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石三]方士的煉金攻略[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361
匿名  發表於 2014-8-16 23:48:48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一章 汪洋海怪(下)

    森看到葛征踏著綠色的光芒飛了出去,登時嚇了一跳:大師只有五級鬥氣的水準,就敢去單挑我那個樣獨裁者,這不是找死嗎!

    煉金飛劍的綠金色光芒在莫瑞森眼中,成了五級綠色鬥氣的。葛征這樣「大無畏」的行為,讓莫瑞森一陣汗顏:這艘船叫勇者號,只有大師才是真正的勇者啊!

    「冒險者們,你們的偶像七星冒險王已經奮不顧身的殺向海怪,我們也不能讓他孤身奮戰,現在是你們展示勇氣的時候,你們身在勇者號上,每一個人都是勇士,我們要讓海怪知道,冒險者無所畏懼!」

    「冒險者無所畏懼!」水手們大聲的應和著,勇者號船身一側,兩百們魔炮隆隆的推了出去。

    「轟轟轟……」一道道青色的火焰吐出去,炮彈好像雨打芭蕉一樣落在海怪頭上。可惜隔了一層海水,雖然炸的水面上水花四濺,卻對海怪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海怪稍稍下潛了一點,炮彈對它的傷害更小了。

    那海怪似乎在挑釁,任憑勇者號上眾炮齊鳴,它卻依舊悠閒,氣得莫瑞森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葛征駕著煉金飛劍,飛到了海怪上方以前米的距離,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太保險,這大怪物的爆發力驚人,說不定一躍而起自己就成了它肚中的美味。他又往上飛了五百米,到了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再遠,音波大炮的威力就不足了。

    葛征放出音波大炮,就好像索爾格維綸一樣抱在懷裡。對準了海面下那洋洋得意的巨怪一炮轟了出去。

    海怪活了近萬年,對危險十分敏感。音波大炮一發射,它就感覺到了,判斷了音波大炮地速度和方向,海怪靈巧的一扭身軀。龐大的身軀繞城了一個S型,眼看就要躲了過去,卻沒想到音波到了水中速度陡然加快,在海怪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一炮打穿了它的一隻魚鰭。

    「嗡……」

    這一聲怒吼遠比之前那兩聲巨大,水面巨震,方圓幾千米之內的海面上,翻起來一片肚子漂白地死魚----都是被它這一聲怒吼震死的。幾千年了,從來沒有受過傷的汪洋獨裁者徹底被激怒了!

    只見它猛的一昂頭。林雷前半截身子路在水面外,後半截身子在水下用力划水,速度快似閃電朝葛征追了過去。口中一道道的水劍飛上天空。葛征一不留神被那水劍擦了個邊。噝的一聲身上的煉金術長袍破了一個口子。葛征嚇了一跳:這水劍和剛才的不一樣,鋒利地好像利刃一樣。

    他不敢怠慢,連忙操縱著腳下的煉金飛劍小心躲閃。只是那海怪的攻擊十分純熟,他對煉金飛劍地操控只是剛剛上手。沒幾下就被水劍射中,一道傷口出現在大腿上,殷紅的鮮血泉湧而出。葛征封住了傷口旁邊的幾處穴道,連忙取出葛瑩煉製的丹藥吞下去:「還是有老婆好……」

    掛了彩地葛征怒氣值滿,一面躲閃著海怪的攻擊。一面連放了幾炮,打得汪洋獨裁者也不敢一味狂攻了。

    葛征隨手一丟,菊花台落了下去。音波大炮咻咻亂射,灰白色的音波束在水中的傳播速度比在空氣中快了一半,這種突然的速度變化最讓汪洋獨裁者頭疼,好幾次都是因為這種速度地變化,差點受傷。

    不過經歷了幾次之後。它也就漸漸適應了。汪洋獨裁者正準備發動反擊。突然水面下閃起了一片淡金色的光芒,菊花台的攻擊發動了。

    一道道淡金色的波紋在水面下閃爍著。汪洋獨裁者渾身一顫,身體表面上已經佈滿了一道道細密的傷口,黑紅色的鮮血滲出來,疼得它連聲怒吼。

    「嗡嗡嗡……」海水好像被煮沸了一般的翻滾起來。

    那怪物突然猛一發力,身體猛地縮成了S形,用力一彈水,嘩啦啦地一陣水雷聲,它竟然真的從海面下跳了出來。

    葛征還是估錯了它地爆發力,一千五百米也不是安全距離,那怪物高高躍起,輕輕鬆鬆的超過了以前五百米,葛征怪叫一聲連忙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汪洋獨裁者張開大口,啊嗚一口將他吞了下去。

    「啊!」莫瑞森大驚失色,在他指定的冒險者公會擴張計劃之中,葛征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如果沒有了葛征,那接下來的所有行動都被迫取消,前期做的一切準備工作全部白費!

    只是現在他卻沒有心情去為葛征的喪命、自己的計劃流產痛心,汪洋獨裁者吞下了葛征,悠然自得的一擺尾巴,啪的一聲落回水面下,繞著勇者號一陣游動----危險這才真正到來!

    七星冒險王這麼輕易的就被怪物吃了,勇者號上的冒險者們剛剛被莫瑞森鼓動起來的勇氣剎那之間化為烏有,剛才連番惡戰,海水澆濕了身上的衣服,此時海風陣陣,水手們一個個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凍得,還是因為害怕。

    葛瑩抱著女兒走出船艙,莫瑞森無顏面對她,低著頭催促道:「婦人,您和孩子到裡面去避一避吧,大師他已經……」相對於莫瑞森的悲痛,葛瑩卻顯得很輕鬆,她抿嘴一笑,道:「會長大人不必擔心,我那相公從小就是山中一霸,最擅長的便是與野獸作戰。逮兔子、攆狐狸,是他的拿手好戲,你且看著吧……」

    「夫人,那是海怪,不是狐狸兔子。」莫瑞森以為葛瑩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特意強調了一下。被這麼一頭龐然大物吃了,還能活下來?海怪可不是鯨魚,食物到了嘴裡嚼也不嚼一口嚥下去。

    葛瑩還是那樣自信的笑容:「會長大人要是不信,就等著瞧吧。」葛瑩抱著女兒站在船邊上,逗著女兒紅撲撲的小臉笑道:「妞妞,給你爹加油!」

    妞妞不老實的伸出一隻腳踩在船舷上,揮舞著兩隻粉嘟嘟的小拳頭給她老子加油:「爹,努力啊,不過不要把它打死,妞妞要留著玩!你把它給妞妞捉來,妞妞讓娘美美的親你一下……」

    莫瑞森愕然:「……」

    葛瑩羞得臉頰飛霞,啐了一口自言自語:「以後可千萬要把她支開,不能讓她在偷看了到了。」

    葛征現在很羨慕孫猴子,有那麼一根如意金箍棒。要是落盡了這般刀山劍林之中,只消放出金箍棒,叫一串「長、長、長」,金箍棒就能吧這怪的大嘴給撐開。可他畢竟沒有金箍棒,那一排排的巨大而鋒利的牙齒嚼來嚼去,葛征在它的嘴巴裡上竄下跳躲閃著。

    他雖然沒有金箍棒,可是他又另外一件寶貝。葛征隨手一丟,機械蜘蛛突然出現。汪洋獨裁者的身體的確龐大無比,機械蜘蛛在它的口腔裡竟然能夠容納的下。不過機械蜘蛛的身體可比葛征硬多了。葛征鑽進機械蜘蛛之中,機械蜘蛛揮舞著八隻機械臂,劈裡啪啦的一陣亂揍,打得汪洋獨裁者牙齒落盡!疼得它一陣亂顫。

    莫瑞森還是不信葛征能夠死裡逃生,他指揮著士氣低落的冒險者們準備迎戰海怪,魔炮內重新填充了彈藥,卻並不急於發射。剛才失敗的經驗告訴他,盲目的射擊只是浪費彈藥,等到海怪撲上來的時候,一陣炮火澆上去,才能對它造成傷害。

    葛瑩和孩子站在船邊,莫瑞森看到這一對「孤兒寡母」實在有些不放心,又過來勸說道:「夫人,您還是回去吧……」

    葛瑩卻朝海面上一努嘴:「你不信我說的,你瞧。」這短短片刻的時間,那頭海怪依舊在海面上游動,只不過不再那麼悠閒了,而是分離的扭動身軀,竄來竄去,蘇滬要擺脫什麼。他的嘴巴也是一陣古怪的扭動,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傷。

    葛征惱恨它竟然想吃掉自己,機械蜘蛛用四隻機械臂牢牢的鉗住了它的上下顎,讓它張不開嘴吧。另外四肢機械臂,吧滿嘴的碎牙全部掃進了它的肚子裡!葛征一面指揮著機械蜘蛛給它「喂食」,一面罵罵咧咧的說道:「獸神問候你老母親的,想吃我,我讓你一次吃個飽!」

    打落牙齒往肚裡咽,那是多麼憋屈的事情啊----這可是幾千年來橫行大海的汪洋獨裁者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大「待遇」。它奮力的想要張開嘴巴把葛征吐出去,可是機械蜘蛛的四肢機械臂,深深的插進了他的上下顎,它一張嘴,扯動了傷口疼得它直冒眼淚。可是不張嘴又不能把葛征吐出來。

    汪洋獨裁者沒有舌頭,只能任由葛征在口腔內肆虐,疼得它到處亂竄,現在卻真是沒有半點辦法。它這個後悔呀,有那麼多攻擊的招數,為什麼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可能這就是獸類的本性,就好像人恨得極了,總喜歡用「寢其皮、食其肉」來發洩,咬一口可能是最解恨的。

    雖然機械蜘蛛緊緊的拉住了汪洋獨裁者的上下顎,但是還是有一絲絲的血水從它的嘴縫裡流出來,海面上很快出現了一片紅潮,葛瑩笑吟吟道「你瞧,我從來不吹牛的,我家相公也從來沒讓我失望過。」她在心裡加了一句:男女關係的事情除外。
匿名
狀態︰ 離線
362
匿名  發表於 2014-8-16 23:49:18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二章 星河大陸

    “嗡……”

    汪洋獨裁者終于找到了對付葛征的辦法,它一聲沉鳴,雖然因為嘴巴閉著,聲音發出來不是那麼渾厚,但是也足以震得機械蜘蛛左右亂擺。葛征大怒:“還敢亂叫!”機械蜘蛛一只機械臂嗖的一聲射出去,一把鉗住了汪洋獨裁者咽喉部位的那一塊軟骨。

    這一下可糟糕了,汪洋獨裁者一動也不敢亂動了,咽喉要害被人鎖住,它可是又出了一次暈招。

    機械蜘蛛捏住了那一塊軟骨之后,葛征就發覺這龐然大物馬上變得老實了,一動也不敢動。他不由的得意一笑,機械蜘蛛的四肢機械臂從巨怪的上下顎上松開,八只機械臂一擁而上,將那團軟骨好像蠶繭一樣包裹起來。汪洋獨裁者嚇得渾身發抖,好像一截木頭一樣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就連嘴巴里的碎牙齒也不敢吐出來,生怕再有什麼動作惹惱了嘴巴里的那位煞星。

    葛征嘻嘻一笑,從機械蜘蛛的大肚子里鑽出來,想了想用手指一點自己的額頭,畫出了一個召喚契約陣。汪洋獨裁者似乎預知了自己的命運,可是它卻不敢反抗----變成召喚獸,總比被干掉好。

    召喚契約所需要的魔法力,和簽訂契約的生物的實力成正比。葛征這個契約魔法陣落下去,一股龐大的吸力一瞬間把他體內的魔法力抽了個干淨,差一點就不足以完成這個召喚陣了。葛征惱恨地一跺腳:“獸神問候你祖母親的。簽個契約你也想害死我!”

    汪洋獨裁者欲哭無淚:想自己活了几萬年,縱橫四海未逢敵手。晚年爭強好勝之心弱了。和另外兩位同道隱居在送葬三角,那也是威風八面,稍有看不順眼者立刻成了下酒菜。萬萬沒想到。最后地不得善終。還攤上這麼一個滿橫跋扈的主人,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那可真是寡婦婆婆帶著小姑子家地兒媳婦,苦海無邊啊。

    葛征覺得這麼一個大家伙啥只可惜,而且現在讓那個他殺死這麼一頭龐然大物,還真是有難度。索性簽訂了契約。將它變成自己地召喚生物,用來打擊海盜再合適不過。

    隨手一揮,海面上的龐然大物消失不見,一枚暗金色的最高等級召喚徽章從半空中落下,掉在他的手中。

    機械蜘蛛沒了支撐。咕嘟咕嘟的往下沉。葛征連忙把機械蜘蛛也收起來,重新放出煉金飛劍,踏著那綠金色的光芒,翩然回到勇者號上。

    冒險者們歡聲雷動,莫瑞森張口結舌,驚訝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雷戰場上的形式真是瞬息萬變,剛才明明是葛征被巨怪吞了。卻在眨眼之間形勢逆轉。原本應該送命的葛征成了勝利者。

    葛瑩帶著驕傲的笑容迎上去,懷里的妞妞卻哇地一聲哭出來:“爹壞。爹吧大玩具打死了,哇哇……”

    葛征一愣,連忙去哄女兒:“乖寶貝,大玩具沒死,我這就給你拿出來……”他丟出那沒暗金色的徽章,轟然一聲,六百米體長的龐然大物砸在水里,掀起來的海浪把勇者號沖出去几百米,差點翻了船。

    莫瑞森嘴巴又張大了一些,下巴險些脫臼:召喚生物!所有航海人的噩夢汪洋獨裁者竟然成了冒險王的召喚生物!要殺死一頭魔獸可能很容易,但是要想讓一頭魔獸成為召喚生物可就難了。必須把這頭魔獸徹底制服,全面的壓倒,讓它心服口服,才能心甘情願地成為召喚生物。

    沒想到冒險王地實力竟然到了這樣恐怖的境界!莫瑞森之前一直以為葛征只是個煉金朮師,沒想到他地戰斗力也這麼強悍。莫瑞森大喜,看來自己的擴張計划可以毫無阻礙的執行了!

    妞妞看了看海里的汪洋獨裁者,卻搖了搖頭:“不好,它是爹的,妞妞自己也要一只。”“這個……”葛征有些頭疼,看來太溺愛孩子了果然會有很多麻煩。

    妞妞突然蹦了起來,葛征的煉金飛劍一聲哀鳴被妞妞踩在了腳下,葛征控制起來都覺得有些別扭的煉金飛劍,在妞妞的腳下去運轉自如,盡管看上去煉金飛劍並不是那麼情願,可是它就像其它的法寶一樣天生被這個小公主壓制住。

    煉金飛劍咻的一聲竄出海面,飛快的朝另外兩頭汪洋獨裁者扑去。

    葛征大急,連忙掐了兩個法訣要把自己的飛劍收回來。葛瑩嘆了口氣,放出法寶追上去:“沒用的。”果然,煉金飛劍倒是給了葛征回應,可惜它也身不由己。

    葛征氣得直跺腳,只好運氣自己的真元力,破空飛起追了上去。御氣而行的速度慢的多,他被母女倆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那兩艘戰艦已經被兩頭巨怪攻擊的狼狽不堪,損失了上百名水手,如果不是汪洋獨裁者抱著玩鬧的心態,這兩艘戰艦早就船毀人亡了。

    煉金飛劍在妞妞的控制下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到了一頭還怪的上方,連葛瑩都追趕不及。小孩子無所畏懼,看到她的大玩具就在下面,張開手臂從煉金飛劍上跳了下來。

    “妞妞!”葛征一聲大叫,一剎那感覺自己的心都被人撕開了。

    妞妞一屁股坐在汪洋獨裁者的腦袋上,就和索爾格維綸一樣,汪洋獨裁者噗的一聲嘴里射出一股水柱,無奈的負載了水面上。

    妞妞從它那碩大的腦袋上爬了起來,踩著它的腦袋走來走去,茫然不知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三艘戰艦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勇者號上的冒險者們。包括莫瑞森在內,一起咽了一口吐沫。羨慕無比道:“果然虎父無犬女……”

    這頭汪洋獨裁者痛苦無比,那只小不點踩在它高貴地腦門上----汪洋獨裁者什麼時候收到過這樣的藐視?當那只小不點落下來地時候,它原本打算張口一接。直接吃掉了。沒想到那只小不點到了它的頭頂上空。一古怪的壓力彌漫開來,任憑汪洋獨裁者如何反抗也無濟于事,好像它地全部力量都被壓制住,渾身軟綿綿地竟動彈不得。只能乖的像只貓咪一樣浮在水面上。任憑那小不點的小腳丫子在自己腦門上咚咚咚的踩來踩去。

    妞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這時候才想起老爹來,她連忙向她爹撓著小手:“爹。怎麼辦?”葛征倒是懂得契約魔法陣,可是想到剛才一頭汪洋獨裁者差點吸干了自己的魔法力,都不曉得應不應該把這個魔法陣傳給女兒。

    葛瑩先到一步,抱著女兒站在汪洋獨裁者的腦袋上,葛征緊跟著趕到。他們腳下地汪洋獨裁者氣得要吐血,一只小不點倒也罷了,三只小不點一起上來,可恨哪!

    葛瑩對自己的家人信心十足----不論是對葛征,還是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她很爽朗道:“教給女兒吧。”葛征想想,自家的寶貝疙瘩不同尋常。他點點頭。手把手的教著女兒畫出一個契約魔法陣。

    魔法陣落到汪洋獨裁者地頭頂上的一剎那,汪洋獨裁者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口噴出來一大團鮮血,將整個海面都染紅了:憋屈啊,那位道友好歹有個成年人做主人,我堂堂送葬三角三杰的老大,竟然成了一只小不點的召喚獸。一時間心里實在想不開,只好玩玩吐血自我開解。

    葛征明顯感覺到周圍的魔法力突然一起瘋狂的涌進妞妞地身體中,葛征大吃一驚,可是妞妞卻絲毫沒有什麼不舒服地感覺,興奮的小臉發紅,不停地拍著小手,正在為自己的到了一件新的大玩具而高興。葛征預料之中的七竅流血的情景根本沒有出現。

    他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抱起女兒,用自己的大臉在女兒柔嫩的小臉蛋上蹭了蹭:“乖女兒,沒事吧?”

    “沒事啊。”

    葛征看了看葛瑩,他老婆也兩手一攤,解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艘戰艦上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原來大家奮勇搏殺,都還不如人家小女孩屁股一墩!莫瑞森覺得自己的嗓子眼發干,拉過旁邊的一個水手,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瞧瞧我是不是老了?”那水手是個馬屁精,連忙說道:“會長大人正值壯年,意氣風發,英氣逼人,哪里老了?”莫瑞森哼了一聲,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你個馬屁精,滾蛋!”他摸了摸自己的老臉,看看海怪腦袋上的妞妞,頗有些感慨道:“真的、老了……”

    這三頭汪洋獨裁者都是活了數萬年的老怪物,精明無比,第三頭一看勢頭不妙,連忙下潛,想要開溜。妞妞拽著她爹的袖子急道:“爹爹,快去抓,它要跑……”

    第三頭汪洋獨裁者也有噴血開解自己的沖動:想不到啊,我縱橫四海几千年,也有被一個小孩子追的落荒而逃的時候。

    葛征看著妞妞焦急的臉蛋,心中暗道:你還真看得起你爹,它跑了我求之不得,還去追!剛才修理了地一頭汪洋獨裁者那是運氣,這一頭又不是傻子,還會沒事把我咽到肚子里玩?

    妞妞卻不管,一跺腳吩咐自己的召喚獸:“新玩具,快給我追!”汪洋獨裁者吐出來第二口血之后,心里面的憋悶感稍稍緩解,尾巴一擺追了上去。

    妞妞的召喚獸不愧是老大,對這里的環境又很熟悉,很快就追上了,葛征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輕而易舉的制服了那頭龐然大物,已經不再驚訝,只是摸著下巴在想:為什麼在水底妞妞也可以呼吸?

  葛征抱著女兒回到了勇者號上,莫瑞森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他咳嗽一聲,對葛征說道:“大師,以后管好你的女兒,別沒事跑出來嚇人……”

    葛征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限度地滿足----對于一個父親來說,可能誇獎他的女兒就是對他最大的稱贊。

    莫瑞森赤裸裸的嫉妒,讓葛征在接下來的整個航程中暗爽不已。

    從送葬三角出來,妞妞成了全艦隊最受歡迎的人,可愛的小丫頭每天都被人抱在懷里,直接養成了她不喜歡下地走路的壞毛病。

    半個月之后,冒險者公會的艦隊終于抵達了星河大陸的東海岸。除了勇者號之外,其他兩艘戰艦中途離開----畢竟冒險者公會是個民間組織,如果有這樣一只屬于冒險者公會的艦隊出現在某個國家的港口,恐怕對冒險者公會以后和國家之間的合作產生不利的影響。

    星河大陸的風物和星空大陸大不相同,葛征之前在鹿奧城也曾經見過其他兩塊大陸的商人,倒也並不覺得驚訝,倒是妞妞興奮的大叫。

    從衣著上來看,星空大陸的服飾袖子偏窄,衣服裁剪的很合體,收腰提臀,很體現身材。而星河大陸的服飾,色彩上更加絢爛,不過款式卻更多的是采用寬松的裁剪。葛征站在船頭上,一眼望去,海港上烏泱泱的一片人,繁華無比。臉蛋漂亮的女孩不少,可是身材卻都掩飾在寬松的衣衫下,只能從偶爾一露中顯出韻味。

    莫瑞森對葛征介紹道:“這里是星河大陸東南部最大的港口,名叫旺夫角。其實本來叫做望夫角的。以前男人出海討生活。女人就在這里等候,每天站在港口上朝海面上張望,期盼丈夫能夠平安回來。后來漢蘭達帝國建立之后,帝國皇帝覺得這個名字不吉利,就改成了旺夫角。”

    “這里是汗蘭達帝國地第一大城市。也是大陸東南部最高繁華地城市之一。漢蘭達帝國是星河大陸東南部三大國家之中最富有的國家。光是港口就有十几個,他們的都城漢蘭帝城也是一座港口城市。所以,汗蘭達帝國擁有星河大陸最強大的海

    “人口組成上,汗蘭達帝國是個獸人國家,皇族漢蘭達氏祖先是金發狐人,只是這麼多年的種族聯姻,現在已經看不太出來了。林雷獸人占據總人口地五成以上。保証了漢蘭達獸人地統治地位。此外,人族占了總人口的三成,其他種族占了剩余的兩成。”

    “帝國的北部是天然的屏障安洛克山脈,這也是他們和北面兩大帝國之間的邊境線。安洛克山脈擋住了從南部海面上吹來的濕潤海風,造成了北方兩大帝國南部地氣候干旱土地貧瘠;也擋住了兩大帝國南下的野心。”

    “帝國中部是富饒的平原---說實話。我覺得汗蘭達帝國之所以能夠成為東南部三大強國之一,不是因為他們的皇族漢蘭達氏多麼英明,而是因為他們所處的地理環境實在太得天獨厚了……”

    莫瑞森是三大陸冒險者公會地總會長,這一次也是高調出行,戰艦隨行;旺夫角的城主也不得不出面應酬一下。繁忙的海港上,已經專門為莫瑞森的戰艦預留出一個船位,周圍用紅布圈了起來。旺夫角的城主艾瑞克三等侯爵閣下坐在岸邊的椅子上等候著莫瑞森。

    看到掛有冒險者旗幟的海船出現。岸上立刻響起了一陣音樂聲。艾瑞克城主站起身來,滿臉堆笑熱情地迎接上來。

    接下來。自然是一番虛情假意地應酬,星河大陸獨有的一些待客之道,漢蘭達獸人地風俗習慣等等。葛征把葛瑩母女安頓好之后,自己跟著莫瑞森出席了城主大人舉辦的迎接酒會,貴族之間的客套自然不提。

    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頻頻舉杯、淺淺而止。葛征喝的三分醉意,性質卻起來了。酒宴一結束,莫瑞森留下來和城主大人商量一些事情,葛征自己先回去了。

    旺夫角不愧是東南部最富有的城市,魔法路燈燈光明亮。葛征心中惦念著老婆孩子,走的飛快。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盤算著,怎麼把那個小討厭鬼支開,然后……

    冒險者公會的人大部分都住在船上,只有几十名足夠分量的人包下了一家旅店,給葛征安排的住處也在這家旅店里。葛征順著路牌找到了旅店,雖然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鐘,可是旺夫角的夜晚依舊熱鬧,各種風化產業正在火熱的營業中,一些消遣所在也是熱鬧非凡。旅店不遠處有一家妓院,所以這個時間,旅店門口也是人來人往。

    葛征剛到旅店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爭吵聲。門口還有一些看熱鬧的人正在起哄。葛征撥開眾人走進去,之間旅店大堂內擺了一張椅子,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坐在椅子上,身后八字形列開兩排下人,一個個氣勢洶洶,不做善罷甘休狀。

    旅店的老板正在他的面前不住央求:“費爾登少爺,求您高抬貴手吧,我們這里真的沒有窩藏您家里的逃奴,他們都是冒險者公會的人,要是沖突起來,我這小店可就完了。求您看在我每年孝敬的份上,就放過我們吧……”

    那油頭粉面的小子斜眼看了看他:“切!老卡巴,你也好意思說你每年孝敬?就你那點金幣,少爺我買只魔獸寵物都不夠。”老板連忙點頭:“我明白、我明白,今年的金幣一定夠您買一頭寵物魔獸。”

    “閃開!”費爾登一把推開他:“我今天是來追拿城主府逃走的女奴,閑雜人等一蓋閃開,否則休怪本公子無情!”

    葛征悄悄問一旁的人:“這小子什麼來頭?”旺夫角是個港口城市,外來人口多,那市民隨口回答道:“城主大人的公子。可憐的老卡巴……”

    費爾登推開卡巴店主,一揮手如狼似虎的隨從們就准備一擁而上。冒險者們害怕什麼?他們什麼也不害怕。立刻几十人一起擁堵在樓梯上,鋒利的兵器映著燈光,明晃晃的耀人眼睛。隨從們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一起拿眼睛看著費爾登,等待著少爺的命令。

    費爾登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喲呵,你們這群命不值錢的家伙,還真和本少爺卯上了!好,來人哪,去給我把城防將軍找來,讓他帶一千名士兵,給我把這個旅店包圍了!”

    冒險者們也不禁臉色一變,他們個人實力再強大,也不可能几十個人對抗一千人的軍隊。而老卡巴的臉色就更苦了。求費爾登無用,他連忙轉向冒險者一方,不住行禮道:“各位、各位高抬貴手,只是讓他們上去看一圈,看在我老頭子的份上,各位給個面子吧,要是軍隊一來,我這小店就真的完了……”

    莫瑞森不在,冒險者們群龍無首,几個地位高的商量了一下,冒險者們才憤憤地收起武器,瞪眼道:“小心點,少了東西為你們是問!”

    費爾登冷哼了一聲,一揮手那些隨從搶上樓去。

    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沒過多久,就聽見有隨從大聲喊道:“找到了、找到了!”葛征怎麼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嘩啦”一聲,樓上破了一個大窟窿,一個隨從慘叫一聲從窟窿里掉了下來。葛征感覺到一股真元力游龍一般盤旋一圈,又消失不見。

    他突然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伸出舌頭來好像毒蟒一般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星空大陸上已經沒人敢捋自己的虎須,平淡的生活過得未免有些無趣,沒想到這一次跟莫瑞森出來,剛到星河大陸就遇到了一群不長眼的家伙,看來這一趟星河大陸之行不會無聊了。

    “好你個賤人,還敢反抗!”費爾登大吼一聲,他正要派人上樓去,眼前一花,劈劈啪啪被人正反抽了八個耳光,直打的他眼冒金星臉似豬頭,嘴角鼻孔流血,臉頰腫的老高。

    “少爺!”隨從們一聲驚呼,這可是艾瑞克城主大人的獨苗,從小嬌生慣養,細皮嫩肉,哪經得起這樣的抽打。

    樓上,葛瑩的聲音傳來:“這只是替你祖母管教你不要亂說話。”葛征暗自一笑,瑩瑩跟自己的時間久了,罵人也有一套了,不說“你娘”直接升級成了“你祖母”。

    費爾登氣得哇哇大叫:“給我上、給我上,把那個逃走的女奴給我抓回來!”

    冒險者們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葛瑩可是葛征的老婆,要是這麼被人欺負他們還看著不管,葛征回來了怎麼交代?几十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一擁而上把那些隨從全扔了下來,一時間旅店內亂作一團。老卡巴心疼的肝顫,可是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他也不敢多嘴,和兩個伙計躲在櫃台下面暗暗叫苦。

    突然有人拽了他一下,他一回頭,是個從來沒見過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沖他一笑:“老人家,這顆魔晶魄,買你這家旅店可夠?”老卡巴一愣:“夠,肯定夠。”“那好,你拿著它趕緊走吧,帶回這里還有一場更大的災難。”

    老卡巴看這年輕人那燦爛的笑容,突然背后有股冷風吹過,連忙不再多問,拉著伙計趕緊溜走。
匿名
狀態︰ 離線
363
匿名  發表於 2014-8-16 23:49:43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三章 內亂

     “反了反了!”費爾登氣得哇哇大叫:“快去把城防將軍給我叫來!”他一聲大吼,連忙有個怕死的隨從趁機逃走,一邊跑一邊喊道:“少爺,我這就去找。”

    費爾登得意洋洋的踢了一個隨從一腳,那隨從連忙從滿地狼藉的旅店里找出來一張完整的椅子擺好,費爾登四平八穩的坐下來----剛才的椅子在一陣混亂之中也被打碎了----他陰笑著一挑眉毛,斜眼看著樓上的冒險者:“你們這些命不值錢的家伙,現在乖乖的把我的女奴給我送下來,本少爺善心大發,還能饒你一命,否則的話……等軍隊一道,強弓硬弩,少爺我可也救不了你們了。”

    為首的冒險者站出來,朝下面的費爾登略微一禮,說道:“費爾登少爺,這位女士不是您的女奴,她是七星冒險王閣下的夫人。冒險王閣下正陪同我們總會長和您的父親歡宴,您這麼做,就不怕冒險王閣下的怒火嗎?”

    “嘿嘿!”費爾登卻沒有什麼驚訝的樣子,冷笑一聲道:“是嗎?”他沖樓上吼道:“賤人,還學會冒充起冒險王的家眷了。”他這一說完,趕緊躲到了一個隨從身后,卻沒想到那隨從哇哇怪叫的飛了起來,一頭撞在房梁上暈了過去。劈劈啪啪又是正反八個耳光,費爾登眼冒金星,這回成功的從“豬頭”進化為“象頭“少爺!”隨從們大吃一驚,就算是今天成功搶回了女奴。恐怕這護衛不周的罪名也跑不掉了。

    費爾登從懷里摸出來一瓶藥水灌下去,一道道魔法之花綻放,臉上地淤腫慢慢褪去,又恢復了油頭粉面的樣子。他惡狠狠的瞪著樓上,心里發誓,這小娘們真辣,等少爺我把你搶回去,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看你到時候還有沒有這麼帶勁!

    只是愛了兩次耳光,這回是說什麼也不敢說出來了。

    樓上的冒險者道:“費爾登少爺。這位女士的確是冒險王閣下的夫人,冒險王在我們心中猶如神明,他把家眷托付給我們,是一種信任。冒險者從不畏懼死亡,只在乎榮譽。您如果硬要搶人,讓我們是信譽冒險王閣下,我們只有死戰一途!”

    樓上的冒險者一起抽出兵器,整整齊齊的剁在樓梯上。“鏘”整齊划一的響聲。粗厚地木頭樓梯扶手立刻成了鋸齒。

    這聲勢也鎮住了那些隨從們。測試文字水印1。他們慢慢后退一步,一起看著自己的主子。費爾登干笑兩聲,他知道憑借現在身邊的力量,不可能把人搶下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大隊人馬趕到,一個野蠻的聲音大聲吼道:“第一隊驅趕圍觀人等、第二隊占領附制高點,第三隊包圍旅店,剩下的人跟老子沖進去。”

    几根鐵鉤從窗戶丟進來,外面四匹戰馬扯住了鐵鉤打馬一拉。嘩啦一聲整面牆壁都被拉倒,百名士兵排成了一個方陣。盔甲整齊。步伐堅定,鏗鏗鏗地走進來。旅店的大堂雖然寬敞。一下子涌進來百人,也立刻變得擁擠起來。

    那方陣朝兩邊一分,一名紅色帽纓的將領站出來:“費爾登少爺,什麼人敢冒犯您!”葛征在暗處不由得嗤鼻,這人看上去威猛豪爽,原來也是個馬屁功精純的主兒。

    他原本早就想出去了,只是當樓上地冒險者說出冒險王地身份之后,費爾登竟然沒有一絲驚慌之色,按說自己剛剛解決了送葬三角的汪洋獨裁者,攜此等聲勢而來,費爾登聽到了自己的名頭,不論真假也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他的反應卻好像早就知道葛瑩是自己老婆一樣,這讓葛征有些懷疑,這件事情恐怕不是簡單地欺男霸女的事情。所以才又在一旁躲了一會兒。

    一千人的大軍一下子將整個接到占滿,到處都是箭上弦、刀出鞘的戰士,殺氣騰騰。看熱鬧的群眾都被趕出了一條街以外,只能遠遠的伸著脖子張望著。

    費爾登得意洋洋的一笑:“塞爾塔將軍,您終于來了,真是太好了,這群暴民窩藏我城主府地逃奴,還冒充是冒險王閣下地家眷。請您幫我把逃奴抓回來,順便鏟除這些暴民!”

    塞爾塔哈哈一笑,鏘啷一聲拔出腰刀,大步上前,指著樓上的冒險者吼道:“樓上地人聽著,速速交出逃奴,自縛雙臂下來投降,本將軍還可以在費爾登少爺面前為你們美言几句免你們一死,否則大軍過后,屍骨無存!”

    冒險者們也是氣極了,破口大罵道:“走狗!”几只冷箭嗖嗖射來,速度極快,卻沒想到那塞爾塔看似甲冑在身行動不便,卻極為的機敏,腰刀一橫,啪啪几聲將冷箭全部擋開。“好哇,果然是一幫暴民!”

    他后退一步,對費爾登說道:“少爺,我要進攻了,您先到外面歇息。”費爾登點了點頭,得意洋洋的看了樓上一樣,干笑道:“美人兒,呆會兒回到城主府,我看你還有沒有這麼辣,嘿嘿嘿……”

    人影一閃,塞爾塔揮舞腰刀大吼一聲:“保護少爺!”葛瑩電光火石之間與他纏斗了三個回合,塞爾塔竟然勇猛無比的將葛瑩擋了回去。費爾登嚇了一跳,連忙帶著人退了出去。

    塞爾塔雖然擋住了葛瑩,但是自己也被震得雙手發麻,連退五步。等他看清楚眼前的對手竟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的時候,心中的震駭難以形容!葛瑩惱了,她站在大堂里也不會去了,咬牙切齒道:“你個懶漢,就這麼看著我們母女被人欺負啊……”葛征被她發現了,就不好再躲著了,其實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更有用的信息了。他嘿嘿一笑從櫃台下面鑽了出來。冒險者們大喜:“冒險王閣下!”

    塞爾塔忍不住后退一步,冒險王的大名如雷貫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就算是塞爾塔也忍不住有些敬畏。

    只是,當他看到堂堂的冒險王竟然是一個嬉皮笑臉的青年的時候,心中難免起了一絲輕視之心。他猛的上前一步:“什麼人在這里冒充冒險王!”葛征理也不理他,只是對葛瑩說道:“你且等著,我給你們出氣。”葛瑩白玉點漆一般的眸子靈動一轉,風韻無邊:“這還差不多。”

    妞妞站在樓梯上,蹦蹦跳跳的揮著小拳頭:“爹、爹,揍他們!”葛征大為頭疼:這小丫頭片子,這麼小小年紀就整天喊打喊殺,將來長大了可怎麼嫁得出去……

    塞爾塔被人直接無視,大怒上前,一刀劈了出去:“混蛋,本將軍再跟你說話呢!”葛征的修為比不上葛瑩,塞爾塔也要比葛瑩遜了一籌,兩人倒是實力相當。只是要真的論起動手,葛征有很多種方法可以秒殺塞爾塔。機械蜘蛛、菊花台、音波大炮、煉金飛劍、朮器……要是狼鴉和索爾格維綸在,那又多了兩種方法。

    塞爾塔這一刀劈來,葛征此時離他很近,眼角瞥到了刀柄上的一個徽記,他不由得一聲冷笑,閃身后退的同時,許久不曾出手的十字神罰突然出現,如同地獄一般的赤紅色的火焰十字架呼的一聲擋在了塞爾塔面前。

    塞爾塔虎吼一聲,刀上斗氣迸射,力量暴增了三分,剛猛一刀劈向十字神罰。樓上的冒險者們驚訝:“獸人的狂暴技能!”他們看到塞爾塔身上獸人的特征已經十分模糊,以為遠古的血脈被沖淡,這位將軍不能發出獸人的狂化技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輕松的就發出了狂化技能,由此可見塞爾塔的實力深不可測。

    葛征咧嘴一笑:看你是怎麼死的。

    那狂暴無比的一刀穿過了十字神罰的火牆,立刻成了一片赤紅色的鐵水落在了塞爾塔的雙手上。

    “啊!”塞爾塔被燙的一聲慘叫,剎那之間雙手只剩下了骨頭!

    他踉踉蹌蹌的后退,已經成了骷髏的雙手上還在冒著熱氣。看的周圍的士兵直冒冷汗!葛征往前逼進一步,十字神罰也隨之推進一米。塞爾塔被逼的再退一步,沒多久就退出了門外。

    看到威風凜凜的主將眨眼之間成了那副恐怖的模樣,周圍的士兵們心底一起泛起一股寒氣,費爾登大驚失色,揮手讓隨從們后退,他自己也在隨從的掩護下,悄悄的退到了部隊的后面。

    葛征冷冷地掃視一眼,每一個遭遇到他目光的戰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修士的精神力遠非這些普通戰士可以相比。

    葛征重新盯住了塞爾塔,他已經疼得渾身冒汗,好像剛從水里撈飄出來一樣,倒是也硬氣,還能忍住沒有昏過去。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的看著葛征。

    葛征冷笑一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塞爾塔只是死死的瞪著他,卻不答話。葛征眉頭一皺,上前一步:“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十字神罰紅色的地獄之火好像觸手一樣呼的一聲逼上了他的身體,塞爾塔卻毫無反應,兩眼如牛鈴。葛征眉頭微皺,上前一步用手一推,塞爾塔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輕松的倒了下去。

  葛征啞然失笑:都說張飛睡著的時候還瞪著眼睛,這個塞爾塔明明已經昏過去了,也還瞪著眼睛。

    他還以為塞爾塔有多硬氣,竟然傷成這樣還能堅持住。原來這小子早已經昏了過去,只是兩只眼睛瞪的老大,讓葛征白白的佩服了他一小下。

    “嘭”隨著塞爾塔到底的聲音,周圍的士兵們的隊形嘩啦一下子就亂了。葛征冷眼旁觀,果然士兵們亂了不久,就立刻有恢復了秩序。一隊隊士兵手持長矛堵在前面,后面的弓箭手拉開了弓箭!

    葛征瞇起了眼睛,音波大炮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身邊----他剛才已經發現了,在對面的那座小樓上,有傳令兵進進出出,真正發號施令的人,就在那里面。音波大炮在葛征意志操控下慢慢的調整了射擊的角度,在敵方士兵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對准了那座小樓。

    葛征舌尖團起一團真元力,一聲輕叱如同春雷綻放:“出來!”

    音波震得那小樓的竹片窗簾嘩啦一聲全部扯碎,一片片的竹篾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窗簾一碎,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几個衣著和冒險者公會的人有些類似的家伙正躲在里面。

    葛征身后的冒險者大吃一驚:“是佣兵分會的人!”

    葛征一愣,星煉世界沒有獨立的佣兵工會,佣兵作為冒險者的一部分,在冒險者公會中專門設有佣兵分會處理佣兵地事務。隨著近些年星煉世界戰亂頻發。佣兵的實力大大壯大。而佣兵和冒險者的任務系統是獨立開來的,這直接導致了冒險者公會對佣兵分會的控制力極弱。

    這些冒險者公會內部的煩心事,莫瑞森自然不會跟葛征來說。莫瑞森想要讓冒險者公會壓倒其他職業公會,也有佣兵分會的原因在其中:他覺得冒險者公會強大了,佣兵分會的人才會“老實”。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計划還沒有實施,佣兵分會已經開始謀划自立門戶了,並且還在暗中阻撓他地計划。

    葛征隱約猜到了一些內幕,心中暗道:難怪費爾登這樣明目張膽的搶自己老婆。根本就是挑釁,他背后有佣兵分會支持,並不畏懼冒險者公會,更不會把自己這個冒險王放在眼里。

    葛征這一次來到星河大陸,是以七星冒險王的身份而來。測試文字水印4。就連冒險者公會的人也都稱呼他為“冒險王閣下”,而沒有人稱呼他為“公爵殿下”,兩座大陸畢竟隔海相望,互相之間信息閉塞。葛征連星河大陸有哪些強大的國家都搞不太清楚。更別指望他地信息能夠被旺夫角的人知道的清楚。

    佣兵分會的人倒是知道,只不過他們可不會傻到把葛征地所有身份一股腦地告訴費爾登這個傻瓜。

    葛征眼睛一邪,看到費爾登正要偷溜,他冷哼一聲。心念一動。

    費爾登看到葛征沒有注意自己,以為有機可乘。這家伙果然是冒險王,連汪洋獨裁者都能收拾的超級怪物,塞爾塔那麼厲害的人物,一個回合就丟了雙手。想到塞爾塔那雙白骨嶙峋的雙手,費爾登地小心肝就砰砰亂跳。那女人的確水靈,口味也夠足。只可惜護花的毒蛇太毒了好女人有的是。沒必要為了這麼一口吃食,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讓佣兵分會的人跟他們斗去。自己早點開溜。父親那邊應該也已經動手了……

    他在几十名隨從的掩護下慢慢往外挪,終于到了外圍,正興奮自己總算是逃出來了,卻沒想到頭頂突然一黑。他下意識地抬頭一看,立刻被嚇得魂飛魄散:只見天空中一張能夠吞下一艘戰艦地血盆大口朝他咬了過來。

    這種超級恐怖的場面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消受地,費爾登“有幸”成了其中一員。

    “啊----”隨著他一聲驚悚慘叫聲,那大口啊嗚一口,將他叼了進去。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六百米長的超級凶獸,那一口肯下去,半條街到都沒有了,地面上留下了一個直徑三十米的深坑,坑內五米的泥土都不見了,原本繁華的一條街道,現在突然斷了一半!

    好在店鋪里的人都被那些士兵趕走,只是一些財產損失,除了費爾登和他的隨從,並沒有別的人有幸“分享”這驚悚一幕。

    汪洋獨裁者吞了費爾登,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可是葛征已經把它送回了召喚空間----僅僅是露個面而已,就把在場的一千多人全部驚呆,也只有汪洋獨裁者這樣的“大牌”才能有如此的威勢。

    葛征冷冷的盯著那座小樓,音波大炮微微轉動,稍稍偏了一些角度,咻的一聲一束灰色的光芒射出去,那座小樓的一半立刻化作齏粉,微風一吹,飄的滿天都是。葛征冷冷說道:“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不會插手干涉。但是我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這只是一個教訓,如果你們的糾紛,以后還要牽扯到我,下一次炮口可不會偏那麼一點了!”

    佣兵分會的几個人站在搖搖欲墜的小樓中,齏粉飄散在他們身上,好像給他們批上了一層灰白色的輕紗,每個人都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剛才那書灰白色的音波就從他們的身邊划過去,一瞬間一半小樓就消失了,他們自問,如果葛征沒有手下留情,剛才那一炮,他們絕對躲不過去!

    大約十几分鐘之后,那些人才反應過來。旅店外面包圍的那些戰士們緩緩撤走,好像退潮一般無聲無息。頃刻之間,擠滿了整條街道的凶神惡煞的士兵消失的無影無蹤。冒險者們苦笑著對葛征說道:“冒險王閣下,我們還是另外找個住處吧,這里已經……”

    葛征擺擺手:“你以為還有哪個旅店敢收留我們?你們在這里等著,小心戒備,我去看看莫瑞森會長大人。”

    既然費爾登和佣兵分會的人聯合,恐怕艾瑞克城主對莫瑞森也是虛情假意,這邊動手的同時,那邊也是圖窮匕見。

    葛征抱了抱妞妞,獨自一人趕往城主府。

    雖然已經是深夜,可是城主府內依舊***通明,門口的兩尊石雕怪獸上,頂著兩只巨大的火盆,牛油火盆里冒著黑煙的火焰熊熊燃燒,火光之下,城主府門口列開三排雄壯的士兵,。城主府的周圍,也是人影綽綽,暗中不知埋伏了多少人。

    葛征一人來到門口,士兵們上前一步,嘩的一聲壓下了手中的長槍。

    几百只閃著寒光的槍尖對准了葛征,城主府的大門隆的一聲打開,一員家將跳了出來,在他的身后,有人抬著一個擔架,莫瑞森躺在擔架上,被三根銀白色的金屬扣在肩、腹、腿三處扣住,已經昏迷不醒。

    “葛征,馬上放了費爾登少爺,否則你們別想走出旺夫角!”那家將喊道。他右手按在自己的十字大劍上,左手握著一根刁蠻了花紋的黑色金屬箍,拇指一用力,“嗖”的一聲金屬箍下面吐出來一截手指長短的紫藍色毒刺,對准了莫瑞森的咽喉。

    葛征冷笑一聲:“我是否走出旺夫角要看我自己願不願意走出去。”他對著城主府內大聲喊道:“艾瑞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就是你的瘟神,你想讓我就這麼離開旺夫角,沒那麼容易!”

    艾瑞克躲在門口面氣得跳腳:“這個混蛋,他竟然還不依不饒了。”他對著身邊的几個人說道:“几位,你們當初是怎麼對我保証的?現在呢?”那几人身上也穿著佣兵分會的衣著,被艾瑞克這麼一擠兌,臉上訕訕的有些掛不住。為首一人說道:“城主大人放心,我們能擊敗莫瑞森,就不在乎一個葛征。請您相信,我們的情報絕對不會有錯,葛征的確是個煉金朮師,雖然他的煉金朮神奇,可是他的戰斗力的確不怎麼樣。您可以去查一下他的任務記錄,所有他完成的任務,都是可以用煉金朮來實現……”

    艾瑞克哼了一聲:“你們說的輕松,可是我兒子現在在人家手里。”佣兵分會的人也有些納悶:按說他們布置在旅店的實力絕對足夠把葛征拿下。他們通過多方打聽,確定葛征只是煉金朮高明,其他方面也只是稀疏平常,沒想到葛征不但擊退了他們安排在旅店的人,甚至還捉住了費爾登。

    艾瑞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他繼承自己的爵位和家產。盡管白白胖胖的城主大人這些年在妻妾身上辛苦耕耘,卻再也沒有什麼收獲。城主大人的年紀越大,對費爾登這跟獨苗也越發看中。現在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別人手上,艾瑞克也是六神無主。

    “葛征,你還在期待冒險者的戰艦來支援你吧?”那名叫將冷笑道:“我告訴你,三艘戰艦,已經一艘都不剩下了。交出費爾登少爺,我們可以放你出城,這是冒險者公會內部的事情,你完全沒有必要參與……”
匿名
狀態︰ 離線
364
匿名  發表於 2014-8-16 23:50:03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四章 報復

    葛征從懷里摸出來一把奇異武器----此等武器在星煉世界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它是葛瑩大小姐一時著惱的產物,看成修真界第一奇兵,不出則以,一出則風起云涌、百鳥盡散。不錯,它就是葛瑩的法寶彈弓---這東西,與星元紀大陸某年某月某日,葛妞妞小朋友取出來攻擊以“蟬附”式伏在床上“睡覺”的葛征夫妻二人,而被葛征無情沒收。

    葛征覺得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實在不適合留在小孩子手中。

    今天卻正好派上了用場---那家將確實不認得葛征手里的兵器,正在看的新奇,突然之間一顆石子嘣的一下達到了腦門上,直崩得他眼冒金星,葛征破口大罵:“收聲問候你母親的,真以為星空大陸的人好糊弄?要是你沒有招惹我之前說這樣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一下,現在,都欺負到我女兒和老婆頭上來,我要是再忍下去,還算不算是男人?”

    “更何況,莫瑞森是我的朋友,出于道義,他的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觀。”葛征的彈弓可是法器,那家將被打的暈暈乎乎的,搖搖晃晃,他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形,可是身體卻不怎麼聽使喚。

    葛征手持彈弓,一邊破口大罵,一面嗖嗖嗖的連射不斷。門口那三排彪悍的戰士,一身的鎧甲從頭包裹到腳,卻擋不住那小小的石子。“啪”的一聲石子打在頭盔上,被震得粉碎。可是那力道卻射在了他們地腦袋上,士兵們一起搖搖晃晃,丟下手里的兵器好像碰碰車一樣撞在了一起。

    “咚咚咚……”多米諾骨牌效應,頃刻之間城主府門口倒了一片。剩下的戰士們對葛征手里的神祕武器極為忌憚,小心的用盾牌擋在面前。

    葛征隨手一揮,十字神罰呼嘯而出,赤紅色的低于火焰呼嘯從戰士們的頭頂上划過,他們手中的盾牌立刻成了一片鐵水!

    “啊……”一片慘叫之聲,他們的手臂也被燙傷。情況比之剛才地塞爾塔好不了多少---他們的裝備上面,都有葛征兵工廠的徽記,就好象塞爾塔的腰刀一樣。都是兵工廠出產的八層套印兵器。測試文字水印8。兵工廠地出產並不多,艾瑞克城主能夠搜集到這麼多這種兵器,可見旺夫角的確富得流油。只是碰到了葛征這個發明者。又有朮器攻擊,這原本堅不可破的武器,變得不堪一擊。

    “啊!”艾瑞克嚇了一跳,魯爾堡兵工廠的產品已經文明三大陸。只是在星河大陸和星野大陸上。知道魯爾堡兵工廠地幕后大老板就是七星冒險王地人很少,艾瑞克也不知道這個祕密。他本以為,自己的親衛隊配備了這樣精良的裝備,就算是十三級封號職業者。也能抵擋得住,卻沒想到在葛征手下如此不堪一擊,他還以為葛征的水准已經遠遠超出封號職業者,躲在門后面嚇地抖如篩糠,胖臉上兩只小眼睛耗子一般的亂轉,悄悄的瞅著佣兵分會的人,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葛征大踏步的走到了那名家將的身邊。剛才彈弓打出去。家將手中的毒刺匕首一歪,插在了莫瑞森地脖子旁邊地擔架上。差一點就要了他的老命,葛征也是驚了一身冷汗。

    他用手掰住一根銀白色地金屬扣用力一扭,那金屬扣竟然紋絲不動。葛征一撇嘴,煉金飛劍破體而出,叮的一聲斬在上面,可是那金屬扣還是沒有反應。

    佣兵分會的人在門內得意道:“葛征,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們佣兵分會費盡了心思煉制成了這三枚困龍扣,專門用來對付莫瑞森的,就是巨龍也掙不開。”

    葛征瞥了他一眼,收起了煉金飛劍,從懷里取出來一截金屬棒,在尾部一擰,咻的一聲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射出來---葛征抽空又煉制了一柄永恆割裂,這東西做實驗的時候當作解剖刀倒是很方便----永恆割裂赤紅色的光芒在銀白色的金屬扣上輕輕一划,切豆腐一般的將三只困龍扣切斷了。

    葛征哂笑:“這也好意思叫困龍扣?”

    佣兵分會的人目瞪口呆,這三只困龍扣可是他們花了大力氣收集材料,然后出高價請星野大陸上的第一煉金朮大師幫他們打造的,專門用來對付讓他們十分忌憚的莫瑞森。那位大師曾經傲然的對他們說:星煉世界沒有人能夠在不知道密碼的情況下,打開這三道困龍扣。在沒有見過葛征之前,口出這樣的狂言,未免有些坐井觀天的自大。

    葛征拍了拍莫瑞森,總會長大人依舊昏迷不醒,看來還有藥物的作用。他把莫瑞森抗在背上,轉身要走:“莫瑞森我救走了,他是我的朋友。你們和冒險者公會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會管。從今以后,你們不來惹我,我就是手癢癢了也不會去修理你們,好自為之。”

    佣兵分會的人還在震驚于葛征輕而易舉的就隔斷了三只困龍扣,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攔截。艾瑞克卻急了,不要命的沖了出來,拔出腰上的刺劍大聲喊道:“把我兒子還給我!”

    周圍埋伏的士兵呼啦一下涌出來,將周圍的街道擠得滿滿的,少說也有上千人。這麼多士兵圍在自己身邊,艾瑞克的膽氣陡然一狀,握著刺劍的手也不發抖了,他恢復了城主的本色,大聲道:“葛征,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你們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我可以放你出城!”

    葛征嘿嘿一笑:“我早就說了,出不出城要看我的心情。你那個廢物兒子死定了,你還是多努努力,計划再生一個比較實際。”

    艾瑞克大怒:“混蛋!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要你全家老少雞犬不留!”葛征不怒反笑:“城主大人好大的威風,我家里有巨龍兩頭,你何不這就去殺殺看,我倒要瞧瞧,閣下怎麼讓我一家老少雞犬不留!”

    艾瑞克懵了,巨龍兩頭?佣兵分會的人怎麼沒有告訴我?他回頭去看佣兵分會的人,后者卻躲閃著他的目光。艾瑞克知道自己上當了,他心里罵了一句,卻知道現在不是追究他們責任的時候。他后撤一步,對佣兵分會的人說道:“各位,現在是我們拋棄成見,精誠合作的時候。你們也不想莫瑞森被葛征搶回去吧?”

    佣兵分會的人猛然醒悟:莫瑞森要是回去了,對佣兵分會來說后患無窮!他們眼中精光一閃:“城主大人盡管吩咐!”

    艾瑞克城主現在要兵有兵要將有將,氣焰頓時囂張起來:“葛征,我給你半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投降交出我兒子,不但你跑不掉,你在旅店里的老婆和女兒也跑不掉!”葛征更樂了:“我老婆比我還凶,我真同情被你派去捉拿她的將

    艾瑞克大怒:“混蛋,不可理喻,給我上!”他的耐心徹底耗盡,一振手中的刺劍,在空中發出“嗡”的一聲,戰士們大吼著一步步逼上來,一排排鋒利的長槍對准了葛征。

    葛征一撇嘴:“為什麼我說實話的時候總沒人相信?”

    沖在最前面的士兵看到葛征就在眼前,看起來毫無防備,只要長槍一送,就能撈個天大的功勞,都興奮了起來。他們快步沖上前去,一聲殘忍的大吼,几十只長槍一起刺進了葛征的身體。

    “當”一聲大響,震得戰士們雙手發麻,眼前哪里還是葛征,一頭巨型蜘蛛怪物趴在地上,兩只毫無感情的眼珠子里射出來兩束駭人的紅光,嚇得他們魂飛魄散。他們的長槍一起戳在這怪物的身上,槍頭都給震斷了。

    “嗡……鏗、鏗、鏗……”一陣魔動反應爐的轟鳴聲,機械蜘蛛站了起來,掃視一周,八只機械臂隨便一繞,几十名戰士慘叫著飛了出去,鮮血如暴雨,熱血澆在后面的戰士臉上,那些戰士忍不住雙腿發軟。

    葛征坐在機械蜘蛛里面,他的聲音通過魔法擴音器傳遍了旺夫角:“艾瑞克,我說了,我走不走你說了不算,要看我自己的心情。”機械蜘蛛是單純的戰爭機器,殺傷力強大無比,頃刻之間就有上百名戰士喪命在它的機械臂之下。街道上灑滿了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死去同袍的內臟被黃魯昂逃竄的士兵踩的稀爛,慘狀無法形容。

    機械蜘蛛肚子上的艙口打開,四門速射魔炮伸出來,突突突……四道藍色的火舌撒出一片彈藥,炸的城主府內牆倒屋塌,噴泉池嘩嘩啦啦地往外流著水。艾瑞克的家眷們鬼哭狼嚎的從屋子里逃出來,葛征等她們跑的差不多了,才將魔炮對准了后院,又是一陣狂轟濫炸,將艾瑞克的后花園也炸了個亂七八糟。

  艾瑞克看到自己平日里最疼愛的姬妾們像難民一樣到處逃竄,氣得咬牙切齒。他一把拽過佣兵分會的人,惡狠狠道:“趁著他現在正在破壞我的城主府,你待人摸到那東西啊的肚子下面,我懷疑葛征就在里面,你們一定要把他給我揪出來,我要扒了他的皮!”

    佣兵分會的人帶著一群精干的戰士,順著街道摸到了機械蜘蛛的附近,瞅准了一個機會突然竄了出去,眼看著就要到了機械蜘蛛的肚子下面,突然看到一只黑洞洞的炮口對准了自己,機械蜘蛛那兩只不帶絲毫感情的紅色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們,他們身后的士兵嚇得叫了一聲娘一哄而散。佣兵分會的人都是高級戰將,還能保持著鎮定,只是面對著這樣威力巨大的魔法武器,每個人都是一后被的冷汗!

    葛征冰冷的聲音傳出來:“我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你們自找的……”

    “突突突……”速射魔炮開火,一連串的炮彈頃刻之間將最前面的几人炸成了肉泥,后面的几人全力提起自己的斗氣拼命往外竄去,即便如此,他們也被爆炸震傷了內臟,鮮血狂噴。艾瑞克揮舞著刺劍狂妄地大叫:“上、給我上!”周圍沒有一個人響應。他四處一看,自己身邊除了几個親隨之外,已經沒有一個戰士了。就在這個時候,機械蜘蛛兩只血紅地眼睛掃了過來。親隨們一左一右。架起艾瑞克:“城主大人,快跑吧……”

    不顧艾瑞克的憤怒,五個親隨架起他來狼狽逃竄而去。葛征胡亂開了几炮,那些親隨對這里的地形極為熟悉。竟然被他們躲了過去。葛征也不想這麼快結束這游戲,他收起了武器,大聲喊道:“艾瑞克。你給我記住。我是否離開這座城市,不是你說了算的!”

    后來有人將這一次地事件看作是汗蘭達帝國的奇恥大辱,作為帝國冊封的領主,堂堂三等侯爵,竟然在自己的領地上被星空大陸地人打得抱頭鼠竄,東躲西藏足足半個多月。

    葛征駕駛著自己的機械蜘蛛。沒事就出去橫行一圈,打聽到艾瑞克躲到了那里,他馬上沖過去。即便是城內的軍營,港口里地艦隊,也保護不了艾瑞克。

    莫瑞森中地毒有葛瑩在,很快就解了,只是這一次冒險者公會損失了三艘戰艦。測試文字水印8。上千名骨干成員。不論是對冒險者公會,還是對莫瑞森本人。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老頭子一直郁郁寡歡。

    葛征在旺夫角肆虐了半個月,艾瑞克的援軍終于趕到了。這是一只半官方半民間的部隊,十名十二級職業者聯手,終于抵擋住葛征的機械蜘蛛。數千名普通的戰士一擁而上,葛征卻放出了菊花台,一道銳利地金色光波就好象巨大的環形彎刀一刀要了上百名戰士的性命。

    援軍將領嚇了一跳,雙方在旺夫角對峙起來,局面一時間僵持住了。

    莫瑞森這几天憂心忡忡,不光是因為最近冒險者公會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還因為他利用葛征擴張公會的機會遭遇到了嚴重挫折。

    他雖然在旺夫角內,但是星河大陸上的消息卻源源不斷的傳進了他地耳朵。葛征在旺夫角地所作所為,被佣兵分會添油加醋的四處散播,立刻將葛征地形象逆轉,從令人崇敬的冒險王,成了一個為了私怨濫殺無辜的魔頭。

    莫瑞森對此很無奈,盡管他命令冒險者們為葛征正名,但是佣兵分會顯然准備的更充分,莫瑞森的偉大計划還沒有實現,就被自己人給攪黃了。

    葛征上一次見了葛瑩輕而易舉的為莫瑞森解毒之后,對丹藥更感興趣了,這些天除了教訓艾瑞克之外,就是和葛瑩一起鑽研丹藥。他早已經煉制出了煉金藥爐,煉丹不成問題。這些天與葛瑩一起惡補了一些醫道知識,算不上精通,卻比以前強了許多。至少現在知道“君臣佐使、升降沉浮”是個什麼意思了,不會只見“器”而不見“道”了。

    這一天葛瑩突然想起來,問他道:“費爾登呢,你不會真的讓汪洋獨裁者把他吃了吧?”葛征抓抓腦袋:“吃了是吃了,不過他還沒死,在汪洋獨裁者的肚子里呆著。”葛瑩大吃一驚:“半個月了,他豈不是餓死了?”葛征嘿嘿一笑:“汪洋獨裁者肚子里有很多能吃的東西,他餓不死的。”葛瑩一陣惡心,葛征道:“他要是餓極了,什麼不吃?”

    葛征沒打算殺了那小子,在他看來,懲罰這樣的惡霸的最好方法,莫過于剝奪他的性、能力。殺了他那是給他一個痛快,實在不解氣,葛征有更好的辦法。

    這一天,葛征駕著機械蜘蛛出去了,隨后在汗蘭達帝國援軍和佣兵分會佣兵團的圍追堵截之下,滿大街張貼了大字報,用星煉世界的通用語言書寫,告訴所有旺夫角的市民,有被費爾登欺壓過的人,明天可以到他住的旅店去報仇。

    大字報的最后落款八個字: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葛瑩問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葛征卻鬼笑著不肯說。當天晚上,葛征把費爾登從汪洋獨裁者的肚子里撈出來,他一身粘液,如果不是葛征特殊照顧,他早就被消化了。不過他的隨從們就沒有那麼走運了,葛征丟給他一盞魔法燈。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隨從慢慢在汪洋獨裁者的胃液里融化……

    那種恐怖降至無法形容。

    正如葛征所預料,汪洋獨裁者的肚子里有很多東西能吃,費爾登餓極了地時候什麼也顧不上,只是吃飽了之后卻又猜測著。被自己吃下去的東西里,可能混雜著自己隨從的肉。他又一陣惡心狂嘔不止。

    他出來的時候,已經眼神呆滯,面無表情。即便是在他面前揮手,在他耳邊拍巴掌,都沒有一點反應。

    葛征找了根繩子將他赤條條地吊起來。找來一些冒險者。制作了几只彈弓,教會他們怎麼用,然后讓他們在門口瞄准費爾登的命、根射擊。並且有他們,再教會那些前來復仇的市民們。

    葛瑩畢竟是女人,覺得有些殘忍。葛征只對她說道:“你想想那些被他糟蹋地女孩子,她們今后如何生活。就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了。”

    葛征把費爾登吊得很高,足以讓躲在援軍軍營里地艾瑞克看清楚。侯爵城主好像發瘋了一般率軍不斷沖擊這葛征的旅店,可惜的是葛征的機械蜘蛛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擋在他的面前----即便是他地部下之中,也沒有人願意為了這個好色如命的二世祖賣命。

    旺夫角的動亂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海上沒有一艘船抵達旺夫角,路上的交通也被佣兵分會切斷,莫瑞森和外界只能依靠遠距離傳訊魔法聯系。這一天。一個壞消息傳來。佣兵分會宣布,脫離冒險者公會獨立。

    直到這一刻。莫瑞森才明白過來,佣兵分會背后有六大職業公會支持,難怪他們竟敢襲擊總會長和冒險王。冒險者公會遭此重創,想要壓倒職業公會無疑痴人說夢,葛征看著有些頹喪的莫瑞森,突然發覺自己來到星河大陸的原動力沒有了。

    他又打聽了一下,奧斯塔帝國的叛軍正在和克羅尼澤地部隊對峙,德科蒙特已經成了克羅尼澤手下地一員虎將,率領著克羅尼澤的左路軍正在自己領地外面和叛軍交戰,這個時候回去,絕對不是一個明智地舉動。葛征盤算著,找個什麼借口留在星河大陸。

    兩天之后,冒險者公會集中了六艘戰艦,才沖破了佣兵分會的海上封鎖線,來到旺夫角接莫瑞森離開星河大陸。

    葛征不想這麼早回去,可是繼續留在星河大陸有沒有借口,正在為難的時候,從敵方的軍營里射來一只長箭,上面綁著一封挑戰書。

    挑戰的對象是葛征,而落款則是漢蘭達帝國第一煉金朮師佐治維亞。葛征大喜過望,連忙義正詞嚴的對莫瑞森說道:“會長大人先走一步,我可不想被人認為是個怯戰的懦夫。”

    莫瑞森對他的處境和小算盤多少有些明白,依依惜別之后帶著冒險者公會的艦隊離開旺夫角----佣兵工會圍攻這里的目標其實是莫瑞森,只要他一走,佣兵工會犯不著為了無關大局的葛征白白浪費許多性命。

    說實話葛征完全沒有把佐治維亞放在眼里,可是當天晚上薩爾莫多的到訪,帶來的壞消息讓他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他是大長老最看重的一個新人。”薩爾莫多說道:“恐怕特也聽說了你和摩比的事情,這一次向你發出挑戰,目的絕不簡單。”葛征明白了:“將來他去了半神領域,最大的攔路虎恐怕就是摩比。摩比輸給了我,他如果能戰勝我,在進入半神領域之前,就已經把摩比踩在腳下。”

    薩爾莫多道:“不錯。可是這對你是個兩難的選擇:贏了他大長老的面子上更過不去---你上次贏了摩比,他雖然不說什麼,可是心里肯定是不高興的。輸給他,大長老未必領情,摩比還會記恨你……”

    葛征有些頭疼,他最怕的就是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大家堂堂正正,各憑本事較量一番,那才是真正的煉金朮師的做為。

    薩爾莫多提醒他一句:“你自己掂量著辦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先走了。”

    葛征突然想起埃龍霍斯的事情,連忙喊住他:“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請教你……”
匿名
狀態︰ 離線
365
匿名  發表於 2014-8-16 23:50:26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五章 我叫銀河

    薩爾莫多忽地一笑:“請教?你可是好久沒對我這麼客氣了……”葛征因為記恨他當年對自己不公,因此一直對他不太客氣。不過事情過去的久了,再加上他上次送給葛征神器碎片,兩人之間的關系大為緩和。

    葛征吧那種圓環武器的事情說了出來,薩爾莫多臉色一變,怒聲道:“這個混蛋,竟然連禁忌之器都敢偷偷傳到下面來!”葛征問道:“誰呀?”薩爾莫多一擺手:“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總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他想了想,又從懷里摸出一本書扔給葛征:“這本書按照半神領域引導著的規定,要你通過入門級認証之后才能給你的,不過我提前給你,你多研究研究,說不定將來用得上。”

    葛征接過來一看,上面用一種煉金之神赫爾墨斯的文字寫著:初級神話煉金朮。“初級?入門?到底什麼意思?”薩爾莫多解釋道:“半神領域內的實力划分也分為十三個等級,六級以下為超人級別,意思是你已經超越了人的極限。七級以上為近神級別,意思是你已經接近神了。而十三級則是封號級別,到了那個時候,就已經和神平起平坐了。”

    “我現在只是四級超人,而你即將面對的佐治維亞,已經通過了入門測試,現在是二級超人的等級。”

    葛征點點頭,他隨手翻開那本《初級神話煉金朮》。赫爾墨斯的文字闡述著一個個深奧的寓意,葛征連忙拉住他:“你跟我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薩爾莫多苦笑道:“我可不是煉金朮師。”“那你怎麼成了一個煉金朮師的引導者?”薩爾莫多道:“你要明白,在半神領域內,只有引導者而沒有指導者,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摸索。引導著只負責按照半神領域的規定,定期給你能力范圍之內地幫助。至于你究竟能夠達到什麼地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葛征無可奈何的松開了手,薩爾莫多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半神領域的圖書館內有很多前輩的筆記,我想辦法給你找几本出來。”葛征無奈道:“那好吧。”

    神話煉金朮中那些抽象的描述,比神祕煉金朮還要晦澀難懂。測試文字水印4。沒有人指導、一個人鑽研實在是進步太慢。

    送走了薩爾莫多之后,距離和佐治維亞地約戰日期還有七八天地時間,葛征安心的躲在旅店內研究那本赫爾墨斯的《初級神話煉金朮》。好在他的神祕煉金朮早已十分高深,而且又有理念上和煉金朮互通互融的東方丹道之朮,鑽研其神話煉金朮來,比一般人要快得多。即便如此,三天之后他也只不過弄懂了整本書第一頁上的內容。

    又是一夜通宵之后,葛征合上了書本,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脖子和肩膀。旅店內已經能夠沒有別人,只剩下他們一家三

    葛征一天一夜沒見女兒了,心里有些想。他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的陽光。正准備出去。陽光之中透進來一道虛影,落到他地面前,搖晃一下,金色的虛影慢慢的實體化,許久不曾出現的鬼舟站在他的面前。

    “你怎麼跑到這個大陸來了。”鬼舟抱怨了一句,然后道:“前几天有人用禁忌之器對付你是吧?”葛征點了點年頭,鬼舟冷笑一聲:“這麼說半神領域也有人來找你了?”葛征知道他不會無端說出這樣的話來。索性老實承認:“不錯。”

    鬼舟冷冰冰的臉上才算是有了些和善地神色。點頭道:“很好,從半神領域到神之天空。不經歷這樣一路的修煉,你也不能領悟治神者的力量真諦。”葛征眉頭一皺:“這麼說你們不干涉?”“我們當然不干涉。”鬼舟道。

    “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鬼舟問道。他一提到這一點,葛征頹然道:“一本書,可惜他們沒人指點我。”鬼舟一撇嘴角:“這個拿去。”

    一團柔軟如棉花一般的淡白色光球出現在鬼舟地手上,他小心翼翼的托著那東西,好像生怕一不留神,就會將它弄碎了一樣。那團光芒看上去好像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不堪一擊,可是葛征卻在它的體內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看到葛征驚訝的神情,鬼舟說道:“你放心,它的力量是被封印地,只能在體內作用,無法放到體外來。”

    葛征眉頭一皺,問道:“怎麼是精神力?”鬼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還真沒有看錯人,你這小子總讓人感到驚喜。不錯,瑪雅只有精神力。它們几乎沒有肉體,十分脆弱。”“它叫瑪雅?”

    “是它們都叫瑪雅。這是我們用無上煉金朮制造出來的一種魔煉生物,它們地記憶力、邏輯分析能力、抽象分析能力就連神都比不上,是初學者最好的幫手。你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問題,盡可以問瑪雅。它會指導你的。對了,這是你的瑪雅,它的編號是73。”鬼手說著用手指在瑪雅73的身上輕輕一壓,那團淡白色的光球好像變形蟲一樣的彈一下。

    葛征的第一感覺就是,妞妞一定會很喜歡這小東西。可是他心中的警惕心又起來了:治神者對自己居心叵測,這小東西看上去很可愛,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藏在它那可愛的身體里面?作為父親,保護女兒是天生的本性,葛征立刻決定,千萬不能讓女兒看到這個小家伙。

    鬼舟把瑪雅73交給葛征:“他能夠和你融合,那樣的話你可以直接擁有它的知識和精神力。”這個提議非常誘人,只是葛征一直懷疑治神者的用心,融合了一個他們給的小東西,得到的好處巨大,恐怕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他呵呵一笑,拒絕了鬼舟的建議:“不必了,我融合了它,就剝奪了它的意志。雖然是魔煉生物,可畢竟也是生物,這樣做實在太殘忍了。”

    鬼舟冷笑道:“殘忍?哼,你還沒有真正見過殘忍的事情,瑪雅是我們制造出來的,天生就應該為我們犧牲……罷了,我也不跟你說那麼多,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記住,盡快提升你的實力,超過了既定的期限不能通過治神者的考核,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鬼舟沒有注意到,他說出之前的那番話的時候,那團可愛的淡白色光球微微跳動了一下。

    目送鬼舟踏著陽光離去,葛征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光球上。光球內流淌著一股柔和的白光,看上去如夢如幻,似乎每個人都能從那白光之中看到自己的夢想----這就是強大的精神力產生的幻覺。

    白光團好像一個可愛的絨毛玩具,有好像是一團可口的果凍。葛征看著它好一會兒,突然心中一嘆:不管你來到我身邊帶著什麼樣的使命,你我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我跟你能有什麼仇恨呢?

    葛征伸出手指輕輕一觸,那白光團嗖的一下縮了回去,好像受驚的兔子,體內那流淌的淡白色光芒速度加快,好像人類緊張的時候心臟加快跳動一樣。葛征不由得笑了,這小東西,太可愛了。

    他用手摸了摸那小家伙,似乎也敢舉到了葛征的善意,它就好像剛剛出生的小狗一樣乖乖的趴在葛征的手上,享受著愛撫,淡白色的光芒朦朧起來,好像渴睡的眼神。

    葛征對它道:“我給你起個名字吧。”葛征一面用手揉著那光團,一面自言自語道:“你長成這副模樣,最合適的名字就是球球了,哈哈哈……”果然瑪雅73順著他的手掌傳來一道抗議的意念,它的精神力強大無比,再加上葛征也毫無防備之心,它的意念很輕松的進入了葛征的腦海,刺激了他的聽覺神經,就好象有人在耳邊說話一般:“我不要,這個名字好丑。”

    葛征哈哈大笑,這小東西果然可愛。葛征並不知道,瑪雅在被制造出來之后,和別的生物交流都是使用文字的:在它們那光團一般的身體比啊面,凝結出一行行虛幻的文字。它們能夠聽懂別人的語言,但是絕不會像這樣直接用意念和別人交流----因為鬼舟說了,它們的力量都是被封印在身體內,絕不會釋放到身體外的。

    這一切,都被葛征無意間忽視了。

    “那好,那你自己說,你想叫什麼名字?”葛征看著那光團問道。淡白色的光芒轉動起來,在馬雅73的身體內勾勒出一幅幅抽象派的油畫,顯出它正在進行復雜的思考。片刻之后,一道略帶膽怯意念傳來:“我真的可以有自己的名字嗎?我的所有同類,都只有一個編號……”

    葛征突然有些同情它來,相對而言,自己要幸運得多了。“沒錯,你喜歡叫什麼,自己給自己起個名字吧。你也是一個生命,你有這個權利。”

    葛征明顯感覺到手上的光團微微顫抖,它體內淡白色的光芒急速流轉起來。就好象剛剛被解放的奴隸一樣,當他們聽說自己可以擁有名字和姓氏的時候,激動的渾身發抖。

    “我想、我想叫銀河……”

  “銀河?”葛征突然笑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巧合,那光團深思的時候,一道道漩渦狀的白色光芒,真的好想另一個時空的銀河一般。“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銀河了,瑪雅73再也不是你的名字了。”

    “銀河,達到近神級別標准是什麼?”

    “煉制出一件真正的神器。”

    “那麼神器和普通的煉金朮作品究竟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是力量大小嗎?”

    “不是,區別在于力量的本質。就像半神領域的人星煉世界的人,根本的區別在于力量的本質。”葛征有了銀河,許多一直不明白的問題迎刃而解,不能不說治神者真的很高明,能夠煉制出這樣高級的魔煉生物,比起半神領域,高了不止一籌。

    “那麼銀河,怎樣煉制一件神器?”

    “對不起主人,我不能告訴你,這類問題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我只能起輔助作用。”

    銀河的答案讓想投機取巧的葛征有些泄氣。只是葛大師投機取巧的本事又何止這一點?他接連變換了几個提問的方式,比方說“近神級別的煉金朮士是怎麼煉制神器的”、“煉制神器分為哪几個步驟”等等,可惜銀河是魔煉生物,不是呆板的地球計算機,它擁有自己的判斷能力,這類問題不論葛征怎麼帥花招,統統被它拒絕了。葛征試了几次之后,只得無奈的放棄了。

    不過關于神話煉金朮的問題,它卻知無不答,甚至給出的答案相關聯的只是,遠比葛征的問題要廣泛深奧的多。有了銀河之后,在接下來地四天里,葛征把葛瑩母女丟在一旁。徹底的沉浸在神話煉金朮的世界里。短短四天時間,他的神話煉金朮造詣突飛猛進,將一本《初級神話煉金朮》通覽了一遍。突然之間,他仿佛又回到了流蘇山脈的小木屋之中,每天和帕拉切爾蘇斯坐在那兩塊石頭上,在落日的余輝下共同探討煉金朮問題地時刻。

    費爾登少爺被送回了艾瑞克身邊。看到自己兒子目光呆滯。下身一片血污。艾瑞克心疼地老淚縱橫,老天要絕他一家,費爾登就算是養好樂傷,肯定也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了。測試文字水印9。

    這小子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干,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落到今天這的地步,真是報應。

    不過艾瑞克城主大人可不會這麼想。他憤怒的對著佣兵分會----哦不,現在應該是佣兵工會了----的人怒吼道:“都是因為你們,我的兒子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必須要負責,你們要為他報仇!”

    費爾登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白色地紗布,還有几個神官正在治療。身上的傷可能很快就能治好,可是心靈上的傷害卻不是那麼容易痊愈的。他被葛征這麼一折磨。兩眼目光呆滯全然無神,每天只是傻乎乎的盯著天花板,連城內最好的神官也暗自搖頭束手無策。

    面對艾瑞克城主大人的咆哮,佣兵公會地人倒也沒有推脫責任:“城主大人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別忘了當初我們還定有攻守同盟的協定,我們的會長雷布隆多閣下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帶來了一個人,一定能夠幫您報仇!”

    佣兵工會當初找到艾瑞克,許出一旦旺夫角遭遇攻擊、佣兵公會將全力支援他並且不收分文地好處,才將艾瑞克這個貪婪的城主從莫瑞森的身邊拉攏過來。

    而莫瑞森也估錯了佣兵工會的決心,他以為自己走了。佣兵工會就會放過葛征。可是卻忽略了佣兵工會要在星煉世界上長久的存在下去,必須遵守諾言。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葛征。

    得到了佣兵分會的保証,艾瑞克心頭總算是踏實一些:盡管兒子的傷勢讓他憤怒,但還沒有憤怒到讓他有勇氣獨自面對那只恐怖地機械蜘蛛。

    不過佣兵工會地人的話卻惹起了另外一個人地不快。門外一聲冷哼:“哼,你這麼說,就是認定我不是葛征的對手了?”

    門口人影一閃,一身華麗的朮士長袍的佐治維亞走進來。佣兵工會的人不願意得罪任何一位高明的煉金朮士,連忙賠罪道:“對不起,佐治維亞大師,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請您大度的諒解……”佐治維亞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出去了。

    佐治維亞心中暗恨,這群佣兵貌似恭順,可實際上心里都認定了自己不是那個家伙的對手。嘿嘿,他們可不知道,本大師已經達到了二級超人的級別,那小子連入門考核都還沒有通過,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等我收拾了那小子,看著幫佣兵的臉皮怎麼掛的住!

    盡管葛征戰勝過三級超人摩比,但是佐治維亞分析了那一場比試之后認為,摩比輸在了對本性能力的領悟上,並不是輸在神話煉金朮上。只要自己不和他比領悟能力,那小子必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到時候自己戰勝了葛征,葛征戰勝了摩比,自己就能順利的壓倒摩比,成為大長老座下的第一弟子。

    佐治維亞的引導者是大長老的人,也是一名煉金朮士。相對而言,薩爾莫多能夠給葛征的幫助十分有限,而佐治維亞的引導者能給他的指導更多,所以佐治維亞覺得自己怎麼也不可能輸給葛征。

    半神領域內,還是上一次的那個影子,還是二長老。

    尖嘴猴腮的二長老拈著自己的山羊胡,權衡了一番道:“葛征這小子又和大哥的人起了爭執……”那影子回答道:“這一次是大長老的人挑戰葛征,依屬下看,那小子的圖謀也不簡單。”二長老笑瞇瞇道:“說的沒錯。你去幫幫佐治維亞那小子,讓他順順利利的擊敗葛征。”

    “我聽說佐治維亞當年通過入門考核的題目是破解湖荷悖論,葛征那小子到現在也沒有申請入門考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把握呢?哈哈哈……”

    影子一點頭:“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二長老一個人,他繼續拈著自己的山羊胡,心中十分得意:買個人情給佐治維亞,這種志大才疏的人是最好拉攏的。

    葛征和佐治維亞的煉金比試吸引了漢蘭達帝國全國的矚目。據說連北面的兩大帝國克魯瓦帝國和普斯爾厄帝國也派出了間諜密切關注這場比試的結果。佐治維亞在漢蘭達帝國境內威望極高,他號稱帝國的第一煉金朮師,而且還是帝國的首席皇室煉金朮師。

    比賽的擂台設在城主府的廢墟上,艾瑞克倒是對佐治維亞信心滿滿,畢竟他是漢蘭達帝國的人,對于帝國的第一煉金朮師十分熟悉,聽說過不少關于他的傳說,對佐治維亞那是極為欽佩。因此他特意名人把這個擂台建在自己城主府的廢墟上。他的城主府就毀在葛征的手里,他要讓葛征在這片土地上輸得心服口服,也算是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擂台並不高,但是卻很寬闊。從附近的山上開采下來的灰白色岩石沒有經過打磨直接壘成了擂台。這是佐治維亞的意思。擂台表面,用佐治維亞自己研制的工事膠水,混合著泥沙澆筑、抹平,堅固無比,就算是用一般的魔炮轟擊,也不會留下大坑。看到佐治維亞的膠水這樣神奇,艾瑞克城主對他的信心更足了。

    比賽的前一天,葛征被告知,這一次比賽的裁判,是素有公正之名的煉金朮士協會的法典執事貝納特大人。葛征對這個安排很滿意,看來漢蘭達帝國果然富有,首席皇室煉金朮師的比賽,請來了法典執事。他和貝納特也有一面之緣,當年在德爾遜王城幫助瑪瑞斯大公解決三大公國爭端的那一場比賽,貝納特大人也曾經列席。

    貝納特身份特殊,還是漢蘭達帝國的皇室出面,才勞動了他的大駕。艾瑞克城主將他安排在了旺夫角城外的一處山庄里,那里沒有被戰爭破壞,條件很好。

    貝納特執事事務繁忙,直到比賽的前一天才趕到旺夫角。晚上出席了艾瑞克城主舉辦的歡迎酒會,坐山馬車返回自己住的山庄。

    用熱水洗了把臉,醒了醒酒,貝納特坐在桌子前面,把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的考題寫下來,然后裝在一個他親手煉制的魔法加密的盒子里面,就去睡覺了。

    山庄內燈火漸漸熄滅,一個黑影好像紙片一樣貼著牆壁從窗縫里鑽進了貝納特的書房,只見他來到桌子旁邊,手指隨意的扯動了几下,一絲絲的魔法力凝成了線射進盒子里,勾扯几下,輕松的打開了那只魔法加密盒子。影子將里面的寫著題目的莎草紙取出來,從自己懷里掏出另外一份放了進去,想了想,又在盒子底部畫上了一個特殊的標記,然后才從容離去……
匿名
狀態︰ 離線
366
匿名  發表於 2014-8-16 23:51:02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六章 湖荷悖論

    湖荷悖論是一個高級的煉金朮問題,一般的煉金朮士甚至一輩子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當年的湖荷大師雖然不是封號職業者,但是他提出這個理論,讓煉金朮的歷史記住了他。這個聰明的煉金朮大師,將這個悖論總結的十分簡練:在高級煉金朮中,熔爐和煉金必備要素之間的沖突。

    用能夠看懂的話來說,這是一個極限理論。煉金朮的等級越來越高,所需要的爐火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原本能夠承受爐火的溫度的熔爐也會因為爐火的溫度過高而被融化。因為理論上煉金朮的等級會無限制升高,而爐火的溫度也會無限制增高,但是熔爐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一般的熔爐,是用一種性質穩定的泥土,混合著惰性膠水制成,並非習慣思維中的金屬爐子。當火焰在其中灼燒,時間長了熔爐內壁會形成一層玻璃質的結層,所以時間長了必須更換熔爐。

    但是如果火焰溫度過高,一瞬間就能將熔爐融化。

    葛征輕松出門,懷中抱著女兒,妞妞還沒有睡醒,趴在他的懷里,手指頭點在自己的嘴角睡的正香。在女兒的心目中,父親永遠是最強大。即便是面對汪洋獨裁者,她也以為老爹能夠輕松地把這個“大玩具”給她抓來,今天更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佐治維亞一方早已經在擂台下等候,騎兵在兩翼,重裝步兵在中間,在他們的身后排成了三個方陣。相對而言,葛征這邊就顯得寒酸了很多。貝納特大人站在擂台上。晨霧散開。葛征懷抱女兒,背后跟著葛瑩出現在擂台下。這一家人的氣質飄渺如煙,由晨霧中而來,貝納特一個精神恍惚。好像看到他們從九天之外謫落凡塵一般。

    艾瑞克城主看到葛征,恨得咬牙切齒。死魚一般的瞪著眼珠子盯住了葛征。悄悄對身邊的佐治維亞說道:“大師,您一定要打敗他為我出了這口惡氣!”佐治維亞嘿嘿一笑:“城主大人放心,我會讓他明白,星河大陸,不是他這個星空大陸的人撒野地地方。”

    貝納特請雙方上台,然后在眾人面前打開盒子。測試文字水印4。從里面取出來題目。題目入手,貝納特就覺得不對了:雖然都是莎草紙,但是比重還是不一樣地貝納特大人也是煉金朮士,對于重量是很敏感的,這張紙一入手,他就知道不是自己昨晚寫的那張。

    他連忙打開莎草紙,上面的題目讓他目瞪口呆。

    解決湖荷悖論地方法。歷史上出現過很多。不少封號匠師都對這個悖論提出過自己的解決方案。但是一直以來沒有一個完美地解決方法,先輩們的答案總是有利有弊。

    貝納特的眼神掃到了盒子底部的那個記號。他的臉色一變,連忙有不動聲色的將那張試卷放在了桌子上:“這是題目,兩位准備開始吧。”

    當著兩人地面,貝納特展開了試卷。兩人湊上去一起看了一眼,佐治維亞愣了一下,心頭一陣狂喜: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太好了,天助我也!

    葛征眉頭微微一皺,認真的思索起來。

    貝納特覺得這個題目有些難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他疑惑的眼神掃過兩人:那些人要幫助的,到底是哪一個?

    “好,我宣布比賽開始,時間四個小時!”隨著貝納特大人的一聲令下,擂台中央一道魔法屏障緩緩落下。

    兩人各自回到自己地位置上,煉金朮設備一應俱全。佐治維亞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番,倒是葛征顯得胸有成竹,回去之后立刻動手開始制作。

    他這几天得到銀河的幫助,對神話煉金朮地理解突飛猛進,不過這道題目還在神祕煉金朮的范疇之內。

    那邊,佐治維亞裝了半個小時,在紙上寫寫畫畫,一疊莎草紙被他圖的亂七八糟,不小的究竟寫了些什麼,只是制造了一堆垃圾。然后,這小子才慢吞吞的起身,開始了解答。

    四個小時的時間對于煉金朮士來說並不算漫長,葛征還覺得時間有點不夠用,他臨時想了几個主意,縮短了煉制的時間,這才成功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作品。相對而言,佐治維亞就要顯得輕松的多。

    雖然從一開始的時候葛征似乎占據優勢,但是佐治維亞“后來居上”,只有了三個小時就完成了自己作品,還富余半個小時。

    艾瑞克城主原本有些擔心,后來看到佐治維亞越做越快,最后成功反超,興奮的胖臉發紅,鑽進了白胖的好像饅頭一樣的拳頭大聲為佐治維亞喝彩。“好樣的,大師,干的漂亮,狠狠的踢那個星空大陸的傻瓜的屁股,哈哈哈!”

    他一揮手,身后的几個女孩連忙上去,將佐治維亞攙扶下來,佐治維亞心中得意,口中說著“不用客氣”,手卻放在几個女孩柔軟的肩膀上,受用不盡。

    擂台下早已經准備好了桌椅,上面擺著茶點。佐治維亞像一個凱旋的英雄一樣收到了艾瑞克的熱烈歡迎,三五個漂亮的貓族和兔族的少女為他捏腰捶背,佐治維亞悠然的在台下看著忙碌的葛征,心中得意洋洋,已經開始憧憬自己壓倒摩比,成為大長老座下第一人的美好未來了。

    當煉金計時器的鐘聲響起,葛征才把自己的作品擺在桌子上,只差一點就超時了。貝納特大人收起了擂台中央的魔法屏障走上去,命人將兩位煉金朮大師的作品一起拿上來。他兩側看看,兩人的作品都是一部嶄新的熔爐。葛征的略小一些,佐治維亞的直徑足有馬車那麼大。要七八個人才能抬動。

    貝納特大人說道:“請兩位大師各自講解一下自己的作品吧。”他雖然是煉金朮士協會的法典執事,可是這兩人都是星煉世界著名的煉金朮士,貝納特不敢認為自己比他們強多少,自行上前評定,所以還是讓兩人自己來講解,他在根據兩人的講解,確認之后進行勝負裁定。

    佐治維亞輕輕一擺手,大爺派頭十足,那些少女們乖巧的退了下去。他站起來,走上擂台,假惺惺的對葛征說道:“大師,您來者是客,您先請?”葛征站在台下,看著他那張虛笑著的臉,輕輕一搖頭,淡淡說道:“不好喧賓奪主,還是你先來吧。”

    佐治維亞哈哈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心中暗道,你分得清誰是賓、誰是主,倒是識趣。葛征這一句話,引得佐治維亞心生“好感”,琢磨著等自己將來上位了,這個小子如果還算乖巧,到也不必趕盡殺絕,畢竟他還算“幫”過自己。

    心中得意洋洋的規划了美好未來,佐治維亞清了清嗓子,振了振肩膀,洪聲說道:“貝納特大人,有個細節,大家都知道,不過留意的人卻不多。那就是火焰其實是分層的。”貝納特大師點點頭:“不錯。”

    佐治維亞繼續說道:“一般而言,人們總認為火焰內層的溫度肯定比外層高。”貝納特也愣了一下,這是習慣性的思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我經過實驗發現,火焰焰心的溫度是最低的,內焰稍高一些,溫度最高的其實應該是外焰。所以我利用了這一點,制造了這具熔爐,經過特殊的處理,在這部熔爐內,火焰的焰心和熔爐壁接觸,溫度高的外焰用來煉制作品,這就是我解決湖荷悖論的方法。”

    “高明!”艾瑞克城主這次倒不是拍馬屁,他確實是被佐治維亞的精妙構思和嚴謹的鑽研態度折服了,肥厚的手掌鼓掌也格外賣力,啪啪的響成了一片。

    台下的士兵們聽的有些云里霧里,不過看到城主大人鼓掌,他們立刻也跟著排起了馬屁,喝彩聲、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佐治維亞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頻頻先四周揮手致意。貝納特大人可是行家,外行看熱鬧,他這個內行當然看門道了。佐治維亞的理論讓他都覺得有些汗顏,作為煉金朮士協會的法典執事,他竟然不知道火焰還有這樣的祕密。

    他雖然佩服佐治維亞的理論,但是他是個嚴謹的,還是按照程序,檢查了一下佐治維亞的作品,確定這件作品能夠實現佐治維亞所描述的功能之后,貝納特大人直起身來,嘆服一聲道:“佐治維亞大師的作品成功!”

    “嘩……”下面又是一陣掌聲,艾瑞克惡狠狠的瞪了葛征一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心里舒坦了不少。

    貝納特大人看了葛征的作品一眼,心中猜測:看來那些人想要幫助的對象是佐治維亞。他雖然很看中葛征,但是面對著那些人的壓力,也不得不犧牲葛征了。貝納特大人覺得有些可惜,葛征是星煉世界煉金朮的后起之秀,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可惜啊……

  葛征走上擂台,貝納特大人問道:“大師,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葛征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大人這樣問,是認定我輸了?”貝納特一時失言,有些尷尬。艾瑞克城主在擂台下大叫:“當然是你輸了,星空大陸的笨蛋,要是你識趣,就乖乖認輸吧,哈哈哈……”

    “認輸吧,呼……”士兵們跟著一起起哄,這些天他們沒少被葛征的機械蜘蛛騷擾,對這個來自星空大陸的煉金朮師,心中的怨氣可是不小。

    葛征淡淡的看了一旁的佐治維亞一眼,后者正眼心含笑的望著他,那種眼神,在場的只有他們兩人才能明白。

    葛征轉向他,問道:“佐治維亞大師,我只問你一句,你怎麼解決催化劑的問題?”

    “催化劑?”佐治維亞一愣,眼中那種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茫然:“這和催化劑有什麼關系,湖荷悖論指的是火焰。”

    葛征問道:“那麼請問,湖荷悖論的表述是什麼。”

    “在高級煉金朮中,熔爐和煉金必備要素之間的沖突。”佐治維亞脫口而出,不滿道:“大師要是連這個悖論的表述都不知道,這場比試您還參加干什麼?”

    葛征一笑:“不錯,悖論中的表述是煉金必備要素,有說過是火焰嗎?”佐治維亞怔住了,就連一旁的貝納特大人也吃驚不小:在星煉世界中,所有地人都以為這個悖論中的“煉金必備要素”就是特指火焰。卻沒有想過還有別的因素。

    葛征道:“在一些煉金過程中,因為原料並不容易被融化,所以經常要添加一些催化劑。而某些催化劑,可能會將熔爐也一起催化了。這也是湖荷悖論的一部分。可是佐治維亞大師,似乎只考慮到了火焰的部分。”

    佐治維亞啞口無言,剛剛還以為勝利是自己口袋中的果實,卻沒有想到葛征竟然能夠做到這樣的絕地反擊。

    “如果僅僅是考慮到火焰地因素。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解決湖荷悖論。四個小時地時間根本就是浪費。不用兩個小時就能解決。”葛征淡淡說道,雖然這麼做,很有可能徹底得罪了大長老一系,不過葛征現在有了銀河。並不再寄希望與從半神領域得到神話煉金朮的知識了,對大長老自然就沒有了忌憚。測試文字水印5。

    “這、這……你……”佐治維亞結結巴巴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反擊的接口:“你說的輕松,哪有這種催化劑?”艾瑞克城主也跟著大喊:“不錯,如果有這種催化劑。那為什麼之前地人都只認為這個悖論表述的就是火焰!”

    葛征厭惡地看了艾瑞克城主一眼,破口道:“肥豬,不說話不代表你是啞巴,相反正能掩飾你的無知!”艾瑞克大怒而起:“葛征!”葛征雙眼一睜。反瞪回去:“我怎麼了!”艾瑞克像一只瀉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你等著,我今天不跟你計較……”

    “咯咯……”妞妞很會選擇時機的發出了一聲嬌笑,騷的艾瑞克城主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你怎麼知道沒有這種催化劑?”葛征看著佐治維亞說道。佐治維亞大聲道:“據我所知,就是沒有這種催化劑。”葛征看似隨口道:“那是你無知罷了。”“你!”佐治維亞大怒:“好,這種催化劑是什麼,你說出來啊。”

    葛征嘿嘿一笑:“我可是東升學院地院長----你明白的,我是老師啊。我教學生是要收費的。你有沒有給我的學院交學費。我為什麼要把這個煉金朮知識教給你?”他一口一個“教”,把堂堂漢蘭達帝國首席皇家煉金朮師當學生一樣教訓。氣得佐治維亞眼里冒火:“你說不出來,就是你胡亂杜撰的!”

    貝納特大師也說道:“葛大師,我看您還是說出來吧。”

    葛征堅決道:“我不能教給他,我這點東西都是要教學生收費賺錢的。”貝納特大師一陣為難,葛征突然說道:“我悄悄告訴大師您一個人,但是您要保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能隨便教給其他人。”

    法典執事苦笑一下:“我答應您。”

    葛征趴在他地耳朵旁邊嘴唇輕輕動了几下,貝納特大師不由得臉色一變:“還真有這樣地催化劑……”

    葛征蔑視佐治維亞一眼,大聲說道:“我的作品,利用反置中立魔法陣,創造出一個無重力地空間,火焰、材料和催化劑都在這個空間中漂浮著煉制,不會和熔爐接觸,也就自然而然的避免了矛盾的產生,這就是我的作品。”

    貝納特大人的臉色又是一變:“反置重力魔法陣,這不可能……”重力魔法是星煉世界魔法師們很常用的一個魔法,在冒險者魔法師中尤為受歡迎。當遭遇魔獸的時候,魔法釋放出重力魔法,根據魔法師的能力強弱,可以放出兩倍、三倍、四倍不等的重力,用來減緩魔獸攻擊的速度。顯然,重力魔法是一個很實用的魔法。

    但是重力魔法的反置,卻是星煉世界的一個難題,這個難題很多先輩的魔法師和煉金朮士都鑽研過,卻一直沒什麼進展。也因為反置重力魔法在大多數人的眼中看來,沒什麼實際的意義,所以也沒有人真正的嘔心瀝血去研究它。

    沒想到這樣一個難題,竟然在葛征手中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貝納特大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他連忙來到葛征的熔爐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雖然因為時間原因,葛征的這個熔爐用了一些去取巧的辦法,熔爐的壽命不會很長,多少顯得有些劣質,但是葛征所說的那些功能都實現了。

    貝納特大人檢查過了之后,站直了身體仰天一聲長嘆:果然一代新人勝舊人,自己是真的老了……

    貝納特大人二話不說,舉起葛征的手臂:“我以煉金朮士協會法典執事的身份宣布,這一場比試的獲勝者,毫無懸念是葛征大師!”

    “什麼!”艾瑞克城主大喜忽悲,陡然之間的巨大落差,讓他的肚子咕嚕一聲,一股憋悶的怒氣竄上胸口,憋在那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白白胖胖的臉上好像被人刷了一層醬紫色的油漆,足足愣了半分鐘,艾瑞克城主“噗”的一聲仰天噴出一蓬黑血,氣得暈了過去。

    佐治維亞踉蹌后退兩步,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擂台上,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貝納特大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與葛征握手一笑,立刻離去。

    他走的時候已經冷靜下來,心中對葛征在四個小時的時間內接連完成這一連串的創舉,覺得有些不太可能。聯想到那個符號,更加肯定那些人要幫助的人是葛征。他心中放下一塊大石:葛征有哪些人護航,今后自己不用再為他擔心什麼了。

    半神領域內,二長老正在劈頭蓋臉的臭罵那影子:“混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要你去幫佐治維亞,現在可好,反倒成就了葛征那小子!你沒看見剛才老三的嘴臉,得意的好像葛征就是他的私生子!該死的,你是怎麼搞的?”

    影子也很委屈:“我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題目也的確是佐治維亞的入門考核題目湖荷悖論,可是沒想到葛征竟然那麼厲害,佐治維亞一敗涂地……”

    二長老卻有些不信:“葛征真的有那麼厲害嗎?”影子嚇的一個哆嗦,連忙叩首道:“二長老殿下,我對您忠心耿耿,您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二長老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側著頭審視了地上的影子一會兒,他哼了一聲道:“哼,起來吧,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先回去,我查清楚之后,還有事情要你去做。”“屬下遵命。屬下告退!”

    影子退出去之后,二長老疑惑的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大殿:那天只有自己和影子兩人,究竟是自己這大殿出了問題,還是影子出了問題。

    二長老說什麼也不信,葛征真的是憑借自己的真本事在那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贏了佐治維亞。習慣了陰謀詭計、並且憑借陰謀詭計得到一切的人,決不肯相信別人是依靠真實實力取得相同的成就的。

    漢蘭達帝國的軍隊封鎖了整個旺夫角,葛征被“困”住了。葛征此時有種想和漢蘭達帝國的援軍統帥把酒歡談的沖動:這個安排實在太貼心了,讓所有星空大陸的人都看到,你瞧,不是我不回去,是我回不去啊。我的遭遇應該被人同情,你們還有什麼好指責我的?

    援軍將領前几天還派人前來“捉拿”葛征,先是几百人,然后是上千人,然后是几千人。全部在機械蜘蛛面前寸步難行。

    葛征也不想再傷人性命,經他們統統趕走就好。到了后倆,士兵們也看出來,一旦被派來執行“捉拿葛征”的任務,就穿上鎧甲來走一圈,連武器也懶得拿,遠遠的看到機械蜘蛛張牙舞爪,立刻一哄而散掉頭就跑。
匿名
狀態︰ 離線
367
匿名  發表於 2014-8-16 23:51:55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七章 葛征的弱點

    葛征在援軍的“包圍圈”里日子過得悠閑自在,每天跟老婆孩子享受天倫之樂,然后去和銀河探討一下神話煉金朮。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是沒有煩惱,隨著一個人的到來,他的麻煩也跟著來了。

    艾瑞克城主躺在床上,白白胖胖的身軀好像縮水了一般,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倒霉的艾瑞克本以為自己的旺夫角以后會有一群免費的保鏢,卻沒想到連眼前的這一關都過不去。

    仇人就在自己的城中,可是卻偏偏拿他沒有辦法。就連想請佐治維亞大師幫忙出口氣,都在最后關頭被人家翻盤,艾瑞克城主氣得當場吐血,病倒已經好几天了。驟然的體重減少,讓他看上去就好象蒼老了十几歲。

    佣兵工會的人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還好他們今天來看艾瑞克時代來了好消息:佣兵工會的會長,他們的首領,全世界佣兵的偶像薩爾瓦就要趕到旺夫角了。隨同他前來的,還有星野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布爾迪索閣下。

    布爾迪索為佣兵工會煉制了三枚困龍扣,他自信滿滿的吹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在不知道密碼的情況下打開這三只困龍扣,然后就被葛征用永恆割裂輕松的切開了。布爾迪索知道之后大為光火,不等薩爾瓦來請,自告奮勇要來星河大陸,要與膽敢隔海砸他場子的葛征一較高下。

    旺夫角的位置就在星河大陸的西南角,是大陸上一個伸進大海的小半島,位置特殊,正好是星空大陸、星野大陸兩座大陸通往星河大陸的港口,所以才會如此富有。薩爾瓦和布爾迪索從星野大陸出發,可以直接抵達星河大陸,交通十分方便。因此也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

    佣兵工會的人靠在艾瑞克的床邊說道:“城主大人,薩爾瓦大人就要來了,他還帶來了星野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布爾迪索閣下。您放心,這件事情因我們公會而起,我們一定會幫你報仇地!”

    虛弱的艾瑞克猛然想起來,佣兵工會的人早就跟他說過這件事情了,當時還引起了佐治維亞地不快。因為那個時候他對佐治維亞滿懷信心,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到頭來。還真要依靠這個當時只是提了一句的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師。艾瑞克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麼鄉土情結了,雖然虛弱,卻很凶狠的說道:“好,不管是星河大陸的人,還是星野大陸,只要能夠幫我報仇,都是我的恩人!”

    葛征手中捧著一本葛瑩所寫的《丹器訣》,一面看一面與銀河交流。測試文字水印8。銀河簡直就是一台生物電腦,是治神者們地智慧結晶,它的大腦里儲存了治神者及萬年來收集的資料。几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對于星煉世界的藥草的特性,可是比葛征了解的深得多。

    葛征在丹藥方面實在不如葛瑩,難免讓他心中有些惡趣味。隱瞞著銀河的存在不告訴是她們母女。然后拿著葛瑩寫給他的《丹器訣》,將里面的一些內容來和銀河印証一下,從銀河那里挖出來一些高深的資料,然后再拿到葛瑩那里去賣弄,看到葛瑩另眼相看地目光,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這麼一來二去。同樣的只是和兩個不同地人交流,不知不覺的竟然讓他對這個世界的草藥藥性,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和剛來到這個世界那時候相比,葛征現在的丹藥水准那是大大提升。之前他也曾經考慮過煉丹,除了因為這個世界藥草地古怪性質之外,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對丹藥遠不如制器在行。這些日子來一陣惡補。總算是有了些自信心。

    在星煉世界中。能夠發揮藥物功效的只有神官。煉金朮師和魔法師制作的藥水,里面溶解的不是藥力。而是魔法力。而他們所使用的不是治療魔法而是生命魔法。也就是說,不論什麼藥水,都是依靠魔法中蘊含的強大地生命魔法力,激發患者身體地生命潛力,以強大的生命活力來戰勝傷病。

    對于煉金醫朮來說,有一個理念就是,通過對于人體自身地調節,達到一種“平衡”,在這種平衡之下,傷勢可以快速復原,病痛也可以快速驅除。至于通過什麼方法達到這種平衡,以及平衡的相對性,几乎每一個鑽研煉金醫學的煉金朮師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論。

    葛征借鑑了很多前輩的理論,又結合了葛門的丹朮,自己也有些總結。只是他在這方面底子比較差,還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醫學理論系統。

    自從派出几千人也被葛征的機械蜘蛛趕回來之后,援軍將領也知道這樣“扯皮”根本不是辦法。他索性停止了這種無謂的軍事行動。軍隊依舊包圍著旺夫角,繁華的旺夫角經歷了這麼一場劫難,光景差了很多。之前因為對海面的封鎖,商船都被迫繞道而行,現在雖然解禁,但是要想恢復以前的盛況,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實現的。

    旺夫角天然的優良深水港里,沒有了往日的喧鬧,几艘吃水不深的商船孤零零的停靠在碼頭中,海面上也沒有以往那種帆來帆往的盛況了。

    一隊士兵突然沖進了海港,要是在以往,碼頭上人頭涌動,這麼大的軍事行動,一定會引起一陣騷亂。可是現在碼頭上沒几個人,軍隊很快布置開,守在道路兩側,片刻之后,一架華貴的馬車緩緩而來,車上掛著很厚的布簾。盡管是陽光明媚的春日,可是虛弱的艾瑞克城主大人已經受不得海風的侵襲了。

    佣兵工會的人聽到車子里傳來一陣咳嗽聲,有些過意不去:“城主大人,薩爾瓦會長已經說了,海邊風大,您貴體抱恙。不必來迎接他的。”艾瑞克在車內說道:“這是地主應盡的禮貌,我不能不來。”

    一行人在海邊等候,一艘大船的船桅已經能夠看見了。等了半個小時。就能看到桅杆上地佣兵工會的旗幟。兩個半小時之后,佣兵工會全副武裝的戰船終于抵達了旺夫角。

    薩爾瓦和布爾迪索並排走下戰船,佣兵工會地人連忙迎上去,為他引薦艾瑞克城主。薩爾瓦剛走到馬車前,車簾一掀,艾瑞克從里面伸出手來。握住薩爾瓦的那雙大手,眼淚就下來了:“會長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嗚嗚嗚……”

    迎接的隊伍由港口入城,薩爾瓦看到往日繁華的旺夫角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也是一陣愧疚。偏偏這個時候,艾瑞克好像“觸景傷情”一般有在馬車內嗚咽的哭了起來。薩爾瓦心中更是愧疚。

    佣兵分會利用這個機會從冒險者公會中分離出來成了六大職業協會和冒險者工會之外,大陸上第八大民間勢力,他作為會長從這一次地實踐中得到的好處最大,可是卻連累的人家好好一個旺夫角成了這般凋敝的樣子。

    薩爾瓦除了同情之外。心中也很清楚,現在對于佣兵工會來說是個很重要的階段:星煉世界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佣兵分會,看艾瑞克這個對佣兵工會有恩的人。會得到什麼樣的歸宿。如果處理得不好,很多中間勢力的取向就會發生偏移了。

    “城主大人,您放心,只要有我們佣兵工會,就一定會換您一個繁華的旺夫角!”薩爾瓦保証道。

    在他身邊,騎在一頭獅身象頭地魔煉生物背上的布爾迪索自信一笑:“城主大人。我已經找到了葛征的弱點,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您好好教訓他,為您出了這口惡氣!”

    艾瑞克城主卻有些不信,他打開車窗對布爾迪索道:“大師,之前佐治維亞也是很有信心,自認一定能夠打敗葛征。我就是對他太過信任。才一病不起地。”

    薩爾瓦連忙在一旁陪笑道:“布爾迪索大師。艾瑞克城主沒有別的意思,您不要多心。”布爾迪索大度的一擺手:“放心。我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他又看了看四周,一副不方便說話的樣子。艾瑞克見了,連忙說道:“兩位不如上車來詳談?”薩爾瓦看看布爾迪索,后者道:“也好。”

    兩人鑽進艾瑞克的馬車,這富得流油地城主的馬車十分寬敞,布置上極盡奢華,極為舒適。薩爾瓦放出一個斗氣結界,以防他們的談話被人偷聽了去。

    布爾迪索這才放心說道:“我專門研究過葛征的歷次煉金朮比賽,他每一次都是勝利者。不論是破解方程式,或是命題煉制,還是解決煉金朮難題,他從未失手。可見他在這方面十分高明,我看了那些比賽的過程記錄之后,也沒有把握能夠在這些方面戰勝他。”

    艾瑞克變色道:“那豈不是毫無希望了……”

    “非也!”布爾迪索得意洋洋道:“可是他參加了無數練級比賽,卻從來沒有涉及過一個領域。”他故意一頓,賣起了關子不說。薩爾瓦和艾瑞克果然忍不住,一起問道:“什麼領域?”

    “煉金藥劑!”

  “葛征從來沒有在煉金比賽中涉足過煉金藥劑方面,而且跟據我的調查,他當年開過煉金朮商店,也很少出售煉金藥劑。”布爾迪索是星野大陸人,星野大陸和星河大陸南部隔海相望,沒有什麼阻隔,葛征早期的事跡在帝國南部光有流傳,他能夠打聽到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他說的頭頭是道把握十足,艾瑞克心中不由得有生氣了一股希望,他勉強著從軟榻上掙扎起來,不顧車身的搖晃顛簸,站起來道:“大師,如果你這能夠打敗葛征,你就是我艾瑞克的大恩人,我一定會重重的酬謝你!”

    布爾迪索淡淡一笑,一副清高的模樣道:“城主大人不必客氣,為你報仇舉手之勞,實在不必太放在心上。”艾瑞克連忙說道:“酬謝是一定要的,對大師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們父子確實再造大恩,絕不敢忘。”布爾迪索也就笑笑不再推辭。

    葛征正在和銀河討論一個煉金朮問題,突然銀河嗖的一聲竄回了他的口袋里,葛征一愣,片刻之后,就看到薩爾莫多陰沉著臉,穿門進來。葛征笑道:“誰招惹你了,看把你氣得,連門都懶得開。”薩爾莫多一屁股坐下來,惱火的一拳打在桌子上,解釋的木頭桌子咝的一聲變成了一地的木屑。

    “這幫混蛋!”薩爾莫多詛咒了一聲,抬眼著葛征,那眼神把葛征嚇了一跳,連忙躲開一段距離:“你別那樣看著我,怎麼讓我覺得我不是美女就是珠寶!”薩爾莫多哼了一聲,有些頹然道:“你就是珠寶----正因為你是珠寶,我才被人嫉妒,你才不斷的被人暗算。”

    葛征眉頭皺起:“你這麼沒頭沒尾的說一句,是什麼意思?”薩爾莫多嘆了口氣:“唉,意思是你最近的那個麻煩,佣兵工會會長薩爾瓦和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大師布爾迪索。其實都是半神領域的人。”

    葛征確實有些意外:“你不是說半神領域挑選人員很嚴的,怎麼什麼人都能混進去?”“難道布爾迪索和薩爾瓦是一般人?”薩爾莫多反問道。

    葛征無言以對,佣兵工會的會長薩爾瓦今年才三十七歲。這麼年輕就能一首開創星煉世界第八大民間勢力,絕對不是用“天才”兩個字就能形容的,那是超級天才。而布爾迪索,堂堂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師,當然也有資格進入半神領域。測試文字水印2。只是,怎麼這些人都被自己碰上了?

    薩爾莫多看出來葛征的困惑。無奈道:“就因為你是個寶貝啊。雖然你還沒有通過入門考核,不過你表現出來的潛力已經讓很多人忌憚。”他苦笑一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在三長老手下有被孤立地跡象。”葛征滿不在乎道:“被孤立又怎麼樣?只要三長老賞識你,你還怕他們?”

    “你說的不錯,他們不敢和我正面沖突,所以倒霉的總是你。你還記得那個布隆霍斯?”薩爾莫多問道。

    葛征隱約有些印象,他之前和薩爾莫多交惡,也有這個布隆霍斯地因素在其中。當年在惡水山系,葛征殺死了布隆霍斯圈養在山中的四頭魔蟒。引得布隆霍斯向薩爾莫多興師問罪,薩爾莫多惱火之下臭罵了葛征一頓,兩人的關系自那以后開始僵化。

    “記得。養蛇家伙。”他輕描淡寫地說道。薩爾莫多臉上一紅,不提往事繼續說道:“埃龍霍斯就是他的人。不僅如此,他還是布爾迪索的引導者。”

    葛征眉頭一皺:“每個人不是只能引導一人嗎?”“沒錯,埃龍霍斯只是他的下屬,他不算是埃龍霍斯地引導者。”葛征恍然:“原來還有這種作弊的辦法。”

    “你的意思是說,布爾迪索來找我的麻煩。實際上還是因為半神領域內的權力斗爭?”葛征道。薩爾莫多點點頭:“當然。”他又緊跟著說道:“不僅如此,薩爾瓦的引導者也是三長老的手下。”葛征哂笑道:“那麼,我們這是窩里斗?”

    薩爾莫多一撇嘴:“雖然這個詞很難聽,但,的確如此。”葛征大有深意的看了薩爾莫多一眼:“看來你的確被孤立了。”

    薩爾莫多有通過自己地手段給他搞來了一些本來要通過入門考核之后才能看到的資料,讓他好好鑽研。布爾迪索在半身領域中,已經達到了二級超人的級別。正在向三級超人地境界努力。原本沒有葛征的話。他就是三長老實力體系中,未來最重要的一位煉金朮師。將會受到三長老的重點栽培。可是葛征的出現,顯然動了布爾迪索的奶酪,難怪他找到一個接口,就馬上氣急敗壞地殺到了星河大陸。

    薩爾莫多並不能夠給葛征太多的幫助,只是告訴他小心。因為這一次他要面對的對手,除了二級超人煉金朮師布爾迪索之外,還有三級超人戰將薩爾瓦。

    薩爾莫多大約在半神領域內受了不少的排擠,雖然有三長老撐腰,但是三長老事務繁忙,不可能一天到晚把薩爾莫多帶在身邊,三長老不在的時候,薩爾莫多沒少受氣。薩爾莫多很明白自己不能打小報告,因為三長老是個男人,男人是不喜歡那種受了委屈立刻打小報告的部下,那會讓他覺得薩爾莫多軟弱。

    所以很多事情薩爾莫多只能暫時忍受,只盼著葛征有朝一日能夠一飛沖天,他也能夠師憑徒貴,揚眉吐氣。

    挑戰不斷,薩爾莫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葛征身上。如果葛征輸了,那麼他在三長老心目中地價值也會大大降低,隨之而來地就是薩爾莫多永無出頭之日的慘境,這可不是薩爾莫多願意看到地。

    見到葛征,免不了有一番訴苦。兩人原本有些不合,卻沒想到因為被迫的患難與共,命運緊緊的綁在一起而變得相濡以沫起來。

    當然,這只是薩爾莫多一廂情願的想法,葛征對神祕的半神領域和治神者,都存著一份戒備之心,絕不會把自己的一切輕易交到任何一方的手里,他總給自己留著一條退路。

    薩爾莫多來過之后的第二天,布爾迪索的戰書就送來了。同時,還有佣兵工會會長薩爾瓦的一封信。信里面提出要和葛征打賭,賭局就是葛征和布爾迪索的煉金朮比賽。如果葛征贏了,佣兵工會就會授予葛征全星煉世界唯一的一枚七星佣兵王的佣兵徽章,成為全世界佣兵的偶像。如果葛征輸了,那麼立刻束手就擒,將被押送到漢蘭帝城受審。

    葛征冷笑一聲,將薩爾瓦的信撕得粉碎,坐上機械蜘蛛,趕到了佣兵軍營。

    龐大的機械蜘蛛每一次出動,都會引起一陣騷亂。葛征道了佣兵營門口之前,布爾迪索和薩爾瓦已經接到報告,趕出來攔在門口。

    薩爾瓦看到那部機械蜘蛛,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我之前聽了他們的報告,還有些不相信,如今眼見為實,這個葛征還真是不好對付。”他看看布爾迪索,只見后者臉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薩爾瓦心中一動,裝作不經意的輕輕說道:“難怪三長老這麼看重他。”

    果然,布爾迪索臉上的肌肉猛的抽動一下,冷冷說道:“避實就虛,我的策略是不會錯的,會長大人就等著看好戲吧!”“那是最好。”薩爾瓦呵呵一笑。

    葛征橫沖直撞到了門口,佣兵們都躲在薩爾瓦兩人身后,葛征坐在機械蜘蛛內,也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況,通過魔法擴音設備,他問道:“誰是薩爾瓦?”

    “我就是。”佣兵工會會長走出去。

    葛征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們和解,權力爭斗一場魚死網破、必須要決出勝負的戰斗。一旦開戰,就沒有媾和的可能性,必須有一方倒下。所以葛征也不必對兩人有什麼估計,機械蜘蛛的一只機械臂抬起來,薩爾瓦的魔法信碎片從一只圓筒中噴了出來,葛征道:“一派胡言!”

    “我是冒險者公會的冒險王,你們私自脫離公會,還沒有得到公會的承認,你以為我會稀罕你這個佣兵王的稱號?真是有趣。我聽說這世界上有無數狂妄自大的人,以前我只是聽說而已,笑笑也就罷了。卻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我碰上了。”

    薩爾瓦就是白給,葛征也不能接受他佣兵王的稱號,那等于是承認了佣兵工會的存在,是對莫瑞森的背叛。

    薩爾瓦被葛征一陣冷嘲熱諷弄得惱羞成怒,一步踏上前去,腳下一道斗氣烘托,他的身體飄然而起,到了和葛征平等的高度上,對著機械蜘蛛大聲喝道:“那麼閣下能夠接受的賭注是什麼?”

    葛征反問:“你就是想讓我自縛雙手,被送往漢蘭帝城受審?”“不錯!”

    “那好,我也要求相應的賭注:如果你輸了,你自縛雙手,我送你去冒險者公會受審!”葛征冷冷說道。

    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俺沒有說清楚,艾瑞克是很想殺掉葛征的,只是葛大老板的武裝實在太厲害他辦不到而已。既然如此,他就像利用煉金比賽出口氣,剩下的事情,等到比賽結束再說……
匿名
狀態︰ 離線
368
匿名  發表於 2014-8-17 00:50:02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八章 煉金藥劑原理

    薩爾瓦一愣,他沒有想到葛征竟然提出這樣一個賭注。他看看身后的布爾迪索,后者對他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葛征心頭一陣激動:他真以為薩爾瓦要答應了,就好象他之前經歷過的所有煉金比賽一樣,對方都答應了他的賭注。

    卻沒想到薩爾瓦狡猾的多,雖然布爾迪索信心十足,但是薩爾瓦卻不肯把自己的命運綁在這個煉金朮師的身上。他回頭看向葛征,讓葛征極為失望的搖搖頭:“不,這個賭注我不接受。”

    葛征還有些不死心,諷刺他道:“想不到堂堂佣兵工會的會長大人,竟然如此敢作敢為!”他說的當然是反話,引得下面的佣兵一陣騷動。按說葛征提出對等的賭注無可厚非,薩爾瓦應該答應下來的。他拒絕,難免讓人生出是他膽怯的猜測。

    薩爾瓦畢竟不是一般人,在這樣不利的局面下,卻能夠輕松的逆轉局勢。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對葛征說道:“我對布爾迪索信心十足,知道他一定能夠打敗你。如果這個賭注之關系到我一個人,我無所畏懼一定陪你賭到底。可是我身為佣兵工會的會長,肩上責任重大無比,我要對整個星煉世界的佣兵們負責。我的舉動不僅僅代表我自己,我可以用薩爾瓦的生命和你賭,但是我不能用佣兵工會會長的生命和你賭!”

    他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義正詞嚴,語調激昂滄桑,立刻讓下面所有的佣兵心中感動不已,如發情公豬一般地嚎叫著誓死支持他。

    葛征搖了搖頭。玩弄這種政治手腕,他的確不是薩爾瓦的對手。索性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他直接道:“要打賭的是你,可是你給出地賭注難以引起我的興趣。看來只能作罷了。”

    機械蜘蛛轉身要走,薩爾瓦卻喊住了他:“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情?”葛征問道。薩爾瓦道:“我看這個賭注不如換一下:如果我輸了,從今以后,你的領地遭受攻擊,佣兵工會將無償支援你。知道戰爭結束。”葛征還是不答應:“免了!我可不是廢豬城主,我的軍隊目標不是侵略別人的領地,但是保護自己地領地還是綽綽有余。”他暗里諷刺的艾瑞克一把。直把躲在軍營里偷聽的艾瑞克氣得差點又吐了一口血。不過葛征最近沒有見過城主大人,對他地近況顯然掌握的不夠。“廢”是肯定的,“豬”卻算不上了,頂多也只能算一頭縮水的豬。

    艾瑞克心中奇怪:葛征也有領地?還有軍隊?他之所以對葛征極為惱火,就是因為他一直覺得葛征是個“泥腿子”。他艾瑞克可是堂堂三等侯爵,皇帝冊封的城主。盡管葛征有著冒險王的身份。但是貴族對平民,天生就有著一種優越感。艾瑞克被一個“泥腿子”平民蹂躪,所以心里地屈辱感才會那麼強。如果他早就知道葛征是堂堂公國之王,恐怕就算被葛征當面扇一耳光,也會拍手笑贊,這耳光拍的好。好響亮!

    薩爾瓦問道:“那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賭注?或者,如果我輸了,我可以命令所有的佣兵,不得查收奧斯塔帝國的戰爭。”葛征眼珠一轉,這個賭注似乎不錯,奧斯塔正在內亂,沒有這些佣兵們摻乎。戰爭能夠早一些結束。百姓的傷亡會減少一些。而且,奧斯塔那麼大地戰場。卻不允許佣兵們插手,薩爾瓦這個命令一頒布,必定會引起佣兵們的極大不滿,對冒險者公會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葛征爽快的答應下來:“好,就這麼定了。”

    “一言為定!”

    機械蜘蛛隆隆的返回了葛征的旅店,走到一半的時候,坐在機械蜘蛛肚子里那張舒適的軟椅上地葛征突然一拍腦門:“該死,我被這狗日地給騙了!不論輸贏,都是他占便宜。如果我贏了,佣兵不得插手奧斯塔的戰爭,不論是造反地領主,還是平亂的克羅尼澤,在占據不利的情況下都需要佣兵,他們雇不到佣兵,所有的責任都在我身上,我可是把兩方都給得罪了……”

    其實葛征最開始分析的沒錯,那麼大的戰場,不允許佣兵插手,必定在佣兵工會內部引起一些不滿。這個計策雖然陷害了葛征,但薩爾瓦自己也要受到損失,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中策。

    不過從整個賭局來看,葛征無疑被薩爾瓦算計了一把。

    銀河嗖的一聲竄出來,一股意念送進葛征的腦海:“這個人狡猾,玩心計你不是他的對手,怎麼辦?”葛征獰笑一聲:“沒關系,我的宗旨是,打不過的跟他玩心計,玩不過心計的跟他打。”

    “可是薩爾瓦是三級超人戰將,你怎麼打得過他?”

    葛征嘿嘿一笑:“如果真的等級決定一切,我到現在應該是屢戰屢敗才對。”

    銀河糾正他:“這一次不一樣,薩爾瓦的能量屬性比你高出一個等級,他是半神領域的人,而你在力量屬性等級上,還處在星煉世界的階段。”

    薩爾莫多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引導者,很多關于半神領域的事情他都沒有跟葛征說清楚。既然和銀河說道了這里,葛征就像問個清楚:“你總說屬性等級,屬性等級是什麼意思?”

    銀河系統的解釋起來:“能量屬性,就是力量的本質。屬性等級決定了所處世界的等級。在同一屬性等級之中,又有能量強弱等級,也就是星煉世界通行的十三級力量划分。星煉世界的能量屬性等級為最初級,稱之為力,而半神領域的能量屬性等級為基礎級,稱之為元力。比方說,星煉世界的魔法力和斗氣,在半神領域就升級成為魔法元力和元斗氣。”

    葛征點了點頭:“明白了。薩爾瓦身上的力量是元斗氣---不過我可不跟他比拼斗氣,我身上這點稀薄的斗氣,連星煉世界的一般高手都打不過。你放心,我另有辦法。”

    他雖然這樣說,可是銀河的身體上,淡白色的光芒迷蒙一片,顯然心神不定,還是很擔心葛征。

    葛征想把煉丹和煉金藥劑結合起來,鑽研了几天之后一無所獲。與制器和煉金不同,煉丹和煉金藥劑之間几乎沒有什麼交集。煉金和制器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可以相互借鑑,可是東方古老的丹朮與煉金藥劑之間實在找不到什麼共同點。

    平心而論,東方古老的丹朮要比煉金藥劑深邃的多。造成這種情況的最直接原因是星煉世界古怪的藥材特性,極大的限制了這個世界醫學的發展。

    葛征也很無奈,對于煉金藥劑方面,他的知識累積也不是很充分,只好再次請教銀河。

    不論是魔法師的魔法藥水,還是煉金朮師的煉金藥劑,都是將生命魔法力溶解在藥水之中。而針對不同傷病的各類藥劑,也只是利用魔法,使藥水中的生命魔法力刺激的人體部位不同,來達到治療不同的傷病的目的---這種方式在星煉世界被稱為“魔力引導”。

    銀河向葛征介紹:“實現魔力引導的先決條件是在患者身體內造成一種魔力場,在這種魔力場的環境下,患者的傷病部位會產生一種刺激優勢,生命魔法力自然而然的會聚集到患處發揮作用。”

    葛征又問道:“那麼這個魔力場應該怎麼設置?”“這個通過魔法來解決,原理類似于植物生長中頂芽優先生長,側芽受到抑制的作用。只不過魔法師們使用魔法來解決。”

    “半神領域的煉金藥劑又不一樣,大體的方向沒有變,但是因為半神領域的能量屬性等級更高,制造的藥水效果更好。除此之外,還有寫煉金朮師研究神話煉金朮,從上古的傳說種族之中,挖掘出不少的古老藥方---我覺得你更應該防范這一點。”

    銀河倒是很夠意思,一股腦的把訊息塞給葛征。上古傳說種族中,哪些種族能夠誕生古老的藥方,整理好了傳給葛征。

    葛征消化這些資料話了几天的時間,他和布爾迪索的約戰時間也快到了。

    艾瑞克的城主府雖然被葛征炸毀了,不過這個富得流油的城主大人在城內可不只這一處房產。他舉家搬到了一處別院內,就在葛征和布爾迪索的煉金比賽開始前的三天,他接待了一位從漢蘭帝城風塵仆仆趕來的神祕客人。

    客人一身寬大的黑衣包裹,臉上也黑紗蒙面,騎在一匹黑馬上,進入艾瑞克的別院的時候,倨傲的都沒有下馬。

    艾瑞克卻不敢有什麼不滿,依舊滿臉堆笑,在几個漂亮女奴的攙扶下親自出來迎接。“哈哈哈,信使大人,終于把您盼來了,帝國的援軍無能,要想取得戰爭的勝利,還要拜托哥薩克大人哪。”

    黑衣人摘下面紗,露出一張鷹鳩般陰沉的面孔來,皮笑肉不笑的道:“艾瑞克城主,我這次來,全權代表哥薩克大人和你商談出兵的事情,不過哥薩克大人對您給出的價碼並不太滿意。”

  艾瑞克依舊笑容不減,將那人贏進了房間里,揮退了那些女奴。看到信使有些戀戀不舍得眼神,艾瑞克恍然一笑:“大人,晚上我命人把她們給你送過去?”

    信使嘿嘿一陣淫笑,鼓掌道:“城主大人果然善解人意,哈哈哈!”

    艾瑞克也是一笑,肚子里罵了他一句色鬼,面上卻笑如春風:“信使大人請坐。我已經許諾哥薩克大人,如果他能夠捉住葛征,我將奉上金幣兩千萬---據我所知,哥薩克大人之前几次出兵,每一次的價格是金幣一千五百萬,我已經多出了五百萬,不知道哥薩克大人還想要什麼樣的代價?”

    “哼哼!”信使冷笑兩聲道:“城主大人,此一時彼一時啊,之前几次哥薩克大人幫助其他人,他們的對手遠遠比不上大人您的對手啊----七星冒險王、奧斯塔帝國冊封大公爵,我們哥薩克大人雖然無所畏懼,但是幫助了您,恐怕后患無窮啊。這樣巨大的付出,難道就只值區區兩千萬金幣?”

    “城主大人,以后的麻煩暫且不論。單單是眼前:帝國的上萬援軍都拿他沒有辦法,只憑著一點,我們哥薩克大人就能判定,您這兩千萬金幣的價格,實在太少了。”

    艾瑞克心中暗罵一聲,這小子大概是哥薩克那個老吸血鬼專門培養出來討價還價的,否則怎麼會如此伶牙俐齒,一番話說得自己啞口無言,只能漲價。

    他嘿嘿一笑:“信使大人,不知道哥薩克大人的心理價位是多少呢?”信使一本正經的算起帳來:“哥薩克大人出動他聞名天下的盜狼騎兵團,計划用半個月的時間幫助你打敗葛征。不過來回路上的行軍時間加起來,總共就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

    這期間,軍隊地補給費用。各種裝備的養護費用,騎士們的糧餉,隨軍人員的薪水等這些軍事成本加起來就要超過五百萬金幣。

    除此之外,哥薩克大人本人地報酬也不能低于八百萬---這可是他老人家的面子問題---騎士們的額外報酬當然也要另算。因為這畢竟不是帝國征調的軍事行動,這一次敵人十分強大,給騎士們的額外報仇當然要高一些,這樣一算,又需要七百萬。艾瑞克城主。您算算,您地兩千萬只是剛剛足夠,可是我們哥薩克大人不能白白跑一趟吧?”

    艾瑞克心中道:哥薩克那老吸血鬼不是已經有八百萬的報酬了嗎。可是這種話卻不敢說出來。現在是艾瑞克求著哥薩克,就是這個小小的信使,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心痛地有些滴血,艾瑞克臉上的笑容也就變得僵硬起來:“那不知道我還要奉上多少金幣,才能請動哥薩克大人親自跑趟?”信使呵呵一笑,拍拍艾瑞克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們哥薩克大人的價格很公道。另外,嘿嘿,就沖你剛才送給我的那些女奴,我也不能坑你不是?”

    艾瑞克好像胸口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我什麼時候說把那些女奴送給你了?那麼水靈的女奴借給你用一晚上已經不錯了,這小子竟然貪得無厭,想要我送給他!

    “嘿嘿!”艾瑞克強作歡顏:“那是、那是……”他努力了半天。終于擠出來一句:“多謝信使大人!”

    “哈哈哈,這就對了嗎!”信使那陰森地臉上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我們哥薩克大人說了,城主大人您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所以給您一個十分優惠的價格,只要一千萬金幣,他就親自拍馬趕來,為您解決這個麻煩。”

    “還要一千萬!”艾瑞克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確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獸神問候你母親地。誰能沒事給我三千萬,我也認為他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城主大人!”信使的臉色陡然一變:“您要明白。不是我們哥薩克大人硬要這三千萬金幣,是您要送給我們的。如果您並不情願,那麼這筆買賣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他說這就要站起來,艾瑞克連忙攔住他:“信使大人、信使大人請坐!”他的身體還沒有康復,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卻不小心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信使冷眼看著他費力地爬起來,也沒有動手攙扶一把地意思。

    “信使大人……”艾瑞克坐回了自己的軟椅上,喘了口氣說道:“信使大人息怒,我決沒有那個意思。”他一咬牙:“三千萬金幣,就三千萬金幣!”

    信使哼了一聲:“這才對啊,我們可是來幫助您地,怎麼您讓我感覺到我們堂堂盜狼騎兵團成了強盜。”“是我不對,我錯了,請信使大人原諒我的魯莽……”艾瑞克難受的要吐血。

    信使點點頭:“大人您答應了這三千萬,我們才能繼續談下去。”艾瑞克大吃一驚:“還要談什麼?”信使道:“大人,這只是這一次作戰的價錢。可是葛征不是一般人,他背后的勢力巨大無比。我們幫助了您,必定會惹下麻煩,將來他來報仇,這是不是應該算在您的賬上?”

    “這、這……”艾瑞克又急又氣,信使不去理會他,自顧自的開始報價:“當然了,我們哥薩克大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我們既然選擇要幫助您,自然對以后的后果有了心理准備。所以,我們慷慨的哥薩克大人決定:如果以后我們遭到葛征或者其附屬勢力的報復,我們自己承擔一半的損失……不過這另外一半嗎,就要大人您負擔了。您有什麼意見嗎?”

    艾瑞克覺得自己病情加重了不少,原本大有起色的身體,現在說句話都會覺得氣喘吁吁:“信、信、信使大人,你們總要拿出証據,証明、証明是葛征報復您吧?”哥薩克你個老吸血鬼,總不能隨便什麼人攻擊你,你都說是葛征的報復吧。

    信使嘿嘿一笑:“那是當然。”他還“開導”艾瑞克道:“城主大人,您要想開一點,沒有我們哥薩克大人插手,您是趕不走葛征的。他一直賴在這里,這旺夫角就是一座廢城,您什麼收入也沒有----這麼算起來,我們的價格很便宜了……”

    艾瑞克想起來兒子的慘狀,想起來葛征肆無忌憚的轟炸自己的城主府,想起來自己被他氣得吐血,他的眼睛紅了,狠狠一咬牙:“好,我答應你們!請哥薩克大人立刻出兵!”“哈哈哈,沒問題,我這就給大人魔法傳訊,您就等著勝利的好消息吧。”

    信使飛快的一個轉身走出去,艾瑞克一下子癱在了軟椅上,三千萬金幣花的他肉痛,以后連續不斷的麻煩更讓他頭疼。不過想到葛征,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咬牙切齒道:“葛征,這下總算有人收拾你了!”

    葛征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煉金藥爐,里面咕嘟咕嘟的冒著紅色的氣泡,一爐紅褐色的藥液正在沸騰中,滿屋子飄著奇異的香氣。

    葛瑩站在一旁,嘀咕道:“這個世界的丹朮真是古怪,喂,這爐丹藥究竟有什麼效果?”葛征全神貫注的看著煉金藥爐,已經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葛瑩的問話他也沒聽見。葛瑩對他在煉金的時候的狀態也有所了解,看到葛征完全沒有反應,撅了撅嘴自己出去了。

    卻沒想到妞妞突然從一邊竄出來,扑進母親的懷里喊道:“娘,你不是管教我不准撅嘴嗎,怎麼你也對爹撅嘴了……”葛瑩羞得滿臉飛紅,自己啐了一口,抱著女兒趕緊出去,路上跟她解釋道:“乖女兒,娘沒有撅嘴,娘是、娘是在活動面部肌肉……”

    “成了!”葛征一聲大叫,啪的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煉金藥爐內,火焰已經熄滅,紅褐色的藥水還在冒著熱氣。說來也奇怪,一般來說越熬制,藥水的粘稠度就會越高。可是這一路藥水越熬制反而越清澈。爐內的藥水從一開始向稀粥一樣的粘稠狀,變成了現在的清水狀、紅褐色的半透明液體。

    他興奮的將藥水倒了出來,舉著瓶子興高采烈的去找葛瑩。葛瑩剛把小祖宗哄走,正在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呢。葛征笑吟吟的舉著藥水給她看:“你猜,這是什麼藥水?”葛瑩看他的笑容有些不對勁,懶洋洋的隨口答了一句:“我怎麼知道。”

    葛征興奮道:“這是助興之藥。”葛瑩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春藥!”他一說完,自己就臉紅了,啐了葛征一口:“你這死人!”

    葛征臉色發紅,一只手舉著藥瓶,一只手摟著老婆的肩膀,豪言壯語道:“我決定犧牲一下,拿自己做試驗品,測試一下這藥水的效果,如果人體試驗沒什麼問題,就把它賣到大陸的每個角落,讓所有男人都享受到這種福音!從此以后,星煉世界的男人們都可以像我一樣,很自豪的說:我能!”
匿名
狀態︰ 離線
369
匿名  發表於 2014-8-17 00:50:20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零九章 我治你

    “我不能!”費爾登頹然的癱坐在床上,任憑那几個性感的黑精靈女奴如何在他身上施展,他卻始終不能。

    艾瑞克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連忙安慰說道:“乖兒子,放心,我一定找來世界上最好的神官,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艾瑞克話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連忙走了出去,到了走廊里,才讓眼淚掉下來。他落了几滴真情的老淚,靠在柱子上想了一會兒,突然一個名詞冒出來:煉金藥劑!

    原本已經有些絕望的他,就好象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汗蘭達帝國最好的神官已經斷言,費爾登的“病”治不好了。全星煉世界最好的神官,能比漢蘭達最好的神官強多少?神官治療這一條路是走不通了。不過布爾迪索精通煉金藥劑,去找他幫忙!

    布爾迪索正在准備明天和葛征的煉金比賽,艾瑞克搜刮了旺夫角內最珍貴的几種煉金材料,帶著這份厚禮去求見布爾迪索。

    布爾迪索在煉金比賽之前不打算見任何人----他可是星野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而且又是半神領域的人,交往的朋友之中,王公大臣多了去,小小一個旺夫角的城主,布爾迪索還是不放在眼里的。

    不過那份禮單送進來,布爾迪索卻心動了。就和葛征一樣,拋開所有的復雜身份,他就是一個赤裸裸的煉金朮師。這個職業是最原始、最單純的,看到那些材料每一個煉金朮師都無法拒絕。布爾迪索也一樣。

    他放下了手里的書本,命人將艾瑞克請了進來。艾瑞克手里捧著一只大盒子,一進門二話不說舉著盒子跪倒在地上:“大師,請救救我的孩子!只要您能救他,什麼條件我都能打贏您!”他手里舉著盒子不好磕頭。索性將盒子擺在地上,咚咚咚的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他本來身體就虛弱,這一番折騰,立刻累得氣喘吁吁。

    布爾迪索連忙扶起他來:“城主大人。有什麼事情慢慢說。”艾瑞克堅持跪著:“您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這一招雖然賴皮,但是用在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懇求之中總是十分有效。布爾迪索果然沒辦法:“好,我答應你,只要在我力所能及地范圍之內。我一定幫忙。”

    “大師您一定能幫忙!”艾瑞克大喜,在布爾迪索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布爾迪索眉頭一皺,艾瑞克地心中一沉,連忙又懇求道:“大師,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布爾迪索想了想,看了看地上的盒子。艾瑞克連忙將盒子推到了布爾迪索的眼前:“大師。這是一點小意思。如果您能夠治好我的兒子,從今往后,艾瑞克就是您的煉金材料收集員!”

    布爾迪索不由得有些心動:旺夫角是星河大陸上最著名地港口城市之一,有這樣一座城市的城主幫助自己的收集材料,以后都不會發生材料匱乏地危機了。他猛的一點頭:“好,我答應你!”

    “多謝大師!”艾瑞克一陣狂喜。布爾迪索卻突然一笑:“正好這一次要和葛征比賽。不妨就用少爺的病情作為考題。”艾瑞克想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大師高明!”布爾迪索嘿嘿一笑,也是頗為自得。

    這個考題先拋開煉金朮的難度不說,只是考題本身就讓葛征足夠為難了:是他把費爾登弄殘廢了,現在又讓他來煉制藥水,目標是治好費爾登的病。葛征是治還是不治?

    擂台還是上一次的擂台,不過裁判和對手都變了。

    相對于上一次和佐治維亞地煉金比賽。這一次就顯得准備不足。布爾迪索和葛征面對面的站在擂台上。葛征看看兩人中間:沒有裁判。他問道:“什麼人做裁判?”布爾迪索一擺手:“我們今天不需要裁判。”葛征楞了一下:“什麼意思?”布爾迪索道:“因為我們這一次比賽,勝負結果一目了然。所以不需要裁判。”

    葛征嗅到了意思陰謀的味道:“沒有裁判,那比賽的題目呢?”

    布爾迪索道:“題目現成的。”他招了招手,有人推出來一架輪椅,上面坐著骨瘦如柴的費爾登。布爾迪索道:“艾瑞克城主大人地兒子男人的能力方面出了些問題,我想我們既然在艾瑞克大人的城市里比賽,索性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吧。就以此為題目,煉制煉金藥劑,能夠治好費爾登少爺的人獲勝,如何?”

    他裝作對費爾登的傷勢來源一無所知的樣子,說得合情合理,葛征聽了之后,臉色鐵青。

    布爾迪索揮了揮手,有人捧上來一只箱子,布爾迪索當著葛征的面打開來:“這件事情本來是艾瑞克城主大人拜托我地。我想正好可以拿來作為我們地比賽題目。這是城主大人給我的報酬,就當作是這次比賽地彩頭,誰贏了就歸誰所有。”葛征掃了一眼那些材料,瞳孔一緊:里面赫然有一顆裂齒魚龍的眼珠!

    只差這一種材料了。

    “當然,如果你覺得沒有把握,我們也可以另外換一個題目。”布爾迪迪索陰笑著說道。葛征心思轉了几轉,眉毛一揚:“不必,我接受這個題目。”布爾迪索大喜:“那好,咱們這就開始,時間還是四個小時,怎麼樣?”葛征上前一步:“沒問題!”

    擂台中央,魔法師們升起了一道魔法屏障,將兩人分隔開去。布爾迪索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拿出一件一件的魔法原料,不過卻並沒有一味藥草。而葛征則擺好了煉金藥爐,又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大把藥草。

    擂台下,旺夫角城內的各大神殿的神官也在看熱鬧,看到葛征竟然拿出一捆藥草,神官們立刻搖頭。光明神殿的神官和艾瑞克城主最熟悉,他立刻伏下身,趴在艾瑞克城主耳邊說道:“城主大人,布爾迪索大師贏定了。”

    艾瑞克問道:“為什麼?”“藥草是眾神對最虔誠的信徒的恩賜,只有我們這樣的神官,在多年的敬神之后,才會獲得神明的恩准,有權力使用藥草。煉金朮師和魔法師是不可能發揮出藥材的藥性的,大陸上所有的煉金朮師、魔法師和神官都知道這個真理。葛征不是神官,用藥草來煉制藥水,僅憑這一點就能斷定,他今天輸定了。”

    艾瑞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心中贊道,布爾迪索大師果然不愧是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師,一眼就看出來了葛征的弱點,原來這家伙對煉金藥劑真的是個白痴,連這些常識都不清楚。他心里一陣暢快,這口惡氣憋了好几個月了,今天終于能一吐為快。今天先打擊他的氣焰,等到哥薩克趕到,就可以徹底把這個無賴從自己的城市里清除出去!不,絕不會只是清除出去那麼簡單,這個無賴給我的城市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還打傷了我的兒子,一定要讓他賠償、加倍賠償。讓后打斷他的四肢送回去。他的妻子都是很美貌,既然兒子喜歡,就讓給他好了,至于那個女兒,這麼小就這長得這麼可愛,留下來養到十二歲,就是可口的時候了……

    艾瑞克一面想著,一面流著口水。一旁的光明神殿神官看到他嘴角掛下一根晶瑩的涎水,還以為他又犯病了,連忙一個治療朮丟過來,一道白光閃得艾瑞克嚇了一跳:“你干什麼!”“城主大人,您沒事吧?”“我當然沒事了,我現在好的不得了……”

    神官心說,好的不得了還歪嘴角、流口水?看來病得不輕,神智都出了點問題!

    布爾迪索選用了最上乘的魔媒和最親魔的水作為藥水的溶液。經過一番復雜的處理之后,才將生命魔法力溶解在藥水之中。然后又進行了后期的處理,使得藥水進入身體后,能夠立刻形成一個魔力場。

    葛征那邊,煉金藥爐內,紅褐色的藥液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葛征照顧著魔法火焰,卻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葛瑩在台下盤算著,要不要等葛征治好了費爾登,獲得了比賽的勝利之后,自己一記飛劍徹底斷了那頭畜生的子孫根,以免他再去禍害別的姑娘。

    煉金藥劑漸漸成型,葛征緊盯著煉金藥爐,就在藥液由稠轉稀的時候,他飛快的從藥草之中有取出來几株丟進去。

    躲在他口袋里的銀河立刻提醒他:“加入那几位藥材藥性就過火了……”葛征回了他一句:“就是要過火。”

    銀河只是提醒,不能干涉他做什麼。光團不明白葛征是什麼意思,迷迷糊糊的也只能由他去了。

    四個小時之后,布爾迪索滿臉自信的舉著一瓶湛藍如大海一般的藥水走出來,神官們一起贊嘆:“好強大的生命魔法力!”藥瓶口,一絲絲的藍色魔法力好像小蛇一樣竄出來,咝咝的飄散在空氣中。

    葛征也攥著一只藥瓶走出來,隨手丟給艾瑞克:“拿去救你兒子吧。”

  艾瑞克從來也沒指望葛征那施舍一般的藥水能救了自己的兒子,任憑藥水掉在腳下的沙土地上,他惡狠狠的對葛征詛咒道:“我一定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葛征從來不和只會喊“口號”的人最口頭上較勁,他通常都會打得那些口號者后悔從娘肚子里生出來。他看看布爾迪索:“大師,開始驗証藥效吧。”

    布爾迪索點點頭,艾瑞克命人在一旁圍起了一個帳篷,費爾登被人推了進去。葛征和布爾迪索走進去。布爾迪索故意謙讓道:“大師先請。”葛征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覺察到先后之間的差別,很客氣道:“還是大師先來吧。”

    布爾迪索不在推辭:“那我就先來了。”他把手中的藥水給費爾登喝下去,心中暗道:你讓我先來是自尋死路,我的藥水有效之后,你就沒有驗証藥效的人了,就算你瞎貓碰上死耗子,藥水有效也只能認輸了。只是他心里有些奇怪:薩爾莫多和三長老難道都瞎了眼,怎麼會這麼看中這樣一個笨蛋?

    布爾迪索疑心一起,不由得小心起來。他在藥水即將喂進費爾登的口中之前那一剎那,他又把藥水收了回來。回頭狐疑的看了葛征一眼,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藥水。沒錯,就是自己的那一瓶。他不由得暗笑自己小心的有些過頭了,被這小子之前的輝煌戰績給弄得有點神經過敏----這藥水的材料都是自己早就准備好的,一直放在自己的儲物空間里,不可能被人調包;藥水煉制出來之后,也一直捏在自己手里,更不可能被人調包。

    他對費爾登一笑,這才把藥水給他喂了下去。

    葛征卻雙手抱在小腹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薩爾瓦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難道他真的不明白先后之間的區別?這個人太古怪了。還是說,他確定布爾迪索地藥水不會起作用?這不可能啊。布爾迪索的在煉金藥劑方面的造詣,早已經得到了整個星野大陸地認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被尊稱為星野大陸第一煉金朮師。

    布爾迪索這一次,稱得上是絕對完美的戰朮:利用自己的最優勢項目,去比拼葛征地劣勢項目。就算葛征的煉金朮造詣比他高出一大截。也是完勝的局面。

    薩爾瓦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才會想方設法也要和葛征打賭,因為在他看來,不管怎麼樣自己都穩賺不賠。

    費爾登喝下了藥水之后,身上泛起了一道道湛藍色的光芒,澎湃的生命魔法力讓他的身體重新煥發了生機。原本一直以來因為不能行房精神頹廢造成的身體上的頹廢,被強大的生命魔法力一掃而空。費爾登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絲地紅潤。艾瑞克激動的嘴唇發抖:“兒子、兒子你感覺怎麼樣?”

    費爾登有些木然的點點頭:“好多了。”“不是,我是問你能不能行?”艾瑞克顯得很焦急。費爾登一臉的茫然。艾瑞克一派自己地腦袋:“看我傻的,沒什麼刺激。怎麼能起來了……”

    他一揮手,把攙扶著自己的兩名奴女趕過去:“快去伺候少爺!”兩名女奴雖然平常就是性奴,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覺得有些羞愧。遲疑著不肯過去。艾瑞克大怒,罵道:“還不快去!媽地在不過去,老子把你們賣到妓院去!”

    女奴無奈,只好走上去。淒然的退下上衣,用自己的身體擠蹭挑逗著費爾登。葛征把臉別到一邊去,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布爾迪索和薩爾瓦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樣一幕早已經司空見慣,他們不覺的有什麼好比會的,布爾迪索更是兩眼等得大大的,緊盯著費爾登地下體。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費爾登地下身沒什麼反應。艾瑞克惱火了。沖著兩名女奴喊道:“你們在干什麼?揉面團嗎?這點刺激怎麼夠?”他的肥手揮舞著:“用嘴、用手、用胸,快點。叫出來,你們平常地騷勁哪兒去了,快點!”

    女奴們不敢違抗,閉上眼睛順從了城主老爺的命令,顫抖的睫毛和羞憤的神情讓葛征心中一聲嘆息。他忍了几次,才讓自己沒有沖動,上去教訓那禽獸父子。現在還不是時候。

    又是三分鐘過去了,費爾登還是沒有反應。十分鐘,還是沒反應。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女奴們累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淋,還是沒能讓費爾登的下身站起來。費爾登被挑逗的渾身冒火,兩眼發赤,心里想的不行,可是就是身體不能。

    “父親!”急得費爾登一聲淒慘的呼喚,艾瑞克大怒,沖上去一腳踹翻一個女奴:“廢物!”他還想去踹另外一個,可惜他的身體不允許了。一個踉蹌倒在了一遍,累得氣喘不止:“廢物、廢物……”

    布爾迪索覺得這几句話,就好象耳光扇在自己臉上一樣,訕訕的太難為情了。

    葛征這時候才走出來,冷冰冰的說道:“布爾迪索大師,輪到我了吧?”布爾迪索一愣,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也想到了那種可能,葛征之所以那麼謙讓,好像傻的分不清先后之間的差別,實際上是因為他早就確定自己的藥水不會起效!

    他陡然之間想明白了:費爾登的傷勢是葛征造成的,一定是葛征動了什麼手腳,才造成了費爾登現在的情況。沒有人比葛征更熟悉費爾登的傷了!布爾迪索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他原本以為自己算計了別人,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一頭撞進了一個陷阱內,偏偏這個陷阱還不是葛征特意為自己挖的,而是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然后縱身一躍,用一道華麗的拋物線掉進去的!

    布爾迪索難過的想要吐血,他現在總算明白了艾瑞克城主上次怎麼就會被葛征氣得吐血了。

    葛征故意讓他先來,是為了避免葛征的藥水起效之后,布爾迪索以沒有實驗體為理由賴帳。費爾登的傷勢葛征的確清楚,葛門既然精研雙修之朮。當然會有很多種方法讓男人不舉,女人不潤,葛征在費爾登挨了一通彈弓刑罰之后。還有些不放心,悄悄是了個小手段,那個“小手段”才是費爾登的傷勢一直治不好地主要原因。

    布爾迪索驚悟自己自投羅網。一時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葛征就轉向一旁的薩爾瓦問道:“薩爾瓦,是不是應該輪到我了?”薩爾瓦之前只想著布爾迪索和葛征的煉金藥劑比賽絕不會失敗,對于煉金藥劑地題目他並沒有插手過問,而這題目也是昨天才定下來的,更沒有派人通知身為戰士的薩爾瓦。

    剛才就已經有些起疑地薩爾瓦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心機比布爾迪索強得多,如果布爾迪索早點把題目告訴他,薩爾瓦肯定早就菜刀其中的可能性而阻止他了。可惜,事到臨頭已經來不及了。

    薩爾瓦長嘆一聲:“是的,輪到大師您了。”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心里卻認定葛征一定是贏了,因此大是不甘心。

    葛征隨手一招,丟在外面沙土地上的煉金藥劑飛到了他的手中。艾瑞克一看,葛征竟然真的要為他兒子吃藥。嚇得從地上竄起來:“不要,千萬不要,他不安好心,不要讓他接近我兒子……”葛征隨手一擺。艾瑞克跌倒在一旁,薩爾瓦眼中光芒一跳:這是什麼力量?但凡心機深的人都有多疑的毛病,葛征隨手一撥,用上了一成真元力。這種來自異世界的能量,不是斗氣、不是元斗氣,立刻讓薩爾瓦對葛征地忌憚更深了一層。

    葛征一把捏住費爾登的下巴,費爾登看到他。就好象見了鬼一樣。殺豬般的嚎叫起來。艾瑞克大聲喊道:“衛兵、衛兵!”一群士兵呼啦一下子沖進來,兩個女奴所在帳篷的一角。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上身雪白凝脂,全被看了個精光。

    葛征冷哼一聲:“你們不想我在這里放出機械蜘蛛吧?”衛兵們一驚,一起后撤一步,任憑艾瑞克怎麼命令,也不肯上前送死。

    葛征捏著費爾登地下巴,把藥水給他灌了下去:“小子,別不識好歹,我是治你。”

    一瓶藥水咕嘟咕嘟的灌下去,葛征松開手,厭惡的看了看費爾登,放出一個水系魔法,用力的洗了三遍手。

    “呵呵……”藥水一下肚,時間不長,就聽見費爾登地喉嚨里發出一陣野獸般的低吼聲。艾瑞克連忙扑到兒子身邊,關切問道:“兒子、兒子你怎麼樣?”費爾登一把拽住一名女奴,掙扎道:“快跟我回去!”艾瑞克覺得自己的胳膊下面壓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費爾登竟然真的雄風重振!他興奮的大叫起來:“哈哈,好了,哈哈,真的好啊了!快快,快送少爺回去。”費爾登就算臉皮再后,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演真人秀啊。

    葛征沒有表現出勝利后地喜悅,好像戰勝了布爾迪索這樣地對手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他只是淡淡地對布爾迪索道:“那箱材料歸我了。另外,薩爾瓦閣下,我們的賭約,你尊不遵守無所謂,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他打開箱子,將里面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儲物空間,摟著老婆,抱著孩子走了。葛瑩半路上不確定的問道:“你真治好了他?”葛征道:“當然了。”他又壞壞一笑:“就是我治得好的有點過頭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370
匿名  發表於 2014-8-17 00:50:42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章 組合巨獸

    槍硬如鐵----的確是治好了。

    一觸即瀉----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是你小子自己無能,就算我把你治好了,你還是不能。

    一瀉不止----這可就有些危險了,好吧,我承認這是我干的。你看,連你老子艾瑞克都看出來我居心不良,你怎麼就不信呢?我要真是把你完完全全治好了,豈不是幫凶?

    葛征在心里美滋滋的想到。

    果然三天之后,旺夫角據稱發喪,可憐的艾瑞克城主的獨苗,旺夫角之狼費爾登少爺歸天了。領主大人的子民們在命令之下,必須跪在街道兩旁痛哭,整個旺夫角一片哀嚎。葛征站在窗口,看著樓下的子民們,摸著下巴笑道:“怎麼我聽到的都是哭聲,可是我看到的都是笑臉?”

    顯然費爾登這個無惡不作的惡霸的死,對于整個旺夫角來說是個好消息。艾瑞克大人三天內暈厥數次,據說每次醒來都會大呼三聲“殺葛征、殺葛征、殺葛征!”,然后狂吐半盆鮮血再次昏厥過去。

    正如葛征所見,艾瑞克城主絕對是個口號派。如此過了三天,也不見他有什麼真正的舉動。按照星河大陸的傳統,亡者要停靈十三天才能發喪,因為冥神喜歡這個數字。在冬天還好辦,可如果是在夏天,就必須請魔法師冰凍保存屍體。因而,在星河大陸,葬禮是個很花錢的事情,一般人家不敢辦什麼葬禮,只能草草埋葬了事。

    費爾登在三個女奴肚皮上送命的第四天,旺夫角的東城門外一片煙塵,一隊雄壯彪悍的黑甲騎士好像一道鋼鐵洪流,突然從地平線上涌出來。蹄聲四濺,騎獸嘶鳴,踏著飛濺的泥塵滾滾而來。

    城牆上的哨兵嚇得大叫:“敵襲!敵襲!”哨兵慌張的跑向警鐘。正要敲響。卻被自己地上司狠狠一記爆栗:“什麼敵襲,那是城主大人地朋友。”哨兵委屈地摸著自己腫了個包的腦袋,不敢去責怪上司。卻把憤恨的目光投向了城下。

    正巧。隊伍地最前面地那位騎士正好看上來,目光一掃,哨兵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人一柄大鐵錘狠狠錘了一下,難受無比。

    他的上司----那位小隊長嘆服道:“不愧是哥薩克大人,果然英雄無人能敵!”哨兵大吃一驚:“是那個殺生王紅發魔鬼哥薩克……”小隊長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想活了!”哨兵猛的醒悟過來,恰好城下的騎兵正在通過城門,西城門的守將帶著一眾部下,恭敬的將那人迎進了城去。小隊長松了口氣:“還好,剛才很嘈雜。他沒有聽見,否則你死定了……”

    小隊長望著遠去的隊伍心有余悸,一回頭卻看見自己地哨兵靠在城牆上兩眼直登,兩道血痕慢慢的從眼角里流出來。他大吃一驚,回頭一望,遠去的騎軍隊首。哥薩克那醒目的紅色帽纓如同一杆旗幟一般有節奏的一起一伏,抖散的纓須如同在水中化開地血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星河殺生王!

    “這就是星河大陸的第一殺神哥薩克?”薩爾瓦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名面色蒼白,身材瘦弱,舉止彬彬有禮的年輕人---他看上去更像一個貴族家族的第二代繼承人,在父輩們的蔭庇下長大,瘦弱的雙臂能不能拿起重劍都是一個疑問。他會是那個在三大陸臭名昭著地殺生王?薩爾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哥薩克地到來讓艾瑞克精神大振,病情似乎也一下子好轉不少。一直躺在床上的城主大人。竟然能夠下地行走了。

    哥薩克除下了鎧甲,就是一個舉止得體,恪守紳士標准地傳統貴族。就算是在走路的時候,也會一只手看似隨意的收在身前,一只手被在伸手。身前的手臂上掛著雕飾著精美金色花紋的手杖,遇到女士立刻會彬彬有禮側過身,微微一側頭,請對方先過去。

    艾瑞克抓住了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哥薩克大人,我終于把您給盼來了!”哥薩克身子一閃,躲開了艾瑞克抓來的手,微微皺了皺眉頭,艾瑞克猛的想起來:這位殺生王有潔癖。他尷尬的笑了兩聲:“對不起、對不起,哥薩克大人請坐。”他用手一指椅子,哥薩克的身后卻走上來兩個人,抬著一只用白色的綢布罩起來的椅子,擺在了屋子中間,撤去了白布,里面是一只擦得發亮的紅色木椅。

    他似乎偏好紅色,身上的衣著也是金色之中帶著暗紅色的花紋,好像金色的皮膚下一根根的血管。

    哥薩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把手杖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艾瑞克城主大人,大家同是汗蘭達帝國的子民,對于您的悲慘遭遇我深表同情。為了帝國的尊嚴,為了正義的伸張,我願意出兵幫助您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標准的貴族是開場白。

    艾瑞克連忙陪笑道:“多謝大人!”他很清楚這個只老吸血蝙蝠的規矩,忙一揮手,有人台上來三只大箱子,當著哥薩克打開來,里面裝滿了藍瑩瑩的魔晶幣。“哥薩克大人,這是三千萬金幣,請您先清點一下。”哥薩克倒是很“實在”的一揮手,身后自有人上前動手。竟然當著艾瑞克的面,真的一枚魔晶幣一枚魔晶幣的清點起來,這讓艾瑞克臉上一陣熱辣辣的,好像被人當面抽了一巴掌一樣。“大人,數目正確。”

    哥薩克淡淡一笑,站起身來將手杖掛在胳膊上,說道:“好了艾瑞克大人,我不打擾了。一切按照我們的合約辦事。您放心,那個人他不再是您的煩惱了,我保証幫您解決他。告辭,您不用送了。”

    哥薩克一走,艾瑞克咬牙切齒罵道:“這是老吸血鬼!”薩爾瓦從里面走出來:“他看上去很年輕啊,您怎麼說他是老吸血鬼?”

    “年輕?”艾瑞克嘿嘿冷笑道:“他的事情我在清楚不過,要知道我們當年可是瓦倫城之戰的袍澤,他的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看上去很年輕,因為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個煉金朮方子,每天要親自用自己的牙齒撕裂活人的咽喉,喝足一升剛從心臟流出來的熱血!”薩爾瓦一陣毛骨悚然:“就算是真正的吸血族,也不必每天都喝活人的血啊……”

    艾瑞克陰森森的道:“這個人就算不打仗,每年最少也要親手殺死三百六十五個人,你明白他為什麼叫殺生王了吧。”

    薩爾瓦凜然道:“我只是聽說他每一戰從來不留活口,戰俘也全部殺死,所以當了這麼一個綽號而已。”

    “他的事跡可絕不只有那麼一點點。”艾瑞克道:“跟他作戰的人,寧願死在戰場上,因為死在戰場上是個痛快,可是落到他手里成了戰俘,就要被慢慢折磨致死,他有無數種古怪的殺人手段,都是殘忍的虐殺----嘿嘿,和他相比,我覺得我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當年的瓦倫城之戰,我親眼看到他把三百名戰俘,分別用鐵絲拴住大拇指吊在刑車上,身上割出一道道傷口,夏天引得那些綠頭蒼蠅在他們身上產卵,過了一陣子,那些傷口里有無數白蛆蠕動,又疼又癢,然后再慢慢的孵化出蒼蠅來,看著那些蒼蠅從自己的身體內飛出去,不少俘虜當場咬舌自盡了……現在每次想起來,我都覺得惡心。”

    薩爾瓦也覺得一陣惡心,連忙抬手道:“行了,你別說了!”

    “不過這家伙的手下實力都不錯,雖然藥價貴了點,但是只要他接手的事情,沒有解決不了的。”艾瑞克雖然為三千萬肉痛,但還是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能解決掉葛征這個麻煩了。

    薩爾瓦問道:“可是我看他剛才入城的時候,不下的騎獸都是一些普通的魔獸,生性溫和的角馬和牛犀,這些魔獸並不適合作為騎獸啊。”角馬和牛膝是星煉世界最常見的農用牲畜,一般都是用來拉貨或者犁地的。

    艾瑞克道:“所以說那只老吸血鬼是個混蛋,他給這些生性溫馴的魔獸每天喂食鮮血淋淋的魔獸內臟,不用多久這些魔獸就會變成狂暴殘忍的怪獸。你別看它們現在溫馴,一旦開戰,哥薩克的戰鼓一響,它們就是一群嗜血的狂獸!”

    薩爾瓦有些不信:“就算是再嗜血,憑這些魔獸的實力,能造成什麼樣的破壞?”艾瑞克嘿嘿一笑,現在卻不說賣著關子:“你等著看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薩爾瓦奇怪的看著他,艾瑞克只好說道:“好吧、好吧,我只知道哥薩克的戰鼓有些古怪,那些魔獸一聽到戰鼓的聲音,立刻就會變身成為超級巨怪,不但十分嗜血,而且強大無比,當年就是因為他的出現,瓦倫城之戰汗蘭達帝國才能獲勝。很多人都以為普斯爾厄帝國是因為安洛克山脈的阻隔才不能南下,我告訴你,實際上是因為哥薩克,只要這個殺生王活著一天,北方兩大帝國沒有那個將領敢帶兵南下……”

  薩爾瓦差不多也聽明白了,這個殺生王哥薩克其實是個禁忌煉金朮的傳人,禁忌煉金朮一直遭人唾棄,只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那種看到掛著“禁忌”之名就喊打喊殺的年代了,而禁忌煉金朮的威力,也比一般的煉金朮大的多。哥薩克或許在煉金朮方面不是葛征的對手,但是憑借著威力強大的禁忌煉金朮,再加上他強大的騎兵團,至少也有一拼之力。

    當那一隊古怪的騎兵出現在街頭的時候,葛征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為首的將領那鮮紅的帽纓實在太顯眼了。

    當那一隊騎士停在自己住的旅店門口,葛征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葛瑩站在一旁,眨了一下眼睛,左眼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層淡藍色的光膜----葛門的陰陽樣眼,要下很多的苦工才能練成,葛征這種把偷懶當成是一種建樹的弟子當然練不成了。

    “那些騎獸身體內都被封印了不屬于自己的靈魂,強大的魔獸靈魂,等等,我再看看,這些靈魂好像並不是單一的靈魂,而是多頭魔獸的靈魂互相吞噬融合而成的……”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揉了揉之后恢復了正常,突然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如果格羅妮婭在身邊就好了?”

    葛征心理咯噔一下,他剛才真的是這麼想的,以格羅妮婭對靈魂的了解,肯定能夠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想不到葛瑩竟然一猜一個准,女人的直覺當真可怕,有了女兒的女人直覺更可怕!

「沒有……」葛征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慌亂,違心的說道。葛瑩的態度突然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雙手輕輕的抱住他靠進自己這一邊的胳膊,柔情蜜意地依偎在他的身上,輕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個悍妞。如果哪個妹妹能夠幫助你,你們又情投意合,我可以容忍你納妾的」

葛征大吃一驚,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故人的糖衣炮彈,試探自己的。

他連忙義正詞嚴道:「不,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絕對容不下另外的人」葛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胳膊都硬了。我不是在試探你。我是真心的,當然,前提是她對你有幫助,別找個廢物回來,整天無所事事,只會在家裡到處晃悠,讓我看著鬧心」她眼皮一抬,像貓一樣瞄了葛征一眼:「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那你的肝裡、肺裡放著誰?」葛征嘿嘿笑兩聲,生硬道:「哪有這麼算的……」

「葛征!」樓下有人大喊,只見那名騎士首領已經到了旅店門口,他的騎兵旁成了一個小型方陣。就站在不遠處。

「我勸你不要投降,我絕對是好心好意,我很少這麼勸別人地,你不是星河大陸的人,我對你不能太刻薄。所以我勸你,千萬不要投降。」

開場白就把葛征逗樂了:「還有這樣的人。」他突然偷襲,在葛瑩的粉臉蛋上飛快的啄吻一下,然後騰身而起,煉金飛劍經過了這些天的磨合,已經操控的如臂使指,托在他的腳下,穿窗而出。

看到葛征腳下的飛劍,哥薩克的眼睛一亮,透過那百葉窗式地護面,都能看到兩點晶晶亮的光芒:「好東西,果然不愧是星空大陸的第二煉金術師,等殺了你這東西就歸我了。」

他說的十分肯定,好像葛征的煉金飛劍已經放在他的儲物空間中一樣。

葛征飄浮在半空中,綠金色的煉金飛劍平穩的就好像在地面上,引得哥薩克又是一陣豔羨,連連贊道:「好東西、好東西!」,葛征罵道:「我看你不是個好東西!你是艾瑞克找來的幫兇吧。他給你多少錢?」

哥薩克搖搖頭:「不管他給我多少錢,你都收拾不了我---這是我地職業操守」 「放屁」葛征罵道:「我是想知道呆會兒我殺了你們,能從你們身上搶到多少金幣,要是太少,我還懶的動手呢,所以提前問好,免得一會兒白忙活」

哥薩克隱藏在護面下的蒼白面孔抽動了一下,他自己一副牛皮哄哄的嘴臉自己覺得挺酷,別人要是也這麼對他,他可就有些受不了了。自從哥薩克出道以來,敢這麼對他的人,都被他用最“有趣”的方式殺害了。現在,哥薩克的腦子里已經開始盤算著,要用一種什麼新的方式,把這個狂妄自大,不尊重紅發魔鬼的家伙處理掉。

    葛征原本是個“入侵者”,只是他干掉了旺夫角之狼費爾登,在平民中好感度大增,除了受到戰爭波及地民眾之外,其他人對他並沒有什麼敵意。不少市民看到又要打仗,立刻有人趕來看熱鬧。

    終于有人認出來哥薩克,在人群中驚慌大喊:“紅發魔鬼,星野殺人王!天哪,竟然是他,城主大人怎麼把這個殺神請來了……”

    這兩個名號一提,所有人一起變色,沒有人不知道地。原本想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有些老看客還好心地提醒葛征,逃跑之前站在遠處大喊:“大師,千萬不要投降啊……”葛征發現,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憐憫。

    哥薩克兩手一攤,擺了一個很無奈的造型:“你看,連他們都這麼說。”葛征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為什麼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家伙在我面前好像螞蚱一樣蹦來蹦去,就好象今年星野大陸遭了蝗災一樣。”

    哥薩克比酷再一次失敗,他對葛征的殺心更盛了。

    “不可理喻!”他斥責了一聲,從自己的騎獸上摘下了一柄連鞘長刀,橫刀一抽,一道血色紅光沖天而起,殺氣彌漫了整條街道,紅光映照,在十几公里之外都能看到!

    葛征大吃一驚:這家伙的實力不是自己見過的最高的,但是殺氣絕對是最盛的,就連阿達維登和相比起來,也要查差著一大截。紅色光芒之中,只能夠看見哥薩克手中一條紅蛇不住扭動,根本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一件什麼兵器,甚至都不能夠肯定,那玩意兒到底是一件兵器,還是一條真正的蛇。

    葛征大吃一驚:“活體煉金朮!”那玩意兒即是兵器也是活蛇,用活體煉金朮煉制的活體兵器,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靈魂和鮮血,才能夠練就了今天這副模樣。

    哥薩克露齒一笑,他的護面在紅光之中變得透明起來,讓人清楚的看到那張蒼白的不帶血色的臉,陰森的就好象飽飲鮮血的僵屍。“你倒是有几分見識,能夠一眼看出我這兵器的來歷的人,你是第一個!”

    哥薩克把手中的那怪物兵器往前一送,剎那之間無數道血蛇四散射來,眨眼就到了葛征的眼前。葛征臉色一變,真刀爭搶的打斗不是他的強項,而且這個哥薩克的戰斗方式是在有些古怪。

    他抿嘴一嘯,連退數十米,身前一片赤紅色的火焰呼嘯而出,火焰凝結成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攔在那些紅蛇前面。一道道的火焰也好像活物一樣跳動著,一一檔住那些紅蛇。

「咦,術器!」哥薩克興奮起來,葛征甚至能夠看到,在紅光中,他的下身盔甲被頂起來了一個小包----這傢伙可真不是一般的變態。

「哈哈哈,我還從來沒有殺死過一個擁有術器的煉金術師,這一趟沒有白來,太好了。」他猛的雙腿一夾,跨下的騎獸得到了指示,猛的昂首一聲怒吼,本來牛犀的身體就很龐大,這一聲怒吼之後,它的皮毛突然龜裂,啪啪啪碎成了一條一條,一具更加龐大的身軀撐破了外皮站了出來。

這東西就是四種魔獸的拼湊體:巨大的牛頭,猛獁魔象的身體,地行龍的四肢,還有一條史前巨蟒的尾巴。

哥薩克已經退到了一邊,那頭龐然大物,竟然人立而起,兩條粗壯的後腿蹬在地面上,前爪揮舞,粗如巨樹的尾巴把街道上鋪著的石板拍的粉碎,在紅光中怒吼著沖向了葛征。

一道紅光纏上了它的身體,在紅蛇的血焰刺激下,怪獸的嗜血本能又提升了三分,足有四層樓房高的怪物雙爪在自己胸口上狂抓一陣,直抓的鮮血淋淋血肉模糊,這才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朝葛征撲了過去。

葛征控制著煉金飛劍高高飛起,那怪獸一聲怒吼撞在了一旁的一座魔法塔樓上,轟然一聲將那座六層高的魔法塔樓推倒,石塊崩的滿地都是。

那巨獸力大無窮,推倒塔樓不費吹灰之力,葛征躲閃幾次,它就推倒了幾座塔樓。這裡旺夫角的繁華地段,在這裡經營的商鋪規模都很大,魔法塔樓也很多,那怪物倒是不必擔心沒什麼東西破壞。只是可憐那些店鋪的主人,飛來橫禍損失巨大。

葛征躲閃了兩次,漸漸發現身邊的紅芒越來越威,他原本是想暫避鋒芒,等著怪獸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出手。

    沒想到哥薩克背後的那些騎士,竟然每一個人都擁有一頭相同的坐騎,盡是些古怪強大的魔獸拼湊而成,一旦被激發,很快就組成了一隻怪獸兵團,它們配合默契,不知不覺的就將葛征包圍起來。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18:43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