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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石三]方士的煉金攻略[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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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8:22:43
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三十五章 重返兵工廠

    拍賣會的最后一晚,魔火狂歡夜,七件物品都拍出了好價錢,最后一件隱藏拍賣品儲戶眾人意料,竟然是一件西海商路圖。

    這個世界有三塊大陸組成:葛征他們所處的星空、星空大陸東面的星河大陸、還有難免的星野大陸。星空大陸東南海岸線上有無回灘涂,不能航船,大陸西南部只有藍茵河口一個港口。大陸南部的貨物要運往星河大陸,要麼從星野大陸轉口,要麼從藍茵河入海口出海,要麼從陸路上運往大陸北方,從北方海岸線出海。總之,不論哪一種方式都不會便宜。

    這一張西海商路圖,從大陸的西部海岸線出發,據說也能夠行駛到星河大陸,費用要少得多。根據冒險者工會九大鑑定師的鑑定,絕對是真實的。這張海圖拍出了兩億三千萬的高價----這絕對是一條財源滾滾的貿易線路。

    葛征對那些不感興趣,他相信這顆星球也是圓的,從西海岸出發,也能夠達到星河大陸---這個在星煉世界人眼中過于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看來不過是常識。

    莫瑞森親自送別葛征,臨別奉上了十二瓶美酒----是葛征在那個美酒夜晚喝的那種酒,看來冒險者工會的服務也很盡心。葛征想到自己還要幫他們去另外兩座大陸上走一遭。就恨不得敲詐他几千瓶美酒。這十二瓶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收入囊中。

    第二天清晨,薄沙般地白霧之中,駛來了一艘白色的大船。送薇席他們上島的那艘大船准時抵達。這艘船極大,東勝學院不過二三十人,乘坐著一艘船十分寬松。

    四小舢板放下來,將東勝學院的人依次接上船去。這一次的學院交流賽,東勝學院以哀兵姿態出戰。沒想到最后奪得了總冠軍,實現了近三屆交流賽的突破,眾人興高采烈,在船上有說有笑。

    白色大船駛離了博列島。轉過一個彎。恰好看到一艘中等大小地木船,上面掛著熔橋學院的校旗,正要揚帆起航。薇席還忌恨著上島之前地恩怨,揮舞著小粉拳叫囂著要將熔橋學院的船撞沉。眾人連忙拉住她,船長才松了一口氣。

    二十天之后,眾人才回到了阿克哈馬城。在波爾特蘭堡,東勝學院代表團受到了史詩英雄般的迎接,兩千多名學員在城堡大門外手捧鮮花列隊相迎。城堡內歡聲雷動,學員們興奮不已。

    不過葛征沒福氣享受這樣的歡迎。因為他一回來就被市政官瑪瑞斯拉走了。帝國軍務大臣埃瑟林頓已經等了他快三個月了,埃瑟林頓甚至把自己地官邸都搬到了魯爾堡,每天魯爾堡大門進進出出几十人次地帝國軍務信使。

    瑪瑞斯悄悄對葛征說道,埃瑟林頓估計不完全是在這里等城主大人回來,對于帝國腹地的保護。只有一道屏障就是巨人山脈。巨人山脈防線並不牢靠。一旦這道防線被突破,緊接著就是沃土一片的康庄平原。德爾遜王城就像是平原上熟透的果實,任由西方是三國聯軍采摘。埃瑟林頓多在魯爾堡,遠離戰場,雖然有等候葛征的借口,但是難逃怯敵之嫌。

    魯爾堡內除了埃瑟林頓之外,還有几十名貴族的家臣,他們都是來向葛征購買新式魔炮的。正如葛征所料,北方前線五百門新式魔炮一聲響,魯爾堡兵工廠財源滾滾。這些貴族的封地多半都在康庄平原上,是帝國的實權貴族,最富有地階層,也只有他們,才能在現在買得起新式魔炮。

    葛征離開阿克哈馬城參加學院交流賽的時候,已經暗中叮囑過索爾格維倫,魯爾堡兵工廠的生產不能停,依舊要開足馬力生產。波爾特蘭堡的金屬礦洞全力支持魯爾堡兵工廠,各爭也留下了大量的金幣,用于購買原材料。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葛征看到了新式魔炮地商機。

    只是葛征沒有想到,丹德拉帝國和薩默爾帝國竟然策動了一直很老實西部諸國一同發兵,兩大帝國拖住了奧斯塔地主力,卻讓實力弱小的十三國聯軍在奧斯塔帝國腹地肆虐。要是依著葛征,這仗打不得:兩大帝國付出了巨大地代價,可是好處全被十三國聯軍撈去了啊。奧斯塔帝國的主力被兩大帝國拖住了,奧斯塔很難受,兩大帝國也不好受。他們的生力軍已經在第一場的大敗中被消耗光了,現在是拚了老本在拖住奧斯塔。林雷

    而十三國聯軍必定在奧斯塔帝國境內劫掠的夠本了,才會想起來和兩大帝國前后夾攻奧斯塔主力部隊。

    就算是大勝,徹底將奧斯塔從星空大陸版圖上抹去,兩大帝國消耗巨大,又不能從已經被十三國聯軍劫掠一空的奧斯塔身上撈到什麼油水----戰爭的勝利根本不能帶來任何經濟上的收益。

    葛征畢竟不是政客,只看到了經濟利益。兩大帝國都明白這一場仗就算打贏了也元氣大傷,但是卻不能不打。之前的慘敗已經讓國內反對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要是真的不打、向奧斯塔求和,恐怕兩大帝國的皇帝皇位都將不保。

    帝國的軍務大臣埃瑟林頓是個長著漂亮金發和標准的貴族胡子的美男子,在和葛征談判的過程中,他表現得彬彬有禮很有紳士風度。葛征已經聽說了,埃瑟林頓可是德爾遜王城動亂之前,貴族舞會上出名的美男子。貴婦們幽會的最佳對象。

    埃瑟林頓用詞造句十分講究,是那種葛征學不來地貴族語法。當然了,葛征也不屑于去學。他几乎是字斟句酌,決不破壞自己紳士的形象。

    軍務大臣轉達了帝國皇帝和老宰相對阿克哈馬城主的問候,克羅尼澤還以私人身份感謝他對帝國做出的貢獻。一番表彰的話語之后,緊接著就是要求了。埃瑟林頓從懷里拿出一張晶石卡:“這里面有三千萬金幣。是第一批五百門新式魔炮的尾款,陛下讓我轉交給你。”緊接著他又拿出一張晶石卡:“這里面是五百萬。陛下要我問你。這些金幣可以買多少新式魔炮地炮彈?”

    克羅尼澤的軍隊已經快達到了聖索科城,一路上縱兵洗劫,收獲頗豐。克羅尼澤現在不是沒有錢,而是有錢買不到軍火和糧食。

    葛征摸了摸下巴。心中計算了一下成本。又故算了一下自己庫存,然后道:“可以買五千枚炮彈。”“一千金幣一枚!”埃瑟林頓大吃一驚,葛征點了點頭:“舊式魔炮一炮地成本在三百枚金幣,我的新式魔炮一顆炮彈的威力頂得上舊式魔炮三炮,而且射速快,當然要貴一些。況且你也知道,現在打仗,魔晶石是戰略物資,價格飛漲……”

    埃瑟林頓擺擺手:“皇帝陛下很慷慨。他會答應你的報價地。”他這麼一說,葛征就知道克羅尼澤肯定已經給了他一個底價,只要不超過這個低價,埃瑟林頓可以自行決斷。

    軍務大臣又拿出來一張晶石卡,葛征只往他懷里瞅:衣服地夾層里面是不是有個儲物空間?

    “這是四千萬金幣。五百門新式魔炮!”埃瑟林頓緊盯著葛征。這一次他的語氣咬死:“馬上造、立刻造,能有多快、就有多快。”埃瑟林頓在炮彈的價格上沒有和葛征討價還價。就是希望葛征能夠盡快交貨。

    葛征存貨不少,三個月的時間兵工廠已經生產了八千枚炮彈,七百門新式魔炮了。所以他用手在桌子上一鏟,三張晶石卡哧溜一聲全部落進手心:“放心好了,三天之內我就為你准備好。”

    埃瑟林頓愣了愣:他本來以為生產五千顆炮彈,五百門新式魔炮,怎麼也要三個月的時候,自己就有借口在魯爾堡再等三個月,到那時,戰爭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自己可以放心的返回德爾遜,沒想到葛征只要求了三天時間,三天之后他就要被葛征給踢回德爾遜,軍務大臣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葛征帶著金幣離開了會議室,馬瑞斯趕忙跟在后面出去了,出了門馬瑞斯就破口大罵起來:“這個敗類,帝國蛀蟲,王座白蟻----大人您剛才看到了嗎,他聽到只能在阿克哈馬城再躲三天的時候,臉都嚇白了,這種懦夫怎麼能當上軍務大臣?哼!”葛征當然看見了,他嘿嘿一笑:“我原本想拖上十五天的,就是看到了他地表現,我才改成三天的。這種家伙留在身邊看著就討厭,把他踢回德爾遜去。”

    馬瑞斯又有些擔心:“大人,如果埃瑟林頓因為這件事情忌恨上您了,那對我們的城市升級就很不利了……”葛征擺擺手:“放心好了,戰爭結束,他這軍務大臣的位子也就坐到頭了----嗯,可能都等不到戰爭結束,克羅尼澤可不是個昏庸的君主。”地美味了!”

    葛征心滿意足地摘下脖子上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巴,摸著自己圓滾滾地肚皮心滿意足的說道。神廚敦克笑呵呵的站在旁邊,不停的用圍裙擦著自己的手:“老爺吃飽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做點?”“行了行了,飽得不能再飽了。”葛征笑道。

    吃飯對于現在的葛征來說,完全是滿足口腹之欲,葛門的心法吸納天地靈氣,其中蘊藏的龐大能量完全可以攻擊身體所需,根本不必再從食物中攝取養分。不過敦克的手藝讓葛征百吃不厭,在博列島上的粗糙食物,別人吃得開心,葛征卻覺得難以下咽。

    索爾格維倫難得有一次不跟他搶,葛征一人掃蕩了一桌子的食物,才發現索爾格維倫斜靠在椅子上。雙腳搭在另外一只椅子的靠背上,懶洋洋地看著他,眼睛中燃燒著對食物的沖動,卻始終克制著自己沒去碰刀叉。葛征笑道:“你今天怎麼了?”

    索爾格維倫撇了撇嘴:“你在海外受苦那麼多天,我總不能那麼不近人情,還要跟你搶這一頓。”葛征微微一笑。索爾格維倫沒有意識到自己用到了“人情”這個詞。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一頭龍,是后花園森林之王。一頭原本不講人理的巨龍。

    他將雙腳從椅子上放下來,雙手抄在口袋里說道:“有個消息你可能會感興趣,巨人山脈以西的帝國疆域全部淪陷,但是巨人山脈以東的帝國腹地卻流傳著抵抗者的傳說。據說在山脈以東。唯一沒有陷落地城市就是羅林格爾城。”

    他話沒說完。葛征就意識到是什麼消息了,臉色立刻就變了。“你為他們做了什麼沒有?”葛征問道。

    索爾格維倫吹了個口哨:“羅林格爾城里有那個奸詐的商人、總想從我這里騙走金幣地諾羅敦,還有一頭只要是吃飯一定和我搶的母老虎,我為什麼要為他們做些什麼?”

    葛征的臉都氣綠了,索爾格維倫這才聳了聳肩膀說道:“從我的角度來說,我是絕對沒有理由為他們做些什麼地。但是這是你地城市,我只是代為管理。所以用你的金幣,為你關心的人做些事情,我還是可以代辦的。我給他們送去了十門新式魔炮和五百顆炮彈。”

    葛征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笑罵道:“下次你要是再這麼分成兩截說話,我就把你的舌頭拽出來在你的脖子上纏一圈,幫你打成貴族領結……”

    索爾格維倫呵呵一笑,他倒不覺得葛征這話自大:有狼鴉和自己的夢中情人幫忙。把自己的舌頭從嘴巴里拽出來打領結。似乎並不是太難。團地魔法師們。用儲物空間運走了五百門新式魔炮和五千枚炮彈。葛征知道這些炮彈支撐不了多久,他已經命令兵工廠增加炮彈的生產量。

    埃瑟林頓幽怨的像個新婚離別的小媳婦,帝國皇家魔法師團的魔法師們出發之后,他找了無數個借口,又在魯爾堡內賴了四天,才極不情願地在三千人地衛隊護送下離開了魯爾堡。

    看到他的衛隊旌旗招展,隊伍浩浩蕩蕩拉得老長,馬瑞斯氣地再次大罵:“這個廢物!新式魔炮和炮彈關系著帝國的存亡,他不肯派兵護送,把所有的士兵都留下來保護自己,這個膽小鬼、懦夫,奧斯塔男人的恥辱!”

    送走了埃瑟林頓,葛征可以開始和那些貴族的家臣們談生意了。新式魔炮的帝國采購價為八萬枚金幣,每一門還附送炮彈五十顆。不過國家采購價肯定是最低的。葛征眼中真正的肥羊,就是這些貴族們。二十多家的家臣,葛征不可能一個一個接待,他索性公布了價錢:新式魔炮五十萬金幣一門,炮彈三千金幣一顆。

    新式魔炮雖然不是准神器,但是威力比起一級准神器來說並不差多少,五十萬金幣的定價對這些富得流油的貴族們來說不算什麼。

    貴族們的采購量很小,每一家估計也就是三五門。他們只需要扼守住主要城市,保住自己家族几百年積攢下來的財富不被十三國的兵匪們洗劫一空就行了。

    相對于大陸東部的四大帝國,西方諸國實力差了不止一個檔次。這些小國偏安一隅,大多數國家的君主都沒什麼志向,只想做個太平君主,國與國之間相安無事,几百年也沒打几次仗,軍隊的戰斗力很有限,士兵的意志薄弱。如果不是有金幣的誘惑,搭起云梯爬上去攻打樓高牆厚的城市,這樣危險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即便是有金幣的誘惑,就連十三國的將領們也都在考慮,代價和收益的問題。如果攻打一座城市付出的傷亡過大,損失大于收獲,他們寧願棄城而走。

    所以只要有几門新式魔炮坐鎮,敵人漫山遍野涌上來的時候,放上几炮炸死几十人。就能讓十三國的兵匪們望而卻步。只要不阻攔他們向前推進,他們就會放過這座城市。

    葛征地價格一公布,把那些家臣們嚇了一跳。畢竟這些貴族都是帝國的實權階層人物,也能打聽到北方前線上那些新式魔炮的價格。他們本以為可以用那個價錢拿到新式魔炮,又財大氣粗的貴族家族甚至還准備購買上一百門,把自己的家族名下的几個城市布置得固若金湯。

    葛征地價格一公布。家臣們立刻通過遠距離傳聲魔法陣和家族聯系,葛征那不知道躺在地球上哪個角落里的十八代先祖都被刨出來依次侮辱了一番。

    有人想通過帝國軍部搞几門便宜地魔炮。可是這些魔炮是帝國戰爭能否獲勝的關鍵,克羅尼澤親自盯著數目呢,沒人敢在這個時候中飽私囊。于是三天過去了,繞了一圈的貴族們又開始聯系身在魯爾堡的家臣。

    葛征咬死了價格不放松。擺明了利刃宰羊。

    這几天葛征躲起來不見客。不管拿著什麼人地名帖一概不見。外面貴族們急得亂跳,里面葛征在拿著晶石卡搭積木。不到十天時間,他地存款一下子就超過了一億金幣。諷刺的時候,當他一門心思掙錢時候,總是覺得沒錢。現在不需要這麼多金幣了,金幣卻自動送上門來。似乎不論是在地球還是在異界,都是這個情況。

    他在冒險者工會掛了一個任務,一億金幣,求購黑澤九籽草。這個任務也知會了煉金朮士協會。只要有人出售,價錢還可以商量。几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這種材料畢竟不是一般的東西,不可能像集市上的白菜一樣每天都有人賣。葛征准備好了錢,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他已經盡力了。錢籌夠了才有可能買到材料。如果連錢都沒有籌夠。有人賣的時候你沒錢買,那才是讓人后悔莫及的事情。

    此外還有一線希望在鬼舟身上。葛征琢磨著怎麼樣讓他給自己弄來黑澤九籽草。又不引起他的懷疑。要不要把所羅門魔神柱的方程式獻出去呢,葛征有些猶豫。所羅門魔神柱所需地材料正好就是這三種材料,但是葛征擔心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萬一他們不但不給自己黑澤九籽草,反而向自己討要方程式可怎麼辦。

    “先生……”康明斯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有人求見。”葛征的“積木”搭了一半,手上一斗,嘩啦一聲垮了下來。“不見,不是跟你說了,誰來了也不見。”

    “呵呵,連我也不見嗎?”一個聲音響起,葛征耳朵一動,無奈的笑了:“那些貴族的鼻子可真靈啊,竟然能把你給趙出來。”德克蒙特笑呵呵地走進來:“我也是沒辦法,二十多家一起找上我,有認識地又不認識的,不管人不認識,反正大家都是帝國貴族,中間有三兩個人搭橋,就能搭上關系,你一口氣宰人家几十倍,也難怪人家不願意掏錢,哈哈哈……”

    老友相見,葛征雖然不願降價,卻也不能一口回絕。他請德克蒙特坐了下來,取出一瓶酒來:“這是我敲詐莫瑞森地,來嘗嘗。”他絕口不提自己被莫瑞森敲詐,要周游另外兩塊大陸的事情。

    德克蒙特問了問酒氣,笑道:“好酒哇!”兩人碰杯,抿過一口,德克蒙特首先切入正題道:“葛,真的不能便宜點嗎?”葛征心中一動,看了看德克蒙特,問道:“你還想重返德爾遜?”

    德克蒙特面色微微一變,遲疑一下,放下酒杯坦然道:“沒錯,我的家族世世代代在王城內繁衍,我不想在我這一代被趕出來,我死后無法面對祖先。”如果不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德克蒙特也不會來找葛征。這二十多家貴族可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有他們幫助,等到時局穩定,德克蒙特返回德爾遜王城輕而易舉,而且還能撈個不錯的職位。

    葛征現在對金幣的渴望已經不那麼強烈了,他考慮了一下,點頭說道:“那好吧,魔炮便宜二十萬,但是炮彈不能少。”魔炮便宜一點,貴族們買得多了,炮彈的消耗量就會增大。時間長了,葛征並沒有真的損失多少,還讓那些貴族們欠下德克蒙特一份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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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三十六章 煉金符號

    德克蒙特如果能夠回到德爾遜王城,對葛征來說也有好處。其實這件事情是個雙贏的結局。原本一口咬定,死不降價的葛征,在德克蒙特出面之后一口氣降了二十萬,也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德克蒙特在葛征心目中的分量。

    整個帝國現在都看清楚了,如果葛征把握好新式魔炮的契機,魯爾堡將成為帝國新的兵工廠。那將來葛征的價格將是不可估量的。水漲船高,德克蒙特的分量也跟著重要了起來。

    二十家貴族,平均每一家購買了三門新式魔炮,每一門炮配了五十枚炮彈,雖然只賣出去了六十門,但是葛征的收入達到了兩千七百萬金幣。這可比和克羅尼澤做生意賺得多了。

    葛征現在對于金幣的欲望不是那麼強烈了,但是金幣總是越多越好。所謂有備無患,萬一得到材料的人獅子大開口,要上几個億,自己也要能拿得出來才行。

    新式魔炮之后,葛征還有一系列的計划,各種武器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成形,只要給他時間,很快就能夠將構思轉化為樣品;只要給兵工廠時間,也很快就能把樣品轉化為產品。

    不過在這之前。葛征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他揣著從博列島地拍賣會上買下來的那張“藏寶圖”,沿著波爾特蘭堡塔樓那狹仄的環形樓梯慢慢往上爬,他的實驗室在波爾特蘭堡的最高處----這是為了整個波爾特蘭堡的安全著想。葛征剛走到一半,后面管家康明斯追上來:“先生、先生,有您的一封魔法書信!”葛征一回頭,康明斯手中高舉著一只綠色信封朝他揮手。

    綠色有示好地意思,葛征卻很奇怪。有什麼人會給自己寫信呢。康明斯氣喘吁吁的跑上來交給他,然后自己下去了。葛征爬到實驗室。讓狼鴉守在外面,自己進去。

    將那張藏寶圖先放在桌子上,葛征拆開了信封。

    “親愛地葛,你好。冒昧來信多有打擾。我想我們在博列島上的小小誤會已經澄清了吧。雖然我知道你是一個心胸寬大的人,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寫了這封信,希望能夠得到您的確認。是我讓皮埃爾去鑑定你地作品,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將至上最真誠地歉意,希望你能夠接受。”

    “另外,順便說一句,請您轉告您的朋友,我一直很認真地完成他們考核我的任務,我很期待成為你們中的一員。如果我能夠有幸加入,我將萬分榮幸。謝謝!”

    落款是:誠惶誠恐的魯蘭•克洛爾。

    葛征嚇了一跳:魯蘭•克洛爾,末日法神,那個傲慢自大,無比狂妄的家伙。古魔學院院長!這封措辭卑微、甚至有些諂媚肉麻的綠色魔法信。竟然是這個家伙發來的。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末尾的印戳,沒錯正式魯蘭•克洛爾地徽章。葛征不由得搖了搖頭。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提到了皮埃爾,証明葛征在博列島上的猜測沒錯。雖然沒有提到學院交流賽,但是古魔學院不高不低正好在第二名,恐怕也是這一屆交流賽之中實力最強的古魔學院有意相讓。可問題是、難道僅僅因為狼鴉,魯蘭•克洛爾就要這樣討好自己?

    他又將這封並不長的書信看了一遍,一些疑點浮上心頭:我的朋友?考核任務?怎麼聽上去是在說鬼舟呢?難道他也知道治神者地存在。葛征相信魯蘭•克洛爾不是個煉金朮師,他應該不符合治神者地條件啊。他越想越覺得混亂,腦子里好象有無數條線索,卻又沒辦法把其中任何的兩條聯系在一起,最后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手上的這封信收好。魯蘭•克洛爾然自己“轉告”什麼,自己卻不知道應該去向誰轉告。

    把這件事情暫時丟在了腦后,葛征開始集中精力來攻克那張藏寶圖。冒險者工會的鑑定師們已經鑑定過了,這肯定是一張藏寶圖。但是葛征第一眼看到上面的線條的時候,就覺得這是一張煉金方程式。沒有什麼理由,只是一種單純的感覺。對于煉金朮師來說,方程式絕對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葛征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煉金朮士,但是卻也從帕拉切爾蘇斯那里學到了這一“職業習慣”。

    五百萬金幣還是用抵價金徽支付的,而且又確定是一張藏寶圖,不管怎麼算,葛征都覺得這筆買賣自己不虧。林雷

    藏寶圖是用一種質地柔軟的獸皮制成的,上面沒有什麼魔法力的波動,應該不是魔獸的皮。不過能夠保持這麼久的時間,這張獸皮顯然經過了特殊的處理。

    可奇怪的是,這一次將藏寶圖拿出來之后,渾然沒有了那種感覺。葛征就坐在它的旁邊,這麼近距離內看著藏寶圖,上面最細微的線條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卻找不到那種感覺了。山就是山、河就是河、樹木就是樹木。葛征把藏寶圖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也沒有再找到那種感覺。

    他又試圖用解密方程式的方法來破解這張藏寶圖,得到了一個個莫名其妙的結論,葛征知道自己的探索方向根本就是錯誤的。

    他丟下了方程式,自己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拿起方程式來看了看,突然靈機一動。將那張藏寶圖掛在牆上,然后自己慢慢后退。距離不斷拉大,藏寶圖上地一些線條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當他退出五米之外的時候,那種感覺又回來了。朦朧的藏寶圖圖案,又有了那種煉金方程式的感覺!

    葛征大喜,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那個位置上,然后准備好了莎草紙。一面破解,一面在紙上記錄下來。

    鋼筆已經擰開了。可是葛征的手卻停了下來。可能是因為實現比較模糊,所以圖案顯得很不“穩定”,一會兒看起來像這個東西,一會看起來又像那個東西。

    葛征頭疼起來。他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盯住了藏寶圖,務必要找到一個統一的思路。然而越是集中精力,他地思維越活躍,結果是腦海中的聯想越來越多,根本不可能統一。

    葛征嘗試了好几次,都以失敗告終,他惱火地一丟手中的鋼筆,有些泄氣的坐在椅子上。

    如果有一張方程式不能破解,對葛征來說就好象多了一塊心病。心里面的感覺就好象有只小貓在抓。他不可放棄。又嘗試了好几次,大量地消耗精神力,搞得他有些頭暈腦脹,卻還是一無所獲。這一次葛征是真地沒辦法了,他丟下手里的鋼筆和稿紙。自我安慰道:“也許它本來就只是一張藏寶圖呢。”

    不過這個自我安慰的說法並不能讓葛征自己深信不疑。他想了想,索性找人去按照這張藏寶圖尋找。把這張圖帶著離開自己,自己也就少了一塊心病。

    不過這個尋寶的人卻要好好考慮一下。經過了在博列島上這麼長時間,博辛瓦值得信賴。葛征想到了索爾格維倫,他也是一只巨龍,就算著寶藏的主人還活著,有索爾格維倫在也不用擔心學生們的安全。葛征點了點頭,決定讓索爾格維倫帶隊,正好給學員們一次鍛煉的機會。自己身邊還有狼鴉,還有阿穆尼亞他們,人手足夠了。

    葛征出了實驗室,讓人去吧博辛瓦他們找來。沒過多久,博辛瓦、佩琳還有薇席三個人一起來了。葛征知道博辛瓦對佩琳有些“非分之想”,他和佩琳在一起可以理解,怎麼薇席也在呢?

    葛征看看博辛瓦,后者作出了一個無奈的神情,顯然他對這盞魔法小燈泡也很無奈。

    葛征懶得管他們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將那張藏寶圖打開:“大家過來看一下,這是一張價值連城地藏寶圖,根據可靠消息,它會把你們帶向一座巨龍的寶藏……”

    “這是一張藏寶圖?”佩琳疑惑的看著那張圖,左看看右看看,又朝后退了几步再看看。然后她很肯定地搖搖頭:“這不是一張藏寶圖,這應該是一張煉金方程式。”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葛征的錯誤,佩琳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眼睛里面閃爍地興奮光芒還是出賣了她。

    葛征卻沒什麼興奮地,他隨意的擺擺手:“我開始地時候也覺得這是一張煉金方程式,可是最后我卻還是認定它是一張藏寶圖。好了,別打岔了,都過來,我有任務交給你們。”博辛瓦很聽話的走到桌子旁邊,佩琳卻拒絕過去:“老師,絕對不會錯的,有一張方程式隱藏在這張藏寶圖中。”

    老宰相的孫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得到葛征的許可。她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拿出紙筆,站在五步之外看著那張藏寶圖,看一眼在紙上畫一筆。簡單几下,已經勾勒出一張粗線條的方程式來。

    葛征有些意外,他其實並沒有死心,只是不想這個問題繼續困擾自己罷了。佩琳難得有個機會打擊葛征,當然盡心盡力,將這張方程式畫的十分精美。勾勒完了線條之后,她又打發博辛瓦去調些油彩來。博辛瓦很樂意被她支使,屁顛屁顛的去了。

    油彩拿來,佩琳一點一點地填充進方程式,然后放出一顆火球在紙張上放轉動几圈,將油彩烤干,一張嶄新的方程式出爐。

    佩琳兩只白玉般的手指捏住莎草紙的兩個角,從葛征一揚眉毛,將那張紙拎了起來。

    葛征看了一眼,的確有種似曾相識地感覺:這就是專一啊。葛征就是沒辦法從那些紛雜的訊息中,找到一條專一的思路。

    其實這完全不能怪葛征,成年人接觸的訊息太多,腦海中產生的聯想自然也多。葛征的精力更加復雜,他的腦海中裝著兩個文明地資料,聯想起來更加復雜。而這張方程式所有的線條勾勒地似是而非,以葛征這種復雜的思維來看。實在難以在那麼多的“可能性”之中找到一條統一的思路。

    而佩琳就完全不一樣,她地心思要單純地多。腦海中不會產生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聯想,思路很容易統一起來。

    “怎麼樣?”佩琳自從葛征進入東勝學院,就一直被他壓制著,這對于一直心高氣傲的宰相家大小姐來說。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今天終于抓住葛征的錯誤扳回一成來。佩琳興奮的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眉毛了。

    她很想裝的淑女一些,不能“眉飛色舞”,不過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了。

    葛征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擺出一幅勝利者地姿態。托馬斯•利伯就是因為經常在葛征面前這麼做,所以才落得那個下場。偏偏佩琳與敵斗爭經驗不足,犯了葛征的這個忌諱。

    葛征淡淡一笑:“不怎麼樣。既然你這麼自信,這張方程式我就交給你了。如果在這個學期結束之前,你不能破解它,你就別想畢業!”

    佩琳已經是四年級的學生了。這個學期過后就要畢業了,可是葛征留給她這麼一道“畢業設計”,佩琳一聽,臉色立刻變了。

    佩琳小姐在剛才畫這張方程式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思考過了,她雖然看出來這是一張方程式。但是對于破解卻沒有半點把握。如果這張方程式就是自己地畢業設計。那麼她只能悲哀地相信,自己恐怕是拿不到東勝學院的畢業証書了。

    如果是在以前。東勝學院還在德爾遜王城內,拉米爾院長和自己地祖父是好朋友,她當然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可是現在,東勝學院被打上了深深的葛氏烙印,在阿克哈馬城治下的波爾特蘭堡,“拉米爾的東勝學院”正在慢慢的被改造成“葛征的東勝學院”。她還真有些擔心,自己將成為東勝歷史上第一個,作為學院交流賽選手而沒有拿到畢業証書的學員。

    盡管她只是備選選手。

    佩琳憤怒的瞪著葛征,她百分之一千的肯定,這是葛征私人的打擊報復。可是葛征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佩琳,你很有潛力,對不同天賦的學員,我有不同的期待。對你的期待,當然要高一些。”這些輕微的誇獎不過是他為難自己的借口---佩琳很清楚這一點。

    她很想當場合葛征大吵起來,不過她沒有,她不想再給這個可惡的家伙什麼把柄。她拿著自己畫出來的方程式,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博辛瓦兩頭為難,喊了一聲“佩琳”,又回頭看了看個葛征,葛征沒什麼表示,他連忙追了出去。

    薇席坐在椅子上,兩只小腿耷拉著不斷晃動,紅色的小皮靴碰得啪啪響。她手里捧著零食,吃的津津有味。“嗚嗚……”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把零食,說起話來有些含混不清:“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嘎吱嘎吱的嚼了几下,又繼續說道:“你只是嚇唬嚇唬她,不過她可要既恨你一輩子了……”

    葛征板著臉:“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嚇唬她?”薇席咯嘰一笑,指著自己的粉嘟嘟的小鼻子說道:“我聞出來的。”葛征眉頭一皺,算了,跟小孩子沒辦法交流。

    他抬腳走了出去,薇席從椅子上蹦下來追了上去:“喂喂,你別嚇唬我家大寶貝了,我請你吃零食……”兩人一走一追,一出門就看見阿穆尼亞多在牆角向外探著腦袋,像一只烏龜一樣。

    薇席大喊一聲:“手下敗將快點過來幫忙!”阿穆尼亞臉上大紅,他已經榮升戰士系主任導師,卻被自己的手下這樣呼來喝去,面子上總有些過不去。他想跑,薇席卻已經飛快的追了過來,阿穆尼亞一遲疑。薇席已經到了面前,一把捉起他地大手,將他拉了過去:“快點快點。”

    被那只柔軟的小手一握,阿穆尼亞渾身酥軟,搖搖晃晃、飄飄欲仙的跟了過來。葛征看到他那享受的神情,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式。

    葛征可不願意在這里繼續看阿穆尼亞這怪叔叔意淫小蘿莉,他很認証的看著薇席的眼睛問道:“你能保守祕密嗎?”“當然能!”“那好。我保証佩琳一定能畢業,行了吧?”他說完飛快地走了。身后傳來阿穆尼亞的聲音:“薇席。我帶你到閣樓頂上看金魚吧……”

    葛征逃離了老男人地罪惡,急匆匆地趕回自己的實驗室。佩琳畫那張方程式的時候,葛征一直在她身邊看著,整張方程式他早已經印在了腦海之中。趕回實驗室。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破解出來。到了實驗室外面。葛征跟狼鴉下了死命令:“不管是誰,也不准他進來打擾我。”狼鴉身子一橫,寬闊地身軀將實驗室地窄門擋了個嚴嚴實實。

    葛征進了實驗室,拉過一張桌子來,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這張方程式和葛征之前見到的那些方程式有些不同。因為已經隱藏在藏寶圖之中,進行了第一道“加密”,所以方程式上沒有了各種寓意晦澀的圖案,整個方程式有八個圓組成,一個在內。七個在外;其中寫滿了各種神祕的符號,每一個圓對應著一行魔法語言。

    魔法語言很好理解,是斯賓森魔法語體系中古老的索羅斯魔法字符,一行字符能夠表達出一個完整的煉金操作過程。比方說外圍七個圓之中第一個圓對應的那一行魔法字符表示“研碎顆粒、混合充分、灰浴加熱”。

    難點不在于魔法語言,難點在于那八個圓。

    每一個圓分為兩層。外層是黃色內層是紅色。紅色內層中有一顆七芒星,七芒星的中央有一個煉金符號。

    在圓的黃色外層上。對應著七芒星地七個角,各有一個煉金符號。

    而中央那個圓中心是空的,只有外層一圈紅色,紅色圓環被分成了七個等分,每一等分對應著外圍的一個圓,其中畫著一個很古怪的煉金符號。

    葛征整體的統計了一下,這張方程式中地煉金符號有不少是重復地,外圍七個圓中的煉金符號一共有八種。不同地圓中心的符號不同,不同的圓七芒星的每一個角上的符號也不同。不過總共也只有八個符號。

    從十二點鐘方向開始,順時針看過去,以第一個圓為例,七芒星對應的七個符號之中,第一個符號是彎月形的,代表著物質銀。第二個符號好像兩個阿拉伯數字“3”重疊在一起,代表朱砂。第三個符號像阿拉伯數字中“4”和“2”的結合體,它代表著木星,也對應代表著錫。

    第四個符號是一道圓弧,下面一個小圓圈,下面一個十字,這個符號代表汞。第五個符號一個小圓圈上帶著一個斜箭頭,代表鐵。第六個符號一個圓圈中間一點,代表金。第七個符號一個小圓圈下面一個十字,代表銅。

    七芒星中間的那個符號,是一個圓圈中間一橫,代表鹽。

    這八個符號,煉金符號集注中都有記錄,不用費心思去才,但是它們在每一個圓之中先后順序的不同,就會導致不同的產物。葛征猜測先后順序的不同,也就是在煉金的時候加入的順序不同。

    除了這八個符號之外,中央的那個單層圓之中的七個符號才是真正難以理解的東西。如果僅僅由外面七個圓,恐怕佩琳也能破解這個方程式,但是加上中間的那個圓中的符號,就連葛征都覺得有些頭疼了。

    煉金符號不同于圖案。如果是圖案,葛征還可以憑借自己淵博的煉金知識猜測,但是煉金符號比圖案更加抽象,其中隱藏的含義更加隱晦,葛征看著那七個大約是書寫這張方程式的人自創的符號,眉頭深深的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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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魔火毒蜂箭(上)

    七個外圓中的物質都是煉金朮師經常使用的基本物質。這些物質的特性煉金朮師們在几千年前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采用什麼樣的順序,這几種物質組合在一起,都不會煉制出什麼作品來。

    葛征很清楚,這張方程式的關鍵,就在于內圓的七個符號。這其中物質分別填加進去,才能有畫龍點睛的作用,化腐朽為神奇,煉制出不同的物品來。

    七個符號復雜無比,線條糾結在一起都有些難以辨認了。葛征的記憶里沒有那麼好,將那張藏寶圖取出來,對照著藏寶圖和自己的記憶慢慢畫了出來。有了前面佩琳的提示,葛征畫起來就有了一個固定的思路方向,雖然也費了一些力氣,但是也總算是畫出來了。

    葛征盯著那些符號看了半天,只看的頭暈眼花直欲作嘔---那是葛征以前在葛門中偷看高等級功法,精神力嚴重不足時候才有的反應。

    葛征想起來師傅曾經說過的話,有些事情不能強求,順水推舟。他難得聽自己的准岳父一句話,這方面倒是很老實,連忙丟開了稿紙,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這才緩過勁來。

    調息了片刻,前些日子在博列島上所受的內傷也已經復原了,几次吐納,他就恢復了過來。不過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又往稿紙上瞥過去。只是一下偷瞧。連忙又把目光收回來。葛征告誡自己:要聽師傅地話。可惜他本來就不是個好學生,心里這麼告誡著自己,腦袋卻不由自主地又朝著那邊轉了過去。

    葛征掙扎了几次,還是忍不住看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葛征的眼睛一畫,那個符號突然“嗖”的一聲分成了許多層次,每一個層次上都有一個不同的符號。葛征一怔: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難道就在自己這不經意的偷看之下找到了答案……

    他定了定神,又一次慢慢轉過頭去。這一次。那個復雜符號上的層次感更加清楚了。符號在葛征地腦海中緩慢的分解,一層層地剝落出來,分拆成了一個個字符。

    葛征眼睛盯著那個符號,脖子僵直不動。保持著這個姿勢。雙手卻在下面亂摸。摸到了紙筆趕緊記錄下來,生怕哪種感覺下一刻就消失不見。林雷

    “沙沙沙……”莎草紙上浮現出一個個字符,葛征一口氣把所有的字符都寫了出來,寫完之后,猛地低頭一看,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譏笑:***,創造這張方程式的人太狡猾了,這些復雜無比地符號原來根本不是什麼“創造”,只是他將索羅斯摩法字符重疊在一起。十几個摩法字符重疊在一起,看上去復雜無比,一下子就把人給唬住了。

    字符拆開來,其實很簡單,這個字符描述地東西是魔鷹卵。看來對應的外圈的添加物質就是魔鷹卵。

    七個字符如出一轍。葛征保持這個那別扭的姿勢,十分費力的將它們全都拆借開了----倒不是他願意保持這個姿勢。實在是不保持著這個姿勢,就無法看出哪種層次感來。這樣別扭的扭著腦袋,手上還要不停的書寫,別提有多別扭了,葛征在心里把這個方程式的創造者罵了無數遍,要是這張方程式不能煉制出然葛征覺得滿意的作品來,恐怕他地咒罵會更加的惡毒。

    終于破結了方程式,葛征整理好了資料,開始了新的煉金。

    煉金步驟按部就班,狼鴉在外面守了兩天時間,試驗室的門打開了。葛征滿臉陰沉,好像全世界的貴族都欠他上千萬金幣似地。狼鴉不知道葛征為什麼這麼不高興,不過他也不能開口問,只能老老實實地根在他后面。

    葛征當然不高興來,這張方程式費盡了周折,還花去了葛征五百萬金幣,可是最后的作品卻是一個莫名其妙地東西:一塊能夠漂浮起來的金屬。

    這東西能有什麼用?用來打造裝備,這種金屬的材質不夠堅硬。除了能哄孩子玩之外,這種能夠漂浮在空氣中的金屬就是廢物。葛征費了那麼大勁,得到了一團廢物,當然很不高興了。他之所以沒有當場把那張藏寶圖撕碎,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損失的五百萬金幣,都要著落在這巨龍的寶藏上了。如果這寶藏也是個“騙局”,葛征恐怕真的要抓狂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走下了堡樓,迎面索爾格維倫快步走了過來:“你出來了。昨天夜里魯爾堡又遭到了盜匪團的襲擊。”葛征眉頭一皺:“他們不知死活嗎?”索爾格維倫道:“這一次好像不止是一股盜匪團,人數少說也有一千人。還帶了兩門老式魔炮,如果不是城頭上那几門新式魔炮,戰況還真不好說呢。”

    葛征一擺手:“走,去魯爾堡。”

    城主大人拍馬趕到魯爾堡的時候,城堡的守軍還在打掃戰場。雖然索爾格維倫昨天夜里並不在魯爾堡,但是擁有兵工廠的魯爾堡還是給了來遞迎頭痛擊。堡外地人的屍體隨處可見,指揮官們正在名士兵們砍伐樹木,達成一個個台子,將屍體抬上去之后,澆上油焚燒掉。現在天氣炎熱,如果不盡快處理屍體,很容易引發瘟疫。

    葛征聽了下面的報告,昨夜一戰打死了四百多名盜匪。和北方戰場動輒上萬的傷亡人數不能比,不過四百人在太平地大陸東部,可是一個很大的殲敵數字了。

    葛征下令嘉獎城堡守軍,城堡內外自然是一片歡慶。葛征則面色嚴肅,急匆匆地趕往阿克哈馬城。馬瑞斯正好從阿克哈馬城趕來魯爾堡,兩人在路上遇到了,馬瑞斯坐進葛征的馬車內,喘了口氣立刻報告道:“大人,我連夜派人去調查了,無回灘涂中有些實力的盜匪總共有三十六只,其中的二十七支都參加昨晚的行動。”

    葛征眉頭一皺,事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他們實力如何?”

    馬瑞斯道:“無回灘涂的盜匪團一向很神祕,外界從來沒有搞清楚他們究竟有多少人。有人推測整個無回灘涂有盜匪十萬,也有人猜測總人數不會超過兩萬。比較實際的估計,我想應該總人數超過四萬。這三十六只大的盜匪團占了總人數的四成。”

    葛征心中估算了一下,如果只是二十七支盜匪團結成聯盟,那麼人數應該在一萬兩千人左右。

    “這麼說昨晚上的戰斗,只是他們的試探罷了。”葛征推測道。馬瑞斯點點頭:“很有可能。”

    “他們為什麼要攻擊魯爾堡,你查到什麼了沒有?”葛征又問。馬瑞斯搖搖頭:“沒能查到,時間太短,我放出去的很多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葛征點了點頭,這麼短的時間內他能快速掌握了整個無回灘涂盜匪團的總體情況,已經不容易了。

    魯爾堡內是葛征的兵工廠。在現在的大陸環境下,兵工廠的確很賺錢,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不過兵工廠畢竟需要經營才能賺到金幣。盜匪團們將它攻打下來,也只能得到已經生產出來的新式魔炮,要想把這些新式魔炮變成金幣,他們還要有渠道賣得出去才行。

    相對于他們經常搶劫的金銀財寶,打劫兵工廠絕對不是一樁好買賣。而且魯爾堡剛剛建成,成千堅固、防御森嚴,又有新式魔法武器坐鎮,來攻打魯爾堡恐怕不是為了金幣那麼簡單。

    回阿克哈馬城的路上,葛征一直在猜測。他能想到的理由有兩個:第一,北方丹德拉帝國和薩默爾帝國的策動。魯爾堡的存在對于兩大帝國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克羅尼澤兩次從魯爾堡采購新式魔炮,魯爾堡已經暴露在大陸所有人的視線下。北方兩大帝國雖然無力派兵侵入帝國東部消滅魯爾堡,但是派個能說會道的說客許以重金厚利、鼓動無回灘涂的盜匪們和自己作對還是能夠辦到的。

    第二,出現了一個野心家,想趁著帝國大亂,在亂世之中崛起。這個人整合了無回灘涂的盜匪團,然后希望打下魯爾堡,用新式魔法武器武裝自己的軍隊。

    究竟是哪一個原因,還要有進一步的資料才能判斷。

    魯爾堡內有精兵八百,再加上高后的城牆,新式魔炮,就算是來上三千人也未必能攻的下來。而且盜匪們昨夜試探了一下,魯爾堡的士兵們很恰當的教訓了他們一頓。恐怕就算他們想要攻打魯爾堡,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備,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了。

    葛征看看身后的狼鴉,再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索爾格維倫,心中冒起一個誘人的想法:自己帶著這兩個超級破壞神潛入無回灘涂,只要和自己作對的盜匪,不管團伙大小,統統消滅!以一頭巨龍、加上瀆神之器的威力,掃平几萬人的盜匪團實在是小菜一碟啊!

    葛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計划可行。就算是不能消滅盜匪團,至少能夠摸清楚他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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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魔火毒蜂箭(下)

    回到波爾特蘭堡,葛征命令馬瑞斯去招募雇佣兵,雖然魯爾堡的防御不成問題,但是敵人勢大,不能不防。除了魯爾堡,阿克哈馬城和波爾特蘭堡也應該加強防御。葛大城主現在不缺金幣,只要有錢,精銳雇佣兵隨叫隨到。

    德克蒙特感激他在新式魔炮的事情上送給了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聽說了葛征的領地被襲擊,立刻派來了五百名精銳戰士。葛征把他們全部派去了魯爾堡。

    葛征沒有急著實行自己的冒險計划,而是又一次鑽進了自己的實驗室內,不知道在鼓搗什麼東西。佩琳被葛征嚇得不輕,這几天也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門心思的想要破解那張方程式,殊不知葛征其實早已經破解了。

    第二天清早,葛征從實驗室內出來,然后又一次快馬加鞭趕往魯爾堡。

    葛征拍馬馳入魯爾堡的時候,突然一旁沖上來一個人:“大人、大人……”他高呼著扑向葛征,葛征身邊的護衛還以為他是刺客,一群想要在城主大人面前表現自己忠勇的衛兵前仆后繼的扑了上去,疊羅漢一樣把那人死死的壓在了最下面。

    “主將大人……”格奇爾一聲慘叫,從人縫里伸出一只手來。瘦弱的煉金朮士,被十几個身著沉重鎧甲的士兵壓在身下,格奇爾的手伸出來一半,就無力的垂了下來。葛征嚇了一跳,連忙把衛兵們趕開,格奇爾被人拖了出來,滿臉是灰。氣若游絲。

    眾人一番搶救,有生命魔法師施展魔法,格奇爾慢慢恢復過來。葛征呵呵一笑:“沒事了沒事了。”格奇爾慘笑一笑。

    葛征問道:“你來找我有事嗎?”格奇爾道:“我們已經說服了阿奎那大師,想回到東勝學院了。我已經找了您好几天了,每次都和您錯過。今天我索性守在魯爾堡門口,總算是見到您了。”

    葛征一聽,大為高興:“好啊,你快去把大家都帶到魯爾堡來。”格奇爾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東勝不願意接收我們?”葛征一愣:“當然不是。你為什麼這麼問?”格奇爾縮了一下脖子道:“東勝學院在波爾特蘭堡,你讓我們來魯爾堡……”

    葛征拍了拍腦袋,呵呵一笑說道:“我准備把煉金系都搬到魯爾堡,你先去把阿奎那大師他們都請過來。林雷我到時候再和你們細說。”

    格奇爾點了點頭,都去了身上的灰塵,把壓扁了的帽子弄直:“那好,我這就回去了。”

    葛征進了魯爾堡,直奔兵工廠。將兵工廠內的煉金朮師們集中在武器試驗場上。這是葛征地創意,四周有大功率的魔晶石封印柱保護,就算是實驗新式魔炮,也不會造成什麼破壞。在這里實驗新武器再合適不過。

    葛征在這里召集大家,大家也都明白應該是有新武器出爐了。煉金朮師們都有些壓抑不住的興奮,他們在兵工廠這些時間,除了和葛征交流學到了很多東西之外,在制造新式魔炮的過程中也有自己的領悟。相對于高昂地金幣回報,大部分煉金朮師們其實更看重的是中在煉金朮上的突破。在這里工作,只要葛征不斷推出新式武器,他們就能夠不斷地獲得這種進步。所以,今天葛征要展示的武器,他們心里也是萬分期待。

    葛征看到一雙雙亮閃閃地眼睛。突然一笑:“干什麼,都像狼一樣……”“哈哈哈……”四周一片爽朗的笑聲,不過那眼神卻一點也沒有改變。

    葛征舉手作投降狀:“好吧好吧,我不賣關子了,直接拿出來好了。大家看看這個吧。”他拿出一個半人高的方形鐵箱子。抽去了正面的鐵蓋,露出一支支利箭。有人疑惑道:“魔火毒蜂箭?”

    這東西大陸上隨便一個煉金朮師都能夠煉制出來。倒不是什麼技朮含量很高地作品。

    這東西難免讓大家有些失望,葛征呵呵一笑:“來,瞧瞧它的威力。”葛征用手一按,一到魔法力輸入鐵箱,一絲絲紅色的火焰升騰起來。“嗖嗖嗖……”百道利箭飛射而出,盡管場面上看上去很漂亮,聲勢驚人,不過在場的都是煉金朮師,煉金朮造詣極深,這一部魔火毒蜂箭雖然制作精良,但是並沒有什麼改進。射出去的速度也和一般的魔火毒蜂箭沒什麼區別。

    原本乘興而來的煉金朮師們大失所望,正當大家難掩失望之情的時候,遠處地標靶上突然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

    “嘭嘭嘭……”一百只魔火毒蜂箭,好像鞭炮一樣響了一百聲。標靶是用堅固的合金制成,能夠抵御七級以下的斗氣攻擊,卻也被炸得面目全非好像一個蜂巢一樣。

    葛征撇了撇嘴:“比我估計的要差了一些,看來涉及上還有問題……”

    大家明明看到只是普通的魔火毒蜂箭,怎麼會爆炸呢?葛征的目光從標靶上收回來,一轉頭就看到大家滿懷疑惑的目光。葛征呵呵一笑,他又取出一支箭來:“大家瞧瞧。”煉金朮師們依次看了一遍,突然有個人叫了一聲:“箭頭好像大了一些,而且雖然做得很鋒利,但是實際上用的是一種很脆的合金。”他一邊說,一邊飛快地把箭頭卸了下來,往里面箭頭里面一看,果然還有玄機:“哈哈,里面有兩層,分別裝著屬性相對地魔晶石粉末葛征兩手一攤:“沒錯,就是這麼簡單。箭杆和箭頭的連接處並不緊密,這樣箭在射出去之后遇到阻攔,箭杆會沖進箭頭中,打碎兩種魔晶石粉末之間的隔膜。然后又與箭杆的摩擦,引爆兩種魔晶石。炸開箭頭,箭頭中也是淬了毒的。這樣地殺傷力更大。”

    雖然這件作品在設計上沒有什麼難度,任何人都能夠仿造,但是要大批量地生產,也就只有魯爾堡能夠辦到地。對于空心箭頭淬毒的加工,需要很高地技藝。大陸上找到一個有這樣手藝的煉金朮師不難,要找到一群就不容易了。魯爾堡內正好有這麼一群。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改動,但是威力卻提高了好几倍。葛征原本還有很多構思,比方說精加工箭杆,或者是重新設計尾羽。不過這些復雜的設計最后都被他放棄了。魔火毒蜂箭不是新式魔炮,它很容易被模仿。葛征判斷魔火毒蜂箭的市場巨大,但是就算自己做得再好,也未必能比那些“盜版”威力大多少,所以完全沒有必要浪費資源,只要達到目前的水准就可以了。

    葛征真的將東勝學院煉金系搬到了魯爾堡,學員們在課余時間可以到兵工廠打工。相對于正規的煉金技工,這些學員們的薪水水准要低三分之一。而那些平民學員們也可以借此機會賺取生活費,比在德爾遜的時候生活壓力小了很多。

    阿奎那大師一群人正式回歸了東勝學院,讓正在復蘇中的東勝煉金系實力大增。之前很多不能開設的科目也都有了代課老師。

    只是經歷了那一段不愉快地回憶,從一開始就投奔阿克哈馬城的那些煉金系學員們,難免對這一部分導師有些鄙視。有几位老師開始上課才几天時間,已經遭遇了好几次學員在課堂上的公開質疑。不過在決定回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不管那些學員怎麼挑釁,他們都忍辱負重。

    阿奎那大師不願在擔任主任導師,他摘下了自己的黃色校徽,默默無聞的做起了一個低級導師。

    所有的人好像一夜之間就忘記了那個“超級戰士計划”,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去葛征的兵工廠幫忙。不錯,不是打工而是幫忙,有什麼事情就干什麼事情,一枚銅幣的報酬也不要。有了這麼一群任勞任怨又技藝高超的“高級煉金技工”,兵工廠的生產進度大大加快,很快第一批新式的魔火毒蜂箭就出場了。

    第一批五百部,葛征全部布置在城防上。阿克哈馬城兩百部,波爾特蘭堡一百部,魯爾堡兩百部。

    士兵們在煉金朮師的指揮下,將一部部魔火毒蜂箭安裝在城牆上,然后用暗青色的油布蓋上,從城下看,還以為那是一塊大石頭,根本不知道下面藏著致命的武器。葛征准備給盜匪們一個“驚喜”。

    經過了葛征改進的魔火毒蜂箭,箭箱由金屬制成,可以反復使用。只要將毒箭再填充進去就行了。

    阿奎那大師帶頭,每天晚上那几十名老煉金系的導師們都到兵工廠做三個小時的“義工”,一直到深夜十一點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葛征勸了好几次,可是他們就是不聽。給他們報酬,他們也不要。雖然這些家伙們沒人提起超級戰士計划,但是葛征很清楚的知道,他們心里絕不會放下那個計划的。他們越是這樣做,葛征越是覺得心里不安。

    葛征很了解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如果大家針鋒相對,他可以毫不留情摧毀敵人,甚至斬草除根。可他吃軟不吃硬,阿奎那大師他們任勞任怨,葛征心里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他實在很擔心自己某一天忍不住,一時沖動答應幫助他們完成那個荒謬的超級戰士計划,所以葛征決定提前執行自己的計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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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8:25:09
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三十八章 灘涂追蹤(上)

    無回灘涂就像是大陸東南海岸的一層粘滿了沙塵的面紗,自從星煉世界的文明有了文字記錄開始,這里就是著名的凶地。各種各樣的魔獸們遠比人類適應這里的生活,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是人類捕獵魔獸,在這里正好相反----壯著膽子進入無回灘涂的人,大部分成了魔獸口中的美味。魔獸比一般的野獸聰明的多,它們不會對所謂的“智慧生命”有什麼先天性的畏懼。

    然而人類之所以能夠在三大陸上不斷泛濫,就是因為人類超強的適應能力,只要人們願意,就算是在無回灘涂中也能生存,只不過生存的條件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些人,就是無回灘涂的盜匪們。

    常年生活在無回灘涂中的盜匪都有一雙羅圈腿,因為除非是在宿營地中,否則必須騎在泥行彘上。泥行彘比普通的家豬高大的多,但一樣肚皮溜圓,沒有操練過剛開始騎上去很容易就摔下來。老盜匪們都知道,要雙腿夾緊泥行彘的肚皮----年常日久,自然就成了一雙羅圈腿。

    還沒有哪一位高明的煉金朮士,為盜匪們設計出類似于馬鞍的“彘鞍”,他們騎著泥行彘,當然舒服不到哪去。

    泥行彘是在無回灘涂中行走必備的代步工具,否則不說灘涂上泥濘難行,而且還會有隱藏的深沼,掉進去可就別想出來了。

    葛征從冒險者工會購買了一張簡略的無回灘涂地圖----上面只有大致的地理位置標注,這已經是能夠找到的最詳細的地圖了。然后又花大價錢買了三頭泥行彘。

    煉金城主大人一項神神祕祕,他做什麼也沒人敢多說。葛征帶著三頭泥行彘回到阿克哈馬城,馬瑞斯市政官手里捧著一疊文件追了過來:“大人、大人,有份文件必須由您來簽字。”葛征隨便擺擺手:“要不是什麼大事情,就別再來找我了。”馬瑞斯還沒說什麼,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從長條形麻石板鋪成的街面上傳來,馬上得騎士一身勁裝。暗金色花紋的半身甲扣在身上:“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麻煩你了。”

    葛征一抬頭,一張亦喜亦嗔的笑臉落入眼中。就好像月亮落進了猴子地水井里。那雙明媚的大眼睛中,帶著七分的期待、兩分地哀怨,還有一份的羞澀。林雷身高腿長的格羅妮婭騎在駿馬上。馬兒不安分地在地上蹦跳著,格羅妮婭的雙肩對這馬兒有節奏的上下起伏,就好像一只韻律動人的歌曲。黑色地長發微微卷曲,几縷發絲從頭盔中不安分地露了下來。隨著那韻律在風中輕輕搖擺著葛征一咧嘴。露出了一個久違了的笑容,他左右看了兩眼,卻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歪著腦袋,又把目光凝落在駿馬上。駿馬配佳人,絕對是完美的組合。

    格羅妮婭和他開玩笑:“幸好迪諾拉不在,否則我這匹好馬不曉得能不能保住。”兩人第一次見面,迪諾拉揮刀斬殺了格羅妮婭的四匹駿馬,而后可憐的馬兒全都落進了索爾格維倫一眾大胃王的肚皮中。此事說起往事來,葛征臉上微微一紅。心中卻有些感動。經歷了王城動亂一夜,今日重逢,是說不盡的感慨。

    格羅妮婭一縱身從馬上飛落下來,就像一朵雪花從天空中飄落下來。扑面而來,是一股清冷的香氣。

    馬瑞斯看到兩人很熟。不由得問索爾格維倫:“他們認識?”索爾格維倫沒有回答。臉色很不好看。馬瑞斯奇怪道:“你好像不太高興?”“噢是嗎,傻子都能看出來我不高興!我當然不高興了。要是你家里突然跑來一個整天和你搶飯吃的人,你也不會高興……”索爾格維倫惱火道。

    馬瑞斯聽得一愣,看看秀氣地格羅妮婭,不由得搖了搖頭:這麼秀氣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和一個大男人像東西吃。

    “暗黑眾神殿派我來阿克哈馬城傳教,請你批准我們在城內建造神殿。”格羅妮婭說道。馬瑞斯連忙湊上來:“城主大人,這是暗黑眾神殿的設計圖紙,我想他們的神殿可以算作是我們城市中的一座地標建筑,對我們升級城市大有幫助啊。”

    葛征抽出鋼筆來,在文件上刷刷兩下簽上自己地名字:“行了,你去執行吧。”

    格羅妮婭看到面色不善地索爾格維倫,打了聲招呼:“嗨,索爾格維倫,你也在呢。”索爾格維倫沒好氣地說道:“我一直都在,只不過你一直在和某人眉來眼去,到現在才看見我。”格羅妮婭臉上一紅,偷偷看了葛征一眼。葛征臉皮厚的多,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格羅妮婭看到狼鴉牽著三頭泥行彘,不由好奇問道:“你要這種低等魔獸做什麼?”葛征把自己地計划說了,格羅妮婭眼睛一亮,舉起手中的馬鞭:“算我一個!”葛征搖搖頭:“別開玩笑了,你還要留在這里照看神殿建設呢。”格羅妮婭一扁嘴:“神殿建造有專門的人負責,我只是過來看看。”“你!”

    格羅妮婭的話后面沒有那個“你”,索爾格維倫很配合的幫她把最后一個字說出來。

    格羅妮婭臉上一紅,葛征惱怒的瞪了索爾格維倫一眼,后者縮了縮脖子,這才老實了一點。索爾格維倫倒是說出了格羅妮婭的心聲,她知道葛征在阿克哈馬城,神殿要在大陸東部發展,在一座四級城市建造神殿,原本用不著動用她這麼高級的神職人員,不過格羅妮婭自告奮勇的跟來了,神殿的高層也沒有多想,這些小事就讓她自己做主了。

    “我在成為赫爾女神殿的英靈使之前,曾經在大陸上游歷過。我作為冒險者的經驗,可比你們豐富得多。”格羅妮婭說道。

    葛征看看索爾格維倫,巨龍肯定沒什麼“冒險者的經驗”;葛征自己就更不用說了。格羅妮婭兩手一攤:“好了,你們准備什麼時候出發?”葛征道:“我們回來准備一些補給,然后馬上出發。”格羅妮婭飛身上馬:“我回去交待一聲,一會兒我們在洞門口見面。”她說完,打馬而去。

    葛征原本需要准備兩個人的補給----狼鴉不需要任何補給---現在卻需要准備三人份的了。從城內的商店內買了足夠的東西,塞滿了三枚方寸金錢,葛征帶著索爾格維倫和狼鴉來到了東門口。

    格羅妮婭已經換了一身輕便的火紅色皮甲,站在門洞中等著他們了。那身披甲裁減的十分合適,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到了極致。再加上精致的五官,格羅妮婭端庄之中又透著一絲的野性,引得路人不住側目。

    “走吧。”葛征說道:“還要再去給你買一頭泥行彘。”格羅妮婭皺眉反對:“不要。我才不要騎在那種又臟又臭的魔獸身上。”“可是……”葛征還沒有說完,格羅妮婭紫玉般的手掌中托起了一枚封印符,她嘻嘻一笑,道:“這可是我花了半年的薪水才買來的高級召喚獸多爪土蟒。這種魔獸作為騎獸,可比你的泥行彘強得多。”

    葛征不由得想到了格羅妮婭的那一只蛇杖----看來她對于蛇類有著奇怪的好感。一般女孩子恐怕很難在蛇和豬之間做出選擇的。

    “吧嗒、吧嗒……”

    格羅妮婭眉頭一皺:“什麼聲音?”是索爾格維倫的口水滴在地上的聲音。后花園森林之王,自從出了后花園森林之后,就再也沒有吃到過活生生的多爪土蟒了!今天突然看到昔日的美味,口水人不住地流了下去。

    格羅妮婭一陣惡心:“索爾格維倫,你在干什麼!”索爾格維倫擦了擦口水,一瞬間回復了在后花園森林的狡猾本性:不能暴露、千萬不能暴露,格羅妮婭是不會讓自己吃掉它的,等到了無回灘涂,她召喚出那頭多爪土蟒,自己猛扑上去,一口吞掉……

    當年在后花園森林,索爾格維倫最喜歡吃的食物就是多爪土蟒。后來多爪土蟒被他捕殺的多了,也變得狡猾了。索爾格維倫只能以更狡猾來應對,他不下了重重陷阱。魔獸雖然略有智慧,但是總比不過龍族,索爾格維倫在陰謀大戰中頻頻獲勝,這讓他很自得。

    “嘿嘿,沒什麼,沒什麼。”索爾格維倫,低著頭干笑兩聲掩飾過去。葛征卻不給他面子:“索爾給維綸,我在你的笑聲中聽到了一樣東西:奸詐!”

    從阿克哈馬城到東海岸的無回灘涂,還有三四天的路程。葛征准備了四匹駿馬,大家都是身負異能之人,快馬加鞭,不過兩天的時間就看到了無回灘涂的土黃色。

    無回灘涂雖然危險,但是其中豐富的魔獸資源卻始終吸引著大陸上成千上萬的冒險者。冒險者們是天生的賭徒,賭得就是自己的生命。也許冒一次險,一輩子就不用再辛苦打拼了。正是這種心理,催使著無數冒險者不顧自身安危,進入無回灘涂尋找自己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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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三十八章 灘涂追蹤(下)

    沿著大陸東南海岸線,好像一串項鏈一樣,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冒險者補給站。這里主要是提供住宿,也出售一些簡單的物資,但是價格昂貴。騎馬趕來的冒險者可以在這里寄存自己的坐騎,有些大的補給站還能夠租到一些老邁的泥行彘。

    葛征他們到達無回灘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東海岸天黑得早,黑紗一般的暮色之中,三四間低矮的木屋坐落在一塊孤獨聳立的巨型黑色岩石旁。門口一小片平整的空地,插著一根細長的木杆,上面掛著一塊木牌,隔得遠了肯定看不見上面的字:冒險者工會、無回灘涂補給站、編號38。

    三十八這個編號在星煉世界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過葛征心里知道它在另外一個世界意思。剔除掉略帶侮辱性的成分,至少它跟雌性荷爾蒙有關系----所以當補給站中走出來一名身材粗壯的矮人婦女的時候,葛征摸了摸腦門,心中暗道,難道只是巧合?

    “住宿還是補給?”矮人婦女的聲音和她的腰身一樣的粗壯。

    格羅妮婭還不願意再沒有進入無回灘涂的時候就睡在帳篷里,葛征看到她的眼色,便說道:“住宿。”

    補給站的房間很簡陋,硬木板床上丟著一層薄被,枕頭比黑面包還硬。夜里從東邊吹來的海風,順著關不嚴的窗戶呼呼的吹進來,鬼哭狼嚎的。

    葛征和格羅妮婭夜里都沒有睡好,狼鴉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睡覺,而索爾格維倫精神飽滿,他在山洞里睡慣了,一點風聲還不如他的呼嚕聲大呢。

    清早起來,門口有人大呼小叫的:“艾瑪、艾瑪,我給你送鮮泥鰍來了!”葛征探出頭去看了一眼,一個大胡子的矮人一只手拎著戰斧。一只手提著一網兜的泥鰍,大步走了進來。那泥鰍中還有黃褐色的泥漿流下來,果然是夠新鮮。

    女店主艾瑪從后面走出來,板著面孔道:“謝謝。”臉上卻沒有半點誠意。她接過泥鰍去,大胡子矮人卻不放手,笑嘻嘻的看著她:“艾瑪,好几天沒見了,想死我了……”“放手!”艾瑪一瞪眼,大胡子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松開了手。

    “艾瑪、艾瑪。”大胡子追在她身后,轉了几個圈不住的討好,女矮人店主卻一點也不領情:“你不趕緊回去打鐵。林雷在這里和我磨嘰個什麼!”艾瑪已經在下逐客令了。大胡子笑嘻嘻說道:“我這不是好几天沒見你了,來,讓我好好瞧瞧。”

    葛征聽說矮人族以腰肢粗壯為美,按照他們地審美觀點,這女店主艾瑪在矮人之中算是個美人了。一個“美人”獨自在這邊荒之地,照顧著一家破敗的小店,難免周圍的臭男人會動些心眼。

    葛征回去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那個大胡子已經不見了。艾瑪將早餐擺在桌子上。面對客人的時候臉色也未必多好:“早餐。”

    葛征看到那大塊黑呼呼的矮人食品,實在沒什麼胃口。格羅妮婭就更不用說了。四人將馬匹寄存在這里,然后整理了自己的裝備,就朝著無回灘涂進發了。

    除了補給點,格羅妮婭問道:“葛,你早上看到那個大胡子矮人了吧?”葛征點點頭:“怎麼了?”“在這種地方,還有一個鐵匠,你不覺得奇怪嗎?”葛征道:“有什麼好奇怪的,盜匪們也需要武器。有市場自然就有鐵匠。”他愣了一下,轉頭去看格羅妮婭,突然一笑道:“你是不是放了一只戰靈跟蹤他了?”格羅妮婭頑皮一笑:“跟我來吧。”

    與其漫無目的地在無回灘涂中尋找,還不如到大胡子的鐵匠鋪去守株待兔。

    大胡子的鐵匠鋪可比三十八號補給站結實地多,黑色的大塊岩石砌成的房屋。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上。插著一把巨大的鐵劍。格羅妮婭站在一塊岩石后面,舉著金色的蛇杖在空中揮舞几下。一只灰色的戰靈回到了她地蛇杖之中。葛征躲在石頭后面朝外看了一眼,鐵匠鋪內傳出來丁丁當當地響聲,看來大胡子的生意還不錯。

    守株待兔的戰朮很成功,不過半個小時,就聽見從無回灘涂的方向上傳來一陣破鑼一般的歌聲,几個衣著稀奇古怪的盜匪背著一袋子破損的兵器大步朝鐵匠鋪走來。無回灘涂中潮氣很重,一般的兵器很容易生鏽。不論是煉金朮師還是矮人鐵匠,都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防鏽。不過看起來這個大胡子矮人並不是那些死心眼地矮人鐵匠,盜匪們的兵器鏽的這麼快,顯然他並沒有對那些兵器進行什麼防鏽處理,這樣就能多賺一些修理費用。而且兵器損耗的速度也會大大加快。

    几個小盜匪將兵器送進了鐵匠鋪,葛征朝格羅妮婭和索爾格維綸做了個手勢,三個人摸了過去。狼鴉留在原地。

    三個人的修為遠比屋子里地那些家伙高明,趴在窗戶下面偷聽著,里面地人根本無法覺察。

    “費墨爾大師,我們上一次送來的兵器您修好了嗎?”

    “哦,稍等一下,還差一點。你們是老主顧了,我當然要盡心盡力,可要比對別家多用些心呢。”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這是修理地費用。還有,這十二件兵器還要麻煩大師您。”

    “不必客氣,哈哈哈…鐵匠鋪內叮叮當當的一陣敲打聲,過了半個小時,上一批的兵器才算是修理完。可是那几名盜匪卻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其中一個說道:“大師,你先來看看這張圖紙。”

    里面大胡子費墨爾過了一陣子說道:“這是……”

    有人搶著說道:“是什麼大師您就別管了,我們頭領說了,如果大師你能夠打造出來,價格上決不會讓您吃虧的。”

    費墨爾遲疑一下,顯然是抵不住誘惑,問道:“你家頭領能給多少錢?”

    “沒打造一件,給您三千金幣!”

    “三千金幣!”費墨爾一聲驚呼,然后是一陣叭叭的咂嘴聲,大為心動道:“我要先拿到三成的定金購買材料。”“沒問題,定金我們已經提前給您准備好了。”那名盜匪又順便拍了一下他的馬屁:“我們頭領也說了,無回灘涂這一片,如果大師您都打造不出來,就沒人能造出來了。”

    葛征有些為難的看了格羅妮婭一眼,后者會心一笑。三人退開了去,鐵匠鋪里的几名小盜匪走出來,格羅妮婭金色的蛇杖一舉,一只灰色的戰靈在空中飄蕩一下,化作一團透明的氣體跟在那些盜匪的后面。

    而葛征三人則留下來沒有急于追上去。

    葛征對格羅妮婭露出一個微笑,兩人之間很有默契。索爾格維倫看不過去了,他拍拍自己的腦門說道:“拜托你們兩個,不要完全把我當成空氣好不好?眉來眼去也要趁我不在的時候吧?”

    “外面是什麼人?”費墨爾大叫一聲,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圖紙就要扔進火爐中,可惜索爾格維綸早有准備,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動手,費墨爾只覺得一股絕大的力量好像一只大手一般將自己整個身體托了起來,呼的一聲飛了起來,“嘭”后背一震一股劇痛,他已經被結結實實的頂在了石壁上。智慧巨龍就算沒有他自認的那麼聰明,總也不是白痴。

    索爾格維倫走過去講那張圖紙從他的手中拿下來看了一眼,滿張圖紙上都是古怪的線條和數據,索爾格維倫連忙搖頭,把那圖紙遞給了葛征。

    葛征低頭掃了兩眼,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一抬頭,瞇眼一看費墨爾,抖了抖手中的圖紙:“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費墨爾被索爾格維倫的力量頂在牆壁上,喉嚨上好像被一只鋼箍卡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又怎麼能說得出話來。

    葛征看了索爾格維倫一眼,后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松開了一部分的禁制。費墨爾不敢去看葛征的眼睛,低聲說道:“是鐵甲云車。外面有鐵甲保護,里面可以藏人,攻城的時候能夠最大限度的減少傷亡。”

    葛征憤怒的將圖紙丟到他的臉上,盡管只是一張紙,在葛征真元力的加持下,卻不亞于一並飛刀,嗤的一聲划破了費墨爾的臉,削下來一大片的胡子,然后奪的一聲釘在牆壁上。“減少傷亡?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給了盜匪團,會害死多少無辜的人?你這個見錢眼開的混蛋,我告訴你,老子就是阿克哈馬城的城主,這些盜匪造鐵甲云車,就是准備攻打我的領地,你幫他們造鐵甲云車,很好,我就把你綁在城牆上,他們攻城的時候,你就是阿克哈馬城的人肉盾牌!”

    葛征一轉身,大聲對索爾格維倫說道:“把這個見利忘義的矮人混蛋給我綁起來。還有,他那個三十八號補給站的姘頭,也一起抓了。”

    費墨爾下的魂飛魄散,慘叫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不要啊……我的手藝很好,我可以為您工作。我、我還可以為您做間諜,我和那些盜匪們很熟的,有我為您通風報信,他們的一舉一動絕對瞞不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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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比爾快跑(上)

索爾格維倫背對著費默爾充葛征擠了擠眼睛,兩人一唱一和的嚇唬一下,這個見利忘義又怕死的矮人鐵匠,果然立刻屈服了。

    「先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用處。」葛征冷淡說道,看上去對費默爾的提議並不是十分感興趣。

    費默爾還被索爾格維倫的力量按在牆壁上,他掙扎了兩下,連忙道:「這附近一共有四股大的盜匪團,他們都和我有生意往來。不過聽說其中三股最近加入了一個什麼組織,叫做敗壞軍盟,聽說他們正準備大幹一場。剛才送圖紙的那幾個人,是其中那三股盜匪團其中的一股,他們的大頭目叫作雷米斯。」

    「敗壞軍盟?」葛征皺了皺眉頭,這名字有些古怪。在地球上,大家都會取什麼「英雄盟」「兄弟盟」之類的名字,星煉世界的人畢竟思路和古中國人不一樣,他們更看重名字的「氣勢」,喜歡用這些能嚇唬人的名字。

    不過用「軍盟」這個名字多少有些自誇,撐死也不超過兩萬人的實力,竟然叫作「軍盟」。

    「這個敗壞軍盟的首領是誰?」葛征問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那二十七家盜匪團地大頭目都對他很服氣,這個人很神秘。一般不輕易出現在眾人面前。」

    葛征冷哼了一聲:「是嗎?你就知道這點東西,有什麼大用處?」他沖索爾格維倫使了一個眼色,索爾格維倫嘿嘿一陣冷笑,聲音發寒,透著一絲陰冷。

    費默爾嚇了一跳,連忙又大叫道:「等等、等等,我還知道他們很多秘密,相信我,讓我想想。我一定能夠想起來的……噢,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聽說雷米斯有個情婦在黑山巖,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她!」

    「黑山巖是什麼地方?」「是無回灘塗中地一座集市。」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商業。盜賊們搶了東西退盡無回灘塗躲藏,他們需要一條渠道將搶劫來的東西變成現金。無回灘塗中也就應之而生了這種規模很小的集市。

    也許只是幾排低矮的石屋。林雷也許只是幾堵破敗的圍牆,集市只是一個據點,盜匪們在這裡接待從大陸上遠道而來的黑市商人,將他們的「勞動所得」,專化為黃金和日用物資。

    這樣地集市都建在無回灘塗中相對安全的地方,那裡可能是一座較為堅實的土島,相對而言,魔獸們不喜歡這樣的環境,會自動地遠離這裡。

    在這種小規模的集市之中,有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中間人。人脈廣泛的中間人在無回灘塗中。甚至比大地盜匪團的頭目更有權勢。雷米斯的情婦黛碧絲就是一個中間人。

    葛征舉著一隻冒著青煙的試管走到費默爾身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你知道我是誰了,也聽說過我是一個煉金術師吧?」費默爾點點頭,苦著臉看著那試管裡的藥水,不管是什麼人,看到一瓶冒著煙的藥水,心裡都會覺得忐忑。「我配製的毒藥除了帕拉切爾蘇斯,大陸上沒人能解毒,所以你最好乖乖合作,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突然忘記了解藥的配方噢。」

    費默爾連連搖頭:「別,求求你……」葛征不跟他廢話,捏著他的下巴給他灌了下去。「啪」試管丟除去摔得粉碎,葛征拍了拍手:「好,現在帶我們去黑山巖。」

    一行人從四個變成了五個。費默爾看到外面還守著一個大塊頭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從自己地鐵匠鋪後面牽出來一頭泥行彘。他的泥行彘很強壯,毛色油光發亮。葛征幾個人一看,就知道自己又被奸商給騙了,他們的泥行彘身上已經不剩幾根毛了,賣給他們的魔獸商人還說這是最健壯的。

    鐵匠鋪往東,地面有黑色慢慢過渡為黃色,土質越來越鬆軟,不知不覺中一腳踩下去,就能在地上戳出來一個水坑了。葛征放出三頭魔獸,狼鴉學著他的樣子牽過來一頭,一屁股坐上去。

    只聽見泥行彘一聲慘叫,夾雜著骨頭斷裂的喀啪聲,那頭泥行彘撲通一下栽進了爛泥裡。狼鴉的下盤很穩,就像在博列島上那一夜弄碎了桌椅一樣,他還保持著騎行的姿勢,很無辜的看著葛征。

    「哈哈哈……」索爾格維倫抱著肚子大笑起來,那頭可憐地泥行彘硬生生被狼鴉給壓斷了脊椎骨,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一小會兒,就鼻孔流血死翹翹了。

    葛征惱火道:「索爾格維倫,你笑什麼笑,我也越看這該死的泥行彘越不順眼,我們在這裡等著,你快點去捉幾頭灘塗魔獸來給我們代步!」葛征之所以要買泥行彘,是因為不想再無回灘塗中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現在這局面讓他很惱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高調就高調吧,有索爾格維倫和狼鴉在,自己也沒必要那麼低調。

    索爾格維倫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你真以為我是馴獸師?」葛征嘿嘿一笑,狡猾道:「那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索爾格維倫無奈道:「那好吧,你們等著。」他突然心頭一動,來到格羅妮婭身邊:「跟你商量個事,我捉一頭魔獸來,換你地多爪土蟒怎麼樣?」格羅妮婭眼珠一轉:「我不答應。」

    「為什麼!」索爾格維倫道:「我給你高等級地。」格羅妮婭狡黠道:「我不跟你換,你也得給我捉一頭,我幹嗎要憑白吃虧,跟你換呢?」索爾格維倫愣了愣,他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要來吃的,惱火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背後「彭」的一聲彈出一對龍翼振翅飛上了高空。

    費默爾在那雙龍翼都出來的那一剎那,只覺得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當頭壓了過來,憋得他好半天喘不過氣來。等到索爾格維倫飛得遠了,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起來:「媽呀,他竟然是巨龍……」

    格羅妮婭也嚇了一跳,她吃驚的看向葛征,葛征兩手一攤:「我也是到了阿克哈馬城才知道的。」格羅妮婭更是疑惑的看看葛征身後那個一直不說話的狼鴉,她本來以為狼鴉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塊頭侍衛,可是剛剛索爾格維倫體內迸射出那股龍威,就算是格羅妮婭猝不及防之下也覺得有些難受,可是狼鴉看上去卻沒有絲毫的不適,這個衛兵的實力讓她覺得有些看不透了。

    格羅妮婭神色一黯,想到自己在王城之中對葛征多有暗示,葛征卻一再逃避,自己離開他不過半年的時間,他身邊就多了這麼多的秘密。

    葛征看到格羅妮婭神情突然憂傷起來,實在搞不明白女人怎麼會如此善變。

    這裡畢竟不是後花園森林,索爾格維倫是一頭強龍,但是要想壓過地頭蛇們也費了一番拳腳。他在天空中毫無控制的釋放自己的龍威,向這片灘塗上的魔獸們宣示著自己的君臨。教訓了幾頭敢於出頭反抗的魔獸之後,索爾格維倫暫時的取得了這片灘塗的統治權。他挑選選了一種爪子比一般的大地棕熊大一倍的白熊作為騎獸,馴服了四隻帶了回來。

    這種魔獸看上去身軀肥胖,其實十分敏捷,巨大的熊掌能夠支撐它們的身體在無回灘塗上奔跑如飛,速度是泥行彘的三四倍。可以說如果野生的泥行彘遇到這種體型比它們大出三四倍,速度比它們快上三四倍的捕獵者,只有淪為食物的下場。

    白熊的腦門上長有有三撮又長又硬的金色長毛,好像三支金角豎在頭頂上,它們的名字就叫作「金角魔熊」。

    索爾格維倫帶著四頭已經被他馴化的好像小耗子一樣溫馴的金角魔熊回來,可把費默爾下了一跳,不過他很快想到了索爾格維倫是一頭巨龍的事實,那眼神也就從驚異變成了理所應當。

    葛征看到那雪白的大熊,腦袋頂上還有三撮威風凜凜的金毛,不由得大為中意。不過他沒有馬上騎上去,而是對狼鴉擺了擺手:「這個騎豬、騎熊都是一個技術活兒,你就不能收著點你的體重嗎?」說來也奇怪,葛征隨口說了一句,狼鴉就明白了。他慢慢的跨上一頭白熊,金角魔熊在他手中也完全沒有十級魔獸的威風,乖乖的趴在地上,等他爬上去才又穩穩得站起來。

    索爾格維倫不滿的撇了撇嘴,他剛才其實送出去了一道精神控制波,讓那頭金角魔熊把他一直看不順眼的狼鴉掀下去,沒想到那頭大笨熊被狼鴉給嚇傻了,完全沒有執行自己的命令。

    葛征微微一笑,飛身上了熊背,突然起了興致,眉飛色舞的大叫一聲:「比爾,快跑!」東勝學院以前的校紀處主任比爾的名字,諧音就是熊的意思。

    葛征拽著金角魔熊雄脖子上的白毛大笑道:「我以阿克哈馬城城主的名義,賜名於你,比爾!」

    白色大熊仰天嘶吼一聲撒開四爪飛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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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比爾快跑(下)

    黑山岩石一塊突兀的伸出灘涂的巨型黑色岩石,面積有六個足球場那麼大。集市不僅是交易的地方,也是盜匪們的銷金窟。盡管面積不大,但是這黑山岩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賭場妓院當鋪一樣不缺,黛碧絲在黑山岩上通常被人稱作“黛碧絲大姐”,她公開的身份是黑山岩紅館歌舞院的老板,實際上也就是妓院的老鴇;真實的身份是黑市交易的中間人;兼職做一做雷米斯的情人。當然,她也可能還有其他兼職。

    魔獸們比一般的野獸聰明,所以它們沒有普通野獸對人類的那種天生的畏懼。但是魔獸們也很清楚,這種腦袋瓜子讓它們很難理解的種族,實力高低不等,有的個體是自己的口中美食,有的個體能夠屠殺自己的整個種族;所以魔獸們堅持一點:人類聚居的地方,千萬不能去。除非魔獸之中出了千年不遇的王者,一統魔獸世界,否則那種大集團的魔獸攻城,絕對不會出現。

    對于魔獸們來說,黑山岩上干燥的石塊讓它們十分反感,這里的魔獸已經習慣了灘涂上濕軟的泥土,無論它們的皮膚、腳掌還是鼻孔,都很享受這樣的環境。再加上黑山岩商戶們每年都要出錢雇佣盜匪們定期清理黑山岩附近的魔獸,所以黑山岩方圓十英里之內,除了溫馴的食草型魔獸之外,看不到一頭具用攻擊性的魔獸。

    如果盜匪們不出動搶劫,無回灘涂就是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世界。在這里,泥行彘是通用的坐騎。只有盜匪團地大頭目,或者是大商人才有錢請人捕捉高等級的灘涂魔獸,而且馴化成功率非常之低。

    所以,當四頭十級魔獸金角魔熊出現在黑山岩居民的視野里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露出了嫉妒的目光。

    這是一個沒有法治地地方。強權即為真理,只要你有實力,殺人越貨才是獲得財物的正經途徑。所以居民們完全不必掩飾自己的貪婪。葛征他們從踏上黑山岩開始,一路上已經清理了三四撥挑釁地人。當然了,出手的都是索爾格維倫和狼鴉。

    狼鴉出手一次,對手六人。費時不到一秒鐘。索爾格維倫出手三次。不管對手多少人,每一次出手的時間都超過了一秒鐘。所以智慧巨龍心里很不爽,這一路上只要有人挑釁,還沒等爭端爆發,索爾格維倫已經搶先出手了----他要打破狼鴉的紀錄。只可惜每一次都差那麼一點點,這讓索爾格維倫大嘆命運地不公:為什麼自己遇到地敵人都這麼強呢?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真的比狼鴉差的。

    紅館歌舞團,顧名思義,就是一座紅色的建筑物。在黑色的矩形岩石上,黛碧絲的紅色魔法石塔占據著岩石的最頂端。就算是從几十英里外,也能一眼就看到。那一抹紅色壓制著身下龐大的黑色,似乎也在預示著,在黑山岩上,女人的權勢壓制著男人。

    和德爾遜王城中地綠犀牛俱樂部一樣。紅館歌舞團最特色的服務就是艷舞。當葛征五人從黑山岩的腳下慢慢的爬到頂端的紅館門下。再也沒有人敢輕視這一群人了,后面挑釁地人也越來越少----能走到這里地人。都是經過了前面無數挑釁者的考驗地人,實力必定不容小視。

    黑山岩也有著森嚴的等級,高高在上的紅館位于最核心的位置上,從這個中心向外發散,越往外的人,在黑山岩中的地位越低下。靠近紅館的人都很精明,要保住自己今日的地位,最重要的不是實力,而是一雙亮招子----要能分得清,那些人是能惹的,那些人是惹不起、要繞著走的。

    費默爾在這里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他的手藝不錯,黑山岩上很多人都是他的主顧。一路上打招呼的人不少,費默爾臉上掛著裝出來的笑容,心里緊張得要死。盡管身邊有一頭巨龍,但是黑山岩上的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何況那巨龍也未必會保護自己啊。一路走上去,他都在心里盤算著,一旦打起來,自己應該從那條路下逃跑更快捷。

    黛碧絲的紅色塔樓只有三層高,在這片無回灘涂中,卻也算得上是有數的“高度”建筑。這一路上騎著金角魔熊而來,越到后面越能贏得別人的尊重。可以說到了半山腰上的時候,葛征他們就是在眾人的注目禮中走上去的。可是到了紅館門口,卻被兩個一身大紅大綠的女人攔了下來,兩柄巴掌寬的闊刀往面前嗆啷一錯:“還沒到營業時間,恕不接待!”

    后面的費默爾心中暗暗叫苦:哎喲喂我的姑奶奶們,你們可是不知道你們面前站著的那可是四尊殺神!

    萬一真的打起來,費默爾覺得自己只能是受害者,不可能成為受益者。他連忙站出來攔住那兩個女守衛:“兩位姑娘,我是矮人鐵匠費默爾,這几位是我請來的客人,有生意和黛碧絲大姐談。”

    兩名女守衛看了看他的身高,估計到他是附近最出色的鐵匠,語氣上稍微緩和了一點:“談生意?什麼生意?”葛征道:“大生意,你們做不了主的,快去稟告黛碧絲。”那兩個女守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葛征拍拍自己誇下的比爾,意思是:能騎著這種魔獸來的人,談得生意你們的確做不了主。

    “在這里等著,我進去問一下大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她倆畢竟只是個看門的,這樣的大事不敢私自做主。一個女守衛進去了,另外一個橫眉豎眼,手中的大刀擺的和眉毛平行,警惕的盯著葛征几人。

    不一會兒,剛才走進去的那個女守衛出來了,她拉開了伙伴手中的大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几位,大姐有請!”葛征几人微微一笑,一起收了騎獸走進了塔樓。

    一進門兩旁發暗的牆壁上繪滿了全裸、半裸的美人,葛征猜測著牆壁應該是半透明的,到了夜晚營業的時候后面燈光一照,配合著特殊風格的音樂,的確對男人很有誘惑力。索爾格維倫掃了兩眼,他對人類的軀體實在沒什麼興趣,看著這些裸體美人畫,就好像人類看到了動物解剖一樣。狼鴉是個好奇寶寶,盯著牆壁不住的看來看去。葛征不過只掃了一眼,格羅妮婭就啐了一口。

    在通道旁有一個小門,應該是這紅館里的姐妹平時自己用的特殊通道,那名守衛領著几人從那個小門走進去,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屋中。

    屋頂上垂下來紅色紗帳,一張圓形的大床上躺著一個人。几個人走進來,薄被下的那具身軀動了動,慵懶問道:“几位,到底有什麼生意?”

    黛碧絲這樣的女人,根本看不出年紀來。似乎從二十到四十之間都有可能。她在床上裹著被子,從几人招招手,指了指面前的一排椅子:“請坐。昨天晚上太累了,實在不想動彈,几位不要覺得失禮,我們開妓院的,在床上見客也很正常。”

    葛征沒有什麼惡區趣味,對于她這種熟女沒有特殊的癖好,盡管從被子中伸出來的那只手臂欺霜賽雪,白得耀眼,不過葛征也只是掃了一眼就自己坐了下去。倒是沒怎麼出如果***場所的費默爾如遭電噬,忍不住掩了一口吐沫,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費默爾的個子低,他站的位置又正對著黛碧絲,黛碧絲一伸手,薄被滑落下來一些,費默爾恰好能從被子的縫隙中看到黛碧絲飽滿的胸部----葛征暗笑,難怪他這麼失態。

    “几位說說吧,找我一個女人有什麼生意可談的?”黛碧絲問道。

    “我想通過大姐打通一些關節,幫我在無回灘涂中建立起一條通道。”葛征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黛碧絲的眉頭微微皺起:“打通一條通道?無回灘涂中到處都是路,還用得著打通什麼通道。”

    葛征一笑:“大姐就不要裝了,我的意思你很明白。我需要你幫我聯系各家頭目,我可以每年支付給他們一定數量的金幣,只要他們不為難我通過無回灘涂的商隊。”黛碧絲大訝,上半身不自覺地半坐了起來,費默爾眼睛都直了,鼻頭一陣蠕動,眼看著鼻血就要留出來了。

    黛碧絲渾不介意自己的走光,只顧著對葛征說道:“在無回灘涂中經營商隊?你瘋了吧,那些魔獸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美食的。”葛征一笑:“這還要麻煩大姐您啊,您是這里的地頭蛇,肯定知道怎麼走,能最大限度的避開強大的魔獸。至于那些弱小的,我的護衛們正好可以獲得一些額外的收獲。”

    黛碧絲裹了裹被子,費默爾遺憾的咂了咂嘴。

    “你的商隊到底運送什麼東西?在無回灘涂中運送東西,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興起這個念頭,不光是因為盜匪、魔獸,無回灘涂本身就是個極大的危險,就算是你有几百頭泥行彘,也不能保証一定能把貨物安全的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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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四十章 半神領域

    人類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也有很多地方對人類來說很危險。同樣,魔獸們生活在無回灘涂中,無回灘涂里也有一些地方對它們來說很危險。就算是生于斯長于斯的魔獸,也要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危險的地區。

    “這個不必大姐操心了。”葛征很有信心說道:“我既然打算這麼做,自然就是有了充分的准備。”

    黛碧絲看了他一眼,恪守了中間人的規則,不再追問生意之外的事情。她很直接的問道:“你准備給多少保護費?我能從這單生意中獲得多少?”

    葛征道:“商隊路線從他們地盤上經過的盜匪團,每年五萬金幣。這張晶石卡里有二十萬金幣,是給大姐你的辛苦費。”葛征說著,將一張晶石卡放在了床邊上。

    黛碧絲對這個價錢很滿意,點頭說道:“很好,你這單生意,我接了。來人!”她喊了一聲,几個少女走進來:“大姐。”“在樓頂上安排房間,請几位貴客住下來。”

    中間人拿了錢,自然要去安排葛征的“生意”。葛征几人之后半天的時間一直沒見到黛碧絲。

    畢竟是女孩子聚集的地方,樓頂上的房間雖然通風好,卻也難免脂粉的氣味。無回灘涂中沒有什麼高檔次的胭脂水粉,葛征的鼻子又格外的靈,那味道刺激的他鼻子一陣癢癢。

    格羅妮婭一臉神祕的微笑走進來:“想不想看看誰吃醋了?”葛征一愣:“什麼意思?”格羅妮婭伸出手,一顆灰色的小水晶球出現在掌心上:“還記得我放出去跟蹤那几個去費默爾那里修理兵器的盜匪的那只戰靈嗎,瞧瞧這個……”

    戰靈就是格羅妮婭的手腳,占領就是她地眼睛。

    水晶球之中是一個很廣闊的視角,前面走著几個人,正是那几個盜匪。

    這是一處位于灘涂伸出的巢穴,粗大的毛竹插在灘涂中支撐著上面的住屋。一小片連綿不絕的竹屋,少說也有五六十間。那几個盜匪很快融入到整個群體之中,水晶球里還傳來占領聽到的聲音,那是盜匪巢穴的嘈雜人聲,和他們之間互相打招呼地聲音。

    那几名盜匪走到了最高處的那間竹屋外面,敲了敲門,很恭敬道:“頭領,我們回來了。”里面傳來一個聲音:“進來。”盜匪推門走進去。戰靈也跟著進去。

    竹屋中的大床上綁著一個衣衫凌亂地女人,一個精壯的男子赤裸著全身正伏在她的挺動著,精赤的后背上一條條地肌肉好像洗衣婦手中擰干了水地被單。那張大竹床在他的作用下吱吱作響。

    葛征看了一眼格羅妮婭。后者的臉蛋已經成了一只熟蘋果。格羅妮婭后悔不已,暗怪自己的欠考慮,怎麼忘記了把這一段刪掉。

    “頭領,費默爾大使已經答應了幫我們打造圖紙上的東西。”

    雷米斯挺動的頻率絲毫不減。頭也不回道:“好。等他造好了,就連他也一起解決了。”“明白。”

    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一個聲音:“頭領,黛碧絲大姐讓人傳話,請您今晚去黑山岩一趟。”雷米斯正在狂風暴雨一樣的摧殘著床上已經昏迷的女孩,爭到了萬馬奔騰地關頭,突然身體猛地繃直了,整條脊椎好像一張被拉緊了弓,雷米斯一聲悶哼。精關一開一瀉而出。

    他渾身大汗的趴在女人身上,懊惱道:“他娘的,今晚還要去給那頭母老虎交公糧,哪還有這個精力……”

    他伸手撩起蓋在女人頭上的長發,一張稚氣的面孔露出來。這樣稚嫩地面孔。卻有著成熟地身材,雷米斯把她搶回來之后。日夜不停發泄,這些天可真有些腎虧。想到晚上還要應付如狼似虎的黛碧絲,他真有些力不從心地感覺。

    “頭領……”傳話的人欲言又止,雷米斯哼了一聲,問道:“還有什麼事情,一次痛快的說出來。”“據說,黛碧絲大姐在宏觀頂樓上留宿了一個小白臉。”“什麼!”雷米斯大怒,蹭的一聲從床上跳起來,雙眼噴火:“她敢!”

    花心的男人大多如此,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眠花宿柳,卻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情人也這樣做。

    他赤裸的腳丫子一腳踢在床邊的一只櫃子上,嘩啦一聲櫃子粉碎,一柄戰斧呼呼呼的打著轉飛上半空,他一把握住了,順手從床邊扯來自己的外套往身上一裹,火急火燎道:“叫十九人魔馬上跟我去黑山岩!***,千萬別讓老子知道那小白臉已經把黛碧絲給睡了,要不老子又要捏碎一對惡心的卵蛋了……”

    格羅妮婭五指一合,灰色水晶球中的影像消失了,她則笑吟吟的看著葛征。葛征一愣,猛地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他說的小白臉該不會指的是我吧?”格羅妮婭道:“哪還能是誰?你出去看看這一層根本就沒有几個房間,除了我們,再也沒有住別的人,不是你是誰?”葛征抓了抓腦袋,正沒有接口的時候,索爾格維倫一推門走進來。葛征伸手一指他:“你不覺得和我比起來,索爾格維倫更符合小白臉的特征嗎?”

    索爾格維倫一縮脖子,連忙說道:“你們就當我沒來過……”“別走!”葛征大喊一聲,過去將他揪住,兩人站在一起道:“你瞧!格羅妮婭歪著腦袋看了看,還真別說,幻化成人形的索爾格維倫膚色白嫩,五官細致,小白臉氣質十足。相對而言,葛征的膚色略帶日光黑,眼神中中隱藏的東西更多一些。

    不過如果讓格羅妮婭選擇,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葛征的。s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有自己特定的選擇類型。索爾格維倫明顯不是格羅妮婭喜歡的類型。

    三人正在討論著,有人敲門。葛征打開門,一身晚裙的黛碧絲。停著一雙豐乳站在門外,她朝里面悄悄看了一眼,有些羞澀說道:“我剛剛去找你地那位朋友,他不在房間,我想他是不是在你這里?”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葛征會心一笑:“你先去他的房間等著,我保証他很快就回去了。”

    葛征開門說話,都用身子擋住,里面的格羅妮婭和索爾格維倫都沒有看見。欲火焚身的黛碧絲性致勃勃的去了。葛征一轉身,拍了拍手對索爾格維倫說道:“我和格羅妮婭有些事情要談,請你馬上離開。”索爾格維倫眉頭一皺。不悅道:“你也不用這樣明目張膽不加掩飾吧?好,我走。”

    格羅妮婭臉上一紅,索爾格維倫走了之后,葛征沖她招招手。智慧巨龍的房間就在他的左邊。葛征拿起一支杯子扣在牆壁上:“我跟你說,對于黛碧絲這樣的欲望熟婦,索爾格維倫這種得新嫩口干最好……”

    “啊!”他偷聽到了一聲高亢地尖叫聲,很難分辨到底是人還是龍。緊接著一陣重物翻倒的聲音,然后腳步聲飛快,索爾格維倫一頭撞了進來。

    “葛征!”智慧巨龍大怒,咬牙切齒的怒吼。

    葛征肩膀一聳,做出滿不在乎地樣子來:“喂,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她也不會勉強你吧……”

    聰明人總會被聰明誤。索爾格維倫在一次犧牲了自己巨龍的尊嚴,因為他以為這是葛征在“考驗”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腦門的汗,想到自己剛才回到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一雙洶涌乳浪。索爾格維倫現在還覺得一陣后怕。

    格羅妮婭在一旁忍不住捂嘴偷笑,她也覺得葛征實在是太喜歡捉弄人了。

    葛征卻不無遺憾地想到:可惜沒成。要是他們成了好事,雷米斯地手,恐怕捏不住一頭巨龍的卵蛋吧……

    太陽落山之后,黑山岩才真正熱鬧起來。山頂上的紅館內一片歌舞之聲,隱隱約約能聽見誘人的呻吟聲。賭場內的骰子聲嘩嘩作響,賭徒們大呼小叫,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紅館的一樓已經坐滿了,六個舞台成六芒星狀分布在大廳內,身材火爆的貓族女郎正在用尾巴勾著鋼管,俯身翹臀做出一個個充滿了誘惑力的動作。二樓的化妝間內,黛碧絲一臉地晦氣,正惡狠狠的將一盒脂粉往臉上擦,一邊擦一遍惱火道:“老娘老了嗎,就那麼嚇人!氣死我了,那小子竟然一見到我就跑,還嚇得大呼小叫的……”

    她的胸脯的確很雄偉,這麼挺著胸坐著,雄偉地胸部要和地心引力努力抗爭,而她地腰承受著巨大的重量。黛碧絲索性胸口緊靠著桌子沿坐著,將胸前地兩團軟肉擱在桌子上,這樣就輕松得多了。

    在她的身邊圍了一群姐妹,一起痛批索爾格維倫,有個小姐妹笑咯咯的說道:“大姐,是不是你胸前的那兩團東西太洶涌了,把人家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初哥給嚇倒了,咯咯咯……”她這麼一說,周圍的姐妹們一致認同,更有人忍不住伸出魔爪:“好久沒摸大姐的胸的,來,今天讓我也開開葷!”“我也要。”“我也要……”

    十几只手伸過來,抓得黛碧絲酥癢無比,姐妹們一陣笑鬧,黛碧絲奮力“反抗”,這一折騰,臉上的妝算是白畫了。

    有人拿過來化妝盒:“大姐,我看這樣的小男生最單純,就喜歡清純型的,你下午的打扮,當然會把人家嚇到了。不如我給你化個清純點的妝?”剛才第一個動手去抓她雙乳的女孩馬上說道:“我也這麼覺得,最好穿著上也要配合一點,拜托你大姐,你能不能把你那半球塞進衣服里面?你這個樣子讓誰一看都知道你想和他上床……”

    黛碧絲被下午的事情惹惱,信心大為受損:“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那女孩鬼靈精怪,眼珠一轉:“聽說現在的貴族都喜歡清純的學院學生,不如你裝扮成一個魔武學院的女學員。找二姐給你做一身校服……”“我見過東勝的學員穿的衣服,我去跟二姐說去。”

    半個小時之后,一套綜合了十几名妓女地意見的“校服”出爐了。黛碧絲費勁的將她那碩大的胸部塞進窄小的上衣中,原本在膝蓋以下的裙子僅僅能夠遮住她渾圓大的屁股----異界制服誘惑的雛形。就這樣在紅館內,集合了群眾智慧地創造下誕生了。

    就在雷米斯的姘頭琢磨著去勾引少年美男的時候,雷米斯帶著他地得力手下十九人魔正在趕往黑山岩的路上。雷米斯心急火燎,盡管綠帽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帶了,不過常帶常新、新帶新感覺。雷米斯可不想再來一次綠帽新體驗之旅。

    他胯下是一頭九級魔獸“鬼面獅”,這頭騎獸讓他在無回灘涂中大有面子,不論是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雷米斯大哥。騎獸是實力的象征。能夠馴服一頭高等級魔獸,不光代表著雷米的實力強大,更重要地是彰顯了雷米斯團伙地實力。

    黑山岩上歌舞笙歌的時候。雷米斯和他的人已經到了五英里之外。望著黑山岩上張燈結彩的紅館,雷米斯心急如焚,不由得快催了一下胯下的鬼面獅,鬼面獅一發力。后面雷米斯的部下可就叫苦了。他們的騎獸雖然比泥行彘的的等級高可是也追不上鬼面獅啊。

    旋轉樓梯暗青色木頭地的扶手上,雕刻著蔓草狀的金色花紋,在黑山岩這種地方,也只有在紅館內才能夠見到如此華貴的裝飾。樓下大廳內音樂聲震耳欲聾,舞娘們的動作大有力度,有地手臂上已經出了一層香汗。

    葛征几人沿著樓梯從二樓走下來,看著大廳內瘋狂地人群,索爾格維倫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他很想做出花花公子的姿態,可是在葛征和格羅妮婭地眼神注視下。縮了一下脖子打消了這個念頭。下午的事情,還真是丟臉。

    來這里的客人形形色色,大廳很大,座位之間的距離很寬松,遠不像在德爾遜的綠犀牛俱樂部那麼擁擠。畢竟這里是黑山岩。客人會少得多。

    有人放浪形骸、也可能是本我展現。圍在舞台旁大叫大笑,不住地對舞台上脫的已經所剩無几的舞女動手動腳。

    有的人則屬于悶騷型的。坐在桌子旁不動聲色的喝著酒,眼睛在周圍走來走去的女招待身上掃來掃去,一旦選定了目標,就會立刻出手,只要價錢合適,黑山岩中有很多小旅館可以開房間。

    有的人就比較奇怪了,坐在角落里不聲不響,只顧低著頭喝酒,好像周圍的音樂、女郎、客人,和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葛征看看大廳內的位子基本上已經坐滿了,零散的几個座位,也沒有能坐下五個人的。旋轉樓梯下面,恰好就是一片陰影,陰影中有一張桌子,還沒有人坐。葛征指了指道:“坐坐下面吧。”

    五個人走過去剛要坐下,突然有個聲音說道:“對不起,這里已經有人了。”葛征一愣,只見一片黑暗動了一下,原來還真坐著一個人。索爾格維倫大為好奇:“你是刺客?”恐怕也只有刺客了這種職業,在能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將自己隱藏的這麼好。

    黑暗中那人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讓人很容易就對他產生了好感:“我不是刺客。好吧,你們可以坐下來,不過不要打擾我。”他說完,身體重新融入黑暗之中,好像根本不曾存在一樣。就算是葛征知道那個位子上坐著一個人,用心去看,還是看不到他的影子。葛征暗自搖了搖頭。

    格羅妮婭卻要警惕的多,她可不是看見帥哥就走不動路的女人,這個神祕人神祕的功法讓她十分忌憚,她一手握著自己的蛇杖,貼著葛征坐了下來。她知道葛征是這群人之中實力最弱的,首先應該保護好他。

    葛征如果知道格羅妮婭這麼“關心”自己,肯定會氣得吐血。葛征不介意被女人保護---他倒是很接受男女平等的觀念,如果自己的女伴很強勢,為什麼男人就不能享受一下被呵護的感覺?不過那只是“女伴”,如果這個女人和他有著一些奇妙的關系,這個理論就不成立了。

    再說了,如果單論武技。格羅妮婭肯定不是葛征的對手,只可惜格羅妮婭還有戰靈。

    “對不起先生,這里是特殊位置,最低消費一千金幣。”有一名只穿著小衣的侍女走到桌子旁說道,不過說話地對象不是葛征,而是黑影中的那個人。

    他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侍女們開始沒有注意到。一直等到葛征他們出現,侍女才發現原來特殊消費位置已經被人搶占了。

    “哦?”黑影動了一動。

    來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常客。都知道這個位置是特殊消費位置,所以其他的位子坐滿了這里也沒有人坐。看來黑影中的那位仁兄也是第一次來。

    他從黑影中析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道:“一千金幣?我的錢花光了。要不你看這個成嗎?”他隨手丟出一塊魔核,可惜侍女是受了別人指使,就是來把他攆走的,就算那魔核等級頗高。遠不止一千金幣。可是侍女還是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已經結束了以物易物的時代,進入現金結算地時期。”

    黑影一愣,他看了看葛征:“便宜你了,這枚魔核是十二級的,至少值八千金幣,一千金幣賣給你了。”葛征掃了那魔核一眼,用手中的酒杯輕輕一碰,魔核又滾回了影子地身邊。他道:“一千金幣而已,算在我的賬上。這東西你收回去吧。”

    侍女一聽,無可奈何地離去了。她走回了自己的角落里,背后一個聲音很不滿道:“怎麼回事?沒把那個家伙趕走?”侍女顯然早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誰,委屈道:“大姐。您地貴客把他地帳單包了。我能怎麼辦?”“該死的,那張桌子上只有一個位子了。他這麼霸占著,我怎麼去勾搭那個小帥哥。”侍女顯然和黛碧絲也很熟,捂嘴一笑對后面的人說道:“那您就直接過去,順勢坐在小帥哥的大腿上不就行了,咯咯咯……”

    “謝謝。”那人到了聲謝,重新退回了黑暗之中。

    格羅妮婭好奇問道:“為什麼這里是特殊消費位置?”眾人也很奇怪,就在這個時候,二樓上一群舞娘順著樓梯蹬蹬蹬的走下來,眾人恰好坐在樓梯下,抬頭一看,一雙雙雪白的大腿,根部隱約可見一片黑草,舞娘裙底風光一覽無余----大家都明白為什麼這里是特殊消費位置了,所有人的目標光不由得瞟向了那個位置。

    黑暗晃動了一下,好不尷尬。“我也不知道這里是什麼特殊消費位置。”他說了一遍,上下兩排白牙在動。然后還特意解釋了一句:“真的!”

    “哈哈哈……”葛征忍不住大笑起來。

    “嘭!”他的笑聲還未落,突然有人一腳將大門踹開。

    一個女孩急匆匆來到黛碧絲身邊,蹲下來說道:“大姐快躲一躲,雷米斯找來了。”黛碧絲有些心虛:“這賊漢子最近鼻子怎麼這麼靈通……”她這地方,暗格密室不少,有地是用來藏財寶的,有的是用來藏野漢子的。總之,要找一個躲開雷米斯的地方很多,剛剛還坐在桌子旁地黛碧絲,很快就不見了。

    雷米斯帶著自己地得力部下闖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小個子,他一指葛征一桌,對雷米斯說道:“就是他們!”

    雷米斯大步走過去,一把將來不及躲閃地一名客人推開,這一推之中含著斗氣的力量,那名客人不過十分個尋常的盜匪,一聲慘叫橫飛出去,裝到了七八張桌子,疼得彎成了一只蝦米,縮在地上爬不起來。

    十九人魔呼啦一下子將桌子圍了起來。雷米斯看到還空著一張椅子,伸手去拉椅子。這一拉,那椅子紋絲不動,他的手一滑。

    雷米斯一愣,心中奇怪這椅子怎麼這麼沉,他索性也不拉了,一屁股坐上去。可惜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他一聲怪叫,整個人好像青蛙一樣蹦了起來:“啊!”

    “你的眼睛瞎了嗎,沒看見這位子上有人了。”聲音和黑影一起晃蕩。那口白牙的主人身影閃現。

    “哈哈哈……”四周看熱鬧的人傳來一陣哄笑,雷米斯氣勢洶洶而來,一進門就鬧了這麼一個笑話,他登時惱羞成怒,指著那影子道:“獸神你***,竟敢捉弄老子,小的們,給我剁了他拉回去喂泥行彘!”

    “是!”十九人魔一聲呼和。十九個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前后左右一擁而上,十九件兵器放出各種色彩地斗氣一起朝黑影的身上劈了過去。這十九個人吃睡都在一起。彼此之間親如兄弟,這一招也和練了很久,殺人從來不用第二招,畢竟能夠一個人對抗十九人的高手並不容易遇到。

    大廳內的舞娘一片尖叫聲。不忍去看那鮮血淋淋的場面。紛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看熱鬧的客人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鬧出人命來,臉上也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十九人魔地兵器從四面八方密不透風的圍向黑影的時候,他們地臉上是一片木然:無辜的人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殺了,對于雙手沾滿了血腥的盜匪來說,殺了就殺了。

    雷米斯在無回灘涂之中凶名赫赫,他的盜匪團在三十六大盜匪團之中排名高居第九,雖然他地盜匪團人數不多,但是都是精兵強將,這十九人魔更是他精挑細選、並且親自訓練出來地。他們和雷米斯一樣冷血嗜殺。除了雷米斯的話什麼人的命令都不會服從。整個無回灘涂,只有雷米斯可以命令他們。只要雷米斯一句話,就算是剛滿月的孩子,他們也會毫不憐憫的出

    這些年來,雷米斯盜匪團橫行無回灘涂。十九人魔配合之下。殺死過無數事例元在他們之上的高手。雷米斯畢竟實力有限,但是十九人魔配合起來。足可以對付十二級的高手。可以說雷米斯盜匪團能夠排名第九,有一半的功勞要算在十九人魔的身上。葛征眼睛一瞇,正要讓索爾格維倫出手。那黑影身體中突然游出來一道暗金色地芒絲,宛如海灣中的一道銀魚,在他身邊的黑暗中游動一圈,看似緩慢,實則快速無比,十九人魔的身體一頓,每個人的眉心上慢慢滲出一滴黑血。

    扑通、扑通、扑通……不多不少十九聲悶響,雷米斯地左膀右臂十九人魔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絕大部分人都沒有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了在無回灘涂中橫行無忌的十九人魔一齊扑了上去,一團團眩目地斗氣閃耀煞是好看,然后就是他們一個個好像破布袋一樣一頭栽倒了下去。

    黑暗波動,那人好像一張黑紙一樣站了起來,身軀沒有厚度一般的詭異。

    “難得有點興致,又被你打擾了。”黑影淡淡說道。雷米斯的腦門上,斗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悍匪的杏子讓他不肯服軟,色厲內荏的吼道:“小子,你敢殺我的人!你別想活著走出無回灘涂……”

    黑影一晃,葛征又看到了那條黑色的游魚,雷米斯兩眼猛地放出一團精光,緊接著眉頭一縮,一滴黑血從眉心間凝出來,他就好像被擠出了所有的生命力一樣,一具毫無聲息的屍體砰然倒在地上。

    “啊……”舞娘們一片尖叫聲,踩著長長的裙擺抱著腦袋就跑,大廳內立刻亂成了一團。黑影臨走還不忘對葛征再解釋一次:“我真的不知道特殊消費座位的含義……”

    他的身影一晃,已經到了大門口,葛征心念一動,也跟著到了門口:“你的實力很強,恐怕已經達到了封號戰神的級別,可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

    那人放慢了速度,顯然有意讓葛征跟上來:“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十三級封號職業者並不是終點?”

    葛征想到了鬼舟所說的話,他問道:“那終點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終點是什麼,我只能告訴你,當你越過十三級封號職業者的那條線,你就跨出了人的領域----那里是追求神的存在,我們稱它為半神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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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8:27:12
第九卷 海島戰歌 第一百四十一章 活體祭煉

    “半神領域……”葛征咀嚼一下這個名詞,低頭若有所思。那黑影好像一張黑紙一樣飄蕩的空中,速度並不快。他明顯有意點化葛征,不但飛行的速度很慢,而且並不急于將所有的訊息一次性的灌輸給葛征,而是給他留出了思考的時間。

    葛征心中想到了鬼舟,他們自稱“治神者”,顯然半神他們還不放在眼里。半神領域之上,應該還有更高等級的存在,那恐怕就是所謂的“神”了。半神領域的存在是否知道“治神者”的存在?

    他悄悄看了黑影一眼,問道:“你找到我有什麼目的?”黑影停了下來,在夜空下,一絲絲銀色月光被他西晉身體內,他好像細胞了水的棉花一樣飽滿了起來。銀光纏套成團,包裹在他的身體上,凝成了一張好象面具的臉:“我們引導大陸上有潛力的人走上這條成神之路。你很幸運,在大陸上億的智慧生命之中,我們選中了你。”

    當時鬼舟也是這麼對葛征說的,不過他比鬼舟更狂妄。

    葛征從來沒覺得幸運----要是從概率上說起幸運這件事情,葛征當然知道自己很幸運,根本不用他們來告訴自己。好端端的就被送到了這個世界來,這概率,也實在是太“幸運”了。

    “也就是說,達到十三級職業者的人都會受到你們的邀請?”葛征問道。“不是邀請。你要明白。這是一條充滿了艱辛和挑戰地路,而且很有可能是一條不歸路----它不是游戲,所以我們是引導,在這條路上,你需要一個向導。”

    還是著台詞----葛征心里鄙視之,和鬼舟的說辭一模一樣,几乎沒有什麼變化,一點新意都沒有。

    和上一次應付鬼舟一樣,葛征自始至終都低著頭。讓別人看來,這是葛征在“深思”,實際上他是在掩飾自己眼中不屑的神采。

    “也並非所有十三級職業者都會被引導。”黑影說道:“我們只挑選有潛質的人。比方說你認識的拉米爾。還有你們煉金朮師十分崇敬的帕拉切爾蘇斯,他們都沒有被引導,因為他們的沒有走完這條路的潛力。”

    葛征心理暗笑:不是沒有潛力,恐怕是他們很睿智。不那麼好糊弄吧。

    他已經想明白了。魯蘭•科洛爾心中認定的自己地“朋友”,指的應該就是半神領域的存在。顯然他也受到了引導。剛才葛征已經目睹黑影出手地威力,看起來好不驚人,但厲害之處也就在這里。

    大巧若拙,拋棄了所有繁雜的技巧,已經達到了一個完全追求力量巔峰的境界。

    這樣的存在,只要稍稍在魯蘭•科洛爾面前露上兩手,一門心思追求更高境界地魯蘭•科洛爾立刻就會掉進圈套中----說不清楚為什麼,葛征總覺得天上不會平白下一場餡餅雨。而且那麼巧,降雨范圍僅僅局限在自己身邊。

    不論是鬼舟,還是眼前地半神存在,葛征都覺得這是一個圈套。只是這圈套背后隱藏那個這什麼樣的陰謀,他現在也說不清楚。純粹是一種感覺罷了。

    總之。不管對方有什麼陰謀。葛征要做的是趕緊找到最后一種材料黑澤九籽草,然后你想啟動召喚魔法陣把自己送回地球。自己的孩子應該已經三歲了,他心中急不可耐。

    陰謀和葛征無關,不妨左右逢源,把材料騙到手,到時候自己一走了之,他就不信,這些人還能追到地球去?

    “可我是一名煉金朮師。”葛征說道:“我不是戰士。”黑影那銀色月光凝成的臉龐上露出一個笑容:“你以為我是什麼職業?”葛征這回是真有些意外:“你也是煉金朮師?”

    黑影抬起一只手臂,一團黑色的光球在他手中不住變幻著。他對葛征道:“看出什麼來了嗎?”“剛才殺人的東西----是一件煉金作品。”葛征很肯定地說道。

    “沒錯。”他手起了黑色光球:“我沒有炫耀的意思,讓你看到這件作品,只是告訴你,不要小看自己,煉金朮士也能打敗戰神!”葛征當然沒有小看自己,他對這一點深信不疑,還差一點就實踐了。

    黑影朝遠處看了一眼:“你的朋友們已經等不及了,我留給你一些東西,你好好看看,你才剛剛踏上這條路,下一次我來地時候,我需要你告訴你你決定的探索方向。好了,我要走了。”

    他們兩人從飛出紅館的那一剎那,黑影就放出了一道禁制。索爾格維倫和狼鴉沒有接到葛征的命令,也不敢擅自行動,就一直呆在禁制外面等著他。時間長了格羅妮婭有些等不及了,索爾格維倫就試著破解禁制。可惜他的力量雖然很強大,也仍然局限在了“人”地領域內,無法攻破半神存在地禁制。

    狼鴉對格羅妮婭很有好感,不為別的,只因為他能夠感覺到,格羅妮婭對葛征地關心。s所以狼鴉決定幫助她。

    狼鴉一動手,效果就不一樣了。索爾格維倫看著逐漸消散的神祕禁制,心里嫉妒得要死。

    “你身邊的那個玩偶很有趣,有它在我對你的安全也就放心了。后繼者,再見!”黑影說完,突然卷起一陣狂風,那一道道銀絲隨風卷曲,剎那之間化作一滴銀血飛出百里之外。

    葛征的手中多出來一沒儲物戒指----里面的空間極大,比得上智庫了。可是里面存放的東西很少。除了一些材料之外。就是几冊書。葛征立刻將那些材料翻了個遍,最終還是失望地嘆了口氣:“唉,***,難道黑澤九籽草真的是一種很少用到的材料?”

    狼鴉三人飛快到了眼前,格羅妮婭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葛征兩手一攤:“我當然沒事了。”格羅妮婭不無擔憂地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殺人的手段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些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葛征一愣,問道:“你檢查眉心了嗎?”“檢查了,沒有傷痕。”

    葛征分明看到那些被殺者的眉心都被擠出來一滴黑血,怎麼會沒有傷痕呢。他略一皺眉,揮手道:“回去看看。”

    紅館內的騷亂已經影響到了整個黑山岩。雷米斯和他的十九人魔在黑山岩送命。對于真個無回灘涂的勢力范圍划分將會產生巨大地影響。黑山岩內各方面勢力的代表正在趕往紅館的路上。

    葛征回到紅館中,黛碧絲正抱著雷米斯地屍體號啕大哭。除了傷心姘頭的橫死之外,雷米斯是她作為中間人最大的主顧。雷米斯死了,她在中間人這一行當中的地位無形中也會下降很多。

    葛征掃了一眼,雷米斯地眉心中,那一滴黑色地血珠果然已經不見了。

    他又走到了另外十九具屍體旁邊。果然他們眉心上的血珠也都不見了。葛征伸手按了按屍體。雖然死亡時間很短,還不到半個小時,但是屍體已經完全僵硬了。

    再回憶一下雷米斯被殺時的情景,一片陰影籠罩了葛征的心頭:這二十個人不是被殺死的,而是被“煉”死的。他們的生命力都被擠了出來,溶在那一滴黑血之中。

    黑血肯定是被那黑影取走的,他收集生命力做什麼?

    葛征一陣疑惑,眼前突然又浮現出她用來殺人的那道黑色游魚----也就是那顆黑球。當他托在手掌心地時候,葛征確切地感覺到了那東西好像有生命一樣靈動。

    剛才葛征還以為那東西就好像中土修士的本命法寶。用本命精血煉化才能有如此靈氣。現在卻想明白了,原來只是吞吃了被殺者的生命了。這樣陰損的煉器方法根本不容于修真界,是人人喊打的“活體祭煉”---用活生生地生命煉器!

    葛征心中更加肯定這是一個圈套了。

    雷米斯地死在無回灘涂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他的部下聽說頭領被殺,第二天就集合了所有地人要殺上黑山岩。

    沒有了雷米斯和十九人魔,這些人根本沒有開拔到黑山岩。就被附近有勢力的盜匪團連番狙擊。最終潰散在無回灘涂的爛泥地上。

    雷米斯是個凶殘霸道的人,他的盜匪團由排在第九位。他霸占的地盤當然不會少。附近有五股勢力較大的盜匪團,其中三股在三十六大匪團之中,他們都盯著雷米斯的“遺產”,各方勢力虎視眈眈,展開了一場博弈。

    葛征安然住在紅館內,心中卻在琢磨著,怎麼利用這次機會,進一步消耗盜匪團的實力。他的面前擺著几張紙,上面是收集來的附近五大盜匪團的資料,要挑撥離間,自然要知道被挑唆對象的根底。

    自從決定這麼做,葛征的嘴角就始終掛著一絲微笑:站在陰影里看著別人打架----人類自古以來就喜歡這樣的表演,古羅馬時代的角斗士比賽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葛征當然也喜歡。

    夜空下篝火熊熊,胳膊粗的鐵棍三根扎成一個三腳架,上面叉著一口巨大的鐵鍋,鐵鍋里一些不知名的油脂熊熊燃燒,火焰熊熊黑煙滾滾,將四周照得一片亮堂。

    地面上擺著兩列椅子,每一邊十八只。每一張椅子上都坐著一個人,百步之外,是三十六撥旗幟鮮明地盜匪。能看得出來,即便是被迫坐下來開會,他們之間的氣氛也十分緊張。部下們雖然在百步之外,但是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左邊一排椅子中有唯一的一個空位,那原本是屬于雷米斯。

    “沒什麼好商量的。雷米斯是我們敗壞軍盟地人,他的地盤當然已經應該由我們來繼承。你們九個趕緊滾蛋!”

    有人卻不高興了:“敗壞軍盟?那個外來人牽頭的組織怎麼能決定無回灘涂的事情?你們願意跟著他做什麼稱王稱霸的美夢,那你們就殺出去啊,還留著無回灘涂的地盤做什麼?不妨把你們的地盤也都分給我們九家好了,哈哈哈……”

    “你說什麼!”一聲刀響,已經有人拔出了兵器。

    “稍安勿躁……”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位老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兩個年輕人,用心攙扶著他。

    “瓦塞爾老先生。”盜匪團的頭目們對這位老人都很尊敬。不管這尊敬是否是出自內心地,至少姿態都作了出來,兩派椅子上的人都站了起來。向老人致意。

    瓦塞爾老人家走到兩排椅子中央,已經有人飛快的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他屁股下面。老人坐下來,他身后地兩個少年才退了下去。“各位,今晚大家都能來。很給我這個老頭子面子。我先謝謝大家了……”眾人連忙說他客氣。

    瓦塞爾是無回灘涂中第一大中間人,每年被搶進無回灘涂的財貨,有四成都是從他的手中再流出去的。所以說瓦塞爾是這三十六路大盜匪團地財神爺,沒人敢得罪,也只有他,才有面子把三十六個桀驁不馴地頭領聚在一起。

    “各位,雷米斯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危言聳聽,只是覺得無回灘涂中最近的事情突然多了起來。我們都是生活在這里的人,我想請大家來商量一下:第一。雷米斯的地盤到底怎麼分,第二接下來咱們的路到底應該怎麼走。”

    一談到利益,眾人立刻沉默下來。瓜分雷米斯的地盤,每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不過各人的算盤自然都是為了自己打算。說出來立刻就會引起別人地反對。

    外塞爾看到眾人的神情。無奈的暗嘆一聲:看來一場爭奪在所難免,內耗不可避免了。嚴格來說他只是個商人。很明白利益得失;眾人的神態落在他的眼中,他就知道雷米爾地盤地事情不是自己所能管得了地了。

    他呵呵一笑:“我一個商人,底盤的事情我管不了。各位頭領還是自行決定吧。不過這無回灘涂今后地路,我想和大家好好商議一下。”

    有人不陰不陽說道:“商議?老先生,有人想要殺出無回灘涂,這些人跟咱們可不是一條心,和他們商議個什麼,他們遲早不是無回灘涂的人。”

    敗壞軍盟的人都默不作聲,他們想要跟隨那人殺出去博一份富貴,短時間內卻又舍不得無回灘涂里的油水。

    瓦塞爾呵呵一笑:“諸位頭領的雄心專制如果能夠實現,我們當然要祝賀諸位;如果不能實現,諸位還是要回來的。”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會是如此,那九家的頭領雖然不滿,卻也沒有出言反對。

    瓦塞爾四下里掃了一眼,站起來說道:“各位頭領,黛碧絲最近正在活動,我想你們也都收到她的消息了。”他頓了一頓,果然有人問道:“老先生,這和我們無回灘涂的未來有什麼關系?”

    “關系非常大!”瓦塞爾說道:“據我所知,她聯系你們,是因為有人開出了二十萬金幣的中間人費用,請她幫忙游說你們在座的各位,那人要在無回灘涂之中打通一條商道。”

    “這不可能……”在座的頭領們哈哈大笑起來,在無回灘涂中建立一條商道,無異于痴人說夢。不說無回灘涂地質特殊,其中凶險無數,就算只是那些魔獸就夠人頭疼的了。瓦塞爾一直等他們笑夠了,才神色嚴肅說道:“諸位,如果有一樁十分誘人的走私生意,利潤高達上百倍,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從無回灘涂中打通一條商道?”

    “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運輸,只要獎貨物全部裝進儲物空間,有足夠的魔法師就能夠輕松的運送大量的貨物。無回灘涂中的確凶險,但是失敗十次成功一次就能大賺。如果有這樣地買賣。難道花上一些代價打通商道不值得嗎?”

    “什麼買賣這麼賺錢?”有人問道。

    瓦塞爾呵呵一笑,指了指東方說道:“星河大陸上有的是機會。因為無回灘涂的存在,星河大陸和我們這片大陸的貿易一直很不發達,如果我剛才所說的計划可行,將是一條充滿了黃金的道路。”

    “那還答應什麼啊,咱們自己干不就得了!”馬上有人叫道。

    敗壞軍盟的人也很心動,只是想到幕后那人,他們暫時不敢馬上答應。瓦塞爾笑呵呵說道:“我今天請大家來也就是這個意思。咱們若是要做這生意,根本不用什麼本錢。只要選出不怕死的兄弟,過了獨裁汪洋海,到了那邊繼續干老本行。搶劫就行了。東西運回來,肯定能買個大價錢。”

    “如果敗壞軍盟的諸位當家地覺得這個計划可行,回去跟盟主大人說一聲,我很想見見他。和他具體商議一下這件事情。我想盟主雄才大略。抱負不小,要是這生意能做得成,對盟主大人的大計也很有幫助。”

    葛征口中的商道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只是想挑起個盜匪團之間地紛爭罷了,沒想到竟然有人真的把他的“構思”給完善了,還提出來“跨海打劫”的宏大構思。星煉世界以前也有海盜,只是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大規模地海盜。

    葛征在紅館頂層房間里等了三天,黛碧絲才將他地事情安排妥當。几天沒有見到黛碧絲,這一次見面。她看上去顯得很疲憊。葛征還以為是雷米斯的死讓她悲傷,實際上是因為黛碧絲為了掙那香噴噴的二十萬金幣,几天來四處奔波,為他聯絡盜匪團的頭目。

    雷米斯一死,黛碧絲的影響力大大下降。再加上三十六路大的盜匪團已經議定。不會答應葛征的要求。所以黛碧絲的斡旋不斷碰壁。到了后來,黛碧絲不得不親自出動。犧牲了自己的肉體,才讓那些盜匪團地頭目答應來和葛征見一面。這二十萬金幣,也的確不好賺。

    無回灘涂中沒有溫情,只有利益。雷米斯屍骨未寒,他的情人已經爬上了好几個人的床。黑山岩中有一家著名的酒樓名叫“無回黑店”。這名字起得讓人毛骨悚然,不過特色地魔獸宴做得倒是一絕。就地取材,所有地食材魔獸肉都是來自無回灘涂的,飲用地酒水也是用無回灘涂內生長的一種野草的草籽發酵釀造的。

    葛征包下了整座酒樓,宴請那些頭目。

    黛碧絲這個中間人很有職業素養,她嫌酒樓內原有的服務員粗手笨腳,索性將自己紅館內的姐妹叫來伺候著,說好了中午開席,上午十點鐘紅館的那些女孩子們就站在酒樓門口迎接了。

    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不過都是一些小團伙的頭目。其中就有雷米斯的地盤附近的那兩個小團伙的頭目,一個叫安迪的狼族獸人,還有一個叫巴塞爾的魔族肌肉棒子。

    到了中午十一點半,三十六大盜匪團中才來了兩個。索爾格維倫心里奇怪,悄悄問葛征:“咱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怎麼請來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葛征看看黛碧絲,紅館老板娘也很尷尬,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的臉上笑容也有些僵硬了。一直等到了開席的時間,三十六大盜匪團的代表也只來了四個。而且沒有一個是頭領親自到場的,都是派了自己的手下來。

    黛碧絲心中咒罵著:這些欠扒皮的死鬼,跟老娘在床上的時候滿口答應,卻派了這些小嘍羅來糊弄老娘!

    時間已經到了,葛征一揮手:“不等了,開始吧!”

    黛碧絲舉著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葛征在一旁琢磨著,怎麼才能讓他們之間鬧起來。安迪和巴塞爾坐在一張桌子上,雷米斯地盤周圍的五大盜匪團中另外的三支,都是三十六強中的團伙,今天只來了兩股的代表,都坐在他們隔壁的桌子上。分別是邁沃爾盜匪團的三頭領基卡維,和科茲洛夫盜匪團的四當家的獨眼巴畢。

    安迪和巴塞爾的盜匪團在無回灘涂中只能算是第三檔,和三十六強差距不小。

    在場的每一個人,少說也有几十萬金幣的身家,但是無回灘涂中生活艱難,他們也很少吃到這樣的美味。酒宴一開,几乎每個人都是埋頭大吃,只有當黛碧絲過來敬酒的時候,才會抬起眼睛來,在黛碧絲那呼之欲出的胸部上貪婪的掃上兩眼。

    安迪正在啃著一根粗大的骨頭,其實已經沒有多少肉了,不過他似乎保留了犬科動物的一些好習慣。啃了几下,他端起手邊的酒杯正要喝,葛征縮在袖子里的手指一彈,一股真元力打在他的手肘上。

    葛征的實力有限,這一指傷不了他,但是沒防備的情況下,安迪手一抖,一大杯酒水全部灑到了隔壁桌子上。

    酒水亂濺,正好有几滴灑落在獨眼巴畢身上。

    有人囂張就是人前人后大吼大叫,有人囂張的不動聲色。獨眼巴畢顯然屬于后者。黑色的皮子包成的眼罩讓他顯得格外陰森,事實上他也的確是一個陰森的人。

    巴畢早就聽說黛碧絲是個蕩婦,很容易就能勾搭上床。他因為身體的缺陷沒什麼女人緣,每次發泄只能用強,毫無情趣可言。雷米斯死了,黛碧絲無依無靠,獨眼巴畢就動起了心眼。所以今天特意穿得很光鮮,沒想到還沒等黛碧絲過來敬酒,先被安迪給弄臟了。

    獨眼巴畢一言不發,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啪的一聲砸在了安迪的腦袋上。一瓶砸完還覺得不解氣,斗氣一發,臨桌的酒瓶也飛到了他的手中,他對准了安迪那血肉模糊地后腦,啪,又砸碎了一只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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