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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知曉]總裁的7日戀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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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5:25:10
080 媽媽,不要丟下我

  陳麗有些尷尬,「雄少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言下之意,可以慢慢享受。

  陳俊傑一惱,「媽!」

  「閉嘴!」陳麗輕喝,眾人也識趣了,陳麗說,「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我們就不打擾雄少的雅興了。」

  陳麗帶著女兒們和兒子起身,陳俊傑不願意走,他知道,他們一走,雄少一定把相宜吃乾抹淨,雖然不會害她性命,誰知道相宜會不會尋短。

  顧相宜顯然醉了,搖搖晃晃站起來。

  「媽,你們去哪兒啊。」她這一聲媽,如同小女孩一般,拉得很長,充滿依賴,彷彿一直被呵護的女孩子,小公主,陳麗一怔,心中有點不舒服。

  陳俊傑回頭看,只見自己的小妹眼晴泛紅,孤孤單單地站在燈光下,如被拋棄了一般。

  她們轉身就走,顧相宜搖搖晃晃想要追趕,「媽,不要丟下我,媽……媽媽……為什麼?」

  那一聲為什麼,輕得連雄少在她身邊都聽不出來。

  顧相宜臉頰桃紅,十分動人,搖晃要倒下,雄少一手勾著她的腰,把她帶在懷裡,手指輕佻地撫著她的臉頰,皮膚真的柔嫩極了。

  「到樓上開一間房。」

  「是!」身邊隨行的保鏢聽到他的話,一人出去。

  倏然,樓下吵鬧起來,彷彿有警笛聲,雄少示意身邊的保鏢去看看怎麼一回事,又一人出去,顧相宜很安靜,整個人都落在雄少懷裡。

  安靜如一個木偶。

  如一名失去所有希望的女孩。

  警察臨檢。

  葉非墨等人站在包廂外面,面面相覷,張穎聽到下面的人說警察臨檢時,一口酒噴出來,「誰吃了豹子膽,敢來天上人間臨檢?」

  天上人間的背景實在太硬了。

  A市絕對沒人敢動的,黑道有葉非墨唐舒文坐鎮,白道有林家的人坐鎮,哪怕是軍界,張穎是司令最疼的孫女,誰敢來動天上人間。

  吃飽了撐著。

  毒品科的高級督察帶著檢查全場,說是接到匿名舉報,天上人間有人販毒。張穎怒,販毒?天上人間的確沒什麼好勾當,但絕對和毒品扯不上關係。

  誰不要命來天上人間販毒,葉非墨殺他全家。

  葉家黑道出身,卻有禁忌,在A市,你可以走私,可以械鬥,不可以碰毒品。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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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5:26:04
081 我的人你也敢動?

  高級督察一看各家老大都在,心中喘了一口氣,若不是這匿名電話太囂張,驚動整個警局,他們也不想來啊,真是作孽啊。

  葉非墨突然問一聲,「榮少呢?」

  唐舒文揚了揚下巴,他們看向對面的包廂,榮少站在陰暗的角落裡,臉色陰沉,風雨欲來,彷彿誰殺了他全家的表情,看得眾人莫名其妙。

  毒品科的人逐一查毒品,查到葉非墨他們的包廂時,葉非墨冷哼,「你們敢查嗎?」

  高級督察一臉陰鬱,「二少,不要讓我們難做啊。」

  「滾。」張穎說,「我們沒有這玩意。」

  雄少心情煩躁不已,被顧相宜勾出一身火,卻要等著檢查,兩名警員檢查到他的包廂時,他把顧相宜放到一旁坐著,顧相宜呆呆地坐著。

  面無表情,倏然,一名警察大喊,「有料,搜到了。」

  雄少的西裝掛在椅子上,一名警察從雄少的西裝口袋中搜出一包毒品,份量不多不少,雄少臉色一變,厲聲說,「這不是我的。」

  冰冷的手銬拷上雄少,高級督察早就想收工回去,誰不要命來天上人間檢查呢,搜到毒品,那就更要走人了。

  「雄少,對不起,請和我們走一趟。」

  「這毒品不是我的,有人栽贓。」雄少大怒,面有戾氣,哪個白癡會帶著一包毒品在身上等著被人抓,顯然有貓膩,高級督察不管,他只想走。

  得罪雄少,比得罪張穎和葉非墨要強多了。

  包廂裡的人全都不能走,顧相宜也要被拷走,顧相宜被拷著走在最後,倏然,被人拽住,警員一怔,正要拷人,榮西顧厲聲說,「喝醉了酒到處跑,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顧相宜渾渾噩噩,有幾人押著雄少等人走了。

  高級督察走過來,見是榮少,匆忙賠禮道歉。

  榮西顧冷笑,字字如冰,「怎麼,我的人你也敢拷?」

  「可她剛剛在……」

  「你沒看見她喝醉走錯包廂嗎?」榮西顧驟然大喝,「打開!」

  高級督察哪敢惹榮西顧,警員收到暗示,匆忙解開,又賠禮道歉,高級督察揮揮手,帶人走了。

  天上人間又恢復了糜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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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5:27:09
082 不準笑

  榮西顧看著懷中的女人,心中的怒火燒燬了理智,他最恨別人欺騙他,顧相宜說,她在郊區,要晚上才能回家,結果呢?他竟然在天上人間看見她。

  她穿著無袖的貼身長裙,露出兩條白嫩的手臂,胸前一片風光盡露,還噴這麼濃郁的香水。她竟然騙了他,來陪別的男人,顧相宜,你真是該死!他的警告,她當是耳邊風是不是?

  榮西顧揚起手,甩向顧相宜,她抬起頭,霧靄的眸直直地看著榮西顧。

  那眸中,無一點生氣。

  絕望傾瀉。

  就這麼一張臉,榮西顧竟然打不下去,巴掌緊握成拳,砸向顧相宜背後的柱子,顧相宜驟然笑了,似醉非醉,悲哀籠罩一身,「榮少,我又騙了你,你想打斷我的手,還是打斷我的腳?」

  她根本沒醉。

  她認得榮西顧,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一點醉意都沒有。

  她只不過在裝醉,看著她媽媽在她的乞求下,拋下了她,看著她的家人,無情地把她扔下,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麼被拋棄……

  還有誰,比她更悲哀。

  顧相宜笑了,比哭還難看。

  榮西顧驟然厲喝,「不準笑。」

  顧相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榮西顧驟然打橫抱起她,大步往天上人間外走。

  「顧相宜,你死定了!」冰冷如魔的聲音,在她耳邊,沉沉響起,顧相宜悲哀地想,她還真不如死了算了,沒有這種刻骨的絕望。

  張穎目瞪口呆,「你們確定,我看到是榮少嗎?」

  「他不是怪癖,不近女色嗎?」

  「這個世界玄幻了,連榮少都看上女人了,母豬會爬樹看來也是有希望的。」

  ……

  葉非墨冷哼,「丟人,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打匿名電話去舉報有人販毒,什麼變態,影響生意,踢門進去,抓人就走,雄少吃了豹子膽敢攔他不成。」

  張穎囧,「匿名電話是榮少打的?」

  「不至於吧。」

  「這個世界太凌亂了,這不是榮少的style啊。」

  「就是啊,榮少的風格就是一腳踢開包廂門,一拳砸爆雄少的頭,扛起他的女人就走,這才是榮少的風格啊。」

  葉非墨蹙眉,「他突然改風格了。」

  唐舒文說,「在愛情裡,不能愛上人啊,否則就是一個字,蠢!」

  葉非墨深有同感,又加了一句,「記得提醒我,今晚的損失我得向他索賠。」

  唐舒文哥倆好地說,「沒問題,翻倍索賠。」

  張穎說,「你們太黑了。」

  顧二少問一句,「請問,榮少是怎麼把毒品放到雄少的西裝口袋的?」

  唐舒文說,「這是一個好問題。」

  顧二少又問,「榮少哪來的毒品啊?難道他還隨身攜帶一包毒品?」

  葉非墨蹙眉,「這也是一個好問題。」

  榮少,你究竟是多神奇啊,怎麼辦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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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5:27:41
083 暴怒

  榮西顧一路飆車回家,顧相宜如一木偶躺在,側頭看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晚風吹得酒氣下去,她的臉色雖如桃花,卻無一點生氣。

  一句話都不曾說過,眼底如一灘死水。

  榮西顧手背上,青筋暴跳,該死的顧相宜,該死的顧相宜。

  這女人不教訓是不行了。

  竟然騙他,該死的。

  車子開進別墅花園,榮西顧一腳踢開大門,扯著顧相宜丟進去,顧相宜踉蹌幾步,跌在沙發上,微微仰頭看著榮西顧,尚有酒意的眸,帶出一股迷離。

  榮西顧最見不得她此刻臉上的神色,如要打他一巴掌似的。

  「顧相宜,我警告過你,不許騙我,我的話你敢當耳邊風是嗎?」

  顧相宜倏然一笑,「是啊,我騙了你,我去陪別的男人,騙你在郊區,你很想廢了我吧,不要客氣,我受得住。」

  榮西顧勃然大怒,顧相宜衣服暴露,一身酒氣,看在榮西顧眼裡,無疑是致命的刺激,一想到她在包廂裡,諂媚迎笑,伺候雄少,他的理智就在崩盤。

  好,顧相宜,你想伺候男人是吧,我給你機會。

  他扯著顧相宜上樓,一身酒氣的顧相宜,腳步踉蹌,中途在樓梯上摔了好幾次,都被榮西顧粗暴地扯著,顧相宜頓時有一種害怕。

  她不該挑釁榮西顧,那不是一個她該挑釁的男人。

  然而,已來不及了。

  榮西顧已暴怒。

  他想如何?

  強暴她嗎?

  榮西顧踢開浴室的門,把顧相宜推進去,粗暴地把她丟到浴缸裡,打開蓮蓬頭,一股冷水灌下來,顧相宜喝了酒,身子熱得很,又是深夜,一股冷水噴下來。

  她冷得顫抖,震驚地看著榮西顧。

  他瘋了嗎?

  浴缸中的顧相宜,目光帶著怒火,顧相宜站在浴室旁邊,如一名暗黑修羅,冷聲說,「把你自己弄乾淨,我不玩別人玩過的女人。」

  顧相宜臉色一白,榮西顧說話難聽,她早就領教過了,可沒想到,這麼難聽。

  羞辱她,踐踏她的尊嚴,能他得到快感?

  榮少摔門出去,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把外套脫了,隨意丟到一旁,他倒了一杯酒,剛喝一小口,又想起顧相宜在包廂裡醉態畢露地討好雄少。

  他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頓時覺得酒這東西,真是穿腸毒藥,榮少一煩躁,把酒杯丟出去,砸在牆壁上,紅酒撒了一地,酒杯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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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5:28:41
084

  他發洩得彷彿不夠,又狠狠地踢了踢一旁的床頭櫃。

  「操!」

  手機鈴響了。

  是一首抒情歌,十分文藝的那種。

  榮少接了電話,林逸說,「西顧,雄少人在警察局,一會兒就要保釋,怎麼辦?」

  「這種小事你也來問我,活得不耐煩了?」榮西顧心中正十分煩躁,林逸顯然當了炮灰,「廢了他老二,打斷他的腿。」

  敢覬覦他的女人,簡直找死。

  林逸說,「這玩得就大了,Rose和GK有很多生意上的合作,總裁和Rose的老頭子交情不錯,如果這事被董事長知道,我怕你不好交代。」

  「老頭子不好交代,那就不用交代,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榮西顧陰鷙下令,完全不顧後果,誰敢動了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瞭解,我明白。」林逸淡淡說,教訓一頓就教訓一頓,只是這個尺度,他把握就行,只要不超過就好。

  榮西顧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顧相宜在浴室半個小時都沒出來,榮西顧眉心一壓,進了浴室,倏然大怒,「顧相宜,你在幹什麼?」

  蓮蓬頭的水停了。

  顧相宜穿著衣服,呆呆地坐在浴缸裡,小臉煞白煞白,彷彿被人欺負的小白兔,頭髮全濕了,衣服本來就是緊身的,如今全貼在她身上,曲線畢露。

  榮西顧最憤怒的是,這水是冰的。

  夜裡的溫度本就低,水溫偏低,顧相宜卻彷彿沒感覺。

  榮西顧分不清心中什麼感覺,倏然粗暴踢了踢浴缸,放掉浴缸的水。

  顧相宜抬起頭,聲音冷淡,「你不是要懲罰我嗎?」

  剛剛的蓮蓬頭是他開的,如此裝什麼憤怒,這不正是他目的,他應該很高興才對。榮西顧抬起頭,拳頭倏然狠狠地砸在浴缸的水面上。

  水花四射。

  「對,我就是要懲罰你!」榮西顧咬牙,等浴缸的水都放了,他調了溫水,解開扣子,脫了衣服,粗暴地丟到一旁,跨入浴缸中。

  顧相宜原本冰冷的手腳更冰冷,「你想做什麼?」

  「這是你說的,懲罰你!」榮西顧厲聲說,撕,碎顧相宜身上的衣服,那一層薄薄的布料他早就看得不順眼,顧相宜從來不會穿這麼性,感的衣服。

  顧相宜往後退,然而,浴缸才多大,她再怎麼退都被榮少逮住,沒一會兒便被剝光,榮少毫不客氣地蹂躪顧相宜細膩的肌膚……

  水溫偏高,漸漸溢滿整個浴缸,浴室開始雲霧繚繞。

  迷濛所有的視線。

  顧相宜反抗著榮西顧的暴行,卻被榮西顧一把握住肩膀,差一點碰觸到她脫臼的手,顧相宜被榮少拉到他身上,滑膩的肌膚相觸,彷彿要融和在一起。

  顧相宜慌忙避開,身子一滑,又摔在榮少身上,他扣住她的腰,把她壓在自己,吻住她的唇,狂野的,兇猛的,如一隻隻懂得掠奪的野獸。

  他的手也很不客氣,在她身上遊走,顧相宜抵著他,卻沒有力氣推開他。

  不管她怎麼轉頭,都避不開他的凌辱。

  顧相宜一狠心,用力一咬他的舌頭,榮西顧驟然推開她,危險地看著他,唇角溢出一點鮮血,可見顧相宜咬得多狠。

  顧相宜驚慌失措地看向他的眼晴。

  榮西顧是混血兒,卻有一雙黑色的眼眸,如寶石一般,極為動人,深邃如漩渦,正燃燒一股火焰,彷彿要把她燒起來,露,骨的……凶狠的。

  「你說過,如果我不願意,你不會要我。」

  她害怕了,剛被家人出賣,如此狼狽,又要被榮西顧羞辱,顧相宜不願意。

  「規矩是我定的,我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榮西顧推翻他的保證,捏著顧相宜的下巴,眸色冷狠,「男人的話你也信,你真是太天真了。」

  顧相宜羞憤地看著他,榮西顧身子一翻,把她壓在浴缸裡,「顧相宜,這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話音剛落,他毫無預警地衝入她的緊致中。

  顧相宜身子一僵,疼得難受,忍不住抬頭打榮西顧,榮少扣住她的手,眼眸冷靜又血腥,用力壓在浴缸邊緣,「你再敢動,我廢了你的手。」

  顧相宜含淚看著他,榮西顧避開他的眼神,無情地在她體內律動。

  水聲潺潺,夾著榮西顧的粗喘,顧相宜死死咬著唇,不出一點聲音。

  榮西顧,你這個混蛋!

  身體上的疼痛,沒完沒了,他的動作粗暴,毫無憐惜,她只能咬著牙,忍住疼痛,心理上的傷,更是無止境,她知道,無法反抗榮西顧。

  索性她就不動了。

  任他怎麼做都好,她就如一木偶娃娃,被迫著配合承受他。

  顧相宜有一些恍惚起來,一想到包廂裡的那一幕,心如刀割,她故意裝醉,那麼可憐兮兮地求媽媽帶她走,哪怕是鐵心石腸的人都會心軟。

  她的媽媽,她的姐姐卻絲毫不顧她的意願。

  把她留下來。

  她被拋棄了。

  已不是第一次被拋棄,為什麼還這麼心痛?

  從小到大,她多渴望得到媽媽的愛,她考試一百分,興沖沖地告訴她,她拿了獎,很驕傲地告訴她,她一切做到最好,無非是想得到她一句讚賞。

  然而,什麼都沒有,反而得到奚落,嘲諷。

  後來,她聰明了,學乖了,裝笨,寡言,只是不想媽媽更討厭她。

  她已經這麼聽話,為什麼媽媽還是這麼討厭她。

  眼淚奪眶而出,顧相宜不知道是身體痛,還是心痛,只覺得一些都麻木,連榮西顧對她的粗暴也覺得麻木了。浴室水溫過高,顧相宜眼前恍惚得厲害,漸漸的沒了知覺。

  顧相宜再一次醒來時,人有一些迷糊,房間燈光昏暗,她渾身不舒服,身體彷彿被人狠狠地碾過,特別是下身,顧相宜想起浴室一幕。

  心中恨極榮西顧。

  他竟然真的強暴她。

  顧相宜眼晴泛紅,又忍住心中的悲傷,她以為,榮西顧只是丟她到浴室沖冷水澡懲罰她,沒想到是如此粗暴的掠奪,顧相宜忍住心中的悲慟,起身。

  這是一間風格很分明的臥室,大落地窗前是黑色的窗簾,毫無美感,臥室是黑白兩個色調,冰冷冷的,毫無感情可言,不用看也知道是榮西顧的房間。

  她轉頭看向旁邊的古董鐘,已是凌晨三點。

  榮西顧並不在房間裡,他去哪兒?

  顧相宜頭髮全乾了,她詫異地摸摸髮根,被子從身上滑下,露出她身上被人凌虐過的痕跡,青青紫紫,特別是腰上,那手印很鮮明。

  顧相宜咬牙,把榮西顧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她拿過旁邊的浴袍穿上,她的衣物都損壞了,不知道榮西顧有沒有叫人買新的。

  別墅很安靜,顧相宜拉開落地窗,外面一片黑暗。

  她走出房間,樓下客廳燈光昏暗,榮西顧坐在吧台邊喝酒,旁邊有一個空酒瓶,看來喝了不少,他警覺很好,倏然抬頭,看向二樓。

  顧相宜站在旋轉樓梯口,小臉仍是煞白煞白的,榮西顧厭惡地避開目光,彷彿她是一堆垃圾,他素來如此粗暴,無禮,傷人。

  她習慣了。

  兩人誰都沒說話,顧相宜下了樓,榮西顧看著她走進,她沒穿鞋子,白嫩的腳丫子被地毯的顏色襯得更白皙,新嫩得如剛剝開的蓮藕。

  榮西顧頓覺得心煩意亂,別開目光。

  仰頭,一飲而盡。

  顧相宜拿出一個酒杯,「我也想喝。」

  榮西顧冷笑地看著她,雙眸如閃出一團火,顧相宜不避不閃地看著他,榮西顧面色更冷峻,她拿過一旁的威士忌,倒了半杯。

  一飲而盡。

  榮西顧蹙眉,聲音冷厲,「滾回去睡!」

  顧相宜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在榮西顧憤怒的眼光中,一飲而盡,純威士忌,濃度高,她什麼都不兌,火辣的感覺,顧相宜覺得從內到外都暖和了。

  沒那麼冰冷。

  她再想去倒第三杯時,榮西顧奪走酒瓶,「滾!」

  他素來寡言,一出口就不是什麼好話。

  顧相宜一笑,「喝幾杯而已,你剛強暴我,補償幾杯酒都不行嗎?」

  榮西顧的臉,唰一下全黑了,死死地捏著酒杯,彷彿再一用力就會捏碎酒杯。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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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6:02:44
085

  她奪過酒瓶,滿滿地倒上一杯,又一飲而盡。

  喝得太急,臉色漲紅。

  白嫩的臉,變得粉紅。

  她以為,她見到榮西顧會憤怒,會吵鬧,會控訴,沒想到,竟是如此平靜,心中有恨,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示,顧相宜心想,她已經虛偽到骨子裡。

  自幼察言觀色,養成她如今的性子。

  「那是你罪有應得。」榮西顧冰冷地說,「我警告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當我的話是耳邊風,這就是你的懲罰,再一次再犯,看我怎麼整死你。」

  他強暴她?哼,今晚若她落在雄少手裡,明天有沒有命都不知道,顧相宜,真正的強暴你還沒見過。

  「是,我罪有應得。」顧相宜自嘲一笑,晃動酒杯中的酒。

  「顧相宜,你想罵就罵吧,別以為擺出這副臉孔我就可憐你。」榮西顧把杯子往吧台一摔,目光陰鷙地看著顧相宜。

  顧相宜冷冷一笑,「我沒有罵人的習慣。」

  「是誰第一天見了我就罵?」

  顧相宜抿唇,那是她以為沒人能聽見,是他太囂張,如今,她學乖了,不會做這種無聊事,榮西顧欠她的,尚不是時候還……

  「真是犯賤。」榮西顧冷聲說,「你媽叫你出來陪誰,你就出來陪誰,你陪過幾個人?」

  一想到他從監控器中看到的畫面,她故意討好雄少,臉上的笑容那麼的燦爛,對著他時,卻擺出一副臭臉,不曾笑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寡婦。

  顧相宜平靜地看著他,榮西顧的惡毒,她從不曾完全領教,因為每次他都會刷新。

  他分明知道,她第一次是給他,仍這麼惡毒。

  「是啊,我是犯賤,陪人吃飯,陪人上床。」顧相宜淡淡說,「現在的人口味奇怪,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想回味青春,就喜歡我這種學生妹,陪一陪,陳家就多一門生意,我何樂不為。」

  榮西顧面色驟然下沉,捏爆手中的酒杯,碎片散了一地,倏然揪過顧相宜的領子,「你再說一次!」

  「是你問我陪過多少人,你不喜歡有人騙你,我只不過是實話告訴你。」顧相宜十分平靜。

  榮西顧倏然摔開她,如她是一件垃圾,甩袖上樓。

  翌日。

  榮西顧下樓,顧相宜睡在沙發上,不知道是冷,還是什麼,整個人縮在一起,穿著一件浴袍,露出兩條白嫩的腿,修長,完美,引人犯罪。

  他喉結一緊,目光微暗,她睡得沉,連他下樓都不知道。

  榮西顧蹙眉,踢了踢沙發,顧相宜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一睜眼就看到榮西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穿著一身亞曼尼西裝,打著條紋領帶,袖口上的GK系列寶石袖扣發出幽冷的光。

  如此人一貫的風格。

  冷厲得沒有一點感情。

  「榮少……」顧相宜起身,窘迫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裳,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榮西顧,「能幫我買一套衣服嗎?」

  「誰告訴你,你可以離開?」榮少沉聲說,「從今天開始,你一步都不準離開。」

  「你說什麼?」顧相宜瞇起眼晴,榮西顧是什麼意思?

  他是要囚禁她嗎?

  「從今天開始,你一步都不能離開別墅。」榮西顧沉聲說道,不帶一點感情,「若是你敢離開,我打斷你的腿,你的手我都能擰斷,兩條腿我也能打斷。你若不信,你試著走出去一步試一試。」

  顧相宜臉色發白,死死咬著唇,榮西顧欺人太甚。

  「為什麼?」

  「我的女人,負責伺候我一個人就行,何必出去伺候別的男人,你不嫌棄,我還嫌髒。」榮西顧說著,走向門口。

  顧相宜難堪極了,怒道,「你這是犯法的!」

  榮西顧已走到門口,回頭冷冷地看她一眼,「昨晚我強暴你,也是犯法,我不介意多一條罪名。」

  他走了,整個別墅靜悄悄的。

  顧相宜試著打開別墅的門,卻發現,無法打開,花園別墅是特殊的保全系統,一旦設定,從裡面不能開,顧相宜癱坐在地上。

  榮西顧,你這個瘋子!

  直到中午,顧相宜才勉強打起精神,她不敢反抗榮西顧,若真的反抗,吃不了兜著走,顧相宜暗忖著,他不能一輩子都囚禁她。

  一定會有其他的辦法,能讓她脫身。

  這段期間,只要她對榮西顧百依百順,應該有機會出去。

  打定主意後,顧相宜想找一身衣服,總不能穿浴袍走來走去,而且,內衣褲都被他給撕碎,她如今除了這浴袍,什麼都沒穿。

  別墅或許有女人的衣服。

  顧相宜上樓找,更衣室裡全是清一色的男裝,沒有一套女裝,顧相宜忍不住嘀咕,富二代家裡竟然沒有女人的衣服,這也太奇怪了吧。

  顧相宜找遍了整間別墅,沒有一套女性的衣服。

  穿榮西顧的衣服?

  可她沒有內衣褲,怎麼辦啊?

  顧相宜小臉怒氣騰騰,她有理由懷疑,昨晚他就想要囚禁她,所以特意撕碎她的衣服,顧相宜沒辦法,只能穿著浴袍。

  折騰一天,肚子也餓了。

  顧相宜到廚房自己找吃的,廚房冰箱裡,全是吃的,顧相宜隨便煮了一碗麵填飽肚子。

  填飽了肚子,她又沒事做了。

  她的電話沒電了,又沒有充電器,顧相宜心中難受極了。

  被困在別墅,哪兒都去不了,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榮西顧,大變態!」

  怒極的顧相宜,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一覺睡到榮西顧回來,已是七點鐘,她是被榮西顧踢醒的,醒來就看見榮西顧挽著袖子,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去做飯!」

  顧相宜倏然站起來,榮西顧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小白兔要變身奧特曼嗎?行啊,他等著看,究竟她能說什麼,顧相宜難受一天,乍然見到榮西顧,很想做一些什麼來發洩。

  然而,看見榮西顧的臉色,又想到他擰斷她的手,眼晴都不眨一下,顧相宜所有的怒火慢慢地消散。

  「能不能給我一套衣服。」顧相宜委屈地問,低眉順眼,顯得楚楚可人。

  榮少說,「我看你穿著浴袍很好看,不需要衣服。」

  浴袍很短,不到膝蓋,露出兩條白嫩的腿,腿上有一些他擰出來的青紫痕跡。顧相宜的氣質很乾淨,穿這樣的浴袍,再加上身上的痕跡。

  榮少有一種變態的享受。

  他就喜歡踩扁她身上這種乾淨氣質。

  顧相宜臉色紅白交錯,榮西顧厲喝,「你不去做飯,還站著做什麼?難不成要我煮飯伺候你嗎?」

  「至少……至少給我買換洗的內衣褲。」顧相宜的頭幾乎要藏起來,恨不得有洞讓她鑽進去,若是有選擇,她死也不會說這句話。

  然而,別墅沒人來,連鐘點工都不來。

  保鏢在外圍,又進不來,除了榮西顧,她不知道求誰。

  真的很丟人。

  榮西顧目光在她腿上流連不去,慢慢上移,彷彿腦補她浴袍內的春光,顧相宜不安地站著,縮了縮腳趾頭,榮西顧微微蹙眉。

  「本少爺覺得,你不穿比較好看。」

  「變……」顧相宜一句變態壓在咽喉中,「榮少,算我求你,好不好。」

  「自己想辦法。」榮西顧冷聲說道,無視顧相宜的尷尬和憤怒,「我餓了。」

  顧相宜很羞憤,又不得已,榮西顧此人,若他不願意,你色誘都是沒用的,她只能去廚房準備飯菜,榮西顧坐下來,拿出一疊文件來看。

  旁邊的電腦也隨著打開。

  廚房傳來霹裡啪啦的聲音,榮西顧看過去,只看見顧相宜在廚房中忙碌,一身潔白,性感,兩條白嫩的腿不斷地晃動,十分誘人。

  他丟了文件,往後靠著沙發,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倏然覺得口乾舌燥。

  穿得這麼性感在廚房裡做飯。

  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顧相宜,我渴了,倒一杯水來。」

  顧相宜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剛要走,突然被榮西顧握住手,他握著的手是她脫臼沒好的手,有些疼,顧相宜不敢反抗,才一瞬間,人就被他扯到懷裡。

  榮西顧翻身,驟然把她壓在沙發裡,低頭攫住她的唇舌。

  柔嫩的,芳香的,她在滋味,百嘗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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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相宜錯愕之餘,榮西顧已攻城掠地,攫奪她所有的甜美,榮西顧一手撩起她的浴袍,手探進去,顧相宜身子一僵,他灼熱的手掌帶給她一陣戰慄和恐懼。

  她掙扎起來,竟從沙發上滾下去,顧相宜匆忙從地毯上起來,躲到一旁,榮西顧目光冒火地看著她,顧相宜緊張地拉下自己的浴袍。

  榮西顧從地毯上起來,顧相宜打賭,他第一次這麼狼狽,竟然想和女人辦那事的時候,滾下沙發,誰知道榮西顧很風輕雲淡地起來。

  看起來很正人君子,一點狼狽的樣子都沒有。

  顧相宜不知所措地站著,榮西顧瞇起眼晴,「你還不去做飯,難不成想繼續嗎?」

  顧相宜落荒而逃,跑到廚房做飯。

  榮西顧捏著拳頭,冷哼一聲,「矯情!」

  葉非墨說得對,女人全是矯情動物。

  榮西顧把文件看完,煩躁地丟在桌子上,開了電腦,鏈接林逸,「harrywinston的合作案談得如何?」

  「他只給蓋瑞面子,這筆合作案談不下來。恐怕還要蓋瑞出馬,總裁對合作案拖這麼久已經很不滿,既然談不攏,那就交給蓋瑞吧。」

  「不可能!」榮西顧冷聲說,「若是如此,老頭子更會看低我,顧相宜讓我名聲盡毀,這件合作案不能丟了,約他明天喝茶,我親自去談。」

  「你確定?」

  「確定!」

  林逸點頭,「好,我知道了。」

  榮西顧點頭,林逸說,「顧相宜那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整死她!」榮西顧目光看向廚房中忙碌的顧相宜,「沒有人能惹了我,還能逍遙自在。」

  林逸說,「你奪了她清白,又差點廢了她的手,還強迫她當你情人,不如就算了,何必認真,她又不是故意的,總裁對這件事頗有微詞,但也過去了。」

  榮西顧危險地瞇起眼晴,「我和我女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

  林逸比了一個封口的動作,榮西顧冷漠地切了畫面。

  想他放過顧相宜,哪這麼容易。

  顧相宜沒一會兒就做好了飯菜,全是榮西顧愛吃的,不愛吃的,不會出現在餐桌上,榮西顧不滿地看著桌上的飯菜,「你就不懂換新鮮的花樣嗎?天天都吃一樣的,你不膩,我膩。」

  「你不吃的東西那麼多,我……」

  「你的意思是我難伺候了?」榮西顧冷冷地看著她。

  顧相宜暗忖,你本來就難伺候。

  她不敢這麼回答,只是低著頭,索性不回答了。

  榮西顧冷哼,顧相宜看了看他的電腦,忍不住問,「能不能借你的電腦用一用?」

  「做什麼?」

  「上網頁,查點資料。」

  榮西顧不說話,顧相宜在他身邊也摸著一點脾氣,當她是默認,他的書房,她不敢去,若是少了什麼,說不清楚。所以,只盼這部筆電。

  榮西顧吃飯只有十幾分鐘,她要把握時間。

  顧相宜拿著榮西顧的電腦上淘寶網,她也不挑,找一家自己經常去的網店,買了兩套內衣褲,又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然後去結賬。

  地址寫海景花園的地址。

  顧相宜暗忖,這花費一共就一百多塊,真是便宜極了。

  她支付寶裡沒那麼多錢,沒辦法。

  榮西顧說自己想辦法,她就要自己想辦法。

  這間店的店主是A市人,貨物一般都是第二天送上門,顧相宜把送貨時間定成早上七點到八點,或者晚上七點到八點,只有這段時間,榮西顧在家。

  她能收到貨。

  剛談好,榮西顧已放下筷子,顧相宜迅速關了淘寶網頁,隨便開一個食譜的網頁,她是聰明又精靈的人,榮西顧看到他她看食譜,肯定以為她是為了他。

  所以,他不會有什麼話說。

  果然,如顧相宜所料,榮西顧過來,見她看食譜,微微挑眉,果真不說什麼。

  顧相宜鬆了一口氣,去收拾廚房。

  飯後,榮西顧到一樓的健身房,顧相宜暗忖,吃過飯就去健身,小心胃吃不消,死在健身房裡,不過,這種禍害一定很長壽。

  老天不敢這麼快收。

  榮西顧上樓後,顧相宜在樓下,又打算在沙發上睡。

  「上來!」榮西顧在樓梯口冷聲下令,轉而進主臥室。

  顧相宜心驚膽跳,他想做什麼?

  他又想做什麼?

  她不安地拉了拉自己的浴袍,忐忑不安上樓。

  主臥室內,榮西顧剛洗了澡,頭髮滴水,他把吹風機丟到顧相宜手裡,「幫我吹頭髮。」

  顧相宜詫異,榮西顧一記刀眼看過來,「愣著做什麼?」

  她拿過吹風機,幫榮西顧吹頭髮。

  榮西顧的頭髮很濃密,髮根有些硬,男人的髮質,不像女人那麼柔軟,幸好比較短,吹五分鐘,頭髮就乾了,她至今不理解,為什麼榮西顧要她吹頭髮。

  「乾了。」

  榮西顧蹙眉,「幫我按摩頭皮。」

  顧相宜坐在床上,榮西顧躺下來,枕在她腿上。

  顧相宜的手脫臼,並不全好,雙手力度並不平均,榮西顧彷彿並不在意,只是舒服地靠在顧相宜身上,享受她溫柔的按摩,顧相宜尷尬不已。

  這姿勢,她裡面又什麼都沒穿。

  實在是難堪至極。

  按摩,足足按了二十分鐘,顧相宜的手酸了。

  榮西顧沒喊停,顧相宜不敢停,心中卻很不耐煩,她討厭這個男人,憎恨這個男人,為什麼她要幫忙按摩?倏然,她覺得奇怪,榮西顧一句重話都沒有。

  很反常。

  這男人說話很難聽,惡劣,總是諷刺她。

  怎麼今晚很安靜。

  顧相宜微微停下手,低頭看榮西顧,他的頭微微偏在一旁,竟已熟睡了。

  顧相宜,「……」

  她幫他按摩,手酸了,他竟然舒服得睡了?

  他呼吸均勻,睡著的他,五官依然顯得很精緻,沒有一點瑕疵,只是少了一份銳利,多一點平和,眉心凝著,彷彿有什麼心事。

  他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睡在她懷裡。

  顧相宜心想,如果她掃起床頭櫃上的獎盃,砸向他的頭,榮西顧就沒命了。她什麼仇都報了,似乎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憎恨榮西顧。

  他奪走她的清白,讓她的手臂脫臼,踐踏她的尊嚴,又強暴她……這個男人劣跡斑斑,若是死了,一定造福人間,如今,他就這麼無防備地在她懷裡。

  殺了他!

  顧相宜心中不斷地掙扎,一個顧相宜說,殺了他,另外一個顧相宜說,不能殺,你想坐牢嗎?你想死嗎?

  一個瘋狂,一個冷靜。

  兩個顧相宜爭論,最終是冷靜的顧相宜贏了。

  殺了榮西顧,她是一時之快,之後呢,肯定被人分屍,這是好一點的結局,壞一點的,恐怕更有不知道多黑暗的未來等著她。

  她不能動榮西顧。

  這就是實力弱的悲哀。

  顧相宜嘆息,榮西顧驟然冷哼,「不能殺我,很可惜嗎?」

  顧相宜渾身一僵,差點尖叫,榮西顧眼晴都沒睜開,他怎麼知道她心中想什麼?竟然一說就中?

  他太可怕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榮少,你開玩笑吧,我怎麼會殺了你。」顧相宜淡淡說道,「想都不敢想。」

  榮西顧冷哼,並不說話,顧相宜繼續幫他按摩。

  「榮少,你什麼時候放我走。」顧相宜問。

  榮西顧說,「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又敢觸怒我,這麼簡單想走,你當我是什麼人?」

  顧相宜壓下心中的憤怒,「你究竟想如何?」

  「囚禁你。」榮西顧冷笑,「這麼大一座別墅給你住,你有什麼不滿意。」

  「再華麗,再漂亮也沒有我的狗窩好。」

  「可惜了,你偏偏回不了你的狗窩。」榮西顧諷刺,顧相宜咬牙,榮西顧驟然抬起眸,沉聲說,「想走嗎?」

  「是!」

  榮西顧睜開眼晴,露出一抹隱晦的黑暗,他從顧相宜懷裡起身,冷冷一笑,「取悅我,只要我開心了,我就讓你走!」

  顧相宜臉色發白,榮西顧靠在床頭,身上的浴袍全部攤開,露出蜜色的胸膛,昏暗的燈光下,十分性感,魅力無邊,令人沉迷。

  那姿態,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顧相宜微微咬牙,「你說真的?」

  「看你表現!」榮西顧施捨她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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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猶豫幾分鐘,等待是漫長的,思考也是漫長的,她不知道榮西顧可信不可信,然而,這是她最後的法子,她沒辦法,她不想被榮西顧囚禁。

  她慢慢地爬過去,坐在他腿上,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榮西顧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如帶著一絲蠱,惑的光芒,顧相宜微微低著頭,榮西顧平靜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唇,心如止水。顧相宜慢慢地吻上他的唇。

  榮西顧的唇,比他的人要柔軟得多。

  微微吸吮,甚至是顫抖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去吻一個人。

  雙唇分開後,顧相宜看著榮西顧,「可以了嗎?」

  「顧相宜,你裝什麼純情,這就是你所謂的取悅?」榮西顧嘲笑,「死魚的表現都比你好。」

  顧相宜恨極了,又被他說得難堪,不知道從哪兒鼓起的勇氣,驟然又吻住他的唇,伸出舌頭舔吻他的唇,榮西顧眸光驟然一暗,微微啟唇,顧相宜的舌尖,碰到他的舌尖,含羞帶怯地纏著他。

  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取悅男人,動作青澀,睫毛微微顫抖,帶著驚慌,榮西顧只覺得身上所有的火,都集中到下身去,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只是這麼簡單就挑起他的欲望。

  她怯生生的表情,如等著被人蹂躪的小白兔。

  榮少素來不喜歡這麼慢節奏的做愛,驟然把顧相宜壓入床褥中,撩起她的浴袍,沒有任何預警,長驅直入。

  「啊……」顧相宜疼痛得悶哼,震驚地看著榮西顧,他低頭,攫住她的唇舌,扯去她身上的浴袍,撤出,再一次深深頂入,展開馳騁。

  ……

  顧相宜盡量,麻木自己的神經。

  就當自己被狗咬一口,任由榮西顧放肆地要她,沒完沒了。

  只盼他快點完事。

  然而,可怕的生理反應襲來,顧相宜緊緊地咬著唇,不出一點聲音,榮西顧彷彿故意似的,總是故意重重地撞她最敏感的地方,逼得顧相宜幾乎咬破唇舌。

  汗水,一滴滴飛濺……

  時間對顧相宜而言,變得很漫長。

  ……

  直到榮西顧釋放在她體內,顧相宜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筋疲力盡。

  「可以放我走了嗎?」顧相宜問。

  榮西顧無情地撤出她的身體,縱情後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誰告訴你,我一次就滿足了?」

  顧相宜瞪他,榮西顧,你太無恥了。

  榮西顧冷笑地看著她,雙手撐在她的頭邊,「別露出這副表情看著我,你看我的表情,像是開心了嗎?你以為男人釋放就是開心了嗎?顧相宜,下一次好好學一學,別像死魚一樣,或許我就真的開心了。你實在不懂,我給幾部片子給你看,讓你學學怎麼讓男人開心。」

  這是顧相宜認識榮西顧以來,他說得最長的一段話,然而,字字誅心,字字玩弄。

  顧相宜起身,穿上浴袍,冷冷地說,「不必了,這種蠢事,我不會再做。」

  「由不得你。」榮西顧冷笑。

  顧相宜出了房間,下了樓,在樓下的浴室泡澡,憤怒地想要洗去榮西顧留給她的氣味,她怎麼會那麼蠢,竟然信榮西顧的話,她實在是蠢得無可救藥。

  活該被人糟蹋,活該被人玩弄。

  榮西顧翻來覆去睡不著,煩躁掀開被子,掃過一旁的睡袍穿上,樓下的燈沒開,榮西顧挑眉,顧相宜跑哪兒去了?

  他在樓上的客房轉了一圈,沒見顧相宜。

  他輕手輕腳下樓,倏然聽到一陣嗚咽聲,榮西顧微微蹙眉,順著聲音走過去。

  顧相宜在一樓的陽台上,這是一個落地陽台,有一層落地窗隔絕,陽台上有布藝沙發,白色的圓形小桌子,榮西顧平時喜歡在陽台上喝酒。

  她捲著身子坐在沙發上,露出白皙的小腳丫子,頭放在膝蓋上,頭髮垂下來,遮去她的臉頰,只看見肩膀一聳一聳,聲音彷彿全部咬在咽喉中。

  她在哭泣。

  如小獸一樣的悲鳴,嗚咽,不敢放出聲音。

  她在哭什麼?

  哭她失去的清白,哭他欺負了她?

  榮西顧冷笑,是她自己撞上門來,有什麼好哭?裝什麼清高。

  若是劉紹東,她就不會哭得這麼淒慘了吧。

  無端的怒火突然襲上來,榮西顧握緊拳頭,死死地壓抑著心中湧起的憤怒。

  三更半夜,披著頭髮嗚咽,裝什麼貞子。

  你愛哭就哭。

  他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顧相宜的嗚咽聲,彷彿一滴墨水,滴在水盆中,整個水盆都被渲染了黑,榮西顧頓覺煩躁。

  又轉身回來。

  「顧相宜,閉嘴!」榮西顧沉聲說,粗暴地踢了踢沙發,「大半夜,你想吵死人嗎?」

  顧相宜抬起頭,淚跡斑斑地看著榮西顧,眸中閃著一股怒火,她一個人躲在角落哭都不成嗎?

  混蛋!

  客廳沒開燈,陽台光線昏暗,只有少許月光傾斜進來,在顧相宜身上,鍍上一層薄薄的悲傷,什麼是悲秋傷月,榮少總算見識到了。

  簡直是……滋味難言。

  顧相宜抽泣,擦去眼淚,「我在一樓,你在二樓,我又沒吵到你。」

  榮西顧冷哼,「我睡覺,一點聲音都沒有,你大半夜不去睡,哭什麼哭?」

  顧相宜抿唇,不說話。

  關你什麼事,她喜歡哭不成嗎?

  顧相宜如一啞巴,榮西顧的火一下子蹭上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覺得跟著我很委屈嗎?」

  「沒有。」

  「沒有你哭什麼?」榮西顧壓低的聲音,佈滿危險。

  顧相宜身子一顫,「我水分太多。」

  榮西顧瞇起眼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水分太多了?「行,從今天開始,你別喝水了。」

  「蠻不講理。」

  「你說什麼?」

  顧相宜不想理他,夜深人靜,她想都自己媽媽對她的態度,正難過。哪兒想到會遇上榮西顧,這瘋子,沒事做了嗎,總是找她麻煩。

  「如果是劉紹東,估計你迫不及待想上他的床吧,在這裡給我裝什麼清高?」

  他的話,越來越難聽。

  顧相宜臉色慘白,微微咬著唇,她越是不理榮西顧,榮少的脾氣就越上來,各種難聽的話紛紛出籠,顧相宜很想裝死,不理榮西顧。

  他的話,卻一直在耳邊盤旋。

  她很難受。

  「榮西顧,羞辱我,你真的很有成就感嗎?」顧相宜含淚問,笑容淒楚,「欺負我,你真的那麼有成就感嗎?」

  榮西顧冷笑,「我欺負你?」

  顧相宜眼淚滑落,「我只是不小心在珠寶展會上惹到你,我已經付出代價,你還想怎麼樣?我的清白,我的名譽,我的……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連自尊都沒有了。

  他何時才想放手。

  榮西顧心中莫名著惱,倏然壓下身子,目光凶狠地盯著顧相宜,彷彿要把她大卸八塊。

  「顧相宜,你記住,你欠我的,別以為說幾句悲慘的話就能抵消,你做夢。凡事都要付出代價,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對我沒影響?別裝出這副無知的樣子,因為你,我差點被老頭子打斷雙腿,你以為我會這麼算數了?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榮西顧,你就死心吧。別以為我會放你回去和劉紹東雙宿雙棲。」

  顧相宜怔怔地看著他,仍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麼,榮西顧已起身,轉身上樓,顧相宜抓住靠枕,心中苦澀,她真的惹了魔鬼,榮西顧就是一魔鬼。

  她拿出一旁的手機,電池沒了,又沒充電器,她誰都能聯繫。

  顧相宜苦笑,或許,她不見了,也沒人會關心吧。

  第一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從陽台照射進來,打在顧相宜的臉上,白皙的臉慢慢地染了一層粉色,看起來頗為誘人,榮西顧抿唇。

  她就在陽台上過了一夜?

  性子真是倔。

  顧相宜恍惚醒來,見榮西顧在一旁目光陰沉地看著她,她的腦子如被人打了激素,瞬間清醒過來。

  「我要吃早餐!」榮西顧冰冷地說。

  顧相宜不動聲色地起身,去廚房。

  榮西顧冷哼,「醜死了,你從鏡子裡看看你的樣子,倒胃口。」

  顧相宜微微一側頭,看到自己紅腫的眼晴,她哭了一夜,眼晴腫得不像話,榮西顧素來惡毒,她也懶得理會,簡單地給他做了一份三明治,一個煎蛋,又熱了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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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6: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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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然,門鈴響起。

  榮西顧蹙眉,這時候,誰會來他家?

  榮少在家時候,保全是解開的,顧相宜已去開門,榮西顧見顧相宜就穿一身簡單的浴袍,裡面什麼都不穿,露出兩條白,嫩細長的腿,他正想把她叫回來,顧相宜已開了門。

  「媽的!」

  他一定要挖了來人的眼晴。

  是淘寶送快遞的上門,保鏢簽了字,把包裹給顧相宜,見她這麼狼狽,穿得這麼暴露,什麼都不敢說,匆匆離開。

  榮西顧見顧相宜拿一個包裹進來,沉聲問,「這是什麼東西?」

  一般送到別墅的包裹都是他的。

  顧相宜猶豫片刻,解釋說道,「這是我的淘寶上買的東西。」

  榮西顧刀叉一頓,瞇起眼晴,「買了什麼?」

  「衣服……」顧相宜的聲音低低的,深怕惹惱榮西顧。

  榮少倏然摔了刀叉,砰砰作響,厲聲道,「顧相宜,你膽子不小,敢陽奉陰違了?」

  「我沒有。」

  「拿出去丟了。」榮西顧厲聲說道。

  這死丫頭,竟然上網買東西,昨天他看到的明明是食譜,很好,她敢敷衍他,欺騙他。

  很好,顧相宜,你真是不到棺材不落淚。

  顧相宜哪會願意,忍不住反駁,「我問你要衣服,你說自己想辦法,我現在拿到衣服了,你不能出爾反爾。」

  榮西顧倏然站起來,穿西裝外套,大步流星走過來,嫌棄地看著她手中的包裹,「沒人告訴你,榮西顧就喜歡出爾反爾嗎?」

  他指著包裹,吐出兩個字,「丟了。」

  「我不!」顧相宜退了幾步,把包裹藏在身後,這是她僅有的衣服,不能丟了。

  她不想這麼狼狽,這麼屈辱地被囚禁著。

  「顧相宜!」榮少的脾氣在醞釀中。

  「你能不能講講道理,這是我花錢買的衣服,憑什麼要丟了,又不是你花錢買的。」顧相宜理直氣壯地反駁,「我為什麼要丟了我的血汗錢。」

  他咬牙看著她,目光沉冷,顧相宜倔強地看著他,就是不願意丟了包裹。

  「榮西顧,我是個人,你能不能把我當人看?」顧相宜含淚道,「就算你養一條狗,你也要給她穿衣服,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對我……」

  榮西顧目光陰鷙地看著他,倏然電話鈴聲響了,林逸在催他,榮西顧厲聲道,「回頭我再收拾你!」

  他去了公司。

  顧相宜鬆了一口氣,拆開包裹,衣服和內衣都很整齊,包裝很好,她剪了牌子,把衣服和內衣拿去洗,一個上午忙活,洗了澡,烘乾衣服,總算能穿了。

  她頓時有安全感。

  沒穿衣服,就穿浴袍真的沒安全感。

  白色的T恤,牛仔褲,怎麼看怎麼清爽,顧相宜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她試圖打開別墅的門,只可惜,打不開,別墅的保全很好,所有的窗戶都有密碼控制,顧相宜沒法打開。

  她也放棄了逃走,若是真走了。

  除非天涯海角沒被榮西顧找到,否則,她一樣被抓回來。

  囚禁就囚禁吧。

  他總有膩了她的一天。

  榮西顧約了人在綠光高爾夫球場談合作案,林逸本來想約生意夥伴一起喝茶,對方卻中意打球,只能改成高爾夫球場,榮西顧也常和人在綠光談生意。

  對方是harrywinston的亞太區副總裁劉志明,年近三十,見了榮西顧,態度不冷不熱,榮少並不介意,見了面後,一起去打球。

  「我有一段時間沒打高爾夫了,太忙了。」劉志明笑著揮了一桿,「榮少想必經常運動。」

  榮少說,「這倒是,一個禮拜八次高爾夫,算不算多?」

  「榮少真是好命,不像我們這些勞碌命啊。」

  榮西顧揮桿,送球,動作標準非常標準。

  劉志明讚了一聲,絲毫沒提合作的事情。

  榮西顧在GK國際的地位非常尷尬的,大權永遠在克洛斯手中,他雖然是GK的太子爺,克洛斯卻不寵他,人盡皆知,不僅如此,培養出不少爭奪GK總裁位置的人才。

  分區經理,克洛斯家族的堂兄,叔叔,一堆人等著坐克洛斯的位置。

  榮少作風很低調,少緋聞,掌控珠寶部,業績出眾,能力出挑,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克洛斯對這兒子不受寵,然而,卻給他橫行霸道的權力。

  除了克洛斯家族的人,極少有人敢招惹榮少。然而,行業內的有些人,卻對榮少的態度略有輕慢,他們不敢招惹榮少,得罪榮少。

  合作的事情,卻總是刁難榮少。

  就好比,你是太子爺,然而,皇帝不寵你,丞相能力比你更出挑,這皇上又是鐵血無情的主子,他們自然而然就更傾向丞相,刁難太子爺。

  就像一種變相的欺負克洛斯家族的心理。

  這種現象,克洛斯從沒說過話,漸漸就成了慣例。

  榮少是GK珠寶部總經理,珠寶界有許多人,不敢惹他,然而,業務也不會找他,哪怕是和GK合作,也會跳過榮少,找蓋瑞;勞倫斯。

  林逸在一旁笑說道,「劉總,你若想打球,下次約我們,絕對有時間陪你。」

  劉志明說,「哪敢勞煩榮少陪我,這球,一個禮拜打一次就好,關鍵是看和什麼人打。」

  林逸眸中已有一抹不悅,榮少卻是面無表情,始終無什麼動靜。

  榮少玩味地說,「如此說來,我還不夠資格和你打球?」

  劉志明臉色一變,訕訕說,「榮少,這話說到哪兒去了,能和榮少打球,我是求之不得。」

  榮少看他一眼,別過頭去,一桿進洞。

  葉非墨迎面走來,身邊帶著一名穿著短運動服的高挑美女,露出一小截白皙肌膚,美艷動人,他主動和榮少打招呼,彷彿剛剛認識。

  「榮少,好久不見。」

  「嗯。」榮少嗯了一聲,彷彿施恩一般伸手和他一碰就過。

  葉二少冷艷地想,找老子做戲還這麼高格調,真是難伺候。這兩人交好,基本上沒幾個人知道,珠寶界更是秘密,倒是他們打過一架,人盡皆知。

  據說是為了一名女人。

  所以,珠寶界都說,GK太子爺和安寧二少爺素來不和。

  劉志明在一旁諂媚地笑著想和葉二少打招呼,只可惜,葉非墨眼神都沒施捨給他,論財力,影響力,安寧比不上GK國際。

  GK國際在傳媒,珠寶都勝安寧一籌。

  然而,安寧國際的葉三少是一奇人,名人效應很厲害,再加上葉二少也是一奇人,有乃父當年之風,安寧的A市出盡風頭,都是貴族。

  葉家是A市貴族,克洛斯家是美國貴族。

  葉二少此人素來傲,眼高於頂,性格又喜怒無常,能攀上他的人不多,他不像榮少在財團裡,地位那麼尷尬,他已是安寧總裁。

  巴結他的人自然多。

  葉二少說,「既然來了,改天約一個時間,一起到天上人間喝一杯,順便談談我們歐洲合作案的事情,我這邊差不多談妥了。」

  「沒問題。」

  葉二少點頭,領著美女走了。

  劉志明有些不甘心,就這麼錯失和葉二少交談,雖然同一個行業,一起出席不少展會,慈善會,然而,他和葉二少真的極少搭上話。

  雖然不甘心,他卻聽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安寧和GK有合作?」

  林逸臉色微微一變,看向榮少,劉志明暗忖,果然是商業機密,安寧和GK是競爭對手,因為他們的核心利潤都一樣,極少有什麼合作。

  「此事還是未知數。」榮少說得十分含蓄。

  劉志明卻多了一個心眼,他們果然是要合作的,榮少一定是怕他透露商業機密,所以不說。

  榮少淡淡問,「不如,我們來談談我們之間的合作,我給的利潤,絕不會比蓋瑞給你的低。」

  劉志明是聰明的人,心眼多,既然榮少和葉二少有合作,兩大財團日後在歐洲一定會有大動作,harrywinston的合作對像一定是GK。

  既然如此,不如和榮少簽了合約,蓋瑞畢竟是外人,說不定談好合作,總裁就對太子爺改觀,能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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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不如和榮少簽了合約,蓋瑞畢竟是外人,說不定談好合作,總裁就對太子爺改觀,能重用。

  「其實,我們這邊的前期調查工作差不多了,基本上,隨時能簽約。」

  林逸眸中掠過一抹笑意,果然上鉤了。

  「劉總,既然隨時可以簽約,合約我也帶了,不如就簽了吧,打完球,我們去天上人間喝一杯,二少最近招攬不少美女,隨意挑。」林逸說道,果斷投其所好。

  此人好色,不是第一次聽說。

  劉志明也爽快,簽了約。

  他去了洗手間後,林逸笑說道,「果然是你有辦法,這傢伙只給蓋瑞面子,我以為這生意談不下來,沒想到你找葉二少演一場,這傢伙就上鉤了。」

  榮少冷哼,擰開純淨水喝了一口,「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辦法。harry亞太區總裁最近在歐洲出了點事,副總裁一共四位,人都想爭位置,他這種急切想要上位的人,最好對付。」

  林逸點頭,嘖嘖說道,「還是你有辦法,多難纏的人都能搞定。」

  榮少的腦海裡倏然閃過顧相宜的臉,心中瞬間迭爆谷底,為什麼他就搞不定顧相宜。

  「一會兒你陪他去天上人間,我有事。」榮少說道。

  「沒問題。」林逸說道,若有所思地看著榮少,「你最近回家很準時,也不出來玩……」

  「你可以閉嘴了!」榮少蹙眉,想到顧相宜,心中煩躁。

  林逸也識趣,他知道,他別墅中藏了顧相宜,只是,這手段未免太惡劣,竟然囚禁美人,這種手段是追不上女人的,林逸等著看戲,才不會好心提醒榮少。

  「咦,榮少,眼光請左轉。」林逸突然說道,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那幾個人。

  陳麗和陳佳碧、陳潔雲和劉紹東,他們正往回走,好像也是剛剛打完高爾夫球,榮少此人,對路人甲從來不在意,看了一眼問,「什麼人?」

  林逸滴汗,「陳家的話事人陳麗,她的女兒們,還有劉紹東,陳氏的法律顧問。」

  他介紹劉紹東比介紹陳麗更詳細。

  榮少目光驟然一沉。

  他們是沒什麼交集的,榮少是誰,哪怕不受寵,他依然是GK太子爺,高高在上,陳氏和GK太子攀不上什麼關係,林逸心想,以什麼借口和他們打個招呼。

  誰知道,不用他想,陳麗和劉志明認識,劉志明正好回來,碰上陳麗。

  「劉總,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陳麗很熱情打招呼,臉上堆滿笑容。

  劉志明似乎想了好一會兒,恍然大悟,「陳總,你好,你好……」

  彼此介紹後,劉志明目光落在陳家兩女兒身上,陳麗為家人和劉志明介紹,寒暄好一會兒。

  林逸順桿而下問,「劉總,這位是?」

  劉志明慌忙介紹,「這是陳氏珠寶代理的陳總,這位是GK太子爺榮西顧,這位是我們的總經理特助林逸。」

  榮西顧讓林逸把顧相宜查得底兒掉,對陳家的人都很熟悉。

  能攀上GK,那是一種榮耀。

  陳麗急急忙忙伸手和榮西顧打招呼,榮西顧眉心壓得很低,無動於衷,林逸伸手和陳麗握手,緩解陳麗的尷尬,「很高興認識你們。」

  陳佳碧主動過來和榮西顧做自我介紹,剛一靠近,榮西顧退了一步,厭惡地皺眉,陳佳碧和陳麗都很尷尬,暗忖這位太子也太囂張。

  不想握手就算了,連陳佳碧這樣的美女主動靠上去也不賞臉。

  陳潔雲和劉紹東負責活絡氣氛。

  陳佳碧尋著機會,一直向榮西顧拋媚眼,很想得到榮西顧的青睞。

  榮西顧家世顯赫,哪怕他醜陋不堪也有大把的女人靠上來,更別說,他容色出眾,氣質出眾。

  「上個月陳氏和博文打了一場官司,轟動整個珠寶界,劉總的公司真是人才輩出,我們總裁對這樣的人才很賞識哦。」林逸微笑說道。

  陳潔雲微笑地挽著劉紹東,狀態親密,說道,「林先生這是當著我們的面挖牆角嗎?」

  林逸一笑,「原來是陳總是準女婿啊,難怪這麼有本事。我還想著挖陳總的牆角,有如此佳人相伴,恐怕GK多少重金都請不到劉先生了。」

  林逸是妙人,活絡氣氛也有一套,除了榮西顧,大家相談甚歡。

  劉紹東說,「林先生謬讚了,我只不過是盡力而為罷了。」

  林逸一笑,突然咦了一聲,「上一次去珠寶展遇到關氏一名實習生,聽關氏的總經理說是陳家的小姐,怎麼沒見她?」

  此話一出,除了不明真相的劉志明,每個人的臉色都不那麼好看。

  或尷尬,或陰鷙。

  陳麗說,「小女……的確在關氏實習,比較忙。」

  「四小姐很有個性啊,很有設計天賦,怎麼沒去自己家公司實習,反而去關氏實習。」

  陳家的女人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劉紹東說,「相宜很認真,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在陳氏有特殊待遇,她想學到真正的知識,所以去了關氏。」

  陳潔雲看著劉紹東,微微抿唇,順著劉紹東的話說,「是的。」

  榮少冷哼,不著痕跡。

  陳麗顯然不想談顧相宜,很想攀上這一層關係,笑問,「我們定了飯局吃飯,不知道榮少和劉總賞不賞光?」

  劉志明說,「恐怕不行,我們還有事。」

  陳麗只覺得可惜,把名片給林逸和劉志明,只能帶人離開,陳佳碧輕佻一笑,把一個小卡片插到榮西顧的衣襟上,拋了一個媚眼,這才隨著他們一起走。

  林逸說,「陳氏全靠一個女人撐起來,她挺厲害的。」

  劉志明說,「也算是家傳產業,做的不好不壞吧,最近資金出了一些問題,有劉紹東的智囊團,應該不成問題。」

  「賣女兒比較快。」榮少冷哼。

  劉志明不明白榮少是什麼意思,可見他的臉色難看至極,他也不敢接話,反而說,「劉紹東倒是人才,在陳氏倒是有點埋沒,厲總對他的能力很讚賞,想招攬他到harrywinston來。」

  榮少冷哼,「靠女人上位的男人,有什麼能耐?」

  他丟了球桿,「不打了。」

  打道回府。

  林逸笑說道,「榮少最近酸醋吃多了,上火,我們別理他,我陪劉總去天上人間好好玩一玩。」

  榮西顧回到家,一進別墅,全是香味,顧相宜在廚房忙碌,正在準備飯菜,榮西顧煩躁地脫了外套,丟到沙發上。顧相宜見他回來,看他一眼,也不說話。

  「你啞巴了?我回來也不知道問一聲。」榮西顧驟然厲喝,特別是見到她穿戴整齊,沒穿浴袍,他的火就更大了。

  此人七情六慾不上臉,一上臉就怒火。

  顧相宜不知道要問他什麼,於是學著電視劇問一句話,「你回來了?」

  榮西顧暴喝,「你眼晴瞎了,明知故問。」

  不問是錯,問也是錯,顧相宜脾氣差點也壓不住,為什麼榮西顧這麼難伺候?

  她面無表情,「要喝水嗎?」

  榮西顧又是一聲暴怒,「你這是伺候人的態度嗎?」

  顧相宜深呼吸,甜甜一笑,「榮少,請問,要喝水嗎?」

  「你是豬頭嗎?我在外面工作一天,回來當然要喝水,你還需要問?」

  顧相宜差點把鍋鏟都捏爆了,她脾氣素來好,可對上榮西顧,她也覺得自己會變成噴火龍,好在,她堅強地挺住了。倒了一杯溫水出去,放在玻璃桌上。

  「榮少,請喝水。」顧相宜帶著微笑問,展現最佳服務。

  她都快成女僕了。

  榮西顧冷笑地看著她,哼了一聲,倒是沒說什麼,端起水喝了一口。

  顧相宜回廚房,榮西顧看著她的背影,越看越刺眼,現在的女人,一個個爪子銳利得要命,她怎麼小媳婦一樣,一點脾氣都沒有?

  「Fuck!」榮西顧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上樓去。

  眼不見為淨。

  顧相宜鬆了一口氣,這傢伙是外面受了氣,回來她就成炮灰?

  她不僅要當他的情人,還要當他的奴僕,現在還淪落成炮灰了?

  「算了,形勢不如人,我忍。」顧相宜不斷地對自己說,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忍下來。

  飯做好後,顧相宜上樓,顧相宜在書房,她在門上敲了兩聲,「榮少,可以吃飯了。」

  「滾下去。」

  顧相宜扁扁嘴,下了樓。

  滾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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