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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把門關上。」他下指令把所有聯外的門窗都關上時,差那麽一點就被她的腳踢中,他伸手格擋,竟被她順勢旋身轉了三百六十度,一個踏步欺近懷中,對著他的腹部揍了一拳,他在最後那一瞬間側身閃過,誰知那只是個幌子,她的目標是他腰側上的槍。
她一秒打開保險,比著他的腦袋,冷聲道:「密碼!」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只對大夥宣布,「門關了,訊號已經中斷,你們可以動手了。」
五樓走廊上,一個獵人被踹出門,倒在地上,岚姊跟著走了出來。垂降到三樓的六、七、八被阿峰解決了一個,四、五正要下三樓,不過阿浪賊一般的跟在那兩個後面,二樓那兩名獵人正走向客廳。
「耿叔,有兩個朝你過去了。」屠震盯著眼前的女人,一邊開口警告那個正在廚房翻冰箱找東西吃的男人。
「你不要以爲我不敢開槍。」懷安眼一眯,把槍朝下,改對著他的腳,冷聲道:「把密碼給我。」
他衡量了一下情況,估算了一下時間,直接開口道:「9789864一58一40。」
她抛下他,轉身就往外衝。
可菲等她跑了,才把頭探進來,「讓她上去沒關系嗎?」
「沒關系。」他說著,重新點選螢幕,通知那男人:「阿峰,你剩三十秒,你老婆上去了。」
阿峰一楞,邊和那兩個同時攻擊他的獵人對打,邊問:「怎麽回事?」
他不是很想回答,但可菲已經湊了過來,興奮又熱切的開口報告:「懷安搶了阿震的槍。」
「收到。」阿峰笑了出來,一個頂心肘擊飛七號獵人,又以一個小擒拿手,奪下了八號手中的槍枝。
幾乎在同時,耿叔咬著一顆芭樂解決了九號,如影子般跟在那兩人身後的傑克打倒了十號,武哥拖著一號獵人的腳走了出來,把一號和被岚姊打倒的二號一起五花大綁,阿浪在四樓到三樓的樓梯間和四號獵人打了起來,屠勤站在一樓,舉手退開做投降狀,讓那個持槍的小女人衝上了二樓。
也幾乎都在這一秒,所有人全搶著開口。
「等等,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阿震的槍被搶走了?」
「哈哈哈哈,小子,你這三腳貓!」
「可菲,你開玩笑吧?」
「她沒有,葉懷安剛剛上樓去了。」
阿浪及時在那女人上三樓之前,解決了四號獵人,邊笑著通知大家,「屠勤說得對,她到三樓了,她真的搶了阿震的槍。」
嘲笑聲此起彼落,屠震眼角微抽,只能無言看著身旁的小女人。
可菲縮了一下,幹笑著道:「對不起啦,不過,呃,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人家懷安是阿峰的徒弟啊,會贏你也是……啊,不對,我是說,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打她啦……我會再幫你解釋清楚的,真的真的……」
她結結巴巴的幹笑著說,那模樣,讓他好氣又好笑,只道。
「不用了,我確實輸了,她真的很厲害。」
就在這時,一聲槍擊響起,讓每個人都楞了一下。
懷安用最快的速度衝上了樓。
二樓客廳有四個男人,兩個站著,兩個躺箸,四個都不是阿峰,她沒多看一
眼,繼續往上狂奔,三樓半的樓梯間,有個男人把另一個男人踹倒在地,地上那個
男人有著機器眼,站著的那個沒有,所以她也沒停下。
她持槍衝進三樓,看見兩個男人倒地上,一個完全昏死過去,一個痛苦的搗著 心口。另外站著的三個男人,在走廊上成直線,阿峰在中間,被前後夾攻,靠她這 邊的那個獵人有槍,離她較遠的那一個沒有,但那獵人抓著一把獵刀揮舞著。 太近了,她在這裏開槍,子彈一定會穿過獵人打到他。
可那獵人已舉槍瞄准,就要開槍,在那一刹,她知道那獵人絕對不會因爲可能 打到自己人而有所遲疑,她想也沒想,舉槍大喊,同時開槍。
「阿峰!」
子彈擊中持槍獵人,穿過了那家夥的胸膛,眼看就要擊中阿峰,但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早在聽到她的叫喚時,就已往右一個大跨步,低頭側身閃過了那顆子 彈,染血的子彈嗖地從他左肩上方飛過,擊中另一名獵人持刀右手的肩頭,讓那家 夥悶哼一聲,掉了刀。
可那獵人沒有死心,左手接住掉落的刀,就朝斜上方砍去,戳向他右邊的腎 髒,他以右手抓住那家夥的手腕,旋身反轉,左手貼在獵人的腹部,大喝一聲,以掌發勁擊打對方腹部,那男人悶哼一聲,兩眼瞬間翻白,口吐白沫的倒地不起。
看著眼前那唯一還站著的男人,懷安直到這時,才敢喘氣,抓著槍的兩只手, 直到現在才開始抖。
她放下槍,臉色蒼白的問;「你怎麽……怎麽知道該往右閃?.」
他瞅著她,噙著笑道:「因爲面對我的那個人是右手持刀的,我知道你一定會 試圖阻止他,那表示你會朝他的右側射擊,他的右邊,是我的左邊,我往右閃,你 會有更大的空間。」
她心一緊,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上前朝他走去,誰知第一個被他打倒,昏死 在地的獵人,在她經過後,突然爬了起來。
阿峰見狀欲上前,但已來不及,那家夥抓了 一把掉在地上的槍,抵著她的背。 「別動! 」
感覺到背心上的槍口,懷安一凜,握緊了槍,但身後那獵人咬著牙,冷聲道: 「你知道這種距離,我可以一槍幹掉你和他。」
她僵住,知道他是對的。
阿峰沈下了臉,警告那男人:「你知道,你的同伴都已經被打倒了,你應該懂
得何時應該放棄。」
「那些人不是我的同伴。」獵人冷笑一聲,拿槍口戳著她的背。「把槍給我。」 她遲疑了 一下,阿峰開口道:「照他說的做。」
她把手中的槍往後遞。
那家夥爲了伸手去接她那把槍,垂下了眼皮,往下看。
一秒。
只一秒,阿峰已經把槍從腰上的槍袋掏了出來,開了 一槍。
子彈嗖地一聲,削過她的黑發。
聽見槍響,獵人擡眼只看見一顆子彈疾射而來,下一瞬,他右眼就被擊中,瞬 間往後倒地不起。
懷安愣看著眼前那男人,當他朝她伸出手時,她沒有回頭,只往前飛奔入他懷 裏,他一把抱住了她,緊緊的抱著。
她喘不過氣來,淚水瞬間奪眶。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把手槍對著那被他的頂心肘打倒在地的獵人,讓那家夥嚇 得把雙手都舉了起來,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然後阿浪來了,屠勤也到了,接手處理善後。
「噓,沒事了。」他拍撫著她的背,好聲安慰,「別哭了,別怕,沒事的。 瞧,我說過這是我們的地盤,不是他們的,我們早有准備。」
他不說還好,一提這事,就讓她想起剛剛這男人對她做的事,她松開手,從他 懷中退開,擡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他沒有閃,讓她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巴掌。
她真的很生氣,那一巴掌打得他左臉火辣辣的痛。
「不准!」她含淚憤怒的道:「永遠不准再把我關起來!不准再丟下我!你聽 到沒有?.」
說完,熱淚又再狂飙。
眼前的女人,滿臉是淚,雙拳握得好緊,他無法控制的再伸手,將她攬入懷 中,她沒有反抗,只將小手又環住他,抱著他,緊緊抱著。
他能清楚感覺到她止不住的顫抖,不覺啞聲開口:「對不起。」 「你該死……」她將臉埋在他懷中,哽咽咒罵:「好可惡……」
「對不起。」他繼續道歉。
「王八蛋……」她的淚浸濕了他的胸膛。 「對不起。」
接下來那一天,他至少說了 二十遍對不起,不過他有預感,這女人絕對會記這
件事記他一輩子。
唉,不過,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她想將他念到耳朵長繭都沒問題。
回到房裏後,她又哭了一陣子,用掉了兩包衛生紙,才終于鎮定了下來。
「我以爲……你說你的手會抖……」
「我會。」他遞了另一張衛生紙給她,看著她道:「一個月之前還是會。」
她吸吸鼻子,擡起淚眼,只見他扯著嘴角。
「但武哥說,我若想回來,得通過射擊測試。」
所以離婚之後,他才消失了一整個星期?
她瞪著他:「那星期,你在練習射擊?」
「是。」
「這種事……你怎麽……他怎麽能確定?」難不成他真對著真人練習開槍?
阿峰扯了下嘴角,道:「武哥那王八蛋,把你的照片貼滿除了靶心之外的所有地方。」
她一楞,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虧那男人想得出來。
「一開始,我還真沒辦法扣扳機。」他屈起一腿坐在床上,抓握著那包衛生紙,瞅著她啞聲道:「但我知道他是對的,如果我要回來,我一定得辦到,因爲你是主要目標,你被挾持的機率幾乎是百分百,我必須能夠解決挾持你的人,不能有任何遲疑的空間,如果我做不到,只會害死你。」
那七天,他幾乎都待在射擊室裏,逼著自己開槍,武哥剛開始還把照片貼得沒有那麽近,到最後真的是貼到只剩靶心有空位。
他苦笑的看著她,說:「剛開始只是照片,後來屠震還用全像攝影,弄了3D的實際影像做測試,我他媽的要是手抖一下,你一定會被我擊中。那個3D射擊測驗,我大概死了上百次吧。」
她無言,知道他雖然說得輕松,但實際上一定很恐怖,她無法想象得不斷對他開槍的畫面,光是回想方才被迫對他開的那一槍,就讓她一陣想吐,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只想著一定要救他,絕對不能讓他被打中。
那可怕的感覺,讓她打了一個寒顫,他伸手將她拉進懷中,來回撫著她的背,溫暖安撫著她,一邊好奇回問。
「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會打中你?」這女人當時真的連閃都沒試圖閃一下。
「我不知道。」她蜷縮在他懷中,擡手環住他的腰,感覺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在耳邊跳動,啞聲坦承道:「我只是想,如果你沒有把握,不會這麽做。」
他一楞,心頭微熱,收緊了長臂,將她抱得更緊,深深吸了口氣,開口道:「你知道嗎?這就叫信任,你相信我。」
他的語音萬分沙啞,讓她心頭也跟著緊縮,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看著他,親吻他,含淚啞聲微笑。
「是的,我相信你。」
他撫著她的臉,吻去她的淚,正要將她壓到床上,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他真的不想理會,但外面那家夥一點也不識相的繼續敲,還越敲越大聲,到最後竟然喊了起來。
「臭小子,你想和老婆親熱我是不介意,可你和我是簽了合約的,現在可是上班時間。」
這一句,讓她紅了臉,忙推了推他的胸膛。
「去開門。」
他歎了口氣,不甘不願的又親了她一下,這才爬了起來,下床去開門。
懷安匆匆坐了起來,只見那男人和門外的武哥說了幾句話,又轉身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那男人。
韓武麒來到床邊,看著她,微笑開口。
「小安,抱歉打擾你,不過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紅眼的人,打包了所有獵人,全部帶到地下室裏的偵訊房拷問。
懷安不想面對那些獵人,但她知道他們需要她確認一些訊息,所以她在整頓好情緒之後,讓阿峰陪著她,站在雙面鏡的另一邊聽武哥問訊。
到了地下室,她才發現,就連那個挾持她,她以爲被阿峰開槍打死的男人都還活著,他的槍是經過改造的特殊槍枝,子彈也不是一般的子彈,裏面是特制的麻醉藥,擊中後會瞬間麻痹,缺點是,醒來至少要花一天的時間;不過,當然那獵人還是瞎了眼。
除了那挾持她的獵人之外,其他九名獵人,雖然有幾位被打斷了肋骨,或被阿峰打成了內傷,但都在可以接受問話的狀態。
她這才領悟,紅眼的人真的早有准備,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這些獵人會找上門來,他們要活口,活著的人比死掉的有用,所以才准備了特殊的麻醉槍,屠震才會要求所有人,等到獵人們全都進門之後,才關門切斷對方的網路通訊。
這棟公寓只有外表是舊的,內部全都經過特殊改建,屠震一關上門窗,所有的電子訊號都無法傳送,不只切斷了獵人接收資訊,也斬斷玩家對獵人的操控,不讓他們利用機器眼之中的炸藥,讓獵人自爆。
這公寓是個陷阱,而她是餌,獵人們全成了他們的獵物。
他們刻意留了這些獵人活口,爲的就是要找出更多消息。
一開始那些獵人沒人肯開口,但當韓武麒告訴他們,可以讓阿南替他們取下裝了炸藥的機器眼,讓他們不再受制于遊戲時,那些獵人陸續開了口,畢竟沒人喜歡被控制,喜歡殺戮和被逼著去殺,畢竟還是兩回事。
這之中,不是沒有人說謊,她花了不少時間確認那些資訊。
獵人們知道的不多,不比她多,這是讓她最驚訝的一件事。
「我說過,你是很特別的。」屠震告訴她:「我想對那些玩家來說,你始終是個意外,就像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無言以對,只覺得冷,但身後的男人,伸出雙手擁抱她。
懷安順勢依偎在他懷裏,握著他環著她腰的手,才感覺安心。
無論如何,那些獵人還是提供了更多的獵場,讓紅眼的人能夠擴大搜尋範圍,連結更多相關資訊。
屠震電腦裏那些和遊戲相關的細節增加的更多,那些遊戲分布的地點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全球各地,讓人心生惡寒。
仿佛察覺到她的畏懼,阿峰將她擁得更緊,親吻她的額角,無聲安慰著她。
懷安不由自主的在他懷中轉身,伸手擁抱這個男人。
「所以,現在他們知道這棟公寓了,接下來該怎麽辦?」她不安的啞聲問。
「接下來,繼續請君入甕。」阿峰告訴她:「他們來得越多,我們能得到的消息越多,每一次他們活動,都會留下痕迹,金錢交易,使用的武器、工具,獵人的來處,甚至他們穿的衣服鞋襪上的微量迹證,每一個都是線索。我們會把那些玩家挖出來,有多少個,就挖多少個,直到把那些玩家和幕後的遊戲主全都找出來爲止。」
一個月前,若他如此告訴她,她絕對不會相信,在這破公寓裏的紅眼意外調查公司有這個能力。
可現在,她知道,這群人真的做得到。
刹那間,仿佛壓在肩上多年的重擔,突然被挪了開來,壓不住的疲倦,蓦然上湧。
她閉上眼,悄聲道。
「阿峰?」
「嗯?」
「我累了。」她啞聲要求:「你可不可以帶我回樓上?」
他二話不說,將她抱了起來,帶她離開地下室,小心翼翼的抱著她爬上樓,帶著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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