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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陽左]末世之死神降臨[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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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7 17:21:00
冷血•卷 第十一章 欲哭無淚

    戴爾文記得自己看過一部老電影。

    裡面的鋼牙怪甚至能夠用自己的牙齒將鋼筋咬斷,並用這牙齒生生的拖拽住一輛汽車不能前行。

    有時候想想,他都覺得這個角色實在匪夷所思,既然有如此強悍的咬合力,說明角色本身幾乎所有地方的力量都很強大,為什麼一定要突出自己的大鋼牙?

    其實用牙齒咬斷鋼筋這種事,戴爾文自己也能做到,無非就是用能量護住牙齒,但他覺得這種事實在不太美觀,嚴重影響到了自己英俊帥氣的形象。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一向都只會輕咬女孩子胸前櫻桃與下身豆豆的牙,今天居然咬在了生冷的鋼鐵上。

    這實在太不美觀了。

    這樣的想法只是轉瞬即逝,因為面對眼前比自己至少小了二十歲的少年時,他根本抽不出時間去遐想其它。

    因為下一個零點一秒,另一枚手術刀已刺向他的眉心。

    在對方一刀劃來時,戴爾文的本能就已讓他死死地盯住陰月天的動作,所以這第二刀他終究還是有了空閒去躲。

    但也是狼狽的懶驢打滾。

    帥哥翻身站起怒道:“你瘋了!”

    陰月天是否瘋了呢?

    沒人知道。

    只是他的第三次攻擊已經近在咫尺。

    少年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帥哥戴即便起身時就已做了防禦姿勢,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腳印在自己胸口,然後意想不到的大力傳來,將他整個人都踹飛出去。

    牆壁坍塌,碎石掩埋。

    “吼!”

    帥哥戴終究還是生氣了,他覺得自己招惹這小子簡直是個錯誤,對方根本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酸臉狗!

    碎石紛飛,戴爾文的兩眼已經開始發紅,同時瞳孔也變成了狼一般的豎瞳。

    他的身體陡然變得壯大,將本來很肥的夜行隱身衣撐得鼓鼓的,一雙手上更開始有濃密的黑色毛髮鑽出,十指指甲也變得尖長銳利。

    他喝道:“男孩,你惹我生氣了!”

    陰月天的回答是一柄手術刀。

    刀尖毫無阻礙的射在帥哥戴的額頭,卻發出一聲金屬音被彈飛開去。

    一滴鮮血從他的眉心細小傷口處流出,一直滑落到他的嘴角。

    戴爾文飛快的將鮮血舔舐,猛地咆哮一聲,至少增高二十公分增重一百公斤的身體,以比之前躲閃時更快的速度向陰月天沖來。

    這幾乎是陰月天自轉之速的一半!

    後者突兀的矮下身子,躲過帥哥戴揮出的,攜裹著腥風撕破了空氣的利爪。

    他的右臂由左腰斜上揮出,劃出四抹銀芒,應聲撕裂的,是戴爾文的隱身衣和胸口處的皮肉。

    戴爾文痛呼一聲,一記膝撞悍然撞向陰月天!

    這記膝撞勢大力沉,實際上速度卻並不太快,至少以陰月天的能力完全可以躲避開來。

    但不知為何,後者居然雙臂護在胸前,硬生生吃下膝撞,然後整個人倒飛出去。

    砰砰砰……

    一連串的鋼板扭曲聲和玻璃石塊破碎聲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調控室一個黑色人種中年人的尖叫。

    在他的眼前,數台監視器明確的顯示,那些兩人入甕時便升起加厚鋼板的展櫃,被倒飛出去的少年連鋼板帶裡面的東西一起撞得粉碎,而且還不是一台展櫃,而是一條直線的所有展櫃!

    中年人感到心碎。

    通常人感到心碎的時候,要麼會非常冷靜,要麼會非常瘋狂。

    黑人中年人顯然屬於後者。

    他立刻跳起來對著身後的黃種人老道和白種人雇傭兵吼道:“你們還等什麼!快點阻止他們啊!”

    老道頭也不抬的道:“一旦去阻止,陣法就會被破,到時候他們想走,恐怕就很難攔得住了。”

    黑人吼叫的歇斯底里口沫橫飛:“我管他們跑不跑!你自己來看啊啊啊,我們的展品一瞬間就被毀了五個,若是他們繼續打下去,所有東西都沒了,沒了啊!”

    白種人雇傭兵道:“所以更不能放他們跑了。”

    黑人欲哭無淚:“你知道什麼!?那些東西,每一個都比我的命值錢!比你的命,比于老先生的命加起來還值錢!我不管他們如何,我決不能允許東西在被破壞了!快!立刻!撤去陣法,上去抓捕他們!”

    他還不忘補上一句:“不許再破壞寶物!”

    白種人和老頭對視一眼,前者悻悻出屋。

    陰月天從一堆碎鐵碎玻璃中起身,平靜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向左側一步邁出。

    在他這一步邁開的同時,一隻堅硬利爪狠狠地撕破了他身後緊貼著的加厚鋼板和緊貼著鋼板的鋼化玻璃罩。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戴爾文的手插在鋼板中,身體如被鋼板同化了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保持著這個姿勢。

    反觀陰月天也沒有再次出手。

    他只是將鑲在身體中的玻璃碎片擠出來,尤其是褲子裡面的,要伸手將之取出。

    他的面上無比平靜,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微笑始終沒有消失。

    他注視著戴爾文。

    若是肉眼去看,其實戴爾文這一爪抓在了空氣中,就像是將空間撕裂了一般。

    並且陰月天倒飛出去的這一路撞碎的東西,也並沒有浮現出來。

    恰巧相反,即便這樣慘烈的破壞,這個房間中的一切依舊保持原樣,似是根本沒有被動過一般。

    這就是和幻境的作用相同,且更加恐怖一點的,道法陣。

    時間似是在這一刻凝固,戴爾文僵硬的扭轉脖子,兩眼無神的看著陰月天。

    他說道:“我操,中了你的計了。”

    陰月天道:“你看到了,這就是我的另一個辦法。”

    戴爾文道:“可是這與你的第一個方法沒有區別。”

    陰月天道:“但第一個辦法很難實施,我若想要破壞這房間中的東西,你一定不會同意。”

    戴爾文道:“我本就不會同意。”

    陰月天道:“雖然朋友什麼的我不太理解,但至少,我們還算是合作夥伴。”

    戴爾文道:“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是吧?”

    陰月天道:“其實我不太喜歡設計別人,但我更不喜歡耽誤時間。”

    戴爾文道:“我對你的前半句很難苟同。”

    陰月天道:“你看,其實我從頭到尾都沒想和你把關係弄僵。”

    戴爾文欲哭無淚,他將手從隱沒的展櫃鋼板中抽出來,道:“其實,你是覺得‘勸說我→我反對→起爭執→你破壞我阻止你→產生撕扯→難以造成太大破壞’這個流程太麻煩,所以將之簡化為‘直接攻擊我→我反擊→大肆破壞’這個流程的吧?”

    陰月天很不要臉的點點頭,居然連一絲掩飾的想法都沒有。

    戴爾文徹底臣服,道:“你贏了。”

    他歎息:“若不是我即便生氣的時候都想著自己的身份,沒有使用能量也沒有完全變形,恐怕我的身份都會暴露出來了。”

    陰月天道:“若是那樣,事情反而方便得多。”

    帥哥戴白了他一眼:“確實方便得多,這樣的話我為了不暴露身份,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外面的人都殺光了是吧?”

    他上下打量著陰月天:“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這個年齡的男孩,居然會有這麼多詭計呢?話說莫西幹那個白癡可是一貫信奉大力出奇跡的所在,怎麼可能教會你這些?”

    陰月天道:“我太弱小。”

    帥哥戴道:“你太謙虛。”

    陰月天很真誠的道:“我太弱小,若再不多用一點腦子,恐怕會死的很快。”

    說話間,周圍光影逆流,空間凝結後又突兀的破碎,一切仿佛破裂的鏡面,稀裡嘩啦的掉在地上摔得渣都不剩。

    然後露出了掩藏在道法陣下真實的一切。

    陰月天道:“你看,很簡單的事,何須弄得太複雜?”

    帥哥戴沒好氣的:“是啊,但馬上的,抓捕我們的人也要來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中廳與左廳間的走廊已有大量腳步聲逼近,當他的話音落下,中廳的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

    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白種人雇傭兵,他穿著黑色的警衛服,這警衛服明顯材料不俗,襯托著這個強壯的男人都很威武。

    他說:“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們要……”

    轟!

    僅僅三個單詞從口中蹦出,他旁邊靠近靠近視窗的牆壁已經轟然爆炸,石材和木材構成的牆壁碎片紛飛,大量的火光帶著強悍的衝擊力將這個男人和他身後的警衛們淹沒。

    “啊。”陰月天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頗有些沒反應過來的道:“準備好了。”

    “RPG!”

    帥哥戴一聲怒吼,已將陰月天拽倒。

    PS:現在的陽左,其實和帥哥戴一樣欲哭無淚,至少他比我要帥太多。

    帥的人總是會獲得諒解,不幸的是,我不帥。

    所以連我自己都難以諒解自己。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清理磁片時,將唯一一個擁有存稿的檔刪除並清空了回收站。

    這個錯誤的起因當然是犯二,最終結果是在網上尋找恢復檔的辦法導致連回收站都弄沒了。

    4W字的存稿啊,我只剩下了9K,是不是應該欲哭無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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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7 17:38:55
冷血•卷 第十二章 女子偶像團體

    RPG火箭筒,很多人都把RPG這三個字母當成了火箭筒的代名詞。

    但事實上,RPG是Rocket Propelled Grenade的縮寫,這個詞的意思是可擕式。

    也就是說,RPG火箭筒原意為:可擕式火箭筒。

    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解釋,是想提醒各位看官一下,在這裡戴爾文會有些畏懼的RPG,可不是大災變之前的那種火箭筒。

    這種新時期的RPG,其實是一種可擕式動能衝擊炮,衝擊炮的能量和衝擊力,可根據使用者的意志進行調節,最小功率大概就是炸警衛們的這一下,最大的功率……估計這座展覽館都會被轟平。

    戴爾文將陰月天拉倒在地上時,他才想到一件事。

    會對這裡動手的人,是絕對不會用最大功率動能衝擊炮轟擊這裡的,因為他們進攻這裡的唯一原因就是那些古董。

    他頗為尷尬的看著陰月天,道:“那個……這些人是你叫來的?”

    陰月天的笑容看不出什麼意味,他掙脫帥哥戴的手站起身來,雙手揣兜走到窗邊望去。

    外面槍聲喊殺聲響成一片,很明顯另外一批身著同樣款式迷彩裝的雇傭軍正衝擊著這裡。

    他對來到身旁的戴爾文道:“這些人的目標,會不會也是荷魯斯的銀盤?”

    戴爾文道:“或者是,或者不是。”

    陰月天道:“所以?”

    戴爾文道:“所以我們別管那麼多,先把東西取走。”

    不遠處有很悅耳的女性聲音響起:“兩位元,莫非你們的目標也是荷魯斯的銀盤?”

    兩人慢悠悠的轉身,陰月天道:“我還以為你們能多隱藏一會兒。”

    戴爾文也一臉惋惜:“虧得我們兩個戰鬥的時候你們還能忍得住。”

    站在他們身前不遠處的,是五名身著緊身忍者服的女孩子。

    她們都沒有像正常忍者那樣蒙面,反而露出了自己如花兒般的俏臉。

    她們有著男人最渴望女人擁有的一切:五張有著相似的美卻不相識表情的美麗面容,或清純或火辣或優雅或可愛或冷豔;五個雖身高不盡相同卻同樣凹凸有致的身材,豐乳纖腰肥臀長腿;她們還穿著最能凸顯女性身材的忍者服,梳著最能體現女性美的又不會引起戰鬥不便的頭型。

    她們每一個人的玉手,都握著橫在後腰的太刀刀柄。

    戴爾文帥氣的將金髮向後攏了攏,做出了一個中世紀的英倫范紳士禮:“各位美麗的小姐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

    “四星級國際刑警,都市之狼戴爾文。”一直開懷笑著,看起來十分豪爽火辣的那名女忍者開口道。

    她歪著頭嘻嘻笑著:“我們姐妹可是久仰大名,對閣下十分仰慕呢!”

    “是麼!?”

    戴爾文驚喜的:“能夠得到‘天草五株’的青睞,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他和她們,一直在用很正宗的日語交流,陰月天對日語並不精通,只能勉強聽懂一些。

    戴爾文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回頭用漢語對他道:“天草五株翻譯成中文,就是天草五株。”(見諒,陽左也不知道這玩意日語怎麼說。)

    “五豬?”

    陰月天上下打量著五個花兒般的女孩子。

    戴爾文一捂臉:“我估計你一定會錯意了,五株,是五株花的五株,意思就是五朵花。”

    他一一為他介紹:“笑的很開放的這位,綽號藍色妖姬,也就是藍玫瑰,名為天草香盞;看起來最清純的那個,綽號香水百合,名為天草水晶燈;很優雅很淑女的那位,綽號金釵石斛,也就是蘭花,名為天草宮茗;很可愛的那位蘿莉,綽號藤本茉莉,名為天草一紫褐;看起來和你一樣冰冷的,綽號龍游粉梅,名為天草孕雪。”

    他對她們的綽號、性格、姓名介紹的十分詳細,想來大概也是對這五位垂涎已久,宛若對著五隻小白兔流口水的色狼。

    陰月天呆滯的看著‘五豬’,‘五豬’呆滯的看著陰月天。

    前者是覺得這又是綽號又是本名的實在有些難記,後者是驚訝於居然還有人不認識自己五姐妹。

    她們走出自日本忍者訓練營,那是一個幾乎可以媲美東方地獄島與西方冥界島的殺手訓練組織,同樣出自於這個地方的,還有一個間接死在陰月天手中的男人……本多顏一郎。

    她們其實分別來自不同的亞洲地區,比如火辣的天草香盞來自韓國,可愛的天草一紫褐來自菲律賓,優雅的天草宮茗來自華夏,剩餘兩個來自日本。

    她們自幼便因出色的素質而被帶到忍者訓練營,十六歲時已經成為中忍,而中忍,意味著已經可以獨立門戶。

    她們驚訝于陰月天的不認識,並非因為她們在進化者界的名氣,而是因為她們在脫離忍者訓練營後便加入一家亞洲大型的娛樂公司,成為風靡世界的藝人團體,清香少女組。

    她們的粉絲自稱花粉,她們的粉絲聚集地被叫做花圃。

    進化者身份,加上優秀的外貌出色的歌舞,讓花圃開遍世界,花粉灑滿人群。

    她們無論走到哪,都會受到無數人追捧,即便是那些遠遠比她們強大的進化者,也會因她們的美貌與才藝而多加青睞,即便是出任務時遇到的敵人,也會對她們手下留情。

    可是如今,居然還有人不認識她們,這如何讓一直被所有人捧上天的花兒們接受的了?

    天草香盞難以置信的指著陰月天:“他……不認識我們?”

    儘管她的問題有些多餘,但帥哥戴還是誠實的回答:“呃,我這位朋友,平時不怎麼看電視也不怎麼聽歌的。”

    天草香盞驚愕道:“可是……即便是坦尚尼亞,好像滿大街也在放著我們的新專輯主打歌《在你懷裡閉眼》吧?”

    戴爾文默然,他看了看陰月天,不知該怎麼解釋。

    陰月天不覺得有什麼可解釋的,他甚至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藍色妖姬金釵石斛什麼的究竟是些啥玩意。

    就像之前說的,未聞花名,自然感受不到其中魅力。

    他只是淡然的說:“戴爾文,你把她們介紹給我,意思是由我來對付她們,你自己去對付天花板上那位麼?”

    戴爾文大笑:“看來你的理解力不錯!不過你也不要小看了五位小姐,她們極擅合擊之術。我也不求你勝了她們,只要撐到我幹掉這位躲藏的如此積極的先生就好。”

    他的目光,的確是看在天花板的某處。

    被人叫破,藏匿的人也終於還是忍不住躍了下來。

    他同樣一身忍者服,身材矮小,露出馬尾和一張一看就是日本人的倭瓜臉。

    他背後斜挎著兩把武士刀,右手就握在其中一柄上,道:“都市之狼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先生如何稱呼?”

    他用的是英文,所以陰月天聽懂了。

    後者指指自己:“陰月天,沒有什麼綽號。”

    忍者道:“陰先生是華夏人?洞察力很不錯。”

    戴爾文道:“你還有空閒聊,莫不是等著外面那群人沖進來?”

    忍者道:“若是知道戴爾文閣下在此,我自不會叫他們來。”

    戴爾文道:“你知道就好,那麼,我能否有幸得知你的名字呢?”

    忍者道:“上忍,本多幸之助。”

    戴爾文思量半天:“我沒聽過你的名字。”

    本多幸之助道:“忍者,名字本就不重要。”

    陰月天忽然開口道:“你叫本多幸之助,那麼本多顏一郎是你什麼人?”

    本多幸之助眼神突兀的銳利了一下,狠狠道:“他不過是一個罪人!”

    他問:“你見過他?”

    陰月天道:“哦,我雖然沒有殺死他,不過他也算是間接死在我手裡。”

    “不可能!”

    本多幸之助驚怒交加:“憑你,怎麼可能殺死他!?他的幻境!他的幻境……”

    他的聲音哽咽,幾乎說不出話來,看起來那句‘罪人’也一定言不由心。

    陰月天道:“你聽不懂我的話麼?我只是間接殺死他而已。”

    本多幸之助身體顫抖著,身體中,隱隱有黑氣升騰出來。

    陰月天一愣,慢慢抬起左手,果不其然,那些黑氣不由自主的向他飄來,然後被他盡數吸入掌心之中。

    虐殺本源的量,又增多了很大一部分。

    本多幸之助身體中的負面情緒只是散發了十幾秒便已停住,顯然這個男人很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緒。

    他將一柄武士刀從背後拔出,遙指陰月天:“我,一定要殺死你,為我的哥哥報仇。”

    陰月天道:“我以為他是罪人。”

    本多幸之助道:“那也是我的哥哥。”

    陰月天道:“那很遺憾了,你恐怕不可能為他報仇了。”

    本多幸之助道:“你以為戴爾文可以保護得了你?你以為若是沒有一些底氣我會做好與戴爾文見面的準備?”

    陰月天很誠實的微笑:“是啊,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他歪著腦袋想了想:“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

    他用手指點了點本多幸之助的方向:“我,看到了你的死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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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7 17:39:15
冷血•卷 第十三章 脆弱的

    陰月天的話本應該算是有一些開玩笑的意味的,只是恐怕本多幸之助一點也沒有往玩笑的方面想。

    他更傾向於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嘲諷自己。

    這讓他顯得非常憤怒:“臭小子!我發誓,你一定要為你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陰月天怒躺一槍,卻沒有無辜的感覺。

    他指著本多幸之助道:“這個男人交給我?”

    戴爾文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解釋道:“這個人身體中蘊含的能量非常雄厚,想必他的戰鬥方式也是以招數輔助能量來進行的,而這一點,對你來說實在克制。”

    陰月天道:“你居然能夠感覺到別人身體中的能量?”

    戴爾文道:“拜託,我可是都市之狼,什麼叫都市之狼你知道嗎?”

    陰月天搖頭。

    戴爾文道:“所謂都市之狼,就是連電車之狼都遠遠無法相提並論的強大存在,要知道,當一個色狼……當一隻狼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敏銳的嗅覺了!”

    他沒有細說,但很顯然,他的能力之一就是以某種特殊方法感覺別人體內的能量。

    陰月天道:“我總覺得你這話裡似乎暴露了些什麼……好吧,那這五個小姐,就交給我吧。”

    戴爾文道:“你要懂得憐香惜玉哦,不過我想你大概自保都未必容易,自求多福吧。”

    說著,他用手指點了點本多幸之助,然後又點了點窗外。

    不管戴爾文輕佻也好,蔫壞也罷,但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這個男人有著絕對的實力。

    一個人若是能夠在整個世界揚名,便絕不存在任何僥倖的可能,尤其是國際刑警這樣嚴謹的組織,能成為四星級人物,本身的實力和頭腦尤為重要。

    所以無論是本多幸之助還是‘五株’都不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輕視。

    正因如此,本多幸之助儘管無比想要手刃陰月天,也只能在狠狠瞪了陰月天一眼之後,破窗而出。

    戴爾文拍拍陰月天的肩膀:“享受吧,要知道和清香少女組密室相處,可是很多宅男們夢寐以求的事哦~!”

    說著,他也躍窗離開。

    他說的沒錯,能夠和如此貌美如花性格身材各有千秋的女孩子們相處一室,尤其是這幾個女孩子還是全世界無數男女的心中偶像,能夠與她們如此近距離……甚至是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大概會將很多人想瞎了心。估計若是被女孩子們的腦殘粉知道這種事,縱然她們沒有殺死他,那些腦殘粉們也會在網路上將這個少年唾棄至死。

    只是陰月天並沒有任何榮幸的感覺。

    他只是在戴爾文離開後望著視窗。

    月朗,星繁。

    密室,美人。

    這些詞語總結在一起,總是會引發無數遐想。

    陰月天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這夜中。

    擁有如此美麗的天空與繁星的夜,本該是曬月光浴的好日子,只是不知為何,每逢這樣的夜和這樣的月,他總要面臨惡戰。

    這真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

    感到尷尬的不止是陰月天。

    一貫享受無盡追捧的女孩子們,現在卻被一個少年人如此無視,想來她們的尷尬也絕不會太少。

    所以即便是身材和性格同樣火辣的性感妹天草香盞,也忍不住冷哼一聲。

    陰月天被這聲用鼻音發出的哼聲吵醒,默默回過頭來。

    他注視著她們:“所以,各位的目標其實也是荷魯斯的銀盤了?”

    性感妹揚起下巴:“知道就好。”

    陰月天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知道那個造型古怪的花瓶就是荷魯斯的銀盤的?”

    清純妹天草香盞道:“為什麼這麼問呢?”

    陰月天道:“正常來說,以你們的資歷和年齡,應該是對所謂的古董無愛的吧?”

    優雅妹天草宮茗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當然不會對這種事有研究,但未必其他人也同我們一樣。”

    陰月天道;“是啊。”

    他嘴角的笑容,忽然讓清香少女組的幾女有了詭異的感覺。

    然後她們聽到他說:“所以,你們其實根本不知道荷魯斯的銀盤究竟是什麼造型,或者說你們的目的根本不是荷魯斯的銀盤……若我猜測的再過分一些,你們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東西而來!”

    五女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各色不一。

    陰月天繼續道:“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幾位,包括本多幸之助都不是今晚的主角。”

    他一指還在交火的窗外道:“真正的主角就隱藏在那裡。”

    優雅妹道:“你說的沒錯。”

    “三妹/三姐!”

    四個女孩子嬌嗔著搖晃天草宮茗的手。

    天草宮茗相對她們,顯然要睿智的多,似乎一眼就看到了陰月天所說的問題的本質。

    她坐了個請的手勢:“想必陰先生之前說的‘造型古怪的花瓶’其實是在詐我們姐妹的,那麼能不能請您說說為什麼會覺得我們甚至都不是主角呢?”

    “啊!”

    可愛妹天草一紫褐驚呼道:“你這個人居然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詐取我們的話!真是太可惡了!”

    她等著水汪汪的大眼,嘟起小嘴鼓起兩腮的樣子實在可愛到爆表,估計任一雄性動物看到她的樣子都會被立刻萌翻。

    只可惜對面的是審美觀幾近于無的陰月天。

    陰月天道:“我從小學會的,就是儘量少的去信任任何人與事,儘量多的去懷疑。從我發現你們開始,便覺得你們應該是不知道想要盜取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的。”

    優雅妹道:“因為我們已經先你一步到來卻沒有任何動作?若知道,早該下手。”

    陰月天道:“不止是先一步這麼簡單吧?那個幻境……啊,是道法陣,既然設定的是只要有所異動便會觸發,那麼想來,想要進入卻不觸發的唯一辦法就是在閉關之前已經藏在這裡,所以才會騙過佈陣者的感官。”

    優雅妹道:“所以當外面開始交火,你便覺得我們不是主角?”

    陰月天道:“不止是非主角這麼簡單,你們的作用甚至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優雅妹道:“防止有人先行一步下手?”

    陰月天道:“是。”

    優雅妹道:“你說的沒錯。”

    陰月天道:“你承認了?”

    優雅妹道:“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情,自然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陰月天道:“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人,未必會專業的潛入和隱匿。”

    他側著身望向窗外:“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說主角隱藏在外面那群人中的原因。”

    他解釋道:“非常巧合的,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女孩。”

    性感妹天草香盞道:“我以為你這樣的人不會喜歡認識什麼女孩。”

    她的諷刺對陰月天毫無意義。

    後者繼續道:“那個女孩對於古董這方面的研究非常在行,所以某天,她湊巧跟我說了一個惡棍的事。”

    冰冷妹天草孕雪道:“這兩件事不該有什麼聯繫。”

    陰月天道:“對於我們來說,惡棍或者是地痞流氓或者是盜賊土匪,他們多是在金錢和利益方面。同等的,古董界的惡棍,自然專注的事古董。她口中的這個人,從行為上來看的確是不折不扣的惡棍。因為別人想要古董,要麼買要麼挖要麼偷盜,但這位看上喜歡的古董,就會動用自己的財力勢力強搶。”

    清純妹天草水晶燈忍不住道:“那又如何?”

    陰月天道:“碰巧我見過這位的照片,同時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忘了說一句,我出身西方冥界島。”

    性感妹道:“同行?那又怎樣!”

    幾個女孩子都不斷地冷笑,只有優雅妹天草宮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看。

    陰月天的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測:“正因為我們是同行,殺手訓練營之間彼此知根知底,所以我才知道一個秘密:為了防止忍者在行動中透露雇主資訊,一旦行動期間雇主死亡,無論任務成功與否,該忍者都要剖腹自盡。”

    所有女孩子的臉瞬間都變得和天草宮茗一樣非常不好看。

    她們是享盡萬千追捧的偶像女子團體,她們還是擁有相當自保能力和強大後臺的進化者,她們更是處於享受人生的最完美時光。

    正因如此,她們更不想死。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她們已經猜到陰月天說這話的目的。

    陰月天道:“有人說,殺手只是一把刀,若持刀的主人死了,殺手也就無力後繼。我很想向你們證明這一點。”

    雇主之所以請她們卻不說為了偷盜什麼,就是因為不相信她們,那麼雇主死亡,她們自然也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寶物然後偷取。

    陰月天說著,雙目突地睜開。

    這雙細長的眼睛,明明是那麼好看,只要稍微帶點感情,就會將無數少女的心魂吸入進去。

    只是當它們徹底睜開,綻放出來的卻是宛如冰雪地獄般的徹骨陰寒。

    冰冷,暴戾。

    清香少女組的女孩子們在被這對眸掃過的瞬間,便同時從後腰抽出短太刀並作出防禦的姿勢。

    仿佛若不這樣做,下一秒她們就會變成躺在太平間中的死屍。

    然後她們看到陰月天翻身竄出窗戶。

    速度,同樣是忍者的強項。

    最先有所動作的是性感妹和冰冷妹。

    同樣窈窕有致的身材,同樣無可挑剔的面容。

    一左一右,一冰一火。

    淩空,冰冷妹的掌已震碎了身前的玻璃。

    而性感妹,也已從陰月天離開的窗口躍出。

    相較于冰冷妹的速度,性感妹更加注重自己的姿勢。

    她本就是團隊裡的舞蹈擔當,火辣的身材禦姐的相貌,讓她在舞蹈中占盡優勢。

    這本是上天賜給她的最大優勢,也是她在團隊中唯一占優的地方,所以她更加習慣性的,無時無刻不在舉手投足間將自己的完美身材展現出來。

    一舉一動中,以媚骨彰顯媚氣。

    這吸引無數男人眼球的美,讓她無比自豪。

    一直以來的習慣,讓她連在躍出窗臺的瞬間,那對豐滿的玉兔,都比天鵝般白皙柔滑的下巴到脖頸的曲線更顯一步探出窗口。

    宛如驕傲飛行的天鵝,美不勝收。

    只是美的事物,通常都是……

    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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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卷 第十四章 美的消逝

    傳說中有一種花,名字叫做彼岸花。

    這種花至少在大災變之前是真實存在的,被叫做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象徵著自願投入地獄的血色之花。

    它一直承接著的,是接引往生之靈,抹消他們的記憶,使其忘卻過往,踏入地獄。

    三途河邊骨,忘川彼岸花,便出自此處。

    只是大災變,造成了太多的滅絕,有生物,也有植物,曼珠沙華便是其中之一。

    現在擁有的,只是它的傳說,而傳說,總是美的。

    性感妹天草香盞也沒見過曼珠沙華,但少女對美好事物的追求,使她格外青睞這種花。

    其實她的代表花朵和花語都是象徵性感的藍色妖姬,但誰也沒說過一個女性只會戀上一種花不是麼?

    儘管她甚至分不開曼珠沙華和剎那芳華究竟都代表著什麼,但這不妨礙她將兩個名字融合在一起。

    便如某位武俠小說大師說過的: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

    其實剎那芳華和曼珠沙華所代表的意義,對於女人來說沒有區別。

    當死魂於地獄見到曼珠沙華,便象徵著過往記憶的消散,象徵著生命真正的消失;對於女人來說,美,也是如此。

    尤其是一個女人的美,因為歲月的腐蝕而終究消失的時候,那消失一剎那的美,或者才是女人最美的芳華;而同樣的,當美麗不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其實也與生命終結無異。

    對於一個正值青春貌美的女孩子來說,更是如此。

    天草香盞之所以會在躍出窗口的瞬間想到‘剎那芳華’的曼珠沙華,是因為一道銀光。

    這道銀光,閃耀於朗月之下,月光在純淨金屬上反射之後,其美,淒美。

    只是天草香盞所感覺到的,卻不止是美,更是寒。

    寒意刺膚,寒意刺骨。

    閃耀著銀色光華的寸長刀鋒,在一觸碰之下便將具備不錯防禦力的忍者服刺破,其上的冰冷,被肥乳與腹部肌膚之間的壓痕感觸到。

    即便是女忍者,也是忍者,天草香盞在刀鋒觸碰肌膚的瞬間,便已發現那刀鋒的重點,是自己的心臟。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性感妹向後彎曲腰部。

    長時間的鍛煉和舞蹈,讓她的腰異常柔軟,即便是專業的芭蕾舞演員也不過如此。

    她的身體瞬間成為了C型。

    這大概是她一生中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一輪月,一柄刀,一隻手,一對乳。

    握刀的手非常靈活,四根手指迅速抖動,使得長柄的手術刀圍繞著手指,舞起道道銀色圓環。

    便如古時代翩翩公子手中玉扇,迷炫入目。

    抖動的手仿佛按在了無形的鋼琴上,正在彈奏一曲樂章。

    月下,窗口,美人,玉扇。

    這樣的畫外音,本應是古典的,浪漫的,能夠讓小女生輕易沉醉其中的。

    只可惜彈琴的人縱然不是心理扭曲,卻也絕不正常,因為他正在彈奏的,是一曲終了。

    對美的終了。

    衣衫破碎,美人如玉,勾動人心弦的,卻不是情欲,而是殘忍。

    遙遙的,兩塊,半排球大小的粉肉飛起,帶起的,是鮮紅的血液,和渾厚昏黃的肥油。

    而兩塊粉肉脫離的位置,現在只剩下了模糊的血肉和慘白的肋骨。

    女孩子的美,無疑集中在相貌與身材。

    至少天草香盞一直覺得,會說出女人內在美更重要的男人,本身就是基佬。

    所以當她在感到疼痛之前先看到兩塊原本屬於自己的肉飛起時,第一個想法就是:我最美的地方,就這麼消失了麼?

    對她來說,當一對美乳被斬飛的瞬間,其實也就是自己最美的瞬間。

    剎那芳華,隨後消逝。彼岸花開,記憶磨滅。

    不再性感的性感妹在認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便很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她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對於她來說,是最好的逃避現實的途徑。

    只是握刀的人,更希望給予她最美的結局。

    生命的終結,對於失去美卻又重視美的女人,便是一種解脫,一種逃避現實最理想的的結局。

    握刀的人,自然是陰月天。

    他說出來的話,當然也是欺騙女孩子們的。

    殺手是一把刀,握刀的人死了,刀也無用武之地。

    但反過來說,刀子破碎,握刀的人便也同樣無用。

    陰月天從來都不會逃避戰鬥,他只是喜歡在戰鬥中多動腦子。

    就像他對戴爾文所說,他太弱,若是不多動腦子,很快就會死。

    既然戴爾文說過這五個女孩子擅長的是合擊之術,那最好的戰鬥方式,莫過於先殺死一個斷其一指,讓合擊的威力減弱。

    所以他左手按在了窗簷上,右手指間的那柄手術刀直刺向天草香盞眉心。

    只是當他的刀尖距離性感妹眉心不足一釐米時,另外一個刀鋒距離他的眉心,也不過一釐米。

    出手的是優雅妹天草宮茗。

    她本在性感妹之後跟上準備躍出的,但一瞬間性感妹便失去雙乳向窗內仰倒,便讓她立刻失去了原本的睿智和淡雅,反而湧出的,是強烈的憤怒。

    原本這個身上釘了七八個耳環鼻環唇環的疤身少年給他的感覺只是一個很聰明的怪人,但他出手的殘忍卻讓她想起了傳說中的變態殺人魔,慣於虐殺玩弄女性。

    怒意加持,再加上大姐性命危機,淡雅妹立刻毫不猶豫的一刀刺出。

    刀尖如憤怒的主人,疾且冷。

    只是這畢竟是含恨一擊,陰月天瞬間便避過了這一刺。

    當然,刺向天草香盞的刀也收了回來。

    天草宮茗一擊不中,皓腕一轉,短太刀變刺為斬,橫切向陰月天的脖子,大概是打算將這無恥惡人斬首示眾。

    若只這一刀,陰月天隨時可以輕易避開,但在他準備躲避的同時,背部又有刀鋒刺來。

    冰冷妹天草孕雪!

    這個清香少女組中年紀最小且最冷豔的女孩子,一躍而出時便失去了陰月天的身影,下意識側頭時,已然看到了性感妹雙乳被切飛的情景。

    一直以來飽受這位大姐關愛的冰冷妹,心底憤怒的火焰瞬間融化了她冰冷的軀殼,致使她寧願掌心被窗框上的破例碎片刺破,也要握住窗框將身體拉向右側視窗的方向,給那個可惡的傢伙一刀!

    如此一來,陰月天面臨的,便是前後夾擊。

    側面刀斬向脖子,背後刀直刺背心。

    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憤怒。

    陰月天半個身子都在窗口之中,偏生這見鬼的建築窗子頗為狹小,讓他完全失去躲避的機會。

    若是常人,這兩刀是定然躲不過的,即便是陰月天,也只能勉強躲開一刀。

    那麼被一刀斬首還是被刺入心臟,這就得依靠他自己的選擇了。

    可惜的是,陰月天沒打算做這個選擇題。

    他雙手一瞬間運起須彌感官•自轉之速,一把抱住呈C字型向後倒去的性感妹然後猛地扭動身體!

    瞬殺之勢,居然被他用這樣的方式躲開!

    不,更確切的說,是連帶著完成了他先斷一指的想法!

    優雅妹天草宮茗和冰冷妹天草孕雪本就含恨出手,陰月天突如其來的讓性感妹為自己擋槍的行為她們根本沒有料到,這也使得橫斬的刀,切斷了天草香盞的半個粉頸,直刺的刀,則是刺入了天草香盞的心臟。

    若是帥哥戴在這裡,大概會吐槽一句‘姐妹一場你們這是超度了她呀阿妹豆腐’吧?

    陰月天當然不會去吐槽什麼。

    正相反,他在扭轉天草香盞之後,單手一按窗臺,身體已在空隙處鑽入,臨落地之時,他甚至還一腳反踹在優雅妹的小屁屁上。

    若是不聽話,就打你屁屁哦~!

    這樣的話,若是換戴爾文來說,自然是色眯眯卻又曖昧氣氛濃郁,但若是由陰月天來說,大概‘打’字就要換成‘割掉’了吧?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陰月天踹女人屁屁,是絕對不會有半點留力的。

    一輪月下,兩個活人,三具美體,混亂的跌出二樓的窗外。

    陰月天仰躺在地上,甚至來不及鬆口氣,兩側已有兩柄短太刀向他斬下。

    清純妹天草水晶燈,可愛妹天草一紫褐。

    之前的事太快,且有天草宮茗擋著,所以兩個女孩子沒有看到天草香盞的慘狀,這使得她們雖然也是夾擊陰月天,卻沒有天草宮茗和天草孕雪那般拼命。

    這就給了少年人格擋的機會。

    他兩手同時架起手術刀進行格擋,同時腰部也向上抬起準備後仰過身體然後直立。

    只可惜他的動作並沒有完成。

    因為兩手兵刃交接之處同時異變突起!

    左手手術刀格擋住天草一紫褐的短太刀的同時,可愛妹立刻笑的很狡猾,她微微一用力,一道數千伏的雷芒已是從手術刀上傳入陰月天的身體,並沿著他的左臂一直蔓延到半側身體!

    右手手術刀格擋天草水晶燈的短太刀時,便仿佛周圍有風流動,瞬間他的手便仿佛捲入漩渦之中,被劇烈的風吹動向一旁。

    如此,天草水晶燈的短太刀便沒有了阻擋,順勢斬向陰月天脖子。

    被電的在地上若出水活魚般不停抖動的陰月天,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已顧不得其它,右手雖擋空,但卻有兩柄手術刀同時刺破血肉電射而出,目標兩個女孩子的喉嚨。

    她們本事身嬌肉貴的天之驕女,又豈會和一個無名之人同歸於盡?

    所以兩個女孩立刻向後跳開。

    而陰月天也如落水又爬出的死狗般,跌跌撞撞的翻滾出去。

    PS:大概一個作者最痛苦的事,就是在存稿消失後重寫以前的劇情。

    蓋因為,那時候的情感和想法,這時候很難表現出來。

    這兩章給陽左的感覺,無比晦澀,還請讀者大大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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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卷 第十五章 接雷

    若有人問陰月天日常的興趣是什麼,他的回答大概是吃味道重的食物,看顏色重的景色吧?

    一個人若是所有情感都必須被無比強烈的事故來刺激才能表現出來,那他其實和沒有感情並無區別。

    陰月天便是這樣一個人。

    體會不到喜怒哀樂的他,只能用可以感受到的重刺激事物,來告訴自己一件事。

    你還活著。

    只是可惜的是,他從來不會去聽音樂,無論是優雅的古典,還是重金屬搖滾。

    因為他無法從歌曲中汲取它們傳遞給人的情感,這便如一個人在你耳邊不停地嘮叨,索然無味。

    若是他聽過一些音樂,想必也應該聽過清香少女這個少女偶像團體的一些事。

    性感妹天草香盞屬性火,清純妹天草水晶燈屬性風,優雅妹天草宮茗屬性木,可愛妹天草一紫褐屬性雷,冰冷妹天草孕雪屬性冰。

    同為進化者和偶像歌手,她們並沒有掩飾過自己擁有能量的事,相反,還會時不時的展現一番。

    這蓋因為人的劣根性。

    很多人不具備某種能力,所以當他們看到擁有這些能力的人,反而載歌載舞的迎合自己時,會更加開心。

    而粉絲喜歡的事,便是偶像要去做的事。

    所以若是像帥哥戴這樣的清香少女組腦殘粉在這裡,絕不會翻下陰月天的這種疏忽性錯誤。

    陰月天雖在站立,身體卻一直抖個不停,皮膚上不時有電流刺破毛孔擊打在空氣中。

    這讓兩個女孩子看的很是開心,咯咯的笑個不停。

    可愛妹道:“二姐,這個討厭的小混混就交給我吧,看他的樣子大概不是我的對手。”

    天草水晶燈想了想,大概也是覺得沒問題,便笑:“好吧,不過也要小心唔,不要受傷。”

    “嗯!”

    天草一紫褐用力點頭,鼓著兩腮嘟起小嘴瞪著陰月天。

    她一直等著陰月天的身體停止顫抖,身體上已經有帶著焦味的青煙冒出才開口。

    “唔……人家可是很煩惱呢,像我這樣可愛的人,若是對手死的太慘,被人知道會不喜歡人家的。”

    陰月天張開嘴,一絲青煙從口中冒出……從這點可以看出,他的內臟大概都已經被電焦了。

    他道:“沒關係,只要連屍體都燒了,所有麻煩便都解決了。”

    天草一紫褐道:“也是哦,看來一會兒要麻煩大姐了呢!”

    她嘻嘻笑著,胸前一對不合常理的豐滿隨著她的笑不停抖動,若是在鏡頭前,不知道會抹殺多少膠捲。

    她開心的:“我要上嘍~你小心點吧!小混混。”

    說著,她握刀的雙手微微用力,電光瞬間便從刀刃上劈啪冒出,若樹木開枝散葉般向周圍不斷濺射著,也將整個三百多平的二樓中展廳照的大亮。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房間裡點燈了。

    雖然說得輕鬆,但這個女孩子無疑有著和她表現出來的可愛不相符的謹慎,她的眼一直在盯著陰月天的眼。

    這個打著七八個耳環鼻環唇環,身上又佈滿傷疤的討人厭的傢伙,這個時候依舊在眯著眼睛微笑。

    可他的兩隻手卻在顫抖,他的頭也在微微左右搖晃,似是已經準備找出突圍的辦法。

    這讓天草一紫褐大為安心。

    她一雙櫻唇雖也在笑,水汪汪的眸卻一下子眯起來,雙腳與地板之間猛地生出電光,便若強金屬打造的彈簧,將她一下子彈向陰月天!

    速度之快,幾乎不下於遺落都市時的森鬼胡迅!

    陰月天這時候表現出來的,絕對是不成熟和不沉穩。

    他在她沖上近前的時候便顫了顫,飛快的左顧右盼一下,似是真的慌不擇路到想要逃離。

    只是左右的空間都已被密密麻麻的雷網遮蔽住,他已退無可退!

    這一個疏忽的時間,天草一紫褐便已沖到近前,只是這個時候,少女依舊表現的十分謹慎。

    她眼中閃過一絲雷芒,一團籃球大小的雷光團已經從刀尖上疾快射出!

    同時她的櫻口中,喝聲已出:“茉莉雷光團!”

    茉莉,自是她的本名花花。

    雷光團的作用,是瞬間將敵人麻痹。

    這是除了躲避外,只能用能量硬抗的攻擊方式。

    高手過招,一秒可當百秒用,哪怕只是被麻痹半秒,也會瞬息百亡。

    陰月天反應過來時,雷光團距離自己已是不足半米,少年人倉促之下,做了一個足夠讓天草水晶燈和天草一紫褐笑抽的行為。

    他竟是兩手同時各夾一柄手術刀向前刺出!

    以金屬武器硬接雷電,這金屬武器還是沒有橡膠把手的。

    這無疑是一種超級傻逼的行為。

    若不是正在對敵,天草一紫褐幾乎笑到滿地打滾。

    她忍住笑,在雷光球停在陰月天身前的瞬間,便一躍而起,越過雷光球,以躍斬之勢準備迎頭一刀將‘討厭的小混混’斬成兩半。

    只是她在躍起之後,瞳孔卻猛地一縮,連笑容也僵在臉上。

    因為小混混並沒有被電光包圍,甚至他的身上連一絲電流都沒有!

    【(⊙_⊙?),沒有碰到!這怎麼可能?】

    目光聚焦小混混的手上,天草一紫褐赫然發現,陰月天的雙手其實已經脫離了那兩柄的手術刀,而阻止茉莉雷光團的,也正是那兩柄手術刀!

    以普通的手術刀阻止雷光團,自然是不可能的行為。

    但若這手術刀的尾部還拴著一根金屬線,而金屬線的另一端同樣的連接著一柄手術刀,結果就不同了。

    因為被連接著的另外兩柄手術刀插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這傢伙居然用導電的方式將電流傳導入了地下!

    天草一紫褐輕咬了一下菱形小嘴的微厚下唇,目光與陰月天重新對在一起。

    眯眯眼不變,笑容也依舊溫和。

    不過這笑容在她眼中變成了嘲諷。

    【(╰_╯)#,混蛋小混混,明明想到了解決辦法,卻擺出一副無法可解的樣子迷惑人家!】

    “那又怎樣!”

    她氣憤的喊叫:“雷光甲!”

    一瞬間,她的身上便覆上了一層由亟雷構成的甲胄,其上密密麻麻的電光無比閃耀。

    她的姿勢不變,依舊在下落,依舊一刀斬下。

    短太刀上,同樣蔓延出一米多長的雷芒!

    然而刀未落半,天草一紫褐發現那個小混混居然已經向上躍起到自己的身前,一隻手按向自己的面門!?

    【~\(≧▽≦)/~,電死你!!!】

    她開心的沒有繼續揮刀,反而主動低頭將自己的頭部靠近對方的右手。

    在她看來,這種主動求死的行為理應成全。

    然而令她再次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或者說,讓她產生恐慌的一幕。

    那只很修長很白淨,很適合彈鋼琴的右手,居然就這樣穿透了雷光甲胄,一把按在她的臉上!

    【怎麼可能!】

    天草一紫褐的雙眼迅速擊中在手上,然後又拉遠看向陰月天。

    少年人的笑容,詭異而殘忍。

    他的手上明明沒有任何能量,他的身上卻沒有之前被電到的症狀!

    天草一紫褐被驚呆。

    她完全想不明白這個討厭鬼怎麼會在赤手接觸自己的雷光鎧甲時還能如此有力。

    有力到她的臉已經開始產生鋼鐵擠壓般的疼痛!

    然後便是一番天翻地覆。

    砰!

    嬌嫩的少女身體被狠狠按在地板上,震得可愛妹幾乎一口血噴出。

    同時茉莉雷光團也已被徹底導到地面。

    房間中唯一亮著的,便是天草一紫褐嬌軀上附著著的雷芒甲胄。

    天草水晶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她和可愛妹一樣想不明白為什麼佔據突然扭轉。

    當她反應過來時,兩柄一尺長的手術刀已經穿透天草一紫褐的兩側鎖骨,將她的嬌軀釘在地板上!

    女孩子痛苦的尖叫聲響起。

    陰月天的笑容依舊溫和,他手上的動作卻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右手依舊被雷電包裹,左手的指間,卻有一柄手術刀飛快且殘忍的在女孩子羊脂般軟軟滑滑的臉蛋皮膚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

    “啊!!!!!!”

    天草一紫褐的尖叫聲,瞬間從展覽館內傳出,甚至直及天空。

    “放……放開她啊混蛋!”

    天草水晶燈顫音響起,手中短太刀飛快揮出幾下。

    同樣數量的半米長青色風刃從刀尖脫離,迅速斬向陰月天。

    陰月天左手同樣飛快舞動,克拉克鋼打造的手術刀保證了它的強度,在將風刃全部彈開後依舊毫無缺口。

    “五刀。”

    陰月天頗具磁性的聲音響起。

    “你砍向了我五刀,所以……”

    他飛快切下,天草一紫褐臉上已經出現了五道血口。

    這對於一個愛美的女孩子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不要啊二姐,不要再攻擊他了!”

    女孩子的哀求聲響起。

    天草水晶燈愕然幾秒,眼神不再清純,反而變得狠厲起來。

    她再次揮出五刀。

    五枚風刃被彈開,可愛妹的臉上和胸口裸露的皮膚,又多了五道傷口。

    “賤貨!你這個婊子!不要再攻擊他了啊啊啊啊!”

    女孩子的尖叫聲顯得無比瘋狂。

    她的眼中,帶著悔恨,痛苦,絕望和……憎恨。

    陰月天的笑容顯得真誠起來。

    因為在身下女孩的身上,濃重的黑霧被他的手迅速吸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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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卷 第十六章 過分

    不論天草一紫褐和天草水晶燈之間究竟正在發生什麼,陰月天都真的很開心。

    因為一瞬間少女產生的怨念,幾乎是他從瑪麗蓮身上得到虐殺本源能量的十倍!

    這讓他的笑容,難得的顯得很真誠,或者說更像是一個活人。

    只是在這個時候真誠的笑,越發的讓他顯得很殘忍。

    天草水晶燈被罵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她顯然還想繼續揮刀,恨不能陰月天直接將地上的天草一紫褐殺掉才高興的樣子。

    不過她沒有繼續下去。

    因為從她身後的視窗中,優雅妹天草宮茗和冰冷妹天草孕雪已同時恨恨的躍上視窗。

    她們看向陰月天的目光本就充滿了憤怒,此刻更是多了一份驚訝。

    天草一紫褐身上的雷光甲並未消退,而那只白皙修長的手,卻穿透了雷光甲掐在天草一紫褐的粉頸上。

    且無一絲焦痕。

    “這怎麼可能!”

    天草宮茗低呼一聲:“這個混蛋居然不怕四妹的雷電?”

    陰月天看了她一眼,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針衣的東西。”

    他的樣子風輕雲淡,一點也沒有正在觸電的感覺。

    “針衣!”

    天草孕雪驚呼一聲,美眸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天草宮茗道:“五妹,那是什麼?”

    天草孕雪道:“西方冥界島特製的刺激人體的道具,通過電流來給肉體造成被破壞的感覺,促使人身上關於肉體癒合力的第二對染色體進行變異。”

    世界各大殺手組織本就相互之間各有探子,陰月天能知道忍者訓練營的秘密,天草孕雪自然也能知道針衣的秘密。

    陰月天道:“很不巧的,我能承受針衣的三百多燮的功率,折合成電壓大概是三萬伏特。”

    天草水晶燈一驚:“莫非剛才你根本……”

    陰月天道:“我根本就是在做樣子的。”

    他的手術刀輕輕地在天草一紫褐滿是血痕與傷口的臉上輕輕蹭著,聲音無比柔和:“剛感覺到電流進入身體的時候,其實我還是很懷念這種感覺的,便放任其在身體裡遊蕩一會兒,只是我沒想到,這位小姐的能量是屬於直流電而非針衣的那種交流電,一個沒控制,就不小心被其把內臟燒焦了一半。”

    把內臟燒焦了一半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簡直像是‘把腳趾甲減掉了’一樣輕描淡寫。

    天草一紫褐血和淚混雜的俏臉滿是糾結,她抽泣著,將雷光甲蕩散。

    “咦?”

    陰月天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原本可愛活潑的女孩現在反而像小白羊般溫馴,略有些不明。

    只是在場所有人之中,唯有他才清楚,儘管不再抵抗,但身下女孩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負面能量反而更加濃郁。

    這讓他的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

    那是簡直如房事達到頂點時的姿態。

    只是他一手按著天草一紫褐,臉上還擺出爽到極點的姿態,看起來實在有點變態。

    天草宮茗心中更加憤怒,她將刀尖對準陰月天:“混蛋,放開我四妹!”

    陰月天被驚醒,暗道自己有些被能量迷失心智,不由慢慢警惕起來。

    他道:“回答我的問題。”

    天草宮茗心中殺意占了九成九,剩下的零點一成還是催促著她道:“說。”

    陰月天道:“你們的本來目的,究竟是不是荷魯斯的銀盤?”

    天草宮茗道:“不是,若非聽你和戴爾文說起,我們根本不知道有這件東西。”

    她不等他詢問,便主動道:“我們的目標,是‘拉之戒’,一種能增強火系能量進化者強度的東西,不過剩餘的所有古董,也是他的目標。”

    他,指的當然是雇傭者。

    陰月天道:“拉之戒的樣子,你們不知道。”

    天草宮茗道:“何須再問?”

    陰月天瞧了一眼天草一紫褐,那對如水雙眸,滿是怨毒。

    只是不知道是對他,還是對別人。

    陰月天溫和的笑:“我是男人。”

    天草宮茗不知他所雲,冷聲道:“我知道。”

    陰月天道:“你們是女人。”

    天草宮茗索性不答,抱起雙臂,托起一對酥胸。

    陰月天道:“和你們的戰鬥讓我很不愉快,而一個男人不愉快,總是要做一些事將不愉快的事發洩出來。”

    天草宮茗恨恨道:“你想怎麼樣?”

    陰月天道:“聽說你們是大明星,可我還沒見過大明星跳脫衣舞。”

    “那不可能!”

    天草水晶燈一反之前純情的表現,幾乎如潑婦般尖叫起來。

    陰月天對身下的天草一紫褐道:“你看到了,你的姐妹為你連脫光衣服都不肯,這姐妹不要也罷。”

    天草一紫褐一語不發。

    她的臉已回,縱然活著回去接受整容,美,也已經不是原裝的美。

    她便如死人。

    只是那眼神中還留有一絲期待和希冀。

    陰月天道:“我可以殺了她,而且快到你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天草宮茗貝齒緊咬下唇,道:“你已經殺了大姐,還不夠嗎?”

    陰月天道:“我們本就是敵人,敵人難道要相親相愛嗎?”

    換了另一個男人在這裡,遇到五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想必寧肯減少十年,也想要和她們‘相親相愛’一夜。

    只可惜在這裡的是陰月天。

    天草水晶燈和天草孕雪都看著天草宮茗。

    這個清香少女組中最具有貴族氣質,也是長相最美的女孩子。

    哪怕她峨眉淡掃,不施脂粉,也一樣美的沒有一點煙火氣。

    天草宮茗眼中的淚幾乎流下來,但她卻沒有一絲猶豫。

    她道:“好,我脫!”

    她說到做到,脫字尚未出口,十指已經微微顫抖的按在自己的忍者服上。

    陰月天道:“不是你,是你們。”

    天草宮茗屈辱的看向身旁兩女。

    冰冷妹並不像外表那樣冰冷。

    陰月天可以肯定她的內心是火熱的。

    這個名叫天草孕雪的女孩子雖面無表情,手卻更快的將忍者服脫下。

    好像她的一切都很快,在沖出窗外時,她明明比性感妹晚半步,卻比對方先一步沖出視窗。

    脫衣服也是這樣。

    秒針不過跳了七次,她的身上已經一絲不掛。

    那真是如冰雪般光潔明亮的軀體,一塵不染,白壁無暇。

    她比她們要白許多,皮膚若牛乳般滑嫩的一掐都會出水,那姣好的身體上沒有半分贅肉。

    她的一對玉兔雖然比性感妹可愛妹小一些,卻比另兩個女孩子豐滿的多。形狀看起來簡直就像兩隻大號的剝去皮的柳丁,潔白中又透著晶瑩的粉嫩,仿佛從皮膚上可以看到內裡的血肉般透明。

    唯一的缺點就是那兩顆櫻桃實在小了點,而且還微微塌陷進去,有點破壞整體形象。

    那一雙修長的美腿縫隙中,光潔無比,連一絲修整過毛髮的痕跡都沒有,若不是陰月天可以從那鼓鼓的小饅頭中看到一絲縫隙,幾乎會以為這是個無性人。

    沒毛的話……

    學名似乎叫做白虎。

    陰月天掃了一眼天草孕雪便不再看她,再看向天草宮茗時,這個除了雙乳,整個身材和皮膚與前者相差無幾的女人顯得格外嬌羞。

    她沒有天草孕雪那般‘大方’,大方到明明一絲不掛卻一點也不遮擋。

    她不但用一隻手護住前胸,還用另一隻手捂住下體。

    陰月天的目光又掃在天草水晶燈身上。

    這個無論怎麼看都十分清純的女孩子在這方面表現出來的不止是抱守。

    她頗為焦慮的:“二姐,五妹!外面的戰鬥就快停止了,一會兒那些人進來看到我們這樣子,我們還怎麼活啊!?”

    天草孕雪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比起姐妹的生命,恥辱感更重要嗎?”

    天草水晶燈沒有答話,她咬著唇和天草宮茗對視。

    天草宮茗眼神,決絕。

    天草水晶燈歎息一聲,雙手也按在衣上。

    只是眼神瞥到的一樣東西徹底擊潰了她的防線。

    那是一個有攝像功能的手機。

    握著手機的手,來自那個小混混一樣的少年。

    對於她們這樣主打清純青春的女子組合,一旦有豔照流出,那真的是比死了還不如。

    所以她立刻尖叫道:“不行!我絕不脫!二姐你看,他手上拿著手機!”

    在她說這話的一剎那,陰月天便覺手中湧入的負面情緒更加濃郁!

    天草宮茗看向陰月天,果然如此。

    她憤憤的唾棄:“卑鄙!”

    她卻沒有穿衣的動作,而是毫不退縮的和陰月天對視。

    陰月天很惋惜的將手機放在口袋中,對地上滿眼怨毒的天草一紫褐道:“太可惜了,請,不要怪我。”

    說著,他將左手抓在天草一紫褐的右臂上。

    (星球原力……)

    他的手猛然爆發出超強力量,居然硬生生的將天草一紫褐的整根右臂拔了下來!

    “啊!!!!”

    少女的尖叫格外刺耳。

    “好吵啊。”

    甚至都不等天草宮茗等人說什麼,陰月天已經一拳打碎了女孩子嘴裡的所有牙齒。

    淚,混著血,沿著臉蛋流淌到地上。

    天草一紫褐再無掙扎,瞳孔也失去了焦距。

    心若死灰。

    感受不到負面情緒再湧出的陰月天不可知的挑了挑眉。

    難道……我做的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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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卷 第十七章 夜戰兩裸女

    毫無疑問,陰月天從來都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至少很少有男人能夠比他更純潔。

    他令她們脫衣服,只是想借著她們的拒絕激發天草一紫褐更多的負面情緒,如怨毒等。

    天草宮茗和天草孕雪的順從讓他有些意外,所以為了防止天草水晶燈也如此,他便拿出自己的手機。

    其實他聯手機的照相功能都未必會用。

    所有的這一切,包括折磨,都是為了天草一紫褐身上的負面情緒。

    只可惜最後的關鍵時刻他失敗了。

    若是他成功,那才是最不正常的。

    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如他一樣的心理素質。

    無論現在的科技條件再怎麼發達,整容技術再怎麼優秀,一個被公眾所熟悉的女孩子,臉、手臂、牙齒都變了一副樣子,也一定會被人所察覺。

    然後整容的名頭就會扣在她的頭上。

    即便是兩百多年前的時代,一個女星整了容,也是被大多數人唾棄的,更何況現今這個更加追求真實的年代。

    原生的美被強行抹去,這對於天草一紫褐這樣從小就被無數人寵溺的女孩子來說,無異於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天草一紫褐的黯然,科學上叫做假死。

    陰月天的另一個職業是醫生,他當然有一百種方法讓人從假死中醒來。

    只可惜他沒有時間。

    因為天草宮茗和天草孕雪,早已一左一右憤憤然沖上前來。

    儘管她們身上未著寸縷,手中的刀卻毫不猶豫。

    陰月天只能暗叫一聲可惜,立刻割斷了天草一紫褐的喉嚨。

    她已不是第一個在他手中殞命的美女,想來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兩個女孩子的刀很快,尤其是天草孕雪。

    冰冷妹似乎做一切事都很快,她幾乎瞬間便到了陰月天身前,手中短太刀寒氣四射攔腰斬來。

    其上附著著的累累寒氣,隔著半米多遠便已將陰月天的皮膚凍僵。

    陰月天不敢硬接。

    他迅速矮身避過,同時一腳踢向這個女孩子的胸口。

    踢女孩子胸口這種事,說出來很不雅,做出來更不雅。

    何況他踢得還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子。

    只是他和她都沒有在意,因為戰鬥中,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進化者。

    天草孕雪刀勢極快,人也極快。她飛快側身躲過這一腳,人已繞到陰月天身後,和天草宮茗呈夾擊之勢。

    兩個裸身女孩的刀法與合擊,在這一刻體會的淋漓盡致。

    優雅妹刀如其人,舞動的刀,其勢如綿如纏,卻又藕斷絲連,刀鋒往來之下一如江河,滔滔不絕。

    冰冷妹恰恰相反,她的刀光迅疾如電,且以刺為主,淩空刺下數道幻影,似真非真,如假卻又凝實肅殺。

    刃鋒凜冽,尖芒刺骨。

    陰月天從小便知道,即便是進化者,也是有一定的戰鬥套路的。

    所謂套路,這東西本是一板一眼的一套動作,只有熟練掌握後才能在其上開發出各種變招,便如華夏武術。

    其實世上格鬥戰法,包括巴西柔術、法式踢打術、截拳道、泰拳等,都有自己的招式套路,不精通這些基礎,是不可能擁有更精妙的變招的。

    陰月天自擁有須彌感官這一能力之後,或者說從小到大,都沒有學過任何套路。

    他的戰鬥方式從來都是運用不動冥王和須彌感官對周遭感應,然後瞬間根據對方攻擊做出應對。

    這種方法和艾瑞克先生的動態視覺其實沒有區別,但陰月天能夠做到比艾瑞克先生更快的反應。

    即便如此,在修煉的時候,陰月天也做了一項基礎訓練。

    瑜伽。

    不可否認男人練瑜伽看起來十分娘炮,但瑜伽,的確是鍛煉身體柔韌性的最好方式。

    所以,儘管天草宮茗和天草孕雪的攻擊幾乎密不透風,但陰月天還是利用強大的動作本能,迅速的躲開了她們所有的攻擊。

    只是在不使用自轉之速的情況下,他也很難做出反擊。

    這種生與死的暇接之機,本更該全神貫注的。

    但陰月天這時,卻在分心。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的若即若離的集中在呆立原地的天草水晶燈身上。

    這也證明實際上他對付這兩個女孩的確尚有餘力。

    天草水晶燈自天草一紫褐死亡,既沒有攻過來,也沒有去看天草一紫褐,反而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戰團,臉色陰晴不定。

    她表現出來的一直是清純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每個人中學時代的最美校花,雖美,卻沒被塵世喧囂所玷污。

    至少陰月天看到她時,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天草五株中最容易被騙的一個。

    但現在的天草水晶燈,卻是一絲清純的樣子都找不出來。

    反而,她的頭微微垂下,俏臉被埋在陰影之中,看起來有那麼一絲陰森。

    這讓陰月天想起一個笑話:女孩說‘我考的不好’,男孩寵溺的說‘知道你考不好我最後三個題都沒答,放心吧我會和你上一座學校’,然後男孩去了藍翔,女孩被高富帥送到國外讀書。

    這個女孩子,和笑話中的女孩無二,給陰月天一種心機深沉的感覺。

    至少比現在光著膀子甩著奶子跟自己開幹的兩個傻逼娘們兒聰明的多。

    陰月天並不是沒辦法對付這兩個女孩子,相反,他有足夠的能力瞬間擊殺她們。但在天草一紫褐身上嘗到甜頭後,他想要更多的收集一些負面情緒來增強自己的能量。

    可是在天草孕雪和天草宮茗身上,他完全看不到負面的能量。

    雖然她們也在憤怒,也有些瘋狂。

    反而是一直站立的天草水晶燈,她的臉上居然微微有一絲黑氣不斷散發。

    這種負面情緒轉換的能量,當然是別人無法看到的。

    所以陰月天的主意就打在了天草水晶燈身上。

    無論做任何事,分心總是不好的。

    陰月天在躲避攻擊並觀察天草水晶燈的時候,並沒有注意腳下的地面已經開始慢慢結冰。

    事實上因為天草孕雪的攻擊,他的周圍一直都充斥著寒霜,這些寒霜落在地上結冰並非不可能。

    這一疏忽,就讓陰月天栽了個跟頭。

    他在躲避過天草宮茗橫刀一斬的同時,腰部後仰再次躲過天草孕雪的一刺。

    只是這一躲,重心偏移造成的結果是他的腳下突兀的打了個滑,整個身體都向後仰倒過去。

    陰月天沒料到這種事的發生,下意識的另一隻腳想要蹬地做個後空翻,卻不想腳抬起之時,竟然意外的被什麼東西拖拽住而且力道不小!

    這讓他在電光火石間完全躺在地上。

    下意識的瞄眼看去,他赫然看到纏住自己腳的,居然是一株花崗岩地面下生出的一根藤蔓!

    眼神掃過兩個女孩子,她們眼中都有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緊接著,天草孕雪身上冰霜能量突然爆發,整個展廳一瞬間進入了冬季,無論牆壁房頂地板還是展櫃,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而天草孕雪則是騰空而起,手中短太刀對準陰月天做出了一個下斬的動作。

    隨著她的動作,空氣中瞬間生成樹根米長冰錐,根根如嶙峋石槍,鋒利冰冷。

    與此同時,天草宮茗的刀卻插在地上,在陰月天的兩側,樹根藤蔓從地板上破冰而出,迅速的將地上的陰月天纏成了粽子!

    這個跟頭栽的好狠,一下子就面臨栽死的結局。

    植物,本就是這世界最堅韌頑強的東西,以陰月天的能力,即便想要掙脫出來,也要至少兩秒時間,而兩秒,已經足夠讓他被冰錐戳成篩子了。

    天草孕雪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落下地來便不再移動,反而是準備回到之前的地方把自己三姐的衣服拿來。

    畢竟天草宮茗是承受不住這種寒意的。

    反觀天草宮茗自己,卻並未如天草孕雪一樣去取衣服,而是雙手將刀刃橫在眸下,顯然是打算防止陰月天掙脫。

    冰錐落下,千鈞一髮。

    陰月天嘴上的笑容依舊沒有隱去。

    以他的力量若是按照星球原力的標準爆發出來,自然是輕而易舉的掙脫,但他卻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在冰錐落下的瞬間,兩根金屬絲便已從他手中若靈蛇般撕咬而出,迅速的纏繞在五米開外的天草水晶燈身體上,然後猛地縮緊,居然將天草水晶燈硬生生的拖拽了過來!

    這一拽,倒也是用了星球原力。

    正因如此,天草水晶燈便如被疾馳的動車拖住,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陰月天。

    五米距離,一晃而過,天草水晶燈卻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身體便已越過優雅妹和冰冷妹趴在了陰月天的身上!

    黑暗之中,金屬絲並不顯眼,這簡直讓兩個赤身少女以為天草水晶燈愛上了這個小混混,居然想跟他殉情!

    也就是撲在陰月天身上的瞬間,天草水晶燈也感覺到了危險。

    她飛快的抬頭望向空中,一瞬間,身上的黑色霧氣爆發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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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卷 第十八章 黑心

    很多男人第一次感覺到滲入骨髓、從尾椎骨蔓延向上的爽快感,都是在自褻的時候。

    陰月天從沒有自褻過,所以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就在今夜。

    夜。

    黑屋。

    兩名裸女。

    這樣的場景,的確可以讓大多數男人幻想出那銷魂的快感。

    可讓陰月天銷魂到欲罷不能的,卻是在身上這位衣著完好的女孩子身上。

    她清純,美麗,還是世界聞名的大明星。

    但她此刻暴露出來的,卻是陰狠,怨毒,以及瘋狂。

    一瞬間,從她身上爆發出來的負面情緒,幾乎便如無邊大漠中浩蕩黃沙被颶風吹起的大沙暴,一下子將陰月天死死包圍,不斷地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滲透進來,然後轉化成虐殺本源。

    僅僅是這樣一個女孩子產生的能量,陰月天便內視到若星球般的身體中,無數流淌著濃郁深黑色液體的河流在逐漸彙聚,每一條河流,都是純液態虐殺本源的能量構成。

    這種感覺,幾乎讓陰月天爽到昏死過去。

    大多時候,一個人的快樂總會建立在一些人的不快樂上。

    清純妹天草水晶燈顯然是不快樂的。

    儘管雙腿和腰間都被莫名的捆綁住,但她的雙手卻還可以行動。

    她沒有用這雙手去扼殺近乎癡迷的陰月天,反而是雙手飛快舞動,四周圍幾道旋風狂卷而起,迅速的將空中降下的冰錐擊散。

    而這個過程,天草宮茗和天草孕雪還都沒有反應過來。

    單只是從這一點來看,天草水晶燈的速度和身手顯然已經超過兩個姐妹。

    她用力揚起上身,左手扼住陰月天的脖頸,右手則是高高抬起,玉掌皓腕之外,一道錐狀疾速旋轉的旋風已經形成。

    她兇狠的道:“放開我!”

    她重複道:“放開我,我不殺你!”

    她能感覺到自己腰間和雙腿上的‘繩子’的鋒利,絲毫不懷疑稍給這個少年人幾秒機會,他就能將自己勒成幾段。

    只是她同樣沒把握一擊將這個傢伙擊殺,所以優先示好。

    陰月天醒悟過來,微笑著道:“可以,只是你要先將捆著我的這些藤蔓弄斷。”

    在他說話的時候,天草水晶燈便覺腰間一緊,她的臉色也變了幾變。

    她能感覺到冰冷的金屬已經觸碰到她的皮膚,這種東西既然連自己的忍者服都能劃破,那麼以自己纖腰玉腿的細嫩皮膚,怎可能阻擋得住?

    上空,有雪飄落。

    那是冰錐被擊散後變成的雪花,晶瑩剔透。

    月光打進來,映在本是美輪美奐的雪花上,反射出來的,卻是天草水晶燈略寫顯猙獰的臉。

    她甚至連詢問一下天草宮茗的意思都沒有,右臂左右揮舞一下,其上的旋風已經將捆綁著陰月天身體兩側的藤蔓絞得粉碎。

    “二姐!你在做什麼!?”天草宮茗終於反應過來,不由驚叫一聲。

    天草水晶燈回頭,那眼中的冷漠讓天草宮茗甚至忍不住向後退出半步。

    她聲音無比冰冷的道:“我在做什麼?難道你沒看到我已經被他制住了麼?”

    天草宮茗一愕,目光游離到天草水晶燈的腰間和緊閉的腿上。

    冰冷妹停下回身取衣的腳步,回頭雙手抱胸道:“你就這樣放了他,難道你以為他就能放了你?”

    她的話其實很真誠,但聽在天草水晶燈耳中卻變了個意味。

    後者突然臉色變得無比憤怒,大聲吼道:“是啊!你們一個個都是不怕死的聖人,就我怕死好了吧!?憑什麼我就不能怕死,憑什麼我就不能規避死亡?是,我放了他,他未必會放過我,但我若是不放他就一定死定了!我憑什麼不能賭一賭!?”

    她再次變臉,一臉的苦口婆心:“三妹,五妹,清醒一些吧!大姐和四妹都死了,什麼天草五株,什麼清香少女組都完了!我們以團體結的這個任務,每一次任務不都是表明了麼?當團體中有超過兩人死亡的時候,其餘成員可以自主退出任務的!”

    天草孕雪雙腿緊閉,雙手抱在胸前,冰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人,似乎她根本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天草水晶燈被看的美麗的臉顯得發青,她又對天草宮茗道:“三妹,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組合完了,與其繼續留在這裡和不相干的人戰鬥,還不如回去想辦法,或者單飛,或者我們重新組成一個組合,重新開始。這難道不好嗎?為什麼還一定要留下來繼續戰鬥?”

    天草宮茗的俏臉也變得鐵青,相較並不太豐滿的胸部起起伏伏。

    她的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默然許久才道:“二姐,你真的是我們的二姐麼?”

    “你太天真了。”

    冰冷妹道:“她當然是我們的二姐,只不過,現在的她才是最真誠的她。”

    天草水晶燈冷笑道:“不要說得這麼歹毒,不要忘記,在我們成為中忍,被稱作天草五株的時候,我們應該表現出來什麼樣的性格就已經被師尊確定了。”

    天草孕雪道:“可是,所有人中,只有你和四姐的性格是需要後天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天草水晶燈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你既然知道,就早該明白我有多恨她!她不過是相對矮小一些,那一對不要臉的胸大一些,就可以去裝可愛,去奪得更多男人的喜愛,憑什麼!?”

    天草宮茗露出驚慌的神色,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天草水晶燈:“二姐,不要告訴我你是故意……”

    她的話並未說完,只是那恐懼,卻無法掩蓋。

    天草水晶燈冷哼道:“原本我還只是打算在她被毀了容之後出手救她,畢竟整整容我們還是一個組合。可是沒想到你們帶來了大姐死亡的消息。”

    一個女子組合,退出一個人和退出兩個人未必就有區別,反正觀眾喜歡的,是她們所有人的整體。

    反正組合也要解散,我們之間就再無情誼。

    我嫉妒她,所以我故意害死她。

    這便是天草水晶燈的潛臺詞。

    她們一直在用英文交流,所以陰月天能夠聽懂她們所說的每一個字。

    天草水晶燈的話讓他沒來由的覺得有一絲毛骨悚然。

    他見過的女人,大多表現出來的和真正的性格沒有什麼不同。

    雖然也猜到天草水晶之前心中的想法,擔當這個女孩子真的說出這種話來時,即便陰月天也覺得這實在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不過他依舊一語未發,就這樣站在天草水晶燈身旁等待著。

    他堅信一個惡毒的女人是絕對無法忍受更多的刺激的,一旦被刺激到,她會產生的負面情緒一定更多。

    天草宮茗搖搖頭,道:“你可以離開,但我們,是一定要為自己的姐妹報仇的。”

    天草水晶燈臉色一白,道:“你這麼說,是想和我斷絕關係了?”

    天草宮茗道:“不是我與你斷絕姐妹關係,而是你從一開始便已把自己抽脫出這個組合。”

    天草孕雪道:“我們想要的姐妹,是能夠為彼此付出一切的,而不是把每個姐妹都當成自己晉升的道具的人。”

    “晉升?”

    陰月天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插了句嘴。

    天草孕雪瞧了他一眼,道:“沒錯,最初從忍者訓練營中走出的,一共有三十七名女性中忍,每一個都是最完美的女性忍者,每一個都是最純潔的處子之身。再分配到各個領域中時,需要用命去搏,才能挑選到最好的工作。”

    陰月天道;“例如偶像?”

    天草孕雪道:“例如偶像。最初我們只有四個人,但訓練營練習的娛樂公司希望組建一個五人組,所以她主動要求加入我們。即便如此,也有四組人競爭,可以說這個清香少女組,完全是我們用命搏來的。”

    天草水晶燈尖叫道:“我也有出力!我也有負傷!你憑什麼說我是借著你們的力量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天草宮茗道:“沒錯,你也出了力,但不要忘記,當時我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天草孕雪道:“那時候我們就約定,同生共死,共同進退,如親姐妹一般看待彼此。”

    天草宮茗道:“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一紫褐總是喜歡和你作對,總是對你有意見,我勸了她很多次,但她都沒有告訴我。想來是她早已看出你對她心存嫉妒,又不想給我添麻煩。”

    天草孕雪道:“就算我們能夠容忍你不給姐妹報仇,卻也不能容忍你害死自己的姐妹。”

    兩人你一嘴我一嘴,言語平靜,絲毫沒有過激的語言,但卻仿佛用一根墜子,一下一下的刺著天草水晶燈本就醜陋不堪的內心。

    當她們說完,負面情緒在天草水晶燈身上迎來了一個小爆發,也讓陰月天再次到達高潮。

    只是他還沒有完全將這些負面情緒轉化為虐殺本源的能量,天草水晶燈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的身上再無一絲陰鬱與羞怒,而是平靜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分道揚鑣吧。”

    她回頭對陰月天道:“可以放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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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卷 第十九章 我就是醫生

    天草水晶燈居然將負面情緒生生的壓回了身體,陰月天也有些吃驚。

    不過他還是將她身上的兩根金屬絲收回了身體中,道:“請便。”天草水晶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走向天草孕雪,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

    她起身道:“對以往所有的錯事。”

    天草孕雪抱著雙臂,冷冷的看著她,一言不回。

    她居然也沒有一絲尷尬,而是轉而來到天草宮茗身前,同樣深鞠一躬:“對不起。”

    天草宮茗哀歎一聲。

    她今夜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打擊,一想沉穩的心思早已紊亂。

    她閉上美眸搖頭道:“我不能原諒你,不過也不會把今夜的事傳揚出去。”

    天草水晶燈起身,同樣面無表情的道:“謝謝。”

    她和天草宮茗擦身而過,道:“這一別,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天草宮茗緊閉的雙眸中,一滴淚流下。

    淚水晶瑩,若冰錐被擊碎後的雪花。

    血液噴灑,似女孩子爆發出的怨毒。

    天草宮茗難以置信的睜開眼睛,低頭看著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其上一柄短太刀已刺出半截。

    她艱難的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天草水晶燈。

    她雖然比她小,但一直以來都照顧著她。

    縱然這個組合中天草水晶燈和任何人有矛盾,也一定不會厭惡她才對。

    可是她,為什麼對她出手?

    “該死!”天草孕雪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黛眉豎立,右手刀直刺向天草水晶燈的眉心。

    天草水晶燈冷笑半聲,一道旋風在天草孕雪腳下突然升空,將赤身的少女一把捲入,狠狠地甩在不遠處的牆上。

    天草孕雪倉促出手,哪有防備,被這猛烈地一撞,幾乎暈死過去。

    她勉強想要起身,卻因背後的疼痛又塌了下去。

    天草宮茗眼中有淚兩行。

    她平靜的問:“為什麼?”

    她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痛苦,這痛苦,簡直要將腹部劇痛蓋過。

    天草水晶燈怨毒的道:“你可知,這個組合中,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你的清高,你的自命不凡,你的一切貴族舉止,你的思維縝密都讓我無比嫉妒!”

    她陰冷的一笑:“同樣是出自忍者訓練營,憑什麼你就擁有這麼多我所不具備的東西?憑什麼整個組合中,人氣最高的不是我們四個反而是你!?”

    她的嫉妒,鮮血淋漓,一如天草宮茗腹部的傷口。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天草宮茗也沒有問。

    優雅妹同樣是女人,既然是女人,便一定知道,女人的嫉妒,永遠是不需要理由的。

    天草水晶燈能大致的說一下理由,應該算是對天草宮茗不錯了。

    前者慢慢將短太刀抽出,後者娓娓倒地。

    即便如此,天草水晶燈還是再次舉起了刀。

    她道:“抱歉,其實我本可以不殺你的,但你提醒了我,若是有人把今夜的事傳出去,對我的名聲可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我可是還打算繼續做偶像呢!”

    她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嗯……現在想來,回去打一張悲情牌應該不錯,組合的五姐妹出任務,一下子被人殺死了四個,想來我應該會得到更多的同情和愛吧?”

    她馬上又轉成猙獰的臉:“這個前提,只要今夜的事沒人傳出去。”

    她對陰月天道:“我想你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陰月天道:“若我是呢?”

    天草水晶燈道:“你可以成為我第一個男人,並且以後只要我有閒暇,隨叫隨到。”

    陰月天微笑:“你還真是下本錢,不過我想起了一句華夏的古話。”

    天草水晶燈道:“哦?”

    陰月天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天草水晶燈的臉冷了下來。

    陰月天道:“我雖不懼你在我答應後有什麼陰謀對付我,但我對你的身體實在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天草水晶燈道:“你不是男人?”

    陰月天道:“其實你沒必要勸我,若你今晚能活著離開,我也不會閑的找你麻煩。”

    天草水晶燈道:“你會看到,我活著離開的。”

    說著,她手中短太刀猛地斬下!

    天草宮茗苦澀的笑著,淚著,閉上了眼睛。

    叮!

    一聲輕響,天草水晶燈的太刀被一根冰錐磕開。

    天草水晶燈冷笑著回頭,將刀尖對向不遠處的天草孕雪。

    後者同樣持刀望著前者。

    突兀的,兩人同時沖向彼此,刀光亂舞,能量四濺。

    普一接觸,天草孕雪才發現自己居然真的不認識這個女人了,因為後者的刀法居然比自己強的多,若不是冰能量可以壓制風能量,幾乎剛一接觸,她就會被打敗。

    天草水晶燈一邊揮刀,一邊狂笑:“驚喜嗎!?驚訝嗎!?你沒有想到我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吧哈哈哈……”

    她的聲音無比的張狂,兩個女人的戰鬥也頗有模有樣,但陰月天卻已不再看她們。

    天草水晶燈的行為已經近乎瘋狂,當一個人瘋了的時候,憤怒會轉化成開心,怨毒會轉化成喜悅,自然,負面能量也已全部消失。

    陰月天雙手插在口袋裡,慢慢走向地上的優雅妹天草宮茗。

    他來到她的身前慢慢蹲下,用手指去觸碰她的傷口。

    “離開她!”

    天草孕雪尖叫一聲,想要過來驅趕陰月天,身上卻立刻被切開幾道傷口。

    美女浴血,讓這場景平添了一種血色的浪漫。

    天草水晶燈卻尖叫著笑著:“對,殺了她,剛才這個女人對你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手呢!”

    陰月天沒理會她們的話,他蹲在天草宮茗身前看著她:“為什麼,你一點憤怒,一點憎惡都沒有呢?只有……”

    他的手在優雅妹的側臉上方的空氣中撥弄著,道:“這是哀傷?”

    他道:“你被自己的姐妹背叛,偷襲,居然只有這麼一點點悲傷?”

    天草宮茗自然看不到他手指纏繞挑逗著的,其實是自己臉頰上方的一絲淡薄的黑色霧氣。

    她道:“難道我該像她,變得瘋狂嗎?”

    腹部傷口還在流血,女孩卻似看得淡了。

    她黛眉微蹙,如水雙眸早已被水覆上了一層濃霧,但還是咬著牙不讓淚再次流下來。

    這副樣子,讓陰月天想起了一個傳說中很美的女人。

    西施。

    想來,西施胃疼時的樣子大概也和這個女人一般無二吧?

    他道:“你很美。”

    若天草宮茗知道自己是第一個被陰月天稱讚為很美的女人,不知道會不會開心起來。

    她道:“謝謝。”

    他道:“你不會死。”

    她道:“我會死,因為孕雪不是水晶燈的對手。她瞞過了所有人,卻瞞不過我的眼睛。我一直知道水晶燈很強,比我們所有人都強。”

    他道:“但她的刀卻刺得不准,那刀,本該直接刺入你的心臟,而不是子宮。”

    她道:“或許她對我還有一絲情誼,或許她知道即便刺入子宮,若不很快就醫,我也一樣會死。”

    他道:“那你該讓醫生幫你治,這樣她的意願就不會成真。”

    她道:“可惜你不會送我去就醫,對嗎?”

    他道:“我不會。”

    他又道:“因為我就是醫生。”

    她詫異的看著她,吸了吸小鼻子裡的鼻涕,忽然道:“你若想讓我用身體來報答你,那是不可能的。”

    陰月天道:“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不過我對另一件事有興趣。”

    天草宮茗好奇:“什麼事?”

    陰月天溫和的笑著,沒有回答她。

    他的醫術的確很好,好到只要不是心臟破碎或者腦袋被切下來,他都會把她救活。

    他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手術的過程只有三分鐘,天草宮茗便已能夠起身。

    陰月天道:“希望你不會介意我用衣服上的舊線為你縫合。”

    天草宮茗道:“能活下來,已經是奢求了。”

    陰月天道:“所以,你現在想要做的事是什麼?”

    天草宮茗道:“殺了你。”

    她是這麼說的,也在努力這樣做。

    她的拳頭很無力的砸在他的胸口,便馬上因牽動傷口而倒在他的懷裡。

    軟玉滿懷,這本該是任何男人都開心的事,尤其是懷裡的還是這樣的美人。

    陰月天卻沒有一絲動心的意思。

    他道:“你殺不了我。”

    她趴在他懷裡,努力克服著痛楚。

    但還是堅持道:“你的內心,似乎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陰月天道:“謝。”

    天草宮茗道:“若不是你殺了我的姐妹,或許我會愛上你的。”

    陰月天道:“那真是一件可惜的事。”

    他嘴上說著可惜,但臉上卻沒有一絲可惜的表情。

    他道:“你知道如何讓一個瘋子變得更加瘋狂嗎?”

    天草宮茗抬起頭,望著他本來很英俊的側臉,微微搖頭。

    陰月天道:“就是讓她所有幻想的事都被磨滅。”

    他忽然大聲道:“天草水晶燈。”

    戰中,天草水晶燈因為與自己對戰的天草孕雪太過拼命,不得不全力以赴。

    她並沒有注意到陰月天與天草宮茗發生的事。

    聽到叫聲,她猛地回頭,瞳孔猛然縮起。

    她看到天草宮茗這個全身赤著的女孩子,以很親密的樣子趴倒在陰月天懷中,而她的腹部傷口,顯然已經被縫合!

    然後她聽到陰月天的第二句話。

    “她已經同意讓我追求她,所以接下來我要殺死你。”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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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7 17:42:25
冷血•卷 第二十章 白岩陣

    一個嫉妒心強的女人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是什麼?

    便是拒絕了她獻出第一次的條件的男人,反而僅僅因為另一個女人同意他去追求她而要殺自己。

    這簡直就像是一百多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將她所有包裹自尊的東西全部撕得粉碎。

    天草水晶燈一瞬間爆發出來的負面情緒,名為嫉妒。

    這種東西形成的黑氣,一下子將整個房間都充滿。

    對於陰月天來說,這簡直就像是有陰陽眼的人走到了鬼氣森森的墓地並引發了全範圍詐屍,瞬間到處都是陰戾生冷的死亡氣息。

    陰月天很開心的加速將這些負面情緒吸收,嘴角的笑容越發顯的溫柔。

    尤其是他的眼睛的焦點,從天草水晶燈這個方向看根本就是在天草宮茗的身上。

    這讓她簡直嫉妒的發狂,甚至沒有去想以天草宮茗的性格又怎會同意接受殺死自己姐妹的人。

    她瘋狂的揮刀將早已滿身傷痕的天草孕雪逼退,猛地將刀指向陰月天,尖叫道:“為什麼!?我哪點不如她!?為什麼我都願意為你獻身你都不要,反而會因為可以追求她變得沾沾自喜!?”

    她其實未必在意這個男人會不會喜歡自己,因為她根本就不喜歡眼前的男人。

    但不喜歡是一回事,這個男人拒絕了自己卻接受了別的女人卻是另一回事。

    天草水晶燈的表情無比猙獰,陰月天毫不懷疑這個女人若是現在死了,恐怕立刻會化成厲鬼。

    他親昵的將天草宮茗抱在懷裡:“你,和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又何須我說出來刺激你。”

    他這樣說,其實對天草水晶燈的刺激更深。

    後者發狂的尖叫幾聲,帶著濃濃的黑霧猛地沖向陰月天。

    憤怒和嫉妒,無疑是讓女人變強的兩種東西。

    她這一瞬間的速度,簡直快到連陰月天都沒反應過來。

    但後者還是躲開了,而且是公主抱的抱著天草宮茗一起離開。

    他將她輕柔的放在展廳中的沙發上,然後將自己的背心脫下來覆在她身上,溫柔的像是最完美的男友。

    然後他握著一柄手術刀,道:“若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醜陋,就該明白我為什麼不喜歡你。”

    “我醜!?”

    天草水晶燈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咬著牙不再說話,瘋狂的沖了過來。

    她的刀,她的拳和腳,即便在這種時候也依舊附帶著繼續旋轉的風。

    雖然憤怒,但她的動作卻依舊沒有一絲混亂,刀刀斬命,刺刺奪魂。

    只可惜她面對的是陰月天。

    後者身上似乎縱有無數條線在拉扯,每當她感覺自己的刀即將落在他的身上,自己的旋風陷阱即將被他踩到,這個男人都會十分違反物理學原理的輕易偏轉身體避過。

    這簡直就是靈異事件!

    而且他一直帶著的溫和笑容,她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在嘲笑自己,再加上他根本不會還手,給她的感覺便是這個男人已經懶得動手,只等自己疲累倒地,再來將自己的性命終結。

    這讓她更加憤怒。

    人借風力,風驅人動。

    天草水晶燈的速度更快,攻擊也更毒辣。

    然而她的刀,一直在落空落空落空,一點偏轉機會都沒有。

    這樣以快打快的快攻都被躲開,不但天草水晶燈覺得不可思議,連負傷氣喘著的天草孕雪和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的天草宮茗都看的驚愕不已。

    她們剛剛發現,原來這個少年居然如此強大。

    強大到完全可以對天草水晶燈的最快攻擊完全無視!

    古龍說,一介子一世界,一剎那一永恆。

    佛家的偈語其實與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沒有區別。

    同樣是一件事,當你興致勃勃的去做,你會感覺時間總過得飛快,但當你越發覺得疲于應付,便會覺得時間走得很慢。

    天草水晶燈的攻擊之于陰月天,不過幾個剎那,但對於她自己,卻是無數個永恆。

    哭與笑,都會疲累;嫉妒與憤怒,當然也會疲累。

    從本質上,它們都是在消耗能量,而當這能量被另一個人吸收,在消耗的人縱然不知也會感覺很累。

    天草水晶燈很累。

    她甚至已經開始氣喘吁吁,再也沒有之前的力道和速度。

    數個回合過後,她甚至躍出戰圈,一邊擺出防禦姿勢,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

    看美人香汗淋漓,本該是很令人高興的事,陰月天卻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

    他用牙齒啃著中指第二關節處被手術刀磨出的老繭,道:“那麼,你筋疲力盡了嗎?”

    他這話其實有些明知故問。

    因為他已很難再從天草水晶燈身上吸收什麼。

    不過他卻捨不得殺這個女人。

    他相信再給她足夠的時間恢復,說不定能成為自己源源不斷的能量提供器。

    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當成機器,這無疑只有陰月天做得出來。

    天草水晶燈大口喘息著,汗水已經把她的長髮弄成綹狀貼在臉上。

    她咬牙道:“你……如何才能不殺我?”

    陰月天道:“這個問題我還在想。”

    他說著自己還在想的時候,一根冰錐已迎面向他刺來。

    他側頭避過,眉毛卻又挑了挑。

    他還做不出皺眉的動作,只能以挑眉來表達自己似有似無的情緒。

    因為發出冰錐的人,已經飛快的將自己的刀從後背刺穿了天草水晶燈的心臟。

    天草孕雪。

    她剛剛還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到沙發那和天草宮茗一起觀戰,現在卻在戰鬥之間偷襲了天草水晶燈。

    後者難以置信的看著心臟中刺出的刀尖,她想要和之前的天草宮茗一樣艱難的回頭看這個想殺自己的人,卻已經做不到。

    屍體倒落,握刀的人臉上卻依舊冰冷。

    她的眼也冰冷,儘管那雙眸無比美麗。

    冰冷的眼,看著的人自然是陰月天。

    她甚至連地上天草水晶燈的屍體都不屑看一眼。

    陰月天道:“你實在不該這樣做。”

    天草孕雪道:“我若不殺她,你會放過她。”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陰月天道:“是。”

    天草孕雪道:“所以我才會動手。”

    陰月天道:“你看出我不會殺她?”

    天草孕雪沒回答,而是看向沙發上的天草宮茗。

    天草宮茗道:“你殺她的機會太多。”

    陰月天道:“沒錯。”

    天草宮茗道:“你沒有說過要追求我,我也沒有答應你。”

    陰月天道:“我甚至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天草宮茗氣苦的一笑:“所以你根本不會喜歡我,就像你不會喜歡水晶燈。”

    她搖搖頭:“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激怒水晶燈,激怒她,卻又不在戰鬥中殺了她,雖然我不知道你這一切莫名其妙的行為是為了什麼,但也知道最終,你恐怕也不會動手。”

    她看的很清晰,這也符合她一直以來的睿智。

    陰月天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一個女人若是太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

    天草孕雪打斷兩人的交談:“那又怎樣!?”

    她將刀指向陰月天:“你始終是我們的仇人,我們也始終要殺了你!”

    陰月天道:“你們?”

    坐在沙發上的天草宮茗道:“她,還有我。”

    陰月天故意歎口氣:“我還以為你會愛上我。”

    他微笑道:“被你這樣的美人愛上,說不定是件很不錯的事。”

    天草宮茗被他說得臉頰一紅,道:“我說過,若不是你殺了我的姐妹,我本也以為自己會愛上你。”

    陰月天道:“現在呢?”

    天草宮茗道:“殺了你。”

    陰月天道:“你們不行。”

    天草孕雪忍不住道:不要忘了,剛才若不是你用金屬絲纏住水晶燈替你做肉墊,你早就死了。”

    陰月天道:“我既然可以讓她幫我做肉墊,難道你們不行?”

    天草孕雪顯然沒打算和他聊天,她執起刀,道:“你若以為我只會冰錐一招,那就大錯特錯了。”

    陰月天道:“所以?”

    天草孕雪忽然笑了。

    便如茫茫雪山上的雪蓮,不綻放則已,一綻放,便足以讓所有花草羞愧的閉合。

    而且她笑的很得意,像只偷雞得逞的小狐狸。

    她道:“我有一招,是水晶燈所不知的。只是施法前搖實在有點長,還沒來得及使用,她就被你吸引,然後與你戰了。”

    陰月天道:“施法前搖?那是什麼。”

    天草孕雪神秘的搖搖頭,突地將玉手在刀鋒上一抹一甩。

    鮮血斑斑點點灑在地上,像極了處子落紅,美如花瓣。

    陰月天還未明白過來,他腳下10×10範圍的地面突地爆發出冷白色的強光,緊接著堅冰從地上飛快向上蔓延!

    陰月天挑挑眉表示驚訝,腳下點地已是一躍而起。

    只可惜那向上的堅冰更快一些,瞬間便已封住了他的腳,然後是小腿、大腿、腰部、手、胸。

    冰,一直蔓延到他的胸口,將他的大半個人都冰凍住。

    露在冰面上的,只有鎖骨向上的部位。

    陰月天看著這透明的,在月光下格外閃亮的堅冰,微笑道:“好快。”

    天草孕雪將短太刀向旁邊一甩,道:“當然快。”

    陰月天道:“這招叫什麼名字?”

    天草孕雪道:“白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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