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1212|回覆: 10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凌熙]貧窮情婦【另類情婦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38:10 |倒序瀏覽
貧窮情婦(另類情婦之三)作者:凌熙

她的「募款之路」真是坎坷!
御煒天這個大金主終於打電話邀她出國旅行,
原以為可以乘機撈點銀票回貧窮的育幼院救急,誰知她卻搞砸了。
他破例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
現在是非常時期,相信上帝會原諒她「善意的欺騙」。
而她這個副院長一定會把握募款原則:見好就收……

敢情他最近和情婦犯沖?最寵愛的情婦紅杏出牆,
被他從「群芳錄」裡除名,連他親點的後補情婦也一再挑戰他的權威!
釋以蜜先是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離開前大肆搜括他屋裡的名牌服飾,現下更當著他的面勾搭「備胎」?
如果她是在暗示他的冷落,那麼他會以實際行動來滿足她……
該死的!這女人居然在一夜纏綿後逃之夭夭?
他會逮回她。而她最好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匿名
狀態︰ 離線
2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38:36
楔子

  說到上流社會您會聯想到什麼?

  穿的是香奈兒、亞曼尼,吃的是燕窩魚翅?住的是豪華別墅,行有賓士代步?

  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夜夜笙歌,一擲千金?答案:以上皆是。

  咦?……等等!數來算去,忽地發現有一項您若不知道絕對會高唱:「只能說遺憾——」的上流社會「新產品」不小心給漏了——四位炙手可熱、風流個儻的黃金單身漢「四大名公子」:

  所羅門公子——鍾離禁,縱橫商場、狂妄霸道,為「東皇集團」的總裁。

  掠情公子——白曜翔,儀表非凡、花心多金,是「阿波羅航空公司」的總裁。

  御天公子——御煒天,具王者氣質、俊酷挺拔,不只是知名建築設計師,也是「帕爾斯國際企業」的接班人。

  皇朝逸公子——皇甫逸,風流瀟灑、經營眼光獨到,乃「皇朝資金管理集團」

  副總裁。

  大家聽過「同行相忌」吧?相忌不是病,但一相忌起來啊——絕對沒完沒了!

  這四位身價不凡的名公子一知道彼此存在的那一刻起,莫不挖空心思、竭盡心力要贏過其他人,拔得上流名公子頭籌——車子,比誰的高級、性能好;房子,比誰買得多、裝潢得富麗;錢當然就比誰賺得多、投資得准,反正所有您想得到、想不到的全在他們「比」的範圍內。

  「人比人,氣死人」?很抱歉,這條常理對不平凡的四大名公子完全不適用他們是愈比愈起勁,無生命的東西比不過癮,乾脆比有生命的——情婦。

  有錢人養情婦不稀奇,稀奇的是名公子不養則已,—養就是——一整本!

  「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對他們來說不是誇飾法,而是鐵一般的事實,在無法記清楚每位情婦名字的狀況下,他們不約而同做了本「情婦大全」,裡頭詳細記載情婦們的姓名、電話、地址、三圍、生日……等,這冊子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了名字,曰之:「群芳錄」。

  仿如古代帝王欽點妃子侍寢,只要名公子們想,一通電話馬上就會有溫香軟玉投人他們多金的懷抱,使盡渾身解數討好他們。

  只是,夜路走多了總會……踢到鐵板!

  就在二OO二年的農曆春節,他們原本計劃帶最寵愛的情婦出國度假、享受浪漫的兩人世界,但說巧不巧,這四名令眾女人嫉妒得眼紅的情婦竟不約而同送他們一個超震撼的新年賀禮:妾身情不自禁成紅杏——出牆去也!

  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名公子哪曾受過這等污辱?怒火不斷在腹內狂燒、血液逆流、俊臉漲紅,眼看火山即將爆發……幸好,良好的教養控制了衝動,只見他們拿出「群芳錄」翻得刷刷作響,而後停在某頁,抓起手機用力按著上頭的電話號碼:「你!命你立刻到達國際機場,逾時不候!」

  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
匿名
狀態︰ 離線
3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38:59
第一章

  機場大廳裡端坐著一位俊帥有型的男子,瞧他那英挺俊酷的外型和王者般的氣質,讓路過的人莫不放慢腳步多看他個幾眼來保養眼睛,尤其是女人,根本是恨不得自己是他臀下的椅子,就算會被坐壓成殘廢她們也無怨無悔。

  真是帥吶!

  不過帥哥好像在生氣,渾身散發的冷火更是讓遠一點的人直打哆嗦,讓近處的人不小心就被他給灼傷,誰都不想早死,面對著那麼一個「生人勿近」的帥哥,還是努力看個幾眼就好,王少可以多活個幾年。

  「什麼事?」

  帥哥拿起電話道。

  一旁的路人甲乙丙丁、ABCD的莫不豎長耳朵聆聽,大部分的人都推斷帥哥生氣的原因是因為跟他約好的人遲到了,而這通突如其來的電話可能就是那遲到的人打來的。

  (御先生,您不是要跟Alicia小姐到米蘭度假嗎?可是Alicia小姐現在正在您的辦公室耶,我要不要請她到機場去跟您會合?她……)

  電話那頭傳來助理滿是疑問的聲音。

  「不必告訴她任何事,直接趕她出去就行了,順便把她的資料從『群芳錄』裡刪除。」

  御煒天一交代完便立刻掛斷電話,完全不理會助理要面對一個高傲的女人會有多為難。

  群芳錄,是他用來記錄所有情婦資料的東西,舉凡她們的年齡、電話、住址、三圍、職業、喜好等等,他都一清二楚,這些資料在他的助理的電腦裡也有一份,他必須幫他注意他所有情婦的「特殊日子」,如生日送禮、過節送禮、約會安排及危險日子等,不去注意這些事能讓他工作更專心,也不必去為約會地點及該送什麼禮物而費神。

  而Alicia「曾經」是他最受寵的情婦,就在他發現她紅杏出牆後,他跟她之間便宣告結束。

  原本這趟米蘭之旅除了他要去度假外,也可算是他這兩個多月來因工作而冷落她的賠償,誰知今早將工作給交代好提早去接她的,發現她竟然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很好,既然她按捺不住寂寞有膽勾搭上別的男人,他也沒必要再找她,憑他的條件多的是滿坑滿谷的女人等著他臨幸,他不缺她這一個。

  他取出一本類似筆記本的簿子,裡面記滿女人的各種資料,隨意翻看了下,打算從中找一個較順眼的對象暫時取代Alicia的地位,陪他一塊兒到米蘭過那兩星期的假期。

  隨意翻了幾頁,他看到了個挺陌生的名字,釋以蜜?這女人是他的情婦嗎?

  他的腦袋裡沒半點印象,手邊的照片也有些模糊不清,看來長得還算漂亮……

  就她了,雖然兩個禮拜是稍長了點,固定讀一個他幾乎可說是陌生的女人作陪也委屈了他一點,不過看在他對她很陌生這點看來,他是該好好認識她一下。

  照著資料上的號碼撥了通電話出去,響了五聲都沒人接,他才想掛掉重新選人時便傳來一聲極好聽的柔軟聲音。

  (喂,我是小蜜。)

  一般男人光是聽到這幾個字骨頭就軟了,在聽過不少女人的溫言軟語下,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聲音相當迷人,至少是他目前聽過最舒服的。

  「我是御煒天,限你馬上到機場來,逾時不候。」

  他廢話也不多說,免得她拖延到他人已經在米蘭了她還在化妝整理行李。

  (你要人家到機場做什麼?)

  原本打算掛電話的御煒天一聽到她的聲音馬上停止掛電話的打算,光是衝著這聲音他就可以將班機給延後一班了。

  「我要你跟我到米蘭度假,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出現在我面前。」

  他不喜歡女人在不該撒嬌的時候撒嬌,尤其是他人正不爽當頭,可她的聲音卻意外的對他有安撫的作用,光是感覺,這女人就比他其他的情婦還要令他舒服。

  奇怪,他怎麼可能會對她沒半點印象,憑聲音她就可和A1icia媲美,若她的外型和床第功夫還能令他滿意的話,她要取代Alicia亦非難事。

  (哦!好棒哦!可是人家沒有護照耶,怎麼辦?)

  「護照不是問題,你馬上到機場來就行了,若你不到那麼也就不必再等我的電話了。」

  考慮了下,他還是不延後一班飛機等她,要女人他不怕沒有,到米蘭再找也行,他沒必要為一個小小的女人而讓自己枯坐在機場當凱子。

  (好,你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我現在馬上過去,要等我哦!)

  他沒答應,逕自先掛了電話。

  ***

  喜孜孜的掛上電話後,釋以蜜馬上將該用到的證件給拿出來,抬頭不意外的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辦公室門口。

  「我不贊成你去。」喬治倚在門口,表情凝重的好像她就要去送死般。

  「我不能不去,我已經等這通電話等了快兩年,他好不容易才打電話給我,我不能就這麼錯過,機會就只有這一次。」他也知道他們最近的情況,釣上御煒天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兩年?不是才一個多月而已嗎?」

  她是跟御煒天認識了快兩年,然而她可是最近才想起那男人的別以為他不知道。「我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我真的很反對你跟他扯上關係。」

  御煒天的世界跟她的世界幾乎牽扯不上,他很擔心她會被別人給欺負了去。

  「放心,我應付得來的,別忘了我已經長大不再是小女孩了。」

  他們是一塊兒長大的無血緣關係的兄妹,他應該瞭解她的個性,她不是那麼容易就讓人給欺負的。

  「在我面前你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女孩。」他愛憐的摸摸她的頭,看她如此堅定的眼神他就知道說服不了她,但他還是很擔心。

  「是呀,如果真的長不大就好了,前面這兩坨還真是給它有點礙事,光是花在買小衣服上的銀子就讓我的心在淌血。」原本很有氣質的釋以蜜不小心又露出愛開玩笑的本性,兩手還不忘托了托胸部再長吁短歎一番。

  「小蜜,我在跟你說正經事。」雖忍不住歎氣,可他還是被她的玩笑話及滑稽的動作給逗笑了,就因為有她這裡才能這麼開心。「我很正經呀!」

  她隨意整理好該拿的東西後就和喬治一起往大門口走,「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大家,我會把錢匯進戶頭裡,你有需要就去領來用,千萬記得不准去當牛郎,你非常非常的不適合。」

  暫時不在他身邊盯著他她自然要好好交代一番,尤其這傢伙前幾天還跟她說要去當牛郎來增加收入,她當然不能讓他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受污染。

  「以外表來看我相當適合。」雖然是外國人,可是他長得還滿吸引人的。

  「以個性來看你只能去做純喫茶。」跟神父一樣的個性,他別被騙光一切又失身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你就適合嗎?」他還是不放心。

  「當然,我可是最佳女主角呢!放心啦,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而且我也不會讓大家餓死在路邊,我可是副院長呢,我不在的這段期間育幼院就全靠你了,瑪利亞媽媽會在天上保佑大家的。」

  他們貧窮的育幼院,在最近更因為兩位小朋友要開刀而陷入第N  次的困境中,她不去挖些錢回來,大家都會餓死在路邊。

  「如果有什麼事馬上回來,我們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籌錢,別去冒險,懂嗎?」

  他最擔心她會為了大家而委屈自己,要不是已經沒辦法了,他絕不會議她去冒險。

  「我知道。」朝他揮揮手,她開始往她的「募款銀行」前進。

  ***

  御煒天不耐的看了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可還沒見到那女人的出現,她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不悅的獨自前往出境處,一隻小包包從他腳尖處迅速的滑飛而過,然後一個不長眼的女人撞上了他。

  「你當這裡是……」

  心情不悅到極點的地才要開罵,卻被眼前這張甜美可愛的臉給消了音,連火氣都消了大半。

  細緻的心形臉蛋上嵌著一對如頂極黑珍珠般的羽扇大眼,挺直的鼻下那張不點而朱的紅唇更是微微的輕喘著誘人的氣息,滿是歉疚的粉紅容顏上漾著大禍臨頭的可愛表情,迷人得讓人一眼即看穿她內心的想法,整個人給人一種陽光般舒服的感覺。

  不小心撞到他的釋以蜜很想道歉,可是這個人怎麼看著她發呆?還一直抓著她不放,她的包包就掉在不遠處,裡面還有四百二十三塊,足足是她十天以上的伙食費,要是讓別人給撿走了可怎麼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我……」

  她急著想掙開他的箝制,卻感覺到他把手放在她後腦上,然後……他便封吻住她的唇。

  有點甜的滋味,她的嘴就像是剛開的花朵般盈滿了羞澀的花蜜……這是什麼?

  嚇一跳的她腦袋立刻停止運作,困惑的閉上眼。

  雖然不明白這看起來很養眼的陌生人做什麼突然吻她,她卻也不想變老花眼,近距離的看一個人對眼睛不太好,她沒有變鬥雞眼的打算;而如果這個人喜歡她的話,或許她可以留一下資料給他當他情人的候補人選,就像兩年前她不知怎麼留給御煒天時一樣……

  御煒天!對哦,難怪她會覺得他有點眼熟,原來這人就是那個要她馬上趕到機場來的男人,要不是臨出門前看了下他的照片,這下想要失敗還怕沒機會嗎?

  「你吃糖?」而原本在她口中的那顆東西已經轉移到他口中。

  「嗯,我……」她才剛開口,他又吻住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將糖又送回她口中。

  老實說,她很不喜歡這樣,雖然他的吻給她的感覺很好,但她一向不跟「募款銀行」有太多的接觸,她不打算賠上自己,可才剛見面他就趁她不注意時吻了她兩次,而她甚至還不確定他知不知道她是誰。

  如果他知道,那算他記憶好,因為她不記得自己有給過他照片之類可分辨她長相的東西;可若他不知道,那他還真是花心濫情得該死,連在這公共場所他還能大方的拉個陌生人來吻,說他從未得過性病她才不信。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包。」一認出他,釋以蜜馬上恢復電話級那軟綿綿的聲音,本來誤以為是她兼差的0204的客戶打來的電話,結果來電的居然是幾乎已經在她生命裡快蒸發掉的御煒天。

  嗚,她現在好想挖個地洞躲起來,所有人都在看她,好丟臉。

  這聲音怎麼……釋以蜜?

  對於旁人的注意他一點也不以為意,反倒是她臉上的紅暈頗令他玩味,瞧她那副羞答答的模樣,他敢肯定她的男人不多。

  不過不管她的男人有多少,從今天開始她就只准屬於他一人,他不允許他專寵的情婦同時與他以外的男人交往,她若敢步上Alicia的後塵,她就永遠都別想再出現在地面前。

  「這是我的護照嗎?」釋以蜜小跑步回到御煒天身邊後,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連他的也有,他該不會當她是他的傭人吧,連這也要她幫他拿,果然有錢人都很懶惰,剛剛他吻她時她嘗到了咖啡的味道,他一定跑去喝下午茶了,真是奢侈又浪費。

  不過,他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辦好她的護照,他該不會認識什麼大官或黑道大哥吧!

  「走吧。」

  他擁著她往出境處走去,一掃先前的不悅,Alicia的背叛讓他意外的找上她,這讓他非但沒有損失的感覺,反而還頗覺幸運。

  她抬頭小心的瞄了他一眼,他是什麼時候認出她的,她的聲音一定給了他很大的提示,這也省了她再自我介紹的麻煩。

  若還要她在這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裡對他說:嗨,我是你的情婦釋以蜜,很高興你能給我機會陪你一塊兒到米蘭度假……等等的,總之,這麼說是蠢斃了,乾脆教她跳脫衣舞算了。

  一想到那畫面她就覺得好笑,聽到的人一定會以為她瘋了幫她叫救護車。

  「什麼事那麼好笑?」莫名其妙的,看她笑他心情也大好了起來,直到現在他才有了輕鬆度假的心情。

  她的傻笑被看到了,好丟臉,

  「因為人家高興嘛!盼了一年十一個月又二十三天,你終於打電話給我了,還能陪你到國外度假,真好。」真蠢,不過這也是增加他罪惡感的方法,讓他知道他是如何的冷落她,改天要讓他「捐錢」一定更容易。

  那麼久了,難怪他對她完全沒印象。

  「你……」

  一陣入境人群如白蟻般襲了過來打斷他的話,在來不及退開的情況下,他被擠得放開了她,而她被人群給左擦右撞的,好不容易脫離了那人潮後,不知誰的背包甩到了她,將還有點平衡不過來的她給撞倒,而她手上的護照則如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般飛了出去。

  護照降落到櫃檯上,而她則很幸運的沒被人踩到,真是瑪利亞媽媽保佑,只是她的腳怎麼感覺痛痛的?

  「沒事吧?」他難得展現溫柔的伸手扶起她,在她臉上捕捉到一抹痛楚,這女人該不會這樣就受傷吧?他對太過柔弱的女人沒什麼好感,更不願花時間去照顧她們。

  「沒事。」痛呀!然而這麼簡單就表現出痛苦不好,而且她也不喜歡被人當作是太過柔弱沒主見的女人,扮演那種全靠男人決定一切的小女人會要了她的命,還是以半個她來演比較得心應手。

  沒事?好,既然沒事最好。

  「護照呢?」那不只是她自己一個人的護照而已,她連他的部弄丟了。

  護照?她哪兒知道,它們當著她的面投奔自由去,她想拉也拉不住,怎麼知道飛哪裡去了?

  「我想你們在找的應該是這個。」一名櫃檯小姐將手上的東西略微舉高,那團紙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們正在找的護照。

  「若我沒記錯的話,護照應該是整本的。」釋以蜜一看清那團紙馬上有了大禍臨頭的感覺,那東西很像是……

  「如果飛到廢紙處理機裡的護照是你們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櫃檯小姐朝御煒天露出甜美迷人的笑容,從頭到尾都沒將目光自他臉上移開過,當然也就沒看到釋以蜜臉上那一片灰暗。

  廢紙處理機……唔,有人在瞪她,而且她的腳也好痛。好倒霉,才剛跟這座金山見面而已,她的「募款之路」該不會被她給截斷了吧!

  「我想那應該是我們的東西,謝謝你還拿過來給我們。」她對著那櫃檯小姐一個微笑,然後從她手中取過那團廢紙。

  看帥哥看得幾乎快將自己身體給貼上去的櫃檯小姐有些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回想了下她剛剛所說的話後,這才發現到自己花癡般的舉動而羞紅了臉,趕緊回到工作崗位上。

  「我知道現在說對不起沒用,可是人家除了對不起以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不起。」釋以蜜朝御煒天用力點個頭,然後愀著眉看著他,臉上有著歉疚。如果他真的因為這件事要她馬上回去,那她真的會哭。

  一般來說現在應該要溫言軟語的靠著他撒嬌道歉,可她卻不敢觸碰他而與他保持一步的距離,她怕他龍心大怒反將她給推開,以她現在金雞獨立的狀況看來,他只消一根手指頭就能讓她跌個屁股瘀青一整個月。既要讓他不對她生氣的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又不能讓自己受傷得太嚴重,錢真是難賺吶!

  「原本我現在應該是舒服的坐在飛機上飛往米蘭度兩個星期的假,卻因為你的笨拙而害得我連飛機都上不了,你清楚我損失的有多少嗎?」重辦護照不難,可這該死的女人卻將他愉快的心情給破壞殆盡。

  「我知道,原本你可以住在舒服的飯店、享受美味的食物和欣賞美景……」

  反正都是有錢人才會做的事他都會去做就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好不容易你肯讓我陪你了,我卻……如果你肯讓我彌補過失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雖然她沒錢,可貧窮卻也有貧窮的作法,她一定能讓他舒服的享受美食與欣賞美景的。、

  「補償?」又是女人一貫的手法,以為他只會想著在床上打滾的事嗎?這女人跟所有人一樣膚淺。

  「對,你願意給我機會嗎?」如果他不肯的話,那她似乎要提早回家了。

  唉,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還是回去多接些Case來做實際些,反正她也覺得他不好惹,要挖錢也得看對方她惹不惹得起;而照目前地所瞭解的看來,她去挖別人的錢還容易且安全些,可是她等得到那麼久嗎?小朋友要開刀……

  「如果我不給呢?」

  他倒要看看她會如何,不過現在他的確注意到她一直用左腳站立,她的右腳有事?

  這麼說來他就是不給她機會了,那好吧,她回家工作,對他這條大魚她只好放棄,反正這麼大條她可能反被拖下水去,還是順應天意好了,若真沒辦法,她還有最後一招、

  她無聲的長歎一口氣,「那我從此就不出現在你面前,這個給我當紀念。」

  不等他拒絕她馬上將他領帶夾給拿走,這東西應該有點價值,她要點計程車費也好。

  從此不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他聽過最乾脆也最另類的回答,可她真做得到嗎?

  「既然如此,你何不馬上離開。」

  看她似乎很寶貝那領帶夾的小心收起來,他什麼也不多說,一個領帶夾要不了他多少錢;只不過他不大喜歡別人未經他同意就從他身邊取走東西,念在她與一般女人些微特殊的份上,他可以原諒她的冒犯。

  「這是最後一次,請你先從我身邊走開,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她說得煞有其事,還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事實上她根本就忘了第一次遇到他時是怎樣的情形,連答應當他的情婦的這件事她也沒半點記憶,反正接下來好像也都沒聯絡過,忘記是很正常的。

  唉,真想哭,若她有能力網住這條大魚就好了,或許他們育幼院會有幾年的好日子過,但……可惜呀!

  聽來確實像他的作風,她讓他幾乎說不起來那表示她的床上功夫無法令他滿意,否則不會就只有那麼一次。

  他毫不眷戀的轉身就走,打算再找人補辦證件到米蘭去,他不會讓一個女人來影響他的計劃,就算那女人有多特別也一樣--

  好吧,大魚自她眼前走開了,她可以回去繼續設計網頁邊接0204的電話,不然就是出去「上班」,至少那樣比較穩定且安全,更不會議她的腳痛得死去活來。

  嗚……喬治,人家的腳好痛哦!

  她沒錢,根本不到醫院那種奢侈的地方花錢,喬治就能幫她處理好腳傷,她只要回去就好,還好她的工作可以只坐在辦公桌前不必走動,其他要處理小朋友的事就交給喬治,他應該可以……

  她一拐一拐的往大門走去,才走沒幾步,腳上的壓力瞬間減輕,然後……

  綁架!有個不長眼的歹徒綁架了身上只有四百二十三塊錢的她!

  她的存款裡只有一千兩百塊錢,而且還欠路口那家便利商店老闆三十三塊。

  這歹徒難道看不出來她身上穿的這些都是地攤貨嗎?

  他瞎……喝!怎麼會是他?他不是要走了?該不會要回來跟她要那個領帶夾吧!

  她犧牲這麼多時間來找他,收他這點鐘點費加計程車費應該不為過吧!
匿名
狀態︰ 離線
4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39:22
第二章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腳受傷?」她釋以蜜是在逞什麼強?想要變殘廢嗎?他御煒天若是沒回頭,恐怕也不知道她一直以左腳站立的原因。


  「腳?」對哦,由於被他給抱著不再那麼痛,所以她只想到她最擔心的事,幾乎忘了她腳扭傷,「這點傷沒什麼,我可以自己回去。」回去讓喬治「喬一喬」

  再休息個幾天就好了,反正又不是沒扭過。

  「回去?你不去醫院?」這女人以為自己生命力超強嗎?他一隻手就能擰斷她的脖子。

  「你在擔心我嗎?」她直接跳過他的問題問他,臉上的笑容很清楚的反映出她此刻愉快的心情。

  他會回頭來關心她的腳傷是不是表示她仍有希望?她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是不是?她是否該冒險釣他這條大魚?

  這女人……擺明了就是為「愛」而活的蠢人,不過她卻蠢得不讓人厭惡。

  「說嘛,你是不是在擔心我?」他的胸膛好溫暖,她就暫時靠著他取暖好了。

  一想到育幼院可能可以過一個不那麼難過的新年她就感到好快樂,整個心更溫暖了,不過也讓最近沒什麼休息的她越來越覺得眼皮沉重,對於隨口問他的問題她反倒沒那麼在意。

  「不。」他怎麼可能擔心她,他對她的記憶才剛開始了十幾分鐘罷了,對於較熟識的人他都吝於付出關心了更何況是初認識的她。

  「哦。」她的臉擺明了不信,但還是沒再追問下去,因為他的胸膛真的好溫暖:大門口的冷風迎面吹來,她縮了縮身子將臉給藏進他的大衣裡,然後……沒有然後,她已經累得睡著了。

  她完全信任的舉動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心理,只是不免也感到些許不悅,若現在在她身邊的不是他,她是不是也會這麼毫無戒心的睡著?

  答案在目前當然是無解,他不會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叫醒她,他還沒那麼在乎她到妒忌她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兒的地步,

  「如果你要帶我到醫院的話我必須先告訴你,我沒帶健保卡出門。」雖然她很睏,也好像睡著了,但其實她根本就無法在外面睡覺,除了會認床外,她也怕被帶去賣掉,她不是什麼大人物,但行幼院卻也不能少了她。

  「你不去度假了嗎?」雖然問這問題好像是故意去踩地雷一樣,問了只會惹他生氣,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問,他其實可以不理她的不是嗎?

  他不語的將她給放進車子裡,原本預計要停放兩周的車才停了兩個小時,他的計劃全讓她給破壞掉了。

  「對不起。」她很清楚他去不成是她如何一手造成,她沒辦法馬上變出一本護照給他,也沒錢幫他補辦,她有的就只有滿懷歉意的對不起而已。

  「閉嘴。」她從頭到尾就只會道歉,他根本就不想聽那三個字,越聽只會越火大。閉嘴!

  唔,好吧,正在開車的人最大,就算要激怒他也得在安全地帶才行,這部車真不錯,坐起來挺像她的床。

  ***

  一張血盆大口朝她撲了來,她趕緊往前跑,卻仍跑不贏那只迅猛龍;她回頭,就見它張口朝她的腳咬住,不管她怎麼踢都踢不掉,直到她摔下床。那只迅猛龍呢?

  驚魂未定的釋以蜜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順便將弄倒的椅子給扶起來放好,而身邊則站著……奇怪,這人有點眼熟,這麼養眼的男人她應該沒見過,可是怎麼那麼眼熟,就好像……啊!御煒天!那間回頭找她的「銀行」。

  「很高興你終於醒了。」被踢了兩腳的中年男子再次抓著她受傷的右腳,專業的態度讓人馬上就能猜出他的職業——醫生。

  那只迅猛龍……原來是他,還好這醫生還滿有風度的,她似乎踢了他很多次,現在他還能保持良好風度對她露出微笑的幫她包紮,可真是活菩薩一個;比起某個自她醒來就一直瞪著她的人員是……奇怪,她有惹到他嗎?

  一直到醫生幫她包紮好,御煒天都沒開口說一句話,等送走醫生後,她立刻躺下蓋好棉被準備睡覺,根據她女人的直覺,接下來一定沒好事。

  幾秒鐘後她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然後身上的棉被被掀開。

  「好冷。」她迅速的搶回棉被再蓋回身上繼續睡,動作快得就好像棉被從沒自她身上離開過一樣。

  棉被是搶回來了,可她感覺到他也鑽進「她的」棉被裡。

  看著眼前這雙瞠大的明眸,他低頭輕吻了下她的蜜唇。「你該知道我想做什麼。」要她,再簡單不過。

  他撐著身體於她上方,如傲視自己領土般俯視著她,相信只要上過健康教育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即將要做的是什麼事。

  「我是病人,剛剛醫生也說我要多休息才行。」她的身心有如繃緊的弦般,雙手抵著他的肩膀盡量不著痕跡的推拒他,雖然早知道要挖他錢得先有「投資」,可她也還不想只為了一個小小的領帶夾而將所有的本都壓下去,這樣遲早會賠死的,更何況她還秉持著絕不賣老本的原則。

  「我會讓你的腳休息、」他還沒讓她用到腳的必要。

  哇咧,她是想身心全部都休息,可又不能明白的跟他說,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跟她上床,如果她拒絕的太過明顯,地肯定挖不到他幾個錢,孩子們的醫藥費可都全靠她了。

  「可是……我恐怕不能讓你滿意。」她含蓄的暗示他,當然他目前還不知道她是未開苞的清粥小菜,而她也不打算讓他知道。

  「滿不滿意不是由你來說,經過了兩年你的技巧應該有所進步才是。」她的身材雖然稍嫌瘦弱了點,可該有肉的地方還是挺有看頭的。

  他以為她跟他做過了哦!有嗎?她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他會不會記錯了還是認錯人?

  不管是哪一個,都讓她有想捶他的衝動,瞧他把她給想成什麼樣的女人,她才沒那個閒工夫去玩那種遊戲,光是生活壓力就夠讓她累得像只螞蟻了,再來個男友的話她不是都不必睡覺了嗎?當然更別提讓她「練功」那擋事了。

  「沒有。自從那天跟你分手後,我就沒再……」有些委屈的咬了下唇,她輕輕歎了口氣。

  他應該懂她的意思,像她這麼癡心的女人世間有幾位呢?雖然不是真的。

  「是嗎?」他懷疑,若真如她所言她為他守身如玉的等待他兩年,他就應該迅速的拋開她,一旦讓這種女人給纏上了村他弊多於利。

  「其實人家盼這一天盼了好久,可是……」抵在他胸前的手繞到他的脖子後把玩他後面的頭髮,眼裡滿是她自認的花癡愛戀,「可是人家的小紅妹妹今天中午就來找人家。」

  「小紅?」

  「有小紅妹妹在,你可能有點不方便,人家希望我們可以在最好的情況下做那件最美好的事,可是小紅妹妹任性得很,說來就來。」一想到她此刻的「免死金牌」,她心情便大好得有如大晴天。她肯定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定不會碰她,男人應該都會計較這種事的,就算他不計較,她也相當計較。

  「MC?」他不確定的問。

  「嗯。」這是真的,完全沒誆他,不過他也真厲害,哪天不挑偏偏挑中今天找她,至少這一個禮拜裡他是甭想碰她了。

  「女人!」愚蠢,MC就MC,還找那麼多名詞做什麼,意思還不都一樣。

  「你這口氣好像很不屑的樣子。」女人犯法呀,也不想想他們男人是多麼惡劣獨裁,尤其是他,聽說情婦養了一堆還集結成冊,還多到認不出來的地步,這麼愛做那檔事遲早會精盡人亡。

  「你聽得出來?」這女人還會思考?

  不否認,那就是同意她說的話,看來不拿他多一點錢幫他做善事、積點陰德的話他下輩子可能會當蟻後,一輩子在不見天日的窩裡生小螞蟻。

  「如果你要當我聽不出來也行。」她沒意見,只要他能從她身上移開就好,這種姿勢實在是曖昧得令人臉紅,她的心臟不好,他沒必要這麼整她。

  他看著她突然笑了,而且還笑得相當迷人且令她膽戰心驚。

  「奇怪,我怎麼會忘了你,你比其他女人出色多了。」當然他所指的是內在方面,以外表來說,她只能算是他群芳錄中的中庸之輩,比她出色的大有人在,但能這麼引起他注意的也只有她而已,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不只他忘記,連她也忘了,她可不是只當他的情婦而已,只要是可以讓她挖錢的,她都有留一份資料給人家,只不過很少真有人見得到她,她都是打打電話要些禮物而已,會見他也只是因為她現在需要更多的錢來應急。

  「因為、因為人家無法配合你的要求,所以上次我們其實是不歡而散的。」

  有錢人部有點變態,喜歡玩奇怪的招數,他女人那麼多,應該也已經厭煩正常體位了吧!

  「我做了什麼要求?」他還需要她來幫他恢復記憶,甚至,他想知道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這個還要說出來?她哪記得呀,這種沒必要記住的事她早就忘光了,不過不應付他一下又不行。

  她半垂星眸,嬌滴滴的開口道:「人家怕疼,那些特別的東西人家真的不敢嘗試,現在也一樣。」先說好才能保障自己不會受到虐待,如果真會失身,那就不能讓他在她身上製造傷痕,要是被喬治發現了,不哭天搶地的跑來宰了他才怪。

  「哦!我有做哪種要求?」他一向排斥SM,這女人……

  「嗯,你說要做點特別的,而且還要人家去買道具。」她滿臉委屈的微嘟起嘴看他,奇怪,這人這樣不累嗎?他還不打算起來?

  「那你有去買嗎?」

  他會這麼問是不是表示真讓她猜到了,他真會玩SM.

  「如果有的活你就不會讓人家等你將近兩年才找人家。」人家來人家去的,她說得好累,他比0204的客戶還難應付,跟他說話除了聲音要裝之外,表情也不能出錯,話題更是比那些膚淺無聊的客戶還要多思考,一個不小心露出馬腳的話就全毀了,感覺真是危險,或許她可以考慮去當情報人員,相信她一定能成為一個相當優秀的臥底。

  「你現在後悔嗎?」這女人,她把他跟其他男人搞混了是不是?他故意套她的話,她還能接得這麼自然,說她等了他兩年,他壓根兒不信,她的目的還不是想從他身上撈些好處,女人那是一個樣,不會有例外。

  「嗯。」說不是的話他一定會覺得她根本不如剛剛所說的那樣迷戀他,反正她會想盡辦法不讓他碰她,這樣應該就不會出事了吧!

  很好,他就陪她玩玩,去不成米蘭度假的損失他會一點一滴自她身上加倍討回來,想玩他,她就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

  「你說要補償我去不成米蘭的損失,現在我就給你機會補償。」他這才自她身上移開,連帶的也把她給拉了起來。

  這張臉帥雖帥,可不可一世的好像當她是卑賤的奴才一樣,她看了就好想踹他,但她的臉卻必須如獲恩寵般,她真是太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

  「這就是你所說的補償?」御煒天皺眉瞪著釋以蜜,心裡有種被愚弄的感覺,而這對驕傲的他來說當然很不好受。

  「很好不是嗎?」她怎麼都挑不出一點缺點呢。「你不覺得這裡的空氣有如國外的空氣般清新香甜嗎?」說著她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嗯,這空氣的品質真好。

  空氣差強人意,但其他的呢?

  「舒適的飯店在哪裡?」他只住五星級飯店,這附近的他都看不上眼。

  「有舒服、柔軟的草地呀!還有免費的芬多精呢!」只要在草地上鋪條方巾就行了,方便又實用。

  這樣也算?她的標準跟他的標準肯定相差幾千幾萬里。

  「美食呢?」他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她馬上從袋子裡取出一堆東西,「喏,蒙古烤肉、日本御飯團、意大利面、瑞士巧克力、法國吐司、美國口香糖,好多國家的美食都有了。」當然,只要到路邊攤和便利商店就可全買齊了。

  「該不會連我所要求的美景就只是眼前這片夜景吧!」這女人居然敢騙他!

  「這已經是人家最大的努力了,如果你不滿意的話,那我們回市區,我知道有家餐廳不錯,那裡可以讓你欣賞美景。」可是她要先去借高利貸,不然就以她身上剩下的十一塊和存款裡的一千二根本就付不起那餐廳的餐費。

  他完全不理她那副不想回市區的臉,要他跟她在這裡喂蚊子他辦不到,而且他也想知道何以她提到「餐廳」兩字就一副心痛的模樣。

  「那走吧!那些東西不要了。」她該不會還想帶著那袋雜七雜八的東西進餐廳吧!那些看起來一點也不美味,一點也引不起他的食慾,他不會讓她帶那些東西來破壞他進餐的心情。

  「糟蹋食物會遭天譴,我可以拿這些東西來當點心。」她說得極小聲,在他不悅的眼神下趕緊一拐一拐的上車坐好,東西當然也被她給放進背包裡當成不存在。

  他好像很不高興,但要她丟掉這些東西就等於要她把錢給丟進水溝裡一樣,這些可是花了她兩百九十六塊,等於她三天以上的伙食費,她怎麼狠得下心丟了它們,這比拿刀劃她的肉還難過。

  一個小時後,他們已經坐在某家相當高級的餐廳裡,不論是擺設、服務、窗外美景,都讓御煒天暫時沒話說,當菜單送上時他也還沒挑什麼,但當他點好餐點詢問她時……

  「請給我一杯白開水。」她留意他點的東西的價錢,再加上一成的服務費就幾乎將她剛剛跑去提領的總財產給用光,她沒辦法再負擔一份餐費,還是看免費的景色就好,一杯白開水應該不必收錢吧!

  「給她一份鱈魚套餐。」御煒天逕自決定,還挑了一瓶相當貴的白酒搭配。

  「不用了,我沒食慾也不餓。」開玩笑,要不是剛剛發現一筆錢剛好匯進她戶頭,她哪有這麼多錢付他的餐費,而再加上她若點餐的話那她不就要在這裡洗碗洗一個月嗎?

  服務生不確定的再問了一次,而問的則是御煒天,除了當事人以外,都會認為付錢的人是他。

  唔,她的心好痛,這下要怎麼走出去?他瞪著她完全不讓她臣駁,要是讓他知道她很窮的話他一定會聯想到她可能是為了挖他的錢才當他的情婦,這下完了啦!他一定會將她給三振出局的,她血本無歸了啦!

  一直到餐點送上來她都低著頭,看到眼前這一個大盤子裝這麼少東西,她不禁邊吃邊哭。

  「很難吃嗎?」還好她沒化妝,要是有的話現在不花得嚇死人才怪。

  「好吃、好好吃。」嗚,這是她幾天的餐費她已經沒心力去算了,從出生到現在,她第一次吃得這麼痛苦,第一次吃得這麼昂貴,第一次這麼想把盤子也吃下去。

  看他拿起杯子喝了點紅酒,她也拿起自己的白酒喝了口。雖然不怎麼好喝,但很符合她現在的心境,不知不覺的就被那香氣和淌血的心誘導得多喝了幾口,直到整杯見底,她又斟了一杯。

  「別喝太多。」他不得不提醒她,東西沒吃多少就將白酒當白開水似的猛灌,她若喝醉發酒瘋他會直接丟她在路旁不管,等她清醒了再來找他。

  「我高興呀!」嗚,讓她醉死算了,醉死就不必付錢。她一動也不動的趴在桌上,不管怎麼看,她都像睡著般。

  太快了吧,她不過喝了幾口白酒而已,這樣也會醉?

  ***

  輕手輕腳的將釋以蜜給放到床上幫她蓋上被子後,御煒天這才離開她房間。

  房門才一關上,原本睡著的釋以蜜馬上睜開眼。

  嘿嘿,這一招真好用,假裝醉倒就不必付錢,她真是太聰明了,居然想到這招,幾千塊就這麼省下來了,真好!

  竊喜不已的她翻身下床準備到浴室洗把臉,卻忘了她的腳傷。用力跳下床的結果……

  「咿……」一道如刺骨般的痛瞬間貫通全身,腿一軟無力的倒了下去,不管身旁有什麼,她看到就抓,結果……

  一連串的物品掉落聲嚇得她差點尖叫,當然也讓已離開的御煒天再出現在她眼前。而且是相當迅速的。

  「你搞什麼?」她不是醉倒了嗎?

  「我、我……」媽呀!他沒穿衣服!在他帶給她的震撼下,她受到了雙重驚嚇。

  「我什麼?還不快起來!」正打算梳洗的御煒天光著上半身瞪著她。

  他方才突然聽到一連串的聲音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這蠢女人居然把桌上的東西都給扯了下來,她當這是她家嗎?

  「你好凶,我要回家。」她要回去收驚,她的心情從沒像今天一樣起伏這麼大,好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她要先回去調適調適才行。

  「有膽子你再說一次。」這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能跟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她有多麼幸運,她居然敢說要離開!

  「哪一句?」頭好痛,腳也痛,膝蓋也痛,她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居然有這麼多的皮肉之災。

  「你!」她是來試他的忍耐力的嗎?

  她不理他的反應,忍痛起身拉了拉衣服就往門口走。

  「你去哪裡?」這女人完全都不看他的臉色的嗎?

  「回家,你不必送我了。」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的視線,心裡很自動的列出認識他之後她所有的損失,在賠多於賺的情況下,她隨手拿走他一個水晶雕成的擺飾當補償。

  他沒阻止她,以前不是沒有女人對他玩過欲擒故縱的把戲,但通常她們不超過一個禮拜就會回頭找他,這次他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

  女人,還不都一個樣。
匿名
狀態︰ 離線
5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39:46
第三章

  一切如御煒天所料,釋以蜜很快就會回頭找他,只是他太高估她了,她離開他身邊也不過……兩分鐘左右。

  「外面好冷,我明天再走,」她慢慢的又一拐一拐的走向床,完全不理會御煒天的臉色,「可以借我衣服嗎?我想洗澡。」而她的包包裡根本就沒有衣物,原本她就打算全讓他買給她,這樣要走的話也不會什麼收穫都沒有。

  「我叫你整理行李你卻什麼都沒帶?」他看過她的袋子,裡面除了一大包的衛生棉外,就只有一張身份證而已。

  「人家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要我馬上趕到機場,再整理就來不及了。」她的衣物裡最貴的都不超過四百塊,帶出來不被他給批評得跟垃圾一樣才怪,她可不想這麼快就讓他知道她很窮。

  「沒帶衣服卻沒忘記帶那包東西。」要不是看到了那包衛生棉,他或許會懷疑她欺騙他,以為先不讓他得到她的把戲很好玩嗎?對那種愛玩欲擒故縱遊戲的女人他絕不會強留在身邊超過二天,彼此需要什麼雙方都應該很清楚,他沒空也沒心情跟她玩那種耗時的遊戲。

  「人家擔心國外的不合用嘛。」這是事實也是借口,不過她沒想到在機場時會發生那樣的意外,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她還是留在台灣比較安全,要「落跑」

也比較容易。

  很煩,聽她那甜膩舒服的嗓音和看到那張天使般的臉孔卻不能有所行動,這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種傷身的行為,偏偏他又無法不去計較女人那種麻煩事,要他這樣忍好幾天,不如殺了他還比較快。

  「好不好嘛?先借人家一套衣服,頭癢癢的很不舒服呢!」她再次撒嬌,一般男人光是聽到她的聲音就會受不了而什麼都答應她,他就算再怎麼不高興也應該要原諒她了才對、

  這女人,就算她在床上如何令他不滿意他也不應該會忘記她,而她所說的一切他更是沒半點印象,要說謊欺騙他也不想好一點的理由,她真是蠢得……

  「如果我的要求讓你很為難的話那就不用了。」或許他這裡沒女人的衣服,而她也不想穿他的,那看起來一定很滑稽。

  雖然蠢,不過她的確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還算有點腦子。

  「想要就拿去。」他推開身後置衣間的門,滿滿好幾櫃的女裝立即出現在她眼前。

  這些都是他的情婦們所留下的衣物,為了比誰較得寵,一個比一個留下的衣服都還要名貴,每個人留個一、兩套,一陣子而已就讓這可容納上百套衣物的置衣間擺滿了衣服,她若要的話拿個幾套去也不成問題。

  哇塞!她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是間服飾店,瞧這幾排整齊的衣物,還有帽子、鞋子呢。嘖嘖嘖,一定很貴,隨便一件最普通的衣服價格都可能是她好幾個月的牛活費。

  沒帶衣服來果然是對的,她衣物中最貴的是三百九十的牛仔褲,跟這裡一比,還真有如大上的雲跟地上的泥般,一樣都是人,為什麼有人就是這麼有錢,還能奢侈的買這麼多沒什麼用處的東西,老天爺創造萬物還真是神奇吶!

  「我真的可以要嗎?」她垂涎的直盯著那些華麗又貴死人的衣服,顧不得腳上的傷一蹦一跳的跳到置衣間裡摸那些衣料。

  真是柔軟,碰一下就知道這些都是得送洗的衣物,實在是好奢侈,她好想要哦!

  「可以。」果然又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瞧她身上穿的也不是多麼華麗,第一眼看到她時還當她是清純的大學生,現在一見到這些名牌服飾就高興成這樣,女人果真足單細胞生物,一眼就能讓人看穿她的心思。

  可以,他說可以耶!

  「那、那如果我不小心多拿了幾件……你會生氣嗎?」她小心的詢問,做人當然不可以太過分,她一定不會拿太多的,不過也不會只拿個一、兩件而已,還是先問問他再說。

  「你愛拿多少就拿多少。」他有些不耐的朝門口走去,「沒事別來煩我。」一想到今晚要一個人睡他就覺得嘔,這女人對他來說完全沒用處,只不過是那張笑臉看起來舒服了些罷了。

  「晚安。」他真是個大善人,她會很聽話不去煩他的,光是這些衣服就夠她忙了,哪會再有時間去煩他,他別來煩她就不錯了。

  ***

  一早,御煒天晨跑回來,原本還在睡覺的人兒也消失尤蹤,被子整齊的折疊好放在床上,那些被釋以蜜給弄倒的器具及檯燈也恢復原位,可是……那一整間的衣物全都不見了,空曠的彷彿剛裝潢好一樣。

  突然一個想法略過腦海,他趕緊走出去巡視了下客廳,似乎少了點什麼?

  好樣的,那女人是來當強盜的不成?短短半個小時而已居然從他房子裡搬了一大堆東西出去!

  ***

  「這樣好嗎?」喬治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這一大堆的衣物。

  當他昨天早上看到釋以蜜從計程車上搬了幾個黑色的垃圾袋進屋裡時,他還以為她跑去垃圾場撿些可以用的東西,誰知一打開全都是些名牌服飾,而今天,她已經在開義賣會了。

  因為對這些東西的來源他很清楚,所以也很擔心。

  「安啦,他說我想要就拿沒關係。而且我這也是在幫他清理屋子,少了這些東西,他的房子看起來會更寬敞。」要不是這些東西已經讓她拖得手快斷掉,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些看起來很貴的燈具。「我還是不能安心。」他知道她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讓對方說出那樣的話,但人家一定不知道她會這麼做。

  「你只要收越多的錢就能安更多的心,你就當……小姐,這一件原價要一萬多,賣你一千九可是一點都不貴呢!」笑勸喬治時,她還不忘對要殺價的小姐說些你賺到了之類的話。

  「可是這些都已經是二手貨了。」一般人當然是能殺價盡量殺,就算是做善事也一樣。

  「但是這些可比你到百貨公司買還新,百貨公司裡的衣服讓客人試穿了那麼多次才可能賣出去,你回去不再送洗一次你敢穿嗎?我這些都是名設計師設計的衣服,那些一天買好幾套衣服的名媛淑女一套頂多也只穿個一次而已,有些還都沒穿出去過呢!」她說這話可是一點也不假,「這些都是好心腸的貴夫人和小姐們捐出來要讓小朋友開刀的衣物,你買了也算做了件功德,『喬心』的孩子們會永遠記得你,上帝也都看在眼裡。」釋以蜜露出招牌笑容,而一旁的孩子更乖巧的將那件衣服打包好。

  「姐姐,你要不要連裙子也買?這樣搭配起來更能襯托出你的特色哦!」一個八歲大的小男孩露出他那天使般的笑容,開頭的—句姐姐就讓那名可當他媽的女人笑開了臉,而他那受過特訓的話也讓殺價的女人更有自信的挺起胸脯。

  女人喜歡漂亮衣服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是人去襯托出衣服的特色,還是衣服來襯托人的特色,女人比較喜歡哪種說法,馬上就能看出來。秉持著小孩子不會說謊且最誠實的份上,心花怒放的女人馬上就掏出錢來買下那一整套的衣服。

  「謝謝漂亮的姐姐。」小男孩笑得燦爛的將一張感謝卡雙手奉上,很客氣的收下那兩百塊要給他買糖果的錢。

  從義賣會開始,他們就靠天使般的笑容和甜嘴賣了不少衣物,更是收了不少的「點心費」。

  「喬治,光是小朋友的小費就已經快收了三千。」釋以蜜小聲的對喬治道。

  原本笑得有點勉強的喬治一聽,馬上驚喜的看著那些小朋友,精神更是為之一振,對正詢問衣物搭配的小姐獻上他最誠懇愉悅的笑容,完全忘了剛剛滿心的擔心與不安。

  在喬心育幼院院長迷人的魅力下,她不必擔心今天的義賣會有存貨,大家這麼努力,一定可以將所有東西部給賣出去的。

  將最後的一件裙子給賣出去、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所有人不禁高興得歡呼出聲。因為大家都注意著每一筆交易,大略心算一下,兩位小朋友要開刀的費用有著落了!

  「為了犒賞大家的辛苦,也為了慶祝今天的義賣會成功,今晚蜜姐姐要煮大餐!我們來煮咖哩!」釋以蜜高興的宣佈,小朋友們一聽,馬上高興得再報以更熱烈的歡呼,為了要籌兩位幼童的開刀費用他們省吃儉用了好久,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吃大餐了。

  「好,誰要幫蜜姐姐去後院采紅蘿蔔、馬鈴薯和洋蔥?」說是大餐,也都是他們自己種的東西。

  「我!」小朋友們爭相舉手,一下子大家自動就分配好工作、

  突然,當釋以蜜發現有一套衣服沒賣出去時,臉上高興的笑容馬上垮了下來,臭得讓愉悅吵鬧的氣氛整個安靜下來,不過小朋友的安靜就只有那麼幾秒鐘就已經算是難得的了。

  「那是我們幫蜜姐姐保留的衣服,不可以賣。」

  「蜜姐姐要參加同學會,不可以沒有衣服穿。」

  「蜜姐姐這麼辛苦為大家工作賺錢,我們要讓蜜姐姐快樂。」

  她完全不必開口問,大家已爭先恐後的為她說明一切原因,她除了感動外,還是感動,只不過……

  「我去的話才會不高興。」因為她孤兒的身份,以前在學校裡總是被當成隱形人般不存在,她從未參加過學校或班上所舉辦的活動,這次會收到同學會的邀請函連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要真的去了說不定人家還會問她:小姐找人嗎?

  「去吧,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因為把她當親妹妹在疼愛,所以喬治是相當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的。

  好事?沒壞事發生就謝天謝地了,還什麼好事咧!

  「應該會有人帶朋友去,到時你也可以多認識些新的人。」也有更多的機會,小蜜長得這麼可愛又善良乖巧,一定有相當多的男人會喜歡上她。

  對哦,大家都會帶伴。

  「好,我去,說不定會讓我遇到幾個較有愛心的人。」這樣就能請他們捐款了,嗯,那她一定要去才行。

  「小蜜,你別又……」畢竟跟她從小一起到大,喬治一聽到地這麼說,一眼就能猜到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她會把好對像給嚇跑的。「安啦!我做事自有分寸。謝謝大家,蜜姐姐一定會讓更多錢跑來跟我們相處的。」她後面的那句話是對著小朋友們說的,她確實很需要這套名牌衣服,至少別人看到她寒酸的打扮時不會先閃人,只要能跟其他人說話,她就有勸募的機會,這場同學會來的可真是時候。

  喬治因她的決定而哀號,但比起此時大家單純的快樂,他完完全全被當成了隱形人。

  ***

  今天是一位小朋友開刀的日子,而釋以蜜很不高興,因為喬治要她去參加同學會。在這種緊要時刻,她哪有心情還去陪那些幾乎算是陌生的人說些沒營養的話;可是連小朋友也趕她去,甚至連喬治都說小朋友開完刀做復健也要花很多錢,她不得已只好勉強參加。

  好想罵人,是誰那麼厲害挑今天這種「好日子」開同學會的?

  才一踏進某名餐廳的某間宴會場裡她寒毛馬上豎了起來。

  怎麼回事?剛剛她還聽到很多聲音的,怎麼現在全都安靜的往門口看,她身後有什麼大人物不成?

  「唷,我還想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忙碌的釋大小姐!」

  幾名珠光寶氣的女人朝她走了過來,聽那語氣就知道來人不懷好意。以前在學校裡這幾個是最愛欺負她的,她也懶得汜她們的名字,那只會浪費她的腦細胞而已。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沒工作要做嗎?還是想說可以來這裡要到幾個錢?」

  「瞧這衣服,還是CHANNEL  的呢,你發了呀,沒幾兩肉的你能賣多少錢?」瞧她這一身的名牌,她們看了就有氣。

  今天釋以蜜穿的正是喬治和小朋友們幫她保留的那套白色小羊毛洋裝,幾乎一體裁製的設計連她這不注重衣著打扮的人都能一眼就喜歡上它,迷你裙再配上同款的白色長靴,她突然覺得她的腳好長,這頂也以類似衣服材質所製作的帽子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可愛,而當她脫下外衣交給服務生寸,那幾個女人瞠大的眼就像要爆出來一樣。看什麼看,裡面有暖氣穿短袖的不行嗎?她不理會她們幾個逕自往裡面走去,她要開始物色對像進行今天的計劃,不見得要讓他們知道她要勸募,也可以以對付御煒天的方式來要些昂貴東西再轉手賣出,這種事她做過好幾次,早已駕輕就熟了。不過經過她小小的比較後,她發現只有她穿得比較偏向休閒,而其他女人好像都是來參加選美宴一樣,她還是不要跟她們比較好了,免得自慚形穢得不敢找金主。

  「小蜜,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釋以蜜在校最要好的同學小襄高興的出現在她身邊,一向以中性打扮的小襄也有稍微打扮了一下,還好她跟自己差不多,看起來也還算休閒,不過她真慶幸自己還好沒穿牛仔褲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來。」她是被逼的。

  「是喬治哥嗎?我好久沒去看大家了。」小襄對她報以歉疚的微笑。

  突然又想到什麼般的轉頭看著某一方,「你知道嗎?班花癡帶了個好男人來耶!真是超帥的!聽說還是這棟大樓的所有人呢。」而現在她正忙著找那多金又迷人的好男人。

  「『火鶴』的所有人?」外面牆上那如火鶴飛翔般的兩個耀紅大字是她看了好久才看出來的,能租到這裡來開同學會,舉辦人也真夠厲害的,這要沒有一些關係可是不可能的任務。

  「是呀,現在多金又帥又年輕的男人超難找的,班花癡這回的眼光也最好,找到的男人簡直要讓全世界給嫉妒死,你都沒看到她那張臉,驕傲得就像只孔雀一樣,為什麼我沒有她那種好運氣呢?上天真不公平……有了,好男人在那裡!」

  小襄興奮的指給釋以蜜看,而在一堆人當中,她看到了……金條,一條閃閃發光、可以讓他們育幼院過好幾個月好日子的金條。「他好像很有錢。」果然是好男人。

  原本癡迷的望著好男人的小襄立刻因她的話而回神,「你該不會又要玩那招了吧?」她勸募的招數她略知一二,而當釋以蜜露出迷人的笑容時,她就知道真讓她給猜中了。「不行,你不可以又這樣,喬治哥會殺了我的。」難怪她昨天會接到喬治哥的電話,他要她好好看著小蜜,這會兒她絕不能讓她再……

  「這裡何時出現了朵高貴的百合我怎麼沒發現到?」

  小襄口中的好男人突然出現在她們身邊,而目光自然是投注在特別又迷人的釋以蜜身上。

  小襄無聲的尖叫,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這是我的名片。」他遞給她一張鑲金邊的名片,「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小姐芳名嗎?」

  「釋以蜜,」她禮貌的拿出名片與他握手,「很高興認識你,耿先生。」金條在她眼前晃,要她這長年缺錢用的凡夫俗子不高興怎麼可能。

  耿重逸抓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印下一吻,「叫我重逸就行了,小蜜,或許我可以請你幫我設計個人化網頁。」以一個女人來說,她的工作相當不錯。

  她報以微笑,眼前的那些輕微尖叫她都當成沒聽到。

  「對了,你等我一下。」

  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離開,當大家以為是因為他的女伴上化妝室回來他要回到她身邊時,他卻當成沒看到的從她身邊走過。

  「重逸,你要去哪裡?」

  她的問話沒得到任何回應,不明所以的班花沒幾分鐘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低賤的女人居然敢搶我的男人!」班花氣得衝到釋以蜜面前,間也不問清楚的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啪!非常響亮的一巴掌。

  「小蜜!你有沒有怎樣?」小襄擔心的查看她的傷勢,一見到她嘴角的一點血跡和臉頰上漸漸明顯的五爪印時馬上一巴掌回了過去,「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野蠻,還給你!」

  啪!又一聲。

  在學校裡小襄就是扮演著護衛釋以蜜的角色,就連畢業了,她也不讓這些女人欺負她。

  「你、你竟敢打我!」班花又羞又氣的直想殺人,但她可沒忘記這小襄家是開空手道館的,以前連班上的男生都不是她的對手,以前跟現在她都沒膽子跟她對上,可是釋以蜜這低賤的女人居然敢當著大家的面搶她的男人,這口氣教她怎麼嚥得下去!

  「你都敢當著我的面打我最要好的朋友了,我怎麼不敢打你!還想再來嗎?」別以為她家有錢就能隨便欺負人。

  「誰教她那麼犯賤搶人家男朋友,我沒潑她硫酸就算不錯了。」;

  「你這女人給我搞清楚,是你沒魅力讓男人跑掉來煩我們家小蜜的你懂不懂,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比你迷人有魅力!」在場的男士們誰不是望著小蜜流口水的,她瞎了眼才看不到人家比她有氣質、比她還能吸引人。

  「你、你別亂侮辱人,這女人什麼都不是,她哪有本事去勾引男人,我的重逸才……」

  「既然你說小蜜沒本事去勾引男人,你還敢說她搶你男朋友!」小襄氣勢凌人的以乎戳著那幾乎快氣炸的班花,「你沒管好他,讓他跑來騷擾我們家小蜜,我都還沒跟你算帳你還有臉跑來耀武揚威,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呀?」

  「小襄,不要說了。」剛剛痛得不能開口說話,現在好不容易擠出話來,釋以蜜馬上拉著小襄勸她閉嘴。

  「這種人怎麼可以輕易原諒她,這樣她會以為我們好欺負!」

  釋以蜜小聲的在她耳邊道:「你以為在你的調教下我會閃不過那一巴掌嗎?等一下自然有人會教訓她。」她會挨打也是有目的的。

  「可是我現在很想要教訓她,你應該知道這機會很難得,」以前這囂張的班花癡搶了她男朋友,她不趁此機會報仇的話心裡會很不爽。

  「可是這樣我就要再挨一巴掌才能得到那效果,她打人真的很痛。」她難道都沒看到她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嗎?

  「我打人也很痛。」她故意瞪班花,誰知她身邊居然多了一群女人,而且都是平常愛欺負小蜜的那些。

  「打呀!我們人多你們也佔不了什麼便宜,你有功夫,釋以蜜可沒有,不能打你我們可以打她,看誰厲害!」

  「對嘛!搶人家男人就勇敢承認,大不了跪下磕個頭道歉我們就原諒你們。」

  一群女人越說越過分,小襄已經到了聽不下去想揍人的地步了。

  「你們這些……」

  釋以蜜即時拉住她,要是真打起來她真的會被欺負的很慘。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她緊緊的拉著小襄,同時看著那群女人發問。

  「問什麼?問要磕幾個頭嗎?」話一說完,馬上引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不是,我只是感到有點疑惑,你們是幾歲了?」她還真的是一副不瞭解的模樣,而她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說她們幼稚。

  一群女人一寸還會意不過來,倒是一旁的小襄反怒為笑,指著她們道:「你們幼稚園什麼時候才畢業?我想去獻花耶!」

  好不容易有人聽出她們的意思後一告訴其他人大家都氣死了。

  啪!同時的一聲,卻有兩人被打,受暴者是釋以蜜和好友小襄。

  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連呼吸也不敢大聲。

  「滾開!」不知何時耿重逸已經回到會場,剛好也看到了她們打人的那一幕。

  「重逸,她們……」班花一副小媳婦姿態的將身子給貼過去,但馬上被他給隔開。

  他走到釋以蜜面前,抬手溫柔的問:「痛不痛?」他的手才一碰上她火紅的臉頰,豆大的淚馬上掉了下來。

  釋以蜜委屈的咬著唇點頭,當看到他另一隻手上拿的一條鏈子後,馬上感覺到臉似乎不再那麼痛了。

  那個是要給她的嗎?還是那班花癡?

  「你不要理我,你女朋友會生氣。」她可憐兮兮的退了步避開他的關懷,關心的查看幾乎快氣得噴火的好友。

  「走吧,小蜜,那女人說得對,我們什麼都不是,什麼也比不上人家,但我們還有自尊,實在沒必要再待在這裡讓人家侮辱。」小襄故意製造兩人勢單力薄的形象,很委屈的拉著她就要走。

  她們要走,可當耿重逸將手上的鏈子環上釋以蜜的脖子時,她們馬上就停下以一副納悶的表情看著他。

  這條丁字長鏈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光是上面這顆鑽石就能賣十幾萬了,這下不釣上這條「金魚」小蜜一定會哭給她看。

  「我怎麼沒有?」小襄故意問他,不等他回答就硬是拔下他手上的尾戒套進自己的中指裡,「看到這個多少能安慰我一下,謝謝耿先生。」幫小蜜搶東西,壞人她來做沒關係,反正當好人也沒好處。

  「這個……要給我嗎?」為了避免他找小襄要回戒指,釋以蜜馬上以一副小可憐樣、怯生生的看著他,成功地將他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只有你配得上它。」耿重逸感性的開口,眼睛仍不停的瞄著那個搶他戒指的女人。

  「可是你女朋友……」她擔心的看了眼一旁怒髮衝冠的女人,她現在這樣可是沒半個人會同情她,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比較偏袒弱者,雖然有點沒面子,卻會是最後的贏家,這點她顯然都不知道,「只上過幾次床的女人還稱不上是我的女朋友。」他這話一出口,馬上有人以「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著那班花,班花幾乎要無地自容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真可憐,現在換她同情她。

  「她不值得我們討論,可以讓我陪你去散散心嗎?我想……」

  耿重逸打斷釋以蜜的話,可也有人打斷他的話。

  「我也想去散心。」小襄很故意的打斷他的話,她可不能讓小蜜被大野狼給拐去吃了,這樣她對喬治哥和那一大群小朋友很難交代。

  「你看起來很堅強。」誰約會會帶個電燈泡?「小蜜,我們……」

  「沒有你們,她會陪我去參加酒會。」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看戲的人馬上將注意力轉移,連釋以蜜也被搶了過去。
匿名
狀態︰ 離線
6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40:20
第四章

  是御煒天!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有發現她拿走的那些東西嗎?

  「御天,是我先發現到她的。」

  真是的,剛剛在樓上他耿重逸就已經跟他說他發現到一個獵物了,他怎麼可以跑來跟他搶。

  「御天!是御天公子!聽說他是一個很大的國際企業的接班人耶!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聽說『帕爾斯』的總裁是他外公,而且也早就指定由他繼承總裁的位置了,他怎麼還在台灣?」

  「哇!釋以蜜今天是走什麼運,居然有兩大菁英在搶奪她!」

  「噢!如果我是釋以蜜的話我死也甘願。」

  那些竊竊私語釋以蜜全當老鼠在說話,實在很不想遇到他的,可看這情形他好像跟耿重逸很熟,那他會不會跟耿重逸說她不小心多拿了他「幾件」衣服和「幾個」小飾品的事?她還挖得到捐款嗎?

  「重逸,你犯了兩個嚴重的錯誤。」御煒天不顧釋以蜜的反對硬是將她給摟在身前,一個淡淡的微笑就讓一旁的女人們愛慕的低聲尖叫。

  「第一就是我不該打開監視器讓你看到她。」這點他很清楚,也有些後悔,不過以御天的為人,他應該也不會跟他搶人的才是。

  「沒錯,第二就是……」

  「不准說我是你的女人。」

  釋以蜜突然踮起腳尖緊張的在御煒天耳邊警告,看他挑起眉,顯然是要理由,「你不會娶我吧,那你就不能讓人家以為我死會了,我可不是獨身主義者。」她不能讓他有機會破壞她好不容易遇上的這塊金條。

  「已經有了我你還在想以後嫁人的事?」這女人不要命了居然敢待在他身邊的同時還物色別的男人!

  「你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將來你還不是會拋棄我,我先找個備胎不行嗎?」

  他應該感謝她不會纏著他才是。

  「你打算帶著我的孩子去叫別的男人爸爸?」她居然敢說先找備胎!先不管他會不會讓她懷他的孩子,他絕不允許他的骨肉認個陌生人做父親。

  「你會讓我生你的孩子嗎?我沒那麼容易懷孕的。總之你現在先放開我,然後當成不認識我就好了,你情婦那麼多,很快就能忘掉我的。」

  她要網住眼前的那條大魚。

  「你說得倒容易。」

  他以為她會在三天內回頭找他,誰知一個禮拜都快過了,她連一通電話也沒有,甚至連他難得打過去的電話都一直是答錄機在接;若能忘掉她的話,他何必一看到她就衝下樓來,這死沒良心的女人,以為當完了強盜就能一走了之嗎?

  「這是經驗之談,你上回不是忘記我忘記得很乾脆嗎?你一定辦得到的。」

  拍拍他的手要他放開她,她硬是要從他身邊離開到耿重逸身邊去。

  「我以為你會喜歡那場珠寶發表會,看來……」

  女人都是一個樣,她要離開他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就只有他能拋棄她。

  珠寶發表會?「重逸,你第二個錯就是沒抓對時間,人家很想跟你去散心,可是之前已經跟他約好了,很抱歉。」

  她充滿歉疚的對耿重逸說出那第二點,先跟御煒天去發表會的話說不定能挖到什麼珠寶,改天再跟耿重逸出去也是可以的。

  「是嗎?」

  會跟御天扯上關係的女人通常不會單純的只是朋友,且看他那副佔有的態度,他們早就認識了吧!

  「她是我的女人,重逸。」御煒天的話一出口,原本安靜的會場頓時像座菜市場一樣,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他才不管她說什麼,只要是他的東西都休想有找備胎的念頭,尤其是他的女人。

  「你怎麼可以亂說,我才不是你的女人!」被挾持著的釋以蜜羞得想踹他,拒絕不了只能任他挾持帶離。

  小蜜居然認識御天公子,她最近到底是在做什麼?如果她說要到「御天」那棟科技大樓參觀不知道可不可以?「你要去散心嗎?」看上的女人被搶走了,耿重逸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他看得比較順眼的人,另一方面也要跟她要回他祖傳的戒指才行。

  「不要了,你自己去吧!」她要回家睡覺去。

  「我送你回去吧!」他跟上她的腳步,一心想著要怎麼拿回戒指。

  「可以,不過我不會付你搭便車的錢。」先說好了才不會吃虧,聽說演藝圈就是有人送人家回家還跟對方要錢的呢!

  +++  

  「發表會在這種地方舉行?」釋以蜜納悶的看著眼前這棟豪宅,雖然她對那些名門晚宴完全不瞭解,她還知道這沒開幾盞燈的屋子裡不可能正在開宴會或發表會之類的事。

  御煒天沒回答她,逕自開門進屋。

  能隨意進入,這表示……這是他家?

  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上次到他的公寓時他的目的是跟她做他愛做的事,而這次會跑到這個疑似他家的地方來……

  她先回去好了。

  「你要上哪裡去?」

  發現她沒跟進屋的御煒天走出門口,看她不停的往大門口走去,馬上就看出她想逃跑的意圖。「給我回來!」這女人搞不清楚狀況是不是?「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改天再來登門拜訪,告辭。」她邊說邊加快腳步,她可還沒有心理準備要跟他做那檔事呀!不,她根本就不打算跟他做那檔事,她的第一次才不要給他這種花花公子。

  「你給我站住!」

  這女人居然當著他的面跑掉!

  「我真的有急事,你不必送我了。」

  媽呀!他怎麼追過來了?他不是只讓女人追而不主動追女人的嗎?

  送她?這女人居然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路回去,不必麻煩你。」

  還好她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平常忙得讓她體力比一般人還要好,他要追上她還有得拼。

  「誰說你可以回去了,你給我停下來!」這女人是運動選手不成,一時之間他居然會追不上她。

  「你好像很生氣?」她不敢回頭看和他之間的距離,但光聽他的吼聲就知道他情緒一定很激動。

  「你再不停下來我會宰了你!」這女人以為她逃得離他嗎?

  他真的很生氣,還威脅她,那她更要努力跑才行。

  「你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為了不讓我們彼此成為明天社會版的頭條,我們改天再聯絡、」她怕自己會成為報章雜誌上報導的那個受害者,雖然這世上少她一個人不算什麼,但喬心育幼院的小朋友們可不能少了她呀!

  這女人當真跟他槓上了,別以為事情都能盡如她意。

  「你的項鏈掉了。」

  這次他不必吼,她一聽到馬上放慢腳步低頭察看。還在呀,他騙她……手臂被人由身後一扯,拉力過大得使她一頭撞進他的懷裡。

  「你是第一個敢跑給我追的女人。」要不是他有晨跑的習慣,這會兒要追上她似乎不太可能。

  呼,好喘。他也是,不過她覺得她會比較倒霉,這個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他一下子就調勻了呼吸,而臉上那危險的笑容更讓她有了完蛋的錯覺。

  有什麼話要說?說遺言嗎?

  「那個……你跑得真快。」她裝傻,會被他給追到她挺意外的,她以為他這種人應該是養尊處優,能不動就不動的,真是失策呀!

  「還有呢?」不快的話怎麼追得上她。

  媽呀!他笑得好恐怖呀!

  「還有……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可以的話紅包拿來。

  「要紅包嗎?」他笑得溫柔極了,怒極反笑就是指這種情形。

  要!但她更要命。

  他一把扯掉她脖子上的鏈子,迅速的收到褲袋裡,讓她想拿也不敢拿。

  「你……你居然這麼輕易就把人家送給我的東西破壞掉還搶走!」他這有錢人到底是知不知道人間疾苦,她挨了兩巴掌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就這麼……

  「除了我送的東西外,不准你戴別的男人送的東西。」他要讓她成為他最受寵的情婦候選人,如此一來她就不能再跟別的男人有來往,她必須對他專一才行。

  「你又沒送我東西,我當然要先戴別人送的才好看。」她狠狠的瞪著他,真沒見過這麼野蠻又霸道的人,她不過是他的情婦而已又不是他女兒,幹嘛管她這麼多!光是想到那殺被破壞的鏈子價值跌了一大跤她的心就無比的疼痛。

  「我沒送你東西?」是嗎?「原來由你自己拿去的不算送。」她這強盜還真敢說。

  原來他還記得呀,記性那麼好做什麼,要記也要記別的,至少該忘了她的模樣和所做過的事才好。

  「人家只不過是多拿了幾件你用不上的衣服而已,你就記恨到現在。」她委屈的低著頭,一副受虐的小媳婦模樣。

  「只有幾件而已嗎?」原本他或許可開間服飾店的衣服早全被她給清空了。

  這樣算「幾件」而已?

  「好吧!幾件的N  次方。」反正都是他用不上的東西,她也是在幫他做善事呀!在義賣品的捐贈人上頭她可是有寫上他的名字,要不是不能讓他知道,他早就收到育幼院全體人員所製作的感謝卡了。

  「一旦你能成為讓我最滿意的情婦,想要多少珠寶和衣服部不是問題。」對自己的女人他一向很慷慨,就算是被他無意間冷落的情婦,至少也可以在每年生日時收到他的禮物,當然那都是由助理幫他挑選贈送的。

  要多少都有?真的可以嗎?

  +++  

  「我想先洗個澡。」

  一想到可以讓育幼院的家人們能有較好的口子過,釋以蜜呆呆的就跟御煒天進了屋裡,可是她還是很猶豫該不該相信他的話,說不定他只是說說而已。

  所以她現在是能拖延就拖延,最好蘑菇到他睡著為止,這樣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雖然放棄他這條大魚很可惜,可是要是讓喬治知道地為育幼院做了這樣的犧牲,他可能會氣得去跳海。

  「也好。」他逕自進入浴室,回頭卻見她仍呆站在原地。「一塊洗較不浪費時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當然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不好!跟他一塊兒洗澡不出事她頭給他!

  「我突然想到我要出門前已經洗過澡了,你自己洗吧!」可以的話,她就趁他洗澡的空檔溜走,這樣就平安無事了。

  「既然你不洗澡,那我們也別浪費時間,直接來吧!」他當著她的面悠然的脫起衣服,完全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不行,我有潔癖,你一定要洗澡才行。」她轉過身去表示她的堅持,一方面也是不想讓他看到她羞紅的臉。

  嗚,怎麼辦?她一點都不想跟他發生關係呀!如果他知道她還是完璧的話,他一定會知道她欺騙他,這樣她不就白白失身了嗎?她甚至從他那裡得到的也沒多少,就算是賣也有個價碼,可是……突然覺得心裡好苦,沒想到她跟妓女沒兩樣,為了生活,她居然這麼出賣自己。

  「我兩個小時前才洗過澡。」

  她的借口對他完全沒用,雖然不明白為何她會拒絕他,不過他不是那種讓人可以拒絕的男人。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的時候,你就必須盡心盡力的滿足我。」這是她存在的價值,若沒有的話,他不曉得她何以可以佔住他群芳錄裡的一頁。

  盡心盡力的滿足他!有沒有搞錯呀?她沒拿刀捅他,他就該謝天謝地了,還敢要她服侍他!

  心裡好酸,好想哭。

  不過她哪能真那麼說,甚至那麼做,一個不小心社會版頭條的受害者就變成她了。

  「我,我那個來,不適合做那檔事。」這是個相當有用的借口,就算他硬要,對小紅妹妹的存在應該多少會有點在意吧!這樣他想盡興根本就不可能。

  「是嗎?若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小紅妹妹應該剛過才對。」

  他的聲音自她耳畔傳來,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將身子貼上了她的背,甚至他的手還撩起她的洋裝。

  他是要證明她有沒有說謊嗎?她當然說謊了!

  「現在是危險期。」她也不清楚,但不這麼說難道乖乖就這樣讓他給吃了?

  「還不到。」他拉下她洋裝的拉鏈,低頭細細的啃咬著地光滑細緻的肩膀,嗯,比他想像的還要迷人,她的肌膚甚至敏感的泛起一層粉嫩的羞澀。

  為什麼他這個男人那麼清楚女人的事?是因為女人太多了嗎?她沒他那麼注意那種事,她以為她根本就不需要去記。

  「很冷……」但她的臉卻發燙得嚇人,全身鱷硬的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她真的好想哭,可同時有種奇怪的感覺滑進她心裡,她不明白那陌生的感覺是什麼,她只是……

  「應該沒冷到讓你全身僵硬的地步,」他現在是越來越懷疑她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他根本就不應該會忘記她,女人他碰多了,但她總是給他一股異樣的感覺,一種令他眷戀、不想放開她的陌生感。

  「你估計要多少時間做完?」她要知道她必須忍受多久,她排斥別人亂碰她,然而面對他的碰觸,她迷惑了。

  「不一定,一個小時左右吧。」可他想好好品嚐她的絕美,她的味道出乎他意料的甜美,不好好的享受怎行。

  一個小時左右……為什麼那麼久?他吻上她的唇,卻在她的唇辦上嘗到了不該有的滋味。

  「哭什麼?」滿是情慾的眼對上她水盈盈的無助明眸,她脆弱內模樣令他心疼,但若以為他會就此打住不碰她那是不可能的事。

  「喜極而泣……」她覺得自己好羞恥,她根本拒絕不了他,尤其是想到育幼院的孩子們,她連拒絕的想法都越來越薄弱。是為了孩子們嗎?為什麼她還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為的不只是孩子們……

  她果然在欺騙池,但這改變不了即將要發生的事實,他今天要定她了,只不過他會給她更多的溫柔。

  「別害怕,只要感受我就行了,乖,放輕鬆點。」他手掌著迷的來回撫著她光滑的雪背,衣服早讓他給剝掉在地毯上,她柔美得讓他想一口將她給吞下。

  「我不是小孩子,」她光明正大的掉眼淚,可淚水卻讓他一一給吻乾,他要跟她比賽誰的動作比較快嗎?

  「我知道……」

  +++

  兩年前車上載滿書店捐贈書籍的釋以蜜,身後好像有千軍萬馬在追一樣不住的加快速度往前衝,她打工的時間就快到了,不快點將書載回去的話一定會來不及,剛剛真不應該跟書店老闆多聊的。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騎著車就要穿過公園,非假日的公園裡除了三三兩兩的老人外幾乎沒什麼人,而她理所當然的又加快速度……

  砰!前輪顯然是撞上了什麼,一陣顛簸後她整個人跟車一起跌飛了出去。

  完了,出車禍了,她好像撞到人了!而且是撞到後還「碾」了過去,慘了慘了,出事了!

  躺在草地上做日光浴的御煒天臉上蓋著本雜誌,正昏昏欲睡的當頭,肚子突然像被什麼給碾過去一樣,而且不只一次,現在他要休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有人躺在這裡,你有沒有事?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趕時間又遇上這種意外,她好想哭!

  「你……」天使,他看到了天使?天使用……腳踏車從他身上碾了過去!

  背著光的釋以蜜彎身看著他,瞧他完全都不說話,她剛剛有撞到他的頭嗎?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有人,因為我趕時間才會把車騎這麼快,你到底有沒有事?」

  完了,她一定遲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

  他要跟她留資料好賠償醫藥費嗎?雖然她很貧窮,但這是應該的。

  她從散亂的書中發現到一張模糊的照片,一眼就覺得不是有用的照片,她翻到背面寫下自己的資料交給他。

  「這是我的名字和電話,如果你真因為我的不小心而有什麼事可以……」

  「當我的女人。」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只瞄了眼她所寫的東西,釋以蜜,很甜約名字,就跟她給他的感覺一樣。

  「啥米?」

  她年紀輕輕的應該沒幻聽吧!

  「當我的女人。」

  突然對她這麼說或許有點輕率,但他此刻就是想要她,想要這個像天使般的女孩。

  她將手放在他額頭上,應該沒發燒,而看他衣服上的輪胎印,她很確定她沒撞到他腦袋。

  「你說要誰當你的女人?」精神病患者會在乎時跑到公園來嗎?

  「你。」

  她的反應很有趣,很少有女人不對他擺出花癡般的臉,她卻一直當他和平常人無異,這發現真令他感到新鮮。

  「你說要我當誰的女人?」她再問他。

  「我。」

  簡單的回答,不過當她臉上出現同情的表情時,他又道:「我沒瘋。」他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一把拉下她迅速的封住她的唇。

  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看,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這個人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果然很甜。」

  有點青澀的味道讓她更加迷人,他不碰處女,卻不想放過她。

  什麼果然很甜?他當她是什麼!

  「我沒有答應要當你的女人!」這死不要臉的男人以為長得好看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你不可能拒絕。」

  而他也沒問她要不要,他要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沒理由拒絕。

  什麼不可能拒絕?她才不可能答應好不好,這人以為自己是誰呀!

  「一個吻五萬。」就算是要當他的女人,她也不讓人白白吃豆腐。

  「五萬?」居然還有女人跟他索吻費?這世界變了嗎?「不要拉倒,你去找別人當你的女人!」她也知道一個吻五萬是不可能的事,反正她也不奢望他真的能拿出五萬塊給她。

  「當我的女人我可以給你更多。」又是個拜金女,她難道就不能特別點嗎?剛剛他還以為她跟其他女人有些不一樣,看來他是看錯她了。

  「你誰呀!」說得好像他多有錢似的,她看他根本就是失業無處可去的無業遊民,一般人這時間哪可能還悠閒的躺在公園草地上曬太陽。

  「御煒天。」

  「沒聽過。」她連想都不想,掙開他去撿她掉落的書籍。

  真乾脆,不過她看起來像學生,也不太像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平民百姓不知道他這號人物也是情有可原。

  他將身邊的雜誌翻開放到她眼前,「看清楚上面的字和照片。」這是唯一一張有他側面的公開書籍,剛好可以讓她這平民百姓瞭解一下一般女人所必備的常識。

  建築設計師……御煒天……火鶴……啥!火鶴大樓是他設計的!

  「清楚了吧,你根本就拒絕不了我。」沒有一個女人拒絕得了他。

  是呀,她怎麼可能拒絕他,這根本就是將一條鑲著鑽石的大魚放在她眼前嘛,老天爺的好意她怎麼拒絕得了呢?「剛剛那是我的初吻,所以……十萬。」她根本就不相信他這種人會看上她,他跟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也不知道他剛剛是不是撞到了頭才會胡言亂語,她現在是能A就A,至少他們育幼院會因為那十萬而好過很多。

  十萬……這女人聽不懂他的話嗎?她不怕他收回要她當他的女人的話?

  「我可以當你的女人,不過你要先給我十萬的誠意讓我知道你很喜歡我。」這雜誌上寫的若是真的,那她從他身上拿個幾萬塊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誠意?」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是不是?「嗯,你這本花名冊上的女人還真多。」

  不知何時她已從地上拿起他的群芳錄在翻看,「我也寫一頁好了,這樣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她從後面挑了頁看來還滿順眼的寫下自己的資料,看其他人都是什麼名門千金,她也來寫個「喬心企業董事長獨生女」好了,住址照慣例寫小襄家讓他送禮物過來,電話的話就用那個一分鐘十塊錢的那支「不知不覺做善事」的捐款電話好了,嗯,其他三圍、興趣之類的就更好辦了。

  「女人。」果然那是一個樣,剛剛還一副打死不從的模樣,一知道他優秀的外在條件後馬上變了一個佯,真是可惜了她這副純真的模樣,他剛剛一時還把她給當成了天使,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放心。我不是變性人。」

  沒照片,那剛剛這張被她當便條紙的照片上剛好是模糊的靈異照片,那就用這張當她的照片好了。

  「好了,你的十萬誠意呢?要刷卡還是付現?刷卡要多收百分之十的手續費用。」這附近的某間婚紗館的會計是她朋友,而且那老闆還很喜歡她,她可以讓他刷卡換現金。

  「你這女人……」

  「你不要嗎?」她的聲音突然嗲了起來,柔軟的身子還刻意窩進他懷裡,漂亮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這一招她平常在募款時偶爾會對著男人用,不過他運氣最好,她可是第一次把身子給貼上去的呢。

  「我開支票給你。」瞧她這副性感挑逗的模樣,他突然很想知道在床上她會是怎樣的迷人。

  「我不能信任這薄薄的一張小紙。」誰知道他會不會跳票,「除非……」

  「你馬上到銀行兌現,我在這裡等你。」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女人雖拜金,不過她光明正大的表現出她的拜金卻也坦率的可愛,比起那些心機深沉的女人,她讓他覺得舒服多了。

  「恭敬不如從命。」她收拾好書籍坐上腳踏車就要離開,卻又被他給喚住。

  「放心啦,聰明的女人不會丟掉你這條金魚的,更何況你還長得挺人模人樣的。」雖然他讓她覺得很欠扁,但不可否認的,那張臉很吸引人。

  金魚?這女人難道就不能有好一點的形容嗎?
匿名
狀態︰ 離線
7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40:44
第五章

  清晨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照在御煒天的臉上,夢裡的幾個片段讓他記起了跟釋以蜜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當時還來不及等她回來,他就被一通緊急電話給召回辦公室,一棟以他為名正在興建的「御天科技大樓」出現了一點問題;好不容易將御天的一切處理好也落成啟用了,卻又爆發出他是歐洲國際企業集團「帕爾斯」總裁的外孫和第一接班人的身份,媒體記者一窩蜂的全都找上他。

  接二連三的忙碌讓他不得不將她給拋在腦後,最近意外的欽點她陪他出國讓他再次遇見她,隔了兩年她還是這麼拜金,連她的處子之身也還為他保留著……

  人呢?身畔還留有餘溫卻摸不到人讓他不得不睜開眼,四周哪還有她的影子,連她的衣物也都消失無蹤,就好像她從沒出現在這房間中一樣。

  他突然有不好的預感,趕緊翻找那被他沒收的鏈子……果然不見了,她又在一大早自他身邊消失!

  要不是床單上火紅的落紅,他真會以為自己做了場春夢,一個讓他全心投入且歡愉滿足的春夢。

  「管家!她人呢?」他沒心力去找她還在不在他的房子中,管家一直在,他會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

  「她剛剛才離開『賦園』,她還要我別吵醒您,您今天要吃早餐嗎?」管家一如往常的詢問他,對御煒天那生氣的臉彷彿早巳見怪不怪般,態度從容的好像今天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這卻是他第一次見主子將女人給帶回賦園來,甚至還因人家趁他還沒醒時離開而大發脾氣。

  「到底淮才是你主子?她說什麼你就聽?她有拿什麼東西離開嗎?」他沒準她離開他的床,她居然敢趁他睡著時離開他!而他花錢清來的管家還聽她的話沒上來通知他!

  「您平時也沒這麼早起床,讓您多睡會兒是應該的,而除了您無數的精……力外,那位小姐沒拿走什麼。」管家仍是一派悠閒,兩眼沒亂瞥看,但還是「不小心」看到了床上的一點點血跡,關於這點,就讓他大感意外的瞠大眼。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御煒天馬上以被子將那一小片鮮艷給蓋住,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管家看到釋以蜜的裸體一樣,讓他不爽極了,若可以的話他很想踹這個囂張的管家一腳,奈何他是母親派來照顧他的人,而且他也還有點敬老尊賢的禮貌。只不過他若再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他一定會將腦中的暴力化為實際行動。

  「我去幫您準備早餐。」管家很識時務的馬上退出御煒天的房間,滿心愉悅的下樓去幫他的主人準備早餐去。

  該死的管家,該死的釋以蜜,她那是什麼意思,她甚至沒拿走任何東西。她當他是什麼?居然不等他醒就偷跑。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都沒辦法,可她的確是迫不及待的離開。

  他一定要揪出她來好好懲罰一頓,她必須明白,當他的女人永遠不准在他未允許下先行離開他的床!

  +++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到育幼院的小襄突然開口,湊近釋以蜜身邊一副逼問的模樣。

  「怎麼說?」釋以蜜吃著紅豆年糕,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她知道小襄要問什麼,還不就是那晚之後的事。

  「那個御天呀,他前幾天來找我……應該是說來找你吧,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你偷了他什麼東西一樣,氣得要死。」小襄眼睛睜得大大的瞅著她,實在是很好奇那一晚她跟御煒天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他有說什麼嗎?」那天一早醒來,她幾乎就是用逃的離開那裡,她根本沒臉見他。現在他一定知道她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他的,這下要是再讓他遇上的話不掐死她才怪。

  「有,他叫我給他那個該死的女人的住址。」她應該知道她是指誰吧!御煒天真可憐,居然被小蜜給欺負得快氣死,他今年肯定犯太歲。

  「那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我不說行嗎?」

  「又是亂葬崗的地址呀?」在女人堆裡相當吃香的御煒天遇到她們倆就只有倒霉的份了,不過她可不會給他半點的同情,淮教他要吃了她。

  一想到那晚的事她的臉不禁微微發燙,雖然可說是被強迫的,可她後來也享受著那種肌膚相親的感覺,不愧是情場悍將,他的技巧真的是……

  沒發現她的異樣的小襄逕自邊吃東西邊笑道:「沒有,這次我拿亂葬崗旁邊的火化場地址給他。」不給他像樣點的住址他可能不會相信,「對了,我可不可以來你這裡借住幾天,我怕那傢伙會再跑去騷擾我。」

  「好呀,正好我最近很忙,你可以幫我照顧孩子們。」她最近卯起來工作,所以把育幼院裡的所有大小事都交給喬治,這讓她感到很抱歉;現在有小襄來幫忙,他的工作可以減輕不少。

  「陪孩子們玩是可以啦,可是要我做苦力的話就……」

  「小蜜,那個人又打來了。」喬治一臉的無力,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幫她接電話。

  「別理他就好了。」釋以蜜揮揮手,完全不當一回事。

  她知道他說的是誰,這幾天御煒天不時的打電話來找她,可都被她的答錄機給擋了下來。她不想接,也不敢接,像他那麼自傲的人一定無法容忍別人欺騙他,尤其她還騙他那種事。她上網調查過他,聽說他從不玩處女,這下子要讓他逮到了,她不完蛋才怪。

  「誰呀?那個御天公子嗎?」除了上她家找小蜜外,打電話應該是最簡單且必要做的吧!

  「有錢人真是吃飽太閒,完全不能體會我們小老百姓為生活忙碌打拼的心情。」

  那御煒天就是太閒了才會一直記著她,雖然她不時的也會想起他。不過最近她很忙,也差不多快忘記他了。

  「說到有錢人……小蜜,你想不想玩股票?」她剛好得到可靠消息,只是缺少資金而已。

  玩股票?「小襄姑娘,小女子上有不知人心險惡的喬治兄,下有嗷嗷待哺的一群小兒,光是張羅三餐溫飽就夠我忙得暈頭轉向的了,你想我還有銀子玩股票嗎?」那種有錢人的遊戲她玩不起,何況要她拿錢去冒險她辦不到。

  「你前陣子不是從那個御天公子那裡挖了不少銀子嗎?」上次義賣會她也有來買了兩套衣物,光看那一堆就知道那男人對她下了相當多的投資。

  「小姐,你別忘了我家孩子開刀花了不少銀子,而且你上次看到的那些衣物和一些擺飾物品就已經是我所挖的全部了。」上次義賣所得差不多五十萬左右,已經是她「募款」中最多的一次,她很瞭解見好就收的道理,沒必要等人家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了她才想著要逃命。

  「那你上次同學會跟他離開後都沒再跟他A  東西嗎?」她不信,為了育幼院的孩子們,小蜜不可能會放過那樣的好機會不挖那男人的錢。

  好端端的幹嘛又提那天的事,一想到那天所發生的事她就有種莫名的心虛。

  「我還能活著回來就很幸運了。」要不是她跑得快,現在可能已經被御煒天給掐死了也說不定。

  那天沒再拿他的東西的原因只有一個,她不想讓自己感覺像在賣身一樣,會把自己給他除了有一半是被強迫的外,另一半她歸類為她喜歡他。

  沒錯,她喜歡他,喜歡他俊挺的外表、喜歡他的多金多才,地是女人嘛,喜歡一個男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而既然結論這麼簡單,那就不必再多想,再想只是浪費腦細胞而已,還不如拿那些腦細胞來工作來得實際。反正她已經決定要拋棄他這個情夫了,他的情婦那麼多,相信過一段時間他自然就會忘了有她這號人物,當然也會忘了她欺騙他的事。

  +++  

  「嗯,廚房的醬油沒了,也要買些鹽巴跟米……」

  從醫院正要回育幼院的釋以蜜邊騎著腳踏車邊想著該買的東西,很自然的將腳踏車給拐進公園裡,她習慣從公園騎過去比較快,反正春假也已經放完了,大部分的人也都回到工作崗位上,公園裡除了老人和放寒假的小孩子外,人不多。

  剛剛看到開刀的孩子復元狀況相當良好,醫生也說再過不久就可以出院,心情愉快的她高興得哼著剛剛聽到的曲子,利落的將腳踏車轉個彎轉出公園……

  砰!

  樂極生悲,她正高興的當頭剛好一輛車子猛地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個煞車不及,自然的就撞上那輛車。

  哇咧!這個人怎麼開車的呀!

  「喂!你難道不知道在公園附近不能將車子開這麼快嗎?要是出來的是小孩子不就慘了!」還好她的腳踏車沒事,這可是個善心的家長捐出來給育幼院的呢,也是她唯一的代步工具,要是它有個差錯她一定要這個冒失鬼賠償。

  對方一言不發的下車站在她身邊,等著她將注意力從腳踏車上移開。

  她的腳踏車沒事,她卻發現她的人有事,手肘和膝蓋都破皮流血了,這個人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說,難道該道歉的人是她呀!她可沒錢賠他。一抬頭看到那張冷凝的俊臉她馬上停止呼吸,大禍臨頭的感覺竄過她腦海寸她馬上就要騎車溜走。

  「下次開車小心點。」

  媽呀!

  怎麼會是御煒天,這種時候他還在大馬路上閒晃,難道他都不必工作嗎?才一跨上腳踏車,她的手臂馬上被人給抓住,而且任她怎麼甩都甩不開。

  「這場車禍我也有錯,我沒有要你賠償我的醫藥費,你不必這麼客氣,我很忙很趕時間,再見。」她像只毛毛蟲一樣掙扎,卻反而被他給拉下腳踏車往後走去。

  他要綁架她到無人的郊外滅口嗎?她只不過是騙他一點點事而已,他並沒有完全吃虧呀!

  她突然粗魯的一腳踩著他的車門,就是不讓他打開將她給丟進去。

  「把腳拿開。」她這是什麼滑稽招數,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辦法了嗎?「你先放開我。」她少說也跟小襄學了幾年的空手道,只要她還在這裡,她就不會有事。

  「你沒權利跟我討價還價。」他都還沒跟她算帳她居然還敢違逆他!

  「你也沒權利抓著我不放、」這個人太自大了吧!他想要怎樣就怎樣呀!只不過是當他——陣子情婦而已,又不是當他老婆,他哪有權利對她怎麼樣。

  「你是我的女人。」

  「那是過去式。」

  「過去式?」這女人在說什麼笑話,他何時讓她成了過去,他怎會不知道?

  「沒錯,我跟你玩完了,」真難得,原來她這麼有勇氣,面對這麼一個盛怒的男人她居然還能這麼冷靜,真佩服自己。


  「有膽子你再說一次。」她不要命了,就只有他能不要她,沒有女人可以拋棄他,誰都一樣。

  「你看,這樣就生氣,跟你分手真是明智之舉。」奇怪,剛剛在醫院喝的茶有加什麼料嗎?為什麼她這麼勇敢?她甚至不怕他會氣得捶她耶!

  「我何時說要跟你分手?」這女人當他是什麼,歡愛過後就從他眼前消失無蹤,現在居然敢說要跟他分手!

  「你早晚會說,我只是把結果提前而已。」她不想從他口中聽到分手的話,只能先下手為強,至少這樣她就不會看到他絕情的臉。

  從小到大她已經看過太多無情輕視的眼神,她不想再從他眼中也看到那些,她喜歡他,他的輕視比那些跟她沒有關係的人更會傷害她。

  「別妄下定論,結果不是由你來決定的。」他沒想過要跟她分手,至少目前不會,她這麼急著逃離他是為什麼?她不是愛他的錢嗎,還沒撈夠她捨得放棄他?

  難道結果會出乎她意料?一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和一個出生就被拋棄的孤女除了分道揚鑣外還能有什麼結果?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事只會出現在電影裡,現實社會根本容不得這種事情發生,至少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好吧,那你想到結果再跟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她使勁想甩開他的箝制,他卻反而將她給鎖在他與車子之間。

  哇咧!不讓她走就算了,還靠得這麼近,他害她莫名的緊張起來了。

  「我感冒了,你靠我太近會被我傳染,為了你好還是離我遠一點。」為什麼他看起來好像不生氣了?他這樣一直看她會讓她心裡小鹿亂撞的他知不知道?還是說他是故意的?「是嗎?」她一直想惹他發火,一旦他靠近她,卻又不安的不敢直視他,很明顯是作賊心虛的模樣。

  「你不要靠著我啦,讓別人看到了會說我們妨礙風化,」這裡可是公共場所耶,她可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的。

  「幾天不見,我幾乎都要忘了你的味道。」他非但沒稍微遠離她,反倒還在她頸間磨蹭著。他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柔美的身子,她不應該離開他那麼久的。

  「為什麼我會突然想到吸血鬼?」她不自在的推著他的頭,這樣真的好像她要被吸血鬼給咬脖子一樣。「有人在看了,你離我遠一點啦!」她感覺得到臉上的溫度正快速上升當中,她的臉一定很紅,尤其她還想到了跟他的親密接觸,這樣真的是……她的臉會燒掉。

  「你都這麼說了,不配合你好像會很對不起你。」她的推拒對他構不上任何影響,反而讓他有了征服她的慾望。

  「什麼?」什麼配合她?

  不等她想清楚,他張口就往她的脖子上咬下。

  「啊!你幹嘛咬我?」這該死的臭男人,他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我不只咬你,我還要……」他一把握住她下巴,迅速的封住她來不及出口的抗議。

  這、這過期的情夫居然在車來人往的大馬路邊吻她!

  二話不說,她馬上掄起拳頭打他。

  幾日不見,她絕美的滋味依舊不變,甚至讓他更想要她,但……

  「為何打我?」他對她有興趣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這女人不配合就算了,居然還用力的打他!

  還問!

  「不准你在大馬路上吻我!」可惡!以後她不敢再從這裡經過了啦。

  「你未免也太清純了吧。」都已經上過床了她還是這副清純模樣,她和他其他的情婦完全是不一樣的類型,她會讓他很想將她給污染成另一種模樣。

  他的話聽在她耳裡就好像在說她蠢一樣,不管是誰都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討厭的話你大可不必理我,就當你不認識我好了,後會無期。」她硬是鑽出他的臂彎要走,可還是被他給拉了回去。

  嗟!她現在真的很恨老天爺的不公平,為什麼女人都比男人弱?「別使性子。」

  他討厭女人動不動就耍大小姐脾氣,這次例外,再有一次他不會再容忍她。

  說她使性子!他當她是誰呀!以為她真像他那麼閒嗎?「我這種小人物哪有使性子的權利,反正你別再拉著我就是了。」再被他這麼耽擱下去她會來不及回去做晚餐。

  看她這麼急著離開自己他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讓她反抗的硬是將她給塞進車子裡。

  「敢跑我就在這大馬路旁吻得你透不過氣,」

  他這一句話,她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讓自己氣得跟河豚一樣,她可不想再丟更大的臉。

  哇哇哇「不能開車!」見御煒天要發動車子釋以蜜馬上搶走他的鑰匙,「我不能把腳踏車丟在這裡,你有話快說。」那可是育幼院的資產,被牽走的話她對孩子們無法交代,對自己更是不能原諒。

  「那輛破腳踏車沒人會要。」又是那輛車,兩年前從他身上輾過去的就是它。

  「誰說的,我就會要。」他這種有錢人根本就不明白貧窮人家的苦處,她喜歡錢、需要錢,可是她討厭有錢人。

  「你沒車嗎?」現在還有人用腳踏車代步,她是當在散步?

  「我只會騎腳踏車。」她也沒錢買機車或汽車,光是想到牌照稅、燃料稅及保險她便寧可騎腳踏車。

  「你從沒想過要學開車?」現在的人不會開車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沒車她學幹嘛?學開車也要錢的耶!

  「你就只是要跟我討論車子的問題?」他未免也太閒了點吧!

  有錢人怎麼都這麼無聊呀!他不是當紅的建築設計師嗎?都沒人找他設計大樓是不是?「去學開車。」這對她來說也比較安全,他不敢想像要是她晚上有事外出騎腳踏車會遇到什麼事。

  這個人……她果然只喜歡他的外在條件而已,他的個性她實在是非常不喜歡。

  「知道了,沒事的話我走了。」反正答應他又不會少一塊肉,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的再去跟他討價還價。

  她把鑰匙丟還給他,如果他不開鎖的話她根本就出不去。

  「那天你為何趁著我還沒醒就偷跑?」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她大可等他醒來要求他任何事情,她卻是一聲不響的偷跑。

  「我哪有偷跑,是你自己睡得不省人事都沒發現的。」她不看他,一扯到那晚的事她的臉又發燙了起來。

  「為什麼要走?」照理說她應該爬不起來的,可她卻能趁他睡著時溜走,或許他不該念在她是初夜的份上而心軟放過她。

  不走難道等他醒來算帳嗎?那夜的情形如何她記得很清楚,要說他完全沒發現到她是處女的事打死她都不信。

  「不說就別想下車。」他不打算再讓她消失在他眼前,要不是今天開車經過看到她的話,她現在恐怕還躲在某個他找不到的地方逍遙。

  這個人怎麼這麼「魯」呀,她沒纏著他他很失望是不是?

  「因為你身材不好,我看不下去才離開。」他要她說的,能氣死他最好,相信沒有哪個女人會這麼說他,她這個答案不知道他滿不滿意。

  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相當滿意才對。

  「再說一次。」他惡狠狠的瞪著她,明知她這麼說只是借口,可他仍動了肝火。這女人故意要氣他的!

  「你身材不好。」老實說,她發現她比較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看起來不那麼不可一世,好像他是皇帝一樣,有七情六慾的他看來可愛多了。

  「看來你似乎是沒看清楚。」他的身材好到足以當模特兒走上國際舞台,全世界就只有她敢說他身材不好。

  「我這幾天針眼才剛好而已你別再害我舊疾復發。」別以為她真那麼單蠢會不知道他那句活是什麼意思,她可不想未婚懷孕。

  這女人絕對有把聖人氣炸的本事,不過若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放棄她,那她就太低佔他了。

  他二活不說立刻發動車子。

  「先讓我下車!」雖然現在她比較不必為生計拚死拚活的工作,但要她再買一輛腳踏車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都別想。」他不會給她機會再自他眼前消失。

  「你這人怎麼這樣!別人的東西都不重要是不是!」眼看著她的腳踏車離她越來越遠,她就越氣,要不是怕會發生交通事故,她一定會阻止他的專制蠻橫。

  「一輛腳踏車而已我不是買不起。」他不會為了一輛破腳踏車而改變自己的決定。

  「你有錢是你家的事,我難道就沒有人身自由嗎?」再怎麼說她也是擁有選舉權的公民,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尊重她!

  「你沒有。」當他的女人還跟他談什麼人身自由。

  沒有!他居然還敢這麼說,以為她挖過他的錢她就該容忍他嗎?她根本就沒必要理他!

  「我不要當你的情婦!」本來對他還有的好感已消失殆盡,她決定要討厭他到底。

  他沒回答,就如他剛剛所說,結果不是由她來決定。
匿名
狀態︰ 離線
8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41:18
第六章

  上車沒多久,釋以蜜就因連日來的忙碌而累得睡著,就連御煒天將她給抱上床了,她仍是沒一丁點醒過來的跡象。「你還要在這裡看多久?」御煒天不耐煩的瞪著管家,從他進門開始,他就緊跟在他後面,還一直盯著釋以蜜看。

  「我看還是叫醫生來好了。」他懷疑自個兒主子將人家打昏捉了回來,不然這女孩怎麼會昏迷不醒?雖然他主子有根多女人在追,但看這女孩前幾日逃離這裡的舉動和主子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完全不懷疑一向有修養的主子會做綁架的事。

  通常一個男人會有些和平常完全不一樣行動的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遇上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她只是睡著而已。」管家在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這也讓他感到顏面掃地,而這都因為她。「需要我『送』你出去嗎?」他威脅的瞪著管家,不喜歡他對他跟釋以蜜的事這麼好奇,這種感覺就好像被偷窺一樣,差極了。

  「好吧,有事再叫我。」沒辦法看主子吃癟的神情真是可惜呀!

  「你別又讓我知道你打電話跟我母親聊天。」他慎重的警告,所謂的聊天,當然就是聊他的近況,這間諜會害他被叨念得耳朵長繭。

  「是的。」他就算要打小報告也會看情況。

  等管家隨手帶上門後,御煒天這才回頭看躺在床上睡覺的釋以蜜。


  那一夜她在他懷裡睡著的景象還深刻的印在他腦海裡,就好像才剛發生過一樣,現在她還是睡在他的床上,彷彿沒離開過般,可中間卻間隔了好幾日,不管他打多少電話永遠就是答錄機的聲音;以她給的住址找她,卻只看到她的朋友,那女人還給他一個可笑的地址。

  他坐在床邊,輕柔的撫著她細嫩的臉頰,「知道嗎,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也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她不像他其他的女人一樣擁有艷麗的外表,但她相當特別,特別列訃他氣憤卻又忍不住想寵愛她。

  「這輩子你是別想從我身邊逃開了,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他在她唇瓣印下一個似宣誓般的長吻。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會是最後—個。

  似乎是聽到他霸道的話,也似乎是感覺到臉上的親吻,她嚶嚀一聲,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迷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醒了?」他緩緩揚起嘴角,原來她剛睡醒是這副模樣,純真的好像初生嬰兒般,他深受吸引的靠近她,打算給她一個吻,卻見她突然翻身,拉起被子又睡著了。

  送上的吻居然沒人接受,頓時讓他大感顏面掃地,這女人當她在做夢嗎?居然還能繼續睡!

  他跟著上床,將她給摟進懷裡。她雙眸緊閉,皺著眉不舒服的動了動,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後便又一動也不動的繼續睡。

  這次她別想趁他睡著時離開,只要她有什麼動作他一定會知道,敢再跑的話他非得好好懲罰她一頓不可!

  看著她的睡臉他的眼皮也跟著沉重了起來,幾日來的情緒不佳於這一刻終於放鬆,沒多久他也跟著睡著。

  +++  

  清晨的陽光透過白色窗簾映照入室,溢滿了滿室的柔光的同時,也喚醒了睡得安穩的御煒天。

  他雙眼緊閉著深吸了口氣,手下意識的往旁邊摸去……沒有!

  他突然睜眼坐起身,床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那女人又趁著他睡著時偷跑了!

  該死的!她第三次從他身邊逃開,而有兩次還是從他懷裡離開的!這教他不嘔怎麼可能。

  氣急敗壞的按下電話呼叫鍵找來管家,可他人卻沒出現在他房裡,只有聲音從電話擴音器裡傳出。

  「那該死的女人什麼時候走的?」那女人到底是怎麼從他身邊離開?而他居然還都沒發現?(小蜜小姐說該死的女人都已經投胎了,如果你有看到什麼該死的女人的話,請到廟裡燒香拜佛去。)管家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語氣裡滿是笑意。

  「她在你旁邊?」她沒離開?他幾乎要抓狂的心緒迅速的平復了下來。

  (小蜜小姐說沒有,她沒在我旁邊。)

  突然叩的一聲傳出,他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了。

  哇哇另一方面,管家電活一按掉,釋以蜜馬上將不滿給爆發出來。

  「說好不告訴他我在這裡的!」可是他居然那麼明白的讓那可惡的男人知道她就在他身邊,雖然沒說她現在在哪裡,可是御煒天一定會找到這裡來的。

  「小蜜小姐,我現在發現你完全沒有撞球的天分。」管家手中握著一支撞球桿,像個貴族紳士般優雅。叩!又是一竿進洞。

  「我知道,我就是不會。你別岔開話題,你說要幫我躲他的。」

  她要離開時,他硬是阻止她不讓她走,還說要幫她躲御煒天,可他居然說話不算話!如果他能跟上回一樣幫她叫計程車載她回市區就好了。

  「我沒說你在這裡呀,連我在哪裡都沒說不是嗎?」都已經背叛主子來幫她了,她還不高興?「可是你剛剛還故意撞球給他聽,他聽到聲音就會知道我們在撞球。」別以為她是笨蛋,剛剛她早就在懷疑他會不會真的幫她,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他果然是幫自己老闆!

  「咦?是嗎?」管家裝傻,可惜他錯估了她,窮苦人家對人性相當清楚,尤其是當有人欺騙他們,或對他們露出讓人不舒服的表情時是代表什麼意思,他們都看得出來。

  她很想馬上走人,可是稍早時這管家很「親切」的告訴她,他曾是歐洲武術亞軍。

  「你家主人有暴力傾向嗎?」既然不能走,她瞭解些事實也好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我發現到一個事實,就是不管是老爺那邊的人還是夫人那邊的人,外表都相當迷人。」管家雞同鴨講般說些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話,邊說又叩的一聲將黑球進袋。

  「遺傳的關係。」也因此御煒天才那麼花心,她剛剛還看到他那本花名冊,裡面的女人簡直多到像螞蟻一樣,真不曉得他怎麼有那麼多時間、精力去應付她們。

  「到底什麼時候才該我打?」這麼久了都是管家一個人在玩,她是來觀摩的嗎?明明是他說要教她撞球的,真是可恨,她沒想到自己的撞球技術居然這麼菜,雖然沒玩過,但另一方面她也覺得自己沒那才能,可是她卻很想學撞球,打撞球的人看起來都好帥,尤其是女人。

  「好吧,剩下這兩顆都讓你打。」看看時間他也不必打了,「你覺得花心會遺傳嗎?」他又跳回剛剛的話題。

  「你家老爺也會花心?」叩的一小聲,球打到了,卻沒什麼力氣,她明明很用力的呀!

  「算是,夫人未婚前也有一大票狂蜂浪蝶在追。」

  「難怪你家主子那麼花心,好像沒女人會死一樣。」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點他反駁不了,但應該是那些女人沒有他會死吧!

  「不過他們一旦遇到喜歡的對象時卻會變得很專情,我家老爺和夫人結婚三十幾年了卻還像新婚一樣恩愛非常,主人應該也會如此。」他看人一向不會有錯,尤其是看到主子對她的種種態度,她或許會成為他的女主人也說不定。

  「難說哦,好的基因通常很難遺傳到下一代身上,尤其你家主子還不是普通的花心,還自傲的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一定會是他的一樣。」說明白點就是發花癡的孔雀一隻,若他沒有那些炫麗的羽毛,看他還囂不囂張得起來。

  「不少女人都想爬上御天公子的床,你難道不覺得能跟他在一起很榮幸?」

  雖然主子的女人、情婦一大堆,不過他卻很少主動帶人回到賦園來,她還兩次跟他同床共枕,不管是哪個女人應該都很高興的不是嗎?

  「哪裡榮幸?我會因此而變成大富翁嗎?」一點實質成就都沒有,又非常喜歡干涉她,要是她的腳踏車真的不見了,她一定會抓螞蟻來咬他!

  「會。」聲音自釋以蜜頭頂上傳來,不安馬上襲上她心頭。

  御煒天就在她身後!

  「我會讓你成為大富翁。」他站在她背後,將她的臉略微轉過來低頭輕咬了下她的唇,「不准你比我早離開床。」他慎重的警告,之前因為她不知道,所以可以原諒她,但別想再有第三次。

  「我是犯人嗎?」她現在是一見他就討厭,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是,你是專屬於我的犯人。」而他則會幫她打造一個最特別、最美麗的牢獄。

  這不要臉的男人居然敢說是!

  「我作奸犯科、擄人勒贖、殺人放火嗎?」她何時變得那麼十惡不赦了。她怎麼不知道?

  「你偽造文書,詐欺行騙,不知好歹。」她的不悅雖然令他不怎麼中意,不過比起她玩失蹤的把戲要好得多了。

  「你胡說八道,亂扣罪名、綁架威脅,要不要我送你去警察局?」這傢伙以為他是誰呀!不知好歹的是他才對,她都已經賠上身子了他還想怎樣?「說得真好。」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管家忘記靜悄悄為看戲最高準則,不小心抬起手來為她鼓掌。他就知道他的眼光不會錯,這丫頭果然耐人尋味,比起主子其他的女人要好太多了。

  御煒天不耐的眼神冷冷瞥向管家,完全不必開口,一向很會察言觀色的管家便自動自發的離開撞球室。

  +++  

  「看吧,連你自己的管家都贊同我說的活,你做人真是失敗,該奸好檢討檢討了。」釋以蜜將御煒天給格開,跟他靠太近的話會讓她難以思考,天知道她為何會腦筋糊成一片,八成是因為他所給的壓力造成的。

  「我唯一該檢討的,是怎麼讓你像我的情婦。」說是他的情婦也只是掛名的而已,她的態度倒比較像是他的冤家——專門為了反抗他而存在。

  「我說過我不當你情婦了,我要罷工。」現在育幼院的經濟已經變好很多,只要靠她多接些工作就能養活大家,她沒必要再委屈自己來A他的錢。

  「我也說過,你無法決定我們之間該有什麼樣的結果。」他絕不會允許她說不要就不要,她是他的女人,她應該聽他的話才是。

  「合則聚,不合則散,這是遊戲規則,你自己也清楚。」而她已經不打算跟他「合」了,拆伙是唯—的選擇。

  「你到現在才想到遊戲規則?那麼之前你怎麼不照著規則走?」說到底,她也只是選擇自己所喜歡的方式進行。

  他將她整個人給鎖在自己跟撞球檯之間,雙手撐著桌沿看著她。

  她再提分手的事,他要不動怒是不可能的,她讓他的男性尊嚴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但他卻也發現到,對他的靠近,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或許她不似她表面的冷靜無情,對他,她不是完全沒感覺,就像所有女人一樣,她們都愛他。

  「我的遊戲規則就是如此,你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她真的很不喜歡他這麼靠近她,害她得略微往後傾以跟他保持一點點的距離,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她的脊椎會有多酸嗎?「通常我只照著我的遊戲規則進行。」她不悅又略感無措的模樣有趣極了,一副想站好卻又不願碰到他的模樣,一臉為難的樣子稍稍補償了他因她而產生的不悅;除非她自動投降,否則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世界不是以你為中心運轉,遊戲規則也不會只有你那一種。」再繼續保持這個姿勢下去她的脊椎會變形,「走開,凡事總有第一次,你的女人這麼多,早晚都要習慣讓對方提出分手的情況。」她動手推他,可只得到再次的歎息,老天真的很不公平,女人實在不該比男人弱的才對。

  「沒有女人會願意跟我分手。」她顯然還搞不清楚狀況,他到底是誰她清楚嗎?對他的話她只有翻白眼反應,「謙虛是種美德,但顯然你完全不清楚這一點。」

  他簡直自大得讓人想一頭撞死。

  「謙虛過頭只會讓人感到虛偽。」何況他有本錢自傲,放眼整個上流社會,不論家世背景或人品外貌,有幾個人比得上他?「虛偽比讓人厭惡要好得多。」

  推不開他,又不想繼續摧殘自己,她乾脆跳上撞球檯,正打算「倒車」離他遠一點,他的手卻不安分的爬上她的腰,讓她怎麼也逃不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她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這麼厚臉皮的抓著她不放,讓人拒絕個一、兩次會要他的命不成!

  +++  

  「或許你該告訴我你到底厭惡我哪一點?」從一開始她釋以蜜就讓他御煒天感到莫名其妙,一般女人該死巴著他不放時,她放他鴿子逃得無影無蹤,而在他表現得非要她不可時她卻還能跟他提分手的事,她真是生來反抗他的不成?

  「全部都很厭惡。」他既然要她說,那她也不客氣了,雖然心裡好像有道反對的聲音一直存在,但這目前不重要,她要讓他知道,全世界的女人不會只有一種,除了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那種以外,也有不甩他的女人存在於這世上。

  「例如?」跟她說話,他必須要有很強的忍耐力,他盡量把她所說的厭惡想成是指別人,免得自己一個不悅對她做出讓雙方都後悔的事來。

  還要舉例?這個人從不動腦筋的嗎?

  「你非常的霸道,我現在會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據。」不然她現在應該是在育幼院裡跟孩子們整理菜園,她稍早時打電話回去,喬治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緊張個半死。御煒天昨天連讓她對家人交代行蹤的機會都沒給,由此可知,他完全不理別人的死活,自己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

  真奇怪,這樣的人怎麼會活到現在而沒被身邊的人打死?

  「不用這種方式你會跟我走嗎?」光是她一心想從他面前逃走的舉動來看,他沒把她給綁起來就不錯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又不是我的誰,而且你不會覺得我們的個性非常不合嗎?」他也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會霸著她,想必是大男人的無聊自尊作祟,老愛征服女人讓她們敗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為什麼男人總是這麼無聊?他不覺得事業比較重要嗎?

  「你是和我在一起多久,怎麼會知道我們個性合不合?」之前她戴著假面具來跟他相處,現在又一副對他深惡痛絕的模樣,他懷疑她曾真心看過他嗎?

  「現在不就又是個最佳例證,我知道你很想動手掐死我,我的話讓你很生氣不是嗎?」忍耐只會氣悶了自己而已,她雖不鼓勵暴力,但也不喜歡看人家這麼壓抑自己。

  「你也知道自己的話讓人聽了不高興,那何必還說那種話來激怒我?」她若是要他氣得轟她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從地幾度自他身邊逃開的情況看來,他是寧可氣得跟她對峙也不願讓她離開,而讓自己事後更是氣到再找到她為止。

  「世事總是無法兩全,不是你氣死就是我抓狂,若是你,你會選擇哪一個?」

  對吧,她這麼做合情合理。

  「可以兩全,只要你肯。」他傾身吻住她,突如其來的吻讓她連拒絕都來不及,更何況他也不讓她有機會拒絕,他的吻不激烈,卻也稱不上輕柔,彷彿要從她口中將她的靈魂給吸走般。等她發覺時她早已全身無力的癱軫在他懷裡。

  可他似乎還不打算只給她一個MorningKiss  而已,他由她的唇沿著她的下巴、脖子一路吻了下來……

  (主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需要送過去給你們嗎?)管家的聲音不識相的從電話擴音傳來,御煒天置若罔聞地繼續享用她的絕美;不過,釋以蜜卻因這道突兀的聲音給驚回迷濛的心緒,這也才發現到他對自己所做的好事。

  他動作未免太快了吧,只差一點點她的衣服就要被脫掉了。


  「我先警告你,你再留我在你身邊的話,我很可能會愛上你哦!」這對她來說是件相當大的慘事。

  「預料中的事。」她不愛他他才會感到奇怪,不過這也算警告?

  「被我愛上的話,我會對你有很多的要求,我會讓你失去自由,到時你就不能再有很多的女人,也不能隨便亂看女人,只能專屬於我。我甚至會無時無刻的黏著你,就像連體嬰一樣讓你無法跟我分開,也會不斷的跟你扯些有的沒有的,就算到時你覺得我很煩,我也不會放過你;而且我會逼你結婚,你的財產全部歸我管理,我會揮霍無度、散盡你的資產,要是你有外遇,我一定會告得你坐牢,就算離婚也要拿走你所有的財產,讓你變成窮光蛋流落街頭,這樣你還敢讓我愛上嗎?」只有傻子才會冒這種險。

  「聽來似乎對我相當不利?」瞧她說得跟真的一樣,但地會不會真這麼做仍有待商榷,更何況他也不是那種可以讓她操控的男人。

  「還好吧,這都是因為『愛』嘛!」以愛為名,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光是想像就覺得不可能,她才不會自找麻煩呢!把自己搞得那麼累一點好處也沒有,她又不是希特勒。

  「你認為你約束得了我嗎?」就算跟她結婚了又如何,他想做什麼誰都管不了。


  「我認為我有辦法讓人家雞犬不寧,永遠也別想睡好覺。」她委婉的笑道,相信她的意思他多少有些明白,而她會這麼做的機率也相當高。

  「若真愛我的話,你真做得出那些事嗎?」她所說的他一樣也無法接受,就算是生養他的母親也不能那麼做,更何況只是個伴侶。

  「敢背叛我的話,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當然說的永遠比做的容易,她雖然很多事都不經過大腦考慮就去做,但跟一輩子有關的大事她可是斤斤計較得緊。

  是嗎?一個女人而已她能變出什麼名堂?他只要一句話就能讓她消失在他面前,他的影響力有多大是她所想像不到的。

  「不過有時候我也會看心情而行動,說不定我會夫唱婦隨的跟著做,你搞外遇,我也來爬牆;你可以玩女人,我當然也可以玩男人。現在不是有很多Friday嗎,我對那有些好奇。」聽說牛郎都長得不怎麼樣,但還是有根多女人趨之若騖,她實在很想看看那些外表普通的牛郎有什麼樣的魅力讓女人為他們砸下大把的銀子。

  「你敢去Friday我一定打斷你的腿。」她永遠也別想靠在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懷裡,光是一想到那畫面就讓他無法忍受的想發火。

  「我夫唱婦隨耶!」

  「不准!」別說是結婚後了,她連現在想想都不行。

  「哼!男人果然是希特勒,要求女人要有貞操觀念卻不要求自己同樣做到這一點,好像女人是男人的所有物一樣,一點都不重視女人心堅的感覺,現在的好男人真是越來越少了。」看來看去就只有她家的喬治哥最優秀了,除了窮一點外,他絕對有本錢當一個新好男人。

  「別說得你好像多瞭解男人一樣。」當男人有當男人的苦,地以為當個男人其能那麼為所欲為嗎?真是太天真了。

  「這是人性。」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她還是不瞭解男人。

  「你不是心理醫生,沒必要為現代人下註解。」

  她的確不是心理醫生,但她卻看過很多人性真實的一面,有好的,自然也有壞的。

  「你會不會嘗試試婚?」現在的男女好像有一部分會這麼做,先同居一段時間,若感情依舊且能容忍對方的話就結婚,反之則分手。

  「不會,要就直接結婚,通常試婚試到後來離婚的很多。」直接結婚的話有法律保障,而且離婚還能拿贍養費,同居的話最後一拍兩散,什麼都得不到。

  她如果結婚了,也絕不會丟下育幼院不管,那是她的家,為了她重要的家人她甚至可以犧牲掉伴侶。不過以目前為止來說,她根本就不打算結婚,結婚麻煩事多,乾脆不結來得好處多多。

  「如果我說等一下我們去公證結婚呢?」當然他只是說說而已,想看看她有何反應。

  她一聽他這麼說,而他臉上的表情又很溫柔,當下一臉高興的閃閃發光。

  「先給我一億及千坪土地的房子,百年後我—定嫁給你。」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差不多也被送到博物館去當活化石了。

  擺明了是在耍他,不過她怎麼老愛提到跟錢有關的事?他查過她留下的資料,除了那支電話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假的。她從兩年前就開始欺騙他,這下她該怎麼賠償他?

  「我是說真的,嫁給我。」他似真非真的凝視著她,眼裡有著款款深情,一反他剛剛開玩笑似的口吻,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對地說不,就算她再特別,目的也只有這一個。

  「真的假的?你在跟我求婚?」他秀逗了嗎?不過這副模樣還挺吸引人的,若他去拍廣告的話一定能馬上讓所拍攝的產品缺貨,「真的,與其讓你說我綁架你,還不如用婚約把你緊緊綁在我身邊,這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他說得好像他是那苦追她的歹命男人,而為了她,他甚至可以犧牲終生自由。

  「你不怕我報復你?」說他不會外遇,她打死都不信,天上要掉金塊到她面前她還比較相信呢!「為了你,我心甘情願。」他掬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輕柔的吻,兩眼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她也盯著他,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後,她終於發現……

  「果然是『歹年冬多瘋人』,經濟不景氣也就算了,還那麼多精神病患,我也去當心理醫生好了。」

  她可沒那麼蠢的上當受騙,他這種人哪可能這麼容易說結婚就結婚的!而就算他要結婚也絕不是跟她。

  「我去吃早餐,要我嫁給你的話你就在這裡跪三天都不起來,這樣我或許會考慮你的提議。」不再理他,她跳下撞球桌瀟灑的走了出去。不上勾?先別說他會不會真娶她,她居然這麼不給面子的說他瘋了,這樣拐不到她點頭,那要什麼情形她才會嫁?
匿名
狀態︰ 離線
9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41:51
第七章

  「開化妝舞會嗎?」看著一堆堆送進來的衣物,釋以蜜第一個想法就是……把這些賣了一定會有很多錢。

  「這些都是你的。」御煒天拿起一套米色休閒衫給她,「去試穿看看。」這些都是為了她而請業者一早馬上送過來的,她的身材他相當清楚,尺寸如何也不必再問過她。

  「我的?全部?」她看到了一堆明牌標籤,如果他能折合現金給她的話,她會比較高興。

  「全是你的。」他這裡所有女人的衣物都是他母親的,不買些衣物給她的話,她要穿啥?

  「謝啦。」真奢侈,不過她不會拒絕他的「捐獻」,他多送一點她就能多賣一點,這種不用成本的生意真是好賺得緊。

  看她那副高興的樣子就知道他送對了,馬上就要她表示感激。

  「幹嘛?你沒聽過『施恩莫望報』嗎?」想要她親他是不難,不過她才不想那麼簡單就成全他,男人根本就寵不得,一寵下去就會變本加厲。

  「沒聽過。」再怎麼說他也花了大把的銀子,要求一個吻一點也不為過。


  「那現在聽過了,馬上學起來。」她不介意偶爾充當他的老師,而這些「常識」她更會義不容辭的傾全力教導他。

  「我不是慈善機構。」當然也就不可能不要求回報。

  他是,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我不當你的情婦了,你還要送東西給我?」她這麼說就等於是把這些衣服全往外推,要不是育幼院還有一點積蓄可用,她怎麼也無法將那句話說出口。

  「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這點不是她能改變的。

  看來她遇上一個比牛還固執的男人,讓人拒絕個一、兩次是會要他的命嗎?


  「我是當過你的女人,可我現在不要了呀!你總不能強迫我跟你在一起吧!

  我擺張臭臉你看了會高興嗎?」她相信他沒有自虐的傾向,而且他女人那麼多,少她一個根本就沒差。「就當是你不要我了如何?」男人不外乎是因為自尊的因素,她可以讓所有人都認為是他拋棄她,只要他別再強留她。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離開我?」初戀總是最美且令人難以忘懷,他是她唯一一個男人,這跟是她的初戀沒兩樣,可她卻一副急著想擺脫他的模樣?為何她會如此?

  拜託!只不過是上過一次床而已,難不成他以為這樣她就會愛上他了嗎?

  她是喜歡他,但還沒到愛的地步,跟他在一起也只是在利用他,現在算是利用完了,她當然就……

  「我是壞女人,跟我在一起你會被我氣死的,為了你好,我們還是分手吧!」

  她拿著衣服上樓,不打算繼續談這個話題。

  ***

  其實釋以蜜會這麼執著的要求分手,還有個令她害怕的潛在因素——她怕自己會愛上御煒天。

  誰都看得出來,御煒天是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自己原本對他沒什麼感覺,但才相處沒多久,她便覺得喜歡上他,再這麼下去的話,要愛上他也是遲早的事。

  她已經失了身,可不想連心都失去,一旦愛上他,她就如同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一樣;或許這樣想太過嚴重也顯得把人憂天了些,但她可不保證自己愛上一個人時會是如何。

  為生活而忙碌的她沒那種奢侈的時間去談感情,更沒心力去為受創的心療傷,她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煩惱,也要照顧一大群可愛的天使,在他們面前她不能有悲傷的情緒,她不能讓他們為她擔心,她早已不是她一個人……

  她沒有任何身份背景,有沉重但幸福的擔子,而他是上流社會的菁英,聽說還是什麼大企業的繼承人,他們兩個就像是天上的太陽和地底的螞蟻一樣,直扯在一起……怎麼看怎麼不搭。

  「蜜兒。」

  御煒天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釋以蜜身後,嚇了她一跳。

  「喝!你幽靈呀!」嚇死老百姓,他走路怎麼沒聲音?

  被他嚇一跳這種事以目前來說都是次要的事,最重要的是,她正在換衣服,而現在身上也只有貼身衣物而已。

  「還不轉過去!小心長針眼!」她羞窘的緊緊抓著衣服遮住身子,感覺到整張臉漸漸熱了起來。

  對她凶巴巴的模樣他一點也不在意,更沒感覺到被冒犯,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沐浴在柔和陽光中的曼妙身子。

  「你現在才遮不嫌有些來不及嗎?我不只已經看過你的身體,我還摸過,吻過、嘗過……」

  「閉嘴!」她羞赧的臉幾乎紅透,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粉嫩透明。

  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把他的眼睛遮起來,人家所說的視覺強暴應該就是這情形,他的眼神好像、好像她完全沒穿衣服一樣,可惡呀!

  「你絕對不知道我眼中的你是怎樣,你好美……」她是他最珍貴的寶物,一個似天使般迷人的寶貝。

  「站……站住!不許你再過來!」媽呀!他的眼神好恐怖,面對他的逼近她下意識的後退,一不小心腿抵到床沿,整個人跌坐了下去,她趕緊起來想離開,卻又被他給按了回去。

  「蜜兒,你討厭我嗎?」他單腿跪在她面前,深情款款的眼神似要將她給催眠一樣。

  現在是在演哪一出?「不……不討厭。」他的眼神好柔,他為什麼要這麼吞她?

  「那麼,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待在我身邊?」他輕柔的抽掉地緊緊抱在胸前的衣服,讓她只著貼身衣物的身子整個呈現在他眼前。

  「我……」為什麼還問她?她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嗎?而現在,他這麼對她是為了什麼?他讓她愛上他的話,頂多只是滿足了他一點男人白大虛榮的心理,要虛榮他早已經歷過太多次,這對他來說還重要嗎?

  「告訴我,還要離開我嗎?」他輕吻她的臉、她的唇,一雙手更是爬上她玲瓏的身軀探索著那令他心醉神迷的絕美滋味。

  當然不想,他的碰觸讓她感覺到安全,彷彿什麼都能交給他一洋,彷彿他能保護她,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她煩腦,只想讓他這麼呵護著。

  「我要嫁人了。」她硬是逼自己不被他所迷惑,他的懷抱或許溫暖,但卻不會是她休息的堡壘,他不會成為她的「家」。

  他頓了下,充滿不可置信的黑眸緊瞅著她,她在騙他嗎?突如其來的就要嫁人?

  她雙臂環上他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

  「我要嫁人了,無法再當你的情婦,我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她起先的警告他不當一回事,那她就只能直接變成非自由身。

  「誰決定的?」她要嫁人!她怎麼可以嫁給別人,她是他的女人,就只能專屬於他,任何男人都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我的家人,這件事已經決定了,」或許有人會說她是笨蛋才會放棄他,但就像她說的,事情已經決定了,她一定要讓他放手讓她走。

  「你答應?」她就這麼任人擺佈?

  「我沒有理由反對,反正遲早都要嫁,對象也還不錯,我算滿幸運的。」她朝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略微推開他,將一旁的衣服給穿上。雖然屋子裡有開空調,可這樣一直光著身子她還是感到非常不自在,尤其他又在這裡。

  他不知該怎麼說,他沒有理由阻止她嫁人,就如她剛剛所說的,她遲早都要嫁,但……她是他的女人,他不願放手讓她投入另一個男人懷裡,她是他一個人的!

  「婚禮的日子決定了?」他坐在床上冷靜的看著她,心裡有些煩躁,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除了工作外,他不可能因女人而有這種感覺才對。

  她的隨口胡謅好像奏效了,因為他無法給她承諾,所以他也沒權利阻止她嫁給別人。

  「嗯,還剩三個多月。」這麼說會不會太久呀?不過若說在最近的話,要是他到時還沒忘了她這個人而說要參加她的婚禮怎麼辦,到時就完蛋了。

  三個多月……再三個多月她就是別的男人的妻子,他沒有誘拐婦女的癖好,也不與有夫之婦交往,但他卻很想將她給搶過來,想霸佔地,想永遠不放手。

  「好聚好散,行嗎?」她對他伸出手,若他能接受的話,她會感激他的,

  好聚好散?說得容易,他從未被拒絕,女人對他來說也只是生活的調劑品,損失一個對他沒任何影響,他還有很多女人,他的情婦依舊是多到他記不清,但他現在腦海中只想著該怎麼留下她?該怎麼讓她專屬於他?

  「答應我好嗎?」她的手舉得有點酸。

  他不答應又如何,她會聽他的話留下來嗎?若會的話她就不會從一開始就一直想離開這裡、離開他。

  他面無表情的握住她的手,這剮樣子讓他覺得他們像是在做生意一樣,合作不成,只有各自離去,而且末了總還會補上一句還是朋友之類的話。

  不過若他們還是朋友的話,他們之間便不可能真像朋友那樣單純,他甚至可以確定自己會誘惑她出軌。

  「我們別再聯絡了,連朋友也別當,從此你忘了我、我忘了你,只當陌生人就好。」這樣最安全,她可以恢復成原樣繼續過它的日子,而他也還是那位讓女人趨之若鶩的鑽石單身漢。

  連朋友也別當?有必要斷得這麼徹底嗎?或許她也已經猜到他們當朋友會有怎樣的情況發生,將可能誘發她爬牆的因素給除去的舉動,他知道她會是個好妻子。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

  沒想到他這麼乾脆,可他的但書是什麼?

  他突然一把將她給拉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她不放。

  「但是你必須當我一個月的情人。」情人,對他來說是有點新鮮的名詞,而這就是他的條件,否則她別想如意的和他一刀兩斷。

  「我說過不當你的情婦了,你要是喜歡過我的話就該為我著想一下。」哪有人要出嫁前還跟別的男人同居的!

  「不是情婦,是情人。」他糾正她,或許她根本就不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在哪裡。

  「還不都一樣,都是當你的女人。」對他這種人來說,可能連老婆都是同樣的意義。

  她果然完全不懂。

  「情婦是用來發洩,情人是拿來呵護寵愛,兩者完全不同。」就他目前所有的女人來說,就只有她有資格當他的情人讓他寵愛。

  原來他都只用下半身在跟女人相處,真可悲。

  「我有個疑問。」不過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看樣子她似乎不反對他的要求,不管是當他的情婦或情人,都沒有女人會拒絕。

  「當你的情人需要做些什麼?」她實在無法將他當成一般的男人,人家會想到的正常舉動在他眼裡可能是永遠不可能辦得到的事,凡事還是問清楚的好。

  「讓我寵愛。」他會以對待情婦不一樣的方式對待情人,寵她、疼她就是他會做的事。

  「有分別嗎?」當他的情婦不也如此?雖然她一直在惹他,可他也都沒對她有什麼報復的舉動,就只有……那個而已。

  「有,當我的情人可以放心的對我撒嬌。」

  「還是一樣。」她對任何人都可以撒嬌,不過都是有目的的。

  「還可以任性的耍脾氣,不願意的事我也不會勉強你。」而當他的情婦要件之一就是唯命是從。

  「真的?」說的就像一般的情侶一樣,「你真的做得到嗎?」她很懷疑。

  「當然。」她自己的行為早就稱不上情婦,違他的意是她最常做的事。

  嗯,看他這麼真誠的份上,她或許可以相信他。

  「我可以拒絕嗎?」她的目的就是早點離開他身邊,不管他怎麼把她安排在哪個角色都一樣,而且她也不覺得跟現在有何差別,他所說的任性她常做,不然他也不會被她給惹得生氣,至於寵不寵她……看樓下那堆衣物就知道了。

  「拒絕的話就只能繼續當我的情婦,就算你明天就要嫁了,我也不放人。」他絕對是說得到做得到。

  「你這是強迫中獎嘛,還說不勉強呢!」她沒信他果然是對的。

  「你可以選擇,看是要當我的情人還是情婦,完全不勉強。」能做到這樣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那可不可以不要一個月這麼久,我還要回去準備婚禮事宜耶!」一個月對她來說真的太久了,她不能離開育幼院那麼久,喬治會累死的。

  「最短一個月,再討價還價就兩個月。」最好是讓她一直留在這裡錯過結婚那件事。

  他這就擺明了她不能再要求了嘛!這麼霸道,就算當他的情人—定跟現在也沒差多少。

  「我還有個疑問。」

  「你問題真多。」他想吻她,可還沒把事情給確定之前,他不會有任何動作讓她逮到機會討價還價。

  「最後一個了。」真的是最後一個,而且她真的是很好奇,「當你的情人跟當你的寵物有何分別?」照它看來好像都一樣。

  寵物?

  為什麼她總會說些奇怪的話,不過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對她的感覺這麼特別,這麼想霸著她不放。

  「你說呢?」他給她一個充滿魅力的迷人笑容,低頭便吻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現在,該是他品嚐的時候了。

  若要她說,她絕對絕對相信,情人等於寵物。

  ***

  叩叩——

  「主人,有您的訪客。」管家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還算識相的沒開門進來。

  不過裡面也沒有在做什麼,御煒天倚在床上看雜誌,釋以蜜則在沐浴。

  訪客?他極少帶人到賦園來,會是誰來找他?

  久久沒回應,管家不必想也知道裡面正在做什麼。

  「如果您很忙沒空出來見客,我會請客人先吃個點心,然後再請她……」

  門倏地打開,御煒天不耐的看著管家,「如果你那麼閒的話何不將泳池清理一遍?」他和釋以蜜在客廳時他可以在廚房偷聽、偷看,現下連他們在房裡做什麼他也想知道嗎?

  清理游泳池!他一身老骨頭不散了才怪。

  「有位Alicia小姐找您。」雖很想看看房間裡的景象如何,可現在光看主子的臉色就知道他最好別亂瞄。

  Alicia?她怎麼會到這裡來?

  著一身黑色低胸洋裝的Alicia宛如模特兒般優雅的站在客廳中央。勾繪得細緻美麗的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樓梯,一見到御煒天出現,馬上兩眼發亮的走上前去。

  「御天,很忙嗎?」

  「你來做什麼?」這女人居然還有臉出現在他面前!難道她以為她做了什麼好事他完全都不知道嗎?

  「人家想你嘛,你好久都沒到我那兒了。」

  她嬌滴滴的將柔若無骨的身子倚著他,卻反而被他給一把推開。

  「回去!」他曾警告過她不許到這兒來,她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嗎?

  「御天,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你只是有點累所以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變了個樣,他對她失去興趣了嗎?

  「你做了什麼還需要我說嗎?」他精明的眸子緊盯著她,她既然有本事背著他亂來,就該有承受後果的心理準備。

  Alicia美麗的臉蛋僵了下,馬上端出一副受冤枉的委屈樣,柔弱的跪坐在他所坐的沙發旁拉著他的手。

  「御天,我……」

  「御煒天,我突然想到……」

  釋以蜜抓著條毛巾邊擦拭頭髮邊下樓,一看到他及他身邊的美女時,馬上停住腳步有些茫然的看著他們。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眼前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管家,我找管家,你們就當作沒看到我,抱歉。」她急忙的下樓往廚房沖

  去,看那美女的眼神,她真擔心自己會出事。

  她第一次被人這麼明顯的狠瞪,好像她不該出現在這裡一樣。她該不會也是御煒天的情婦吧?她還是快溜比較好。

  「等一下!」Alicia急忙的上前攔住想溜的釋以蜜,直覺地會在這裡出現肯定跟御天有關係。

  難不成是他的新歡?

  「你好,我是Alicia,請問你是?」她能當上御煒天最得寵的情婦靠的不只有美貌而已,什麼樣的場合該有什麼樣的態度是她拿手項目之一,胡亂吃醋這種事她可不隨便亂做。

  「嗯……我只是……」他捉回來當情人的人,這句話要是說了很可能會出事,而且她也不知道稍早時他要她當他的情人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她跟你不一樣,Alicia,別嚇著她了,改天我會再找你,你先回去。」御煒天當著Alicia的面將釋以蜜給摟進懷裡,溫柔的在她剛沐浴完的頸間深吸了口氣,「你好香。」他忍不住在她頰上偷個吻。

  「喂,你不要這樣啦!」唔,這個女人肯定跟御煒天有一腿,不然她幹嘛以那種「你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搶我老公」的眼神看她,想到社會版的那些頭條,她就忍不住動手想將他給推開。

  「御天,她是……」儘管看得妒火中燒,但Alicia仍是保持著相當好的風度,只在御煒天沒看她時狠狠的瞪著釋以蜜。

  「她?」此刻御煒天笑得有點奸詐,他反問釋以蜜:「蜜兒,告訴她你是我的誰。」他想教她承認她是他的什麼人,雖然不滿意Alicia出現在這裡,不過倒是給了他一個聽她親口承認的借口,甚至他可以藉著Alicia的口讓所有上流社會的人知道釋以蜜是他的情人。

  「我、我是……」為什麼要她說?這樣一點都不好玩。「我是他表妹。」這麼說好像是她高攀了,哎呀,不管了,至少比讓這女人吃醋恨死她要好得多了,她自認平凡無奇,可不想因男女之間的事而讓自己上新聞版頭條公告自己的照片。

  「表妹?」以為她會相信嗎?御天怎麼可能跟表妹亂倫,更何況他父母都是家裡的獨生子,他哪兒來的表妹?這女人分明是在騙她。

  「我有跟表妹亂倫的癖好嗎?」御煒天在釋以蜜耳邊輕聲問,她這樣說就好像自己是她見不得人的情夫一樣,承認是他的情人有那麼困難嗎?

  「你離我遠一點啦!」她推拒著他,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他有當章魚的癖好。

  「老婆,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老婆?」不只Alicia驚叫,連釋以蜜這當事人更是不敢置信,她什麼時候變成他老婆了她怎麼不知道?

  不管兩個女人的反應如何,他溫柔的拿起掛在她肩膀上的毛巾幫她擦拭那一頭濕髮道:「你看你,剛洗好澡也不多穿件衣服,要是著涼了怎麼辦?」所以他當然只好充當她的外套了。

  「你……你這豬頭不要亂說話!我才不是你老婆。」看這女人的樣子,她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名譽了啦!

  「那你又何必說是我表妹,要說謊也不說好一點。」任何人一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會相信才有鬼。

  「你既然那麼厲害幹嘛還要我說,這裡沒我的事,你們慢慢談……痛吶!」

  這爛人居然敢抓著她的頭髮不放。

  他不想要眼前這位美麗的尤物丁嗎?這位小姐真的很美耶?要不是人家美女瞪著她,說不定她會對著她流口水呢!

  「知道痛就別亂動。」他一點也不心疼的警告,瞧她像只毛毛蟲一樣,真不曉得她上輩子是什麼。

  有外人在場,敢怒不敢言的她只能乖乖閉嘴不動,免得他又說出或做些更危害她生命安全的事來。

  Alicia看不到御煒天的警告,也看不到釋以蜜的不滿,在她眼裡她只看到御煒天對這女人的寵溺,而這女人也一副小女人

  似的偎在他懷裡,這副打情罵俏的模樣看在她心裡就如同一根針紮在她心上一樣。

  「御天,不為我們做個介紹嗎?」儘管心裡有多麼不滿,Alicia依舊是那合宜的笑容。

  「跟你沒關係。」他沒必要對她交代什麼,「管家,送客。」他摟著釋以蜜就要上樓,不願再與她多談。

  莫名其妙就被他給拒絕,一向自認高人一等的她豈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御天,我……」

  「Alicia小姐,你的車就在門口,請。」管家像幽靈一樣突然冒出來攔住她上前追過去,硬是將她給請出門:

  「那個女人是誰?」離開前她一定要弄清楚那女人的來歷,她住在這裡?就算是御天最受寵的情婦也不被允許到賦園來,可他居然讓那女人住在這裡?

  「我只是個下人,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去問你親愛的御天公子,相信由他來說你會比較清楚,而現在你親愛的御天公子要我請你離開,相信Alicia小姐不會為難我這個下人才是。」到現在他也弄不清楚該把釋以蜜歸類在哪個位置上,她是誰也只有自個兒主子最清楚。
匿名
狀態︰ 離線
10
匿名  發表於 2014-8-26 00:42:49
第八章

  「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著眼前這一輛嶄新跑車,釋以蜜只覺得頭上有不少烏鴉飛過,尤其當御煒天將鑰匙交給她時,她的天空全都變黑了。

  「我說過我不會開車吧!」要養這輛車一定很不容易,她這貧窮人家擁有這種高級車不會太奇怪了嗎?要是因為這輛車害人家原本要捐款的又將錢給收回去了怎麼辦?

  「我不是請教練來教你了?」都已經一個禮拜了,她應該學會怎麼開車了吧!

  說到那個教練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火,那個教練除了對著御煒天流口水外,就只會對她冷嘲熱諷,每每趁著教她的同時就說她笨、蠢之類的話,連那輛車到底是自排還是手排也沒跟她提,就要她開給她看,這一個禮拜裡她除了學到不少罵人的話外,其他的什麼都沒學到。

  「她難道都沒跟你說我朽木不可雕?」她昨天已經跟那女教練撕破臉了,她會放過她不說她壞話才怪!

  「她告訴我你的學習能力不太好,而且也不太想學開車,是嗎?」而他在她臉上看到的,也似乎不太喜歡這輛車,一般女人看到莫不高興的抱著他又親又感謝,可她卻不太想接過這輛車的鑰匙。「我覺得你最好是請男性教練來教我比較好,不然就是讓我到駕訓班去。」至少男人不會對他流口水吧,她實在是受夠那女人了,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御煒天一個男人而已,她有必要一直對著「她的男人」流口水嗎?

  「男教練?」他不悅的瞇起眼,他特地請女性教練來教她開車她不會知道是為什麼吧!要他請個男人來跟她天天相處一、兩個小時?想都別想!

  「你請再多的女教練都一樣,她們只會對你流口水。」她很慶幸那個來教她開車的女人沒準備籐條,不然以那女人恨她的模樣,她可能會被毀容也不一定。

  不過她幹嘛要這麼恨她?她又沒阻止她對他流口水,甚至都沒在他面前說她不是,她應該沒理由……「她該不會是你眾多情婦之一吧?」這很有可能,不然實在很難解釋她為什麼會那樣怨恨她。「她對你說了什麼?」那女人的確是他的情婦之一。

  不否認,那就表示地猜對了;她怎麼這麼倒霉,又不是她自願要當他的情人的。「你不該說我是你的情人,不然我應該可以學會開車才對。」嘖,白白浪費了一堆時間。「好冷,我要去睡覺。」

  將鑰匙還給他,她直接轉身進屋,迅速的爬進被窩裡不到三秒,又被人給拉了起來。

  「起來,我帶你出去走走。」他特地下午空出來陪她,哪能讓她浪費時間。

  「去哪裡?」這麼冷的天氣待在家裡最好,都是他害她變得這麼頹廢的,唉,好久沒工作了,她真怕自己會過慣這種好日子,以後回去再工作時一定會很辛苦。

  「你想去哪裡?」他用手幫她梳理頭髮,完全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起先她很不習慣他突然的轉變,不過現在她也已經很習以為常他的柔情蜜意,反抗他的一些情況她也較沒再發生。

  「嗯……我想去遊樂區玩。」從小到大地都只有聽同學說哪裡哪裡好玩,哪些東西刺激,哪些東西有趣,從未到過那些地方的她當然非常嚮往可以到那種奢侈的地方看看,

  「遊樂區?」那種小孩子去的地方?「帶我去。」她撒嬌的窩進他懷裡,用了幾次,她知道這一招相當有效。

  ***

  「你越來越像個情人了。」置身在遊樂區裡,御煒天有感而發的看著身旁如個人孩子般的釋以蜜。

  「是嗎?」她笑得燦爛極了,溫暖的陽光灑在她臉上,讓她看起來就像他初次見她時一樣,以為她是個天使。

  「沒錯,尤其是有求於我時。」通常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像對待情人一樣對他撒嬌,其他時候她完全與之前他所認識時差不多。「這就是我嘛,你習慣就好。」哇,好多東西哦,她看得眼花撩亂得不知該先玩哪一種才好。

  「通常都是別人來適應我。」可她卻要他適應她,這一點都不像是他的作風。

  「你不是說我不一樣嗎?當然你就要以不同的方式來對待我羅!走吧,我們去玩那個。」她直接拉著他的手臂往目標衝去,高興得直想尖叫。

  「你去玩就奸,我在這裡等你,」他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會來這裡也只是陪她而已。

  「你會怕嗎?」這些只是比較刺激而已,他一個大男人應該不會那麼膽小吧!

  「不會,只不過不會很想玩。」而且他一個成年男人去玩那種小孩子玩意兒實在是……

  嘿嘿,說不定他是真的會怕而不敢說哦,不知道他會不會「抓兔子」哦?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玩。」她張著水汪汪的眼瞅著他,臉上既無辜又充滿期待。

  「給我一個必須陪你玩的理由。」他喜歡看地對他撒嬌,那種異於其他女伴的甜蜜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因為你是我男朋友呀!」她想也不必想,一說完連她也感到有些驚訝,這麼說好像很理所當然,她該不會更喜歡他了吧?

  「好吧,這理由勉強接受。」雖然心裡大喜,不過他不會輕易讓她知道,這小妮子精得很,讓她知道的話以後不把他給吃得死死的才怪。

  「是,你最委屈了好不好?」真是夠不要臉的。「人好多哦,我先去排隊,你去買霜淇淋給我吃。」不趁現在享受一些以前沒享用過的東西以後她一定會後悔。

  「你不怕胖?」一般女人不是最怕那種高熱量食物嗎?

  「我的體質不容易胖,所以你可以放心,你不會有—個大胖子女朋友。」就算變胖了也好,儲存一些脂肪的話可能會比較耐餓。「我去買,你別再推了。」

  有點無奈的往小攤販走去,他實在很懷疑自己為何總拒絕不了她,甚至挺喜歡看她一副理直氣壯的說些無意義的話來說服他。

  或許他就是喜歡她的精神,在現在那麼多嬌弱的女人中,她的精力旺盛就是一大特點,而且在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種好像自己不停在追尋的東西。

  從不停偷瞄他且差點流口水的小販手中接過長長一枝霜洪淋後,他才一回頭找尋她,就見到一個不要命的男人跟她有說有笑的,好像他才是她男朋友一樣。

  這一看不禁讓他妒火中燒,想也不想的快步走了過去。

  「蜜兒。」黑眸彷彿一道冷箭般射向那個膽敢跟她搭汕的男人,連帶的也注意到四周在偷瞄她的人。

  已經被眾多美女給養刁了胃口的他當然對釋以蜜的外表沒多加注意,可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在其他人眼中,她仍是個俏麗出眾的女人,尤其她這一身天使般的氣質更是讓男人趨之若鷥,他應該要多加注意才是。

  「咦?怎麼這麼快,我看那裡人很多呢、」她高興的接過霜淇淋享用,原本以為要等很久的,想不到他動作還挺快的。

  「給我一口。」他低頭就著她剛剛吃的地方吃了一大口,而排在他們前面,同時也是剛剛跟她搭訕的男人看到這種景象便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你怎麼吃那麼大口!」嗚,御煒天你這大嘴巴!她的霜淇淋突然變得好小。

  「好吧,還你。」不等她反應,他勾起她的下巴迅速的覆上她的唇,美其名是要把霜淇淋還給她,實際上是想吻上這張笑得迷人的小嘴。

  她笑得這麼開心,他不禁也想分享她噙在嘴邊的快樂,吻她,是最直接且他最喜愛的方法。

  手上拿著霜淇淋的她根本就不敢亂推開他,尤其當他一吻上她後,她的理智似乎也被他吸走了般,只能只呆的任他吻著。

  當他一放開她,她這才發現到附近的人都在看地,當下羞得將臉藏在他懷中不敢見人。

  「可惡,好丟臉,你不可以再這樣了。」地好想挖個洞躲起來,真的是太太太丟臉了,她甚至還回吻他!

  「我會考慮。」末了,避免她把手上的霜淇淋紿砸到他身上,他毫不考慮的拿走她手上的霜淇淋自己獨吞了。

  什麼會考慮!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怎麼還玩這種把戲,覺得丟臉的不是他所以他才能說得這麼輕鬆。嗚,她怎麼會答應當他的情人呀……

  「我真是遇人不淑,乾脆你當不認識我好了。」雖然這麼說,她的臉還是藏在他懷裡不敢見人。

  「只剩一口,你還要不要吃?」他當她剛剛說的話是風,直接不予理會。

  「不要。」只剩一口還敢跟她說,現在她更加哀歎自己的苦命,早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可想不到她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到現在她還是想不透為什麼他要她當他的情人,一個月到還是要分手,再以情人的身份跟她在一起,他不覺得有些多此一舉嗎?

  ***

  「惡……」

  才剛從一項遊樂設施上下來,原本興匆匆硬要玩的釋以蜜卻變成那個「抓兔子」的可憐人。

  惡,好難過,胃在翻滾、胃在打架,難過死了。

  「還好吧?」御煒天輕拍她的背,看她葉成這樣,他——點也不懷疑她會把胃給吐出來,「還想玩嗎?」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面紙擦了擦嘴,對他用力點個頭。好不容易到這種奢侈的地方來,當然要全部都玩過了才不會對不起自己,以後她可是沒機會再來了呢!

  「等我一下。」她掩著嘴丟下話後馬上朝不遠處的化妝室衝去。

  「真是的。」這樣還想繼續玩,看這裡的遊樂設施……她是想把所有的內臟都給吐出來嗎?

  他隨便看著四周特別的建築,馬上就在心裡研究了起來,若把這種略微古意的設計加入現代感的話……

  清理完的釋以蜜臉色略微蒼白的步出化妝室,輕易的就在人群裡看到高大的御煒天,她不怕他會走失,要找他只要往人多的地方找一定找得到,尤其是女人堆中。

  「小蜜?你不是小蜜嗎?」

  正要小跑步到御煒天身邊的釋以蜜納悶的回頭,就見到一名男子……有點面熟,好像是……完了,是她以前「勸募」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王傑欽一副審視的模樣,「你今天的對像是誰?你騙他多少了?」一開口就是滿滿的諷刺,當初他就是被她給騙了不少的錢,卻什麼都沒得到的蠢蛋,這會兒能在這裡遇到她,是不是老天爺給他機會將損失在她身上的全給要回來?

  想跑,卻來不及,她只能保持緘默看他到底想做什麼,當然若是要她把那些珠寶華服給吐出來是不可能的,她已經義賣掉了。

  「怎麼不說話?你騙了我男朋友那麼多錢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嗎?」王傑欽的女伴尖著嗓音叫道,立刻引來附近遊客的注意。

  這下糟了,他們分明是要讓她當眾出糗,這種當著她的面侮辱她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她忍受得了這種屈辱,可是她不想讓御煒天知道,她想在他心裡留個好印象,以後分手了,她也不至於會那麼難過,可要是因為這件事而讓他厭惡她……她不要這樣!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只要御煒天沒看到這邊、人不過來,要她說什麼都行,說謊……瑪利亞媽媽說過他們雖然是孤兒,但是要有骨氣有自尊,不管如何都不可以說謊,她……算了,為了育幼院的孩子們,她這麼做都是值得的。

  「你化成灰我們都認得,現在想說不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女人忿忿不平的瞪著她,彷彿釋以蜜搶了她該得的東西樣恨她恨得牙癢癢的。

  化成灰都認得?她應該沒見過她吧!若她真那麼厲害連陌生人都認得出來,那她應該去幫政府做事,不然那些無名屍真的是太可憐了,而法醫也很辛苦。

  「抱歉,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們在說——」

  啪!

  清脆響亮的一聲,原本只是偷瞄看戲的遊客這下全都停住腳步看著眼前這一幕,都相當好奇到底發生了啥事,怎麼會有人當眾打一個女人巴掌?而那女人還看起來那麼無辜、那麼嬌弱。

  「臭婊子,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代表王傑欽甩了釋以蜜一巴掌的女人似乎很得意引起眾人的圍觀,說出來的辱罵更是大聲到方圓十公尺內的人都回頭看他們。

  好痛!

  「這位小姐,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一旁的遊客看不過去,立刻上前充當起護花使者。

  「關你什麼事?這女人騙了我男朋友十幾萬,我連碰她一下都不行嗎?」

  「小心吶,說不定你就是下一位受害者呢。不過看你的樣子大概只會被騙個幾萬塊而已,而且這女人還連碰都不讓你碰一下呢!」王傑欽酸溜溜的道,和女伴一搭一唱的簡直像在唱雙簧般。

  圍觀的群眾原本有些同情挨打的釋以蜜的,可這會兒不免露出懷疑的眼神看著地,更有人對她投以不屑、輕視的言論。

  好想哭,可是哭出來的話不就等於承認了叫?自用力咬著的唇間她嘗到了一股血腥味,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胃這會兒又似受不了般開始抗議。她想吐!

  「喂!心虛不敢說話嗎?騙我那麼多錢後又躲了我那麼久,現在還想裝作不認識,你當我是白癡呀!」一想到自己被騙得團團轉的情形,王傑欽就忍不住大聲了起來。

  「我……」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一開口。整個人就被一股溫暖給包圍住,這熟悉的味道是……「御炸天,我……」

  他的手指輕放在她唇上,「噓,什麼都別說,有我在。」他將她整個臉給藏在懷裡,在她濡濕的眼中他明顯的看到委屈,而她咬破的嘴唇也緊緊揪著他的心,尤其是她臉上那明顯的火紅爪印更是……

  該死的,敢動他御煒天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你是誰?她新騙上手的男人嗎?」王傑欽不屑又嫉妒的看著御煒天,看他光是站出來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就感到不爽,尤其連自己的女伴都猛盯著他,只差沒流口水而已,這要他面子往哪裡擱!

  「你們有什麼證據說她騙你的錢?」御煒天冷眸一掃,對方的氣焰馬上矮了一大截。

  若不是被騙的數目太多他太不甘心,早就摸摸鼻子走人了。

  那男人看起來不太好惹,可他那被騙的十幾萬要怎麼辦?他甚至連她的唇都沒碰過就損失那麼多,他就算錢多也不願做那種蠢事。

  「還要什麼證據,我就是最好的證人,騙了我十幾萬後就失蹤,我現在沒將她捉到警察局就已經算很客氣的了。」他是受害考還要什麼證據,有什麼證據比他本身還來得具說服力?

  「原告兼證人?台灣的法律允許你這麼做嗎?」笑話,光是他的片面之間就要定蜜兒的罪?也不先打聽看看她的男人是誰,他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事實就是事實,你是她的什麼人?要袒護她的話不如就由你來幫她還騙我的錢,不多不少,總共十一萬五千。」

  待在御炸天懷裡的釋以蜜瑟縮了一下,要是他真的幫她還錢的話,不就表示他相信王傑欽的話,那她……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的害怕,他不自覺的更摟緊她,彷彿是在告訴她一切有他在她不必擔心一樣。

  御煒天冷哼一聲,冷眸裡充滿不屑。

  「照你這麼說來,我也可以告你譭謗及破壞名譽,而你的女人則是蓄意傷害他人,這裡有這麼多證人看到你們的惡行惡狀,相信法官很容易就能做出判決。」而他也會動用關係讓他們在牢裡多點思考的時間。

  「你、你憑什麼?」被他的話給駭住,王傑欽不禁開始擔心他會不會真的這麼做,而周圍的人好像業都站在他們那邊一樣直點頭。他不信,他才是那個受害者呀!老天爺一定會站在他這邊的:「你們又憑什麼這麼侮辱人?」一名略顯福態的老人一直站在一旁。現在才出聲。

  「你又是誰?」這老頭該不會也是那女人的誰吧?

  老人慢條斯理的看了他一眼,「我是這遊園區的創辦人。」

  從御煒天帶釋以蜜離開圍觀的人群,一直到上車後,他們都沒開口發話,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就怕不小心觸碰到地雷。

  他已經知道了,他已經知道她是個女騙子,而她之前的一舉一動也很明白的告訴他她是為了錢才接近他。

  她沒想到原本快樂的遊玩會變成這樣,臉好痛,嘴巴好痛,心也好疼。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恥,當初若不是走投無路了,她也不會去騙人,但現在他們經濟已經好轉了很多,她實在不應該再繼續待在他身邊才對,他給她的一堆珠寶她都不知該不該拿去變賣……

  「他們說的話是真的嗎?」御煒天突然開口,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

  說他不在乎根本就不可能,沒有人會喜歡被騙,尤其是像他這麼自傲的人。

  「真的。」怎麼辦,他要判她死刑了嗎?就算真如此,也都是她自找的,她根本就沒有上訴的機會。

  「接近那男人是為了錢?」他再問,直視著路況的他連看她一眼都沒有,而語氣,聽在她耳裡只覺得冷。

  「對!」為什麼她心裡會這麼難過?她有喜歡他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嗎?她只是喜歡他一點點而已,才過了一個禮拜,她不可能對他那麼的……

  「那麼接近我呢?」他的聲音幾乎透著危險氣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讓他做出什麼令人後悔的事來也說不定。

  接近他?她並沒有特地去接近他,一切都是意外,她甚至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但現在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也是為了錢。」豁出去了,如果真發生什麼事的話,她只好在天上保佑育幼院的家人。不,她會在地獄才對,她做了這麼多壞事,騙了這麼多人,根本就沒資格上天堂。

  他沒再開口,連車速也沒變過,一路上,他們就只有沉默。

  她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在繼續待在他身邊,她根本就不夠格當他的情人,該怎麼做,她心裡很清楚。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27 07:27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