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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石三]方士的煉金攻略[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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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7 00:51:03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一章 殺

    機械蜘蛛突然從天而降,兩只機械臂抓起一頭凶猛的組合魔獸丟了出去,砸翻了另外三頭組合巨獸,殺出一條血路來,葛征腳下踩著煉金飛劍一躍而起,機械蜘蛛的艙門打開,他一個乳燕歸巢,落盡了機械蜘蛛的肚子里。

    哥薩克眼中紅光閃爍,盯著機械蜘蛛看上去興奮無比。

    “鏗鏗鏗……”機械蜘蛛張開八只機械臂,橫沖直撞,几頭組合巨獸被它撞飛,几十頭巨獸一起扑過來。機械蜘蛛雖然體型上要稍大一些,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八拳難敵十六手,几十頭巨獸圍上來,就像一群狼圍住了一只猛虎。先鋪上去的狼雖然肯定是送死,但是猛虎最后也難逃被分屍的下場。

    葛征大怒,速射魔炮開火,一陣猛烈的炮火將正面的几頭組合巨獸炸的血肉橫飛,可是這些怪獸好像完全沒有痛覺一般,狂吼著扑了上來,竟然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幫同伴擋住炮火!

    葛征大訝,不敢再戀戰了,魔動反應爐猛然增大了功率輸出,機械蜘蛛一個翻身蹦跳,從包圍圈中跳了出來。只是周圍有几百頭組合巨獸,不論他跳到哪里,都會被另外一群巨獸圍住。那些巨大的家伙看上去十分笨重,可是行動起來卻迅疾如豹,片刻之間就會全部圍上來。

    葛征几次逃脫都沒有成功,哥薩克站在一旁,兩眼放光死死的盯著葛征的機械蜘蛛,而那些巨獸就好象能夠聽到他的思維一般,迅速的改變戰略,重新建葛征包圍起來。

    葛征不經意之間掃到了哥薩克,心中一動,一門速射魔炮對准了哥薩克。“突突突……”一連串的炮彈轟了出去。哥薩克卻還像一尊木雕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炮彈打到了面前,卻古怪的全部從他地身體內傳了出去。轟轟轟將他身后的地面炸的一片狼藉,泥塵四濺,卻不能傷害到他絲毫。葛征大吃一驚,原來那個哥薩克只是一個虛影!

    組合巨獸已經把機械蜘蛛團團圍住,有兩只機械臂已經被八頭巨獸分別拽住,想跑也跑不掉了。葛征大怒。打開艙蓋騰空而起,一艘煉金飛艇正在天空中等著他。

    他自己地煉金飛艇上一次迷星群島被禁忌之器摧毀,還沒有來得及再造,這一艘只是兵工廠的制式武器,威力遠遠比不上葛征自己造的。

    他鑽進了煉金飛艇,沒有了控制的機械蜘蛛立刻被一群組合巨獸扑到在第,一頭頭巨獸沖上去,好像一個土堆一樣把機械蜘蛛埋了起來。

    葛征坐在煉金飛艇之中,召回了機械蜘蛛,一枚召喚徽章回到了他的手中。下面那些組合巨獸的身體下一空。,轟然一聲砸在地面上。最下面的一頭組合巨獸,被砸的肋骨全斷,滿身是血。

鍊金飛艇上的武器還不如機械蜘蛛地犀利,不過優勢在於那些組合巨獸只能待在地上給自己當靶子。它們無法威脅到自己。有些巨獸很不甘心的跳起來,但是葛征早已經把鍊金飛艇拉起來,高高地躲開去。

「哈哈哈!」葛征大笑,親自充作砲手,瞄準了一頭剛才撲的最兇的組合巨獸一陣猛轟,幾十枚砲彈將那頭巨獸的腦袋生生炸爛,轟然倒了下去。

葛征心中大快,又瞄準了另外一個目標。他接連幹掉了三個目標之後,那些巨獸突然不再躁動了。一起蹲伏在地上,把一個後背實給了葛征,好大的一片目標,葛征正在奇怪的時候,突然發現下面那些巨獸的背部皮毛又一次裂開了,很快從裡面長出來一雙雙翅膀:五花八門。有惡魔的肉翼,有禽鳥的羽翼,還有一些只能用來滑翔地肉膜。那些翅膀迅速的長大,很快就已經強壯到足夠把組合巨獸帶上天空!

葛征大吃一驚,對手實在太強大,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妙。他正在發愣,葛瑩已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裡抱著妞妞。對鍊金飛劍裡的葛征一揮手,聲音通過真元力送進了飛艇內:「快走!」

“走?”葛征又是一愣,外面的葛瑩掐了一個法訣,突然之間風云涌動,五雷轟頂,五道粗大如同水缸的紫藍色閃電從天而降,劈里啪啦的將地面上還在生長的組合巨獸劈死了好几頭,葛瑩又喊了一聲:“快走!”

    葛征不在猶豫,收起了煉金飛艇,踏上煉金飛劍,和葛瑩手挽著手,化作兩道長虹消失不見。

    那道五雷咒在葛門中,是瞬發法咒中最強大的一個,葛征是發不出來的。更強大地法咒不是沒有,只不過那需要准備很長時間,必須有人護法。葛征自問,一個人抵擋不住几百頭組合巨獸的攻擊給葛瑩護法,那五雷咒一次只能打死几頭,這仗沒法打,還是暫避鋒芒的好。

    兩人上了飛劍,速度無人能及,眨眼之間就在數百公里之外。沒想到他一回頭,卻看見一道血紅色的閃電急速而來,竟然咬住他們緊追不舍!透過那紅光,能夠看見哥薩克那張猙獰的面孔,此時,他瘦削的面頰在急速的狂風吹襲下,顴骨凸出、眼眶深陷,就好象一個活生生地骷髏一樣恐怖。那條當作武器地紅蛇,就騎在他的屁股下面。紅蛇如同閃電,速度和葛征地煉金飛劍不相上下。

    葛瑩對這個世界的煉金朮並不了解,只能從自己的角度來解釋:“那條紅蛇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生命靈能豐沛無比,否則絕不可能追上我們。」葛征想起來剛才民眾們地話:殺生王,看來這傢伙真的殺了很多很多人。

葛征放出音波大砲,調準了之後一砲打過去。那紅蛇竟然靈巧無比的躲了過去!葛征大感意外,詛咒了一聲暗罵,又把菊花台放出來:這一次看你怎麼躲。

一道道金色的波紋擴散,紅蛇是的確無處可逃了,不過它的身上突然冒出一片紅光,好像一層盔甲一樣穿在身上,金色的光波猶如剃刀,刮下來了幾層紅光,終究還是沒能傷到它的本體。

葛征大為惱火,恨不得能拔出永恆割裂衝回去和他拼鬥一翻。葛瑩道:「誰讓你不好好修練,事到臨頭沒有個能拿得出手的武器。」葛征一惱:「誰說我沒有!」他伸手往懷裡摸,不經意之間,觸到了儲物空間裡的幾件東西:神器碎片。

葛征想了想,無論怎樣也是神器,且試試看。他隨手扔出一塊神器碎片,裡面灌注了真元力,把那碎片當作暗器飛鏢來用。

「嗚----」

神器碎片沒有光芒,沒有尖銳的嘯聲,就好像一塊板磚一樣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砸向了後面的紅蛇。葛瑩暗暗搖頭,葛征不由得臉上一紅。

沒想到那碎片落到了紅蛇的光芒外面,竟然絲毫不受紅芒的阻擋。剛才還能阻擋菊花台的紅光,現在卻好像一片只能迷惑敵人的紅色煙霧一樣,神器碎片輕鬆的切了過去,然後咚的一聲砸在那紅蛇的腦袋上。

紅蛇搖晃了兩下,不論哥薩克怎麼控指,還是一頭栽了下去。

神器碎片在空中兜了一個圈子,從飛鏢變成了迴旋鏢,又回到了葛征的手裡!葛征低頭一看,再看看已經落到了雲層下面的哥薩克,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拍著胸口跟葛瑩吹牛:「怎麼樣,你相公我總能絕地反擊成功!」

葛征要下去好生教訓哥薩克一下,自從來到星煉世界,還從來沒有被人追的這麼狼狽過。只是葛瑩攔住他:「他的人快追上來了,咱們還是先走吧。」葛征有些不甘心,只是現在實在沒有把握打贏幾百頭巨獸,只好不甘心的看了還在下墜的哥薩克一眼,架起鍊金飛劍和葛瑩一起走了。

「其實那些組合巨獸肯定是沒有神智,它們的靈魂都被那些騎士控制。只要找到那些騎士的本體,打敗哥薩克的組合巨獸兵團很容易。」夫妻兩人坐在一座山峰頂上,葛征回憶了一下戰鬥的經過,總結道。

葛瑩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我已經用陰陽眼看過了,巨獸變身的時候,那些騎士的本體就藏在巨獸的心臟裡。」葛征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葛瑩道:“是一種類似于假死的狀態,本體浸泡在心臟的血湖之中。這只騎兵團看上去是騎士在一旁控制,可是實際上,那些巨獸是騎士和怪獸的結合體。”

    葛征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什麼樣的人,才會願意把自己的身體,和那些惡心的怪獸結合在一起!

    葛瑩的神色有些古怪,葛征還在驚訝之中沒有注意到。葛瑩這一次,卻是真的感覺到,如果有格羅妮婭在葛征身邊,對他會大有幫助。

    “爹爹!”妞妞剛剛掏了峰頂上的一個鳥窩,手里捧著四只鳥蛋興沖沖的來給葛征看。葛征心情不好,揮揮手道:“乖,別鬧。”妞妞小嘴倔了倔,自己抱著鳥蛋走開,細心的呵護著那些鳥蛋,好像葛瑩呵護她一樣。

  葛征突然心里一動,朝妞妞招招手:“寶貝你過來。”妞妞高興起來,捧著鳥蛋興奮的過來,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爹!”葛征笑瞇瞇的摸著她的頭問道:“剛才那些玩具怎麼樣?”妞妞搖頭:“不好,它們不聽話。”

    葛征一陣郁悶,想利用女兒天生異稟的計划破產了。“爹,你看……”妞妞炫耀似的舉起手中的鳥蛋:“它們快要出來了。”妞妞的手掌撒法著一股奇異的熱力,四只鳥蛋在她的催生之下,漸漸有孵化的跡象。

    葛征笑呵呵的說道:“好啊,爹正餓著呢,烤鳥蛋也是一道別致的點心。”妞妞當真了,連忙把鳥蛋抱在懷里,大聲抗議:“爹壞!娘……”她趕緊去找葛瑩告狀:“你看爹他。”葛瑩笑了笑,隨口問道:“這是什麼鳥,能夠生活在這樣的地方,恐怕也不一般。”這里是萬丈高崖,人獸罕至,這飛禽占著這一方領地,可見也是相當凶悍的物種。

    葛征嚇唬女兒道:“妞妞,呆會小鳥的父母回來了,一生氣就把你叼走了,再也見不到爸媽了!”妞妞才不怕呢:“它們要是來了,捉來當玩具。”

    葛征無奈的搖搖頭,被妞妞這麼一打岔,他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雖然還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卻也不是那麼放在心上。大不了回星空大陸去。在這里自己勢單力薄,回到星空大陸,以自己的實力,哥薩克來一個死一個。

    在星河大陸上。只有自己和葛瑩兩個人,自己的武器之中,能夠對抗那些組合巨獸的。只有機械蜘蛛和汪洋獨裁者。機械蜘蛛數量太少,汪洋獨裁者是水生魔獸,放到陸地上作戰,那簡直就是送給組合巨獸地零食。召喚出來嚇唬嚇唬費爾登那樣的廢物還行,真要讓它參戰,那絕對是星煉世界史上第一炮灰。

    葛征心中想起一件東西。說不定能對付組合巨獸,他在心里悄悄的和銀河交流起來,妞妞則用心地孵化小鳥,立志要做一只稱職的鳥媽媽。

    哥薩克被自己的部下救了起來,他摔的不輕,爹在山谷中,恰好碰在一塊巨石上,身子懶腰被撞成了兩截。部下們對此似乎習以為常,並沒有太過驚訝,有條不紊的分工協作。大部分人四散而去,只留下几個人,就在那塊巨石上鑿出一個巨大的浴盆。哥薩克在一旁瞪著眼睛,不滿道:“快點,你們想讓我在這骯臟地地方呆多久!”

    “遵命!”部下們不敢違抗,連忙動用了組合巨獸的力量。飛快的將浴盆鑿好。而那些之前出去的不下也都趕回來了,每一組都帶著几名活人,又多又少,但是絕沒有人敢空手而回。那些人都是附近山里的村民,驚恐的看著那一頭頭巨獸,有些婦女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部下一一將那些人帶到了哥薩克的面前,哥薩克好像在菜市場上買菜一樣挑揀著。滿意的就一點頭,覺得太邋遢,讓他惡心的,就一甩腦袋。

    那些被他選中的人,被他地部下帶到了剛剛鑿好的浴盆旁邊,一刀砍下腦袋,巨獸用手前爪將屍體倒拎起來。鮮血順著脖子流進了浴盆里。將所有的人殺光。儲滿了一盆鮮血,有部下小心翼翼的將哥薩克的兩節身體放了進去。哥薩克閉上眼睛。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聲,慢慢沉進了鮮血之中。

    而他地部下,則毫不留情把看到這一幕的那些沒有被選中的村民全部殺死。

    兩個小時之后,哥薩克精神煥發的從血池中走出來,看不到一點受傷的痕跡,腰上甚至連一道傷痕都沒有。他隨手招出一道水系魔法,自己沖了個澡,看上去心情不錯。

    部下很乖巧的送上潔白的浴巾,哥薩克擦干了身子,穿上部下准備好地衣服,一揮手道:“先回旺夫角。”

    艾瑞克城主已經知道了戰斗的結果,他在自己的別院內張燈結彩,先到兒子的靈堂上大哭了一場,瘋言瘋語的和死去的兒子說了一些話,然后立刻名人准備酒宴,要款待哥薩克。艾瑞克感覺,自己這三千萬金幣果然沒有白花。

    薩爾瓦當時在遠處偷偷的看到了戰斗地經過,那些組合巨獸對他地震撼也是巨大的,薩爾瓦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自己地領路人推薦一下,讓他接觸一下這個哥薩克。如果能夠將他拉進自己的陣營,對自己在大陸上的發展無疑會是一個巨大的幫助。只是這麼做,會不會引狼入室?薩爾瓦還是決定先觀望一下,最好是能夠和這個紅發魔鬼哥薩克多接觸一下,了解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當艾瑞克發出邀請,要他陪宴的時候,薩爾瓦很爽快的答應了。他也為哥薩克准備了一份大禮。

    哥薩克有潔癖,雖然來赴宴,可是艾瑞克准備的餐具他不用,艾瑞克准備的食物他不吃,一切都只信任他的部下,吃得用的,全都是自己帶來的。

    艾瑞克上一次已經難堪過一次了,這次倒是有些習慣了,哥薩克來了,就是給面子了。吃到了一般,薩爾瓦舉起酒杯站起來道:“哥薩克大人,我有個提議。您的騎兵團這麼強大,何不加入我們佣兵工會,這樣您可以在全星煉世界接任務。收入會提高好几倍的。”

    艾瑞克也幫腔道:“是啊,哥薩克大人,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你走出星河大陸。”哥薩克溫文爾雅的用小刀切了一片紅潤的生牛肉,用精致的銀叉送進嘴里,緩慢的咀嚼兩下,淡淡說道:“我掙的錢只要夠花就行了。難道我在星河大陸作惡還不夠,還要去禍害另外兩座大陸?人不能沒有自知之明,我要是太猖狂了,上天也會看不過去的。”

    薩爾瓦心中一動:他還有畏懼之心,這很好,把他領進自己的勢力范圍,至少不會目中無人,誰的位子都想搶。

    “呵呵呵……”薩爾瓦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心中有數就行,暫時他也不想多說。

    哥薩克用餐,吃的都是生肉,鹿馬牛羊人,這一餐少說也換了五種肉類,卻不見他吃一口蔬菜和谷物。薩爾瓦和艾瑞克在人肉切片端上來之后,一起借尿遁躲開,直到哥薩克吃完才出現。可是接下來端上來用大號酒杯裝著的熱騰騰的人血,還是讓艾瑞克和薩爾瓦當場失態吐了出來。

    哥薩克似乎習以為常,毫不受他們嘔吐的影響,慢條斯理的品著自己的飲料,時而晃動酒杯看看血液的掛杯度;時而輕輕一晃,讓鮮紅的血液在杯中搖晃,他的鼻子湊上去輕嗅一下味道;時而用心的抿一小口,在舌尖上咂一咂,滋滋作響,細細的回味……

    哥薩克的騎兵團賴著不走,艾瑞克卻有些頭疼了。

    他雖然很感激哥薩克把葛征趕走了,但是那只是生意。對這個殺人魔王,艾瑞克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感。而最近,他的府門前,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旺夫角居民抗議,城主大人竟然把惡名昭著的殺生王紅發魔鬼找來了,這讓市民們很是驚恐。就算是那些因為戰爭家破人亡,對葛征心懷怨恨的人,也加入了抗議的群眾之中。在他們看來,哥薩克科比葛征可怕千百倍。

    星河大陸上流傳著無數關于哥薩克的傳說,不管內容是什麼,總之就沒有一個好的傳說。而且那些傳說一個比一個恐怖。

    艾瑞克的桌子上也掰著一份文報,附近的一座山里的居民,最近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上百人。艾瑞克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是哥薩克干的。他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須找哥薩克說個清楚。

    他也不敢跟這個魔頭翻臉,命人去備了一份厚禮,抱病親自拜訪哥薩克。

    哥薩克和他的騎兵團就住在他以前城主府的廢墟上。他們自己動手,清理出几片空地來,打起了帳篷就這麼住下。哥薩克的帳篷潔白如雪,在那一片營帳之中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一般來說,住在帳篷蟲子肯定少不了。可是這片營地周圍八百米以內,絕對連一只螞蟻都找不到----可見煞氣之重。

    通報了之后,艾瑞克被請了進去。送上不菲的禮物,艾瑞克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然后有些惴惴不安的偷偷看了哥薩克一眼。還好這位殺神好像沒有發怒。

    哥薩克淡淡道:“離家日久,我也有些想家,早就想回去了。只不過你的麻煩還沒有解決,那個人還沒有死,我找不到他,只能在這里等。我哥薩克的信譽,星河第一,插手的事情絕沒有半途而廢過。”

    “如果我走了,他再殺回來,我還要在跋山涉水趕過來。我可不想這樣。”

    艾瑞克道:“可是您守在這里,他自知不是您的對手,哪里還會回來?”哥薩克淡淡一笑:“你放心,他這種人,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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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出人意料(上)

    艾瑞克有些不信,正要再說,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滾雷般的聲音:“紅頭發的白蘿卜條,你給我滾出來!”正式葛征的聲音。

    哥薩克淡淡的看了面色大變的艾瑞克,雙腿一用力,好像從水中浮上來一樣的站了起來:“你放心,我哥薩克的信譽啊,星河第一,既然接了這個活兒,一定幫你徹底解決他,這一次,不會再讓他跑了的。”

    艾瑞克面前掠過一陣風,哥薩克已經不見了,營帳的門簾晃了晃。艾瑞克大喜:哥薩克不但實力出眾,而且料事如神,葛征這一次絕難逃脫。上一次修理葛征的時候,他因為身體問題沒能看到,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這場門票三千萬的好戲,艾瑞克大聲喊道:“衛兵,保護我!”

    等到艾瑞克出來的時候,整個軍營里已經只剩下他和他的几十名衛兵,哥薩克和他的聚合巨獸,直接變成了二級變身,空中地上一片怪獸,將葛征團團圍住。看來,這一次想要再跑,的確是難上加難。

    不過葛征似乎沒有一點要跑的意思,笑吟吟的站在包圍圈之中。艾瑞克在地上囂張說道:“葛征,我看你這次往哪跑!」葛征身上扛著一只巨大的圓環,一本正經的對城主說道:「艾瑞克,我不想過多的殺傷無辜,所以專門製作了這件武器,多浪費了一點時間,讓你們苟延殘喘了兩天。」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是誰上一次被打的狼狽鼠竄!」艾瑞克得意洋洋道。

葛征不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將身上的武器放下來,對哥薩克說道:「你也是個鍊金術士,用這種武器對付你有些不公平。只要你能放下屠刀,從此以後本分做人,不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可以放你一馬。」

哥薩克的回應是,周圍的組合巨獸一起衝它嘶牙,發出一聲整齊地咆哮聲。葛征搖了搖頭:「該死的,我什麼時候成了那種古板的囉嗦老頭。和你說這些,簡直是對牛彈琴,浪費我的口水。」有了清醒的認識之後,他就不再多說。用手在那件武器中央的一個按鈕上一按,一聲聲古怪地音波發散出來。

哥薩克開始按兵不動,可是等了片刻,那件做為葛征「倚仗」的武器,除了發出一陣陣讓人聽了很不舒服的怪聲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效果。艾瑞克哈哈大笑:「葛征,這就是你口中地無敵武器?哈哈哈……」

葛征冷冷的看著他,一語不發。

哥薩克聽了艾瑞克的話,也覺得自己過于謹慎了。他下達了命令,周圍的組合巨獸一起朝葛征圍攏過去。他並不像就這樣殺死葛征,事實上他之所以一直在這里等葛征回來,是因為對葛征的身體很是垂涎----至今為止。哥薩克還沒有一個煉金朮士的手下,如果能夠將一名煉金朮士變成自己地僵屍手下,用他的靈魂為藍本,制造一頭超級組合巨獸,只是在心里想想,就讓哥薩克激動不已!

    他對組合巨獸們下達的命令是生擒。只有生擒,鮮活的血祭。才能創造出最完美的僵屍戰士。

    可是以往一直很聽話的組合巨獸,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哥薩克大怒,有一次下達了命令,這一次地命令之中,夾雜了他的怒火。果然,組合巨獸們不敢再不動了。包圍在葛征周圍的那些組合巨獸們,身體一起抖動起來。看上去像是准備發動攻擊的准備了。

    突然。哥薩克聽到“啪”的一聲,他猛一抬頭。天空中一片血污落下來。稀里嘩啦的灑落在地上,給哥薩克的本體也洗了一個澡。組合巨獸地鮮血腥臭無比,遠不如人類的鮮血來的甜美,哥薩克一陣惡心。

    就在這個時候,“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就好象炒豆,只見哥薩克的組合巨獸接二連三的爆炸了!

    葛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哥薩克,我覺悟了,你作惡太多,就算我給你機會,上天也不會給你機會地,你等著被淨化吧!”

    地上掉滿了組合巨獸地屍體,那些屍體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爆成了好几塊,虎頭、獅頭、豹頭……熊掌、鷹爪、象腿……蟒身、犀神、狼身……蝠翼、羽翼、骨翼……

    每一個組合的部分都好像被人拆了縫合線地玩偶零件一樣散落下來,那些部分可是生長在一起的,也看不見葛征有什麼動作,怎麼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的所有組合巨獸全部拆散了!

    哥薩克站在地面上,拿到紅蛇纏繞著他的全身,一絲絲的紅色光芒散發出來,擋開從天空中掉落的屍體和鮮血。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哥薩克費盡了心血的組合巨獸毀于一旦,地面上只剩下堆積如山的屍體!

    哥薩克心疼的眼睛里流出了兩行血淚,憤怒的望著天空中的葛征。葛征淡淡的看著他,對他滿是怒火的雙眼視而不見,淡淡道:“我說了,我不收你天收你,你信是不信?”

    哥薩克怒吼一聲:“我不信!就算我死,也要拉上你墊背!”他猛的竄上天空,突然之間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了,那條紅蛇一陣古怪的扭動,隨即“啪”的一聲炸成了漫天碎光,鮮血濺了他一身,哥薩克一聲慘叫,從几十米的高空摔落下去,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成了一天肉泥。

    葛征低頭一看,在那灘肉泥之中,還能看到兩只不甘的眼珠。葛征無奈的搖搖頭:“為什麼每次我說實話的時候,人家總是不信?”

    艾瑞克目瞪口呆,本想來看一場解氣的好戲,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讓他今后每晚都會做噩夢的一幕慘劇!

    哥薩克竟然死了!當年瓦倫城之戰中,無敵、無所不能的哥薩克竟然就這麼死了。有人能殺死哥薩克,艾瑞克並不會覺得太意外,畢竟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哥薩克早晚會被人殺死。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這麼輕易就死了,而且死的這麼慘!

    艾瑞克突然打了一個寒戰,想起了葛征剛才的那句話:你作惡太多,我不收你天收你!艾瑞克想到了自己,自己做的壞事也不少,難道早晚有一天老天會收自己?

    這個心結就像一團化不開的寒冰,都在他的心口上,艾瑞克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身體搖晃一下,軟綿綿的暈倒了過去。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

    葛征看也不看艾瑞克一樣,也沒有收起身邊的武器,放出煉金飛劍,綠金色的光芒在空中一轉,那件武器化作滿天碎屑雪片一樣灑落下來。禁忌之器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葛征改良之後的禁忌之器,威力雖然弱了不少,但是卻能夠將微粒限制在周圍一定的範圍內,形成一個「場」。對鍊金作品的傷害是潛移默化的。

如果組合巨獸待著不動,也不會當場死亡。可是在哥薩克的命令之下,它們都想撲上來。它們身體各部份之間的連接處,已經被葛征的禁忌之器破壞了,這樣強行發力,結果只有一個:崩壞了自己的身體,一個個成了肉體炮仗。

禁忌之器是所有鍊金術師的禁忌,葛征也不例外。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是不會願意製造這樣一種褻瀆鍊金術的武器的。

他雖然沒有得到過禁忌之器的完整製造方法,但是憑藉上一次對埃龍霍斯的禁忌之器的分析,再加上他和銀河的討論,禁忌之器很容易就被仿製出來,問題是如何限制禁忌之器的威力,不要傷害到旺夫角城內其他的無辜百姓。

旺夫角的騷亂其實並沒有引起汗蘭達帝國的重視。當年將旺夫角這樣一座富得流油的城市分封給艾瑞克的先祖,汗蘭達帝國的先王們也是無奈之舉。這麼多年看到旺夫角是越來越興旺,每年卻只需要向王朝繳納數量微薄的稅金,汗蘭達帝國的王族們早就有些不滿意了。這一次,他們雖然名義上派來了援軍,實際上不是什麼精銳部隊。王族們其實盼望艾瑞克一家老小死個乾淨,皇室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收回這座城市。

可是哥薩克卻橫插了一手。哥薩克這個殺神的事情沒人敢管,他願意去就去吧。結果卻出人意料,連哥薩克也死了。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正如艾瑞克所說,哥薩克雖然殘忍嗜殺,不是只好鳥,但是他確是汗蘭達帝國實際意義上的保護者,王族內部立刻分裂了。有人認定葛征罪大惡極,必須懲處,建議大兵征討。有人卻覺得這是哥薩克的私事,就算他死了,對帝國不利,可是留著葛征,能夠幫助帝國收回旺夫角,帝國可能因此增加兩成的稅收,不妨靜觀其變。

在王族們的爭吵之中,汗蘭達帝國的皇帝安德烈七世卻始終一語不發,他的態度讓他的親人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皇帝陛下的王者之心卻讓人驚訝,短時間內就調集了四方大軍,急行軍殺奔旺夫角。

    這四方人,在加上之前的援兵兩萬人,僅僅是帝國的正規軍就達到了六萬人。城內還有艾瑞克的私兵以及傭兵,加在一起超過了八萬人,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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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7 00:51:43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出人意料(下)

    事情總是透著些詭異,王族們以為,其實根本不必增兵,只要嚴令之前的援軍將領盡心作戰就可以了。因為援軍出發之前,王室曾有暗令,讓他們敷衍了事,另外再從艾瑞克身上敲詐一筆豐厚的軍資----這才是出兵的真正用意。

    可是皇帝一下子又派去了四萬人,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讓王族們很是不理解。

    那四萬兵馬進了旺夫角,統兵大將沒有去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艾瑞克,而是直奔之前的兩萬正規軍軍營,手持安德烈七世的徽章,收了兵權,將六萬人全部歸于自己麾下統一指揮。緊接著,正規軍突然出動,兩萬人封鎖了佣兵軍營,一萬人負責全城戒嚴,剩余的三萬精銳戰士,將旺夫角的城防軍繳械,然后包圍了艾瑞克新的的城主府。

    躺在病床上的艾瑞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被粗魯的戰士從床上下來,當街一斧頭砍下了腦袋。消息傳出去,旺夫角的百姓們擊掌相慶,這位城主大人,比他兒子好不了多少,只是這些年身體不行了,自家家里的那几頭母老虎都應付不了,沒有余力在拈花惹草了,要是年輕十歲,比他兒子還變本加厲。

    隨后,帝國正規軍從艾瑞克的城主府里搜出來了大批通敵罪証。整個旺夫角都已經被帝國正規軍控制,安德烈七世說那些通敵的信件和文書是從艾瑞克的家里搜出來的,那就是從他的家里搜出來的,沒人能夠質疑。

    皇帝陛下的手腕讓王族們暗暗欽佩:果然殺伐決斷毫不手軟,事情其實也就是這麼簡單,要真的想收回旺夫角,皇帝陛下有的是手段。

    薩爾瓦在帝國大軍封鎖佣兵營的時候就知道艾瑞克氣數已盡。他也明白安德烈七世這麼做地用意:旺夫角的富庶,就連一國之君也會眼紅。只不過薩爾瓦不是一般人,自然看出來這件事情中的漏洞:艾瑞克的城主府早就被葛征炸毀了。如果有什麼所謂的通敵信件肯定也被埋在了廢墟之中,有怎麼會有“大批”地通敵罪証出現在新的城主府內?

    民間勢力是不會和國家政權沖突的,薩爾瓦很明白這一點。即便是能夠占據一時上風。最后也一定會被從這個國家內連根拔起。並且還會因此引起其他過的政權的忌憚,對于自身的發展極為不利。當帝國正規軍開拔過來的時候,薩爾瓦就嚴令佣兵不得作出任何挑釁地舉動,約束部下,與正規軍井水不犯河水。旺夫角的清洗之后,正規軍沒有為難這些佣兵,放他們安全離去。

    安培將軍沒空去管那些佣兵,只要他們安分守己就夠了,他身負皇帝的祕密命令而來,事關國家的生死存亡,肩上壓力極大。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帝國的罪人。

    安培將軍是帝國的四星上將,四代效忠安德烈皇室,可謂忠心耿耿,因此安德烈七世才會把這次任務交給他。在帝國的諸位四星上將之中,安培將軍地軍功並不顯赫,但是這樣的事情。安德烈七世只有交給他才會覺得放心。

    安培不願辜負皇帝的信任,統兵而來一路上小心翼翼,進入旺夫角之后立刻按照既定的作戰計划穩步實施,毫不拖泥帶水,也沒有出一點的紕漏。

    所有的人都以為皇帝的目標是聚寶盆旺夫角,只有安培將軍知道,如果陛下真地想拿回旺夫角。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拿回旺夫角,只不過是個順帶的舉動,真正的目的不是旺夫角,而是旺夫角內的人。

    几名軍士為他披掛上了只有在陪伴皇帝陛下祭祀地活動中才會穿戴的金色鎧甲。流光溢彩十分華美。他站在魔法鏡子前面照了照,很正式、很漂亮,足夠體現自己的尊重了。

    營帳外,安培手下最得力的將領已經趕到:“將軍,艾瑞克的人頭已經送來了。”安培一點頭:“放在車上。”“遵命。”

    一輛不起眼的黑棕色馬車使出了軍營的后門,沒人知道車上坐著帝國皇帝地寵臣、現在一手掌握旺夫角生死大權地安培將軍。

    馬車停在了一家旅館門口,葛征正在旅店內等待著帝國正規軍的圍剿。他歪著脖子。用手托著腦袋琢磨著。自己一個人要對付八萬人,實在有些不現實。就算是所謂地“萬人敵”也不多能敵萬人。現在自己要面對的可是足足八萬人!

    實在不行就撤吧。不想回星空大陸,就在海上漂蕩几個月,就說是自己迷路了。

    他正在琢磨著,敲門聲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恭敬問道:“葛征大師在不在?奉我皇安德烈陛下之命,有一份小禮物送給大師。”

    葛征一愣,這聲音不像是來打仗的。他隨手一推,真元力隔空而出,粘住了一扇門,向后一帶,哐啷一聲門開了。

    一片金光耀眼,葛征忍不住用手擋在眼前。安培將軍臉上堆著他認為最“善意”的笑容望著葛征。葛征卻覺得,這人一身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戰甲,臉上掛著傻笑,實在是很滑稽。

    “您是?”

    “我叫安培,是旺夫角軍團的統帥。”安培很小心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生怕言辭中不小心夾雜了什麼帶有攻擊性的言辭,惹得人家不快。

    葛征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滑稽的老頭來頭這麼大。他還猜不透安培的來意,只能客氣道:“將軍大人請進。”

    安培走進來,先把一只盒子擺在葛征手邊的桌子上,陪笑道:“這是我王的一點小意思,我王讓我轉告大師,他對之前發生的誤會,深表歉意。”葛征用手指一挑,木盒蓋子翻開,里面是艾瑞克的那顆死了也病怏怏的人頭。

    葛征不由得眉頭一皺,連忙把盒子蓋起來,妞妞還在里面,別讓孩子看見了。“將軍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他始終相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漢蘭達帝國的皇帝這麼做,不會是因為他的“心胸入大海般寬廣”,那根本不是寬廣,那是喪權辱國。

    安培將軍繼續著他和善的微笑:“大師,請您原諒,我們處理的時間有些晚了,不過我們的誠意相信大師已經明白了。”葛征哼了一聲,眼神掃過那只木盒:“確實明白了。”

    他坐直了身體,看著彎腰站在自己面前老將軍,有些不習慣。索性道:“將軍大人,有什麼事情,您就直說吧,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安培將軍訕訕的笑了笑,搓著手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安德烈陛下,想邀請您到漢蘭帝城做客。”葛征不耐煩道:“到底有什麼事情!”

    “這個……確實有些事情需要大師幫忙,不過具體什麼事情,我王沒說,我也不敢問

    葛征無奈,遇到這麼一個稀泥老將軍,他就算要發火都找不到發火的借口。

    “大師,我王很有誠意的……”

    葛征怕什麼?葛征有什麼好怕的?他原本都想去海上流浪了,現在有人眼巴巴的邀請自己去繁華的帝城,為什麼不去。

    葛征一擺手:“我接受安德烈陛下的邀請,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安培將軍一愣,他沒想到葛征的角色轉換的這麼快。他本以為葛征和漢蘭達帝國敵對了小半年的時間,要說服他從敵人變成朋友,要費不少的口舌。卻沒想到葛征很順利的就完成了這樣的角色轉換,讓他精心准備的一套說辭沒有了用武之地。

    “啊,您這就答應了?”安培將軍失言道。葛征一愣:“那還要怎麼樣?”“沒關系……不,很好很好,我這就安排,咱們今天晚上就動身!”他連忙退了出去:“那我就不打擾大師您休息了,我去准備了,謝謝您的大度,謝謝、謝謝!”

    葛征看著他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好很小心的給自己關好了門,很是莫名其妙。葛瑩抱著女兒走出來:“這是怎麼回事?”葛征兩手一攤,理所應當一般道:“我人品好唄。”是准備學習母雞孵蛋的樣子坐在那四只鳥蛋上,是那四只鳥蛋走運,妞妞的行動被葛瑩制止了。她現在每天懷里抱著那四只鳥蛋,就算是吃飯都要人來喂,一刻不停的孵化者。

    葛征對女兒越來越頭疼,這丫頭已經被自己和葛瑩慣壞了。

    父母總是擔心:如果對孩子管束太嚴,擔心呀咿她的性格;管束的太松,又怕太嬌慣,將來不可收拾。其實天下父母千萬,孩子千萬,管教孩子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尺度各是不同。無數人從小被人斷定“將來肯定沒出息”,不過長大了之后一樣活得很健康很開心,從小就開始擔心,未免有些杞人憂天。

    那麼多沒有管教好的孩子,也沒有成為社會的毒瘤。

    葛征一家在安培將軍親衛的保護下,安然抵達漢蘭帝城,這一路上,葛征也打消了疑慮,看來這不是一個陰謀,要算計自己,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那麼,安德烈七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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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三章 密室驚現(上)

    招待葛征的宴會規格不低,七道主菜,即便是在漢蘭達這樣富庶的帝國,這個宴會的規格冶金僅次于九道主菜的國宴了。並且,安德烈七世親自出席,雖然只是敬了杯酒就走,但是葛征的身份可是“亂匪”,這樣高規格的待遇更讓葛征摸不著頭腦。

    倒是妞妞,對于漢蘭達帝國酸甜的菜系口味十分喜歡,小肚皮吃的溜圓。葛征很擔心自己如果在漢蘭帝城呆的時間長了,這小丫頭會不會吃成一頭小胖豬。

    宴會之后,葛征被請進了漢蘭帝城的皇室驛館,直到此時,才能看出來他還有一重亂匪的身份:因為他被軟禁了。

    不錯,是葛征被軟禁了,葛瑩和妞妞出入自由。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艷福的軟禁:三十六名狐族、貓族、兔族的性感美女,穿著獸人特有的皮衣,胸前的滑嫩雪白的圓球露出半顆,修長筆直的大腿彈性十足。只要葛征出門,她們立刻一擁而上,身子蹭、胸脯擠,硬生生的吧葛征頂回去!

    葛瑩在一旁看得又好氣又好笑,倒是她和妞妞的出入不成問題,願意去那里就去哪里。粉嫩可愛的妞妞一出現,就成了這些大姐姐們的寵物,你爭我搶的要抱她,捏捏她的臉蛋。不到三天時間,原本在阿克哈馬城也是一霸,連巨龍都畏懼的妞妞就成了驚弓之鳥,只要一聽見少女那銀鈴般的笑聲,就一縮脖子躲回自己地房間。

    這種情況在妞妞把那四只小鳥孵化出來之后終于有了改觀。著四只小家伙粉紅粉紅地。身上一層白白的絨毛。長得十分可愛。剛一出生,就成了搶手貨,獸人族天生就有馴化魔獸的能力,那些少女們身上的獸人血脈雖然已經不濃,但是做起這些事情來,還是比笨手笨腳的妞妞要在行得多。有了三十六位“鳥媽媽”的照顧。四只小鳥很快就健壯地成長起來。禽類從一出生就開始的對于食物和父母寵愛的爭奪,並沒有出現在四肢小鳥之間----因為它們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寵愛,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根本不必操心其他的事情。

    葛征本以為有了那些小鳥轉移視線,那些女孩們應該會放松了警惕,他找個機會偷偷的溜出去,卻沒想到一道門口。又是一片洶涌的乳浪涌來,如果沒有葛瑩在,他倒是不介意和這些身上散發著青春氣息地少女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可是現在嗎,葛征只能落荒而逃。

    不得不說,安德烈七世對于人性的揣摩是很到位的。簡簡單單的一招,愣是困的葛征無可奈何,簡直成了甕中之鱉。

    葛瑩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只能安慰葛征:“別著急,他既然如此對待我們,起碼說明了沒有惡意,只是對你還有些提防罷了。”確實。不能不提防。葛征在旺夫角折騰出那麼大地動靜,這里可是安德烈七世的帝城,要是被葛征那麼一鬧,他皇帝的臉往哪擱?

    在皇室的驛館內住了半個月,葛征終于迎來了安德烈七世的召見。

    安培將軍趕來接他,老將軍看到那一個個令人血脈奮長的身體,眼睛也有些不老實。終于暴露了老色鬼的本質。葛征嘿嘿笑道:“不如讓安德烈皇帝陛下把她們賜給你。”

    安培連忙搖搖頭:“我半截身子入土地人。不要禍害人家了。”安培的態度讓葛征看到了獸人血脈中的那種淳朴,而艾瑞克則讓他更深入的領略了殘忍。這兩者原本是對立的。但是在獸人這個種族的身體內,卻能夠完美的統一起來。

    兩人做在馬車內,外面一大群女孩們還來送行,鶯鶯燕燕,粉紅雪白,好一派春光燦爛!葛征透過車窗,看到門口地葛瑩氣得臉色發青,不由得嘿嘿一笑。

    馬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地時間,從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門拐進了安德烈七世地皇宮。就算是漢蘭帝城的土著居民,也未必有几個人注意到原來皇宮還有這樣一座小門。

    進了皇宮,馬車卻停了下來。葛征打開車窗,在他們之前還有一輛馬車,他們停車的地方是一條很長的通道,兩側是高高的青灰色大石砌成的石牆,從下往上看去,顯得窄仄。石牆上,隱約能夠看到一些魁梧的士兵,披掛著暗黑色的鎧甲,正在來回巡邏。

    葛征問道:“我們在這里干什麼?”安培將軍道:“等人,還有一位沒到。”葛征有些奇怪,過了片刻,車后傳來一陣聲響,第三輛馬車也到了,就在這時,前面傳來一聲吃喝聲,三輛馬車的車夫几乎是一起揮動了馬鞭,烏黑的鞭稍啪的一聲在空中抽響,馬車慢慢的朝前駛去。

    葛征考慮了一下,將車窗放了下來,安培將軍會意一笑,朝他點了點頭。

    馬車外面突然一黑,顯然是進入了室內。三駕馬車雖然朴素,不過也並不算小,這樣的馬車能夠直接駛進去的房子,可向其規模之大。

    拐了几個彎,走了七八分鐘的時間,馬車停了下來。安培將軍道:“大師我們到了,請下車吧。”

    葛征打開車門下車來,正巧另外兩輛馬車內的人也走下來,三人一見面,一起愣了一下,因為三人身上都穿著煉金朮師的長袍!

    葛征心里嘀咕了一句:這安德烈七世到底在搞什麼鬼。

    “三位大師,這邊請!”一名皇宮的內官走過來,安培將軍等人則根本沒有下車,馬車徑自又將他們拉了出去。

    三人眼中都透著些疑惑,跟著那人往里面走去。這里似乎已經到了地下,有些潮濕。兩側的牆壁上掛著魔法燈,光芒不算強,只可看清腳下而已。

    周圍不見了守衛,不知道是不是在陰影之中潛藏著神祕高手。據說大陸上的皇族,几乎都圈養這這種神祕高手,他們是皇帝最后的籌碼。

    前面那名內官推開一道窄小的鐵門,站在門口對三人恭敬說道:“三位大師,請進吧。”三人疑惑的走進去,穿過了窄小的鐵門,眼前豁然開朗,一間寬敞的倉庫出現在眾人面前。牆壁上零零散散的掛著几件物品,不過從它們散發出來的氣息上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這些都是頂級准神器,安德烈皇室的收藏!

    “三位大師好!”倉庫中央站著一個衣著朴素的人,葛征定睛一看才認出來正是只見過一面的安德烈七世。脫去了皇帝臃腫華貴的禮服,人到中年的安德烈七世,和山中獸人小村庄的一個村夫沒什麼區別,在他身上找不到那些所謂的王霸之氣----安德烈能夠把自己藏得很深。

    “三位大師互相還不認識吧?”安德烈七世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桌椅說道:“咱們坐下來,我慢慢介紹。”

    四個人坐好,安德烈七世指著一名留著胡子的煉金朮師說道:“這位,就是號稱七海第一朮士埃格魯瓦閣下。”

    星煉世界大大小小的海洋算起來一共有七個,七大洋上的海島獨立于大陸體系之外,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和風俗習慣,而這位埃格魯瓦就是七大海洋島嶼中的第一朮士,名聲之響,不下于三大陸上任何一座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

    埃格魯瓦淡淡的笑了笑,對另外兩位同行點了點頭,神態甚是倨傲。

    “這一位……”安德烈七世指著另外一位煉金朮師介紹道:“是我們星河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昂克雷閣下!”

    那昂克雷長著一臉金黃色的絡腮胡子,面容凶悍;看上去不像是一名煉金朮士,到更像是一名強大的戰士。

    剛才埃格魯瓦還有些倨傲,此時聽說坐在自己身邊這位不整儀容,有些邋遢的家伙竟然就是名聲絲毫不在自己之下的星河大陸第一煉金朮師昂克雷,臉色也不由得變了變。

    昂克雷咧嘴一笑:“想不到在這里碰上埃格魯瓦。”兩人吧目光都聚集在葛征身上: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怎麼能夠和我們平起平坐?

    安德烈七世笑呵呵道:“這一位想必兩位大師都聽說過,他就是葛征葛大師。”介紹葛征多少有些別扭:畢竟星空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還是帕拉切爾蘇斯。沒人能夠超越他的封號級成就,葛征也沒打算超越他。所以介紹葛征的時候,就沒有了什麼名頭,不過僅僅是這樣一個名字,也足以讓埃格魯瓦和昂克雷動容了。

    兩人臉色微變,不約而同道:“是你……”

    葛征苦笑道:“兩位驚訝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驚訝我在漢蘭達帝國境內闖了大禍,還能這麼安穩的坐在這里吧?”

    昂克雷哈哈大笑:“說的不錯。你贏了佐治維亞那小子,又贏了撈過界的布爾迪索,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呢,哈哈哈……”

    相對于昂克雷的爽朗,埃格魯瓦卻陰沉著臉,輕輕的哼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服氣。葛征不理會他,只是看著安德烈七世問道:“陛下,您把我們三個找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埃格魯瓦耳朵像兔子般的豎了起來,昂克雷也目光炯炯的看著安德烈七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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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三章 密室驚現(下)

    安德烈七世微微一笑:“三位大師隨我來。”他站起身來,從牆上去下來一張弓弩,那弓弩一看就是上古時期的作品,沾滿了鐵鏽,可是卻還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息,那是只有頂級准神器才能擁有的氣息!

    安德烈七世握住掛著弓弩的那個掛鉤輕輕往一側一扭,葛征卻看到這個簡單的動作之中隱藏著的魔法身份驗証系統:在安德烈七世的手握住掛鉤的一瞬間,一絲不易覺察的細微魔法力飄散出來。在這麼隱蔽的地方,還能加裝一個魔法身份驗証系統,可見當初設計這個寶庫的煉金朮師也絕對是個封號級的人物。

    葛征一側頭,從一旁昂克雷的眼中也看到了一絲驚訝,而埃格魯瓦那個老狐狸,始終陰沉著臉,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安德烈七世輕輕一轉,在一側無聲無息的滑開一扇小門,那小門閉合的時候,一點痕跡也找不到。

    安德烈七世當先走進去:“三位跟我來。”折扇小門比他們剛才進來的那扇門還小,三人只能低著頭鑽進去。

    外面已經是滿屋子的頂級准神器,想來里面一定是更加貴重的東西,沒想到進去一看,里面只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小屋子,一張石桌,三張石椅,之外什麼也沒有。

    不過見識了剛才的隱蔽小門,葛征可不會認為這里真的什麼也沒有。

    安德烈七世坐在一張椅子上,埃格魯瓦走在最前面,毫不客氣的搶占了一張椅子。原本四個人三張椅子就少了一張,他獨自搶占一張。分明是想顯示自己的身份高出一半。

    昂克雷和葛征相互看了看,昂克雷嘿嘿一笑:“咱們兩個擠一擠?”葛征搖搖頭,淡淡道:“你地年紀比我大,還是你坐吧。”昂克雷也就一屁股坐上去。三個人坐著,葛征站在一旁,埃格魯瓦很是得意。看上去葛征就好象他們的隨從一樣。

    安德烈七世用手指在石桌上划了几下,“喀嚓”一聲響,石桌表面露出一道裂縫,安德烈七世推開裂縫,從里面拿出一個盒子來。“這就是勞動三位大駕的原因,三位不要著鬧。呆會看了就明白了。”

    他打開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塊用分不清楚什麼顏色的臟布包裹的東西來。

    那塊布一般人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在場的三人都是煉金朮大師,都看出來那塊布之所以分不出什麼顏色來,是因為它被血染過了。葛征地鼻子微微一動:血腥味!這塊布從顏色上看,也有段時間了。竟然還有血腥味,這究竟是什麼血液?

    安德烈七世將布包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翻開來:“三位大師請看!”

    三人把腦袋湊過去,那塊古怪的臟布里面,包著一塊不規則的碎片,非金非鐵,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

    昂克雷眉頭微微一皺:“這是……奇怪,什麼波動都沒有啊。”埃格魯瓦從懷里摸出來一副眼鏡帶上,仔細的看起來---他當然不是近視眼、老花眼。這副眼鏡和帕拉切爾蘇斯地那一幅能夠看透別人實力的眼鏡一樣,是一件煉金作品,能夠分析出一些數據來。

    葛征意外地看了埃格魯瓦一眼:海外煉金朮果然有些名堂。

    他本就是站在一旁的,昂克雷和埃格魯瓦擠上去,就把他擋在了身后。葛征等他們兩個看了一下之后,才找到空處上來看了一眼,這一眼頓時把他嚇了一跳:那是一塊神器碎片!

    去冥界盜取神器碎片的行動他可是親身參與的。當初暗黑眾神殿的人盜取出來地那些碎片,他多少也有些印象,還能夠認出來,這塊碎片就是那些碎片中的一塊。

    只是暗黑眾神殿的神器碎片,怎麼會出現在安德烈七世的手中?葛征滿心疑竇,低著頭不讓自己驚訝的神情被安德烈七世發現。他現在越發覺得安德烈七世深不可測,在沒有摸清楚他的底牌之前。葛征不願意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

    安德烈七世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三人的判斷結果。埃格魯瓦地神情最先嚴肅起來,他又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又一個的道具。輪番上陣檢驗那件碎片。他甩開了膀子操作起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葛征,硬生生的被埃格魯瓦架起來的膀子給抗到了一邊去。

    緊接著昂克雷也看出了端倪,他和埃格魯瓦不同,他沒有借助任何的道具,只是時而掂起腳尖居高臨下,時而蹲下身體視線和桌面平行,時而歪著腦袋從一側觀看;從不同的角度下觀察著這塊碎片,他地眼睛之中,不時的閃過一道道細微的黃色光芒,不曉得是什麼能力。

    葛征心中暗道:能在一塊大陸稱雄,果然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他倒是也不著急,雖然被埃格魯瓦有意無意的擠到了一邊,但是要論起對神器碎片的了解,整個星煉世界,他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他的儲物空間里還有好几塊碎片呢。

    昂克雷和埃格魯瓦研究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慢慢讓開位置,葛征裝模作樣地上前看了几眼,然后“才發現”了這塊碎片地不同之處,細心的研究起來。

    葛征真正細心研究地不是那塊碎片,而是那塊布。

    神器碎片他不知道研究了多少次了,始終一無所獲。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如果說自己找不到什麼頭緒,就算是帕拉切爾蘇斯在場,也找不出什麼頭緒來,更別說這兩塊料了。

    那塊布倒是有些古怪,不知道上面沾染了什麼生物的血液,神器碎片在它的包裹下,竟然沒有一絲的氣息散發出來。

    盡管神器破碎。神器碎片几乎沒有什麼特別地氣息,但是葛征這個和神器碎片相伴几個月的人卻還是能夠感覺出來它們的不同。那不是一種氣息,而是一種“氣質”,謫落凡間的氣質!

    它們畢竟是神器、堂堂神器!即便是破碎了,也還是一件神器,落到星煉世界這個低能量等級的世界。對于它們來說是一種墮落,神器是不甘墮落的,在這樣地世界里,它們總會散發出一種鶴立雞群的氣質。

    沒有和神器碎片朝夕相處的人是不會發覺這一點的,可是葛征來到這個房間里,和這塊神器碎片近在咫尺。卻始終沒能發現這種氣質,直到布片打開,也沒有明顯感覺到----那布片似乎對神器有著壓制作用!

    不能動手檢驗,只是用眼睛看、用鼻子聞,葛征也看不出來這塊布片到底有什麼奧祕。他研究了一會兒,只能暫時放棄。

    看到三人都已經看完了。安德烈七世這才問道:“三位有什麼看法?”

    埃格魯瓦總是搶著表現自己,他第一個說道:“陛下,這件東西很神祕,我已經分析過了,制造它的材料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材料,我想他應該是被召喚來地,並且,雖然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我想當它完整的時候。它的威力必定不可抵擋!”

    安德烈七世眼中並沒有什麼興奮的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昂克雷。這位星河大陸的第一煉金朮師用手抓了抓自己硬茬茬地絡腮胡子,若有所思道:“有些不對啊,能量反應還在頂級准神器之上,難道說這是一件神器?”

    葛征注意到安德烈七世沒有一點驚訝的神色,心中已經肯定:安德烈七世早就知道這是一件神器。斷定了這一點。安德烈七世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看到安德烈七世把希望的目光投向葛征,埃格魯瓦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昂克雷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塊碎片吸引,還在一心一意的看著那塊碎片。

    葛征心理斟酌著應該怎麼說,思忖了一下,開口道:“這是一塊神器碎片。”埃格魯瓦和昂克雷身軀一震,一起看向他。“小子,不懂不要胡說。你見過神器嗎?”埃格魯瓦也不敢肯定這就是神器碎片。教訓道。

    葛征道:“我曾經跟隨帕拉切爾蘇斯大師學習煉金朮,神器雖然沒有見過。神器碎片卻見過的。”安德烈七世終于動容:“難怪大師年紀輕輕,煉金朮造詣就已經登峰造極,原來是非人匠師的高徒!”

    埃格魯瓦哼了一聲,昂克雷的臉上也有些不好看,這些人和普通地煉金朮師不一樣,對帕拉切爾蘇斯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

    “大師說的不錯,這就是一塊神器碎片。”安德烈七世索性說道:“我把三位大師請來,就是想請三位大師幫我修復這件神器,如果能夠成功,我漢蘭達帝國,必有重謝!”他用漢蘭達帝國做保証,可想而知這“重謝”肯定是超乎想象的“重”。

    安德烈七世原本的目的是要三人互相競爭,可是這三人看到神器碎片的表現卻讓他有些失望,只有葛征能夠肯定這是一塊神器碎片。之前的計划不得不更改,讓他們三人通力合作,希望能夠完成修復工作。

    不等葛征說什麼,急于表現地埃格魯瓦已經保証道:“陛下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盡力,早日完成修復工作!”葛征一腦門子黑線,恨不得一腳踩死這個老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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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四章 煉金經脈(上)

      安德烈七世大喜:“好,那我靜候佳音!我已經在隔壁給三位大師准備了實驗室,三位不妨就在那里修復這件神器。你們的飲食每天都會有專人送來!”他站起身來,對著三人恭敬一禮:“我替漢蘭達帝國謝謝三位了!”

    埃格魯瓦捧著裝有神器碎片的盒子,第一個跟在安德烈七世的屁股后面出來。到了外面的寶庫,安德烈七世又打開了一條通道,穿過那條通道,拉到了為他們准備好的實驗室。

    安德烈七世又勉勵了几句就離開了,只剩下葛征三個人在實驗室內。安德烈七世前腳跨出門去,那扇厚重無比的合金大門就“哐”的一聲關上了。

    葛征惱怒的一跺腳,發作道:“你胡亂答應個什麼!”

    埃格魯瓦似乎早就預料到葛征會發火,竟然也不反駁,只是陰陰一笑:“葛征,你在星空大陸上始終排名第二,相信你也不會甘心吧。誰不想成為大陸第一?就算帕拉切爾蘇斯是你的老師,可是總被老師壓著不能出頭,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這就是一個機會,只要我們三人合作修好了這件神器,我們就能超越帕拉切爾蘇斯,成為新的封號匠師!”

    葛征對他的無知自大很是無奈,小人似乎總喜歡以己推人,他不願意解釋什麼,擺擺手說道:“總之這件事情不是我答應的,你們如果願意做,你們自己做,和我沒有關系。”

    埃格魯瓦又陰笑一聲:“你?我們?葛征你別天真了。安德烈七世把我們請到防御森嚴的皇宮內向我們展示這件寶貝,如果我們辦不到,你以為他會讓我們好發無傷的離開?”葛征一怔:這家伙不傻。只是名利之心太重而已。

    昂克雷沒有說什麼,他把形勢看的很明白,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埃格魯瓦一邊。

    葛征嘆了口氣,不是他不想修。而是他不能修,辦不到地事情,即便是把形勢看的再透徹,又能有什麼用?

    他只是冷淡的看了埃格魯瓦一眼:“你修好了。他就會放你走嗎?”然后一個人盤腿坐在了角落里,閉目修煉,不參與埃格魯瓦和昂克雷地一切行動。

    埃格魯瓦和昂克雷對于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在他倆看來,神器和頂級准神器之間。不過是一層窗戶紙----這種自信的時代在葛征身上早已經過去,甚至有一段時間葛征都覺得自己距離打破這個世界上的“准神器壁壘”只有一步之遙,知道他見到了化云的那一刻,才真正明白自己距離神器到底還有多遠。

    而埃格魯瓦和昂克雷,都有煉制頂級准神器地經歷,這樣的經歷讓他們難免覺得,所謂神器,不就是比頂級准神器高一個等級的東西嗎,就算是有准神器壁壘存在,難道我們兩人聯手。再加上一件神器碎片,難道連修復還做不到?

    他們卻不知道,雖然只是一個等級的差距,這中間卻有著天壤之別,是能量屬性地飛躍,而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一個等級那麼簡單。他們連十二級都沒有超越。怎麼可能超越能量屬性等級。煉制出真正的神器。

    葛征道也不急不忙,雖然被關在這里面。他相信自己要出去還是很簡單的,大不了把音波大炮當作挖掘機。如果在半神領域,葛征不會有這麼強大的自信,不過在星煉世界里,能夠擋住音波大炮地東西還真是少見。

    他安心運轉著葛門的心法,九九八十一個周天完成了一次大圓滿,睜開眼睛來看看牆上的煉金計時器,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這種心法進步迅速,就是耗費的時間太長,一般情況下都是閉關的時候才會選擇修煉。星煉世界的靈氣充沛,而且他們現在身處在漢蘭帝城的王宮之內,按照東方的說法,也算是身處在汗蘭達帝國的“龍脈”附近,靈氣更加充沛,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原本需要十几天的一個大周天大圓滿,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完成了。

    葛征起身活動一下有些僵硬地身軀,看到埃格魯瓦和昂克雷正在聚精會神的忙著,煉金朮師一旦投入進去,就算是頭頂打雷都不會覺察,葛征的小動作,兩人完全沒有察覺。

    葛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兩人已經陷入了歧途。

    埃格魯瓦正在拼命的鑽研合金,想要在這個世界找到一種能夠和神器碎片相配合的材料。而昂克雷則在研究魔晶石,希望能夠將比魔晶魄更高等級的魔魂魄進一步凝練,得到一種能夠用于神器煉制中地魔法能量原石。

    他們根本不明白,這樣做完全是徒勞地,不論魔法力多麼強大,因為本質的原因,他們也不可能超越魔法元力,修復神器根本就是不可能地。

    葛征覺得他們有些可憐,就問銀河:“他們有沒有可能修復神器?”銀河會過來一道堅定的意念:“絕不可能。”葛征又問:“那麼我呢?”

    銀河過了一陣子才回答他:“你身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如果你動用這一股力量,可能性會被提升百分之二十五。”葛征連忙問道:“那如果我不懂用這種力量呢。”這一次銀河的回答卻很干脆:“可能性為零。”葛征郁悶:“你直接說我修好神器的可能性最高為百分之二十五不就得了。”

    他對于所謂魔法元力和元斗氣很好奇,問銀河:“這兩種力量到底有什麼奇妙之處?”銀河體內的白色光芒緩慢的流淌著,漩渦越轉越深,還是沒能給出確切的答案來:“這種問題,必須是你親身體會過才能明白的。”

    葛征有些失望,沒想到銀河緊跟著說道:“我可以為你提供魔法元力和元斗氣,你體驗一下。”葛征在心里大叫:“你怎麼不早說!”“你也沒有問我啊。”

    一道力量隔著葛征的衣服從口袋里傳入他的身體,葛征繼續打坐,細心的感受著那股力量:“這是……魔法元力?”葛征已經能夠感覺出來其中活躍的魔法因子。和魔法力的確不同,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魔法元力一進入身體,就能夠感覺出來這是魔法元力,而且馬上就能夠明白魔法元力和魔法力是不同的。可是真要讓他說出來魔法元力和魔法力究竟有什麼不同,張一張口,卻感覺自己表達不出來。這大概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佛家“不可說”的境界。

    緊接著是另外一股力量,元斗氣。和魔法元力一樣,只能體會的出來,要想詳細解說卻是不可能的。難怪就連銀河都覺得難以解釋。

    感受完了之后,葛征所有所思。他跟銀河商量了一下,從銀河的魔法元力和元斗氣之中截留了一小部分,儲存在自己的中丹田之中。中丹田就是胸口的檀中穴,上丹田在眉心。葛門心法博大精深,不但有陰陽二元修煉,還有分丹田修煉。葛征現在的力量不能達到“超人”的實力,沒有魔法元力和元斗氣,想要通過入門測試十分困難,不過如果有了魔法元力和元斗氣那就不一樣了。

    銀河倒是大方,並不吝惜一點能量。

    葛征結合了陰陽二元和分丹田修煉兩種法門,下丹田繼續修煉自己的真元力,中丹田開始修煉魔法元力和元斗氣。這是一個嶄新的嘗試,能不能成功,葛征自己也沒譜。他猶豫著要不要先暫停一下,畢竟這樣的創舉沒有一個修為高深的人在身邊護法是很危險的事情,他想離開這里之后,讓葛瑩為自己護法,感覺會穩妥一些。

    可是轉念一想:葛瑩根本不明白什麼魔法元力、元斗氣,就算有她護法,出了問題他也無法解決,有何沒有沒什麼區別。

    在這里呆著實在無聊,葛征索性開始了自己的新嘗試。

    先開始運行魔法元力,實在有些滯塞,不過比葛征預想的要順利得多。很多看上去很困難的事情,其實真正上手去做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

    運轉魔法元力產生的滯塞感完全是因為身體的經脈已經習慣了真元力,突然換進來另外一種能量,經脈很不適應造成的。磕磕絆絆的運行了兩個周天之后,這種滯塞感就明顯減輕了。

    陰陽二元修煉,首先是單一修煉,將來兩種屬性的能量修煉出來之后,再陰陽相濟。過程雖然痛苦,但是效果卻事半功倍。

    葛征將得自銀河身體內的魔法元力運轉了九個周天,魔法元力壯大不少,進步之快大大出乎葛征的意料。

    他將魔法元力納入中丹田之中,放出那一股元斗氣,開始了元斗氣的修煉。沒想到這一修煉,卻出了問題。

    剛才感受的時候完全沒有發覺,原來元斗氣的能量竟然這麼狂暴。在中丹田中靜止狀態的時候,好像一汪湖水,沒有任何的不妥。可是一旦放入放脈,元斗氣狂暴的本性立刻暴露出來,一進入經脈就在他的經脈內狠狠的撞了一下,疼得葛征眼前發黑,已經受了輕微的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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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四章 煉金經脈(下)

      好不容易將元斗氣壓回了中丹田之中,葛征長長的喘了口氣,卻發現自己把自己逼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魔法元力已經按照陰陽兩儀的方法開始修煉,可是陰陽兩儀中的另外一極卻出了問題。將兩種屬性不同的能量植入自己的中丹田容易,想要把元斗氣撇出去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既然開了頭,就必須這麼修煉,不能更改。

    他硬著頭皮又將元斗氣放入經脈,這一次可是小心翼翼,還把原本就細弱不堪的元斗氣又減少了一半,已經快要覺察不出來了。

    可是即便如此,這一絲細小無比的元斗氣進入了經脈之后,依舊釋放出洪水般的破壞力,在葛征的經脈中任意肆虐,葛征強忍者劇痛,運行了不到一個手指頭的距離,已經快要吐血了。這一次的嘗試,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前面一半的實驗很順利,可是到了后面這一半卻出了問題,葛征騎虎難下,心中惱火。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龍之冰室。葛征突然靈機一動:將自己的經脈改造成龍之冰室的那種材料,不但承受能力大增,而且柔韌性十足,對今后的修煉也不會有瓶頸限制作用。

    這個想法簡直比他之前地陰陽兩儀、分丹田修煉還要大膽。不過煉金朮師都是狂熱分子,一旦想到了什麼新奇的想法,不付諸實現就覺得生命都失去了意義。葛征一想到這個可能。立刻在自己的心中進行了一番論証:只是改造一下自己地經脈,最壞的結果是自己變成了魔煉生物。就算是魔煉生物,自己也還是各大活人,有什麼可怕的?

    既然沒什麼后顧之憂,他就把一切雜念拋開,開始認真的研究起這個創意應該如何執行。葛征開始的時候以為龍之冰室是用一種超級的置換方程式將神聖冰霜巨龍的身體全部置換成了另外一種物質。

    可是最近和銀河討論有了很多的心得,或過頭去再想一想,就發現情況並不是那個樣子:應該是一種半置換方程式。用一些金屬元素,將神聖冰霜巨龍身體內地水分置換出來。這樣,既能保証龍之冰室擁有生物體的活性,還能夠增強這句身體的強韌程度。而且,能夠保証龍屍永不腐壞。

    葛征在自己的收藏之中挑選了一下,用泥鐵礦和原金礦和成了一種合金,然后再添加了密銀。制成一種特殊的合金,本身具有極好的延展性和柔韌性,用來置換組成自己經脈的水分子,這是他現在能夠想到地最合適的材料。

    將來如果不合適了,或者有更好的選擇,在進行一次置換方程式,將這些金屬元素換成更合適的就行了。

    葛征回頭看看埃格魯瓦和昂克雷。兩人依舊在進行著自己的實驗,根本沒有理會葛征。不過這一次他決定小心一點,布置了一個特殊的陣法:這是葛征自創的防御陣法,將這個世界地魔法陣,和葛門的陣法結合起來----這是一個陷阱。

    埃格魯瓦和昂克雷都是煉金朮師,如果他們真的要對葛征不利,必定要首先打開著一層防御陣法。這個陣法看上去和星煉世界的普通魔法陣沒什麼差別,可是一旦想要破解,深入內層就會發現不是那麼簡單。

    對于煉金朮士來說,見到新奇的魔法陣,一定會手癢癢地忍不住要去破解。解來解去。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反而會忘記了自己破解這個魔法陣最終的目的。

    布置好了陣法。葛征首先煉制了一團雞蛋大小的合金,估計用不了這麼多,可能只需要几粒米大小的分量就足夠了,但是有備無患。緊接著,他吐出三昧真火,將合金煉化,抽成一根根的細絲,那細絲比頭發還要細的多,這種合金地延展性比黃金還要高上几十倍,抽成這樣地細絲實在是太容易了。

    葛征張開嘴,三昧真火將那細絲送進他的嘴里,在他地口中,將那些細絲拉的更細,用肉眼已經看不清楚了,只能靠更加靈敏的觸覺。

    然后,混合著一口真元力,三昧真火裹著拿到細絲送進下丹田之中。以下丹田為出發點,一道道經脈的開始置換。

    這是一個很精細的活兒,三昧真火支撐著置換方程式所需的能量,實際效果比用魔法火焰要好得多,畢竟是在身體內,如果用魔法火焰,對身體傷害極大,還要配合生命魔法才能實施這種體內煉金。

    人體內的經脈復雜的就好象大地上龐雜的水系,一條條大河分支眾多,分支還有分支,最小的分支也有几條小溪注入其中。經脈上還有穴位,就好象河道上的湖。

    葛征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渾然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終于將最后一段經脈末梢置換完成。

    雖然說是大功告成,但是人體的復雜遠遠超出了人類自己的想想,即便是葛門,也沒有把握敢說將人體內所有的經脈全部開發出來,在人體內還隱藏著很多“暗河”,對于這些,只能以后隨時發現隨時置換了。

    那一團雞蛋大小的合金,只用了兩粒米大小的分量,葛征將剩下的收了起來:誰也說不准,將來會不會在體內又發現什麼隱藏的經脈。

    睜開眼睛,外面是他布置的陣法,霧茫茫的一片。撤去了陣法,葛征看到那兩位還在廢寢忘食的工作者,他不由得搖了搖頭。只是從兩人興奮投入的神態來看,似乎他們已經取得了什麼突破。葛征又看了一眼牆上的煉金計時器,好家伙,這一下子竟然用去了整整七天的時間!

    他將陣法閉合,坐在封印之中,開始了新的修煉。有了這樣強韌的經脈,就算是元斗氣狂暴,也隨便你沖撞去。

    他將心神沉入中丹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經脈,用魔法元力試驗了一下,人為的在經脈上沖撞了几下,經脈彈性十足,韌性絕佳,葛征能感覺到經脈發生了明顯的形變,他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

    雖然魔法元力的實驗很成功,但是魔法元力畢竟不是元斗氣,現在還不能說成功。他將魔法元力收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出元斗氣。還是只有一半的量,元斗氣一旦出了中丹田,立刻露出了猙獰狂暴的本性,好像風暴一樣在經脈內肆虐著,經脈不停的發生著形變,就好象一根水管,被沖的時不時的鼓起一個大包。

    任憑那元斗氣如何狂暴,卻始終無法沖破改造之后的經脈。葛征心頭大喜:成了!

    他將剩余的一半元斗氣也一起放了出來,兩股元斗氣匯聚在起,更加勢大。可惜改造后的經脈堅韌無比,任憑它們怎麼折騰也沖不出來。葛征不去理會元斗氣的狂暴,放心的吧這個問題交給了改造后的經脈,自己則一心一意的開始運轉起了心法,陰陽兩儀的修煉法門終于成功了。

    這一輪修煉之后,陰陽並濟,就好象油澆到了火力,轟的一聲,兩股力量同時猛增,葛征估算了一下,此時自己的中丹田內的兩種能量,比他從銀河那里得到的壯大了六倍以上!

    心滿意足的停止了修煉之后,葛征開始思索著:改造經脈難道只有這一點好處?

    經脈的承受能力大大增加,能夠通過的力量也大大增加。葛征可以利用經脈的特性,將能量壓縮成團,能量團的直徑可以遠遠大過經脈的直徑,這樣出招,能夠在戰斗中給敵人出其不意的雷霆一擊。而他的經脈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傷。

    對于煉金朮方面,首先收獲的就是經驗。其次,經脈能夠通過的能量更多,可以幫助他快速提升火焰的溫度,甚至也可以利用能量團,是火焰在一瞬間,達到一個溫度的峰值。

    葛征收功之后,才開始真的發愁起來:修復神器?至少對外面那兩個家伙來說是不可能的。銀河送來一道訊息:“你擁有了元斗氣和魔法元力之后,修復神器的可能性上升到了百分之三十五。”這個概率不算低了,只好對于星煉世界的人來說,是一個高的嚇人的數值。可是葛征越發覺得安德烈七世身份神祕、不可捉摸,如果有一件神器落到了他的手中,是好是壞葛征也不敢保証。

    埃格魯瓦說不修復神器就沒辦法離開皇宮,葛征心里更明白,修復了神器恐怕更不可能走出安德烈七世的皇宮。

    他的決定是不合作,堅決不合作。

    看來在漢蘭達帝國是呆不下去了。很久沒有和外界聯系了,也不知道奧斯塔帝國境內戰況如何。如果戰爭已經結束,葛征就可以返回奧斯塔帝國,那是最好的選擇。如果還沒有,就離開漢蘭達帝國往北,或者往東。實在不行,就去星野大陸。

    葛征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從陣法上打開一條縫,看了看外面的兩人,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他封好了自己的陣法,悄悄的取出音波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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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連環計

    音波大炮無聲無息,並且不會造成什麼振動,用來挖地道逃走在合適不過。葛征扛起音波大炮,對准了地面激發。“咻”一道灰白色的光波射出去,速度極快,這麼短的距離內,不等葛征反應過來已經擊中了地面。

    沒想到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片古怪的花紋,那些花紋互相勾連在一起,放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竟然將音波大炮的光波發彈了回來。光波散射,就好象一枚聲波炸彈在結界內爆炸!

    葛征直聽到“嗡”的一聲悶響,被震得眼冒金星耳中轟鳴,一頭栽倒在地面上,身上的音波大炮也摔在了地上。

    那道結界倒是很結實,硬是抗住了這一陣音波,跳動起伏了一陣子又漸漸的安靜下來。葛征七竅流血,身上的皮膚皸裂,露出紅色的肌肉膜來,疼得他呻吟不止。

    猝不及防的挨了這麼一下,葛征哼哼唧唧的半天沒能動彈。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才從自己的懷里摸出來葛瑩煉制的丹藥,一口氣吞了六顆。

    這六顆丹藥下去,片刻之后一片氤氳靈氣籠罩在他的身體上,傷口迅速的愈合,過了十几分鐘之后,他才趴著坐起來。

    “獸神問候你母親的!”葛征詛咒了一句:“我就知道安德烈七世那孫子沒安好心……”他收起了音波大炮,用手摸摸地面,細心體察之下。很快發現了古怪之處。地面上布滿了細細密密地雕刻花紋,做工非常精致,就算是用眼睛看。不留心也看不出來。腳踩在上面更是感覺不到。用手一摸,就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不同了。

    葛征從懷里摸出來一個放大鏡,那是沒事的時候做來玩地,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用放大鏡仔細的觀察,那些細密的雕刻,原來是一行行排列的十分緊密的文字。每一個文字都只有螞蟻大小,就算是偶爾注意到了地面上的粗糙,也會因為不容易看清楚。而被誤認為是石板材料的防滑毛糙處理。

    這些文字很生僻,但是能夠組成那樣強大的防御結界,顯然也是煉金朮地手段。這讓葛征更加疑惑了:難道安德烈七世本身就是一個高明的煉金朮師?那他為什麼又要找來自己三人?

    顯然這些文字也是經過了加密處理,整個皇室寶庫,都可以看作是一個巨大的“朮器”。

    神祕文字的語法葛征不懂,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一點一點的推敲。他趴在地板上,用放大鏡觀察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剛受了傷,葛征的體力大不如前,半天時間累得腰酸背疼,索性將放大鏡一丟,四肢大張,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休息一下。

    服用了几顆葛瑩煉制的靈丹,接著靈丹的藥力運轉功法几個周天。身上的傷勢總算是復原了。葛征精神飽滿,斗志昂揚的又投入進了解密的工作中去。葛征自從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被發魔法加密難倒過,眼前的地面讓他有種見獵心喜地感覺。

    撅著屁股、手肘撐在地上,一只手舉著放大鏡。一只手握著鋼筆,一旁是一疊莎草紙,葛征一面用放大鏡觀察,一面在莎草紙上記錄下一些內容。那一疊莎草紙,已經寫滿了各種各樣的魔法文字。

    “呼……”他長長的喘了口氣,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紛繁復雜的工作總有回報。葛征看看那一疊莎草紙會心一笑。

    他收起了放大鏡。將地面清理干淨。然后拿起莎草紙,按照上面做好地編號。在地面上排列起來。

    每一章莎草紙上有兩個編號,一個橫向編號,一個縱向編號。按照編號將莎草紙排布出來,相同編號的莎草紙有三張,排布完成之后,每一個位置上都是三層莎草紙疊加。他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盞魔法燈點亮,然后隨手拿起一組莎草紙,對准燈光一照。光線從后面射過來,照亮了三張莎草紙。

    每一層莎草紙上的魔法文字的位置都不相同,彼此之間還有大片的空白。但是三張莎草紙疊加在一起,在燈光的幫助下,能偶看到所有的空白都被填補了。

    葛征看著地面上排成了一個圓環地莎草紙微微一笑:“難怪我看不懂,原來是個三種魔法文字疊加加密。而且還是個環形套印方式……”

    找到了加密地方式,破解起來就很輕松。葛征動手之前心里突然一動:對安德烈七世不可不防。他越發小心起來,破解的時候也增加了一些偽裝,以防有人遠距離檢測,發現自己地加密被破解了。這種小技巧對葛征來說不值一提。

    很快地面上的“雕刻”好像螞蟻遇到了樟腦丸一樣嘩嘩的往四周推開,露出一個直徑一米五的空白地帶。

    葛征取出音波大炮,鑿開了一條通道……

    “噗”一聲悶響,華麗的羊毛地毯上破開了一個大洞,一顆腦袋伸了出來,四處看了看,瞄到了桌子上的皇家徽章,不由得罵了一聲:“倒霉,竟然搞錯了方向!”

    葛征一縮脖子:“算了,錯了就錯了吧。”他從里面鑽了出來,四處看了看,這里大約是皇帝的書房,周圍有几排書架,還有一張寬大的文案。這個時候皇帝不在,書房的兩扇門緊閉著,他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沒什麼聲音,真是逃走的好時機。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葛征敏捷的像一只猿猴,順手扯過一張地毯將那個地洞蓋起來,他本人則刺溜一聲鑽進了桌子下面。

    很快腳步聲過去了。葛征松了口氣,虛驚一場。他站起身來正要溜走,卻被桌子上地一件東西吸引住了。

    桌子上擺放著几份文稿。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寫這兩個字:葛征!

    他眉頭一皺,翻開來一看,登時嚇了一跳:里面有他在這個世界里一切資料的詳細記載。一旁還有些小字地注釋,不知道是那個人瀏覽的時候標注的。

    一直翻到了最后面,葛征看到讓他氣炸了肺的一張,在關于葛瑩和妞妞的描述上,資料的撰寫人猜測妞妞是天生的“獸神體”,証據是妞妞在海上輕易馴服了汪洋獨裁者。所有的騎獸遇到她都嚇得渾身哆嗦。這和獸人族傳說之中地獸神體特征十分吻合。葛征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是什麼狗屁獸神體,但是顯然這份資料的撰寫者不這麼認為。

    在妞妞的資料最后,結論是:利用獸神體小女孩祭祀,可以召喚出最純正的“獸神血脈”,壯大漢蘭達帝國的武裝,這是漢蘭達帝國徹底稱霸星河大陸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葛征陡然間明白了:這是一個連環計。安德烈七世真正地目標其實是妞妞,把自己找來。看上去是要自己幫助他修復神器碎片,把自己騙進那個牢籠一樣的寶庫之中。能修好最好,修不好也無所謂,反正他是不會把自己放出來的。

    他猛然一驚:那麼葛瑩和妞妞現在……

    他不敢再想下去,放出自己的煉金飛劍,化作一道綠金色的光芒穿窗而去。煉金飛劍的速度極快,不少宮內的人連影子都沒看見葛征就過去了。而有些高手也以為是宮內地皇室魔法師們又在實驗魔法了。

    葛征一路狂奔。回到了之前所住的驛館,正看到妞妞被那三十六名獸人族少女圍著玩耍。他用氣機感應了一下,葛瑩也在屋里。他稍稍松了口氣:看來安德烈七世的祭祀儀式還沒有准備好。

    葛征躲開眾人閃進房內,葛瑩看到他明顯很意外:“咦,你怎麼回來了?安培將軍說你接受了安德烈七世的委托。執行一個機密任務去了,最少也要六個月才能回來。”葛征冷笑一聲:“六個月之后,在安培將軍的口中,想必我就會任務失敗送命了。”

    葛瑩吃了一驚:“到底是怎麼回事?”

    葛征一面留神外面眾人地動靜,一面簡短的事情事情說了。葛瑩一聽安德烈七世竟然打自己寶貝女兒的主意,氣得柳眉倒豎,咬牙切齒:“這個混蛋!”“我們現在怎麼辦?”葛瑩問道。看到妻女無恙。葛征心頭一塊大石落地。也鎮靜下來。他略一思索,突然古怪一笑:“我有個好主意……”

    葛瑩把玩的正歡的妞妞喊進來。一家三口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葛征其實沒有走遠,他帶著妻女又回到了安德烈七世的皇宮內。還是那件書房,葛征帶著妻女又鑽了回去。他對葛瑩說道:“在這里等我。”

    他自己打開結界走出去,埃格魯瓦和昂克雷正在就一個問題爭論不休,看到葛征走出來,昂克雷連忙說道:“葛,你來地正好,你來給我們評判一下……”他還沒有說完,葛征雙臂一張,在兩人后頸上輕輕一擊,兩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葛征毫不客氣地把那塊神器碎片和那塊血布收進了自己的懷里。

    這一次有葛瑩幫忙,她地修為遠在葛征之上,從地下挖通道,對于方向的感應上比葛征准確的多,沒有挖錯了方向。夫妻大盜很快找到了之前的那座小型寶庫,葛瑩站在寶庫中閉上眼睛氣機感應。然后隨手指點几下,葛征毫不猶豫的沖上去,用最暴力的手段打碎牆壁,吧安德烈七世藏在里面的寶貝全拿了出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到外面的寶庫里,將那些頂級准神器一掃而空。葛瑩卻洗劫上了癮,找到了皇室內的寶庫,將滿屋子的金銀珠寶全部“乾坤大挪移”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快樂的夫妻大盜將安德烈的皇宮洗劫一空!這還不算什麼,葛征臨時制作了一個小玩意兒,然后派妞妞去防火。就在皇宮內雞飛狗跳的時候。他把這些小玩意全部撞在了安德烈七世寢宮地各個角落里。

    辦好這一切,一家三口駕著飛劍悄然離開。路上,葛瑩不住埋怨葛征:“你整天教女兒打劫放火。都是你把妞妞教壞了……”葛征道:“別把你自己說的好委屈的,我剛才看到那個瘋狂把珠寶往自己地方寸金錢里裝的女人難道不是我老婆?”珠寶對于女人的誘惑永遠不可抵擋。

    安德烈七世這一天大清早就啟程,前往漢蘭帝城北面百里之外的一處要塞軍營勞軍。這里是漢蘭達帝國都城的北部最后一道大門,如果這里失守,那麼漢蘭帝城就要直接面對北面強敵的進攻。

    哥薩克已經死了,帝國的情報部門已經得到消息,北方兩大帝國正在祕密協商聯手南侵的軍事計划。安德烈七世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多安撫一下軍方。讓他們至少要抵擋住一波攻擊,為他地另外一個計划爭取時間。那個計划,當然就是利用獸神體小女孩,召喚遠古的“獸神血脈”,以增加疲弱已久的汗蘭達帝國的軍隊的戰斗力。

    皇帝的駕攆剛剛趕到要塞,勞軍活動開始不到五分之一,安德烈七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王宮里出事了。這個時候。正是夫妻大盜瘋狂盜挖他地寶庫的時間。

    安德烈七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這麼走了,皇帝的行為必定引起軍方將士的不滿,這原因又不能詳細解釋,在大戰之前發生這樣的事情,對士氣的影響太巨大了。留下來,那麼他的寶庫會變成什麼樣子可就不好說了。那可是漢蘭達帝國十几代人地積蓄,財寶的數量極其龐大!他只知道寶庫被人闖入。但是被什麼人闖入卻不知道。

    心急如焚的皇帝陛下,在整個勞軍過程中笑容僵硬,眼神渙散,下面的士兵們站得遠,看不清楚。可是身邊陪同的將領們卻人人自危:不知道皇帝老兒對要塞里什麼不滿意,看來有人要倒霉了,希望倒霉地不是我……

    勞軍行動結束,要塞內原本為陛下准備了晚宴,可是皇帝陛下繃著臉,緊抿成刀型的嘴唇里只蹦出來兩個字:“快走!”隨行人員不敢怠慢,丟下軍隊的將領立刻快馬加鞭返回帝城。

    安德烈七世回到皇宮。他最信任的內官迎上來。滿臉堆笑邀功道:“陛下不必擔心,只是著了場小火。在臣的帶領下已經完全扑滅了……”安德烈七世一巴掌把這個攔在自己面前的笨蛋抽得原地轉了一個圈跌倒在地上,那內官被打的莫名其妙。

    安德烈七世沖進了自己地寢宮,打開了一扇隱祕地暗門,直通寶庫等他到寶庫里一看,自己家族世代經營的寶庫,好像被土撥鼠拱過了一般滿地狼藉,心疼地眼兩眼發黑,捂著自己的胸口跌坐在地上。

    他將大大小小的寶庫找了個遍,只剩下埃格魯瓦和昂克雷兩個煉金朮師,其他的什麼東西也沒剩下。安德烈七世怒火攻心,出了寶庫對衛兵吼道:“給我把寶庫封死!”衛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在心里嘆息:三位煉金朮師,就這麼沒了……

    安培將軍急急忙忙的進宮:“陛下,葛征的老婆和那個獸神體小女孩不見了!”安德烈七世咬牙切齒道:“葛征!”

    葛征正坐在安洛克山脈的一座山峰上,手里擺弄著一顆水晶球,水晶球內是一個全方位的影像,安德烈七世正氣的在寢宮里摔東西,葛征的那些“小玩意兒”從各個角度,沒有視覺死角的將秦宮內的整個畫面拍攝下來。

    葛瑩奇怪的問道:“你看這個做什麼?”葛征也撇了一下嘴,收起了水晶球道:“確實無趣。”

    葛征深入到星河大陸西北部的克魯瓦帝國了解了一下,奧斯塔帝國的戰事愈演愈烈,北方的薩默爾帝國和亞托帝國已經聯手出兵,侵入以前丹德拉帝國的領地內,德科蒙特受命北上,抗擊兩國聯軍。

    亞托帝國的一股軍隊,從南方跨國邊境線竄入葛征領地內,結果被葛征的私人軍隊狠狠的教訓了一下,犀利的新式魔炮,各種鬼神莫測的新式武器,再加上毫無對手地空中部隊。亞托帝國派來試探的軍隊,丟下了三千多具屍體狼狽竄回亞托境內。

    葛征的私人艦隊,還派出了三艘新式戰艦。幽靈船一般地出現在亞托帝國的軍港附近,耀武揚威的炸掉了軍港上的一座指示燈塔,然后和亞托帝國派來追擊的艦隊在海上兜了三天的***,逗著他們玩夠了之后,突然加速,不到半天時間就把亞托帝國的海軍甩掉,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軍港事件之中,最詭異的部分是。亞托帝國一直有間諜監視著奧斯塔東南部地唯一港口鹿奧城,並沒有看到軍港出海。

    葛征笑呵呵的對葛瑩說道:“這麼囂張的事情,肯定是索爾格維綸主使的。”

    帝國的內戰已經引得星空大陸再一次大亂,葛征就算心系黎民蒼生,可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不可能照顧到整個大陸。只是葛征這個時候不知道,因為他的領地固若金湯。一般地領主勢力也不敢輕易侵犯他的領地,所以他的領地已經成了戰爭難民的避難所,每天涌入領地內的難民多達數萬人,並且數字還在不斷上升。

    雖然在這樣的社會形態下,子民就意味著財富、意味著領主的實力;但是突然涌進來這麼多地難免,對領地內的各種設施是一個巨大的壓力。市政官馬瑞斯忙得焦頭爛額,領地內現在金幣大把大把。可是糧食卻短缺了。

    他不得不在鹿奧城張貼告示,請求商人們從另外兩座大陸上運來糧食,領主大人將會高價收購。

    除了糧食之外,治療神官也十分緊缺,難民們大都身上有傷。這麼多的傷號,把治療神官們忙的不可開交。

    還有很多問題庫繞著馬瑞斯,相比于負責軍事方面地索爾格維綸和阿穆尼亞等人,他面臨的問題要棘手的多。開始的几天,馬瑞斯每天都在心里詛咒自己那無良的領主大人,之后他就不再詛咒了,不是他想開了。是因為忙的他沒有時間去詛咒了。

    瑪恩鎮是庫魯瓦帝國南部的一座中等規模地小鎮。不算是繁華,不過風情獨特。每天晚上古朴地村民們都會燃起篝火載歌載舞。最近正式豐收的季節,小鎮上一片歡慶。葛征選擇呆在這里,除了因為這些風物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地原因就是這里是克魯瓦帝國南部的交通要道,經常可以看到一對對帝國士兵通過這里調度。這印証了葛征的猜測,三大帝國之間恩怨千年,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北方兩大帝國不會放過的。

    他一家三口住在小鎮上的冒險者公會辦事處內,這個小鎮辦事處規模很小,只有一對父女,一幢二層小木樓。樓下前面是辦公的地方,后面是父女倆的住處。樓上三間房子是旅社。老頭的女兒今年只有十六歲,長得清秀如水,手腳麻利十分勤快,房間打掃得很干淨。

    價錢要比小鎮上其他的旅館貴一些,葛征當然不在乎這點錢,他在乎的是這里的冒險者公會的魔法網絡。通過同頻共振魔法,冒險者公會將自己所有的辦事點都納入了這個龐大的魔法網絡之中。

    葛征等了几天,好戲終于上演。安德烈七世終于從狂怒之中冷靜下來,人還是有各種生理需要的。于是,當紫色的魔法燈挑起,曖昧的光芒灑滿大床,安德烈七世和他最寵愛的妃子忘情的翻云覆雨的時候,葛征一面自己欣賞,一面不忘了通過冒險者公會的魔法網絡,跟全星煉世界的冒險者們共享!

    “噗!”無數冒險者把口中的賣酒噴了出去,大陸的某一個角落里,胡子邋遢、落魄無比的老冒險者下意識的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干澀的說道:“這女人的大腿、好白……”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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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7 00:54:29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六章 馬賊

    汗蘭達帝國的情報頭子兩隻手攤開,一隻手上放著一疊資料,這是要馬上呈送給皇帝陛下過目的,沒什麼為難的。另外一隻手上放著一隻水晶球,裡面保存這一段魔法影像,讓他為難的是這個東西。

    那段影像正是安德烈七世陛下和他最寵愛的妃子莉尤娜翻雲覆雨忘我大戰的場面。情報頭子的這一份影像資料,通過特殊的手段獲得,連聲音都是高保真的,莉尤娜那銷魂蝕骨、慘絕人寰的叫聲讓情報投資渾身酸麻,難怪陛下這麼寵幸她。

    這份影像資料情報頭子當然偷偷的備份過了,那就是他的私人收藏了。他嚴令接觸過這份資料的屬下,必須把多餘的資料銷毀——不過他相信,所有的屬下肯定都保存了一份。

    情報頭子見過莉尤娜皇妃幾次,穿好了衣服,這位狐族美女膚色雪白,散發著象牙般的光澤,看上去聖潔無比,原來脫下了衣服竟然如此風騷。情報頭子嚥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的走神了。

    「大人,陛下請你進去!」內官喊了他一聲,情報頭子清醒過來,答應了一聲,扭了幾下屁股卻沒站起來。他的下半身已經有了反應,這個樣子去見陛下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如果自己這個樣子被陛下看到,他看過水晶球之後,恐怕第一個命令就是把自己砍了頭去。

    「大人。」內官催促了一下,情報頭子加緊了雙腿,別彆扭扭的走進去。內官在後面嗤笑一聲:「怎麼跟女人似的……」

    情報頭子跪在地上:「陛下。」他呈上那份情報,安德烈七世掃了兩眼。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隨手放在了一邊,叮囑了一句:「最近注意一下北邊地動靜。」「遵命。」

    情報頭子跪在地上不肯走,安德烈七世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陛下,小臣有件東西送給陛下。==」他將水晶球送了上去,安德烈七世正要啟動裡面的魔法,情報頭子連忙說道:「陛下,請等小臣出去之後再看。」「嗯?」安德烈七世正在奇怪,情報頭子磕了個頭匍匐著退出去。隨手把門關上了。

    安德烈七世啟動了魔法,臉色頓時大變!難怪今天群臣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他們卻不敢說……

    葛征抱著水晶球,開心的傻笑,笑得正在打掃衛生的公會少女紅著臉跑了出去。葛瑩氣呼呼的進來,用手指一戳他腦門:「你傻笑什麼呢?」葛征把水晶球送到她的面前,葛瑩大吃一驚:「怎麼還能看到,難道安德烈七世沒有去檢查他的寢宮?」

    葛徵得意道:「他當然檢查了。把我放在明處的監視器全部拆掉了。可是那些只是做樣子地,真正起作用的,我都做了偽裝,用煉金術的手段,把監視器和他的寢宮融為一體,除非拆了寢宮,否則他是找不出來的。」

    「敢算計我,我算計死你!」葛征很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

    葛瑩問他道:「你還看他做什麼?」「他以後如果識趣,我就放過他。否則我再給他來一次全世界直播!」葛瑩想起來那個渾身雪白。叫聲慘絕人寰的狐族女人,虎著臉說道:「不許看!」

    葛征倒是很聽話的收起水晶球:「你別擔心,我身邊地人比安德烈的長毛女漂亮多了,怎麼會看她呢……」不管這話是真是假,反正葛瑩愛聽。莉尤娜雖然是狐族,但是已經是進化的很完全的狐族了。血脈早已經很淡了,除了一雙有些白絨毛的耳朵之外,其他部分和人類沒什麼區別,實在算不上「長毛女」。

    葛征在瑪恩鎮靜觀大陸風雲,閒暇時間多了起來,就和銀河討論一些問題。在葛瑩的監督下,每天修煉不輟。除了真元力,他的魔法元力和元鬥氣的增長也是極為迅速。有了渾厚的魔法元力和元鬥氣。葛征覺得自己通過入門考核應該沒有問題了,可是沒想到銀河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作為神話煉金術師,你地操控能力實在差了一點。」

    葛征不信:「不可能,我的操控能力在星煉世界至少也是前三,我已經進行過神話煉金術的煉製了。」龍繭就是證明,索爾格維綸腦袋上的那根龍角是間接證明。

    銀河很不留情的批駁道:「龍繭對於操控能力的要求很低,頂多只能算是個偽神話煉金術。畢竟巨龍現在還存在呢。」葛征啞口無言。他對自己地煉金術一向很自信,可是和銀河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這種自信,在銀河那不緊不慢的解說中,正在一點點的被磨消掉。

    「那則麼樣才能提升操控能力?」葛征問道。

    銀河道:「你有術器嗎?」葛征點點頭:「有,有十字神罰。」

    「你對於術器的理解和使用完全是錯誤的。」

    銀河果然打擊他毫不嘴軟:「術器不是一種武器,因為你要明白,煉金術師畢竟不是一個戰鬥性的職業。術器帶有攻擊性,但是它被製造出來並不是為了攻擊人,這一點星煉世界的煉金術師全都錯了。」

    「那術器是用來做什麼地?」葛征不明白的問道。

    「術器是用來聯繫操控能力的。」

    銀河解釋道:「一件術器越複雜,操控起來也就越困難。困難的術器累加,一次操縱多個困難術器,對於操控能力是一個很好的鍛煉。」

    葛征眼前一亮,銀河說的有道理,術器的確可以鍛煉操控能力,親身使用過術器地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以前只是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現在被點醒了,就馬上明白過來。

    銀河:「我給你看一些東西。」一道意念流送入葛征地腦海之中,那是一個複雜的軌跡圖。銀河說道:「你按照這個圖紙運轉術器。」葛征放出自己地十字神罰,按照腦海中的那幅圖像運轉起來。

    一看那幅圖,葛征就覺得頭疼,複雜無比,各種線路糾葛在一起很難分得清楚。並且線路中,細微的變化非常之多,這些細微變化,對術器的操控要求極高。

    葛征運轉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累得滿頭大汗,而整張圖不過運轉了三分之一。銀河道:「等你把這一張圖練熟了,我再給你下一張。等你把一件術器單獨控制練熟了,我在給你兩件術器同時控制的軌跡圖,然後是三件、最後是四件……」

    葛征驚訝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最強的煉金術師,能同時操控幾件術器?」「九件、據我所知,是九件。」葛征一陣發懵:好強大的傢伙!

    葛征的底子不錯,進步很迅速,兩天之後已經能夠順利的運轉整條線路,不過卻並沒有達到銀河所要求的速度,因此還要繼續這種枯燥的訓練。

    葛征抽空跟領地內的留守人員聯繫了一下,遠距離傳訊魔法一開啟,馬瑞斯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訴苦,索爾格維綸幾個人在一旁都插不上話。他們也知道最近市政官忙的不可開交,索性就讓他多發洩一陣。

    葛征心裡也確實有些愧疚,馬上答應幫他們在星河大陸找糧食,不過神官卻不用了,馬瑞斯把難民們經常患的幾種病跟葛征一說,葛征和葛瑩把丹藥煉製出來送回去就行了。

    「糧食、糧食……」結束了和家裡的通話,葛徵用手指敲著自己的太陽,也有些頭疼。領地內突然多了上百萬張嘴要吃飯,現在看起來是一個累贅,可是過了這段戰爭期,這些人只要能留下來一半,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不過,要在星河大陸上找糧食可不容易:大戰在即,帝國正在大肆收購糧食,儲備軍糧。瑪恩鎮上的糧價已經漲了近一半,供應還有些緊張。這個時候去哪裡找糧食呢?

    藥品方面倒是不用擔心,葛瑩拍著胸脯表示,一切交給她了。

    葛征正在發愁,進來打掃衛生的公會小女孩卻時不時地偷看他一下,葛征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但是少女情懷顯然不在其中。他正在為自己的問題煩惱,女孩卻鼓起了勇氣走上來:「請問,您是七星冒險王閣下嗎?」葛征搖了搖頭,心中歎息一聲:人的名氣太大就是不好,到哪裡都有粉絲。

    他做出了一個高手般的和善微笑,微微點頭道:「不錯,我就是。」他在等著女孩狂喜的樣子,然後準備安撫見到了偶像興奮過度的少女。卻沒想到女孩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沉聲說道:「您現在是冒險者公會的第一任務目標,漢蘭達帝國皇帝安德烈七世發佈任務,懸賞五十億金幣要是殺死你!」

    葛征傻眼了,這件事情讓他明白,就算你的名氣再大,也不能自以為是。更讓他覺得鬱悶的是,少女的眼中有些躍躍欲試的光芒。葛征覺得嗓子有點發乾:「你也想要這五十億?」少女忽然莞爾一笑:「我有自知之明,堂堂冒險王閣下,我可不是對手。」

   葛征送了口氣,在這裡住的很舒坦,對她們父女的服務也很滿意,可不想翻臉成仇。沒想到少女忽地狡猾一笑:「不過想賺這五十億金幣的人很多,我賺不到大錢,也可以賺點小錢……」葛征臉色一變:「你把我在這裡的消息賣了多少錢?」

    「嘻嘻,也不多,五十萬金幣而已。」

    樓下傳來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繞著這座小木樓跑了一圈。葛征看了看少女:“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殺你?”少女很鎮定:“如果你是真的冒險王,你不會殺我。如果你是假的,你更沒有理由殺我。”葛征嘆了口氣:“好吧,你猜的不錯。”他揮了揮手,冷著臉說道:“快走吧,別等我改變了主意。”

    少女道:“這些人只是附近的馬賊,他們傷害不了你,我只是想賺一點錢,讓我爺爺不用那麼辛苦的工作了。”她向葛征鞠了一躬真心說:“謝謝你。”

    女孩轉身跑下樓去,葛征無奈的搖頭,他不是不惱怒,甚至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但是在憤怒的同時,他卻出奇的冷靜:至少她還算坦蕩。

    殺死她輕而易舉,不過葛征下不了手,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的人了。

    他聽到少女蹬蹬蹬的跑下樓梯,自己側著身子來到窗戶旁,准備從窗戶看看外面的情況。“嘩嘩嘩……”十几道粗大的鐵鉤從窗戶丟進來,差一點砸到了葛征。外面一聲號子響,緊接著呼啦一聲,整面牆壁都被人給拽了下去。

    “嘭!”厚實的木板牆壁摔在地上,濺起了滿天的灰塵。戰馬受驚,唏哩哩的人立而起,馬賊們約束著自己的戰馬,將那堵牆壁拖出去几十米遠,然后再打馬回來,揮舞著看長柄馬刀耀武揚威,小鎮上的居民緊閉大門,甚至沒有人敢從門縫里往外偷看。

    葛瑩從一旁的房間里走進來:“怎麼回事?”葛征苦笑著把事情跟她說了,葛瑩遺憾道:“看來我們對他的洗劫還不夠徹底。這家伙竟然還能擠出來五十億金幣懸賞。”

    她還真是小看了自己,安德烈七世地藏寶庫在他的神念之下無所遁形,所有的寶庫都被他們這對快樂的夫妻大盜洗劫一空,只是安德烈七世地“奮勇”鏡頭。被葛征全世界直播,恨不得咬碎了他。就算是只為了皇帝的尊嚴,也一定要做出一些姿態來。

    這個任務懸賞,就是純粹做給人看地。安德烈七世可不認為,靠那些冒險者就能殺掉葛征。而他也的確拿不出那麼多的現金,只好用自己的漢蘭達帝國跟冒險者公會抵押。

    葛瑩有些奇怪道:“冒險者公會是你的朋友啊,為什麼他們還會發布這種任務?”葛征搖頭說道:“冒險者公會是一個平台,是不能夠帶有自己的價值取向性的。這是冒險者公會的准則。所以,就算是有人懸賞莫瑞森的腦袋,冒險者公會也必須接受。”葛瑩有寫明白了。

    葛征看著樓下那些耀武揚威地馬賊。突然笑道:“我猜安德烈七世沒有那麼多金幣了,你說如果真的有人拿著我的腦袋去跟安德烈七世索要賞金,他該怎麼辦?”葛瑩嚇了一跳:“你胡說些什麼!”

    “沒有胡說,我有個好主意……”

    這是附近山里的一股馬賊,頭子叫做老刀恩克,至少在這鎮子附近方圓三百里之內,他的刀法還是數一數二的。平日里打劫一下過往的商團,只是敲詐些財物,很守這一行地規矩,沒怎麼殺過人。只是五十億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他一得到消息,就立刻點齊手下殺奔而來。

    老刀恩克的如意算盤是:好漢架不住人多,雖然冒險王很強大,但是自己也有几百號小弟。能殺就殺,殺不了就撤退,把冒險王在這里的消息拿去買個一百萬金幣,總之自己不虧本。

    “小的們。上啊!”老刀恩克揮舞著自己地馬刀。指揮著馬賊們從四面八方扑向小樓,一道道繩鉤扔上去。隨便鉤在小樓的什麼地方,完后人和馬一起往后拉,嘩啦一聲就是一大片被拽下來。几次三番下來,小樓已經經不住這樣的折騰,轟然一聲塌了下來。老刀恩克一揮手,又有几十人拍馬沖上去,手中魚網一撒,將小樓的廢墟罩了個結實。

    廢墟內沒有一點動靜,老刀恩克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頭,雖然他深信好漢架不住人多的真理,但是這冒險王也不至于這麼弱吧,這樣就被活埋了?有小頭目沒什麼見識,按耐不住:“老大,還等什麼,那小子肯定被埋在里面了,快點把他揪出來!”

    恩克看了他一眼,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去。”小頭目待了兩個手下,爬到廢墟上翻弄一陣子,從一張破桌子下面發現了一只手,他立刻興奮的朝后面大喊道:“老大,這小子在這兒呢!哈哈哈……”

    老刀恩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一揮手,又有几十名早已經按耐不住馬賊沖上去,七手八腳的把那具“屍體”翻了出來,用魚網裹了個嚴嚴實實,抬著到了恩克地面前。

    那小頭目邀功道:“老大,怎麼樣!”恩克看清楚了那人地確就是冒險王,終于如釋重負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太好了,回山、論功行賞!”“好!”馬賊們哄鬧一聲,上馬絕塵而去。

    葛瑩牽著女兒從一旁走出來,看著遠去地馬賊,還有那被他們困成了蠶繭、高高舉過頭頂的葛征,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

    瑪恩鎮上一共有兩條道路,互相交叉,馬賊們沿著由南向北的那一條大路出了鎮子,在小鎮外的一個岔道上向東一拐,路上得意忘形的馬賊團也沒有像以往那樣都几個***,而是直接回到了附近那座小山上的巢穴里。除了老刀恩克,其他人滿腦子都是那五十億金幣,這樣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他們干上一百輩子的強盜,也掙不回來這麼多的錢。

    恩克是個老賊,心里還是有些奇怪:這真是冒險王?這麼輕易就被放倒了,該不會是冒牌的吧,那小女孩騙我的……

    半山腰有一座高達五十米的巨大山洞。這里是馬賊團伙地老巢。留守在巢穴內的馬賊已經知道了成功的消息,篝火升了起來,一只只山羊正架在火上烤著。馬賊們回山,將葛征往洞口前的柱子上一綁。慶祝開始。

    酒、肉、女人,永遠離不開這三樣。

    想到即將到手地巨額財富。不需要酒精刺激,馬賊們自己就興奮起來。一碗碗烈酒順著絡腮胡子淌到了衣襟上,馬賊們用手把胡子一捋,抹下來一把酒水隨手甩進篝火里,轟的一聲火焰夢地一跳,嚇得那些妓女們一串尖叫,馬賊們得意的哈哈大笑。

    這一夜狂歡,老刀恩克並沒有制止。小鎮上的冒險者公會辦事處以經被他們破壞了,那麼要想完成這個任務。首先要找到一個冒險者公會的辦事處。距離這里最近的辦事處,是六十公里以外的一座小鎮上的辦事處,不過那里肯定不可能支付五十億金幣,恩克一邊喝著酒,一邊在心里考慮著,在拿到報酬之前,一定要保住這具屍體----一旦消息泄露出去。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爭搶。

    狂歡之后,強壯的馬賊摟著妓女睡過去,弱小的一些,就只能自己裹著獸皮御寒。老刀恩克把几個心腹召集在一起。這些人在恩克看來,都是“有腦子”地,不像其他的那些魯莽漢子。

    看到恩克沒有喝醉,他們几個也不敢多喝,現在都還很清醒。恩克看著面前的几人,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沒有看錯你們几個。”他看了看周圍死豬一樣躺倒一片的手下。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僥幸殺了冒險王。不過要想拿到那五十億金幣前面的困難還很多……”

    一個聲音在一旁響起:“你說的沒錯,困難真地還很多。”老刀恩克不滿道:“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那個聲音嘻嘻一笑:“我就插了你又能怎麼樣?”老刀恩克覺察出有些不對了。因為几個心腹都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后。

    老刀恩克朝他們是了一個顏色,几個人突然爆起,手中地兵器划出一道道寒芒刺破夜空,襲向老刀恩克背后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老刀恩克自己就地一滾,一團絢爛的道光從懷里射出去,目標直指背后。在這樣動作下,他還能使出向后的招式來,看來刀法上的造詣的確是不錯。

    可惜他們所有的攻擊都被一個龐然大物阻攔下來。

    “當當當……”一連串金鐵交鳴地聲音,熟睡中地馬賊們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老大恩克几個人看到那東西之后,嚇得到底一口涼氣,轉身就要逃跑,卻沒想到一道道黑影從天而降,一個不漏,把他們全部壓了下去。

    葛征坐在機械蜘蛛的背上,機械蜘蛛的八只機械臂,三只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剩下的五只下面,都踩著一個馬賊。

    葛征看也不看那几人,找了一個火堆,把一旁的木柴丟了几根在里面,用風系魔法一吹,火焰旺盛起來。葛征殺了一只羊羔,架在火上自己烤著。烤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回到機械蜘蛛旁邊,拍拍老刀恩克的臉:“你的團伙里,誰的烤肉手藝最好?”老刀恩克看向了一旁的一個人,那人也被機械蜘蛛踩在腳下。

    葛征眉毛一挑,機械蜘蛛抓起那人丟了過來,那人身在空中,一聲怪叫,一片絢爛的刀光,放出了自己最拿手的絕技。可惜在葛征面前,一切都是徒勞。他一指點在那家伙的兵器上,劣質的兵器在真元力的作用下“乒”的一聲碎成了几十段。

    葛征一把揪住他的脖子,丟到火堆旁:“你們吃喝一夜,都不曉得孝敬我一份。把那只羊給我烤熟了。”那家伙嚇出了一身冷汗,回頭看看老刀恩克,恩克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那邊烤著肉,這邊葛征坐在恩克旁邊,手里拎著永恆割裂,紅色的光芒看上去美麗迷人,只是葛征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面前揮動這永恆割裂,一塊塊石頭就好像豆腐一樣被切開。有好几次,永恆割裂眼看著偏了。差一點就落到了恩克的脖子上,嚇得他像烏龜一樣用力地往后縮自己的脖子,生怕葛征真個一失手,自己就成了千古恨了。

    葛征切了一地地碎石。問他道:“你叫什麼名字?”嗚---紅色的光芒貼著恩克的光頭落了下去,把一塊石頭切成了兩瓣。切面平滑好似鏡面。恩克立刻乖乖的回答道:“我叫恩克,周圍地人都叫我老刀恩克。”

    “恩克。”葛征點點頭:“我說恩克,如果有一場天大的富貴,但是需要你用命去搏,你敢不敢做?”恩克開始有些不太明白,還以為葛征是在說今天地事情,他連忙一個勁的道歉:“冒險王大人,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我們所有的金幣,我都給您,請您高抬貴手,繞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葛征嫌他羅嗦,永恆割裂的紅光從他的耳朵邊落下去,嗤的一聲切進石頭地面半米深。恩克眉毛一跳,連忙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葛征道:“我有一場天大的富貴送給你,不知道你敢不敢接手?”恩克似乎有些明白了:今天的事情,不像是自己把冒險王擼過來的。倒像是冒險王閣下找上我們地。恩克這個時候如果說“不敢”,他相信下一次那道紅色光芒就不會那麼“巧”的只離自己腦袋一點點的距離,肯定會直接落到自己腦袋上。

    他連忙一伸脖子:“敢、當然敢!我們馬賊,本來就是富貴險中求的職業!”葛征滿意一笑:“很好,等我吃飽了,再跟你詳談。”

    馬賊的手藝不錯,葛征慢條斯理的把一只羊羔吃了大半。在他身后。恩克正在用眼神詢問那個手下:你是怎麼搞的。怎麼不放毒藥呢!那手下很委屈地把一個布袋翻出來給他看:整整一袋子毒藥我都放進去了……

    葛征吃飽了羊肉,轉過身來用手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對著剛才烤肉的那個馬賊“呃”的一聲打了個嗝,一股子黑色地氣流噴出來,那個馬賊身體搖晃一下,一頭栽倒下去,臉色烏黑!

    恩克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葛征煉化了毒藥,聚成一股毒物噴出來,當場毒死了那名馬賊。他陰森森的一笑:“腸胃有些不好,打嗝的味道可能不太好聞。”恩克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信他的鬼話:味道不好能毒死人嗎。他抬頭看了葛征一眼,眼鏡里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狡猾念頭,只有單純的恐懼。

    葛征用手指在空中挽了几下,一道水系魔法落下來,他張開嘴漱了漱口,然后又喝了几口。“好了,吃飽喝足,接下來談談我們的合作。”

    馬賊們嚇了一跳:剛才是武技、現在是魔法----這才是冒險王真正地實力嗎!几個心腹一起看向恩克,那眼神分明是在勸他:老大,咱們玩不起,還是乖乖合作吧。

    不用他們勸,在葛征剛才“噴云吐霧”地那一剎那,恩克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栽了。就算是自己地手下全醒過來,有壓在身上的這個龐然大物,也只能是上來送死。

    他在心里思量几番,主動說道:“冒險王大人,您有什麼吩咐,我們一定照辦,就算是我們對于冒犯您的一點補償。”葛征呵呵一笑:“我們之間是合作。我說了,我會送給你們一場天大的富貴,不過要看你們敢不敢拿命來搏!”

    “敢!”恩克說道:“我們馬賊別的好處沒有,就是膽子大!大人,您到底要我們做什麼?”

    葛征背著手走來走去,道:“我給你一顆我的人頭……”“什麼!”恩克嚇了一跳,連忙道:“我們不敢、我們不敢了!”葛征看他嚇得那樣,很無奈:“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給你一顆我的人頭,保証以假亂真,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看不出來那其實不是我的人頭。”恩克有點明白了:“您是煉金朮師,不過我以前還從來不知道,原來煉金朮大師造假能造到這種地步。”葛征嘿嘿一笑:“如果我願意,我制造的寶石能夠沖擊整個星煉世界的寶石市場,這是題外話了。咱們言歸正傳:我給你一顆我的頭顱,你拿去跟安德烈七世要那五十億金幣。”

    恩克有些不明白:“這很正常啊。我完成了任務,當然要討要任務佣金了,為什麼是拿命去搏?”

    “因為我猜測安德烈七世根本沒有五十億!”葛征說道。他看看几人,問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被安德烈七世懸賞?”几個人臉上露出了古怪地笑容。星煉世界的人都知道。

    葛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你們別那樣看著我,全星煉世界的男人都暗爽了。倒霉地卻只有我一個人。不過那可不是他懸賞我的人頭地唯一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搬空了他的寶庫----所以你們明白我為什麼知道那老小子其實沒錢了,他現在外強中干!”

    老刀恩克有些明白了。葛征接著說道:“他一定以為星煉世界沒人能完成這個任務,可是你們卻偏偏完成了,我要看看這個家伙拿什麼支付給你們。”

    恩克心中暗道:這樣逼迫一國之君,果然是拿命來搏的一場富貴!漢蘭達帝國的富庶全星河大陸都知道,安德烈七世真的逼急了,總有辦法湊足五十億金幣,不過惹怒了安德烈七世,自己這幫人有命拿、卻不知道有沒有命花這五十億金幣!

    葛征沖恩克打了個手勢:“怎麼樣。交易可以達成嗎?”恩克思考一下,問道:“那五十億,我們分多少?”葛征做了個一刀切的手勢:“一半一半,你們一半,我一半----我會在暗中保護你們的。”

    恩克想了想,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吧!”

    葛征一笑:“你不介意我從你的部下里挑一個吧?”恩克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不敢反對:“不介意。”

    葛征在那一地的馬賊中挑挑揀揀。就好象在瓜田里挑西瓜一樣,然后選好了一個頭型和自己差不多地,手起刀落,永恆割裂砍下了他的頭----這些馬賊作惡多端。葛征下手可是一點也不手軟。

    “啊!”恩克等人大吃一驚,葛征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我要偽造一顆我的人頭,自然需要一個母本……”“沒關系、沒關系……”恩克還呢說什麼?

    葛征當著他們的面,隔開人頭上的皮,又從屍體的其他部位割下了一些肌肉組織,對那可人頭的面貌進行了改造,低地地方填充肌肉進去。高得地方挖一些出來。像鼻梁骨、顴骨、下巴這些地方。要想偽造的惟妙惟肖,就必須打磨顱骨了。

    葛征一番操作。弄得鮮血淋淋,恐怖無比。老刀恩克等人也是死人堆里摸爬滾打出來的悍匪,此刻卻都覺得脊背上涼颼颼的,心里面一起想到:如果這一次能夠逃得一命,這輩子,不、下輩子也不要招惹煉金朮師了……

    葛征忙活了半個晚上,終于把那顆人頭偽造成了自己地模樣。他一只手拎著那顆頭顱,站在恩克等人的面前陰森森的一笑:“怎麼樣?”

    周圍漆黑一片,几團火光好像鬼火一樣的跳動著;一個人手里拎著“自己”的頭,還陰森森的問你“怎麼樣”,也幸虧老刀恩克膽子大,他也別過臉去不敢看,這一側頭竟發現自己的那几個心腹,有兩個已經兩眼翻白,嚇得昏了過去。

    之前葛征仿造人頭地時候,絕對不是有意要嚇唬他們,只是煉金朮師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件作品之中,除了作品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忽略了。這最后拎著自己地腦袋卻是實實在在的惡作劇。只是他沒有想到,因為之前的那一連串的行動,已經讓那些馬賊心里寒風直冒,最后這一次啊,徹底把兩個人嚇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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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7 00:54:50
第十卷 半神領域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是不報(上)

    因為葛征的“介入”,老刀恩克放棄了在附近小鎮的冒險者辦事處交割任務的計划,從瑪恩鎮到兩國邊境,不到四百公里的距離,恩克在葛征的指示下,准備帶著葛征的“頭”,越過邊境線,到漢蘭達帝國境內交割任務。

    他從自己的團伙之中挑選了三十名實力相對較強的馬賊,換上了團伙里最好的戰馬和皮甲,一路往南兒去。葛征則在后面遠遠的跟著他們,暗中保護。

    不多久,葛瑩帶著女兒從后面追上來,妞妞的一只手臂上,四肢白色的小鳥好像標兵一樣整齊的排成了一排。別看這四個小家伙現在很聽話,只要離開了妞妞,立刻就會像妞妞自己一樣無法無天起來,也就只有妞妞能管住他們。

    葛瑩捂著嘴笑:“你這麼做,有點損。我們已經搬空了他的寶庫,你這麼做,不是讓人家陷入兩難的境地?”葛征可不管:“誰讓他竟然通緝我!”葛征還有自己的打算。

    前面的三十名馬賊突然停了下來,葛征有些奇怪,老刀恩克遠遠的沖他招手,葛征走上去,路邊躺著兩具屍體,咽喉已經被割開,血已經流干,屍體有些干癟,皮膚下浮現出一股灰白色,几只蒼蠅嗡嗡亂轉,不遠處的樹干上,插著一截短劍。那短劍葛征認識,這兩個人葛征也認識:是冒險者辦事處的那個女孩和她的爺爺。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五十萬金幣招來了殺身之禍。

    葛征突然有一種明悟,看著屍體淡淡對那些馬賊說道:“看到了吧。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放了他們。你們也放了他們,可是他們還是逃不掉……”

    恩克聽了葛征地話心里一震,看著那兩具屍體口中不斷的重復著葛征地那兩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未到……”他的眼睛里終于流露出了一種敬畏。自己也忍不住哆嗦一下。

    葛征擺擺手:“把他們埋了上路吧。”

    從瑪恩鎮南行四百公里,越過安洛克山脈,就能夠進入漢蘭達帝國。現在兩國關系緊張,大戰一觸即發。安洛克山脈的防線守衛森嚴,老刀恩克這一群人顯得格外扎眼,恩克話了不少口舌和金幣。才跟守軍解釋清楚,自己是冒險者不是奸細。

    進入漢蘭達帝國境內之后,老刀恩克立刻去當地地一個冒險者辦事處交任務。這是葛征地計策,從一開始就讓汗蘭達帝國的人知道。有人完成了安德烈七世的任務。這個時候,老刀恩克等人的安全,就交給了安德烈七世了。

    在漢蘭達帝國境內,如果完成了皇帝陛下的任務的人出了事情,安德烈陛下顏面何在?因此交了任務之后,葛征對他們地安全就很放心了,至少在他們抵達漢蘭帝城之前。不會有什麼危險。

    轟動可想而知!

    星煉世界第一冒險者。七星冒險王葛征閣下被殺了!如果不是葛征提前已經用遠距離傳訊魔法跟自己的領地內交代過了,只是這一條消息就能夠讓他的領地大亂。

    老刀恩克三十人。從西向東一路趕往漢蘭帝城,所過之處就好象刮起了一股旋風,無數貴族小姐爭相獻身,無數年輕的冒險者和佣兵把他們當作是偶像崇拜,沿途地領主准備了豐盛的晚宴和貴族舞會款待他們----不管這些人是沖著他們的人,還是那五十億金幣,以前只是一群馬賊的老刀恩克一群人,突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了。這種待遇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別說那些貴族小姐了,就算是一般的妓女見了他們都嚇得躲起來。

    冒險者和佣兵們都想干掉他們、用他們地人頭去換取獎金。那些領主們更是揮舞著佩刀,率領著私人軍隊,恨不得把他們趕盡殺絕。老刀恩克地思想上觸動極大,葛征那一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猛然間點醒了他,在經歷了這一路上的備受尊敬地待遇,他對以前的生活徹底的反思了一遍,已經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這一次能不能拿到那些金幣,任務結束之后,再也不干老本行了。

    葛征沿途都在留心汗蘭達帝國的軍備。自己的領地內需要糧食,目前的星河大陸上,最不缺糧食的就是軍隊,西大陸上所有的糧食都被軍隊征用了。葛征返回漢蘭達帝國的目的,除了看看安德烈七世怎麼出丑,另外的目的就是想辦法將他們的軍糧弄一批送回自己的領地。

    他一路上不停的煉制儲物空間,將方寸金錢一枚一枚穿在一起,湊成了好几只別致的手鏈。

    漢蘭達帝國在安洛克山脈一線布防,第一道補給線就在安洛克山脈南部一百公里的地方,方便及時將物資運上前線。除了糧食之外,還有大量的戰爭器械和魔晶石。葛征的胃口也漸漸大了起來,索性准備連這些物資也一起弄走。

    只是這些物資都有重兵把守,他們雖然不會對葛征造成什麼困擾,但是行動必須迅速,否則一旦被發現,洗劫了一個軍需補給點之后,其他的補給點就會被驚動。葛征自己繪制了一份地圖,將安洛克山脈防線補給帶的每一個補給點都標注在上面,看著那條項鏈一樣的補給帶,葛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在山脈的北面,克魯瓦帝國和普斯爾厄帝國也應該有這麼兩條補給帶吧。

    因為葛征要調查這些機密,老刀恩克他們的行進路線也要照顧葛征。快要到漢蘭帝城的時候,葛征在一個軍事要塞外面轉悠,這個軍事要塞建立在交通要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個人從葛征身邊走過去,他覺得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了。

    老刀恩克一行人抵達漢蘭帝城,安德烈七世可以壓制他們的影響力。不過,五十億金幣對于普通民眾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就算是對貴族,也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因此,盡管安德烈七世通過各種手段限制他們的影響力,但這三十人在城門外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民眾們自發的夾道歡迎,不時的有帶著花環的少女沖上來給他們一個香吻。馬賊們幸福的都要暈倒了。

    再次來到漢蘭帝城,葛瑩用了一個小法朮,扑在三人的臉上,讓人看過他們的相貌之后,馬上就會忘記,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的印象。就這樣,被安德烈七世陛下通緝的“罪犯”,堂而皇之的通過的入城檢查,進入了安德烈七世的漢蘭帝城。

    恩克等人距離漢蘭帝城的距離不斷被縮短的過程中,漢蘭帝城內就已經開始議論紛紛:皇帝陛下究竟會不會給這些人賞金。倒不是安德烈七世的子民質疑他的信譽,事實上在這件事情之前,皇帝陛下在漢蘭達帝國子民們的心目中,還是一個不錯的皇帝。可是這畢竟是五十億金幣,就算是安德烈七世歸為大陸上最富有的國家的皇帝,恐怕也會覺得肉痛吧。

    民眾們的猜測一點不錯,安德烈七世不但肉痛,而且痛徹心扉啊!

    剛剛被該死的葛征洗劫了自己整個寶庫,那可是皇室几百年攢下的私房錢,就這麼被人一掃而空!

    帝國的國庫當然有大把的金幣,可是最近正在備戰,花錢如流水一般,原本充裕的國庫就好象准備結婚的男人的錢包,迅速的鱉了下去。

    這個時候恩克等人突然殺了出來,實在讓安德烈七世頭疼無比。雖然他們殺了葛征讓他很開心,但是如果一種開心,是要用另外一種加倍的痛苦來換取,安德烈七世可不願意做這樣的買賣。

    戰爭動用令已經祕密下發軍隊,其中專門有一項就是針對戰爭中立功士兵的獎勵,這會大大鼓舞士兵的斗志,而且這一次漢蘭達帝國的獎勵額度非常高---這個時候,如果不兌現自己的任務獎金,士兵們就會質疑皇帝陛下的誠信,很可能就開始懷疑,戰爭獎勵將來能不能拿到手,這絕對是安德烈七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他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國庫,還有不到三十億金幣。缺口將近一半!

    安德烈七世可是大陸上最富有的國家的皇帝,要籌集金幣還是有辦法的。他寫了几封信,給自己的几個親戚,他們都是帝國的大領主,安德烈七世不得不厚起臉皮跟他們借錢,先應付過這一次再說。

    安德烈七世小心翼翼的推敲著這些書信的措辭:既不能丟了皇帝的面子,又不能太過倨傲,實在是有些難辦。好不容易寫好了,他一封信照抄了几遍,只是將抬頭改了一下。然后,在信封末尾用火漆蓋上自己的印戳,親手封好了信封之后,安德烈七世心中的憋悶就別提了:堂堂大陸最富有的國家的皇帝,竟讓被迫要向自己的臣子借錢,如果不是被那個該死的冒險王洗劫了我的寶庫,區區五十億金幣算什麼!

    他如果知道這五十億金幣敲詐案的幕后策划人還是葛征,不知道會不會真的難過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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