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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石三]方士的煉金攻略[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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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8:06:34
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雄性游戲(上)

    “葛,小葛……”拉米爾推了他一下,遞過來一塊魔晶石:“瞧瞧這個,這一次的全部拍賣品。”葛征從會議中清醒過來,腦袋一歪,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苦笑。

    這個世界沒有照相機、沒有彩色印刷,不過這並不能妨礙人們留下對美好事物的記憶。因為他們還有影像魔法。魔晶石內的影像魔法保存著總共四十九件拍賣品的圖像,全方位的圖像,還配有通用文字的說明。

    每天七件,寧缺勿濫,這是冒險者工會年度拍賣大會的宗旨。葛征略為的瀏覽一遍,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東西,畢竟只看影像和介紹,並不能了解一件東西的全部。

    葛征對于拍賣沒有什麼目標,心態也就輕松起來。翻看著魔晶石中的資料,他尋思著自己身上有價值四千萬的抵價金徽不用浪費,怎麼也要條件進物品買下來。今天的七件拍賣品的底價都已經標出來了,每一件價格都不低,最少的也要五百萬金幣。只要有人抬抬價,價錢就要突破一千萬了。這還是檔次最低的物品。

    葛征暗嘆:恐怕莫瑞森給自己的這四枚抵價金徽也買不了几件東西。他又自我解嘲的一笑:總共才四十多件拍賣品而已。如果自己撈上十几件,恐怕今年地拍賣會,莫瑞森就賠了。

    葛征旁邊坐著一個矮人胖子,矮人的個子本來就不高,他的身材完全可以用球體來形容。今晚的拍賣沒什麼珍貴的東西,大家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愛人胖子身邊陪伴著几名美人,他正無聊的打著哈欠。

    葛征后面是末日法神魯蘭•科洛爾一群人,前面是一名膀大腰圓的獅族獸人。兩個貓族的女奴正跪在地上給他捶腿。獅族獸人也是哈欠連連,用手支著腦袋昏昏欲睡。

    維多利亞身邊的那個人族商人似乎對她很感興趣。富商手指動了動,一旁地仆人上來聽憑吩咐。富商耳語了几句。那位仆人冒著身子走到了拉米爾的面前:“尊敬地法神大人,我家主人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女奴,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地代價?”拉米爾一愣,那仆人用眼睛一瞟維多利亞。拉米爾不悅道:“她是我的孫女!”

    仆人大吃一驚,連忙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法神冕下,我們絕對無意冒犯……”那富商聽見了,連忙站起來,來到拉米爾面前深深一禮:“請您接受我最誠摯的道歉。”拉米爾哼了一聲,眼皮一翻。懶得搭理他們。維多利亞大怒,手上一團球形紫電劈啪作響,嚇得那兩人屁滾尿流的逃了。

    葛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也不是壞事,至少証明你還是符合某些男人的口味的。”維多利亞怎麼就覺得這句話不只有一層諷刺意思,她會為了半天。才找到了最刻薄的那一層意思:“你是說我沒人要!”對于一個花季少女來說,這無疑是最難以忍受的嘲笑了。維多利亞再也克制不住,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葛征呵呵一笑道:“怎麼會沒人要呢?”他用手指了指那個人族富商:“那邊不久有個人想要你。”“你!”維多利亞氣地說不出話來,她本來就不是伶牙俐齒的女孩子,要論斗嘴怎麼是葛征的對手?

    “好了。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兩個都別鬧了。”拉米爾訓斥道。維多利亞怒氣沖沖的坐了回去,別過臉去不看葛征。葛征覺得拉米爾有偏袒自己的意思。心里暗暗覺得有些不妙,老院長該不會是像收了自己這個孫女婿吧?他看看拉米爾,老院長正含笑地看著他,那眼光,的確像是打量孫女婿的模樣。

    葛征頭皮一陣發麻,暗暗發誓,再也不捉弄維多利亞了。

    就在眾人季度無聊,已經昏昏欲睡的時候。“砰砰砰”突然三聲爆炸,布置成山洞的帳篷內紅黃綠三色光芒轉動閃爍,迷幻地光影之中,眾人座位前地石台后面突然打開了兩扇石門,魚貫而出几名少女。

    來自異域魔族的詭異音樂隨之響起,七名少女雙手捧在胸前,每人手上都有一只盒子。身穿五顏六色地碎布拼花長裙,裁剪得當,收腰提臀挺胸,勾勒出少女業已成熟的身體。每人臉上都帶著一個羽毛制成的面具,兩根長長魔雉翎豎在耳朵前面,伴隨著音樂,少女們手捧木盒輕盈轉動,每一個鼓點就轉動一圈,在三色光芒的閃爍之中,魔雉翎跳動,五彩的長裙卷成了一朵美麗的牡丹花,裙擺高高揚起,露出一截圓潤的小腿。

    “咕咚”葛征聽到身旁的矮人胖子咽了一口口水,一側頭,就看見那家伙已經把手伸進了身邊一個美人的褲子里。

    “砰砰砰”石台前面,小型的魔法焰火噴射,一片絢爛的各色火花飄散下來,七名少女已經站在台前。后面,冒險者工會的主持人走了出來:“各位好,歡迎參加冒險者工會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今天,就是大家最喜歡的雄鱷巡獵夜。大家都看到了,這七位姑娘,就是今年的獵物,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嘿嘿嘿……”

    最后的笑聲十分曖昧,維多利亞忍不住啐了一口。葛征留意到那七雙面具后的眼睛,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變化,顯然她們都很明白自己的命運,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備。

    “不過在開始巡獵游戲之前,還請大家慷慨解囊。下面,我們開始今天的拍賣。大家請看!”一陣激昂的音樂聲響起,第一名少女站了出來,在音樂聲落下去之前,打開了手中的木盒。這是一名狐族獸人。

    七名少女之中,有兩名精靈、兩名魔族、兩名人類還有一名狐族獸人。狐族獸人在獸人之中的智力等級最高,因此“人化”的程度也最高。狐族獸人已經進化到了沒有尾巴,只有耳朵上有兩撮絨毛的超高擬人化地步。和人類相比起來,獸人的身材更加火爆;和精靈比起來,獸人的嬌喘更加勾魂;和魔族相比起來,獸人的眼神更加勾魂。因此,那名狐族少女立刻就成了在場所有的大鱷眼中的美食。

    七名少女站在台上,盡管長裙遮擋住了她們的身體,但是一道道毫不掩飾肉欲的赤裸目光不停的在她們身上掃來掃去,在場的這些人,生平不知道有過多少女人,那一件長裙在他們的眼中就和沒穿衣服沒什麼兩樣,只要掃一眼就能知道她們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是今天的第一件拍賣物品,來自極北冰原之地中上古遺跡的一張地圖,據說它能夠帶您找到一座冰系巨龍的寶藏。工會的九大鑑定師已經鑑定過了,我們保証它是真的。”

    一座巨龍的寶藏對一般人可能很有吸引力,但是在場的人哪一位不是身家巨萬?尋寶對一般冒險者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可是他們卻提不起興趣來。因此,主持人宣布了第一件拍賣品之后,所有的人的目光沒有集中向那只盒子,而是全部落在了手捧盒子的那名狐族少女那高蹺的臀部上。

    維多利亞看到周圍那一道道赤裸裸的色情目光,忍不住低聲罵道:“無恥!”

    “這張藏寶圖的底價是五百萬金幣。每次加價為十萬金幣,現在開始競拍!”主持人舉起了手中的木槌,等著眾人報價。雖然大家都很有錢,可是五百萬金幣也不是隨便扔著玩兒的,主持人話音落下,手里的錘子卻落不下去,因為沒有一個人報價。

    主持人大聲地吹噓著這張藏寶圖的好處,鼓勵大家競拍,以免流拍。“巨龍的藏寶圖,而且還是巨龍之中以吝嗇著稱的冰系巨龍的藏寶圖,各位,也許大家並不在乎寶藏里有多少金幣,可是不要忘記了,除了金幣,寶藏內還可能會有大量魔法裝備,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會有几件准神器……”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他的話引得眾人眼前一亮。

    不過在場的人能賺到偌大的身家,可不是讓人隨便兩三句話就能糊弄住的,雖然大家有些心動,可是還是沒有人報價。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喂,你們誰有興趣趕快啊,不久五百萬嗎,趕緊拍下來,處理了這些瑣碎的事情,咱們才好開開心心的玩兒……”

    別人也不是傻子,他這番話沒有起到半點效果,反而原本有點興趣的几個人也剎住了自己舉牌報價的沖動。

    葛征抱著胳膊身體縮進椅子里,只是兩只眼睛賊溜溜的四處亂看。的確是沒有人願意要,葛征不必擔心有人和自己競爭了,他才慢吞吞的舉起自己的牌子:“我做一次好人吧,五百萬買下來了,趕快趕快,大家都等著樂呵呢!”旁邊的愛人胖子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夠義氣,哈哈哈……”葛征躲開了去,那只胖瘦手才還在那女人的胯下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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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雄性游戲(下)

    主持人很無奈,一張巨龍的藏寶圖,丟到外面去只怕馬上會引起一場上千名冒險者的大混戰,可是在這里卻沒人要,險些流拍,還是有人等得不耐煩了,隨便丟出來五百萬金幣。拍賣師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人和人的檔次真的差的太多了。

    “啪”木槌落下:“成交!”

    五百萬金幣不是個小數,可是葛征有抵價金徽,不花白不花。維多利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兩人之間的關系從不咸不淡正式退化到水火不容。

    葛征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為沒有多花一枚金幣就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沾沾自喜,此時他的笑容落在維多利亞眼中,自然是極度的猥瑣、無恥。維多利亞冷冷說了一句:“色情狂。”

    拉米爾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吃驚的看了孫女一眼,他的確有心撮合葛征和維多利亞,不過維多利亞這樣評價葛征,拉米爾敏感的嗅到兩人之間的隔閡已經冰凍三尺。拉米爾院長暗自搖頭:還是算了吧。他很明智的“知難而退”。

    那張藏寶圖上溝壑縱橫,山脈起伏,不過葛征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藏寶圖,倒像是一張另類的煉金方程式。不管它是不是煉金方程式,至少它也是一張藏寶圖。工會九大鑑定師已經鑑定過了,這一點可以確信無疑。一張藏把方程式?葛征心中興趣大起,五百萬,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他也不心疼。

    有了葛征這個“猥瑣”的好榜樣,接下來几件拍賣品很快走個過場下台了,成交價最高的拍賣品也沒有超過一千萬。盡管這個價錢在大陸上絕對是的天價,但是在冒險者工會的年度拍賣大會上。卻連熱身都算不上。

    當第七聲成交得木槌聲響起,最后一件拍賣品名花有主,主持人微微一笑,向四周飛快一禮:“多謝各位捧場。”

    他很快退了出去,緊跟在他地身后,拿七名少女也退進了后面的暗門之中。眾多雄性生物翹首企盼的游戲即將開始了。葛征還在奇怪,這些女孩子都走了,接下來的游戲怎麼進行的時候。又聽到隔壁的那個矮人胖子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葛征搖頭不已。眼前的燈光突然一暗,四周的魔法燈同時熄滅,一片安靜地黑暗。突然,“嘭嘭嘭”三聲小型禮花魔法彈,一道道絢爛的焰火,七彩流蘇的光芒映照之下,台上的少女身披輕紗,只著最簡單的貼身小衣站在台上。在那明晦交更、五顏六色的光芒掩映之下,少女們已經完全成熟、卻又從未被采摘過得蜜桃散發著氣息甜美的誘惑。這一次。葛征聽到周圍一片口水聲。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險些就成了那些人中的一員。

    第二輪的魔法焰火之后,天頂上泛起了一片幽藍地魔法光芒。光芒的亮度恰到好處,既能保持神祕,又能讓人看清楚那七雙修長筆直的玉腿,女孩們走動之間,肌肉跳動,充分顯示著大腿地良好彈性,讓人禁不止開始幻想,如果被這樣一雙腿纏在腰上,將會是怎樣的一種銷魂奪魄!

    七名少女退開一旁,一束月光般的魔法燈光從“石壁”上一路下移。照耀在舞台上,燈光下正是剛才的那位主持人:“各位,下面是獵物的自我展示時間。”

    他朝四周微微一笑:“很抱歉,為了保護成功獵色的大鱷的利益,我們不能要求獵物們全身赤裸讓各位看個清楚。我以冒險者工會的名義擔保,她們都很可口,經過了工會的專家們的細致調教,口味包您滿意。好了,在自我展示之后。就是大家出手地時間了。”

    那一束月光般的魔法燈光少了一分明亮。多了一絲暗藍,朝一旁漂了過去。一道敏捷的影子竄進了燈光之中,她在地上團身一滾,身體內扣,光潔的玉背留給觀眾;玉腿一彈,筆直修長,以手撐地,一腿伸直一腿彎弓,背對著觀眾,一片臀瓣圓潤如玉球,另外一片與玉腿連成一線,渾然不見一絲不協調的曲線。

    音樂悠揚,帶這些古典味道地音樂,配合著這樣時藏時露的情色表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淫靡味道。

    女孩依舊帶著羽毛面具,只是為了表演方便,耳前的那兩根魔雉翎被摘掉了,她的身體不住翻滾,在地面上一次次地挺身,每一次都在音樂地高潮時刻,在音樂古典的節奏聲中,他地胸部曲線越發顯得挺拔,收腹提臀,胸部隆起的同時,也將少女的腰身收的更加纖細,從側面看去,當真由衷盈盈一握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升起一股蹂躪的欲望。

    這些女孩都是獵物,不指望自己能夠在這種“游戲”之中找到什麼好的歸宿,冒險者工會對她們進行的所有訓練,無不是培訓她們如何勾起雄性的肉欲。

    “嗯啊……”一聲輕吟聲,葛征一側頭,旁邊的那名愛人胖子正在用力的揉搓著他身邊美女的胸部,胖子死死的盯著台上,眼睛一瞬不瞬,雙手忘情的在身邊美人的胸口上揉搓,女人的上衣已經完全被他撩起來,里面的小衣早已經扯碎,露出兩顆碩大的白球,在胖子那雙並不算大的手中不住變化著各種形狀。

    胖子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看見,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舞台上了。

    音樂舒緩適度,與女孩的舞蹈配合的很完美。女孩的舞蹈充滿了力量,暗示出一種野性的放縱。

    音樂聲接連拔起了几個高音,女孩雙腿用力挺身直起,留給了觀眾一個令人難忘的背影,然后猛一側身,甩起一頭秀發,身體側擰,先觀眾們輕輕一勾手指。

    “嘭”一道魔法焰火竄上半空,在一樹銀花的映襯之中,那個姿勢將女孩的身材最大限度的展現了出來。從上至下,由額頭開始滑下臉龐,玉頸柔肩,酥胸柳腰,豐臀修腿蓮足……

    每一個女孩都有冒險者工會特別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支舞曲、一曲舞蹈。葛征看了一半,已經覺得口干舌燥,再看看周圍的人,除了拉米爾和維多利亞之外,其他的人無不是如痴如狂,眼睛瞪得好似青蛙,生怕錯過了一個細節。

    葛征沒有想到,原來最能訓練女人討好男人的地方,不是青樓而是冒險者工會。他悄悄問身邊的拉米爾:“冒險者從中能得到什麼好處?”拉米爾淡淡一笑:“呆會你就知道了。”

    七名少女的表演各有千秋,有的動作放浪大膽,好比那名狐族少女,整只舞蹈,從頭至尾的每一個動作都隱藏著一種交歡的體位,盡管都很抽象,但是在場的那一個不是花叢老手,誰看不出來。有的舞蹈含蓄潛藏,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看過之后卻讓人血脈忿張,總能在一些小的細節上喚醒人心中的魔鬼。

    獵物們的自我展示結束之后,天頂上的光芒亮了起來,主持人又一次走出來,輕輕鼓掌道:“太棒了,如果我是各位,我恐怕已經等不及了。呵呵呵,我向諸位也和我的心情一樣。那麼下面請大家開始吧,還是老規矩……”他舉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則慢慢退了舞台。

    七名少女站在舞台上一字排開,冒險者工會的人推著小車送上來道具。葛征探頭一瞧,小推車上有繩套、弓箭、獵網三種東西。拉米爾介紹說道:“繩套一百萬枚金幣一只,弓箭五百萬枚金幣一副,獵網一千萬枚金幣一張。你掏的錢最多,最后那名少女就是你的獵物。”

    葛征看到那些准備獵艷的大鱷們立刻掏出晶石卡,當場支付給冒險者工會數百萬、上千萬的金幣,從小車上換來一種種道具,他搖頭道:“怎麼比剛才拍賣的時候還積極?”拉米爾道:“冒險者工會的年度拍賣大會,有几個人士真的來買東西的?”

    “呼……”一支繩套從葛征身邊飛了上去,准確地套在了那名狐族少女的脖子上。這麼遠的扔過去,那繩套雖然不沉,卻也抽的少女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瘀痕。狐族少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身體一縮。這個動作卻更激起了台下雄鱷們的獸欲,無數雙閃爍著獸欲光芒的眼睛緊盯著台上,一條條繩套仍了上去。

    葛征很奇怪他們,他們竟然扔得那麼准。拉米爾道:“那些繩套都經過魔法處理的……”此時台上的少女們每個人脖子上都套著三四個繩套,狐族少女的繩套最多,脖子上已經套了七條繩套。

    “嘣”一道黑影射中狐族少女。“啊----”一聲痛呼,她的右胸上立刻與其了一片青紫。台下立刻響起了一片口哨聲,那一片瘀紫毫想讓他們身體內那憋了許久的性欲得到了一絲發泄一般,所有的人都興奮了起來。

    那一只箭可是五百萬金幣!剛才拍賣的時候推來推去,沒人肯掏五百萬金幣,現在為了這些獵物,竟然毫不吝嗇的射出了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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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七千萬

    有人動用了弓箭,馬上就有人學樣,很快眾人將手中的繩套全部丟了出去,然后一把抓起弓箭。對于這些人來說,五百萬的弓箭並不能讓他們心疼,假如真的喜歡,花上一千萬買一張獵網又算得了什麼呢?

    “嘣嘣嘣……”葛征耳邊的弓弦聲響個不停,這種弓箭力道不足,箭頭上包著一團棉布,就是拉成了滿月射出去,也不會讓女孩們受傷,頂多就是身上一塊青紫罷了。亂箭齊飛,一時間台上的女孩每個人身上都多出來好几塊青斑,慘叫聲不絕于耳。偏偏這種慘叫好像興奮劑,極大地刺激了台下的雄鱷們,在一陣陣忘情囂張的大笑中,箭矢更加密集了。

    台上只有七名少女,台下卻坐著五六十條雄鱷,這些人就算每人一箭,這些少女每個人也要挨上七八箭。

    下面一聲聲口哨,雄鱷站起來,舉著弓箭瞄准著台上女孩的敏感部位,吃足了勁一箭射出去。台上的慘叫聲傳來,立刻引的下面一片掌聲和虐笑聲。

    葛征看的不住搖頭,心中不由得對台上那些躲閃忍受的女孩產生了一絲同情。突然一個人橫在了葛征面前:“你的抵價金徽,借給我!”

    葛征看著維多利亞那雙快要噴出火的眼睛來,有些無奈的說道:“就算是我都給了你,三千五百萬,你能救下所有的人來?”維多利亞咬了咬嘴唇:“就几個算几個。”葛征嘆了口氣,維多利亞以為他不肯借,咬了咬嘴唇,好像下了極大的決心道:“我會報答你的……”

    葛征看看身邊的拉米爾,心說當著你爺爺討論這種話題可不好,他可不像被拉米爾舉著魔杖滿世界追著打。

    如果不是被迫,好人家的女孩又怎麼會忍受這樣的屈辱?葛征接著拍賣大會賺錢的計划開來要泡湯了。三千五百萬枚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說葛征不心疼,那是胡扯。只是當這樣一種悲慘地場面出現在你面前,良知未泯的人還會有別的選擇、還會做別的選擇嗎?

    葛征掏出抵價金徽,那邊拉米爾也把自己的晶石卡交給孫女:“盡盡人事吧……”

    拉米爾雖然是落日法神,可是一向品行端正,口袋里沒什麼錢。晶石卡上的數字不超過七位數,在外面足夠他輕輕松松的過完了下半輩子。在這里頂多也就買得起一只繩套。

    維多利亞一口氣買了三張獵網一副弓箭,一只繩套。

    “嘩嘩嘩”三張獵網套住了三名少女,維多利亞拉開了弓箭,魔斗氣哢哢啪啪的閃爍著一絲絲地電芒,原本只是用來取樂的弓箭,在她的手上閃爍著光芒,成了殺人的利器!維多利亞跳上舞台,大聲說道:“這些人我定下來了,誰敢和我搶!”

    雖然箭頭上包著棉布。不過此刻那棉布團也散發著一絲絲的電光,沒人會懷疑那玩具箭能一箭將人射個對穿。

    冒險者工會的人立刻趕了上來:“小姐,請您馬上下來。您這樣做不合規矩的……”到場的都是貴賓,冒險者工會不是得罪不起,而是不願意得罪。維多利亞市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拍賣會,一時激憤,也不顧什麼后果了,都是女性,維多利亞最能體會這些女孩子心中地痛苦。

    拉米爾慢慢走上台去,維多利亞式他的孫女,無論如何爺爺都要支持孫女。老法神將潔白的法杖輕輕一頓:“我是落日法神拉米爾……”他胸口上十三級職業者徽章微微一顫。“各位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今天地這七個人。就讓給我孫女。”

    落日法神的名頭聞名大陸,他這麼一說,下面的人立刻在心里斟酌起來,一時間原本有些鬧哄哄的會場安靜了下來。

    拉米爾含笑對工作人員說道:“你們做不了主,我也不難為你們。去把莫瑞森找來吧。”工作人員站著不動:“落日法神冕下,這是整個冒險者工會的事情,就算他們肯想讓,您至少也應該拿出七千萬金幣才能彌補冒險者工會的損失。這件事情,涉及到工會的利益和顏面。總會長大人一個人的決定。也不會被整個冒險者工會接受的。”

    拉米爾一愣,心中有些不快。莫瑞森顯然是躲起來不見自己,卻遙控著手下與自己為難。七千萬金幣,這把老骨頭賣了倒是肯定能值七千萬,只是真能把自己賣了嗎?

    他轉念一想,自己這麼做的確有些拆冒險者工會地台,莫瑞森跟自己的關系雖然好,但是他背后可是體系龐大的冒險者工會,他身為總會長也的確為難。

    顯然,莫瑞森開出的七千萬價碼,是冒險者工會地底線了。拉米爾一惱之后也就想明白了:如果按照游戲規則,冒險者工會至少能從這七名少女身上賺到兩億金幣!七千萬,已經是莫瑞森看在私人交情、和落日法神的名頭上給出的底線價格了。

    只是就算算上葛征的抵價金徽,也還差著一半的數目呢。拉米爾無奈地嘆了口氣,從胸口上摘下自己落日法神地徽章:“我用這枚徽章抵押……”“

    尊敬的法神冕下,我們不敢抵押一位法神地職業徽章,否則冒險者工會與魔法師工會之間會產生糾紛的。”拉米爾一想也是,法神可是魔法師的終極職業者,連堂堂法神的徽章都要抵押了,恐怕天下的魔法師們可就要暴亂了。

    拉米爾是沒辦法了,他更不可能拿東勝學院的校長校徽去抵押,只是他身上除了這兩樣東西夠得上這個價錢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能抵得上三千五百萬金幣了。

    老院長無可奈何的看向了葛征,眼神中求助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寫著。不管怎麼說,各証都是一城之主,應該有些家底。

    葛征的確有些家底,不過完成了國家任務的那四千萬金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出來了。葛征不能算一個很高尚地人。就算他是一個很高尚的人,他還要為阿克哈馬城几十萬子民負責,這四千萬在目前的情況下輕易不能動用的。

    只是拉米爾的忙不能不幫,葛征走上前去,對維多利亞和拉米爾說道:“要做英雄的可是你們,我只能幫你們這一次,剩下的三千五百萬,還要你們自己想辦法還。”拉米爾一點頭:“好。”

    葛征的手好像突然斷了。不過斷口上沒有一絲鮮血。所有地人都知道,那是伸進了儲物空間產生的效果。他的手在次元空間中摸了摸,終于摸到了一樣東西。葛征抽出來,啪的一聲拍在那擺放道具的小推車上,然后徑自拿起了四張獵網,毫不客氣地將剩余的四個女孩全部罩起來:“這下總行了吧?”

    “什麼東西抵得上四千萬!”拉米爾是落日法神,沒人敢和十三級封號法神叫板,不過葛征面生得很,馬上就有人不滿意了。

    獵網一千萬一張。對于這些雄鱷來說,並不算是非常昂貴,不過動用獵網是一種姿態。向其他的雄鱷宣布:這只獵物我志在必得。其他的雄鱷如果不是非常像得到那只獵物,就沒有必要和對方血拼。為了一個女人、一場游戲,支付一千萬枚金幣,對于這些雄鱷來說也就到頭了,實在沒有必要再多花錢。

    有人帶頭反對,下面的人立刻跟著吵鬧起來。這些雄鱷平常都是雄霸一方地角色,在拉米爾落日法神的光環下,他們不敢造次,面對葛征卻沒有了這個顧忌,很快台下群情激昂。連帶剛才對拉米爾的不滿也都發泄在了葛征身上。

    葛征也不理會他們,冷冷地看著台下。

    出乎眾人意料,冒險者工會的工作人員看了那東西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抬起頭來再看葛征的眼神都不一樣。他十分肯定的點頭說道:“值、絕對值。”聲音萬分肯定,還有些振顫的感覺,好像胸中藏著一團氣。

    “喂,到底是什麼東西,拿起來讓我們看看哪!”

    “對呀。拿起來讓我們看看。否則我們決不服氣……”

    “拿起來、拿起來!”

    冒險者工會的工作人員看看葛征,葛征無所謂的揚了揚眉毛。工作人員雙手捧起那小小的東西。跳上舞台,高高舉過頭頂:“就是這個,七星冒險王的冒險者徽章!”

    “咝----”下面一片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剛才還大吵叫囂地雄鱷們立刻陡壁上了嘴巴---哦,不,還留了一絲縫,吸這涼氣呢。

    和星煉世界那些將七星冒險王視為偶像的年輕人不同,這些雄鱷們決沒有人將葛征當作自己的偶像,只不過七星冒險王的名氣實在太大了。星煉世界第一枚七星冒險著徽章,絕對值得起四千萬金筆的價格,而且還遠遠超出了這個價格。

    如果葛征說要賣掉這枚徽章,在場地雄鱷馬上會以對剛才巡獵游戲上百倍的熱情競購這枚徽章。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的原因。

    能夠坐在這里的人,不管他們好色也罷,毫不掩飾自己的獸欲也罷,生活墮落也罷,他們每一個人都絕不是蠢才,否則也不可能有如此地家業。所有地人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乖乖,老子得罪了七星冒險王,要是他一著惱,說不定哪天早上醒來,自己的腦袋可就未必長在脖子上了……

    越是有錢地人越怕死,自古以來都是如此,這條法則也在異界通行。除非能雇佣一名十三級封號職業者來保護自己,否則如果七星冒險王對自己動了殺心,在場的沒人篤定自己的安全不成問題。

    剛剛還吵成一片的會場內,立刻陷入了一片安靜。也是奇怪,聲音靜了下來,會場內的魔法燈光也跟著幽暗了下來。葛征那張岩石般冷靜的面孔,在這樣幽暗的燈光中,越發顯得神不可測,讓在場的所有雄鱷感到脊背發涼、頭皮發麻,誰也不知道七星冒險王是不是在盯著自己看。

    有人忍不住縮了一下身體,想藏到人從之中。不要太矚目被七星冒險王盯上。有這樣想法的可不只一個人,很快局面就變成了大家一起都在往后縮。這麼一縮,結果是大家慢慢的全都坐回了自己地椅子上。

    現場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局面:葛征一人高高在上,只靠眼神,就把几十頭雄鱷壓服,乖乖的坐回了位子上。

    “啊,我沒有意見,冒險王閣下想要這些女孩。我很願意把他們讓給你,哈哈哈,我先告辭了,很榮幸見到七星冒險王和落日法神冕下,再見、再見……”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聰明人立刻表明了態度,然后一刻也不停留飛快地溜走了。

    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表示自己自己不爭了,剛剛還坐滿了的會場內,頃刻之間人走了個干淨。

    葛征搖了搖頭。他實在很奇怪這些人的反應:就算我是七星冒險王,你們也不用這麼害怕吧?我又不是殺人王……

    他一轉身准備從舞台上下來,卻看到了拉米爾和維多利亞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葛征兩手一攤:“怎麼了?”維多利亞活動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才能夠順利地說出話來:“你怎麼會是七星冒險王?”葛征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是嗎?”“這……”

    盡管莫瑞森和拉米爾地私交很好,但是公私分明,葛征的身份敏感,他沒有表示的情況下莫瑞森這個老人精又怎麼會將他的身份私自透露給拉米爾,哪怕拉米爾是堂堂落日法神。

    七千萬金幣的“債務”暫時解決,葛征指了指舞台上的那些女孩問工作人員:“可以讓他們多穿點東西嗎?我也是男人,她們這樣站著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台上的女孩楚楚可憐,一會兒揉揉肩,一會兒捏捏自己的胳膊,姿態撩人。她們被工會訓練了這麼久。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了,一舉一動之間,不自覺地流露出一股撩人地媚態。

    既肯為了無辜女郎慷慨解囊,一擲七千萬,又是堂堂七星冒險王----維多利亞原本對葛征的觀感大為改善。可是卻偏偏這一句話出口,維多利亞胸中剛剛沉澱下來的那一絲好感蕩然全無,惱恨道:“狗改不了吃屎!”

    “維多利亞!”拉米爾忍不住斥責了一聲,無論如何葛征剛剛幫助了七名無辜地少女,而且花費了巨大的代價。何況這件事情還是維多利亞挑起來的。拉米爾也是男人。盡管他是老男人,但是依舊很清楚男人的感受。這些女孩子的媚態在維多利亞眼中是一種悲哀。他自然無法理解男人的心理----在開明的拉米爾看來,葛征敢作敢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比那些偽君子要強多了。葛征的人品,拉米爾是很放心的。

    工會地工作人員連忙讓人從后台取出來的一些衣物給那些女孩,維多利亞看到那些女孩身上的傷痕,頓時同情之心大起,一面幫忙給他們穿上衣服,一面用自己的魔斗氣為她們治療。魔斗氣是一種很獨特的能量,既有斗氣地屬性,也有魔法的屬性,因此也可以當成魔法歷來使用。盡管珍貴的魔斗氣完全當作生命魔法力來使用多少有些浪費,不過維多利亞卻完全不吝惜,在她纖纖玉手的揉搓之下,女孩們身上的清淤滿滿地褪去。

    自始至終,七名女孩面對維多利亞地同情都保持著一種麻木的冷漠,就算是維多利亞浪費珍貴地魔斗氣為她們治療皮外傷,也沒有讓她們對維多利亞有更多的認同。工會的那名工作人員看到女孩子們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滿:“那可是魔斗氣,你們連聲謝謝都沒有嗎?”

    七名女孩還是那樣木然的表情,最靠近那名工作人員的狐族少女扯下臉上的面具,一絲絲的奇異花紋好像漂亮的紋身一樣浮現在她光滑的額頭上。拉米爾大吃一驚:“魔感獸皇體----獸人中的魔法天才,這怎麼可能!”

    獸人天生對魔法不敏感,當年六族大戰的時候,獸族屢屢敗在人族和魔族的手中,吃的就是魔法的虧。不過獸人之中也有例外,傳說獸神會降下恩澤,擁有獸神血脈的后代。在接近魔法力地時候,身體上會有奇異的紋身出現,平常情況下卻根本看不見。這就是魔感獸皇體,在六族大戰的時代,每一名擁有魔感獸皇體的獸人都將被列入獸人皇族,未來將會成為獸人十分珍貴的魔法師部隊的通令。在獸人的歷史上,每一名擁有魔感獸皇體的獸人地一生,都能編寫成一部傳奇故事。

    拉米爾是魔法師。深知六大種族之中各族中的魔法天才。相對于原本就對魔法十分敏感的魔族、人族、精靈族和龍族,對魔法很不敏感的獸人和矮人兩族的魔法天才卻更加出色。拉米爾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傳人,看到那名狐族女孩竟然是百年不遇的魔感獸皇體,心中不由動了收徒的念頭。

    狐族少女指著自己臉上的花紋,淡淡說道:“我們並不比她差,只是命運沒有她好罷了。”她面上地魔感紋身淡淡的如同水印,好像有人用層次分明的粉底在她地臉上勾勒出一副淡淡的山水畫一樣。不但沒有絲毫影響到這張臉的美感,甚至還在狐族少女的性感之中,摻進去了一絲典雅的氣質。

    葛征挨個看了過去。其他七名少女的眼中,露出了贊同的神色。葛征也能想象得到,這樣綜天地造化神秀的女孩子。在遭遇變故,被迫成為“獵物”之前,必定也都是家人的掌上明珠,人們眼中的天才。

    工會工作人員啞口無言,事實上是冒險者工會將她們變成了現在地樣子,他實在沒有立場這樣斥責她們。葛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情不能怪冒險者工會,至少冒險者工會給了她們一次機會,讓她們沒有選擇的,是這個世界。”

    工作人員看了看葛征,輕輕地松了口氣。葛征為他找到了一個不必內心自責的借口。

    維多利亞心情沉痛。並不僅僅是因為那些女孩子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而心痛,也為這些女孩地遭遇而心痛。在她們淪為色欲游戲的獵物之前,她們每一個人都如自己一般的驕傲。

    究竟還是拉米爾更加老成事故,他對著女孩們微微一笑:“你說的不錯,不過現在命運給了你們第二次機會。要想將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他指了指自己的孫女:“至少要變得像她那麼強!”

    拉米爾知道這些女孩對這個世界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甚至是仇恨。他不站出來扮演什麼拯救者,他只是交給這些女孩子自我拯救地辦法。葛征心中嘆了口氣,暗道姜還是老地辣,那些女孩的眼中地麻木並沒有褪去,不過已經有一絲生氣。好似游蛇。藏在眼底。

    “好了,如果你們願意的話。現在跟我們走。”拉米爾說道。落日法神究竟聲名在外,七名女孩猶豫了一下,各自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魚貫走下舞台根在拉米爾后面。維多利亞細心的照顧著每一個人,絲毫不因為她們並不領情而失去了耐

    葛征正要走,卻被那名工作人員拉住:“冒險王閣下,請您稍等,總會長大人有事情找您。”葛征看看前面的拉米爾,后者回頭道:“我們在門口等你,快點出來。”說罷,停也不停徑自走了。葛征問身邊的那名工作人員:“我怎麼有種被這老家伙出賣的感覺?”工作人員偷笑不敢答話。

    推開舞台旁邊的一扇隱蔽的小門,里面一片敞亮的光明灑進來,看上去這是條光明之路,不過葛征卻總覺得這一去,路途上滿是陰蝥鬼霾、魑魅魍魎。

    三藏同志西天取經的路上還有猴哥保護,自己這一去卻只能防狼自衛。

    這帳篷極為廣大,前面的一大半布置成了山洞,作為拍賣會場,后面這一小半卻沒有多加布置,木棍搭成腳手架支撐著一片片的幕布,幕布的那一面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上去很像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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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奇材料

    葛征搔了搔腦袋:“可是這件事情是維多利亞挑起來的,你為什麼不去找她?”莫瑞森笑呵呵道:“她是女孩,又是拉米爾的孫女,我怎麼好意思找她?我當然要找你和拉米爾了。”

    葛征大叫冤枉:“拉米爾院長是她爺爺,你找他是應該的。我只是仗義相助,和我有什麼關係?”“嘿嘿!”

    莫瑞森古怪一笑:“你還不是惦記人家孫女長得漂亮,心懷不軌,否則你會那麼大方?我看拉米爾那老傢伙對你的印象不錯,估計維多利亞逃不出你的魔爪,早晚他都是你的人,你這個准夫婿總要為她的所作所為負責吧?”

    “……”葛征萬萬沒想到莫瑞森會這麼想,他被莫瑞森的一番話別在那裡半天功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大家都很熟,但是你如果詆毀我的品味,我可要跟你急了……”

    莫瑞森嘿嘿又是一笑:“這話你敢不敢當著拉米爾和維多利亞說?”葛征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拉米爾和他孫女這麼說啊,他不怕維多利亞的魔鬥氣,他怕拉米爾的白色魔法杖。

    葛征覺得這件事情自己很多此一舉,現在想起來,就算自己當時不出面。莫瑞森後來也必定要給拉米爾一個面子,自己傻乎乎的跳出來。正好掉進了莫瑞森的陷阱裡。這件事情真是有欠考慮。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任何一個有良知地人看到那種狀況,都會忍不住挺身而出。就算我們不是上帝,不能拯救世上所有受苦受難的人,至少我們能拯救我們看到地。

    也不算莫瑞森陰他。頂多就是個陽謀罷了。葛征就算明知道是那麼回事,也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那樣去做。

    他一口把杯子裡地酒喝幹:“說罷,有什麼要求?”莫瑞森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歡快的笑容:“其實很簡單,我們出錢,只要你去另外兩塊大陸走一趟。”

    “你的傳奇不應該只限於星空大陸,冒險者工會是一個全世界性地組織,我這一次特意趕來星空大陸就是想請你去另外兩座大陸走一趟,要完成什麼任務我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只要你去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完成。我們需要你做的,只是去兩外兩座大陸走一遭,你就能收穫巨大的聲譽。”

    七星冒險王現在是冒險者工會的宣傳的噱頭,可是他的足跡僅限於星空大陸,對於冒險者工會在其他兩座大陸的宣傳十分不利。立志要讓冒險者工會淩駕於各大職業工會的之上的莫瑞森大不甘心。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其他兩座大陸上分會都已經收到了指示,提前做好了安排。為七星冒險王準備的任務等級非常高——畢竟是七星冒險王,不能什麼任務都接——但是實際上早已經做好了安排,只要葛征去走一遭,任務目標其實早已經被別人料理了。

    為了讓葛征在其兩座大陸上有一個光輝地出場。冒險者工會這一次可是下了大血本。那些高等級任務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事先搞定”的。

    葛征對於這樣的安排雖然有些反感,但是並不反對。他決定接受莫瑞森的條件。第一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害得莫瑞森虧了好幾個億,第二是因為他需要地材料在星空大陸上杳然無蹤,不如到其他兩座大陸上碰碰運氣。畢竟是材料,用金幣不一定買得到,但是自己去獵取說不定能獲得。

    “好,爽快!不愧是七星冒險王……”莫瑞森立刻說道:“你放心,錢的事情一筆勾銷。”葛征連忙攔住他:“等等,我和你的帳務一筆勾銷,拉米爾和你的事情跟我沒關係。”莫瑞森奇怪得看看他,直到現在莫瑞森還覺得葛征是看上了人家孫女,按照正常程式,葛征此時應該做的是千方百計地討好拉米爾才對,可沒有哪個孫女婿會落井下石地。

    “那好吧。”莫瑞森說道:“你們地帳分開算。”葛征緊跟著又說道:“去星野大陸和星河大陸的收穫歸我自己所有。”莫瑞森無所謂地擺擺手:“那是當然。”他要完成的任務冒險者工會都已經提前處理好了,自然不會把“收穫”留下來給葛征撿。

    簡短的談話之後,葛征從裡面出來。那種用來迎接貴賓的白色的馬車就停在帳篷門口,不過已經從一駕變成了兩駕。維多利亞坐在後面,照顧著那七名女孩。

    拉米爾在前面的車上沖葛征招招手,葛征跳上馬車,回頭去看維多利亞,那些少女身上雖然披著衣服,但是那些寬鬆的衣袍根本無法完全遮住春光,一點晶瑩的光芒閃過,葛征定睛一看,那光芒卻又縮回了衣袍之中。

    夜風拂動,衣袍一擺,露出一雙玉足,那一點光芒,原來是那銀雀一般的玉足上的一枚腳趾環,戴在左腳的食指上,一點晶鑽,亮銀色纖細環身,襯托那一雙玉足分外妖嬈。

    葛征抬頭一看,正迎上狐族少女那雙木然的雙眼。葛征眼睛一眯,凝視她片刻,狐族少女在一陣木然的對視之後,輕輕將臉轉到了一邊。“怎麼了?”拉米爾問道。葛征微微一笑:“沒事。”在外人看來,那不過是一枚裝飾用的腳趾環,製作的精美一些,戴在腳上更顯性感。不過葛征是煉金術師,一眼就看出來,那枚腳趾環其實是一枚儲物戒指。只是大陸上從來沒有人將儲物戒指做成腳趾環——畢竟沒人是用腳丫子來拿東西的。

    狐族少女是奇特的魔感獸皇體,在參加這樣地遊戲的時候。還要帶著一枚儲物戒指,她地動機不由得引起了葛征地懷疑。

    馬車到了山谷口。一行人下車。少女們沒有鞋子。光著腳走在小路上肯定會被刺破腳掌。拉米爾索性攪動魔法元素,落日法神出手,一道涼風將他們送回了旅館。

    房間本來就有些不夠用,天色已晚。只能讓她們七個人擠一擠。拉米爾把自己的房間貢獻出來,他去和葛征睡一個房間。維多利亞的房間也收拾一下,這樣兩個房間擠進去八名少女,到也勉強住得下。

    拉米爾沒有睡意,坐在椅子上,將潔白的魔法杖橫在膝蓋上。他歉意地對葛征一笑:“第一次帶維多利亞參加這種活動,是我欠考慮了。莫瑞森沒有為難你吧?”葛征一撇嘴:“他要我幫他宣傳。其實冒險者工會在星煉世界根本沒有競爭對手,他為什麼還要這麼熱衷?”

    拉米爾歎息一聲,對這位老朋友地雄心壯志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唉……莫瑞森一輩子的夢想,就是讓冒險者工會淩駕於職業工會之上。”葛征明白了:職業工會和冒險者工會現在是平等地位。相互之間又有很多交集,糾葛在一起,其中的繁瑣事情恐怕不是自己這個局外人所能瞭解的。莫瑞森立志要讓冒險者工會淩駕於職業工會之上,這倒也可以理解。

    “今天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拉米爾說道,葛征正要推辭。敲門聲響了。阿穆尼亞推門進來,手裡捧著一堆魔晶石:“葛,這是今天的比賽影像,你先看看。有我們自己的,也有其他學院的。哦。院長大人也在。那正好,你們一起研究一下。”

    葛征皺眉問道:“研究什麼?”屋子裡只有一張椅子拉米爾坐著呢。葛征坐在床上。狼鴉站在他身邊,床那邊就有些擠了。因為拉米爾要睡在這個房間,葛征在地上打了一個地鋪,阿穆尼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研究一下給其他幾系的選手們出出主意啊。”

    葛征不由得笑了:“我又不是萬事精通,別地系的比賽,我怎麼能插手?”阿穆尼亞抓了抓腦袋,他也有些病急亂投醫,只是覺得葛征應該能幫上忙,至於為什麼“應該能幫上忙”,他也沒有仔細考慮過。

    拉米爾院長說道:“那就看看吧,咱們一晚上不睡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以三人的修為來說一夜不睡的確沒問題。狼鴉就更不用說了。

    先看地是學員選手的比賽,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戰士系的安德列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魔法系的喬伊從一開始就處於被動,在對手狂轟濫炸地火系魔法暴風驟雨下,艱難地挺過了半個小時,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射手系的魯斯圖是一名半人馬,獸人地一支。據說半人馬族是星煉世界中除了精靈足以外最擅長射箭的種族,可是他們永遠也無法超越精靈。偏偏魯斯圖今天的對手是一名精靈,對手的箭技飄忽不定,綠色的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魯斯圖一陣手忙腳亂,沒怎麼換手就落敗了。

    綜合系的波拉克,被維多利亞寄予厚望,也是學員選手之中,除了獲勝的博辛瓦之外表現得最好的選手。他也是一名魔戰士,魔鬥氣略有小成,和對手顫抖了近百個回合,差一點就逼平了對手,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刺客系的道格拉斯輸得最冤枉,他的對手實力比他稍弱,雙方試探之後,經過了幾個回合的拉鋸,道格拉斯就漸漸佔據了主動。可是沒想到最後關頭他的對手突然換了一支匕首,那只匕首竟然是一件七級的魔力武具,威力驚人,對手憑藉著兵器之利,超等級放出了一記“暗夜星空之刺”,漫天的銀色光點如星輝燦爛,道格拉斯沒能在匕首格上他的脖子之前判斷出來那一刻星光才是刺客匕首的鋒尖,最後關頭遺憾落敗。

    葛征看的不住搖頭,拉米爾院長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準備不足——如果他們有兩到三個月的時間訓練一下,就不會在比賽中因為經驗不足而犯下那麼多地錯誤。”一般的魔武學院,學員之間都會互相切磋交流。不過這種切磋交流地激烈程度和詭詐手段,遠遠比不上正式地比賽。所以每一次學院交流賽之前。各大學院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一面自己的選手被對方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幾場比賽中,暴露出比賽經驗不足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半人馬族地魯斯圖,他的對手與他不過是一線之差,但是一個簡單魔法。混淆了魯斯圖的視線,再配合著他的身法,三兩下魯斯圖就暈頭轉向了。在拉米爾和葛征這樣的高手眼中,那名精靈射手不過就是一個學了一點風系魔法的魔射手罷了。

    阿穆尼亞看到兩人扯了半天閒話,卻沒有說道正題上,他的急性子可是按耐不住了,將道格拉斯的影像晶石擺在葛征面前:“喂,你再看看、再看看,我們的人可是因為兵器吃虧丟了一場……”他沖葛征眨了眨眼睛。葛征無可奈何道:“裝備、經驗、實力,這是組成選手戰鬥力的三個部分。我們地經驗和實力都不佔優勢,僅僅有裝備又有什麼用?”

    阿穆尼亞道:“那也比沒有好啊。”葛征漠然的點點頭:“你讓他們都進來,對裝備有什麼要求自己和我說。”拉米爾道:“今天就算了吧,這麼晚了,大家都休息了。明天一早將學員們都集中起來,我也要和大家講一講比賽中的臨敵制勝之道。”

    “不用等明天了。”阿穆尼亞一躍而起,興奮道:“今天的成績這麼糟糕,那幫小子哪有心思睡覺,都在外面等著呢。”阿穆尼亞打來門。朝外面喊了一聲:“都過來吧……”話音未落。一陣門響聲,六個系正選、後備選手都沖了出來。將小小的房間擠了個嚴實。

    那些後備選手本來是過來聽拉米爾講課地——落日法神親自輔導學員的機會可不多——葛征很明確地告訴大家,因為時間緊迫,所以這一次煉製的裝備使用壽命不會太長,只不過能解決燃眉之急罷了。而且的確沒有時間為後備選手準備裝備。後備選手雖然遺憾,卻也很理解。

    從戰士系的學員開始,能得到一件葛征地作品,讓安德列十分興奮,他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我想要一件胸鎧,導師,它最好能具有魔法與物理的雙重防禦,讓我不必擔心對手地攻擊,可以放心的反擊。”葛征眉頭一皺:“這一次的比賽你只會碰到戰士,要魔法防禦多次語句,不如將所有的防禦力都集中在物理防禦上,另外,不要以為有了鎧甲就萬無一失……得了,這是院長大人要講的東西,我就不跟你細說了,下一個!”

    魔法系的喬伊走上來,身材瘦小的魔法師性格卻一點也不怯懦,很理性地對葛征描繪著自己需要的魔法杖:“不能是院長大人這種的,他的魔法杖沒有任何魔法加持,院長大人可以我卻不行。我需要的是那種低魔阻、高增幅的魔法杖,最好樣子猙獰一些,有一個魔龍頭,毒蠍的尾巴,我準備在戰鬥中在自己的臉上塗上油彩,裝扮成兇狠的嗜血魔法師。”葛征看了他一眼:“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你說了這麼多,請你告訴我你究竟是哪個屬性的魔法師?”喬伊臉上一紅,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電系、老師我主修電系。”

    電系魔法不再六大魔法分類之中,還真有些麻煩。葛征手指抖動,鋼筆尖在莎草紙上沙沙作響,記錄下來。“下一個。”

    射手系的魯斯圖四條馬腿邁動走上前來,他的蹄子在木頭地板上敲得嗒嗒作響,這傢伙是在場這麼多人之中,最占地方的一個。因為白天的比賽輸得一敗塗地,魯斯圖有點沒精打采,看來信心也在那一戰之中被打沒了,他的耳朵耷拉在腦袋上,平淡的對葛征說道:“老師,我需要共建和盾牌,至於屬性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您看著辦吧。”

    葛征注視了他片刻,覺得做思想工作老院長應該比自己更合適,他揮了揮手就讓魯斯圖站到一邊去了。

    接下來是刺客系的道格拉斯,這小子是最著急的一個。在身後用力地推道格拉斯那巨大的馬屁股:“你快點走,輪到我了。”道格拉斯急急忙忙地站在葛征面前。顯然他早已經考慮好了自己需要什麼樣地兵器:“老師。我需要一支護臂,我看到您在比賽中的作品,那只護臂能不能送給我?”道格拉斯的刺客技能不錯,身材敏捷。速度飛快,隱蔽的技能也很到位。唯一差地就是一件好的護具。如果有一件好的護具,抵擋住白天對手的那一刺,獲勝的肯定是道格拉斯了。

    葛征停下了原本想做記錄的鋼筆,點點頭從儲物空間中把那只護臂拿出來:“沒問題,送給你了。”這東西被皮埃爾吹得神乎其神,葛征不得不提醒他:“這玩意兒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強大,不過用來參加學院交流賽已經足夠了。”“謝謝老師!”

    綜合系的波拉克站在葛征面前的時候還在皺眉思索,葛征在莎草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寫字母P,打了一個冒號。準備記錄他的要求。波拉克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開口。葛征問道:“嘿,小夥子你到底要考慮多久?”波拉克看了看葛征,為難說道:“老師,你能不能為我多花一些心思。煉製一件使用壽命長一點地裝備?”

    葛征看看波拉克,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十分猶豫,而且神色誠惶誠恐,並非貪得無厭的人。葛征問道:“為什麼?”波拉克攤開了手,在他的手心裡攥著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表面地棱角都被磨平了。顯然經常被人捏在手裡把玩:“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父親說將它製成一隻拳套。對魔戰士很有幫助,您瞧……”

    波拉克朝石頭裡面輸入一絲魔鬥氣,那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石頭中,竟然迸射出一片絢爛的光華,一瞬間將波拉克地魔鬥氣放大了近一倍!

    葛征大吃一驚,他不由得看看身邊地拉米爾院長,拉米爾也很意外,擺手說道:“我以前也沒有見過這種材料。”星煉世界還有很多秘密等待著人們去發現,這塊石頭也是秘密之中的一個。

    顯然波拉克是擔心葛征浪費了這塊珍惜地材料,但是又捨不得這麼一次珍貴的機會。葛征點了點頭:“好,我一定幫你煉製出一件讓你滿意的拳套來。”波拉克看了看手中的時候,有些不舍,但最終還是毅然決然地交給了葛征。

    葛征將記錄著學員要求的紙片塞進口袋裡,拍拍衣服站起來:“好了,我去找個地方煉金,你們在這裡認真聽院長大人的教誨。狼鴉,跟我走。”大鐵塊很聽話的挪動腳步,跟在葛征後面走了出去。

    一身鎧甲的狼鴉靜靜的站在一塊巨大的黑色礁石上,腳下海浪翻湧,魔獸一般的巨浪瘋狂的撲上礁石,卻在猙獰的礁石腳下撞得粉身碎骨。狼鴉好像亙古以來就就站在那礁石上一樣,伴隨著腳下的岩石,一直從遠古中走來。

    葛征就在他腳下的那一片海域之中。神聖冰霜巨龍沉沒在海水之中,將周圍大大小小的海魚、等級高低不同的海中魔獸嚇得遠遠躲開。狼鴉忠實的執行著葛征的命令,安靜的守護在礁石上。

    如果要煉製其他人的裝備,自然用不著動用龍之冰室,不過波拉克的那塊石頭卻勾起了葛征的興趣,能增幅魔法、能增幅鬥氣的材料他都見過,唯獨增幅魔鬥氣的材料他是第一次見到,就連落日法神拉米爾也是第一次見到,讓葛征不由得對這塊材料更加好奇了。

    在龍之冰室之中,用最短的時間煉製好了安德列等人要求的裝備,葛征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塊神奇的石頭上。

    粗淺的分析就讓他確定:這塊看上去很像石頭的材料其實不是石頭,而是金屬。進而他得到了令自己略感意外的一個結論:天外隕鐵。

    就像當年在望山城,葛征從老實敦克那裡得到的隕鐵一樣,這種上蒼的禮物往往帶著令人刮目相看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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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行程之半

    葛征心中已經考慮了一個配方,以這塊隕鐵為原料,煉制一幅拳套。波拉克在這東勝這一次的學員選手之中原本就是出類拔萃的,白天的失敗也是惜敗,有了這幅拳套,他的實力將得到極大的提升,贏下之后的所有比賽不成問題。

    一絲真元力從他的手指尖冒了出來,火焰魔法點燃,“呼”的一聲一道火苗竄了出來。葛征一彈手指,火苗咻的一聲射進熔爐之中。他一掌切在熔爐壁上,真元力源源不斷,眼看就要熄滅的魔法火焰得到了真元力的支援,呼的一聲燒成了一片,熔爐內的溫度立刻升起了起來。

    火衣魔法施展,顏色從白色一路向上,紅橙黃綠……一直到了金色,葛征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就沒有繼續增加真元力將火焰溫度升到第二層次,而是維持在第一層次頂端。他用另外一只手將那塊天外隕鐵投進去。

    真元力不停,繼續維持著火焰。灼燒了一會兒,那塊隕鐵沒有一點熔化的跡象,盡管在熔爐之中被燒得黑紅發亮,但是卻還是生硬一塊。葛征大為意外,他一逼真元力,火焰一跳,火衣魔法的顏色轉而一便,又回到了白色,不過其中卻帶著銀絲,這已經是第二重火焰溫度了。

    溫度繼續升高,可是那塊隕鐵還是沒有熔化的跡象,一直到了第二重溫度火焰的銀色階段,隕鐵才慢慢的開始變軟。葛征猛地又增加了真元力地輸出力度。熔爐內的火焰猛地騰起,呼的一聲差點噴出來燒到了葛征的眉毛。

    葛征心中喊了一聲不好,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只見熔爐內炸起了一片淡藍色地瑰麗寶石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好像一雙大手在葛征的胸口上猛地一推,葛征一聲慘叫,雙手離開熔爐,保持著剛才煉金的姿勢,平直的朝后面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龍之冰室是采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龐大的置換方程式,將一頭神聖冰霜巨龍的身軀完全置換成一種非金非鐵的奇怪金屬材料,雖然是金屬材料,但是卻帶有肌肉地彈性。葛征后背一撞,猛地一彈。反震力將葛征震的腦袋中“嗡”的一聲大響,好像一窩馬蜂亂飛。葛征眼前一黑,胸口一甜。“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那股藍寶石般瑰麗的光芒,好像云團一樣吞涌翻滾揉動,淡藍色的光芒似乎不可阻擋,闖過了熔爐,穿過了龍之冰室中的一切,卻偏偏被龍之冰室本身,那種非金非鐵的特殊材料阻擋了下來。藍寶石般的光團似乎十分不甘心,團團籠罩在龍之冰室內部諸滾動,它的核心部分好像有生命一般在龍之冰室內不停滾動,光芒之中。龍之冰室內的一切都被籠罩上了一層藍色的光紗,連身受重傷的葛征在內,都變成了寶藍色,好像一尊藍寶石地雕塑。

    盡管那藍寶石般的光芒很不甘心,但是無論它如何努力。也難以沖出龍之冰室。它的能量在不斷的消耗,說起來很漫長,實際上它的爆發也只是短短地一剎那,龍之冰室中的寶藍色光芒迅速的收攏,就好像它爆發時候一樣的迅速。眨眼之間就回攏進了熔爐之中。

    “呼----”所有的光芒消失不見。好像剛才地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葛征靠在牆上,用手捂著自己地胸口。稍微一動彈,就覺得丹田內一股刀割一般的劇痛。他頹然地嘆了口氣,看來這一次傷的真是不輕。

    他忍著劇痛,就地盤腿坐好,依著葛門的功法開始調息療傷。

    這個世界的靈氣充沛,身在海底水系魔法元素充沛,水系魔法元素很利于對身體的療養,葛征行氣几個小時,已經覺得傷勢略有起色。他息了功法,睜眼站起來。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不過行動上卻沒有什麼障礙了。

    來到熔爐旁,里面原本已經熔化的天外隕鐵又冷卻成了固態,還是那樣黑不溜秋的毫不起眼。葛征皺著眉頭看著此刻靜靜的躺在熔爐中的天外熨貼:看來這塊材料中的祕密還很

    “鏘!”響亮的金鳴聲中,一道金色的劍光從一片血霧之中鑽了出來,劍形如魚,劍走如風,在半空中繞空一嘯,眨眼之間來到了一名中年豪漢的身邊,那豪漢一抬手臂,寬大的袖子落下來,小臂裸露出來,上面一片鮮明的紋身。霧詭波蟊的大海之上,一只小舟若隱若現。

    當那道劍光飛來只是,那紋身突然活了起來,詭異的小舟從云霧中駛了出來,船艙打開,那枚金劍竟然落進了船艙之中!

    收了金劍之后,那小舟重新藏回云霧之內,紋身靜止不動。

    “當、當”半空中掉下來兩半徽章。金色的徽章和屍體一樣被劈成了兩半,一半上有三顆五角星,另外一半上有兩顆。

    五星大冒險者----在葛征沒有出現之前,整個奧斯塔帝國的五星大冒險者也不超過十人。就算是在整座大路上,五星大冒險者也能擠進強者之林。可是這中年豪漢卻撇了撇嘴,搖頭道:“不自量力。”

    他隨手一抖,手臂縮緊寬大的袍袖之中,背手在身后,昂然繼續前行。殺了一名五星大冒險者,對他來說如同舉手投足一般簡單平常。

    走出去兩步,一臉短茬胡子的中年豪漢突然眉頭一皺,重新撩起自己的袖子來,攤開手掌,每個人的手掌上都有三道掌紋,中年豪漢的手掌上,中間那一道掌紋此刻正燃燒著一道火花肆意的火線。剛才斬殺了五星大冒險者后還輕松自如地臉色立刻嚴峻起來,他用手一捏。一絲絲火花飄散出來。中年豪漢雙足一頓,一道黑影沖天而起,飛上几十米的高空之后一聲厲嘯,化作一道青色流星划向東方呼嘯而去。

    大陸到大海。中間一道狹長、土黃的無回灘涂,數千英里的路程,在他地身下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千里瞬息!

    中年豪漢用手在眼睛上一抹,一只眼睛已經變成深紅色。血光獨目在大海上搜尋了一會,很快就找到了方位。

    海面突然波浪翻涌,一個巨大的黑影緩慢的從海底升起。白色的泡沫,青色的浪花,好像海嘯前夕;黑影的龐大,超過了海中任何一頭巨獸的體積。也只有這麼龐大的家伙,才能引起海嘯一般的巨浪。

    “砰”巨大地黑影沖破海面繼續上升,原來是一座面積巨大的黑礁石島嶼。浪花從礁石島嶼上滑落下去,大海上一片澎湃,滾滾巨浪襲向遠方。

    海島上並非空無一物,整座島嶼都被一座建筑所籠罩,這座建筑很奇怪,看上就就好像一座神殿,被人攔腰鏟掉了一截,只剩下了一半。神殿中的一個房間亮著暗淡地橘紅色光芒,在這樣一片漆黑的大海上,不仔細尋找。還真不容易看見。

    神殿內傳出一個沉悶蒼老的聲音:“鬼舟,你回來了。”天空中的那中年豪漢眼睛也恢復了正常,身形一墜,朝那個亮著光的房間落去。

    這神殿中,所有的房子的門窗都在天頂上。四周的牆壁則被封死,彼此之間也沒有聯系,真不知道建來做什麼用的。

    中年豪漢鬼舟落到了那房間上面,一扇門“嘩”的一聲打開,鬼舟似乎早知會如此。停也不停筆直地落進了房間。

    詭異的半截神殿內。偌大的房間中只有一盞黃豆大小的昏暗魔法燈光,再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那根本不是什麼燈光,而是一根被打磨得光滑無比地魔晶石棒。

    晶石棒插在一張圓形的石桌上,那石桌的面積,比一般人家的一間屋子還大,一道道鑲嵌在桌面內的金屬線將圓形桌面分成了十二等分,放出橘紅色光芒地魔晶石棒正插在其中地一份之中,其余的十一等份上,也各自插著一根晶石棒。只不過它們並沒有發光罷了。

    石桌旁坐著一個老人,面朝著一面牆,背對著進來地鬼舟。鬼舟看到石桌上那枚發光的晶石棒,不由驚訝道:“有人打開了厄運封印”他大步來到老人身后:“位置在哪里?”走到近前才看得清楚,老人面前的牆壁上一道道淡淡的線條,勾勒出一幅龐大的地圖,再仔細一看,不但山巒河流應有盡有,甚至連三大陸、喟嘆汪洋、獨裁汪洋海等各大海也都在地圖上有所顯示----這是一幅星煉世界的全版地圖。

    老人身材枯瘦,用手輕輕的排著椅子扶手:“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回來了吧:不僅僅是因為有人解開一只厄運封印,更重要的是,全輿圖竟然找不到那只封印所在的位置,它一定是被什麼力量限制了,你要做的,就是找到它……”

    葛征收了龍之冰室,渾身濕漉漉的從大海里爬出來,剛剛登上礁石,身后突然一道巨浪扑來。他受傷之后身體虛弱,根本經不起巨浪的折騰。偏偏還不知一道巨浪,一浪高過一浪,從遠處綿綿不絕的扑上來,葛征一頭撞在礁石上,登時獻血長流。

    “狼鴉……”沒等他聲音落下,一支強有力的手臂扶助了他的胳膊。狼鴉架著葛征飛到了礁石上,有些不解的看著葛征。葛征無奈一笑:“我受傷了。”

    狼鴉現在已經明白“受傷”的意思,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雙手不住的在葛征身上摸著。盡管他是在向自己表示關心,但是他那鋼鐵制成的手臂在身上摸來摸去還真是不舒服,葛征連忙說道:“沒關系、沒關系,我很快就會好的。”他有些奇怪的看看腳下的巨浪,海水突然升高了好几米,原本距離礁石頂端還很遠的海平面,已經距離他們的腳底不到半米了。

    一層層的巨浪還在從遠處黑暗地海面上涌過來。葛征搖了搖頭:“狼鴉,帶我回去。”

    回到博列島上,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在精靈旅店中,葛征意外的見到了蒙特柯。葛征把煉制好的几件裝備交給阿穆尼亞。讓他去轉交給那些學員。越早拿到裝備,就能越早開始熟悉、適應裝備,比賽的聲算也會增大一分。

    今天東勝學院沒有比賽,留在旅館中地人卻也不多,大家都去觀察自己的下一個對手去了。

    葛征看到蒙特柯和拉米爾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蒙特柯道:“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是列婭娜。”“列婭娜?”

    拉米爾解釋道:“就是昨天我們救下來的那七名女孩子中的那個魔感獸皇體。”葛征點了點頭,原來她叫列婭娜。

    三人正說著,狐族少女列婭娜已經從屋子里走出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維多利亞只帶了几套換洗的衣服,不夠七個女孩穿。她們的衣服有一大半都是學院的那些學員老師們送過來。

    蒙特柯對她道:“接下你的任務的五星大冒險者安東尼•霍克前天發現了目標,今天早上,他地屍體被發現了……”

    列婭娜面色不變。問道:“一樣的死法?”蒙特柯神情肅穆的點了點頭:“很顯然對手是個超級高手,從現場來看,一刀兩半,工會地人推測,霍克只發動了一次偷襲,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列婭娜冷哼了一聲:“也就是說,我接受了工會的條件,可是工會現在卻無法完成我的委托?”

    面對她的諷問,蒙特柯有些尷尬,列婭娜的任務很棘手。工會之前接連派出了几名高手都被人一刀兩斷斬殺。這一次本以為派出了實力超強的五星大冒險者,必定能夠馬到成功完成委托,卻沒想到吧列婭娜“賣”出去了,她的委托卻還沒能完成。

    “你放心,冒險者工會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他微微一躬身:“抱歉。”說罷。告辭離去。

    拉米爾和葛征相視一眼,眼底涌起一片擔憂:五星大冒險者一招斃命,對手的實力強的可怕啊!

    葛征悄悄問道:“院長大人,您有沒有把握在躲開五星大冒險者偷襲地同時,一招干掉他?”拉米爾考慮一下。點頭說道:“應該能做到。不過肯定很勉強。”拉米爾的答案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吃驚:那豈不是說,那個神祕人實力還在十三級封號職業者之上!

    葛征一扭頭。看見列婭娜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睛中滿是掙扎的神色。葛征搖了搖頭:“不……”

    “你能不能跟我進來一下?”列婭娜下定了決心,眉宇間的神色也輕松了很多。葛征搖頭:“不能。”列婭娜讓他進房間還能做什麼,美色誘惑七星冒險王,讓他去完成任務唄。五星大冒險者都被人家一招輕輕松松干掉,六星地沖上去也是昂貴的炮灰而已,也只有七星冒險王出馬才有希望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有東西給你看。”列婭娜看到葛征那斷然拒絕的神色,沒有來得臉上一紅,立刻解釋道。

    葛征看看拉米爾,老院長說道:“看看吧,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列婭娜轉身走進了葛征的房間,房子里除了兩人之外只剩下狼鴉,連拉米爾都沒有跟進來。列婭娜看著狼鴉咬了咬嘴唇,說道:“能不能讓他也出去?”葛征心說我現在身受重傷,他要是出去了誰保護我?

    “不必,他是我最信任地人。”葛征搖頭說道。狼鴉藏在護目鏡后面地雙眼中,紅色光芒一陣旋轉,他現在還不太明白信任的全部含義,但是葛征這麼說,卻讓他覺得自己得到了有意識以來地最大的一次誇獎。

    “好吧。”列婭娜又咬了咬嘴唇。葛征不得不承認狐族少女那櫻紅的雙唇十分性感,而她咬嘴唇的小動作,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焦慮,則更增加了這種性感的誘惑指數,讓所有地男人都覺得。那種焦慮,然他們有機可乘。

    列婭娜坐在床邊除下鞋子,葛征嚇了一跳:“你干什麼!不是說只是看樣東西嘛……”列婭娜眼中涌起一股羞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話,伸出自己的玉足,從腳上摘下那枚儲物腳趾環。

    “這就是我大哥一家四口被那個殺手砍成八段的原因。”列婭娜地聲音發顫,有一種寒冷從葛征的尾椎骨稍上升起,一直竄到他的后腦勺,葛征忍不住一個激靈。

    “我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是和大哥一起相依為命長大的。小的時候住山洞,長大了是哥哥自己在樹林里搭的木屋。哥哥很勤勞,生活也越來越好,我們以為再也不必過小時候那種忍飢挨餓的生活了。這就是幸福。可是……”

    葛征看到那雙能夠魅惑眾生的雙眼中涌出來一片血色。“……可是我的兩個小侄子甚至還不如我們小時候,因為至少我們活了下來,可是他們。還不到四歲,就變成了四段屍體!就是因為這東西,如果不是哥哥在山路上撿到它,我的兩個小侄子就不會死得那麼慘……”

    “我收斂他們屍體地時候,哥哥的腸子和嫂子的半截手臂纏在一起,我那兩個小侄子是雙胞胎,四截屍體長短一樣,我都分不清,究竟那兩塊才是同一個人地……”

    她舉著那只腳趾環,赤腳踩在粗糙的地板上也沒有絲毫的覺察。兩眼中布滿了血絲,嘴唇上一抹殷紅,那是被咬破的血絲。

    “這些日子以來,就算是要出賣我自己,我也沒有閑過把它交給冒險者工會。現在。我把它給你,只要你幫我報仇!”

    葛征眉頭一皺:“里面是什麼東西?”“我不認識……”列婭娜打開儲物空間,里面的東西滾落在她的手上,葛征臉色一變:“裂齒魚龍眼睛!”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何況葛征在帕拉切爾蘇斯身邊呆了那麼長時間。那三種材料。帕拉切爾蘇斯在他的脅迫下。不知道找了多少影像讓他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看了個清楚。所以那顆碧青色的眼珠子骨碌碌的滾出來,葛征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根本沒有半點猶豫。一把將那顆裂齒魚龍的眼珠抓在手中:“我答應你!”

    列婭娜盯著葛征手里地裂齒魚龍眼珠說道:“先還給我,等你殺了他,我再給你。”這是冒險者的規矩,先辦事、后拿錢。葛征愣了愣,一萬個舍不得的把那顆對于他來說意義無比重大的眼珠還給了列婭娜,心中則是把定下了這條規矩的冒險者老祖宗咒罵了無數遍。

    列婭娜玉手緊了緊,又松開來,很坦然地對葛征說道:“你肯為我們七個人花七千萬,又能在這東西到手之后再還給我,你是一個紳士。報酬我可以提前給你,但是你一定要完成我地委托。”

    葛征一捶胸口:“我保証會完成這個委托!”他緊緊地盯著列婭娜的玉手,那只小巧的手掌托著那顆裂齒魚龍的眼珠,碧青色的眼珠躺在潔白地手掌心,好似母蚌中地一顆珍珠。列婭娜看到他一幅急不可耐卻有盡力克制的樣子,眉毛一揚,手掌一斜,眼珠滾落下去。葛征連忙雙手接住了,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單獨的儲物空間,那個儲物空間中只存放著一樣東西,就是阿奎那大師送給他的那一枚犀頭狂蛇的蛇膽。

    葛征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回家的大計終于又朝前邁出了堅實的一步,這條漫長的旅程眼看著就要過半了……

    列婭娜將那只腳趾環也丟過來:“別嫌臟,它和那顆眼珠有一種奇怪的聯系,如果剛才你不肯還給我,只要我動用這東西,眼珠就會自動回到它的儲物空間之中。”

    葛征接過來,也沒有嫌棄,一起塞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列婭娜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叮囑一句:“別忘了我的委托!”葛征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意思是自己牢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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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六章 煉金靈丹(上)

    第二比賽日,同樣几家歡喜几家愁。晚上導師、學員們回來,還忍不住議論個不停。對于導師們的比賽,葛征嚴守雷池絕不逾越,盡管他現在是第一副院長了,但是這個任命還沒有正式宣布,這個時候站出來對別的老師指手畫腳,難免會惹人厭煩。

    聽學生們的意思,有了葛征的裝備,他們估計自己有五成勝算。這已經不錯了,畢竟實力上相差的距離較大。

    波拉克也很懂事,沒有纏著葛征追問他的拳套。

    今天晚上沒有拍賣,冒險者工會有一個晚宴款待來賓,不過葛征決定不去湊熱鬧了,免得再惹出什麼事情來。吃過晚餐,葛征看到拉米爾領著那七個女孩子露天席地、坐在旅館外的草地上,借著星光講述著星煉世界悠久的魔法文明史,顯然老法神是真動了收徒弟的念頭。他唯一的徒弟就是自己的兒子,可是現在下落不明。老法神的魔法傳承不能就此泯滅。

    狼鴉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在沒事的事的時候,他總喜歡看這夜空,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葛征來到他的身邊,狼鴉突然伸出手指向了天空,葛征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有一顆黯淡的褐色星星。

    葛征一笑:“它叫魯道夫,是這個世界的啟明星,每天最早掛上天空。”根據葛征的判斷。啟明星魯道夫不是一顆恆星,應該是一顆距離星煉世界比較近的行星或者是衛星,反射其他恆星地光芒,才會發出黯淡的褐色光芒。不過以葛征那粗淺的天文學知識,實在很難解釋得明白,為什麼啟明星魯道夫會距離星煉世界這麼近。

    狼鴉突然轉了個身,手指不動,又指向了另外一片星空。葛征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那片星空中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葛征把他的手臂拉下來:“狼鴉你眼睛花了,那里什麼也沒有。”狼鴉卻又將手臂舉了起來,固執的指著那個方向。葛征有些頭疼,他拉著狼鴉往外走:“好了,咱們出去走走吧。”

    博列島上除了最高峰利塔火山之外,還有几座小火山。搜書網不過這几個小山包很難和利塔火山相提並論。以往這里只是荒島一座,除了路過的海船偶爾駐足之外,島上一年四季也沒有几個人。因此就算是島上一下子涌進來這麼多人。也還是有很多地方一片荊棘灌木刺,無人涉足。

    葛征緩緩地走在樹林中,腳步的節奏控制地很好。配合著身體內的氣息流淌,和口鼻間的呼吸吐納。

    內傷需要靜養,但也不能一味的靜養。葛門這種在緩慢的行走中運功療傷的法門十分有效。

    走了一陣子,地勢漸漸崎嶇起來。他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劇烈運動,崎嶇的地勢會打亂他的呼吸節奏,葛征停了下來准備折回去。狼鴉地身體頓了一下,葛征問他:“怎麼了?”狼鴉指了指前面。

    崎嶇的山路一路向上,前面是一片山坡。茂密的樹林在夜幕中形成了一重重黑云,遮遮掩掩之下,山坡上隱約透出一點紅色地光芒來。那光芒狹長如蛇。在黑云之中好似閃電。葛征大感興趣:“走,咱們過去瞧瞧。”葛征必定沒有聽說過好奇心殺死貓的說法。

    狼鴉絕對的天不怕地不怕,葛征說過去瞧瞧,他就毫不猶豫地執行起來。走在前面披荊斬棘的重任就交給狼鴉了。爬上了山坡,兩人才看得清楚了。原來那紅色的光芒是從一道山體的裂縫之中放出來的,一陣熱浪扑面而來,紅光明暗閃爍,顯然這也是一座火山。

    一絲絲的白氣從裂縫中傳出來,狼鴉有些猶豫。葛征的鼻子抽動兩下。這里沒有別人。他倒也不擔心自己這個“形似”犬科動物的動作落到別人眼中招來嘲笑。山體地裂隙中散發出來一股濃重的硫磺和硝石的味道,但是葛征那“神似”犬科動物的鼻子卻那刺鼻的味道之中分辨出來一種讓他很奇怪地味道來。

    葛征猶豫了一下。還是朝狼鴉招了招手:“走,進去看看。”狼鴉雖然覺得進去可能會有危險,但是葛征吩咐了,他就堅定地執行。狼鴉走在前面,葛征走在后面。山體的裂縫很狹窄,這多少有些難為狼鴉,他那麼寬闊的身軀走在里面,很多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子才能穿過去。很明顯這里的山體脆弱,如果狼鴉蠻不講理地撞開一條通道,他倒是方便了,萬一發生了事故,葛征可就危險了。

    “等等,這邊走。”狼鴉在前面,路過一個岔道口地時候葛征突然喊住了他。狼鴉沒有嗅覺,葛征的鼻子卻很發達,煉金朮士如果沒有這點本事,分辯材料時就少了一項利器。那種讓葛征起了好奇心地味道,是從旁邊的岔道里傳來的。

    岔道里更加狹仄,葛征也要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一道道鋒利如刀的岩石,前面的狼鴉就更不用說了。走了几十米的樣子,一陣熱浪扑面而來。葛征一步躥了出去,之前旁邊的石壁上,一片紅色晶光,大約有臉盆那麼大小的一塊石壁上,生長著一種龜殼般的晶塊。葛征大喜:“想不到這個世界里也有這種東西!”

    狼鴉聽了覺得有些混亂,可是有說不出這句話有哪里不對,歪著腦袋想了又想,還是不明白,只好暫時拋在腦后了。

    葛征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柄銀刀,小心翼翼的從石壁上講那一片晶塊割下來。雖然看上去好像晶石一般的堅硬,可是實際上它們就好像長在樹樁的蘑菇一樣輕輕一刀就割下來了。

    葛征專門打開裝藥材的那枚方寸金錢,將新收獲的晶塊放進去。檢查自己的藥材存貨的時候,葛征心頭一動,想到了一個配方,或許這個配方就能解決眼前的問題。“走,回去。”

    從那道火山裂隙里出來,葛征片刻不停的回到了旅館,將自己關進屋子里,他將所有已經搞清楚藥性的藥才逐一拿出來,一排排的擺在地板上。盯著那些藥材,葛征抱著手臂思索起來。雖然有銀之煉金藥爐,但是可憐的葛征現在內傷在身,不能使用真元力;也就是說他現在只能用煉金朮的方法來煉制丹藥。這可是一個嶄新的挑戰,葛征不得不考慮到魔法火焰溫度遠不如三昧真火那麼高,選擇原料的時候的范圍就更加狹窄了。

    那火山岩壁上生長晶塊在地球上被修士們叫做“火菌”,實際上是一種火刑精華的結晶,蘊含著巨大的火行靈氣。就算是在地球上,這種已經成型的火菌也是十分罕見的,就算是搜遍了上百座火山,也未必能夠發現一簇。可是在這個世界里,天地靈氣充沛,各種天材地寶的數量自然也要多得多。在一座並不起眼的火山里,也能找到這種珍貴的材料。

    火行能量狂暴,用這種火菌為主要原料,煉制的丹藥效果有點像興奮劑,能夠瞬間提升人的戰斗力,不過壞處當然也很明顯,那就是藥效過了之后,第二天會上吐下瀉痛苦不堪。這種丹藥畢竟不是興奮劑,讓服用者在短時間內爆發的的原因不是激發了人的潛力,而是因為丹藥本身的狂暴火行能量,因此藥效過后不會出現虛脫的現象。但是這種丹藥服用之后,短時間內提升了身體的新陳代謝功能,第二天會習慣性的上吐下瀉。

    好在每一場比賽之后,都會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另外安排其他學院比賽,所以有那麼一天的休息時間,為了勝利,相信這些學員們會毫不猶豫地服下葛征准備的丹藥。

    他手頭的藥材本來就不是很豐富,再加上這諸多的限制,足足讓他花了好几個小時來思考配方。好不容易選好了藥材,葛征嘗試著使用魔法,一個簡單的火系魔法都讓他滿頭冒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發出來。看著那藍色的火苗在銀之煉金藥爐中燃燒,葛征松了一口氣,取出几塊上品魔晶石,提供了充足的魔法力之后,他才有時間擦擦額頭上的汗水。今天這一夜,又別想睡了,要小心照顧著藥爐。

    魔法力不足,可以用魔晶石補充。真元力不足,在地球上有靈玉補充,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各証還沒有發現靈玉。

    煉丹的過程枯燥乏味,葛征坐在椅子上,用手托著腮幫子想著:從本質上來說,魔法力和真元力都是天地靈氣所化,也就是說它們的本源是一樣的,如果能夠將魔晶石中的魔法力通過某種方法轉換成真元力,對于自己的修煉必定大有幫助----至少在受傷的時候不必這樣緩慢的自我療養。

    銀之煉金藥爐內升起一片淡紫色的煙霧,咕嘟咕嘟的氣泡聲響起了起來。葛征漫不經心的拆下來几片嬰兒手掌一樣的草藥葉子丟進去,一股奇異的香氣扑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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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六章 煉金靈丹(下)

    火焰無力的跳動几下,隨著魔晶石中最后一絲魔法力的耗盡,用魔法火焰煉制的第一爐丹藥就要出路了。一絲絲的藥香之中飄散著一股燥動的靈力,那是火行真元力的屬性。

    葛征心中惴惴不安,這一爐藥他沒敢煉制的太多,因為畢竟這是第一次嘗試,火菌這種材料極為珍貴,如果浪費了,葛征自己都覺得心疼。按照他的估計,銀之煉金藥爐中的丹藥分量,應該也就是五六顆的樣子。

    搓了搓手,沒等到藥爐完全冷卻下來,葛征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藥爐。“呼”一股紫色霧氣扑面而來,葛征大力的吸了几口,胸肺間一股舒適的感覺,葛征不有的大為期待起來:上一次用真元力煉金,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這一次用魔法力煉丹,不曉得會有什麼樣的收獲。

    待到那紫色霧氣散盡,葛征看清了藥爐中的情形,臉孔卻扭曲了起來,他自言自語道:“要是被師傅他老人家看到我連出這麼一爐丹來,一定會罰我面壁思過,三個月不許見師妹……”一爐紫紅色的清亮液體如同明鏡一般映出了他那張苦瓜臉。

    葛征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只哨子,只能用一根試管裝了一些液體,湊在鼻子上聞了聞,自我安慰道:“起碼氣味沒錯,就應該是這個味道。”倒了一些在口中嘗了嘗,咂咂舌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藥效上似乎要差一些,可能是因為火焰的溫度不足,凝練度不夠……等等,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他飛快地取出一系列的器材,做了一個簡單的鑑定。結論讓他有些難以取舍:用魔法力煉制的丹藥藥效上的確比不上真正的靈丹,但是也有一些額外地好處,比方說這一爐丹藥,雖按藥效不足,但是卻不會出現第二天上吐下瀉的反應。

    除此之外,這種煉金丹藥似乎分量上也要比真元力煉制出來的丹藥足,倒是適合大規模生產。原本葛征估計,這一爐丹至多六粒。現在看著一爐的藥水,至少也夠二十多個人喝。就算藥效有些不足,一個人喝三個人的分量,也足夠七八個人了。

    葛征從藥爐中將藥水到出來,一升的大玻璃瓶足足裝了八瓶。

    第三比賽日有三場東勝學院的比賽,分別是戰士系、刺客系和射手系。搜書網安德列有了葛征的裝備顯得信心十足,一大清早起來就一幅躍躍欲試地模樣。

    刺客系的道格拉斯在餐桌上就開始閉目養神,身影時明時暗,手臂上的那只護臂也跟著一起一會兒隱藏起來。一會兒暴露出來,顯然道格拉斯正在盡快地適應裝備,爭取達到最完美的使用狀態。

    魯斯圖上一場的失敗對他的信心打擊很大。不過經過拉拉米爾的開導以及戰斗經驗的傳授,今天早上的魯斯圖目光剛毅,顯然今天地目標也是勝利。

    用過早餐,眾人正要起身離開,葛征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都先別著急,有比賽的三個人坐過來。”博辛瓦早就受到了葛征的吩咐,抱了三只大陶罐子放在餐桌上,里面是紫紅色地液體,有點像葡萄汁。

    葛征指了指:“想不想獲得勝利?如果想,什麼也不要說。把他們都喝了。”那瓦灌又大又深,容量比得上洗臉盆。三個人面面相覷,葛老師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道格拉斯忍不住問道:“老師,您不是和我們開玩笑吧。這麼多藥水,我們剛剛吃過早飯怎麼喝得下去?”

    葛征兩手一攤:“要不這樣,你們喝多少自己取,別糟踏了我的藥水。我給你們每人這麼多,是保証你們每個人都能獲勝的保險分量。不過呢。你喝一口就增加了一個百分點的獲勝機率,喝兩口就增加兩個百分點。你們自己量力而行吧。”

    安德烈摸了摸自己已經吃的溜圓肚皮:“老師,您沒有騙我們?”葛征傲然道:“為人師表從不撒謊!”安德烈硬著頭皮:拼了!他捧起那只大陶罐,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的確有戰士的豪爽作風。雖然葛征說量力而行,但是誰不想百分之百獲勝?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獲勝機率,那也不是還有百分之一落敗地機率?安德烈一帶頭,其他兩人也連忙捧起陶罐來。

    雖然一心想贏,不過那麼多的藥水要全部喝下去還真是有些困難。葛征沒有在他們吃飯之前拿出來,是因為他覺得早上還有一場戰斗,早飯是必須吃的,而且要吃好吃飽。要是讓他們先喝了藥水,肯定沒有人吃飯了。

    “安德烈,你可以不喝,別糟踏我的寶貴藥水,要是再讓我看見有一地藥水從你的嘴角留下來,我就不讓你畢業!”葛征惱恨道。安德烈嚇了一跳,連忙用舌頭一卷,將露出嘴角地意思藥水舔了回去,周圍一片哄堂大笑。

    拉米爾靠近葛征,悄悄問道:“他們喝了這些藥水,真的能贏?”葛征道:“再加上我的裝備,至少也有七成把握。”拉米爾舒心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呃……”三個人喝了一半都有些受不了了,安德烈的心上人就在一旁看著,可是道格拉斯卻沒有什麼顧忌,他松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后接著再喝----這個舉動引得女學員們一片驚呼,連忙掩面不敢觀看。道格拉斯卻管不了那麼多了,硬撐著又喝下去了一多半,看看瓦罐里還有一個淺底,他有心一口喝完,可惜肚皮實在裝不下了,胃里撐得發疼。

    “等等,我去去就來。”道格拉斯說了一聲,放下瓦罐,扶著圓鼓鼓地肚子慢吞吞地出去了。有不明白的女同學問道:“他出去干什麼去了?”博辛瓦嘿嘿一笑:“放水。”女同學一愣,旋即明白過來,立刻俏臉飛紅,悄悄地啐了博辛瓦一口。

    魯斯圖地肚量是最大的,半人馬族雖然沒有四個胃,但是至少比一般人能吃,潛力也更大。他粗壯的隔壁舉起瓦罐,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半,才覺得有些撐不下去了。放下陶罐,魯斯圖擺了擺自己的馬尾巴,稍稍歇息了一下,接著捧起瓦罐一口氣喝光。

    “咚”他將瓦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信心大漲:“老師,我還能喝,要不你再給我來點?”葛征一腳踹過去:“你以為這是白開水,說來就來?”

    安德烈嫉妒不已,原來胃大竟然有這樣意想不到的好處。有心上人在一旁看著,安德烈不能做出松腰帶、臨時放水之類的不雅舉動,他喝起來可是最為痛苦。

    那邊,道格拉斯已經回來了,腰帶松垮了很多,一把捧起瓦罐咕嘟咕嘟几口,終于喝光了。只剩下安德烈一人,他現在痛苦無比,每喝一口都要歇上好半天。眼看著時間慢慢流走,再不喝完就沒時間趕去賽場了。后備學員選手中,那名魔法師系的女學員突然喊了一聲:“安德烈,加油啊,我知道你能行!”

    安德烈的眼睛都放出光來了,如果在夜晚,絕對可以和魔狼的眼睛相媲美。他再也不休息了,舉起瓦灌一口氣灌了下去!葛征斜眼一瞅那女孩,長得亭亭玉立,雖然比不上佩琳的高貴氣質,但是別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溫婉。此時正含笑看著安德烈,兩腮微微的兩團紅暈。

    “好了,出發!”葛征大聲說大。眾人一陣應諾,一哄出了旅館。三個賽場分別在三個不同的方向上,大家沖出了旅館,就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導師們沒有學生那麼輕松,除了比賽,他們還要擔任評委。葛征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博辛瓦和佩琳往煉金系的賽場去了。走到一半,在一個岔道口上遇到一群人,從他們的校徽上看出來是熔橋學院的人。葛征昂然而行,雙方正好在路口擠在了一起。

    “喂,東勝的傻瓜快點讓開。”熔橋的人仗著人多勢眾大聲叫囂道。葛征看了他們一眼,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薩格多。剛到博列島的時候,他和拉米爾院長一起遇到的那個熔橋學院魔法系的導師選手。曾經在背后諷刺,要將東勝踢出五大學院的那個家伙。

    葛征眉毛一挑:“難道熔橋就教會了你們出口傷人?”

    薩格多從后面走出來,推開前面的几名學員道:“這不是東勝的煉金天才。聽說你前天耍賴贏了我們的托馬斯•利伯大師。我們熔橋的人從來不會主動出口傷人,但是對于那些虛偽卑鄙的小人,我也不能阻止我的學生嫉惡如仇吧?”

    葛征淡淡的看著他,面對拉米爾的時候,薩爾多還保持著虛偽的笑容,畢竟他不敢在落日法神面前撒野。可是面對葛征的時候,這張臉上沒有一絲的客套笑容,直掛著陰冷和不屑這兩個詞。

    如果葛征沒有受傷,他肯定已經忍不住沖上去將這個家伙揍成豬頭了。可惜現在葛征內傷在身,劇烈的活動都會覺得氣血翻涌耳鳴眼花,又怎麼能教訓熔橋學院的魔法系導師選手?

    葛征無奈的嘆了口氣,退開了一邊,說道:“狼鴉,我覺得這家伙的兩顆門牙很討厭,幫我把它們摘下來……”既然不能親自出手教訓他,只能很“遺憾”的交給別人代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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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快樂不過逆襲(上)

    狼鴉倒是很聽話,葛征說的是“摘下來”不是打下來,他那笨重的身軀,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穿過了幾名熔橋學員的包圍,站在了薩格多的身邊。

    “冰爆術!”薩格多畢竟是熔橋的魔法系導師選手,實力強橫,已經能夠輕松的瞬法魔法。

    一團耀眼的湛藍色刺蝟形冰球出現在狼鴉面前,“砰”的一聲像炸彈一樣炸開,那一根根尖銳的冰刺嗖嗖嗖的射進地面,留下一個個深深地黑洞。可是在狼鴉面前,“啪啪啪”冰刺粉碎,漫天飛舞的銀色冰屑,狼鴉隨手一提,一股絕大的力量在他一手抓來的那一剎那籠罩了薩格多,他準備了好幾個魔法都沒有辦法法出來,就這麼可笑的被狼牙臨著脖子,好像一只烤鴨一樣提了起來。

    周圍的熔橋學員們不知死活的撲了上來,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原本以為至少也能阻攔狼鴉一下,卻沒想到狼鴉輕輕一跺腳,好像地震一樣,一股環形的青色氣浪“砰”的一聲爆開了去,十幾名熔橋魔法系的學員四散跌倒,摔在地上一個個慘叫不止,一時半會兒誰也站不起來。

    狼鴉不受干擾,一手拎著薩格多的脖子,卡的他喘不過氣來,另外一只手好像打開一只木盒一樣掀開了他的嘴巴,摘葡萄一樣的從薩格多的嘴巴里摘下來了兩顆門牙。

    狼鴉一松手,疼得臉都發白的的薩格多呼吸順暢,一聲殺豬般慘叫聲驚得樹林里百鳥齊飛。

    狼鴉走回葛征身邊,手上兩顆血乎乎的門牙遞給葛征。葛征皺了皺眉頭,咱家人什麼都好。就是直腸子太多,自己說什麼就做什麼。他擺了擺手,狼鴉這才倒是很有默契地一揮手,“嗖”兩顆門牙飛到了熔橋學院學員們面前。僅僅是兩顆小小的門牙,卻像是兩張巨大的諷刺海報,訕得所有熔橋學員臉上無光。

    葛征一行人走過去,攔在路口上的幾名學員趕緊讓開,誠惶誠恐。狼鴉剛才的表現並不凶殘,但是那種冷酷讓他們從心底里感到害怕。葛征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突然想到了地球上的一句俏皮話︰“這才對嘛,好狗不擋路。”

    葛征悠哉游哉的出現在煉金系的比賽場地上。薩格多滿臉是血,冰系魔法凍住傷口,狼狽不堪地坐在魔法系的比賽場外。下午還有他的比賽,雖然少了兩顆門牙並不影響他地實力。不過對于士氣的打擊可是巨大的。

    煉金系的賽場上,熔橋學院地瓦倫廷和古魔學院的里普利站在擂台上。葛征現在的人氣頗高,一路走來不少人主動和他打招呼,葛征也學著拉米爾的樣子,面帶友善的微笑,頻頻向四周揮手致意。到了擂台下的評委席上,葛征揉了揉自己有些麻木的腮幫子,對博辛瓦抱怨道︰“老院長這一招老少無敵萬能無抗拒通殺笑操練了幾十年,想要學到深邃還真是不容易啊。”

    他的左邊坐著方濟學院的導師選手阿納爾德,右邊是鋒鏑學院的讓•迪比。和這場比賽有關地愛爾維和自大自負的托馬斯•利伯都坐在不過遠處的座位上。

    葛征的位子安排在中央,顯然除了托馬斯•利伯之外,其他的煉金術師們已經承認了葛征地地位。因為早上的事情耽擱,葛征來得有些晚了。阿納爾德抓緊時間說道︰“葛大師,您看今天給他們一個什麼題目?”葛征想了想道︰“不是又被選的題目嗎。咱們看看。”

    三人翻開一本冊子,上面記錄著不同難度的煉金術題目,葛征挑了幾眼,目光落在題目冊上,心思卻在回憶著冒險者工會為他收集的那些資料。上面有每一位選手地實力分析。這個瓦倫廷也在其中。他隨手一指︰“這個吧,稍稍改動一下。限時兩個小時,煉制一件大容量儲物空間,作品空間大者獲勝。”

    葛征記得那份資料上介紹,熔橋學院地學員選手瓦倫廷,最擅長的是兵器上地攻擊性魔法加持,不擅長的方面主要有空間魔法、防御性武力加持、煉金藥劑等。葛征一門心思要拿下煉金系冠軍,自然要想方設法的為難最大的對手熔橋學院。古魔學院的里普利擅長的就是空間魔法,葛征當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一道題目。

    他盯著擂台上看,當阿納爾德宣布題目的時候,果然瓦倫廷的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顯得很沒有信心。再看看托馬斯•利伯,老大師卻是一幅氣定神閑得模樣,也不曉得他到底是真的對自己的學員有信心還是裝出來的。

    兩個小時的比賽,葛征一面暗自調息,一面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身邊的兩位煉金術師聊天。經過這幾天的調養,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只要不動用真元力,煉金應該不成問題。明天就有波拉克的比賽,葛征心里盤算著今天晚上再嘗試一次,將那塊田外隕鐵煉制成拳套。

    “叮”的一聲鈴響,比賽結束,擂台上的兩個人忙忙碌碌的結束了比賽。擂台中央的那一道魔法屏障落下去,兩人之間的間隔消失。兩枚儲物戒指放在兩個托盤內,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送了下來,絕沒有掉包的機會。

    葛征看了看托馬斯老大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對阿納爾德和讓•迪比說道︰“兩位大師請檢驗一下雙方的作品。”他則坐著不動。

    阿納爾德和讓•迪比分別看了看兩人的作品,阿納爾德宣布︰“里普利的儲物空間為八個立方,瓦倫廷的儲物空間為……七個半立方。我裁定里普利獲勝。”讓•迪比也看了一下,說道︰“我同意阿納爾德大師的裁定。”

    葛征兩手一攤,似乎是在對所說有人說,又似乎是專門對托馬斯•利伯說︰“看來我的意見無關大局,算了,我也不看了。”

    他還沒說完,托馬斯•利伯一怒而起,臉色陰沉無比︰“怎麼會有這麼巧,正好只多了半個利方!”

    他這句話無疑是在質疑裁判的公正性,葛征知道這老頭子多半是在沖這自己發泄怒氣,不過今天的事情,自己可是真的沒有一點參與,不用自己出頭。

    他安如泰山的坐著,果然阿納爾德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他在第一比賽日忍受著托馬斯•利伯的頤指氣使已經快要受夠了,之前因為托馬斯•利伯頭頂上的光環還不敢有什麼表現,可是葛征毫不客氣地將他頭頂上的光環捏碎之後,阿納爾德也覺得沒什麼可怕的了。他一怒而起︰“老大師是覺得我們的裁決不公?”

    托馬斯•利伯大怒,第一比賽日的時候他們對自己畢恭畢敬,現在只不過因為自己輸了一個賭局,連阿納爾德也敢當面與自己叫板。他這人一向自視甚高,有人膽敢挑釁就決不退讓。老大師立刻一拍桌子站起來︰“有這種巧合,我難道不應該質疑嗎?

    ”阿納爾德突然看了葛征一眼,對托馬斯•利伯說道︰“那好,老大是敢不敢和我打賭?如果我的裁決公正,老大師和我的那一場比賽就算我贏!如果我的裁決不公正,不但改變這一場比賽勝負的裁決,而且我們之間的比賽,算你贏!”

    葛征不禁笑了︰這家伙看上去忠厚老實,原來也會投機取巧,他和托馬斯之間的比賽輸面佔大,要是利用這一場義氣之爭,趁機贏了托馬斯,那可是平白撿來的巨大勝利。葛征美滋滋的在心里盤算著,要不以後每次熔橋學院的比賽自己都在幕後制造一點事端,讓托馬斯•利伯不停的放出質疑,然後這些導師選手們挨個和他打賭,到時候堂堂老大師,不用比賽就四場盡墨,灰溜溜的滾回亞托,真是太完美的結局了。

    可惜托馬斯•利伯終究不是傻瓜,今天的事情他只是懷疑,並沒有十成的把握,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名譽壓上去。

    阿納爾德的挑戰老大師冷哼了一聲︰“我尊重裁判的裁定,可不像某些人,哼!”這某些人,自然是指上一場不服判決、最後還成功翻案的葛征了。葛征也懶得和他理論,自己背地里使了一招陰的,暗算了瓦倫廷,已經佔了天大的便宜,就讓他在口頭上逞逞威風吧。

    上午的比賽就這麼波瀾不驚的結束了。葛征早上是最後一個出發的,中午卻是第一個回到旅館的。冷冷清清的旅館內只有精靈店主。

    葛征四個人坐在旅館內,博辛瓦有些惴惴不安問道︰“老師,您早上讓他們喝了那麼多藥水,他們可怎麼比賽啊……”葛征卻不擔心︰“煉金藥水的吸收性很好,藥效進入肚子就開始起作用,等他們走到賽場,正好是藥效全面發揮的時刻,上一次廁所,水就全都排出去了,你放心吧。”

    那種藥劑會加快新陳代謝的速度,這點小弊端自然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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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快樂不過逆襲(下)

    博辛瓦還在擔心,他和安德烈住在一間房子,兩人之間感情也不錯。

    門外突然一陣喧鬧聲,一個影子上躥下跳,雙手在門口的木頭欄桿上一按,身體騰空越過欄桿,在半空中一個翻轉,身體一直,好像一道標槍一樣射進門來,然後就地一滾,刺溜一聲站了起來,一手指天一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擺起了一個很漂亮的架勢。

    “哈哈哈!”安德烈眉飛色舞︰“我贏了、老師我贏了,哈哈哈!您沒在場真可惜,您真應該看看當時鋒鏑學院的那幫人的臉色,哈哈、哈哈哈……”

    安德烈今天的對手,是戰士系實力最強的鋒鏑學院的瓦內爾。今年的比賽賽場安排的十分“巧妙”,第一天東勝學院六大系全都有比賽,然後第二輪東勝面對的對手又是各大學院之中實力最強的。被其他四大學院把持的賽場安排對東勝其實是十分不利,第一天六大系一齊出動,東勝全軍覆沒,實力低落。第二輪又讓他們遭遇最強大的對手,兩連敗之後東勝這一次交流賽的成績必定是墊底了,想要翻身難上加難。這是四大學院的如意算盤。可是這個計劃在實施的過程中出了點小小的紕漏︰第一輪東勝沒有全軍覆沒,煉金系一支獨秀。這倒也無所謂,並不影響計劃的繼續進行。可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葛征不但為自己地選手煉制了優秀的裝備。還搞出了這個世界所沒有地一種煉金藥劑,將東勝的選手實力提升了一大截。

    這突然提升的一大截實力。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瓦內爾是公認的這一屆戰士系學員選手中的最強者,因為安德烈上一場比賽的糟糕表現,他根本沒把這個對手放在心上,這兩天喝喝酒、爬爬山,勾搭一下美貌的女冒險者,卻沒想到自己以為是一支小花貓的對手,一上來就向他伸出了猙獰的虎爪。

    因為火菌之中火行靈力的作用,喝下了這種煉金藥劑地人攻擊欲望非常強烈,安德烈一上來就是一番猛攻,轟得瓦內爾有點喘不過氣來。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安慰自己︰沒關系、沒關系。這小子肯定不能一直這麼猛攻下去,只要自己頂住了這一輪攻擊,一次反擊就能終結他!

    學院選手之間的水準雖然有高下之分,但是畢竟差距不是那麼大。安德烈經過葛征的提升,和瓦內爾之間的差距不過在毫厘之間。在實力相差有限的情況下,一旦失了先機,想要再扳回來就很困難了。

    瓦內爾苦苦支撐,想要等到安德烈力竭的那一瞬間。可是有煉金藥劑支撐的安德烈猛如龍凶如虎,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斗氣狂潮一浪高過一浪,瓦內爾在苦苦支撐了兩個小時之後終于絕望了︰這小子停在了興奮點上不肯下來了……

    一串組合地斗氣戰技。眨眼之間發出四十三擊,一片絢爛的斗氣光刃組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一舉將瓦內爾轟出了擂台,安德烈酣暢淋灕的嬴得了一場大勝。一直到現在,煉金靈丹的藥效還沒過去,這小子一蹦一跳得回來了。

    捷報頻傳,在第三比賽日,東勝學院上演了咸魚翻身的好戲。三名學員選手竟然兩勝一平。打平的是有些得意忘形的道格拉斯,他一直在追著對手打,上一場地郁悶這一場全部發泄出來,有幾次明明能夠戰勝對手的機會,道格拉斯都放過了,他和對手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游戲。可惜對手畢竟實力不弱,而他也是仗著葛征的護臂和煉金藥劑才能完全壓制對手。結果這種心態最終害了他,兩人的匕首都挺在了對手的脖子上。雙方戰和。

    道格拉斯腸子都悔青了,回到旅店,安德烈提議懲罰道格拉斯,導師們自然不能參與,學員們卻毫不客氣。

    東勝因為最近的變故。資金緊張。所以這一次來博列島只保持著基本人數,而不像其他學院那樣除了選手之外。還帶來了很多觀摩的學員。不過即便如此,東升地學員選手也有十二人,扣除道格拉斯自己,還有十一人。

    十一人不分男女,整齊的排成了一排。道格拉斯垂著手、低著頭站在屋子中央,十一人魚貫而過,每人都砸他的腦殼上敲了一記。至于怎麼敲,方法五花八門。安德烈一個空翻,用自己的腦袋從上向下撞了道格拉斯一下。不過這並不是讓他最痛苦的方式,最痛苦地是魯斯圖,半人馬一個小跑,尾巴揚起來從道格拉斯地臉上刷了過去。

    “阿嚏!”道格拉斯毫無以外的打了一個響亮地噴嚏。

    “哈哈哈……”四周一片哄笑,這個懲罰多半是玩鬧的意思,自從上島以來,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難得有今天這樣開懷的時刻。葛征看看拉米爾,老院長感嘆一聲︰“東勝還有希望……”

    的確還有希望,下午的比賽中,代表東勝出戰的三名導師選手一勝一平一負。薇席贏下來毫無懸念,鋒鏑學院戰士系的導師選手巴蒂斯塔的實力無可置疑,不過他可不是傻瓜,比普利斯放水我也放水,我不一定打得過阿達維登,但是我一定能打贏你比普利斯。

    刺客系的紐韋爾導師實力不錯,和對手纏斗了兩個小時終于收獲了這一屆交流賽的第一場勝利。射手系的馬克爾導師就很郁悶了,這一場他惜敗給對手,交流賽兩連敗,他本人已經提前退出了交流賽射手系導師選手冠軍的爭奪。

    第三比賽日之後,東勝學院學員選手三勝一平,積十分名列第三,導師選手五勝一平,積十六分名列第二。

    學員選手的積分榜上,古魔學院積十六分名列第一,鋒鏑學院積十五分名列第二。導師選手的積分榜和學員積分榜相比,東勝和鋒鏑換了一下位置,古魔學院十七分名列第一,東勝第二,鋒鏑學院以一分的劣質屈居第三。而熔橋學院因為被寄予厚望的煉金系從學員到導師的大潰敗,目前排名墊底。方濟學院成功翻身,不過因為他們的翻身被擠下去的不是之前大家一致認定的東勝學院,而是本次比賽野心勃勃的熔橋學院。

    這一天晚上的慶功宴歡聲笑語多了起來。說實話,除了葛征之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拉米爾院長在內,都沒有想過要染指冠軍。以東勝如今的人員配備,在導師積分榜上能高居第二,已經讓人驚喜了。盡管馬克爾、道格拉斯幾個人有些小郁悶,不過在眾人的帶動下,還是笑顏逐開,一杯一杯的果酒灌進肚子里。

    慶功宴上,大嘴巴博辛瓦講了今天早上教訓薩格爾的事情,葛征又將薩格爾上一次背後羞辱東勝學院的事情說了出來,旅館內立刻響起了一片拍桌子的聲音,阿穆尼亞大聲叫好,薇席喝得半醉,攥著小拳頭雙目圓瞪,信誓旦旦的也要給薩格爾一個教訓。拉米爾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從老頭那雙密成了一條縫的眼楮中,還是流淌出了快樂的火花。

    葛征猛然明白了︰自己不能動手,有狼鴉代勞;拉米爾不能動手,自己代勞。葛征有點小郁悶,不由得瞥了拉米爾一眼︰老狐狸啊老狐狸……

    魔法系的導師選手伊達戈拉開玩笑道︰“葛,不如你也給我煉制一件裝備,改天我在擂台上狠狠的教訓那個家伙。”伊達格拉上一場比賽打平,至少證明他的實力是不錯的。這麼一句玩笑話也是半真半假。開始大家對葛征的裝備和藥水能有多大作用心里都沒譜,現在效果就擺在眼前,心動的人可就不在少數了。只是大家都是學院的導師,而且葛征又即將登上第一副院長的寶座,跟他開口要裝備和藥水,總是有些不好意思。

    伊達戈拉半玩笑地說出來,也是一種試探。葛征願意給那當然最好,要是他不肯給大家面子上也不尷尬。

    果然在意這事兒的人不在少數,伊達戈拉的話一出口,學員們沒什麼反應,該說笑的說笑,該喝酒的喝酒;可是導師選手中卻有好幾個人把遞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暗暗留意葛征的回答。

    葛征呵呵一笑,也玩笑著回答︰“那好啊,不過我的價錢可不便宜啊……”給這幫窮學生白煉東西那也就算了,誰讓咱要為人師表呢?給這些富得流油的導師們煉東西,不收錢那就真的對不起自己了。雖然說上一次冒險者工會的巡獵夜自己其實並沒有損失一枚銅幣,不過那三千五百萬的數字聽在耳中,也覺得有些肉痛。

    伊達戈拉哈哈一笑︰“你的行情我們還是知道的,我也不要求太高,一件七級魔靈裝備,三十萬金幣怎麼樣?”魔靈裝備的硬性標準是要能放出雙屬性的魔法,但是威力如何就要靠等級來界定了,七級是最高等級,七級魔靈裝備僅次于準神器,三十萬金幣是一個公道的價格,在普通的魔法裝武器和準神器的價格之間有一次飛躍。

    大陸上能夠煉制準神器的人畢竟不多,物以稀為貴,準神器的價格比普通的魔力武器高得多。

    兩人就在宴會上談起了生意,偏偏還沒有人制止他們,並且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很快葛征已經做成了三筆生意,在三天之內,要提供三件高級裝備,收獲金幣九十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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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二十八章 魔晶魄(上)

    拉米爾多喝了几杯,微醉。來到博列島上這几天,也只有今天大家的心情不錯,情感釋放之下,低度的果酒也上了頭。拉米爾自己回了房間休息,今天晚上的拍賣會就只有葛征帶著狼鴉參加了。

    要拍賣什麼東西,第一天的雄鱷巡獵夜發給各位貴賓的魔晶石影像之中早有介紹,不過除了第一夜之外,其他六個拍賣會夜晚,每晚都有一件“隱藏拍賣品”,在魔晶石影像之中用一塊石蛋影像來代替。

    這也是一個宣傳的噱頭,葛征很能理解。隱藏拍賣品能夠最大程度的將被邀請的賓客全部集中到拍賣會場。人的心里總是會有好奇的。

    這一夜名叫“謠歌海之夜”,有大陸上著名的游吟詩人在會場周圍獻唱。而會場也經過了重新布置,之前的山洞造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海浪礁石堡的場景。座位被布置成了一塊塊黑色的礁石,礁石下面有藍色的海水,在水系和風系魔法的作用下,微浪輕拍,潮聲和會場周圍那些身披輕紗的女游吟詩人的歌聲融合在一起,倒是很符合今天拍賣會的名字。

    葛征坐在一個角落附近,上一次情急之下丟出七星冒險者徽章,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他了,他也不想惹麻煩,今天獨自坐在角落里。沒有維多利亞和拉米爾陪伴,今天的拍賣會也沒有什麼特別地活動。想必會比較無聊。葛征已經好几天沒有睡覺了,他裹了裹衣服,身子在椅子上朝下一滑,只有半顆腦袋露在椅背上面,瞇上眼睛小憩片刻。

    周圍那些歌聲甜美的女游吟詩人只著輕紗,肌膚勝雪、雙峰飽滿,可是那些“雄鱷”們卻視而不見,這倒讓葛征有些意外。只是他不知道游吟詩人這個職業的“規矩”,這些女游吟詩人在大陸上都是非常著名的。他們這一行,只要價格合適。陪吃陪睡已經是半公開的祕密。在場的雄鱷口味挑剔,又怎麼會看上這些庸脂俗粉?

    一聲鈴響驚醒了葛征,他睜開眼睛來,剛剛悄然入定,內視一番,內傷已經好了不少,只是要動用真元力卻還力有不逮。他略有遺憾的暗嘆一聲,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台上去。

    還是上一次的那位主持人,他激情澎湃的聲音並不能引起葛征地興趣,今天的七件拍賣品,除了那一件隱藏拍賣品之外,並沒有什麼能引起他地興趣地。葛征只想著趕緊結束,揭開謎底,然后回旅館煉金。

    今天的拍賣品遠比第一夜高檔,其實第一夜的拍賣品如果不是在年終拍賣會,也會讓很多人爭搶打破了頭。而今夜的拍賣品更加令人心動。從第一件拍賣品開始,就展開了激烈的爭奪,五百萬的底價很快翻了一倍,飆升到了一千萬的價格。最終,這件拍賣品以一千兩百萬地價格成交。

    前面六件拍賣品,拍價最高的是大陸歷史上很著名的一件珠寶:西陸之星,傳說這顆如大海般湛藍的巨大魔鑽擁有著神祕的力量,能夠讓平民百姓一躍成為一國之君。也能夠讓九五之尊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這顆鑽石三百年前在大陸西部各小國之間掀起了一片錯綜復雜的風波,在三個王朝因它覆滅之后,才悄然消失。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在這里。

    一位魔族的富商買下了它,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黑衣黑帽的神祕人物,魔族富商只要一受到他的暗示。立刻就會加價。最終如願以償地以三千萬金幣的超高價格買下了這件說不清是厄運之石還是幸運之石的傳奇珠寶。

    相對于那件珠寶,葛征更關注的是那個神祕人。他不由得朝那邊多看了几眼。顯然他的眼神引起了那名魔族富商的不快。不過葛征七星冒險王的身份起了作用,那家活雖然很不耐煩,卻也只能朝他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輕輕一頷首,算是打個招呼。

    “好了,下面是我們今天地重頭戲,這件隱藏拍賣品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它可是很神祕的,不過我以冒險者工會的名義保証,它一定值得大家期待。下面,請出最后一件拍賣品……”主持人閃開一邊,隨著女游吟詩人們高亢的歌聲,今夜拍賣會的最高潮在四名艷麗少女地陪襯下登場了。

    就像魔晶石錄影中地圖案一樣,它是一顆外皮粗糙的石蛋,四名艷麗地少女衣著暴露,裙子的開衩都到了大腿根,雪白豐腴的大腿若隱若現,四人之中,有一名身著武士勁裝,將全身曲線裹得玲瓏畢露的少女雙手捧著石蛋,在歌聲的節奏中慢慢走來。

    石蛋被放在舞台的正中央的圓桌上,五名少女環繞周圍。主持人走上來道:“它到底是什麼呢?”他用手輕輕一提,石蛋的腰上一道裂縫,一股氣息呼嘯而出。從那一道裂縫之中滲出來一層淡藍色的光膜,光膜被那裂縫壓縮,出了裂縫之后迅速擴散成了一塊巨大的藍色圓餅。葛征不由得站了起來:這氣息強大無比,在葛征所見過的所有東西之中,只有隆冬刀戒才能和它相提並論!

    在場的所有貴賓臉色都變了,大家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主持人的手,而主持人向然也不敢過多地吊胃口,輕輕一抬,一道淡藍色的光幕呼的一聲籠罩了整個會場。石蛋中,一顆淡藍色的晶珠懸浮其中,隨著氣流得些微波動一起一伏,就好像浮在水面上的樹葉一樣。一層層的淡藍色的光幕不斷的從晶珠體內散發出來,那強大的能量波動,就好像一雙手直接撩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

    主持人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看來他說的什麼自己也不知道這隱藏拍賣品究竟是什麼的話純屬胡扯。

    “諸位,這是來自星野大陸飛泉海下六千英尺深處的極品魔晶魄,大家都感受到了吧,它所蘊含的能量強大無比,冒險者工會的九大鑑定師已經見頂過了,它所蘊含的能量,足以與七級准神器相媲美!”

    魔法裝備從最低級的儲魔武具一直到魔靈武具,每一種武具都分為七個等級,而從魔靈武具向上,准神器的等級划分卻是一個空白。除了頂級准神器之外,其他的准神器沒有等級划分。冒險者工會想要凌駕于其他職業工會之上,因此他們准們制訂了一個准神器的等級划分標准,也將准神器的等級划分為七級----所以主持人口中的七級准神器,也就是頂級准神器。

    “只要有了這顆魔晶魄,就有機會煉制出一件新的七級准神器!”主持人的聲音充滿了誘惑。葛征心中哂笑:有機會、當然是有機會了,不過煉制一件新的頂級神器,可不僅僅是靠著一塊極品魔晶魄。

    魔晶魄是魔晶石的凝結產物,在魔晶石形成之后,如果被置于更高溫度、更高壓力的條件下,天長日久,就會形成這種蘊含著更高能量的“魔晶魄”。而這顆魔晶魄中蘊含的能量比得上頂級准神器,確實堪稱魔晶魄中的極品了。

    七級准神器不是掌握在國家的手中,就是掌握在雄踞一方的勢力手中。相對于其他等級的准神器來說,七級准神器更多地時候是一個國家武力等級的象征;就好像地球上那些“核武國家”,盡管七級准神器沒有核武器那樣巨大的威力,但它同樣是一種武力值的象征。

    因此七級准神器的價格高昂無比,就算是富甲一方的人,也很難一次性拿出那麼多金幣來購買一件七級准神器。也只有國家才能承擔的起這個價格。好比隆冬刀戒的任務獎金,合計高達四千萬金筆,大陸上除了大帝國之外,就算是西方那些小國家,要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也會覺得肉痛。

    如果按照冒險者工會的評級方法,葛征之前煉制的准神器應該大部分都是低級別的准神器,賣掉的那些都是一級的。唯有半賣半送、給了格羅妮婭的那一件,應該在三級左右,格羅妮婭沒有見過七級准神器,推測的等級並不准確,實際上那件作品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高等級。

    在場的人都是富可敵國的家伙,雖然四千萬會讓他們肉痛不已,不過也還在承受范圍之內。

    想一想如果自己能夠擁有一件七級准神器,大陸上還有什麼人敢輕視自己的?葛征回頭掃視一眼,心中不由一嘆:人的貪念的真是可怕,這些人恐怕不是不明白,從極品魔晶魄到七級准神器之間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而是擁有七級准神器的誘惑實在太巨大了,哪怕是只有一個希望擺在眼前,也會讓人忍不住丟進去大把的金幣。

    從最原始的角度來看,對于雄性來說,擴張才是最根本的欲望。細分一下的話,就分為領地的擴張和性的擴張。領地的擴張需要權利,七級准神器將會給他們足夠的權利。性的擴張自然要占有更多地異性。

    到了人類這個級別,不同的異性就像不同的領地,領地有大小貧富之分,異性也有高低等級之分。真正的絕世美人的誘惑力,絕對不比七級准神器小,否則怎麼會有“紅顏禍水”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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