拜妳所賜,最近我的確很出名,商界的人都知道我是妳──法曼夜總會紅牌薔薇的「老相好」!」

  傅凌翔低頭望著她,突然看見她雪白衣衫下的兩抹豐盈,上頭兩朵花苞在白衣裡頭若隱若現,迷人極了……

  他口乾舌燥的舔舔嘴唇。

  「你幹嘛?」清盼見他突然靜了下來,皺著眉頭抬頭問他。酒喝多了,她的頭好昏,她抬起雙手揉著太陽穴,而這動作讓她的胸部更加挺起……

  傅凌翔未加思索,隨著自身的感覺低頭咬住她一邊若隱若現的蓓蕾,飢渴的吸吮。

  「呃?」他突然的舉動讓清盼錯愕,但是她又是這麼的渴望他……

  他用力的吸吮,沒一會就把她的襯衫給弄濕了,他的舌隔著衣料在她的乳頭上轉繞。

  就算隔著衣料,她還是能感受到他溫熱的舌,一股酸麻從下身竄過她的全身,清盼的身子突然一軟,要不是他用雙手接住她,她早癱在地上了。

  傅凌翔用雙手撐住她的身子,用同樣的熱情吸弄她另一邊的乳蕾,然後急喘著抬頭。

  他一瞬也不瞬地望著濕透的薄衫下兩抹粉紅色的突起,突然抬起一手把她身上的衣服扯爛,她赤裸的站在他面前。

  「啊……傅凌翔……」清盼嬌喘吁吁,慌亂的用手擋住自己,並且從他懷中退開,但是她的酒醉害她歪著身子倒下……

  傅凌翔在她與地面接觸前接住她,兩人跌坐在長毛地毯上。

  「妳這個女人,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蠱,為什麼我就是無法克制對妳的慾望?如果忘了妳,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啊!」說完,他狠狠封住她的唇,將她抬起跨坐在他腰間。

  「你……不也是?你煩死我了,你能不能不要來煩我?我只想好好的生活……」清盼瘋狂的吻咬他,雙手急切的拉扯他的衣服,急切地渴望與他的肌膚貼觸。

  「感覺看看,這樣的我怎麼可能不想妳?」他捧著她的臀瓣壓向他早就蓄勢待發的慾望。

  她感受到了,發出急切的淫喘,扭動著腰臀想要他,「快,我想要你……」

  「不行這麼急,妳還沒準備好。」他低頭含住她繃緊的乳頭,悶聲說著,一隻手向下探著她的腿間,她濕潤的私處透露,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他懊惱的低吼,他永遠抗拒不了她。

  他命令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急切的調整好兩人的姿勢,然後頓住不動。

  「我是誰?」他捏著她的下巴,要確定她知道他是誰,他不要再當被耍弄的男人了。

  「傅凌翔……」她睜大的眼裡既是痛楚又滿是渴望。

  他握住她的腰向下一壓,他的腰也猛地向上一挺,貫穿她的身子,深深的撞進她的花心深處。

  「啊──」她克制不住的叫喊出聲,弓身貼緊他。

  「妳是我的,我不許別的男人碰妳,聽見沒!」他在幾個抽動後停住,被慾望熏染的眼盯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聽見了。」她耐不住體內的情潮,瘋狂的抬動臀部,吞吮他的堅挺。

  他低吼一聲,將勃起抽出,將她翻過身趴跪在地上,硬挺的勃起再度猛力撞進她體內,一手繞往前頭捏住她的小核揉捏。

  「呃……」一陣激烈的快感襲來,清盼無法自己的不住抽搐,只能無意識的擺動腰臀,隨著他的衝刺動作。

  「跟我一起,清盼……」他壓在她身上,急促的喘息呼喚她。

  他的高潮率先來到,他抖著身子將精液灌入她體內,仍舊不斷的在她濕潤的花徑中滑動,直到她尖叫著被高潮沖刷,兩人交疊的身子撲倒在地毯上,一同分享洶湧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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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00:32:00
  第八章

  彷彿飄浮在雲端,清盼輕吟著摩擦柔軟的枕頭。

  突然一隻大掌襲來,重重拍打她豐翹的臀。

  「唉唷!」她睜眼瞪著擾她睡眠的混帳。

  傅凌翔就坐在她身邊,抱她進房間後把暖氣打開,不然她會受凍的。

  「先別睡,有話問妳。」他拉起她,一看見她的豐胸,驚艷的倒抽了一口氣,飢渴的埋在她胸前又吻又吸了好一會,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用被子蓋住她的胸前,以免自己又忍不住想要她。

  要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他真的會再要她一回。

  「明天再說啦……」她推托。明明知道她有點醉了還吵她,這麼不識相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是妳叫那個男人找我的?他和妳是什麼關係?」如果不先弄清楚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他會被忌妒逼瘋。

  「關文廷?他或許想追我吧!可是我沒興趣。看我因為你不開心,才會想修理你的,我躲你都來不及了,不會無聊到主動去招惹你。」她推開他,又倒回床上。

  他放心的吁了口氣。

  「清盼!」他又拉起她,「別睡,告訴我,妳對我到底有多少真心?」

  「我不知道……」她索性倒在他懷裡閉眼呼呼大睡。

  他低吼著搖醒她,「這一個月裡妳想我嗎?」他居然像個小毛頭似的吃醋。

  「想,每天想、每個鐘頭都想、每秒鐘都想……」聞著熟悉的味道,她滿足地漾出微笑。

  他怔了一會,然後像個情竇初開的年輕人一樣傻笑。

  果真是酒後吐真言。平時的她難以捉摸,更不可能對他說實話,現在他卻輕而易舉的套出她的心底話。

  他果然在她心裡佔有一席之地。

  他開懷的笑了。

  他抬起她已呈半昏睡的臉,「如果有機會,妳願意成為我的愛人嗎?」

  「怎麼可能?你是我的舅舅耶!法律上不允許的。」她嫌他無聊,推開他倒回床上。

  「告訴我一個答案,願不願意?」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跟著躺在她身邊,雙眼期待的望著她。

  「好啦!好啦!」只要他能閉嘴,她什麼都答應。

  他嘴邊得意的笑尚未咧開,她的下一句話立即又叫他冷下一張臉。

  「以後我叫你舅舅唷!」她閉著眼,突然又冒出一句。

  「我才不准!」好不容易才哄她答應的,她別想又反悔!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侵略的啃咬她的唇,許久後才不捨的撤開,「妳說……有這麼色情的舅舅嗎?」

  「有哇!你就是。」她閉著眼輕笑,半醉半醒之間,卸除了平時的冷漠,漾著迷人的笑容。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傅凌翔氣餒的翻離她,平躺在床上,心裡嘔得要命。

  聽見她輕微的呼聲,他知道她睡著了。

  不管將來會有多少人反對,他都要拉她走出陰霾,因為他喜歡她的笑容。

  ※※天長地久的蹤跡※※接下來的幾個月,傅凌翔成為清盼的護花使者,不辭辛勞的送她上下班,羨煞了法曼的所有小姐。

  傅凌翔自然不願意讓她再待在這種是非之地,但清盼像是跟他作對定了,硬是不答應他,兩人三天兩頭為了這件事吵架,但總是床頭吵床尾合。

  清盼搬去和他一起住,這些消息也在各家酒店中傳開來,弄得台灣商界都知道傅凌翔和他的外甥女同居,而沉伴書的名字自然也被牽扯其中。

  這一切耳語的散播者自然非清盼莫屬,傅凌翔雖然在流言中成了淫亂無恥的男人,但是他的生意手腕又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倒也還能忍受清盼的胡鬧,他在決定要管上清盼時,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她雖然貪戀傅凌翔的疼愛,卻又無法放棄她的報復慾望,所以她寧可在酒店中沉淪,繼續與男人周旋。

  至於關文廷,他偶而還是會來,但是一直謹守禮貌的界限,就連清盼都為他的拘謹絕倒。

  照他的說法是──他一向只碰單身女子,已經有伴的女人他絕對不碰。

  要說她的生活還有什麼其它的改變,應該是她有時會被傅凌翔硬拉著在白天出現,這倒是一項難得的改變。

  像現在她坐在咖啡廳裡,外頭是明媚的陽光,她卻忍不住倦意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傅凌翔約她在這裡,又神秘的不肯說是為什麼,她只好來了。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出現的話,傅凌翔會用更激烈的手段讓她就範──至於是何種手段,她就不便說明了。

  總之她似乎被他吃得死死的,除了仍在酒店上班這件事之外,她好像什麼都依了他,就連酒店的同事都說她滿面春風,臉上的笑容比從前多了許多。

  從前……其實也不過是幾個月前,對她而言卻像是幾年了,不久前的日子她已經不太記得了,但是那個冷漠、萬事皆與她無關似的她卻是真實存在過。

  她並非真的冷漠,只是環境把她逼成這樣,是傅凌翔讓她改變的……

  她看見了熟悉的身影走進來,甜美的笑容才掛至唇邊,卻又因為看見他身後走來的人而僵住了。

  她瞪著走向她的兩人,目光含恨!

  「清盼,我知道妳心裡怎麼想,但聽我一次,好嗎?」傅凌翔壓住她的肩不讓她起身。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憤怒的瞪視他。

  「這是我的希望,如果你們父女倆可以和解,我的心裡頭也會舒坦些。」他早料到她的反彈,但是真的要面對時又比想像的困難。

  「你只想到你,那我呢?」她瞪向「那個男人」,他看來也不是自願到這裡來的。

  「傻瓜,這不光是為我,也為了妳啊!」傅凌翔柔聲開導她,「給彼此一次機會,好不好?」

  她凝望他許久,最後折服在他的期待目光之中。

  她點點頭,看向沉伴書,「你想怎樣?」口氣依舊冷漠。

  幾年了,他竟沒有什麼改變,還是一樣的瀟灑,而生她的女人卻已經被現實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竟為那個女人感到悲哀。

  「問這句話的應該是我吧?妳可讓我出夠糗了,滿意了嗎?」沈伴書沉聲道。他的週遭流言不斷,每個人都在說他的女兒如何如何,他真想說他沒有這個女兒,可是卻又無從抵賴。

  她撇開臉,「說實話,要不是傅凌翔,我還覺得不夠。」

  「他?妳知不知道外頭怎麼說他的?說他亂倫,妳是故意這樣做的嗎?」沉伴書惡狠狠的指責她。

  「剛開始的確是,但是到後來……」她轉頭看著傅凌翔,眼神放柔了,「多虧他,我的個性改變許多。」

  「那麼然後呢?妳打算回來嗎?」沉伴書一臉陰沉地等她的答案。

  「你以為我會回去那個不屬於我的地方?」她根本無意回去,她……根本不想見他啊!

  「那麼妳想要什麼?錢?」

  「錢?傅凌翔已經給了我不少,兩億,記得嗎?」憤怒慢慢從心底湧起,原來他以為她只要錢……

  要不是傅凌翔,她早就閃人了,哪還會留在這裡讓他污辱。

  「伴書,清盼不會要你一毛錢的。」見這對父女劍拔弩張的,傅凌翔心裡越來越不安。

  這兩個人好像都吃了炸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

  或許是他太急了啊……

  「一句話,回不回來?」

  「回去做什麼?」她冷冷挑眉,看他還想怎樣,她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他她也不會餓死。

  「哼!沒有妳我還省事!早知道就不該生下妳,害我多了一次無益的婚姻,還多了妳這個光會扯我後腿的……女兒。我寧可沒有生下妳!」

  沉伴書怒氣騰騰的起身,離開前他掃了傅凌翔一眼,「我們之間的協議取消,你別再跟我提起她!」

  結果血肉相連的父女只說了幾句話即不歡而散,心結更深了。

  「什麼協議?」清盼望著臉色鐵青的傅凌翔,想知道他和「那個男人」之間有著什麼交易。

  「沒什麼。」傅凌翔悶聲響應她,他沒想到伴書會這麼卑鄙,事情談不攏還要連他和清盼之間的感情也一併毀掉。

  他明明知道清盼的性子剛烈,最受不了自己被人看不起,卻故意這麼說!

  「告訴我,你們之間談了什麼。」她發涼的手抓住他,逼問他。

  「如果他讓妳回去,我把和他合資的公司所有股份轉讓給他。」他不敢看她,怕會被她眼中的受傷敲痛了心。

  清盼忍不住狂吼,「你出賣我!」

  「我這麼做也是為妳好,只是我太心急了,反而毀了這件事。」傅凌翔反握住她的手,無助的想解釋他這麼做的原因。

  「你知道怎麼做對我比較好?那你有沒有想想我的感受?有沒有問問我願不願意?而那個男人……他根本不要我、他根本就輕視我!而你還是他的幫兇……」她甩開他的手,「傅凌翔,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懂我的心,我以為你會站在我這邊,結果你卻是這樣的傷害我!」

  「清盼,別這樣,別讓怒氣毀了我們之間的一切。」

  「我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她口不擇言的將心中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他身上。

  「妳知道不是這樣的。我愛妳。」他認真的告訴她這件事。

  這個月來他不斷的向她傾訴他的情感,她卻只是用淡笑響應,但是他已經在她不經意的眼眸中找到他想要的,他怕今天的事會把一切都毀了。

  「但是我不。」她帶淚的臉上掛著冷笑,「你知道嗎?」

  「錯了,這一個月裡妳表現出來的根本就不是這樣,妳只是被我寵愛的女人,我們之間沒有報仇、沒有敵對,而且妳是愛我的。」他有十足的把握,堅定的說。

  「不!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傅凌翔。」她抹掉淚水,清艷的臉只剩下全然的冷漠。

  「還有,我不想冉見到你,聽清楚了嗎?別再出現在酒店,我不會見你的,遊戲結束了,我和你再也毫無瓜葛,留在你那裡的東西我會再找時間拿回來。」

  望著她絕然離去的背影,傅凌翔面如死灰。

  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原本以為憑著清盼對自己的愛可以撫平她心中的痛,誰知道他非但毀了一切,就連她都一起賠掉了。

  就此結束嗎?他實在是不甘心。

  ※※天長地久的蹤跡※※法曼夜總會「薔薇,那位傅先生又來了,他出一節一佰萬,求求妳看在白花花的鈔票份上,去見他一面吧!」媽媽桑在更衣室裡好言相勸。

  前一個月薔薇笑靨如花,讓原本被她打退的客人全部回籠了,而且生意還因為清盼的好心情而蒸蒸日上,誰知道沒多久這丫頭的壞性子又回來了,真是氣死人!

  清盼斜瞟搓著手的媽媽桑,冷冷的怒意把在場所有人都凍壞了。「我說了多少次,要妳把他趕出去的,妳怎麼還讓他進來?」

  「可是……我們開門做生意的,怎麼可以把客人趕出去呢?」媽媽桑快被她的掌中寶貝給急壞了。

  「那就讓別的小姐陪他,我相信有很多小姐都願意接他這個客人的,對不對?」她看向其它小姐,卻沒有一個人敢應聲。

  大家都知道傅凌翔是買下薔薇初夜的男人,薔薇也和他同居了一陣子,而且傅凌翔還每天接送她上下班,羨煞了眾人。

  誰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說翻臉就翻臉。就因為傅凌翔是薔薇的男人,就算他再怎麼有錢都沒人敢碰。

  清盼霍地起身,雙手腰,「妳們怕什麼?我已經玩膩了那個男人,妳們說不定現在還能從他口袋裡掏點錢,放著這麼大的好處不要,畏畏縮縮的更讓人瞧不起!」

  「就算我們想要,他也不願意啊!他是非妳不可。」終於有人開口了。

  清盼愣了愣,淡妝的俏臉有片刻恍然,很快的她又恢復了。「哼!他愛在這裡消磨時間是他的事,我沒空理他!還有誰點我?」

  「一位小姐。」媽媽桑怕惹火她,連忙應聲。

  「哦?」酒店裡雖然偶而有女客來玩樂,但是點薔薇的倒是頭一回。「我去瞧瞧。」

  「那……傅先生呢?」媽媽桑苦著臉追上她。

  「去告訴他我不會見他,要他滾!」她的眼神森冷無情。

  「要他這麼帥的人用「滾」的,會不會太可惜了?」媽媽桑其實是在為飛掉的鈔票在心疼呢!

  ※※天長地久的蹤跡※※清盼一跨進包廂就感覺情況不對。另外幾名已經先進來的小姐都如坐針氈,看樣子是嚇壞了。

  一名風塵味十足的女子帶著幾名看來就不是善類的小弟,他們是衝著她來的。

  哼!那又如何?

  她嘴角一抬,大方的坐在那女子身邊,「這位小姐貴姓?」

  「趙,趙明珠。」那女子高傲的揚起下巴。

  「噢,之前沒見過妳。」她微笑著打量這名女子,長得不錯,但是似乎缺少了一點氣質。

  趙明珠帶來的幾個小弟開始向其它幾個小姐灌酒,尤其是一名剛入行的小姐更是淚眼汪汪的頻頻用眼神向清盼求救。

  「我敬妳一杯。」清盼豪爽的灌酒。

  「應該的。」趙明珠話中有話。

  突然她帶來的小弟怒吼,一把拍掉那新來的小姐的酒杯,深色的酒液全都灑到趙明珠的名牌套裝上。

  「唉唷!要死啦!把她給我拖出去打一頓!」趙明珠尖叫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

  「做錯事還狡賴!」趙明珠揚手就給了那小姐一巴掌。

  清盼見那小姐嚇壞了,連忙出面攔阻,「等等,我家新來的小姐不懂事,我代她敬妳三杯。」說完,她豪爽的喝下三杯酒。

  她自然看得出這些人是故意來鬧事的,雖然她可以置身事外,不過她一看到那小姐委屈的模樣她又不忍心了。

  有時候她真討厭自己這種莫名奇妙的俠義心腸。

  「三杯酒就算了?我哪這麼好說話!」趙明珠擺明著不放過她們。

  「不然妳想怎樣?賠妳一套衣服?這也行。」

  「呸!妳以為我會捨不得這點錢啊!」趙明珠潑辣的叫囂。

  「不然妳要怎樣?」清盼揉著眉心,快要抓狂了。

  「妳要幫她吃下這件事?」

  「我可以不管。」清盼揚著眉道。

  「薔薇姊……」那新來的小姐抽抽噎噎的望著她。

  「好啦!有事我擔。」清盼揚聲吼平了所有爭吵聲。

  趙明珠得意的狂笑,尖銳的笑聲不但清盼聽不下去,就連她自己帶來的小弟都猛皺眉頭。「好,這句話是妳說的,把她帶走!」

  「等等!妳這是什麼意思!」清盼沒想到這些人膽子大到直接擄人。

  「妳想知道?好,我告訴妳,妳不會不認識關文廷吧?」趙明珠瞪大塗滿深色眼影的泡泡眼,一副母夜叉的模樣。

  「認識啊!他是我的老相好。」原來是吃醋啊!清盼忍著笑故意逗她。

  「那我告訴妳,我是他的未婚妻,妳這個狐狸精敢勾引他!我今天就是來討回公道的。」

  「有妳這樣的未婚妻,也難怪他要上酒店了,妳自己得檢討檢討。」如果趙明珠說的是真的,她真替關文廷感到悲哀。

  「妳……」趙明珠發現自己唇舌上佔不了便宜,氣得吼手下帶人。「給我帶走!」

  「喂,你們別亂來!」清盼被一群男人又拖又拉的,整間酒店裡的人都傻眼了。

  清盼望著酒店的保鑣,他們很努力的救她,可是趙明珠的手下人多勢眾,他們也沒辦法……

  「放開她!」突地,一雙手將清盼從男人堆中拉了出來。

  她定眼一看,竟是她多日都不願意見的傅凌翔。

  「妳能不能別惹麻煩?」他一邊護著她,一邊還要挺住落在他身上的拳頭。

  「我沒要你管!你走開啦!」清盼惱怒的想推開他。

  「除非妳想掛綵,不然不要動!」傅凌翔將她護在胸前,逃出眾人的圍攻。

  「妳這個臭女人!」趙明珠手中抓著破酒瓶朝清盼衝來。

  「啊!」清盼嚇得摀臉躲回傅凌翔懷裡。

  「唉啊!有人受傷了,快叫救護車!」

  「住手!」

  清盼聽吵雜聲停止,才緩緩睜開眼。

  她看見趙明珠被關文廷拉住,其它人也都不敢蠢動,她想起自己還被傅凌翔抓著,惱火著逃離他,「你……」原本要罵人的,卻在看見他手腕上的血而傻了,「你流血了。」

  「妳還會注意我,我是不是該謝天謝地了?」傅凌翔嘲弄道。

  「你還說這些,先到醫院去吧!」她著急的壓住他的傷口。

  「為什麼不肯見我?」傅凌翔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傷,反倒在乎她的避不見面。

  她逃避的撇開臉,「我說過了,我和你沒有瓜葛,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事情沒這麼簡單,妳自己也很明白,不是嗎?」

  「我……」清盼望著他,略顯狼狽的臉上帶著幾分哀傷。

  「有問題嗎?」關文廷把趙明珠推給手下走上前,看見傅凌翔手上的傷歉然歎息,「抱歉,我不知道她會來搗亂。」

  「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清盼一臉替他哀悼樣。

  「我沒這麼「幸運」,她只是……不提也罷!」關文廷望著傅凌翔,「你的傷勢不輕,還是先止血吧!」

  「跟我走。」傅凌翔命令她。

  「要走你自己走。」她縮進關文廷懷裡。

  「清盼,別這樣折磨我,妳知道我愛妳。」傅凌翔的心被她的閃躲給掐碎了。

  「對不起,我感覺不到。」她硬著心拒絕了他的請求,因為他們兩人之間根本沒辦法再繼續下去。

  「沒有用的,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算了吧!你有你的路要走,而我……已經有新的戀人了。」她故意望著關文廷,懇求他的幫忙。

  關文廷了然一笑,將她摟緊,「我以為妳和他早就已經斷了?」

  「我想現在他應該瞭解了吧?」清盼望著傅凌翔,冷情絕斷的說。

  「妳真的決定選擇他?」

  「我們的年紀比較相稱,你……太老了……」她誘人的小嘴說著傷人的惡毒言語。

  「就這樣?妳就用這種理由搪塞我?妳要我怎麼信服?幾天前妳還……」之前她從沒嫌過他的年紀,現在卻又用這點傷害他,她分明是故意的。

  「不要再跟我提從前的事!我還年輕,不想被你綁住。你走吧!別再來了。」望著他的手臂不斷滲出鮮血,焦急的想趕走他,他再不止血的話會出人命的。

  「為什麼?」

  因為我無法讓自己不愛你,只能把你趕走。

  「還不懂嗎?你也只不過是我玩弄的一個對象,我已經對你失去興趣,現在我已經找到更適合的人了。」她只能違背心意地吐出冷漠惡毒的話語。

  「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空?」傅凌翔望著被其它男人抱著的清盼,眼前一片漆黑。

  傅凌翔頹然倒地,又引起另一次的驚呼。

  而清盼望著昏倒的他,眼中流露的哀傷卻無人可以理解。

  她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他,卻偏偏傷他最深。

  她拚命想要報復的人毫不在意她,而她卻傷了唯一真心待她好、疼愛她的男人。

  這一切,她已經不懂究竟為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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