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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迷路的龍]銀河第一紀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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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5 22:32:04
089丫的作弊!

    徐霽直直的盯著林器宇放上來的一摞卡,最上面的一張赫然又是紫金卡,他深深的望了林器宇一眼,這位林團長還真是深藏不露。

    收好了一堆磁卡,幾位團長緊急商討瞭如何聯系黑市的經理人,如何定價,​​最後終於敲定了聯邦歷史上最大的一筆軍火買賣的細節——把精銳師的製式武器抵押給地下黑市,幾人心中豪情萬丈,TNND,放眼全球,咱們也是獨一份!

    喬琛賺的盆缽滿盈,林軒亦是數錢數到手軟,這趕腳,像是手裡握了一匹純種的汗血寶馬,怎麼跑都是贏。

    喬以安並不知道這些,她直接驅車前往了野狼師的駐地,夜幕降臨時,開啟了自動駕駛,放平了座椅,蜷在椅子上小瞇了一覺。

    到天邊露出了第一縷曙光時,野狼師的駐地已經遙遙在望,喬以安從車載冰箱裡取出一瓶冰水,淋了把臉,又涮了下嘴巴,清醒了許多,轉換到了手動操作。

    上午九點,懸浮車準時抵達野狼師的營門外。

    這一次的懸浮車,比上一次更多,由於她和猛虎師之間的比拼險勝,讓這一次比賽的結果更加撲朔迷離,直接導致了下注人數激增,也引起了更多軍官的興趣,甚至不少校官接到了直屬長官的命令,把喬以安的比賽情況,原原本本的錄回去。

    野狼猛虎不愧是兄弟部隊,一樣沉默的一排教官,手背在身後帽簷壓的極低,安靜的等待著喬以安的到來。

    喬以安的車子一露面,校官們紛紛抬起頭,伸手把懸浮車的實景投影調整到了近景觀望。

    喬以安停穩車子,跳下了懸浮車,大步走到了野狼師的教官們面前,率先行了個軍禮。

    為首的錢寧認真還禮,隨後指著身邊的幾位教官介紹道:“這是我們野狼師最厲害的幾位了,今天就由他們領教您的高招。”

    喬以安垂著眼,注意到這幾位教官的褲子十分的新,褲腳一點毛邊都沒有,皮鞋嶄新的像是第一次穿上腳,她的視線一點點的上移,膝蓋處的褲線也相當筆挺,指甲修剪的很整齊,手背上幾道明顯的傷疤,終於,她注意到了他們壓的低​​低的帽簷。

    喬以安望著幾名上校雙手伸出,平平的脫下軍帽,夾在腋下,一甩短髮,對著最近的一名上校伸出了右手:“您好。”

    這是另外一種軍禮,得益於航空兵的發展,由於航空兵的製服裡,頭盔是全封閉式的,戴著頭盔行軍禮,顯得十分不禮貌便漸漸有了改進版,脫下軍帽,夾在腋下雙方握手。

    喬以安現在是空軍師的師長,行這個禮節也說的過去。

    錢寧下巴繃緊,感受到了周遭看熱鬧的校官們的視線齊齊的望了過來,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站在喬以安對面的大校,同樣用雙手托著軍帽,小心的摘了下來,他的臉一露出來,立刻引起了一陣驚呼:

    “那道刀疤!那不是憲兵部的陳隊長嗎?!”

    “沒錯絕對是刀疤陳上次我兄弟喝醉了酒,被他捉住險些開出軍籍了!”

    “他在這裡做什麼?”

    “刀疤陳以前好像是猛虎師出來的。”

    喬以安聽著細碎的議論聲,瞇起眼望著刀疤陳,呲牙一笑,刀疤陳板著臉,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喬以安故技重施,一路握手下來,強迫野狼師的教官們把帽子都摘了下來,驚呼聲此起彼伏,這些教官們的身份也迅速的浮出了水面:

    —防暴警察部隊的大隊長呂向陽,前野狼師軍官。

    —拆彈專家雷動,前野狼師服役軍官。

    校官們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陳浩大校站在懸浮車邊,一臉苦笑,看看野狼師的陣營,再想想猛虎師的準備,簡直成了兒戲!

    野狼師根本就是無恥的把所有頂尖的軍官重新集合了起來!哪怕這些人,此時已經在別的部門身居高位,明明已經退役,依然堂而皇之的召集起來,全力以赴的對付喬家幼虎!

    陳浩歎了口氣,野狼師的這個配備,放眼全軍,也堪稱一流了,2師的少校師長,只怕要栽個跟頭了。

    吸取昨日的教訓,圍觀的校官們開始了現場即時報導,給路遠來不了的同僚們提供第一手資訊。

    守在軍事論壇上的眾位潛水人員馬上被刺激的精神了起來。

    何師長從圈椅上坐直身體,笑罵出聲:“好你個老陳,當面說的狠話,轉身就弄了這麼一出!”

    許明遠一屁股坐在了林軒的辦公桌上,笑嘻嘻的點開視頻:“嘖嘖,你這次又押上了所有的資金?告訴孫然別老發刀疤臉的照片,給咱嫂子多來點特寫到時候在你們婚禮上放出來。”

    林軒瞄了他一眼,這混蛋老是唯恐天下不亂,在婚禮上放出來?那不是活生生的打了聯邦軍部的臉? !

    九支榮譽師不敵一名年輕的少校師長,這可夠聳動的了!

    于風臉色煞白,刀疤陳是老熟人了,兩個人就是否應該把私人娛樂合法化,進行過數次深入的探討,于風屢戰屢敗,累積損失珍藏版playboy三十二冊,限量版嫩模寫真集五套……

    馮紹一臉擔心的追問:“行不行啊,要不咱們投訴吧,野狼師太mmd不是玩意了,弄了這些狠人回來,咱們小師長肯定打不過啊!”

    徐霽亦是一臉慘淡,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野狼師會如此的不要臉,簡直是把野狼師沉澱的歷史都扛了出來,用十年累積下來的人才,對拼喬以安一人,勝負……哎~

    林器宇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道:“師長要出手了。”

    幾人下意識的往前傾斜著身體,離屏幕又近了許多。

    喬以安重新戴上帽子,看著錢寧大校,開門見山的問道:“比什麼?”

    錢寧大校不動聲色的道:“我們野狼師是海軍,自然是比海上的功夫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年輕的少校師長,希望從他臉上看出錯愕,吃驚的表情,可惜他注定失望了。

    林軒長臂伸出,探手捉住了一旁冰桶里鎮住的香檳,示意許明遠去舀兩個杯子過來:“我們可以提前慶祝勝利了。”

    和兇名赫赫的血鯊艦隊的海盜頭子比水軍操作? !

    霍烈一手摀住肚子,徐鳴遠在沙發上樂的連連打滾,竇英一臉驚詫:“他們要和龍王比水性?!”

    圍觀的校官心內狠狠的鄙視了野狼師一把,在人選上利用了規則的漏洞不說,連競技項目也要玩這麼一出,明知道喬少校擔任的是空軍師的師長,還點名要玩水上功夫,真tmd無恥!

    喬以安沒有痛快的應下來,她反問道:“你確定?”

    錢寧猶豫片刻,肯定的道:“確定。”

    喬以安沒有再說什麼。

    錢寧手一揮,一行人轟轟烈烈的上了懸浮車,向著海邊駛去。

    遙遙的,看到兩艘巡洋艦上旌旗飛舞,一列士兵整裝立在船舷之上,見到錢寧等人,刷的一下,立正站好,高聲吼道:“野狼出巡,蕩盡天下!”

    看了昨日猛虎師的部分校官暗自感慨,榮譽師就是和普通的作戰師不一樣,每一支榮譽師都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獨特的精神傳承,簡單的一句口號,聯繫了無數軍人的脊梁!

    像是刀疤陳等人,便是最好的例子,哪怕早已經退役,哪怕如今在其他部門已經身居高位,只要原本的部隊一聲傳召,立刻千里迢迢,義不容辭的趕回來救場!

    這就是榮譽師的厲害之處,短短幾年的服役期,便在這些軍人身上打上了永生的烙印!

    錢寧做事倒也乾脆,到了甲板之上,指著甲板上的幾套裝備道:“我們就比比深海下潛和艦艇操作兩項。”

    他極狡猾,知道喬以安身手十分厲害,乾脆跳過所有關於身手的比拼,直接進入了專業領域。

    喬以安沒有異議,錢寧下巴向前一點,刀疤陳和呂向陽一起上前,兩個人動作麻利的開始脫起身上的軍服。

    林軒手指微微一僵:“比賽潛水?”

    許明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啊,嫂子豈不是要跑光了?!”

    徐霽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皺眉道:“聯邦的深海潛水記錄,我記得就是呂向陽保持的吧?”

    他抬頭看向其他幾名團長,林器宇肯定的點了點頭:“是他。”

    馮紹身體往後一靠,兩眼無神:“完了,要輸了。”

    于風仲腳踹了他一腳:“還沒比呢,輸毛毛,咱們師長也不是吃素的。”

    他聲音一停,突然問道:“怎麼回事,半天沒有前線消息了?!軍官論壇那幫人都吃屎去了?”

    于風這麼一說,徐霽馬上反應過來,他撲到了智腦前,狂按刷新鍵,屏幕上只有一句微妙-的語句——刀疤陳和呂向陽開始脫衣服了! !

    現場那麼多校官,原本爭先恐後的往後方傳遞消息,突然之間全部消失了,太mmd詭異了。

    在線的軍官們開始瘋狂刷屏:

    —擦,脫了衣服搞基去了啊!

    —後來呢,趕緊的,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要再多一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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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5 22:32:29
090竟然是妹子

    眾說紛紜中,不和諧的兩個字突然出現在了論壇之上,血紅色的零號字體,猛然彈出,閃瞎了一群校官的眼——妹,子! !

    彷彿一夜之間春風吹過百花盛開,魔法咒語解除,消失掉的校官們集體的蹦了出來,一個個激動的刷屏,轉眼間,屏幕上充斥著各種瘋狂的叫囂:

    —妹子啊,竟然是妹子! !

    —天啊,102師的少校師長居然是個妹子!

    —幸虧來看現場版的了!

    一條又一條,讓人遐想連篇,在兩名上校脫了衣服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妹子是如何暴露出來的? !

    許明遠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安全距離外,打量著林軒陰晴不定的臉,開始考慮自己是否應該告辭回家了。

    徐霽盯著屏幕,喃喃道:“女的,怎麼會是女的?!”

    馮紹張大了嘴巴,連連搖頭,難以置信,那麼霸氣的師長,竟然會是個女子!

    于風的臉色陰晴不定,陰沉的道:“明天開始都不要出營了,每個人身邊的警衛翻番,二十四小時執勤。”

    他這是開始為了預防地下黑市的人來上門討債做準備了。

    只有林器宇,一言不發。

    潛水服是用高防水材料製成,輕薄柔軟,宛如第二層皮膚,緊緊的貼在人的身上,這是為了減少下潛時水中的阻力。

    喬以安里面僅僅穿了件軍用背心加上短褲良好的身材在這件潛水服的包裹下一覽無餘,刀疤陳和呂向陽**著上身​​,同時向錢寧望去——對方是一名女子,輸了固然可恥,贏了也沒什麼光彩。

    錢寧猶豫間,喬以安雙腳一蹬,如同砲彈一樣從船舷邊上直墜海中,標記著深度的智腦屏幕上馬上出現了一條垂直向下的直線。

    錢寧愕然的半張嘴巴,這102師的少校師長,竟然不需要緩衝嗎?

    他眉頭緊緊皺起,當機立斷:“陳刀,呂向陽,馬上入水,醫療兵,準備搶救!!”

    圍觀的校官們直起身體,緊張的看著眼前一幕,這些校官來自各個不同師部,其中也有不少是海軍輕聲細語的為身邊的同僚解起惑來:

    “水中和陸地上是不一樣的,因為水本身的重量,每下潛十米,身體承受的壓力都會翻倍增加,如果下潛太快,身體內的內壓和外界環境的外壓之間不平等,內臟會面臨著被壓裂的危險。”

    “所以,潛水員下降時,隨著時間的變化,會呈現一個階梯型的曲線大概每十米,就要緩上一緩,等身體內壓和外壓相對平衡再繼續下潛。”

    校官們恍然大悟,再看著那一條垂直向下的曲線時,不由多了些敬佩,十米,二十米,已經下潛了足足五十米,居然連半點停頓都沒有,這位少校師長的身體素質一定相當好。

    錢寧的臉色變了年輕的少校師長已經如同一枚射出去的魚槍,潛至八十米的深處這是潛水界公認的一道關卡,因為自由潛水的高手的極限深度就是八十米自由潛水,即不攜帶任何輔助器材的潛泳方式,靠的完全是人的屏住呼吸的能力。

    沒有停! !

    她絲毫沒有停頓,依然筆直下潛!

    陳刀和呂向陽俱已換好了衣服,隔著頭盔上的透明視窗,他們的臉上呈現的更多的是驚愕。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們多年的潛水經歷裡,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潛水員,可以毫無阻礙的通過人體極限的第一道關卡!

    呂向陽面色凝重起來,也許,那位少校師長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對著陳刀做了個手勢,穿上了笨重的潛水服後,潛水員們大多習慣手語溝通。

    陳刀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一起走在了船舷處,一前一後,先後跳下了海。

    —刀疤陳和呂向陽一起跳下了海!

    —102師的少校師長依然在不斷下潛中,已經突破了米大關!

    —還是一條筆直的直線,靠,儀器出了問題了吧!

    擔任論壇直播的,是一位海軍的上校軍官,他的語言描述精準,又不時加上些技術性點評,其他人都自動的消了音。

    但是他也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尼瑪這太不正常了啊,他在海軍呆了這麼多年,雖然有些剛入伍的臭小子們不知道天高地厚,有時候會玩些垂直下潛的把戲,也從來沒有連續下潛過這麼深的時候!

    —120米

    —130米

    —150米

    屏幕上一片安靜,只有這位海軍上校隔上一點時間,就打出一串數字,表著喬以安的下潛深度。

    至於,陳刀,呂向陽,似乎已經被眾人遺忘了。

    —230! ! !

    102師的少校師長終於停止了下潛,海軍上校激動的連續打出了三個嘆號!

    再不停下來,他的心臟要扛不住了。

    林軒緊緊握住杯子,一口乾掉了裡面的香檳,兩眼亮晶晶的盯著屏幕,嘴角不斷上揚。

    許明遠見警報解除,小心翼翼的又湊了回來。

    馮紹看著幾位同僚,一臉困惑:“那她,這是贏了嗎?”

    徐霽皺眉看著論壇上的230,這個數字,看上去並不是很多,只是野狼師的兩名軍官遲遲沒有消息,鎮定下來,不禁有些埋怨,那海軍上校只顧著盯著喬以安的下潛記錄了,其他兩個人的情況也不匯報一下。

    于風掏出煙,習慣性的傳了出去,等回過神來,見林器宇帶著白色手套的指間夾著根香煙,頓時一愣,林團也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麼鎮定哪。

    陳刀和呂向陽幾乎同時躍出水面,第一時間舀下了面罩,臉色蒼白,張大了嘴巴拼命的呼吸,旁邊的醫療兵連忙給他們舀過來吸氧機。

    陳刀擺了擺手,拒絕了醫療兵的照顧,慚愧的看向了錢寧大校:“教官,抱歉,沒​​有找到她。”

    錢寧臉色慘白,猶如白日見鬼,木然的伸手指著前方的屏幕:“你們見不到她很正常。”

    陳刀微微一怔,抬頭看去,閃爍著藍色光芒的230一下躍入了眼中,他連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錢寧話中的意思破繭而出,陳刀和呂向陽方才只潛到了180米左右的深度,自然碰不到喬以安了!

    陳刀哆嗦著嘴唇,強自辯解:“這套潛水輕裝的設計極限是200米,怎麼可能潛入到230米的深處?!”

    這也是他臉色大變的原因。

    陳刀話一出口,一直做著論壇直播員的海軍上校登時有了反應,他啊的一聲,連忙把這句話打了出去。

    論壇上嘩然一片,校官們紛紛質疑野狼師用於測量下潛深度的儀器出了問題,導致測量結果不准。

    林軒不緊不慢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淡黃色的液體在高腳杯中輕輕蕩漾,他旁邊的許明遠湊了過去:“你不擔心嗎?”

    林軒挑眉一笑,“怎麼,憶苦思甜結束了,不記得小時候怎麼被修理的了?”

    許明遠臉上的笑容一僵,童年的悲慘回憶瞬間回籠,他狠狠的一咬牙,沒錯,在那個彪悍的女子面前,一切都脆弱如紙。

    林器宇的白色手套上的食指和中指的位置已經被香煙熏的發黃,他卻恍若未見,和其他三名團長一起,直勾勾的盯著屏幕。

    屏幕上的數字終於再次開始了跳動,這次是從230開始順序下降,這次是一條傾斜的直線,錢寧擦了一把冷汗,這位少校師長終於正常一把了—垂直上潛的壓力太大,這麼深的海水,體力很難支持。

    喬以安單手捉住了船舷上的梯子,一步一步的爬了上來,上來後,她沒有摘下頭盔,而是先把右手伸了出來,掌心裡一株白色的珊瑚晶瑩剔透,美麗動人。

    錢寧瞳孔一縮:白玉珊瑚,生長環境為海面下230米到500米處。

    —啊啊啊啊,太厲害了,太牛x了! !我宣布,102師的少校師長是本人的最新偶像! !

    從開始直播以來,一直表現的冷靜鎮定的海軍上校突然發瘋了一樣打出了上面的一段話,看的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同時好奇心升到了極點,mmd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小子抽成這樣! !

    海軍上校狠狠抽了下鼻子,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喬以安,激動的解釋道:

    —喬師長出來的時候,手裡舀著一叢白玉珊瑚,知道不?這東西只在230米以下深度的海水里生存!

    眾人轉眼明白了話裡的隱藏含義,人家潛水這麼半天才上來,就是為了找到確焀的證據,叫野狼師的那幫傢伙們輸的心服口服!

    實力強橫,加上算無遺策,一擊必中,難怪那海軍上校激動的語無倫次了,的確牛

    林軒一口飲盡杯中酒,痛痛快快的笑了出來。

    徐霽呼出一口長氣,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馮紹一拳錘下,“nnd,老子是服氣了!”

    于風喜上眉梢,一旁的林器宇不動聲色的脫下熏滿了煙味的手套,輕聲道:“下次,我們還是跟師長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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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5 22:32:59
091 戰,則必勝!

    錢寧大校的臉色僵硬無比,第一局以如此慘敗落幕,對方的每一步都計劃的精準無比,甚至連儀器失靈的藉口也被她考慮到了。

    戰,則必勝!

    錢寧大校目視著已經換上正裝的少校師長,她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彷彿剛剛從野外散步歸來,潛水230米的極限深度,似乎沒有對她造成半點不良影響,如果不是看到陳刀二人蒼白的臉,誰會想到,這個年輕的女子,剛剛下潛的深度,甚至遠遠超過了兩名彪悍的男人。

    錢寧心中暗嘆,是他大意了,從少校師長和猛虎師的較量來看,這位年輕的師長在體能方面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優勢。

    錢寧大校十分清醒,他們還有一次機會扳平戰局,他非常清楚自家陳師長的脾氣,只要比猛虎師強上一點他們,就不算輸。

    錢寧大校走到了喬以安面前,認真的道:“你很厲害,但是接下來的船艦考核,單靠體能是完不成的。”

    喬以安眉毛動都沒有動一下,一臉平靜:“請講。”

    錢寧大校深深的看了喬以安一眼,轉身下了軍令,巡洋艦緩緩的行駛起來,沿著海岸線,行了大概一個小時的功夫,面前出現了一個廢棄的船塢。

    一眼看去,到處都是生鏽的船隻殘骸,足足有成百上千隻廢棄船隻。

    錢寧大校指向面前的船隻垃圾場:“這裡是歷代野狼師丟棄廢棄船隻的地方·現在,給你們三個小時的時間,自行組建出一艘可以短暫行駛的船隻,三小時後試水,哪一隻船的性能更佳,誰就是贏家。”

    錢寧頓了下,指著他身後的兩位大校,“我們這邊有兩位出戰,您也可以選擇一個幫手。”

    喬以安眉毛微動,淡淡的道:“不用,我一個人足夠了。”

    最新的戰況被迅速的傳播到了論壇上,那名海軍上校再次分析起了戰局:

    這次情況很不妙-,一般來說,廢棄掉的船隻,上面的各種能用零部件都已經被盡可能的拆卸下來了,在短短的三個小時內,搜尋到可用的零部件,還要讓船可以成功下水,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又有人突然爆料:擦·野狼師那邊的兩個,一個不是造船總局的試航科科長嗎?另外一個,好像是機械兵里赫赫有名的羅羽!

    嘩~

    論壇再次爆發了,野狼師作弊還真是做的徹底了,請的都MMD是專業人士啊!

    許明遠端著香檳,笑的一臉猥瑣:“林少,香檳開早了點吧,我看,喬老虎這一關可是過不了了,就憑她上學時的那個破爛成績·嘖嘖

    林軒挑了挑眉毛:“她總成績不好,是因為文科類科目一直拖著後腿,她的數學成績你知道嗎?”

    許明遠一怔,考評只有一個總成績,喬以安的文科出名是因為次次掛零,根本不屑於做答。

    林軒沒有繼續說話,專注的看著孫然傳回來的即時視頻,看著喬以安彈跳著在廢棄的船隻中行進,身形靈活的像是一隻羚羊。

    徐霽眉間帶了些隱憂:“師長這次怕是不行了吧?”

    其他幾人俱都沉默不語,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一個業餘選手遇到了兩名職業出身的高端玩家,結果可想而知。

    —喂喂·半天沒有播報了啊,大哥,速度上菜啊!

    —是啊·要餓死小爺啊,你這個新聞廣播員太不敬業了!

    海軍上校一臉苦笑·喬以安和另外兩位都已經深入到了船塢深處,遙遙看到個影子罷了,誰知道他們具體在做什麼?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個小時轉瞬即逝,兩個黑點在視野中出現,眾人精神為之一振,俱都站了起來,趴在船舷上,睜大了眼睛看去。

    先回來的卻是野狼師一方,兩名大校駕駛著一艘五成新的巡邏艇,從船塢的水道中緩緩行來。

    錢寧大校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對著兩名滿頭大汗的上校揮了揮手。

    其中一名身材高壯的跳上甲板,啪的一下立正站好,鄭重的行了軍禮,大聲道:“幸不辱命!”

    錢寧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軍上校解說功能癱瘓了三個小時後再次運轉:

    —野狼師的兩位大校回來了,他們很聰明,帶回來的巡邏艇是海軍中最大眾,製造最多,使用也最多的一種小型艇,可搭乘五人加一名駕駛員,都為近海巡邏使用,配備基本火力,動能良好,可以達到一百海裡每時的速度。

    海軍上校的話淺顯易懂,能混到校官的,都不是沒腦子的,無論是場上觀的眾位校官,還是論壇上焦急等待結果的軍官們,馬上胡白了海軍上校的隱藏語義——這兩位選的是普及型的巡邏艇,船塢裡這種巡邏艇的廢棄殘骸最多,換句話說,零部件最多,最容易修復成功!

    徐霽雙手合十,緊緊的盯著屏幕,生怕漏看了少校師長的丁點消息,本來最容易組建的巡邏艇,兩名大校聯手還用足了三個小時,喬以安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呢? !

    海軍上校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這……? !

    旋即沒了聲音,讓一眾等待現場直播的軍官們捉耳撓腮,恨不能把海軍上校從屏幕裡捉出來。

    奇怪的是,其他人也都沒有發言,論壇上只剩下沒有親臨現場的軍官們瘋狂灌水:

    —擦,又來了,你們能不能考慮下能聞到肉香的兄弟們啊!

    —無恥,下次老子自己去看! !

    徐霽幾人面面相覷,心中的好奇心達到了極點,這位少校師長又做了什麼驚人之舉?讓現場的軍官們再次無心他顧? !

    林軒猛的站起,手邊的酒杯直接摔倒了桌上,一旁的許明遠兩眼發直的盯著虛擬屏幕,一臉的木然:“果然,這才是喬老虎的作風,我本來就不該對她抱有太大希望的……”

    屏幕之上,一團火焰熊熊燃起,依稀看的出來,五成新的巡邏艇的船身。

    喬以安單腳跪在舢板船裡,雙手扶持住了肩膀上的火箭炮的砲身,猛地往遠處一丟,火箭炮入水的地方轉眼升騰起了一股白煙。

    喬以安漫不經心的捉過船槳,吱嘎吱嘎的向著巡洋艦劃去。

    甲板上的軍官們全體石化,還沒有從方才令人震驚的一幕中回過神來。

    喬以安終於劃到了巡洋艦邊上,她探手捉住了船舷旁的扶手,幾下竄到了甲板之上,掃了一眼方才慌忙跳海一身濕漉漉的大校,目光調轉,看向了錢寧,客客氣氣的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性能測試?”

    嗷嗷嗷~

    圍觀的校官們心中忍不住發噱,鬼哭狼嚎,這這傢伙太太太壞鳥~剛剛炸毀了人家的巡​​邏艇,轉眼一臉無辜的問,什麼時候開始性能測試? !

    錢寧大校氣的肺子都要炸了,尼瑪剛剛把巡邏艇炸掉了半個艇身,下面那火還在熊熊燃燒呢,性能比拼?咋比? !

    錢寧不由想到,方才喬以安撐著一隻舢板船出場時,他還暗自慶幸來著,慶幸這位少校師長果然如他預料,不懂什麼機械維修,所以只找了只不需要動力的舢板船出來。

    隨著戰鬥機,軍船以及陸地裝甲車的日益發展,各個軍事大國的兵種也在不斷細化,像是普通一點的巡洋艦,就有艦長,舵手以及維修兵等,簡單的說,術業有專攻,艦長只要會指揮,舵手會駕駛,修理則全部交給了機械兵,很少有人能跨越兵種的。

    所以他找來的兩名大校,一位精通修理,一位擅長駕駛,可謂天作

    萬萬沒想到,遇上了喬以安這個奇葩,不按牌理出牌,輸的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

    當看到喬以安站在晃晃悠悠的舢板船上,拿出了組裝的亂七八糟的火箭炮時,錢寧就知道了,大勢已去。

    比賽的關鍵是測試性能,問題是,你的參賽工具都沒了,還測試個啥? !

    海軍上校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迅速的播報了這一輝煌戰果,他激動的顛三倒四:

    —啊啊啊,不愧是我的偶像啊,太強悍,太TMD有才了!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

    下面一干軍官連連追問。

    海軍上校一五一十的快速道來,喬以安如何一臉悠閒的撐著舢板船,宛如身在江南水鄉,又如何突然舉起火箭炮,完成了超級變身,一炮轟掉了巡邏艇的半個船身,末了,下了結論:

    就算是沒有任何動力的舢板船,那也絕對比一個火燒了半截的巡邏艇強!

    軍官們默默無語,心中百味雜陳,同時反省起了平日里是否過於拘泥?

    兵者,詭道也~這位年輕的少校師長當真把詭兵用的出神入化!

    徐霽死死咬著下唇,下意識的舉起右拳,狠狠的比了一下,隨即,耳邊傳來了濃重的呼吸聲,徐霽調轉頭,登時樂了,幾個團長都一臉漲紅,興奮加上方才屏氣太久,此時俱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徐霽笑著瞄了眼林器宇,贊同的道:“你剛才說的不錯,我們下次還是跟在師長身邊吧!”

    NND,看轉播的趕腳太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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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5 22:33:19
092 最強教官

    一個聲音突兀的在論壇上響了起來:

    —諸位,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改裝的火箭炮? !

    這人話一開口,迅速的轉移了論壇上軍官們的注意力,登時要求海軍上校詳細的描述被改裝的火箭炮的外形。

    這次發言卻被幾名陸軍軍官搶答,非常專業的回應:

    —22口徑火箭炮,威力大,裝填快,且易於攜帶。

    —中間那段是艦載輕型火砲的膛身,射程遠,但是威力有限。

    —她扛著的那部分半圓半方,不會錯,是固定發射口的大功率火砲的彈藥裝填區。

    七嘴八舌的補充完那架其醜無比的拼接火砲的構造,軍官們一陣愕然。

    論壇上一片空白,半晌,一名陸軍少校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那也就是說,她用了大功率的火藥,通過了細徑的膛身,然後快速的發射了?

    軍官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的確擺在眼前,這句話的隱藏含義,那座拼接的火箭炮,脆弱的膛身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大功率的火藥通過。

    換句話說,如果野狼師的兩名軍官,不是那麼大意的把小艇停在了船塢出口,而是遠遠的避開,憑藉這個發射一發砲彈後就要自我毀滅的雜牌火箭炮,根本不能奈何的了他們!

    輕敵啊,輕敵。

    錢寧大校苦笑不已輕敵?換個人來試試,看他能不能把這三種不同的火砲拼接到一起?

    有幾個人知道,船載輕型火砲,曾經有一段時間,因為缺少材料,而被迫改良,用了22口徑火箭炮的半截砲口? !

    這根本不是運氣,而是對兵器的無比熟稔,才能在三個小時內於這一片兵器的殘骸中,找出能用的殘件!

    更何況,固定發射的大口徑火箭炮,因為火力強大,通常採用更安全的電子打火,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電子打火的線路拆除,改造成手動打火,在場的校官內,能有十分之一能做到就不錯了!

    看著面前平靜的看著他的喬以安錢寧大校的嘴角抽動數下·終於艱難的開口道:“我,我們輸了。”

    喬以安眉毛挑起:“是你們輸了,還是野狼師輸了?”

    靜寂無聲。

    三艘巡洋艦上下數千名官兵安靜的望了下來,這種沉默的注視,可以讓​​聖人發瘋!

    錢寧大校如鋒芒在背,他咬牙道:“是,我們野狼師輸了。”

    看著直播上敲擊出來的字,徐霽一字一頓的念了出來,“野——狼——師輸——了。”

    揚眉吐氣!

    又一支榮譽師被斬落馬下!

    一股壓抑不住的,激動,振奮的情緒在原鐵血102團的幾名團長胸中激盪,自豪,無與倫比的自豪!

    這是俺們的師長,看到了沒?少校師長,一個人,單挑了兩個師,兩支聯邦的榮譽師,猛虎野狼打的他們沒脾氣!

    幾人對於喬以安取消鐵血番號的怨念又消退了一些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喬以安那天的講話:“你們以為喊上兩句口號,就是我的人了嗎?”

    此時此刻徐霽幾人終於徹底理解了喬以安話裡的意思,並非狂妄並非目中無人,她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強大到一個人單挑一個師,有著這樣實力的強悍長官,成為她麾下的一員,他們,的確太弱了。

    徐霽的手握成拳,又鬆開,再次握成拳,旋即鬆開,如此反複數次後,他毅然下了一個決定:“把喬師長這兩天的比賽,整理一下,全軍通報!”

    林器宇抬起頭,深深的望了徐霽一眼,他們本身是校官,都被簡單的論壇轉述弄的激動不已,可以想像,下面的大兵們看到,會是何等的熱血沸騰。

    對於激勵士氣,又會起到一個什麼樣的作用!

    但是,對於他們幾個中層軍官來說,未必是件好事,喬以安在102師的個人崇拜必將達到一個新的高度,整個師的士兵將全部成為她的鐵血追隨者,他們幾名團長,將會徹底的被架空,除非和士兵一樣,成為喬以安的追隨者。

    徐霽苦笑,伸手點了點桌子上的虛擬屏幕:“當她連續挑戰了九個師的時候,我們還有得選擇嗎?”

    林器宇沉默了,是啊,如果喬以安師長僅憑一己之力,連續戰勝了其他九支榮譽師,必將在聯邦軍部內掀起一場滔天巨浪,無人可以阻止

    也許,喬以安師長會成為新一代的軍神?

    林器宇的目光灼熱起來。

    於風哼了一聲,打斷了徐霽和林器宇的交流:“你們還是看看咱們的小師長的下一個目標吧。”

    徐霽和林器宇同時一愣,一起向於風望去,於風耷拉著眼皮,喃喃道:“疾風之師,快如閃電,疾如奔雷,矯若遊龍。”

    疾風!

    聯盟十大榮譽師各髑項,猛虎是單兵作戰,野狼是海上行軍,這個疾風之師嚴格的說,是一支輕裝部隊,擅長以快打慢,數次從敵人的包圍圈中逃脫,可以說,是聯邦諸多軍隊裡,機動性最強的一支。

    但是最近幾年,疾風之師卻只是因為一個人而聲名大噪,這個人,讓疾風之師,在快如閃電,疾如奔雷後面,生生的又加上一句矯若遊龍的戰士,他的名字叫做王強,大校軍銜,在他的帶領下,三年以來的全軍比武中,每次小團隊作戰的冠軍,都被疾風之師捧走,原因就在於王強大校,這位被稱為史上最強教官的男人。

    喬以安挑戰的是教官營,也許虎和野狼兩師在遭遇疾風之師時·未必會輸,但是單單拿出教官營,單憑王強一人,便毫無懸念。

    一個單槍匹馬挑了兩支榮譽師的少校師長,

    一個僅憑一己之力改造了一個師的作戰風格的上校教官,

    強強相遇,孰強孰弱? !

    徐霽沉著臉,看完論壇上最新開出的賭局的極具煽動力的廣告詞,看向一旁坐著的幾位同僚·“這次,我們還押不押師長贏?”

    喬以安依然使用了自動駕駛,這次的目的地相對遙遠,要到第二天下午才會抵達,疾風之師,陸軍機動性最強的王牌部隊,鎮守在中華聯邦和印泰聯邦的邊境處。

    喬以安嘴角微彎,來自遠方的客人,現在已經踏上我們的土地了吧。

    希望血鯊好好招待他們。

    這次前來觀戰的軍官們更多,人群裡甚至出現了一兩位少將·他們的松枝金星在一片銀色的肩章中異常醒目。

    鑑於前兩次的教訓,很多軍官手持高檔攝錄機,準備發布即時視頻,或者錄製回去,作為軍事資料長期存檔。

    和猛虎野狼兩師不同,疾風之師的駐地前,只站了一個男人,他身材十分高大,臉型方正,一雙眼炯炯有神·薄唇微微勾起,似有些歡喜,又似有些著惱。

    旁觀的軍官們暗自感慨·不愧是最強教官,瞧瞧人家,一個人孤膽迎戰,這次,怕是一對一的對決了!

    軍官們不禁暗暗期待起來。

    喬以安的懸浮車伴隨著夕陽一起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夕陽的余光給她黑色懸浮車打上了一圈漂亮的金光,彷彿神​​祗的戰車。

    她跳下車子,大步向著屹立在營地前的王強大校走去·夕陽把他的身後的影子拉的極長·頗有些寥寂孤獨的味道。

    兩個人一照面,王強率先行了軍禮·喬以安隨後鄭重還禮。

    行完軍禮,王強的嘴巴得意的裂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眾目睽睽之下,他掏出了軍哨,狠狠的吹了一嗓子,片刻功夫,從營地的牆壁上伸出了數挺機槍,穩穩的對準了喬以安。

    周遭的校官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是什麼情況? MMD不是要單挑嗎?怎麼弄出這麼多優勢兵力? !

    王強大校朝著身後又是一個響指,一把黑色的高背旋轉皮椅被抬了出來,放到了喬以安面前,大校抬抬手:“坐。”

    喬以安揚了揚眉毛,從善如流的坐了下去。

    王強大校筆直的站在喬以安身前,雙手背在身後,悠悠的開了口:“長官,我王強等這一天很久了。”

    他猛地低頭,盯著喬以安,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

    “霍烈那魂淡有什麼好的,吃喝嫖賭一個不落!”

    “還有那個徐鳴遠,長了個豬腦袋,一天到晚除了吃還是吃!”

    “王博還湊合,可是對著那張撲克臉,生活是多麼的無趣啊!”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王強的胸前不斷起伏,末了,他惡狠狠的下了結論:“既然來了,就先別走了,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說!”

    周遭的校官們一頭霧水,到底唱的那出啊? !

    啪!

    一聲爛泥糊上牆的聲音驟然響起,陳浩瞇著眼,伸手抹了把額頭,一坨黃白相間之物緩緩流下。

    他大吼:“王博!!”

    喬以安往高背椅上一靠,淡淡的道:“如果剛才是子彈,你早已經死了。”

    頓了下,喬以安繼續道:“我雖然教導你們,能夠群毆絕對不要單打獨鬥,能夠用先進武器千萬別拎著菜刀!”

    “但是,你似乎忘記了,我還說過,一旦能夠掌握敵人的性命,務必要一擊致死!”

    喬以安猛的起身,一拳擊出,正中了王強的面門:“現在,你死了,我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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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決戰前夕

    王強大校不顧鮮血直流的鼻子,一個挺身,撲了過去,死死抱住了喬以安的腿,嚎哭道:“長官,你為什麼不要我啊?!”

    劇情一波三折,驚的校官們手裡的香煙接二連三的掉到了地上。

    這又是哪一出?始亂終棄?玩弄純情大校的感情?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旁觀的校官裡猛地響起了一聲大喊:“我靠,你們到底打不打了?!”

    王強抬起頭,陰森的望了過去,說話的少校不由退了一步,暗道,好重的殺氣。

    王強不急不緩的挽起了袖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怎麼著,你想和兄弟過兩招是不?!”

    那名少校縮了下身子,不再說話。

    王強冷哼一聲,大聲道:“趕緊滾犢子,你們這幫熊玩意,自己沒本事,還跟婆娘一樣,到處瞎打聽!”

    周圍的校官們臉色一變,是可忍孰不可忍,紛紛踏前了一步,卻見王強手指一彈,營牆上那一排閃亮的機槍馬上調轉了方向,準準的對上了這一幫軍官。

    王強腆著臉道:“俺們教官剛才不是說了麼?能夠群毆絕對不要單打獨鬥,能夠用先進武器千萬別拎著菜刀!”

    校官們臉色鐵青,強龍明顯壓不住地頭蛇。

    畢竟還是有人八面玲瓏擅長打圓場,校官中一個生了張圓臉的中等個頭的中校站了出來,笑瞇瞇的道:“我們大老遠來,也不過為了看看喬師長和王教官的精彩對決學習學習,回去教教那幫兵崽子們,王大校要是就這麼認輸了……”

    其他校官紛紛抬頭,盯著王強大校,沒錯,不打就是認輸,看你還有什麼話講!

    王強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哈哈大笑,擺了擺手:“沒錯老子認輸了!”

    他的聲音極大,每一個校官都聽得清清楚楚:“我之所以沒有在昨天馬上認輸,就是為了今天能夠見到長官!”

    也難為這廝能把這麼無恥的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了,在場的校官們完全的變了臉色。

    軍官論壇上一片肅靜。

    這就是史上最強教官? !

    這就是令疾風之師得到新的評語的男人?

    MMD,簡直是恥辱啊!

    不戰而敗,竟然還能如此的振振有詞!

    喬以安扭頭就走,直接跳上了懸浮車,王強大校狠狠的一跺腳,營牆上的士兵們的槍口突然調轉,對準了他一名軍官趴在牆頭上,高聲喝道:“王教官,師長說了,要是你敢追過去,咱們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一旁的校官們登時哭笑不得,赫,敢情,這還是三角戀那!

    只可憐了王強大校,身在曹營心在漢。

    本以為是極難啃的一塊硬骨頭的疾風之師,就這樣以鬧劇收場了。

    與此同時102師新任少校師長的背景也為軍界的有心人士注意到,王強大校的那一聲長官,喊得聲嘶力竭肝膽俱碎。

    通常只有自己的直屬上官才會被喊做長官,這種上下級的關係在軍隊裡十分常見,亦是最牢固的鈕扣。

    而王強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是大校軍銜,卻偏偏喊一個少校軍銜的年輕師長做長官,這裡面的意味不由的讓人深思。

    再加上王強喊的那一串名字,霍烈,王博,徐鳴遠哪一個不是三軍之中赫赫有名的中流砥柱一樣的人物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居然全部是102師年輕的少校師長的麾下之兵!

    能夠招攬到這麼多強力手下還有王強大校這樣哭著喊著沒有趕上的人物,這位年輕的少校師長個人魅力不容小覷啊。

    徐霽愣愣的看著賬戶上再次多出的一筆巨資,木然的問道:“這就贏了?”

    總有種天上掉餡餅的不真實感覺。

    林器宇點點頭:“嗯。”

    包括于風在內,幾名團長的臉色都有點不大好看,畢竟趕上了別的師的主力軍官的真情告白,相比之下,他們幾人似乎有點暴殄天物了。

    林器宇深深的吸了口氣,手指在智腦上輕輕挪動,頁面刷新,論壇上一個大紅置頂的標題異常醒目,他瞳孔一縮,連聲喚道:“你們快來看!”

    其他幾人紛紛湊了過去,卻是一封決戰書,由五支榮譽師的師長聯名發出,點名要和102師新任的少校師長比一次小團體作戰,了結這次的恩怨!

    看來,經過了野狼猛虎二師的失敗,以及疾風之師的不戰而降,其他尚未參戰的五支榮譽師對於喬以安的單兵作戰能力有了清醒的認識。

    小團體作戰,通常參加人數為三百到五百名士兵,由一名中層軍官領導,隨機抽取地圖,有海陸空三種作戰方式。

    五支榮譽師聯合下的戰帖裡,說的非常明確,一場定輸贏,以陸戰的方式進行——擺明了知道102師是空軍,又上次的比試知道,對於海戰,這位少校師長似乎別有一番見解。

    乾脆,來個中規中矩的陸戰。

    徐霽幾人面面相覷,同時又泛起了一股興奮之情,這次,喬師長會從師裡選拔,帶人參加了吧? !

    幾位團長視線交錯,空中一串火花閃過。

    彼此之間因為最近的賭局而日漸親密的關係,轉眼出現了裂痕,一個營,五百人而已,誰麾下還沒有幾個營。

    而且與其臨時抽調人選,不如直接選擇一個完整的營部,士兵們平日里相互熟悉,作戰時的協調性更強!

    帶誰,不帶誰?

    喬琛急急的撥打著腕式通訊器,韓昱東風團團圍在了他身邊,一個個面上帶著期待又急切的表情盯著喬琛的手指,恨不能替他上陣撥號。

    “大,大哥!”通訊器一接通,喬琛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句,出口後馬上發現又習慣性犯錯了。

    韓昱一把將通訊器從他手腕上扯下來,客客氣氣的道:“老大,這次的小團體作戰,您打算帶誰去啊?”

    喬以安漫不經心的瀏覽著智腦上的新聞——印泰帝國的流民暴動,抗議政府以謊言騙國民去南十字島開荒。

    她隨口應道:“帶誰?誰也不帶。”

    韓昱愣住了一旁的東風一把將通訊器搶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這次的小團體作戰,您準備一打五百?”

    啪的一聲,喬以安掛斷了通訊器,喬琛惡狠狠的瞪著腕式通訊器,暗罵,這個六親不認的渾蛋!

    喬以安甩了甩手腕,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面前的新聞上——南十字島十分荒涼,國民去了之後無法安頓,補給又屢屢被無名海盜所搶印泰聯邦高層難頂壓力,準備撤回部分國民······

     喬以安的通訊器再次響了起來,對面的喬元帥聲音爽朗:“以安啊,你這個法子實在是好,隨便他們登陸,我們只是搶奪補給。”

    喬以安低低的應了聲。

    喬凌峰又道:“血鯊艦隊守著這麼個小島有些大材小用了,我看,是不是該安排裡面的士兵轉到地方部隊?當然,他們在狼牙的檔案,足夠他們至少成為一名校級軍官了。”

    喬以安隨意道:“我沒意見。”

    喬凌峰元帥也不過是意思意思血鯊部隊裡的成員都來自狼牙特種部隊,每一名都是尖兵中的尖兵,他自然捨不得全部丟還給喬以安點明這些戰士都會是校級軍官,就是在告訴喬以安,她一個人吃不下這麼多兵源了。

    喬凌峰元帥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道:“裡面有沒有你想要的人選,如果有,你提前打好招呼,我給你留著,當然人不能太多!”

    喬以安淡淡的道:“不用。”

    頓了下,補充道:“還有事情嗎?沒有我掛了。”

    喬凌峰元帥的臉瞬間掛黑他面前的秘書官小心翼翼的後退一步,也只有喬家的這位太子才敢這麼不給元帥面子吧!

    喬凌峰也來了脾氣硬邦邦的道:“你玩的別太過分了,好歹那幾支榮譽師也是聯邦的臉面!”

    啪的一聲,喬以安再次掛斷通訊器!

    喬凌峰惡狠狠的瞪著腕式通訊器,暗罵,這個六親不認的渾蛋!

    林軒揉了揉眉間,看著手上的名單,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頻段,喬以安皺了皺眉頭,還是接了起來,單刀直入的問道:“什麼事兒?”

    林軒溫和的道:“以安,婚宴的地點初步定在了釣魚台國賓館,我正在擬定來客名單,你有什麼要請的客人嗎?我把席位給你預先留下。”

    林軒猶豫了下,解釋道:“因為席位有限,所以你那個師的兄弟們就在師裡加加菜吧,主要請校官以上級別的軍官。”

    喬以安那個師,滿打滿算的,從連級的少校開始,撐死了也就二十多人吧,嗯,留兩張桌子足夠了,林軒默默的盤算著。

    喬以安一個晃神,想到了喬凌峰元帥方才說的,血鯊艦隊的海盜們都要棄暗投明了,差不多每一個人最次都是個校官,她大手一揮:“準備個兩千人的位置也差不多了。

    兩千? !

    林軒瞪著被掛掉的通訊器,懷疑喬以安​​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給聽進去,他薄唇抿了抿,沉住氣,重新撥了個號碼出去,片刻後接通:

    “爺爺嗎?我是老五啊,對,我媳婦說了,她那邊最少有兩千個客人,我看這釣魚台國賓館是安排不下了,是啊,也就國民議院的地方夠大,可是那天似乎要召開議會啊,好的,那交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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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5 22:34:24
094 逗你玩

    籌備了整整三天,五支榮譽師前所未有的高效聯合,五師長坐在煙霧繚繞的會議室裡整整呆了一天,終於確定了最終的組合——汽車兵一個班,摩托兵兩個排,搭配了擅長叢林作戰的兩個連,最後又加上了電子兵,狙擊手,甚至還配備了兩名醫療兵,可謂兵種齊全,堪稱一個小型優化作戰組合。

    抽籤最終的決定地點是在黃河渡口附近的一片密林中,因為大破滅時代之後人口銳減,很多地界荒蕪,倒是逐漸恢復了自然景觀。

    那片密林足足十萬公頃,一旦進入,足夠人摸索上一年半載的。

    徐霽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依然望著桌面上的文件發呆,半晌後,他按下了通訊器,呼叫自己的直屬副官:“把其他幾位團長請過來。”

    從五支榮譽師聯合發布戰書以來,徐霽和于風幾人的關係便日漸緊張,誰心裡都賭了一口氣,看小師長會帶誰的兵出去!

    每名團長都跑回了自己的營地,又私下里給霍烈大校送著好酒好煙,往死裡操練下面那幫兔崽子們,惹得102師內處處怨聲載道,大兵們苦不堪言。

    也曾私下里向霍烈幾人打聽過消息,他們卻總是笑瞇瞇的攤手——頭的心思,誰猜的到呢? !

    徐霽哀嘆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于風一身殺氣,穿著軍用皮靴,蹬蹬蹬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同樣氣勢洶洶的馮紹,以及陰沉著臉的林器宇。

    徐霽也不廢話,手指夾起了面前的文稿,往于風面前一送,于風接了過去,先看了徐霽一眼,見他愁眉不展,心中一沉,把視線轉向了手裡的文件上。

    只看了兩眼,于風馬上臉色大變·他連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旁邊的林器宇顧不得其他,戴著白手套的手刷的一下從于風手裡抽出了那張薄薄的文件,連帶著一身汗味的馮紹湊近了都沒有察覺。

    匆匆掃過一遍,林器宇眉頭緊緊皺起:“這是喬師長的意思?!”

    徐霽點了點頭,依然愁容滿面:“是啊,你們說,我們要怎麼做?”

    怎麼做?

    幾人互望一眼,林器宇果斷下了結論:“照她說的去做!”

    徐霽皺眉道:“那我們還賭不賭?”

    林器宇奇怪的看著他:“賭,為什麼不賭?我們現在連底牌都知道了!”

    五個榮譽師聯合部隊那邊,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配置,用腳趾頭想也大致猜的到,一定是抽調了各個師部的精銳,組成一支快速反應部隊。

    而現在,喬以安要帶的人手配置,又只有他們知道,可以說提前知道了賭局的底牌,穩操了勝券在手!

    徐霽豪氣頓生:“好,這次我們就押······”

    林器宇打斷了他的話:“我們當然還押喬師長贏!”

    徐霽微怔,視線在林器宇的臉上和他手裡的那份徵調士兵的文件上來回巡視······

     正式對決的日子終於來到了!

    無數的高級軍用懸浮車把停在懸浮車道的盡頭,再往前,就是那一片密林了,眾多的校官將軍們端坐車中,和先前喬以安一人單挑三師不同,這次的小團隊作戰,完全是原鐵血102師和其他幾支榮譽師對戰的縮影。

    可以從一定程度上反應出雙方部隊的真實實力,自然引起了更大範圍的震動,而自從五支榮譽師聯軍公佈了他們一方的出戰人選,以及隨身攜帶的武器裝備,喬以安的賠率再一次高高揚起,迅速的從一比十,重新升會到了一比五十,眾多的校官和將官們都忍不住下了一把注。

    102師年輕的少校師長始終沒有公佈他麾下的士兵組成,讓這場賭局撲朔迷離起來,也讓軍​​官們對結果隱隱有了期待。

    五支榮譽師的師長座駕列在最前方,排成了整齊的一行,卻遲遲沒有動靜,周圍的其他部隊的校官們漸漸等的不耐——怎麼還不開始?

    焦急間,轟鳴聲從遠處傳來,黑色的鋼鐵洪流滾滾而來,近了,才發現那分明就是一隊由數十輛黑色軍用高級懸浮車組​​成的車隊,車隊上烙​​印著一個大大的金色圖標,一團烈火熊熊燃燒。

    將軍們中有識貨的,慌忙跳下了車,五位師長也齊齊的下了車,恭敬的站在一旁,迎接貴賓的到來。

    一身戎裝的溫楠元帥從一輛黑色的懸浮車上跳下來,他中等個頭,一雙眼睛異常明亮,鬢角的些許白髮反倒為他增添了不少成熟男子的魅力,對著眾多的校官將軍們揮了揮手,溫楠朗聲笑道:“我今天是來做個見證人,你們不要緊張了,不考察你們的軍容軍貌。”

    軍官們會心一笑,聯邦的三大元帥各有千秋:喬元帥溫文爾雅,待人總是保持著彬彬有禮的距離;溫元帥為人豪爽,喜歡親近下屬,愛兵如子;至於段元帥,則是方正不阿,只要不犯什麼戒律戒條,還是十分好相處的。

    溫文的沈師長上前一步,乾淨利落的行了個軍禮:“報告長官,雙方部隊已經抵達目的地,整裝待發,請長官下令!”

    溫元帥面容一正,同樣還了個軍禮,大聲喝道:“馬上出發!”

    沈師長對著側後方微一點頭,馬上有通訊兵聯繫了雙方的指揮官,發出了元帥的指令。

    溫元帥哈哈大笑,拍了拍沈師長的肩膀:“小沈啊,你這一喊長官,我就想起了當年了!”

    其他幾支榮譽師的師長面上帶笑的立於一旁,軍隊裡,這種可以喊一聲長官的關係,不啻於家庭中的父子兄弟,甚至要更加牢靠。

    秦朗仔細的看著手裡的作戰地圖,這是小範圍掃描出來的最新戰果,剛剛三十歲的他就已經是中校軍銜,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又拿下了這次五支榮譽師組成的小聯軍的指揮官的職位,心中也不免得意,只是他平日里嚴於律己,面上卻也看不出絲毫得色。

    抬起頭,望了眼環繞四周的軍士們——最先進的裝甲運兵車,兩隊摩托兵,一隊在前警戒,一隊在後押隊,軍士們自發的形成了扇形的行進隊伍,這樣可以及時發現敵人,又可以避免敵襲時,已方的損失過

    這次拿了不少好東西,很多師長都把平時壓箱底的東西貢獻了出來——中等距離探測儀,激光定位系統,單兵短距離滑行的火箭靴……

    憑藉這些優良的作戰裝備,秦朗有信心,在三日內全殲敵軍!

    他大手一揮,指向了密林中央:“對方指揮官從前幾次的戰鬥來看,擅長後發製人,我們小心推進,爭取在密林中部和她決一死戰!”

    話罷,秦朗看了眼身旁的幾位副官,見均無異議,大聲的把命令傳達了下去。

    胖陳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靠在裝甲車的輪胎上,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中透過,斑斑點點的照在了他身上。

    胖子陳瞇起眼睛看了眼旁邊的螞蚱,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一臉納悶的問道:“兄弟,你說,小師長放著那麼多的精銳不要,帶了咱們炊事排來做什麼呢?”

    螞蚱姓馮,因為生的瘦瘦高高,加上手長腳長,便得了這麼個綽號,他嘴巴里叼了根青草,轉了兩圈,悶悶的道:“師長讓你做啥,你就做啥,想那麼多幹嘛?!”

    胖子陳一拍大腿,顫悠悠的肥肉一陣晃蕩:“擦,師長就會說,做飯,做飯,除了做飯,還乾啥了,連出操都沒了,我好不容易瘦下去的二兩肉帶著老婆孩子又回來了都!”

    螞蚱鄙夷的打量了他一圈,毫不留情的道:“哥哥,你就是剁跟手指,那也不止二兩肉了,我看你這二兩肉就沒離開過。”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秦朗眉頭緊鎖,TMD動用最先進的測量儀器,偵查兵的偵查範圍也擴充到了方圓二十里,依然沒有敵軍的半點動向。

    難不成那位年輕的少校師長,遁天入地了不成?

    擦,連續吃了三天壓縮食品,嘴巴里淡出個鳥來了!

    胖子陳的肥手靈活的握起菜刀,一陣猛剁,轉眼一幫子花枝招展的蘑菇都成了刀下亡魂。

    螞蚱在一旁打著下手,手裡一團麵團揉的綿綿軟軟:“真不知道喬師長哪裡弄來的蘑菇,可真夠新鮮的了,這可是野生蘑菇餡的水餃,一定鮮死了。”

    胖子陳習慣性的低頭,捏了捏肚皮上的一層肉,再次哀嘆一聲,手裡的刀卻絲毫沒有停頓。

    秦朗臉色鐵青,壓縮糧食已經吃了整整一個禮拜了,雖然還帶著維生素,士兵中已經有人出現不良反應了。

    他叫一些擅長叢林作戰的士兵打了些野味回來,只是僧多粥少,要滿足五百人的口舌之欲,弄個小型養雞場都不一定夠!

    敵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朗真的有些急了,壓縮軍糧和罐頭也只帶了半個月的分量,當初還是往多了計算的,他已經下令全軍縮減伙食,只是,最多再撐十天,只怕就要斷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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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又輸了呦

    秦朗抹了一把臉,從昨天晚上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叢林裡累積的爛葉混合著泥漿,行路越發艱難。

    幸好,偵察兵傳回的最新消息,已經發現了敵軍的紮營痕跡,應該就在附近了。

    這個消息讓聯軍的所有官兵為之一振,彷彿馬上就找到那幫可惡的老鼠,一個照面的功夫送他們回老家,接下來,就可以沖一個熱水澡,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菜,再跳上溫暖而乾的床鋪,美美的睡上一覺。

    迷彩服潮乎乎的貼在身上,對乾燥的床舖的渴望超越了一切,隊員們已極大的熱情進行著搜索工作,越來越多的線索被發現:

    “金屬探測器檢測到一個被掩埋了的空罐頭盒,從上面殘留的渣滓判斷,應該還不到一天。”

    “這邊的草葉是被後鋪上去的,都沒有根,清理草葉後,發現四個直徑二十毫米的圓形深洞,經過測量,與軍用帳篷的支架間距一致

    這些線索極大的鼓舞了士氣,軍士們收起工具,跳上摩托車—裝甲車因為體型太大,在越來越密集的叢林深處,已經難以行進了。

    徐鳴遠橫躺在枝幹上,抽掉了最後一口煙,煙頭隨意的丟到了樹下,看看時間,一躍而起,向著叢林深處繼續前進。

    他的身後背著一個大背包,行進起來卻絲毫不受影響,腳步輕盈的宛如一隻獵豹。

    望著眼前的開闊地他伏低身體,用手把樹葉撥開了些,捻起一點泥土,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泥土簌簌的落了下去。

    徐鳴遠暗暗點頭,從大背包裡掏出了一把工程鏟,將落葉鏟開,原地挖了一個圓坑,又從包裡掏出了些燃的半盡的灰炭仔細的灑到了坑里,隨後,小心翼翼的把泥土回填,又鋪上一層落葉。

    他站直身體,往前走了幾步,掏出一根直徑二十毫米的圓形鋼釬,在地上狠狠的紮了進去,拔出鋼釬,他默默的數著步子,一步八十厘米五步正好,再次插下鋼釬。

    胖子陳滋潤的捧著一杯熱乎乎的可可,望著帳篷外連成了一條條細線的雨水,搖頭晃腦的背起了詩:“好雨知時節,當秋乃發生。”

    一旁的螞蚱大手揮下,狠狠的拍在了胖子陳的後腦勺上:“你這小日子還挺滋潤的!”

    胖子陳揉了揉腦袋,喝了半杯熱可可,把身上的毯子又圍緊了些,伸手把腳旁的炭火爐上的地瓜又翻了個面,喜滋滋的道:“你來的正好馬上就烤熟了。

    螞蚱看著胖子陳,哭笑不得,丫純粹來郊遊了吧。

    回頭望了眼後面的五輛輕卡上面滿滿的物質剛剛去了三分之一,真不知道師長咋想的,輕卡上的食物五花八門,一輛車專門放置了冷凍箱,裡面是滿滿的一車凍肉,牛羊豬肉應有盡有。

    另外一輛車則是滿滿的籠子,裡面雜七雜八的放置了活雞活鴨,甚至還有一籠蛇虧的胖子陳藝高人膽大昨兒個還專門弄了鍋蛇羹,倒是美味。

    螞蚱觀察過了他們在這個營地呆了足足十天了,除了這幾日幾名大校先後出去,其他人都彷彿來度假一般,行營鬆懈,連警衛都沒有排班!

    喬師長更是窩在了她的專用帳篷裡,每天足不出戶,胖子陳送飯回來後,砸吧砸吧嘴,羨慕地表示,師長帳篷裡有一台智腦,師長似乎在玩著對戰遊戲。

    何東從觀察者的角度退出來,揉了揉眉間,這個TIGER越來越兇殘了,全球排名靠前的幾名稱王的三軍統帥,全部被他活生生的打殘了。

    現在,戰爭之王下,一水的叢林之虎,星空之鷹,以及海洋巨鯊,稱王的階層完全斷檔!

    何東剛剛點燃一根香煙,便看到了系統提示——戰爭之王要求你與之對戰,您可以拒絕,但是您的戰績會被清零。

    何東憤怒的點了確認,心裡已經冒出了一連串的狠話,TMD這個女人不是應該在和榮譽師聯軍進行小團隊作戰嗎? !

    怎麼有閒心天天泡在網絡上? !

    溫楠元帥皺眉看著手上的兵員配備單——兩個炊事排,一個電子連,一個工程連,加上少許的偵查兵種,這就是喬以安少校參加本次小團體作戰的全部配置!

    她想做什麼?

    全部是非戰鬥兵種,炊事排就不說了,那是純粹的後勤兵,電子連和工程連都是輔助兵種,一個是控製作戰區域的電子信號以及和友軍聯絡的,另外一個遇山開道,過河搭橋,問題是都沒有什麼戰鬥力。

    偵察兵的單體作戰能力很強,看數目,一,二…… 一共五個偵察兵能做什麼? !

    就憑藉她的配置,一個照面,榮譽師的精英混合營,就可以把102師的雜牌軍掃蕩乾淨。

    溫楠心中一動,照面?

    對,如果碰不上面的話……溫楠的眉頭越皺越緊,重新看了一遍兵源配置,戰鬥力依舊極其低下。

    但是,卻是絕佳的防禦隱藏組合!

    先令工程兵安營扎寨,再讓電子連隱藏掉方圓十里的電子信號,最後,令偵察兵混淆視聽!

    溫楠元帥抬起頭,看向前方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密林,在這個十萬公頃的山林裡,搜尋一支五百人的隊伍,何等的艱鉅!

    怪不得要帶上兩個排的炊事班。

    NND,喬家的小老虎,這是占山為王,做起土皇帝了!

    溫楠元帥陰沉著臉,對著一旁的副官命令道:“把102師攜帶的戰略物品,拿來給我看看。”

    副官立正站好,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片刻後,取回了一份文件。

    溫楠快速的翻開——1噸豬肉,1噸牛肉,1噸羊肉,活雞五十隻,活鴨五十隻……紅薯一百斤,土豆三百斤……

    赫,她這是把農貿市場給搬去了啊!

    還打算在密林深處建個養殖基地不成? !

    溫楠元帥徹底的無語,對喬以安的打算洞若觀火,徹底的明了了。

    他嘆了口氣,轉頭對副官吩咐:“把幾位師長請進來。”

    幾位榮譽師的師長進了元帥的帳篷,見到溫楠元帥陰沉著臉,登時都有了不妙-的預感,沈師長率先開口:“長官,出了什麼事情?”

    溫楠單刀直入的問道:“把你們的聯軍現在的位置,以及隨身攜帶的食物還可以支撐的時間報上來。”

    師長們面面相覷,小團隊作戰時,是與外界嚴格屏蔽的,換句話說,理論上,他們是不應該知道聯軍動態的。

    溫楠板起臉:“快說,我知道你們暗中有聯繫。”

    沈師長只得硬著頭皮道:“深入密林邊緣五百公里,身上的壓縮乾糧大概還能堅持五天。”

    溫楠面露苦笑:“把你們的人撤回來吧,這場賭局,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沈師長一臉驚愕,追問道:“元帥?”

    溫楠沒有接話,眼神示意,副官把102師的兵員配備和攜帶的物質的兩份資料遞到了沈師長面前。

    能夠成為聯邦十支榮譽師之一的指揮官,沈師長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匆匆掃了幾眼,馬上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怒氣沖衝的把文件轉交給了身旁的同僚,沈師長義憤填膺的控訴道:“元帥,喬少校這是作弊行為!”

   “我們這次比試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測試誰的兵員更強嗎?她利用地形,佔據資源,完全避戰,我認為,應該判102師一方完敗!”

    沈師長慷慨激昂,其餘幾位師長紛紛點頭附和,臉上亦是怒氣勃發。

    溫楠哼了聲,問道:“這次比試的勝負如何判定?”

    沈師長大聲回應:“自然是全殲對方!”

    溫楠繼續追問:“可有時間限制?”

    沈師長微微一怔,他們自恃武器裝備優良,打著三天之內全殲喬以安部的算盤,如何會去計較時間?

    他猶豫了下,答道:“沒有。”

    溫楠元帥猛的一拍桌子:“那還有什麼疑問?再拖下去,不出意外,你們的聯軍會以全員餓死結束戰鬥,被子彈打死算是死,被砲彈炸死也是死,餓死就不算是死了?”

   “難道在戰場上,你們還會去考慮給敵人一個戰士的死法?!要我說,餓死敵人還節省子彈了呢!”

    溫楠元帥聲色俱厲,師長們冷汗直流。

    溫楠元帥不再給師長們反駁的餘地,乾脆的下了命令:“把你們的兵都調回來,好好的休整一下,想一想為什麼會輸!”

    沈師長幾人垂頭喪氣的行了軍禮,灰溜溜的走出了元帥的帳篷。

    一名師長忿忿的道:“如果不是這次比試,沒有時間限制,又規定了地圖,那喬以安,也未必會贏!這明明就是旁門左道,在正式的戰場上,何來用武之地! ”

    師長們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小團隊作戰受限太多,喬以安的法子絕對不會生效,這個虧,吃的人太憋屈了!

    沈師長幽幽道:“甭說那些了,反正這次咱們是輸了,這下有的樂了,九支榮譽師完敗了八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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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矮油,又贏了

   師長們身體一僵,TNND,完全忘記這個茬子了!

    半晌,朱師長試探著開口:“不是還有最後一場麼?王牌1O1師總不會再敗了吧?”

    幾位師長精神為之一振,對,他們還沒有完全敗北,還有王牌1O1師這支精銳中的精銳!

    沒想到當初因為一點私心,而把王牌1O1師摒除於外,現在卻成了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沈師長冷哼一聲:“難道王​​牌1O1師贏了我們就光彩了?輸了就是輸了!”

    幾位師長重新無精打采起來。

    ······

     秦朗形容憔悴,一雙眼卻亮的嚇人,他死死盯住前方的一片漆黑,剛剛,敵人就在這裡,他可以肯定。

    他們埋下的爐灶還是溫熱的,甚至有一挺帳篷因為拆卸的匆匆忙忙,帳篷腳還折了一截,硬質塑料桿隨意的丟在地上,還有這滿地紛亂的腳印,痕跡清晰,尚未被雨水沖走。

    一切,無不在暗示著,敵人已經近在咫尺!

    他的手不知不覺的握成了拳頭,拳背上青筋暴突,他狠狠的一拳擊出,落在身旁的樹幹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偏偏,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師部要求撤退的命令!

    他不甘心,他好不甘心!

    命令是五位榮譽師的師長聯合署名,讓他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秦大校。”一個疲憊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秦朗沒有回頭,這是副官連越·他已經勸了秦朗好幾天了,秦朗不無惡意的猜測,兩個人分屬不同的師部,自己失敗了,連越是否會撈到足夠的好處? !

    聯合行軍,總是會出現這樣的內部矛盾。

    連越的聲音低沉,帶著懇求之意:“秦大校,請您回頭看看吧,看看我們的士兵!”

    秦朗身體一僵·緩緩的轉過頭,入目是一張張沉默的面孔,他們眼睛凹陷,嘴唇乾裂,甚至有幾個人面部潮紅,那是因為一直穿著潮濕的衣服導致的發熱。

    雨水擊打在戰士們的臉上,他們無聲的望著自己的主官,眼睛裡不再是對勝利的渴望,而是充滿著對家的嚮往。

    秦朗猛的閉上眼睛,他還記得·就在十幾天前,剛剛出發的時候,這些戰士,是多麼的意氣風發,一雙雙眼睛明亮無比,他們有著堅定的意志,不屈的精神。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在望不見邊際的密林中,被連綿不絕的雨水,永遠追擊不到的敵人·行將枯竭的食物,給消耗殆盡了!

    秦朗睜開眼,沙啞著嗓子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全軍·​​撤退。”

    清晰的看到,士兵們的雙眼中迸發出了難以想像的明亮,彷彿迴光返照一般,這一幫狼狽不堪的士兵似乎重新變成了初來時的那一隊精兵。

    秦朗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鄭重的補充道:“這一次失誤都是我個人原因造成,與諸位無關。

    話罷,他摘下了軍帽,垂下了頭。

    刷刷刷·士兵們不約而同的行起了軍禮,隨後,紛紛摘下了軍帽。

    連越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沉靜的道:“以後的事情,出去再說·現在,先把戰士們帶出去吧!”

    螞蚱鐵青著臉站在一旁,看著陳胖子的肥手東摸摸,西碰碰,一臉的戀戀不捨,忍不住吼道:“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全營就TMD等你一個人了!”

    陳胖子一臉委屈,舉起了鋥亮的平底鍋,看著鍋底映照出的自己的那張肥臉,不滿的抱怨道:“哎呀,你不知道對於一個士兵來說,槍就是他的老婆嗎?!”

    螞蚱咬牙切齒的道:“你是炊事兵!”

    陳胖子抽了抽鼻子,哽咽道:“炒鍋媳婦,平底鍋娘子,還有高壓鍋老婆,你們,多保重了!”

    螞蚱原本握住了高壓鍋的耳柄的手一下鬆開,一想到這是陳胖子的老婆,頓時一陣厭惡,他撇了撇嘴巴:“你鬼哭狼嚎什麼,喬師長說了,這些炊具以後就給師裡了,你以後左擁右抱的機會多的是。”

    陳胖子嗷的一聲跳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瞪著螞蚱:“怎麼不早說,擦,趕緊打包,誤了師長的正事唯你是問!”

    螞蚱的後槽牙狠狠的磨了兩下,看著陳胖子把大小老婆一起,塞進了一個箱子,頓時一臉黑線。

    守在林子外面的校官們這十幾天換了幾茬子人了,畢竟各自也有軍務在身,不好耽擱太久。

    元帥的命令,他們並不知曉,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林子的出口——按照慣例,率先走出來的,就是本次小團隊作戰的勝利方。

    徐霽又點燃了一根香煙,他們四個團長排了班次,畢竟師長在,師裡也得留人坐鎮,今天恰好輪到他守在這裡。

    開了一夜的車過來,從早上盯到現在,煙灰缸已經被彈下的煙灰堆的滿滿噹噹,徐霽苦笑,看來幾天又是沒有結果了。

    正想著,前方一陣騷動,他不由抬起頭,恰好看到林子裡走出了一批沉默的士兵,他們的迷彩服上到處都是泥漿,烏黑的掩蓋住了衣服本來的顏色,一張張臉上同樣污垢不堪,只能隱約辨認出一雙雙烏黑的眼睛。

    是榮譽師的聯合作戰營!

    徐霽一驚,香煙差點燙到了手,他趕忙掐滅了煙頭,把三維投影放大,果然,士兵們的袖章上有荊棘,有刀劍相交,代表著他們來自不同的榮譽師,袖章,就是作戰師的徽記!

    徐霽的手不自覺的哆嗦起來,輸了麼?

    押上了102師所有的庫存武器,包括高精密的電子作戰儀器,數千官兵的軍餉,兩張紫金卡的全部透支額度——一旦輸了,他們幾人全部都要被送上軍事法庭! !

    徐霽心亂如麻之際,外面再次傳來了陣陣喧鬧聲,這次卻不是校官們發出,而是一支部隊,全副武裝的從密林之中開出,士兵們坐在裝甲車上,高聲唱著嘹亮的軍歌:“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

    一個個軍容整齊,面色紅潤,哪裡像是剛剛打完仗,更像是去了什麼地方蹭了一頓酒席,吃的紅光滿面!

    徐霽身子一癱,完了,見了兩軍的軍容,一經對比,很容易得出結論—聯軍一方圍攻我方壁壘,苦戰之後,打開缺口,喬以安少校帶著一幫子肥頭大耳的炊事兵,果斷投降。

    手腕上的通訊器尖銳的響了起來,陣陣蜂鳴聲刺激著徐霽的耳膜。

    他按下通信鍵,于風的聲音嘶吼著響了起來:“老徐!!論壇上要炸掉了,怎麼都說咱們輸了?!”

    林器宇略微有些焦慮的聲音插了進來:“徐團,你在現場看仔細了,到底什麼個情況?”

    徐霽嘴唇蠕動半晌,終究還是說不出來輸了兩字,他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看到自己的小師長精神抖擻的從裝甲車的駕駛位上跳下來,看著她對著元帥行了個軍禮……

    伴隨著耳邊不斷響起的三位團長焦急的吼聲,這場景,更像是一出狗血的鬧劇,充滿著矛盾的和諧。

    徐霽驀然睜大眼睛,那個誰誰誰,聯軍的指揮官,行完軍禮後,怎麼摘下了軍帽,那不是認輸的標誌嗎? !

    自家的小師長接過軍帽,重新給他戴上,矮油,這可是勝利者的專利!

    徐霽情不自禁的一陣大笑,一驚一乍,前憂後喜,彷彿坐雲霄飛車一般的感覺,刺激的他幾乎精神失常。

    笑的他一邊打嗝一邊給幾位同僚通報戰況:“贏,咯,贏了。”

    徐霽用手指抹了把眼角,看著指尖的濕潤,忍不住又是一陣心酸,他們幾個團長,容易嗎? !為了102師,把腦袋都別到腰帶上了! !

    幾名榮譽師長臉色陰沉的站在旁邊,這次,卻也怪不得秦朗大校,事先的作戰人選,是由幾名師長共同商討決定的,包括兵種配置以及所攜帶的作戰武器裝備。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喬以安居然會避而不戰!

    雖然勝的並不光榮,可終究還是勝利了。

    溫楠瞄到幾位師長的表情,心中一動,他看向喬以安,詢問道:“喬師長,如果今天,你們攻防調轉,你會選擇如何作戰?”

    喬以安凝視著溫元帥,擲地有聲:“退出山林,放火燒山!”

    現場很安靜,她的聲音不小,場上的每一個校官都聽得清清楚楚。

    軍官們驚愕的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幾位師長更恨,居然敗在了這麼一個黃口小兒的手中,她就憑藉著一股子的狠勁,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作戰大局觀!

    沈師長憋了又憋,終於開口呵斥道:“喬師長!你的方法雖然可以消滅敵人,但是別忘了,這一片山林也毀了!這是聯邦的公共財產,你知道一片森林成材,需要多久的時間?!”

    胡鬧,簡直是胡鬧!

    戰爭不是兒戲,作戰之時,不能只憑一腔熱血,光想著去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作為一名優秀的指揮官,還必須考慮對民眾的影響,如果,消滅了一支敵軍特種師的代價,是毀滅了一座百萬人口的城市,那還能叫做勝利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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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5 22:38:22
097 軍人的天職

   喬以安別過臉,在軍官們臉上掃了一圈,他們的表情如出一轍,對沈師長的話十分認同,對年輕的少校師長則是不予置評。

    喬以安揚起頭,睜圓雙眼,眸中星光閃爍,慷慨激昂的聲音迴盪在了每一名軍官的耳中,重重的擊打在了他們的心上:“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如果讓戰火燒到了本土之上,還保的哪門子的家,衛的哪門子的國?”

    軍官們如同醍醐灌頂,望向喬以安的目光登時變了,方才眾人一致認為,燒山殺敵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愚蠢行為,但是現在,喬以安這一番話說出來,卻讓絕大多數軍官無地自容。

    不錯,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戰火燃進了本土,便意味著他們的失職!

    若是在他國的疆域內,這位年輕的少校師長的計策,雖然狠毒,卻也足夠可取,燒別人的房子有什麼心疼的!

     徐霽雙唇抿成了一條線,兩隻眼中燃燒起了熊熊烈火,這樣愛憎分明立場堅定的主官,怎能不讓人誓死追隨?

     他一字一頓,把喬以安的一番話,輸入進了通訊器內,隨後,選擇了102師的軍官聯繫冊,群發!

     片刻之後,通訊器上綠色的提醒燈瘋狂的閃爍起來,徐霽快速的點開回信,第一封來自林器宇,這位沉著冷靜的年輕團長也難以自抑了——徐團,我決定跟著喬師長一起乾了,鐵血不過是個虛名,她說的對,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

    接著是于風團長,他出身良好,向來放蕩不羈——老子長這麼大就沒服過誰TMD現在不服不行了! !

   後面是102師的眾多校官,包括喬琛,這位一向與他不合的高乾子弟,也難得的回了音——你要是聽我們老大的,我以後就聽你的!

   徐霽愣了下,旋即笑了起來,喬琛這個刺頭,以往連軍令都敢直接頂撞,沒想到,要他聽令居然這麼簡單。

徐霽又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喬以安給他的下馬威,和他在喬琛身上如出一轍的動作,平靜的複述著他的話——官大一級壓死人麼?

    這位年輕的少校師長,應該極為護短呢,跟隨她,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一輛又一輛的懸浮車啟動離開,等了十多天的小團隊作戰居然是這個結果,不得不說,出乎了絕大多數人的意料。
     一方在窮山惡水之中艱難跋涉,風餐露宿,飽受折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偏偏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另外一方裝備齊整,宛如假日出遊,勝利歸來後,精神飽滿,面色紅潤。

而判斷一方失敗的理由更加荒唐,居然是餓死!

 簡直是軍人的恥辱!

    而102師的勝利,又是完全不能抹殺的。

    餓死敵人,也是一種本事啊——溫元帥最後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在每一名在場軍官的耳中迴響。

    軍官們同時開始反思,作戰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何才是判斷勝利的標準?

    一場涉及甚廣,曠日持久的思想風暴,因喬以安而起,在聯邦的各級軍隊之中現出了雛形。

    和各奔東西的現實情況截然相反的,軍官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涉及最多的,是102師的主官的名字,喬以安隨著這次小團隊作戰的勝利,越來越多的關於這位年輕的少校師長的資料被挖掘了出來:

     ——十四歲從軍,十六歲獲得少校軍銜,聯邦軍史上最年輕的少校,記錄至今無人能破!

    ——喬元帥長女,被譽為喬家幼虎的武鬥天才!

    ——鐵血102師的年輕師長,卻在上任不久,便被剝奪了鐵血的榮譽稱號!

    ——軍演之時,表現突出,在其他部隊各自為戰時,她親手撈出了敵國的情報網!

    ——下戰書挑戰九方諸侯,聯邦的其他九支榮譽師全部被列在內。

    ——戰猛虎師,半分優勢險勝事後證明,她完全是為了麻痺其他榮譽師而故意的示敵以弱!

    ——二戰野狼師,面對十年以來,野狼師最優秀的軍人,深海潛水完勝,考校船艦知識,獨闢蹊徑,又是完勝!

     ——第三戰,直接對上六支榮譽師的精兵組合,完全從戰略角度出發,無視對方的高科技組合,出其不意,再次完勝!

  ……

    一些參謀出身的軍官,專心的研究了喬以安數次的對敵策略,最後得出了公認的結論——此人兇猛如虎,狡猾如狐,善使詭計,往往能出人意表,對勝利,有著超乎常人的渴求心。

     當然,喬以安歷史中的種種疑點,也被軍官們找了出來。

    最可疑的一點,她十六歲就成為聯邦歷史上最年輕的少校,到了二十歲,整整四年過去了,依然是一位少校!

     偏偏她所服役的部隊,是聯邦赫赫有名的特種部隊,狼牙!

    如果是其他地方也就算了,狼牙,可是號稱聯邦晉升最快的部隊,就算是一名文員,呆上四年,也足夠連跳兩級的了。

    何況,這位喬少校的後台足夠強大,她的父親,作為聯邦炙手可熱的三位元帥之一,此時正是日中天,怎麼會有人故意為難,壓著這位年輕的少校,不讓他升級呢?

    軍官們議論紛紛,最後只能下了最靠譜的結論——這位年輕的喬少校,只怕是因傷病養了三年!

    林軒看著論壇上的猜測,不由好笑,同時又暗暗惋惜,喬以安為聯盟做了那麼多,卻不能為世人所知。

     論壇上列出來的這些,和她的絕密檔案中記載的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林軒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按了下桌上的呼叫鈴,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望向了國會大廈樓下,夜晚的噴泉果然漂亮,在燈光的映照下,彷彿一群五顏六色的精靈,跳著活潑的森林之舞。

    軍部的任命書已下,他和喬以安成婚後,就要去軍部走馬上任了。

    可惜,作為監督官一樣的存在,他並不能列入軍籍,頂多穿上一件沒有肩章的軍服。

   片刻後,林簡推門而入,打斷了林軒的思索,林軒轉過身,推了推面前的一堆紫金卡,吩咐道:“林簡,把這些卡還給先生們。”

   他這次賺個盆缽滿盈,哪怕喬以安再弄出一百架玩具飛機,也綽綽有餘了。

    以安不方便不擅長的事情,就叫他來做好了。

    林軒單手打開了桌上的一張紅色請柬,食指的指尖在上面輕輕摩挲,林軒,喬以安,並排的兩個名字,象徵著他和她,從此患難與共。

   林軒指尖合攏,掐滅了快要燃盡的香煙,端坐在了辦公桌前,從手旁高高一摞的請帖中取下最上面的一張,認認真真的眷寫起來,這次婚禮的每一張請柬,他都不假他人之手,完全親自書寫,一筆一劃,像是兩個人相識以來的無數個日夜。

    喬以安的那兩千名賓客……

   林軒微微一怔,筆尖忘記抬起,一滴墨水迅速的暈開,他隨手將這造價不菲的燙金請柬丟進了旁邊的廢紙簍裡。

    放下鋼筆,林軒撥打了腕式通訊器,很快接通:“以安,今晚有空嗎?我想和你商談下婚禮的一些細節。”

     十分了解對方的脾性,林軒溫和的補充道:“只是一些和你有關係的小細節,我不好擅自做主,其他雜事都已經處理好了。”

    對方沉默片刻,低低的應了聲,兩個人約好了時間,林軒掛斷通訊器,筆下有如神助,那字跡,開始龍飛鳳舞起來。

    通訊器預先設定的時間提醒滴滴的響了起來,林軒如夢初醒,伸了個懶腰,看著手邊上寫完的厚厚一摞請柬,成就感十足。

    他哼著小調,指尖勾著西裝,直接從議員辦公室下到了停車場。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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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5 22:38:47
098 未雨綢繆

   林軒側過頭,凝視著喬以安,昏黃的燈光打在了她的臉上有別於往日的嚴苟線條,她今天的面部表情柔和許多,星眸半睜,帶著氤氳的氣息。

    林軒緩緩的低下頭,近到唇碰到了她的臉頰,輕輕的道:“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一直到把整包魚食餵完,林軒看著幾條錦鯉在水中扑棱起來,想到有人把魚餵的撐死的傳聞,連忙牽起了喬以安的手,向著會所走去。

    剛剛進門,會所的白經理便迎了上來,這間會所以提供絕佳的美味為賣點,同時,因會所主人堅信,一個完美的就餐環境會為口中的美食加分,所以會所內整體佈置成了一片園林景觀,處處小橋流水,一個拐角,就是一處就餐地點。

    客人可以選擇席地而坐,亦有矮榻供應,西式的餐檯高背椅也可搬上涼亭,一切以客人意願為主。

    白經理笑容滿面的道:“林先生,您定的席面已經安排妥當,請隨我來。”

    林軒含笑點頭,牽著喬以安跟在了他身後。

    走了一段綠蔭交映的石子路,耳邊傳來了陣陣流水的聲音,轉過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竟然是一個高只有兩米的袖珍瀑布。

    瀑布之上是一道木質小橋,橋上擺放了一張小巧的方桌,上面的碗碟筷勺,俱都用漆木製成,古色古香,十分精美。

    林軒眉眼帶笑,望著喬以安問道:“就這裡了喜歡嗎?”

    喬以安點了點頭,“不錯,位於這一片地理位置的製高點,視野開闊,水流淺顯,敵人難以從水中潛入。”

    林軒:“……”

    一旁的白經理冷汗淋淋,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忍不住瞄了一眼這位打扮普通,相貌也普通的女子呃,這還第一次,有人到會所吃飯發表這樣的評論。

    林軒無奈的捏了捏喬以安的手指,方才餵魚時的良好氣氛,被喬以安這一席話完全的破壞殆盡了​​,他心中暗嘆,改造老婆任重而道遠,不能急於一時啊。

    他掉頭看向白經理:“我們上去了,您安排上菜吧。”

    白經理恭敬的應了下來。

    “林少,好久不見。”一個聲音從拐角處傳來林軒回頭望去,幾名年輕男子緩緩行來,幾人眉目清秀,當先一人眉目方正,頗有男子氣概。

    林軒開口招呼道:“郭少,李少,韓少。”

    招呼過後,郭奉天饒有興致的調轉視線,看向了林軒身旁的喬以安,打量一番後見喬以安容貌打扮俱都平常,不大可能是那人,心中不免失望仍然帶了些僥倖心思的問道:“林少,這位是?”

    林軒笑望了一眼身旁的喬以安,簡單道:“這是我的未婚妻,喬小姐。”

    一旁的白經理驚訝的看向林軒,想起了方才喬以安的專業性描述,不由暗道,這位林議員的喜好還真與眾不同啊。

    郭奉天雙眼一亮,連聲追問道:“是不是一個人廢掉一支榮譽師挑了八支榮譽師的那位年輕的少校師長?”

    神馬?一個人廢掉一支榮譽師又挑了另外八支?白經理瞠目結舌的看著林軒旁邊的女子,默默的腹誹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怪不得老闆一直要求我們對所有的客人都要畢恭畢敬。

    林軒雙眼瞇起略有些不快,他方才介紹時,已經清楚的說明了,這,是他的未婚妻。

    怎麼又壓下這麼多頂大帽子!

    他淡淡的應了聲,已經沒有了寒暄的興致,禮貌的告辭,牽著喬以安往瀑布上的木橋行去。

    兩個人坐定後,向下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郭奉天幾人選了一處涼亭坐下,依然對著他們的方向指指點點,顯然十分興奮。

    林軒注意到喬以安的臉沉了下去,一手摸向了腰間,他右手果斷伸出,按住了喬以安沒有仲出來的手,柔聲道:“以安,你相信我嗎?”

    喬以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肯定的點了點頭。

    林軒笑得越發志得意滿,他勸道:“那你看我解決。“

    頓了下,林軒循循善誘的又道:“以安,這個世界上,解決事情,並不是只有暴力碾壓一個途徑,有時候,委婉一點,你會得到更好的結果。”

    話罷,林軒鬆開手,滿意的看到喬以安的手緩緩的放了下去。

    他抬起手腕,撥打了一串號碼,盡職的林秘書很快接通:“林先生,什麼事情?恕我直言,現在是非辦公時間,如果您想繼續談話,我希望我的薪水上會出現加班費一欄。”

    林軒尷尬的看了一眼喬以安,發現後者無動於衷,心道,有時候遲鈍點也不是壞事。

    他連聲應了下來,安撫好大牌的秘書,公事公辦的吩咐起來:“體查一下,郭奉天,韓冕和李蕭明私下里達成了什麼協議郭奉天估計要在這次的望京市長選舉中勝出了。”

    林軒原本打算參加的望京市長一職的競選中,郭奉天,韓冕和李蕭明都是競爭​​的重要對手,也被他的團隊重點關注了一段時間。

    這是正事,林簡鄭重的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林軒意外的對上了喬以安好奇的眼,難得碰到喬以安的這副模樣,兩眼睜圓,煞是可愛的盯著他,不由心中一動,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喬以安的鼻子,不出意外的看到喬以安的眼迅速的瞇起,彷彿被激怒的老虎。

    他趕緊鬆開手,見好就收,兩指間的細膩感卻久久縈繞不去。

    林軒咳了聲,識趣的轉移話題:“在想什麼?”

    喬以安眉頭皺起,詢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姓郭的會成為望京市長?選舉不是剛剛過半嗎?”

    林軒淡然一笑,捏起了筷子,筷子尖朝著郭奉天幾人的方向一點,耐心的講解道:“看到了沒?他們三個人坐下的位置,郭奉天坐在了東首的位置,自古有云,紫氣東來,東邊是尊位,加上他恰好坐在了韓冕和李蕭然中間,說明他是主人,另外兩位是客人。”

    林軒喝了口茶水,一氣呵成:“他們三個是競爭對手的關係,平時雖然也有所往來,但現在是競選的關鍵時刻,私下見面還這麼友好,你不覺得奇怪嗎?”

    喬以安緩緩的點了點頭:“有些道理。”

    林軒的聲音放低,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道:“現在叫林簡去查,一定可以查到些蛛絲馬跡…···”

    林軒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狡黠的眨著眼睛,看著喬以安為了聽清楚而越來越接近的側臉,輕輕舔了下髮乾的下唇:

    “任何事情,在剛剛合作的初始階段,都有著無數的破綻,隨著時間的推移,陰謀家會把破綻逐一消彌,等望京市長出爐的時候,你就只能看到韓冕和李蕭然以些許票數惜敗了。”

    喬以安恍然的點了點頭:“未雨綢繆。”

    林軒的唇蜻蜓點水般的在她的臉上一沾即分,旋即坐直身體,若無其事的道:“我叫他們上菜吧。”

    他伸出手,捉起了方桌上的銅鈴,輕輕的搖了搖,輕脆的撞擊聲清晰的傳了出去。

    喬以安眉頭皺起,一雙手握緊又鬆開:捏了她的手指,捏了她的鼻子,又和軍犬一樣舔了她的臉……

    偏偏這人動作極快,讓她捉不住痕跡,嗯,未雨綢繆果然很重要。

    他們坐在瀑布之上用餐,廚師們便在下方忙碌,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個帶著高高的白色廚師帽的大廚,從瀑布形成的一潭水里撈出新鮮的魚蝦,就地處理,香氣順著輕風徐徐而來,直入口鼻。

    郭奉天的話讓白經理震驚不已,迅速的把會所裡的幾位大廚都請了出來,大廚們各自拿出了看家的本事,菜餚一道又一道的被端了上來,琳瑯滿目的擺了滿桌。

    林軒知道喬以安的毛病,拿起公筷,撿著幾樣平常吃起來味道不錯的,給喬以安夾到了碟子裡。

    自己洗乾淨了雙手,修長的十指輕輕剝起了蝦皮,一個個晶瑩剔透的蝦仁被他擺成了一圈,看著煞是好看,又拿了兩顆提子做眼,一個扇貝做嘴。

    林軒把碟子推到了喬以安面前,看著她夾起來吃了,登時眉開眼笑,輕聲道:“婚禮決定在國民議會舉行了,上次你說的那兩千人,怎麼發帖子?”

    喬以安筷子一頓:“不用發帖子,我直接下個軍事行動指令。”

    林軒:“……”

    林軒用筷子夾了一塊鱸魚,把刺逐一剔除了,剛好放到喬以安吃光了蝦仁的碟子裡,再次開口問道:“婚禮的禮服呢?你穿軍裝是不是?”

    喬以安點了點頭。

    林軒微有些遺憾,轉念一想,她穿著婚紗一定更奇怪,還是算了,他略一猶豫,又道:“那伴娘呢?你有比較要好的女性朋友嗎?”

    喬以安皺眉,凝神想了片刻:“只有比較聽話的手下。”

    林軒:“……”

    行,到時候弄兩排伴郎,看上去也挺賞心悅目的。

    兩個人一時沉默下來,喬以安專心的吃著東西,林軒專心的照顧著她,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那個喬家老虎還真是厲害,竟然真的連挑八師,怎麼樣,你們王牌101師可是下一個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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